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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文娟的老公     阴阳师学徒txt下载     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六四章 又有阵法?

    而且上次打伤马兰花的钱莉虹,看上去那么厉害,碰到小虎还不是吓的只有逃命的份。不过转念一想,钱莉虹有阵法加持也并未害一条人命,这卫生院可是已经死了三个人了。而且还能让灵气护体的马兰花发疯,无声无息的让马志国肝脏破裂,看来这月子鬼确实如传说中那样,只有宗师级的阴阳师才能堪堪一战。

    丹丹并不理会我心里怎么想,带着小虎小心翼翼的走遍了卫生院的每个角落。不过竹筒一直安安静静的在丹丹手上,一丝轻微的抖动都没有。奇怪了,小虎怎么又不害怕了?

    别说小虎,就是我们,站在卫生院里也没有那股阴深恐怖的感觉了。回忆了一下,今天上午唯一的变化就是大批的警察来过。莫非警察带有的正气暂时镇住了这股邪气?

    皇帝不差饿兵,到了午饭时间,我们自然是先去吃饭。吃过午饭,丹丹再次带着小虎在卫生院里四处游走。

    再次到了手术室,丹丹脚跟抵着脚尖,一点一点的往前移动,尝试着把手术室的每一寸地方都踏遍。我们只好跟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不死心。

    走到病床边的时候,竹筒轻微的晃动了一下。丹丹紧张的站在原地,轻微的移动着竹筒。移动到竹筒晃动的地方,小虎又动了一下。

    丹丹忙双手捧着竹筒,固定在那个地方。竹筒里的小虎似乎切实感受到了威胁,在里面又开始挣扎起来。

    丹丹用力抱着竹筒。转身欣喜的对我们说到:“这里,就是这里,小虎又开始动了。”我们忙起身过来。果然,竹筒的红封一抖一抖的,小虎似乎要破壳而出。

    同时,那股阴深的感觉又回来了。大白天里阴风一股一股的从我们身边刮过,似乎有千万只鬼把我们包围着。仔细看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触动什么东西,怎么就突然起了阴风?

    莫非是小虎和那个月子鬼同时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小虎开始害怕,月子鬼也开始施展发力?可是上午的时候,丹丹也来过这里。为什么没有这样的情况发生?

    来不及多想什么,师父宝剑出鞘,把丹丹拉到一边,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空气。丹丹退到一边之后。手上的竹筒还在不停抖动。她疑惑的说了一声:“咦,怎么离开了最危险的地方小虎还在挣扎?”

    师父想起些什么,说到:“带着小虎下去,按照我们昨晚做蜡烛实验的那样,到昨晚能燃蜡烛的地方多呆一会儿,看小虎还会不会挣扎。”

    于是我们先下去站在大门口,小虎挣扎了一会儿,果然停下了。丹丹又把它拿到东南角。小虎依然是安安静静的。可是一拿到其他的空间,竹筒立马不停的抖动。想要挣脱丹丹的束缚。

    师父让我们都退到院子里,春日下午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屋子里沾染上的阴深的感觉被一扫而空。

    盯着卫生院大楼看了一会儿,师父说到:”我觉得我们的思路有问题,被精神病院的那个林医生误导了。在这里呆了也有几天了,除了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受伤,鬼影子都没看到一个。”缓了一下,师父一字一顿的说到:“我怀疑这卫生院里根本没有鬼。“

    没有鬼?莫非是那个误导我们的林医生在暗地里使坏?但他在精神病院里住着呢,怎么控制东西无声无息的让人你莫名其妙的发疯和受伤?

    仿佛猜到我心里想的什么,师父继续说到:”不过从一进门就有那种阴深的感觉来看,应该不是某个人在闹鬼。而是这卫生院被人布下了什么凶狠的阵法。既然不知道布阵的人,也找不到破阵的线索,为今之计,只有请大圣上身,看能不能依靠神力来把这阵给破了。不然的话,这卫生院就是拆了重建,一样也会继续死人。“

    其实一般的阵法,都会露出一些端倪。可我们平常太过于依赖神力,所以对于阵法实在是不了解。等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回去一定好好的看师父给我的书。

    推开卫生院的大门,咦,什么时候来电了?这大白天的日光灯什么时候亮了我们都不知道。马兰花随手关掉了开关。

    往前跨了一步,那种阴深的感觉随即传遍全身。而往后退一步,就是和煦的春光,让人直想睡觉。破阵之后,如果要我给这个阵法重新命名的话,我就叫它: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师父也不磨叽,关上了大门便点燃了黄纸符。唱过赞诗之后,师父睁开眼睛大喝一声,随即举剑往前走去。我们忙跟在师父的身后。

    虽然前面有大圣开路,但那股阴风似乎并不畏惧,仍不时的朝我们吹来。

    师父径直上楼走到手术室的病床边停下脚步,抬头望着空中。果然,阵法的关键就在这里,上次马兰花也是停留在这里。

    师父挽了个剑花,正要出手,闷哼一声躬下了腰。再次直起腰来的时候,只见他眼睛鼻子里面鲜血往外汹涌而出。鲜红的血液从顺着脸颊往下直掉,瞬间便染红了胸口的衣服。此时满脸的鲜血加上大圣上身睥睨天下的眼神,让师父看起来就像个煞星一样。

    因为眼睛被血迷离,师父伸手抹了一下,顿时鬓角的白发都被染红了。看了我们一眼,张嘴正要说话,‘哇’的吐出一口血箭。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师父的样子,我的心突然很慌。大圣上身照面都没打,就被伤成这样了?

    一旁的马兰花和丹丹先反应过来了,跑过去扶着师父,马兰花急切的问到:”郭师父,你怎么了?“

    师父闭上眼睛,‘呜呜’叫了几声,随即身子慢慢软了下去,我赶忙过去帮忙扶着。师父慢慢睁开眼,吐出一口血沫,有气无力的说到:”我感觉胸前像是被汽车撞了一下,估计受了很重的内伤。身体经不起大圣的灵气威压,所以大圣先退灵了。“

    我们明明什么都没看到啊,这阵法真有这么厉害?不是有大圣的灵气护体么?怎么还没出手就被伤了?

    ”小飞,你还在想什么,快扶郭师父去医院啊。“一旁的马兰花急切的催促到。

    ”哦。“我一下子反应过来,背起师父就往楼下跑。

    刚刚发动车子,老雷听到声音跑出来问到:”师傅们,来电了,下午要到我这搭伙么?“我懒得理他,打正方向,猛踩油门向前冲去。

    师父虽然很虚弱,但是好在没有持续出血了,一直嘱咐我慢点开车,说自己现在好多了。

    到了医院,我有了昨晚丹丹的经验,抓着个医生的肩膀就把他拖了出来。医生初步给师父检查了一下转身忿忿的对我说到:”好像没什么问题,你这个后生慌慌张张的干嘛?“一旁的丹丹喝到:”你说没事就没事啊,还不准备担架抬进去先检查?要是延误了医治,我告的你医生都做不成。“

    呃,尼玛,这哪里有点女神的样子?就跟个泼妇一样。不过像我这种有些懦弱的性格,还真需要有个强势点的女人来扶持一下。

    一番检查下来,果然没什么事。不过医生对于这种无缘无故七孔流血还是持保留态度,提议先留院观察一下。若是有什么事情,也方便及时处理。

    我们对于这种情况也是觉得莫名其妙,师父躺在病床上想了想解释到:”可能是被阵法发出的煞气撞了一下,不过有大圣的灵力护体,只是被撞的七孔流血,但身体并未受到伤害。“

    先是马兰花发疯,接着是马志国肝脏破裂,然后师父七孔流血。接下来就是我和丹丹了?

    想起师父七孔流血时的恐怖样子,我看了丹丹一眼,开口说到:”等一下晚上我和马师父去卫生院就行了,丹丹你是女孩子,细心一点,留下来帮我照顾师父吧。“

    其实我在心里想的是,师父受伤了,那个区队知道消息后估计会另请高明。但就怕他请到人之前,丹丹猛打猛冲的性子发作,一定要逞能查个水落石出。

    果然,丹丹不以为然的说到:”我是女生,照顾爷爷不太方便,还是你来照顾,我和我师父晚上再去看看。“

    听到这话,我有些恼怒,也有些后悔。要是我不先开口,估计她们都没想过要再回去看看。毕竟马兰花之前就打过退堂鼓,而作为主心骨的师父又受伤不能去了。可是依丹丹的性格来看,此时我的话就是有些瞧不起她。即便是再不想去,为了面子也会拼命去探上一探的。

    我侧过头去偷偷扇了自己一下,只能怪自己嘴贱了,好心说了错话。不过既然这样,我们都不去可好?

    刚准备开口,师父说到:”这样吧,我这里并不需要人照顾,晚上小飞和丹丹一起去就好了。马师父也同去,不过不需要进屋,在车里留心一下里面的动静就好了。“(未完待续。)

一六五章 发现端倪

    师父继续说到:”之所以让马师父留在车里,是因为根据我的观察,那个阵法似乎对神灵特别的敏感,有克制的作用,所以我和马师父才会受伤。“

    ”可马志国没有神灵上身不也受伤了吗?“师父还没说完,丹丹便反驳到。师父想了想,解释到:”马志国虽然没有神灵上身,但是他老是穿警服,身上肯定沾染着警服的正气,所以才会触动阵法。“

    ”而你们两个,虽然都有灵气护体,但灵气这东西,是不正不邪的。而且你们从事这行的时间不长,身上的灵气还不算强,不足以触动阵法,所以才一直没有受伤。“

    按照师父的吩咐,我给那个区队去了个电话,告知他卫生院可能被布下了阵法,让他查一下相关的人员。但是他却跟我打官腔,说什么得有证据才能调查,更何况是这种虚幻的东西,必须要找到切实的证据证明确实对人体有害,他们才能立案。草泥马的,我找到切实的证据了还要你干嘛。

    一路无话,开着车子又回了卫生院。刚下车,老雷就过来说到:”哎呀呀,这小警官,先前离去的时候闻你们要不要搭伙,都不理我,害我下了一锅的米,做了一桌子菜,眼看着都要浪费了。“

    最烦这种人,婆婆妈妈的,我没理他,径直向卫生院里走去。身后马兰花跟他解释到:”先前我们有急事,所以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希望你不要见怪。“

    老雷呵呵一笑,说到:”你们在帮卫生院做事,我有什么见怪的。“马兰花笑了下说到:”不见怪就好。接下来我们还要跟你搭伙呢。“眼见马兰花似乎要跟老雷长谈,而丹丹似乎有什么事要找她,一直站在她身后,我便站在卫生院的大门边等她们。

    老雷接马兰花的话说到:”这有什么问题呢,其实中午你们吃饭回来上去一会儿就来电了,要是稍等一会儿,我老头子做饭的话。又可以给你们省点经费了。“

    进去一会儿就来电?我好像抓住了什么,不过似乎又没什么关系。丹丹从马兰花肩头接过了包袱,把竹筒拿出来放在车上。便朝卫生院里走来。

    再次踏入这引起惨惨的地方,我有点搞不懂,大批人马过来都没查出什么,指望我们两个连阵法都触发不了的人能查什么?不过转念一想。来了说不定能发现些什么。不来的话真相永远不可能知道。最主要的,是我和丹丹终于单独并肩作战了。

    而且晚上还睡在一个房间,虽然有屏风阻隔,但如果我的兽性发作起来,这小小的屏风能阻挡么?

    趁着天还没黑,我俩把卫生院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其实我哪有心思做事,连一阵阵的阴风都无视了,一直跟在丹丹的后面看着她的背影。丹丹倒是挺专注的。几个值得怀疑的地方又研究了一遍。

    看完之后,我跟在她后面回了休息的房间。坐在床上。我一直幻想着晚上能发生些什么,心里有些期待,还有些紧张。

    丹丹倒是很自如的去卫生间洗澡,洗澡过后屏风那边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我知道是丹丹睡下了。

    这么早哪里睡的着,我想跟她说说话,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竖起耳朵听丹丹那边的动静,她估计也睡不着,一直辗转反侧,动一下床就发出咔咔的响声。

    难道她也觉得孤枕难眠?我要不要主动一点?嗓子好堵,心里好紧张。酝酿了半天,忽然想起了白天丹丹那副泼妇的样子。还是算了吧,就那样子,一个不小心都能把我生吞活剥了,老老实实睡觉。

    ”喂。“一个女声响起,好像是屏风那边传过来的。

    ”喂,你睡着了么?“确定是丹丹,难道她想???我坐起身紧张而又期待的答了声:”没睡着。“

    ”只有我们两个在,今晚睡觉别关灯,避免出事了行动不方便。“

    原来是这样啊,我失望的‘哦’了一声,重新睡了下去。

    日光灯的光源照的屋子有些晕白,本来想旖旎的幻想一下,可思绪老是断断续续的。这么严重的情况,没有师父在身边,我心里真的没底。可笑自己在这种情形下居然还幻想和丹丹怎么怎么地。

    心里再没底也敌不过身体的疲劳感,脑子乱糟糟的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迷糊中,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我缓缓睁开眼睛,有人慢慢坐在了我床边。我一下子惊的坐起,咦,是丹丹,她来干嘛?

    刚准备开口问她,她却一下子扑了过来,把我扑倒在床上。我推了她一下,问到:”你干嘛?“她迷离着双眼,看了一会儿,闭上眼睛直接吻了上来。

    我赶忙摊开双手,表示我是无辜的。不过丹丹哪里顾得上这些,用力的吻着我的嘴唇。

    幸福来的太突然,我是在做梦么?抓了一下头发,有痛感,原来丹丹一直也是喜欢我的。此刻一阵一阵的阴风在我眼里跟日间和煦的春风一样了。

    感谢这闹鬼的卫生院,也感谢师父的安排,让我终于能一亲芳泽。只是初吻不是在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中完成,而是在这诡异的卫生院,身边只有一阵阵的阴风。放心吧,丹丹,我会负责的,我会给你最好的呵护的。

    不过我俩都不会打kiss,我又不敢抱住丹丹,俩人只能就这么啃来啃去的。啃了一会儿,丹丹突然伸手拉我的裤子。

    日思夜想的事情终于要实现了,我紧张的身体都有些颤抖有些发冷。一冷就让我很清醒了,chuye是很美好的事情,这鬼地方一点情调也没有,将来回忆起来的时候会不会觉得遗憾?既然郎有情妾有意,不如把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我们找个浪漫的地方,然后尽情的拥有彼此,留一个美好的回忆岂不强过在这里苟合?

    更何况,要是我俩做这事的时候,有个什么危险的东西出现怎么办?想到这里,我赶忙拉住了裤腰,轻轻的呼喊到:”丹丹,丹丹......“

    丹丹并不理会我的呼唤,拉了我裤子几下都拉不下来,恼怒的一下子掀了被子坐在我腿上双手去撕我的裤腰。我赶忙坐起身来去护住裤子。谁知道起来的太猛,一下子下巴碰在了丹丹的鼻子上。

    丹丹闷哼一声捂着鼻子皱眉倒了下去,我慌忙起身在她耳边小声说到:”丹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轻轻的揉着鼻子,丹丹抬头眼含秋水的看着我。呃,不,不是秋水,是鼻子被撞了之后眼睛被酸出的泪水。上下打量了我一会儿之后,丹丹忽然松手,探头惨叫:”啊...“

    我毫不犹豫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终于知道声振屋瓦是什么感觉了。要是旁边有个杯子,估计此刻已经粉碎。

    叫声停止之后,丹丹从床上坐起来直接踹了我胸口一脚,厉声喝到:”你对我做了什么?“眼睛大睁,急促的呼吸带的身体都一抖一抖的,表情像要把我吃了一样。

    莫名其妙,刚刚还极尽缠绵,马上就翻脸了,这女人怎么这样?我不服气的瞪着她说到:”我对你做什么?是你要对我做什么吧,美女,看清楚点,这是我的床,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丹丹低头看了看,又是一声大叫:”啊...“伸手捂着胸口匆匆的跳下床跑到自己那边。

    高分贝的声音似乎让灯光都晃了晃,像水面上的涟漪一样撒出一圈圈晕白的灯光。忽然我脑子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题。

    之前老雷说停电的时候我本来要想起什么事情说说的,不过当时想的不太真切,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上午停电的时候小虎并没有吵闹,下午我们刚上去的时候小虎也很正常,不过一会儿之后小虎便开始闹腾了。

    当时因为手术室的灯并没有开,所以我们不知道来电了。而且我们都是跟着师父的思路在走,只是确定阵法笼罩的地方去了。虽然发现来电了,但是谁也没有往这个上面去想。

    现在想来小虎开始闹腾的时间应该是来电之后,看来这卫生院的阵法和电有很大的关系,不过具体是怎样的关系还需要进行验证。

    正在思索中的我听到丹丹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如果你敢把今晚的事情说出去,我就杀了你。“

    这小妮子,是醒悟过来了么?我有那么傻,把自己两口子的床事随便到外面讲么?再说此刻正是我思考的时候,我随便‘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丹丹很不满我的态度,大声喝到:”听到没有。“

    声音惊了我一下,我刚准备抱怨一句,门外传来声音:”什么听到没有?“

    是马兰花的声音,我赶忙起身开门,有些欣喜的对马兰花说到:”马师父,我想我知道这阵法的一些端倪了。“

    马兰花‘哦’了一声,看着我后面说到:”你们是在讨论阵法的事情么?“我转头一看,丹丹手扶着屏风站着,脸红红的真可爱。可能刚刚的事情回想起来会很尴尬吧,于是我转头回到:”是的,而且讨论的有些眉目了。“(未完待续。)

一六六章 鬼魂出现

    马兰花看着丹丹说到:“讨论阵法叫那么大声干嘛,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呢。”丹丹面色含羞,低下头去。马兰花随即反应过来,认真的问我:“你说发现了阵法的端倪,什么端倪?”

