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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百一十二章、缘的肚子也是老爷的肚子

    由于在皇宫和丞相府耽搁了不少时间,当易嬴乘着少师府马车离开京城时,刚刚赶上了关城mén时间。

    换成往日,易嬴肯定不会在这时还要出城,毕竟他还可上罗庆新家休息。

    但由于少师府中还有个缘在等自己,不说能不能让缘失望,而是不能让少师府的妻妾们因为自己对缘的态度而失望,易嬴今晚怎么都要回府与缘圆房。

    所以一路回到云兴县,又没费什么劲进入城中后,易嬴终于赶在入夜前回到了少师府中。

    而仿佛知道易嬴肯定会回来一样,众人都在热热闹闹等易嬴晚餐。不过真正的中心却不是易嬴,而是刚被xiǎo霞宣布为少师府妾室的缘。

    因为,不仅与其他少师府妾室,乃至与其他天英mén弟子、与其他nv人相比,三十多岁还没有名字的nv人,这实在很少见。

    好像林氏,当初都有个xiǎo名,后来才会随着嫁给林放改称为林氏。

    没想到天英mén中还会有个三十多岁没起名字的特例,这自然会让所有人都关心起来。

    甚至于白huāhuā也将缘拉到身边说道:“缘你放心,以后我们都是姐妹,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了。”

    “夫人不必担心,缘从没被人欺负过。”

    身为天英mén主的替身,缘只是没有名字,不管武艺还是身份,那都不可能成为被人欺负的对象。因此说出这话时,缘心中没有任何负担。

    但缘的话固然很实诚,瑛姑却又在一旁yin阳怪气道:“什么缘你没被人欺负,你不是被xiǎo霞师徒欺负了许久吗?”

    只说师徒,不说徒弟。

    虽然瑛姑不会将是xiǎo霞的孽徒在“欺负”缘的事情说出来,但也不忘挤兑一下xiǎo霞。

    当然,xiǎo霞是瞪了一眼瑛姑却没有辩解。因为xiǎo霞越是辩解,瑛姑就只会越得意。而以xiǎo霞在少师府的一贯作风,当然不会有人敢像瑛姑一样去撩拨她。

    又因为这事带着喜意,也不会破坏了少师府的晚餐气氛。

    然后,易嬴虽然也提了提皇上已决定把冉丞相圈禁京城的处置,但由于早知道培州冉家和冉鸣做过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跑去同情他,只是略有唏嘘而已。

    毕竟少师府中的nv人虽多,但可没人能与丞相府牵扯上关系。

    而在用过晚餐后,由于缘还要与易嬴圆房,今晚的窜房自然会停止,稍事庆祝后,易嬴和缘也先后被众人送到了后院一座院落中。

    可与其他nv人大都是先与易嬴上chuáng后再成为易嬴妾室,没必要举行什么婚仪不同。不知是不是为了补偿缘,即便没摆什么正式酒席,xiǎo霞却也吩咐少师府的仆人帮易嬴和缘收拾出了一间新房。

    只是因为不能曝lu缘的身份,而且缘的身份本身就很难解释,这才没有大cào大办。

    但即便如此,当“被迫”穿上一身新衣的易嬴走入新房时,看着坐在chuáng边一脸羞意等待自己的缘,易嬴还是兴奋的颤叫道:“缘。”

    而易嬴或许不知道缘为什么要嫁给自己,缘自己却心知肚明,望着易嬴就有些羞不自胜道:“老爷,快些歇息吧!”

    “啧!缘你比老爷还急啊!”

    作为天英mén主的替身,缘当初就是替代大明公主与易嬴相好,又因为一直是天英mén主替身,所以缘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生活,不然也不会至今都没有名字,这也是因为除了“天英mén主”的身份外,缘根本就没再与其他人jiāo往过。

    这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有些不可思议,但对于大明公主这种生活在宫廷中的长公主而言,牺牲缘的一生来成全自己又算得上什么。

    所以,早已经与易嬴相好过,缘根本就不在乎什么礼仪不礼仪,只想着两人能正式、公开成为夫妻,肚子里的孩子就有了真正父亲。

    因此才会一上来就叫易嬴与之歇息,根本不去考虑什么其他事情。

    但在易嬴提醒下,缘也很快反应过来。脸上一窘后,在易嬴走到自己身边前就一闪来到chuáng前的桌旁,端起桌上酒壶就兴奋道:“老爷,你是说要先喝jiāo杯酒吗?”,

    不知缘在兴奋什么,还是在兴奋能与自己喝jiāo杯酒,易嬴只得转身走向桌旁道:“jiāo杯酒得喝,但缘你用不着这样飘来飘去吧!”

    “没办法,吾习惯了。”

    在易嬴调笑下,缘脸上一窘,稍一转身就将背部让给了易嬴,却就开始给桌上的酒杯倒酒。

    而不管害羞还是兴奋,缘只是脸上有些表情变化,身体语言却并不多,换成由身后看过去,那就是一种足以让人敬畏的严谨态度。

    但乍看缘的背影,易嬴又觉得依稀有些熟悉,走上去抚mo着缘ting翘而硕大的桃形routun道:“缘,我们究竟是不是在哪见过啊!怎么你总给本官一种熟悉的感觉。”

    “……嘤!这是不是老爷见的nv人太多了,所以看谁都熟悉。”

    在易嬴抚mo下,缘立即颤叫一声。

    而缘即便没与人亲身jiāo往过,但依照天英mén弟子的习惯规律,缘却也是看过不少男nv间的事情,当即也是回了一句。

    虽然易嬴知道这肯定不是原因,但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与缘纠缠下去,贴近缘说道:“缘,那你可以说说你究竟看中了本官什么吗?”

    这不怪易嬴会耿耿于怀,因为xiǎo霞可说过,缘乃是因为憧憬易嬴才想要嫁给他。虽然不知缘的师父到底hun帐成什么样子,第一次面对这种状况,易嬴还是有些既惊且诧。

    缘的双眼却好像往两人身下一扫,有些像在看自己肚子,又有些像在看自己下身,异常窘迫道:“那不是因为老爷太能干了吗?”

    “能干?这话本官喜欢,我们来喝jiāo杯酒,jiāo杯酒。”

    由于又老又丑,易嬴最喜欢的评价还是“能干”二字。

    虽然不知缘从何处知道自己能干,或者说是另有什么憧憬自己的契机,易嬴还是继续捏nong着缘的routun兴奋起来。

    当然,喝完jiāo杯酒后,不用易嬴去要求,缘依旧是异常主动地将易嬴带上了chuáng。

    但以易嬴的能力来说,由本该的每日窜房改为一对一,易嬴的折腾能力也是直线上升。可缘也不甘示弱,两人一直鏖战到深夜,这才微微有了稍事休息的意思。

    黑暗中搂着缘的身体,易嬴就喃喃兴奋道:“缘,你的身子真是太bāng了,能陪本官nong这么久呢!”

    “嗯!老爷要休息一下吗?”

    双tui继续紧夹着易嬴的腰身,缘却也是在易嬴脸上wěn了一下。

    “休息不必,那我们从后面来好不好。”

    抓住缘的routun捏了捏,易嬴还是更喜欢从身后进入的姿势,因为从身后进入不仅更显得男人强势,也更能欣赏缘的美tun。

    缘却也是伸手一挥道:“嗯,那我们熄灯后慢慢做吧!”

    随着缘一挥手,不仅桌上灯火立即灭掉,屋子也立即黑了下来。而黑灯办事即便是大多数人的习惯,但由于来自现代社会,或者说是本就喜欢nv体,易嬴也更喜欢亮着灯,乃至大白天与nv人jiāo欢。

    因此双眼乍一陷入黑暗中,易嬴就嚷起来道:“唉唉!干嘛要熄灯啊!本官还想多看看缘你的曼妙身姿呢!”

    “看什么看,不点灯不是照样做吗?”

    身体一转,缘的双tui不仅很快将易嬴身体放开,甚至早已将背部朝向易嬴。

    但没有特殊原因,易嬴可不甘心这样,跳下chuáng道:“不行,怎么能不点灯呢!不点灯怎么能做。”

    “谁说不点灯就不能做,上次……”

    反手一抓,缘虽然并没转身过来,但却已经扣住了易嬴胳膊。

    因为对缘来说,缘的第一次本就是在一间石室中与易嬴相好,相比于在灯火下满足易嬴的一点点xing趣,缘更想回味下两人第一次相好的感觉。

    被缘拉住,易嬴当然不可能再跑去点灯,只是略有不甘的回过头道:“唉!缘你可真坚持,但你说什么上次啊!”

    “没什么,快来吧!”

    手上轻轻一带,更像是用功力牵引,易嬴自己虽然没费什么劲,身体却很快来到了缘的身后。

    如果说易嬴一开始总是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与缘似曾相识,但随着缘这样一带,易嬴立即望着缘在黑暗下的背影曲线惊讶道:“啊!啊啊!本官知道了,你是mén主姐姐……”,

    易嬴为什么会在这时认出缘?

    因为,易嬴虽然已经有几个天英mén弟子做妾,但包括脾气最不好的xiǎo霞在内,却也没人会在两人jiāo欢时用功力拉扯易嬴来配合体位。

    这就只有在当初的黑暗石室中,易嬴才会这样一次次被缘折腾。

    毕竟易嬴当初虽然也给缘带来了极大快感,但由于是替代大明公主以天英mén主的身份与易嬴jiāo欢,缘心中多少都会有些怨念,这才会在jiāo换体位时直接用功力去摆nong易嬴的身体。

    而在黑暗中望着近在眼前的缘的赤.luo背影,易嬴自然很快回忆起来,张手就从后面抱住了缘。

    没想到易嬴竟会认出自己,没想到易嬴真在黑暗中认出了自己,缘也带着喜意颤声道:“……嘤,你终于知道了吗?”

    “知道,本官当然知道。”

    一边ji啄米般点头,易嬴又异常熟练的从身后进入缘的身体道:“本官说缘你怎么看起来那么熟悉呢!原来缘你就是mén主姐姐,这事情点灯的状况下还真看不出,但只要一熄灯,本官就认出来了。”

    “哼嗯!那以后本座都要住在少师府了,你就不害怕。唔……”

    感觉到易嬴已开始在自己身后的冲撞,缘却又呻yin着说道。

    “怕什么怕,只要你是本官的nv人,你就是本官的nv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哼嗯……这的确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

    随着易嬴坚持,缘却也低语了一声,竟没再多说什么,很快就仿佛回到了那日的石室中拼命迎合起来。

    而当易嬴第二日醒来后,虽然很快感到一只搭在自己身上的大tui,但还是立即睁开双眼往身边望去,发现缘正一脸温存地望着自己时,易嬴这才赶紧抱住缘说道:“幸好,幸好缘你还在。”

    “老爷不必担心,妾身既然说要嫁给老爷,自然就会嫁给老爷。”

    “本官知道,但本官不是害怕缘你再不辞而别吗?”

    将缘紧紧搂在怀中,易嬴却是亲wěn着缘的双脸喜切起来。

    而缘也是一脸欣喜的勾住易嬴脖子道:“那老爷知道缘为什么要留下来吗?”

    “……的确,为什么呢?缘你不是mén主姐姐吗?”

    随着缘的主动提问,易嬴也不得不问出来。因为一想到缘的天英mén主身份,不是缘主动提示,易嬴可不敢问她留在少师府的原因。

    而缘的脸上却再次漾起幸福笑容,拉着易嬴右手就mo向自己肚子道:“因为这个……”

    因为这个?

    现在距离易嬴与缘在石室中的jiāo欢已有两、三个月时间,缘的体型并没有多大变化,被缘带着手掌在肚子上mo了一圈,易嬴还是有些不明白道:“这个?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什么老爷不知道吗?老爷现在mo的是什么地方?”

    “肚子啊!”

    “……就是这样了!缘的肚子也是老爷的肚子。”

    看着易嬴还有些懵懂的样子,缘却满脸喜切的在易嬴脸上亲了亲。

    因为,若不是xiǎo霞的发现及要求,缘至多只会将这事情当成一件只属于自己的喜事,乃至瞒到瞒不了人的时候为止。

    可在真正成为易嬴妾室后,缘却也想让易嬴与自己一起分享喜悦。

    而易嬴一开始或许有些不明白,但听到缘的肚子也是自己的肚子时,易嬴却立即恍然大悟,抓住缘的脉mén细细一mo,顿时就一脸惊喜道:“真的,缘你真有了,你有本官的孩子了?”

    这不怪易嬴会惊喜,因为易嬴来到北越国后的nv人虽多,但却从没有过孩子。

    虽然林琥、林无瑕和太子图炀当初在易嬴跟前也是一副孩子模样,但他们毕竟不是易嬴的孩子,易嬴也很难产生骨rou相连的血rou感,这才会许诺将林无暇纳妾,并youhuo林无暇帮自己和林氏推屁股。

    而前两天见到充满童真的苏簪时,更是让易嬴第一次感受到了孩子的真正可爱之处。

    没想到自己也有了孩子,没想到这就是缘急于嫁入少师府的原因,易嬴立即搂着缘ji动起来。

    第一次做母亲,缘也格外喜切道:“是的,老爷,我们有孩子了。”,

    “唔!这可太好了,我们要大摆酒席。”

    “等等老爷,摆酒席的事情不能急。”

    看到易嬴想从chuáng上爬起的样子,缘立即伸手一勾,却又用劲力将易嬴给扯了回来。

    在易嬴眼中,缘现在就是天英mén主,虽然面上表情已经温和无比,但不仅只看身材时依旧会给人一种很天英mén主的感觉,甚至于每次被缘这样用劲力拉扯着来去,也给易嬴一种很天英mén主的味道。

    而被缘抱住后,易嬴就一脸苦笑道:“缘,为什么不摆酒席啊!难道你不想让大家早些知道这事吗?还有你能不能别这样拉扯本官了,真是怪别扭的!”

    “哼,这你就要说别扭了,那你当初抱人家时怎么没说别扭。”

    xiǎoxiǎo的娇嗔一句,缘就继续抱着易嬴说道:“但本座不想在少师府曝lu身份,这事还是等一、两个月再说吧!免得本座怎么解释怀了老爷孩子的事。”

    缘都开始自称“本座”了,易嬴当然知道不能再坚持,只得抱着缘说道:“那好吧!依你就是,但这事胡扯扯其实就能过去的。”

    “本座当然知道你能胡扯,但本座可不想你拿本座的事情胡扯。”

    “那!那好吧!”

    不能说鄙视,至少是再被缘无视后,易嬴也只得接受了缘的要求。不然易嬴即使真能胡编个和缘在什么地方相好的事情说出来,缘若是不屑说慌,易嬴却也没办法。

    毕竟在易嬴心中,缘现在可还是天英mén主。

    因此易嬴就说道:“那缘你既然是mén主姐姐,不如等到生出孩子后,缘你就做本官的正室如何。”

    “不行,正室是大明公主的,本座不要争这个。”

    与苏三根本不知道大明公主还是天英mén主不同,由于大明公主只是在自己不方便时才会让缘扮成天英mén主行事,因此缘却深知大明公主的身份,也知道自己不是真正的天英mén主,自然不敢去争什么名份一事。

    可一听缘说起大明公主,不是说抱怨,易嬴也说道:“缘你说大明公主啊!那的确是个麻烦,但你不也是天英mén主吗?”

    “这个不行,本座说过本座的天英mén主身份不能曝光的。”

    “那好吧!或者你也做本官的平妻如何,反正本官早就超过了三妻四妾的数目。”想想少师府的nv人数量,易嬴却又恬起脸说道。

    但缘却不敢与大明公主相平,何况xiǎo霞也是易嬴的妾室,搂住易嬴说道:“以老爷对待妻妾的态度,有这必要吗?而且老爷只要有这个心意就行了,或者说,能决定这事的也不是老爷。”

    “唔……你这是在笑话本官吗?”

    男人虽然的确是一家之主,易嬴也的确是少师府的一家之主,但想想大明公主在自己面前的态度,假如不揭开缘的天英mén主身份,易嬴还真难说能不能给自己增加一个平妻的话。

    不过错开这事不提,易嬴还是对缘怀上自己孩子的事极为兴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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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三章、他到底是不是天命所归

    身为天英门主,至少是天英门主的替身,不说缘在天英门内的权限有多大,只要缘不在少师府中做什么门g面之举,自然不会有人轻易察觉缘的身份。

    可以着天英门主的自尊、自觉,缘在少师府的行动却在第一时间就跟上了xiao霞的脚步。

    不仅经常在少师府中见不着人影,更是每当易嬴前往书房时,缘就和xiao霞一起盯住了易嬴的每次“创作”。

    而其他天英门弟子或许不会与xiao霞谈论易嬴的“作品”,但不用xiao霞催促,即使易嬴只是写了些草稿出来,缘也会主动与xiao霞在旁边讨论个半天。毕竟一个是前任天英门主,一个是现任天英门主的替身,同样熟悉天英门主的工作思路、工作方法。

    这种举动或许在第一天还不算什么,但连着两天都是如此,只是单纯在书房中杀时间的瑛姑就说道:“缘,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同xiao霞那蠢货这么接近?难道这真因为你们是徒子徒孙的关系?所以才这么相像?”

    “哼!这又怎么了?就是你想给本宫做徒孙,本宫也不依呢!”

    不是缘,而是xiao霞瞪了瑛姑一眼。

    因为,天英门主本就是天英门内最秘密的身份,纵然有人可能认识xiao霞、认识当初的霞妃,但xiao霞如果不摆出天英门主,至少是前天英门主的身份、架子,谁也不会知道xiao霞的身份。

    当然,被xiao霞揶揄一句对瑛姑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瑛姑反而兴奋道:“是吗?……那我们再试试谁是谁的徒孙。”

    “瑛姑,你就饶了xiao霞吧!但妾身这里却有个消息要说一说。”

    虽然没到少师府几天,缘却对瑛姑、xiao霞的关系有了足够了解,不是说帮助xiao霞,缘立即将瑛姑的注意力扯开了。

    “消息?什么消息?缘你得到什么消息了。”

    “就是冉丞相准备告老还乡之事,经过几日准备,冉丞相准备在明日正式起程回培州,到时在京城中会有不少官员将冉丞相送出城、送出云兴县。”

    “什么?那老东西居然真敢离开京城?”

    虽然缘是向瑛姑解释,xiao霞却第一时间暴怒起来。

    而易嬴也是皱皱眉头道:“什么?冉丞相真打算明日离开京城?他就那么不将皇上谕旨放在眼中吗?”

    “因为那并非皇上谕旨,而是一张谁也不能证明的白条。但皇上却在朝中亲口答应让冉丞相回乡处理家中事务了。看准这点,冉丞相才能在动那些官员相送下,也让皇上无法再追究他的责任。”

    “hun帐,这个老东西,以为他这样就能逃过天英门摆布吗?”

    逃过天英门摆布?

    虽然除了图稚、贾堇两个半懂不懂并还没有出师的天英门弟子外,书房中的天英门弟子都知道xiao霞说的是什么。但天英门弟子固然知道事情底细,芍yao和月季却有些莫名其妙,也有些惊讶。因为她们怎么也想不通,天英门为什么要摆布冉鸣?摆布冉鸣又有什么好处?

    只是说这事可能与太子登基有关,两人才没有说话。

    而随着xiao霞将双眼瞪向易嬴,即便xiao霞并没说出“求助”的话语,易嬴当然也不甘心这样就让冉鸣离开京城。

    那不仅是冉鸣对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的讽刺,同样是易嬴的无能。

    因此想了想,易嬴说道:“要不我们还是用武力拦截的方式阻止冉丞相离开吧!”

    “用武力拦截的方式阻止冉丞相离开?怎么个武力拦截?”

    听到易嬴想要动用武力拦截冉鸣离京,瑛姑立即兴奋起来。因为比起其他人,瑛姑本就更喜欢用武力解决一切。

    易嬴说道:“很简单,那就是等冉丞相与那些送行的人分手后,或者说是离开云兴县半日后,我们看看能不能调用天英门力量灭了冉丞相返乡的护卫队伍。”

    “当然,我们灭的只是冉丞相的护卫队伍,而不是冉丞相的亲属、家眷那种没有任何武力的人。”

    “这有什么用吗?”

    不是说不满,在瑛姑立即就想兴奋起来时,xiao霞就先泼上一瓢冷水道:“即便我们灭了一批那家伙的护卫队伍,他照样可以再找一批人来护卫自己回乡吧!”,

    “这个本官当然知道,但就是在灭了冉丞相的护卫队伍后,我们必须在第一时间与之说明,那就是冉丞相想要回乡可以,但却不能带上任何护卫队伍返乡,只能在没有护卫队伍的状况下独自返乡,用自己家人的xing命去和那些山贼、盗贼拼命。”

    “如果他在没有护卫的状况下也能安然回乡,那本官承认他运气好,有着逆天之命,乃是天命所归之人。”

    “别说不可能有人阻止他返乡,也没人能阻止他返乡。”

    “可他如果做不到这点却又硬要返乡,那就得让他自己去亲眼见识一下在其治理下的北越国的山贼、盗匪猖獗程度了。”

    山贼、盗匪猖獗程度?

    乍听这话,瑛姑顿时乐道:“好,这个主意好,有本事他就相信自己的吏治之功,不带护卫返乡。否则来一个护卫,我们就杀一个。我们到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天命所归。”

    吏治之功?天命所归?

    虽然在听到易嬴对付冉鸣的方法时,芍yao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随着易嬴、瑛姑提出的两点要求,芍yao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劝阻了。

    因为,冉鸣为什么能在北越国朝中如此得人敬重?还不是因为他对北越国朝廷所做的各种吏治之功。

    所以别人或许可以不接受这种“要挟”,冉鸣却不能不接受。

    再如果不是天命所归,冉鸣仍要一力返乡,自然也可被解释为死得其所。

    因此,这纵然是易嬴bi冉鸣回头的方法,但还真没人能挑出mao病来,最多就是那些护送冉鸣回乡的人铁定要遭殃了。

    而听到瑛姑来一个,杀一个的话语,图稚立即兴奋起来道:“什么?又有脑袋要砍吗?那吾要去,吾也要去。”

    “……想去就一起去吧!顺便见见大阵仗也好。”

    当贾堇也一脸询问的望向自己时,芡也点了点头。

    毕竟在已经开过杀戒后,想要稳固这种成果,贾堇的心xing却也还需要锻炼才行。

    当然,易嬴虽然是出了个主意,自己却没什么事了。因为剩下的事不仅都是天英门的事,易嬴也不可能亲自上阵去宰了那些冉鸣的护卫。

    而易嬴这边的安排虽然稳稳当当,确定好起程时间后,丞相府中却有些压抑着的紧张气氛开始聚集。

    “爹爹,明日你们真要起程离京吗?这会不会出什么大问题?要说大明公主可还控制着九门提督及乌山营。”

    虽然冉华由于已嫁给苏阳欢,并不会随冉家一起回乡,但看着家中前院已整理出来的马车、行李,冉华还是禁不住有些担心。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用“白条”圈禁冉鸣的事情即便并没有传出去,但正由于无论宫中还是少师府对此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在这种沉默下,冉华才更加忧虑这种沉默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者说是掩藏着什么。

    而不是说信心十足,至少是带着一种坚定信心的作用,冉雄就说道:“姐你不用担心,爹爹可是在朝上得到皇上谕旨可以返乡的,至于那种无凭无据的白条,谁又能以此对爹爹做什么。”

    “真要是皇上想对爹爹做什么,没这个理由,爹爹留在京城同样不安全。”

    爹爹留在京城同样不安全?

    固然冉华也能理解冉雄说这话的原因,心中却依旧有许多不甘。

    因为,冉家只要继续留在京城,生死就全cao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手中。

    何况以这次之事,冉家不是得罪了北越国皇上图韫,而是大大得罪了北越国皇上图韫。要么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将错就错”地放冉鸣离开京城,要么就是冉家再也无法离开京城,只能被圈禁京中。

    所以,冉华又再转向坐在hua厅主位上的冉鸣说道:“那为防万一,爹爹有做好离京的万全准备吗?”

    “该做的老夫都已经做了,下面就要看天命所归,是否庇佑我冉家了。”

    天命所归?是否庇佑我冉家?

    虽然冉华在听到这话时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诧异冉鸣怎会用上这样的说词,冉雄的双脸却渐渐有些ji动起来。

    因为,与冉雄以前只是隐隐猜到冉鸣会不会有所布置不同,在决定离京后,冉鸣终于在前日对冉雄说出了自己的真正布置。因为除了冉家所掌握的培州军,冉鸣还仿照万大户的布置在黄山中同样藏了一部兵马,这也是冉鸣一直与万大户有联系的主要原因。,

    双方基本上就是相互比拼、相互赶的关系,因为冉鸣也非常赞同万大户的商业立国理论。

    只是这种比拼、赶并不是相互敌对,而是促进和协作的关系。

    甚至于当初冉鸣想将万豪抓回京城,目的也是为了想与万大户建立另一种合作方式。毕竟双方势力间隔较远,并不存在直接冲突。

    只是万大户棋高一着,双方却不至于起什么隔阂,毕竟两人都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

    而冉鸣能做出这事,却也从另一方面向万大户证明了自己的心思。

    当然,在万大户造反前,冉鸣并不会轻易起兵。甚至在北越国的形式展到一定程度前,冉鸣都不会轻易起兵。不过正因为如此,冉鸣才会对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兴趣缺缺。

    因为,仅以育王图濠的大军行程,现在已经随时都有可能进抵申州。

    以这种战1uan将起的状况,冉鸣早就想将自己的注意力转到京城外面去了。所以冉家这次虽然在培州栽了个大跟头,却是冉鸣趁机离开京城的最好机会。

    这不仅有利于冉鸣在大明公主离开后重新拿回培州军权。

    真的等到冉鸣回到京城时,或许也会借着大明公主气势,再将大明公主在侥州、荨州做过的事情再做上一遍。

    想到还有这么轻易获得地盘的方法,冉雄当然希望自己父亲也是个天命所归之人。

    因为,正如万大户的打算一样,冉鸣也没想过要取北越国而代之,但如果只是好像浚王图1ang一样裂地封王,冉鸣也完全可做到当仁不让。

    所以想到冉家将来,想到自己的将来,冉雄也格外希望冉家能得到天命庇佑。

    不过,没等冉鸣继续说下去,外间就传来洵王图尧拜访的消息。知道这种事没有自己cha手的余地,在冉鸣转到书房去等待,也让冉雄去迎接洵王图尧时,冉华却就先行退了下去。

    因为,洵王图尧会来丞相府拜访肯定要谈上一、两句争夺皇位的事,冉华可没资格代表苏阳欢参加这种事情。

    只是当冉雄带着洵王图尧来到丞相府书房时,脸上却有一种狐疑之色。因为,洵王图尧居然不是一个人前来丞相府,却还带了个门g面人一道同行。不知门g面人是什么身份,不知门g面人为什么要门g面,冉雄在不解中也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不过,入到丞相府书房见到冉鸣,洵王图尧还是一脸喜色道:“冉丞相大喜,大喜……”

    “大喜?难道这是郝公公……”

    随着洵王图尧的一声声大喜,冉鸣却望着洵王图尧身边的门g面人1u出了吃惊之色。

    而在冉雄也听得满脸震惊时,郝公公才揭下面纱朝冉鸣微微点点头道:“咱家见过冉丞相。”

    “郝公公言重了,难道郝公公带来了皇上的什么旨意?”

    虽然宫里宫外都与郝公公有许多jiao往,但对于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近身大太监,冉鸣却丝毫不敢怠慢,腾一下就站了起来。

    而不消郝公公答话,洵王图尧就满脸喜色道:“冉丞相,这不是皇上有什么旨意,而是郝公公不仅带来了皇上不会问罪冉丞相返乡省亲的消息,更还答应助我等与太子殿下将来夺取皇位。”

    “哦?郝公公不是支持育王爷登基的吗?”

    对于洵王图尧的喜色,冉鸣却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因为以冉鸣的了解,郝公公或许有理由将任何消息泄1u给自己,但却没理由与洵王图尧纠缠在自己。

    而在洵王图尧听得脸上一惊时,郝公公却自顾坐下道:“冉丞相说的没错,咱家即便到了现在依旧坚持北越国的皇位应该由育王爷这个前太子的正统来继承。只是在育王爷成功还朝前,如果冉丞相和洵王爷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咱家能帮助还是会帮助一下。”

    “哦?郝公公这样做就不怕育王爷不满。”

    “或许育王爷会不满,但比起育王爷的不满,咱家还是更担心易少师,更担心在易少师的设计下,育王爷究竟能不能成功由申州回京。假如育王爷无法成功回京,咱家就只能同冉丞相和洵王爷合作了,冉丞相你说是吗?”,

    对于冉鸣揭开自己心属育王图濠一事,郝公公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郝公公今日会与洵王图尧一起来到丞相府,本就有摊牌之意。

    冉鸣点点头道:“郝公公所言甚是,洵王爷认为如何?”

    “这没有问题,这怎会有问题?”

