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收藏求推荐
写这本关于三国类的书前,我查阅了很多的资料,在查阅的过程中,有时想到了一个非常妙的剧情时,能兴奋得一晚上睡不着觉!所以我决定一定要写出一本不一样的三国小说来!
读者大大们!
跪求您鼠标轻轻一点,给张票票吧!!
没票票也行,随便给点打赏吧!!
新人不易啊!!理解万岁!!!支持万岁!!!
我在此保证,本书必完本!!最少也是百万字完本!!!
绝不tj!!绝不虎头蛇尾!!一定用心去写好这本书!!!
关于三国时期八大陈姓名人
首先说明一点,以下关于三国八大陈的所有内容,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看过一笑即可!!
一,关于陈宫
赵蕤:“袁本初虎视河朔;刘景升鹊起荆州;马超、韩遂,雄据於关西;吕布、陈宫,窃命於东夏;辽河海岱,王公十数,皆阻兵百万、铁骑千群,合纵缔交,为一时之杰也。”
评:袁绍,刘表手下没谋士?有,因为那是谋士!赵蕤却将吕布陈宫并提,马超韩遂并提,说明了什么?可以看出赵蕤认为吕布和陈宫是老大和老二的关系,并不是主子和手下的关系。
192年,陈宫对曹操说:……此霸王业也!
评:这句看出陈宫从来就没有安份想当好一个谋士。
194年,陈宫对张邈说:……吕布壮士,善战无前,若权迎之,共牧兖州,观天下形势……
评:什么是“权”迎之,还“共”牧,可以看出,吕布只是和陈宫,张邈等合作,甚至是被利用!
就他一个陈宫,天天跳出来,为他人着想,一会是为曹操卖命,眼见曹操不卖士子的帐,敢杀边让,哪里天就能杀他陈宫!于是转眼又忽悠张邈,要帮他“观天下”。一次说明不了什么,两次,用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
再说说陈宫三次对吕布不忠的地方
先来个演义的吧,虽然不知有不有这回事,但是想来不会是空穴来风。
《三国演义》第十一回,曹操回兵救兖州,吕布准备用薛兰、李封二人,坚守兖州,自己“屯兵濮阳,以成鼎足之势”。陈宫反对,认为“薛兰必守兖州不住,此去正南一百八十里,泰山路险,可伏精兵万人在彼。曹兵闻失兖州,必然倍道而进,待其过半,一击可擒也。”
评:陈宫那么牛,为什么不自带一支兵去埋伏?还有薛兰守不巨野,陈宫去守不就行了吗?
别说陈宫没兵,不单独领军出征。证据:参考有关程昱的记录,……,布军降者,言陈宫欲自将兵取东阿,……,程昱对靳允说:“……夫布,粗中少亲,刚而无礼,匹夫之雄耳。宫等以势假合,不能相君也。兵虽众,终必无成。”
评:连程昱都知道陈宫对吕布是“假”合,不能“相”君。还有“自将兵取东阿”,说明陈宫是有自己的部队的,而且要打东阿,东阿不可能直接打得到,而是要饶到黄河北岸,从陈宫的老家武阳再渡黄河仓亭津攻击东阿。
三国志程昱传:昱又遣别骑绝仓亭津,陈宫至,不得渡。昱至东阿,东阿令枣祗已率厉吏民,拒城坚守。又兖州从事薛悌与昱协谋,卒完三城,以待太祖。
这一条信息就说明,陈宫没能打下东阿,不如程昱。后东武阳又丢给臧洪,而臧洪在袁绍大军的攻击下,坚守了一年。陈宫也不如臧洪。当然这两场战斗没有直接证据,只是推理出的。但至少说明陈宫有兵,还是自己的兵!
……
那么再来看看陈宫出计,没有被吕布采用,为什么,一目了然。陈宫简直就是在利用吕布,用完了就要除吕布。
三次对吕布的叛意如下
第一次:布将薛兰、李封屯钜野,太祖攻之,布救兰,兰败,布走,遂斩兰等。《三国志·武帝纪》这个看上面演义就明白了,吕布为什么不听陈宫的话为什么要说:“吾屯濮阳,别有良谋,汝且知之。”
第二次:196年六月,郝萌反,……,吕布问曹性此事起源,曹性回答:“郝萌受到袁术的鼓动而造反。”吕布又问:“同谋的都有谁?”曹性回答说陈宫同谋,当时陈宫坐在吕布旁白,脸发红,旁人都察觉到了。吕布因为陈宫是大将,并不追究。
第三次:198年,陈宫谓布曰:“曹公远来,势不能久。若将军以步骑出屯,为势於外,宫将馀众闭守於内,若向将军,宫引兵而攻其背,若来攻城,将军为救於外。不过旬日,军食必尽,击之可破。”
评:陈宫在兖州时,要吕布去山中伏击曹操,曹操是那么好打的吗?明显是想让两虎相争,自己坐收渔利,自己想镇守濮阳。陈宫在下邳时,又要吕布带兵驻守城外,自己坐守下邳。
就连吕布的妻子都看出来了,这下邳只要一出,陈宫就是老大了,就算陈宫暂时不会反吕布,还有一个原因,此时城中有谁?
陈纪,陈群父子,陈瑀,以及陈登的三个弟弟。这几个人都不简单,下邳是陈家的地盘。想想当年濮阳一出,濮阳田家就关了门,反吕布一事,就能明白了。
陈宫毕竟是姓陈,若侥幸得了渔利,当然好,若败了,陈氏不会要陈宫命的,就连曹操都要看陈氏的面子,不想杀陈宫,并不是看中陈宫有多么有才能。但是陈宫自命不凡的人,哪还有脸活着?就算想活着,陈宫也知道曹操是不会相信自己的,陈宫对曹操不忠,对吕布不忠,甚至和陈氏共它人也不团结。倒不如一死,青史留名,洗一洗自己的不忠,还能让家人好好得到曹操的照顾。
宫曰:“为臣不忠,为子不孝,死自分也.“
……
陈宫聪明吗?
《三国演义》第十二回,曹操诈言被火烧死,引诱吕布来攻,吕布中计失败。―――此计陈宫未能识破。
《三国演义》第十一回,曹兵至近,陈宫献计,“今曹兵远来疲困,利在速战,不可养成力气。”―――未被吕布采纳,吕布按自己的方法打败了曹操。
《三国演义》第十二回,曹操来攻定陶,使用了疑兵计,吕布回报陈宫,实际是问陈宫的意见。“宫曰:‘操多诡计,不可轻敌。’布曰:‘吾用火攻,可破伏兵。’”―――此计陈宫未能识破,丢了最后一个根据地定陶。
评:陈宫只是智迟吗?说好听点是智迟,不好听就是马后炮,事后诸葛亮!
《三国演义》第十五回,因为袁术失信,吕布“欲起兵伐之。陈宫曰:‘不可,术据寿春,兵多粮广,不可轻敌。不如请玄德还屯小沛,使为我羽翼。
评:远交近攻不明白吗?都抢了刘备徐州了,还这么信任刘备不会记仇?让仇人为“羽翼”?陈宫这计好啊,明显是不想吕布一家独大,想把水搞浑了,从中渔利。
《三国演义》第十六回,袁术准备攻刘备,先给了吕布“粟二十万斛”,希望他不要帮助刘备。吕布与陈宫计议形成了如下结论:“玄德屯军小沛,未必遂能为我害
评:好吧,连二十万石小米都不要,为了哪般?臧洪守东武阳一年!张超守雍丘四个月!。如果同袁术结盟,袁术是那么嚣张到处抢地盘的人吗?这都看不明白袁术是什么人?有了这么多粮,加上吕布还守不了下邳一年?陈宫啊,怎么说好呢?
《三国演义》第十六回,袁术使用“疏不间亲”之计,陈宫是识破的。“陈宫竟往馆驿内拜望韩胤”,“宫乃叱退左右,对胤曰:‘谁献次计,叫袁公与奉先联姻?意在取刘玄德之头乎?”
评:陈宫都识破了,还要这么护刘备?然后坑吕布?联姻对吕布有什么不好,就吕布那几千兵,加上四百匹马,能有什么用?不靠袁术靠谁?还有一点,陈宫不是曾和袁术同谋反吕布了吗,为何又要破坏袁术的大计?
《三国演义》第十九回,“宫曰:‘近闻操军粮少,遣人往许都去取,早晚将至。将军可引精兵往断其粮道。此计大妙。’布然其言。”
评:第三次了,陈宫,第三次又想将吕布当枪使,人家是主子好不?难道陈宫就是想让主子天天在外打天下,自己坐镇家中?或是认为只靠吕布的武勇就可以无往而不利了,所以每战必要吕布去外面打,派个别的将会死啊,张辽,高顺,哪个将不行,再不行,亲自领一支兵,去帮主子一下不行吗?难道认为打仗就是要看武将的,不看计谋,也不看用兵?
《三国演义》第十七回,当袁术来伐吕布时,七路大军前来,吕布召集众谋士商议,“陈宫与陈珪父子俱致。陈宫曰:‘徐州之祸,乃陈珪父子所招,媚朝廷以求爵禄,今日移祸于将军。可斩二人之头献袁术,其军自退。’布听其言,既命擒下陈珪、陈登。陈登大笑曰:‘何如是之懦也,我观七路之兵,如七堆腐草,何足介意!’布曰:‘汝若有计破敌,免汝死罪。’”陈登果然用计破了七路大军。
评:陈宫,怎么就不能破七路军呢?智迟?
演义中说是陈珪陈登父子,其实这个时候还有陈纪陈群父子在下邳,还有陈珪的哥哥,陈登的叔父陈瑀等全部在下邳城。袁术为什么要打下邳吕布,不外乎几个原因,陶谦死时,有人推荐袁术领徐州,被陈氏破坏。袁术要打刘备,被陈氏破坏。要联姻吕布,被破坏,还导致袁术的使者韩胤被杀。最重要的,袁术最恨的仇人陈瑀在吕布处。还有一个仇人陈纪,当然陈纪只是猜测的。至于陈瑀是谁,下面介绍。
……
黄山:“宫谓布不用其言,亦综平昔所言论耳。至谋使布自以步骑出屯于外,布尝自将千余骑出战而败矣。其言岂可用乎!”
二,关于陈瑀
陈瑀,陈登的叔父。
袁术非常的信任陈家,认为是本家。
陈温病死,袁遗被杀后)袁术更用陈瑀为扬州。瑀字公玮,下邳人。瑀既领州,而术败于封丘,南向寿春,瑀拒术不纳。术退保阴陵,更合军攻瑀,瑀惧走归下邳。
评:陈温病死后,袁绍任命袁遗为扬州刺史,袁术便起兵将袁遗打跑了,然后让最信任的陈瑀当扬州刺史,守寿春,结果袁术匡亭之战大败后,想入主寿春,陈瑀却忘恩负义了,不让袁术进城,后来见袁术要攻城,便逃回了老家不邳,那里有他的亲戚陈登等。
陈氏和袁术从此结了仇。
三,关于陈纪,陈群,陈温
(公元194年),刘备时为豫州刺史,以陈群为别驾。
公元198年),吕布为曹操所破,陈群父子亦在吕布军中,见曹操皆出拜。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陈纪去世,陈群因此辞官。
陈群死于237年。
陈泰(?-260年),字玄伯,三国时期魏国名将,司空陈群之子。
陈纪(129年-199年6月),一说是在196年以后死的。
陈纪,东汉末年袁术部将,在袁术为攻徐州而大兴七军之际,率领一军。但是,袁术军不幸战败,其也在寿春被曹操军逮捕和李丰、乐就、梁纲并遭到斩首。
197,袁术称帝。秋九月,术军入侵陈留。曹操亲自前来抵御,袁术退走,留下桥蕤,李丰,梁刚,乐就等
演义中是陈纪和李丰等四将在197年九月被杀。
评:三国志是谁写的?陈寿!也是姓陈的!!所以不是很相信他,在三国志中,陈寿竟然对自己陈家几个名人很多地方写的不详,光写了好的一面,这让人生疑。
袁术的部将陈纪是否是陈群他爹,两人死的年份都很相符。没人能证明了,但是有几个疑点。
陈群不是颖川人吗,干吗194年跑下邳去了?而且他爹也去了吧?198年曹操在下邳找到的陈群父子是陈纪还是陈泰?
陈群那么有名的人,竟然不知哪年生的?陈泰那么有名的人也不知道哪年生的?演义中袁术的部将陈纪在三国志中没此人。是不是当时陈纪在发生袁术197年攻吕布之时就逃到下邳了?
陈纪曾是袁术七路讨吕布大军之一。
陈温,曾任扬州刺史,其子陈应(虚构)庶子陈到(关系虚构)
三,关于陈兰
陈兰起初是袁术部下武将。袁术被曹操击败后前往灊山投奔雷薄、陈兰,但却反被二人所拒。
评:197年9月,袁术用陈兰为七路大军之一,进攻吕布,曹操,大败后,回到扬州,冬季碰上大旱灾与******,袁术听从沛相舒邵建议散粮救饥民,后来发生了部曲陈兰、雷薄叛变,掠粮草奔于灊山落草为寇。后来袁术过不下去了,中途想要前往灊山投奔他以前部曲雷薄、陈兰,找点饭吃,却为雷薄陈兰等拒绝,留住三日,士众绝粮,于是又退军至江亭。当时军中仅有麦屑三十斛。时六月盛暑,袁术欲得蜜浆解渴,又无蜜。叹息良久,乃大咤曰:“袁术怎么会到这个地步!”最后呕血斗余而死。
陈兰这还是人吗,老百姓都饿死那么多了,还劫了救灾粮?!!!老主子快饿死了,找他讨口饭吃,多少给点粮食啊,如此忘恩负义。反了主子没啥,,但眼睁睁看着老主子饿死??老主子当初还重用陈兰为七路大军之一,陈兰把这重用之恩忘了?
