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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四百四十六章、宁死也不会多交一成

    随着鲁四进入明月茶肆,朱苓就有些惊叹起来。^//^

    因为不像薄家一样还需要探究事情根底,朱苓原本就是一起过来看看热闹,自然可以很自在的欣赏一切并放松心情。

    而明月茶肆不仅外观极为豪华,内里装修也格外讲究,一路过去不仅都是香坍木柱所做的格梁,甚至随处都可见各种青色、红色、黄色的垂帘从房梁上垂下,不仅将一个个隔间区分开,甚至也给人一种意外的飘逸感。

    而且在明月茶肆中间还有一个人工湖泊,泛起的波光水影也让人感觉清爽许多。

    只是真绕到明月茶肆的西北角上时,众人嘴中却都按捺不住低呼出声。

    因为同样是垂梁而下的幕布,附近幕布却都不是各种色彩鲜艳、清雅的幕布,而是清一色的白布、白麻布,只有在吊丧时才会使用的白麻布。

    看到这一幕,根本不会有人怀疑先前鲁四说的佟掌柜正在吊丧守灵一事。

    因为佟掌柜即使不是在为薄正佑吊丧守灵,却也是在为其他人吊丧守灵。

    然后进入幕布深处,众人才看到一个大小足有一百平米的灵堂,灵堂上巨大的奠字和薄正佑的灵位也表明鲁四先前的辩白并没有撒谎。

    听到脚步声,正披麻戴孝跪在灵前念经的一人才回过头来道:“鲁四,你怎么带其他人……”

    话刚说到一半,不仅说话的人呆住了,薄纪氏等人同样也呆住了。

    因为薄纪氏等人即使格外感慨明月茶肆竟给薄正佑弄了个比薄家更大的灵堂,但还是没想到正给薄正佑守灵的竟是个女人。虽然女人不能说是美女,但却给人一种温润如水的感觉。

    难道她就是佟掌柜?

    想到这里,几个薄家妻妾的脸色顿时都有些难看了。

    因为一开始听到佟掌柜在为薄正佑守灵时,几个女人就觉得这极不可思议。因为若是一个男掌柜,哪可能这么主动为薄正佑守灵,但如果是女掌柜事情虽然说得过去,她们这些薄家妻妾的心情却又未必好过了。

    而事实也证明了她们的担心,鲁四立即在灵堂边缘跪下道:“回掌柜,她们是少师府的天英门女侠和薄家夫人及几房妾室说是要来接盘明月茶肆的。”

    “接盘明月茶肆?”

    摇了摇头,佟掌柜的目光却从乔姐身上一掠而过,停在薄纪氏脸上才点点头道:“原来真是薄夫人,但薄夫人你们既然已来到薄大人的灵堂上,且是先祭奠一下再说吧!”

    “这也好,虽然妾身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难得佟掌柜有心了。..”

    在佟掌柜从地上站起后薄纪氏也没有丝毫犹豫,领着庄菲和李氏、刘氏就走到佟掌柜为薄正佑设立的灵堂前祭拜起来。

    因为对于佟掌柜给薄正佑私设灵堂的行为,她们不是没感觉不舒服,也不是不想好好闹上一闹,但不说现在还是在乔姐面前,便是为了死去的薄正佑,她们也必须在灵堂上表现得规规矩矩的。

    而在从灵堂前退下来时,佟掌柜自然就去到了鲁四身边开始询问但很快就脸色难看地望向了一旁兴致勃勃看热闹的乔姐和小瑶。

    因为即使是在只剩薄纪氏等人念经声的安静灵堂中,小瑶不仅没有停止吃零嘴,吃零嘴的声音更是清晰可闻。

    故而沉了沉脸依旧披麻带孝的佟掌柜才轻手轻脚地走到乔姐、小瑶面前说道:“女侠,你们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分了吗?”…,

    “过分?你是说我们杀了外面那些家伙过分?还是你们明月茶肆打薄密过分?”

    “虽然鲁四他们确实有些自作主张,但仅是打了几下,你们就要过分到杀人吗?”

    既然佟掌柜反复说什么过分,乔姐也没有退缩理由道:“佟掌柜说的没错,因为所谓过不过分的标准不是由你想怎么定就怎么定的,而是由你挑选了怎样的对手来决定的。”

    “好像你要打其他人,甚至要因为其他事打薄密,那都与少师府没有关系,但由于明月茶肆属于薄家财产是少师府替薄家查出来的薄密又是因此才要到明月茶肆讨公道,那你们打薄密就等于打少师府的脸面,好像在说少师府不该多此一举将明月茶肆挖出来一样。”

    多此一举?

    没想到乔姐真给自己找到了出手理由,佟掌柜就阴沉着脸说道:“但打人与杀人的罪并不同。”

    “那只是你的罪,不是我们的罪。正好像你手中有明月茶肆的房契,京兆尹不会帮薄密一样少师府杀了你们明月茶肆的人,你认为京兆尹又敢放一个屁吗?所以你要区分罪大罪小的想法是不错,但你挑的对手却有问题,要知道打狗都得看面子,不是什么人都能给你打的。”

    “哼,不说薄密不是少师府的人,即使薄密是少师府的人,打了少师府的人就一定得被杀吗?”

    “妾身可没这么说,但这要看他们为什么打少师府的人,为什么打薄密,这个妾身没说错吧!何况易少师即是太子殿下的老师,也是薄家公子的老师,你们擅自殴打替薄家公子前来明月茶肆要求公道的薄密,这不是死罪又是什么,你自己说吧!”

    太子殿下的老师?薄家公子的老师?

    一听这话,不仅佟掌柜呆住了,甚至鲁四的双脸也一阵死灰。

    因为一般状况,谁又会将刚刚失去薄正佑的薄家看得这么严重,但就因为有了易嬴收薄麟为学生的事,事情就完全不同了。毕竟易嬴可不仅薄麟一个学生,还包括太子殿下这个学生。

    也就是明月茶肆欺负其他人或许没问题,但欺负太子殿下的同门,而且还是无故欺辱太子殿下的同门,问题就可大可小了。而且这个可大可小还不能由明月茶肆来决定,得由对方来决定。

    面对木已成舟的状况,再辩白又有什么用?

    故而佟掌柜也是咽了一下口水才说道:“贱妾明白了,这是明月茶肆的不对,但少师府也要帮薄家强夺明月茶肆的话,贱妾也只能让少师府杀了贱妾了。”

    “佟掌柜!”

    没想到佟掌柜现在还要坚持,虽然这已不是前面被杀的几个人的事,鲁四却相当震惊佟掌柜依旧想要把持着明月茶肆不放。

    乔姐却淡淡说道:“那你可以说说自己为什么不愿放弃明月茶肆吗?”

    “很简单,明月茶肆代表了贱妾与薄大人的心血,代表了贱妾与薄大人的感情,虽然薄大人已经不在,贱妾却不能违背了薄大人对贱妾的真情,更不能违背自己对薄大人的真情。”

    一边将双脸望向薄正佑的牌位方向,佟掌柜的双脸就有种毅然。

    而听到这话,虽然乔姐还没什么反应。薄纪氏等薄府妻妾的双脸却都变了一变。

    因为佟掌柜在说什么?她居然在说自己与薄正佑的感情,这又叫她们这些薄府妻妾情何与堪。…,

    乔姐说道:“那你又怎能证明这明月茶肆代表了薄大人与你的感情呢!”

    “因为明月茶肆的房契上是贱妾的名字,这就能代表一切。所以贱妾能放弃一切,绝对不能放弃明月茶肆,因为那就好像要抹去薄大人人生中的一部分一样。”

    “抹去薄大人人生中的一部分?你还真会说话,但既然如此,为什么薄大人又没有纳你为妾室?”

    “因为贱妾不想入薄家与薄家妻妾争什么先后,所以薄大人才将明月茶肆交给了贱妾掌管。而按照薄大人当初与贱妾的约定,明月茶肆的盈利四成归妾身,六成归薄家,如果薄家只是要这六成收益,贱妾可满足薄家,但贱妾有房契在手,绝对不会将明月茶肆拱手相让。”

    四成?六成?

    听到佟掌柜话语,薄密就在一旁皱了皱眉头。

    因为他虽然也没想到佟掌柜与薄正佑竟还有这种故事,但好像他们由书房密室暗格中翻出来的这些财产大都是按照这种分成经营而不是薄家自主经营的方式在掌管。只是其他产业都是二八分成,薄密谈起来不仅简单,薄家也没有意见。

    可明月茶肆的房契不仅不属于薄家,更是采用六四分成,这就有些难以让人决定和接受了。

    乔姐则很干脆道:“你们的协议呢?”

    “没有协议,因为每次算账都是贱妾主动将钱交给薄大人,甚至薄大人都有一、两次劝说不用贱妾再将钱交给薄家,最后还是贱妾坚持才会如此。可这即使没有协议,作为薄大人真情的一部分,薄家爱收不收,贱妾宁死也不会多交一成。”

    宁死也不会多交一成?

    随着佟掌柜再度摆出一副坚毅模样,乔姐却也是笑了笑说道:“那我们就等薄夫人他们祭奠完薄大人再说吧!”

    “多谢女侠谅解,那贱妾这就下去为女侠你们备下素席。”

    听到乔姐答应待会再说,不仅佟掌柜,鲁四也在旁边松了口气。

    因为有房契在手,他们不怕薄家,就怕少师府和天英门弟子横插一杠。所以只要乔姐不强逼他们现在就接受什么,或者说是不代表薄家与他们谈判,他们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不然乔姐真提出什么条件,他们却也有可能不接受也不行,结果会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七章、不许将情意转让给其他人

    不是在自己家中,而是在外室地盘上祭奠自己丈夫。

    如果是李氏、刘氏,心中注定有许多不满。可两人由于只是薄正佑的妾室,又因生的都是女孩而在家中地位不高,所以想表示些什么也轮不到两人出头。

    但换成薄纪氏、庄菲,现在却都已成了易嬴的外室、情人,要教训佟掌柜就更没有借口,或者说尤其别扭了。

    因此在灵堂中祭奠完薄正佑,几个薄府妻妾都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她们的身份、地位不仅都各有问题,包括乔姐的立场和乔姐先前与佟掌柜的对话落入她们耳中后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毕竟这是薄正佑与佟掌柜的约定,虽然她们肯定不会甘心,但乔姐如果甘心并且少师府无意插手,那她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就很值得斟酌了。因为以乔姐一开始毫不谦让的态度,她们很难想像乔姐后面退缩的理由是什么。

    然后众人一起来到佟掌柜备好的素席上,除了乔姐、小瑶外,包括薄璃儿和朱苓都没有急于动手。

    毕竟今日之事不仅远超朱苓想像,同样也超出了薄璃儿的想像。

    而且看着乔姐、小瑶已经在那放开肚皮吃东西,其他人更不好开口。

    跟着小瑶虽然一直没停,乔姐却是吃了一会就放下手中筷箸道:“好了,想必你们心中现在都应该有了一定想法,那不知谁打算先说?”

    “贱妾先说,这明月茶肆乃是薄大人赠与贱妾的东西,明月茶肆的房契上乃是贱妾名字就可证明。”

    听到乔姐要众人各抒己见,佟掌柜就抢着开口道:“而贱妾与薄大人的约定也仅限于薄大人本人,与薄家却没有任何关系,所以贱妾可答应因为占据了薄家用地而与薄家谈判,但绝不可能拿明月茶肆来与薄家进行交易。因为与贱妾有情的只是薄大人,不是薄家。所以薄家即使要将贱妾的明月茶肆赶出这块土地,贱妾宁可将明月茶肆拆掉也没有便宜薄家的理由。”

    这,这是在说什么?拆掉明月茶肆也没有便宜薄家的理由?

    可先前不是说薄家接受六四分成就可以了吗?

    没想到佟掌柜会突然改口,薄纪氏等人都是满脸震惊表情。不过乔姐却是望着佟掌柜笑了笑,竟是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这是什么?贪婪吗?

    不得不说佟掌柜的确是贪婪,可在天英门弟子面前,谁又敢出尔反尔的贪婪?所以这与其说是贪婪,还不如说是胆怯。胆怯薄家不答应自己的条件,所以才想一开始狮子大开口,这才好给自己留下谈判的余地。

    不然别说佟掌柜先前对乔姐说的算什么,天英门弟子可不在乎多杀一、两个人。

    但在定了定神后,薄纪氏才说道:“佟掌柜,我们不管你与亡夫是什么关系,但至少我们不知道,也没人能给你证明,不过我们不仅拥有明月茶肆的地契,也拥有明月茶肆房契的副本,这点佟掌柜不能否认吧!”

    “贱妾为什么要否认。”

    “佟掌柜不否认就好,那作为明月茶肆的地主,薄家要在明月茶肆获取一些收益也很正常吧!”

    “夫人不强调房契的事情吗?”

    “除非采用非常手段,佟掌柜应该知道我们是拿不回已经写上佟掌柜名字的房契吧!”

    脸上带着一种平淡如水的感觉,薄纪氏说的就好像不是薄家、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样。而听到薄纪氏居然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在房契上的争夺,不仅薄家女人惊讶万分,甚至佟掌柜脸上也微微有种吃惊之色,只是乔姐却默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因为薄家与明月茶肆如果争执起来,或者说薄纪氏如果与佟掌柜争执起来,乔姐会帮助佟掌柜吗?说不定会。可一旦知道事情真像,易嬴又会在佟掌柜和薄家间帮助薄家吗?这却未必有可能了。

    毕竟对于易嬴来说,重要的是女人,而不是财产。

    所以这不是乔姐要不要插手这事的问题,而是薄纪氏不想乔姐插手这事,免得最后又牵连到易嬴身上。何况明月茶肆的房契为什么会在佟掌柜手中,这说来说去还不都是薄正佑的责任,谁都改变不了。

    不过薄纪氏的态度还是让佟掌柜脸上一松道:“薄夫人知道这样想就好,但与贱妾有情的虽是薄大人本人,贱妾也不能在薄大人故去后就对薄家不闻不问。所以贱妾虽然不好在薄大人过世后再上薄家给薄大人添乱,但对薄大人的子息还是有些爱屋及乌的责任。”

    “如此薄夫人如果不介意,我们可以签署一个协议,那就是薄夫人将明月茶肆的地契交予贱妾,而贱妾则继续分予薄家六成收益。”

    “这不行,地契绝对不能交给你们,因为佟掌柜并不能保证一直掌有明月茶肆吧!”

    没想到佟掌柜竟敢打明月茶肆地契的主意,薄纪氏也立即坚持起来。毕竟她都可以放过佟掌柜手中的房契了,佟掌柜却还想得寸进尺,即便这难说是不是一种谈判策略,薄纪氏和薄家都不可能接受。

    仿佛不奇怪薄纪氏会拒绝,佟掌柜就说道:“这点夫人可以放心,只要贱妾在世一日,就绝不可能违约。”

    “佟掌柜都知道说在世一日了,为什么还不明白薄家在担心什么!毕竟与佟掌柜的现实利益相比,麟儿和小筠、小眢的时间更长。”

    摇了摇头,薄纪氏已经不想再与佟掌柜在这事上扯下去了。因为佟掌柜即使再怎么年轻,比起佟掌柜,薄麟和小筠、小眢却更年轻。

    没想到薄纪氏会抬出几个孩子与自己做比较,佟掌柜就无奈道:“那薄夫人又想怎样?”

