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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文娟的老公     阴阳师学徒txt下载     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四九章 女神的激将

    小冯被喝的惊了一下,随即紧张的站起身来左右看了看,打了个酒嗝说到:“是啊,鬼有什么可怕的,我天天这样进出看着它,它还不是没把我怎么样。”

    老冯看到儿子胆子似乎变大了一点,拍拍他的肩膀说到:“就是嘛,我早说过,要是我能看的到,那鬼早就灰飞烟灭了。”顿了下又说到:“要不我们现在下去给你助威,你去打他一顿?”

    小冯摆摆手:“不了,明天还要上班呢,下班回来再打吧。”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餐,我们想着小冯反正不怕了,便都没理他下楼的事。小冯一直在门口徘徊,最后眼见时间来不及了,而我们一点护送他的意思都没有,便狠了狠心,独自一人出门了。

    出了电梯,小冯还是等大家都走了之后,闭着眼伸手摸索着墙走了出去。在另一部电梯出来之后偷偷看着的我们都叹了口气。

    老冯失望的说到:“大师,好像没什么效果啊。”师父无奈的笑了笑:“那就只好再想别的办法刺激他了。”

    怎么样会让一个男人变得胆大呢?我开始开动脑筋。能赚很多钱所以铤而走险?为了出名胆大妄为?还是为了女人可以不顾一切?

    算来算去,像小冯这种,估计只有女人能让他铤而走险了。于是我问老冯:“看小冯的样子,似乎没有女朋友啊。”

    老冯有些诧异,不是驱鬼么,怎么扯到女人身上了?不过既然我问了。老冯还是出于礼貌的说到:“应该没有女朋友吧。有个他很喜欢的女孩子。追了几年了,也不知道现在追到了没有。”

    既然有这样的女人,那就好办事了,我又问老冯:“这女孩你们熟吗?可不可以联系上?”老魏答到:“熟,很熟,那女孩叫陈宁家,他俩是高中同学,以前常来我家的。”

    这样就再好不过了。我便让老魏联系上那个叫陈宁家的女孩,把我的计划说了说。陈宁家虽然对单元楼有鬼表示匪夷所思,但是为了帮小冯,她愿意试试。

    每天下班前,就是小冯开始心慌的时候,后背会不由自主的大量出汗,打湿衬衣贴在背上真的很不舒服。昨晚看到的那张惨白冒着黑气的脸不停的在小冯脑海中浮现,他努力逼自己不要去想,可是微微的感受到一点气流流动,便会让他觉得是那张血盆大口在冲自己吹气。

    慢慢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此时手机响了起来。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小冯瞬间觉得满天的乌云散了。原来是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陈宁家打来的电话。小冯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接了电话:“家家,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里传来甜甜的女声:“冯彦,听说你家搬新家了?”小冯笑着答到:“是啊,等你有空了请你去我新家玩儿。”

    甜甜的女声再次响起:“我今天就有空,而且我跟阿姨联系好了,晚上去你家吃饭,你下班了就来接我吧。”小冯忙答到:“好啊好啊,我马上去。”

    小冯欢快的收拾着东西,打车直奔陈宁家公司。到的时候,陈宁家已经在楼下等着了。告罪之后,请女神上了车,直奔自己家而去。

    到了小区门口,小冯蓦然想起单元门后的鬼,脸色瞬时白了,磨蹭了半天才下车。胆怯的站在小区门口,小冯想了半天说到:“家家,要不你先上去,我去买点你喜欢的零食水果。”

    陈宁家一把挽起小冯的胳膊说到:“我啥也不想吃,就想吃阿姨做的红烧肉,走吧,我们一块上去。”追了几年从来都没有过接触的女神竟然挽起了自己的胳膊,小冯一下子胆气壮了好多。什么鬼啊神的,让它滚jiba蛋,老子现在啥都不怕。

    大踏步的走到单元门口,小冯迟疑了一下。自己太笨了,去接家家的时候怎么没通知两位师父下来给自己保驾护航呢?不一定要跟着自己,只是在门口帮忙守着也好啊。万一鬼有什么行动的话,也可以随时救自己。

    陈宁家似乎没有注意到小冯的任何变化,见他停下脚步,便柔声问到:“怎么啦,都到家门口了还想什么呢?”小冯眼睛一闭,死就死吧,决不能让家家小看了自己,不然以后自己连追她的资格都没了。

    陈宁家仿佛是故意的一样,刚进门便拉着小冯停下来了:“你怎么闭着眼睛呢?腿还在抖?是不是生病了?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小冯在心里苦笑一声,我的姑奶奶,能不能别这么多事?就这几米的距离,能不能让我安静的闭眼走到电梯口?不过女神问了,又不能不回答,只得硬着头皮睁开眼睛转头看着玻璃门说到:“没,我好着呢。”

    陈宁家抽出胳膊,伸手捂着小冯的脸,一点点的扳正,笑着说到:“那我们快点上去吧,别让阿姨等急了。”

    就在陈宁家把小冯的脑袋扳正的瞬间,小冯的心脏像是被铁锤重击了一下,因为那个鬼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冷冷的看着自己呢。

    小冯刚准备大叫,见陈宁家正温柔的看着自己,大叫化成了一大口口水,咕噜咕噜的吞进了喉咙,差点噎到了自己。

    陈宁家还是没发现小冯的变化,重新挽上他的胳膊说到:“走吧。”胳膊略一使力,拖着小冯便往前走。小冯努力控制自己颤抖的全身,就这么大睁着眼从鬼身边路过,他甚至看到鬼的耳朵下面有个小疙瘩。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小冯背靠在电梯上长舒了一口气。陈宁家还是没发现似的,拉着他闲聊起来。

    进屋之后,小冯极力掩饰我们阴阳师的身份,只说我们是乡下的亲戚,到城里办点事,所以住在自己家。陈宁家很配合的跟我们演着戏。

    吃饭的时候,我们故意激小冯喝酒。喝到酒酣耳热,老魏不经意的问了一句:“家家,谈男朋友没有啊。”刚刚端起酒杯的小冯竖起了耳朵,只听陈宁家撇了撇嘴说到:“别提了,刚分手,我真是眼瞎了才看上那男的。”

    老魏忙追问到:“怎么回事呢?说给阿姨听听。”陈宁家忿忿的说到:“我真没见过那么胆小的男人,怕爹妈怕上司也就罢了,听别人讲了个鬼故事,吓的都不敢出门了。阿姨您是过来人,您说这么胆小的人怎么能有安全感?”

    老魏难堪的看了小冯一眼,回头说到:“胆小也有胆小的好处嘛,过日子踏实。”老冯把酒杯往桌上一跺,挥手不齿的到:“胆小的男人将来能有什么出息?所谓的踏实就是日子过的窝囊。我这辈子最瞧不起的就是胆小的男人。”

    小冯听到父亲的这话,羞的连耳根都红了,好在有喝酒掩饰,没让陈宁家看出什么来。却见老冯又一把把我拉到陈宁家的面前说到:“叔叔给你介绍个男朋友,就这个小伙子,叫小飞,别说是听鬼故事,就是鬼,都不知道杀了多少。”

    我受宠若惊的摆摆手:“不不不,您开玩笑,我怎么能配得上家家呢。”小冯只手紧握着酒杯,眼睛瞪着我,似乎要喷出火来。我刚忙说到:“其实小冯胆子也挺大的,一样也敢杀鬼。”

    陈宁家做出一幅不可思议的崇拜样子看着小冯说到:“真的吗?冯彦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我怎么不知道啊。我可是最怕鬼了,有空你杀个鬼我看看呗。”

    小冯看着女神脸上的花痴样,感觉后背一股力量直冲脑袋,腰杆子也硬了好多。他‘呼’的站起身来,一口把杯中的酒干了,豪情万丈的说到:“杀鬼有什么稀奇的,我现在就杀给你看。”说罢一把把坐在他身边的我拽起来,此时我不是啥乡下的亲戚了,而是他的跟班:“小飞,把你剑借我用一下,看我杀个鬼给你们看看。”

    我屁颠屁颠的跑去把剑递到了小冯手上,小冯拔剑出鞘就出门按了电梯,我们忙跟在他的身后。此时陈宁家见小冯已经上钩,便又激了一句:“现在哪里随随便便就能有鬼?冯彦你别样子做的好看,要是真看到鬼了别被吓的屁滚尿流才好。”

    小冯瞪眼看着陈宁家,此时她不仅仅是自己的女神,而且还是自己的崇拜者,于是他喝到:“楼下就有个鬼,我现在就杀给你看。”

    电梯门适时的开了,小冯负剑走了进去,我们忙跟上他的脚步。陈宁家还想激几句,师父怕适得其反,偷偷的拉了一下准备开口的她。

    很快,电梯就到了一楼,小冯一个跨步站在电梯门口等着开门。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小冯举起宝剑,大吼着冲了出去。

    昏黄的灯泡适时的亮了起来,小冯搜索了一下鬼的踪迹。此时鬼老头正老神在在的站在玻璃门边欣赏门外的景色,忽然听到后面的喝声,鬼老头一回头,一把宝剑泛着黄澄澄的光芒向自己刺来。(未完待续。)

一五零章 学校

    鬼老头慌忙侧身避过,定睛一看,原来是自己一直的害怕那个人。嘿嘿,他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不怕自己了,还敢对自己下手。鬼老头瞪着小冯,张开了血盆大口。小冯迟疑了一下,忽然听到身后家家的尖叫声。

    小冯没有回头,心里激起无限保护女神的**,再次举起剑向鬼老头刺去,鬼老头又慌忙躲避。小冯不停手,嘴里大呼一直追着鬼老头砍去。鬼老头来不及想其他的,一直狼狈的躲避着小冯的锋芒。

    此时有吃过饭下楼准备去小区广场上健身的人们,刚出电梯就看到小冯举着剑四处乱砍乱刺,都吓的惊呼出声靠边躲避。人们躲避和惊呼的样子彻底激起了小冯的兽性,他觉得人生从来没这么爽过,甚至开始了模仿电视里各种侠士的剑法和身形。

    鬼老头左支右绌,心里想出手还击,但我和师父就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只要他出手伤了小冯,我们就有驱除它的理由了。若要问小冯为什么可以出手,很简单,你一个鬼老是在阳世现身恐吓人,人就不能大着胆子打你还击么。

    眼见着小冯的剑是越砍越有力,也越来越有章法,自己又不能还击,鬼老头苦笑了一声,隐去了身形。

    忽然看不到鬼在哪里了,小冯凝神搜索了一下,提着剑四处猛砍猛刺:“出来啊,你出来啊,老子不怕你。”又挥舞了一会儿,小冯终于累了,提着剑大口大口的喘气。

    我们都在心里为小冯喝彩。眼见鬼被他打跑了。我正准备去扶他回去的时候。陈宁家率先冲了上去踮着脚在小冯脸上亲了一下。小冯一下子觉得又充满了力量,现在就是阎王来了,老子也和他先大战三百回合再说。想到这里,小冯又提起剑朝空中大吼道:“出来啊,你他马的出来啊,出来吓老子啊......”

    看样子鬼今天是不会出来了,于是我们过去准备把他扶回去。一路上小冯还很不服气,不时回头喝到:“出来啊。你他马倒是出来啊......”

    到了洗澡睡觉的时候,小冯嘴里都还念叨着要鬼出来。第二天起床,小冯觉得神清气爽,虽然昨天稍稍喝多了一点点,但是压在心头的大石被自己亲手丢掉了,那感觉就一个字:爽!

    吃罢早餐,我们也准备告别了,师父告诉老冯两口子,经过昨晚,以后鬼就是现身出来都会觉得低小冯一个头。不会再让小冯感到害怕了。

    他们一家三口一直把我们送到楼下。刚出电梯,又看到那个鬼站在门后看着自己。小冯略一迟疑。把公文包交到我手上,冲过去就是一个飞踹,鬼赶忙又隐去了身形。小冯眼见打不到鬼,冲着门后骂到:“踏马的,你有本事出来和老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回,老是躲着算什么好汉?”

    等了一会儿,门后还是没什么动静,眼看也要上班了,小冯便跟我们道别之后离去了。老冯夫妇看到小冯的变化,再三对我们表示感谢,并约定过几天一定去酬谢神恩。

    回去的路上,我想起一件事来,便问师父:“为什么那里住着个鬼,我却没闻到腥味?”师父笑了一下:“住着鬼的地方多着呢,哪里能处处都让你闻到?只要鬼不出来作恶,没有泄露过阴气,你怎么可能闻得到。”

    事情圆满解决,还没到家,我们就接到杨师兄的电话了。省城杨师兄的一个朋友家里要安家神,求我们过去帮帮忙。我还没开车去过省城呢,现在有车了就不需要杨师兄载我们去了。要是省城那人的联系方式,我掉了个头直奔去省城的高速。

    其实安家神的具体流程我已经很熟悉了,但目前全程仍由师父亲自操作。没什么事做的我想起了张子恒,那小子就在省城上大学,以前老约我去他学校玩。但因为那时候是穷学生,手上经费不足,所以老是拒绝,现在有钱了又有时间,而且他也大四了,再不去以后没机会了。

    于是我电话联系了张子恒,这小子正在宿舍睡觉呢,听说我到省城了,忙邀我过去玩。我本来就是打算去看看的,自然是欣然应允。

    他这学校还挺不好找的,一路跟他电话联系或者停车问别人,终于到了学校门口。没想到这所很出名的理工科大学,竟然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探头搜索张子恒的身影,这小子正焦急的四处张望呢,旁边还有个美女,静静的牵着他的手,满脸的温柔。

    我把车开到他身边重重的按了下喇叭,吓的这小子差点跳起来。我探头调笑的看着他,他发现是我后,踹了车门一脚:“出息了,还学会吓我了是吧。”他身旁的那个美女‘吃吃’的笑了一下。

    张子恒拉开车门,和美女一道坐了进来,然后给我们介绍到:“这是我高中同学小飞,三年同穿一个裤头过的;这是我老婆侯文婷,也是我们市的人。”我们点了下头算是打了招呼。

    车子开进校园停好之后,吃饭尚早,于是张子恒便拉着我逛校园。其实大学该有的东西都是差不多的,也就是布置的风格不一样而已。

    粗略逛了一下,来到一座大楼前,张子恒介绍到:“这是学校的行政楼,很诡异的哦。”闻言我仔细看了一下大楼的外观,虽然看上去和这所很出名的理工科大学名声不配,有些破旧,外墙上脏兮兮的之外,倒也没什么诡异的。

    张子恒指着大楼的大门说到:“看到没,大楼中间的正门一直是关着的,平常人们只从两旁的小门进出。”嗯,也确实是,不过有两扇小门进出就行了,何必要把大门常开着。

    张子恒似乎明白我心中所想,继续说到:“这座楼从盖起来到现在几十年了,只开过四回大门。这大门只要开一回,学校里就要死一个老师。不是寿终正寝哦,是非正常死亡。后来请了高僧做法之后,这门再也没开过了,就算是有领导来视察,也坚决不开。”

    “据说其中一次开门之后,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红衣服披头散发的女人带着个小孩在里面飘来飘去......”

    “人家第一次来,你就说这个干什么?”侯文婷打断了张子恒的滔滔不绝,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张子恒瞪大眼睛说到:“你知道这小子是干嘛的吗,他就是抓鬼的,要是他给咱学校铲除了这个祸害,到时候跟校领导要两个留校的名额,那不是轻而易举么,到时候咱俩就能双宿双栖,放心的鸳鸯戏水了。”

    侯文婷啐了一声:“不要脸,谁跟你双宿双栖鸳鸯戏水啊。”张子恒摸了一把侯文婷的脸蛋说到:“你啊。”随即便跑开了,侯文婷追了一步嗔到:“你要死啊。”

    这俩人,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虐狗,我大力的咳嗽了一声。侯文婷随即省悟过来,红着脸低下了头。张子恒回头问到:“咱要不要去看看?”我是来玩的,没准备干活又没带家伙,要是真有鬼出来也干不过。

    于是我回到:“下次吧,下次给你们学校铲除这个祸患,跟领导要两个留校名额,让你们双宿双栖鸳鸯戏水。”说到后来我调笑起来,侯文婷更加不好意思了。逛了一会儿,张子恒说学校后面的餐馆味道都不错,我们便顺道往学校后门逛去。

    到了后门口,张子恒跺了跺脚下的地说到:“这一块以前是乱葬岗,建学校的时候挖开土地,下面全是人的骨头。“见我听到这话只是轻笑了一下,张子恒又说到:”听说我们学校是省城阴气最重的地方,这一块老是莫名其妙的死人,后来恰巧我们学校要扩大规模重建,于是市领导手一挥,就把学校新址选在这里了。说是用年轻学生的阳刚之气压住这里的阴气。“

    “本来我们学校是在市中心的,就为了镇压阴气才搬迁到这偏僻的鬼地方。你还别不信,自从学校建起之后,附近再也没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市领导也平步青云高升了。就是学校里面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着实吓苦了我们这些学子。”

    我一直笑着听张子恒的讲述,倒是侯文婷,切了一声说到:“你的书真是白读了,老是对这些虚无的东西感兴趣,学校要是在闹市,一天到晚人声喧嚣,车来车往的,吵都吵死了,哪里还能用心学习?”

