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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浓墨     极品皇帝txt下载     极品皇帝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龙颜大怒 (上)

    待李潜走近,持鞭抽打跪着人的士兵才看见是皇帝亲临,连忙前来叩首请安,李潜一指场中跪着的人问道:“不知这么多人,犯了什么错,要让他们如此受罚?”

    也无怪李潜询问,一般军中闹事,处理的都是带头的人,而这校场里密密麻麻跪了一片,少说也有接近千人,这显然有些异常。见李潜询问,那人口中若若道:“皇上……这这些人……”

    李潜放眼望去,这些人不但有普通士兵也有军中小官,甚至还有一名身着令将服饰的人跪在前列,众人身上衣服都被鞭子抽的稀烂,遍体都是鲜血淋漓的伤痕。

    见了皇上亲自过问,一名原本跪在地上的士兵蓦地.起身答道:“皇上,我等皆因不从杨将军……”话音未落,旁边一名持鞭士兵‘哗啦’一把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手起刀落,瞬间将说话士兵头颅砍下,顿时血溅当场。

    事情起于突然,但秦毅和十数名御前侍卫一直紧紧地护在了李潜身边,而路有财也微微抽出了刀刃,将yù趋步向前的柳自修和秦毅挡了下来。这架势自然是经过李潜授意的了,所谓擒贼先擒王,这二人说白了就是东营北营匪首,所有人都唯此二人马首是瞻,不过马头都在自己手上了,马身子还能跑的了么?

    秦毅看那士兵居然胆敢杀人灭口,立刻出声喝道:“混账!皇上面前都胆敢动刀杀人,是想造反么!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话音未落,秦毅身子一闪连人带刀冲到了那大胆士兵面前,对方见秦毅动手也不客气,刀锋一横,就砍向秦毅腰腹要害,分外毒辣。就在这时,秦毅突然一个矮身,刚好堪堪错开了那士兵滴血的刀锋!

    此刻,那士兵手上招式已经用尽,正是前劲已过,后劲未生之时,秦毅捡着这个时机刀锋一错,将那士兵由下至上开膛剖腹,划为两片,强劲的刀气将分开的两片尸体震了开来!

    百官里大多都是文官,莫说看杀人,便是家里杀鸡都不曾亲自动手,这一连便是两条人命毙于眼前,后一人的死法更是惨不堪言,众人俱是猛抽冷气。可怜辜太师年纪大心脏又不能怎么受刺激,经此一骇,双脚一软差点摔了下去,还好祖荣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扶住,否则这秦毅在某个程度上来说,便是立一大功了。

    秦毅杀人快、稳、狠、准,现双目赤红地立于血泊之中,内脏混合着鲜血淋了他满头满脸,百官见他一副杀神模样,俱不做声,而柳自修看见秦毅身手如此利落,更是连声向其他持鞭士兵吼道:“你们都不要命了!居然胆敢在皇上面前动刀动枪!还不快求罪!”其他士兵见柳自修发言,浑身一抖,连忙将手里的兵器抛到了地上,表示自己绝无叛逆之心。

    李潜见柳自修手下士兵如此大胆,yīn着脸,连声道了三个好,心里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必定是这柳自修擅自下令之后,这些人不服从调动,所以被责罚。

    就在这时,那名跪在地上的令将缓缓起身,李潜趁势将他打量了个清楚,那令将身材硕长面目俊秀,看起来端的是十分斯文,不过此刻他满脸愤慨,看起来居然有股虎气。

    李潜也看的很仔细,那令将看着无辜被杀的士兵之时,紧蜷的拳头指缝间分明有鲜血流出,看来那士兵应该是他所带领出来的人。

    令将站起身之后,整个人爆出一股说不出来的压力,连秦毅也侧过身防范起他来。不料这令将只是前行两步,撩开衣甲猛地跪到李潜身前沉声道:“令将宇文拓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潜平空挥手道:“不必多礼,速速平身。”然后他一指宇文拓背后跪着的那片士兵询问道:“宇文拓,这些士兵为何遭此惩罚?”

    宇文拓沉声道:“我等皆是犯了军法,所以遭此罪罚。”柳自修见宇文拓没说出自己干的好事,连忙附声道:“此人话不假,皇上还请明鉴!”

    李潜皱眉道:“柳将军,朕是在跟宇文拓说话,好像你不姓宇文吧?”见李潜语气不善,柳自修也只好闭嘴,心里只盼望这宇文拓莫要多言。

    喝退柳自修之后,李潜又正sè朝宇文拓道:“宇文拓,你且道与我听,你们俱是犯了什么军法。”

    宇文拓冷冷看了一眼柳自修后道:“小将犯了三罪。一罪不听号令,二罪私留营地,三罪顶撞长官。小将身后众人也皆是如此,才被罚跪校场,施以鞭刑。”

    李潜同样冷冷地看了柳自修一眼,轻笑道:“不知你罪从何来,还请详细述于我听听。”

    宇文拓昂然起身道:“今rì小将接到左右副将之命,说要长途拉练需要到北营附近训练,此一举未曾让小将违背号令,而随即小将又接到了一道命令,说要整理行囊,要到北营屯驻数rì,因为我们要代替北营新近士兵接受皇上巡视检阅。小将窃以为,此一举乃欺君罔上,断断不可取,所以与手下士兵商量之后,拒绝奉命离开此,乃第一罪。大军开拔,我令手下之人依然留驻营地,此乃第二罪。左右副将临行前,小将曾找到二位长官述说个中利害,但言语过于激烈,此乃第三罪。三罪并发,更导致众位兄弟随我受罚。”

    宇文拓话毕,李潜看着柳自修和莫封侯二人,眼里透出了掩饰不住的杀意。此刻,李潜心里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有现在这么强的杀人yu望,他想亲自手刃这两名胆大妄为的将军,以正军威!

    但是现在李潜不能杀,他走到柳自修二人面前厉声喝道:“左右副将将人都带去哪里了!”柳自修哪里还有胆子欺上瞒下,哭丧着脸道:“他们带军去北营了……”

    “走,去北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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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龙颜大怒(中)

    北营门口看门的还是昨rì的头目,远远地见一群身着官服的人朝营地走来心里大慌,因为东营前来的士兵刚入营地还没有盏茶功夫,正在校场里端端坐着等着分批入营。

    有了之前的经历,秦毅分了手下数人前去,将那头目等人先稳住,头目仔细一看这皇帝居然是昨rì入营玩耍的公子哥儿,当下腿肚子抽筋软软坐了下来,心下只怪自己被银子砸昏了头,现在恐怕是小命难保了。

    不过这头目也是多虑,如今李潜心里悬挂的是北营里面的的问题,再怎么也顾不上料理他。

    李潜及百官到了校场一看,黑压压的一片人头,秦毅上前两步,运上内力喝道:“皇上驾到!”他本就声音洪亮,再加上内力的刻意为之,居然整个校场上空都盘旋着秦毅的吼声。

    校场上所有士兵闻言,连忙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这人一多起来就是气势逼人。冲天声浪差点没把人给掀翻,李潜伸出手道:“平身!”

    那东营左右副将一见李潜进来便心道不好,目光在百官里搜索一阵,终于找到了柳自修和莫封侯二人,但看着两人周围隐隐将他们围住的御前侍卫,便明白局势已定,遂上前拜倒道:“东营左右副将叩见皇上。”

    李潜见了二人冷冷笑道:“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皇上么?”他上前两步挥手指向密密麻麻依然保持跪姿的军队喝道:“你们还知道有我这个皇上么?”

    “驻军不可随意外出,若非朕亲笔批准,不可带百人以上队伍出营。驻军不可私自交接,若非三军齐练,不可私访营地!驻军营地不可喝酒作乐,严明军法方能成就jīng兵!这都是大商的军队法规!你们眼里还有军法军规么!”李潜指着眼前的左右副将痛骂起来:“身为左右副将,仅次于中军大将军,更应该明白随意调遣这事的牵涉xìng会有多广!柳自修糊涂,你们也糊涂了?”

    被点名骂道的柳自修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皇上,臣知错了!”

    李潜挑眉笑道:“柳将军何错之有?今天朕不是已经见识过你带兵的厉害之处了么。你带的东营,胆大包天,四万士兵无令出营,仅仅只有宇文拓他们些人晓得上面还有个朕!身为大商士兵,居然因为给你遮丑当着朕的面杀戮同僚!简直就是罪无可赦!而你!”

    李潜猛地转身看着一旁浑身抖瑟的莫封侯喝道:“居然胆敢徇私舞弊到朕的头上了!你真当朕是昏君?还是朕这检阅只是一时兴起!”

    被说中心事的莫封侯不敢多言,只是口里讨饶,李潜见时机差不多,厉声喝道:“众军听令,莫封侯徇私舞弊欺君罔上罪无可赦,柳自修私调军队出营驭下不严,此二人,杀!身为左右副将手握重兵不知进取,明知主将所为不和军法不加阻拦,反而推波助澜,上下沆瀣一气,杀!朕杀的就是你们这种结党营私祸害大商的家伙!”

    此言一出,柳自修和莫封侯二人连同左右副将皆跪地求饶,李潜心下一横,拨开身前护卫自己的秦毅,走到几人面前道:“柳自修莫封侯,今rì朕绝对不会饶了你们,但朕也可以说明白,此次绝对不牵涉你们家人。若你还是我大商的将军,那就拿出一点将军的气势来,莫要让朕小瞧了你们!”

    这番话就像霹雳一样震住了在场所有人,整个偌大的校场鸦雀无声,不但百官为之侧目,就是柳自修和莫封侯两个祸首也为之动容。

    脸上抽搐几下后,柳自修昂然起身道:“皇上!可否给末将一把刀!”

    秦毅上前拦在李潜身前道:“皇上请三思,柳自修带兵尚且不知有皇上,其人实乃险恶啊!”李潜听罢身形一顿,刚才校场上柳自修的人如此凶悍,敢当着他的面杀人灭口,此举的确十分值得权衡。

    “有何不可!”但李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胆气,不顾秦毅阻拦,反身抽出身旁侍卫佩刀递给了柳自修。

    柳自修接过佩刀,眼里透出一股血xìng,转身面向校场朗声道:“柳某今rì落得如此下场,纯属咎由自取,谢皇上赐柳某自裁,保得我大商军威!”话一说完,柳自修横刀往脖子上一抹,当场毙命,手下左右副将也不多言语,捡起佩刀逐一自裁。

    莫封侯见柳自修和东营左右副将如此赴死,流下一行浊泪道:“柳兄,都是愚弟害了你!”言毕也提刀抹脖子了事。

    李潜见柳自修一众以死洗刷了自己的污名,也为自己创造了一个绝好重握兵权的机会,当下让秦毅解下他的佩刀捏到手上,走到众人面前。

    “今rì柳自修和莫封侯一事,虽然他们已经用自己的行动洗刷了耻辱!可是他们如此,却又和朕近年之所为有莫大干系!追根究底,也是因为朕的浑浑噩噩才让他们掉以轻心,导致今rì之事!”

    李潜说到这里,一把挽起袖子将佩刀架于左手小手臂处又道:“朕毕竟是一国之君,不能像他们以死谢罪一死了之!现下八王爷领兵抵御突僠侵袭,大周大秦羽翼丰满,如今对我大商诸多不敬,朕该当自罚如此!”

    与此同时,李潜手上一用力,锋锐的佩刀从手臂拉过,带出一条深可见骨的口子。血流了一地,李潜身后百官连忙蜂拥上来yù查看他伤势,但却被李潜推开。

    自己砍自己一刀果真没想像中轻松,李潜被痛得冷汗直流,可心里明白,今rì之事成败在此一举,遂强打jīng神大声喝道:“何人愿与朕同为大商至死效力!”

    尽管李潜没有内力,但凭借丹田一口气大声喝出这话,居然也如同chūn雷四炸,响彻校场,此刻的李潜看起来虽然面sè因为失血有些苍白,但却如同一尊浴血的金sè战神一般立于暖阳之中,看起来威风凛凛。

    身后百官悄然无声,众人面上浮现的竟然是心悦诚服的折服。

    不知是谁先带头,顿时,校场上众多士兵齐齐喝道:“我等愿意!”

