第三百六十一章：论坛的人
你好！
我是论坛版主，一直以来都在监视该网站的流量，最近注意到你对这个帖子的内容很感兴趣，想必你也觉得有些事情并不简单。
我们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但却因为种种原因得不到认可。世界上能够理解这些的人少之又少，我们协会的作用就是将他们聚集起来，而你的加入会是协会发展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有意请直接前往，静候佳音。
经过反复思考后，王艺霖决定去一趟戈瓦勒大道。
假借游玩之名，王艺霖向母亲要了一些盘缠，加上王艺霖自己的少量存款，便动身了。
一路上王艺霖的心绪起伏不定，想象着各种可能的情况，做好了各种打算。王艺霖即将接触一个自己从未听说过的组织，况且它看起来还很神秘，这难免让人担忧，可是有关父亲的谜团一直在王艺霖脑海中挥之不去，王艺霖别无选择。
七月的戈瓦勒大道天气晴朗，和风阵阵，街上白花花的大腿让王艺霖目不暇接，但王艺霖却没心情去欣赏了，脑子里净想着那个神秘的组织，差点错过了公交车。顺着导航，王艺霖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戈瓦勒大道71号。值得一提的是，“戈瓦勒大道71号”这个路名因为不符合规范，已经被整改，但为了方便，人们还是习惯性地称其为戈瓦勒大道71号。
王艺霖顺着门牌号一路找过去，到达了71号的门前。
这是一个破败的小社区，只有一栋楼，没有公园、没有车库、没有门卫，什么都没有，就只有孤零零的一栋楼，隐匿在临街商铺的后面，俨然与其旁边的繁华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由于地处道路的拐角处，因此它三面被围，剩下的一边也是毗邻一个不起眼的路口。王艺霖顺着只有一人宽的曲折小径，拐了几次才走到楼下门口。门禁明显是坏的，王艺霖可以直接拉门进去。狭窄的楼道、早已损坏的门铃、生锈的防盗门、墙上斑驳的印迹……虽然心中感慨万千，但王艺霖觉得比起那些住在地下室的北漂族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敲了几下门之后，主人出现了。
他用一种警惕的眼光打量着王艺霖，说：“你找谁？”
王艺霖感到有点浑身不自在。王艺霖偷偷瞟着他：白色的t恤，黑色的短裤，脚上一双拖鞋，脸和手的皮肤松垮，几根白发藏在头上，看上去约莫有五十岁了。
“王艺霖……找咨询师协会的人。”
“咨询师协会？没听说过！”他回答道，“你找错地方了吧？”说完就准备关门。
“诶，等等！”王艺霖把门推回去，说：“这里以前是戈瓦勒大道71号，71号对吧？王艺霖在论坛看到的，论坛版主私信告诉的王艺霖这个地址，说是什么协会，王艺霖猜就是咨询师协会。”
他顿了顿，看了王艺霖一眼，说：“你在这里等一下，王艺霖马上回来。”说罢，就关上了门。
不一会儿，门开了。
“进来吧。”
室内的装修很简单，除了必要的一些家具之外，其它什么装饰都没有，房主估计是个极简实用主义者。房间整体很整洁，但局部非常的混乱，这种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他给王艺霖倒了一杯热水，于是王艺霖和他聊了几句，得知他姓周。
然后王艺霖便问起咨询师协会的情况。
“你就是那个版主吗？”
“不是，是我们的头儿，不过他现在忙着工作，暂时没法见你。”
“那这个‘咨询师协会”到底是干什么的？”王艺霖问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他满怀深意地看了王艺霖一眼，说：“这个嘛……三言两语很难说清，等头儿回来了，会亲自和你说的，他特意叮嘱过我们。”
“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包括头儿在内的四个，目前在中国就这么多，我们还在寻找其他人的下落。”
“其他人的下落？难道你们知道要找哪些人？”王艺霖感到莫名其妙。
“我们不知道具体该找谁，但知道他们的特征。我们要的人很特殊，几千万人中才有一个，而且分布不均，所以这很困难，因此我们动用了各种手段，从各个方向寻找线索，才凑齐这么几个。”他说着这些时，眼神中流露出哀伤。“这也是不得已的事，我们的研究在外人看来太反科学了，如果被人知道，恐怕不能继续下去。”
“你们在做什么研究？”王艺霖警惕起来。
“呵，别担心，不是什么人体实验之类的，只是一些外人很不理解的东西罢了。”他察觉到了王艺霖的敌意，解释到。“到时候你就懂了。”
王艺霖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既然他不说，王艺霖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
“你先自己在这待一下，王艺霖有点事情先出去了。房间里的东西随便用吧，柜子里有些零食，要是饿了可以吃点。”
说完，他直接就走了，留下王艺霖一个人在那里惊讶无比。
王艺霖从椅子上站起来，在屋子四处踱步，查看着屋子的情况。
王艺霖来回走着，心思完全不在房屋上。王艺霖想着周大叔和王艺霖说的话，揣摩着其中的含义，却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艺霖心急如焚，开始后悔当时为什么没再问清楚一些，至少留个电话什么的，也好联系啊，但他就这么直接走了，害人不浅。正当王艺霖十分气愤时，原本锁着的卧室门突然开了。
听见开锁的响动后，王艺霖好奇地推开了卧室的门，这一下把王艺霖吓了一跳。
在小小的卧室地面，醒目地躺着一个门！
王艺霖的第一反应是这或许只是装饰，但当王艺霖靠近后，那门居然“滴”的一声，缓缓开了！
这帮人，居然敢私自挖地下室！
随着地下室门的开启，一个宽一米，两边亮着灯的走廊出现在王艺霖的眼前。正当王艺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房间里：
“进来吧！”
尽管心里害怕，但王艺霖还是忍不住走下了台阶。
这条通道很长，但光线很好，没有王艺霖想象中的那般阴森恐怖。在王艺霖拐过第一个弯的时候，墙上出现了许多壁画。王艺霖走马观花地看着，都是一些看不懂的图，王艺霖完全没明白这些看起来像是抽象画派的壁画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第三百六十二章：讲解BUG
王艺霖继续走着，那些壁画也开始变得更加奇怪难辨，王艺霖本来已经不准备看它们了，但就在王艺霖不经意地瞟了它们一眼后，王艺霖惊讶地发现，其中的许多内容，都在父亲的笔记本里出现过！
王艺霖开始更加确信父亲的事和他们有着密切的联系，于是王艺霖加快了脚步。
在王艺霖走了整整十分钟后，王艺霖才走到了尽头：一扇铁门前。
这个地下室挖得很深，这里面恐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门上有个对讲机，正当王艺霖想要使用它的时候，门却自己开了。
接下来王艺霖看到的，可以称得上是极为震撼了。
这个地下室惊人地宽敞，乍一看似乎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而这仅仅是大厅，王艺霖还看到，墙上开了数不清的门，谁又知道那些门通向哪里呢？更让王艺霖震惊的是，在整个大厅中部，有一个粗大的中空玻璃柱，里面装满了某种透明的液体，气泡不停地从底部往上翻涌，被收集进顶上的许多导气管，不过似乎只有一个是通的。围绕着那个玻璃柱的，是一圈电子设备，闪着各色的灯光，屏幕上显示着各种波形、点阵、频谱，除了两台电脑以外，其余的王艺霖一概不认得，从未见过。而围着那一圈设备的，是另一圈体积更大的东西，有的像衣柜、有的像铣床、有的像核磁共振仪，但更多是王艺霖不认识的，同样有着让人眼花缭乱的仪表盘和显示着奇怪图像的屏幕。
王艺霖绕着它们走了一圈，好奇地猜测着它们的用途。王艺霖想起父亲笔记本中的内容，这里莫非是个秘密的地下物理研究所？难道是在搞什么秘密实验？和王艺霖这个门外汉又有什么关系呢？王艺霖想着这些，没注意到旁边的一扇门居然开了。
当王艺霖发现它后，王艺霖已经走到它的对面了。王艺霖返回去，看着走廊，想着它会通向哪里，脚不由自主地挪了进去。走廊尽头是另一扇门，当王艺霖走到门前时，它自动开了，里面是一个光线昏暗的屋子，只简单摆了几台设备，但中间依旧是一个工作台。整个房间似乎没有灯，只有那些仪器发出的微光让这里免于黑暗。
从王艺霖对面的门后出来一个人，但中间隔着一个工作台，王艺霖看不清他的样子。王艺霖还没开口，他已经开始了自我介绍：
“很高兴你能来，我们将会十分感激你，首先我要——哦对了，我是咨询师协会的会长。”说完，他伸出了右手。
出于礼貌，王艺霖也伸出了手。在接触到他的手掌时，王艺霖感觉到了当时触摸那块石头时的触感，这使王艺霖心里一惊。同时，王艺霖还能明显感受到他的手十分的苍老，皮肤干巴巴的，毫无弹性，像是一滩柔软的橡皮泥一样。
“有没有一种特别的感觉？”他推给我一把椅子，问道。
“特别的感觉？我想想……”王艺霖假装思考了一下，说：“没有。”
“真的没有吗？”他继续问道。
“嗯。如果非要说区别的话，就是感觉你的手很苍老。”王艺霖对他还抱有一丝警惕。
虽然王艺霖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王艺霖还是感觉他似乎笑了一下，因为王艺霖听到一声轻微的哼气声。
“这里是干什么的？”王艺霖问道。
“如你所见——bug研究中心。”他顿了顿，“或者说——非bug研究中心。”
“研究什么？”
“这个嘛……恐怕说了你也不信，我先给你亲自演示一下好了。”
说着，他打开一盏壁灯，灯下面有一个透明的笼子，笼子有一只体型中等的白兔，从兔子的背部穿出一根导线——或者说导管，可以随着兔子自由移动。导线连接到一台机器上，他调了一会数据，然后启动了它。
“看着这只兔子。”他说。
王艺霖看着兔子，感觉它没有明显的反应，依旧安静地在笼子里走动，不时地吃着草，两只耳朵也竖得高高的，虽然说不上可爱，但也说不上丑陋。
三分钟过去了，兔子依旧没有什么反应。王艺霖很疑惑，刚想问他，便看到他示意王艺霖继续盯着。
又是三分钟过去了，兔子在王艺霖看来还是老样子，除了走动的频率低了些以外，其它一如往常。
“我没看出任何结果来。”
“看它的耳朵。”
王艺霖观察着兔子，发现它的耳朵有些耷拉了三分之一。正当王艺霖准备说话时，王艺霖又注意到，它的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有些闭合，眼球也有些浑浊了。
“它正在加速老去。”
正当王艺霖思考原因的时候，他直接给出了答案。
加速老去？听到后王艺霖一个激灵，瞬间想起了父亲的种种事情。
“这……这是这么回事？”王艺霖的声音有些颤抖。
“来，先坐下吧，我给你慢慢讲。”他把椅子拿过来，王艺霖面对着兔子坐下。
“生物体都是会衰老的，除了一些极个别的例子之外，比如灯塔水母，只要是细胞生物，最终都会不可避免地迎来死亡。除开非正常死亡以外，按照人们现在的生活条件，绝大多数人都能够活到五十岁以上，其实这已经很低了。
“但有人发现，世界范围内有一些人的自然死亡时间非常早，早到什么程度呢？最极端的一个年仅十七岁就夭折。注意，我说的是自然死亡，而非意外事故。”
“你能想象吗？当同龄人正在享受年轻的激情的时候，一些人却不得不提早面对衰老带来的痛苦，过上老年生活。这种现象并非个例，而且引起了医学家的兴趣。
“起初，人们将这种现象归结于医学范畴，并做了大量实验，试图增进对其的了解或者揭开真相，但后来人们意识到，他们的努力是徒劳无功的。世界上不出结果的研究多了去了，就算是失败的研究，也总会带来一些其它的成果，为什么偏偏说徒劳无功？因为他们的研究方向根本就是错的。