四,关于陈珪,陈登,陈矫
刘备、许汜与刘表在一起共论天下之士。谈到陈登时,许汜不以为然地说:“陈元龙乃湖海之士,骄狂之气至今犹在。”
广陵太守陈登邀请陈矫出任郡功曹,并吩咐陈矫到许昌去,他指出:“许都一带的文士有一些议论,似乎对我的评价并不甚好,请你到许都走一趟,为我听听消息,再回来告诉我。”
评:陈登也知道自己名声不好啊??
吕布以陈登三位弟弟作人质求和,为陈登所拒绝,反而包围下邳城得更加紧迫。
评:吕布只是想求和,没杀陈家人,陈登何必睚眦必报呢,非要逼死人吗?同朝为官难吗?
登见太祖,因陈布勇而无计,轻于去就,宜早图之
评:吕布轻于去就?陈登自己呢,先从陶谦,后从刘备,再从吕布,完了吕布还没败呢就开始卖主了,知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不喜欢吕布,就别跟着吕布混啊?以陈家的家底,能穷死了?
始,布因登求徐州牧,登还,布怒,拔戟斫几曰:“卿父劝吾协同曹公,绝婚公路;今吾所求无一获,而卿父子并显重,为卿所卖耳!卿为吾言,其说云何?”登不为动容,徐喻之曰;“登见曹公言:‘待将军譬如养虎,当饱其肉,不饱则将噬人。’公曰:‘不如卿言也。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扬去。’其言如此。”布意乃解。
评:吕布杀陈家谁了?袁术几十万大军来打吕布,吕布都把宝押在陈家身上,而不愿去杀陈家的人!!陈登咋就忘了?
“譬如养鹰,饥则为用,饱则扬去。”陈登明知吕布从来没有想过当皇帝吧,吕布从来一心是想要跟着大汉朝混的,找曹操想要个官当当,虽没得到官,但是知道了曹操把他当虎看,而不是龙看,吕布高兴啊,认为曹操相信自己了,一定会重用自己的。仅仅就这个理解,就没有再怪罪陈登不忠的事的,吕布为了证明想跟着曹操混,就配合曹操打了敢反大汉朝的袁术,结果呢?
如不是陈登,曹操得了吕布,天下早一统了,曹操当皇帝,吕布封王,多好的事。可是这样没陈登的事了,不甘心了?陈登一心为了曹操?一心为了天下百姓?未必,不过是了自己而已。
后来曹操就看出这点了,害怕陈登壮大,便撤了陈登的广陵太守,调到朝中为官。
对三国各诸侯的感叹
吕布道:“明公将步,令布将骑,则天下定也!”
吕布本是一个英雄,却从头到尾都是一个悲剧,这不但是吕布的悲剧,也是大汉的悲剧!
吕布三次放过刘备的家眷!争霸是争霸!做人是做人!恩怨分明!
吕布为了天下大义,杀了董卓!
吕布败就败在没有根基,不够心狠手辣,心善而又忠于大汉之上。
如果不是刘备,曹操很可能就收了吕布了,曹操幸,吕布幸,天下幸,两千年来的汉族人幸!
如果不是陈登,曹操早就收了吕布了,曹操幸,吕布幸,天下幸,两千年来的汉族人幸!
如果不是孔明硬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本事,偏要选一个最弱的,偏要硬分三国,曹操幸,天下幸,两千年来的汉族人幸!
如果不是孔明为了自己的权力,关二哥不死,再重用魏延,蜀汉得天下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如果郭嘉不死,赤壁不败,曹操早就一统三国了,曹操幸,天下幸,两千年来的汉族人幸!
196年8月,曹操干了什么?挟天子以令诸侯!完了呢,可以想象到,曹操定是在第一时间就把死敌袁术的官职全给作废了!然后以反贼的名义去灭袁术!!袁术是称帝还是让曹操杀?袁术称帝不是傻,是被逼的,他根本没想要这么早称帝的,就如同天下所有诸侯一样,是要在将天下都打下来后才会称帝的,可惜没有机会等到那一天了!
196年底袁术准备称帝,197年正式称帝。
曹操:潜龙
刘备:真龙
袁术:伪龙
孙策:霸王
吕布:猛虎
袁绍:豺狼
刘表:大蟒
刘焉:大蟒
马超:狼王
公孙瓒:猴王
古代的跪,懂的略过不用看
注:关于跪,如果知道的可以略过,不用看,这里写这个,考虑到有些人可能并不太理解古代,特别是在唐代以前的古代。所以这里作一下简单的解释,不能说专业,只是为了方便理解本书中一些内容。
跪分为两种,一种是跪礼,一种是跪坐。
跪礼按尊敬程度分为好几种,这里只介绍下常见的几种:单膝跪拱手施礼这个最常用,双膝跪拱手施礼,双膝跪双手按地叫跪伏,双膝跪双手按地头碰地,这叫五体投地,还有一种更离谱的,整个人趴在地面的。所以跪拜,跪倒,跪伏,跪叩,跪趴下,等等各不相同。
跪坐,就是双膝并拢着地,双脚并拢着地,屁,股坐在双脚上。引身而起,就是在这种姿势下,直起大腿,不再坐着,有点象现代的下跪那样。一般都是一张席子,几个人面对面的跪坐着说话,喝酒啥的,讲究点的,就会在中间放上一张桌子,再讲究点的,就是在炕上放上席子,放上桌子。大凡席地而坐就是这种,并不是直接坐在地面,而是跪坐在一张席子上。当时真正的凳子或椅子是没有的。最多就是拿一个垫子坐着。只的皇帝,王那样的才有专门的座位。另外,促膝而谈,就跪坐着面对面,离很近,都差不多能互相碰到膝盖了,或是盘着腿,腿差不多碰着腿说话。南方人可能不好理解,北方有炕的容易理解点,进屋了,主客脱下鞋子,都坐到炕上去,有时天冷了,大家面对面或盘或坐或跪在一起,一床被子盖着大家的腿。有时摆个小桌子在中间,吃点东西喝点酒。
本书军队编制设定
这个设定只是为了方便读者阅读,是本人查了很多资料后再加上自己的推测设定的。这个设定只是地方军队的。以后可能会有一些小的更改和完善。如果有人愿意提供详细的资料,先在此表示感谢!可以在评论直接留言的方式告知。
本书军队设定如下:
特殊:细作,斥候,刺客,亲随,……
编外:民夫,杂兵
基层:士卒,伍长,什长,队率,这些都可以称之为士卒,或是简称士。这些是没有印的了没有旗号。
中层:军侯,部曲督,骑督,军司马,别部司马,校尉,都尉。这些虽没有将军两个字,但是都可以称之为将军。或是简称将。中层开始,就有了将印和旗号。
高层:名号校尉,名号中郎将,名号将军,重号将军
细作:间谍。斥侯:侦察兵。刺客:刺杀目标的高手。亲随:副将,警卫,仆人。
民夫:临时抓的壮丁,或是花钱雇佣的劳力。
杂兵:招募的普通兵,也可以称之为辅兵,杂役兵,平时要负责扎营,运粮,做饭,背负行李等杂役,很少进行训练,也负责战斗,每月有钱粮领取,名字都登记在册,不能随便走人不干。如果立了功或是本事足够了就可以转为正编的士卒或是将领。使用的武器穿的装备没有限制,根据实际情况而来。
士卒:属于精兵,有统一的服装武器,每日除了吃睡就是训练,走路不背行李,扎营不干活,他们的任务就是训练训练战斗,每一定数量的士卒都是统一的武器,长枪,弓,刀盾,等。
伍长:带一伍士卒的最小的军官,当然这个一伍是包括伍长在内只有五人。
什长:什长带两个伍,就是十人,再加上什长本人,就是11人。另外什长也是最小的驻营单位。除了本身11个正编的人外,还带数量不等的杂兵。吃饭睡觉在城中时统一到固定的地点吃。行军打仗时,每一个什以及什下的杂兵为一个单位埋一个锅一起吃饭睡觉。数量为什长1,伍长2,士卒8,杂兵若干。
队率:即屯长,每五个什为一屯。五什55人加一个队率。
军侯:一曲的长官,带两个屯。112人加一个队率,若干亲随,这些亲随要扛旗子,查探敌情,传递命令,随军侯作战,在军侯战死时暂时领军等等。军侯也称为百人将,部曲将,将军。有将印。印为部曲将印。有自己的旗号。是最小的作战指挥单位。正编112+人,数量不等的杂兵。一般一个正编要有1到3个杂兵辅助。所以看起来一曲就是200多人,或是500人。十曲旗号设为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部曲督:带五到十个曲。正编人数580到1160人,杂兵不等。是最少的扎营单位。有印为部曲督印。有兵符。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自由调动本部人马,其它时侯要有主将掌握的另一兵符才能独立行动。也是除重号将军外所有将军固定的最大兵力。五部旗号设为五神兽。麒麟,青龙,白虎,玄武,朱雀。
骑督:属于比较特殊的一种部曲督,骑督不同于骑都尉,骑都尉是较大的军官了。骑督一般主将的亲信领兵,领的是最为珍贵的骑兵。所以比部曲督要珍贵一点,但是实际权力还是和部曲督差不多。
军司马:有两种情况,一种直接代领几个部,也就是几个部曲督的兵马,不但管钱粮还管兵马。另一种就是校尉手下的副手,校尉统兵,军司马管钱粮。
别部司马:独立军团,同时管钱粮和兵马。但是规模达不到一个校,一般都是临时设的。这种独立军团可以有一个,也可以同时有多个,人数也不等,可以只有一个部几百人,也可以有几个部几千人。
校尉:一般带五个部,其中一个部为自己直系部曲,亲自带领。另外四个部另行有部曲督,这四个部曲督只是在行军打仗时或是有任务时才听校尉的话。所以有时,别说是校尉了,就算是一个杂号将军,只要没事了,手底下也只有自己的那500多正编兵以及若干杂兵。想要造反那是不可能的。
都尉:意思和校尉差不多,具体如何,本书暂不出现这个编制。
名号校尉:正式得到朝廷认可的校尉,可以自行招兵。规定人数内可以享用国家的钱粮。其它的自己招十万兵,自己设一大堆将军什么的,也只是领兵的数量到了,吃的喝的用的每月的军饷都要自己花钱,说白了就是有了招兵的权利后,自己招的私兵。要是没招兵的权利,招了兵,那就是贼兵了。一般谁要是乱招兵了,当地县令太守什么的知道了,那可是发兵灭贼的。有了一定地位的人也可以按规定招一支家兵。招的数量多少就不好说了,三国这个乱世,规定五百人,要招五千,只要没人管得了,也一样可以。
以下是本人的罗嗦话,只是帮助理解上以设定的解释,没有细细的整理,可能看起来很乱,也可能和很多人说的不一样,也可能本人说的是错的,所以可以不用看。
部曲督可能有没有实权的副将,这个副将可能就是“裨将”。带兵多的将军下面可能有没有实权的“偏将”作为副将。当然称呼时还是称为将军的,连起来就是偏的将军,但是不会“偏将军”这种杂号将军。
普通的将军,不管是多大的,正编部曲只有一个部曲督,这是为了防止将军兵多了造反,如果有战争或是有任务在身时才会临时编排一支军队,人数多少不定,时间也不定,可以是几天,也可以是十年。常领军超过这个数的,就是重号将军,两汉重号只有大将军、骠骑、车骑、卫、前、后、左、右、将军。这些将军才能超过一个部曲督之数。当然了,也可以自己招兵,只不过这些兵朝廷是不会承认的,东汉末年到三国,也没有人会去管是不是超过限制什么的,所以会很乱。
人数什么有说一曲200人的,有说500的,也有说1000的,有说一部两曲,一曲两屯的也很难考证。如果一部两曲,人数也太少了点,还有什么五部十曲,曲按天干数分旗子,如果这样就是10,但是这个10很可能说是一部下面有10个曲,不是说五部共有十曲。有记载为,“五百人督,千人督”,估计可能五百人督的就是五个曲的部曲督,千人督就是满编十个曲的部曲督。
有一种特殊情况也可以封为别部司马。比如有友军投靠,但是又不想成为附属,这样的情况就要有单独的钱粮系统和作战了。如刘备投靠,不是投效。投靠某某后,能怎么?只能当一个别部司马,自己管自己的粮食,没粮了就要想办法,是借还是靠作战战胜后分一份战利品就不好说了。打仗时,也只是配合投靠的某某作战,并不直接听从命令。
还有偏将,裨将,按其本义,偏裨就是副的意思,个人认为这个偏裨将没有一定的实权,同时这个偏将和偏将军并不同,偏裨将可能就是辅助管理的将领,人数不限,都是主将的亲随一类,主将可临时派其领兵。如果一个部有十支小分队,那很可能不好管理,这时有两三个没有实权偏将就可以临时领几个曲的人。演义中经常有这样的情节,如刚收了一个猛将,马上就用为偏将啥的。按常理这时能让他一下子领很多人吗?不可能,这时可以马上用其为偏将或是裨将,斗将时可以让其上阵,要分兵也可以临时分几百人让他带。军队中讲的是功勋,没有功勋就算是再牛的人,也是没有实权的,也不能一步登天,所以不可能刚一个功夫高点的人,就让他当上几百几千人的头?一下子成为了将军,成为了“偏将军”或是“裨将军”,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成为了偏将!如刘备当一个马弓手,关羽当一个步弓手,为什么?具体偏将裨将怎么分,偏将一般比裨将大,其它的本人暂时没有找到可以推理的记录。同理的还有牙将,牙将并不是牙门将军,牙将就是军中掌一门牙旗的将领。
“牙将是古代一种军衔,五人为一伍长,二十人为什长,百人为百夫长,五百人为小都统,一千人为大都统.三千人为正、偏将,五千人为正、偏牙将,一万人设正、副将军”。看下这个牙将的百科,可以作为佐证。百夫长相当于曲军侯,五百人的小都统相当于三国的五百人督,即部曲督,可以理解为五个曲的小部曲督。大都统相当于十个曲的大部曲督。三千人正偏将,就相当于校尉。一万人的正副将军就相当于杂号将军了。按这个推理来,这个几个特殊的称呼,从低到高分别为部将,裨将,偏将,牙将,主将。再分细点,带兵的为部将(将军或校尉手下的部曲督),牙将(将军手下的守重要分据点的将领),主将(独立军事行动中最高统率)。不带兵的为裨将,偏将,上将,大将。大将不一定就是大将军,只是一个尊称。如果打仗中,带兵的将军是不可能轻易上阵斗将的,一旦死了,那结果就是全军混乱。经常有,杀出一员偏将,又杀出一员裨将,然后都被斩了,敌军还好好的。说明了这两个只是没实权的副手。再有吾有上将啥啥的,可斩谁谁,可以看出这个上将也同理,都到这个级别,能轻易去冒险斗将?再有我有上将千员,雄兵百万。这一千上将要是都是带兵的高级将军,那要吓死人了,上将就是猛到了这个级别的副将或主将,如是副将人数是不限的。同理,大将也可以这样解释。这些只是称呼,带不带兵不能确定。可带兵也可以只是主公身边的一个亲随。主公身边可以带十几个不带兵的上将,大将啥的。或说上将就是上等的将军,大将就是重要主要的将军。
正因为了有了各种乱,才造成了几千年来最为复杂最为扑朔迷离最为英雄辈出的一特殊年代,自黄巾之乱184年后到220年三国成立。是最为精彩的同时也是最为悲哀的一个时期。几千来可以说没有那一个年代能与之相比。本书重点写193年后的故事,但是也只是前面两三年符合正史,后面就慢慢的变得不同。
第一章 古书
如果有来生,冯耀发誓一定要好好孝顺父母亲!
