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一章、有点意思
作为公开的少师府义女,朱苓当然不可能时时都待在明月肆中,乃至于如果不是茶会举行期间,朱苓和小梨都没有前来明月茶肆。
但朱苓、小梨不在明月茶肆不要紧,同为少师府义女,虽然没人知道薄璃儿的身份,薄璃儿却也同样能全权一切。
于是带着迟伤敬献的画卷、书函回到房中,薄璃儿就向小瑶笑道:“小瑶,吾这里又收到一份士子敬献的东西,你要不要一起看看?”
“看看,看看,当然要看看。”
只有小瑶,没有乔姐。
作为天英门弟子,虽然小瑶还没出师,一般情况不能离开自己师父,但由于明月茶肆距离少师府并不远,又同样需要一名少师府天英门弟子坐镇,于是在练功之余,乔姐就将小瑶打发到了明月茶肆中。
于是有什么东西敬献上来,小瑶照样会看上两眼。
只是说不管能不能入小瑶法眼,至少两日来虽然也有不少东西敬献上来,小瑶却没有一个看中的,更没发出一张请柬。
然后先打开画卷,扫了上面的牡丹图一眼,小瑶立即随手一扔道:“太次,这比前面画的那些还不如。”
“……那这里面的文章呢!”
由于是婢女出身,薄璃儿可看不得小瑶这种随地lll扔的做派,却是将画卷拾起来看上两眼,又将书函递给了小瑶。只是说以薄璃儿的眼界,却也不得不承认迟伤的画作的确不怎么样。
可一扯开书函封口,小瑶立即就乐道:“这个可以有。”
“什么可以有?这,这是……”
没想到不算画作,迟伤的文章竟这么快得到小瑶肯定,薄璃儿就立即转脸望去,却跟着有些口吃起来。
因为小瑶从封好口的书函中拿出了什么,居然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和几张薄薄字卷,怪不得迟伤要将书函封得这么严实。
不好说迟伤的做法是对是错·薄璃儿就说道:“小瑶,迟公子怎么将银票夹在书函里面,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收下来交给老爷·还是你要给薄家留一份?”
“…···还是不给薄家留了,免得薄家习惯了这样,将来还有些不好办,但干爹会收这些银票吗?”
摇了摇头,不是为了薄家,而是为了自己,薄璃儿就拒绝了小瑶不是试探的试探。毕竟薄璃儿现在虽然还挂名在薄家·但原因也就是还没有被易嬴公开认亲罢了。所以只要薄家能得一个名,薄璃儿也不会去帮薄家争取什么他们不配拥有的利益。
小瑶却没想那么多道:“怎么会不收,难道你不知道老爷当初可是曾经大肆买官卖官吗?这里可有十万两银子,足够那姓迟的买个官来做做了。”
“十万?这么多?”
“以迟家在陈州的势力,这根本就不算多,不过他能一次拿出这么多,也算不错了。还有这里的两份文章,我们一人看一份。”
说着小瑶啪一声将一份文章拍入薄璃儿手中·自己就埋头看起另一份文章来。
而小瑶的态度虽然有些过于不见外,但也格外容易让人安心。只是满脸苦笑翻开迟伤的文章看了看,薄璃儿就果断说道:“小瑶·吾看不懂这里面写了什么?”…,
“看不懂!那你看这篇,这篇好懂!”
没在乎薄璃儿在说什么,将手中文章拍给薄璃儿后,小瑶就又抢过薄璃儿手中的文章看起来。
而低头看了看重入手中的文章,薄璃儿当即明白小瑶为什么会说这篇文章好懂了。
因为这与其说是一篇文章,不如说是一封白话书信,即使上面也有一、两个生僻字,但凭着薄璃儿学习《三字经》、《百家姓》的经验,到也是不难看懂里面主要是以问候为主的内容。
可没等薄璃儿看完迟伤的问候书信,小瑶又在旁边嘀咕了一句道:“有点意思……”
“小瑶你说什么有点意思。”
“就是姓迟的这篇文章·里面写的东西有点意思,看来真得拿给老爷看看了。”
虽然小瑶并没有出屋,甚至薄璃儿也并没详细向她解释与迟伤见面的经过,但听到小瑶说出迟伤的叮嘱,薄璃儿却也不是太意外道:“小瑶你说这东西得拿给干爹看?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重要东西吗?”
“重要不重要不好说,但总有些新意吧!不过怎么判断却得看老爷怎么说了·而且这些银票也要交给老爷。”
有新意?
虽然不知小瑶在说什么,薄璃儿却也不会阻着小瑶带上迟伤敬献上来的银票、画卷和书函一起离开了。
毕竟她们不仅没有承诺当日就要给迟伤答复,也没有承诺当日就要给什么人答复等等。
又即使后面再有人敬献什么东西上来,薄璃儿最多就是等下次机会再交给朱苓和少师府品评就是。
因为同样事情,好像薄璃儿都看不懂迟伤文章写了什么内容,给她评判也是评判不了。
不过借用薄家婢女身份,薄璃儿却可更直接地接触底下那些士子,却是比朱苓还要通过薄璃儿的转述和茶会上的表现来了解那些士子方便多了。
但这就是身份不同所造成的差异,虽然表面上得不到那些士子的太多敬重,薄璃儿却可更了解那些士子的本心。
至于说本心有多重要?看先前周令的表现就清楚了。
因为在西齐城士子已经离开的状况下,周令却还要在西齐城士子的事情上纠缠不清,不说这是不是在暗中打算什么,至少都有些心胸狭窄的感觉。
然后送走小瑶,薄璃儿又回到茶会中转悠起来。
因为即便不是人人都想在私下里将自己的画作、文章交给少师府品评,以薄璃儿的身份,要在茶肆中四处听听那些士子都说了些什么或者说都有什么表现却并不困难。
何况这即便不能说是一种范例,在迟伤开启了送银子的先河后,薄璃儿却也想看看还有什么人能做出同样事情。
因为这银子即便不是送给薄璃儿的,却也可以让薄璃儿参考到对方的家资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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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二章、转移读书人的注意力
回到少师府,小瑶就直接在书房中找到了易嬴、乔姐。
毕竟如果不是带着小瑶,乔姐也不可能一个人傻傻地在前院看守。只是说以天英门弟子的能耐,却也未必需要守在前院就可察看到前院的一举一动。
所以一等小瑶进入书房,乔姐就说道:“小瑶,你怎么从明月茶肆回来了?是找师父有事吗?还是明月茶肆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可以这么说吧!因为今日有人在敬献文章时,同时敬献了十万两银票上来。”
“十万两银票?看来真傻的人并不多嘛!”
听到小瑶话语,正在教授图稚、贾堇的易嬴就和书房中的其他人一起怔了怔,但乔姐却是立即眉飞色舞起来。毕竟其他人虽然没有认真往这方面考虑,乔姐却早想到有人会借机给少师府送银子,不然她也不会将小瑶留在明月茶肆了。
当然,惊讶过后,易嬴也是追问道:“十万两银票?是什么人这么大方,难道是什么武散官不成?”
这不怪易嬴会惊讶,因为如果是京城里的那些文散官,真有这么多银子,肯定早在易嬴第一次大开少师府的买官卖官之门时就已经来找易嬴买官卖官了,却怎么会等到现在。
小瑶说道:“不是武散官,是陈州士子迟伤,这是他敬献给老爷的银票、画作、书函……”
随着小瑶一股脑将东西放在桌面上,图稚就伸出手道:“给吾看看……”
然后当图稚抓住画卷打开时,虽然没去动那些银票,贾堇和乔姐却也是各自拿起了一篇文章。
跟着展开一看,图稚就立即将手中画卷丢开道:“好烂的画,难道他就是送银子来的吗?”
“这就是一封问候信件嘛!有什么意义可言。”没等易嬴对图稚的态度发表意见,贾堇却也将手中信件放了下来。
同样知道两样东西的确没什么意思,小瑶就点头道:“那家伙的画作的确没意思,但师父手中的文章却好像有些意思。”
“嗯,好像的确有些意思,老爷你看看那家伙写的文章。”
“是吗?给本官看看。”
由于乔姐已将文章递到自己面前,易嬴也将目光从银票上收回,开始慢悠悠看起迟伤的文章。
不过一等看罢,易嬴就满脸疑惑道:“乔姐,你说这文章有意思,有意思在哪,这不就是一些教导人如何写公文的内容吗?”
“教导人写公文?还有这回事?”
虽然早已经正式嫁给易嬴,但芍药可没忘了自己想帮易嬴编写传记的念头,所以随着易嬴话语,芍药也满脸惊讶起来。
将手中文章递给芍药,易嬴就说道:“教导人写公文又怎么了,芍药你怎么也这么惊讶。”
芍药还没开始看文章,乔姐就说道:“当然值得惊讶,不然老爷你有看过什么书籍、典籍上有教导人写公文的吗?即便这算不上非得靠言传身教的方式来传播,但如果是能读懂诗书的人看了这篇文章,相信要走上官场就顺当些了。”
原来如此,走上官场要顺当些吗?
听到这里,易嬴总算明白乔姐和芍药在惊讶什么了。
因为正如乔姐所说,这就是一篇教导士子如何写公文的文章,可与现代社会这样的书籍很多不同,在习惯性固步自封,或者说轻易不愿将自己的收获与外人分享的古代社会,别说怎么写公文,就是怎么写文章、怎么看文章,包括怎么学习的书都很少,甚至完全都没有。…,
好像现代社会刚向白话文过渡的阶段,这种情况同样在社会上很多。
而这即使不算一个机会,却也不得不说迟伤抓到了点子上。
这时看过迟伤文章的芍药也说道:“乔姐说的太对了,即使妾身以前没看过老爷写的公文,等到妾身看完这篇文章,却也有十之七、八能写出一篇不会污人清目的公文了。”
“这好办!本官现在就给那迟伤写一封推荐信,到时让他拿去白大人那里,看他是想留在京城还是回陈州任官吧!”
“老爷,妾身说的不是这个,而是老爷不想也写一些类似东西吗?这种文章对老爷来说应该不难吧!”
看到易嬴立即就想动手给迟伤写推荐信,虽然不至于阻止,芍药就说了一句。
易嬴则是在众人望向自己时说道:“这个不急,或者说本官现在还不想写这些东西,乃至说过段时间写会更好。”
“为什么?”
“因为这东西可用来转移读书人的注意力,现在写出来最多只能帮助他们参加科举,难说有没有画蛇添足嫌疑。可如果在朝堂争论巨大时再将这种东西拿出来,至少就可打消那些读书人急于卷入朝堂之争的念头了。”
转移读书人注意力?
听到这话,不仅芍药不再说话了,甚至丹地也同乔姐一样双眼亮了一亮。
毕竟天英门的计划再好,将来大明公主真想登基当女皇上,肯定会引来朝内、朝外的激烈反应。但对于那些朝内官员来说,由于他们都懂朝廷规矩,要处置起来并不难。可正像这次也有大量士子卷入了女人是否可以休夫之争一样,要想那些士子放弃对女人能不能当皇上的争论,这就的确只有抛出一样可以吸引那些士子注意力的东西了。
而如果是一篇教导士子乃至平民如何看文章、写文章的书籍,相信足以让人从女人是否能当皇上的事情中抽身出来。
毕竟与那种与己无关的事情相比,当然还是自己的成长更能吸引士子。因为不看这些东西,不学这些东西,他们或许就只能在朝堂外争论一下,但多看、多学后,他们将来却未必没有在朝堂上一展抱负的机会了。
当然,这种事应该不是完全没人知道。
但正如读书人的敝帚自珍一样,谁都不会将自己诀窍轻易地无偿告诉别人。
然后等易嬴写完推荐信,小瑶就带着推荐信回到了明月茶肆。打探了一下迟伤还没离开,小瑶就让薄密将迟伤直接带到自己面前。而知道小瑶的天英门弟子身份,薄密自然不会怠慢。
跟着在薄密带迟伤过来前,薄璃儿就先回到屋中休息,看到小瑶就惊讶道:“小瑶,你已经回来了,那少师府怎么说?”
“干爹看过迟伤写的东西了,所以给他写了封推荐信,只要去到吏部尚书府拜访,自然就会得到相应官职。”
“是吗?没想到迟公子的十万两银子还真起作用了,但这与迟公子的文章又有什么关系吗?”
“文章有一些作用,但当前却用不上。……好了,他们已经过来了。”
知道不用对薄璃儿说太多,小瑶也没去细细解释。毕竟易嬴都说了,这东西现在并用不着,也用不着去提醒迟伤。
接着薄密将迟伤带到屋中,第一次看到身材高大的小瑶,迟伤就惊讶了一下,却还是朝薄璃儿欠了欠身道:“璃儿姑娘,不知您这次招呼学生是为了……”…,
“易少师已经看过你的书函了,这是易少师给你写的推荐信,你可以前往吏部尚书府拜访白大人,然后按照你的意愿,白大人会帮你在京城或陈州安排相应的六品实职。”
不用薄璃儿解释,小瑶就直接将易嬴的推荐信拍在了桌面上。
乍听这话,迟伤就难免有些愕然,却是薄璃儿一笑拿起桌面上的推荐信说道:“迟公子?小……的性格是急躁了些,但这封推荐信确实是易少师为你所写,迟公子你收好。”
“谢,谢谢……”
由于实在没听清薄璃儿对小瑶的称呼,也不知薄璃儿究竟有没有称呼小瑶的名字,迟伤也只得在接过薄璃儿手中推荐信时重重点了个头。
毕竟他虽然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但可没想到易嬴会准许自己在京城或陈州两地选择官职,不过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然后将推荐信在怀中收好,迟伤才说道:“这个,璃儿姑娘,那易少师有对小生的文章有做什么点评吗?或者说,小生还用不用参加这次的科举。”
“不用参加科举,但你真想多此一举,也没人会去管你。”
依旧不用薄璃儿多嘴,小瑶就说道:“至于你写的那些文章,有意思是有意思,但说不上什么新意,易少师就不做点评了,免得在其他官员面前贻笑大方,所以真正起作用的还是你那十万两银票。”
说完小瑶甚至不等迟伤回复,转身就走进了内屋中。
看到这一幕,迟伤就好一阵愕然。因为他虽然也知道自己写的东西或许所有官员都知道,但也没想到只能得到一个贻笑大方的评语,只得转向薄璃儿道:“璃儿姑娘,刚才那姑娘是……”
“迟公子可称她为女侠,但更多事情就不要追问了,甚至迟公子日后万一在其他地方看到刚才的女侠,却也不要急着表现出来。当然,那女侠既然说易少师没有评点迟公子的文章,易少师就肯定没有评点迟公子的文章,所以迟公子尽管可将那当成刚才女侠自己的评点。”
“……女侠?女侠的评点?学生知道了,学生不会对外宣扬女侠的身份的。”
以天英门现在京城的名声,迟伤又怎可能不知道女侠意味着什么。所以听到那只是天英门弟子的评点时,迟伤也不觉得那么难以接受了。
跟着再由薄璃儿将一张少师府请柬也交给迟伤时,迟伤才满脸欢喜地从屋中出来,准备再考虑一下该怎么去吏部尚书府拜访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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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三章、这到底是谁太过了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如同最初传言般一样,一个月后,当穆铁与莲青真在少师府举行婚礼时,迟伤也与那些曾在明月茶肆中得到请柬的士子一起来到了少师府婚宴上。小说网首发更新
不过迟伤不仅是在接到请柬的第二天就从原先居住的地方搬出,甚至再没有回到明月茶肆中,今日参加少师府婚宴,迟伤身上更是多了一件代表翰林院编修的官服。
而翰林院编修虽然不是实权,但总是一个实职。
看到迟伤的变化,不仅那些在竞争中得到少师府请柬的士子,甚至那些文散官、武散官都围上了迟伤道:“迟大人,你究竟什么时候成为翰林院编修的?难道是上次得到少师府请柬后,迟大人又来拜访少师府了?”