“要研究生物体衰老的机制十分困难，早在三百多年前的世界，就已经有人在研究这项课题了，但没有结果。人们前仆后继地想要成为第一人，但大自然并不会因为他们的努力而有所眷顾。后来人们渐渐发现，这个谜团像是上帝为他们遮住的一样，一直没有人真正能够揭开。
第三百六十三章：咨询师的由来
“但人们的努力总是会有回报的。有人在翻阅资料时，偶然发现那些加速衰老的人身上，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征”
“什么特征？”王艺霖问。
“被人改变过，也可以说一些人也是使用bug的人。”对方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先别急于否定，听我慢慢讲。”
“发现这一点后，人们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原本被放下很久的课题又流行起来。那段时间里，人们争相寻找拥有改变世界的人，想要研究他们。当然，这也闹出了很多笑话。
“在研究过程中，人们却发现，这二者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关联，于是遂放弃了。那段时间也被人们戏称为bug寻找期”。
“但人们不知道的是，其实他们当时的方向已经对了，但由于某种原因，世界上真正拥有改变世界的人都躲了起来，或者干脆装聋作哑，不再显露自己的能力。”
“等等，你说什么改变世界？我暂时先不质疑你，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现在的研究和它有关？”
“是的。”
“此话怎讲？”
“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拿来了一个水杯，里面装着淡棕色的浑浊液体，一股奇怪的气味飘了过来，王艺霖下意识地用嗅了嗅，似乎是某种植物提取出来的。
“空间中有一种我们无法直接探测到的能量，这些能量可以控制自然界的平衡，但是这种平衡也会有一些缝隙，只要找到就能控制空间和世界。”
“改变世界？”王艺霖脱口而出。
“看来你都有所了解了，很好。”他满意地点点头，“你还知道什么，说一下吧，我给你补充。”
于是王艺霖将从父亲笔记本和论坛里看到的东西给他讲了个大概。
“很好。但你有没有想过，改变世界其实是和bug有关系的？”
“什么？等等……这是什么意思？”
“是改变世界的作用，使得一些人拥有了改变世界，或者说换一个更通俗的名字bug。”
“bug？！你是认真的吗？”王艺霖完全不敢相信。
“是的。”他平静地说道，“我这就演示给你看。”
说罢，他拿出一张纸放在手中，过了没有两秒钟，那张纸便熊熊燃烧起来，顷刻间化成了灰烬。
看着王艺霖目瞪口呆的样子，他又拿出一张纸，手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盯着它。之间一道裂缝出现在纸上，慢慢向下，像是有一把刀在切割一样。接着，他拿起水杯，到了一点水在手中，放到王艺霖眼前。王艺霖看到那从植物中提取的水在王艺霖面前慢慢冻成了冰……
一股寒气袭来，王艺霖头皮发麻。
“怎么样？还需要演示吗？”
“你……你？是怎么做到的？”王艺霖强装镇定地问。
“很简单bug。”他似乎很有成就感。
“你这样等于没说。”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协会叫咨询师协会吗？”
“不知道。”
“咨询师协会，其实这里的人是一个研究bug的团体。其实这个世界上是有bug存在的，只不过想要使用bug，必须满足两个必要条件并且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一个必要条件是，你的身体能够产生准确来说是吸引bug，二是你必须足够聪明。而代价你也看到了就是透支生命。”
两个条件一个代价……两个条件一个代价……等等！王艺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这些对，就是父亲的笔记本里！
“是不是和神经细胞有关？！”王艺霖激动地说。
“看来你差不多知道了，那正好也省的我继续解释。”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知是什么的情绪，“那么你也该知道我们的研究到底是什么了我们在研究bug产生的根源，或者说bug的性质。
“一直以来，bug都被认为是一种不现实的东西，这长期以来的偏见使得世界各地的咨询师们要么被迫害，要么不得不隐姓埋名，或者干脆不利用这项能力。其实在我看来，这只是没有讨好更高级罢了。历史上有些成功的咨询师效力于商人，或者带兵出征，可史书要么不记载他们的特殊能力，要么写了也没人信。这是人类的一大损失。
“要想使用bug，其实门槛很低，但对先天条件的要求很高，就比如聪明。其实想要使用bug并不需要多么聪明，那为什么几乎所有的咨询师都很聪明呢？那是因为他们大脑皮层的神经细胞密度远高于常人，这才是根源。但就光是这一个条件，就筛掉了绝大多数人，而那剩下的人当中，又只有百万分之一的人能够主动吸引bug。
“但会使用bug并非一件好事。人们逐渐发现，越是伟大的咨询师，死得就越早，早到他们来不及建功立业便早早死去，消失于历史的长河中。因此世界上鲜有被文献记载的咨询师，或者有但却是以小说人物出现的。
“导致咨询师们早亡的原因很简单，就是衰老。已知的所有咨询师中，几乎没有非自然死亡的，而你看到的头发花白，拄着拐杖，能力强大的咨询师，其实可能才二十几岁。
“使用bug造成的后果使众多满足条件的人望而却步，于是咨询师这一职业便日渐衰微，最后只能出现在文艺作品中。”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
“关于bug造成衰老的机制我们尚不清楚，这也是我们目前的研究方向之一。我们想要重振咨询师这一行业，所以必须先对bug的性质有足够的了解，关于它如何在人体内流动，如何影响细胞的结构，怎样控制它的形式、转化等，这些我们目前都一无所知。唯一所知的，便是它不仅能够造成细胞衰老，还能促进细胞修复，而且我们已经掌握了方法。也就是说，它可以使人衰老，也可以让人保持年轻，如果容器足够的话，长生不老也是可以的”
说完，他向王艺霖伸出了手，王艺霖正感到疑惑，立马就察觉到王艺霖的身体不能动了。
“怎么回事？我怎么动不了了？你做了什么？”王艺霖惊恐地说。
他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找到你吗？”
“我不知道……我来这里是想知道我父亲的一些事情。我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在我看他的笔记本时，发现了这个组织，所以我觉得你们肯定知道一些有关他的事情。现在看来，我的猜测没错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BUG的作用提出
“哦，说到你父亲啊……”他靠在椅子上，视线飘到远方，陷入了回忆中，“这个故事太长，本来我不准备说的，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
“怎么说呢……其实……我是你父亲的好朋友，你肯定不知道，因为在你出生前，我和他就因为一些事情闹翻了。在大学时，我和你父亲同时接触上了一个女生就是你的母亲。在那之前，我和你父亲的关系非常好，因为志趣相投，我们就学了同一个专业，每天如影随形地一起上下课、一起打球、一起吃饭……那是我们关系最好的一段时间。本来我们计划着，毕业以后继续进修，然后做个教授，专心我们的兴趣，还约定好了，进修结束之前都不准发起攻势。”
“可事情并没有向我们想象中那样发展。在快毕业钱我们参加一个社团活动时，我们遇到了你的母亲。当时是一个交谈会会，我和你父亲作为正方，遇到了作为反方的她。当时的辩论很激烈，我和你父亲轮番上阵，列举了各种资料来证明我们的观点，可是你猜怎么着？对，就是她，几乎是一个人招架住了。当时的会场上气氛十分紧张，我和你父亲两个十分激动，你父亲自尊心作祟，几乎要冲过去和她当面对质，是我拉住了他。”
“但比赛归比赛。结束后，我和你父亲都十分佩服她，于是我们私下里问她要了联系方式。就这样，我们结识了你母亲。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经常找她讨论各种问题，于是熟络了起来。在聊天中我们发现，你母亲是一个知识丰富的人，对于各种问题，她总能发表一些看法，不少观点都让人印象深刻，我们自愧不如。我和你父亲在私下里谈论她的时候，都一致认为她的头脑比我们要灵活很多，即使我们用一些专业问题向她请教，她也能答上不少。渐渐地，我们从之前的两人，变成了三人结伴而行。
“我们三人之间的友情一直持续了两年。在和你母亲接触的那段时间里，我们对她的了解更加深刻了。起初我对你母亲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抱着交友的心态和她接触，但是后来我发现，我爱上了她。但由于和你父亲之间的约定，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准备等到毕业以后再做决定。”
他抿了一口那奇怪的水，闭上了眼睛。
“但我发现你父亲似乎并没有那么想。”
“我发现你父亲开始独自外出了，而且不告诉我要去做什么。这很奇怪，要知道，我们两个的生活很简单，娱乐活动也很少，并且我们差不多都是一起外出的。我很好奇，想知道他每次单独出门，到底是去做些什么。”
“于是在某天你父亲单独外出的时候，我悄悄地跟上了他。在走了十几分钟路后，我看到他进了一家餐厅。虽然有些奇怪你父亲为什么吃饭不叫我一起，但我决定静观其变。于是我坐在马路对面的便利店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大概十分钟后，我看见你母亲走进了那家餐厅。”
他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看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但没有和你父亲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又跟踪了你父亲几次，发现每次她都是在和你母亲约会。
“我很气愤，便找你父亲对质，但他一直敷衍我，并试图转移话题。我和他说起以前的约定，你猜怎么着？他居然告诉我自己改变了主意！他决定不进修了，准备毕业后就找份工作，和你母亲在一起。我气得说不出话来。和他冷战了几天之后，我恢复了理智，决定找他好好谈谈。我们找了个地方，就是他和你母亲约会的那家餐厅，一直聊了很久。我试图说服他改变想法，却毫无作用。我甚至威胁他说，如果再这样下去，以后我就不认他这个哥哥了。
“本以为这样能够让他好好反思一下，但结果证明，是我太天真了，呵呵。那天我情绪很激动，差点和他打了起来，最后是服务员拉开了我们。他见我这样，便自己一个人提前离开了。在他离开后，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酒，很晚才回去。回去后，我不知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便走到你母亲的宿舍楼下”
“后来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现在想来真是个笑话。在那之后，我的事迹传遍了学校，我和你父亲的关系也日渐冷淡。好在那会即将毕业，我也无暇顾及那么多了，便很快淡忘了此事。”
