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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帝全文阅读

作者:李浓墨     极品皇帝txt下载     极品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极品皇帝全文阅读

第一章

    一场梦,一场chun梦,一场关于男人和女人的chun梦,一场关于一个男人和数十个女人的chun梦。

    这个梦正做得李潜全身爽歪歪兴高采烈时,貌似无意中翻了个身。或许潜意识中,他是想换个体位享受一番吧。但是可惜的是,那张提供他做chun梦的床,实在太简陋狭小了。

    “咕咚!”一下,李潜身体和冰凉的水泥地板来了次亲密接触。

    脑袋传来一阵剧烈疼痛,让李潜气得差点破口大骂,非是摔疼了的缘故。而是一场好梦,就此烟消云散了。在那场梦里,他可是皇帝啊,正在和几十个后宫嫔妃一起开无遮大会呢。这种好梦,一辈子也做不到几次吧?

    心中正在懊恼不止的时候,李潜突然感觉身体轻飘飘起来,意识也渐渐模糊不清。如坠云间,飘飘荡荡,迷迷糊糊,眼前七彩光华流转不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又没来由的突然一沉……

    ……

    李潜发现自己居然莫名其妙地置身于一个花园内,更搞笑的是花园的另外一头,一个白胡子老头正在对着一个跪在他面前的年轻人拳打脚踢,那年轻人哭声震天,哀嚎不止,让李潜心里也对他有了些同情。当下,李潜朝那两人所在之地走了过去。

    “你这个混蛋!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现在突僠对我大商虎视眈眈,如果不是你八弟守着,你这皇帝还有命做?大周大秦提出的什么岁贡减半,你居然因为一对明珠石狮子就轻易答应!还有还有!让你凡是多过问辜太师,可是却没叫你把国事都让给他做主,你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

    老头越骂越上火,踢脚就朝那年轻人身上猛踹了两脚,那年轻人只是哭着求饶,并没有还手,李潜听着好奇,不由上前一步,劝慰道:“老丈,教训儿子也不能这样开全武行啊。”

    “儿子?我是他曾曾曾曾曾曾曾曾祖父!”老头听李潜一劝,火气更甚,指着旁边一角数落道:“这混蛋的混帐老子在那边跪着呢!”李潜顺着望去,果真有一名须发皆白的老人跪在墙角,口中还兀自念到:“愿老祖宗息怒,我知道错了……”

    见李潜开口,那年轻人不以为然道:“哼,大商气数已尽,就算我想对得起列祖列宗也来不及了。兵权落入旁人之手,辜太师党羽众多,我当这个皇帝也是白搭。嘿,谁要真的有兴趣做那皇帝,谁当去,我才不想做了呢!”

    老头儿见年轻人顶嘴,胡须一翘瞪眼怒道:“朽木不可雕也!老夫冒着天谴前来指点你,你居然还是冥顽不灵。另外找一个皇帝!难道你以为我不敢么!”说完,老头儿走到李潜面前说道:“喂,年轻人,有没有兴趣做皇帝?”

    李潜听了呆了会儿笑道:“原来我还在刚才的皇帝梦里没醒来啊。”此话惹来了年轻人一个白眼:“看到没,此人状似呆愚,更甚于我!”

    “哼,未必他在你的位置不能比你做的更好!”老头儿一脚把那年轻人踢飞了以后,拉过李潜笑道:“既然你能来梦龙虚境,那就是与我大商有缘。这混蛋小子气数已尽,不若就由你代替他做我大商皇帝,到时候全大商的钱都是你的,全大商的美女都是你的,如何?”

    李潜只道自己身在梦中,顿觉大大有趣,于是便接口道:“那自然好办。”说完,李潜心里却忐忑想这梦境怎么还不醒来。

    见李潜答应,老头儿大喜,将他拉到花园中的一口井前道:“小兄弟,既然你答应了我去做大商的皇帝,老夫也有话要跟你说。”

    “老丈请讲。”李潜倒也配合,面上肃然应诺。

    老头儿认真地说道:“实不相瞒,大商气数不长了,若小兄弟你不能改变大商的气数,那便会有杀身之祸。”

    李潜心想这梦大有意思,遂配合笑道:“既然答应老丈,便将生死置之度外,老丈尽管放心。”

    老头儿看看李潜,又再看看旁边莫不在乎的年轻人,用力拍了李潜一下道:“那,老夫祝小兄弟马到成功!”说完,老头儿飞起一脚踢,将李潜踢入了井里,七彩光华瞬间爆起,然后湮灭……

    “黄裳,黄裳。”

    一个尖锐的声音刺得李潜耳朵发麻,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蛋在推他,竟然将他的意识推得渐渐清晰了起来。

    “黄裳,黄裳您快醒醒。”那个声音继续响起,这次相较更加焦急,甚至还带了点哭腔。推李潜的力道,也更加强烈了起来。

    “哪个混蛋吵醒老子?”李潜头脑中感到一阵清醒,意识也回归进了大脑。不过,任何正常人类,睡得正甜时被人吵醒绝对不会有好脾气。当即下意识的破口大骂起来。

    “老奴该死,老奴该死。”那个声音,突然变得恐慌起来,尖锐中带着些颤抖。

    “奴才等该死,奴才等该死。”随着那个声音之后,突然又传来一片颤抖的叫声。直将李潜吓了一跳,心道,nǎinǎi的,老子这破房间里什么时候堆了这一批人?吃了一惊吓后,头脑才真正清醒过来。将朦朦胧胧的眼睛睁开一瞧……

    约莫有十来个奇装怪服的家伙们,在李潜注视中错落有致的跪在他床畔前。为首的那位,是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儿,只是脸上光洁白皙,没有半点胡子。脑袋埋得太深,表情看不太真切。

    “呃,拍戏呐。”李潜打了个哈欠,无趣的挥了挥手:“你们继续,我再眯一会儿。”

    刚懒洋洋的倒在床上,蓦然之间,李潜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后背上传来一阵寒冷,激得他一骨碌爬将起来,飞快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捂住了胸口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我家?”

    “黄裳!”那老头儿没有回答李潜的提问,而是从原来的地方跪爬到了他面前,抬头叫魂般高叫一声,“嗳,御医!黄裳怎么会这样!”

    随着他的话,一名五十开外的中年男子走了上来,先是跪到李潜跟前砰砰磕了两下头,起身来到他跟前,伸手轻扶住他的头观察起来。只见那御医眉头时而舒卷时而蹙起,口中更是陪着啊,喔,咦等语气助词。

    之前,李潜虽然给他磕头的行为给搞得莫名其妙,但是回过神来以后却反应迅速的抬起手‘啪’的一下,反手打掉了御医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的魔爪喝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不是你们说的那个什么黄裳!我家里什么都……”

    打量了一下四周,李潜口中即将出来的没有两个字被生生地扼在了喉中。眼前,明明就是一间装饰得典雅万分的古代卧房,他那四处扔着臭袜子脏内裤的小窝已然不见。李潜眨巴了下眼睛,不敢相信。

    cāo了,莫非他还在那个嫣红锦被翻大浪的梦里没有醒来?还是跟刚才一样,又做了一个梦里的梦?

    为了证明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李潜伸出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那手下不留情的力道揪的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腿上传来的刺痛感很明确的告诉了李潜现实——他没有做梦!

    额头顿时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李潜开始回忆起之前的点点滴滴。chun梦,掉下床撞到头,然后一头晕了过去,然后到了一个奇怪的花园,遇到了那个老头儿,再后来就是这里……

    李潜心中咯噔一跳,莫非,他真答应了那老头便真的做了皇帝?翻身下床,李潜走近那个老头,拽起来伸手就往胯下探去,那老头身子一颤,却也没有抗拒,只是一张白脸给憋的紫红,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太监!手中那根软如蚯蚓的东西很明显少了一些零件,根据李潜下班闲暇时间内对各种小说的阅读知识理解,在历史上只有一种人才会割掉子孙袋,那便是在宫里服侍皇帝及内宫的太监。

    等等,李潜想起刚才这老太监叫他黄裳,莫非叫的是皇上?

    像是为了证明李潜的想法,那太监颤声问道:“皇上,可是有何不适?您是万金之躯,可别吓老奴啊!”

    李潜心里突然像堵上了一块石头,气也不顺畅起来,手下松开那太监的蚯蚓,扶住了床的栏杆。以前看意yín小说里一穿越就有各种艳遇的主角都是兴奋莫名,可李潜现在想的居然是他那台才配了不久的电脑和银行里8000的存款!

    辛辛苦苦攒下的血汗钱!踏破论坛下的小泽玛莉亚薄码录影!还有他昨天泡吧钓的妹妹,这些因为那个奇怪的梦,全都莫名其妙的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李潜死命地抓着栏杆,手下不断的加力,心里的不适应感完全化为了不断加重的力道。

    只听‘啪嚓’一声,李潜手中的栏杆应声而断,那一群太监和御医全都齐刷刷地跪在地上死命磕头,口中还直呼:“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唉,俗话说的好,既来之则安之,李潜现在就算是有满腔怒火也没宣泄处。再退一步想想,不管是梦也好,是真也好,当个皇帝总比穿越当奴才的好多了吧。阿Q式的自我安慰让李潜心中烦郁顿时大减,脑子里也开始盘算起来。

    那老头儿说,这什么鸟大商命数将尽,也就是说自己目前还是个安稳皇帝,但要是不能作出彻底的改变的话,那自己也会因为大商的灭亡而死翘翘。李潜在心里再一次鄙视了那个老头,又为自己的白痴鄙视了自己一下。

    然后应该怎么样呢?让这帮子人都出去,静静再说。根据李潜本人对小说的热衷研究,那些小说里的鸟人尚且能融入集体,他从小就担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还能比他们垃圾么?当下结合XX微服私访记及央视正剧观摩心得,李潜手心朝上微微抬起,口吻略带威严地说道:“平身。”

    一帮子人趴在地上面面相觑,却没有起来的意思。

    李潜加大声音,又说了一次:“平身!”

    那群人竟然将身体伏的更低了,为首的老太监颤巍巍地抬起头瞄了李潜一眼,看着他的手势小心翼翼地问道:“皇上可说的是平身?”

    李潜一听把头点的跟捣蒜一样,说:“对,朕就是这个意思!”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说平身有这么难懂么?

    老太监等人听李潜确定了是叫他们起来以后,满脸欣喜,一副死里逃生的模样,让他好生诧异。

    就在他们准备起来的当口,屋外一名太监突然拉长嗓子吼道:“皇后驾到!”;

第二章

    李潜轻叹一声,起身下床再次扶起了嫣然,将她环在了怀里:“朕什么时候发怒了?”伸手抬起她的小脸,竟然有两道泪痕拖曳而下,让李潜心中没来由的一痛。

    像是鬼使神差一般,李潜竟然吻到了嫣然的脸上,伸出舌头勾去了那咸湿的泪液。接下来的动作更是出乎他意料中的大胆。李潜也不知道是jīng虫上脑还是sèyù熏心,张口顺势han住了嫣然那张红润的小嘴,唇上胭脂的甜香加上她手足无措的表情,立时就让他亢奋了起来,那根翘起来的玩意儿直直地抵住了嫣然的小腹。

    而原本在李潜热吻下眼sè迷离的嫣然也被他的肆无忌惮给弄回了神,竟然挣扎着脱离了他的怀抱,欠身道:“臣……臣妾先行告退,就不打扰皇上静养了。”说完,嫣然仓惶离开,将李潜一个人留在原处做了电线杆。

    地上原本叩拜的众人也目瞪口呆地看向李潜,好像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情一样,尤其是那个老太监,惊诧的下巴都快掉的模样。

    李潜面上就跟烧红了的烙铁一样热气腾腾,心中暗骂:靠,情不自禁居然让这些有的没的家伙看了免费激情小电影。而且最后女主角还弃自己而去,就算是脸皮老厚的李潜也有些不好意思,当下恶狠狠地咳嗽一声道:“看够了没!看够了就都给朕滚出去!”

    一声令下,太监宫女连同御医都作鸟兽散,不过在那个看来资历最老的太监即将出门的瞬间,李潜却张口叫住了他:“喂,你给朕留下。”

    老太监霎时面sè变得死灰,但还是依言留下,“皇上留老奴可有事相询?”

    当然是有事才叫这老太监留下咯,李潜因为初来乍到,还需要有人为他指点一二,当下他也羡慕起YY小说里的某些主角,有的能未卜先知,有的能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唯独自己来个听都没听说过的朝代,还得像个楞头青一样摸索。

    还好这老太监机灵,李潜露齿笑道:“呃,依你看来,为何皇后会避朕而走呢?”

    老太监听李潜问道,脸sè变得古怪起来,口中嗫嚅道:“此乃皇上密事,老奴不敢妄自非议。”

    不敢妄自非议那就是知道了,当下李潜面孔一板,手扶额际皱眉道:“朕一想事情便头痛无比,你这混账是想让朕想事情好痛死朕么?”说来也奇怪,不这么说头部的患处还不痛,一说起来还**辣痛得他直冒冷汗。

    老太监见李潜脸sè真的难看,连忙上来扶住他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老奴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万望皇上保重龙体,切勿伤身费神!”

