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珍珠港
夏威夷当地时间1941年12月7日午7点50分,冬日的暖阳刚从云层中微微露出脸来,太平洋波光粼粼,风平浪静,夏威夷群岛又迎来了一个风和日丽、清爽怡人的周末。此时的东方天际曙光初露,远方一片漆黑的云海渐渐呈现出鱼肚色,天空开始绽放出蔚蓝色的亮光,火红的太阳喷薄而出,从雪白的云海四周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如此安静祥和,诗情画意的景致,真的让人沉醉不已,不忍心去打破它的宁静。
然而大煞风景的是,此时的天空中却忽然传来了一阵飞机的轰鸣声,一下子就打破了岛原有的宁静,只见接天蔽日的机群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呼啸着向珍珠港俯冲而来。随着机腹的打开,一颗颗炸弹带着尖锐刺耳的声音从空中迅速坠落,接着便听见此起彼伏的炸弹爆炸声在四周传开。
珍珠港的空立刻响起了“呜…呜…呜…”的空袭警报声,睡得正香的薛明马就被警报声给惊醒了,他心想头也没说今天要搞什么空袭演习啊,而且听这声音距离还很近,难道他们就不怕把宿舍楼给震垮吗?
然而等薛明睁开眼睛一看却立刻就傻眼了,因为在宿舍里跑来跑去竟然全部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到眼前的这一情景,薛明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很古怪的想法:“难道这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啦,美国人都打到家门口来啦。不过这也不应该啊,美国人要打也应该先打朝鲜、伊朗这些‘邪恶轴心’啊,怎么会跑到中国来呢。这事先也没有一点预兆,不会是因为南海问题,美国人联合我们周边这些跳梁小丑搞偷袭?!”
就在薛明还没有彻底搞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广播里又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声呼号:“珍珠港遭到空袭,珍珠港遭到空袭,这不是演习,注意,这不是演习!!!”听到这个,薛明更加傻眼啦,自己一个好端端的中**人怎么就跑到美国的珍珠港来了呢?但是四周接二连三的爆炸让薛明无暇去思考这个问题,只能跟其他人一样立刻穿好衣服跑了出来。
刚跑出宿舍的薛明抬头就看见漫天的机群呼啸而来,更让他目瞪口呆的是,那些飞机的机身赫然印着小日本的膏药旗,而且明显是二战时期的活塞式飞机,薛明甚至还依稀认出了机群中大名鼎鼎的三菱6“零”式战斗机。薛明曾经也在起点混迹过一段时间,所以现在他不由得心想难道自己这是穿越了吗,不过现在他也管不了自己究竟是不是穿越了,既然碰了小日本的飞机,那就说什么也不能放过它们,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是一名军人,于是薛明连忙跑向了机场。
此时的机场已经燃起了熊熊大火,跑道的绝大部分飞机都已经被炸起火。正当薛明焦急地寻找没有被炸毁的飞机时,突然瞥见旁边的机库里还有1架完好无损的飞机,于是他连忙跑了过去。虽然薛明已经下定决心要和小日本干一场,甚至不惜与之同归于尽,不过他也担心自己是否能够驾驶操纵这些二战时期的老式飞机。
等到薛明跑到机库里一看,却感觉眼前这架飞机却似乎很是眼熟,仔细想了一下,薛明突然一拍大腿说道:“妈的,这不就是当年太平洋战争初期美国的主力舰载战斗机——F4F“野猫”式战斗机吗?!”薛明当初对于太平洋战争时期美日双方的飞机都有过研究,“野猫”式战斗机的资料更是了如指掌。
薛明知道F4F“野猫”式战斗机是美国格鲁曼公司为美国海军制造的一款舰载战斗机,也是美国海军在太平洋战争前期的主力战斗机,它装有1台1200匹马力的普惠R-130系列空冷星形活塞发动机,采用三叶变距螺旋桨,机翼配备米机枪在1942年之后增加为6挺,机翼下面还可以搭载2枚45公斤炸弹,最大时速530公里左右,最大航程1240公里。尽管“野猫”式的性能比不日本的“零”式战斗机,但它至少还是具有一定还手之力的,而且只要操作得当,一样可以干掉“零”式。并且由于“野猫”式坚固的结构和可靠的质量,使得飞行员在被击中之后往往能够安然逃脱,所以它的生存能力相比“零”式更强。
不过此时的薛明已经顾不这些了,他只是觉得凭自己的飞行技术和对“野猫”式的了解,还有自己专业八级的英语能力,驾驶这架“野猫”式飞天应该没有多大问题,至于说要怎么对付“零”式那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于是在机场的地勤人员将弹药和燃料都补充完毕之后,薛明便毅然决然地登了飞机,准备升空战斗。“乔治,祝你好运!”地勤人员向薛明竖起了大拇指祝他好运,不过此时的薛明心里正是紧张忐忑的时候,再加周围不断有爆炸声传来,所以他也就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让薛明没有想到的是当他登飞机之后,看着驾驶舱里的各种仪器仪表,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却扑面而来,薛明的心情也随之平静了许多。轻轻地抚摸着眼前这些仪表,薛明心里感慨不已,因为这些东西在自己生活那个年代都已经是博物馆里的老古董了,但是现在它们却是如此崭新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至于让他分不清这究竟是真实还是错觉。
更让薛明感到惊讶不已的是自己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许多关于如何驾驶操纵“野猫”式的东西来,虽然薛明并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他还是欣喜不已,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的胜算又增加了几分。
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之后,薛明关了飞机驾驶舱的盖,开始发动飞机,驾驶着“野猫”式在跑道缓缓行驶。随着薛明逐渐加大油门,螺旋桨也开始急速转动起来,飞机沿着刚刚被地勤人员勉强清理出来的一条跑道急速奔驰起来。在达到起飞速度之后,薛明用力一拉操纵杆,飞机顿时腾空而起,伴随着发动机的巨大轰鸣声冲了云霄。
薛明驾驶飞机绕着机场盘旋了两圈,熟悉了一下飞机的性能,感觉到逐渐适应之后,才操纵飞机开始继续向爬升。薛明看到这时候已经陆陆续续有其他的飞行员和地勤人员赶到了机场,他觉得自己作为首先起飞的飞机,最重要的任务还是尽量保护机场的安全,尽最大可能阻止日军飞机的轰炸,这样才能让更多的美军飞行员起飞升空加入战斗之中。
当薛明驾驶着“野猫”式逐渐爬升到2000米高空时,突然看到2架日军99式舰载轰炸机,竟然猖狂地脱离了战斗机的掩护,旁若无人地扑向了他刚刚起飞的机场,也就是福特岛机场位于珍珠港内的福特岛,也许是他们以为美军飞机都已经被摧毁了,所以才敢如此嚣张。
“嘿嘿,柿子先捡软的捏,这下子可让我捡着一个大便宜啦,没有‘零’式战斗机的保护,我看你们还能横行到几时,今天正好就让大爷我拿你们两个来练练手,开开荤!”熟悉太平洋战争时期美日双方飞机的薛明,自然对99式舰载轰炸机也有所了解,知道它是日本海军的著名轰炸机之一,自始至终参与了整个太平洋战争。99式舰载轰炸机是由爱知时计电机株式会社设计制造的,在1939年日本皇历2099年被日本海军正式采用,因而得名99式,它的武器防护就只有米机枪,这到嘴的肥肉可不能让它溜掉。
于是薛明没有犹豫,他操纵飞机向左侧飞掉头之后,迎着日机飞来的方向,继续爬升至3000米以的高空,隐藏在云层之间慢慢向日机接近,这样一来就可以最大程度地避免2架日机先发现自己,因为这时候的日军飞机根本就没有安装机载雷达,只能凭飞行员的肉眼观察。
1000米、00米、500米,与日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薛明猛地一推操纵杆,飞机的机头一低,呈20度下倾角,脱离了云层的掩护,由而下呼啸着迎头扑向了2架99式舰载轰炸机。
日机这时候显然也发现了薛明,知道自己不是战斗机的对手,于是慌忙向远处的“零”式战斗机编队飞去。薛明又岂能让这煮熟的鸭子飞走呢,于是他立刻操纵着飞机,占据好有利位置,加快速度,紧紧咬住日机。薛明一看角度距离合适,马眼疾手快地用机翼的毫米机枪向其中的一架日机进行齐射。
哒、哒、哒……一串串愤怒的子弹从“野猫”式的机翼机枪喷涌而出,一下子就把日机的机尾辅翼给打掉了,这架日机立刻就失去了平衡,带着几分无奈与不甘挣扎着向珍珠港中坠落下去。薛明首开纪录,成为了击落日军飞机的“美军”第一人!
不过薛明顾不高兴,就立刻又向另一架日机扑了过去。剩下的那架99式舰载轰炸机显然已经被吓破了胆,看到前方不远处已经出现了“零”式战斗机编队的身影,就立马加大速度想要逃离薛明的“魔掌”。
薛明又岂能让小日本如愿,他当机立断,加大油门,快速逼近日机,在不到100米的距离,薛明用手指迅速按下了开火按钮,米机枪再次喷射出四道无情的火焰,瞬间击中了日机右侧机翼下的主油箱。一时之间,浓烟滚滚,火光四射,日机就像一个燃烧着的火球一般,向珍珠港中滚落下去。
第二章 负伤
薛明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自己的梅开二度,就忽然看到“零”式战斗机编队中的1架“零”式发现了自己,向着自己飞了过来。薛明清楚地知道以“野猫”式战斗机的性能,是不足以同“零”式战斗机正面对抗的,所以只能采取迂回策略。
于是薛明立即向左侧飞持续转向,然后快速爬升。因为“零”式的爬升率高、转弯半径小,能够轻易地超过“野猫”式,如果在低空时用这种飞机和“零”式进行纠缠无异于自杀。但是在高空的时候,“零”式的副翼动作就会出现呆滞,反应迟钝,导致“零”式优异的垂直机动性能开始恶化,主要是因为“零”式的机体强度不足,导致高速时易发生副翼反效。之所以采取这样的办法也是薛明的无奈之举,谁叫自己现在的这架“野猫”式这么不给力呢,要换做是自己后世驾驶的歼-15,又岂会如此狼狈,一定会打得小日本落花流水,丢盔弃甲,满地找牙!
“零”式战斗机是二战时期日本最出名,使用最广泛的战斗机,已经几乎成为了日军二战飞机的代名词,实际即使到了今天,我们一提到日本的飞机,首先想到的也肯定是“零”式战斗机。“零”式于1940年投入生产,因为当年是日本皇纪2600年,所以被称为“零”式战斗机,它的正式名称是“零式舰战斗机”,简称“零战”。在战争前期,就连日本国民也不知道“零”式的确切名称,日本的报纸广播在发表战果的时候,只称其为“海军新锐战斗机”。美军在1942年6月缴获的“零”式战斗机机身下发现印有“零”字样,所以后来盟军才称其为“Zer”。
撇开政治和情感因素来看,“零”式战斗机可以说是当时世界最好的舰载战斗机,在太平洋战争初期盟军方面根本就没有能与之相抗衡的战斗机,简直是打遍亚太无敌手。说得极端一点,“零”式战斗机就是日本敢于偷袭珍珠港,敢于发动太平洋战争的本钱。
这架“零”式战斗机,似乎是因为看到了刚才薛明击落日机的那一幕,所以就像是一只急红了眼的疯狗一样紧咬着薛明不放。这时候的薛明充分发挥出他娴熟的飞行技巧,不断地做着蛇形机动飞行,还多次忽然俯冲下降,让“零”式射出的机枪子弹多次落空“零”式的武器装备是2门20毫米机炮和米机枪,但是由于20毫米机炮的炮弹数量不多,所以“零”式很多时候主要还是使用7.7毫米机枪来进行空战。
在不知不觉之间,薛明已经驾驶着“野猫”式比“零”式高出了近百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薛明立刻操纵飞机转身,直接面对着“零”式。他向前猛推操纵杆,开始进行快速俯冲,“零”式一看势头不妙想要逃走,奈何此时的“野猫”式已经获得了足够的高度和速度,只是眨眼之间就冲到了“零”式面前,薛明趁着日军飞行员惊魂未定,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就先下手为强,用力按下了开火按钮。毫米机翼机枪同时开火,将“野猫”式的火力发挥到了最大限度。四道火光向着想要逃走的“零”式疾射而去,只听“嘭!”的一声,这架“零”式的机头被击中了,发动机立刻起火爆炸,日机就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掉到了珍珠港冰冷的海水里。
眼看自己居然击落了日军的王牌“零”式战斗机,薛明一下子兴奋不已,信心大增。他看到机场已经陆续有其他飞行员驾驶战斗机升空加入战斗,就掉转机头向北飞去,想要寻找落单的日机。
躲在3000米高空云层里的薛明睁大着双眼,仔细地搜索着前方的天空。突然,薛明发现左前方出现了3架日机,飞行高度和自己相同,仔细一看原来是3架“零”式战斗机,接着他看到3500米高处又出现了2架“零”式,一共5架“零”式战斗机!
虽然刚才自己已经击落了1架“零”式战斗机,但是薛明知道那是建立在一对一的基础,而现在自己这样单枪匹马显然不是5架“零”式的对手。于是薛明马掉头想要去寻找机,但是5架“零”式显然已经发现了薛明,立马就追了过来。眼看着5架“零”式紧跟着自己,薛明心里暗暗着急,如果再继续这样被动地逃跑显然不行,因为“零”式的时速比自己的“野猫”式快了几十公里,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就能追来。
于是,薛明豁出去了,他不再逃跑,而是操纵飞机开始转弯,准备和5架“零”式正面对抗。他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和小日本同归于尽便是,也不枉自己穿越了一回。
飞行高度较高的那2架“零”式也开始继续爬高,显然是在做着攻击的准备。但是薛明现在只能盯住最先发现的那个三机编队的长机,因为这架“零”式已经迎头冲了过来,当薛明看到日机面那鲜红的膏药旗之后,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天:“草泥马的小日本,今天就让你薛大爷来好好教训你们一顿,也让你们尝尝这挨揍的滋味到底好不好受!”
薛明改变了螺旋桨桨叶的迎角,把油门杆推到最大油门的位置,迅速迎着日机冲了过去。由于双方飞机都在以最大速度迎头急速冲刺,所以日机的形象在薛明的眼前猛然膨胀起来。2架飞机几乎在同一时间开火,成串的机枪子弹也几乎同时从双方头顶呼啸而过,随即消逝得无影无踪。
在迎头飞过日机之后,薛明用了他最喜欢也是最拿手的动作——操纵飞机几乎是垂直地向高处冲去。这样一来,薛明就处于倒飞状态,头朝下倒挂着,视野有限,也看不到日机。不过他还是在脑海里想着:“5架“零”式,3架缠着我,高处还有明紧接着向右压着操纵杆,使飞机绕纵轴向右滚转。这个动作是他在刚开始急速爬升时就想好的,因为他断定,那架“零”式在迎头攻击之后,必定向左做急升转弯动作。
薛明把飞机改成平飞状态以后,发现小日本已经被他甩在下面了。鬼子的两架僚机紧紧地跟着他们的长机,不过最重要的是这些家伙都已经被自己甩在下面了。几乎是垂直向高处冲刺的急速爬升动作,使得薛明两眼发黑,不过现在这个出敌不意的动作已经使他重新占据了优势。薛明瞄准最后边的1架“零”式,它已经在处在自己的有效射程之内,现在只需要确定目标提前量就可以开火了。
但是,就在这一刹那,成串的子弹却突然从薛明的机身旁边擦肩而过,他急忙抬头向后望去,才发现原来是1架“零”式战斗机,趁着刚才他爬升的时候已经绕到了他身后。这架“零”式尾随在薛明的后方,紧紧咬住他不放,宛如即将猛力刺出的一把利剑那样对准了薛明的飞机。他不得不再次迅速地向高处冲去,只有这样做,才能够从“零”式的炮火下脱身,并且继续保持优势地位。
薛明现在又被一股巨大的惯性力量死死地压在座椅动弹不得,眼前又是一片漆黑。这时候,薛明突然想起了以前海航24团的许团长总是教训自己爱出“怪点子”,但是自己苦练的对过负荷的耐受能力到底还是有效的。打过仗的老飞行员曾经这样教导他:“在飞行训练中,对过负荷的耐受能力练得越勤,实战格斗中就越能掌握主动。”在日常的飞行训练中,薛明一直都遵循着这个教导,没想到今天终于有了派用场了。这时候的薛明真想对着日军飞行员大喊一句:“来,小鬼子们,你们这群土匪强盗,咱们来大干一场啊!现在,老子就是天空的主人了!”
当薛明掉转机头准备进行攻击时,却突然看到了视野里出现了1架美军飞机,仔细一看原来是陆军航空队的-40“战鹰”式战斗机。“咦,奇怪,他的飞机为什么翻扣着飞?飞机的尾巴怎么还拉着一条青里透红的长烟呢?”薛明在心里想到,再往这架-40后面一看,原来是1架“零”式战斗机正跟在后面紧追不舍。薛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架-40负伤了,后面的“零”式正准备进行再次攻击呢。
这一下薛明顾不得其他了,虽然自己和他现在算不是战,但是敌人的敌人是朋,更何况同是打鬼子呢!于是薛明驾驶着“野猫”式,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架尾随-40的“零”式俯冲过去。刚刚被他甩掉的那2架“零”式从他身边一闪而过,“狗日的小鬼子肯定以为老子俯冲下去是想要逃跑?随他们怎么想好了,救人要紧,先暂时放过这两个小日本。”
薛明驾驶着飞机急速俯冲下来,同时瞄准了那架尾随-40的“零”式,第一次齐射,第二次齐射……在薛明连续不断的几次齐射之下,这架“零”式终于被击中起火。薛明眼看着它翻了个大跟斗,被一团熊熊烈火包裹着向下栽了去。
“Bing!”没想到自己居然又击落了1架“零”式,薛明兴奋地盯着火焰四射的日机,怎么也不想把目光移开。他甚至还把机头略微向下推了一点,以便能够看清楚这架“零”式究竟摔在了什么地方。此时此刻,一切危险早就被他抛到到九宵云外去了。
第三章 醒来
“哒…哒…哒…”一阵短促而清脆的子弹爆破声,让薛明立刻从得意忘形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的飞机给掀翻了,使他头朝下倒悬了起来。等他把飞机改成平飞状态之后,才发现1架“零”式正从他旁边高速向前冲去,而另1架“零”式则正在他的后方占据有利位置准备进行攻击。被他放过的那2架“零”式终于又出现了,自己错过了机会,反而被他们给捞着了!