在整理父母的遗物时,一个古旧的红檀木盒引起了冯耀的注意,这是一个大约一尺见方的木盒,打开后,里面除了一本面皮发黄的线装帛书外,别无一物,书名孙子兵法,书名是用老字体写的。
“不就是一本孙子兵法吗?为什么会用这么好的书盒装着?”冯耀出于好奇,随手翻开,一股轻淡的书香扑面而来,书页虽然非常的黄旧,但是基本完整,字体竟然是竖排的,而且在书页很多空白的边缘都有一些手写的蝇头小楷!
“就看这字体,这一定是用毛笔写下的!这说明这本书的主人曾是古时某个名人,而且还在书上留下了他的心得体会!哦耶!……”冯耀激动得双手紧紧的抱着这本古书,就差去亲吻它了。
“如果将这本古书拿去拍卖,我就有钱安心读书了!哈哈哈哈!感谢老天!感谢冯家列祖列宗!感谢爸妈留给我的这本书!!我一定要好好学习,一定要光宗耀祖,这样才对得起我的名字,冯耀的耀!”
冯耀喜极而泣,泪水欢快的流淌!
就在这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有一滴泪水啪嗒一声,正好掉落在古书上,接着迅速渗透进了书本,眨眼的功夫,书本突然暴发出一团刺眼的光芒,将冯耀整个人完全淹没!!
冯耀被这突然而来变化惊呆了,然而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反应,只觉得周围的空间一阵扭曲,身体已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吸走。……
……
这是一座不大也不小的小山丘,甚至根本算不上是山,顶多算是丘陵吧,丘陵的上面覆盖了密密的树木,虽说是在初春,但是枝头已然泛绿,远远望去,倒也生机盎然,小鸟也欢快在枝头跳跃飞动。
没多大一会,小鸟忽地惊起,四散飞走,这时只听得树林中传来一声怒喝声:“小贼休走!”
一个青衣少年正拿着一柄比他个头还大的大刀,不要命地往另一个紫衣少年头上砍去,而紫衣少年手使一柄长枪,一边格挡一边往树林深处退走。
紫衣少年退着退着,来到了一处桃林,退路刚好被一处断崖挡住,不用细看,紫衣少年也知道无路可退了,不由勃然大怒:“你这黑厮莫要逼人太甚了,若不是我可怜你身世,我这铁枪不知早已让你死个好几次了!你若真有本事,去城中找陈家去!”说着,那铁枪挽起一个枪花,突的直奔青衣少年面门而来。
青衣少年,吓一跳,一个后跃躲开,怒道:“你当我傻是吧!城中全是陈家的家兵,我才不上当去送死,我就要一个个的等你们陈家人落单了,再一个个的杀光所有陈家人!”
紫衣少年呵呵一阵冷笑,说道:“你要报仇,只管去找陈家,我从前虽陈家人,但是现在已经和陈家脱离关系,不信,你可以去市集随便打听一下!若有半个字骗你,我自己把这项上人头斩下送给你!”
青衣少年一怔,怒色稍减,但仍圆眼双目,大声道:“发誓谁不会啊!但要我信你,除非现在老天爷从天上下来!!……!”
就在此时,青衣少年和紫衣少年之间的空间一阵波动,接着亮起一道刺眼的金光,青衣少年和紫衣惊得连退数步,如临大敌。
“这……?”
“……”
待金光渐渐消散,一个衣着打扮怪异的少年显出了身形,这少年正是冯耀。
“你是谁?可是从天上下来的?”青衣少年战战兢兢的举着刀大声喝问。
“哈哈哈!你不是说老天爷下来吗!这次真的下凡了,那黑厮,以后休得再纠缠于我!”紫衣少年喜道。
冯耀听得两人话语奇怪,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是这一左一右,一柄寒光闪闪的大刀,一柄尖锐锋利的长枪正直冲着自己,着实也吓了一跳,但马上冷静下来,知道这两少年正怕着自己呢,于是面色一正。
“我说你们这一黑一白两小子,你们是想翻天了不成?居然敢光天化日之下,用刀枪对着本公子?”
冯耀猛的开口说话,青衣少年闻言一惊,用手指着天空,小心地问道:“你?你可是真的从天上而来?”
“不是从天上,你难道说我是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哼!”冯耀面色一寒。
“那你可是……?”
“可是什么?”冯耀冷喝一声。
“……老,老天,爷?”青衣少年小声谨慎的问道,一双腿已经有些发软,只待冯耀回答一个是字,那双腿保证在下一刻立即跪在地面,接着五体投地,……
“我有那么老吗?”冯耀忍住想笑的感觉,装作生气的说道。
这时,紫衣少年突然似是顿悟了,兴奋的大声喊到:“我知道了!”,那神情似是怕青衣少年抢了他的头功,又或是像是刚刚得到了一件人间至宝,急于拿出来炫耀的模样。
“哦——?”
冯耀看向了紫衣少年。
青衣少年,也疑惑的盯着紫色少年的嘴,生怕听错了任何一个字,他只知道,这从天而降,全身金光闪闪,打扮怪异的少年绝不是凡人,因此他绝不能因为听错了一个字,而让自己悔恨终身!
“我知道!尊驾从天而来,年纪又不大,一定是……?嗯!一定是老天爷之子,天子!”
“啊?天……天,天——子——!???”青衣少年惊讶得大张了嘴,说话都开始结巴了。
“嗯?”冯耀也惊讶于紫衣少年的推论,正准备说不是,但转念一想,“这个身份的确也不错啊,看起来这两少年对天子这个身份很是敬畏,目前我还不确定现在是什么情况,不如先套些话再说!”于是,面色一松,面带微笑的点点头。
“你真的很聪明啊!不过呢,你们也不用太害怕,我现在神力暂时封印了,和凡人差不多,不信,你拿枪刺我一下试试??”冯耀笑着道。
两少年这才注意到,大刀和长枪都还对着“天子”呢,吓得连忙收了回来,紫衣少年面色尴尬的收回了长枪,而青衣少年忙将手中的大刀的扔,连声道:“不了,不用了,我信我信!”
冯耀见两人将兵器收起,这才在心中暗暗大出一口气,心道:“哎呀,吓死我了!”
“小子,此地是什么地方?”冯耀问道。
“平舆城北!”这次是青衣少年抢着回答了,完了还得意的看了一眼紫衣少年。
冯耀心头一跳,这两少年身穿长袍,说话难懂,本身就已经让冯耀有了不好的直觉,再一听平舆两个字,更是陌生,一种不妙的感觉犹如一支钢针从背后直刺入脊骨之中。
“现在是何时?”
“初平四年正月下旬。”紫衣少年抢先答道。
“不是按公元纪年的吗?怎么……,哦,你是说,皇帝?”冯耀暗暗心惊。
“是啊,如今是大汉初平四年。”
虽然有些奇怪冯耀连这些最基的常识都不懂,但转念一想,天子不是经常在天上吗,哪有时间来管人间是几何了?两少年不但没有对冯耀的身份起疑,反而更加相信冯耀是来自天上的“天子”了。
然而此时,冯耀却是直接倒在地面上了,“哎呀,妈呀!这可是东汉末年啊!我怎么到这个人吃人的乱世了!难道我真的穿越了?哦!不,不不,这一定是骗我的!这根本不可能的事!…………”
对!!一定是那本古书搞的鬼!
冯耀又忽的从地上坐了起来,也不管两少年诧异的目光,上下开始乱摸自己的衣服,接着又不死心地在四周的地面寻找!“我一定要找到那本该死的孙子兵法,我要回去,我要我的美好高中生活,我要我的光明前途!我不要在这个没电没网没有汽车的乱世!”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回不去了!”冯耀失魂落魄的站了起来。
“主公,你没事吧?”两少年不知何时和好了,一左一右的小心侍立在两边。
“主公?是叫我吗?”冯耀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主公,主公来历非凡,将来一定能成为万万人之上的至尊,我等愿意追随主公,望主公不弃!”青衣少年和紫衣少年急忙跪倒在地。
“你们都是谁?要认我为主公,总得让我知道你俩的身份背景吧?”冯耀嘴角开始有点上扬了,心道:“原来被人称为主公的感觉貌似真不错啊!”
“我姓周名仓,字元福,吴房县人!”青衣少年道。
“吾,陈到,字叔至,平舆县本地人!”紫衣少年道。
周仓?陈到?冯耀一愣,心道:“这不是三国中很有名的两员蜀将吗,竟然要认我为主公?难道我真的捡到宝了?如果是真的,我可要好好对待,不能怠慢了这两位,有了这两位名将相助,说不定我在这乱世中还真能闯出一番成就来!”
第二章 结义
话说冯耀心念电转,越想越是兴奋,四处一望,入眼的竟是盛开的一片灿烂桃花,只在内心喜道:“想不到天助我也,三国中,那刘关张三人义结金兰,干出了一番天大的事业,不如今日我冯耀也效仿一下,正好借此安两人之心!”
冯耀决心一定,连忙将陈到,周仓二人扶起,正色道:“你我三人年岁相仿,如此大礼岂不是见外了吗,不如我等三人借此桃花盛景,义结金兰如何?”
“这?主公可是当真!!”周仓道。
“主公?”陈到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过陈到面色中已经暗暗透出喜意来。
“当真,我姓冯,名耀,家吗,说了你们也不会明白!若论年岁?这个也不好说啊,若按阴历的话?反正我今年十五周岁了,五月初五生日吧!”冯耀想要说清自己的来历还真有些说不明白,但这些在周仓,陈到二人耳中听来,一点也不起疑,反而认为冯耀贵为“天子”,肯定是说不太清了。
见到冯耀是真的认真的,周仓,陈到二人喜上眉梢,连忙报上自己的生辰。
周仓比冯耀略小,也是十五岁,六月初八生人。
陈到:十五岁,六月十五生人。
三人一番感叹三人都是同岁,更加相信这是天意,在冯耀的一番从简的提议下,也顾不得去买些香烛贡品,三人一字排开,按年纪大小,冯耀居中,周仓左,陈到右,跪倒在地。
立誓道:“我等冯耀,周仓,陈到,三人虽为异姓,今结为兄弟,从此以后,有福同享,有祸同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如有背义,天人共戮!”
三人立誓完毕,按年岁,冯耀为大哥,周仓为二哥,陈到为三弟。
就在三人正要互相祝贺时,这时只见桃林中冲出一蓬头散发的妇人,妇人直奔三人立身之地而来,状似疯颠,双眼直直的盯着冯耀大哭道:“耀儿!真的是你吗!娘找死你了!耀儿,耀儿啊!”
“这是啥情况?”冯耀差点呆住了,但是看这疯妇人神情语言甚是悲切,心中竟有些不忍,只是微微退了一步,便又止住了脚步,想看看那妇人下一步想要干什么再作打算。
周仓,陈到二人见状,立即挡在了冯耀身前。
“你是何人!”陈到喝道。
“休要伤了我大哥!”周仓迅速的拿起了他的大刀,横在了胸前。
疯妇人也不答话,见有人挡住她的视线了,也不知是怎么出的手,但见下一刻,周仓和陈到竟然双双被摔倒了在地上,疯妇人一脸慈爱的抓住了冯耀的手,一手伸手在冯耀的脸上抚摸着,柔声道:“耀儿,你吃了不少苦了,瞧这脸都瘦了!不过,耀儿不要怕,娘来了,娘不会再扔下耀儿了!”
冯耀僵立在当场,哭笑不得,而且冯耀确认如果反抗也不会有效果的,凭周仓和陈到的武艺,竟然在这疯妇人手下走不了一招,自己这个半点武艺也不会的,就更不用说了,还好这个疯妇人对自己没有敌意。
冯耀虽然认为这个疯妇人暂时不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但是周仓和陈到二人可不是这样认为的,两人拾起兵器,又呼喝着向疯妇人招呼了过来。
“慢着,都听我的!”冯耀见状大声道,这个疯妇人虽然疯颠,但是她那满含母爱的声音,让冯耀又想起自己刚刚去世的亲娘,就算认错了人,也不至于要取人性命吧。
疯妇人安慰冯耀道:“我儿,不要怕,凭他俩还伤不了为娘,要不是为娘见他们刚才和你称兄道弟,此时他俩早已不能站起来了!”
