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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九百九十一章、多了一个护身符

    身为女人,只要不是既得利益者,都会选择支持初红,何况还是白绣这种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因此与冷淡初红的乃是自己父母无关,知道初红遭遇后,白绣就经常会用各种理由找她到知县衙门坐坐,并且帮着安抚一下初红。

    只是白绣也清楚,遇到这种事情,光是安抚绝对不够。

    何况当初被叫着一起去陪那些官员的不仅有初红,还有一些真正的白府小妾。两者区别就是她们是在成了白府小妾后才被白禄以小妾身份叫去陪那些官员,只有初红是在还是丫鬟时就被叫去陪那些官员了。

    所以下令冷淡初红的虽然是白绣父母,但初红会被冷淡的原因却也与那些姨娘有关。

    因为初红如果轻易就骑到她们头上,她们在白府就再没有地位可言。

    而白府重视的只是初红所生的儿子,并不是初红这样“姿色平平”的陪房丫鬟。

    所以虽然按照规矩,白府不得不提升初红做姨娘,但在那些真正姨娘因为初红的意外“崛起”而联起手后,想想仅以初红身份的确不够教导自己儿子,甚至还会给自己儿子留下不小污点,白禄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任由白绣母亲帮那些妾室一起压制初红。

    因此在白绣稍做暗示后,初红也顺水推舟投入了易嬴怀抱。

    因为不算初红自己,白府那些姨娘可都是在成为白禄小妾后才被叫去陪那些官员的。初红现在不过就是做了她们曾经做过的事而已,不仅算不得什么,谁又能保证白府将来不会继续叫初红去做这种事?

    或者说,白府很有可能会继续叫初红去陪那些白禄需要巴结的官员。

    但初红能被易嬴收做义妹却不同,即使同样要陪易嬴上床,但却没有任何人还能欺负她、还敢欺负她,甚至初红也能拿回自己儿子了。

    所以在与易嬴热吻时,初红是在真心奉承易嬴,也是在真心享受。

    因而等到两人双唇分开时,易嬴也是格外满意地望着满脸桃色的初红说道:“初红妹妹真乖,妹妹再让为兄看看妹妹身体好不好,为兄好想用更多方法疼一疼妹妹。”

    “谢谢哥,哥的家伙好大……”

    由于经历过不少官员,由自己坐住的地方,初红也能约莫估计出易嬴的大小,因此脸上欢喜着,初红也在易嬴胯上攒动着肉臀,这才一脸殷切地主动将绯衣拉到了胸口底下。

    而随着初红的一双丰胸显露出来,同样露在易嬴眼中的还有两条乳线。

    很显然,在将初红的儿子叫给专门的下人、奶妈看管后,初红甚至都没有多少机会哺乳自己的儿子。

    但在易嬴双眼刚刚一亮时,旁边突然就钻出一道黑影,然后白绣就把玩着初红的**吮了上去道:“哇母乳呢绣儿现在都不记得母乳是什么滋味了,初红姨娘你可得给绣儿好好尝尝。”

    “讨厌,绣儿你这是干什么啊”

    猛见白绣的样子,初红脸上就又是一窘。

    不过想到在自己和易嬴接吻时白绣居然没离开,现在还当着易嬴面前做这种事,初红就有些不知道易嬴和白绣又是什么关系了。

    毕竟白绣当初不仅建议初红可试着巴结易嬴,初红作为义妹可以同易嬴这样,白绣作为义女,又有什么不能做就不好说了。

    而看到初红脸上的疑惑,易嬴却也是一笑,伸手将伏在初红胸前的白绣一把抱住时,也是拉下了白绣胸前的绯衣,直接捏住白绣饱满的胸脯开始揉弄道:“好了,绣儿你就别在这闹了,要闹我们同初红妹妹一起到床上去闹,不仅初红妹妹,干爹也会将你喂得饱饱的。”…,

    “谢谢干爹。”

    在没人知道自己与易嬴的关系下,白绣或许可建议初红去巴结易嬴,但可不好明说自己与易嬴的异样关系。所以由易嬴主动说出来,这也是白绣的唯一矜持。

    而看到白绣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明白过来的初红也是伸手在白绣已被易嬴弄得裸.露在外的胸脯上一抓道:“好啊原来绣儿你同自己干爹是这种关系啊”

    “这有什么,干爹,干爹,就是干女儿的爹,干女儿,干女儿,就是被*爹干的女儿。”

    “嗤”

    随着白绣故意的胡言乱语,不仅初红立即喷笑出声,易嬴也是一手抱着初红,一手抱着白绣站起道:“呵呵哈,绣儿说的没错,不管干女儿还是干妹妹,那都是被你们干爹、干兄干的女儿和妹妹。”

    “讨厌,干兄你怎么和绣儿一起闹起来了。”

    嘴中娇羞着,初红的脸上却格外艳丽。

    不然只有初红与易嬴是这种关系,而且还被白绣知道,初红心中可一下难安。但如果易嬴本身就与白绣有这种异样关系,初红也就仿佛多了个护身符一样。

    然后三人一起去到旁边的客房卧室,这才由白绣、初红一起伺候着易嬴躺倒在床上。

    ※※※※※※

    等到云歇雨散,易嬴就搂着怀中娇软无力的初红道:“初红,干兄还够劲吧”

    “嗯咛,干兄最棒了,自从初红生完孩子后,老爷根本就不能满足初红,而且还说初红松松跨跨的没味道。实际那就是老爷不够大,没有干兄大,也没有干兄够劲的缘故。”

    “唔就是,别看徐琳外面长得很伟岸,脱光裤子那也是个银样蜡枪头。”

    跟着初红的喜怨交加,白绣却是真正的埋汰了两句徐琳。

    而看着同样在易嬴怀中却是吸吮着自己胸脯的白绣,初红也是笑闹着说道:“那真是这样,绣儿你多去少师府走走不就行了。”

    “绣儿也想,但是没理由,干爹更没理由常来衙门看绣儿。”

    “这不要紧,等绣儿你送初红回家,就说初红已做了干爹的干妹妹,以后每隔五天会到干爹家中住一晚,到时就由初红先来找绣儿,然后你俩再一起到干爹那里去,这样就方便掩人耳目了。”

    “这个主意好”

    听到易嬴建议,白绣立即欢喜起来。

    因为以白绣与易嬴的关系,别说五天去一次少师府,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去一次。毕竟易嬴只是白绣的干爹,不是亲爹。但中间如果再加上一个初红,换成徐琳也不好多说什么了。

    毕竟初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没办法解决,也没人愿去解决而已。

    当然,易嬴的主意更让初红欢喜无比。

    因为不仅是在初红生孩子后,白禄不愿再去碰她的问题,在白禄已经不能满足初红的状况下,初红也知道只有易嬴才能满足自己。

    何况真与易嬴有了这种关系,不管将来结果如何,初红也不用再担心了。

    。,

第九百九十二章、选择往易少师靠拢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徐琳从未觉得京城是如此遥远过。但只要一想到自己老师宋天德,徐琳就恨不得立即赶到京城,问问他将来自己该怎么做。

    因为这消息虽然是易嬴带给徐琳的,但易嬴却并没指导徐琳的将来行动。

    这就好像易嬴甚至都不用徐琳帮许瓶儿转狱一样,徐琳非常清楚易嬴习惯什么事都依靠自己解决,也不会没事就拖人下水的性情。

    但易嬴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情固然可让徐琳不用担心有朝一日自己要替易嬴承担什么责任,可除非事到临头,徐琳也知道易嬴绝对不会给自己什么明确的帮助。

    但皇上即便还有半年时间,徐琳却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

    不然易嬴和大明公主成功让太子登基还好说,一旦太子无法登基,徐琳根本就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场。

    而即使易嬴和大明公主成功让太子登基,徐琳也深知后面还会有许多争夺。

    或许易嬴是不在乎这种“小事”,但徐琳却无法不在乎。由于不能从易嬴身上得到指点,徐琳就只能去找自己老师宋天德,何况这也是易嬴让徐琳去通知宋天德的。

    然后来到京城宋府,徐琳并不意外宋天德不在府中。

    毕竟宋天德刚接手工部尚书一位不久,还得抓紧一切时间熟悉工作。不然别说北越国皇上图韫仅剩的半年时间,就是原本还应该剩余的一年多时间,那都未必足够宋天德完全掌握住整个工部。

    于是与宋天德的长子宋敬明坐起一起,徐琳就说道:“敬明兄,老师还没打算给汝安排工作吗?”。

    “爹爹说要等形势安定下来再说,至少也要等大明公主回京再说。”

    由于宋天德娶妻很早,宋敬明现在已经四十出头。不过与普通人不同,对于任何官员来说,那都是一人落难,全家遭殃。随着宋天德在朝廷中起起落落,宋敬明也过得很挣扎。

    所以宋敬明虽然早年就已科举中第,但奈何宋天德的官员生涯起落太多,连累宋敬明也是上上下下不断,至今没有多少值得称道的成就。

    点点头,知道宋敬明的状况,或者说是知道宋天德在家人面前的强势,徐琳说道:“老师对敬明兄还是太严格了,但不知敬明兄有为自己将来想过没有?”

    “还有怎么想,当然是跟着父亲一步步往前走,愚兄可无法像徐贤弟那样选择往少师府靠拢。”

    选择往少师府靠拢?

    对于宋敬明嘴中的无奈,徐琳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若不是选择向易嬴靠拢,一直老老实实做宋天德的学生,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就坐上云兴县知县的位置。

    可徐琳身为宋天德学生或许可有自己的主张,但作为宋天德的儿子,宋敬明可无法摆脱宋天德的影响。

    知道这事只能由宋敬明自己下决心,徐琳就不再多说了,却又是望了望书房外静悄悄的宋府道:“这个……,敬明兄,怎么府中还是这么安静,难道老师到现在还没从当初的事情中恢复过来,甚至连再买些奴仆的念头都不想了?”

    “没办法,当初的事情对父亲触动太大,或许父亲也会因此有所改变了。”

    随着徐琳话语,宋敬明也回想起宋天德当初是怎么从户部尚书一职退下来的事。因为要说那时的宋家可与现在截然不同,虽然一是户部尚书,一是工部尚书并不差多少,但因为初任户部尚书,宋家乃是处于第一个鼎盛期,不仅家中奴仆众多,宋天德甚至还纳了几房美妾。…,

    可就在宋天德被构陷失去官职时,虽然宋家女人并没有因此就要被贬为ji户,但那构陷宋天德的官员却在宋天德临离京城时又跑来羞辱宋家,甚至还要宋天德将自己最喜欢的一名美妾送给对方。

    而为了保住宋家,或者说是因为知道自己迟早都会保不住那美妾,宋天德也只得在众目睽睽下委屈答应了对方要求。

    只是宋天德固然委屈至极,那美妾却意外的刚烈。

    听闻宋天德要将自己送给宋家的敌人,一边斥责宋天德的无能和无情无义,美妾就一头撞死在了宋家的大门上。

    见状那官员虽然也是含恨退去,宋天德却更有些悔不该当初。

    不仅因为觉得对不起那美妾而将其他妾室一起都遣散掉,甚至于一些同情那美妾命运的宋家奴仆也纷纷告辞离去,表示不会再为宋家工作等等,里面就包括现在少师府的管家童武。

    当然,一般家庭只以利益来维系,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可由于宋天德以往都是以情义、以法理治家,所以才会遭到如此反弹。

    因此到现在宋天德即便已经重新回到工部尚书位置,甚至还将家人都接回了京城,但已经散去的情义不仅再无法收回,似乎宋天德也没有了再增添妾室和奴仆的打算,故而整个宋府才因为人口稀少而显得有些冷清。

    听到宋敬明话语,徐琳也只能感叹一句道:“是啊当初的事情确实是谁都没想到,但幸好那恶人最后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那是,但徐贤弟这次是为了什么事来找家父,要不先说出来与愚兄听听,回头愚兄再转告父亲……”

    随着徐琳提起当初陷害宋家的恶人,宋敬明眼中也露出一丝愤恨和解气的目光。

    因为那人虽然当时也可说权势无两,不然也不可能陷害身为户部尚书的宋天德。但后来却落到了有酷吏之称的李冈手中,不仅比宋家败得更快,也败得更彻底,甚至都没有宋天德回来找仇人报仇的机会。

    不过听到宋敬明问起自己来意,徐琳还是犹豫一下才说道:“这个,还是等宋大人回来再一起说吧因为这事根本就没有我们帮着参详的资格”

    “是吗?愚兄明白了,那徐贤弟要不要看看愚兄近日所做的诗作。”

    知道徐琳并不是在推托,而且这种推托也没有太大意义,宋敬明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就将自己往日在书房所做的诗句拿了出来。

    毕竟宋天德现在一天忙于公务,可没时间在书房吟诗作画消遣,宋府书房几乎都成了宋敬明的地盘。

    然而没等两人研讨几篇诗句,宋府管家宋英就赶进来说道:“少爷,徐大人,不好了,薄大人过去了。”

    “……薄大人过去了?哪个薄大人过去了?难道是礼部侍郎薄正佑薄大人。”

    猛听宋英说什么薄大人过去了,徐琳立即满脸惊讶。

    毕竟薄正佑虽然比徐琳大上不少,但却与宋敬明的年纪相当,当年也曾做过宋天德一段时间的学生,只是双方交往并不紧密而已。

    宋英点点头道:“正是如此,薄府管事现在正在外面,少爷要不要出去看看。”

    “要,怎么不要,徐贤弟我们一起出去。”

    与薄正佑一直追求清流之名,徐琳没有多少机会与之交往不同,如果说在宋家落难时还有谁帮过忙,那就只有一个薄正佑。而且因为薄正佑的清流之名,也不会因此就有人想要去对付他。…,

    所以对于薄正佑的突然故去,徐琳虽然只是惊讶,宋敬明却有种大恸的感觉。

    然后两人来到外面,看到已在头上拴了条白带的薄府管事薄密,宋敬明就赶紧说道:“薄密,薄大人真过去了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薄大人好端端的突然就……”

    “呜……宋公子,求您快救救薄家吧”

    看到宋敬明出来,薄密立即一脸哭腔跪下了。

    也不去管什么礼数,宋敬明就直接扶起薄密道:“薄密你快别哭了,你先说说薄大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会突然就故去了?以薄大人当初对宋家的帮助,有什么事情我们一定会尽力的。难道薄大人是遭遇了什么意外……”

    “呜……小人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意外,这些天细雨连绵,老爷就一直在发低烧,而且身体也不怎么好。然后到了今日,起床时老爷还念了几篇诗书,然后念着念着就突然过去了。呜……呜呜……”

    “……这,这怎么可能,薄大人的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就会因为低烧过去了呢”

    听完薄密叙述薄正佑过去的情形,宋敬明就一脸难以置信。

    毕竟以薄正佑的年纪、官位及清流之名,几乎所有人都看好薄正佑将来肯定有问鼎丞相高位的一天。却没想到薄正佑说过去就过去了,直让人有些叹息世道无常。

    但薄密却继续老泪纵横道:“呜小人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宋少爷你说薄家以后该怎么办啊万一有人在这时朝薄家落井下石。”

    “薄密你不用担心,以薄大人的清名,肯定没人敢在薄大人去后落井下石,而且薄家的事就是我们宋家的事,宋家绝对不会对薄家的将来视若无睹。”

    “谢谢宋公子,谢谢宋公子,那宋公子你看薄家现在该怎么办?”