“没想到邱贤弟也收到了少师府请柬,这到与本官最初的料想想同,可本官这也是第一次前来少师府,不过要说本官是如何得到翰林院编修一职的,那却与本官敬献给璃儿姑娘的一篇文章有关。”
望了望原本就与自己交好的邱姓士子,迟伤就一脸客气的点点头。但只说薄璃儿,不说少师府,这就是迟伤的聪明之处。
可即使如此,依旧听得众人满脸惊容道:“一篇文章,迟大人就凭一篇文章得到了翰林院编修一职?那到底是怎样的文章?”
“怎样文章本官就不说了,但本官能写得出来的东西,诸位大人和贤弟肯定也能写得出来,只是说想不想得到而已,但宥于与白大人的约定,本官却是不好多说了。而且我们今日是来参加少师府宴席的,不谈其他事情,请,请请……”
“迟大人所言甚是!迟大人请……”
虽然不能说已经完全甘心,但迟伤既然已说到这话,其他人也不能多说了。毕竟迟伤不是用其他人来推诿,而是用吏部尚书白原林来推诿众人,不知道事情真假,他们当然不敢得罪白原林。
因为这就好像少师府想派给迟伤官职都需要通过白原林,身为吏部尚书,白原林可是足以决定北越国所有官员的调遣,轻易不能得罪。
只是迟伤虽然已成功就任翰林院编修的实职,但依照请柬范围,却还是与众人一起落席。阅读本书最新章节请到百度搜索:
而等到在席中坐下,同样因为一个机会挤入请柬中的周令就说道:“迟大人恕罪,学生尽管不敢再问迟大人是怎么得到少师府赏识的,但迟大人这翰林院编修一职却究竟是少师府安排的还是白大人安排的?以迟大人在陈州的身价,这是不是太孱弱了些。”
孱弱?这家伙到底抱着什么目的来参加少师府宴会的?
虽然不算有意挑衅,但从周令话语中,众人也听出了他似乎对少师府缺乏应有的敬意。
不过正像丞相府、洵王府乃至育王府、浚王府都有人前来少师府参加穆铁的婚宴一样,无法指责周令的立场不对,迟伤却也是淡淡说道:“周贤弟误会了,但要说翰林院编修一职是否孱弱,却是本官自己选择的。”
“自己选择的?迟大人还能自己选择任官职位吗?”
乍听迟伤话语,几名文散官立即追问起来。因为少师府虽然早有买官卖官前科,但公然让人选官,这却是太次了。
迟伤却满不在乎道:“不是自己选择任官职位,而是在白大人提供给本官的几个官位当中做选择,虽然其他官职更好,但本官还就看上了这翰林院编修一职。”…,
“就看上翰林院编修一职?翰林院编修一职还有什么好处吗?”
没想到迟伤的回答这么出人意料,立即就有人追问起来。
因为这若不是迟伤主动选官,而是被动选官,那众人不仅没有指责迟伤和少师府的资格,甚至就只能羡慕迟伤能得到这样的机会了。
迟伤则淡淡说道:“这很简单,因为翰林院编修一职虽然有实职,但却并不是实权职位。而本官刚进入官场,不是说不该与人竞争,而是必须好好以官场规矩锤炼一下自身才能考虑能不能更进一步的问题。不然本官都做不好翰林院编修一职,凭什么又去其他风险更大的职位上尸位素餐。”
风险更大?
虽然迟伤是用尸位素餐稍稍遮掩了一下,但真听到迟伤说什么风险太大时,几名文散官和对官场有所了解的士子都点了点头。
因为仅以朝廷中的各种官位责任大小来说,翰林院编修只是做一些修撰书籍的工作,所要承担的责任自然是相当小。利用翰林院编修一职来积累官场经验,这到说不上太差,更有种格外谨慎的感觉。
毕竟大家都知道迟伤已经不可能再参加科考,虽然不知他是靠什么文章得到少师府赏识,这种慎重做法也无疑更讨人欢心。
然后在主要的婚礼拜堂结束后,众人又开始围绕迟伤讨教经验。不仅那些士子在旁敲侧击地打听迟伤都写了什么文章敬献少师府才会得到这样好处,也有些文散官对迟伤在翰林院的工作内容很感兴趣。
毕竟没考虑过用翰林院工作增加官场经验的事,由于翰林院工作相对来说比较孤立,缺乏与其他官员交流的基础,即使这些文散官考虑的也是不多。
跟着在穆铁、莲青夫妻四处敬酒时,虽然他们并没在迟伤等人的桌上停留多久,但在陪同敬酒的朱苓、小梨都一起离开时,跟在后面的薄璃儿却留了下来望着迟伤笑道:“迟公子,你现在已在朝廷为官了吗?”
虽然有些意外薄璃儿也会在这种场合出现,想起正是薄璃儿当初帮自己递上了画卷、书函才获得的成功,迟伤还是一副亲近的样子点点头说道:“谢璃儿姑娘关心,璃儿姑娘是来婚宴上帮忙的吗?”
“是,奴家主要是陪几位少师府义女转转,看到迟公子你们在这才想来说说。”
“那璃儿姑娘要不要也喝上一杯。”
“这个奴家就不敢打扰了。”
点点头,也是朝其他士子和文散官、武散官打了个招呼后,薄璃儿才是做势离开了。
当然,由于众人请柬都是从薄璃儿手中得来的,却也没人真敢去怠慢薄璃儿。
只是薄璃儿刚要抬脚,周令又在后面说道:“对了,璃儿姑娘,学生可以多问璃儿姑娘一句话吗?”
“周公子想问什么?”
周令有才学吗?的确有才学,不然也不会写出让冉鸣满意的监视报告,又由于不是什么人敬献的东西都会送到易嬴手中,最后却是朱苓给了周令一个机会。
可与其他人不同,由于身背丞相府任务,周令却是笑道:“璃儿姑娘莫怪学生唐突就好,学生就是见璃儿姑娘先前的目光多停在迟大人身上,难道是璃儿姑娘或者其他人属意迟大人?”
属意迟大人?
听到这话,不仅薄璃儿有些双脸红窘,甚至迟伤也和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变。…,
因为不管怎样,周令这话有着太大问题。
如果薄璃儿真说自己乃至有人属意迟伤,那不仅要考验迟伤该怎样回答,同样要考虑薄璃儿的话可不可信的问题。但薄璃儿如果说没人属意迟伤,她却也要解释为什么目光多停留在迟伤身上的问题,考虑到薄璃儿是个女子该怎么回答,这也会影响到薄璃儿话中的真实度。
同样周令为什么这么说,难道是纯装傻?或是刻意坑人?这都有很多问题。
当然,不会让薄璃儿为难,更不能因此让自己为难,迟伤就在周令面前挡住薄璃儿道:“周公子说笑了,本官不才,怎么都不可能在今日抢了穆大人和莲青姑娘的风光。”
“多谢迟大人,小女子告辞了。”
轻点了一下头,趁着迟伤帮自己遮掩的机会,薄璃儿却也是顺势离开了。
只是听到薄璃儿的谢声,不仅迟伤怔了怔,桌上的其他人也都怔了怔。因为这在表示对周令不满的状况下,却也难说是不是对迟伤的一种好感表示。
甚至于不在乎薄璃儿是否对自己不满,周令就笑道:“迟大人,你看璃儿姑娘确实对迟大人有好感呢!”
“周贤弟说笑了,但周贤弟今日这事却做得有些不地道,或者说,周贤弟今日这事究竟想做什么?”
“迟大人言重了,小弟这不全是为了璃儿姑娘和迟大人好吗?毕竟璃儿姑娘能在少师府的几位义女中周转,虽然比不上苓小姐和小梨小姐的风姿,却也未必入不了眼是不是,否则就太过了!”
太过?这到底是谁太过了啊!
没想到周令会突然在这件事上挑衅,还硬要将迟伤与薄璃儿凑在一起,不仅迟伤的双脸有些发青,其他人也是满脸诧异地望向了周令。
因为周令若不是被薄璃儿请来的说客,其他人可很难说清周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甚至周令真是薄璃儿的说客,也不能表现得这么露骨吧!
当然,从先前薄璃儿的错愕态度及往日在明月茶肆的交流,众人都不认为周令真可能是薄璃儿的说客,因为真要请说客,谁也不会请这样一个糟糕的说客,故而说来说去,这还是周令自己有问题。
但敢说出这种话,周令也不怕被人怀疑。
毕竟他已获得冉鸣赞许,假如能因此被少师府排斥,相信冉鸣也会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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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虽然已成为事情中心,但由于只是个普通人,薄璃儿怎么都不可能知道身后围绕自己发生的事。
反而因为周令的“提醒”,薄璃儿在离开后却开始有些怀疑自己先前是不是真对迟伤过于关注了。
毕竟迟伤虽然的确是用十万两银子才获得少师府的敲门砖,但明月茶肆中的富家士子也不少,可却只有迟伤一人这么干脆、这么果决,却不得不说也是一种本事,甚至在事后,薄璃儿也是想法打听了一下陈州迟家的状况。
只是说以迟伤的家境,虽然的确是个不错的夫婿人选,薄璃儿可真不敢想像这种好事也会落在自己头上。
故而当周令突然询问自己是不是对迟伤有好感时,薄璃儿才不敢回答,后来又因为迟伤的遮掩,这才赶紧逃开了。
只是薄璃儿能离开,事情却未必能轻易平息。
因为周令或许认为自己不会引起易嬴的注意,乃至被易嬴注意到也不算什么,毕竟他也是接到少师府请柬才前来参加婚宴的。可易嬴或许是的确没注意到周令,但身为天英门弟子,丹地又怎可能忽略周令这样一个曾经自己从易嬴面前逃走的人。
何况还有天英门传来的有关周令与丞相府相互勾结的消息等等。
故而周令虽然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对头,至少他是成功将迟伤等人的怀疑消去了,但这却无法降低丹地对他的不满。
因为周令若只是投效丞相府,乃至巴结丞相府都与少师府没关系,但他居然通过在少师府宴会上惹乱子来巴结丞相府,这就有些太让人难以容忍了。
故而等到薄璃儿和穆铁、莲青夫妇都离开附近后,丹地才独自来到了迟伤、周令等人的桌前。
而看到丹地过来,众人都有些惊讶。毕竟少师府的婢女虽然都是同样装束,丹地先前却一直站在易嬴身后,何况周令还见过丹地。
当然,看到丹地找过来,周令也不敢做出任何躲避举动,不然那就太过显然了。
跟着站在桌前,丹地就望向周令说道:“周公子已经去过丞相府了?”
丞相府?
没想到丹地竟是来找周令的,而且还直接说什么丞相府的话,虽然在穆铁、莲青礼成,并且在接受过新人敬酒后,冉鸣就带着卜观早早离开了,但这话还是震惊了桌上的众人。
毕竟来京城这么久,不说那些文散官、武散官,就是前来参加科举的士子又还有不知道少师府与丞相府纠葛的人吗?
所以听到丹地好像暗指周令与丞相府有什么关系,其他人或许还只是震惊而已,迟伤脸上立即就露出了嫌隙表情。
毕竟周令先前已经屡次露出了找麻烦迹象,虽然在得知周令好像与丞相府有牵连后一切都得到了解释,但对于自己差点在不知不觉的状况下被周令坑害的事情,迟伤还是恼怒不已。
而不管其他人怎样看自己,虽然同样没料到丹地这么直接,周令还是没有任何考虑道:“姑娘久违了,但在别过易少师后,学生确实遵照嘱托又设法前去了丞相府并见过丞相大人,不过丞相大人却说有什么事都要等到科举后再说,学生才在明月茶肆得到了苓小姐的邀请。”
“原来如此,但你在少师府外如何努力是与少师府无关,可进了少师府的门、做了少师府的客人,就不要再给少师府瞎折腾,否则这可不是闹着玩的。”点了点头,没想到周令这样就将事情遮掩过去了,丹地却也不好说太多,却也是适当警告了两句。…,
但没经历过天英门弟子的阵仗,或者说不认为天英门弟子有什么了不起,乃至不愿在众人面前丢脸,周令就做出一脸疑惑道:“这个,学生不明白姑娘这是在说什么,或者学生如果什么地方做错了,姑娘请明示好吗?”
“明示?哼,冉鸣都不敢少师府中说这种话,你又有什么了不起,虽然吾是不知道你们将来在科举、在朝廷中的前途如何,但或许在大部分人面前你们敷衍了事不是什么大错,但不要以为什么地方都可投机取巧,再有下次,格杀勿论。”
嗬!一声。
猛听这话,不仅周令,甚至迟伤等人嘴中也是抽了一口冷气。毕竟丹地前面说的好好的,后面突然就来一句格杀勿论却实在太吓人了。
而由于丹地说完就转身离开,神情僵硬一会,周令就仍是装做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说道:“这个,某究竟做错了什么!居然是格杀勿论,迟大人知道某究竟做错了什么吗?”
“大概那位姑娘的意思是……,先前周兄用璃儿姑娘和少师府义女来开玩笑的事情过分了些吧!”