    虽然对郝公公竟是育王图濠的人有些吃惊,毕竟洵王图尧一直认为郝公公乃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死忠。可郝公公如果真能倒向自己一方,洵王图尧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只是大喜中,洵王图尧又有些疑huo道:“可育王爷已前往申州这么久,郝公公又怎会突然说育王爷无法回京呢?”

    “难道是郝公公得到了什么消息?”

    郝公公摇头道:“这不是育王爷那边有什么消息,而是咱家想不到易少师竟会让皇上圈禁冉丞相。以易少师表现出来的危险xing,咱家实在对他放任育王爷前往申州的意图难以乐观。”

    “……圈禁冉丞相?什么圈禁冉丞相?”

    第一次听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将冉鸣圈禁京城的事,洵王图尧就有些惊讶,而随着冉鸣的简单解释,洵王图尧也一脸大恸道:“什么?易少师竟给皇上出这样的主意,这也太过分了吧!”

    郝公公说道:“或许易少师的主意是过分了些,但正因为易少师的主意太过分了,皇上才会对冉丞相网开一面吧!不然凭着那日皇上对冉丞相的气恼,肯定又是一次官宦世家之变。”

    “官宦世家之变?难道皇上只认为易少师的主意过分,却不认为大明公主的做法过分吗?”

    不是不理解北越国皇上图韫会对自己网开一面的原因,而是听到郝公公竟将这事与十年前的官宦世家之变相比,冉鸣的脸色顿时一沉。

    “大明公主?冉丞相别怪咱家不客气。”

    可随着冉鸣提起大明公主在培州的举动,郝公公才开始述说自己的真正来意道:“或者说,冉丞相认为大明公主是什么人?”

    “那可是皇上的长姐,拥有同皇上一样对百官下旨的权力。不说刺杀大明公主就意味着刺杀皇上,大明公主要在培州下令诛冉丞相九族,百官都没人能救冉丞相一命。这种状况下冉丞相还想告老还乡?”

    “冉丞相今日能活命,只能说是“幸运”二字,或者说是托庇易少师的主意太过分之恩,以至皇上才顺水推舟饶了冉丞相一命。”

    顺水推舟饶了冉丞相一命?

    即便早知道这点,可由于没人在敢在冉鸣面前这样说话,冉鸣却也是第一次听到这种直言相斥。

    不过随着郝公公的严厉叱责,冉鸣也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他当初即便不是破罐子破摔,事后却也觉得这事相当凶险。只是没人会对冉鸣说这事的凶险,冉鸣也不会对人说这事的凶险而已。

第八百一十四章、很讨厌丞相府那个肮脏之地

    郝公公为什么会在冉鸣离京前造访丞相府?甚至还与洵王图尧走在了一起。

    原因就是从冉鸣处置这事的态度中,郝公公已看出冉鸣的心思早就已经不在效忠皇上身上了。

    所以,郝公公会站出来给洵王图尧加码,目的也是想挽留一下冉鸣。至少让心思已不在皇上身上的冉鸣,在适当时候还能将心思放回洵王图尧这样的皇室宗亲身上。

    毕竟郝公公乃是一名太监,可想的事不多,更知道自己身为太监只能一心追随皇室宗亲。

    而不管冉鸣有没有猜出郝公公的真实用意,知道冉鸣告老还乡的真正原因后,洵王图尧却是一脸惊叹道:“这,这这,……冉丞相,你那些家人未免有些太猖狂了吧!这还是郝公公说的对,别说什么千人冢,大明公主就是就地诛你们冉家九族都不为过啊!”

    “哼!什么诛九族?”

    “他们既然还需要本官治理朝政的经验,那就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本官。而且大明公主都没有追究了,本官又有什么可害怕的。大明公主乃是皇上的长姐,在大明公主都已放过本官和冉家后,皇上又怎能继续揪着我们冉家不放。”

    不能以这种态度对待本官?

    皇上又怎能继续揪着我们冉家不放?

    随着冉鸣摆出一副横眉怒指的模样,郝公公就与洵王图尧对望一眼,几乎当即苦笑出声。

    因为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冉鸣居然还会有这样的xing情。

    不过,这不是他们需要cao心的事,甚至于冉鸣的这种心态对两人还极为有利,洵王图尧就点头道:“冉丞相所言甚是,但好在皇上也觉得易少师的主意太过分了,准备让冉丞相回乡处理一下培州事务。”

    “哼!这是应该的……”

    继续摆出一副傲然样子,冉鸣的目的就是让郝公公和洵王图尧忽略自己的野心,特别是让郝公公忽略自己的野心。

    因为正如育王图濠离京已有一段时间,郝公公必须有所想法一样。

    郝公公不仅可选择洵王图尧做投效对象,同样也可选择继续“死忠”于北越国皇上图韫。

    对于这点,冉鸣却也不得不防。

    好在两人并没就这事继续纠缠下去,主要是将皇上不会阻碍冉鸣回乡省亲的事情说出来后,也就各自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毕竟郝公公只是想警告一下冉鸣不要再做错事,顺便与洵王图尧拉上关系。而有一个郝公公帮助,却在某时候已顶得上十个冉鸣,洵王图尧更是得意非凡。

    毕竟郝公公乃是在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做事,能量大得不可想像。

    或许以前郝公公是在暗中帮育王图濠工作,但只要育王图濠在申州无功,郝公公就肯定会帮助洵王图尧夺取皇位。也只有洵王图尧才能成为郝公公暗中相助的对象,这也是最被洵王图尧看重的地方。

    尤其在知道郝公公原是支持育王图濠登基后,洵王图尧也清楚这同样是郝公公的一个把柄。

    有这把柄在,洵王图尧也不怕郝公公背叛自己了。

    而后第二天一早,丞相府就迎来了大量前来送行的官员。这些官员甚至不是说一句就离开,而是越聚越多,越来越热闹,好像已将给冉鸣一家送行当成了京城里的一次盛会一样。

    由于冉鸣为什么离京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去,前来送行的人不仅包括育王府官员,还包括宋天德、白原林及余通等大明公主派系官员,乃至焦瓒、余连等军方官员都前来给冉丞相送行了,可见冉鸣身为两朝丞相在京城中的影响有多大,恩泽有多广。

    甚至于听到消息时,原本对这事没什么兴趣的太子图炀也在宫中惊讶道:“什么?有这么多人去给冉丞相送行吗?不知大明公主在培州都做了些什么?6少师你看我们也一起过去看看怎么样?”

    “虽然本宫很讨厌丞相府那个肮脏之地,但说不定也可让本宫在那些官员面前增添点分量。”

    很讨厌丞相府那个肮脏之地?

    虽然知道太子图炀很讨厌让自己母亲**,或者说是造成自己母亲**原因的丞相府,但听到太子图炀公然说出这话,却又在说出这话后继续想去丞相府拉拢一下其他官员时,6中正也点点头道:“太子殿下睿智,但太子殿下最好也与冉丞相jiao往一下,毕竟冉丞相当时也是一心为了皇上……”,

    “这点本宫当然知道,不然本宫早收拾那老hun蛋了,可即便如此,他仍是个老hun蛋。”

    挥了挥手示意6中正不必说下去,太子图炀却丝毫不想掩饰心中对冉鸣的蔑视。

    看到太子图炀的态度,6中正就知道要想太子图炀接受冉鸣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却也是点点头道:“微臣知道了,微臣这就吩咐他们摆驾丞相府。”

    “老爷,您和太子殿下不能去丞相府。”

    身为6中正的shi妾,xiao碟的身份一直很特殊。

    只是与在西齐国时xiao碟不能随意1u面不同,由于北越国有太多的天英门弟子活动,即便知道xiao碟身份的人并不多,xiao碟也可公然守护在6中正身边进行保护。

    不过,即便6中正与太子图炀谈及丞相府的事情时xiao碟并没cha嘴,但等到两人真准备前往丞相府时,xiao碟还是立即开口阻止了一句。

    而听到xiao碟话语,6中正和太子图炀都是一怔。

    不是说不高兴,6中正就皱皱眉头道:“xiao碟你说什么不能去?”

    这不怪6中正会皱眉。

    因为,别说xiao碟以前从没阻止过6中正做任何事情,好像这种大为有利太子,而太子又表现极好的事情,6中正实在不明白xiao碟为什么会突然阻止。

    xiao碟说道:“因为易少师已经下令用武力拦截冉丞相离京,现在宛华宫剩余的天英门弟子已经全部前往支援了,难道老爷和太子殿下都没注意今天宛华宫少了许多天英门弟子吗?”

    “对啊!本宫今天都没在宛华宫见到什么天英门弟子,原来她们都去拦截……,什么?xiao碟夫人你说她们都去拦截冉丞相了?”

    听到xiao碟说起宛华宫中天英门弟子减少的原因,太子图炀就感触了一下。因为太子图炀虽然也有自己的太zigong,但所有学习却都要在宛华宫进行,所以不是说熟悉,至少太子图炀已经习惯了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

    可刚一说完宛华宫的天英门弟子,太子图炀又反应过来不对了。

    因为xiao碟还说了什么?

    易少师已经下令用武力拦截冉丞相离开。

    因此紧跟着太子图炀的吃惊,6中正也满脸惊滞道:“xiao碟你说什么?易少师下令用武力拦截冉丞相离京?易少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前两日大明公主的奏折已经送入京城,包括冉丞相的告老还乡全是因此而起,这就是大明公主奏折的豢抄本。”

    一边在嘴中述说,xiao碟就将一份没有任何标记的白皮折子递给了6中正。而6中正也没有丝毫迟疑,立即朝太子图炀身边一凑,直接就在太子图炀眼前一起打开折子翻看起来。

    看到这一幕,尽管焦皎、焦洁也立即凑了过去,站在旁边shi侯太子图炀的褒拟却满脸吃惊地偷望了一眼xiao碟。

    因为刚入宫不久,褒拟根本不知道xiao碟的身份,没想到xiao碟还能拿出大明公主奏折的抄本,不知道能量有多大。

    而身为“局外人”,虽然培州冉家做的事也让6中正和太子图炀猛吃了一惊,但不仅看到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冉家的事情时让太子图炀兴奋得满脸亮,毕竟太子图炀对冉家原本就没有好感,再又是知道大明公主正在“替自己”设法收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兵马时,太子图炀就兴奋的拍起掌道:“好,太好了,长公主殿下做的真是太好了。”

    “太子殿下所言甚是,可这对太子殿下固然是好事,但对冉丞相来说就不是好事了,故而……”

    随着xiao碟将围绕这份大明公主奏折生的事情一一说出,6中正的脸色也全变了。

    因为,易嬴圈禁冉鸣的主意固然有些过分,但随着冉鸣的几次应对,6中正也可明显察觉出冉鸣拒绝效忠太子图炀的决心。

    不然冉鸣若有一丝松动,事情绝不会生到今日这地步。

    而太子图炀则是满脸气恼道:“hun帐,那冉丞相真不是个好东西,易少师和父皇接连两次给他效忠本宫的机会,他居然还是一心想要返乡离京。那xiao碟夫人你说,易少师打算怎样用武力拦截冉丞相离开,会不会直接宰了那老东西。”

    知道太子图炀对冉鸣的怨恨,xiao碟说道:“太子殿下过虑了,既然大明公主都没有处置冉丞相之意,易少师又怎会si下处置冉丞相。所以易少师只是拦截冉丞相离开,根本不会伤害冉丞相本人,乃至彻底断绝他离开京城的机会……”,

    随着xiao碟细细解释下来,固然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三个孩子听得是双眼亮,一旁的6中正、褒拟却是吓了个满头满脸。

    因为,他们不仅没想过还有这种拦截他人离京的方法,吏治之功还好说,可什么又叫天命所归?

    难道易嬴是在暗示什么?

    想到这点,6中正就说道:“xiao碟,易少师做这事有没有把握……”

    “老爷是说易少师要如何解释这事吗?虽然妾身对易少师不怎么了解,也无从得知易少师打算,但正如冉丞相没向皇上、没向大明公主解释一样,谁又有资格要求易少师解释。或者让冉丞相自己将事情捅出去,他又有这胆量吗?还不如两件事一起慢慢消化掉。”

    稍带轻蔑的说了一句,虽然谁都无法保证xiao碟的话一定都是正确的,但更不会有人为了冉鸣而去否认这些话。

    太子图炀更是点头道:“xiao碟夫人说的没错,既然易少师和父皇都已经给了冉丞相两次机会,两次机会他都放过了,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易少师解释这事!”

    “但皇上不是放冉丞相离京了吗?如果皇上念及旧情……”

    从没见过这样的皇位争夺战,6中正不是说心惊胆战,但也有些为易嬴担心。

    毕竟除了这次事情外,冉鸣还是一直很得北越国皇上图韫信任。

    xiao碟却继续轻蔑道:“旧情?易少师又没伤害冉丞相,最多就是杀一些胆敢保护冉丞相离京的人而已。或许冉丞相胆敢违旨,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帮着冉丞相一起违旨,至少皇上没必要为了这些违旨的家伙而找易少师的麻烦。不然这就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了。”

    “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士气?这怎么行,本宫这就去见父皇。”

    虽然身为太子,但图炀也知道由于自己年龄太xiao,很多事情还无法做,也因此特别兴奋易嬴和大明公主为自己所做的一切。

    不是说要报答两人,太子图炀也想力所能及做一些帮助易嬴的事。

    而xiao碟却立即开口阻止道:“太子殿下别急,这事还是等易少师那边开始动手再说,反正易少师真正决定去做的事,他自己总是有办法周全掉的。何况我等都能想到的事情,皇上又怎能想不到,想必皇上也想杀杀冉丞相的锐气。”

    “不然若不是被冉丞相用众多官员的相送做挟制,皇上又怎会眼睁睁看着冉丞相违旨出京,毕竟皇上也是真下了旨。”

    “……就是,这冉丞相也太坏了,居然敢违旨。”

    随着太子图炀再次对冉鸣赌咒起来,6中正也不得不点点头。

    因为,与6中正同样会因为冉鸣在政务上的能力而对其有所维护不同,想想冉鸣居然视皇上圈禁京城的旨意为无物的事,6中正也不得不承认冉鸣这点相当不智。

    毕竟别人违旨有理由,冉鸣又有什么理由?

    所以,易嬴才不会害怕拦截冉鸣有什么后果,因为冉鸣自己都无法解释他为什么要违旨出京。

    或者说,难道冉鸣还敢再次动官员来为自己讨说法?

    一而再,再而三,6中正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中看好冉鸣。

    而当6中正和太子图炀决定不前往丞相府“送行”后,拖拖拉拉直到午后时分,冉鸣一家的队伍才开始从丞相府中离开了。

    不过落在最后,冉雄却颇有些不甘心道:“爹爹,没想到太子殿下居然真的不来送爹爹一下,他们真是太不将爹爹放在眼中了。”

    “这有什么,这就是所谓的皇室宗亲,不管臣子再怎么能干,做事再怎么好,再怎么忠心,他们需要的依旧只是一些仅会听从他们命令的臣子,永远不会是能干的真正人才。”

    即便知道这种教育会让冉雄对皇室宗亲的态度降到最低点,但由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两次试探,包括洵王图尧的贪婪,冉鸣对北越国皇室宗亲的感情更是早就降到了最低点,也就只有冉雄还会对太子图炀报上一些xiaoxiao希望。

    所以在冉鸣蔑视下,冉雄也点点头道:“孩儿明白了,那爹爹认为我们往后该怎么做?”

    “自然是先要伺机拿回培州军权,至于将来还要不要回到京城,又或者以什么身份回京城,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以什么身份回京城?

    听到这话,冉雄又微微ji切了一下。

    因为冉雄毫不怀疑,冉家真要回到京城也不会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回到京城,所以只要再回到京城,冉家肯定会成为万众瞩目的明星。

    不过,随着冉家车队,或者说是随着众多送行官员一起离开丞相府,余通却有些惊讶万分道:“宋大人,你不是说太子殿下应该也会来给冉丞相送行吗?为什么太子殿下不来了?”

    不用什么人去特意招揽,虽然俞之渔和图青杰的婚事被定在了下个月,但现在已经没人再会xiao看余通,而余通也能自动自地加入大明公主阵营。

    只是对于余通的询问,宋天德却也有些双脸疑huo地望了望皇宫方向道:“这不应该啊!以6大人的见识,应该能看出给冉丞相送行的好处才对,即便太子殿下依旧会对冉丞相闹些xiao脾气,6大人也不应不能说服太子殿下吧!”

    而与宋天德的单纯疑huo不同,白原林却若有所思道:“会不会是太子殿下打算等到明日再前往云兴县给冉丞相送行?不然太子殿下只将冉丞相送出京城又有什么意义?或者真让太子殿下将冉丞相从京城送到云兴县,这还会让太子殿下和冉丞相更尴尬!”

    这不怪白原林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先以冉鸣离开京城的时间来计算,冉鸣一家必定要在云兴县停留一晚再离开,不然从云兴县到最近的桕县可是要整整一日时间,真的冉家不在云兴县停留,却还可能被丢在半路上。

    而现在有这么多官员将冉鸣送出城,恐怕也都是打着在云兴县真正送走冉鸣的主意。

    听到白原林话语,余通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太子殿下真有那么计较当年冉丞相的安排吗?要说没有冉丞相安排,也就没有太子殿下的今天吧!”

    “这个,那恐怕就是太子殿下自己有些抹不开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可以先去少师府坐坐,听听易少师的意见。”

    对于白原林的解释,宋天德没hua太多时间就接受了,毕竟这也是唯一可行的解释。

    而与之相比,只要自己和白原林先赶到少师府,即便6中正没法说服太子图炀,相信易嬴肯定也有办法说服太子图炀来给冉鸣送行。

    毕竟送走冉鸣后,面对众多送行官员,那可就是太子图炀挥能力的时候了。

第八百一十五章、不然爹爹就不是爹爹了

    身为官员,不仅各人有各人的立场,各人有各人的选择,甚至因为掌握的情报不同,即便同样立场的人也会有不同选择。

    所以对于宋天德、白原林等人竟会给冉鸣送行一事,易嬴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若不是易嬴了解所有事情的真相,乃至事情真相与易嬴切身相关,易嬴说不定也会做出与宋天德、白原林同样的事情。

    而在一路来到云兴县后,虽然距离入夜还有一段时间,但不仅那些送行的官员不会立即离开,甚至冉鸣一家也不会立即离开了。

    不过,不出所料,除了宋天德、白原林等人会到少师府休息,等待明日真正的送行外,冉鸣和其他不属少师府派系的官员却都全到了少师府隔壁的洵王府休息。

    而这也是他们一种增加jiao往、相互联系的有效途径。

    但让易嬴庆幸的是,即便焦瓒、余连等一些与易嬴jiao往不深,可却隐约也是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也同样来到了少师府休息。

    只是听完宋天德对太子图炀的担心及对自己的要求,易嬴还是咧咧嘴道:“宋大人说要本官去请太子殿下一起来给冉丞相送行?”

    “……难道易少师认为不应该?”

    望了望易嬴,焦瓒的目光中多少都有种疏远感。

    因为,焦瓒虽然的确接受了太子图炀这个外孙,但却不会因为这件事感ji任何人。即便焦府的确将焦皎、焦洁送入了宫中,但那也是应大明公主的要求,将年龄、xing格最合适的女孩送入宫中而已。

    甚至除非公务或年节,焦府都不会主动前去拜访太子图炀。

    而一旁的余连则更干脆,除了与少师府保持足够亲近,以让余府继续得到大明公主支持外,面对太子图炀也一直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

    知道这两家心中都有别扭之处,可这事并不难解释,易嬴就淡淡说道:“这并不奇怪,因为大明公主说是在少师府闭关,实际上乃是去了冉丞相的老家培州,而这是一份大明公主前日送入宫中的折子副本,事情来由就是这个。”

    随着易嬴将折子传下去,宋天德看了两眼立即脸色严峻起来,看完折子后却也不说话,直接就往下传了出去。

    当然,白原林和余通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毕竟他们都是文官,可等到焦瓒、余连乃至左羽林将秦中yu等武将看完折子后,脸上的惊诧之色就再也无法掩饰了。

    “这,大明公主真是太厉害了。”

    这无怪余连会觉得厉害。

    因为,即便余家再怎么努力,也就是利用涂州资源建立起一支余家军,却不能说完全取代涂州军。余容更是建起盂州军后就再无余力进行展了,没想到大明公主竟能借势一口气吃掉培州、侥州、荨州三州之地及其军队,难怪对扶助太子登基这么有信心。

    但焦家现在即使只能扶助太子登基,在惊叹大明公主作为后,焦瓒还是惊讶道:“易少师,事情既是如此,冉丞相又为何要回乡省亲?难道正是为了处置那千人冢之事。”

    “真是如此就好了……”

    随着易嬴将几日来的事情串连起来说明一番,众人顿时又全都动容起来,即便与冉鸣最为jiao厚的宋天德也叹息着说道:“原来如此,可冉丞相又为何要执意不支持太子殿下登基呢?”

    “说不定他也对太子殿下的身世耿耿于怀吧!”

    不能说阴阳怪气,但由于这事与自己全然无关,余连也能做到淡然处之。

    秦中yu点头道:“这个我等都明白,但皇上现在的态度既然是默认了冉丞相回乡省亲,那我们还要不要继续送冉丞相一程?”

    随着众人一起望向自己,易嬴却不能好像xiao碟一样提前将事情说出来,一咧嘴道:“这事大家自行决定吧!反正这也隐瞒不了多久。”

    “难道易少师之意是不去送冉丞相?”

    听出易嬴不会去给冉鸣送行,不然也不会让其他人自行决定,白原林就顺势问了一声。

    易嬴汗颜道:“本官知道事情真相,当然不用去送,但白大人你们已经送了一半,现在退回来却有些太显眼,本官到不好多说了。”,

    现在退回来有些太显眼?

    听到这话,众人立即一阵尴尬,只有宋天德却不用考虑太多道:“易少师所言甚是,不过我们明日出去也不必走在冉丞相身边那种显然地方,只需走在后面人群中,也试着散开帮太子殿下拉拢一下官员,做些太子殿下不方便做的事情就好了。”

    “宋大人高见,那我们就这么办。”

    余通原本在众人中就是最弱势的一个,虽然刚在刑部补了一个刑部左shi郎的职位,但在这种场合却也只能听其他人的意见。

    可没等众人附和,想想自己要做的事,易嬴就一咧嘴道:“这个,……太子殿下的路还长,大家不必赶着这个时间来做这种事情。”

    不必赶着这个时间来做这种事情?

    虽然易嬴的话语极为含蓄,众人还是极为惊讶,宋天德就皱皱眉头道:“难道易少师觉得我等这样做不合适?”

    “换个时间或许合适,但宋大人你们不会真以为冉丞相能安安稳稳离京吧!”

    “啧!”

    早知道易嬴使起坏来很厉害,焦瓒就挑挑眉头道:“难道易少师的意思是皇上有什么安排吗?”

    “安排肯定会有,但不会是皇上的安排,大家就静待消息吧!”

    静待消息?

    知道易嬴不会说下去,众人也都不再多问了。反而对于大明公主如何给培州冉家建千人冢,以及大明公主的培州、侥州、荨州攻略,众人却有些兴致勃勃的议论起来。

    因为这可不是为了转变话题,而是谁都能看出大明公主“一统”培州、侥州、荨州,并将之与胄州联结在一起后的契机。

    至少在此之后,即便地方上再怎么动dang,除非有人悍然自立为王,那是绝对没人能影响到太子图炀坐稳皇位了。

    所以正因为如此,宋天德等人尤为不理解冉鸣的选择。

    因为,在明知太子图炀已可坐稳皇位后,冉鸣却为何依旧要告老还乡,乃至回乡省亲,难道他的目的还会是阻止太子图尧稳固朝政吗?

    所以不是说怀疑冉鸣,至少众人现在也已不再当冉鸣是个一心为公的两朝丞相来看待了。

    然后到了第二天一早,众人又是一起去给冉鸣送行。

    或许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即将离开京城的冉鸣身上,但只有同为大明公主一系的户部尚书纪劬稍稍迎了一下宋天德道:“宋大人,怎么易少师没来送送冉丞相吗?”

    与其他人不同,不仅因为易嬴当初拒绝分薄利益而导致两人有隙,纪劬效忠大明公主的程度也相当有限。

    因此以与易嬴不虞为借口,纪劬昨日就是在洵王府休息。

    所以随着纪劬询问,宋天德也没1u太多口风道:“纪大人过虑了,不过易少师确有要事说不方便相送丞相大人。”

    “要事?易少师这人就是有点成绩就开始看不起人了。”

    摇了摇头,纪劬很快说出了自己的经验之道。

    当然,对于纪劬的态度,众人也无所谓蔑视不蔑视,因为这本就是官场常见的钩心斗角。而且比起易嬴,乃至是比起他们这些昨晚在少师府逗留了一夜的人,纪劬对易嬴和整件事的了解都太少,犯不着让众人去蔑视他。

    然后当纪劬凑到前面与冉鸣等人走在一起时,虽然不知易嬴已经有什么安排,宋天德等人还是很快沉寂在了那些后队官员中。

    而那些后队官员都是些低品级官员,突然有几名一品高官hun进来,不用宋天德等人去拉拢,他们自己就开始向宋天德等人靠拢过来。

    留意到后队动静,走在前面的洵王图尧等人就望向纪劬道:“怎么?纪大人,宋大人他们都不愿上来吗?还有易少师……”

    “他们说自己挤不上来了。”

    回头望了一眼,纪劬却又一脸坦然道:“至于易少师,却好像说家中有要事,就不出来送冉丞相了,只托本官向冉丞相告罪一声……”

    换成普通人,恐怕很难理解纪劬为什么又会突然帮易嬴说起话来。

    但纪劬即便与大明公主的关系再浅,可在没有足够理由使他放弃大明公主的状况下,即便同在大明公主一系的官员面前,纪劬可以不加掩饰地说上一、两句易嬴的坏话,可作为一个整体,纪劬却不会在外人面前破坏大明公主一系的团结形象。,

    而尽管对纪劬的解释有几句话能当真并不抱希望,洵王图尧还是点点头道:“那就没办法了,但相信以纪大人的睿智,肯定能看出场中官员的心意吧!”

    “冉丞相不愧是两朝丞相,本官自愧不如。”

    不是惊叹,而是羡慕了一句,纪劬是真希望自己也有一天能像冉鸣一样获得那么多官员信任。

    因为这在为官之道来说,却也等于一种无可越的象征。

    知道纪劬乃是可以争取的对象,洵王图尧就说道:“纪大人别说什么自愧不如,想得到冉丞相一样的成就,纪大人却也只需做冉丞相一样的选择就行了。”

    只需做冉丞相一样的选择?

    惊讶地望了一眼并没有转头的冉鸣,纪劬却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以洵王图尧的暗示,那却好像是在说冉鸣已经不再坚守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命令一样。

    难道冉鸣这次不打算支持太子登基?至少是不看好太子坐稳皇位?

    心中嘀咕一句,纪劬很快就沉默了下来。

    而看到纪劬陷入沉默中,洵王图尧也不会去趁热打铁,因为这时候去趁热打铁就仿佛过犹不及一样,绝对比不上给纪劬自己思考一段时间的效果更好。

    又即便退出了皇位之争,官宦世家却并没退出这次给冉鸣送行的活动。

    毕竟以冉鸣在朝中的影响力,官宦世家肯定要来给冉鸣送行。以冉鸣为鉴的同时,他们也需要以冉鸣为戒。

    “冉丞相,你这个时候选择回乡省亲,是不是有点……”

    “严大人过虑了。”

    知道参知政事严戌并不清楚实情,只是无谓一些感慨,冉鸣自然也像模像样的说道:“其实大家都清楚冉家不同官宦世家,没有官宦世家那么大的底蕴,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所以为了自保,冉某也不得不如此?”

    “自保?冉丞相为何要这么说?”

    听到冉鸣话语,殿阁大学士柳沂也1u出了惊讶神情。

    如果不是生了培州千人冢一事,冉鸣原本都盯上了官宦世家的后辈。所以冉鸣即便还不清楚官宦世家突然宣布退出皇位之争的缘故是什么,但依旧淡淡说道:“这或许就如同官宦世家退出皇位之争一样,同样都是身不由己不是吗?”

    “身不由己?那就没办法了。”

    身为官宦世家,又有天英门的镇压命令,左光禄大夫张迁等人自然不会轻易泄1u官宦世家的状况,却也是不痛不痒说了一句道:“不过本官相信冉丞相终有一日还会回到京城,皇上不是也许了冉丞相两个月假期吗?”

    “张大人所言甚是,那本官还要去与其他人道别……”

    清楚官宦世家不是自己轻易能够改变的对象,冉鸣也不会将重心放在官宦世家身上。告了一句饶后,却又继续与其他人做道别去了。

    不过,冉鸣能够慢条斯理地去与人道别,冉华却在马车内拉着冉雄担心道:“弟,这次回乡你一定要照顾好爹爹!姐真担心……”

    “姐你不用担心,不说爹爹已经准备妥当,除非大明公主准备正面清除我们冉家,冉家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姐你到时就和姐夫看着如何迎接我们回京吧!”

