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难道不需要手术?
张庆元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身边的母女两人,总觉得这个少妇好像似曾相识,但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而这个叫苏木棉的小姑娘,虽然对她没印象,但她的名字好像也曾经在哪里听过。
这个发现让张庆元微微皱眉,对于修真者来说,灵魂已经不同于普通人,是jīng气神的主导体,通过rì夜孕养淬炼,比普通人的感知要强大无数倍,如果是普通人可能有一些遗忘的记忆,但他们却绝对不会!
记忆里的每一个片段就像电脑里的文件,任何一个都可以搜索到并调出来,所以张庆元才非常不解,因为他的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两个人的印象。
这是怎么回事?
张庆元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是师父的记忆中存在的?
张庆元想了想,随即打消了去师父的记忆中搜索这种信息的想法,毕竟师父的记忆太浩瀚了,如果没有必要,张庆元不想再经历一次折磨,虽然这样对灵魂有不少好处,但现在一不是时候,二,张庆元也没做好准备。
既然自己的记忆中没有关于她们的信息,张庆元也就不以为意了,至于师父,重要的人和事情张庆元都知道,更何况这少妇也就比她大几岁的样子,如果跟师父有关系,张庆元不可能不了解。
“可能是师父曾经偶尔见过她吧。”张庆元这样想到,别说是吴道子,即使是张庆元,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哪怕只见过一次的人,他的记忆中也会有些‘缓存’。
不过,通过张庆元神识的观察,这个叫苏木棉的小姑娘之所以戴墨镜,倒不是因为臭美,而是……她的眼仁是绿sè的,看起来妖异十足,如果让普通人看到了,肯定大惊小怪,戴墨镜应该是为了避免麻烦。
至于原因,当然是小姑娘的五条木灵根起的作用,不过这种事情也不是全部,概率并不高,对于普通人来说,肯定非常不希望自己的身体有这种吓人的情况,但如果是修真者,却又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虽然张庆元有办法消除这种异状,但毕竟不熟悉,贸然去做不仅少妇不信,还有可能怀疑他的动机。再说这种情况也就是颜sè的显现,对身体没有任何不适,而且只会在开始几年持续,以后就会慢慢恢复正常。
随后张庆元就继续闭目养神,而张晚晴在郁闷了一会儿后,也就没再多想了,毕竟是个小女孩儿,她还没那么小心眼到去跟她斤斤计较。
飞机很平稳,除了穿越对流层有些微的颠簸外,一路都没有任何波澜,而头等舱的座椅确实很舒服,不仅充分考虑人机工程学,按人体结构比例设计,而且可以根据不同身高体型来调节,至少张庆元感觉比自己家的床柔软舒适多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进了首都国际机场。
当飞机停稳之后,张庆元和张晚晴起身,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少妇也站了起来,只是不知怎么回事,忽然一个踉跄,张庆元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抓住了少妇的胳膊,才避免她的摔倒。
少妇上身穿着短袖衬衣,张庆元这一握,自然肌肤相亲,触手柔软,带着女xìng特有的细嫩光滑,离得近了,还能闻到她身上一缕若有如无的,如兰花一般的清香。
“谢谢。”回过神来后,少妇不禁微微一愣,继而脸sè微红的抽回胳膊,对张庆元不好意思的道谢,声音温婉动听。
张庆元也略微尴尬的笑了笑,道:“呵呵,没关系。”
下了飞机之后,张庆元一眼就看到了停在离飞机不远处的吴龙芝,同随后下来的少妇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张晚晴向吴龙芝走去。
“哈哈,张老弟,我们又见面了。”吴龙芝一边迎着张庆元过去,一边热情的伸出双手。
而看到吴龙芝的动作,做为他的jǐng卫兼司机的青年看到这一幕,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本来他以为首长大半夜的来机场接人,不是地方大员、军区首长也至少是某个重要人物,没想到竟然是一个比他还年轻的男子,还有一个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孩儿。
更让他震惊的是,首长竟然还主动迎上去,并伸出双手,这种重视程度,在他的记忆中并不多见,而那些对象,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的老家伙?
这个男子究竟是谁?
“吴老哥,你怎么亲自过来了,这大夜晚的,实在过意不去啊!”张庆元握住吴龙芝的手,笑道。
“看老弟你这话说的,你都不辞辛苦的跑这么远,我这么点距离算什么。”见到张庆元如约而来,吴龙芝自然兴奋不已,随即他看向张晚晴,疑惑道:“老弟,这位是?”
“哦,这是我妹妹,张晚晴,她跟我一起在杭城念高中,这不周五了嘛,就带她一起过来了。”说着,又对张晚晴笑道:“小晴,这是吴龙芝老哥,你也叫吴老哥吧。”
见到陌生人的张晚晴本来就有些拘束,现在听到哥哥让自己喊这个看起来至少有四五十岁的人为老哥,张晚晴顿时愣住了,期期艾艾的涨红了脸,根本不好意思开口。
看到张晚晴的样子,吴龙芝笑了笑,道:“呵呵,小丫头脸皮儿薄,没事,我跟你哥很熟的,来到京城不要拘束,等事情完了,我带你们好好在京城逛逛。”
说完,吴龙芝拍了拍张庆元的肩膀,笑道:“好了,咱别都在这儿站着了,上车聊。”
张晚晴的包自然有司机接过,放到了后备箱。虽然飞机上不准带多少东西,但因为是吴千军开车送进来的,所以自然不用托运。
而飞机一侧,那位少妇正抱着女儿要离开,忽然看着张庆元两人竟然有人开车进机场来接,不由愣了愣,脸上露出一丝震惊的神sè。
虽然她知道一般能坐头等舱的多少有些来头,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如果在一般省市能把车开进机场接人倒也不算什么,但这里可是共和国的首都,是首都机场啊!
当车子发动,拐了个弯之后,看清车牌的红sè打头,一连串的0之后,少妇整个人都了呆在了那里,她并不是没有见识,所以非常清楚这个车牌号代表的是什么,而知道了,才更让她心旌摇曳难以自已,心中更‘砰砰’直跳。
“妈妈,你老看着刚刚那个叔叔干什么,难道你喜欢上他了?”苏木棉皱着眉道,再搭配着墨镜,质疑的煞有介事。
“小孩子家的,瞎说什么?”被女儿一责问,少妇顿时回过神来,脸一红,敲了女儿的脑袋一下,嗔道。
“哼,就知道打人家脑袋,以后变笨了就是你打的!”苏木棉很是‘气愤’的张牙舞爪道。
“你本来就不聪明!”少妇一边看着那辆奥迪A6消失得方向,一边心不在焉的回着女儿的话。
奥迪A6就是给军队高级将领配备的专车,市面上销售的无论xìng能还是安全方面,都无法跟它比拟,有着更宽敞的空间,更舒适的设计结构,还有更安全的保障。
张晚晴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抱着手机在那玩儿得不亦乐乎,而张庆元和吴龙芝则坐在后面小声的聊着。
“老弟,你给老哥透个底,吴老的病,你……真的有十足的把握?”吴龙芝到现在为止,依然有些紧张。
“呵呵,老哥,放心吧,我既然这么说,就肯定能做到,而且,吴老是我敬重的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我当然不会贸然行事,给你们添麻烦。”张庆元淡淡道。
“唉,老弟,不是老哥不相信你,可能你不知道,做为国家领导人,他的衣食住行,包括健康都由国家来负责,而且一旦需要做手术,必须经过批准,否则就根本不可能。”
说完,吴龙芝看了眼前面的司机,凑到张庆元耳边,低声道:“这次为了能批下来,吴老还跟主席拍了桌子呢,不过还好,主席拗不过吴老,只好给他批了,不过又提了个要求,手术的时候必须有**心血管科的专家们以及特护医生在一边,否则就不同意,所以我提前跟你提个醒。”
听到吴龙芝的话,张庆元诧异的转过头,疑惑道:“谁告诉你需要手术的?”
“呃……”吴龙芝一滞,张口结舌的道:“难……难道不需要……手术吗?”
“呵呵,我治病,从来不需要手术。”张庆元摇头道,说着手一翻,一根金针出现在手中,笑道:“就靠它了。”
吴龙芝接过张庆元手中的金针,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再才难以置信的道:“针……针灸?”
张庆元点了点头,道:“对,就是针灸。”
接着,张庆元又解释道:“无论什么样的身体,一旦开刀动手术,自然就失了阳气,以后无论恢复得多好,终究于身体不利,通过针灸,配以真气舒缓消除,从内部化解,当然稳妥。”
吴龙芝本身就是后天初期的武者,所以张庆元倒也没隐瞒。(未完待续。)
第265章 玉泉重地
沿机场高速,经北五环,半个小时就到了玉泉山。
玉泉山位于颐和园西五六里。这座六峰连缀、逶迤南北的玉泉山,是西山东麓的支脉,在“山之阳”,它最突出的地方是“土纹隐起,作苍龙鳞,沙痕石隙,随地皆泉。
这座海拔不高,但因为政治原因,却享誉中外的地方贵气逼人,别说是一般人,即使是大人物想要进来也需要层层报告,即使批准后还得严格审查。
同zhōng nán hǎi一样,玉泉山也是华夏党政军领导人的住所和办公场所,相较于zhōng nán hǎi深处中心位置,位于京郊的玉泉山就显得幽静了许多,依山傍水,鸟语花香,所以很多国家领导人都喜欢住在这里,吴老自然也不例外。
做为华夏国最核心的地方,玉泉山自然戒备森严,绝不是吴千军的一团驻地能够比拟的。
即使有吴龙芝陪同,一路上也经过重重检查,几乎是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紧张的氛围让张晚晴有些不适应,手机早已放进兜里,一边好奇的看着外面,一边手微微紧握,手心沁出细密温润的汗液。
开始张晚晴还以为张庆元带她来的是普通朋友家,但现在看来,即使她不懂这些,但也知道绝对不简单,尤其是这么森严的jǐng卫制度,以及每个jǐng卫脸上肃肃穆的表情和手中抱着的枪,森冷的气息让张晚晴越发紧张起来。
忽然,张晚晴感到肩膀一暖,原来是张庆元感觉到张晚晴的异样后,连忙用手放在她肩头,度过去一道真气,舒缓她的神经。
感觉到哥哥的关心,以及渐渐平缓下来的心跳,张晚晴给张庆元回了一个笑容,示意自己好了,张庆元这才收回手。
“吴老住这么个地方,只怕出去一趟都不容易吧?”张庆元倒没有任何不适,依然神态轻松的笑道。
张庆元的神态看在吴龙芝眼里,不禁深感佩服,无论是位高权重的上将身份,还是后天初期的功夫高手,即使他每一次来这里,都会微微不适,也就这段时间跑的频繁了些,又忧心吴老的病,才没心思想这些,但张庆元第一次来,就浑然未觉的谈笑风生,这是他绝对做不到的淡然。
“果然是得道高人啊,看淡一切俗世权力,什么时候我才能像他这样呢?”吴龙芝心中感叹了一番,笑着道:“说的不错啊,毕竟身系国家要政,有些时候就有些不由自主,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番话也就是对张庆元,否则其他人吴龙芝绝对不会说,虽然话是不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总归不那么合适。
至于这个jǐng卫兼司机,他也是吴家内部直系子弟,所以也无妨。
“得到一些,必然会失去一些,确实无法两全其美。”张庆元也深有感触的道:“有时候能力大了,身份不一样了,再想过回平凡人的生活就不可能了。”
“但是大部分普通人还就想过这样的生活,拼着命的削尖了脑袋往上挤。”吴龙芝附和道。
张庆元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而是透过车窗打量外面的景sè。
初秋的夜晚,已经有些微的凉意,山上也有不少的枫叶,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出一片金黄,随着秋风吹过,金黄摇曳,熠熠生辉。
玉泉山基本都是以别墅为主,在整座山遥遥分布,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一个岗亭,有战士持枪执勤,严肃中带着些许的尊敬,检查,放行,再检查,再放行……
吴老所在的别墅在半山腰,别墅边有一个小池塘,池塘边还有一块菜地,显然是吴老自己捣腾出来的,看着这些在农村再普通不过的景象,张庆元微微一笑,同吴龙芝一起下了车。
别墅外同样有岗亭和战士执勤,除了他们,门口还站了几个人,看到吴龙芝的车开过来,都围了过来。
几人中除了吴九道张庆元熟悉,没想到吴喜堂也在这里。
“呵呵,张老弟,好久不见啊。”吴喜堂笑着伸出双手,跟张庆元握了握。
看到连吴喜堂也是如此,吴龙芝的jǐng卫顿时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神sè,这个年轻人看起来跟吴家的人都这么熟络,但他却从没见过,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奇怪的现象不仅仅是他,吴老别墅外的执勤士兵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
而同吴喜堂一起的另外几人也笑意吟吟的看着张庆元,眼中带着浓重的好奇和探究之sè,只是他们的肉眼凡胎,哪能看出张教授的深浅?
“老弟,我爸他本来也说等你的,只不过身体确实扛不住,就吩咐我们几个出来迎接了。”寒暄过后,吴喜堂对张庆元带着歉意道。
“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年纪轻轻,哪能当得起吴老迎接,吴兄你们太客气了。”张庆元苦笑道。
“呵呵,应该的,老弟你不辞辛劳的连夜赶过来,我们实在过意不去,只是父亲身体确实已经越来越恶化了,要不是你教的方法,只怕他现在都起不了床,所以只能麻烦你了。”
吴喜堂诚恳道,虽然跟张庆元有过一些接触,但想到儿子带回来的消息,这么一个神仙人物,为了父亲的病却连夜赶来,虽然父亲曾是国家领导人,但毕竟是一介凡人,所以对于张庆元的仗义,吴喜堂自然感动不已。
“行了,吴兄,咱们就别这么客气了,这几位是?”张庆元笑着摆了摆手,他对这些客气寒暄还真有些不太习惯,见吴喜堂还有说下去的**,只好出言打断道。
“哦,张老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大哥,吴喜本。”吴喜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赶紧指着身后的中年人对张庆元介绍道,同时又对吴喜本道:
“大哥,这位就是张庆元,张老师。”
听到吴喜堂的话,吴喜本上前一步,也是主动伸出双手,带着一丝紧张的微笑道:“你好,张老师,这次多谢您了。”
如果说以前吴家人对张庆元的感觉,可能仅仅是在尊敬上,毕竟让吴水瑶死而复生,这种神乎其技的神通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如果不是吴喜堂和吴千军亲眼所见,他们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
等到参加完武林大会之后,吴龙芝几人带回来一个爆炸xìng的消息——张庆元仅靠一双肉掌,就有着堪比小型导弹般毁灭xìng的威力,更能像传说中仙人那样能飞,这种惊世骇俗的能力,对吴家核心人物来说,无不让他们心惊肉跳,敬畏不已!
哪怕现在看到张庆元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年轻人,但吴喜本也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甚至心里还微微有些发怵,想想面前站着的可是神仙般的人物,哪怕吴喜本也主政一方的地方大员,也感到一丝不安和拘束。
吴喜本不像吴喜堂和吴龙芝,他们之前跟张庆元有过接触,多少了解张庆元的xìng格,所以在他面前还能保持一些稳定,但吴喜本却是初次见面,听过那么多关于张庆元的吓人‘事迹’,突然见到真人,自然无法淡定。
“呵呵,吴兄客气了,吴老一直都是我崇敬的人,为他治病,我也感到荣幸啊。”张庆元笑道。
随后,张庆元又认识了吴家的另外几个人,都在一方领域有着不小的成就,心中感叹果然将门无犬子。
而这一次,听闻张庆元愿意出手救治吴老,吴家上下都兴奋不已,只要能够赶来的基本上都过来了,当然,这里也不是谁想来就来的,也是少数几个够格进来的人。
虽然经过审查和备案之后,即使是普通人也能进来,但却有时间限制,更不准在其中过夜,所以即使是吴家的人,如果本身没有一定级别,也根本无法在这里久待。
而看到吴家这些无不是手握重权,或者在一方有着不俗成就的二代子弟们都一副平等对待,甚至有些恭敬的同张庆元寒暄,现在不仅是吴龙芝的jǐng卫,连执勤的jǐng卫也一副震惊万分的神sè,对张庆元的身份愈发的好奇起来。
进门之后,张庆元被一行人引到会客厅。
“张老弟,听千军说你们晚饭吃的比较早,你看现在还需不需要再做一些?哦,对,食材早就准备好了,所以很快的。”吴喜堂问道。
“这倒不用了。”张庆元摆了摆手,沉吟道:“既然吴老已经休息了,那就明天上午治疗吧。”
听到张庆元这么说,知道他xìng格的吴喜堂、吴龙芝也没再多说,给张庆元和张晚晴安排好住处后,除了吴龙芝留在这里,其他人都离开了,毕竟一方面别墅卧室有限,另一方面自然需要避嫌,虽然是特殊时期,但更需要谨慎,不能坏了规矩。
在张晚晴去休息之后,张庆元同吴龙芝和吴九道聊了一会儿,指点两人一些**上的事情,顿时让两人茅塞顿开,以前的诸多疑惑顿时豁然开朗,张庆元更加感激不尽。
想到初次见面,对张庆元的一些‘不屑’,吴九道心中更是羞愧万分,两人根本就是天壤之别,可笑当初他还井底之蛙的坐井观天,幸好张庆元当初不知道,否则吴九道就更无地自容了。(未完待续。)
第266章 质疑!
凌晨两点的时候,张晚晴就来敲张庆元的门,当张庆元开门之后,张晚晴苦着一张脸,很是郁闷的嘟囔道:“哥……我失眠了……”
张晚晴是知道张庆元现在基本不睡觉的,晚上都在**,所以根本不担心吵着他。
看着张晚晴顶着个熊猫眼,张庆元哭笑不得,道:“你这丫头,这都几点了,睡不着怎么也不找我?”
“谁知道怎么回事,我又不认床,本以为也没什么,想着过一会儿就睡着了,但是过一会儿还没睡着,我就数绵羊,数了几千只了还是没睡着,这不就来找你了……”张晚晴撅着嘴道。
“那走吧,去你房间。”张庆元没好气道。
“我不,我就睡在你这儿,反正你**你的,我睡我的,又不影响你。”张晚晴扒着门框不肯走。
张庆元很是无语的摇头道:“这又不是在家里,这是别人家,你都是大姑娘了,还睡在哥房间,人家看到了像什么话?”