“毕竟我等能来到这里,不说全部心思,至少都有一半心思是为了少师府义女,但周兄却在璃儿姑娘面前轻易拿少师府义女取笑,又好像看上不少师府义女的样子,这不是自落形迹吗?毕竟照那位姑娘的意思,周兄似乎与丞相府还有什么牵连,所以她才想提醒一下周兄在少师府做客的规矩。不然换成另一个人说同样的话,未必又会被同样警告了。”
如果周令不找上自己,迟伤也没法开口,可周令既然不识趣,要将所有人都当傻子,迟伤也是含沙射影般说了一通。
毕竟不管周令有没有投效丞相府,迟伤都是已经投效少师府了。
而听到这话,周令又怎会不明白,只得苦笑一下道:“迟大人见笑了,或许周某是有些画蛇添足,但确实没这个意思。毕竟丞相府也是叫周某先参加科举,有什么事等科举后再说。”
“等科举后再说,那周兄是说自己科举后就能得到丞相府任用吗?还有周兄先前怎么又说得好像早见过易少师,又是先来到少师府才去丞相府的状况。”
虽然周令还在坚持的态度让迟伤很有些不满,但其他士子却有些兴奋起来。毕竟真能找到确切门路,他们才不管什么少师府、丞相府。
周令则顺水推舟说道:“兄台见笑了,但周某在来京城前确是碰到一位贵人,然后那贵人就让学生到少师府和丞相府找找门路,结果周某在少师府无功而返,又被丞相府叫着等科考完再说,现在就只得继续为科考努力了,却帮不得诸位兄台什么忙。”
如果不曾亲自接触过易嬴和冉鸣,周令也无法在迟伤等人面前表现自如。可与易嬴和冉鸣相比,迟伤等人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了。
所以一边应付那些士子和文散官、武散官追问,周令就仿佛恢复了最初的样子乃至应有的样子,也渐渐不再将先前因为丹地的紧张放在心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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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狼奔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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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我们需要的不是他喜欢你,而是你喜欢他
不知丹地曾因为自己去找周令警告的事,在宴席中转了一圈,薄璃儿就来到了莲青的新房中。
当然,只是拜过堂而已,这新房可不是莲青和穆铁的婚房,真正婚房却是要等随穆铁回到宫中,莲青才有可能与穆铁长相厮守。
但即使如此,不仅朱苓、小梨都陪着莲青一起来到了婚房中,甚至已出嫁的白绣也前来给莲青庆贺了。当然,除去远走西齐城的秀娥,身在宫中的褒拟也给莲青送了一份贺礼。
而一边帮莲青清点礼物,小梨就朝进到屋中的薄璃儿兴奋道:“璃儿姐姐,璃儿姐姐,你来看莲青姐姐得到好多贺礼哦!”
“是,知道了,吾也来帮忙。”
原本就是下人出身,薄璃儿根本就不在乎上去帮把手。
看到薄璃儿熟捻的样子,莲青就说道:“璃儿,那你有在外面看好什么公子吗?你可别学苓姐她挑三拣四的。”
“莲青你说什么姐姐挑三拣四了,姐姐就是没莲青你运气好罢了。”
瞪了莲青一眼,虽然莲青的长相更成熟、美艳,但不得不说,除了已远走西齐城的秀娥,朱苓却是在场的少师府义女年纪最大的一个。毕竟当初在培州时,朱苓就没有急于嫁人,结果后面却发生了因为父亲落难而导致被卖到妓馆中的事。
但朱苓虽然没有埋怨自己的意思,莲青就笑道:“苓姐,这根本不是什么运气好不好的事吧!还是苓姐忘了妹妹夫君是怎么成为神武大将军的事了吗?”
“莲青你说妹夫怎么成为神武大将军吗?那不是干爹推荐,然后长公主殿下赏赐……”
说到这话,朱苓就有些哑然。
莲青就笑道:“苓姐也看出来了吧!其实只要你们看好夫君,干爹和长公主殿下随时都可将我们夫君的官位提起来,所以别看妹妹夫君好像走在了前面,但武将说实话对朝政的影响太小,而且还没有白绣姐姐的夫君安定呢!”
随着莲青提到自己,白绣也是笑道:“这话到在理,好像妹妹的相公虽然现在才是云兴县知县,但不管干爹还是夫君的老师都叫他不要着急,宁可是在基层多打磨一些经验再说!”
“多打磨一些经验?好像迟大人也是这么说的呢!”
“迟大人?什么迟大人?难道是璃儿看中的相公……”
没想到璃儿会在这时插嘴,众人顿时欢腾起来。因为比起有些过于骄傲的朱苓,众人实际还是有些担心薄璃儿。
薄璃儿也是脸上一窘道:“讨厌,你们别这样,会让人误会的。璃儿说的迟大人就是在明月茶肆送银票得到老爷推荐的迟大人,他现在已在翰林院任职编修,打的也是多磨砺一下自己的念头。”
“哦!上次送银票的家伙吗?璃儿你喜欢这样的人?不过说到家境充实,那到是个不错人选。”
虽然没有直接接触过这件事,但本身在明月茶肆的茶会中就有自己一份,朱苓就点了点头。
这却让薄璃儿羞急道:“讨厌,你们别这样,人家就是说一下迟大人也有同样的考量,怎么又扯到喜不喜欢的事情上了。”
“喜不喜欢不重要,甚至璃儿你要明白,我们需要的不是他喜欢你,而是你喜欢他。”
噗一声,房门被从外面推开,乔姐就走进来说道:“毕竟有少师府和天英门做后盾,你们有什么好后怕的,即使有朝一日老爷不在了,不是还有妾身,还有天英门吗?而为了老爷对天英门的帮助,天英门也不会让老爷的家人受委屈的。”…,
什么?有朝一日老爷不在了?
虽然乔姐的出现的确有些突兀,但乔姐的话语更让人担心,朱苓就急切道:“乔姨娘,你说义父什么不在了,难道义父的身体……”
“都叫你们别介意了,妾身就是打个比方。”
乔姐一副大咧咧的样子说道:“而且不管你们介意不介意,依照年岁来说,除非有什么意外,老爷肯定也要走在你们前面的,因此在没必要为这种蠢事担心的状况下,你们只要考虑自己喜欢怎样的男人就行了。即使老爷不帮你们,妾身也会帮你们修理得他们服服帖帖的,而且再不成不是还有休夫吗?”
蠢事?休夫?
虽然知道乔姐的想法在天英门弟子中都有些跳脱,但在刚结婚的时候就听到什么休夫之类话语,莲青还是哑笑一下道:“乔姨娘,你还真能说的,怎么现在就教我们休夫起来。”
“这有什么不行的,假如老爷敢背弃天英门,说不得你们那些天英门的姨娘即使不会杀了老爷,也都会休夫的,不然你们看看荣妃不也是在天英门支持下休了浚王爷吗?”
“荣妃,对了,荣妃那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有些跑题,但女人就是这样,不管乔姐等天英门弟子会怎么处理与易嬴的关系,对于荣妃为什么留在少师府的事情,其实少师府内部的解释也不多。
因此随着朱苓开问,乔姐开讲,众人话题又转到了另外方向上。
只是一边听着众人议论荣妃在少师府算怎么回事的问题,薄璃儿却又因为迟伤的事情动起了念头。
因为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薄璃儿知道自己不管挑什么男人做夫婿,那对自己来说都等于是高配。
所以如果是原先考虑,薄璃儿并不会太去认真思考迟伤究竟适不适合自己,但听过乔姐建议,薄璃儿却也知道自己实在没必要介意迟伤的官位大小,更没有与其他义女的夫婿官位大小比较的意义。
再进而想到迟伤能在没有任何“提示”乃至“警告”的状况下拿钱买官,包括陈州迟家的家资丰裕,这都让薄璃儿很动心。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作为一个婢女出身的义女,与其说薄璃儿会不会看重男人的官位大小,薄璃儿实际上却是更看重金钱的多寡。毕竟官位有易嬴帮助,上下都很容易,但金钱的多寡却更要看往日和今后的积累等等。
所以即使不是已经认定迟伤,薄璃儿却是真有些动心了。
毕竟在迟伤不用为金钱操心的状况下,如果自己能帮助迟伤在官位上有所收获,未必不能加大迟伤对自己的重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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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六章、不回秦州而坐镇秦州
在铁三奉大明公主命赠与育王府队伍足足两千多马匹后,浚王府队伍就走上了加速前进的道路。16kbook 更新
不仅纪丹、梁谅之流不得不放弃追杀浚王府队伍的想法,一些原本打算从浚王府队伍身上赚便宜的人也不得不放弃了这种不切实际想法。毕竟浚王府队伍有这么多马匹,他们已很难再达到合围浚王府队伍的目的。
与其曝露自己的野心并成为朝廷和浚王府双方的目标,那还不如继续等待机会。
而在不用瞻前顾后的状况下,一个多月时间,浚王府队伍就来到了距秦州还有半月路程的地方。
当然,加快速度,甚至能在十天内进入秦州。
故而当浚王府队伍终于在一处山肥水美的临时营地中停下来时,众人的情绪都很放松。
因为不说那些原本就随浚王图浪从秦州出来的人,即使刚由京城追随浚王图浪前往秦州的官员却也有一种仿佛归乡情切的感受。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一等郡王图浪回到秦州,那就是要开始出境建国的大业了,在众人现在都已等于是停留在“敌国”土地上的影响下,他们当然更愿回到自己的国土上。
而照例,每日休息时,浚王图浪都要听取一些关于秦州的消息回报。
因为随着浚王图浪越来越临近回到秦州,原本都在蓄势以待的王府世子们都纷纷行动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即使浚王图浪已不在秦州,他们也不可能完全握有秦州大权。所以只有趁浚王图浪将回未回的时候展开争战,然后以浚王图浪抵达秦州乃至正式叫停他们的争战为限,他们才能以当时的战况获得最大、最好的结果。
毕竟不说他们无法保证自己一定能消灭光其他兄弟,真将其他兄弟都给消灭光了,别说浚王图浪未必能留他们,底下将领也未必再敢听从他们命令了。
所以随着秦州境内正式打起来,浚王图浪也相当关心秦州战局,甚至每日都会听一次来自秦州的战报。
至于这种内耗又会不会削弱秦州军兵力?
别人会担心这点,浚王图浪可不会担心这种懦弱问题。
因为不仅只有在战争中生存下来的部队才是真正强大的部队,为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野望,浚王图浪也需要比现在更强大的部队。因为与大明公主相比,浚王图浪更相信战争的胜负而不是什么布局的胜负。..
然后将桑采群送来的情报看了看,浚王图浪眼中却有一丝遗憾道:“还是老大、老二走在前面吗?”
“这,王上希望谁走在前面。”
不是王爷,而是王上。
虽然浚王图浪还没有正式称帝、称王,桑采群还是适当改了一下对浚王图浪的称呼。
而浚王图浪却也是更为露骨道:“朕不是希望他们走在前面,而是嘏儿怎么没有丝毫动作,还是没有将关于自己的事情报才来。”
“这不可能,因为他除非不参战,只要他一参战,等王上回到秦州,那不什么都隐瞒不住吗?”
“那他如果是隐藏在后面参战呢!”
“王上是说如同六世子一样吗?可他们一日不走上台面,终究无法正式走上台面,这就好像洵王爷现在做的事情一样,不仅看起来假,实际做起来也假,不是因为自己的利益,谁会管洵王爷是个怎样的人、又或者想做些什么。”…,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后嗣极少,浚王图浪却足足有七子八女,而与其他人都是直接派兵上阵争夺继承权不同,一向喜欢玩弄手段的六世子图累却依旧是躲在后面妄图操纵其他世子间的争战。
或者说他本身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实力,只能以这种方式表现自己。
但浚王图浪却摇摇头道:“老四同老六不同,因为老六的做法虽然有些低俗,但依旧是某种应有的帝王做派。毕竟当一个国家从战乱中稳定下来后,或许最需要的就是老六这种能权谋各方利益的帝王。”
“只是说北越国不仅不适合老六这种做派,不然洵王图尧那厮也不会落得现在这般下场。又如果我们最终能成功创立大陆第三大帝国,或许过个两、三百年时间,等到帝国稳定下来,老六这种做派就最适合做皇上了。也就是说在战争已经伤不了国家根基的状况下,全心钻研国内建设,老六应该能成为一个好帝王,不过现在却不行。”
好帝王?现在却不行?
没想到浚王图浪对六世子图累的评价这么高,桑采群也有些惊叹不已了。
因为桑采群知道,或许六世子图累在秦州的表现一向不多,但的确是最具有帝王心术的人。只是说秦州的现状、北越国的现状都不适合只用帝王心术来治理国家,这才让桑采群一直不看好六世子图累。
而浚王图浪能正视这点,也说明桑采群的判断并没错。
只是听到浚王图浪居然说四世子图嘏与六世子图累的做法不同,桑采群就惊讶道:“王上认为四世子与六世子有什么不同。”
“如果这些情报没错,好像四世子根本就是没参与这次继承人争夺,而四世子虽然没有表现上的兵权,但本身情报部队就是一支不容让人忽视的兵力。可四世子为什么要放弃继承人争夺,难道这同样因为他是荣妃的儿子缘故。”
荣妃的儿子,原来浚王图浪的心结是在这里。
虽然不好说浚王图浪的想法有什么错误,桑采群就说道:“王上言重了,或许荣妃和小郡主都因为天英门的关系留在了京城,但四世子不管与天英门有没有联系,这对王上都大有便利,毕竟王上自己也需要与天英门合作。”
“当然,老臣不是说用四世子来要挟天英门,而是王上要不要试着让四世子来负责将来与天英门的联系工作。”
“让老四来负责联系天英门,那老四将来万一与天英门勾结……”
只说将来,不说现在。
由于荣妃与图稚的关系,虽然四世子图嘏并没表现出对皇位继承权的兴趣,浚王图浪却并不敢忽略他,因为浚王图浪可不想被天英门捡了自己最后的便宜。
桑采群却笑道:“王上多虑了,不仅王上在世一日,谁都无法从王上手中夺去王上的权柄,难道王上又会将大陆第三大帝国的创建权也遗留下去吗?或者说除了王上,谁又拥有创建大陆第三大帝国的能力。”
“而在王上创立了大陆第三大帝国的权力后,即使四世子与天英门有勾结,天英门又能通过四世子控制整个国家吗?大范国天仓门那么多人都不能做到的事,天英门又如何有这个能耐。而不说将来四世子有没有能力继承王上的一切,真的四世子继承了王上遗留下的大陆第三大帝国,他又甘心被天英门控制?有必要被天英门控制吗?说不定反过来都会想办法吞并天英门呢!想必王上也是这样的想法吧!”…,
吞并天英门?
