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心里的人
陈渊点上一支烟,想起曾经的日子说:“因为歌里不是这样唱的吗,陌生的人请给我一支烟。那个歌叫个什么来着,哦对对对,一说起这个歌名字我就会想起你了,哈哈哈哈。
陈渊知道自己就是喝多了又开始扯了,他就是放不下小嘻。他记忆最深处的,被他称作他这一声最美好的时刻,就是在那个城市的时候,他和小嘻面对面坐在渡船上的桌子旁。小嘻手中拿着他第一次送出的玫瑰花。在那个城市被夜风包围,被黄河波涛轻涌的夜里,一壶三泡台,两个人有说不尽的悄悄话。陈渊对他说:行了,喝酒吧。
陈渊拎着他们去玩时常用的行李箱回来了,顺便还带着小嘻身上的味道和曾经思念小嘻的所有重量。还记得他回来以后就坐电脑前玩起了我们七八年前红极一时的枪战游戏。
陈渊问他:“你怎么突然对打游戏感兴趣了,你以前可从来不打游戏啊。”
他没说话,对陈渊笑了笑,接着又转回到他自己的战场里。在陈渊的印象里,他就算是陪人打游戏也从来都是不说话的。可从陈渊家离开的时候却听他一直再喊着:“对面的,你敢不敢在牛点,有本事在我头上来打啊。”
那天陈渊去找他,一进门看见他躺在床上,陈渊问到:“吃了没”
“没,不想动”
“你不是还要学做饭呢嘛”
“算了吧,都不知道她现在在哪。”
“你自暴自弃没什么用,走了就是走了”
“我爱了她这么久,为她做了这么多,她就说走就走了。不是说好要带我一起,想去哪都要带着我嘛,啥爱情,啥誓言啊。”
“好了,去喝酒吧别说了”
这是他回来的第四天了,那晚上,两个还没进入社会就已经感叹自己已经奔三的自称自己是孩子,在冬天街边的小店里喝的个烂醉。
“你说我要是对她好点,她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缘分是天定的,你和她都左右不了,好了,别说了,喝酒吧”
那天晚上,两个走路都成s型的人,在路上大声的唱着——错爱让人悲哀,这世上,命运不能更改。而那接近嘶吼的声音,在寂静的马路上又像极了哭声。
大雪下着,陈渊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努力让黑色的雨伞遮住他。陈渊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狼狈。可陈渊却不在乎这些了。陈渊就那样呆呆的跪在那里,面对着他们爱情的墓碑,面对着他亲手埋葬的青春和一切。陈渊拍拍他的肩膀,他把手上的戒指摘下,在那片土地上用两支手指轻轻一拨,戒指转了起来,一会儿就摇摇晃晃,终于失去了动力而停了下来。陈渊把戒指捡起来,带到了自己左手的食指上。陈渊知道,这对他来说是一场神圣的仪式。陈渊知道,他和小嘻把曾经的戒指带在了左手的无名指上,虽然小嘻只带过一次。
一生中,总会遇到那个像小布丁一样的甜甜的,心中可以产生对其极度渴望的人;总会遇到那个像五角钱一小根,山药豆穿起来的冰糖葫芦一样让你魂牵梦萦的人。她就像是秋雨连绵后一次阳光普照,就像一次炎热以后的一阵山风清凉。而那个城市,是永远都在等你的地方。
后来,他离开了。陈渊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带走了他的行李箱,扔下了他的方框眼镜。陈渊知道总有一天他还会离开那个城市,就算独自一人。毕竟,陈渊不是一个会永远活在这里的人,不过,他一定是那个永远爱着小嘻,愿意当她身旁的人。
后来,他去了哪里呢?陈渊的日子,还在继续着。
“他的世界挺混乱得,怎么感觉都是记忆碎片呢?”莫离思索着。
程阳笑着说道:“就是记忆碎片,不过都是混乱的。”
那个男人坐在那,已经很久了。回到那个城市有一段时间后,不像以前喜欢在自己的屋子里宅着。最后几天经常和老文光顾的,就是这家开在街角的咖啡店。
之所以总是来这里而不是选择去大厦楼下的咖啡厅,是因为这家咖啡店开的地方更加特别。它没有很大的闪烁着霓虹的招牌,仅仅是在街口的楼牌处写了自己咖啡店的名字,就像是店员助理胸口的铭牌,很小的一块儿牌子,却已经足够告诉想要找到它的人,它在哪里,它是做什么的。
三楼,电梯的另一面的门开了。黑衣的男人还坐在靠窗的皮沙发上,右手的食指上,一枚闪着金色和银色混合着光芒的颜色的戒指。男人的发丝整洁,前额的发白了一些,有一种不符合他年龄的苍老。男人的裤脚没有灰尘,一双马丁靴被那个城市的尘土蒙上了一层暗黄的颜色,显得古朴而庄重。男人的眉头簇着,呆呆的望着眼前的摩卡。心形的拉花,好像让他想起了什么,他的嘴角在微微抽动,这,仿佛只有无聊的和老文才能发觉。指甲的前端已经发黄,是烟燃烧后留下的痕迹吧。他,来到那个城市,不知道多久了。
“姑娘姑娘,你有没有听今天的城市的广播啊,今天分享的诗都是我喜欢的”
“哦?看来我今天错过了有意思的一期啊,快跟我说说”
“其实,今天的节目我很想让你听到,因为,那句我最爱的诗,我想分享给你”
“是什么?”
“姑娘,我喜欢你”
半年后,他来到了那个城市,为了那句诗,为了那个人。他走遍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大街小巷,只为遇到她,曾让他肖得容颜憔悴的姑娘。他还记得,最后一封信中,仅有的那一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信中的家属楼,他去过很多次,可就是没有找到那个姑娘,他挂念的姑娘。
决定离开那个城市的这一天,他又一次来到了心中的家属楼。家属楼不是很高的高层,看起来应该是很多年前就已经建好了,家属楼的楼前有一片小花园,一张长椅,长椅旁是一株刚刚长成的银杏树。阳光很好,银杏树的树荫刚刚好能够把长椅包个完满。男人最后一次坐在了长椅上,耳边是姑娘的话:在楼下种了一棵小小的银杏树,等它长大了,希望能和你一起坐在树下的长椅上,在树荫下等银杏叶一点点的变黄,飘落在我们的身上。
第三百四十七章:陈渊的爱情
咖啡端到面前的时候,男人起身离开了。他手边的书掉在了地上,摊开的那页里,夹着一片青绿色的银杏叶。
背影离去,而那脚步离开的路上,是那句: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回到那座城市已经将近一个月了,记得回到这里时,迎接陈渊的就是一场大雪。那天,路灯下是如羽绒一般绵绵的雪花落下,灯火阑珊处,一只皮毛纯黑的猫正坐在那里,用它那如水的眸子打量着被白雪覆盖的那座城市。走在高楼之间,播放广告的大屏幕正放出变幻的光,照在手中青绿色的抹茶上。
那座城市,风将地上和空中的雪像行人的身上吹着,触湿了眉头,藏进了发丝间。又是一场大雪,归来后的第一场大雪。没有应酬,没有喧嚣,没有欢笑,没有忧愁。这是一场在白昼洋洋洒洒的雪,一场落在陈渊心头的雪,就在这风城,在风城迷茫着岁月的各处。咖啡厅,人很少了,过年的几天,顾客总是稀稀落落的。老文今天没有和陈渊一起来,截稿的日期很近了,在他赶稿的这几天,想见他一面也是难上加难了。
果茶,算是陈渊从脱离咖啡后喜欢上的第一种热饮,毕竟,水果中的甜和淡茶的微苦,加上陈渊心中的故事,恰好是前半生的第一段写照。陈渊选择靠窗的位置坐下,和往常一样。街上的车少了很多,如果说过年前的几天这附近可以算作车水马龙,最近的几天真的是可以说是门可罗雀了。是啊,很少有人在这个时候选择坐在城市的一隅,想着自己错过的,不安的,还没有思索过的,由着自己的思绪在茶的热气里随着它盘旋、飘散。
望向窗外的时候,一场雪已经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灯火还没有亮起,而陈渊看着天空,却一片枯白。陈渊很喜欢冬天,就算要穿厚厚的棉衣,就算要让眼前的镜片上布满水汽,可陈渊依旧喜欢这寒冷却飘着白雪的冬天。不过陈渊也总是难以接受这枯白的天色,怎么也没法和夏日晚霞出现前的火红的火烧云还有大雨瓢泼临近终了时阴霾的天空突然一阵金黄色的阳光,笼罩着雨帘,一起飘洒在墨绿色的密密叶间。离开风城的一年半,期间回来的两次,都遇到了纷飞的大雪,而陈渊,每个大雪纷飞的天气里都藏着痛苦藏着悲伤。有些故事,结局很顽固,怎么也不能铺垫成为一出喜剧,而这些故事,陈渊还是想留给自己听。
面对结冰的路面时你最害怕的往往是跌倒,可是,如果你不迈出第一步你又怎么能够到达你要去的地方呢。陈渊坐在河口的大石上问过刘念,陈渊记得当时刘念久默默的盯着那里,什么话也不说。陈渊也记得毛毛跟陈渊说出这句话时,陈渊直接就冲上了冰面,就算害怕滑倒,就算已经一次又一次的摔倒,陈渊还是扶着肿胀的膝盖一次又一次的在站起来。陈渊们的人生,陈渊们的感情,陈渊们所要经历的一切,都像是一条结冰的路,如果你不走,你就只能坐在那里,一辈子的每一分钟都是枯白的天空和凋零的树枝。手中的东西是正在融化消逝的雪。
陈渊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当陈渊真正坐在这里的时候,陈渊的内心依旧是无比的平静。生活的打压中,总会有人选择走下去,选择不顾一切遍体鳞伤的走下去。冯唐的书中说,他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虽然生活的路上充满了种种未知,也可以从路口的小酒馆一路喝到巷尾。陈渊还记得电影里的结局里,他喝多了白酒,对着每一个暂时无法接通的号码喊出自己在意的名字,说出自己想说的话,他撑着,撑着,就用这样的方式撑到救护车来的时候。看到这段的时候陈渊不禁失笑,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三杯烧着火的鸡尾酒下肚,躺在宿舍楼的楼下,哭着哭着,听到了巡逻的警车的警笛声自己默默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回去。人嘛,总会有些时候,想说的东西太多,可是那个想要让他听到的人,已经离开了。
陈渊还记得很多个夜晚,自己站在窗前,点起一支兰州,用力的吸一口,让烟气从气管不断的向下,直到肺部的最深处。“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陌生的人,请给陈渊一支烟。”当陈渊真正听懂这句歌词的时候,正是手中点起的那支烟快要熄灭的时候。如今,陈渊在风城的角落,想着古城的钟楼上,持扇立着的自己,想起黄河之上,眺望远方的自己,心中仍是无比的怀念。自那一别,如今归来,已不是少年。
雪,飘飘洒洒,就这样,染了那座城市,染白了陈渊慢慢因为熬夜而变白的头发。有人说,过度的悲伤会让一个人的头发一夜就白了,陈渊说,其实你心里面藏点故事,每天晚上4点睡,然后7点就起来,也可以有一样的效果,唯一的区别就是,你的头发肯定更少一些。今天,陈渊没有带上帽子,而是故意让雪花落在陈渊的发丝间。网上很流行的那句话怎么说陈渊已经忘了,大概是说,两个相爱的人在大雪纷飞的那天手拉手走在路上,一下子就能走到白头。的确,这是句实话,当然,除非你记得带了帽子。而陈渊,选择摘下帽子的原意,是想要告诉自己,没有很多的愁苦可以一下子掩埋了自己的一切,就算是大雪淋满了黑发,也可以在你安稳的地方得到解放。