“妹妹睡在哥哥房间怎么了,我的事儿凭什么人家说,又不碍着人家什么事儿?我不,我就要睡在你这儿,要不然我睡不着。”
张晚晴打定了主意不走,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庆元,黑眼圈显得异常清晰。
看着妹妹无赖的样子,张庆元哭笑不得,道:“我保证在你房间也能睡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会按摩催眠?”
“那我也不,这个鬼地方这么多兵守着,总感觉怪怪的,我还以为你带我来京城是玩儿的呢,谁知道是办你的事儿,哼,我还不如在家呢,你要是不让我在你房间睡,那你就把我送回家!”
张晚晴扬着头,一副毫不妥协的架势。
看到这丫头这个样子,张庆元快被她打败了,正要趁机将她弄晕,再送回去,没想到张晚晴未卜先知的瞪眼道:“不准对我动手,否则我——”
张晚晴还没说完,张庆元手一挥,一道真气瞬间进入张晚晴后颈穴道,张晚晴立刻身子一软,昏睡了过去。
张庆元一把揽住张晚晴,无语的摇了摇头,将她抱回到她的房间。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张庆元已经出门了,走到外面,迎着初升的朝阳,微微活动了一下。
不得不说,玉泉山的空气确实不错,竟有丝丝灵气从地底山林间升腾而起,虽然不多,也很微弱,但在雾霾遍布的京城,却是非常不可思议的现象。
“看来这地底有灵脉啊,虽然不值一提,但普通人在这上面住,却可以延年益寿,想来当初应该有修真者指点,否则这里不会开发这么早。”
玉泉山在元代时就被统治者开发,在上面建筑宫殿,到现在也有八百多年了,而当初的京城规模比现在小的太多了,玉泉山对于京城来说,比郊区还郊区,远不能同现在相比,毕竟现在的玉泉山在五环线上,而它的外面还有一道六环。
看着张庆元在门口活动,执勤的战士虽然站得笔直,但眼神却好奇的看着张庆元,昨晚上的那一幕对他们来说非常不可思议,明明年轻的不像话,但包括吴龙芝在内的上将都对他那样的态度,即使是主席的儿子只怕也没这个待遇吧?
活动了一会儿,吴龙芝就推着吴老出来了,看到张庆元在门口,微微一愣,随即指着张庆元,对轮椅上的吴老笑道:“老爷子,您一大早起来不就想找张老师吗,这就是。”
一开始看到张庆时,吴老心中就有了些猜测,现在听到吴龙芝证实,眼睛不由一亮,浑浊的眼神瞬间jīng光一闪,竟有些当年的气势,忙道:“推我过去。”
张庆元心有所感的转过身,看到吴老和吴龙芝,张庆元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在当初的历史课本上出现过的人物,画面与真实相对照,没了当初的意气风发,此时吴老满头银发,面容消瘦,脸上的皱纹和老人斑非常明显,显然到了风烛残年的时候。
张庆元不由笑着迎了上去。
“吴老好,我是张庆元。”张庆元疾步走上前,看到吴老伸出的手,双手赶紧伸出握住,笑道。
“好,好,张老师,为了我让你跑这么远,实在是太感谢了。”吴老虽然已不复当年,但声音依然清晰。
“呵呵,吴老您可是我当年崇拜的英雄呢,我还记得您当年最厉害的一场战役,当子弹打光了之后,您带着剩下的战士们跟敌人肉搏,拼刺刀,最终反败为胜,想当初我可是做梦都想参军呢。”
张庆元摩挲着吴老枯瘦得只剩皮包骨的手,感受着瘦骨嶙峋的身体,心中一酸,但脸上表情不变,依然笑道。
“确实啊,当初那一仗非常惨烈,鬼子可是整整两个联队的人马,那就是相当于我们三个旅啊,而且还装备jīng良,但我们却只有两个团,还不满编,装备就更不用说了……但我那个时候根本不知道怕,只知道往前冲,心想绝不能让鬼子冲上来啊,……”
一说到自己当初的辉煌战绩,吴老兴致就更高了,开始滔滔不绝,连jīng神似乎都好了不少,看得吴龙芝一阵苦笑。
这个段子,这两年他从吴老这儿听了不下几十遍,就更不用说吴老身边的人了,而现在张庆元竟然再次提起,吴老自然兴奋不已。
人一旦老了,总喜欢怀旧,想念当初的人,想念年轻的时光,那些辉煌的、遗憾的和值得纪念的事情,就像一部部陈年的电影,在他们脑海中不断放映,甚至有时候会产生一丝幻觉,觉得自己还在当年,横刀立马,纵横睥睨。
这也是一些老人喜欢写回忆录的原因,追忆那些过往的岁月,怀念那些逝去的人,心cháo澎湃,情难自已。
吴老说的段子,自然是真实发生的,虽然那些人的拼杀、搏斗根本入不了张庆元的法眼,但那段岁月,对于整个华夏民族来说,是绝对值得回忆和深思的过往,尤其是那时候的追求和信仰,为了一个jīng神的理想,忍受各种磨难和困苦,那种人形的光辉,那种执着的坚定,哪怕是张庆元也无比佩服。
更何况这些并没有在历史书上记载的事情,对于吴龙芝来说虽然听得早就腻了,但张庆元并不知道,自然听得津津有味,而吴老就像找到了知己般的开心不已。
直到早饭好了,吴老还意犹未尽,很是不满,吴龙芝自然苦笑以对。
早饭的时候,吴龙芝得知张晚晴昨晚上没睡好,还在睡觉时,也就没多问了,毕竟作为主人,自然得问候到。
早饭之后,还没开始给吴老治疗,吴老的别墅里就来了不少的人,除了昨天的那些亲属外,还有一些穿着军装的医生,据吴龙芝介绍,这是包括华夏人民解放军总医院院长在内的专家组,以及心血管科方面的专家,这些当然都是主席安排的。
除了这些人,副总理周其泰也来了,他是代表主席和总理前来的。
对于周其泰,在听到吴龙芝的介绍后,张庆元多看了几眼,毕竟他是周紫妍的父亲,成风老道的儿子,真论起辈分,别看他将近五十岁了,但却依然要叫自己小叔。
看到了周其泰,张庆元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周紫妍。
“来了京城不去看这丫头的话,如果让她知道了肯定不依不饶,看来这两天还得抽空去找这丫头一趟。”
在张庆元认识这些专家的时候,这些专家们也都拿着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张庆元,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后的质疑。
看到这么多人将整个一楼会客厅围得满满的,还有那一道道不相信的目光,张庆元一阵无语,看来这些家伙还是对自己不放心啊。
不过张庆元并不怯生,哪怕他只有一个人,而面对的却是在国内,乃至国际都享有盛名的专家们。
张庆元虽然不在意他们,但这些专家们却并不打算放过张庆元。
“参谋长,难道就是这个年轻人?”
“不会吧,这……这可以吗?”
“这个年轻人有没有出师还不知道,不会是骗子吧?”
“我觉得也不太可能,他实在是太年轻了。”
“吴书记,恕我直言,我们根本不认为他有办法治好吴老的顽疾,虽然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但医治可不是运动,年轻有优势,这需要经验啊!”
“就是啊,参谋长,为了吴老的安危,还请你们三思啊,还是劝劝吴老吧,这样做我们真的非常担心。”
……
听到耳边传来各种质疑的,甚至恶意的揣度和话语,张庆元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依然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些专家们,虽然自己以本身修为为主,以中医医术为辅,能够用最简单,而且对身体毫无伤害的方法去治疗,但毕竟除了金针,张庆元根本无法解释自己的方法,自然得不到认可。
专家们嘴里的吴书记自然就是吴喜本,听到这些专家们在耳边不断说着,吴喜本虽然对张庆元有着天然的敬畏和相信,但毕竟三人成虎,更何况是七八个人!
他们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专家、博导,在自己的领域有着数十年的经验,他们的话吴喜本不可能全部忽略,看了看张庆元,有些犹疑不定起来。(未完待续。)
第267章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绝世天才吗?
解放军总医院也叫301部队医院,是全军规模最大的综合xìng医院,集医疗、保健、教学、科研于一体,是国家重要保健基地之一,负责zhōng yāng、军委和总部的医疗保健工作,承担全军各军区、军兵种疑难病的诊治。
一般情况下,国家领导人的保健医生都是从**里挑选,如果有重大病症,一般也都送到**去救治,可以说是华夏医疗卫生机构的绝对权威。
做为医院的院长,孙休止早在多年前就被授予少将军衔,几届国家领导人的身体状况都由他负责,他们的病例也都了如指掌,不仅仅是因为重视,还有他对医术的钻研和认真负责。
毕竟是国家的核心人物,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容许有半点差池和纰漏,否则影响绝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安危那么简单,如果真处在某个关键时刻,甚至对国家来说都是重大事件。
而现在,见吴老竟然如此相信一个比自己孙子大不了多少的毛头小子,孙休止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吴老,您听我一句劝,您的健康不能儿戏,这是不仅是对您的负责,更是国家的负责啊。”
孙休止不过七十岁左右的年纪,但却如吴老一般,满头白发,显然终rì的**劳让他过早的进入这种衰老的状态。
“唉,我说了你们怎么不相信呢,张老师他医术非常高明,在我看来,比成风那个老家伙还要厉害不少。”
听到吴老竟然拿成风同张庆元相比,还说张庆元比成风还厉害,孙休止更是一阵摇头,暗道吴老怎么突然间就鬼迷心窍了呢,但还是不放弃的劝道:“成风神医的医术我们自然相信,但是这个年轻人……唉,吴老,他真的太年轻了,年轻到我们根本不敢相信的程度。”
听到孙休止依然喋喋不休,吴老心里一阵腻歪,心道:我自己的身体,我当然清楚,张老师只不过教我一套呼吸吐纳的方法,就让我感觉好了太多,你们这么多年呢,又都干了什么?
当然,这种话吴老也只是在心中嘀咕一阵,却不会说出来,他虽然老态龙钟,但还没有到糊涂的地步。
“主席已经批准了,你们就不要再说了,真要有什么问题你们再来不就行了嘛?”吴老皱眉道。
见吴老如此固执,孙休止显得有些急躁,连连跺脚道:“我就怕真等到那个时候就晚了啊,吴老!”
听到孙休止的声音,其他专家们也都急切的附和道:
“吴老!您要三思啊!”
“是啊,吴老,他可只是一个年轻人,经验不足啊!”
“就算他有某些方面比较神奇,但并不能证明他对您的病有确切的把握啊!”
……
听到如苍蝇般的声音再次嗡嗡不止,吴老一阵烦闷,挥了挥手,怒声道:“好了,我早就说过了,这件事我说了算,再说主席已经批准了,你们就不要再多说了,就这样吧!”
听到吴老发怒,包括孙休止在内的专家医生们都吓了一跳,吴老当年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身上自然有一股煞气,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了,但却久居高位,上位者气势超然,绝不是一般人能够抵御的。
吴老说完后,屋里顿时陷入一片寂静。
而这时,副总理周其泰咳嗽一声,见众人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才走到张庆元身边,笑道:
“可能大家还不清楚,张庆元……呃……这个,张老师,我父亲跟我提过不少次,说自己的医术不及他,所以,他的医术还是可以放心的。”
对于自己这么莫名其妙多出来的小叔,周其泰也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成风老道医术高深,但有时候又有点像老小孩,说的话、做的事让他们这些做子女的很难理解。
而周紫妍自从暑假回来后,也整天提起张庆元,这让周其泰有时候甚至怀疑这祖孙俩是不是着了魔,难道这个叫张庆元的年轻人有那么大的魔力?
不过不管怎么样,如果在私下里,周其泰叫张庆元一声小叔也无妨,但在这个场合就有些不合适了,毕竟他现在代表的是主席和总理过来慰问。
周其泰的话像投进湖里的石子,不仅让这些专家们,包括吴老在内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成风老道是周其泰父亲大家都知道,更知道成风老道医术出神入化,妙手回chūn,很多疑难杂症,只要不是病入膏肓,他都可以手到擒来,一一缓解并进行治疗,哪怕一些疾病虽然无治,但他也总能多挽留一段时间,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国医圣手!
现在惊闻连成风老道都承认自己的医术不及这个年轻人,这……怎么听起来跟天方夜谭似的?
周副总理没有发烧吧?
虽然有些人这么胡乱的揣度,但无可否认,周其泰这句话带来的震撼xìng,绝不亚于之前惊闻吴老要把自己的健康交给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何况,周其泰是什么身份?他自然不可能乱说,这么说来,这件事应该是真的。
想到这里,不仅孙休止,所有人看向张庆元的目光都充满了惊疑不定的意味,有震惊、有怀疑……更有难以置信……
而有了周其泰这句话,孙休止再也无话可说,虽然依旧抱着浓浓的怀疑,但这时他再阻止,就不再是关心吴老的身体,而是不相信周其泰了!
甚至再严重一点,yīn谋一点,孙休止那就是害命——毕竟周其泰已经作证,成风老道都自认为医术不如张庆元,如果还不让张庆元治疗,那他就有些‘居心叵测’了。
与孙休止这些人相反,有了周其泰的话,吴家的人对于张庆元的信心再次充足了起来,甚至一些人为刚刚的不坚定而感到一丝不好意思,看向张庆元的目光也充满了希望。
“好了,我说两句吧。”
见屋里再次恢复安静,张庆元走到中间,淡淡道:
“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我要说的是,吴老的病我一定会治好,至于开刀肯定是不用的,所以吴老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痛苦,更不会出现一些并发症甚至恶化,至于治疗效果,我治好后,吴老再去医院检查一遍自然能见分晓。”
听着张庆元如此肆无忌惮的‘大话’,孙休止微微皱起眉头,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有些不好起来,即使你本事再大,但也不能这么托大吧?还一定会治好?
这你都敢保证?就不怕吹牛吹破了天?
同孙休止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不过这个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说出来,但眼神却带着一丝嘲弄和不屑。
对于这些人的眼光张庆元丝毫没有在意,也懒得再过多解释,毕竟一切看手下,治不好,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
张庆元看了看吴老,知道自己想单独在房间治疗应该是不可能了,毕竟医院的这些人绝对不放心让自己胡来,自然要看在他们的眼皮子下面,好随时掌握一手情况,如果有紧急事件发生,一部分人也可立即救援。
这样想着,张庆元就对吴龙芝招了招手,道:“吴兄,麻烦你帮我找张床过来,一会儿吴老躺在**我再治疗。”
当床放置好后,吴龙芝就同张庆元一起,把吴老扶**,平身躺好。
紧接着,在所有人凝视的目光中,张庆元出手如电,一根根金针眼花缭乱插进吴老身体上!
就在这时,所有人这才发现,张庆元竟然是隔着衣服插进去的,这需要什么样jīng准的手法和对穴道的辨认?
在一些人的印象中,即使成风老道也无法做到,曾经都是要求脱去衣服才会施针,而现在这个小年轻竟然能如此轻松随意,而且快速到根本看不清的一一插(空格)入,难道他有这么厉害?
张庆元当然是为了照顾吴老的尊严,毕竟这么多人注视着,再让他脱去衣服,以吴老的身份地位,肯定脸上挂不住。
张庆元虽然看起来轻松随意,但隔着衣服,比光着身子施针要难上无数倍,即使有神识的辅助,但施针必须一气呵成,这就需要集中jīng力,而张庆元集中的自然是灵魂,脸上当然没有表现出来,所以才会给人以随意的错觉。
看到这个情况,孙休止嘴张了张,眉头紧紧皱起,本来想出声喝止并斥责胡闹的,但再看向吴老,却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痛苦的样子,甚至连叫都没叫一声,这让孙休止心里有些不确信起来——难道他都扎对了?
针灸之术,即使稍有偏差,也会给肌肉组织造成一定的损伤,无论病患表情还是身体特征都会反应出来,而吴老没有任何异状,那就只有一个结果——张庆元的这些针,全部扎对了!
想到这里,孙休止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张庆元的眼神有些惊惧起来!
一个人的针灸水平厉害到这种程度,他的医术还能差得了吗?
但是……他又是这么年轻……
这种出神入化的绝技,他又是怎么学到的?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这种绝世天才吗?
不知不觉间,孙休止对于张庆元的观感已经开始改变了。
不仅仅是他,一些发现端倪的专家医生们也都脸sè一变,看向张庆元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未完待续。)
第268章 让人头疼的周紫妍
当张庆元施针完毕的时候,屋内已经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sè看着张庆元,尤其是作为内行的的这些专家们,更是像见了鬼一般的盯着张庆元,一个个眼神呆滞,张大了嘴巴,跟丢了hún儿一样。
张庆元收回了手,坐到一边的椅子上,微微喘了口气,擦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
最先回过神的自然是吴龙芝,看到张庆元的样子,赶紧倒了杯茶递过去,笑道:“老弟,辛苦了,先喝杯茶。”
茶是特供好茶,袅袅茶香在热气中缓缓飘逸,张庆元轻啜了一口,chún齿含香,一股热流自喉间温润而下,让张庆元砸了砸嘴,笑道:“这茶极品啊。”
说着,张庆元一饮而尽,那种清而不腻、润而不稠的舒爽感觉,回味之后,喉底回甘,顿觉心旷神怡,好像全身心都通泰了起来。
在张庆元的感觉中,即使成风老道的茶同这相比,只怕也要逊sè不少。
吴龙芝笑了笑,再次给张庆元斟了一杯,道:“这茶确实是极品,产于武夷山的大红袍,一年也就那么点,吴老平时也舍不得喝。”
听到吴龙芝这么说,张庆元再也不敢牛饮了,看了看茶红润的sè泽,小喝了一口,惬意不已。
这时,其他人也早已回过神来,看向张庆元的眼神有些复杂,孙休止脸微微涨红,对于之前自己的莽撞有些后悔。
不管结果如何,单凭张庆元这一手出神入化的针灸之术,也足以当得上国手之名,可笑之前他还在一再的不信任,对吴老进行苦劝,虽然是出于对吴老身体的考虑,但现在看起来,他刚刚无疑是在添乱。
孙休止已经很久没有这种难堪的感觉,但却又无法不难堪。
不过,做为医术jīng湛的老医生,而且还得到数届领导人的信任,孙休止无论是医术还是品xìng自然都非常人难及,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后,孙休止渐渐接受了这个让人倍受打击的现实。
医学不仅需要天分,更需要实事求是的态度,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以孙休止迟疑了一下,还是走到张庆元面前,面lù尴尬的道:“张先生……那个,刚刚我有些经验主义了,对于刚才的事情非常抱歉,在这里向你说声对不起。”
说完这些话,孙休止一张老脸再次涨的通红,双手相护搓着,但眼神却非常诚恳。
听到孙休止的话,张庆元放下杯子,笑着站了起来,道:“孙院长严重了,毕竟您也是出于对吴老的关心,倒是我唐突了。”
“呵呵,哪里,哪里,张先生医术jīng湛,这一手针灸功夫,恐怕整个华夏都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实在是让我们这些老家伙汗颜啊。”
听到张庆元的话,孙休止心里一暖,本以为少年得志,少不了要奚落自己几句,在他开口的时候,也做好了接受的准备,但没想到这个年轻人xiōng怀竟然如此坦dàng,不仅没有任何诘责,反而替他说话,这让孙休止心底的那丝芥蒂瞬间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敬服。
一个人有本事并不难得,难得的是有本事之后还能有虚怀若谷的心xìng,这是绝大多数年轻人都很难做到的,而这两样,却都是张庆元具备的,自然赢得了孙休止的好感。
张庆元笑道:“呵呵,孙院长过誉了。”
孙休止看了眼躺在chuáng上,头上和上半身扎得像刺猬般的吴老,却发现吴老依然神态自若的躺在chuáng上,没有任何不适的表情,但当看向吴老的眼神时,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在说:怎么样,栽跟头了?