听到这话,浚王图浪脸上就多了一抹傲笑。
因为浚王图浪为什么要让天英门在将来的秦州建立国中之国,这不仅在浚王图浪与北越国开战前有种缓冲作用,甚至当浚王图浪成功创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由于地处原北越国和原大梁国的中心地带,天英门被浚王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吞并也是迟早的事。
只是说浚王图浪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好这件事的时间,但好像确实不用太担心。
于是点点头,浚王图浪就说道:“那国师是认为老四的目标仍在情报工作上吗?”
“这却未必,因为就像四世子是最先从二郡主的信中了解到大明公主的意图一下,作为唯一一个知道王上如今努力目标的世子,四世子肯定不会在这时给王上添乱。毕竟在其他世子眼中,现在乃是争夺继承权最好的时机,但对四世子来说,这事还早着呢!又或者王上不是暂时想要隐藏自己的意图,其他世子又会在这时穷折腾吗?他们现在做的不过就是帮王上去芜存菁的工作罢了。”
“还早,的确是还早……”
听到桑采群话语,浚王图浪就果断笑了笑。
毕竟若只以出境建国为目标,现在或许的确就是那些世子力争继承权的最好时机,但如果是以大陆第三大帝国为目标,谁又会在这种时候轻易浪费自己的底牌。
所以在理解四世子图嘏为什么如此安心情报工作的原因后,浚王图浪也不再担心了。
因为只要证实了四世子图嘏不是对继承权完全没有野心,浚王图浪就不用再去怀疑他对自己的忠心。不然一个甘于做人下人的世子,这怎么都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于是想了想,浚王图浪就说道:“那国师认为我们什么时候进入秦州最好,似乎现在并不是最好时机吧!”
“如今大世子与二世子鏖战正酣,的确不是王上回归秦州的最好时机,不过王上却可以前进到白头岭驻扎。因为白头岭距秦州只有一日距离,只要王上想什么时候进入秦州,王上就能在什么时候进入秦州。”
“而在看到王上停留白头岭后,相信不仅大世子、二世子都能领会到王上意图,四世子也可前来白头岭直接回报情报工作的状况了,如此王上就可以做到不回秦州而坐镇秦州,直到达成王上真正的目标为止。”
“不回秦州而坐镇秦州,好,说的好。”
听到桑采群话语,浚王图浪整个人都振奋起来。
因为以现在秦州的状况,或许桑采群是觉得已鏖战正酣,浚王图浪却觉得根本不够。但如果能在白头岭再给秦州一些压力,相信才能得出浚王图浪最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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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七章、始终是个胜利者
“什么,父王队伍已经来到白头岭,并且停在白头岭上了?”
与浚王图làng在任何时候都不忘了解秦州境内为继承权展开的争战不同,虽然现在留在秦州的诸人也没有不关注浚王图làng行程的,但了解的程度却相当低。 免费
因为在将更多利益投在内部争战上后,不说真不知道浚王图làng行程会带来怎样的结果,有时知道或许装做不知道的效果更好。
而作为浚王府二世子,图衍现在已牢牢控制住了秦州城及周边县境的主导权,更是将最大竞争对手大世子图硖死死压制在了秦州城外。
这不怪他们会以秦州城为主要争夺目标。
因为秦州城的繁荣程度即使比不上北越国京城和盂州城,但却占有整个秦州经济的六成之多。所以只要拿下秦州城,仅是通过经济上的控制也都足以镇压整个秦州。
只是说包括浚王图làng在内,没有一个世子会想到二世子图衍竟会在这场竞争中占优。
毕竟与其他世子手中都各有军队不同,至少在浚王图làng离开秦州前,图衍还是只掌握了区区一个爻埠街刑场。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二世子图衍以前都在扮猪吃老虎吗?
笑话可以这么说,实际情况却并非如此。
因为浚王图làng的七个世子虽然未必个个都已经娶亲,但八个nv儿中,除了留在京城的二郡主图潋和小郡主图稚,其余六个郡主却早就因为浚王图làng想要更确切的掌握住秦州大权而将她们分别嫁给了手下大将。
所以二世子图衍手中虽然没有太多兵马,但通过团结六大郡马的兵力、势力,二世子图衍却能在这场争战中迅速占优。
而因为二世子图衍不是在浚王图làng离开秦州前就与六大郡马jiāo好,而是早就在团结六大郡马,所以在谁都没能看透二世子图衍的野心状况下,图衍才能一举将大世子图硖驱逐出秦州城。
因为在人人都知道图衍手中只有区区一个爻埠街刑场的状况下,谁都不意外他会早早就与六大郡马结jiāo,只是没想到六大郡马及其家族竟会变成二世子图衍的最大助力。
而六大郡马及其家族又为什么会选择二世子图衍作为支持对象?
原因不是二世子图衍有多强?而是因为二世子图衍足够弱。
只有托庇在一个弱小的世子势力下,六大郡马及其家族才能在将来获得更大的发展。
不然郡马就是他们野心的终结,谁又甘心将来默默无闻下去。
只是没想到还在自己志得意满时,四世子图嘏竟给图衍带来了如此一个让人挣扎不已的消息,二世子图衍就有些踌躇不已。
因为浚王图làng既已来到白头岭,那就随时都有可能进入秦州。
可二世子图衍虽然已成功将大世子图硖及其他世子的力量排除在秦州城外,但这可不等于他已经胜券在握了。因为二世子图衍若真是胜券在握,浚王图làng为什么又不直接进入秦州叫停几位世子的争战?
或者说,浚王图làng不叫停争战的原因又是什么?
难道是不想看到二世子图衍在这场争战中占优。
故而随着四世子图嘏的默然不语,二世子图衍就一脸冷淡道:“四弟厉害,竟能掌握这样的情报。但既然如此,四弟为什么不像以前一样都将情报藏起来,却要专mén带到二哥面前。”…,
“二哥误会了,那不是四弟不想给二哥提供情报,而是二哥根本不稀罕四弟的情报罢了,四弟又怎可能用热脸去贴二哥的冷屁股。不过父王的举动却与二哥稀不稀罕四弟无干,所以只为大局,四弟也必须将父王的消息通告二哥和其他人知道。”
“哼!其他人,你已将消息让其他人知道了?”
没想到图嘏竟会用热脸、冷屁股来形容自己与他的关系,二世子图衍就不满了一下。
因为正如图嘏所说,不管当初秦州城掌握在大世子图硖手中时是什么状况,至少在二世子图衍掌握秦州城后,他就根本没有信任过四世子图嘏。所以虽然布置了重兵看守和监视唯一还留守在秦州城的图嘏,二世子图衍根本就没想过要去主动接触图嘏。
今天也都是图嘏说有什么事情要禀报自己,二世子图衍才会迅速召见他,却没想到图嘏竟会给自己带来这么一个令人感到糟糕的消息。
可即使图嘏的话讽刺意味十足,二世子图衍也知道自己不能拿他怎么办。
因为在图嘏毫不介意二世子图衍派人监视自己的状况下,二世子图衍对于图嘏现在主要是维持与浚王图làng的情报互通工作也是相当清楚。
所以这不仅不是他迁怒图嘏的理由,更得在某些方面感ji图嘏的不偏不倚。
甚或是二世子图衍最后成功成为浚王图làng的继承人,乃至成功继续王位,二世子图衍都认为图嘏是对自己威胁最小的一个,又或者说,当他真决定除去图嘏前,却得先利用图嘏的能力帮自己除掉其他世子才行。
而对于二世子图衍的质问,四世子图嘏却没有丝毫不满道:“这是因为他们都不在秦州城内,自然只能由四弟的属下前去通告,但四弟却不敢不亲自前来通知二哥。”
“哼!那你是怎么看待父王停在白头岭的行动的?”
不是真想询问图嘏什么,二世子图衍就是随口说了一句。
四世子图嘏却变为一脸认真道:“这有两个可能,一是父王在等二哥你们自己停手,二就是父王在寻找让二哥你们停手的最好时机,或者说父王还没看到该让你们停手的最佳结果。”
“该让我们停手的最佳结果?难道父王对某的战果还不满意?还想继续看下去吗?”
一听图嘏话语,二世子图衍立即就不满起来。
但他知道自己这不是对图嘏不满,而是对浚王图làng的态度不满。因为二世子图衍虽然的确团结了六位郡马及其家族的力量,但正因为郡马数量足有六位,光是为了平衡这些郡马的力量,二世子图衍都足够绞尽脑汁了。
所以,即使不敢说浚王图làng这是不是在针对自己,面对浚王图làng的犹豫不定,受伤害最大的还是二世子图衍。
因为这假如被六位郡马认为浚王图làng是由于不看好二世子图衍的缘故才不愿在二世子图衍占据秦州城时回到秦州,那不说有没有立即分崩离析的可能,二世子图衍的前途也有些堪忧了。
面对二世子图衍的不满,四世子图嘏则是一脸坦然道:“这个某不知道,但某只知道,只要二哥你们停手,父王肯定会立即进入秦州,因为你们自己若是不想再打下去,父王再留在秦州外也看不到什么状况。所以这只能说是父王对二哥你们的考验,看你们会不会继续打下去,敢不敢打下去,乃至能不能达到父王的标准而已。”…,
“父王的标准,四弟你知道父王的标准吗?”
四世子图嘏说的事情,二世子图衍也知道,可正因为如此,二世子图衍才无法放心下来。
因为现在就结束与大世子图硖的争战不是不可以,但不说这未必能让浚王图làng满意二世子图衍的选择,大世子图硖又会答应停战吗?假如大世子图硖不答应停战,二世子图衍却又要求停战,这究竟是个什么事就不好说了。
所以不是二世子图衍杞人忧天,而是停战与否几乎已经确定要由浚王图làng来决定,而不能由他们自己来决定了。
不然谁先要求停战,谁都难免会被打上懦弱的标签。
四世子图嘏则一脸淡然道:“真知道父王的标准,某就用不着前来通知二哥了,只在外面看二哥与大哥的热闹就好,所以现在还是要看二哥你们怎么去揣测父王的心思。”
“哼,怎么揣测父王的心思?既然如此,你先下去吧!”
闷哼一声,二世子图衍并没多说什么。
因为若不是四世子图嘏主动前来通告浚王图làng的行程,二世子图衍可从没有过将图嘏当成是自己一方的想法。
不过好在图嘏不仅不属于二世子图衍一方,同样也不属于大世子或者其他人一方。虽然不知图嘏为什么对继承人之争不感兴趣,至少比起其他世子来说,二世子图衍并不在乎听听四世子图嘏的意见,也没必要急着拿图嘏开刀。
然后等图嘏离开,二世子图衍才继续坐在书房软榻上说道:“先生怎么看这事。”
“四世子说的没错,这应该是王上给殿下的一个考验。”
与其他人再是什么关键事情,身边也会留一、两个si从乃至高参不同,不仅在接待图嘏时,图衍书房附近没一个外人。甚至于随着二世子图衍仿佛自言自语般的话语,书房空气中就不知从什么地方飘出一个若有若无的声音。
可这种状况落在其他人眼中或许会惊怕不已,二世子图衍却仿佛毫无关系一样。直接就与那不知来自何处的声音一问一答道:“那我们该如何应对……”
“很简单,等别人先动手,毕竟殿下已经坐拥秦州城的地利。只要没人能从殿下手中夺取秦州城,殿下就始终是个胜利者。”
“始终是个胜利者,不是最终胜利者吗?”
“最终胜利者?除非殿下决定弑父,现在就想什么最终胜利者,不过是庸人自扰而已。”
被虚无缥缈的声音说成庸人自扰,二世子图衍却也是苦笑了一下。因为正如声音所说,只要浚王图làng在世一日,谁都不可能成为秦州的最终胜利者。
所以在不可能现在就成为最终胜利者的状况下,他们争来争去的始终就只是个暂时的胜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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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狼奔豕突?
所谓狼奔豕突就是象狼那样奔跑,象猪那样冲撞。形容成群的坏人làn冲làn撞,到处搔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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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八章、前往白头岭迎接父王
“大哥,您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现在一定要联合三哥、五哥七弟他们一起进攻秦州城啊!”
虽然被挡在了秦州城外,大世子图硖的部队其实距秦州城并不远,只是面对阻在自己前进道路上的隋县,大世子图硖一直都没有办法。..
毕竟隋县乃是大郡马陶冲所率英字营的驻地,仅凭大世子图硖手中的部队不是冲不过去,但恐怕冲过去后,他也再无力抵挡二世子图衍的进攻了。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六世子图累,大世子图硖不是不相信图累带来的消息,而是无法相信他的建议。
毕竟在同为竞争者的状况,大世子图硖可不相信三世子、五世子、七世子又真会没有任何私心的与他联手。
当然,私心大世子图硖同样也有,所以他更不可能相信六世子图累的劝说。
而看到大世子图硖无动于衷的样子,六世子图累只得继续说道:“大哥,难道你真不知道父王将队伍停留在白头岭的用意吗?父王那就是想要考验我们的选择啊!”
“这个某当然知道,可六弟你又要用什么方式来回应父王的考验。”
终于听到大世子图硖开始回应自己,已经说了半天的六世子图累就说道:“小弟当然是想看到大哥你能从二哥手中夺回秦州城。甚至即使不是大哥,三哥、五哥、七弟都没有问题,毕竟你们都是靠自己力量去掌握部队获得成功,却不像二哥,只是靠一些郡马的外戚之力。”
“外戚,谁又没有依靠外戚的力量,老三、老五、老七的部队中也有不少外戚身影吧!”
没想到六世子图累竟然只拿一些外戚的事情来敷衍自己,大世子图硖就微微不屑了一下。.....
因为大世子图硖的正室乃是淞郡王图迓的长孙女,在不可能得到来自淞郡王图迓的帮助状况下,大世子图硖也是浚王图浪几个世子中受外戚影响最小的人。
只是六世子图累这话或许能讨其他世子欢心大世子图硖却有些不太在乎。因为外戚始终是外戚,根本当不得自己本人的力量。
六世子图累却仿佛没感到大世子图硖的不屑般继续说道:“可那都是属于他们自己的亲族,帮助他们乃是天经地义的事。
哪像二哥,自己没本事却就知道勾结那些郡马的力量,偏偏那些郡马还好像蠢货一样,居然就认准了二哥。”
“哼,他们会认准老二可不是蠢货,因为在我们所有人当中,包括老六你在内,一旦他们靠过来都会将他们的骨头吞得都不剩。”
既然外戚与自己无关,那不管外戚还是郡马,大世子图硖的说辞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犹豫。
可即使大世子图硖的不满已经开始直指自己,六世子图累却依旧是仿佛没在意道:“大哥说哪里话,不说谁都不可能对他们这些郡马做得太过分,六弟可丝毫没有与大哥你们相争的想法。”
“六弟真不想与我们相争吗?可六弟还没回答大哥的问题,六弟自己又要用什么方式来回答父王的考验?”
