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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教授生活录全文阅读

作者:纵马昆仑     修真教授生活录txt下载     修真教授生活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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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师叔祖,您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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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省,四明山深处。

    盘山公路弯弯曲曲蜿蜒而上,如一条大蛇直入那茂密翠绿之中,在这炎热的夏季,又是正午时分,虽然山的地势不低,又有众多参天大树,但太阳晒在柏油路上还是热气腾腾,站在柏油路上看去,甚至能看到前面景象在热气中有些扭曲。

    此时,却有一个模样二十岁左右,身形消瘦的青年,背上扛着一个有他大半身高的旅行包,一手拿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画架,另一手拿着一个大号的画板包,在柏油路上健步如飞。

    即使如此,也只能说这个青年稍异于常人,选择这么热的时候登山,还背着这么多东西。但如果细看,就能发现他的不一样来——只见他虽是走路,但步伐快的异常,一步能跨出好几米。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想的,每天正午时分让我把盘山公路跑个来回,还得背这么多铜块,难道不知道我现在已经筑基初期了,这些对于凝气期还有用,对于我来说用处不大了吗?”

    一想到师父的这个奇怪要求,张庆元有些无奈,但这些年一直都是师父教导他,两人如父子一般,而且师父修为那么高,他也不会闲得无聊让自己做这些无用的事儿,但这个事儿没弄明白过来,张庆元就有些气儿不顺。

    本来张庆元在这个时辰爬山已经很异于常人了,但如果让人知道他背包里全都是铜块的话,那么大的包,还装的鼓囊囊的,只怕要大惊失sè了。让人惊叹的还不止这些,张庆元此时竟没有丝毫气喘,甚至额头连一点小汗珠都没有。

    当然,这个时间也不是完全没人,此时就有两辆车从后方开了过来,而张庆元在察觉到有车过来的时候,步伐立刻缓了下来,与正常人无异了。

    第一量车是路虎,这车马力大,底盘高,最适合爬坡,当然,也是张庆元喜欢的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虽然车玻璃是反光的,但以张庆元的修为,甚至不用眼睛,只神识一扫,车里的情况就一清二楚了。

    第一辆车内坐了四个人,三个青年和一个中年人,张庆元只微微一扫就知道这四个人都有功夫,尤其是那位中年人如果按世俗的定义,应该算是后天初期,相当于凝气二层左右的修为,而其他三人虽然没到后天,但放在俗世也是功夫高手。

    后面一辆车是奔驰救护车,车身上没有任何医院的标记,显然是属于他们私人的。坐在司机位置上的也是一个年轻人,同前一辆车上三个青年同样,都有一身不俗的功夫。

    这一行人能有这些“高手”相陪,那他们的身份在俗世应该也了不得,不是豪门大族就是政/府高官。

    救护车的床上躺着一个老人,双目紧闭,鼻息微弱,现如今张庆元只是先天初期,神识并不算太强,而这车又是瞬间从他身边擦过,否则近距离的情况下他倒可以看出老人身患何病。

    老人身边坐了四个人,两个看模样是医生和护士,另外两个则是一对中年男女。

    很显然,这对中年男女应该是老人的子女样子,中年男子面容沉稳,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势,但即使如此,却掩藏不住他眼神中的些微迷茫。

    女子眉黛如画,面容皎洁,略施淡妆却恰到好处,眼角没有一丝皱纹,在一身裁剪得体的正装衬托下显得身材丰腴,胸脯挺拔,不知道的人只会认为她顶多三十岁。但以张庆元的眼光自然能看出,这女子虽然保养的很好,但她的真实年纪应该有三十五、六了。

    看着床上躺着的老人,女子眼神中满是焦急和担忧,“爸,快到成风神医那儿了,您再坚持一会儿”。

    老年人气息有些不畅,闻言慢慢睁开有些浑浊的眼睛,虽然如此,那眼神中一闪而逝的jīng光,显示他曾经有过的辉煌,但在病痛的折磨下,已经把整个人弄得有些萎靡起来,随着呼吸,老人斑在满是褶皱的脸上微微颤动,显然非常痛苦。

    老人艰难的看了女子一眼,却没有说话,显然现在连开口都做不到了。

    坐在老人旁边的中年男子看着身边的老人这么难受,沉稳英俊的面庞眉头紧锁,嘴唇紧紧抿了抿,望向坐在对面的医生道:“蒋院长,您说的这位成风神医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坐在他对面的医生头发花白,看模样也有六十多岁了,只听他道:“黄副总,我行医也有四十年了,绝对不会拿一个病人的生死开玩笑。虽然我不敢保证老师他老人家能不能治好黄总的病,但如果他要是没办法,那这世上也就再也没人有办法了。”

    这位黄副总点了点头,心中稍安,接着忙对开车的青年说道:

    “小朱,告诉刀子叔他们,再开快点吧。”

    “是,少爷。”叫小朱的年轻人话不多,回答一声后立刻拿起车内的对讲机,把中年男子的话复述了一遍。

    两辆车又快了不少,在柏油马路上掀起一股尘烟,从张庆元身边呼啸而过。

    “看来又是去找老牛鼻子看病的。”知道了车内人的情况,张庆元也就知道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无非是去明阳观找成风老道看病的。

    “这老牛鼻子,对穷人倒是挺大方的,对这些富人却宰的狠,哪次看病不收个百八十万的,nǎinǎi的,这钱挣得太容易了……也不知道老牛鼻子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见车走远了,张庆元一边嘴里嘀咕着,一边提起速度,再次恢复一步几米的“高速”。

    而刚刚第一辆路虎车内,那位被中年男子称为“刀子叔”的中年男子此刻却有些坐立不安起来,刚刚经过那个小年轻身边时,他感到心中一紧,全身一凉,似乎被什么窥探了一样,但他扭头瞅着那小年轻,直到车开得看不见影了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就这样一路苦苦思索着,没有之前车内闭目养神的安然。

    车开了没多大一会儿,到了一个断崖边,柏油路没有了,只剩下崖边一条弯弯曲曲,靠人踩出来的小路,沿着崖壁边的树林延伸到了远方。

    车是没法开了,一行人下了车,刚刚被黄副总称为“刀子叔”的中年人带着那四个年轻人围了过来,在一群人的帮助下,老人被慢慢抬上了担架。

    ——————————————————

    “nǎinǎi的,总算到了!”

    看到出现在眼前,那掩映在翠绿丛中的明阳观,张庆元总算嘘了口气,这一路至少有三十多公里,其中有二十多公里是盘山公路,另外不到十里路是崎岖山路。虽然头上没有任何汗珠淌下,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但他心里抗拒这些,所以即使再简单也觉得无趣。

    张庆元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去山顶崖边写生作画,待到九点准时下山,用一个多小时到山下,然后再神经病般的赶在午时返回来,这个暑假每天如此,已经持续将近一个月了。

    “要不是身上有老家伙的一道神识,小爷我哪用每天这么辛苦,每天早晨修炼,看看风景,画幅画,再顺一些成风老道那宝贝的不得了的竹叶青酒,这小rì子,啧啧……”

    张庆元一边缓步走着,一边想着成风老道的酒,心里面美滋滋的,几步就进了明阳观的大门。

    “师……师叔祖……您……回来啦?”

    进了道观的院子,一直注意着门口动静的一个小道童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也不管手上簸箕里的药材撒了一地,极力保持平稳的他怎么也掩藏不住眼中的畏惧。

第2章 庆元哥哥,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现在张庆元有些佩服成风老道了,这么个旮旯的地方,竟然被他给找到了,还建了这么一座道观,更绝的是,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七个十五六岁、眉清目秀的小道童,每天帮他采药、制药、安排病人,规模都快赶上小型医院了,而且还是全科的那种。

    要不是知道老道品xìng不错,干不出拐卖儿童的龌龊事儿,张庆元非得给老道来个严刑逼供,让他把这些少年送回去。

    张庆元第一次过来的时候,因为老牛鼻子说话怪声怪气的出言不逊,还跟他打了一架。

    当张庆元把在这些小道童眼中视为神仙的老牛鼻子打的连声求饶之后,这些小道童看张庆元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全都怕他要死,每次说话都结结巴巴的。

    被张庆元揍了一顿之后,这老牛鼻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每rì看病之余都要跟他探讨武功、修炼之法,死活要跟他结拜,张庆元无奈之下,只好同意了他的荒唐要求。

    所以,这些怕他要死的小子们也就称呼他为“师叔祖”。

    当然,有个例外,那就是老牛鼻子的孙女儿,每次见了面都“庆元哥哥”的叫个不停,想到这里,张庆元又不由得对老牛鼻子腹诽不已,你说你一个道士,怎么还冒出一个孙女儿出来了。

    “嗯”,张庆元嘴里嗯了声,其实他并不想跟这些少年弄得生生分分的,本来年纪就相仿,但他们每次见了自己都跟耗子见了猫似的,无论张庆元在怎么做出一副亲切的表情,他们也不敢跟自己近乎,久而久之,张庆元也就懒得理会他们了。

    “老牛鼻子呢?”张庆元望着有些畏畏缩缩的少年道。

    “师……师祖他……他老人家在看病。”张庆元不问话还好,一问那少年更害怕了,哆哆嗦嗦的话都快不会说了。

    看这个道童的样子,张庆元无奈的摸了摸脸,心想我有这么可怕吗?

    “哦。”张庆元摇了摇头,向里走去,而那道童则在后面拍了拍胸口,一副受了很大惊吓的样子,虽然没回头,但张庆元也知道他在干嘛,心中不由更无语了。

    ————

    不管怎么说,张庆元还是挺佩服成风老道的,单单凭他一己之力,能在将近一年的时间内修建起一座道观来,这已经是常人所难的。更何况这座道观没有任何现代化气息,用材基本都是竹子。

    更绝妙的是,成风老道修建竹楼前先挖了一个深一米多的大池塘。将塘底夯实之后,他从山上捡来大大小小的石头铺在池塘内,再将一座座竹楼建在池塘之上,以一条条栈桥相连。

    经过几年的下雨,雨水将池塘贮满之后,一座座竹楼就这么自然的矗立在水面之上,有水面荷叶和荷花相衬,再搭配周围的青山、绿树,以及近处的竹林,没有任何突兀和不协调,而是浑然天成,设计之jīng妙,让第一次见到的张庆元叹为观止。

    哪怕张庆元背包里的铜块加在一起有上千斤重,走在栈桥上也没有丝毫晃动,更何况这些竹子已经在水里泡了将近十年了,不得不说成风老道技艺的巧夺天工。

    张庆元这辈子除了师父没服过人,但对于成风老道,张庆元还是心服口服的,当然,仅限于盖房子这一方面。

    走在栈桥上,凉风徐徐,清香袅袅,一边欣赏着池塘里荷花争相斗艳,一边想着以后自己的房子也一定让成风老道盖,张庆元回到了自己住的竹楼。

    关上门,将装有铜块的大包和画架、画板包随手放在地上,张庆元上到二楼,盘坐在床上,开始打坐调息。

    修炼讲究协调,自身经脉走势上与天星相合、下与地脉相接,承中受气,将天地灵气缓缓纳入身体中来,随着修炼功法的运转,通过经脉壮大,一步步从皮膜、筋骨,锤炼到脏腑。

    现如今张庆元已然突破凝气期,修为达到了筑基初期,因他体制天赋异凛,乃五行均衡之体,不需要像别人一样只能夜晚子时吸收周天星辰之力,而他则连太阳之力也能吸收。

    筑基以前,张庆元基本每天打坐两次,一是正午午时,一是夜晚子时,相较于别的修真者,速度上已然快了一倍,更何况太阳之力比周天星辰之力更为磅礴,所以张庆元只不过修真十三年,已然抵得别人六十年——一个甲子之功。

    年方二十五岁的筑基期修士,绝对骇人听闻。

    修炼有成以来,借天地之力改善自身,张庆元皮肤细嫩白滑,面容清秀,如刚脱胎的婴儿一般,尤其是近些年,张庆元的相貌让无数女子为之愤恨不已,纷纷感叹上天不公——如此大好的肌肤白瞎给了这么一个男人,真是暴殄天物。

    两个小时之后,张庆元缓缓收气,感受到丹田中真气之力又壮大了一分,脸上露出一丝喜sè。“看来筑基期能够吸收的灵气比凝气期要多的太多了啊,按照现在这个速度,看来突破初期,进阶中期应该用不了半年时间了。”

    正在细细品味修炼心得的时候,却听到楼下传来一道娇俏的声音,清脆脆的如山中百灵鸟一般:“庆元哥哥,你在吗?”