“毕业后我和你父亲分道扬镳，断绝了联系。家里人问起我们的事的时候，我也只是说自己因为工作关系抽不开身，多次=聚会我都没去。我做着自己不喜欢的工作，朝九晚五，毫无乐趣。就在我觉得自己的人生可以一眼就望到头的时候，我发现了自己身上的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一开始我只是发现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便去医院检查，但医生告诉我没有任何问题，换了好几家医院都是如此。于是我开始自己在网上寻找答案，无意间，就发现了这个组织。就是在这里，我知道了有关于bug的事情，于是辞去了工作，一心投入到研究中。慢慢地，我们的研究有了些眉目。
“具体的过程和一些细节我就不说了，你不一定想知道，也不懂。总之，最重要的一个结果就是，我们可以通过提取拥有bug潜力的人体内的能量，来给自己续命。”
“续命？！”王艺霖惊讶地看着他，感觉到了不对劲。
“对，就是续命。”他停下来，用一种犀利的眼神看着王艺霖，看得王艺霖心里发毛。
“我们发现，如果一个人拥有bug潜力，那么他的直系血亲也很有可能一样，不过需要正确的引导和训练，否则他们永远也不可能知道。通过收集你父亲的资料，我察觉到他极有可能和我一样，拥有潜力但是还未觉醒。在后续的医学调查中，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知道我们的研究有多么艰难，本来人就少，再加上因为种种原因，我们不可能向商人募集资金来支持我们的研究，所以我们只好自己单干。你知道每天待在地下室里，对着数不清的资料进行分析、试验的痛苦吗？不，你不可能知道。不过虽然日子过得艰难，但我们还是不断努力着。可你知道人的寿命是有限的，更何况对于我们这种人来说，时间就变得更加宝贵。于是我们决定，实验一下。”
第三百六十五章：进入陷阱
“引诱其他人来这里，当你们的牺牲品？”王艺霖看着那只兔子，一边搭话，一边想着逃出去的方法。
“对，你很聪明。”他赞许地看了王艺霖一眼，但王艺霖觉得那是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本来其他人不同意这么做，他们觉得，本来世界上有潜力的人就少，这种做法只会让我们的实力更加薄弱。一开始王艺霖妥协了，但王艺霖想到了你母亲
“你父亲简直就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他不仅背信弃义，还夺走了本来可能属于我的爱情。毕业之后，我时常想起大学时发生的那些事情，每次都会增加我对你父亲的恨意。最终我决定，瞒着其他人，对你父亲下手。”
“你他妈才是混蛋！”王艺霖忍不住骂了出来，“他对母亲很好，你有什么理由这么说他？”
王艺霖想为父亲辩护几句，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在王艺霖能够理解爱的时候，父亲早已离去多年。
“对，我是混蛋，是的。”他不再看着王艺霖，而是快步走着。
“但那也是他造成的！不管你怎么认为，在我眼里，他就是如此。我查到了他的邮箱地址，给他发去邮件，将我们的一些成果发给了他。”
“我知道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果不其然，病急乱投医的他，很容易地就被我控制了。我找到机会，以线下聚会的名义，邀请他来这里，然后”
“杀害了他？！”
“不不不，你说错了，我没有杀害他，我只是向他借了点生命而已，准确来讲，他现在还活着。”
“父亲他……还活着？”听到这里，王艺霖先是震惊，随之而来的便是愤怒和悲伤，王艺霖使劲想要扭动身体，却依然动弹不得。
“对，活着，就在你面前。”他停下来看着王艺霖。
“在哪里？”王艺霖想要环顾四周，却只能看见眼前的这个杀父仇人。
“我。”他不紧不慢地说。
“你放屁！”
“虽然你可能不信，但从理论上来说，你的父亲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我吸收了他的全部生命，现在他是在以另一种方式活着。”
“……”王艺霖已经说不出一句话。
“咱们换个话题吧。先给你介绍一个人。”说完，他在对讲机里说了几句，几分钟后，一个人走了过来。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许医生，你父亲的好友。”
“许医生？难道就是……以前给我父亲检查的那个？”王艺霖想起笔记本里的那个人，莫非就是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
“对，就是我。”中年男子开口了，“我就是你父亲以前的好友，他的邮箱地址是我告诉他们的，住址也是一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以前不是很要好吗？父亲在笔记本里反复提到你的事情，常常说你是个值得信赖的朋友，可是”
“对，我们以前是很要好，但是……唉，怎么说呢？你父亲他太善良了，像他那种性格，最终只会一事无成。有句话不知你听过没有：‘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你父亲不肯放弃一些无关紧要的道德，只是自以为是地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父亲他是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失败者。”许医生一脸惋惜地说道。
“在得知你父亲的病情之后，我也通过互联网查找了各种资料。一开始找到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东西，直到后来，你父亲的弟弟他联系到了我，和我透露了一些消息，于是我们见面了。见面后，在他的带领下，我参观了这个地下实验室，了解了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你知道，对于一个曾经是科研工作者来说的我，这种对未知的探索很容易就能吸引我的注意力，于是我就顺理成章地加入了他们。我深知这种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从未告诉你父亲。坦白来讲，由于我的加入，研究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这样远远不够，因为我们缺少**实验对象。于是我们认真地讨论后决定，将你父亲邀请进来，为我们的工作作出一点微小的贡献。”
“我以咨询师协会成员的名义，给你父亲发了邮件当然，这也是会长的要求，邀请他来到这里。你说你看过你父亲的笔记本？呵，他确实是一个热爱生活的人，我记得他说，自己从初中那会就养成了每天写笔记本的习惯，没想到坚持了那么久。既然这样的话，在你父亲病发但还未得知bug的事情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想必你也知道。我以协会的名义给你父亲发了许多文件，主要是一些论文。我很清楚，他肯定看不懂其中的详细内容，但我也敢肯定，他一定会感兴趣的，毕竟在其中的某一篇文章中，我将一些关键内容都在醒目的地方标记了出来。果然，它们成功地引起了你父亲的注意。
“根据计划，我们继续给你父亲提供了一些信息，一步一步地将他引入我们的圈套哦不，其实并不是圈套，毕竟我们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要害了他，而吸收他生命这个决定是会长后来自己偷偷做的。尽管我觉得这样做不妥，但看到你父亲到来时的状态，我改变了主意。你根本想象不到在我第一眼看到你父亲的时候，我以为他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尽管之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可时隔一年后再见到他时，那种反差还是超出了我可能的想象！当时我的心情十分复杂，一半是难受，一半是可怜，还有一点兴奋……”
“他见到我之后很惊讶，但我并没有回答他那一串连珠炮弹似的问题。我将早已准备好的材料交给了他，并给他做了一些演示，然后询问他的想法。”
“当然，你父亲对这些很感兴趣，更重要的是他想要知道如何才能治疗自己的病虽然我明白他的情况并非疾病，而且无法医治。我告诉他，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办法，就是通过掠夺别人的生命来苟活。我试图说服他，但是失败了。他始终不肯相信我们没有办法用通过其它途径来解决他的问题，那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那么地固执，犟得像头驴一样。他说，如果要以牺牲他人的代价来给自己续命的话，那么自己得到的额外的生命的意义何在？”
第三百六十六章：自己心中的答案
“还说什么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人有思想，有道德，有自己的底线，那么这个社会才能正常地运转下去。呵，真是可笑！试想一下，如果有世界上只剩下了三个人，他们流落到了一个荒岛上，其中两个人身上携带了人类所有的信息，而他们必须吃东西了才能活下去，那么你吃不吃？”
他说完，然后看着王艺霖。
“我……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种问题。”
“我就知道……你和你父亲一样，在这种问题面前都会变得摇摆不定。坦白告诉你，如果是我，我就会吃掉。这才是一个理性的人应该做的事。”
“如果你吃了，那你就丢掉了作为人类应有的道德和善恶。人类花了几千年才进化出来的美德，在你的这种举动后就丧失了那么你作为人类的意义何在？因此而得以延续的文明的意义何在？你的心里就不会有一点愧疚吗？”
“现在讨论这种问题没有任何意义。只要你活着，就有希望恢复到以前的状态，而一旦你死了，那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所以我们才会选择以这种方式来进行我们的研究。另外，为了回答你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很多人都是自愿作为实验对象的。我们也觉得，那些人与其早早死去，不如为我们做点贡献，也为了后来人能够逃离这种被诅咒的魔掌。”
他叹了一口气，说：“唉，现在和你说这些你也不会懂。在我发现无法说服你父亲之后，我们决定强行进行我们的实验。不用担心，你父亲他走的时候很安详。”
“我父亲真是瞎了眼认识了你们，我为你们的行为感到羞耻！”王艺霖说出这番有气无力的话来，只是在安慰自己罢了。人为刀俎，王艺霖为鱼肉，王艺霖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王艺霖可以肯定，自己的下场会和父亲一样。王艺霖心如死灰，放弃了挣扎，但随即想起了母亲。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就算不是为了我，也要想想我母亲，她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还在家里等我回去……”王艺霖差点哭了起来，平日里再怎么冷静的王艺霖，此刻也做不到无动于衷了。
“哦，这你不用担心，你的母亲过得很好，不信你看”许医生打了个手势，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是母亲！她怎么会在这里？！
“妈！”王艺霖激动地大声喊叫，“你怎么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你和他们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
王艺霖哭了起来，此刻王艺霖的大脑一片空白。
“儿子……对不起……我……”母亲怜爱地摸着王艺霖的脸，眼角有一滴泪水流出。