    这倒也是,遭了侯文婷一顿抢白,张子恒尴尬的笑笑,说起了别的话题。吃饭的时候,这俩又秀起了恩爱。张子恒给侯文婷剥虾,侯文婷便一口一口的喂张子恒吃菜。玛德,回去我就开始追丹丹,再这么被虐下去,我的血槽都要空了。

    吃过饭,侯文婷因为要考研,便回了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复习去了。逛了一天也累了,我们便买了些熟食啤酒,打算在宿舍里继续喝酒聊天。(未完待续。)

一五一章 笑声

    玛德,张子恒宿舍竟然在六楼,可爬死我了。进了宿舍,发现还有个人,正在洗衣服呢。张子恒便又为我们介绍:“这是我高中同学小飞,来咱学校玩玩,这个是我同学杜鑫。”我递了根烟过去,杜鑫直接伸嘴接住了,张子恒给他点了火,看来这也是个不拘小节的人。

    等杜鑫洗完衣服,我们仨就开喝了。年轻人么,只要不是那种特内向的,很容易就打成一片了。从各自学校聊到专业,再从专业聊到国际形势,话题最终归结到所有男人共同的爱好——女人。

    正当张子恒唾沫横飞的吹着高中时候几个女同学有多漂亮,又有几个很喜欢自己的时候,杜鑫冷不防来了一句:“别吹了,有本事你到侯文婷租的房子里住一夜我就佩服你。”

    张子恒尴尬了一秒,说到:“切,我们是纯洁的恋爱,哪里像你们想的那么龌蹉。”杜鑫用筷子指着张子恒,对我说到:“这小子老说自己找女人多么多么牛逼,一个侯文婷谈了一年多了,还没上手,回来老当着我们抱怨,太难了,不谈了。”

    张子恒见自己底被揭,忙说到:“你懂什么,娶老婆就该娶这种本分的女孩子,结婚了还不是我的?回来当你们抱怨,那是在你们这些单身狗面前装逼呢。”

    不知不觉一件啤酒就被我们搞定了,一个个喝的面红耳赤的。张子恒率先挺不住,倒在床上就睡了。杜鑫摇了摇头,起身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出来说到:“还没开学。所以大部队还没到。随你到哪张床上睡吧。”

    没睡一会儿。就被尿憋醒了。我睁开眼,只见杜鑫刚刚从卫生间出来。尿完之后出来,我才留意到宿舍里有’呜呜‘声,原来是张子恒这小子竟然打鼾,以前怎么没发觉呢。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玛德,这小子鼾声真讨厌。下床推了他几把,他不耐烦的吧唧了下嘴巴。鼾声停止了。我刚刚坐回床上,鼾声又来了,我勒个去。

    看来今天这觉暂时是睡不成了,我的动静惊起了杜鑫,只见他伸脚出被窝够着悬到张子恒鼻子上。张子恒吸了几下鼻子,依然是鼾声大作睡自己的。

    我和杜鑫相视一笑,他爬出被窝,伸手捏住了张子恒的鼻子。张子恒呼吸不顺,睁眼打掉了杜鑫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去。不一会儿又是鼾声大作。

    杜鑫索性坐到了床边。苦笑一下小声说到:“这小子每次喝酒了都是这样,吵的整个宿舍不得安宁。我们说他他还不承认。”我笑了一下拿起手机说到:“咱们把他的鼾声录下来明天给他听听,铁证如山看他承不承认。”

    说罢我下床打开了手机的录音机,拿到张子恒面前。看着手机显示屏上那因为分贝变化而不停跳动的小方块,杜鑫笑到:“我们当时怎么就没想到这方法呢。”

    录了分把钟,我保存了之后播放看看效果。手机里传出像电钻一样的鼾声,我和杜鑫相视咧嘴,不想笑的太大声把张子恒吵醒。

    这下是铁证如山了,我准备关了录音机上床躺着,手指刚刚接触手机按键,却听到宿舍里传出女人’咯咯‘的笑声。声音虽然听起来是很高兴,但是给人的感觉又很冷。我一下子警觉起来,笑声却也戛然而止。

    杜鑫抬头看了看我,看样子他也听到笑声了。我俩环视了一下宿舍四面。也就一二十平方的地方,一目了然,哪里有什么女人。

    起身各个角落搜索了一下之后,又听到和刚刚一模一样的笑声。杜鑫回头看了看我说到:“声音好像是从你手机里发出来的,是不是你的提示音?”

    我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录音还在播放着,此时已经是第二遍了。第二遍播放完之后,我没有关闭,手机便开始播放第三遍。放到24秒的时候,果然,手机里就传出了’咯咯‘的笑声。

    我明明是录张子恒的鼾声的,怎么会有笑声?是不是手机出问题了,声音没处理好变成了笑声?好在张子恒鼾声依旧,我和杜鑫面面相觑一会儿之后,我重新打开录音机,继续放在张子恒面前。

    录了分把钟,我保存了开始播放,这一次除了鼾声什么也没有。我打开第一次的录音,进度拖到24秒,反复的听了几遍。确实是女人的笑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不怎么正常。可即便是正常,这可是男生宿舍啊,连蟑螂都是公的,何来女人的笑声?

    杜鑫和我有着同样的疑惑,而且在这里生活了四年,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学校的灵异传说。他紧张的问我:“这是鬼在笑么?”

    笑声来的太突然,而且老同学重逢我就记着高兴了,进门的时候都忘了闻闻是否有腥味。我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好像刚进来的时候这宿舍里是有一股怪气味,不过当时我就分辨出这是男性荷尔蒙的气味。除了这个,别的好像也没什么了。

    于是我装作淫笑了一下安慰杜鑫:“宿舍里住的都是些血气方刚的旷男,哪个女鬼敢往这里跑?”说的也是,而且虽然各种灵异事件在学校里流传,但自己在这里住了四年一直都很正常,杜鑫自我安慰了一会儿重新躺到了床上。

    虽然不太害怕,不过杜鑫还是睡不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我反正也睡不着,便和他小声聊天:“这宿舍以前有女生来过么?”杜鑫回忆了一会儿说到:“我们宿舍6个人,除了张子恒有女朋友,其他的都是单身狗,哪里会有女生过来。”

    顿了一下杜鑫又补充到:“不过据说这宿舍楼以前是女生宿舍,后来有个女生在这跳楼了,宿舍里便经常闹鬼,弄的女生们惶惶不可终日。学校校领导没办法,就让女生们搬了出去,私下里请了个高僧念了下经就换成男生宿舍了。”

    我’哦‘了一声,杜鑫又加了一句:“不过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我们也是一届一届的以讹传讹听来的,不知道真假。”看来这学校还真有点问题,哪天有空把师父弄来看看,说不定就此打开省城的市场呢。

    第二天一醒来,杜鑫早已忘了昨晚的笑声,还在被窝里便吵着要把鼾声录音给张子恒听。我忙打开了录音机,张子恒下床一把抢过手机拿在耳边听。

    开始听到自己鼾声的时候,张子恒脸色还有些难堪。忽然听到一阵女人冷冷的笑声,张子恒一个机灵,把手机丢还给我,忿忿的说到:“我勒个去,你们一大早就作弄我,在哪里搞的这鬼声音,听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杜鑫过来拿起手机,把进度调到24秒,让笑声重新播放说到:“这是我们昨晚录你鼾声的时候录下来的,你小子艳福不浅啊,除了侯文婷,没想到还偷偷藏着个女鬼自己享受,怪不得一直不对侯文婷采取手段呢。”

    张子恒切了一声说到:“你少唬我了,我又不打鼾,一大早故意搞这种声音来吓我。”我从床上爬起来说到:“没有唬你,这确实是录你鼾声的时候录下来的,我们也不清楚这是哪儿来的声音。”

    张子恒眼珠子转了转说到:“这声音不错,快把录音用蓝牙传给我,以后终于不用听别人讲灵异了,我自己也有灵异故事了。”额,我是该说这小子神经大条,还是胆子大?

    不过他们住了几年什么事都没有,昨晚我也是安安静静的度过,而且气氛是很容易传染的。当张子恒拿着录音去别的寝室口沫横飞的讲述自己昨晚的‘灵异’经历时,我和杜鑫只能相视一笑,钻进被窝睡回笼觉。

    外面响起了一阵阵的雷声,雨水打在阳台上滴答作响,本来今天还打算逛逛,约人到球场打球的,看样子只能等下次了。中午和张子恒杜鑫体验了一把学校的食堂,我便开着车打道回府了。

    家神已经安好了,师父也并未责怪我贪玩,反而说好来趟省城不容易,玩就玩吧。眼看着外面下雨,坐着也是无聊,师父便跟安家神的东家告辞。我知道师父只要是告辞,那便是非走不可的。便不顾东家的挽留,下楼发动了车子。师父随即跟上,我们便趁着雨色,往家里赶去。

    师父坐在后面打盹,我闷闷的开着车走在高速公路上,天上时不时的响个炸雷让我一激灵。雨势不算很大,不过空气中飘散着一阵阵的雨雾,很影响视线,我便放慢了些许速度。

    快到本市了,透过雨雾隐隐约约看到前面有个人站在路中间招手。这是坐过路车回来被丢到路上,然后想搭顺风车回去吗。那个时候,因为很多规定执行的很不严格,包括我自己,以前从学校回家的时候也曾在高速路上下车,坐本市的顺风车回去。

    我前面的那个车似乎没看到招手的人,就这么直直的开过去了。哎呀,要出车祸了。我惊的叫了一声,师父听到我的叫声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一五二章 雷霆加身

    车子瞬间就过去了,而那个挥手的人居然安然无恙。仿佛刚刚开过去的车子不存在似的,继续站在路当中挥手。

    走近一些我才发现,这个人很不正常,头发一根根的全竖在头顶上,呼喝的时候嘴里吐出淡淡的黑气。按说现在天气还未正式转暖,人哈出热气来很正常,但不应该是黑色的吧。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停车,听到我的呼喝探头看了几眼的师父说到:“好大的鬼胆,居然敢大白天在路上拦车。我们把它带上,别让它害人。”

    鬼胆?害人?这时我才注意到,那个人的脚是悬浮在路面上的,离地面有几公分的距离,分明就是个鬼。

    我把车靠边停下,开了故障灯。摇下车窗,那个鬼缓缓的飘过来说到:“小师傅,能不能载我一程?”我挥了挥手:“上车吧。”

    鬼慢慢飘到右边,师父拉开了车门。上车的时候,鬼明显迟疑了一下,随即慢慢的坐了上来。转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后脑勺还在往外淌血。

    师父坐回后排,继续闭目养神;我装作专心开车的样子,眼神不时瞟向那个鬼。这鬼倒不像以前见过的那些,脸色惨白黑眼圈之类的,就是个普通的中年汉子。只是头发有点怪,看样子以前应该留的分头,现在一根根全竖着。要不是之前悬浮在地上,现在悬浮在座位上,还真看不出是个鬼。

    车内一直很安静,雷声也不似之前那么响了,只偶从空中传来一阵阵‘隆隆’的云层融合的声音。每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鬼便一副惶惶的样子。看来邪物果然都怕雷公。

    继续往前走了一阵。车内静的有些诡异。鬼受不了这气氛,开口说到:“小师傅,你就不问问我去哪里?”我冷笑一声:“那你想去哪里呢?”鬼明显怔了一下。

    从车门开的瞬间,鬼就感觉到我们身上的气息不像平常人,此刻又看我语气不善,鬼心里有些慌,忙解释到:“两位师傅,我没有恶意的。”在后排打盹的师父淡淡的开口到:“如果你有恶意的话。你觉得自己现在还能存在于这个世上吗?”

    鬼听到这话,转头一看,只见师父正瞪眼看着他,手上举着一张黄纸符,离鬼的脑袋仅有一二十公分的距离。只要师父胳膊一伸,鬼便会被打倒在地。

    见此情况,鬼慌忙转身给师父跪下磕头如捣蒜:“大师,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求人帮忙给我收个尸而已。”师父冷冷的到:“如若我们不是阴阳师,恐怕已经做了你的替身了吧。”

    鬼还是不停的磕头:“大师。我真没有想过要找替身,而且我这种死法也找不到替身。我只是想找人帮忙把皮囊给收了。能让我安心的到地府去报道赎罪。”

    还有找不到替身的死法?不过师父想的重点并不在这,仍是冷冷的说到:“如若你命中注定死无葬身之地,老夫又怎能逆天之命给你收尸?”

    鬼渴求的看着师父说到:“大师,我并没有暴尸荒野,只是我父母年纪大了,目前还不知道我的死讯。外面下这么大的雨,不忍心让老父出来找我。”

    师父点了点头,说到:“看在你还有点孝心的份上,就帮帮你吧。先说说你是怎么死的,要我们怎么帮你。”鬼感激的看了师父一眼,便跟我们叙述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刚刚鬼上车的地方叫伍家庄,这鬼在世时名叫伍国权,是个庄稼汉。今天早上雨势比较大,因为自家的地在低洼处,吃罢午饭,伍国权便打算到地里看看麦子有没有被淹。

    他随手拿了把雨伞,就往自家地里赶去。站在四周田埂边看了看,因为上个冬天雨水比较少,田地都比较干旱,今天下的雨基本上都被吸收了,于是他便放心的准备回家。

    略一转身,蓦地发现谁家的牛就栓在田埂边在吃草。四下里看了看,一个人都没有,这一下让伍国权起了邪念,一头牛可是价值好几千呢,顶得上种地一年的纯收入了。

    再次扫了一眼四周,因为这边是大片大片的田地,种树会影响庄稼的长势,所以整个四周是一目了然的。

    确定没人之后,伍国权便装作漫不经心的慢慢踱到了牛身边。围着牛转了半圈,可真是头肥牛啊。乡下的牛大都不抗拒陌生人,仍是悠然的躺在地上回嚼。

    就在伍国权躬身准备牵起牛缰绳的时候,眼前忽然闪了一下光。做贼心虚的伍国权被吓了一跳,直起身来才发觉,踏马的闪电而已,有什么可害怕的。

    伍国权再次躬身的时候,天上响起了‘隆隆’的声音,他提醒自己,这是雷声而已。就在他的手快要碰到缰绳的时候,空中猛的响起了一个炸雷,吓的他身子一缩,收回了手。

    玛德,牵头牛而已,被吓了几次了,于是他抬头朝天空抱怨了几句鬼天气,随即又躬身去牵缰绳。这一次,没有闪电,空中忽然响起一声炸雷,一团电弧从空中直击伍国权的伞尖。

    伍国权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就被电弧斜斜的从这边田埂击打的越过灌溉的水沟,整个身子陷进另一边田埂侧面的泥土里了。而本来被他举在空中的伞,伞面在一瞬间消失无踪了,伞架变得黑漆漆的在空中悬了半秒,一阵风儿吹来,就这么随风飘散了。原来,在那一瞬间,伞架被电弧烧成了灰。

    又是一阵风儿吹过,牛儿还在悠闲的回嚼,地上一点焦糊的痕迹也没有,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过了一个多小时,伍国权父亲因儿子久未归,家里又有点事,便来地里找。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哪里有儿子的身影?不禁有些气恼,大骂儿子借看地之名又出去打牌。

    风雨中,伍国权的新魂在父亲身边飘摇着大呼告诉父亲自己就在身边,没有去打牌。父亲看了看天色,摇摇头回去了。看着父亲渐渐远去的背影,伍国权回忆了一阵,自己刚刚被雷劈到,是不是死了?