    说完,老太监将李潜搀到一张梨木雕花白玉凳上坐好,又给他倒了一盅茶水才有条不紊地说了起来:“皇上……往rì您对奴才们和宫中妃嫔都常常责罚,而每每有兴致之时,皇后娘娘若前来服侍皇上,便会带着遍体鳞伤回宫,上次皇上用铁木条鞭打娘娘,几乎让娘娘送了小命。是以皇后娘娘刚才见皇上又来了兴致,惊恐无比,冒着被皇上责罚的风险决然离去。”

    李潜愤愤不平地怨恨上了自己附身的家伙,原来不但昏庸,而且好sè!而且看来这个家伙之前喜欢玩**,口味相当重,难怪那皇后对自己又是担心又是惧怕,随便咳嗽一下便容sè大变,给他顶了一下居然吓的跑掉。李潜在心里更是愤慨地为嫣然打起抱不平来,如此妙人都舍得辣手摧花,这个混账皇上还真的非常欠揍!

    这边还没遐想完,那边老太监又道:“老奴范高跟随皇上二十四年有余,一条贱命不足惜,冒死向皇上进言,还望皇上准许。”至此,李潜才知道这老太监叫范高,也好,省的他说不出来名字尴尬。

    范高一脸严肃,个中隐情必然令人玩味,反正自己才借此躯壳,也不知道这内外事情,不如就让他来先说上点八卦为好。李潜泯了一口玉杯中的清茶,淡然道:“尽管畅言,朕赐你无罪。”

    他清了清喉咙道:“皇上,您是不是别再服用那罗浮僧人进来的丹药了啊。俗语有云,是药三分毒。未曾服用罗浮僧人的通天丸之前,皇上xìng子随和,深得满朝文武爱戴。自从皇上登基半月后服用那番僧贡药,xìng情大变,非但不复往rì脾xìng,而且在那种事情上也变得奇奇怪怪。”

    “哦?朕究竟是哪里奇怪了?”李潜装作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心中却是有窥探八卦的激奋,诸君试想,换了谁知道古代封建制度下的帝王**,那能不让自己兴奋么。

    “皇上,龙种乃正道而诞,可您偏巧喜欢那歪门邪道!此行必然有违天和,还望皇上三思!”;

第三章

    范高听李潜口吻忽变,立刻抬头道:“皇上若真有心事不妨直说,老奴以项上人头担保,泄露只字片句,老奴甘愿身受万刑加身。”

    李潜心里贼笑,嘿嘿,等得就是你守口如瓶的承诺。要换到李潜生长的环境,他是断然不敢随意告诉别人什么所谓的机密的,可古风一诺千金,这些古人从这方面而言,又大大地比现代人强上许多。

    “范高,此事困惑朕已经许久。”李潜想了想,开口胡诌道:“自从朕吃了那罗浮僧人的药后,便觉得心里无时无刻不充满了许多奇怪的yu望。从半年前起,朕就夜夜梦见了一个人。”

    李潜说到这里卖了个关子,范高果然上当,“皇上梦见的是何人?”

    “唉,朕梦见了父皇。”李潜若有其事地郑重说道。李潜倒也不是胡诌,若不是梦见这大商的一群老不死,自己又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但李潜此言一出,范高满脸激动,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眶里已然满是泪水,显然与故去的先皇情分极深。

    话说古代封建迷信李潜是不信的,可这些古人却不同,尤其是往生者托梦之言,更是视为不可不听。当下范高整理了下衣服,弓身拜倒在地,比之对李潜跪拜时,更加庄重。

    李潜故意不去看他,径自站了起来续道:“父皇在梦中对朕大骂,说朕宠信妖僧,坏了我朝风气……”这里,李潜顿了一顿,偷瞄范高一眼,这老太监竟然哑声哭得几乎瘫到了地上。

    “从梦见父皇那rì起,朕身上频有怪事发生!”李潜一句话立刻把范高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别的不说,鬼吹灯李潜还是看过不少的,什么时候拿捏这人的好奇心还是有了初步意识。这不,范高止泣凝神,生怕听漏了一个字。

    “皇上遇见了什么怪事?”范高终忍不住心里好奇,开口问到。

    “朕……每每想不起许多事情了。”兜了半天的圈子,李潜终于把话兜回了正题,还是往自己失忆上拉。

    可范高听了却丝毫不奇怪,沉声道:“皇上,此事老奴早有察觉,只是一直不敢提起,怕您……”他心里怕什么李潜很清楚,伴君如伴虎,什么时候玩掉脑袋也是稀疏平常的事情,能少一事则少一事。

    可李潜面上却装出诧然的神sè惊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范高道:“皇上自从服用那丸药来,常常忘记批阅奏折。近来皇上jīng神更是恍惚,前刻说要用膳,后刻便更衣出宫戏耍,而且再加上三五不时晕厥,宫内早就担心皇上的健康了。御医曾言,那丸药药xìng古怪,说是大补,能令皇上jīng神大振,可补后身体却空乏其力,长此以往,非出事不可。时到今rì,皇上入浴又晕厥跌倒,摔伤了脑袋,老奴才敢冒死进言,其中则个还请皇上恕罪。”

    李潜心中大喜,看来注定他要做这个皇帝,连老天爷也帮他。当下,李潜朗声道:“此番际遇又焉知非福?我今rì晕厥摔伤头部的时候,只觉一阵暖流环着朕身子,不然从那处跌下,又怎能只是晕厥了事?”

    范高立刻附言:“皇上乃我大商国真龙天子,所遇之事必然逢凶化吉!”

    李潜蹙眉道:“逢凶化吉倒也未必,此乃父皇庇护,可是……”

    “皇上有何忧虑?”范高一听到事关先皇,立刻凑上前询问。

    李潜顿上一顿说道:“可是父皇说,朕近年所为过于荒诞,要给朕一个小小的教训。父皇让朕记忆恍惚,并且声言,只有这样才能让朕不再留恋前些时rì的种种,专心为国为民。”谎说的连李潜自己都不太相信,可现下除开这人jīng范高以外,他也不能随便去拉一个人问朝中出了什么什么大事,太后又是何方人士什么模样。

    不过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只要是能让范高能暂时相信他的话,那事情就会好办多了。

    范高深思片刻,振声道:“先皇英明!若是其他方法告诫皇上,不过是治标不治本,但此行一着却是将之前的种种连根拔起,想必先皇在天有灵不忍看我大商遭此劫难,先皇英明!皇上圣明!”

    李潜扶起范高,满脸诚挚地说道:“先皇本yù让朕独自受此惩罚,但朕苦苦哀求之下,他才为我指明一二,声言有范高,则朕可用心于朝纲。”

    说到这里,范高也自得起来:“先皇向皇上推荐老奴,那是最合适不过的了。老奴从前朝到现下,整整在宫中待了五十四年有余,朝中百官起起落落,宫中嫔妃大小事务,老奴无一不晓。既然先皇责成老奴尽忠侍奉皇上,老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老太监不说李潜还真不知道,原来他身居宫中要职,更了解前朝后朝的事情,李潜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踩了狗屎运,居然拣到了宝。

    范高见李潜龙心大悦,上来进言道:“皇上现在对朝中事务颇为生疏,不如称病休息两天,先阅下奏折,这样也比较明白朝中事况。”

    不愧是人jīng,提的建议让李潜立刻点头应允,他转念问道:“范高,你听闻最近朝内有何大事?”

    范高没有正面回答,上前弓身说道:“皇上何不翻阅下奏折,比之问老奴则更为通透呢。”

    说完,范高带着李潜移驾御书房。李潜心里虽然为自己一来就要办公感到有些烦闷,可为了自己的小命,还是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御书房离刚才的寝宫也不远,李潜坐着软轿不过十来分钟便到了目的地。他下轿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御书房在一座小四合院子里面,白玉栏杆围着的花园里种着数枝白sè小花,正在这暗夜里吞吐着淡淡幽香。

    “皇上,您小心点儿。”范高推开正房的门,亲自掌着灯烛将李潜带进了书房,进去的瞬间,李潜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惊的傻了眼。

    书房左边放着一个长四米宽两米高两米的方形大木桶,桶边的薄纱屏风上绣着艳女浸浴图,这绣工手艺非凡,硬是将那浪女软若无骨的身躯绣的分万逼真,再加上妩媚的眼神,微撅的小嘴,以及胸口那点在水里若隐若现的桃红,让李潜之前压下的yù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只是不知怎么的,这屏风看起来好像少了点什么,有些怪怪的。

    不过,李潜的yù火却在转瞬之间被同样让人侧目的奏折给压得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奏折,他心里狂呼,老天爷,这个该死的浪荡子到底积压了几年的奏折?右边墙壁整整齐齐地堆着一座奏折山!要是李潜现在一头撞上去,估计那些奏折压也能压他个半身不遂。

    李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定了下情绪,朝范高说道:“给朕拿半年内的奏折来,记得,按月把奏折分开!”;

第四章 好一个助读 (上)

    范高不亏是太监总管,只见他拍手叫进来几名小太监,搬凳子拿奏折,不一会儿便把奏折给李潜呈了上来。

    “皇上,老奴本就按着月给您积压着奏折,这些折子都是三年以内的,三年之前的,老奴都给您搬侧书房存放起来了。”范高面前高高低低放着六摞奏折,李潜一看几乎快要吐血,随便拿一摞上来,他都会看到头昏眼花。

    天呐,侧书房还有奏折!这个家伙给自己留了一个什么烂摊子!原本对这个皇帝做出的事情就不报任何希望了,可是没想到让人失望到这种地步。李潜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皱眉问道:“范高,朕可否问一个问题?”

    “皇上请问,老奴听着呢。”

    “朕若要看完这些积压的折子,估计两天绝对无法看完,可有什么人能帮朕看折子?”李潜随手拿起一本奏折,只见里面龙飞凤舞地一流楷书,倒也不难辨认,但他就是临过几个帖子,所学繁体字根本无法应付的完这些奏折,要是等李潜慢慢辨认完毕,估计他已经早生华发了。

    “有一人能助皇上。”范高立刻便答了出来。

    “此人现在何处?”

    “这……恐怕皇上未必能再次用到此人了。”

    李潜笑道:“范高,只要你能说的出的人,尚在人世,我便能用的了他。”

    范高面sè大喜,答道:“回皇上的话,四年前,助读吴大人已经给您罚进了天牢,您说过,有生之年,不许他重见天rì。是以两年前太皇太后重病之时,您大赦天下,却偏偏不肯赦免吴大人。”

    有趣,让一个皇帝记恨这么久的人,想必也不是个简单货sè,而且以自己对德皇的不良印象来说,此人绝对对自己有用。李潜遂问道:“那姓吴的又是怎么激怒朕的呢?”

    “此事说来话长……”范高一开口就做好了演讲稿发言的准备,李潜不耐地大手一挥说道:“那就给朕长话短说!”

    范高见李潜不耐也甚是乖巧,立刻应诺道:“吴大人当着皇上的面说皇上奢yín好乐,于国于民都是祸害,而且还亲手撕毁了半幅嬉chūn入浴图,皇上震怒之下,将吴大人打入天牢,命人严加看管。”

    有胆sè,李潜心中不禁为这个吴大人叫了一声好,但却又有些奇怪,既然他如此冒犯皇上,这家伙又怎生不将他直接杀了了事呢?

    似乎看出了李潜心中的疑惑,范高又续道:“这吴大人乃是先皇御点助读,先皇在世便说,此人胸中有大智慧,乃当世第一谋士,要皇上不得轻慢于他。再加上皇上震怒之时,太后也为他求情,朝中百官联名上书,皇上才将吴大人死刑赦免,改为天牢监禁。”

    听范高这么说,这吴大人必定是有才有德之人,才会有这么多人联名保他。当下李潜心中有了主意,朗声道:“范高,走,随朕去天牢请这个吴大人出来。”

    范高面有难sè道:“皇上,当rì您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羞辱吴大人,说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又说要吴大人看着您将这大商河山治理好……现在……”

    他现在后面的话,不用说李潜也明白,无非是怕他给扫了面子,可小命跟面子比哪个重要?李潜皱眉道:“范高,朕现在是为了大商的江山去找他,不是为了朕个人去找他,国与私仇,孰重孰轻,难道你个太监都明白,你口中这个有大智慧的吴大人还不明白么?”

    经李潜这一说,范高正sè道:“先皇此次让皇上忘忧忘虑,果真是为了我大商数百年基业作想!皇上英明!”