如果陈渊爱你,陈渊想带你来这被大雪染尽的那座城市,不为那银装素裹的美丽,只为彼此手中独一无二的温暖。陈渊想无数次的把这句话说给你听,可当陈渊吐出第一口寒气的时候,这些字已经随着它飘到了夹杂着大雪的空气中。
又是一年的情人节了,其实爱情这个词很沉,有责任,有包容,有时代,有情感,有冲动,有奋不顾身,等等等等。吃过了各种各样的水果,你会选择不吃水果来表明自己很特别很厉害吗?陈渊觉得挺傻的吧,所以很多事情,用量去衡量是没有意义的。所以情人节这天,陈渊想跟所有彼此爱着的人说一声,祝你们幸福。
第三百四十八章:惊蛰的事情
陈渊的列车还没开,你的故事还没说完。清晨,你是陈渊还没声嘶力竭呼喊的灵魂,深夜,你是陈渊还未洞穿世事的心颤。如果爱如这风城的大雪一般将你浸满,记得握住陈渊的手,感受彼此生命线交织的温暖。
亲爱的亲人:
今天是我去到南方小城的第三天,内心希望风城一切照旧。
南方的小城已经不再会落雪了,因为春天已经在陈渊还在原本那座城市的时候就来到了大地上。这里的天气还是会变的很冷,就像我以前说过的,有时候我还是会在那风吹起的夜里冻得发抖。我记得离开风城前的时候在公园里还有花香的味道,可我来到这边以后却没再看到一朵花在,眼里还是匆匆忙忙赶路的人们,和没日没夜的忙碌。
昨晚,这里下了一场雨,虽然雨势不大,却足以留下一潭积水,带着冬日未尽的泥土,亲吻我的鞋跟。我喜欢早晨的时候撑着我的伞走在被晨雾布满的路上,我在想的是,如果从天空上望下来,是不是就无法透过伞盖看到我因为思念你而彻夜未眠的肿胀的双眼。这次冒起胡须后,我没有选择很快的去刮掉,因为想让这一切悄悄的发生着,在我的身上留下痕迹,告诉我时间正在一点点地流动着,就如山中流淌的溪流,就像雨中汇聚成的小股水流。
“亲人亲人,我很抱歉不能看着你的睡颜,在你的身边陪你长大。我们又似相隔千里,又似彼此擦肩却从未出现。我就是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让你穿梭在我的梦里,把你抱紧在怀中亲吻你红红而柔软的面颊。我不敢拥你过紧,怕我厚重的手指在你娇嫩的皮肤上留下鲜明的痕迹。我想让你向着这世界讨要你成长的经验,一把将你裹紧我的大衣里,带你去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去聆听尘世的每一点声音。
亲人亲人,我想在摩天轮到达顶端的时候牵着你的手,自然而然的将我的眼神与你相遇,从此便是一眼万年。
我想在家里养一只大大的狗,不是我不喜欢猫咪的温柔,只是想让忠诚的它在我不能陪你的每个白昼卧在你的膝前,代我陪伴着你的光阴,与你嬉戏,等我回来的时候,为你煮好茶饭,等到时钟敲响零点,我想抱着你,给你讲树林里小鹿的故事。
亲人,我不知道我所能给你的是不是你想要的一切,等你张口说出你的想法时我才会知道一切,而那时我怕我早已老去,而你也将要离去。
亲人对不起,我没有参与你每个成长的时间,我很想在你没被世界挫伤一分之前就先守护在你身边,收获你对这世界所有的好奇和对这个你还不认识的地方所有的热烈的爱恋。亲爱的亲人,亲人,我不知道是信仰之主与我来到这人间之前的约定,还是我能够有幸被赐予,我从没想过我的世界里会多了一个你。我没有全然地把握知道你为何而笑,为何而痛,可我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柔软最有温度的精灵。
亲人亲人,当你来到我身边的那天起,我就想要带你去看遍云海万千,天涯海边。我想我会先你一步离开这世界,希望你不要为我而哭泣,希望你可以好好照顾自己。我们还有青海盐湖里的星海,还有黄河岸头的淡茶,还有云南的风土,还有风城胡同的人间烟火味。我虽然不能陪你走完这一生,可我愿意在自己心跳的每一刻为想到你而画出一颗完整的突起。
亲人,你睡着了吗?”
剪了头发,换了新装,四季就这样随着一天天的过去而开始了它的轮转。一个人的两只脚永远不能踏进同一条河流,这应该是我赞同的对时间最好的描述。
当陈渊解下了手中的黑色系发的皮筋,就已经知道长发已逝,在桌签嘀嗒的手表指针声也在述说着这世界在一点点的变化着。今夜,陈渊伴着这一切,和着风声,品出了啤酒的甜味。
离开这座城市以后,第一次和你一个朋友走了很久。不用标定话题,不用把每件事情交代的事无巨细,相较于工作,陈渊果然还是更喜欢生活的。陈渊期盼着夏夜的风拂过男孩儿火热的肩膀,也希望着那阵轻吻过女儿发梢。陈渊记得每个盛夏的每一个彩虹般的梦,也记得初春后的今夜,陈渊又重新决定拾起这些文字。这一切,都要感谢你陪陈渊走过的这短短的路程。惊蛰,终于开始了。
很少有人喜欢看看星星在天空中闪烁的样子,因为虚无缥缈,因为心中的繁杂无处安放。陈渊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抬头看看了,没想到的是,就算是短短的一点时间,陈渊也能够让一颗颗星星在陈渊的眼中慢慢亮起,充满陈渊的眸子,和陈渊脑海里的那一片虚无。
岁月会流失,星光也会。当你看到它时,你没看法看到它的全貌,没办法感受它全部的亮光,因为它不属于任何人,可它也愿意用它穿越数光年的距离,穿过尘埃,被大气层消磨,最终来到你的眼睛里,陪伴着像你一样,每一个不安的心。
其实人们总是去想要释然的,不喜欢粘腻就试着去独立,没有思想深度的就学着去读书,而一切的改变,都是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在乎的生活。陈渊喝下的酒,其实每夜都相同,三块一罐的九度,可每天的心情在变化,身边能够留下的人也在变化,所以,酒都不一定是苦涩而难以下咽的。陈渊感到很开心,因为有一个朋友能够来陪陈渊走这一段,能够和陈渊一起说一些故事,这会使陈渊怀念曾经在风城的日子,也让陈渊在自己的雨水过后,学会惊蛰。
不知道走过这段路的人会在何时才能再相见,只想着,未来还能够有人再和陈渊走一段路,然后离开。很多人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他冒冒然的闯进你的生活,陪你走过一段路,然后又再有一天悄然而去。其实这一切,都只是,让陈渊从你的全世界路过。
在星光里,应该会有一个姑娘,大大的眼睛印着天空中的星海,乌黑而被风儿吹起的发中,夹着春天第一多花开的味道,雪花的样子,还有,就是她温柔的嗓音,和活泼的笑。陈渊希望这一切的一切,在星光里变得美丽,变得摄陈渊心魄,至少在陈渊的梦里,也要萦绕,萦绕。
第三百四十九章:幻想的时代
今夜,一只小虫钻出了它坚硬的蛹壳,它的柔软的翅膀,正在这风中变得不再脆弱,它期盼着春天第一场细雨飘洒,还有池塘它听过的蛙鸣,还有曾经它眼中一把伞下的两个少年。它期盼着,期盼着。
惊蛰,开始了。
某年某月某日,多人聊天幻想的末日到来。
意识到不对劲的第一个人类,是生活在大陆热带地区一个平民窟中的一个拾荒者。早晨,他揉了揉眼睛,跟往常一样从最深处的地方挤出了身子。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已经不知道原来的颜色是什么样,有些地方甚至已经破成了布条。对于他来说,天气从来没有让他觉得寒冷过,所以,这样的衣服足够度日。当他探出头去眯起眼睛看向东方地平线的时候,一股寒气从他的胸膛穿过,他感到自己的头发上沾染了什么东西,紧接着眉毛变得重了一些,手指变得僵硬,全身都开始颤抖,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在下一阵风吹来之前,他的全身已经冻的发紫,而眼中是地平线没有照常升起太阳的地方,一片白惨惨的光。
北半球刚刚过了春分,倒春寒的时候还没过去。所以,当人们真正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气温已经下降到了零下十度。最初的两三天,天上的云量在目力所及之处略多,虽然没有太阳,但人们也已经习惯了连续的阴天。每天醒来的人们生活在倒春寒的幻想中,一天又一天的给自己加上衣物,没有人过分的去监测每天气温的变化,更别说是关注地表太阳辐射的强度浮动变化了。当人们发现,增加衣物已经不能抑制自己身体的颤抖的时候,所有人才开始对着地平线的方向吐着寒气,期盼着温暖的金黄代替惨白,照亮大地。
气温零下23c
小规模的冰河时期每2—4万年发生一次,大规模的每10万年发生一次。科学家认为,地球轨道的不规则性改变了它吸收能量的多少,导致地球突然冷却。但研究表明,地球轨道的不规则性对地球吸收太阳能的影响只占其中的1%。即便如此,太阳运行到近银心点区段时的光度最小,仍旧导致了这颗蓝色行星的变冷。自然和宇宙有没有被上帝所操控呢?直到现在还是不得而知,如果存在的话,上帝终于决定给那些无神论者的科学家们一些教训了。冰河时期,终于到来了。
在气温逐步接近零下35c以前,重新设立了人类文明延续及灾难防御联合指挥中心,从前停滞不前的地下转移行动正式展开。在大概一个世纪以前,一个在现在这种局势形成前才被称为伟人的科学家早已经预言了这种情况的出现。这位科学家在第一次设立联合指挥中心时就任了地下转移行动的总设计师。在当时,地下转移行动只是作为未来灾难防御的一种先行计划性活动。这项计划进行了一个世纪的时间,很漫长也很波折。一个世纪的时间,地下城的建设并没有十分迅速,因此并没有引起民众不满或是过多的政府政策高压。但人们在世纪末的时候面临了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决定停止地下城的建设活动,废除联合指挥部,转而专心应对眼前之敌。通过媒体以及其他形式的宣传,人们认为在饭都不够吃的年代搞这种无用的建设是没有任何意义的。那位牵头防御计划的科学家在临死前还被人们称为神棍和疯子。
地下城的结构分为两层,同样拥有光源和其他可供人类及生物生存的人工生态系统,两层的结构完全分开,在边缘地区的地热能电梯是主要用于连接地面,地一、二层的通道。由于地下的两层生态系统各自独立,因此可以容纳的人类及生物数量也更加多。其实,在设计之初,那位“疯子”科学家已经预料到,在灾难来临的时候,人类在意识到灾难到来并开始转移的那一刻开始记起,人类的数量就应已经被恶劣的环境影响而极速减少,所以,最终转移到地下城的人数是刚好接近地下城生态系统所能承受的阈值以下的。
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60摄氏度,全球变冷已经开始导致物种大规模灭绝。经历了蛮荒时代,新石器时代,大工业时代,科技时代的人类也终于耐不住恶劣的自然环境,在前往地下城通道的路上,倒下和冻僵的尸体正在向着自然之身顶礼膜拜,他们绝望的眼神和因为恐惧而在脸上张大的嘴巴被冻成了一件件完美的艺术品。