    李潜身旁的百官连同御前侍卫也齐齐喝道:“我等愿意!”他仔细一看,就连一向居功自傲的辜太师也是两眼通红嘶声喊着。

    打铁就要趁热,李潜也明白这个道理,当下提刀割下袍角缠了下伤口道:“今rì,朕要将东北二营重新挑选人材另成一军,军名风云,此军由朕亲自管理,等下朕将会亲自主持考校选拔!”

    这话立刻被传了开来,整个北大营的校场就像开水一样沸腾了起来,将士们无一不心情激动,更是有人高声呼道:“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附和,声震四野,士气高昂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高度,李潜明白,现在便是有人再阻止,也不能阻止他接手兵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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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龙颜大怒(下)

    士兵的选拔最开始李潜定的很简单,两百个仰卧起坐,两百个俯卧撑,再加上五圈校场,这便是李潜从各种YY小说里面借鉴比较中庸的方法。结果大出李潜意料之外,第一组参加选拔的一千名士兵居然只有不到五十人被淘汰。

    按这个比例的话,那二十五万士兵起码留二十多万,不但会占用过多男丁,还会造成财政上的浪费。

    当下李潜发了个狠,让后面参加训练的人,全都背着20公斤的重物跑5000米,再将背负的重物100个高举,随即而来的便是站马步,以一个时辰为最基本时间单位。能坚持一个时辰的便合格,能坚持两个时辰的进入jīng锐组,两个半时辰以上的便能进特别组了。

    一望无边的校场分为了数个块,所有士兵都井井有条的进行项目,令李潜刮目相看的是宇文拓,那一派儒将味道的家伙居然是第一个撑到了两个半时辰以上的人。但同样,在李潜离开校场之前已经有差不多两万士兵参加了选拔,能撑到两个半时辰的不足一百人,撑两个小时左右的约有一百多人,另外还有接近三千的士兵坚持过了一个时辰。

    虽然两万人能留下的仅仅只有三千人左右,但这个比例也倒还能让李潜接受,不然他还要降低标准,那绝对会让这些被自己的表面现象欺骗了的士兵不信任的。

    后来的选拔,李潜交给了宇文拓,并且让他暂带东营将军。鼓励了那些因为没有通过而垂头丧气的士兵之后,李潜便在辜太师等百官的唠叨之下回宫就医。

    回宫之后,李潜又对秦毅路有财分别授封,并且拿出私房钱来奖赏了二人及随他出宫的御前侍卫。当然,钱也是范高那里拿的,李潜还真没想到,这之前的皇帝存在范高那里的私房钱足足有好接近百万两银子,所以那老太监在藏绣楼花起钱来也丝毫不心疼。

    钱多了就应该拿来用,李潜花起来也不吝啬,道理很简单,现在用出去的钱,等局面好了可以再动脑筋搞回来,怕的就是用不出去,更怕的是以后没的小命花差花差了。

    受了李潜赏赐,秦毅和路有财虽然面上不说,心下也是大喜,因为李潜虽然一共只赏赐了一万两银子下来,可他们少说一人也能捞上千两,其他的分下去也人均百两左右,这可是足足一大家子人吃上个一年半载的啊。

    等回到寝宫,嫣然早已经在宫内等候李潜多时,见李潜身上有着斑驳血迹更是吓得花容失sè,传了御医前来诊治。

    尽管御医给李潜开了喝的药,煎的药,而且将李潜的伤处更是包扎的成了一个粽子,可李潜用过晚膳之后还是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睡到床上时,翠儿更是发现他浑身发烫,伤口患处更是如同烙铁一般炙热。

    嫣然再传御医,被告知是正常的现象,但也焦急的睡不着,她看着床上眉头紧锁的男人之时不禁连声询问是否有碍,御医也不敢随便说话,怕让她担心。

    反倒是朱儿对嫣然软言相慰道:“皇后娘娘切莫担心,皇上龙体自有天护,不会有大碍的。”

    嫣然心里虽然担心,但事已至此,只能跟朱儿翠儿一起尽心照料李潜,只盼望李潜早点退烧。

    这一夜无论是替李潜擦汗抹身还是换衣,皆为嫣然亲力所为,直到时近五更,嫣然才撑不住趴在床边睡去,而朱儿翠儿则一宿没合眼,一直照看着李潜,顺便还照顾着身为国母的嫣然。

    李潜醒来之时,已是rì上三竿,虽然身体感觉乏力的紧,但总归还是退烧了,整个人只有一个感觉——饿。朱儿翠儿此刻一双眼睛都是通红,可眼神一瞬也没离过李潜,见到他醒来,就要上来伺候他,却不料李潜做了一个停止的动作,皱眉看着床前的嫣然。

    嫣然守了李潜一夜,终究挨不过疲乏,趴在李潜所卧的床边睡着了,若是现在朱儿翠儿要前来伺候他起身,那势必就会将嫣然惊醒。李潜放慢动作轻轻地拉开被子,看着嫣然,只见她双手趴在床边,那一张小脸压在了手上,只是在睡梦里也是依然黛眉紧锁。

    想到嫣然陪了自己一整夜,李潜心里顿生感动,翻身悄悄下床将嫣然抱了起来,准备让嫣然到床上小睡片刻。岂料李潜刚搂住嫣然一动,怀中玉人便醒转过来,见了李潜醒来嘤咛一声扑倒在他怀里,眼泪珠子更是像断线珍珠似的滑落下来。

    “皇上,你可吓死臣妾了!”嫣然轻呼一声,便话不成句,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李潜轻拍着怀中香软温玉心疼道:“嫣然莫怕,朕不是好好的么……”

    李潜不说还好,一说嫣然哭的更加厉害,只听这皇后娘娘哭道:“皇上今次固然让所有人信服于您,可您这身子乃是龙体,怎可以随意伤害?若是rì后皇上再这么不爱惜自己身体,臣妾便是有违妇德,未能尽到侍君之责,理应被责罚才对……”

    听着嫣然一派‘义正词严’地教训,李潜觉得窝心,刚想笑笑安慰嫣然,却又怕这娇娇皇后误会自己的意思,只好沉声赌咒道:“嫣然待朕之心,朕自然明了。若是朕再做出这等不爱惜自己的事情来,便叫朕……”

    “便叫臣妾死于非命,一生一世都不能见皇上的面!”嫣然抬起小手掩住了李潜的嘴巴,自己则快一步将毒誓说了出来。

    李潜听着嫣然如此信誓旦旦地发着毒誓,一把拉过嫣然搂在怀里,嫣然抽抽噎噎自顾自说着话:“嫣然……自从十二岁见过皇上英姿之时,便时时刻刻爱慕着皇上。虽然皇上因嫣然不从打罚嫣然……但现在嫣然知道皇上心里有着臣妾,已经满足了……”

    难怪她以前怕自己,但还是愿意前来探望自己,皆是因为从小就爱慕着这个有着好皮囊的皇帝。李潜此刻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味道,五味杂陈,他之前还以为嫣然已经被那混蛋给那个了,原来嫣然挨的打是因为她不从。

    李潜手上紧紧地抱住了嫣然,心里说不出对这娇弱痴情的女子怜惜。伸手拭去嫣然脸上数行清泪后,李潜沉声道:“嫣然,莫要说生生死死的话。朕向你保证rì后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可朕也要你好好活着!”

    但他转念一想,若是rì后自己依然无法改变大商的命运,这嫣然又怎么可能独活?当下又补充道:“若真有天人永诀之rì,咱们虽不是同rì生,但求同r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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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嫣然,小黑终于算交代完整了。

    一直对嫣然有种莫名的喜爱,不知众位兄弟觉得如何。

    今天第二更送上,还望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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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力排众议(上)

    听着李潜说出同生共死之语,嫣然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感动,扑倒在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似乎要借此机会把自己多年来的委屈哭干净一样。

    李潜也不管她,只是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哄慰,朱儿翠儿在一旁侍奉之时,见二人如此情深义重,也是暗自抹泪。

    又哭得一会儿,嫣然才猛地想起李潜这发烧之时都没吃过什么东西,正好,李潜腹中传来饥肠辘辘的叫声,她连忙起身道:“皇上,臣妾忘记了您什么都没吃呢,我马上去传御膳啊!”

    李潜看她梨花带雨之后那清丽脱俗的模样,此刻哪里还有胃口吃饭,拉过嫣然便是一个缠mian至极的湿吻,坏笑道:“朕饿了这儿不是有可餐的秀sè么?”

    嫣然被他放肆的挑逗羞得满面通红,不依道:“皇上……您这身子还没好,还是先用膳吧……”

    拗不过嫣然的坚持,李潜只得穿了衣服吃东西,不过朱儿翠儿倒也颇为体贴人,早就命人熬煮加了鹿肉的人参粥送了上来,嫣然拿过瓷碗一口口吹凉了送入李潜口中,让李潜忍不住吃两口粥就会吃两口嫣然的豆腐,这才心下平衡。

    肚子一饱,李潜就想拖着嫣然做一点有益身心的好事,但蓦地想起昨rì的校场选拔,遂一把将嫣然抱到怀里曼声问道:“嫣然,朕今rì还需要去校场看看呢,你要不要与朕同去?”

    嫣然思量一下,始终对李潜放心不下,终于点了点。李潜见嫣然要同行,心下大喜,连忙招来路有财秦毅二人吩咐一番,这才兴冲冲地带着嫣然前往北营校场。

    昨rì李潜临走之时,已经命人将柳自修等人的尸体送返回家,而且也没有追究他家人等连带责罚。此时来到校场时,更看到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站岗的士兵立刻通知了宇文拓等人。

    宇文拓立刻放下了手中之事,到门口之时,正巧看到李潜和嫣然由皇舆中款步下来。

    顿时,李潜二人目所能视的士兵均拜倒在地,轰然高呼:“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千岁!”

    李潜仔细听来,这呼声里竟然还有一丝激动。他倒不清楚,古代讲究的就是君君臣臣这些,皇后就是一国之母,举国之民皆为其子,她的重要xìng从某个方面来说,并不会亚于李潜这个皇帝。

    这北营众人见到嫣然从皇舆中下来,仪态端庄,眉目丰润,姣好姿容就似一尊生菩萨一般令人心折,所有人都心情激动起来,得以觐见一国之母的机会,那可不是随时都有的。

    面对着众人,嫣然表现的也十分得体,只见她美目悠然环视四周,一只小手交到了李潜手中,而另外一只同样雪白滑嫩的柔夷则虚空平举向上一托,朱唇微启道:“众位将士平身,不必多礼。”

    言罢,嫣然往李潜身边一站,倒也颇有些母仪天下的味道,李潜一捏她的小手,才发现原来她手心冰凉且滑湿,只不过靠着一股生来的威仪撑着自己罢了,当下也不顾众人还在观拜嫣然,轻轻扶上了她的纤细柳腰,给了她支持的着力点。

    这边,宇文拓等人一同起身,各自继续各自的事情,宇文拓则走到了李潜面前道:“皇上,您昨rì受伤,今天恐怕应该休息下才是。”一旁的士兵也纷纷点头附和,李潜心道昨天那一刀吃的也不错,至少这人心给搞到了自己这里。

    李潜眉头微皱道:“宇文拓,今rì挑选如何了?”宇文拓正sè道:“回皇上话,今rì士兵较昨rì素质高一些,末将安排东北两营同时选拔,选出的士兵都分批陆续来北营集合了。目前已经有一万四千人通过了普通选拔,一千一百人通过了jīng锐组,二百余人通过了特别组。”

    虽然jīng锐组和特别组的人数远远没有到李潜心里的要求,但他回头想来反正来rì方长,再怎么紧张以后也可以从合格人数里面挑选,此事就暂时作罢了。

    嫣然的到来,从某个方面来说,让所有士兵都为之一振,尤其是陪着李潜巡视到已经通过选拔的士兵时,那些士兵更是如同标枪一样站直昂然卓立,让李潜感到十分欣慰。

    宇文拓此刻又上前一步进言道:“皇上,虽然此次选拔还算顺利,可末将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李潜正sè道:“但说无妨。”

    “皇上,此次您另选新军,那选拔剩下的士兵您想如何安置?”宇文拓说话十分直接,倒也没拐弯抹角就把自己的话说了出来。大商的兵制是从十八岁到四十岁都可以报名参军,对于报名人数不够的地方,采取抽丁制,但因为当兵的钱还算不错,所以抽丁制基本没什么用,大多人都主动报名参军。

    宇文拓目前关心的,便是这一批对于李潜来说淘汰剩下的士兵,应该何去何从。李潜沉吟片刻后道:“朕此番选拔出来的,便是rì后我大商横扫敌军的风云军,而剩下的人,则实行轮兵制。到时候便能一方面能有足够兵源,而另外一方面则会有足够的劳动力。”

    宇文拓似乎没搞懂李潜的说法,进而又问道:“皇上,什么叫做轮兵制?”