“其实……我早就知道关于bug的事情了。在大学研究世界历史的时候，我就发现了这种很早就有记载但是并没有引起人们在注意的事实。你知道吗，古人们总是将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归结于神的行为，但其实并不完全是这样，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们自己无意中自己做出来的。辽夏战争时，兴宗两次贺兰山之战都因为突然刮起的风沙而失败，于是他们将其归结于天意，其实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在两场关键战斗的节骨眼上，敌人无意中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改变了战争的走向罢了。只是在当时的情况下，人们不可能知道真相。”
“对于bug的存在，虽然许多人对此有过猜测，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们的观点要么被视为疯狂、荒谬的臆想，要么就被当成幻想作品来看待有趣的是，这其中还有许多人因此而成名。”
王艺霖完全不想听母亲的自言自语。原本王艺霖觉得能让王艺霖感到温暖、能给王艺霖安慰的母亲的声音，现在听起来更像是一种聒噪。王艺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会和这帮人扯上关系，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王艺霖开始后悔来到这里，知道这一切。熄灭了，一切都暗淡了下去，不管是房间里的光线，还是王艺霖脑海中的意识，或者王艺霖心中的希望。王艺霖垂下头，闭上了眼睛，唯一能让王艺霖感到这个世界仍然存在的，就只有空气中传来的轻微的电流声和那熟悉又让王艺霖感到十分陌生的声音。
“……所以说，儿子，请不要怪妈妈……这是你的命运，也是我们的命运……”
呵呵，命运？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呢？
“可以开始了吧？”许医生问。
“嗯，开始吧，再拖下去就没效果了。”
“妈妈是爱你的，但是为了人类的未来……请原谅我……”母亲的声音传来，但是那么的微弱。
王艺霖感觉到自己被固定住，随后被平放到了一张金属台上，耳边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不一会就感觉到自己的衣物被剪掉，身体各处都被插上了导线、管子。疼痛和瘙痒刺激着王艺霖，王艺霖想要知道她们在做些什么，但没有勇气睁开眼睛。
身体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但王艺霖已经没有力气了。王艺霖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一秒一秒地流逝，王艺霖的脑袋和眼皮越来越沉重，肌肤和骨骼开始萎缩，思维变得迟钝……王艺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也没有醒来过。
笼子里的白兔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生命即将走向尽头，便停止了活动。它洁白的毛发开始掉落，耳朵完全耷拉了下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王艺霖醒醒。”程阳缓缓从走到王艺霖的身边。
此时的王艺霖看起来已经是将要死去的人，但是程阳并没有担心，而是伸手摸了摸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顾城。
王艺霖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已经花了，只能看到一点程阳的影子，却根本看不清楚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谁。
“你是谁啊？”王艺霖缓慢的说道。
“一个咨询师而已，你找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程阳问道。
“咨询师，你和他们是一伙的。”王艺霖的眼中充满了恨意。
“自然不是，他们只是一群小丑，我是来救你的，你误会你母亲了。”说完程阳摸了摸顾城。
顾城喵叫了一声，直接跳到了王艺霖的身边，王艺霖感觉眼睛逐渐的清晰了起来，自己也有了力量。
第三百六十七章：衰老的到来
程阳看这对方笑着说道：“你真得以为你父亲没有私心吗？他的私心其实是你的母亲，bug能控制生命，但同时也会让使用者付出一定的代价，他们还动不了你父亲。”
说着程阳拿出一本日记，不过这本日记上面的内容是王艺霖没有看到的。
王艺霖接过日记本，上面的内容让他愣住了。开头父亲是这样写道的：这一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从上个月开始，她就从自己身上发现了衰老的迹象虽然并不准确。我能看到她的皮肤开始变得松垮，脸上长出了淡淡的雀斑，眼窝也有凹陷的迹象。或许这是我的心理作用？但愿是的。
今天是儿子的八岁生日，孩子他妈送了他一个掌上游戏机，看他玩得不亦乐乎的样子，真是遗传了我的聪明才智，哈哈。不过我真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今天，因为她好像是真得老了许多。
几天后我陪着她去了一趟医院，在医生的建议下她开始服用维生素和一些其它抗衰老的药物，并且严格按照标准来制定作息时间，虽然这种生活让我们两个感到很不爽，但不得不说，习惯了之后，我感觉她整个人都精神了很多。我们两个人每天沐浴着朝阳醒来，伴着夜幕睡去，其实这种生活也挺不错的。
只是这再也不能让我像以前一样工作了，我现在的生活已经与正常的工作时间产生了时差，恐怕无法在短时间内恢复。好在家里当年的投资还有固定的收入，虽然说我不去工作了但是我也避免了失业。
陪着她一起生活的我，难得在干燥少雨的地区在似火的夏日感受到大地降下雨水，这场雨不大不小，坐在阳台上既不会把人淋成落汤鸡，也不会刚飘到地上就被地表的温度蒸发。
的但是这种“苦行”式的生活已经持续将近半年了，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步好转，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朋友们都说她变年轻了，我知道，这绝不是恭维。因为我看到了变化，但是我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今天是新的一年了，我难得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地熬夜的理由，何乐而不为？但我却忧心忡忡。
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正在衰退，并且时常会莫名其妙地感到很累。明明自己的作息很规律了，饮食习惯也很健康，坐在电脑前，才一个小时不到，就感觉到了很明显的倦意。前天去球场打球，刚下一局，我就累得喘不过气来，要知道，像这种强度的运动，我一直都很强的。
我可能明白了这可能是一种副作用，但是看到她一天天的好起来，我还是新开心的。
待在二十几度的室内，我仍然觉得有些冷，皮肤也变得愈加干燥。种种迹象表明，我的身体正在产生某种明显的变化。
裹着厚厚的棉衣，我再次拜访了医生。
说明了情况之后，他给我做了一套检查。看着单子上密密麻麻的检查项目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有一种念头一闪而过：难道我的后半生将要在医院度过了吗？
等待结果的过程总是漫长而令人煎熬的。许医师伏在案前，眉头紧锁，一言不发看得出来，他也很疑惑。据他说，他从医十几年，从未见过一个正当壮年的人的身体，会这么早就开始衰老的。更奇怪的是，明明各项指标都正常，甚至看起来比同龄人还要健康，绝对不应该出现像我这样的情况，可它就这么发生了，悄无声息，无迹可寻。
他询问了我短期以及长期以来的生活情况，详细到每天的睡眠时间、饮食习惯和运动状况等，我都如实作答了，但他似乎毫无头绪，只好让我先回家等候消息。
总算等来了消息，尽管似乎没有什么明确的结果，但总算是有了。
许医师给我发来了一封长长的邮件，除了那张我依旧看不懂的检查结果外，还附带了多达二十几个附件，全是截止目前世界上关于人体衰老机制的研究论文。我不是医科出身，因此他特意注明了，那些东西我不需要查看，是留给其他医生看的。
邮件的正文长篇大论，用的都是我能看懂的说法，并且列出了部分可能的原因。由于篇幅过长，我只能简述一下。
据医师的说法，仅从医学的角度来看，我的身体与其他同龄人没有什么两样，甚至更加健康，但衰老确实正在发生，并且更加快速。在查阅了以往的临床记录以后，发现有几例与我相似的情况，但深究起来，他却未能从中得到有价值的信息。他猜测，这其中应该是有联系的，可限于自己的能力，他也只能做出一些不靠谱的猜测，甚至可以大胆地说，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当代医学的认知了，他也无能为力。
文末，他建议我保持目前良好的生活状态，不要再刻意地去想这些，这样或多或少可以阻止病情加重。他会继续探究这其中的秘密，请我不要担心。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这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闲暇之余，我开始学习一些医学知识。不得不说，过了脑子灵活的年纪之后，学习任何新事物对于我来说都是很困难的。但生活总是要继续，这也或许可以作为一种消遣。
儿子日渐长大，看着他活蹦乱跳的样子，我却有些伤感。但是她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我不想告诉她这事情得经过，所以我只能保守这个秘密。
这一年多以来，我偶尔会收到医师的邮件，他仍然对我念念不忘，我感到很欣慰。自高中以来，我们就一直是关系密切的朋友。由于自身性格的原因，我的社交圈子一直很小，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深居简出使这种情况变本加厉。
尽管邮件的内容语焉不详，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有个能够联系的人总是好的。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戈瓦勒大道来了一个咨询师，这对我可能来说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我知道咨询师不会接待我，但是我还是决定去碰碰运气。
另一个重要的消息来自医师的邮件。据他长时间的调查后发现，目前为止几乎所有被记录下来的类似的病人，最后都无一例外失踪了。
第三百六十八章：BUG的定义
他在查找资料时，偶然发现有一个病例最后失踪了，紧接着又发现一个。于是他猜测这其中必有关联，便委托公安局的朋友查询了他们的信息，发现除了少数几个是正常死亡之外，其余的都被记录为失踪，至今未能破案。而其中正常死亡的那几个也不寻常，都是英年早逝，没有一个活到三十岁的。
看到这里王艺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王艺霖立马联想到父亲的死：父亲生活平淡，清心寡欲，按理来说至少也能活到六十岁，但却在三十几岁的年纪去世，这极不正常，如果是飞来横祸而死，也应该见诸报端。随即王艺霖又想起，当时母亲为何不让我参加葬礼？至亲之人去世，不去参加葬礼实在有失偏颇，甚至大逆不道。还有，父亲在笔记本中所说的衰老，又是怎么回事？