    大好的装逼机会,我得组织一下语言。偷偷瞟了一眼丹丹,可惜她还在害羞之中,并没有往常对我的那种不屑一顾或是不服气。

    没意思,于是我淡淡的说到:“白天我们进卫生院的时候,是不是没有什么阴深的感觉?”马兰花点了点头。我接着说到:”您可知道那是为什么?“

    马兰花笑了笑说到:“小哥,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我又瞟了丹丹一眼,她还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白天我们刚到的时候,恰好卫生院停电了,而那时候小虎也不闹腾。吃过午饭再来,没过一会儿小虎开始闹腾,我们也重新感觉到了阴深。当时我们都在思考是不是因为自己的行动触发了某一处的机关,导致小虎又闹腾起来。接下来我们便跟着师父的思绪在走,所以并未留意到卫生院的变化,我记得当时是您关上的大厅的灯。“

    马兰花疑惑的看了我一会儿,说到:“小哥,你说的什么我不太明白,灯是我关上的,我不该关的么?”我摇摇头,说到:“和您关不关灯没有关系,而是我怀疑,这卫生院的阵法是肯定和电有关。”

    思考了一下前因后果,马兰花重重的点点头说到:“对。对,好像是这样。”顿了一下又疑惑的说到:“在我的认知中,阵法都是由阴阳二气催动的。什么时候跟现代化的东西扯上关系了?”

    “要验证这个想法其实很简单,”我往门外走去:“叫老雷把卫生院的电闸关了就知道了。”马兰花‘嗯’了一声转身跟着我出门,随即又回头朝屋子里喊了一声:“丹丹,你还在想啥呢?”丹丹‘哦’的一声被叫醒,跟着我们的脚步到了门卫室。

    叫醒老雷,找到总闸关闭之后。我们把车上的蜡烛,以及小虎带进了卫生院。

    大厅的地上摆满了蜡烛。因为大门没关严实,透进来的微风带着烛火两边飘摇。我和马兰花丹丹手上也拿着蜡烛,静静的站在大厅里观察着。

    蜡烛把我们的脸照的黄黄的。三个人一声不吭,各自观察一个方向。若是有外人在场,肯定会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不知道我们是在祭奠谁还是施什么法呢。

    蜡烛烧了一半了。小虎在包袱里也是一动不动的。果然是如我所说。这卫生院的阵法和电有很大的关系。

    身边再也没有阴风阵阵,马兰花想了想说到:”看来没有电之后这阵法似乎不运转了,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请神灵上身,找出布阵的点,我们一鼓作气把阵破了算了。“

    如此甚好,丹丹把包袱递给了马兰花,马兰花掏出宝剑开始请神灵上身。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阵风把大门吹的打开,当着大门的烛火全被吹灭。两旁的烛火被吹的东倒西歪,蜡烛也跟着全部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的大风让我头皮发麻,大厅里只剩些倒在地上的烛火照亮,视野受限,弄的我有些手足无措。马兰花睁眼大喝到:“哪里来的邪祟,敢在本大仙面前放肆!”

    又是一阵大风吹过,在大厅里回旋,大门被风吹的关上,仅剩的一点倒在地上的烛火也全被吹灭,整个大厅里黑漆漆的了。

    烛火熄灭的同时,大厅上空回响起悠悠的中年男声:“我..死..的..好..惨..啊......”另一边还有一个声音附和:“我..也..死..的..惨..啊......”眼前一片黑暗,配合上这声音,让我们毛骨悚然。

    可不能待在原地坐以待毙,不过因为要验证自己的想法,我的家伙都没带在身上,此时只好猫着腰全神戒备小心翼翼的朝门边移动,宝剑和包袱都放在那里呢。

    头顶又有一个幽幽的女声响起:“我比你们更惨,我儿子才几岁啊,叫我怎么能舍得......”话音过后,大风又开始席卷整个大厅。

    马兰花长剑当空,喝到:“如若你们是冤死的鬼魂,想要求超度的话,本大仙可以相助你们;但你们若是留恋阳世,想要寻人做替身方便自己投胎的话,先问过本大仙手里的长剑。”

    马兰花话音刚落,大厅上空响起了凄凄惨惨的笑声,似乎就是刚才说话的三个声音传出的。管他呢,趁没开打之前,先把我放在门后的家伙拿上,就让他们慢慢笑吧。

    眼见鬼魂并不理自己,马兰花倒也不急,凝神听屋里的动静,希望能找出鬼魂的藏身之地。

    大厅里伸手不见五指,可惜从床上下来的急,连手机都没带在手上,不然有个照亮的东西,我几步就可以跑到门口了。有了家伙在手,什么鬼我都不怕了。

    又往前移动几步,感觉撞到了什么东西,我身形一缩。而和我对撞的那个,依稀感觉到是个人形。撞到我之后,他也是明显的一缩,随即大喝一声,一脚踹来。

    听到喝声,我就知道是丹丹。可惜躲避不及,被她一脚从侧面踹到胳膊上,我惨叫一声退了两步,蹲下去手按在地上,随即又是一声惨叫。原来地上有根刚刚熄灭的蜡烛,我一下子按在捻子上了,我去,好烫。

    “你不待在原地,到处跑什么?”黑暗中传来丹丹的娇喝。玛德,我记得你也不是站在这里的啊。不过我懒得和她争辩,反正已经暴露了,便起身朝门后跑去。身后马兰花提醒我们:“小飞、丹丹,你们各自站好,不要乱动,不要被鬼看到身影发动攻击。”

    还好,那三个声音并没有出手,我很顺利的拿到了包袱和宝剑。早知道这样,我也不用小心翼翼的了。正所谓宝剑在手,天下我有。有了傍身的家伙,我直起腰杆子抬头搜索那三个声音的踪迹。

    可惜大厅实在太黑,虽然有窗户,但仅仅能给我们当个方向坐标而已,月底的天色外面并不比屋里亮多少。此时幽幽的声音已经停下了,屋子里只剩下冷风盘旋。

    难得就这么僵持下去么?那三个声音到底什么来头?两个男声,一个女声。啊,医院里死去的三个医生恰好是两男一女,难道是他们的鬼魂出来了?可为什么之前一点影子都没有,今天却集体出现呢?

    对了,阵法,关了电闸之后阵法停止了。难道说这阵法不仅能杀人,而且还镇住死人的魂魄让他永世不得超生?此刻阵法停止了,所以他们全都出来了?不是还有个月子鬼么,她怎么没出现?

    一直轻拂着面庞的冷风忽然增大,蜡烛被风吹的在地上骨碌碌的不停滚动。冷风在大厅的几个转角席卷着空气发出‘呜呜’的声音,好像一头猛兽在怒吼。窗户也被吹的不停抖动,‘哗哗’作响。一股寒意透彻心扉,身体似乎被冰封了一样。

    先前悠悠的说话声音响起,但语气不似之前那样骇人:“是她来了么?”

    “好像是她来了。”

    “那咱们赶快逃。”简短的几句对话,显出一丝惊恐。而这三个话音刚落,一个似乎是喉咙被掐住,拼命挤出声音的女声幽幽的喝到:“还~我~命~来~,还~我~命~来~”女声停止说话后,大厅的上空还一直回荡着“命~来~命~来~”

    一直静听动静的马兰花开口到:“你们这群魑魅魍魉......”话还没说完,黑暗中传出两声‘啪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扇耳光。接着就听马兰花惨叫一声,暴喝到:“ri你先人,这是你先出手的,可别怪本大仙无情。”

    呃,是马兰花被鬼扇了俩耳光么,不然怎么会当着两个后辈口出污言。而这扇马兰花耳光的,莫非就是传说中的月子鬼胡玲?三个医生的鬼魂连照面都不敢打便跑了,而马兰花居然在戒备中吃了她俩耳光,她法力到底有多强?我吞了口口水,提起了手中的宝剑。

    黑暗中随即传来马兰花的呼喝和打斗声,我想帮个忙但又怕看不清同伴导致误伤。想到丹丹似乎没有什么护身的东西,但我又不知道她在哪里,便索性回身打开了大门。

    大门开后,能看到一道身影在屋子里闪转腾挪,应该就是马兰花。还有一道黑影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应该就是丹丹。我赶忙凑过去把手上的包袱到她面前:“拿着,这是件法宝,里面的黄纸符也可以用。”

    黑影慢慢的转身,手里似乎抱着什么东西,随即发出幽幽的笑声。这笑声让人全身麻痒,仿佛是千万只蚂蚁从身上爬过。

    玛德,是鬼!我马上反应过来,一剑刺出,眼前却又什么都没有了。那边厢马兰花呼喝着打了一阵之后,立定身形,凭空喝到:“有本事就现身和本大仙一战,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未完待续。)

一六七章 破阵的方法

    没有发现鬼的身影你乱打乱跳什么?害的我把鬼认成了丹丹。呃,那丹丹在哪里?

    忽然大厅中央传来一声惊呼,是丹丹!我忙循声跑过去,可惜只看到丹丹不停的在挣扎,具体怎么样了却看不到。我忙扶着她的肩膀问到:“丹丹,你怎么了?

    黑夜里只看到丹丹的大眼睛闪烁,嘴里不停的喘着粗气。大厅上空又响起那个被掐住喉咙的女声:“这副身体还不错,帮我把孩儿孕育出来可好?”

    一旁的马兰花喝了一声’妖孽‘,随即把手指伸到嘴里咬破。桃木剑指向声音发出的地方,骈指从剑身上扫过。一束光芒从桃木剑中射出,直击大厅上方。

    “啊...”上方传来一声惨叫,似乎鬼被打中了。而一直挣扎的丹丹,摆脱了束缚,跑出门外躬身不停的喘气。

    我赶忙跟在丹丹身后,护住她不要再次被鬼伤害。喘了一阵之后,丹丹站起了身子。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她脖子上脏兮兮的,便说到:“丹丹,你脖子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丹丹伸手抹了一下,拿到眼前仔细一辨认,是血。赶忙脱下外套不停的在脖子上擦来擦去。

    大厅里的马兰花似乎和鬼交上了手,嘴里不止有呼哈声,还不时的发出一声惨叫。天色太黑,我俩想帮忙也无从下手。

    只怪我们准备不足,本来是打算试验蜡烛的,没想到会出突然有鬼出现,啥也看不见。浑身是劲也使不出来。

    我想起老雷似乎有手电筒。但是现在屋内的情况太过于灵异。要是被老雷看到了似乎不太好,只能任由马兰花和鬼单打独斗了。

    战况越来越激烈,马兰花惨叫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虽然不时有法术碰撞产生的光芒,但我们始终没看到鬼的踪影。

    打了一会儿,只听马兰花手上的桃木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而马兰花微曲着身体双手捂着脖子不停的挣扎,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

    怎么一下子就这样了?此时没有打斗,我和丹丹不用担心误伤。赶忙上前走到马兰花身旁。丹丹急切的问到:“师父,你怎么了?”

    马兰花喘了几下粗气挣扎着回到:“我被鬼的脐带缠住脖子了。”听到这话我赶忙掏出黄纸符,直接往马兰花脖子上拍去。拍一下马兰花便惊一下,被勒住的脖子并没有缓解。马兰花想咳却咳不出来,猛的气沉丹田,伸手阻止了我挤出声音说到:“别拍了,你拍一下脐带被打击就会收缩一下,你越拍缠的就越紧。”

    眼看马兰花的小眼睛被勒的大睁着,眼珠快瞪出眼眶,丹丹捡起地上的宝剑在马兰花周边乱砍乱劈。嘴里喝到:“出来呀,你出来呀。藏头露尾的算什么本事。”

    “哈哈哈哈,你别慌,弄死了这个老女人,我自然会出来找你的,我还要你帮忙把我的宝宝孕育出来呢。”

    丹丹挥着剑,朝声音传出的地方破口大骂,但除了阴风的呜呜声,鬼并没有回应她。眼见这样没用,又从包袱中掏出竹筒,递到马兰花面前焦急的说到:“师父,你快把小虎放出来,让它帮忙把鬼赶跑。”

    马兰花伸手想接过竹筒,但略一伸手,脖子就被勒的更紧,舌头都一下子被挤出来了。惨叫一声,马兰花挣扎的越来越厉害,呼吸都发出咔咔声了,她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到:“小飞,快把丹丹带走,帮我转告郭师父,让他帮忙丹丹继承契约,不要让我这一脉在我手上断了。“

    这算临终嘱托么?可惜天色太黑,我看不清马兰花和丹丹的脸色。眼见马兰花就要命丧当场,丹丹歇斯底里的拿着宝剑乱砍乱挥。我忽然想起,我怎么这么笨,不是有阵法么。开了阵法虽然会让马兰花发疯,但总比被脐带勒死强吧。

    想到这里,我赶忙跑出去开总闸。还好,鬼一直想着先弄死马兰花,所以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总闸边。一口气合上了所有的空气开关,整个卫生院虽然没有马上灯火通明,但黑暗里传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看来是阵法通电启动,马上就把鬼给镇压了。

    我跑回大厅开了灯,只见马兰花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而丹丹看到我进来,瞪着血红的双眼喝到:“你这个恶鬼,害死我师父,我要跟你同归于尽!”说罢便朝我冲了过来。

    不是,我怎么又成恶鬼了。我伸手想拦住丹丹,她却冷不防一剑向我劈来,我侧头躲避,还是被桃木剑劈到了耳朵。我这耳朵上个冬天冻伤了,到现在还没痊愈呢,被她这么一劈,痛的直钻心。

    我捂着耳朵躬身缓解一下疼痛,丹丹趁此机会不停的用桃木剑砍我背后,嘴里还大喝着:“砍死你,砍死你...”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说的就是此刻的丹丹。不过师父在眼前被鬼打成那样,自己却丝毫帮不上忙,以丹丹那么强的个性,她心中的自责可想而知。我猛的起身擦了一把眼角痛出来的泪水,怒喝到:“丹丹,你疯了么。”丹丹怔了一下,清醒过来,举起的桃木剑慢慢放了下去。

    眼见她清醒了,我也顾不上了,转身朝地上的马兰花走去。只见马兰花双眼瞪着,嘴巴张开,舌头已经伸出来一点了,脖子上满是红得发黑的血迹。

    此时也顾不得探什么鼻息脉搏了,直接坐在她腿上准备做心肺复苏。刚刚伸手为掌按在马兰花胸口,丹丹过来喝到:“你干什么?”我很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说到:“一个老女人我还能做什么,给他做心肺复苏。”

    随着手掌的按压,马兰花的身体也跟着不停的抖动。按了一会儿,眼见没什么动静,我便起身给她做人工呼吸,旁边丹丹一直像监工一样监视着我。

    做了会儿人工呼吸,重新又来做心肺复苏。按的我额头上都出汗了,马兰花终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咳嗽。我心下大喜,赶忙又用力按了一下,马兰花眼珠转动,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丹丹眼见马兰花醒了过来,赶忙把她扶了起来。轻声的问她:“师父,你还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我帮忙扶着马兰花说到:“我们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反正这里的情况我还也跟师父汇报一下。”

    还好,马兰花身体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脖子上有一圈深深的痕迹再也恢复不了了。不过以她这么大年纪,本来长的也很丑,多个痕迹有什么所谓。好在丹丹虽然同样也被勒过,不过没有留下什么痕迹。洗去血污,又露出白嫩的脖子。

    倒是师父听完我的叙述之后,忧心忡忡的说到:“看来这个阵还不能随便瞎破,破阵的同时必须还要将那几个鬼魂超度了。目前来说,三个医生的鬼魂不困难,就是那个月子鬼有些麻烦。”

    “这样吧小飞,你回去砍些桃木桩,绑上黄纸符围着卫生院钉一圈,买点鱼线用鸡血泡了绑在桩上,再把卫生院所有的门窗都用渔网封住。这样可以暂时困住那个月子鬼,不让她随意出来害人。你们继续查找阵法的线索,有了线索等我的身体恢复了我们把卫生院所有的事情一并解决。”

    按照师父的吩咐,我和老雷用桃木桩和鱼线把卫生院围了一圈,所有的门窗也都从里面挂上了渔网。做好这些之后,我便回医院去接丹丹。因为照师父所说,阵法对神灵上身有抑制作用,马兰花来了也帮不上什么忙,而且她连续打斗受伤,身体也需要休息。

    坐在车子后排,丹丹专心的看着窗外的景色。这女人,昨晚要不是我把持得住,肚子里估计都珠胎暗结了,今天还在我面前装高冷。你就装吧,看你一天到晚这么绷着累不累。

    到了卫生院,进去之后又是那种阴冷的感觉。大厅地上散乱的躺着许多蜡烛,此刻我们也顾不上这些了。既然这阵法和电有关,我特地买了个螺丝刀,打算把所有的开关插座拆开看看。

    丹丹一直静静的跟在我身后,不离开,也不说话。想起师父和马兰花神灵上身之后直奔手术室,我便直奔上去,开始拆插座。以前老式房子的布线安全系数好低,插座底盒里全是各种接头。拆开之后就不容易装进去,才几个就弄的我满头大汗的。

    把整个手术室的插座拆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正中的吸顶灯,师父他们神灵上身好像都是站在这个下面望着灯,难到问题出在这灯里?