随着六世子图累回话,大世子图硖也再次凝望向他。
六世子图累则一脸不明所以道:“这六弟先前不是说了吗?六弟就想看着大哥……”
“六弟你别跟大哥说这些没用的,或者六弟真认为自己做的事就完全没人知道吗?”…,
摇了摇头,不是不想再与六世子图累绕圈子而是对于一个自己完全不能信任的,大世子图硖已经不想再多说了。
而面对大世子图硖的态度,六世子图累这才仿佛明白过来道:“……这,如果大哥真要这样说,六弟就只能告辞了。”
“不送。”
挥了挥手,随着六世子图累从席上站起,大世子图硖却再也没多望他一眼。而虽然早已料到这状况,脚步退下时,六世子图累的脸上还是难免露出了恚怒之色,毕竟他这才是真正的热脸贴了冷屁股。
只是从大世子图硖的帐中出来·跟着自己亲兵翻身上马出了大世子图硖的军营,六世子图累脸上才露出了一丝得意。
看到六世子图累表情变化,亲兵就说道:“殿下,大殿下答应出兵了吗?”
“哼!用不着他答应,他一定会出兵,只不会他只会一个人出兵罢了。”
“一个人出兵·可殿下与七殿下的商议是······”
“商议?这种时候又能看什么商议,这种事又真能用来商议吗?”
没觉得亲兵有什么多嘴,六世子图累脸上就露出了一种无视态度。
因为在这次的秦州争战中,六世子图累虽然的确没出兵,但他却不是不能出兵,更不是无力出兵,而是深知现在出兵并不能给自己带来真正的继承权位置。
毕竟浚王图浪真立了太子又怎样?太子又不一定能成为将来的皇
反而其他人因为出兵争战消耗了战力,六世子图累却能以逸待劳地在将来浚王图浪出境建国的战争中获得更大益处。
毕竟在军队战力相差无几的状况下,军队数量的多寡就很能决定一些问题。
然后在六世子图累离开后,大世子图硖却也很快将军中将领都召集到自己帐中说道:“诸位将军,父王的队伍现在已在白头岭停下,某决定率领尔等前往白头岭迎接父王并击溃一切企图抢在我们前面的敌人,尔等觉得如何。”
“什么?王上已经回到白头岭了?那还真不能再打了。”
“……前往白头岭迎接王上?好主意!”
听到大世子图硖话语,众将领就一脸惊讶起来。但没犹豫多久,众人却都是一头道:“臣等遵令。”
点点头,看到旗下将领都对自己决定没有异议,大世子图硖脸上也露出了满意之色。
因为六世子图累希望大世子图硖前去攻打秦州城的想法虽然不错,但这又怎比得上大世子图硖前去白头岭迎接浚王图浪来得更妙。
毕竟现在攻打秦州城,一旦对秦州城造成什么损失,那又该算谁
但如果是前往白头岭迎接浚王图浪,大家就要在野战上分个高低。不然二世子图衍坐拥秦州城又怎样?难道他还敢将浚王图浪也挡在秦州城外不成?
所以大世子图硖虽然不准备采用六世子图累的建议,但六世子图累带来的确实是一个最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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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狼奔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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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这不是谣言
由大世子图硖的营地中出来,六世子图累就回到了后方的冉城,因为六世子图累虽然没有参与秦州内几个世子的争战,但却也占领了冉城作为自己的地盘。*.*.*/*
只是占领冉城后,六世子图累立即公开表示自己不会再向其他地区攻伐。
在区区一个冉城并不能代表什么的状况下,自然不会再有人将六世子图累当成敌人。
因为冉城不仅不是一个百战之地,要攻打起来并不难。
所以只要监视住六世子图累的举动,愿意以静制动的人也不少。
只是说在城外还没感觉,一进城中,乃至一进临时挂牌的世子府,六世子图累立即感到有种闹闹嚷嚷感觉,进进出出的人特别多,好像都在准备着什么事情的样子。
而看到六世子图累带亲兵进来,立即就有下人开始向图累致礼。
“六殿下好。”
“……六殿下好。”
“六殿下好。”
不明白这些人都在忙碌什么,六世子图累就一边点头一边叫住一名管事道:“乔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回殿下,这是世子妃说的,王上已经回到白头岭,要我们准备一下同殿下一起到白头岭迎接王上。”
“…···到白头岭迎接父王?为什么要到白头岭迎接父王。”
听到乔扦话语,六世子图累的眉头就微微一皱。因为前去白头岭迎接浚王图浪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虽然不是停战,但也有主动争取停战的嫌疑。这虽然对一直没有参战的六世子图累来说并不算什么,但他可不想因为自己前去白头岭迎接浚王图浪而导致停战。
因为六世子图累一旦前去白头岭,谁知道其他世子又会不会跟进,正想借机消耗其他世子的实力,六世子图累可不想看到这种状况发生。//*..*//
但乔扦还没回话,府中就在一些下人簇拥下走出一名华盖遮头的女子淡淡说道:“殿下回来了。”
“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望了望严遮着双脸的世子妃,六世子图累就有种莫衷于是的感觉。因为世子妃在府中的权限虽然极大,但六世子图累可从没看过她插手自己的公务何况还是插手自己的政事。
六世子妃则继续在华盖下淡然道:“因为昨日城中就有传言,不仅父王已经抵达白头岭,大殿下也已经全数起兵前往迎接父王了。”
“这是谁传的谣言。”
什么是城中传言?城中传言就意味着一种公开的事情。
但刚从大世子图硖的营中回来,虽然路上耽搁了两日时间六世子图累却不相信大世子图硖真会做这种事。
因为什么是全数起兵迎接浚王图浪?这真是迎接吗?恐怕袭击的成分居多吧!而且大世子图硖袭击浚王图浪又能有什么好处?别说成功的可能太小,这也太过荒唐了。
毕竟除了失去秦州城外,大世子图硖与其他世子相比还有许多优势,这又不是说二世子图衍就一定能成功获得继承权。
可随着六世子图累的断言,六世子妃却继续凝然道:“这不是谣言,大殿下的确已全数起兵前往迎接父王,甚至在一个时辰前世子府还收到了一封大世子殿下的亲笔书信。”
“书信?里面写了什么。”
没想到还有这种事,略做惊愕后,六世子图累就向世子妃急步迎去。因为六世子图累知道,世子妃的家世虽然不怎么样,但却不至于在这事上弄虚作假,这事也无法弄虚作假。…,
六世子妃则是从怀中轻抽出一封书函道:“殿下请看。”
不介意书函封口已经打开,六世子图累立即将书函接到手中,毕竟在前日传言下·谁都想要证实一下大世子图硖是否真的出兵了。
不过一等看完信中内容,六世子图累的脸色却立即变得一片铁青。
因为大世子图硖除了在信中感谢六世子图累的提议外,更是直言自己已经全数起兵前往迎接浚王图浪·就看有没有人敢阻止自己,有没有人能阻止自己,或者说有没有人能抢在自己前面等等。
但不管如何,谁敢与之争先前往白头岭,那就是大世子图硖的敌人。而他们若是什么都不准备去做,就是想要放弃继承权。
与此同时,大世子图硖更是直言已将同样信件送交了其他世子。
但这是什么?这就是一封宣战书啊!
也就是说其他世子若是想随大世子图硖一起前去迎接浚王图浪,乃至说争先前往迎接浚王图浪,都会遭到大世子图硖击。但他们若是不前往迎接郡王图浪,就是放弃继承权。虽然这种放弃继承权只是大世子图硖自己说的·可一等浚王图浪知道这事,那不是事实也成事实了。
毕竟一个无法担当这种责任的人,谁又能让他成为自己的继承人
这也怪不得世子妃会立即整理行装了。
而考虑到要去迎接浚王图浪,接下来就必须是野战,不管大世子图硖会不会在野战中占有优势,这不仅立即破解了二世子图衍抢占秦州城的优势·甚至于真要在去往白头岭的途中展开野战,大家就都没有依托城池进行防御的可能,全要看各人拥有的军队战力如何了。
于是将大世子图硖的信件叠好收入怀中,六世子图累才转向世子妃说道:“夫人让下人准备行装,是想与某一起前去迎接父王吗?”
“这就要看殿下怎么选择了,因为殿下若依旧甘于落在人后,并且打上齐家前往迎接父王回秦州的口号,相信其他世子也不会再与殿下为敌。这样在不失去继承权的状况下,殿下也可继续保持往日的作风。”
“继续保持往日的作风?但其他世子又会因此不攻打我们吗?”
“一开始就攻打应该不大可能,但至少都会从拦阻开始,毕竟其他世子也会相互拦阻其他世子的队伍,但若是不听拦阻,结果就是……”
结果就是什么?世子妃并没有说出来,六世子图累也不需要去问世子妃为什么不说出来了。
因为六世子图累的往日作风是什么?那就是不争夺继承权的争夺继承权,也就是在不采取正面抗争的态度下,六世子图累也依旧保持着一种不正面放弃继承权的态度。所以世子妃的建议也只是六世子图累往日的一贯坚持而已。
但面对当前状况,这种坚持又有意义,又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吗?
毕竟在浚王图浪回秦州前,这应该也是六世子图累可以参加的最后一场争战了。假如他放弃这次争战,浚王图浪又会不会认为他根本就没有争战的能力等等,这同样需要六世子图累去认真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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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章、在停战旨意下来后再动手
“杀!”
“……果然来得最快的还是七弟的部队啊!”
与亲兵们站在一个山岭高处,望着前方平原下的战场,大世子图硖就是一阵兴叹。
庆幸自己的选择并没做错,庆幸事情真开始照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也庆幸事情只能朝自己设想的方向发展。毕竟不管战事的胜败如何,至少自己是成功调动了其他世子的部队,不再被二世子图衍压制着不知该怎么攻打秦州城为好。
当然,大世子图硖也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战败。
这不仅是大世子图硖为将的信心,同样也是他为人的信心。
而与此同时,二世子图衍却在秦州城皇宫中的御花园内紧皱起眉头道:“难道我们也非得迎战不可吗?”
这不怪二世子图衍会犹豫不定,毕竟他现在已占据了秦州城的控制权,如果不是被大世子图硖硬用宣战信将了一军,至少他已经在继承权之争中暂时获得领先了。
只是随着大世子图硖的宣战信一出,这却好像一下就完全抵消了二世子图衍前面的努力一样。
而作为秦州城内的皇宫式王府,虽然二世子图衍也不能随意进入一些大殿等地方,但在二世子图衍控制了秦州城后,御花园等处却也可以任由二世子图衍游玩了。
紧接着二世子图衍自言自语般的话语,空中又飘来一个声音道:“现在连六殿下都已出兵,殿下再不出兵就没有机会了。”
“老六?居然老六也忍不住了?”
听到虚无缥缈的声音,二世子图衍的脸色却更难看了。因为六世子图累一向都是以不主动参与继承人之争,但却又绝对不会轻易放弃继承权为目标,没想到这次也被大世子图硖给逼了出来。
而作为最后一个还没出兵的世子,不去管四世子图嘏是怎样打算,二世子图衍若是再不出兵,便就成了放弃继承权的唯一一人。
故而虽然没等到声音再回话,二世子图衍就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办,放弃秦州城出兵吗?可这一定会导致被人围攻的。”
“殿下可以试着与六殿下联手,或者就是干脆拖在后面去攻击六殿下的部队。因为这次行动只要前往白头岭迎接王爷就行,先后并没有必要,而相信如果只是单纯迎战殿下的部队,六殿下也会很乐意与殿下一起落在后面。”
“老六,你说老六吗?”
虽然那声音还是依旧缥缈无踪,二世子图衍的神情却是大为意动起来。
毕竟六世子图累为什么一直都没参与前段时间的秦州争战,还不都是为了保存实力等等。所以相信为了保存实力,六世子图累也未必会不愿与二世子图衍来一场假打。
又即使后面弄假成真,只面对一个世子的部队总好过面对其他五个世子的部队,这却是对二世子图衍大为有利的事。
而就在二世子图衍前后思虑这事时,御花园的不远处就走过来一个宫装妇人和几个宫女,更是远远就招呼道:“衍儿,衍儿……”
“儿臣拜见母妃。”
站起来躬了个身,二世子图衍就迎向了自己的母亲榴妃,因为在占据秦州城后,即使宫中已不能禁止二世子图衍往来,但真要进宫,二世子图衍却也需要一定理由才行,例如是拜见自己的母妃等等。…,
只是说榴妃在宫中势弱,二世子图衍也不能表现得太张扬。
但看到图衍向自己致礼,榴妃却也是喜切中带着一丝焦急来到二世子图衍面前道:“衍儿不必多礼,但衍儿现在怎还有空留在宫中、留在秦州城,要知道其他世子可都意见……”
“母妃放心,儿臣这就是来拜别母妃的。毕竟母妃对儿臣有养育之恩,儿臣不敢未拜别母妃就出兵。”
“快,快别这么说,但你这次出兵可要小心啊!”
随着榴妃一番叮嘱,图衍心中却有种不得劲的感觉。
因为不管榴妃自己有没有觉悟,还是的确势弱惯了,图衍总觉得榴妃有时候连关怀人都关怀不好。当然,这不是说图衍认为榴妃不是真心关怀自己,只是榴妃似乎并不会说话,也不在意自己说话的问题。
所以在无法依靠榴妃在宫中帮自己增长势力的状况下,图衍也是憋屈了许久才借着几位郡马的势力重新站起来。
可现在当然不是说这种事的时候,再与榴妃寒暄两句,图衍才赶着出宫了。
毕竟现在图衍的目标已经明确,再不用为出兵的后果瞻前顾后。即使后面真出什么问题,假如能战胜六世子图累,同样也等于为将来扫除了一个障碍。
而随着图衍的出兵,走在前面的六世子图累也立即得到了消息。
然后二话不说,六世子图累就将自己的部队给停了下来,并派人快马给前面的大世子图硖等人送信。
只是等到底下将领和信使先后离开,图累的亲兵才有些担心道:“殿下,我们真要停下来阻挡二殿下的部队吗?那我们就赶不上大世子他们了啊!”
