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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九十七章、没有继续为难冉家的象征

    “弟弟,弟弟……”

    正当冉尥还在揣测着大明公主用意时,已沿墙头走到前面的冉楠就突然大叫着向墙下的街前扑去。

    虽然有些仓促,冉尥还是飞奔过去,扯住冉楠衣带将他扯回了墙头道:“干什么,不想要命了吗?”

    这不怪冉尥会紧张。

    因为,大明公主只是要他们来给这些人收尸的,可不是让他们来这里闹出什么事情。即便没见到大明公主身边的武林高手现身,这更不是冉楠随便乱闹的理由。

    被冉尥扯回墙头,冉楠却手指着墙下的残尸、碎肉堆道:“那,那是冉崞的佩剑,是二长老赐给冉崞的佩剑。”

    二长老赐给冉崞的佩剑?

    一听这话,冉尥的双眼就是一缩。

    因为,当冉尥等冉家子弟加入军中时,都会得到长老会的赐剑。而由于二长老在长老会中乃是主理军务,冉崞能得到二长老亲手赐剑的事也得到了极多人羡慕。

    只是说冉崞并不是个隐忍的人,却将这事当成了一种炫耀来肆意张扬,也在那些冉家将领中引来了不少嫉妒。

    可冉崞即便并没有因此遭到怎样的报复,但正因为这种信任,却在又被二长老派予这种重任中身死灭亡了。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可惜冉崞得之于二长老,却也是失之于二长老。

    不然让冉尥在昨晚带队做第一次冲锋,说不定也会是冉崞一样的下场,还没有任何表现就被敌人歼灭了。

    然后看看那些血肉堆中果然有一把形似当初冉崞拿来向众人炫耀的长剑,而且在那些士兵中最多就只可能有一把这样的长剑。为免冉楠冲动带来麻烦,冉尥就拍了拍冉楠肩膀说道:“冉楠你在这里等着,由某去帮你将冉崞遗物拿回来。”

    “尥哥……”

    “别冲动,你应该知道能做出这些事的人有多厉害。即使你想替冉崞报仇,也得先帮冉崞照顾好家人,让他们后顾无忧后再说。”

    随着冉楠双眼在悲戚中流露出的愤恨,冉尥却也知道他的感受。

    而在冉尥提醒下,神情僵硬一下,冉楠才一脸痛苦的点点头道:“行,尥哥你不用说了,冉楠明白。”

    “这就好,某会帮你找找还有没有别的东西的。”

    看到冉楠明白该怎么办,冉尥这才点点头抽出背在身后的长枪。而冉尥的身高虽然仅仅一米七多点,手中长枪却将近三米长,这也是冉尥所练的武艺不仅适合在江湖中行走,同样适合在军中建功的原因。

    然后将长枪在手中卷起一团枪花后,冉尥才“呼!”一声抖手将长墙甩向了街对面的屋墙。

    “当!”一声。

    不说古代社会的道路绝不像现代社会那么宽敞,为避免敌人接近,指挥使衙门前的道路也会比较狭窄,这也是导致昨晚冉崞等人还没冲到指挥使衙门前就被全歼的原因。

    至于这会不会妨碍到指挥使衙门自己使用道路?

    他们又不赶着进进出出,这有什么好着急的。

    然后随着冉尥的长枪投出,狠狠chā入街对面的屋墙内,冉尥这才纵身一跃,稳稳落在了仍在上下摇晃的枪身上。

    而随着枪身摇晃,冉尥的身体也往下一猫,顺手就将残尸堆中的长剑给提了出来。

    只是,提起长剑时,冉尥就听到“扑!”的一声,却见从底下肉泥中就带出了半截手臂。当然,手掌还紧紧握在没有出鞘的剑柄上,显然当时长剑的主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灭杀了。

    而当长剑被冉尥拿在手中时,冉尥也一眼认出那果然就是冉崞向人炫耀过无数的长剑。

    也不停顿,顺着枪身摇晃往上一纵,冉尥的身体又落回墙头上。

    顺手将带着半截手臂的长剑递给冉楠,冉尥就说道:“给,这的确是冉崞的长剑,某再下去找找还有没有其他发现。”

    “弟弟,弟弟……”

    这不是冉尥不想多说,而是知道再怎么多说也都没用。

    当冉尥将长剑递给冉楠时,首先被冉楠抱在怀中的却不是长剑,而是挂在长剑上的半截手臂。,

    因为想都知道,这手臂肯定就是冉崞的。

    而随着冉楠又开始抱着冉崞手臂与长剑痛哭,重新落回枪身上的冉尥却皱了皱眉头。

    冉尥不是因为冉楠的情绪波动而皱眉,因为那只是人之常情。可由于前街上死人太多,不仅那些残尸、碎肉非常惊人,甚至在那些残尸堆中还掺杂有不少破损的武器、杂物等等。

    所以,虽然知道了冉崞牺牲的大致地方,冉尥还是有些无从找起。

    毕竟这个残尸堆的厚度不小,冉尥不是不能翻找一下,但也得有个目标才行。不然真是乱翻一气,那也有些对不起死者。

    不过,这也难不倒冉尥。

    在身下的残尸堆中顺手找到一把长剑后,冉尥就在发现冉崞手臂的地方拨了拨。

    先从武器装备上将那些绝不可能是冉楠遗体的士兵残尸拨开后,冉尥才发现了一件好似与众不同的铠甲藏在血水里。

    知道昨晚袭击指挥使衙门的士兵都是一身黑衣蒙面装束,不明白冉崞怎么会穿了一身铠甲过来,但冉尥知道这应该也是冉崞的东西才对。

    不顾整具铠甲都被淹没在肉泥中,冉尥伸手一拽,却也轻轻松松将铠甲从那些烂得已经看不出形状的肉堆中提了出来。

    只是提起铠甲后,冉尥的脸sè却骤然一变。

    因为,冉尥在枪身上看到的只是铠甲背面,却在将铠甲提起后,冉尥就发现铠甲正面已经恐怖地了下去,几乎达到与背面相贴的程度,可见冉崞当初受到的冲击有多大。

    而在这样的挤压下,冉尥别说想要多找一些冉崞的尸体,恐怕冉崞的身体当时就随着冲击在铠甲内化成了肉泥。

    而那半截手臂所以能得以保存,或许乃是因为冉崞似乎有从背部拔剑的炫耀习惯关系。

    证据就是,当冉尥在观察铠甲时,铠甲的双手和头部、身体开口中就开始“噗噜噜!”滚出许多不成形状的肉块、肉泥。

    等到肉块、肉泥都滚得差不多后,冉尥才发现铠甲下仅仅挂着一些布片。

    布片来源乃是勾在铠甲被劲力压扁变形的地方,显然应该是冉崞当时穿着的内衬或小衣。

    骨骼都不见了却还有些小衣残留,冉尥就知道这是硬物受劲气冲击的力量更大缘故。于是直到铠甲里面的血肉都滚得基本干净了,冉尥才将已经完全变形的铠甲提回了墙头。

    整个过程别说吐一下,冉尥最多就是皱一下眉头,这也可见冉尥的江湖历练成果,这种事情已经吓不倒冉尥。

    毕竟江湖上虽然缺少大面积的这种残尸、碎肉堆,类似东西却绝对不少。

    而对于仍在痛哭的冉楠来说,悲痛已经大过了恐惧,所以同样没被这种事情吓得吐出来。

    因此回到墙头上,冉尥也没去费劲劝哭得死去活来的冉楠,直接伸手一拽,提起冉楠身体道:“好了冉楠,你就别再哭了,这是某在底下找到的一具铠甲,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铠,铠甲……”

    听到冉尥话语,抬起头的冉楠在看到铠甲的样子后,顿时又满脸大恸。

    冉尥却不等冉楠多说,扯着冉楠身体就开始离开道:“某会将长枪留在这里,待会清理尸体到这个位置时,你可以自己去仔细找找,最后能找到多少东西,看运气吧!”

    “谢,谢谢……”

    被冉尥带着离开,冉楠根本就无力挣扎。何况冉尥为了帮冉崞找尸体连趁手武器都留下了,冉楠也没办法强硬下去。

    只得带着哭声回头看了一眼,迅速跟着冉尥离开了。

    而在冉尥、冉楠离开后,指挥使衙门的墙头上才出现一名蒙面宫女,望着chā在街对面屋墙上的长枪,哼了一声就又退了回去。

    然后冉尥、冉崞回到冉家,却见冉家门前的巨大坟坑已经将近完成。

    当然,整个坟坑距离冉家大门还有足足二十米远,也是冉家拆掉了门前两条街上的建筑物才得以清除得来。

    不过,看到冉尥、冉崞带回的东西,不仅那些冉家长老再说不出话来,甚至那些冉家将领也顿时沸腾起来。

    “……什么?冉崞的铠甲竟被劲气击成这种样子,劲气有这样厉害吗?”,

    “这可是精钢铠甲,比某现在穿的铠甲还好。冉崞都成这样了,那我们会变成怎样……”

    “冉尥,你怎么就带了一具铠甲回来,冉崞的尸体呢?怎么铠甲的里外都被鲜血渗透了。”

    面对众人七嘴八舌,冉尥才摇摇头道:“没有尸体,现场没有一具完整尸体。而且你们也不要多说了,反正待会大家都能看到。”

    说完冉尥就将铠甲递给冉楠道:“冉楠,你先将冉崞的遗物带回去收起来,待会你还要继续去寻找冉崞的其他遗体、遗物。”

    “某知道了,谢谢尥哥。”

    不说是不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众人围观下,冉楠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将冉崞的遗物拿回去。

    而不知道现场情形,在冉楠带着铠甲和剩了半只手臂的长剑离开时,那些冉家将领却还在唏嘘兴奋着。因为将领的工作是什么?那就是上阵杀敌,所以他们不会,也不可能为了一个死人就在那里哀叹不已。

    看到这一幕,并排站在一起的大长老冉路就对二长老冉籴说道:“冉尥不错,为什么二长老你不让他……”

    冉籴却说道:“某也知道他不错,可他并不愿事事听从冉家号令,而且不知大明公主待会怎样做。何况某以后肯定无法再掌管兵权了。”

    “那就只能以后再说了。”

    虽然知道二长老冉籴说的是事实,大长老冉路却也不会在此“顺口”说出帮冉籴保住兵权的话语。毕竟不说冉路有没有这个责任和义务,两人以前的相处可算不得友善。

    然后等到坟坑挖掘得差不多,冉楠也从冉家出来后,带上家丁和工具,冉家长老才和十多名冉家将领一起往指挥使衙门赶去。

    至于其他冉家人,不仅全都退回了冉家大门内,还直接将冉家大门给封上了。

    因为大明公主只是要求冉家长老和这些冉家将领前去清理尸体,并没要求其他冉家人也必须到场,这才能用家丁取而代之。

    可即便早有耳闻,除了已经看过现场的二长老冉籴和冉尥、冉楠外,几乎所有长老、将领,包括那些还没到过现场的冉家家丁也在抵达指挥使衙门前全都狂吐起来。

    只有冉尥指着那些早就随二长老冉籴一起呕吐过的家丁说道:“你们先开始清理吧!等其他人吐完,某自然会命令他们上去。”

    冉尥的命令虽然没问题,但众人却是先望了望二长老冉籴。

    二长老冉籴却也没觉得冉尥抢去了自己权威,双眼一直停留在前街上点点头道:“你们去吧!直接将所有残尸、碎肉一起装车,就不要再去区分什么你我了。”

    “遵命,二长老。”

    虽然不知二长老说的区分你我是什么意思,早就准备好的家丁却不敢怠慢。

    因为这种事既然迟早都是属于他们的,早完事自然就早收工。

    “不要,某不要呆在这里,某要回去……”

    “……某也要回去,某不要呆在这里。快,快来人扶某回去。”

    但当家丁们刚刚开始着手工作时,从呕吐中缓过劲来的几名长老却又是狂喊起来。只是因为他们已吐得双腿无力,也是惊吓得双腿无力,却也是自己想走也走不了。

    见状,二长老冉籴只得大喝一声道:“住口,你们以为自己想回去就能回去吗?别在这里给冉家丢人现眼。”

    “呜……呜呜呜……太恐怖、太可怕了……某不要,不要……”

    “不要,某不要……”

    不是说年纪大的关系,也不是说养尊处优的关系,而是从没经历过这种惊人之事,又习惯了在人们面前颐指气使,这些冉家长老才更会恐惧这种恐怖的事物。

    而缓过劲来的大长老却也是气喘吁吁道:“想回去可以,立即从长老会中革职。”

    “呜呜……随便你们,随便你们……”

    哭喊中,几名承受不住压力的冉家长老却都蹲在了地上,虽然没再要求离开,却也没人再能让他们回头。

    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沅就在大堂中皱皱眉头说道:“公主殿下,我们要不要出去阻止一下他们在那里瞎闹。”,

    “随他们去吧!我们的目标又不是冉家,只是培州军而已。这是区踊建议的新任培州指挥使名单,你让人一一去考察一下。”

    “小臣遵命。”

    以沅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在大明公主面前自称奴婢。只是听到大明公主说她的目标乃是培州军,一旁带着名单过来的区踊就有些惊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不过与往时不同,朱鬲现在却不在大明公主身边。

    原因乃是朱鬲在天亮后偷偷在门缝处望了外面的前街一眼,顿时就给吓得吐了个稀里哗啦。

    虽然没人去指责朱鬲,但他也暂时出不来了。

    而在清理完指挥使衙门前街的大部分血肉后,那些冉家家丁却也是将围绕着冉尥长枪附近的地方留给冉楠独自去清理。

    剩下的众人犹豫一下,或者说是等不到大明公主和任何人从指挥使衙门中出来,二长老冉籴才大声说道:“冉尥,你在这里带几名家丁给冉楠帮把手,既然大明公主没有其他命令,其他人就全都先回去。”

    听到二长老冉籴命令,众人都长吁一口气。

    因为,那些冉家长老即便再没有回头多看一眼指挥使衙门的前街,但也没人还愿意留在这里。

    可没等冉尥答复二长老冉籴,一道声音却又从墙头上传来道:“大明公主谕命,以下冉家将领即刻解除军职,并与培州城内所有冉家人一起,在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前,严禁离开培州城,违者格杀勿论。名单如下……”

    严禁离开培州城,违者格杀勿论?

    听到大明公主对自己的命令,虽然冉泅、冉尥等人都惊讶了一下,心中却明显都松了口气。

    因为,看到指挥使衙门前街上的这些残尸、碎肉,谁都知道大明公主身边的武林高手都是怎样的等级。若是只要不离开培州城就可逃脱惩戒,那不仅足以说得上是幸运,甚至假如因此可以避开最后围攻大明公主的命令,他们还都要说声庆幸了。

    而同样要求在那些冉家长老眼中也是惊讶中带着惊喜,至少这也表明大明公主没有继续为难冉家的象征了。

    但冉家究竟还会不会继续为难大明公主?

    在看过指挥使衙门前街上的状况后,他们也知道必须重新计议一下。

    因为,他们或许可用千军万马在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城后淹没她,但如果他们无法淹没大明公主身边的武林高手,等待他们的或许就是与眼前残尸、碎肉相同的下场。

    不管这是不是大明公主严令他们必须来“参观”收尸的原因,至少在现场这些人中,已经没有多少人还敢反抗大明公主了。

    当然,这事情放在冉尥身上却不同。

    因为比起在培州军中供职,冉尥还是更喜欢无拘无束的江湖豪情。而在看过真正的江湖高手技艺后,冉尥也为自己重新找到了目标。

第七百九十八章、想押谁就押谁

    “星兄,你到底是怎样得到皇后殿下允许效忠的,怎么我等都没有这样的运气。”

    虽然由于少师府的遮掩,大明公主现在培州城的事情还无人得知,但随着宗人府接连两轮的升职、降职风cháo,当图和漓、图里赫两人还是只能一个劲在低位挣扎时,图星却已经由司士升为司空,最后竟然就这样不再被掉职牵连了。

    可即便已从图星炫耀中得知他乃是效忠了皇后殿下的缘故,再次被降为司寇的图和漓、图里赫仍是有些羡慕、嫉妒又难以想像。

    因为,图星假如真能在皇后庇护下坐稳司空位置,那不说往后是不是再也无忧,说不定图星也真会走上一条与两人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

    而在宗人府内的司空馆接待着两人,图星却也洋洋得意道:“这你们还不明白吗?那自然是因为某现在已是图家家主,想做什么,该做什么都要自己负责,皇后殿下才能信任某。不然换到你们身上,你们说自己能得到皇后殿下信任吗?”

    “这个……”

    自从图星获得“成功”后,图和漓、图里赫不是没想过要像图星一样去效忠皇后殿下,可即便两人父亲图季阊、图摩寄都发动关系进宫问了问皇后殿下的态度,但却发现皇后殿下对两人的效忠根本就不感兴趣,这也是他们不得其解的原因。

    所以对于图星的自鸣得意,两人不是说立即明白,却也是犹豫一下道:“这真是兄弟成为了家主的原因吗?但我们也是家父帮着去询问的啊!”

    “家主是家主,家父是家父,你们傻了啊!”

    图星又有些洋洋得意道:“如果这事是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说要去效忠皇后殿下,某肯定皇后殿下绝对会答应,但如果只是你们两个xiǎo辈为了活命,为了逃过大明公主折腾去效忠皇后殿下,皇后殿下用得着理会你们吗?”

    “xiǎo辈,什么xiǎo辈?难道星兄现在就不是xiǎo辈吗?”

    虽然知道图星的意思不是讽刺自己,图和漓却也揶揄了一句。

    当然,以着还未除去的làngdàng子秉xing,图星更是一个劲的洋洋得意道:“那当然,某现在可不是xiǎo辈,某现在是图家家主。”

    “行了吧!星兄想要成为一个真正家主的时间恐怕也不会比我等需要的自立时间短。”

    同为前日的làngdàng子,虽然三人现在已经有了官阶之分,图里赫却也是捶了一拳图星。

    而图星则毫不在意道:“可在外界来说,某的确是自立了。所以你们如果有胆让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答应你们自立,某保证皇后殿下也会答应你们效忠。”

    “这是皇后殿下的意思?”

    秉承图季阊的xing格,图和漓立即感到图星话中有话。

    图星却说道:“如果你们连这点都做不到,那还是不要自立了。”

    不说是不是趾高气扬,虽然图戌郐、汤yàn都没对图星说过皇后图婧已经与大明公主达成协议,乃至图戌郐也没将这个消息透lu出去,至少在图和漓、图里赫面前,图星知道自己已经真正抖起来。

    而图戌郐为什么没将这事说出来?

    因为,不管皇后图婧有没有与大明公主达成协议,现阶段她还影响不到争夺皇位的形式,甚至于究竟还有没有人能与太子殿下争夺皇位,在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做出真正动作前,图戌郐也无意将此事透lu出去。

    毕竟这不说是不是多此一举,至少图戌郐不能因此拖累了图星的发展,怎么都得让图星真正得到皇后图婧的信任再说。

    所以图星现在虽然也是每天回家都要听图戌郐耳提面命,但每隔两、三天都会进宫找皇后图婧奏禀一下宗人府事务,以表明自己的忠诚。

    只是听到图星话语,图和漓、图里赫两人的脸sè却同时一沉,

    因为,图星这即便不是叫两人与图季阊、图摩寄断绝父子关系,但没有图季阊、图摩寄同意,两人又怎可能自立出来。而现在急着自立又的确是种冒险,这不得不让两人好好思忖一下。,

    然后两人从司空馆出来,回到宗人府外面的马车上,图季阊和图摩寄的脸sè也同时一变道:“哦!图星真是这么说的?”

    “是的爹爹,图星说孩儿投效皇后殿下既代表不了图家,也代表不了自己,这种事情毫无意义。”

    随着图和漓的回应,图摩寄也望向图季阊说道:“季阊兄怎么看这事,难道皇后殿下也有意参与皇位之争。”

    图季阊却若有所思道:“或许皇后殿下是想以此来为自己在将来争夺一些权力,但这未必能说是皇后殿下也想参与皇位之争。”

    与图戌郐不同,在没听说皇后图婧已经与大明公主达成协议的状况下,图季阊和图摩寄两人也不相信皇后图婧一个nv人又能在皇位之争中做些什么,因此图和漓、图里赫固然很想像图星一样得到皇后图婧庇护,图季阊和图摩寄却不想将两家人与皇后图婧拴在一起。

    毕竟皇后图婧怎么说都只是个nv流之辈,或许图星那样的“新晋家族”只要有皇后殿下保护就行了,但图季阊、图摩寄真正想要辅佐的却始终是将来的皇上,这样才能让两家人的利益最大化。

    知道图季阊的意思,图摩寄就点点头道:“老夫明白了,那皇后殿下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反正大明公主也只是想要折腾一下宗人府,又没有确定暗害图里赫他们的意思。”

    听到这话,图和漓、图里赫就苦笑了一下,知道两家人终究不会为了两人做出任何牺牲。

    然后等到图和漓、图里赫回到宗人府,图摩寄就说道:“季阊兄,那你说大明公主现在每天呆在少师府到底想干什么。”

    “不知道,即便大明公主又出去寻幽访胜,她也没必要将自己的仪仗队留在少师府,或者说是用这种方式离开吧!”

    “难道大明公主不是出去寻幽访胜了?”

    由于对外一直有着好诗词之名,大明公主以往因寻幽访胜名义离开京城的时间也非常多,可在太子图炀,或者说是易嬴进京后,大明公主就再没离开过京城。

    虽然以往都没人知道大明公主是不是真的出去寻幽访胜了,但对于现在的状况,众人更不喜欢。

    尤其上次大明公主探访乌山营带来的结果是什么?

    乃是乌山营投靠了大明公主。

    所以,随着大明公主在少师府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也就有越多人怀疑大明公主的真正意图和去向。

    所以图季阊也摇摇头道:“如果真是寻幽访胜,大明公主哪用将仪仗队留在少师府,而且现在这个时期,大明公主真出去寻幽访胜,你又能相信吗?”

    “那大明公主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又要将仪仗队yu盖弥彰地留在少师府?”

    “这就不是我们需要关心的事了,反正我们也就只能cào心一些京城中的事情。”

    只能cào心一些京城中的事情?

    虽然图季阊这话很有些放弃的味道,图摩寄却很快点了点头。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他们自然不能像那些来自各个地方的朝廷官员一样在各处经营。所以不说是不是有心无力,对于图戌郐将主家迁到胄州的事情,他们也都相当不赞同。

    毕竟那不仅毫无意义,更会削弱自身实力。

    因此图摩寄说道:“那我们怎么办?继续帮洵王爷拉拢皇室宗亲吗?好像他们对这种事都不感兴趣一样。”

    这不怪皇室宗亲对皇位争夺这种事不感兴趣。

    因为除了洵王图尧等少数人,或者说是除非洵王图尧等人都死绝之外,其他皇室宗亲根本不可能考虑什么争夺皇位的事。在自己不能争夺皇位,大明公主又已经掌握宗人府的状况下,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皇位争夺中保持中立。

    不然真去帮洵王图尧争夺皇位,好处得不到什么,却要被宗人府盯上就麻烦了。

    毕竟他们已身为皇室宗亲,又还想妄图什么好处。

    听到图摩寄犹豫,图季阊却摇了摇头道:“虽然没用,但我们也得保持经常在外走动才行。不然让他们都以为我们不能动了,甚至没有任何想法了,那不是更麻烦?”,

    “……季阊兄所言甚是,起驾!”

    沉默了一会,图摩寄却找不到比图季阊更好的方法,因为图戌郐或许可在分家后撒手不管一切,但两人却不能因此就让别人xiǎo看自己。

    不然所有人都认为图季阊、图摩寄再没有什么能量时,那才是两人真正的覆灭时候。

    所以,他们现在不仅得积极走访皇室宗亲,更得借着帮洵王图尧想要争夺皇位的理由去极力撺掇那些皇室宗亲,让他们看到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希望,这样才能让他们避开有心人的试探及敌人的打击。

    而当图季阊和图摩寄的马车终于驶入大街上时,街边一座妓馆中就传来一个声音道:“你们看,某没说错吧!季阊大人和摩寄大人现在还想着宗人府,想着争夺皇位的事。”

    “娘匹的,真不知道爹爹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突然又说要彻底远离皇位争夺了。”

    身为官宦世家的血脉,虽然官宦世家一直都没参与过北越国的皇位争夺,但当他们知道官宦世家这次终于要支持洵王图尧参加皇位争夺后,虽然不知原因是什么,好像江砚、张扬这样的xiǎo辈都很兴奋。

    毕竟只有参与皇位争夺,他们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展示自己的能力与风范,加大竞争家主之位的筹码。

    所以突然得知官宦世家又不参与皇位争夺了,这也让他们格外失望。

    在近乎已经无事可做的状况下,张扬才带着众人来到妓馆中消遣。

    当然,消遣归消遣,在看到图季阊、图摩寄的马车从宗人府方向出来后,众人又开始热议起来。因为正是在官宦世家退出洵王图尧的阵营后,图季阊、图摩寄两人才正式加入进去。

    可这即便还不能算是一种阵营,在几个官宦世家子弟的眼中却已经与阵营差不了多少。

    因此在望着图季阊、图摩寄的马车离开后,江砚就一脸不甘心道:“张兄,那你说我们就这样放弃皇位争夺了,那不是会对我们竞争家主之位也很不利吗?”

    将竞争家主之位放在皇位争夺上,这是只有官宦世家子弟才会拥有的想法。

    知道江砚在担心什么,搂着怀中妓户狠狠亲了一口,张扬才说道:“可现在官宦世家的命令已经下来,我们又能怎么办。”

    “那我们能不能以个人名义参与皇位之争?”

    众人会来到妓馆,一是为陪张扬消遣,二也是为好好商议这事。

    所以听到江砚提出以个人名义参与皇位之争,众人一下全都沉默下来。

    而不好说出自己已得到家主之位,更不能说出天英mén已开始镇压官宦世家之事,宋立就说道:“这样不好吧!不说我们个人怎么参与皇位之争,这种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的事,如果……”

    “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

    “……谁说我们公然违反官宦世家命令了,要说违反官宦世家命令?官宦世家还不是不准我们在外面狎妓吗?”

    如果宋立不反对还好,随着宋立出声反对,众人却立即爆发出了极大热情,严哓更是在怀中妓户的xiong脯上狠狠捏了一把。

    因为与张扬单纯喜欢周游huā丛享乐不同,严哓却喜欢虐待nv人。但除了已经成为妓户的nv人外,京城可没有任何nv人会甘心被他虐待,那些游河贵fu就更不可能。

    所以比起张扬的游猎甚广,严哓主要就是在一些妓馆中消遣。

    而这当然不是官宦世家专mén在为严哓开禁,只是很多规矩即便并非说说而已,但也有管束得是否严重、是否严格之说。

    例如狎妓的命令,只要不闹出丑闻,官宦世家显然也不会多管。

    看到有人支持自己,不管支持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江砚就说道:“对啊!虽然没有官宦世家命令,我们无法走上前台,但我们尽管在幕后努力一下不就好了吗?好像现在官宦世家的工作,哪一件又不是幕后工作。”

    “因此多做做幕后工作,说不定对我们也是一种历练和经验。”

    历练和经验?

    听到这话,柳济也在一旁兴奋道:“幕后工作的历练和经验?那某也要做……”,

    与宋立一样,柳济也是殿阁大学士柳沂的幼子,看到柳济兴奋起来,宋立就一拉柳济胳膊道:“柳济,你怎么也兴奋起来了。”

    “这不是某要兴奋,而是宋立你最近才怪怪的,怎么一下就变得那么听话了。”

    “对啊!宋立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到柳济疑问,江砚也望向了宋立。

    因为在官宦世家留在京城的几个xiǎo辈中,最初就数宋立与柳济的关系最好。而由于事情本就是从宋家和宋贵fu访亲开始,众人一直就怀疑宋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可即便其他人再怎么怀疑,宋立也清除自己没资格将真相说出来,一脸苦笑地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道:“你们别误会了,某担心的可不是这事,而是爹爹不知怎想的,居然bi着某现在就要孩子,还要某开始准备纳妾。”

    “纳妾,你有福了。”

    听到纳妾二字,众人顿时都乐起来。

    因为纳妾固然是每个男人的梦想,但纳妾也等于jiāo公粮次数增多。jiāo公粮次数增多,si粮就不够用了。

    所以这事情虽然不严重,但的确会让人产生一种兴奋的苦恼。

    柳济也推了一把宋立道:“切,这种事你也值得担心?难道宋大人让你娶的还是什么洪水猛兽不成?”

    “某这不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才苦恼吗?何况爹爹为什么这么做,某也是一无所知。”

    “这还有什么不知道的,那不就是因为你没后吗?来,要不要哥哥教教你怎么生儿子。”

    看到宋立一副傻傻的样子,年纪最大的张扬也乐起来,伸手就猛在宋立肩膀上拍了拍。

    但不管这是笑话还是托词,宋立却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不可回避的问题,何况宋家也已经确定要由宋立接过家主之位,这不仅是宋融对宋立的要求,同样也是宋立对自己的要求。只是要苦了宋立的正室,早早就得开始为接纳妾室做准备了。

    而宋立又不能将真相告诉自己正室,只能用来与江砚等人瞎扯扯。

    当然,在被宋立转了一下话题后,依旧是对家主之位最耿耿于怀的江砚说道:“张兄,那你看我们与去冉丞相商议一下怎样,说不定冉丞相会给我们一些意见?或者说是让我们做些事情?毕竟以冉丞相的地位,也能帮我们在二伯面前做掩护。”

    “冉丞相?那个老狐狸,你能保证他是帮助洵王图尧还是帮助什么人?或者他真会chā手皇位之争吗?”