    “这简单,那就是佟掌柜一日在世,一日不嫁人,这明月茶肆就可交由佟掌柜经营,薄家只收取其中的六成利益。但翌日佟掌柜过世或者嫁人,那就是与先夫的情意已断,佟掌柜手中的房契自然也要交给薄家。而在这段时间内继续掌有四成利益,佟掌柜要离开明月茶肆也不会孤苦无依了。”

    如果佟掌柜一开始只谈分成利益,薄纪氏未必不可和她慢慢谈,但佟掌柜既然打上了薄家的地契主意,薄纪氏也觉得自己应该打打佟掌柜的房契主意,而且薄家也更有资格打佟掌柜的房契主意了。

    毕竟佟掌柜自己都说了,她能获得明月茶肆的房契是因为与薄正佑的情意关系,但薄家可以允许佟掌柜继续保有这种情意,却绝不允许她将薄正佑的这种情意任意转让给其他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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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四十八章、将明月茶肆当成落脚点

    佟掌柜与薄正佑之间能算是有情有意吗?当然有情有意。//

    不然别说薄正佑不可能将明月茶肆的房契写上佟掌柜的名字,佟掌柜也不可能在薄正佑死后为其守灵这么久。

    但要佟掌柜替薄正佑守灵或许是没问题,但真要让佟掌柜为薄正佑守寡一辈子,别说佟掌柜,任何女人都不会答应。

    只是说佟掌柜能得到明月茶肆的房契全来自于被她反复强调的与薄正佑情意,没想到薄纪氏居然也会用这种情意来反驳她、利用她。所以不敢说将来是否再嫁的事,佟掌柜只得脸色一变道:“不行,贱妾不可能将明月茶肆交出来。”

    看出佟掌柜的弱点,薄纪氏却也坚持道:“可佟掌柜也说过,明月茶肆只是佟掌柜与先夫的情意证明。佟掌柜如若再嫁,再握着与先夫的情意证明又算什么?”

    “谁说贱妾会再嫁,但贱妾已经……已经有了薄大人骨肉,所以这明月茶肆只能留给贱妾和薄大人的骨肉,而且这骨肉必须随贱妾姓佟并在将来接掌明月茶肆,这是薄大人生前就已经答应贱妾的事。”

    咬了咬牙,没想到会在薄纪氏面前处于劣势,可自己挖的坑,佟掌柜也知道得由自己来填。不然别说过不过得了薄纪氏这一关,肯定就蕃过不了乔姐和少师府的一关。▲

    但猛听佟掌柜说什么骨肉?不仅薄家几个妻妾都是惊呼出声,甚至乔姐也一脸诧异地望了望被遮掩在佟掌柜麻衣下的腹部。

    而与此同时,虽然前面一直没说话,鲁四也说道:“没错,佟掌柜早就有了薄大人的骨肉,而且还有两个月就要生了。虽然之前知道那是薄大人骨肉的人不多,但在佟掌柜摆出薄大人灵堂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

    “这……”

    听到鲁四和佟掌柜话语,薄纪氏等薄家妻妾的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因为不说让薄家骨肉随佟掌柜姓佟意味着什么薄家又能让薄正佑的骨肉流落在外吗?

    可考虑到薄正佑为什么要将明月茶肆交给佟掌柜一事,薄纪氏等人却又不能否认这是不是薄正佑的深思熟虑安排。

    因为将佟掌柜的孩子接到薄家或许的确是一种尊重祖宗孝道的行为,但未免也会被佟掌柜的孩子分去了薄麟和小筠、小眢的利益。而蕃换一种说法,谁都不能肯定薄正佑是不是考虑到这点所以才将明月▲茶肆交给佟掌柜,并在一开始就表明了分家的态度。

    只是这种事死无对证,又因为佟掌柜怀上了薄正佑的骨肉而另起波折,顿时就让薄纪氏等人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了。

    到了这时,乔姐也笑眯眯开口道:“那如果这样,吾说一句怎么样。”

    “乔女侠请说。”

    听到乔姐开口,不仅薄纪氏甚至庄菲和李氏、刘氏都松了口气。毕竟她们根本没想到佟掌柜会怀上薄正佑的孩子,虽然六四分成大家都已隐隐表现出无意再做变更的态度,但多出来的这个孩子必定会对薄家产生相当巨大的影响。

    可如果乔姐能有什么办法,她们也不会负担那么重了。

    乔姐说道:“很简单,明月茶肆以后的房契、地契都由天英门来监管,只要佟掌柜和佟掌柜的血脉依旧健在,佟家与薄家关于明月茶肆的分成利益就永远不变。不然佟掌柜的血脉若是在将来、在佟掌柜过世后断绝,明月茶肆的一切自然要移交给薄家。但薄家将来血脉如果断绝只要佟掌柜血脉仍在,薄家的一切也将移交给佟掌柜血脉,毕竟那●也是薄大人的骨肉。”…,

    “当然由于佟掌柜已经有了薄大人的血脉,佟掌柜是否再嫁的限圜制也就取消了。不过佟掌柜再嫁后,明月茶肆就只能属于佟掌柜的血脉所有,这点佟掌柜可不要忘了。”

    “这……”

    “我们没有问题。”

    听到乔姐提议,佟掌柜在第一时间就犹豫起来。可比起佟掌柜的迟疑,李氏、刘氏却几乎同时说了一句。因为不说别人,小筠、小眢可已经被天英门收入门中。所以天英门监管这事也就等于小筠、小眢监管这事,对薄家自然没有不利的一面。

    只是薄家答应的越快,佟掌柜也就越是不安。

    因为在不敢说不相信天英门的状况下,或许佟掌柜自己在世时她可保证天英门不会和薄家联合起来欺负自己与薄正佑的孩子。可一旦佟掌柜自己不在了,她却无法保证自己的血脉又会不会被人欺负。

    只是乔姐又说了薄家一旦血脉不继,同样会将薄家一切交给佟掌柜血脉一话,这就有些让佟掌柜难以拒绝了。薄家血脉不继,天英门也会将薄家的一切交给佟家。”

    面对佟掌柜疑问·乔姐却是一脸轻松道:“不是交给佟家,而是交给佟掌柜与薄大人的血脉一脉。不然即使佟掌柜往后再嫁,那些与薄大人无关的佟家血脉,自然没可能继承薄家,更不可能插手明月茶肆。也就是明月茶肆和薄家都只能由佟掌柜和几位薄夫人,以及佟掌柜和薄家的血脉掌管。”

    乔姐都已说到这份上,佟掌柜当然知道不允许自己拒绝,只得追问道:“但天英门要如何确保这事,又或者天英门为什么要这么做?”

    乔姐说道:“很简单,要维护佟掌柜和薄家的公正,可由天英门向你们双方写出书证,并且在一方血脉断绝后保证明月茶肆和薄家产业向另一方的转移。而天英门的利益则在你们双方血脉断绝后,再将明月茶肆和薄家财产收归其中,毕竟替你们监管这么长时间,天英门也理应得到报偿。而这不仅应该是几百年后的事,有天英门的关照,相信你们也不至于为将来自己的血脉担心。当然,天英门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往后可将明月茶肆当成落脚点。”

    将明月茶肆当成落脚点?qp

    听到乔姐话语,佟掌柜也不再多说。

    因为她虽然不是不担心天英门从中作梗,万一将佟家、薄家都灭了●怎么办?但这不仅不能当着天英门弟子的面前说出来,真要说这话,却也是等过段时间,想办法让薄家说出这话更好。

    于是想了想,佟掌柜就说道:“既然薄家对此没有异议,那贱妾再说拒绝就没道理了,可天英门既然最后总是要替我们看着明月茶肆和薄家,那是否将明月茶肆的房契、地契收去又有什么关系,真是如此,天英门为什么不将薄家的其他房契、地契也全都收了过去。”

    “呵呵,这到也是,那就不收房契、地契了,贱妾这就给你们开具相应的书证。”

    大模大样说了一句,乔姐并不在乎佟掌柜怎样要求。毕竟不管薄麟是不是易嬴的学生,小筠、小眢可同样是天英门弟子。乔姐最多就是先帮把手,往后这事该怎么处置,那还得看小筠、小眢的。

    跟着在鲁四找来纸笔后,乔姐才是当场立了一式两份的字据给佟掌柜和薄家,里面不仅包括了将来明月茶肆和薄家财产的归属,同样包括六四分成的字样。看到薄家那么爽快地接过字据,佟掌柜也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了。…,

    然后在各人都将字据收起后,乔姐才笑眯眯说道:“好了,有关明月茶肆的归属一事已经办完,那我们现在再来商量一下真正大事吧!”

    真正大事?蠹

    虽然知道乔姐不可能无缘无故同薄家妻妾一起来到明月茶肆,但真圜听到她们前来明月茶肆的目的,不仅佟掌柜,鲁四更是一脸的懊悔。

    因为早知道今日会有天英门弟子上门,他就不该让那些打手教训薄密,这不仅导致了那些打手丧命,更牵累茶肆还要做出一些赔偿。

    而在感叹了一下运气好坏后,对于乔姐的要求,佟掌柜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绝道:“乔女侠是说让明月茶肆来给朱苓姑娘和璃儿姑娘办茶会是吗?”

    “没错,这主要是为了延续薄家和薄大人的人望。虽说对朱苓和薄璃儿也有不少益处,相信佟掌柜不会不答应吧!”

    “贱妾不敢。”

    佟掌柜老老实实说道:“能为薄家和朱苓姑娘、薄璃儿姑娘召开茶会乃是明月茶肆的荣幸,何况这对明月茶肆和贱妾,包括对贱妾的孩子都有好处。”

    看到佟掌柜没有再出夭蛾子,乔姐就点点头道:“那就好,剩下的事就由朱苓、薄璃儿你们和佟掌柜商量着想办法了,当然,薄家有什么意见也可提出来,少师府是不用多管了。毕竟这就和大明公主的诗会、太子殿下的歌会一样。”

    “苓儿知道了!”蠹

    “璃儿知道了!”圜

    随着乔姐话语,朱苓、薄璃儿自然也都应了一声。

    跟着将众人送出茶肆,鲁四却在佟掌柜身边嘀咕道:“掌柜的,你说今日这事算什么啊!怎么她们还要在明月茶肆办起茶会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天英门实在太张扬了。而且就事情本身来说,今日的前后结局对明月茶肆和佟家来说也未必不是好事吧!”

    “掌柜言之有理。”

    既然佟掌柜都已接受乔姐安排,鲁四当然不能多说什么。至于鲁四又为什么能这样对佟掌柜说话,那却又是两人自己的秘密了。

第一千四百四十九章、在丞相府门前干什么

    “你们听说没有,明月茶肆三日后将举办由薄家主持的茶会里面有参加下次少师府宴会的请帖发放。.....”

    “薄家?什么薄家?”

    “就是前些日子亡故的薄侍郎薄家,但现在薄家小儿又拜少师大人为师,所以才开始重振家风了。”

    “汝这消息又算什么,某可听说到时还会有少师府义女出场呢!”

    “这个谁不知道,某只是想等后面才说,汝插什么嘴。”

    “汝才插嘴,汝全家都插嘴。”

    既然是约定,当然要努力去实行,特别这还是一件对双方都极为有利的事。

    所以今日受的惊吓虽大,正式茶会更要等到三日后再举行,但一等乔姐和薄家人离开,处理好那些打手的丧事,佟掌柜就让鲁四将薄家和少师府义女准备在明月茶肆开茶会的消息传了出去。

    而由于茶会对象乃是那些没资格参与少师府宴会的人,消息传递速度却是比书信还快。

    毕竟就像知县易嬴当初也是在大明公主的诗会上被大明公主看中才能飞黄腾达一样,套用易嬴的先例,那些投门无路的普通士子又怎会不趋之若鹜,特别为了备考明年年初的恩科,现在也已经有不少学子提前进京了。

    何况这茶会又不限门槛,还有与少师府义女和少师府学生的接触机会,更能得到少师府宴会的请帖等等,由不得他们不上心。

    只是说读书人也是人,闹起来更烦人。而且面对科考压力,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也成了屁话。因此围绕着明月茶肆传出的消息,各处的士子聚集处都一齐闹翻了天。

    毕竟不说茶会性质是什么,仅是茶会上能得到参与少师府宴会的请帖,这都足以让他们无法放弃了。

    因为不算他们这些一穷二白的士子,身为当朝太子少师·能参加少师府宴会的都是什么人?肯定都是朝中高官,所以不管能不能巴结上易嬴,只要能在少师府宴会上巴结上任何官员,那都会对他们的科举、他们的将来大有裨益。

    只是坐在酒楼一角·周令却没像其他士子一样兴奋,而是一个人把着酒杯在拼命喝闷酒。

    因为若不是不巧在少师府门前遇到易嬴,周令也不会仓皇逃开,因为周令也知道自己在易嬴面前的表现实在太差了。

    可与周令还曾在易嬴面前表现过不同,虽然周令后面又顺势赶到了丞相府,但别说根本就没有在冉鸣面前表现的机会,甚至在丞相府门前就被丞相府家丁赶了出来·那些家丁更是张口就不知道包三娘是什

    而不知道那些家丁确实不认识包三娘,周令只感到自己机会太差了。**

    因为少师府既然都已承认认识包三娘,那包三娘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又牵扯一个丞相府进来。

    只是说内外有别,周令不能怪怨没有见到冉鸣的机会,却只能叹息自己在易嬴面前表现得太丢脸。

    不然别说这样的茶会,周令甚至直接就有鱼跃龙门的机会了。

    而在喧嚷中,又有士子说道:“对了,你们说少师府义女为什么也要参加薄家茶会·难道是为了少师府膺选人才,还是······”

    “膺选人才用得着义女上场吗?除了已经嫁人的义女外,少师府义女哪个不是待嫁闺中·说不定这就真是为了挑选夫婿而来。”

    “挑选夫婿?这有可能吗?以少师大人的能力,想帮自己义女挑什么夫婿不成。”…,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以少师府的权势,又有什么人有资格被少师府挑选夫婿,所以这当然得由那些义女自己看中才行。据说这可是那些参与过少师府宴会的西齐城士子流出的消息,说不定还有一些年轻官员也会去明月茶肆参加有少师府义女参与的茶会!”

    “这真的假的,那些西齐国士子不是占大便宜了?”

    “什么西齐国,现在应该说西齐郡。但他们就是一起随陆少师进京,并短暂住在少师府才有机会罢了,换成其他西齐郡士子·怎可能有这样的好运。”

    “但这也不成,我们怎能都让那些西齐郡士子占了好处去。”

    “这是肯定的,不然少师府义女只是在少师府中参加宴会,得到便宜的自然就是那些西齐郡士子。可现在少师府义女却走出少师府了,那些西齐郡士子自然就没有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所以与之相比,那些西齐郡士子恐怕对此还要更不甘心!”