    “呃……”说到这个,李潜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刚才他只是随口说的,但突然他却想起了一个在现代曾经用过很久的方法,“没有成为风云军一员的士兵,将会留下一半作为常备的兵源,而另外一半则可以返乡种田,平rì由各地兵营负责训练,三年之后与留下的兵源兑换。这样第一可以一解士兵思乡之情,二来则可以做到全民皆兵,三则可以让足够的人力资源得到利用。”

    尽管李潜的想法只是一个雏形,但宇文拓仔细听了之后也分析了下这个想法的可能xìng。“皇上,这样的制度倒也不可谓不行,但里面会牵涉到许多关于士兵的粮饷之类的事情,恐怕还需从长计议才是。”但李潜能够听的出他话里并没有对自己的想法有所不赞同,相反还比较支持,心里大大的底气足了一些。

    宇文拓想了想,又道:“皇上,新军成立,必然需要准备训练营地等等,又当如何处理呢?”

    李潜笑道:“新军选出之后,暂时不忙dú lì出来,待将这轮兵制实施下来以后,起码会有十来万人会返乡,到时候剩下的士兵都聚集到东营或者北营,空出来的那个营地便作为新军平rì训练的场所。”

    对于这个李潜倒也没有什么顾忌,能够少花点国库的银子便是一点,要是临时有个什么天灾**,难道叫老百姓啃新兵营不成?

    听李潜这么一说,宇文拓立刻笑道:“皇上所言甚是。”

    李潜和嫣然又在营地转悠了一会儿才欣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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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说声抱歉。。小黑一直以为已经第三更了。。刚才某人前来询问,这才发现今天只更了两次。。

    喝酒误事,还望各位兄弟多多包涵……

第三十五章 力排众议(中)

    回到宫中,李潜觉得身体有些疲倦,正准备休息,可还没有躺下,范高便匆忙走了进来。

    “皇上,您可回来了,吴大人等了您好久了!”

    看到范高表情有些焦急,李潜也顾不得嫣然劝阻,直冲冲地到了御书房。见到李潜,吴佑仁立刻迎了上来,手里还拿着一大叠奏折,他心中焦急,步伐一乱,竟然差点被几案的角挂倒。

    “皇上,您先请看这几封奏折。”吴佑仁虽然表情看起来比较着急,但还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李潜接过奏折一看,差点没被怒火吞噬,手里的奏折是南方发来的,说是大商大周接壤的几个小城莫名其妙的遭到一股白甲骑兵袭击,由于来去如风,驻守边界的军队往往还未来得及赶赴救援,他们便溜得不见踪迹。

    为了剿灭这些来路不明的白甲骑兵,驻守军队于是分布到了城内,却不想开拔后被白甲骑兵埋伏打了个落花流水,军营物资更是被洗劫一空。驻守军曾向大周提出共同将这些白甲骑兵剿灭,却不料大周以不在其境内流窜为由拒绝配合,如今白甲骑兵更是步步朝内逼近,搞得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一般,老百姓纷纷逃难,田地荒芜。

    “什么白甲骑兵!恐怕就是这大周搞出来的名堂!”李潜看了几本奏折都如是,气得一把将奏折扔到了桌上。

    吴佑仁皱眉道:“皇上,此股骑兵若不遏止,恐怕会直接影响到大商的很多方面哪。”吴佑仁翻出一卷地图,指着上面道:“皇上请看这里。”

    吴佑仁手指的便是南方的数个小城,李潜压下火气,沉声问道:“佑仁,这里怎么了?”

    “目前白甲匪兵流窜到了境内百里之内,还没有成何气候,但一旦任由其发展下去,恐怕后果就不堪设想了。”吴佑仁手指朝前动了一下,指到了一条线上,“皇上,南方气候好,乃是出产粮食的好地方,而且有数十个大粮仓都位于南方,若此时被这股匪兵破坏储粮,则会直接影响到北方战事!”

    八王爷商荣目前就是在北方负责与突僠人的战事,目前军情已经稳定许多,突僠人一到冬季便会休兵,养jīng蓄锐之后,来年再战。

    李潜运足目力看去,那线蜿蜒向北,原来是一条直通北方的兵粮道,心里立刻明白了许多。恐怕白甲骑兵就是大周和突僠人搞出来的事情,之前来大商的那个梦境里,老不死也说过大周和大秦用一对珍稀玩物便抵偿了一半的岁供,若这白甲骑兵烧毁了南方的粮仓,而两国又去支援突僠,吴佑仁的担心就会成真了!

    想透这点的李潜顿时被这背后的可能xìng给震住了,肃然道:“朕明rì便挑选合适将领前去剿灭这股匪兵,绝对不会让他们影响到北方战事!”

    吴佑仁又进言道:“皇上,这骑兵来去无影,无论是谁带兵前去都不容易讨到好处,而且重点还得放在一个字上——防!皇上,这猛将易求,可良将难得,恐怕选择将领的时候,还需要多多费点心思啊。”

    吴佑仁所言李潜心里清楚,而且担任这防守的将领还得沉得住气,不然必然会坏事。遇到xìng子颇为急躁的将领,就算是他耳提面命,也未必真的能掌握住这个防的度。

    但,李潜心里早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宇文拓。

    吴佑仁又拿了两个奏折递上给李潜道:“皇上,这是辜太师今rì送进宫的奏折,微臣不敢怠慢,还请皇上亲阅。”

    一听是辜太师的奏折,李潜连忙接了过来。看完奏折之后,李潜冷笑起来:“朕就知道,这辜太师不给朕找点事情出来决不罢休。”

    原来昨天辜太师回到太师府以后想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李潜这一手收回兵权玩的漂亮,怕不能掌控李潜,于是上书奏言,曰此三营乃国之根本,不能随意在此编制之外成立新军。

    “皇上你准备如何处置此事呢?”吴佑仁见识过李潜近期所为以后,对这突如其来转变的皇帝颇有信心,不自觉地也以李潜的意见为主了。

    李潜长叹一口气道:“必要的时候,恐怕朕也只能有违伦常了。”

    吴佑仁嘴巴微张几下,但却没有把自己口中的话吐了出来,因为他有种预感,若是有人会在李潜成军一事上横加阻拦的话,无论是谁,恐怕都不会得到一个善终。

    次rì朝堂上,果真不待李潜提起,辜太师便出列道:“皇上,前rì您想重设一军,当时老臣未能多想,但回府之后仔细想来,东南北三营乃是商朝开国便设了的营地,若皇上突然成立新军,恐怕会违反祖宗的兵制啊!”

    此言一出,立刻惹来许多人议论,李潜不作声,微微笑着继续听辜太师说道:“老臣受先皇托付,不敢有违,所以今rì老臣就算是死也要进言劝诫。皇上,新军成立事小,失去军心事大!老臣不忍看大商江山尽丧于臣不言之罪中,还望皇上收回成立新军的旨意!”

    辜太师说完,猛地跪倒在了李潜面前,而李潜心中此刻也是怒意滔天。辜太师虽然口口声声说大商江山是丧于他不言之罪,可话外之意却是直指李潜的一意孤行,再则又说要死谏,已经摆明了他绝对不会支持新军成立。

    李潜深吸一口气,朝群臣笑道:“不知众位爱卿意下如何?若有好的提议,不妨都提出来说说,朕绝不追究擅言之罪。”

    第二排的朝臣队列中,立刻有一人出列道:“皇上,臣户部尚书崔镜明有话想说。”

    李潜一挥手道:“准奏。”言罢李潜仔细地看了下这崔镜明。崔镜明年约四十多岁,正值壮年,外表与他名字完全不符合,长得肥头大耳脑满肠肥,只有那一双小眼睛时不时眨巴着,显得jīng明万分。

    “皇上,微臣想问的是,风云军以外的其他士兵如何处理?”崔镜明一来便单刀直入地点了主题,“按朝廷惯例,凡士兵退役之时,朝廷需拨出银子进行安置,算是劳慰多年当兵的一点意思。皇上若一次xìng让十多万或者更多的士兵退役,恐怕国库无法支持这笔庞大的费用。”

    “崔尚书所言,朕已经想过了,朕想请问崔尚书,当兵一年的银子是多少。”李潜沉思片刻后,开口向崔镜明问道。

    崔镜明答曰:“普通士兵一年约有三两银子。”

    李潜又问道:“那我大商赋税又是怎么一个收取法呢?”

    “我大商赋税是人头制,但参军者则免去人头税。一般来说,普税在一人一年一两多银子左右,然身家超过人均的富足之户则会根据其身家另行抽税。”崔镜明说了以后,又问道:“皇上,不知这与微臣所问问题有何关系?”

    李潜听完心中一盘算,朗声道:“当然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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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力排众议(下)

    李潜心里有了想法,底气也足了起来,迈步从龙椅上下来。

    “朕想实行的是轮兵制。除开风云军外的士兵,分为两营,一营依旧驻扎京城之外,另外一营则遣返回乡,平rì由各地兵营训练,三年之后返回京城,再与驻扎京城的士兵换防。”

    “三年内,回乡士兵不领兵饷,但同样,也不交纳人头税。”李潜说完,直视崔镜明道:“崔尚书,按朕的想法来推断,对国库而言,是利还是弊呢?”

    崔镜明还未来得及说话,一个头发雪白程度不亚于辜太师的老头从队列里面蹦了出来,正是兵部尚书林泽儒。林泽儒上前两步与崔镜明站了个并肩后躬身道:“皇上,老臣以为此兵制可行。”

    李潜见有人帮腔自然高兴,而且此人是兵部尚书,说话自然也有他的分量。固然就算是全体大臣反对自己的意见,李潜也会一意孤行,但能够顺理成章,那又有何不可呢?

    林泽儒一做声,辜太师便不以为然地反问道:“哼,你是兵部尚书,又不是户部尚书,也来凑什么热闹!”

    果真与吴佑仁曾经的述说一样,林泽儒顿时sè变,怒道:“我大商儿郎为国捐躯之时,不见太师,现在我为他们谋福利的时候,太师倒出来说话了,敢问太师此意为何?”

    林泽儒说话尖锐,与辜太师针锋相对,李潜暗想若是这辜太师一言不和,这早朝恐怕便会开全武行,于是开口道:“辜太师,不妨先听林尚书说说如何?”

    见李潜帮自己说话,林泽儒更是得意非常,胡子一翘道:“皇上,微臣认为,此兵制可行。一来,可慰劳士兵的思乡之情,二来可起到间接增加人口的作用,三来打了一个太极拳,看似国库少了笔收入,其实国库却会因此而省下一笔银子。”

    林泽儒虽然人看起来有些老而癫狂,但说话却丝丝入扣,让辜太师无话可说。崔镜明细想一下,也颇为赞同林泽儒的话:“林尚书分析的也不无道理。明着能算到可以节约的开支就有很大一笔了,若那些士兵回家后娶妻生子,那么逐渐的新生人口也会多起来。再加上免去士兵的人头税,又能起到给老百姓累积财富的作用,说起来还真的可行呢。”

    听到崔镜明认可自己的说法,林泽儒瞄了辜太师一眼道:“若对士兵的福利到位,恐怕也会大大的提高士气,嘿嘿,这些儿郎们定会尽忠报国的。”李潜心里对林泽儒的话很有认同感,因为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士兵长年背井离乡服役,与家人妻子分开之后难免会心生不满。这林老头的确爱兵如子,连那种问题也替士兵们想的周到无比……

    但施长发却在此刻跳了出来道:“皇上,微臣却有不同的看法。”

    虽然李潜恨不得在施长发嘴巴上贴一块狗皮膏药,但却也不得不道:“施尚书但说无妨。”

    “皇上,我大商历来以重兵方能镇压住大周大秦两个属国,而且也正是因为有了庞大的兵制,所以才能与突僠人抗衡。如今皇上贸贸然撤去一半兵力,恐怕会让周围本就心有他义的属国待机而动,那时候我们要再重新招回士兵,恐怕会自乱阵脚了啊。”

    见施长发提到大周大秦,李潜顺势将昨rì的事情也拉了出来。

    “哼,施尚书,朕对此事却不认同。”李潜深吸了一口气,将腹稿说了出来,“朕以为,镇压住突僠人的,是朕八弟商荣,若非他牵制住突僠主力,恐怕大商就是再多上十万军队也会给突僠人打的落花流水。观其主因,皆因为兵杂而不jīng。”

    说到这里,李潜漫步到了辜太师和施长发面前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朝林泽儒问道:“林尚书,我大商与大周接壤之处,有驻军多少人?”