    “……那我们不如考虑一下其他人,总之只要我们不必亲自出面就行了。例如礼部shi郎薄正佑?”

    江砚为什么会在这里替起冉鸣,不是为了让张扬同意自己的意见,就是为了让他反对自己的意见。

    而随着张扬反对,当江砚顺势再提出其他人选时,事情就变成他们不是想不想参加皇位之争,而是想通过什么人参与皇位之争的问题了。

    但听到张扬提起礼部shi郎薄正佑的名字时,严哓就惊讶道:“礼部shi郎薄正佑?他不是中间派吗?怎么会参与皇位之争。”

    “中间派又怎么了。”

    江砚却兴致高昂道:“假如我们通过礼部shi郎薄正佑抓住中间派,那不是将来想押谁就押谁。而且以现阶段来说,也不算我们参与皇位之争,只是在拉拢那些中间派系听从我们指挥罢了。”

    “拉拢中间派系?这个主意有趣。”

    听到张扬建议,众人终于兴奋起来。

    因为,正像张扬所说,他们现在拉拢中间派系并算不得参与皇位之争。但等到所有中间派系全归几人所用时,将来皇位争夺战爆发到最炙热时,果真就可起到想押谁就押谁的地步了。

    ..

第七百九十九章、鬼神之命

    什么是中间派?中间派就是不加入任何派系的官员队伍。

    或者说,这些官员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队伍,只能说是一些官员的零散总称,或者说是零散官员的总称。

    但不管怎样零散,这些官员都具有不主动加入任何派系,乃至不被加入任何派系的特征。当然,这不是说他们自己就没有派系,只是这种派系的存在目的就是不加入任何派系。

    这就好像现代社会的不结盟运动一样,都是通过结盟成“不结盟”来反对结盟。

    这个不结盟的主要目的就是没有任何具体的针对xing主张,就好像成立派系的目的就是为了不参与皇位争夺,不参与某项政事争夺一样。

    所以作为在中间派中声望最高,却又不参与任何中间派系的礼部shi郎薄正佑,自然而然就进入了江砚的视野中。

    因为,江砚的目的可不仅仅是参与皇位争夺,还要利用拉拢中间派系来为自己争夺声望。

    至于说幕后不幕后的事情,那反倒不重要了。因为江砚需要的就是官宦世家的名头,乃至只是拖上张扬等人一起而已。

    不过,当礼部shi郎薄正佑在书房中听到江砚等人的拜见请求时,心中还是稍稍惊讶了一下。毕竟江砚等人虽然只是官宦世家的xiǎo辈,但不说个个出朝为官,将来也未必不会在官宦世家中有所建树。

    不知众人来找自己干什么,想到官宦世家刚刚表态要支持洵王图尧夺取皇位,却又立即退出了皇位之争的传闻,礼部shi郎薄正佑就蹙了蹙眉头。

    因为,仅以官宦世家的所作所为来说,这不仅有些猖狂,更有些不可思议。

    特别现在怎么只是几个官宦世家的xiǎo辈来拜访自己,官宦世家真有什么要事得与薄正佑相商,那也应该是由几名家主出面吧!

    毕竟薄正佑的官职虽然不如几位官宦世家的家主大,但不仅辈分相当,在朝廷中的资历也相差无两。

    可想是可以这样想,虽然不知道江砚等人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薄正佑还是迅速让人将他们让到了huā厅中。

    只是在命人传话下去后,薄正佑自己却在书房中拿起《国史》翻阅起来。

    看到薄正佑专心读书的样子,薄府书房的陪读丫鬟松月就一脸惊讶道:“老爷,您不要去见官宦世家的江大人他们吗?”

    “见他们干什么,一群xiǎo辈而已,没必要理会。”

    一边在嘴中表lu出自己的不屑,薄正佑却并没有斥责松月打扰自己看书。

    因为,不管心思在不在书本上,对于官宦世家居然只是让几名xiǎo辈来接触自己的事,薄正佑还是有许多不满。毕竟以薄正佑对官宦世家的了解,不管那些xiǎo辈在朝廷中担任任何官职,能代表官宦世家的始终是几名家主。

    所以,今天来找薄正佑的官宦世家xiǎo辈再多,那都不能让薄正佑有任何动容。

    虽然薄正佑的确请他们进屋了,但却不准备那么轻易去面见他们。

    因为早知道他们不可能有什么要事,至少不可能有什么得到官宦世家允许和指派的要事,薄正佑出不出去与江砚等人见面都没关系。这才准备先将江砚等人在huā厅中晾上一晾。

    如果他们耐得住xing子,薄正佑或许还可以与他们见见面,看看这些官宦世家的xiǎo辈si下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不然江砚等人即使拂怒离开,同样有益于薄正佑的清流之名。

    因为,仅以官宦世家这次在皇位争夺一事上的反复之举,薄正佑都不稀罕与他们为伍。

    而起初即便并不知道薄正佑打算,可等到在huā厅中坐了一盏茶时间都没见到薄正佑出来招呼众人,江砚等人也知道薄正佑的想法了。

    或许其他人不会急着开口,但想起自己的真正打算,江砚就向张扬说道:“张兄,你说薄shi郎怎么现在还没出来见我们,不是他已将我们忘记在huā厅中了吧!”

    而作为众人中年纪最xiǎo的人,当江砚开口后,柳济也不出所料的立即恼道:“hun蛋,他一个礼部shi郎凭什么敢给我们官宦世家脸sè看。”,

    但在用“忘记”二字挑起众人怒气后,江砚的真正目的又是什么?

    不仅仅是想通过参与皇位争夺战来证明自己,更想利用对这些中间派的掌握来巩固自己将来成为江家家主的势头,并进一步有所成就的真正目的。

    所以,薄正佑接受江砚的建议是个选择,薄正佑不接受江砚的建议,乃至对众人视若无睹同样是一种选择。

    因为当江砚等人被薄正佑拒绝后,借着这种带出来的气愤,江砚不仅可将张扬等人拉入自己的阵营中,也有理由跳出来独自单干了。

    因此,即便还在薄家huā厅中,即便旁边还有薄府的卜管家shi侯,江砚也是毫不犹豫道:“既然这样,张兄你看我们不如自己干怎么样。”

    “自己干?薄大人都不想理会我们了,江兄还想怎么自己干。”

    同样无视身边的卜管家,张扬也接上了江砚的话语。

    知道张扬不会让自己失望,江砚就说道:“很简单,虽然薄大人拒绝了我等,但依靠官宦世家的影响力,我们完全可以自己去拉拢那些中间派系官员为我所用,如果薄大人想做清流,那就让他自己去做清流好了。”

    “咳!”

    虽然知道薄正佑想要晾一晾这些官宦世家后辈的想法,但卜管家却也没料到江砚等人竟会毫不掩饰地对薄正佑的清流之名表示蔑视。

    当即也在旁边咳嗽一声。

    可卜管家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没关系,一等卜管家表现出“提醒”几人的态度,严哓也直接从椅上站起说道:“江兄所言甚是,既然薄大人无意与我等合作,那我们还是自己去做这事吧!”

    身为清流,薄正佑在朝廷中是个异数。

    那就是薄正佑同意的事,有很多人同意,薄正佑反对的事,同样也有很多人同意。

    所以,不能说有没有利用薄正佑的想法,假如薄正佑答应与他们合作,江砚等人知道肯定会有不少官员支持,而薄正佑如果不答应与他们合作,同样也会有许多官员支持江砚等人的想法。

    尤其以中间派官员的特殊xing,江砚根本不认为自己真能一口气将他们全都拉过来。

    毕竟他们选择成为中间派官员,肯定会有各种各样的原因。

    所以争取一部分,

    只要有一部分人能被争取,不急着让他们现在就在皇位争夺战中表态支持谁,只要他们能一直“听话”,江砚等人就有办法让他们在未来的皇位争夺战关键时期成为被自己利用的棋子。

    因此,不管卜管家再怎么挽留,当江砚等人跟上严哓的脚步时,众人实际并没在薄府坐多久。

    而知道薄正佑的态度,卜管家实际上也就只是做了一些表面挽留而已。

    但等到薄正佑知道huā厅中的事情经过时,却瞬间就怒了起来道:“hun帐,那些家伙竟敢利用到本官身上。”

    这不怪薄正佑会愤怒,因为如同江砚等人能猜出薄正佑的打算一样,薄正佑同样能猜出他们的打算。

    没想到自己竟会被几个官宦世家xiǎo辈利用,或者说几个官宦世家xiǎo辈就想来利用自己,薄正佑就有些怒火中烧道:“难道他们以为自己是官宦世家,本官就对付不了他们吗?”

    “老爷息怒,或许他们原本也有与老爷合作的想法,只是因为想逞少爷威风,看不得老爷的志向高洁。”

    “哼,你说他们的目标是中间派系官员?”

    随着卜管家劝阻,薄正佑的怒气也不得不平定下来。

    因为不得不承认,薄正佑会被江砚等人利用正是来源于他想要晾一晾江砚等人的想法。

    不然薄正佑若是真当他们是官宦世家俊才,或许他们也不敢用这种态度对待薄正佑。

    当然,重要的是江砚等人的言语中透lu出不少信息。

    卜管家点头道:“是的,老爷。江大人明言想去拉拢那些中间派系官员,只是来拢来做什么,他们并没有透lu。”

    “哼,还能做什么,当然是意图chā手皇位争夺。”

    薄正佑不满道:“虽然官员世家是已经明言不chā手皇位争夺,但正如图和漓、图里赫和图星等人一样,哪个家族又没有一、两个逆子。”,

    一、两个逆子?

    没想到薄正佑竟会将江砚等人与图和漓等人相比,卜管家和松月就一脸汗颜。

    松月也不得不说道:“那老爷想怎样,不管他们吗?可不管老爷管不管他们,恐怕都会被这些官宦世家的xiǎo辈利用。”

    与芍yào当初的工作一样,松月能在薄正佑书房工作,正是因为得到了薄正佑的极度信任。假如松月不是还没给薄正佑生出孩子,恐怕立即就会被升格为妾室。

    所以对于松月的主动发问,薄正佑也没感到丝毫不悦,只是依旧在生江砚等人的气道:“管,当然要管,为什么不管。”

    “不管他们这些hun蛋打算支持谁登基,某都要与他们对着干……”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这不是薄正佑的脾气大,而是作为清流中的代表,作为清流中的清流,薄正佑一定不能让人xiǎo看才成。

    看到薄正佑生气的样子,松月就一脸微笑地走过去帮薄正佑捏起肩膀道:“老爷息怒,但官宦世家假如支持太子登基,老爷又要与他们对着干吗?”

    “……太子?”

    身为一名中间派的清流,薄正佑虽然不会轻易加入皇位争夺中,但却绝不会吝啬对太子图炀的忠诚。

    只是在松月提醒下,薄正佑稍一思虑才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既然官宦世家是因为大明公主才退出皇位争夺战,那么官宦世家的主体现在肯定是以支持太子殿下登基为主。而江砚这些家伙会想从官宦世家中出来单干,肯定不会依照官宦世家原本的选择。”

    “那他们不是与家族作对了?这种事情也能做?”

    “只要他们将来押对了人,这种事情又有什么不能做。”稍稍不屑一句,薄正佑的脸sè却异常平淡道。

    而听到这话,松月就有些惊讶道:“押对了人?难道老爷认为太子登基有问题?”

    “太子登基肯定没问题,但太子殿下将来能不能坐稳皇位,这却是个大问题。所以这事的争夺还要放在许久以后,本官这才不想急于搅入这种皇位争夺当中。”

    “原来如此,但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吗?”

    仿佛是自言自语,卜管家就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意外?有易少师和大明公主护航,太子登基肯定不会有意外。”

    虽然薄正佑还是自信满满,松月却跟着说道:“但太子殿下本身如果发生什么意外呢?生老病死,谁也无法保证吧!”

    “生老病死?那就得看太子殿下的运势如何了。”

    终于知道松月和卜管家在说什么,薄正佑还是一副不怎么在乎的样子道:“可太子殿下既然能在申州生活这么久,又有幸被易少师护送到京城,成功成为太子,运势怎么都不可能太坏才是。”

    运势不可能太坏?

    太子图炀能成为太子,运势当然不可能太坏。

    在松月轻捏下,不是薄正佑不想继续说下去,而是薄正佑的双眼就渐渐眯了起来,终于在椅子上睡着了。

    而在薄正佑睡着后,卜管家却一改平日的与世无争态度,一脸严肃的向松月说道:“你去外面帮为师护法,为师要起一卦。”

    “是,师父。”

    一边恭敬,乃至是有些畏惧的向卜管家一躬身后,松月才赶到了书房外面站住了。当然,松月只是站在外面,并没有将书房大mén关上,也是为了预防有什么人突然经过。

    而在松月出去后,卜管家却立即将薄正佑坐着的椅子向书桌方向一转,让薄正佑面对书桌上一尊正在飘着渺渺上升的轻烟的香炉后,这才站在薄正佑身后挥起了双手。

    甚至于一边挥出不同手势,卜管家的双手就时不时在薄正佑背上击上一掌。

    而松月虽然一开始都是在注意屋外动静,但等到卜管家开始施展卜算手法时,松月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望。

    只见卜管家虽然是在薄正佑身后施法,可随着卜管家的手势、动作,桌上香炉飘起的渺渺轻烟就仿佛受到什么吸引似的开始直直往薄正佑的口鼻中灌入。

    然后当卜管家的手掌拍在薄正佑背上时,被薄正佑吸入体内的香烟却又好像是从卜管家拍在薄正佑背上的手掌中给吸了出来。,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卜管家终于停下手时却又是一脸疑huo道:“怎么还是这样?”

    “师父说还是这样?难道师父依旧没算出北越国的真命天子究竟是谁吗?”

    当卜管家停下手双时,松月就赶紧进来将薄正佑扶到了书房软榻上躺了下来,以免待会薄正佑醒来时发现有什么不对。

    而卜管家却拼命在手中捏着指诀道:“怪,实在是太怪了。怎么北越国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最后的皇位归属却依旧是在那隐龙身上。而这种隐龙不隐的状况,老夫又为何一直算不出来呢!”

    隐龙不隐?

    听到卜管家话语,松月也皱了皱眉头。因为所谓的隐龙不隐,指的乃是原本的隐龙在经历过多番气运灌输后开始变得不再隐藏。

    而随着北越国京城的事端越来越多,隐龙的气运也是越来越聚集。

    以这种不断聚集的状况,凭卜管家的卜算能力,不应该现在还没找出隐龙的真身才对。

    可现在就是本该已经无所遁形的隐龙却依旧身处mi雾中,这也是最让松月师徒揪心之处。

    因此想想自己所学,松月就说道:“师父,那太子殿下的运势也是一直未变吗?以那隐龙应该是从太子殿下手中夺去皇位一点,难道师父还算不出隐龙的身份?”

    “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

    望都没望松月一眼,卜管家只是一个劲在捏指掐算道:“因为老夫即便能算出太子登基,但太子殿下却绝对不是北越国的真命天子,真不知道这隐龙到底藏在什么地方,又怎么能从已经登基的太子殿下手中顺利接过皇位。”

    “要不师父多算算一些人的运势?”

    “你说洵王图尧吗?老夫算过了,他也和育王图濠一样,一点机会都没有。”

    “那易少师呢?师父还是算不出来?”

    “算不出,也不敢算,因为易少师的命和薄正佑一样都是鬼神之命,不过薄正佑可为老夫所用,易少师却绝不可能。”

    鬼神之命?

    随着卜管家话语,松月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鬼神之命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好像薄正佑、易嬴这样拥有鬼神之命的人,二就是好像松月师从卜管家学习的名为“鬼神之命”的卜算之法。

    而要想进行鬼神之命的卜算,那就非得利用拥有鬼神之命的人,以其身体来进行卜算。

    当然,每进行一次鬼神之命的卜算,被利用作为卜算工具的人的xing命就会减少,例如薄正佑现在就只剩下一年多的xing命。

    而什么又叫拥有鬼神之命的人?

    那就是在人世间拥有大运势,拥有成为帝皇之道的人。

    当然,拥有鬼神之命并不等于一定能成为帝皇。毕竟鬼神中也有大鬼、xiǎo鬼,大神、xiǎo神之分。所以鬼神之命的卜算,最终目的都是要夺取他人的帝皇之道,成就自身的帝皇之身。

    毕竟拥有帝皇之道的人虽然很多,但有资格成为帝皇的人却很少。

    这就只有正确找到能成为帝皇的人,卜管家才能通过鬼神之命的独特方法夺取对方的帝皇之身,成就自己的帝皇之业。

    当然,详细该怎么做,松月并不清楚,松月只知道这是自己师mén一直渴望完成但却从未完成的事。

    他们所以会来到北越国,并寄身在薄府,同样是为了寻找能在北越国成就鬼神之命的机会。

    至于说易嬴为什么绝不可能?

    那也是因为鬼神之身也有强弱之分。固然易嬴不可能成为帝皇,但也无法像薄正佑一样受卜管家和松月师徒摆布,毕竟易嬴身边可是有不少天英mén弟子保护,根本不容他们下手。

    ..

第八百章、亚夫

    “什么?易少师说皇后殿下的话就是大明公主殿下的话,难道皇后殿下已经与大明公主……”

    不是不想来请教易嬴,而是没想到大明公主竟然一直在少师府住了下去。

    不想让大明公主认为自己无能,因此在“搅luàn”计划顺利进行下来后,图硝也没再急着去找易嬴请教什么后路。

    但随着图星单独回到宗人府司空一位上,并连续两次在宗人府的搅luàn计划中都坐稳了宗人府司空的位置,图硝就渐渐感到有些不妙了。

    难道图星也已经投效了大明公主?

    那将来在图星和自己当中,大明公主又会选择谁?

    虽然图星之前只是个làngdàng子,但不得不说,图星的家世远在图硝之上。别人不会这么担心,图硝却难免要为此忐忑。而在最后查出图星效忠的乃是皇后图婧时,图硝也就有理由来找易嬴请教了。

    只是听到效忠皇后图婧就是效忠大明公主,图星还是极为震惊。

    毕竟在此之前,并没有任何皇后图婧与大明公主结盟的消息传出来。

    但看到图星吃惊的样子,易嬴就点点头道:“是的,皇后殿下已经与大明公主殿下结盟,只是两人的盟约却有些不同。那就是皇后殿下的话虽然就是大明公主殿下的话,但效忠皇后殿下却不等于也效忠了大明公主,所以图大人不必为此担心。”

    以现代官场和古代官场的双重阅历,易嬴当然知道图硝在担心什么,随即为他结开了疑huo。

    不是说恍然大悟,图硝立即有些惭愧道:“原来如此,那是本官多心了,但本官日后是不是也要与星司空jiāo好?”

    “jiāo好?如果你们能自然而然的jiāo好,那当然没什么,但却没必要刻意为之,毕竟星司空未必知道效忠皇后殿下也等于效忠大明公主。”

    “……什么?星司空不知道效忠皇后殿下也等于效忠大明公主?”

    乍听这话,图硝再度震惊了,也有些无法理解。

    易嬴却笑道:“这很正常,毕竟效忠皇后殿下本身也不等于效忠大明公主,只是说皇后殿下的话就是大明公主殿下的话而已。这就好像皇上和太子殿下的话在宗人府中也等于大明公主的话一样,本身皇后殿下与大明公主殿下的结盟就是一件秘密,明白了吗?”

    “下官明白了,请易少师放心,下官绝不会将这件事说出去的。”

    听到这里,图硝终于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犯错误了。

    因为作为效忠大明公主的一方,图硝或许可以去与同样效忠大明公主的官员jiāo好,但即使双方是合作关系,图硝也没必要与那些只是与大明公主结盟的势力jiāo好,乃至说什么jiāo换情报的蠢话。

    毕竟真要jiāo换情报,那也是大明公主去与皇后殿下jiāo换情报,与图硝这样的xiǎo人物无关。

    当然,即便知道图硝有可能会因此误会,易嬴却没必要向图硝解释,毕竟这种误会对图硝来说并没有坏处。

    不然真让图硝与图星hun在一起,易嬴可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而由于图硝是结束工作后直接从宗人府过来,来到少师府已是晚餐时间,所以易嬴并不是赶在晚餐前接待图硝,而是晚餐后才开始在huā厅中接待图硝。毕竟在皇后图婧chā足少师府的窜房制后,少师府的窜房在晚餐后也要延续一段时间。

    因此看看谈得差不多,易嬴就说道:“硝司空不必客气,今日时间已晚,要不硝司空还是在少师府客房休息吧!”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只是下官不知可不可以前去拜望一下大明公主。”

    知道时间已经不早,图硝也不会推辞在少师府休息。只是作为自己前来少师府的主要目的,图硝想要请教易嬴的问题可不只一个。

    “拜望大明公主?这就有些不方便了,因为大明公主殿下现在正在府中为皇上祈福,不方便见客。”

    想起自己为大明公主准备的借口,易嬴就一阵好笑。

    因为大明公主在少师府待上一、两天或许还不算什么,可随着大明公主在少师府待上十多天时间,朝廷中就隐隐有些议论纷纷了。甚至于宫中都传来了问话。,

    可问话归问话,易嬴一概都是以大明公主正在少师府闭关祈福来答复之,记得这也是易嬴在现代社会的一部电视剧中看到的桥段。

    听到易嬴又以闭关为借口,不是感到为难,图硝就说道:“是吗?那下官就不敢打扰大明公主殿下为皇上祈福了,但不知易少师清不清楚大明公主往后对下官的为官方向又有什么安排吗?”

    “为官方向?硝司马说什么为官方向?”

    不知图硝为什么突然问起“为官方向”的事,不敢说图硝是不是已经不想在宗人府工作了,易嬴就有些诧异。

    图硝这才将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说出道:“就是本官在宗人府为大明公主做的那些事,不知将来会不会影响到本官继续在宗人府工作。”

    “哦!原来硝司马担心的是这个……”

    早在怀疑图硝怎么可能只因为图星的事情就来找自己,终于知道图硝找自己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易嬴就笑道:“硝司马不用担心,以后围绕宗人府还有很大的事情发生,等办好那件事后,硝司马现在做的事也就无足挂齿了。”

    无足挂齿?

    虽然不知易嬴说的很大事情究竟是什么事,但看到易嬴一脸信心满满的样子,图硝却也不敢多问了。

    但不管图硝心中是怎么想,易嬴却知道册封nv皇上一事对宗人府来说绝对是天下第一的头等大事。宗人府若真能完成册封nv皇上一事,谁还管图硝以前做过什么。

    然后没什么事情,易嬴就和图硝一起从huā厅中出来,随口向丹地jiāo代道:“丹地,那你带硝司马去客房休息吧!”

    虽然对于易嬴的jiāo代,丹地和图硝都没什么意见,毕竟丹地虽是天英mén弟子,但同样是易嬴最近身的shi侯丫鬟。

    找不到其他人带路,自然只能由丹地来带路,或者丹地等会再让其他人去带图硝离开。

    可没等丹地答话,一旁就传来个兴奋声音道:“兄长是要领硝司马下去休息吗?那不如就由妹妹带硝司马下去休息吧!”

    少师府中能与易嬴兄妹相称的就只有秦巧莲一人,虽然不知秦巧莲这个时间怎会跑到huā厅附近luàn逛,但易嬴却不介意忽然出现的秦巧莲为自己揽事。毕竟秦巧莲虽然偶尔也会“大大方方”参加少师府的窜房,但真正身份却是个游河贵fu,在少师府住的时间并不多。

    因此看到图硝不介意,易嬴就点点头道:“那没有关系,如果妹妹不知道怎么安置客房,可以再找一个丫鬟一起帮忙。”

    “什么不知道怎么安置客房,难道兄长忘了妹妹原本就是做客栈生意了吗?”

    听着秦巧莲的娇嗔,易嬴就汗颜一下。

    因为,就凭秦巧莲每日在少师府的神出鬼没,甚至都没人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少师府,什么时候不在少师府,易嬴还真忘了秦巧莲原本就是经营旅馆的老板,只是不知燕雀楼现在又是个什么样子。

    但在挽着图硝离开时,秦巧莲当然不会与易嬴纠缠下去。

    只是一边被秦巧莲带着离开,图硝在淡淡暮sè下却有些满脸发窘。

    因为他不仅没想到秦巧莲竟会当着易嬴的面前挽住自己胳膊,当秦巧莲挽住图硝胳膊时,图硝还隐约感觉到秦巧莲的xiong部好像在拼命挤压自己胳膊似的。

    因此在走出易嬴视线后,图硝就有些汗颜道:“秦xiǎo姐,男nv授受不亲,不如您还是让本官自己走吧!”

    “……男nv授受不亲?难道硝司马想说嫌弃奴家吗?或者硝司马不知道奴家现在乃是一游河贵fu。”

    游河贵fu?

    乍听秦巧莲话语,图硝才一下反应过来。

    因为图硝虽然很少出外面找游河贵fu耍乐,但却多少也听说过秦巧莲之名。只是说先前被易嬴和秦巧莲吓住,图硝一时忘掉了这点而已。

    而由于少师府的huā厅原本就在huā园附近,所以秦巧莲在将图硝带出huā厅范围时,一转眼就将图硝领入了少师府huā园中。

    看着附近人迹寂寥的样子,想到秦巧莲说的嫌弃不嫌弃话语,虽然图硝并没有太大把握,被秦巧莲挽住的胳膊还是往下一伸,一咬牙mo上了秦巧莲的大tui道:“下官不敢,不知下官是否得幸秦xiǎo姐……”,

    “啧啧!硝司马好害羞哦!是不是硝司马很少在外面找nv人?真是个听话的乖孩子。乖,我们到旁边坐下谈……”

    听话的乖孩子?

    虽然图硝是比秦巧莲xiǎo上几岁,但毕竟已经有三十多岁,这个年纪还被秦巧莲叫做孩子,图硝顿时就有些发窘。

    可随着秦巧莲拉着图硝往路边草地上一坐,当秦巧莲直接坐在图硝怀中,搂住图硝脖子时,抱着贴在自己身上的秦巧莲,图硝却有些受宠若惊道:“秦xiǎo姐,本官何德何能……”

    “蠢弟弟,你说什么何德何能啊!还有,要叫巧莲姐姐懂吗?”

    身为游河贵fu,不是说看没看上图硝的问题,而是知道图硝这已是第二次留宿少师府,知道少师府很少留宿外人,秦巧莲也难免想要试试图硝这种男人的滋味了。

    毕竟秦巧莲在外面做游河贵fu能碰上的都是些什么男人?还不是些习惯了huā天酒地的男人。

    来来去去都是那些人,秦巧莲自然也想尝尝鲜。

    所以,不等图硝说话,秦巧莲的檀口一张,直接就wěn入了图硝嘴中。

    “唔……唔唔……”

    没想到秦巧莲竟会主动wěn上来,虽然知道游河贵fu都很放dàng,但两人现在可是在少师府huā园的主道旁边,也没有进入huā园内多深。甚至不用走入huā园,还在huā园外面经过就可看到两人接wěn的样子。

    因此稍一吃惊后,图硝还是很快推开秦巧莲道:“巧莲姐姐,xiǎo弟知道了,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换地方干什么,你知道奴家义兄最喜欢和他那些妾室做什么吗?那就是幕天席地而欢。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也在这里试一次幕天席地是什么滋味吧!”

    幕天席地?

    身为皇室宗亲,图硝自然知道什么是幕天席地。

    因为,图硝自己即便从没做过幕天席地的荒唐事,但在一些荒.yin.无道的皇室宗亲当中,却也没少做这事。

    没想到易嬴也有这种喜好,图硝就有些发怔。

    而在图硝发怔时,秦巧莲却没有任何发怔,不仅已将自己的绯衣拉到xiong口下,更是将图硝直接推倒在草地上,随即开始动手解下图硝官服上的腰带了。

    然后当图硝的官服腰带被秦巧莲解开,一阵凉风灌入股间时,图硝这才反应过来。

    不过刚一抬眼,图硝却又立即看到秦巧莲的一双明晃晃巨.ru就垂掉在自己眼前,顿时就一脸mi醉住了。

    因为,要想在游河贵fu当中出名,光有个好身份可不行,不仅要足够放làng,还得有个好容貌、好身段才能受欢迎。而不管俞之渔还是秦巧莲,却都是因此才在游河贵fu中名声大炽。

    因此乍看秦巧莲如此豪爽的xiong脯、身段,图硝几乎都要痛骂自己以前不配做个男人,竟然这样的nv人都没机会上过了。

    而在图硝望着自己xiong脯发呆时,秦巧莲已将图硝的下身掏出握在手中,笑yinyin地望着图硝道:“硝弟,你看姐姐美吗?”

    “美,姐姐好美,但你看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这里人来人往的……”

    不是说情不可违,而是被秦巧莲挑逗得已经有些情难自制,图硝就伸手重重捏在了秦巧莲丰xiong上,只是双眼却难免往huā园入口望了望。

    可图硝会担心,秦巧莲却浑不在意道:“人来人往怕什么?等硝弟将官服全脱了,谁又能在这样的暮sè中认出硝弟来。而即便有什么人认出了姐姐,谁又敢在少师府管姐姐的不是。而且这在易少师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是。”

    这在易少师眼中,根本就不是什么不是?