    “不甘心就好·我们就是要他们不甘心。特别是少师府的义女,凭什么要便宜那些西齐郡的外来户。”

    虽然都知道自己未必能如愿得到少师府义女欢心,但真说起少师府义女时,一干士子还都是纷纷憧憬起来。毕竟比起科举中第,倘若能娶到少师府义女,那却同样是件不差之事。

    不过听了一会,周令就不想继续再随这些无知士子混下去了。因为不管如何,周令还想上丞相府再试上。

    毕竟周令上次只是被不知包三娘的丞相府家丁拦阻在外,没见过丞相府中知道包三娘的人,周令怎么都不会甘心。

    而由于周令自来到京城后就一直在钻研少师府和丞相府的事,没与其他士子太多交往,自然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周令的行动。

    跟着来到丞相府附近,周令也没有急于去找那些家丁叫门传话了,毕竟有些事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在绝不允许自己犯上次在少师府见面都不认识易嬴的错误状况下,周令怎么都是要见过丞相府的主事人再说。

    毕竟这虽然只是一个不是机会的机会,但依旧是一个机会,如果没有努力到最后就放弃,周令不说不会原谅自己,也无法想像自己的将来会怎样发展了。

    所以少师府门前的错误或许已经无法挽回,周令却绝不允许自己在还没见到冉鸣至少是丞相府的主事人前就退缩。

    只是与少师府不同,由于丞相府所在街道上还有其他府邸,所以门前也少不了家丁看门,每当那些家丁将目光扫向自己时·周令就得微微躲闪一下。

    可身为书生,周令或许觉得自己的掩饰很好,但不仅周令的举动早就引起了丞相府家丁的注意,甚至也招来了刚回到丞相府的榕妈注意。

    只是远远看到周令乃是个书生·榕妈也和那些家丁一样没有太过紧张,直接就从后面抄到了周令身后。

    因为自从被冉鸣着令在卧房中伺候后,虽然冉鸣说不上亏待榕妈,但榕妈也没觉得自己在丞相府的地位变得有多高。毕竟丞相府就是那么些人,大权又都被冉鸣一人独掌,榕妈就是想要风光一下都没有地方可去风光。

    而除了在丞相府内,榕妈又不敢在京城中、在丞相府外随意风光·毕竟在丞相府中做事这么久,必要的觉悟、见识,榕妈还是不差的。…,

    所以对于周令这个士子藏在丞相府外又想干些什么,榕妈就觉得自己的机会是不是就要来了。

    因为丞相府内找不到的机会当然要在丞相府外找,不管周令想对丞相府干什么,这都是榕妈在冉鸣面前重新振作的机会。因此走到周令背后,榕妈就直接拍了拍周令肩膀说道:“公子,你这是在丞相府门前干什么。”

    “啊!”一声低呼。

    突然被榕妈拍了一下肩膀·周令当即就吓了一跳。

    然后转身看到一个仆妇站在自己身后,周令怔了一怔才满脸恼道:“汝,汝干什么·不知道在人背后拍肩不礼貌吗?”

    “哼!汝都知道在背后拍肩不礼貌了,怎么又不知道在丞相府门前鬼鬼祟祟不礼貌。”

    自己称呼周令公子,却被周令汝啊汝的训斥,榕妈也有些不满了。毕竟不管地位大小,榕妈在丞相府可也是有一些地位的,

    而被榕妈一瞪,周令的不满神情立即就收敛下来。因为周令当初为什么要从易嬴面前逃开,还不是因为他在易嬴面前的表现太过丢脸,而易嬴比起榕妈不仅更老丑,即使榕妈真是一个仆妇·只要与丞相府有关,那就不是周令所能得罪的。

    于是双脸赔笑,周令就说道:“大娘……,大嫂失礼了,学生这是有事拜访丞相府,有些紧张·大嫂您是······”

    “拜访丞相府?你有拜帖吗?”

    没想到周令真是来找丞相府的,但周令既然赔罪了,榕妈的双脸也开始和缓下来,毕竟这原本就是她招呼周令的主因。

    早在怀疑榕妈是不是丞相府中人,周令也是继续保持着赔笑样子道:“学生免贵姓周,名令,字徜阳,家住桤县,前来丞相府乃是受人之邀,不知大嫂,大姐怎么称呼……”

    大姐?

    没想到这个年纪了还会有人称呼自己大姐,榕妈却也是脸上窘了一下。可即使如此,没有女人不喜欢自己被叫得年轻,随着周令解释,榕妈就说道:“别什么大姐大姐的,你称呼贱妾榕嫂就行,但你说受人所邀,你受谁人所邀?”

    “这,那人自称包三娘,榕嫂知道吗?”

    “包三娘?”

    这不怪周令会警觉,随着周令嘴中吐出包三娘名字,榕妈的脸色立即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榕妈虽然不知包三娘是来丞相府干什么的,甚至包三娘都没在丞相府待多少日子,但榕妈又怎可能忘记包三娘这个唯一能在丞相府取代自己陪冉鸣上床的女人。

    只是包三娘在丞相府待的时间不长,知道包三娘只是个匆匆过客,榕妈才没有太过惦记这事。

    但就随着周令话语,包三娘自然又闯入了榕妈的回忆中。

第一千四百五十章、公子想要什么代价,那就是什么代价

    与男人同男人间的竞争或许最多就是只到激烈为止不同,女人与女人间的竞争,任何时候都得用惨烈来形容。

    毕竟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女人只能依附在男人身上生活,所以为了自己的依附能更彻底、更巩固,每次女人与女人间的竞争都可说是生存之争,也是绝对无法取代的性命之争。

    因此与在易嬴、丹地面前提起包三娘时的试探之色不同,既然只是面对榕妈一人,周令说起包三娘时自然就带上了一种怀疑语气。

    “是的,她说自己名叫包三娘,榕嫂有印象妈?”

    而相比于周令对包三娘伪装出的怀疑态度,榕妈对包三娘却只有浓浓的嫉恨,只是留意到周令好像并没有被包三娘迷恋,榕妈才是压了压心中不满和嫉妒说道:“包三娘叫你来丞相府干什么?”

    “学生不敢,虽然学生才疏学浅,但包三娘在见到学生时却叫学生前来京城赶考时可试着来投一下少师府和丞相府。虽然学生不知包三娘打的是什么主意,但至少是为了提醒丞相大人一声,学生也觉得应该前来丞相府说上一说。”

    “她叫你来投效丞相府?你有什么本事?”

    皱了皱眉头,不是对周令有多感兴趣,而是对包三娘不满,榕妈也决定追问一下。

    周令说道:“学生除读书外没有任何本事,但也正因为如此,学生才不明白包三娘为何会叫学生前来试着投效少师府和丞相府。所以想及丞相府与少师府的怨怼,学生才想来提醒一下丞相大人。”

    “提醒丞相大人?你怎么能保证自己说的不是假话。”

    没想到周令会自认没本事,榕妈心中才微微放松了一下。不然周令真在榕妈面前数说自己怎么怎么能耐,那根本就不足以相信了。

    可周令即便没对自己做太多夸耀,这却并不能成为榕妈相信他的理由。

    面对这种状况,周令也无从辩白道:“学生不能证明,或许丞相大人有办法证明吧!如果丞相大人真认识包三娘。”

    “哼!”

    微微轻哼一声,不是觉得周令的话太假,而是榕妈也知道自己即使再怎么不满包三娘,却也没资格提冉鸣拿主意。不然她除非有办法弄死周令,周令只要继续在丞相府门前蹲守,迟早都是有办法见到冉鸣的。

    所以考虑了一下自身的立场、好处,再望了望周令一脸白面书生乃至该说有些弱不禁风的样子,榕妈嘴角就微微往上一勾道:“贱妾明白了,那贱妾就带公子进丞相府一坐,看丞相大人愿不愿意见公子再说了。”

    “学生多谢榕嫂相助。”

    没想到榕妈答应带自己进丞相府,周令是真有些大喜过望了。

    毕竟当初包三娘的交代实在是太过突兀,不是不甘心什么都不做就放弃,周令也无法想像自己能不能从包三娘的交代中得到好处。

    但榕妈既然答应带他进入丞相府,周令就等于已经成功了一半。

    而有榕妈带领,丞相府的家丁当然不会再拦阻周令。

    毕竟在榕妈有意无意宣扬下,丞相府中现在基本上已经没人不知道榕妈如今是专司伺候冉鸣的事。所以榕妈的年纪即使有些难以想像,但冉鸣如果就好这一口,却也不是他们这些下人所能多说的。…,

    不过一路领着周令进入丞相府,不用找人打听,榕妈就将周令带入了一个偏僻厢房中。

    只是跟着榕妈进入厢房后,周令却有些微微诧异。

    因为厢房所处的位置不仅让人担心,屋中更是只有一桌、一床,甚至连个窗户都没有。如果不是门前无人看守,几乎都会让周令误认为这是一个禁闭室了。而又或者榕妈不是一起跟进屋中,周令都会怀疑她是不是真想将自己禁闭在里面。

    但就在周令不知该说些什么时,榕妈却又反身将房门扣住了。

    看到这一幕,周令就略做迟疑道:“榕嫂,你不是说要带学生去见丞相大人吗?”

    “公子说笑了,但公子既然饱读诗书,又认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就能见到丞相大人吗?”

    “代,代价?榕嫂你说什么代价。”

    当榕妈带着一脸娇媚向周令走去时,周令也禁不住吓得倒退两步。而由于厢房太小,周令的腿后跟也很快靠在了后面的床上。

    但榕妈却是在胸口上的绯衣一拉,直接袒露出自己饱满得微微有些下垂的柔腻胸脯道:“公子想要什么代价,那就是什么代价,或者公子是打算自己来抱贱妾,还是让贱妾上去抱公子,不会公子嫌弃贱妾年老色衰吧!”

    “不,不不,非礼勿视?非礼勿听,榕嫂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没想到榕妈竟会色诱自己,想不通榕妈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这就是榕妈对自己的考验?乃至丞相府对自己的考验?周令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床上就直接闭上双眼,扭开头去摇晃着挥舞起双手来。

    可榕妈又为什么做?

    一是因为嫉妒,嫉妒包三娘短短几日就获得了冉鸣欢心,嫉妒包三娘居然会向冉鸣推荐人才等等。

    二是因为提防,提防周令是不是想要暗害冉鸣,所以才想通过亲身考验来试探周令。

    毕竟榕妈的年纪虽然已经大了,姿色却不是太差,不然又怎可能满足冉鸣在失去小霞后失望的空隙。

    所以对于突然出现在自己和丞相府面前的周令,榕妈就有许多想要了解,甚至于想要了解周令的身心。因为从周令有些柔弱的外表和柔弱的反应,榕妈就断定周令肯定是个不通世事的书生。

    因此不管周令最后能不能取得冉鸣信任,榕妈都想要在周令身上赌一把!赌周令能不能给自己带来好处,赌周令能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好处等等。

    故而面对周令挥舞起来的双手,榕妈不是向后退却,而是将自己饱满的丰胸主动凑了上去。

    毕竟真与周令做上一次,吃亏的也不是榕妈。何况这么久都没能怀上冉鸣的孩子,榕妈也有些担心,非得想想办法才行。

    而当周令挥舞双手握上榕妈送上来的双峰时,却也是惊吓着立即睁大了双眼。只是没等他看清一切,榕妈饱满的肉躯就重重压在了周令身上。

    因为下克上,女克男,这就是榕妈现在唯一想做的事。

第一千四百五十一章、不是普通人

    双手使劲揉捏着榕妈硕大、柔软的胸脯,周令的身体虽然感到刺激无比,心中却有些苦涩酸楚。

    因为周令根本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被榕妈这样的仆妇强暴。但只要想想榕妈为什么能在没有任何家丁追查的状况下将自己带入丞相府,周令就深知榕妈在丞相府的身份必定不低。

    可再不低榕妈也是个仆妇,即使容貌、身材并不差,这种被女人强暴的感觉还是太低了。

    难道这就是京城闹休夫的影响和后果吗?

    周令简直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因为在还没见过冉鸣的状况下,周令知道自己不仅将来见不见得到冉鸣都必须依靠榕妈的帮助。恐怕他即使见到了冉鸣,也不可能对冉鸣乃至对任何人说出自己被榕妈强暴的事。

    毕竟一个曾被女人强暴的男人,谁又会真正去相信他。

    只是说被榕妈强暴的感觉虽然不好,周令的身体却无法拒绝榕妈的美好身材乃至不差的容貌。

    甚至于周令深知自己要想获得面见冉鸣的机会,乃至于要在丞相府得到更多机会,他都必须去尽量满足榕妈才行。这或许是他身为男人的一种悲哀,但也是他必须经历的过程。

    不然他就是白白被榕妈强暴了。

    而终于雀跃般升上云梢,又从云梢回到现实,榕妈才伏在周令身上,感觉着周令在自己胸脯上的抓捏道:“公子,贱妾的身体不错吧!下面就由公子来做主动好吗?贱妾没力气在上面做了。”

    “榕嫂在丞相府是什么身份?”

    不能说冷淡,至少周令语气中仍有些许期待。因为榕妈在丞相府的地位如若真的不低,周令被榕妈强暴的事或许还可说不是不值得,不然周令自己都得苦水不已。

    而抚摸着周令因为读书而缺乏锻炼的有些细瘦胸膛,榕妈就委婉笑道:“公子问这个吗?贱妾平日都是在丞相大人的卧房中伺候,所以公子想要活命最好不要将今日一事说出去。不然丞相大人恐怕都饶不了公子呢!”

    一边说着这话,榕妈就有些心虚。

    因为不管她是处于嫉妒、报复还是说想要证明自己才和周令上床,这种事情毕竟有些背叛冉鸣的感觉。

    只是说冉鸣不仅早将榕妈嫁人,即使现在有了榕妈服侍后却又曾与包三娘勾三搭四,也让榕妈感觉不舒服。

    但不舒服归不舒服,这种事绝不能让冉鸣知道,榕妈却是相当清楚。

    而听到榕妈话语,周令心中立即就狂喜起来,却又有些惊讶道:“真的吗?可如果是这样,榕嫂为什么还是一身仆妇装扮。”

    “没办法,在夫人过世后,丞相大人就一直未曾再娶。所以除非贱妾能怀上丞相大人的孩子,情况依旧没有不同!而因为丞相府的一切都由丞相大人事无巨细地亲手把持,所以贱妾的身份虽然好像比一般人高那么一点点,但就只是一点点而已。”

    “一点点就已经很好了,而且榕嫂这么年轻,肯定有怀上丞相大人骨肉的机会的。”

    虽然榕妈并没有在推托,周令也没有听出榕妈在推托,但还是很快认为这是榕妈没有意识到自己真正价值的缘故。

    毕竟一个可在卧房中伺候丞相大人的仆妇,还可说是一个普通仆妇吗?怪不得丞相府的家丁看到周令被榕妈带入丞相府时,问都不会多问一句了。所以榕妈即使还没发现自己的价值,周令却已经发现了她的价值,一脸热情的转守为攻,直接将榕妈翻在了身下。…,

    而榕妈在丞相府做了一辈子,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自然知道周令误会了什么。

    可误会归误会,榕妈却不仅没必要向周令解释,更不会浪费能得到年轻小伙拥抱的机会。双腿往上一抬,榕妈的白生生大腿就勾缠住周令的腰杆说道:“真的吗?谢公子吉言。”

    “榕嫂你不必客气,不是榕嫂,学生也享受不了这么美妙的滋味。”

    说着不用榕妈催促,只是想到榕妈在丞相府的身份,或者想到自己将来要如何利用榕妈的身份,周令就开始全情投入地满足起榕妈来。

    而等到两人云歇雨散,榕妈才带着一种感动声音道:“唔,公子你实在太棒了,公子你放心,贱妾一定会帮公子创造面见丞相大人的机会的。”

    “创造?难道榕嫂不打算今日就带学生去见丞相大人吗?要知道丞相府的家丁应该已有人留意到榕妈带学生进府的情形吧!”