    恰在此时,两个鬼差出现在了伍国权鬼魂身边,其中一个直接上勾魂索把伍国权勾住,另一个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念到:*地人氏伍国权,欺心偷牛,不听警告,反骂雷公,雷公震怒,施以被雷霆加身之刑。自己鬼等奉判官之名,捉拿伍国权鬼魂于地府云云。

    这下伍国权确认自己是死了,虽然觉着自己罪不至死,但此刻勾魂索捆在脖子上,他也无可奈何。不过自己的尸身陷进田埂边的泥土里,雨水过后沟渠里涨水了就再难发现了。因自己无故失踪,家人肯定会四处寻找饱受煎熬,于是他跪在地上恳求鬼差,自己罪有应得,但家人不该被连累受煎熬,能否让他通知家里人自己的死讯之后再随鬼差去地府报道。

    这是积阴德的好事,俩鬼差便和伍国权约定,等伍国权通知家人死讯之后再来此地,随鬼差一起归往地府。俩鬼差还交代他,因为是死在外面的新魂,目前切不可回家,不然会给家里带来煞气,弄不好就会死人。同时又警告了一句:如若他敢脱逃,会成为凄惨的孤魂野鬼不说,要是被抓住了等待他的就是万劫不复。

    这一下可难住伍国权了,家门不能进,那怎么通知家人呢。在村子里转了一圈,因为下雨,并没有一人出门,可急坏了他。最后没办法,只好到村子后面的高速公路上来碰碰运气了。

    在路上站了个把小时,不知道是开车的看不到他还是不敢停车,反正就没一人理他。亏得我和师父是阴阳师,能看到而且还不怕他,所以把他载了上来。

    听完伍国权的讲述,师父说到:“姑且信你一回,赶快给我们指路。”伍国权感激的磕了三个头,起身说到:“现在在高速公路上,必须要找个出口下去才好。”

    下了高速,我们忽然想起一件麻烦的事来,毕竟是一条人命,要是我们通知了他的家人,但他家人悲痛之下以为是我们干的怎么办?那就只好先报警,等警察来了之后我们一起过去。

    可要是伍国权撒谎,警察来了啥也没有,那我们不是报假警么?无奈之下,师父拨通了马志国的电话。把情况跟他说了说,问问他该怎么安排好。

    马志国现在对师父可是言听计从,过年去拜谢神恩的时候,直言要不是身上这身衣服,都想拜师父为师了。此刻又是一件人命相关的事情,马志国赶忙叫了一些人,从市里和我们同步赶往伍家庄。

    到了村口没等一会儿,好几辆警车就过来了,我忙探头出车窗看着。头前一辆警车摇下车窗,马志国伸手和我打了招呼。师父忙下去坐到警车里和马志国商议该怎么办。最后决定还是大家一起去伍国权家里通知,然后再到田埂边去给伍国权起尸。

    在伍国权的指点下,我们来到他家门前,马志国带着警察下了车,师父也跟了上去,留我在车里看着伍国权的鬼魂。(未完待续。)

一五三章 坠楼

    伍家人正奇怪怎么这么多警察到来,马志国也不藏着掖着,沉重的跟伍家人宣布了噩耗,并请伍家人节哀,随同一起去起尸。

    伍国权的母亲和老婆听到这个消息就呼天抢地起来,师父忙告诫到:“被雷公劈死的人不能哭,因为雷公觉得这人死不足惜,要是还有人哭他的话,雷公会震怒的。”

    伍国权母亲瞪着师父,以为师父是便衣警察,刚准备骂师父不近人情,‘轰’天上又一声雷响,一道电光闪过,打在院子里的一颗杉树上。杉树应声断裂,断裂处被烧的焦黑,伍家人都吓的目瞪口呆。

    不过刚刚他们哭喊的声音还是惊动了左邻右舍,邻居们探头出来看到门口停着几辆警车,便纷纷过来查看发生了什么。听说伍国权被雷劈死了,要去起尸,邻居们劝了一会儿伍家人之后都表示愿意协助警方,于是都回去穿雨衣,拿铁锹去了。

    因为是田埂,又下雨,车根本就开不过去,一行人只得步行。我和伍国权的鬼魂走在最前面,几个邻居搀着伍国权的父母妻子,任由他们笑声啜泣着跟在人群后面。

    很快就到了伍国权被劈死的田埂边,那头牛悠然的看着人群过来。忽然一阵冷风吹来,牛昂着头‘哞哞’直叫,脚步也不停的在地上转着圈踏着。

    蓦地,那两个鬼差出现在了牛的身旁,静静的看着伍国权。伍国权给我指明了位置之后,朝师父拜了三拜。便依依不舍的随着鬼差走了。鬼差走后,牛安静下来了,人群也来到了牛跟前。

    我指着伍国权的埋尸点说到:“就是这里。”只见那一块田埂似有松动过的迹象。一些散乱的泥块像刚刚遭遇过小型塌方一样堆在一起。

    既然找到了地方,乡亲们便开挖了。但因为有个沟渠,伍国权的尸身在田埂下面,乡亲们只好用铁锹一点点的掏。

    掏了半米左右,便看到伍国权的衣服了。本来还抱有一丝幻想的伍家人彻底崩溃了,但又不敢大声哭泣,只能在地上胡乱打滚跳动来发泄心中的悲伤。

    有警察过去看了下痕迹。根据泥土的形状判断,伍国权是被一股大力直接推进了泥土里面,除了他的尸身进去所占的一个倒u形空间。其余的泥土丝毫未动。

    拍了几张照片之后,乡亲们继续开挖。不过洞越掏越深,铁锹便越发不好施力。乡亲们尝试着掏了下尸身周边的泥土,让尸身露出来一些之后把他拉出来。拉了一会儿。感觉把他的胳膊快拉断了。尸身却纹丝不动。

    又有乡亲哪来了撬棍,伸进去想把他的尸身撬出来。可是撬棍都撬弯了,尸身还是不动。看看周边的情况,所有人更加确信他是被雷劈死的,不然有什么东西能有这么大的力量,把个人弯着横塞进泥土里米把深?

    眼见侧掏掏不动了,没办法,乡亲们只好从上面挖下去了。好在人多力量大。虽然要出一个多方的土,但庄稼汉们有的是力气和挖土的经验。到了吃晚饭前,终于把他的尸身给挖出来了。

    尸身出土之后,还是保持着u型,虽然头发是一根根竖着,但脸上并不是电视里演的那种黑漆漆的样子。乡亲们把他平摊在地上掰直之后,血水从他的七孔之中喷涌而出,屁股下面的泥土都被染红了,一股腥臭味扩散开来。

    有乡亲在一旁小声的议论,他这是内脏被雷烧的化成血水流了出来。眼见尸身起出来了,没我们什么事了,师父叮嘱了一下伍家人,下葬的时候千万别发出声响,要悄悄的进行之后,我们便离开了。而马志国还有些善后的事情要做,便和我们道别之后忙自己的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感叹了一句:“还真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啊,偷个牛都能被雷公劈死。”师父回到:“牛是农家赖以生存的东西,偷人家的牛就是断了人家的活路,雷公如何不震怒?”

    “再说雷公警告过他两次的,他不仅无视警告,还骂雷公,不死才奇怪了。还有,雷公惩罚人可不像阳世的法律还看案值的,只要是做了亏心事,若是被雷公看到,警告不听的话,那一律就是雷霆加身了。”

    谁踏马的能想到打雷闪电是雷公的警告?看来要做坏事还得选晴天。末了,师父又叮嘱到:“以后晚上或者是阴雨天气,开车在路上要是遇到有人招手的话,别急着停车,先看看那人的样子。特别是脚下,如果是悬空的那肯定是鬼无疑了。别疏忽大意的被暗害了都不知道。”

    回到家匆匆扒了几口饭,洗了个热水澡,冲走了一身的寒气,惬意极了。

    却说张子恒和我分别后,便去找侯文婷玩儿。外面在下雨,不好出门,俩人便关在屋里极尽温存。不过因为侯文婷的坚持,张子恒觉得很不尽兴,老是只能点到即止。起身回去的时候,张子恒觉得自己nei裤湿透了,玛德回去又要洗裤子了。

    回了寝室,杜鑫正坐在电脑前杀的起劲呢。张子恒便进卫生间洗澡顺便释放一下刚刚被压制的qing欲,顺手把内裤也洗了。

    出来晾内裤的时候,找了半天没找到晾衣杆。他提着nei裤去问杜鑫。杜鑫头都没回,不耐烦的说到:“我今年都没洗过衣服,鬼知道在哪里啊。”

    张子恒拍了下杜鑫的后背,出去找对面寝室去借,谁知道对面也没有。一个大男人还能被个晾衣杆难到?张子恒转头回寝室搬了个凳子到阳台,站在凳子上举起衣架往绳子上挂。挂了几下,始终差那么一点点。

    搞了半天脖子都酸了,内裤还没挂上去,气恼的张子恒骂了下装晾衣绳的人,随即猛的往上一冲,借着这股冲力,伸直了胳膊把衣架往绳子上挂。

    衣架是挂上去了,可是张子恒的重心也没了,他下意识的伸手用力抓衣架想稳住重心,没想到一下子没抓牢,反而把nei裤从衣架上拽下来了,身子仍是直直的往前倒。

    眼看就要摔倒,张子恒赶忙伸出另一只手去抓面前不远的防盗网。不知道是防盗网太豆腐渣还是他用力过猛,防盗网一下子被他推的脱落了。

    本来就失了重心,再加上防盗网的重力,张子恒什么也来不及想,只能惨叫一声从六楼坠落。正在玩游戏的杜鑫听到叫声,回头说了声:“老二你干嘛呢。”便回头又玩自己的游戏。

    虽然还有两三天才开学,但是很多同学已经都到校了。听到惨叫声,纷纷寻找叫声的源头。看到楼下似乎是有个人躺在灌木丛里,都惊呼:“不好啦,有人跳楼啦。”马上转身下楼朝事发点跑去。

    还在玩游戏的杜鑫觉得有点不对,刚刚自己问张子恒了他没答话,宿舍楼突然也人声鼎沸的。杜鑫摔了下鼠标,起身查看。宿舍里一个人也没有,卫生间也没人。咦,防盗网咋没了?杜鑫忙探头往下看。咦,怎么那么多人围着?地上好像是防盗网,防盗网上面还躺在个人。

    杜鑫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惨叫一声‘老二’,翻过阳台的围栏就要往下跳,蓦地发觉这是六楼,慌忙收回身子疯狂的跑下楼。

    气喘吁吁的推开围观的人,站在防盗网边上,看着躺在上面的那个人。衣服和身形和张子恒是一样的,不过脸被一条内裤盖着了。

    杜鑫在心里祈祷着千万别是张子恒,跨进灌木丛,伸手揭下了内裤。没有奇迹,那就是张子恒。杜鑫一把丢了手上的内裤,抱起了张子恒不停的摇晃:“老二,老二你怎么啦,你醒醒啊。”此时有学校的老师和保安问讯赶了过来,看到这情况,赶忙拨打了急救电话。

    眼见摇了半天张子恒还不醒,杜鑫检查了一下张子恒的伤势之后,便准备给他做急救,怎么也不能看着朝夕相处四年的兄弟就这么在眼前死去。

    可是做心肺复苏怕压坏张子恒已被摔过一次的内脏,没办法,只能做人工呼吸了。杜鑫一手捏开张子恒的嘴巴,一手撑地,深吸一口气,俯身刚要接触到张子恒的嘴巴,却见张子恒突然睁开了眼睛。

    杜鑫一个激灵,把集在嘴里的一口气混合着口水吞下去,一下子把自己吞的呛到了,转身不停的咳嗽。

    张子恒慢慢的坐了起来,围观的人吓的往后退了几步。不过很明显,张子恒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拍了拍杜鑫的后背问到:“老三,你怎么了?”

    杜鑫咳了几下还没缓过来,瞪眼气喘吁吁的冲张子恒到:“你踏马的还问怎么了?你抬头看看。”张子恒抬头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的防盗网,一下子想起来自己是从六楼摔下来了。赶忙起身和杜鑫一起检查身上的伤势。

    此时老师和保安也一道过来查看。张子恒的衣服裤子被灌木丛挂的七零八落了,不过从外表看,竟然一点伤势也没有。(未完待续。)

一五四章 卫生院

    眼见没有外伤,老师放心一些了,便问张子恒为什么要跳楼。张子恒瞪大眼睛忿忿的说到:“我这是跳楼么?很明显是防盗网太水,导致我摔下来了。”既然不是跳楼,老师更放心了,站在一旁等救护车的到来。

    张子恒见自己没什么事,便要上楼,老师忙拦住他,让他去医院做个检查。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毕竟是从六楼摔下来,要是有内伤,那可是要人命的事情。张子恒连连摆手:“老师,我连饭钱都没了,哪里还有钱上医院。”老师回到:“这钱学校给你报,你一定得去医院检查“du

    既然有免费检查身体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呢。等了一会儿,救护车便来了。医生询问了一下情况之后,便和杜鑫一起扶张子恒上了车。上车之后,杜鑫又想起什么,下车找了一会儿,捡起张子恒的nei裤,站在车边问到:“你的裤头还要不要了。”

    看着nei裤重要地方有些没洗净的黄黄的东西,张子恒弄死杜鑫的心都有了,只好装作没听到,把头侧过一边。杜鑫拍了下车子,大声喝到:“问你呢,nei裤还要不要?不要我可扔了啊。”这时有个医生探头说到:“这位同学,你要陪护的话赶紧上车,可别把病情耽误了。”

    杜鑫‘嗯’了一声,爬上车子,把nei裤递到张子恒面前:“你的裤头,问你几遍了。跟聋了似的。”张子恒飞快的接过内裤扔在了座位底下,用脚把它扒到深处。

    到医院检查并留院观察了一晚上,张子恒啥事也没有。这时张子恒也理顺了前因后果。稍加润色,于是一个可歌可泣的灵异故事又产生了。不顾问讯赶来的侯文婷满脸的担忧,张子恒口沫横飞的跟前来探望的同学们讲述着自己如何天纵奇才,如何从六楼飞身而下而毫发无损......

    同学们回校之后,本校的又一灵异事件新鲜出炉。而此事的唯二后果就是,开学之后,学校检查了所有的防盗网;禁止学生踩在凳子上晾衣服。给每个寝室配发了两根晾衣杆。对于好事的人来说,只要造成了后果,过程便可以无限制的添油加醋。于是一个晾衣服摔下楼被传成了张子恒被女鬼推下楼。而另一个女鬼救了他,而且据说还爱上了他。

    书上学过‘春雨贵如油’,我估摸着肯定不是说的我们这里。每到春天,至少要下几次连阴雨。弄的人都快发霉。恰好这几天又没有什么事。便只能坐在屋里画符任由身上长霉了。

    这天刚刚起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是小雨淅淅的,心情顿时不美了。草草吃了点早餐,今天不画符了,研究我的书去。

    嗐,真怪自己读书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学点古文,这些书全是文言文的。看下句忘上句,而且还不太理解是什么意思。抬头看了看门外阴沉的天色。心情更加阴沉了。

    门外传来了汽车的声音,该不是有人来求师父了吧,那就有事做了,不用这么无聊了。站在门口期盼的看着院门外,咦,是马志国,有些失望了,他应该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来酬谢神恩的吧。

    不过马上又进来的一个人让我瞬间开心起来了,是马兰花,身后丹丹又跟着进来了。虽然她和我不熟,也说不上什么话,不过只要能看着她我就很开心了。

    我装作很平常的样子和他们打过招呼之后,给他们一人斟了一杯茶。按照平常谁也没这待遇,只是想着递茶到丹丹手上她接茶杯的时候,我极有可能碰到她的柔夷。可是丹丹并没有伸手,只是淡淡的说到:“放桌子上吧。”我失望之极,轻轻的放下了茶杯。

    马志国可不知道我这些弯弯绕,啜了口茶问到:“师父呢。”现在他连郭都省去了,直接拿师父当师父了。我指了指天花板:“师父在楼上看书呢。”说来也怪,师父只要没事做就喜欢靠在床上看书,那些专业类的书他看不懂,看的全是《说岳全传》、《包公案》之类的。

    马志国点点头,说到:“你去请师父下来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师父商量。”既然是有重要的事,我也不含糊,直接上楼去叫师父,马志国便给大圣敬香去了。

    师父下楼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马志国便说到:“师父,这次可是有大事要麻烦您,估计比上次幽灵车的事都大。”师父‘嗯’了一声说到:“比幽灵车的事都大?怎么没看到电视上有播报,或者听人谣传?”

    马志国解释到:“目前来说,损失没有幽灵车那么大,但要是控制不住的话,那损失就无法估计了。”师父嗤笑一声问到:“什么事呢,说的这么严重?”