    听到宋敬明主动将事情担了过去,薄密立即一脸感激。

    毕竟薄正佑的清名在平常或许很好用,但就是因为薄正佑太过“清名”了,以至于一旦出事,已经习惯了薄正佑“清名处事”方法的薄家也有些不知该怎么行事。

    宋敬明说道:“这当然要向朝廷告丧,算了,还是某随你一起去薄家看看吧宋英,你立即派个人去工部通知父亲薄大人过去一事,看看父亲是直接到薄家还是怎么……”

    “老奴明白。”

    “谢谢宋公子,谢谢宋公子……”

    对于宋敬明的表态,薄密顿时满脸涕流。因为宋家可不是薄密告丧的第一家,只是其他人都没有宋敬明这么干脆,这么愿意伸手帮忙。

    当然,突然遇到这种事,徐琳也只得跟着一起过去看看。

    至于说易嬴要徐琳转告的北越国皇上身体状况一事,那自然只能另找时间再说了。

    。,

第九百九十三章、现在是朝廷的非常时期

    一路来到薄家,还在大外,徐琳、宋敬明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哭声。而不管薄密是不是第一个通知宋府,至少当两人到来时,薄府前还没有任何奔丧的马车和轿子赶到。

    然后进到府内,徐琳、宋敬明就看到一些头上绑着白è丧带的男nv下人在胡地四处奔跑。

    显然薄正佑的突然亡故不仅对薄府家人是个巨大打击,对他们这些下人就更好像晴天霹雳一样。

    要么是转卖到别家,要么就是跟着回乡下等等。

    毕竟京城乃是寸土寸金之地,尤其以薄府的位置。一旦薄正佑不在了,保下来的机会微乎其微。

    而在薄密带领下,徐琳和宋敬明很快就来到后堂见到了薄府夫人薄纪氏。由于徐琳与薄家不熟,宋敬明也是带头一躬道:“嫂夫人,小弟晚来一步,还望嫂夫人节哀……”

    “呜宋兄弟,宋大人没来吗?”

    或许是因为年龄相近的关系,虽然宋天德与薄正佑的jiā往因为都是当朝官员而逐渐减少,但在回到京城后,宋敬明却专赶到薄府感谢过薄正佑的照顾。只是说虽然认出了宋敬明,没看到宋天德lù面,薄纪氏仍有些悲切。

    知道薄家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支持,宋敬明也赶忙说道:“嫂夫人不必担心,薄密赶到宋府时,家父还在工部没回来,但小弟已让人去工部通知家父,相信家父很快就会过来为薄大人主持大局了,不知嫂夫人有什么地方需要小弟帮忙没有。”

    “呜呜……多谢宋兄弟和宋大人帮忙,贱妾感ji不尽……”

    听到宋天德会过来主持大局,薄纪氏的心中慌才得以稍加缓解。

    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在京城有个大家族,由于薄家在京城没任何亲戚,当身为主心骨的薄正佑突然倒下时,薄纪氏也一下有些手足无措。

    用眼神示意一旁丫鬟扶住薄纪氏,宋敬明就说道:“嫂夫人,不知小弟可否前去拜别一下薄兄……”

    “呜呜……宋兄弟、徐大人,请随贱妾过来……”

    嘴中带着呜咽声,薄纪氏满脸都是悲悲切切的。

    毕竟宋敬明和薄正佑的关系再好,那都是以前。现在薄正佑已死,即便宋敬明乃是第一个前来悼念他,但也已经无法挽回薄家的败局。特别薄正佑死得如此突然,甚至一句遗言都没有,这才是最让薄家痛苦的事。

    然后从后堂进去,来到匆匆布置起来的灵堂,宋敬明和徐琳就看到薄正佑的尸体被摆在一张长案上,尸体上面覆着长长的白布。至于说薄正佑的其他妻妾、儿nv,也都全跪在薄正佑的尸身前哭泣。

    看到这一幕,甚至徐琳都感到有些悲凉。

    因为,不算薄正佑的那些年轻妻妾,仅是薄正佑的几个儿nv也几乎全都是小孩子。随着薄正佑的突然故去,薄家几乎肯定是要败落了。

    而在与徐琳拜了一拜薄正佑的尸身后,宋敬明才说道:“嫂夫人,怎么你们还没给薄兄准备棺柩,难道……”

    “呜不瞒宋兄弟,先夫他还是这个年纪,谁能想到要为他准备棺柩的事。虽然家里已派人出去找了,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与现代社会动不动就胡停尸不同,古代社会即便也会停尸,那也是停在棺柩里面。好像薄家就将薄正佑尸体摆在一张桌案上的状况,几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

    但随着薄纪氏的悲戚,宋敬明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以薄正佑四十刚出头的年纪,而且平常也没什么大病迹象,谁又能想到要给他早早准备棺柩。而且以薄正佑的官职、品级,一般棺柩也不适合。

    但作为云兴县知县,即便京城并非徐琳的工作范围,徐琳还是有着足够的职业敏感。

    在简单悼念过薄正佑后,徐琳就上前看看了摆在桌案上的尸体才说道:“薄夫人,你们有让人验过薄大人的尸身吗?”

    “……验尸,为什么要验尸?”

    忽然听到徐琳要对薄正佑验尸,薄纪氏脸上就lù出了惊吓之è

    想起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只剩下半年命,即便不是多此一举,徐琳还是觉得应该慎重些道:“现在乃是朝廷的非常时期,薄大人的死却实在有些太过突然,还是叫衙过来帮着看上两眼为好。”,

    而听到徐琳话语,薄纪氏就略带惊惶的望向宋敬明道:“宋兄弟,徐大人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非常时期,难道……”

    “嫂夫人不必担心,这事还是等家父过来再做安排吧想必家父定会有所主意。”

    “好,好吧那我们就等宋大人过来再说。”

    事到如今,薄纪氏仍能与宋敬明等人说话已属难得,却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然后过了不久,宋天德几乎是与京兆尹苏阳欢同时到来。毕竟身为京城地方官,礼部郎薄正佑突然亡故,苏阳欢不可能不前来看一看。

    当然,在薄正佑遗体前悼念过后,宋天德也不等询问薄纪氏,直接就向苏阳欢说道:“苏大人,汝能不能安排人检验一下薄大人尸身,看看死因是什么。”

    “下官遵命。”

    随着苏阳欢应下宋天德要求,宋敬明就惊讶道:“爹爹,汝为什么要给薄兄验尸,难道……”

    “这不是难道,这是常例,毕竟薄大人英年早逝,总得有个说法。”

    稍一解释,宋天德就瞪向宋敬明说道:“还有,敬明你既然早就已经到了薄家,怎么还让薄大人的尸身停在大庭广众下。”

    “这个……,爹爹恕罪,因为薄兄的亡故太过突然,薄家并没有为薄兄预备棺柩,而以薄兄的品级,恐怕一时也难以在京城中找到合适的棺柩,所以这或许还得另想些法子。”

    “……这样吗?”

    听完宋敬明解释,宋天德就一皱眉头,略一思忖就说道:“那敬明你立即回府将给为父预备的棺柩取来给薄大人用上,为父的棺柩应该足够收敛薄大人了。”

    “这……”

    没想到宋天德竟会想将给自己预备的棺柩借给薄正佑使用,宋敬明就一脸吃惊。

    而听到这话,薄纪氏也满脸惶恐道:“宋大人,这怎么使得。”

    “这没什么使不使得的,虽然本官是不愿承受薄大人恩惠,但本官也知道在自己落难时,薄大人对小儿和宋家都多有关照,薄夫人你且放心便是,本官绝对不会让薄大人和薄家受屈的。”

    “谢谢宋大人恩典,谢谢宋大人恩典。”

    听到宋天德掷地有声的话语,薄纪氏立即一脸感ji。

    因为宋天德的话语即便与宋敬明没什么不同,但由于宋天德身居工部尚书的高位,薄纪氏也知道如果有宋天德庇护薄家,不仅在薄正佑的丧葬仪式结束前,乃至是在为薄正佑扶棺回乡前,薄家都不用再担心有什么意外了。f

第九百九十四章、谁会借题发挥,谁能借题发挥

    自从宋天德亲赴薄正佑家中悼念后,由工部开始,京城官员就陆陆续续赶到了薄府慰问,特别是那些与薄正佑一样有着清流之名的官员,遇到这种状况,更是没有一人敢落在人后。

    渐渐的,不仅宋敬明,甚至徐琳也开始帮薄府承担起了接待之责。

    而由于薄家并没有成年男子可出面迎接各处官员,不说大包大揽,宋天德也成了薄家暂时的主事人。

    因此在薄家进行慰问时,那些官员或许还不好多说什么,可一等出到薄家外面,众人就开始窃窃i语起来。

    “没想到宋大人竟会担当薄家葬仪的主事人,难道他早打算以此收服那些号称中间派系的官员了?”

    “可惜本官早没有过来,不然那些人就该都听本官的了。”

    “听汝的,汝能取得薄家信任吗?”

    “这个……,虽然本官好像的确不能取得薄家信任,但你们也应该不行吧”

    “行不行都是另外一回事,现在才发觉,薄大人在京城好像还真没什么jiā情深厚的官员。”

    随着那些官员议论,同样从薄府出来的江砚就叹息了一声,转向旁边同为官宦世家子弟的张扬就说道:“张兄,汝能想像薄大人就这样故去了吗?要说我们当初的计议,薄大人可是占很大分量呢”

    “没办法,人算不如天算”

    略微感叹的摇摇头,随着宫中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变化,张扬这几日的注意力基本也都是放在皇宫里,却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并没有一病不起,薄正佑却突然故去了。

    而以这些官宦世家子弟的计划,即便薄正佑一开始就“拒绝”了与他们联手ā手皇位之争的建议。但以薄正佑的能力,张扬等人真想向那些中间派系下手时,却是谁也知道避不开薄正佑。

    但现在薄正佑一死,宋天德又抢去了薄正佑葬仪的主事权,这事情的主动权就一下又被大明公主一系抓在了手中。

    因此严晓也在旁边说道:“你们听说没有,好像宋大人有找京兆尹来给薄大人验尸”

    “验尸?他想验什么?或者说验出什么没有?”

    “应该是没验出什么,不然薄府早就给京兆尹接管了。可宋大人既然会想到验尸,那你们说他会不会借题发挥……”

    “借题发挥?严兄的意思是……”

    听到“借题发挥”几字,江义等人的脸è就立即都变得严峻起来。

    因为,官宦世家为什么在十年前会倍受打击?那就是输在了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借题发挥”上。虽然宋天德真想“借题发挥”,未必又能起到当年的作用。可只要宋天德有“借题发挥”的念头,谁知道京城形势又会起什么变化。

    何况薄正佑的死太过突然,有着足够的“借题发挥”土壤。

    因此皱了皱眉头,虽然由于知道更多,现在只是不得不陪着江义等人瞎闹,也当着是顺便监视一下众人,宋立就说道:“那我们要不要暂停一下行动,至少等宋天德那边有所表示再说。”

    有所表示?

    听到这话,众人的脸è都变了变,因为这就好像说宋天德绝对会借题发挥一样。

    可不管愿不愿意相信,换成他们自己,恐怕也都是要想法借题发挥一下,只是说借题发挥的对象是什么而已。

    而与此同时,消息也传到了正在宫中准备明日开始正式上朝的北越国皇上图韫耳中。

    听到薄正佑突然故去,正在镜子前试衣的北越国皇上图韫就一脸惊讶道:“什么?薄郎亡故了?薄郎现在才多大年纪,怎么会突然亡故?朕还想着将来只有薄郎才能接过易少师的担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只有薄郎才能接过易少师的担子?

    虽然不知北越国皇上图韫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想法,但郝公公也清楚这事到现在已经有些无足轻重,于是说道:“皇上容禀,据宋大人传来的消息,薄郎的亡故非常突然,虽然他们已让京兆尹衙验尸,但好像只是自然死亡,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不了的突然急症。”,

    “……发现不了的突然急症?这还真可惜。”

    不管郝公公或宋天德是不是在托词,但听到京兆尹衙已经去验尸,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知道这事基本上已经很难再有太大变化了。

    毕竟古代社会的仵作能力有限,除了凶杀、毒杀比较简单外,还真没有什么神判可以拿来断案的。

    郝公公说道:“皇上所言甚是,但为防有人借用薄郎的亡故做手脚,皇上要不要为薄家下一道旨意?”

    “借用薄郎的亡故做手脚?郝公公的意思是宋天德会……”

    借着镜子反光稍稍抬了抬双眼,北越国皇上图韫不是在怀疑郝公公或宋天德,而是就事论事地也将思绪延伸开了。

    郝公公说道:“……未必是宋大人,毕竟薄郎的亡故太过突然,谁知道什么人会借机做些让京城、让朝廷陷入的事。”

    “汝认为有这可能吗?既然如此,那朕到要等等看再说了。”

    虽然薄正佑的亡故确实是件突发事件,但听到郝公公提醒,北越国皇上图韫反到有些不着急,或者说是有心想要多看一眼了。毕竟这种事在北越国并非没有先例,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想看看究竟有谁想因此闹起来,谁会因此闹起来。

    而对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选择,郝公公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本就是他对北越国皇上图韫说这些话的主要原因。

    不然给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想到这些事,然后想到什么就做什么,那反而还会影响了郝公公的计划。

    而且薄正佑的亡故确实太过突然,不知道谁会借题发挥、谁能借题发挥,郝公公也想给所有人留个机会。

    因为,在宋天德抢去了薄正佑的葬仪权,也是抢去了借题发挥的先机后,不管宋天德会不会借题发挥,只要郝公公愿意,他甚至都可推动着宋天德去借题发挥做一些事情,或者说是让人以为宋天德在借题发挥等等。

    然后在人来人往间,夜è也逐渐暗了下来。

    等到前来薄府奔丧的人减少,想起自己今日进京的主要原因还没能找到机会说出来,徐琳也向宋天德说道:“老师,现在夜已经深了,要不老师先回去休息,薄家的事情就jiā给学生和敬明兄来办好了。”

    “这事jiā给敬明来做是应该的,但徐琳你可别忘了明日还要回云兴县工作。”

    “学生知道,学生送老师出去吧”

    没想到宋天德会反过来叮嘱自己,徐琳就汗颜了一下。

    不过,不说宋天德的年纪已经大了,以宋天德的身份,他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薄家。反到是宋敬明曾受过薄家不少恩惠,也与薄家多有来往,再是叮嘱了宋敬明两句,并且安慰了一下薄纪氏,宋天德才与徐琳一起走出了薄府。

    而因为两人出来时已经是入夜时分,薄府外的人迹也渐渐消失了。

    来到自己的马车前,宋天德才仿佛突然回过味来说道:“等等,徐琳你今日进京是来干什么的?你应该不是知道薄大人的事情后才进京的吧”

    “老师,我们马车上说好吗?”