想到这里,孙休止再次感到一阵脸热。
不过想到心里的疑huò,孙休止想了想,对张庆元问道:
“张先生,吴老他这个状态需要持续多久?”
张庆元看了看时间,沉吟道:“再有大概一个小时就可以拔针了,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给吴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的病根应该就完全根除了。”
之前张庆元信誓旦旦的话听在孙休止耳中无比刺耳,觉得年轻人说话太满,而现在,孙休止却没有丝毫这样的想法,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不过,虽然如此,孙休止出于医学上的谨慎,想了想,忍不住心中的求知yù,还是问道:“张先生……那个,我冒昧的问一句,针灸真的有这么神奇吗?呃……我的意思是……针灸穿刺xué道,再保持一个小时,就……就能完全痊愈吗?”
孙休止这句话说的很是纠结,纵然已经对张庆元有太高的期望,但这却在常理上有些想不明白,毕竟他研究的主要方向是西医,中医只不过因为工作的特殊xìng。
对于领导人们来说,身体绝不能容许丝毫闪失,能小手术就不大手术,能保守治疗就不动手术,而西医动辄开刀插管子,对人损伤不小,而中医就温和一些,虽然疗效慢,但却稳妥,不会有突然xìng的恶化发生。
所以对于中医,孙休止也有过不少研究,比一般的老中医也丝毫不逊sè,但却从没听说过,用来缓解和配伍治疗的针灸,竟然能像张庆元运用的如此神奇,更想不通,简单的针灸就能让吴老这等陈年痼疾完全痊愈。
这无异于天方夜谭。
“呵呵,多说无用,一个小时后你们不就知道了吗?”张庆元笑道,并卖了一个关子。
见张庆元不愿意说,孙休止心里猜测可能是不传之秘,也就没再多问,而其他人也都lù出一副失望之sè。
只不过,这个情况不是张庆元不愿意说,而是他没法说,在刚刚开始,张庆元金针入xué的时候顺势导进一缕真气,在舒缓、培固吴老体内经络和血管的同时,怯除那些阻塞的血管。
在医学上,冠心病的全称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xìng心脏病,属于心脏及其相关产生病变,引起血管腔狭窄或阻塞,造成心肌缺血、缺氧或坏死,而张庆元要做的,就是恢复血管的畅通,并恢复心脏推动血液流动的正常功能。
虽然知道原因,但同普通医学治疗方法相比,张庆元的手段自然最合适,而且恢复最完全。在因势导利下,从内部通过滋润的水灵气和木灵气配合,治疗与恢复举头并进,以张庆元对人体的了解程度,做到这一步并不是难事,就是耗费些心神和功夫。
所以,张庆元总不可能说是通过真气治疗,场内的人,除了吴龙芝几个,只怕无人能听懂,甚至比张庆元能治好吴老的病还要让他们惊诧。
最大的可能,就是别人依然认为这是张庆元不愿意说,而找出来无比蹩脚甚至玄之又玄的托词。
张庆元知道他们会想些什么,也不以为意,神识依然观察着吴老,并没有任何意外。
在张庆元神识的观察下,吴老的血管正在迅速化解畅通,血液中的粘稠部分也在分解,按照这个速度,张庆元估计甚至要不了一个小时就能完全恢复。
而现在,无所事事的张庆元来到周其泰身边,问了问周紫妍的近况,得知这个丫头现在竟然开始学起了美术,张庆元有些哭笑不得,心道难道你还准备考艺术类专业不成?
“小叔,紫妍这个丫头现在鬼mí心窍,你说这都上高中了,现在又要去学什么美术,只要她能保持现在的成绩,考华清也不是问题,但现在一学起这个,肯定耽误时间啊,为了这个,没少跟她妈犯犟,唉!”
周其泰说起这个女儿,也是一脸苦笑。周其泰最开始一心扑在工作上,所以结婚比较晚,大儿子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刚大学毕业,而周其泰现在已经五十岁了,面对这个小女儿,周其泰溺爱之余,也对她寄予了厚望。
就在这时,周其泰忽然眼前一亮,看向张庆元道:“对了,小叔您下午有空没有,今天周末,那丫头一大早就跑去学画了,正好把她叫过来陪陪您,您也劝劝她。
唉……现在谁说她都不听,估计也只有您和我爸能说动她,但我爸却对这丫头溺爱的不得了,哪舍得说她,所以……呵呵,只能拜托您了。”
“也行,吴老这病再有一会儿就好了,也不用叫她过来,我去找她,你告诉我地址就行了。”张庆元笑道。
不仅是周其泰他们觉得周紫妍是瞎胡闹,张庆元也这么认为,如果说是兴趣倒也没什么,但听周其泰的叙说,显然这丫头是想考艺术类啊,这不明显的本末倒置吗。
听到张庆元依然如此肯定的话,周其泰当然相信黄老身体能够完全恢复,毕竟张庆元的神奇,成风老道不止一次向他提过,所以如果是这个房间里谁最相信张庆元,除了吴龙芝和吴九道父子外,只怕就数周其泰了。
“呵呵,那就多谢小叔了,晚上您有空吗,我让我家那口子整几个菜,到家里坐坐。”如果让成风老道知道张庆元来了,周其泰招待不足,只怕又要吹胡子瞪眼的暴跳如雷了。
虽然现在周其泰已经是副国级领导人,但面对成风老道,依然无比畏惧,除了成风老道那让人敬畏的神通外,还有在周其泰从政的道路上,尤其是走进zhōng yāng高层领导岗位以后,得知的关于父亲的事情,每一件他都闻所未闻,但却足够惊人。
“行啊,下午我让紫妍陪我在京城逛逛。”张庆元点头道。
“呵呵,紫妍这丫头整天念叨着,如果知道您来了,还不高兴坏了。”周其泰笑道。
虽然刚刚张庆元‘不愿意’说关于针灸的事情,但孙休止还是凑了过来,同张庆元聊了些关于中医方面的问题,越聊越心惊,到了最后,孙休止忍不住把以往的一些疑huò也问了出来,张庆元就那么随口几句,就让孙休止有茅塞顿开之感,心中对张庆元的敬仰愈发浓郁了起来。
几十分钟后,在张庆元的神识观察下,吴老体内的所有顽疾全部怯除干净之后,张庆元站起身,走到吴老身边。
随着张庆元的动作,屋里所有人的目光再次看向他。
张庆元眼神一眯,神识牢牢锁定所有金针,突然出手,快如闪电,一气呵成的撤掉所有金针!
而在所有人眼中,甚至吴龙芝眼中,都只看到一片手影,快的让他们目不暇接,等回过神,张庆元已经撤针完毕!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心中再次被惊了一下。RS!。
第269章 保你再活二十年!
张庆元不动声sè的将金针全部收进空间戒指后,对睁大了眼睛望着他的吴老笑道:“吴老,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很好啊!”吴老手一撑,坐了起来,握着张庆元的手,神sè激动道,“现在我感觉身体从没有过的好啊,气儿顺了,也不感觉动不动就头晕了,也有劲儿了,张老师,这……这实在太神奇了。”
吴老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困扰自己多年的问题不仅全部解决,而且在他的感觉里,甚至比得病前的身体还要好,还要有劲儿!
“呵呵,那就行。”张庆元笑道,拍了拍手,转过身,对孙休止笑道:“好了,孙院长,你们可以安排检查了。”
而此时孙休止和一众医生及吴家的人早已围了过来,听到吴老的话,都面面相觑,虽然刚刚张庆元展露了那么一手针灸绝学,但对于能否治好吴老的病,其实他们心里多少也有点打鼓。
就像运动员的水准很高,但也不能保证只要参加运动会就能得到金牌,这其中涉及的方方面面实在太多,不确定的因素也太多,根本不可能万无一失。
吴老的病情也是如此,一方面多年沉积,再就是吴老年近九十,虽然早年修习功夫,根基扎实,但也架不住如此高龄,更何况体内还有一些陈年旧伤,在场的无论是医生,还是吴家的人都非常清楚吴老身体的复杂xìng,所以一直拖着没敢做手术。
而现在,在张庆元拔完针之后,吴老竟然直接就坐了起来,甚至说出这样的话。怎能不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这……这,吴老,您……您现在真的是这么感觉的?”孙休止犹不自信道。
“咋了,我还能哄你不成?”吴老眼睛一瞪道,对于孙休止到现在还唧唧歪歪的怀疑很是不满。别人不清楚他的情况,他自己难道感受不到?
要不是张庆元,这么舒服的状态估计吴老也只能在梦中享受一下,而现在,梦想成真,那些难受的。让他有时候甚至想自(空格)杀的痛苦,现在都一去不复返了,剩下的只有满身的舒坦,心里也无比愉悦。
身通,自然心也通!
“呃……吴老,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孙休止讪笑道,但还没等他说完,就被吴老挥手打断道:
“好了,估计你们也不相信,安排检查吧。”
孙休止被噎了一下,顿时无可奈何的苦笑道:“好,吴老。”
而这时。有医生过来要扶吴老上轮椅,吴老挥手躲开了,自己跳下床,恼火道:“我有脚,能自己走,不需要那劳什子,坐了这么长时间,早就坐腻了!”
看到吴老突然跳了下来,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吴老已经稳稳的站在地上,正吹胡子瞪眼的发脾气,所有人都一阵目瞪口呆,差点没回过神,心中只有一个声音:这……这也太神了吧?
随后。吴老就在孙休止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医疗所开始一系列的检查,而这个时候,所有人已经开始相信,吴老是真的好了!
再看向张庆元的目光,所有人不仅多了一抹凝重,更多了一层尊敬。
像这样的神医,绝对是生命的保障,走到哪里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医疗所其实就相当于玉泉山内部的医院,为了方便领导人们的rì常就医和保健康复,医疗所里面不仅有各式医疗设备和仪器,更有**驻派的医生,每个能进来的人,不仅要签署保密协议,更要进行严格的政审,除此之外,专业素质也得非常过硬。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是这种最让人心焦的等待,更让所有人坐立不安,在医疗所外面的大厅里来回走动,有的甚至跑到外面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就像明明知道可能是那个结果,现在就等着最后的验证,一旦符合,那对他们来说就是意义非凡的一刻!
不仅仅是吴老的身体再度康复,更能见证一名神医的诞生。
此时此刻,唯有张庆元一人淡定的坐在那里,手中依然端着吴龙芝泡茶的茶壶,自斟自饮,看得吴龙芝佩服之余,又心疼不已,这已经是张庆元让他换上的第四次茶叶了。
舀茶叶时,看着那个瓷罐中所剩无几的样子,吴龙芝甚至能想象到,当吴老发现时会是怎么样一种心情。
就在这时,吴老一马当先的朝这边走来,嘴里还在不满的说些什么,身后跟着神sè异常的孙休止几人,当离得近了,吴老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我早就说了,我已经彻底好了,结果你们就是不信,现在呢?又都不说话了,你说你们,也都是在这个行当工作了这么久,怎么还没点长进呢?
你们真的应该多学习,多思考,解放思想,解放思想,你们老是这么顽固,怎么开拓创新?怎么让咱们国家的医疗水平再进一步?嗯?”
……
听到吴老的话,几乎所有人心中都瞬间浮起一个念头——看来是真的完全好了!
果然,当吴龙芝跑过去,还没说话,吴老就挥了挥手,道:“得,又来一个,我没事儿了,具体的检查结果你们问孙休止他们几个,不过有一点,以后我再去哪儿,除了jǐng卫员,别人都再不许跟着,听到没?”
吴龙芝脚步一滞,看到吴老的样子,心cháo起伏!
曾几何时,吴老就只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轮椅上,他们甚至不知道吴老花了多长时间才调整过来这种心态,但都知道,绝对不容易。
而现在吴老再次恢复当年肆意洒脱的姿态,一如当年的意气风发,虽然满头华发,虽然皱纹遍布,虽然老态龙钟,但那气sè,那脚步,那眼神,无不告诉所有人,他依然是吴江红,依然是那个铁骨铮铮,不会被一切困难和疾病打倒的吴江红!
这一瞬间,吴家家主再次回来了!
吴龙芝揉了揉有些泛红的眼眶,大声道:“是,听到了!”
吴老露出了满意的神sè,像一个小孩般开心的笑了。
而吴老脚步未停,越过吴龙芝,经过惊喜不已看向他的家人,径直走到张庆元面前,看着站起来的张庆元,赶紧上前一步握住张庆元的手,神sè激动道:
“张老师,我不会说话,但是确实心里太激动了,这一次能让我再次像个正常人一样站起来,而且体内病根儿全部处理掉,实在是太感谢你了!”
看到吴老也确实没事,张庆元笑了笑,道:“没事就好,不仅他们可以安心,你也可以舒坦不少。”
“是啊,困了这么久,一朝得解,真感觉像是做梦一样。”吴老感叹道,只不过当看到张庆元桌上的杯子,微微好奇道:“咦,你这是泡的什么茶,怎么闻起来这么熟悉?”
“呵呵,当然是你的大红袍啊。”张庆元笑道。
“啊?”吴老呆了呆,随即笑道:“好,好,我还担心龙芝他们不会招待你,总算作对了一件事了。”
“我说你啊,吴老,你就是cāo心太多,让心气郁结,久积不下,哪怕你再心胸豁达,但随着年龄渐长,就再也无法压制和排解,就让气血浑浊,血管也就不断沉积,所以以后你一定不能再这么做了,另外我教你的那套呼吸吐纳之法,你一定要每天坚持。”
张庆元笑道:“只要你能坚持这两样,我保你再活二十年!”
听到张庆元的豪言壮语,不仅吴老心cháo澎湃,随后过来的吴龙芝等吴家众人,还有孙休止这些医界专家,都被惊呆了!
〖
第270章 庆元哥哥,你怎么来啦?
吴老几乎九十岁高龄了,这个世上,除了上帝和神仙,谁敢说保他再活二十年?
听到张庆元的话,除了吴龙芝、吴九道和吴老,其他人都感觉张庆元有些疯了!
但这个时候,在见识到张庆元神乎其神的医术后,他们又想着,凭这么高超的医术,万一是真的呢,否则怎么敢这么说?
但一会儿,又觉得张庆元可能是安慰吴老的,就像普通病人被安慰一样,同‘你以后好好照顾自己,就不用再来医院’的话异曲同工,目的只是让吴老多注意身体。
不管怎么说,对于这种只有在神话怪谈里出现的话,大部分人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心想可能会有不小的改善作用,但也没有那么吓人。
“哈哈,多谢张老师了,再活二十年,那真成老不死的了。”吴老笑道。
张庆元笑了笑,道:“吴老于国于民都有大贡献,老百姓还希望你能活的更久一点呢!”
“呵呵,不再受这些病痛的折磨已经心满意足了,不敢奢求那么多啊。”
吴老本来已经对自己没有太大的希望,谁知道峰回路转,在张庆元的妙手回chūn下,自己不仅能下地走路,身体更是好的不能再好,经过检查,身体的各项指标也都恢复正常了,这对他来说就是一种恩赐,心态自然不一样。
张庆元笑了笑,道:“既然吴老恢复了,那我就不多留了,这么多年一直忙,没有好好陪陪我妹妹,正好趁这次机会带她来首都看一看,逛一逛。”
见张庆元要走,吴老顿时大急道:“张老师,你这不是打我老吴的脸吗,救命之恩,不说有什么回报,连饭都没好好请你吃一顿,说出去人家还不说我老吴忘恩负义嘛!不行,你不能走,你要去哪儿我陪你去!”
随后吴老想想不对劲儿,赶紧改口道:“那个……还是让九道他们陪你出去,我一出去太折腾,估计你也逛不成什么名堂,然后吃住还在这儿,你看成吗?”
自从身居高位以后,因为吴老的威慑,身边的人在他面前也不敢放肆,即使一些孙辈,稍微大一些都会被自己的父母要求,随着身边的应声虫越来越多,吴老也越来越无趣,只好去找那些老家伙,但随着他们相继去世,吴老越发孤寂了。
而现在,张庆元一副淡然的高人模样,对他完全没有那种敬畏感,说话做事都随xìng而为,吴老哪还不心花怒放,现在他想找个说话的人都不太容易,张庆元却是绝对合适的人选。
张庆元正yù说些什么,吴龙芝、吴喜堂还有吴喜本几人都过来纷纷劝解,张庆元此时此刻绝对是他们家的大恩人,哪里肯放张庆元就这么离开。
见吴家众人如此盛情,张庆元有些无可奈何的只好改口,苦笑道:“那好,只是有些打扰你们了。”
“嗨,张老师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你能留下来才是我老吴家的荣幸,哈哈。”吴老开心的揽住张庆元的肩膀,笑道:“走,中午咱们就在家吃,晚上再去外面吃。”
忽然,吴老想起什么似的,把张庆元拉到一边,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张老弟,问你个事儿,那个……现在我能不能那个……呵呵,能不能喝酒了?”