    “等朕请动了这吴大人,你再拍朕英明的马屁吧。”李潜拍了拍他的肩膀,率先转身朝门外走去。屋外吹起一阵凉风,李潜紧了紧身上轻裘,寒宵不胜添华衣啊。

    李潜个人对天牢的认识认知,全仰仗全国每年烦不胜烦的各类历史连续剧。当然正史也好,野史也罢,无一不把此处拍摄的黑漆漆的,而里面则四处悬挂着斑驳的刑具,似乎里面常年都蔓延着浓厚的血腥味,其恐怖xìng尤胜chóng qìng渣滓洞。

    所以当李潜看到眼前的天牢时,差点合不拢嘴,实在是好生意外。如果要说一定要找个可比xìng的的地儿,李潜倒想起了雍正王朝里圈禁胤翔的贝勒府。一块地都修成了大的建筑,里面的犯人则各自囚禁在小巧的院落里。

    再听范高说这里平rì饭食每餐见肉,偶尔逢年过节,还有戏子前来唱戏慰藉。说白了,要换作个小老百姓,估摸这样的rì子便是天上rén jiān,可这里面关的无一不是能干人物,jīng神上早已经习惯繁琐事务,这一闲下来就是数年甚至数十年,这种jīng神上的这种凌迟还不如给砍头来的痛快。

    见到是李潜亲探天牢,负责看守的牢头激动地要死。按现代术语是zhōng yāng审视地方,个中虚荣感扑地便升华为荣誉感,牢头竟然忘记身份有差,结结巴巴地介绍起里面的重要人物来。

    他所提的第一人,便是范高口中的吴大人——吴佑仁。

    “皇上,这吴大人可是咱天牢里罕见的主儿啊。”牢头说起吴佑仁,脸上赫然散发的是崇拜景仰的光芒。

    李潜听的有趣,扭头笑问道:“这吴佑仁有何罕见之处呢?”

    牢头摸着脑袋嘿嘿笑道:“凡是送来天牢的人,能熬过一年不疯癫的,那就是罕见了。您可想,平rì了呼风唤雨的大人们往这一送,就是好酒好肉伺候着,可唯独不让奴才们跟他们说句话。这吴大人在牢里这么些年了,不但没憋疯,反而愈加有些脱俗的味道来了。这里好多大人都是给活活憋疯的”

    是啊,要是换了自己,恐怕也会给憋疯。想着设计这天牢的人用心之毒辣,李潜背脊上冒起了一股冷汗。

    见他没说话,牢头又说道:“皇上,前面的那个院子就是吴佑仁的居所了。您下脚当心点儿。”

    他说完,从腰上解下钥匙开了门,清冷的院子里到处有着一股子萧索的味道,正屋里燃着一点烛灯,显得不胜凄寒。

    “皇上……”范高刚上来想说话,就被李潜手势给止住了。

    “你们都守在这院子外面,范高随朕进去即可。切记,没朕的准许,谁也不准进来。违者,杀无赦!”

    听了李潜的命令,牢头立刻带着人退出了院子,并且还十分讨巧地合上了门,李潜则与范高举步前往吴佑仁的居所,见识这当世第一谋士!

第五章 好一个助读 (中)

    “吴大人,皇上来看您了!”范高先李潜一步,推开了门,门内几案后,一名中年男子侧头看了过来,正好与他瞧了个正着。

    这吴佑仁年约三十岁上下,面sè白皙,腮下三缕长须垂于胸前,衬着身上一袭淡墨青衫,看起来当真有几分飘逸味道。虽说牢头之前说他如何如何心境平和,可李潜却分明从他眉间的虬结,一眼看出了他长居于此的不甘心,这表情,这气度,简直就一古装剧里郁郁不得志之人的翻版哪。

    压下胡思乱想,李潜踱步进屋笑道:“吴大人别来无恙?”

    吴佑仁冷笑道:“晚生已不是当朝臣子,皇上这一句吴大人,恐怕称呼错了人吧。”

    一开口,吴佑仁就顶了李潜一个钉子,不过他也没见气,因为只要一想着御书房里的奏折山,他便更加坚定了要将此人折服的信心。

    “普天之下,皆乃朕之子民,朕说你是吴大人,就容不得你自称晚生。”

    李潜走到他桌前,拎起茶壶倒了一杯清茶自品,悠然道:“朕此次前来,只是想跟吴大人闲聊些个。”

    看李潜波澜不惊的态度,吴佑仁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也静了下来,问道:“不知皇上想跟晚生闲聊什么。”不管李潜称呼他什么,他依然自称晚生,想这古人遗风崇尚傲骨,李潜也就暂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和他计较。

    “朕今天想与吴大人聊聊这大商,不知吴大人对我大商历朝历代知之多少呢?”一开口,李潜便扔了一个套子给吴佑仁,一来是看此人对大商是否还有兴趣,二是通过闲聊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说起大商,吴佑仁面上神sè一振,拈着胡须侃侃而谈起来:“从我大商开国皇帝宣皇一直到皇上德皇,朝中大事能人,晚生皆知一二。”

    口吻不小,不过李潜从他神sè看来,他这能力只是往低了说,绝对没有高处上提。

    “那吴大人可否谈谈历朝历代中,能助君成事之辈?”李潜喝了一口茶,抛出了问题。

    吴佑仁正sè道:“历朝历代中,成事之辈诸多,只是机遇二字过于玄妙。有才之人,须得遇上明主纳之,方能成就一番大事业。有德之人,纵然无才,君主用之,依然可为吸引良才明镜。唯独才德兼备者,未必能为明君所用,只因大多心高气傲,还未崭露头角便被杀之……”

    说到这里,吴佑仁忽然止住了侃侃而谈,面上浮出一丝古怪的神sè。而这番谈话,也正好给李潜一个契机。

    “吴大人乃父皇所钦点助读,本应助朕治理国家。正所谓,修身、乐民、治国、平天下,个中环节缺一不可。朕初时年少气盛,因吴大人顶撞便勃然大怒,但仍然留有吴大人一命,吴大人可细想过其中则个?”李潜一边回忆XX王朝里的经典对白,一边轻言细语地说着,吴佑仁居然也不反驳,静听着他说话。

    李潜见他没有反驳,问道:“朕对吴大人无礼,可先皇对吴大人如何?”

    吴佑仁听李潜提起先皇,眼圈泛红道:“若非先皇力排众议,佑仁依然还是名青衣小吏。”

    “先皇如此礼遇,又为何?”李潜紧接着又追问道。

    “自然是为了让晚生分担皇上忧虑。”说到这里,吴佑仁面上闪过一丝不屑,显然对他这个浪荡家伙已经失望透顶,忧虑二字听起来分外刺耳。

    李潜此刻明白,如果要说服此人,就必须在关他入天牢的理由上多做花样,不然他很难,至少是目前无法让他替自己办事。

    “错了,父皇要你分担的并非朕的忧虑,乃是天下之忧,万民之忧。”从小的填鸭教学,什么李潜都不一定会,政治理论上的煽动xìng却是绝对不可忽视的。

    果真吴佑仁听李潜这么一说,眼睛里透出了一丝激动,但他依然不冷不热地说道:“可依晚生看来,皇上此刻所言,绝非平rì所想。”

    “不错,要是朕还是以前的那个皇上,朕决然不会前来探视吴大人。可自从今rì遭此忽变之后,朕却是非来不可!”

    “喔?皇上遭何忽变?”

    李潜咳嗽一声,又开始胡诌起来:“不瞒你说,朕今rì来此,实为父皇所示。今rì朕忽然跌倒,昏迷中,看见前方有一老者坐于石阶之上,朕近前一看,那老者居然是父皇!父皇一把白须长垂于地,见朕前去,愤然起身,怒喝于朕:‘我大商百年基业,为你所毁。周围虎狼,随时将我河山吞之。若铸成此亡国大痛,你rì后有何面目见九泉之下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见我大商数万万的百姓!’”

    逼于无奈,李潜又一次把商朝的老不死们搬了出来,说到这里,李潜转身直视吴佑仁又道:“朕从小好胜逞强,又加之服用罗浮僧人通天丸过度,终rì昏昏睡梦间,遭父皇当头棒喝,才悠然顿悟,这数年的荒唐甚为可耻。当年大人顶撞于朕,百官太后力保于你,朕若不是心里惜才,又为何不任xìng妄为将你诛杀,反而夸下海口,必然让大人看到一个万民齐乐的大商,进而将大人幽居于此呢?”

    “今rì,朕幡然醒悟,来求助于吴大人,并非为朕之百年,而是为了我大商百姓。吴大人若依然心怀天下,不若助朕一把!”

    吴佑仁听着李潜的‘深情告白’,脸sè不断变幻,显然是对他的话有些动心。

    哼哼,大爷不怕你不上钩,当年大学拍拖的闲暇时期,李潜也曾对什么厚黑学啊,权术啊有过翻阅,这招晓以大义,便是专为那些忧国忧民之辈所准备的。李潜此刻有足够的把握,他绝对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果真,吴佑仁长叹一口气说道:“微臣自从被囚于此,每rì想的不过是皇上前来炫耀功德圆满之时,我应该如何辱之,以求速死。可今rì皇上前来,却是对微臣说天下万民,实在让臣意外。臣此次随皇上回宫,并非心中无恨,只是为天下百姓苍生着想,这点还望皇上明鉴。”

    肯跟自己走,就算你栽了!此刻李潜心中虽然大喜,但面上依然没有波动地说道:“哼,朕也跟吴大人明说,此番朕前来,也是为了天下百姓苍生,并非朕认输了!”

    吴佑仁面带微笑,捻须说道:“那好,皇上可再与微臣赌上一把?”

六 好一个助读(下)

    李潜听了吴佑仁的话,欣然答道:“有何不可?吴大人尽管出题。”

    吴佑仁道:“微臣随皇上回宫,若皇上不能给微臣一个改观,那便放微臣归于乡野,做那闲云野鹤。”

    他言下之意李潜听得懂,要是自己还是块烂木头,他也没那个必要继续陪着玩下去。好一个吴佑仁!李潜回身直视吴佑仁,他无惧地回视,丝毫不肯让步。

    “好,若朕不能给你改观,便放你zì yóu。”李潜几经衡量之下,爽快地答应了吴佑仁的要求。

    “微臣谢皇上洪恩!”吴佑仁见李潜痛快答应他的要求,就要叩谢,恐怕他以为李潜答应的是一个对他绝对有利的条件。

    李潜伸手格住了他的叩谢说:“吴大人别忙着谢朕。打赌么,各人都要出点彩头才行吧?”他笑眯眯地拍了拍吴佑仁的肩膀道:“吴大人,若是朕能让你改观,你可得留下来帮朕。”

    吴佑仁听了李潜的要求,思索半晌,像是下了决心一般,抬头伸出手说道:“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李潜握住了吴佑仁的手,与他正式开始打了这个赌。

    范高在一旁看着李潜和吴佑仁紧握的手,上前说道:“皇上,既然吴大人已经答应您了,不如现下就回宫吧,您今天摔伤了头,可得多将息才是啊。”

    李潜一听范高提议,觉得也有道理,开口吩咐道:“嗯,范高,命人备轿,朕与吴大人同轿回宫。”

    “皇上,这……您乃是一朝天子,与这吴大人同轿,恐怕于礼法不容吧?”范高听了没有动,小心翼翼地进言道。

    李潜神sè一凛道:“范高,礼法乃是由人而立。所谓礼法,不外乎是为了让下臣与天子产生一种距离感,以衬托出天子气概来。朕若非丧德行藏,那又有何于礼法不容呢?再说,朕此行又非蓄意笼络吴大人,只是有些话想问问吴大人,你不必多虑了,速去备轿。”

    范高听李潜这么一说,找不到其他话反驳,只得领命下去,偌大一间屋子只有李潜和吴佑仁相对而视。吴佑仁大概以为李潜是想笼络他,面上依然倨傲无比,一派狂生模样,看得李潜恨不得上去拔了他的胡须。

    不过这么失礼的事情李潜还是做不出来的,他反而摆出一副请教的姿态软言问道:“吴大人,范高出去了,朕有一言相询。”

    见李潜态度平和,吴佑仁也斯文答道:“皇上请问。”

    “你认为,以德治理天下,还是应该以武力治理天下?”虽然吴佑仁答应跟自己回去看我办事,不过李潜怕他不认真给自己看奏折,准备临行前再给他下一剂猛药。

    “当然是以德治理天下,”吴佑仁毫不犹豫地就钻进了李潜的套子“古代仁厚之人,皆以仁厚德行治理天下。”

    李潜暗自叹息一声,这些所谓的贤人,大多妇人之人,要是给他们看看厚黑学,那还不给吓得跳楼么。李潜似笑非笑反问道:“先前听闻范高所言,如今朝中尽是jiān佞之辈,虎狼之徒,以德治理天下,岂非送上大好肥肉给他们,任他们欺辱吞噬?依朕看来,应以武力震慑群臣,等平天下以后再施仁政。”

    说着,李潜面sè肃然道:“朕以为,真正英明的君主,就在于使天下人不得不服从自己。朝中众臣不背叛朕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让他们不能背叛朕;众臣不欺骗朕固然好,但更重要的是让他们不能欺骗朕。驾驭群臣同心为国,才能保我大商江山立于不败。”

    听李潜说完,吴佑仁颇为震惊。是不知道李潜附身的这混球也能有此见地,还是李潜对于权臣之道的诠释又大大的脱出他的意料之外,所以让他不得不讶然。

    这些话都是李潜从中国古代权术里看来的,原话是韩非说的,这里被他更改了一下,反而更为适合,这也是他目前能想到如何治理大商的一个最基本的方针。

    欣赏着吴佑仁的表情,李潜洋洋自得的很,哼哼,想你当代第一谋士又如何?老子可是集成了上下五千年的智慧集成,难道还斗不过他?恰在此时,范高进屋说软轿已经备好,李潜旋身一手拉了吴佑仁出门便上轿去也。

    一路上,吴佑仁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好似在思考着什么,李潜也不打扰他,翘着脚哼着ju花台的调子,怡然自得。

    待回到宫中,下轿之时,李潜吩咐范高为吴佑仁准备好歇息的住处,便yù回寝宫睡觉。

    刚转身,李潜便听耳边吴佑仁声音响起:“微臣今rì得以聆听皇上一言,甚于看书十载有余,还望皇上恕微臣愚鲁,让臣为国家社稷再出一份力!”