    马车上说?

    随着徐琳主动为宋天德打开车帘,宋天德就若有介事地望了徐琳一眼,却也有些mo不清徐琳打算同自己说些什么。

    然后两人进入马车内,徐琳也不像往常一样与宋天德是分上首下首的坐在马车对面,而是直接就坐到宋天德身边,更用右手押着嘴巴附在宋天德耳边说道:“老师,大事不好了,易少师说皇上只剩下半年时间了。”

    “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不用其他人去猜想,虽然同样没想到薄正佑会突然亡故,但宋天德多多少少也开始考虑起了怎么拿此事来借题发挥一番。

    可借题发挥归借题发挥,薄正佑的突然亡故又怎比得上皇上只剩半年时间的消息更惊人。

    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徐琳才继续附在宋天德耳边将今日易嬴过府的事情详细说了说。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许瓶儿转狱一事。

    而以宋天德的身份,或者说是以易嬴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宋天德当然知道易嬴昨日曾进宫拜望皇上,乃至于浚王图也进宫正式要求出境建国一事。,

    两相一对照,宋天德的脸è立即大变道:“原来如此,老夫说浚王图怎会主动进宫要求出境建国,没想到皇上的身体竟然……”

    “出境建国?浚王图要求出境建国了?难道这也是易少师透lù的消息?”

    听到宋天德话语,徐琳也惊讶了一下。

    宋天德点点头道:“事情应该是这样没错,因为这消息虽然不能轻易外泄,但为让太子在将来能够顺利登基,我们就必须让浚王图尽快离京、尽快出境建国才行,可是皇上,唉……”

    随着宋天德一声叹息,徐琳也望了望皇宫方向道:“老师你不用叹息,或许这就是皇上的命吧但至少易少师帮皇上找回了太子殿下,皇上也为太子殿下开拓了足够局面,但关于这事,老师你想怎么安排。要不要告诉白大人他们……”

    “说是肯定要说,但就是要找机会。不过以这次薄大人的事情,或者易少师再要进京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了。”

    “学生明白了,那学生就不送老师,回薄家帮敬明兄去了。”

    没想到宋天德竟打算借薄正佑突然亡故一事将事情重新推回到易嬴身上,不说有没有觉得失望,徐琳也清楚这事不该自己多说了。

    毕竟以为官的层级来说,徐琳不仅深知自己无法ā手宋天德与易嬴一个等级的言行举事,甚至他也不敢说自己就完全能吃透宋天德与易嬴的想法。所以与其为此去多费脑筋,徐琳也清楚自己最好装做什么都不知道,只让宋天德和易嬴去处理这事就行了。

    然后在徐琳离开马车后,宋天德却又是让马车停了一下,这才慢慢离开薄府向宋府回去。f

第九百九十五章、吸什么都成

    为赶回云兴县工作,至少是先赶回云兴县jiā代一句工作,第二天一早,徐琳就早早离开了薄府。然后趁着开城的第一时间,徐琳就与那些进宫参加朝议的官员背道而驰往云兴县赶去。

    当然,由于住在云兴县,为免来回奔bo,这些官员都还没去慰问过薄家,所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徐琳在这次薄正佑亡故一事中的作用。

    所以看到徐琳匆匆往回赶,知道徐琳乃是云兴县知县,一些偶有jiā往,至少是为了某些目的与徐琳jiā往的官员也跟着笑闹了一下。

    别过那些官员,以京城到云兴县的距离,徐琳当然不可能遇到任何意外。毕竟即使是易嬴,他也不可能在京城到云兴县的路上袭击丞相府队伍,而只能等丞相府队伍离开云兴县后再说。

    然后回到云兴县,徐琳并没立即回去县衙,而是与在城附近巡视的士兵jiā代一句后,直接就往少师府赶去。

    毕竟不说以少师府的对外jiā往状况,徐琳并不知道易嬴清不清楚薄正佑亡故一事,只因为宋天德的jiā代,或者说是宋天德的态度,徐琳都要同易嬴好好说一说。

    这不仅因为宋天德只是徐琳的老师,易嬴还是徐琳的岳父。更因为易嬴在许瓶儿一事上并不用徐琳帮他承担任何责任,换成宋天德,徐琳都不知已为他揽下了多少有可能承担责任的事情才被宋天德认可为亲近的学生。

    所以只为了两者态度不同,徐琳都愿意向易嬴靠拢。

    只是当徐琳赶到少师府前时,却看到少师府方向正有一辆马车行过来。

    没等徐琳猜出是什么人这么早离开少师府,马车的车帘一掀,白绣就lù出双脸说道:“相公,你怎么这么早就来少师府。”

    “咦夫人,怎么是你,你这是……”

    看到白绣,徐琳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白绣会这个时间从少师府出来,徐琳不得不猜想白绣昨日是不是住在少师府中。虽然以往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但在徐琳不在家的状况下,白绣居然住到少师府来,徐琳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当然,徐琳并不会去怀疑白绣与易嬴的关系。

    因为其他人不知道易嬴的nv人状况,有小绢在少师府,几乎少师府每增加一个nv人都会让徐琳和白绣多一个谈资。

    有这么多nv人在易嬴身边,还有邹师萱那样的妖孽、君莫愁那样的第一美nv,徐琳可不认为易嬴又会看上白绣这种连原本的申州城第一美nv都算不上的nv人,何况两人还是义父nv关系。

    但随着徐琳惊讶,白绣心中顿时一松,也知道他并没有回家了。

    因为白绣、初红昨日虽然都跑到了少师府过夜,但也在县衙后院给徐琳留了字条又留了口话,可徐琳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是根本还没回县衙。

    于是白绣伸手一拉,也将初红拉到帘边说道:“相公,你也知道初红姨娘的事吧昨日妾身已将初红姨娘的事情跟干爹说了,干爹答应收初红姨娘做义妹,这样就不怕爹爹和娘他们再为难初红了,毕竟初红可是给我们白家添后的大功臣。”

    “原来如此,夫人你是陪初红姨娘来少师府拜望那些夫人吗?”

    虽然不知白绣与初红当初在白府是什么关系,但对于初红的事情,徐琳还是从白绣嘴中听到了不少。而且以初红的身份,要到县衙找白绣也不用通过徐琳。虽然没想到易嬴会收初红为义妹,但知道这的确能解决初红的问题,徐琳也不再疑了。

    “这可不是,但少师府的nv人太多了,拜了一晚才拜过来。”

    而说到这里,白绣自己就笑了,也确定徐琳并不会再怀疑自己与易嬴的关系。

    当然,当着徐琳面前被白绣说起自己的事,初红的双脸还是立即一红,迅即又缩回了马车内。

    不去理会初红,白绣又笑道:“对了,相公。你这样说是昨晚没回家吗?不然这事妾身已让下人给你留话了”

    “没办法,昨日为夫进京就遇到薄郎突然亡故,立即就被老师拉着去帮忙了。看来易少师应该还不知道这事,为夫这也是回来通知他一声,等会处理完衙公务,为夫可能还要进京去帮忙。”,

    “这样啊那正好妾身就送初红回家算了,相公你要小心身体啊。”

    “知道了,你也注意身体。”

    根本不知徐琳嘴中说的薄郎是什么人,白绣也没再追问下去,跟着就像模像样的与他挥手道别。

    而看着徐琳的马车率先往少师府驶去,初红才对缩回马车内的白绣羞笑道:“绣儿,你还真能装,居然在自己相公面前都能表现得这么自在。真换成妾身,那可不好装做什么都没发生。”

    “咯咯,初红你说什么装不装啊或许绣儿的确需要装一装,但初红你却不用装呢谁叫爹爹对你这么薄情,该他的……”

    “看你说的,但这事臣妾不好自己同老爷说,你同老爷说时可要注意些。”

    “放心,绣儿不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但为了报答绣儿,初红也再给绣儿吃点……汁啊”

    一边笑闹着,白绣又在马车内扑向了初红。

    没去挡着白绣扑向自己iong脯的双手,初红就抓住白绣双肩道:“讨厌,绣儿你别闹了刚才你不吸过初红的ru汁了?你还想吸什么……”

    “吸什么?当然是吸干爹给你的浓汁啊”

    假意抓了一下初红的iong脯,在将初红压在马车垫上后,白绣的手指就飞快向初红的下身探去,湿漉漉的mo了一把后,抬起手指就在嘴中un吸了一下。

    “啊”一声羞叫。

    被白绣这么一初红立即满脸羞红,却又在白绣继续将手指mo向自己下身时,初红也是不甘示弱地抓住白绣并也从后面抠入白绣下身道:“讨厌,绣儿你别这样,要吸你不会吸干兄给你的浓汁啊”

    “吸什么都成了。”

    嬉闹中,白绣就与初红yù拒还迎地纠缠在一起。

    而白绣与初红的关系为什么会这么好?

    不是因为两人都成了易嬴的nv人,而是因为白绣最初对男nv之事的了解全来自于初红。

    毕竟即使身为父母,这种事情谁也不好主动告诉儿nv,所以在从初红处了解过什么才是真正男nv之事后,两人也就没有太多秘密,不然初红也不会将自己在白府受到的委屈对白绣说出来。f

第九百九十六章、也没人能说出个子午寅卯

    虽然王干娘的相貌只在平均水准之下,而且年纪也大了些,但既然是易嬴带到府中的nv人,少师府照样也给王干娘准备了一套院子。

    或许换成其他nv人,以王干娘类似的容貌、年纪、身份,不说在邹师萱、君莫愁那样的美nv面前,在少师府其他nv人面前就只会自卑得缩手缩脚。但王干娘可是经营茶馆出身,而且在京城经营茶馆自然比只在兴城县经营酒馆的赵娘更见多识广,也更放得开。

    所以即便没有冒冒失失去走窜户,王干娘在少师府过得还是相当安生。只等易嬴什么时候来与自己上再去考虑下一步事情。

    而在许瓶儿后,虽然又被白绣、初红耽搁了一日,易嬴却并没有忘掉王干娘。

    一送走白绣、初红,易嬴就来到了王干娘院前敲开了房

    “干娘,想本官没有。”

    “唔……唔嗯,易少师,……干娘想死你了,……唔嗯……”

    当易嬴在进后向自己张开怀抱时,不用易嬴主动做些什么,王干娘就颇为ji切地扑入了易嬴怀中,而后就将厚实双热切地印在了易嬴嘴上。因为虽然隔了两、三日,王干娘到现在还记得易嬴当日的抚mo、当日的ěn,乃至当日与许瓶儿的情景。

    虽然不至于说yu火焚身,王干娘也有些按捺不住iong中ji情。

    而着王干娘的iong脯将她iong前的绯衣拉下后,易嬴也有些颇为热切的半拖半抱着王干娘说道:“唔,……干娘,本官想死你了……唔,唔嗯……我们进屋好好一下吧”

    “嗯嗯……易少师,干娘也想你……唔嗯……”

    感受着易嬴身上传来的浓烈体味,王干娘也将双手紧紧挂在了易嬴脖子上,任由绯衣从iong前滑落下去。

    因为王干娘知道,只要在少师府,绝对没人敢来打扰自己和易嬴。

    可没等两人进到屋中,刚抱着已经半.luo的王干娘穿过前院,易嬴就感到眼前一暗,然后一只纤纤细手就挡住了易嬴说道:“老爷,你和干娘先等等,出事了。”

    “出事?丹地是你?……出什么事了?”

    猛被人拦住去处,第一次在少师府碰到这种事,易嬴就惊讶地放开了王干娘的双

    而在看清挡住自己的乃是丹地后,易嬴的脸è就有些变了。

    因为换成乔姐,或许还有可能与易嬴瞎胡闹。但丹地是什么格?那在少师府的天英弟子中可都是以沉稳著称。只要丹地说出事了,那就肯定出事了。而且能让她出手挡住易嬴与王干娘相好,必定是什么大事。

    随着易嬴询问,丹地就说道:“刚才徐琳从京城回来,说是礼部郎薄正佑昨日突然亡故了。”

    “礼部郎薄正佑?他才多大年纪,怎会突然亡故?”

    虽然薄正佑已经四十出头,但由于面相年轻,看起来就同三十多岁差不多,所以不是说羡慕,对于薄正佑在朝中的年纪、官位,那可是有不少官员在深切嫉妒着。

    而即使易嬴与薄正佑jiā往不多,但也在朝廷上打过一、两次对手,知道薄正佑一直以清流闻名,顿时意识到这事情有些不寻常。

    丹地也说道:“薄正佑为什么亡故没人知道,因为薄府都说薄正佑最近只是因为天气变化有些小感冒,然后身体刚刚好转,突然就没有任何征兆地亡故了。但宋天德在让京兆尹衙的仵作去验尸后,也没验出什么问题,就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借题发挥了。”

    借题发挥?

    听到这话,易嬴顿时知道丹地为什么要说出事了。

    因为薄正佑虽然由于亡故已经不能再说话,但正因为薄正佑的亡故和不能说话,这才方便有心人借题发挥。

    因此回头拍了拍王干娘部,易嬴就说道:“干娘,你也听到了,为了薄大人的事情,本官肯定要到京城走一趟,要不我们回来再说?”

    “易少师你不用担心干娘,不过如果是这样,易少师你看可不可以带干娘一起前去京城。干娘这次来少师府太过匆忙了,甚至都没在茶馆jiā代一句。”

    换一个nv人,肯定会对易嬴半途而废不甘心,但在刑场旁经营茶馆见多识广,王干娘也知道薄正佑的突然亡故对京城来说意味着什么。,

    不仅没胡纠缠易嬴,甚至也说出了自己心中打算。

    毕竟不管易嬴对王干娘是什么态度,王干娘可不敢轻易放弃自己的祥和茶馆。因为易嬴假如最后抛弃王干娘,有茶馆在,王干娘也不会没有任何依靠。

    而为什么要说抛弃?