“夫人!我想你真的认错了人了!我姓冯,也不是本地人,我从很远的地方来的!”冯耀耐着性子,好心的解释道,他真的希望疯妇人能相信他的话,而且他自己也确认他绝不可能是疯妇人口中所谓的儿子,他是来自未来世界的人,怎么可能是这个世界的某人的儿子呢。
哪知冯耀不解释还好,疯妇人一听,反而双目更是异样的发亮,喜道:“对呀,娘也是姓冯呀,而且娘的老家就是在很远的地方呀,耀儿,娘没有认错你,就算你改名换姓了,为娘只听声音也能知道是我的耀儿回来了!耀儿,快叫一声娘,让娘也高兴高兴,……,耀儿?你怎么不叫娘了呢,是不是嫌娘没有给你买糖吃啊!呵呵,耀儿,只要你叫一声娘,娘这就买糖去!”
冯耀虽然鼻子一酸,但是一想,这个乱世不知还有多少像这个疯妇人这样的可怜人,自己总不能见一个就认一个娘吧!但又不忍心直接把疯妇人甩开,于是开口道:“那你去买糖吧,我吃了糖了就叫你娘!”
冯耀心道:“等会等你买糖来了,我们早躲得远远的了,不就吃不到你的糖了吧,也不算食言吧!”
“真的!买糖了就会认娘了吗?”疯妇人喜道,但是一只手仍死死的拉住冯耀不愿松开。
“是真的!”冯耀点点头。
周仓,此时也站了过来:“夫人,我大哥也不是小孩子了,不会走丢的,而且不是还有我们两个兄弟照看着吗?”
陈到会意,也点点头,“夫人,我不会让大哥受到伤害的!”
疯妇人这才不舍的松开冯耀的手,三步一回头的,喜滋滋的跑开了。
待见疯妇人真的走远了,三人这才松了一口大气,陈到说道:“大哥,二哥,小弟身边还有些散碎银子,今日三生有幸,能结拜二哥哥,不如一起去城中喝个痛快!”
周仓一听有酒喝,差点掉下口水来了,咂吧了下嘴,道:“说的是,这些日子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冯耀远远的望着疯妇人消失的方向,怅然道:“那疯妇人真是可怜,但愿你我兄弟三人将来能做出一番大事业,彻底的改变这个世道,让世间不再有此等可怜之人!”
“大哥能有如此胸怀,我陈到在此立誓,他日就算刀架在脖子上,也绝不会做出让大哥为难的事!”陈到一脸严谨,仿佛刹那间长大了十岁。
周仓,亦是感叹的说道:“我周仓又何尝不是可怜之人,我全家只剩我一人还活着,她至少还有个可以寻找的儿子!大哥,我周仓也要支持大哥的大志!改变这个万恶的世道!哪怕为此而死!呵呵呵!如此世道,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冯耀见气氛有些低落,于是指着疯妇人消失的方向,道:“二弟,三弟,你们说的城镇不会是那个方向吧?”
周仓见状,一下子被逗乐了,笑道:“大哥,你放心好了,那疯妇人去的方向完全和平舆城相反,她怕是买不来糖了!”
三人说笑着,正准备离开,冯耀眼尖,突然发现不远的一棵桃树后面竟有个山洞,依稀有人曾居住过的样子。
“快看,那边有个山洞!”冯耀指向桃树后面道。
前行几步,越过那棵桃树,一处高数丈的断崖挡在前面,在山崖的石壁上赫然有一个不算是很大的山洞,山洞也不深,借着斜照的日光,洞深不足三丈,高不过两丈,里面摆着一张简陋的木床和几件破旧的家具,洞口只是用一些干草略微遮挡了一下。
冯耀点点头,暗道:“我说这里怎么有这么多的桃树呢,想来定是居住在这里的人种的了!”
三人搜查了一番,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物品,而且可以断定的是,这个山洞似是已经荒废数月了,由于担心疯妇人会随时找回来,冯耀三人很快就离开了此地。
陈到领着二人来到城中,三人在一家酒店中推杯换盏,说些奇闻奇事,让冯耀了对这个东汉末三国初的时期多少有了一些了解。
三人高谈阔论,越说越兴奋,只觉相见恨晚,一直聊到了晚上,冯耀大多数的时间都是在听周仓和陈到二位兄弟讨论,饥渴吸收着纷乱如麻的信息。
有些大事还真如历史中记载的一样,比如吕布真的已经将董卓杀了,不过让冯耀意想不到的是,貂婵竟然在事发后并没有跟随吕布逃难,听说还是居住在长安城中,而此时吕布却在外逃难,各州郡还张贴了不少悬赏的告示。
另一个让冯耀感觉迫在眉睫的事是,他冯耀还没有自己的字号,在这个时期,没有字号的都是一些戝民,或是小儿还不到时候取字的,所以冯耀以后走出去,想要不被人看低,必须要有字号。
周仓在讲完吕布的故事后,一阵叹息,良久才道:“想那吕布,号称飞将军,爵位温侯,曾立下天大功劳,也曾位极人臣,没想到如今却落得这种下场!”
陈到亦是默然,感伤,道:“我父在世时,亦曾对飞将军赞赏有加!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冯耀虽然不是历史通,但对这种大事还是知道一二的,于是开口道:“二位兄弟,愚兄就说一点吧,吕布决不会就是此等下场,日后将会雄霸一方!”
陈到似信非信,“但愿如大哥所言!”
第三章 平舆陈家
三人抵足而谈,直至天色将明,才各自睡去。
但是冯耀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突然穿越的事实在有点太突然了,直到现在,冯耀仍然很难相信这一切,但是这一切明明就是真实的,而且一想到周仓和陈到的凄惨身世,冯耀更加难以平静!
周仓,原本是官家子弟,其父周直曾是汝南郡吴房县长,因为伏牛山贼兵作乱,周直便广招兵马,一来借此平贼乱,二来可以在此乱世中有自保的能力,可是谁会想到当初立誓互为照应的阳安县陈恭和朗陵县县尉李通会背后下黑手,在酒席之间将周直杀害,并带兵杀了周直所有族人和得力将领,吞并了周直的部曲,周仓侥兴得脱,一路向东逃到平舆县,在知道平舆县名士陈温是阳安陈恭堂兄后,便起了杀平舆全家报仇的心思。
而陈温陈家也确实是冤枉,虽为同族,但是对周家灭门一事并不知情,而且就在事后不久,朗陵尉李通便唆使阳安尉陈恭之弟陈颌杀其从兄,夺其从兄陈恭之兵,随后李通又借口替陈恭报仇,将陈颌斩杀,吞并了陈氏所有部曲男女。
阳安,吴房,朗陵三县相临,且紧临伏牛山,当地人民风剽悍,多习武。李通手握三县之兵,声势大振,就连县令也惧于其势力,不敢稍有异言。
其实周仓真正的灭门仇人是李通,并不是陈家!!
“若有一****得能势!”冯耀在心中暗暗发誓,“必定帮周仓兄弟报此灭门大仇!!”
陈到虽贵为曾经的扬州刺史陈温之子,但是却是庶出的,其母早年病亡,其父阵温在前不久卸任回家后,也抑郁而终,本来就不受待见的陈到被其兄陈应逼出家门,流落在外,哪知又碰上了找陈家寻仇的周仓。
“唉!”冯耀一声叹息,见窗外天色已明,索性穿衣而起,准备找周,陈二人商量下日后的打算,刚推开门,便发现周,陈二人毕恭毕敬的等在门外。
见冯耀出门,二人恭敬的齐声叫了声大哥。
“二位兄弟,为何如此恭敬,我不是说了咱们既已结为异姓兄弟,就不要把我当主公来侍候了吗?”冯耀道。
“大哥,礼不可废也!”陈到道。
冯耀摇摇头,一拍陈到的肩膀,在陈到耳边道:“咱们现在还不得势,如果以后这样在人前直呼我为主公,这要是让有心人看到了,你认为我还会安全吗?”
陈到一听,细想一下,脸色刷的变白,低下头:“大哥教训得是!是小弟我考虑得不细心!”
周仓见陈到脸色大变,急道:“大哥,是啥事?”
冯耀又在周仓耳边细说了一番,周仓也暗暗心惊,但周仓本来脸就黑,倒也看不出太大的变化,只是说话的声音却是变调了,“大哥,我知错了!”
“好了,二位兄弟也不用太过担心,不过,你们俩一大早站在我门边,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是这样的,刚才我和二哥商量了一下,大哥还没有兵器防身,这平舆城中我还算熟悉,打算陪大哥去打造一柄兵器,不知可否?”陈到说道。
“好啊!我正有此意!”冯耀笑道,能拥有一把属于自己的兵器,确实让人期待。
三人才要走出店门,这时一个五十岁左右老伯急忙走了过来,冯耀心道:“这不正是昨天亲自接待自己三人的掌柜陈伯吗?”
陈伯走近,看了一眼冯耀,然后恭敬的对着陈到一揖道:“少公子,且听老奴一言!”
陈到极不情愿的站住:“陈伯,有事就快快道来,只是以后休要再叫我少公子了,我陈到已经和陈家没有了关系,现在只是一名普通平民!”
陈伯仍然恭敬的微低着头,道:“少公子,难道没有听说过一日为主,终身为主的话吗?我陈伯虽然年老耳背了,但是这双眼睛还不瞎!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老奴看得很清,只是可怜主人病逝,可苦了少公子你了,老奴看不下去呀!”
陈到虽然脸色紧绷着,但也看得出微微有动容,只是嘴上仍然硬着说:“陈伯,这事暂且不提了!”
就在如此同时,在城内一个市集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市集中鬼鬼崇崇地在行人穿行,若是冯耀此时看到这幕,定会吓得掉头就跑!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让冯耀三人头痛万分的疯妇人。
疯妇人不知何时找了一块花布,将头发包裹了起来,虽然头发看起来没那么乱了,但举止怪异,疯疯颠颠的神情,引得路人纷纷避让,疯妇人自个却似是乐在其中,并不自知。
不知是发现了什么,疯妇人忽的两眼发亮,猫下了身子,偷偷地钻到了一挑担的货郎身后,而那个货郎丝毫未察觉到有啥异样,每走几步,便扯开了嗓子吆喝:“江米糖!卖江米糖了!又香又甜的江米糖!”
就在此时,只见疯妇人忽的专迅速伸出手,从挑担中拿了几粒江米糖,转身就跑。
卖江米糖的货郎并未发现,可是有许多路人早已看得一清二楚,见疯妇人得手,便大声叫道:“有人偷江米糖,有人偷江米糖了!”
货郎反应过来,转身一看,见果然是有人偷了他的江米糖,气的连声大叫:“抓贼,快抓贼!”,也不放下担子,一肩挑着,从后面飞快的追赶疯妇人。
一路上,许多不明就里的人们也在卖糖货郎的呼喝声中加入了围追的队伍,甚至有人高呼要砍了小偷的手。
疯妇人见身后群情激愤,也被吓到,胡乱的在一条条胡同中狂奔,好在疯妇人有武功底子,虽然神智不清,也不是寻常人能追上的。
将追赶的人群甩掉后,疯妇人得意看了看手中的江米糖,嘻笑着转身来到了一条大街,在这条大街上,人比寻常时间多了不少,并且都有秩序的排列在街道两侧,纷纷议论着什么。
在大街的前方,有近百披甲持刀的兵卒在开路,时而可见闪的慢了的行人被兵卒们粗暴的拖开,接着扔向街道的两侧。
“这是陈家的家兵,听说今天是陈家家主娶亲的日子,唉,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这次真的是攀上了陈家这棵大树了!”人群中一位老者道。
“是啊,一会跟着瞧瞧热闹去,说不定一会还能混上陈家的酒席白吃一顿呢!”
“别说了,让人听见了不好!”
“嘿!快看,陈家的迎亲队伍过来了!”
第四章 疯妇人
这时,只见一顶暖红色的花轿,在热闹的锣鼓唢呐声中,缓缓而来,当先一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一身红绸金边的才子新郎装,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伴着无数羡慕的目光,悠然自得的频频向两侧围观的人群人抱拳行礼。
正在兴头时,一名疯妇人突然闯了进来,伴随着周围人群突然爆发的哄笑声,新郎不由面色一变,眉头微皱,还未开口,只见跟随在马后的一名家臣大惊失色,慌忙跪倒在地,求饶道:“公子息怒!”
新郎也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疯妇人,然后继续抬起笑脸,向街道两侧的人群施礼。
下一步要如何行动,家臣显然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连忙从地上跃起,对着身后的护卫队,大吼道:“还愣着干什么?赶快给我行动起来!我数十声,十声过后如果还让我看到这个疯婆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这些兔崽子!!”
护卫的家兵哪敢怠慢,立即站出一人领着四名手下直冲疯妇人奔去。
疯妇人似是也知道事情不妙,撒腿就向前开始跑,而那五个家兵并不打算就此罢休,紧追而去。
在众人认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时,人群中呼的又起了一阵纷乱,只见一个挑担的货郎突破人群的封锁,正好看见了逃跑的疯妇人,货郎大喜过望,也没有细看,便高喊着“抓贼!抓贼啊!”朝疯妇人追去。
那骑在马上的陈家家主此时已经被气得脸色铁青了,但是却不好发作。
在城中的一条小道上
冯耀,周仓,陈到三人正边交谈着边向铁铺的方向走去。
周仓却忽然焦急的喊了起来,“大哥,三弟,不好了,是那个疯妇人,那个疯妇人来了!!”
冯耀一惊,抬头望去,一妇人疯疯颠颠的向自己这边跑来,细看之下,果真是树林中遇见的那个疯妇人。
就在冯耀一抬脸的瞬间,那疯妇人似是看清了冯耀的相貌,状甚大喜。
怎么办?冯耀不能想象如果再次被这疯妇人缠上后的结局。
“大哥!”陈到也注意到了异常。
“我……,我们……。”
“走!三十六,走为上计!”