薛明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受伤了,肩膀被机枪子弹擦破了皮,幸好没有伤到筋骨,还不至于影响驾驶。飞机也受了不大不小的伤,右机翼被打穿了一个大窟窿,升力大大降低,导致飞机总是要翻扣过去,左翼也中了一串子弹。
“刚才被我救下的那架-40跑哪里去了呢?怎么也不过来支援一下啊?!”虽然薛明对于那架-40不仗义的行为很气愤,但是他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必败无疑的,因为自己的飞机虽然现在已经负伤,但是还有汽油,有弹药,还能作战。再说,自己现在也应该算是“美军”,是在自己的领土空作战,即使万一……不行,绝对没有万一,大不了就和小日本同归于尽!
薛明费了很大力气终于把飞机转过弯来,想要发动反击。但是偏偏就在这么关键的时候,“野猫”式却突然不听使唤了,只要薛明稍微增大一点飞行速度,它就立即翻扣过去肚皮朝天。
“妈的,看来这次不退出战斗是不行了。”薛明立刻做了几个漂亮的假动作,甩开了跟着自己的2架“零”式战斗机,狼狈地逃走了。飞机刚飞出不远,薛明就看到下方的地面正在冒着滚滚浓烟,他驾驶着飞机降低高度飞过去一看,原来是1架-40战斗机正在起火燃烧,“恐怕这就是刚刚被我救下的那架-40,没想到还是被小日本击落了,看样子都快被烧成灰了,希望那个飞行员已经跳伞了,要不然可就惨了。”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当薛明驾驶着飞机快要接近机场时,却又突然发现飞机的液压系统失灵了,他只好采取应急办法,放下起落架进行迫降。被日军飞机轰炸后的跑道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大小不一的弹坑,薛明虽然已经很努力地操纵着飞机想要保持平衡,但还是无能为力。他明显地感觉到机身正在剧烈地摇晃,随着一阵巨大的的轰隆声,飞机猛烈地抖动了起来,紧跟着就“咣”地顿了一下,让薛明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快要被震得颠了出来。
飞机紧擦着跑道,急速地向前滑行,机头与地面擦出耀眼的火花,就像春节燃放的烟花爆竹那样灿烂夺目。幸亏跑道旁边已经有几个待命的地勤人员拿着灭火器冲了过来,不然起火爆炸的后果将很难避免。
终于,飞机在冲出跑道100多米之外的草地停住了,突然的安静让薛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竟然像傻了似的不知所措,当他意识到自己迫降成功之后才激动得流下了喜悦的泪水。
打开头顶的驾驶舱盖,薛明此时才觉得舱外的空气,竟然是那么的清新!舱外的阳光,竟然是那么的温暖!当他准备从驾驶舱里爬出来时,却突然感到疲惫不堪,动弹不得,连爬出驾驶舱的力气也没有了,接着便一头栽倒在了驾驶舱里面。
刚才的空战情景,又突然浮现在了眼前,薛明喃喃细语道:“我这不是在做梦?我仿佛又看到了“零”式的螺旋桨在空中描绘出的大圆圈,黄色的机头整流罩,被我击中起火栽下去的小日本,还有……”
等到薛明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12月日了,而这次醒来之后的薛明也彻彻底底地明白自己这次是真的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因为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他的脑海里突然涌入了另外一个人的记忆,让他的脑子一片混乱。
直到现在,薛明终于知道自己现在“寄居”的这个“宿主”原来是一个美国海军航空兵的少校飞行员,全名叫做乔治?寇蒂斯,出生于一战爆发的1914年,父亲是美国的航空先驱,著名飞行家兼飞机设计师格伦?寇蒂斯。格伦?寇蒂斯最主要的成就和最大的贡献在于设计并制造出了船体式水飞机,这使得美国海军对水飞机产生了很大兴趣,也催生了航母的发展。后来的实用型军用水飞机几乎都采用了船体式设计,格伦?寇蒂斯也因此被誉为“海军航空之父”。
格伦?寇蒂斯于1930年7月23日逝世,他共有三个儿子,都子承父业,从事了与飞机飞行相关的职业。大儿子克莱尔?寇蒂斯在一次飞机试飞过程中不幸坠机身亡,二儿子雷蒙德?寇蒂斯继承了父亲的飞机制造公司,从事飞机设计制造销售工作,并且还参与了美军-36、-40战斗机和-46运输机的设计工作。
作为老三的乔治?寇蒂斯在高中毕业之后,凭借父亲和哥哥在美国海军中的人脉关系,获得了大名鼎鼎的美国海军军官学校的入学名额美国海军军官学校主要招收具有中等文化程度、经考试合格的17~20岁的美国青年。多数学员直接从高中录取,也有相当一部分来自大学或预科学校,或者来自海军部队和海军陆战队。学员的入学条件相当严格,除了具备必要条件外,学员还须得到总统、副总统、海军部长或者国会议员的推荐方有资格入学,进入学校学习飞行专业。1937年毕业时被授予少尉军衔,分配到了美国太平洋舰队的“企业”号航母服役。
由于出身于飞行世家,乔治?寇蒂斯早早地就成为了当时美军中为数不多的,飞行时间超过1000小时的人之一,这在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前的美军中绝对是屈指可数的。再加他自己的勤奋工作和家族的人脉关系,乔治?寇蒂斯在短短4年时间就从少尉升到了少校一般情况下至少需要6年,美军中其实也是需要讲关系的,古今中外,概莫如是。而薛明之所以能够那么顺利熟练地驾驶“野猫”式战斗机,除了他对飞机性能的了解之外,更重要的还是因为当时乔治?寇蒂斯身体残存的记忆。与其说是薛明在驾驶飞机,倒不如说是乔治?寇蒂斯的记忆在驾驶飞机。
不过最让薛明想不通的还是自己到底是怎么穿越过来的,他只记得穿越前因为南海局势不断紧张升温,所以级领导让他们加强了出海飞行巡逻力度。而薛明就是在一次例行飞行巡逻中,不幸突然遭遇了热带风暴,飞机失去控制坠入海中,没有来得及跳伞逃生的他和飞机一起坠入了大海,之后便不省人事了。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这也就意味着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不过在完全融入乔治?寇蒂斯的记忆之后,薛明也就认命了,他本来就是一个顺其自然,随遇而安的人,想不通的问题不想就是了。薛明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那种打破沙锅问到底,凡事都要搞个明明白白的人,他觉得那样做人活得太累,有些时候做人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既然回不去也就算了,反正现在这个身份也挺好的,我要是穿越回去还混不到这么好的身份地位呢前世的薛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子弟,凭自己的刻苦学习,才以优异成绩考入解放军海军航空工程学院,毕业之后成为了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海军航空兵,飞行技能在全团数一数二的他也是在快到30岁时才升为少校,当了中队长。听说级领导还准备调他到‘瓦良格’号去,结果没想到却出了穿越这档子事。而且刚才去照了下镜子,发现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金发碧眼,器宇轩昂,简直是一表人才啊。再说留在这里还能一偿老子多年以来打鬼子的心愿,那我也就吃点儿亏其实还不知道是占了多大便宜呢,就这样用乔治?寇蒂斯的身份凑合着过。”薛明心里的如意算盘可是打得叮当响。
“快听广播,快听广播,总统要发表讲话啦!”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乔治为了行文方便,后文就以乔治作为主角的名字的思考,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情的时候,广播里就传来了一个低沉有力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副总统先生、议长先生、各位参议员和众议员:昨天,1941年12月7日,将成为我国的国耻日。美利坚合众国遭到了日本帝国海空军有预谋的突然袭击…………我要求国会宣布:自1941年12月7日,日本发动无端的、卑鄙的进攻时起,美利坚合众国和日本帝国之间就已处于战争状态!”
罗斯福总统的演讲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但是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的宣言标志着拥有强大经济实力和军事实力的美国终于加入了反法西斯阵营之中,为同盟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大大加快了二战结束的进程。英国首相丘吉尔在得知美国对日宣战之后就曾说:“这下我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乔治此时心中也是激动万分,虽然我们常说珍爱和平,远离战争,但是作为一名战士,只有在战斗中才最能证明自身的价值。以前自己身处和平年代,再加中国一贯韬光养晦的政策,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日本在钓鱼岛,棒子在苏岩礁,阿三在藏南,东南亚的跳梁小丑在南海这些地方耀武扬威。当时的他就恨不得能直接驾驶飞机投几颗原子弹到他们头去,现在好了,既然自己穿越过来了,那又怎么能放过可以狠揍小日本的机会呢,“来,小日本们,你们就等着尝尝大爷我的厉害!”乔治在心里发出了一阵怒吼。
第四章 凯瑟琳
“嘿,少校,你醒啦?亚历克斯医生说了,你的伤并不严重,不过需要住院休养几天才行。”正当乔治在那里暗暗发誓之际,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声却突然传来,乔治转过脸去一看,只见一位身材修长的护士正向他的床位走来,初升的朝阳透过窗户映照在她那张苍白而憔悴的脸,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这还得多亏小日本用的是7.7毫米的机枪,要换做是米的机枪估计就要大发了。”乔治在心里暗暗庆幸道,他刚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不用住院时,却突然一下子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个走过来的护士让乔治眼前一亮,只见她身材修长而苗条,皮肤白皙光滑,圆圆的脸蛋,一头亮丽的金色卷发,蓬蓬松松地从那顶精致小巧的护士帽中露出来,显得是那样的俏皮可爱。一双蔚蓝色的大眼睛,就像是蓝宝石那样璀璨夺目,或许是因为昨天的伤员太多忙得让她疲惫不堪,这双蔚蓝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掩饰不住的倦意,一股怜香惜玉之情在乔治心底油然而生,忍不住想要替她分担劳累。
“护士小姐,作为一名军人,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而且现在正是国家需要我的时候,我怎么能安心地躺在这里贪图享受呢。所以就让我现在出院,这里伤员这么多,我走了还可以给他们腾个床位出来。”乔治骨子里就是一个战争狂徒,让他躺在病床休养,比一刀杀了他更痛苦。
“额,这个,这个我还需要去问一下亚历克斯医生,只有他才有权决定你是不是可以出院。”这个护士显然很犹豫,最后还是把决定权推到了主治医生身。
“别啊,你看现在医院里伤员这么多,我想亚历克斯医生一定忙都忙不过来,我们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你就直接让我走。”说完乔治就一脸期待地直视着眼前的这个美女护士,直把她看得面红耳赤,满面绯红,只好躲开乔治那咄咄逼人的目光,开口说道:“那好,不过你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带盒消炎药,回去之后每天早、中、晚三次按时服用。”
“好的,我记住了,真是太谢谢你了,护士小姐。对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知道小姐你的芳名呢,等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你吃顿饭,感谢你的精心照料。”正所谓“有妞不,大逆不道;见妞就,替天行道!”,既然好不容易穿越一回,那就说什么也不能亏待自己,趁现在先和她搞好关系,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以后再争取继续发展。
“呵呵,我叫凯瑟琳??琼斯,你叫我凯瑟琳就可以了。”凯瑟琳带着甜甜的令人痴迷的笑容回答道。
乔治马顺着竿子往爬,趁机和凯瑟琳搭起讪来:“噢,凯瑟琳,认识你真是我莫大的荣幸。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治?寇蒂斯,是太平洋舰队的少校飞行员,你叫我乔治就可以了。我想说见到你之后,我的脑子里就突然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或许我该感谢昨天那些袭击我们的日本人,感谢他们让我有机会得以认识你这一位天使般的姑娘,不是吗?”
“呵呵,乔治,你的嘴巴可真甜,不过认识你我也感到很荣幸,听说你昨天击落了4架日本人的飞机,真是太厉害了。”此时的凯瑟琳就像那些追星的粉丝一样,带着一脸崇拜的表情说道。
“这些只不过是我作为一名美利坚合众**人的分内之事罢了,没什么值得夸耀的。这就和你在这里救护伤员一样,虽然从事的工作不同,但是性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保卫我们共同的家园,你说是,凯瑟琳?”为了显示出自己高大的形象,乔治故作谦虚地说道。
“乔治,我不得不承认你有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巴,不过你说的倒是挺有道理的。对了,我是不是也要提前恭喜你呢?”凯瑟琳笑嘻嘻地说道。
听凯瑟琳说要恭喜自己,这就让乔治像个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了,“恭喜我?恭喜我什么?我一没结婚,二没升官,三没发财,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搞不清楚状况的乔治只得一脸茫然地问道:“凯瑟琳,你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我有什么可值得恭喜的呢?难道是恭喜我大难不死?”
“哈哈哈,乔治,你可真幽默,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啦。凭你昨天的表现肯定能拿到一枚勋章,估计海军十字勋章是跑不掉了。如果你能再多击落1架敌机,那可就是王牌飞行员了击落敌机5架及以就被称为王牌飞行员,还可以拿枚银星勋章,说不定还可以得到许多人梦寐以求的国会荣誉勋章呢!不过现在战争才刚刚开始,看你的样子,估计拿勋章升将军都是迟早的事情。”凯瑟琳侃侃说道。
“呵呵,那我就借你吉言啦,对了,你对这些事情怎么这么了解,单单凭你一个护士可不会懂得这么多哦。”别说是凯瑟琳一个护士,就连乔治自己也只知道国会荣誉勋章是美**人的最高荣誉,至于其他什么海军十字勋章、银星勋章、紫心勋章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根本不清楚它们的颁发条件和奖励级别。
“哼,你可别小看我这个护士,我可是出身于海军世家,这些东西我都一清二楚,我爸爸就有一枚海军十字勋章,小时候我经常把它拿来当玩具!”凯瑟琳一脸骄傲地回答道,乔治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显然她的爸爸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偶像。
“哦,这么说来我跟你爸爸还是袍泽了,他在哪里任职呢?”乔治好奇地问道。
“我爸爸可是咱们美国海军的总军士长,他半年才刚刚退役,不过他可不止得过海军十字勋章,还得过一枚海军杰出服役勋章通常此勋章只授予资深的海军将官或海军陆战队将官,其他就只有最高级的士官才有机会获此殊荣,比如海军总军士长或海军陆战队总军士长。别看你现在是个少校,如果你在我爸爸退役之前见到他还是得乖乖敬礼,别说你了,就连那些资历浅的准将、少将见了他也得敬礼呢。怎么样,我爸爸够厉害的!”凯瑟琳得意洋洋地说道。
一听凯瑟琳这话,这倒是把乔治小小地吓了一跳,没想到凯瑟琳的爸爸居然就是传说中的美军总军士长。别看总军士长虽然看起来军衔不高,只是一个小小的军士长,但是前面带一个“总”字,那分量可就不一般了。美军的士官共分为六级,即初级士官,分为下士,中士,士;高级士官分为三级军士长、二级军士长和一级军士长。在初级和高级士官之还设有各军种的总军士长,他们的职责是“在合适的时间和地点作为所在军种士兵队伍的代表,并充当反映士兵队伍的建议与主张的渠道。军种总军士长将置身于所在军种的指挥系统和参谋系统之内,不受限制地与所在军种最高指挥机构进行有效沟通。”他的具体工作是在正式社交场合中代表士兵队伍,就士兵队伍的士气、训练、福利、薪资、纪律、晋升等问题向主管机关提出自己意见,担任各种士兵福利委员会的代表像不像咱们的工会主席,就是不知道他发不发电影票;作为士兵的代表随同军种参谋长视察基地美军参谋长是军队中的最高军职长官,作为武装力量总司令的美国总统平时不管军队的事。
美国陆、海、空军以及海军陆战队的4位总军士长,都属于将级别的参谋,是所有士兵和士官的最高领导,他们甚至比一般的将军还要牛。他们拿着将级的薪水,在五角大楼里有独立的办公室,美国各军兵种参谋长助理以下的少将甚至中将视资历而定,见到他们后要首先行礼。美军的军士长其实就相当于咱们的士官,但是我们这边却没有和他们总军士长相对应的军衔,因为咱们没有设置总士官一职。
乔治以前虽然也听说过美军的总军士长如何厉害如何牛逼,但是因为没有实际接触过,所以一直觉得有些夸大,直到今天听凯瑟琳这么一说,才知道这美军的总军士长果然是名不虚传,“没错,你爸爸是够厉害的,不过这时间也不早了,我该走了。今天能认识你真的很高兴,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顿饭,我期待和你的再次相见,当然,希望不会是在医院里。”
“呵呵,我也期待着和你的重逢,说不定到时候你的勋章已经都拿了一大把了,祝你好运,乔治!”凯瑟琳微笑着和乔治道别。
告别了凯瑟琳,乔治就搭便车离开了伤兵满布,地血流成河,士兵们痛苦的喊叫声此起彼伏的瓦胡岛海军医院。然而出院之后,眼前迎接他的却早已不是那个风光绮丽,秀美宜人,充满热带风情的太平洋明珠了。虽然袭击已经过去24小时了,但是整个珍珠港里还是烟雾腾腾,难见天日,到处都弥漫着汽油、橡胶、尸体燃烧的恶臭味,受损的军舰泄漏的汽油也在海面漂浮燃烧,这里已经俨然成为了一座人间地狱。
吉普车路过军舰停泊的锚地,乔治清楚地看到数十艘残破的军舰倾覆在冰冷的海水中,沉没的“亚利桑那”号战列舰只剩下三根桅杆斜插在海面,“俄克拉荷马”号战列舰也已经船底朝天,看去如同一条摇摇摆摆冲向海滩的巨鲸,搁浅在了海滩。乔治还能看到军舰四周漂浮着的,尚未被打捞完毕的美军尸体,甚至都能闻到空气中那些尸体散发出来的**气息,美军士兵操纵着一艘艘小船正在紧张地进行着打捞工作。
第五章 “企业”号
因为那辆吉普车还有其他任务,不能把乔治送回福特岛,所以剩下这段路他只有下车步行。下了车,告别了乐于助人的司机德鲁克少尉,乔治穿过福特岛大桥,准备赶回福特岛基地去,因为自己所属的部队就驻扎在那里。然而才刚走在半路,乔治就已经闻到福特岛的臭气熏天,那些烧焦的尸体和灼热的油脂,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腥臭味,混杂着破衣烂布的糊味,让人恶心反胃。远远望去,可以清楚地看到福特岛机场的周围,还有一队队消防队员正在不断地往冒着火光的建筑物浇水;而附近其它的建筑物都已经火灭烟消了,能够起火燃烧的东西都烧光了,露出一截截被熏得黝黑的干瘪骨架。
原来供军官家属居住的房子现在已经被撤空,作为暂时安置轻伤员和救援人员休息的地方。乔治朝这些房子走过去时,看到路躺着一具被烧焦的尸体,又矮又壮,看这样子多半是一个被击落的日军飞行员。这些房子的玻璃都被炸飞了,连窗户都不见了,墙壁和顶棚被炸得残缺不全,脚底下全是一片瓦砾碎物。附近的火光从裂开着的窗洞映入屋里,浓烈的臭味不时从远处袭来。屋子里又重新安了电灯,电线就从墙的窟窿里拉出去,接到备用的发电机组。
这一路所看到的惨烈场景实在是乔治从来没有经历过的,他感觉自己仿佛是看到了南京大屠杀一般,差点就要忍不住吐了出来。好在作为一名优秀飞行员的他心里素质还算过硬,总算是活生生地忍住了。
不过对于美国而言,在珍珠港的一片哀叹声中,至少还有两件相当关键而且值得庆幸的事情:首先,珍珠港的储油库、造船厂等后勤设施竟然毫发未伤,使得美国海军在这个太平洋最重要的基地得以继续运作,剩余舰只还能继续在珍珠港进行维修、补给;其次,珍珠港遭到空袭时,太平洋舰队的3艘航母没有任何1艘停泊在港里。“萨拉托加”号尚在圣地亚哥又叫圣迭戈的布雷默顿船厂进行维修,“列克星顿”号正在往中途岛运送战斗机,“企业”号原计划在12月7日中午返回珍珠港,但是因为在返航途中遭遇恶劣天气而导致延迟返航,所以侥幸逃过一劫,要不然也免不了被炸的命运。
正因为3艘航母都不在珍珠港里,让日本人扑了个空,没有实现山本五十六原本设想的以突袭手段力求在开战初期就一举全歼或重创美国太平洋舰队主要是击沉3艘航母,确立起日本的军事优势,并且不断对美国实施主动进攻,使其无法积蓄起足够与日本相对抗的力量,从而赢得战争胜利的目标。所以这也不禁让人疑窦丛生,以为这是美国为了取得宣战借口而采取的“苦肉计”。因为当时美国国内的孤立主义思想十分严重,使得罗斯福总统很多援助英国、中国、苏联等国的计划受到掣制。然而作为极富远见的杰出政治家,罗斯福很清楚,如果不及时援助正在艰苦奋战中的英、中、苏等反法西斯国家,等到轴心国确实控制了欧亚大陆之后,美国将无力独自抵抗已经根基牢固的德、意、日三国轴心。所以早参战比晚参战有利,但是国内的孤立主义只顾眼前利益,不愿参战。因此就有人认为是罗斯福不惜以珍珠港为代价,来唤醒民众的觉醒和敌忾,粉碎孤立主义思想。
当然,珍珠港事件究竟是不是罗斯福的苦肉计乔治并不关心,他穿越过来并不是为了追寻事情的真相。当珍珠港的炮声远去,二战的硝烟散尽,历史已经落为尘埃之时,无论珍珠港的阴谋是谁制造,也无论他们在阴谋中获得了什么,我们都已经无法,也无力去追究。我们所能够记住的仅仅是那2403个冤魂和在二战中受苦受难的人们,无论他们是站在法西斯阵线还是反法西斯阵线,死去的人终究是回不来的,我们所能做的也只有铭记战争,珍惜和平!