    因为以易嬴的身份还有少师府nv人的年轻美貌,王干娘知道易嬴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为了找个刺ji。虽说易嬴也许诺纳王干娘做妾,但在没有保证后路前,王干娘可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便易嬴也不行。

    但听到王干娘也想陪自己去京城,易嬴就一脸大喜着王干娘iong脯就亲了她一下道:“那行,你先去收拾一下,等本官去前面见过徐琳,我们再一起进京。”

    “嗯,易少师慢走,……唔,唔嗯……”

    知道不能耽误易嬴的公事,王干娘就说想亲自送走易嬴,可没等王干娘摆手,易嬴又是抱着王干娘狠狠亲了一下。

    因为,王干娘的相貌或许的确是在平均水准以下,但也只是在北越国的平均水准以下。如果回到现代社会,以王干娘的丰韵和nv人味,同样可以讨到已经身为市长的易嬴欢心。

    毕竟作为古代社会,人杰地灵,又没受过什么环境污染,除非什么严重的内分泌失调,一般人想要在脸上生个疮都难。所以别人或许不知道易嬴为什么会看上王干娘,易嬴却没有嫌弃王干娘的可能。

    毕竟易嬴知道自己的老丑,也清楚王干娘没什么地方配不上自己。

    而后在易嬴真正离开后,王干娘也有些感切。

    因为,王干娘怎么也想不到易嬴临走前还会给她一个热ěn,虽然两人待会还要一起进京,王干娘也不得不疑一下易嬴找上她究竟是不是只为了寻找刺ji,还是真有些喜欢她的可能。

    然后来到前面见过徐琳,易嬴就直接说道:“徐琳,你将你昨日去京城后遇到的事情都和为父详细说说……”

    “是,岳父大人。”

    对于易嬴,徐琳知道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而且易嬴对徐琳越不客气,也就说明易嬴越重视徐琳,徐琳就赶紧将自己去到京城的经过都一一说了出来。

    而听到薄正佑乃是在读书状况下突然亡故的,易嬴就顿时疑起来。

    因为身为官员,薄正佑会在什么状况下去读书?

    那自然是在生活清闲且jing神状况良好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去读书。

    不然不管心中有事还是身体有事,别说薄正佑,任何官员都不会跑去读书。因为都已经成为官员,还有什么书能帮他们进步。

    因此犹豫一下,易嬴说道:“薄郎当时在看什么书你知道吗?”

    “都是很普通的杂书,而且老师也让仵作检查过那些书本,并没发现任何异状。”

    “那薄正佑的死因是什么?”

    听到宋天德已做了自己想做的事,易嬴并不感到意外。毕竟比起为官经验和在北越国官场的斗争经验,宋天德应该都在易嬴之上。

    但随着易嬴问起薄正佑死因,徐琳立即苦笑一下道:“仵作说检查不出来,最大可能是因病死亡。但因为仵作的能力主要就在验伤、验毒上,至于说因为患什么病而亡故,由于薄大人平常很少看大夫,也没人能说出个子午寅卯。”

    因病死亡?

    听到这里,易嬴也知道没辙了。

    因为现代社会的验尸或许可通过病理研究推断出一些意外身亡的人死亡原因,但北越国的医疗水平却没那么发达,除非是早先经常因病看大夫,这才会推断出相应的病死原因。不然连个征兆都没有,那还真没法去追查。

    于是易嬴也只得点点头道:“为父明白了,那你回去继续工作,为父进京去看一看。”

    “可老师叫小婿去薄家帮忙……”

    “帮什么忙,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而且以薄大人在朝中的地位,随着薄大人突然亡故,肯定会起许多风bo。你夹在中间不仅没好处,反而还有被牵累的危险。以你的状况,现在最重要是脚踏实地,等到皇位归属安定下来,那才是你继续升迁的最好时机。”,

    “不然以你同为父还有宋大人的关系,别人或许对付不了为父和宋大人,偏去找你的麻烦就糟糕了。”

    “小婿知道了。”

    徐琳为什么惦记着要去薄家帮忙,原因就是这样可以增广自己的人面。可换成其他没有路的官员,或许这种增广人面就是他们唯一的上进机会,但想想自己与易嬴和宋天德的关系,徐琳也知道自己无须出这种风头了。

    因为徐琳真去出这种“风头”,恐怕人家记得的也只是徐琳乃是易嬴nv婿和宋天德学生的身份,对于徐琳做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根本就不会有人放在心上。

    而徐琳万一出“风头”太多,真被什么人盯上,或许易嬴和宋天德不是不能保住他,但对徐琳将来的为官履历还是会有很多影响。

    因此知道易嬴是在为自己的将来着想,徐琳也不会拒绝易嬴的好意了。

    至于说宋天德的要求,徐琳也只要在事后再去解释两句就行,用不着太过在意。f

第九百九十七章、易少师可以上朝了

    自从来到京城,易嬴虽然经历了许多事、许多bo折,但也知道今日之事不同以往。

    因为以往的事情即便不是全围绕着易嬴展开,但也有易嬴亲自参与,乃至是一开始就参与其中。不像这次薄正佑的突然亡故,易嬴只能和其他官员一样以个“旁观者”身份加入里面。

    所以,即便这不能说是一件“政事”,但确实是易嬴参与的第一件朝廷“事务”。

    故而在打发掉徐琳后,易嬴就带上丹地、苏三和王干娘一起上了马车。因为奔丧即便不是一件好事,但以薄正佑的品级,易嬴也不能看着不管不顾。

    只是上了马车后,由于丹地、苏三并不是外人,王干娘也直接倚入易嬴怀中道:“易少师,你到底喜欢干娘什么啊”

    这不怪王干娘会想问一问易嬴。

    因为以王干娘的阅历,即便她并不在乎别人白眼,也不在乎别人是否会喜欢自己,可对于易嬴先前离别时的热ěn,王干娘还是有些不明白。固然这并不妨碍王干娘与易嬴的关系,她也不想这样一直憋着。

    低头望了望靠在自己怀中的王干娘,或者说是望了望王干娘iong前的饱满,易嬴就伸手一拉王干娘iong前绯衣,直接让王干娘的一双iong脯出来道:“这当然是本官什么都喜欢啊”

    “啊易少师你别这样,这可还在县城里呢”

    突然被易嬴拉下绯衣,王干娘就娇羞了一句。

    因为在男人在面前,或者说在喜爱自己的男人面前,乃至说是在愿意接受自己的男人面前,无论何种岁数的nv人都会焕发出足够un情。

    看到王干娘un意盎然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居然拖了王干娘两、三日时间,易嬴就ou起王干娘大ui,直接将王干娘压在马车车座上道:“干娘,反正到京城还有一个多时辰时间,要不干娘现在就给了本官吧”

    “啊易少师不要,丹地、苏三都还在呢”

    嘴中说着不要,王干娘的双手却挽住了易嬴脖子,只是双眼的确不敢望向丹地、苏三。

    因为不说王干娘已听说过少师府的窜房制,王干娘也想起了上次自己曾同丹地、苏三一起看着易嬴在牢房中与许瓶儿相好的事。没想到自己也要被别人观看,王干娘的双眼就羞得闭上了。

    而看到王干娘闭眼,易嬴就知道她已不再抗拒,身体顿时压上去道:“不怕,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而且本官早就想听听干娘的**声。”

    “嗯唔,……不要……”

    虽然易嬴的话语很让王干娘感到羞耻,但别说她也知道自己无法拒绝易嬴,王干娘也不想拒绝易嬴。

    至于说丹地、苏三,换成其他人可能受不了这样,但因为这的确不是易嬴第一次在马车上当着两人面前与nv人相好,这也不算什么了。

    而一路赶往京城,等到云歇雨散后,少师府的马车也已经来到京城闹市区。

    于是着怀中王干娘的丰iong,易嬴也不在意自己和王干娘都是全.luo状态,沿着马车缝隙就望往外边道:“干娘,本官够劲不,要不下次我们驾着马车在京城内绕圈相好……”

    “嗯咛,老爷你太坏了,但也是太强了。”

    虽然易嬴的话让王干娘一阵害臊,但她还是情不自禁搂住了易嬴脖子。

    因为,易嬴假如都不害怕这事,王干娘又有什么好害怕的。即便易嬴只是想与王干娘找些刺ji,就凭易嬴格外能干的内秀,王干娘也觉得这样很值得。

    而易嬴则继续爱抚着王干娘身体道:“那我们先送你回家,然后本官再去办自己的正事。”

    “嗯,妾身就住在祥和茶馆后面,老爷将妾身送到祥和茶馆就行了。”

    一边柔顺地逢迎着易嬴,王干娘并不着急穿上衣服。

    因为年纪大并不等于胖,虽然在少师府nv人面前,王干娘不足以为自己的身材自傲,但如果说是同龄nv人当中,王干娘却也不怕与任何nv人比一比身材。

    然后到了已开始营业的祥和茶馆前,易嬴才亲手帮王干娘套上绯衣,并且看着她走下马车。,

    而王干娘虽然在少师府逗留了两、三日时间,茶馆生意却并没有因此而荒废,甚至当王干娘走到茶馆前时,茶馆伙计还立即迎了出来,看来是王干娘教导有方。

    知道不用担心王干娘,易嬴才命令马车重新往薄府方向赶去。

    只是来到薄府前,易嬴却有些诧异。

    因为薄府前停留的马车、轿子数量不仅远远超出易嬴想像,易嬴甚至还看到了不少羽林军身影,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宫里什么人前来慰问薄府家人了。

    然后等易嬴下了马车进入薄府,立即就有官赶员上来问候。里面不仅有那些每日都要参与朝议的朝官,甚至还有不少没资格参与朝议的低级官员也凑了过来,不知他们是不是也将薄府葬仪当成了一种沟通手段。

    而在易嬴打听下,才有官员说是皇上为薄正佑发了一篇悼文,这也是那些羽林军来到薄府的主要原因。

    当然,因为事发仓促,有关朝廷会不会追赐薄府的事情还得等到以后再说,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准确消息。

    不过没等易嬴摆脱前院官员,薄府里面又走出一群人。

    抬眼看到竟是郝公公领着些羽林军走在前面,易嬴就知道他们乃是替皇上发悼文并且慰问薄府的队伍,连忙就和其他官员走到了一旁。

    只是看到易嬴,郝公公眼中却立即一亮,迎上来说道:“易少师,汝也是来慰问薄府家人的吗?”

    “下官惭愧,不能为薄府尽更多绵力,却让郝公公笑话了。听说郝公公是为皇上发悼文来的,这就要回去了吗?”

    “是的,咱家刚在里面为皇上宣读过悼文,但易少师能来薄府却省了咱家不少事,也不用咱家专跑一趟云兴县了。”

    “哦?郝公公此话怎讲?难道皇上对下官有什么吩咐不成?”

    对于郝公公这样的皇上身边近易嬴并没有太多好恶感,所以原本就打算虚应事故两下就算了。但没想到郝公公居然说要到云兴县找自己,易嬴就有些疑

    因为,郝公公如果真是奉了皇上什么旨意要找易嬴,恐怕见面就会将圣旨拿出来。而郝公公没拿出圣旨,恐怕这就是什么口信了。

    可用口信传旨合适吗?易嬴并不知道。

    郝公公则点点头道:“易少师睿智,皇上没别的吩咐,只是叫咱家传话易少师可以上朝了,顺便还要咱家问候一下小郡主。”

    “下官明白了,请郝公公转告皇上,下官明日即刻上朝。”

    虽然其他人不明白皇上为什么突然要易嬴上朝,但一听皇上要郝公公代为问候图稚的话语,易嬴立即就明白过来。

    很显然,这是皇上已准备为浚王图办理出境建国一事了,所以才叫易嬴开始上朝,为的就是预防朝廷因此出什么子。毕竟朝廷原本就是个以著称的地方,即使大体上已对浚王图出境建国达成了统一意见,易嬴的“镇压”还是必不可少。

    看到易嬴明白,郝公公也不再多说,点点头就领着羽林军离开了薄府。f

第九百九十八章、天英门对品行一类的事情并不关心

    第九百九十八章、天英对品行一类的事情并不关心

    不管婚仪还是丧葬,只要是有皇上旨意现身的地方,几乎所有家属、官员都要一体跟随。所以当郝公公离开后,易嬴就被送郝公公出来的薄府家人一起迎入了屋中。

    但在悼念已躺入棺柩中的薄正佑时,易嬴却仍有些感慨。

    因为易嬴根本没想到薄家在京城的根基竟这么脆弱,不仅几个孩子都没成年,整个薄府身份最高的居然就是薄纪氏,连个长辈都没有,难怪宋天德要过来一起帮忙治理薄正佑的葬仪。

    看来这一切的因由都是薄正佑英年早逝,以至措手不及。

    但想想看少师府好像也差不多,一切都是围绕易嬴发展而来。但有所不同的是,少师府还有大明公主、还有天英可做依仗,即便易嬴不在了,相信天英也会保护好少师府,至少能让少师府的nv人不至于为将来烦忧。

    至于孩子的事,易嬴虽然一开始并不着急,但看着薄府一副幼小无依的模样后,易嬴也不得不心有戚戚起来。

    当然,有宋天德为薄家办一切,汇聚在薄家的主要都是些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里面甚至包括白原林、焦瓒、余连乃至陆中正等人。这不是其他官员不曾前来悼念薄正佑,而是知道这已变成了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地盘后,他们自然不会多留。

    因此悼念完薄正佑,也是对薄正佑的妻儿慰问几句后,易嬴就和众人一起被宋天德领到了薄府偏院中。

    或许这的确有些逾越,但也是宋天德承担下薄正佑葬仪应有的利益。

    然后各人归座后,白原林就说道:“易少师,宋大人先前说易少师有要事与我们相商,不知是什么要事。”

    要事?

    由于徐琳已对易嬴说过宋天德态度,易嬴也知道宋天德恐怕还没对白原林等人说过有关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状况一事,点点头,颇有些凝重道:“是的,相信大家多少都听闻过前日本官曾进宫探望皇上身体一事,所以在大明公主回京前,本官得先告诉大家一个消息。”

    “易少师你说什么消息?难道与皇上有关?”

    户部尚书纪劬虽然也投靠了大明公主,但由于曾被易嬴拒绝过分薄利益,两人关系一直都没有改善。

    或者说在易嬴不稀罕改善与纪劬的关系状况下,纪劬也想与易嬴别别苗头。

    因此没去管纪劬话中的讽刺之意,易嬴就说道:“是的,据本官探查,因为这次染恙虚耗了皇上体力,所以皇上原本剩余的一年多寿命就已经只剩下半年,而且最多是半年。”

    “……什么?易少师你说真的?”

    短暂的寂静过后,焦瓒立即惊呼出声。

    因为对其他官员来说,这或许就是一个要为太子登基加大投入力度的事。可太子图炀又是什么人?那就是焦府外孙,容不得焦瓒不紧张。

    而随着焦瓒惊呼,被易嬴带来的消息震惊的众人也立即ā动起来。

    纪劬更是急不可待道:“易少师,你这消息究竟是怎么得来的?怎么本官在太医局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这不是来自太医局的消息,而是天英弟子的亲自检查。”

    “……天英弟子?天英弟子也懂医吗?”

    一听天英弟子,纪劬立即就有些恼火。不仅因为易嬴在这种事情上也拿天英弟子来作证明,也因为纪劬一直嫉妒易嬴能得到天英弟子辅佐等等。

    而苏三虽然对纪劬的质疑面无表情,丹地却也狠狠瞪了纪劬一眼,但却什么都没说。

    可没人为天英弟子辩白,易嬴也不知道怎么为苏三辩白,ā动中,其他人也开始怀疑起来,左羽林将秦中yù就说道:“易少师,天英的医术真比太医局还高明吗?”