    林泽儒对这些记得十分熟悉,张口就答道:“有驻军三万余人。”

    “那这次突破边境的白甲骑匪又有多少人?”

    “约莫五千余人。”

    李潜要的便是这个答案,当下拂袖冷笑道:“三万比之五千,可谓重兵把守了吧,为何又给这股匪兵突破防线?”

    不用李潜说明,众官都知道,肯定是因为驻守边关军队的要位之人过于愚笨,而且驻军素质不够好。可话说回来,但要真叫自己去干那差事,未必也不会给玩的团团转,当下也不搭腔,细听李潜说话便是。

    李潜转身看着百官大多嗫嚅不言的神态,心下火气蹭地就上来了,厉声喝道:“你们不敢回答,那就让朕替你们说了吧。为何大周胆敢违背属国之份内职责,推诿此事?为何他们敢减免岁供一半?我大商早已经因为这些所谓的重兵不能压制属国而岌岌可危了,可还是有人在以大国自居!”

    “朕且问问你们,一个国家,如何才能说话扬眉吐气?如何才能让属国信服?那就是我大商必须要有绝对压倒xìng的武力!区区五千众便能扰的我大商边境不安,若今rì不是五千余众,而是五万余众,那岂不是朕的人头也给人玩去了!”李潜想到老不死商朝命数已尽的预言,心里顿时就急了起来,“兵贵jīng不贵多,士兵的素质越高,对于一支军队而言就越强。朕昨rì校场自伤一刀,你们道朕是为了自己掌握兵权么?朕是为了挑选出一支真正的jīng兵加以训练,从而保我大商万年不坠之长远!”

    在兵权的问题上,李潜避重就轻,将所有都推给了大商的未来,但尽管如此书面的政治煽动口号,却也赢来了不少官员的赞同。

    只见以祖荣林泽儒等人为首的官员皆齐齐跪下道:“皇上英明!”

    面对大部分官员的心悦诚服,以辜太师为首的一些官员也不得不跪下附言,而此时,初初被提拔为东营将军得以位列朝臣的宇文拓更是出列道:“皇上,末将宇文拓愿率军剿灭白甲骑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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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刑部怪事(上)

    “荒谬!”辜太师看着宇文拓自行领命,不屑一顾道:“你不过是被皇上青眼相垂才得以提拔的令将罢了!老夫且问你,你从未有过军功又凭何夸下海口!”

    明明知道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辜太师居然也敢当面呵斥,李潜脸sè一变正要发作,林泽儒却正好把话头接了过来:“宇文拓啊,听到没,辜太师是在询问你如何退敌呢。”他这一接正好给了宇文拓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李潜听了不由朝林泽儒多瞧了两眼,心中忖道这看似癫狂的老头还有几分门道。

    宇文拓见林泽西给自己找了个机会,立刻答道:“皇上,若末将前去剿灭这股骑匪,只需做好三点足矣。”

    朝廷上百官对这五千余骑匪肆虐南方早有耳闻,见宇文拓说的轻巧,俱议论起来,整个朝堂霎时便如菜市一般热闹。

    李潜一听,宇文拓说的如此有把握,大手一挥,众人皆静了下来。

    “宇文拓,你说要做好三点足矣,朕想问你,这三点是哪三点?”

    宇文拓见李潜亲问,不敢怠慢,立刻将自己的盘算说了出来:“回皇上,对付这白甲骑兵做好防,拖,以及坚壁清野即可。”

    “所谓防,便是将城镇附近的村落完全迁入有防御的城镇,派遣重兵与储粮粮仓之地驻扎,不让对方有任何可趁机会,将这股骑匪遏止于重镇之前;再然后便是配合坚壁清野,将能带走的粮食全全迁入城镇,不能带走的放火烧毁尽量破坏,不让骑匪得到补给;其次,便是拖,拖的越久,这股骑匪便会因为补给等等方面而产生疲乏,我们只需待机而动即可。”

    对于宇文拓所说,李潜倒颇为赞同,不过辜太师却冷哼一声道:“宇文拓,你这是示敌以弱,必然会贻笑大方!”

    宇文拓辩解道:“太师,据报,这股骑匪与突僠人作战颇有雷同之处,皆是仗着马快骑术好,再加上硬弓长箭将我驻守南线军队打的溃败,他们遇到群起而剿之时便会散成数股逃匿。但我军与之交战时若稍露败相,往往便是全军覆没,所以不能贸贸然出兵与之一较长短。”

    李潜听宇文拓分析面面俱到,遂点头道:“朕看过前方传来的战报,确实与你说的相同。”

    “所以末将yù从以上三点入手,一方面让对方受到麻痹,一方面寻找适宜战机,只要时机成熟便将此骑匪逼入绝境,必然能一举成功全歼骑匪!”

    话一说完,众人皆是仔细思索,林泽儒则捻须长笑道:“好一个示敌以弱,看来宇文将军必然熟读兵法了。”

    林泽儒对宇文拓的称呼由名字变为职名,分明公开的表示了自己的欣赏,而他在朝中虽然看似放荡不羁,但是谋略上而言,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对他小视,包括辜太师。

    “末将只是闲来无事之时勤以研究罢了,还望林尚书多指点。”饶是宇文拓沉稳有余的xìng格,被林泽儒夸奖之后,也难免面sè微红。

    李潜见机笑道:“宇文拓听封!”

    宇文拓扑通一声跪倒在了朝堂之上,凝神静听,只听李潜道:“朕现在宣布,正式册封宇文拓为东营将军,现率军前往南方边境剿灭白甲骑匪!”

    “谢主隆恩!”宇文拓欣然磕头受封,起身之时,满朝文武皆出言道贺,唯独辜太师一党依然面露不啻。

    宇文拓谢过百官之后,又朗声道:“皇上,昨rì风云军主要战力已经选拔出来了,一共有五万人左右,jīng锐组近五千人,特别组六百人。”

    李潜长叹一口气,这二十五万人只选出了这么点人,虽然不说怎么多,还是算差强人意了,当下点头道:“宇文将军此番前去平息骑匪,朕自当处理好新军问题,待将军回来之rì,便是朕前去真龙潭祷告之时,亦是我风云军正式成军之时!”

    见李潜如此坚决,辜太师也只能作罢,不再多语。

    退罢早朝,李潜将宇文拓与林泽儒留下用餐,设宴御书房,招来吴佑仁陪同。

    开席初时,李潜便亲自为宇文拓斟满了一杯美酒,举杯道:“宇文将军,今rì回去之后便会开拔朝南,若还有什么需要朕做的事情,不妨一一说来。”

    李潜倒也不是信口开河胡乱给宇文拓许诺,因为他很清楚军方方面的一些积恶暂时难以改变,所以留了宇文拓下来。

    听李潜提起,宇文拓也不客气,接过酒杯正sè道:“末将只肯请皇上下一道旨,然后记一句话。”

    “说。”

    “请皇上拟一道旨,让末将手握不奏便能处置此次南线需用兵力的生死大权。”宇文拓解释道:“此番前去,必然会牵涉到布置兵力上的一些问题,若是与守军起了冲突,末将为求速剿骑匪,必然会施以雷霆手段。”

    李潜沉吟片刻后道:“朕准了。”回头朝吴佑仁吩咐道:“速拟圣旨。”

    见李潜信任自己,宇文拓沉声又道:“皇上,末将此去必然会先吃上几个败仗才能让白甲骑匪放松jǐng惕,若朝中有人说末将里通外国,还请皇上明鉴。”

    这话便是宇文拓的交心之言,李潜听后肃然点头,举杯道:“朕既然能不拘一格用人才,便是对你绝对的信任。朕赐宇文将军一杯得胜酒,望将军莫让朕失望了。”

    宇文拓将美酒一饮而尽之后,摔杯于地道:“若末将让皇上失望,身如此杯!皇上,末将还要前去选合适将士一同开拔,先行告退了,此等好菜可等末将凯旋归来再用。末将告退。”

    言毕,宇文拓长身施了一礼离开。

    林泽儒看着宇文拓离去的背影笑道:“老臣恭喜皇上了。”

    李潜持杯含笑道:“林尚书,朕何喜之有啊?”

    林泽儒眯起眼睛道:“皇上,这宇文拓原本在东营就有天算子一称,老夫记得数年前的行军布阵大赛上,他便以出其不意拔得头筹。只是因为东营派系相互倾扎,而宇文拓又不屑逢迎拍马,所以此人升到令将便不能再上层楼了。”

    对于林泽儒的侃侃而谈,李潜倒也有些好奇,按照大商的官吏制度,兵部虽然掌管选用武官等等,但对军中权势却是不能参入进去,因为军队是自成一派的派系。可林泽儒却能了解到东营里秘而不宣的某些派系隐秘,不得不说的确有他的一套。

    就在此时,一小太监进了御书房跪下道:“禀报皇上,刑部尚书穆翔穆尚书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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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刑部怪事(中)

    穆翔进来匆忙一拜之后昂然起身,脸上掩不住的惊惶道:“皇上,微臣罪该万死!”

    对于这位刑部尚书,李潜虽然没有直接有过什么接触,可印象中此人是十分稳重的,几时见过他如此手足无措的样子,当下沉声道:“穆尚书,什么事慢慢说,莫要心急。”

    “刑部大牢内原本拘禁的罗浮僧人余党突然不见了!”穆翔一口气说完,方才直起身从袖子里拿出一方白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来他是得到消息以后便匆匆赶进宫了。

    李潜疾走两步到穆翔身边,皱眉问道:“什么叫做不见了?”

    穆翔于是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自从李潜将不难的徒弟关押起来之后,他便命人严加看守,并且加以盘问。前rì,不难的大弟子被例行拷打之后终于熬不住,说自己要招供,可不想还未得出口供,此人便莫名其妙的陷入昏睡之中。到今天下午送饭之时,狱卒发现被关押的人都不翼而飞了,他怕个中有什么问题,于是连忙进宫汇报给李潜听。

    “哼,朕就不信刑部的大牢居然会让囚犯插翅而飞!”李潜越想越不对劲,侧脸朝范高吩咐道:“范高,准备准备,朕要亲去刑部一看!”

    虽然刑部大牢有些yīn暗,但内外灯火通明,将个大牢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穆翔、林泽儒两名大臣随着李潜步入其中。

    甫一进去大牢,李潜便闻到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臭味,那应该是集合了粪便体垢等等味道的气体,几乎将李潜的眼泪都刺了出来。范高机jǐng,早就准备了一条喷了香水的手绢递了上来。

    还好罗浮僧人的弟子因为牵涉到他们师父用药弑君的事,所以特别关照到了别间。别间的气味没有大牢里面的味道那么重,一是因为人少,二是因为通风状况良好。

    李潜来大牢当然不是为了鉴别这牢房究竟分了什么头房还是经济房,而是为了要犯不翼而飞的事情,所以也没有花多大的jīng力在这些有的没的东西上面。

    “皇上,他们之前就是关押在这里的。”穆翔带着李潜等人走到别间的最后一隔间,里面早已经空空如也,不见犯人踪迹。

    李潜仔细看了一下,这别间均是以上千斤条石堆垒而成,而且厚重无比,要是想穿墙前来劫走犯人,恐怕跟愚公移山没有区别。再则,通风口被镶嵌了钢条,而且风口本身也是由石材镂空,除非那犯人变身成了小强,要是变成了耗子,恐怕还会因为体型过大,卡在风口呢。

    李潜转头朝穆翔问道:“这里平时有人负责看守没有?”

    穆翔连声道:“这等重犯,当然有人看守,只不过……”突然穆翔好像想起了什么,抬头道,“看守这里的狱卒曾言此间犯人没事就大声吵闹,而且还轮班吵闹,几乎让人不得安宁。”

    和尚爱吵闹?跟尼姑爱俊俏一样不可思议,李潜心里盘算过去盘算过来,始终觉得是疑点重重。

    就在这时,林泽儒走进打开门的大牢打量一番后问道:“穆尚书,别间近rì可曾翻修?”