“…………”
但就这一担误,疯妇人脚步竟然奇快,转眼的功夫,又奔近了十数丈,口中还大声欢呼着:“耀儿!娘回来了!”
而在疯妇人的身后,忽然又出现了数个气喘嘘嘘的陈家家兵,为首一人看到疯妇人,将手中朴刀一扬,气急大喊道:“这边,快追!”
“握草!五个大男人欺负一个疯妇人!”冯耀暗骂道。
眼见疯妇人越跑越近,周仓将刀一横,挡在冯耀的面前,陈到也不甘示弱,拔起长枪,枪尖一抖,直指前方。
后面的追赶的陈家家兵见有人拦住了疯妇人去路,大声喊道:“前方的少侠,快擒住那贼婆娘!事成必有重谢!!”
疯妇人边跑边从怀中掏出江米糖,喜笑颜开的喊着:“娘买糖回来了!娘买糖回来了!!……!!”浑然不觉周仓陈到二人的敌意,竟直直的朝着陈到的枪尖撞来!!
“让开!!”
冯耀大喝一声,双手抓住周仓和陈到的衣领,猛的一拉,将周仓和陈到拉到两旁。
“二弟!三弟!不可鲁莽!”冯耀道。
疯妇人在距离冯耀不到三尺的距离的停了下来,将右手伸到了冯耀的面前,轻轻的张开五指,在那手心之中,静静躺着五粒裹着白霜的江米糖!
“耀儿!快吃!这江米糖一定非常的好吃!娘只要一闻这个味儿就能知道非常好吃!”疯妇人眼中透着柔和的神色,看着冯耀的脸。
冯耀此刻真恨不能拿一块砖把自己给拍死了,拍死了重新来过,就像玩游戏一样,死了重新开局,只要让他不再在一开局就碰到这个疯妇人就行!!退而求其次,若是此刻有个地洞,冯耀也会二话不说钻进去,逃走!反正无论如何,他不想面对这个逼其认母的疯妇人!!
“大哥!你为什么用拳头打自己的头啊?”一旁的周仓瞪着眼睛不解的问道。
“哦?我打自己头了吗?”冯耀看了看右手,右手可不是正在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吗!
“没有啊!二弟你看错了!刚才有个虱子在头发里爬来爬去的,快痒死了,大哥我这是在打虱子,明白吗!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这样打虱子,而不是轻手轻脚地捉虱子!!”冯耀一脸正经的说道。
疯妇人仍然举着手,笑道:“耀儿!你是我的耀儿!娘买糖来了!耀儿就喊娘了!”
后面那五个陈家的家兵此时已经追了过来,在离冯耀等三丈之外立定,领头家兵不知是为何,却拦住了手下的家兵,不让他们上前,一个家兵提前刀按捺不住,刚一跨步,就见那领头汉子伸手就是一刀,家兵吓的一愣,不过还好,只是刀背,家兵连忙退了回去。
“不得放肆!少公子在此!”
冯耀眼睛一亮,心道:“看来三弟人品还不错,居然现在还能得到部分家兵的认可!”,也不多说,只是好奇想看看陈到的反应。
陈到似乎对那家兵的行为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后,道:“既然还认识本公子,还不快退去!”
第五章 江米糖
为首家兵抱拳道:“诺!”,低着头率家兵欲退去。
“慢着!”陈到目视为首家兵。
刚转过身的家兵闻言身子微震,以为陈到要给他们难看,但还是脸色难看的转了过来,恭敬地看着陈到。
“以后,不充许任何人再为难她!”陈到指着疯妇人道。
“诺!”五名家兵这才放下提着的心,深吸了口气,大声答应,然后飞速退走。
疯妇人见冯耀一直没有拿她手上的糖吃,急道:“糖,好吃!甜的!糖,好吃!甜的!糖……!”,嘴一直裂着做出笑容,想要显得和蔼可亲,但两眼却渐渐委屈,泪光泛现。
冯耀看了一下陈到,陈到点了一下头,那意思分明就是说,看我也没用啊,这可是你自己亲口答应人家!还能咋的?
又看了一下周仓,可周仓并没有注意到冯耀,正双眼盯着江米糖发呆。
“娘!”冯耀用几乎只有蚊子才能听见的声音,叫了疯妇人一声娘!神色极不自然地拿起一粒江米糖,登时面红耳赤,糖一入口,一股香甜直透舌根。
疯妇人大喜,跳着道:“耀儿喊娘了,耀儿喊我娘了!”
冯耀只能无奈的摇头,对于这样一位疯“娘”以后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先当她是一位可怜母亲,尽力照顾下她的生活,再给她找个好点的大夫治治病,最好是她日后能恢复正常,并且能找到她真正的儿子!
想法是好的,可是这些想要去做到,没钱哪行啊!冯耀今天也只是刚刚穿越过来的第二天,身上一个铜钱子儿都没有,吃饭睡觉的问题都还是靠着三弟陈到,如今再加上这一个疯“娘”,再不想点生财有道的点子,这个大哥可当得有点脸面无光了!
至于疯妇人,乐呵一会后,也许是累了,不再乱蹦乱跳,自个找了个墙角坐下,盯着冯耀一直傻笑着。
冯耀被看得心里直发悚,于是对二人道:“二位兄弟,如果在城中居住,娘定会遭到他人调笑的,我们不如还回那个山洞中吧!”
陈到道:“也只能这样了,大哥,二哥,咱们走吧!”
三人带着疯“娘”,顺着朝北城门的巷子离开。
“大哥!咱们以后就真的要住那个山洞了?”周仓问道。
“是!”冯耀肯定的答道。
“大哥!……!”
陈到一路保持沉默,抱着手中的长枪走在冯耀的身后。
四人刚走到城门附近,突然跳出一个挑着担子货郎,拦住了四人的去路。
“贼婆娘!我看你今天哪里走!”货郎大叫道,扑向冯夫人。
冯夫人,似是十分畏惧那货郎,害怕的躲在冯耀身后,拉着冯耀的衣襟不放手。
虽说冯夫人并不是自己亲娘,但是冯夫人已经是和自己一方的人,岂容他人随意欺负?
冯耀眉头一拧,沉声喝道:“住手!”
货郎抬眼见冯耀不过一个十五六岁的关大小子,身后的周仓和陈到也差不多年岁,狞笑一声,道:“小子!这贼婆娘偷了你大爷我的东西,便是告到官府去,也是大爷我有理,快快让开,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大爷我连你们三个一起收拾了!”
货郎这一阵吵嚷,周围一些路人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冯耀几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着。
“这三个娃看起来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学好,学起偷东西来了?我看八成是那个乞丐婆养不活三个娃才这样的,唉,造孽啊!”
“人也真大胆!这几人一看就是外地人,也不打听打听平舆城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汝南郡的郡治!”
“……”
冯耀此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不到自己都十五岁,居然还有人管自己叫“娃”,不过看看周仓,再看陈到,再看看周围的人,脸孔确实有些稚嫩。
“大哥!怎么办!”周仓小声问道。
“先别动,此地离城门很近,我想那守门的官兵肯定会过问此事的!”冯耀道。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认出了冯夫人,大声道:“我道是谁呢,这不是刚才冲撞了陈家婚礼的疯婆子吗!”,并得意洋洋的向周围的几个平民叙说当时情景,引得众人笑声不断。
那货郎见形势有利,便放下了挑担,对着周围的人群团团作揖,道:“有劳诸位知道的给鄙人做个见证,鄙人在此不胜感激!”
“让开!让开!让开!!北门军侯办案,闲人退让!!”
一队官兵分开众人,出现在了冯耀等人的面前,为首一人身材壮实,比常人高了足有半头之多,身披甲胃,头戴一顶青铜盔,满脸都是粗硬的络腮胡子。
“是何人胆敢在城门喧哗!!给我全部带过来!!”那军侯喝道。
围观的人群迅速退后,官兵中立即冲出一小队,将冯耀等团团围住!!
货郎见状,面带得意的神色,对着军侯行礼,道:“王军侯,请一定为我作主!”
“就是那个贼婆娘!王军侯!就是她偷了我的货!!害我半天都没有卖货,军侯,请一定要那贼婆娘赔我一千文钱!”货郎怒气冲冲的指着冯夫人叫道。
“就是!是那个乞丐婆偷的!某愿意作证!”一个平民打扮的汉子从人群中站出来道。
冯耀厌恶转过了眼睛,不想再看那些背后如芒刺般的眼神,但也不好作声,毕竟是自己这一方理亏,但是仍不免有点嗤之以鼻,心道:“不就是几块江米糖吗?至于搞到这个地步?”
那个货郎似是和守门的王军侯比较熟识,不停的给军侯挤眉使眼色。
“哼!”这时陈到冷哼一声,从冯耀的背后站了出来,几步走到了王军侯的前面,道:“军侯,某愿意代为赔付!”
王军侯眼中光茫一闪,但瞬间又显得平淡,似是有些认识陈到,但是不敢确认,这时,王军侯身边一个官兵附耳了几句,王军侯登时一改居傲的神态,俯下身来,满面堆笑的对着陈到道:“失礼了!原来是陈少公子,刚才多有得罪!”
那货郎面色一变,似是有些不信的盯着陈到上下打量。
陈到面无表情,轻轻一揖,道:“陈某愿意赔付一千文铜钱,只求军侯饶过此妇!莫要送官究办!”
王军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此等鸡毛蒜皮的小事,某哪敢惊动县令大驾,陈公子放心,某一定秉公办理!”
第六章 安家
冯耀知道陈到一出马,定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微微一笑,再看那个货郎此时已经是脸色煞白。
“喂!你的江米糖还是很吃的啊!”冯耀笑着对货郎道。
“哎呀!娘啊!”货郎大叫一起,慌忙收起挑担,转身就跑。
“喂!你别跑啊!还没赔你钱呢!”冯耀想不到货郎如此胆小,竟然吓得跑了,喊几声想叫回货郎,但是那货郎反而跑得更快。
看着货郎远去的身影,还有一众官兵呵呵取笑那货郎情景,冯耀忽发奇想,想要追回那个货郎,但是转念一想,心道:“还是算了,等以后时机成熟了再说!”
周围围观的人群在王军侯的粗暴的喝斥声中,哄笑着四散开来,各自忙各自的去了
城外,山洞前,冯耀,冯夫人,周仓,陈到一字排,坐在破败的山洞大门前,每人手中都拿着一个黑黄炊饼在啃着。
“嘿!我有个主意!”正吃着炊饼的冯耀忽然开口道。
“嗯?……”周仓停下来,扭头看着冯耀。
冯夫人高兴吃着炊饼,似乎没有听见。
陈到微一停顿,便又继续用力啃着手中的炊饼。
“这个炊饼实在是太难吃了!”冯耀道。
“我不觉得啊?挺有嚼头的!”周仓不以为然,说完又用力撕了一块,吃了起来。
“这还好吃?知道吗,和我曾经吃过的一种食物比,这简直就是垃圾!”
“……”
“我决定了,咱们要做包子卖!”冯耀猛的站了起来,双眼闪出了亮光,这两天他特意观察了一下,不知为什么,这个年代还根本没出现过包子,如果他能第一个做出包子来,相信一定会大卖特卖,就能赚到钱,而眼下,他们最需要的就是钱。
“卖包子?大哥!包子是什么东西?”周仓好奇的问道。
“呵呵!包子就是……,就是有菜的炊饼!”冯耀想了想,只好这样解释。
周仓愣了一会,自言自语道:“有菜的炊饼?有菜!听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要做生意,就要有店铺,特别是卖包子,总不能在这山洞做包子,做好了再拉到城中去卖吧,这样不但费时费力,而且蒸好的包子等拉到城中早就凉了,但是这个桃林山洞冯耀也不愿意放弃,冯耀想把这个山洞改造一下,不但可以住人,更可以作为一个非常好的训练场地!不过这点,冯耀暂时没有说出来。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后,都很同意冯耀的办法,决定先开一个包子铺,陈到取出全部的钱财,有二两碎银子,外加铜钱四百二十文,周仓随身的银两早用光了,身上只有一百五十文铜币,冯耀则是身无分文。
陈到从小在平舆城长大,对平舆城中的物价还是知道一些的,三人大致算了下,租一年的临街店铺至少要两千钱,外加那些厨具和食材,最少也要三千文铜钱。二两碎银可以兑换二百铜钱,这样总共也只有七百七十文,还差着二千多钱。
周仓犹豫一下,又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黯然道:“这是我从小随身带的护符,如今物是人非,不如拿去典当了吧,带着也不过是令人睹物神伤!”
冯耀看了下,这是一块色泽青翠的圆形雕花玉块,如果典当了肯定能补足开店的成本还多多有余。
“二弟!这块玉佩对你来说一定意义非凡,我不同意这样做!”冯耀神色坚决道。
“是啊,二哥,快收好吧,开店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在平舆城中还有些熟识,料来这几千文铜钱还是能筹到的!”陈到道。
周仓默默的点点头,收回了玉佩。
陈到拱手道:“大哥,二哥,我这就回城中筹钱去!”
冯耀将那七百多文铜钱交给陈到,说道:“三弟,你既然去城中,就全权处理一应物件和店铺的事吧!我们先留下来整理下这个山洞。”
三人道别后中,冯耀看了看坐在石头上傻笑的冯夫人,不由得一阵心酸,心道:“冯夫人,虽然你不是你亲娘,但只要我冯耀还有一口吃的,就一定不会让你饿肚子!”