临近中午时分,“企业”号终于回来了,刚刚靠近珍珠港,航母的水兵们,就闻到了那股迎面而来的浓烈刺鼻的恶臭味。很多不值班的人都和乔治一样来到了码头边,看着“企业”号进港。在航道两岸守卫防御工事的士兵也都转过身来看着“企业”号,满脸都是沮丧落寞的表情,而且显得疲惫不堪。也有几个人耸耸肩,向着“企业”号的水兵喊道:“喂!你们这些人在日本佬轰炸我们的时候躲到哪儿去了?”,有的则说“你们最好赶快离开,不然日本佬可能会回来把你们击沉的!”,还有的人说得更加让人寒心。航母的水兵根本没有理睬这些人,他们从“企业”号的装甲炮塔往后面望去,福特岛机场那些被烧毁的机库还在冒着青烟,建筑物坍塌得七零八落,支离破碎的飞机零件散落在坑坑洼洼的跑道。
“企业”号的水兵全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他们中还没有一个人见识过在战火中被击沉的军舰。在珍珠港入口航道的右侧搁浅的“内华达”号战列舰是他们所见到的第一艘遇难军舰,这艘战列舰的船尾沉没在浑浊的海水里,整个甲板几乎都变成了一堆歪歪扭扭的废铁。“内华达”号的周围停满了驳船和拖船,船的人都在紧张地进行着救援工作。当“企业”号路过时,他们停下手中的工作,看着“企业”号开过去,嘴里却一声不吭,“企业”号的水兵们也是沉默无语。
“企业”号继续向着福特岛码头开过来,这时候天突然下起了蒙蒙细雨,更加重了笼罩在这个“沉船墓地”萧瑟凄凉的气氛。珍珠港里的战列舰原来都是成双成对地整齐排列在水面这种布局对于日本的空袭来说是再有利不过了,而如今它们却都像一只只毙命的猛兽一样东倒西歪着。“加利福尼亚”号战列舰沉没在水中,只露出炮塔和驾驶楼,“亚利桑那”号战列舰还在燃烧,从滚滚浓烟中喷吐着条条火舌,在这排战列舰的后面,还有一些半沉没的舰艇。
救援人员在“亚利桑那”号战列舰的火光映照下,手持焊枪和汽锤,站在倒扣着的“俄克拉何马”号战列舰的船壳。他们听见哪里有敲打船壳的声音,就在哪里凿洞,解救被扣在里面的人。有32个人就是用这种方法被抢救出来的,另外还有400多人闷死在了船壳你们,其中许多是因为被关在离船壳很远的舱室里,即使他们想让外边知道,外边也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当他们明白人们不可能过来援救他们的时候,就开始用粉笔在舱壁题词或作记录。后来,当美军把船翻过来的时候,才知道有不少被扣在里面的人一直活到12月25日,距离日军偷袭珍珠港整整过去了1天!从所有留下的题词来看,这些人理所当然地对日本人产生了深恶痛绝的仇恨。
乔治这次是因为周末轮休,所以没有随“企业”号出海执行任务,结果没想到却遇了日本人偷袭珍珠港。劫后余生的他跟着其他人一起来到码头迎接回来的战们,在这样特殊的时刻,大家都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纷纷抱头痛哭起来,庆幸自己还能活着。而乔治此时也第一次看到了以前只能在籍杂志中看到的“企业”号航母,这个庞然大物就这样活生生地停在自己的面前。虽然前世的薛明也曾有机会近距离地接触过“瓦良格”号,但是那显然不能跟今天的情况同日而语,因为现在的自己马就要随着“企业”号一起去征战太平洋,消灭日本法西斯。一想到这里,就让内心里一直渴望战斗的乔治不禁开始热血沸腾起来。
同时,乔治的脑海里也渐渐浮现出“企业”号的资料:“企业”号航母EnterrieV-6,Enterrie实际翻译为“进取”、“奋进”会更好一些,但是因为种种历史原因,国内军事资料都将其译为“企业”是美国海军历史的第6艘航空母舰,也是约克城级航空母舰的第2艘。该舰于1934年7月16日在弗吉尼亚州的纽波特纽斯造船厂开工建造,1936年10月3日下水,193年5月12日服役。“企业”号舰长飞行甲板宽吃水7.9米,标准排水量1900吨,满载排水量25500吨。拥有9台锅炉,4座帕森斯蒸汽轮机,主机输出功率12万马力。最高航速续航力12500海里15节。装备座单管127毫米炮,4座4联装2毫米机关炮,2米高射机枪。舰载机最多可达96架,1941年编制人员2217名。
这时候,从“企业”号下来的舰长乔治?默里海军校,看到了正在望着“企业”号发呆的乔治,于是走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地问道:“嘿!乔治,怎么了?难道才分开这么几天就不认识咱们的‘大企’‘企业’号的绰号了吗?我从电报知道你击落了4架日本佬的飞机,干得真不错,没给咱美国海军丢脸。不过听说你受伤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儿了吗?”
“谢谢你的关心,校,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想快点回到航母参加战斗,找日本佬报仇!”默里校流露出来的关切之情,让乔治由衷地感到一股温馨的情意在心头萦绕,同时也更加坚定了他留下来打鬼子的想法。
第六章 击沉日军潜艇
“嗯,很好,年轻人就是要有这样的志气,这个仇我们是一定要报的,必须让可恶的日本佬付出代价!”显然,在目睹了珍珠港的惨象之后,默里校,这个一向以平易近人的面目示人的“企业”号舰长也被彻底激怒了。
“我们……”乔治才刚刚开口,旁边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高声怒吼,不仅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也把他给吓了一跳,“等我们解决了日本佬,以后只有在地狱里才能听得到日本佬的说话声!”
是谁敢如此嚣张狂妄、目中无人?乔治转过头去一看才恍然大悟,原来,说话的正是大名鼎鼎、骁勇善战,绰号“蛮牛”的威廉·哈尔西海军中将。也只有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要换做是尼米兹、弗莱彻或者斯普鲁恩斯将军,他们是断然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因为他们都是儒将式的人物,而哈尔西中将却是巴顿式的猛将,所以在美军中有着“海军中的巴顿”之称,他那句最著名的口号就是“杀死日本佬!杀死日本佬!杀死更多的日本佬!”
乔治知道哈尔西中将的性格豪迈直爽,随和可亲,待人热情,所以又被称为“水兵的海军将”,于是他也高声回应道:“是的,将军,我们一定要把剥掉该死的日本佬的皮,把他们彻底消灭干净,这样卑劣的民族只配下地狱去做撒旦的奴隶!”
哈尔西中将听了乔治的话大笑道:“哈哈哈,乔治,你说得太对了,我们就是要这样对付日本佬,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把他们打到地狱里去做撒旦的奴隶!听说你昨天表现不错,击落了4架日本佬的飞机,干得真漂亮,我们大家都应该向你学习。”哈尔西中将说着又转向码头的众人大声说道:“现在我命令你们大家赶紧去吃午饭,之后抓紧时间给军舰补充食品、淡水、燃料和弹药,今天下午我们就出海去打日本佬!”
虽然哈尔西中将说是下午出发,但是由于珍珠港里的许多设施在日本的空袭中受损,所以直到傍晚时分,整个“企业”号的航母编队才将所需物品补充完毕,趁着茫茫夜色的掩护再度出港。根据太平洋舰队司令赫斯本德·金梅尔将的命令,他们这次是前去消灭可能在夏威夷海域附近出没的日军潜舰。
初次登“企业”号的乔治终于有机会感受到那种身临其境时,庞然大物的航母所带给自己视觉和心理的冲击和震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宽阔巨大的飞行甲板,飞行甲板是航母舰面供舰载机起降和停放的层甲板,又被称为舰面场。二战时期的航母飞行甲板都是采用的直通式甲板,形状呈不规则的长方形。“企业”号的飞行甲板长250米,宽35米,大小相当于2个标准足球场的面积。“企业”号飞行甲板的尾部是长约50米的有效降落区,配备有10到15根粗壮的拦阻索,飞机只要勾住其中任意1根拦阻索就能成功降落。每次舰载机起飞之前,航母的地勤人员都要非常仔细地检查一遍飞行甲板,他们会像法医一样,彻底清除有可能被吸入飞机引擎的任何杂物——金属片、金属丝、螺丝钉和弹簧等。
由于“企业”号的士兵紧张过度,在这次出海航行中出现了很多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情况,比如把海豚当成鱼雷,把掉进水里的扫把当成日军潜舰的潜望镜,甚至一度还有人以为“科宁厄姆”号驱逐舰被日本人给击沉了。
这种情况直到12月10日才有所改变,这天早,“企业”号侦察机中队的卡尔?惠特曼海军尉因为突然生病无法出勤,乔治于是自告奋勇地请求执行空中巡逻任务。这也是因为乔治这两天呆在舰感觉无所事事,所以才主动请缨的,鉴于乔治已经获得了战机通用飞行执照一种证明持有者具备驾驶现役所有飞机机种,包括舰载机和陆基飞机,不论是战斗机还是轰炸机,甚至是运输机的飞行执照,“企业”号的舰载机联队联队长克拉伦斯?麦克拉伦斯基海军中校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乔治兴高采烈地驾驶着BD-2“无畏”式俯冲轰炸机太平洋战争初期美军航母的侦察机中队和轰炸机中队都是使用的这种“无畏”式轰炸机,在夏威夷以北大约200海里左右的海面巡逻,坐在“无畏”式轰炸机后座和他搭档的是侦察机中队的罗伯逊?沃尔夫海军少尉。乔治心里迫切地希望能够发现日军潜艇的踪迹,因为“企业”号出海这两天以来,别说是日军潜艇,就连美军潜艇他们都没有碰到到过,这让早已经跃跃欲试的乔治心里暗暗着急不已。
经过对海面一番仔细的观察搜索,乔治和沃尔夫少尉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乔治以为今天就要徒劳无功而准备返航之时,坐在后面副驾驶位置的沃尔夫少尉突然坐直了身子,手里拿着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起右前方的海面。
“2点钟方向发现一艘潜艇!”沃尔夫少尉大声喊道,“是一艘日本潜艇,正在快速下潜!”
飞机的气氛一时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乔治向2点钟海面望过去,只见波光粼粼的海面一艘潜艇已经下潜了大半,海面很快就只剩下了一小节潜望镜,接着潜望镜也潜入到了海里,海面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乔治为了谨慎起见,避免出现误伤,便问沃尔夫少尉:“罗伯逊在欧美国家,熟人之间一般都是直呼其名的,只有生人见面才称呼姓氏,你能肯定那是日本潜艇?”