    虽然秦巧莲的话又让图硝一阵热血沸腾,但秦巧莲是什么人,那可是大名鼎鼎的游河贵fu,连易嬴都能拒绝的nv人。

    自然不用图硝动手,直接就将图硝给吞入了进去。

    然后不是说云歇雨散,而是当第二天的晨光映入图硝眼中时,图硝才从睡梦中稍稍回复过来。

    接着感到身上传来的重物感,低头看到正压在自己身上睡得满脸香甜的秦巧莲,图硝才一脸苦笑地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因为,不管甘不甘心,从秦巧莲昨晚一开始强行骑到图硝身上开始,两人间的主动就全被秦巧莲把握着。而且秦巧莲的男nvhuā样不仅比图硝多得多,更仿佛吃定了图硝这个硝弟也是xiǎo弟一样。,

    因此图硝居然被秦巧莲折腾了整个晚上,直到子时两人才一起沉沉睡下。

    如果要说图硝昨晚有什么占上风的地方?

    那就是趁着还拥有一点行动自由时,带着秦巧莲换了个地方。

    不过,没等图硝继续想下去,同样被天光映入眼角,秦巧莲也从睡梦中醒来,却是立即望着图硝狠狠一亲道:“硝弟,你真bāng,你是姐姐见过仅次于易少师的最bāng男人了。”

    仅次于易少师的最bāng男人?

    秦巧莲会说出这话并不出乎图硝意外。

    因为秦巧莲即便是易嬴的义妹,但也就只是义妹而已,传言中皇室宗亲中更荒唐的关系都有,图硝并不奇怪秦巧莲这样的游河贵fu也会与易嬴有些rou体关系。

    因此同样抱着秦巧莲一亲,想起昨晚在与秦巧莲jiāo欢时的快乐,图硝就说道:“巧莲姐你才是太bāng了,如果巧莲姐不弃,不知巧莲姐愿不愿收硝弟做巧莲姐的亚夫。”

    “亚夫,硝弟真答应做姐姐的亚夫吗?”

    听到图硝说出“亚夫”而字,秦巧莲立即兴奋起来。

    因为什么是亚夫?

    正如古代社会的男人可以拥有很多妻妾一样,古代nv人也可以拥有很多亚夫。而亚夫也并不只是单纯的男nv关系上的颠倒,还包括完全服从nv人命令等严苛条件,也就是说被nv人畜养的男人。

    当然,亚夫可以是未婚男子,也可以是有fu之夫。

    重要是完全听从nv人命令,而不仅仅是身心都属于nv人。

    毕竟古代社会是个男尊nv卑的社会,不仅有显xing的亚夫,也有隐xing的亚夫。而成为nv人的亚夫后,除了自己家中的妻室外,他们在外就只能有将自己收为亚夫的nv人一个nv人了。

    因此在秦巧莲开始兴奋时,图硝也是抱着秦巧莲xiong脯一亲道:“是的,自从得到巧莲姐垂怜后,硝弟已经不能再没有巧莲姐了,只要巧莲姐不让硝弟休妻,硝弟愿对巧莲姐唯命是从。”

    “休妻?休什么妻啊!姐姐才不需要硝弟休什么妻呢!但硝弟真愿做姐姐的亚夫吗?”

    “这是自然,要不姐姐待会就随弟弟回家,也让弟弟将姐姐介绍给弟弟的家人认识。”

    图硝为什么要自认做秦巧莲的亚夫?

    因为在从秦巧莲身上享受到不一样的男欢nv爱感觉后,图硝也开始意识到这或许是一个自己与少师府加深关系的方法。不然真让图硝将自己的妻妾送给易嬴,图硝可有些不甘心。

    但如果是图硝自己成了秦巧莲的亚夫,那只要图硝能在情感上迈过这一关,究竟谁才在身体上占便宜,谁又能说得通?

    这就好像易嬴也曾将大明公主遥尊为正室一样,图硝想成为秦巧莲的亚夫,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而在成为秦巧莲的亚夫后,图硝不仅随时都可因为秦巧莲来到少师府,作为秦巧莲的亚夫,图硝在自信能满足秦巧莲的状况下,也能确实得到易嬴的照拂。

    ..

第八百零一章、敢说自己是好归宿吗

    身为太子少师,以闭关为借口,易嬴虽然能帮大明公主挡住大部分询问,也能挡住来自宫中的询问。但如果是什么人亲自来访,易嬴却是想挡也挡不住,也不可能去挡。

    例如太子图炀,当易嬴依旧是用闭关为借口搪塞宫中询问时,太子图炀就立即让6中正带着自己来到了少师府。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早已习惯了大明公主的寻幽访胜,太子图炀却还没习惯这么久没见大明公主。

    所以一是为探访大明公主究竟在干什么,二也是为到少师府游玩,太子图炀才同6中正一起来到少师府。

    不过,当太子图炀询问大明公主去向时,易嬴虽然不至于用闭关的借口来搪塞,但在将两人接进hua厅后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太子殿下,不是本官不想将长公主殿下的去向说出来,而是太子殿下能将这件事不告诉皇上吗?”

    “不告诉皇上?长公主殿下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能告诉皇上?”

    听到易嬴要求,太子图炀立即一脸疑huo起来。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去了哪里,身为臣子,她都没有隐瞒北越国皇上的必要,所以这也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心存疑huo,特意让太子图炀来看一次的缘故。

    毕竟换成往日,大明公主即便出去寻幽访胜,也会同北越国皇上图韫说一声,哪像这次,却被易嬴用了个闭关的借口。

    但面对太子图炀询问,易嬴还是直言道:“不是不能告诉皇上,而是不能由太子殿下告诉皇上。要不太子殿下去找林琥他们玩玩?由本官同6少师说说算了。”

    “是吗?不能由本宫告诉父皇吗?”

    皱了皱眉,太子图炀却并没犹豫太久,点点头示意一下,很快就自己跑出去玩了。

    因为这事让6中正先知道还是太子图炀先知道并没有太大区别,可在宫中生活这么久,特别是经过易嬴和6中正一番锻炼后,太子图炀也开始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有些事情的确适合自己去做,有些事情却并不适合自己去做了。

    好在等6中正禀明皇上后,太子图炀也会知道真相。

    然后太子图炀自己去找林琥后,易嬴才开始同6中正说起有关培州一事。

    由于是刚来北越国为官,不仅缺乏对冉鸣的必要敬重,更对冉鸣在宗人府一事中的态度也有所不满。

    所以乍听区区一名培州通判居然也能将一名指挥佥事入狱处斩之事,6中正立即就大皱眉头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难道他们这是受冉丞相指使,冉丞相到底想干什么?”

    “恐怕这不是冉丞相指使,但这比冉丞相指使更糟糕……”

    易嬴点点头道:“所以大明公主才想亲自去看看,毕竟朝中能镇住冉丞相的人不多,而只要镇住冉丞相,太子登基就再没有大问题了。”

    太子登基就再没有大问题了?

    用不着易嬴细细述说冉鸣及冉家在培州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何种程度,虽然缺乏对冉鸣的足够敬重,但6中正还是很能理解冉鸣对北越国朝廷的价值和重要xing。

    毕竟不说6中正在北越国与冉鸣的接触,仅是6中正在西齐国为官时对冉鸣的了解,就足以让6中正对冉鸣拥有足够重视了。

    所以点点头,6中正说道:“本官明白了,易少师是怕这事由太子殿下说出来,皇上难以取舍是吗?”

    “是的,这事大明公主既已亲自前往培州处置,皇上自然没必要再去多事。可如果由太子殿下提起这事,皇上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也是,但易少师认为冉丞相为什么会不支持太子登基呢?以冉丞相的两朝丞相之名,他不该在这事上犹豫不决吧!”

    不是说不理解,虽然心中的确有所不满,6中正却真是不知道冉鸣为什么会表现出一种好像不怎么支持太子登基的态度。

    但犹豫一下,易嬴就说道:“这个,……或许6大人不知道,当初万大户的儿子万豪来京赶考时,与之jiao往甚密的就是冉丞相家的二公子冉雄,而且在万豪逃出京城后,冉丞相也曾派出人手去追杀。”,

    “万大户?不是易少师你想说冉丞相也打算……”

    听到这话,6中正立即满脸大惊,随即知道易嬴想说什么了。

    易嬴却也一脸淡然道:“6大人先前也听到了,现在培州的军政事务基本都掌握在冉丞相手中,虽然这以北越国的以战养国策略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即便没什么证据,大明公主却也不得不防。好在冉丞相本人还在京城,有什么结果,也只能等大明公主从培州回来再说了。”

    “本官明白了,希望冉丞相不要犯糊涂才好。”

    “6大人此言差矣,即便冉丞相没犯糊涂,大明公主要想在培州获得应有利益,却也必须得让冉家犯糊涂才行,不然大明公主又怎能让冉丞相死心塌地帮太子殿下登基。”

    “这,这这……,本官惭愧。”

    6中正与易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

    乃是双方最初的为官环境不同。

    从在北越国为官开始,或者说是从进入京城开始,为让太子登基,为让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易嬴需要同所有人钩心斗角,并要将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敌人,乃至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例外。

    而且作为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易嬴的想法并不出奇。

    但在几个月前,6中正却还是西齐国右丞相。

    身处内忧外困的西齐国,6中正不是没在国内与人钩心斗角过,只是不用太担心有什么人会在西齐国内造反,或者说是撺掇人造反,毕竟西齐国当时已几乎到了崩溃边缘。

    因此,与易嬴这种没事就撺掇人造反的家伙相比,6中正需要理解的地方还有很多。

    所以等到6中正终于明白怎样才能对太子图炀登基更有利时,自然只能用“惭愧”两字来作为回答。

    当然,惭愧归惭愧,不仅易嬴没有细细解释下去的必要,6中正也无需易嬴再对自己解释如何才能让冉鸣掉入大明公主圈套的方法了。因为几人目的都是扶太子登基,方法什么的,实在没有太过介意的必要。

    不过,易嬴是很简单将6中正糊nong了下来,也不可能在还没有丝毫眉目的状况下将大明公主乃是去培州夺取军权的事情说出来。但不等易嬴和6中正离开hua厅,图炀却一个人扑腾腾跑过来嚷道:“易少师,你也太坏了,太坏了吧!”

    “太子殿下说什么本官太坏了。”

    乍听图炀说自己太坏,易嬴立即讶异了一下,太子图炀却双手往腰上一叉道:“……那不是吗?无论大妞还是李佳,那可是本宫预备好的妃子乃至皇后人选,易少师你怎能横刀夺爱呢?”

    横刀夺爱?

    6中正可不知道什么大妞、李佳的事,当即就是一怔。

    易嬴却一咧嘴,却不管图炀对自己摆什么架子,走过去伸手抓了抓图炀脑袋道:“太子殿下说什么胡话啊!不说无瑕、xiao佳她们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做太子殿下的皇后,真让她们进入宫中,太子殿下岂不是害了她们吗?”

    “……害了她们?为什么?”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和6中正都说过要让太子图炀娶天英门弟子为妃,但关于女人的事情,太子图炀实际上了解得并不多。

    易嬴则将太子图炀拖到椅子上坐下道:“很简单,不说身份、长相,她们的xing格根本不适合在宫中做妃子。虽然我们不能要求所有女人都像大明公主一样能干,但后宫就是女人间最残酷的战场。”

    “这个,易少师是说那些宫斗故事吗?可是……”

    不是说有多喜欢大妞、李佳,因为太子图炀会来与易嬴闹这事原本就是寻开心而已。

    只是想起易嬴曾说过的各种宫斗故事中有关内宫的情形,太子图炀就有些犹豫。

    毕竟身为太子,图炀将来肯定要继承皇位,但与其他皇帝不知道后宫争斗有多凶险不同,提前知道后宫争斗概况,图炀也有些微微担心。

    “没什么可是的……”

    但不管太子图炀想说什么,易嬴直接打断图炀话语道:“或许其他地方的太子没有左右自己婚姻的能力,但太子殿下如果真想让自己欣赏的女人有个好归宿,那就应该给予她们更好的选择。不然真将她们纳入后宫,如果她们的xing格不合适,太子殿下反而还是害了她们。”,

    “却不如将她们放在安全地方,太子殿下有机会还可欣赏两眼。”

    “安全地方?……易少师敢说自己是好归宿吗?”

    总听易嬴说话,太子图炀也会不服气,当即也瞪了易嬴一眼。

    易嬴却恬着脸道:“至少她们留在本官身边,知道本官怎么待自己妾室,太子殿下总不会为她们担心吧!所以太子殿下既然坐拥比其他太子更多的优势,为什么又要让自己多个污点呢?好像6少师,可是很想将太子殿下培养成一个圣皇呢!”

    “什么污点,本宫心中才没有污点,也不会有污点。”

    听到易嬴说起什么圣皇,太子图炀顿时精神起来,也不同易嬴纠缠道:“而且本宫是在和易少师说你怎么欺负大妞、李佳的事,你怎么扯到本宫身上来了。”

    “好好,是本官的错。”

    这种事情原本就没易嬴什么事,易嬴也只是想扯开话题而已,立即略做敷衍道:“可太子殿下如果真想娶什么女孩为妃,一直在太子殿下身边的焦皎、焦洁不就很合适吗!反正她们的xing格也没问题。”

    “这点不用汝来提醒。”

    每日与焦皎、焦洁相处,太子图炀当然知道两人xing情。别说图炀不在意娶两人为妃,图炀更知道两人很乐意做自己的妃子。

    好像今日图炀就曾带焦皎、焦洁一起来少师府,只是听到易嬴答应娶李佳、林无瑕为妻为妾后,两人这才不跟在图炀身边,转而围着两个女孩转起来。

    然后当图炀对易嬴的“教诲”有些不胜其烦地再度跑出hua厅时,6中正却有些隐隐畏惧地望了望易嬴。

    因为,不说易嬴是以怎样的方式在教导太子图炀,仅是易嬴在太子图炀面前的肆无忌惮态度,6中正就绝对做不出来。

    而在从hua厅奔出后,图炀又很快跑入了旁边的hua园中。换成是在皇宫里的时候,图炀身边肯定会跟着许多太监、宫女,也就只有在少师府里面,图炀身边才可以不用跟着任何人的任由他瞎跑。

    毕竟少师府有很多天英门弟子,用不着去担心图炀的安全。

    然后熟门熟路下,图炀很快在hua园的九曲桥上找到了几个女孩子。

    当然,这不是说图炀不想去找林琥、李清玩耍,而是先在hua园中遇到林无瑕、李佳,知道易嬴已答应娶两人为妻为妾后,图炀才先跑回hua厅去闹了一下易嬴,根本就没来得及去寻找林琥、李清两人。

    不过,虽然只是几个女孩子陪自己,但已在宫中习惯与焦皎、焦洁瞎闹,图炀却不会太在意。

    可是刚来到九曲桥上,图炀就现焦皎、焦洁身边竟多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女孩子,奔到近前就惊讶道:“哇,好漂亮的女人,你也是易少师的妾室吗?”

    “奴家参见太子殿下,奴家名叫褒拟,乃是客居在少师府。”

    褒拟与易嬴虽然很早就认识,但图炀第一次来少师府时,褒拟还是一名需要为了京城第一才女之名而去争夺的普通妓户。而在进入少师府后,没人强迫褒拟去做任何事情,褒拟虽然不会像以前的绿云那样去做故意隐身的举动,但也很少主动参加少师府的各项活动。

    这次也只是在hua园中遇到焦皎、焦洁几人,并被焦皎、焦洁惊为天人,这才会留下来与几人谈上一谈,这才知道太子图炀进入了少师府。

    可褒拟固然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答图炀问话,一听褒拟话语,图炀却立即兴奋地大声说道:“……真的吗?你只是客居在少师府?易少师没要求你做他妾室吗?”

    “这个,易少师虽然确有过暗示,但奴家却并未答应……”

    第一次见到太子图炀,褒拟感到相当稀罕,话语中也充满了敬畏和恭谨。毕竟褒拟知道,图炀不仅现在是北越国太子,将来肯定还会是北越国皇上。

    可褒拟的话又再次让图炀兴奋起来,大声说道:“什么,你没答应嫁给易少师做妾室?那好,本宫现在宣布,褒拟你以后就是本宫的皇后了。”

    “啊!”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

    固然看出图炀的表情是胡闹大过兴奋,几个女孩子还是跟着惊呼出声,只有褒拟赶忙阻止了一句。,

    本身就有胡闹意味,才被易嬴摆nong过一阵,图炀也不在乎褒拟拒绝,只是有些惊诧道:“怎么?褒拟你不愿意做本宫的皇后吗?”

    “罪臣不敢!”

    不管图炀是在胡闹还是做什么,褒拟却立即跪下道:“不是罪臣想要违旨,而是罪臣虽然还是清白之身,但在进入少师府前,罪臣却曾做过几日京城第一才女。”

    “……京城第一才女?呀!褒拟姐姐你曾经是妓户吗?”

    虽然早在少师府中见过几次褒拟,也知道褒拟不是易嬴的妾室,不然不会让褒拟留下来一起玩耍,但李佳还是有些不了解褒拟的身份。

    毕竟君莫愁就是褒拟前面的京城第一才女,没人会将这种事在少师府中大声宣扬。

    但听到这话,或者说是听到褒拟拒绝,图炀原本的胡闹就变得认真起来,一脸惊讶道:“褒拟你说你是妓户?可你这样的女人又怎会成为妓户呢?”

    这不怪图炀会惊讶。

    因为褒拟的容貌虽然比不上妖孽级的邹师萱,但的确是一等一的姿色和身材,不然她歌唱得再好,也不可能成为京城第一才女。

    褒拟则跪着说道:“太子殿下容禀,罪臣虽然不是自己想成为妓户,但奈何家世如此,不知前代祖先因何获罪被罚为妓户,罪臣才会生来就是妓户之身,幸而得易少师援手。”

    “原来如此,妓户的子女也是妓户吗?这到怪不得你了。那你祖先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会被贬为妓户?”

    “回禀太子殿下,奴家可以坐起来说吗?”

    虽然不敢在几个女孩子面前太过骄矜,但褒拟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好的机会,比起最后不得不嫁给易嬴还要好上几千倍、几万倍的机会。

    因此rou了rou跪着的双tui,褒拟就一脸幽怨地抬脸望了望图炀。

    而作为一个xiao孩子,别说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女人会想要去勾引太子图炀,即便焦皎、焦洁已经一心念着要嫁给太子图炀,但那都是焦家大人的怂恿所致,她们自己却也有些半懂不懂,所以才会在听说易嬴已经与李佳、林无暇订婚后兴致高昂起来。

    也因此,第一次见到褒拟的职业级哀怜表情,即便图炀还是个xiao孩子,却也是有些热血冲头地往上一扶,双手握住褒拟香肩道:“褒姑娘快快请起。”

    “哼嗯!奴家多谢太子殿下垂怜。”

    当图炀的双手握住自己香肩时,褒拟就微不可察地呻yin了一声。不是用恩典一类更郑重的词汇来表示感谢,而是用上了垂怜的暧昧语句。

    换成一个有所阅历的女人,肯定能看出褒拟youhuo图炀的举动。但场中几个女孩本就对男女情爱懂又不懂,只能看到褒拟可怜的地方,哪又知道她是在故意youhuo太子图炀。

    而当褒拟含情脉脉地望向扶自己站起的太子图炀时,太子图炀更是有些满脸涨起来。

    因为,当太子图炀的双手握住褒拟香肩时,他就仿佛感到一种滑腻、you人的味道透过手心传到身上,这却是图炀在焦皎、焦洁身上绝对感觉不出来的韵味。

    因此扶起褒拟时,太子图炀就好像和焦皎、焦洁在一起时的样子,伸手就将褒拟抱住,略带颤抖道:“褒姑娘坐下来再说。”

    “奴家多谢太子殿下垂怜。”

    再是一句垂怜,褒拟虽然还是清白之身,但在妓馆中早就被男人搂搂抱抱过无数次,别说这是图炀主动搂抱自己,就是图炀没抱自己,褒拟都会想办法贴上去。

    因此在太子图炀搂抱下,褒拟也是紧贴着太子图炀坐了下来,慢慢说起了自己祖先之事。

第八百零二章、谁又会将目光一直盯在褒姑娘身上

    与褒拟相比,太子图炀就是个xiǎo孩子。

    所以当两人坐在一起时,不用褒拟贴上太子图炀,太子图炀自己就会蹭上褒拟。

    而以两人的身高,当图炀斜着身体靠向褒拟时,不是贴到了褒拟的胳膊或肩膀上,而是直接贴到了褒拟xiong脯上。又因为褒拟的xiong部不仅饱满、柔软,更是相当滑腻,第一次接触成熟nv人xiong脯,图炀顿时ji动不已。

    不仅悄悄用脸去蹭,更是偷偷张嘴轻tiǎn、慢shun起来。

    当然,这种情况只有褒拟一人知道,而其他nv孩则都被褒拟嘴中的悲情故事全给吸引了。

    一边用自己祖先的故事吸引住几个nv孩,不说是不是志得意满,对于能youhuo住太子图炀的事,褒拟还是格外兴奋。

    因为与易嬴相比,如果褒拟能youhuo到太子图炀喜欢自己,这也是nv人的至高荣耀。

    所以,随着太子图炀开始在褒拟xiong脯上轻蹭、亲wěn,褒拟的右手就在图炀身体遮掩下往自己腰上轻轻一拉,然后就仿佛是被太子图炀的脸给蹭掉一样,褒拟身上的绯衣就落下了一截。

    虽然整个xiong脯还不至于完全lu出来,ru尖却已经硬tingting跳脱出来。

    而不说猝不及防,当褒拟的ru尖碰触到太子图炀脸颊时,太子图炀也立即追着吸shun了上去。

    “啊!”一声娇呼。

    虽然让太子图炀吸shun自己ru尖本就是褒拟的故意举动,但她也不能默默甘受这种事情,随即惊叫了一声。

    而紧跟着褒拟的惊叫,发现太子图炀在干什么时,原本都在听褒拟故事的几个nv孩子顿时都跟着惊叫起来道:“啊!太子殿下,你这是在干什么……”

    然后在太子图炀怅然松口,甚至还没发话前,褒拟就一脸惶恐地再度跪下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褒拟姐姐,你这是干什么,这本就是太子殿下的错。”

    看到褒拟跪地求饶,虽然不知其实是褒拟在主动勾引太子图炀,年龄稍xiǎo的焦洁还是赶紧上去扶了一扶。

    但在太子图炀发话前,褒拟当然不敢趁势站起来,却又是摆出一副想要磕头的样子道:“罪臣该死,罪臣该死……”

    而在被几个nv孩发现自己对褒拟做了什么事情时,太子图炀或许一开始是有些尴尬,不知该怎样敷衍过去,但随着褒拟装出一副情绪ji动的样子,虽然不知褒拟为什么会如此,太子图炀却也有些羞恼道:“褒拟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这次事情原就是本宫的错,本宫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就自己请罪起来了。”

    “……这个,罪臣该死。”

    继续装出一副惶恐样子,褒拟就说道:“太子殿下乃是龙体,罪臣却以卑贱之身玷污了太子殿下。”

    看到褒拟如此惶恐的样子,太子图炀立即感到一阵不舒服。

    因为,太子图炀即便知道了褒拟惶恐的原因,但褒拟原本就长得很清纯,这就更好像错在太子图炀身上一样。

    而李清和林无暇虽然不好多管褒拟与太子图炀的纠缠,但在焦洁已经下去搀扶褒拟时,焦皎却也不想输给焦洁,跟着扶住褒拟道:“什么卑贱之身?褒拟姐姐原本就是清白之身,又是因为家人才累及成为妓户的,这又不是褒拟姐姐的错。”

    听到焦皎话语,太子图炀这才仿佛找到说服自己的理由,立即ting起xiong膛大声道:“焦皎说的没错,这事又不是错在褒拟姑娘身上,不说易少师已帮褒拟姑娘除去了妓户籍,男nv授受不亲,以后褒拟姑娘就随本宫一起进宫吧!”

    “奴家不敢……”

    奴家?

    虽然其他人是没注意到褒拟的称呼变化,但听到褒拟只是反复在“罪臣”、“奴家”两个称呼中转换时,李清就不自觉皱了皱眉头。

    因为,与焦皎、焦洁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太子图炀身上不同,身处少师府这种地方,李清不自觉的也染上了一些多做思考的“坏máo病”。

    可由于褒拟本是被易嬴收留在少师府,不知道褒拟这样做是否与易嬴有什么关系,李清也不会将心中怀疑说出来。,

    而褒拟再是说什么不敢,在放言带褒拟进宫后,太子图炀的目光却又立即溜到了褒拟还未遮掩的xiong脯上。

    不管自己为什么要带褒拟进宫,恢复了xiǎo孩心xing后,太子图炀就蹲下mo了一把褒拟的xiong脯道:“褒拟姑娘,你的xiong脯还真大呀!”

    “啊!太子殿下不要这样。”

    被太子图炀当众mo了一把xiong脯,褒拟这才仿佛刚刚反应过来,身子往后一扭,立即慌慌忙忙将绯衣拉回了xiong口上。

    看到这样,焦洁一敲太子图炀肩膀道:“就是,太子殿下你怎么能去mo褒拟姐姐的xiong脯呢?”

    “这怎么不行?本宫不是早都mo过焦洁你和焦皎的xiong脯了,刚才易少师还建议本宫纳你们为妃呢!”

    “……真的吗?真的吗?”

    虽然在平时打闹中,太子图炀的确mo过焦皎、焦洁的xiong脯,可没等她们因为被太子图炀说出这事羞恼起来。忽然听到易嬴建议太子图炀纳两人为妃,焦皎、焦洁顿时又开始兴奋了。

    毕竟这一直以来都是两人梦想,太子图炀却不愿给她们一个准信。

    太子图炀也趁机拍着xiong脯道:“那当然,不信你们去问问易少师,本宫以后不仅要纳你们为妃,还要纳褒拟姑娘为妃。”

    “这,奴家不敢……”

    听到太子图炀趁势说出要纳自己为妃的话语,褒拟心中虽然极为兴奋,脸上却再次惊惶起来。

    而知道太子图炀恐怕是因为褒拟的缘故才会许诺纳自己为妃,焦皎、焦洁就跟着拉起褒拟说道:“褒拟姐姐你别说什么不要了……”

    “别说没有褒拟姐姐,太子殿下一直不肯给我们姐妹一个回应,褒拟姐姐你不还是清白之身吗?到时只要易少师收褒拟姐姐做义nv,褒拟姐姐就可嫁太子殿下为妃了。”

    “对,我们这就去找易少师收褒拟姑娘做义nv,等本宫纳褒拟姑娘为妃了,大明公主也不会再不让天英mén弟子嫁给本宫。”

    天英mén弟子?

    虽然几个nv孩听得是不甚明白,太子图炀却非常惦记自己能不能娶天英mén弟子为妃的事。

    毕竟在太子图炀的想像中,天英mén弟子都是高人一等的nv人。

    而由于天英mén弟子的身份特殊,太子图炀却必须在娶天英mén弟子前娶一个妃子才行,只是这事若让焦皎、焦洁去担当,太子图炀却有些不甘心。但若是由褒拟这样的美nv做自己的第一个妃子,太子图炀就很兴奋了。

    当然,不明白归不明白,当太子图炀又拉着褒拟往回跑时,几个nv孩子也赶紧跟了上去。

    而太子图炀为什么这么急?

    自然是害怕褒拟又拒绝自己。

    毕竟以容貌来说,除了那些不可能嫁给自己的nv子外,褒拟可也是太子图炀见过最美的nv人,何况两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当然,一个是男孩子,一个是成年nv子,太子图炀和褒拟很快就拉下了焦皎、焦洁等人一大截。

    而一边随着太子图炀拉扯奔跑,褒拟才说道:“太子殿下,待会你可别对易少师说吸shun了奴家xiong脯的事,免得易少师生气。”

    “放心,本宫不会说的,免得那家伙又和本宫抢nv人。”

    虽然对林无暇和李佳的事情并没有太认真,但对易嬴居然朝自己的两个玩伴下手的事,太子图炀还是有些斤斤计较。

    不过,不管太子图炀在说什么,听到图炀答应不将先前的事情说出去,褒拟还是松了口气。因为焦皎、焦洁那些nv孩或许看不出今天是褒拟在主动勾引太子图炀,但给是易嬴这样的老jiān巨猾之辈,肯定瞒不了这事情。

    当然,不管怎样,褒拟都知道这是自己的唯一机会。

    而当太子图炀带着褒拟奔回huā厅后,立即就对还在与陆中正闲扯一些政事的易嬴嚷道:“易少师,易少师,你快快收褒拟姑娘为义nv,本宫要纳褒拟姑娘为妃,那样本宫就能再纳天英mén弟子为妃了。”

    再纳天英mén弟子为妃了?

    虽然陆中正也在少师府见过几次褒拟,但由于没人帮他介绍褒拟的身份,陆中正却也不知道褒拟曾做过几日京城第一才nv。

    所以,乍听图炀提起纳天英mén弟子为妃的事情,看看褒拟相貌,陆中正也提不出什么意见了。,

    毕竟褒拟可也是一等一的美nv。

    不管褒拟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少师府的nv人,自然不会出问题。

    但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易嬴却清楚褒拟的身份未必适合嫁给太子图炀为妃。可不适合却不等于不能做,易嬴就说道:“这个,……太子殿下知道褒拟姑娘以前的身份吗?”