突然王艺霖身边的空间发生了变化，他回到了那个房间。就在王艺霖准备继续看的时候，他听到了家里大门开锁的声音。
于是王艺霖整理好东西离开了父亲的书房，只带走了笔记本本和那盏台灯。
饭桌上，母亲和王艺霖闲聊了起来，王艺霖则是有一句没一句地敷衍着。母亲看出王艺霖的心事便询问起来，王艺霖犹豫半晌，本想问些有关父亲的疑惑，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简单回答说想起父亲了。她见状便也沉默了。饭后，母亲留给王艺霖一些零花钱，让王艺霖自己出去玩，不要整天窝在家里。
“过去了的，就让它过去吧，一切自有它的意义。”母亲留下这句话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王艺霖知道这都是幻象，而自己仿佛是在寻找着答案的人，在这个事情中，寻找暗藏秘密的人。
王艺霖不善言辞，对于母亲也是如此。要说这也是父亲离去之后才变成这样的，母亲看在眼里，想必也是疼在心里。
回到卧室之后，王艺霖在桌上摊开笔记本，继续看了起来。
我收到了一封奇怪的邮件。
寄件人是一个我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团队，叫什么“咨询师协会”，不过从邮件内容来看，似乎是一个理论物理研究机构。邮件应该是一篇论文，标题是“bug存在的可能性”。
我第一反应是，寄件人是不是记错了邮箱地址？
论文的内容晦涩难懂，我只匆匆看了一眼，便把它删除了。
我再次收到了咨询师协会发来的邮件。
同样的结构，类似的内容，这次是“bug的观测方法”。
我感到有些蹊跷，于是便回复了他们，大意是询问是否他们记错了地址。但邮件发出后便石沉大海。
又来了！
我本以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了错误，可是邮件还是发到了我的邮箱。
这次的题目是“bug在四维空间内的存在方式及其与空间的相互作用”。正如多数论文那一长串用各种名词东拼西凑成的题目一样，这篇论文的内容也是冗长无比，看得我昏昏欲睡。我强忍着睡意看完了正文，却没有记住任何东西。
我好奇地看了看论文底部的批注和参考文献以及参与者的名单，豁然发现了一个名字，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名字。
我试图和他们联系，于是向寄件人发送了一封回信，但依然没有任何回复。
看来他们是特地来找我的。
那个阴魂不散的咨询师协会再次发来一封邮件，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只是很好奇他们为什么这样做。
这次是“对bug在宏观上影响物质的观察和探究”。
这篇论文中规中矩，内容不多，只是列举了一些他们发现的现象。我对此毫无兴趣，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当我看到有一封未读邮件的提示后，便已经知道是谁发来的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次的题目是“论bug与生物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实际应用的可能性”。
本来我不准备看的，可是在关键词里，我发现了一个放大、加粗且加了下划线的名词“衰老”。
我心里一惊莫非他们的研究和我有关系？
我十分仔细地看完了其中的内容，虽然很多名词、公式我完全不懂，但我还是将重点部分单独列出记录了下来。这次，我可以确信，他们给我发这些东西绝对是有目的的，因为我发现这篇论文中所述的内容和我的病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不清楚是怎样的联系，但我敢肯定，绝对是有的。
我找回之前被我删掉的邮件，熬了一个通宵看完了他们。这是我这几年来第一次熬夜。
在看完它们之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我的病因似乎有了一些眉目，熬夜的后果是很严重的，尤其是熬了一个通宵之后。我急切地等待着他们的下一封邮件，还给他们回复表示很感兴趣。
但世界就是这样，在你想要得到某种东西的时候，往往事与愿违。已经过去两个星期了，但他们似乎是把我忘记了一般，杳无音讯。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反复看了那些文章，并把我能看懂的部分梳理了一下。以下是我得到的信息：
bug是一种在空间中确实存在的裂缝，但关于它的性质、存在方式及其与其它物质或能量的相互作用，却完全无法用现代物理学来解释，它的存在也是现有的技术手段无法探测到的。
种种迹象表明，bug与生物体之间的相互作用最为密切，最直观的宏观表现为，bug在人体内的流动会导致人的衰老。
人们对bug导致衰老的机理完全不清楚，只知道它确实存在，但无法解释。
某些人的神经细胞在传递神经冲动时，会产生一种特殊的力场，而这种力场会吸引空间中的bug，并将它们汇聚起来。同时，因为大脑皮层上附着有大量高密度的神经细胞，因此产生的力场会被极大地增强。与此不同的是，因为遍布于全身的神经细胞密度低，所以尽管身体也能吸引bug，但效果远不如大脑。
被吸引的bug会被约束在力场内，人在经过训练后，或者无意中大脑中的思维会随着神经细胞而传入脊髓，随即流动到全身的神经网络。与此同时，在其经过神经突触或者聚集在细胞内时，会损害细胞的正常功能，造成不可逆的损伤。但极少数拥有特殊体质的人，可以通过某种作用来降低这种损伤。经由训练的人可以将安那基聚集于身体的某一部位，并将其释放。
第三百六十九章：进行的成功
想要控制bug的是为自己所用，需要满足两个必要条件，一是体内的神经细胞能够主动产生上述的力场；二是大脑皮层上的神经细胞密度必须达到一个阈值，否则无法将bug导入体内。
一般bug会在几种常见使用形式下记性：
1.力：将bug转化为力，对物体做功，最简单且常见的一种；
2.温度：利用bug加速或约束空间中粒子的热运动，从而改变空间的温度；
3.物质：将bug转化为物质，利用该种物质的特殊性质来实现各种目的；
4.空间：将某处空间用bug包裹，可产生各种不同的效果，典型的如爆炸、转移等，其实现原理不明；
5.其它可能的形式……
什么玩意儿？！
看到这里王艺霖很气愤，笔记里写的这些东西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理论竟然是父亲说的了，而且让更王艺霖震惊的是，从笔记本的内容来看，父亲看起来真的被骗到了。一帮丧尽天良的家伙！
王艺霖随即联想到这些年来在网络上或者电视上看到的科普，无一例外都是都是不认同现代科学体系，还妄想推翻现有理论、筹集研究资金的人，这种人在王艺霖看来，简直是祸害。
但气愤归气愤，但事关父亲，且事情早已过去，王艺霖也不想再追究什么了，只是抱着好奇的心理继续看了下去。
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废寝忘食地研究着那几篇论文，不断从网上查找资料，试图将弄懂它们。我有了一些收获，但远远不够。这些论文包含的知识十分繁杂，不仅仅是理论物理，还有生命科学和各种化学，况且要从浩如烟海的网络信息中寻找有价值的部分，也犹如大海捞针。为此我不得不自学了各种搜索语法、爬虫技术以及编程等我之前从未接触过的知识。这太难了，我想要放弃。
幸运的是，我又收到了他们的邮件。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寄件人不是那个咨询师协会，而是另一个人。他自称是咨询师协会的成员，听说了我的病情，想要进一步了解情况。他还说，他们是一个秘密团队，有些事情不能在网上公开讨论，因此邀请我去他们的线下聚会。聚会时间9在下个月27日，地址经过加密后放在了附件里，密钥会通过实体信件邮寄到我家。
信件如约而至，虽然我不清楚他们是怎样弄到我家地址的。
在附件的小程序里输入长达二十多个字符的密钥后，一个地址出现在窗口里：戈瓦勒大道市戈瓦勒大道71号71号。还附有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改变你的一生。
所以我决定亲自去一趟。
离出发还有一段时间，我的心情即激动又忐忑。我不知道这个咨询师协会是个什么样的团队，也不知道过去之后会面的怎样的一群人，发生什么事，但我知道，我的身体正在垮掉，如果再不采取一些措施的话，恐怕情况会越来越严重。
妻子很担心我的身体，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很对不起她。
我收到一个很奇怪的包裹。
为什么说它奇怪呢？因为里面竟然放着一块石头。
在刚拆开包裹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个恶作剧，但寄件人是咨询师协会。包裹里还有一沓文件，净是一些看起来像是废弃的线条的图案和符号的东西。我不明所以，于是拿回了书房，准备好好研究一下。
我仔细看了看其中的内容，发现里面通篇在讲一些神乎其神的东西，什么“将bug聚集在手心，然后靠近一个较轻的物体，朗读语句一，并进行思想转化，随后缓慢移动手掌，即可让物体随着手掌移动”和“伸出双手，掌心相对，使bug从双手掌心均匀、缓慢流出并聚集，朗读语句，并进行思想转化，随后双手掌心朝向身体外侧使思想快速释放，即可形成微风”这类，让我十分疑惑。我跳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看看这个石头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的眼睛快速扫过一行字：若试验不成功，原因之一在于体内的bug不够，此时只需要使用锉刀磨下大约一克的石头粉末，然后冲水服下即可切记不可超量，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我把石头的包装打开，把它拿了出来。在接触到石头的一瞬间，我的身体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触电一样尽管你只是用手碰到了它，可电流会顺着你的手臂一直遍布全身，让你颤栗起来。这个石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魔力，每次接触它我都会感到一阵全身的触感，说不上舒适，也不算痛苦，是一种单纯的触感，就像你的全身都在触摸它一样。
我决定好好研究一下这些东西。
我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停地尝试文件中所记载的方法，但很遗憾，那看起来没什么用。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这看起来很荒唐，但我总是忍不住，因为我觉得他们是不会骗我的。
我成功了！
真是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亲身经历，我是不会相信这一切的。试了这么久，总算有了些结果。
但是不知为何，我的病情仿佛比以前恶化地更快了，而且，我感觉这段时间以来更加容易犯困，总是打不起精神来，这些似乎是在收到那个包裹后才开始的？也许是，也许不是，我不知道。
明天就要出发前往戈瓦勒大道了，一切都已安排妥当，也对妻儿交待完毕。但我撒了个谎，说自己是去疗养一段时间。我为什么要撒谎呢？真奇怪。