地下城的布置情况是这样的,老人以及25岁以下的青少年居住在地下二层,18—25岁的青年主要作为未来的科技复兴力量以及目前状况下保护和守卫老人和孩子的第二力量。地下一层居住的主要是25岁以上的拥有较强的劳动能力,主要抵抗和防卫能力的第一力量。他们除了要在冰河时期往返于地面和地下寻找物资之外,还有的一个目的就是防御。而这防御的对象并不是所谓的外星人入侵者,而是防御人类内乱。
这样的分配情况下,孩子与父母的分离是在所难免的。陈渊,强子,老秦,带着我们的爷爷奶奶一辈的老人在地下城二层居住,而我们的父母则要居住在地下城一层进行主要的工作。在进入地下城以前要经过和之前机场一样的安检系统。主要是将进去地下城的人类与具有杀伤性的装备分开,杀伤性装备的定义,对于平民来说还包括长匕首等一系列匕首具。陈渊能够理解中心提出这一要求的想法,在这种人类大规模转移并且需要共用有限资源度过长时间的冰河时期的今天,就算是一把小小的水果匕首也能成为在资源掠夺的时代中杀死对方的强有力装备。
陈渊和强子,老秦从东南沿海地区转移到了西北内陆的第一通道,在进入地下城之前我们经过了严格的“安检”。在进入地下城的通道中,强子把背包拿了回来,他偷偷把一柄短匕首放到了陈渊的兜里,陈渊很惊奇,我们从东南过来到这里经历了十几道“安检”,强子怎么可能带着三把短匕首来到这还没被发现呢。
第三百五十章:寒冷的地方
强子不以为然,点上一支烟对陈渊说:“这三把匕首是我当初在这边上学的时候,临毕业藏在学校后面的一棵树下的,我们在避难所休整的时候我托我一个在这里的就是现在防御卫队的哥们儿借了防御服去取的,然后又托他在我们过了最后一道“安检”以后,塞到我的背包里的。我可跟你俩说啊,到了地下城,人和人之间就算是笑着的,背后也是想着怎么把你的食物和水搞到自己的手里,而这匕首就是我们的护身符
地上气温已经达到了零下93c,人类及部分逃过了风冻的生物已经全部来到了地下。根据不完全统计,数以亿计的人类已经死去,这场由自然发动的选择正在外面覆盖了白雪的地面和大海上肆虐着,展示着它的威力。
来到地下城的第135天,陈渊和强子,老秦从地下二层出发,准备去地面看一看,搜寻一些可用的东西,说白了就是上去看看有什么漏可捡。我们住的地方是一大栋楼房,里面的结构十分简单,睡觉的地方就像是大学宿舍的上下铺,只不过要更加密集,这样的布局可以节省空间,供更多人休息。在出发前,陈渊把短匕首反手握着,匕首身藏在臂内侧的袖子里。陈渊记得出发前,镜子前陈渊一闪而过的影子,那天,陈渊穿着一件白色的牛仔外套,手中是黑色的匕首柄。
我们三个出去的时间不长,大概一个下午的时间,地面上其实已经一片荒凉了,我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在下来的时候,陈渊发现了一个细节,仍然有人在收拾东西度过“安检”,看那些人的岁数大概是从地下二层上到一层来的。陈渊不知道是为什么,也没有去多想。不过陈渊发现,安检处用于检测枪械匕首具的检测器不见了。
气温零下201c,人类转移到地下的第586天,地下二层不再太平。人类的内乱开始了。
联合指挥中心为了使防御卫队拥有保护和抵抗新时代及抢夺资源者,决定撤销“安检处”装备和匕首具的管制,把装备配发给防御卫队,仅禁止火炮,核装备等一切大规模杀伤性装备。而事实证明,这样的决策就是造就新时代的导火索。
强子摇醒陈渊的时候,地下二层的时代已经开始,年少气盛的孩子们把从家里或者从地面找到的匕首具及冷兵器当做战斗的工具,时代就这样开始了。卫队不敢向这群疯狂的孩子们使用行动。他们的狂野和残忍会让他们不记血的代价抢夺装备,企图开始创新的地下城。地下二层的狂热者受到很多想法的鼓舞,决定让规模相较于广阔大陆的地下城进入到一个新的时代中去。
陈渊和强子,老秦带着我们的短匕首爬到了我们所在的楼中最好观测局势的地方。我们三个似乎不是决定守护居住地的唯一的拥有装备的力量,我们和另外几伙在这楼中坚守的力量联手,共同守护着老人和孩子们。
一层开战的消息在我们决定抵御后的第十天传来。和二层的狂热者们不同,一层的大人们更加实际。当人们转移到一层后,贫富差距依旧存在着,大人们对于资源占有率的不满与日俱增,终于,以资源占有率需要重新更改的反叛正式与管理者和富人宣战。与二层的小打小闹不同的是,反叛中存在防御卫队的人,因此,他们攻占了装备库,并且拥有了火炮。
地下两层的时代一直持续了将近200天的时间,而审判日,就在那个像这个时代一样的狂野人物在地下一层出现的时刻,来临了。
那天,陈渊和老秦,强子正坐在楼顶抽烟,时代平静的几分钟是我们得以喘息的时刻,就在这时,地下二层的天空忽然闪烁,那闪烁的光亮将整个城市照的惨白无比。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把所有人的耳膜震的生疼,城市随着这声巨响颤动着,理式7.0级的地震一般的震感告诉我们,地上一层不复存在了。
设计之初,地下一二层的分离结构和生态体系使得即使任何一层遭受致命打击也不会对其他层产生毁灭性影响。就在闪烁发生的前一刻,地下一层的狂热者并没有和时代一样把最后一颗子弹打向自己的喉咙,而是把它对准了一颗1500万吨当量的三相炸弹。
在闪烁过去,震感结束的时候,地下二层的时代也结束了。孩子们和老人们定定的望着天空的方向,他们的亲人在“地震”发生的一瞬间死去了,而那些二层的狂热者们,在这一刻彻底冷静了下来。强子跌坐在了地上,老秦干咳了几声开始失神的狂笑起来。陈渊白色的外套上沾满了已经凝结发紫的血渍,颤抖的手丢下了刃口开裂的匕首,那一刻,空洞的眼眸中,全是泪水。
自然之力的强大为竞争和选择提供了强大的推动力,造物主用它独特的方式向世界展示他的威力。而人类进化到今天,面对外在环境变化的能力已经变强,而真正的进化和竞争,是人类文明人性中存在的阴霾和黑暗。
审判日,到来了。
夜里的风不争不吵,就像午后教学楼门口树阴里的陈渊。
最近经常做梦,醒来了以后就忘了内容。路灯全灭了的那天晚上,陈渊低着头玩手机明明记得走上了花坛一直在直行,走了很久下了台阶,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又转回来来的方向一直在走。听说路尽头会有一个答案,陈渊发现路的尽头是旧事的.asxs.。
屋外传来了几声猫叫,在风大的夜里给唯一透着亮光的屋子增加了几分寒意。很多时候不想罗里吧嗦的说个不停,只是想告诉的那个人没有义务用在身边听。
最近长胖了不少,肚子慢慢的鼓起来,陈渊还记得自己还分不清手中烟到底是什么牌子的时候胖胖的样子,那时候还总是看着自己三四年级干瘦的样儿直叹息岁月不饶人。一懒了就不想动了,不动了就一点一点开始堆肉了。小时候老妈总唠叨陈渊说,碳酸饮料喝多了就该长肉了,现在陈渊发现,啤酒一瓶一瓶的喝多了,啤酒肚也能把你撑得圆圆滚滚。
脸上长出胡子的那年陈渊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胖子,陈渊也写不出感人又会流泪的歌曲,却还扯着嘶哑的嗓子让陈渊给大家买着新年礼物。
第三百五十一章:温馨的生活
陈渊在图书馆里一泡就是一个学期,还知道什么是对自己的亏欠,今年都二十了,还会躺在床上安慰自己,还有很多个明天可以去推委。
陈渊想着吧,看童话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别拿大人的逻辑去限制自己,看着动画片里王子和公主的善良美丽,才能找回睡前老妈给自己读故事的乐趣。看完动画片感叹的都是人心好坏,魔法没逻辑,陈渊还是变得麻木而忘了说,破坏王子公主在一起的巫师真是个大坏蛋。
怕和别人不是跟合群,吃喝穿戴尽量变得不那么和别人不一样,其实真的怕被说怕变得慢慢融不到圈子里去。享受孤独不易,融入也不是那么便利。要感激对方能抽出时间来陪自己,要慢慢学着去找点事情。陈渊还没自己逼着自己把字写好,把单词背完。陈渊还在找理由说今天长的两斤明天少吃一顿就能减的回去。怠惰一点点的把每个人的锐气磨平,就想早起的闹钟从一个变成了五个,当所有的都响完了陈渊还在床上一觉不醒。
混乱的生活会慢慢带给你烦恼和绝望的情绪。就像晨熙离开了,就像考试一门接着一门来了,就像陈渊脖子上的挂坠断了。很久没有约朋友去喝酒了,因为陈渊发现一个人喝酒更便宜而且不用让别人都顾及。倾诉是一种途径,可永远都不能成为常态。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轻生的权利,至少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去顾及。知道吗?很多时候需要带给别人快乐,因为他对你很重要。其实带给别人快乐的人很多时候也很悲伤,他也会骗你他什么时候都无忧无虑,希望在他难受的时候,选择依靠你的时候,把你的肩膀多给他靠一会儿,如果有一天,他和这个世界断了联系,再多的眼泪和呼喊也苍白无力。
陈渊在思考人生和自己的同时慢慢变得和很多东西脱离,好多东西有点虚假,好多东西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去看明白。陈渊们原本都是白色的不是嘛,一点一点的染上颜色,油漆未干者也会给你染上新的颜色,就这样很多人变得脾气不好,很多人变得冷漠麻木,慢慢变得精神混乱过早的走向死亡边缘。从高楼到平地也许没有不需要那么多楼梯。但是记得,不是所有的故事都可以重新再来一次,只有一次的东西,珍惜了才会尤为珍贵。
自从陈渊开始做噩梦的那天开始陈渊就尤其向往太阳,不论多么炙烤,起码白天的时候会有人在陈渊身边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不会像在夜里一样胡思乱想,害怕惊扰。多说一句也不会得到回答。
念想,只是在陈渊的名字里一遍又一遍的出现,所以陈渊会对着一辆车都没有的公路感到莫名的恐惧,陈渊会对前面没有目的地的一条道路感到迷失。所以,陈渊期盼着晨曦,就像陈渊爱的姑娘的名字,叫晨熙。
最近的天气很好,希望明天能够早点起。
愿今夜没有恶寐。
陈渊把桌前的灯调成昏黄,窗外的雨声忽然淋漓了起来。风从山间吹来的时候陈渊没有在意,云飞到了陈渊的头顶的时候陈渊没有在意,而你在陈渊的身边让陈渊为你打起伞的时候,陈渊才发现大雨来的正急。
很久了,算起来在这个小城也已经呆了近两年。当初陈渊曾经这样说过,陈渊希望在这个城市遇到一个像初来时窗前的玉兰花一样的姑娘。后来陈渊就遇到了晨熙。这么幽静的夜晚很少见了,这样思恋起晨熙的日子也越来越少了。晨熙,你知道吗?每当陈渊想起你的时候陈渊就到阳台点上一支烟,抽两口就想掐了,可陈渊还是忍着咳嗽继续吸下去,陈渊咽下去的每一口烟圈里,都有陈渊对你的一份思念,都有陈渊想要吐出的一份痛楚。在这落雨的夜里,你,在哪里呢?