接下来的两天中,冯耀领着周仓,两人每天努力的砍树,挖山洞,倒也令山洞越来越像一个家了,此时的洞门已经由木材完全封好,安上了一个木门和两扇小窗,洞里面还另外增加了四个房间,虽然不大,每个只有一丈多宽,但是一个人住里面绰绰有余。另外在大厅中,冯耀还安置了一个石桌和一处炉灶,几个陶罐,只要有粮食,这里简直是就是一处休闲的圣地。
“此处四周被桃林环绕,就叫它桃林居吧!”
山洞有了名字后,冯耀乘兴也给自己取了个表字,“子谋”。
两天后,陈到来报,平舆城中一切都已安排好。
经过冯耀的指点,又经过了多次的试制,请来的几位厨娘终于做出了让冯耀满意的包子。
“哇!原来这就是包子!哈哈哈,太好吃了!我以后再也不吃炊饼了,……,喂,等等,别抢给我留几个!”周仓一边吃着一边大呼道。
凡是尝过了包子的人,都表示这简直是人间美味,几位厨娘硬是请求让她们带一些回家给孩子吃去,这些要求冯耀一一答应,不就是几个包子吗,也亏不了几个钱,拿去!!以后赚钱多子,就是天天带回家都可以!!
冯耀非常的兴奋,这些包子成本的十分的低廉,三个包子的成本才仅仅一文钱,而冯耀的定价是素馅的一文一个,肉馅的二文一个!
二文钱啊!!可以直接买到一斤粗粮了,但冯耀对自己的包子有十足的把握,“只要好吃!这么大个城,买的人一定不会少,价高了才会让人惊叹,才更能吸引有钱人的注意!“
兴隆包子铺。
这就是冯耀取的店名,虽然俗了点,但是听着吉利。
吉时一到,包子铺开张,刚开始买的人还不多,都只买一个尝尝鲜,毕竟价格有点小贵,在吃过一个后,纷纷面容大动,不但每人再次买走三五个不等,更是喜笑颜开的到处宣扬。
不到中午,包子铺的外面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等待着买包子。
此时此刻,不但那几个厨娘是乐得合不上嘴,冯耀三人亦是面带兴奋之色。
兴隆包子铺外面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晚上戍时末,直到店面打烊了,仍有人因为没有买到包子而报怨。
但冯耀也没有办法,因为食材已经全部用光了,只有等明天早市多买一点了。
打烊后,店铺一共收入铜钱一千八百五十二文,共卖出了一千多个各类包子,除去本钱,毛利足有一千多钱。算完帐,不但周仓,陈到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就连冯耀都有点惊叹古代的钱太好赚了,按这个速度下去,几天的时间就能收回全部的本钱,一个月就能赚三万文铜钱,这已经大大超过了当县令的每月俸禄了,县令一年才领一千石粮食合每月九十石,全部换算成铜钱一年也就两万文不到,每月更是不到二千文。
第二天,在准备充足后,兴隆包子铺再次开门,刚上的首笼一个百包子瞬间就被抢光,晚间打烊后,店铺收入比第一天还要好,已经超过了二千文,几人都是欣喜不已。
如果按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兴隆包子铺很快就会成为平舆城名店。
随着时间过去,兴隆包子铺里每个人脸上笑容都是越来越盛。
然而,有一天,刚吃过午饭不久,冯耀就发现冯夫人不见了,等终于找到了冯夫人时,令冯耀哭笑不得的是,冯夫人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套衣服,这套衣服一看就是六七岁那种小儿穿的,冯夫人却笑嘻嘻拿衣服在冯耀比试,“耀儿,娘给你买新衣服了,快来穿穿看合不合身!”
冯夫人给冯耀左试右试,发觉穿不上后,这才惊讶地笑道:“耀儿长大了!一天不见就长这么高了!呵呵,娘真高兴!”
冯耀不忍,不愿伤了冯夫人的心,便说道:“娘,这些衣服真的很好很好,孩儿先收下!”
这时,门外传来吵闹声,不知从哪来的几个人拉着陈到不放,吵着要找冯夫人,陈到不敢得罪,反而连连的赔礼道歉,但是并不管用,几人不依不饶的怒骂着。
其中一个年长的似是掌柜,见冯耀出来,大声道:“那不是那疯婆子的儿子吗!快赔我衣服!”
冯耀瞬间明白,刚才冯夫人给自己的那套童装一定又是从外面偷的了!于是连连道歉,并加倍赔给了那个掌柜钱财。
“哼!这次是看陈家面子,以后一定要管好了,要不我这生意怎么做,有这么个疯婆子捣乱,谁还敢来我店里买衣服?”掌柜临走时气愤的甩下一句话。
回到房中,陈到,周仓默默无话,半饷,冯耀道:“此间事也算稳定下来了,我还是先带娘回桃林居居住吧!”
随后,冯耀又命陈到请了一位帐房先生代为处理店面的一切事务,让陈到从这些繁琐的杂事中解脱了出来,几人再次回到了桃林居,这里环境好,方圆数里之内也没有人家,非常适合进行训练和读书习武,山洞虽然有些简陋,但是冬暖夏凉,住起来也非常的舒适。
第七章 难民
通过店铺的收入,冯耀几人得已安心在桃林居勤练武艺,转眼就是半年过去了,期间,冯耀根据自己爱好,打造了一柄精钢长剑,剑三尺二寸,重约五斤,虽然只有五斤重,但这在长剑之中已经算是很重的了,普通长剑也只有三斤左右。
冯耀的腕力较为的强劲,手臂较长,身材匀称,非常适合用剑之类的兵器,只有手臂长的人用剑才能将剑的威力完全发挥出来!这是几人通过多次比试得出来的经验。
如今冯耀的个头比周仓还要高出一点点,三人中陈到的个头偏小,只有七尺多,不足八尺,而周仓刚刚八尺,冯耀则达到了八尺一寸,三人看起来几乎与成人无异,但仍然一脸的稚气,头发也没有束起。周仓的脸还是那么黑,而且身体微微发胖,若只论力量,周仓最大,冯耀其次,陈到最小,但是陈到一套三十六式的陈家枪舞起来,威力却是最大的,再加上长枪的优势,冯耀和周仓同时进攻也不好近身。
这天,算起来已进入秋季的七月中旬,天气还正炎热,城中包子铺的帐房侯元神色焦急地来报,有大量难民涌入城中,店铺内的包子遭到了难民的哄抢。
冯耀感觉事态严重,便命周仓在桃林居好生看着冯夫人,自己带着陈到和帐房赶往城中包子铺。
几人还没走出树林,就见一大群难民往树林中钻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平舆城为了抵挡难民潮,已经关了城门,这些人无处可,便想着到林中找个荫凉的地方休息。
冯耀问清了后,还是一直赶到城门口,果然见城门紧闭,城外游走着一些难民,城墙头上的守城官兵严阵以待,大声呼喝着,要求难民不要在城门附近逗留。
有几个难民就坐在路边,脸色腊黄,见冯耀等人衣衫光鲜,于是爬过来,伏在地面嗑头,口中乞求道:“公子行行好,给我们一点吃的吧,我们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身上带的盘缠全都让贼兵抢光了,公子,行行好!可怜可怜我们吧!”
冯耀看着心中不忍,于是掏出了数十文钱,让他们分了买吃的,几个难民大哭,追着冯耀连连叩头,口中不停的道谢。
由于冯耀,陈到经常进出北门,又兼平常出手大方,几个守门的官兵看见,连忙去禀告,只一会,王军侯便出现在了城头,见是冯耀,陈到,呵呵笑道:“原来是二位兄弟!待吾开门!”
不多时,城门打开了,王军侯领着一队官兵迎了出来,道:“让兄弟见笑了,最近贼兵四起,吾奉令严守此门,若是刚才人多时,怕是不敢开门,现在城门外的难民少了好多了,不过也不能大意,兄弟快随我进城,我好关上城门!”
冯耀道:“王军侯,我看那些也只是些难民吧,如果这样拒之门外,不知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
王军侯沉默了一会,叹口气道:“说句心里话,吾也是平民出身,见到这些难民同样心中不好受,但是县令郡守同时下令,要控制进城的难民数量,吾也不好擅作主张,其实,只要兄弟进城后看下就明白了,城中的难民数量几乎已经将街道挤满了,听说城内还发生了几起抢掠杀人的事件,要不,也不会这么紧张的。”
冯耀无语,随王军侯进了城,道声谢,便奔兴隆包子铺而去。
街道上随处可见一些或坐或卧的难民,几乎所有的店铺都是大门紧闭,偶尔可见一些善人在城中施粥。以前热闹的集市,如今充耳可闻的是乞讨声,但凡有行人经过,那些难民要么低声乞求,要么就是一动不动的一静坐在,冷冷观察着每一个路过的行人。
冯耀越看越心惊,这些难民绝大多数的是男人,老人和女人数量稀少,无形之中透着一丝诡异的气息。
兴隆包子铺的外面也不例外,冯耀用眼扫了一下,有十多个人聚集在一起,另外竟然还有一个抱小孩的年轻妇人,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吃饱,小孩一直在不停的哭闹,妇人不停的哄着,“乖宝宝!快睡吧,睡吧,别哭了,娘在这里呢!别哭了!”
冯耀想要给那妇人点钱,但一伸手,这才发觉一路上不知不觉中早已将身上所有的钱都施舍出去了。
“开门!柱子他娘!掌柜回来了!”帐房侯元用力的拍打大门喊道。
不一会,大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一条缝,开门的正是侯元口中的柱子他娘!也就是侯元的内人。
这时,冯耀忽觉得袍子的后摆被人拉住,回首一看,正是刚才那个哄小孩的妇人,妇人跪着爬了过来,一只手还抱着小孩,一只手胆怯的拉着冯耀的袍子,眼神中满是乞求,哀求道:“求公子行行好!看在娃儿的份上,给我们一点吃的喝的吧!求求公子,只要能让我的娃儿能活下来,便是做牛做马我也愿意!”
侯元刚要出声喝斥妇人,冯耀连忙伸手制止,对那妇人道:“外面不安全,要是你信任我,就先进屋里来吧!”
妇人有些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看到冯耀肯定的目光后,大喜过望,连声道:“谢谢恩人!谢谢!谢谢!谢谢恩人!”方才从地上爬起,紧抱着小孩,激动得身体微微有些发抖。
一名男子突然立起身,一把抓住了妇人,吼道:“你不能进去!不能进去!”,男子边拉扯的同时,边用愤恨的目光死盯着冯耀,似是要将冯耀吃了方才能消他心头恨。
妇人急切不能进,哭喊道:“夫君!你放我进去吧!娃都饿瘦了!夫君!放我进去!”
冯耀本来吓了一跳,以为那男子是想要趁开门的瞬间进店抢掠,这时见两人拉扯哭喊,马上就明白这是一对夫妻,而那男子对自己的一番好意产生了误会,于是笑着说道:“没事!没事,多一个人不多,若不放心,你也一同进来吧!”
那男子听冯耀的话一愣,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看了看妇人,问妇人道:“可以吗?”
妇人看了看冯耀,冯耀招招手,再次说道:“一起进来吧。”
陈到和侯元忙将夫妻二人拉进了店内,正要关门,只见外面刚才还坐着不动的难民突然纷纷冲到了门边,大声道:“掌柜的,我们都是一起的,让我们也进来吧!”边说的同时,还用力的往前挤,想要挤进门来。
冯耀一见要乱,大声喝道:“不要乱来!”,但外面的难民根本不管冯耀说什么,见店门要关了,更是着急的想要进来,甚至有一个难民还用力的拍打门扇。
此时如果让这行人冲进了店内,绝对无法控制住,虽然冯耀也很同情他们的遭遇,但此时绝不能心慈手软。
“恩人!我们和他们并不是很熟!恩人小心!”那妇人急忙解释。
陈到不知何时,从里面取了一把菜刀过来,猛扑在门边,对着几个想要挤进来的难民大喝道:“来!!想死的就进来!看小爷不活活剁了尔等!”说着的同时,竟真的扬起菜刀,朝一只死扒着门边的手砍去,那手的主人吓得连忙缩回去了手,一脸惊恐看着陈到。
冯耀一拉侯元,二人趁着众难民稍稍后退的机会,猛的关上了大门,并插上了门闩。
“嘘!好险!”陈到见门关好后,小声道,然后看了下冯耀,“大哥!”
“三弟,你和侯元守在这,如果有人胆敢乱闯,立马给我乱刀砍死!”冯耀故意扯开了嗓门,愤怒的吼道。
这帮难民,如果稍有疏忽,其结果难以想象,这点冯耀不得不防,能帮得一个两个,他帮不了所有的难民,这事必须要有官府出头才行。
“不知县令和郡太守都是如何打算的,城里城外如此多的难民,如果不好好处理,一旦乱起来,只怕会激起难民的反意来,等到晚上,如果官府还不出面赈济难民,城中必乱,我还是早作准备,到时早一步撤出城去!”冯耀在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将夫妻二人拉到里屋后,冯耀命佣人给二人端上了一盘的包子和一壶茶,示意二人先吃饱,照顾好小孩,不要着急,又命佣人打来干净的热水,让二人及小孩洗手洗脸,并给二人准备了一套干净的粗布衣服。
不多时,夫妻二人吃饱稍事休息一会,小孩也吃饱睡下了,夫妻二人这才出来拜见冯耀,感谢冯耀等人的救命之恩!
二人原是徐州彭城国人平民,男姓黄名亦,女姓田名月容,因为徐州发生了战乱这才逃难而来。
“我们徐州人现在无人不恨曹贼!无不想扒曹贼的皮,吃曹贼的肉!可恨那曹贼,纵容着手下兵士到处烧杀抢掠!他们不但抢走了我们的粮食财物,更抢女人,而见了男人,则是见一个杀一个,就连几岁的小孩都不放过!!听说前面几个县除了女人外几乎都被杀光了,死了很多人!我们彭城离得比较远,大数人都是闻讯后就连夜开始逃亡的!”黄亦夫妻道。
第八章 暗中招兵
曹操曾屠杀徐州百姓,这个冯耀从后世的历史中还是知道的,但按照记载中曹操是因为父亲被杀才要报复的吧?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要屠杀徐州百姓呢?而且按冯耀的理解,屠杀不就是见人就杀吗?咋就还分起男女来了?