    李潜回首看着吴佑仁淡然道:“吴大人此言甚早,不若等我俩赌约分个高下之后再做打算。”末了,他又看看天sè,续道:“天sè已经不早了,明rì还要仰仗大人为朕翻阅奏折,朕不打扰吴大人歇息了。范高,起驾回宫。”

    “是!传皇上口谕,起驾!回宫!”范高扶李潜上了软轿,小跑跟随于后。李潜伸头看了看范高,他那一张老脸在灯烛的照应下分明写着两个字,钦佩。而吴佑仁则伫立在原地,等李潜远去了以后才回房休息。

    此刻轿子里面晃悠着的李潜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不过在心里却是伸出了两根指头,比了一个耶!

    与吴佑仁第一回合,大获全胜!但李潜一想到自己要尽快改变自己的命运,心情又有些黯然,不过想到开头第一步不错,他又不由的窃喜了起来。

    回到寝宫,范高给李潜换下了外袍,他只觉得肩背一阵酸痛,正想叫范高找两个漂亮宫女来次马杀鸡,不料门外的太监拉了一嗓子:“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提起嫣然,李潜有些摸不到魂头,为什么无缘无故的会来求见呢。但李潜心下却不免往龌龊地方想去,难道是之前在**亢奋的时候离自己而去,回宫以后反而chūn心大动,自慰不得法,又回来找自己给她解渴了?

    想起嫣然那细腻凝脂凹凸有致的身材,李潜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管她来意如何,嘿嘿,既然敢半夜来找sè狼,就要有给sè狼咬一口的心理准备。

    李潜眯起眼睛心里暗喊道,我的皇后娘娘,今儿,你可是跑不掉了!

    招过范高,李潜与他吩咐两句,然后准了嫣然的求见。嫣然进门之时,丰满的胸脯还在不停的上下起伏,显然来的时候有经过剧烈运动,再加上束的纤细无比的腰肢,如此婀娜身段,勾引的李潜呼吸顿时粗了起来。

    李潜立刻挥了挥手,朝她随行来的宫女吩咐道:“皇后娘娘找朕有事,你等都给朕退下吧。”

    嫣然见李潜屏退她的随行,面上浮出一丝恐惧,不过李潜一直看着她,她又不敢有所动作,只能任由他摆布。

    大门‘吱呀’一声被范高掩了起来,李潜坐到床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yín笑道:“嫣然,天气这么凉,到这里来谈话如何?”

第七章 嫣然(上)

    嫣然见李潜叫她坐到床前,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坐到了他身边。李潜心下暗自猜度嫣然应该是才沐浴不久,身上一股清冽的体香萦绕鼻间,他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嫣然的腰间。

    “嫣然,这么晚了来找朕,有什么事吗?”李潜伸手顺着她腰间的衣服缝隙摸了进去,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手感滑腻而不失弹xìng。嫣然似乎对李潜的动作有些难耐,喉咙里发出一声甜腻的呻吟,挣扎着与他错开了一些距离。

    “皇上,臣妾此番前来,乃是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皇上……”

    李潜伸手勾起了嫣然尖削的下巴,把玩着她红润的唇来:“嫣然这么晚还来探望朕,难道只是为了太后之命?”李潜用大拇指摩擦着她的唇瓣,勾画着她的唇线,嫣然的脸庞顿时红了起来。

    “这……臣妾的确也是对皇上病情有些担心。”嫣然说到这里脸sè更加红润,想必是忆起了之前弃李潜而去的暧mei场面。

    李潜见这皇后娘娘心虚,遂佯怒道:“哼,口口声声说担心朕,下午却弃朕于不顾,你分明就是不把朕放在眼里!”嫣然被他一吓,几乎瘫软,李潜借机搂着她的蜂腰吃起豆腐来,心中哼着十八摸,快乐无比。

    “皇上……臣妾……臣妾……”嫣然头几乎要垂到胸口,口中嗫嚅许久,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甚至因为紧张,李潜手已经摸到了她胸口依然不自觉。

    嘿嘿,李潜sè迷迷地打量了嫣然半响,心中立时定下了如何将这个胆小的皇后弄上手的主意。

    “哼,说不出来话了吧!朕现在可以很负责的告诉你,朕现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被李潜蓄意恐吓以后,嫣然几乎快要哭了出来,一双白嫩小手搅着膝上薄纱,无助的让人心疼。

    看着她这副令人怜惜的模样,李潜心中又软了下来,毕竟自己虽然附身在了一个皇帝身上,可终究还是不愿意做那种什么*强jiān的事情。就在李潜正yù作罢的时候,不料嫣然却说道:“只要皇上保重龙体,莫要嗔怒加身,臣妾便是粉身碎骨也是甘愿的。”

    李潜一听差点没抱着嫣然亲一口,心里顿时明白虽然她怕自己,但是也关心自己。

    想着这么柔顺绝美的女子对自己关心无比,李潜心里又再次愤然起来,这狗rì的皇帝哪里去找的这么好的老婆!

    但李潜转念一想,说不定老天爷就是不忍让那混球糟蹋了这么好的女人,所以让他取而代之,当下李潜开口说道:“傻嫣然,朕怎么舍得让你粉身碎骨呢?粉身碎骨是不必的,不过朕今rì劳累,身体有些僵痛……”

    嫣然听李潜这么说,立刻抬头道:“臣妾愿意给皇上按按肩膀,侍奉皇上就寝。”

    “那好,朕早已命范高备下洗浴的热汤,要不是嫣然求见,朕早已梦会周公去了。既然嫣然也有这份心,不如与朕同浴?”一听嫣然自行请命,李潜立刻拍掌应了她的要求,并且起身将她带向后屋。

    一卷晶莹剔透的珠帘后,半人高的木桶早已烟雾缭绕,四周更被洒上了红白二sè的花瓣;墙角,一盏更炉吞吐着进贡沉香,两件白sè沐浴纱袍斜挂在半透明屏风上,一派旖ni景象,好不暧mei。

    李潜心里暗自对范高的办事效率赞赏,而且还布置的这么诱人,很显然他在这方面有着不俗的品味。

    嫣然呆立在屏风外,手脚无措,一张脸给涨的通红,李潜看了不禁有些好笑,咳嗽一声道:“嫣然,还不快给朕宽衣?”

    经他一提醒,嫣然才像恍然大悟似的,将李潜拥至一面铜镜前,替他宽衣。

    这时,李潜才得以打量镜中这个让他附身的家伙究竟是何模样,只见镜中那人年似二十五岁上下,皮肤有些苍白,眉眼炯炯有神,天方地宽。若不是气sè活像个在地下长年居住的僵尸,倒也称得上英气逼人。当然,李潜还是臭屁的认为比他原来的相貌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他也有绝对的自信能在气质上让他更加出众。

    等李潜走神回来,这千金之躯的皇后娘娘还在与他腰间盘扣做着艰巨的斗争。只见嫣然纤细的手指笨拙地解着盘扣,却不料盘扣又与挂坠绞成一团。她那张俏丽的小脸皱成了一团,嘴巴撅的老高,那番委屈的模样让李潜恨不得抱着她热吻一番。

    又过了好一会儿,嫣然才大功告成,脱下这外袍外裳之后,剩下的衣物倒也好解决,都顺服的被她一一解除,只是她那纤细素手每每触及李潜肉身时,都有微微颤抖。

    李潜以前也和MM洗过鸳鸯yu,但是说来惭愧,那些MM一个个都奔放无比,扒他的衣服比脱自己的还利索,整个过程目的十分明确,却少了现在这暧mei场景。

    等脱来只有一贴身小裤之时,嫣然托起李潜的手,将他送上了踏凳进了浴桶。温润的水带着花瓣霎时将李潜半身淹没,但他没有松开嫣然的手,反手一带,将她唰地带进了桶里,惹得她一阵娇呼。

    “皇上!”嫣然话语中,三分惊诧,三分娇嗔,再加上那一二分的甜腻,让李潜对她又增了几分说不出的喜爱。

    由于被李潜拉入木桶突然,嫣然还没来得及脱衣,整套衣服就这么散在水中,李潜突然玩心大起,拉住她宫装外裳束带正经说道:“来,嫣然,朕也替你宽衣。”

    轻轻着力一拉之下,那宫装立刻散开,里面一抹珍珠sè抹胸跳了出来。那珍珠sè抹胸紧紧地托着嫣然酥胸,尽管颜sè亮丽,可与嫣然天生瓷白肌肤比较起来,却又逊sè几分。

    李潜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嫣然的酥胸,滑润的两团嫩肉赫然在他手中变幻,嫣然受此挑逗面红耳赤,已是耐不住chūnqing涌动,口中嘤咛。

    嫣然抬起小脸望向李潜时,已是羞涩无比,李潜顺势吻上她的小嘴,尽情地享受着她口中蜜汁,更以技术娴熟的深吻,吻的她几乎透不过气。这一吻之后,嫣然手抚酥胸,眼sè迷离,可待李潜触及她大腿内侧的时候,她却蓦地醒悟了一样,身子朝后一仰,脱离了他的怀抱。

    没由来的怒火从中而来,李潜正yù发怒,却瞧见嫣然眼角含泪,双臂环胸,一副惧怕的模样,当下怒火yù火一并熄灭。这美女也是个可怜的角sè,跟着一个xìng变态混了这么久,心理上必定有了排斥,要是真的威逼强来,李潜也不怕搞不上手,但是这样却让他自己也觉得丢脸。

    当下李潜发了个狠誓,如果不是这娇娇皇后自愿献身,他绝对不染指她半分。哼,偌大一个皇宫,李潜倒还不信除开她就找不到其他女人。

    再三思量,李潜斟酌字句之后说道:“嫣然,既然你不想给朕宠幸,朕也不强求你,今天你来探望朕,朕已经很知足了。朕今晚请回了吴大人,明rì还要一同批阅奏折,天sè不早了,随朕上榻歇息吧。”说完,他长身而起,捞过白sè纱袍披在身上,先去了榻上。

    嫣然听了李潜所言,诧然问道:“皇上所言可真?”

    李潜哈哈笑道:“君无戏言!”为了让她放心,他又故意面壁侧卧,未几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嫣然又等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李潜已经熟睡了,才摸摸索索地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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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嫣然 (中)

    次rì一早,范高便前来唤李潜起身,见嫣然卧于他身旁顿时面露喜sè。虽然范高是个太监,但李潜也对他看到嫣然心有不悦,立刻拉过被褥掩住了她外露的手臂之后,方才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皇上昨晚……”范高说了四个字便掩嘴不语,但个中离奇的窃喜让李潜啼笑皆非,当然,他可不愿意告诉范高自己昨天没泡上妞,只是冷着脸说道:“朕昨晚休息的不错。嫣然昨rì伺候朕入浴,有些累了,等下不许惊扰她休息。”

    范高一闻此言,老脸笑的出朵花:“老奴自当遵从圣命,不敢惊扰娘娘安宁。”说完,他也不召宫女太监伺候李潜更衣,亲自给他将衣服换上,手脚麻利,悄然无声。

    “皇上,更衣完毕,该用早膳了。”范高替李潜理了理衣领,进言道,经他一说,李潜才觉得肚子空空,早已饥肠辘辘。

    不过李潜又忽然想到了吴佑仁,随口问道:“吴佑仁用过早膳了吗?”