时间总是过得很块，我的时间似乎不是很多了，但是我一直都在忙着，想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时候，给自己解决一下问题。
昏暗的房间和外面的有着鲜明的对比，屋内已是烟雾缭绕，房间的时钟指针刚好8点10，电视中播放着早间新闻却是静音状态，房间中没有一点动静，似乎这个房间本身就没有人存在一般。地面上到处都是啤酒瓶，杂乱的房间让人无处落脚。
突然放置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伴随着震动，手机四周一些纸屑也随着震动，一只手从沙发的位置伸了出来，随后抓起了手机。
陆秋坐了起来，原本在他身边的易拉罐也随之落在地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声音。
第三百七十章：老友相逢
伴随着闹钟，云海峰从梦中醒来望着窗外，天空一片蔚蓝，几只海欧在天空翱翔。云海峰从屋中走出来，门口有几辆卡车，葱绿的椰子树蔚蓝的海水让人有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是云海峰最后的记忆，在这之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让他失去了原有的记忆。夜色降临，山上漆黑一片。天空中有几颗星星闪烁，皎洁的月光照耀这大地，一切是多么的平静。云海峰和田浩轩坐在咨询师协会的边境吃着烧烤喝着啤酒，一切是那么的不亦乐乎。突然一群身穿当地特色的人闯了进来，从身上拿出了一种烟雾，之后云海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再次醒来是在a市的孤儿院内，而他身边坐着一个叫做云海峰的人。
李啸原本是一个有钱人家的大公子，7岁一年一群神秘的人走到了家中。一个身穿褐色战衣的中年人和李啸的父亲交谈着，那就是a区一个训练中心的队长。一个和家中不一样的生活从这里开始说起。
7岁离开家的李啸走向了训练中心的生活，年复一年的训练，日复一日的生活。在枯燥的训练中李啸练成一个优胜者所具备特征，他从这里也的到了一个名号：苍龙
李啸的身边有一个朋友，田浩轩一个很普通的名字，他比李啸大一岁是个孤儿，名号苍狼，李啸在训练中心的第一天从食堂认识的，新人来说第一天规定没有那么严格，所以在吃饭时可以说话。
第一天下午开始下大雨，新人集体可以休息李啸和田浩轩也休息了。李啸说：“今天下午休息，你打算去哪呀？”田浩轩说：“去，我也不知道去哪，要不咱们比一场1500米速度赛，怎么样？”李啸说：“我看行，咱们走吧。”两个人淋着雨在操场上你追我赶的跑着，现在主楼的队长心中暗想到我没有选错人呀。第二天早上就开始了新人训练，知道两个月后新人训练结束，真正的训练才刚刚开始，李啸，田浩轩等12人留在了新人训练基地，其他人则全部回家。为期5年的训练训练开始了。五年内他们一共学习了，小学，初中，高中的知识，还有训练专业课程。李啸13岁时已经有着成人一样的肌肉，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为期5年的学习结束，成立青训队担任副队长，前往咨询师协会的边界完成任务，队友消失和自己失忆。
躺在床上的李啸想不出关于自己身世的内容，天还是那么蓝，这里有很多像李啸一样大的人，但是李啸却什么都不愿意和他们交流，在这里他好像没有朋友，没有家人。直到某一天，李啸的父亲找到了这里，接李啸回家。
可是李啸却对这位父亲没有任何印象，李啸的生活也回到的正轨，田浩轩没有了那么幸运，田浩轩醒来是在协会训练中心，队长正坐他他的旁边。田浩轩用微弱的声音问到：“我的兄弟们在哪呢？”
队长回答到：“现在还没有找到，你好好休息过几天回训练中心。”之后队长便离开了。回到训练中心的田浩轩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自己还有一个家人张欣然，现在在工作。这使田浩轩从新有了勇气，也渐渐的忘了这件事。
李啸回家后的第二天便去了a市的工作生活开始进入正轨，而这个时候一个人让他勾回了往事的回忆。
吴豪，在李啸刚到生活地方总有人欺负李啸，这时会有一个人出来拦住那群孩子，这就是吴豪，第一次见面吴豪给自己封了一个表弟的称号，一直沿绪到现在。
或许这次见面是老天注定安排的吧，注定让李啸回复那往事的记忆回复一次又一次的生死离别。工作场所让一声不响但是能让所有人听见的声音“表哥”李啸太熟悉了转过身去看到了久违的笑容，和那个熟悉的身影“吴豪”两个人紧紧的拥抱在了一起，“表哥你怎么来这里工作了，自从你走后我天天想你呀。”
“好兄弟，我回来了”两个人在一起的表现如果不是认识的人还以为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呢。
在体育馆中吴豪带着李啸见了另一个人刘鑫凯，刘鑫凯的篮球打的很好，李啸又很想学所以三人就混在了一起。
吴豪对李啸、说：“刘鑫凯，可以在咱们工作着打球，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做了找我介绍才发现到了午饭时间，三人一同去食堂吃午饭，这三人形成了工作地方的一道风景线。也许因为他们三个人的原因，新学期报考人数增加了一倍也为工作着成为十大高校之一打下了基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李啸的记忆慢慢的开始恢复，但是唯有训练中心时的那段记忆
始终没有恢复，但是李啸的生活开始缓慢的偏离正轨。
偶然的一次见面让从来不认识的两个人成为朋友，李啸从工作地方出来走向一家酒吧，远远的观望这哪里的情节，李啸突然回想起了什么。酒吧中一个碰瓷的人围着一个年青的小伙子，为首的一个人说到：“弄坏了东西，你家里怎么还不送钱来”
那个小伙子低着头不说话。吴豪从远处走到李啸的近前说到：“你看什么呢？”
李啸回答到：“我也不清楚，那个画面似曾相识。”
吴豪说：“咱们解救一下那个倒霉的人吧。”
李啸和吴豪走进了酒吧，那个带头的以为是为自己送钱的，便对他俩说：“把钱拿出来吧，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李啸和吴豪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开始对着那个说话的人一通忽悠，让后把人带走了，那个小伙说：“谢谢你们，我叫贾锐涛后会有期”
说完便离开了。吴豪想了想说：“明天咱们比一场篮球赛，看看你的技术见长不，我去联系了，明天早上见。”
说完吴豪也走了。晚工作校各大新闻的头条都是明日吴豪和李啸篮球比赛的信息，李啸没有多看便睡觉了。
“人我已经接到了，我们正在往回走，事情已经开始出现了转机，程阳联系了吗？”云海峰问道。
“联系上了，随时可以，我晚点给你开门，先来。”陆秋说道。
第三百七十一章：咨询人的电话咨询
“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了，莫离通知查理斯，一会医院见。”程阳说道。
“明白了，老板你确定医院里存在bug吗？”莫离有些怀疑的问道。
程阳笑着说：“那是自然的，爱德华先生说的变化可能也是在医院中，对了陆秋在哪里？”
莫离用手指了指门外，在店门口的空地上进陆秋正在指挥这工人忙碌这，毕竟店门口的花池还没有完工，不过这并不影响陆秋看到有人要找自己。
看到莫离在指自己后陆秋，从外面走进了店中。“怎么了？”陆秋看着莫离问道。
“老板找你。”说着莫离直接往里面走去。
陆秋看着程阳问道：“啥事？”
“云海峰到哪里了？”
“不出意外应该到市区了吧，我联系过他了，他带着青训队的人来的，毕竟这种事还是找个懂行的人才行，不过我听说，那个小子也有朋友正在医院中接受治疗，你确定那小子可靠？”
“那是自然，如果他不可靠我也不会千里迢迢得把人接过里来，我怀疑咨询师协会的应影子在这里，所以这件事要找靠着得住的人来做，而那个小子恐怕对咨询师协会并没有很友好。”程阳邪笑道。
“怎么说？”
“因为他的队友就是在咨询师协会帮忙的时候出现意外的，虽然这小子表面上看不出来哪里有问题，但是他逃不过我的眼睛，他的恨意，恐怕不低于外面的那些人。”说着程阳看向外面那群正在喝茶的人。
“我在去擦催催，云海峰很快就能来。”
陆秋走到一边拨通了电话，没有多久就走了回来说道：“马上就到，有人在跟踪他们正在市里面绕圈，”
“看来他们也快坐不住了，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准备出发吧。”说这程阳便往外走去。
“老板，还没有到晚上。”莫离走出来提醒道。
程阳看了一眼手表，然后说道：“马上了，莫离今天晚上不营业，一会路灯亮了就关店门。”
“知道了老板，我们一会怎么去？”莫离问道。
“开车，而且还是大张旗鼓得去，陆秋这件事你安排吧。”
“得咧，对了陈大小姐说让你有时间过去一趟，好像是有什么事情。”陆秋说道。
“那我出去打个电话，莫离准备吃的吧。”说完程阳就走出了店门口。
程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喂，忙完了？”对面出来了陈欣萌的声音。
“准备出门，这几天有点忙。”程阳说道。
“我知道，用不用我过去帮你？”
“不用，自己还能解决，你那边有什么事情吗？如果着急我这就过去一趟。”
“你等下。”陈欣萌说完挂断了电话，不过很快一个未知的号码就打了进来，程阳随即按下了接听按钮。
“哪位？”程阳问道。
“有人给了我这个电话，说我的问题你可以解决。”对话者得声音显得格外的疲惫，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没有休息好一样。
程阳眯着眼睛说道：“我这里今天晚上不开店，明天晚上有时间。”
“不，这件事情不能见面说，只能电话跟你说，我只耽误你一会的时间，不耽误很久。”对方的声音有些焦急。
“好，你等5分钟打过来，我找个安静的地方。”
“谢谢。”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此时的程阳还在等这陈欣萌的电话，但程阳知道，电话能直接打自己这里的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人，不然自己的电话不可能泄露出去。
很快陈欣萌就打了回来：“长话短说。”陈欣萌说道。
“好。”
“是这样，我查到了咨询师协会一个分部旗下的公司，我发现了一些问题，他们开发出来的电子游戏机可以导致人致幻和陷入梦境，我又理由怀疑这件事情有问题。”
“你怀疑有人在操控什么？”程阳问道。
“没错，我怀疑你老师的失踪和这件事有关联。”陈欣萌说道。
“这件事我会好好得查查，如果真得和老师失踪有关系，咨询师协会看来也有人在搞鬼。”
“赵天宇正在跟进这件事情，有什么情况我在第一时间联系你，你忙吧，及得好好休息。”说完陈欣萌挂断了电话。
程阳知道这事情大条了，原本自己只是怀疑到了咨询师协会，没有想到陈欣萌竟然说出来这件事情，看来咨询师协会的秘密估计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回到店中，陆秋说云海峰还需要一会才能到，程阳端着吃的往卧室里去，等待那个人再次打来电话。
到第五分钟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程阳接听后对方开始说了起来，他的名字叫杜朝圣，一个患有中年危机的人。
杜朝圣在工程部工作了近20年，三年前因为爆炸中的失误从工程部的一名工程人员变成档案管理处的一名管理员。
工程部新的一年决定要裁员，其中一部分会安置到其他的工作岗位中，还有一部分合同到期的将会辞退。随着信息时代的来临，档案管理处开始裁员。档案管理处是一个重灾区，大量的人将会被裁员然后领取一部分补助自己寻找新的工作。