    马志国反问到:“师父,咱市北边的关家镇您知道么。”师父点点头,示意马志国有话便直说。

    “事情发生在关家卫生院,那栋楼应该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建的吧。建成之后作为卫生院本来一直好好的,但就从前年有个女人在卫生院难产母子双亡之后,便怪事不断了。”

    “卫生院里本来有二十多个医生和护士,自从难产的那对母子死了之后,卫生院经常阴风阵阵,进去的人就感到脊背发凉,不时有人说看到鬼。慢慢的就没什么人去治病了。而那里的医生有关系的便托关系调走了,没关系但怕死的就改行了。”

    “剩下几个有不信鬼神的,也为了养家糊口,就继续留在那儿。可不出一年,剩下的五个医生护士,一个上吊自杀了,一个碰死在卫生院的墙上,一个无疾而终,还有两个吓成了神经病,现在常年住在精神病院里。整个卫生院现在就剩下一个看门的老头了。”

    “好在卫生院是在老镇区,现在没什么人住,所以没有造成很大的影响。但是之前死去的医护人员家属一直找我们要个说法,关家派出所和局里费尽力气查了一年,什么也没查到。”

    “最近局里清理悬案,我就把这个案子拿过来了,请师父和马师父一起帮忙去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鬼。”

    说是局里清理悬案,鬼才相信。估计是马志国立功心切,又和师父建立了良好的关系,所以便专们找这种案子出来请师父帮忙。破不了就算了,破了就是大功一件。至于说情况有多严重,不过是为了勾起师父的责任心而已,这马志国精的跟猴子一样。

    不过即使明白马志国心中所想,但他毕竟也求过来了,师父眼里也容不下沙子,当即决定和马志国去看看。不过在看之前,师父想得到更多的情况,便决定先去精神病院去看看那两个已经疯了的医生。

    带上家伙开着车便跟上马志国直奔精神病院,马兰花要和师父说话,所以给了我看到丹丹的机会。不时从镜子偷瞟过去,丹丹一直静静的看着窗外,即使没有什么表情,在我眼里也诱惑极了。

    有马志国的身份,很快我们便见到了两个被吓成精神病的医生。其中一个从见到我们开始,便只会傻笑。不过医生告诉我们,他也有清醒的时候,也能正常的沟通,但很不巧的是,我们正在他病情发作的时候来了。真可惜,看上去还这么年轻就这样了。

    另一个被吓出病的医生叫林国栋,看到他的时候我们都吓了一跳,这哪里像个人啊。一层黄黄的皱皱的皮裹在一个人形的骨架上面,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渣,眼睛浑浊不堪,活脱脱一个常年过量吸du没钱买货的瘾君子形象。

    不过神智应该还算是比较清楚,我们还没说明来意,他便笑着和我们打招呼,露出满口的黑牙。而笑起来之后,那层黄黄的皮皱的更厉害,看起来更恐怖。师父显然不在意这些,问候了下他的近况之后,便试探着说到:“能够和我们简单说说你在关家卫生院遇到的情况吗?”

    林国栋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说到:“卫生院?卫生院不是有鬼么,还能有什么情况。”师父接口到:“我们正是要去卫生院抓鬼,替你们报仇。”

    林国栋看了看我们,摇摇头说到:“不,不,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去了,没听人说过么,月子鬼在阴间连判官都怕,何况是人。”

    他说的月子鬼我以前也听人讲过,说的就是那种难产死掉的女人,据说真的是怨气冲天,不是宗师级的阴阳师根本连边都不敢沾。

    师父不以为意,淡淡的问到:“你见过那个月子鬼么?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它长的啥样?”

    林国栋又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抬头看着天花板。不一会儿,只见他牙关紧咬,身体开始微微的颤抖,嘴里喃喃说到:“可怕,太可怕了,青面獠牙,眼珠子快要瞪出眼眶,身上全是血。肚子里一条脐带从下身拖出来,脐带上连着个小孩......”(未完待续。)

一五五章 卫生院里面

    说到这里,林国栋忽然尖叫一声:“啊,和我无关啊,不要杀我......”边叫边上蹿下跳的。我和马志国忙冲过去稳住他,精神病院的医生也闻声赶来。

    林国栋一把抱住马志国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身体不停的颤抖,时不时微微转头偷瞟一下,嘴里喃喃的到:“鬼,有鬼,冤有头债有主,和我无关啊,你别找我啊......”

    一旁的医生苦笑一声,无奈的解释到:“据说在卫生院的时候,那个难产接生的正是他。可能孕妇临死时的样子他记在心里了,所以老跟我们说自己看到过鬼,而且能很详细的描述鬼是什么样子的。正因为这样,所以他天天晚上害怕的睡不着,本来挺阳光的一个医生,竟然被自己吓成这样了。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鬼呢?”医生说完摇了摇头。

    医生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师父点了点头:“嗯,是这样的,很多人莫名其妙的怕鬼,但又没见过鬼是什么样子的,便根据自己见过或是想象中最可怕的人的样子,来描述鬼的长相。至于他真的是否见过鬼,这很难说。”

    眼见是得不到其他的线索了,我们便跟医生打招呼,如果另一个叫周东的医生神智恢复的话,请在第一时间联系我们。随即便离开精神病院,直奔关家卫生院。

    镇上和市区的繁华程度真的隔了太远,特别是像关家这种小镇。一到下雨街面上人影都看不到一个了。而关家卫生院坐落在背着正街的一条路上。

    路上看上去挺整洁的,路边的柳树已经长出嫩叶,正准备用绿丝绦点缀小路。路边的野草也开始返绿,不远处是大片的农田,油菜已经长出嫩嫩的花苞。虽然看不到什么人,但也让我们感觉到生机盎然。

    车子停在一处院墙前,马志国探头出来指了指:“就是这个。”说罢便率先下了车。

    院墙还是老式的那种,砖块起个大弧形,弧形里面用钢筋焊个防盗网。因为年代过于久远。防盗网都锈蚀的起了壳;而砖块砌的弧形墙面水泥都已剥落,裂出一道道大口子,墙角处是绿得发黑的苔藓痕迹。和路边的生机盎然一对比。显得格格不入。

    透过防盗网望进去,一座二层的大楼房静静的矗立在那里。楼房的大门是特地盖出来,两根柱子撑着个圆弧,圆弧上还有一些装饰的云雷纹。当年这卫生院的造型应该是独领风骚吧。不过因为时代变迁。现在看上去就非常的落后了。

    卫生院的墙体上,青苔已经有一米多高,而大门顶上装的‘关家卫生院’五个大铁字,有些笔画已经掉了,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大灾卫牛完’。名字都大灾了,不出事才有鬼。不过就这么望进去的话,只是显得古旧、静谧,倒没有一些书上写的什么肃杀之气。

    我下车跟上马志国的脚步。身后师父他们也慢慢的下车。马志国走到大门边的门卫室敲了敲门,并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门边的窗户开了,露出一个脑袋:“你们找谁?”马志国掏出证件递到老头面前:“我们是来重新调查卫生院事件的,麻烦您配合一下。”

    脑袋没答话,缩了进去,‘哐’的一声关上了窗户。随即门便开了,一个瘦小的老头站在门口,望着我们抱怨到:“你们早就该来了,现在这卫生院不撤销也不重建,老是悬在这里是个什么意思?群众看病不方便,分配在这里的医生也不敢来,弄的这卫生院像个坟墓一样了。”

    马志国忙说到:“我们这不是来了么,只要把这里的事情调查清楚,卫生院马上就重建。”老头打量了下我们一行人,问到:“你们要怎么调查?需要我配合什么?”马志国回到:“您把门开开,我们先进去看看。”

    老头忙出来边嘟囔边开大门:“就不能先换个地方先重建个卫生院么,为什么一定要把这里查清楚?”马志国回到:“卫生院重建不要经费么,这卫生院主体还在,只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装修一下不就可以重新开业了么。”

    老头撇了撇嘴,没有接马志国的话。见我们都进了院子里,便转身带着我们去开卫生院的大门。

    站在大门的柱子旁,感觉到每次呼吸的时候都会吸进去一些水雾。虽然外面在下雨,但也不至于潮成这样吧。

    老头开了锁,缓缓的推开大门。大门开后,一股被水泡的发霉的气味飘散而出。捏着鼻子探头看了看里面,地面上潮潮的。一些医院所特有的东西,印有‘十’字的办公桌,挂水用的架子,一排排长椅,都静静的立在那里。墙上用图钉钉着各种宣传画。

    再从大门探头往里看,里面的空间其实蛮大的,两边都有用铝合金隔开的各种区域,上面都印着鲜红的‘十’字。卫生院外墙的窗户一个个都倒映在地上,分成一格一格的。

    等霉味发散的差不多了,老头便进门开了灯。其实在这阴天,日光灯并没有多大的照明效果,而且卫生院的层高比较高,即便不开灯光线也不会显得多暗。

    进门之后,一股寒气袭来,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觉得好冷。一行人都打起了精神,我吸了吸鼻子。阴气没有闻到,倒是被霉味冲得胃里面直翻滚,感觉午饭都到了喉咙口了。我们分散在一楼各个角落查看,马志国递了根烟给老头:“老师傅,您怎么称呼?”老头接过烟说到:“我姓雷,你叫我老雷或者雷师傅都行。”

    马志国点点头:“雷师傅,您给我这几位同事详细的介绍一下当时几个人死的情况。”老雷说到:“当初你们不是做过好几次调查吗,材料都整理了一大堆,怎么又要介绍?”马志国忙又递了根烟:“翻资料不是挺麻烦么,您就给介绍介绍。”

    听到他俩对话我们便都聚拢过来,老雷把我们带到正面的墙边,指着墙说到:“褚医生就是撞这里死的,可怜啦,撞的脑浆迸裂的。”顿了下又加了句:“死的时候才三十出头,她儿子才刚上幼儿园,这么小就没妈妈了。”老雷边说边摇头。

    虽然老雷一副悲伤可惜的表情,不过我们毕竟没经历过现场,倒没什么感觉。而且墙面上丝毫看不出有过撞墙的痕迹,高处还挂着个大牌子,上面是卫生院的情况说明,以及对各医生的介绍。

    很容易的,我就看到老雷说的那个褚医生的相片和介绍,面带微笑,一副温柔的样子,这么年轻死了确实可惜。褚医生的旁边便是周东的照片,相比于林国栋,周东和照片上看上去没什么差别。

    在下面一排看到林国栋的照片,一个白白净净的中年人,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一副睿智的样子。如果不禁提示,想必最亲的人估计都认不出他现在的样子。

    我把鼻子凑到墙边闻了闻,除了淡淡的霉味,一丝阴气的气味都没有。

    老雷随即转身带我们往后面去,出后门就是楼梯间,楼梯间两旁边各有一个房间,房门紧闭。老雷转身指着后门的门框说到:“蒋医生就是在这里上吊的。”一如之前,老雷在感叹,我们面无表情的看着门框,甚至因为刚刚没有仔细看介绍的牌子,我们连这蒋医生什么样都不知道。

    老雷又带我们在两边的房间看了看,一边是医生值班休息室,另一边是储藏室。另一个无疾而终的医生就是在休息室就这么睡过去的,老雷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感叹。

    接着我们便一起上楼。感觉楼梯很单薄,几个人一起走的时候,整条楼梯都颤颤巍巍的。而楼板也跟楼梯一样,脚步稍微重一点就一抖一抖的像要塌了一样,真不知道当初病人是怎么安心来看病的。

    楼上的格局比下面稍微复杂一些,都是一个个小房间,有病房、检查室、手术室之类的。

    老雷径直把我们带往手术室,整个房间就摆了一张病床,病床边一个白底蓝边的托盘架子。托盘里还印着红红的‘十’字。老雷指着病床说到:“那个难产闹鬼的孕妇就是死在这张床上。”

    我们围着病床转了转,除了床单上洗不掉的淡淡的血迹之外,一切都很正常。马志国开口问老雷:“这里老是在传闹鬼,您不怕么?”老雷笑了下说到:“我一老头子,行将就木了,有什么害怕的?再说平日里我没做过亏心事,鬼也不会找上门。”

    马志国张嘴又准备说话,马兰花走过去站在老雷身后指着老雷不停的跟马志国使眼色。马志国顿时明了,一把把手搭在老雷肩上:“感谢您的介绍,说了半天您口渴了吧,我去给您买瓶水喝下。”听到说买水给自己喝,老雷心里明白着呢,这是警察要感谢自己,说是买水,烟和一点吃食也是不会少的吧,便乐呵呵的同马志国一起出门下楼了。

    我还没明白怎么马志国突然就要下去,只见马兰花卸下肩头的包袱放在地上,包袱居然一抖一抖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未完待续。)

一五六章 小虎跑了

    马兰花伸手在包袱里摸了摸,掏出一个竹筒来。咦,这不是她装萌宠的竹筒么。只见竹筒在她手里还一跳一跳的,里面的萌宠似乎是要出来。现在什么情况都还没发现啊,难得是萌宠已经先感觉到什么了?

    马兰花盯着竹筒看了一会儿,斥责了一句:“小虎,你干嘛,老实点。”小虎仿佛是没听到,竹筒还是一跳一跳的。马兰花又要发脾气,却一个没拿稳,竹筒从手里冲了出去,掉在地上之后,在房间里跳来跳去。

    我们忙像抓苍蝇一样去抓竹筒,四个人被逗的团团转,就是抓不住。跳了一会儿,竹筒里的萌宠似乎有些累了,停在地上休息。我小心翼翼的走过去,然后一个猛扑。

    ‘砰’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痛的闭上了眼睛。急促呼吸间,一股香味似有似无的飘进鼻子里。我一手捂着头,另一只手抓紧手里的东西,顾不得疼痛,大叫到:“我抓住了,我抓住了。”

    耳边传来丹丹的声音:“放手。”我睁眼一看,丹丹也像我一样一手捂着头,另一手正被我牢牢的抓着。此时她脸上不知道是痛的,还是被我抓着手不好意思,像苹果一样红红的,快要透出水来,真想咬一口啊。

    丹丹见我发呆还不松手,猛的把手抽了回去,起身揉着头走开了。此时竹筒还在地上跳着,丹丹揉了会儿脑袋,便又帮忙去抓。而我还在回味刚刚握着柔夷的感觉。好软,hao嫩。趁他们不注意,我装作推鼻子把手掌闻了闻。好香!

    竹筒跳了几下,一不小心跳到病床下去了。还在床下一跳一跳的,砸的地上咚咚响。丹丹把床单掀起一个角,钻了下去。

    忽然一声尖叫,丹丹又缩了回来,站起来指着病床说到:“这下面一个尸体。”边说边伸手准备把病床翻面。病床下面有尸体?我们三人对视一眼,跟着丹丹把病床推翻了。

    反过来之后。果然,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尸贴在病床反面,一股刺鼻的气味传来。不过似乎不是臭味。男尸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双眼紧闭,身上都皱皱巴巴的,居然看不到一点腐烂的迹象。从进门起就感觉到卫生院里的阵阵寒意。现在突然出现个奇怪的尸体。我们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萌宠摆脱了病床的压制,又在地上开始跳起来。一个不注意跳到了尸体的肚子上,肚皮马上就塌下去了,师父看了一眼说到:“肚子里面是空的,内脏好像都被挖走了。”马兰花摇摇头:”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取走人的内脏,把人做成干尸。“

    丹丹瞪着眼睛仔细研究了一下尸体,说到:“这是不是给卫生院学习用的,叫什么‘大体老师’的东西?”师父和马兰花书读的不多。医院也进的少,俩人面面相觑的。

    我跟着看了一下。附和到:“对的,这就是卫生院的‘大体老师’,可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师父用床单裹着手把尸体各地方推了推,又拉了尸体一把,直接把尸体拉的坐起来了。咦,既然没什么东西束缚,尸体怎么能贴在床板反面?地球引力在这里失效了?

    师父想尝试着把床板再次翻过来,看尸体能不能继续吸上去。不过刚侧一点点,尸体就差点滚到地上了,很明显,尸体是不能还原了,但之前为什么可以呢?这虽然是个学习用的尸体,怎么透着这一股邪劲?

    眼见暂时研究不出什么东西来,马兰花的重点放在了竹筒上,她朝着还在翻滚的竹筒喝到:“小虎,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不要你了,直接把你赶回地府。让你继续过没吃没喝流浪的日子。”

    这句吓唬似乎有些作用,竹筒翻滚的频率小了很多。师父转过头来看着竹筒问到:“小虎平常也这样么?他是不是有预警的功能?发现阴地或者鬼怪就这样?”