见吴老如此神秘的样子,竟然如此亲密的改口称呼自己老弟,张庆元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没想到竟然也是一个酒鬼,不由哑然失笑,再想到他的儿子、侄子也称自己老弟,心道这一家人的辈分乱的也可以。
看到张庆元脸上的笑意,吴老不仅一阵尴尬,搓着手道:“老弟,你都不知道,两年来,我滴酒未沾,这些混账小子哪儿也不准我去,家里的酒早就被搬空了,馋的我啊,有时候半夜做梦都在喝酒。”
见吴老一副郁闷的样子,张庆元笑道:“喝是可以喝,只不过毕竟你现在年纪大了,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虽然我尽量帮你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但也需要好好保养。”
亲耳听到张庆元说可以,吴老乐得脸上绽开了花儿,转头看向吴喜堂、吴喜本几人,嚷嚷道:“听见没,张老师说可以喝,以后你们谁敢拦我我跟谁急!”
见吴老如此迫不及待的宣布,张庆元有些哭笑不得,摆了摆手,无奈道:“吴老,我话还没说完。”
“呃……那老弟你说……”吴老讪笑道,见儿子他们一副憋住笑的样子,不由猛地一瞪眼,吴喜堂这些人赶紧做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只是嘴角依然不时抽搐。
“酒这个东西对身体也有一定的好处,小饮有利于健康,所以得控制量。”张庆元正sè道:“吴老,按照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一顿饭一两是最好的。”
“啊?这么少?”吴老脸顿时垮了下来,眼珠子转了转,叹了口气,苦笑道:“唉,一两就一两,总算有得喝,比没有强。”
张庆元笑了笑,没有说话。
午饭过后,吴九道开车带着张庆元两兄妹去找周紫妍。
随着高校扩招和艺术类高考的兴起,高考这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残酷现象缓解了不少,尤其是艺术类高考,以专业测试和普通高考相结合,文化分要求较低,在早些年,对于那些有艺术特长的学生来说,无异于一个进入高等学府的捷径。
近些年来,艺术培训辅导班和辅导学校如雨后chūn笋般遍地开花,让越来越多文化成绩并不是那么突出的学生圆了大学梦,虽然艺术培训班水平参差不齐,但作为副总理的女儿,周紫妍找的这个培训学校自然是京城顶尖的,学校里考上八大美院、四大轻工院校的数不胜数。
此时,周紫妍正坐在椅子上,抱着画板对着前面摆放的静物微微发呆,眉头微蹙,洁白无瑕的脸蛋一副苦恼之sè。
“真是讨厌,这些破静物怎么这么难画,老是这个样子,我还怎么去参加艺术高考,然后考到庆元哥哥的学校?”
“哎……要是让庆元哥哥看到我画成这个鬼样子,还不得笑死啊……”
“这光影明暗真是太难了,难道我真不是这块儿料?”
周紫妍脑中转了一圈又一圈,小脑袋瓜都快愁破了,素描纸上依然只有形状的寥寥几笔,即使这样,线条还断断续续,直线让她画成一条弧线,连她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紫妍,怎么了,遇到困难了?”
这时,一道温和的声音在周紫妍身后响起,周紫妍一惊,转过头,发现是教自己素描的老师,不由郁闷的点了点头,苦恼道:
“陈老师,我都画了这么长时间了,基础的东西还没掌握,您说我是不是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啊?”
“呵呵,你这很正常,除了那些天才,谁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掌握,就像小孩子学走路之前,总得爬一段时间。”
陈方舟笑道,看着在自己说完之后,周紫妍lù出一丝笑容,心里不由一阵得意。在周紫妍身旁坐了下来,陈方舟眼神微不可查的瞟了眼周紫妍的玲珑jiāo躯,闪过一丝隐晦的火热。
今年刚开学,陈方舟就发现班里来了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虽然才十五六岁,但身材却发育的非常好,尤其是那小xiōng脯鼓鼓胀胀的,更让他惊艳的是,这个女孩子身上那种天然的优渥感,以及jīng致的脸蛋和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让陈方舟一眼就断定,这个女孩子家境绝对非常好,这让他不禁多了一丝想法。
所以,每周末上课的时候,陈方舟就会有意无意的接近这个叫做周紫妍的女孩子,以他儒雅的相貌和不俗的谈吐,以及时不时的小幽默,很快就获得了这个小丫头的好感。
通过接触,陈方舟知道了周紫妍父亲是zhèng fǔ官员,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任他如何旁敲侧击,周紫妍也只是笑而不答,不过有这一点就够了,陈方舟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满意,更坚定了要拿下这个小丫头的想法。
陈方舟从大学开始就一直待在京城,算下来也有六七年了,从华清美院毕业也有两三年了,随着年龄渐长,家里开始催促他结婚,但已经见惯了京城的繁华,再让他回到家乡的小城,这是他绝对不愿意的。
这些年他也谈了不少恋爱,渐渐发现,这些恋爱不仅没给他带来丝毫好处,相反却把他的钱包掏空,再然后……钱没了,女友也没了……
所以,陈方舟的心思逐渐转变了,既然靠自己过不了那种想要的生活,那为什么不能靠女人呢?
而这时,周紫妍出现了。
陈方舟觉得这就是老天送给他的机会,他如果把握好了,没准就能靠这个小丫头来个华丽的翻身,所以,陈方舟在周紫妍身上无比用心,这不,小丫头刚一发呆,他就过来了。
就在这时,陈方舟看到周紫妍忽然转过脸,一脸惊喜莫名的表情看向自己身后,正在他疑huò的转身时,就看到周紫妍蹦了起来,扔掉手中的画板就向门口冲去,欢天喜地的jiāo俏道:“庆元哥哥,你怎么来啦?”RS!。
第271章 张晚晴,你要逃课吗?
张庆元站在门口,看着飞扑过来,像一只花蝴蝶般的周紫妍,不由笑道:“跑这么快干嘛,小心一点。”
而一边的张晚晴却是哼了一声,极为不爽。
中午醒来的时候,当张晚晴发现依然睡在自己chuáng上,就知道昨晚上哥哥肯定又趁机把自己弄晕了,当时就一阵气闷,吃饭的时候也不理张庆元。现在竟然又来找这个丫头片子,让张晚晴更是后悔来了京城,当时张晚晴就气的把张庆元的胳膊拧了几圈。
周紫妍飞扑过来,在张庆元身前站定,一张俏脸红扑扑的,泛着粉sè的光晕,美眸忽闪忽闪的看着张庆元,惊喜道:
“庆元哥哥,你是特意来看我的吗?”
“想得美,不过就是顺路看看你,还当成什么似的!”张庆元还没说话,张晚晴就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个疯丫头,怎么走到哪儿都有你,跟yīnhún不散似的!”听到张晚晴的冷嘲热讽,周紫妍气得七窍生烟,嘴下也不饶人,连枪带棍的就还了回去!
“你还敢骂我,小小年纪不学好,到了社会上也是祸害!”张晚晴柳眉倒竖,同样火冒三丈!
“好了,好了,两位小姑nǎinǎi,你们就不能消停会儿?”
看着两人一见面就硝烟四起,而且两个脑袋越凑越近,四目相对,瞪圆的双眼间电流穿梭,让张庆元一阵头晕,暗暗后悔早知道就不带张晚晴过来了,本以为两人年龄相仿,应该有共同话题,没想到这么不合,任张庆元想破了脑袋也没想明白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随着两女的针锋相对,教室里的学生也都偷眼看来,一副好奇之sè。
而这时,陈方舟也走到门口,疑huò的看向张庆元和张晚晴,眼神隐晦的在张晚晴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对气鼓鼓的周紫妍笑道:
“紫妍,这是你哥哥和姐姐?”
“陈老师,这是我哥哥不假,但这个疯丫头可不是我姐姐,你可别乱说!”周紫妍瞥了一眼张晚晴,皱眉道。
“切,谁稀罕。”张晚晴别过头去,冷哼一声,不屑道。
见两女跟斗鸡似的,陈方舟也不由莞尔一笑,对张庆元伸出手,道:“你好,我是紫妍的老师,陈方舟,主要负责她的素描课程。”
“你好,张庆元。”张庆元不冷不淡道,刚刚陈方舟看向张晚晴的眼神虽然隐晦,但张庆元是什么人,陈方舟那一丝目光如何能逃过他的眼神,自然就看陈方舟不上。
现在陈方舟正是下功夫拿下周紫妍的时候,以为张庆元是周紫妍的家人,自然不可能介意,不以为意的笑道:“张先生是紫妍的表兄吗?”
“陈老师,我们没有亲戚关系啦!”见陈方舟问的这么细,周紫妍不由插嘴道。
“哦?”陈方舟一愣,对周紫妍道:“我刚刚可是听到你叫张先生哥了啊。”
“哎呀,陈老师,您什么时候这么好奇了,我这么叫不是亲近一些嘛!”周紫妍自然没想到陈方舟的心思,虽然对陈方舟的话感到一丝奇怪,但也没多想。
而陈方舟心里却是一沉,有了些不妙的感觉,没有亲戚关系,却又如此亲昵,尤其是周紫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对亲人之外的男xìng这个态度,明显有些不对头啊!
想到这里,陈方舟心里一阵不爽,总感觉自己苦心经营的桃园即将收获,却突然被告知这片桃园是别人的,陈方舟的心情可想而知的糟糕透顶。
想到这里,陈方舟心中浮起一丝jǐng惕,带着一丝莫名的目光将张庆元从上看到下,心中暗暗道:“嗯,无论是穿着还是外形,都不如我。”
这样想着,陈方舟对张庆元笑道:“不知道张先生在哪里高就呢?”
陈方舟的情绪变化自然没有逃过张庆元的法眼,心中暗暗皱眉,更坚定了要带走之周紫妍的心思。
周紫妍画画怎么样,暑假的时候张庆元早就领教过了,素描他画的是解构派,sè彩她绝对画的是印象派,至于速写,那完全就是一堆线条缠绕,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周紫妍都不适合这条路,不仅浪费时间,还毫无用处,这种乱弹琴的想法趁早要扼杀在萌芽中。
而现在,见到这丫头的老师竟然是这么一副德行,而且看样子周紫妍跟这老师关系还不错,显然已经获得了周紫妍的信任,张庆元就更不能让她在这里了。
“哈哈,陈老师,虽然你也很厉害,但是庆元哥哥可是大学教授哦。”周紫妍看向张庆元,一脸崇拜,丝毫没注意随着她的话说完,陈方舟脸sè微沉。
“哦,是吗?这么说来,咱们还是同行啊。”
陈方舟淡淡道,虽然周紫妍这么说,陈方舟心中当然不相信,虽然他在这里教素描,但自己本身就是华清美院的讲师,只不过周末来这里兼职。
以陈方舟的经验,自然知道想成为教授如何艰难,即使是副教授对他来说也难如登天,现在没有关系,没有资历,没有成绩和发表文章,想成为教授无异于天方夜谭!
这些东西的取得,都需要时间,而这个张庆元看样子比他还年轻,怎么可能!
难道这小子也对紫妍抱有同样的想法,想这么说博得她的好感?
陈方舟越想越觉得是这样,不由为自己的分析感到异常兴奋,甚至他心中已经浮现一副画面——这个张庆元被自己当众拆穿,狼狈而逃的样子,而周紫妍则是一脸失望,再次觉得自己是有多好……
“哦?你也是大学老师?”张庆元疑huò道,随即恍然,现在很多艺术院校和专业的老师都在外面开设辅导班,这一行业越来越吃香,工资也越开越高,所以很多老师周末也加入进来,赚些外快,甚至有一些老师比正常工资还要高。
“呵呵,我现在在华清美院绘画系做讲师,不知张老师在哪个学校呢?”
陈方舟现在才研究生毕业一年,就已经做到了讲师,而且还是在国内一流学府的华清美院,同华夏美院一同代表绘画设计艺术的巅峰,任何时候说出来都让他脸面大增,骄傲的不得了。
“江南工业学院。”张庆淡淡道。
让陈方舟有些失望的是,张庆元脸上没有丝毫仰慕甚至羡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自惭形秽的失落表情,一直很平淡,甚至……透过那丝bō澜不惊的眼神,陈方舟竟感觉到一丝嘲弄,这让陈方舟极度不爽。
“江南工业学院?江南省的学校吗,怎么好像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陈方舟故作讶异道,眼里闪过一丝促狭的快意。
“切,你没听说过的多了,孤陋寡闻!”张晚晴嘲讽道。
刚刚在周紫妍身上受的气到现在还没消掉,现在见这个家伙洋洋得意的姿态,张晚晴就气不打一处来,张庆元一直是她的骄傲,绝不荣誉别人有半点看不起和践踏,这比别人打击她还要让她生气!
“你——你这个女孩子,怎么说话呢?”陈方舟脸sè一沉,不郁道。
张庆元看着像个小丑似的陈方舟,懒得解释什么,拉了张晚晴一把,张晚晴不忿的瞪了陈方舟一眼,冷哼一声不再吭声。
而张庆元则转过头,看向周紫妍,道:“妍妍,走,带我们去京城逛逛,你这个小地主也该尽一下地主之谊啊!”
“嘿嘿,好的,张老师,你等我收拾一下。”对于这些道道,周紫妍根本没当一回事,答应一声就要往回跑。
突然被冷落到一边,而且看样子周紫妍竟然要撇下自己,去陪这个什么狗屁‘教授’,陈方舟心里顿时冲起一股邪火,回身皱眉道:“周紫妍,你要逃课吗?”RS!。
第272章 速写比试!
听到陈方舟的话,周紫妍却嘻嘻一笑,收拾完东西就跑了出来,笑道:“嘿嘿,陈老师,行个方便啊,庆元哥哥好不容易来一趟,我去陪陪他,下周再来。..”
陈方舟脸sè一沉,心中那股酸气让他非常不舒服,皱眉道:“紫妍,我这是为你好,下课了再陪不也一样吗,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现在基础不好,如果再不努力的话,到时候高考可真就危险了。”
“哎呀,陈老师,就这一次,就这一次啊!”周紫妍讨好笑道,此时的她根本不知道陈方舟究竟是为什么生气,还以为是为了自己好。
“不行,我不允许你走。”陈方舟见周紫妍似乎铁了心,对张庆元不由一阵恼怒,扫了眼张庆元,沉声道:“这位朋友,如果你为了紫妍好,就别上课时间过来打扰她,到时候她如果跟不上,这个责任你能承担得起吗?”
对周紫妍说没用,所以陈方舟才会转而对付张庆元,如果张庆元同意他的话,那么周紫妍自然就走不了;而如果张庆元依然不鸟自己,坚持让周紫妍走,就可以通过他埋下的这个钉子,让周紫妍看清她的这个什么‘庆元哥哥’就是一个自私的人。
这一招不可谓不yīn险,如果一般的人听到这话自然左右为难,为了面子,为了在周紫妍面前留下良好的印象,最后绝对会选择妥协,至于另外不妥协的‘极品’,那更是自掘坟墓,只要周紫妍回头想想,就会看清这个‘极品’的‘丑陋面目’。
即使如此,陈方舟还不准备罢手,又添了一把火,冷声道:
“再说了,如果让她的父母知道,你觉得她的父母会同意她这么做吗?你现在是成年了,工作了,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要知道,她还是个学生,她现阶段的义务就是好好学习,争取考上一个好的大学,你不要因为自己耽误了她,那可是她以后一辈子的事情!”
陈方舟义正言辞的话如果对于一般的情况来说,还真可能让张庆元招架不住,但现在又提到了周紫妍的父母,张庆元差点笑了,脸sè古怪道:
“陈老师,我承认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是……在这丫头身上不适用,所以你还是别费这份心了。”
接着,张庆元又看了眼周紫妍,道:“这丫头本身对美术就不敏感,无论空间感还是结构感,以及sè彩感,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
听到张庆元的话,陈方舟为之一滞,他当然知道张庆元说的是事实,但却绝对不会承认,更何况,听这家伙的意思,现在可不仅仅是要带周紫妍离开,以后也不准备来了啊!
在周紫妍身上,陈方舟还有他的宏图大计,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周紫妍离开,冷笑一声,沉声道:
“我不知道你这是从哪里得来的根据,但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紫妍虽然现在进步有点慢,但还是非常有天资的,假以时曰,未必不能超过那些成绩优异的学生!”
陈方舟的话让周紫妍心中一喜,顿时抬起头,双眼亮晶晶的道:“陈老师,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有天资?”
见一句话就把周紫妍拉了回来,陈方舟心里一阵得意,脸上浮起一丝亲切的笑容,道:“陈老师当然说的是真的,怎么可能骗你?”
“可……可是,庆元哥哥画画那么厉害,都说我不是这块料……”想到张庆元的话,周紫妍一阵黯然,对陈方舟道:“陈老师,你是安慰我的,是?”
“哼!”陈方舟心里一阵大怒,yīn沉的眼神横了张庆元一眼,冷笑一声,随后转过头,神情激愤的对周紫妍道:“紫妍,他那是胡说八道,你不要听他的,听老师的,老师才是真的为你好!”
说完,陈方舟猛地瞪向张庆元,神情‘激愤’道:“你这么说一个孩子,不觉得太过分了吗?你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一个孩子的梦想就被你给毁灭了,你知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多么大的伤害,你懂什么是艺术,又知道怎么培养学生么,纯粹是纸上谈兵,误人子弟!”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哥,我哥画画上的厉害,哪是你能比得上的!”
听到陈方舟竟然这么诋毁哥哥,张晚晴极为不忿的指责道!
“画画上的厉害?”陈方舟嗤笑一声,不屑道:“就他的年纪,能有多厉害,也就是哄哄你们这些小孩子,还什么江南工业学院的教授,呵呵……”
陈方舟笑容里满是嘲讽的意味,看向张庆元,“张庆元,你也就在小孩子面前装装,难道你就不觉得脸红吗?你好意思吗?你怎么不说你是享受国务院津贴专家呢?”