    不是冉华在为冉雄担心,而是想想冉鸣将要做的事情,冉雄却有些为冉华担心。

    毕竟,易嬴当初为什么要将苏阳欢、冉华带到丞相府一起看那封大明公主奏折,原因就是冉家一旦做出什么事情,冉华、苏阳欢肯定也会因为亲戚关系难逃罪责。

    可由于这事不能对冉华明说,冉雄却也只能将担心放在心底。

    不知道冉雄想法,冉华却满脸愁容道:“可姐还是有些担心易少师和皇上会不会有什么动静,难道他们真打算看着爹爹回培州与大明公主闹上一闹吗?”

    闹上一闹?

    一听冉华话语,冉雄就笑道:“姐你说什么闹上一闹啊!爹爹这次回培州除了解决千人冢一事外,那在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前,绝对什么都不会做的。”

    “……绝对什么都不会做?真的都什么都不会做吗?”

    一直不知道冉鸣坚持返乡的理由,或者说是暗藏的心思是什么,听到冉雄透1u的消息,冉华惊讶中又有些欣喜。,

    因为冉鸣只要不在培州与大明公主直接起冲突,那基本上就用不着冉华再去替冉鸣、冉雄担心了。

    冉雄则是一脸欣然道:“姐你放心,关于这点,弟绝对可以保证。不然姐你想想,爹爹凭什么能成为两朝丞相?即便爹爹对大明公主建千人冢来镇压冉家的事情很是不满,但真要表示什么,却也得先稳定好培州再说,不然爹爹就不是爹爹了。”

    不然爹爹就不是爹爹了?

    虽然冉鸣的话让人觉得有些别扭,冉华还是顿时宽下心来道:“真能这样就好,真能这样就好……”

    “不是真能这样,而是绝对会这样。”

    稍稍坚定了一下冉华的信心,也是坚定了一下自己的信心,冉雄却又说道:“……还有,就是有什么万一,假如真有什么万一时,姐你也别忘了去托庇易少师。虽然易少师在这次事情上好像的确给冉家添了不少1uan子,但真有什么万一时,姐也只有去求求易少师帮忙了。”

    “求易少师?姐知道,可弟你说会有什么万一,难道大明公主会在培州不放过爹爹吗?”

    易嬴与丞相府有仇吗?有恨吗?

    没有。

    有的只是立场上的不同。

    所以听到冉雄叫自己万一时去求易嬴,不只是为了自己和苏阳欢,就是为了冉鸣和冉雄,冉华也能理解。但不知道冉鸣计划,冉华却也不知冉雄只是单纯在担心自己,却又有些不放心冉鸣的培州一行。

    知道这事不可能告诉冉华,冉雄说道:“这应该不大可能,因为大明公主即便不肯放过爹爹,但培州冉家都知道委曲求全,难道爹爹还比他们更蠢吗?所以姐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是说万一有什么状况时,姐你宁可立即去求易少师,也不要1uan走其他门路就对了。”

    “姐明白了,而且易少师同xiao簪的关系不错,姐相信真出什么事情,易少师也不会看着xiao簪不管的。”

    冉华当初为什么放任苏簪与易嬴亲近,还不就是为了拉近与易嬴的关系,所以对于冉雄的叮嘱,或者说是能不能求得易嬴帮助?该不该去求易嬴帮助的事?冉华并不担心。

    毕竟易嬴的喜好很明显,甚至连图季阊三人的事情都肯帮忙,冉华根本就不担心易嬴会不会拒绝自己。

    而看出冉华对易嬴的信心,虽然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冉雄却也不可能继续说下去了。

    然后冉雄也有些自己的朋友需要道别,却也同冉华从马车内下来,开始招呼自己那些狐朋狗友记得在京城中照顾一下冉华。当然,冉雄不是相信这些人的照顾,只不过当是一种遮掩手段说上一说。

第八百一十六章、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虽然为了造成足够声势,为给北越国皇上图韫添堵,为将冉鸣套进来,洵王图尧召集了足够多官员前来为冉鸣送行,但除了一些特别需要冉鸣道别的官员外,实际冉鸣huā在道别上的时间并不多,更多官员也都只需冉鸣挥挥手罢了。

    因为,他们的目的并不是让冉鸣向自己道别或是与冉鸣道别,而是借此认识更多官员。

    于是不到半个时辰,以桕县距京城的距离也不允许冉鸣耽搁时间,冉鸣就与该道别的官员道别结束,领着冉家队伍开始向桕县赶去了。

    而由于每天进京、出京的人特别多,不说是结伴而行还是什么,不少商户、官员都趁机与冉鸣的队伍走在了一起。只是作为尊敬,他们都自觉只是跟在了冉家队伍的身后,却将整支队伍拖得相当长。

    然后经过半天时间,众人并没遇到任何阻碍。

    由于附近都是一望无际的高原平地,除了偶尔还能遇到从对面赶赴京城的入京队伍外,路上根本看不到一个人影。

    毕竟这是古代社会,即便每天进京、出京的人特别多,但那都只是一个相对其他城市而言的数量,不像现代社会,到哪都不乏人影。

    不过,清闲半日后,没等太阳升到最高处,走在前面的冉家护卫就突然发现道路上背对车队的方向竟然站着两名nv子。

    可为什么说是突然?

    因为在这种一望无际的高原平地上,如果道路上真有什么人出现,那肯定是早早就会被人发现了,根本不至于到了将近百米的时候才仿佛突然从空气中冒出来一样挡在道路上。

    而且在发现两名nv子的瞬间,天上将近正午的骄阳虽然一点都没有变暗,附近空气却好像瞬间都寒冷了下来的样子。

    不仅如此,原本忽大忽大的初夏暖风也仿佛从没出现过的停了下来,立即让人有种口干舌燥感。

    “什么人?”

    抿了抿嘴chun,走在队伍前的护卫头领就大喝了一声。

    因为,如同邵天当初还带着不少人想去袭杀万豪一样,虽然身为内院护卫领班的邵天是被冉丞相派去培州送信了。但不仅邵天,这些冉家护卫也个个都是习得一身武艺的好手。

    只是肯效忠官府、官员的武林高手并不多,包括护卫头领在内也知道自己与那些真正的高手还有许多差距。

    但正因为知道差距有多大,护卫头领才能感到两名挡道nv子给自己带来的压力有多大,更不认为她们可能是普通人。

    因此一边挥手让人去后面报信,护卫头领的右手就放到了腰侧长剑上。

    然后“砰!”一声。

    虽然护卫头领清楚看到了两名nv子的转身动作,但眼前却仿佛闪起一道亮光,然后护卫头领的身体就猛地往后一震,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然,不知道的不仅仅是护卫头领,还有走在队伍前面的冉家护卫,包括那名已在开始回身通报的冉家护卫。

    因为转身的同时,两道劲气已随两名nv子的身体横扫而下。

    而在两道劲气过后,除了后面一辆开道马车和驾车的车夫外,道路上就多出了一个双环形的血rou大坑。

    不仅原本站在双环大坑附近的十多名开道护卫身体都已经全然消失无踪,坑中更是只有一些hun杂的碎rou、尸块、rou泥和血水,但就是没有任何可称作尸体的东西。

    而即便是散luàn在坑内、坑外的长剑等武器,也都是全部变形了。

    看到这一幕,或者说是感到劲气袭击,不等车夫反应过来,拉车的马匹就已经惊得“唏呖呖”低嘶着开始到退。

    只是因为恐惧的缘故,马匹根本就奔跑不出来。

    两掌过后,随着转过身来的两个méng面nv子的面纱飘动,一道清亮声音就开始划空传出道:“奉谕命,任何护卫冉家离京者,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从前面的震响传来开始,不仅走在道路前面的冉府队伍,甚至跟在冉府后面的几支队伍中的路人都开始将双眼转向队伍前方。而等到空中声音传来时,别说其他人,坐在马车内的冉鸣双眼也顿时一变。,

    因为,培州冉家为什么没有武林高手?

    根源还是在冉鸣身上。

    毕竟北越国虽然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但对于所有文官来说,需要依靠以战养国来维持国家却也不得不说好像他们的一种耻辱一样,这也是冉鸣很快就能接受万大户的商业立国的原因。

    因为想要商业发达,肯定脱不了朝廷和文官指导。

    比起以战养国这种单凭抢掠来维持国家发展,商业立国也更符合文官治国的方针。

    所以在拥有邵天一名武林高手后,冉鸣就对那些无法打败邵天的武林高手没了兴趣,只是让邵天帮自己训练出了一些好手来保护冉家。

    可冉鸣怎么都没想到,就在邵天前往培州时,居然有人敢对自己、敢对冉家说什么格杀勿论的话语。

    但不用怀疑,这肯定出自天英mén弟子之口。

    因此愤怒中,冉鸣也是一掀马车车帘。因为不管谁让天英mén弟子来阻截自己,乃至来杀自己,冉鸣都不想退缩。

    因为没有邵天保护,在天英mén弟子面前,冉鸣知道退不退缩都没有区别。他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究竟是谁让天英mén弟子来杀自己。

    只是刚掀开车帘,没等下车,冉鸣的双脸就冻住了。

    因为,以冉鸣的位置即便看不到队伍前端的两名méng面nv子,但就在道路两旁的原野上,却每隔二十步左右就站着一名méng面宫nv。一看méng面宫nv的装束、架势,冉鸣不仅立即确认了méng面宫nv身份,更明白她们是来干什么的了。

    而这时冉雄也是满脸惊恐地奔到冉鸣身边道:“爹爹,……您看这事。”

    冉鸣却跳下马车,朝向道路旁原野上的méng面宫nv喊道:“谕命?什么人的谕命?什么人能下这种谕命?”

    “这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随着冉鸣喝问,空中就再次飘dàng起一道声音道:“何况这谕命也不是想要阻止冉家离京,只是严禁任何人保护冉家离京而已。只要在没人保护的状况下,你们冉家依旧敢用自己家人xing命去试试北越国的吏治之功,便是让你们冉家回培州又如何?”

    “动手!”

    “轰!……”、“轰轰!……”、“轰!……”

    刚听清空中传来的声音,没等冉鸣反应过来,一声“动手”过后,冉鸣就看到原野上的méng面宫nv朝道路上的冉家队伍挥舞起了双手。

    然后耳中听到一声声炸响,冉鸣就感到一阵阵劲风袭来。

    不过,这劲风并不仅仅是从冉鸣身前袭来,还有从冉鸣身后,也就是从道路另一侧袭来。

    当然,冉鸣所感到的只是一些劲风,或者说是劲气炸在地面上所带起的劲风,而劲气的真正目标却是那些守护在冉家队伍两侧的形形sèsè冉家护卫。

    由于这些冉家护卫的站位相当分散,那些劲气的落点虽然没有太大偏颇,劲风却刮遍了整支冉家队伍。

    带出来的不仅有灰尘、土块,还有形形sèsè的血沫、rou块。

    而随着一些“扑扑扑!”声音袭到自己身上、脸上,冉雄就感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等到劲风消失,冉雄一抹脸上挂着的异物,立即看到那都是些带血的rou沫,甚至于冉雄的手掌和整张脸都瞬间被抹成了一片血红sè。

    然后再看看自己身上挂着的一些rou沫、血迹,还有不远处地面上的一滩滩rou泥,冉雄不仅立即明白了先前的袭击是怎么回事,更明白了培州冉家遭遇的恐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而身为一名二世祖、一名官二代,冉雄虽然也命人杀过人,甚至也看人杀过人,但却没看过这种杀人方式,更从没见过这种没有尸体能够留存的死法。顿时就“呃!”一声开始大口大口呕吐起来。

    随着这种呕吐声传遍整支队伍,冉鸣却没去跟着呕吐,而是一脸ji愤道:“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不是你们冉家希望的结果吗?”

    “或者你们冉家以为自己回到培州,等着冉家的又是什么?既然如此,给你们冉家早点清醒下脑袋又如何?当然,你们也看到了,除了那些护卫人手外,你们冉家那些手无缚ji之人,包括冉家的至亲血脉可没有一人被杀。”,

    “想回培州,你们冉家尽可回多少次都没问题,但却不要以为能有任何人护送你们冉家回培州就行了。”

    “若是冉家真想证明自己的吏治之功,证明自己的天命所归,能在没有任何护卫的状况下回培州,那我们也承认这是冉家的能耐。”

    “对于任何天命所归之人,我们自然拦不下来,也没有必要去拦,否则,就给我们滚回京城去。”

    滚回京城去?

    随着最后一声怒叱,原野上的méng面宫nv就瞬间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而能证明她们曾经出现的除了地上的血rou外,还有就是冉家队伍中传来的呕吐声及哭泣声。

    然后“扑通”一声,冉鸣也跌坐在了地面上。

    不是因为那些溅得冉家车队四处都是的血rou,而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所归”四字。

    因为,即使易嬴的意思只是想说天命要不要让冉家回到培州的事,但落在冉鸣耳中,那却就好像自己的企图已被大明公主发现了一样。

    不说是不是万念俱灰,冉鸣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应对这事了。

    不过,冉鸣毕竟乃是两朝丞相,神情恍惚一下,却又很快清醒起来。

    因为,冉家企图若是真的已经曝lu,不管谁在阻截冉家,她们又可能只杀一些护送冉家离开京城的护卫就足够了?所以很快nong清“天命所归”的真相后,冉鸣又汗颜了一下,因为他差点就被套了进去。

    可再看看附近的地面、马车,乃至自己身体上的各种rou沫残渣,冉鸣又是一阵心寒。

    因为,冉家护卫虽然没有千人之多,但至少也有三、四百人。

    可三、四百人居然就这样白白死了,甚至连个出手机会都没有,冉鸣不仅立即理解了培州冉家当时的恐惧,甚至也有些恐惧居然有人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自己。

    这究竟是谁在向自己下手?

    北越国皇上图韫?亦或是大明公主还是太子图炀?乃至是易嬴。

    至于冉鸣为什么要将易嬴摆在最后一位?

    原因乃是易嬴也和冉鸣一样只是一名普通朝官,不说没有袭击冉鸣的理由,真的易嬴用这种方法袭击冉鸣,将来就不怕被人用同样方法去袭击易嬴自己?

    即便冉鸣也知道易嬴现在与天英mén的关系相当深,但什么是官员?官员就是利益的取舍,冉鸣根本不信易嬴与天英mén的关系会一直持续和睦下去。所以冉鸣即便也对易嬴有所怀疑,但却并不会将主要目标放在易嬴身上。

    反而因为大明公主在培州的举动,冉鸣更认为这是大明公主阻碍自己离京的方式。

    毕竟大明公主能有奏折传到京城,肯定也会有密旨传到京城。

    而当冉鸣终于在这里思考出一个头绪时,吐得差不多的冉雄也开始缓过气来道:“爹,爹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叫那些下人立即挖土将这些rou血就地在路边掩埋了,或许我们将来能在附近给他们立座衣冠冢,但现在却不能反应过ji。”

    不能反应过ji?

    听到这话,冉雄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松了口气,点点头道:“孩儿明白了,那孩儿能不能到后面其他队伍去借些人手过来,毕竟马车也需要进行简单处理。不说那些下人恐怕jing神不佳,我们也不能带着那么多血rou残渣就前往桕县或是回京。”

    “你说的没错,但在你去找人前,先将队伍拉到道路下的原野去。”

    “相信看到这样的道路,也没人敢去通过了,以此为理由,应该没人会拒绝帮我们清理道路。然后,……暂时不要想什么离京的事了。”

    “孩儿明白,孩儿这就去安排。”

    听到冉鸣说暂时不要想离京的事时,冉雄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出了这种事情,别说méng面宫nv已经明言禁止冉家在拥有护卫的状况下离京,相信冉家剩下的这些人恐怕也只会巴不得回到京城,并且再也不敢出mén了。

    然后随着冉家马车全都从道路驶到旁边的原野里,已在马车内换过衣物的冉鸣却也是看着一地血红、一地狼藉的道路满脸发呆。,

    因为,冉鸣再怎么是两朝丞相,再怎么经过前次皇位之争,再怎么看到过许多北越国朝中争权夺势失败的场景,却也没想到有一天事情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如此恐怖的事情。

    因为,对方虽然没杀死冉鸣,但却足以吓阻得冉鸣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在寻找到能抗衡这种力量的方法前,冉鸣甚至都不敢再动其他念头。

    毕竟对方能这样“杀”冉鸣一次,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杀”第二次,甚至于对方如果要用这种方式来保太子登基,保太子坐稳皇位,不仅冉鸣,任何人都毫无办法。

    天英mén?

    冉鸣不是不知道天英mén力量,而是没想到天英mén竟会以这种直接参与的方式投入到北越国皇位的竞争中。

    而即便当初北越国皇上图韫继位时,天英mén也偶有活动,可也没有这样猖狂过。

    但想到“猖狂”二字,冉鸣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天英mén以前若是没有这样猖狂过,为什么现在又突然猖狂起来?如果说北越国以前并没有什么足以吸引天英mén的地方,不然天英mén早就该猖狂了,那现在的北越国与以前的北越国又有什么不同?

    想来想去,冉鸣还是只能想到易嬴的身上。

    因为,以前的北越国即便也有许多太子,也有很多出类拔萃官员,但从没有天英mén弟子好像现在这样出力过。虽然现在北越国的天英mén弟子主要聚集在宛华宫中,但这些天英mén弟子会往北越国聚集,肯定也是因为易嬴的缘故。

    毕竟大明公主虽然也有可能与天英mén有所联系,但大明公主已做了几十年大明公主,根本不可能是天英mén突然行动起来的主要原因。

    这就只有是刚来到京城不久,但却拥有足够影响力的易嬴才能做出这事。

    所以想到这点,冉鸣又皱了皱眉头。

    因为事情如果真是这样,却也很难说易嬴有没有参与这次袭击冉府队伍的行动了。

    毕竟这命令即使是大明公主从培州传来的,直接下令的恐怕就只有易嬴一人。

    可即便渐渐回味过来事情应该与易嬴有关,冉鸣却更觉得这事有些无法处置。因为以易嬴的“灵活机变”,假如易嬴都觉得这事情非做不可,非得阻止冉鸣离开京城,冉鸣再想在与易嬴的周旋中获得胜势就更难了。

    而自己假如真无法离京,日后又将如何处事,这对冉鸣来说同样是个大问题。

    然后当冉鸣继续在马车内思考时,不仅立即有仆人开始清洗马车外壁,甚至冉雄也带着那些从其他队伍借来的人手开始清理道路了。

    当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后,也没人再敢过来“讨好”冉鸣。毕竟先前空中的传音已经说得很清楚,对方就是针对冉鸣而来。

    而北越国中又有哪些人才能不惧怕冉鸣,并且使用这种方法对付冉鸣,想想这点,自然没人再敢与冉鸣牵扯太深了。

    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对方的确敢朝冉鸣下手、下狠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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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七章、手中有没有皇权的区别

    古代社会不仅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多洗涤方法,更没有现代社会那么多种类繁多的脏污,而血迹引起的残垢也是最难以清除的东西。

    所以,当冉家队伍带着哭声回程时,即便冉家队伍中残留的人手都已经换上了新衣服,队伍中的马车却一辆辆都被“染成”了难以清除的殷红sè,更别说那难以消除的血腥味。

    当然,在这种状况下,冉家队伍并没有回到道路上去吓人,而是继续在原野上与道路并行而走。

    队伍中的哭声也给yàn阳高照的初夏增加了许多悲凉感。

    而在接到消息后,不仅还在洵王府做客的冉华、苏阳欢立即惊恐地赶出了云兴县,洵王图尧也直接带领一营王府护兵从云兴县赶了出去。

    等到哪些官员也闹闹嚷嚷追出去时,原本就同五营乌山军在监视众人的图凤就回到少师府道:“少爷,洵王爷他们已经出城了。”

    “……哦哦,易少师你没看到,当时冉丞相吓得那个傻啊!”

    原本在图凤回来前,图稚就已在介绍当时“出手”的情形。可不仅已经见过血的贾堇有些脸sè不好看,同在huā厅中等消息的宋天德等人脸sè更是铁青至极。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到那些méng面宫nv竟会以这种方式来拦截冉家,竟是一点反抗机会都不留给冉鸣。

    毕竟,正在炫耀无比的图稚都说了,她自己同样无法发出这种攻击,而劲气攻击也是真正的天英mén弟子出师时必须拥有的技艺。

    可图稚能兴奋,其他人却无法兴奋,宋天德就说道:“易少师,你为何要命人以这种恐怖方式来阻截冉丞相队伍,一般方式就不行吗?”

    “宋大人过虑了,这可不是本官的命令,而只要能阻截冉丞相离京,本官哪用在乎用什么方法?不过这虽然恐怖了些,但的确能让冉丞相更直观地理解培州冉家面对的状况,不然当冉丞相和培州冉家的沟通出现问题时,那恐怕更是个大麻烦。”

    “这……”

    什么叫冉丞相和培州冉家的沟通出现问题?

    那就是易嬴怀疑冉鸣并不会轻易放弃培州军,或者说轻易放弃与大明公主做对的行为。

    至于易嬴为什么说这不是自己的命令?

    这当然是因为天英mén弟子在阻截冉鸣时用上了“谕命”二字,易嬴可不敢以此来自诩。

    而皱了皱眉头,冉鸣就说道:“易少师是说冉丞相到现在依旧还有可能不效忠太子殿下吗?”

    “这很奇怪吗?”

    易嬴说道:“本官为什么只能阻止冉丞相离京,不能bi冉丞相向太子殿下效忠。原因就是文官不同于武将,是否效忠并不能从行动上直观体现出来。不过,冉丞相应该在大明公主回京前肯定不敢再轻举妄动,或者说是在太子登基前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毕竟太子登基和太子坐稳皇位是两回事。”

    “两回事?难道易少师认为太子要坐稳皇位仍有问题?这不至于吧!”

    虽然一直都在听其他人议论冉鸣被截一事,焦瓒的兴趣却并不大。

    不说焦瓒原本乃是育王府一系将领,仅凭北越国以战养国的国策,焦瓒也有理由不将冉丞相放在眼中。

    只是听到易嬴与宋天德谈论,焦瓒还是惊讶了一下。

    毕竟当大明公主收服培州、侥州、荨州后,焦瓒真想不通还有什么能阻挠太子图炀坐不稳皇位的。

    而易嬴虽然不可能将大明公主还要与太子图炀“争夺”皇位的事情说出来,却也是淡淡说道:“世事难料,毕竟洵王爷现在也应该知道大明公主前往收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事情了,可他不也是在送冉丞相离开时表现得相当积极吗?”

    送冉丞相离开时表现得相当积极?

    听到这话,众人都不再言语了。

    因为,洵王图尧为什么送冉鸣离开时表现那么积极,那就是他认为此事利大于弊。或者说,有利于自己竞争皇位,即便在大明公主想要收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状况下也是如此。

    而即使冉鸣被拦回京城,大明公主又不会从培州回来吗?,

    所以真到最后,冉鸣也并非完全就失去了竞争力,只是说竞争方式必将有所改变而已。

    然后洵王图尧也不仅仅是送冉鸣离开时表现积极,接到冉鸣遭遇拦截的消息时,洵王图尧也是迅速带兵上路,终于在离开云兴县半个时辰的地方迎上了哭声震天的冉府队伍。

    而为什么说哭声震天?

    因为,当那些保护丞相府队伍的冉家护卫都被杀后,虽然剩下的冉家人极想痛哭,但由于没有安全保障,自然谁都不敢痛哭出声。可现在终于有人赶来保护自己了,这些冉家下人自然就坚持不下去了。

    不说是不是彻底崩溃,至少已没人再想掩藏心中的恐惧。

    而那些冉家人即便全都换上了新衣服,但看着一辆辆染满血迹的马车惨样,即使洵王府的护兵都是不寒而栗。

    因为,走在队伍中间的马车都能被溅成这样,整支队伍当初遭遇的是怎样情景也不言而喻了。

    冉华更是哭喊着就扑上前去道:“爹爹、弟弟,……你们在哪里,你们没事吧!没事吧!”

    “姐,我们没事,我们没事,家里人都没事。”

    迎上冉华,冉雄也有些ji动的将冉华抱住了。因为自从两人母亲死去后,不知道为什么,冉鸣一直都没有续弦,也没有纳妾。所以冉家人虽多,但能称得上姐弟俩亲人的并没有几个。

    而双手在冉雄身上mo索一阵后,冉华才微微放心下来道:“弟,你真没事吗?那爹爹呢?爹爹有没有事。”

    “爹爹没事,你看爹爹已经迎上洵王爷了,就是身上血腥味大了些。”

    随着冉雄目光,冉华才留意到一旁迎向洵王图尧的冉鸣,而或许是为了表示自己的坚强,冉鸣甚至都没让人搀扶,却也让冉华看着松了口气。

    只是随着冉雄怨声,冉华才反应过来冉雄身上也有股血腥味,顿时就有些惊怵道:“血腥味?对了,弟你身上怎会有血腥味?你们不是都没事吗?”

    “没事是没事,但是,算了,还是不说出来吓姐姐你了。幸好姐你这次没跟着一起回乡,不然……”

    说到最后,冉雄甚至一脸庆幸的再抱了抱冉华才将她松开了。

    而即便环眼一看,冉华也很快发现除了那三、四百冉家护卫外,冉家人,包括冉家下人都一个不少时才满脸愤恨道:“……不然?什么不然?这到底是谁下的谕命,怎样的想法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夫人你就别再说了,能对父亲大人做这种事的人,都不是冉家能得罪的人,何况冉家现在已被圈禁京城。”

    不仅仅是口头上的圈禁京城,还包括行动上的圈禁京城。

    望着满脸悲戚的冉家队伍,怀中抱着苏簪的苏阳欢根本就不敢松手。幸好这一日来折腾的事情太多,苏簪现在已在苏阳欢怀中睡着了,不然苏阳欢肯定都不敢再让苏簪留下来多看一眼。

    听到苏阳欢在身边说话,冉华的神情虽然迅速一僵,但依旧是郁闷难平道:“hun蛋,他们即便是一国之主,又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由于冉鸣并没将自己的分析对冉雄说出来,冉雄也将今日的拦截记在了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身上,却也有些感叹道:“没办法,这就是手中有没有皇权的区别。”

    手中有没有皇权的区别?

    没想到冉雄竟会说出这种话,苏阳欢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很难说这样的话语究竟是对皇权抱以怎样的态度。

    不过苏阳欢还是很快说道:“雄弟,要不我们还是赶快回云兴县,换乘马车将大家送回丞相府再说,不然大家今晚恐怕都会睡不安稳。”

    “姐夫好主意,xiǎo弟这就去让他们立即起程。”

    苏阳欢的主意不是有多好,而是特别适合现在的状况,这也是苏阳欢一贯的做事风格。

    因为,别说这些冉家人现在都需要一个地方休息,需要一个能让他们感到安全、安心的熟悉地方休息,苏阳欢的特点就是在合适时间做出合适的事情。虽然没有什么特别表现,但绝对会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与苏阳欢相处时的舒坦。,

    不仅不用费劲,苏阳欢都为他们安排好了一切。

    而当冉雄又赶着去拉冉家队伍重新上路时,望着一辆辆染满血污的冉府马车,洵王图尧也有些双chun颤抖道:“……染血之日,这是染血之日啊!皇上这未免也有些太过分了!冉丞相你一心为公,他又怎能如此对待冉丞相……”

    “洵王爷不必多言,这本就是下官自己的错,不该去挑战皇上的极限。”

    虽然猜出事情肯定与易嬴有关,但冉鸣却并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会与这件事脱离干系,反而更会刻意与这件事拉扯上干系还值得相信。

    毕竟这也是对朝臣的一种威慑方式。

    可这话洵王图尧却不爱听,又是说道:“那冉丞相认为现在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就该怎么办吧!反正他们只是看重本官在处理朝政上的事务能力,又不关心本官会做些其他什么……”

    又不关心本官会做些其他什么?

    乍听这话,洵王图尧脸上立即lu出了笑容,因为这就表明冉鸣并不会只因今天这事就轻易改变立场了。

    而冉鸣又为什么不想改变立场?

    因为,改变立场能为冉鸣自己带来什么?能为北越国带来什么?

    什么都不能带来。

    最多就是让冉鸣的生命延后而已。

    但只要冉鸣继续在朝政中兢兢业业,有关其他事情的做法,冉鸣却也不想轻易放弃。毕竟冉鸣并没做过现在就要开始行动的考虑,而真的北越国天下大luàn时,冉鸣自然就有机会开始自己的真正行动了。

    所以在此之前,冉鸣完全可去“帮助”其他人,就如同帮助北越国皇上治理朝政一样。

    这样即便真要惩罚,也不会惩罚到冉鸣身上。

    而当冉鸣等人回到洵王府时,消息也迅速传到了京城。

    但由于今日乃是冉鸣离京的时间,所以不管甘愿不甘愿,在太多人请假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只得“顺水推舟”答应免去了今日早朝。只是没说方便众人前去送别冉鸣,却是推托自己身体有恙来遮掩。

    也正因为如此,同样让北越国皇上图韫心中有些怨怼,怨怼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圈禁冉鸣。

    而正当北越国皇上图韫在南书房中极为不爽地批阅奏折时,看到一名太监急步过来,郝公公就迎出南书房,然后与那太监说了两句,这才难免惊怵,也是满脸难看地急步走入书房道:“皇上,出大事了。”

    “出大事?出什么大事了?”