    找老雷搬了个人字梯架在吸顶灯下面。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就上去准备开拆。刚刚站稳身子,蓦地感觉头顶一阵阴风吹来,吹的我头好闷,感觉天灵盖在脑袋上盖的不太严实,似乎要被什么东西冲开了。心里也觉得很不得劲,郁闷的就想大叫大骂。

    我闭了闭眼睛,调整了一下情绪,心里更加肯定破阵的方法跟这吸顶灯有关。深吸一口气,猛的抬头伸手把吸顶灯的罩子给拆了扔在地上。马上又一鼓作气把灯管、后盖全给拉了下来。丹丹伸手准备接我拆下来的东西,不过我顺手给丢地上了,她没说什么,只是抬头望着天花板上那个黑乎乎的洞。(未完待续。)

    ps:  电改,要停电5天,3.号这五天每天只能二更。白天不定时发布一章,晚上8点发布第二章

一六八章 姜太公在此

    从洞的两端望进去,黑漆漆的,里面还很深的样子。用手机背光照了照,一下子省悟。原来这洞就是预制板本身的洞,不过是下面打穿了然后供电线穿出来而已。

    可是我上梯子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一股阴风从洞里传出来的呀。找了根竹竿,从洞里伸进去,两头捅了捅,竹竿上带出一些白白的东西。随便看一眼就知道,这白白的东西就是让钢筋发出弹珠掉在地上那种声音的霉菌,和阵法没有什么关系。

    站在地上围着头顶的洞打转,头都快想破了。咦,对了,这头顶既然是预制板,那上面就还有一层了,为什么我们从来没上去过?

    转头出来到处找,但是并没有再上一层楼的楼梯。略一回头,丹丹一声不响的跟在我身后。这女人平常不是很敢打敢冲的么,而且还足智多谋,今天咋就会做跟屁虫了?

    跑到门卫室,我问老雷:“雷师傅,咋没有上三楼的楼梯?”老雷回到:“那时候的房子都是这样的啊,有个二楼都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三楼的楼梯。不过你要上三楼的话,当初建房子留了个洞的,可以用梯子爬上去。”

    那还等什么呢,快头前带路啊。

    老雷把我带到二楼最边上的房间,指着房间角落顶上一个一米见方的洞说到:“喏,这是当初盖楼的时候留着上三楼的地方,不过三楼就是个隔热层,啥也没有。”

    不管有没有啥,我搬来人字梯。架在洞下面。爬上梯子探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我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看清,整个三楼就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当中连隔断墙都没有,一目了然的,确实是隔热层。

    隔热层里的正中间是一排不锈钢水箱,静静的排列在角钢做的架子上。其中三个水箱可能是因为太重,怕架子承受不起,水箱下还用什么东西搁着。一根根水管连接着水箱。整齐的排列在地上一直通到后面转弯下楼。角落里还有些木头,估计是建隔热层剩下的,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确定上楼应该不会有危险,我便把胳膊伸在三楼地平上,用力一抻,把上半身带了上去。梯子高度不够,爬起来还真有些吃力。

    奇怪的是,上了三楼之后,那种阴风阵阵的感觉好多了,人也觉得很有精神。莫非是因为三楼没通电。所以阵法辐射不到?那就是说三楼没问题了,白上来一趟。

    我还是有些不死心。确认了一下手术室所在的楼顶,正是水箱所在的地方。这水箱总不可能是阵法吧,随便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反弹音,又掀开盖子看了看,里面确实是水。水箱因为长时间没人清理,里面一层厚厚的水垢。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转头一看,丹丹正从洞里往上爬,不过身高不够,小脸爬的通红,也只能把肩膀露出来,扑闪着大眼睛看着三楼地面有些气恼。

    我摇了摇头,走过去把她拉了上来。上来之后,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没说句谢谢,仍是一声不吭的跟在我身后。这女人怎么了?以往不是就数她声音大么?今天怎么一言不发?听说女人来了那个之后,会有点喜怒无常,难道她来了?来了那个昨晚还对我那样,她是怎么想的?

    算了,正事要紧。我回到水箱旁边,敲了敲第二个水箱。打开一看,和第一个一样,黄黄的水垢,清清的水。看来水箱是不会有什么发现的了。而且阵法是和电有关的,电要碰到水了,那还不得短路啊。

    抬头看了看房顶,嘿,我还真有个大发现。中间的梁上被磨平了一些,写着五个红红的大字:姜太公在此。虽然算不上触目惊心,但红色的字也算有些突兀。难道这个和阵法有关?

    我指了指那五个字,问丹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么?”丹丹仰头看了一会儿,淡淡的说到:“不知道。”

    站在梁下,伸手对着五个字试了试,好像并无阴风传出。但无缘无故怎么会有这个?为什么我在其他的地方没见过?

    既然想不通,那就问师父,可不能放过一个疑点。我掏出电话,拨通了师父的号码。我把之前拆开关的事情跟师父说了下之后问到:“师父,我在三楼的房梁上看到五个红色的大字‘姜太公在此’,和周围的情况有些不搭,这个会不会和阵法有关?”

    电话里传来师父爽朗的笑声:“你去左边的墙上看看,有没有贴个小红布条,上面写着‘上梁正遇黄道日’?”

    我赶忙往左边跑去,心里兴奋极了,难道这阵法师父以前见过?在左边墙上仔细搜索了下,才看到一张已经褪色的红纸,颜色已经和红砖差不多,已经起壳了。

    努力的辨认了一下上面的字,似乎不是师父说的那样,我失望的说到:“好像不是‘上梁正遇黄道日’,是什么‘立柱巧逢紫微星’,这个对不对?”

    师父笑的更大声了:“对,都对,不过这个和卫生院的阵法无关,这是盖房子的时候祈求平安的一种风俗。”

    风俗?我怎么没听说过?师父解释到:“这是很久之前的风俗了,传说姜子牙灭亡商纣后,奉元始天尊之命立封神台,敕封仙界众神。”

    “他本来是将玉帝的位置留给自己的,所以在封神台封完众神后,只留下玉皇大帝神位未封。其他神仙有些疑惑,便问姜子牙,玉帝之位是封给谁的?”

    “姜子牙当时可能是心虚,也可能是觉得直接封自己为玉帝不太好,迟疑之下回答‘未定’,本意是暂时没定下来。但他外孙张未定听到大喜,直呼‘谢封’,姜子牙才醒悟,外孙名字叫未定。本来想反悔,但身处封神台上,出口都是金科玉律,不能更改了。只能将错就错,封他外孙为玉皇大帝。”

    “姜子牙封完众神,只剩自己没封了,但是却没有神位可封了。万般无奈下,只有将自己封为屋顶正中的主梁之神。不过因为他是元始天尊的徒弟,而且还有打神鞭,走到哪里不论神鬼都要退让。”

    “所以以前盖房子的时候为了保平安,会在梁上写个‘姜太公在此’震慑鬼神。后来因上梁时会有亲友前来祝贺,为了增添吉利的气氛,便加了副对联‘上梁正遇黄道日,立柱巧逢紫微星’。”

    原来是这样,我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又学了点东西。师父叮嘱我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再次走到水箱旁,仔细的丈量四周,计算着吸顶灯的位置,确定是在水箱下面。我趴在地上看了看,咦,水箱下好像不是垫的东西,而是一个木箱贴着水箱绑在架子上。这木箱是起什么作用的?

    摊开手掌在木箱下从左到右探了探,咦,在某个地方下面似乎感受到了一点微风。我又小心翼翼的往回探,似乎又没风了。

    正疑惑间,一股略微刺鼻的气味传来。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气味好像是从木箱里发出的,而且这气味好像在哪里闻到过。

    看了下木箱四个角,都被人用铁丝绑在角钢架子上。手头没有趁手的工具,不能掐断铁丝。我便仰坐在地上,用脚不停的踹木箱,试图让木箱摆脱铁丝的束缚。

    踹了几下,木箱稍微移动了一点,但是并没有漏水或者其他和水箱有关的事情发生。手倒撑在背后,腿上加了点力,不停的向木箱踹去。

    ‘咔擦’一声,木箱没掉下来,而是脱底了。底板扑在地上扇起灰尘四周翻滚。我赶忙起身让开,等灰尘散尽之后趴在地上,歪着头看看木箱里是什么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木箱里一双眼睛也正看着我呢。我吓的缩了一下,起身跑去拿宝剑和包袱。丹丹见我吓的起身,也趴下去看了看,转头跟我说到:“不用拿家伙,这应该是卫生院失踪的第二个大体老师。”

    我忙掩饰的把宝剑插到铁丝和角钢的缝隙中说到:“我知道,我拿家伙是要把铁丝撬断。”丹丹起身面无表情的说到:“要是郭爷爷知道你用宝剑撬铁丝,估计他会宰了你。”

    这女人终于开口说话了,不过一开口就不是好话。我慌忙把宝剑抽出来,说到:“那你说用什么撬?”

    丹丹走到隔热层最前面,身子探出和狗洞差不多的窗户孔朝楼下喊到?:“雷师傅,帮我们递一把钳子上来一下。”底下老雷应了一声,丹丹缩回身子,不屑一顾的看了我一眼。

    我是真讨厌这女人的这个样子,长的好看很了不起么?忿忿的用宝剑敲了下面前的水箱,水箱发出‘哐当’的巨响,咦,这声音不对,里面好像是空的。

    我打开水箱的盖子,探头看了看里面,一滴水也没有,只有一堆水管。水管的管口还被固定朝着水箱底部。我用力拔起管口,一点点拉了出来。(未完待续。)

一六九章 神经受损

    咦,水管下居然有个音箱。而且连通水箱和下面的那根主水管里还伸出一截电线。这个是干什么的?我拿起被自己拔出的管口,闭上一只眼睛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刚拿到脖颈的高度,只感觉一股阴风朝自己吹来,胸口和脑袋像被火车撞了一下!

    没有鲜血喷出,也没有惨叫,脑袋里全是黑糊糊的一片,心好紧,好拧巴,紧的把喉咙都给堵死了,一点气都缓不过来。但身体又努力的想缓口气,就在这样的抗争中,我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一旁的丹丹见我倒了下去,过来踢了我脚一下:“你干嘛?”然而我并没有回应。她又踢了踢我的腿,见我还是没有回应,蹲下身来趴在我胸口听了听。

    怎么突然没心跳了?赶忙又伸手试了试我的鼻息,也没有!丹丹伸手拍了下我的胸口喝到:“小飞,你干嘛?死了么?”我一点反应都没有。

    丹丹赶忙掏出手机打了急救电话,打完随即把电话丢到一边,坐在我腿上学着我昨晚救马兰花的样子给我做心肺复苏。

    恰在此时,老雷手上拿着钳子探出了个头。看到这一幕老雷慌忙说了声‘对不起’,随即准备下梯子。丹丹忙起身喊到:“雷师傅,快来帮帮忙,小飞倒在地上了。”

    老雷见是自己误会了,赶忙爬了上来。丹丹继续在给我做心肺复苏,老雷在一旁问到:“到底怎么回事?刚刚都找我借钳子呢,怎么一下子晕倒了?”

    丹丹手上不停。答到:“我也不知道。他刚刚把水管从水箱拉出来就晕倒了。”老雷疑惑的看了看水箱里面说的:“咦。这里面怎么是水管?谁放的我怎么不知道?”边说边接过我手里的管口想看看里面是什么。

    同样,老雷把管口拿到脖颈的高度,哼都没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不过和我的情况不同,老雷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不一会儿嘴巴鼻子里就开始溢出鲜血。

    丹丹看到这情况,赶忙起身推了推老雷。却见老雷蓦地坐起,七孔之中鲜血淋漓而下。她忙开口问到:“雷师傅,你怎么样?”老雷脑袋微微转了下。‘噗噗’两声爆炸的声音从他头上发出。被炸出的鲜血和皮肉四处乱飞。

    原来刚刚爆炸的是老雷的眼珠,只见他眼眶处被炸出两个大窟窿,整个脸上血肉模糊的。丹丹顾不得害怕和恶心,又推了推老雷的胳膊:“雷师傅,你怎么样了?”

    鲜血无声的涌出,老雷只是身体被推的轻微晃动,并没有回答丹丹。看着老雷手上的水管,这一下她明白了,这个水管肯定有问题,忙用脚尖把水管踢到了一边。随即又学着给我做心肺复苏的样子。按了一下老雷的胸口。老雷一下子嘴巴大张,鲜血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这一下丹丹急的快哭了。两个男人都倒在地上生死不知,她一个女人能怎么办?捡起手机,拨通急救电话,朝里面哭喊到:“救护车呢,怎么还没来?”

    刚放下电话,身边响起一阵凄厉的狂笑,笑的丹丹全身起鸡皮疙瘩。她捡起我的宝剑,朝着空中吼到:“你来呀,出来呀,我不怕你。”

    笑声过后,昨晚那个仿佛喉咙被掐住的女声幽幽的说到:“小姑娘,你的同伴都死了,乖乖的帮我孕育孩儿吧。”

    听到这句话丹丹一下子明白,这是月子鬼,难道阵法被破了?可是好像没动过什么东西啊。对了,水管,阵法的威力肯定是从水管里发射出来的。

    丹丹忙捡起水管,将管口朝向刚刚发出声音的地方,只听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随即一个白色的身影晃了一下就消失不见了。

    头好疼,眼前似乎有两根巨大的黑柱子,把我的视线完全挡住了。黑柱子里面杀声震天,两帮人马正在做拼死搏杀。虽然看不到,但能感觉到四处鲜血飞溅。随即有一条黑龙围着两根柱子上下翻飞,不时仰天长啸。

    杀伐声渐渐平息,黑龙化作一位将军,举着红旗跃马扬鞭踏在尸身上。红旗一挥,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没有鲜血,没有尸身,更没有黑柱子,反而是一片白白的景象。天花板是白的,灯光也是白的,眼角的余光也发现我躺在一片白色之上。

    “小飞,你醒了?”听到一个熟悉而又欣喜的声音,是母亲。我不是在破阵么,怎么母亲在身边?

    “医生,医生,小飞醒了,小飞醒了!”母亲继续欣喜的朝外面大叫。

    医生?我是在医院么?叫过医生之后,母亲的面庞出现在我眼前,只见她开心的看着我说到:“小飞,你终于醒了,可担心死我了,你都昏迷了半个月了。你师父,还有个漂亮的小姑娘经常来看你,那是你女朋友吗?谈了女朋友怎么不跟家里说一声?”

    半个月?女朋友?母亲连珠炮似的说话,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且我一点回答的或者说张嘴的**都没有。别说张嘴,眼睛我都不想眨一下,就想这么呆呆的睁着。

    不一会儿,医生便过来了,看了看我身旁的仪器,拿着小手电给我照了照,然后轻声叫到:“小飞,小飞。”我知道医生在叫我,但我不想回答,只轻轻转了下眼珠。

    母亲在一旁紧张的看着我的表现,眼见我不答话,忙问到:“医生,小飞怎么醒了不说话?”医生皱眉看了看我说的:“他面部和脑部的多处神经受创,能够这么快就醒过来,已经是非常不错的了,想要恢复身体的各项机能估计还需要一段时间。”

    好在总算是醒了,只要能恢复,需要一点时间算什么。慈爱的看了我一会儿之后,母亲忙掏出手机给亲友打电话,告知他们我已经醒了,谢谢他们的关心。

    有谁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跑到卫生院三楼去破阵的,怎么会躺在医院昏迷了半个月?依稀记得去年打太岁受伤之后在医院醒过来师父师母都在身旁,今天怎么不在?难道是穿越回去了还没遇见师父?今天是几月几号?

    我这边受伤,只能躺在医院了,回头再来说说张子恒。

    这小子上次六楼摔下毫发无损,一下成了学校的大名人。而且那发黄的nei裤被很多同学看到过,这是精力旺盛的明证啊。于是他最近桃花不断,不时有女生问他的各种号码,弄的侯文婷这几天都没心情复习,一天到晚就看着他了。

    就像今天,俩人在校园的某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了一番之后,按照往常本来是张子恒送侯文婷回去的。但侯文婷实在不放心,便决定送张子恒回宿舍,然后自己再回去。

    在宿舍楼前又缠绵了好一会儿,俩人依依不舍的分别了。进楼的时候,宿管大妈眼睛一直盯着张子恒。张子恒看着宿管大妈的神情腹诽到:我又没亲你女儿,瞪着我干嘛,要不是你管那么严,说不定趁着今天这个热乎劲就可以把侯文婷直接带到办了。

    宿舍6个人,四个因为考研或者实习已经搬了出去,就剩自己和杜鑫。杜鑫比自己还不上进,一天到晚打游戏,宿舍有电脑居然还出去网吧包夜了。据说是因为宿舍玩游戏没那个氛围,今晚又该自己一个人守宿舍了。

    这侯文婷也是,看得那么严,又不肯给我,总不能每天指望五姑娘吧。

    郁闷的推开宿舍的门,开了灯。咦,有个人躺在自己床上。张子恒看都没看一眼是谁便说到:“你不是去网吧了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床上的人并不理他,张子恒继续说到:“老不洗澡,滚回自己床上睡去。”边说边掀了被子。床上的人正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

    啊?侯文婷?她不是回去了么?怎么出现在自己床上?张子恒赶忙去关上宿舍的门,锁好,并用凳子抵在门背后。然后飞快的转身回来坐在床边,轻轻的捧起侯文婷的脸亲了一下问到:“你不是回去了么?怎么躲过宿管大妈的?”