    “太医局的医术真的很高明吗?或者说,太医局真敢对皇上的身体状况做出什么时间上的推诊?事实上一开始的一年之期,本就是出自天英的推诊,所以……”

    所以?

    不用易嬴继续说下去,众人脸è全都是一沉,甚至原本就没怎么怀疑过的宋天德也是脸暗起来。,

    因为,不管皇上原本只剩一年寿命的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但至少知道内情的人都已经在事实上接受了这消息。而这消息如果同样出自天英的推诊,那不得不说现在皇上只剩半年寿命的消息也很有可能成为真实了。

    而不是说坚持,纪劬依旧不满道:“那这有没有可能天英一开始的推诊原本就是错的,譬如本官从来就没在太医局听过皇上只剩下一年寿命的谣言。”

    天英一开始的推诊原本就是错的?

    虽然没人敢像纪劬一样直接说出心中怀疑,但在习惯依靠太医局的状况下,事实上包括易嬴在内,并没人真正感受过天英的“医术”。

    而且对于易嬴来说,他也只是相信天英的消息不会错,同样没法证明天英的医术,更不可能将天英秘来当做证明。

    犹豫了一下,宋天德就说道:“要不,……易少师你看能不能让天英也检查一下薄大人的死亡原因?”

    “对,易少师你不是说天英的医术很高吗?那她们肯定也能找出薄大人的死因吧”

    虽然宋天德并没有找天英麻烦的意思,但只要是能找易嬴麻烦,纪劬就立即应和起来。

    而对于宋天德和纪劬的要求,苏三是望都不望一眼,丹地却立即脸带寒霜地直接就从易嬴身边走了出去。

    看到丹地就这样朝屋外走去,众人顿时一脸尴尬,甚至纪劬的脸è也紧张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屋中原本就有天英弟子存在。

    因为丹地如果就此辩白上一、两句,乃至说是向易嬴请示后再离开都没关系,但丹地居然说都不说一句就自行走出了屋子,不管这是不是丹地想要表示一种愤怒,纪劬都有些担心。

    于是望向易嬴,也是望向易嬴后侧的苏三,纪劬才说道:“易少师你不要误会了,本官不是说不相信天英弟子的医术,而是天英从来都不以医术闻名,为了皇上身体和朝廷安危,本官必须慎重其事。”

    “纪大人不用担心,天英对品行一类的事情并不关心。因为正如大明公主能饶过冉丞相一样,只要纪大人能将户部工作做好,为了朝廷的安稳,纪大人也定可高枕无忧。”

    对品行一类的事情并不关心?定可高枕无忧?

    猛听易嬴话语,余连就在旁边偷笑了一下。因为身为兵部郎,兵部的所有开支都来自户部,他自然知道纪劬是怎样的德行。

    而其他人固然不会像余连一样偷笑,双脸却同样绷了绷,毕竟易嬴这话的讽刺意味实在太足了。

    纪劬顿时就一脸恼怒道:“易少师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本官品行有问题吗?你问问宋大人,问问大家,纪某什么时候不是刚正不阿。”

    “好了好了,纪大人你不要这样,易少师不是这个意思,易少师只是打个譬方罢了。”

    安抚了两句纪劬,宋天德也不会真去说易嬴的不是。

    毕竟谁都知道纪劬的德行,谁都知道没人会承认这种德行。

    因此在纪劬又想开口争辩时,宋天德就说道:“好了,不说闲话了,不管皇上身体究竟还能撑多久,我们还是先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毕竟大明公主现在还没回来,我们自己不能先了套。”

    “易少师,那你知道大明公主现在侥州的状况吗?还有熊寒天不是说已经进军荨州了?目前的状况怎样了?”

    虽然宋天德并不仅仅是想转开话题,但比起宋天德对现状的担忧,焦瓒还是更关心大明公主在培州、侥州和荨州的整顿状况。毕竟大明公主只要能吃下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军队,那不管北越国其他地方怎么至少太子图炀在短期内是不用担心怎么登基和皇位安稳问题了。

    但易嬴能依靠的自然只有天英弟子。虽然前面一直没询问过,也不认为有什么必要担心,易嬴还是转向苏三道:“三儿,天英有什么消息吗?”

    “昨日得到消息,虽然大明公主如今还在侥州与侥州指挥使路杩周旋,但荨州城的赵孜及枣兖太守余宽都已归降大明公主,现在他们正配合熊寒天整顿及收拢荨州军队,相信等消息传到侥州,侥州军也必降不可。”,

    对于易嬴的询问,苏三并没有考虑太多,立即就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说。

    猛听苏三话语,众人顿时一脸动容,甚至焦瓒也满脸难以置信道:“什么?赵孜投降了?赵孜不是赵傈的长子吗?他又怎会投降?”

    “因为大明公主恩许给赵孜子爵位,所以不仅为了自己、为了赵家,同样为了赵傈,赵孜也非降不可。”

    “哗……”

    虽然苏三的表情依旧平静无bo,但苏三的话语却好像在众人当中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一样,令得众人心中一下翻腾无比。

    因为大明公主是怎么收服赵孜的?乃是一个子爵位。

    这就表明大明公主为保太子登基,重又开启了用战功换取爵位的道路。或许这对宋天德、白原林这样的文官还不算什么,但对秦中穆铁这样的武将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消息。f

第九百九十九章、八十岁的寿命在四十岁就已经用完了

    北越国的国策一贯都是以战养国,所以在北越国,武将权限也远在文官之上。

    这点最直接就体现在封爵一事上。

    因为从北越国建国开始,所有爵位都属于武将所有,即便皇室宗亲也不例外,这也保证了北越国在任何时期都拥有一支可战之兵。只是说能用战功封爵的机会并不多,所以每当朝廷开启战功封爵的奖赏时,都是武将们群情ji奋的开端。

    因此,不顾众人乃是为悼念薄正佑而来,秦中yù就已和穆铁议论在一起。

    因为两人即便都是羽林军将军,但也未必没机会上战场。特别育王图濠、箜郡王图兕,乃至浚王图将来平叛的机会是一个多一个。

    而在武将们开始独自兴奋时,文官们也没闲着。因为他们即便没有因战功封爵的机会,但在已经习惯北越国朝廷的重武轻文制度后,他们谁又没有一、两个关系要好的武将。

    以前是有他们这些文官在前面顶着,不用着急去投靠大明公主。

    但现在不同了,大明公主能给赵孜封爵就能给其他武将封爵,相信消息透lù出去,绝对足够北越国许多将领疯狂起来,甚至于那些地方将领叛的机会也会大为降低。

    只是在白原林等人纷纷议论起来时,初来乍到北越国,陆中正却不想考虑太多,直接走到易嬴身边坐下说道:“易少师,你的意思是皇上的事情先不要告诉太子殿下?”

    “告诉太子殿下干什么?这事皇上自己都不知道,为了太子殿下好,就劳陆少师多费心一下,多创造一些他们父子孺睦的机会吧”

    “……也只能这样了,皇上,哎”

    叹息一声,虽然早知道皇上命不久矣,陆中正还是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原本就已经不长的寿岁居然又会缩小足足一半。虽然这对太子继位来说未必完全都是坏事,但谁也不能说出希望皇上早死的话语。

    特别来到北越国后,在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接触中,陆中正也知道图韫虽然不能说是一位明君,但至少也是个合格皇上。

    只是生老病死,谁也不能预料。

    然后陆中正又抬起头道:“苏三姑娘,那大明公主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在我们检查过皇上身体后,就已经以最快速度向侥州传信,因此以荨州、侥州的平定形势,大明公主最迟一个月就能赶回来。”

    一个月?应该是半个月才对。

    知道天英弟子的赶路时间很恐怖,易嬴清楚这是苏三给大明公主预留了许多余地。但听到这话,宋天德等人就渐渐轻松下来,甚至白原林也说道:“如果是这样,不如我们也是以静制动吧”

    “以静制动是应该,但在不能让人利用薄大人之死作文章的同时,我们也要尽量帮大明公主收拢那些中间派系官员才行。”

    沉凝了一下,宋天德却也帮众人说出了想说又不好说的话。

    毕竟不说随着薄正佑身亡,那些以清流闻名的中间派系可能就要好一阵子。以荨州赵孜被封爵的消息传到京城的时间来计算,众人要做的事情也很多。

    但没等众人表态,紧闭的房嘎呀”一声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不知谁敢在这时打扰众人,众人立即全都抬脸望去,这才看到进来的竟是丹地。

    想起丹地先前离开的样子,特别是想起丹地当时击碎焦瓒一身铠甲的模样,众人顿时又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收起了双眼。

    而一直来到易嬴身边站住,没等易嬴开口询问,丹地就说道:“老爷,薄大人的死确实有问题。”

    “哦什么问题。”

    当易嬴来到薄府时,薄正佑的遗体已被盛入了从宋府送来的棺柩中。没有看死人的习惯,易嬴也不可能翻开棺柩看个究竟。

    所以听到薄正佑的死因有问题,不仅易嬴惊讶地追问了一句,众人也一脸惊然望过来。

    毕竟京兆尹衙最好的仵作都没能检验出问题,天英弟子又怎能检验出来?难道天英弟子真那么无敌?什么都会?

    而不管是不是在计较众人对天英弟子的不信任,丹地望都没望众人一眼,一脸肃然道:“经过奴婢检查,薄大人身上的一些窍居然比我们这些练武的人还要发达,明显是一种被外力贯通的迹象。”,

    “如果这用在练武之人身上,那只会是一种依靠外力打通经脉后的暂时现象,可对于一个完全不会武的文官来说,这种状况只会导致人体的jing气外泄。”

    “虽然奴婢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办到的,但薄大人之死明显是人为,如果是上了一定水准的武林高手,应该都能检验出来。”

    应该都能检验出来?

    虽然没几人能真正理解丹地的话语,但丹地的解释就仿佛一个信号一样。因为如果真换一个武林高手也能检查出薄正佑的身体异常,那薄正佑的死因就大为蹊跷了。

    而易嬴当然不会怀疑丹地,直接问道:“jing气外泄?这是个怎样的jing气外泄?难道是……”

    “……老爷你在胡思想些什么?奴婢说的jing气外泄乃是一种jing气神上的亏损。换一个方式来说,就是说生命力透支。八十岁的寿命在四十岁就已经用完了,而且还是人为的。”

    似乎知道易嬴在想什么,横了易嬴一眼,丹地才详细解释了一下。

    而听懂丹地解释,众人脸上全都是一寒。

    因为丹地说了什么?

    那可是八十岁的寿命在四十岁就已经用完了

    虽然官员也和普通人一样要受寿命限制,但比起生活困苦的普通人,官员比任何人都要珍惜自己的命,尤其这还是人为缩短寿命,简直就让人无法忍受。

    甚至最不喜欢天英弟子的纪劬也怒道:“谁干的?这究竟是谁干的?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而宋天德也双脸yin沉道:“丹地姑娘,那照你的意思是说,这应该是江湖人做下的了?你们天英弟子能不能查出凶手?”

    “这个需要时间,而且你们最好不要将消息轻易泄lù出去,以免被凶手提防,或者说是引起朝廷恐慌。”

    “本官明白了,我们保证不将消息泄lù出去。”

    不用说什么朝廷恐慌,光是现在众人就已经足够恐慌了。所以对于宋天德的表态,没有一人会有意见。毕竟不抓到凶手,也就没人知道薄正佑怎么死的,更无法预防。

    这不仅是普通人的大祸患,更是所有官员的大祸患。f

第一千章、带来五万两银子的“灾星”

    虽然薄正佑的死因很让人吃惊,但只要有天英弟子盯着,众人就不再担心了。因为天英弟子假如都抓不出那个暗害薄正佑、暗害大臣的家伙,众人也不相信自己还能抓住了。

    至于说对天英弟子的嫉妒和怀疑,面对以战功封爵的好消息,更没人会再去在意。

    毕竟在他们短期不可能从天英弟子身上占到便宜的状况下,如何从以战功封爵这件事中捞取好处,才是最重要的事。

    然后从偏院中出来,除了宋天德还得继续帮薄家主持葬仪,各人都开始告辞了。因为以往京城中的争斗虽然都是围绕文官开始,但在大明公主开启了以战功封爵的途径后,那就要转为围绕武将展开了。

    毕竟他们即便都投靠了大明公主,自己在底下也需要竞争。

    故而跟在众人后面,易嬴也没在薄府多做停留。

    因为薄正佑现在乃是刚刚过世,众人为表示亲切才过来慰问一下,但要说到真正的葬仪,那却得等到头七、七七才有可能。现在薄府的官员那么多,其实全都是看中了薄正佑遗留下来的影响力。

    而走在最后,易嬴也照例向薄纪氏躬了躬道:“夫人节哀,相信薄大人在天有灵,也会保佑夫人和子nv安康的。”

    “谢易少师吉言。”

    嘴中带着一种苦悲,薄纪氏脸上就现出一种无尽幽怨感。

    而望着薄纪氏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易嬴也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因为薄纪氏的格假如能强硬点,或许薄家还不用担心,至少回到乡下也是一家之主。但以薄纪氏现在的逆来顺受,恐怕回乡也不会太好过了。

    然后依照惯例,丹地就帮易嬴递了一叠银票才离开,易嬴也没再回头。

    送走易嬴这些一品官员,薄纪氏又转向宋天德说道:“宋大人,那您看贱妾现在还该做些什么?”

    “夫人还是先下去休息吧重要的是照顾好孩子,再有什么官员需要招呼,老夫会及时让人去通报夫人的。”

    “……呜那就有劳宋大人了。”

    听到宋天德说起孩子,薄纪氏又是呜咽了一下。

    因为除了孩子外,薄纪氏现在的确什么都没有了。而再想到几个孩子的将来,薄纪氏更有种想哭的感觉。只是知道不能在宋天德面前哭出来,薄纪氏才强忍着悲戚离开了。

    而望着薄纪氏离开的背影,宋天德也叹息了一声。

    因为与其他官员都会对自己妻室进行一番jing挑细选一样,薄正佑当初也是经过jing挑细选后才娶了薄纪氏为妻。

    只是薄正佑娶薄纪氏为妻不久,薄纪氏的娘家就遭逢大劫。

    虽然薄纪氏因为已经嫁人逃得一劫,又在薄正佑的运作下并没有牵连到薄家,但不得不说薄纪氏一直不得薄家欢喜,这也是薄家没有老人与他们住在一起的原因。

    但现在薄正佑突然亡故,想起当初薄家就有人说薄纪氏克父、克夫,宋天德都不知道薄纪氏的将来又会怎样。

    等到薄家有人从堰州赶来,恐怕薄纪氏的下场比现在还不如。

    不过,宋天德也知道,这并不是自己需要考虑的事。因为他所以愿为薄府办丧仪,全是为了那些还没表明立场的中间派官员。

    而后往薄府内院走去,遇到薄密时,薄纪氏就将刚从丹地手中收到的银票jiā给薄密道:“薄密,你去把这些银票也入了账房。”

    “是,夫人。”

    虽然不知薄纪氏这是哪来的银票,薄密却并没有着急。因为这些官员前来慰问薄府,不管原因是什么都会拿出一些银票、财物进行馈赠,这也是薄府不在意先前宋天德等人借用偏院的主要原因。

    因为这即便不是最后捞一把,但也是薄府所能得到的不多金援。

    不过,在薄纪氏继续往内院走去时,薄密就习惯地先看了一眼手中银票,顿时就怔了一怔,立即惊呼道:“啊夫人,夫人……”

    “怎么了?”