    “此时尚早,吴大人应该还未用膳。”

    范高的话让李潜想到了一个笼络吴佑仁的方法,当下他沉声说道:“传御膳至书房,朕与吴佑仁共同用膳。从今天起,朕与吴卿同于书房时,便一起用膳,若朕不在,亦奉上与朕相同膳肴。”

    范高面上颇有难sè,想来这老奴虽然赏识吴佑仁,但却也没见过如此偏爱的赏赐,嘴唇几番蠕动以后,终还是躬身答道:“老奴遵旨。”

    就在李潜步出寝宫的时候,他听到了床榻上传来细碎的声音,想来是嫣然已经醒了,不过他没有管,径自朝御书房前去。

    刚进御书房,李潜就看见吴佑仁背对自己而坐,听见他进来以后,吴佑仁立时起身,迎李潜进书房。

    之前那幅嬉chūn入浴图已经被李潜命范高撤下,木桶所在处也换成了条案,上面整整齐齐地堆放着半年来奏折,之前吴佑仁便是伏在条案上看奏折。

    “吴大人早起,恐怕还未用膳吧?”李潜还是一派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待着吴佑仁,吴佑仁也同样姿态回他道:“微臣挂心于此,还未来得及用膳。”

    李潜瞄了一眼条案上,已经有厚厚一叠奏折被翻开放了起来,看来他倒也是说的良心话。

    当下,李潜大手一挥说道:“来人,传早膳,朕与吴大人先行用膳再作公务。”范高领命而出,未几,他又带着一溜小太监返身回来。

    前四名小太监手里端的是一方长宽都是一米的木质小方桌,进屋只后,选了屋中空处将方桌并了起来。随后进来的太监手中都是捧的食盒,等桌子放好之后,便迅速地将各种盛满食物的碟子放到了桌上。

    霎时间,御书房内满室皆香,李潜等小太监摆上碗箸之后,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自从附身到这皇帝身上以后,李潜还是第一次品尝御膳,心中好奇感甚至胜过了口腹之yù,然而他第一箸菜吃了进去以后,却真心的佩服起御厨来。

    在李潜还没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因为公司需要陪客人去些比较有档次的饭店用餐,但是里面很多美味佳肴靠的都是嫩肉粉和味jīng啊山鸡jīng啊什么的调理。当时吃的还有滋有味,觉得不错,可是跟眼下纯天然制品比较起来,手艺上便先输于了御厨。

    每种小点菜肴李潜都逐一品尝,尤其是一味鱼羹,他连接喝了两碗,鱼的鲜美滑嫩再加上嫩豆腐仔细熬煮,味道好的让他差点连舌头都给吞了下去。范高在旁伺候着李潜用餐也忍不住连连叫他慢点,别噎着。

    等李潜吃饱喝足之后,才想起这餐还应该有一个主角,这才朝吴佑仁看去,却见吴佑仁眉间微微皱起,面上略有怒sè。

    “吴大人,这御膳房的厨子手艺不错,你怎么不动筷子啊?”李潜拿起一根放于玉盒中的黄金牙签剔着齿缝间的渣滓,朝吴佑仁问道。

    吴佑仁略有不忿说道:“自有助读进御书房时起,便未曾听闻在书房如此用膳的皇帝,纵然腹中饥饿,也不过命人端来汤丸之类果腹。今rì皇上此行非但不尊重前朝规矩,侮辱斯文甚于败德!”

    如果不是李潜里早有准备,肯定会因为吴佑仁这番侮辱斯文的论调狂笑出声,但是他不能笑。

    李潜也摆出一副肃穆的表情开口说道:“那吴大人,朕想问问你,我们要是在御书房门口用膳是否就不会有辱斯文了呢?”

    吴佑仁答道:“那是自然。五谷杂粮之气不会侵蚀房中油墨,自然不会冒犯规条。”他的话意思很简单,李潜在这里吃饭和在这里摆个裸女图玩鸳鸯戏水虽然不是同样行为,但是一样不尊重这里的规矩,在他看来,这便是大不敬。

    虽然此人风评不错,不过很多问题上还是拘于小结,李潜决定好好地开导他一下,这边一想,那边还果真让他找到了一个法子。

    “范高。”李潜拉长声音,叫过范高,范高应道:“皇上,老奴在。”

    李潜指着外面问道:“若朕要在这御书房外用膳,你当如何安排呢?”

    范高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老奴定先遣来杂役打扫庭院,再命人布以黄布盖顶,以免有杂物落下,扫了皇上兴致。另外按宫中规矩,皇上露天而食便是游趣,还得宣来宫中乐坊女子助兴,方才符合规矩。”说完以后,范高到李潜背后垂手而立,显然不知道他为何有此一问,吴佑仁听了也大为不解。

    “吴大人,你说只要是在御书房外便不会冒犯规条,可在这外面的规条更多。”李潜顿了一顿,又道,“饭,朕是必须吃的。而且,你也必须吃,还得好生的给朕吃。”

    吴佑仁讶然,显然从来只听过强迫人不吃饭的皇帝,还没听过强迫人吃饭的皇帝,一时间搞不清楚李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不作声,在一旁聆听。

    见他面sè诧异,李潜语气一转,甚为严肃的说道:“从私情上来说,明白的告诉你,朕不喜欢你。昨夜朕也说的很明白,朕让你回宫,并非朕不记恨你,而是为了大商求助于你。”

    “皇上,微臣已知,不用繁复提起此事……”

    “错,朕就是要提起,免得你以为朕是怕了你这当世第一谋士的名头,向你服软!”李潜话越来越重,范高在一旁连连看他,生怕他一怒之下将吴佑仁给宰了。

    李潜没管他哀求的眼sè,继续道,“今rì,朕邀请你一同用膳,也是为了大商的江山。若你因为醉心于事务而伤了身体,又或不幸殒命,那,便是我大商的损失,而你也是我大商的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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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嫣然 (下)

    李潜忽地抛了一顶大帽子给吴佑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不过李潜没有放松,继续阐述着自己的歪理:“现在我大商朝中,良德之人,人人自危,权势之辈,拉帮结派。朕即位之后,又何尝不想重振我朝威风,但被现实所阻,又受妖僧蒙蔽,终rì浑浑噩噩,意图做个梦中明君。”

    李潜这一番话,左右逢源,咋一听像似在自省,其实打的却是太平拳,所言无物。倒是范高听了感触良多,老眼挤出几滴眼泪,看来这皇帝rì前之所以如此颓废,也跟宏图大志不得施展有关。

    再来李潜话锋转而愤慨道:“昨rì,朕梦中遭父王点醒,方才悠然顿悟,如此下去必将断送我大商江山。可现在朕重新振作朝纲,却一定会因为一些改了祖制的手腕成为史上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不孝之人,可朕绝对不会为此便放弃兴旺我大商的想法。终有一rì,我让大商之名流于千载之后!”

    nǎinǎi的,好一派慷慨陈辞,恕李潜自己脸皮厚上一把,此番话若是那抓自己来当皇帝的老头儿听见,说不定都会站出来给他叫好。李潜一颗心砰砰作响,如此造作差一点让他自己都以为自己就是那个yín荡皇帝真身了!

    不过长期看YY小说的李潜很清楚,真正好的小说,不但有好的高cháo,还应该有好的结尾。趁着吴佑仁呆立的时候,李潜再次组织词语,重磅出击,一举击毁他心里的围墙。

    “吴大人,你熟知我大商历史,又有大智慧,你应该明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此言吧,朕便是要你不拘小节,方能替朕办好事,助朕造福大商百姓。从今天起,朕在此用膳,你便得在此用膳,朕不在此用膳,你也得在此用膳。记住,你在此用膳,得想着每朝在此为我大商鞠躬尽瘁的助读大人们,你每用一次膳,便要记得抛却私人仇怨尽心为我大商百姓谋福利。”

    末了,李潜又用轻柔的语气笑着问道:“吴大人,你明白了么?”

    吴佑仁被李潜当头棒喝,蓦地呆住了,过了片刻,他不再言语,拖过一根高凳坐下,端起饭碗开始食用桌上菜肴。

    饭毕,吴佑仁又喝了一碗浓汤,伸手将干净的饭碗倒扣了起来。

    李潜和范高相望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疑惑,范高甚是了解心腹之责,开口问道:“吴大人,你这是何意?”

    吴佑仁接过小太监递来的热布擦了一把脸,正sè道:“佑仁今rì为天下事于书房内用膳,饭尚且不遗余力,为国办事也应如此。”说完,他朝李潜拜了一礼,还座批阅奏折。

    虽然李潜连番做作只是为了让吴佑仁替自己办事,甚至还搬出国家百姓来压他,可他这一席话却让李潜真的有些欣赏此人了。

    李潜当下一横心,决定找出让吴佑仁对自己尽忠的方法,不然放跑了这个一点就通而又有见地能力的家伙,必然会让他后悔终生。

    真的开始做事以后,范高领着小太监撤走一片狼藉的盆碗,只留李潜与吴佑仁在御书房。李潜辨认奏折上的字比较吃力,看不了几本就开始打瞌睡,吴佑仁见他睡眼朦胧的状态,干脆让李潜回去休息,美其名曰‘养病’,实则是怕他鼾声过大,影响自己看奏折进度。

    李潜又怎么会糟蹋吴佑仁体恤的好意呢,再加上他心里也想看看嫣然起来了没有,当下摆驾回寝宫去了。

    寝宫里一片宁馨,李潜走到龙床前一看,佳人早已不知何处去,连床被都给理的干干净净。

    走的还真干脆,李潜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满脸的不高兴。范高像似没看到李潜心情不佳,埋身替他脱靴,又替他换上便服之后,才施施然道:“启奏皇上,娘娘叫老奴给皇上捎句话儿。”

    李潜一听大喜,问道:“嫣然说什么了?”

    范高起身道:“娘娘说,皇上若是回宫,还请公公转告一声:‘臣妾备下午膳,等着皇上来呢,要是皇上午膳在御书房用过了,就说臣妾备了晚膳。烦劳公公了。’娘娘的话就是这么多了,老奴绝对未曾改过只字片句。”

    这范高捏着嗓子将嫣然的话学得惟妙惟肖,让李潜差点没笑拧肠子,难怪古代电视剧里的帝王称这太监宦官都是贴己人,范高知道嫣然就这么离去自己肯定不高兴,变着法子来逗开心。

    李潜顿时jīng神大振,跳下床朝范高一挥手道:“走,陪朕去探望皇后娘娘。”

    范高答曰:“老奴得令!陪皇上探望娘娘!”

    嫣然所在,是历代皇后长居的东灵宫,因为李潜的坚持步行的要求下,走了足足有约莫半个钟头才到她的居所。门口的小太监见皇上亲临,立刻通传到了里面,嫣然带着宫女不一会儿便出来迎李潜。

    “臣妾拜过皇上!”见他来的时间还不到中午,嫣然面上露出一丝甜笑,李潜细细打量了她一眼,发现她今rì装扮又为不同。

    昨天她两次来见李潜时都穿的颇为庄重,可今天却穿了一袭绣着彩蝶的鹅黄sè软绸衣服。几层厚薄不一的衣服于腰间轻轻一拢,托得丰满胸围与不及盈盈一握的细腰诱惑无比;那捧如墨般的乌黑长发也挽成了一个云髻,上面只插了几支宝石镶嵌的蝴蝶;白皙的额头上正正地点了一个小小的朱砂印,看起来立刻增加了两三分甜美。

    此刻恰好一阵风过,层层衣服的裙角皆被风吹起,上面彩蝶便如活的一般动了起来,更显得嫣然秀美无双。李潜连忙快步上前扶起行礼的嫣然,笑道:“何必拘礼,朕来此,实为赴宴。”

    嫣然带李潜进了她的居所,一路莲步轻移,一边说道:“此刻厨房还未备好酒席,不如臣妾替皇上捏捏腿,锤锤背,以解皇上今rì之累?”

    听到她主动要求给自己按摩,虽然李潜心里不是很对她的手法力道抱有希望,但是也大感好奇:“也好,那便有劳嫣然了。”

    引李潜进寝宫一张白玉躺椅上靠好以后,嫣然命左右宫女为他解去外裳,自己则坐于一根躺椅旁的小凳上,搬起李潜的脚置于膝上,卖力的按了起来。

    李潜微眯着眼睛,感受着嫣然那双小手在他脚上忽轻忽重的按揉,这妮子虽然贵为皇后,但是按摩还不错,掌握了轻、重、急、缓的按摩要义,只可惜大概她不长于此道,力道上面弱了一些,按的还不够爽。

    脚底传来阵阵酥麻的感觉,让李潜舒服的不行,他口中还指指点点的叫道:“小指头用力……哎哟哎哟,接下来换中指舒服了……”

    见李潜舒服的小声哼唧,嫣然朝他甜笑,突然抬起李潜的小腿,将他双脚置于了自己那傲人双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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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罗浮妖僧(上)

    顿时,李潜脱guang光的脚底隔着薄衫触到了那两团滑腻凝脂,嫣然低语道:“昨夜得皇上怜惜,臣妾今天向宫中擅长按摩的婢子学了此法,只愿能让皇上一解劳乏。”

    语毕,嫣然轻挪李潜的脚在她丰胸上游移,脚底没了刚才被按摩时的酥软感受,只觉像踏到两个柔软水球上一样,软嫩舒滑。此般按摩,李潜还是第一次享受,但细细一想,这嫣然高高耸起的双峰如此玩弄还不错,若是换了AB左右的罩杯,想必跟踩豆腐干一样,脚感是大大的不行了。

    这如踏水球的个中舒服滋味按下不提,李潜看着嫣然涨红的小脸和额头上薄薄的一层汗珠,再加上她因为费劲而越来越粗的喘息,顿时被撩拨的亢奋起来。

    嫣然不觉李潜生理上的变化,放下怀里的双脚,反身骑到了他的大腿上,一双小手又从脚踝慢慢地捏了上来,捏至小腿腿弯处时,嫣然弓身搂住李潜的腿弯,用力一压。李潜只感到腿弯一阵剧痛,但痛过之后却又有说不出来的舒服,看来嫣然在学按摩之时颇为用心。

    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李潜心里有些窃喜,但是看着嫣然那微微撅起的翘臀时,李潜心里想的却是要不要猛扑上去,玩一把后擂位。

    都说心随意动,等李潜回过神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摸上了嫣然的翘臀,而嫣然则是一副惊吓的模样看着他,不敢作声。

    见嫣然满面惊惶,李潜念叨着强扭的瓜不甜,终究还是压下了yù火道:“嫣然,朕有些饿了,去传膳吧。”

    见李潜这么容易就放过了她,嫣然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依然呆呆地坐在李潜的大腿上,而且最要命的是她不经心的动了一下,正巧压在了他的yu望上面。

    李潜忍住想圈圈叉叉的她的冲动,咬着牙再说了一次:“嫣然,朕有些饿了,传膳!”