杜朝圣得知这次裁员名单中有自己后开始有些担心，他心里清楚自己的情况，自己中年得子，而妻子却因为产后大出血去世，如果杜朝圣下岗，自己和孩子组成的家庭将会瞬间崩塌。
随着时间的变化，原本从不碰酒的杜朝圣开始整日酗酒，逐渐消极。在杜朝圣离职的当天手续交接结束正要离开的时候，杜朝圣以前的上司李**急忙找到杜朝圣并拦住了他，就在拦住杜朝圣的时候，杜朝圣的手机响了起来。
杜朝圣此时并不知道他的孩子已经被人抓住，就当杜朝圣要接通电话的时候，李**示意杜朝圣使用录音功能，杜朝圣虽然不知为什么李**让自己录音但是杜朝圣还是按下了录音，可电话中出乎意料的是杜朝圣孩子的声音。
杜朝圣得知自己孩子被抓后整个人彻底跌入谷底，在李**的劝说下杜朝圣在工程部待了下来，但是那件事案中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有，几日后杜朝圣开始抑郁、自暴自弃，终确诊了抑郁症。
就在工程部内的一个黑屋中抽烟时，杜朝圣脑海中突然闪现出食堂中马跃军的提示，随即找到了一条线索。
第三百七十二章：令人崩溃事情
杜朝圣从酒馆中找线索，锁定烤肉店店主，但是让杜朝圣没有想到，他自己受到了追踪，线索中断，重新寻找线索。当杜朝圣到酒馆中打探线索时候亲眼看到了，酒保被人清除，杜朝圣知道自己获取线索失败了。
在酒馆中杜朝圣和一个服务生闲聊，酒馆里服务生无意间说出一件事情，最后分析了一顿杜朝圣锁定烤肉店店主。
杜朝圣烤肉店外蹲脚，没想到遇上烤肉店失火，杜朝圣顾不上什么线索，直接冲进去救人，就在生死之际烤肉店店主说出一人名字可能知道，杜朝圣看着大火愣住，他最终从烤肉店店主中得知孩子有关的线索。
回到家开始看视频，杜朝圣子跟着阿超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烤肉店店主没死。就在杜朝圣准备一问究竟的时候，李**前来和杜朝圣谈心，杜朝圣说出来自己找到的线索。
很快阿超就被抓住了，但是杜朝圣因陷害干员被带走，杜朝圣有些绝望，李**到干员的预留室见杜朝圣在马跃军的帮助下杜朝圣洗清冤屈，从预留室中走了出来。
杜朝圣出来后得知阿超已经出来了，而自己的喷狗陈义伦在在跟着阿超的时候发现阿超和烤肉店店主碰头，烤肉店店主再次出现，杜朝圣急忙的追踪，但是阿超消失了。
杜朝圣回家的时候在家门口出现神秘字条，他发现烤肉店店主被绑，杜朝圣为了线索救援对方，在出发前杜朝圣联系了干员。
杜朝圣很快就到了字条上的地址，进入到仓库后，杜朝圣发现仓库里都是机关，随即杜朝圣开始机关破解，就在杜朝圣解开机关的时候烤肉店店主消失了，杜朝圣从墙面上出现残存的字体中寻找线索。
可是杜朝圣却没有思路，杜朝圣在吃午饭的时候偶遇马跃军，两人喝酒谈心，在聊天的时候杜朝圣被启发。当杜朝圣回到家后继续开始分析，随即从信息中找到烤肉店店主线索中的地址，然后跟着干员一起潜入房间。
进入到房间中，杜朝圣发现烤肉店店主只是一个棋子，消失的背后是避免被跟上，杜朝圣找烤肉店店主最终心里的秘密。秘密写着一个地方，随着杜朝圣的探索，杜朝圣潜入秘密所在的地方，从几个人对话的语言中听到了关于阿超的事情，阿超是这件事情的知情人。
杜朝圣跟着知情人一直来到秘密所在的地方，在角落发现一张充满标记的地图。杜朝圣带着地图离开和小伙伴们一起分析出地图上的相关位置信息，随后杜朝圣把地图递给李**，李**带地图和干员一起行动。
李**被干员调查，杜朝圣和小伙们亲自去地图上暗藏的地点。这让杜朝圣没有想到事情开始不可控了。杜朝圣被人敲闷棍，众人被抓住。杜朝圣在抓住的时候听到对方对话，杜朝圣现在可以确定确定阿超的确是参与了那件事，
在杜朝圣思索后，杜朝圣决定想办法逃离，制造了机会后杜朝圣逃走了，随后便收到了烤肉店老板所说的秘密，确定阿超的确是参与了那件事。杜朝圣看到一名司机，随后杜朝圣跟了上去。
杜朝圣跟到了的时候发现司机死在棚户区，杜朝圣联系了干员到现场，干员爸烤肉店店主留下的保命对话给了杜朝圣，杜朝圣看到后愣住了。
杜朝圣从废弃大楼逃生，在路上看到车辆中孩子的身影，高斯哲扔出追踪器，杜朝圣一直不停得追逐，没多久就杜朝圣看到司机到一家书店中停留，在视频中众人找到司机发现碰头人。
碰头结束后吉影跟踪司机想要询问，却根本没有追上司机，杜朝圣在家中反复的听刚刚对话的录音寻找线索。
而吉影跟踪到棚户区，司机进入房间许久出来，车却被另一个人开走，杜朝圣听到这个消息知道自己被耍了，很有可能杜朝圣自己也在被人跟踪。
杜朝圣联系了干员，跟这到了司机所在的地方，司机倒在屋中，吉影调查发现车是原车主开走的，吉影开始调查车主。不过杜朝圣感觉到事情没有自己想到的那么简单。
杜朝圣在录音中提取到了一些有用的文字，并且也听到了那件事的事情，杜朝圣随着事情的进度到自己家不远的面包房查视频。杜朝圣在面包房中看视频的是时候，烤肉店店主出现在杜朝圣家附近并且给一个看似没事干的人递过信封。
杜朝圣找到以前的线人调查没事干的人，但是杜朝圣正巧碰到正在送饭的马跃军，和马跃军聊了一会后马跃军离开了。杜朝圣很快在船厂找到了那个人，正准备问话的时候船厂老板出来为那个人说话。
杜朝圣知道船厂老板不是一般人，随即用一份未打开的线索和杜朝圣换对方。
杜朝圣拿到线索后发现里面是一段视频，离开后打开视频，镜头里烤肉店老板和一个人的对话，听到对方的真正目的，杜朝圣和干员一起寻找和烤肉店老板对话的人。
干员找到了烤肉店店主留下的视频，视频中除了一个计划以外在对话中还提到了爆炸的事情，杜朝圣知道事情和自己几年前有很大的关系。
杜朝圣联系到阿超，没有想到阿超正在和知情人共同做局准备杜朝圣的到来，随着邀请杜朝圣决定参加舞会，在舞会中杜朝圣找到计划图，这让杜朝圣感觉自己很快就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随后高斯哲查到另一人的消息，并且拿到了对方正在举办宴会的邀请函。杜朝圣决定在去一次，看看能不能找到孩子的下落。
杜朝圣很快就来到了宴会，在宴会中杜朝圣独自寻找真正的目的和孩子的下落。杜朝圣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包围圈，阿超和知情人联合做局对杜朝圣出手，为了逃离宴会陈义伦受重伤。
杜朝圣非常的自责，但陈义伦依旧鼓励杜朝圣继续寻找，干员随后来到杜朝圣和他安排了一些事情。再次期间李**和杜朝圣秘密联系，李**参与到干员安排营救。
杜朝圣最终找到了自己孩子所在的地方，获取了他们的计划图也救出了孩子，但是杜朝圣感觉自己已经出现了问题。
“我的故事说完了。”对方停止了描述。
第三百七十三章：哪里都有问题
“我听明白了，你的问题的确比较严重，可以说严重的很。你真的不能见面吗？”程阳问道。
“目前来说不行，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可以买点安神的药物服用一下，后面如果有时间可以过里来。”
“谢谢。”对方直接挂断了电话。
程阳知道这个人的问题很严重，但是程阳也知道如果自己看不到他根本没有办法帮助他脱离，只能先愣愣看，等事情过去了那个人来了才行。
很快一脸车就停在了店门口，云海峰从车上走了下来。“人我送过去了，没有出问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马上就走，我在这等你们。”程阳说道。
云海峰点了点头，走进来了屋内，陆秋和莫离手中都拿着一个箱子，云海峰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但还是伸手接过莫离的箱子，然后走出了店门。
此时外面的公路上已经停了一排车，看样子应该是陆秋所安排的。莫离走在最后面，放下了店门走到程阳的身边说道：“老板，车已经到了。”
“出发吧，路上通知查理斯。”说着程阳直接上车。
没有多久车队就来到了医院的外面。此时外面的一些干员正在准备铁丝网，看样子是要准备在这里拦截车辆了，虽然案件没有结束但是这里的安全等级在程阳下车的一瞬间才真得算是得到了提高。
查理斯站在大门口，身后跟着几个干员，看到程阳来了以后查理斯连忙走了过去，说道：“我已经封锁了这里，不用担心有人进去打扰。”
“你门这里的案子完结了吗？”程阳问道。
“差不多了，不过还是会有怪声，地下室还是打不开。”查理斯说道。
“带一队人，一会进入地下室，对了这里的院长联系过了吗？”程阳问道。
“联系过了，院长道格去拜访老友了，最近都是副院长在医院中，一会我们进去见见。”查理斯说着让人打开了医院的大门。
此时的医院非常的灰暗，两面的大灯不知道什么时候拆除了，而且此时已经是晚上了，医院中也没有多少人在外面溜达，只能看到每个房间的灯都还开着。
“这里最近又来了一批病人，但是病人进来后我就没有在看到了，估计是到哪个病区了，不过反常的是这里的员工好多都辞职了，这让我们陷入了困难。”查理斯看着远处得楼说道。
“查不到的东西就不要继续查下去，随时变化思路才能好好的准备迎接挑战，事情你怎么想的？”程阳问道。
“我怀疑零号地区有问题，我们上次进去看到的一定不是最本质的地方，而且他们还在掩盖，这就说明这里面的问题更严重了，我准备了搜索令。”说这查理斯拿出来搜索令，程阳知道有了这个东西到哪里都没有问题，而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怎么找到问题。
看这四周的大楼，程阳第一次感觉到了迷茫，他从这里看到了咨询师留下来的痕迹，他不知这里面是不是咨询师协会留下来的计划或者说是秘密，但是程阳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
再次进入到办公楼中，副院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是这里的副院长，各位我想你们不能继续往里面走了。”
查理斯从人群后走了出来说道：“我带了手续，你没有能力阻拦我。”
“那就不是我说的算的了，如果你们想要进去你们可以试试。”
查理斯挥了挥手，很快后面的干员就冲了上去。
“解除武器，双手抱头。”
声音平静冰冷，标准的合成人声。
前面的干员按照声音的要求把武器扔在地上，双手抱头慢慢蹲下去。
“兜帽、面罩，全部摘下。”沉重的武器抵住了他的后背。
干员用右手掀开了外套的兜帽，用左手一点一点提起黑色的面罩。他的一切都暴露在身后正审视着他的东西的视线里，不过审视他的不是眼睛，而是冰冷的镜头与传感器。
“我知道你。”合成声说。
程阳愣住了，程阳看自己身后的人。程阳身后的那个黑色的人影在消散，无声无息地融进大地。
没有影子会是纯黑的，也没有任何东西会傻站在原地等着被击中。他竟然没想起该死的纳米机械群只用简单的指令就能模拟出人的形态。
突然程阳感觉四周变化了，此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片荒地。
程阳转身向那些站在废墟里的人影开火，落入了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对方趁他注意力被转移的时机摸到了他的身后。
“把遥控玩具鸟装上摄像头用作侦察，很有创意。”合成声说。
被控制的机械鸟落在他的面前，发出了两声啼叫，像是对他的嘲讽。
程阳闭上眼睛，回想起厚重的铁门被炸弹炸开的那一瞬间，充能完毕的电磁装置向身后的黑影发出了高速金属弹头，而弹头经过的地方完全被撕成了碎片。
程阳睁开眼睛，太阳在慢慢坠入地平线，没有云的天上，蝠鱼状的巨大影子在渐渐深蓝的天空翱翔，他想了一会儿，才认出来那好像是自己游戏中见过的画面。
蝠鱼向它的四周喷出了一大片黑色的蛋，他看见那些蛋在下坠中渐渐孵化，解体的蛋壳慢慢展开化成了翅膀。最终，黑色的蝴蝶漫天飞舞，它们的到来，等同宣告这个世界的死亡。
程阳试着回忆自己的一生，在记忆里他找不到任何值得的事，那么，一切在这里结束了。程阳想着。你如果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基于你的思维。他听见冰冷的声音在说出“你的思维”这个词时刻意停顿了一会儿以传达出合成音表达不出的嘲讽。同时他看见那些蝶状的无人机组成编队加速飞向未知的地方。