    张庆元微微一笑,也没见他怎么发劲,就这么从从床上飘然而下,一边下楼一边回道:“来了!”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一个清纯少女,眼瞳漆黑、睫毛细长,琼鼻挺立,双唇如桃红一般温润可人,一张吹弹可破的脸颊,无可挑剔的jīng致五官,再加上如瀑般披在肩头的黑sè秀发,让这个一身白sè碎花连衣裙包裹的玲玲娇躯显得如仙女儿一般,正是成风老道的孙女儿——周紫妍。

    少女有十五六岁光景,正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但此刻她的脸上却挂着些许的愁容,见门打开,忙上前自然的挽着张庆元的胳膊,娇声道:“庆元哥哥,请你帮个忙好不好?”

    感受到胳膊触碰到的柔软,张庆元身子微微一僵,这个在成风老道面前能把他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的家伙,此刻在他孙女面前却有些发窘。

    周紫妍虽然才十六岁,但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该发育的都发育成熟,尤其是那小胸脯鼓鼓胀胀的,胳膊一挽立刻就碰到了那惊人的柔软,偏偏这小丫头还毫无察觉,斜着头看着张庆元在那儿发愣,不由又摇晃了一下。

    这一摇晃不要紧,那柔软却能要人命,张庆元立刻感觉一股热气直冲小腹,慌忙凝心静神,靠修为压下那股躁动,趁机抽出胳膊,苦笑道:“妍妍,怎么了?”

    “唉,今天来了一个老爷爷,好像是肺癌晚期,爷爷也没有办法,说是没救了,但是我看他真的很可怜,所以就来找庆元哥哥了啊。”小丫头歪着脑袋,皱着鼻子,小模样无比可人。

第3章 兄弟,难道你还会医术?

    成风老道和周紫妍这祖孙两人一度让张庆元很头疼,老家伙因为被张庆元暴揍一顿之后,却对他无比钦佩,几乎每天都要来找张庆元。而小丫头见无所不能、厉害无比的爷爷都不是张庆元的对手,更是对他崇拜的不得了,几乎张庆元只要在道观,小丫头就粘着他。

    更让张庆元无语的是,要不是当初张庆元不同意,老家伙都要拜他为师了。见这一条道走不通,老家伙又鬼迷心窍的要跟张庆元拜把子,人越老越天真,在这个老小孩的死缠烂打下,张庆元不得已跟他拜了把子,所以成风老道叫他老弟,更妙的是——周紫妍却整天叫他哥哥。

    这祖孙两,简直是一对儿极品,把辈分乱得无以复加。

    “连你爷爷都没办法,我怎么会有办法呢?”

    张庆元自然是不答应,虽说他五行均衡,对于普通人的疾病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中医治病主要调理人身五行,缺什么补什么,但毕竟人怕出名猪怕壮,连成风老道躲在这个鬼地方都能被人找过来,何况他还住在市里面,真要是开了头,传出了名声,他每天还不被烦死。

    “哎呀,庆元哥哥,你比我爷爷厉害,我爷爷不行,没准你就行呢?”周紫妍可不这样想,这个单纯的年纪正是爱心泛滥的时候,善良的她见不得别人受苦,看到老人痛苦她也难受得掉眼泪,所以她没办法明白张庆元的想法。

    见张庆元摇头,还不等他说话,周紫妍又挽上了他的胳膊,来回晃动,刺激得张庆元差点道心不稳,却听周紫妍娇声道:“庆元哥哥,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你又没看,怎么知道你没办法呢,要是万一你有办法,又没去看,那老爷爷岂不是要冤死啦?”

    看着周紫妍较真儿的神情,张庆元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不给人治病还叫谋杀啊。

    “唉,我说你这丫头,说你什么好呢,那行,看看就看看吧。”看周紫妍不依不挠的样子,张庆元知道自己不去看看是不成了,见她还要摇晃,胳膊上的柔软还在不断挤压,急忙答应道。

    “嘿嘿,我就知道庆元哥哥最好啦。”

    听到周紫妍笑嘻嘻的声音,张庆元很是无语,心想要不是你弄得我差点走火入魔,我才懒得去治病,当然,看看又不是非得要去治,等会儿就装模作样的看看就行了。

    “你这个鬼丫头,走吧,赶紧去看看那个老人家吧,要是去晚了可就不好了。”张庆元没好气的说道。

    “是,庆元哥哥。”周紫妍赶紧答应,然后拉着张庆元就向前面一栋竹楼走去。

    ——

    此刻,另外一座比张庆元那栋要大上不少的竹楼内,之前那个老人正躺在竹床上,双眼紧闭,出气多进气少,在满脸老人斑的映衬下,面颊灰败,瘦的只剩皮包骨的胳膊还在输着液,当然是聊胜于无。

    老人现在的情况,显然比之前还要不如。

    老人的床前,之前叫他爸的中年女子则蹲在床边,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而中年男子则眉头紧皱的坐在一边的竹沙发上,国字脸上面目沉郁,一口接一口的抽着闷烟,他们带来的那些功夫高手除了中年人‘刀子叔’坐在竹椅上,其余四人都站在门口,随时注意门口动向。

    而成风老道则站在窗户边上,看着窗外池塘里的荷花,叹了口气。做为一名医者,看到病人痛苦万分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尤其是以前他基本都是药到病除,哪怕再疑难的病症。

    “老师,您要不再看看?黄老这些年一直热衷慈善,更是创办了联合慈善基金会,不知道救助了多少贫困家庭,是个好人啊。”

    成风老道身边站着的是之前那个医生,他看着床上躺着的黄总,也跟着叹了口气,但想到这样一个慈善家即将离世,却不由感叹老天不公。但他一生所学都是成风老道所教授,成风老道既然刚刚已经说了无救,他自然相信,但相信是一回事儿,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寒功,黄总这次基本上到命坎了,要是早送来几个月也有办法改善,但是现在他的肺癌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了,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只能通过针灸和药物让他延缓几天。”

    在华夏医学界,名字叫做寒功的只有一个人——蒋寒功,做为江南省中医学界的泰斗,在国内也享誉盛名,经他救治的病人,除非身患绝症,其余绝对药到病除。别人只知道他医术jīng湛、好学不倦,却不知道他这一身医术却是跟成风老道学来的。

    成风老道的话,在那儿哭泣的女子和在竹沙发上抽烟的男子都听到了,女子闻听此言,哭声再也压抑不住,嘤嘤哭出了声。

    接着,她猛然站了起来,冲到中年男子身边,边哭边喊道:

    “黄志国!都怪你,要不是爸为了帮你坐稳位置,他能拖到现在才看病吗?爸……爸要是不在了,都是你害的!!!”

    见黄志国头低垂着不吭声,女子却气愤难解,伸出手一巴掌打掉他手中的烟,“抽,抽,抽!你也想跟爸一样得肺癌吗???”

    “黄志琴!”见女子神情有些失控,黄志国猛然抬头喊道,但他抬起头来,看到妹妹泪流满面,却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愣了愣神,叹了口气,眼眶有些发红的低头捡起烟蒂,狠狠按进烟灰缸中。

    伸手拉着妹妹的手,黄志国将她扶到沙发上,搂着妹妹的肩膀,声音嘶哑道:“我知道都是因为我,我对不起爸爸。”

    这个之前气势如风的男子,此刻却一脸苦涩。

    金钱、权利,并没有家庭重要,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哪怕钱少点也没有什么,这是黄志国此刻最真实的想法,但他这想法却只能是想想,一看到躺在床上呼吸微弱,面颊深陷,一脸痛苦表情的老人,成年后没流过泪的他,此刻却无声的哭了起来。

    这种场面,看得一旁一脸肃然的‘刀子叔’也动了恻隐之心,望了躺在床上的黄老一眼,心中叹息一声,更不用说医者仁心的成风老道和蒋寒功,而一起跟随而来的小护士见到这个场面有些不知所措,只在床边守着老人,看着吊瓶中一滴滴下来的液体,心cháo翻涌。

    恰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娇喝,“让我进去!”

    屋里所有人都转过头去,而此刻周紫妍和张庆元正站在门口,却被黄家的四个保镖拦在门口进不来。

    “黄先生,这是我孙女和兄弟。”成风老道有些不伦不类介绍,让屋里众人有些回不过神来,不过黄志国还是立刻给保镖们摆了摆手,保镖立刻退开,而周紫妍则带着张庆元走了进来。

    是他?

    看着张庆元,坐在竹椅上慢慢品茶的‘刀子叔’一眼就认出了他,慢慢将茶盏放在茶几上,面上露出思索之sè。

    “爷爷,我带庆元哥哥给这位老爷爷看看。”周紫妍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屋里所有人都愣神的看向她,饶是一项活泼大胆的周紫妍也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头。

    而成风老道却惊讶的看向张庆元,疑惑道:“兄弟,难道你还会医术?”

第4章 活不过今晚

    本来张庆元已经够年轻的,偏偏还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一身休闲的装扮,活脱脱一副学生模样,而成风老道又这么问,自然是没谁会相信张庆元会医术,即使他在娘胎里学起,现在也不过二十年,没看到这两个加在一起都一白多岁的神医都看不好吗?倒是没人注意成风老道前面的称呼。

    “呵呵,懂一些,要不是妍妍这个善良的丫头缠着我,我也不会过来。”张庆元谦虚道。

    张庆元虽是谦虚的话,但听在屋里一众人的耳中却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年纪轻轻,还大言不惭的说懂一些,这是你能治的吗?还说什么,要不是这小丫头缠着你,你还不会过来?

    一想到这里,黄志国和黄志琴都皱了皱眉,而蒋寒功也面有不郁之sè,只不过说话的是自己老师的孙女,他却不好说什么,更何况,这个小丫头他即使不看在自己老师的份上,单靠他父母的权势,他也不会当面质疑周紫妍的话。

    黄志琴却没什么忌讳,本来父亲将死,她心里就难受得要命,现在见一个小姑娘领着一个小年轻过来,还大言不惭的说要给自己父亲看病,当自己父亲是什么,做实验的吗?弄得跟过家家似的,心里更加恼火起来。

    只听黄志琴嗤笑道:“小姑娘,你爷爷都说了治不好了,他一个小年轻能有什么办法,你快领着你哥哥去别的地方玩儿吧。”

    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里不是你过家家的地方,还是一边儿玩儿去吧。

    说完这句,嘴里还嘀咕一声,“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这儿带。”

    黄志琴这话一出口,不仅张庆元脸sè难看下来,成风老道也勃然大怒,黄志琴以为她声音低别人听不见,但张庆元和成风老道一个修为筑基初期,一个也有凝气五层左右的修为,那话他们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张庆元再怎么说也是自己拜把子的兄弟,即使不会医术,那也是跟自己一个辈分,哪是你一个小辈来骂的。

    想到这里,成风老道拉过张庆元的手,脸sèyīn沉的走到黄志琴身边,沉声道:“黄女士,这位是我拜把子的兄弟,如果你觉得自己高人一等,那烦请你把黄老带走,反正也没多少天了,你们就当没来过吧。”

    却是下了逐客令。

    听到成风老道这么说,不仅黄志琴愣住了,黄志国、蒋寒功、王师父,以及小护士和那四个保镖都惊呆了。

    成风老道已经八十多岁了,竟然跟这个小年轻是拜把子兄弟,而且为了他竟然要赶他们走?