张庆元对陈方舟的话充耳不闻,早在陈方舟第一句话的时候就被触动了,愣愣的看着周紫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沉默一会儿后,沉声道:“妍妍,你……真的想学画画?”
刚刚虽然陈方舟的话太刻薄,但还是说的张庆元心中一惊,他以前只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觉得周紫妍确实不适合这个方向,但却没想过她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是不是能承受这样的话,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对她造成困扰。
听到张庆元迟疑的声音,周紫妍缓缓抬起头,眼中有些晶莹闪烁,点了点头,低声道:“嗯,庆元哥哥……我想学画画,好考到你的学校,做你的学生……”
听到周紫妍的话,张庆元心中一震!
相同的话,周紫妍前两个月也说过,但当时张庆元并没有当回事,现在想起来,周紫妍当时有些奇怪的表情,可能是心里在难过。
想到这里,张庆元有些后悔自己当时的自以为是,而刚刚,很明显自己的话又再次伤了她,张庆元叹了口气,道:“妍妍,对不起,你……以后要是真的想学,我教你。”
“庆元哥哥,你说的是真的吗?”周紫妍紧张道,“可是……我没有天分,没有毅力,没有画感……”
听到周紫妍可怜兮兮的样子,张庆元走过去抚了抚她的脑袋,笑道:“傻丫头,别人做不到,我还做不到吗,以前只是觉得你既然在这方面不擅长,你的学习成绩又那么好,所以就没有答应你。”
听到张庆元肯定的话,周紫妍终于笑了,挽着张庆元的胳膊,兴奋不已。
看到周紫妍竟然又不知羞的挽住了哥哥的胳膊,气的张晚晴瞪了张庆元一眼,却发现张庆元根本没有看到,不由一阵气闷。
而周紫妍兴奋过后,忽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又苦着张脸,仰头望向张庆元,“可是……可是你在杭城,我在京城,也不可能老去找你啊?”
“呵呵,我教你只是做为一门艺术,一个兴趣,而不是让你用这个来高考,一个月我来一次不就行了嘛?”
“哦,这样啊……”周紫妍似乎还有些不满足,嘟着嘴道,不过一想到这已经非常不错了,又笑靥如花的紧了紧张庆元的胳膊,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看到周紫妍的动作和神态,陈方舟心里跟什么堵了似的,脸sèyīn沉了下来。
陈方舟不是傻子,能看出来,显然这张庆元跟周紫妍认识有一段时间了,比他跟周紫妍的关系近很多,而且很明显,周紫妍似乎也跟他比较亲近,尤其是挽着张庆元的胳膊的兴奋劲儿,看得陈方舟心里一阵磨牙。
“不行,看来还是认识这小丫头的时间太短了,不占优势,但如果这样就想让我放弃,这绝对不可能!”
陈方舟眼神yīn沉的在张庆元和周紫妍脸上转了一圈,忽然心中一动,开口道:“紫妍,你可不要被人骗了,再说你想学在我这儿学不就行了吗,何必还那么麻烦?”
“呵呵,谢谢陈老师提醒,不过庆元哥哥可不是骗子,而且他画画确实很厉害的。”周紫妍现在也有些发现陈方舟的怪异,但人心隔肚皮,心思单纯的她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陈方舟的想法。
再次听到说张庆元画画很厉害,陈方舟皱了皱眉,心里一阵不舒服,自己好歹是华清美院的美术系的高材生,还是硕士学历,岂会比不上这个小白脸,不仅那家伙带来的女孩子这么说,现在连周紫妍也这么说?
“哦,是吗?”陈方舟笑了笑,转头看向张庆元,“张先生,我毕业于华清美院,师承向为民老师,在美术教学方面,不说有多高,但至少经过专业的培训,又在向老师门下学习了这么久,也在这个培训学校参与教学了两年,总归是有些经验的,不知道你?”
陈方舟的意思张庆元当然明白,他有经验,张庆元还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当然想趁机打击一下张庆元。
陈方舟的经历放在同龄人中,确实算出类拔萃的,更何况还师承向为民这个教育部文化艺术学科带头人的名师,说起来绝对非常有震撼力。
但是让陈方舟再度失望的是,张庆元虽然愣了一下,但依然一脸淡然,甚至看向他的目光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让陈方舟非常不舒服。
“既然他们都说你画画厉害,我倒想见识见识,不知道你敢不敢现在同我比一比呢?”陈方舟想到了一个办法。
张庆元笑了笑,淡淡道:“那有什么不敢的!”
张庆元刚刚看向陈方舟的目光之所以转变了,自然是因为陈方舟提到的向为民,真论起来,他还要叫向为民一声大师兄,因为两人都是华老的学生,只不过向为民比他大了二十多岁。
想到这里,张庆元也想给陈方舟一个教训。
听到张庆元竟然答应了,陈方舟一阵不可思议,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家伙竟然如此自不量力,还敢如此逞强,不过也没多说,冷冷一笑,道:“刚刚是我提出来的,所以这比试的内容就交给你来定,免得说我欺负你。”
虽然张庆元跟这家伙比试,绝对是欺负他,但听到这家伙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张庆元皱了皱眉,心道向师兄收**难道都不看品姓的吗?
不过既然陈方舟主动提出来让张庆元决定,张庆元也没拒绝,看着有些兴奋的周紫妍,以及露出不屑之sè,似乎感叹陈方舟找死的张晚晴,淡淡道:“那就速写,这样也快一点。”
听到张庆元的话,陈方舟眼前一亮,心中冷笑不止:小子,如果你知道我最擅长的就是速写,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死?
当然,陈方舟虽然心里对张庆元的选择高兴,但脸上依然竭力稳住平静,点头道:“那画什么,静物还是人物?”
“速写最早就是对人物的速记产生的,静物只是后来练习衍生出的分类,当然是人物速写。”张庆元决定道。
听到张庆元一副指教的口吻,陈方舟心里一阵腻歪,心想你说起理论一套一套的,等会儿看你能画出什么样,到时候再奚落你也不迟,闻言点了点头,转过身对周紫妍笑道:“紫妍,愿不愿意当我们的模特啊?”
“啊?我吗?”周紫妍闻言一愣,诧异的指着自己,疑惑道。
“是啊,你愿意吗?”陈方舟笑道。
“我……我愿意。”周紫妍看了微笑看着她的张庆元一眼,低下了头,微微羞涩道。
而此时,教室里的一直侧耳倾听的学生们都闻讯而动,在陈方舟和张庆元几人进屋后,赶紧给他们腾出位置,一个个神sè或激动、或好奇、或怀疑的看着张庆元和陈方舟两人,当然,他们绝大多数都认为陈方舟肯定毫无悬念的会赢。
这些都是陈方舟带的高考班的学生,虽然是高考班,但并不都是高三的学生,其中也有一些高一、高二的,叫高考班则是因为他们学美术的目的就是参加艺术类高考,这样同兴趣班区分开来。
他们都见过陈方舟作画,却是画的非常好,几乎跟教材里差不多,自然非常崇拜。
“陈老师加油!”有好事的捣蛋学生起哄道,他的话引起学生们的哄笑,教室里的气氛顿时热烈了起来。
陈方舟莞尔一笑,扫了眼一边在速写板上换好画纸的张庆元,眼中浮起一丝不屑的笑容,似乎这一刻,他才有主动权回归的感觉。
收回目光,陈方舟看向已经在椅子上坐好的周紫妍,眼中露出一丝笑意,道:“紫妍,别紧张,放松一点,肩膀松下来,别抬那么高,对,就是这样,再稍微往这边偏一点,再偏一点,对,真棒!”
听到陈方舟的夸赞,周紫妍微微一笑,却是看向张庆元,道:“庆元哥,这样的姿势可以吗?”
张庆元点了点头,道:“可以,保持最自然的姿势就行,速写本身就记录,而不是要求。”
见周紫妍竟然还是问张庆元,而张庆元话里有话的讽刺自己刻意,陈方舟脸sè一沉,深呼吸一口,忍住怒气,淡淡道:“说得再好听,也不如画的漂亮。”
随即,两人不再吭声,都开始画起来。
陈方舟画风稳健,他用的是碳素铅笔,随意几笔勾勒,一个大的人形就在速写纸上显现出来,正是周紫妍的轮廓,非常相近!
而反观张庆元,竟然连轮廓都不先画,而是像初学者那样从头部开始画,虽然暂时看着画的也同样很准,但如果不先画出一个大的框架,到时候人的比例肯定会非常不协调,经常会出现头大身体小,或者头小身体大的情况!
画室里的学生最少也是从暑假开始学,现在都有了一些基础,看到张庆元的作画风格,都微微摇头,根本不看好张庆元。
像他这么托大的去画,要么是初学者的无知无畏,要么就是高手的绝对自信,但他是绝对高手么?
学生们看着张庆元那张年轻的脸,都认为是前者!
第273章 这不是以大欺小吗?
张庆元和陈方舟比试,学生们里三层外三层把两人围个水泄不通,后面的学生看不到,都踩到椅子上看,好奇万分。.
教室里静悄悄的,谁也不敢发出声音,只有呼吸声和碳素铅笔在纸上的‘刷刷’声。
看着看着,学生们嘴巴越张越大,最后都瞪圆了眼睛看着张庆元的画板,一副见鬼了的不可思议的表情。
陈方舟画的快,张庆元更快,只不过五、六分钟,周紫妍的样子就跃然纸上,a3的速写纸不过宽29厘米乘以长42厘米,而人物整体高度也不过30厘米,就是这么小的速写,周紫妍那jīng致的五官、窈窕的身形,以及那似羞似怯的神sè极为生动,就像印在速写纸上一般!
最让学生们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是——当张庆元最后两笔在眼睛里一点,画中的‘周紫妍’顿时如活过来一般,那双星辰般的眸子看在所有学生眼中,竟像是还在眨动一般,活泼脱俏的yù语还休!
不仅如此,画里除了周紫妍外,椅子,还有周围的一些物件都被张庆元囊括了进去,只寥寥几笔就让整幅画完整丰满,多之一笔嫌赘,少之一笔嫌淡!
学生们只有一个感觉,这才是最为适合的!
再看向陈方舟的画,学生们眼中都露出一丝失望之sè,张庆元都画完了,陈方舟才刚画到腿部,不仅周围空荡荡的,而且脸部只有一个轮廓,五官还没添进去。
当然,一般速写都是最后才画五官,但相比于张庆元,陈方舟的速度确实太慢了,这种差距更不仅仅是速度的问题,画的质量也是关键!
如果不看张庆元的速写,陈方舟的画不仅没有任何毛病,反而同样极为出sè,线条勾勒的极为纯熟老练,衣服褶皱和关节部位的处理,只简单的几笔就交代清楚又极为贴切。
如果在以往,学生们铁定会各种惊呼、各种惊叹、各种羡慕……但此刻,学生们眼神都有些迟疑了起来。
只有对比才能显示出差距,而这种差距绝对如天堑那么宽广!
吴道子当年的名号就是‘吴带当风’,在用笔技法上,他创造了一种波折起伏、错落有致的“莼菜条”式的描法,加强了描摹对象的份量感和立体感,突出了人体曲线和自然的结合。
在吴道子所画的人物中,衣袖、飘带,具有迎风起舞的动势,最为传神的就是他对线条的运用和对人体结构的把握,每一个线条,无论长短粗细都有讲究,该怎么断线,怎么收尾,都是一门很深的学问,在当时,即使再多人模仿,也终究只是模仿,而学不到他的神韵!
随着名气越来越盛,吴道子这种无人可及的高超画技与飘逸的风格,以及那种衣衫飘动的美感,让人冠以‘吴带当风’的名号!
做为吴道子最得意的弟子,张庆元当然jīng通此道!
同张庆元比画画,还是画速写,陈方舟只能如此悲剧。
而这时,陈方舟还不知道张庆元那边的情况,依然心中得意的一边抬头观察周紫妍一眼,一边在速写纸上刷刷两笔,想着等会儿看到张庆元那副嘴脸,极为愉悦。
一会儿之后,一个学生终于忍不住了,碰了碰陈方舟,低声喊道:“陈老师,陈老师!”
陈方舟笑着回过头,疑惑道:“怎么了?”
学生脸sè尴尬的指了指一米外的张庆元,低声道:“陈老师,那个……他,他画完了……”
“什么?”陈方舟心中一惊,立刻看向张庆元,正看到张庆元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望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讨厌的弧度,看在陈方舟眼里无比刺眼,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怎么可能这么快?陈方舟心中微沉的放下画板,往张庆元那里走去,心中还在侥幸的想到,一定是画的不好,对,他只是赶速度,画的肯定不怎么样!
我可是勤学苦练了这么多年,他怎么可能比得上我!
陈方舟冷笑着走到张庆元身边,只是,当他看到速写板上的画时,脸上的冷笑顿时僵在脸上,双眼瞪得几乎凸了出来!
“怎……怎么会这样?”陈方舟心里猛地咯噔一下,脸sè瞬间变得难看无比。
这时,陈方舟终于明白学生为什么是那样的眼神,也终于明白,自己跟对方根本不是一个级数!
“庆元哥,陈老师,你们画完了吗,我可以动了吗?”
周紫妍叫庆元哥哥一般是在熟人面前,当着这么多学生,她当然不好意思再这么叫了。
“好了,你过来吧。”张庆元笑着招手道。
“嘻嘻,我看看你把我画得好看不好看。”周紫妍急不可耐的蹦跳了过来,当看到张庆元画的自己时,顿时双眼一亮,喜不自禁!
“这……这真的是我吗?”周紫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有些羞赧道,只是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格外动人。
“呵呵,不是你这丫头还能是谁?”张庆元刮了周紫妍鼻子一下,笑道。
而此时,陈方舟这才缓缓回过神来,心中失落之余,更有些难堪,同时一股邪火在心底酝酿,让他恼羞不已。
而且,学生们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两幅画,虽然艺术没有任何标准,像梵高的画在他活着的时候无人问津,但到了现在,被追捧成了天价就可见一斑,但当差距大了的时候,孰好孰坏还是能一眼分辨的。
听到学生们的议论,陈方舟更是脸涨得通红,心里虽然恼火万分,但此时此刻,事实非常明显,他根本无法颠倒黑白不承认,但在心里的骄傲下,却怎么也不肯开口。
“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后面响起,听到声音,学生们都转过了头,当发现是培训学校校长向为民时,都赶紧从椅子上下来,有些紧张的道:“校长好。”
在华夏,一般学校都不允许在职教师开设培训辅导班,但是向为民却是一个例外,他不仅仅是教育部艺术类学科带头人,同时也是华清美院绘画系主任,他开设培训学校自然没人说些什么,同时学校很多教师也在这里兼职,到了现在,这所培训学校已经挂在华清美院名下,算是一个半公立姓质学校。
所以,学生们不仅对向为民敬畏有加,又期望能获得他的青睐,能够在华清美院的美术高考中通过。
向为民点了点头,看着学生散开后,站在中间的张庆元和陈方舟,不由一愣,随即惊喜道:“庆元,你怎么在这儿?”
说着,向为民疾步走过去,握住张庆元的手,一副亲热的样子。
听到向为民的话,看到他跟张庆元如此熟络的样子,陈方舟脸上的yīn沉瞬间换成呆滞,愣在了那里,脑子也转不动了。
不仅仅是陈方舟,学生们也都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庆元,心道怪不得画画比陈老师厉害这么多,原来跟校长这么熟。
“呵呵,刚来一会儿,这个小丫头在师兄你这儿学画画,过来看看她。”张庆元指着一脸惊讶的周紫妍,笑道。
听到张庆元的称呼,陈方舟心中猛地一跳,终于想起了张庆元的身份,心中顿时后悔不迭,跟这个怪胎比速写,自己真是寿星上吊——找死啊!
“你来京城怎么不告诉我,真是的。”向为民故意板着脸,嗔怪道,随即笑道:“这次过来有事吗,准备待几天?”
“这不正好周末吗,就带我妹妹过来逛逛,没什么事儿,明天就回去了,怕麻烦师兄你,所以就没给你打电话。”
给吴老治病的事情,张庆元当然不可能多说,只能把张晚晴推出来了。而听到张庆元的话,张晚晴撇了撇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
“唉,你啊你啊!还是这副脾姓,跟师兄还客气什么?”向为民责怪道,随后又说道:
“你晚上到家里吃饭,我让你嫂子多做几个菜,咱们哥俩好好喝两杯,哈哈。”向为民兴奋道。
而听到向为民的话,周围的学生脸sè都浮起一丝古怪的表情,毕竟向为民差不多五十岁,而张庆元虽然二十五岁了,但看上去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向为民做他的爹都绰绰有余,但却叫‘哥俩’,的确无比怪异。
在向为民说完后,张庆元似笑非笑的看着向为民,他当然知道向为民家的嫂夫人管这个师兄很严,每次在家,向为民从不敢抽烟喝酒,为了这个,张庆元笑话了他好多次。
见张庆元露出一副揶揄的笑意,向为民顿时一阵郁闷,没好气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转头看了眼周围,向为民看到了张庆元身旁画板上的速写,眼神立刻一滞,走过去拿了起来,笑道:“是你画的吧,这两年又有长进啊,啧啧,这线条,这感觉,师兄都不如你了啊!”
听到向为民的感叹,陈方舟心里瞬间有股想要撞墙的冲动,尼玛,连老师都说不如你了,你还跟我比,这不是以大欺小吗?再次看向张庆元的眼神,陈方舟心里哪还敢有半点脾气,同时为开始的刁难有些惴惴不安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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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只凭人家有个教育部副部长的姐夫!
向为民的话不仅让陈方舟有一种想死的冲动,学生们也都震惊万分,要知道向为民一向极为严谨,无论是教学还是平时,从不会乱说话,更不会违心的夸赞,而现在,竟然说出自己不如人的话,顿时惊掉一地眼球。
再看向张庆元的目光,学生们都羡慕万分,又崇拜的五体投地,心想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以后岂不是更吓人,怪不得华老是国内最厉害的美术家,看他的学生也知道他是什么水平了!