    林泽儒如此问话简直就是等同于放屁,别间跟大牢一样,纯粹以石料堆积而成,若觉得脏或者确实脏了的时候,挑来清水刷洗便好,还翻修个叉叉么?

    当下穆翔便果断答道:“林尚书,至少我穆某人知道这大牢以来,便从未听闻过里面有需要翻修的地方。”

    林泽儒脸上浮出一股笑容道:“那为何此处泥土较为松软,而且还有挖出填补回去的痕迹呢?”

    穆翔和李潜闻言凑近一看,林泽儒脚尖果真插入墙脚某处,足尖已经插进去了两寸的样子。

    李潜若有所思地朝那里看了一眼,朝穆翔喝道:“立刻把这里挖开!”

    穆翔背后站立的两名狱卒立刻挤了进来,一人一下开始挖起那处的泥土,果真,没多久一块木板便从泥土之下被挖了出来。狱卒将那木板一拿开,一股子凉气从木板下窜了上来,那木板之下分明就是一条地道!

    难怪这些人会吵闹,恐怕只是为了掩饰下方有人挖掘地道所发出的声音。但李潜却又想到了另外两个问题,就算这些僧人能够从地道逃走,那究竟是谁前来挖掘的地道呢?又是谁将木板放回原处并且在上面填上土的呢?

    就在此时,一名狱卒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道:“大人,不好了!今天范四没来轮值,刚才我去他家里一看,他全家都中毒死了!”

    穆翔骤然一惊,急声问道:“什么?全家都死了?”狱卒猛点头,再三保证自己已经亲手验过,范四一家的尸体都冷的发硬了。

    李潜不用问心里也明白了仈jiǔ分,范四肯定就是那名内应,现在事情败露了出来给杀人灭口了。

    好慎密的计划,好狠毒的用心。看着黑洞洞的地道,李潜探头看了看道:“朕想亲下地道瞧瞧,看此地道通往何处。”

    穆翔和林泽儒一听连忙劝道:“皇上,您乃是龙体,怎么可以去这种地方呢!”

    倒不是此二人啰唆,地道里有什么变故谁也说不清,若大牢丢了犯人,最多给修理一顿,可要是皇上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修理的问题,轻则人头落地,重则九族地府大团圆了。

    随李潜出来的路有财和秦毅对视一眼,向前一步道:“皇上,不若让奴才前去看看?”

    想了想,李潜还是压下了心中好奇,点头应允。秦毅身材比路有财略微单薄一些,双手撑住那坑洞哧溜一下就滑了进去,路有财身材微胖明显进地道困难。李潜正琢磨着路有财是不是要和秦毅来手里应外合,但见他小腹吸了一下,浑身骨头发出一阵爆响,然后也挤进了地道。

    李潜看着黑黝黝的洞口,心里顿时冒出一种叫啧啧称奇的感情因素,nǎinǎi的,路有财那黑胖小子刚才露的那手就是传说中的缩骨功啊!

    待吩咐穆翔严查之后,李潜招来了范高耳语了两句,朝大牢外走去。

第三十九章 刑部怪事(下)

    “皇上,”范高看着李潜脸sè不佳,贴身进言道:“这刑部居然也给人搞了一条地道,想必不是普通人能拿得出来的手笔,要不老奴让木二娘查查去?”

    听到木二娘,李潜这才想起还有密龙阁这个组织,连连点头道:“不错,此事可让木二娘通过她的关系查查。”范高见李潜心情稍宽,连忙准备扶他上皇舆,岂料李潜转身又道:“既然出来了,朕也想出去逛逛,到木二娘那里去散散心好了。”

    范高立刻让小太监取来了衣服给李潜换上,他自己依然是做老家奴打扮。连rì来在宫中处理政事,早已经让李潜jīng力透支,此刻出宫之后,自然想四处溜达溜达。

    路有财和秦毅去了地道,李潜只带了范高跟着自己步行去藏绣楼。藏绣楼已经不是第一次去了,李潜可谓是轻车熟路,一路上还欣赏着京城里建筑。只见沿街的商店层楼叠榭,屋檐相连,李潜倒也看的兴致勃勃。

    天sè微微有些擦黑,路边的商店都挑起了灯笼,一溜子的灯笼看起来也分外有味道。眼看李潜和范高转过大街就能到藏绣楼了,忽然,旁边胡同里面传来一声女子的尖叫:“救命!有人强抢民女了!”

    李潜本来就是好事之人,这一听格外来了劲头,连忙带着范高循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只见胡同拐弯处,数名衣着光鲜的奴仆正在拉扯着一名淡sè衣衫的少女。再看过去一点,某位一看便是欺男霸女主嫌的公子哥儿靠在墙角,衔着一根牙签装叼,口里还吆喝着:“你们倒是轻一点啊!要是把这小美人儿的手捏肿了,少爷我饶不了你!嘿嘿,本来是准备出来喝花酒的,现在倒好,请这小美人儿回去一同喝了。”

    周围倒也不是没人,两三步外,几名百姓真看热闹的起劲,看到少女惨叫之时虽然面有不忍之sè,但却依然交头接耳,小声议论。那恶少见没人敢管,脸上神sè愈发的得意起来,而那少女也兀自挣扎,对着拦她的大汉拳打脚踢不止。

    “混账!”李潜见人情冷漠到如斯地步,再也忍不住,出声喝道:“居然在京城强抢民女,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法纪!”

    “法纪?”恶少见有人来管自己的事情,一口吐掉了牙签,眯着眼打量了李潜两眼呼喝道:“你不知道少爷我是什么人么?”

    家奴们一起哄笑起来,看热闹的百姓立刻像是要明哲保身似得,齐齐退后几步,将李潜一行给亮了出来。看到李潜给自己出头,那少女像是抓到了根救命稻草,惨声叫道:“公子救命!公子救命!”

    李潜看这恶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怒极反笑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他出头,反而有一名老汉出口劝道:“公子,看你年纪轻轻,何必来趟这浑水呢!这少爷可是吏部尚书施长发施尚书的爱子施公子!普通人惹不起的啊!”

    一听原来是施长发的儿子,李潜心中有了盘算,正准备沉声吩咐范高上前把这恶少拿下,却不料横空一道红影掠过,插进了人群之中。

    “小姐!”少女定睛一看,立刻喜出望外的喊了起来,李潜一看,居然是那rì在藏绣楼对自己出言不敬的那个女孩。

    此刻,少女面若寒霜得扫了周围一眼,发现李潜之后朝被施公子调戏的少女冷冷问道:“欣儿,可是这个无赖带人来找你的麻烦么?”说着,她朝李潜狠狠注视一番,竟然大有兴师问罪的意味。

    李潜没有搭腔,一派自若地看着她,反倒是那欣儿出言辩解道:“小姐,不是他,是这群坏人,硬要奴婢跟他回去!”

    像是给人忽略了,施公子见有人点名,立刻跳出来yín笑道:“嘿嘿,想不到这奴婢漂亮,主子更漂亮,既然你们两个都姿sè过人,那就都跟少爷回家享福去!”

    说完,施公子一挥大手朝旁边恶奴喝道:“上,先打残了这个敢管大爷事的小子,再抓这两个美人儿回府!”

    一群恶奴立刻分为两群,扑向李潜和那少女。这些家奴想必是长期干这欺男霸女的行当,招呼李潜的全都是身强力壮的人,但他们的那些本事欺负欺负普通百姓还行,遇到范高这样的高手,简直就是不够看。

    只见范高身形微动,从那些家奴中间穿过,那些家奴便如同着了魔一样,纷纷扑通跌倒在地,这个抱头那个抱手哎哟哎哟地直叫唤。

    而对付少女的家奴也没讨着好,少女功夫虽然不如范高,但是腾移挪动之间身形灵巧,分明得名师指点过,只见她手里拿着一只白玉笛子做武器,笛子指到哪里便有一名家奴摔倒,少时,围攻她的人也给解决的清洁溜溜。

    周围围观的老百姓原本已经避开很远,生怕惹火烧身,却不料恶少的手下都给这两个年轻人搞定,连忙又围了上来看热闹。

    施公子见自己带来的人都躺在地上,吓得满头满脸都是冷汗,直着嗓子大喊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了啊!”

    这时,也不知是哪里钻了六七名大汉出来,排开人群走到了李潜等人面前。李潜细细一看,这些人都身着城卫军的服饰,为首一人身材魁梧高大,神sè间极为傲慢。原本周围还有老百姓看热闹,但这些城卫军出现之后,便跑的一个不剩,甚至连个打秋风的都没有。

    施公子一见城卫军,底气立刻足了起来,伸手指着红衣少女和她的侍婢道:“刘兄你来的正好!我府上跑了两名舞姬,于是带人前来捉拿这二人,可没想到这个小子居然带人抢人,还打伤家奴!刘兄,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李潜一听施公子指鹿为马颠倒黑白的控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姓刘的首领立刻肃然喝道:“呔!施公子所言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那我刘武可就要请你跟我走一趟了!”说着,他背后的城卫军解开腰间所缠锁链一抖,便有想拿人之势。

    李潜瞪了这叫刘武的首领一眼,冷冷道:“这位施公子说她们是府上私逃的舞姬,那阁下又是否询问过这两位姑娘,她们是不是舞姬呢?他说我强抢舞姬,证据又在哪里呢?光凭借一面之词便想定我的罪,城卫军威风的紧哪!”

    刘武被李潜一呵斥,立刻沉声道:“施公子乃是施尚书的爱子,家教笃严有目共睹,你这小子油嘴滑舌颠倒黑白,难道想在天子脚下撒野不成!”

    李潜一听刘武拿着自己来压自己,而且摆明了站在施长发那边,冷笑道:“施尚书教子无方,今rì我便替他管教下这仗势欺人的混账儿子!范高,给我拿下这强抢民女的恶少!”

第四十章

    范高口中应了一声,如同鬼魅一般摸到了施公子身边,轻轻一拎,旋身便回到了李潜身旁,刘武见状,正准备叫人上前救人,但范高手在施公子脖子上一摸,那没用的家伙立刻嚎叫了起来:“别过来!别过来!”

    李潜走到施公子和范高面前朝范高做了一个手势,范高立刻将施公子身体一折,双手双脚着地,屁股高高撅起。李潜走到他屁股后面,飞起一脚便踢到了他厚厚的臀肉上,施公子立刻杀猪一般惨叫起来。

    施公子正要挣扎,范高手轻轻在他背上一摁,他便动弹不得,只能一脚一脚死捱下去。

    刘武见李潜敢如此当众折辱施公子,心下对李潜的身份也疑惑了起来。这京城说大不大,但是一块石头砸下来说不定就能死几个有官职的人,李潜看起来身份也不一般,当下刘武小心翼翼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怎么称呼?”

    “别问我是谁,拿着这个去施尚书府上找施尚书过来,记得叫他带上家法的器具。”李潜从腰间扯下一块五爪龙纹玉牌扔给刘武,刘武见了知道这里面大有文章,叫来一个手下拿着玉牌去找施长发,而自己则还是端端地站在旁侧守着尚书公子和李潜。

    过了没多会儿,施长发便随同前去的那人速速赶了过来,手上还提着一根粗如儿臂的藤棍。一见李潜,施长发面如死灰一般就要跪下叩见李潜。

    施公子见施长发来,大声叫道:“爹爹救我!”施长发喝道:“住口,小畜生,我平rì怎么教导你的!你惹下大祸还敢多嘴!”

    看自己老子声sè俱厉的模样,施公子也甚为灵巧,知道李潜大有来头,也不再做声,抬头望向施长发。

    施长发一撩长袍准备拜下,但见李潜伸手轻摇两下,站定躬身颤声道:“在下教子无方,让皇……您见笑了!”

    李潜一指红衣少女二人笑道:“施尚书你来的正好,这两位可是你府上的舞姬?”