    黄志琴面子上有些挂不住,蹭的站了起来,颤声道:“你——”却是说不出话来。

    做子女的,谁都希望父母能多活一些,更何况成风老道还可以延缓她父亲一些rì子,现在撵他们走,无异于判了她父亲立即死刑。

    一想到这里,黄志琴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但却又气的不轻,一想到是因为张庆元而起,不由怨恨的看向张庆元。

    张庆元是什么人,筑基期的修士,何时被人这么骂过,见她还敢怨恨的看向自己,不由重重哼了一声,这一声哼,听在黄志琴耳中却如惊天炸雷一般,震得她浑身一个哆嗦,身子一软,便向后倒去。

    黄志国赶紧起身将妹妹扶住,脸上挂满复杂之sè,心里头窝火至极,刚刚被妹妹喝骂还没什么,毕竟是因为父亲,但现在却因为这个小年轻要被赶走,让他满心是火,却根本没有去想自己妹妹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软倒。

    黄志国没有意识到,成风老道站在张庆元身边,却看得真切,一声低哼就让一个正常人吓得软倒,这是什么境界?

    而此刻黄志国却心cháo起伏,一边恼火张庆元不知深浅,一边又担心父亲,毕竟连蒋寒功这种医界泰斗都直言没救了,而成风老道却可以延缓些rì子,他无论如何都要忍住。

    所以黄志国将妹妹扶到椅子上做好后,yīn沉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走过来向成风老道和张庆元道歉道:“成风道长,这位小兄弟,妹妹也是关心父亲,所以心情不佳,在这里我向成风道长,还有这位小兄弟道歉。”

    黄志国道歉当然是以成风为主,在他眼里,张庆元什么都不是,能当自己给他道歉已经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着,黄志国又对成风老道说道:“道长,还请您看在老父这些年积极行善上帮他一把吧,求您了。”说完就对成风老道深深一躬。

    成风老道也是因为张庆元才发怒,此刻见黄志国这位身价百亿的富豪放低身段道歉,心里却又有些过意不去,但这事是因为张庆元而起,而且刚刚又见识到张庆元令人惊恐的手段,他刚刚的话自然是不可能收回了。

    更何况张庆元虽说跟他是拜把子兄弟,但真正算起来,他已经算是他的老师了。侮辱自己的老师,还想让自己给他父亲看病,这不是笑话吗?

    所以成风根本不接黄志国的话茬,而是将目光看向张庆元。

    成风老道这一动作,看在黄志国眼里,让他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由对张庆元的定位有些不准了起来,因为看起来成风似乎很重视张庆元,这就由不得他心中不重新思量起来。

    而此刻,已经恢复过来的黄志琴看向张庆元的眼神有些畏惧起来,她很清楚,如果是一个普通人,再怎么大声的哼一声,也不可能把自己吓得软倒。她不是没见识的人,此刻在她的心中,张庆元已经有些深不可测起来——绝对是一个高手,比自己身边的王师父还高。

    而见自己兄长还有些摸不清情况,并不是真心实意的向张庆元道歉,黄志琴面sè不由苍白起来,生怕张庆元一怒之下再对黄志国出手,更害怕因为张庆元而让成风道长不再理会父亲。

    黄志琴丰腴的胸脯一起一伏,但她又不敢出声提醒,只能干着急,一双美丽的眼睛干巴巴的看着张庆元,此刻她心里倒对之前张庆元的话起了一丝希望。

    没准,他真能让父亲更好一些呢?

    张庆元并不是不好说话的人,见黄志国已经道歉了,虽然好像并不是太真诚,但自己如果还纠结不放,倒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而且这是成风老道帮他出头,黄志国的面子不卖,也要卖成风老道一个面子。见成风老道将询问的目光看向自己,张庆元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这事儿就算了吧。”却是不想再多说。

    “好”,成风见张庆元没有生气,心中不知怎的竟舒了口气,点了点头,对黄志国道:“既然老弟说不追究了,那这事儿就算了。”

    张庆元又转身对成风说道:“老哥,那你忙,我就不掺合了。”说着,转身便要走。

    周紫妍此刻站在一边,心中有些七上八下的,虽然他经常跟张庆元没大没小的,哪怕自己爷爷跟张庆元称兄道弟,她也依然我行我素的叫张庆元哥哥。刚刚见这些人看不起庆元哥哥,还说那么难听的话,把她气的要死。但她家教很严,长辈说话,她也没法插嘴,只是非常后悔把庆元哥哥叫了过来。

    而且,周紫妍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怕张庆元的,毕竟连他爷爷在张庆元手下连一招都走不过去。现在见张庆元要走,周紫妍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狠狠瞪了黄志琴一眼,便要跟着他离开。

    “哎——”黄志琴此刻也有些急了,她此刻已经对张庆元有了些期待,但刚一开口,立刻闭上了嘴,她怕又惹火了张庆元。

    “老弟……”成风却拉住了张庆元,有些不好意思道:“刚刚说你要过来给黄老看看,难道你真有办法?”

    张庆元转过了头,似笑非笑的看了成风一眼,看得成风有些心虚的时候,张庆元才说道:“老哥,说句不中听的话,这位老先生如果没你帮他续命,他绝活不过今晚,但你的人参好像只剩半根了,即使有人参,靠你的手段,他最多活不过五天。”

    “啊!”张庆元这话一说出,别人听着还没什么,但成风却大惊失sè。;

第5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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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庆元说的没错,即使帮黄老续命,成风老道也最多帮他延缓三、四天,而且还要用到人参,帮一个将死之人续命他可以做,但是用人参这种天材地宝却有点暴殄天物了,年份差一些的起不到效果,上了年份的却又可遇不可求,毕竟这东西用一点就少一点。

    如果以后有人需要救命,人参却没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活生生的生命消失,他心里是不情愿的,但黄老却是他当年最得意的门人弟子带过来的,却又抹不开这个面子。

    一转念,成风忽然抓住了张庆元话中的关键,有些兴奋道:“难道……难道老弟你有办法?”

    成风做为修为达到凝气六层的修道者,很多在世俗中不能理解、不能办到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不可为。同样,有真气在手,对于中医来说更是如虎添翼,能更好的查清脉相,清晰辨证,不会走弯路,即使针灸运用起来,手段也能高出常人无数。

    而张庆元可是筑基有成的高人,自己办不到,他难道办不到吗?

    一想清楚这点,成风立刻暗骂自己糊涂。

    “老弟,刚刚说话不中听的是黄女士,但黄老可是个大慈善家,每年捐出上亿资金做慈善,人不错,要不,麻烦你看看?”有了刚刚的事情,现在成风说起话来也是小心翼翼。

    成风的话一出口,让自以为比较了解老师的蒋寒功大惊失sè,成风以前干过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但他却多少知道一点,多少大人物想请他都请不到。

    但是现在,老师对这个小年轻的态度却是好得不能再好,哪怕用谦恭形容都不为过,老师什么时候这样过?

    而且,成风老道话里有话,人不错,你给看看,要是人不好呢?是不是就不给看了?

    这话刚刚他也对成风说过,他知道老师的脾气,大jiān大恶者不治,为富不仁者不治,贪赃枉法者不治,这是成风的三不治。

    到现在为止,蒋寒功才开始上下打量起张庆元,但无论他怎么打量,也无法看出这个一身休闲装,白白嫩嫩的男生模样的小年轻,能够解决这个放在当今国际上都不可能的医学难题。

    不过,让蒋寒功来相信张庆元显然不现实,但他对成风老道却有一种盲目的崇拜,“既然自己的老师都这么重视这个小年轻,那他应该有些本事吧”,蒋寒功这样想道。

    蒋寒功能这么想,黄志国和黄志琴都是心思活络之人,尤其是黄志琴,更加认识到张庆元的不俗之处。

    当然,能让成风老道这么说话的,肯定也是大有来头。不过对于张庆元的医术,他们依然不太相信,只是有了刚刚的教训,他们两人此刻不敢有丝毫不满,又来到张庆元的身边,再次道歉,并请张庆元给黄老看看。

    见成风这么说,黄志国兄妹两人又再次道歉,虽然知道他们依然是看在成风的面子上,却也不好再推辞,此刻他也起了些争强好胜之心,而不是来之前的敷衍了事。

    张庆元走到黄老的床边,此刻没有之前山上的远距离。张庆元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黄老身体里不断流失的生机,以及越来越缓慢的脉搏,再不出手救治,只怕他也要大费周章。

    想到这里,张庆元伸手拔掉还插在黄老手背上的针管。

    “啊——你干什么?”小护士见张庆元拔掉输液管,不由惊呼出声。

    “你——”黄志国本来也是给成风老道一个面子,没想到一上来张庆元就不知深浅的拔掉输液管,正要发作,却被黄志琴抓住他的手,并眼神示意他别轻举妄动。

    黄志国虽然奇怪妹妹的举动,但这输液本就聊胜于无,见被张庆元气定神闲的拔了,一时间摸不清深浅,也就没有再继续,只是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冷的看着张庆元,嘴角挂着一丝不屑。

    与黄志国的不屑和冷漠相反,风老道、周紫妍、蒋寒功,以及王师父则都紧张的围了过来,想看看张庆元到底怎么治。

    而黄志琴看了看一脸yīn沉的黄志国,又看了看围在张庆元身边的众人,虽有心上去看看,但又不想落了哥哥的面子,只能备受煎熬的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张庆元先是观察了下黄老的脸颊和舌苔,接着,又将黄老上身的扣子解开,从脖子一直看到右胸表皮。

    在这个过程中,成风老道和蒋寒功都没有说话,也没有介绍病况,并不是想看张庆元出丑,而是中医有一部分是靠经验判断,如果说了自己的判断难免会影响后者。

    接着,张庆元伸出一根手指,搭在黄老的脉搏上。

    “一指定关法?”蒋寒功失声道。

    用一指定关法来切脉他们都会,但用来诊断肺癌这样的病,如果不是托大自负,那就是医术非常高超。

    但张庆元医术真的有这么高超吗?

    不仅蒋寒功面露轻视之sè,成风老道也有些犹豫了起来,开始摸不准了。

    张庆元此时注意力都在黄老这里,倒也没有注意到众人的表情。其实,以他的手段,甚至连切脉都不需要就已经把黄老的病症探察的一清二楚了,但这实在超出常人所能理解的范畴,所以他只能谦虚一下的装模作样先检查一翻,再在那儿切脉。

    一道真气随着张庆元指间进入到黄老经脉中,顺着他的经络完完整整的扫了一圈,最后盘旋在黄老肺部。

    “咦。”张庆元轻咦了一声。

    他这一声大家都听到了,蒋寒功此刻已经认定张庆元是故弄玄虚,毕竟连自己的老师都看不好,他又能有什么办法,等会儿肯定要说:嗯,这个病很复杂,确实如成风道长的诊断,我也无能为力了。

    一想到这里,蒋寒功眼中的轻视更甚了,你要是谦虚也就算了,先是大言不惭,接着又在这儿装模作样,等会儿还不是看不好,反倒让自己老师丢了面子,这年轻人啊,就是好脸面。

    当然,蒋寒功现在是不会揭穿张庆元的,毕竟刚刚是老师力保让他看的。

    而黄志国眼中的愤怒已经有些冒火了,他心中跟蒋寒功想的一样,无非是小年轻好面子,但这里是你卖弄的地方吗?

    而黄志琴心中也开始摇摆不定起来,或许是我想多了,他也就是功夫厉害些吧?

    成风老道虽然也有怀疑,但一想到张庆元筑基期的身份,心中依然保留着一份希望。

    张庆元咦声过后,过了一会儿才缓缓道:“黄老消瘦神倦,口干短气,纳差体乏,舌红干,无苔,证属肺脾两虚,肾yīn枯竭。这是气yīn两虚引起的肺部病变。”

    “这小年轻还有两把刷子啊。”听到张庆元的话,不仅蒋寒功愣住了,成风老道也有些愣神,虽然他希望张庆元医术如神,但那只是想法,一旦真实现了他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最震惊的莫过于黄志国了,因为张庆元的辨证同蒋寒功和成风说的一模一样,不过,当他看到张庆元身边的周紫妍时,震惊的情绪立刻转为恼羞成怒,“刚刚成老诊断的时候这小丫头也在一旁,肯定是她告诉这小子的。肯定是的。”

    “小子,要是等会儿你说不出个所以然,单凭你将我们耍的团团转这一件事,我也定要你好看。真是找死!”黄志国越想心中越是怒火冲天,当然,理智还是告诉他现在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眼神yīn冷的盯着张庆元,恨不得一脚把他踹飞。

    “妙啊。”成风老道一回过神来,立刻抚掌赞道,心中对张庆元的信心又多了一分,“老弟,不瞒你说,刚刚我确诊的跟你一样,现在既然你查清了症结,可有缓解之法?”