    “……这个。”

    不能说委屈,但至少是遗憾了一下。因为随着周令的全身心伺候,榕妈可是难得享受了一下年轻小伙的关爱。

    只是周令说的确实是实话,由于周令是被榕妈带入丞相府中,榕妈或许可说自己先私下询问一下周令为什么在丞相府门前逗留的状况,但可不能用其他理由将周令私藏在丞相府中。

    那不仅对榕妈想要给冉鸣生孩子的想法不利,还会让冉鸣怀疑榕妈。

    毕竟真要调查周令的一切,丞相府不比榕妈更方便?而且榕妈若是真能做到私下将周令的来历查清楚,丞相府就会更担心她了。

    所以摆正心态,榕妈就说道:“贱妾明白了,那公子你先说说自己怎么会找来丞相府的事吧!然后贱妾好寻思帮你怎么禀告丞相大人。但你可别说什么谎话,不然就因为公子乃是包三娘推荐来的事,丞相府就肯定要细查公子的底细。”

    “丞相府会因为包三娘查学生底细吗?”

    听到榕妈警告,周令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在少师府的失败,周令可是曾想过要仔细编造一番与包三娘相遇后的有情有意经过才来拜访丞相府。不然他真是无端端被包三娘叫来丞相府试探,好像易嬴都对此有颇多想法,丞相府就更难说了。

    榕妈却点点头道:“那当然,要知道包三娘可是从前些日子造反并囚禁育王府大世子的万大户处过来的,不仅与丞相府有联系,与少师府也有联系,虽然贱妾不懂里面的国家大事,但那可不是一个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能与万大户勾结的女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没想到包三娘竟与万大户有什么关系,周令立即知道自己小看了包三娘的随口推荐,乃至说当初易嬴仔细询问这事也不是没有来由了。

    只是事已至此,周令也知道自己没有回头机会了,只得说道:“学生明白了,但学生与包三娘的见面真的很简单……”

    跟着周令说出事情经过,榕妈立即恼火道:“混帐,包三娘那野女人怎么能这样,她这不是要害了公子吗?”

    “害?……害学生?包三娘的目的是为了害学生吗?”

    “她的目的当然不是为了害公子,而是为用公子来试探少师府、丞相府对万大户的态度。”

    “当然,公子能从中得到好处也是她的恩典。但公子若是因此遭殃,她也能知道该如何与少师府、丞相府为敌、为友,只是这事对公子来说就有些凶险了,因为谁都不能保证少师府、丞相府会怎样看待公子。”…,

    “这,榕嫂也没把握丞相大人会不会接受学生的投效吗?”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包三娘与万大户有关,周令很多地方都摸不清状况。但现在明白包三娘是万大户的人后,周令也能想出这次自己受包三娘蛊惑来投效少师府、丞相府是怎样的凶险了。

    只是凶险归凶险,作为一介书生,周令却没得选择,或者说不甘心在什么都没做过的状况下放弃。

    然后听了周令话语,榕妈却也是顿了顿道:“这个,有关朝廷政务的事贱妾是不怎么懂,而且丞相大人对待万大户和少师府的态度好像也很复杂,所以贱妾确实不知道丞相大人会如何对待公子,但至少丞相大人不用公子,公子也应该不会遇到危险,可公子又没去过少师府吗?”

    “去,……去是去过,但就是失败了。”

    “失败?公子可以详细说说吗?因为谁都不能保证包三娘会不会将这事通过书信告诉丞相大人,所以真有这事情,不管公子打不打算在丞相大人面前隐瞒,还是先对贱妾说说好吗?”

    “这个,包三娘现在还与丞相大人有通讯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要知道包三娘来到京城后是先去的少师府,然后来丞相府住了一段时间,接着又去少师府,跟着才离开京城的。而且万大户一直都与丞相府有联系,虽然贱妾是不知道他们在联系些什么?”

    “这个……,学生明白了,但学生在少师府就是……”

    没想到包三娘和万大户还与少师府、丞相府有联系,虽然榕妈说自己对这事不了解,但周令也知道自己必须让榕妈帮自己参详一下了。

    因为榕妈再怎么不了解这事,至少也比周令多了解一些丞相府和少师府。只是没想到包三娘还有这样的本事,或者说丞相府和少师府对待包三娘、万大户的态度都这么暧昧,这却也让周令对现在的政局有了些微印象,乃至说是些微感触。

    只是听完周令在少师府门前就被迫打倒回府的经过,榕妈就笑了笑道:“公子还真是倒霉啊!没想到会在少师府门前刚好碰到易少师,要说易少师的相貌,那可的确很难让人相信。可如果是这样,公子到可以实话实说,不过就是最后离开一段要考虑改一改。”

    “怎么改?改了不要紧吗?”

    “不要紧,就凭丞相府与少师府的关系,丞相府没人会去少师府主动证实这事,少师府也不会向丞相府主动说起这事。而且最后即便被人知道公子改了一些见面情形,要理解却并不难,毕竟这乃是人之常情。”

    “学生多谢榕嫂指点!”

    听罢榕妈一席话,周令顿时就有种豁然开朗感。毕竟他从少师府前逃走的举动固然有些丢脸,但那也的确是一种正常反应,至少不是需要人们去反复研究的正常反应。

    所以随着榕妈一番教导,周令也开始频频点头了。

    毕竟榕妈虽然不能保证周令能不能得到冉鸣收容,可在现在的丞相府中,却也没人敢说比榕妈更了解冉鸣。

    故而被榕妈强暴或许确实是周令一生的耻辱,但以周令从榕妈身上得到的好处,却也足够他受用终生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二章、不可不防

    自从大明公主回到京城后,冉鸣就越来越少前去上朝。而由于大明公主一直对丞相府的问题置之不理,冉鸣也只得采用按兵不动态度。

    当然,这不是冉鸣真的不想有所动作,而是比起冉鸣想做的事,大明公主所做的事显然更具有轰动性,也让冉鸣有种无瑕他顾或者说是暂时不敢将大明公主的目标吸引到丞相府身上的想法。

    因为不管是天英门收徒一事还是有关女人休夫的纷争,大明公主每次的表现都是气势逼人。

    所以丞相府不是不想有所动作,而是冉鸣不想去轻攫其锋。

    毕竟正如潮涨潮落般,不仅气势,甚至是能力、决心等事同样有强弱上的区别,所以冉鸣即便没有轻易去妄想一定要等到大明公主势弱再出手,但实在没有现在就去挑衅大明公主的理由。

    可丞相府又为什么一定要挑衅大明公主?

    因为回京这么久,大明公主居然一直都没对丞相府提及培州千人冢和藤尾山被袭两事,这实在有些让冉鸣惴惴不安。

    毕竟大明公主一日不提这事,也就等于随时都会提起此事,甚至不仅丞相府在等待大明公主什么时候陷入势弱时好出手,丞相府更要担心大明公主是不是也想等到丞相府什么时候势弱时再出手,那样的状况下,丞相府恐怕就不知会遭遇怎样的代价了。

    所以知道大明公主迟早都会将这事翻出来,丞相府自然不敢等大明公主自己动手时再去仓皇面对。

    故而再怎么艰难,再怎么不符合常理,丞相府都必须主动出击才行。也就是在最合适的时间引爆最麻烦的事,免得到时还要被敌人用来落井下石。

    只就是要挑选这个时机很艰难,至少冉鸣还没找到真正的机会。

    所以保持两天打渔,三天晒网的风格,冉鸣也就是不断在朝中应付着。毕竟冉雄现在已前往蒈城上任,不用再担心冉雄的安全问题冉鸣也没有太多需要亲自操劳的事。

    然而今日回到府中,刚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冉鸣就听到一阵颇有节奏的脚步声朝书房方向走来,脸上也不由升起一种怪异之色。

    因为不管是不是约定或者说不需要约定,在不可能有太多人前来冉鸣书房的状况下,冉鸣一听脚步声就能知道是榕妈在外面。可自从榕妈转为在房中照顾自己后,冉鸣就再没有让她白天过到书房来。不是怕引动欲火,冉鸣也不想给人觉得自己太张狂。

    故而等到榕妈来到房前,冉鸣也已经放下手中纸笔,甚至还将书桌都收拾干净才望了望双手空空的榕妈诧异道:“榕妈你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不怪冉鸣会疑惑。

    因为换成是晚上过来时,榕妈手中多少都会带些甜点来伺候冉鸣。第一次看到双手空空的榕妈,冉鸣还真有些不习惯。

    榕妈却是先在门外微微向冉鸣侧身一福,这才进到屋中说道:“老爷,贱妾有一事确实要禀报老爷。”

    “哦!榕妈你有什么事要禀报。”

    随着冉鸣向榕妈招了招手示意,榕妈才是绕过书桌来到冉鸣身侧,跟着被冉鸣握住手臂捏弄时才说道:“回禀老爷,不知老爷有没有听说府中家丁前几日曾在门前赶走过一个书生的事?”…,

    “书生?有书生会到丞相府上门?”

    听到榕妈话语冉鸣的脸色就明显怪异了一下。毕竟不说冉鸣管不管门房的事情,而是门房的事情却也未必事事都需要禀告冉鸣。

    一听这话,榕妈就点点头道:“果真如此老爷真不知道这事。但这是贱妾今日从外面回来,看到府门前有一鬼鬼祟祟的书生,所以就矫情上前问了一句,结果……”

    随着榕妈没有太多隐瞒的说出事情真像,冉鸣的眉头就果然一皱道:“什么?榕妈你说那个周令是包三娘叫来的?”

    “是的,听到那书生说出包三娘名字,贱妾就觉得不简单,所以才将他招入府中细问了两句,结果他虽然没有说太多,事情却大致是这样没错然而贱妾却无法判断事情的真假。老爷要不要叫他来问问?还是让贱妾找个由头将他赶出府去。”

    “这个······,既然他是包三娘叫来的人,还是叫他过来问问吧!”

    虽然不好说这是不是榕妈多事,但由于包三娘不是普通人,冉鸣也知道自己不能随意打发周令了。

    然后等到榕妈转了一圈将周令带到书房中,并且自己退下后听着榕妈的脚步声走远,冉鸣才是抬眼望了望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的周令说道:“汝就是周令、周徜阳?汝说自己见过包三娘,汝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见到的包三娘?包三娘又为何找你来丞相府。”

    “回禀丞相大人,小生正是周令、周徜阳,小生乃桤县人士,见到包三娘乃是箜郡王由桤县出兵的当日……”

    没想到周令爽快得有些出人意料,随着周令说出自己与包三娘的见面经过,冉鸣到是很快知道包三娘这么做的原因了。那就是一想要试探一下少师府和丞相府对待万家庄的真实态度,二就是向少师府、丞相府表明一下还有箜郡王图兕这个选择。

    但不管怎样,在包三娘传达的更多都是一种暗号,周令本身并没有什么存在意义的状况下,冉鸣才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那你说自己曾先去了少师府,怎么又来到丞相府了?”

    “回丞相大人,那是小生不小心得罪了易少师······”

    “得罪了易少师?等等,汝说汝是几时在少师府门前遇到步行回府的易少师的?”

    “本月初九!”

    “…···本月初九?那家伙难道在桕县还多停留了一日不成?”

    虽然按照榕妈交代,周令是好好粉饰了一下自己如何得罪易嬴的事情。但不管周令怎样得罪易嬴,听到周令遇到易嬴的时间,冉鸣脸上立即升起了一种怪异之色。

    毕竟以少师府的护卫能力,冉鸣根本就不可能派人靠近少师府监视。

    但即使如此,易嬴居然在桕县拖延了一日才回到少师府,这依旧让冉鸣心中充满了疑惑乃至说怀疑。

    因为在不知道易嬴只是由于要和沅交欢才在桕县多耽搁一日的状况下,冉鸣却不敢想像易嬴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在桕县多做逗留。

    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别人可以不防,冉鸣却不可不防。

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本质上这些事都是一样的

    从冉鸣书房中出来,周令就一脸的遗憾。 更新因为周令根本没想到冉鸣给自己的安排竟是这样,却让他首次见识了官场的圆滑之道。

    毕竟冉鸣并没有拒绝周令的投效,只是将投效时间往后拖了拖。

    也就是说,冉鸣想让周令依靠自己力量去参加科举,然后不管周令科举结果的好坏,冉鸣都会接受周令的投效。只是说周令有没有考上科举,乃至科举成绩的好坏都将决定冉鸣会让周令以什么方式投效等等。

    虽然这种想法很正常,不仅能够完美地回应包三娘的期待,更充分显露了官场上的睿智。可即使明白这点,周令也不敢说这就是自己真正想要的结果。

    因为诚然,这的确回避了包三娘的不满和周令无能的危险,但冉鸣居然没考虑过要亲自了解一下周令,还是让周令感到有些郁闷。

    毕竟即使是一些官员招揽门生,那也是在他们参加科考前就会进行一番了解,然后通过科考后的成绩来择优任用。虽然那些科考落地的学子或许就失去了被招揽的机会,但至少这种重视程度值得学子们欢欣鼓舞。

    而好像周令这种问都不问一句就表示科考失败也会得到任用的状况,简单说是为了回复包三娘的试探,深层次却是不在乎周令拥有怎样的能力。也就是说,丞相府看中的不是周令本人,而是与万家庄的关系。

    虽然这印证了丞相府与万家庄勾结的状况,但是否是周令需要的就不好说了。

    然后一路往丞相府外走去,直到快出大门时,周令才看到仿佛正在周围忙碌的榕妈。

    跟着见到周令出来,榕妈也装出一副适当关切的样子上前问道:“周公子,老爷怎么说。”

    “谢榕嫂关心,丞相大人答应接受小生投效,不过要等到科举结束后再说。”

    “要等科举结束后再说,老爷还真严格,不过这也就是不到半年的时间,周公子不要着急,或者周公子留个地址下来,再有什么困难,周公子也可到丞相府寻求帮助。”

    “小生多谢榕嫂关心。”

    听到榕妈叫自己留地址下来,虽然说不上兴奋,周令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暖意。

    因为这虽然难说是不是榕妈为再次强暴自己留下机会,可比起对自己全无重视的冉鸣,周令还是知道自己不能轻易放弃榕妈这条关系。也就是说他将来若真投效了丞相府,榕妈也会成为周令的臂助。..