卡农的音乐布满陈渊周身的每一寸,陈渊坐在这里悄悄地思念你。今晚夜空里没有星星,就像从你醒来的那天起陈渊再也没有弹着吉他为你把你爱听的歌唱起。也许,陈渊们的心在彼此相遇的那天选择了死亡,因为对于这尘世的一切来说,死亡似乎相较于活着而言更能象征永恒。陈渊尽量规避一切华丽的词藻来形容你,可陈渊怎么也逃不过落入俗套的句点。不眠的人和陈渊相似,借着一场斑驳不堪却气势不减的大雨畅谈内心,陈渊看着窗外的霓虹斑驳,想着第二天清晨的雨露会撒到这大地的那一隅,而在那一隅又会在那个晨曦长出新芽。
陈渊读书的计划不知道延缓了多久了,陈渊还记得陈渊答应了要读完三十本书。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就像是陈渊们在轻狂的年纪遇到了一个又一个心中挚爱,口口声声告诉对方陈渊永远都不会离开,最后留下的,是歌中唱到的,用离开的烟头,在黑夜的幕布上,烫下一个圆圆的句点。晨熙拎着行李回来的那天陈渊正在家里蒙着被子睡觉,陈渊记得门开的时候他慢慢翻了个身,怀里突然多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坐在枕边晨熙长长的头发柔软的落在床边,那个让陈渊在梦中都与她的记忆相连接的线,就是这种让陈渊难以忘怀的温馨。
“书读完了吗?”
“还没有。。。”
“别读了,我讲给你吧。”
大雨如注前,陈渊还可以牵着你的手在冬麦田里走走。大风吹过,麦穗随着风就这么舞动着自己的腰肢,春天过去了,夏天不知道来了没,陈渊问你,你不说话,你白色裙摆镶着金黄的麦色,又被金色的阳光一点点涂满了。你的头发在风中飘来的时候,陈渊用陈渊的鼻翼迎上去,就这样,连陈渊的眉毛也和它撞了个满怀。你听陈渊讲着陈渊的故事,你走后,陈渊弹起的每一首歌,你说陈渊的声线越来越沙哑,陈渊不承认是一支支香烟耗尽了它的生命里,陈渊狡辩说,这是岁月沉淀了以后唯一的痕迹。
陈渊桌前的星月夜很安静,因为它失去了原本鲜艳的颜色,如今定格成了一张和灯光一样昏黄的电影海报放在了陈渊的桌前。陈渊已经很久没有喝过桌前的两瓶红酒,一瓶是你来时的,一瓶是你走后的。你回来的这天呢,陈渊想开启你走后的这瓶,因为陈渊错过了你的美好,你也曾丢掉了陈渊的依附。
第三百五十二章:夏日的生活
今天就请你品尝一杯这属于陈渊的时光里的空白,用你独一无二的,只有陈渊吻过的味蕾,告诉陈渊一些言可由衷的感受。如果每句话都是多余,那就请你喝完了这杯酒,躺在陈渊的身边,沉沉的睡去。
深夜,没睡的人们在胡思乱想,熟睡的人们在期盼着明天的太阳。成堆的事情摆在面前,只要是夜来了,很多人还是会选择丢下手里的活,卸下自己的伪装,用自己的面貌或真实或虚幻的享受一场不必演出的空闲。缺氧的时候你可能刚刚意识到的时候,是你的嘴唇没有知觉的了,然后是眼前的光亮一点点的模糊,确实是一点点的在模糊着,最后集合成了一个小点,你以为自己已经起身站起来,可被人眼中的你,已经彻彻底底的瘫倒在了地上,有些电影对于这种情节的镜头描写非常细腻,可以真正还原你的眼睛闭上以前的情景,就这样,光亮一点点的没有了,世界一点点的模糊了,意识也没有了。陈渊们在这漫漫的长夜里扮演者失眠者,失眠者一点点丢失了最后的氧气,失去了想要去享乐的精力,最后也是沉沉的睡去。
明早其来的时候,晨熙还会在陈渊的身边,明早醒来的时候,夏天会不会再进一步呢。
晚安,迟夏
回到那座城市已有两天,那座城市的一切还是那么熟悉,譬如街景,譬如家庭。总是觉得一个假期会有大把大把的时间用来给我休息,让陈渊每天都能美美地睡上一次又一次的懒觉,有时候还会觉得陈渊会一直这样轻松自在下去,直到把陈渊想做的每一场梦连成一个美丽的故事,写在陈渊的日记本上。终于,要睡的懒觉要被驾考夺取,这时候才意识到好多事情弥足珍贵,譬如时间,譬如睡眠。
在学校的时候有人能够陪伴,回到家以后就是要做陪伴他人的人,准确的说是多陪陪家人。陈渊到现在还记得以前跟老文、阿于一起出去喝酒的时候曾经说过,陈渊们长大以后最该忙的事情还是放假回家的时候陪陪家人,以后陈渊们见面的时间可能真的不多了。陈渊预料到了这件事情的发生,却没有想过他能发生的这么快。陈渊回来了,没人一起打球,没人一起喝酒撸串,陈渊就坐在星巴克的吧台前脑子里想着晨熙的睡颜。很多年以前,大概就是同学录还兴盛的那些年吧,陈渊们在留言处最爱写的就是勿忘陈渊,长大了以后,志不同道不合的走了,各忙各的事业的走到了不同的世界,走上了永远不会相交的路,就这么互相淡忘了一切。昨天喝酒的时候胖子跟陈渊说:“今天喝了点酒,话咱俩也就能说开,咱俩现在上的学校的层次不同,陈渊也不知道以后你会去哪里工作,陈渊的.asxs.和你的.asxs.不一样,所以以后也注定不会是一个世界的人。”陈渊默默的一言不发,一口喝完了杯中的酒,套用一句小时候写作文常写的话来描述陈渊当时的心情的话,可以说是:陈渊的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陈渊是没有想过胖子会跟陈渊说这些,陈渊以为每天乐乐呵呵成天装x的胖子不会把这些事情当成朋友之间的隔阂。不过,他说的是事实,生活的环境不同了,陈渊们每个人要么选择成长,要么选择混着过好自己的日子,陈渊们都不曾亏待过自己,不过陈渊们的世界已经不会再能和以前一样能够有那么多话题了,所以,越长大也孤单,所以,和你一起走过的这烽火岁月的日子的人,是那个你选择的能陪你到老的,和你的口味相同,无话不说的谈心,你想说陈渊就边听边和你交谈,你不想说了陈渊们就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很多人,终将跟随着时间和经历的积累而离开或者越来越远,不过还好,陈渊还有你,你还有陈渊。
走着走着,生活变的孤单了,一睁眼就要去七八公里以外的地方练车,回家以后困了倒头就睡,睡醒了肚子饿了就吃饭。从假期开始那天起陈渊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生活又代入了一个固定的方程式。所以还是要提前一点做一个基本不见得会记得完成的计划。还是要继续看书,看书还是很能把心静下来的。还是要看看英语和考试的课,学习一会还是没啥坏处的。早起要晨跑了,还是得去几次健身房啊,毕竟又在床上长了10斤了。饭要按时吃,要少喝甜饮料。还有,要记得每天想她。
各个方面都有些起色了,转机一个接着一个的出现。如今,坚持的信念和以前不敢想去做的事情都要慢慢去坚持去改变了,要考虑未来,要知道想要成为什么,知道属于自己的在面对这尘世的诱惑时,会留在自己的身边的。转机发生了,就知道手中把握的一切都不会是一成不变的,努力以后什么都不会后悔,千万不要让自己成为不可回收的垃圾。
此致
蝉声听不到了,夏天还在吗?
陪晨熙回乡下的几天,从城市一路驱车到农村,城市的色彩越来越少,眼前的蓊蓊郁郁则不断的浓厚。入夏已久而未闻蝉声,晨熙跟陈渊说过,她不喜欢夏天蝉知了知了的叫,也不喜欢半夜三更的被蛐蛐儿吵得睡不着。算起来从小学毕业以后,在陈渊们的UU小说就很少再出现过“大石头边暗绿色的草丛中,在夕阳的光影里,蟋蟀正悠闲地弹着它的六弦琴”。说起蝉鸣的声音对于陈渊来说是这盛夏留在陈渊的记忆里特殊的标记。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借用《经典词句》中的一句,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虽然已经在忙碌中错失了一切关于写作关于自然关于生活的细致入微的体会,可有些印记是终究无法抹去的。
乡下的天阴晴也不是总能确定的,大雨滂沱时,山雾弥漫云海涌动,屋檐底下的燕子窝被雨水打湿了。北方的村庄里没有芭蕉树,虽没有雨打芭蕉的景色让每一个念过几句书的人增添一点雅致,憋出几句酸诗,可雨水洗礼过的地里的瓜果,山中不知品种的野草,也有那“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美丽,让平日吵闹的狗儿也安静的发呆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天气微凉
屋里在白日里很少电灯,下雨天里就算天气沉的像个黑锅底一样,屋里边黑的深受伸手都不见得能看得见五个手指头,家里还是不习惯大白天点一盏灯。和晨熙回乡下的几次,陈渊最爱的还是她家放在廊檐门口的摇椅。
晨熙和老妈总是唠叨陈渊,年纪轻轻的手里就习惯攥着两个核桃,成天嘎啦嘎啦的响着,好不容易没声了,手里的物件又从核桃变成一个金黄色的小葫芦了。
下雨的时候陈渊会躺在家门口的躺椅上,手里握着两个核桃,静静的看着雨雾弥漫在山间,夏天的雨水大,风却来的慢,就算是山中也很少有大风,山雾一点点的飘着,一波飞散,一波又重新从山间大地的泥土里蒸腾起来。
有声的静谧,这一切都是有声的,而无声的,是这山中默默无语的小山村。约莫着时间到了下午的五六点钟了吧,身后的房子飘起了缕缕青烟,厨房里的火灶星星点点的火亮和劈柴发出的劈劈啪啪爆裂的声音是人间烟火在陈渊的眼中最好的诠释。山中的村庄有了灯火,有了声响,披着蓑衣的老人回来了,锄头抗在肩上,路上遇到了熟人便搭伴儿走上回家的路。
夏天的夜黑的不早,等到真正擦黑的时候,雨就停了。乡下的天气似乎在摆脱掉城市的燥热后晴的特别快。星星挂在空中了,没有月亮的夜晚也没什么孤寂,漫天的星星足以陪伴着每一个夜晚孤独的灵魂。
吃完晚饭,陈渊把晨熙抱在怀里看星星,晨熙说,只有在你怀里的时候听着蛐蛐儿吵吵闹闹才觉得心静。夜里的蝉会悄悄褪去旧壳,饱饱的吸食树的汁液,而在白昼到来的时候,它们也会忍不住三伏天的闷热,大声的嘹亮的唱起来。
陈渊在乡下的几天里,蝉鸣叫着,太阳暴晒后蒸腾起的水汽的味道唤起了陈渊的记忆,也告诉陈渊,夏天来了。
回到了城市,树木越来愈少,停车场越来越多,本来就没了天牛,这下估计连蝉蜕都找不到了。真不知道这群孩子们哪还有上树抓蝉的乐趣。不知道再过几年还有没有孩子知道树上那几声知了知了的声音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知了知了,才能告诉陈渊夏天来了。从还有蝉鸣的夏天回头,住着老院子,问夏天知否。
春听鸟声,夏听蝉声,秋听虫声,冬听雪声,白昼听棋声,月下听箫声,山中听松风声,水际听唉乃声,方不虚此生耳。
陈渊带着夏天的烦躁不安,藏在冬天厚厚的大衣里,在这深秋大风吹走落叶的时候,渴望盗来一缕春日的暖阳。
一天天的生活,缺少睡眠,丢失情调,想做的事没做完,该发生的没发生。坐在奶茶店里看在彩灯闪烁中水果摊前看摊儿的大爷,和店里大音响唱着的《春天里》,构成了一副奇妙的和谐。
冷风里,数着立冬后的日子。阳光里的蓝天和阴惨惨的白昼互相交替,叶子都变黄枯萎,随着风落下来了,可绿地的小草却还在返青。岁月又何尝不是如此,不服输的人们,不顾年龄大限,用尽了全力去弥补青春的缺憾,你说陈渊疯狂也好,为老不尊也罢,陈渊只是想着在生命的尽头到来之前,跟自己的生活好好的说个再见。
年轻人往往更不懂得年老人看到的珍贵。记得以前老同学的一句个性签名这样写:肆意挥洒凛冽的青春。何为凛冽?寒风刺骨,严冬已至?看似不搭调的两个词连接在了一起,就算明知他只是想装酷却还是让陈渊把这句话记了下来。
看的书多了,胡思乱想也就多了。和旧友一起坐坐的时候,三个人喝了六瓶啤酒就撑得难受。老楚说:“陈渊,你还记不记得前面我失恋的时候咱俩可是一下喝了两箱呢,你再看看现在。”在座的三人唏嘘不已。