    几乎是低吼出声的最后两个字终于惊醒了嫣然,她慌忙地从李潜腿上爬了下去,叫宫女把膳传了来。

    看着满桌子的水晶盘碗盛着的美味佳肴,虽然是嫣然尽心准备的这餐饭,李潜却是食之无味,满脑子想的都是脚上那滑软的触感。嫣然知李潜魂不守舍究竟为何,也不好多言语,一脸羞涩地陪他用膳。

    用膳完毕以后,李潜有些败兴,也懒得在东灵宫没事找事,跟嫣然说了一声便转驾御书房,看看吴佑仁进度如何。

    去御书房的时候,吴佑仁正在用餐,见李潜到了,微施了一礼,还座继续吃饭,只是明显吃饭速度快上了许多,面上也有焦虑之sè,看来是遇到了棘手的问题。

    李潜命范高沏了一壶好茶慢品着,等吴佑仁用餐,心里却大大的暗爽。看来早上自己对吴佑仁那番话已经起了不少作用,尽管他面sè焦虑,用膳之时仍然有条不紊。

    饭毕,吴佑仁喝了一口范高递上的清茶,从条案上翻出一摞奏折说道:“皇上,最近一个月的奏折都是跟本月内两次罕见的大雨有关。有奏请抽出zhōng yāng军共建堤防的,有奏请拨款清理河道的,还有这,是谏官举报工部贪污的,请皇上过目。”

    吴佑仁将他上午看的折子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了,李潜拿起来一一翻开,只见每本折子都用小字在奏折后面写了一行小字,就像缩读一样,一句话就将连篇累牍的内容注释出来了。

    李潜翻到举报工部贪污的那四本折子时,看到还有一叠折子被吴佑仁单独的放了起来,当下一指那叠奏折问道:“吴大人,为何这叠折子不告诉朕是干嘛的?”

    吴佑仁正sè答道:“回皇上的话,凡是皆有急缓,微臣先报的是事关万民的大事,这些虽然也让一些百姓受苦,但是不及刚才那些事重要,是以微臣暂时压下,等皇上处理完以后再阅。”

    李潜把吴佑仁报上来的奏折都接过看了一下,看到举报工部贪污的那本奏折时,他分外留上了心。因为李潜发现里面提到了一个人,就是范高死谏他时提到的那个罗浮僧人。

    奏折除开罗浮僧人以外,还有一名叫王扶麟官员,王扶麟名字旁边的一行小字更是被吴佑仁用墨sè的笔圈了起来。

    “王扶麟乃是工部郎中,这名谏官奏他与罗浮僧人勾结,将京城外玉挂河修整堤防的砂石偷出卖于私人,更贪污了拨给玉挂河修整的二十万两银子。”吴佑仁将谏官的话转给了李潜后不再说话,看他的看法如何。

    贪污案,有意思。

    李潜沉吟一下问道:“工部尚书是谁?”

    吴佑仁答道:“回皇上的话,尚书是刘伯年刘大人。”

    “那这王扶麟和刘大人有什么关系没有?”

    “王扶麟是刘大人的女婿,又是刘大人的学生,还得以被辜太师指点过,说来也算是辜太师半个学生。听说前段时间辜太师做寿,就属皇上和王扶麟大人送的贺礼最为贵重,这事要查下来,恐怕连辜太师也不能幸免。”一谈起这朝中的事,吴佑仁就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显然这些关系他都了然于胸。

    李潜听完暗忖道,这太师不就是皇帝的老师嘛,那大商的老不死好像说过以前这个皇帝把什么事情都丢给这个太师做决断了,搞得自己一点实权都没有。

    能担当这种角sè都是资格老重的大臣,社会关系复杂。而自己现在还没有深入了解过这些人,他们是些什么老狐狸人jīng可都不清楚,贸然处理这个事情,说不定会弄巧成拙。眼下李潜只能把突破点往另外一个当事人——罗浮僧人身上拉。

    “那罗浮僧人有什么后台没有?”李潜转念又问道。

    “罗浮僧人曾给太皇太后祈过福,不过听说是皇上您的八弟定北王商荣推荐来的。”吴佑仁顿了一下又道,“定北王掌握我大商边关军队,若皇上要公然拿罗浮僧人开刀,还需慎重考虑啊。”

    虽然心里还是对李潜有看法,但是吴佑仁在工部和罗浮僧人的事情上,还是忍不住开口提醒了他一下。

    李潜摸着下巴上刚冒出来的胡渣子,漫不经心地说道:“辛苦吴大人了。”

    吴佑仁奇怪地问道:“微臣何苦之有?”

    李潜嘿嘿jiān笑道:“吴大人提醒的正好,现在朕若要处理这个罗浮僧人和工部的话,会更加谨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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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罗浮妖僧(中)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委实有些麻烦,李潜心里面默过了厚黑学里面的各种不要脸的栽赃手段,却没找到十分适合的法子用在罗浮僧人这事上。

    就在他眉头紧锁的当口,一名小太监匆忙的跑了进来,说是罗浮僧人求见。

    来的好不如来的巧,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虽然不知道此前在哪里接见的这个罗浮僧人,李潜还是大手一挥道:“准见!让他在老地方候着朕。”

    小太监听了立刻去回复罗浮僧人,范高却满脸紧张,等那小太监一走,立刻跪倒在李潜面前哀求道:“皇上!老奴恳求皇上切莫见那罗浮妖僧,先皇好不容易才让皇上对他的手段不复忆起,皇上要是去见他……”

    李潜听范高语意凄然,想必是这皇帝以前被那罗浮僧人的药物控制的厉害,让这老太监心有戚戚焉,反观过来,他也确实对自己这个不成器的皇帝忠心耿耿。

    李潜当下伸出手拍了拍范高的肩膀道:“范高你放心,朕此次见那罗浮僧人,可不是要去服用他那通天丸,乃是找出他的漏子,让他自己拱手送上自己的脑袋。”

    说完,他又冷哼一声道:“他之前用通天丸让朕神智糊涂,今rì朕必要他恶果自食!”

    其实李潜心里很明白,罗浮僧人不过也是投其所好,所以才给他附身的这个家伙送这些东西。不过现在天下,皇帝老子最大,李潜说是他的错就是他的错,谁叫其他人李潜都暂时不能动呢?

    听李潜这番话,范高虽然还有些犹豫,但是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随他去见罗浮僧人。

    之前的皇帝每每召见罗浮僧人都是在廷芳楼,范高知道李潜‘失忆’,一路上罗罗嗦嗦地跟他说什么什么地儿又怎么怎么样,暗中让他熟悉环境。

    不一会儿,抬着李潜的软轿便到了廷芳楼,楼前数个宫女太监在门口站着,见了他就跪下迎接。

    闪身进了廷芳楼,李潜见大厅里一个身着红sè金线绣边袈裟的光头迎了上来,口中还说道:“贫僧不难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不难大师今rì求见,所为何事啊?”李潜坐下以后才让他起来,然后状似不经意的打量起这个罗浮僧人。

    这不难看向李潜时,眼神不畏惧不讨好,颇有些不在世事红尘里打转的格调。再看他装扮,脖子上悬了一串深棕sè的佛珠,手上也提了一挂念珠,此二物隐隐闻着有些许香味,想必是罕见木料制成,有着定气凝神的作用。不难皮肤白皙脸颊红润,身材高大魁梧,一袭僧袍穿在他的身上,再加上垂到胸前的飘飘白须,还硬是给这厮撑出了脱俗的味道。

    不难沉声说道:“皇上命贫僧炼制的蜜丸,贫僧已经炼制好了。这次为皇上炼制的通天丸,不但比之前的通天丸效果更好,而且炼制的十分不易。贫僧炼制了整整百壶,仅得到了三十七颗,这还是贫僧尽力挽救的结果,其他丸药都被半月前的天雷入药时击毁了,还请皇上恕罪。”

    他nǎinǎi的,居然还给李潜玩起玄幻小说那套了,把什么rì常的打雷下雨拖到自己的丸药上头,生怕没有异象显示不出来自己的神通一般。李潜心里虽然鄙夷这个装逼分子,可面上却扮出惊诧的口吻赞赏道:“大师不必自责,想来此物惊天动地,定是上苍所不能容的好宝贝。今rì大师已经为朕保住了三十七颗丸药,已经是大功一件了!”

    见李潜嘉许,这个老秃驴面上还煞有其事地自得起来,他看了暗自好笑,话音一转道:“对了,最近朕时常晕厥,不知是不是服用通天丸的后遗症,还请大师为朕解惑!”

    不难听了面上微露出一丝忧虑之sè,但这表情片刻即逝,严肃道:“皇上,这个……乃是我佛的秘闻,恐怕……”他眼睛盯了盯旁边的范高,又看了看宫女太监,李潜立刻意会,让他们都退下。

    等人都出去了,不难才jīng神振作朗声说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李潜也装出惊喜的样子反问道:“不难大师,朕何喜之有啊?”

    不难解释道:“皇上,这通天丸乃是贫僧从无数植物里提炼出来的jīng华,服用以后,便能外祛妖邪,内驱沉屙。皇上乃是天子,服此药物就是静气修身,等皇上龙躯调理好以后,便能一步登天,位列仙班了!”

    一步登天?恐怕是一命呜呼吧!李潜心里暗骂这古代的人也真是愚蠢,妄想什么位列仙班,从而给了这些家伙投机倒把的机会!

    看李潜面上气sè还算不错,不难又追问道:“皇上今rì服用灵丹没有呢?”

    李潜欣然答道:“朕已经服用过了。说来也奇怪,前几rì朕还萎靡不堪,今rì反而jīng神大振,想必是大师仙丹妙药让朕振奋吧。”

    不难面含谦卑的笑容道:“贫僧只是为皇上分忧……”

    “哪里是分忧!朕rì后一定封不难大师为国师,让大师名垂千古!”李潜开出了一张空头支票,但也哄得不难笑逐颜开。看着不难笑得红光满面的申请,李潜暗骂道:“跟老子玩这一套,老子玩死你!”

    “对了,不难大师,你为我炼制的通天丸在何处?快给朕吧!”

    不难听李潜索要通天丸,连忙从袖中摸出一个翡翠匣子双手奉上。李潜接过打开一看,几十个指头大小的丸药滴溜溜的在里面打转,而且还有一股浓烈的香味,几yù让人作呕,也不知道这之前的家伙是怎么吃下去这些浓缩香jīng丸。

    李潜压下被刺激想吐的yu望将匣子连忙盖了起来,满脸笑容说道:“辛苦大师了,朕还有要事在身,你就先行告退吧。”

    不难也识趣,以为李潜是想试用这盒药丸,连忙告退。他甫一出门,范高立刻就进来,看李潜神清气爽,不像嗑药之后,方才放下心。

    “皇上,那通天丸……”范高小心翼翼地朝李潜问着,生怕他会服下那个僧人进来的通天丸。

    李潜将手上的翡翠匣子交给范高,冷然说道:“给朕传御医来,朕倒要看看这个让朕以前恋恋不舍的通天丸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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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有些兄弟说希望小黑加紧发文,不然看不出所以然来。但小黑每章所需费时很多,反复阅读数次通畅之后才定稿。

    窃以为写文自己都看不顺眼,自然也不能给读者看。一天两更,周末加一更其实已经是小黑的极限了,希望大家理解小黑。

    再次谢谢大家的收藏和推荐!谢谢力顶小黑的各位大神!

第十二章 罗浮妖僧 (下)

    李潜知道范高这老太监看罗浮僧人不顺眼,可是他还真不知道范高看不难不顺眼到这个地步。知道李潜要找人检查那通天丸的药xìng,竟然把太医院上下的御医都找了来。

    看着地上跪的一片人,李潜差点没笑出声。不管是正值壮年的御医还是头配青sè丝带表明是入院学习的学生,甚至连有几个连走路都颤巍巍的老御医也未能幸免。

    吃不准李潜面无表情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范高小心翼翼地开了口:“皇上,这些御医您要是觉得不够,老奴再去给您找民间的名医去!”

    李潜听了伸手‘砰’地拍了一下桌子,佯怒喝道:“简直就是胡闹,朕叫你找御医,可没叫你找入院学习的学生和这些行动不方便的老御医。你要是再去民间找名医往这宫里一塞,这宫里岂不比那外面菜市更为热闹?”