    “本宫当然知道,但褒姑娘以前即便是妓户,现在不也是被易少师赎身了?而且褒姑娘还是清白之身,那就更有资格嫁给本宫为妃了。”

    “不然本宫若是轻视褒姑娘,因此就不纳褒姑娘为妃,那不是说朝廷对妓户赎身就是良民的政策也要分三六九等吗?本宫可不要做那样的坏榜样。”

    本宫可不要做那样的坏榜样?

    乍听这话,易嬴就咧了咧嘴,却没想到图炀也会给自己找借口了。

    但没等易嬴说话,褒拟就跪下道:“罪臣不敢……”

    虽然褒拟反应很及时,虽然易嬴是另有所想,但听到褒拟居然曾是妓户时,陆中正还是脸sè一变,也不管图炀说什么道:“太子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此nv既然原本乃是妓户,那就不应……”

    “陆少师,难道你没听本宫前面说吗?本宫可不要做那种会将朝廷旨意都要划分三六九等的无能太子。”

    “这个,事情不是这样说……”

    没想到太子图炀会如此冷静、如此坚持,陆中正就一脸不满地望了望已经垂头跪下的褒拟。

    因为,不管太子图炀的理由再怎么充分,陆中正都不相信图炀会无缘无故说要纳一个曾经的妓户为妃,这肯定是褒拟动用了什么手段。

    可易嬴的想法却与陆中正不同,因此不等陆中正说下去,易嬴就说道:“陆大人莫要着急,此事未必不可折中一下。”

    折中一下?

    没料到陆中正竟会与易嬴在一起,褒拟原本都以为今日这事难度大了,但听到易嬴话语后,心中又有了一丝期望。

    而陆中正或许会因为褒拟对太子图炀使了什么手段不高兴,但却不会轻易无视易嬴,皱了皱眉头说道:“折中?易少师说什么折中?”

    “陆大人忘了吗?上次本官为什么要建议太子殿下去让皇上放了三位司徒大人,那可不是想让太子殿下去表现自己的能耐,而是想让太子殿下表现自己的错误。或许一个没有瑕疵的太子殿下的确值得人人追捧,但以太子殿下的状况,没有瑕疵反而不好。”

    没有瑕疵反而不好?

    听到易嬴若有所指的话语,陆中正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但陆中正会立即对此进行思考,太子图炀却有些羞恼道:“易少师你说什么?你叫本宫去表现自己的错误,本宫为什么要有错误?为什么还要表现自己的错误?”

    “那当然是为让太子殿下尽早习惯面对错误的解决方法。”

    易嬴也仿佛是在循循善you道:“好像皇上一开始即便怒气冲天,最后还不是给了三位司徒大人适当补偿?而且太子殿下若是真没有一点xiǎo瑕疵,又怎么知道将来谁会借着太子殿下的瑕疵来闹事。”

    “如今有皇上可做遮掩,太子殿下表现出一些瑕疵还没问题,但等到将来皇上无法保护太子殿下了,太子殿下又要怎么去应对那些咄咄bi人的大臣?所以,与其将所有事情都堆到后面来做,我们还不如主动设计一些能够引you出太子殿下敌人的xiǎo瑕疵来。”

    “哼,本宫为什么要为了那些家伙设计瑕疵,而且褒姑娘也不是本宫的瑕疵。”

    虽然易嬴的话语很容易理解,太子图炀却依旧有些不依不饶。

    陆中正也犹豫一下道:“少师大人,或许大人的主意有一定道理,但若是以褒姑娘的身份……”

    “褒姑娘的身份又怎么了?比起其他事情,本官还认为这都是xiǎo事中的xiǎo事,因为不说太子殿下将来肯定还要纳焦皎、焦洁为妃,往后随着太子殿下登基,妃子只会更多,除了太子殿下,谁又会将目光一直盯在褒姑娘身上。”

    谁又会将目光一直盯在褒姑娘身上?

    与男孩子相比,nv孩子的事情总是比较多。磨磨蹭蹭来到huā厅中,听到易嬴话语时,焦皎、焦洁也奔进来说道:“……就是,就是,太子殿下怎会一直将目光盯在褒姐姐身上,那肯定也会盯在我们身上。”,

    肯定也会盯在我们身上?

    不去管焦皎、焦洁如何将目标搞hun,陆中正仍是皱了皱眉头道:“可是易少师,不说这事情有没有问题,皇上根本就不会答应吧!”

    “皇上的事情我们不用着急,这事情我们也不能先对皇上说。要不还是让太子殿下先带褒姑娘到宫中住几天,看看褒姑娘能不能适应宫中生活再说,然后等大明公主回来再做决定。”

    “……好,好,这个主意好,褒姑娘,我们现在就回宫。”

    听到易嬴让自己带褒拟回宫,太子图炀顿时又兴奋起来。因为没见过褒拟这么漂亮的nv人,又念及褒拟的饱满、细嫩xiong脯,太子图炀根本就不想同褒拟分开。

    而易嬴既然说到了大明公主身上,陆中正也不好阻止了。

    毕竟不管两人怎样讨论,或者说是不管太子图炀喜不喜欢褒拟,这都比不上大明公主一句话。

    不然真将这事反映到皇上面前,陆中正还担心易嬴会不会像糊nong自己一样,直接糊nong着皇上答应让太子图炀立即纳褒拟为妃。以之引you那些可能反对太子登基的人,并且布置纳天英mén弟子为妃的事。

    毕竟褒拟的身份再怎么糟糕,不过就是个一捏就死的nv人而已。

    但不知其他人想法,被太子图炀拉着去收拾行李时,褒拟心中却充满了对易嬴的感ji。因为不是易嬴,别说褒拟不可能得到入宫陪伴太子的机会,就是想见太子一面都很困难。

    而当陆中正也为免太子图炀再闹出什么事情跟着出去后,丹地才瞪了易嬴一眼说道:“老爷,你为什么要让太子殿下纳褒拟为妃。”

    “什么本官让太子殿下纳褒拟为妃啊!这可是太子殿下自己要纳褒拟为妃,而且丹地你还不知道本官什么做过,什么没做过吗?”

    “可是老爷,这个褒拟真想嫁给太子殿下还是有些不合适吧!老爷又怎会想要大明公主来决定这事呢?”

    没有取代任何人,也无需取代任何人,只是瑛姑喜欢在易嬴身边瞎转悠,这时也跟着说了一句。

    易嬴却望向huā厅外说道:“这事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因为本官要的就是不合适。”

    “要的就是不合适?老爷想说什么?”

    苏三也开始有些疑huo道。

    易嬴说道:“很简单,这就如同大明公主当初会同意太子母亲与余容走在一起一样,大明公主将来想要成为nv皇上,必得太子殿下在德行方面有所缺失才行。而光是太子母亲德行缺失,哪能说明太子殿下一定会缺失德行。但我们如果让褒拟成为太子殿下的妃子,乃至皇后……”

    乃至皇后?

    终于知道易嬴打的是什么主意,几个天英mén弟子都是瞪了易嬴一眼,顿时什么都不多说了。

    因为,易嬴支持太子图炀纳褒拟为妃固然是不安好心,但对天英mén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难怪他有把握大明公主会同意这种蠢事了。

    ..

第八百零三章、根本就不用忌讳什么

    身为一名妓户,至少是前妓户,褒拟最喜欢幻想的同样是王子、公主的故事,不然她也不会选择到北越国京城发展。

    但再怎么幻想,褒拟也想不到自己居然真能遇到一个皇子,并被皇子接入皇宫中。虽然图炀只是个还没成年的xiǎo皇子,但却也是个实实在在,无人可与之竞争的太子。

    特别易嬴并没阻止褒拟随太子回宫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易嬴也认为褒拟有可能被大明公主接纳为图炀的妃子。

    而即便只是成为太子的妃子,这也是褒拟想都不敢想的事。

    所以在太子图炀表现出的兴奋面前,褒拟脸上虽然只有些淡淡微笑,心中却早已经“扑通通”luàn跳成一团。

    可褒拟能依靠往日在妓馆的训练保持一种恬静微笑,太子图炀却有些难耐兴奋的在马车内就抱着褒拟高兴道:“褒拟,你觉得长公主殿下会答应我们的事情吗?”

    “奴家不知,不过在大明公主答应前,奴家会先以一个奴婢身份伺候好太子殿下和焦皎、焦洁两位xiǎo姐。”

    一边奉承着图炀和焦皎、焦洁,由于马车内不仅有焦皎、焦洁,还有陆中正在,褒拟根本就不敢得意忘形。

    而听到褒拟话语,手中捧着一卷书册的陆中正也并没有抬头。

    因为,不管褒拟的表现如何,那都与陆中正无关。这还是易嬴说的对,尽管褒拟能mihuo太子,她又能mihuo住大明公主吗?既然易嬴不愿当这个恶人,陆中正自然也对做这种无意义的恶人毫无兴趣。

    所以太子图炀既然喜欢褒拟,那就让他去喜欢好了。

    与之相比,陆中正现在却更惦记大明公主的培州之行。

    因为,xiǎo碟为什么没陪陆中正一起来少师府?那正是由于xiǎo碟被师父沅派遣去监视宗人府了。

    原本陆中正还有些不理解沅为什么这样做,但随着今日在少师府知道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陆中正也终于明白宛华宫中的天英mén弟子为什么会突然锐减了。

    只是不知道大明公主带那么多天英mén弟子去培州干什么?

    究竟是在提防什么?还是打算干些什么?

    可陆中正能够不理会褒拟,太子图炀却不能不理会褒拟,听到褒拟自称奴婢,图炀就将双脸埋入褒拟xiong脯道:“不行,褒拟你不能说什么奴婢的事,本宫要褒拟你随本宫入宫可是做妃子,不是做奴婢的。”

    “太子殿下多虑了,但奴家如果不先成为太子殿下的奴婢,却又要如何成为太子殿下的妃子。”

    无需假装,褒拟就软语温存道:“要知道那些宫nv可都是作为预备的妃子人选被挑入宫中的,只看谁能被皇上宠信,这才可以成为皇上的妃子,褒拟不敢望得指婚,故而太子殿下还是先让奴家从宫nv开始做起吧!”

    “宫nv?那褒拟你只能做本宫专属的宫nv,等到长公主殿下回来同意我们的婚事,再让易少师收你为义nv,本宫再纳你为妃。”

    随着褒拟解释,图炀很快明白过来,也知道褒拟应该很适合在宫中生活了。

    因为图炀都还没想到的事,褒拟却就先想到了,这就证明褒拟拥有足够的自保手段。

    当然,对于图炀要求,褒拟并没有任何意见,却是拉开太子图炀抱着自己的左手说道:“奴家明白了,那太子殿下还是先陪着焦皎、焦洁xiǎo姐坐坐,毕竟她们已经是易少师允准的太子殿下妃子。”

    “易少师允准,本宫用得着他来允准吗?”

    翻了翻白眼,知道这也是褒拟的一种自保手段,图炀却也没拒绝她离开了。毕竟图炀也清楚,仅以褒拟的妓户身份,想要褒拟成为自己的妃子可不是件容易事。

    可不容易归不容易,望着褒拟移到马车对面坐下,图炀的双眼仍是有些离不开褒拟的双脸。

    因为,与图炀已经吸shun过褒拟xiong部不同,从没见过这样漂亮,又从没见过这种jing于自保的nv人,褒拟简直就是图炀的梦中情人。

    毕竟图炀现在即便还不用考虑太多自保的事,但假如北越国皇上西去,图炀就只能一心自保。直到图炀登基,乃至直到图炀成年才行。,

    所以比之其他xing格,图炀还是更喜欢懂得自保的nv人。

    这也是易嬴能说服图炀的原因。

    但不管褒拟为什么要谦让,随着褒拟转到马车对面坐下,焦皎、焦洁立即就“哧溜”一下左右包围住图炀,焦洁更是用刚刚发育的xiong脯挤着图炀胳膊道:“太子哥哥,你别光看褒拟姐姐啊!人家的xiong脯也开始发育了呢!”

    “切,焦洁你就别再闹了行不行,你xiong部有没有发育,本宫还不知道吗?”

    用力搓了一下焦洁xiong脯,图炀就啐了一句。

    或许图炀前面与褒拟的话语还不至于让陆中正抬头,但听到图炀与焦洁闹成这样,陆中正还是立即咳嗽一声道:“太子殿下,难道你不知道什么是男nv之别吗?即便易少师觉得焦皎、焦洁不错,那也是易少师的意见。”

    “而纵使如此,太子殿下也不能忘了男nv之防。”

    “行,行,本宫知道了,焦洁你还不坐好,免得本宫又要挨陆少师训了。”

    “咯咯,那是太子弟弟你自己不老实吧!”

    虽然一左一右很快放开了太子图炀,焦皎、焦洁却并没有轻易放过他。毕竟陆中正看到图炀mo焦洁xiong脯都要训他一顿了,万一知道图炀已经shun过褒拟xiong脯,却又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子。

    而回到宫中后,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很快就带着褒拟自去太zigong安顿,陆中正却还得前去见过皇上禀明大明公主的去向。

    只是听完陆中正禀报,北越国皇上图韫立即皱起眉头道:“什么?易少师说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了,就因为这点xiǎo事?”

    “皇上容禀,这或许是因为大明公主对冉丞相在宗人府的态度有所不安吧!”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不满,陆中正也不得不帮大明公主解释一下。毕竟不说xiǎo碟一直不让陆中正得罪大明公主,往后北越国皇上图韫龙御归西,陆中正所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大明公主。

    可在其他事情上,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能对大明公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事关冉鸣,北越国皇上图韫却有些不满道:“宗人府?大明公主未免太过大惊xiǎo怪了吧!不说她现在将宗人府nong得一团糟完全就没必要,以冉丞相的立场,他当然要优先考虑平衡朝中大臣意见。”

    平衡朝中大臣意见?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会给冉鸣以这样的评价,陆中正也不禁有些惊讶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的信任。

    可陆中正会对此惊讶,一旁伺候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郝公公却不会为此感到惊讶。

    因为,不说没有冉鸣的“帮助”,北越国皇上图韫就不可能得到太子图炀这个龙种。虽然冉鸣有时候在朝政中的立场很飘忽,但最后还是能证明冉鸣始终站在北越国皇上图韫一边,并且始终都是正确的。

    这就如同易嬴现在为太子图炀做的事情一样,冉鸣也是一心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办事,而且远没有易嬴那么ji进,也远比易嬴更值得信赖。

    而陆中正的为官态度原本也是以中规中矩为主,感觉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的信任,陆中正也说道:“皇上英明,但相信皇上知道的事情,大明公主也应该知道才是。或许大明公主真有什么想法,应该也不会太过刺ji冉丞相,不然大明公主也不至于隐藏行踪前往培州了。”

    “……这到是!”

    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知道自己现在只能将事情往好的方向想,随即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韫都知道的事情,大明公主肯定也知道。但在这种情况下,大明公主为什么还要前去培州,这肯定是因为易嬴的原因。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韫即便对易嬴有很多不满,但始作俑者既然是易嬴,北越国皇上图韫也知道大明公主之所以前往培州,肯定也是为了帮助太子登基。

    而不管大明公主会在培州做什么、想在培州做什么,既然易嬴也已经在事情里面chā手,北越国皇上图韫就知道自己不用担心了。

    毕竟易嬴虽然喜欢“胡闹”,但却从来不会让北越国皇上图韫担心事情收不了尾。何况易嬴还是主动绕开太子来回禀这事,显然也不是没有任何准备。,

    因此,易嬴既然有办法收尾,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在乎以此来考察一下冉鸣了。

    毕竟信任归信任,对于冉鸣在宗人府一事上的立场,北越国皇上图韫也觉得的确有必要敲打一下他。

    然后回禀过北越国皇上,陆中正却并没有立即去找太子图炀说明大明公主的事。因为,不说太子图炀肯定还在为褒拟的事情忙碌,陆中正也想去找xiǎo碟问问知不知道大明公主前去培州的状况。

    而当褒拟来到太zigong后,太子图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发原本服shi自己的几名宫nv去照顾焦皎、焦洁,只留下褒拟一人来照顾自己。

    反正这些宫nv也都是些普通宫nv,不像宛华宫的méng面宫nv那么难应付。

    更别说焦皎、焦洁原本就住在太zigong中,只是房间有所不同,图炀真需要人手时也可以随时调过来。赶在大明公主回来前,图炀也想多与褒拟两人单独相处一阵。

    不过,或许是刚刚入宫的关系,褒拟不仅在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面前规规矩矩的,甚至在几名太zigong的宫nv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

    安置好行李,更是立即跑前跑后忙碌起来,甚至比一般宫nv还要宫nv。

    不说太子图炀找不到与褒拟单独相处的时间,焦皎、焦洁也没有机会与褒拟单独相处。但好在太子图炀原本就是个xiǎo孩子,一开始的兴致过去后,很快就专心与焦皎、焦洁玩乐起来。

    然后等到用完晚膳,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都各自回房准备沐浴休息时,太子图炀才有些不甘心地望着正往自己澡桶中洒下huā瓣的褒拟说道:“褒拟,你怎么来到宫中后反而不理会本宫了,难道你还在记挂本宫在少师府对你做的事情吗?”

    “太子殿下说哪里话,太子殿下肯垂怜奴家乃是奴家的荣幸,奴家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对太子殿下心生怨怼。”

    “真的吗?褒拟你真对本宫在少师府做的事感到欢喜吗?那你可不可以再给本宫……”

    随着褒拟含羞带媚地在澡桶前转身望向太子图炀,图炀立即ji动起来,扑过去就抱住了褒拟。虽然并没立即将双脸蹭到褒拟xiong部上,一张xiǎo脸却也是说有多近就有多近地在褒拟xiong前抬起来,鼻息都吹到了褒拟xiong口上。

    而对于能mihuo住太子图炀,褒拟也感到格外得意。

    由于现在太子的寝宫内就只有褒拟和太子图炀两人,褒拟已经不用再做任何掩饰,右手往太子图炀的肩头一抱,手臂不仅上抬着勾住了太子图炀的脑袋,手掌更是抚mo上了太子图炀的右脸,手指指尖也在图炀的嘴chun上轻轻滑动道:“太子殿下说哪里话……”

    “既然太子殿下将奴家招入宫中,那奴家的一切都属于太子殿下了。别说奴家心中对太子殿下的恩典有多欢喜,只要是太子殿下想做的事情,奴家莫敢不从……”

    “唔!……褒拟你说真的吗?但你为什么要mo本宫的chun,不过这样好舒服。”

    身为xiǎo孩子,太子图炀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快感,但对于褒拟带给自己的感觉仍是一阵急切与躁动。

    不是迫不及待,而是想要与太子图炀有更紧密的联系,褒拟的双脸就慢慢低下靠近太子图炀,一脸含情脉脉道:“太子殿下想知道奴家为什么mo太子殿下的chun,还有为什么这么舒服吗?”

    “想,……本宫好想,但褒拟你的脸好近,好美……唔,唔嗯……”

    随着褒拟的双脸越来越贴近自己,太子图炀也一阵ji切起来。

    而当褒拟最终wěn上太子图炀的双chun,甚至舌头在第一时间就伸入太子图炀嘴中时,从没经历过这种事情,太子图炀甚至浑身都颤抖起来。

    当然,褒拟并不会与太子图炀太过纠缠,在与太子图炀接wěn一会后,褒拟就放开太子图炀的双脸道:“太子殿下,奴家先前与太子殿下做的事叫接wěn,只有男nv之间、爱人之间才可以接wěn,太子殿下觉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本宫愿意与褒拟你zuo爱人,本宫还要与褒拟你接wěn。”,

    不是说一个xiǎo男孩碰到了一个年轻nv人的问题,而是一个不知人事的男孩遇到了一个曾在妓馆受到严格训练的妓户后,太子图炀根本就抵挡不了褒拟的youhuo。

    而面对太子图炀的索wěn,褒拟却是继续含情脉脉道:“奴家知道了,但太子殿下就不想要更多吗?”

    “更多?褒拟你说什么更多?难道是……”

    没等太子图炀继续说下去,褒拟就已经动手将自己身上的绯衣给拉了下来。而由于褒拟早就有所准备,绯衣里面根本就什么都没穿,几乎是瞬间,褒拟一丝不挂的luo.体就白生生呈现在了太子图炀面前。

    而太子图炀即便还是个xiǎo孩子,但在少师府时就已被褒拟的xiong脯mi得神魂颠倒了,看到这一幕,更是欣喜若狂地直扑入褒拟怀中,双脸就贴上了褒拟xiong脯道:“褒拟,你真美,本宫要你做本宫的皇后……唔……唔唔……”

    皇后?

    随着太子图炀立即在自己xiong脯上吸shun起来,褒拟脸上第一次泛起了真实的得意微笑。因为褒拟知道,只要自己努力下去,肯定会得到太子图炀的百般宠爱,毕竟吸引男人本就是妓户的主要工作和能力。

    至于说什么皇后,褒拟却并没有太当真。

    因为这即便是每个nv人的期望所在,但褒拟却绝不相信大明公主也会给自己当上图炀的皇后机会。

    然后随着太子图炀继续在自己身上大占便宜,褒拟就帮太子图炀脱光了衣服,这才将太子图炀的双脸从自己xiong脯上拉起,亲了一下图炀的双chun道:“好了,太子殿下别闹了好吗?我们先洗完澡再说。”

    “不,本宫不要洗澡,本宫要继续和褒拟你接wěn,还要继续玩nong褒拟你的xiong脯。”

    没想到太子图炀自己就能说出“玩nong”二字,随着太子图炀的双手不肯离开自己xiong脯,褒拟又是主动亲了一下太子图炀道:“太子殿下说哪里话,不说洗澡乃是为了让太子殿下更好的玩nong奴家身体,即便太子殿下想在洗澡时玩nong奴家身体,那也一样可以吗?”

    “……可以吗?怎样可以?”

    “只要洗鸳鸯浴就可以了。”

    身为北越国太子,图炀虽然是所有宫nv的美rou。但即使那些宫nv都想得到太子图炀的恩宠,可在彼此监视下,却是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她们即便也有帮太子图炀洗澡的义务,但也只是在澡桶外面服shi。

    可褒拟现在只是一个人在伺候太子图炀,根本就不用忌讳什么。

    当褒拟第一次带着太子图炀同时浸入澡桶中时,没想到洗澡也可以两个人一起洗,太子图炀很快就彻底mi失在了褒拟的柔情怀抱中。

    然后叮嘱过太子图炀别将这事情说出去,乃至保证每天都会同样伺候太子图炀洗澡后,褒拟才伺候着太子图炀心满意足睡下了。

    至于说褒拟为什么没陪太子图炀一起睡觉?

    一是因为这不合规矩,二是因为太子图炀龙阳未起,即便陪图炀睡觉,褒拟也得不到更多好处,所以还不如先让太子图炀养jing蓄锐,也免得引人怀疑。

    ..

第八百零四章、本官得给他一个一锅端的印象才行

    身为将褒拟送入宫中的始作俑者,易嬴根本不知道褒拟第一天进宫就对太子图炀做了些什么,甚至也没必要去知道这事。

    但同样作为始作俑者,知道大明公主假借在少师府闭关,实际上是去了培州,并且这主意还是易嬴所出后,冉鸣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中整整一个晚上。

    因为,冉鸣怎么都没想到,冉家竟会做出让一名培州通判去处死一名指挥佥事的蠢事。

    毕竟真要处死朱赆,他们就不会在军队中想办法吗?

    可事情做都已经做出来,大明公主又已经在十多日前就已去往培州。计算时间,大明公主恐怕都将要抵达培州了。想想这事的后果,或者说是想想大明公主可能采用的应对方法,想想自己又该有怎样的应对方法,冉鸣就一阵头痛。

    因为,宫中传来的消息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即便还相信冉鸣,但前提却是冉鸣必须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

    而大明公主又为什么要隐藏行踪前往培州?

    目的也肯定是为在培州拿住冉鸣把柄,然后bi迫冉鸣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

    这些事情不是说冉鸣不想干,没考虑过怎么去干,但如果是因为这种原因而不得不去干,冉鸣却也有些不甘心。

    毕竟真这样下去,冉鸣就是被效忠太子,被支持太子登基和被为太子稳固朝政。身为两朝丞相,不说冉鸣也有自己的野心,仅是一个让人窝心的“被”字,谁又会甘心任人驱策?

    所以终于从书房中出来,看着满脸忐忑的冉雄和一旁面无表情的内院护卫领班邵天,冉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一封信件和一个锦囊jiao给邵天道:“邵天,你去培州,赶在大明公主离开培州前将这封信和这个锦囊jiao给冉路、冉籴,叫他们务必依计实行。”

    “xiao人明白。”

    不用去问为什么,接过冉鸣jiao来的锦囊,邵天就毫不犹豫离开了。

    因为,大明公主或许会在邵天前面抵达培州,但别说大明公主很难在邵天赶到培州前轻易离开。真要是大明公主这么简单就离开培州,事情反而更简单。

    而后看着邵天的背影消失后,冉雄才赶忙扶住双眼有些红的冉鸣说道:“爹爹,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不用,叫下人给老夫准备早餐,老夫待会还得去参加早朝。”

    “早朝?爹爹今日要不就休息一下,由孩儿去给爹爹请假如何?”

    看到冉鸣虚弱的样子,冉雄就有些不甘心。不仅不甘心大明公主怎会突然向培州出手,更不甘心大明公主现在向培州出手的意义。

    冉鸣却摇摇头道:“这不行,假如老夫现在请假,恐怕皇上都会开始怀疑老夫的忠心了。毕竟别人有资格怀疑太子执掌朝政的能力,老夫却不能,毕竟太子殿下也是因老夫才诞下的。”

    因老夫才诞下的?

    听到冉鸣话语,冉雄就一阵哑然。因为,若不是冉鸣在丞相府中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大开方便之门,绝对没有太子图炀诞生的机会。

    可正因为如此,冉雄才更加恼火。

    因为大明公主不念及冉鸣之恩,却要跑去培州暗查冉家,简直就有知恩不报的嫌疑。

    只是在家中接触过不少政务、军务后,冉雄却已懂得怎样压下心中怒火,很快就转而说道:“那爹爹是打算效忠太子殿下了?”

    “效忠太子殿下?”

    似是赞赏的望了望冉雄,仿佛很满意他能压下心中怒火。但冉鸣却又很快摇摇头道:“效忠太子殿下是容易,但这种效忠若然只是为了效忠而效忠,却又有什么意义。”

    “老夫不想说这是不是有若行尸走rou的效忠,但以老夫在北越国的地位,这实在没有太多价值。”

    不仅夫妻间有七年之痒,一直在丞相高位上稳稳坐了两朝,如果是一个没有才能的家伙坐在冉鸣的位置上,或许还不会有太多感触,但正因为冉鸣太过能干,这种只存在于夫妻间的麻木感自然也会延伸到冉鸣的工作上,延伸到冉鸣的将来上。,

    为给自己寻找一个新目标,为让冉雄和冉家继续展下去,冉鸣就迫切想要寻找一些改变,他也需要这种改变。

    知道自己父亲的心思,冉雄也说道:“那父亲打算怎么办?”

    “先看看大明公主的培州一行结果吧!希望冉家不要胡来。”

    希望冉家不要胡来?

    听到这话,冉雄就惊讶了一下,但又很快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冉家会在没有冉鸣命令下怎样行动,大明公主身边却是有天英门弟子保护。如果冉家能够冷静对待大明公主,或许最后凭着冉鸣在锦囊中的安排,冉家肯定能重新收复培州势力,不然那就要真变成大灾难了。

    只是当冉鸣正在为培州之事担心时,没等易嬴正常醒来,xiao霞就直接将易嬴从昨晚窜房的尤姐屋中给兜了出来。

    而要说尤姐也是很少参加少师府的窜房,不管是因为xing情还是什么原因,身为主人,连带着环儿、圆儿两个陪房丫头也很少窜房。

    因此当xiao霞拎醒易嬴时,被跟着带醒的环儿立即就惊叫一声,嚷得屋中女人立即都有不少人跟着醒过来。只是看到xiao霞兜着易嬴出屋的背影,众人才嬉笑一下,继续门g头大睡。

    因为换成瑛姑,或许有吃独食的可能,但xiao霞对易嬴的脾气众人却是一清二楚的。

    然后出到屋外,易嬴就哆嗦着抱住身体道:“xiao霞你干什么,怎么不帮本官披件衣服再出来。”

    “披什么衣服,你真有这么虚弱就好了,这是大明公主从培州传来的奏折,你看看要怎么处置吧!”

    你真有这么虚弱就好了?

    听着xiao霞讽刺,易嬴就一阵得意,显然xiao霞是指易嬴在g上的表现太过强悍。

    但即便如此,易嬴还是赶紧从已被打开的大明公主信件中掏出一份厚厚折子。因为易嬴昨日才对6中正说过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虽然没想到大明公主的消息这么快就传回来,易嬴也想了解一下大明公主在培州的真正收获。

    不过看完奏折内容,易嬴很快就皱了皱眉头道:“怎么会这样?”

    “这样又怎么了?”