    然后等到周令将地址留下,榕妈才以一种关切模样将周令送出了门,却不敢在丞相府的公众场合对周令多说什么。

    因为冉鸣对周令的安排虽然有些诧异,榕妈却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毕竟以丞相府的地位,哪又可能无缘无故接受一个没有科考实绩的书生投靠,这不是发掘人才,而是不负责任。

    而再次回到自己入住的群青客栈,听到那些学子们仍在讨论明月茶肆的茶会一事,甚至还说什么要提前去明月茶肆看看,周令果断就选择回房休息了。

    因为包三娘的缘故,周令不仅在前面不敢结交那些学子,以免自己万一漏了口风,让他们抢占了自己便宜。现在知道包三娘的身份不简单,自己更仿佛接触到什么朝廷阴谋一样,周令也就更不敢去结交那些学子了。…,

    不过躺在房间床上想了想这事是否有什么阴谋时,周令又渐渐不再怨念冉鸣没有立即给自己机会了。

    因为不说冉鸣对周令的安排本身不可能存在什么阴谋,假如丞相府、少师府现在仍与万大户勾结的事确实是一件朝廷阴谋,已经知道这阴谋的周令又有什么必要担心将来能不能飞黄腾达?

    而时间虽然还早,由于今日在丞相府消耗的精力、体力太大,周令还是顺势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然后第二天被晨鼓惊醒,周令又是照样起床、洗漱、读书,却是没有一点懈怠的感觉。

    因为与练武之人要夏练三伏、冬练三九一样,即使现在已经有《三字经》、《百家姓》流传,但那都是些教人识字之书,却不是教人做学问的善本,所以要想在科举中获得好成绩,周令知道自己还需要多方努力才行。

    不然别说丞相府不会给周令什么好待遇,周令想要转投其他官员也相当困难。

    至于周令怎么又突然想要转投其他官员?

    一是由于冉鸣对周令本人不够重视,二也是明知丞相府、少师府卷入某种朝廷阴谋后,作为一个刚刚准备走入官场的士子,周令却也深知那种程度的阴谋绝对不是自己现在就该去碰触的。

    所以周令即便对丞相府已经没有太大抵触,但在敬畏益增的状况下,周令也不得不考虑一下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因此不仅是丞相府的要求,周令也知道自己必须好好应对这次科考才行。

    但在日上三竿后,不等周令依时出门用膳,门外就传来几声轻轻敲门声。

    不知什么人会在现在上门,还是什么士子上门前来求学、求书,周令还是赶紧过去打开了房门。毕竟在访过少师府、丞相府,确认自己还是需要依靠科举来求取前途后,周令也不在乎与其他学子多做一些交往了。

    只是房门打开,周令却是一怔。

    因为出乎周令预料的是,门外站着的不是什么学子,也不是客栈伙计,竟是一名头上裹帕,胳膊上挂着一个提篮的妖娆女子。

    而裹帕又是什么?

    裹帕乃是一种相当于裹头巾和面纱的替代品,不过与裹头巾、面纱都可长期佩带,乃至都可作为一种必要的装饰佩带不同,裹帕则是一些不便抛头露面的女人临时举措。

    毕竟北越国的绯衣太过曝露,一些极少出门或者说为了避免被人围观的女子都会用裹帕来临时覆面,这也成为了北越国女子的习惯。

    只是不知怎会有个女子来敲自己房门,虽然被裹帕挡住面目,看不到女子相貌,周令还是一脸疑惑道:“姑娘你这是……”

    “咯咯,周公子客气了,怎么能将贱妾也当成什么姑娘。”

    然而不等周令让开,女子就直接推开周令胳膊进入了屋内,听出女子声音,周令这才怔了怔诧异道:“啊!你,你是榕嫂……”

    “怎么,贱妾在公子面前就那么像个姑娘吗?还是公子将贱妾当成了什么相熟的姑娘。”

    取下包覆住自己脸部的裹帕,榕妈才一脸欢喜的将手中提篮放在了屋中桌面上。毕竟裹帕虽然遮住了榕妈的双脸,但却无法遮住榕妈的身材、肌肤,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周令认为是一个姑娘,任谁都会笑得合不拢嘴。

    “不,榕嫂你太客气了,榕嫂可是小生来到京城后碰过的唯一女人。但没想到榕嫂的身材、肌肤这么好。”…,

    “公子见笑了,贱妾这里给公子带了些早点,公子要不要试试!”

    “榕嫂你真是太多礼了。”

    随着榕妈将提篮中的东西一件件取出,周令却也有些万分感激了。因为里面居然都是些烧鸡、美酒和各式精致美食,虽然量不算太多,但比起周令在客栈中的伙食可是要强多了。

    而将食物在桌面上摆好后,榕妈才一脸巧笑道:“公子如果不嫌弃,那就先用餐好吗?贱妾正好有些事想要询问公子。”

    “哦!榕嫂有什么事要询问学生。”

    如果榕妈不说有事要询问周令,周令却也难免怀疑榕妈今日给自己送吃食的理由。可榕妈如果本就是有备而来,周令却没什么不能坦然接受了。

    于是同榕妈一起在桌边坐下,周令才接过榕妈递过来的一杯水酒道:“榕嫂想询问学生什么事。”

    “那到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贱妾刚才进到客栈里面,却听那些士子都在谈什么明月茶肆的茶会一事,公子又能说一说吗?”

    “榕嫂想问的就是这事吗?那到简单……”

    虽然没想到榕妈开口问的竟是这事,周令到没有太过疑惑。毕竟不说榕妈原本前来客栈的理由是什么,真听到客栈中有关明月茶肆一事的议论,谁又不会问上一、两句。

    至于榕妈又为什么原本不知道此事?难道丞相府的消息这么不灵通?周令却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这不是榕妈无能,而是没人告诉榕妈。

    没人议论这事,榕妈自然也一无所知。

    然后随着周令说起明月茶肆的茶会一事来龙去脉,榕妈却也有些惊叹道:“什么?少师府竟要以此来为自己的义女挑选夫婿创造条件?这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这不怪榕妈不理解,毕竟不说其他府邸会怎样做,至少冉华的丈夫可也是冉鸣亲自帮助挑选的。

    但没想到事情到了少师府,易嬴竟会让自己的义女自选夫婿。

    而一边用着榕妈送来的美食,周令就说道:“这并不奇怪,毕竟易少师不仅写出了《关雎》那样的谬论,更是推崇什么女人休夫一道,自然也得用义女自选夫婿来倡明立场,毕竟本质上这些事都是一样的。”

    “原,原来如此,贱妾到没想到这点。”

    “这没有关系,但榕妈此次前来是丞相大人对学生有什么吩咐吗?”

    “那,那到没有,只是贱妾想亲眼看看公子住的地方,也好寻思一下公子有什么需要贱妾帮忙的地方,”双脸略显了一下赫然,榕妈却是改用一种含情脉脉的目光望向了周令。

    而虽然不至于对自己感到悲凉,但知道榕妈的想法后,周令却也是伸手将榕妈一抱道:“榕嫂说哪里话,学生才是要好好感谢榕嫂。”

    “啊!不要,不行……”

    榕妈嘴中虽然说着不要,周令可不会去听她的,毕竟榕妈的身体反应也说明了她不是真的不想要。而且以周令的立场,他也需要与丞相府保持一定联系,再加上前面差点将遮去容貌的榕妈当成姑娘,周令也必须在榕妈身上好好找一下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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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四章、只能喝一些清水

    虽然榕妈今日的确是来找周令重温旧好的,但却并没有耽搁太多时间。....甚至不是为满足自己,而是满足周令一次就匆匆离开了。

    因为与其说榕妈是来找周令享受的,还不如说是来找周令宣示某种所有权的,毕竟榕妈真正的心还是在冉鸣身上,周令不仅只是个区区替代品,也是榕妈满足某种自我价值的工具,例如周令先前还曾误会榕妈是个姑娘一样。

    可在榕妈午前就离开客栈后,周令却迅速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榕妈的来意虽然有些闹人,但却也给周令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那就是在周令一开始的想法中,丞相府所以会让他先参加科举再考虑怎么让他投效丞相府乃是因为想看看周令在科举中的表现,但据榕妈所说,丞相府实际上是想趁这段时间暗中前往桤县调查一下包三娘与箜郡王图兕和周令的接触状况,乃至说是调查一下周令的本人状况等等。

    没想到丞相府会如此慎重,在心存畏惧的同时,周令却暂时不敢再去考虑前去其他官员府中递投门状一事了。

    毕竟丞相府不仅已答应在科举后不管什么成绩都会接受周令投效,如果周令能在科举上考出好成绩,那时再想投效其他官员的事也不难。

    不然周令若是在科举中成绩不好,最后依旧还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于是拿定心思后,周令就走出房间,来到客栈大堂中转了一圈,这才随在一群士子当中前往了明月茶肆。

    因为明月茶肆的茶会即使是要两天后才正式开始,但为了熟悉明月茶肆的状况,现在京城中那些投门无路的士子也纷纷开始往明月茶肆聚集了。.....毕竟他们一开始如果不能在明月茶肆先挂上号,等到茶会真正开始时,谁又知道有没有机会被薄家和少师府义女注意等等。

    当然,由于曾在少师府门前碰过壁·周令自己是对明月茶肆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

    可正如丞相府不能轻易前去探查少师府一样,当明月茶肆打上了与少师府有来往的标签后,所谓的秘密探查明月茶肆的事情就不再适合丞相府了。毕竟谁都不知道做这种事会不会被天英门弟子逮到痛脚等等。

    但好像周令这种随其他士子一起公开前往明月茶肆却不同,不仅能掩藏身份·更可以了解许多第一手信息。

    更何况以周令同少师府曾经打过交道的状况,周令却也未必完全没有机会等等。

    当然,周令并不会怀疑榕妈让自己伺机投效少师府的意图是什么,因为这除了让周令有机会卧底少师府外,仅凭周令与榕妈的关系,他都不敢想像如何去真正获得少师府信任。

    然后随着众多士子一起来到明月茶肆,不仅周令·一些第一次来到明月茶肆的士子也跟着惊叹出声。

    “好大,好豪华的茶肆,我们真能免费在这里喝茶吗?”

    “你们想的美,免费的只是茶水,各种食品并不免费。而且他们只会参照你点的食物价钱来送上不同价钱的免费茶水。但你如果什么东西都不点,就只能喝一些清水了。”少数已来过明月茶肆的士子就说道。

    但一听这话,毫无意外又有士子不满道:“只有清水,这也太过分了吧!不是说这是少师府的学生和义女举办的茶会吗?”

    “茶会是茶会·但人家已给了你们一个表现自我的场所,你们还想怎样,想要免费得到一切吗?而且换成以前明月茶肆的规矩·那还包括什么占座费、听曲费,可现在这些费用都已经全取消了说。”…,

    “这,这还差不多……”

    听到这话,虽然一些看上去就很清贫的士子脸上还有些不满,但大部分士子在簇拥着进入明月茶肆时就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明月茶肆的收费方式虽然有些闹心,可他们前来参加明月茶肆的茶会就真是为了吃东西、喝茶吗?那还是寻机表现自己更恰当吧!

    好像当初的知县易嬴,那也不是因为在大明公主的诗会上表现得好才能飞黄腾达,最终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就成为了北越国炙手可热的太子少师等等。

    而一同进入明月茶肆后,立即就有伙计过来招呼周令等人入座。

    虽然是夹杂在那些士子当中,但对于明月茶肆的招待和布置·周令还是相当惊叹。

    因为在他们点餐前,明月茶肆不仅就已送上了清水、菜单等物,还包括每人一块擦脸的面巾和一盆洗脸、洗手的清水,显然就是让他们每人至少都能在明月茶肆中保持一种良好的精神面貌。

    而不说茶肆中的布置有多奢华,在那些垂帘遮掩下,周令居然还发现了一些身着官服的年轻官员。

    只是与往日每个官员出现·身边都会围上不少士子不同,这些官员身边却没有任何士子包围。

    然后不用周令开口,立即就有同样第一次来到明月茶肆的士子说道:“周兄,那些官员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成群结队在明月茶肆中出现?难道同我们一样?”

    周兄?

    听到士子问话,周令差点以为是在问自己,但很快就有另一名周姓士子说道:“你们说对了,他们就是京城中所谓的文散官。而好像我们去参加科举,除了前三名的状元、榜眼、探花外,即使是前二十名举人,全都是要先从文散官做起。而因为没有实职,又没有投效少师府的门路,他们自然也得到这茶会上碰运气。”

    “碰运气?他们都要碰运气,那我们又该怎么办?或者说有这些文散官在这里,我们又真有机会吗?”

    “怎么没机会,难道你们以为当初大明公主的诗会上又没有文散官乃至朝中大臣出入吗?那肯定数量还要多。但不说易少师当时都能硬生生出头,或者真到了茶会开始时,也会有一些真正的朝中实权官员来参加!毕竟不说少师府,薄家当初在朝中也是交游甚广,现在薄家公子拜入易少师门下,又与少师府一同举办茶会,自然也会有些故旧前来捧场。”

    “原来如此,周兄真是高见,高见…···”

    随着一些了解情况的士子开始侃侃而谈,周令脸上也现出了惊讶之色。

    因为那些士子如果不提薄家当初在朝中的声望,周令还真的差点以为这个茶会是为了少师府义女挑选夫婿所用,但这如果也包括统和薄家原有派系官员的作用,那就不得不注意了。

第一千四百五十五章、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两日后,薄家在明月茶肆的第一次茶会也近在眼前了。//

    然后因为佟掌柜只是薄正佑的外室,为了薄家、佟家的将来,不用佟掌柜开口也无须佟掌柜邀请,薄纪氏就领着几名薄家妻妾及薄密等下人一起到明月茶肆帮手。

    当然,或许说帮手并不对,应该说是监管及撑场面等等。

    因为薄家即使再怎么不甘心,佟掌柜肚里的孩子依旧是薄正佑的血脉,而且依照乔姐要求,两家最后总是有合成一家的希望。所以不是有没有必要介意的问题,而是根本无须太过介怀。

    毕竟与一般契约不同,这可是天英门监督下的契约。

    除非天英门灭亡,根本没人敢去违反。

    而以天英门的历史、能耐,薄、佟两家或许有可能灭亡,天英门却永远不可能灭亡,这不仅是天英门敢接下监督责任的主因,也是薄家、佟家不可能违背天英门监督的原因。

    只是说来到明月茶肆,薄纪氏等薄家妻妾却都如佟掌柜一样没有明月茶肆中做太多露面,至于待客和组织方面的问题,全都交给了薄儿和薄密去协助账房鲁四等人完成。

    而薄密、鲁四即使不能说已经完全忘记了往日恩怨,但同样知道孰轻孰重,自然是全力配合。

    只是说知道朱苓要做什么后,小梨也有些不甘寂寞了,也都是一起早早来到了明月茶肆中。

    然后从帘幕后面看着座中那些形形色色的官员、士子,小梨就一脸奇怪道:“苓姐姐,这就是京城中的赶考士子吗?怎么看起来都不怎么样啊!好像比常来少师府的西齐城士子都要差一些。//”

    “这简单,小梨你知道图氏皇族为什么有以貌取人的习惯吗?”