“是的,长官,是日本潜艇准没错,而且我还能肯定那是日本的海大6型潜艇,您要知道我作为侦察机飞行员,视力可是相当好的,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它!”沃尔夫少尉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趁着日本潜艇现在正在下潜,一颗深水炸弹就能直接灭了它。少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赶快飞过去,现在正是投掷深水炸弹的最好时机,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既然沃尔夫少尉已经确定这是小日本的潜艇无疑,那乔治也就放心大胆地开干了。他立刻抢占攻击阵位,猛压着“无畏”式的机头,以50度角发起了俯冲攻击,操纵着飞机从空中呼啸而下。当飞机下降到只有十几米的高度,几乎快要贴着海面时,沃尔夫少尉从瞄准具中看到角度不错,马按下了炸弹控制按钮“无畏”式俯冲轰炸机是双座轰炸机,前面的人负责驾驶飞机,后面的人负责瞄准投弹,将两侧机翼的2枚100磅深水炸弹向潜艇下潜的地方投了下去,溅起了一大团水花。投弹之后,乔治和沃尔夫少尉就把头探出了飞机的舷窗,看着深水炸弹落入海里,等待着它的爆炸。
深水炸弹装有定深引信,投入水中下沉到一定深度或者接触到目标时就会爆炸。正在下潜的日本潜艇此时距离海面还很近,被从天而降的深水炸弹直接命中了潜艇的钢壳,引起剧烈的爆炸,激起了几道巨大的水柱。过了一分钟左右,乔治和沃尔夫少尉就看见夹杂着钢铁碎屑的海水翻滚着涌了来,还有点点星星的油渍浮了海面。
看这样子这艘日本潜艇肯定是被击中了,不过似乎还没彻底沉下去,本来这时候乔治完全可以用“无畏”式机身下面那枚1600磅的重磅炸弹再给小日本来个致命一击的。但是乔治担心重磅炸弹不像深水炸弹,在水中的威力可能会大大下降,达不到攻击效果。而且他也有心想要戏弄一下小日本,所以就没有让沃尔夫少尉继续投弹,而是驾驶着“无畏”式在日本潜艇的方不断盘旋着。因为乔治知道潜艇受伤之后,如果不想困在下面坐以待毙,就一定会浮来的。
果然不出乔治所料,几分钟之后,这艘小日本的潜艇就不得不浮出了水面。浮之后的日本潜艇兵看样子似乎不甘心失败,一下子就展现出他们那所谓的武士道精神,艇员们操纵着防空炮开始向乔治的“无畏”式进行射击,就连艇的轮机兵也加入了战斗之中。
不过乔治等的就是这个时候,他立刻拉起机头机枪的机柄“无畏”式机头机枪的拉机柄伸入在机身内,为的是一旦发生卡壳,飞行员可以立即进行手动清理,毫不留情地对着小日本的潜艇开始了一轮俯冲扫射。来自空中的打击完全压制了潜艇的防空火力,潜艇艇尾开始下沉了,此时此刻乔治估计就算是小日本的天照大神来了恐怕也是无力回天了。在这一番猫戏老鼠的游戏之后,乔治才让沃尔夫少尉投下了那枚重磅炸弹,把这群小日本送了西天,哦,不对,应该是送下了地狱。
随着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出,几道水柱冲天而起,潜艇马就四分五裂了,只剩下几块残骸漂浮在海面,还没有死去的日本潜艇兵在海面下挣扎。不过乔治可没有好心去救他们,他不慌不忙、优哉游哉地驾驶着飞机返回了“企业”号之后,才向哈尔西中将报告了击沉日本潜艇的情况,哈尔西中将派出“普雷斯顿”号驱逐舰前去查看情况,以便确认战果,顺便看看是否能够取得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普雷斯顿”号驱逐舰回来之后证实了乔治和沃尔夫少尉的战果,不过却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因为日军潜艇的艇长在潜艇被击沉之前就将密码本给销毁了。不过他们从日军潜艇的航海日志得知这艘潜艇的型号的确正如沃尔夫少尉所说,是日本的海大6型潜艇,编号为伊尔-70。乔治和沃尔夫少尉也因此创下了一个新的纪录,成为了首先击沉日军潜艇的美军飞行员,这也是美国海军在太平洋战争中的第一个战果,写下了“企业”号航母无数战功中的第一笔。
第七章 威克岛
在这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因为卡尔?惠特曼中尉已经痊愈,所以乔治也就暂时失去了飞行巡逻的机会。而这对于乔治来说,实在让他难受得要死,不仅仅是因为没有战斗的机会,更是因为在航母的生活远不如大家所想象的那样风光潇洒。
虽然美国大兵经常以享乐主义着称于世,但是无奈二战时期的条件有限,这时候的美军航母还远没有后世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那样豪华舒适。在航母的船舱里住着,根本看不到阳光,如果不舰桥或者飞行甲板,就连外面刮风下雨也浑然不知。而且因为船舱是密封的,四周都是钢板,也没有窗户,空气全靠循环系统送进来,如果把舱门关,里面简直就成了一个铁罐子。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但是由于夏威夷海域地处北回归线以南,属于热带地区,所以船舱里面依然会感觉到相当闷热。如果穿着标准的全套作战服,每天都会捂出一身臭汗,所以只要不是在战斗期间,一般航母舰长都会允许大家穿清凉的便装,这也是美军的人性化管理之处,只要你战斗的时候不掉链子,平时可以不拘小节。除了这些以外,船舱里面的噪声也很大,耳朵边会不停地响着飞机起飞的轰鸣声和航母各种机器运转发出的隆隆声,让人不得安宁。
不过让乔治稍稍感到欣慰的就是,因为自己是少校军衔,所以可以享受住双人间的特殊待遇,而不用像普通士兵那样几十百个人挤在一个船舱里。如果升到了中校,以后就可以住单人间了。航母的伙食也还算不错,虽然没有熟悉的川菜让乔治难免感到有些遗憾,但是面包、汉堡、三明治、牛排、沙拉这些丰富多样的西餐,还有各种时令水果,让乔治还不至于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偶尔还会有海鲜供应。在平时航母实行的都是早、中、晚、夜宵四餐制,如果是在战时那么几乎就是24小时全天供应,以方便作战官兵随时就餐。
鉴于之后几天美军侦察机一直没有能够再次发现日军潜艇踪迹,哈尔西中将于是在12月16日下令“企业”号航母编队返航,第二天,他们就得到了通报,罗斯福总统对于珍珠港遭受袭击之事采取了五项对策:1以**官欧文?罗伯茨为首的五人委员会将对美国防务的失败进行调查;2由切斯特?尼米兹海军少将在任命宣布后越级晋升为将接替赫斯本德?金梅尔海军将太平洋舰队司令的职务;3在尼米兹将军到达珍珠港之前,太平洋舰队暂时由战斗部队指挥官威廉·培伊海军中将代管;4夏威夷地面部队司令沃尔特·肖特陆军中将的职务由迪洛斯·埃蒙斯陆军中将接替;5由克拉伦斯·廷克陆军准将接替弗雷德里克·马丁陆军少将担任夏威夷地区航空部队司令。
1941年12月日夏威夷地处日期变更线以东,时间为12月7日,就在珍珠港遭受袭击的同一天,距离夏威夷以西大约2000海里处,陆地面积仅为6.5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威克岛,由于地处马里亚纳群岛和夏威夷群岛之间,是横渡太平洋航线的中间站,战略位置相当重要,因而也遭到了日军飞机的轰炸。12月11日凌晨,在经过3天的持续轰炸之后,日军开始威克岛实施登陆,但是遭到了守卫该岛的美国海军陆战队员的强有力阻击,结果日军的2艘驱逐舰被击沉,伤亡500余人,只能狼狈撤退。美国着名历史学家、《第二次世界大战美国海军作战史》的作者塞缪尔·莫里森教授后来在中这样评价道:“1941年12月10日美国时间应该是美国海军陆战队历史永远值得骄傲的一天!”
日本联合舰队司令山本五十六海军大将在得知攻击威克岛出师不利,惨遭溃败的情况之后,勃然大怒,立即电令从珍珠港凯旋,正在回国途中的南云忠一海军中将派遣部队向威克岛进行增援。南云忠一在接到命令之后后,马派出了拥有“苍龙”号、“飞龙”号2艘航母在内的第2航空母舰战队以及拥有“利根”号、“筑摩”号2艘巡洋舰在内的第巡洋舰战队和部分警戒兵力,奔赴威克岛海域助战。
当威克岛守卫部队令人难以置信的胜利消息传到华盛顿的时候,美国海军部就已经清楚地知道,守住中途岛、威克岛和萨摩亚群岛现在已经成为了太平洋舰队的当务之急。在被解除太平洋舰队司令的职务之前,金梅尔将就已经下令由法兰克·弗莱彻海军少将指挥“萨拉托加”号航母珍珠港事件之后刚从圣迭戈赶回来,在16日从珍珠港出发,载着海军陆战队的一个战斗机中队赶赴威克岛,另派“列克星敦”号航母编队对马绍尔群岛进行佯攻,“企业”号则作为预备队,并同时负责保护珍珠港。
然而,此时的太平洋舰队似乎还没有从日本人偷袭的噩梦中清醒过来,军舰的行动十分迟缓。刚从美国西海岸赶回珍珠港的“萨拉托加”号还需要补充燃料,结果在16日中午前没能出发。
更为严重的是,金梅尔将在17日被解除了太平洋舰队司令职务,在尼米兹将军到任前暂代太平洋舰队司令的威廉?培伊中将,由于担心珍珠港以及其它海交通线可能遭到攻击,于是在20日下令取消了救援威克岛的行动。虽然救援行动被取消了,但是脾气暴躁的哈尔西中将仍然还想率领着“企业”号航母编队前去增援威克岛,不过最终还是被属下们劝住了。
“唉,其实这时候不管救与不救威克岛,都已经无足轻重了,现在的太平洋舰队的确还不是小日本联合舰队的对手,也只能暂时避其锋芒,积蓄力量,等待有利时机再主动出击了。”乔治在心里默默地哀叹道。
于是,在坚持了两个星期的顽强抵抗之后,寡不敌众、缺乏救援的威克岛守军不得不向日军投降。虽然日军最终占领了威克岛,但是相对于美军方面100多人的伤亡和几架飞机的损失,日军却付出了2艘驱逐舰、1艘潜艇日军未承认、20多架飞机、00余人伤亡的惨重代价,只能算是一场惨胜,而美军则是虽败犹荣。
纵观此时太平洋舰队的所作所为,可以看出,在尼米兹将军到任之前,整个舰队都处在人心浮动的阶段,各方面的指挥部署都显得优柔寡断,没能针对日军的行动做出有效的应对之策。
乔治在这段时间也是一直百无聊赖地呆在“企业”号,除了偶尔的飞行巡逻任务之外,就是一连串的战情通报。目前整个亚太地区的局势已经十分严峻,日本在东南亚及西太平洋地区犹如一滴落入水中的墨汁那样迅速地扩大着占领区,其速度和规模恐怕连他们自己也会感到吃惊不已。在偷袭珍珠港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日军入侵香港、关岛、印度支那、菲律宾,占领和控制了泰国,开始向缅甸、新加坡、荷属东印度群岛逼近,从满洲到南海的数百万平方公里的土地,到处都飘扬着小日本的太阳旗,这一切似乎都预示着这个疯狂的岛国妄图建立的“大东亚共荣圈”马就要成功了。
在“企业”号返回珍珠港时,终于传来了一个让乔治感到振奋不已的消息——尼米兹将军到任了!也许此时的太平洋舰队里有许多人都不知道尼米兹将军的任意味着什么,但是作为穿越者的乔治却深深地知道,尼米兹将军的到来预示着太平洋舰队即将脱胎换骨,它将从珍珠港事件的阴影中彻底走出来,走向属于自己的辉煌,尼米兹将军将会带领着太平洋舰队的全体官兵取得这场举世瞩目的战争的最后胜利!
尼米兹将军是在23日凌晨乘坐水飞机抵达珍珠港,之后他换乘一艘捕鲸船向福特岛驶来。码头,前任太平洋舰队司令金梅尔将和代理司令培伊中将,太平洋舰队的海军航空兵司令帕特里克?贝林格海军少将以及金梅尔将的参谋长威廉?史密斯和哈罗德?特雷恩海军校负责迎接尼米兹将军的到来。尼米兹将军在与他们进行简短的寒暄之后,便开始询问目前的战斗情况,危在旦夕的威克岛是他最担心的地方。因为威克岛虽然只是弹丸之地,但是战略地位却十分重要,是美军在关岛和夏威夷之间的海中转站,有着“太平洋踏脚石”之称,这也是日军为何千方百计想要夺取威克岛的原因所在。
尼米兹将军渴望得到有关战斗的第一手消息,于是培伊中将交给了他一份威克岛发来的最新电文:“敌人已经岛,目前结局未定,我军仍在坚守,圣诞快乐!”
然而,实际的情况是威克岛当时已经被日军攻占,但是这个消息一直隐瞒到圣诞节之后才对外公布。因为在12月10日第一次击退日军的进攻之后,美国媒体对此做了相当高调的报道,这也是为了振奋珍珠港事件以来不断低落的士气,其中有篇新闻还提到威克岛的美军在电报中说“让更多的日本兵来!”实际这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如果此时就公布威克岛被攻占的消息,势必会让美国民众稍微高涨的士气再次受挫。
第八章 亨廷顿先生
“请问你们谁是乔治?寇蒂斯少校?”12月24日这天午,乔治正在福特岛基地的篮球场和“列克星敦”号的军官进行圣诞节谊赛,没想到这时候一名海军少尉却开着吉普车过来找他。
乔治虽然不清楚这个少尉找自己有什么事情,不过还是站出来回答道:“我就是乔治?寇蒂斯少校,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那个少尉连忙下车向乔治敬了个礼,“长官,是尼米兹将军叫我过来的,说是纽波特纽斯造船厂的董事长亨利?亨廷顿先生找你有事,请你跟我车。”
纽波特纽斯造船厂?对于这个巨无霸船厂,乔治在后世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听说过,作为一名海军战士,无论你是中国海军、日本海军还是英国海军,如果要是没听过纽波特纽斯造船厂,那就像是一个空军飞行员说自己没有听说过洛克希德马丁公司、波音公司一样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作为美国在21世纪唯一一个可以建造航母的造船厂,纽波特纽斯造船厂一直名声在外,它位于弗吉尼亚州的纽波特纽斯市,靠近汉普顿锚地和美国最大的海军基地同时也是世界最大的海军基地——诺福克海军基地,是美国规模最大的私人造船厂。纽波特纽斯造船厂为美国海军建造了第一艘核动力航母“企业”号,以及所有的尼米兹级核动力航母,并且目前正在开工建造福特级核动力航母。
虽然乔治残留的记忆告诉他格伦?寇蒂斯就是乔治的父亲跟亨利?亨廷顿私交甚好,乔治小时候也曾随父亲几次到亨廷顿先生家中去做客。但是在父亲去世之后,乔治一直随哥哥雷蒙德居住,也就少了和亨廷顿先生的联系。直到他去位于马里兰州首府安纳波利斯的海军军官学院学时,因为他家是在西海岸的洛杉矶,反而是同在东海岸的弗吉尼亚州纽波特纽斯距离学校更近,所以有几次放假的时候他也曾去拜访过亨廷顿先生。
亨廷顿先生的大儿子亚瑟?亨廷顿和妻子在一次横渡太平洋的远洋航行中不幸溺水身亡,只留下尚在襁褓中的女儿由亨廷顿先生抚养长大。而亨廷顿先生的小儿子约瑟夫?亨廷顿则对经营船厂业务不感兴趣,反而喜欢了物理研究,先后在普林斯顿大学、斯坦福大学、麻省理工学院进修,之后去了芝加哥大学任教。
由于亨廷顿先生的儿子都不在身边,只有孙女陪着他,所以时常会感到孤独寂寞,每次乔治去看望他时都会觉得很开心。当初听说乔治去读了海军军官学院,他还对乔治说自己跟美国海军部里的许多官员都很熟悉,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当然,乔治并没有轻易地动用亨廷顿先生的关系,因为凭借父亲和哥哥积攒下来的人脉就已经足够让乔治顺风顺水了。而且乔治也不是一味地依靠裙带关系的纨绔子弟,他还是想凭借自己从父亲那里继承下来的飞行技术,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去赢得自己想要的荣誉和地位。
在从海军军官学院毕业被分配到太平洋舰队之后,乔治就一心扑在了工作面,除了逢年过节以及亨廷顿先生的生日和他孙女杰西卡?亨廷顿的生日发电报表示祝福以外,他们之间已经有4年时间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亨廷顿先生这次找自己有什么事。
不过乔治知道亨廷顿先生不远千里,从东海岸赶过来一定不是专程找自己的,转念一想,他就明白了:在珍珠港事件中美国海军损失了数十艘军舰,而且以后和日本人交战的主战场将是浩瀚无垠的太平洋,海军方面肯定需要大量的军舰投入到战斗之中。估计亨廷顿先生来这里就是为了和太平洋舰队方面商讨建造军舰的相关事宜。但是乔治又想这件事亨廷顿先生完全可以交给自己信得过的助手来办,何必这么大年纪了还不辞辛劳,千里迢迢地赶过来呢?
想不通的事情就绝对不要去想,这是乔治为人处世的原则之一,所以他也就懒得去思考这些问题了,待会儿见到亨廷顿先生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吗。
乔治跟着少尉一路来到了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一间小型会客厅里,在这里,他见到了满头白发,不过精神饱满的亨廷顿先生。入乡随俗的乔治先给亨廷顿先生来了个亲吻礼,接着便是紧紧的拥抱。那个少尉知道他们还有很多话要说,于是便替他们把门带然后离开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紧紧相拥的两个人才松开,乔治首先开口问道:“亨廷顿爷爷,你怎么到珍珠港来了?能在这里见到你,我真是感到太高兴了!”
“来,先坐下,我慢慢给你说。”等乔治坐下来之后,亨廷顿先生才接着说道,“我这次来主要是有三件事情,第一就是和你们的新任司令尼米兹将军商谈关于太平洋舰队所需军舰的相关问题,第二就是送杰西卡过来参军。”
“什么?杰西卡要参军?”乔治一听这个消息大感诧异,“我记得她不是还在大学吗?”
亨廷顿先生也是一脸无奈:“唉!是啊,杰西卡本来大学得好好的,明年就该毕业了,结果一听珍珠港被日本人偷袭,政府这边又在大力宣传号召青年参军入伍,结果她就吵着要来参军,我怎么劝她都没用。唉!看来杰西卡身是遗传了她父母喜欢冒险的性格,我也是没办法了,只好找到你们的尼米兹将军,在他当海军航海局局长的时候,我就跟他成了好朋。因为杰西卡学的是数学专业,对数字、密码这些东西很敏感,而且她还自学过日语,所以我就让尼米兹将军帮忙,把杰西卡安排进了他手下的情报部门去工作。她现在已经去报到了,我还需要回造船厂去处理日常事务,你既然在珍珠港就帮我照顾一下杰西卡好吗?这孩子从小就没了父母,一直以来,我也不敢让她吃苦受累,我担心她受不了枯燥乏味的军队生活。如果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好吗?”
面对这位花甲老人这么简单的要求,乔治又岂会忍心拒绝,“会的,亨廷顿爷爷,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照顾杰西卡的,不过我是航母的飞行员,以后还要出海战斗,没有太多的时间留在珍珠港啊。”
“呵呵,这个你放心,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我在珍珠港附近的马卡拉帕山买了座别墅,而且还把一直负责照顾杰西卡饮食起居的莎拉?斯里芬女士也带过来了。尼米兹将军也答应了会帮我照看一下杰西卡的,不过他是太平洋舰队的司令,到时候一定会很忙,所以你在珍珠港的时候就帮我多多照顾一下杰西卡。”
“既然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了,您就放心,我一定会像照顾亲生妹妹一样照顾杰西卡的。对了,您刚才不是说有三件事吗,还有最后一件事情是什么呢?”
“呵呵,最后一件事情就是我打算趁着这次机会,好好浏览一下沿途的风光,就当作是旅游散心了。”虽然亨廷顿先生说得很轻松,但乔治还是依稀看到了他眼中那一丝落寞的表情,也许是因为感觉到自己余下的岁月不再长久了,“好了,乔治,今天就到此为止,下午我就要离开了,现在我还要去见见杰西卡和她告别。你作为一名军人,征战沙场的时候也要多加小心,帝会保佑你的,我的孩子!”
“亨廷顿爷爷,要不待会儿我也去送送你?”