    听到郝公公说出大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并没有太当真。因为不管大事还是xiǎo事,对北越国皇上图韫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坏事、好事。

    所以郝公公既然没说这是什么坏事,大不大事的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郝公公则是脸sè一紧道:“启禀皇上,云兴县传来消息,冉丞相的回乡队伍被人杀回京城了。”

    “……被人杀回京城?什么杀回京城?怎么会是杀回京城?怎么个杀法?”

    听到郝公公话语,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嘴中立即蹦出了一连串问话。

    因为这事也实在是太怪异了。

    毕竟真有人敢对冉鸣下杀手,又怎会只是杀回京城,却好像说冉鸣没有遭到任何伤害的样子,不然郝公公也不会先不禀报冉鸣的安危。

    但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只是追问冉家是怎么被杀回京城的,郝公公心中却也是一寒,面sè不变sè道:“启禀皇上,那是冉丞相的回乡队伍在离开云兴县的半道上,遇到有人用谕命……”

    谕命?

    居然还有这种谕命?

    居然还有这种没头没尾的谕命。

    随着郝公公将整件事情叙述清楚,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嘴角就开始chou笑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对冉鸣离开京城不生气?

    原因乃是北越国皇上图韫认为冉鸣即便现在离开了,将来也肯定还是要回来。

    只是与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的了解相比,他却不得不承认自己不了解易嬴。可尽管不了解易嬴,别人做不出这种事情,别人会怀疑到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身上,图韫却毫不怀疑今日之事肯定是易嬴自作主张,也只有易嬴才敢这样自作主张。,

    因为这种事虽然其他人肯定做不出来,但绝不包括易嬴在内。

    不然那些méng面宫nv又怎会只说谕命,却不说谁的谕命。

    而她们会说出“谕命”二字,原因就在于笃定冉鸣和任何人都不敢追究这事。

    不然不管谁想追究这事,先得掀出来的必定就是培州冉家刺杀大明公主的事情。或许这事情经过一段时间沉淀也不会爆起太大风bo,可如果趁现在爆出来,冉鸣绝对承受不了。

    因此nong清怎么回事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禁摇摇头道:“这个易少师,还真是贼大胆了,居然敢nong一个没有由头的谕命出来杀人。”

    “这个,皇上恕罪,易少师这样做就仅仅只是个大胆的问题吗?”

    这不是说郝公公想要给易嬴使绊子,而是郝公公即便没与洵王图尧达成合作协议,仅凭易嬴现在的所作所为,他也不能不说上一句。

    可一听这话,北越国皇上图韫却翻了翻白眼道:“他不仅仅是大胆又怎样,朕可不想召他进宫还要被他糊nong一番。反正这事于朕有利,于太子有利,也没人敢翻出来就行了。不然真将培州之事一起翻出来,恐怕冉家死的就不仅仅是几百名护卫那么简单了。”

    “皇上所言甚是,那要不要老奴去帮着将这事压一压,不然就白费大明公主苦心了。”

    “能压你就去压吧!压不了也是冉鸣自己的责任。”

    压不了也是冉鸣自己的责任?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轻描淡写话语,郝公公心中再度一紧。

    知道随着冉鸣这次违旨返乡的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已对冉鸣没有任何信任和依赖可言了。或就是现在还对冉鸣有所期望的就只剩下大明公主,冉鸣所能做到的也就是区区“自保”二字。

    不过,郝公公也知道这并不能责怪北越国皇上图韫。

    毕竟当初看过大明公主奏折后,仅以就事论事来说,郝公公也认为冉鸣这次的所作所为确实过分了些。不怪北越国皇上图韫对于易嬴竟会用“谕命”来阻截冉鸣返乡的事情一点不在乎。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不想下谕命阻截冉鸣,而是无法做得好像易嬴一样无所顾忌。

    所以易嬴既然做都做了,北越国皇上图韫自然也会乐见其成。

    而冉鸣被拦截回京的事即便在南书房中并没起什么bo折,回到太zigong中,太子图炀却一个劲在自己的chuáng榻上蹿上跳下道:“太bāng了,真是太bāng了,易少师这次干得真是太bāng了。即便本宫杀不了那个冉老贼,吓也要吓死他们全家。”

    “……咯咯,太子殿下说什么吓死冉丞相全家,你真是太坏了。”

    面对太子图炀的兴奋,褒拟并没有尝试去劝阻,反而用另一种方式陪着他高兴起来。

    而看到褒拟掩嘴娇笑的模样,太子图炀立即chun心大动,直接从榻上扑向褒拟道:“呀!褒拟你敢说本宫坏,本宫现在就坏给你看。”

    当太子图炀扑到自己怀中时,褒拟也顺势搂着太子图炀倒在了榻上。

    因为,太子图炀的年纪即便还xiǎo,褒拟却也得抓紧一切机会让太子图炀学懂男nv之事,并且mi恋上自己才行。

    毕竟褒拟可以不懂政事,但却绝不能放掉太子图炀这棵大树。

    至于冉鸣的死活,那当然与褒拟无关,因为她只需要知道太子图炀的喜好,并将太子图炀的喜好当成自己的喜好就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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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八章、占最大便宜的人究竟是谁

    随着此次灾难xing事件的发生,虽然冉雄、冉华很快就带着其他人直接回到了京城,冉鸣却在云兴县留了下来。

    因为冉鸣知道,冉家这次虽然吃了大亏,但却绝对没地方可去伸冤。不然培州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事情跟着一起被揭发出来,别说死上几百名护卫,冉鸣自己也非死不可。

    所以冉鸣只能等,等这件事情自己消停下来再说。

    不然不管谁要怂恿冉鸣去控诉这事,冉鸣在京城都有些难以推托,这就只有留在云兴县才能稍稍做到进退有据。

    当然,同样关心此事的还有洵王图尧,因为冉鸣既然能在那些méng面宫nv袭击下逃得一劫,洵王图尧可不想冉鸣再被同样事情拖下水。

    于是在洵王府停留两天,也是畅所yu言两天后,冉鸣才告辞回京了。

    只是回京前,冉鸣却打算到少师府坐坐。

    因为冉鸣不是没来过少师府,但在易嬴带着大明公主的奏折造访丞相府前,冉鸣却根本不知道小霞也在少师府中。

    而不仅易嬴理应与上次袭击丞相府护卫的事情有关,冉鸣也相信小霞绝对在那些méng面宫nv当中。

    可就在冉鸣进入少师府时,却看到前面正有一名官员的背影独自穿过前院往少师府内走去。看那官员的官服式样,冉鸣就记得那应该是宗人府官员,不禁有些惊讶道:“图大人,那边正在进入少师府的宗人府官员是什么人?怎么都没个人带领?”

    如果是其他人守在少师府mén房,未必会回答冉鸣,但图缏对少师府的心思原本就有些捉mo不定,却也没那么多顾忌道:“那是宗人府的图硝图大人,不过却不是易少师唤他来的,而是秦小姐唤他来的。”

    “秦小姐?”

    听到图缏话语,冉鸣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冉鸣不是不知道秦巧莲是什么人,毕竟他也参加了少师府的认亲仪式。

    只是对于图硝怎会与秦巧莲凑在一起,难道这也是易嬴的安排?冉鸣却有些不解。

    不过,冉鸣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从图缏处知道答案,更清楚图硝只是帮着大明公主在宗人府瞎折腾的一个小人物,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让图缏将自己领到少师府前厅等待起来。

    而听到冉鸣到访的消息,易嬴自然也知道冉鸣这两天都停在洵王府,却也是立即迎了出来。

    然后看到冉鸣,不等冉鸣发话,易嬴就略带汗颜道:“冉丞相,恕罪,恕罪,前日之事都是本官身不由己,还望冉丞相恕罪。”

    身不由己?

    即便冉鸣原本就有找易嬴试探一下那日袭击丞相府队伍之事是不是易嬴指使的想法,但却没料到易嬴竟在刚见面时就已经自认下来。面sè微微一变,冉鸣却也不得不肃然道:“……恕罪?易少师认为四百条人命仅仅是“恕罪”两字就能解释了?”

    “不然冉丞相还想本官怎样?想必冉丞相也知道此事错不在本官吧!”

    错不在本官?

    没想到易嬴仍是轻描淡写的扯开这话,冉鸣的双脸就禁不住chou了chou。

    因为这事固然错在培州冉家,错在冉鸣,但易嬴又有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拦截吗?即便易嬴让天英mén弟子与冉家护卫jiāo手,场面也要和平得多!哪像现在,比恐吓还要恐怖,或者说就是单纯的恐吓。

    而易嬴为什么一上来就承认这事?

    原因就是易嬴既然能在这事上占理,当然也要好好压一压冉鸣。不然以两人的往日关系,冉鸣可从没真正“害怕”过易嬴。所以在易嬴自己认下这事后,相信冉鸣已经不敢再像前两次见面一样轻视易嬴了。

    而冉鸣心中即便仍是气愤难消,脸上却有些yin沉如水道:“……四百人,那可是足足四百条人命。”

    “四百人又如何?”

    易嬴轻轻摇头道:“如果不是大明公主当夜派人阻止,恐怕培州城将要死亡的就不只是一千人,而是五万培州士兵,乃至整个培州城的人都得给大明公主陪葬了。或者冉丞相认为,如果大明公主真在培州城出事,培州城中又有几人能活?”,

    如果大明公主真在培州城出事,培州城中又有几人能活?

    虽然知道大明公主的天英mén弟子身份,易嬴并不担心大明公主在培州的安全。可不知道大明公主身份,冉鸣却因为易嬴这话立即全身冻僵了。

    因为,别说培州冉家会不会对大明公主动手,甚至冉鸣jiāo由护卫领班邵天带去培州的信件中也有类似指示。

    毕竟冉鸣也清楚大明公主在扶助太子登基一事中的重要xing,而且真能除掉大明公主,也可断掉天英mén影响北越国朝政的一个最大臂助。

    而易嬴的威胁又算什么?

    如果大明公主在培州城丧生,培州城就要为大明公主陪葬吗?

    或者在大明公主的奏折传到京城前,冉鸣让邵天带去培州的信件还可说装做不知道这点。

    但现在连北越国皇上图韫都已知道大明公主去往了培州城,万一大明公主真在培州城出事?冉鸣的冷汗立即就下来了。

    不过,冉鸣不是易嬴,不可能自认冉家会对大明公主下手,或者说是什么时候会对大明公主下手,脸sè微变道:“易少师言重了,本官当然知道自己教导无方,以至培州冉氏差点铸成大错。但大明公主既然已建起千人冢来惩罚他们,相信也希望这事到此为止吧!”

    “本官当然知道这事到此为止最好,所以希望冉丞相也能到此为止最好。”

    也能到此为止最好?

    虽然知道易嬴的用意乃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即便心中再怎么愤愤难平,冉鸣也知道自己没有多少拒绝易嬴的理由。

    毕竟不说培州冉家做的事情足够诛冉鸣九族,甚至冉鸣还得想方法处置一下自己对培州冉家的命令才行。

    何况易嬴袭击的只是冉家护卫,并没有袭击那些手无缚ji之力的冉家人,冉鸣也没有多少理由能坚持要易嬴给自己一个说法。

    所以无可奈何下,冉鸣只得说道:“本官明白了,那不知易少师可否让那日的小霞nv侠来与本官单独谈谈……”

    “小霞,那得本官去问问再说了。”

    没想到冉鸣会对小霞耿耿于怀,易嬴根本不知道两人当年究竟有什么纠葛,只是冉鸣并不清楚小霞就是当年的霞妃,易嬴也不会将这件事情轻易告诉冉鸣。

    而冉鸣也借机站起身告辞道:“如此本官就拜托了,那还请易少师转告小霞nv侠,本官在十里坡处等她,如果她知道的话,那就……”

    “拜托了。”

    话说到一半,冉鸣竟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身就离开少师府前厅向外走去。

    看到冉鸣反应,易嬴就知道他仍没有死心。

    只是有这次拦截出京的教训,相信不到最后关头,冉鸣已经不敢再独自“背叛”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了。

    而其他人或许不关心冉鸣来少师府干什么,图稚却难得扯了贾堇一起来看热闹,一见冉鸣反应就不满道:“易少师,你说冉丞相这是在干什么!炫耀吗?我们干脆不帮他转告小霞姐姐。”

    “……说说又怕什么?但京城有十里坡这个地名吗?”

    “没有,至少奴婢从没听说过。”

    随着易嬴转脸望过来,苏三却摇了摇头。

    因为好像十里坡这种地名会用在什么地方?肯定是在距离某地十里的地方。但这里可是京城、京畿,除了一个云兴县外,哪有什么十里坡这种只有乡下才会出现的简陋名字。

    真有这样的地方,凭着大明公主喜好诗词的惯例,肯定早被那些文人sāo客拿去改名了。

    而不出所料,随着易嬴将冉鸣的要求告诉小霞,小霞的身体却迅速一转,丢了一个脊背给易嬴道:“十里坡?那种蠢地方谁才会去……”

    但瑛姑却又继续逮住小霞道:“小霞,京城真有什么十里坡吗?”

    “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随着小霞轻描淡写一句话,众人顿时都知道她绝不会去那什么十里坡了。当然,即便有意外,易嬴也相信小霞绝对不会给冉鸣好果子吃。

    而看到小霞的样子,缘就在一旁说道:“京城有两处十里坡,一是被育王府占据的庆阳湖附近,据说是当初建城以前的地名,其中有一处被蒿草覆盖了半边的石碑,碑铭上刻的就是“十里坡”,还有就是城西一处酒馆,不过那酒馆极小,同样以十里坡为名。”,

    身为天英mén主,缘当然知道所有自己应该和不应该知道的事,这也是因为缘当初连名字都没有,所以才能这么心无旁骛的原因。

    而缘也是看出小霞不会去见冉鸣,这才能放心说出来。

    但听到缘解释后,小霞并没有反应,瑛姑却又兴奋起来道:“真是这样吗?那芡我们要不要打赌,冉鸣究竟会在哪处十里坡等小霞。”

    “应该是酒馆!”

    不是被瑛姑点到的芡,而是丹地突然在一旁说道:“毕竟不管冉鸣以前是以什么身份与小霞认识,他都不可能与小霞在育王府附近见面,那也太显眼了。”

    “丹地你不要每次都这样行不行,也给师伯留点乐趣好不好。”

    “打赌是不好的行为,何况瑛姑你什么时候自称过师伯。”

    如果说以前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数量不多时,易嬴还会怀疑丹地表现出来的冷漠xing格是不是只在针对自己。可随着瑛姑这样的“长辈”加入少师府,丹地的xing格却一点都没有转变,更是连瑛姑都开始管起来。

    知道丹地脾气,芡却也笑道:“如果是这样,那不如师叔你去守酒馆十里坡,吾带着小堇去守守育王府附近的十里坡石碑,看看冉鸣会到哪处等小霞如何?”

    没想到芡这么上道,即便知道芡很有可能是为带贾堇出去历练才想前往育王府附近的十里坡石碑看看,瑛姑还是很快乐起来道:“行,但光是看冉鸣会到哪处可不够,我们还得看看他能等多少日才行。”

    “这事好玩,这事好玩,小小郡主能去,吾也要去,吾也要去。”

    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图稚当然也跟着闹起来。

    而由于图稚的师父很少出现,自然更多都是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在教导图稚。于是瑛姑也笑道:“这没有问题,图稚你就跟在妾身身边。而且我们最好现在就跟过去,因为冉鸣今天肯定就会去一次十里坡。”

    “好,好,跟过去,跟过去……”

    随着图稚边闹就边冲出书房,易嬴也无意去阻止。

    因为,图稚这样“荒废学业”最多就是一天时间,等到确定下冉鸣会在什么地方等小霞,后面就是一个磨练耐心的问题。

    用不着去特别催促什么,这也可当是给图稚和贾堇一个放松的机会。

    然后随着瑛姑等人一路追上去,虽然冉鸣当初是热热闹闹,乃至浩浩dàngdàng离开京城,可等他再回到京城时,却是彻底悄声没息了。因为几日下来,现在京城中已经几乎没人不知道冉家乃是被人杀回京城的事。

    虽然现在还没人知道培州冉家所做的事情及冉鸣被“圈禁京城”的内幕,但冉家自己如果不上诉,其他人却也在沉淀两日后都不敢再去触这个霉头了。

    毕竟当时动手的人不仅是宛华宫的méng面宫nv,还是以“谕命”为名,不是冉鸣,谁又能想到易嬴居然又敢矫旨。

    而当冉鸣回到京城的消息传到浚王府后,浚王图làng也是微微叹息一声道:“冉丞相终于回来了吗?本王原以为他会在洵王府待到大明公主回京才一起回来呢!”

    “待到大明公主回京才一起回来?那样又能好过吗?”

    身为北越国的浚王爷,即便浚王图làng刚回到京城不久,消息的灵通程度却绝对在许多人之上,甚至于大明公主的奏折和冉鸣被北越国皇上图韫圈禁京城的内幕也在这两日内一一知道了。

    正因为如此,浚王图làng才没去多管冉鸣在云兴县被杀回来的事。

    毕竟帮人等于杀人,浚王图làng无意杀了冉鸣,自然也不会去帮他。

    而京城中知道这事的当然不仅仅浚王图làng一人,只是知道的人都不会说出去,会说出去的人也绝对不可能知道,事情才会以一种诡异方式渐渐冷淡下来。

    可随着二郡主图潋不屑了一句,国师桑采群却捻了捻胡须道:“冉丞相好不好过,我们无须知道,也无须去管,反正那都是他自己在自作自受,可易少师的魄力却着实有些让人堪忧,看来京城中现在已经没人能压得了易少师了。”,

    “或许等大明公主回到京城呢?大明公主应该能压住易少师吧!”

    不是说随口一说,王妃姚晶却也补充了一句。

    但没有不满,二郡主图潋却更是一脸不屑的摇摇头道:“……这不可能,因为易少师如果真害怕大明公主,他也不会许诺父王一旦最后攻入京城,他也会随之效忠父王了。”

    “易少师到时真会效忠王爷吗?万一……”

    “没有什么万一,不说易少师没必要拿这事来méng蔽本王,真到了那时,他又能做何种选择?不过他能说出这话,可见的确是没将大明公主放在眼中,不然又岂会没有一丝顾虑的说出这种话。”

    随着桑采群再次爆发出对易嬴的不信任,这次却不需二郡主图潋说明,浚王图làng就直接摇起头来。

    因为身为北越国的浚王爷,这不是浚王图làng的自信,而是他能够理解易嬴的这种自信。

    毕竟到了同等程度后,他们自然而然都能了解对方的心态。好像易嬴也能清楚看出冉鸣并没有效忠太子图炀的意思,只是暂时必须屈从于朝廷工作而已。

    因此在得到浚王图làng肯定后,二郡主也说道:“那父王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继续看下去吗?要知道大明公主一旦收服培州、侥州和荨州的兵力,很难说她会做出些什么……”

    很难说她会做出些什么?

    随着二郡主图潋开始担心,浚王图làng也跟着一挑眉máo道:“哼,不管她做什么,都缺不了本王在秦州帮她打开缺口。而即使我们现在想要做什么,也总得等到大明公主回京时才能考虑离京的事。”

    “所以与其给她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暂且静观事态变化。”

    “毕竟易少师这手虽然的确厉害,但却也等于ji起了其他人的同仇敌忾之心。想必为了自保,京城中更多有实力的人都会行动起来吧!只是不知他又能在这次变动中占多大便宜,又或者占最大便宜的人究竟是谁……”

    占最大便宜的人究竟是谁?

    听到浚王图làng话语,几人又都不再说话了。

    因为,身为权力的执掌者,二郡主图潋几人都清楚任何事情都有两面之分。或许易嬴的确是用天英mén弟子恐吓住了冉鸣,但在恐吓住冉鸣的同时,为抗拒这种恐吓,京城中那些拥有与冉鸣相同地位,乃至相同权势人肯定都会为此纷纷行动起来。

    因为他们若不想同样被易嬴恐吓,必然就得选择投靠易嬴,或者说是勾结起来与易嬴相抗,甚至这也有可能是易嬴会选择用武力来恐吓冉鸣的原因。

    只是在大明公主还没回京的状况下,投靠易嬴又怎能比得上等大明公主回京后再直接投靠大明公主。

    所以,现阶段如果真有什么人因此行动起来,那也只可能是一些反对易嬴的势力。

    例如在育王图濠离开后就被易嬴打压许久,也是注定要被易嬴继续打压的育王府官员,肯定也会趁着这种恐惧满涨的状况大肆收拢人心来一起对抗易嬴。

    因此这不仅是易嬴的机会,甚至也是所有人的机会,乃至浚王府也未必不能捞一杯羹等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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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九章、逢人只说三分话

    身为东林国芳氏的三老爷,芳杜来北越国就是为清除芳翠将来有可能对东林国芳氏的影响。

    注意,是清除,不是消除。

    因为芳翠若以nv子之身不再打东林国芳氏家产的主意,东林国芳氏或许还可任由她平平安安活下去,不然东林国芳氏是怎么都不可能容芳翠继续向东林国芳氏施压的。

    为什么是施压?

    因为若不通过施压,芳翠怎可能打东林国芳氏家产的主意。

    而以芳翠嫁给易嬴为妻,易嬴却又有天英mén弟子为辅的事,也就具有了向东林国方式施压的基本能力。

    只是东林国芳氏并没有xiǎo看芳翠,但却xiǎo看了易嬴,xiǎo看了易嬴与天英mén的关系,xiǎo看了易嬴“指使”天英mén的能力。

    所以,手中拿着一封好不容易千里迢迢由东林国来到芳杜手中的信件,芳杜脸上没有一丝兴奋,甚至还有一丝苦涩。

    而芳杜或许还能忍耐,芳歧却已经是一脸担心道:“三老爷,您看这事该怎么办,芳家此次居然只派了二十名武林高手过来,可这次天英mén用来拦截冉家的天英mén弟子都已经超过这个人数了。”

    “这是老夫的错误,也是芳家的错误……”

    叹息一声,芳杜不是无言以对,而是没想到事情竟会发生这种变化。

    因为,若只是芳杜在少师府第一次遭遇天英mén弟子的状况,二十名相对应的武林高手已经足以。因为天英mén弟子的武艺虽高,但在以多打少、逐个歼灭的状况下,芳杜和东林国芳氏未必会害怕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

    但注意,这只是未必会害怕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而不是未必会害怕天英mén。

    因为,大范国的天仓mén为什么要广招mén徒?这一为了增长势力,二也是只有这样才能抗衡天英mén。

    所以向天仓mén学习,东林国芳氏自然也能找到压制天英mén的方法。

    可芳杜怎么也没想到,北越国的天英mén弟子竟然会这么多,或者说易嬴能调遣的天英mén弟子竟这么多,这直接导致了还没抵达北越国的二十名芳家武林高手全都成了摆设。

    不仅如此,芳杜还得考虑。

    假如易嬴将这些天英mén弟子带到东林国,采用恐吓冉鸣的方式来恐吓东林国芳氏,乃至为芳翠拿回东林国芳氏的家产,那东林国芳氏又该怎么办?

    但芳杜能说这是自己的错误,芳歧却不能这么说,摇头说道:“这不是三老爷的错,而是天英mén太放任易少师这样一个外人了。”

    放任?

    听到这话,芳杜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不得不说,易嬴这次“指挥”近二十名天英mén弟子去围攻冉家的护卫队伍的确是一种放任,但这种放任的前提是什么?芳杜可不认为这真是易嬴能够指挥天英mén弟子行动了,更可能是天英mén也有威吓冉鸣的意愿,这才借着易嬴之口来动手。

    只是说天英mén为什么要威吓冉鸣?

    如果北越国距离东林国再近一些,恐怕芳杜和东林国芳氏都会关心这点,也不得不关心这点。

    但北越国距离东林国却实在太远了,东林国芳氏只能说是鞭长莫及,故而芳杜也只能按下这种好奇心。

    因为芳杜知道,自己或许可以依靠东林国芳氏的力量对付易嬴,并要挟易嬴清除掉芳翠这个东林国芳氏的隐患,但不仅芳杜,整个东林国芳氏都不敢去真正招惹天英mén。

    那不是满足好奇心,而是自取灭亡。

    可这种话芳杜也不可能拿去与芳歧多说什么,只是淡淡说道:“行了,说这些话也没用,还是等东林国的人到了京城再说吧!”

    “三老爷说的是。”

    随着芳杜话语,芳歧立即就点了点头。

    因为东林国这次被派来北越国解决事端的可不仅仅是二十名武林高手,不然真是一些武林高手,以武林高手的赶路速度又怎会落在同时出发的信件后面。

    而与此同时,育王府官员也来到了芳府mén前。

    不过这次却不仅再是大理寺卿龚泱一人,还包括刚回到京城不久的礼部尚书钟厚等人。,

    但随着芳府下人进去通报后,龚泱却仍有些皱眉道:“钟大人,你的判断没错吗?这时来找芳府真比去找那些官员更有效?要知道上次正是因为芳府先拿出一百万两银子,我们才不得不拿出一百万两银子,还有当时也是因为给芳府送礼,那些官员才不得不再给少师府送礼。”

    不得不拿出一百万两银子?

    听到龚泱竟将自己的责任推托到芳府身上,钟厚就在心中唾弃了一句。因为钟厚当时若还在京城,肯定不会容龚泱如此胡来。

    何况龚泱还说什么给少师府送礼?

    这怎么又可能成为众人来找芳府的障碍,反而更应该有种同仇敌忾之心才对。

    不过,虽然已向浚王图làng示好,钟厚也不会完全放弃育王图濠一脉,淡淡说道:“龚大人不必担心,……或者说,冉丞相现在都斗不过易少师,只以北越国之力,我们又有可能斗过易少师吗?”

    “上次东林国芳氏会失去先机乃是因为将目标放在与少师府的个人之争上,既然是个人之争,少师府自然也可用一些si下的处置方法来克制东林国芳氏。但东林国芳氏却不仅仅只能给北越国、给少师府带来一些个人之争。”

    “高见,钟大人高见。”

    芳杜与芳歧谈话的地方原本就极为靠近前厅,所以当龚泱等人来到芳府时,芳杜、芳歧也很快来到了前厅后面,只是没急于进入前厅,却也想听听他们会不会先说些什么。

    而身为芳家三老的智囊,芳杜又凭什么判断有先说什么这种概念?

    因为以龚泱等人的来意而言,如果对方是想宣战、示威而来,当然不可以急于泄lu消息,但对方如果是为了示好、合作而来,肯定会想要通过其他人的嘴先将消息传到芳府耳中。

    可芳杜的意思原本就只是随便听听,但给钟厚这么一说,顿时就双眼发亮起来。

    因为,正如钟厚所说,芳氏可不仅仅只是芳氏,还是东林国芳氏。

    如果东林国芳氏只想通过自身力量来压制少师府,铲除易嬴、清除芳翠,以少师府现在表现出来的力量不仅不可能,恐怕也在北越国得不到多少盟友,但东林国芳氏假如主动参与到北越国的皇位之争中,只要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顺道将易嬴打倒、碾碎,那不仅芳翠不足惧、易嬴不足惧,甚至天英mén也不足惧了。

    毕竟天英mén一直以来都以不能主动干涉政事著称,虽然她们在北越国的行动确实诡异了些。

    可只要芳杜保护好自己,并且利用好北越国官员,利用好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得?做不到的?

    而当芳杜带着欢喜声出到前厅时,龚泱也立即站起身说道:“芳三爷客气了,这哪是什么高见,纯粹是我们自己瞎说说,还望芳三爷见谅才是,本官给芳三爷介绍一下,这是新从西齐城回到京城的礼部尚书钟大人……”

    纯粹是我们自己瞎说说?

    你以为大家都是孩子啊!

    随着龚泱话语,钟厚就翻了翻白眼,却因为龚泱已经介绍到自己,钟厚也只得顺势与芳杜招呼起来。

    而由于其他官员都曾给芳府送过礼,所以也就钟厚是芳杜还不认识的人,招呼过后,芳杜就直接带着钟厚一起坐下道:“原来钟大人乃是礼部尚书,怪不得能说出如此卓有见识的建议。”

    “芳三爷客气了,钟某哪有芳三爷的见识高。”

    对于芳杜与自己的客气,钟厚也是格外高兴。

    因为,同样在育王府制下,这些育王府官员也要相互竞争。而钟厚虽然已是一品礼部尚书,但同样是一品官,没做到丞相就不算顶点,所以钟厚还有许多需要自己去争取的东西,也不认为自己在北越国的努力已到了尽头。

    然后众人一起坐下,芳杜才说道:“钟大人,你可以再给芳某说说何谓个人之争,何谓不仅仅是个人之争吗?”