    马兰花摇了摇头:“除了吓鬼之外,没有什么预警功能。平常也有调皮想出来玩玩的时候,不过不像今天这样闹这么久。”师父点点头:“你把它放出来看看。”

    马兰花便朝竹筒说到:“小虎,你别闹了,我放你出来。”竹筒听到马兰花的话,在原地不停的跳跃。马兰花过去捡起竹筒,念了下六字真言,打开了竹筒的封口。

    只见一团黑烟飘出,慢慢凝成了之前见过的小男孩模样,不过不像从前那么欢腾,反而是一脸的恐惧和痛苦。马兰花刚准备斥责小虎不听话,却见它在地上翻了几个跟斗,嘴里吱吱喳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了马兰花一眼,直接从房间窗户里跳出去一下子飘了老远。

    马兰花和丹丹赶忙追到窗户边大叫:“小虎,小虎回来。”我和师父赶忙跟在马兰花身后,只见小虎越飘越远,终于消失不见了。

    呃,怎么会这样?看着马兰花和丹丹急切的脸,师父问到:“以前有跑过的经历么?”马兰花摇了摇头。因为是师父主张放出来的,现在小虎跑了,师父无奈,只得开解到:“放心吧,它应该会回来的。”马兰花在房间里看了看,说到:“以前从来没看到小虎有这样的表情,会不会是房间里有什么东西把它吓到了?”

    师父闻言转头看了看我,我马上反应过来说到:“从进门到现在,我一点阴气也没闻到。”丹丹指着尸体问到:“该不是被这个吓到了?”马兰花摇摇头:“从来只有鬼怕聻的,哪里还有聻怕尸体的。”

    我记得小虎跑的时候,嘴里吱吱喳喳说过些什么,可惜居然语言不通。现在跑都跑了,而且还是朝油菜地里跑的,追是追不回来了,只有等它自己回来吧。我们的目光又都转向了那个能贴在床板背面的尸体。

    此时楼下传来马志国的叫声:“小飞,你们还在吗。”这是在提醒我们老雷回来了,可能要上来。我便出房间答到:“在,你上来一下,有个东西要你处理。”

    马志国和老雷进门之后,老雷一眼就看到了翻过来的床板和床板上的尸体,走过来看了一眼说到:“这不是卫生院失踪了的大体老师么?怎么会在这里?刚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师父解释到:“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的,这尸体就贴在床板的背面。”马志国掏出手套,把尸体左右搬动看了看,问老雷:“雷师傅,这大体老师是怎么失踪的,您能说说么?之前我看过卷宗,好像没提到过大体老师啊。”

    “大体老师的事写不进卷宗啊,”不待马志国发问,老雷继续解释到:“虽然几个人的死和大体老师没什么关系,不过我听说之前有月子鬼操控大体老师在医院闹事,难道你们的卷宗里面还记录鬼闹事?自从周医生和林医生都疯了之后,两个大体老师都失踪了。今天这是找到的第一具,还有一个不知道在哪里。”

    还有一个?师父倒不管其他,对马志国说到:“这个拖回局里检查一下,它竟然能吸在床板反面不掉下来。”

    又在其他的房间转了一下,没有其他什么发现,我忽然觉得心里很烦,下楼的时候猛的踢了几下墙。师父转头问我:“你这是干嘛?”

    我不耐的回到:“这卫生院一点阴气都没有,哪里会有鬼?就算是有三个人死了,但那是自杀,和鬼有什么关系?精神病院的医生都说林国栋可能是被自己吓疯的,我们何必多此一举来查看?”

    师父他们正待说话,老雷回头不悦的说到:“你这个后生怎么这样?就算是没鬼,三个人无缘无故的自杀,作为警察,你们不该查查么?自己没本事查不出东西,就觉得多此一举,你还有没有一点责任心?”

    我又猛的踹了一脚墙,朝老雷喝到:“人死的死,疯的疯,还怎么查?”老雷不甘示弱:“好查还轮得到你?”

    我们边争论边往外面走,我率先一步出了大门,一股裹挟着雨丝的风一吹,我觉得好舒服,好清新,刚刚的不快和压抑全都一扫而空。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喋喋不休的老雷,心里轻笑了一下,不打算接话了。师父和马志国有些不满的看着我,丹丹见我回头,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倒是马兰花,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说到:“哎呀呀,小师父,做事就是这样的啦,哪里有一来就能解决的事呢,你耐心一点,细心一点,事情自然就会有眉目了嘛。”

    其实我对自己刚刚的不耐烦也有些吃惊,在师父面前我一直很听话的,怎么突然敢这样跟师父说话了?莫非是因为什么隐藏的属性被激发出来了?我赶忙跟师父和马志国道歉。

    眼见我这么快就醒悟过来了,马兰花便过来打圆场。

    出了卫生院,我们都上了面包车,分析一下今天的所见所闻。最后总结出来几点:第一,一进卫生院就觉得背后发冷;第二,小虎无缘无故就跑了;第三,尸体能自己贴在床板背面;还有第四,我居然敢发脾气......(未完待续。)

    ps:  昨天写好的章节忘了上传,今天补上,四更

一五七章 奇怪的声音

    呃,我发脾气也算是很奇怪的事么?总结了一下之后,除了那个尸体有点研究价值,其他都不算线索。马志国打个电话安排人拖尸体之后问师父:“师父,今晚您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师父想了想说到:“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一点,白天没什么大发现,说不定晚上能发现些什么。”

    马志国点点头,又望向了马兰花,马兰花说到:“我们也留在这里,就是不知道这里方不方便”马志国忙下车去问老雷。

    老雷指着卫生院说到:“里面那间医生休息室就可以睡觉啊,卫生院里虽然有日子没人了,但水电都是齐全的,住几个人没问题。不过里面死过一个人,就看你们忌不忌讳。”

    师父站在车上回答老雷:“做事么,有什么忌讳的。”老雷便过来掏出一大串钥匙交到师父手上:“希望你们尽快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卫生院能重新开门,服务一方百姓。”

    马志国带着我们去了个餐馆,让我们点菜吃饭,他去找地方买行李。

    吃过饭,我们背着被子行李,杀回了卫生院。一进大门,那种冷嗖嗖的感觉便又来了,很奇怪院子也算卫生院的地界,为什么那里却很正常。

    带着我们来到医生休息室,老雷熟练的把靠在墙边的折叠床打开,然后把收着的屏风拉开:“这以前本来就是医生护士一起的房间,屏风一拉就各成空间了。很方便的。”哇咔咔,我终于和丹丹同居了,兴奋。兴奋,我之前居然还傻傻的发脾气。

    卫生院的晚上和白天没有什么分别,虽然来了我们几个不速之客,但还是非常的静谧。

    因为是曾经值班的房间,所以设计了窗户可以看到外面厅里的情况。看着那一排排长椅和旁边的铁架子,想象曾经这里灯火通明,医生病人络绎进出的景况。我不由的叹了口气。

    师父正和马兰花在聊天,不知道丹丹此刻在干什么,一层薄薄的屏风就隔绝了我的很多念想。

    因为没什么头绪。马兰花打算请神灵上身查看一下,被师父劝阻了。虽然她的神灵不怎么耗精力,但现在什么都还搞不清,师父怕鬼还没现身被神灵的灵气惊走了。到时候要查起来就更困难了。

    商量了一下。还是按照我们之前做事的方法,静等。只有等鬼露出踪迹了我们才好办事。

    对我来说,什么方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又一次和丹丹‘并肩作战’了。这一次只要看到鬼,一定要主动勇敢一些,别被她瞧不起。

    既然不能请神上身,马兰花和师父聊了会天,担忧了一下小虎。便过去自己那边睡觉去了。

    有两大神灵护卫,卫生院也有多的床。马志国今晚便也没回去,静静的靠在床头,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因为没看到鬼影,师父便让我们自然一些,晚上也不安排值班,只要睡觉的时候警醒一点就好了。

    虽然已是春天,但天气尚未转暖,所以小虫们都还在冬眠中。而这种背街的地方,极少有车过来,所以非常的安静。

    昨天还在师父家里睡安稳觉,今天就到这让人脊背发凉的卫生院里过夜,不过驱鬼半年的我已经习惯了各种际遇。假装拿着本《葬经》,凝神听屏风那边丹丹的动静。她们俩师徒似乎也没什么交流,已经睡下了。而《葬经》的文字又过于晦涩难懂,研究了一会儿,我便眼皮打架了。把书丢到一边,钻进被窝睡觉。

    夜真是静,我甚至能听到旁边马志国轻微的呼吸声。睡了一会儿,我忽然感到一阵冷气往脸上直吹,睁眼一看,师父还在看书呢,怎么可能有鬼。原来是自己呼出来的气从被子上反弹回来吹到了脸上。我提醒自己,不要太过于紧张,丹丹在旁边呢,可别出丑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到头顶传来‘咔咔咔咔’的声音,就像平常没事做的时候掰自己的手指传来的声音。

    慢慢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咔咔咔咔’的声音变成了‘沙沙’的细声,仿佛是有鬼刚刚起床活动了一下身体,现在下地走动的声音。不对啊,鬼的脚都不能沾地,怎么会有走路的声音?

    旁边传来轻微的被子摩擦的声音,应该是师父也听到头顶的声音出了被窝。师父突然一下打开开关,望向天花板,除了灰色的水泥反射出来的冷光,什么也没有了。

    屏风那边的马兰花显然也听到了声音,灯光亮了后,啥也没看到,于是马兰花说到:“郭师父,要不我还是请神灵上身看看吧。”

    见马兰花一再要请神上身,师父也不好阻拦了,便说到:“好吧,你先请神灵上身看看,若是直接能找出邪物来,那就再好不过了。”马兰花请神灵上身事小,我们都得起床去协助,万一真找出邪物了呢。咳,真不舍得离开温暖的被窝啊。

    好在随时准备战斗,都只是脱了外套而已,马兰花和丹丹直接穿上了道袍。丹丹换上道袍,又是另一番风景,不过她在我眼里怎么样都算漂亮就是了。

    丹丹没有注意到我盯着她,从包袱里掏出香炉烛台,因为房间里没桌子,我们便一起到外面厅里找了个铝合金窗台上搁上。

    我还没见过其他的神灵上身,仔细留意着马兰花的每一个细节,马志国也新奇的看着马兰花。

    其实也没什么新奇的,马兰花点燃蜡烛,拿了注香准备在蜡烛上点燃。刚把香放到烛火上,蜡烛突然就熄灭了,天花板上又传来‘沙沙’的声音。

    突然熄灭的蜡烛让马兰花缩了下身子,一旁的我们都觉得非常惊诧。房子里一丝风都没有,正常燃烧的蜡烛怎么会自动熄灭?

    马兰花又掏出打火机点蜡烛,师父抬头冲着天花板上厉声喝到:“是哪个不怕死的邪物在此作祟?敢不敢现身说话?”

    师父声音过后,天花板上的声音戛然而止。马兰花再次准备把香拿在烛火上点燃,烛火又熄灭了。

    丹丹拿起桃木剑,在烛台周围乱砍乱刺一通,嘴里也大骂着。

    这里面的人就马志国没有灵力,虽然立功心切,但是命是最重要的。眼见蜡烛都点不然,两大神灵估计都不能请神上身,马志国觉得自己生命受到了威胁,便小声说到:“要不我们记下发出声响的地方,今晚先到外面住一夜,天亮了再回来看看?”

    师父冷笑一声,过去把两柄烛台都端在手上,让丹丹点燃了蜡烛,然后把烛火护在了怀里。

    马兰花把手上的香伸到烛火上,这次烛火终于没有熄灭。把点燃的香插进香炉,作了几个揖,丹丹把桃木剑递到马兰花手上。马兰花举起宝剑,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眼看能请神上身了,马志国稍微平复了一点。

    不一会儿,马兰花睁开双眼,烛火让她的眼睛发出金光。挽了个剑花,马兰花把桃木剑负在背后,眼睛盯着前方出了门,丹丹忙跟在她的身后。

    师父把烛台放回窗台上,跟上了马兰花的脚步,我跟在师父身后,马志国收尾。往前走了几步,马志国下意识的回头望向烛火,却见烛火突然又熄灭了,马志国吓的叫了一声。

    马兰花并未受叫声影响,仍然向前走去,我们回头看了一眼,见只是蜡烛熄灭,便又跟上了马兰花的脚步。

    马兰花直接走向后门上了楼,楼梯间黑漆漆的,丹丹忙服侍在她身边开了灯。上楼之后,马兰花径直去了手术室,站在之前被丹丹掀翻的病床边,嘴里呜呜出声,随即又伸剑挽了个剑花,围着病床施起了剑法。

    我们都瞪着眼看着她的剑在空气里刺来砍去的,莫非鬼出现了?但是为什么我们一点也感觉不到?虽然脊背还在发凉,但这是进门就有的感觉啊。而且我很明白,寒意继续加深,是因为此时是深夜,气温在降低,而且是刚刚无故熄灭的烛火和此刻马兰花诡异的挥剑带给我的感觉而已。根本没有那种鬼出现时阴气逼人的感觉。

    师父和丹丹应该和我有相同的感觉,而马志国见马兰花神灵上身剑法使的那么牛逼,隐隐有些兴奋,感觉功劳簿上又要添一笔了。

    舞了会儿剑,马兰花收住身形,继续瞪着眼睛围着病床转圈。转了几圈胡乱砍刺几剑之后,马兰花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一会儿,她的眼睛再次睁开,已经没有先前的精光了,应该是退灵了。只见马兰花苦笑一下,收了剑走到师父身边说到:“惭愧,灵力低微,只觉得这一块有问题,但是始终抓不住什么东西,所以刚刚神灵上身都不好意思开口。”

    师父忙安慰她:“能够发现问题所在就很好了,等一下我也请神灵上身看看,这一块到底有什么问题。”(未完待续。)

一五八章 马兰花发疯

    一旁的丹丹疑惑的说到:“刚刚听到的声响是从我们头顶传来的,好像和这一块空间没什么关系啊。”

    对于师父想请神灵上身,马志国似乎也不太赞同,他说到:“师父,我们是不是再慎重一点,多查点东西出来再请神灵吧。要不然解决了这里,还有其他地方有鬼怎么办?”

    师父回头瞪了马志国一眼,意思是不用你教我怎么做事,马志国讪讪的笑了笑,退到了一边。

    不过师父虽然不爽马志国,但也知道事情的轻重,便说到:“我们暂时先下去休息,既然有声音响起,有鬼自然会出来的。等它出来我们设法抓住了再拷问个来龙去脉。”

    马兰花用剑画了个圆说到:“那这块空间怎么办呢?”师父想了想说到:“既然是这个空间有问题,那让小飞就在这里过夜,我们睡到外面的过道里,有问题他大叫一声就好了。”

    玛德,又是我,这个鬼连马兰花都抓不住,要是以雷霆之势一招把我毙了让我叫声都发不出怎么办?不过以前驱鬼都是这么办的,外加丹丹又在旁边,我怎能胆怯?

    进房间搬被子的时候,师父又说到:“趁着半夜,你一个人到之前两个医生自杀的地方去呆一会儿,我们等在房间门口做好准备,要是发现问题你就大叫,我们过去直接抓鬼。”

    一头羊是放,两头羊也是赶。你还有啥危险的事尽管说吧。我放下被子继续等着师父的吩咐,师父可不知道我心里所想,催促到:“快去啊。”我在心里腹诽一声。慢慢的走到了前门薛医生撞墙的墙边。

    虽然有灵气护体,但一个人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面还是有点害怕的。要真有鬼出来,咱明火执仗的干一场也好;就怕这种隐藏在暗处的,趁你不注意给你一棍子。站在墙边,脊背一阵阵发冷。

    我打算在墙上靠一下,刚刚弯了下腰,想起这墙就是撞死人的地方。马上又缩了回来。想象着撞墙之后鲜血和脑浆飞溅的场面,心里有点毛毛的。而且人有个特性,越想越害怕的事情越要好奇的往下想。越往下想就更害怕,就这样在想象和害怕之间无限循环。

    就在这无限循环之中,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挂的褚医生的照片,眼前一花。看到照片似乎朝我龇牙咧嘴了一下。我内心一凛。提醒自己这是因为害怕产生的幻象。这里不能再站下去了,不然自己会把自己给吓疯,说不定也会脑袋朝着墙来一下。

    回身走到上吊的门框下,这里离房间挺近的,而且没有照片,虽然我之前见过吊死鬼的可怖样子,不过站在这里没什么害怕的感觉。既然这样,那就多站一会儿吧。就等于是给墙边拉平均时间了。

    站了一会儿,心情越站越平静了。觉得没什么意思,便进房间跟师父说了下,搬起被子便上楼了。

    站在手术室门口,刚刚平静的心又有些紧张了,这可是月子鬼的老巢啊。偷偷的朝里看了一眼,并没有什么青面獠牙、浑身是血拖着个小孩的月子鬼。

    会不会隐藏在暗处等着我进去?我打起精神,小心翼翼一步三回头的走了进去。接近那个病床之后,浑身发冷的感觉更甚了,心里莫名其妙觉得很不舒服,很扭曲,有一种想从胸腔破壳而出的冲动。

    难道这病床有什么问题?月子鬼是在这床上死的,而且大体老师也一直被吸在这背面。呃,大体老师应该不是恶鬼吧,作为教具,应该是被很多人接触过的,是恶鬼也不会现在才爆发。再说了,把自己的遗体捐出来那得是多大的功德,灵魂估计已经转往福地投胎了吧。

    门口人头攒动,我知道师父他们也上来了,那没得说,放下被子睡觉吧。

    躺好之后,师父站在门口替我关了灯,此时我才反应过来,我睡的离马兰花画圈的地方这么近干嘛?旁边还翻着个病床。虽然难产的月子鬼没见过,但大体老师刚刚就躺在这里啊。虽然他不是鬼,但躺在刚刚有尸体的地方还是有点膈应人的吧。

    不想起身惊动可能出现的鬼,我躺着努力把被子往外面拉。本来很轻松的事情,因为自己压着被子,拉的汗流浃背的,我心情又烦躁起来了。猛的扯了几下被子,刚准备骂一句,背后一阵狂笑的女声出来。

    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耳朵都站起来了,脸颊的毛孔不停的收缩。这是月子鬼出来啦?猛然翻身站起来,全神戒备的在黑暗中搜索。

    过道的灯亮了起来,师父他们也听到动静起来了。借着灯光,我慢慢往门口退,眼睛还是死死的盯住房间里。

    “师父,你怎么了?”外面传来丹丹的声音。

    “哈哈哈...”一阵和刚才一样的狂笑,狂笑过后就是凄厉的喝声:“你出不出来?”