“呵呵,不了不了,就连杰西卡待会儿我也不让她送我,免得离开的时候徒增伤感,只会让我这个糟老头子更加忧郁。”亨廷顿先生微笑着摆摆手拒绝了。
告别了亨廷顿先生,乔治就搭便车赶回了福特岛基地。下午的时候,哈尔西中将便宣布全体官兵除必要的值班人员需要留在舰值勤以外,其他人员都有3天的圣诞节假期。乔治因为没有值班任务,但是现在的自己也算是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所以只是去了珍珠港附近的红宝石酒准备消遣一下。
虽然说珍珠港遭到了日本人的偷袭,这里还萦绕着一股萧索惨淡的气氛,但是再怎么说现在也是相当于中国人春节的圣诞节。而且中国的古语说得好“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说不定自己哪天就在战场阵亡了,为什么现在不痛痛快快地潇洒快活一回呢。所以酒里的生意还是那么红火,里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不少珍珠港基地的男女官兵,都会来这里喝几杯,在舞池里跳几圈。
乔治叫了杯威士忌,坐在台四处张望,目光搜索着附近落单的美女。他可不想孤家寡人地坐在这里喝闷酒,那样多没趣,找个美人相陪,岂不逍遥快活?
突然,乔治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杰西卡!“正好亨廷顿先生叫我帮他照顾一下杰西卡,那就过去和她打声招呼。”
“嘿,杰西卡,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酒啊?”乔治笑着问道。
杰西卡此时正独自坐在酒的一个角落里喝酒,因为刚才已经有几个美国大兵走过来想要和她搭讪,但是她作为一个出身豪门的富家千金,又怎么会看得这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头兵呢,于是都被她一一拒绝奚落,个个落荒而逃。听到乔治的声音,她自然以为又是一个想要吃天鹅肉的癞蛤蟆,正想要开口嘲讽几句,结果转眼一看原来却是乔治,立刻惊喜地跳了起来,一把抓住乔治的双臂,激动地说道:“乔治,哈哈,原来是你啊,爷爷跟我说过你也在这里工作,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第九章 杰西卡
乔治仔细地看了看杰西卡,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笑着说道:“呵呵,是啊,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和你见面了,4年不见你都长成大姑娘了,也更加出落标致了。”
“哼!我都已经20多岁啦,你以为还是那个整天跟在你屁股后面到处跑的小孩子吗?”杰西卡对于乔治那长辈似的口吻显然感到有些不高兴。
听杰西卡这么一说,一幕幕往事又在乔治脑海中渐渐浮现出来——“乔治哥哥,你就给我讲讲飞行的故事嘛”,“乔治哥哥,你什么时候带我去坐飞机啊?”那时候的杰西卡在乔治每次去亨廷顿先生家拜访的时候,总会缠在自己身边让给她讲故事或者带她去坐飞机,没想到转眼之间,杰西卡已经亭亭玉立,长大成人了。
对于杰西卡的大小姐脾气,乔治只是笑着说道:“呵呵,是啊,咱们的杰西卡都已经长大成人了,翅膀也硬了,都可以自己在天空畅游了。”
杰西卡略带鄙夷和不满地看了一眼乔治,“哼!你还好意思说呢,4年前就答应带人家去坐飞机,结果到现在为止,我连飞机的影子都还没看到呢!”
眼见杰西卡如此伶牙俐齿,乔治渐渐有了招架不住的感觉,于是只得低声求饶:“好了好了,我的大小姐,我的姑奶奶,明天我就带你去坐飞机好吗。今天晚是平安夜,咱们就不说这些扫兴的话题了,好吗?”
“好,看在圣诞老人的份我就饶过你这一次,不过下不为例哦!”杰西卡狡黠地笑着说道。
乔治如蒙大赦,赶紧如小鸡啄食般点头同意。接着他们两个就开始一边喝酒,一边讲述起各自在这过去4年里的生活情况,乔治的故事前文已有交待。只说杰西卡,在乔治从海军军官学院毕业参军那年就去了威廉玛丽学院数学专业学习。本来按照杰西卡自己的想法是要去哈佛大学的,但是哈佛远在马萨诸塞州的波士顿,距离纽波特纽斯足足有700多公里,亨廷顿先生放心不下。于是最后就让杰西卡去了同在弗吉尼亚州的威廉玛丽学院,因为学校的所在地威廉斯堡距离纽波特纽斯也就100多公里左右,这样亨廷顿先生才感到放心。
威廉玛丽学院创立于1693年,是仅次于哈佛大学创立于1636年的全美第二历史悠久的高等学府,学院的校中有4名美国总统乔治?华盛顿、托马斯?杰斐逊、詹姆斯?门罗、约翰?泰勒,12名《独立宣言》的签字者《独立宣言》一共有56名签字者,威廉玛丽学院就占了将近四分之一,此外还有许多**官、国会议员、商业领袖、学者专家等等杰出人才。美国前国防部长罗伯特?盖茨也曾在威廉玛丽学院就读,就连成龙的儿子房祖名也在这里进修过音乐。
据说当初美国高校最著名的常青藤联盟曾经邀请威廉玛丽学院加入,但是被学院拒绝了,因为威廉玛丽学院认为它的使命应该是优先为全体美国普通公民特别是为弗吉尼亚州的纳税人服务,使来自普通家庭的优秀学子能够有机会接受公立大学里最好的本科教育。
北宋的汪洙曾经说过“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四喜之一,而且古语有云:酒逢知己千杯少,乔治和杰西卡正是这种情况,4年没见的他们自然有着许许多多的话要说。但是到了后来却是话越说越少,酒越喝越多,最后几乎都快要醉得不省人事了。不过乔治倒是还好点,毕竟作为一个男人,这点酒量还是有的。但是杰西卡可就惨了,估计今天晚喝的酒比她以前20多年总共加起来喝的酒还要多,脸蛋都已经变得通红了,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耀眼夺目。杰西卡似乎连站都快站不稳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只是含含糊糊地说着:“来,乔治,咱们今天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接着喝!”
“唉,都喝成这样子了还想着喝酒呢!”乔治无奈地摇了摇头,只好当起了护花使者,扶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出了酒。
不过刚走出酒,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逐渐清醒过来的乔治才发现一个棘手的问题——亨廷顿先生虽然已经告诉过他在马卡拉帕山买了栋别墅,但是也没说具体地址,自己总不能大晚的还挨家挨户地去问,而且看杰西卡现在这样烂醉如泥的样子,他也不敢放心让她一个人回去啊。
最后,实在想不出办法的乔治,觉得还是到附近的酒店开个房安置一下杰西卡比较妥当。于是乔治便招呼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直接去了最近的酒店。不过让乔治没有想到的是这最近的酒店,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希尔顿酒店,好在自己兜里的钱还算不少,要不然待会儿付不起房费那可就要糗大了。
乔治扶着醉醺醺的杰西卡进了房间,把她抱到了床,替她脱去鞋袜,正准备盖被子,没想到“呃”的一声,杰西卡却猛地吐了起来,不过好在没有吐到乔治身。过了几分钟,杰西卡才渐渐停住,没有再吐了。或许是因为秽物吐尽以后,肚子里好受了许多,杰西卡刚才紧锁的眉头逐渐舒展了过来,头脑也稍微清醒了一点,不像刚才那般神志不清,只是动作都还异常的沉重僵硬,脑袋也是晕晕乎乎的。
“妈的,穿越过来这半个月真是流年不利啊,今天怎么又摊这么个害人精呢。”乔治虽然在嘴里抱怨着,不过还是细心地用毛巾帮杰西卡把呕吐物清理干净。就在乔治替杰西卡慢慢擦拭之际,杰西卡却突然一把将乔治抱住,猝不及防之下,乔治一下子就扑倒在了杰西卡身,两人来了个零距离亲密接触。
“乔治……”杰西卡呢喃地呼喊着乔治的名字,双手紧紧地将他抱住,似乎不愿让他离开。
“呵呵,都说自己是大人了,没想到还是这么缠人。”乔治无奈地摇着头说道,看着杰西卡脸泛着的朵朵潮红,如瀑布般修长的金色秀发披散在白色的床被之间,衬得她更加的妖媚动人,娇艳欲滴。
“妈的,这简直是诱人犯罪啊。”乔治一时之间情不自禁,意乱情迷,忍不住俯下身去吻了吻杰西卡,结果没想到杰西卡也突然紧紧地搂住乔治热烈地回吻起来。
“靠!美国女孩果然热情奔放啊。”乔治当然不是什么柳下惠,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而且正所谓酒是色媒人,酒后乱性本是平常。此时的乔治又怎么能按捺得住呢,于是他也激烈地回应着杰西卡。一股异乎寻常的燥热从杰西卡的身体传过来,像一股电流一样飞快地蹿入乔治的大脑之中,让他的身体为之一震。
感觉到嘴唇传来的一丝清凉,杰西卡努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迷离的眼光中隐隐约约地印出乔治模糊的轮廓,她下意识地呢喃道:“吻我,乔治,吻我……”
杰西卡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一个火窟,一波接一波的热浪不断地拍打着她的身心,她急切地想要缓解这种煎熬。而眼前这个模糊的身影似乎就是能够给自己带来清凉的源泉,于是杰西卡努力地伸出双手,胡乱地在乔治身摸索着想要索取更多。
“嗯……”杰西卡嘤咛一声,嘴唇微张,犹如一颗鲜艳欲滴的红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尝一口。乔治于是弯了弯嘴角,俯下身去,手指轻轻地勾起杰西卡纤细的下巴,慢慢地吻她的红唇,嘴里泛起一股淡淡的甜香。
乔治的大手慢慢地褪去了杰西卡身的黑色海军制服,双手来回地摩挲在她的小蛮腰。他缓缓地移动着嘴唇,想要吻遍杰西卡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次吻下来都让她忍不住一声娇吟,这情不自禁的娇吟声让乔治感觉自己全身下都已经是一片火热了。
在两人不断缠绵之际,杰西卡的衣服已经全部褪去,只剩下性感的桃色蕾丝内衣还留在身。那雪白柔软的双峰此时已经赫然呈现在乔治眼前,双峰顶端的那一抹粉色在蕾丝内衣的包裹下也是若隐若现,更加激起了他的**。乔治将那炙热的长枪瞄准了杰西卡的两腿之间,隔着蕾丝内裤来回地在外边滑动着,跃跃欲试。
虽然隔着内裤,但是杰西卡依然感觉到了乔治的坚挺,这来回的滑动让她面色绯红,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乔治此时觉得自己不能再让杰西卡忍受这种煎熬了,他想要爱她,想要进入她的身体之中,想要完完全全地拥有她。
想到这里,乔治就再也忍受不住了。他一把扯下杰西卡最后的束缚,用力一挺,身下的长枪犹如离弦的利箭一样冲了进去。
“啊!乔治,轻点儿,你弄痛我了。”杰西卡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双手紧紧地抓住了乔治的肩膀。乔治这时候也已经停下了动作,他知道自己现在还没有完全地进入,感觉应该是碰到了的阻碍,没想到在美国这样性开放的国度还有这样守身如玉的女孩。中国男人内心深处都是有着处女情结的,杰西卡的处女之身更加激起了乔治那强烈的征服欲和占有欲,他现在已经无法忍受任何东西阻止他进入杰西卡的身体之中。
不过乔治也不是那种只顾自己一味痛快的人,考虑到杰西卡的感受,乔治也征求了一下她的意见,“杰西卡,我可以进来了吗?”
依然处在恍惚之中的杰西卡只是喃喃地说道:“乔治,来,我快受不了了。”就在杰西卡说话的时候,乔治已经感觉到她的身体在不停地晃动着,似乎在召唤着自己的进攻。
“好的,杰西卡,我要进来了”,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乔治说着就将身体猛地往前一挺,让那杆长枪完完全全地进入了杰西卡的身体之中。
“啊——”随着杰西卡的一阵呻吟,雪白的床单不经意间出现了一朵殷红的梅花。自从穿越过来之后,那种身为穿越者的寂寞孤独,已经让乔治压抑很久了,今天晚终于有了一个发泄自己的机会,乔治感到无比的舒服。而杰西卡则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乔治终于实现了他的诺言,带着她去坐飞机了。杰西卡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已经飞起来了,一直飞到了天空的最顶端,之后才慢慢降落下来。
第十章 确定关系
第二天早,初升的太阳从窗户外面照射了进来,把阳光洒落满地。乔治被刺眼的阳光照耀着,逐渐清醒了过来,刚想要爬起来,可是却感觉异常地疲惫,他不是第一次喝醉,但是这次的感觉却是特别地异样。乔治睁开眼睛一看,忽然就发现了怀里有点不对劲,也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异样”来自何处——他怀里竟然有个人!一个一丝不挂、软玉温香的女子!
女子面朝着他的胸口,头枕着他的手臂,依旧安然地酣睡着。金色秀发披散在光滑细嫩的肩膀,衬托着白里透红的肌肤更加地诱人心动,也让她身的斑斑唇印愈发地醒目。而从乔治的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清那高耸的双峰,正随着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散发着难以言喻的无声诱惑。
这不就是杰西卡吗?!乔治感觉自己的脑袋“轰”地一下就立刻大了起来,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昨天晚的情形,便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亨廷顿先生让我照顾好杰西卡,没想到我居然照顾得这么周到,都照顾到床去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酒后乱性吗?唉,真不知道杰西卡待会儿醒过来之后,会不会直接找杆枪把我崩掉。”看着床单那斑斑点点的血迹,乔治无可奈何地想到。不过乔治也不是那种畏畏缩缩,不敢负责的人,正所谓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既然做了就要认,即使杰西卡真的要崩了自己,那也是自己咎由自取。只是好不容易这么穿越一回,却没有机会消灭更多的鬼子,心里还是有那么几分不甘。
乔治又仔细看了一眼趴在自己怀里,正睡得香甜的杰西卡,她的嘴角还带着满足的笑容,似乎正在做着什么美梦。乔治觉得杰西卡真是越看越漂亮,忍不住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秀美的脸庞。被乔治的大手这么一碰,杰西卡突然就惊醒了过来。
杰西卡慢慢地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俊秀帅气的脸庞,这不就是乔治吗?!见到乔治正一脸深情地看着自己,杰西卡不由得娇羞满面。突然,杰西卡感觉到自己身一阵冰凉,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赤身**,不由得“啊”地大叫了一声。
乔治被杰西卡这突然的一声大叫给惊得愣住了,杰西卡在大叫之后不知怎么的也愣住了。两个人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房间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安静气氛。
看着眼前没有穿衣服的乔治,再看看自己身也是一丝不挂,虽然脑袋仍然感觉有点胀痛,但是昨晚的场景还是慢慢地回忆了起来,杰西卡就是再反应迟钝也知道她和乔治之间发生什么了。而乔治则开始手足无措地解释起来:“杰西卡,你先别激动,听我给你解释,昨天晚你喝醉了,然后我就带你回酒店,然后你就……然后我就……然后我们就……”乔治越想要快点解释清楚,结果却越解释不清楚,最后居然变得语无伦次起来。
杰西卡看到乔治这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的样子,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虽然还是感觉有几分害羞,但她还是认真地看着乔治说道:“好了,乔治,你不必再解释什么了。”
“什么?不必再解释了?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了?”就在乔治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杰西卡却突然又说了句让他震惊不已的话:“其实我不怪你,真的,乔治,自从当初认识你之后,我的心里就已经深深地烙下了你的影子。你知道这4年来我有多么想你吗,恨不得能瞬间飞到你眼前和你见一面;你知道爷爷把我安排到珍珠港来,我有多高兴吗,因为终于有机会可以和你在一起了。乔治,昨晚发生的事情我一点都不觉得后悔,真的,我反而感觉很开心,因为我终于把自己的处子之身交给了你!”
“啊?!”这下子乔治更加目瞪口呆了,没想到杰西卡居然对自己其实不应该是对自己,而是对以前那个乔治情根深种,一片痴心。以前的乔治一直是把杰西卡当做妹妹对待,却没有想到杰西卡现在已经长大成人,已经到了谈情说爱的年纪了。“唉,罢了罢了,既然杰西卡都已经放下了女孩的矜持,主动地说出了自己内心里的想法,我这一个大男人难道还要扭扭捏捏吗?难道还要辜负杰西卡的一片痴情吗?”