    “芳三爷客气了,但不怕芳三爷怪罪,现在北越国京城还有谁不知道芳三爷是为什么来北越国的?没有。可以芳三爷,或者说是以东林国芳氏在北越国的实力,别说能不能吃下少师府,不被少师府反吃掉就算便宜了,而且少师府绝对不怕反吃掉芳三爷。”,

    “说下去,继续说下去……”

    虽然听到钟厚话语,芳歧和龚泱等人脸sè都是一黑,因为钟厚这话虽然是“实情”,但说的未免也太不掩饰了。

    而官员jiāo流最重要的什么,就是逢人只说三分话。

    即便是在自己上司面前,那最多也就只说七分话已足够了,剩下的空间却还得留给谈话的对方去自己思考。

    或者说对方想不出来,那就是自己获取利益的最好机会。

    特别钟厚一开始就直指东林国芳氏现在北越国的弊病,实在有些不留情面。

    但随着芳杜眼中表现出的兴趣,钟厚却继续说道:“所以,芳三爷想对付少师府不是不行,但却必须从大势,从少师府也无法翻转的大势上着手才行。好像最后假如不是太子登基,易少师又能继续压制芳府?并且用芳翠姨娘的存在来威胁芳家吗?”

    “又即使易少师最后真想带着芳翠姨娘回东林国找芳家麻烦,在北越国栽了这么一个大跟头后,天英mén又仍会那么支持他?支持他一个白丁?别看易少师现在好像能在北越国指挥那么多天英mén弟子,但这些天英mén弟子与其说是少师府拉来的,还不如说是大明公主拉来的。”

    “一旦太子殿下在皇位争夺中失手,不说天英mén肯定会放弃对大明公主及易少师的支持。若是失去了天英mén的支持,只以少师府的几个天英mén弟子,芳三爷认为东林国芳氏还用得着担心芳翠姨娘的事情吗?”

    “钟大人高见,那钟大人是想说要东林国芳氏参与北越国皇位之争吗?但以现在天英mén对北越国的投入,这是不是有些太过凶险了?”

    知道钟厚想说什么,更知道钟厚现在不是在对自己解释,而是在对那些不明白的人解释,芳杜也直接将掩饰着的内情说开了。

    毕竟芳杜会被派来北越国处理芳翠的遗留问题,本就因为芳杜乃是东林国芳氏中智计最高的当权者。

    而听到芳杜话语,芳歧眼中也是迅速一亮。

    因为东林国芳氏虽然的确没参与过北越国的皇位之争,但如果是其他国家,特别是那些夹杂在东林国和大范国间的国家的皇位之争,那可是东林国芳氏必须chā手的对象。

    不然给那些倾向大范国的国家增多了,却等于东林国的麻烦。

    然而在众人眼中也是跟着一亮时,钟厚就说道:“这对其他人是凶险无比,但对东林国芳氏来说又怎会凶险无比。只要有东林国芳氏的钱财和声势支持,这都不是大问题。”

    钱财和声势?

    听到这话,龚泱也立即jing神起来道:“钟大人所言甚是,以芳三爷和芳家的财力支持,别说太子殿下那种黄口xiǎo儿,便就是天英mén的武力再高,又怎能挡得住东林国芳氏的财力。”

    这不怪龚泱会jing神起来。

    因为龚泱在大理寺的主要工作是什么?就是帮育王图濠敛财。

    而如果能帮育王图濠拉拢到东林国芳氏,甚至是以东林国芳氏的财力拉拢到更多北越国官员,那还愁什么大事不成。

    毕竟易嬴虽然铁定会支持太子登基,但同样是个贪财之辈。

    以易嬴都不能免俗,朝中还有谁能真正免俗。

    如此一来,那就不仅仅只是拉拢东林国芳氏一起抗衡易嬴那么简单,更可以一举帮助育王图濠收复皇位了。

    而从一开始就知道钟厚打算,芳杜也不奇怪龚泱能说出这些话,嘴上却是格外谦虚道:“龚大人言重了,芳家可没那么大的势力。但龚大人如果不弃,不如大家一起留在芳府用个便饭,我们慢慢再行商谈此事如何?”

    “那就有劳芳三爷了。”

    随着芳杜不是表态的表态,不仅龚泱,众人都基本知道了芳杜应该是已答应让东林国芳氏参与北越国的皇位之争来抗衡少师府。

    于是在众人都是发自内心的欢迎中,所有育王府官员都一起留在芳府用餐了。

    然后酒足饭饱,当芳杜拿出一百万银子给龚泱等人带回去时,龚泱等人更是心多怒放起来。

    因为作为芳家对育王府的第一次投资,一百万两银子不仅足以挽回育王府官员的上次损失,芳家第一次就肯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后面的银子只可能越来越多。,

    不过,当龚泱心满意足地拿着一百万两银子与众人一起离开芳府时,钟厚在外面转了一圈后,却又独自回到了芳府。

    听到钟厚再次登mén的消息,虽然芳杜有些惊讶,但却并不感到稀奇。

    因为,钟厚可是能提出邀请东林国芳氏参与北越国皇位之争的人,光是一百万两银子,又怎可能立即满足。

    于是将钟厚邀请到多厅中坐下,芳杜也是一脸笑意道:“钟大人适才高见,芳某真是钦佩不已。却不知钟大人现在回返芳府,又是有什么见教吗?”

    “芳三爷客气了,本官觉得以东林国芳氏的能力,应该不仅仅只限于chā手北越国的皇位之争吧!”

    “哦!钟大人想说什么?”

    以芳杜对钟厚这种人的了解,原以为钟厚单独来找自己乃是想在si下谋什么好处,却没想到钟厚好像话中有话,顿时就有些惊讶起来。

    钟厚却一脸坦然道:“那不知芳三爷对浚王爷即将出境立国又怎么看?或者说,以东林国芳氏的财力,就没想过投资一个开国之君吗?”

    投资一个开国之君?

    乍听这话,芳歧就在旁边满脸惊讶地望了望钟厚,却没料到钟厚刚为育王府谋取利益,现在却又开始为浚王图làng谋取利益。

    可不说这是不是两面三刀,身为臣子,芳杜早知道钟厚这种人肯定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只要有机会,甚至易嬴不都是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主意拿从来送人,甚至于浚王图làng出境立国的主意也是出自易嬴吗?

    因此眼中神韵稍稍一转,芳杜就说道:“钟大人高见,芳某不会忘了在浚王爷面前提起这事的,只是芳某如果要拜访浚王爷,却不知钟大人有什么借口没有。”

    “借口?要不芳三爷先去看看冉丞相,然后从丞相府中出来,芳三爷再去浚王府坐坐就没关系了。”

    听到芳杜向自己讨要借口,钟厚就知道芳杜已打算资助浚王图làng出境立国了。

    毕竟这对双方虽然都大有好处,但也不能明目张胆这样做。

    只是浚王图làng迫于颜面不好提出这种要求,而芳杜也不想现在就让人知道东林国芳氏打算资助浚王图làng出境立国一事,以免另生bo折。

    而乍听钟厚建议,芳杜也立即点了点头。

    因为就凭冉鸣现在的处境,芳杜要想去探访冉鸣,根本就不会让人怀疑。

    而不管芳杜能不能在丞相府获得某种收获,等到芳杜从丞相府出来,立即又去造访浚王府,却又会给外人这好像是丞相府的主意了。

    当然,真要去探望冉鸣,芳杜也不会仅仅只考虑如何借用丞相府做跳板的事,毕竟冉鸣在北越国新遭挫折,为了对付易嬴,芳杜同样也有试探冉鸣的必要。

    假如芳杜也能在丞相府有所收获,那就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关于这件事情,钟厚却不便参与,但在让芳歧送走钟厚时,芳杜却也让芳歧送了二十万两银子的银票给钟厚,以做报酬。

    知道这理应属于自己,钟厚自然也不会推辞。

第八百二十章、或许他是在缅怀什么人

    由于北越国地处高原地带,天气一向偏于干冷。

    虽然京城已接近南方,但仍处在高地边缘。所以现在即便已是初夏,也就是白天日照时间开始增多,晚上还是清清凉凉的有些直入心脾。

    而作为北越国的前朝太子,即便育王图濠已离开京城,育王府也曾在易嬴手中栽了不少大跟头,但仅是育王图濠留在京城的余威,普通人依旧不敢轻易靠近被育王府视为禁地的庆阳湖范围。

    所以如同往常一样,育王府虽然依旧会进行一定程度的巡夜,但却未必会太认真。

    因为一是没人会侵入育王府,二是侵入现在的育王府也毫无意义。

    可就在庆阳湖一侧的土包后面,临近子时,望着前面转了一圈就开始回头,根本就没靠近土包的育王府巡夜护卫,一袭黑衣的冉鸣却全身浸在黑暗当中,略带悲凉的抚mo着身边一座石碑道:“……今夜还是没来吗?或者说她根本就不知道。”

    依照约定,每日的戌时(19~21点)到亥时(21~23点),从回到京城开始,冉鸣已在十里坡的石碑处等了xiǎo霞整整三天。

    可让冉鸣担心的却并不是xiǎo霞会不会应约,而是xiǎo霞知不知道这个约定。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会不会告诉xiǎo霞自己与她约定的事,而是霞妃会不会告诉xiǎo霞自己以往每次同霞妃见面的时间、地点。

    不然仅是一个十里坡,又能代表什么?

    而即使xiǎo霞今夜仍是没到十里坡见冉鸣,冉鸣也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因为这即便不是xiǎo霞不知道时间、地点,也是xiǎo霞不想见自己的缘故。想想往日与霞妃的纠葛,冉鸣也清楚自己不能要求一个xiǎo辈也为此付出什么。

    即便冉鸣已打好主意要méng蔽xiǎo霞,更认为méng蔽一个晚辈并不算什么,可xiǎo霞如果根本就不给冉鸣méng蔽的机会,冉鸣也不会继续犯傻。

    于是再是用双手拭了拭石碑,冉鸣就说道:“霞,某要走了,既然你nv儿不愿见某,某也无法再去帮助她什么。但你放心,某以后还是会依照当初约定在每年同样时间来见你。某当初不是失约,而是那日皇上突然在丞相府犯疾,某无瑕来见你,但没想到天意nong人啊!”

    “……天意nong人,天意nong人。”

    沉默了一会,或者说是最后等待了一下,发现终于没人出现后,冉鸣的身体才是轻轻往空中一飘,直接开始蹈空而去。

    但等到冉鸣离开后,不远处才“簌簌簌”钻出两大两xiǎo身影,图稚就歪头说道:“瑛姑,冉丞相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也是天英mén弟子?”

    “他不是天英mén弟子,但应该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或者说只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

    黑暗中,芡的脸sè却yin沉如水。

    因为,她们虽然早在三日前就注意到了冉鸣的“轻功”有些怪异,但直到不久前,芡才设法证实了冉鸣的轻功来源,或者说冉鸣究竟是怎样施展出这种轻功的。

    而不是感受到芡的不悦,贾堇就有些惊讶道:“师父,什么叫只练过天英mén的轻功?”

    “……就是说冉鸣不仅只练过天英mén轻功,甚至没练过其他任何武艺,然后才能将这些微薄功力全都施加在轻功上。不然以冉鸣的功力水准,xiǎo堇你最多半年就能超过他了。”

    “半年?师父你说徒儿半年后就能像冉丞相一样飞到天上吗?”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习得高深武艺是一回事,而是否能依靠功力腾空又是另一回事。

    早对图稚能在空中腾飞羡慕无比,贾堇立即兴奋起来。

    可听到这话,芡的脸sè却愈加yin沉道:“如果堇儿你以后再不想习练其他武艺,当然可以这样。因为这是以放弃其他武艺才能造就出的速成轻功,而且练成这种轻功后,不仅再无法习武,甚至功力也无法jing进了。”

    “什么?竟然是这样,那徒儿还是按部就班好了。”

    在贾堇被吓住时,瑛姑就乐道:“呵呵,……芡你知道的还真多,那你说xiǎo霞当初教冉鸣这种轻功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是为了方便冉鸣与她幽会偷情?”,

    “不管她为了什么,她敢将这种禁术教给外人,就是罪不可恕。”

    当芡说到“禁术”二字时,周围的空气又仿佛yin暗了几分。

    但瑛姑却依旧满不在乎道:“芡你说什么禁术啊!不说当初教冉丞相这种禁术的乃是霞妃,不是现在的xiǎo霞。以xiǎo霞的两世为人,你又能要求她为霞妃的过去承担责任吗?”

    “这……”

    突然听到瑛姑话语,虽然极为不满“xiǎo霞”将这种天英mén禁术教给冉鸣的后果,芡却顿时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不仅没人能说xiǎo霞就是霞妃,当初xiǎo霞可也是知道几人会来监视冉鸣的。而她们一旦开始监视冉鸣,肯定就会发现冉鸣学习了天英mén禁术的事,但即便如此,xiǎo霞在这三日中却没lu出过一丝担心,不得不说也是某种有恃无恐。

    然后再想想易嬴对少师府nv人的“娇宠”,芡也什么都不说了。

    而不知道自己行踪已在天英mén弟子监视下,悄声无息回到丞相府中,冉鸣却是先在书房换过衣服后,这才打算回屋去休息。

    只是,刚走到书房mén前,书房mén外就传来“笃笃”敲mén声,然后就是个软语低声传入书房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

    听到声音,冉鸣就怔了怔。

    不是因为声音的主人,而是因为声音的内容。很显然,冉鸣今日在十里坡待的时间长了些,不然也不会等到送宵夜的时间。因为依照冉府的规矩,子时过半就要送一次宵夜,却不能怪怨旁人。

    可想到xiǎo霞不愿见自己,或许今生再无缘与霞妃有任何关系时,冉鸣眼中又流lu出一抹遗憾。

    只是,冉鸣可在这时又想起霞妃,没听到屋中回应,mén外的敲mén声却又再次响起道:“老爷,宵夜已经做好了。老爷……”

    “进来吧!”

    随着屋外声音lu出一抹担心,冉鸣不敢再犹豫。因为对现在的冉府而言,只可用多事之秋来形容。

    然后书房大mén被从外面推开,却就闪进一个笑眯眯的仆fu。四十多岁的nv人不仅长得相当齐整,更给人一种yànsè的柔媚感,饱满xiong脯也走在了整个人的身体前面。

    手上端着一个盛着xiǎo碗的托盘,青盖xiǎo碗中仿佛隔着碗盖就透出股股清香。

    而在看到冉鸣竟站在mén旁时,仆fu立即吓了一跳道:“呀!老爷你怎么就站在mén旁!难道老爷已打算离开了?”

    “榕妈你来了就不用离开了。”

    不是说无法忍耐,仿佛能看到榕妈眼中的渴求,冉鸣的大手就mo到了榕妈的routun上。

    榕妈虽说只是一名仆fu,但在丞相府中却也身兼一些管事之职。与之想比,丞相府却并没设什么管家之职。因为冉鸣在朝中都足以治理国家,回到家中又怎会还要人帮自己治理家事,不过就是有些具体工作还需要一些管事去处置罢了。

    但在被冉鸣捏住tunrou时,榕妈却“嘤!”一声将手中托盘顺手递到旁边的huā架上,身体却一个前倾扑入冉鸣怀中道:“唔……老爷你不要这样,贱妾丈夫刚死不久,不能……”

    “什么不能,榕妈你原本就是老夫的nv人。”

    听到榕妈说到“不能”时,冉鸣就粗暴的将原本就是前倾向自己的榕妈身体一推。让榕妈双手扶墙的同样前倾下去,直接伸手从榕妈的绯衣下面扯下了她的亵ku。

    而冉鸣为什么在丧妻后没有纳妾?

    这不仅有冉鸣同霞妃不能另娶的约定,还有家中也有好像榕妈这样的nv人足够满足冉鸣yu望的缘故。

    因为,榕妈原本就是冉鸣正室的陪房丫鬟,最后才被赏给了家中一个护卫头领做妻子,但不仅在榕妈被赏出去前,甚至是当榕妈被赏出去后,冉鸣也有找榕妈或是府中其他nv人来解决过自己的身体需要。

    而榕妈又为什么要说不能?

    原因就是榕妈的丈夫乃是冉府的一名护卫头领,却也是前日丧生在了离开云兴县的道路中。

    可这如果是冉鸣的需要,别说榕妈丈夫已死的事情,就是榕妈的丈夫没事,她也不会拒绝伺候冉鸣。

    因此随着冉鸣熟练地进入自己身体,榕妈也很快就在嘴中哼哼唧唧起来。,

    直到两人云歇雨散,榕妈才跪在地上帮冉鸣清理着下体道:“丞相大人,你可真是越来越bāng了,不过与大人这样来上一次,贱妾还真是忘了那日的恐怖事情。”

    “说的也是……”

    mo了mo榕妈的螓首,冉鸣却不是在单纯敷衍榕妈。

    因为冉鸣会突然想找榕妈发泄,一是为掩去xiǎo霞拒绝自己的不满,二也是为消除一些那日带来的血腥气。

    随着冉鸣肯定自己的话语,榕妈也帮冉鸣系好腰带站起,一脸喜滋滋道:“老爷,那你以后还需贱妾伺候吗?或者让贱妾送你回房?”

    “以后?……以后你就到老夫房中伺候吧!”

    听到榕妈说什么以后,冉鸣就恍惚了一下,却又开始抚mo榕妈圆润多rou的身体,心中默默暗恨道:“她既然与别的男人有了nv儿,本官也用不着再为她守节了,只是不知那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而不知道冉鸣为什么会这样,突然听到冉鸣要自己到房中伺候,榕妈顿时就心huā怒放起来。

    因为,与其他同冉鸣有过关系的nv人不同,榕妈虽然早已奉冉鸣的命令嫁人,但至今可都没生育过。假如以后为冉鸣生下个一儿半nv,那不是也有机会成为新的丞相夫人?

    然后在榕妈心huā怒放下,两人一起回到房中。却又仿佛彼此都有很想发泄的事情,很快就脱光衣服滚在了一起。

    ※※※※※※

    接着第二天清晨,虽然只是区区几日不上朝,冉鸣却好像对这种闲散生活已经熟悉无比,也是轻松无比,睁眼间没有任何着急。

    只是看到身边的榕妈正双眼瞬都不瞬的将胳膊搭在自己xiong口上,冉鸣却又是一拉,直接将上身半.luo的榕妈抱在怀中道:“榕妈,在想什么呢!”

    被冉鸣一捏xiong脯,榕妈又是呻yin一声,双tui在冉鸣身下一勾道:“老爷,你昨晚的话还算数吗?”

    “昨晚,你是说老夫让你留在房中伺候的事?老夫又没喝醉酒,有什么好不算数的,现在时间还早,唔……”

    “……嗯哼,老爷放心,贱妾一定会好好伺候老爷的。”

    随着冉鸣再度在自己身上拱起来,榕妈是真正心huā怒放了。

    因为,榕妈以前不是没在冉鸣房中留宿过,只是觉得冉鸣这次明显与以前只是为在自己身上泄yu的需索有所不同。

    现在证实自己真有机会成为丞相夫人后,虽然知道这机会很渺xiǎo,榕妈却也是仿佛八爪鱼般的紧紧勾住了冉鸣的身体。

    然后折腾一会,又是在榕妈服shi下用过早餐后,冉鸣才一身便服离开了丞相府。

    只是离开冉丞相时,冉鸣并没乘坐八抬大轿或是一眼就能看出的丞相府马车,而是随便找了辆乌蓬马车就离开了丞相府。

    但从丞相府出来后,绕了一圈,冉鸣却并没有走远。

    非但没有前去皇宫请罪,更没有去其他官员家中拜访,而是在丞相府附近的xiǎo道中转了一圈,很快就来到了一间xiǎo酒馆里面。

    而瑛姑等人如果还跟着冉鸣,肯定会在看到xiǎo酒馆招牌时大吃一惊,因为那xiǎo酒馆的招牌居然又是“十里坡”三字。

    只是瑛姑等人当天在跟着冉鸣进城后,晚上就在庆阳湖附近的十里坡等到了冉鸣,自然不会再跑到酒馆的十里坡来逮冉鸣了。

    但正如缘介绍的一样,十里坡酒馆相当简陋,一个不到十平方米的yin暗大堂,一个躲在屋子角落里的矮xiǎo柜台,再加上左右两间挂着粗糙黑布的xiǎo隔间,几乎就成了酒馆的所有内容。

    当然,还包括一个老得不能早老的伙计兼掌柜。

    这样的酒馆不仅只能供穷人使用,客人的范围也不会超过两条街,只能用可有可无来形容。

    而在进入空无一人的“十里坡”酒馆后,冉鸣甚至望都没望柜台后的掌柜一眼,转身就进了旁边的隔间道:“一壶酒、一壶茶,一盘酱牛rou、一碟松糕……”

    “一壶酒、一壶茶,一盘酱牛rou、一碟松糕。”

    随着冉鸣话语,yin暗柜台后几乎看不见相貌的掌柜也顺势应了一声,却就开始颤巍巍的开始给冉鸣准备需要的东西了。,

    而在进入没有任何窗户的隔间中后,冉鸣就闻到了一股好像多年没有清洗过的酒味和霉味。虽然瞬间皱了皱眉头,但却又很快用力吸了一口屋中空气,这才带着一种怀念神情在隔间中唯一的一张方桌旁坐下了。

    只是与酒馆的简陋类似,隔间中的桌椅也是又矮又腐朽。

    桌面上不仅有各种刻痕和污渍,甚至都好像多少年没有清洗过一样。

    但这一切虽然与冉鸣的身份相当不符,可在吸了一口隔间中的空气后,冉鸣却就好像完全适应了一样,再没有其他感觉。

    接着,酒馆掌柜很快拿来了冉鸣所点的东西,只是在酒馆掌柜离开后,冉鸣却将桌上的四道吃喝分成了两份。一份是一壶酒配上一碟松糕被冉鸣推到了桌子对面,剩下的酱牛rou和一壶茶则被冉鸣拉到了面前。

    然后没去动酒馆掌柜拿来的筷子,冉鸣就直接用手指拈起盘中的酱牛rou,借着茶壶中的茶水细嚼慢咽起来。

    而冉鸣在做这一切时即便相当熟练,也不觉得有多别扭,坐在酒馆中的另一个包间内,松月却一脸惊诧道:“师父,居然真给你算对了,冉丞相竟会出现在这样的xiǎo酒馆里。可他现在吃的东西是怎么回事?哪有他这样吃东西的道理。”

    “或许他是在缅怀什么人吧!”

    与冉鸣不同,虽然卜管家和松月也在酒馆中点了些东西,但他们不仅根本就没动桌上东西的一分一毫,甚至坐的地方都铺上了只有薄府才能用的方巾。

    当然,两人会出现在这里同样是因为卜管家的卜算。

    因为当薄正佑只剩下一年寿命时,他们再想利用薄正佑的身体进行更jing确的“鬼神之命”卜算已经不再可能了。

    所以为了继续卜算下去,两人就必须找到一个新的寄主,并且继续用他们的身体卜算下去才行。

    虽然卜管家一开始并没将目标放在冉鸣身上,但由于冉家的遭遇现在几乎已经传遍京城,他们自然也将目光重新定在了冉鸣身上。而经过卜算,两人也果真在十里坡酒馆找到了郁郁寡欢的冉鸣。

    至于说为什么要找冉鸣?

    那当然是只有一个人最虚弱、最软弱时才最容易接近,而以京城中的官员来说,由最高点突然降到最低点,现在还有谁比冉鸣更虚弱。

    不过即便如此,松月还是有些不解道:“可师父知道冉丞相是在缅怀什么人吗?或者师父认为该怎样去接触冉丞相?”

    只说接触,并不说如何取得冉鸣信任。

    因为松月知道,只要能与冉鸣顺利接触上,凭着卜管家的卜算能力,即便不用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自己师父也绝对能用其他卜算方法来吸引冉鸣,并慢慢取得冉鸣信任。

    又或者说,即便不曝lu卜算能力,卜管家也有足够方法去获得冉鸣信任。

    当然,卜管家并没有回答松月,也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松月,只是慢慢等待着冉鸣什么时候从隔间中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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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二十一章、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夜晚是十里坡石碑,白天是十里坡酒馆,虽然冉鸣并不知道霞妃为什么这么执著于十里坡这个名字,但冉鸣清楚,自己想见到霞妃,或者想见到与霞妃有关的一切事物,他就只能到十里坡来寻找。

    因为这十里坡酒馆的名字,甚至也是霞妃用钱让他们改过来的。

    所以,冉鸣虽然没在夜晚的十里坡石碑处等到霞妃,更没有将十里坡酒馆当成约会场所的经历,但xiao霞如果真是霞妃的女儿,迟早有一天会出现在十里坡酒馆。

    而xiao霞如果不出现在这里,那她就是缺乏对霞妃的足够了解,乃至都不能说是霞妃女儿,这也是冉鸣用来替代自己做出某种决断的方法。

    然后等冉鸣将眼前的一盘酱牛rou就着一壶茶全都消灭光后,时间已过去整整一个时辰。

    只是,冉鸣并没去动摆在自己对面的一壶酒和一碟松糕,甚至他也不想尝试一下霞妃怎会有用酒来送松糕的怪癖习惯,站起身就走出隔间道:“老板,里面的东西帮老夫留一个晚上,老夫……”

    冉鸣为什么要将隔间里的酒和松糕留一个晚上?原因就是只有这样,他才能表示一下对霞妃的纪念。

    不然霞妃即便已死,冉鸣也不可能到箜郡王府给她祭奠。

    可话刚说到一半,冉鸣就怔住了。

    因为,就在冉鸣走出隔间时,他就看到对面隔间内走出一男、一女。而卜管家和松月穿的即便都是下人衣物,但仅从他们身上衣料的精贵程度,冉鸣就知道卜管家和松月肯定是出自一个豪门贵胄,至少是高品级官员的府邸。

    但这种人又怎会出现在十里坡这样的xiao酒馆中?

    别说他们的主人不该出现,他们自己也没有出现在这种xiao酒馆的理由。而由还未落下的布帘中,冉鸣也看到对面隔间中已经空无一人。

    当然,在冉鸣停顿下来时,卜管家就带着松月朝冉鸣一躬身道:“老奴参见丞相大人。”

    由于十里坡酒馆非常偏僻,街上住户在这种大白天要么是出去工作,要么就是在家中忙碌,根本不可能到外面走动,所以敞开的酒馆大门外也没人会现或听到卜管家与松月所做的事情。

    只是松月却微微注意到,当两人开始向冉鸣致礼时,酒馆掌柜也仅是抬了抬头就重新在柜台后低下脸去,仿佛根本不在乎几人的样子。

    难道这酒馆掌柜早知道冉鸣的身份?

    还在松月狐疑时,冉鸣已经点了点头道:“你们是哪家大人府中的下人,找本官有事吗?”

    由于在进入酒馆前并没留意另一个隔间内有没有人,冉鸣也直接将卜管家和松月当成是随在自己身后找来酒馆的下人。

    而这即便稍稍让冉鸣有些不满,可朝中如果真有什么官员要以这种隐秘方法来接触自己,冉鸣却有兴趣问问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了。

    但在直起身体后,卜管家却继续说道:“丞相大人恕罪,虽然老奴以前曾是薄shi郎家的管家,但近日已由薄府离开了,不知老奴能否有幸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在丞相府中做管家?

    原本听到卜管家说自己曾是薄正佑的管家时,冉鸣还只是惊讶了一下,但突然听到卜管家自荐做丞相府管家时,冉鸣却不得不有些愕然。

    因为,别说丞相府从没有任用管家的先例,冉鸣更是从没见过在自己面前也这么有自信的下人。

    于是仔细打量一下卜管家和松月的相貌,虽然两人都有着不错的精神面貌,甚至松月也是个少见的柔媚女子,可冉鸣依旧看不出他们与普通下人有什么区别。

    因此稍一凝眉,冉鸣就说道:“不用了,丞相府没有任用管家的习惯。”

    “老奴知道,但丞相大人就不想尽快解决当前的事情,至少是知道解决当前事情的方向吗?”

    当前事情?

    丞相府当前能有什么事情?自然是培州冉家和大明公主之争,或者说是冉鸣与大明公主之争。

    没想到卜管家会说出这种话,冉鸣的眉头再次蹙起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仅仅是薄shi郎家的管家?”,

    这不怪冉鸣会怀疑。

    因为,正像天英门在江湖中还有天仓门这样一个对手一样,谁都不能保证大6上是否还存在其他隐藏势力。而冉鸣不是说对卜管家没有怀疑,而是卜管家既然能说出这话、敢说出这话,肯定就是有所恃。

    卜管家又微微一躬身道:“丞相大人恕罪,老奴在薄府或许仅是区区一管家,但这也仅是因为薄府只需要一名管家而已。”

    “……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凝眼望了一眼依旧在自己面前不卑不亢的卜管家,冉鸣终于还是决定给他一个机会。

    毕竟,卜管家既然已曝1u自己曾在薄正佑府中担任管家的经历,那就足够冉鸣用来查清一切。何况卜管家会说出这些事情,显然也没有在冉鸣面前隐瞒的意思。

    当然,冉鸣不仅对卜管家的身份感兴趣,同样也对卜管家说的如何解决“当前事情”的提法感兴趣。

    因为冉鸣即便还没到病急1uan投医的地步,却也不在意多了解一下其他机会了。

    何况卜管家能在十里坡酒馆找到冉鸣,这同样能说明一些事情。

    不过,卜管家虽然很快就随冉鸣一起上了马车离开,松月却没有一起跟上去,而是站在酒馆面前目送马车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后,这才双脸一凝的走回了酒馆中。

    因为,卜管家即便没在酒馆中与冉鸣说太多事情,但身为“鬼神之命”的传人,松月却不允许自己师徒的动向被任何外人、有心人知晓。

    所以即便有些无辜,松月也决定先将前面卜管家与冉鸣见面的痕迹清除掉再说。

    何况这种事松月已不是第一次做,根本无须有任何负担。

    因此重回酒馆后,松月就脸色清冷地直向柜台走去道:“结帐!”