    呃,这声音是马兰花的,第一声狂笑也是她发出来的?我忙转头站在门口,探头出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见丹丹和马志国一左一右架着马兰花,马兰花面目狰狞,不停的挣扎,嘴里喝着:“你到底出不出来?”嗯,神灵上身?不像。鬼上身?阴阳师也能被鬼上身的么?

    师父飞快的掏出一张黄纸符,拍在马兰花额头上。马兰花似乎清醒一些了,疑惑的看着师父问到:“郭师父,你干嘛?”

    师父刚准备说话,马兰花眼珠一翻,一脚踹过来,正中师父小腹,师父毫无防备的中了一击,闷哼一声后退两步跌坐在地上。马兰花又开始拼命的挣扎:“出来啊,你有本事出来啊。”

    丹丹急的双眼通红,大声的问马兰花:“师父,你到底要谁出来啊?”马兰花并不理她,仍是自顾自的挣扎。

    一个成名多年的阴阳师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走过去大喝一声:“马师父,你要干什么?”听到喝声,马兰花似乎又清醒一些了,停止了挣扎疑惑的看着我们。

    丹丹和马志国稍微松了口气,但就在这个当儿,马兰花身子猛的向前一冲,抓下头顶的黄纸符嘴里喝着:“你出来啊。”一下子摆脱了丹丹和马志国的束缚。

    我赶忙伸手去拦她,她低着头一下子猛的撞了过来,正中我的胸腔。撞的我肋骨生疼,气血翻涌,捂着胸口蹲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

    撞开我之后,马兰花继续呼喝着:“你出来啊...”头猛的向墙上撞去。丹丹大呼一声:“不要啊...”向马兰花扑去,马志国也拍马赶到,而我和师父只能蹲在地上呆呆的看着马兰花。

    一声闷响发出,马兰花惨叫一声扑在了地上。好在丹丹的一扑抱住了马兰花的腿,减缓了她的冲势,撞的应该不算太严重,躺在地上的马兰花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马志国赶忙把趴着的马兰花翻过来靠在自己臂弯,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头顶有个包,其他地方都还好。马兰花眼神涣散,无意识的继续呻吟。跟刚刚神灵上身之后,眼带精光,剑法飘逸的马兰花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师父揉着肚子起身走了过来,翻开马兰花的眼皮看了看,马兰花像没有知觉一样,眼珠一动不动。马志国问到:“师父,马师父是不是鬼上身了?”

    师父皱眉想了一下,说到:“样子看着像,但是哪里有鬼能上阴阳师的身?不怕被灵气烧死么?”马志国又问到:“精神病院的林国栋说的月子鬼能么?”

    马志国话音刚落,我们感觉到身后一股冷风吹过,此时楼梯间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月子鬼来了么?我们心神一凛,紧紧的盯着楼梯口。却见老雷拿着个手电筒,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见是老雷,师父便说到:“先把马师父送到医院看看吧。”马志国‘嗯’了一声抱起了马兰花向前走去。丹丹关切的抓起马兰花掉在半空的手。

    看到马兰花在马志国怀里呻吟,老雷关切的问到:“怎么了?我在门卫室都听到好大的动静。”马志国黯然到:“马师父受伤了。”

    老雷用手电筒照着马兰花看了看,又四处扫了扫,说到:“怎么受伤的?真的有鬼出来么?”其实老雷心里明镜似的,我们三个年轻的可能是警察,但马兰花和师父肯定不是,应该是我们请来驱鬼的。眼见请来驱鬼的人都受伤了,老雷心里还真有些慌了,难道真的有鬼?

    马志国不似白天那么有礼貌了,很不耐烦的回答老雷:“不该问的别多问。”老雷本来是一片好意关心一下,吃了下抢白,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我们。师父忙上前安慰到:“雷师傅,同事受伤,小马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

    本来已经往前走了几步的马志国听到师父的劝解,回头又喝到:“我就是故意的,这老头很可疑。他在这里住了那么久都没事,我们一来就有人受伤。卫生院的人早就散了,他一人还在这里住着。说,到底是不是你在闹?”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瞪眼看着老雷,像要把他吃了一样。(未完待续。)

一五九章 不是阴气么

    好心遭了抢白,现在被马志国几句话就成了嫌疑人,老雷头发都气的竖起来了:”你说什么?怎么能无缘无故冤枉好人?我是卫生院请来看门的,要不是每个月有薪水,这鬼地方你看我来不。要没有我在这守着,卫生院被人偷成空壳了都没人知道。做警察了不起吗?做警察就能随便冤枉好人?......“

    老雷像放机关炮一样发泄着怨气,师父赶忙又好言劝他,而我也快步过去拉着马志国下楼。

    外面雨已经停了,悠悠的清风吹过,马志国长舒了一口恶气,心里不像之前那么烦闷了。而他手上的马兰花忽然大叫了一声,一旁的丹丹紧张的问到:”师父,你怎么了?“

    马兰花捂着头说到:”头好痛,我这是怎么了?“马志国把马兰花抱上了面包车,丹丹忙跟她解释刚刚的情况。

    师父和老雷慢慢出了卫生院,看来老雷已经被师父劝好了。看到老雷出来,马志国下车迎了上去。老雷瞪了马志国一眼,说到:”你想干什么?“马志国讪讪一笑,说到:”雷师傅,对不起,刚刚有人受伤,心情烦躁,所以胡言乱语,你别放在心上。“

    老雷淡淡的说到:”郭师傅已经跟我说过了,算了,你们的心情可以理解,还是希望早点把鬼找出来吧。“

    一行人护送马兰花去医院,马兰花坚持自己没事了,要回去找鬼算账。可是从她开始发神经到出卫生院恢复正常。我们除了觉得脊背发冷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师父忙问马兰花在失控之前有没有看到或者碰到什么,马兰花皱着眉回忆了一会儿说到:”什么都没看到。就是睡下去之后觉得请了一回神灵,没有什么实质的收获,所以心里挺烦躁的。耳朵旁全是鬼挑衅的笑声‘你抓不到我,抓不到我’,被挑衅的受不了了就起身了,接下来发生什么就不记得了。“

    听完她的叙述,马志国紧张的问到:”师父。被鬼上身是这样吗?“师父沉重的点了点头说到:”一般人被鬼上身确实是这样,但是阴阳师怎么可能会被鬼上身?“

    马兰花自惭形秽的说了句:”也许是我灵力低微,所以被鬼欺身了。我听人说过。不是宗师级的阴阳师,根本不敢近月子鬼的身。这卫生院驱鬼的事以后可全靠郭师父了。“丹丹听到这话有些心酸,紧紧的握住马兰花的手。

    师父不以为然的说到:”不可能,再厉害的月子鬼。可能会伤害到阴阳师。但怎么能上阴阳师的身?而且由始至终我们一点鬼影也没看到。马师父你也不用妄自菲薄,我看这事有些蹊跷。“

    说的也是,一个鬼随便就上了一个阴阳师的身,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那得有多厉害?还是阴阳师能搞得定的么?

    开车的我回想了一下整个过程,回头说了一句:”会不会是这卫生院的房子有问题?“副驾驶的马志国附和到:”对对,在这房子时间呆久一点,我就感到很不安很烦躁。但是一出了房子就好了。“转身又补了一句:”马师父也是一出房子就清醒了。“

    师父回忆了一下整个卫生院的布局,说到:”可这房子已经存在几十年了。要有问题不可能现在才出吧。“丹丹接口到:”我听人说医院也是阴气很重的地方,会不会是阴气日积月累,到现在爆发了?“

    师父摇摇头说到:”进门我就观察过,卫生院因为是公共场所,所以房顶很高,大厅和前后门窗户都很宽敞,上面没有高楼遮挡住阳光,下面没有地下室,阴气是聚不起来的。“

    ”那为什么一进卫生院的门就一股冷飕飕的感觉呢?“丹丹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便觉得自己语气不太好,索性继续说到:”只要一出门那种感觉就没了,即使卫生院本身是不聚阴气的,但要是有人使坏在那里摆阵呢。“

    丹丹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上次马兰花在胡家不就是被阵法所伤么。师父赞许的看着丹丹说到:”也有道理,不过上次在胡家,马师父不是把阵法的点都指出来了么。若是卫生院有人摆阵的话,为什么马师父神灵上身的时候只去手术室呢?“

    难道阵法在手术室?副驾驶的马志国又回头了:”应该不可能的,之前我的同事就差把卫生院掘地三尺了,任何可疑的东西都没看到。“丹丹不服气的说到:”阵法的东西,你不掘地三尺还真看不到。“

    马志国快速的眨了几下眼睛,准备反驳丹丹。为了避免他们争起来,我打了句圆场:”反正回去之后我们要仔细研究一下卫生院的摆设的,不管有阵没阵,一查准知道。“

    见我都这么说了,马志国回头盯着前面,不再开口。远处车灯里面出现一个小孩的身影,大喇喇的站在路中间。这么晚了怎么会有小孩?我打起精神放缓了速度。

    马志国显然也发现了,探头到挡风玻璃前看了看说到:”好像是小虎。“马兰花听说小虎在路上立马坐直身子睁开眼睛说到:”在哪里,在哪里。“

    我把车停在小虎旁边,因为急着把马兰花送到医院,都没带能装小虎的东西,只好让小虎就坐在车后面了。小虎直接到后座闭目养神,我觉得挺奇异的,人怕鬼,鬼怕聻,那人应该怕聻么?

    到了医院之后,给马兰花做了下检查。还好,只是轻微脑震荡,休息一下就没事。这么一折腾都到两三点了,都疲惫的不得了,也没什么讲究了,就在面包车里睡到天亮再说。

    胡乱吃了点早点,我们便又往回赶。到卫生院的时候,恰巧碰到老雷买菜回来。他问候了下马兰花便说到:“看你们两头跑也挺不方便的,不如直接买米买菜和我老头子一起开伙算了,反正我也是闲着没事,也算是给破案做点贡献。”

    真是这样那马志国求之不得,对老雷表示感谢之后,大伙儿一起进了卫生院的院子。马兰花的意思本来是让小虎在车上坐着,趁我们不注意小虎便跑下来了。

    东看看西瞧瞧之后,小虎来到了卫生院大门口。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转头望向我们嘴里叽叽喳喳的,面色痛苦。在门口跳着翻滚几下之后,又往远处跑去。因为老雷在旁边,马兰花不好呼叫或追赶,只能任由小虎跑远。

    卫生院里到底有什么,让小虎不敢靠近?不是说鬼怕聻么?不过转念一想,阳世也有些很恶的人会让鬼害怕,是不是这卫生院里有个恶鬼让聻也害怕?

    再次推开大门,其实今天天气已经好转了,衣服穿多一点还有些燥热的感觉,但是进门之后便凉飕飕的了。我们几人在里面查看,师父在外面问老雷:“这卫生院后来有没有做过装修翻新?”老雷摇了摇头说到:“我在这里守门也有上十年了,本来老在传卫生院要拆,怎么还可能装修翻新?也就是大厅里的铝合金格子是后来加的。”

    卫生院值钱的设备东西都被拖走了,所有的摆设都是一目了然。昨天已经看过一遍了,今天再让我看真的是一件很烦的事情。

    对照着刚刚的树上所说,什么负阴抱阳,金带环抱。前有朱雀池,后有玄武山,左有青龙河,右有白虎路。站在卫生院二楼一看,虽然平原没山,但结合卫生院附近的建筑,这些都勉强对的上。

    到底是什么原因使人自杀的自杀、疯的疯呢?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烦。愤怒的一脚踢向面前的墙壁,没想到这墙是铁皮泡沫做的隔断墙,竟然被我一脚踢垮了。

    他们都以为我发现了什么,赶忙跑了过来。眼见我像发神经一样踢墙,丹丹暼了我一眼说到:“做事就规规矩矩做,不想做就到外面去,不要在这里妨碍别人。”

    嘿,这女的,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么。我要是不喜欢,谁也不能在我面前发脾气。于是我冷冷的说到:“你管我呢,各做各的事,我就乐意踢墙怎么了。”

    丹丹扑闪着眼睛看了看我,恼怒的说到:“踢墙算什么,有本事撞墙。”我喝了一声,刚准备反驳,马志国过来拉了我一把:“算了算了,本来就是你不对么,做事做事。”

    我今天还不服气了,一把推开马志国,走到丹丹面前。丹丹抬头挺胸,一副你放马过来的样子。

    恰在此时,师父进来了,看到我俩的样子问到:“你们在干嘛呢?”丹丹哼了一声恨恨的瞪了我一眼走开了,我也不太想理师父,转身走到另一边。一直目睹整个过程的马兰花无奈的摇了摇头:“怎么都像吃了火药一样的?”

    马兰花的一句话提醒了我,好像从进门我的情绪就会受到影响,心情很容易烦躁。如若说是这屋子里让我们感到寒冷的是阴气,为何我闻不到气味?而且在阴气附近,人反而是会比较冷静不容易烦躁的。难道这屋子里不是阴气?

    想到这里,我便问师父:“师父,这让我们感到凉飕飕的气息会不会不是阴气?”师父深呼吸几口,说到:“吸进去的时候是常温,但是进了身体之后就感到后背发凉,应该不是阴气。阴气吸进去就是凉的。”(未完待续。)

一六〇章 招魂术

    不是阴气是什么?这世间除了阴阳二气之外,还存在有别的气息么?难道在外面的时候是阳气,被我们吸进去之后变成了阴气?我们又不是空气变换的机器哩。

    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气息也想不透是什么,吃午饭的时候,师父便提议马志国,能不能问到死去的几个人的生辰八字,晚上进行招魂把他们找到再说。

    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避讳老雷。正当马志国说吃过饭尝试联系一下几个死者家属的时候,老雷发话了:“他们几个的生辰八字我这里都有。”听到这话我们都望向了他。

    老雷忙解释到:“连续死人,院里的领导肯定往那方面想过啦,所以以前就请过和尚道士来念经超度驱鬼的。我记得他们的生辰八字就夹在一个文件夹里,现在卫生院的文件全堆在这门卫室里,等一下我帮你们找找。”

    找到生辰八字之后,师父便把这些一一写到黄纸符上。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开始做法招魂了。

    之前招曹小正是在私人房子里,给蒋果招的是主魂让他回来,在厂里面是招孤魂野鬼超度他们。这一次招魂和之前都不同,因为昨晚马兰花发疯的遭遇,师父也没把握能完全控制住招出来的鬼魂,便换了一个稳妥一些的方式。

    关上了卫生院的大门,搬了条长凳在门后当做供桌,点上了香烛。师父又让我点根蜡烛放在厅里东南角。因为昨晚马兰花请神上身的时候蜡烛熄灭过几次,所以放上蜡烛之后,我观察了一会儿。还好。一直没有熄灭。马志国看在眼里,感慨师父的法力比马兰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眼见蜡烛正常燃烧,师父关照我们:“等一下若是招出太过厉害的东西,你们就吹灭东南角的蜡烛往外跑。”说罢点燃填了姓名生辰八字的黄纸符,拿在手上不停的摇晃,嘴里念念有词:今我等来此贵地,为寻真灵。若有冒犯,有怪莫怪,惟愿协助。速现真灵......