于是,放下心结的乔治便答应杰西卡让她做自己的女朋,杰西卡听了之后,立刻兴奋地抱住乔治热吻起来。看着杰西卡那诱人的**,让乔治差点儿又把持不住自己,不过考虑到杰西卡是碧瓜初破,他也只能忍住了。
穿好衣服之后,乔治和杰西卡先去吃了早饭,接着便去夏威夷航空公司租了一架水飞机。因为乔治已经答应杰西卡要实现自己的诺言,带她去坐飞机,顺便领略一下瓦胡岛的自然风光。
乔治选择的是道格拉斯公司生产的“海豚”式水飞机,这款飞机设计于1930年,当时被命名为“辛巴达”,是一个纯粹的、没有机轮的飞艇。最初的设计用途是作为一款豪华型飞艇,但是在30年代的大萧条时期,消费者对豪华飞艇的需求量大大减少了。但是道格拉斯公司成功地说服了美国海岸警卫队,订购了12架“海豚”式。道格拉斯公司在1931年改善了“辛巴达”,使其成为了水陆两栖飞艇,能够在水面和陆地进行起降,而“辛巴达”也更名为“海豚”。美国海军和海岸警卫队订购了几架用作搜救之用,美国陆军航空队随后也订购了数架。最终也有很多订单是用于其原本的目的——豪华飞艇,拥有者包括波音公司创立人威廉·爱德华·波音、箭牌糖类有限公司创立人之子菲利普·瑞格理。美国海军还将其买下的其中一架作为罗斯福总统的专机,虽然罗斯福并没有乘坐该飞机,但这却是美国历史第一架总统专机。
“海豚”式水飞机采用2台450马力的发动机,最高时速220公里,航程1160公里,可以载客人包括驾驶员在内,所以在乔治和杰西卡坐去之后整个飞机仍然还显得很宽敞。
待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乔治便发动了飞机,而坐在飞机里的杰西卡则显得有些紧张激动,因为这是她平生第一次乘坐水飞机,这种感觉是和乘坐陆飞机完全不同的。
本来,由于水面波涛不断,水飞机的起飞应该有一段颠簸的过程,但是乔治的飞行技术又岂是吹出来的。只见他小心翼翼地操纵着飞机缓缓起飞,整个起飞过程居然四平八稳,最后飞机终于慢慢地飞离了水面,向着瓦胡岛北边飞去。
杰西卡透过飞机的舷窗向下望去,整个视野一下子变得非常开阔,瓦胡岛的飞机、舰艇逐渐变得只有玩具般大小,岛的房子也变成了一块块积木的样子。杰西卡打开了飞机的窗户,听着风在耳边发出“呼呼”的声音,终于感受到像鸟儿一样自由翱翔的感觉了。
瓦胡岛是位于美国夏威夷州的一座火山岛不过此时的夏威夷还不是州,直到1959年月21日夏威夷才正式成为美国第50个州,面积1554平方公里,是夏威夷群岛中的第三大岛。古火山经过长期的塌陷和风蚀雨淋,形成了瓦胡岛崎岖不平的地貌,公路可以到达的地方并不多。要想充分领略瓦胡岛的自然风光,乘坐观光飞机从空中鸟瞰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这也是乔治之所以选择水飞机的原因所在。
乔治驾驶着飞机,沿着瓦胡岛的中间线由南向北飞行,飞入了瓦胡岛的崇山峻岭之中。从空中俯瞰瓦胡岛,杰西卡感觉到处都是一片碧绿的颜色,整个岛屿都被茂密的森林所覆盖着,宛若翡翠。而在远处的深山之中,居然还分布着不少房屋,这些深山人家的白色房子和周围高大的绿色山峦形成了鲜明的颜色比照。
飞机不断地掠过森林空,越过火山口,接着便听见前方一阵隆隆的水声,紧跟着乔治和杰西卡两人的眼前就突然一亮。前面的山谷崖壁悬挂着十几道瀑布,串串银色珠帘飞溅而下,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一道道彩虹。轻风吹过,就可以看到金光万点,伴着轰鸣的水声,涛帘悬在空中,美得让人窒息。乔治心想所谓的世外桃源也不过如此,而杰西卡则更是兴奋得差点手舞足蹈起来,“乔治,你快看啊,这里真是太美了,大自然真是太神奇了,居然创造出了这么美丽的景致。”
告别了瀑布群,飞机又被一个突然出现的峡谷给挡住了去路,光线一下子暗了下来。峡谷几乎是夹在垂直的悬崖峭壁之中,只有几十米宽的缝隙,似乎已经无路可走。不过这可难不倒乔治,只见他熟练地操纵着飞机,在峡谷的悬崖峭壁之间游刃有余地变换着飞行角度。杰西卡透过飞机舷窗朝外边望去,只见两侧绝壁陡立,形成了几乎垂直的坡谷,沟沿以下透出大山的肌肤,边是赭红色或者褐色的火山灰形成的陡坡,下面则是灰色、青色的火山熔岩形成的峰林,连绵不断,参差错落。在峡谷的底端涌动着一条小溪流,在阳光的映照之下闪着耀眼的白光,若隐若现。
这段峡谷长约10公里,垂直深度达100多米,沿途一路看过去,峡谷中高达几十米的溶岩椎体如刀劈斧削般千姿百态,庞然纤秀,有的独立成形,有的群体联袂,尤其是一座形似骆驼的山峰,更是栩栩如生,让杰西卡忍不住惊呼:“哦,我的帝啊,这真是太像了!”
最后,乔治驾驶着飞机,加大油门全速前进,“嗖”地一下子就冲出了峡谷,整个峡谷里回荡着的螺旋桨轰鸣声被远远地抛在了后边。“哇喔,乔治,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如此惊险刺激的感觉让杰西卡忍不住叹为观止,大呼过瘾。
第十一章 偷得浮生半日闲
飞机飞出峡谷之后,杰西卡的眼前突然变得一片光明,舷窗外的景色又变换成葱绿的高山草甸。乔治驾驶着飞机贴近地面飞行,各种高大的原始蕨类植物近在咫尺,仿佛触手可及。飞机在不知不觉之中逐渐爬升,杰西卡正沉醉在大自然的美景之中,没想到飞机却突然跃出了草甸,她的眼前突然一空,没想到下面竟然出现了一道1000多米的深壑。杰西卡感觉自己立刻失去了重心,心脏顿时砰砰砰地跳个不停,血液也一下子涌了来。好在杰西卡很快就适应了这种感觉,不得不佩服乔治的飞行技术一流。
瓦胡岛被火山运动勾勒出崎岖不平的地形,中北部有很多高山,几座主峰均超过了1000米。乔治很快便驾驶着飞机向着瓦胡岛的最高峰——卡哈拉山飞去。卡哈拉山海拔1226米,看去很是艰险奇峻,那些高耸陡立的峭壁,几乎处于最原始的状态,人类通常很难接近那里。杰西卡从空中鸟瞰过去,更是感觉有种史诗般的壮观:深褐色的如刻刀雕琢过的山脉延绵不绝,棱角分明,就连天边的云彩,面对着高山都显得是那么的渺小。当乔治把飞机开到距离山崖很近的时候,杰西卡甚至可以看到那红色石脊的纹路。
卡哈拉山三面环谷,中间就是巨大的火山口,火山喷发时熔岩一边堆积增高,一边四溢滚淌,火山锥顶部便形成了大小、深浅、形状各不相同的火山口。环谷的直径大约有10公里,漏斗边缘很窄,形成一道圆环状的山脊,向两边倾斜。此刻,乔治操纵飞机开始降低高度,让杰西卡得以清楚地看到那口“大锅”呈现出的赭色和灰黑色,就像炉膛里的黄泥坯烙下火焰燃烧的痕迹,火山脊蜿蜿流淌下来的岩浆,如同一道道美丽的“伤疤”,这座曾经咆哮吼叫过的火山已经沉睡几万年了。
接着,乔治把飞机开到了卡哈拉山的另一侧,当飞机贴着谷底飞行时,杰西卡看到了和在高空中完全不同的景象。在缕缕烟雾之中,下面到处都是茫茫的一片漆黑色,岩浆在地面创作出一幅幅后现代作品,似乎还可以闻到空气中散发着的硫磺气味。四周万籁俱寂,在漫天的烟雾之中,那些红褐色的沙灰中还矗立着一些火山锥,其中一个铁红色的小火山锥还在不断地冒着浓烟,仿佛是通向地狱的入口。甬口里似乎还有岩浆热涌,偶尔有热蒸汽从山体的内腔向外喷出,让杰西卡感觉马就会飞溅到飞机的机身。
此时此刻,坐在飞机的杰西卡已经听不见风的奏鸣,到处是如死亡般的沉寂,岩浆洪流似乎把一切都碾成了粉末,只有飞机投下的孤独影子在地面不断晃动着。不过就在这时候,杰西卡却在窗舷吃惊地看到了几个活动的身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徒步的旅行者,他们听到头顶飞机的轰鸣声,抬起头向飞机挥手致意。
在饱览了瀑布、森林、峡谷、火山的壮美景色之后,乔治便驾驶着飞机向着海边飞去,准备沿着瓦胡岛的海岸线返航。杰西卡从空中鸟瞰着瓦胡岛沿岸的珊瑚礁,那清澈的海水呈现出梦幻般的蓝色,美得令人心醉!而在海岸边一个接一个的海浪不断拍打着岸边的礁石,一只又一只的海鸥翱翔在蔚蓝的天空。远远望去,洁白色的沙滩散发出一种静谧祥和的气氛;近处细看,高耸入云的棕榈树让人不禁生出几分敬畏之情。
只是这样走马观花地浏览了一番瓦胡岛的景致,时间就已经将近中午了,在杰西卡的依依不舍之中,乔治把飞机开回了出发点。
下了飞机的杰西卡依然处在兴奋不已的状态之中,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哈哈,乔治,我今天真是感觉太棒了,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体验过今天这样的感觉,从飞机观赏瓦胡岛真的是别有一番风味啊。”
“呵呵,是啊,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从不同的角度去看就有不同的风景,这种感觉当然不一样了。”终日在军营里深居简出的乔治也从来没有过今天这么美好的体验。
杰西卡一脸崇拜地看着乔治,“哇喔,乔治,我还不知道你居然这么见多识广,连那个神秘的东方国度的语言都能理解。”
“如果我告诉你,我本来就是你所说的那个神秘东方国度的人,不知道你会怎么样呢?”乔治在心底暗暗地腹议道,不过他可不敢真的对杰西卡这么说,不然准得把他当成精神病给抓起来,所以他只是笑着说道:“呵呵,你可别忘了我以前跟着我哥哥雷蒙德去过几次中国,所以对于他们的语言也略知一二。”这倒不是乔治说瞎话,因为寇蒂斯公司曾经多次出口飞机给**主要是30年代的霍克2型、霍克3型战斗机,以及40年代的-36“鹰”式战斗机、-40“战鹰”式战斗机和-46运输机,所以以前的乔治也的确跟随哥哥雷蒙德来过几次中国洽谈生意。
杰西卡听了乔治的话,便一脸向往地说道:“乔治,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去中国看看,好吗?我知道那是一个神秘而美丽的国度,一直向往着有朝一日能够去看看。”
杰西卡这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犹如一道晴空霹雳般撞击着乔治的内心,“是啊,我什么时候才能回中国去看看呢?此时的祖国正处在饱受侵略,国土沦丧的危难时刻,人民也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是不是应该回去呢?但是即使我现在回去了又能做些什么呢?算了,我还是继续做我的美军飞行员,在太平洋击落更多的小日本飞机,也算是曲线救国。”现在还不是回去中国的最佳时机,乔治也只能继续自己曲线救国的想法。
乔治看着杰西卡,以无比肯定的语气回答道:“会的,杰西卡,我一定会带你去中国看看的,因为那里也是我魂牵梦绕的地方。”说着,乔治便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瓦胡岛的西边,因为那是祖国的方向!
杰西卡又拉着乔治的手撒娇道:“对了,乔治,今天天气不错,咱们下午去威基基海滩玩儿,好吗?”
乔治一脸宠溺地看着杰西卡,“当然可以,今天圣诞节,什么安排都听你的。”
“欧耶!那咱们先回我家去吃午饭,我也好顺便把泳衣带。”杰西卡的这句话勾起了乔治的无限遐想,一想到可以看到穿着比基尼的杰西卡那曼妙的身姿,乔治就忍不住一阵心动。不过他又突然想起来比基尼这个东西至少得等到1946年之后才有人发明出来,因为1946年美军在马绍尔群岛的比基尼岛进行了一次原子弹爆炸试验,之后有人设计了类似于现代泳装的泳衣。因为这种泳衣相当暴露,完全突破了当时人们的传统思想底线,发明者认为其影响力无异于一次核爆,所以取名为“比基尼”。现在这时候的泳衣还是类似于后世跳水运动员穿的那种保守的连体泳装,一想到这个乔治顿时就感觉索然无味,不过有总比没有强,有杰西卡这么一个大美女陪着,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哦,我的帝啊,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军队里这么不通人情,连圣诞节都不放假呢。咦,这位先生是?哦,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是乔治对,亨廷顿先生已经交待过我了,谢谢你帮我照顾小姐。”乔治和杰西卡刚刚走到亨廷顿先生在马卡拉帕山买的别墅门前,就看到一个中年妇女激动地跑了出来,乔治知道她就是负责照顾杰西卡饮食起居的莎拉?斯里芬女士。
“呵呵,斯里芬女士,你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乔治谦虚地说道。
斯里芬女士还想开口说点什么,结果杰西卡却抢先说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说了。莎拉,你快去给我们做饭,今天午出去玩了一大圈,现在我的肚子都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还有,今天下午我们还要继续出去玩,晚就不回来了,你做你自己的饭就可以了。”
“好的,小姐,那你们就先在客厅休息一下,我马去做饭。”斯里芬女士应了一声,把乔治和杰西卡带到客厅,给两人倒了杯水,便转身向厨房走去。
乔治注意到亨廷顿先生买的这座别墅是典型的欧式风格,客厅里,一盏水晶吊灯闪着明亮的瓷白光晕,在这个钨丝灯才刚刚普及的年代,这绝对算得是件奢侈品。各种豪华高档的摆设也是错落有致地摆放着,长方形的檀木餐桌,中间摆着一个透明的水晶插花瓶,里面几朵鲜艳的一品红正在悄然绽放,漂亮而不艳俗。一品红又名圣诞花、圣诞红,原产于墨西哥,在125年由美国驻墨西哥首任大使约尔?波因塞特引入美国种植,它是最著名的用来在圣诞节作为摆设的花卉,因为它那鲜艳的红色充满着浓浓的圣诞气息。
不大一会儿,斯里芬女士就把午饭做好了,饭一端桌,乔治就开始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丝毫没有客气见外的意思,更没有女士优先的绅士风范。
“瞧你那样子,简直就像是地狱里来的饿死鬼一样,至于这样吗?你慢点吃,小心噎着,又没有人跟你抢。”看着乔治拿着刀叉那猴急的模样,杰西卡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可不像你那么悠闲,今天的飞行比我以往的任何一次飞行都要惊险万分,我可是身心俱疲啊。”听了杰西卡的话,乔治也忍不住诉起苦,开始抱怨起来。
“唉,那好,今天是你辛苦了,晚请你吃法国大餐,行了?”杰西卡连忙安慰道。
“哼,这还差不多。”乔治心满意足地接着大快朵颐起来。
第十二章 烛光晚餐
半个小时之后,乔治终于酒足饭饱,便和杰西卡一起驱车前往威基基海滩。乔治自然是只有当司机的命,不过车子却是杰西卡的,他虽然也有这个经济实力,不说他爸爸留给他的遗产,光是他这4年当兵挣的薪水就足够买好几辆车了。但是他长年累月地不是呆在航母,就是呆在基地里,即使偶尔想要外出也有军车可以借用,所以根本就没有买车的必要。
杰西卡的车是一辆去年生产的红色劳斯莱斯幻影3型跑车,这辆车那颇具现代风格的造型让乔治大感亲切。他仔细地看了一下,除了让人惊艳的车身之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那片位于仪表板方的无框挡风玻璃,利落刚硬的线条似乎在呼应着下方流线形的车体。幻影3型跑车是劳斯莱斯公司第一款配置V12发动机的车型,这款发动机拥有10匹的马力,动力性能非常突出,可以在160公里时速状态下保持良好的稳定性。
看样子这辆车应该是亨廷顿先生到劳斯莱斯公司特意为杰西卡独家定制的一辆,因为乔治看到这辆车的仪表板使用的是从意大利进口的胡桃木,经过精心打磨而成,表面光亮如镜。座椅采用的是丹麦的等牛皮,车的地毯是用纯羊毛制成的,全身下无一不彰显出这辆车奢华高贵的气派。不过乔治也在心里暗暗咂舌不已,也只有像亨廷顿先生这样财大气粗的大富豪才有这个财力去定制这样一辆豪车,普通人连想都不要想。
由于乔治没有泳衣,所以他们先去了檀香山市中心的泳衣专卖店选购了泳衣。杰西卡还特意给乔治买了一套休闲服,把他的军装换了下来,接着才赶去了威基基海滩。
12月和1月是夏威夷最冷的月份,但是下午的平均气温仍然有24度左右。或许因为今天是圣诞节的缘故,天公作美,出了个大太阳,气温大概有27、度,很适合外出活动。
威基基海滩位于檀香山市的东南方向,一面临海,另一面被阿拉威河与市区其他地方分隔开来。威基基海滩东起钻石山下的卡皮欧尼拉公园,西至阿拉威游艇码头,长约1600多米。在旅游旺季,每天到威基基海滩来玩耍的游客达万人之多。“威基基”在夏威夷语里的意思是涌泉,这里曾经是山溪和泉水形成的沼泽地。早在19世纪初,夏威夷王国卡美哈美哈王朝的国王们就在这里开始修建海滩别墅。1922年,人们开始排水填土,在沿海的沙滩边修建了现代化的旅游区。威基基海滩以巨浪闻名于世,传说当年夏威夷的土著国王和酋长们就经常在这里举行冲浪比赛。177年,英国著名的探险家詹姆斯?库克船长就曾在夏威夷群岛看到过当地土著居民的冲浪活动,之后便将这项运动传回了英国,随后也逐渐流传到其他欧美国家,并最终风靡整个世界。
威基基海滩的精华部分是从枫丹白露饭店到亚斯顿威基基海滨饭店之间的这一段,这里有洁白细致的沙滩、摇曳多姿的椰子树以及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总长度约有3、400米。这一段海滩的海水宁静开阔,是一家老小假日休闲的理想地点,而乔治和杰西卡选择的就是这里。
现在正是午后时分,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安详,乔治和杰西卡手牵手地赤脚漫步在无边无际的洁白沙滩,欣赏着海浪的舞姿,聆听着海浪拍打着海岸的歌声,感觉无比的轻松惬意。突然,杰西卡挣脱了乔治的双手,迅速跑到海边的一块大石头站起来,迎着清爽的海风,微闭着双眼,张开双臂,全身心地感受着海洋的气息。在阳光的映照下,杰西卡的白裙被海风轻轻地吹动,裙摆摇曳,遗世独立,宛如一个降临人间的天使那般圣洁高贵。乔治忍不住心神俱醉,轻轻地走前去,从后面抱住了杰西卡,低声地说道:“杰西卡,你就是我的天使!”