    这不怪易嬴会疑huo,也不怪xiao霞会以略带挑衅的语气来面对易嬴。

    因为,折子中的内容不仅包括大明公主在培州城中的遭遇及处置,还有大明公主下一步希望通过指挥培州军前往控制荨州军,然后进一步也将侥州军权掌握在手中的概述。

    而由于这封折子乃是大明公主想要易嬴转呈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奏折,所以折中内容也主要是围绕太子登基来叙述,却没有更多无谓话语。

    因此随着xiao霞挑衅,易嬴就咧咧嘴,却不会承认自己并没想到利用培州军来占领荨州、侥州的事情道:“这没有什么,本官只是没想到那些冉家长老竟会如此大胆,真是该着他们被那千人冢镇压一辈子。”

    “那老爷打算如何处置,要不要将这份奏折立即转jiao皇上。”

    “既然这是大明公主的意思,那当然要转jiao,不过在转jiao皇上之前,本官却想先拿去给冉丞相看看,看看他如何反应再说。”

    身为前天英门门主,xiao霞当然知道大明公主为什么要将这样的奏折jiao给皇上。可与大明公主还有一个北越国长公主的身份不同,身为单纯的前天英门主,xiao霞却不好判断大明公主要将这份奏折jiao给皇上的意图是否妥当,所以才想问问易嬴的意见。

    而在听到易嬴打算先将奏折拿去给冉鸣看看的主意时,xiao霞也立即知道易嬴想要恐吓冉鸣的打算了。横了易嬴一眼道:“你这家伙,就不知道消停一下吗?”

    “嘿嘿,想要本官消停,xiao霞你却得先给本官消火才行。”

    早见过xiao霞的无数次白眼,易嬴已经拥有极其强悍的抵抗力,伸手就将正在身边的xiao霞抱住,双手就抄上了xiao霞的xiong脯。

    原本xiao霞就是从1uo.体横陈的屋中将易嬴拖出来,即便xiao霞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强,但奈何生理上也有需要。横了一眼易嬴后,却又是反手抄住易嬴,抱着易嬴就往远处遁去道:“hun蛋,你就是没脸没皮的……”

    可对于易嬴来说,没脸没皮又算得上什么,于是回到xiao霞屋中,两人又是颠鸾倒凤起来。,

    等到云歇雨散后,天光已经大亮,xiao霞才搂住易嬴说道:“老爷,待会人家也要跟你去冉丞相府中看看。”

    “怎么?你也要去冉丞相家,冉丞相不会认出你吗?”

    知道xiao霞恐怕只是想去看看状况,易嬴也不认为会出什么大问题。只是xiao霞的身份却有些勉强,毕竟xiao霞原本可是箜郡王图兕的霞妃。

    xiao霞却一脸无谓道:“那又怎样,或许我们现在不能对冉丞相多说什么,但等到大明公主将来成为女皇上,想必这也是对他的一种警示。”

    警示?

    知道xiao霞是在说自己相貌一事,易嬴当然不会多说什么了。反正易嬴也知道自己管不住xiao霞,任她去折腾一下也不算什么。

    然后等到日上三竿时,易嬴就带着丹地、苏三和xiao霞一起出门。

    对于xiao霞居然也一起跟上来的事情,苏三照样是面无表情,丹地却有些惊讶,只是并没有急着多问什么。

    接着一路进到京城,易嬴却并没让马车立即前去丞相府,而是先转往京兆尹衙门赶去。

    等到马车在京兆尹衙门前停下,丹地才第一次惊讶道:“老爷,你不是说想去找冉丞相吗?怎么又跑来京兆尹衙门了。”

    “怎么丹地你忘了吗?京兆尹苏阳欢可是冉丞相的女婿,不管冉丞相打算如何选择,本官也得给他一个一锅端的印象才行。”

    一锅端?

    听到这话,包括xiao霞也横了易嬴一眼。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假如苏阳欢与培州冉家没有任何联系,即便培州冉家再怎么大逆不道袭击了大明公主,事情或许会牵扯到冉丞相身上,但一般也不会有人硬将苏阳欢这样的女婿也牵扯进来。

    而趁着这机会,丹地也望向xiao霞道:“那xiao霞怎么也跟来了?难道xiao霞以后也要跟在老爷身边吗?”

    “不,吾只是想看看冉丞相还认不认得吾而已。”

    还认不认得吾?

    随着xiao霞话语,丹地也想起了xiao霞身份。虽然不知xiao霞与冉鸣间有什么纠葛,知道xiao霞另有所图,丹地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而在易嬴几人拜访京兆尹衙门时,京兆尹苏阳欢却正在衙门后院陪自己的妻女嬉戏。

    这不是说苏阳欢不务正业,而是苏阳欢原本就住在衙门中,只要有任何公务,随时都可出去大堂处理,根本用不着时时守在大堂上,这也是古代官场一般的办公方法。

    因此听到易嬴拜访的消息,不仅苏阳欢满脸惊讶,苏阳欢的妻子冉华也是一脸吃惊。

    因为易嬴上次拜访京兆尹衙门是为了什么?

    可是为给褒拟脱籍,更牵扯出了育王图濠离京的大事。

    虽然不知易嬴这次上京兆尹衙门又想干什么,但从时间上来说,苏阳欢却也知道易嬴这次进城乃是直接奔着京兆尹衙门来了。

    而由于冉华上次就曾陪着苏阳欢一起见过易嬴,索xing就说道:“相公,那不如还是由妾身陪相公一起出去见见易少师,看看易少师又有什么事情要劳烦相公吧!”

    “那也是,……劳烦夫人了。”

    想起易嬴上次来京兆尹衙门的就曾借苏阳欢传话将育王图濠bi出京城,苏阳欢也不敢怠慢了。毕竟冉华可是丞相冉鸣的女儿,由冉华陪着一起出门,苏阳欢自己也可少在冉鸣面前承担责任。

    不过,随着冉华想要一起离开,旁边正在玩耍的苏簪就跌跌撞撞奔过来道:“娘,娘,娘娘……”

    苏簪今年已经三岁,虽然已会说话、走路,但还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可正因为如此,苏簪才显得特别可爱。

    看到苏簪奔向自己叫妈妈,冉华就一下将苏簪抱起道:“乖,xiao簪我们一起去见见易少师啊!”

    随着冉华抱起苏簪向外走去,苏阳欢并没有反对。

    因为不知易嬴来意,带着孩子出去不说的确能缓解一下万一出现的不利气氛,而且以xiao簪的年纪,根本就听不懂这些大人们在说什么,也用不着苏阳欢去替孩子担心。

    不然易嬴真要做什么事情,身为苏阳欢的女儿,苏簪也未必躲得过去。

    然后两人带着苏簪去到外面hua厅,正在招呼易嬴的师爷冉奇也赶忙迎了上来道:“老爷,您和夫人怎么将xiao姐也带出来了。”,

    “没什么,就是带xiao簪来见见世面。”

    随着冉奇话语,苏阳欢也知道他什么都没打听出来了。随意敷衍一句,这才进入hua厅朝易嬴拱了拱双手道:“易少师,下官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苏大人客气了,这是苏大人的女儿吗?”

    虽然没见过苏簪,但听到前面苏阳欢与冉奇对话,易嬴也知道了苏簪身份,望着被冉华抱在怀中的苏簪就笑了笑。

    见状冉华也是拍拍苏簪的背部道:“xiao簪,这是易少师,叫少师爷爷……”

    “少师,爷爷,爷爷……”

    对于冉华要求的称呼,苏簪似乎糊涂了一下,叫到后面就干脆直接叫起易嬴爷爷来。

    看到苏簪一副粉雕yu琢的模样,易嬴也难得表现出一副疼爱样子迎了上去道:“乖,xiao簪乖,给爷爷抱抱。”

    “抱抱,抱抱。”

    随着易嬴伸出手去,xiao孩子只看态度,可不看什么老丑,苏簪也像模像样地朝易嬴伸出了双手。

    见状冉华当然不会迟疑,随即也将苏簪递给了易嬴,心中也有些得意自己带苏簪出来的主意没错了。

    而在将苏簪抱入怀中后,易嬴就退到椅子上坐了下来。

    可不管易嬴喜不喜欢苏簪,第一次被易嬴抱在怀中,苏簪就伸起xiao手向易嬴脑袋上抓去。可由于易嬴没留胡子,或者说是因为不习惯留胡子而将知县易嬴留的胡子都给刮去了,苏簪的xiao手一下就抓到了易嬴头上。

    不说使劲,但也是兴致勃勃揪起来。

    而在冉华将苏簪jiao给易嬴后,双眼立即在hua厅中环视了一下,对于丹地、苏三,冉华并没有什么特别表示,也是早知道两人身份。只是突然看到旁边多出来的xiao霞时,冉华的双脸却惊讶了一下。

    不明白易嬴身边怎么又多出一个丫鬟,难道又是天英门弟子?

    可苏阳欢、冉奇即便也曾将惊讶目光停留在xiao霞身上,但随着冉华也将目光转到xiao霞脸上,xiao霞却哼了一声,一脸蔑视地将脸扭到一旁。

    没想到会被xiao霞蔑视,更不知道xiao霞为什么会蔑视自己,冉华顿时就有些尴尬。再现苏簪在揪易嬴头,顿时就迎上去道:“xiao簪,不要,不要揪少师爷爷的头。”

    “揪,揪……”

    xiao孩子哪知道要还是不要,被冉华阻止,苏簪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然后不说苦笑,易嬴就一脸逗趣道:“呵呵,苏夫人不用这样,不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xiao簪还真活泼啊!”

    “让易少师见笑了,xiao簪快下来。”

    “不要,揪,揪……”

    看到苏簪还揪着易嬴头不放,冉华就知道必须暂时将苏簪抱开才行了。

    而在冉华抱走苏簪时,看到苏簪还是一副不依不饶向自己伸出xiao手的样子,易嬴也乐道:“呵呵,xiao簪还真开心啊!不过少师爷爷这次不记得带见面礼来了,要不等xiao簪长大,少师爷爷让天英门收xiao簪做弟子如何。”

    “哼……”

    让天英门收xiao簪做弟子?

    虽然不好说易嬴这是不是句玩笑话,但苏阳欢和冉华还没反应过来,旁边就传来个重重哼声。

    而当众人转脸望去时,冉华这才现朝易嬴出哼声的竟是先前蔑视自己的xiao霞。

    或许苏阳欢只是为此微微尴尬了一下,但看着xiao霞样貌,冉华脸色就突然一下大变。然后在xiao霞又是一脸蔑视地转开脸后,冉华脸上才浮现出一丝苦涩之色,却又用怀中的苏簪给遮挡住了。

第八百零五章、跑个来回的时间都足够了

    对于易嬴“提议”让天英mén收苏簪为弟子的事,别说苏阳欢不敢当真,丹地和苏三根本就不会当真。

    因为,别说苏簪的身份有没有问题,天英mén收弟子一般最xiǎo也都得是在五、六岁,也是她们能够自行理解一些事情的时候。好像苏簪这种刚满三岁的xiǎonv孩,别说天英mén不可能收为弟子,也看不出她是否合适练武。

    毕竟比起读书要看头脑,练武更要看身体天赋。

    天赋的不同,同样武艺也会造成程度上的深浅。

    只是众人都没注意到,借着怀中苏簪的遮掩,冉华总是会时不时偷看一眼xiǎo霞。而xiǎo霞也是一副脸很臭的模样,好像谁得罪了她一样。

    不过寒暄两句,苏阳欢还是开始询问易嬴来意道:“易少师,不知您这次大驾光临京兆尹衙mén,又是有何要事吗?”

    “苏大人误会,本官此次不是为了京兆尹衙mén,也不是为了苏大人而来,确切的说,本官是为了冉丞相而来。”

    “……为了冉丞相?易少师找家父有事?但又怎会找到京兆尹衙mén?”

    听到易嬴话语,冉华才仿佛突然振作起来,抱着苏簪就问了一句。

    毕竟冉华乃是冉丞相的nv儿,与其说苏阳欢娶了冉华,不如说苏阳欢做了冉丞相的nv婿。只是说冉华平常或许可在家中安心相夫教子,也不会多管苏阳欢的公事。但事情如果牵扯到什么朝中大臣,乃至冉丞相身上,冉华的警惕xing一直都很高。

    可没等易嬴回答,xiǎo霞又在旁边哼了一声。

    当然,知道xiǎo霞脾气很古怪,易嬴根本不会多管xiǎo霞又在闹什么,直接说道:“这事现在还不好说,只是肯定会牵扯到苏大人身上,所以事情既然怎么都是这样,本官就想找到苏大人一起去冉丞相那里说道,免得苏大人到时还要冉丞相通知,失了自己的判断。”

    失了自己的判断?

    乍听这话,苏阳欢顿时皱起了眉头。

    因为很显然,易嬴这是在暗示当他将事情说出来时,苏阳欢或许会与冉丞相有不同的选择。

    可不说苏阳欢从没背叛过冉鸣,易嬴这种离间苏阳欢与冉丞相的意图也有些太过赤.luo.luo了。

    而苏阳欢或许不好对此说些什么,以免又落入易嬴圈套,但世间唯nv子与xiǎo人难养也,冉华却没有任何值得介意的追问道:“易少师这话怎么说,难道易少师忘了家父就是冉丞相吗?”

    “苏夫人客气了,本官又怎会忘记这事,可由于这事并非出在冉丞相身上,而是出在培州冉家身上,所以在冉丞相无法与此事撇脱关系的状况下,苏大人要如何选择,那就全在一念之间了。”

    “冉家?冉家怎么了?”

    听到易嬴说到冉家,旁边的师爷冉奇立即惊呼一声。

    毕竟冉奇同样来自培州冉家,又怎会不关心冉家之事。

    当然,易嬴可不会继续说下去,直接就从椅子上站起说道:“这事情还是等我们见过冉丞相再说吧!苏大人请……”

    “哼……”

    随着易嬴做出让苏阳欢一起离开的暗示,丹地、苏三虽然并没有任何表示,xiǎo霞却又用力一哼,顿时huā厅中就仿佛多了种压力,好像是在胁迫苏阳一样。

    没想到xiǎo霞竟会胡闹成这样,易嬴立即一瞪眼道:“xiǎo霞,你这是在干什么?”

    “哼,奴婢先出去了。”

    看都没看易嬴一眼,xiǎo霞却以一种极其蔑视的目光将众人丢在huā厅中,自己就先走出去了。

    而其他人或许不知道xiǎo霞在蔑视什么,冉华却略带紧张道:“易少师,这个xiǎo霞姑娘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是这个态度?”

    “苏夫人过虑了,虽然本官也不知道xiǎo霞今日这是在闹些什么,但在少师府的天英mén弟子中,xiǎo霞的确是公认脾气最不好的一个,苏夫人不必太过介意xiǎo霞的事情。”

    “天英mén弟子?xiǎo霞姑娘也是天英mén弟子?原来如此……”

    从丹地、苏三的态度中,苏阳欢就看出了xiǎo霞与两人的不同。所以xiǎo霞如果是其他地方的人,苏阳欢或许会担心。但丹地、苏三的态度既然没变,这恐怕就是xiǎo霞自己的问题了。,

    但苏阳欢可以很快接受这事,借着怀中苏簪的遮掩,冉华的脸sè却变得极其难看,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情而心情不好。

    可易嬴既然已经站起来,苏阳欢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让易嬴坐回去。

    毕竟易嬴都说要去丞相府再说了,苏阳欢也只得准备一下,这才带着冉华、苏簪与师爷冉奇一起跟着易嬴离开了。

    至于说为什么要带上苏簪?

    自然也是因为易嬴先前表现出的疼爱苏簪的态度。

    不知培州冉家到底做了什么事让易嬴如此紧张,苏阳欢带上苏簪也就是为了预防个万一。毕竟有些事情大人或许不好说出来,但如果是为了xiǎo孩子,很多话都容易开口得多。

    然后众人一路来到丞相府,冉鸣却因为上朝还没从宫中回来。

    只是,易嬴等人或许可以先在外面客厅中等着,等到听完进到里面的冉华说起这事时,冉雄立即一脸怀疑道:“姐你说什么?易少师是为了培州冉家之事而来的?”

    “是的,易少师是这么说,弟你知道培州冉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吗?”

    “……这个,应该还不至于吧!毕竟大明公主才刚刚前往培州。”

    与冉华的一无所知不同,由于已知道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计算一下大明公主耗费在路上的时间,冉雄并不会太紧张,更有些怀疑易嬴是不是想要恐吓冉家而来。

    毕竟易嬴昨日才与陆中正说过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一事,要是真有消息,他又怎会等到今天才说来。

    而这也不怪冉雄会误会易嬴,毕竟他们所计算的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时间乃是普通赶路的最快时间,而不是武林高手直线赶路的时间。

    但听到冉雄话语,冉华却立即皱起眉头道:“弟你说什么?大明公主去培州了?大明公主什么时候去培州的?是不是培州冉家对大明公主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这不可能,培州距京城那么远,大明公主哪可能这么快就赶到培州,不过培州冉家到的确是做了件蠢事……”

    随着冉雄开始说起朱赆被培州通判冉毯入罪下狱处死的事,冉华的脸sè却更见担心道:“这不对,如果真是只为了这事情,易少师又怎会说肯定会牵扯到你姐夫身上,姐还是认为是不是培州冉家做了什么事情易少师没说出来……”

    “这个,这不可能吧!”

    不是说不安,对于冉华的不解,冉雄只得说道:“但不管培州那些家伙做了些什么,应该都不会牵扯到姐夫身上才对,这或许就是易少师危言耸听。”

    “危言耸听?”

    摇摇头,冉华说道:“这不像,会不会是大明公主已去过培州,然后培州那些人因为自大而对大明公主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这不可能吧!”

    从那些到京城来历练的xiǎo辈身上,冉雄不是不知道培州那些人现在的趾高气扬态度,但仍是坚持道:“姐你不想想从京城到培州最快要多少时间,大明公主即便隐藏行踪,她也不可能那么快赶到培州。”

    “那天英mén呢?天英mén有没有可能?”

    想起先前xiǎo霞的态度,冉华就极度不安道:“如果是天英mén带大明公主秘密赶赴培州,别说是单程,跑个来回的时间都足够了。”

    “这,这不会吧!”

    听到冉华话语,冉雄的脸sè首次变了。

    因为,他们之前根本就没考虑过大明公主会不会让天英mén弟子带自己前往培州的事,因为那样不仅太过紧张,也有些太过恐怖了。

    毕竟大明公主真要是这么急切前往培州,企图一定极大。

    而一旦大明公主所图过大,肯定会引起培州冉家反弹,并进一步做出无可挽回的事。

    或许一开始冉雄并不认为自己也有资格担心这事,但想想易嬴为什么要隐瞒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之事,并且直到太子图炀前去少师府才说出事情真相的后果,冉雄就知道这事并不乐观。

    可在冉雄真正奋发起来前,那即便不是一个无能的二世子,却也是个纨绔子弟,不然当初也不会陪着万豪想要扳倒易嬴。,

    所以,比起冉雄只是刚刚振奋起来,冉华虽然只是一介nv子,但身为一个能让人只敢称冉雄为“二公子”的nv子,冉华本身就在京城中就拥有不xiǎo名声,也极为有魄力。

    故而还在冉雄担心时,冉华就毅然说道:“不行,弟你立即去宫前寻爹爹,将今日易少师来访的事说给爹爹听,看爹爹打算怎样应对,易少师这里由姐来应付。”

    “好,那姐你也试着能不能从易少师嘴中套出话来,某先去迎住爹爹再说,免得爹爹没有思考时间。”

    换一个地方闹出的事情,冉雄或许并不担心自己父亲冉鸣会不会没有思考时间,毕竟冉家的消息渠道很通畅。可不说易嬴今日来得极为突然,少师府也是丞相府绝对无法侵入的地方,或者说是不敢侵入的地方。

    所以尽管担心,冉雄也知道必须给冉鸣争取到一定的思考时间才行。

    所以当冉华回到客厅时,冉雄也在还没与易嬴见面的状况下就先出了冉府。

    当然,这不是非得冉雄去做这事不可,而是冉家的内院护卫领班邵天刚在早上离开,没人知道这事的内情,所以只能由冉雄去通知冉鸣。

    而当冉雄一路赶到皇宫前时,却见那些散朝的大臣刚刚从宫中出来。

    虽然冉鸣还没lu面,但已有不少大臣在朝冉雄打招呼了。

    换成以往,冉雄肯定会因此而高兴,毕竟父辈余荫在某方面来说也可算成是晚辈的某种能力。不然为什么只有冉雄才能降生在冉家,其他家伙却得降生在其他地方?不得不说,这里面或许也有种竞争。

    只是一想到易嬴正在丞相府中的事,冉雄就高兴不起来。

    因为,这些官员的态度即便表明了冉鸣并没在朝上遭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非难,但比起易嬴给丞相府带来的危险,这简直是xiǎo巫见大巫。

    然后一直在宫mén前等候,冉雄最后才等到正与洵王图尧和几名官员说笑走出宫的冉鸣。

    而由于洵王图尧就在冉鸣身边,冉雄也非但没有立即迎上去,反而先行退后了几步。

    毕竟以冉家遇到的事情,或者说是冉华的怀疑,并不能在洵王图尧面前轻易说出。

    不过,从宫中出来,虽然冉鸣也看到了冉雄,但最先向冉雄打招呼的却是洵王图尧道:“哟!这不是二公子吗?怎么今日得闲到宫mén前来接冉丞相了,难道是有什么要事吗?”

    “王爷客气了,xiǎo臣只是有些家务事要禀报父亲知晓,还望王爷行个方便。”

    “行个方便?行。”

    没想到冉雄竟会以这种方式来直言不讳要求自己避开,洵王图尧也一脸乐呵呵道:“二公子都知道叫本王行个方便了,看来冉丞相是教子有方啊!”

    如果是一般状况,遇到这种事的官员肯定会诚惶诚恐地训斥冉雄一句,并立即叫冉雄将所谓家务事在洵王图尧面前说出来。

    这样才能体现出对洵王图尧的敬重,以免让洵王图尧记恨。

    可冉鸣不但不需要在洵王图尧面前诚惶诚恐,以冉鸣对冉雄的了解,真是一般状况,冉雄肯定不敢当着洵王图尧的面前说这种话。

    想起昨日得到的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的消息,冉鸣就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却也是对洵王图尧拱手笑道:“王爷海涵,犬子无礼,让王爷笑话了。但这既然是本官家务事,那本官就暂且先告退一步。”

    “怎么,冉丞相现在就要离开?难道冉丞相是在担心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之事?”

    对于冉鸣依旧想要避开自己之举,洵王图尧心中虽然已有些不高兴,脸上却依旧皮笑rou不笑道:“如果二公子真是为了此事而来,那不如本王也一道去丞相府盘桓一下吧!”

    盘桓一下?

    虽然猜到洵王图尧可能已知晓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一事,但不管冉雄为了什么前来找自己,冉鸣都不希望任何外人卷入培州冉家之事。

    因为,大明公主若是真盯上了培州冉家,冉鸣最多就只需与大明公主周旋一下就行了。但如果还没与大明公主周旋完毕,其他人也想要chā手培州事务,冉鸣却绝对不允许。,

    因此冉鸣也是一脸冷淡道:“王爷客气了,寒舍简陋,家务事更是琐碎得紧,本官不敢有劳洵王爷大驾,本官先且告退了……”

    一边说着,冉鸣甚至不等洵王图尧答复,转身就带着冉鸣离开了。

    见状洵王图尧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皇室宗亲就不满道:“hun帐,冉鸣他这是什么意思!王爷想去丞相府坐坐已是在给他脸面,他怎能这样待王爷。”

    “算了,虽然冉丞相肯定是我等盟友,但可不是一个喜欢将家丑外扬之人。”

    “那王爷认为大明公主会在培州做什么?会不会影响到冉丞相的立场。”

    “这不可能,冉丞相如果也是这么轻易低头的人,他根本无法成为两朝丞相。”

    两朝丞相?

    听到这话,那些皇室宗亲顿时也不再多说了。因为这不仅说明了冉鸣的做事风格极为柔和,同样说明了冉鸣在一些问题上的坚持。

    而且身为两朝丞相,冉鸣的确不可能让人chā手自己的家务事。

    但不管洵王图尧等人在身后怎样议论自己,上了丞相府马车后,冉鸣的双脸顿时yin沉下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易少师来丞相府了,而且在易少师来丞相府前,他还先去了京兆尹衙mén将姐姐、姐夫他们一起都叫来了丞相府,并说是培州发生了什么足以影响到姐夫一家的事态。孩儿估计,会不会大明公主是在天英mén帮助下去往的培州,这个时间已经足以她们跑个来回了。”

    简单概述一下事情经过,冉雄除了将冉华的估计说成是自己的估计外,并没有改动任何事情经过。

    可即便如此,冉雄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以当前的事态,冉雄相信冉鸣肯定不会再去关心这个估计究竟是出自谁人之口。

    而随着冉雄话音落下,冉鸣的脸sè也腾一下变得有些发青道:“什么?大明公主是在天英mén帮助下前往培州的?她究竟想干什么……”

    “……不管大明公主想干什么,干了什么,以易少师会主动将姐夫他们一起叫来丞相府的态度看,这恐怕不仅不是xiǎo事,培州冉家的反应更是大事。”

    虽然并没有急于出仕,但一直在府中受冉鸣教诲,冉雄也很快得出了一些自己的结论。

    培州冉家的反应更是大事?

    而乍听这话,冉鸣的脑袋立即就有些发晕。

    因为,冉鸣即便还不知道大明公主这么急着赶去培州做什么,但以大明公主的冲劲,一旦大明公主在培州触动了冉家利益,冉鸣真的很难保证培州那些冉家人会不会热血冲动地做出什么傻事,不然冉鸣也不用一早就让邵天带着信件、锦囊赶往培州了。

    可以如今的状况看,邵天的出发还是晚了些。

    只是说以消息的泄lu时间而言,冉鸣却知道这事不能怪怨任何人。

    又或者说,将来的事情走向会变成如何,全都要看培州那些冉家人做得如何,又或者说是做过什么了。

    ..

第八百零六章、那是本宫对大明公主的要求

    与原西齐国实行的是双丞相制,甚至还有不少等同丞相的工作、职位不同,由于北越国尊崇的乃是以战养国,文官权限一直在武将之下,所以在缺乏对文官的足够重视下,北越国的丞相一直是独挑大梁。

    所以,易嬴即便在京城中、在朝廷中一直很风光,冉鸣却并没真正将易嬴放在眼中。

    毕竟皇位争夺战一个官员一辈子都未必能碰到一次,所以文官的真正价值还是得体现在对一般政事的处理上。

    不知易嬴正在为天英门的新国家撰写各种律法、规章,在冉鸣眼中,易嬴对政事的价值就仅仅体现在一个免税田奏折上。甚至于当免税田制度真正开始推广时,易嬴早就与之没有任何瓜葛了。

    可即便如此,当易嬴将目光盯到冉鸣身上,特别是将大明公主引到培州后,冉鸣立即就以一种切肤之疼的感受体会到了易嬴的真正威胁。

    因为,即便没有朱赆和冉毯的事情,冉鸣相信不仅大明公主,北越国皇上图韫肯定也对自己在培州的经营早有耳闻。

    可即便如此又怎样,为让冉鸣在朝中安心效命及保持朝政安定,两人一直都对冉鸣在培州做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相信以后肯定也会如此,不然冉鸣也不会渐渐开始另有想法。

    但就是多了一个易嬴。

    仅仅只是多了一个易嬴,大明公主居然就立即让天英门弟子带自己前往培州对冉家下手了。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下手的目标是什么,或者说是易嬴说服大明公主的理由是什么,这都足以让冉鸣感到易嬴的咄咄bi人,或者说是冉鸣真的轻视了易嬴。

    因此,当冉雄说完易嬴拜访京兆尹衙门的经过后,冉鸣并没有急于表什么意见,而是一个劲在马车内思索起对策来。

    但冉鸣为什么要思索对策?

    因为,大明公主如果真是在天英门弟子帮助下前往的培州,那肯定已在培州做出了相当过分之事,并成功引起了培州冉家的反弹,这才是易嬴能够“要挟”身为京兆尹的苏阳欢一起来冉府的原因。

    不然这事情如果只是xiao事,易嬴又用得着这样来“证明”影响吗?