    “以貌取人?那又怎么了?干爹长得也不怎么样啊!好像比他们还要老丑一些。”

    “干爹是个特例了,但所谓相由心生说的就是不管品德高还是才学好的人,相貌上必然都会有一些过人之处。”

    对于什么都不懂的小梨,朱苓就好像教导小妹妹般的说道:“所以以貌取人固然不好,但比起在相貌好的人中遇到酒囊饭袋的机会,显然在那些相貌差的人当中沙中淘金的机会少得多。毕竟相貌好的人中成只有两成是酒囊饭袋·但相貌差的人中却有八成乃是庸才。”

    “是,是这样吗?那这些人都不成了吗?”

    听到朱苓话语,小梨显然更不明白了。

    毕竟她们虽然不是一定要从里面挑人,但这所谓的茶会·原本就有让她们多一些选择机会的想法。

    朱苓却满不在乎道:“这就要我们慢慢去观察了,但如果说到小梨你先前提到的西齐城士子,他们在成败未定的状况下就敢随陆少师一起前来京城,这样的觉悟、魄力却是当前这些北越国士子没有几人比得上的,所以拥有这些能力觉悟,他们的长相会好一些也不奇怪。”

    “原来如此,原来苓姐姐是在说西齐城士子为什么长得好啊!小梨还真以为眼前这些北越国士子、官员都不行呢!”

    拍了拍胸口·小梨就有些小开心。

    毕竟虽然说不上担心,小梨也是一心想给自己找个好归宿。

    只是与已经被易嬴公开认亲的朱苓、小梨不同,由于薄璃儿也是少师府义女的身份并未公开,却可以与薄密、鲁四一起在准会场中跑■ng跑去的。说不上忙碌,但却可以见到更多的官员、士子。…,

    至于为什么说是准会场?当然因为正式的茶会要到晚间才能开

    可其他人虽然不知道薄璃儿的身份,薄密和鲁四却已经知晓,自然也在不敢太忙碌到薄璃儿的状况下,也会尽量帮她创造一些观察、了解那些官员、士子的机会。

    然后转了一圈回到朱苓、小梨的席中·薄璃儿还没坐下,小梨就兴冲冲说道:“璃儿姐姐,你看到什么好人儿了吗?”

    “干什么·小梨你小小年纪就已经开始着急了!”

    “小梨不是着急,小梨就是想帮璃儿姐姐和苓姐姐挑个好的。”

    “那还真让小梨费心了。”

    虽然往日在薄家都是婢女身份,但薄璃儿成为易嬴义女的时间却已经不短,加上薄纪氏的教导,薄璃儿却也在很多方面都能应付自如。一边坐下就一边说道:“好坏不好说,但有想法的人却不少,可气的是有人在打苓姐姐的主意不奇怪,但居然也有人在动小梨的念头,那就太糟糕了。”

    “什么?动小梨的念头,小梨才不要呢!”

    听到薄璃儿话语·不仅朱苓立即皱起了眉头,小梨的脑袋更是使-劲摇晃起来。

    因为小梨不仅是不想嫁给易嬴做妾,更没有早早嫁人的想法。虽然对挑选意中人的事情也感兴趣,但也就是个兴趣而已。可如果自己这个年纪也会被男人看上,小梨也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朱苓更是黑着脸说道:“那璃儿你有将那些打小梨主意的家伙记下来吗?我们不仅要在第一时间排除掉他们,更要将他们的劣迹告诉干爹才行。”

    “告诉干爹?让干爹去对付他们吗?”

    “哼!他们有这个资格吗?那就是看看他们的科考结果后再做决定。如果他们科考失败就不说了·若是科考成功,也不能任用他们,更是不可让干爹在将来信任他们,这也包括那些已经成为官员的家伙。毕竟小梨的年纪太小,现在就打小梨的主意,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明白了。”

    虽然朱苓的话肯定有夸张成分,但薄璃儿却没有反对理由。毕竟ss少师府的三个未嫁义女当中,固然小梨的年纪最小,但也是最美貌的个。可即使如此,这又是那些家伙打小梨主意的理由吗?

    或许他们将来在官场中未必一定没有机会,毕竟他们不投靠少师府,还可投靠其他官员,但至少在薄璃儿和朱苓这里是绝对不会再有机会了。

    而不知道薄璃儿也是易嬴的义女,随着薄璃儿在朱苓、小梨所坐的幕帘中进进出出,不少人也注意到了薄璃儿这个比较特例的薄府丫鬟。

    只是虽然已有人开始找薄璃儿带话或者说旁敲侧击什么,但比起朱苓、小梨,薄璃儿却能以自己身份更真切地认识到这些官员、士子的真实嘴脸。

第一千四百五十六章、真是不嫌唐突

    日落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如同易嬴对北越国的感觉一样,虽然北越国的读书人也好吟诗作对,但诗句内容、排比都有很多不同。甚至于有不要求押韵,只追求一种意境的感觉。或者说对北越国的读书人来说,意境高于一切。

    而一早就来到明月茶肆的官员、士子虽然并不多,但随着夜幕降临,茶馆中的客人却渐渐多起来。

    因为他们即便为的不是薄家茶会、不是少师府义女,除非是上妓馆狎妓,各种诗会、歌会、茶会本就是古代社会不多的消遣项目。

    而由于明月茶肆地处京城中富人聚集的西城,所以在得知明月茶肆的茶会消息时,不仅那些官员、士子会聚集过来,甚至一些平常就喜欢在明月茶肆中消遣的富人们也都开始聚集过来了。

    毕竟会来参加茶会的不仅有那些将要考的士子,还有不少落魄的文散官。或许这些富户想要巴结真正的官员很困难或要付出极大代价,但他们如果能做到慧眼识珠,早早就在这些还没有发迹的士子、文散官中找到值得投资或投靠的千里马,未必不可在将来飞黄腾达。

    所以与白天的清静不同,来到阄阄嚷嚷的夜晚,甚至于一开始只能用清水代茶的周令等清贫士子的桌子上也多了两名黄姓、吴姓富户。

    当然,有富户在桌上,周令等人自然就不用再为吃喝犯愁了。

    “周公子来自桤县吗?那并不远嘛!周公子以前有来过京城参加科举吗?”

    “吴员外客气了,小生这乃是第一次进京,也是第一次参加科举。

    “原来如此,周公子是第一次参加科举,那可要好好积累经验才行,许公子说是不是……”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正如周令会被榕妈盯上一样,虽然为了避免张扬、为了避免被人注意·家境并不是太差的周令是与几个清贫士子坐在一起,但若是只以相貌计,周令一桌人却也算得上相貌堂堂。

    只是在客气两句,看出周令好像对讨好自己这样的富户不感兴趣后·虽然不知周令凭什么这样做,两名富户还是很快将目标转到其他人身上。

    而士子所以会进京赶考即使都是为了科举中第、封妻荫子,但与周令这种已有“目标”的家伙不同,实际上没有任何一个清贫士子会拒绝与各种富户结交,毕竟这也是一种飞黄腾达的方式。^//^

    故而一看周令态度,旁边的许姓士子就接口吴员外说道:“吴员外高见,周公子就是经验太少·当得要好好学习······”

    经验少?你们是想说某的落第经验少吗?这样的经验某可是宁愿少

    对于这种不算冷嘲热讽的冷嘲热讽,周令根本就不感兴趣。只是一边享受黄员外、吴员外带来的免费美食,一边欣赏明月茶肆的歌舞。

    然后一曲歌舞完毕,薄密就和鲁四一起来到朱苓、小梨所住的帐幕前。虽然明月茶肆的所有隔间都是由帐幕形成,但如果是两层乃至三层帐幕,在帐幕掀起前,却也没人能看到帐幕内的情形。

    跟着一声压低所有声音的长笛响起,在众人喧嚣都被长笛声压下时·薄密才拱手说道:“诸位大人、诸位士子叨扰了,我们薄家和少师府都诚挚欢迎大家来参加明月茶肆的茶会,现在就请朱苓小姐和小梨小姐出场·并为大家宣布茶会规则。”…,

    然后在鲁四指挥下,一些明月茶肆的伙计就开始将围绕朱苓、小梨就席处的幕帘拉开,众人这才在来到明月茶肆后第一次目睹到朱苓、小梨的芳颜。

    但不管是不是变态,虽然一身鹅黄的朱苓和一身素白的小梨都经过了精心打扮,但即使小梨还是个小孩子,没胸、没身材,却依旧是在被一番对比后有大量目光落在了小梨身上。

    因为小梨当初可也是被孙不二当成将来的盂州第一才女培养的,不仅长相,坐姿和笑容,却是怎么看怎么迷人。

    而小梨一个孩子又怎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原因正如薄璃儿需要朱苓来遮掩光芒一样·朱苓同样需要小梨来遮掩自己的光芒。虽然比不过一个小孩子很让人懊丧,但相貌这种天生东西在古代社会可是没得更改。

    而虽然在黑暗中不可能看到众人目光,烛光映照下,朱苓还是望向小梨笑道:“小梨,你还真是明艳照人呢!想必大家的目光都会投注在小梨身上吧!”

    “姐姐别这么说,小梨只是个小孩子·而且当初与莲青姐姐一起陪薇姨娘献歌时,那可没人会注意小梨。”

    “这是因为当初你们只是献歌,没人敢往这方面想法吧!那现在还是按照我们原先的议定,由小梨你来宣布茶会规矩”

    “嗯,我来,我来。”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虽然不喜欢被一群臭男人围观的感觉,但只为了凑一个热闹,或者说是戏耍那些敢打自己主意的家伙,小梨就一脸兴奋的站起说道:“各位大人、相公,奴家小梨年幼无当,虽然这是薄家举办的茶会,但由于薄公子尚且年幼无知,也不适合这样的场合,便由奴家来为大家宣布这次茶会的规矩。”

    “小梨小姐说的好,那规矩是什么?”

    黑暗中,却不是什么官员、士子,而是一些住在附近又混入明月茶肆的富家公子高喊了一声。当然,说混入明月茶肆也不当,因为除非是真正的下九流行当,明月茶肆却也没有公开拒绝什么人参与茶会。

    当然,在盂州城的青花阁中就已久经`,这样的喧哗当然难不了小梨。

    小梨就继续轻笑倩兮道:“规矩很简单,那就一是没有任何规矩,任何人都可在茶会期间公开展露自己的琴、棋、诗、画等才学,乃至你们只要自己能想到方法,弓箭、骑射什么的都没问题,但这就一定要是公开展示,并且经得起众人评判才行。”

    “那不公开展示就不行吗?如果我们想对几位小姐私下展示呢?”

    由于每个席位都有烛光照明,在所有帘幕都随朱苓、小梨所处的帘幕被拉开而一起拉开后,几乎所有参加茶会的人都没有遮掩了。只是说距离不同、角度不同,当然想掩饰也可以。

    不过不能说质问,同样带着一种表现性质,一名体态轩昂的士子就长身而起。

    看到站起的士子,一些人立即低声喧哗起来道:“看,那是来自陈州的迟伤,长得真是一身好皮囊,没想到这就是公开展示的好处。”

    而与周令一桌的黄员外也说道:“许公子,你们知道这个迟伤公子是什么人吗?”

    “迟家在陈州乃是大户,虽然迟伤并非出自主脉,但依旧是家境宽裕并精通音律才学、果决有度。”

    不是脸上已经有些嫉恨的许公子,而是周令在旁边为黄员外解释了一句。毕竟好像迟伤这种出色的人才,应试学子中都有所了解,只看他们愿不愿意说出来。…,

    而一听周令话语,吴员外就兴奋道:“陈州迟家?难道是做玉器的迟家?”

    “学生听到的消息确是如此,但其他事情学生就知道不多了。”

    “这不要紧,多谢周公子替我等解疑。”

    随着周令解释,虽然吴员外、黄员外都是一脸兴奋的样子,但不说不满,至少是不解,同桌几名清贫士子就一脸惊诧地望了望周令。

    当然,不用周令再去费劲辩解,因为小梨已经接着开始回答迟伤了。

    “公子问得好,但不想公开展示也行,如若有什么人想要私下向奴家和苓姐姐展示什么才学,也可通过薄家的璃儿姑娘将东西送上来。当然,只是将东西送上来给我们品评,不包括私下见面一类事情。如果做不到这点,那也便罢了。而且这种私下品评未经大众检验,实话说效率并不高,恐怕也不会得到奴家和苓姐姐的欣赏,只适合一些不喜欢张扬但却拥有绝世才学之人。”

    “小梨小姐说的好,若没有绝世才学,凭什么要求小梨小姐和苓小姐私下品评。”

    隐藏在黑暗中,不知是不是要针对迟伤,立即就有人高呼一声。只是没人站起,光线遮挡下也不知道谁人在说话了。

    但迟伤也不介意道:“如此甚好,可若不嫌唐突,小梨小姐又可否告知我等,为什么莲青小姐未曾前来参加诗会呢!”

    “呵呵,公子还真是不嫌唐突,不过这话却也是今日我们要替莲青姐姐代为宣布的,那就是莲青姐姐已被奴家干爹许配给神武大将军穆大人,不日即将成婚,而坊间传闻茶会上有少师府请柬可供获取一事,说的自然也是莲青姐姐与神武大将军的婚宴请柬,这下你们明白莲青姐姐为什么不会在茶会上出现了吧!”

    哗然!彻底的哗然!

    没想到莲青已被许婚,虽然小梨的相貌也不差莲青多少,但由于年纪太幼,所以一些官员、士子与其说是为了朱苓、小梨而来参加这次茶会,还不如说就是为了莲青来参加茶会。

    可没想到莲青已被许婚,还是被许给当朝首屈一指的神武大将军穆铁,这却让人想不满都不敢不满,想郁闷都郁闷不起来了。

    当然,看到众人已被莲青和穆铁的婚事唬住,小梨也悄悄坐了下来,那又是明月茶肆献上了一曲新的歌舞。

第一千四百五十七章、这又是什么先河啊!

    随着明月茶肆的茶会召开,最惊人的消息不是茶会举办的内容和参加人选,而是神武大将军穆铁即将迎娶莲青的消息。[].

    毕竟莲青与孟薇儿一起来到京城献歌并没有隐瞒自己身份,也无法隐瞒自己的身份。没想到穆铁竟会娶一名妓户为妻,即便莲青现在已是少师府义女,这依旧在京城中引起一片哗然。

    因为人人都知道,穆铁并没有娶妻。

    所以在不可能先纳妾再娶妻的状况下,好像易嬴当初都是礼敬大明公主为正室才纳白花花为平妻,后来又一直都是只纳妾才正理。可穆铁如果没有先娶妻,莲青就是以正室身份进门了。

    以妓户为正室虽然在一些官员发迹前是有之,但好像穆铁这样的高官迎妓户为正室还是足以让人唏嘘不已。

    而对这消息最感兴趣的人是谁?无疑正是太子图炀。

    因为同样想娶褒拟为皇后,虽然太子图炀也不知道这究竟有没有可能,但穆铁无疑给太子图炀做了一个最好的榜样。毕竟妓户都能做正室了,为什么又不能做皇后,何况褒拟原本就是处子。

    故而一等从朝中下来,虽然道路不同,太子图炀还是前脚跟后脚地紧跟在穆铁后面来到神箭营说道:“铁叔,你真要娶莲青姑娘为妻,并让莲青姑娘做正室吗?”