杰西卡回过头来,仔细地看着乔治,以不安的口吻说道:“乔治,我好想就这样和你在一起直到天荒地老,但是这该死的战争却要让我们彼此分开。乔治,我真的好担心你,万一你在前线有个三长两短,你叫我怎么办啊?”
“呵呵,宝贝儿,你就放心,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珍珠港的大风大浪我都已经经历过了,还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今天你也见识了我的飞行技术,不是我乔治?寇蒂斯吹牛,能把我击落的日本飞行员到现在还没有生出来呢!”乔治故作轻松地安慰着杰西卡,虽然他也知道子弹不会长眼睛,见着他就避开。看着杰西卡还是面带愁容,乔治又说道:“中国还有句古话叫做‘今朝有酒今朝醉’,趁着我们现在难得有这么闲暇的时光,就抓紧时间好好享受一下,不要浪费,好吗,杰西卡?”
“好,那咱们下水去。”杰西卡也只能点头表示同意。
两人脱去外衣,换了泳衣,杰西卡穿的是一件天蓝色的连体泳装,泳衣良好的弹性勾勒出杰西卡那诱人的身段。纤细的腰姿,洁白修长的大腿,饱满挺拔的胸部,再加白皙的皮肤和一米七的个子,几乎把所有欧美女子的美丽都全盘复制到了杰西卡身。虽然小腹有点出怀,但是那种腹部的丰腴更是引得乔治无限遐想,也让杰西卡显得更加的妩媚和性感。乔治忍不住一阵悸动,身下也有了明显的反应,结果却被杰西卡取笑了一番,不过答应今天晚再好好补偿他,让乔治不禁开始心神荡漾起来,美美地憧憬着晚的春光。
下海畅游了一个小时左右,杰西卡便觉得身体有些乏了,不过乔治可不会觉得累,这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开胃小菜而已,不过他还是陪着杰西卡回到了沙滩。悠闲地躺在沙滩椅,看着远处碧海蓝天,白云悠悠;近处椰林婆娑,白浪滔滔,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感到无比的轻松愉悦。杰西卡虽然穿着的是一身连体泳衣,但是那傲人的身姿却依旧无法阻挡掩饰,这一切让乔治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确,这样的日子简直比神仙还要逍遥自在,差点就让乔治丧失了斗志,不想再去战场搏命了。
不过,经过多年马列主义教育的乔治,意志立场还是很坚定的,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使命与责任是什么,今天这只不过是大战来临前的一次放松而已。但他还是忍不住在心底感叹道:“温柔乡是英雄冢,古人诚不欺我啊!”
休息之后的两人,又前后几次下海嬉戏打闹,玩得不亦乐乎,而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黄昏时分,海面泛起层层涟漪,太阳已经落山了,西边天际只留下一抹淡淡的胭脂色。乔治和杰西卡换好衣服,去了枫丹白露饭店,因为杰西卡的车就停在那里,而且杰西卡还在那预订了一桌圣诞晚宴。
“枫丹白露?一听这名字就知道准是间法国餐厅。”乔治猜的没错,枫丹白露饭店的确是一间具有浓郁法国风情的法式餐厅,它的设计装饰完全仿照了法国枫丹白露宫的内部风格,所以取名为枫丹白露饭店。置身于饭店之中,所有来用餐的顾客都会感觉到自己仿佛是进入了一个中世纪的欧洲皇宫里面,服务生殷切而周到的照顾,更是让人感觉享受着王子和公主般的高贵与光彩。
在这里,你还可以欣赏到枫丹白露宫里的《拿破仑征战欧洲》、《维纳斯的诞生》、《创造亚当》、《丽达与鹅》等法国名画,当然,这些只是临摹的作品而已。不过在这片典雅奢华之中弥漫着的浓烈艺术气息,还是让人宛若置身于欧洲皇室王子和公主的浪漫爱情故事之中。
枫丹白露饭店正对着威基基海滩,海滩的夜景也是夏威夷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海水和两岸景观交相辉映,颇有点“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感觉。坐在枫丹白露饭店之中,和心爱的恋人倚靠在窗边,看着窗外威基基海滩的俏丽夜景,感受着法兰西式的浪漫氛围,真乃人生一大快事也!
浪漫的法国人对于饮食的讲求程度绝对和中国人不相下,可以说他们已经把饮食视为了一种艺术。除了追寻食品的色香味之外,他们还分外讲究就餐时的情调,比如雅致的餐具、幽幽的烛光、典雅的环境等等。在饭店里紧靠着巨型落地玻璃的一张餐桌,乔治和杰西卡正各自坐在餐桌的一边。天蓝色的桌布,闪闪发亮的银制餐具,餐桌摆放着的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散发出淡淡的幽香。还有桌子摆放着的两个银色的精致雕花烛架,面各自插着一根透明的蜡烛,从那欢快地跳动着的黄色火焰之中,乔治似乎还能隐隐闻到蜡烛散发出的暗香,让人身不由己地意识到这样的氛围是多么的浪漫而温馨。怪不得那些情侣都喜欢搞什么烛光晚餐,果然有情调!
在这里,乔治也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法国大餐,虽然只有两个人,所以杰西卡只点了几道菜,但是这几道菜却是样样精致,道道可口,也让乔治明白了法国菜被列为“西餐之首”不是没有理由的。试想一下你正襟危坐在洁白色的餐桌前,轻柔地移动着手中的银色刀叉,把盘子里的精致美食一一送入口中……法国菜带给我们的,绝不仅仅只是美味,还有那一份不可言喻的、西方贵族般的优雅。
不过这样讲究礼仪的吃法可害苦了乔治,因为说白了他根本就是一个土包子而已,怎么可能知道这些用餐礼仪呢。好在咱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乔治慢慢回忆起自己前世在电影里看到的那些英国绅士的用餐方式,同时也偷偷地观察了一下杰西卡和周围人的动作,这样也就不至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了。
餐桌的蜡烛散发着淡淡的光晕,借着烛光,乔治可以清楚地看杰西卡那俏丽的脸庞。这一看,乔治不由得呆住了,中国有句老话叫做“马看英雄,灯下观美人”,这话果然不假。在烛光的映照之下,杰西卡的脸蛋更加显得粉嫩多娇,妩媚动人。
第十三章 圣诞夜
“乔治,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杰西卡看到乔治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她看,不由地羞红了脸。
“噢,杰西卡,你真是太完美了,我忍不住想要感叹帝对我的如此厚爱,赐给我你这么好的一个女孩,这真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乔治动情地说道。
“别,乔治,你别这样说,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开心。来,为我们的爱情干一杯!”杰西卡举着酒杯说道。
乔治和杰西卡喝的这是产自法国著名的波尔图拉斐酒庄的1900年份的红酒,这可是大名鼎鼎的拉斐酒啊,前世的乔治别说喝了,连想都不敢去想。不过拉斐酒也不愧是葡萄酒中的“皇后”,色彩如红宝石般晶莹剔透,酒的香气十分浓郁,打开酒瓶之后便芳香四溢,有甘草、丁香、无花果、草莓和巧克力等多种气味混杂在其中。伴随着浓郁香气的是清新饱满的酒体,喝起来清爽柔顺,口感极佳,余味绵长。
法国大餐虽好,不过一般人可消费不起,乔治估计这么一顿饭吃下来都赶得自己几个月的薪水了。果不其然,一看账单才知道这么一桌烛光晚餐居然就要246美元,再加给服务生的小费,整个就是250啊!要知道这可是1941的250美元,绝对比70多年后的250美元要值钱得多了。而且就连杰西卡那辆特别定制的劳斯莱斯也才不过135美元,现在美军普通士兵每个月的薪水都还只有20—40美元,1架F4F“野猫”式战斗机的造价也不过2万多美元,由此可见这顿饭称之为天价也毫不为过。
“美丽的小姐,能荣幸地请你共舞一曲吗?”刚结完帐,乔治就听见饭店里响起了悠扬的萨克斯乐,于是便站起身来,绅士般地邀请杰西卡去跳舞。当然这也是因为他继承了以前那个乔治的舞技,所以才敢这么做,要不然可就成了自取其辱。
“噢,英俊的绅士,当然可以了。”杰西卡莞尔一笑,携手与乔治款款步入舞池之中,随着音乐声跳起了华尔兹。杰西卡那娴熟的舞步,和乔治配合得相当默契,两个人之间几乎是天衣无缝,珠联璧合,让人感觉他们已经是在一起跳舞很多年的老舞伴了。而在跳舞的过程中,杰西卡那饱满的胸部在乔治胸前不停地擦来擦去,直把搞得他心神荡漾,难以平静,差点就按捺不住了。杰西卡那轻飘的绸裙,白色的披肩,窈窕的身段和轻盈的舞姿,把一个女人的成熟性感和妩媚多情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一曲舞罢之后,乔治和杰西卡就开车去了希尔顿酒店,杰西卡已经特意预定了昨天晚那个房间。因为刚吃过晚饭,不适宜剧烈运动,所以乔治和杰西卡就躺在阳台的椅子,慢慢地消化刚才的法国大餐,也任凭习习凉风轻轻吹拂着身体。虽然已经是晚了,但是夏威夷地区的气温并不太低,还是有10多度。
扑面而来的轻风略带着海水的咸味,阵阵海风所伴随着的是海浪冲刷着沙滩的沙沙声音。此时夜幕低垂,星斗满天,在一轮明月的照射之下,雪白的沙砾反射着皎洁的月光,柔和迷离,让人心醉。在远处港口停泊的那些船只,船的灯光在黑暗的海面一闪一闪,和天的星星遥相呼应,景致极为温馨惬意。
“乔治,今天玩得太累了,我们还是早点洗洗睡了,明天还要回军营呢。”杰西卡温柔地说道。
“好啊,宝贝儿,那咱们就来个鸳鸯戏水。”乔治带着一脸坏笑说道。
还没等杰西卡答应,乔治就一把抱起她向浴室走出,任凭杰西卡如何拍打求饶他也不放手。乔治三下五除二地就迅速脱去了杰西卡的衣服,在浴室昏黄的灯光下就和杰西卡开始翻云覆雨起来。乔治不知疲倦地在杰西卡身耕耘了许久,两人的身就像是被水洗过一样湿漉漉的。杰西卡的身体因为汗水的浸润,在灯光下更加呈现出一种迷人的色彩,让乔治感觉意犹未尽。于是他又重整旗鼓,将杰西卡抱在自己的怀中继续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杰西卡的情绪已经完全被乔治调动了起来,她开始忘情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很快就找到了感觉,发出阵阵愉悦的呻吟声。乔治的动作越来越快,人也越来越忘乎所以,终于在奋力一射之后,两个人同时感觉到了**的来临,过了好一会儿浑身才瘫软下来。
一场盘肠大战之后,两个人才匆匆清洗了一下身体。之后乔治便把杰西卡抱回了卧室的床,两个人就相互依偎地躺着。这时候的杰西卡,就像是一只温驯可爱的小绵羊,弯曲着身子静静地躺在乔治的怀里。她那一双迷人的湛蓝色大眼睛扑哧扑哧地闪烁不定,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深处的心愿,这心愿就是她和乔治今生今世能够在一起永不分离,直到海枯石烂、地老天荒。
乔治看着怀中的杰西卡,一股浓情蜜意刹那间传遍了全身,让乔治火热的心开始不断地沸腾起来。“果然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乔治没想到老天爷竟然这么眷顾他,让自己得到了一个美丽而善良的女子全身心的爱。乔治深情地和怀里的杰西卡对视着,他从杰西卡的眼神中看出了杰西卡对他的真诚,他在心底暗暗发誓,自己这辈子绝对不能辜负杰西卡。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乔治不知怎么的却突然想起了瓦胡岛海军医院的那个护士凯瑟琳。“唉,算了算了,我和她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一面之缘而已,想起她干嘛。难道有了杰西卡还不满足,还想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吗?”乔治无奈地想到。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强,此话果然不假,杰西卡很快就觉察到了乔治情绪的细微变化,于是轻声问道:“乔治,你在想什么呢?”
“没,没想什么”乔治立刻将注意力重新回到杰西卡的身,他开始用那一双大手自而下地轻轻抚摸着杰西卡那圆润的脸蛋、饱满的酥胸、平坦的小腹和修长的大腿。那种不可言喻的愉悦感从乔治的指尖一直传到脚趾,迅速地在全身蔓延开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就这样抱着杰西卡躺在床,一生一世,永不分开。
或许是因为从小就失去父母的缘故,杰西卡这时候比乔治还要激动,躺在他宽阔的臂膀里,杰西卡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了一个温暖的港湾里,幸福、快乐、温馨、浪漫的感觉充斥着她的内心。杰西卡就这样**着身子,仅仅裹着一条浴巾,趴在乔治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杰西卡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就这样静静地躺着,偶尔用她那纤细的手指不时地摆弄着乔治的头发。摆弄了一会儿,杰西卡又突然睁大了眼睛,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乔治。
那是一双多么美丽动人的眼睛啊,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醉,为之着迷。在这双美丽动人的大眼睛中,乔治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一动不动地嵌在里面。乔治忍不住用力揽住杰西卡的细腰,情不自禁地说道:“杰西卡,我以帝的名义起誓,我会永远爱你,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杰西卡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也轻轻地点着头说道:“乔治,我也会永远爱你!”
乔治和杰西卡两人再次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彼此都感觉到了对方身体的变化。于是,他们很快再次融为了一体,几番缠绵,春色满室。
第二天,乔治还是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就醒过来了,看到杰西卡睡得正香,就没有叫醒她,而是自己先去酒店下面买了早餐。等乔治买好早餐回来,杰西卡也刚好醒了,两人吃过早饭,先开车赶回了杰西卡的别墅,因为她的军装还放在别墅里,而且还要把那辆劳斯莱斯开回去,总不能开着这么一辆豪车直接就去军营,那样岂不是太过于招摇显摆了。
回到别墅,乔治和杰西卡两人都换好了军装才叫了一辆出租车赶回军营去。走进珍珠港基地的大门,两个人就要“分道扬镳”了,杰西卡向左走,去了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大楼的地下室,那里就是情报小组工作的地方,守卫相当严密;而乔治则是向右走,去了福特岛基地。当然在分别之前,这对热恋中的男女少不了一阵缠绵的情话和一个长长的KiGdbye,结果引来了路过这里的其他美国大兵的阵阵口哨声,害羞的杰西卡只好红着脸跑开了。
乔治回到福特岛基地,按照惯例,他首先去向“企业”号舰载机联队的联队长麦克拉伦斯基中校报到销假。
“第6战斗机中队乔治?寇蒂斯少校休假结束,向您报到,中校!”乔治干脆利落地敬了一个军礼,让麦克拉伦斯基中校暗暗点头,不愧是珍珠港的战斗英雄,光是这份朝气蓬勃的样子就让人眼前一亮。
“少校,欢迎你回来,这几天太平洋舰队下已经做出了一番人员调整调动,你们战斗机中队的中队长哈罗德?迈奇少校被调到了‘列克星敦’号去,所以你这个副中队长就该就转正了,怎么样,有信心当好这个中队长吗?”麦克拉伦斯基中校一脸期待地看着乔治,这可是自己一直器重,重点培养的好苗子。
“怎么会没有信心?就算是现在让我立刻指挥一艘航母咱都不会发怵!”当然,这些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可不敢说出口来,乔治只是大声地回答道:“是的,中校,我完全有信心!”
麦克拉伦斯基中校轻轻地拍了拍乔治的肩膀,赞许地说道:“好!我就喜欢你这样干脆利落的性格,军人就该是这个样子。还有就是你们战斗机中队这次新补充了2名飞行员,你现在既然是中队长,而且飞行技术又这么棒,那就负责帮助他们尽快适应在航母的飞行,好吗?”