    所以,在猜出大致事情走向后,冉鸣需要考虑的就已不再是如何辩解、如何推托的问题,而是如何减少影响、降低损失的事。

    毕竟冉鸣根本不用怀疑大明公主到了培州后的所作所为问题,因为培州冉家即便没得罪大明公主,大明公主肯定也会“创造”出培州冉家得罪自己的机会,因为只有这样,大明公主才能拿住冉鸣把柄。bi迫冉鸣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

    而以冉鸣的能耐,他自然不会甘心受易嬴和大明公主摆布。

    因此等到回到丞相府,冉鸣已经完全冷静下来。

    再是询问一下,知道冉华已将易嬴带到冉府hua园中赏hua,冉鸣也带着冉雄赶了过去。

    至于冉华为什么会将易嬴带到hua园去赏hua,那当然是因为事情非同xiao可,易嬴不可能将事情提前透1u给冉华和苏阳欢知道,至少不能在冉鸣知道前先让两人知道这事。

    所以无奈下,当易嬴询问冉府hua园现在又是什么季节的hua在盛开时,冉华就自然而然将易嬴领到hua园中欣赏桃hua了。

    不过,因为冉府hua园中的hua卉种类过多,里面桃树也就只有仅仅五株而已。只是在被以五角星形种下后,当中的空地却足以摆放上两张桌子,冉华还介绍说当初的北越国皇上图韫也曾在这里赏过桃hua等等。

    当然,易嬴是不管北越国皇上图韫是否有在这里赏过hua,只当是消磨时间的在等冉鸣到来。

    毕竟比起冉鸣的书房,在这种地方议事不仅足够宽敞,也足够丹地、苏三这样的天英门弟子挥优势。

    不过一边赏hua,苏簪却好像彻底缠上了易嬴。

    除非是被冉华抱住的时候,苏簪总会自己爬过来去揪易嬴的头。留意到冉奇颌下参差不齐的胡子,易嬴几乎可以断定那全都是被苏簪给揪下来的。毕竟除了揪揪大人的胡子、头外,北越国这样的古代社会还真没多少可给苏簪这样幼儿玩的东西。,

    只不过为了照顾易嬴,冉华并不会给苏簪多少揪易嬴头的机会。

    每每苏簪开始“认真”时,冉华都会及时将苏簪从易嬴怀中抱开。而后放下苏簪不久,苏簪又会往易嬴身边爬去。

    显然对于易嬴这个新认识的家伙,苏簪很感兴趣。

    “好了xiao簪,你就别再闹少师爷爷了,少师爷爷的头都要给你揪没了。”

    “揪头,揪头……”

    但听到冉华话语,苏簪却好像更加高兴起来,而当冉鸣、冉雄找到hua园中时,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没想到冉华还会带着孩子在一起,冉鸣立即说道:“冉华,你先带xiao簪离开,爹爹要同易少师谈正事。”

    “谈正事又怎么了,爹爹你没看xiao簪很喜欢易少师吗?那xiao簪你说,你是喜欢外公还是少师爷爷?”

    “爷爷,爷爷……”

    每个人的想法都各有不同,当冉鸣觉得苏簪不适合呆在这种场合时,冉华却难得坚持起来。因为冉华已感觉到,今天这事情别说与苏阳欢和自己有关,如果有苏簪从中周旋,或许事情未必会糟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而当冉华询问怀中苏簪时,苏簪更是毫不犹豫向易嬴伸出手道:“爷爷,爷爷……”

    听到苏簪喊自己爷爷,易嬴顿时就双嘴一咧。

    因为,不说易嬴有没有因此觉得占了冉鸣上风,至少从冉华的选择来说,她显然是利用了“爷爷”两字比“外公”更简单的you导方法。

    可即便如此,易嬴也不在乎冉华用苏簪与自己拉关系,直接就伸手从冉华手中接过苏簪道:“好,乖,xiao簪乖,给少师爷爷抱抱……”

    “爷爷抱抱,爷爷抱抱……”

    被易嬴抱住时,苏簪立即又在易嬴怀中高兴起来,一双xiao手就往易嬴脑袋上扑腾。

    看到这一幕,不仅平常最得苏簪喜欢的冉雄顿时说不出话来,冉鸣也无意再让冉华抱苏簪离开了。

    因为,就凭易嬴愿意逗苏簪玩这点,冉鸣就知道易嬴应该给自己留下了足够余地才对,这却也是值得冉鸣大放宽心的一种举动了。

    因此心下释然后,冉鸣就在冉华布置好的桌旁坐下道:“让少师大人费心了,但不知少师大人这次……”

    “哦!冉丞相是问本官为何会造访丞相府吗?”

    “这是大明公主托本官转jiao给皇上的一份奏折,本官还没来得及拿给皇上看,就想给冉丞相先瞧上一瞧。”

    一边满不在乎地逗nong着怀中的苏簪,易嬴却也从怀中将大明公主写给皇上的奏折拿出来放在了桌面上。也不去看冉鸣表情,只是一个劲用手指戳着苏簪的xiao脸蛋。

    不知这是怎么回事,虽然犹豫了一下,冉鸣最终还是拿起奏折翻看起来。

    可翻看归翻看,不一会,冉鸣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一片铁青。

    然后重重哼了一声,冉鸣继续翻阅下去时,脸上的铁青之色也没有太多变化,只是双肩却逐渐颤抖起来。

    因为对冉鸣来说,不仅大明公主建千人冢镇压冉家的事太过分,大明公主意图用培州军一举控制住培州、侥州、荨州的野心也令人震惊。

    但冉鸣为什么只认为大明公主建千人冢镇压冉家的事过分,却不说培州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事过分。

    因为,培州冉家的袭击既然并没成功,既然对大明公主来说只等于隔靴挠痒般举动,那就不是什么值得大惊xiao怪的事情,甚至冉鸣还可说那是大明公主故意引的,毕竟在整件事情中,大明公主并不是完全没有抵抗力。

    但换成大明公主建千人冢来镇压冉家的事,那就是培州冉家完全无法抗拒,也没有抵抗力的事情了。

    在这种状况下,大明公主不是选择更为“和善”的处理方法,而是选择如此ji进的处置方法,实在有些偏颇。

    为什么说偏颇?

    因为,在大明公主已拿到培州军指挥权的状况下,她完全没必要如此处置冉家,何况不仅大明公主的奏折中没有体现出想要继续处置冉家和冉鸣的态度,易嬴的表现也证明了这点。

    所以,大明公主既然还想继续任用冉鸣,任用冉鸣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她就不该采用这种方式来处置冉家。,

    因为镇压冉家同样等于镇压冉鸣,这是冉鸣绝不能接受的事。

    故而看完奏折后,冉鸣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奏折丢给了冉雄。

    知道这是冉鸣让自己观看奏折的意思,虽然不知冉鸣为什么不说话,冉雄还是立即低头观看起来。而冉华或许不敢去打扰冉鸣观看奏折,但如果是冉雄在观看奏折,那冉华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也因为如此,不仅冉华立即凑到了冉雄身边,甚至苏阳欢和冉奇也绕到了冉雄身后一起观看奏折起来。

    当然,不管四人是怎样的身份,当四人看到大明公主已在培州冉家门前建起千人冢的事情时,顿时就一脸色变,一身狂震起来。

    甚至于苏阳欢也立即明白,易嬴为什么一开始要说这事也会牵扯到自己身上了。

    因为,苏阳欢既是冉鸣的女婿,以培州冉家袭击了大明公主一事,大明公主不仅完全可以顺藤mo瓜追究到冉鸣身上,更可以再追究到苏阳欢身上。毕竟这可是袭击皇室宗亲,并非xiao事。

    更或者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培州冉家,同样也等于镇压在苏阳欢身上。

    所以想要摆脱这件事的影响,苏阳欢万一时就必须做出选择。

    不过,苏阳欢或许可以默默思考这事,在冉鸣没有话前,冉雄也可以暂时忍耐下来。但女人本就是xing情生物,冉华立即就满脸愤怒道:“易少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明公主怎能用千人冢来镇压冉家,她到底想干什么?”

    “哼!”

    对于冉华的愤怒,易嬴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冉鸣为什么要将大明公主的奏折给几人看,还不是要ji起他们的同仇敌忾之心。或许说有些话冉鸣不好说出来,但冉华就可肆无忌惮地表示愤怒了。而且对于这种事情,的确谁都可以表示愤怒。

    毕竟以冉鸣的两朝丞相身份,不说大明公主仍打算继续任用冉鸣,真要处置冉家,大明公主即便杀光冉家那些长老和当日带兵进入培州城的冉家将领,或许事情还要简单、轻松些。

    不过,不等易嬴开口,原本一直站在人群外围赏hua,仿佛独立于外的xiao霞又重重哼了一声。

    听到这哼声,刚刚还在暴怒的冉华立即就满脸难看起来。

    而顺着声音抬起双脸,望到不远处站在一株桃树下回过身来的xiao霞双脸时,冉鸣的身体就突然一个巨震,瞬间就由带着铁青的愤怒变成了单纯的震惊莫名,口吃着抬起手指指向xiao霞道:“你,你你你……”

    “……你什么你,想死吗?”

    不知xiao霞是不是吃了火yao,原本xiao霞今日就是主动来到冉家,所以易嬴对xiao霞会引起任何事情,会做出任何事情都有足够心理准备。

    可即便如此,xiao霞的怒叱还是让众人脸色一变。

    也不管自己姐姐、父亲的表情为什么会变化,原本就在压抑愤怒的冉雄立即就站起来瞪向xiao霞道:“你说什么?”

    “吾说什么不行,你这个xiao杂碎!”

    xiao杂碎?

    虽然不知xiao霞的这股子邪火究竟是怎么冒出来的,易嬴的嘴角还是禁不住一咧,怎么都没想到xiao霞还有这样的xing情。

    而听到xiao霞骂自己时,这种没来由的憎恨更是让冉雄气得七窍生烟,也是愤怒得差点蹦起来道:“你说什么!”

    但随着冉雄带动身前的桌面,原本就在震惊中的冉鸣也迅即反应过来,随即大喝一声道:“住口。”

    对于冉鸣的喝声,冉雄当然是无条件接受,可xiao霞却依旧不屑道:“住口?汝叫谁住口,汝有什么资格叫人住口。”

    “……你,你是什么人?你的母亲,你的父亲是谁。”

    但面对xiao霞随口而出的追问,冉鸣的反应却有些异常。

    听到这话,易嬴也是惊讶了一下。

    因为什么叫你的母亲是谁?你的父亲是谁?

    很显然,冉鸣已认出xiao霞,或者说,冉鸣已将回复青的xiao霞当成了霞妃的女儿,然后因为霞妃已死,这才会确认xiao霞乃是霞妃女儿,并且追问xiao霞的父亲是什么人?

    至于说冉鸣为什么没怀疑xiao霞只是一个长得像霞妃的女孩,自然是因为xiao霞脸上毫不掩饰的对冉鸣一家的憎恶。,

    可面对冉鸣话语,xiao霞却依旧叱了一声道:“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询问吾的事情。”

    “……易少师。”

    不是说立即放弃,而是仿佛知道不可能从xiao霞身上得到答案一样,冉鸣立即望向了易嬴。

    易嬴也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道:“她名叫xiao霞,乃是一名天英门弟子,亦是前段时间才去到少师府的。由于脾气不好,一直没怎么出门,还望冉丞相见谅。”

    “xiao霞,xiao霞……”

    听到xiao霞名字,冉鸣脸上立即一阵恍惚起来,却又是嗫嚅两句才说道:“……这个,易少师可容本官与xiao霞单独谈谈吗?”

    “这个,……她们是天英门弟子,本官无权对她们下令,如果冉丞相能说服xiao霞答应,本官没问题。”

    事情已到这种地步,易嬴也知道该怎样推托了。

    因为,易嬴虽然没有阻止冉鸣的理由,甚至也很好奇冉鸣与xiao霞,或者说是与霞妃的关系,但他却不可能主动帮冉鸣拉近与xiao霞的关系。

    毕竟xiao霞现在也算是易嬴的女人,即便xiao霞从不承认自己是易嬴的妾室,易嬴也不可能帮冉鸣做这种事情。

    不是没料到易嬴会拒绝,借着易嬴的话语,冉鸣也换成一副和睦样子站起身说道:“xiao霞姑娘,你看本官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一下,不知xiao霞姑娘能不能移步一会。”

    “哼!移步?你有资格要本宫移步吗?就凭你现在还是一副假惺惺的样子,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说出移步二字?”

    本宫?

    听到xiao霞不由自主出的自称,易嬴就惊讶了一下。

    可与冉鸣脸上不出所料地1u出一抹懊悔样子不同,原本对xiao霞反应极大的冉华也望着冉鸣与xiao霞有些不解起来,好像根本没想到xiao霞又怎会与自己父亲纠葛成这样一样。

    而随着xiao霞迫问,冉鸣当然不可以就此退缩,继续恬着脸说道:“xiao霞姑娘,你看我们可不可以……”

    “住口,如果你能放弃追究大明公主在冉家门前建千人冢一事,本宫或许能够同你谈上一谈,否则你就别想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提出这种要求。”

    随着xiao霞话语,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冉鸣就立即色变了。

    因为,冉鸣可以答应xiao霞其他要求,但却怎么都不会答应xiao霞这个要求。

    毕竟不管那千人冢究竟会不会镇压冉家气运,只要一想到这件事,冉鸣就会卧不安枕。

    xiao霞却一脸蔑视道:“很简单,因为那是本宫对大明公主的要求,不然你以为大明公主为什么要执意镇压冉家,直到等你死后才答应将那千人冢扒掉?”

    那是本宫对大明公主的要求?

    虽然易嬴并不知道xiao霞这话的真假,但猛听这话,不仅冉雄等人的脸色立即变了,冉鸣的脸色更是极其难看起来。

第八百零七章、谁又敢在此事上引火烧身

    身为北越国两朝丞相,如同大明公主不可能向培州冉家轻易屈服一样,即便小霞没来由的自称本宫,冉鸣也不可能轻易向一个来历不明的天英门弟子低头,尤其还是事关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培州冉家一事。

    所以脸上即便不甘了一会,冉鸣还是在小霞继续蔑视下,深深望了一眼小霞才重新坐下来。

    可随着冉鸣坐下,小霞就仿佛受到了羞辱一般,脸sè一下变得极为愤怒。

    然后仿佛一阵狂风刮过,周围桃枝就“唰唰唰!”的急剧晃动起来,催动着树上的桃花就不断飘落。不管是已经盛开的还是没有完全盛开的,当五株桃树的桃花全都被扬上空中时,整个天空立即被染成了缤纷灿烂的桃红sè。

    看着这一幕,苏簪立即在易嬴怀中“咯咯”娇笑起来,甚至还随着花瓣纷落,扬手去抓那些落下的花瓣道:“花花,花花……”

    但与苏簪的人小不懂事不同,看到这种突然异状,众人当然知道这是小霞动的手脚。

    甚至丹地、苏三也一脸诧异地望了望小霞,不知道小霞为什么要做这事。

    不过,在众人当中,唯有冉鸣却仿佛没看到这一幕,甚至还在桃花漫天时闭上了双眼,好像古井无波般端坐起来。

    而随着冉鸣闭上眼睛,又是一阵狂风从小霞身边卷过,带着一阵“喀喀”声,五株桃树就剧烈晃动起来,不仅是那些已经盛开或是盛开了一半的桃花,就是那些花骨朵也纷纷滚落掉地了。

    从小霞举动中,众人就知道她已生气到极点。

    但别说没人知道小霞为什么生气,这样的气氛及狂风下,谁也无法说出话来。

    这就只有苏簪好像不受任何影响,不仅在避开自己的狂风中娇笑不已,更是拼命伸手去抓那些掉落的花瓣。

    然后等到小霞的所有动作停止,甚至是转身遁入花园中后,五株桃树上的枝干已经是光秃秃一片,别说是桃花,看来今年是再不可能收获一粒桃实。

    这就只有花瓣全数掉落后,苏簪还在易嬴怀中不甘心的扬手道:“花花,花花没有了。”

    “小簪不用担心,地上还有很多花花呢!”

    看到苏簪不舍的样子,易嬴立即将苏簪从怀中抱下,将她放在了遍地落花的地面上。

    重新被花瓣包围,苏簪也再度兴奋起来道:“花花,花花好bāng……”

    而在苏簪开始一把把抓起地上的落花,又一把把抛上空中去抓取玩耍时,仿佛知道小霞已经离开,冉鸣就睁开双眼说道:“易少师,大明公主有什么条件才肯将冉家门前的千人冢移走。”

    “……条件,大明公主不是已经在奏折中说了吗?”

    听到冉鸣问起大明公主的“条件”时,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还有没有其他条件,冉鸣在这时问条件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并不会因此就向大明公主臣服,就此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不然他肯定得先有所表示才行。

    所以易嬴的回答也相当圆滑,直接将事情推到了大明公主的奏折上。

    因为,大明公主的奏折上已给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冉鸣亲自到培州扒了千人冢,二就是冉家只能在冉鸣死后再去扒那座千人冢。

    当然,身为北越国的两朝丞相,冉鸣并不会意外易嬴的回答,只是沉了沉脸说道:“是这样吗?那就多谢少师大人先来相告了。雄儿,帮为父送一送易少师。”

    送一送易少师?

    冉鸣的态度很奇怪吗?

    如果冉鸣只是一名普通官员,或者冉鸣仅是当朝丞相,冉鸣的反应铁定很奇怪。但冉鸣却不仅是两朝丞相,更已经与洵王图尧做过数次沟通,他就不能仅仅只因培州冉家的遭遇改变立场了。

    而且真考虑到冉家遭遇,冉鸣更不可能轻易低头。

    故而当冉鸣说出送客话语时,冉雄也很快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请……”

    不是不想坚持,而是已知道冉鸣态度后,易嬴清楚自己再坚持也没用,只得摸了摸身边的苏簪脑袋道:“小簪,少师爷爷要离开了,我们下次再见面了啊!”,

    “再见,再见……”

    不管苏簪有没有喜欢过易嬴,早已经被眼前的花堆迷住,苏簪就一边从地上抓起花瓣,一边朝易嬴扬起小手招了招。

    看到苏簪的可爱样子,易嬴也都是笑了笑就离开了,却没再向其他人告辞。

    而当易嬴几人被冉雄引着离开后,一直就在旁边担心的冉奇就说道:“丞相大人,你看这事该怎么办?那个千人冢……”

    “这个老夫自有处置,但现在的问题是,大明公主居然想用培州军来夺取荨州、侥州,这事情究竟还来不来得及阻止。”

    “阻止?难道爹爹还想将什么人拖下水?可他们又有这个胆子引火烧身吗?”

    虽然不知冉鸣与小霞到底是什么状况,冉华就在旁边疑惑了一句。

    而听到冉华话语,冉鸣也再次皱起了眉头。

    因为,冉鸣一开始或许只是认为不能让大明公主捡了便宜还卖乖,但以大明公主对冉家都可下如此重手的状况,再有什么人在这种事情上擅动,恐怕同样会成为大明公主的目标。

    可以冉家的前车之鉴,除非冉鸣先与大明公主在千人冢一事上分出个胜负,谁又敢在此事上引火烧身。

    冉鸣能拒绝易嬴,也只是因为不当着大明公主面前,并且早看出大明公主还需自己帮助治理国家才敢如此硬气。不然别说其他官员敢不敢在这种状况下得罪大明公主,真当大明公主站在自己面前时,冉鸣同样必须因为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事情跪下请罪。

    因此,心中即便无比愤怒、无比不服,冉鸣也知道这事只能从长计议,慢慢周旋了。

    而不仅冉鸣几人在花园中为此皱眉不已,一边将易嬴往外领去,冉雄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道:“易少师,那个小霞姑娘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让大明公主用千人冢来镇压我们冉家。”

    没想到冉雄的愤怒会用在这种地方,霞根本没有跟上来,虽然不知小霞打算怎样离开丞相府,易嬴还是说道:“二公子客气了,这事情本官也不知道了,或许只有冉丞相才能给二公子一个答复吧!”

    “这个,……但是大明公主又怎能答应这种荒唐要求?”

    从自己父亲冉鸣与小霞的态度中,冉雄不是不能看出一些端倪,可即便如此,冉雄还是难掩心中的气恼。

    至于冉雄为什么能这样对易嬴说话?

    自然也是因为易嬴在整件事中的态度并没有问题,不仅来冉府后说话不多,更是没有丝毫刺ji冉府的异常举动。

    可易嬴没在冉鸣面前说出的话,却不等于也不敢在冉雄面前说出来。

    望了一眼仍是满脸气恼的冉雄,易嬴就淡淡说道:“二公子此言差矣,或许这的确是大明公主对冉家的一种羞辱,但却绝对不过分。毕竟大明公主乃是皇上的长姐,刺杀大明公主形同于刺皇杀驾。别说那自作自受的千人冢,即便大明公主掘了冉家祖坟,也不算什么吧!”

    刺皇杀驾?

    没想到易嬴会说出如此让人恐慌的话语,已然将易嬴送到冉府大门前,冉雄却是陡然惊呆地站住了。

    因为,冉雄虽然也看出了大明公主所以会“轻轻放过”冉家的原因,甚至还为此引引自得,更认为大明公主不该如此无情才对。可随着易嬴提醒冉雄重新正视大明公主的身份,冉雄才感到一阵凉水好像被易嬴从头泼到了脚底。

    毕竟,谁也不能否认大明公主乃是皇上的长姐,不仅当初就曾一心护佑北越国皇上图韫登基,现在更是一心护佑太子图炀登基。

    而培州冉家或许去刺杀其他皇室宗亲都算不得什么大罪,但如果说是去刺杀大明公主,那只看皇上追究不追究,否则就是灭门的惨祸。

    当然,不管冉雄如何在后面发呆,易嬴却已施施然进入了自己的马车内。

    只是甫进入马车,易嬴就发现不知所踪的小霞竟已满脸yin沉地坐在里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见状,易嬴就乐呵呵地坐到了小霞身边道:“原来小霞你早回来了,本官还以为得到什么地方去特意找你才行。”,

    “哼,你以为我们女人都像你们男人一样言而无信吗?”

    不是我,而是我们女人。

    不管小霞说的言而无信是指什么,易嬴却并不奇怪小霞有可能认识冉鸣。毕竟小霞乃是箜郡王图兕的霞妃,会认识冉鸣并不出奇,只是不知道两人交情如何。

    而小霞已经两世为人,认为霞妃已死,冉鸣当然不可能知道小霞就是霞妃的事。

    但小霞既然说到男人身上,易嬴却也是伸手将小霞往怀中一搂,捏住了小霞胸脯就笑道:“那是别人,可不是本官,不然本官又如何能被天英门主信任,还帮你们天英门的新国家写了那么多东西?”

    多?

    虽然严格来说并不算多,可在写完“宪法”后,易嬴的确还陆陆续续帮天英门,也是帮小霞写出了不少东西。

    如果易嬴要拿其他事情来“敷衍”小霞,小霞肯定不会接受。

    但身为天英门主,小霞却能看出易嬴真心帮助天英门的意图。

    因为易嬴不是不能收买,而是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取代让一个女人成为皇上的壮举。

    毕竟真让易嬴当了皇上,那也只是众多皇上中的一人而已。又或者易嬴当上皇上后也能拥有统治大陆的能力,但可惜易嬴年龄太大,注定看不到这一天,所以自然不如先弄个女皇上出来显摆一下。

    因此别人无法相信易嬴,但一切以利益为优先,身为前天英门主,小霞却知道易嬴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

    再想想让自己窝火无比的冉鸣,小霞的身体一转,却又直接亲入易嬴嘴中道:“这可是你说的,假如你敢让本宫失望,本宫绝对不会饶了你,即使天英门主也保不住你……”

    “唔……本官知道,本官知道,……唔嗯……”

    即使天英门主也保不住你?

    虽然易嬴并不在乎小霞威胁,很快就与小霞热wěn在一起,毕竟他根本不可能让小霞失望。但一旁的丹地、苏三却在突然听到这话时狠狠惊讶了一下,因为别说她们说不出这话,她们也没见天英门任何人说过这话,或者说是敢说这话。

    不过,想想小霞居然也能使用天英门秘药,两人却不会怀疑小霞是否认识天英门主。

    可易嬴这边即便与小霞打得火热,丞相府中的空气却异常压抑。

    原因就是冉雄带回去的那些话语。

    因为,事实虽然证明了大明公主的确很看重冉鸣的能力,不然也不会对犯下大错的培州冉家“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但即使如此,谁都无法回避大明公主乃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长姐的事实,乃至刺杀大明公主就等于刺皇杀驾的事。

    所以,冉鸣或许可找大明公主讨价还价,但却绝对无法因为被大明公主用千人冢镇压冉家而做出什么异常举动。

    何况小霞还说这要求乃是她提出来的,说不定还会被大明公主就此利用上等等。

    因此思忖半天,冉雄就说道:“爹爹,那小霞姑娘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爹爹与小霞姑娘的长辈认识吗?为什么她要让大明公主建千人冢来镇压冉家。”

    “……这个你们就不要多问了,那与你们并没有关系。”

    随着冉雄提起小霞,冉鸣又开始烦躁起来。

    而冉华同样不想提起小霞的事,却也是说道:“爹爹,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那个千人冢终究是个祸端。有千人冢在,我们不敢反抗大明公主,而同样因为千人冢的存在,也不允许我们不反抗大明公主。”

    也不允许我们不反抗大明公主?

    随着冉华这话,即便一直是以“旁观”心态看待这事的苏阳欢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就如同知道苏阳欢是冉鸣女婿,冉鸣的任何事情都会牵扯到苏阳欢身上一样。知道大明公主在培州立了一座千人冢,相信朝中那些反对大明公主的势力肯定会蜂拥而来,也不允许冉鸣不反抗大明公主。

    因为冉鸣不反抗大明公主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冉家不敬、对祖先不敬,包括培州冉家恐怕都很难接受这点。

    何况冉鸣不反抗大明公主又能怎样?,

    虽然大明公主并没说要让冉家家破人亡,但有千人冢的例子在,有培州冉家袭击大明公主的例子在,如果冉鸣将来做得不好,做得不让大明公主满意,家破人亡同样是唯一的结局。

    所以,这种看似有解的事情实际上仍是无解,冉雄就说道:“那怎么办?现在大明公主可是要一口气吃掉培州、侥州和荨州的军队,等到最后与皇上在胄州的军队联系起来,别说京城,地方上的部队都不敢擅动了。”

    “哼,那也得她吃得掉,联系得起来才行。”

    不是仅仅发个牢sāo的问题,说起大明公主的野心,冉鸣就一脸的不屑。

    因为野心人人都有,却要看谁才能做到真正的手眼通天。

    看到冉鸣态度,苏阳欢也知道自己不能没有任何表示道:“那丞相大人打算怎么办?抢先告老还乡吗?”

    告老还乡?

    乍听这话,冉雄就一脸愕然。

    因为冉鸣若在这时告老还乡,别说如何面对大明公主在培州的打压,冉雄的将来又该怎么办。

    可仔细想想,冉雄立即又明白了冉鸣主动告老还乡的价值。

    因为这不仅可让冉家躲避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雷霆震怒,也让冉鸣拥有了更多的活动空间。

    不仅可与洵王图尧等人正式联结在一起,假如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想继续任用冉鸣,那他就得主动帮冉鸣解决好千人冢的事情。

    不然大明公主都已将被刺一事停留在了千人冢阶段,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可能越俎代庖的再对冉鸣罪加一等。

    因此冉鸣也很快点点头道:“只能这样了,那阳欢你继续在京城帮为父看着动静,雄儿你也传令府中收拾一下,就当是回乡省亲吧!”

    “回乡省亲?皇上会允许吗?”

    “皇上不允许又能怎样,这事总得老夫自己去同大明公主解决,希望她们别将老夫逼得太过分,不然……”

    不然什么?冉鸣并没有说下去,其他人也不需冉鸣说下去。

    因为,丞相府的所有人都知道,冉鸣并不赞同太子图炀登基做皇上,这不仅因为太子图炀的身份不纯,更因为受了冉鸣如此大恩,太子图炀居然一次都没来冉府谢过恩,也没有在任何场合向冉鸣表示过一声感谢。

    仅凭这点,冉鸣就绝对不可能支持太子图炀登基做皇上。

    毕竟冉鸣当初为什么要给北越国皇上图韫在丞相府提供沾花惹草的机会,还不是为了能在丞相府中出一个皇子、一个太子。并让其对丞相府感恩戴德。

    可太子出是出了,对丞相府却一点都没有好感。

    不说这是不是冉鸣偷ji不成蚀把米,冉鸣也绝不允许一个对自己和丞相府充满恶感的太子成为皇上。

    所以这已不是冉鸣打算做什么事,而是不得不有所选择。

第八百零八章、你怎么怀孕了?

    不是因为被xiǎo霞纠缠上的关系,而是易嬴根本就不打算立即将大明公主的奏折送入宫中。

    因为,冉鸣即便已表lu出不会轻易屈服的态度,易嬴却也得给冉鸣自己做个选择才行。

    不然易嬴真在这里bi迫冉鸣,谁又知道后面的事情该怎么做。

    毕竟易嬴只有在现代官场为官的经验,可没有在古代官场为官的经验。这不是说官场斗争,而是如何实实在在去为民办事,去做每一项具体工作,谁知道这些事情又该怎样去做。

    因此只要有冉鸣这个“经验者”摆在那里,如果能利用冉鸣的经验去卖命,易嬴也认为这要比由自己来动手简单得多了。

    所以为了这个理由,易嬴也不会用太过简单的方式将冉鸣埋葬掉。

    何况冉鸣根本就没有低头的想法。

    不过,易嬴这里是过得很安定,第二天一早,冉鸣却立即带着请求告老还乡的折子来到了朝上。

    只是随着一项项朝议被陆续提出来,冉鸣并没有着急。因为这即使是冉鸣的最后一班岗,他却也得站到最后时刻才行。这不是什么荣耀和责任的问题,而是冉鸣的尊严迫使他不能被易嬴和大明公主羞辱。

    但为什么要说是羞辱?

    因为易嬴和大明公主拿出这样的折子,除了bi冉鸣告老还乡还能有怎样的结果。

    当然,他们肯定会想着在冉鸣告老还乡后,再利用培州冉家做的事情来胁迫冉鸣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

    可真是告老还乡后,冉鸣或许最终还会回到朝堂上,但他相信自己肯定会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但如同每日朝议一样,看看时间差不多时,北越国皇上图韫也在议论完一份折子后挥挥手道:“今日便就到此为止吧!诸位卿家如果没有其他要事待议,我们就等到明日再说。”

    而冉鸣一直等的就是这时刻,随即站出班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一本要奏,老臣请求皇上恩准老臣告老还乡。”

    告劳还乡?