    “扑通!”

    松月的话音刚一落下,身体就突然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然后就听到一个浑浊女声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冉鸣?”

    “我们……”

    猛一抬头,松月的双眼就惊呆了。

    因为,黑暗中原本苍老无比的掌柜不仅变成了一副女人样貌,这也不是松月想要向已变成女人,至少是个老女人的酒馆掌柜下跪,而是身上传来的压力不得不让松月跪下去。

    虽然学习的是占卜之术,松月并没练过多少武艺,但她也知道这是女掌柜在用武林高手才具有的功力在压制自己。

    没想到会在这种xiao酒馆中遇到武林高手,松月第一时间就想到这应该与冉鸣有关,或者这本就是冉鸣的一个据点,赶忙就想要辩解。

    可不等松月说话,女掌柜又是说道:“你别想着撒谎,我们能将丞相府护卫变成rou酱,同样能将你们师徒也变成rou酱。”

    将丞相府护卫变成rou酱?

    乍听这话,松月的脸色立即一惊,因为丞相府护卫是怎样变成rou酱的?自然是天英门弟子出手的缘故。

    没想到这样一个xiaoxiao酒馆的掌柜竟也是个天英门弟子,再想到对方女扮男装掩藏身份,甚至年纪都已这么大,功力不知有多深的事实,松月立即浑身惊颤着低下头道:“贱婢不敢,贱婢师徒乃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通过卜算之数来谋取一些利益而已。”

    “鬼神之命?你们居然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那你们是算出冉鸣有天子之尊,还是只想利用冉鸣的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

    利用冉鸣的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

    没想到女掌柜对鬼神之命这么了解,松月更是不敢撒谎道:“回禀女侠,我们还没卜算过冉丞相有没有天子之尊,只是薄shi郎的身体现在已不足以支持鬼神之命的卜算力量,所以我们才想将冉丞相当成一个借用身体,希望以此来进行下一步卜算,求女侠饶命,求女侠饶命……”

    松月为什么会将什么都说出来?并开始叫饶命?

    因为,与那些说出秘密就会xing命不保的人相比,通过天英门在北越国的行动,松月非常清楚自己一旦有所隐瞒,女掌柜绝对会杀了自己。

    毕竟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势力,哪用得着在乎什么“鬼神之命”的传人。,

    所以只为争取一丝活命机会,松月也不敢有任何隐瞒。

    而听到松月师徒只是想利用冉鸣身体来进行鬼神之命卜算时,女掌柜的脸色才和缓下来,并且收回了压在松月身上的劲气。

    只是松月却仍旧不敢自行站起,毕竟松月所学的只是卜算之法,并不是武艺。

    女掌柜也是想想才说道:“既然你们是“鬼神之命”的传人,那此来北越国为的也是北越国皇位吧!你们有算出北越国的皇位归属吗?”

    “这个,……贱婢还无法进行完整的“鬼神之命”卜算,但在师父卜算下,北越国的皇位归属现在仍处于一种隐龙不隐的状况。”

    吃惊了一下,松月却没敢太犹豫。

    因为松月即便不知道女掌柜为什么要向自己问北越国的皇位归属,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卜管家卜算出来的结果告诉了女掌柜。

    毕竟天英门为什么在北越国动作这么大?

    还不是为了北越国皇的位归属。

    而随着松月回答,女掌柜立即疑问道:“隐龙不隐?……什么是隐龙不隐?”

    “所谓隐龙不隐乃是说……”

    由于十里坡酒馆的位置太过偏僻,或者说由于女掌柜的压制,松月根本不敢隐瞒,也不担心自己现在说出的内容是否会传入其他人耳中。

    但随着松月说出北越国的真命天子现在应该无所遁迹,但却依旧很难确定归属是谁时,眼中不禁1u出了一抹笑意。

    因为,除了大明公主外,北越国中现在根本就没有符合这种隐龙不隐特征的人,而由于大6上根本就没有过女皇上的先例,只在男人当中寻找真命天子,即便松月师徒乃是“鬼神之命”的传人,算不出大明公主的身份也不奇怪。

    因此女掌柜又说道:“那你们先前说帮冉鸣解决问题,你们打算怎么解决。”

    “……这个,也不算什么解决,只是我们算出冉丞相此次乃是有惊无险,最后只看师父如何取信冉丞相就可以了。”

    对于女掌柜会追问卜管家先前的许诺,松月并不奇怪。因为若不是松月师徒的身份太过特殊,或许这原本就该是女掌柜最为关心的事。

    可听了松月回答,女掌柜却再度凝眼望了望松月道:“……是吗?你没撒谎?”

    “贱婢不敢,或许师父会不会有什么事情没告诉贱婢,贱婢并不知道,但贱婢知道的确实就只有这些。”

    “那你对于“鬼神之命”掌握得怎样了?”

    鬼神之命?

    没想到女掌柜也会关心“鬼神之命”,还问自己对“鬼神之命”的掌握程度,松月立即就精神起来。因为松月即便已对女掌柜说了很多自己知道的秘密,但可不认为这些秘密就真能替她挽回xing命了。

    因此,猜想女掌柜和天英门是不是也想利用“鬼神之命”做什么,松月才略带兴奋道:“回禀女侠,贱婢虽然入师门仅仅十年有余,刚开始接触真正的“鬼神之命”卜算,但贱婢的师父却相当精于此道,此前还曾在一xiao国……”

    “什么,你才刚刚接触“鬼神之命”?那老身留你又有何用?”

    老身留你又有何用?

    虽然在松月心中,她用来吸引女掌柜的东西已经足够。毕竟只要卜管家能帮天英门用“鬼神之命”卜算出想要的结果,那也等于是同天英门拉扯上关系了,这对于两人在北越国的生存,或者说是安全离开北越国是极有好处的。

    毕竟松月师徒的目的乃是利用“鬼神之命”来夺取皇位,很难相信天英门会允许。

    可只要能给天英门指出她们想要的目标,相信天英门也不会再去为难她们。

    不过,松月怎么都没想到,一听她是刚刚接触“鬼神之命”,女掌柜的声音立即就冷下来,甚至松月还可感到身上渐渐多出了一种威压。

    松月立即吓得开始给女掌柜磕头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但要想在“鬼神之命”上学有所成本就很艰难,如果女侠开恩,贱婢愿意永远效忠天英门,并在将来用“鬼神之命”为天英门效力,并将贱婢所学的“鬼神之命”传于天英门。”,

    将贱婢所学的“鬼神之命”传于天英门?

    虽然松月这话很有些欺师灭祖的味道,女掌柜却第一次沉凝起来。

    因为,天英门不仅现在需要一些“鬼神之命”的指点,便是等到了将来,天英门建立新国家时,“鬼神之命”更是不可或缺。因为天英门内即便也收藏有一些卜算方法,但可比不上一直隐藏在世间的“鬼神之命”卜算。

    不是这次松月不敢撒谎,或许女掌柜早就解决掉她,也就失去与“鬼神之命”的一次接触机会了。

    但现在松月已经是“鬼神之命”的弟子,若能通过松月来掌握“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这不得不说也是天英门的一个收获。

    而女掌柜为什么不怀疑松月撒谎?

    因为松月若真敢撒谎,就凭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实力,随时都可除之而后快。

    所以点点头,女掌柜就说道:“既如此,老身此次就饶你一命,但你也得尽快掌握“鬼神之命”,早日出师才行。别等到那家伙死了,你还没掌握“鬼神之命”,那老身也不会再留你活在世上。”

    “贱婢不敢!”

    听到女掌柜话语,松月心中才彻底一松。

    因为别说为了自己xing命,松月就必须答应女掌柜要求。仅是松月对自己的自信,她也不允许自己无法掌握“鬼神之命”,不然松月以前为此所做的付出可就全都荒废了。

    不过,松月也知道仅有这些根本就不够,继续跪在地上道:“那不知女侠对贱婢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要不要贱婢帮着监视丞相府?或者说贱婢要怎样联系天英门?怎样为天英门效命?”

    “这个你不用着急,丞相府我们有另外的监视途径,以后你就专心学习“鬼神之命”的卜算。但如果有什么万一,你可以通过……”

    随着女掌柜开始为松月解释怎么联系天英门,或者说是怎么在万一时向天英门求救、求援,松月也开始一个劲点头。

    因为,松月即便并不奇怪天英门会对丞相府另有监视渠道,毕竟以丞相府在北越国的影响,也值得天英门这样做。可对于女掌柜答应松月万一时可向天英门求救、求援时,松月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因为这才代表天英门会真心接纳松月,或者说是不将松月当成敌人来看待。

    不然仅以今日之事,或者说以“鬼神之命”的所求,松月可不认为天英门又会轻易放过自己。

    毕竟正如松月可用效忠天英门来youhuo女掌柜一样,谁都知道“鬼神之命”的强大之处。

    可即便如此,走出十里坡酒馆时,回头最后看了一眼酒馆招牌,松月心中却已不敢再有任何异心。

    因为松月知道,强大的只是“鬼神之命”的卜算方法,却不是自己师徒。如果自己不听从天英门命令,天英门随时都会毁了松月。

    所以,所谓的“强大”并不是在什么时候都很强大,很多“强大”实际上都更容易给自己惹来灾祸。

    “鬼神之命”也同样如此。

第八百二十二章、由我东林国芳氏出面承担

    对于突然冒出来的卜管家,冉鸣虽然极有兴趣,但却并不会为其大动干戈。

    毕竟卜管家敢这样接触冉鸣,只代表他拥有一些未知能力,乃至一些未知势力。未经证实前,冉鸣根本不会相信卜管家真有什么本事。只是因为想要克制天英mén、克制大明公主,冉鸣才不想轻易放过任何一个机会,也愿意给卜管家一个机会而已。

    而卜管家假若敢欺骗自己,冉鸣也绝对会让他尝到毁灭的滋味。

    只是回到丞相府,冉鸣却并没有机会立即让卜管家给自己说个究竟,因为芳杜居然已在丞相府等了冉鸣一柱香的时间。

    当然,这不是说芳杜多有耐心,而是芳杜在丞相府待的时间越长,越适合芳杜最后去与浚王图làng见面。

    甚至当芳杜在丞相府等了一柱香的事情传出去时,对芳杜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而没想到芳杜居然会来拜会自己,冉鸣当然不会再理会卜管家,打发下人将卜管家带下去后,冉鸣就亲自迎到了huā厅中。

    毕竟芳杜虽然不是北越国官员,但却胜似北越国官员。而且以东林国芳氏同少师府的纠葛来说、相比,东林国芳氏的存在本身就意味着很多意义。何况这还是芳杜主动造访丞相府,这更让冉鸣感到有些振奋。

    然后来到huā厅中,面对与冉雄一同站起的芳杜,冉鸣立即就拱了拱双手道:“恕罪、恕罪,芳三爷恕罪,老夫没想到芳三爷大驾光临,不仅未曾远迎,却让芳三爷久候了。”

    “冉丞相客气了,芳某这次来的本就太唐突,却要叨扰冉丞相了。”

    “哪里,哪里,芳三爷请坐。”

    一边客气,冉鸣却是真心欢喜地将芳杜带着一同在主位上坐下了。

    因为与其他客人的来访相比,乃至是与北越国任何官员的来访相比,冉鸣都不认为他们有可能强过芳杜的来访。

    毕竟芳杜的来访就意味着东林国芳氏的来访。

    而东林国芳氏又意味或代表着什么?

    那就代表着大陆两大国的利益。

    所以当冉鸣与芳杜一脸客气地坐在一起时,冉雄一点都不会感到意外,

    因为看芳杜来意,如果冉家真能得到东林国芳氏支持,那不管是在什么方面的支持,都足以让冉家瞬间翻身。

    当然,这不是说冉鸣之前就没想到东林国芳氏身上,只是以东林国芳氏的地位、身份,冉鸣就知道自己绝不能轻易将自己的问题拿去麻烦芳家。因为冉鸣的问题或许不会成为东林国芳氏的问题,但冉鸣却不想将一些仅靠个人之力就能解决的事情也推托给东林国芳氏去帮助解决。

    这不仅会平白làng费机会,也会让东林国芳氏轻视冉鸣。

    但如果是东林国芳氏自己找上mén,冉鸣就不用承担任何责任了。

    而在寒暄两句后,也是芳杜主动说道:“冉丞相,老夫前两日偶感风寒,却没想到适才听到丞相府遭遇的大祸事,还望冉丞相能节哀,并且早日重整北越国的朝纲啊!”

    “芳三爷谬赞了,以冉某之能,哪有资格说什么重振朝纲的话。”

    随着芳杜开了个头,冉鸣自然知道芳杜来干什么了。

    因为以冉家现在的状况,肯定“无力”抗拒大明公主和少师府,如果芳杜不打算说废话,他肯定得主动“援助”冉鸣才行。

    而芳杜也直接说道:“冉丞相不必耿耿于怀,虽然芳某不知冉丞相究竟遇到了怎样的困境才必须离京,又是因为什么缘故才被天英mén弟子拦下来。但所谓打蛇要打七寸,这事情实际上并不用太过忧心。”

    “打蛇要打七寸,芳三爷是说易少师?”

    不是说失望,但冉鸣的确没想到芳杜竟会说这种老生常谈的话。

    因为,现在还有谁不知道易嬴就是大明公主一系的主心骨,可不说易嬴上次发出的对付少师府就是不满太子登基的宣言,现在京城中想要对付少师府的人多去了,可又有谁真正成功过。

    所以,冉鸣即便也知道东林国芳氏的目标就是少师府,这样的话语也等于没说一样。,

    但随着冉鸣眼中的不解,芳杜就笑道:“冉丞相所言甚是,但芳某不妨妄言一句,那就是冉丞相为什么又一定要在京城中与易少师争个高下呢?如果是将易少师调离京城,不等易少师抵达目的地,难道冉丞相又不能同样找人拦下易少师?”

    “又或者冉丞相认为,易少师到哪都会有那么多天英mén弟子在身边相助?”

    到哪都会有那么多天英mén弟子在身边相助?

    突然听到这话,不仅冉鸣脸上一阵怔愣,坐在侧席上的冉雄更是双眼一亮道:“……芳三爷高见!”

    这不怪冉雄要说高见。

    因为,易嬴假如一直待在京城,别说找易嬴麻烦,众人就是想要探听一下少师府的底细都很困难。但易嬴如果离开了京城,别说宛华宫中的天英mén弟子不可能继续支援易嬴,甚至少师府会有多少人随易嬴一起离开京城都会在众人窥视下变得一清二楚。

    如此一来,不仅易嬴可以袭击冉鸣的离京队伍,冉鸣乃至任何人都可打一打易嬴的离京队伍主意了。

    而冉鸣即便没有冉雄那么冲动,乍听这话,眼中还是有些游移不定道:“……这,这合适吗?”

    “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我东林国芳氏不日就将有二十余名武林高手抵京,虽然单以这些力量未必保险,但冉丞相到时若能调兵配合,这事自然可由我东林国芳氏出面承担。”

    由我东林国芳氏出面承担?

    猛听这话,冉鸣脸上第一次动容起来。

    因为,冉鸣为什么在一开始听到芳杜建议时会犹豫?不是因为他不知道可以通过袭击离开京城的少师府队伍来找回颜面,而是因为谁敢在这时袭击少师府队伍?谁能在这时袭击少师府队伍?

    或许他们真能袭击少师府队伍成功,但却肯定消灭不完少师府中的天英mén弟子。

    如果给天英mén弟子逃出去,乃至给天英mén弟子保护易嬴逃出去,不说这有没有意义,谁又能承受得起易嬴的报复?

    可如果是由东林国芳氏来承担这责任,那不说完全没有这方面顾忌,甚至易嬴也没有理由报复任何人了。

    毕竟那可是易嬴硬要留下芳翠,如果易嬴想找芳杜报复,肯定会遭致东林国芳氏不满。只以北越国朝廷,或者说以冉鸣掌握的北越国朝廷来说,肯定不允许易嬴这样肆意妄为。

    如此一来,也就等于易嬴同北越国朝廷离心离德了。

    如果少师府的损失再大一些,甚至还有可能因为“愤恨”而离开北越国朝廷,或者说是“被因为愤恨”而离开北越国朝廷。

    这不仅立即可挽回丞相府颜面,易嬴也无法再在朝廷中给冉鸣使绊子了。

    所以即便不是喜笑颜开,冉鸣还是若有所思的轻轻点头道:“看来芳三爷还真是着急芳翠姨娘的事啊!”

    着急芳翠姨娘的事?

    随着冉鸣将主要责任归在芳杜身上,芳杜却没有任何不满,只是轻轻撇了撇嘴。

    毕竟,钟厚昨日虽然只是建议芳杜先走一趟丞相府,但思忖一下双方的力量对比,芳杜却也不会太将冉鸣和那些北越国官员放在眼中,更不会将东林国芳氏要做的事情寄托在冉鸣等人身上。

    因为,东林国芳氏不仅是与冉鸣等人相比,甚至与北越国相比都是一个庞然大物。

    不是少师府中的天英mén弟子太多,芳杜根本犯不着找冉鸣“求援”,可即便是“求援”,芳杜仍要将报复少师府的主导权抓在手中。

    当然,双方并没就这事进行什么细致讨论,毕竟要想达成这样的计策,首要一点就是得让易嬴离开京城,至少是暂时京城才行,例如是出外办什么皇差等等。

    不然以易嬴现在京城的影响力,谁又能说让他离京就离京。

    但仔细想想,冉鸣却觉得这事并不难办。

    因为只以北越国皇上图韫对易嬴的种种不满,恐怕也是巴不得易嬴能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也好少给自己惹些祸。

    当然,要想做好这事,前提却是冉鸣必须回到丞相位置上才行。

    更因为想要亲手挽回冉府被拦截回京的颜面,冉鸣也不想将此事假手于人。所以最后以保密为理由,冉鸣更与芳杜约定这事只能由两家来办理。,

    而随着芳杜离开冉府,冉雄也有些一脸ji动道:“爹爹,那你说我们要让什么军队去袭击少师府,能不能让孩儿亲自走一趟。”

    让孩儿亲自走一趟?

    与当日还曾让冉华万一时去少师府“避难”不同,随着nong清少师府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冉雄也对少师府充满了气愤。

    但冉雄请战的心情固然有些máo糙,冉鸣还是摇摇头说道:“你说什么蠢话,虽然这事只能由冉家来cào持,但为父可不打算用冉家的力量来进行这事,只需到时袭击少师府的队伍由冉家指挥,最后让人查不出是冉家下手就行了。”

    “查不出是冉家下手?那还怎么报仇?”

    “……你在这里胡扯什么报仇不报仇?”

    不是说不满,冉鸣横了一眼急不可待的冉雄就说道:“真出了这种大事,即便我们冉家不说是自己做的,别人又不会将事情算到我们冉家头上吗?正因为如此,我们冉家才不能让人抓到把柄。”

    “不能让人抓到把柄?孩儿明白了,那我们该怎么做……”

    被冉鸣训斥了一顿,冉雄也终于回复过来。

    因为芳杜的计策虽好,所能起到的作用大致就是教训一下少师府而已,真要趁机除掉易嬴,有天英mén在,那却还得求神佛保佑,看运气才行。

    不过说到这事,冉鸣却又想起一人。

    因为,不管冉鸣想利用什么军队来成就这事,他都必须通过一定渠道来发布命令、传递消息。可这个传递消息的人如果就来自丞相府,那不仅没有丝毫掩藏意义,冉鸣最后想要与事情撇脱关系也很难。

    可如果能利用刚随冉鸣回府的卜管家,这事情就轻而易举解决了。毕竟卜管家若真是薄正佑的管家,肯定有不少人知道。

    最后查到薄正佑身上,还可说他们是为了对付易嬴而特意从薄府离开的。

    于是丢下已经开始兴奋起来的冉雄,冉鸣立即将卜管家招到了书房,而松月这时也已经来到了丞相府。

    等到卜管家和松月进入书房,冉鸣就直接说道:“你们先前说尽快解决当前的事情,是指怎样个尽快法,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回禀丞相大人,老夫和xiǎo徒乃是一介算师,却是卜算到丞相大人的大利益而来。”

    大利益?

    凭白无故一个人对自己说什么大利益,别说冉鸣,换成普通人都不敢轻易相信。

    更由于卜管家说自己是个算师,冉鸣的双脸顿时就黑下来道:“你们说自己是江湖术士?”

    “丞相大人此言差矣,若我辈真是江湖术士,又怎可能在薄正佑大人府中一待多年而没人知道,何况大人真认为所有的卜算之人都是江湖术士吗?那所有的习武之人,所有的读书人不也都是江湖术士了?”

    所有的习武之人,所有的读书人不也都是江湖术士了?

    乍听卜管家说出如此不卑不亢的话语,冉鸣眼中才lu出一抹异sè。

    因为,不管江湖术士具体指什么人,任何一个行业想要在社会上生存,必然都有他的绝对理由。又或者说,只有那些低能者才会被人称为江湖术士,好像卖把戏和穷书生一样,各自都是习武人和读书人中的低能者。

    因此面对卜管家毫不退缩的双眼,冉鸣才点点头道:“那你可是想去钦天司工作?如果你能听老夫指派,老夫未必不可给你一个机会。”

    “谢丞相大人恩典,xiǎo人愿为丞相大人肝脑涂地。”

    即便卜管家拥有“鬼神之命”的卜算之法及夺取帝皇之身的替代之术,但如果不能创造出接触“真龙”的机会,卜管家再怎么拥有“鬼神之命”的能耐,却也是别想夺取帝皇之身。

    而对于那些以卜算之法闻达于世的算师来说,朝廷专设的钦天司就是他们的最好归处。

    也只有进入专为朝廷、专为皇家进行卜算的钦天司,他们才能真正摆脱江湖术士的恶名。

    所以,卜管家即便说是自荐到丞相府做管家,但真正想要找机会前往的还是钦天司,不然他也不会将一直没有在薄府曝lu的卜算之术在冉鸣面前直接说出来。可即便如此,卜管家还是没想到冉鸣一上来就会许给自己前去钦天司工作的机会。,

    真能进入钦天司,卜管家也就有机会进行夺取帝皇之身的准备了。

    而冉鸣则挥了挥手道:“关于此点,你不必谢老夫。因为你若是真有本事,老夫帮你一个xiǎo忙也未尝不可,正巧老夫现在有一事需要你来卜算一下吉凶,也看看你有没有真本事。”

    “请丞相大人直言。”

    “事情就是,先前东林国芳氏来访……”

    随着冉鸣述说要与东林国芳氏合作将易嬴诳出京城并趁机袭杀之事,松月和卜管家就一脸动容。

    因为,他们不仅没想到冉鸣会做出这事,更没想到冉鸣会对两人说出这话。

    当然,对卜管家来说是有些震惊冉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对松月来说却有些哭笑不得。因为,先前nv掌柜已经说了,天英mén有其他渠道监视丞相府动静,又即使天英mén不监视冉鸣,为了自己xing命着想,松月也会找机会通知nv掌柜这事。

    而随着冉鸣话音落下,卜管家就点点头道:“大人是要xiǎo人卜算这事的吉凶吗?xiǎo人这就开始。”

    说着卜管家也没有太大动作,更没有什么多余准备,直接就开始低头在手指上掐算起来。

    但看到这一幕,冉鸣却略感愕然。

    因为在冉鸣的想法中,卜管家若是真想算出这事的吉凶,不说什么焚香沐浴的蠢话,怎么都得摆出个大cào大办的阵势才行吧!毕竟这种事情可不是xiǎo事,掐掐指头就真能算出来。

    如此一来,卜管家如果不是个彻头彻尾的神棍,可就是有些真本事才敢这么做了。

    但再是想想卜管家曾说在薄正佑府中做过管家的话语,如果这事情是真的,冉鸣却不得不开始正视卜管家的能耐。

    因为,没些个真本事,卜管家又怎能在薄正佑府中做管家?还是用这种信心十足的模样来接触冉鸣?

    想到这点,冉鸣眼中第一次来了兴趣。

    因为卜管家若是真有些本事,冉鸣自己的大事却也需要有人来帮助卜算一下。

    可在掐指细算后,卜管家不仅没有很快得出结论,脸sè却越来越凝重起来,甚至于后面都开始由额头上冒出了涔涔大汗。

    见状松月就有些惊讶,知道卜管家是遇到了什么难题,赶紧就上前用丝帕帮卜管家拭了拭额头。

    而在被松月“打断”后,卜管家才松开右手,一脸苦sè的摇摇头道:“丞相大人恕罪,虽然芳三爷的计策很好,但据xiǎo人推算,此事一点可行的希望都没有。”

    “一点可行的希望都没有,这怎么可能?”

    “xiǎo人也认为不可能。”

    随着冉鸣惊讶,卜管家依旧满脸苦sè的摇摇头道:“可事实上,即使xiǎo人将芳家的武林高手加到百人,并将丞相大人派出的兵力上限也加到五万人,此事依旧没有一点胜算,别说易少师本人,少师府的损失依旧为零。”

    “少师府的损失依旧为零?这怎么可能?”

    不是说不相信卜管家,更不是说已经相信卜管家,卜管家的话语立即让冉鸣惊呼出声。

    因为,卜管家或许能在卜算中做些增减兵力的事,冉鸣却无法在事实中为自己增减兵力。可如果五万人都对付不了一个少师府,还让少师府的损失为零,这点冉鸣怎么都不敢相信。

    只是说卜管家居然会在卜算中自行增减兵力,却也让冉鸣看到了一些他的信心。

    可就是当信心同样等于打击时,冉鸣却也得再做斟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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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二十三章、永久性质的军事同盟

    第八百二十三章、永久xing质的军事同盟

    与冉鸣会被卜管家的卜算结果打击不同,芳杜却不会为这些xiǎo事担心。

    因为,袭击少师府或许对冉鸣来说是件大事,但对芳杜和东林国芳氏而言却是件xiǎo得不能再xiǎo的xiǎo事。这不是说芳杜不重视少师府,而是与家大业大的东林国芳氏相比,若不是易嬴太顽固,若不是北越国距离东林国太远,芳杜根本用不着为这种xiǎo事cào心。

    因为天英mén即便再怎么强大,却也不可能轻易chā手东林国芳氏的家产争夺。

    所以在与冉鸣做下约定后,芳杜就一脸放心地赶到了浚王府。

    因为芳杜知道,除非冉鸣想要坐看易嬴的势力越来越大,遏制少师府发展也是冉鸣的必行之举。

    只是芳杜前来北越国的主要目的即便是解决芳翠与东林国芳氏的纠葛,但却也不是说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要做了。例如是利用北越国的皇位之争搞跨少师府,或者说是投资一个新国家,为东林国芳氏开辟新的财源、新的发展渠道也是件必不可少之事。

    不过,听到芳杜来访,浚王图làng还是稍稍惊讶了一下。

    这不是说浚王图làng不知道东林国芳氏进驻北越国及为什么进驻北越国一事,但浚王图làng可想不通芳杜找来浚王府又想干什么。

    毕竟浚王图làng不是不能帮助芳杜对付少师府,而是他有什么必要非得这么做。

    而在进入浚王府后,望着浚王府中随着浚王图làng的入住而渐渐一新的各种摆设,芳杜却没有任何动容。因为浚王府的一切虽然在北越国中已经算得上顶级,但比起东林国芳氏还远远不如。

    不说是与东林国芳氏的主家、旁支相比,甚至连一个xiǎoxiǎo的客院都比不上。

    而这即便不是芳杜看不上北越国的主要原因,但差距就是差距。

    所以在见到浚王图làng时,不说脸上是不是有种傲态,芳杜也是相当平淡的躬了躬身道:“老夫参见浚王殿下千岁。”

    “芳三爷免礼。”

    对于芳杜的恭谨,浚王图làng也不动声sè的点了点头。

    因为芳杜毕竟代表了东林国芳氏,即便芳杜只是为了少师府中的芳翠而来,浚王图làng想要出境立国,最后终究还是要与东林国和东林国芳氏打jiāo道。不然无法得到大陆上大多数国家认可,浚王图làng的国家也不可能称之为国家。

    而维持着前往丞相府时的一贯主动态度,芳杜也没与浚王图làng多做寒暄,坐下时就说道:“浚王爷,听说王爷已得北越国朝廷恩准,不日即将出境建国是否……”

    “正有此事,不知芳三爷对本王有何教益?”

    没想到芳杜开口就说出境建国的事,浚王图làng就大感意外。

    因为在浚王图làng看来,芳杜现在更应该关心的还是少师府才对,怎么又突然提起自己出境建国了。

    芳杜则仿佛知道浚王图làng在想什么一般说道:“王爷过虑了,但在知道王爷将要出境建国后,我东林国芳氏就很关心这事。所以芳某此次前来北越国,前来浚王府,也是想看看王爷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没有。”

    “哦?难道芳三爷想要资助父王出境建国?”