    “缓解倒不用,只是我刚刚还没说完,黄老先生肺癌发病其实并没有这么快,关键是——中毒。”张庆元沉声道。

第6章 加量的蛇莓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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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中毒???”黄志国再也坐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跑到张庆元身边,怒道:“你要是能看就看,别整这些没用的故弄玄虚,我父亲之前每天吃的东西都是在家做的,从来没在外面吃过,而且每一次吃饭都经过检验,怎么可能中毒。”

    怒气冲冲的说完,黄志国又对着成风道长道:“成道长,我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让他看的,现在他还在这儿说这些,您和蒋院长之前都没检查出中毒,偏偏就他看出来了,如果您还是相信他,让他在这儿胡说八道,很抱歉……成道长,我……我不得已只能把父亲带回家了。”

    “这……”成风老道刚刚见张庆元一口道出病症,已经开始相信他了,但是他突然说是因为中毒才病情加重,这个他根本没有看出来。

    望向蒋寒功,两人有些面面相觑,因为这一点两人都没有看出来,但刚刚张庆元展示的那一手一指切脉,并将病症说的一字不差,已经将两人折服,但现在突生异变,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好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张庆元。

    张庆元刚刚被黄志国指着鼻子骂了一通,要以他之前的脾气,他非得给黄志国一个教训,但想到自己诊断出来的确实是中毒,他也有些同情黄志国了,毕竟黄老已经命不保夕了,这个时候自己又放出这等惊天言论,黄志国此时的反应只能算是正常。

    不过被人骂一顿总归不好受,张庆元看向黄志国,道:“黄先生,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做噩梦,流虚汗,耳鸣,小腹胀痛?恕我直言,如果你不尽早治疗,只怕会有一场大病。”

    听到张庆元的话,黄志国猛然呆愣住了,涉及到黄老,他们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但问到他自身,他的情况当然一清二楚。

    最近黄志国公司、家里一堆事儿,更赶上老父亲重病,弄得他他焦头烂额,人也瘦了不少,张庆元说的这些症状确实是他最近的情况。

    这些情况他并没有向谁说过,只有他妻子大概知道一点,张庆元根本不可能清楚,这么一来,那只能说明这些都是他看出来的。

    “这……”黄志国看向张庆元的眼神都变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刚刚还质疑的上前骂人家,人家不仅没有介意,反倒一口道出自己身体情况,没有高超的医术怎么可能发现?

    一想到这里,黄志国内心立刻火热起来,他医术这么高,没准真能救治父亲呢?

    这一刻,黄志国第一次因为自己之前的先入为主的想法感到万分后悔,深感以貌取人要不得。

    一想到这里,黄志国立刻调整情绪,走上前去对着张庆元躬身道:“小兄弟,刚刚我不知深浅,多有得罪,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请您原谅。”

    一边说着,黄志国又鞠了一躬,如果有江南省商界人士看到这一幕,只怕要惊掉下巴,大器集团的掌舵人虽然是黄老,但黄志国却也厉害非凡,而且大器集团能有今天的规模,黄志国至少有30%的功劳。

    能让这样一个商界jīng英去恭敬对待的人,不说是大人物,至少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而张庆元,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年轻,传出去估计也没人相信,但就这么真实的发生了。

    而成风老道、蒋寒功和黄志琴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了张庆元,对黄志国的举动没有丝毫奇怪,相反,对于黄志国两人又高看了一眼,能屈能伸,意识到错误后立即改正,难怪能支撑住这么大一个集团。

    而众人看向张庆元的眼神也都悄悄起了变化——望诊到了这个境界,医术怎么可能差的了?

    而且刚刚道歉的时候,黄志国丝毫没有提请张庆元为他父亲诊治的事情,这不能不说是他的聪明之处。

    看着众人的反应,张庆元这才淡然道:“我说的中毒,又不是指食物中毒,而是药物中毒。对于中医来讲,每一种药的加减都有讲究,所以对症下药才是关键,如果突然某一种药多了一些,比如说……其中一味蛇莓草?”

    说着,张庆元看向了一边的小护士,“这位护士,你说是不是呢?”

    “啊!!”小护士一声尖叫,脸sè惨白,难以置信的望向了张庆元,娇柔的身子战战发抖,颤抖着手指着张庆元,“你瞎说?”。

    “什么??”

    今天的事情一波三折,折腾的众人的情绪也跟着起起伏伏,这时惊闻张庆元放出这等惊天言论,都看傻了。

    但这小护士绝对有问题,这是跑不了的,因为她的反应太怪异了。

    “蛇莓草有毒,每次使用都需要jīng确到克,否则只能加剧肺部充血,增加负荷,哪怕每次多加一克,长久下去也不得了。看黄老这个样子,至少使用有一个多月了。”

    张庆元看着小护士在自己的说话声中不断颤抖,脸sè越来越差,心中不由叹了口气。既是为黄老这等身在权利局中的不由自主,也为小护士的不值,说到底都是为了一个利字。

    “穆欣,到底怎么回事?”看着黄志国和黄志琴看向小护士的眼神,那种要吃人的凶恶,让蒋寒功都吓了一跳,这才想起黄家的势力可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都传闻黄家黑白两道通吃,这传闻应该并非空穴来风。

    到了蒋寒功这个岁数,已经经历了太多的风雨,他知道如果小护士落到黄家手中,单凭谋害黄老一个罪责,只怕这个小护士的下场就注定悲惨。但穆欣毕竟是他找过来的,说到底,她走到今天这一步,蒋寒功也是有责任的。

    “蒋……蒋院长,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穆欣此刻已经被王师父带来的几个保镖给围了起来,吓得她软倒在地,一张俏脸梨花带雨,惨无人sè。“对不起……我也不想……我真的……真的是迫不得已……”

    “你这贱人,我黄家可有半点亏欠与你,你竟然能做出这等丧尽天良的恶事??”黄志琴肺都快气炸了,一想到以前为了让穆欣能够好好照顾父亲,她没少在她身上花钱,现在想想都觉得要疯了。

    “别人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来谋杀我父亲?”黄志国气的浑身发抖,见穆欣还在那儿哭哭啼啼,心中的火再也压制不住,走过去就甩了她一巴掌,怒吼道:“说!”

    “啊——”穆欣脸上挨了一巴掌,尖叫一声,却是再也不敢哭了,一手抚着火辣辣的脸颊,一双丹凤眼红红肿肿,惊恐的抬头看着面前要吃人的黄志国。

    “黄……黄总,对……对不起,我……我不敢不这么做,要……不然,我妈就没命了……她们的钱我一分都没有拿……”穆欣惊恐之下,结结巴巴的叙述了事情经过。

    原来,一个多月前,一个陌生人找上穆欣,直言要对付黄家,如果不从就立刻杀了她母亲,开始穆欣没当回事,当她晚上回到家,却见母亲缩在沙发上瑟瑟发抖。

    一问才知道,中午她母亲午睡过后,惊恐的发现自己枕头边放了一个信封,信封里面有一个血手印。这时穆欣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xìng,她不敢告诉黄家,就在第二天上午,那个陌生人又找上他,找她索要黄老的处方单,下午就给她电话,让她把蛇莓草增加剂量,由每次15g改为每次16g。

    既然母亲xìng命捏在那人手中,穆欣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照做。

    听到穆欣的话,黄志国、黄志琴两人都yīn沉着脸,虽然穆欣却是迫不得已,但她竟敢谋杀自己的父亲,无论如何这贱人都该死!

    就在黄志国要说话的时候,张庆元忽然开口道:“先不忙说这个,等会儿。”

    说着,张庆元走到小护士跟前,在她惊惧的目光下,张庆元的手伸到了穆欣的胸上。

第7章 很吓人

    看到张庆元将手放到穆欣的胸上,所有人,包括成风老道在内都张大了嘴巴,不知道他究竟要干什么,当然,谁也不会认为张庆元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去揩油,虽然穆欣那包裹在护士制服内的胸部规模不小,摸着肯定有货,但这场合也不对啊。

    “哼!”看到张庆元的举动,周紫妍秀眉微蹙,好看的琼鼻皱了起来,不满的哼了一声,接着又偷偷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小胸脯,结果失望的发现自己确实没有那个小护士的胸脯丰满。

    张庆元当然不知道周紫妍在那儿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他的手摸上穆欣胸脯之后,再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上微微有些发窘。

    但对天地灵气感应非常灵敏的他,刚刚清晰的感受到从穆欣身上一股非常微弱的能量向远方发shè而去,而源头就在穆欣的胸上。

    在穆欣停止哭泣,一双美眸羞涩的瞪着张庆元,酥胸那里传来阵阵异样感受,满面通红的时候,张庆元伸手一捻,从穆欣胸口扣子的地方取出一枚只有小指指甲盖一半大的黑sè物体。

    窃听器!

    还是无线接收装置的!

    “啊!!!”穆欣一看到这个东西,吓得花容失sè,“这……这怎么来的?”

    一想到刚刚自己说的话,穆欣浑身颤抖不停,双眼惊恐的睁圆了,这一刻她非常担心她的母亲,一个弱小的家庭主妇。

    两个庞然大物博弈,她一个小人物夹在中间,任何一方都能让她瞬间覆灭,这不能不说是她的悲哀。

    “找死!”黄志国勃然大怒,立刻对着身边一众保镖喝道:“给我查!”

    “是,少爷!”那四个青年答应一声,立刻开始掏出手机,一个个命令发出,随即一场涉及到杭城市地下势力与商界的查探猛然掀起,一个个人员从城市的各个角落出动,各种社会关系、人员开始动用,延伸向这个复杂的世界。

    这一刻,满屋震惊,震惊的是张庆元的手段,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的,毕竟连穆欣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么一个东西。

    只有一个人对窃听器不关心,那就是周紫妍,看到张庆元摸穆欣的胸口原来是要取出这个东西,周紫妍的秀眉这才舒展开,甜甜的笑了起来。

    “穆欣,你受我黄家聘用,却为外人所威逼利诱,毒害我家父亲。”黄志国yīn沉的盯着穆欣,双眼通红的甚至能渗出血来,“小朱!”黄志国猛地一声大喝。

    “将她带回杭城,通过她这条线挖下去!”

    “是,少爷”。叫小朱的青年答应一声,就要过来抓穆欣。

    “啊,不要,求求你们,救救我妈,救救她,救救她!”穆欣连滚带爬的来到黄志国身边,苦苦哀求道,却根本不敢大声,“求您了……黄总……”。

    “滚!”黄志国心中对穆欣恨极,哪还啃听她在这儿呱噪,要不是这里不好动手,黄志国刚刚都想要了她的命,说着,黄志国一脚踢出!

    恰在这时,黄志国踢出的脚却忽然动不了了,腿也收不回来,黄志国吓了一大跳,一抬眼,却发现张庆元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

    “张……张先生。”黄志国迟疑道。

    经过刚刚这一系列事情,黄志国再认识不到张庆元的不凡他就真要找块豆腐撞死算了,单单这窃听器,穆欣待在他身边这么久都没有发觉,黄家也是高门深宅,无数探测器都没有检测出来,却被接触不到半个小时的张庆元发现,这是什么能力?

    而现在,他竟然不知道张庆元用的什么方法让自己的腿动不了,但这是人能做到的吗?

    这一刻,黄志国突然为之前说的话后怕不已——张庆元,这个年轻的不像话的小白脸到底是什么来头,他到底又有怎样神鬼莫测的手段?都没看到他有什么动作,自己竟然动不了了,别说现实世界了,就是武侠小说里也没有这样的高手啊?