陈渊把杯子里的酒倒到墙根儿,对他们说:现在每天忙的不亦乐乎,过的像三四十岁的,哥们儿几个二十几岁的年纪都一下有了六七十岁的心态了。这也不是什么玩笑话,陈渊已经历丧乱,睡意不再,昨天洗头的时候发现高考结束那年额前就开始丛生的白发又增添了不少,陈渊才明白,原来时间,真的会带走很多事。
什么时候才会觉得自己老了呢?在陈渊看来,先觉察出年华不再的,是诗人,是墨客。书看的多了,就难免与那些年纪大了的坐着产生一种莫名的联系。换句话说,心态和心境的变化,往往是衰老最先侵袭的地方。再次,当每个人看到年轻的孩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们眼中的好奇闪烁的异光,那些愿意为自己的结果付出勇气的坚定执着,让被这生活打磨光滑的你,叹一句,陈渊好像老了啊。
陈渊想用一把大火烧光这岁月,却不能像翁大涵一样在没有尘埃的世间化出一朵白莲。走着走着,天气忽然明亮,阳光穿破深秋厚厚的暗云重新降临大地,烧起了红叶,燎起了银杏。草木将息,也许你的桌前还有几点绿意,陈渊们也想和你一样,在冬天的白雪皑皑里,还能锁住一些,春的气息。
最近在本子上写的一句话是,什么时候才能不给自己的怯懦找借口,为什么要把自己锁在自陈渊否定的牢笼里。有些事远远近近,本就与你无关,如果真的让你给正在成长的孩子一句忠告,陈渊的一定会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
夜会代替白天让你有处安放焦躁和孤独,让你宣泄痛苦,在没有人愿意倾听的角落。而白天也终究会取代黑夜,要你在尘世间再多走一些路。对于陈渊来说,从前更多的是想着未来会有几千几万种可能性,后来才知道,平平淡淡不简单,对于生活的失望和绝望才最可怖。更多的,人们想着怎么说明天你好,不过陈渊希望,有天,陈渊们能够知道怎样好好的把生活结束。
既然更迭的时代里,有了陈渊们,在岁月的洪流中有了像沙粒一样渺小的陈渊们,能去做的,不是挣扎或提前选择死去,而是拿着你的勇气,把陈渊,放大到世界能看的见。
风凉了,记得多添衣。
第三百五十四章:理论和变成秃子
如果,在来到这个悲喜交加的世界之前就已经知道这场旅行的终点是尽头,如果,提前预支你死亡的感受,你是否还有勇气,来到这个世界好好地走一遭?
和最近听得歌里唱的一样,the day i died was the best daymy life.陈渊死的那天会是陈渊一生中最棒的一天,告诉陈渊的朋友陈渊的孩子陈渊的老婆,一切都会好起来。陈渊死去的那天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陈渊依旧去工作去叫醒陈渊的孩子。
就在陈渊死去的那天陈渊发现陈渊讨厌的人被开除了,陈渊所有的疼痛都消失了,陈渊在公园享受了陈渊的午餐,错过了最后一班回家的车,没有注意到街角的计程车。一切颜色退去,陈渊距离火焰很近所以不觉得冷,陈渊看到周围五彩的光,这应该就是陈渊死去的那天。
陈渊曾经把这首歌循环过很多遍,除了旋律它更加吸引陈渊的就是这简单朴素的歌词。陈渊们每个人对于死亡这个词都不陌生,但每当提起它的时候陈渊相信很少有人是快乐的。也许从老师的口中听过,死亡分为很多种,生物上可以有精神死亡,身体死亡,脑死亡等等等等。
从道德上或者其他什么层面又可以称为光荣的赴死,伟大的死亡等等等等。陈渊们从生物学上对死亡的定义不断地延伸到心理学上对于人类和其他各种生物对死亡的认知,但是不论是你从书本上看来的还是道听途说来的,那些关于死亡的心灵鸡汤或者乐观看待其实并没有很大程度的影响你对于死亡的恐惧和在真正面临它时的溃败。
很多时候陈渊们把对待死亡的恐惧和畏缩当成是一种负面的情绪甚至会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某些所谓的权威机构的抨击和心理干预,但是当人们真正面临未知时本性的压制真的有利于人类的进一步发展吗?
之前在某综艺上看到的,当你的生命只剩下最后时刻的时候你是否会选择冷冻自己把自己传到一个更加遥远的时代去治好你的疾病延长你的生命。
对于这个命题,每个人的答案都不是唯一的,也不可能是唯一的,究其原因也并无其他,就是陈渊们在死亡还没有真正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所说出的一切都是假象或者说是给自己的一种困境假想而已。再举个最简单的例子,陈渊所看的一部电视剧提出了这样一个问题,一个人的腿断掉了并且严重感染,这个时候你是选择为他截肢延续生命还是选择抓住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失去生命的机会为他换上人造的骨骼保住他的双腿。
这个问题其实是很难去抉择的,选择舍弃双腿保住生命就是为生的希望进行延续,而选择那个可能失去生命的手术则是下定决心和死神放手一搏,而筹码就是陈渊的命和陈渊的双腿。这个时候,我们面临的选择不是双腿是否还能存在的问题,而是我们在面临死神敲门的时候是选择机会更大的生还是向死而生的活。
说了很多,想要探讨的或者说是困扰了陈渊很久的是生和死是一种看似对立却又统一的整体,可我们为什么会在提到死亡的时候内心无比的恐惧。陈渊并不认为这像某些自诩为心理导师的人说的恐惧死亡就是心里的病态。任何人也会在匕首砍在脖子上的时候感到疼痛,感到心悸。
就像那个综艺节目里的人说的,一个母亲在即将离世的时候才有机会把自己内心的委屈说给自己的孩子听,这也恰恰反映出它背后的话语:陈渊还没有好好活到没有委屈的离开这个世界,陈渊还不想死。
陈渊承认陈渊对于死亡是有恐惧的,陈渊认为死亡的确可以从历史、、社会等等等等层面分出是否有意义,否则我们也学不到诸如视死如归之类的词汇了。可陈渊不想磨灭的是这种对死亡的恐惧。陈渊知道死亡是未知的,对于我们来说,生的机会只有一次,可是死亡不也只有一次吗?
我们没有仔仔细细的去品味过出生,更没有仔仔细细的思量过死亡。我们本不知入世何来,怎又能知出世何往呢?人类对于未知的事物是充满好奇的,但对于死亡,我们总是讳莫如深,所以我们对于死亡的恐惧慢慢慢慢的也就可以成为对于死亡敬畏的代名词了。敬畏这个词也很有意思,我们在这里大可以把它拆分成一个因果关系,有了畏也就有了更深的敬。
死亡只有一瞬,我们无法捕捉它的感受,每个对生渴望的人都会想要延长自己的寿命,因为寿命云云的词本来就是告诉所有拥有寿命的人,寿命、年龄是有界限的。陈渊其实在想死亡是什么感受,可想着想着就会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心悸,一阵一阵的胆寒。陈渊不知道世界上的人们是怎么样看待这种恐惧,至少曾经在老师的教导下觉得害怕死亡是不值得骄傲的陈渊也慢慢觉得,死亡本身就是神秘的,我们也应该对他有所敬畏。
如果,在来到这个悲喜交加的世界之前就已经知道这场旅行的终点是坟墓,如果,提前预支你死亡的感受,你是否还有勇气,来到这个世界好好地走一遭?陈渊想,正是因为这个命题我们才会想到一个词叫向死而生。其实死亡对于目前的我们来说如果不过分的去思量的话,每一天的生活还是可以碌碌无为的过。
如果没有日历,没有钟表,我们没有黑夜和白昼交替一次就是一天的这种具象化的概念,我们也许在不设计其他度量时间单位的时候就不会知道哪一天死亡会突然降临。由于我们知道自己的日子是一天天、一年年或者说是分分秒秒在催动我们变老而不断接近死亡的,我们才会产生这种对与死亡的幻想和恐惧。陈渊觉得,一天天减少的东西不仅是弥足珍贵而且也会增加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生灵的恐惧。
如果对上面这个命题过度紧张的话,也许你连觉都不想睡了,想着他丫的陈渊还不如趁着这点时间多做点事情呢,但是很抱歉的是,人类的机体告诉陈渊,熬夜不仅会加速死亡,还会让你早点变成秃子。
第三百五十五章:机场得人
也许我们应该这样去思考,如果时间是减法,生活一件一件有趣的或无趣的事情堆叠的加法,只要加法的加号多余减法的减号我们是不是得到的总会比失去的多呢。我们大可不必把死亡当做是结束,因为把人生反过来,死亡反而就是.asxs.。
我们无法改变自己对于时间和生命的认知,那就好好地过自己的每一天。既然知道死亡是最终的必然,让加法大于减法就是我们要做好的第一件事。这样想的话,是不是我们的恐惧会减少很多呢。
夜来的很快,白昼总是很短,爱的说不出来,恨的不会更改,那就多一点点加和,让自己过得好一点。早安,第二天。
今天,新年的最后一天。
还有半个小时新年就过去了,每年的新年都是这样在坐在电脑前,喝杯茶看看春晚,时间过得可真快。
不变的话题是年味儿越来越淡了,街上的灯笼不红了,过年这几天的早晨能把陈渊叫醒的爆竹没有了。人说爆竹声中一岁除,不闻其声,怎知岁除。时间流走的痕迹越来越浅,对于不想长大的人们来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呢。年夜饭,看春晚,过年的习俗没有变化,只是我们变得越来越复杂,越来越不知道什么是满足。就像陈渊和老文在大年夜总会喝着啤酒探讨孤独,而彼时彼刻却怎么也来不到今年的此时此刻。一本书上这样写道,在你的人生里,你要明白孤独是常态。而我们又何曾是孤独的呢,身边的父母,家中的老人,守岁啊守岁,守着守着我们就又都长了一岁,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该留下的人也正在你的不善经营里慢慢离去,我们就是要这样继续丢下一些东西的走下去,只有这样,背包总会是有空闲的,我们也总是可以接纳、悦纳的。
守岁是什么呢,除了习俗陈渊觉得,对于我们来说更多的应该是守住记忆的远去,记住新年的开始。希望收到的是祝福而不是一句对不起或是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陈渊记得去眉县实习的时候看的电影,给陈渊最深印象的就是它的一个立意:永远不要忘记自己的珍贵。辞旧迎新,脱下旧裳,换上新装,带着自己的珍贵去原本就没有目标的地方。一生也许是向死而生的活着,那就让下一段旅程在新的一年早早开始。
吉他的弦松着,身上的背包空了,肚子上的肉还多着,每根头发都倍加珍惜,眼睛的度数可别越来越大,这一切没有完成的,都会成为新的一年要去继续进行下去的。想要的还在远方,那就不顾一切的去寻找去得到。新的一年还是要好好的去完成,去多画几个句号和惊叹号。
这几天出去的机会越来越少了,在家多呆一呆就是会把自己呆的越来越呆。有时间还是多找点事做吧。今年最大的感触就是拜年的人少了,陪自己跨年的人就更少了。其实我们每个人都一样,从来不是什么独特的个体,总有些你想要得到的是你永远也得不到的,总有些失去的是你曾经拥有的。我们就这样跌跌撞撞的在路上走着。没人陪伴的时候会思考孤独,有人在身边的时候想着独处,可能在这些时候最好的证明就是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位或者说,还没有所谓拥有的能力、目标、对象吧。
个体和个体之间也许连接着,而这些连接却在不经意间的一个念头就断开了。新的一年,第一件要明白的就是,如果不懂得自己的双手中紧握着什么,真正断裂的时候一切都是无用的。希望每个人都能够明白。
陈渊不知道新的一年有什么在等着陈渊
所以,明天,你好
于此同时老文从机场走了出来。
“老文,我是晚报记者,老文……请问您这次来是有什么打算吗?”