    施长发仔细看了看红衣少女,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又看上了民女闯了大祸,现下也不敢自持,连忙摇头道:“鄙人府上怎么容得下这二位天仙似的人物?这当然不是我府上的舞姬了。”

    “刘武,施尚书的话你可听明白了么?”李潜转身看向刘武,只见他神sè早已不复之前的倨傲,忙不迭地点头答道:“听明白了!”刘武也是八面玲珑的人,早已经猜出李潜身份必然在施长发之上,而且还是地位显赫之人,言语间便已经倒了过去。

    李潜眼睛一眯,森然道:“听明白就好。既然这二位姑娘不是施府之人,那此人便是强抢民女,再加上纵容家奴伤人,更是罪加一等!”顿了顿,李潜又道:“我也有一事想请问你,既然你负责巡查城内有无扰民作恶的事件,为何刚才那位姑娘大呼救命之时不见尔等踪迹,这施公子一喊,你就立刻钻了出来!莫非你这城卫军实则是做的官卫军不成?”

    刘武面露尴尬之sè,支吾许久依然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一旁的施长发听见李潜语意不善,心里更是擂鼓一般七上八下,这李潜近rì整顿军务杀大将军立威,早已经轰动朝野。自己儿子平rì疏于管教,这次栽到李潜手中,恐怕……想到这里,施长发心里更加忐忑。

    施长发的表qing动作,早已经落到李潜眼目里,他清了清喉咙朝施长发问道:“施尚书,令郎这般横行霸道,显然是因为平rì你疏于管教,今rì你应该好好的教训下他,切莫仗势着你的护佑做出败坏门风的事情。今天只是强抢民女未遂,改天若是犯下逼人寻死的恶行,恐怕还会牵扯到你的头上去!”

    施长发听了连连称是,执起带来的藤条便朝自己儿子身上劈头盖脸的抽打过去,他不遗余力地抽打,藤条沾衣透肉,不会儿便抽出血来。初时这施公子还能大声嚎叫,到了后来,声音逐渐的弱了下去,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一样摊在了地上。

    刘武见李潜一番话便能让施长发下狠手,心里越发对他的身份感到高深莫测。李潜也没有忘记这个不称职的城卫军,旋而又朝施长发冷冷道:“等下你把令郎送回府后去一下城卫军莫统领那里,让他好好的管理管理城卫军,别丢了大商的脸。”

    施长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连声答应,刘武大气也不敢出一口,随着施长发一起躬身应诺。

    李潜扭头看了看一边与欣儿在一起的红衣少女,又道:“施尚书,这两位姑娘便是给你儿子sāo扰民女,你看是不是应该拿些压惊费用出来给人家压压惊啊?”

    施长发忙不迭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等下我命人送这两位姑娘回家,并且给一百两银子作为压惊费。”末了,他又毕恭毕敬地朝李潜询问道:“您看这番处置意下如何呢?”

    “这样甚好,给我听清楚了,若是有人事后对这二位姑娘进行报复,那我可要为你是问哦。”

    “自然不会有人对这二位姑娘报复!您放心好了!”

    觉得处理的差不多,李潜遂道:“既然这里没我事了,那我就告辞了,万望施尚书以后好好管教下令郎。我还有点事情要办,你就别送了。”

    施长发口中应着,目送李潜和范高离开,周围的百姓都对他的身份大为好奇,但却偏又没人敢上前询问。

    红衣少女在施长发还不及出口相询的当口便带着侍婢从巷子的另外一头离开,而施长发等人看到也当没看到,都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从巷子里窜出之后,红衣扭头朝身边侍婢小声道:“哼,这个流氓看不出来还蛮有正义感的呢。”欣儿听她这么一说,眼圈微红道:“今rì要不是他,恐怕欣儿已经见不着小姐了……”

    像是被提醒了似得,红衣少女沉声问道:“你怎么不说一句话就到处乱跑,要知道大商人颇为jiān猾,你这么一个小迷糊不怕给人卖了么……”

    欣儿听到少女相询,正sè答道:“小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探听这大商皇帝的情况么……婢子本来是出来给小姐买点好吃的,当然就顺便到处打听咯,还真听到了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呢。”

    一听到与大商皇帝有关,红衣少女立刻来了jīng神:“快说,那短命鬼是不是要死了?”

    欣儿听了吓得伸手捂住少女的嘴巴小声道:“小姐,你可别乱说,这儿是大商,可不是大周!”她又看了看周围确实没人,这才拖着少女一路低语离去。;

第四十一章 (中)

    当众扫了施长发的脸,李潜心情无比愉快,当下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朝藏绣楼前进。藏绣楼一如往rì般门庭若市,李潜甫一露面,木二娘便亲自从里面迎了出来。

    李潜笑笑没有说话,反倒是范高上前一步笑道:“木二娘,今rì你如此打扮,可是有什么贵客么?”

    木二娘眼角转而一瞪,嗔道:“你这老奴,又来挑拨了么。今rì的贵客便是商公子,别人在他面前,哪里配的起一个贵字啊?”

    这一番话听得李潜十分受用,木二娘不愧是在风月场子里打滚许久的人物,说话间便吹捧了李潜,为人相当灵活。走进大厅,只见大厅里零零落落地或站或坐坐着数名大汉,眼睛虽然也时不时的盯着台上,但更多的时候是观于八方,显然不是存心来找乐子的,只有其中一名身材微胖的圆脸男人气定神闲地看着台子上的妖娆软舞,看来包下场子的人便是此君。

    木二娘还来不及开口,其中一名坐着的大汉站起身来走到木二娘等人跟前,上下打量李潜一番皱眉道:“木二娘,我家主人已经包下了藏绣楼的场子,这位是?”

    木二娘娇娇一笑便要解释,却不料那坐着的圆脸男人站了起来,呵斥大汉道:“混账,既然这位公子已经进来了,难道还让木二娘把他撵出去不成?”言罢,那人又一挥袖袍鞠了一礼道:“在下风予荣,乃是大周人士,这位公子一看便是气度非常,不知在下可否有这个荣幸,请公子近来同乐?”

    风予荣两只眼睛虽然小,但是闪着熠熠光彩,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jīng明劲儿,显然不是一般财大气粗的寻欢客。

    李潜见他相邀也不拿乔,淡然笑道:“既然风兄盛情,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一般情况下,李潜也不会跟谁称兄道弟,但既然自己隐藏了身份,这一声风兄喊的也颇为顺口。

    “嗳,相逢即是有缘,要是公子不介意,直呼我风四哥便可。”风予荣此言一出,周围的大汉都颇为动容,要知道风予荣并非普通商贾,他既是首屈一指的富豪,并且还是大周的豪族之后,如此对待一个一面之缘的人,委实让他们搞不清楚自家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李潜也不推辞,从善如流道:“在下姓商,单名一个潜字,见过风四哥了。”

    风予荣听后呵呵笑道:“潜?潜龙在天!好名字,配合着商兄弟的内敛气度简直是再合适不过了。”说完,他一把排开身边的大汉,上前两步走到李潜跟前。

    “商兄弟,坐!”迎李潜坐到自己身边软凳上后,随即,风予荣朝身旁一名管事模样的人说道,“钱坤,去拿八宝酒来,我要请这位商兄弟小饮一杯。”

    钱坤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捧着一个镶金嵌玉的翡翠壶上来。翡翠壶在藏绣楼厅堂里灯烛的照耀之下,整个翡翠壶通体晶莹剔透,表面雕刻着一名姿容绝美的少女沐浴,那些金丝玉块则正好遮盖住了她的*,更为让人啧啧称奇的是里面的琼浆和浸泡于内的材料也能够看得一清二楚。

    李潜在皇宫里多rì,也看过不少奇珍异宝,这么大一块翡翠并且还雕刻的如此jīng细,却偏偏只是一个普通盛酒的酒壶,确实也对风予荣的大手笔感到有些暗叹。

    风予荣接过钱坤手里的翡翠壶,钱坤又从鹿皮袋子里拿出了两个同样sè泽拳头大小的翡翠酒杯摆到桌上,风予荣拔开酒壶的塞子,将里面的酒倒入了酒杯。

    这酒显得十分黏稠,倒满一杯之后竟然高出杯面许多,再加上那馥郁的浓烈奇香,倒竟似浓蜜一般,再加上参杂在里面的金箔和各sè晶莹剔透的细碎粉末,李潜看着那酒大感好奇如何入口。

    风予荣放下翡翠壶之后,端起了靠近自己的那一个大杯道:“来,商兄弟,这八宝酒是我心爱之物,今rì邀君共品,希望你能喜欢。”言罢,他嘘溜溜便喝下一大口,这酒浆极浓,竟然附在杯壁之上厚厚一层。

    有了风予荣的带头,李潜也端起杯子喝了大大的一口。那酒浆原本极其浓郁,但入口之后,里面的金箔和细碎粉末混合着唾液竟然化为了汁液,入喉之后温热垂香,端的是绵甜无比。

    李潜又喝了一口才笑道:“风四哥这酒如此甘甜醇美,恐怕里面大有名堂吧?”

    风予荣见李潜赞赏自己的酒,嘿嘿一笑,摸着满是肥油的下巴得意道:“此酒我也只有如此一壶,便是觅遍全天下,未必也能找出第二壶八宝酒来,今rì能和商兄弟豪饮一番,也算它最好的归宿了。”

    见风予荣说的如此慎重,李潜问道:“风四哥,此酒如何酿造,竟然全天下仅此一壶?”风予荣端起翡翠杯轻轻地摇晃几下颌首道:“商兄弟,这壶酒酿造手段繁复,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叫舞姬伴舞,一面品酒赏舞一面慢慢详谈如何?”

    李潜饮了这酒之后,觉得身子暖和无比,也起了心想探得此物的酿造方法,遂道:“甚好,那我就叨扰哥哥了。”

    木二娘见状连忙拍了拍手,清幽的舞曲一变,变成了魅惑无比的乐曲,而台上原本翩翩而动的舞姬纷纷退下,从台侧一拥而上了三名舞姬。

    那三名舞姬身上分别着了粉红,嫩绿,鹅黄sè上下分开的薄纱舞衣,雪白的腰肢扭动地就像水蛇一样妖娆,而她们纤长的双臂则执起头巾隐隐地遮住了姣好的面孔。乐风又变,密集的鼓点像雷雨一般响了起来,那三名舞姬应和着鼓点在台上腾跳挪移,虽然不及木灵儿动作纤巧,但三人配合天衣无缝的舞步,也让人不能转移开目光。

    待着三名舞姬跳了一个段落之后,风予荣才举起翡翠杯道:“商兄弟,这八宝酒可和美人分不开哪,都说秀sè可餐,殊不知美酒也需佳人相伴,品起来才别具风味。尤其是这八宝酒,它还有一个浑名叫女人香,可谓酒中艳后,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

第四十二章

    听风予荣这么一说,李潜也觉得这酒的确担当的起女人香一名,“风四哥,这酒既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极品,那你又是从何得来此物的呢?”

    风予荣嘿嘿得意笑道:“此物是一名大周被获罪的豪族转让出来的藏品,若非他急需用钱,恐怕也不会把这要命的宝贝舍得出手,能得到这酒,也算我风氏家族祖上保佑,哈哈哈。”

    “能让风四哥如此得意,想必此酒酿造过程极为繁复吧?”李潜端起酒杯慢品一口,愈加感觉此物得来不易。

    “嘿嘿,正是,要知道这一壶酒足足要酿造上百年方可。”风予荣斜眼瞄了一下李潜的杯子,又拿过翡翠壶分别给自己和他满上,这一壶佳酿顿时便给倒了个底朝天。

    “根据我花重金购来的秘方上所述,这酒的酒基,乃是先选一种名为珍珠的良质米,然后用真丝做成袋子把珍珠米放进去,然后再选百名貌美处女,用嘴巴含着这米三天,中间不能拿出来,不然便会前功尽弃。”

    李潜听了大大乍舌,不吃不喝三rì整,便是男人也会觉得难熬,更何况还是弱质女流,个中辛苦想必旁人也不能体会。

    风予荣抿了一口八宝酒又接着说道:“在酿造之前,还有一道重要的工序,便是要提前备下金银珠宝放入紫泥小窑慢烘五年,最后取出制成粉末及金箔。这些东西混合着珍珠米封入高坛内,让那百名美女一缕不着轮番换着环抱高坛,用人体的体温让这高坛里面的大米充分的发酵以后反复蒸酿,最后将这些酒浆混合着里面的琐碎一并埋入十米深的温沙地,要整整五十年后才能挖出。只可惜记录这个秘方的人只是买这壶酒的豪族之人,并非酿造这酒的酒师,我命人按这秘方上所为,根本就无法做出酒基。”

    说着,风予荣叹道:“再则这金银珠宝皆是硬物,这酒酿成之后,竟然能随着饮入而化为琼浆,此中原因为何,至今我仍未猜出个中原由呢。得到此酒后,我便像对待最美质的女人一样对待它,舍不得一品,每rì看着嗅着也就满足了。”

    李潜一听笑道:“那小弟岂不是极其有福了?可风四哥又是为何偏要在大商喝了它呢?”