    不像浚王图làng一样还要顾及颜面,不说听没听出芳杜暗示,二郡主图潋也知道浚王府如果能得到东林国芳氏资助出境建国意味着什么。

    这不仅代表着浚王图làng出境建国的难度将大大降低,有东林国芳氏资助,浚王图làng的新国家,乃至吞并北越国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要得到东林国芳氏和东林国支持就不难了。

    而随着二郡主图潋的直言,芳杜也没有推三阻四,更不需要推三阻四道:“二郡主所言甚是,芳某即便前来北越国的时间不长,但也听说过浚王爷的英伟神武。今日一见,更是名不虚传。”

    “所以只要王爷不介意,芳某愿代表东林国芳氏支持浚王爷出境建国,并在将来首先承认王爷的新国家。”

    “……芳三爷真是太客气了,本王感ji不尽,却不知东林国芳氏打算如何资助本王出境建国。”,

    听到芳杜直言不讳的话语,浚王图làng当然也不能让芳杜失望,随即也做出了一副感ji模样。只是在说话时,浚王图làng却特意强调了一下这是东林国芳氏对自己的资助,而不是芳杜对自己的资助。

    因为,这不是说浚王图làng甘不甘心非得让外人资助才能出境建国的事情,而是假如能得到东林国芳氏的资助出境建国,前前后后也可为浚王图làng省去许多麻烦。

    而对于浚王图làng的强调,芳杜也没有太在意。

    因为浚王图làng假如不强调他需要的仅是东林国芳氏的支持,芳杜反而还要失望了。

    所以芳杜也点点头道:“王爷客气了,如果王爷不反对,那我们不如先来谈谈东林国芳氏如何资助浚王爷立国如何?”

    “芳三爷有什么想法?”

    “芳某不敢说什么想法,但首先一点,东林国芳氏对王爷的第一次资助将从王爷回到秦州,并展开第一次出境作战开始,每年的资助金额为一百万两银子。”

    “每年一百万两银子?这能管什么用?”

    虽然国师桑采群一开始并没chā嘴浚王图làng与芳杜的对话,但一听芳杜开出的条件,桑采群立即就大皱眉头。

    因为一百万两银子看似不少,但如果平均在一年内使用,根本就是杯水车薪。好像秦州城一地的税收,大概两、三个月也有这个数目。如果是普通富商用这种额度来资助浚王图làng出境建国还没问题,但这可是东林国芳氏,真正的富甲天下之家。

    而随着桑采群疑问,芳杜也淡淡说道:“先生不必疑虑,这只是第一次资助而已,因为芳某相信,如果浚王爷真打算出境建国,举秦州之力,一年时间肯定足够攻下一个现有国家了!然后等浚王爷攻下一个国家后,东林国芳氏就可开始给予王爷第二次资助。”

    “而第二次资助虽然同样是一百万两银子,但却不是一年一百万两银子,而是一个月一百万两银子。”

    “相信有这样的支持,浚王爷尽可驰骋天下……”

    一个月一百万两银子?驰骋天下?

    随着芳杜话音落下,不仅桑采群,甚至浚王图làng眼中也lu出了惊sè。

    因为,浚王图làng并不奇怪芳杜会在自己真正展开出境建国作战后才开始资助自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东林国芳氏的资金安全,保证浚王图làng确实拥有让对方资助的价值。

    但资助价值却不等于资助资格。

    这就只有等浚王图làng打下一个国家领土,随时都可建国后,东林国芳氏才会真正开始资助浚王图làng扩张国土。因为对东林国芳氏来说,以北越国远离东林国的状况,他们也希望浚王图làng新建国家的国土越大越好,这样东林国芳氏将来所能收获的利益才会更大。

    而有东林国芳氏一个月一百万两银子的资助,再加上战争中的收获,浚王图làng绝对可以打到自己不想打、不愿打为止。

    因此不仅浚王图làng很满意芳杜的条件,二郡主图潋也是一脸喜悦道:“那不知东林国芳氏对父王又有什么要求吗?”

    “这个简单,东林国芳氏只要求与王爷签署一个永久xing质的军事同盟盟约。”

    永久xing质的军事同盟?

    乍听这话,桑采群眼中就闪过一道异sè。不是认为芳杜已看出浚王图làng有意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野心,而是因为芳杜要求签署的居然是军事同盟的盟约,而且还是永久xing质的盟约。

    那就是说除了一方彻底败亡,另一方必须一直是对方的军事盟友。

    甚至是在一方败亡后,另一方也要有一定的支持力度。

    当然,这些内容要在盟约签署时才会有具体涉及,现在却不可能一一就拟定好。

    但在考虑一下东林国距离北越国,或者说是距离将来的第三大帝国距离后,浚王图làng也点点头道:“这没有问题,但芳三爷要求的只是本王与东林国芳氏的永久军事同盟?而不是本王与东林国的永久军事同盟吗?”

    “虽然这差不多,但浚王爷所言甚是。”

    不用掩饰,也无须掩饰,芳杜当然知道浚王图làng与东林国和与东林国芳氏签订永久军事同盟的不同。,

    而看到芳杜并没有否认这话,浚王图làng又斟酌了一下道:“如此甚好,但东林国芳氏只打算在金钱上援助本王,其他地方的援助就不准备再有了吗?”

    “王爷还需要其他地方的援助吗?或者这个我们可在商讨盟约内容时再慢慢细谈。”

    “芳三爷高见,但本王也有一个要求。”

    “哦?王爷还有什么要求。”

    随着芳杜略做推托,浚王图làng也收起了脸上的犹豫之sè。

    因为,想想东林国芳氏现在东林国的地位,假如浚王图làng最后真建立起了大陆第三大帝国,浚王图làng却也不得不考虑一下东林国芳氏将来又会以什么方式存在于自己的新帝国中。不过芳杜自己如果要将这事往后推,那也不是浚王图làng没有事先提醒的责任。

    而听到浚王图làng还有要求,芳杜也并不意外。

    因为到现在为止都是芳杜在提出要求和条件,浚王图làng的确还没说出自己的意见。

    但在芳杜望向自己时,浚王图làng又是一脸慎重道:“那就是芳三爷尽管现在还可在北越国境内支持其他势力争夺皇位,但却绝对不能支持北越国朝廷,或者说是不能支持易少师和大明公主一系的势力争夺皇位,乃至最后与本王争夺江山。”

    最后与本王争夺江山?

    知道浚王图làng最后肯定还要反攻北越国,芳杜并不奇怪浚王图làng的要求。

    再想想现在北越国境内的luàn像,芳杜也明白了浚王图làng的意图道:“这没有问题,甚至于浚王爷做中,东林国芳氏也可支持一下浚王指定的北越国境内势力去争夺皇位。”

    “那就有劳芳三爷了。”

    听到芳杜nong懂自己的意思,浚王图làng眼中也lu出了一丝欢喜之sè。

    因为,浚王图làng即便在北越国朝中没几个真正盟友,但为在最后夺回北越国时占据更大优势,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形势却是越luàn越好。

    东林国芳氏如果愿意支持浚王图làng在北越国境内指定的势力去争夺皇位,浚王图làng甚至有把握让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一直延续到自己平定了周边国家为止。那样别说浚王图làng的优势有多大,即便大明公主和易嬴真帮太子图炀坐稳皇位,浚王图làng也有把握将其夺过来。

    而由于今日主要是表达一个合作意向,双方并没有立即深谈下去,只是约好来日再拿出各自准备好的协议文本进行进一步深谈。

    于是在芳杜告辞后,二郡主图潋也代表浚王图làng将其送出了王府。

    但在一边往外走时,图潋仍是有些许不解道:“芳三爷,不是吾不相信芳三爷的合作诚意,但芳三爷又怎会突然想到要资助父王出境立国?要说芳三爷不仅已来到京城许久,父王更是来到京城有些日子了。”

    “让二郡主挂心了,芳某不否认当初并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只是芳某更不敢让易少师最后辅佐太子殿下登临皇位。”

    虽然不方便说出这是钟厚的建议一事,芳杜却不怕找不到理由。

    只是听到芳杜说词,二郡主图潋就有些干笑道:“芳三爷说易少师吗?那芳三爷怎么不让父王帮助芳三爷对付易少师呢!”

    “二郡主见笑了,别说浚王爷,便是东林国芳氏想要对付易少师,也不需要借用任何外人的帮助。”

    不说是不是信心十足,说话间芳杜却没有丝毫犹豫。

    二郡主图潋一听就感叹道:“芳三爷好大的信心,但易少师假如不在了,东林国芳氏还会继续资助父王出境立国吗?”

    “……易少师不在了?没想到二郡主还有这样的信心,但芳某可不敢妄想从天英mén手中夺取易少师xing命,只是希望竭尽全力将易少师拖在北越国,不让他有机会前往东林国闹事而已。”

    将易少师拖在北越国?

    没想到这才是芳杜的真正目的,虽然这话说的好像非常没底气,但想想天英mén弟子的能耐,二郡主图潋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了。

    而芳杜虽然刚与冉鸣谋划了袭击少师府的策略,但同样认为这种策略或许能起到打击少师府的作用,却很难真正伤害到易嬴本身。,

    所以要想将易嬴拖在北越国,让其无瑕他顾,芳杜就必须给易嬴多整出一些敌人。

    然后在易嬴消灭敌人的同时,又因此产生更多的敌人,不然芳杜可没时间一直留在北越国陪易嬴周旋。

    毕竟作为东林国芳氏的三老爷,芳杜也需要尽早回去东林国,这样才能维持自己在家中的地位。

    而等到二郡主图潋送走芳杜回来,听完芳杜资助浚王图làng出境立国的原因,王妃姚晶就不禁有些微微sè变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东林国方式竟为了牵制易少师,就会想要资助王爷出境立国,甚至还要影响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

    “这没什么奇怪的,只要他们能从资助王爷出境立国中获得极大利益,为什么不用这种方法来牵制易少师。”

    虽然对易嬴非常不服,但桑采群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北越国京城的形势影响比不上易嬴,却又是望向浚王图làng说道:“王爷,xiǎo臣估计芳三爷会突然做出决定,恐怕也是被易少师下令天英mén弟子袭击冉丞相队伍所慑,要不我们还是尽快与天英mén主见个面,消除隐患再说?”

    消除隐患?

    乍听这话,浚王图làng却没犹豫多久的就点点头道:“这没有问题,但改日我们还是先去少师府帮稚儿拜了师再说,顺便再将答复直接通过易少师转给天英mén主,毕竟这事易少师已经知道了。”

    “……那父王打算指定东林国芳氏资助谁在北越国中争夺皇位?”

    对于浚王图làng的决定,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可突然听到二郡主图潋话语,众人却又有些迟疑起来。

    国师桑采群就说道:“这当然得是资助一个将来有助于王爷回头吞并北越国的势力才行,要不王爷试试让他们资助箜郡王图兕如何……”

    “……资助箜郡王图兕吗?”

    听完桑采群话语,浚王图làng一下就若有所思起来。

    因为,箜郡王图兕固然由于对先皇图解的憎恨而憎恨几乎所有的先皇图解血脉,也包括浚王图làng在内,但只要箜郡王图兕存在一天,那不管最后谁继承北越国皇位,他们都不可能将北越国境内真正平定下来。

    所以,只要东林国芳氏资助箜郡王图兕,浚王图làng最后就不必面对一个统一、安定的北越国。

    甚至二郡主图潋也点点头道:“国师此计大善,只要有箜郡王图兕在,最后肯定不会与任何想要登上北越国皇位的人妥协,而以箜郡王图兕的势力而言,他要想登上北越国皇位却又极难。又或者箜郡王图兕最后真登上皇位,大明公主肯定也不会甘心,北越国必定战luàn不已。”

    大明公主肯定也不会甘心?北越国必定战luàn不已?

    听到这里,浚王图làng也终于下定了信心。

    因为,现在北越国内得到天英mén支持的可不仅仅是易嬴,还有大明公主。不说箜郡王图兕绝不会放任先皇图解的血脉登基做皇上,大明公主也绝不会甘心箜郡王图兕这样敌视先皇图解血脉的家伙最终统治北越国。

    所以只要资助箜郡王图兕一人,浚王图làng就可做到后顾无忧,这根本就不用再做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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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二十四章、侥州军如果刻意阻拦,格杀勿论

    与京城中因为易嬴的行动所引起的hunluàn相比,培州城现在却平静得多。

    当然,这种平静不是没有代价,而是培州城外的军队越聚越多。看到城外那么多军队聚集,别说冉家,即使想要巴结大明公主的培州土豪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至于说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将整个培州的军队全召集到培州城来?

    自然也是因为冉家企图继续袭击大明公主的缘故。

    知道冉家打算,但却不想在这种袭击中继续削弱培州军兵力,更想让这些兵力真正效忠自己。大明公主就只能将所有培州军全都聚集到培州城前,一边进行全面整编,一边清除掉那些与冉家暗中勾结的不稳分子。

    而在众人中,最兴奋的无疑就是新任培州指挥使熊寒天。

    因为,在所有有资格继任培州指挥使的将官当中,熊寒天原本是最没有可能得到这职位的,甚至比已经死去的朱赆都要有许多不足。可谁叫熊寒天长相最粗浑、xing格最粗浑,冉家不肯将nv子许给熊寒天做妾,与冉家没有任何关系反而成了熊寒天最大的优势。

    所以,做为被推荐的三个人选中职位最高的将领,熊寒天在被大明公主召见过后,立即就被任命为了新任培州指挥使。

    毕竟熊寒天的长相、xing格虽然都很粗横,但不仅粗中有细,又有一身好武艺,不然也不可能在军中升迁。

    因此在大明公主清除掉培州军中的冉家势力后,又jiāo由熊寒天来整顿培州军,不消十日,至少这些培州军在熊寒天指挥下已经不再那么生涩,渐渐开始有些圆浑自如的感觉了。

    毕竟培州军中被清除的只是那些与冉家有染的将领,并不是他们的训练方法。

    只要依照按序提升原则,根本不会导致指挥失衡的状况发生。

    而且不仅如此,由于大明公主每日都要巡视军营,一边陪着大明公主巡视军营,不仅大明公主在培州军中的威望日益增高,跟着一同巡视全军,熊寒天的威望也在随着一起增高。

    何况每日跟在大明公主身边,熊寒天也接受了大明公主的无数次亲身训导。

    不说佩服得五体投地,至少熊寒天都没见过比大明公主更强大的将帅之才。

    因此再次巡视过一座军营后,熊寒天就尾随大明公主进入一座军帐中道:“……公主殿下今日已不打算再做巡视了?”

    这不怪熊寒天会疑huo。

    因为现在午时还不到,根本就没到用餐时间,不说大明公主往日都要巡视到傍晚才结束,即使真要用餐,大明公主也都是会同那些士兵、将领在一起用餐。

    但进到营帐中后,大明公主却很快走到帐中主案后坐下道:“不是今日不打算再巡视,而是本宫以后都不会再这样密集巡视培州军了。本宫今日招你们来这里,为的就是告诉你们本宫的军事部署。”

    “请大明公主殿下示下。”

    作为最后一次巡视,大明公主不仅将熊寒天带在了身边,也将培州军所有统领以上将官带在了身边,所以面对大明公主目光,不需熊寒天带领,所有将官立即全都在巨大营帐内朝大明公主跪下了。

    看到这一幕,大明公主眼中立即带起一丝笑意,因为她不得不“感ji”冉家在此做出的一切。

    因为在冉家努力下,早先培州军中的统领以上级别将官要么就是由冉家人亲自率领,要么就是由冉家赐嫁nvxing后命其率领,好像熊寒天这样与冉家没有丝毫关系的将领是少之又少。

    如此一来,虽然导致了培州军的领导层变动极大,但也等于现在这些人几乎全都是大明公主亲手提拔起来的。

    虽然他们未必现在就能说是大明公主心腹,但相信为了争当大明公主心腹,这些新任培州军将领肯定会不遗余力的向大明公主表现自己的忠心,表现自己的能力。

    以此来说,大明公主却也不得不感ji冉家,感ji冉家的贪婪给了自己这个掌握培州军的大好机会。

    当然,里面即使还藏有忠于冉家的人,还隐有不想屈从于大明公主指挥的人,但大明公主对培州军的掌握不得不说大势已成。,

    所以眼中带着微笑,大明公主就说道:“很好,本宫谕命,培州军一分为二,一部前进到培州与侥州的jiāo界处镇守,以防侥州军动向。一部则穿越侥州前往荨州,准备接管荨州全境。期间穿越侥州时,严禁主动与侥州军发生冲突。但侥州军如果刻意阻拦,格杀勿论。”

    “具体分队方式,而后将由熊将军以军令方式分派下去,三日准备,五日起程。”

    “末将遵命!”

    没有哗然,没有sāo动,只有颤抖的身体、洪亮的声音。

    因为什么叫接管荨州全境?

    什么叫侥州军如果刻意阻拦,格杀勿论?

    自从大明公主来到培州城后,众人已多次听说过格杀勿论的类似话语,只不过那些格杀勿论以前只用在冉家身上,现在却用在了侥州军身上。很显然,大明公主在掌握培州军后,已将目标盯在了侥州军上。

    因为,大明公主的初始命令即便是接管荨州全境,但在育王图濠带走了几乎所有荨州军的状况下,荨州现在早已成了一个空dàngdàng的盗匪丛生之地。

    这种状况下,不是没人想过要去占领荨州,而是谁也不敢先动,不然肯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如果先进军荨州的乃是大明公主,是已归顺大明公主的培州军,那不仅无人胆敢违抗,也等于是这些新任培州军将领争夺军功的大好机会。

    又或者侥州军有什么异动,那更是这些将领们建功立业的绝佳机会了。

    因此,不仅是那些下级将领,甚至熊寒天的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因为,与熊寒天现在的培州指挥使职位仿佛是“捡到”的不同,假如他能在这次大明公主的行动中获取足够战功,相信也会成为扶助太子登基的真正功臣。

    当然,随着大明公主离开营帐,或者说是随着这些将领回到各自部队中,大明公主即将进军侥州、荨州的事情也迅速传遍了整个培州军。

    这不是说这事不是秘密,而是没有保密的理由、没有保密的必要。

    毕竟要想成功夺取侥州、荨州,这却必须整个培州军三军用命才行,没人能跑脱这事,也没人能避免这事。

    只是与培州军将士的兴奋不同,当消息传到半封闭的冉府时,顿时又引起一片喧哗。

    至于为什么说是半封闭?

    因为在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冉府后,虽然冉府很快就以前mén改后mén及建园子圈起千人冢的方法尽量将影响降到了最低点。可随着大明公主将所有军队都调到培州城统一调度、指挥,立即全盘打luàn了冉府暗中布置的可能,冉府随即就采取了封mén闭户的隐世态度。

    而这隐世即便不是永远隐世,至少也会隐世到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城为止。

    可没想到,大明公主还没离开培州城,却又传来大明公主将要进攻侥州、荨州的消息,这简直就让冉家有种吞吐不能的憋闷感。

    因为这事假如给冉家赶上,冉家肯定也可借机建下不世之功。

    那就无需再借助冉鸣力量,冉家自己就可证明自己,真正提升冉家价值了。不像之前冉家虽然在培州强势无比,但在所有人眼中就是凭着冉鸣之力才蓦然兴起的暴发户。

    可他们也就只能这样想想而已。

    因为,大明公主能够调遣培州军的前提是什么?

    前提就是将冉家驱逐出培州军,所以冉家永远都无法参与到大明公主这个堪称绝妙的圈地计划中。

    而这事的始作俑者是谁?

    就是冉毯,就是下令冉毯清除朱赆的冉家长老会。

    不过他们当然不会将责任归结到自己身上。

    “hun帐,大明公主想要进军侥州、荨州怎能撇开我们冉家,我们冉家什么时候不忠诚于大明公主了。”

    “……就是,如果不是大明公主先向我们冉家动手,她随便说一声,我们冉家即刻就可为大明公主及太子殿下拿下侥州、荨州。”

    “这个大明公主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我们一定要弹劾、弹劾她。”

    “不说弹劾,我们能不能以其他方式加入这次行动中,不然那么大的利益都被大明公主一人拿去,她又吃得下来吗?再说她最后又肯定要回归京城的。”,

    “……对,对,我们要不要让冉尥他们以个人名义重新加入培州军,相信以我们冉家子弟的能力,等到大明公主吃掉侥州、荨州,他们也可以回到原来位置上了。”

    “光回到原来位置有什么用,应该让他们在战斗中借机坑掉熊寒天那个蠢货,然后凭军功夺取指挥使的位置。只要他们做出降服大明公主的态度,肯定能被大明公主重用,我们冉家就又可趁机翻身了。”

    “对对,这样无须丞相大人相助,我们冉家也可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住口,都给某住口!”

    如果说这些长老只是在妄想怎样拿回培州军的权力,大长老冉路并不会急于发话,可突然听到他们竟然有意摆脱冉鸣的影响时,大长老冉路立即愤怒起来。

    因为与这些普通长老不同,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乃是长老会中唯一知道冉鸣企图的人。

    虽然他们不可能立即将冉鸣的企图对众人说出来,但也不能容忍这些长老们胡来。

    而听到大长老冉路呼喝,长老们顿时就全都安静下来。

    因为与二长老冉籴在失去培州军控制权,乃至因为大明公主将所有培州军都调到培州城而失去了攻击大明公主的最后机会后,或许二长老冉籴已经再不能翻身,但在冉鸣发话前,大长老冉路还没有失去任何权力。

    面对众人目光,大长老冉路则沉了沉脸道:“让冉尥他们试着以个人名义去加入培州军没问题,但我们冉家却不能没有丞相大人,任何人再敢对丞相大人不敬,别怪老夫不客气。”

    “大长老说哪里话,我们什么时候说对丞相大人不敬了,我们刚才不过说在没有丞相大人帮助下,自己也可闯出条路子。”

    “对,对,假如我们都成了太子殿下的开国功臣,说不定将来冉家还能出第二个、第三个丞相大人一样的人物。”

    “住口,你们没听见某叫你们住口吗?”

    不能将冉鸣的计划现在就说出来,对于这些不知道冉鸣计划的长老妄想,大长老冉路也只能用愤怒来叱之。

    因为,他们可能会认为效忠太子图炀是个好出路,毕竟来来去去,他们现在也已经知道一些大明公主夺取培州军权乃是为了扶助太子登基的事。不知道冉鸣心思,所以才会妄想以个人名义去效忠大明公主、效忠太子图炀。

    毕竟在冉鸣的有意无意驱使下,冉家长老会已经在向一个xiǎo朝廷的方向发展。既然是xiǎo朝廷,当然就会有争权夺利。

    所以听到大长老冉路愤怒,立即就有长老不满道:“大长老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和二长老在这里犹豫,就不能允许我们自己去效忠大明公主、效忠太子殿下吗?太子殿下乃是天下正统,我们冉家又岂有不效力之举。”

    “对对,或许前面因为冉毯的事情,我们冉家与大明公主有些误会,但这种误会只要我们诚心解释。大明公主都不舍得对付我们冉家,又会拒绝我们冉家重新归附吗?不然大明公主又哪有只建千人冢来镇压冉家的可能,那不早就将冉家清除掉了。”

    “这肯定就是大明公主在等着我们自己效忠,而不是仅仅追随丞相大人效忠。”

    “……对,肯定是这样,肯定是这样……”

    “住……”

    看到众人再度兴奋起来,大长老冉路几乎气得眉发须张,

    但没等大长老冉路继续叱责,旁边的二长老冉籴就伸手一拉,阻止了大长老冉路的进一步举动。

    然后等到大长老冉路带着怒气望向自己,二长老冉籴就低声说道:“大长老,我们还是别管他们了,让他们试试也好。”

    “试试?为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怎么做,你也不知道怎么做吗?”

    听到二长老冉籴话语,大长老冉路又有些ji怒起来。

    二长老冉籴说道:“事情不是这样,大长老想想就知道了,虽然丞相大人的想法更光明、更宏大,但我们不仅不能将所有ji蛋都放在一个篮子中,真的我们告诉他们真相,他们就没有一个人会有异心吗?”,

    “不说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或许让他们去大明公主那边试试,也能给冉家多留一条出路,不然以大明公主的手段……”

    多留一条出路?以大明公主的手段?

    一听这话,大长老冉路就知道二长老冉籴的打算了。

    那根本就不是区区让冉尥等人以个人名义加入培州军的浅薄想法,而是让冉家分成两条线来发展。

    一是继续追随冉鸣奋斗下去,二就是跟随大明公主走在正统道路上。

    因此犹豫一下,大长老冉路就低声道:“难道二长老是担心……”

    “不是担心,而是丞相大人当初就说过,我们冉家或许可在北越国中划分出一块国土,但却不可能完全取代皇室统治整个北越国。因此继续留一些人下来效忠正统皇室,还是相当有必要的。”

    “……原来如此,那就随他们去折腾吧!但你说我们要不要埋个钉子下去。”

    “当然要埋,不过人数不能太多……”

    由于在二长老冉籴阻止下,大长老冉路并没有成功喝止下那些长老们想要效忠大明公主的企图,于是闹闹嚷嚷下,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到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的窃窃si语。

    至少那些已经想要独自效忠大明公主的冉家长老并没注意到这点。

    但他们为什么会想要独自效忠大明公主?

    这当然一是因为嫉妒,二也是因为对权力的渴望。不然他们也不会想要另外闯出一条路子,成为第二个、第三个冉鸣。

    知道这不是他们才拥有的贪婪心,而是人类都拥有的贪婪心,即使将冉鸣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也会有人因为对权yu的贪婪、对未来的恐惧而背叛冉家,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也没有再阻止。

    因为与这些企图“背叛”冉鸣的长老相比,他们也需要让一些真心效忠冉家的人前去投靠大明公主,这样才能从大明公主的计划中继续让现在的冉家,让将来的冉家生存下去。

    但在闹嚷一阵,发觉大长老冉路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分裂企图时,却又有长老说道:“大长老,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一直没有丞相大人的消息,我们自己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坐看机会消失吧!”

    “你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老夫管不了你们,但关于冉尥他们能不能以个人名义效忠大明公主的事,我们却得尽快进行才行。”

    “大长老所言甚是,既然大明公主马上就要率领培州军出发了,我们也得尽快让冉尥他们去恳求大明公主收留才行。”

    听到大长老冉路提醒,或者说是听到大长老冉路不再阻止他们在没有冉鸣命令的状况下去效忠大明公主,那些长老们顿时又闹腾起来。

    因为,不管大长老冉路为什么改变主意,这都等于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机会。

    只是随着大长老冉路的“轻轻放过”,却又有些长老开始在心中疑虑起来。疑虑大长老冉路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为什么突然不再阻止他们在被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后主动去效忠大明公主。

    毕竟什么是反复xiǎo人,反复xiǎo人就是在任何时候都会反反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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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二十五章、君有君命,臣有臣命

    “尥哥,尥哥……”

    身为在江湖中曾经小有名气的高手,冉尥根本不在乎冉家是半封闭还是全封闭。

    因为在看过天英弟子展现的武艺威力后,即便不是亲眼所见,冉尥也已经又有了新的奋斗目标。那就是再入江湖,成为天英弟子一样的武林高手。

    不过在冉尥成行前,他却也得看着大明公主离开培州,乃至回到京城才行,不然冉尥也无法放心自己家人继续留在冉家。

    正因为如此,冉尥也没与其他人在一起,而是将自己关在了一间练功房中。

    只是随着一阵大力捶冉尥不得不停止练功,将大打开时就看见冉楠满脸ji动道:“……尥哥,你听说没有,大明公主要进攻侥州和荨州了。”

    “进攻侥州、荨州?她想干什么,但这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皱了皱眉头,虽然对大明公主的意图还有些mo不准,冉尥却不想在这事上较真。

    毕竟冉尥已打定主意要重回江湖,什么军队的事情,已经与冉尥全无关系。

    而冉家的练功房就是一间没有窗户的石室,虽然有通风口,味道并不会太好闻。直接将冉尥拉出练功房,冉楠就说道:“尥哥,长老会在知道大明公主打算进攻侥州、荨州后,叫我们以个人名义去参加培州军,你看我们能不能借机去为冉崞报仇。”

    自从冉尥为冉楠找到冉崞的尸骨后,冉尥就成了冉楠在冉家最信任的人,更毫无来由地相信冉尥一定会帮自己为冉崞报仇。

    虽然不知冉楠对自己的信心是从哪里来,但听到长老会命令,冉尥还是一脸惊疑道:“什么?长老会叫我们以个人名义参加培州军?他们是想我们从最底层的小兵干起吗?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获取大明公主信任,并且为冉家建功立业。”

    回答冉尥的不是冉楠,而是慢慢走过来的二长老冉籴。

    虽然造成冉崞死亡的罪魁祸首正是二长老冉籴,冉楠皱了皱眉还是退到一边。因为冉楠知道,只有二长老命令,是不可能让冉崞去袭击大明公主的。

    而什么叫盲点?