“黄亦,你可知道那曹贼为何只杀男人,不杀女人?”冯耀问道。
黄亦看了一眼其妻,脸现悲愤,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狗贼抢女人是为了满足其手下的贼兵的****!抢粮是为了给那些贼兵吃饱!曹贼的手下全是投降的黄巾贼兵!根本得不到朝廷的粮饷,只要不是他自己的地盘,就会放任贼兵作乱!”
黄亦的一番话令冯耀十分的震惊,想不到现实的曹操竟然这样的毫无人性!黄亦所说虽然不能亲眼看见,但仔细一想,不无道理。传闻曹操收编了数十万的青州黄巾军,而这些黄巾军理所当然的要吃要喝,曹操现在名义是占据的兖州,但是根本没有得到朝廷的认可,那些收编的黄巾军朝廷也不认同,根本不会发下粮饷,这几十万黄巾军,加上他们的家眷,其数量估计最少也得有一百万以上。
“原来这就是曹操能够在三国称雄的本钱!我说曹操为什么吃了那么多败仗,但转眼就能重新组建一支大军呢!”冯耀有点明白了一直想不通的问题。
曹操屠徐州,虽然天怒人怨,但是实际曹操得到好处更多!第一,安了投降的黄巾军的心,给他们粮,给他们女人,让这几十万黄巾在自己地盘上安居乐业,生儿育女,将投降的黄巾军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第二,顺势将一些不太听话地方豪强连根铲除,第三,给敌人一个信号,要么老老实实投降,全力支持他,要么被屠杀!
冯耀想明白了这些,一边在心中暗暗咒骂曹操阴险狠毒,一边不得不佩服曹操。
听着黄亦夫妻的诉说,冯耀渐渐地下定了决心,若有可能,将来一定要先灭了曹操,此人不除,将是自己将来最大的敌人!至于投靠曹操,冯耀心道:“还是算了吧,凭自己现在的这身本事,去到曹营,一准是个当炮灰的,任人唯亲的曹操是不会让冯耀出头的,如果想凭自己知道的那一点点历史知识,多疑的曹操定会想杀杨修一样杀了自己!”
这个黄亦,虽然性情急躁,但是还是有一些头脑的,冯耀决定不如趁机收下黄亦。
“黄亦,不知你夫妻二人日后有何打算?”冯耀试探的问道。
“恩人!某原本打算到荆州去避难的!既然蒙恩人搭救,某愿留下作牛作马报答恩人!”黄亦单膝跪在地下,抱拳道。
“你既然有心,我冯耀必不会亏待于你,但是我也不能保证能让你过上好日子!若是现在反悔还来得及,我也不会为难你,还会送你一些盘缠前往荆州!”冯耀道。
黄亦闻言,连忙拉过妻子月容,二人一同双膝跪在地下,叩首立誓道:“恩人!这些天逃亡的日子,黄亦已经将这个世道看得清清楚了!像恩人这样体贴平民临危不乱的人黄亦从来没有遇到过!今日得遇恩人,愿以死相报!就算恩人要黄亦明日去死,黄亦相信恩人必会善待我妻我子!如此,岂不强胜去荆州将妻儿为他人奴役!”
冯耀禁不住连连头,没想到这个黄亦看似冲动,却有这番见识,说的话虽然有些直接,但是不难看出黄亦是一个重感情,有头脑的人。
“黄亦,如此,我便收下你夫妻二人,但希望日后你不要忘了今天你所说的话!”冯耀道。
黄亦大喜,连连拜谢!
“恩人!黄亦听凭使唤!”黄亦激支的说道。
“呆瓜!还不改口叫主人!”黄亦的妻子田月容在一旁一掐黄亦的胳膊,小声在黄亦耳边道。
黄亦忍着痛,面红耳赤连忙改口,“主人!黄亦听命!”
冯耀呵呵一笑,将黄亦扶起,说道:“好!黄亦,我正有一事要用你,你先让你内人去带小孩,一会来此找我!”
黄亦领命同其妻回房,冯耀又叫来帐房侯元和陈到。
“三弟,侯元,眼下城中难民的事,你们有何看法?”冯耀问道。
陈到沉思一会,道:“大哥,我看这些难民饥渴难当,而官府却不闻不问,咱们店铺存粮也有限,想要救济难民也是杯水车薪,不好办啊!若是我爹还在的话,他一定会出头,救济这些难民!可是……,唉,如今的陈家!”
侯元道:“是啊,若是凭陈家的影响力,就算官府不出头,只要陈家家主出面,联合本地豪强富绅,这些难民就有福了!”
这时,黄亦收拾停当了,走了出来,对着冯耀行了一礼,道:“主人!黄亦听侯差遣!”
冯耀先将收下黄亦的事说了下,接着众人互相礼毕,冯耀说道:“黄亦,我们现在急缺人手,想从难民中寻几位忠实可靠的随从,不知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黄亦道:“主人,若是此事,尽管交给在下,这一路上的逃亡,黄亦见多了表里不一的小人,也认识了一些忠义之士,只是不知他们现在是否还在城中!”
冯耀点点头,道:“黄亦,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出去找人吧,不过限定在两个时辰内回到此地!万万不可担误时辰!”
黄亦领命,正要出发,这时陈到忽的站起,道:“稍等一下!”然后对着冯耀道:“大哥,城中我比较熟,不如我同黄亦一同前去,正好我也想去一趟陈府,劝一下陈家家主,希望他能给我们陈家做出点让人称道的善事来!”
“这样啊?……”冯耀沉呤不语,陈家家主和陈到的关系至今都没有缓和,陈家家主陈应不认同陈到的身份,而陈到同样对陈应逼死彩蝶姑娘的事耿耿于怀,两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如果见了面,冯耀一面担心陈到会不会冲动动手刺杀陈应,落下杀兄的名声,又担心陈应会对陈到不利。
“大哥,放心!与满城的难民相比,我会把个人的恩怨暂时放在一边的!”陈到见冯耀不语,抛下一句话,领着黄亦就出去了。
看着陈到坚定的步伐,冯耀欲言又止,目视良久,嘴唇轻轻动了动,“三弟,一定要保重!”,这句话或许只有冯耀自己才能听见。
早先聚集在门首的难民也许是因为害怕,此时早已离开了原地,冯耀站在门边四处看了看,虽然太阳刚刚偏西,正值未时时分,但是却有一股寒夜般的凉意袭来,街上的难民似乎是较之前安静了不少,大多数难民都选择占一处阴凉的石板躺下休息。
“侯元,你去通知一下,那几个厨娘这几天就先放假吧,她们一定非常担心家人安危!另外,她们走了后,你去铁匠铺买一些趁手的兵器回来,藏好点,不要让外人看见兵器了,最好一个时辰内能办好。”冯耀悄悄吩咐侯元道。
对于冯耀的话,帐房先生侯很早就学会了不要多问,照着执行的习惯,这也是他能当上帐房的原因之一。
“好的,大掌柜请放心,侯某一定不负所托。”侯元应道。
送走侯元,关好门后,冯耀查看了一下,柜台中只有几百铜钱的散钱了,索性直接取出,揣在怀中,反正如果陈到不成功说服陈应的话,城中必会乱起,而这店铺也就没法开下去了。又查看了店中库存的粮食,有粟米三石,面粉十二石,另外还有一些做包子用的生猪肉和青菜。
在等待的时候,冯耀静下心来,分析了下当今的天下大势,基本上都是按照历史的原有发展趋势走的,天下基本分为八大势力:其一,也是冯耀心目中将来最大的敌人曹操,占据着兖州,自封为兖州牧,主要有陈宫,程昱,戏志才,荀彧等谋士相辅助,武将则有乐进,李典,于禁,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其二,荆州刘表,其三,扬州袁术,其四,冀州袁绍,其五,徐州陶谦,其六,幽州公孙瓒,其七,益州刘焉,最后还有占据着都城长安的西凉诸军团。
而传说中的飞将军吕布,和仁义刘备,还有江东小霸王孙策此时都还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
初平四年,仍然是东汉的年号,但此时,全天下恐怕只有冯耀一人才知道,东汉即将会灭亡,近十年的黄巾起义还仅仅只是这个苦难的开头,汉族,将会因为这近百年的战乱而十不存一,也将会因为这百年的战乱,将来会承认难以言说的苦痛,这个苦痛将会使几百年后,上千年后的万万数的汉族人,被奴役,被屠杀!!
既然上天给了我一个可以改写历史的机会,哪怕其可能性再小,其希望再渺小,我冯耀定要去做些什么!
“主人!黄亦幸不辱命,招得义士一人!”
仅用一个时辰,黄亦就带着一位身高近九尺的高大壮汉回来复命。
第九章 杀人
“就只找到了一人?”冯耀微微有些失望。
“休得小看了吾!吾一人当得过十人!”那大汉发怒道。
黄亦见大汉发怒,紧张得额头冷汗直冒,生怕就此惹怒了冯耀,“主人!此人性情虽然暴躁,但是曾救黄某人于危难,力大无比,请主公一试,若我所言是虚,甘受主人惩罚!”
这壮汉必是以为自己年少,没有什么本事,不愿臣服,这也正好证明了此人必有过于常人的本事,这样的人才一般是不会轻易臣服的,但是一旦臣服之后,也必定是最为忠心的!
“哈哈哈哈!!”
冯耀不怒反笑,摆出一副毫不将那九尺壮汉看在眼中的神情。
果然,那壮汉目露惊异,傲色少了很多。
“好!!”冯耀笑完了,猛的停顿了下来,面色一正,“果然是一位有胆量的英雄!!”
那壮汉松了一口气,要认人为主,必要先认清主人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听得黄亦满口称赞,但壮汉并不是十分相信,故借题发作,但是现在壮汉开始有些相信黄亦的话了,甚至有些期待,不由面上微微露出一丝难已察觉的微笑。
冯耀不等两人开口,接着又语气一变,义正词严的说道:“可惜!可惜!可惜我空有一番雄心壮志,欲救天下人,却无一个英雄能辅助于我!!”
听得冯耀一句话,壮汉脸色一怔,盯着冯耀,神色慢慢变得渐愧不已,现在,壮汉已经完全确认冯耀正是他想要的投的明主,于是伏下身来,恭敬的拜道:“某丹阳人戴陵愿效命于明君,辅助明君成就大业!”
冯耀此时心中早乐开了花,他一开始就猜中了这壮汉必然是一位以侠义自名的人,所以故意用话语激他,没想到还真的起了作用。
这时,陈到一脸丧气的回来了,冯耀也没有多问,知道陈到必定没有成功,这平舆城中还是先撤为妙。
“黄亦,你去拿些酒来,咱们兄弟几个先吃饱了,喝足了,再说!”冯耀道。
黄亦和戴陵都是新收的,要想迅速的增进几人的感情,最快最好的方法莫过一起吃饭喝酒了,这是冯耀一直深信不疑的办法。
果然,在几大碗酒后,众人的士气高涨,戴陵更是喝得唔唔的伏案哭了起来。
“主人!你以后就是我戴陵的主人!!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对我戴陵这样好过,从来没有!所有的人,只要有点身份的人!他们从来不屑于和我戴陵同桌吃饭,他们看不起我,我父母死的早,全村子的人都说是我吃饭多把父母累死的!不愿意和我交往,我一个人偷偷的苦练武艺,想要得到他们的尊敬,可是后来哪怕我一个人能打十个人了,还是没有愿意和我交往!!他们不是看不起我,就是怕我!!主人!只有你,只有你认为我是一个英雄,只有你不怕我,还给我这么多好吃的食物和好喝酒!主人,其实我不是一个英雄,我戴陵只是一个流浪的孤儿!!”
“戴陵,你放心,从今以后,只要有我一口吃的,也就有你一口吃的,我冯耀在此发誓!”冯耀道。
黄亦将戴陵扶起,动情的说道:“戴兄!今后你我一定要好好辅助主人!以报答主人的知遇之恩!”
陈到猛的将一碗酒喝干,对着冯耀抱拳说道:“大哥,对不起,小弟没能完成任务,请大哥责罚!”
“三弟,这又不是你的错,这点小事不要放在心上了,你我兄弟之间当齐心协力,应付眼前的难关!”冯耀道。
“大哥说的是!”
“一会等侯元回来了,我们带上店中的所有粮食,在天黑之前一起出城回桃源居去!”
余下的琐事不一一细说,一切事情都是按冯耀计划好的顺利进行着,有了王军侯的关照,几人轻易的就将堆满了粮食和兵器的马车赶出了城门,冯耀带着新收下的黄亦和戴陵,还有黄亦的妻子田月容及其不满一周的女婴,和陈到奔桃源居而来。
帐房先生侯元因为是城中本地人,不愿跟随冯耀到城外居住,冯耀也没有勉强,临走叮嘱侯元小心行事,照看好家人,晚上不要轻易外出。
从城北门到桃林居,也有五里多路,平时空手徒步,最多两柱香的时间就能到,可是如今因为找不到更多的马车,冯耀将所有的货物全装在一辆马车上了,拉车的马也是匹老马,拉起来很是吃力,有些不平的道路还要动手帮着推拉马车,所以出了城门后,用两炷香的时间,才刚刚走了一半的路程,来到了树林的边缘。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的黑了下来。
“马有点累了,我看不如休息一会再前行吧!”陈到提议道。
“是啊,我看这马要再走,会累趴下的,不如先停一会!而且小娃儿也哭个不停,定是饿了!”
“好吧!反正快到了,休息一下也好,一会一口气就能到家了!”冯耀道。
众人围着马车坐了下来,抽空喝着水,冯耀也找了块草地坐了下来,正准备拿出水袋喝口水,忽然感觉不远的树丛中似乎有人影晃了一下,顿时心生警觉,再一看周围的环境,杂草丛生,明显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白天从这里过时,冯耀记得还遇到了许多的难民,可是刚才一路上竟然出奇的安静,没有遇到一个难民!