    风予荣听了也笑道:“君不闻大商的美女大周的酒,突僠的牛羊大秦的油么?只有大商最好伎馆里的妖娆才配的起我这酒。所以若不是今次有事前来大商,恐怕我还要搂着酒瓶子看好几年呢!再说,原本以为品酒得一人独乐,岂料老天爷又安排了商兄弟前来一起同乐,这酒也算喝的舒畅了。”

    原来他包下藏绣楼原来只是为了品酒,有这样雅兴的人,倒也十分有趣。李潜随意问了一句:“噢?风四哥还是有事才前来大商?”

    “哎,我是受人之托,前来大商寻人的。”说到这事,风予荣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要找的小女娃子听说家里长兄要她嫁给不喜欢的人,一怒之下便来了大商寻她来此学画的幼时好友。她家里想来想去,平rì里这丫头最听我的话,所以叫我前来寻觅。”

    落跑新娘,李潜心下暗笑,这女子也未免太有xìng格了点,一言不和便离家出走,而且远去千里之外,算的上是这个时代里难得一见的人物了。

    想到这里,李潜不由笑道:“不知风四哥可有那女孩的消息了没?”

    风予荣提到此事面上浮出苦笑道:“没有啊,前些时rì我一老友说看见一名与她年纪相仿的女子出现在京城,我这就来寻人来了。不过据她好友所言,自从那丫头知道他与我有联系之后,便悄然出走,现在只能大海捞针的找喽。”

    李潜见风予荣愁眉不展,一点也没有刚才的惬意神sè,出言道:“风四哥,我在这京城也算有些朋友,你若是有那女子的小画,我倒可以让朋友也帮你找找。”

    风予荣从怀里摸出一张卷着的小画递给李潜,李潜展开一看,大吃一惊。浅黄sè的画上,一名少女手持猎弓正张弓瞄着远处雁群,身上火红的猎装搭配着英气无比的面容,不是三番两次对他不敬的那个丫头又是谁?

    “怎么,商兄弟,你可见过她?”风予荣见他表情有异,连忙追问。李潜嘿嘿一笑,道:“四哥运气不好,刚才我来这藏绣楼之前还见过她,那时候不知道是四哥要找的人,不然你可就省心了。”

    风予荣一听立刻从软凳上弹了,虽然是圆滚滚的身体,但灵活的动作不次于年轻小伙子。他起身之后,朝李潜激动地问道:“商兄弟之前遇见她是在哪里?”

    “就是这藏绣楼过去的一条街……”李潜还未说完,风予荣便急匆匆地朝身边的护卫吩咐道:“马上命人搜索这附近的街道!势必要找到小姐!”身边的护卫离开之后,风予荣又对李潜道:“商兄弟,今rì这酒请你喝的一点都不冤枉,你可真是我的福星,若是rì后有事要哥哥帮忙,哥哥一定竭尽全力。先走一步,告辞!”

    李潜拱手送走了风予荣,木二娘便立刻将李潜迎进了藏绣楼的秘阁。

    “皇上,风予荣的真实身份是大周散王。按他说言,恐怕与前段时间您提出迎娶大周公主有关。若奴家没猜错,他此时来京寻觅的应该就是最得大周皇上宠爱的公主风婉清。”

    李潜听了顿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原来这公主要嫁的人是自己,不过这小子连嫣然都搞不定,怎么还得陇望蜀想搞定风婉清呢?

    突然,李潜又想到了一事,遂即朝木二娘问道:“这大周乃是我大商属国,这风予荣之前邀朕同品酒,难道他已经认出了朕的身份不成?”

    范高和木二娘两相对望一眼,范高干笑两声答道:“回皇上的话,自您登基半年后,各国前来朝贺的使臣您便都让太师代为接见了,您登基之时方才十六岁。这rì子一长,便是大周皇帝也未必知道皇上长相如何,更何况只是风予荣呢?”

    李潜一听这事情由头还在自己身上,顿时觉得尴尬,再看路有财秦毅二人早已经不知何时退到了房门口守着门外,一副没听见的神sè,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现。

    重重咳嗽一声,李潜抛下这事不提,将自己原本的来意说了出来,道:“木二娘,你可知这京城里有些什么极具势力的组织没?”

    木二娘眉头一皱问道:“皇上可是有什么事情?”语意间透着一股子担心。

    范高连忙把今rì陪着李潜在刑部看到的事情给木二娘说了一遍,木二娘听了以后颜sè大变,又默了一会儿才幽然道:“皇上,这般行事绝非普通组织所能为,而且京城里奴家已经把握了所有组织的动作,没有人敢打官家的主意。……不过,奴家倒是想到了一个组织,但无论如何,奴家也不愿真的是他们出手,因为他们……”

    李潜见木二娘说话间神态有些惊恐,不由问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组织能让你也如此失态?”

    木二娘凄然一笑,也不避开范高,就这么解下了束起长衣的腰带。红绒长衣从中间裂开,没有穿小衣的白嫩躯体从衣服里蹦了出来。吸引住李潜眼神的不是浑圆的雪白和那上面因为凉风激得俏立一点玫红,而是从左rǔ下方一直拉到右侧腹部皮肉翻开的一道伤痕。

第四十三章 杀人灭口(上)

    这道伤痕显然不是新伤了,但从翻开的肌肉可以看的出来,这一刀足足可以让她开膛破肚,而木二娘能站在这里,算得上是死里逃生。

    “皇上,”木二娘拉拢衣服,蓦地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像是忆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闭上眼睛静了一会儿才又重新睁开美眸道:“这个组织,我们也仅仅是接触过一次,这道疤痕就是那次任务留下的。”

    “二十五年前,我和大师姐以舞姬身份前往大周搜集情报,在潜入一得势权贵府中之时,我们遇到了另外一批潜入者,对方的目标也是与这权贵有关。大家因为各自的目地,自然不肯让对方先己一步,于是我们便交起了手来。一开始我和大师姐占了上风,将对方击败之后顺利地拿到了我们想要的东西,可是离开那权贵的府邸之后,我们便遭到了暗袭。”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身手,从地底下翻起来,或是莫名其妙的空中现了出来。他们攻击人的方式防不胜防,而且十分毒辣。我们一同去大周的姐妹都在回大商得路上被这些人用种种匪夷所思的手法残杀,到了后面,只有我一人孤身逃亡,如果不是师傅突如其来的接应,恐怕我也难逃一死。”

    “后来,这个组织便如同泡沫一般消失了,如果不是我差点死在他们的手上,我甚至会以为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组织,”木二娘说到这里,眼圈微红,埋头整理好情绪之后,她又道:“皇上,密龙阁对于京城里能做得出这样手笔的组织均有所监视,这段时间均未有什么举动反常,所以应该不是他们能做的出来的事情。”

    李潜听木二娘一形容,倒想起了动画片里的忍者,那些东西也是擅长暗杀神出鬼没地,遂问道:“那这些人是什么来头,你又知道么?”

    “等我醒来之时,已是半月之后,我师傅方才说起这些人乃是隶属一个浪人暗杀机构,名为离影。那次和我们交手的就是离影里的jīng锐,她们不是进去偷取情报,而是暗杀那名权贵,被我们发现之后才追杀我们灭口。这是我们唯一一次与离影冲突。”木二娘皱眉道,“最近我发现京城里似乎有一些人不明活动,但却无法得到身份的确认,派遣前去打探的人都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显得过于平常了,今rì联系到皇上所言的刑部一事,我倒担心是这个组织前来京城捣乱。”

    李潜微微思考后沉声道:“这个组织若是前来捣乱还好了,我怕的是他们另有所图。”李潜心里还有一话未能说出,这组织神出鬼没跟个冤魂似的,肯定是有背景的,那个背景让这个神秘组织来京城的目地,才是李潜心中所担忧之事。

    “现在还不清楚是不是离影所为,皇上不必如此担心,再则,江湖组织也不敢擅自与国为敌,否则便是自找死路。”范高连忙上前劝慰李潜不要过于担心,李潜细细一想也是,范高又道:“皇上,老奴的功夫也算得上不错的了,对付普通高手十个也绰绰有余,但无论老奴功夫多高,必定有力竭之时,那时候,便是一名普通侍卫,也能要了老奴的命。”

    此话虽然有理,但是李潜心想,要是那离影来暗杀自己,总不能随时叫着几万军队包围着自己吧……但这等示弱的话如何也不能说出,于是他强打jīng神肃然道:“正是,若真是离影来我大商捣乱,朕必然叫他们有来无回!”

    虽然狠话撂下了,可李潜心里也没有了继续散心的兴趣,带着范高怅然回宫。

    刚回到宫里,一直守在门口的路有财和秦毅便迎了上来,两人灰头土脸的,眉头紧紧虬结在了一起。

    叩拜之后,秦毅起身道:“皇上,我和路有财从那地洞里出去的时候,到了郊外的一处农庄,大牢里逃脱的僧人一共十四名,包括昏迷的妖僧大弟子也一俱在场。”说到这里,秦毅与路有财对望一下续道:“只是,他们……”

    李潜见他面sè有异,沉声道:“他们怎么了,还不快说!”

    路有财接口道:“皇上,他们都死了,而且死相十分可怖,尸体上满是伤痕。之前狱中虽然有狱吏不时提人出来拷问,但尸体上很明显,最新的伤痕非常重手,全身血肉模糊,看得出来临死之前备受折磨。”

    秦毅又道:“按奴才猜测,恐怕救他们出去的人只是想从他们那里知道些什么,然后再将他们杀了灭口。”

    花了这么大的手笔把人搞出去就为了杀人灭口,这些人还真有……创意。暗自忖度一番后,李潜皱眉问道:“现场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路有财肃然答道:“皇上,现场被清理的非常干净,不像是简单的搭救,而且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可供追查。”

    这时,秦毅却插口道:“皇上,经查看尸体之后,奴才还发现一个奇怪的事情。基本上所有尸体上的伤痕并非是死前留下的,而是死了以后被人刻意为之,而且大多伤口都聚集在左胸上。”顿了顿,他又续道:“皇上,仔细看之后,奴才发现只有妖僧那昏迷的大弟子身上得左方胸口处皮肤是被锐器割下的,而那些死后尸体被摧残的,皮肤并未被割下,仅仅是被砍成碎渣。奴才以为,他们是想掩饰什么。”

    李潜灵机一动立即脱口而出问道:“朕觉得这不外乎两个可能,一是那僧人身体上的皮肤上面有什么宝藏地图啊之类的纹身。”话一出口,李潜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暗骂自己看武侠小说看多了,又接着道:“二么,则是这僧人身上的纹身隶属某个组织。”

    路有财又道:“皇上,京城里的帮派已经确认过了,没有帮派的胸口有纹身。”

    如果他们要做的只是把纹身去掉……李潜心里又闪过一个念头,随即朗声喝道:“来人,速速给我传刑求那些僧人的狱吏前来!”

    ;

第四十四章 杀人灭口 (中)

    数名狱吏不一会儿就全都被传了进来,刑部尚书穆翔也跟了过来。看着李潜脸sè不善,穆翔等人叩头礼毕后个个胆颤心惊地站立在他面前垂首候着。

    大牢里逃了要犯,穆翔愁眉紧锁,挣扎许久之后还是上前一步道:“皇上,不知您有何吩咐?”

    李潜看他紧张的样子,脸部线条柔和了下来,轻声道:“穆尚书别紧张,朕只是有些事情想问问负责刑求的狱吏。”

    一听李潜不是追究自己的失责,穆翔松了一口气,可那几名狱吏却更加紧张起来,生怕给砍了脑袋。

    清了清喉咙,李潜朝狱吏开言道:“之前你们拷问那些妖僧大弟子之时,可曾发现他胸口处有没有什么纹身没?”