“老文,我是经营商报的记者,请问您这次来是不是要对梁氏集团正式宣战?”
“老文,我是娱乐周边的记者,请问您是否真的是因为影后才返回国内的?”
在机场出口,一群记者围住了刚刚下飞机的老文。身高180的老文并没有对着这些记者提出的问题作出什么回应,而是看向了自己随行的助理。
随行助理看到老文的眼神瞬间浑身一颤,连忙挡在了老文的前边:“各位记者朋友们,我是老文的随行助理。老文还有一个会马上就要去公司,如果各位记者又什么问题想要问,请大家一同随行到公司,我们随后就召开新闻发布会。”
与此同时,梁氏集团
“阿明,老文这次回来是不是针对你的,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给我一个解释。”梁云飞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看着梁毅。
“爸……我……我真的不能说,您别逼我了可以吗?”梁毅委屈的看着梁云飞。
梁云飞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梁毅松了一口气“秘书,给老文歌发个消息,完成任务。”
“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下课后老文来一趟我办公室,下课。”指导员抚了抚自己带有厚厚眼镜片的眼镜,狠狠地看了一眼老文离开了教室。
指导员刚走梁毅就转过身来,一脸笑的看着老文“老文哥,你又干什么了,又让那个人叫你去办公室。”老文死死地瞪着梁毅“我要是说我什么后没有做,你信不信呀。”
梁毅看着老文的表情强忍着没有笑出来,随后拍了拍老文的肩膀:“老文哥,一路走好。”还没等老文反应过来,梁毅就撒腿跑了出去。梁毅不知道,老文是真的离开了。
办公室里,老文坐在沙发上,指导员倒了一杯温水给老文后说道:“老文,你的父亲给我打过了电话了,你回班收拾收拾一会有人来接你离开。”老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眼神中剩下的只有空荡,喝了口水离开了办公室。
半响,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从兜里掏出来一张支票给放在了桌子上“请帮我把他送到顺昌路888号,这是给你的报酬,希望你能安全把他送到。”说完男人就离开了。
第三百五十六章:梦还没做完
老文收拾完一个人走到了学校的大门口,转身看向古老建筑和现代建筑结合为一体的学校教学楼。
而王艺霖的还在梦境中,“你说什么?史橙芯带了一个男人来宴会大厅了,还手牵着手走在一起?”王艺霖听到后直接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是的王哥,我亲眼看到的他们走在一起还很亲密,要不我哪里有这个胆子来跟你说呀。王哥要不然我去在过去看看?”
“算了小六,大喜的日子我不想闹得不痛快,收拾一下时间也快到了我们也该出去看看了。”王艺霖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
突然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到了屋中,因为是关着卧室门所以并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小六你去看看外边怎么了。”
小六点了下头,打开门往外边走去。在开门的瞬间,王艺霖看到一个男人拿着一束玫瑰正单膝跪地的对着史橙蕊。这时王艺霖在也坐不住了,直接冲到了大厅中,对着那个男的一脚踹了过去。
“你干嘛呀王艺霖!”史橙蕊连忙扶起那个男人,对着王艺霖大声喊道。
“我干嘛,你这是什么意思呀史橙蕊。”王艺霖气的是在是不行,即将跟自己订婚的女人竟然在这时候还在吼自己。
“呵,我什么意思?你脑子有并吧,你认为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你这个穷鬼。”史橙蕊不屑的说道。
“你说什么?”
“说什么?你想听什么呀,我告诉你橙蕊她是我人,你个穷鬼,哈哈哈。”那个男人一只手拽着史橙蕊说道。
“你说什么?”王艺霖紧紧咬着牙关,拳头握得越来越紧。
“我说橙蕊是我人,你这个…”男人还没说完王艺霖一拳直接打在了男人的脸上,男人瞬间脸上出现了一个拳印。“你他们知道我是谁吗?。”男人说道。
王艺霖并没有理对方,而是对着小六说道:“六子,我们走。”小六眼神不善的看来眼那个男人又看向史橙蕊说道:“你做了一件错得事。”说完小六跟着王艺霖一起走出了酒店。
“王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小六小心翼翼的问道。
“回家,你也回去吧,这几天不用来找我,就这样。”王艺霖摆了摆手说道。
“好的,王哥慢走。”小六笑着送走了王艺霖后,拿出手里拨通了一个电话把今天的事情给对方复述了一遍后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中王艺霖也没有换衣服,直接从冰箱中拿出了一罐啤酒一饮而尽,看着窗外眼泪从眼角而落。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了一下上面的电话号按下了接听键“王,来梦幻酒吧今天我请客。”
王艺霖缓了缓说道:“好,我马上过去。”
于此同时在酒店中,那个男人正扶着冰块,男人的面前几个穿着西装的男子正低着头,“没想到你余少也会被无名小卒对付呀。”从门外走进来了一个跟余少年龄相仿的人。
“刘文林你还笑,还不是你出的好主意,让我今天来表白,你得想办法把面子给我找回来。”余寻说道。
“好说好说,听你刚刚描述我总感觉那个王艺霖似乎背后有什么人一样,我想是不是打听清楚在决定?”刘文林说道。
“能有谁,就一个普通人而已,而且还很穷,背后的人更是胡扯,要是他背后有什么人史橙蕊还会跟我在一起,你怎么不动动脑子。”余寻骂骂咧咧的说道。
“如果照你这样说那还惧怕什么,叫你的人晚上说说,算是一个警告,区区一个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就按你说的去做。”余寻说完后大笑起来。
来到酒吧的王艺霖独自坐在吧台上要了杯酒,看着空旷的酒吧感觉有点安静“服务员,把音乐给我放开。”
这时候从酒吧外边走进来了一个有些发福的男人,“这是谁把我兄弟气成这样了,来跟我说说,老吴我帮你收拾他去。”吴峰笑着说道。
王艺霖并没有接对方的茬,而是问道:“你说的今天你买单对吧?”
“没错,今天兄弟我买单,敞开了喝。”吴峰说道。
“那就好,把店里那瓶生命之水拿出来。”王艺霖直接对着酒保说道。
酒保没有立马给王艺霖那就叫而是看向吴峰,吴峰皱了皱眉,随后叹了口气说道:“给他拿过来吧。”
酒保点了点头,从酒吧后台拿出来了生命之水给王艺霖倒了一杯。王艺霖拿起杯子看了一眼一饮而尽。吴峰看到王艺霖这样心里也哟徐诶不舒服,他也知道中午发生了什么,所以并没有做过多的拦阻,直到王艺霖打算喝第三杯的时候吴峰实在看不下去了一把夺了他的酒杯。
“你小子喝那么猛,就不怕喝死呀。”吴峰说道。
这时已经有些醉意的王艺霖并没有过听从吴峰的劝阻,而是一把夺回了酒杯再次喝干。吴峰没有办法只好让酒保把杯中的酒换成了一般的酒。
夜逐渐变黑,酒吧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重金属音乐和舞台上的小妹妹让这里变得热闹起来。王艺霖已经没有了多少的意识,缓缓的从座椅上坐了起来。吴峰看到王艺霖站起来连忙走了过来说道:“要不要我叫人把你送回去?”
王艺霖摆了摆手便独自往外走去。“你过来,一会叫上几个人跟着他,看到他进了家门后你们在回来,听到没?”吴峰说道。
“明白了老板,我这就去安排。”说完就离了。
王艺霖跌跌撞撞的在大街上走着,他第一次感觉到这个城市的刺眼,还有城市的嘈杂,就如同自己的内心如此的凌乱。
快到家的时候,一群人挡住了王艺霖前行的道路。为首的人对着王艺霖说道:“小子,有人要让我和你聊聊,别怪兄弟,只是你对上了你不应该对上的人了,兄弟也只是拿钱办事罢了。”说完为首的直接从上来对着王艺霖的胳膊就是一下,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了出来。
王艺霖因为喝的太多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左手的胳膊已经弯曲。王艺霖对着为首的笑着点了点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看着对方。
为首的人看到王艺霖的笑容,也深深感觉了恐惧,连忙拿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叫救护车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正是小六,而身后的人则是酒吧中的人。
第一百五十七章:王艺霖明白的道理
看到这个场景拦截王艺霖的人连忙散向四周逃走,王艺霖抬头看向天空闭上了眼睛。小六这时也跑到了王艺霖的身边“王哥,后边事情交给我吧,你好好休息下。”
听到小六的声音,王艺霖迷迷糊糊就睡过去了,把王艺霖送到医院后,吴峰和小六站在病房外。“六哥,这件事是我没有做到位,我认罚。”
小六拍了拍吴峰的肩膀说道:“没有必要把错误担在自己上,这件事会让他成长很多,不怨你,记住我的身份不能透露出去。”
“明白了六哥,您放心吧。”吴峰弯着腰说道。
“吩咐下去把今晚打折王哥胳膊的人找出来,让他自首。”
“是”
第二天王艺霖醒来时感觉到胳膊无比的疼痛,这时小六走了进来。“王哥,看您这个样子估计得休息一大阵了。”
“休息就休息被,反正还没有到工作的时候,昨天那一下让我想明白了很多,你去问问什么时候能出院,我回去收拾一下就搬出原来住的地方。”
“好的我这就去问医生,您别着急。”说完小六就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又回来说道:“王哥出院的事都已经办好了,峰哥也开车过来了,咱们走吧。”
王艺霖点了点头,因为前臂被打折了所以绑着厚厚的绷带和夹板。离开医院后史橙蕊拿着水果来到了医院中,走进病房看到一个医生正在收拾床铺有些疑问问道:“请问王艺霖是这间房吗?”