“赶不上就赶不上吧!不然真赶上去,反而还有成为众矢之的的危险。而只要我们能拦住二哥的部队,不仅可向其他人卖个好,也算是一次不错的表现了。”
不错的表现?难道六世子图累所争的就只是个不错的表现吗?
虽然早知道六世子图累与其他世子不同,真听到这话时,亲兵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当然,六世子图累却知道自己没必须向亲兵解释什么,心中却有些隐隐兴奋起来。因为在没有参加过前期争战的状况下,对于自己的第一次争战,六世子图累还是抱以了很大期望。
只是说这期望不是一种对胜利的期望,而是一种对情势发展的期望。
因为六世子图累知道,如果自己判断没错,二世子图衍应该也对赶到前面与大世子图硖交战没多大兴趣,因为胜固然可喜,败就有些太过得不偿失了。
而一旦与自己在后面交战耽搁下来,双方不仅都没有卷入前方大世子图硖等人战团的危险,两人的停战时间更可由自己决定或者说等浚王图浪喊停等等,更何况还有拦下二世子图衍来向大世子图硖等人卖好一说。
与此同时,当原本速度就并不算快的六世子部队在前方停下的消息传来时,二世子图衍也与几名郡马聚在了一起。
在这种时候,虽然二世子图衍并没有真正的一兵一卒,众人还是知道该以谁为主,大郡马陶冲就说道:“二殿下,看来六殿下是想要拦截我军了,你看我们要怎么办,要想办法歼灭他们吗?”
“先不用考虑歼灭的事,毕竟在占据秦州城后,我们重要的是表个迎接父王的态度就行。”…,
手中无兵无权就指挥不了部队吗?二世子图衍可不相信。毕竟好像浚王图浪这样能在战场上亲力亲为的王爷还是太少了,何况二世子图衍为了六大郡马经营这么久,也该是到收获的时候了。
故而听到二世子图衍话语,几名郡马并没有丝毫抵触情绪,毕竟在出发前,二世子图衍就已同他们分析过形势。
因此三郡马姚竹宇就说道:“那是要正面碰撞吗?这会不会损失太大了。”
“正面碰撞是肯定的,但要选择损失最小的方式来正面碰撞。”
虽然二世子图衍手中没一支军队,但精研军事却也是每个浚王府世子的必然功课。因此指着地图上的标示,二世子图衍就说道:“因为我们假如不采用正面碰撞方式,或许六弟就不会配合我军停在此处专心拦截了。”
“他不配合又怎样,大不了我们先吞吃掉他,然后再赶到前面一举消灭大殿下他们。”
消灭大殿下他们?
听到六郡马常舟的话语,众人顿时一阵莞尔。因为四郡马常舟与大世子图硖的嫌隙来自往日一次战事中。不过真说到消灭大世子图硖,这却是众人都不怎么看好的。
二世子图衍却一脸正色道:“消灭大哥我们是不用想了,但却可以选择适当时机来消灭掉面前六弟的这支拦路部队。”
“消灭六殿下的部队?怎样消灭?”
“那就是在不断的正面碰撞将我们的部队一点点掩藏起来,然后暗中包围六弟的部队,等到前方传来父王要求停战的旨意,我们再趁其不备一举消灭六弟的队伍。”
“在停战旨意下来后再动手?王上怪罪下来怎么办?”
“这有什么怎么办的,在战争中,什么情况不会发生?谁要在听到停战时就自动松懈下来,那纯粹就是自己找死。但万一六弟应对得当,我们再老老实实停战便是。”
“二殿下高见,真奇怪王上为什么不肯给二殿下一支部队率领,不然我等肯定都要甘拜下风。”
“这是没办法的事,某的武力值太低了。”
对于五郡马周济不是奉承的奉承,二世子图衍并没有太在乎。因为他虽然喜欢运筹帷幄的感觉,但却是真心不喜欢冲锋陷阵。而且由于运筹帷幄太多,二世子图衍也知道自己这样指挥军队并不能真正成功。
毕竟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面对千变万化的战局,二世子图衍可不敢盲目自大。
而不管这是一种怯懦还是谨小慎微,至少这确是二世子图衍自己的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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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一章、应该有高人在后面指点
“呵哈哈哈哈!三弟、五弟、七弟,大哥先走一步了。^//^”
“图硖你休走!”
虽然第一个追上大世子图硖部队的乃是七世子图邺的部队,但边打边杀,边杀边打,大世子图硖还是在五日后成功将三世子图锕、五世子图杩的部队一起卷入了战事。
再加上二世子图衍的部队被六世子图累所堵,结果所有人竟然都未能更进一步。
不过目的既然已经达到,大世子图硖也不会穷做纠缠。
看着与白头岭-的距离已不到两日,任由底下部队继续厮杀,大世子图硖就拨转马头,带着亲兵直往白头岭方向赶去。
看到这一幕,七世子图邺等人却也不甘心,全都丢下部队一起往前猛追。
而等到这些个世子离开,底下将领也开始遵照命令各自鸣金收兵、分别收束队伍。毕竟这即使不能说是演习,但在彼此伤亡都不大的状况下,却也该说不是演习的演习。
因为众人都知道,他们争的并不是彻底消灭对方,也没人能真正消灭对方。
毕竟现在并不是争夺地盘,只是争一个在浚王图浪面前的表现问题。
一时胜败不足取,谁又在乎这种小事。
不然秦州城可是在二世子图衍手中,他们全都是人生输家了。
而作为事情的始作俑者,至少是引发事情的关键,与浚王府队伍在白头岭上停留了六、七日,浚王图浪却一点都没觉得寂寞。因为换成浚王图浪自己,他也没想到大世子图硖竟会在关键时刻做出如此决断,而且二世子图衍的表现也有些可圈可点。^//^
故而随着前方传来大世子图硖等人的争战停歇消息,浚王图浪就招来国师桑采群及王妃姚晶、大将军姚崇几人说道:“姚将军,你认为硖儿他们的表现如何。”
“王上英明,老臣觉得,大殿下等人的表现都各张其法,唯一有些令人惊异的乃是二殿下及六殿下的表现。因为与六殿下直等到王上进抵白头山才开始行动不同二殿下的表现一度超过了所有人预料。”
虽然大世子图硖才是王妃姚晶的血脉、自己的外孙,姚崇在浚王图浪面前却丝毫没有偏袒大世子图硖的想法。
不过由于姚崇强调了二世子图衍的表现,却也等于同样提高了能与二世子图衍针锋相对的大世子图硖表现,何况图衍的变化这么大也足以引起浚王图浪的警惕了。
点点头,浚王图浪就说道:“国师,那你怎么看老二的表现。”
“二殿下应该有高人在后面指点。”
“有高人在后面指点?难道这不可能是衍儿自己的想法。”
“如果这是二殿下自己的想法,他不可能在王上出发前一直甘于只担当监斩官一职。毕竟在那之前,二殿下就已在刻意与几位郡马及其家族交好,只是以前从没人想到二殿下能影响几位郡马到如此程度。”
“这······,难道这是哪个郡马在后面作梗?”
听到桑采群话语浚王图浪就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不是不想这是二世子图衍自己的能耐,但这如果是一种被人操纵下的能耐,那就很难让人接受和高兴了。特别正如桑采群所说,虽然二世子图衍是直到现在才将自己力量展现出来,但真有这力量,他早干什么去了。
桑采群却摇头道:“王上英明,但臣却认为未必如此因为几位郡马若真有这本事,他们也成不了郡马。何况二殿下若真是忍辱负重这么久,又岂会甘心做他们的傀儡?毕竟他们并不能保证可以给二殿下带来什么?”…,
“那国师的意思是……”
“或许这就是二殿下有什么高人相助、高人指点才能做到这样这就好像大明公主有易少师相助一样。虽然不知其所为、所能如何,王上适当观察一下就好。毕竟后面的事情,更多还是需要战场杀敌的本事。”
“朕明白了。”
听到桑采群说什么战场杀敌,浚王图浪也很快和缓下来。
因为二世子图衍再有什么人帮助出谋策划又怎样?他们又能比得上桑采群?比得上易嬴?好像易嬴都得承认,将来大陆第三大帝国的归属只能由战争胜负来决定一样。
只需要关注战场杀敌能力,浚王图浪根本就不用多管究竟是什么人在背后协助二世子图衍。
因为他若能协助图衍在战场上立功,那就是有功之人,不然迟早也都会被埋没掉。
而没等几人商议停下,几匹快马就直冲营地而来。
等到快马停在营地外,大世子图硖才领着几名士兵滚鞍跪地道:“儿臣恭迎父王平安归来。”
“做得好硖儿你没让朕失望。”
由于几人坐处本就靠近营地外围,对于直接来到跟前的大世子图硖等人,浚王图浪也表现得喜上眉梢。
“儿臣无能,却让二弟夺去了秦州城。”
而虽然在听到浚王图浪毫不掩饰的赞许时,大世子图硖也是微微激动,却是不敢不为秦州城之事做出请罪。
浚王图浪却摇摇头道:“别说你朕也没想到老二会用这种方式夺去秦州城,但相比于此,硖儿你在得知朕进驻白头岭后的反应却更好,毕竟我们将来的胜负还是要看战场上的拼杀来决定。”
“儿臣明白。”
听到浚王图浪对自己只有赞许没有批评,大世子图硖很快激动起来。因为他虽然也很自得这次的选择,但也没想到会得到浚王图浪这么高的评判。当然,浚王图浪说的也没错,将来的胜负还是要看战场上的拼杀来决定。
或许二世子图衍的确是依靠六位郡马的力量夺取了秦州城,但真到接下来的出境建国,不仅谁都不会将六位郡马的部队交给二世子图衍指挥,相信六位郡马也不会甘心将自己的战功全都算在二世子图衍头上。
而紧跟在大世子图硖后面,七世子图邺、三世子图锕和五世子图杩也先后赶到了浚王图浪营中。
不去理会不可能立即赶来汇合的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众人稍事庆祝后就一起开始向秦州境内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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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二章、我们都小看了老二啊!
虽然算不上归心似箭,但在白头岭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特别是看到大世子图硖的表现很让自己满意后,浚王图浪就立即率浚王府队伍进入了秦州境内。
毕竟在外面等这么久,也该真正回家了。
而不说什么长幼有序的话,大世子图硖的武力值不仅在几个世子中是出类拔萃的,不管性格还是什么都与浚王图浪极其相像。不是为给大世子图硖一些激励,也是给其他世子一些希望,浚王图浪早就将继承人身份定在了大世子图硖身上。
但正因为如此,这才导致了二世子图衍的爆发,让浚王图浪看到了另一种希望。
只是即使如此,大世子图硖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毕竟图硖假如现在就得到浚王图浪的继承人资格,那也只是一个即将出境建国的伪继承人。但如果等到浚王图浪建国成功再考虑这事,那他就直接是太子了。
可队伍前进了两日,终于与前方等待的大世子、三世子及五世子、七世子的部队汇合后,没等检阅自己的部队,浚王图浪就收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什么?嘏儿你说老二、老六还没有停战?”
“回禀父王,自从孩儿离开二哥、六弟鏖战的艽河后就采取了一天两报的传递消息方式,结果至今双方都还没真正停战。虽然夜晚他们都会各自归营,但应该今早还在艽河边上狠狠打了一场,双方至少各损失几十兵马。”
“四弟你在这里都能收到艽河今早的战报?”
听到四世子图嘏回报,没等浚王图浪开口,大世子图硖就满脸惊讶地追问了一句。毕竟换成他们自己,那可是至少要三日后才能收到来自艽河方向的战报。
四世子图嘏却是脸色淡然道:“大哥言重了,但小弟就是在秦州境内才能做到这样快速传递消息,一旦出了秦州范围,那就没办法了。”
“……是,是吗?那还是真可惜。”
一脸怀疑的望了望四世子图嘏,大世子图硖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谁都知道消息传递迅速对战事的发展有多重要,可这如果是限定在秦州境内的传递速度,那就未必能在将来的出境建国中起到作用了。
只是说,谁也不能保证四世子图嘏说的是不是真的,大世子图硖却也觉得自己往后一定要找四世子图嘏好好讨教一番。
而就在大世子图硖不能说满意的停止追问时,不是刚反应过来,浚王图浪就沉脸说道:“那嘏儿你知道老二、老六为什么没有停战吗?”
“回禀父王,这个儿臣在离开艽河战场前就试着问过二哥、六弟,好像他们都不相信对方真能停战,一致要等到父王传下旨意才肯停战一样。见他们说的真切,儿臣也不好阻止,但没想到今日他们还在胶着。”
“混帐,居然敢要父王旨意才会停战,他们这是不将父王放在眼中吗?”
由于在前往白头岭的数次争战中占尽优势,大世子图硖也开始大声训斥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的自作主张行径。
而沉了沉脸,浚王图浪才望向桑采群道:“国师,你怎么看这事。”
“应该是他们自己的想法吧!至少没人能强逼六世子与二世子纠缠下去。”
知道浚王图浪是在担心二世子图衍身后的高人,桑采群却没有太过担心。毕竟让他在谋划深远的易嬴面前认输都已经不可能,要他在这种突如其来的“高人”面前认输,这绝对没有可能。…,
于是细想一下,浚王图浪也只得点头道:“那好罢!传旨,命令老二、老六停战,同时队伍不再停留,直到抵达秦州城为止。”
“儿臣遵旨。”
“臣等遵旨。”
随着浚王图浪发话,再没有一人有疑问了,而跟着所有人都下去准备行装,甚至一些部队也开始先行上路。
但留在后面,四世子图嘏却又再次说道:“父王,还有一事孩儿先前没说出来。父王你看要不要一起考虑一下。”
“哦!有什么话是你刚才不能说的?”
听到四世子图嘏话语,浚王图浪就皱了皱眉头。毕竟先前在场的人虽多,但就是多了一些世子、将军而已,大家同是浚王图浪下属,这又有什么可说可不说的。
四世子图嘏却依旧是小心翼翼道:“回禀父王,据儿臣探知,虽然在收到父王旨意后,六弟肯定会遵旨退兵,毕竟他能做到现在,与往日已经是个极大突破了,但二哥却似乎有不同想法……”
“不同想法?他敢在这种事上也有不同想法?”