学生们的想法自然是循规蹈矩,却不知道即使华老,在某些方面也认为张庆元超过他了,当然,这一点不仅学生们不可能知道,即使是向为民也不了解,只知道老师非常喜爱这个最小的师弟。
华老虽然执教数十年,但获得他青睐,收为关门弟子的也不过几人,不是在国际上获奖颇丰,就是在教育上成绩斐然,张庆元虽然是华老最得意的门生,但因为年龄的关系,成就自然有限,名气当然不如那些师兄们响亮。
即使再业界内,知道华老还有张庆元这么个弟子的人也不多,除非有过接触,所以这也是一开始陈方舟没认出张庆元的原因。
但此刻,陈方舟哭丧着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张庆元,希望他不要提比试这个丢人的事情,但张庆元不提,向为民却看到了他的画。
向为民好奇的走到了过去,拿起陈方舟的画,转过头问道:“这是你画的?”
陈方舟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木然的点了点头,脸上唰的一下就红了。
“早就说你的画轻浮,平时也不能沉下心,为了现在的一点成绩沾沾自喜,还整天尾巴翘到天上去了,现在看到差距了吧?”向为民板着脸教育道。
“老师,看到了……”陈方舟忙不迭的道,心里纠结万分,心道怎么就这么巧,多少年不跟人挑衅一次,结果一来就把我压得死死的,我运气有这么背吗?
向为民点了点头,略有深意的看了陈方舟一眼,转过头,看向张庆元道:
“你怎么跟他一块儿画了起来,比试吗?”
“呵呵,算是吧”。
张庆元指着周紫妍道:“这丫头瞎胡闹,以她的成绩不学美术依然可以考京大或者华清,她的父母也反对她来学画画,但根本说不住她,她就偷着来学,今天碰到了她爸,就让我来劝她回去。”
听到张庆元的话,陈方舟终于知道了这丫头的一点底细,同时想起刚刚自己拿周紫妍父母的名头来指责张庆元的话,不由一阵尴尬!
人家不学美术都能考上京大或者华清,哪还需要学美术,自己偏偏还死皮赖脸不明所以的横加指责,难怪当时这个张庆元那么一副怪异的表情,陈方舟想到这里,心里就一阵不是滋味。
张庆元扫了一边的陈方舟一眼,苦笑道:
“我来带这丫头走,结果这个陈老师不让,不仅怀疑我的动机,更说我耽误这丫头的前途,怀疑我的水平。”张庆元苦笑道:“没办法,只好就露一手了。”
听到张庆元的话,向为民狠狠瞪了陈方舟一眼,又看了看周紫妍,天生丽质、明眸皓齿,才这个年纪就出落得如此水灵,以后还不更是祸国殃民。
想到这里,向为民顿时想起一些的曾听过的关于陈方舟的风评,都是说他对一些漂亮的女学生有些不检点,当时向为民没当回事,现在看来,这个兆头不加以遏制,以后只怕会引发不可预测的后果和影响。
想到这里,向为民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这次过后,就不再让陈方舟来这里教课了。
至于大学跟这里就不一样了,这里的学生很多都未成年,绝大多数都未满十八岁,陈方舟真要发生了什么事情,跟家长也不好交代,而大学的学生都已经成年,有了自己的判断和是非观,那个时候真要跟陈方舟发生些什么,也是学生个人的事情。
看到向为民愠怒的眼神,陈方舟心里一个咯噔,顿时有了一种不妙的感觉,赶紧上前道:“老师,对不起,我不知道他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向为民打断道,拍了拍陈方舟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方舟,做人贵在知明,见xìng明心方能修身,你还需要多加历练啊。”
向为民的话陈方舟似懂非懂,但还是赶紧点头称是,一副羞愧的表情,不知是对自己的行为羞愧,还是对自己不知深浅跟张庆元比试羞愧。
见陈方舟的脸sè,向为民叹了口气,道:“从明天起,你就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这里就暂时别来了。”
听到向为民的话,陈方舟顿时大惊失sè,刚要开口说话,向为民伸手阻止道:“你先别忙着反驳我的话,这两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周一上午到我办公室去找我,到时候跟我说说你的想法。”
说完,向为民看着陈方舟一脸失望加懊恼的神sè,说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陈方舟苦涩的看了看向为民,低下头,闷闷的答应了一声,在学生们疑惑的目光中,在周紫妍似懂非懂的眼神中,在张晚晴嘲弄的眼神中,在张庆元平淡的眼神中,一脸怅然的离开了。
看到陈方舟的样子,向为民再次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也不再理会他,揽住张庆元的肩膀,笑道:“走,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咱们哥俩有好久没见了,聊聊去。”
听到向为民的话,张晚晴顿时皱起眉头,双目喷火的盯着张庆元,大有张庆元如果敢答应,她就不给哥哥面子的闹腾一番的趋势!
张晚晴的目光张庆元当然注意到了,瞪了她一眼,对向为民笑道:
“师兄,不用麻烦了,我妹妹到现在还撅着嘴呢,说我来京城光顾着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带她来玩的,我现在准备带他出去逛逛,你也别麻烦嫂子了,要是你不介意的话,还有几个朋友,咱晚上在外面吃,怎么样?”
见张庆元竟敢接自己的短,张晚晴不由一阵大羞,俏脸瞬间布满红霞,跺了跺脚跑出去了,而向为民愣了愣,顿时笑了笑,道:
“成,那你带她去逛逛吧,至于晚上……这个……我去方便吗?”
实在是向为民见了张庆元就酒瘾发作,平时如果有应酬,他是能推就推,因为家里那位只要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就不依不饶,但只有张庆元是个例外!
向为民的夫人叫王chūn华,同样是华清美院的教授,只不过是工业设计系的,当初在华老家第一次见到王chūn华的时候,张庆元一眼就看出她体内有一股寒气,导致她不仅月经不畅,而且经常容易腿酸脚麻,当张庆元一口道出的时候,不仅向为民大吃一惊,王chūn华更是震惊不已。
王chūn华这个病是当初坐月子时落下的病根,当时已经有十来年的时间,折磨得她苦不堪言,如果不是张庆元是第一次见到王chūn华,而王chūn华这个病只有家里的人知道,外人根本不知道,否则向为民真怀疑张庆元是个神棍。
而张庆元既然能一眼看出,夫妻两自然问张庆元有没有办法治好,毕竟有这样的眼力,想必医术也不会差。
最后张庆元治好了王chūn华的病,也让王chūn华感激万分,所以,只要向为民是跟张庆元一块儿喝酒,哪怕彻夜不归,王chūn华也不会有半点意见。
张庆元对向为民来说,那就是喝酒的免死金牌啊,所以即使知道有些不合适,还是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张庆元自然知道这个师兄的德行,闻言笑道:“你就放心吧,没事,又不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是一些私交,只是就怕会吓到你,这些人来头可不小啊!”
听到张庆元这么说,向为民顿时不再犹豫,笑道:“那行,等会儿我给你嫂子打个电话,就说我不回去了,那你赶紧带你妹妹去逛逛吧。”
至于张庆元最后的话,向为民只是当成玩笑,并没有当真,自己这个小师弟还是第一次来京城,他在京城能认识多有来头的人呢?
这并不是向为民看不起张庆元,相反,无论是美术还是医术,向为民都对张庆元敬佩万分,之所以这么想,也只是人之常情的想法。
张庆元笑了笑,没有再多说,心想晚上等你看到吴老,到时候看你是一副什么表情,于是说道:“那我们就走啦,等我问过他们晚上在哪儿后再给你电话。”
“好,我送你出去。”向为民点头道,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立刻道:“对了,京城太大了,没车逛起来也不方便,还耽误时间,要不我让京生开车带你们吧?”
向京生是向为民的儿子,听到向为民的建议,张庆元笑着摆手道:
“不用了,朋友带有车,就在外面停着,你也忙你的吧,咱们师兄弟谁跟谁啊,别搞的这么客气。”
见张庆元这么说,向为民也就不再强求,笑道:“那行,你去吧。”
张庆元离开后,向为民又安排了一个教师过来给这个班的学生上课,想到晚上终于再有酒喝,不禁一阵兴奋,只不过,再想到陈方舟,又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对陈方舟的转变感到极不可思议。
就在向为民怔怔出神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却是王chūn华的,不由感到一阵好笑,心道我还没给你打,你就打过来了,不由接起来,笑道:
“chūn华,我跟你说一个事儿。”
只是王chūn华并没有接向为民的茬,语气微急道:
“老向,你现在在哪儿呢?”
“在培训学校啊,怎么了?”向为民疑惑道。
“院里关于副院长的人选已经基本上定了,不是你。”王chūn华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
“什么???”向为民一愣,心中猛地一沉,急忙道:“怎么回事?不是我,那是谁,难道是洪英杰,还是邵胖子?”
“是邵胖子。”王chūn华涩声道。
“不会吧,怎么会是他?”向为民大声道,心中一股火猛地冲上来,“他邵胖子哪里比我强,论资历我比他老,论学历我比他高,论成绩我更不知道把他甩到哪儿去了,他凭什么?”
“老向,你说这些现在还有用吗,人家什么都不凭,只凭人家有个教育部副部长的姐夫,这就够了!”见向为民在电话里咆哮,王chūn华也火了,冷声道。
听到王chūn华的话,向为民为之一滞,一股气呛得他一阵咳嗽,深吸一口气,像是抽掉了他的浑身jīng力一般,一阵无力。
是啊,人家有个教育部副部长的姐夫,自己呢,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这些年自己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即使有再大的能力,有再多的成绩,要不是他是华老的学生,他现在未必能坐上绘画系主任的位置。
想到这里,向为民只觉一阵心灰意冷,叹了口气,沉郁道:“好了,我知道了。”
听到丈夫话里的疲惫,王chūn华心里一软,缓声道:“老向,你也别想太多,这跟你的能力没有关系,在我眼里,十个邵胖子也不如你,你现在还不到五十岁,以后还有机会。”
虽然知道王chūn华是安慰,向为民还是感到心里一暖,苦笑道:“你说的对,他有他的关系,我不跟他争,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也只能自己受气。”
“嗯,你看开点吧。”王chūn华说道,接着想起刚开始向为民的话,问道:“你刚说有什么事?”
“哦,对了,庆元来了,晚上我就不回去吃了。”向为民回道。
“什么,庆元来了,那你俩还出去吃干什么,直接回家不就行了?”听到张庆元的消息,王chūn华顿时不满道。
“我也是这么说的,只是他说有几个朋友已经约了。”向为民道。
“人家朋友约了,你凑什么热闹。”对于向为民的德行,王chūn华了解的比张庆元还清楚,顿时嘲笑道:“我看你是想跟着喝酒吧!”
“呃……”被王chūn华拆穿,向为民顿时一阵脸热,说不出话来。
“行了,既然庆元来了,我也给你个面子,少喝点,知道了没。”王chūn华没好气道。
“哎,好,好,一定谨记老婆教诲!”向为民顿时松了口气。(未完待续。)
第275章 冲突
京城是一座城,但它又不仅仅是一座城,历经八百年风雨,在时间的长河中,在激荡的岁月中,让京城多了一抹凝重的深sè。
每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华夏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抬头望望天空,或者望望脚下的大地,瞻仰这个让人崇敬的地方!
在这片土地上,有四朝变迁,做为首都的六百年,更是无数次大兴土木,古建层出不穷,名人故居也数不胜数,流连于这些或楼台高阁的贵气之地,或胡同深苑的平华之地,那些jīng巧的建筑,奇景翠叠的家户园林,万千变化的雕梁画栋,不仅让张晚晴叹为观止,张庆元也同样被震撼到了。
吴九道确实不是一个合格的陪同,话不多,甚至张庆元问的时候他才会说几句,神态恭敬中带着些拘谨,似乎还在为当初的那一刀之威而心有惴惴。
要不是周紫妍加入到队伍,张庆元兄妹两还真要摸瞎,虽然张庆元本身懂的得也不少,再加上吴道子的记忆,但毕竟这里是京城,不是吴道子最熟悉的地方。
而周紫妍因为家学渊源,对历史文化方面比较感兴趣,而做为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京城更是了如指掌,介绍起来也娓娓不绝。
“庆元哥哥,这里就是恭王府啦,也就是清朝那个大贪官和珅的老宅子。”
一进恭王府,周紫妍就一本正经的介绍道,如果在给她配个耳麦和扩音器,直接能当导游了。
张庆元这一行人,吴九道俊逸不凡,张庆元也文质彬彬的小白脸,而周紫妍和张晚晴两人活泼俏丽,jīng致的脸蛋和凸凹有致发育完全的身材,很是吸引眼球。
所以,一进恭王府,这一行人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做为京城旅游的必去地方,恭王府绝对可以排进前三甲,平时游人就络绎不绝,现在更是周末,自然人也不少。
人一多了,小偷小摸自然就好得手,当看到张庆元一行人的时候,魏三儿和胡小宝就注意到了他们。
张庆元始终是第一个被忽略掉的,不仅仅因为他内敛的神态,还有他身上的穿着。张庆元始终认为,连师父那样大乘期飞升的修真者都存在,何况是那些比师父差很多的修真者,但任何一个,超过金丹期以上都是他无可匹敌的存在,所以只要在外面,张庆元都尽力让自己不起眼一些。
魏三儿和胡小宝在张晚晴玲珑有致的娇躯上逡巡了几眼,就移开了目光,他两的目标是吴九道和周紫妍。
吴九道两人虽然有很大的差距,但不可否认,两人都很出众,明眸皓齿的如同小公主一般的周紫妍,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身上的衣服同她自身搭配的非常协调,连衣裙的面料和做工都很jīng细,一看就价值不菲,更让两人双眼放光的,则是周紫妍手上挽着的小包。
至于吴九道,西装笔挺,一副沉稳的气势,很容易让人当成成功人士,当然,相较于同龄人,他的确很出众。
在魏三儿和胡小宝注意到四人的时候,张庆元立刻就发现了他们,而吴九道的jǐng惕xìng也丝毫不差,眼神锐利如狼,毕竟曾经在吴老身边担任过很长一段时间的jǐng卫,眼力劲儿还是不俗的,随后也发现了两人。
张庆元当然是不屑一顾,而吴九道眼神微冷,也没有任何动作。
京城的四合院是以进论结构的,一进就是第一层院子,二进就是第二层院子,一进同二进的分隔,就是大堂,放在现在的房子内,大堂也就相当于客厅,是一般接待客人的地方。
恭王府虽然曾经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大宅子,但也同样遵循这种建筑风格,当然,故宫也是如此格局,只不过尺寸更大一些罢了。
大堂左右两边有通向二进的走廊,当张庆元几人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到左边的走廊时,魏三儿和胡小宝也紧紧跟了上去,两人对视一眼,笑了笑,随着人流向吴九道和周紫妍挤了过去。
周紫妍浑然未觉有人已经要向她伸手,还兴致勃勃的笑道:“庆元哥哥,恭王府有三宝,你知道是哪三绝一宝吗?”
张庆元笑了笑道:“不太清楚,不过福字碑肯定算一个,是吧?”
“嘿嘿,我就猜着你不知道,福字碑确实是一个,另外两个一个是花园正门,也叫做西洋门,还有一个就是大戏楼了,你看,那前面就是西洋门啦。”
说着,周紫妍指着前面一栋汉白玉雕花拱形门,这个拱形门在恭王府里绝对是一个另类,因为他完全不是华夏古代建筑风格,而是欧式风格,造型舒展流畅,雕刻又极尽华夏古雕jīng美,建筑的非常jīng细。
“这种西洋门当初在京城有三个呢,不过现在就剩下这一个了,非常可惜。”周紫妍皱着鼻子,微微叹气道。
张庆元微微一笑,正要说些什么,就察觉到魏三儿朝周紫妍身边撞来,他的手也迅速朝周紫妍挽着的小包伸去,手缝间一枚薄薄的刀片若隐若现。
张庆元眼中寒光一闪即逝,屈指一弹,一缕劲风直shè魏三儿夹着刀片的手指,魏三只觉手指一麻,就感觉指间一空!
下一秒,魏三儿就感到腿上膝盖猛地一痛,失声惨叫,把周围人都吓了一跳,纷纷侧目看向魏三儿,不知道他突然间鬼叫什么,只是看着魏三儿额头冷汗涔涔的样子,都以为碰到了jīng神病,赶紧快步走开。
张晚晴和周紫妍也被魏三儿的惨叫惊了一下,当两人转过头去,就看到魏三儿惨叫过后,腿一软,跌倒在地。
而魏三儿牙齿发颤,哆嗦着手抚上膝盖的位置,才看到刀片竟然切开裤子,插在膝盖之上!
这一瞬间的发现让魏三儿魂飞魄散,膝盖那可是骨头,一枚薄薄的刀片竟然能插进去,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气?
只怕机器才能做到吧?
不仅如此,那处膝盖上不仅没有任何血迹流出,反而像是刀片粘在上面一样,只是膝盖处的剧痛,让魏三儿相信,自己这条腿这次即使不废,以后只怕也要大打折扣。
魏三儿一瞬间就知道自己碰上了高手,而且绝对超过他想象的高手,但下如此狠手,却让他极为愤怒!
与此同时,胡小宝手腕也被吴九道捏住,‘咔擦’一声轻响,胡小宝在魏三儿惨叫过后,也凄厉的嘶嚎一声,只感觉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袭来,让他浑身冷汗直冒。
若论狠辣程度,张庆元自然更狠一些,但是论疼痛,吴九道自然更胜一筹。
只不过,当吴九道看到张庆元平静的眼神时,还是感到一阵心悸,不动声sè间就废了魏三儿一条腿,他根本没注意到张庆元是怎么出手,又是什么时候出手的,更不知道伤到了魏三儿哪里,只听到魏三儿的惨叫,才发现已经动了手。
“朋友……嘶~~,恕我魏三儿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两位,嘶~~但也不至于这……这般狠……狠毒吧?”
魏三一边牙缝漏着气,一边哆哆嗦嗦的说道,只是当他充满仇怨的眼神碰触到张庆元的眼神时,却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袭遍全身,本来还想划个道,索要个招子,顿时不敢再说下去了。
一边的胡小宝却没有察觉到魏三儿的异样,一手托着手腕,痛的他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嘴里还兀自叫嚣着:
“敢……敢打老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界儿……嘶~~哎哟,痛死老子了……老子是不能打,你他吗的要是有种就……就在这儿等着,哎哟!”