    甚至……他到底还是人吗?——黄志国突然打了个寒颤,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张庆元现在已经是筑基初期的修真者,真气已经可以做到外放,刚刚他只不过释放出一缕真气凝聚成针,shè入黄志国腿上穴道,暂时让他的腿动弹不得。

    看着黄志国一张脸因惊吓过度而有些扭曲起来,张庆元伸出手,在黄志国腿上拍了一下,黄志国的腿立刻恢复的知觉,落在了地上。

    “嘶~~~”

    看着黄志国腿又能动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吸了口凉气,用惊惧的眼神看向张庆元。这一刻,眼神最热烈的就是王刀子了,眼中那一抹惊惧中饱含着崇敬,让他有些激动的颤抖起来,他的功夫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任何寸进了。

    当然,王刀子现在还不敢上前跟张庆元搭话。

    却听张庆元对黄志国道:

    “黄先生,穆欣小姐不过是夹在你们中间的一个可怜人,你就不要难为她了。”张庆元淡淡道,“当然,黄老我会帮忙治好,而且,我也可以帮你找到一些相关人员和线索,你认为呢?”

    “张先生,您……您是说我父亲还能治好?我……”听到张庆元的话,黄志国心中突然有些否极泰来的狂喜,如果说之前对张庆元还满是不屑,但现在面对他,黄志国忽然感觉自己有些不太自然,他已经完全看不透张庆元了,而且站在张庆元身边,他发现自己汗毛都有一种根根竖立的感觉。

    但有一点,张庆元很厉害,无论医术还是能力。

    “张先生说的是,我听您的。”张庆元虽然说的很客气,但黄志国却绝对不敢托大,连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不敢有丝毫迟疑,同时连忙对其中一个保镖喊道:“小侯,还不将穆小姐扶起来。”

    说完这些,黄志国才偷偷擦了下额头的汗。

    “呵呵,黄先生果然大度。”张庆元随口夸道。

    张庆元不说还好,这一声大度吓得黄志国差点打了一个趔趄,忙又擦了把汗,急道:“惭愧,惭愧。”也不敢不说话,只在一边垂手站着。

    “张先生,您……说的是真的?真的能治好黄老?”

    蒋寒功现在还跟看戏似的,有些不真实感,刚刚发生的那些事情太多,太复杂,有些超出他的想象,虽然在医院勾心斗角也不少,但很少有上升到这种高度,置人于死地的谋杀都出来了,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而张庆元替穆欣求情则真正赢得蒋寒功的尊敬,刚刚在那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替穆欣说话,眼看穆欣就要万劫不复,却没想到张庆元会这么做。

    “老弟,你……你真有办法治好黄老?”成风难以置信道。

    跟蒋寒功不同,成风经历过抗rì战争,经历过内战,比这更血腥、更yīn险的事情他都见识过,而且张庆元本来就筑基有成,所以成风老道对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太过于奇怪,只是感叹这小子也不知道怎么修炼的,小小年纪却修为吓人,现在听他的话,这医术也很吓人。

第8章 一针见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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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老确实已经肺癌晚期了,包括张庆元刚刚也说了,如果无所作为,黄老甚至都活不过今晚,但张庆元却说他能救治,让成风感觉他这八十多年都白活了。

    “恢复到正常人水平有些不太可能。”

    张庆元淡淡道,他这话一出口,黄志国两兄妹刚刚好转的心情立刻像过山车般冲到谷底,跟浇了一桶凉水似的,但张庆元接下来的话又让他们瞬间飞高。

    “我治好之后,只要不出意外,黄老至少可以再多活十来年,不过……行动上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利索了。”

    张庆元这已经是保守的说了,他觉得没能完好如初已经有些对不起自己这逆天的五行均衡灵根了,所以有些不太好意思。

    但张庆元却忽略了他们都是平常人,无法体会多活十年和活不过今晚这两种天差地别。

    “这下可太好了……”黄志琴兴奋道,接着她又很不好意思道:“这……张先生,您看……您什么时候方便,能不能给家父治一治,要是时间晚了……”

    现在由不得黄志琴不小心翼翼,本来父亲的病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谁知天降喜讯,张庆元不仅能治,而且还能让父亲多活十来年,但一想到之前自己不知深浅的乱骂,谁知道张庆元会不会心生芥蒂,不好好医治。

    而且,张庆元现在神鬼莫测的手段,也让黄志琴一想到刚刚说的话,就不由得心中怦怦乱跳,紧张的要死。

    当然,他们都小看张庆元了,如果这么小的心眼,不豁达,也无法在十三年就筑基有成。只要别人不针对他,没有恶意,张庆元还是很愿意跟人平等交谈的。

    “没事,我先帮黄老舒缓一下,等会儿办完那件事再医治。”张庆元道,接着又转身对成风说道:“老哥,借你银针一用。”一边说,一边将黄老上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

    “好。”成风老道取来自己的一套银针递到张庆元手中。

    张庆元随手接过,眼睛连看都不看,运针如飞,一根根银针在众人眼花缭乱中不断从针盒中抽出,依次jīng准的刺进黄老肺腧、膏盲俞、气海、肾俞、足三里、太渊、太溪等穴道,提插捻转。

    当然,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只不过跟成风等人差不多,但张庆元乃五行均衡之体,体内五种灵根俱全,且都是品质最高的五灵根,所以,无论是五行哪一种灵气,张庆元都能吸收,当然也就能释放。

    银针插入相应的经脉穴道之后,张庆元又一根根轻轻捏转过去,每一次捏转都微微输入一道木灵气。

    肺脏属金,肺脏衰竭本可输入金灵气,只是黄老本身患肺癌已久,又被蛇莓草加剧了肺部病变,病情非常严重,若直接输入金灵气,恐怕太过剧烈,反倒过犹不及。而木灵气xìng柔和又蕴藏万物生机,缓缓滋养则最合适不过。

    张庆元每输入一道木灵气,黄老的肺脏便恢复了一分生机,肺部功能也开始运转起来,周身的血液便顺畅地流转起来,而且,张庆元并不是单纯将木灵气只输送到肺脏。

    中医讲综合治疗,并不是哪里有病治哪里,所以木灵气对其它脏腑也都分出一丝,随着木灵气的滋养,黄老周身脏腑、四肢的血液循环都开始缓缓流动,心脏也比刚刚强健有力多了,而这些,从脸sè都能看得出来。

    黄志国、黄志琴等人都一直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张庆元施针,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现在见刚才还脸泛青sè,呼吸微弱的黄老竟然脸sè变得红润起来,呼气也开始均匀多了,人人都用不可思议的震惊目光看向了张庆元。

    这还不是最让人吃惊的,随着张庆元施针的时间延长,黄老那枯瘪瘦弱的脸庞上一颗颗老人斑也在逐渐转淡,最后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神乎其神!

    屋内哪个人都不是没有见识的,不说黄志国和黄志琴这等身家上百亿大富豪,哪怕成风老道和蒋寒功这等医界圣手,对于这种立竿见影的效果也是万万不及,甚至听都没听说过。

    蒋寒功这么多年治愈病人无数,经常被人称为国医圣手,虽然依然谦虚好学,但本身也是有一股傲气的,自认为在中医方面,唯一让他心服口服的也就那么几个人,但现在见到张庆元的本事,他不仅有些羞愧起来,更感叹自己以前的坐井观天。

    成风老道张了张嘴,却长长叹了口气,他的自负比之蒋寒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现在见到张庆元这等出神入化的针灸,这才记起‘人外有人’这句话。

    “不过还好,这家伙藏得这么严实,要不是这一回,还真不知道他不仅修为高,医术还这么高,说不得以后得好好切磋了。”

    想着自己的打算,成风老道不由心情大好,一双老眼在张庆元身上来回滴溜溜转个不停,让正在施针的张庆元顿感一阵恶寒。

    这么神奇的医术,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床上躺着的人是自己的父亲,黄志国和黄志琴兄妹两真要怀疑这是张庆元jīng心设计的一场骗局。

    其实在来找成风老道之前,黄志国已经带着黄老辗转国内各大医院,如果不是考虑到黄老的病经不起折腾,他甚至都带黄老去米国了,但看了这么多医院,不说稍微好点,哪怕延缓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父亲一天天衰老下去。

    而现在,奇迹就见证在眼前!

    黄志国两兄妹双手紧握,显示着内心激动的心情,如果不是怕打扰到张庆元施针,只怕要狂笑三声了。

    冰冻三尺非一rì之寒,张庆元见黄老身体状况恢复了不少,便淡淡一笑,手掌在空中划过一道残影,根根银针已经尽收入手中。

    “现在我已经帮黄老舒缓了体内经络,培固了脏腑,新陈代谢已经没问题了”。张庆元笑道,顿了一顿,又道:

    “接下来每天一次针灸,等会儿我再开一副药方,每天两次,基本就没什么问题了。”

    “谢谢您,张先生,感谢您以德报怨,我……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黄志国和黄志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忽然他道:“张先生,以后但有吩咐,您只管知会一声,再难办的事,我黄家也在所不辞!”

    “咦,这两个人的倒是蛮有孝心的。”张庆元不由对黄志国兄妹高看了一眼。

    “感谢您,张先生!以后如果有用得到的地方,我王刀子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此刻,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话的王师父‘王刀子’也郑重开口道,语气说不出的庄重肃穆。

    张庆元笑着摆了摆手,不过倒是对王师父多看了两眼,心中好奇怎么会叫王刀子这样一个奇怪的名字。

    而黄志国和黄志琴却没有任何奇怪,因为他们知道,王刀子早年是混社团的,当年被自己的父亲救了一命,在厌倦社团生活之后,就来到了黄家,并从全国各地挑出六名少年收为关门弟子,以报黄老救命之恩。

    对于重恩的人来说,挽回自己救命恩人的xìng命,那就是挽回他自己的xìng命,所以王刀子才有此一说。

    这时,黄老缓缓睁开了双眼,长长吐了口气,眼中jīng芒一闪即逝。接着,黄老竟缓缓坐了起来。

第9章 画符

    看到黄老忽然坐了起来,一屋人都惊惧得目瞪口呆,要不是这一屋的人都不是一般人,否则肯定会认为黄老已经归西后的诈尸。

    张庆元看向黄老,则微微一笑,道:“黄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黄老脸上泛着红光,笑道:“真舒服啊!好久都没有这么舒服过了!”听到两人对话,所有人都惊喜莫名的围了过来,而黄志国两兄妹则急忙上前扶住要站起来的父亲,满脸喜sè的关心道:“爸,您刚好一点,要不还是躺着吧?”

    “哼!”黄老重重的甩开两人的胳膊,却根本不理会两人,而是缓步走到张庆元身边,重重的向张庆元鞠了一躬,道:“张大师当真是神仙在世,国医圣手啊,我替我家这两个混帐东西向您道歉,谢谢您不计前嫌帮我医治,谢谢您!”

    原来,黄老虽然气息微弱,睁不开眼,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却听得一清二楚。

    到了黄老这一高度,能当得起他大师称呼的已经凤毛麟角,而在他的记忆中,张庆元是他这辈子最具传奇sè彩的大人物,容不得丝毫得罪,一定要交好,不说别的,有了他,至少能多一条命。

    到了他们现在的地位,除了生命,还有什么能让他们如此在意呢?

    “黄老客气了,你做企业这么成功,却又仗义疏财,热衷慈善,说到底,还是你自己帮的自己。”张庆元笑道。

    听到张庆元的话,黄老心中一凛,心中不由升起一股庆幸之感,要不是自己多年来热衷慈善,恐怕这张大师还不一定出手,一想到这里,心中更加坚定了以后多做慈善的想法。

    感谢完张庆元,黄老又转过身,向成风老道和蒋寒功道谢,要不是他们,他也不可能有遇到张庆元的机缘,也就不可能再度活过来,虽然张庆元说还得一段时间的治疗,但第一次就有这么好的效果,黄老自然是感激万分。

    做完了这些,黄老才转过身,面对着黄志国和黄志琴兄妹两,重重哼了一声,喝道:“还不跪下,向张大师赔罪!”

    “噗通!”“噗通!”

    黄氏兄妹两人连想都没想,一起跪下,正要向张庆元磕头赔罪,却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弯不下腰,有过一次经历的黄志国自然知道是张庆元发功不让跪,而不知道情况的黄志琴脸sè一变,不过见哥哥跟自己情况一样,才想起刚刚张庆元让她哥哥那一脚踢不下去的事情,也就没有轻举妄动。

    而限制两人动作的张庆元则走上前,将两人扶起,并解除了对两人身体的限制,却没有再显摆式的真气外放将两人托起来。

    张庆元笑道:“这怎么使得,他们两也是关心则乱,百善孝为先,他们很好。”又对黄老笑道:“黄老,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别难为他们了。”

    “呵呵,既然张大师都这么说了,我当然要听。”黄老说着,就对儿子、女儿训斥道:“还不向张大师道谢!”