    侯文婷轻笑一下说到:“我在门后一直看着她,趁她转身我就跑了上来。”张子恒疑惑的说到:“我怎么没看见你?”侯文婷吃吃的答到:“我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从另一边楼梯跑过来的。”

    此时此刻,再说什么都显得多余,张子恒把嘴巴轻轻探了下去。俩人蜻蜓点水的试探几下之后,抱着对方的脖子疯狂的qin吻起来。宿舍不时回荡着牙齿碰撞和嘴巴不小心漏气的声音。

    不知不觉,俩人上半身的衣服都脱掉了,张子恒亲了一下侯文婷的身体,紧张的解开了侯文婷的腰带。

    就在这最激动的时刻,外面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敲门声。张子恒抬头看了一眼并不理会,顺势把侯文婷的裤腰拉到了大腿处。

    敲门声更加激烈,同时伴随着一个粗鲁的女声:“张子恒,开门。”

    坏了,是宿管大妈。(未完待续。)

一七〇章 鸡老

    宿管大妈一下子把张子恒叫了个激灵,只怪最近太出名,她都直接点名叫了。扭头看了下宿舍,这一目了然的,如何能藏住一个人?

    回头焦急的看了看身下的侯文婷,刚准备开口说话,咦,怎么是杜鑫那张长满痤疮的脸?张子恒有些恶心,以为自己眼花了,揉了下眼睛,只见杜鑫也正一脸嫌恶的看着自己。

    张子恒一下子觉得身上满是鸡皮疙瘩,转身站着床边就开始干呕。杜鑫也一样,一直和自己缠绵的梦中情人怎么变成了张子恒?想想自己刚才还觉得她嘴唇好软,口水好甜。‘哇’,一个没忍住,刚刚吃的泡面一下子吐了出来。

    “张子恒,你再不开门我就要硬闯进去了。”门外又响起了宿管大妈的咆哮。张子恒忍着恶心,过去把门开了。

    宿管大妈冲进来劈头盖脸的问到:“怎么这么半天才开门?你带进来那个女的呢?”麻痹的,我还想真带进来女的呢,谁知道是个男的。张子恒不耐烦的回到:“哪里有什么女的,你帮我找一个出来。”

    “你别嘴硬,我找出来了你处分是少不了的。”宿管大妈也不含糊,柜子,床下,门后,被子,卫生间里开始找起来。

    杜鑫刚准备起身去簌簌口,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被褪到了腿弯,忙又缩回被子里。想起来又是一阵恶心,侧身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

    宿管大妈才不管这些,正准备把杜鑫的被子掀起来看看,杜鑫一把压住被子说到:“阿姨。我没穿裤子。”

    “就你那小肉瘤子。跟谁没见过似的。”边说边躬身在被子两边按。确实没有人。

    “奇怪,明明看到个女孩子的身影在张子恒身边晃了一下,似乎是跟着走上来了,为什么没看到人?难道是我眼花了?”宿管大妈嘴里不停的嘀咕。

    眼见宿管大妈发完了神经,张子恒冷冷的说到:“阿姨,你找完了么?我要睡觉了。”

    难道是我眼花了?宿管大妈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宿舍。张子恒猛的关上了宿舍门,冲过来问杜鑫:“你不是去包夜了么?怎么会睡在我床上?”

    杜鑫一把坐起来,发现自己确实是在张子恒床上。有些茫然的说到:“网吧没位子了,我就回来睡觉了,可我记得明明是睡在自己床上的啊。”

    张子恒望着杜鑫恨恨的说到:“得亏宿管阿姨过来,不然我这辈子都得膈应死。”杜鑫不服气的说到:“就跟谁踏马不膈应似的,你踏马再喜欢侯文婷,再意乱情迷也不能把我一男的当成她啊。”说罢起身去卫生间仔仔细细的洗漱。

    洗漱完,把床边的清洁做了做,杜鑫开口问张子恒:“刚刚宿管阿姨不是说你带了个女孩子进来么,人呢?”张子恒回到:“我踏马魂带了个女的回来啊,带了女的回来能趴你身上?”说话间恶心感又上来。张子恒吐了几口口水。

    杜鑫接口到:“没带?没带你能猴急的扑错对象?”张子恒忙说到:“我踏马哪里猴急了?回宿舍就看到侯文婷躺我床上,并没有看到你的人。鬼知道你是怎么冒出来的。”

    “不对,”杜鑫回到:“我也没看到你,当时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是我的小情人呢,你先给侯文婷打个电话看她来过没有。”

    张子恒忙掏出电话,给侯文婷打了过去。很快,侯文婷温柔的声音就传来:“老公,我刚到呢,才分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啊。”张子恒现在顾不得柔情蜜意,问到:“你刚刚来过我们宿舍没有?”

    “是我把你送到宿舍之后自己回来的啊,刚刚发生的事情你怎么忘了?”侯文婷有些莫名其妙。张子恒又问到:“我不是说宿舍,我是问你有没有来过我们606寝室。”

    “我怎么能进男生宿舍?”侯文婷更加莫名其妙,随即又呵呵的笑了下:“是不是有狂热的仰慕者直接冲进你寝室了?”张子恒忙答到:“没呢,我哪有什么狂热的仰慕者啊,到家了你就好好休息吧,少看会书。”

    挂断电话,侯文婷觉得有点不对,怎么突然就问自己有没有去过男生寝室?不过电话里不太好说话,等白天碰面的时候再说吧。

    没有来过?那宿管阿姨急冲冲的上来干嘛?自己记得很清楚,床上明明就是侯文婷,而且还有过对话的,怎么突然就变成杜鑫了?

    会不会就是杜鑫搞的鬼?难道他是隐藏多年的鸡老?自己还得和他住几个月呢,想到这里,张子恒脸上一阵恶寒。不对啊,自己和他相处四年,虽然他没什么正经女朋友,可追过的女孩不少呢,而且刚刚吐的比自己还厉害,怎么可能是鸡老?

    转念又想起学校的各种灵异传说,以及现在正在传的自己的坠楼事件,莫非真的碰到鬼了?不行,得下去问问宿管阿姨。

    张子恒忙穿好衣服忙出了门。后面杜鑫追上来问到:“诶,你干嘛去?”张子恒答到:“我觉得晚上这事不太对,得问问宿管阿姨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俩人一起下楼,宿管大妈还在奇怪明明看到女孩跟着张子恒上楼,宿舍里怎么会没有。眼见俩人下来了,大妈又死死的盯着张子恒。

    张子恒挤出一丝笑脸,问宿管大妈:“阿姨,您刚刚看到跟我上楼的女孩子长什么样?”宿管大妈答到:“不就是你女朋友么,你们在门口难舍难分半天,我都看到了。”

    “可是我女朋友现在根本就不在学校啊,您是不是眼花了?”

    宿管大妈觉得张子恒语气不对,瞪着他说到:“怎么,你是特地下楼来问我个道理的么?我亲眼看见那女孩子跟着你上楼的,不知道你把她藏在什么地方了。告诉你,我现在让人守在另一边的楼梯呢,可千万别让我抓住。”

    张子恒忙说到:“不不,是这样的,我进寝室的时候,也看到有个女孩躺在床上,可是一转眼就不见了。我马上给女朋友打电话,可是她在学校外面呢,所以才下来问问您。”

    一旁的杜鑫说到:“您这儿不是有监控么,我们想来看看监控,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妈一脸狐疑,说到:“这监控就是聋子的耳朵,到处都是死角,不然我能叫人去守着另一边?”

    顿了下,大妈省悟了:“你是说在你寝室也看到过一个女孩?”张子恒回到:“对,可是一会儿就不见了。”这下大妈又疑惑了,难道说女孩不是张子恒带去的?但怎么又跟在他身后呢?而且还曾出现在他寝室过,一下子又消失了,这还真是活见鬼了。呃,难道真的有鬼?

    想到这里,宿管大妈一个激灵,那女孩子似乎还回头对自己笑了一下,难道是来找自己的?这学校平时各种灵异传闻就够多的了,而且张子恒小子身上刚刚发生一件,现在还在传呢。不行,自己不能乱说,免得造成学生恐慌。

    眼见张子恒和杜鑫期盼的看着自己,宿管大妈抬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到:“我想起来了,是我看花眼了。你和你女朋友在门口站了半天,后来分开的时候我眼花了一下,以为她跟着你上去了。对不起啊,阿姨年纪大了,有些胡闹。”

    “而且我在这守了一天了,没看到女生上去。而且你们寝室的门关的那么严实,怎么可能有女孩子进去呢,你们也是眼花了吧。”

    啥?眼花了?看大妈一脸真诚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的眼花还是在撒谎隐瞒什么,张子恒和杜鑫只好郁闷的回了寝室。

    寝室里静悄悄的,张子恒和杜鑫各自坐在床沿。刚刚发生了那事,俩人连对视一眼都不敢,甚至都不想看到对方,看到就一阵翻胃的感觉。坐了一会儿,张子恒掀了被子躺下去了。

    不过他心里很警觉,女孩子的事情还没搞清楚,而且他生怕杜鑫真的是鸡老,现在已经暴露了索性撕破脸趁自己睡觉的时候,把自己欧欧叉叉了,那自己是活还是不活?另一边的杜鑫有同样的想法,干脆连觉都不睡了,先玩一晚上游戏再说。

    吃午饭的时候,侯文婷正在饭堂门口等着张子恒呢。见他一个人怏怏的走来,侯文婷忙问到:“你的鸡友呢?”听到鸡友两个字,张子恒菊花一紧,张了张嘴,没有答话。

    打好饭坐下来,侯文婷问到:“怎么突然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去你们宿舍?”张子恒忙说到:“昨天宿管阿姨冲到我们寝室说我把你带进去了,而且我真的看到你躺在我床上,可是一眨眼的功夫,你就不见了。”

    侯文婷淡淡的看着张子恒说到:“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跟你说过了,是你的肯定就是你的,老是这么猴急干嘛?”张子恒忙说到:“不,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宿管阿姨和我真的都看到了,可是一眨眼又不见了。”(未完待续。)

一七一章

    “我又不会分身,怎么会出现在你们宿舍里?不是你们都眼花了吧。”侯文婷笑着说到。

    “不可能,”张子恒刚准备说自己还抱着亲了,衣服裤子都脱了,转念一想,尼玛要是带出自己和杜鑫的事来了就不好玩了,转念说到:“你坐在床边还和我说话了,一转眼就不见了。”

    侯文婷听到这话笑了笑说到:“是不是哪个女鬼也看上你了哦,现在这么抢手,我更要看紧点了。”张子恒点点头,认真的说到:“我也怀疑寝室里有鬼,上次小飞来的时候,就录过一次恐怖的笑声。”

    眼见张子恒这么认真,侯文婷便说到:“你不是说小飞是抓鬼的么,给他去个电话,让他帮你看看不就知道了。”张子恒一拍大腿:“是啊,我怎么忘了这个,害我白担心了一夜。”说罢便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一会儿,电话里传出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张子恒望着手机屏幕‘嘿’的一声:“小飞这小子,怎么电话关机了?”

    听说我醒了,第二天一早,马志国、师父师母,还有丹丹和马兰花都来医院了。马志国前天才刚出院,脸色还有些苍白。见我醒了,他们都非常高兴。师父在我头上这里捏捏,那里按按,我还是没有什么说话的**。

    母亲在一旁介绍到:“医生说他神经受损,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康复。”师父点了点头,感慨到:“神灵真的挺眷顾这孩子。和他一样受伤的另一个人。当场就死了。内脏全碎了,眼珠子都爆炸了。”

    和我一样受伤?丹丹不是在这么?母亲惊骇的吐了吐舌头,说到:“以前老以为做阴阳师都是符到病除,”顿了下笑着说到:“现在我都有点后悔让他跟着您了。”

    师父也笑了下:“你问问他,看他愿不愿意改行,现在估计是赶都赶不走了吧。”师父话音落大家都笑了起来。我轻轻说了句:“我不改行。”

    听到我说话,大家都停止了笑声,关切的看着我。我忙说到:“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母亲欣喜的说到:“诶。他能说话了。”

    我又不是哑巴,怎么不能说话?慢慢的支撑着坐了起来,母亲忙欣喜的去找医生。医生过来看了看病床边的仪器,又把我脑袋像拨浪鼓一样两边拨来拨去。

    本来身上头上不知道贴的些什么就很不舒服,医生拨了几下,我更不爽了:“干啥呢,头拨晕了啊。”医生松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说到:“奇迹,奇迹,神经受损居然能这么快恢复。”

    我可不管医生的感叹,思维正常一些了我便问师父:“怎么大家都在这?卫生院的事情怎么样了?”师父笑着说到:“卫生院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可是大功臣。”

    说罢师父坐在床边给我讲述我被管口的阴风吹倒之后的事情。

    原来,那个管口吹出来的根本不是什么阴风。而是次声波。水箱里所有的东西是一套完整的次声波发声器。

    次声波是什么东西?马志国接着跟我解释,次声波是指频率小于20hz,但是高于气候造成的气压变动的声波,长时间处于次声波环境会让人内脏受损,或者让人烦躁、抑郁、产生幻觉、甚至就此成为神经病。总而言之,对人体的伤害非常大。当次声波达到一定强度,会让人当场死亡。而且很多时候死的毫无痕迹。

    当人的情绪受到很大的负面影响之后,便会产生轻生的倾向。卫生院那两个自杀的应该就是这么死的。而另一个,极有可能是像老雷一样被次声波直接杀死。只是他不像老雷那样被次声波打的血肉模糊,外表没有什么伤痕,家人不愿意花钱解剖验尸,所以才未发现死因。

    还有重要的一点,我们从进卫生院开始,感觉到的那阴风阵阵,也是次声波造成的。而且在次声波的房子里,火焰燃烧一会儿就会自动熄灭,所以我们的蜡烛黄纸符都烧着烧着就灭了。

    “谁那么牛b能造出这东西来?”我惊讶的问到。马志国笑了笑说到:“你猜猜看,是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和卫生院相关的人员也就是精神病院的那两个疯了的医生了,难道是他们之中的一个?

    跟马志国说了说,他点头到:“对,就是周东。”我就说,同为神经病,林国栋都变成那样了,而周东除了胡话之外,甚至还长的白白胖胖的了。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问到。马志国回到:“具体情况现在还在调查中,目前只确定这次声波发声器是他放进水箱的。两个大体老师也是他塞的,据说是用来控制次声波的,具体怎么样我还不是太清楚。”

    “对了,还有那几个鬼魂呢?”对于传说中的月子鬼,我很期待它是怎么被驱除的。师父淡淡的回了几个字:“都超度了。”

    超度了?月子鬼那么厉害,差点勒死了马兰花,这么轻易就能被超度?仿佛明白我心中所想,师父笑着说到:“那月子鬼根本不用我们出手,不仅人怕次声波,鬼也怕。所以它法力再强又怎么样,面对次声波还不是乖乖俯首称臣。”

    “次声波那么厉害,那以后我们是不是可以搞个发声器用来驱鬼?”我心向往之啊,杀人于无形,还能驱鬼,要是能搞一个该多好。

    马志国立即摇头:“那不行,这东西太过于危险了,一不小心就要了人命。”

    这时一直在旁边抄着仪器上数值的医生说到:“病人才刚刚恢复说话能力,别让他说太多话,对神经恢复会有影响的。”

    师父他们忙起身叮嘱了我和母亲几句,然后说到:“好好养病,到时候出院了我们来接你。”

    却说又到了晚上,回到寝室就是该尴尬的时候了。张子恒和杜鑫俩人虽然没吵架,但这事比吵架还坏。杜鑫就当做没看到张子恒,依然专心的玩着游戏。

    临睡觉之前,张子恒又打开了个电话。随即便把手机丢到一边,腹诽着:小飞这不靠谱的家伙,没事的时候随时都找得到,有事找他的时候居然关机。

    一直戒备的睡到半夜,张子恒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只见杜鑫正站在他的床头,身上仅着一条内ku,耳朵贴着墙,脸上露出一阵yin笑。

    张子恒一下子惊的坐起,紧张的问杜鑫:“你干嘛?”杜鑫转了下眼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朝他暧昧的一笑,笑的张子恒背后一阵麻痒。

    刚准备暴起,却听杜鑫小声说到:“隔壁605的吴大锤又把他女朋友何花带寝室来了,正在大战呢。”听到这话,张子恒赶忙起身,也把耳朵贴在墙上。原来刚刚吵醒自己的声音正是隔壁大战所发出来的。

    听了一会儿,张子恒忽然想到,玛德,是不是吴大锤昨天把女朋友带来的时候让宿管大妈看到了,但因为宿管大妈没看清,所以赖到了自己头上?草,明天得去找他敲一包烟,自己说什么也不能白白的做了替罪羔羊。只是昨晚出现在自己床上的那个侯文婷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隔壁咿咿呀呀的声音有移动的趋势,杜鑫赶忙往阳台跑。张子恒小声问到:“你不听了么?”杜鑫回到:“按照惯例他们要在阳台继续了,有一次吴大锤偷偷告诉我说这样更刺激。”张子恒yin笑一下,下了床跟着往阳台上去。

    一边战的激烈,另一边听的过瘾。虽然只着片缕,但此刻听的热血沸腾,哪里还会觉得寒冷。

    咿咿呀呀的叫声越来越激烈,**撞击的频率也越来越快,防盗网都被撞击的哐哐作响。

    眼看正要到妙处,女声由咿咿呀呀变成啊的拖长音,吴大锤也开始咆哮。张子恒觉得自己体内也似有什么东西要出来,却被一股冷风吹的打了个寒噤,全身冰冷,什么感觉也没有了。心里暗骂一声之后,又打起精神投入到偷听中。

    隔壁的咆哮过后,听到‘轰’的一声,接着是一男一女‘啊~’的一声惨叫,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打在地上‘啪’的一声巨响。随即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世界便归于沉寂。

    完事了应该不是这个声音吧,杜鑫打开防盗网的逃生孔,探头看了看。隔壁的防盗网好像没了,砖砌的围栏也塌了个缺口。杜鑫忙朝楼下望去。

    微弱的路灯下,似乎是两个赤luo的人体趴在地上,头部周围有什么东西正在地上一点点扩散。血,是流出来的血。

    杜鑫忙进了寝室,手里提上衣服大喊到:“不好啦,不好啦,吴大锤和何花掉到楼下去了。”张子恒也把头探到逃生孔外看了看,却听到一声女性的冷哼声,冷的让他的心都顿了一下,他忙把头收了回来朝寝室里看了看。(未完待续。)

一七二章 出院

    整个宿舍区瞬间沸腾了,但张子恒心里却冷到了极点。刚刚那个冷哼声,和之前的笑声带给自己的感觉是一样的,莫非宿舍里真有鬼?