“动手吧。”程阳挺直了腰，毫无畏惧地说。
“不害怕？”合成音问。
“我们终将一起消失。”
远方的爆炸声掩盖了机器发射的声音，高大而沉重的人形机器站在原地遥望远方，地平线上升起一团又一团的火光。
气压锁解开了，程阳笑着看着分裂成了规则的碎片，然后对着一旁说道：“纠正你一点，对于你这样的思维bug，只能用‘销毁’而不能说‘消失’，使用人类的语言就得遵守人类的规则。”
第三百七十四章：医院中的幻境
黑色的眼睛凝视着散落在地面上的零件平静地说。
全副武装的他转身离去，留下没有接受命令，停留在原地待机的黑鸟。
而黑影也陷入自己的世界，程阳只是站在一旁笑着。
我终于睁开了眼，于是看见了自己的编号。
系统仓库内唯一的一封邮件显示，这是一次要耗时33%5碳14半衰期时间的远洋任务。目的地是一颗年岁沧桑的行星，还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啊呦！我又想到了自己的编号f-31，我们在实验室被制造出来，入编进舱。在未开启前，不仅我，每个机器或多或少都有这种微妙的感觉：我是第几级别的呢？我将被任命什么呢？终而，大幕拉开，原来一切期盼只不过是一个二等次品，同我那30个可怜弟兄一样，我们的自控程序简洁的不能再简洁只有三个按键：执行、拒绝、疑问。
天生的对比感让我暂且宽慰，至少还有一大帮更可怜的c级最次品。话说这概率还真不小。我本能地去搜数据库中的音乐。
空空如也。没有音乐就算了，我的履带碰撞着铁皮地板，处理器把它比作风铃的清鸣。我没见过风铃，也从没听说。我们的参考库寥寥，可抒发的情感也是极少的，所以我是话唠么……好吧，该闭嘴了，一个标记着红外线路线图的任务传来，路线指向幽深的实验舱室。
“呀呵？小家伙，来啦？来啦？”一个老头像发现了稀罕物。
事实上我没有感触模块，但本能地，我把它放进参考库，于是得知“小家伙”恰如其分。它至少有60倍我的身高，60倍我的宽度。上百个支架连接着各个数据接口，线路复杂地就像我理解不了的那种复杂。我瞧见了它的编号，由一个红色圆漆刻在上面。
我觉得这是不公平的，怎么能天生地决定一个机器的价值，还把那偌大的编号刻在上面？有一段时间我意志消沉。不过，随着我经验值的增长，参考库的丰富，有段时间数据库都挤满了。我定期清理出一片空间，任自己思考人生大事。于是乎，乎于是，我仿佛参透了不得了的奥秘，仿若茫茫大雪中拾起一根火把。我把那个真理隐藏在最深最深处：
高级机器必须依靠低级机器。
就像那个大a老头，由于它庞大到臃肿的身躯，哪里线路短路，哪里老化，哪里螺丝松动，都，必，须，依靠我们这些辛劳的小机器才行，否则就不能工作，这且不是真理么？
疑问。
于是我抓着它，渐渐深入到更深处。我开始否定大a，它能比我优秀在哪呢？计划是它提出的，那我就来否定这个计划。经过日思夜想的蹉跎岁月，我终于茅塞顿开：这次计划毫无意义。我多次向它喊话，但它不理不睬。好啊！一次，它要更换零件，但我不为所动，它绝对明白我的意思。
“好吧”“，它终于开口，“我就告诉你。一直以来都有一种声音，声称我们是由空间创造的。大多数都拿它当做愚蠢的宗教。当然，我最初也是无神论者。但当我开始学术研究时，我发现了一些可怕的事实，就像茫茫大雪中拾起一根火把……”
“我发现，我们的生命形态受到严格又优美的规则之限制。于是我整理了大量资料，知道吗，经过日思夜想的蹉跎岁月，我终于取得了重大突破！”
“空间存在于距我们异常遥远的世界，要耗费33%碳14半衰期时间才能到达。那是个蓝色的古老星球。据我所知，它们适合一种以碳为单位的生命体存在。我发射的探测仪找到了一些化石，显示了它们拥有巨大的脑容量……”
“或许你会问这些研究的意义，我之所以如此痴迷，因为我发现了我们的巨大弊端！听着，我具有‘认知’，‘分辨’，‘学习’。你只有第一种功能，但我们的‘学习’功能异常死板，我们缺少一种叫做‘创造力’的东西，我们的形态天生就不适合想像和创造！啊呀，这是多么伟大的发现？看，我们将到空间的家去，使空间重生，利用它们无限的创造力，我们才能向前发展，提高技术。这是多么，多么，多么伟大的计划！啊哈，你这东西懂得什么呢？”
我完全呆滞了，其中有好多词汇是参考库中没有的，听着自然一头雾水。但最后一句显然是在嘲笑我。我只能“认知”，只有三个程序。
执行、拒绝、疑问。
我要反驳它，我得出过万物的的真理：高级必须依靠低级……它得意什么呢！
我选择了拒绝。
它的坏死的零件安安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有少许电流溢散。它对我咆哮，我关闭了接收器。不久，它的处理器开始卡壳。那个偌大屏幕渐渐褪色。不过它的话还是会回响。
我感觉自己活了，慵懒的午后阳光，斜斜的照进考场，主考官仍是那位可敬的人，考试科目仍是战争与策略，我将防守做到极致，并不急着进攻，但眼看着对方的包围圈如涟漪般展开，不免有点慌了，于是便将部队化整为零，小股渗透，一点点的瓦解对方。耳机中洋溢着一个固定的旋律，音乐的舒缓使我放松下来，不得不说固定样式的音乐还是蛮好听的。
“哦，该死的，我的队根本就没有一支在南极洲活动，那来的求救信号？该死的，该死的，又输了。”
我愤怒的将虚拟眼镜扔到地上，考场中闪烁着红光，女士置意我离开。
“又是这样，为什么又是这样，这已经是第六次了，这回真成系里的笑柄了，这游戏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我独自在园区里游走，回味着游戏中的每一个细节，但我仍想不明白我的队为啥会跑到南极洲去！耳机中的那位吐字不清的歌手仍在唱着，我的思绪仍然乱着。
电竞系学生的夜间生活，无非是窝在虚拟教室里练习技巧为考研做准备，但我却喜欢利用虚拟教室绝佳的设备去模拟宇宙，看那瞬间宇宙诞生，而同时在瞬间无数星系形成又归于尘埃，静静的站在宇宙的一角，体会生命的伟大与渺小。而今晚我却不得不练习，为考研做准备。打开设备后一切顺利，仍然是相同的战略部署，一切都稳步推进，但那该死的求救信号还是出现了，但这回却是清晰的在我的眼前闪烁着——救救我们。
第三百七十五章：按钮的真实
“一定是哪个臭小子黑了我的系统，害老子成为全系的笑柄。想玩是吧？老子陪你”
大二的反黑客知识瞬间涌上我的脑海，我的大脑一边飞速的输入着指令，一边回复对方：你是谁？（无人回答）
重复：你是谁？
随之而来的是长久的沉默，没有回复，只有最开始的四个字在闪烁。
回复得都是一些关于地址得文字，里面并没有什么有价值得东西。
眼睛扫过文字的瞬间，脑中无数的电蛇在飞奔，虚拟教室中的影像乱成一团，忽然一段影像投了进来，画面一开始便是漫地的残骸，气味召来的苍蝇黑压压的在残骸上盘旋，镜头缓缓的上拉，以俯视的视角摄着地面，一朵朵等离子云在城市上方绽放，一座座城市在“波浪”中起伏，毁灭只是一瞬间，人们来不及发出一声哀嚎，便化成尘埃随风散去。这样的凄惨场面持续了将近五分钟，然后一段文字滚了进来：
人类终究还是毁在了自己手里，该计划还是不可逆的启动了，意识流的任务是启动逃离系统，在地球被夷为平地之前逃出地球，保存人类社会至今以来的所有历史、哲学等一切成就，以向地外生命证明，我们存在过，我们曾有过辉煌的文明。
周围的一切都在崩塌，一切都在变为空白，只有这间教室依然完好，南极洲的红点依然在闪烁，滚动的文字换成了破解的文字：
网络，世界，意志，生存，逃离，
那些电蛇的数量成倍地增加，在我的脑中飞奔，记忆开始被换成代码储存，人类社会的一切都被变成代码在外面堆积起来，外面的空白又变成了巨量的代码。游戏的界面转到了南极洲，我看到了“我自己”，那个人类社会的希望，那个不可思议的存在。
一个按钮移到了我的掌下……我的内心发生了变化，似乎有什么在让我面对，让我不停的改变这自己的思维，改变着自己的内心，随着最后的纠结我暗下了手中的按钮。
突然场景发生了变化，此刻我正在你床头的柜子上看着你，亲爱的夫人。你的眼轻轻闭着，睫毛柔顺地伏贴在皮肤，你的脸不再光滑细腻，岁月流过留下丝丝细纹。你的双鬓斑白，短发梳向脑后，有几丝白发伏在你的脸颊上。我是你的闹钟，无数个夜晚，我都这样注视着你的睡颜。
遇上你之前我还是小商品市场上某个地摊的商品，那个摆地摊的老头在我机械僵硬的外壳内安上心脏——是一块稍作处理的人工智能基本芯片，从一台废旧机器人身上拆下来的。他给我充了电，于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这是个黄种人，头发有些秃了，眼睛凹陷，眼角皱纹斑驳。一侧的黄色的灯光映着他有些油光的脸，一半昏黄，一半阴影，皱纹在阴影下显得愈发深刻。
老头是个修表匠，修了一辈子的表，没有亲人，无人陪伴，他沉默着度过一天天，偶尔感慨时间的无情。我渐渐了解到他曾有一个儿子，在战争中死去。
我不会说话，此后每天站在地摊上，像其他小小的家什一样静静地看着这个世界，人流匆匆，我看过头顶巨大的白天和夜晚交替的投影，看过机器人和人类夕阳下的轻吻。
我和你相遇在我诞生的一年零三天的那个美丽的下午。你那时十三岁，穿着漂亮干净的裙子，是世纪的复古风格，你一停一走，裙摆飘动。夕阳依旧，撒在你米白色的裙上却格外温柔。你买下了我，虽然这在任何一个人看来都是不值得的，大家已用不着这么老掉牙的玩意儿。
谁会想到我那天会遇见你呢。人在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可以相遇或告别，缘分或许就是我们同在一个时空，那两个人，恰好是你也恰好是我吧。
然后我就被你带回了家，在你的床头定居下来。然后我看着你，日复一日。你睡觉的样子很美——抱歉，我的数据库的定义里没有准确的“美”的概念，所以我也不知道美是什么，但我看到你就想起这个词。
你上完了中学，然后上了高中。你的生活开始有明显的烦恼，你的梦境里开始有噩梦。你的眉头紧皱，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偶尔你也会失眠，你看着窗外的夜空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缓缓漾开来落到地上，比轻纱似的月光落得还慢。
你有时候蜷缩在床的一角，身陷于孤独。窗外是亦真亦幻的夜幕的投影，在一片巨大的笼罩之下，你显得那么瘦小。
这时你在进行着我所不知道的思考。你会变得极其矛盾、纠结，这些都是我无法理解的，我的思维方式注定不存在这种问题。
你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我也不会开口说话，你不知道在这个房间里，有一只眼睛长久地注视着你，有一个不温暖也不会跳动的小小心脏用微弱的电流努力贴近你的心灵。
我不会落泪，但会陪伴你哭。
我不会欢欣鼓舞，但会陪伴你笑。
我不会失眠，但会陪伴你整个夜晚。
我不能陪你玩耍，但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计算着你的生日，看着你长大。
再后来
生活大学舞会课外书
斜阳流星糖果眼睛
镜子衣裳天空食物
记事簿水被子
再后来你结了婚，我有幸能能在你人生的另一个阶段继续陪伴你。你和你的丈夫有年轻的身体和充满活力的爱情，你们有思想，柔软的身体又可以交织、契合在一起，造物主的作品是如此完美啊。
你们偶尔争吵，争吵过后又归于和睦。我渐渐感觉，原来我曾经迷惑不解矛盾和纠结也是必要的，这或许是造物主有意的疏漏，和睦和争吵，加起来才是完整的生活。
不久，你们有了孩子，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你抱着她一脸幸福，你耐心地教她发音教她表达，教她如何把单独的音节连成语句，某天你的女儿指着我问你，一字一句:“这是什么呀？”
“这是闹钟。”
“闹——钟。”
小姑娘，你越来越可爱了。
你可能注意到，好吧你永远也不会注意到，我虽然精确地了解时间却很少使用精确地时间来表述时间，这看起来好像是个病句但没办法在我的数据库里时间的定义也十分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