    见师父开始念咒语,我便按照事先的安排,在厅里四周走动;一手抓着准备好的米袋子,一手从里掏米出来顺着脚步往地上撒。这个是在给鬼铺路。

    师父手上的黄纸符烧完之后。马兰花师徒便把一扎一扎的冥钱打开,准备招出鬼魂后烧给它们当做劳务费。

    边撒米边往后退,因为没开灯,此时又是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厅里空间太大,蜡烛光源又太小,瞬时觉得这厅里阴气惨惨的,更甚于没招魂的时候。

    又往后退了几步。感觉屁股撞上了一堵墙,吓的我立马直起了身子。师父交待过不能转头看后面的。我眼珠左右转了转,呃,已经走到头了,后面确实是墙。

    转了个身,继续撒米,师父念咒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配合着厅里的环境,声音传到我耳朵来的时候就像是一阵一阵的阴风从耳边刮过一样。

    人都是这样,鬼真的在面前了,不一定会害怕,但是鬼出来之前的未知的情况,确实会让人恐惧。

    耐着性子忍受着未知的恐惧,终于把整个厅里撒了一大半。眼见快结束了,我搓了搓手心里的冷汗,加快脚步,把米全部撒完了,然后回到师父身边。

    眼见米撒完了,除了房子里阴风阵阵,阴气更甚之外,没有一个鬼出现。师父失去了耐心,也不管什么安全不安全了,把剑递到我手上,走到褚医生撞墙的地方点燃黄纸符朝墙上打去,嘴里喝到:“渺渺乾坤,幽幽九冥,褚芬芳亡魂,还不现身!”

    黄纸符打在墙上并没有之前给曹小正招魂时候那种火球爆闪的情况发生。‘啪’的一声和墙面接触之后,顺着墙往下掉了一点,随即飘飘洒洒的四处摇晃着烧完了。师父又点燃一张,情况还是这样。

    师父走过去摸了摸墙面,又转到其他墙面摸了摸,并没有什么区别。

    眼见褚医生的魂魄招不来,师父便走到后门口,继续招上吊医生的魂魄,依然是无功而返。阴气惨惨的屋子里,师父额头上都急的冒起了热汗。

    看来医生的魂是招不出来了,第三个无疾而终的鬼魂师父都懒得去招了,上楼直奔**oss——月子鬼。

    把病床扶正摆好,师父面色凝重的交待我们:“都做好战斗准备,如果打不过的话,就从楼上跳下去,二楼还不至于摔死。”

    这月子鬼到底有多厉害?能逼师父说出让我们跳楼的话,那三个医生的鬼魂是不是它控制了所以我们招不出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师父一手拿着蜡烛拿起黄纸符,烛光把我们每个人的脸都照的黄黄的。

    点燃黄纸符,师父刚准备开口,烛光和黄纸符烧出的火焰瞬时熄灭了。突然的黑暗让我们大惊失色,纷纷举起手里的武器做出攻击的准备。

    师父掏出打火机,再次点燃蜡烛,烛火不偏不倚慢慢往上飘着,刚拿起黄纸符,烛火又自动熄灭了,同时屋子里似乎回荡起幽幽的笑声。丹丹一声姣喝,举起桃木剑顺着一个方向就刺了过去。

    我竖起耳朵辨别笑声的方向,感觉笑声就在耳边,又感觉满屋都是,举起剑有些茫然了。

    师父过去开了灯,朝屋子里厉声喝到:“哪里来的小鬼如此大胆,竟敢吹灭大圣的烛火,不怕魂飞魄散么?”

    空旷的手术室回荡着师父的声音,暂时压住了女鬼的笑声。师父的声音停下之后,笑声也停止了。

    师父站在门边拿起烧了一个角的黄纸符,再次点燃之后朝屋子里喝到:“胡琴【月子鬼在世的名字】,你有胆量就出来和老夫一战,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都说月子鬼怨气冲天,老夫倒想试试你有多厉害。”

    屋子里继续回荡着师父的喝声,并没有其他声音搭理师父,反倒是他手上的黄纸符,飘飘洒洒烧了一下之后又灭了。

    师父瞪着手里烧了一半的黄纸符,心中郁闷无比。燃烧的三个条件,可燃物、氧气、燃点。可燃物和燃点自不用说,我们能很自如的呼吸,氧气肯定是不缺的。有充分的燃烧条件,可燃物自灭,那不是有鬼是什么。

    一阵微风吹来,把粘在黄纸符上的纸灰吹散了,飘散着掉到地上。密闭的空间里竟然有风?那不是阴气流动是什么。招魂一个都招不出来,现在竟然连符也敢吹灭了,看着我们紧张的表情,师父出离愤怒了。

    拿出一张黄纸符,用身体护着点燃了,我们都紧张的看着那晃动的火苗。这一次黄纸符没有灭,烧完之后,师父便闭上眼睛开始唱赞诗:齐天大圣......

    一旁的马志国眼见师父要请神灵上身,便过去说到:“师父,咱能不能暂时别请神灵上身?”师父停止唱赞诗,睁眼问到:“为什么?”

    马志国解释到:“如今虽然感觉到了阴风阵阵,也听到了鬼的笑声,但具体是什么鬼,有多少,咱都不知道,能不能再缓一缓,等情况明朗一些再请神灵上身一次性解决?”

    马志国的话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师父请神灵上身有冷却时间。若是这卫生院不止一个鬼,本来都在里面好好的,要是杀了一个,激怒了其他的,出来为祸可就不好了。

    而且根据卫生院的情况,气息不阴不阳,晚上莫名其妙的响声,火焰自灭,还有马兰花神灵上身的时候纠缠的那个地方,种种迹象显示,肯定不止一个鬼。

    正在商议下一步怎么办的时候,马志国的电话响了,走到一边接了之后,回头对大伙儿说到:“那个尸体,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丹丹接口到:“什么都没有怎么能悬在床板背面?难道是床板有什么问题?”大家围着病床看了看,马志国说到:“明天找人来检查一下。”

    接下来我以为师父又会安排我睡在手术室里,谁知道师父想了一会儿说到:“我们还是回下面去休息吧,先多观察些时候,如小马说的那样,等情况逐渐明朗一些了再出手一击解决。”

    下楼的时候,大门后的蜡烛还燃烧着,师父过去看了看:“奇怪,同样都是大圣的蜡烛,为什么手上的灭了,这里的还好好燃烧着?”

    难道鬼都聚集在楼上手术室,所以才招不出魂来,蜡烛也可以正常燃烧?但昨晚为什么同样是在楼下的马兰花的蜡烛熄灭了么?真是大圣的灵力强一点?师父在心里笑了一下,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师父把蜡烛拿到昨天马兰花开坛的地方,果然,没点一会儿,蜡烛就熄灭了。师父再次点燃蜡烛,烛火正常燃烧了一下之后,又无风自灭了。

    看着我们诧异的目光,师父思索了一会儿说到:“蜡烛熄灭,估计不是鬼在作怪,应该是房子的问题,等一下我们买点蜡烛回来试试。”(未完待续。)

一六一章 梦境

    很快,蜡烛便买了回来。师父开了大厅的灯,开始摆放蜡烛。开灯之后,感觉要好多了。虽然招魂失败心里有点郁闷,但那种阴风阵阵、阴气惨惨的感觉好了很多。

    从大门到后门,师父摆了个直条,依次点燃了蜡烛。看着整齐的白色蜡烛升腾的烛火,还真有点像给鬼照亮指路的感觉。燃烧了一会儿,毫无征兆的,眼前的蜡烛一下子全部熄灭了。

    扭头看了一眼门口,果然,就那里的蜡烛还孤独的亮着。我们又把蜡烛换了个方向,从东墙摆到西墙,这一次无一幸免,全部熄灭。

    想到之前东南角的蜡烛一直燃烧着,师父便让我们把蜡烛再摆个对角,除了东南角落的那根,其余的也全部熄灭。再次从西南摆到东北,又是全部熄灭。

    摆来摆去的又把我弄烦躁了,把手上的蜡烛折断了狠狠的摔到地上,大声说到:“就算知道蜡烛灭了又怎么样,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大家看到我发脾气,纷纷转头诧异的望着我。丹丹不悦的走过来说到:“你又发什么神经?”我一脚把滚到脚下的蜡烛踢开,质问到:“我发神经?那你告诉我,蜡烛灭了,从中你发现了什么问题?”

    “你...”丹丹瞪着我,腿动了一下,似乎准备要踢我,我赶忙后退一步,不过还好,她忍住了。马志国过来说到:“小飞,你冷静一些。我们起码知道了蜡烛熄灭不是有鬼在作对吧。而且这也是个线索,如果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蜡烛自灭,顺着这个查下去。说不定这卫生院的秘密就被我们解开了。”

    马志国说的苦口婆心,我懒得理他,准备出门去院子里抽根烟压压体内的邪火。

    开了大门,一股冷风拂面,吐出一口恶气,心里舒服了好多。掏出一根烟,我再次确定。房子里面决不是阴气。

    从阴气里面出来,即便有风吹过,也不会是冷风。因为有阴气的地方气温比周围要低一点。人刚刚从更冷的地方出来到气温高一点的地方,不会有冷风拂面的感觉。

    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师父。见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师父说到:“又在房子里时间待长了。心情郁闷了?”我吐出一口烟,点了点头说到:“两天了,鬼影子没看到,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心里确实挺烦的。”

    “烦也不该冲着丹丹发脾气啊,”师父说到:“她是个女孩子,你已经吼她几次了。人家和你一样,都是来帮忙做事的。你不应该胡乱发脾气影响大家。”

    呃,师父这么说也是。本来我就和她没什么说话的机会,没想到开始交流的时候竟是这样。我挠了挠头:“等一下我去给她道个歉。”

    师父点点头:“越是这个时候越要耐心一点,大家都知道进了房子情绪就会受影响,但是不待在里面又怎么能找到原因呢。”我点点头,丢掉手里的烟蒂:“我知道了,我们再进去看看吧。”

    说是进去看看,看来看去还不是那样子,还能看出花来?马兰花和丹丹已经进房间准备洗漱休息了,待在厅里对我们也没什么帮助,不如早点休息,明天找人咨询蜡烛熄灭的原因吧。

    我其实很想找丹丹道个歉,不过她在屏风后面不出来,我总不能找过去吧,那样多不方便,再说我也没那么厚脸皮。

    不知道丹丹会不会从此就讨厌我了,不过从我们几次接触来看,似乎我在她心里就是路人。经此两次留下坏印象之后,会不会想娶她就更困难了?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紧,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躺在床上舒展了一下身体,缓解一下呼吸,在心里安慰自己:慢慢来吧,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都同住在一个屋檐下,比起以前只能在心里想、生活中没有交集好多了。

    你说丹丹怎么就那么会长,恰好就长成我喜欢的样子呢?我也就那么巧,有天赋能跟着师父学习,恰好丹丹又住在师父隔壁能让我结识。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的吧,丹丹能做阴阳师,是不是我给大圣烧的那道姻缘符起了作用?

    迷迷糊糊中师父和马兰花努力的撮合我们,丹丹欲说还羞的答应了我们的求婚,好多大老板为了感谢我给他们解决了困难,愿意花家产来给我们办婚礼。

    当灯光亮起,丹丹身着洁白的婚纱款款现身的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天使,后来发现,丹丹比天使还美丽。我单膝跪地,伴娘捧着裙摆,丹丹爸爸牵着丹丹的手,把她交到我的手上......

    画面一转,丹丹穿着旗袍和我一起坐在挂着大红纱帐的婚床上,我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捧给丹丹吃了后深情的说到:“娘子,让我们为了早生贵子奋斗吧。”丹丹嗔怒一声,欲拒还迎的推了我一下,我顺势抓住她的手扑了上去,大红的帐子随即自动合上。

    画面又转了一下,丹丹挺着大肚子躺在卫生院的病床上,一旁的褚医生和林医生准备给她接生,旁边还站着周医生他们。咦,怎么生孩子不去市里的医院,反而舍近求远到卫生院来?不管这么多了,丹丹已经疼的受不了了,先生了再说吧。

    林医生和褚医生鼓捣了半天,林医生扭头说到:“不行,难产,我搞不定。”此时丹丹身下的病床上,血印在一圈圈扩大。其他几个医生看到这情况手足无措的说到:“我们也搞不定?怎么办?”

    丹丹听到这话忽然狂吼了一声,眼睛鼻子嘴巴到处往外溢血,嘴里还长出了獠牙。只见她一把坐起身,一个小孩从她身上掉了出来,小孩浑身是血,还有脐带连在身上。

    几个医生看到这情况,都吓的惊声尖叫,转身就要往外跑。丹丹冲上去一把抓住褚医生,随手甩了出去,褚医生的脑袋撞在墙上,就像个西瓜被重锤破开一样,红的白的东西飞溅。另一个医生看到这情况,吓的捂着心脏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还有一个要跑,丹丹飞过去抓住他拿起输液的管子猛勒他的脖子,才一下功夫,就没了气息。

    解决这些之后,丹丹也不管两个漏网之鱼了,双手举起还在淌血的脐带,转头望向蹲在角落瑟瑟发抖的我。

    看着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我忙不停的给丹丹作揖:“丹丹,别杀我,别杀我,我是你老公啊。”

    丹丹看着我恨恨的说到:“就是你,要不是你使坏,我怎么会怀孕,怎么会难产?就是你害的我,我要杀了你!”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丹丹进入了狂暴状态,直接扑向了我。我赶忙起身逃跑。跑了半天,始终逃不出手术室,几次都是堪堪要被抓住的时候我一个急转弯避过,衣服后背已经沾满了脐带的鲜血。

    就在我跑的疲惫不堪的时候,慌不择路的被病床脚给绊了一下扑倒在地,丹丹一下子扑过来用满是鲜血的脐带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手忙脚乱,奋力的挣扎,脐带越勒越紧,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舌头已经伸出来了,眼珠快要瞪出眼眶。

    就在即将断气的瞬间,我奋力的一个背摔把丹丹甩了过来,嘴里大叫着:丹丹不要杀我,坐了起来。

    坐起来之后才发现,哪里是在手术室哦。眼前一片漆黑,身上凉凉的。缩着脖子抚了抚胳膊,我反应过来了,我现在在休息室睡觉,刚刚是在做梦。

    眼前忽然一亮,只见师父开了灯关切的问到:“你怎么了?”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我刚刚在梦中的大叫有没有叫出声来?师父他们会不会听到?更重要的是,丹丹听到了怎么想?

    心里在考虑这些问题,便没有回答师父,也忘了把被我蹬到地上去的被子捡起来。

    马志国也钻出被窝,用胳膊支起身子问到:“你怎么了?做恶梦了吗?”我这时才反应过来,刚准备开口,师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天花板。

    ‘呜呜’,‘咔咔咔咔’,那种奇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侧耳仔细听了一下,似乎是从楼上传来的。我们轻手轻脚的套上外套,带上家伙准备去楼上看看。

    刚拉开屏风,却见马兰花和丹丹也穿的整整齐齐的出门。我打开手机屏幕,在头前带路,一行人轻手轻脚往楼上走去。

    手机屏幕背光在固定的时间里关闭,我们瞬间就被黑暗吞噬了。我停下脚步准备再次按开手机屏幕,后面不知道是谁随着惯性往上走了一步,两团硬硬的东西顶了一下我的后背。

    按开手机屏幕看了一眼,只见丹丹一脸嗔怒的看着我。莫非刚刚碰到我的是她的那个?可不是说那个很软么,怎么是硬硬的?

    还是先做事再说,那个以后再研究。慢慢走到我们睡觉房间的上面,还好不是手术室,是个检查室。猫着腰慢慢从过道走过,慢慢抬头趴在窗户上往里看。(未完待续。)

一六二章 内脏破裂

    太黑了,什么也看不到。尝试着把手机举起来一点,目力所及之处,空荡荡的啥也没有。

    师父索性进去开了灯,我们都跟着走了进去,除了几把烂凳子,连刚刚的声音也消失了。

    仔细的在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师父站在房中间皱眉想了想,让我们都呆在原地别动,随即趴到了地上,侧耳贴在地板上倾听。

    听了一会儿,师父起身说到:“这下面好像有声音。”我们忙也跟着趴下去侧耳倾听。

    果然,地板下面有‘沙沙’的声音,和我们在楼下听到的差不多。

    听了一会儿,丹丹起身说到:“这里面会不会像电影里放的,夹着个尸体啊。”我起身嗤笑一声说到:“这楼板走起来不停的抖动,厚度不超过十公分,像是能藏人的样子么?你只有十公分厚啊。”说到这里,我偷瞟了一眼丹丹胸前两团硬硬的地方,那里就不止十公分了吧。

    丹丹暼了我一眼,说到:”不能绞碎了合着混凝土一起么。“我也学她的暼了一眼,说到:”你恐怖电影看多了吧,没见过混凝土搅拌机么,半分钟才转一圈能把人绞碎?“不知道怎么搞的,我俩一开口,屋里一点灵异的感觉都没了。

    ”你......“丹丹眼见争不过我,便说到:”那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马志国又过来打圆场了:”没事,今天只要探清发出声音的地方。明天叫人来检查一下就知道了。“

    我还真有点不服气,又趴在地上听了一会儿。声音还是有些不好辨认,莫非真是有尸体被绞碎了和混凝土混在一起了?不可能啊。这房子都几十年了,有这种事也不可能现在爆发吧,哪个鬼这么能隐忍?