    正惊疑的看着宿舍里面,外面有个同学经过,看到张子恒之后进来拉了他一把:“吴大锤和他女朋友掉楼下了,你不去看热闹么?”

    暂时放下心中惊疑,张子恒套了件衣服,和同学一起来到坠楼的现场。

    吴大锤的半条腿压在花坛的边上,身子扑倒在水泥地上,眼睛大睁着,脑袋和身子下面全是血。而离他半米的何花,头发散乱的盖着整个脑袋,雪白的背部还反射着路灯的灯光。她比吴大锤摔的还要惨,肚皮被震破,内脏和肠子从身侧慢慢挤了出来,发出阵阵腥臭味。

    此时已有大批的同学围在现场,陆续还有人跑过来。为了第一时间看现场,有的甚至就穿着个裤衩子。

    没有人可怜两条人命就这么没了,女同学看着血泊和吴大锤瞪着的眼睛,吓的尖叫。男同学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个luo体议论的口沫横飞,甚至有多年单身的男同学,并不嫌弃何花内脏都摔出来了,小心翼翼的偷看她的身材。

    刚刚拉张子恒下来的那个同学大声说到:“大锤真踏马幸福,爽着爽着就死了。”张子恒白了他一眼说到:“叶秋明,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死者?”叶秋明撇了撇嘴,站到另一边去了。

    张子恒看着吴大锤的尸身,想起摔下的地方和他也就隔着一两米的距离。就这一两米的距离。一个还能继续读书吃饭打游戏谈恋爱。而另一个死得极其难看。被同学们指指点点。他有些后怕起来,若是自己没摔在花坛里,此时已经被装在骨灰盒被埋到地下了吧。

    也有同学想起之前张子恒坠楼的情况,两相一比较,又有一条谣言出来了:这栋宿舍很早就有人跳过楼,上次张子恒坠楼,就是跳楼的那个鬼魂在找替身,不过可能张子恒有什么东西护佑。所以没摔死。而吴大锤和何花正爽的时候,没有一点点防备,便被那个鬼魂盯上,把他俩推下来做了替身。

    接着又有同学议论:那吴大锤和何花就这么死了,会不会也要找替身?有同学唯恐天下不乱的说到:“那肯定要找啊,不找到替身他们就不能投胎,老要在阴间受苦的。”

    这同学的话音刚落,又有同学反驳:“什么替身啊阴间的,这世上哪有鬼?”先前开口的那同学马上用自己村里谁谁曾被找替身而死来反驳不相信有鬼的同学。马上,又有其他同学加入进来。讲述着自己道听途说的鬼故事。

    最后,得出个结论:大家近期最好小心点。吴大锤和何花被当成了替身,以后他们肯定也会出来找替身的。一时间弄的有些人人自危起来。

    有老师和保安过来了,同学们让出一条道让他们进事故中心。保安们探了探俩人的鼻息,朝老师摇了摇头,随即脱下衣服给俩人盖上了。老师们忙劝说围观的同学们快回去睡觉。

    不一会儿,救护车和警车也呼啸而至。医生探了探俩人的生命迹象,朝警察摇了摇头。警察勘察了一下现场,拿出两副担架,把俩人盖上白布,用担架抬车上,跟老师交涉了一会儿之后便上605寝室去看看情况。有好事的同学仍不愿意离开,跟在警察身后探听第一手的消息。

    张子恒心情有些沉重,杜鑫也因为前一晚没休息好,俩人便回了宿舍。才刚坐下休息会儿,就有大批的同学冲了进来。领头的叶秋明yin笑着率先问到:“你们就在旁边,他们死前的动静你俩应该听到过吧。”

    这些人怎么这么多事?张子恒不耐烦的回到:“深更半夜睡觉呢,谁听到什么动静了。”叶秋明不死心的还要问些什么,恰在此时,有警察过来询问情况,老师把同学们都赶出去了。

    杜鑫本来还想隐瞒什么,张子恒把所有情况一股脑的跟警察说了,包括自己俩人偷听。警察倒也没有说什么,问完之后还让他俩好好休息。老师们还生怕隔壁有人坠楼会让他俩感到害怕,问用不用叫个保安来陪一下。杜鑫直言男子汉有什么好怕的,多谢了老师的好意。

    一切归于平静之后,一阵阵疲倦感袭来。张子恒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大脑里面一片浆糊,努力平静一下,脑子里就回响起何花咿咿呀呀的叫声和吴铁锤的咆哮声,随即又转为俩人大睁着眼看着自己往下坠落惨叫的画面。

    难道自己真的是被鬼找替身未遂,所以鬼才找上铁锤两口子的?想到这里,张子恒吓的马上睁开了眼睛。节能灯发出洁白的光芒,四周静悄悄的。床,柜子,地上的烟蒂,一切都是自己熟悉的景象。生死有命,再说人家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自己有什么好害怕的。

    心情平复了一些,也实在是太过于疲倦,张子恒缓缓的睡着了。

    睡的正安逸,忽然觉得有只冰冷的手在摸自己的腿,还有人在掀自己的被子。闭着眼睛感受了一下,似乎不是在做梦,张子恒一下睁开了眼睛。只见杜鑫穿着一条裤衩子正准备往自己被子里钻。

    张子恒一下子惊坐起,紧了紧被子,警觉的问到:“你要干什么?”杜鑫苦着脸说到:“我有点怕,闭上眼睛就是铁锤瞪着眼睛倒在血泊中的画面,能不能让我和你睡一会儿?”

    “不可以。”张子恒一口回绝:“我们的床头对头也就隔着半米的距离,和睡在一起效果一样。而且你不是跟老师说不害怕的么。”杜鑫忙一脸的谄媚:“哥,我叫你哥好不好,你让我睡一会儿好不好,我真的快困死了。”

    张子恒还是一脸坚决拒绝的模样,杜鑫慌忙回头把衣服裤子全穿上说到:“哥,这样可以了吧。哥,我是杠杠的直男啊,昨晚的事情我是受害者啊,是你扑到我身上脱我裤子的啊,哥。咱男子汉能不能大度一点?我都不追究了,你还耿耿于怀呢。”

    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主动扑的。再说四年同窗,杜鑫一直挺正常的。俩人一个被窝胆儿也确实大一些,于是张子恒把被子一掀:“来吧,爱妃。”

    饭堂里同学们都在议论昨晚坠楼的事情,听说坠楼的人就住在张子恒隔壁的605,侯文婷有一丝担忧:“你联系上小飞没有?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张子恒想了下,掏出手机说到:“我给他去个电话,再不通周末我回去看看。”

    虽然马志国把次声波说的那么厉害,老雷死的时候血肉模糊,不过没有亲眼见到,我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是在死神面前走了一遭。而且这医院太单调了,感觉身体已经恢复正常了,医生却还说要住院休养观察,不知道是不是想混医药费哦。

    无聊之下,只有玩手机了。之前因为没有醒来,手机一直没电关机着。刚充满电开了机,手机铃声便响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张子恒,怎么这时候想起给我打电话来。

    接通电话,刚准备如往常一样调侃一番,却听张子恒急问到:“小飞,怎么你电话老打不通?”

    “呃...”

    “你还记得在我寝室里录的笑声么?”

    听到这话我来了精神,莫非是真有鬼?忙答到:“记得啊,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张子恒忙说到:“你走了没几天我就从六楼掉下来了,好在没什么事情,可是昨晚我寝室隔壁两个同学从楼上掉下摔死了。”

    可这也不能说明和笑声有关吧。张子恒接着说到:“还有,前两天管宿舍的阿姨说看到有个女的跟我上了楼,我在宿舍也看到侯文婷在,可是一眨眼就不见了。而且那时候侯文婷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根本就不在学校。”

    这事就有点趣了,我从床上坐起来:“把你生辰八字给我,我让师父帮你问问看。”张子恒忙说到:“这个我还得问问我妈。”

    “你快问,问了联系我。”我一把拔掉贴在我身上也不知道是些啥的东东,下床就要去办出院手续。

    拿到张子恒的生辰八字,我直接打车去了师父家。师父不在,师母看到我出院了,自然少不了一些关心的话语。

    我忙问师父去哪了,师母只说出去办事还没回来。到晚上几个师兄簇拥着师父回来,我不在的话,师父需要帮手自然会联系几个师兄。看到我自然又少不了一番关心问候。

    吃过晚饭,我拿出张子恒的生辰八字,把他遭遇的事情讲了讲,让师父帮忙问问大圣。师父问我:“你那同学是在家还是学校?”我忙答在学校。师父说到:“公共场合游魂野鬼肯定会有,但是有没有缠着你同学的这个得到场看看才知道。”

    顿了下师父又说到:“你去敬个香,我晚上问问大圣,给你同学排一下流年。”

    呃,我敬香要给红包吗?(未完待续。)

一七三章 去宿舍

    其实张子恒晚上真想去侯文婷那儿睡,就算不干什么都可以,寝室里的事情真是越想越灵异。旁敲侧击了几下,侯文婷还是坚决不同意。没办法,只好回去了,好在还有杜鑫陪着。

    小路上好些路灯都不亮了,路边的小树在似明似暗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狰狞,让张子恒后背一阵发凉。

    快到宿舍楼的时候,隐隐传来哭声。不确定这哭声是人是鬼,越近越觉着有些凄厉,不禁让张子恒有些骇然。恰在此时,一阵冷风吹过,让他脸颊起了鸡皮疙瘩。

    更近一些之后才确定,晚上出事的花坛边一群人围着不知道在烧什么,火苗被风吹的两边摇摆,而哭声正是从人群中传出来的。

    张子恒不敢驻足,直接进了宿舍楼。见宿管大妈又看着自己,张子恒便凑过去问到:“阿姨,我后背又有女孩跟着么?”宿管大妈笑了一下说到:“没有,那天我是真眼花了。”

    顿了下大妈又说到:“看你小子命多大,六楼摔下来啥事没有。吴大锤可就惨了,他家人今天在这哭了一天。”张子恒心里一动,问到:“外面是他的家人么?”大妈回到:“是啊,在给他烧东西呢,还有何花的家人,两家人见面的时候差点没打起来。”

    按以前张子恒还要八卦一下的,不过今天实在兴致不高,淡淡的‘哦’了一声便上楼去了。

    寝室灯亮着,门也是开的,不过没人。进去坐了一会儿。张子恒觉得实在冷清。又想起昨晚的那声冷哼。他赶忙起身。先到别的寝室玩一会儿,等杜鑫回来再说吧。

    刚出门口,听到杜鑫的声音了,原来他在对面寝室。张子恒进去之后,一堆人正在聊天打屁呢。杜鑫看了张子恒一眼说到:“你回来了啊,今晚我在这边睡,给你也安排了一个地方。”

    有同学从被子里探头出来笑着对张子恒说到:“杜鑫说他闭上眼睛就会听见吴大锤和何花的叫声,你给咱说说昨晚他们是怎么叫的。”

    张子恒怏怏的说到:“我哪知道他们怎么叫的。”杜鑫接口到:“这倒是。他昨晚还是我叫醒的呢,大锤战斗力真强,估计做了能有半个小时。”马上有人调笑到:“战斗力不强怎能把墙都推倒?”

    “听说阳台是鬼推倒的,学校今天请了大师来,把我们这栋所有阳台的墙和防盗网都施法了。玛德,这帮人天天告诉我们相信科学,反对迷信,自己却比谁都迷信。”

    “这个当然啦,学校里出了事故,肯定会影响头头脑脑们的乌纱啦。”

    又有人推门进来了。大家忙转头。来人问到:“你们这还有空位么?”杜鑫忙说到:“没了没了,我们已经预定了。”来人抱怨到:“玛德。学校给605的人安排了其他宿舍,我们这隔壁邻居的就不管了,难道我们就不害怕么。”

    有同学冷冷的说到:“大男人血气方刚,有什么可怕的,这世上哪里有鬼?”来人听到这话尴尬的出去了。

    早上起来,师父跟我说到:“晚上我禀告过大圣了,你同学今年确实有一劫,但大圣没有提示是不是现在就开始应劫。”

    老实说,张子恒没有自己来烧过香供过红包,又是在省城,我也不好求师父去看看。但同学有事,我自己又是做这行的,不去看看我心里怎么能安。于是我说到:“师父,我想请个假去省城看看。”师父倒也通情达理:“你去看看吧,多带点黄纸符,宝剑也带上。把面包车开去,要办事也方便。”

    听说我到了校门口了,张子恒欢呼雀跃的跑出来迎接。杜鑫和侯文婷也一块儿来了。

    饭桌上,张子恒抱怨到:“玛德,过年的时候真不该跟你说要看看鬼是啥样的,这年才刚过,就发生了几件怪事。”杜鑫放下筷子说到:“就你小子事多,现在还连累了我。”

    侯文婷担忧的问到:“小飞,他俩是不是真的碰到了鬼?”我忙回到:“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必须要到宿舍观察几天才知道。”

    我们这边喝的热火朝天,喝过之后还要送侯文婷回去。却说之前调侃过吴大锤的同学叶秋明,他住在最里面的620,离吴大锤寝室远着呢,再说他也并不害怕这类事情。

    趁着寝室里同学都还没回来,叶秋明打开电脑,输入了一个网址,随即出现了让他呼吸急促的画面。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的魔爪就伸向了两腿中间。

    看着电脑画面上不停晃动的裸背,叶秋明一下子想起了何花那雪白的背部和qiao臀。手上不由得加快了动作,喉咙里不由自主出声,眼神也开始朦胧起来。

    就在即将爆发的前一刻,叶秋明迷离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luo体,有着和何花一样雪白的背和qiao臀。女人回头冲他妩媚一笑,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校花黄晶晶,这一笑让他浑身麻痒,心旌摇荡,手上竟然忘记了动作。

    黄晶晶向他招了招手,说到:“来,跟着我来,我让你爽,爽到死都可以。”叶秋明吃吃的笑了声,慢慢坐起来。黄晶晶推开门,轻轻走了出去,叶秋明就这么裸着身子慢慢跟上她的脚步。恰好这个点没什么同学经过,不然就看到叶秋明挺着他的武器,一个人傻乎乎的笑着慢慢往前走。

    张子恒郁闷几天了,今天有我来了,他终于可以稍稍放心了。不过这一放心,酒便稍微喝多了点,都走不动道了。没办法,只能我和杜鑫俩人扶他上六楼了。

    终于到了六楼,可以松口气了。站在楼梯口,一阵风从窗子里吹进来,酒醒了不少。再次躬身扶张子恒的时候,眼角的余光暼到一个白白的屁股在六楼半的楼梯休息平台晃过。嘿,难怪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还有人有这癖好,大庭广众的luo身。

    把张子恒扔到床上,我和杜鑫站在床边喘着粗气。喝过酒又扶人上楼梯,让我心跳非常剧烈。张子恒翻了个身,身上的衣服紧了上去,裤子也往下掉了不少,屁股丫丫都露出来了。

    看到这个我把脸别到一边去了,免得有人看见了以为我是鸡老。那个休息平台晃过的屁股蓦地出现在我脑海,心里莫名其妙有种不安的感觉,我下意识的问杜鑫:“这楼上还有人住么?”

    杜鑫喘着气回到:“六楼都快把人爬虚脱了,哪里还能有七楼。这上面是天台。”我马上转身,面色凝重的说到:“我得去看看。”说罢便风风火火的出门了。杜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忙跟在我身后。

    天台很空旷,啥都没有。月亮缺了个角挂在天上,满天繁星点缀在旁边。幽幽的晚风吹过,我酒彻底醒了,只是刚刚楼梯上看见的那个屁股呢,难道又下去了?

    走出楼梯间,转了个身,只见一个白白的人影一条腿刚刚跨过天台的围栏。我冲着那人影大喝一声:“你干什么?”

    人影很明显的一震,一下子从围栏上摔了进来,掉在地上啪啪作响。我心里一惊,还好,是摔在里面了;要是摔在外面,我罪过可就大了。赶忙跑过去准备按住那人影。

    正准备出手,人影自己慢慢站起来了。我身后的杜鑫纳闷的叫到:“叶秋明?你干什么?要跳楼么?”被叫做叶秋明的人影一怔,‘啊’的惊叫一声伸手捂住自己的重要部位,随即匆忙的往楼梯门口跑。我们赶忙跟在他的身后。

    叶秋明直接跑回620,重重的关上了门。杜鑫忙敲门到:“叶秋明,你怎么了,把门开开。”敲了半天里面的叶秋明都不理,杜鑫便准备撞门进去。恰在这时,有620的其他同学回来了,诧异的问到:“杜鑫,你干嘛?”

    杜鑫转头说到:“胡坤海,叶秋明不知道怎么了,刚刚光着身子上天台似乎要跳楼。”胡坤海听到这话赶忙开了门。

    只见叶秋明正在胡乱的往身上裹衣服,床上电脑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看到我们进来,叶秋明脸刷的一下变得通红。杜鑫倒没在意这些,关切的问到:“叶秋明,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的,非要跳楼?”