    不知薄密为什么叫住自己,薄纪氏就回过头来。

    薄密赶紧又将手中银票递还给薄纪氏道:“夫人,您看这些银票。”,

    “这些银票怎么了?”

    不知薄密在紧张什么,薄纪氏就接过银票看了看。

    毕竟按照一般接客规矩,这种收取银票的工作可犯不着薄纪氏来亲自担当。只是说易嬴在进时就遇到了郝公公,没有机会附上银票,这才会在离开时直接将银票jiā给薄纪氏。

    可等到薄纪氏看清手中银票时,顿时就一脸愕然,张口结舌道:“这,这这,这怎么这么多……”

    “是啊夫人,这是您从谁手中收到的银票,该不会是给错了吧”

    给错了?

    银票都已经到手,一般人哪会说这种话。

    可想想薄家现在的地位,薄纪氏也不怪薄密会这样担心。因为与其他官员的银票都是一水五十两的最低面额银票不同,丹地jiā到薄纪氏手中的银票居然张张都是特制的万两银票,而且总共五张,五万两。

    或许当薄正佑还在世时,薄纪氏也偶尔见过万两银票,但见过是见过,那都是薄正佑自己拿出来准备投到什么地方去的。不然以薄正佑的清流之名,他不是没收过银子,而是肯定不敢收这么多的银子。

    但没想到薄正佑生前不敢收银子,死后却有人一次送上了五万两,这直接就会让人不敢相信。

    只是说送银子的乃是少师府,想想少师府前段时间的搜刮银子成风,薄纪氏不得不承认五万两银子对少师府来说并不算什么。

    可不算什么归不算什么,五万两银子还是太多了些。

    好像在前面送银子最多的宋天德也就是两百两,现在突然冒出个五万两出来,薄纪氏都不知道易嬴到底想干什么?

    而看到薄纪氏也和自己一样吃惊,薄密就知道她在收银票时并没注意,随即问道:“夫人,这些银票究竟是您从谁手中收来的?要不我们从侧面问一问?”

    “这是……,不用了,这事妾身会处理好的。”

    刚想说出这是从少师府得到的银票,薄纪氏又很快改变了主意,顺手将五万两银票收入了怀中。

    因为宋天德都能想到薄纪氏将来必将面对的难题,薄纪氏又怎会想不到。

    但如果有这五万两银票在,不说薄纪氏遇到万一时能不能到少师府求助,知道有人在薄正佑死后还肯拿五万两银票给薄纪氏,恐怕薄家也不敢对薄纪氏轻举妄动了。

    而看到薄纪氏动作,薄密张了张嘴也不敢多说什么。

    毕竟薄密虽然也在暗中认定薄纪氏乃是一个灾星,但薄纪氏如果是个能在薄正佑死后还为薄家带来五万两银子的“灾星”,谁又敢拿她怎么样?

    而这五万两银子又是易嬴许意给薄纪氏的吗?

    虽然银子的确是少师府的银子,但却是丹地自作主张拿五万两银子给薄纪氏的。原因就是其他人不知道薄正佑为何而死,丹地却一清二楚,毕竟松月现在已在天英掌握中。

    为让松月有时间继续跟卜管家学习“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丹地不得不将这件事掩下去,也给薄家一点补偿。

    不然丹地不说出薄正佑死因,恐怕日后还会人去查薄正佑的死亡原因。但现在天英已将事情接过手去,一般人就不会再去过问了。

    而根本不知道丹地给了薄府多少银子,易嬴在离开薄府后就直接来到了王干娘的祥和茶馆。

    或许是王干娘已jiā代过,见到易嬴进入茶馆,茶馆伙计脸上虽然同样有着不小惊仿佛根本没想到易嬴居然真会来找王干娘,但还是立即将易嬴带到了茶馆后院中。

    当然,如同前面的祥和茶馆一样简陋,茶馆后院就是一个小小的四合院。

    在屋中看到易嬴,王干娘就一身新衣迎出来道:“易少师,妾身已准备好了,我们这就要回少师府吗?”

    “不错”

    打量了一下容光焕发的王干娘,易嬴就点头称赞一句,然后说道:“没必要回少师府了,因为本官明日还要上朝,跑来跑去太麻烦,要不我们就在干娘你这相好怎么样。”

    “……易少师要在干娘这相好?易少师不嫌干娘这简陋吗?”

    “什么简陋,这可要比本官当初在兴城县的县衙要强多了,不信你问丹地。”,

    问丹地?

    听到这话,不仅王干娘,甚至苏三都望了望丹地。但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后,丹地显然不愿意多说。

    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王干娘可知道丹地的信誉要比易嬴好多了,顿时在易嬴怀中笑道:“是吗?那我们先在屋中坐坐也好。”

    “这还有什么先后的……”

    一边搂着王干娘往屋中进去,易嬴是真没有太在意。

    毕竟王干娘的屋子再差、再小,那也是在京城,甚至说是在京城闹市区。或者比起京城其他屋子要差一些,但也没到中低收入层次,易嬴当然是不会太在乎。

    而王干娘又为什么没拒绝易嬴要求?

    原因就是王干娘也不大适应少师府,如果易嬴愿意在王干娘家中与她相好,那同样能证明易嬴并没有嫌弃她。f

第一千零一章、另类提醒

    所有nv人都知道,老男人最会心疼nv人,并不会不管不顾只想着自己发泄完就了事,往往前戏都比较多。

    而即使同样有经验的男人非常少,但实际上老nv人也差不多。

    在明白自己已经年老è衰后,老nv人在上的心态也不再是如何去追求自我享受,而是如何去满足男人,以求得下一次的享受机会,求得男人不会抛弃自己。

    而尽管已看过易嬴与许瓶儿相好,知道易嬴很厉害,但真正用身体尝试过后,王干娘还是有些如痴如狂。

    所以,别的nv人或许在易嬴纠缠下还会以自己的身体、容貌为重,要求早些歇息,但在明白易嬴是真的没够状况下,带着一种自己还能吸引易嬴的欢喜,王干娘一直都在对易嬴曲意奉迎,不怕易嬴撑不住,只怕自己满足不了易嬴。

    然后一直来到第二日上朝前,易嬴才满脸爽快地亲ěn着王干娘说道:“干娘你真bāng,本官好久没玩这么爽快了,要是不用上朝该多好。”

    “唔嗯,老爷你真是太厉害了,难怪需要那么多nv人,还要什么窜房制。”

    没说自己是不是已经无法承受易嬴的重击,王干娘的整个身体都软在了易嬴怀中。

    了王干娘柔软、硕大的iong脯,易嬴也知道王干娘不再年轻,略带炫耀的关怀道:“嘿嘿,本官当然能干得紧,那三娘你慢慢休息,本官先去上朝,等本官上完朝后,回来再带你回少师府。”

    “唔嗯,老爷垂爱,但不知老爷有否兼容并蓄的念头。”

    “兼容并蓄?干娘你想说什么?”

    什么是兼容并蓄?

    放在普通环境,那就是多搜刮一些金钱,但在上说这种话,那就有些不言而喻了。

    而靠在易嬴怀中,王干娘就说道:“那不知易少师可否听过蒲爵nv之名?”

    “蒲爵nv?本朝有蒲爵吗?干娘你也知道本官现在疏于朝政。”

    “老爷容禀,蒲爵府只是一个子爵,自然入不得老爷法眼。而那蒲爵nv则是蒲爵府的最后继承人。如果老爷能纳蒲爵nv入房,并且能给蒲爵nv一个孩子,相信蒲爵府绝对会蝇随骥尾。”

    “纳蒲爵nv入房?不说蒲爵nv愿不愿意接受本官,干娘你又曾受过蒲爵nv恩惠吗?”

    听到王干娘话语,易嬴就疑了一下。

    因为易嬴即便已经与不少皇亲贵胄nv子相好,可也从没说过掌握一个爵府,何况以王干娘的身份,凭什么又能为一个爵府说话。

    王干娘却在易嬴怀中蹭了蹭,也不怕易嬴怎样想道:“老爷容禀,受蒲爵nv恩惠的并不是干娘,而是祥和茶馆。所以不是说知恩图报,而是为报答蒲爵府,干娘怎么都要帮蒲爵nv说上一说。至于说老爷要不要纳蒲爵nv入房,老爷自己决定就好。”

    听到王干娘话语,易嬴脸上就lù出了笑容。

    因为,易嬴即便不知道蒲爵nv的能量究竟有多大,但祥和茶馆能在刑场旁立足,本身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

    别说如果没人做后盾,祥和茶馆肯定早被其他人生吞活剥了。即使王干娘的屋子外观很简陋,房间里面却别有天。各种jing美器物不仅一样不少,甚至一些东西一眼看上去就有些年头。

    原本易嬴还以为这是王干娘藏富于内,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于是易嬴一捏王干娘丰iong道:“那蒲爵nv的长相怎样。”

    “咯咯,老爷你真是的,别说蒲爵nv本就是一美人,老爷都能接受干娘了,还会挑剔别的nv人?”

    “谁说的,干娘你可不差。”

    “谢谢老爷垂爱,那干娘回头就和蒲爵nv说说,也算了结祥和茶馆与蒲爵府的善缘,不然干娘可不好说走就走。”

    “那行,你去说说吧”

    抱着王干娘亲ěn一阵,易嬴并不在乎王干娘的善始善终。

    而且易嬴也相信王干娘并不会太过了解蒲爵府和蒲爵nv,也就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了。毕竟这事成不成还都是两说,不知易嬴的内秀,又真有nv人会看上易嬴吗?这又不是有什么利害关系,易嬴可不相信事情会这么美好。

    然后不管王干娘回头打算怎样做,易嬴就在王干娘服下换好衣服,掐着时间赶去上朝了。,

    接着来到皇宫前,几乎所有官员都已听说昨日皇上命郝公公传易嬴上朝的事,一个个都纷纷赶过来寒暄,却也是在探听易嬴上朝的原因。

    跟在众人后面,洵王图尧也笑道:“……怎么?易少师今日终于想到要上朝了?难道也是耐不住这小雨寂寞。”

    “洵王爷好说了。其实这样的小雨正适合滋润田地,若不是一些地方大雨成灾,那到是上好的吉兆。”

    “易少师所言甚是,希望今日上朝也能有个吉兆。”

    不用易嬴去透lù消息,以洵王图尧的jing明、机警,自然知道今日朝上将开始正式讨论浚王图出境建国一事。

    而这不仅对太子登基有利,对洵王图尧意图夺取皇位同样有利。

    毕竟没有浚王图的竞争,洵王图尧就等于少了一个敌人。而太子图炀都敢让浚王图出境建国,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意义,洵王图尧也相信自己绝对能做到太子图炀能做到的事。

    所以,虽然清楚易嬴不可能站在自己这一边,但仅是就事论事来说,洵王图尧还是希望能与易嬴合作愉快。

    毕竟易嬴早就表示过,洵王图尧想要夺取皇位乃是天经地义之举,用不着其他人去刻意贬低,也没人有资格去贬低洵王图尧。

    虽然这的确是事实,只是能有这样觉悟的官员在朝中却非常少。

    所以不为了巴结易嬴,只为了“和睦”夺取皇位,洵王图尧都不会将自己与易嬴的关系搞得太糟糕。

    而看到易嬴与洵王图尧说说笑笑的样子,丞相冉鸣却在远处冷眼观望、一眼不发。

    因为,自从易嬴承认自己乃是袭击丞相府队伍的主谋后,或许苏阳欢还有可能因为上下尊卑关系不得不与易嬴虚应世故,但冉鸣却绝对没这个必要,也不可能再去逢迎易嬴。

    然后终于等到太监宣布上朝,来到朝上,众人就各自按班站好。

    接着在北越国皇上图韫入座后,众人才在司礼太监宣示下一起向北越国皇上图韫拜倒在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而望了望廷下官员,也是望了易嬴一眼,jing神已经大好的北越国皇上图韫就说道:“众卿免礼,平身。……虽说薄郎的突然亡故让朕也很伤心,但众卿还当以薄郎为榜样,继续为朝廷殚jing竭虑才是。”

    “皇上英明”

    虽然不知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何在这时提起薄正佑,大臣们依旧是按部就班地在恭维皇上。

    然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又转向郝公公说道:“郝公公,不知今日的议题是什么?”

    议题?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会拿这事去问郝公公,众人都有些惊讶。因为这不仅没有先例,即使郝公公乃是皇上身边的大太监,这事也不该拿去问一个太监吧

    郝公公却一退身说道:“皇上英明,但前日浚王爷晋见时曾提过打算尽早出境建国一事,不知可否成为今日之议题。”

    “……郝公公说浚王爷想要出境建国吗?那好吧今日我们就以此为议好了。”

    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要将郝公公在这时推出来?

    一是因为他不想任何官员在这事上再捞好处,包括易嬴在内。

    二是不管有意无意,北越国皇上图韫也需要郝公公帮太子图炀教导一下底下的太监。

    所以即便明知郝公公岁数太大,将来可继续工作的时间恐怕不长,但在太子图炀根本没有机会接近乃至考察太监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韫也适当问了问郝公公想不想继续辅佐太子登基。

    当然,郝公公的回答自然不会让北越国皇上图韫失望,这才会有今日之举。

    只是看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做法,本就与郝公公在熟与不熟间摇摆,正在黄帷帐后垂帘听政的太子图炀就一脸惊讶道:“母后,父皇这是在做什么?为什么父皇要向郝公公问政。”

    “……这不能算问政,或者说,这是皇上给太子殿下的一个另类提醒吧”

    一直陪着太子图炀垂帘听政,虽然太子图炀不问,皇后图婧基本也不会多说。但对北越国皇上图韫会向郝公公问政的事,皇后图婧还是犹豫着按照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听到“另类提醒”几字,太子图炀就惊疑道:“母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父皇想要孩儿重用太监吗?”

    “不是重用,至少太子殿下应该开始试着挑选和培养一些日后能用得着的太监人手了。毕竟好像易少师,除了每日参与朝政外,他不仅不能服皇上起居,更不能无时无刻待在太子殿下身边伺候,大明公主和母后更是如此。”

    “所以太子殿下现在年纪虽然还小,一切都有待皇上安排,但在太子殿下未来主政时,身边必然要有亲近,至少能够信任的太监才成。”

    “这个,难道父皇是想要皇儿继续任用郝公公吗?”