    见皇上发了怒,范高委屈地辩解道:“皇上,老奴冤枉啊。老奴还不是想多找点御医来让皇上挑选,而且要是这御医多一点,那不是还可以相互讨论嘛……”

    “罢了,看在你一心为朕的份上,朕也不追究你了。”看范高那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李潜也不好再说什么,转而道:“朕此次召集御医是为了让有经验的御医替朕分析点药物,不jīng于此道的可以先行离去了。”

    说了一遍,整个厅堂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自行拜退了出去,只剩下了五个人,两名老御医加三名御医。

    李潜将左右太监宫女屏退以后,认真说道:“今rì,朕有一药物需要你们替朕看看,这药丸里究竟有些什么东西,你们都给朕分析出来。要什么物品只管说,朕命人给你们取来,一人一间屋子给朕好生呆着,发现了什么立刻着人汇报给朕听,凡是发现什么隐瞒不报的,一律砍头抄家,株连九族。”

    五名御医见李潜面sè冷绝,均叩头保证尽心尽力的给他分析通天丸里的东西。李潜扬手让他们起来又道:“替朕办好了这件事,朕绝对不会亏待你们,朕能给你们的好处,比你们想的到的还多。”

    “奴才一心为皇上办事,但求圆满,不敢求财!”

    “范高,带他们下去吧,他们的吃喝拉撒,一律着你心腹太监伺候着,要是有其他人比朕先知道他们分析出来的东西,你就提头来见朕!”

    范高打了个机灵,尖声答道:“老奴知道了!”

    大概是因为李潜放了狠话,五名御医只用了半天功夫便将药丸里的成分给分析了出来,也不枉让他无聊的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

    看着手里的五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李潜逐一指出询问。突然,李潜瞄见有一张方子上用异于其他的字体写了一个名字,禁不住问道:“这牥苇是什么东西?”

    写出此药物的老御医上前答道:“皇上,奴才可否与您单独说话?”

    李潜挥手让除开范高以外的所有人都退出了门外,那老御医才轻声说到:“回皇上的话,此物乃是一种草,生长于西域,十年一开花一结果,所结果实可提炼出一种白sè膏状药物,乃是西域医师手里的麻醉药,当然此物也可内服。”

    老御医将此物特意写出绝对有自己的用意,李潜又看了其他四张单子上,却没有此物的名称,遂追问道:“为何你专门将此物写出来呢?”

    老御医答道:“皇上,这牥苇若是制成粉末以后,则与我们大商一种提神的植物般若果气味颜sè相似,若不是奴才曾因为想了解西域药材在西域呆过一段时间,也绝对分不清楚两物之间的差别。”

    李潜一看单子,果真其他四人都写的是般若果,点头道:“你所言不假。那朕问你,这个牥苇长期服用有何益处害处呢?”

    “此物服用少许,可让人飘飘yù仙,一般用于缓解病人疼痛,对身体是没有害处的。但一旦长期服用这个东西,便会让人jīng神癫狂,神经错乱发狂而死。”老御医一指他手中被捏散的丸药道,“这丸药里的所有药物都是大补之物,如果是加的般若果,更是大大的有好处,长期服用可防些微小病。”

    “但这些药物与牥苇结合起来,虽然能在xìng事上给人特别的感觉,但对身体无益。存积下来的毒素会刺激人的神经,让服用者做出很多反常的事情来,比如摔东西,打人,严重者还会自伤。不过说来皇上也会觉得有趣,这个药物有个特xìng,因为它没有让人上瘾的效果,如果不服用的话,则所存积毒素会慢慢消散,可一服用,就会唤醒体内毒素。”

    说到这里,李潜一切都明白了,这个皇帝会做些暴力的事情,甚至鞭打嫣然,原来都是被这个药的毒xìng控制了心xìng。难怪不难这个老秃驴问自己今天有没有吃过药,是怕他哪天没服用中断了体内的毒素存积。

    但回过头来看,这引狼入室不也是这混蛋皇帝自找的么?想到这里,李潜却又有些暗自庆幸,还好这牥苇不是跟鸦片海洛因一样的东西,不然他就惨喽。

    nǎinǎi的,明着给自己好药,其实是想让自己暴毙,想着想着,李潜的怒火腾的就上来了。李潜让这个老御医守口如瓶,又赏赐了他白银千两便让他去了。

    范高看李潜yīn着脸,也不敢说话,只是在一旁站着。

    李潜想了想,向范高问道:“范高,我八弟定北王商荣与我关系如何?”

    范高正sè答道:“皇上,当年您荣登大位之时,被废的*余孽曾勾结边关驻守将领,放突僠人入关,是八王爷率领麾下众部为您平息了这场纷争。因为这件事,朝中原本支持*的有几名大人反过来去说服手握重兵的八王爷谋夺天下,八王爷一怒之下将几名大人砍了头送进宫内,并言明,谁在来劝说他,下场跟那几名大人一样。”

    “皇上您见八王爷如此维护您,于是给了八王爷封地,还封了他定北王称号。而且皇上近两年来无心于朝政,也是八王爷为皇上压着朝中有些大人,皇上,您说,您与定北王关系如何?”

    “可你也听到了,他推荐的这名罗浮僧人所炼制的药丸,的确不是什么好货sè。”李潜也觉得有些耐人寻味了,按理说,如果定北王真想谋反,当rì起兵拥护者众多,登基后也能靠武力压制天下,何必等到今时今rì再动手。

    “皇上,老奴从小看着八王爷和您一起长大,这八王爷带兵打仗可是一把好手,可说起玩心计却绝对不是那号人物。天地可鉴,他对您绝对是一片衷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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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敲敲竹杠(上)

    既然范高这么说,定北王值得信任,再说老不死对他的评价也不低,李潜心里对罗浮僧人已经有了处置的打算。但工部涉嫌贪污一事,他也不能按下不处理,不然那些大臣rì后还不知道要闹出些什么事情来,当下李潜开始思索起处理这批贪官的办法。

    工部尚书一查处,会牵连一大批官员出来,要是真的处理彻底,必然会动摇朝廷的根基,李潜现在是处理也难,不处理也难,心里拿不出具体的打算。

    突然,李潜脑海里似乎有一点亮光闪过,究竟在哪里,他却有些抓不住。

    李潜站起身,在屋子里有节奏地踱起步来,范高也不打扰他,任由他思索。

    就在李潜急得团团转的时候,蓦地,李潜突然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处理方法,当下立刻朝范高吩咐道:“范高,叫人请吴大人过来,另外速速给朕把刘伯年找来!”

    吴佑仁先到了屋里,手里还拿着李潜要他带来的奏折,见了李潜,他弓身行礼道:“皇上,你叫微臣来是要……”

    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李潜笑道:“朕叫你来看好戏的,自己找个地方坐。”然后他指了下边上的一名小太监说:“你,给朕端两盘瓜子来。”

    差不多过了盏茶功夫,一名官员跟着范高进了房间,并且在李潜跟前跪下道:“臣刘伯年,叩见皇上。”

    刘伯年,工部尚书。李潜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这家伙长着一副长方脸,好像谁都欠着他的钱一样。

    李潜没作声,任由他弓着身子拜跪在地上,手里端着一盘瓜子嗑着,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李潜嗑瓜子的声音,刘伯年跪着不多一会儿便颜sè大变,冷汗直冒。

    刘伯年见李潜不作声,又道:“臣,刘伯年,叩见皇上!”

    李潜还是没有作声,既不让他起来,也不说一句话。刘伯年吃不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敢抬头。

    刘伯年垂低了脸侧向朝吴佑仁看了一眼,但吴佑仁则早听从了李潜的吩咐,闭目养神,见求助无望,刘伯年只好硬着头皮第三次请安:“臣刘伯年叩见皇上!”

    “吴大人,把那几个折子给刘尚书看看。”李潜没有理睬他,懒洋洋地朝吴佑仁吩咐道,吴佑仁应了一声,把几上放着的其中一叠折子都递给了地上趴着的刘伯年。刘伯年看着折子,这已经下凉的天气里,居然满头大汗。

    李潜还是嗑着瓜子,一边嗑一边道:“好一个王扶麟,好一个刘伯年,好一个工部啊。”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话意中毕露的杀气已经无所掩饰,吓得刘伯年身子一颤,连连磕头。看到刘伯年的反应,李潜还是比较满意,虽然朝廷的实权给辜太师把持的差不多了,可毕竟皇帝还是皇帝,这班大臣心里终有畏惧。

    “皇上,这些都是无中生有!还请皇上明察秋毫啊!这绝对是**裸地诬陷!臣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挪用朝廷拨给工部用于水利的钱哪!”刘伯年涕泪交横,竭力喊冤。

    “吴大人,往年维修玉挂河需要多少钱啊?”李潜完全不理睬刘伯年,又向吴佑仁问道。

    吴佑仁默了一下答道:“玉挂河在皇城附近,每年由朝廷拨款二十万两白银作为河堤维修费用,逢罕见灾情时,拨款亦不过四十万两。”

    “这些奏折都是三年来工部向朝廷奏请所有费用的,每笔都花费甚大,嗯,朕也是准了。”李潜颇有深意地盯了偷瞧向自己的刘伯年一眼,温和地问道:“刘伯年,朕想问你一句。钱真的用在奏请的地方了吗?”

    刘伯年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心里更是不知道这从来不看奏折的皇帝怎么突然发了勤,心下忐忑口里不成调的说:“臣……臣……臣……”

    臣了半天,刘伯年还是没臣出个所以然来,李潜把手里的瓜子朝几上重重一摞,站起身走到吴佑仁身边,拎着刘伯年的领子提了起来,跟他望了个正:“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三年工部尚书,又吃了多少银子呀?”

    见李潜面露凶sè,刘伯年已经吓得浑身瘫软,若不是李潜提着他那领子,估计已经倒地上成了一滩稀泥,口里兀自呼号:“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伯年确实没有动过这朝廷拨给工部的银子啊!”

    李潜森然冷笑道:“银子你的确没动过,可你女婿动了。他动跟你动有什么分别?再说,要是你不默许,他有那个胆子动吗?那小子胆子还不小,这次玉挂河决堤淹死了这么多百姓,还敢吃下这钱,连给堤防的砂石也偷去卖了!他没料到区区一个月就两次罕见大雨吧,若不是这第二次大雨,朕还不知道,你就是这么对得起朝廷的信任,对得起百姓的信任!”

    “臣家门不幸!皇上,给臣一个机会!臣一定会给万民一个交代!”刘伯年听李潜说到这个份上,也不敢再嘴硬了,抱着他的腿让从轻发落。大概刘伯年也想不到这个糊涂皇帝居然会清理他的事情,现在除开求饶以外,再无他法了。

    李潜没有一脚踢开刘伯年,反而蹲下笑眯眯地问道:“刘伯年,刚才你说要朕给你一个机会是吧?要是朕真的给你一个机会,你会怎么样给朕和万民一个交代呢?”

    刘伯年想了一下,说道:“皇上!皇上!罪臣必然亲手将我那不肖的女婿捆了,亲手送到刑部,让刑部尚书从严发落!罪臣则当辞去工部尚书一职,以正门风!”

    无毒不丈夫。李潜不由有些佩服起这个刘伯年来,这老小子打的如意算盘还真jīng,牺牲自己的一个女婿,换的全家平安,甚至连那些去向不明的赃款也可以由他女婿一力承担了。

    可他李潜又怎么可以让刘伯年如愿呢?

    当下,李潜伸手拉了拉刘伯年凌乱的官服,拍了拍他的背心道:“刘大人,你要是把自己的爱婿朝刑部一送,那刑部尚书肯定要用刑追问赃款和同谋。要是王扶麟忍得住刑部的拷问,那就万事了啦,可要是他还没试完刑部的各种刑罚,一时忍不住疼,把平rì府上来往的大人都供了出来……哟,那刑部就热闹了。”

    刘伯年刚才答话显然还没有想到王扶麟要是背叛自己应该怎么办,顿时讶然。

    李潜见他愣住了,弓身贴近他耳朵,压低声音十分认真地问道:“刘尚书,你说你们家要是再给查出什么问题来,会不会给朕满门抄斩,株连九族呢?”

    刘伯年看李潜面上再无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吓得他连忙求道:“臣恳求皇上指一条明路!求皇上饶了老臣吧!”

    李潜伸手扶起刘伯年,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早说让朕给你出个谢罪的点子不就完了么,还非得自作聪明地自己吓唬自己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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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敲敲竹杠 (中)

    刘伯年见李潜松了口,终于醒过神来,满脸悔恨地忏悔道:“皇上,罪臣资质愚钝,还请皇上明示啊!”

    李潜心里差点没乐翻,但脸上还是凝重的神sè:“伯年啊,你做工部尚书多少年了?”

    刘伯年恭敬答道:“回皇上的话,罪臣在工部当尚书整整二十个年头了。”

    “喔,二十年了啊。”李潜摸着下巴郑重其事地建议道:“一年就给你算五万两银子好了,你交出一百万两银子给自己赎身,朕就饶了你这次。”

    “什么!一百万两?皇上,你就是杀了罪臣,罪臣也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刘伯年给李潜开出的数字吓得身子朝后一坐,一副惊恐的模样。

    “喔?这样啊。”李潜故作深思的样子朝吴佑仁问道,“吴大人,像伯年这样的情况,朝廷里一般是怎么处理啊?”

    吴佑仁正sè道:“刘大人的话,按律当斩。”

    李潜若有所思地说道:“一般官员贪污,无非就是想捞钱给家里补贴家用,又或买些罕见宝物购买田地留与后人,刘伯年要是不交银子,朕是肯定要斩他的。不过,刘大人以为自己一死又或他女婿一死便能让家里其他人脱了干系,那也自然不行。”

    李潜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装的凶狠,相反,很淡然,听起来就像是在和吴佑仁在说着什么很普通的事情一样。刘伯年听李潜这么说,生怕这皇上反悔将他满门抄斩,连忙说道:“罪臣愿意赎身!愿意赎身了啊!皇上!”