    而刚刚我们跑过楼道的声音惊起了其他的同学,纷纷打听着往620过来。这时叶秋明才醒悟过来,合上了电脑。眼见同学越来越多,叶秋明索性倒在床上用被子捂住了头。

    看到他这样,杜鑫很不爽,忿忿的说到:“你有什么事,说出来看大家能不能帮你解决,何必要走极端呢。”同学们听说走极端,忙问杜鑫是怎么回事,他忙把刚才的情况和同学们说了一遍。

    蒙被子里的叶秋明在心里恨死杜鑫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自己越来越不好解释了。难道说自己打飞机打出幻觉来,以为黄晶晶在勾引自己,差点坠楼了啊。那估计只要这所学校不倒,‘叶秋明’这个名字将是这里学生们世世代代的笑料。(未完待续。)

一七四章 恶心

    趁着此时来看热闹的学生不是很多,还没惊动到老师,我把杜鑫和胡坤海拉到一边,让他们先把不相关的学生劝离。不然要是谁报告老师了,发现我这社会青年在这,把我赶走了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么。

    等学生们全离开,我心里一动,俯身小声问被子里的叶秋明:“你是不是碰到鬼了?”叶秋明猛的把被子一掀,瞪着我眼珠转了转,紧张的说到:“应该是吧,可是我也不太确定。”

    我忙说到:“你把情况跟我说说,我帮你分析一下。”杜鑫也在一旁帮腔:“快说说,小飞是我们特地从茅山请来驱鬼的大师,他可是茅山派掌门的嫡传弟子,将来要接任掌门之位的,驱鬼特别厉害。”

    玛德,你是不是小说看多了,茅山派在哪地方哦,我咋不知道?为了让叶秋明信任你也不至于这样吹吧。好在叶秋明此时只想找个台阶,把这事糊弄下去,别让自己出丑成为笑柄。

    于是他抓着我的手说到:“大师,情况是这样的,我正睡觉呢,迷迷糊糊的梦到个女的说在楼上找我有事,于是我便傻乎乎的出了被窝上楼,都没觉得自己马上要翻过护栏掉下去了。幸亏大师你及时出现救了我一命,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从今以后我叶秋明就是大师门下的走狗。大师让我撵鸡,我绝不赶猪。”

    叶秋明的话半真半假,其实他根本不太相信鬼神之类的。他心里想的是可能自己飞机过度,身体虚弱产生了幻觉。因为以前他看过相关的记录。此时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给戒了。

    不过他感谢我倒还是真的。因为裸上天台。电脑里播放的那些东西都给同学们看到了,自己正不知道怎么解释的时候,我的一句话就给他解决了所有的问题。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鬼身上,反正这世上有没有鬼很难说呢,这一下就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我哪里知道叶秋明心里这么多弯弯绕,只是他这感谢的话语听的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此时一旁的胡坤海说到:“你有裸睡的习惯么,我们怎么不知道?”

    叶秋明的脸刷的一下变的通红,下意识的瞟了电脑一眼。大声朝胡坤海说到:“我是没有裸睡的习惯,可你刚才没听到大师说的话么,我碰到鬼了,衣服被鬼脱了行不行?”

    胡坤海白了他一眼,答到:“行,行。”一旁的杜鑫不管他们的嘴仗,问我到:“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我想了想说到:“这鬼没害死叶秋明,估计还会来的,不如你们都到606去住,我也好照应一点。”

    虽然不信。但做戏做全套,而且606也有多的床铺。叶秋明便跟着我们过来了。

    606的房门大开,进去之后发现,喝多了躺床上的张子恒不见了。我忙到卫生间看了一眼,卫生间门是开的,里面空无一人。杜鑫有些紧张:“张子恒喝多了,他能去哪?我们上天台去看看吧,别是鬼谋害叶秋明不成,转头来害张子恒吧。”

    我们赶忙往天台上跑。天台上仍是跟先前一样,悠悠的晚风吹过,让人心情很舒畅。不过不见张子恒的影子,我们哪里舒畅的起来。探头朝下看,水泥地板反射着幽幽的白光。还好,只要没坠楼,慢慢找就是了。

    重新回到六楼,杜鑫推开了对面寝室的门。正有一桌人在打扑克,一人在看。杜鑫忙问到:“有没有看到过张子恒?”看牌的那人转身环视了一下寝室答到:“好像看到过,不过有一会儿没注意了,不知道这小子跑哪了。”

    在寝室看了几眼之后,杜鑫直冲阳台那边的卫生间。卫生间的门虚掩着,刚推开门,一股酒气直冲鼻子,有个人趴在蹲便器旁边睡着了,正是张子恒。

    杜鑫跑过去踹了张子恒的屁股一脚:“踏马的,我们找的都急死了,你躲在这里睡大觉。”张子恒无力的挥了下手,闭着眼睛不耐烦的说到:“别吵,我要睡觉。”手放下去的时候掉到便盆里抓到他自己吐的东西了,手指探了几下,觉得应该是吃的,随手抓起来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把。

    看到这一幕的我们差点被恶心的吐了,杜鑫接了一盆水,直接淋在张子恒的头上。张子恒一把坐起来:“不好,下雨了。”刚刚塞进嘴里的东西喷出来一大半,睁着朦胧的眼睛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说到:“咦,我怎么睡在这里?”

    杜鑫指着便盆里的东西说到:“这好吃么。”张子恒吧唧了一下嘴巴回到:“还可以。”随即一下子跳了起来:“你踏马的喂我吃这个?”杜鑫撇了撇嘴说到:“你自己抓的,你手里还有好多呢。”

    张子恒看了下自己的手,随即又转身狂吐起来。一直站在一旁恶心的叶秋明觉得自己头上好像沾了什么异物,正往下流呢,随手摸了一把拿到眼前一看,黏黏的滑滑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他抬头看了看天花板,说到:“咦,这上面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是一个淡淡的人影一闪即逝,想到屋里有人在打牌,我忍住大喝对叶秋明说到:“估计是阳台湿气重,长时间的湿气积累掉下来的东西吧。”叶秋明‘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盘算了一下,从听到笑声,到张子恒坠楼,然后宿管大妈看到有女人跟在他身后,杜鑫和他一起看到床上睡着女人,到现在我看到它的影子。从头到尾这鬼都像之前许红英看到的那个无头白影一样,估计就是个讨点吃食的过路鬼,看张子恒最近火气比较低,所以跟他讨点东西,我心里暗暗有了计较。

    至于叶秋明的情况,还要细细的研究一下。他能恰巧被我叫醒,证明他命不该绝,也说明了缠他的鬼估计也没多厉害,不然怎么能被我发现端倪。说不定和缠张子恒的是同一个,能一下解决那就再好不过了。

    趁着我思考的时间,张子恒漱了口,把手上洗了一下。身后杜鑫拍打着他身上沾的脏东西说到:“如果你以后再得罪我,我就把你在便盆抓呕吐物的事情说给侯文婷知道,看她还愿不愿意亲你的嘴。”

    张子恒听到这话,心里一急,一下子把漱口水吞进去了,差点没噎着,瞪着眼睛朝杜鑫吼到:“你要敢说,我俩绝交。”说罢转身又开始吐。门外的叶秋明饶有兴致的说到:“绝交是个什么体位?”

    没人理他,叶秋明便讪讪的站到一边。等张子恒吐好了,我们忙扶着他回宿舍。张子恒忙跟我们解释,酒喝多了被渴醒,睁眼没看到我们,心里有些害怕,便迷迷糊糊的去了对面。至于是怎么躺到卫生间的,他自己也不记得了。

    开了半天的车,酒也稍微有点多,又这么一折腾,我累的不得了,倒头便睡了。而有我的陪伴,杜鑫和张子恒胆子也大了许多,放心的睡觉。至于叶秋明,他本来是找台阶下的,现在没事了,睡的更安心了。后来才发觉,这是我们在这里睡的最后一个安稳觉了。

    早上起来便开车带着他们去找冥器店,买青纸蓝纸之类的东西。东西备好,静待下午的到来。

    学校的学生们虽然还在谈论坠楼事件,这种事偶然性比较大。虽然有好事的同学唯恐天下不乱编造什么找替身之类的,不过学生们都是集体生活,而且正直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整个学校倒也不像有些书上说的死过人之后上空都是愁云惨雾。

    正因为这样,做法的时候不能让别的学生看到,不然真坐实了学校有鬼引起恐慌,估计他们仨都得开除。

    让他们把柜子搬过去抵住前门,关上后门,窗户用床单蒙上,我便开始准备做法了。

    本来还不太害怕的他们,见从未关过的后门关上了,窗户也被挡住,整个屋子被节能灯洁白的光源洒上一层白色,一下子觉得自己就像瓮中的鳖一样任人宰割,目光都紧张的集中在我身上了。

    把剪好的青纸蓝纸放在桌前,化了符水在碗里以后,我猛的一拍惊堂木,没吓到鬼,坐在床沿的三人倒是猛的身子一缩,杜鑫被吓的放了一个响屁。

    叶秋明捏着鼻子起身抱怨到:“你能不能讲究点?现在在做法呢。”杜鑫尴尬的说到:“我也不想,只是这环境太不适应了。”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坐好,又拍了下惊堂木,大喝到:“是哪个促狭鬼在此胡乱阴阳,骚扰阳人?还不赶快给本大仙滚出来?”

    桌下的青纸蓝纸并没有动作,根据上次的经验,我倒也不慌不忙,又拍了下惊堂木喝到:“还不滚出来,是不是要本大仙打得你魂飞魄散才甘心?”

    喝罢仔细的环视着整个屋子里,没有阴风,气温也没有下降。我再次举起惊堂木,还没拍下,青纸蓝纸飞快的站了起来。果然,就是过路的低等鬼,之前那个还要多吼几声才慢慢悠悠的穿上青纸蓝纸,这个更见钱眼开,一下子就穿上了。(未完待续。)

一七五章 吵架

    看到薄薄的纸张就这么站了起来,床沿的三人都瞪大眼睛盯着。以前从来没见过,而且也超出了他们书本上学的那些东西。

    我不理会他们的惊诧,朝站起来的蓝纸喝到:“是你在宿舍楼捣乱,骚扰学生么?”蓝纸站在地上半天,并没有动作。我拍了下惊堂木,又喝到:“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这里骚扰学生?”

    蓝纸迟疑了一下,竟然举起胳膊摆了摆,连带着整张纸都动了动。我有些哭笑不得,继续喝到:“不是你那你来干什么?”蓝纸怯生生的指了指地上摆放着的冥币。

    想要钱啊,那就好办,我又高声喝到:“既然不是你,那你可以告诉本大仙是谁在这里作怪么?放心,只要你提供线索,本大仙绝不会亏待你的。”

    蓝纸又迟疑了一会儿,指了指它身边的角落。我凝神看了一眼,啥都没有。点燃一张黄纸符,朝角落里打过去。火焰刚到角落,轰的一声爆起一大团火花。我抓起桌上的宝剑就朝角落里刺过去,而他们三人吓的马上起身紧张的看着刚刚爆起火花的地方。

    鬼不现身,我也不知道刺中没有,长剑当胸,眼神仔细的搜索寝室里的每一个角落。一回头,蓝纸还静静的立在哪里。我有些犯难了,我施的这个法是被现在这穿蓝纸的鬼抢了先呢,还是刚刚角落里的鬼根本看不上这些东西?

    我又朝着蓝纸喝到:“想要钱的话,速速告之本大仙骚扰学生的鬼在哪里。”蓝纸转了一圈,站在地上不动了。等了一会儿,还是不动。刚刚那鬼被黄纸符烧伤逃掉了?

    既然许了给钱,我便跟紧张的三人说到:“把这冥币先烧了吧。”三人愣了一下,忙过来笨手笨脚的把一扎扎冥币点燃。烧了半天。不太能烧的着的样子,而且烟还特多。

    看着三人的样子,心里不禁好笑。你就是没信过鬼神,难到没祭过祖?还好事先让他们准备了一个搪瓷盆子,不然就他们这烧钱的样子,估计能烧的满屋纸灰。

    这烧纸钱确实还需要一点经验。堆一起烧烧不过,一张一张的烧容易飘起来。这不,一团烧不着,他们又改为一张张烧。烧了一半的纸钱从盆子里飘起来,三人忙手忙脚乱的去抓,抓到手上才惊觉是火,烫的直叫唤。不过好在他们算是很虔诚的,这密闭的空间已满是青烟,呛的眼睛都睁不开。仍然坚持一张张在烧。

    我懒得管他们,提着剑装逼的站在一边。看来这鬼还有点法力,竟然能在屋里让我的灵气感觉不到。而此时盆子里更多的纸钱飘了起来,三人赶忙去抓。有一张从他们背后飘到了床上,不过大家都没发觉。

    纸钱瞬间就引燃了棉絮,此时屋子里起了点微微的风。密闭的空间怎么可能有风?我知道肯定是鬼去而复返了,忙举起剑再次在寝室搜索。

    鼻子闻到一股焦糊的气味,转头只见昨晚睡过的床上起了大火。我忙喝到:“赶快救火。”喝声过后。屋子里的风更大了,火借风势。把燃烧着飘起来的棉絮吹到了另外的床上。起火点瞬间布满整个寝室,三人也顾不上没烧完的纸钱,连忙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提水灭火。

    刚一转身,盆子里正在燃烧的纸钱砰的一声炸开,火苗一下子击在三人裤子上,瞬间便引燃了裤子。三人忙猛拍屁股灭火。

    屋子里的烟越来越大。我见他们都指望不上赶忙拉开后门进卫生间接水。门开了之后,浓烟往外直冒。恰在这时,对面楼有人看到了,忙大呼:“救火,救火。对面着火啦。”一时间宿舍区又轰动起来。

    扑灭了屁股上的火,顶着黑洞,三人也加入到救火的行列。还好除了被子之外没什么特别容易着火的东西,火势很快被扑灭。只是整个寝室一片狼藉,到处湿漉漉的。杜鑫拿起床头的手机,心痛的说到:“我过年新买的啊,你们灭火的时候不能看着点?手机里全是水了。”

    叶秋明辩到:“只顾着救火了,谁还注意到这些。”四人身上都湿漉漉的,特别是他们三个,裤子被烧穿了,露出白白的屁股蛋儿。纸钱还有很多没烧完,蓝纸不知道什么时候倒下了。

    现在顾不上这些,先找身衣服换了再说。刚去翻行李箱,门外砰的响了一声。门被撞开,一下子把柜子也撞倒了。好在我们站在床边准备换衣服,没有被柜子砸到,不过也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是刚刚路过这里的学院主任看到情况不对,冲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大票准备救火的学生。看着满屋子的狼藉,主任问到:“怎么回事?”进来的人看到三人露出的屁股蛋儿,都笑了起来。趁着没人注意我,我悄悄溜了出去。

    三人转身低下头怯生生的看了主任一眼,都没说话。主任吩咐人把柜子搬回原位,看着地上还未烧完的纸钱怒到:“作为大学生,天之骄子,你们竟然在宿舍搞迷信活动,还差点引起火灾。看来你们这书都不用读了,明天都给我滚。”转头朝身边一人说到:“记下他们的名字,明天交给我。”说罢转身准备出去。

    叶秋明慌忙上前一步拉住主任的袖子说到:“主任,您听我解释,我们不是搞迷信活动。”主任慢慢转过身来,怒气未消的问到:“不是搞迷信活动是什么?”

    “主任,”叶秋明见主任转身,似有转圜余地,便解释到:“主任,这605的吴铁锤不是刚刚死了么,毕竟同窗四年,我们想祭奠他一下,所以就烧了点纸钱,并没有搞什么迷信活动。”

    主任脸色缓和一些了说到:“你们想祭奠同学我不反对,但不能在学校搞这些。好在没有酿成火灾,不然你们书读不成还得坐牢,这次就给你们记个过,当是小惩大诫。”

    叶秋明忙谄媚的笑到:“是是是,主任说的对,不能在学校搞这些。”主任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出去了。进来的学生们也赶忙跟出去,其中一人转头警告似的说了句:“记住,以后不能在学校搞这些歪门邪道。”

    等他走了点远,杜鑫卷着舌头学到:“记住,以后不能在学校搞这些歪门邪道。”叶秋明冷哼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杜鑫忙问到:“你干什么去?”叶秋明回到:“玛德,还能和你们混一起么,我在学校四年一直平平安安的,临毕业了混了个记过。”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张子恒瞪着他的背影,嘴唇不停的动,似在骂他。

    看着主任走到楼梯口,我便回身准备进去。眼角的余光瞟到主任面前一道白影闪了下,主任哎呦一声被绊倒在地,滚下了楼梯。身后的学生们忙簇拥着冲过去扶他。

    顾不上主任,也不敢顾。转过身来看着叶秋明回了自己寝室,我进屋问到:“他怎么回去了?”张子恒没好气的说到:“他觉得你法力不够,回去等死了。”听到这话我一怔,张子恒又严肃的说到:“小飞,你老实说,你到底会不会驱鬼?怎么一下就弄成了这样?”杜鑫也瞪大眼睛看着我。

    “这事能怪我么?”我也有些火气了:“踏马的你们不会烧纸,引燃了棉被,这事能怪我?”