    “太子殿下可以选择继续任用郝公公,但郝公公的年纪毕竟太大了些,想做也做不了几年。所以郝公公的作用恐怕是帮助太子殿下培养出值得亲信的太监,但要想挑选出能被太子殿下任用的太监,这却还需要太子殿下自己去用双眼看了。”

    “皇儿明白了。”

    虽然看着太子图炀被自己说得不住点头的模样,皇后图婧心中却有些古井无bo。

    因为,知道大明公主和天英的计划,皇后图婧根本就不清楚太子图炀的将来究竟会是怎样。

    所以与易嬴一样,皇后图婧也只是在尽心尽力教导太子图炀,并不管其他。因为易嬴既然都能硬下心肠的事,她又为什么不能。f

第一千零二章、蒲爵府关心的秘密,少师府未必会放在心上

    送走易嬴后,王干娘就悄声没息来到了蒲爵府。

    而这并不是说王干娘一定要贪早,只是知道蒲爵nv佘赛uā不可能那么快见自己,所以王干娘才会早来一会,也希望能与佘赛uā早些时间见面。

    免得佘赛uā自己耽误时间不要紧,若是因此耽误了易嬴的时间,那却是真正的误人误己。

    毕竟,王干娘想“帮”佘赛uā也是为了自己,不仅这有“善始善终”之妙,王干娘真要去少师府,她也得对蒲爵府jiā代一声。

    不过听到王干娘求见时,刚从屋中起身的佘赛uā就一脸惊讶地向总管佘章说道:“……王干娘?是祥和茶馆的王干娘吗?她这么早来爵府干什么。”

    与赵孜一样,佘府当年也是因战功封的子爵位,但因为没有皇室宗亲那么多想法,所以爵位虽小,但却一直延续了下来。只是说不知道是不是当年在战场上杀人太多,佘府的人丁一直不旺,到现在更是只剩下佘赛uā一个nv人。

    而按照北越国惯例,nv人是不能继承爵位的。

    只是为向那些往日的有功之臣表示恩典,朝廷才特许如果有继承人,该爵位就可由继承人以爵nv身份代掌一代。如果爵nv能生出男继承人,则爵位可以继续延续下去,不然没有孩子或再生nv孩,那就要由朝廷收回爵位了。

    所以为确保能生出儿子,已经四十余岁的佘赛uā虽然与不少男人jiā往过,甚至还生下了两个nv儿,但就一直都没有成亲。

    或者说她一定要等到生出儿子后,这才能真正考虑成亲的事。

    这或许是种无奈,但也是朝廷规矩bi出的无奈。

    而为使佘家有后,佘赛uā几乎已成了不是游河贵fù的游河贵甚至在听到有什么人家人丁旺盛时,佘赛uā还曾考虑过要不要将对方男人掳过来相好的事,不然王干娘也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来向佘家报恩。

    听到佘赛uā询问,佘章就说道:“或许这应该与易少师有关吧”

    “易少师?汝是说太子少师易嬴?可这怎么又与易少师扯上关系了?难道是王干娘在什么地方招惹了少师府?”

    虽然蒲爵府现在已岌岌可危,但不是说佘赛uā就不知道易嬴了。这不仅因为易嬴现在京城鼎鼎大名,更因为佘赛uā不敢不知道易嬴。

    面对佘赛uā脸上惊佘章就说道:“不是招惹了少师府,而是王干娘失踪了两日,昨日却与易少师一起回来,而且易少师似乎昨晚还曾在祥和茶馆与王干娘一起渡夜。”

    渡夜?

    听到佘章话语,佘赛uā的脸è顿时就整个变了。

    因为祥和茶馆为什么能开在刑场旁边上百年?那全是来自蒲爵府的帮助,甚至一直都是蒲爵府产业。只是一开始由佘家的亲兵在经营,后来才是亲兵的后人,一直延续到王干娘已经过世的丈夫和王干娘,同样后继无人。

    所以,蒲爵府虽然不关心祥和茶馆的经营状况,只是利用来收集情报,佘赛uā也不是对王干娘一无所知。

    但佘赛uā怎么都没想到,王干娘居然会与易嬴勾搭上,还让易嬴在祥和茶馆渡夜。

    这到底是王干娘出卖了蒲爵府还是怎么回事?佘赛uā一下就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换成早年,甚至是在佘赛uā父辈时,祥和茶馆都是一个相当重要的情报汇集处。

    可由于佘赛uā一直没能生下继承人,蒲爵府的重心不得不有所转移,或者说是再怎么关心外物都没用了,佘赛uā才渐渐不再去管那些外围产业,或者说是不再“多余”让他们做出维护蒲爵府的事情。

    没想到在这种状况下,王干娘居然还能与易嬴牵扯上关系,立即让佘赛uā感到有些祸福难料。

    于是望向佘章,佘赛uā说道:“那佘章你认为王干娘这次来蒲爵府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她透lù了什么蒲爵府的秘密给易少师不成?”

    “爵nv言重了,不说蒲爵府已经很久没什么说得上秘密的行动。真是蒲爵府关心的秘密,少师府未必就会放在心上。”,

    蒲爵府关心的秘密?

    听到佘章不知该不该说是一种自嘲的解释,佘赛uā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蒲爵府关心的秘密是什么?

    从蒲爵府在刑场旁开设祥和茶馆就可看出来,那无非就是为让蒲爵府延续下去,蒲爵府必须了解更多的朝廷动向。而由于爵位太低,难以向那些官员下手,蒲爵府就开始在市井小人中经营力量,也是通过刑场的特殊渠道来了解一些会影响到蒲爵府的官场变动。

    当然,这样的策略在蒲爵府建立之初是很有效,甚至拥有如此便利的底层渠道,佘赛uā的父辈也曾在京城中拥有不小的薄名。

    可到了佘赛uā这一辈,为保住蒲爵府基业不至因后继无人而彻底丧失,佘赛uā也不得不收缩蒲爵府的势力范围,这才导致了蒲爵府暂时没有什么“秘密”可被人关注,至少不应被少师府关注才是。

    故而佘赛uā也是皱皱眉头道:“这到也是,但没秘密归秘密,汝说易少师会不会在打佘府那些隐藏渠道的主意。”

    “换成其他人或许有可能,但少师府可是有天英弟子相助的。有天英的渠道,蒲爵府的渠道又算得上什么。”

    继续自怨自艾中,佘章并不想佘赛uā在这件事中表现过ji。

    毕竟对方乃是少师府,就连丞相府那样的对手都能直接从天上一脚踩到地下,蒲爵府又算得上什么。

    而听出佘章话中之意,佘赛uā只得说道:“好吧那汝便去将王干娘领来相见,本爵nv到想听听王干娘能向我们蒲爵府说些什么。”

    “老奴遵命。”

    缓缓退下后,佘章脸上却第一次现出了忧心之

    因为在明知蒲爵府不可能敌过少师府的状况下,佘章也想不出少师府到底打算对蒲爵府做些什么。而不管少师府打算对蒲爵府做什么,这或许都可说是蒲爵府最大的危机。

    当然,同样神è也出现在了佘赛uā脸上,只是她同样不可能让佘章看到,以免中出错。

    好在现在来的乃是王干娘,不是易嬴本人,这也是唯一的幸运之处。f

第一千零三章、汝都说已经牵线了,本爵女还能说不要吗?

    第一千零三章、汝都说已经牵线了,本爵nv还能说不要吗?

    作为一座子爵府,蒲爵府在寸土寸京的京城中占地并不小,这也是以战功获爵的好处。因为在以战养国的北越国中,这可是比皇室宗亲身份更硬的硬指标。

    而在蒲爵府uā厅前栽种的并不是各种繁uā,而是一水的桃树。

    虽然un季已经过去,桃树上早就没有了各è桃红,但各种新翻的嫩枝绿叶,在细雨中还是格外有种喜人感。

    当然,看着这种充满勃勃生机的景象,王干娘心中也相当舒畅。

    因为不仅在嫁入祥和茶馆后,甚至在嫁入祥和茶馆前,王干娘都在为蒲爵府工作。

    甚至于王干娘原本就是被蒲爵府养大,只是由于姿è不够,没有更好去处,最后才被蒲爵府嫁入了祥和茶馆。

    所以能摆脱蒲爵府束缚,即便王干娘的年纪已经不小,但也同样喜悦无比。而为了摆脱蒲爵府束缚,这也是王干娘不顾自己年纪,或者说是根本不在乎少师府nv人目光都要进入少师府的原因。

    但同样因为长大后姿è不够,王干娘接触的蒲爵府秘密也相当少。

    所以想不出蒲爵府有什么值得易嬴重视的东西,更为了不让易嬴误会自己,王干娘也没在易嬴面前提太多事情。

    何况被易嬴看上后,王干娘也只是想在前往少师府前善始善终地回报一下蒲爵府,并没想太多事情。

    只是王干娘不会想这些事,却不等于佘赛uā也不会想。

    出来看到王干娘满脸桃红的模样,佘赛uā就知道易嬴是真有在王干娘处渡夜了。

    可想不出易嬴会在王干娘处渡夜的原因,佘赛uā就往uā厅主位上一坐,也不招呼已经站起的王干娘坐下,直接说道:“干娘,听说易少师在祥和茶馆渡夜了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爵nv容禀,这乃是因为易少师答应纳干娘为妾,所以干娘才留易少师在茶馆渡夜,并特此前来向爵nv告辞。”

    “什么?纳妾?易少师怎会纳干娘你为妾?”

    猛听王干娘话语,不仅佘赛uā立即惊呼出声,甚至旁边的佘章也瞪大了双眼。

    毕竟不说易嬴身边美nv无数,就凭王干娘的相貌,佘章自己也是看不上的。

    而站在椅子前,王干娘脸上却是一阵红的束了束手道:“这个……,妾身也知道自己的姿è有些不堪,但不管易少师是为了找刺ji还是怎么,总之他是已答应纳干娘为妾了,而且干娘前面已在少师府住了两晚,也没什么不适应。”

    “……是吗?”

    如果王干娘去都没去过少师府,突然就说什么被易嬴纳妾的事,别说佘赛uā不相信,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但王干娘如果都已在少师府住了两晚,那其他人再不怎么相信,却都不能改变什么。

    所以犹豫了一下,虽然没想到这才是王干娘前来蒲爵府的真正原因,佘赛uā还是跟着说道:“……那干娘你能不能以后继续在少师府为蒲爵府工作,相信干娘也不会忘了蒲爵府的养育之恩吧”

    “这个,爵nv言重了,干娘当然不敢忘了蒲爵府的养育之恩。”

    “……可少师府是什么地方?那里天英弟子众多,而现在京城里又有谁不知道天英弟子的能耐。所以不是干娘不想帮蒲爵府做事,而是爵nv真认为干娘能在天英弟子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吗?”

    “这个……”

    不是说被王干娘拒绝不满,而是当王干娘实话实说时,佘赛uā立即意识到蒲爵府与少师府的差距,这甚至是蒲爵府拍马都赶不上的。

    所以,她们现在能庆幸的就是王干娘并不太了解蒲爵府秘密,乃至说是现在的蒲爵府并没有太多秘密,不然仅凭王干娘要嫁入少师府做妾一事,恐怕都会引起轩然大*。

    而在佘赛uā陷入犹豫时,佘章却不想佘赛uā因为不甘心而自曝其短,直接就在一旁说道:“……那干娘你就是来蒲爵府告辞,没有别的事情了?”

    “这个,为报答蒲爵府养育之恩,干娘还将爵nv的困境向易少师说了说,似乎易少师并非无意帮忙。”,

    “困境?干娘你说什么困境,易少师答应帮本爵nv什么忙?”

    没想到王干娘竟有本事让易嬴帮蒲爵府的忙,虽然不知王干娘想少师府帮什么忙,原本的确有些不甘心的佘赛uā立即就追问了一句。

    王干娘却是脸上微一尴尬,继续说道:“就是爵nv一直担心的蒲爵府后继无人之事,虽然干娘只是问了问易少师愿不愿纳爵nv入房,但易少师既然没拒绝,说不定有这层关系,当将来蒲爵府遇上困难时,少师府和天英都不会拒绝伸出援手。”

    纳爵nv入房?

    猛听这话,佘章就翻了翻白眼,却也没想到王干娘竟会连这种事都与易嬴胡说。

    只是要说到易嬴和天英的能力,到是谁也不会怀疑易嬴帮不帮得了蒲爵府的忙。

    而佘赛uā虽然也知道自己现在更好像一个不是游河贵fù的游河贵但在同样脸上一窘后,略一思忖又再是恼道:“干娘,汝这话也太没谱了吧不说易少师的年纪有多大,汝怎好教本爵nv去入房,就是少师府那么多nv人,也没见易少师有什么后代呢”

    “这个……,爵nv不知道,就在干娘与易少师相识时,少师府刚刚已证实有后了,而且不管少师府有没有后,干娘能帮蒲爵府牵的线都已经牵了,至于爵nv要不要接受,干娘也不敢多言。”

    “哼,汝都说已经牵线了,本爵nv还能说不要吗?那不是不给少师府面子?我们到里面去说……”

    翻着白眼瞪了王干娘一下,佘赛uā当然知道她这纯粹就是在推托。

    因为,以佘赛uā为求子所付出的努力,不说与易嬴上根本就不算什么,如果以此就能拉近与少师府的关系,佘赛uā也是当仁不让的。

    毕竟以易嬴的身份,即便易嬴给不了蒲爵府最需要的儿子,但也能给予蒲爵府足够保护。特别是王干娘先前还提到了天英如果能借着少师府和天英拉上关系,那才是蒲爵府真正长久的保证。

    因为易嬴有可能老死,佘赛uā有可能老死,天英却不可能老死。

    所以拾步站起时,佘赛uā甚至直接牵着王干娘的手臂就往府内走去,也不再摆什么主子与下人的身份了。f

第一千零四章、那是朝廷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规矩,可不是对易少师的规矩

    与易嬴往日每次都是在朝廷上闹得满满当当不同,今日朝上虽然主要谈的乃是浚王图出境建国一事,反应却相当安稳。不仅没人去使劲推bo助澜,也没人从中作梗,一切都好像顺理成章,乃至古井无bo一样。

    虽然很多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易嬴却并不意外。

    因为在浚王图出境建国这件事上,损失的虽然是朝廷利益,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暂时的朝廷利益,毕竟浚王图肯定还要打回京城。

    换成往日,这种事肯定会引起朝中多番争夺,至少那些名为清流的中间派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名声受到玷污。

    可随着薄正佑的突然亡故,不是说这些中间派一下就群龙无首了,而是仿佛出现了一个势力真空一样。不仅其他人开始ā手这些中间派的争夺,甚至中间派中的那些主政者也想获得更多权力。

    毕竟阻碍浚王图出境建国所能获得的影响力只是虚的,而且还会受到易嬴等支持浚王图出境建国力量的打击。

    却不如在浚王图出境建国这件事中藏起头来,专心在薄正佑的影响力已经消失的中间派中寻求获得更实际的增长。

    所以说,虽然不是一日间就能定下所有事情,但在没有大的阻碍状况下,几乎方方面面都开始给浚王图出境建国一事开绿灯。就好像想要尽快打发掉迟早都会出境建国的浚王图然后好在朝廷中抢占更大势力一样。

    只是顺利归顺利,有关浚王图出境建国的事也不可能一、两天就定下来。

    毕竟换成皇上嫁nv,那也得是各部配合忙上一、两个月的事。

    所以在没有大的阻碍下,一日朝议下来,等于就是给浚王图出境建国定下了一个大体框架。然后就是各部做好自己的事情,包括六部都得将隶属于秦州管辖的势力jiā割出来,那才能完成出境建国的基本准备,进而颁下出境建国的谕旨。

    毕竟你不能先颁谕旨再做事,那就和空头谕旨没什么不同了。

    所以从朝中下来,已经正式在宗人府上任的图青书就一脸感慨道:“易少师,今天这事还真诡异啊”

    “算不得诡异吧只是说他们找到了更好目标。不然给他们去挡着浚王爷出境建国,那除了得一身ā外,还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这却不如抓紧时间争抢那些中间派系支持,或者说是另立山头,这样才能在以后的朝廷争夺中获得更多利益。”

    “易少师所言甚是。”

    身为宗人府大司徒,图青书不仅已渐渐熟悉自己工作,也开始逐渐理顺朝内朝外的各种关系了。

    只是由于宗人府的独特地位,图青书不用去参与那些朝廷官员的你争我夺,所以才能和易嬴一样旁观朝廷上的一举一动,丝毫没有宋天德和白原林等人的紧张。

    然后一路出到宫外,不知不觉已经落了许多天的小雨竟然消失了,甚至天边还透出一条彩霞的光影。

    见状就有官员喝起彩道:“终于天晴了,这可真是个好彩头”

    “还真是好彩头,但你们说这是不是皇上答应浚王爷出境建国的缘故啊”

    “说笑吧但这会不会也与薄大人的亡故有关?”