“是的,中校,我保证完成好任务!”训练菜鸟对于乔治来说不过只是小菜一碟的事情,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第十四章 训练菜鸟
“先生们,我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乔治?寇蒂斯少校,从今天开始就是你们的中队长了,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点,就是在战斗中,你们必须无条件地服从我的命令,任何时候都不得违抗!好了,我的介绍到此为止,现在你们也把自己的名号报来。”乔治的自我介绍真可谓是简洁明了。
“我是泰勒?墨菲海军少尉,来自田纳西州首府纳什维尔市。”或许是为了在乔治心目中留下比较深刻的印象,左边那个少尉抢先说道。
“我是蒙特利?阿德莱德海军少尉,德裔美国人,来自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市。”被墨菲少尉抢了先,阿德莱德少尉显得有些不高兴。
“好了,墨菲少尉,阿德莱德少尉,我们这就算是认识了。有一点我需要首先给你们声明一下,因为rr现在我们太平洋舰队的航母舰载战斗机中队都是采用的典型3机编队,所以我决定‘自我牺牲’一下,亲自担任你们2个小菜鸟的长机,顺便负责你们在航母的飞行训练。为了不在今后的战斗中给我拖后腿,所以,现在就给我开始训练,小菜鸟们!”说完,乔治便带着墨菲和阿德莱德两个人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飞行训练之中。因为两个人在飞行学校已经进行过相关的基础性训练,所以现在乔治首先要做的就是,对他们进行驾驶飞机在航母起飞降落的培训,让他们适应在航母的起降过程。
有过飞行经验的人都知道“起飞危险、降落不易”的道理,看似简单的起飞降落过程,其实是飞行中技术最为复杂的阶段,而且相比于陆基飞机的起降,航母舰载机的起降更加复杂,也更加考验一个飞行员的飞行技术和水平。由于二战时期的飞机都是活塞式飞机,重量较轻,机翼面积较大,升力系数较高,起飞速度较小,滑跑距离只需要100多米,甚至几十米。这个距离航母的飞行甲板完全能够达到,所以这时候的航母弹射器装备并不普遍当然这也和当时蒸汽弹射器的技术尚不成熟有关,只是在战时为了使更多的舰载机能够在短时间内升空参加战斗,有些航母才装备了弹射器,“企业”号的木制飞行甲板前端就装有1台蒸汽弹射器。这时候的舰载机,其实几乎就是直接把陆基飞机搬到航母就成了舰载机当然轰炸机之类的重型飞机除外。在舰载机起飞的时候,航母需要逆风加速航行,这是为了增加相对速度和飞机升力。同时,航母的地勤人员会在舰载机的起落轮前放置一块拦阻木,当飞机螺旋桨达到一定转速,获得足够的升空推力之后才会拿开。这时候舰载机飞行员就需要控制好方向和角度,使飞机从飞行甲板起飞升空,而不是掉入大海之中。
舰载机的降落同样也是一个复杂的过程,稍不注意就有可能造成机毁人亡的悲剧。飞行员必须一边控制飞机降落的速度和方向,一边注意飞行甲板升降指挥官的信号,以便确认自己的飞机能否正确地降落。如果出现错误,就必须立刻拉起,重新尝试降落。当然,此时的美国航母都已经配备了降落阻拦索,因为这东西英国人在二战前就已经发明出来了。它的原理也很简单,一根钢索横在飞行甲板,用刚性的簧片支起几厘米,钢索绕过滑轮连在甲板下面的一个油压减速装置和一个松紧调节装置。舰载机降落的时候用一个捕捉钩钩住钢索,通过油压装置的作用实现减速。这种阻拦装置除了部分零部件的结构之外,其基本原理跟今天的阻拦装置基本一致。在降落的时候,飞行员必须将飞机完全压低,这样他才可以保证钩住其中一条阻拦索。同时他还必须将发动机开到最大,这样一旦他没有挂阻拦索的话,就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加速离开飞行甲板,然后重新准备降落。
其实有过类似经历的乔治明白,舰载机起降给飞行员造成的最大困难,还在于环境变化所带来的巨大心理压力。因为航母的飞行甲板相对于陆地机场而言,毕竟还是过于狭小,这就要求飞行员在起降过程中的操纵精度必须非常高,原来那些在陆地机场允许的误差范围,在航母就绝对不能接受。而且航母在海面的不断游弋,可能会对一些刚刚舰的飞行员产生巨大的视觉冲击,势必会影响到飞行员的心理情绪。飞行员在承受巨大心理压力的情况下,他的技术水平发挥肯定就会受到很大影响这一点在空中加油飞行中已经得到充分证明,而舰载机的起降,其环境比空中加油更加苛刻,对飞行员的心理压力可想而知。而要想克这种服舰载机起降的心理压力,除了通过反复不断的训练,就没有其他办法和捷径了。只有先让飞行员从心理对新的环境和新的飞行技术产生认定和接受,使他们的恐惧心理逐渐减弱,然后才能发挥出飞行员原有的技术水平。这也是乔治之所以对墨菲和阿德莱德高标准、严要求的原因所在。
利用最近“企业”号经常出海巡逻的机会,乔治带着墨菲和阿德莱德已经断断续续地进行了超过50个小时的强化训练。在乔治的悉心教导之下,两个人都已经逐渐掌握了舰载机起飞和降落的窍门,基本都可以在航母顺利地起降F4F“野猫”式战斗机了。
“泰勒,蒙特利,你们两个学得真不错,我很少见到像你们这样具有极高飞行天赋的人,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其他人通常需要一个月才能完成的训练任务。”看着从“野猫”式战斗机面走下来的墨菲和阿德莱德,乔治脸难得的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毕竟以后他们两个就是自己的僚机了,谁不知道一个优秀的僚机对于长机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有些时候更是能否保住性命的关键。
“多谢长官夸奖!”很显然,墨菲和阿德莱德两个人对于自己的表现也很满意,显得有些得意洋洋。
“不过你们可别高兴得太早,真正的训练还在后头呢,只有在战场真刀真枪地生死相搏那才是真正的训练。在欧洲战场,很多平时训练优秀的飞行员,一枪没开就被击落的事情多着呢!”乔治看到两人有点沾沾自喜的苗头,便及时地向他们泼了盆冷水,他可不想出现伤仲永那样的事情,不然就可惜了这两个好苗子。
“是的,长官,我们一定谨记你的教导!”墨菲和阿德莱德连忙端正态度行礼,一脸严肃地回答道。
这段时间里,乔治白天就在航母训练菜鸟,晚则是在杰西卡的别墅里夜夜笙歌,工作生活两不误,简直快活似神仙。而墨菲和阿德莱德两个人也顺利地完成了空战格斗、僚机相互掩护攻击、为轰炸机提供护航等等相关科目的训练。时间也在这平淡无奇的训练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之间,日历已经翻到了1942年。对于美国海军、对于太平洋舰队而言,1942年将是令人难忘、艰苦但是光荣的一年。
1942年1月2日,太平洋舰队的参谋部向尼米兹将军,提出了用航母袭击吉尔伯特群岛和马绍尔群岛的作战计划,这也是在尼米兹将军的授意之下制定的主动出击方案。但是作战计划刚一出台,便引来了太平洋舰队下激烈的争论。多数军官都反对派航母袭击日军基地,因为他们认为日军方面对于靠近珍珠港的吉尔伯特群岛、马绍尔群岛可能遭到美军航母的袭击绝对早有防范。
美国海军第14军区司令克劳德·布洛克海军将就激烈地反对用航母实施袭击,他认为太平洋舰队的战列舰现在已经丧失殆尽,航母将是美国最后的机动防御力量,如果一旦出现什么闪失,那么日军就可以在太平洋为所欲为,恣意横行了,布洛克将希望能够通过他的资深经历说服比他年轻的尼米兹将军接受自己的看法。
但是,尼米兹将军认为他不需要别人的指教,因为他自己完全能够胜任本职工作。支持尼米兹将军的军官们都赞同他在指挥提出的见解和想法,认为拟定中的作战计划是富有进取精神的,乔治也是这其中的一员,找小日本麻烦的事情他理所当然地会支持了。
在作战计划的制定讨论过程中,尼米兹将军想到了第特混舰队的司令哈尔西海军中将,他作为一线部队的指挥官,对于这个计划具有相当重要的发言权。
1942年1月的一个晴天,“企业”号航母编队结束了海巡逻任务回到珍珠港,尼米兹将军便趁这个机会找来哈尔西中将准备商议作战计划。哈尔西中将是一个典型的海军军官,他眉毛蓬松、皮肤黝黑、身体健壮、动作急躁而鲁莽,但是同时也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他的目光中不时地闪现出对士兵的深情厚意,对敌人的无比痛恨。哈尔西中将无拘无束的豪爽性格,在这之后甚至一下子就赢得了目中无人的麦克阿瑟的惺惺相惜。哈尔西中将的强硬态度表现在他的工作方法,以及他下达命令时的简短和令人琢磨不透之,比如他常说“去把他们搞来!”或者“不管你做什么——要快!”。但是实际,哈尔西中将大多数时候还是像尼米兹将军一样,说话柔和,谦恭有礼。
当听到很多人都反对这个作战计划之后,哈尔西中将便风尘仆仆、怒气冲冲地闯进太平洋舰队司令部的会议室。他在会慷慨陈词,大声痛骂失败主义情绪,对尼米兹将军的作战计划给予了强有力的支持。因为哈尔西是声名显赫的海军中将,而且还是第特混舰队的司令,受到太平洋舰队全体官兵的爱戴和尊敬,他在关键时刻的讲话是很有分量的,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于是,袭击日军基地的作战计划就这样定了下来。
知道要去空袭被日军占领的海岛,乔治不由得抓紧时间,对墨菲和阿德莱德进行最后的适应性训练,免得到时候打起仗来掉链子,拖自己的后腿。而墨菲和阿德莱德两个人在知道要出海作战之后更是显得兴奋激动,训练的热情也空前高涨起来。正所谓临阵磨枪不亮也光,马就要真刀真枪地战场了,谁又敢马虎大意,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
第十五章 美军第一次反击
1月日,太平洋舰队战列舰部队司令威廉·培伊中将根据墨西哥间谍提供的日军可能袭击萨摩亚群岛的情报,对预定的作战计划进行了修改。他建议加派航母编队,前去增援掩护海军陆战队在萨摩亚群岛登陆的,由弗兰克?弗莱彻海军少将指挥的第17特混舰队此时正从大西洋穿过巴拿马运河向着太平洋赶过来,防止日军切断从夏威夷到澳大利亚的战略补给线。两支舰队会合之后向吉尔伯特群岛和马绍尔群岛出发,迎战日军舰队,如果没有遭遇日军舰队,就直接对述两个群岛实施攻击。
尼米兹将军决定采纳培伊中将修改后的作战方案,并且派遣哈尔西中将指挥第特混舰队前去执行这一任务,自信满满的哈尔西中将欣然领命。1月11日,尼米兹将军亲自到码头为第特混舰队送行,他给予了哈尔西中将相当简洁的命令:“在萨摩亚群岛完成任务之后,前去攻击吉尔伯特群岛或者马绍尔群岛,具体目标由你自己选择,作战目的主要是获得日军在这些岛屿防御设施的情报,同时削弱日军的防御力量。”
于是,哈尔西中将就这样率领着拥有“企业”号航母和3艘重巡洋舰、6艘驱逐舰在内的第特混舰队出发了。负责为航母执行护航任务的是由雷蒙德?斯普鲁恩斯海军少将指挥的第5巡洋舰分队,这支巡洋舰分队从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就一直负责为“企业”号进行护航,而这次它们的合作必将更加融洽,因为斯普鲁恩斯少将和哈尔西中将一样,都是主动出击作战计划的坚定支持者。特混舰队离开珍珠港之后开始向西南方向前进,在整个航行过程中,舰队都一直保持无线电静默以避免被日军监测到,所需要的情报都由珍珠港方面负责提供。
“我靠,这可真是流年不利啊,难道帝已经抛弃美国人了吗?”也不怪乔治发出这样的感叹,因为自从特混舰队出发之后就一直是厄运连连。先是在出发当天收到消息,“萨拉托加”号在瓦胡岛西南方向大约00公里处海域“企业”号7日返航时曾经经过的地方被日军潜艇击伤,只能开回西海岸进行修理。如果说这还只是别人的不走运,那么不幸很快就降临到了特混舰队头。1月13日,一名飞行员在无意间打破了无线电静默,在无线电里谈起了这次袭击任务,让哈尔西中将大惊失色。紧接着,“布鲁”号驱逐舰的一名水兵又被大浪卷走而失踪。16日,“盐湖城”号重巡洋舰的一名水兵又不幸意外身亡。而“企业”号的1架BD“无畏”式俯冲轰炸机也在降落时损坏,并且造成了航空机械长乔治·劳恩海军军士长的死亡。同时,鱼雷机中队的1架TBD“蹂躏者”式鱼雷轰炸机在执行巡逻任务时也意外失踪,飞行员哈罗德?迪克森海军中尉、托尼·帕斯图拉海军少尉、吉恩·奥尔德里奇海军少尉在海漂浮了34天之后才被冲到一座距离坠机地点大约1200公里远的孤岛。虽然这些事情其实都并不大,但是对于第特混舰队这样一支在战争初期惨败的阴影下参加第一次实战的舰队来说,还是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除了这些以外,美国海军高层也曾经试图干扰特混舰队的行动计划。在1月15日,特混舰队还没有到达萨摩亚群岛海域的时候,性情急躁的新任美国海军舰队总司令欧内斯特?金海军将就向太平洋舰队司令部发出了催促电报,要求立即袭击吉尔伯特群岛和马绍尔群岛,不过沉着冷静的尼米兹将军并没有照办。
1月20日,特混舰队终于抵达萨摩亚群岛海域,但是舰队并没有在这里过多地停留,而是直接开到了萨摩亚群岛以北160公里处。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特混舰队就一直呆在这个位置东来西回地游荡着,不断派出飞机搜索西北方向海域,以警戒任何可能出现的日军。23日,装载着5000名海军陆战队队员的运输舰队抵达萨摩亚群岛,随后于第二天安全登陆。
25日,完成了掩护登陆任务的第、第17两支特混舰队在会合之后,由哈尔西中将统一指挥,开始向着西北方向1500公里以外的马绍尔群岛和吉尔伯特群岛出发。会合之后的美军舰队现在已经拥有“企业”号、“约克城”号2艘航母和4艘重巡洋舰、1艘轻巡洋舰、10驱逐舰。哈尔西中将通过无线电向全体美军官兵宣布了这次舰队攻击的目标是日军占领的马绍尔群岛和吉尔伯特群岛,而“企业”号的舰长默里校也用舰广播向大家宣布:“我舰将开往马绍尔群岛,在这次作战中充当旗舰!”于是,“企业”号的舰员们都欢声雷动。
哈尔西中将和他的参谋长迈尔斯·布朗宁中校开始着手制定具体的作战计划,起初他们以为吉尔伯特群岛是日军刚刚占领不久的地方,防御肯定会薄弱一些。同时出于安全考虑,他们决定只袭击马绍尔群岛东面部分的目标。但是在27日,尼米兹将军从珍珠港转发过来一份“海豚”号潜艇提交的侦察报告。这是“海豚”号潜艇刚刚对马绍尔群岛进行侦察的结果,报告显示当地的日军防守力量并非如先前所预料的那样强大,而且日军主要的航空兵力量和船只都集中在马绍尔群岛西面腹地的夸贾林岛。于是在这个时候,草拟作战计划的布朗宁中校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把夸贾林岛也纳入攻击范围之内。起初哈尔西中将对此有点担心,因为如果要攻击夸贾林岛,那么“企业”号就需要直接逼近马绍尔群岛,进入日本岸基航空兵的攻击范围之内。万一遭到日本岸基航空兵优势兵力的打击,航母编队将很可能全军覆没,但是大胆进取的布朗宁中校最后还是成功地说服了哈尔西中将。
哈尔西中将的最终具体作战计划如下:第17特混舰队居于南翼,攻击吉尔伯特群岛北部的马金岛和马绍尔群岛南部的米利岛、贾卢特岛;第特混舰队居于北翼,由“企业”号派出舰载机攻击马绍尔群岛北部的夸贾林岛和罗伊—那慕尔岛、沃特杰岛、塔罗阿岛。同时,由斯普鲁恩斯少将指挥“北安普敦”号、“盐湖城”号重巡洋舰和“邓拉普”号驱逐舰对沃特杰环礁进行炮击;由“切斯特”号重巡洋舰舰长托马斯·肖克校率领座舰和“巴尔奇”号、“莫里”号驱逐舰炮击马洛埃拉普岛。
由于到时候美军航母距离各岛的距离将各不相同,因此哈尔西中将决定攻击远距离目标的舰载机先起飞,攻击近距离目标的后起飞,然后尽量争取在同一时间里,对各自的目标发起攻击。而炮击编队则需要在舰载机攻击之前就进入炮击阵位,首先由“企业”号的舰载机负责压制和清除日军岸基航空兵,然后炮击编队再进行炮击。从这个计划中可以看出,哈尔西中将完全是在放手一搏。因为在战斗中,两支特混舰队将相距很远,无法相互策应支援,而且全部目标都分散在南北700多公里,东西近300公里的广阔范围之内。并且对于还要执行炮击任务的第特混舰队来说,在炮击编队离开之后,就只有3艘驱逐舰掩护直接暴露在日军视线内的“企业”号。这样大胆而有魄力的行动,也只有猛打猛冲的哈尔西中将敢于尝试了。
既然现在作战计划已经确定,那么对于美军舰队来说,隐蔽而安全地抵达攻击位置就是头等大事了。然而,让人大跌眼镜的是,美军手中现在只有一张100年前的旧航海图可供参考,且不说当年的考察是否准确,就单单是在这100年的时间里,海况也会发生巨大的变化。另外,沃特杰岛南方分布有埃里库布环礁和马洛埃拉普环礁,这些环礁的岛屿低缓平坦,珊瑚礁体时隐时现,不仅无法作为导航的参照物,而且还会对航行造成很大的危害。虽然航母编队可以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之外,但是对于要接近沃特杰环礁进行炮击的斯普鲁恩斯少将的炮击编队而言,这就要危险得多了,因为他们需要在夜晚高速航行穿过这片危险水域。
不过,还没等美军舰队到达预定的攻击位置,各种麻烦就不断地缠着美军。1月2日,按照计划是进行燃料补给的日子。受技术因素的影响,这时候的海补给作业还只能在白天进行,但是偏偏“普拉特河”号油轮直到下午5点才给第特混舰队的其他军舰加完油。这时候,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了,还没有加油的“企业”号只能冒险靠近“普拉特河”号,在航行中进行加油作业。这也是美国海军历史主力作战舰只第一次在夜晚航行的状态下进行燃料补给,整整5个半小时的加油作业让舰队下所有人都提心吊胆。不仅仅是因为日军潜艇的威胁,只要“企业”号和油轮发生碰撞,那么美军的作战计划就彻底完了。不过在这一刻,帝似乎眷顾了美国人,整个加油作业过程最终只是有惊无险。
29日,第特混舰队和第17特混舰队开始“分道扬镳”,各自扑向自己的目标。30日早晨,“企业”号自东向西越过了国际日期变更线,进入了31日。第特混舰队继续向北航行,并且不断起降舰载机进行空中巡逻。“企业”号的水兵和飞行员们都在为明天的攻击做着最后的准备工作,乔治向“企业”号战斗机中队的飞行员们宣布了一个古怪的命令:“小伙子们,在你们飞机的座椅背后安一块锅炉钢板,这样在和日本佬对抗时,你们的生命也就多了一分保障。”乔治让大家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从背后射来的机枪子弹穿透飞机进入驾驶舱造成人员伤亡,估计这样的安排日军飞行员怎么也想不到。哈尔西中将则要求每一艘舰船都做好拖航和被拖航的准备,这样,一旦在美军舰队袭击之后撤退时,如果有船只出现故障或者受伤的情况,就能立刻实施救援,哈尔西中将可不想在日军的岸基航空兵攻击范围之内多待哪怕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