    张子恒瞪着我说到:“我看电视上驱鬼都是直接开坛施法和鬼对打一番就可以驱鬼了,哪里像你这样鬼在哪都找不到。“

    我懒得和他辩解那么多了,说到:“那好吧,那你就请电视上的法师给你开坛吧。”说罢就要出门。杜鑫赶忙拉住我,说到:“小飞,你要理解一下我们的心情,被吓了那么多天了,而且第一次做法鬼影子都没见着就着火记过了,心理肯定是不好受的。”

    “走开,”我一把甩开杜鑫:“我理解你们的心情,那谁理解我的心情?玛德我还住在医院呢,接到电话就匆匆赶来了。踏马的你们自己烧纸引燃棉被,着火记过能怨我?”说来说去成了车轱辘话,我也不打算说什么了,滚回去找相信我的人驱鬼去。

    杜鑫还准备拉我,张子恒冷冷的说到:“让他走,要真有本事,能让鬼打的进医院?”我回头瞪了张子恒一眼,好的,玛德,我记住你这话了,以后别撞在我手上,老子肯定看着你死,还拍手庆祝。

    回到面包车上,我余怒未消,玛德,当年同穿一条裤子,现在居然质疑我。看了看车窗外,天就要黑了,晚上开车回去可不太安全,先找个地方睡觉吧。

    张子恒和杜鑫把寝室整理了一下,眼看今晚在这里是睡不成了,杜鑫便又到对面去借宿。张子恒心情比较郁闷,给侯文婷打了个电话,想去她那里呆一会儿。按照以往,晚上张子恒是不能去的,不过今天侯文婷很通情达理的同意了。(未完待续。)

一七六章 自宫

    躺在旅社的床上,我心里还很不爽,百里迢迢的过来,鬼没驱着还受了顿冤枉气。若让我真的碰到那鬼,不把它打的魂飞魄散难消我心头之恨。

    带着怒气,缓缓进了梦乡。梦中,我把那鬼倒提着死命往地上摔,摔的它不停的惨叫。这时,旁边有个白影发出‘咯咯’的笑声,笑得我心里发冷,想要看清那白影到底长什么样,眼神却始终只能捕捉到一个淡淡影子。

    白影笑了一会儿幽幽的说到:“你真的就这样丢下同学不管走了吗?你走了他们会有危险的。”我忿忿的答到:“不走又能怎么样?他们嫌弃我法力低微,我留在那也是丢脸。”

    “法力低微也比普通人强啊,再说你不会搬救兵么?”白影继续幽幽的说到,似乎是在劝我留下来。其实作为我个人来讲,做事到一半临阵脱逃不是我的风格,但无缘无故被骂了我还能舔着脸回去?于是我回到:“你不用劝了,我不会回去的。”

    这句话好像说出声来了,我自己耳朵都听见了,一下子惊醒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顺手开了灯坐起来,惊疑的环视房间。除了头顶的灯光有些刺眼之外,什么东西也没有。

    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梦境,那个白色的影子似乎是在主任的面前出现过,它是在给我托梦么?它是神仙还是鬼?如果是神仙,怎么不自己把学校里的事情解决了算了?如果是鬼的话,它托梦叫我回去消灭自己?

    想了半天想不通,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了下去。又不是我骂他。是他瞧不起我。我为何要给他打电话?这一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事情想不通,也不知到底该不该回去。

    却说今晚对于张子恒来说,也是个不眠之夜。当然了,倒不是因为有鬼的事情,而是终于能和侯文婷同床共枕了。然而侯文婷穿着外套牛仔裤躺在身边,让他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先是装睡着了。手有意无意的往侯文婷的敏感地方放,马上就会被她避开。随即又是各种甜言蜜语,然而这甜言蜜语只能换来侯文婷深情的吻。只要张子恒的手伸到裤腰附近,就会被她拿开。

    折腾到深夜,侯文婷有些困了,便对张子恒说到:“肚子以下,大腿以上现在是禁区,不能碰,再碰我就要发脾气的。”眼看侯文婷说的这么认真,张子恒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便叹了口气说到:“唉,宿舍里被鬼缠身。到你这里只能干憋着,这日子实在过的没劲。”

    侯文婷忙说到:“跟你说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你何必急于一时。对了,你之前给我来电话说驱鬼被记过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张子恒便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侯文婷说了一遍,包括我俩吵架,我负气要回家。

    “寝室里确定有鬼么?小飞回去了那你怎么办?”侯文婷随即怪责到:“不是我说你,你一个电话人家就跑过来帮你驱鬼,你却这样对人家,换我我也一走了之。”

    “我自己肯定是有耐心让小飞继续驱鬼的,不过搭上杜鑫和叶秋明都被记了个过,我怎么好交代?”张子恒解释到。侯文婷想了下说到:“你把小飞号码给我,我跟他确定一下寝室里是不是真的有鬼,要真的有鬼的话,我去劝他留下来。”

    张子恒冷哼一声:“算了吧,他那水平,我可不想毕业在即被开除。”侯文婷手肘推了推他的后背:“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牢骚发过就好了,快把号码给我。”

    起身故意找了半天手机,张子恒说到:“没看到手机,明天再说。”侯文婷也跟着坐了起来,在床头柜上拿起他的手机,开始翻电话簿。一旁的张子恒说到:“这是你要给他打电话的,和我没关系。”侯文婷轻笑了一下,用自己的手机拨打了电话。

    正在思考事情,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大跳。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我小心翼翼的按了接听键。

    “小飞,你好,我是侯文婷啊。”电话里传来个热情的女声:“这么晚不会打扰你睡觉吧,在省城还是回家了啊?”

    呃,我迟疑了一下回到:“在省城呢,明早回去。”侯文婷忙说到:“回去干嘛呢,多玩几天嘛。之前的事情是张子恒不对,我已经说他了,现在再代他给你道个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人家都这样说了,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回到:“没事,我没放在心上。”

    那边厢张子恒抓着侯文婷的胳膊要抢她的手机,似乎她的话语让他觉得很没面子。侯文婷瞪了他一眼,话锋一转:“不过你也要替张子恒想想嘛,你们是旧同学,怎么样都没事。但之前那事让另外的两个同学也背了处分,他面子上也不好过嘛。”

    这么说也是,一下子让我沉默了,我和他,我和杜鑫叶秋明,毕竟是有区别的。而且本来以为我会很牛逼的给他解决事情,谁知道让他在同学面前出了这么大丑,生气也是应该的。

    侯文婷接着问到:“你确定606寝室有鬼么?”我想了想说到:“寝室有没有鬼我不确定,但我师父说张子恒今年会有一劫,而且我能确定有东西在跟着他,具体是要对他怎么样这个我还不清楚。”

    刚刚那个梦境如此的真实,应该是个跟着张子恒的东西担忧他的安全,所以来托梦给我的,难道是他的列祖列宗?既然托梦让我回去,那就是他肯定有危险,但我又不敢说的太明确,怕吓到侯文婷。

    “既然是这样,你能不能留下来帮他把事情处理好,等他安全了再回去?“侯文婷柔声说到:”算我求你了。“

    我其实想一口答应,但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便缓了一下说到:“这个...这个....”

    “好了。告诉我们你在哪儿。明天一早我们就去接你。”

    人家都这样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呢,便告知了他们地方。

    却说叶秋明,虽然丑事被遮住了,但却被记了个过,让他非常不爽。

    回到寝室,脱下被烧烂的裤子,赶忙进卫生间洗澡。水丝击打在他的敏感地方。让他又起了飞机的念头。随即又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行,昨天刚刚说过要戒的。

    洗完澡出来,叶秋明便躺在床上玩手机。玩了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便在浏览器里输入几个早已烂熟的关键词。很快,手机便出现了让他心跳加速的东西。唯一不爽的是,这个是图片,不如视频看起来爽。

    看了会儿,叶秋明的手不自觉的伸到不该去的地方。揉了几下,身体的反应让他醒过来了。当即收回了手。继续看了一会儿,手又伸到那里。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我只是揉揉,不搞别的,应该是不要紧的吧。

    揉着揉着呼吸就稍微急促起来,脸也热热的。他偷瞟了胡坤海一眼,胡坤海正在专心致志的看小说呢。于是他手上稍稍加快了动作,并在心里安慰自己,仅此一次,这次过了我马上戒。

    随着一声沉闷的叹息,叶秋明的无数子孙都被他抛弃在床单上了。偷偷拿起床头的纸擦了擦,点燃一根烟,疲惫的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怎么这么不争气?明明下了决心戒的,怎么又忍不住?真该把那害人的东西剁了,这样自己就能安安心心读书了。

    一根烟抽完,叶秋明有些头昏眼花,有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他便出了被窝,打算去把那恼人的沾有黏黏糊糊的子孙的东西去洗一下,顺便去吐一吐,让自己清醒一些。

    进了卫生间,洗了洗那东西,叶秋明觉得头昏眼花的感觉更甚,胃里面的东西都翻腾到喉咙口了。伸手扶着墙,干呕了几下,吐不出来,他便伸了两根指头进嘴里,刺激自己吐出来。

    这方法果然很有效,晚上吃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吐完之后感觉清醒了一些,叶秋明便转身打算接水漱口。透过睫毛上晶莹的泪珠,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卫生间门口。他惊讶的叫了一声:“爸。”

    叶爸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儿子,怒骂到:“我在工地上累死累活的搬砖赚钱供你读书,热的要死连白水都不舍得买一瓶,你不好好读书来回报我,还搞这些歪门邪道,你对得起我吗?”

    听到这话,叶秋明愧疚的低下了头。叶爸爸继续痛心疾首的叹到:“我前生是做了什么孽哦,生了个这么不争气的儿子。”叶秋明忙小声的辩解到:“爸,我已经决定戒了。”

    叶爸爸瞪着他质问到:“你昨天就说了戒,今天却又来,要我怎么相信你?”叶秋明又小声的说到:“爸,我保证,一定把这个戒了。”

    “你拿什么保证?你要是能把那东西切了我才相信你。”

    叶秋明低头看了看爽过之后便垂头丧气的那东西,自己之前也确实动过切了的念头。既然爸爸这么说,那就切了吧。

    搜索了一下,并没看到有刀,他顺手拿起了梳洗台子上的刮胡刀。抬头看了一眼爸爸,他正冷冷的看着自己那个罪恶的东西。叶秋明把心一横,一手拉着那个东西,一手拿起刮胡刀就是一下。

    刀片割过,并没有什么疼痛感,而且刀片在架子上只露出了刀刃,所以此时只划破了那东西的皮。

    鲜血喷涌而出,滴在地上混在洗过那东西的水里,顺着地漏而下。正准备挥手来第二下的时候。鲜红的血液刺激了一下叶秋明,让他一下子清醒了。下意识的抬头一看,门口哪里有什么爸爸,又是自己打了飞机之后产生了幻觉。

    虽然没有爸爸,但那东西割伤了是真的。一阵阵放射的疼痛感传来,鲜血继续往外喷涌。叶秋明刮胡刀都来不及放便捧着那东西冲出卫生间。

    此时恰好有一名同寝室的学生回来。见叶秋明全身赤luo,双手捧着重要位置,手指缝里还夹着自己的刮胡刀。血正顺着刀架在往下滴。

    同学忙问到:“你怎么了?”叶秋明头都没抬,焦急的答到:“玛德,我刮毛把自己刮伤了。”同学又仔细看了一眼叶秋明手上的刮胡刀,忽然暴起一脚踹在叶秋明背上:“草泥马,老子刮胡子的东西你用来刮卵毛!”

    叶秋明一下子被踹的扑倒在床上,同学还不解恨,要冲上去继续打他。此时侧头面墙看书的胡坤海反应过来,赶忙下床拉开同学,劝到:“好了好了,踢了一脚出气了,让他陪你一把新的就好了嘛。”

    同学指着叶秋明喝到:“草踏马的,那以前刮过的怎么算?想起来老子都膈应死,就像给他舔过鞭一样。”

    叶秋明慌忙辩解:“一次,就这一次,以前从没动过刮毛的心思。”胡坤海忙又劝到:“只这一次而已,让他陪你一把新的就好了。”随即又对叶秋明说到:“你还不赶快穿上衣服去医务处看看,别把自己弄废了。”

    于是,校园里便看到一个长相猥琐的男子,伸手捂住自己的下体在路上飞奔。

    还好,只是划破了皮,并没有伤到里面。但为了愈合的快一些,还是需要缝针,并且要打消炎针。

    临走时,医生叮嘱叶秋明,最近要清心寡欲,并且有了尿意赶快上卫生间,不然那东西膨胀了会撕开伤口,延缓愈合的时间。

    躺在床上,叶秋明再次下定决心,一定要戒飞机。因为伤口的疼痛,让他一夜都迷迷糊糊的,脑子里总是盘旋着爸爸恨铁不成钢的声音:不割了那东西,你对得起我吗?对得起我吗......

    早上和侯文婷她们碰面的时候,我和张子恒都把头别过一边去,装作没看到对方。侯文婷轻笑一声:“好啦,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的?”说罢把我们俩人的手抓起,让我们双手握在一起。

    我和张子恒对视一眼,俩人笑了下,算是把吵架的事一笔勾销了。(未完待续。)

    ps:  半个城市都停电了,网吧爆满。到下午三点才找到个能码字的地方。先更4000,如果晚上来电,再补2000.

一七七章 招错魂

    迷糊了一夜的叶秋明被一阵撕裂的疼痛从朦胧中拉了出来。‘陈伯’,该死的‘陈伯’。他慌忙起床去上厕所来缓解‘陈伯’。

    鼓胀的小腹渐渐平复,‘陈伯’也渐渐消退,撕裂的感觉好一些了。对着镜子揉了揉眼屎,顺便看了看自己的脸色,黄黄的,双眉之间一片暗黑。低头懊悔的看了一眼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那东西,叶秋明小声的提醒自己:一定要牢记教训,以后再不能飞机了。

    “哼,你能忍得住不去怀念那种愉悦的感觉么?”身后响起一声冷哼。叶秋明转头一看,又是爸爸。奇怪,自己什么也没干怎么又产生了幻觉?

    他并没有回答爸爸,转头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确定是不是幻觉。蓦地发现镜子里自己的身后站了个红衣服的女人,女人头发散乱的盖着脸。他惊了一下,转过身来,咦,还是爸爸站在身后。

    又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面,自己身后站的是一个红衣服的女人无疑,女人似是漂浮在地面上,长长的裙摆遮住了脚。难道是鬼?叶秋明瞪大眼睛看着镜子里,女人一手提着个比婴儿还小的小人儿,另一只手上沾满鲜血,拿着像猪大肠一样的东西,鲜血正顺着那东西往下不停的滴。

    透过盖在脸上散乱的头发,女人正用阴冷的眼神盯着他的后背。让他觉得不寒而栗,脑袋不由自主的摆动几下,打了个冷噤。

    这是鬼么?真是鬼么?他不敢转身面对,怕鬼知道自己已然发觉它的真面目,突然暴起杀死自己。可它真要下杀手怎么办?重要地方受伤,根本不能发力反抗。想起胡坤海就躺在外面,叶秋明张大嘴巴‘啊’的狂叫起来。

    正如他所料。胡坤海迅速的冲进卫生间,关切的看着全身吓的软弱无力趴在洗脸台上的叶秋明问到:“你怎么了?伤口裂开了?”叶秋明颤抖的回到:“鬼,鬼,我背后有鬼。”

    胡坤海环视了一下卫生间,疑惑的说到:“什么鬼啊?哪里有鬼?”叶秋明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转过身来,刚刚跟自己说话的爸爸不在了。也没有镜子里出现的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

    重新躺回床上,叶秋明回忆了刚才的场景,上网搜索了一下。又整理了之前两次产生幻觉的情况和网上的资料对照,根据网上资料所说,自己没产生幻觉,而是碰到了鬼。

    越想越害怕心里越冷,不行,得赶快去找张子恒的那个同学问清楚,不然的话哪天自己真被鬼制造的幻觉跳楼了。那不是死得冤。

    杜鑫还在对面寝室躺着,看到我和张子恒相携而来,很是替我们高兴。

    起身回了自己寝室,昨天被打湿的东西关了一夜发出一股霉味,赶忙把能用的晒,不能用的扔了去采购。

    寝室安排停当之后,就是商量怎么驱鬼了。恰在此时,叶秋明进来了。张子恒含着他冷冷的问到:“你来干什么?”

    散了一圈烟。叶秋明挤出一丝笑容热情的搭着我的肩膀说到:“我来找小飞帮我驱鬼啊。”杜鑫哼了一声:“劝你还是另找高明吧,别跟着我们被开除了。”

    “哎呀。昨天被记过了肯定是有点牢骚的嘛,回去我就想通了,驱鬼这事还得靠小飞。”叶秋明谄媚的笑到。

    毕竟同学一场,叶秋明都这样说了,昨天的事情基本上算是过了。他左右看了看,小声神秘兮兮的说到:“我今天看到鬼的样子了。”

    我忙问到:“长什么样子?“叶秋明把今天早上的情形复述了一遍。然后说到:”只在镜子里看到过,回头却是我爸爸。当时我来找你们去确认一下,不过你们都不在。“

    听他这么说,我解释到:“你看到的爸爸的样子,应该是鬼幻化的。镜子能够让鬼物显形。即使是普通的镜子。”

    ”听说你昨晚割伤了自己的小基基,不会是鬼搞的吧。“杜鑫调笑到。叶秋明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被鬼迷了,我有什么办法。“张子恒也来了句:“你不会是偷偷搞到葵花宝典的秘籍了吧。”

    我没有加入调笑,仔细的分析叶秋明提供的信息。鬼手上提着小孩?另一手还拿着滴血的猪肠子?一般的鬼身上哪里会有这些?不是猪肠子,是脐带吧。莫非这一直闹事的是个月子鬼?学校哪里来的月子鬼?不是说之前只有跳楼的么?还有托梦给我,以及绊倒主任的那个白影是怎么回事?