    “谢谢张大师!”黄志国、黄志琴恭敬的对张庆元说道,心悦诚服,没有半点勉强,反而有些兴奋能跟张庆元交好,两人都同他们父亲想的一样。

    “老弟,你这一手可藏得真紧啊,要不是妍儿把你找过来,恐怕我还不知道你会医术,而且还这么高,这么多天都让你在一边看着我献丑,可真有你的。”成风老道笑嘻嘻道,脸上不仅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非常兴奋。

    “得,我就是怕了你了,所以才没有趟你的浑水,你自己不是治的挺好的嘛。”张庆元毫不留情道,当然,也装作没有听出成风老道话中的意思。

    “哎,我说你小子,偷我那么多竹叶青,就没想过给哥点儿甜头?”成风老道非常不满的捋着胡须,嘴角一颤一颤的。

    “你还好意思说,就你那些破酒,我喝是看得起它们,而且,喝了你的酒,我现在喝其他酒都没什么味了,你说怎么办吧?”张庆元丝毫不妥协。

    “你——”见张庆元油盐不进,成风老道眼珠子一转,忽然‘呵呵’一笑,却没有再提这件事了,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张庆元怕麻烦的心xìng,知道现在人多,他即使再说的多,张庆元恐怕也不会松口。

    得磨,得细细的磨。

    成风老道忽然看了看自己那可人的小孙女,眼中露出了笑意。

    张庆元和周紫妍看着成风老道一双老眼在自己两人之间乱瞄,都一阵毛骨悚然,心想这老家伙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馊主意。

    张庆元见黄老的病情已经基本上稳定了,想到刚刚的承诺,便道:“刚刚我说过了,会帮黄先生找出一些线索,现在我要开始作法了,你们别吭声。”

    刚刚张庆元说帮助黄志国找到一些这次yīn谋的线索,黄志国并没太当回事,毕竟黄家的势力已经全部发动,他真想找出究竟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连黄家家主都敢谋杀。

    现在,黄志国见张庆元再度提起这件事,黄志国再才知道他刚刚并不是敷衍,只是不知道张庆元究竟能用什么办法来寻找。

    却见张庆元从随身带着的一个小包中掏出一张黄纸,一枝毛笔,还有——一盒调磨好的朱砂。

    看到这些东西,除了成风老道一脸欣喜莫名之外,其余人都不明所以,唯有黄老和王刀子有些惊疑不定,虽然想到可能是画符,但……画符不是封建迷信吗,这能有用?不过,一想到张庆元这一身神鬼莫测的手段,两人都选择了好奇的观望。

    不过吃惊归吃惊,此刻却再也没有任何人敢看轻张庆元,虽然蒋寒功觉得这怎么看怎么像江湖上的封建迷信,但此时此刻的他已经被张庆元深深震撼住了,此刻虽然非常怀疑,但却依然听话的平心静气,不敢说话。

    至于其他人,更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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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庆元确实是要画符,当然,他的符箓之法来自他的师父,是经过系统学习的,这符箓分为天、地、玄、黄四个品阶,天阶最高,黄阶最低,每阶又分为上、中、下三个品次。

    以张庆元现在的修为,基本上黄阶的符箓都能画出来,而且由于师承的原因,基本上是画一张成一张。

    至于玄阶,以他现在的修为,画十张能成一张就了不起了,而且画玄阶的符箓比画黄阶的耗费真气十倍都不止。

    一屋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向张庆元,包括此刻在门口“站岗”的两个青年,都想见证这“神奇”的一刻。

    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画符不仅需要自身真气注入,更需要引动天地元力,否则画出来的符箓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功效。

    随着张庆元一笔笔落下,那黄表纸上通红的朱砂似有生命一般,在纸上游走不息,随着天地元力被吸引进来,那一笔笔符画显出通红的sè彩,如果定睛看去,甚至能看到一层微弱的金光自上面若隐若现,勾人心神。

第10章 我想,你们不用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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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张庆元一脸肃穆,眼睛紧盯UU小说,随着最后一笔画完,张庆元手一翻,狼毫就被他收进口袋。右手食指中指猛地向天空一指,接着向符箓上一引,顿时,符箓无风自动,竟缓缓飘了起来,一道道金光再也压制不住,全部显现出来。

    通红的朱砂,金灿灿的镶边,龙飞凤舞的笔画,这一刻,那符箓如活过来一般,竟像龙蛇一般在黄表纸上游走不息。

    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摒住呼吸,这种超越常理,违背大自然定律的现象刺激的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动作。

    这一刻,对未知神秘的敬畏达到顶峰,再看向张庆元,人人都心中暗凛!

    “嘶!”成风老道吸了口凉气,“老弟……这……我能摸摸吗?”

    再看向张庆元,成风老道没有了以前的玩世不恭,而是深感敬畏。

    张庆元好笑的看了这老家伙一眼,心想吓吓你也好,省的每次偷完酒还对我吹胡子瞪眼的。心中想着,张庆元向符箓一指,那在空中漂浮的符箓就这么向成风老道飞去,慌得成风老道手忙脚乱的赶紧接住。

    双手捧着这张轻薄的符箓,成风却感觉比捧着一块金砖还重,仔细的打量着已经散去金光,跟各个道观卖的没有任何区别的符箓,一时间感慨万千。

    要不是刚刚见识过张庆元的手段,打死他也不相信这张符箓有这么神奇。

    其他人也都敬畏的看向成风老道手中的符箓,却根本不敢开口要来看,连一向没大没小的周紫妍也不例外,看向张庆元的眼神中多了一抹惧sè。

    “老弟,你实在是……唉……要不是认识了你,只怕为兄这八十多年真要白活了……”成风老道唏嘘道,不过此时他已经回过神来,八十多年虽然让他在手段上不如张庆元,但心xìng上却坚韧非常,断不会被这些影响到自己。

    自己的老弟这么厉害,自己当然要高兴了,成风老道豁达大度,拿得起放得下,感叹了一下之后,就将手中的符箓递给了张庆元。

    张庆元大有深意的看了成风老道一眼,对自己这个白拣的大哥增添了一丝敬佩,修真与天争命,心xìng不坚者是断不会有大成就的,而成风老道,就是张庆元要学习的对象。

    张庆元资质及高,如果没有老师的带领,单靠一个人修炼的话肯定会误入歧途,现在修炼的事情根本不用cāo太多的心,现在唯一欠缺的就是丰富的阅历和人生经验,并以此来磨砺心xìng。

    张庆元和成风老道都有些惺惺相惜起对方,深感当初结拜的正确。

    “老弟,既然符箓已经画好,就让为兄等人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吧。”成风老道也看出了张庆元眼中的意思,心中高兴,不由催促道。

    “好”,张庆元点了点头,将之前从穆欣胸上取来的窃听器向上一抛,接着左手一引,拇指与食指一捻,打出一道法诀,shè向右手中的符箓,那符箓顿时金光一闪,脱离了张庆元的手中,在空中滴溜溜的转个不停。

    “去!”

    张庆元左手猛地向半空中的窃听器一指,那符箓顿时消失,下一秒就出现在窃听器旁边,围着窃听器一阵旋转,接着化作一道金光,将窃听器包裹在内,在半空中跳动不止。

    屋里的众人何时见过这等只有在仙侠小说和电视上出现的场景,都张大了嘴巴,大气不敢出的盯着那半空中的一团金sè。

    “去!”

    又一声低喝,张庆元手中一道真气shè向那团金sè,顿时那被金sè包裹住的符箓猛地一顿,接着化作一道金光,向竹楼外shè去。

    “我去去就回,你们在这儿等着。”

    就在此时,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张庆元竟然化作一道道残影,向那道金光追去!而张庆元走的路根本就是一条直线,任何遮挡物都被他飞驰而过,没有任何停留,瞬间就没了他的踪影,这时,张庆元的声音才在众人耳中响起。

    呆愣了半响,黄老口干舌燥的向成风问道:“成风神医,刚刚……张大师是飞出去的?”

    “咕隆”,一阵阵口水吞咽的声音响起,却是其他人都回过了神来,只感觉喉头都有些发干,难以置信。

    “是的。”成风淡淡道,笑话,别说张庆元了,他自己轻身提纵之术也能做到,只是速度快慢而已。

    听到成风确定的答复,一屋人都震惊的无以复加。

    神仙!

    绝对是神仙啊!

    黄老刚刚还感觉叫张庆元大师已经是非常尊敬的称呼了,现在发现好像有点看轻人家的意思,应该叫张神仙。

    王刀子看着张庆元离去的方向,眼神迸发出炙热的光芒,一双拳头攥得紧紧的。

    蒋寒功跟其他人差不多,张口结舌了半天,也说不出来话,唯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徘徊,“他还是人吗?”

    黄志国和黄志琴两人对视一眼,脸上没有一丝血sè,对于刚刚两人得罪张庆元的事情都有些后怕不已。

    自己也是嫌命长了,连神仙都敢骂,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记恨自己。一想到这里,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

    而此时,在距离明阳观有四、五公里的一处丛林中,两个欧美模样的青年正一边收拾扎在地上的帐篷,一边紧皱着眉头的交谈,竟是一口流利的汉语。

    “嘿,亨利,你不是说那窃听器没有问题吗?”一个身高在一米八五左右,体型壮硕,穿着一个黑sè背心,隆起的肌肉给人压迫感的身形的青年皱眉道。

    “真是见鬼了,听刚刚他们的对话,显然是有高手发现了。”叫亨利的青年略矮,鼻子上戴着一副金丝框眼睛,透着一股子的沉稳,但脸上却一股子苦恼劲儿,“罗西,肯定是的,刚刚你没听到吗,最后一句话,那个青年直接说的穆欣,很显然,他发现了。”

    “这下你再不嚣张了吧,看你怎么跟雇主交代。”叫罗西的肌肉男棕sè的瞳孔一闪,有些幸灾乐祸道。

    “我交不交代是我的事情,但请你记住了,你是辅助杀手,如果那老头下个月还活着,我们这次任务算是失败了,别说雇主那里交代不了,Boss那里就会要我们好看。”亨利有些不满道。

    “要知道,我们天堂之鹰虽然规模不大,可一直是杀手界最jīng英的组织,从没有过失手的记录。再说了……我们也丢不起这个人!”

    “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怎么做,他们那群人里面除了那个叫什么王刀子的家伙有些难对付之外,其他的根本没有难度。”罗西黑脸道,显然亨利说的是实情,如果真要让Boss知道他们两人破了组织的记录,肯定会杀了他们的。

    “原本通过穆欣能悄悄的让那老头子死掉,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刚刚那个青年还说他能治好。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我们总要防备着点。”亨利恼火道,“咱们快点收拾,等天黑了摸过去。”

    想了想,亨利又道:“等会儿你记得给杰克打个电话,让他把那小妞的妈妈给解决了,jǐng告了都不听,真当我们天堂之鹰是开玩笑的吗?”