    丹丹轻蔑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去。我耐着性子又听了听,以前听人讲过,一般的房子晚上若是有像弹珠或者骰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那是楼板内有真菌把钢筋旁边的混凝土都蛀空了。钢筋热胀冷缩发出来的声音。

    但这楼板的声音不是那样的啊。我起身又靠在墙上听了听,好像墙上也轻微的有一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以前小时候在长江大桥下玩的时候。一次无意中发现桥墩里面竟然有声音,有时候还一颤一颤的,好像就是这个声音。

    我似乎明白些什么了,赶忙走到窗边准备打开窗户。谁知道这窗户竟然锈死了推不开。左右看了下没什么趁手的东西。我便飞快的跑到楼下院子里捡了两块板砖。

    出了大门我就开始后悔,就算知道声音是怎么来的也不该那样跟丹丹说话啊,之前的歉也没道估计她心里恨死我了。唉,只怪自己胆子太小。

    月牙高高的挂在天上,整个大地被黑暗笼罩。卫生院像一个巨大的怪物矗立在这里,大开的大门像怪物的血盆大口,只要一过去就会把我吞噬。

    老子一点也不害怕了,就算睡在月子鬼死去的手术室也不怕。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不过进门上楼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发虚,跑的气喘吁吁的。

    我刚进检验室的门。丹丹便揶揄到:“不知道原因就别逞能,捡俩板砖砸脑袋让自己开窍啊。”我切了一声,直接走到窗边,一板砖把玻璃给砸碎了,一股冷风往里直灌。

    丹丹尖叫一声,怒喝到:“你干什么?找不到原因拿窗户撒什么气?”师父他们也诧异的看着我。我撇了撇嘴,回到:“你再听听,看声音还有没有了?”他们忙就地趴在地上侧耳听,趁着这时间,我又砸了几块玻璃。

    马志国率先起身:“哈哈,我知道了,这是共振的声音,我早就该想到的。只是从进门就先入为主的认为这里有鬼,所以忽略了正常的思考。”

    “卫生院的东西都搬走了,房间里面空荡荡的。这周围的工厂都离的太近了,工厂的电机震动的时候和这房子发生了共振,所以才会有这个声音。而且应该是二十四小时都有,但白天的时候,工厂传出的其他声响盖住了共振的声音,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共振传出,我们便能听到了。”

    师父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头到:“应该是这样,因为窗子砸了以后,这屋子不是密闭的空间,共振没了,所以声音也没了。”

    丹丹还有些不服气,说到:“找到声音了又怎么样呢,这声音最多是影响我们休息而已,至今为止,鬼还是没找到啊。”听到这话,我冷冷的回到:“你放心,这鬼终究是要被我抓出来的。”

    丹丹哼了一声偏过头去。看着她恼怒的表情,我又有些后悔了,怎么能这么那样跟女孩子说话呢,一点风度都没有,更何况还是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可是看到她那拽拽的表情我就忍不住想发火,我这是怎么了?

    下楼的时候,我又看了看丹丹,她可能还在生我的气,头仍偏在另一边对我不屑一顾。

    睡觉的时候,忽然想起之前做的那个梦。尴尬且不说,以前极少做梦的,现在不仅做梦,而且还是连续剧的。

    回想着梦中的一个个场景,莫非是那个月子鬼进入我的梦里向我炫耀整个事情的过程?玛德,炫耀你本尊出演啊,为什么拉上丹丹,将来我是要娶她的,做这梦多晦气。

    不知道是因为回忆梦境还是刚刚解决了一个事情看到了胜利的曙光所以兴奋,已经是后半夜了,我一点睡意也没有。

    马志国也没有睡着吧,因为他不知道翻了多少回身了。在漆黑的晚上,身边有人翻身的声音很壮胆,我都在心里幻想若是碰到月子鬼了,要把它怎么怎么地。

    ‘啊....’一声惨叫划破黑暗,旁边马志国的床咔咔连续响了两声。我一把坐了起来,睁眼像受惊的小兔子在黑暗里搜索着。师父也坐起来开了灯,我俩对视一眼,望向了一旁的马志国。却见他坐在床上双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嘴角有鲜血溢出。

    我和师父赶忙下床过去,师父急切的问到:“小马,你怎么了?”马志国眼珠子翻了翻,似要休克。师父忙扶住他的后脑勺,用力掐他的人中。

    马志国眨了眨眼睛,眼神求助的望向师父。刚张嘴准备说话,嘴里又溢出一大口血。想说话却又说不出来,只能嘴唇一开一合的,不断溢出鲜血。

    怎么突然之间就会这样?师父忙吩咐到:“小飞,扶小马上车,先去医院再说。”我忙搂着马志国下床,刚刚站在地上,他猛的弯腰吐出一口血箭,又歪倒在床上。

    此时丹丹和马兰花也进来了,马兰花翻开马志国的眼珠看了看瞳仁,用被单不停的擦马志国嘴角溢出的鲜血。丹丹拉了我一把说到:“我们去抬个病床过来,把马警官扶到病床上推上车。”

    很快,病床便推过来了,几个人废了很大力气把马志国转到病床上,他的嘴角还不停有鲜血溢出。

    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了门卫室的老雷,他也出来帮忙把马志国抬到面包车上。我一脚油门到底,飞速的朝医院奔去。

    车上,马志国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马兰花还在帮他擦血,师父握住他的手不停的鼓励他:“小马,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马志国轻轻点了下头,又开始翻白眼,师父忙不停的大声呼唤他的名字。

    直接把车开到医院急诊室门口,都来不及熄火,我一把推门下去,丹丹也跟在我身后冲了下来。

    进了急诊室大厅,具体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便敞开喉咙叫到:“医生,救人啊,救人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身上,但没有一个医生过来理我一下。

    我跑到最近的一个白大褂身边,他脖子上挂着听诊器,手上拿着纸笔不知道在记什么,我急切的说到:“医生,救人,救人。”白大褂暼了我一眼,说到:“没看到我正忙着么。”

    我无奈的歪了下头,刚准备找另一个白大褂。丹丹直接抓着那白大褂的肩头喝到:“你忙什么比救人还重要?门口面包车上有个办案受伤的警察,你要是推脱耽误了医治,到时候唯你是问。”

    白大褂惊愕的看了丹丹一眼,说到:“好吧,我帮你去看看。”白大褂把纸笔往腋下一夹,转身喊了一句:“担架,担架,推个担架到门口。”说罢不紧不慢的往外走。丹丹在后面推了他一把:“快点,人命关天。”白大褂回头看了丹丹一眼,快步像门口跑去。

    此时马志国已陷入昏迷,白大褂看着他因为呼吸急促而喷出的血沫,忙戴上了口罩。推开眼皮照了下,又解开他的衣服听诊器听了一会儿,便问我们:“怎么会这样的?”我们面面相觑了一下,师父开口说到:“我们也不知道,正睡觉呢,他就这样了。”

    白大褂转头对守护在担架边的医生说到:“初步怀疑是有内脏破裂,先推到手术室,通知欧阳主任准备手术。”(未完待续。)

    ps:  受编辑提点,这个故事之前写出来的梗可能比较老,所以需要大修,这个周末每天可能只有两更。修回原来的轨道之后恢复三更。

一六三章 停电了

    内脏破裂?把马志国送到手术室门口,医生回身挡住我们,让在门外等候。

    我们交流了一下情况,师父他们都已经睡着了;我虽然没睡,但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对周围的情况也并未过多留意,最多也就是听到马志国在床上辗转反侧的时候床板发出的‘咯咯’声。并没有感觉到什么阴风吹过或者恐怖笑声啥的。

    马志国虽然说功利心重一点,但为人确实不错,而且他这功利心也能实实在在的解决问题。实在是想不通,怎么好好的就内脏破裂了?按照因果的说法,只能说是他的功利心,导致了这场劫难。而具体的情况,只有等他醒来之后再问了。

    本来发现了蜡烛会熄灭,共振的声音之后,我都看到一点胜利的曙光了。看着师父和马兰花凝重的表情,这一下我又陷入了郁闷。

    出了这么大事,肯定要通知一下他的家人。恰在此时,有医生拿了份什么手术同意书过来让我们签。说马志国肝脏破了个口子,必须马上进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同意。我们还在眼神交流谁签字的时候,丹丹已经果断的拿起了笔。

    签字之后,马兰花说到:“马警官的手机好像还在卫生院,我们怎么联系他的家人?”丹丹说到:“他不是警察么,打个一百一十求他们帮帮忙不就可以了么。”我接口到:“他是交警,打一22就行了。”

    几个人静静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师父眉头微皱。作为一个被人推崇了一辈子的阴阳界教父,竟然让睡在旁边的人被伤的那么重,而自己却毫无察觉。师父的郁闷可想而知。

    等警察和家属到来,咨询了一下情况之后,因为白天可能还要回卫生院去找线索,我们便回面包车先睡个囫囵觉,等待手术结束。

    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我觉得好吵,而且还有什么东西很刺眼。缓缓睁开眼睛。原来天已经大亮。伸手挡了挡太阳射过来的金光,我才发现,师父和马兰花都不在。

    丹丹趴在椅背上睡的正香。头发乱糟糟的。而且我有了一个大发现!她睡觉居然留口水!椅背被浸湿了一大块了!再看看她那粉嫩的脸蛋,真想亲一口。有这么漂亮的脸蛋,再多小毛病都可以被原谅。

    静静的研究着丹丹的睡姿,身旁忽然传来敲车窗玻璃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师父和马兰花正静静的看着我。啊......我刚刚一直看着丹丹。是不是都被他们看在眼里了?我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师父拉开车门,惊醒了丹丹。我赶忙坐正了身子,头快埋到裤裆里了。

    丹丹睡眼朦胧的看看外面伸了个懒腰:“啊,天亮了。”师父和马兰花坐了进来,递给我们一人手上一晚面条说到:“我们刚刚去看过马志国了,手术很成功。不过为了避免感染,现在在无菌病房里住着,我们只能在窗外看看。接下来所有的事情估计都要靠我们自己了。等你们吃完了面条,我们再回卫生院看看。”

    我一边吃面一边留意师父和马兰花的表情。他们好像并未发觉我刚刚一直盯着丹丹。师父话音刚落,马兰花接口到:“可是这件事情毕竟是马志国牵头,若是他不参与了,经费怎么办?我们要是碰到一些需要调用警察的事了怎么办?”

    ”再说这卫生院本来就是空的,自从最后那个周医生疯了之后,也没听说继续有人被吓疯或害死,我们何必多此一举去找麻烦?要不我们等马志国好了之后再来吧。“

    马兰花说的是很实际的问题,师父考虑了一下说到:“这样吧,我们今天在那里留一夜,发现一丝情况我请神灵上身看能不能解决。能解决最好,不能解决的话等马志国好了让他另请高明吧。我们也算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师父都这样说了,马兰花就是再打退堂鼓也不好拒绝。我便发动车子,直奔卫生院。在路上又看到小虎了,马兰花欣喜的让它上车,并一再告诫不要乱跑,小虎叽叽喳喳的点头,随即坐在后面闭目养神了。

    刚到门口,发现好几辆警车停在里面。老雷凑过来问到:“马警官怎么样了?你们好多同事来了。”我点了点头,说到:“刚刚做了手术,正在休养。”

    老雷又小声的问到:“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无缘无故就受伤了?”我不耐烦的回到:“老雷,不该问的你别问。”我都不知道什么情况,叫我怎么回答你。

    下车走了几步,老雷在后面说的:“对了,今天你们可能不能和我老头子搭伙了,停电了,做不了饭。”玛德,这点小事有必要说么,我‘嗯’了一声继续朝里走去。

    地上的血点弯弯曲曲一直从院子蜿蜒到休息的房间里,虽然说不上触目惊心,但这失血量算起来也是很大的,马志国真惨。

    几个警察坐在厅里聊天,对于我们的到来,他们丝毫不感到惊讶。我们招呼也不打,直接去了睡觉的房间。

    房间里也有好几个警察四处不知道在找些什么。见到我们进来,一个领导模样的迎了上来,旁边的警察开口介绍:“这是我们区队。”师父点点头,伸出手来和区队握了握手。

    相互介绍了一下之后,区队问到:“昨晚你们真的什么动静也没听到?”师父叹了口气说到:“说来惭愧,以前睡觉都睁着半只眼,唯独到了这里以后晚上就睡的死死的了。”

    区队面色凝重的说到:“手术完了以后,我问过主刀的医生。像小马这种情况,要么是外力比如说车祸或者是锐器直接割伤,要么是肝脏本身有问题,病变导致破裂。”

    “但小马身上丝毫都看不出有外力施加过的情况,而且他的肝脏没有一丝病变的迹象;早上我们在这里仔细检查了一下,没有外人进来过的痕迹。还有小马之前关照要检查的一张病床,也是什么异常情况都没有。”

    我们淡淡的点头听着区队的叙述,眼见我们似乎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区队便说到:“对于卫生院的情况,我们肯定会追查到底。同时我们也欢迎民间的侦查爱好者协助、给我们提供线索。”

    区队这话很明显了,希望师父继续帮忙下去。对此师父肯定是义不容辞:“如果我们有什么帮的上忙的您尽管开口。”

    刘队点点头说到:“老听小马说郭师父社会责任感强,果然是名不虚传。我也不跟您客套,咱们的警力有限,白天我们来调查取证,晚上如果您有空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呃,他查阳我们查阴么,这分工倒也不错。两边合计了一下各自掌握的情况,相视只能苦笑,两个字可以概括:没用。

    警察们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也不浪费时间了,纷纷准备撤退。临上车前,区队回头跟师父说到:“对了,小马年后调到我们队来了,不做交警了,我给您一个号码,如果有线索的话您打这个号码可以联系上我。”

    末了,区队似是感叹的说到:“小马这人啊,啥都好,就是有些贪功冒进。一调进队里就选了这个案子,还跟我立了军令状说半个月可破。这下好了,把自己破进医院了。”

    我们当做没听到,各自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区队跟师父告别之后便离开了。

    警察们一走,马兰花赶忙到房间取出竹筒,把小虎装了进去。再次走到卫生院门口,我提醒马兰花:“马师父,不如把竹筒就放到车上吧,免得小虎进了房子又吵吵闹闹的。”

    马兰花‘嗯’了一声刚准备回头,一旁的丹丹说到:“师父,我觉得把小虎带进去说不定能帮上我们的忙。”马兰花疑惑的看了看丹丹。

    “小虎第一次逃跑的时候,好像是在房子里呆了一会儿才开始闹腾的。我的估计是鬼可能藏在房子里的某一处,我们无意中经过的时候让小虎察觉到了鬼的存在。由于鬼太过于厉害,让作为魙的小虎都感到害怕,所以它才闹着要逃跑。”

    “既然我们查不出来,就让小虎帮帮忙。我们带着它到房子里的每个角落都走到,它开始闹腾的地方,应该就是鬼的藏身之处。”

    这么说也有点道理,不过我转念又想到了第二次小虎逃跑时的情况:“第二次小虎站在门口就跑了,难道说鬼就在大门口?”

    丹丹瞪了我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爱抬杠?你要觉得这方法不行你自己找吧,我们在门口给你助威。”师父走过来站在我们中间说到:“目前靠我们很难发现什么,不如就照丹丹说的那样,让小虎帮我们测试一下吧。”

    丹丹得意的看了我一眼,从马兰花背后的包袱里掏出竹筒。为了避免小虎挣扎的时候自己握不住,她找了点布条把竹筒绑在了手上。

    看着丹丹的举动,我在心里腹诽,还真是最毒妇人心啊。小虎为人为鬼的时候肯定做了很多坏事,现在报应来了落到丹丹手上要被她折磨。(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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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亏心事,鬼就不会上门? 非要坟地、火葬场、太平间才会有鬼? 太岁头上动土? 女鬼阴阳师学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师学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