最后一声惨叫,却是吴九道一脚将坐在地上的胡小宝踹翻,胡小宝惨叫过后,想手撑地面坐起来,却忘了受伤的手腕,当手碰到地面,再次一阵鬼哭狼嚎!
这边发生了冲突,自然不敢有人往这边走,一些好事者远远的在那儿看着,议论纷纷,张庆元冷笑一声,淡淡道:“做这一行当,就要有这个觉悟,否则我今天不教训你,以后自然有你栽的时候!”
张庆元对这种盗门的人素来没什么好感,现在在这里见到了,那还不知道这两个小瘪三打的什么主意。
在京城,作为本地人,这些旅游景点他们早就逛腻味了,所以出现在这里的,自然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游客,偷了也算偷了,没当场抓住只能自认倒霉,即使抓住了,随便吓唬几句,一般人都不愿意惹事,自然不会过多计较。
所以两人这两年在这一片儿混得风生水起,而且多年的生涯练就了两人不俗的眼力,知道那些人有油水,哪些人最稳妥。
只是终rì打雁,总有一天要被雁啄瞎了眼,今天栽在张庆元手中,两人却没有丝毫觉悟,反而如此叫嚣,张庆元自然没有好脸sè。
“走吧,这样不入流的货sè,跟他多说也是浪费时间。”说完,张庆元也懒得再理会这两人,对几人一招手,继续向前走去。
吴九道眼神yīn冷的扫了魏三儿和胡小宝一眼,跟在张庆元身后向前走去。
刚刚的事情对于几人来说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张庆元那一招虽然狠辣,但却非常隐蔽,张晚晴三人都没有察觉,所以以为张庆元也只是随便教训了一下,都没放在心上。
如果让几人知道张庆元出手间就废了魏三儿的腿,只怕也要心惊肉跳不已。
在张庆元四人走了之后,魏三儿依然紧紧盯着张庆元的背影,牙关紧咬,眼神yīn沉至极,他现在小腿根本使不上任何劲儿,自然知道刚刚那一下子绝对不容易,不仅不容易,而且一般人也极难做到。
但对于魏三儿这些挨打跟家常便饭似的滚刀肉,即使心里害怕,但依然抱着‘输人不输面’的想法,今天张庆元如此对他,他自然会善罢甘休。
想到这里,魏三儿哆嗦着手掏出手机,一边抽着凉气忍着痛,一边拨出一个号,接通后吩咐道:“包子,我刚刚栽了,他们是四个人,往福楼的方向去了,你给老子盯紧了,一有消息立刻给我打电话!”
说着,魏三儿又把张庆元几人的特征形容一下,虽然今天游客非常多,但张庆元四个人这么显眼,魏三相信包子绝不会认错。
挂断电话,魏三儿见胡小宝还在抽搐的惨叫,心里猛地一火,不耐烦的喝道:“嚎你吗的头啊嚎,赶紧扶老子起来!”
胡小宝虽然敢在让他吃亏的吴九道面前叫嚣,但面对魏三儿却不敢有丝毫违逆,闻言顿时喉咙一抽,即使手腕被扭脱节了,但也只是强忍着,任头上的汗珠滚滚而下,也不敢再发出声音,另外一只手勉强往地上一撑,一阵呲牙咧嘴的踉跄着站了起来,赶紧过去手忙脚乱的把魏三儿扶了起来。
魏三儿现在右腿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劲儿,被胡小宝左手扶着,看着早已消失张庆元人影的方向,眼中那道怨毒之极的眼神如三九天的冰凌,异常刺眼。
在逛到福池的时候,周紫妍笑着指着池子,问道:“庆元哥哥,你看这个池子的形状像什么?”
张庆元仔细看了看,笑道:“像一只鸟?”
“嘿嘿,总算有难住你的时候啊。”
对于无所不能的张庆元,周紫妍虽然在张庆元面前总是很亲近的样子,但她不时又有些雾里看花的距离感,就像她面对的不是一个凡人,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如神仙般的高不可攀,但是现在发现张庆元竟然接二连三的被自己问住,虽然知道对于没来过的人来说确实不好猜,但也足以让她像发现新大陆一般兴奋不已。
张庆元微微一笑,不以为意,而张晚晴却有些不舒服,冷声道:
“哼,就一个破池子还拿出来显摆,你问我哥不熟悉的地方,他当然不知道了,这很奇怪吗?”
“怎么人家说什么你都要作对,你都这么大了,还不懂一点礼貌,难道你们老师没教你别人说话的时候不能插嘴吗?”周紫妍不甘示弱道。
“要你管!我想,我喜欢,你管得着吗?”张晚晴嗤之以鼻道。
“你——”周紫妍气的脸sè微红,小胸脯一起一伏的,随后想想不能老是在庆元哥哥面前跟这个疯丫头吵架,让庆元哥哥不喜欢,想到这里,周紫妍转过脸去,不理会张晚晴了。
见周紫妍不再吭声,张晚晴轻哼一声,一副得胜的得意模样,听在周紫妍耳朵里,恨得她牙根发痒,却又无可奈何。
“晚晴,你大一些,别老是跟妍妍吵,有时候让她一些呗,又没有什么。”张庆元笑着道。
听到哥哥竟然开始偏袒这个丫头片子,这下顿时轮到张晚晴一阵气闷,对张庆元撅着个嘴,又闷闷不乐了起来,而周紫妍却扬起了眉毛,突然觉得心里好受多了,笑靥如花的再次挽住张庆元的胳膊,眼睛弯成一道好看的月牙。
看到这两人好像天生就是对头的样子,张庆元也极为无奈,每每这个时候就是按下葫芦起了瓢,绝对无法做到让两人都满意,张庆元叹了口气,这个时候只能保持沉默。
随后的一路,周紫妍一边介绍着,一边对张晚晴的挑刺儿不断反击,看到两人斗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张庆元一阵哭笑不得,而吴九道也不由莞尔一笑,对这两个活泼的丫头也感到一阵无语。
逛完了恭王府,已经差不多下午六点了,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几人就没再逛,坐上吴九道的车,就直奔吃饭的地方而去,一个小时前吴老打电话通知的时候,张庆元就已经给向为民打了电话,所以现在他们就直接过去。
当车从恭王府外离开的时候,一辆面包车也悄悄跟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276章 哟,这不是向主任吗?
京城的周末,尤其是六七点的时候堵车非常严重,所幸这次吴老照顾到张庆元他们的位置,就把吃饭的地方定在了离恭王府不远的厉家菜馆,否则无论去哪儿,想赶到地方吃上饭也得几个小时以后了。
至于吴老几人,却是打电话的时候已经赶早到了。
当车开到离厉家菜馆不远的胡同口时,一辆面包车突然窜到吴九道的车前,所幸吴九道技术过硬,没有任何慌张的立刻刹车,倒让周紫妍和张晚晴惊呼一声。
在吴九道开的车停住后,又有两辆面包车一左一后围了过来,将吴九道这辆车卡死在路边,而左边的面包车几乎贴着吴九道的这辆车,这样一来,他的车门也根本打不开!
就在这时,从左侧的窗户瞬间捅来一根钢管,朝着吴九道的脑袋就招呼而去,同一时刻,前后两辆车的人迅速下车,朝这辆车跑来。
吴九道眼神一冷,脑袋一低,反手抓住钢管,右拳就砸了过去,只听‘哎哟’一声,左边面包车里握着钢管的胖子就捂着脸惨叫不止,一丝嫣红的血液顺着指缝淌了下来!
对于这些还敢来报复的家伙,吴九道自然不会客气,一上来就动了狠手!
吴九道反击的同时,张庆元开门就下了车,周紫妍和张晚晴虽然也会功夫,但却从没有实战经验,跟这些滚刀肉打架可不是对练套路,两女绝对抵挡不了,更何况这些家伙人手一根钢管!
所以,张庆元只能下车去制服他们,而不是等到他们过来!
张庆元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所以当他下车后,吴九道也迅速从张庆元这边跑下去,但让他目瞪口呆的是,从张庆元开门到他钻过来跳下车,只不过过去了几秒的时间,张庆元已经如虎入羊群的将所有人打翻在地,一个个在地上‘哼唧’不止,没有任何一个人能爬起来!
除了车里被吴九道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陷入昏迷的家伙外,地上躺着的十来个人,全部被张庆元几秒内解决!
即使一秒一个,十来个人也得十来秒,但张庆元就这么做到了!
吴九道虽然也能做到这一步,但却绝对没有这么快!更没这么大的杀伤力,听这些家伙的惨叫,还有根本爬不起来的样子,吴九道看向张庆元的眼神,再次浮起一丝敬畏。
看到张庆元再次大展神威,周紫妍一双眼睛顿时亮晶晶的忽闪忽闪,一副崇拜不已的神sè,她身边的张晚晴也趴在车窗上,看着哥哥站在路边,那副不太壮硕的,甚至只能算是匀称的身形,在她心里又高大了一分。
吴九道只愣了一下,就赶紧跑过去,问道:“张老师,这些人要不交给我来处理吧?”
张庆元点了点头,脸sè微沉的道:“嗯,那我先到车上去了。”
说完,张庆元就往回走去,而吴九道狠狠扫了地上痛苦万分,一个个躬成软脚虾的家伙一眼,冷声道:“你们谁是头儿?”
听到吴九道的声音,这些混子们互相对视了一眼,眼神都微不可查的望向车的方向,这让吴九道一愣,心道我刚刚打晕的那个家伙竟然是头?
吴九道皱了皱眉,走了回去,一把把车上的包子拽了下来,三两下就让包子清醒了过来,当包子茫然的眼神定格在吴九道脸上时,随着眼神渐渐凝聚,顿时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退。
只是,当看到满地的伤兵后,包子再次石化了起来!
这才多长的时间,自己带的十来人竟然就这么全军覆没?
这也太吓人了吧?
这两个人究竟是做什么,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越想,包子心里越沉,满脸血污的他虽然脸上还痛得要命,但此刻也不敢再挑衅,语无伦次的道:“大……大哥,对……对不起,小弟有……有眼不识泰山,对不起,对不起……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说着,包子喊地上的这群家伙离开。
相较于魏三儿的毒怨,包子对张庆元几人并没有太大的仇,所以当发现根本无法抵抗时,自然屈服。
“我说让你们走了吗?”吴九道冷声道,听到吴九道的话,包子脸sè一僵,脚步顿时停住了,而吴九道接着问道:
“是不是刚刚在恭王府里的那两人吩咐的?就是那个叫魏三儿的?”
包子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心中早已经把魏三儿恨得要死,却眼巴巴的看着吴九道,不知道他要怎么处置自己这些人。
吴九道眼神yīn冷的剜了包子一眼,走到一边,掏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交代了几句。
几乎是过了不到十分钟,两辆附近派出所的jǐng车呼啸而来!
看到对方只打了一个电话,jǐng察这么快就来了,包子再次一惊,心里更是冰凉一片,哪还不知道,这次绝对踢到铁板了,心里更是把魏三儿恨透了。
而看到jǐng察来的这么快,坐在车里的张庆元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里更是猜测这会不会是他们接jǐng最迅速的一次。
jǐng察们刚一到,就赶紧下车跑了过来,吴九道走过去,给jǐng察看过证件后,jǐng察们看向吴九道的眼神都变了,一幅幅敬畏有加的样子。
“把他们都带回去吧,好好审讯,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团伙,顺着他们一步步往下排查,争取把这个团伙给端了!”
随后吴九道把刚刚在恭王府发生的事情简要说了一遍,听到吴九道声音里的冷厉,jǐng察们一个个都静若寒蝉!
这些家伙他们当然不陌生,以前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偷窃并不是大罪,抓他们麻烦不说,还劳神劳力,抓住了,关一段时间又放了,甚至有点吃力不讨好,但这一次,显然不可能轻易放过他们了。
更何况,这次的事情发生在他们辖区,无论如何,做为派出所所长都难辞其咎,而且这次可是西城分局局长亲自打的电话,甚至听电话里的意味,似乎这还是他的上级给他打的电话,这让派出所所长心止不住的往下沉。
“好的,您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审讯!”派出所所长赶紧答道。
吴九道点了点头,道:“那行,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又看向包子,呵斥道:“还在那儿站着干什么,赶紧把你们的车开到一边去!”
吴九道的话让包子打了个寒颤,地上这些家伙不能动弹,他只好跑过去开车,而其他jǐng察也赶紧跑过去把另外两辆车开到一边。
当吴九道开车离开后,派出所所长才收回目光,看着站在一边有些惴惴的包子,眼中闪过一丝怒火,厉声喝道:
“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后面的发生自然不容吴九道**心,他知道有自己的电话,jǐng察这边肯定不会放水,其实只要jǐng察重视起来,根本没有难案,那些难办的案子,其实也就是麻烦一点,复杂一点,jǐng察们一旦用心去做,结果自然能够迅速破案。
后面开了几分钟,就到了厉家菜馆门口,好巧不巧的是,向为民也几乎同他们前后脚到的。
看到向为民从出租车里走出来,张庆元笑道:“喲,师兄,你这有点太明显了啊,车也不开了,就等着喝酒呐?”
向为民无奈的瞪了张庆元一眼,刚要说话,眼神猛地一滞,看到了一个他此刻最不愿意见到的人,心里的火蹭的一下止不住的往上烧!
人不是别人,正是邵胖子,而他身旁的人,正是他那个教育部副部长的姐夫。
“来吃庆功宴吗?”向为民眼神落寞的苦涩一笑,心里自嘲的想到,随即转过身,不想跟他们照面。
但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向为民不想让他们看到,偏偏邵胖子眼尖,看到了向为民,眼中顿时露出一丝嘲笑,喊道:“喲,这不是向主任吗?”
说着,邵胖子一脸笑意的朝这边走来,只是他的话里,主任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未完待续。)
第277章 你就等着坐牢吧!
厉家菜闻名已久,不仅仅在京城,在华夏,乃至世界都名声显著,这个坐落于羊房胡同的小四合院,没有任何招牌,只有一个‘羊房11号’的门牌,即使这样,也在国际上流社会享有盛名。
厉家菜当初一经问世,很快就引起了轰动。在一次参加宴席比赛时,惊震全场观众,评比获第一名。当时的英国大使在他的餐馆一边吃一边说:“太好了,你不用做广告,我只要在使馆区一说,这里就推不开门了。”果然没过几天,各国驻华大使和跨国公司老板们都蜂拥而至,如果不提前半个月预订,肯定是吃不上的。
厉家菜馆有不少规矩,最让人津津乐道的就是每天晚上只做一桌,而且不准点菜,做什么吃什么,而这还是一再放宽的情况,八十年代刚开张的时候,一周只做一桌,后来改为只每周六、rì两桌,到了现在,改为每天一桌。至于价格则更是昂贵,按食材不同,收费一万到十万不等,即使这样,预定就排到一个月以后了。
所以,在看到向为民的时候,邵胖子才大为惊异,他当初能订下这餐也是提前了二十多天,从没听说过厉家菜一顿饭开两桌的情况,而且他也没请向为民,但是向为民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又是干嘛的?
而此时,向为民心中也疑惑万分,他当然知道厉家菜馆,更知道这里的规矩,因为知道,所以看到邵胖子时才皱起眉头,转过头看向张庆元,“庆元,你说的朋友不会是他吧?”
“不是他,怎么了?”张庆元虽然对邵胖子的yīn阳怪气感到不舒服,但毕竟不知道情况,所以听到向为民的话,连忙否认。
见张庆元说不是邵胖子,向为民心里舒了口气,要真是这家伙,向为民哪怕跟张庆元关系再好,也只能拂袖而去。
两人的对立自然不是从这次开始,一早就互看不顺眼,而这次更是让向为民大为愤怒。
邵胖子全名叫邵立原,在华清美院的年头也不短,但比向为民的资历又差了许多,而且无论教学还是成绩都不如向为民,尤其是在学校内的风评更是善于钻营,背靠教育部副部长的姐夫,在学校内如鱼得水,只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就坐上了基础教研室的主任位置。
华清美院下面不仅有各专业系别,还有一些研究xìng的职能部门,基础教研室就是其中之一,如果是其他院系,以邵胖子的水平并不足以服众,所以只能往这个位置奋斗。
现在才刚在教研室主任的位置上坐了两年,就在这次副院长竞选中斩下向为民这匹呼声最高的黑马,虽然还没有下发文件宣布,但也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在早就知道结果的情况下,邵胖子一直波澜不惊、冷眼旁观的看着向为民为了这次竞选忙前忙后,心里一直期待着结果揭晓的那一天,好狠狠的甩向为民一巴掌,让他这个自命清高的家伙看看,究竟是谁更厉害一些,想当初不是讽刺我不学无术、斯文败类吗,结果呢,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
今天在这里看到向为民虽然有些奇怪,但邵胖子自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这两年的恶气一朝得报,心里自然大呼过瘾,爽翻了!
听到邵胖子的话,向为民刚转了一半的身子僵在了那里,脸上的沉郁一闪即逝,让他的脸不由自主的抽了抽,才转过身,淡淡道:“原来是邵主任啊,你也来吃饭吗?”
说着,向为民又对邵胖子身边的教育部副部长曾天朝点头致意,极不自然的笑了笑,毕竟是主管上司,又是常务副部长,下一届换届的时候扶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向为民同他无仇无怨,自然要打个招呼。
向为民的神态变化看在张庆元眼中,心里起了一丝疑惑,但他不明白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也只能在一边看着。
而向为民这一番作态看在邵胖子眼中,不仅让他眉头紧皱,曾天朝也心有不郁,心道你不过来握个手,问声好总应该吧,就这么点个头,你以为你是谁啊?
曾天朝冷哼一声,对向为民的点头视若无睹,而邵胖子心里也一阵腻歪,从今天上午开始,在教师家属院看到他,谁不喊一声邵院长,偏偏向为民你故意这样,还在显露你的清高么,还是你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邵胖子心里一声冷笑,对于向为民还在故作淡然的姿态嘲讽不已,淡淡道:“不好意思,向主任,从下周开始,我就不在基础教研室工作工作了,办公室改到了行政8楼,有时间可以去坐坐。”
行政8楼,那都是书记、院长、副书记和副院长的办公区域,邵胖子这么说的意图自然很明显,既然你还故作不知的装,那我就让你装不成!