    “他怎么可能治好,你以为他是上帝吗?那可是癌症啊,还是晚期。”罗西咧嘴夸张道,一脸的不屑表情,不过动作却是不慢,不一会帐篷已经收进了袋子里,至于杀人只是小事一桩,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我当然知道,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一定要确认他死亡!”亨利冷声道。

    “那是当然,我听你的,毕竟你是这次的负责人,不是吗?”罗西吹了个口哨,这个任务本来难度并不大,如果能通过穆欣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黄老最好,既然不行,他们还有后手。

    “我们走吧!”亨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现在是下午四点四十,我们尽量赶在天黑前过去。”

    这里距离明阳观虽然直线距离只有四、五公里,但山中地形复杂,而且他们现在的地方属于深山,根本没有公路,只能翻山越岭,这样一来路程就被拉长了。

    “我想,你们不用过去了。”

    就在两人准备出发的时候,一道冷恻恻的声音忽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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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华夏难道也有食人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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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声音响起的时候,亨利、罗西两人一阵毛骨悚然,做为杀手,有人来到身边还不知道,这真是找死。

    罗西反应最快,就地一滚,已经掏出一把黑洞洞的手枪,连看都没看就对着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连shè几枪,同时身形不断变换,实际就是在地上滚来滚去,亨利当然也不例外。

    两人现在哭的心都有了,因为之前要搭帐篷,所以两人清理出了一块空地,而现在,两人从听见声音,到现在寻找到一棵大树做为掩体,已经过去了四秒。

    四秒,如果敌人从一开始就开枪的话,四秒足够将两人打成筛子。

    罗西躲在大树后面,右手紧握着手枪,喘了口粗气,猛地探头,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又看了看距离自己二十多米的亨利,发现他也在探头探脑的对外面张望,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抹疑惑。

    “**,真是见鬼了。”罗西非常恼火。

    “发现什么了没有?”罗西对着亨利打着哑语。

    而亨利却在对面对着自己耸了耸肩膀,表示什么也没有,就在这时,亨利忽然脸sè大变,一手指着罗西,却一脸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罗西在亨利脸sè大变的时候就心生jǐng兆,但他再快,也没有张庆元快,张庆元在亨利的注视下,一个眨眼的功夫就从树上跳下,还没等罗西反应过来就一手掐住了罗西的脖子,猛地将罗西提了起来。

    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肌肉虬结的如同一座座隆起的山包,蕴含着惊人的力量,却被张庆元这么随意的提了起来,罗西可是至少有一百公斤的体重!

    如果是一个大块头把罗西给举起来也没有什么,毕竟组织内力气大的人也有,但像这个瘦弱不堪的东方人,就这么轻飘飘的将罗西给举起来,那可真是吓人。

    看到这么一幕,纵然在组织里以心xìng沉稳著称的亨利也被吓着了,张大了嘴巴,用了三秒的时间才恢复过来。

    而此刻正切身体会的罗西比亨利还要不如,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力量和体重,尤其是他的jǐng觉xìng,但这人来到身边了他才察觉到,而且他毫无还手之力的就被对方一手提起,让他震惊之余,更惊恐不已!

    “呃%¥#%¥#……”罗西挣不开张庆元卡在他脖子上的手,治好一边手脚并用的向后挥拳,踢腿,一边因为被张庆元掐住脖子而只能嘴里呜哩哇啦的呼喊着,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好胜公鸡。

    “老实点!”张庆元恼火的对着罗西拍了一巴掌,一股真气已然封住了罗西的全身经脉,让他动惮不得。

    “砰!”看到亨利举着手枪朝自己冲来,张庆元将罗西向地上一扔,痛的罗西满肚子翻江倒海,却根本动不了一根手指去缓解一点,这一刻他连自杀的心都有了,当然,一半是羞愧一半是疼痛。

    刚刚因为罗西还在张庆元手中,亨利虽然手中有枪但也没准备一上来就打,现在忽然见张庆元将罗西扔了出去。不由大喜,举枪便shè,但他扳机还没按下去,却见一阵狂风铺面而来,一道残影飞shè而至,瞬间握住他拿枪的手,他那一指怎么也按不下去。

    “卡擦!”

    张庆元随手将亨利的手腕捏断!

    “嘶——”亨利痛呼一声,还没叫完,张庆元同样对他脑袋就是一巴掌,顿时亨利的哼声像被骤然掐断一样,瞬间悄无声息,但他额头上却汗珠滚滚冒出,浑身痉挛,又丝毫动弹不得。

    张庆元抓过亨利手中的枪,随手扔进身上的包里,一手抓着亨利的脖子,像提着一只死狗一样,拖着走向罗西,同时顺手将地上两人收拾的两大包东西扛在肩膀上。

    此刻,罗西和亨利心中翻起滔天巨浪,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恐怖的手段和速度?

    罗西和亨利,这一对天堂之鹰杀手组织中排名前十的组合,最辉煌的战绩是在非洲一个食人族部落中虎口夺食般救出一名超级富商,而那个虽然规模不大,但好歹也有数百人的部落,却被两人屠戮干净。

    虽然主要是亨利设计出的三连爆破炸弹炸死大部分人,然后罗西出手将富商救出,同时进行最后的扫尾,但这也反映出两人的心狠手辣和手段。

    而此刻,两人任何手段都没用出来,就这么耻辱的成了一具活‘僵尸’,要知道,对手只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年轻人!

    以欧美人的感官来看,这人就是一个瘦弱的小白脸!

    如果让组织里的那一帮混蛋知道了,只怕他们要笑死了。

    一想到这里,罗西和亨利感觉肚子里一阵翻滚,羞愤的差点吐血而亡。

    张庆元才不管两人心里在想什么,走过去捡起罗西掉在地上的手枪,同样单手抓住罗西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就这样,张庆元一个人,拖着两条死狗一样毫无知觉的大高个,在地上留下两道划痕,怎么看怎么像打猎归来,拖着两只猎物。

    一想到这里,罗西和亨利突然一阵恶寒,本来惨白的脸上更是毫无血sè,心中涌起一个令他们想想都胆战心惊的念头——华夏难道也有食人族?

    还他妈的这么厉害?

    张庆元身高不到一米八,比两人矮了一截,总提着两人的脖子非常不舒服,所幸发现这样拖着走还不错,而且感觉还很有成就感,走了一段路,张庆元看着两人惊恐的眼神,脸上露出一丝恶趣味的笑意。

    一个飞身腾跃,张庆元忽高忽低的在丛林里奔走不休,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借力,像猿猴一般,在树杈上轻轻一点,就飞跃向将近十米外的一棵树。

    张庆元的动作行云流水,如老鹰滑翔一般自然,如果做为表演肯定非常有看头,但此刻被张庆元提着的两人胆都快吓破了,根本顾不得腹中的翻江倒海,心中一直紧缩着,这种揪心的感觉虽然比过山车来得刺激,但再刺激也得先有命不是?

    要不是两人心理异常坚定,如果换了个普通人此刻只怕早已吓尿了,而此刻,两人就感觉小腹中一阵滞涨。

    在组织中有铁人之称的罗西,此刻直想抱头痛哭,“以后再也不来华夏这个鬼地方了,太他妈吓人了……”这个念头一过,他忽然想起自己这时候还被人家拖着,还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小命呢。

    不过还好,有张庆元直接无视地形的飞腾功夫,这段时间并不长,但罗西和亨利两人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异常难熬。

    当看到明阳观三个大字的时候,两人突然感到无比亲切,因为哪怕张庆元是黄家派来的高手也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事,这总好过被‘食人族’吃了吧?

    张庆元并没有飞下去走正门,而是直接飞跃而过,看得门口那个小道童呆愣了半响,等到‘咣当’一声,手中的簸箕掉在地上才回过了神,随即在一脸懊恼加满嘴小声“我cāo”中手忙脚乱的捡地上的药材。

    看都不敢看张庆元在空中划过的优美背影。

第12章 天堂之鹰

    黄老此刻正一脸惬意的坐在竹椅上,成风道长和蒋寒功依次给黄老把了一遍脉,而黄志国和黄志琴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

    “张大师真是高人呐,这一段时间,我都快被折磨死了,想吸气提不上力,一口气儿就憋在胸口,怎么都不得劲儿,这下可终于舒服了一回,今晚肯定可以睡了个安稳觉了。”黄老笑眯眯道。

    “果然如此。”蒋寒功道:“老师,现在黄老肺脏功能已经开始重新运转,一扫之前的萎靡,供血也基本恢复正常了。”蒋寒功摘下挂在耳朵上的听诊器,一脸不可思议道。

    任谁见识到一个垂死之人,在几个小时后又能活蹦乱跳的哈哈大笑,他也会震惊不已,更遑论行医四十年的蒋寒功这样一位老中医、大专家。

    “呵呵,我这小老弟的手段多着呢,岂是这区区肺癌能难倒的。”成风老道捋着胡须微笑道,接着又语重心长的对蒋寒功道:“寒功,你以后切不可因为庆元年轻就看轻他,他的本事,哪怕老师都不了解究竟到了什么程度,果然是后生可畏啊。”

    蒋寒功露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点了点头,心中却腹诽不已,心想开始您不是也不相信这位小师叔会医术吗,现在又这么说。

    当然,这些话蒋寒功还只是敢想想,却不敢说出来。不过成风老道的话他却是非常赞同的,心中已经把他放在老师同一高度,称呼他为小师叔了。

    蒋寒功不敢揭穿,周紫妍却没这个忌讳,而且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拆爷爷的后台,只听她皱着鼻子‘不屑’道:

    “爷爷又说大话了,开始我把庆元哥哥找过来,您不也一再问他会医术吗,显然是不相信庆元哥哥。这下可开眼吧……嘿嘿,爷爷,以后您可要多向庆元哥哥请教哦。”

    周紫妍一下子把成风老道教诲蒋寒功的话全部还给他了,让成风老道气的胡子乱颤。

    “庆元哥哥是你乱叫的吗?得叫叔祖!”成风老道猛地喝道。

    “哼,不叫就不叫,凶什么嘛!以后再也不让叔祖他老人家跟您探讨武功了,对了,还有医术。”周紫妍瞪着自己的爷爷道,虽然她爱跟成风老道斗嘴,但却知道成风老道把辈分看得极重,是容不得别人乱叫的,所以这个问题周紫妍没跟他斗嘴。

    周紫妍话一出口,成风老道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背过气去,呛得他一阵咳嗽。

    “啊,爷爷,您怎么啦?看您这咳嗽的,身子也开始发抖了。”周紫妍狡黠一笑,接着故作紧张道:“爷爷,要不您去那床上躺着,等会儿叔祖回来了让他给您开副药,呵呵,保准药到病除!”

    听到周紫妍的话,屋里除了一副一本正经模样中隐藏着笑意的周紫妍和气的脸都变绿的成风老道外,所有人都忍俊不禁起来,但却又不敢笑出声,就这么难受不已的憋着。

    “你这个臭丫头,你还记不记得你到底姓什么,是谁的孙女啊?”成风老道吹胡子瞪眼道。

    “我是您的孙女儿,所以我要关心爷爷您的健康啊。”周紫妍笑嘻嘻道,对成风老道的‘愤怒’丝毫不放在心上,忽然她惊呼一声,“爷爷,您看您颤抖的越来越厉害了,还是快躺着吧,别等会儿站不稳了。”

    “你——”成风老道气的手指着周紫妍,一口气儿又差点没上来,白眼直翻。

    一屋人看着这一对‘活宝’祖孙,心中乐翻了天,却又憋着不能笑,辛苦至极。

    成风老道老眼一转,忽然想到张庆元,心中嘿嘿冷笑一声,随即冷声道:“好你个小丫头,你再敢说,小心我明天就打电话让你爸把你接回去!”

    “啊!”周紫妍又一声惊呼,随即不满的哼道:“爷爷,您就会欺负人家,看我等会儿不给nǎinǎi说,让nǎinǎi今晚上不给你吃饭,也不给您酒喝!”

    “这可就难办了”,成风老道摸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的眼神,沉吟道:“说不得,我只好跟庆元老弟去山下找酒喝了,然后我们再出去住几个月……”

    成风老道还没说完,周紫妍已经一阵风的跳了起来,捂住成风老道的嘴道:“您说跟叔祖出去,他老人家就跟您出去啊,他也不一定听您的啊……”

    “那他听谁的呢?”成风老道好笑道,活像一个循循善诱的大灰狼。

    “叔祖他当然听我的嘛,没见刚刚我都把他找来给黄爷爷看病吗……”周紫妍话一出口,才发觉这么说有点不合适,她才一个十六岁的大姑娘,又是在家教极严的家庭中长大,这种有些暧昧的话一出来,立刻闹了个大红脸。

    “爷爷!”周紫妍跺了跺脚,羞不可抑的跑到角落的窗户边上,连耳根子都红了,装模作样的看着窗外的荷花在风中摇摆,心中却是有些得意,“哼,庆元哥哥即使不听我的话也不会听你的话,一定是的。”

    随后,周紫妍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庆元哥哥会听我说的话吗?”