    突然听到冉鸣不等皇上询问就直接将自己要求说出来,还是如此令人震惊的消息,不管知不知道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一干大臣们还是全都哗然起来。

    而太子图炀却立即在垂帘听政的黄帷帐后不满道:“什么?告老还乡?这老家伙在知道大明公主去查培州后就开始退缩了?”

    虽然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但太子图炀却不是就没人看着了。

    原因乃是大明公主既已与皇后图婧达成协议,知道迟早都要与皇后图婧一起垂帘听政,大明公主却也请图婧代为在朝议时看管一下图炀。

    不过由于脾气不同,或者说是早就另有心思,图婧对陪着太子朝议的事却并不怎么上心,只是随着图炀的愤怒简简单单说了一句道:“这也难怪,谁叫太子殿下从不讨好冉丞相,他自然会对太子殿下心有怨怼了。”

    “哼!叫本宫去讨好他?他害了娘亲一生还好意思说。”

    虽然没有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者说是没有冉鸣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安排的沾huā惹草,太子图炀根本就不可能生出来。但即便如此,丁是丁,卯是卯,不喜欢还是不喜欢,太子图炀却从没考虑过要不要讨好冉鸣的事。

    而看到太子图炀的态度,图婧也是淡淡笑道:“那就随太子殿下好了。”

    “随本宫好了?难道皇后殿下不想教导一下本宫吗?”

    对于皇后图婧的态度,太子图炀相当吃惊。

    因为,太子图炀不仅早觉得皇后图婧每次陪自己垂帘听政时说的话都很少,换成今天这样的事,大明公主肯定是要里里外外的对太子图炀好一通分析了。

    而图婧则是伸手mo了mo太子图炀的脑袋道:“太子殿下过虑了!哀家不是不能教导太子殿下,但不管哀家怎样教导太子殿下,这都比不上太子殿下自己的理解。”

    “而且太子殿下已经有大明公主、陆少师,乃至皇上的教导,哀家再对太子殿下教导不说会不会多余,其实与所有人对太子殿下的教导相比,又有什么教导比得上太子殿下自己的理解更能深入太子殿下心中!”,

    以着一副循循善you姿态,图婧却不怕对太子图炀多说两句。

    因为,比起大明公主最后要成就的nv皇上伟业,不管太子图炀将来的结局如何,那都不足以影响到图婧。

    所以无可无不可之下,图婧也没有什么在太子图炀面前掩饰的必要道:“哀家不是说太子殿下年纪还xiǎo,而是太子殿下的年纪与将来要面对的事情相比,不管太子殿下现在的选择是对还是错,这对太子殿下来说都是一个难得的经验。”

    “……经验吗?易少师和陆少师都说过同样的话呢!”

    被皇后图婧抚mo脑袋,太子图炀并不会感到不安。

    反而因为皇后图婧说出了与易嬴、陆中正一样的话语,太子图炀也能理解一些图婧对自己的真心关怀了。

    毕竟不是真心关怀太子图炀的人,谁会在乎他有没有这方面经验,能不能积累到这方面经验。

    不过,太子图炀和皇后图婧在帐后的相处即便相当和睦,听到冉鸣想要告老还乡时,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脸sè顿时就yin沉起来。

    毕竟比起告老还乡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韫更希望冉鸣能直接为培州通判冉毯请罪。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即便还不知道大明公主与培州冉家的冲突一事,但冉鸣如果真想大事化xiǎo,xiǎo事化了,以他往日的经验,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将事情的大致基调确定下来。

    但冉鸣既然放弃了这种确定基调的做法,很显然是继续在说不支持太子登基,至少是一种怀疑太子等不能坐稳皇位的态度。

    因此不说恼怒,北越国皇上图韫就yin沉着双脸说道:“冉卿家说要告老还乡?但冉卿家不知自己乃是两朝丞相,更应该在将来对太子殿下多多提携吗?又怎会突然提出什么告老还乡的话语。”

    “陛下恕罪,但正因为老臣已做了两朝丞相,殚jing竭虑下早已经心力jiāo瘁,故而才想告老还乡,以多一些时间含饴nong孙。”

    不慌不忙搪塞着北越国皇上图韫,冉鸣知道自己今日绝对不至于失望。

    而正如同冉鸣所希望的一样,当冉鸣提出告老还乡请求时,洵王图尧的大脑就急剧转动起来。

    因为在不知道大明公主与冉家在培州的冲突状况下,冉鸣在这时告老还乡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大明公主秘密前往培州不满。

    尤其是冉鸣拒绝北越国皇上的的挽留,更说明了他绝对不会与太子图炀合作的态度。

    但冉鸣告老还乡对洵王图尧又有影响吗?或许有影响,但绝对没有北越国皇上图韫所受的影响大。而且冉鸣即便从朝上退下来,不仅个人影响还在,更方便以si人身份帮助洵王图尧夺取皇位了。

    所以,不管怎样的结果都是洵王图尧迫切需要的结果,洵王图尧也站出班道:“皇上容禀,既然冉丞相说想休息一下,那不如皇上先将冉丞相的告老还乡折子放一放,暂且给冉丞相放个长假如何?”

    “这不仅方便冉丞相处理家中si务,也不用冉丞相急着说什么告老还乡的话了。”

    处理一下家中si务?

    听到洵王图尧建议,北越国皇上图韫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冉鸣或许的确需要与大明公主共同处理一下来自培州的家中si务,但这事却不该由洵王图尧提出来。

    而洵王图尧又为什么会提出这种建议?

    因为冉鸣告老还乡即便对洵王图尧更有利,但再好的事情也不能这么说,更不能这样做。

    可洵王图尧既然帮冉鸣和北越国皇上图韫找到了一个折中方法,即便北越国皇上图韫不会因此感ji洵王图尧,但只要冉鸣和那些朝中大臣感ji自己就行了。

    可即便知道洵王图尧打算,望了望冉鸣不肯退缩的眼神,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是极为郁闷道:“好吧!既然这是洵王爷建议,那冉丞相的告老还乡折子就容后再议,朕先给冉丞相两月假期,等处理完了家事再继续回来为朝廷效命吧。”

    “老臣多谢皇上恩典。”

    虽然对结果很有些意外,但冉鸣却并不奇怪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选择,更不会去怪怨洵王图尧的“帮忙”。,

    毕竟真能靠两个月时间与大明公主分出“胜负”,冉鸣也未必一定需要告老还乡。

    只是两个月时间或许刚够由培州到京城的一个来回,也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是不是早就已经计算好这事,冉鸣却还得回去思量一下。

    可就是这样被洵王图尧阻挡一下,冉鸣却无法以“告老还乡”来作为惩罚的基调了。只是不知当皇上看过大明公主折子后,会不会还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置。

    然后在冉鸣思虑中,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先行走回了黄帷帐内,朝上的大臣也毫无例外开始散朝了。

    只是没等走出殿外,洵王图尧就迎上冉鸣道:“冉丞相今日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说要告老还乡?难道是与昨日易少师的造访有关?”

    虽然洵王图尧一开始是不知道冉鸣昨日为什么急于回到府中,但在后来得知是易嬴拜访丞相府的消息时,洵王图尧也不得不猜测一下易嬴前往丞相府的意图。

    毕竟丞相府xing质特殊,或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个秘密之地,但冉鸣如果定要秘密接待易嬴,外人却也不可能得知两人见面的内情。

    而随着洵王图尧显而易见的打探意图,冉鸣也是淡淡说道:“洵王爷客气了,易少师就是不想本官多cào劳而已。”

    “是吗?这是易少师的意思?”

    “虽然易少师的原话并非如此,但内容却差不多,今日多亏洵王爷帮忙了。”

    虽然不知洵王图尧这次究竟是帮忙还是帮倒忙,但在明知洵王图尧不可能知道真相的状况下,冉鸣也不会急于将内情说出来了。

    而昨日的丞相府一行虽然引起了xiǎo霞的情绪剧烈bo动,但只消过了一日,xiǎo霞又重新回复了往日xing情,开始盯着易嬴帮天英mén新国家书写一些有用的东西。

    或许易嬴以前每天都只会在书房中待上半日时间,但在开始教导图稚、贾堇后,易嬴却也会在午饭后再在书房多逗留一个时辰。

    一是教导图稚、贾堇两人,二也是被xiǎo霞催促。

    然后当易嬴用过午饭重回书房时,刚开始落笔不久,原本在旁边盯着的xiǎo霞就忽一下抬头,看看屋中其他天英mén弟子都没有注意,这才单独走了出去。

    只是,走出书房的xiǎo霞并没有朝少师府固定的几个点走去,而是绕了一圈就来到了外院的一座独立厢房中。

    厢房的外观虽然普普通通,里面的院中却站着一个méng面nv子。

    而望着méng面nv子的身形、体态,xiǎo霞就一阵感慨。因为,若不是xiǎo霞在乌山营中同大明公主说起天英mén的后继一事,她根本不知道天英mén中还有一名足以以假luàn真的天英mén主。

    当然,大明公主虽然已离开京城,天英mén的势力却不可能全都离开京城,例如眼前的天英mén主就曾将皇后图婧送来了少师府等等。

    可即便明知眼前的天英mén主是假,xiǎo霞的语气还是瞬间温和下来道:“怎么,有事吗?”

    “这个……”

    “上次都同你说过不用管什么称呼的问题了,你直接叫妾身xiǎo霞就是。”

    随着天英mén主在称呼上踌躇起来,xiǎo霞就摆了摆手。

    因为xiǎo霞知道,眼前的天英mén主在任何地方都足以以假luàn真,只是遇到自己这个前天英mén主,对方总有些无所适从。

    毕竟这天英mén主同样是图莲的弟子,不过不仅苏三不知道,天英mén内也没人知道她是图莲的弟子。

    因为,苏三可是作为大明公主在天英mén中的弟子出现的,唯有眼前的天英mén主才是图莲身为天英mén主时教导出来的弟子。

    想想这种事大概只有大明公主才会耐烦去做,xiǎo霞就颇有些无奈。

    而在xiǎo霞开口后,天英mén主也一下恢复了往日的气派、气势道:“xiǎo霞,刚刚宫中传中来消息,冉丞相提出告老还乡,然后……”

    随着天英mén主说出朝上发生的事情,xiǎo霞的脸上顿时就气恼起来。

    因为,xiǎo霞固然不愿回忆与冉鸣的往日纠葛,但冉鸣居然会用告老还乡来应付大明公主与培州冉家的纷争,这还是让xiǎo霞有些怒不可遏。,

    于是等到天英mén主话音落下,xiǎo霞就yin沉着双脸说道:“行,本宫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弟子遵命,弟子……”

    忽然听到xiǎo霞自称本宫,天英mén主的双眼就狐疑了一下。

    不过,对于xiǎo霞“习惯xing”叫自己退下的话语,天英mén主却没有太多反应。毕竟大明公主帮她和xiǎo霞介绍时就曾说过,xiǎo霞乃是前任天英mén主,也是天英mén主的师祖。所以天英mén主在称呼xiǎo霞时固然很为难,自称弟子却没任何问题。

    只是话刚说到一半,天英mén主的眼神就忽然一变,猛一低头时,xiǎo霞就听到天英mén主嘴中仿佛发出了一个怪声。

    如果天英mén主真的已经接过了大明公主的天英mén主之位,乃至天英mén主是个普通天英mén弟子,xiǎo霞根本就不会管她的个人问题。但由于天英mén主一直在帮大明公主于各处掩饰,xiǎo霞却有些打心底怜惜这样的天英mén主。

    因此乍见天英mén主好像不适,xiǎo霞的身体就往前一欺,捉住天英mén手腕道:“你怎么了?是练功出岔子了吗?”

    “没,没没……”

    被xiǎo霞捉住手腕后,天英mén主眼上就瞬间lu出一些慌luàn表情。

    可不等天英mén主挣脱xiǎo霞掐在自己脉mén上的右手,xiǎo霞的脸sè也是一下大变,望着天英mén主说道:“你怎么怀孕了?你到底是和谁……”

    突然被xiǎo霞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天英mén主脸上即便还méng着面纱,却也是双眼大窘的低下头去。

    而无须天英mén主回答,xiǎo霞的双脸又是一变道:“等等,上次易少师说和天英mén主消失了三日时间,难道那次不是大明公主,而是你和易少师过了三日时间。”

    “这,请师祖责罚,弟子也是无心的,只是依照师父吩咐去满足易少师,谁知道会……”

    不知该怎样回答,虽然不至于慌张得六神无主,天英mén主还是在xiǎo霞面前“扑通!”一声跪下了。

    没想到竟会从天英mén主嘴中听到这样的答案,xiǎo霞就一阵苦笑,却不是因为天英mén主居然怀上了易嬴的孩子,而是大明公主居然会做出这种李代桃僵之计。因为那次事情可不是大明公主主动带易嬴离开,而是xiǎo霞以师父的名义让大明公主给易嬴一个jiāo代。

    只是jiāo代归jiāo代,xiǎo霞却没想到大明公主竟然不是自己给易嬴jiāo代,而是让天英mén主代自己给易嬴jiāo代。

    不知该怎样形容大明公主,xiǎo霞脸sè变化一下,这才伸手将天英mén主拉起道:“好了,你也不必慌luàn,这并不是什么坏事。毕竟易少师现在还没有孩子,如果能由你这个天英mén主先给易少师生出孩子,那才能更加保障我们天英mén和易少师的关系。”

    “这……,弟子知道了。”

    听到xiǎo霞应承下自己为易嬴生孩子之事,天英mén主眼中就lu出了一阵欢喜。

    而xiǎo霞也拉住天英mén主双手道:“既然这样,那你要不要也嫁来少师府,不然你这孩子的出处就不好解释了。当然,不是以天英mén主的身份,只是以普通天英mén弟子的身份,至于以后该怎么办,那就以后再说。”

    “弟子谨遵师祖谕命。”

    随着xiǎo霞安排,天英mén主并没有推托。

    因为天英mén主这个母亲身份虽然来得有些突然,但没有nv人会不愿与自己的丈夫在一起,没有nv人想让自己的孩子与父亲仿若路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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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零九章、那个不孝的孽徒

    “易少师,这个字的笔画怎么写。”

    同样都是读书,与贾堇一直是规规矩矩不同,一有什么疑问,图稚都会先来找易嬴,也不管问题是大是xiao。

    不过,从图稚疑问中,易嬴就知道图稚不是不聪明,只是基础没有打好。知道不能让她丧失信心,易嬴却也是每次都手把手教图稚。毕竟现在是图稚最喜欢学习的时候,如果老师先失去耐心,想要学习的人就很可怜了。

    所以放下手中纸笔,易嬴就凑过去道:“哪个字,给本官看看。”

    随着易嬴主动去教导图稚,虽然荣妃不会跟在书房中看她们读书,芡却也在一旁点了点头。

    因为,贾堇的功课即便用不着芡和易嬴去费劲,但易嬴能这样善待图稚,却也让芡感觉好受多了。

    毕竟不是每个天英门弟子都善于教学,但她们有时请来教导弟子的名师不是能力上不及易嬴,而是绝对没有易嬴这样的耐心,遇到一些xiao问题就打打骂骂,这也是芡一直不愿收弟子的原因。

    但现在有易嬴教导,芡就可以放心多了。

    而在芡点头时,xiao霞却也领着天英门主进来了。

    不过天英门主脸上的面纱却已经揭下,那竟然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清秀女子。

    可苏三的岁数二十还不到,天英门主又怎会有三十多岁了?

    这当然还是大明公主自己的问题。

    毕竟大明公主收天英门主为弟子时乃是刚刚可以授徒的时候,收苏三却已经是在自己的“晚年”了。不过由于天英门秘yao的关系,天英门主的相貌反倒比大明公主老成一些。

    而由于天英门主只是揭下面纱,身上黑衣却没有换下,看在书房众人的眼中就有些诧异,瑛姑更是直接说道:“xiao霞,你这是从哪找来的家伙,难道也是天英门弟子?”

    “弟子参见师叔。”

    听到瑛姑询问,天英门主就微微一抱拳,脸上表情不仅恬淡至极,身姿、气度同样有些卓尔不群。

    看到天英门主回应xiao霞的样子,原本不怎么在意的易嬴就在桌旁疑huo了一句道:“咦,你也是天英门弟子吗?那你叫什么名字,本官怎么好像在哪见过你的样子。”

    随着易嬴话语,屋中天英门弟子也有些惊讶起来,只有丹地才是一脸随意道:“是吗?那或许是天英门弟子的气质都比较孤傲吧!不然易少师你见过的天英门弟子,奴婢不可能没见过。”

    “这也是……”

    易嬴还没点头,瑛姑就跟着点了点头。因为瑛姑在易嬴说起好像见过天英门主时,自己也有类似感觉。

    可这如果本身就是天英门弟子的气质,那就不值得大惊xiao怪了。

    当然,唯一知道真相的xiao霞可不会让众人议论下去,摇摇头说道:“你们别说什么有的没有的了,她就是一个比较仰慕易少师的天英门弟子,本宫做主,她以后也是少师府的妾室了。”

    她以后也是少师府的妾室了?

    哗!

    尽管众人对xiao霞今日突然带来个天英门弟子的事都有些疑huo,可等到xiao霞突然说出这话时,众人更是一片哗然。

    因为,不说xiao霞怎会突然做起这种“拉郎配”的事,众人可没听过也有这样嫁入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

    瑛姑更仿佛是有好一同,立即蹿起来兴奋道:“怎么,你也那么想嫁给老爷吗?那你叫什么名字,说来我们听听。”

    “妾身,奴家,吾没有名字……”

    虽然一开始被xiao霞说自己成了易嬴妾室时,天英门主脸色就有些羞。可一等瑛姑问起自己名字时,天英门主却在犹豫一下自称后,又是大为窘迫起来。

    猛听天英门主说自己没有名字,众人都怔了怔,xiao霞却立即大怒的“啪!”一声捏了下手心道:“hun蛋,那个不孝的孽徒!”

    “不孝的孽徒?喂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xiao霞你想说她与你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虽然天英门主说自己没有名字时,众人都很是吃惊,但听到xiao霞仿佛话中有话,瑛姑就立即乐起来。

    因为,天英门择徒并没有什么具体标准,不仅有芡这样直接从父母身边要来的徒弟,也有捡来、抱来的徒弟等等,所以她们的名字一般都是由自己的师父给起。但即便如此,依旧没人敢想像天英门主居然三十多岁了还没有名字的事。,

    xiao霞则在1u了口风后又是一脸恨恨道:“是又怎样?她就是本宫的徒孙,那个孽徒,下次见面看本宫怎么修理他。”

    对于xiao霞突然开始自称“本宫”的事,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都没有太介意,毕竟她们都知道xiao霞乃是通过天英门秘yao死而复生才活过来。

    但现在书房中可不只那些知道这事的少师府天英门弟子,还有芡这样的“局外人”。

    早觉得xiao霞在少师府中的地位好像很特殊,尤其瑛姑还说自己的武艺比不上xiao霞的事,一听这话,芡就惊讶道:“……什么?徒孙?xiao霞你说她是你徒孙,你多大?她多大?”

    这不怪芡会惊讶。

    因为天英门的辈分是五年一个阶梯,绝对不会出现那种凭着一个好师父就要做人师祖的道理。

    “少见多怪!”

    但xiao霞却明显懒得解释,横了一眼芡说道:“易少师,既然这家伙的师父是个hun帐,她又与你有缘,那不如就由你来给她取个名字吧!”

    “少见多怪?什么少见多怪?那明明就是……”

    听到xiao霞训斥自己,芡立即就有些不满起来。

    因为别说天英门弟子各有xing格,芡早就觉得xiao霞古怪多多了。

    而不等芡继续说下去,瑛姑就咬着芡的耳朵说了几句,然后芡的双眼瞬间就瞪得有如牛铃一样,“嗯嗯啊啊!”的望着xiao霞又是吃惊,又是惊喜的说不出话了。

    毕竟天英门秘yao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不是没人听说过,但芡等人以前只是觉得大明公主是不是在宫中保养得好才能这样青不老,但如果是因为天英门秘yao的事,又有xiao霞做佐证,那不得不说,这对任何女人来说都是一大喜讯了。

    而这也解释了瑛姑为什么会在武艺上不如xiao霞的原因。

    毕竟xiao霞的真实辈分还在瑛姑之上。

    然而当xiao霞让自己为天英门主取名时,易嬴却也是望着天英门依稀相熟的身材、气质道:“……有缘,本官也觉得同你有缘,那不如你的名字就叫缘如何。”

    “缘?多谢老爷赐名。”

    听到易嬴帮自己取名“缘”时,天英门主立即欣喜地欠身一福。

    毕竟天英门弟子中很多人都是这样的单名,而且这还是易嬴帮自己取的名字,足以让缘欢喜不已。

    而在易嬴帮缘取好名字后,xiao霞却又说道:“好了,不说这个,老爷,其实缘今日来少师府还有一件事,就是冉鸣那hun帐居然想要告老还乡,老爷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告老还乡?”

    听到xiao霞话语,易嬴就皱了皱眉头,因为他可不认为冉鸣在这时告老还乡也会是一种退缩,更像某种以退为进一样。

    而在易嬴望向自己时,缘也很快将事情经过说出道:“这是今天早朝结束前生的事……”

    随着缘道出朝上朝下的事情经过,易嬴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不管洵王图尧在朝上的“多此一举”究竟帮助了谁,冉鸣在朝下对洵王图尧的态度却让易嬴感到有些异样。

    毕竟冉鸣若真是选择投向洵王图尧,又怎会在洵王图尧面前如此遮遮掩掩。即便他不会去求教洵王图尧,但也不至于摆出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才对。

    毕竟洵王图尧或许不知道,易嬴却非常清楚冉鸣或许根本就没有效忠太子图炀的想法,不然大明公主也不会对培州冉家下这么重的手。

    因此易嬴就望向xiao霞道:“xiao霞,以你对冉丞相的了解,冉丞相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洵王图尧。”

    为什么会用这种态度对待洵王图尧?

    在缘说出事情经过时,屋中的天英门弟子大部分都在思考冉鸣为什么要选择告老还乡之事,突然听到易嬴的注意力竟在冉鸣对待洵王图尧的态度上时,众人顿时都有些惊讶。

    而xiao霞却也在接触到缘不同于其他人的疑huo目光时,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缘与其他人的经历可不同,在大明公主指使下不知已经伪装了多久的天英门主,自然也该有天英门主的见识、阅历和判断能力。

    但即便如此,xiao霞在转向易嬴时还是一脸冷淡道:“那又怎样?”

    “这不是怎样不怎样的问题,而是xiao霞你认为冉丞相会不会有什么其他想法,或者说,干脆他也想造反做皇上。”,

    “……造反做皇上?”

    乍听易嬴话语,众人都惊讶起来,xiao霞却又开始一脸怒气冲冲,接着就憎恶不已道:“……做皇上?他凭什么做皇上?那种无信无义的家伙,他有这种资格吗?”

    “资格不资格的事情不好说,但京城中他还能支持谁做皇上,以他对洵王图尧的态度,难说……”

    虽然没人会去追问xiao霞为什么要骂冉鸣无信无义,但听到易嬴话语,xiao霞更是恼怒起来道:“那我们就毁了他,他不就是一个丞相吗?6中正也做过丞相,我们有什么必要稀罕他。”

    “这个,还是慢慢来吧!”

    不说赞同还是反对xiao霞意见,易嬴可不会因为这种明显气话就轻易做出选择。

    但xiao霞还是不依不饶道:“那老爷打算什么时候将大明公主的奏折jiao给皇上。”

    “这个到不用再拖延了,既然冉丞相已做出选择,他总不可能还想本官再去劝说于他吧!本官也没这个义务。”

    用不着去敷衍xiao霞,易嬴直接就做出了立即进宫的决定。

    因为冉鸣既已做出选择,易嬴也没有为他犹豫再三的必要了。毕竟两人虽有jiao往,但可说不上什么相互维护,何况xiao霞好像还对冉鸣有些耿耿于怀。

    于是虽然对缘还有些好奇,易嬴却也只得同苏三、丹地一起往宫中赶去。至于说xiao霞,这次却完全没有了兴趣。

    不过,等到马车驶出云兴县,虽然丹地在少师府中是第一个接纳缘的天英门弟子,但却又在离开云兴县时说道:“老爷,你说xiao霞找缘来干什么……”

    “不管xiao霞为什么这么做,至少缘是无辜的吧!”

    同样不知道xiao霞为什么要缘做自己的妾室,易嬴虽然没有拒绝多一个妾室的理由,但他能去怀疑xiao霞,却不可能去怀疑缘。

    毕竟从缘没有名字这点,虽然不知缘的师父究竟是谁,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给缘这样的“实在”女人脸色看。

    而苏三也一脸疑huo道:“可你们说缘的师父到底是谁?或者说xiao霞的弟子到底是谁?怎么hun帐到都不肯给缘起一个名字?要是吾就肯定忍受不了。”

    苏三虽然很少说话,但xing格却相当特立独行,不然当初也不会想要离开宛华宫,想要离开大明公主。

    当然,苏三的话语也立即ji起了丹地的同仇敌忾之心。

    因为正是由于这点,她们才不会怀疑缘进入少师府的意图。

    毕竟不说天英门弟子间不该相互猜忌,一个对师父死忠到名字都已经可有可无的弟子,你真去责备她,还不如去责备她的师父。

    易嬴也点点头道:“那我们以后就都待缘好一些吧!难得缘这么实在。”

    点点头,没人会去怀疑易嬴的话语。然后一边说着缘的事情,一边讨论冉鸣为什么要告老还乡,丹地、苏三就陪着易嬴来到了皇宫中。

    当然,这个时间北越国皇上图韫肯定是在南书房内。不过与往日图韫在南书房中都是整理一些奏折不同,今日在南书房坐了许久,直到易嬴赶来,北越国皇上图韫还在怄气。

    怄气什么?怄什么气?

    自然是怄冉鸣居然想要告老还乡的气,不是洵王图尧从中拖延一下,说不定北越国皇上图韫就要让冉鸣在朝上nong得下不来台。

    因此一听易嬴在外面求见,北越国皇上图韫顿时就恼怒道:“那个老hun蛋来干什么?难道他还想对朕说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他不是已让6中正昨日说过了吗?或者他又想再来闹朕一次不成?不见……”

    不见?

    乍听北越国皇上图韫说出“不见”二字,郝公公并没有着急,也并没有立即出去通传。

    因为,郝公公不仅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生气原因,更知道易嬴不可能无缘无故前来求见图韫。

    因此一打手中拂尘,郝公公就说道:“皇上容禀,老奴听说少师大人昨日曾去过一趟丞相府,然后今日丞相就入宫告老还乡,说不定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hun蛋,那个老hun蛋,……这事情果然是那家伙闹出来的,真是气煞朕了!”

    一听易嬴昨日曾去过丞相府的事,虽然不知易嬴为什么去丞相府,北越国皇上图韫还是立即气恼起来。,

    因为不用怀疑,易嬴现在根本就不上朝,不可能因为朝政之事前去丞相府,这就只有因为大明公主前往培州一事才会想要前往丞相府。

    而易嬴前日才将大明公主去往培州的事情告诉北越国皇上图韫,昨日就又说给冉鸣听。

    不知易嬴已拿到大明公主奏折,图韫就直接认为这是易嬴在给自己找麻烦,甚至是在报复自己让太子图炀去过问大明公主去向的事。

    而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在恼怒什么,郝公公当然不会允许事情这样没头绪的仅凭猜忌展下去,低头说道:“皇上息怒,但不管易少师为何昨日要去丞相府,皇上要不要叫他进来问问再说。”

    “……问?问什么问?有什么好问的。”

    北越国皇上图韫却继续怒道:“郝公公你替朕传旨下去,着易少师立即给朕解决冉丞相告老还乡之事,没解决这事之前,不准那hun帐再来打扰朕。”

    “老奴遵旨。”

    一直留在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shi侯,郝公公也亲眼见识过易嬴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诸多见面情形,自然知道图韫已憎恶易嬴到什么程度。

    这不是说易嬴没帮北越国皇上图韫做过任何事情,而是不管易嬴做的任何事情,他从来就没考虑过北越国皇上图韫的颜面,好像就只是在拼命榨取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剩余价值一样。

    这种事情如果只有一、两次,那还可以被当成一种果断来欣赏。

    但如果次次都这样,那就让人有些不堪忍受了。

    所以退出南书房为北越国皇上图韫传旨时,郝公公脸上也是一种敬谢不敏的态度。

    只是听完北越国皇上图韫旨意,易嬴却立即汗颜道:“郝公公,不是皇上认为冉丞相告老还乡乃是因为微臣的缘故吧!”

    “难道不是吗?”

    郝公公却也横了一眼易嬴道:“易少师既然前日才将大明公主前往培州的事情告诉皇上,怎么昨日又将事情立即告诉冉丞相,以致冉丞相今日就做出了告老还乡的惊人举动,却让皇上大动肝火。”

    “这个,郝公公误会了,本官可不是赶在昨日故意将消息透1u给冉丞相知道的。”

    终于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生气,易嬴只得继续大汗,从怀中chou出一份折子亮了亮道:“只是本官在前日将消息告诉6大人后,昨日却又收到大明公主由培州传来的折子,虽然那是大明公主给皇上的折子,但为了先行居中周全一下,本官才先拿给冉丞相过目一眼。”

    “可本官原以为冉丞相会有很好的选择,但没曾想冉丞相却企图用告老还乡来逃避责任,本官也只得立即进宫了……”

    “大明公主的折子?”