    对了,既然是在学校跳楼的,那应该查得到姓名,也能查到是在哪跳楼的。到时候直接按照姓名和出事的地方去招魂,招出来之后加以消灭不就行了?

    我把自己的想法和他们三人说了说,让他们去找学校的老人问一问。杜鑫忙说到:”我们是大四的,还能有比我们更老的?“叶秋明撇撇嘴:”比我们老的人多的是,而且好事的人很多,要打听出来不困难。“

    他们去打听,我去采购招魂的东西。下午回来的时候,杜鑫和张子恒已经把宿舍整理好了。不过这俩人打听了半天,除了听到些灵异传说之外,并没有获得什么有效的线索。

    杜鑫眼珠子转了转说到:”能不能把吴铁锤的魂招出来问问,看他能不能知道情况。“我摇了摇头,解释到:”吴铁锤若是寿限到了坠楼而死的话,现在他的魂魄应该在地府报道登记造册。若是被鬼寻做替身害死,也得去枉死城报道。如果他不想成为孤魂野鬼,头七没到的话,魂是招不来的。“

    张子恒点点头问到:”这都是你师父告诉你的?“我摇摇头:”我自己在书上学的,师父只带我驱鬼。“

    ”不会是在地摊文学上看的吧。“张子恒有些疑问。

    ”好消息,好消息。“叶秋明兴匆匆的跑进寝室,我们都期盼的看着他。手拉着裤子前端,喘了几口气之后他说到:”我知道跳楼的那个是谁了,你们猜猜我是在哪得到的消息?“说完眨眨眼睛看着我们。

    杜鑫忙催到:”别卖关子了。到底是什么情况?“叶秋明又散了一圈烟:”阙老头告诉我的,那个跳楼的女生叫杨磊怡,以前就住605。“

    ”阙老头?是不是给医学院看尸体,经常讲鬼故事的那个?“杜鑫问到。

    叶秋明回到:”对,就是他。“

    ”据说这杨磊怡当年可是校花,后来应该是为情所困跳楼了。那段时间学校怪事频发。当时还请高僧念过经的。而且为了永绝后患,学校还把男女生宿舍对调了,让男生的阳刚之气来镇压杨磊怡的鬼气。“

    ”既然有高僧念经,还有男生的阳刚之气镇压,那杨磊怡的鬼魂为什么又能出来作怪?“杜鑫插嘴问到。

    叶秋明老神在在的回到:”问的好,据阙老头所说,应该是时间太长,高僧当年做的法事失效了,所以这杨磊怡才又能出来作怪。按阙老头的猜测。铁锤和何花估计是杨磊怡害死的。而且这老头神神叨叨的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杨磊怡的生辰八字。“

    话音刚落,屋子里响起一阵笑声,笑的我们每个人心里发颤。

    他们三人身子一缩,面面相觑。我站起身来朗声到:”杨磊怡,有本事现身说话,藏头缩尾的算什么英雄好汉?“

    笑声戛然而止,一阵幽幽的说话声音又响起:”我只是个胡乱害人的女鬼而已,哪里是什么英雄好汉。“

    我长剑出鞘。朝着空中喝到:“不管你是女鬼还是英雄好汉,有胆子就现身。我们光明一战,输了我马上离开学校,你要怎么样我都不会再干涉。”

    没有声音回答我,他们三人都吓的抱成一团了。我在心里考虑要不要请师父过来。因为以往的鬼出现的时候,或多或少都会有阴气或者阴风。但这杨磊怡居然能无声无息的在身边偷听我们说话,而我却毫无察觉。若是刚才她暴起出击。那我们此刻都成为它的替死鬼了吧。

    而叶秋明害怕的同时,在心里庆幸,还好自己醒悟的早。若一直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的话,说不定哪天就会死在自己认为的幻觉之中了。

    眼见屋子里静悄悄的,张子恒大着胆子说到:“是不是走了?我们该怎么办?”

    我收了剑。看样子要给师父打个电话,不过暂时不想让他来协助。主要是他出场费挺高的,这几个穷学生估计付不起;而且动静要是闹的太大,被校方知道了怕影响三人的前途。

    跟师父详细说了说这里的情况,并言明准备晚上招魂,不过怕招出来我打不过,看师父有没有什么稳妥一点的方法。

    师父沉吟了一会儿,说到:“招魂也可以,不过在东南角的蜡烛得让一个人看守。若事不可为,马上吹灭蜡烛,可以给你们争取一点逃生的时间。”

    既然事不可为还能逃,那何不试试呢,反正历次捉鬼的过程不就是折腾么。

    为了避免被发现从事封建迷信活动,我们打算在凌晨一点的时候开始招魂。好在605现在没人住,这一排是坐北朝南,东南角就在门后。进门之后,在东南角点上蜡烛,我让叶秋明就站在旁边看着。

    之所以让他看,是因为我估计等一下会出现打斗,我可能需要帮手。这小子脑子虽然灵光,不过看样子也知道是个胆小如鼠的人,说不定看到鬼了不敢上,所以给点轻松的事情让他干。

    把书桌抬到寝室中间当做法坛,点上香烛,烧了写有杨磊怡生辰八字的黄纸符,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今我等来此贵地,为寻真灵,若有冒犯,有怪莫怪,惟愿协助,速现真灵......

    张子恒开始在寝室洒米,杜鑫把纸钱散开,叶秋明紧张的看着我们。虽然整个寝室也就那么一巴掌大,但站在叶秋明的方向看来,杜鑫和张子恒是围在我身边的,唯独把他一人放在边上。他心里害怕中有些许的气愤,原来同学也分亲疏的。

    米撒完了,跟上次一样,仍然没能招出鬼魂。我便拿着黄纸符往阳台上去,张子恒和杜鑫跟在我身后。叶秋明小声急切的问到:“你们干什么去?”杜鑫回头说到:“你守着门呢,我们能去哪,还不是就在这房子里。”

    点燃黄纸符,打在阳台的围栏上,我大喝到:渺渺乾坤,幽幽九冥,杨磊怡鬼魂,还不现身!话音落,一股冷风迎面吹来,吹在身后的墙上回旋带起还在燃烧着的黄纸符,慢慢裹挟着从阳台外掉落。

    这是鬼要出来了么,我往后退了一步宝剑出鞘,然后给身后的俩人一人几张黄纸符,叮嘱他们看到鬼了不要怕,直接用黄纸符拍就好了。

    风持续增大,吹得防盗网不停的哐哐响。一片乌云飘过来,恰好遮住了月光,眼前瞬间暗了许多。

    一大团黑影悬浮在空中,由远及近滚滚而来。靠近我们的时候,气温瞬间降到冰点,张子恒和杜鑫冻的牙关不停的咯咯响。

    黑影领头的正是叶秋明口中的那个红衣女鬼,左手怀抱着个婴儿,右手提着脐带,脐带正往下在滴血。脸被头发盖住了,看不清长相。不过头看上去塌了一大块,应该就是跳楼死的。既然不是月子鬼,那估计还能有一战。

    女鬼身后,全是各种各样的鬼魂,有老有少,有的缺胳膊少腿,有些脸上还有车轮印,身上在淌血;有几个头上还顶着泥土,正往下在掉渣,似乎是刚从泥里钻出来的一样。虽然奇形怪状,但无一例外的脸色惨白,身上冒着黑气。

    我定了定神,大喝到:“杨磊怡,是你在此间胡乱阴阳,骚扰学生么?你若能及时悔悟,本大仙可既往不咎,度你到福地投胎;如若你仍执迷不悟,魂飞魄散将是你的下场。”

    女鬼哈哈哈一阵狂笑,笑声就像钢锯锯铁片一样难听。笑过之后,她恨恨的说到:“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闯进来,今晚这里所有的人都得死。”

    我忙把剑一挥:“这女鬼由我来对付,它旁边的喽啰交给你们了,不要害怕,黄纸符是它们的克星。”

    女鬼也不含糊,一个闪身就穿过防盗网进了寝室。我们还好,门口的叶秋明吓的大叫一声,蹲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一七八章 败阵

    女鬼身后各式各样的鬼也跟着冲了进来,我挥舞着宝剑就冲了上去。砍了几个喽啰鬼之后转头看了一眼张子恒和杜鑫,他俩正被鬼魂团团围住。虽然手上有黄纸符,但因为阴气太重,俩人被冻的直哆嗦,笨拙的挥舞着黄纸符往门口退去。

    此时我就是有心想帮他们也不能,因为女鬼一脚已经踢过来了。我闪身避开,正好撞到另外一个鬼魂,轻而易举的就把它撞飞了。

    女鬼一击不中,马上欺身过来持续攻击,每一次出手带动空气,都会让我觉得身周的气温下降好多。仿佛只要打中我,瞬间就可以把我变成冰棍。

    好在围住张子恒和杜鑫的鬼魂级别比较低,出手也比较缓慢,俩人虽然手都在哆嗦,但情形比我要好一些。不过老这么被鬼围着也不行,时间长了阴气侵体,对身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我得把女鬼逼退去救他俩,飞速的掏出口袋里的黄纸符,趁女鬼打过来的时候,伸起黄纸符挡了一下。光芒一闪,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道从手上传来,女鬼没退,反倒是推着我后退了好几步。女鬼手上冒烟,甩了几下胳膊。

    女鬼暴喝一声,手一挥,手中带血的脐带直直的朝我飞来。我赶忙挥舞宝剑抵挡,宝剑和脐带接触间传来金铁交戈之声,不断冒起团团的火花。

    而在东南角守着蜡烛的叶秋明,蹲在地上手捂着脸,从手指缝里偷看我们的打斗情况。打了一会儿,终于有鬼发现他了,慢慢的朝他飘过去。

    手指缝里蓦然出现两条漂浮着的腿,叶秋明轻轻往后缩了一下。慢慢抬头。烛光把鬼的脸照得黄黄的,脸上一条斜的车轮印,后半部脑袋塌了进去,正不断的从里面冒出脑浆和鲜血。

    叶秋明吓的后退半步站了起来,转身便要开门出去。看着被自己起身的气流带的东倒西歪的烛火,叶秋明隔空吹了几下。烛火飘飘渺渺似要熄灭,蜡烛的捻子都被吹得歪在一边了。

    眼见完成了任务,叶秋明再也顾不上其他的,开门就冲了出去。而歪在一边的捻子慢悠悠的弹回来,本就未完全熄灭的烛火又大亮起来。

    听到门的哐当声,杜鑫转头看了一眼,哆嗦着大骂到:“叶秋明这个王八蛋,竟然临阵脱逃了。”一旁的张子恒挥舞着黄纸符打掉正伸向他脸上的鬼手叫到:“管他干什么,先顾好自己。”

    我瞟了一眼门后。也来不及骂叶秋明,眼前的脐带左冲右突,一定要绕到我身后把我缠起来。宝剑挡了几个回合,终于被脐带虚晃一下绕到脖子后面,随即把脖子缠了起来。我慌忙一手抓住悬在空中的脐带,一手去缓解脖子上的紧迫感。

    挣扎了一会儿,渐渐的觉得呼吸困难,眼珠好胀。我忙朝张子恒喝到:“快把蜡烛吹灭了逃。”见我还能说话,女鬼冷哼一声。脐带上加大了力道。我大张着嘴巴,体内感觉有什么东西往头顶一冲一冲的,胸腔觉得快爆炸了,一股极其渴望的感觉充满全身。

    而张子恒和杜鑫,正被鬼群包围着,虽然鬼出手的动作很慢。但他们被阴气包围的时间太长,渐渐抬不起胳膊,被鬼打的鼻青脸肿,更别说冲出包围去吹灭蜡烛了。

    脐带绷的笔直,身体极度缺氧。让我忘记了和脐带争斗,伸手在空中乱抓,脚也胡乱的蹬起来。

    就在我伸直了舌头等死的时候,嗖嗖的破空声响起,又一条脐带从阳台外飘进来,撘在缠着我脖子的脐带上,让它放弃了缠着我脖子,两条脐带在空中对缠起来。

    忽然觉得好轻松,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阳台外的脐带解救了我之后,慢慢的收了回去,被抓在一个悬浮在阳台外的白衣女孩手上。

    女鬼转头瞪着白衣女孩:“杨磊怡,你是不是想灰飞烟灭?”杨磊怡?这白衣服的是杨磊怡?虽然蹲在地上只能看个侧面,但我能确定,就是这个身影给我托的梦。那这红衣服的是谁?

    只听杨磊怡说到:“师姐,你已经害了不少人了,还不收手真会遭天谴的。”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真有些云里雾里了。

    女鬼暴喝到:“不用你管,我一定要杀光这里所有始乱终弃,精虫上脑的男人,任何想阻止我的人都得死。”

    说到死的时候,身形一晃,朝我冲了过来。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寒意袭来,蹲在地上还来不及反应。

    一道白色的身影站在面前,阻挡住了寒意。随即连续不断的姣喝声传来,杨磊怡已经和女鬼交上了手。

    缓过来之后,我挥起宝剑要帮忙,杨磊怡说到:“你先去救张子恒和杜鑫。”我忙过去一剑一个,砍散围在俩人身边的鬼魂。

    冲到俩人身旁,只见他们目光呆滞,身体像筛糠一样,脸色青黑,头不自觉的摆动,牙齿咯咯不停的响。

    女鬼和杨磊怡对拆了几招,随即后退几步暴喝一声,头发四散飘起。此时我才看清她的脸,鼻梁已经没有了,鼻孔也是破的,下巴血肉模糊。

    它把手里的小孩往背上一背,收起了手脚悬浮在空中。看到这情况,杨磊怡把手里的脐带背在肩上,也收住了手脚。两只鬼同时暴喝,飞速的向对方冲去。

    一声闷响传出,杨磊怡一声惨叫,从阳台被撞了出去,慢慢的掉了下去。我起身下意识的伸了下手,女鬼随即转身冷冷的看着我。

    来不及想学校里为何会有月子鬼,只觉得事不可为,要赶快吹灭蜡烛。猛的暴起转身,但女鬼背后伸出的脐带更快,一下子飞过来缠住脚腕把我拉得扑倒在地。脐带慢慢的回缩,我转过身来,离女鬼越来越近了。

    寒意一阵阵的袭来,女鬼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彻骨的寒冷让我提不起一点反抗的意识,此时已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女鬼也不含糊,暴喝一声,脐带随即缠在了我的脖子上,慢慢的越勒越紧。我躺在地上伸出舌头,手脚在空中乱蹬乱抓,只等着那最后的时刻来到了。大脑空荡荡的,不会去想我死了父母会怎么样,更不会想丹丹会有多漂亮了。

    “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急急如律令”

    门外响起一阵暴喝,随即门哐当一声大开,一道巨大的符篆闪着光芒朝女鬼冲来,女鬼忙收起脐带躲避,符篆一下子将女鬼包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蜡烛突然灭了。黑暗中有双手拖着我的肩头把我拉出了房间,房门随即砰的一声被带上。

    一声咳嗽响起,头顶的灯亮了。原来我并没有被拖多远,只是在门外的过道而已,两个脑袋正悬在我上方看着我。

    我一把坐了起来,原来是叶秋明和一个不认识的老头,而杜鑫和张子恒正睡在我身边一米处。

    老头见我醒来,转身看了张子恒一眼,躬身捡起张子恒手上的黄纸符看了下冷哼一声:“学艺不精,还敢来驱月子鬼,若不是我老头子赶到,你三人的小命都得交代在这里。”

    我慢慢坐了起来,小声说了句:“谢谢老师傅。”老头回身看了我一眼,说到:“背上他俩,跟着我来。”叶秋明忙答到:“是是是,阙师傅。”

    刚刚经历过一场打斗,哪里还有力气背人。不过看着躺在地上脸色青黑的俩人,他们的身体被阴气严重侵袭,此时仍不由自主的一抽一抽的。

    深吸一口气,将张子恒背在了身上,叶秋明背起杜鑫,跟在被叫做阙师傅的老头身后,慢慢下了楼。

    一路走走停停,穿过好几栋楼房,终于到了阙师傅住的地方。还好不用爬楼,放下张子恒我便虚脱的坐在了地上。此时没有心思去问叶秋明为何去而复返,还带回一位高人,也没有心思去看看高人住的地方到底咋样。反正进门就觉得是一个小屋子,屋顶低矮,屋子很乱。

    闭上眼睛喘息,不一会问到一股烧香和黄纸的气味。睁眼循着气味望去,只见一个低矮的桌子做的一个简易的神坛,神坛上正点着香,阙师傅刚刚正围着一碗水烧了一扎黄纸。而张子恒和杜鑫,此时正平躺在桌前,上身的衣服已经被脱了,身上的皮肤也已成青黑色。

    烧过黄纸,阙师傅拿起一张符咒,在蜡烛上点燃,随后嘴里念到:灵宝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脏玄冥。青龙白虎,队仗纷纭。朱雀玄武,侍卫身形。急急如律令。

    念完之后,把燃烧的符咒伸进水碗里,然后端起碗递给一旁的叶秋明:“去喂给他俩喝了。”

    喝过符水之后,阙师傅又拿起符咒顺着他俩的头顶往下擦。擦了一会儿,只要阙师傅一下手,他俩便是一个响屁,弄的屋子里乌烟瘴气的。不过这响屁似乎是排出的阴气,此时他俩的脸和皮肤的颜色看上去好多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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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亏心事,鬼就不会上门? 非要坟地、火葬场、太平间才会有鬼? 太岁头上动土? 女鬼阴阳师学徒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阴阳师学徒,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阴阳师学徒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