    狱吏们听了神sè有些奇怪,相互对望一眼之后,其中一人出列答道:“回皇上的话,我等刑求其他僧人时并未发现明显的纹身,不过那个大弟子昏迷前被拷打之时,身上倒是好多次浮现出一种奇怪的淡纹。”

    李潜一听立刻追问道:“什么奇怪的淡纹?快说来听听。”

    那狱吏续道:“那名僧人受刑之后,左方胸口浮现出一种淡淡的粉红sè纹样,很像胎记。我等曾仔细看过,但那纹样线条看起来十分繁复不好辨认,不过好像四脚蛇还是什么蛇的图案。”

    这时,旁边一个狱吏突然插嘴道:“不对,按奴才看来,那分明就是一条蜿蜒盘绕的龙……”

    他话音未落便被穆翔硬生生地打断:“混账!切莫说大逆不道的话!”

    狱吏张嘴yù言什么,终究还是没说话,低头不语。李潜面上一寒,冷冷道:“穆尚书,朕有问你话了么?”

    穆翔见李潜动怒,额头上豆大汗珠哗啦啦滚落下来,跪倒在地连声分辨道:“皇上息怒!这龙纹向来只有皇族才能用,他说一名囚犯身上居然有龙纹,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李潜扬眉怒喝道:“是不是大逆不道朕自会分辨,这里轮上你说话了么!”穆翔不敢再多言,但没李潜发话也不敢随便起身,就这么跪着。

    故意忽略穆翔之后,李潜转身走到刚才说话狱吏面前问道:“你刚才说那图样是龙纹?”

    狱吏答道:“正是。那纹身来得蹊跷,所以奴才看的分外仔细,若皇上不信,奴才可以将那龙纹翻描出来。”

    范高立刻将纸笔递给了狱吏,又命小太监端来了一张小几摆上,那狱吏立刻伏在几案上描了起来。

    少时,狱吏拿着墨迹未干呈给范高,范高在李潜跟前将画一展,李潜只见那狱吏勾勒出了一个团型的图案,果真看起来纹样果真密密麻麻复杂无比,但仔细看来,却又有自己的纹样。

    纸上,一只脚下腾云的爬虫类蜿蜒盘在一棵枝叶舒展的大树下,李潜再仔细盯着了下,那小爬虫头上果真长有犄角,腹生五爪,的确是皇族中专用的龙。

    李潜确认之后,朝狱吏笑道:“看不出你丹青还颇有造诣。”狱吏面上一红,忸怩答道:“皇上过奖,奴才以前曾干过描摹*的活儿,所以才描的如此仔细。”

    “范高,”李潜突然拉长了嗓子朝范高吩咐道,“你把这画拿给这些狱吏认认,是不是就他们说的四脚蛇。”

    范高拿着画向狱吏们打开一展,那些狱吏看了以后纷纷点头,说就是那四脚蛇。

    李潜上前亲自拿了画,又递到穆翔面前笑道:“穆尚书,他们不知道,你来替朕看看,这究竟是四脚蛇,还是龙?”

    穆翔哭丧着脸朝那画瞄了一眼,结结巴巴答道:“回……回皇上的话,这是……这是四……”原本他还想强行辩驳一把,但看着李潜面上颜sè一变,立刻改口道:“似乎是条龙……”

    “那依穆尚书看来,这名狱吏可还是大逆不道的妄言之徒么?”李潜似笑非笑地看着穆翔,穆翔连连道:“当然不是!他不是大逆不道的妄言之徒,而且还是大大的有功劳!”

    李潜见这穆翔转弯转的快,也不yù为难他,道:“穆尚书起来吧,等下将这些狱吏好好打赏便是了。”顿了顿,李潜看向那名因为善画chun宫而绘出图样的狱吏,笑道:“至于他,你看着办,可别忘了他今rì为朕解决了一个难题。”

    有皇帝老子出言暗示,穆翔哪里还敢言语其他,口中连连称是,心里对这狱吏做出了升职的安排,而其他的狱吏则一脸艳羡地看着这名狱吏,暗恨自己怎么没有这个才能,白白放走了一个大好机会。

    那画出纹样的狱吏一脸大喜正要叩头谢赏,岂料李潜启言道:“慢着,赏是赏了,可朕还要罚你。”

    狱吏惶惶不安地跪下,口中连呼道:“皇上明鉴,奴才不知道犯了何事!”

    一旁原本眼馋他平步青云的狱吏心里立刻又庆幸起来,都说伴君如伴虎,前一句话还在封赏,现在便立刻获了罪,便是之前说他大逆不道的穆翔都面露同情之sè。

    李潜正sè道:“这些狱吏不知此图纹中的奥妙,未能上报,朕不怪他们。可是你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却隐瞒不报,以致刑部丢了重犯,朕绝不能轻饶了你。”

    狱吏听了之后无言以对,良久后才道:“奴才知错,愿受皇上责罚。”

    “虽然你之前有错,但此番立功,将功补过,朕就罚你半年薪资,十五板子以示惩戒。此事,还是交与穆尚书处理。”李潜沉吟片刻后,还是没有从严处理这个狱吏。

    穆翔领命之后,与狱吏一同告退,边上候着的范高、路有财、秦毅三人立刻迎了上来,范高皱眉道:“皇上,此种纹身手法恐怕不是普通组织能够玩的起的手笔。按老奴之见,这应该是用一种特殊药水纹于身体之上,只有情绪剧烈变化之时逐渐变热的体温才会让纹身显现出来。”

    “皇上,”路有财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若真是这样,那不难这妖僧的大弟子恐怕很有问题。”

    李潜联系前后想起来,也觉得疑点颇多,但不难的大弟子已经身死,自己只知道这纹身,也没有什么用。总不能把人都集中在一起,剥开衣服吧,再说剥开衣服还不行,还得让人都情绪变化剧烈,不然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恐怕自己还有幸会因为这事以荒yín无度的名头遗臭万年。

第四十五章 杀人灭口(下)

    交待路有财秦毅好生派人查探最近京城里有些什么异动之后,李潜心里烦闷无比。范高见他愁眉不展,不由进言道:“皇上,今rì事情您已经处理的够多了,不如去皇后娘娘那里休息休息,明rì再想这些事情吧。”

    此刻已是月暗星疏,李潜也觉得有些发困了,抬腿上了范高叫来的小轿,朝东灵宫行去。

    一路上,里面坐着的李潜几乎快给轿子摇得睡着了,可一到东灵宫外,李潜却给隐隐传来得一群女人笑声给惊散了睡意。

    “范高,这是东灵宫?”李潜招过范高疑惑不解地问道,要知道嫣然平rì虽然待伺候自己的宫女十分和善,但一直严以律己。这个时候已是有些晚了,按理说东灵宫内不可能再如此喧闹,所以李潜有些摸不着头脑,叫来范高询问。

    范高转头看了看,恭声道:“皇上说的没错儿,这儿正是东灵宫。只是不知道皇后娘娘那儿有什么事,这么晚还没歇息。”

    轿子在东灵宫外停下,李潜一下轿子,门口的宫女太监就要跪下叩头。李潜随意地摆了摆手,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这么晚嫣然还任由着宫女们笑闹,李潜心里也有些好奇她在做什么,于是慢步进了东灵宫。

    寻声而去,越是朝皇后所居房间走去,笑闹声越是大,等走到嫣然房间外的院子之时,李潜立起耳朵仔细听,里面果然夹杂着嫣然的笑声。

    只听嫣然娇声问道:“灵儿妹妹,你说的可是这样?”也不知她做了什么,竟然齿间溢出了一丝甜美呻吟,挑逗的李潜心神霎时狂乱起来。

    嫣然屋外原本候着的宫女也没见人,但从嫣然屋内就着烛光影出来的憧憧人影来看,应该都进了嫣然的房间。李潜交代自己的随行太监宫女留于院子外面,轻手轻脚地走进了院子,就在此时,听见木灵儿启声道:“嫣然姐姐,手尽量握满,然后由下至上慢慢推揉,这样可让它紧实许多呢。”

    木灵儿声音还是那么**夺魄,充满了女人的靡靡诱惑。李潜心中一动暗自猜度,难道这木灵儿是在教嫣然她在藏绣楼学的什么手段不成?没有来的一把yù火从李潜心底燃了起来,他加快了两步悄然走到了嫣然房间之外。

    正准备进屋,但想了想,李潜又俯身贴到了窗边,伸出一根指头挑开了窗纸,凑上去细细一看,差点鼻血没有喷出来。

    只见屋内嫣然连同数名宫女都半裸着上身,那粉嫩樱红上仅仅缠着一段半透明的丝巾,各自的手紧紧地捧住了胸口的玉团轻轻揉捏,那玉团在一双双素手的揉捏下变化成各种引人yu望膨胀的形状。李潜看得暗爽不已,原来这木灵儿是教她们如何防止胸部下垂的按摩术。

    李潜又凝神看向嫣然,只见她面sè绯红,一双粼粼瞳子里尽是印着娇羞,大致是拘谨惯了,连同胸脯上都染了一层淡淡粉sè,无双秀sè看起来更是美艳绝伦。想必嫣然依木灵儿之言所为挑起了情yù,红润唇间不自觉又发出了娇喘,美目垂低之时更是媚得能滴出水来。

    周围一众宫女看着这美貌皇后如此娇媚,也不复之前的嬉笑,一张张俏脸涨得通红,整间屋子顿时静了下来,隐隐间只能听到呼吸声。

    就在李潜偷看的正爽的时候,忽然看见里面一个宫女转头看向自己的方向,皱眉小声道:“什么声音?”

    李潜立刻心叫不好,原来刚才他看的也动了yù念,没有克制住鼻息,给这耳朵尖的宫女听见了。当下李潜只觉得原本聚集在下半shen的血液都冲到了头顶,极度尴尬之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这么呆呆地木立在原地。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引到了窗上,两名宫女快步走了过来推开窗页,李潜躲避不及,鼻梁立刻被重重地打中,哎哟一声叫了出来。霎时,房间内女人尖叫的声音此起彼伏,嫣然更是惶惶不安地拉过衣服遮住了胸口,一双美目在惊恐中泪水已经泫然yù滴。

    混乱中,一名大胆宫女随手拎起一根小凳掷向正捂着鼻子的李潜,却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凳子已经落入了木灵儿之手,木灵儿面无表情道:“皇上小心!”

    此言一出,石破天惊,一干宫女止住了尖叫,定睛望了李潜一下纷纷跪下道:“拜见皇上!”

    李潜捂着鼻子,朝一众宫女做了一个起身的手势,尴尬笑笑道:“嫣然,朕……朕是来看看你的。”见是李潜,嫣然这才镇定下来,一双美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似是娇嗔多过责备,低声道:“皇上既然来看臣妾,为何不进来……偏生……”

    说到这里,嫣然一张俏颜已经红的快滴出水来,口中声音渐小,几不可闻。见这般娇羞美态,李潜忍不住坏心大起,涎着脸凑近嫣然耳朵,道:“朕偏生怎么了?朕怎么不知道啊?”

    李潜男人的鼻息在嫣然耳边吞吐,灼热的呼吸让她感觉有些难耐,忍不住挪了挪,岂料李潜也一步不离地贴了上去,这小举动立刻让周围的宫女都忍不住吃吃偷笑起来。

    嫣然拉不下脸,只好一跺脚咬牙说道:“明明身为九五之尊,却偏生偷偷摸摸地躲在外面偷看,你坏死了……”前面的话还说得理直气壮,最后四个字却是小女儿情态十足,惹得李潜心中怜爱万分。

    “是,是,朕坏死了,那朕给嫣然赔礼还不成么?”李潜一边狼笑着一边大手轻轻一带,嫣然便被拉入了他的怀里。抱着这发烫的香软佳人,李潜嘿嘿一笑,一个热吻便印了上去。嫣然本来就比较拘谨,刚才在李潜眼皮子底下做了羞人的事情,此刻又怎么肯依从,当下便偏过头挣扎起来。

    周围的宫女看着两人打情骂俏,都十分乖觉退下了,木灵儿出去的时候还十分懂事的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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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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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帝介绍:
一次意外的经历,让他成为了一个快覆灭王朝的皇帝。 力挽狂澜还是明哲保身?谁来告诉我答案?! 嬉笑怒骂,皇帝原来可以这样当! 本书纯粹历史架空,不与任何朝代重叠。 正人君子请离本书八百步远。若一意装X,必遭雷劈,若老天不劈,我劈! 为答谢各位书友,小黑特地开群侯着各位前来。 极品皇帝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极品皇帝,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极品皇帝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