“你说他呀,他刚刚被几个人开车接走了,刚走没有多久你要找他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护士回应道。
“好的谢谢。”史橙蕊不点不解,认识王艺霖已经两年了从来不知道他有朋友是有车的,而且昨天在场的人里面除了那个叫小六的人以外没有一个王艺霖的亲友,怎么会有人开车接他呢?
史橙蕊摇了摇头也没有继续想下去,想着自己原来的行李还在王艺霖的房子里便开车冲着王艺霖家走去。
此时王艺霖已经收拾好了所有行李,来到了吴峰准备好的房子。地方正好在吴峰家的旁边,是一个独院的小别墅。走到客厅吊灯的正下边,突然吊灯闪烁了两下并冲着王艺霖砸了下去。小六猛地一伸手推了一下王艺霖。
一阵尘土瞬间弥漫到了屋中,“我去,老吴,你确定这房子安全吗?我怎么感觉不太安全呀!”王艺霖右手捂着嘴说的。
吴峰也捂着嘴有些不解,这个房子走之前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下不可能会出现这种问题的。“王呀,可能是吊灯有点问题,是我的错,一会我请你吃饭。”
王艺霖有些无语,没办法自己那个家房租也要到期了,而且已经想好了跟过去断开联系了,只好来老吴这里借住。
这时不知道怎么回事王艺霖感觉到脚下一划,扑通一声摔倒了地上,而且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个老头的声音。
“你是怎么死的?我是扶墙,被墙给砸死的!”
“你这算什么!我在厕所里上厕所,被马桶里突然冒出的电,给电死的!”
“都让一让!你们谁有我惨!路过一个粪坑,被谁一脚给踹进去,活活憋死!”
“666!兄弟牛逼!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王艺霖听着身旁人群中传来的窃窃私语,一脸疑惑的打量着周围这十分陌生的一切。
“这是哪?天堂还是......?我到底死没死?”一个接一个的疑问浮现心头,但却没人能为他解答。
王艺霖此刻所处的是一个十分巨大的平台,平台的颜色是如同琥珀般通透,金的发亮的那种,表面还飘荡着一些乳白色的雾气。
看起来,宛若仙境!在正中的位置处,还屹立着一个高大的石块,石块的颜色与平台一样。
平台的四周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头,这些人有男有女,面孔各异,但看起来都比较年轻,大都在十七八岁到三十岁之间。
此时,有一部分人正在如火如荼的聊着“你是怎么死的”这个话题!
如果可以,都能编写一本人类的十万种死法了!抬头看了看头顶上方的天空,王艺霖发现,天空中没有日月星辰,也没有蓝天白云,有的只是一片能让他感到明亮的白茫茫。要是在加个带翅膀的天使的话,那么此情此景,就真的就如同传说中的天堂!沉思了一会,他伸手对着大腿根的位置处,狠狠的捏了一把!
“嘶!”感受着大腿根处传来的那钻心的剧痛,王艺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接着,他一脸不敢置信的自语道:
“我记得有人说过,人死之后,是不会感到疼痛的!难道说!我没死?”但随即,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如果我没死,那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我之前所遇到的那诡异经历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在多久之前,具体时间王艺霖也不清楚,只记得那是一个夕阳西下的傍晚,刚从快递公司下班的他。
骑着他那辆几乎快要散架的二手小绵羊电动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城郊居民楼下,挂着一块写着“老吴电脑专业维修”广告牌的店铺内。
因为在中午的时候,老吴给他打电话说,他的电脑组装好了。
老吴是王艺霖当年满十八岁,出来后,来这所居民楼租房时,所认识的一个为人开朗的中年汉子。
也是他的房东,整栋居民楼都是老吴的。
同时老吴也与王艺霖一样,有种同病相连,惺惺相惜的感觉。刚认识的那会,他没少受到老吴的帮助,而且还经常被老吴叫去他家吃饭。
那时候,老吴在居民楼下开了个电脑维店,为人实诚,从来不弄虚作假,因此邻里邻居的谁家电脑坏了,都去找老吴。当时还流传着,这么一句话!那小日子,那叫一个惬意!
但没想到,不久之后意外发生,老吴的老婆还有儿子,出了车祸,没了!
从那之后,老吴变得沉默寡言,整日借酒消愁,帮人修电脑的时候,老是给人家装错零件,有几次还直接给人家整报废。
久而久之,就再也没人敢来找老吴修电脑。对于这一切,王艺霖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没事的时候,到老吴那里,然后两人一人一瓶二锅头,外加一碟花生米。等喝多之后,一口二锅头,能吹爆地球!
第三百五十八章:新的机遇
一晃十年过去了,王艺霖从当年的少年,快变成了中年,而老吴也从当年体格壮硕的中年汉子。变成了身材发福,不修边幅的地中海大叔。
放好车,走进维修店内,王艺霖将老吴组装好的电脑,搬回他在居民楼所租的出租内。捣鼓了一会后,他将电脑放到电脑桌上,通上电源,插上网线,按下开机键。
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显示屏,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买新电脑,下了血本,花了好几千大洋,之前都是在老吴那,淘二手的电脑用。
这台电脑老吴当时拍着胸脯对他说,绝对能吊打专卖店里那些几万的电脑。但没想到的是,电脑在响起一声悦耳的“叮咚!”声后,显示屏先是亮起一阵光,外加一大串字母,接着是一阵蓝屏。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直接、干脆、果断的黑屏了!
“呼!呼!呼!”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王艺霖强行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他当时的心情就像是,别人卖给你一张光碟,告诉你这是七个男的和一个女的,贼刺激的在噼里啪啦的打架。
然后你一脸兴奋的回到家,锁上门,拿着一卷纸,将光碟播放,然后脱下裤子,接着你看到了。
那七个男的和那个女的确实是在噼里啪啦的打架,相当的刺激,而且还是拳拳到肉的那种!
“葫芦娃!葫芦娃!一颗藤上七个娃!”
紧接着你对着那七男一女,大吼一声!
“老子裤子都脱了!你tm就给我看这个?”
至于你为什么要拿纸还有脱裤子,那当然是天太热了,要擦汗呗!
“叮咚!”就在这时,电脑在次传来了开机声,不过这声音此刻传到他的耳中,是那么的刺耳!
紧接着,显示屏亮起一道光,然后浮现了一串金灿灿的字。
对!
没错!
就是那种亮瞎你钛合金狗眼的金字!
少年啊!
你想拥有金钱、香车、美女嘛?
你想掌控神才能掌控的能力嘛?
不老不死、移山镇海、毁天灭地、弹指碎星、界生界灭!
你想拥有这一切嘛?
王艺霖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把这段,极度中二的字给从头看到尾的!
而就在这时,似乎是察觉到他将这段话看完了,显示屏上的金字瞬间改变成满屏幕的。
想嘛?
你想嘛?
“呵呵!”冷笑两声,王艺霖将脸凑到显示屏前,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想嘛?你想嘛?
声音冰冷的一字一句道:
“我!想你个妹!”接着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是不是瞎!我这叫少年?”说完,他又对着显示屏竖了一根中指,“二货!”
机遇?系统?
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不!
这不存在的!虽然王艺霖在工作之余也看小说,也知道这所谓的机遇,还有系统!
但是,这可能嘛?当然不可能!保不准是哪个,闲的蛋疼的死宅人,故意搞来恶心人的。而且,搞不好,那人现在就在哪间小黑屋里,坐在电脑前,正脑补着此刻的画面,一阵偷笑。
他有这个能力,也有这个技术!
如果你真的是遇到系统还有机遇,然后走上人生巅峰,迎娶白富美的话!
那么!
喂!别睡了,快起来搬砖了,不然没饭吃了!
如果当时王艺霖不是考虑到,老吴要给他介绍一个相亲对象,怕耽搁自己的终身大事的话。
他早就提起他放在床头那把,珍藏多年,用来辟邪的将近一米长,还没有开封的宝刀冲下去和老吴好好的谈谈人生!
顺便给他那把早已饥渴难耐的宝刀开开封!
然而,正当王艺霖在思考着待会要怎么,才能心平气和的提着臂去找老吴谈人生的时候!
异变突起,一只漆黑如墨的利爪突然从显示屏正中伸出,一把捏住他的脖子,将他提到了半空中。
当王艺霖反应过来后,双手迅速的搭在这只利爪上,用尽全力的想要将其掰开,但却发现根被无法挪动丝毫!
随后,他目光下移,看着显示屏正中伸出的利爪,还有那串不知何时改变,颜色殷红字。
不想?那你就去死吧!在语气艰难的说出了一句话后。
“嗬!嗬!你,居然,给老子,来真的!”
王艺霖眼睛一闭,就去了!
在临死之前,他原本以为,第二天的电视上,会出现这样一条新闻,某城郊出租屋内,一青年男子离奇死亡!
该男子!
姓名王艺霖!
性别男!
年龄二十八!
死亡时,面带诡异笑容,十分安详!
死亡原因,因拒绝神秘机遇和系统,并对其进行鄙视加辱骂,从而被强制抹杀!
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在此,忠告广大遇到机遇还有系统的幸运儿们,千万不要学习该男子的这种作死行为,一定要坦然接受!
最好做一只舔狗!
不然,会有生命危险,切记!
但现在看来这种情况是不会发生了,因为当王艺霖再次睁开眼时,所看到的就是这个疑似天堂的地方。
在静静的听了一会周围那群人,讨论“你是怎么死的”这个话题后!
王艺霖发现一个古怪的问题,这些人在死前都与他一样,都是遇到了那串金灿灿,并且极度中二的字。
只不过那串字所出现的地方不同,有的出现在墙上,有的出现在厕所,有的出现在粪坑......!
而这些人在看到这串字后的态度,也各不相同,有的被吓一大跳,有点选择无视,有点选择答应,并且跪舔......!
不过,却没人像他那样另类,对其辱骂还加以鄙视!
但不管他们怎么做,不管想还是不想,最终都会看到那串殷红的字!
不想?那你去死吧!
想?那你也就去死吧!
然后,全部嗝屁!
就如同,印证了舔狗不得好死,这句话一样!
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个必死之局,不管过程如何,只要它出现在你眼前。
那么!
结果只有一个!
那就是!
你去死吧!
就在这时,王艺霖身旁的人群突然一阵骚动,紧接着,一阵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传来:
“快看!你妈在天上飞!”
“放屁!你妈才在天上飞呢!那分明是鸟人!”
“你们都是瞎子!那明明是天屎!”
“卧槽!真的是天使!大家快跟着我!说不定待会它会带我们去见大佬!”
第三百五十九章:可能是虚拟
“我去!兄弟你真厉害!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死的了!居然还敢舔!”
闻言,王艺霖扭过头,顺着人群目光所看向的方向看去。
只见,一个全身笼罩在金光中,后背生有两片金色羽翼,看不清模样的人,此时正在平台正中静静的漂浮着。
王艺霖好像看到了对方扇动了两下背后的翅膀,密密麻麻的金色光点从上面洒落,而后人形生物在这些光点的包围下,以一种极其优雅的姿态,缓缓落在了祭坛之上。
紧接着,人形生物背后的翅膀化作流光消散,笼罩着它的金光也快速消失,露出了它的模样。
是一个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男人!一头淡金色长发披散在肩头,一身黑色的披风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上的肌肤,十分白皙。
待看清这男人的模样后,王艺霖一愣:“这是就是传说中的天屎,呸!天使?”