“不好!有贼兵!大家小心!”冯耀猛然醒悟,大喝道。
“杀!”
黑暗不知是什么人,大喊了一声杀,接着人影晃动,数十个黑影从树丛中冲了出来!
“杀!杀啊!”敌人大声的喊叫着。
贼兵和马车相距并不远,仅十丈有余,几个呼吸间就冲到了马车前不足三丈的地方,借着还没有完全散去的天空最后一丝明亮,冯耀看清了这群贼兵的模样,果然就是一些难民组成的,手中拿着各种不同的武器。
“戴陵!你不是夸口以一敌十吗,今日可否一展神勇!”冯耀大声喝道。
戴陵此时早已取出一柄大刀,闻声吼道:“主人!区区几十个小贼,戴陵还不看在眼中,主人退后,看吾取贼子性命!”言罢,举刀朝贼人迎面冲了上去。
冯耀怕戴陵一人难以应付,又令陈到随后接应戴陵,陈到挺枪而出。
“黄亦,你也取一把兵器,好生照看妻子,不过千万不要离开马车!”冯耀喊道,此时黄亦有些吓蒙了,不知怕措,听闻冯耀的喊声,这才醒过来,连忙抽出一把朴刀,护在了田月容的身前。
冯耀的兵器没有带进城,还在桃源居,只得从侯元买的那些兵器中随手挑了一把长剑,背靠着马车准备迎敌。
敌兵瞬间就和冯耀几人正面交战了,还好这只是一群乌合之众,也没有人用远程的弓箭,如果有弓箭,冯耀真不敢想象会是一种什么结果,敌人只消躲在暗处放几个冷箭就能将自己一方致于死地!
“杀!”冯耀一脚将一个拿木棒的贼兵踹倒在地,举起刀来,看了一下那贼兵脸,发现只是一个比一下自己稍大一点的少年,不忍下手,吼道:“滚!”
这时一个拿刀贼兵朝黄亦砍去,黄亦拼命挥舞中手中的朴刀,虽然暂时令那贼兵不敢冒然进攻,但是只要那贼兵明白黄亦不会用刀,黄亦就危险了。
冯耀提剑朝那贼人刺去,解了黄亦的危,和使刀的贼兵战在一起,稍远的地方,陈到一把枪使得毫无破绽,吸引数个贼兵的围攻,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更前方,戴陵神勇异常,不知他从哪找到了一根比碗口还粗几分的树干,怒骂着朝贼兵不停的或横扫或竖砸,挡着披糜,受伤的贼兵在躺在地上不时传来惨叫!
这时,冯耀忽然感觉头上一闷,如有重物击中了头部,眼前金星直冒,只听得黄亦一声大喝:“主人,小心身后!”说完不要命朝拿刀的贼兵乱砍了起来。
冯耀忍痛,连忙闪到一边,转身一看,只见刚才放过的那个少年贼兵正狞笑着举着手中的木棒。
“我草你娘的!”冯耀刹时只觉一股怒气直冲天灵,提剑直奔那少年而去,少年挥棒挡开了冯耀的一剑,冯耀紧接着一脚直踢其裆部,少年痛得动不了,但是冯耀此时不会再容情,刚才的一时心软,险些将自己的性命丢在了此地!
冯耀将心一横,猛一咬牙,将手中的长剑向前一送,噗的一声,如中败革,长剑刺入少年体中,接着又是噗的一声,长剑从少年的背后穿了出来!
少年张着嘴,眼睛惊恐瞪着冯耀,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说不出话来!
此时容不得冯耀多想,身后传来了黄亦妻子的哭叫声,怀中小孩也被吓得哭个不停,黄亦闷哼了一声,似是已经受伤。
冯耀不再看那少年,伸手的抽回了长剑,那鲜血刹时随剑喷涌而出,少年浑身抽搐着倒在了地上,口中仍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地面上挣扎着,不愿就此闭目。
顾不上管这些,冯耀迅速的回到黄亦身边,黄亦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一个深可见骨的伤痕从眉头直划到腮边,黄红相间的皮肉翻了起来,看着十分的惨人,但是黄亦仍然挥着刀拼命抵挡着,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
冯耀挺剑从背后直刺过去,那贼兵没躲开,一下被长剑透胸而入,手中的刀停顿在了半空,再也砍不下去!
“大哥,三弟,别慌!我周仓来也!”
在贼兵的外围,只见一黑脸少年,手持大刀,上下翻飞,见人就砍,口中不停愤怒地吼叫着。
“我砍死你!砍死你!让我砍死你!!”
第十章 冯母失踪
“杀!!我杀!!!”
被冯耀一剑刺穿的贼兵,倒在了黄亦的面前,但是黄亦似乎是杀红了眼,见附近没有别人贼兵,竟疯狂的举起刀朝那将死的贼兵乱砍了去。
“啊!啊!!……”虽然中了冯耀一剑,贼兵并未马上死去,没想到会遭到黄亦的疯狂乱砍,痛得惨呼连连,但是连中了黄亦的几刀后,那惨呼声突然嘎然而止,冯耀一看去,贼兵的头竟然已被黄亦砍断,滚在了一边。
“杀!”此时又转来戴陵的大喝声。
“退,快退!”
敌兵中不知是谁惊恐的呼喝一声,接着,那些还活着的贼兵被吓破了胆,纷纷惊叫着四散逃走,那些受伤还没有死的贼兵则躺在地上呻呤着。
“砍死你!我砍死你!!让我砍死你!!!”周仓怪叫连连,朝逃跑的贼兵追去。
“回来!二弟,快回来!!”冯耀见状大急,连忙大声喝止。
陈到冲过去,将周仓拽了回来!
静,四周出奇的安静!!
静得只能听见众人的喘息声!
静得只能听见地面贼兵的低弱垂死呻吟声!!
冯耀左右看了看,有些贼兵的内脏都流了出来,散发出令人作呕腥气!!
那个冯耀将冯耀头部击伤的少年贼兵此时已经断了气,一双无神的眼睛大睁着,双手紧捂着腹部的伤口,鲜血仍缓慢的从伤口的流出,在地面积起一滩血迹。
“我杀人了?”
冯耀不敢再看那个少年的眼睛,将身子转了过来,但又恰好看到那颗被黄亦砍断的人头,还有被砍得肠穿肚烂的身体,不知那贼兵吃的是什么,流出在外的肠子破裂开后,淌出了五颜六色的恶臭粪便,夹杂着污血和丝丝热气。
“呕!”冯耀只觉得胃中一阵翻涌,差点吐了出来,但强忍着没有吐出来。
“我是老大!我不能表现得这么差劲!!我不能让他们看不起我!我不能吐!千万不能吐!!”冯耀紧咬着牙。
“呕!哇!!……”不知是谁第一个吐了起来,接着是一连串的呕吐声响起。
冯耀看了下,竟然连戴陵也跪在一边不停的呕吐!!
一阵难闻的呕吐物的酸臭气飘来,冯耀再也控制不住,肠胃猛烈的收缩,哇哇的吐了起来。
这一吐,直吐得冯耀差点差胆汁都吐出来了才稍稍感觉好受一点。
“大哥!你也吐了啊!哈哈哈哈!!!”周仓难受的捂着肚子,大笑不止。
“是啊,你不也吐了吗!呵呵!”
“哈哈哈!”
几个人纷纷大笑,笑几声后,眼泪也慢慢的溢出,渐渐的,笑声慢慢变成沉默。这其中滋味又有几人能明白?也许只有亲自经历才会明白其中意义!
“快救人,黄亦受伤了!!”
“大哥,你的头也受伤流血了!!”
“没事,快给黄亦先包扎一下伤口,速速离开此地,尽快回家给黄亦治伤!”
半个时辰后,天终于大黑了,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桃源居的山洞中。
“二弟!我娘呢?我娘在哪?”冯耀一回到山洞,就发现冯夫人失踪了!
周仓惭愧地低下了头,“大哥,当时来了一大群难民,见桃树有桃子,便纷纷摘着吃了起来,我看那些难民挺可怜后,就没有过于喝止,只是要他们不要损坏了桃林,可是那知那些难民后来竟然发起狠来,要抢山洞中的粮食,我便和那些难民打了起来,等我赶走了难民,这才发现冯夫人不见了!大哥,都怪我!是我不好!”
“那你四处找了没有?”冯耀焦急的道。
“找过了,方圆几里地我都找了个遍,刚才半路碰见你们,就是在找冯夫人才碰到你们的!”周仓道。
“二弟,此事也不怪你,不如这样吧,我再四处去找找,顺便给采些草药来给黄亦治伤,你和三弟先照顾好黄亦。”
周仓点点头,见陈到正给黄亦清理伤口,便自己开始搬运从城中运来的粮食。
戴陵道:“主人,戴陵愿相随护卫主人的安危!”
“如此最好!”冯耀说着从兵器中取出一面镶皮的木盾,扔给了戴陵。
“这个拿着,你再取一件顺手的兵器防身!”
“是,主人!”戴陵领命选取了一把短戟,试了试,道:“太轻了!也太短了点!”,看了看也没有更好的,便将短戟挂在腰间,又找回了之前的那个树干,扛在肩上。
“主人!还是这树干使的顺手!”
冯耀本来心情沉重,但一看戴陵这浑货,也差点没有笑出声来,道:“先将就着用吧!”
虽然已经是夜晚了,但好在天气晴朗,一轮明月从树梢升起,透过树叶着的空隙,还能依稀辩认出草药的类型,戴陵一手持盾,一手挥舞着树干,在前面探路,冯耀则不时用手中长剑将找到的活血草挖出,装进布袋之中。
“主人,那些小毛贼定是被我等杀怕了,不敢在这附近逗留,这都快转了两个圈了,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
在围着桃林居树林转了将近一个时辰后,戴陵终于忍不住开口道。
冯耀看了看四周,这里已经是树林的外围了,依然不见冯夫人的踪影,难道是进城了?但想一下后,便否定了这个可能,因为难民的原因,城门是早就关上了,冯夫人是进不了城的!
冯耀掂了掂手中的草药袋子,已经快装满了,便说道:“戴陵,我们回去,黄亦的伤势严重,还等着草药治伤呢!我娘有武艺在身,我想她能照顾好自己的,我们明日等天明了再找找。”
戴陵没有回应,此时正惊讶地注视着远处,并喊道:“主人!快看,快看城中是不是起火了!”
冯耀看不清,前面正好有一棵树挡住了一点视线,连忙爬上身边的一棵树,这才看清,平舆城上方有很多的浓烟,不时有暗红的火焰随风窜起。
“不好了!这不是失火,是难民造反攻打平舆城!我们快回桃林,做好防御准备!”
“是!主人!”
二人迅速的原路返回桃林不表,只说冯耀刚到桃林居,陈到便迎了出来。
“大哥!难民叛乱了!”陈到一见到冯耀便担忧的说道。
“还是大哥有谋略!早就预料到难民必叛!黄亦,看见了吧,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大哥上应天命,是真龙下凡,绝不是凡人!!”周仓哈哈大笑。
“唔……,主,主人!……”黄亦痛苦的咬着牙齿,想要起身给冯耀行礼。
“黄亦!你有伤在身,不用多礼了,快躺下!让我来看看伤势!”冯耀连忙将黄亦按住,不让黄亦施礼。
黄亦依言躺好,脸上那条长长的伤口此时已经出现了水肿,如一道翻起的沟壑,斜斜的卧在左脸之上,伤口深处,有些血已经凝结,变得发黑。
冯耀又伸手摸了黄亦的颈部,黄亦已经开始有点发烧,如果不尽快医治,伤口恶化后,可能会危及生命!
“二弟,你和戴陵守在外面,防止有乱民偷袭!”冯耀吩咐道。
“三弟,你曾学过一些草药,你拿点活血草洗净捣化成泥!”冯耀将刚采来的草药递给陈到。
“田月容。”冯耀扫了一眼黄亦的妻子喊道。
“主人!奴婢在!”
侍立一旁正焦急盯着黄亦的田月容没有料到冯耀会喊她,慌忙跪下,神情有些紧张,等待着冯耀的命令。
“你可以缝衣服的针线?”冯耀问道。
“有!不知主人为何问起?”田容小声道。
“快去取来给我用!”
田月容取过自己的包裹,不一会便翻出一套针线,递给了冯耀。
“都看着我干什么?”冯耀朝田月容,陈到,还有躺在床上的黄亦看了看,不解的问道。
田月容闻言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陈到则是放下手中正在捣着的药锤,一本正经的抱拳说道:“大哥,我只是好奇你要这些针线做什么用?”
夺“嗨!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脸上有什么古怪的东西呢!这针线是给黄亦治伤用的!”冯耀道。
正躺着的黄亦闻言,脸色忽的一变,惊惧的问道:“主,主人!你要用针扎我?”
“是啊!你不会是这么大了还怕针吧?”冯耀脸上泛起笑容,取笑黄亦道。
若说黄亦怕针,打死冯耀也不会相信,黄亦脸上被砍了一刀,也没见他喊过痛啊?这针这才多小一点点,能和大刀相比吗,刀都不怕的汉子,肯定是不会怕针的!!看看那个被刀砍的伤口,深可见骨了,黄亦怕没?没怕,也没喊痛,最多也只见他皱了下眉头,是吧?
“主,人!能---不能别,扎……针?吃……药,行吗?我,我可会……吃药了,再苦,也不怕!”黄亦面带惊恐,而且因为面上有伤,不敢用力说话,只能断断续的哀求着。
“不行!!必须的!!”冯耀板起脸,语气丝毫不容人置疑!
“田月容!烧一罐开水,再取一块碎布来!让我来为你夫君治伤!”冯耀道,又对黄亦说道:“你好好躺着,不要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