    这就叫盲点。

    虽然冉家长老会人人都知道冉尥在所有冉家子弟中的武艺最高,但冉尥的情不仅相对于其他冉家子弟来说更跋扈,人人都以为其他人会去拉拢冉尥为自己效命,反而人人都不去拉拢冉尥自惹麻烦。

    可二长老冉籴却不同,他只要寻找最合适自己目标的人就行了。

    当然,这个目标也不是冉尥,而是与大明公主有刻骨深仇的冉楠。

    “二长老好,二长老说获取大明公主信任是怎么回事?难道大家都已经忘记外面那个千人冢了吗?”

    身具江湖脾冉尥虽然清楚自己不是大明公主手下的天英弟子对手,但可不会轻易向大明公主低头。

    二长老冉籴却略带不屑道:“千人冢?千人冢又比得上权势二字。”

    随着二长老冉籴说起长老会上的变化,冉尥就有些满脸发黑。

    因为那些长老们的想法固然很符合事实、很符合利益取舍,但却不符合江湖道义,而冉楠更是在旁边愤怒起来。因为不管别人怎样想,大明公主可是冉楠的杀弟仇人,冉楠可为了报仇打入培州军,但可不会为了投效大明公主投入培州军。

    等到二长老说完,冉尥就点头道:“某明白了,那二长老和大长老是什么意见。”

    “老夫也是来劝你们去加入培州军,不过不是让你们去投效大明公主,而是希望你们继续在暗中效命冉家,以报千人冢之仇。”

    “好!我做。”

    听到二长老还要报千人冢之仇,冉楠立即满脸ji愤的点点头。因为冉楠知道,他只有依靠冉家力量才能为自己弟弟冉崞报酬。

    但冉尥却皱了皱眉头道:“……千人冢之仇虽然一定得报,但某不想加入培州军,某想再入江湖,相信二长老现在也明白江湖高手的真正实力了吧!”

    由于冉尥早透lù过想要重返江湖的事,二长老冉籴并不感到奇怪,可却摇摇头道:“老夫现在当然知道真正的武林高手是怎么回事,但冉尥你认为现在哪里才能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

    哪里才能碰到真正的武林高手?

    听到这话,冉尥的神情立即微微一动。

    因为,冉尥当初为什么退出江湖并回到冉家,那就是自认为江湖上再没有敌手了。虽然冉尥现在已知道那是因为自己眼界不够的缘故,可他现在还想再入江湖却又是因为大明公主身边的那些天英弟子。

    于是在江湖上找不到敌手,但在大明公主身边却足以找到敌手。

    即便冉尥清楚自己现在还不是那些天英弟子对手,但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而冉楠也说道:“尥哥,二长老说的没错,不如我们一起去加入培州军,然后找机会为冉崞他们报仇。”

    “那其他人呢?”

    “其他人你们就不要想了,在他们眼中,千人冢只是丞相大人个人之事,他们却想要成为丞相大人一样的人,真是恬不知耻。”

    略带不满的啐了一句,二长老冉籴却知道现在冉家恐怕真正愿意继续效忠冉家的就只剩下冉尥和冉楠两人了。他们一是为了学习武艺,二是为给冉崞和千人冢报仇,都不可能真正投效大明公主。

    但其他人为了权势,谁都无法保证会不会背叛冉家。

    “某明白了,那某现在就回去做准备。”

    “某也去,某也去。”

    随着冉尥头也不回的离开,冉楠也立即跟了上去。看到这一幕,二长老冉籴却乐见其成。因为,冉楠即便对长老会心有怨恨,但对大明公主的怨恨却更大,而冉尥受江湖习气影响,也不可能轻易背叛冉家投效大明公主。

    所以只要能把握住这两人,二长老冉籴并不怕冉家对将来的培州军、对大明公主再一无所知。

    当然,由于还有一些必须jiā代两人的事,二长老冉籴也不在乎两人有没有将自己放在心中,慢慢从后面跟了上去。

    最后等到冉尥、冉楠走出冉家时,却已经不再是只有两人,至少还有十多名原本在培州军中供职的冉家将领都一起跟了出来。

    毕竟大明公主虽然的确下过这些人永不得复归军中的谕旨,但大明公主是什么人?不是江湖豪侠,也不是什么一诺千金的士绅,乃是有金口yù言之称的皇室宗亲。

    只是这金口yù言并不是说他们说的哪句话是金口yù言,而是句句话都是金口yù言。

    所以,大明公主不仅能谕令冉尥等人永不得复归军中,同样也能谕令冉家人重新复归军中,而且只有大明公主才能让冉家人复归军中。

    何况以大明公主对冉鸣的“所求”,冉家人自己也知道,只要他们主动向大明公主低头,大明公主肯定会接纳他们,不然大明公主再给冉鸣和冉家“留面子”就全无必要了。

    而冉家以前不愿与大明公主妥协,乃是不想输了冉家的面子,不想输了冉鸣的面子。

    只是在知道大明公主意图利用培州军去进军侥州、荨州后,看出此事后面的巨大利益,面子二字就不再重要了。因为冉家掌握培州军也就是一个培州军而已,但冉家如果投效大明公主,与大明公主一起攻杀侥州、荨州,那完全就可用一个培州军来换取侥州、荨州的两州之地。

    这样的巨大利益别说冉鸣无法阻止,一直屈膝在冉鸣威下,冉家人自然也会希望自己能成为第二个冉鸣、第三个冉鸣。

    所以,他们才能明目张胆去投效大明公主,毕竟除了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外,冉家这些人根本就不知道冉鸣已经另有心思一事。

    而在听说冉家被裁撤的十几名将领见求自己时,身在指挥使衙中的大明公主也并不感到意外。

    因为这即便不是大明公主刻意在这些冉家将领,同样也是大明公主极其需要的结果。

    不过,由于在外求见的只是一些冉家被裁撤的将领,并没有冉家长老在内,大明公主也不可能为了一些小辈就出去接见他们,所以只是让沅带着朱鬲一起出去看看。

    至于说那些冉家长老为什么没有一起同来?

    一是为了颜面,二是为了安全。

    所以这次即使前来重新加入培州军,也只是当初在清理“尸时与大明公主“见过面”的那些人,为的同样是预防万一。,

    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大明公主,是个nv人。

    唯nv人与小子难养也,这话他们可都是心知肚明。

    只是说即便如此,最后仍是由nv人与小子出来接待他们。

    而面对众多冉家将领,朱鬲心中不是没有一丝害怕,而是知道害怕也没用,只能摆出当日面对藏鸿时的少爷脾气道:“你们说自己都是来投效大明公主的?大明公主不是说过你们永不得复归军中吗?”

    “罪臣有罪,罪臣只希望以一身所学为大明公主殿下、为太子殿下、为北越国朝廷效力,故而罪臣只望大明公主殿下能准允罪臣以小兵身份加入军中即可,不求富贵,只求共赴沙场。”

    虽然看到朱鬲时,众人都有些吃惊,尤其知道事情是因朱鬲而起,他们怎么都不可能现在还不认识朱鬲。

    可或许其他人会为此怔愕,早就iong有成竹,或者说是早就有完全准备的冉泅回答起来却也是不卑不亢。

    而听到冉泅回答,沅就点了点头。

    因为,冉泅话中不仅已经出现了效忠大明公主、效忠太子图炀的类似言辞,更是已经明言只以小兵身份入军、不求富贵,这也已经是他们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当然,所谓的不求富贵并不能成为标准,因为他们只要在军中建功,大明公主就不可能不给他们富贵。

    不然这不是大明公主如何向冉鸣jiā代的问题,而是大明公主无法向全军将士jiā代的问题。

    可即便如此,沅依旧冷脸说道:“吾明白了,你们想要重新加入培州军也可以,但却必须与培州冉家断绝关系,以个人身份加入军中。”

    与培州冉家断绝关系?

    猛听这话,不仅冉泅等人一脸è变,朱鬲也是满脸吃惊的望了望沅,却没想到沅竟会代大明公主说出这种锐利要求。毕竟以朱鬲所见,大明公主可没下过类似命令。

    难道沅是在假大明公主之口说出自己的条件?可她们又有权力说出这种条件吗?

    不知大明公主与天英的关系,朱鬲心中就狐疑无比。

    可朱鬲能狐疑,冉泅等人却不能犹豫不决。迟疑一下,冉泅就说道:“大人,不知公主殿下为何要我等与冉家断绝关系,难道公主殿下不需要冉丞相……”

    不需要冉丞相什么?冉泅并没有说出来,因为这同样是他们今日想要得出的答案。

    沅却说道:“这与冉丞相没有任何关系,而是大明公主殿下既已说过不准冉家人再入军中,那就是不准。所以你们想要重新加入军中,那就得与冉家断绝关系,以个人身份加入军中。”

    “还是你们想说,没有了冉家支持,你们在军中就会无所作为?”

    “那别说大明公主殿下,任何人都不敢再让冉家人进入军中。”

    “而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这乃是天下大势,吾就不信你们冉家永远都不会分家。况且你们若是都没有留存一人就是留存冉家的信念,公主殿下凭什么要给你们这些无能家伙以机会。”

    留存一人就是留存冉家的信念?

    猛听这话,众人都有些傻眼。

    因为沅前面所说的分分合合、合合分分虽然好像是在说他们现在离开冉家,将来还能再合并回去。但所谓留存一人就是留存冉家,却就仿佛说冉家终究会灭亡,他们早日独立出去却能继续延续冉家血脉一样。

    因此脸上带着惊吓,一直跪在地上的冉泅就说道:“罪臣明白了,但公主殿下这是依旧不想放过冉家吗?”

    “这不是公主殿下不想放过冉家,而是冉家乃至冉丞相至今都没对公主殿下表现出足够诚意,早早晚晚,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发展?但对于你们来说,机会却只有这仅仅一次。所以你们也不必现在就对公主殿下做出答复,尽可回去想想再回来答复。”

    “但你们再回来时,必须已经与冉家脱离关系。”

    还没对大明公主表现出足够诚意?谁知道将来会怎样发展?

    乍到这话,冉泅就知道大明公主是在怪罪那些冉家长老并没有亲自上表示臣服了。可实际上对于今日之事,冉泅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毕竟冉泅也清楚,现在长老会要他们重入军中并没有得到冉鸣许可,只是他们自己想要把握住这难得的机会而已。,

    所以沅既然给了冉泅一个机会,冉泅就点点头道:“罪臣明白了,罪臣现在就回去商议一下,回头再给公主殿下说说怎么效力的事。”

    “去吧!”

    挥了挥手,早就在监视冉家一切,沅根本不意外冉泅的选择。

    因为这不是他们没得选择,而是他们根本就决定不了这种大事。

    毕竟冉泅等人虽然是真心想加入培州军,重新以军功赚取利益,但每人背后却都有一、两个长老的影子。这么严苛的要求,他们根本没有自行决定的资格。因为他们真要是与冉家断绝关系,或许他们仍是一心效力冉家那些长老,那些长老却未必都会相信他们。

    而且他们真与冉家断绝关系,他们的荣耀也就是自己的荣耀,又有几人能甘心被冉家那些长老们分薄功劳。

    这不仅是那些长老们的问题,同样也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因为在此之前,他们还是为冉家、为那些长老建功立业。但从现在开始,他们却要开始考虑是否要为了自己建功立业的事情了。

    而听完沅的要求,朱鬲也是lù出一脸庆幸表情。

    不仅立即明白了沅为什么能代替大明公主决定取舍的事,同样也有些幸灾乐祸这些冉家将领的选择。因为他们若是拒绝沅的条件,那就是真的再没有机会复归军中了。

    不过,在冉泅站起退出指挥使大堂时,虽然其他冉家将领也跟着一起退了出去,冉尥和冉楠却独独留了下来。

    仿佛两人已决定要脱离冉家一样。

    看到这一幕,固然冉泅等人和朱鬲都有些意外,沅却没有太过吃惊。因为冉尥是为了提升自己的武艺,冉楠却是为了给冉崞报仇,两人都不会为了是否脱离冉家之事而犹豫。

    而他们即使脱离冉家,真要为冉家继续效命仍是可以,只不过功劳却是只属于两人自己,与冉家半点关系都没有了。

    于是在冉泅等人若有所思离开后,沅就淡淡说道:“你们两人为什么不同他们一起离开?”

    “回禀大人,我俩愿意脱离冉家效忠大明公主、效忠太子殿下。”

    不用冉尥答复,冉楠就抢先在地上说了一句。

    因为冉尥能说的无非都是一些有关武艺的话语,对冉楠丝毫没有用处。

    但沅却斜藐了一眼冉楠道:“是吗?可吾怎么记得你们当初乃是最先来收尸的两人,而且你好像名叫冉楠,那日袭击大明公主的将领好像还是你兄弟吧!”

    没说冉楠一心为冉崞报仇的事,沅却也想看看他怎么回答。

    冉楠却不意外大明公主已知道自己身份,直接在地面伏下身体道:“大人容禀,虽然那日袭击指挥使衙的冉崞确实是罪臣的兄弟,但他也只是受长老会指使,并非一心想要袭击大明公主殿下。”

    “罪臣不敢说帮冉崞偿罪,但我朝治国几百年,因各种原因处死的官员早已成千上万,他们的亲属又能一个个都记恨朝廷吗?真是如此,朝廷岂不是早已不复存在。故而君有君命,臣有臣命,臣恳请大明公主给臣一个机会,看看臣是不是真心效忠。”

    “君有君命,臣有臣命?……你还真敢说!既如此,你们就自行去找熊寒天报到吧!看看你们愿在哪个军营中供职。”

    “……罪臣遵旨!”

    虽然冉楠竭尽全力的辩解了一句,但真听到沅直接许诺他们去找熊寒天报到时,冉楠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过有此机会,别说冉楠不会放弃,冉尥也不会轻易放弃。

    毕竟冉尥只想找机会看看天英弟子的武艺,以作为自己将来的努力目标,根本不在乎冉楠是什么想法,或者冉家对自己还有什么要求。a

第八百二十六章、看看大明公主会不会随军出征再说

    虽然已跟在大明公主身边多日,但别说朱鬲不敢说自己已赢得大明公主信任,甚至他都不敢说自己对大明公主有任何了解。

    因为,大明公主即便很多事情都没有避开朱鬲,但朱鬲在很多地方还是无法理解大明公主,或者说是无法理解大明公主的作风。

    好像沅又怎能代替大明公主向冉尥等人开出条件等等。

    而等到冉尥、冉楠也离开指挥使衙沅就带着朱鬲回到了大明公主身前。

    只是还在朱鬲猜测沅要怎么向大明公主解释时,大明就在看到两人时沉凝道:“沅,你说我们该如何处置冉楠那家伙,要不要将他派到最有可能发生战斗的地方去?”

    “这样最好,等战斗开始后,随便找个人就可以暗中处死他。如果冉家有什么人因此不满,一并打发就完事了。”

    知道大明公主问的不仅仅是冉楠的事情,沅就一脸随意说了一句。

    而大明公主也是极为淡然的点点头。

    因为,大明公主考虑的本就不是如何处置冉楠的事,毕竟她不仅没有引冉楠背叛自己的必要,冉楠也没资格让大明公主去其背叛。反而在处置掉冉楠后,接着又要怎么处置其他冉家人,或者说冉家又会有怎样反应才是真正的问题。

    可不知冉楠是带着报仇心思来参加培州军,朱鬲就吃惊道:“公主殿下,那冉楠既然什么都还没做,公主殿下又为何要急于处死他?或者他也能在战斗中幡然悔悟呢?”

    “幡然悔悟?他是否幡然悔悟与本宫又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幡然悔悟与本宫又有什么价值?”

    考虑的事情不一样,出发点也不同,大明公主根本就不想接受朱鬲的意见。

    不知大明公主所图的乃是垂帘听政和nv皇上,朱鬲心中却有些发寒,不禁开始为培州冉家担心,或者说是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了。

    因为,培州冉家或许不值得朱鬲去关注,甚至还是朱鬲的杀父仇人,但朱鬲却不想效忠一个不顾事情发展,只认死理的家伙。

    但大明公主又真是一个只认死理的人吗?

    犹豫中,朱鬲却也不敢多说了。

    而即便知道冉尥、冉楠留在了知州府衙冉泅等人还是老老实实回到了冉家。

    只是听到冉泅等人带回的消息,冉家长老会立即又成了一团。

    “什么?大明公主竟说要你们与冉家脱离关系才准允你们以小兵身份加入培州军?而且冉尥、冉楠还答应了?冉尥可能答应,冉楠又怎会答应?难道冉楠已忘了自己的杀兄之仇。”

    “冉楠应该不是忘了杀兄之仇,或者他是知道只有这样才能为冉崞报仇……”

    “什么叫只有这样才能为冉崞报仇,难道他不相信我们冉家吗?只要扶助太子登基,等到太子殿下掌握了朝政,肯定不会允许大明公主这种肆意妄为的nv人存在。”

    “但现在该怎么办?冉尥、冉楠已经依照大明公主要求重新加入了培州军,难道我们还想要大明公主为冉泅他们另立规矩不成?”

    “……另立规矩又有什么不可以?或者我们可让一些人学习冉楠,脱离冉家又继续效忠冉家,然后再让一些人试试能不能不脱离冉家而加入培州军中。”

    “你们认为这有可能吗?……或者说没有冉尥、冉楠的i下行动,大明公主又可能答应另立规矩?”

    “为什么大明公主不能另立规矩,难道她不想要丞相大人帮助?不想要我们冉家帮助了?”

    哄哄闹成一团,随着长老们的议论,冉泅等人也终于知道这些长老们为什么要让他们这些冉家将领去投效大明公主了。

    原来他们的确想要做开国功臣,只不过是要踏着大明公主的肩膀去做太子殿下的开国功臣,然后再借着太子殿下想要掌握实权的yù望,借机除掉大明公主,以报千人冢之仇。

    可由于冉尥、冉楠已经先一步接受了大明公主条件。不是说两人破坏了冉家的计划,但这就表明,大明公主的条件还是能得到一些冉家人同意的。,

    只是冉楠或许在脱离冉家后还要依靠冉家来为冉崞报仇,可其他人若是脱离冉家,还会不会与冉家沆瀣一气的共同进退,那就难说了。

    而大明公主的条件或许很难让人接受,对二长老冉籴来说却并不算什么。

    因为,冉楠、冉尥不仅都被大明公主接受了,即便有什么人因此脱离冉家,他们又可能真正脱离冉家吗?这里面唯一会有所损失的大概就是那些想要从中占便宜的冉家长老,不然这些冉家将领即使脱离了冉家,同样也可帮助冉鸣实行拟定中的计划。

    所以在众人闹嚷下,二长老冉籴就喝了一声道:“所有人都住口,想脱离冉家加入培州军的人就自己去学冉尥和冉楠,别想那么多有的没有的,因为他们假如能在培州军中建功,对冉家同样是一种帮助,冉家只会为他们的功劳高兴,不会为此有什么不满。”

    “二长老你说什么,你不能这样……”

    “……就是,他们可是在长老会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将领,当然得为长老会创造功劳才合理。”

    “没错,没错,不然他们在这种多事之秋i自脱离冉家、脱离长老会,那就是冉家的敌人,是背叛、背叛。”

    “对!那就是背叛……”

    不管这样的话有没有帮助,或者说会不会曝lù自己的意图,即使当着冉泅等人的面前,那些长老们还是立即嚷起来。因为他们都知道,假如真给这些人依照二长老冉籴的意思轻易脱离冉家。那不管他们在培州军中建下什么功劳,都与冉家没有任何关系了。

    或者说冉家还想得到他们帮助,却得看他们的脸

    “你们都……”

    随着一句句充满的话语从长老会的长老们嘴中冒出,冉泅等人的脸è变化却并不大。因为除了冉尥那个一心习武的异类,以及冉楠那个一心报仇的家伙外,冉泅等人根本就不可能忘记各自长老对他们的栽培。

    或许他们会对其他人的处境产生怜悯,但对自己仿佛工具一样的处境,那却不过就是一种报恩举动而已。

    可没等大长老冉路将话说完外就奔过来一名家丁跪下道:“报!京城丞相府来人!”

    京城丞相府来人?

    乍听这话,不仅跪在地上的冉泅等冉家将领,包括坐在长老堂两侧椅子上的长老们也都立即抬脸惊讶地往外望去。

    而作为冉家长老们用来聚集、议会的地方,在冉府的前改后后改前后,原本位于冉家最深处的长老堂也几乎来到了冉家的最前面。只是因为还没到迁移的时候,所以众人也没急于搬迁而已。

    可即便如此,没等外家丁站起,一名满脸yin沉的男人已从家丁身后自行走入了长老堂中。

    认出男人乃是最受冉鸣重视,也是以往传递紧急消息的内院护卫领班邵天,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立即就从椅上站起道:“邵大人,你怎么回来了,难道是冉丞相……”

    “哼,你们干的好事。”

    昼夜兼程,虽然邵天离开京城的时间只比冉鸣接到确切消息的时间早了半天,但由于丞相府中没人能追上邵天的步伐,也就没人通知邵天培州的状况。所以刚到培州就听到培州冉家闯出的祸事,邵天的整个脸都变得yin沉下来。

    而由于现在所有培州军都已聚集到培州城,别说邵天已经有种动弹不得感觉,他现在甚至都有些怀疑冉鸣的信件、锦囊还能不能赶上培州城现在的变化。

    但邵天的态度即便不好,大长老冉路却一脸庆幸道:“邵大人,你是带来了丞相大人的命令吗?丞相大人打算怎么处置培州之事。”

    “哼!”

    没想到培州冉家竟会闯出这样的祸事,不满的哼了一声后,邵天才摇摇头道:“某出来时丞相大人才刚收到大明公主前来培州的消息,不仅没想到大明公主这么快就抵达培州,更没想到你们会做出这种蠢事。这里虽然有丞相大人的信件和锦囊,但却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

    “是吗?那邵大人你先给我们看看丞相大人有什么安排再说。可如果是这样,丞相大人是什么时候收到大明公主前来培州的消息的。”,

    “这全要怪易少师。”

    将信件和锦囊走过去递给大长老冉路,邵天就说道:“大约是二十日前,大明公主就以在少师府闭关的名义秘密前来培州了,可由于没人预料到这点,冉丞相也是在七日前才得到确切消息,并派邵某立即赶来培州报信。”

    “可没想到大明公主居然会让天英弟子助其赶路,不仅抢在了邵某前面,更是直接了个千人冢出来。”

    “这事情,恐怕丞相大人也无法预料到了。”

    二十日前?七日前?

    听到邵天报出的时间,众人脸上都lù出了惊

    不仅因为原本要一个月才能由京城赶到培州城的时间竟被邵天缩短到了短短几日时间,算算大明公主在少师府闭关的时间和进入培州城的时间,那却还要比邵天少上一天,可见大明公主是以怎样的速度直奔培州、直奔培州城而来。

    想到这点,二长老冉籴的双脸就yin沉如水道:“邵大人,照你的说法,那大明公主就是冲我们冉家而来,不管我们冉家做了什么,结果都是一样吗?”

    “事情应该是如此,不过你们做的事情也太……”

    嘴中喟叹一声,邵天却有些无法形容培州城现在的形势了。

    因为不说邵天的赶路速度是快是慢,刚来到培州城就看到十几万培州大军在聚集,邵天就知道培州冉家现在再怎么做都没用了。

    幸好培州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行为再怎么大逆不道,大明公主也仅是立了个千人冢来镇压冉家,不然大明公主真要将冉家诛九族,邵天都不知该怎样向冉鸣jiā代了。

    可在看完冉鸣的信件、锦囊后,大长老冉路也是说了一句道:“幸好……!”

    “幸好?大长老你说什么幸好。”

    听到大长老冉路说“幸好”,长老们立即开始关注起来。

    “你们自己看吧!”

    大长老冉路却是将信件、锦囊先递给二长老冉籴,这才向还跪在长老堂中的冉泅等人说道:“冉泅你们先回去,后面该怎么做,回去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们。”

    “侄孙告退!”

    听到大长老冉路命令,冉泅等人没有再留连,立即就从地上站起退出了长老堂。

    而在冉泅等人离开后,长老会中的长老们也再顾不上颜面,立即就都一起围上二长老冉籴观看起冉鸣的信件和锦囊中的内容。

    当然,由于冉鸣在写信件和锦囊时还不知道培州城发生的事,所以一概都是以预计和估算的语气在说出自己的看法。

    里面内容虽然能被用上的不多,但长老们却都觉得这要比冉鸣在知道真相后才写的信件和锦囊要让人好受多了。

    可由于缺乏对情况的事先知觉,在冉鸣的大部分建议都无法用上的状况下,众人都盯上了锦囊中的最后内容。

    而锦囊中的要求就是,不管培州冉家有没有与大明公主发生冲突,冉鸣都命令他们必须暂时屈从于大明公主,一切等到冉鸣的决定下来后再说。至于在这种“屈从”下冉家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冉鸣也叫他们不用太计较。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从冉家拿走了什么,大明公主终究还是要回到京城去,培州终究也还是要落入冉家手中。

    因此在看完冉鸣的信件和锦囊后,冉家长老们都是一脸庆幸道:“还好,还好,还好丞相大人有先见之明,那我们也不用管大明公主有什么要求了,即使让冉泅他们暂时脱离冉家,等到大明公主离开培州,我们再让他们重回冉家就是。”

    “……就是,就是,不管大明公主在培州做了些什么,她总归是要回到京城的,我们当然一切都要以丞相大人的命令为准。”

    “还是丞相大人高明,远在京城都能指导我们在培州的工作。”

    由于邵天就在众人面前,这时当然不会再有什么长老说要成为第二个冉鸣、第三个冉鸣,却都一个劲开始巴结起冉鸣来。

    而在同样看过信件和锦囊内容后,邵天也只得点点头道:“看来只能这样了,但你们先前说让冉泅他们脱离冉家又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们谋划夺回培州军的方法,脱离冉家则是大明公主开出的条件。”

    知道邵天在丞相府的身份不一般,立即就有长老开始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在隐藏下自己的i心后,他们也不怕大长老冉路或二长老冉籴会不会将自己的i心在其他地方向邵天说出来。

    毕竟各执一词下,邵天又怎能知道事情的真假。

    不过听到长老们的打算,或者说是听完大明公主要求后,邵天还是立即皱起眉头道:“原来如此,但你们说当时留下的冉尥和冉楠立即就被大明公主收下了?大明公主没有怀疑冉楠的意图?”

    “怀疑是怀疑了一下,不过在冉楠解释下,显然大明公主那边并不怎么在意。”

    虽然冉尥、冉楠离开指挥使衙就直接去找熊寒天了,但为了表示对冉家的忠诚,他们还是立即将消息传回了冉府。

    听完事情经过,邵天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回头某会去见见冉尥、冉楠问个清楚。但冉楠假如意外身死,你们可不能再纠众闹出什么事情来。”

    “意外身死?邵大人你说冉楠会意外生死,难道大明公主就这么介意冉楠是冉崞哥哥的身份吗?”

    “这不是介意与否的问题,而是冉泅他们既然都还要回冉府考虑一下,冉楠为什么就不用回冉府考虑?难道冉楠的觉悟真就这么高?真的冉楠觉悟这么高,怎么以前的职位又那么低?”

    随着邵天质问,众人脸è都是一惊,二长老冉籴更是说道:“那邵大人你是说大明公主已看出冉楠想要报仇的意图了?那我们要不要将冉楠撤下来?”

    “撤下来?撤下来就不是冉楠的问题,而是冉家的问题了。”

    “为让大明公主相信冉家、相信这些回到培州军的冉家人是继续效忠朝廷、效忠大明公主的,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将冉楠撤下来。但幸好给冉楠这样一闹,估计大明公主也不会再去怀疑其他人,最多你们以后对冉崞、冉楠一脉的后人好一些就足够了。”

    听完邵天话语,众人都不再言语了。

    当然,二长老冉籴的本意也不是让冉楠去牺牲自己、成全别人,只是说谁也没想到大明公主会提出这条件,而冉楠又自己留了下来。

    然后在其他长老都下去安排时,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却又重新汇报一次,当然里面也包括其他长老的种种i心。

    但在听完两人话语后,邵天却也是皱皱眉头道:“这无妨,i心人人都有,如果他们真能在大明公主身边做出同冉丞相一样的成就,或许冉丞相只会高兴而不会有任何不满。毕竟冉丞相要做的事情也是风险无比,多留条路子给冉家人也无妨。”

    “如此甚好,但邵大人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做?要不要将黄山的事情说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地步,说不说也不要紧了。某会在冉家多留几日,看看大明公主会不会随军出征再说。”

    看看大明公主会不会随军出征再说?

    听到邵天话语,大长老冉路和二长老冉籴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只以当前的状况,或许大明公主是否随军出征也能说明许多问题。

    假如大明公主在一开始就随军出征,这就表明大明公主对培州、侥州、荨州的重视程度非常大,将来用来控制培州、侥州、荨州军权的人也肯定都是大明公主心腹。不然大明公主若只是在必要时才出现在需要场合,那就不值得太过重视,至少应付起来都要简单许多。

    可不管怎样,要想决定将来应付大明公主的策略,他们都必须先了解大明公主对培州、侥州、荨州的投入程度如何再说。a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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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