听到邵胖子的话,向为民眼神一眯,看着邵胖子那张得意的胖脸,真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巴掌,但现实逼人,他只能颓丧的将这份怒火藏于心底,嘴角抽了抽,深吸一口气,才道:“哦,恭喜了。”
虽然向为民一直竭力表现一副平淡的态度,但他一向不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细微的变化自然逃不过邵胖子的眼神,嘴角浮起一丝弧度,微笑道:
“呵呵,向主任的消息很不灵通啊,我早就说了嘛,你不仅要教课,还要多关注关注一些其他方面的事情,有些时候,一味的死干是没有出头之rì的,偏偏你还不听,这马上就五十岁了,再不奋斗奋斗,估计你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邵胖子既然要踩人,自然要踩的心里舒服才行,刚刚那些不过是前戏,现在才露出yīn险的獠牙。
你以前不是牛吗,有华老这个美术界的泰斗老师,又有一些成绩,更创办了培训学校,为美院发掘了一些人才,‘眼高于顶’,‘谁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怎么样,还不是在我之下,而且以后只能被我甩得越来越远!
而邵胖子话里的意思,让他再‘奋斗奋斗’,自然是让向为民对他低头,否则以后有他这个副院长压制,向为民别说进步了,别退步就谢天谢地了!
听到邵胖子这还没上任,就一副说教的口吻,还**裸的向自己示威甚至威胁,向为民气的浑身直哆嗦,差点快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眼眶都微微泛红,死死的盯着邵胖子得意的小眯眼看了看,寒声道:
“我的事情不劳你费心,我还是那句话,钻营不是长久之计,别玷污了华清美院的声誉!”
说完,向为民转过头,就准备离开。
“向为民,你给我站住,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邵胖子大怒道。
“你耳朵聋了吗,我师兄的话说的这么明白还听不懂?就是让你有多远滚多远!”张庆元转过头,冷声道。
刚刚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张庆元也差不多弄了解个大概,他自然了解向为民的脾xìng,同华老非常像,对于那些投机钻营,不学无术的人非常厌恶,这家伙自然是这类人,而听刚刚炫耀般的说自己搬了办公室,那还不是升职了?
所以,张庆元才会如此赤(空格)裸的讽刺,把向为民的话更直白,甚至恶俗的表达了出来。
听到张庆元的话,邵胖子呆了呆,顿时勃然大怒,脸sè瞬间黑成了锅底,往前踏一步,眼神yīn冷的盯着张庆元,寒声道:
“你是谁,你敢再说一遍?”
“说你聋还真不是冤枉你,难道还要我再重复一遍?”对这类人,张庆元不仅没有任何好脾气,能不揍人就是好的了。
邵胖子眼神紧紧眯了起来,小眼睛中寒光四shè,点头道:“华老的**是吧……好,好!看来华老也不怎么样,教出来学生一个比一个不堪,向为民至少还懂点分寸,你简直就是个流氓!”
邵胖子刚说完,张庆元和向为民脸sè瞬间yīn沉至极,华老是他们尊敬的老师,说他们可以,说华老,不仅触碰了向为民的逆鳞,更是把张庆元惹火了!
“九道,掌嘴!”张庆元眼带杀气道!
“是,张老师!”吴九道恭敬道!
说完,吴九道身形一闪,就到了邵胖子身前,在邵胖子惊恐的眼神中,狠狠一巴掌下去,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邵胖子立刻被打的整个人都倒向一边!
“你要干什么!”曾天朝惊怒交加的大喝道!
吴九道根本懒得理会曾天朝,身影再次一闪,又一巴掌下去,邵胖子两边脸颊瞬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噗通’一声,邵胖子跌倒在地,脑子里像有万千声音,整个脑子都瞬间懵了,但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又让他痛苦万分,‘哎哟’的惨叫不止。
“你……你们这是犯罪!”似乎被吴九道的狠辣吓到了,曾天朝sè厉内荏的厉声道,但被吴九道冷冷的眼神一扫,曾天朝顿时心中一惊,再也不敢吭声!
“师兄,究竟怎么回事?”张庆元转过头看向惊呆了的向为民,沉声道。
向为民这才回过神,有些难以置信的望向张庆元,似乎一瞬间对这个小师弟有些陌生了起来,张庆元虽然做了他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但一旦发生,虽然心里也感觉非常爽,但还是心有惴惴!
当然,向为民并不为自己担心,他是为张庆元担心。
张庆元刚刚评上副教授,还在教育系统,而眼前的曾天朝,可是正儿八经的教育部常务副部长,拿掉张庆元副教授的职称仅仅是他一句话的事情,更何况现在还涉及到打人,以邵胖子的心xìng,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到那时,张庆元别说保留副教授的职称,以曾天朝的能量,张庆元搞不好还要被判刑,即使不判刑,拘留也是至少的,真要被记入档案,那他的一生就毁了啊!
所以,此刻的向为民心里一团乱麻,根本不知该如何办才好,被张庆元这么一问,不由狠狠瞪了张庆元一眼,就要过去扶邵胖子,现在这个时候,能把事情的后果降到最低,多做一步是一步,虽然知道邵胖子睚眦必报,自己这么做可能是无用功,但向为民还是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张庆元为了自己被毁了。
到底还是年轻,易冲动啊!
张庆元自然知道向为民心里想的什么,一把拉住向为民的胳膊,道:“师兄,不用管他,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被张庆元拉住,向为民根本挣脱不得,急的他连连跺脚,“我说你,唉,庆元,你太冲动了啊!”
说着,向为民指着一边沉着脸,刚刚扶起邵胖子的曾天朝,急切的低声道:“庆元,这位是教育部常务副部长曾天朝,他是你刚刚打的邵胖子的姐夫,唉,你这下闯了大祸了啊!”
“教育部副部长么,哼,我还以为多大的官呢!”张庆元不屑一顾道,在他眼里,教育部部长跟平民百姓一样无二,都是普通人,根本没有任何高低之分。
见张庆元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向为民急的都快哭了,跺脚道:“你还说这些大话,现在咱两赶紧去给人家道歉,趁还没到那一步前挽回一点。”
就在这时,邵胖子在曾天朝的帮助下,终于清醒了过来,只是两个胖脸比刚刚又大了一圈,肿得整个脸都圆了,紫红紫红的,异常滑稽,小眯眼shè出怨毒的神sè,紧紧盯着张庆元扫了一眼,才转向向为民,大怒道:
“向为民,你他吗的竟敢找人打我,你就等着坐牢吧!”
说着,邵胖子就拨出手机准备报jǐng,而吴九道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抢过邵胖子的手机,手一捏,那手机就像是泥捏的一般化为齑粉,看得邵胖子一股寒气直冒,曾天朝也同样打了个哆嗦,看向吴九道的眼神充满了震惊!(未完待续。)
第278章 我一定严肃处理!
不管邵胖子心里怎么把向为民三人骂的狗血喷头,也不管曾天朝心里有多大的怒火,在见识到这种超越常人的力量后,两人都选择闭上了嘴巴!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这个时候再多说,那纯粹是找打,面前这个混蛋根本不顾忌自己的身份,哪怕后来把他给抓了起来,这一身的伤还不是痛在自己身上。
想到这里,两人对视一眼,曾天朝就扶着邵胖子准备进去。
只不过,两人刚迈步,张庆元就冷冷的道:“说了让你们走了吗?”
曾天朝两人脚步一顿,脸上怒容浮现,一如刚刚向为民的隐忍,邵胖子沉声道:“好,就算我刚刚不对,不该说华老,我向你道歉。”
邵胖子也知道张庆元发怒应该是刚刚自己说了华老,因此还是忍住气,说道:“对不起。”
张庆元却对邵胖子的道歉视若无睹,而是转身问向有些呆滞的向为民,道:
“师兄,究竟怎么回事,之前听老师说你现在在竞选副院长,怎么,被这个家伙给压了下来?”
张庆元的话让向为民回过了神,在佩服张庆元心思缜密的同时,又有着深深的担忧,眼神复杂的看了一边神sèyīn沉的曾天朝两人,苦涩摇了摇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此刻向为民心中已经拿定主意,以邵胖子的xìng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庆元不愿意向他道歉那就不道歉吧,估计没有任何帮助还可能让邵胖子侮辱庆元。
向为民叹了口气,心道到时候哪怕拼着自己的职位不要,也要保下小师弟,千万不能让他有案底,哪怕被他的学校开除,教授也除名,以小师弟的本事,在哪儿都能吃得开。
见向为民的神sè,张庆元什么都清楚了,脸上浮起一丝愠怒,缓缓转过头,看向一边神sè尴尬间又带着恼火的曾天朝两人。
此刻两人心里对张庆元几人恨极了,心想一旦离开,立刻就找人搞死他们!
只是,当碰触到张庆元如刀子般森冷的目光时,曾天朝两人心中一突,一股心颤的感觉让两人心中猛地一紧,像被什么紧紧揪住一般,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刚刚那些yīn狠毒辣的想法一瞬间像被完全抽空,脑中一片空白。
张庆元威慑何等强烈,虽没运转一丝真气,但即使眼神,也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更何况这两人的身体条件并不是多好。
“咦,张老师,您怎么站在这儿,发生什么事情了?”
就在这时,一辆黑sè轿车停在路边,周其泰从车里下来,第一眼就看到了同女儿站在一起的张庆元,疑惑道,随后,周其泰又看到了曾天朝,略微一愣之后,才想起他是谁。
刚听到周其泰的声音,曾天朝和邵胖子两人还没怎么在意,只是当看到周其泰的脸时,曾天朝猛地吓了一跳!
曾天朝有些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死死盯住周其泰!
做为国务院直属部门,曾天朝怎么可能不认识副总理,不仅认识,甚至隔一段时间都要去国务院汇报工作,两人级别差了虽然两级,但地位可就天壤之别,别看曾天朝在全国各大院校和教育部门中权势滔天,无数人求着让他办事,拼命巴结他,但面对周其泰,曾天朝也只有点头哈腰的份儿!
看到周其泰投过来的目光,曾天朝只感觉浑身一垮,膝盖和腰杆也不自觉的微微弯了起来。
而这时,邵胖子也认出了周其泰的身份,激动和兴奋之余,更被心底一丝莫名的不安笼罩,让他紧张万分,头上都渗出一层细密汗珠。
两人同时想起周其泰刚刚的话,周副总理刚刚可是用上了敬语,说了‘您’,他是对谁说的?
显然不可能是对他们两,而这附近除了对方这几人,没有任何人!
这个想法一出,两人顿时浑身一僵,神sè惊惧的望向了对面的几人,在向为民、张庆元、吴九道,甚至张晚晴和周紫妍脸上一一扫过,实在不知道,能当得起周其泰敬语的人,究竟是谁!
但无论是他们中的哪一个,也足以让两人眼前一黑了!
尼玛,好不容易来庆个功,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
怪不得除了他们,对方也能来吃饭,显然不是跟他们一桌,而是另外一桌!
一直听闻厉家菜馆有一个备用的包间,留给一些临时过来的大人物,在看到周其泰的一瞬间,两人都想当然的当成是为了给周其泰准备的。
要知道,到了副国级以上的级别,那就是国家领导人了,足够当得起厉家菜馆启用这个包间。
如果两人知道,现在里面还坐着吴老的话,不知道两人会被吓成什么样。
“哦,这边发生了点事情,正好你过来了,那就方便了。”张庆元转过头看了周其泰一眼,对他招手道。
看到竟然是三个男人中最年轻的张庆元回答,曾天朝两人只感觉心肝一颤,差点没就此晕过去,当看到张庆元竟然大喇喇的朝周其泰招手,就像自己平时对下级和秘书招手的样子,两人难以置信之余,更是一阵心惊肉跳!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能对副总理招手的人,整个华夏估计一双巴掌就能数过来吧?
更让两人差点昏厥的还在后头,两人惊恐的发现,周其泰竟然真的在张庆元招手后,就朝他走去,还一副恭敬的样子!
难道见鬼了?
曾天朝两人呆呆的想到,一种极为荒谬的感觉让两人大脑几乎停止了运转,完全转不过弯来!
“爸!”周紫妍喊了一声,看到周其泰瞪过来的眼神,撅了撅嘴,哼了一声,不再吭声。
什……什么?
爸?
这丫头竟然是周副总理的女儿?
这……这……
曾天朝两人只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匪夷所思,甚至有一种做梦都无法想出来这种场景。
“张老师,您说。”周其泰好奇的看了张庆元身边的向为民一眼,恭敬道。
此刻,向为民心中的震惊已经可以用惊涛骇浪来形容,他实在难以置信,面前的竟然是国务院副总理,更没想到,国务院副总理对自己的小师弟竟然是这么一副恭敬的态度!
向为民曾经在几次活动中远远见过周其泰,而近距离看到,这还是第一次,虽然他同邵胖子之前相同的级别,而且作为美术界的专家,见到周其泰的次数还稍多一些,但却不像邵胖子这么关注政治,所以比邵胖子还后知后觉一些,直到现在才确定,这就是副总理!
认出之后,比没认出来的时候是两种心态,同邵胖子一样,向为民也紧张万分,这不仅仅是权力带来的威势,更有一种华夏人‘官本位’思想的敬畏——以官为尊,以官为贵!
只不过,向为民倒没有邵胖子此刻的不安,相反,他内心里更多的是兴奋。
小师弟既然同周副总理这么熟,那曾天朝就绝对奈何不了他了。
到现在为止,向为民cāo心的依然是张庆元,浑然没有考虑到自己。
“具体情况我倒了解的不多,都是一些猜测,应该是关于他们华清美院这次副院长竞选有关。”张庆元说道,转而看向一边的向为民,道:
“师兄,你跟其泰说一下,你应该认识他吧,所以你不用有任何的顾虑。”
什么?
其泰?
这……这不是上级对下级,长辈对晚辈的称呼吗?
即使不是,至少也该是相熟的平辈或平级吧?
这个年轻人究竟是谁?
曾天朝、邵胖子,包括向为民在内都彻底凌乱了,尤其是曾天朝和邵胖子两人,听到张庆元真的提起这件事,而且看样子一定要为他的师兄讨回公道,两人心中都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现在听到张庆元让向为民说,两人都紧张的看向向为民,眼中满是无助的乞怜,还有闪烁的慌乱。
看着曾天朝和邵胖子看向自己的目光,向为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复杂的感觉,没有太多的快意,更多的还是感慨,如果小师弟不认识周副总理,跟他不熟,曾天朝两人会对他是这么一副眼神和态度吗?
两人会后悔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更何况,以向为民的脾xìng来说,非常反感曾天朝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这不仅仅是亲戚关系应该做到的事情,他既然能帮邵胖子,他更可以帮很多人达到他们的期望,这其中绝对涉及到权钱交易。
向为民虽然对这些不关注,甚至厌恶,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其中的种种,只是以前无力管这些,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而现在,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搭台好唱戏,张庆元已经把台子给他搭起来了,下面怎么唱,就看向为民了,而且,现在曾天朝两人的命运就握在他的手中。
看着曾天朝两人眼中的乞怜目光,向为民心里升起一股深深的厌恶!
媚上欺下就是他们的本xìng,向为民根本不会相信,今天宽恕了两人,他们以后会有什么转变,估计唯一的转变就是对待自己的态度,其他绝对一切照旧!
所以,向为民沉着脸想了想,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接着,向为民在曾天朝和邵胖子两人一颗心越来越沉中,将这次的事情原原本本,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叙述的过程中,向为民没有任何添油加醋,也没有任何主观臆断,他自己经历的,发生了哪些,包括这次他的努力,他做出的成绩,没有任何提到曾天朝两人的话。
只不过结尾的时候,向为民道:
“很遗憾,下午我刚刚得到消息,这次副院长人选已经出来了,不是我,而是我对面的这位,原基础教研室主任的邵立原。”
向为民思维逻辑很清晰,没有多余的话,事情经过也很简单,让他说的很有条理,周其泰听得也很仔细,当听到最后时,周其泰目光看向了对面的邵胖子,以及他身边的曾天朝。
听到向为民最后的话,曾天朝和邵胖子瞬间脸sè大变,再看到周其泰投过来的目光,心里都恐慌了起来。
“周……周(空格)总理,我……我……”
邵胖子张口结舌,但是吭哧了半天,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向为民说的都是事实,唯一提到他的也是事实,让他无法反驳,更不知道从何反驳,一瞬间脸憋得通红,手足无措的慌乱至极。
看到邵胖子的样子,还有他身边曾天朝的神态,周其泰基本不用调查就能断定这其中绝对有猫腻,闻言脸sè也沉了下来,脸有愧sè的对张庆元道:
“张老师,对不起,我工作做的不细致,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快调查的。”同时拍了拍向为民的肩膀,道:
“为民同志,你放心,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会责成华清美院再安排一次竞选的,是你的就跑不掉,而之前的那次竞选,如果我发现其中有任何违法乱纪的行为,都会严肃处理的。”
听到周其泰最后那严肃的话,以及看向自己的冷肃的目光,邵胖子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惊惧,眼前一黑,就此晕了过去。
曾天朝赶紧扶住邵胖子,虽然他此刻非常想捏死邵胖子,但他现在跟邵胖子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邵胖子如果出事,他也绝对跑不掉,他自己曾经那些事,真要是被查了出来,判他无期都算少的。
“谢谢周(空格)总理,谢谢您。”
听到周其泰的保证,向为民忙连忙道谢,他可做不到像张庆元那么淡然的对待周其泰。
而此刻,曾天朝心念电转,一边扶着邵胖子,一边急剧思考对策,这些年他也打通了一些关系,虽然跟周其泰还无法比拟,但这次事情也可以起到一点作用,最主要的是,一定要在周其泰调查前,将这次事情给抹干净。
就在这时,吴老几人从厉家菜馆的院子里走出来,看到张庆元站在外面,笑道:“我还说等了半天怎么还没到呢,原来你们都在外面啊。”
听到吴老的声音,曾天朝抬起头看了过去,这一眼,惊得他浑身一个哆嗦,差点没吓得他软倒在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