    正室?

    听到穆铁话语,已在穆铁身边做了一段时间亲兵却不好开口说这事的穆英等人也一起望向了穆铁。

    同样没想到消息会以这种方式公开,穆铁却是一脸汗颜道:“还望太子殿下成全。”

    “铁叔说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本宫也很高兴铁叔能娶莲青姑娘为正室啊!”

    什么?高兴娶莲青姑娘为正室?

    不仅穆英等人听到太子图炀的话都是一脸惊色,穆铁同样一脸惊讶地望向了太子图炀。*.**/*而由于两人交情深厚,穆铁还是很快看出了太子图炀确是为自己和莲青真心喜悦道:“是吗?太子殿下也高兴小臣娶莲青姑娘为正室,可是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本宫将来也要让褒拟姐姐做本宫的皇后呢!”

    “什么?让褒拟做皇后?这怎么行?”

    虽然褒拟同是易嬴的义女,但不是担心这样自己就与太子图炀成了连襟,而是作为未来的一国皇后穆铁根本不能想像太子图炀又如何能娶一个妓户,至少是曾经的妓户做皇后。

    太子图炀却继续兴奋道:“这有什么不行,褒拟现在已有了本宫的孩子,万一生了男孩说不定将来还……”

    “什么?褒拟有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这怎么行?我们去找皇上禀报去。”

    虽然在易嬴和大明公主努力下,现在已经没人再敢不承认图炀的太子身份,可太子归太子,图炀依旧是个小孩子,没想到太子图炀竟说褒拟已有了自己的孩子,身为长辈穆铁也着急了。

    但在穆铁一副忘记太子图炀身份就想拽着他一起出去时,太子图炀才扯着穆铁胳膊道:“铁叔你不用去了,父皇早已知道这事。”

    “什么?太子殿下说皇上已经知道这事?”

    “不仅皇上,长公主殿下,易少师、陆少师都知道这事,只是在寻思怎么公开而已。铁叔是第五个知道这事的人。”

    虽然真知道这事的并不止五人,包括小碟,包括天英门弟子等等。但猛听这么多人都知道这事穆铁也不得不在惊讶中让自己强行镇定下来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也没什么回事吧!不过就是……”

    随着太子图炀将穆铁拖入屋中,并开始慢慢说起他和褒拟的事情穆铁就越来越不可思议了。

    因为很显然,即使易嬴第一次将褒拟送入宫中只是在讨太子图炀喜欢,根本决定不了太子图炀和褒拟的感情发展,但易嬴控制不了褒拟和太子图炀上床,天英门却不应该控制不了啊!

    难道就因为褒拟乃是处子,或者说为让太子图炀尽快留后才会变成这样?

    只是说皇上、大明公主既然都没意见,穆铁也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事,只得说道:“原来如此,那皇上答应太子殿下纳褒拟为后了吗?”

    “这到还没有,因为还在考虑中吧!不过本官是一定要纳褒拟姐姐为后的何况铁叔还帮本宫开了一个先河。”

    “这又是什么先河啊!……”

    一听太子图炀话语,穆铁就一阵苦笑。因为他虽然没有不愿娶莲青为正室,现在消息传开更不容穆铁反悔,但穆铁可不认为自己与莲青的婚事就真能决定褒拟能不能做太子图炀的皇后。

    故而好一番安抚,或者说是看了看太子图炀的射箭功夫后,穆铁才将兴冲冲的太子图炀送出了神箭营。

    只是一等太子图炀离开穆英就说道:“大人,您真要娶莲青姑娘过门吗?还有这京城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没什么怎么回事的,好像本将要迎娶莲青及太子殿下对褒拟姑娘的深情,同样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或许外人会对此议论纷纷,但我们自己却没必要自乱阵脚。”

    “小人知道了,不过除了往日身份问题,莲青姑娘的才貌和现在的身份到不是配不上大人。”

    “这个你们能安心就好!”

    不存在让自己亲兵安心的问题,虽然为了避嫌,穆铁没有亲自去参加莲青在少师府的认亲宴,但为了今日,他却也是让自己亲兵到少师府送了厚礼。所以在接触过莲青的才貌后,真能一心反对此事的人也并不多。

    毕竟莲青现在已是少师府义女,除非有一日易嬴和穆铁都垮台,谁又敢对莲青往日的身份说三道四。

    只是想想太子图炀和褒拟的事情,穆铁却不好说自己该不该乐观。

    毕竟与莲青当初也没真正成为盂州城第一才女不同,褒拟却是多多少少做了几日京城第一才女才因故被易嬴收入少师府中。

    所以相比于自己和莲青的婚事,穆铁更认为褒拟和太子图炀的事情才是真正大问题。特别褒拟已经怀上了太子图炀的骨肉,这事就得慎之又慎了。即使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都已接受这事,但穆铁却深知,这事真正的问题不在现在,而在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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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八章、暗中埋个钉子

    “老爷,前日那书生今日又来过了,而且给老爷留下了一封书信。小说网首发更新”

    虽然榕妈白天很少上冉鸣书房打扰,但几乎每天晚上都是榕妈来到书房后,冉鸣才会考虑休息的问题。

    但今日榕妈来得不仅极早,没等冉鸣询问,榕妈就说了一句让冉鸣感到极为怪异的事。跟着反应过来,冉鸣才说道:“书生?榕妈你是说上次那个书生周令吗?他又来丞相府了?”

    “是的,他原先是带一封书信过来,但那些新进家丁根本就不相信他能给老爷送什么书信。后来还是贱妾从外面回来遇到他,这才知道他有封书信想要亲自交给老爷。但妾身还是叫他先将书信留下来,如果老爷以后有需要,会让家丁给他机会的。”

    “哦!那书信呢?本官到想看看他又能有什么书信给老夫。”

    从没怀疑过榕妈与周令的关系,也不需要去怀疑榕妈的关系,由于榕妈解释的头头是道,冉鸣也想看看周令又有什么书信要交给自己。

    毕竟前去桤县调查包三娘和周令关系的人才刚刚出发,由于对周令缺乏了解,冉鸣也不在乎周令想要在科举前就有所表现的想法。

    然后从榕妈手中接过书信看了看,冉鸣眼中就第一次露出了惊色。

    因为除了一些简单问候外,周令信中写的居然都是一些参加明月茶肆茶会的所见所闻,包括自己的观感等等。而以丞相府与少师府的僵硬关系,冉鸣的确不好冒失派人去试探明月茶肆的茶会,没有想到周令竟给他带来了一个惊喜。

    因为除了最前面的简单问候,周令几乎是以一种公文方式将茶会中的所见所闻及自己的观感一一表述出来,这不仅显出了周令在文字方面的能力,同样显出了周令准备上的充足。

    于是带着一种自言自语,冉鸣就说道:“很不错,写的很有心嘛!但本官记得榕妈你曾询问过周令的家庭状况吧!他家中有什么做过官员的长辈吗?”

    “这个,贱妾是听说他好像有长辈在桤县做什么小吏的,但那个官名贱妾就记不住了。”

    脸上微微赫然一下,榕妈却不是在假装。

    因为不想与周令牵扯太深,或者说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继续与周令牵扯下去,榕妈也是有意没有去了解周令的太多事情。..

    但榕妈的反应却在冉鸣眼中很正常道:“这就对了,他肯定是接触过官场文书,不然写不出这么好的东西。”

    “这东西真好吗?贱妾怎么看不明白。”

    “呵呵,那是因为你只记住了《三字经》、《百家姓》中的字句,如果是照白话方式写出来,你就看得懂,可他这是官样文章,里面的内容就对你们这种初识字的人有些困难了。”

    虽然知道榕妈在自己看信时也瞧了两眼,但冉鸣却并不奇怪榕妈什么都不明白。

    毕竟白话文与官样文章有许多不同,在学过《三字经》、《百家姓》后,或许一般人都能用白话文的方式写信、读信了。但里面如果夹杂上之乎者也一类的官样文章,这就不是普通人能看得懂的了。

    所以《三字经》、《百家姓》虽然的确给更多平民开启了读书、识字的途径,但却并没有影响到真正读书人的地位。

    知道榕妈只是个普通人,只是个女人,冉鸣自然不会过多要求她。…,

    而清楚自己的长处、短处是什么,榕妈就说道:“那老爷是认为周公子写的东西可看了?如果是这样,老爷要不要对家丁交代一句,至少他以后可以继续送信过来,不然每次都要等贱妾来递信,贱妾也不知道好不好继续做下去。”

    “放心,这事本官会吩咐下去的。”

    点点头,如果没看过周令的书信,或许冉鸣真要等到探子从桤县回来再说,但现在周令既然已表现出自己的一定能力,冉鸣也认为自己应该对那些新进家丁交代一、两句了。

    可会遇到现在这种事,冉鸣也知道没办法。

    毕竟丞相府的精锐都被天英门弟子在兴城县外给杀没了,现在这些人还有欠调教。

    而看到冉鸣接受自己意见,榕妈也松了口气。毕竟她虽然可以抽空去客栈探望周令,但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帮周令在冉鸣面前牵线等等。

    毕竟榕妈真正看中的还是冉鸣,周令也仅是陪榕妈戏耍的一个年轻男人。

    可虽然的确看不懂周令这种满是官样文章的书信,对于书信中的大致内容,榕妈也是听周令大致说过,顿时又说道:“老爷,那你看要不要早点休息,毕竟现在朝中没什么事,为了将来,老爷也应该好好调养一下身体和精神吧!”

    “调养身体、精神吗?没注意还差点没留意到,还是榕妈你说的对。”

    虽然榕妈更想要冉鸣在床上多陪陪自己,但真想想往后自己要做的事,冉鸣却也觉得自己现在不该太过操劳了。

    毕竟操劳不是没用,而是没有价值。

    榕妈听着也是满脸喜色道:“老爷知道保重休息就好,那种乱七八糟的事还是让下面的人去看着就行了,老爷不用为这种事费心。”

    “下面的人?丞相府现在哪还有能用的人。”

    摇摇头,虽然已不准备再想,可回想一下丞相府如今的状况,冉鸣还是一脸的憋屈。

    因为邵天往日虽然也帮丞相府培养了不少好手,可那些好手几乎都丧命在了丞相府出京的路上。现在丞相府不是没人,但能当大用的人确实很少,这也是冉鸣不得不考虑接受周令投效的原因。

    可周令的情况又有其特殊性,冉鸣也不保证能让他做些什么。

    榕妈就趁机说道:“那周公子如果对这事感兴趣,不如就让周公子去做罢了。如果他敢背叛丞相府,老爷自然可将他曾帮丞相府做事的事情宣扬出去。假如他真能再获得少师府信任或娶到少师府义女,老爷也可暗中埋个钉子。”

    “……埋钉子吗?”

    虽然从榕妈眉飞色舞的表情中,冉鸣就知道这最多是一种女人的八卦劲。可想想周令的身份和他在书信中表现出的观察力、判断力,冉鸣也不得不说这未必没有可能了。

    毕竟这并不是说要让周令去做什么探子,而是在少师府的势力中想办法埋奸细进去,并从内部瓦解少师府势力等等。因为探子还要探听情报传回来,卧底却只需默默潜伏就行。

    何况冉家将来真的成功建国,通过在少师府埋藏奸细,也利于了解天英门的动向。

    特别周令还是包三娘举荐过来的人,即使周令失败,少师府最多就是怀疑一下万大户和包三娘想干什么,却未必会怀疑到丞相府身上。

    又如果周令不能成功打入少师府势力中,冉鸣慢慢再提携他也来得及,只就是目前这件事,好像没有比周令更好的人选。…,

    而看到冉鸣开始沉思,榕妈也不再多说了。

    毕竟古代社会的女人虽然很少会去了解什么国政,但她们只要能做到了解男人,自然可让自己活得极滋润。而榕妈能帮忙周令的地方反正都已经帮忙了,剩下就要看冉鸣如何选择,不然榕妈也不可能因为周令而背叛冉鸣等等。

    但就在榕妈扶着冉鸣离开书房不久,书房房梁上就落下了两道黑影。

    拉扯着有些不习惯的黑衣,松月就压抑着兴奋说道:“师父,你觉得冉丞相会让那什么周令去少师府做卧底吗?”

    “卧底不卧底的不重要,毕竟冉鸣自己无法决定周令能不能成功卧底少师府,这还要看少师府的义女怎样选择。”

    “少师府义女?那师父认为她们会挑选周令吗?我们又要不要阻止周令获得成功。”

    望着自己师父有些老丑的双脸,松月却并不觉得太难看。毕竟这样的相貌不仅更适合在十里香经营酒馆,以师父相貌和颈下肌肤的细小差异,松月还是觉得这里面很有问题。但只要师父肯教自己天英门武艺,松月才不会追究这有的没有的。

    松月师父却是沉吟半晌才说道:“好了,她们已经回房了,如果对周令的情况不明白,要不你试试卜算之道?要知道这才是重点。”

    “卜算吗?那弟子试试。”

    知道自己是因为卜算一道才有机会被天英门收入门中,松月并没有推三阻四。只是对于师父竟然站在书房中就知道冉鸣和榕妈有没有回房的事,松月还是有些惊叹不已。

    当然,鬼神之命一门的卜算方法相当特殊,掐着手指细算一下,松月也不需要借助太多工具。

    只是一会,松月就放下手指道:“师父,弟子算出来了,周令应该与少师府没关系,但恐怕会因为科举和其他表现引起朝廷注意,应该能够顺利进入官场中?”

    “只是这样吗?那就不用理会他了。”

    “弟子知道了,那榕妈与周令的关系?”