随着四世子图嘏禀报,不仅浚王图浪立即怒了,正在为浚王图浪拟旨的国师桑采群也是满脸吃惊地抬起脸来。
四世子图嘏说道:“因为二哥好像认为……,在战场上,不仅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乃是常理,在必须判断各种军令真假的状况下,假如六弟一点防备都没有就停战,那就是他自己愚蠢。不过六弟如果应对得当,二哥也不会硬拼,这就要看六弟有没有准备了。”
“……有没有准备?哼,老二居然也知道如何管教老六了。”
不能说是讽刺,没想到二世子图衍还有这样的安排,或者说还有这样的借口,浚王图浪的脸色就稍稍色变了一下。
因为至少在浚王图浪心中,这肯定是认为二世子图衍得到了什么高人相助的缘故。
但高人相助就不能让人接受吗?
如果是个昏君,那肯定无法容忍下面臣子能得到高人相助而自己却不能得到高人相助,但浚王图浪不仅不是个昏君,一个能招揽人才的继承人显然也比一个只有自己武勇的继承人强。
只是说这事还无法确定,浚王图浪也只能以一种以观后效的心情来看待二世子图衍的发展。
但不知浚王图浪心思,四世子图嘏就点点头道:“父王英明,不过比起习惯韬光养晦的六弟,二哥有六位郡马相助,军事上却不可能太弱小。父王你看要提醒一下六弟吗?”
“提醒他干什么。”
虽然知道四世子图嘏是从保护六世子图累,乃至保护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出发,浚王图浪却相当不屑道:“如果这就是老二的打算,那到值得夸上一夸,毕竟以老六的往日作风,他也的确应该在战场上受点教训,可你能保证这确实是老二早就有的打算吗?”
“这绝对没问题,因为这事,二哥甚至还给自己和六位郡马都留了一个书证,不然儿臣也不可能得知此事。”
对于浚王图浪的怀疑,四世子图嘏丝毫不感到奇怪。
因为这里面不仅有是否是二世子图衍早就布置好的计策问题,同样也有自己的情报真假问题。
只是说到情报来源,四世子图嘏就解释道:“不过从那些书证留下的时间看,似乎是在二哥他们与六弟正式开战前就留下的东西。既然他们藏的那么深、那么早,想必是早就打算坑六弟一次了。”…,
“……呵哈哈哈!居然战前就留下了书证,国师,看来我们都小看了老二啊!”
“这确实有些意外。”
随着浚王图浪大笑,国师桑采群却也有些惊叹的摇摇头。
因为二世子图衍的计策如果真能实施,那或许不仅要说二世子图衍有多聪明,更要说六世子图累有多蠢,乃至彻头彻尾地完全被二世子图衍利用了。
不过这就是六世子图累一直远离军事的弊病,如果不考虑伤亡,单纯为给六世子图累一个教训,这应该也是个不错主意。
只是不知二世子图衍或者说是身后“高人”有没有考虑到这点,又或者又有没有想要故意引导浚王图浪的想法向这方向转移等等。
然后等到四世子图嘏真正退下,浚王图浪就说道:“国师,你认为这是老二那个幕后高人的主意吗?”
“这个,不管是不是那个高人的主意,至少这应该是二殿下单独与六位郡马会商的结果,不然四殿下不可能不向王上禀报这消息。”
点点头,随着浚王图浪“提醒”,桑采群也注意到了这问题。
因为不管四世子图嘏将来有没有机会借助天英门势力发迹,至少以四世子图嘏现在的兢兢业业来说,他们没有怀疑四世子图嘏的理由。何况四世子图嘏真要瞒着浚王图浪做些什么,怎么又可能帮二世子图衍做遮掩。
毕竟当二世子图衍的企图曝露时,面对这样巨大的目标,所有人都会避之唯恐不及。
所以四世子图嘏既然没提到二世子图衍身边有这样一个高人,那就是他真不知道这事,而以四世子图嘏的本事,恐怕六位郡马也同样不知道这事,二世子图衍才可隐瞒下身边高人。
故而点点头,浚王图浪就说道:“朕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比起老二身后有个高人的事,本王还是更希望老二身后没有高人啊!”
“这恐怕很难,毕竟二殿下明显也是个不会放弃上进机会的人,只是不知能不能查出二殿下身边的高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这事就交给国师了。”
不仅桑采群关注二世子图衍身后的高人,浚王图浪更关心二世子图衍身后这个神秘莫测的高人。只是说这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却也只有靠桑采群慢慢去查。
而后队伍正式起程,除了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四世子图嘏三人,根本就没人知道二世子图衍还有暗中打算的事。
毕竟事情还没成真,谁都不会突然就将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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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狼奔豕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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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三章、末将这就去安排退兵事宜
真做假来假亦真,假做真来真亦假。
对于拦截二世子图衍,或者说对于自己第一次参与世子间的争战一事,六世子图累表现的格外认真。
故而六世子妃虽然已做好随六世子图累一起出行的准备,六世子图累还是将其留在了冉城,只带着部队赶了上来。
只是说平时并没有聚集部队的准备,当六世子图累正式出发时就已落后了其他世子三、五日时间,不过这却并不妨碍他在秦州城地界外的艽河拦阻住二世子图衍的队伍。
而事情也正如六世子图累出兵前的预料。
虽然其他世子都由于失去了占领秦州城的机会而急切赶去白头岭迎接浚王图浪,并先后掉入了大世子图硖的争战策略中,可作为已事实占据秦州城的一方,二世子图衍显然并不愿真正离开秦州城。
跟着双方队伍每日都会在艽河岸边碰撞、交锋,虽然仿佛极有默契般,双方并没有采用太多转弯抹角的战斗方式,只是通过一次次正面相撞来检验强攻能力,但即使如此,第一次看到鲜血飞溅乃至受伤、阵亡的场景,六世子图累心中还是一阵阵扑腾腾乱跳。
因为六世子图累根本没想到,往日在自己眼中只是一组组数字的战场厮杀竟会如此真实。
每当战斗时,六世子图累不是不想将自己的部队撤下来,而是知道自己如果在战斗中让自己部队撤退,随着对方猛攻,自己部队肯定会彻底溃败。
但真到了战斗停歇的时间,六世子图累又有些不甘于退后了。
毕竟在二世子图衍的格外猛烈攻击下,六世子图累并不想以这种不战自退的方式输给他。
因为就好像六世子图累往日对争战一事毫无兴趣,所谓收拢部队也只是防患于未然一样,要知道二世子图衍当初可就是只知道与六位郡马交好,对于朝中事务都有些不太关心,六世子图累甚至早在心中就认定二世子图衍是比自己更怯战的人。
因此有这样一个怯战的兄长,六世子图累只钻研钩心斗角的方式才更顺理成章。
只就是六世子图累怎么都没想到,随着世子间的争战开启,二世子图衍居然最先靠六位郡马抢占了秦州城。表现出的军事素养不仅六世子图累远远比不上,甚至大世子等人都难以望其项背。
所以六世子图累不得不想,难道二世子图衍以前的一切都是故意装出来的?
但不管他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六世子图累都不想在浚王图浪下旨前输给二世子图衍。
因为与钩心斗角不可能一蹴而就一样,所谓的军事素养更不可能一日就登到顶峰。即使二世子图衍有六位能争擅战的郡马相助,六世子图累也相信自己军队的将领不会输给对方。
而在六世子图累正想着输赢问题时,营帐外传来一声禀报。六世子图累旗下的将军高捃就进入帐中急切道:“殿下,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不能再这样下去?高将军说什么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就是我们不能再这样硬碰硬下去了,好像现在我军的伤亡都已达到三分之一,恐怕比大殿下他们在前面的伤亡还要高,何况王上的队伍又已经进入秦州境内了。”
“高将军是想要停战吗?可我们最先不已经说过,要等到父王的停战旨意下来再说吗?不然没有父王旨意,我们擅自开战又擅自停战又算什么。何况我军有伤亡,二哥的伤亡也不小。”…,
不能说不满,六世子图累的声音中至少多了一种质问语气。
脸色尴尬一下,高捃才说道:“殿下所言甚是,但二殿下的部队是由六位郡马的部队组成,各承担一部分伤亡,对彼此都起不到伤筋动骨的威胁,可我们却要留下至少三分之一部队来保护殿下的中军安全,在总数伤亡三分之一的状况下,这就等于前军兵马伤亡了足足一半啊!”
“伤亡一半?那二哥伤亡多少?他们又用不着保护中军吗?”
“二殿下部队的伤亡应该与我们差不多,但由于他们部队的轮换率高,影响也相对少一些。至于说中军部队,据末将打探,每次只会有一个郡马的部队保护在身边。殿下你看我们要不要袭击……”
“袭击?还是不用了。”
听到高捃建议自己袭击二世子图衍的中军,六世子图累还是很快摇了摇头。毕竟他的目的就是将二世子图衍和自己的部队都拖在艽河上。真要袭击二世子图衍的中军,不说损失有多大,那就太便宜前去迎接浚王图浪的大世子图硖了。
所以只要能将双方都拖住,六世子图累就达到了目的。
而对于六世子图累拒绝自己的计划,高捃就一阵无奈。可由于这本身就是几个世子的继承人之争,高捃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
毕竟他们即使真的袭击二世子图衍的中军成功,结果还是不能杀了二世子图衍,只能证明他们拥有击败二世子图衍的能力罢了。
可就是高捃或许需要击败二世子图衍和六位郡马来证明这点,六世子图累却显然不需要这种证明。
只就是营帐中刚沉默下来,帐外就传来一声传音兵的急喝道:“报!”
“什么事。”
“启禀殿下,有王上的旨意到。”
“父王旨意到了?快传。”
听到浚王图浪的旨意已到,六世子图累和高捃就一脸惊喜地对望一眼。因为六世子图累在表面上即使并没露出太多不甘心态度,但对于与二世子图衍的这种反复无意义纠缠也多少有些腻味了。
但现在浚王图浪的旨意如果到了,只要那是退兵旨意,这就不用他们再去为难了。
而紧跟着旨意送入帐中并宣读过后,接过传旨官的旨意,六世子图累才仿佛松了口气般望向高捃道:“高将军,你看某没说错吧!父王肯定会有退兵旨意送过来的。”
“殿下英明,末将这就去安排退兵事宜。”
听着艽河对岸已传来的鸣金收兵声,高捃的脸色也渐渐放松下来。
毕竟高捃虽然对于战事不陌生,但他就怕六世子图累乱指挥,可既然二世子图衍那边已经开始鸣金收兵,高捃也就不用再担心六世子图累又会蹦出什么无谓命令了。
当然,同样听到二世子图衍先在艽河对岸敲起的鸣金收兵声,六世子图累也有种彻底松懈下来的感觉。
毕竟这不仅是看上去着不着急的问题,每日眼见这种厮杀,六世子图累也已经意识到真正的战场与纸上谈兵有着许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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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狼奔豕突就是象狼那样奔跑,象猪那样冲撞。形容成群的坏人乱冲乱撞,到处搔扰。
第一千四百七十四章、看来六殿下也不可小瞧啊!
山不是山,河不是河,溪不是溪。//
对于古代社会的各种地名来说,最多只有一个习惯命名,并不存在什么科学命名的问题,乃至并没有什么科学的概念。
所以就好像十万大山仅仅只是一个遍布原始森林的巨大丘陵地带,而区区柳川溪却就有几十米高落差一样,艽河的宽度虽然足有百米,但不仅没有堤防,乃至于最大水深在秦州境内都没有超过三十厘米的。
因此说是艽河,但不仅无法阻止平民轻松渡河,甚至于因为河滩附近的地势相当平坦,无论当时还是现在,都曾被当成战场来使用。
而在收到浚王图浪的停战旨意后,二世子图衍也是与轮流保护中军的四郡马阚晟说道:“阚将军,你看父王真的传下停战旨意了,那你快传陶冲他们见势出击。”
“小臣明白,但二殿下你看我们要不要先鸣金收兵。”
“鸣金收兵?这对六弟有用吗?又会不会造成陶冲他们的误会。”
“只要二殿下控制鸣金的范围,再由小臣上去对大郡马打一个旗号,大郡马自然就不会误会了。而这虽然对六殿下没什么作用,但对高捃却有大用。”
“阚将军说高捃吗?那到确是一名将才啊!”
听到阚晟提起高捃,二世子图衍就微微感慨了一下。
因为与二世子图衍这边的队伍是由六位郡马分别统帅不同,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却是由高捃一人在指挥。这不仅在于六世子图累的信任,也在与高捃居然真能镇服六世子图累部队中的大小将领,不然他们根本不可能与二世子图衍的部队战个旗鼓相当。
而二世子图衍对敌人的赞誉到也不至于让阚晟不满,只是继续考虑了一下待会的最后攻击道:“二殿下英明,那末将就下去传令了!”