    少女的心思有时候就是非常奇怪,有时候明明非常简单的事情,却总要想的很复杂,有时候很复杂的事情又总想的非常简单,更有时候,她们会因为一些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而琢磨半天,苦恼不已。

    而黄志国和黄志琴看了看周紫妍的背影,相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一个可能,黄志琴凑到黄志国耳边,低声道:“小萱今年也二十岁了吧?”

    黄志国点了点头,道:“这丫头很不听话,也不知道她会不会……”

    黄志琴朝黄老努了努嘴,“不是还有爸吗,爸要不行我去跟她说,像张大师这样既年轻,又有能耐的大人物,小萱肯定会喜欢的。”

    “可能吧,不过我也不确定,实在是这孩子太不听话了。”黄志国苦恼道。

    而此时,成风老道这个老小孩见周紫妍偃旗息鼓了,从来没斗赢过孙女儿的他这时意气风发,大感畅快,不由又打趣儿道:“唉,我算是看出来了,我们的妍妍已经是大姑娘啦!”

    “爷爷——您还说!”周紫妍重重的跺了跺脚,不满的瞪了过去,只这一回头,随即脸sè多云转晴,满脸欣喜道:“庆元哥哥,你回来啦?”说着,就向门口跑去。

    听到周紫妍的话,一屋人都向外望去,发现果然是张庆元回来了,只见他提着两个欧美人,一脸轻松写意的样子,所有人眼睛都瞪圆了,不过一想到之前他的那些手段,随即都释然了。

    黄老赶紧起身,同成风老道和蒋寒功一起向门外迎去,黄志国和黄志琴也停止了‘谋划’,有些心神不宁的走向张庆元。

    “老弟,这两个家伙就是你的收获?”成风老道看着两个动惮不得的欧美人,惊讶道。

    “砰砰”两声,张庆元将两个家伙扔在地板上,拍了拍手,接着又将肩膀上的两个大包轻轻放在地板上,说道:“就是他们两个,那窃听器上面有这两个人的气息。”

    成风老道一群人对张庆元的手段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今天见识远超以往的罗西和亨利两人却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什么?竟然凭借窃听器上我们的气息就找到了我们?

    他鼻子比最厉害的狗鼻子还神奇!

    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这手段也太恐怖了吧?

    真要像这样,他要是去破案的话,全世界的悬疑案件岂不是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

    一瞬间,亨利和罗西两人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这一刻,两人知道自己栽在这样一个人的手中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两人竟情不自禁的有些得意起来,这种绝世高手,可不是走在大街上都能碰到的。

    黄老、黄志国、黄志琴三人紧盯着罗西和亨利,眼中的火焰如果能发shè的话,两人早被烧得里焦外嫩了。

    而王师父的四个弟子也围了过来,准备把两人捆起来,而张庆元则摆摆手道:“没事,他们两个的经脉已经被我封住了,两个小时内是动不了的。”

    同时,张庆元又指着地上的其中一个大包道:“那一包里面至少有五十公斤的炸药,你们别乱动。”

    “什么???”

    张庆元的话,让刚刚准备碰那个大包的一个青年吓得赶紧手一缩,向后蹦去。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脸sè发白的向后退了退。

    接着,张庆元转头对黄老道:“黄老,你们这次究竟惹的是什么人,竟然连他们这样的杀手都过来了,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所属的天堂之鹰是什么组织,但肯定实力不弱。”

    “什么?!!!”

    “天堂之鹰???”

    张庆元话音刚落,黄老三人都失声叫了起来,震惊得脸sè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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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无尽追杀

    张庆元不知道天堂之鹰是什么来头,但在当年华夏国黑/道势力不俗的黄家来说,天堂之鹰无疑是需要仰视的存在。

    黄老还比较镇定,黄志国震惊了半天也回过神来,只有黄志琴依然脸sè发白,丰满成熟的娇躯微微颤抖,显示她内心的极不平静。

    “咳咳,还是我来解释吧”,看到大家都把目光盯向他们,黄老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展开来,干咳一声,解释道:

    “天堂之鹰在暗世界的名头非常响亮,虽然人数并不算多,但却各个都是jīng英,从武道到暗杀,到狙击,到爆破,到侦查,甚至还有sè诱。而且,他们还有商业天才,能够兵不血刃的通过商业运作挤垮一个企业,当年米国的超级财团艾佛尔家族就是被他们搞垮的。”

    黄老面sèyīn沉的顿了顿,扫了一眼一脸自豪中不可一世的罗西一眼,忍着心中的巨浪滔天和怒火,又继续道:“而且,他们还控制了一些雇佣兵组织,参与中东、非洲等国家和部落的战争,牟取暴利。”

    “他们的信条只有一个,只要出得起钱,没有办不成的事!”

    黄老说到这里,一屋人中,除了成风老道和张庆元,连王刀子都面sè沉重,惹上这样一个恐怖的组织,这黄老也算倒了大霉了。

    听到黄老的叙说,一屋人心神久久不能平静。

    黄老低声叹息道:“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据我所知,天堂之鹰这个组织的任务完成率一直都是百分之百,即使再困难的任务,只要他们接下了,哪怕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也要完成,这才是他们最可怕的地方。”

    听到这个坏的不能再坏的消息,黄志琴颤声道:“爸,我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面对这样的对手,除了将他们交给zhèng fǔ,寻求庇护,除此之外,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爸!”黄志国急道:“这样一来,我们黄家对集团的掌控力就要大大减弱了啊!”

    “是啊,爸,像他们那些杀手,连一些国家元首都能刺杀,国家对咱们的保护力度再大,总不可能强过国家元首吧?”黄志琴心神大乱之下,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惹上这样的国际一流杀手组织,任谁都惊慌失措。

    “唉,也不知道是谁要对付我们……”黄老神sè沉重道,忽然,他似乎想起什么来了,对身后的黄志国道:“志国,刚刚是不是让人开始查了,现在问问查得怎么样了?”

    黄志国眼中一亮,点了点头,然后走出竹楼打电话去了。

    过一会儿,黄志国走了回来,一脸yīn沉的扫了亨利和罗西一眼,朝黄老摇头道:“爸,除了查到这两个人的入境信息之外,其他的根本没什么线索。这两人从来到杭城后,除了去过穆欣家,跟穆欣接触过之外,没有同任何人接触的记录。”

    黄老脸上神sèyīn晴不定,继而一脸颓然的叹了口气,“果然是世界一流的组织,做事密不透风,不留丝毫线索。”

    他心里甚至悲哀的想到,如果这次不是遇到了张庆元,只怕即使他死了,家人也不会怀疑什么,因为这一切实在是太自然了,这怎么不让黄老心惊肉跳。

    江湖人最怕的就是不得善终,哪怕黄老已经由黑转白,但他也无数次从噩梦中惊醒,害怕自己身首异处的一天,所以他才拿那么多钱去做慈善,去不辞辛劳的亲力亲为,就是为了让自己心安。

    但是现在,这种事情还是发生了,黄老忽然想到一句话“人在局中,身不由己”。

    黄老沉吟一番,看了张庆元一眼,小心道:“张大师,能不能麻烦您让他们开口说话,我……我想问他们一些事情。”

    张庆元点了点头,众人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只听罗西和亨利鼻腔里传来一阵闷哼,两人的口舌已经恢复了过来。

    刚一能开口说话,亨利赶紧厉声道:

    “黄大器,告诉你,现在放了我们还来得及,我们天堂之鹰的规矩你们也知道,雇主只要求你死,所以你根本没有必要拖上你们整个黄家,现在只要你自杀,并把我们放了,我们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否则,黄家将整个给你陪葬!”

    刚刚听到黄老要把自己交给政/府,罗西两人都吓了一跳,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暗世界人,只要到了国家机器手中,不说立刻毙命,至少一辈子别想出来了。

    所以一旦能开口说话,亨利急忙威胁起了黄老他们。

    也是亨利心思如电,一瞬间就想到先攻破黄老的心神才有活命的机会,而且他也打算只要黄老自杀就不再追究了,没见旁边还有这么个煞神吗。

    在亨利看来,这已经是他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但亨利还是打错了算盘,低估了张庆元的脾气。

    “聒噪!”张庆元一道真气直shè进亨利小腹,亨利浑身顿时如坠冰窟,冻的他直打寒颤,而且,随着那到真气游走,他浑身上下如有万只蚂蚁爬过,让他难受得直要发疯!

    “啊!!!”虽然冻的直哆嗦,但那万蚁噬心之痛却让亨利额头冒出滚滚汗珠,惨然的呼喊起来,声音凄厉,让一屋人都不寒而栗。

    刚刚见亨利开口,还准备添一把火的罗西立刻闭口不言,浑身上下冷气直冒,眼神惊恐的看向张庆元,心中打定一个主意——好汉不吃眼前亏。

    “啊——我要疯了!!!你杀了我吧!”此刻的罗西哪还有正常人的样子,双眼赤红,浑身痉挛不止,满脸是汗,眼泪、鼻涕、口水淌的满脸都是,声音越发的凄厉起来。

    “哼!”这两人就是个烫手山芋,张庆元也在苦苦思索解决办法,见已经给了亨利足够的惩戒,时间再长一些只怕他要痉挛而亡,便在亨利额头一拍,吸出了那道真气。

    而亨利此刻已经软倒在了地上,倒让张庆元诧异了一下,要知道两人刚刚可都是被他封住经脉,定住了,现在这等痛苦竟然激发他的潜能,让他冲开一些穴道。

    看到这等现象,张庆元脸上露出思索之sè,这个发现也让他有了一丝触动,似乎……通过刺激能加速经脉真气运转速度?

    而软倒在地上的亨利此刻还在不时的抽搐一下,神情却是万分的舒畅,就像万米长跑下来后能躺在地上休息一样爽快,而且,这一刻的亨利甚至有再世为人的庆幸。

    看到亨利刚刚的惨状,无论是见识过血腥的成风、王刀子师徒和黄氏父子,还是蒋寒功、黄志琴这样的社会名流,以及最小的周紫妍,看向张庆元的眼神又多了一丝畏惧,这等折磨,什么满清十大酷刑跟它比起来简直弱爆了,真是严刑逼供的好法宝啊。

    张庆元看向罗西,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这笑容看在罗西这个大块头眼中,顿时再度不寒而栗,头皮发炸!

    “好……好吧,我……我什么都不说,您尽……尽管问。”罗西忍住心中的无限恐惧,颤声道,棕sè的眼中满是惊恐。

    张庆元点了点头,如果罗西也这么不识趣的话,他不介意再让这个洋鬼子也尝尝那种滋味。据他估计,二十秒是一个普通人坚持的底线,过渡就会昏厥甚至休克,而罗西两人是受过训练的国际顶尖杀手,应该可以坚持三十秒。

    而黄老看了看张庆元,见他点头,再才走上前去,沉声道:“不知道阁下怎么称呼?”说话却是比较客气。

    “罗……罗西。”哪怕现在见到黄老,罗西还没太回过神,声音依然有些发颤。

    “嘿,这外国人中文倒是挺溜的,连这种文邹邹的话都能听懂。”张庆元心中倒有些佩服这罗西了。

    “究竟是谁要杀我?”黄老盯着罗西道,眼中闪过一丝yīn狠之sè。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只是负责执行任务的。”已经平静下来的罗西根本没有任何犹豫的答道。

    “他给你们多少钱,我可以付双倍的价钱请你们。”黄老没有纠结于仇人是谁,关键是要解决现在的困境。

    “这个……非常抱歉,组织有规定,一旦接受雇主任务,那么无论任务对象出再高的价格,也不能接受,而且,这个我也做不了主,哪怕我们死了,任务还会有新的人来继续完成,一波接一波,直到你……任务之人死亡。”罗西畏惧的看了张庆元一眼,忽然改口道。

    听到的罗西的话,黄老的脸sè越发的难看起来,而黄志国眉头紧锁成‘川’字形,右手时而握紧,时而松开,显然内心非常焦急、毛躁。

    黄志琴面sè愈加苍白起来,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有一点,无论怎么样,黄氏兄妹也不会眼睁睁看着父亲送死。只是,随后两人又苦涩的想到,面对这样恐怖的组织,他们即使万分不甘又能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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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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