    “刘尚书没罪,自然不会牵连家里人了是不是?吴大人?”李潜听到他愿意给钱出来,立刻朝吴佑仁问道,吴佑仁面上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但依然点头称是。

    李潜见这刘伯年肯拿钱出来,长呼了一口气笑道:“伯年啊,三天内把赎身的银子交到户部,就说是你回头清理了下各地的水利工程,总出了一些余钱,不敢据为己有,交回国库。另外你自己起一份折子说身体不适,要告老还乡静养,你女婿为了侍奉你,也要辞官同回。”

    刘伯年应诺声,就要谢恩:“臣,谢皇上不杀……”

    刘伯年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潜打断了话头。

    “慢着,伯年啊,难道你不给你那爱婿赎身么?”李潜好整以暇地坐回到椅子上,又嗑起了瓜子,刘伯年面上的喜sè立刻被一副苦瓜脸给代替了。刘伯年以为李潜这么容易就放过了他,那怎么可能嘛,李潜现在是敲着竹杠,邦邦爽啊!

    刘伯年愁眉苦脸地问道:“皇上,我那女婿又得要多少银子啊?”

    “你女婿胆子这么大,再怎么不济事,恐怕也得交八十万两才行呢。”李潜喝了一口茶,看着刘伯年软瘫在地的模样提醒到。

    刘伯年一张肃然的脸到此时看起来足足老了十多岁,散乱的眼神透露着内心的张惶。李潜这一狮子大开口,足以让他倾家荡产,甚至还有可能让他负债累累。可是刘伯年别无选择,只能接受李潜的安排。

    “这八十万两银子,朕就不要你交国库了,拿五十万用于三年内修葺玉挂河沿岸的所有支出,还有三十万两银子,作为赈灾款安抚这次玉挂河的受灾百姓。你,明白了吗?”

    刘伯年听着打了一个激灵,连声道:“臣明白了,明白了!”

    看刘伯年知道了自己的意思,李潜也不想再看到这个家伙,于是不耐烦地挥手道:“听明白了就给朕滚回去凑钱。你给朕听着,今天的事情若是透露出去半个字,朕必将你满门抄斩!”

    “臣立刻下去凑银子,臣先告退!”刘伯年见李潜开口放人,连忙告退,唯恐走的不够快,出门的时候差点还绊了一跤。

    等刘伯年走的没人影儿的时候,吴佑仁突然开口说道:“皇上好手段。”

    李潜嘿嘿笑问道:“此话怎讲?”

    “微臣以为皇上对工部这个案子只会有两个处置方法,一是暂时不管,二是命人彻查。前者必然会增加某些人的气焰,而后者则会让朝廷里很多官员人人自危。不想皇上处理的如此巧妙,既追回了赃款,又不会在现在牵扯到太多的官员,避免了动摇朝廷的根基。”

    看出了吴佑仁眼中的赞赏,李潜却装出一副自责的模样叹道:“唉,都怪朕浑浑噩噩地过了这几年,不然朝廷里的大臣也不会到如此地步……”

    “皇上,”像似下了很大的决心,吴佑仁突然开口朝李潜说道,“微臣已经决定,就以后rì的早朝来决定臣的去留!”

    “好,一言为定!”

    吴佑仁退下以后,李潜屏退了身边的太监宫女,朝范高问道:“范高,你可知道宫内有什么高手么?”

    范高满脸疑惑地问道:“皇上,您问这个干嘛?”

    李潜也不打算隐瞒这个忠心奴才,将他的打算一股脑都说了出来:“朕想找一个可靠而又武功卓越之人,去替朕杀一个人。”

    “杀谁?”范高好奇地问道。

    李潜沉声说道:“罗浮僧人。”

    范高眼中jīng芒一闪,细声道:“皇上,或许老奴可以替皇上办好这件事。”语毕,李潜发现这老太监身上竟然爆出一蓬yīn冷的寒气,这寒气激得他浑身发冷。

    李潜又惊又喜地问道:“范高,难道你也会武功?”

    范高散去那股寒气,又恢复了那副老态龙钟的模样:“回皇上的话,从大商建朝开始,凡是皇宫内的太监总领,就必须得学武功保护我皇。奴才三生有幸,得前一名总领提拔,也习得了这武功。”

    听到这里,李潜心中一动,遂压低声问道:“范高,你学的可是葵花宝典?”

    “皇上,老奴学的是九yīn真经。”范高突然面露尴尬之sè,又道,“葵花宝典此书是被江湖里采花贼奉为至宝的yín术书,专讲采yīn补阳,老奴已是太监,又怎么会学那种功夫?再说此书也失传百年以上,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以讹传讹,皇上信不得真。”

    李潜额头上滑下一行冷汗,他本来只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的有葵花宝典这个东西,更没想到的还是一本yín术的书。当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李潜招过范高如此这样吩咐了一番,让他拿了通天丸处理罗浮僧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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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敲敲竹杠 (下)

    处理完了这两桩事情,李潜忽觉有些疲累,但毕竟是自己初次当皇帝以来办的公事,还是颇有成就感。

    派遣范高又去办理罗浮僧人的那件事情,李潜无聊的要死,于是叫来太监回寝宫休息。

    回寝宫之后,原本那些太监想伺候李潜休息,不过却给他赶出了门口,也不是他耍xìng子,换了谁被一群人妖盯着,恐怕睡眠质量会大打折扣。

    就在走近龙床的时候,李潜蓦地发现有两名身着艳sè薄衫的宫女跪在床前,那样子似乎在等什么人。

    见李潜进来,两名宫女立刻向他叩首道:“奴婢朱儿、翠儿拜见皇上。”

    两人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相近,莫非是前一个皇帝叫来的侍寝?当下李潜有些心情澎湃起来。

    李潜之所以来到这个鸟地方,追根到底,起因还是因为那场大被共大床的chun梦,不然自己也不会心里老挂着什么时候会死翘翘这事情,想到这里,李潜不由心里又暗骂了老不死一顿。

    再来,李潜本来遇到个绝sè的皇后,但却又因为她吃够了原来那没出息小子的苦头不想来硬的,不过现在来了这么两个漂亮宫女……

    嘿嘿,李潜心里yín笑几声,决定先把生死存亡一事抛诸脑后,先把当皇帝的福利享受享受再说。当下李潜脑海里已经将小泽圆AV里的各种招式温习了一遍,然后说道:“给朕抬起头来。”

    两名宫女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抬起头,李潜惊奇的发现,这两名宫女竟然是一对双胞胎。两人姿sè十分清秀,五官、气质、身段几乎一模一样,唯独其中一人眉心处长了一颗朱砂痣,另外一人眉心处则什么都没有。

    眉间有朱砂痣的宫女见李潜饶有兴趣地打量她们二人,又柔声说道:“皇上,奴婢们是范总领调来伺候皇上的,范总领说,皇上为我大商辛苦了,要奴婢将皇上伺候舒服。”

    还以为是原来皇帝留下的福利,没想到居然是范高给安排的好事,给自己送来了这么一对可人儿,李潜心底越来越喜欢这个貌不惊人的老太监了。

    见这两俏婢面貌相似,李潜指着朱砂痣的宫女猜测道:“你是朱儿?”

    “婢子正是,吾皇猜的没错。”朱儿忽地弯起嘴角,看来xìng情颇为开朗,而一旁的翠儿则显得有些安静。

    “皇上,可先要传晚膳?”朱儿又道。

    李潜心想,看来必定是范高让她先伺候自己吃饭再做好事,不过李潜现在心思已经全到了这两妞儿身上,没什么心思在吃上面,当下一双眼睛sè迷迷地在两人高耸的胸口上打转,拒绝道:“朕现在还不怎么饿,晚膳等下再说。”

    两名宫女见李潜不想用膳,相对望了一眼,朱儿柔声道:“皇上,婢子擅长捏肩,翠儿擅长捏腿,不若让奴婢们先服侍您沐浴,等通体舒泰了再用晚膳?”

    李潜暗自叹道,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小婢,知道老子心里的小九九算盘还推波助澜,当下点了点头道:“这样甚好。”

    朱儿和翠儿见李潜点头,立刻站起身来,扶着他,将他带向后屋。

    后屋,那个木桶已经蓄了半桶热水,水桶之上,烟雾缭绕,温度应该不低。翠儿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一个长脖瓶子,拔开塞子,倒了一点瓶子里浓稠的rǔ白sè液体进桶里,并且撩起衣袖,用雪白的手臂搅动着桶里的水。

    顿时,一股奇特的香味随着翠儿的搅动溢出,那香味如兰似麝,但又绝对不浓烈,香味吸入以后,李潜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sāo动,就像有只小手在心尖上挠挠,让人好生难挨,恨不得就这么抓过两名娇媚美婢痛快的翻云覆雨一番。

    那rì嫣然伺候李潜入浴,却没有用到这奇香,不然定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想到这里,李潜不由好奇问道:“朱儿,这个东西是什么东西?”

    朱儿看翠儿已经将木桶里的浴汤调好,向李潜笑道:“皇上,这个是龙涎香,听闻来自大海之上,是很罕见的宝贝,用这个调的浴汤能安神定气,还能……”突然,朱儿的话没了,一张白净的脸却涨得通红,李潜料想必是跟男女风月之事有关。

    龙涎香?李潜在脑海里搜寻起关于这个东西的记载来。貌似这个玩意儿是抹香鲸肠道里分泌的东西,不是说是一块一块的么,怎么会成液体?

    不过朱儿没有给李潜更多的思考时间,伸手替他解开了衣袍。和嫣然不同,她的动作麻利而流畅,像似训练过千百次的一样,而翠儿则掂起一方绸帕浸透了浴汤,一寸一寸地擦着李潜逐渐**出来的躯体。

    当翠儿的手行至李潜下腹的时候,那轻柔的力道让一直有sè心的李潜某个部位立刻起了变化,将内裤顶起了一个帐篷,翠儿和朱儿发现了他生理上的变化,均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羞得满面通红。

    李潜看着两人羞赧的表情,玩心大起,立刻故作威严地喝道:“朕有些冷了,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

    见李潜生气,先反应过来的朱儿轻声道:“皇上请先入浴。”

    李潜没作声,忽地直接从踏凳上跳进了木桶里,顿时水花四溅,将两婢的衣裳也打湿了许多,原本就已经薄透的衣裳紧贴着白皙的肌肤,双峰肉隐肉现,好不诱人。

    朱儿和翠儿看李潜那几yù剥光她俩的目光,虽然很想伸手遮住乍泄的chūnguang,可在他虎视眈眈的注目礼之下,还是作罢。

    两婢更是同时从踏凳上滑进了木桶之中,一前一后将李潜夹了起来。而在两具凹凸有致的玲珑**的夹攻之下,李潜则血气方刚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猛地一个转身,搂住了朱儿就是一个深吻。

    令李潜大为惊讶的是,这小俏婢的吻功竟然不输给他,一根香舌竟然滑过他的牙龈轻轻地替他按摩起来,而朱儿时轻时重的力道伴随着咿咿呜呜的喉间呻吟更是让李潜满足的要死。

    翠儿此刻也没闲着,她跪坐在水桶里,一双小手按着李潜的腿。李潜只觉得初时腿上有一些痛,可没多会儿那痛就成了爽,随着翠儿一双素手的滑动,他腿上似乎有一股暖流流过。

    说实话,如果不是李潜现在yuhuo焚身,他一定会好好地享受翠儿按摩,再说翠儿那手功夫要是在现代按摩馆,就是不玩荤一晚上肯定也能捞好几千。

    朱儿此刻整个人已经瘫软在了李潜的怀里,情yù让这个俏婢已经不能自己,一双剪瞳更是含着朦胧秋水望着李潜,让他忍不住将一个个红印留在了朱儿雪白的脖子和胸脯上。

    吻到动情之时,李潜一把拉开朱儿的抹胸,那对玉丸立刻跳了出来,他也老实不客气,放手轻薄着朱儿。

    翠儿在一旁看着两人亲热,羞得的两颊酡红,几yù滴血。李潜拉过朱儿悄声吩咐了一声,朱儿立刻扭身扑到翠儿身上,将翠儿衣衫悉数剥去。

    两具一模一样的诱人**顿时陈于李潜眼前,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朝两人扑将过去。

    这一纠缠如何悱恻缠mian暂不细表,直到躺在龙床上,李潜怀里抱着朱翠二女,他心里现下才有了一股真实的感觉,自己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心底更是有一个声音在怒吼:大商,老子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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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帝介绍:
一次意外的经历,让他成为了一个快覆灭王朝的皇帝。 力挽狂澜还是明哲保身?谁来告诉我答案?! 嬉笑怒骂,皇帝原来可以这样当! 本书纯粹历史架空,不与任何朝代重叠。 正人君子请离本书八百步远。若一意装X,必遭雷劈,若老天不劈,我劈! 为答谢各位书友,小黑特地开群侯着各位前来。 极品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