    “汝这就更是在说笑了。”

    适逢天晴,官员们的心情也都一个个好起来。毕竟接连下了不少日子的雨,即便京城并没出什么大问题,但各地受灾的快报也开始接连报到朝廷。如果朝廷坚持不住,那又要以战养国了。

    而在回到自己马车前时,易嬴却见到自己马车旁站着一个中年人。

    看到易嬴过来,佘章立即一躬身道:“……小人蒲爵府总管佘章见过少师大人。”

    “蒲爵府?汝是干娘叫过来的?”

    听到蒲爵府三字,易嬴立即想起了今日王干娘在起身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却没想到对方竟会主动找上来。

    佘章再是一躬身道:“易少师睿智,干娘现在已在蒲爵府与爵nv做客,并传话小人过来迎接易少师前往蒲爵府会合。”,

    “是吗?那汝带路吧”

    对于nv人,易嬴是无可无不可,何况这也是帮王干娘了解一段因缘,易嬴当然不在乎。

    而在得到易嬴应允后,佘章也是果断让到一旁。等到易嬴进入马车后,佘章这才坐到马车的车夫位置旁带起路来。

    然后一路来到蒲爵府,易嬴就有些惊诧。

    因为蒲爵府的位置即便远离市区,甚至还有部分紧近城墙位置,但不得不说相当宽大,或者说是细长。似乎是专沿着城墙布置下来。一旦城外有什么敌人由城墙附近攻进京城,恐怕第一个要受到冲击的就是蒲爵府。

    注意到易嬴目光,佘章也不急着带路道:“易少师是觉得蒲爵府的位置有些奇怪吗?”

    点点头,易嬴说道:“确实有些奇怪,如果蒲爵府能在京城占有这么大块地盘,为什么还要选在城墙旁居住。这样既不方便保持隐i,也难保万一时遇到敌人攻城的危险。有这个实力,蒲爵府怎么不在城内换一套小点的房子,这应该不难吧”

    说到“隐i”二字,易嬴脸上就微微有些不适。

    因为蒲爵府过于靠近城墙,虽然北越国好像还没有望远镜一类东西,但如此靠近城墙,也让易嬴没把握城墙上巡逻的士兵能不能看清蒲爵府内的一举一动。

    或者说是住在这样的爵府中,一般人就只能每天都呆在屋子里。

    “……看来易少师果然是对各种爵府不怎么了解啊”

    但不是说轻视易嬴的无知,听到易嬴话语,佘章只是叹息了一声,似乎这叹息中更有种无奈。

    易嬴就奇怪道:“这话怎么说。”

    “很简单,这蒲爵府可不是佘家自己挑选的府邸,而是朝廷分配的宅第,并且严禁蒲爵府和一应府邸更换房屋,免得就是叛国之罪。”

    “叛国?难道这是朝廷故意让蒲爵府担任第二道城防重任的?”

    没想到事情竟会扯到叛国头上,虽然易嬴的确不了解北越国的爵位分发制度,但仍是有些吃惊。

    佘章点点头道:“易少师所言甚是,其实不仅蒲爵府如此,任何一个以战功封爵的爵府都必须依城墙而立,目的就是为京城抵挡万一时的不测。”

    “真是这样吗?但万一某个爵府与敌人里应外合,那不是也很容易被攻破城墙?”

    “易少师说笑了。”

    似乎并不奇怪易嬴会问出这话,佘章就说道:“真到了战时,不仅城墙上的士兵都会监视城墙内各个爵府的动静,便是城内各道防御,也都是围绕着各个爵府的外侧来进行。真给敌人攻进城来,不仅那些爵府肯定会成为第一线战场,由于城内防御就在各个爵府的后方,所有爵府也好像被前后夹击一样,那敢轻举妄动。”

    “原来如此,看来先皇还真是谨慎啊”

    “易少师说的没错,先皇的确值得我等敬佩得五体投地。可这对一般爵府是没什么问题,但对蒲爵府……”

    “……蒲爵府怎么了?”

    虽然王干娘说是要让易嬴来蒲爵府兼容并蓄,但堂堂一介爵nv又怎会需要一个茶馆老板娘这样来报恩。所以易嬴不是来到蒲爵府才开始察觉这里面有问题,而是在王干娘说起这话时,易嬴就开始察觉到问题了。

    但当时与王干娘在上搂搂抱抱,易嬴可不想被这种蠢事冲淡了男nv绮情,却也想等到见过了蒲爵nv再说。

    毕竟没见过蒲爵nv的真容,不管事情究竟是怎样,易嬴都不会轻易下决心。

    所以一听佘章话中有话,易嬴就追问了一句。

    而因为王干娘已说过还没告诉易嬴有关蒲爵府的事情,这种事也不能由一个生不出男孩的nv人自己来说,佘章就一脸苦笑道:“易少师容禀,这还是因为蒲爵府继承人的问题。如果蒲爵nv再生不出儿子,恐怕佘家就再也保不住爵位了。”

    “而且因为后继无人,蒲爵府现在的实力也是大减。换成是爵爷还在的时候,情况可没这么糟糕。”

    “佘总管说继承人?这种事也是什么人想帮忙就能帮得上忙吗?”

    虽然并没从佘章嘴中听到要自己帮忙的话,听到蒲爵府现在面临的困境,易嬴还是惊笑了一下。,

    毕竟在缘怀上孩子前,少师府的nv人也都在为继承人的事情左右奔忙。即便蒲爵府同样存在后继无人问题,可这又怎能找到易嬴头上?或者说,王干娘又能因此找到易嬴头上?

    要说易嬴那套计算排.卵.期来增加怀孕几率的方法可就只与许瓶儿说过,易嬴并不相信王干娘这么快就能知道。

    听到易嬴说得如此直接,佘章就讪然一笑道:“易少师误会了,蒲爵府所以希望与少师府jiā好,完全都是为了万一继承人无处可寻时,还望易少师和少师府能多多帮忙。”

    “这个……,不是有朝廷规矩吗?”

    “那是朝廷对我们这些普通人的规矩,可不是对易少师的规矩。”

    换成一般下人、总管,又有谁能这样对易嬴说话,谁敢这样对易嬴说话?

    但为了蒲爵府的将来,或者说是为了佘家的将来,佘章知道自己不得不如此。

    虽然没想到在见到蒲爵nv之前,佘章就会对自己说这么多。但对于佘章的唐突“要求”,易嬴却有些不置可否。因为这种事易嬴不是不能帮忙,但也得看情况而定。或者说,有没有必要帮忙而定。

    因为,蒲爵府或许现在就想让易嬴推动着朝廷改变继承爵位的规矩,但如果从中看不到任何利益,易嬴也不会轻易许下什么诺言。f

第一千零五章、争的不是将来,而是朝夕

    由于佘章在前面越俎代庖说了很多,所以真见到佘赛uā时,易嬴的双眼就看得格外仔细。

    不仅看佘赛uā的相貌、身材,同样也看她值不值得易嬴去改变北越国的爵位制度。

    因为换成以前,想要改变北越国的爵位继承制度或许很困难。可一旦大明公主成功当上nv皇上,说不定为了维护权益,不用易嬴去推动,大明公主都会对爵位制度中只允许男继承爵位的规矩做一定改动。

    当然,易嬴是不会急着将事情真相在现在就说出来,也没必要急着说出来,那样易嬴就得不到任何好处了。

    可真见到佘赛uā,或者说是见到佘赛uā母nv时,易嬴还是相当惊讶。因为,佘赛uā与两个nv儿的年纪或许是各有大小,但相貌却是分外相似。不仅一眼就能知道她们母nv的关系,甚至还有错认的可能。

    乃至说看到nv儿就仿佛看到了母亲的过去,看到母亲就仿佛看到了nv儿的将来。

    但与佘赛uā一开始是在uā厅中接见王干娘不同,真到易嬴进入蒲爵府后,佘赛uā却是直接在后院主屋中接待易嬴。

    只是说随着易嬴目光在自己母nv三人身上扫过,佘赛uā就能感到一股火辣辣味道。

    然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佘赛uā就媚然一笑,主动上前挽住易嬴胳膊道:“易少师,您终于来了,快随奴家上座。”

    “好,好好……”

    一边点头,易嬴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这不是说佘赛uā已经丽到易嬴不知该如何说话了,而是在没清佘赛uā目的,或者说是没清自己能获得怎样利益前,易嬴可不想随随便便向佘赛uā许好处。

    至于王干娘为什么要说兼容并蓄?那都不重要了。

    然后几人围着准备好的桌上酒菜坐下时,虽然王干娘是与佘赛uā一起坐在了易嬴左右两侧,但佘赛uā的两个nv儿佘柳枝、佘柳叶却跑到圆桌对面自己就坐下了,却将丹地、苏三的位置也给留了出来。

    当然,丹地、苏三是不会在乎佘柳枝和佘柳叶的谦让,而且现在的确到了用餐时间,也没人会去谦让。

    之后在佘章带着蒲爵府下人退下时,佘赛uā就继续挽着易嬴手臂,却用右手端起酒杯道:“易少师,我们先干一杯吧”

    “好,干杯,干杯……”

    由于佘赛uā仍挽着易嬴右臂,甚至饱满的iong脯还贴着易嬴胳膊毫无忌讳地直压上来,易嬴也不会在享受中ou回右手。只是避着坐在对面的佘柳枝和佘柳叶,一边用左手端起酒杯,一边就将藏在桌下的右手mo上了佘赛uā大ui。

    而易嬴虽然的确又老又丑,但却是个实打实的一品官员,何况又与天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在京城中也是威势一时无两。

    所以在易嬴没有任何表示前,佘赛uā还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吸引易嬴。但当易嬴在桌下mo上自己大ui时,佘赛uā立即有些心uā怒放地与易嬴一碰杯道:“易少师客气了,我们干,干……”

    “好,我们干。”

    跟着易嬴一碰杯后,看着易嬴先于自己主动将酒水喝光,佘赛uā才真正放心下来。

    因为佘赛uā为什么会担心?

    这是由于除了将佘赛uā介绍给易嬴外,王干娘还同佘赛uā说了许多易嬴在上的厉害之处。虽然对王干娘的“炫耀”不敢尽信,但以易嬴的身份和少师府的能力,佘赛uā还是知道现在只有自己去巴结易嬴,却没有易嬴讨好她的余地。

    所以放下酒杯后,佘赛uā又用筷子挟了一片鹿递向易嬴身前的小碗道:“易少师,这是京城名厨所做的炒鹿要不您也尝尝……”

    “好,佘爵nv挟的菜,本官当然要尝尝。”

    顺手放下酒杯,易嬴又试着用左手拿了一下筷子。可易嬴并不是左撇子,别说是用来挟菜,拿都不知道该怎样拿起。

    看到易嬴的样子,坐在桌子对面的佘柳叶就“扑哧”一笑道:“易少师,你怎么不用右手拿筷子。”

    “右手没空,要不下面就由佘爵nv来喂本官?”

    既然佘赛uā都已四十出头,以北越国和古代社会nv人早嫁人、早生孩子的习惯,虽然佘赛uā还没结婚,但为能早日生出爵府继承人,佘柳枝和佘柳叶现在都已经是十八、九岁。,

    所以不是说生儿子,由于许久都没能再生出孩子,佘赛uā也有些担心自己究竟还能不能生孩子。

    因此佘赛uā才会在王干娘提议下,特别在意易嬴的帮助。

    所以,虽然不方便在佘柳枝和佘柳叶面前做得太过分,以佘柳枝和佘柳叶的岁数,易嬴也不用再多做遮掩,张嘴就向佘赛uā凑了过去。

    换成其他nv人,或许受不了易嬴一上来就这么直接。

    但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对于易嬴的态度,佘赛uā还是格外欢喜地又挟起一块鹿直接递入易嬴嘴道:“易少师言重了,易少师能喜欢奴家喂菜,那是奴家的荣幸。”

    “唔,嗯,喜欢,本官不仅喜欢爵nv喂菜,更喜欢爵nv。”

    “易少师真是的,少师府那么多nv人,易少师又怎会喜欢奴家。”

    听到易嬴说喜欢自己,佘赛uā也是娇羞一笑,身体更靠向易嬴了。

    毕竟为给蒲爵府生出儿子,佘赛uā早成了不是游河贵fù的游河贵别说这种事对佘赛uā并不陌生,想到易嬴拥有从其他方面解决蒲爵府困境的能力,佘赛uā也要尽量巴结易嬴。

    “少师府的nv人是少师府的nv人,爵nv是爵nv,这哪能一样……”

    一边满脸欢喜地与佘赛uā大声说笑,易嬴并不在乎曝lù自己的好情。因为若让易嬴年轻几十岁,或许他也会试着去追求一下爱情。但知县易嬴留给易嬴的身体原本就是又老又丑,易嬴再去束缚自己,不仅显得毫无意义,更会让旁人觉得可笑。

    毕竟对上了年纪的人来说,他们争的可不是将来,而是朝夕。

    于是毫无顾忌,也没有必要顾忌的状况下,一桌酒席很快就变成了佘赛uā专心讨好易嬴,而其他人则是自己用餐的状况。f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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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