“去吧!你们也好好教教六弟不要只知道纸上谈兵。”
“末将遵命。
对于二世子图衍说六世子图累只是纸上谈兵的事,阚晟并没有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
因为别看二世子图衍平常也不关心什么军事,但有空暇时,二世子图衍却也曾隐藏身份作为参事参与过几名郡马的对外争战。只是说二世子图衍的武力不行没有自己上阵冲杀过,但至少就军事素养上来说,二世子图衍已经不能再用纸上谈兵来简单形容。
跟着来到帐外,阚晟就开始吩咐早就准备好的传令兵用图衍的大麾打出旗令。//
因为分兵六处除了正面与六世子图累相抗的大郡马陶冲的部队外,其他部队早就分散包围了六世子图累的部队。
然后在旗号指挥下,虽然阚晟很快就在跟出来的二世子图衍注视下发出了呜金收兵的指令,但早注意到一开始的旗号,虽然陶冲是很快示意自己的部队后退,但撤退的速度却相当慢。
不过看上去好像稳守撤退的样子,不知二世子图衍撤军的原因是什么六世子图累的部队也没有急于追上去。
而后不等陶冲的部队撤下滩涂,已听到二世子图衍部队的鸣金收兵声,高捃也从帐中出来下达了鸣金收兵的指令。
毕竟高捃虽然不能说完全没防备,但由于已接到浚王图浪的停战旨意,再加上二世子图衍的部队先行鸣金收兵,真会在这时还去多犯猜忌的将领还是不太多。
因为身为臣子,谁又真敢抗旨不遵。…,
然后六世子图累军中的斤声响起,原本仍在监视陶冲撤军的六世子图累部队也呼啦啦往后退却下去。甚至于相比陶冲的退兵速度六世子图衍部队的撤兵速度更是快得多。
这一是因为二世子图衍的部队先行鸣金收兵,二就是因为在连日战斗中,不仅每次都是二世子图衍的部队先行鸣金收兵更是以双方的部队状况来说,六世子图累的部队由于缺乏替换,损耗也相当大。
所以只要是鸣金收兵,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就会迅速拉开双方距离,这样也可避免被对方所乘等等。
只就是没等他们退回后面主营,猛然四周就是战鼓齐鸣,连片喊杀声也开始冲袭而来。
“杀!……”
“杀杀!杀……”
而这不仅惊得正在撤退的图累部队立即有些混乱起来,甚至于已来到帐外的六世子图累也与高捃一起环顾向周围传来喊杀声的地方。
只见除了正面的陶冲部队已在喊杀声响起时立即停在了艽河滩涂上,不仅后面的阚晟部队已开始向前急速推进,甚至于图累部队的左右两侧滩涂及后方远处都烟尘滚滚地冒出了几支部队。而从那些部队旗号上却正是其他郡马的部队。
当然,这不是说高捃和六世子图累疏于防范,而是在这种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的战斗中,斥候的作用并不大。所以在每天都保持斥候的释放度状况下,谁也不会太过留意斥候的回报速度和消失与否,何况几个郡马部队的距离也相当远有着足够空间避开斥候的侦察。
毕竟双方都是秦州军,要找出对方破绽并不难。
看到这幕,不仅六世子图累,甚至底下部队都立即惊乱起来,全都向了中军的旗号位置。
因为现在知道浚王图浪下了停战旨意的人可就只有六世子图累和高捃两人,等待反击的指令时,底下军队却不知该前进还是后退,或者说是就地组阵什么。
而六世子图累或许已经有些惶然得手足无措,高捃却很快洞悉了二世子图衍的企图。
很显然,敌人现在就是在等他们自乱阵脚,然后就会猛扑上来。
所以他们不动,陶冲也不会让自己停在滩涂上的兵马立即冲上来,可一旦他们做出任何反应,陶冲恐怕立即就会率兵冲杀而至。
而眼中闪过一丝毅然后,高捃就说道:“六殿下,我们快下令放下武器吧!”
“放下武器?那不是投降吗?”
“不,这不是投降,而是更彻底地执行王上的停战命令。不然再打下去不仅我军会有全军覆灭的危险·即使我军挡住了二殿下这最后一波攻击,恐怕也会被二殿下利用。
这就只有立即放下武器,逼他们停战。”
“因为末将就不信了,在我们已放下武器后·他们还敢冲杀过来。”
“……放下武器?放下武器?”
虽然高捃的建议吓了六世子图累一大跳,但原本就更擅长钩心斗角,六世子图累也很快明白了二世子图衍的企图。因为除非他们彻底放弃抵抗,不管二世子图衍为什么在接到停战命令后再次绞杀下来,一旦迎战,不管结果如何,六世子图累肯定都会落入二世子图衍的圈套
所以咬咬牙·六世子图累也立即喝令道:“好,传令下去,全军放下武器并席地而坐,原地等待王上回归!”
而停到六世子图累比自己的建议更彻底的命令时,高捃也不感到奇怪。毕竟六世子图累不仅在各种战事上的建树并不多,即使他在这里摆明了输给二世子图衍,那也不会导致六世子图累在浚王图浪面前失分太多。…,
反而二世子图衍在收到浚王图浪命令后却仍要反咬一口,解释起来就很困难了。
因而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由于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彼此距离并不远,高捃就大声喝令道:“六殿下有命,所有人放下武器·席地而坐,等待王上过来检阅。”
“六殿下有命,所有人放下武器,席地而坐,等待王上过来检阅。”
“六殿下有命,所有人放下武器,席地而坐,等待王上过来检阅。”
随着高捃话语,无数传令兵就在各营中大声号令起来。
而在主营的大麾往下一降,并且高捃和六世子图累同时坐下时·从主营附近开始,所有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兵丁就纷纷原地坐了下去。至于他们手中的武器,却都是平平整整地直接放在身前,并没有特别的溃乱迹象。
毕竟这不仅是六世子图累的命令,高捃更是打出了等待王上过来检阅的借口。虽然不知二世子图衍的部队为什么还在继续从远处冲杀过来,但这至少不是他们需要去考虑的事。
因为在必须听从长官命令的状况下·所有秦州军都知道,他们真正需要效忠的只有浚王图浪一人。
而看到这一幕,同样已经走出帐外的二世子图衍也不得不摇摇头,一脸遗憾道:“可惜,没想到六弟竟能拼着放弃前面功劳的方式做出这等决绝的选择。”
“…···看来六殿下也不可小瞧啊!那二殿下要传令收兵吗?”
点了点头,同样听到了艽河对岸传来的命令声,不得不佩服六世子图累的选择,四郡马阚晟也望了望二世子图衍。
知道已经没有必要继续下去,也不可能继续下去,虽然心中难免有些不甘,二世子图衍也是身体一转,走回自己营帐道:“不收兵我们还能怎样,真去攻打已经用这种方式放下武器停战的六弟吗?传令下去,所有部队收兵回营,等待王上过来检阅。”
“二殿下有令,所有部队收兵回营,等待王上过来检阅。”
跟着阚晟开始下令,不仅传令声迅速传延开去,甚至于各种旗号及二世子图衍在主营中的大麾也垂了下来。
毕竟事已至此,也已经容不得二世子图衍再想表现一番了。
因为二世子图衍即使有书证为凭,却也不会有任何人允许他再去攻杀一支已经放下武器,并且打出等待浚王图浪检阅口号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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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不要同某说父王也会与二哥串通这事
“什么?六弟他们还在原地坐着?”
虽然对于六世子图累原地放下武器的做法,二世子图衍也没有多少应对方法,最多只得心有不甘地收兵回营。
可回营归回营,当二世子图衍的部队已全军回营,六世子图累的部队却依旧没有回营,乃至过了整整一天后仍然坐在原地时,二世子图衍就感到有些不妙起来。
因为六世子图累这样做会有怎样后果?
这不仅能以一种无声方式控诉二世子图衍在接到停战旨意后依旧进攻的贪婪举动,甚至事情传到秦州其他军队、其他官员耳中,二世子图衍的名声就会大为受损。
因为这事有书证解释起来虽然不难,乃至二世子图衍敢保证浚王图浪绝不会介意自己昨日的最后一波进攻,但这种解释却不可能用在其他军队乃至大众面前。
所以同在主营中指挥一切,四郡马阚晟也是一脸恼火道:“没想到六殿下这么无耻,某算是看透他了。”
“阚将军息怒,我们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应对这事吧!”
没想到阚晟会对六世子图累的行径这么愤怒,再看看其他郡马也是一脸恼怒兼蔑视的样子,二世子图衍心中就隐隐有些窃喜起来。
因为六世子图累即使以此夸张了二世子图衍在接到停战旨意后继续进攻的举动又怎样,只要这同样增加了几位郡马的向心力,对二世子图衍同样大有益处。毕竟不说大家同为当事人,六位郡马能替二世子图衍争来秦州城,自然也能争来其他东西。
而望着艽河对岸已经有些微微骚动起来的二世子图衍主营,高捃也是一脸敬佩道:“殿下英明,二殿下主营的士兵已经骚动起来了,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从艽河退回秦州城。”
“虽然某也希望这样,但可能性恐怕还是不大。”
略带遗憾,也是略带轻蔑的望着二世子图衍的主营方向,同样坐在地上没有太多动作的六世子图累就感叹了一句。
因为高捃说的没错,六世子图累所以不让营中士兵从地上起来,目的就是逼迫二世子图衍自感惭愧退回秦州城。免得同与六世子图累的部队迎接浚王图浪检阅,六世子图累也想看看二世子图衍会怎样解释。
不过经过一夜后,六世子图累却也不会那么天真了。
毕竟作为一名堂堂世子,如果二世子图衍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凭什么又去拉拢六位郡马并竞争继承人位置。
但不管二世子图衍如何选择,这却是六世子图累唯一能用来扳回劣势的方法。不然所有人都意识不到二世子图衍的贪婪,那就好像六世子图累输给了二世子图衍一样。
而在没有更多举措的状况下,二世子图衍也不得不先让几位郡马从自己营帐中离去休息。
只是来到营帐外面,阚晟又是禁不住恼火的望着对岸齐刷刷坐在地上的六世子图累部队骂道:“混帐,六殿下这也欺人太甚了,难道他就知道一些钩心斗角的事情吗?早知道我们昨日就该彻底消灭他们。”
七郡马齐弃撸却笑道:“阚兄言重了,即使六殿下的举动让所有人都开始正视二殿下又怎样。要知道早在我们夺取秦州城时,秦州境内就已经没人再能无视二殿下了。而这小小瑕疵却正能表现出二殿下也是一个常人,不然光有仁智礼信就能治国吗?那才是大谬。”…,
“这……,汝觉得七郡马的话如何。”
由于齐弃撸等人说话时并没有太过远离二世子图衍的营帐,随着营帐外的声音传进来,二世子图衍就仿佛自言自语般疑问了一句。
而事情也没有让二世子图衍失望,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就开始在空无一人的帐内流转道:“七郡马所言甚是,而且比起今日六殿下之举,谁又能无视殿下如今占领秦州城的事实。而只要秦州城还在殿下手中,这根本就是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何况七郡马也说了,一名皇上光有优点可不行,因为任何一名皇上治国的目的都不仅仅是为让自己的百姓安康,还得让自己的敌人畏惧才行。不然一个无法让人敬畏的皇上,他的皇位肯定无法坐稳。”
皇上?没想到声音会突然说出皇上二字,二世子图衍就微微激动起来。但正因为如此,二世子图衍也不再疑惑,更知道自己没必要再为此担惊受怕了。
毕竟他现在可是为了浚王图浪的继承权,为了将来的皇位在努力,区区不守信义又算得上什么。
跟着时间从清晨来到正午,再从正午来到傍晚,浚王图浪的队伍也终于是在大世子图硖、七世子图邺及三世子图锕、五世子图杩的保护下来到了艽河边上。
只是说已经听说了艽河边上发生的变故,浚王图浪并没有直接过来检阅六世子图累和二世子图衍的部队,而是远远就将队伍停下来,却将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一起都给叫了过去。
然后在等待浚王图浪召见时,开战后第一次见面的六世子图累就望向二世子图衍笑道:“二哥真是好算计啊!六弟愚钝,差点在二哥面前栽了个大跟头。”
“六弟客气了,但六弟的应对不也是有着自己的一贯风格吗?至少二哥是绝对做不出六弟这种逼上梁山的事。”
“逼上梁山?呵呵,说的好,但六弟也是被二哥逼上粱山的啊!”
是寒暄,但也是相互讥讽。
说不上相互敌视,但至少二世子图衍和六世子图累都知道自己不能看轻对方了。
跟着两人又是一起被招入浚王图浪的帐中。左右望望两人,浚王图浪才大笑一声道:“呵哈哈,老二、老六,你们在艽河边上干的事还真是够荒唐的,不过荒唐得好,虽然最后一战你们是没打起来,但不管老二的前期布置还是老六的后期应对都尤其精彩。”
“因为要知道,战争虽然主要是靠战斗来取得胜负,但战斗却并不是战争的全部。”
“儿臣不敢!”
没想到浚王图浪开口竟是夸奖两人,虽然六世子图累和其他人都有些意外,二世子图衍却已经知道自己不用再费劲向浚王图浪解释了。
看到这一幕,大世子图硖就惊讶道:“父王,你这是……”
这不怪大世子图硖会在这时冒出来。
因为从二世子图衍这次违旨袭击六世子图累的举动,虽然众人都能猜出他恐怕一定会想方设法为自己辩解。但没想到二世子图衍还没开始辩解就已得到浚王图浪的嘉赏,这实在有些令人意外和难以接受。
浚王图浪却满不在乎的示意道:“老二,你看你做的事他们都不明白呢!那你还不将自己的书证给老大和老六他们看看……”
“是!父王。”
一脸恳切的对浚王图浪致了个礼,虽然同样对浚王图浪的反应有些意外,但知道这无疑更有利于自己,二世子图衍还是将早就准备好的书证从怀中掏出递给大世子图硖道:“大哥,二弟虽然承认有违父王旨意在最后关头又向六弟进攻,但这本就是二弟早就决策好的计划,只可惜六弟的应对破坏了二弟的打算,如此才会形成今日之局面。”…,
“这……”
接过二世子图衍的书证看了看,大世子图硖就有些无语了,顺手就传给了围过来的七世子图邺、三世子图锕、五世子图杩,然后又传给了同样莫名所以的六世子图累。
跟着一看书证中的内容和书证立下的时间,六世子图累就有些满脸难看道:“二哥真是好打算啊!但二哥又怎能保证父王会早知道二哥的计策,二哥可不要同某说父王也会与二哥串通这事,某可绝不相信。”
一听这话,大世子图硖等人也跟着点起头来。
毕竟以浚王图浪的性情,他不仅不可能陪着二世子图衍去教训乃至教育自己的另一个儿子,真是浚王图浪这样做了,他们再去争夺什么继承人就有些滑稽了。
看着浚王图浪没说话,二世子图衍就一脸坦然道:“这很简单,这样的书证一式七份,分别保存在某和六位郡马的帐中,而且某要求他们一定要将这份书证放在帐中显眼处。虽然某无法与父王串通,但只要四弟的探子来到我们任何一人帐中转上一圈,很快就能发现这份书证,至少在最后一战前肯定能发现这份书证。很显然,四弟并没有辜负某的希望,更没有辜负父王让其担任情报责任的希望。”
四弟?
一听这话,众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唯一没有凑上前的四世子图嘏脸上。
图嘏则是耸耸肩道:“既然父王让某负责情报工作,某自然不能忘责,而且父王既然无意追究此事,大家就不要多说了罢,毕竟这一切始终都在父王掌控中。”
“父王英明。”
四世子图嘏已说这里,谁还可能再有二话,虽然不能说甘心还是不甘心,包括六世子图累在内,都只得老老实实向浚王图浪致了个礼。
浚王图浪也是一脸满足道:“好,好好,吾儿不必多礼。虽然吾儿的表现的确有种让朕频出意外的感觉,但你们能做出今日的成绩,朕已足够满意了,那我们且一起回秦州城,一起布置下一步的建国大业。”
“儿臣遵旨。”
事情真就这样过去了吗?一齐向浚王图浪致了个礼,却也没有任何一个世子还会多说了。
毕竟浚王图浪说过去了就肯定是过去了,至于浚王图浪日后又会不会有其他处置,那肯定就是另外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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