就在这时,他身旁的人群先是一阵寂静,紧接着,仿佛扔进了一颗炸弹,瞬间燃爆。
“好帅啊,来人!快扶住我!我要亲自去跪舔!”
“我去!兄弟!你是不是上火了!怎么血流不止啊?”
对此,祭坛上的黑衣男人,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一脸微笑的对着下方的人群挥了挥手,接着一脸正色的开口说道:
“大家先安静!”
声音充满了魅惑,虽然不大,但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平台上骚动不已的人群,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帅哥效应?”看着周围雅雀无声的人群,王艺霖暗道。
“咳!咳!”象征性的咳嗽两声,黑衣男人缓缓开口,表情严肃,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神圣的事情一样!
“首先!我要代表虚拟世界,在这里恭喜你们这些,来自不同星球、不同位面、不同宇宙、不同平行世界......被随机选中的幸运儿们!”
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张开双手,面朝众人,一脸虔诚的四十五度望天,紧接着,一道耀眼金光从上空照耀而下!
这一刻的她,看起来十分的神圣、高贵!
大约三十秒后,她收回目光,看向众人,大声高呼:
“欢迎来到虚拟世界,这里是随机的虚拟世界!”
“虚拟世界?虚拟世界?还有这些什么星球、位面、宇宙、平行世界......,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听到这,王艺霖伸手揉了揉眉心,一脸的不解,“难道说!我这是梦境吗?”
王艺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随即他换了一个景色。
王艺霖的父亲从来不让王艺霖进他的书房。
那时的王艺霖刚十岁出头,却已然是一个可以自己生存的孩子了。在同龄孩的子梦想是未来成为科学家、医生、律师、作家诸如此类千篇一律的人的时候,王艺霖石破天惊地说希望今后要的自己可以获得一种能够上天入地、飞檐走壁的能力。
但是现实得残酷却给了王艺霖当头一棒,当王艺霖心情沮丧地从学校回到家,和父亲谈及此事后,王艺霖的父亲并没有像其他小朋友那样笑王艺霖天真,而是很严肃的告诉王艺霖,有些事情现在做不到,并不代表以后也做不到。
可年幼的王艺霖哪里懂得这些道理,只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在安慰自己而已,王艺霖也就在这个时候从家里离开了。
王艺霖的父亲不让王艺霖进他的书房是有原因的,一来是当时的王艺霖过于顽皮,不管看见什么,都想要试图摆弄一下,而最有利的证明就是王艺霖手指上的伤疤,手指上的伤疤就是王艺霖小时候试图将两个裸露的电丝接在一起时留下的。
其实第二就是那时王艺霖的父亲工作繁忙,容不得一点吵闹,因此只好将书房锁上,以防王艺霖擅自闯入,打扰到正在工作的自己。
但现在不同了,王艺霖的父亲已经去世十年,虽说房子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但是王艺霖却有了书房的钥匙,不过王艺霖心里却怎么也不想进去了,毕竟一进去王艺霖就会触景生情。
关于自己父亲的死,王艺霖一直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当时王艺霖已经了离开家有一段时间了,而王艺霖的母亲去却没让王艺霖参加葬礼,仅此而已,甚至当时王艺霖还因为不用参加无聊的仪式而偷偷高兴了一把,现在想来,便只剩下对当时年少无知的感叹。
再次进入到这里,不知怎么此时的王艺霖,便只剩下对当时年少无知的感叹回想起了父亲。这并非头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而是对父亲长久的怀念。于是王艺霖推门进入了父亲的书房,一探究竟
让我讶异又欣慰的是,书房干净整洁,似乎还保留着王艺霖父亲最后一次出门前的样子。看得出来,看样子这里一直有人在打扫。书桌上横七竖八地摆放着各式书籍、文件,笔筒里放着几支中性笔和两支钢笔以及两条书签,桌面中央的一部笔记本电脑似乎在告诉王艺霖,它的主人在临走前仍在使用它,一切乱而有序。
看着这一切,王艺霖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悲伤,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失落,仿佛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突然之间就不喜欢了一样。
王艺霖在简单地翻看了父亲的几本藏书之后,王艺霖吧目光投向了书柜顶部的一个小箱子。那是一个二十厘米长,二十厘米宽,二十厘米高的正方形箱子,还能看到上面还挂这一把锁。
王艺霖将它取下,然后从母亲的卧室里找到几把钥匙并插进锁孔,打开了它。箱子里有一些照片,两个优盘和一张老式的存储卡,以及其它一些王艺霖父亲的私人物品。王艺霖继续翻找,看到了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石头,在它的下面,压着一个笔记本,笔记本已经有些泛黄,应该是时间的痕迹。
石头?王艺霖感到很奇怪。父亲的箱子里为什么会出现一块石头?莫非它对父亲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疑惑的王艺霖小心地拿起石头,仔细的放在手中观察。这是一块黑色的卵石,与河里随处可见的卵石不同,它的外表并没有细小的气孔,反而像是被一种致密的膜给包裹住了,整体呈现出一种光滑圆润的状态。在触摸到石头之后,王艺霖感觉到了一种特殊的触感,这种触感王艺霖感觉很是熟悉,但却又无法形容。
第三百六十章:关于咨询师协会
这块石头似乎与王艺霖之前接触到的任何物质都不同,既不像一般石头那样粗糙,也没有钢铁那样冰冷,同时也不如塑料那样具有韧性。如果要形容的话,王艺霖只能说,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似乎有一种力量将王艺霖和石头隔离了开来。但它确实就在王艺霖手中躺着。
也许是一种矿石?王艺霖不太确定,父亲生前似乎没有收集矿物的爱好;一块玉?王艺霖也说不清楚,所以只好将它放了回去。
王艺霖翻开了那本已经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只有王艺霖父亲的大名。王艺霖一页页翻看着,净是些乱七八糟的名词和无数不知用什么语言写的看起来像是公式的东西,那些公式也是一样,既不像这正常的语言,也不像是其他地方的外语,更加不是平时众人使用的文字。笔记本上公式,短的公式只有区区两个字符,长的则占满了整页。
而整本中王艺霖唯一能看懂的,就是自己父亲的名字、右下角的页码以及中间某处被划掉的质能公式。还有封底的两个地址和本中中穿插着的简笔画。
王艺霖放下笔记本,继续翻找着箱子里面的东西。箱子底部的夹层中放有一支钢笔,王艺霖拿起它在手上写了写,发现没有墨水了,但王艺霖拧开笔壳后发现并不是这样。王艺霖找来一张纸,用钢笔在上面划了划,仍然看不出任何字迹,于是王艺霖把它放了回去。在王艺霖确定箱子里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王艺霖查看的东西了之后,王艺霖锁上了箱子,将其放回了原处。
王艺霖靠在椅子上,呆滞地看着桌面上的东西,开始追忆过去,于是一瞬间,许久之前封存记忆的闸门被打开,记忆在闸门打开的一瞬间淹没了王艺霖,让王艺霖感到不知所措。王艺霖的手在桌面上游走,摸摸这个,碰碰那个,似乎每一件物品,都在向王艺霖输送着有关父亲的记忆。王艺霖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痕,回想起了当天父亲那心疼的眼神。当时父亲并没有责骂王艺霖,反而一个劲地和王艺霖道歉,安慰王艺霖。王艺霖的父亲对王艺霖疼爱有加,事发后半蹲在地上为王艺霖处理伤口,那是王艺霖第一次感受到父亲的爱。
想到这里,王艺霖嘴角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王艺霖抚摸着桌上的台灯,脑海中浮现出父亲坐在桌前彻夜工作的情景。尽管王艺霖从未亲眼看到过,可是此时此刻,那些景象就仿佛是王艺霖的亲身经历一般。王艺霖摸着台灯的底座,手指按着感应式开关不放,再次陷入了回忆。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才五秒?十秒?王艺霖不知道,反正台灯亮了,却不是常见的白色或者黄色抑或绿色,而是淡淡的紫色。正当王艺霖诧异为何会这样的时候,王艺霖看到了之前被王艺霖用钢笔划过的那张白纸。只见那张洁白的纸上,浮现出几道淡淡的痕迹,和王艺霖刚才划的笔势如出一辙。
鬼使神差地,王艺霖重新打开箱子,拿出父亲的笔记本,将其摊开放在台灯下面,顿时,满页密密麻麻自己熟悉的文字出现在纸上。
后面再怎么翻都没有了,时间仿佛就在那一天中断。王艺霖仔细回忆了一下,当王艺霖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是在新的一年的头一天,王艺霖记得很清楚。母亲告诉王艺霖,父亲走了,因为身体不好。彼时王艺霖尚年幼,根本不懂得死亡是什么概念,只知道父亲永远地离开了王艺霖,这使王艺霖伤心了一个多星期。
但年少的王艺霖总是忘得飞快,即便是如此沉重的消息。但如今回首往事,王艺霖却愈发疑惑,许多未解的谜团萦绕心头。父亲的过去就如同他的书房一般神秘,让人看不清、猜不透。他去见了咨询师后发生了什么?这个咨询师协会是个什么组织?笔记本中所说“成功了”是什么意思?那个石头是怎么回事?母亲为什么不让王艺霖参加葬礼?父亲的病到底是什么?这些问题让王艺霖彻夜难眠。
王艺霖隐隐察觉,父亲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王艺霖怀疑父亲并不是去世,而是失踪了。但是父亲失踪后去了哪里?
就目前的线索来看,父亲和这个咨询师协会有着纠缠不清的关系,所以王艺霖决定,先从调查它开始。
王艺霖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咨询师协会,却找不到完全匹配的字段,于是王艺霖扩大了搜索范围,并使用爬虫技术抓取了大量网页,随后用关键字过滤的方法,终于发现了寥寥三个结果,其中两个的内容看起来与王艺霖想找的信息毫无关联,只有一个来自上古时期论坛的帖子似乎有点价值。
王艺霖看了下那个帖子的网址,很久以前刚刚有网络时期以让人查询资料网站的论坛,那个帖子的最新发帖时间也早在数十年前了。这么久远的论坛居然还有人在维护,真是不可思议。
王艺霖看了一眼内容,大致是一些很早之前发的资料信息了,还有很多已经被证明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的资料,这里面都能找到。
但王艺霖继续浏览下去之后,却发现一些令王艺霖惊讶的地方:他们的聊天内容,竟然与王艺霖在自己父亲笔记本中看到的有几分相似?
发现这一点之后,王艺霖换了一种态度来查看这些内容,并按照他们的说法得出了一些有意思的结论:
1.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有人发现了这个世界bug的存在,但当时的称呼与现在不同,而且当时人们对其的认知能力有限,所以并没有被引起关注;
2.世界的bug会对物质产生影响,可以改变世界的一些规律等等,但有的人却能够因此长寿,原因不明;
3.一些咨询师是可以通过特殊手段来利用bug做一些事情,例如可以改变这个世界
其中还有很多内容,都是一些长篇大论。在很久之前时期的论坛,喜欢灌水的人远没有现在这么多,所以,其中的内容几乎都是有效信息,尽管王艺霖看不懂。
王艺霖试图联系该论坛的版主,却毫无回应。一连几天,王艺霖一边浏览着这些帖子,一边等待消息,但一无所获。又过了几天,王艺霖发现自己在该论坛注册的账号上,多了一条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