    “这种事我们更不用管,也没必要去利用什么。毕竟与天英门当前的努力方向相比,这不仅都是小事,更邪道。”

    “弟子明白了。”

    听到师父话语,松月的神情也隐隐有些激动起来。

    因为与其他时期的天英门弟子相比,松月知道自己这个年代的天英门弟子无疑是最幸福的。因为她们不仅可以见证女皇上的诞生,更可以见证天英门的新国家建立等等。

    所以对于能成为天英门弟子的事,松月是再没有遗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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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五十九章、谁知道往后他们当中又是否会冒出一、两个爵爷

    虽说迟伤的确是陈州迟家的支脉弟子,但迟伤可从不认为支脉就一定不能获得成功。特别陈州迟家只是一个商家,假如里面真能出一、两个官员,支脉就未必真的还是支脉。

    可不管运气好还是不好,即使北越国以往的科举分为春秋两试,迟伤和迟家子弟却从没有在秋试中获得过成功。

    因为参加秋试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各种官员、商贾的子弟。

    虽说秋试比春试的录取率更高,但由于言传身教的缘故,不仅官员子弟在里面占更大优势,商贾子弟间的竞争也相当激烈,至少迟家还没有真正成功过。

    又或者说,即使迟家以前也有人成功后,但也很快被从官场中淘汰下来。

    毕竟官场不同于商场,商贾子弟的天生劣性还是让他们很难获得持久的真正成功。

    但尽管如此,当朝廷开设这种不分身份的恩科时,对迟伤这样的商贾子弟还是有很大优势。因为他们即使与用功求学的官员子弟相比还有很大差距,但却比那些用功求学的平民士子更有优势了。

    只就是迟伤没想到,来到京城后还会有少师府茶会这种好事。

    虽然这茶会说是以薄家名义举办,但只要有少师府义女参加,那在迟伤心目中就是少师府茶会。

    何况少师府并不否认茶会是为给少师府义女增加对外交流的机会,如果能成为少师府的乘龙快婿,哪不管科举结果如何,迟伤都相信自己一定会有个美好的将来。

    又或者不能成为少师府女婿,只要有个给少师府送钱买官卖官的机会,迟伤都不会放弃。

    因为身在陈州,迟伤和迟家或许都错过了最初的买官卖官时机,但只要能与少师府搭上关系,这种事情依旧不会太困难。

    所以耽搁两日,迟伤才亲自带着自己作的一幅画和一篇文章来到明月茶肆。

    因为薄家早有规矩,琴棋书画乃至骑射都可在明月茶肆的茶会上比试,又即使不参加比试,他们也可将自己的得意之作在任意时间通过明月茶肆和薄璃儿送入朱苓和小梨手中。

    虽然莲青已经定好要嫁给神武大将军穆铁,可迟伤即使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能在急智上胜过那些官员、士子,但只要多给迟伤一些时间,迟伤还是相信自己不会输给太多人。

    毕竟不管科举内容如何改变,那都是要在固定时间内展现自己才学的一种急智。可如果没有对时间的严格限制,世间却也有不少人的才学要体现在深思熟虑中。

    然后来到明月茶肆,迟伤就看到了不少士子和文散官、武散官。而见到迟伤到来,不少人也与迟伤打起了招呼。

    因为那日迟伤虽然没有加入公开献艺,但由于已经表示出了想要私下递交才学的想法,到也不会让人说迟伤是光说不练。

    可由于上次茶会中不仅的确流出了五份少师府请帖,更是说骑射也允许自己想办法较技,这才吸引到了不少武散官来打主意。

    毕竟比起文散官即使获得实职还要打熬经验,现在朝廷可是传出了以战功封爵的消息,当然那些武散官就都坐不住了,个个盼着能得到一个实职再说。

    因此随着迟伤在相熟的士子中坐下,立即就有士子说道:“迟兄,你怎么看那些武散官也跑来参加茶会的事?”…,

    “这种事你们拿来问某,某又怎可能回答得出,但正如当时苓小姐说他们可以自己想办法较技一样,或许这是就对他们武艺之外的才学一种考量。毕竟要想成为战功卓著的武将,单凭武艺高低可不行,不然就可按照江湖上的武艺排行来挑选将领了。”

    “高见!高见!”

    虽然迟伤的声音并不大,但不远处的一张桌上就坐着三、四名武散官。或许是耳力好的缘故,听到迟伤话语立即大声鼓喝起来。

    然后当众人目光都望过去,几名武散官立即在桌上朝迟伤拱手谢道:“不知兄台高姓大名,对我等的比试又有何指教吗?”

    “晚生不敢,晚生乃陈州迟伤,虽然不敢说全是荒谬之言,但晚生对武艺方面的事了解不多,却也不知该如何让几位大人更好的较技。可晚生认为,不管怎样,几位大人也尽可将这当成一种比拼,看看谁才能想到更合适所有人比试骑射的方法不是更好?到时向薄家和少师府提出来,自然也是一种较量。”

    “好,说的好,多谢迟公子指点。”

    虽然迟伤并没说出什么实际内容,几名武散官却是格外兴奋起来。

    毕竟文官虽然可以不通武艺,武将却一定要拥有文韬武略才能真正施展出自己的才华。所以迟伤给出的思路即使再怎么粗略,这对那些武散官来说也是足够了。不然迟伤真说的太多,他们反而不敢参考,毕竟谁又知道里面有没有陷阱。

    只是在几名武散官兴奋离开时,桌上才有一名士子说道:“迟兄真是高啊!这么短短几句就将那些莽夫全给打发掉了。”

    “莽夫?可我们现在说的是轻巧,但谁知道往后他们当中又是否出冒出一、两个爵爷。”

    嫉妒吗?

    迟伤才不管其他人会不会因为此事嫉妒自己,他只是想要表现出自己的意愿而已。可听到迟伤这话,不仅同桌士子,甚至附近桌上的文散官和富户都沉凝起来。

    因为正如少师府的茶会并没有拒绝武将参与一样,考虑一下以战功封爵的传言,他们还真难说现在更应该重视的是文官还是武将。

    但摇摇头,知道这种事拿出来讨论并不合适,一名士子就说道:“迟兄,好像你这两日都没来明月茶肆吧!那迟兄今日到此,是不是已经准备好要交给薄家和少师府鉴赏的东西了。”

    “说不上鉴赏,只是绘了一幅画而已,姚兄可知怎样联系璃儿姑娘前来取画吗?”

    “这个简单,让伙计带句话过去就行了,要知道璃儿姑娘可是很好说话的。但既然迟兄带来的既是绘画,又可供小弟们一观吗?”

    “这又何妨……”

    交代伙计两句后,迟伤却也大大方方将自己的绘画在桌面上展开了。毕竟绘画不同于诗文,剽窃是剽窃不来的,全要看个人功底。

    所以现在拿出来,却也能增长一些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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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四百六十章、让少师大人也看上两眼

    这,这是什么啊!这是画吗?这真是画吗?虽然这确实也是画。可不仅比不上街头那些卖画人的画,这东西又能拿去敬献薄家?敬献少师府?

    随着迟伤将自己的大作展开,不仅那些擅画的人,甚至那些不擅画的人也都看出问题了。

    只是这时候有人会去帮助自己竞争对手吗?没有,绝对没有。

    所以满桌只有姚姓士子迟滞了一下说道:“迟兄,这就是你要献给薄家、献给少师府评赏的画作吗?”

    “怎样,不错吧!这可是学生最好的作品了。”

    将右手在画面上轻轻拂了拂,迟伤不去等其他人评判,却又很快将自己所画的牡丹图给卷了起来。因为不仅姚姓学子,迟伤也知道自己的画作的确上不了大雅之堂。

    可上不了大雅之堂归上不了大雅之堂,这却的确是迟伤的最高水准。

    只是说迟伤虽然有将画作拿出来给大家观看,但可没说真要将这画作交给薄家和少师府鉴赏,或者说只将画作交给薄家和少师府鉴赏。

    毕竟迟伤也知道,只要自己带东西来到明月茶肆,肯定会被人追问他带了什么东西过来,但他不是不能将自己带来的东西给人看,而是不管给不给人看都会有骄矜的嫌疑。故而一为主、一为辅,迟伤才会将这不怎样的画作一起带了过来。

    可面对这样的画作,其他士子当然是无从评判,尴尬着扯了两句,伙计却也是将薄璃儿迎到了桌前。

    当然,由于身份还没公开,薄璃儿的穿着还是一副下人模样,直接来到桌前侧身一福道:“璃儿见过诸位公子爷。”

    “璃儿姑娘不必多礼,要不璃儿姑娘也一起过来坐下吧!”

    不知道薄璃儿也是易嬴的义女,只当薄璃儿是个薄府比较关键的丫鬟,一些士子也半是讨好、半是拉拢起薄璃儿来。

    可换成一般婢女,能被这些士子如此讨好肯定欢喜不已,但薄璃儿却是轻轻让开士子伸出的右手,直接歉笑道:“公子太客气了,但不知这是哪位公子想向薄家和少师府敬献才学?”

    “让璃儿姑娘见笑了,学生乃陈州迟伤,正想要向薄家和少师府敬献才学,但小生有几问,璃儿姑娘能不能代为回答。”

    扬了扬手中卷好的画卷,迟伤却没有那些士子的放浪形骸。因为换成是在陈州时,迟伤或许并不会如此拘谨,但早知道此处乃是京城,陈州迟家的力量派不上用场,迟伤自然得规规矩矩的。

    而由于这已不是第一次有学子敬献才学,薄璃儿却也是让到了迟伤身前说道:“迟公子有何话想问,旦说无妨。”

    “学生就是想问问,苓小姐真会在茶会上挑选夫婿的适合人选吗?”

    虽然迟伤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到迟伤话语,不仅桌上士子,附近几桌的士子也都打眼望了过来。

    薄璃儿却是一脸自然道:“迟公子见笑了,虽然苓小姐的夫婿不一定会来自明月茶肆的茶会,但茶会上认识的公子自然也有机会,毕竟这本就有个为苓小姐增广见闻、结交相知的作用。不然易少师直接帮苓小姐定亲,也不用这么多麻烦了。”

    “璃儿姑娘说增广见闻?难道是苓小姐对往日在少师府宴会上结识的官员、学子都不满意吗?”…,

    虽然薄璃儿的解释很正常,身后却传来一句仿佛略有些不甘心的询问。

    跟着迟伤等人望过去虽然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薄璃儿一转眼,却是认出了说话的人乃是来自西齐城的士子方任行和几名同样曾参加过少师府几次宴会的西齐城士子,顿时笑道:“方公子误会了,苓小姐不是说方公子等人和曾参加过少师府宴会的年轻官员不好,可由于易少师已将挑选夫婿的权力全都交给了苓小姐自己。所以左右为难下,又没有什么亲近的对象,苓小姐才想要多看一看再说。”

    “当然,不仅苓小姐是如此,小梨小姐更是要多看上几年。故而不知苓小姐是不是不着急挑选夫婿,璃儿却不敢贸然揣测苓小姐心思。毕竟这关系到苓小姐的一生幸福,怎么都不可能轻易决定的。”

    哦!哦!小梨小姐更是要多看上几年,这话说的好。

    从方任行的口音中,迟伤等人就听出他是来自西齐城了,但即使不想在薄璃儿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地域歧视,对于薄璃儿的回答,迟伤等人更是异常满意了。

    只是跟着这话,已从远处桌上溜到附近的周令就说道:“璃儿姑娘说小梨小姐还要多看几年,难道小梨姑娘也会在茶会上挑选夫婿吗?”

    “公子见笑了,但这不应该说是不是在茶会上,而应该说不仅仅是在茶会上。毕竟茶会只是供大家展现才学的场所,最后有资格参加少师府的宴会而已,所以方公子等人既然已经有幸能时常参加少师府宴会了,实在不用计较这么多。”

    由于对周令没有太多印象,简单解释两句,薄璃儿就朝方任行等人笑了笑。

    但不说是不是有些赫然,方任行也知道自己的问话乃至前来明月茶肆横插一脚的行为确实有些孟浪了。不敢耽搁,直接就率众站起来说道:“璃儿姑娘见笑了,某只是听说明月茶肆茶会的盛况,所以才同大家来看顾一番,这就要离开了。”

    “方公子说笑了,璃儿可没说方公子你们不能前来参加茶会啊!”

    “不是不能来,是不如不来,璃儿姑娘不用担心,小生我们省得这话。”

    点点头,算不上什么落荒而逃,方任行等西齐国士子就直接离开了明月茶肆。

    毕竟正如薄璃儿说的一样,这些士子、官员会来到明月茶肆竞争才学还不就是为了一张少师府的请柬吗?可在自己双脸就可作为请柬的状况下,这些来自西齐城的士子不仅的确不适合参与这事,却还得防止别人因为这事找到他们身上。

    只是不知道朱苓是不是看不上他们,方任行等人才想前来问上一问。

    可朱苓的状况即便有些难说,但随着薄璃儿提到小梨,方任行立即知道几人这次来的确实有些不当了。

    毕竟不说小梨的确有慢慢挑选对象的必要,作为一个参与少师府宴会的途径,这又岂容方任行等人说三道四乃至不满的。

    好在薄璃儿给了他们一个极好台阶,这才让他们在离开时不至于太过丢脸。

    但其他人固然不在乎这些西齐城士子,甚至有些鄙薄他们的行为却不好说出来,可有丞相府做后盾,甚至已经再次拜见过冉鸣的周令却又在一旁说道:“璃儿姑娘,那你认为刚才这些西齐城士子的表现怎样?又有可能成为苓小姐的夫婿吗?”…,

    “那得由苓小姐自己选择,何况这种事也不该璃儿多说。”

    虽然成为少师府义女的时间并不长,但在薄府中,薄璃儿却也并非孤陋寡闻。稍稍不满的望了一眼好像想要落井下石的周令,薄璃儿就望向迟伤说道:“迟公子,那你要向薄家和少师府敬献的才学呢!”

    “让璃儿姑娘见笑了,小生这里准备了一幅画作和一篇文章,共同作为向薄家和少师府敬献的才学。”

    不管周令是怎么回事,周令遭到薄璃儿鄙薄对迟伤也大有好处。看到事情已经闹到这样,虽然迟伤还有不少话想要询问薄璃儿,但也是准备暂且不说了。

    只是没想到迟伤还写了一篇什么文章要交给薄家、少师府品评,不知与先前那幅颇有些不堪的牡丹图有什么联系,周令桌上的士子就有些诧异。

    当然,他们诧异是他们的,薄璃儿却不管这些小事,接过迟伤递过来的画卷、书函就说道:“多谢迟公子捧场,如果有好的结果,迟公子明日就可收到少师府请柬了。”

    “这个不急,璃儿姑娘可以提醒苓小姐多看两眼,或者说是让少师大人也看上两眼吗?”

    “奴家可设法让苓小姐多看两眼,但少师大人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迟伤还想让易嬴看自己的画卷、书函,不仅薄璃儿,甚至桌上的士子也都惊讶了一下。

    迟伤却也不着急道:“那就有劳璃儿姑娘了,但小生还是希望少师大人如果没空,苓小姐能多看两眼就多看两眼。”

    “奴家明白了,奴家会提醒苓小姐的。”

    虽然不知迟伤为什么如此信誓旦旦,薄璃儿却也没有再推托,欠了欠身就退了下去。毕竟不说薄璃儿现在的表面身份仍是个婢女,她也就是在易嬴写出《三字经》、《百家姓》后才开始识字,或许能勉强欣赏一下迟伤的画作,但文章什么的,薄璃儿可决定不了。

    只是在薄璃儿离开后,迟伤桌上的士子又开始好奇起来,姚姓士子就说道:“迟兄,你是给易少师写了什么好文章吗?既然现在文章已经交上去,迟兄也可说来听听了吧!”

    “不急,不急,而且真心来说,那也并非一篇文章,只是小弟对于做学问的一些感触而已。”

    “做学问的感触?这种东西怎么写,又能当成文章献上去吗?”

    “不管能不能,小弟就是试上一试而已,而且那些武人尚且需要动用才智才能在茶会上有所表现,我们这些文人又岂能按部就班。”

    “高见,迟兄真是高见啊!”

    虽然薄璃儿是离开了,周令却没有离开,而因为周令先前对西齐城士子的落井下石,众人却不会对他有什么恶感。因此迟伤虽然依旧是不愿说下去,众人却也拉着周令一起坐下喝茶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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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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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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