    看到易嬴手中的折子,郝公公的双脸就立即chou了chou道:“易少师居然敢将大明公主的折子先给冉丞相过目,这也太大胆了吧!但大明公主不是才走十多天吗?怎么现在就有折子回来了。”

    “天英门,大明公主是利用天英门的力量前往培州的。”

    “老奴明白了,那易少师且同老奴一起进南书房面见皇上吧!”

    虽然易嬴没说自己为什么这么大胆,但听到大明公主是利用天英门的力量前往培州时,郝公公不仅立即明白,更是不敢耽搁了。

    因为,大明公主利用天英门力量秘密前往培州或许只是为了掩藏行踪,但大明公主居然也是利用天英门力量将消息立即传回京城,那就说明培州之事非同xiao可,却不是郝公公想挡又挡得了的。

第八百一十章、给脸不要脸

    不只是身为北越国皇上,身为任何一个国家皇上,都绝不会欣赏那种喜欢给自己找麻烦的官员。即便那官员再如何能干,再如何帮皇上做了许多事情,帮皇上做了许多想做又不好去做的事情都不例外。

    毕竟皇上是什么?

    乃是天子之尊,那容一个xiǎoxiǎo大臣胡luàn支使着找自己麻烦。

    而易嬴不是不知道这种事不应该,但不应该又怎样?

    易嬴真正想要做的乃是帮助大明公主成为nv皇上的事,至于说讨好北越国皇上图韫又能有什么好处?这种事情易嬴不是没想过,而是完全没有必要去想。

    所以当郝公公进去南书房通报后召自己进入时,易嬴也没向一般大臣那样开口就是请罪的话语,而是跪在地上就规规矩矩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磕了几个头道:“xiǎo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易少师平身!”

    而随着易嬴做出参见自己的举动,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双脸就yin郁了一下,最后还是一脸不甘愿地唤起了易嬴。

    因为,与北越国皇上图韫一开始只是在猜测易嬴是不是故意先告诉自己再告诉冉鸣大明公主已前往培州的消息以给自己添堵不同,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知道大明公主已有奏折抵京却被易嬴先拿去给冉鸣看过才拿给自己看,这样的添堵之事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由于易嬴并没立即向北越国皇上图韫请罪,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能以这种未经证实的“莫须有”之罪来责难易嬴。

    只得依照规矩先让易嬴站起,北越国皇上图韫才yin沉着双脸说道:“易少师,朕听说大明公主给朕的奏折已被送到少师府了是不是?但易少师怎么不将这奏折先拿给朕看过再说?却要先将大明公主的奏折拿给冉丞相看过?难道易少师是故意让冉丞相ji怒朕吗?”

    “xiǎo臣不敢,xiǎo臣原以为这样可让皇上省些心思才会先将奏折拿给冉丞相过目,没想到……”

    “没想到?你一句没想到就想为自己开脱所有罪责吗?”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并没练过多少武艺,或者说即使练过也不会武艺太高。但随着图韫一声怒叱,南书房中的温度却也仿佛降低了几分。

    当然,易嬴可不会在这时去请罪来自找罪受,只是将奏折往身前一递道:“xiǎo臣不敢,大明公主殿下的奏折在此,皇上一看就知xiǎo臣为什么会先拿给冉丞相过目,并希望能借此让皇上少一些心思了。”

    “哼?你真以为一份奏折就能让自己脱罪吗?朕到要看看,大明公主的什么奏折能让你如此大胆。”

    “xiǎo臣不敢,xiǎo臣这都全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朝政稳固。”

    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生气,或者说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要将气撒到自己身上,易嬴却也不想再帮冉鸣承担什么天子之怒了。

    毕竟有大明公主的奏折在,易嬴还可想办法在冉丞相的事情上周旋一下,不然先将自己栽下去,那易嬴才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了。

    而看到易嬴一副怎么都不肯屈服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韫固然极为恼怒,但也只得气恼道:“是吗,郝公公你去将大明公主的奏折拿给朕看看,朕到要看看易少师是怎么为了江山社稷,为了朝政稳固才将大明公主的奏折si下与人的……”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谕旨,任何话语都开始变得多余。

    一边惊异易嬴今日的态度怎么这么强硬,郝公公还是立即将易嬴手中的大明公主奏折收了过去,双手递给了北越国皇上图韫。

    而在接过奏折翻看两眼后,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双脸却顿时就黑了下来。虽然耐心看完了整份奏折,脸上的怒气却一点都没有消散的迹象。

    直到看完奏折中的所有内容,北越国皇上图韫才“砰!”一声重重将奏折拍在桌面上怒道:“hun帐,那个老家伙居然给脸不要脸!”

    给脸不要脸?

    虽然不知奏折内容,郝公公明显有些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但易嬴却非常清楚北越国皇上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易嬴为什么要先将奏折拿给冉鸣看?

    为的就是让冉鸣自己表态效忠太子,以此来挽回培州冉家的罪过。

    可冉鸣非但没有任何效忠太子图炀的表示,更在被易嬴“胁迫”后还要选择告老还乡,那就是彻底将易嬴的好意丢到一旁,故意做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看了。

    这不是给脸不要脸又是什么?

    如果易嬴没这么做,没这么说,冉鸣的罪过可能还会xiǎo一些。

    但在事先知道事情状况后,冉鸣却还要选择用告老还乡来抗拒,再加上易嬴先前一直坚持自己没错的态度,自然所有错误都只能归罪到冉鸣头上了。

    这不是易嬴要落井下石,而是易嬴只能落井下石,也不认为自己有在这种地方担保冉鸣的必要。

    因此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怒气爆发出来,易嬴就说道:“皇上息怒,此事……”

    “息怒?息什么怒?易少师你都给那老hun帐机会了,他居然还给脸不要脸,你叫朕怎么息怒,怎么息怒……”

    即便知道易嬴在这件事上应该全无责任,可正因为易嬴全无责任,所有责任才会全都累积到冉鸣身上。所以震怒下,北越国皇上图韫就伸手用力一扒拉,不仅将大明公主的奏折扒到了地上,书桌上的东西也都被北越国皇上图韫扒翻了。

    不仅如此,北越国皇上图韫甚至转身就开始向身后的软榻砸下双拳道:“hun帐,hun帐,那个老hun帐,……亏朕这么信任他,亏朕信任了他一辈子,hun帐,hun帐……”

    身为北越国太子少师,易嬴虽然与北越国皇上图韫打过不少jiāo道,但可从没见图韫生气过。

    因为易嬴绝对不会给北越国皇上图韫生自己气的机会。

    可第一次见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生气,易嬴虽然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怒气早有预料,但却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应付这场面,更不知道这种场面是经常还是少有,又或者是怎样的程度,只得望向一旁也有些吃惊的郝公公。

    当然,郝公公不仅吃惊北越国皇上图韫怎会愤怒到失态的程度,更吃惊北越国皇上竟然是在对冉鸣生气。

    毕竟没有冉鸣帮助,北越国皇上图韫不仅不可能在当初稳固朝政并得到宗人府认可,更不可能在现在收获太子图炀这个麟儿。

    究竟什么事才让北越国皇上图韫对冉鸣失望至此?失态至此?

    想到这里,郝公公也望向了易嬴。

    可在留意到易嬴目光时,郝公公却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忙于动作。

    因为郝公公知道,想要让北越国皇上图韫从这种失态状态中回复过来,却也得等他自己发泄完再说。

    而由于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为什么会这样,一边捡起被北越国皇上图韫从书桌上打落的东西,郝公公也顺手拿起易嬴带来的大明公主奏折翻看起来。因为这即便有些逾越,但不仅能帮助郝公公了解真相,他也相信自己迟早会知道真相的。

    不过,等到郝公公看完奏折,甚至是只看了个开头,郝公公的双脸就顿时yin沉下来。

    因为,尽管大明公主这份奏折的重心乃是在如何抢占培州、荨州及侥州军权上,但由于冉鸣的“不理智”,包括易嬴的“坚持”,这份奏折的重点就变成了大明公主为什么要用千人冢来镇压培州冉家的事了。

    可千人冢或许对冉家、对冉鸣来说是重要无比,但对北越国皇上图韫而言又算得上什么?

    那就是屁事都没有。

    因为,北越国的天下都是皇上图韫的,图韫想要什么人来统领培州军,不想要什么人来培州军,又关冉家什么事?而以大明公主在北越国朝廷中的身份,完全可替代北越国皇上图韫执行一定实权。

    因此,大明公主的培州之行即便再怎么是si人行为,也与皇上的下旨并没有不同。

    可冉家居然敢袭击大明公主,对这种本就该当诛九族的行为,别说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郝公公都认为立个千人冢都是轻的了。

    或许这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感觉,但身为旁观者,又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失态表现,郝公公也知道冉鸣这次蠢透了。,

    证据就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已有十多年没表现过的愤怒到失态的情绪。

    上次北越国皇上愤怒到失态,结果就是官宦世家差点烟消云灭。只是不知这次北越国皇上愤怒到失态,结果又会是怎样。

    但现在还不是劝解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时候,郝公公就走到易嬴身边低声道:“易少师,既然你昨日去到丞相府,为什么不劝劝冉丞相。”

    “劝?本官是想劝来着,可没等本官开口,冉丞相就将本官赶了出来,你叫本官又怎么去劝他。”

    虽然易嬴并没将xiǎo霞与冉丞相的异样说出来,但随着易嬴说出大致的事情经过,郝公公的眉头也只得紧锁道:“唉!看来冉丞相的确是太过着急了,或者说是太过自信了。”

    “自信?郝公公是说皇上还会对冉丞相不利吗?大明公主不是已经处置过冉家了?”

    听出郝公公嘴中担心,易嬴就惊讶了一下。

    郝公公却摇头道:“大明公主是处置过了,可大明公主只是处置了培州冉家,却同易少师一样留给了冉丞相一个表现机会,但奈何冉丞相的表现却……”

    这不怪郝公公会摇头。

    因为冉鸣这次显然是被大明公主所建的千人冢给冲昏了头脑。

    不然这么浅显的道理,冉鸣又怎会看不懂。

    又或者说,冉鸣的心思早就不在效忠皇上身上了?

    可这点郝公公不仅不会说出来,相信易嬴和大明公主也不会说出来,毕竟对于现在的北越国朝廷来说,冉鸣即便不是不可或缺,却也还是有点用处的,至少不是那种舍弃都不用惋惜一下的愚蠢家伙。

    所以,郝公公又很快说道:“不说这个了,易少师既然也知道大明公主仍有意继续任用冉丞相,万一待会皇上震怒,易少师能不能……”

    “本官尽量吧!而且真让皇上随意处置了冉丞相,效果也不好。”

    效果也不好?

    没想到易嬴还想在这件事上借题发挥,乃至是大做文章,郝公公就苦笑了一下。但知道这就是易嬴的本xing,郝公公却就先去将被北越国皇上图韫nongluàn的桌面收好,也将大明公主的奏折重新摆放了上去。

    之后北越国皇上图韫闹的动静虽大,体力却没有多少,很快就伏在榻上昏昏睡了过去。

    然后郝公公才将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在榻上扶好,并给图韫盖上了锦被,示意易嬴一起跟了出来。

    等到易嬴又出到南书房外,郝公公才松了口气道:“好吧!易少师,我们就在这里等皇上醒来,皇上这样大概也睡不了多久,就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

    “一个时辰?就在这里干等?”

    听到郝公公话语,易嬴就惊讶了一下,毕竟一个时辰可是足足有两个xiǎo时,万一多拖一下,还不知道又得这样在南书房外等上多久。

    可随着郝公公又是一脸怪异的望着自己,易嬴顿时汗颜道:“本官知道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陛下回复吧!”

    这不怪郝公公会拿双眼望易嬴。

    因为这种一等两个xiǎo时的事或许在现代官场很少见,但在北越国官场却屡见不鲜。轻易就可听到某人一等就等上一、两天的事,好像上次图季阊三人可是饿了足足两天时间。

    这就是现代人与古代人的区别,主要就是耐xing上的区分。

    然后在郝公公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下,易嬴也不好说上宛华宫、凤栖宫躲躲,只得一样在南书房外苦守。

    接着过了两xiǎo时左右,易嬴还没听到什么动静,郝公公就突然转身进入了南书房。

    然后南书房中一阵“唏唏嗦嗦”声音传来,易嬴不是武林高手,也听不到里面说了些什么。

    只觉得北越国皇上图韫身边的太监、宫nv非常少,或者是其他人没有郝公公那么值得信任,也或许是习惯了郝公公一人伺候,易嬴也没见郝公公叫人帮忙。

    接着又是耽搁一下,郝公公才从南书房中走出道:“易少师,您快进去吧!皇上召你了。”

    看到郝公公脸上有一丝慌神,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大概还在怒气中,易嬴也只得硬着头皮点了点头,然后才跟了进去。,

    而对于一个已经愤怒到失态的人来说,他是根本不会注意到自己以外的其他人的。所以记忆中没有易嬴看到自己失态的样子,在易嬴进入南书房时,看到的就是满脸yin沉得仿佛能滴出水的北越国皇上图韫。

    “微臣参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易少师你待会亲带羽林军……”

    “皇上万万不可……”

    羽林军?羽林军能在这种地方干什么?

    不过就是“抄家灭族”四字。

    虽然易嬴对冉鸣无所谓好感,但可不认为轻易将冉鸣处死又有什么好处。所以不等北越国皇上图韫将谕旨说完,易嬴就直接开声阻止。

    但北越国皇上图韫却迅速瞪了易嬴一眼道:“你说什么不可,朕还没说完呢!朕知道你打算用冉鸣将更多有不臣之心的家伙引出来,但真要将他们引出来,势必得先将冉鸣打入天牢再说吧!”

    打入天牢?

    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没有失去理智,郝公公就在一旁庆幸了一下。

    易嬴却一咧嘴道:“皇上睿智,可以冉丞相在朝中的一贯经营,除非那些真正xiǎo人,不值一提的xiǎo人,真就是皇上将冉丞相打入天牢,微臣也得去牢中探访。此事对其他人可行,但唯独对冉丞相不可行。”

    唯独对冉丞相不可行?

    猛听这话,郝公公就跟着北越国皇上图韫一起皱了皱眉头。

    因为,如果不是知道易嬴清楚大明公主的需要,不至于对冉鸣落井下石,恐怕他都要担心易嬴会不会在这里加重对冉鸣的处罚了。

    而皱了皱眉头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就说道:“那易少师你想怎么做,以大明公主之意,她是不想太过惩处冉鸣那厮的……”

    说到大明公主不想惩处冉鸣,北越国皇上图韫脸上立即现出了一丝郁愤之sè。这不是说对大明公主的郁愤,而是对看出这点后却又明显想要利用这点的冉鸣在郁愤。

    易嬴则说道:“这点微臣当然知道,但微臣记得宗人府不是有种圈禁宗人府的惩罚吗?虽然冉丞相并非皇室宗亲,用不着圈禁宗人府,但皇上也无须正式下旨,只消给冉丞相递一张圈禁京城的白条,相信已经足以让冉丞相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样不仅不会坏了皇上今日朝上的旨意,只要我们给予冉丞相在京城足够的活动空间,不管冉丞相还是其他人,都可自由发挥了。”

    “圈禁京城?白条?好,他就适合用这个……”

    仿佛心中有着无比怨念一样,就好像当初将图季阊三人关在南书房偏殿中的事情,因为憎恶,北越国皇上图韫现在也不想、不屑再给冉鸣下任何旨意了。

    因为只要将冉鸣圈禁在京城中,他即使告老还乡也只能在京城中告老还乡,随时都可被北越国皇上图韫或大明公主揪出来处置。

    以此而来,不仅的确可达到惩罚冉鸣并勾引出那些不希望太子登基的家伙冒出来的效果,也不会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韫在朝上的旨意了。

    当然,有前面的经历,易嬴也不会再去刺ji北越国皇上图韫,至少今日不能再去刺ji北越国皇上图韫。

    因此如同是易嬴主动将奏折拿给冉鸣一样,在北越国皇上图韫写好“圈禁京城”的白条后,易嬴也被北越国皇上谕命拿给冉鸣观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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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百一十一章、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白条,又见白条。

    易嬴第一次写白条还是在兴城县时,没想到来到北越国京城后,易嬴不用再写白条,却教会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白条。

    只是对于白条的作用,未必所有人都如易嬴一样有信心。

    离开皇宫后,望着易嬴袖中藏着的白条,丹地就说道:“老爷,你只让皇上写一张白条就足够了?万一冉丞相不遵旨又怎么办?”

    “不遵旨,不遵旨他又能做什么?还是他真能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真敢说这不是皇上的旨意。”

    mo了mo藏在袖中的白条,易嬴不是不屑冉鸣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当字迹,而是他若真敢将皇上的字迹不当成是皇上字迹,易嬴再留冉鸣也没有多少用处了。

    因为他今日敢如此,将来未必不敢在大明公主做nv皇上后也如此。

    可不仅丹地,就是很少表示意见的苏三也在旁边说道:“这却未必,毕竟这虽然的确是皇上旨意,但却只是未经证实的旨意。或许其他人未必敢抗旨,但以冉丞相在北越国朝中的沉淀,肯定有不少违而不抗的经验。”

    违而不抗的经验?

    乍听这话,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别说冉鸣,好像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的表现,同样是种违而不抗的体验。

    不过易嬴也不会担心,一脸随意道:“但这次可是冉丞相彻底让皇上失望吧!如果朝中没人可压制冉丞相,他或许可以违而不抗,但现在朝中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真没人可压制冉丞相吗?

    随着易嬴开始摇头晃脑,丹地就横了他一眼。

    因为,易嬴上次在李冈一事中或许同样是违而不抗,但那是朝中没人能压制易嬴,大明公主也不会去压制易嬴的结果。

    可现在不仅大明公主需要压制冉丞相,易嬴也有足够能力压制冉丞相,这才是违而不抗无法在冉鸣身上起效的原因。

    然后几人没再议论,马车很快就来到了丞相府。

    不过,当易嬴的求见被传到huā园一侧书房时,冉鸣还是略做惊讶道:“易少师只是求见,不是传旨吗?”

    同样知道易嬴是在散朝后就立即入宫的事,前来通禀的冉雄也点点头道:“看来爹爹猜得没错,即便皇上在看到大明公主奏折后肯定会对爹爹不满,但因为爹爹对朝廷的功绩,至少也会大事化xiǎo来处置。”

    “是吗?但就为了这个,易少师也会如此跑来跑去?”

    如果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其他方式来叱责自己,冉鸣并不感到奇怪,也不会担心,但现在居然又是易嬴来到冉府,冉鸣却不禁有些嘀咕了。

    因为若真是什么不痛不痒惩戒,北越国皇上图韫用得着差遣易嬴来丞相府吗?

    不说这是不是大材xiǎo用,显然也有些不合规矩。

    而冉鸣为什么不惧怕北越国皇上图韫的惩戒?这同样来自于冉鸣对大明公主的信心。只要大明公主不想对冉鸣追究处罚,在只有大明公主才能在将来一心扶助太子登基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韫是绝对不会影响大明公主的计划的。

    毕竟培州冉家做的事情再恶劣,大明公主却能借机一举收复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军权,并与一直掌握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手中的胄州军联系在一起,基本也可确保朝廷的施政不会受地方影响了。

    或许这不能说是培州冉家的“功劳”,但也是培州冉家的一种“牺牲”。

    再加上冉鸣往日在朝中积累的功绩,他才敢担保这种惩戒不会让丞相府伤筋动骨,也不值得畏惧。

    点点头,冉雄不仅明白冉家状况,同样知道易嬴来访未必是件好事,于是说道:“那爹爹说要如何接待易少师?”

    “不知道易少师来丞相府干什么,雄儿你先去探探易少师口风,就说老夫正在沐浴,看看易少师能不能先对你说出来意,或者说是等老夫沐浴完再说。”

    “沐浴?孩儿明白了。”

    由于易嬴本就是在午后才进宫,从云兴县到京城用了一个时辰,再又是在皇宫中等了一个时辰,现在的时间也都距关城mén不久了。,

    所以看看窗外天sè,冉雄也知道这已经是一些人家准备沐浴、用餐的时间了,用来当做应付易嬴的借口刚刚好。

    于是冉鸣继续留在书房中思考易嬴来意,或者说是思考皇上有可能对自己的惩戒,冉雄就匆匆迎了出去。

    然后赶到客厅时,冉雄先是在客厅外理了理衣服,这才走入客厅大声道:“没想到易少师大驾光临,xiǎo侄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二公子客气了,来,我们坐下慢慢说。”

    不是说xiong有成竹,而是听到冉雄竟摆出一副声音洪亮的样子来接待自己,易嬴就对冉雄的心机感到有些好笑。

    因为,这种故做镇定或许对那些虚情假意的家伙很有效,但易嬴什么时候又对丞相府虚情假意过?无事不登三宝殿才是易嬴的真正象征。

    不过随着易嬴真的只是在客气,冉雄坐下时却着实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即便不愿将来意告诉他,仅凭易嬴还肯对冉雄客气这一点,冉雄就知道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会对自己父亲有所惩罚,但也肯定不是什么太大惩罚了。

    因此跟着易嬴一起在主桌旁坐下,冉雄就说道:“听说易少师今日又是来找家父的?那不知易少师可否先说说此次前来找家父的来意,也好让xiǎo侄见识一下。”

    “哦?冉丞相现在没空吗?”

    “家父现在正在沐浴,可能要晚些时候才能出来招待易少师,所以才要xiǎo侄先行陪易少师坐上一坐。”

    “……原来如此,那也没什么,只是本官已将大明公主的奏折送到宫中,然后皇上就下了一道旨意给冉丞相。”

    不管冉鸣是不是在推托,易嬴却也无意与冉雄绕圈子,更没有绕圈子的必要,直接就将北越国皇上图韫写给冉鸣的“白条”从袖子中拿了出来。

    而不用展开,甚至不用拿到手中,冉雄就看到了易嬴摆在桌面上写着“圈禁京城”四字的白纸。

    虽然白纸上并没有什么以资证明的印鉴,甚至冉雄对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字迹一点都不熟悉,但他丝毫不敢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的亲笔谕旨。

    因此乍看“圈禁京城”四字,冉雄的双脸立即全白了。

    因为圈禁京城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冉丞相,乃至冉家再也不能离开京城,甚至都不能前去培州解决千人冢的问题,乃至说是解决与大明公主的纷争了。

    因此带着愤怒,冉雄就怒向易嬴道:“易少师,难道这就是你给皇上的建议?”

    冉雄为什么会怀疑这是易嬴的建议?

    因为冉家什么都想到了,甚至北越国皇上图韫在震怒下会不会下令处斩冉鸣,冉家都想到了应对方法,但面对这种圈禁京城的处置,冉家却根本就想不到,甚至朝廷上都没有这种针对大臣的圈禁先例。

    所以,冉雄所能猜到的就是这肯定是易嬴的主意。

    而面对冉雄愤怒,易嬴却淡然点点头道:“不然二公子认为本官该怎样向皇上建议处罚冉丞相?难道二公子认为天牢比京城更宽敞?或者二公子该不会认为皇上根本就不会处罚冉丞相吧!”

    天?天牢?

    乍听易嬴话语,冉雄的脸sè就顿时僵硬了。

    因为,冉雄即便没去过天牢,但也知道天牢是北越国看守最森严,也是最难从里面出来的牢狱。

    不过身为冉鸣之子,冉雄现在也补了个六品文散官,却是不会轻易退缩道:“易少师不会想要为自己开脱而危言耸听吧!”

    “开脱,本官为何要为自己开脱?除了皇上和大明公主,本官又需要向谁开脱。本官今日就是为传达皇上旨意而来,二公子若然无事,本官就先请告辞了。”

    又需要向谁开脱?

    易嬴这话虽然嚣张无比,冉雄却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冉鸣往日在京城中或也拥有同样权势,但随着这两日的变动,冉家已经岌岌可危,根本不可能还叫易嬴向冉家低头。

    但易嬴不向冉家低头,却不等于冉家也需要向易嬴低头。

    虽然冉雄并不能确定冉家的将来发展,但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谕旨既然都已经下来了,再留下易嬴也的确没什么用,冉雄更不认为冉鸣会拿这事来请教易嬴。因为不用请教易嬴,冉雄自己都能想出易嬴会给出怎样的建议。,

    无非就是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等等。

    所以冉雄直接就从桌旁站起道:“xiǎo侄明白了,xiǎo侄不送……”

    看到冉雄选择任自己离开,易嬴并没有意见,熟mén熟路的就在冉雄找来的下人带领下出了丞相府。因为易嬴知道,这事情冉雄一人肯定决定不了。至于说冉鸣会如何决定,易嬴却也无力去影响了。

    又或者冉鸣真做出什么决定,易嬴也只需见招拆招而已。

    而当冉雄拿着易嬴留下的白条回到书房时,冉鸣也在第一时间怒了起来。

    “……什么?圈禁京城,易少师竟敢让皇上将老夫圈禁京城。”

    抓着易嬴带来的白条,冉鸣虽然不至于立即将白条撕得粉碎,但却也将白条握在手中捏得不成了形状。

    而冉雄也一脸担心道:“爹爹,你看这事该怎么办,假如我们真被圈禁在京中,不是什么都做不了了吗?”

    “什么什么都做不了,这是易少师在帮着皇上bi老夫再做选择。”

    “再做选择,这怎么说?”

    “因为这只是一张白条,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无的白条。甚至老夫只要愿意,完全可当没收到这张白条来处置,但结果就是……”

    结果就是?

    乍听这话,冉雄也一脸紧张了。

    因为在冉鸣提醒下,冉雄也知道这又是一次北越国皇上对冉鸣的考验。

    这就正如易嬴先将大明公主的奏折拿给冉鸣观看时一样,冉鸣选择了告老还乡。现在北越国皇上图韫又给了冉鸣一张白条,假如冉鸣还要拒绝,那就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没给冉家机会,而是冉鸣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北越国皇上图韫和大明公主的拉拢了。

    因此脸上一阵担心,冉雄就说道:“那爹爹说我们怎么办?”

    “还有怎么办?”

    冉鸣却一脸轻蔑道:“这只是一张无凭无据的白条,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然而皇上却早已经准允老夫回乡处理si务了,大不了你们先随老夫一起离开京城,老夫到时再与易少师和大明公主好好斗上一斗。”

    谁又能说是谁写的?写给谁的?

    虽然冉鸣只说与易嬴和大明公主斗,并没说与北越国皇上图韫斗,可听到冉鸣打算,冉雄还是一脸震惊道:“……什么?爹爹真要无视皇上旨意,那皇上万一另找办法追究怎么办?”

    不是说到此为止,而是比起冉鸣不会轻易许诺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北越国皇上图韫更不可能出尔反尔地在让易嬴宣布将冉鸣圈禁京城后,又以此事来另行责罚冉鸣。

    所以冉雄知道,假如皇上真要再责罚冉鸣,肯定也得换一个借口。

    而且冉鸣在朝中担任了那么久丞相,身上又怎可能不背上一、两桩绝对说不清楚的事,那只是皇上不去追究,一般人也拿冉鸣没办法。

    但冉鸣如果公然抗旨,谁又能保证北越国皇上图韫不会报复。

    可冉鸣又不知道现在与北越国皇上图韫继续相抗下去只会更麻烦吗?

    知道归知道,但在绝对不可能效忠太子图炀的状况下,冉鸣却也深恶痛绝这样一次又一次被易嬴和大明公主及北越国皇上图韫bi迫。

    毕竟身为两朝丞相,冉鸣有足够资格说自己并没有欠北越国什么。

    因此对于冉雄的担心,冉鸣也轻描淡写道:“这有什么,明日老夫就会让人传出三日后离京返乡的消息,老夫就不相信,在皇上已于朝上金口yu言恩准老夫还乡后,他又能轻易违背自己所下的谕旨,硬要将本官留下来。”

    “顺便老夫也想看看,到时会有多少人前来送老夫返乡。”

    到时会有多少人前来送老夫返乡?

    听到这话,冉雄立即知道冉鸣打算干什么了。

    因为,这虽然不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却也等于是冉鸣在设计一个众怒难犯,或者说是责不罚众的局面。

    毕竟那么多人都要给冉鸣送行,北越国皇上图韫再要给冉鸣安chā什么罪名就得细细斟酌了。或许北越国皇上图韫是想通过圈禁京城的白条来考察冉鸣,但奈何冉鸣根本就不愿接受这种考察,该怎么做,那就得北越国皇上图韫自己决定了。,

    或许这里面的确有些危险,但也是一个必须冒的危险。

    不然冉鸣继续做这个丞相下去,乃至继续给太子图炀做丞相,那也不是他想做丞相,而是不得不做丞相。

    与其如此,还不如彻彻底底的告老还乡。

    不然别说丞相一位的压力有大,想在丞相一位上一点错都不犯,那根本就不可能。

    或许以前君臣一心时,冉鸣可以信任皇上,皇上也可以信任冉鸣。但现在君臣已经无法一心,再坚持下去,危险反而更大。

    所以与之相比,这还不如利用那些大臣们的不知情来反制皇上。

    尤其现在还是争夺皇位期间,即便事情传扬出去,也会有洵王图尧来力保冉鸣不失等等。

    所以,冉雄也很快点点头道:“爹爹高见,那孩儿稍后就去安排,但爹爹打算带多少人一起返乡。”

    “现在还说什么多少人,除了那些huā匠外,所有人一起回乡,免得留在京城被人所乘。”

    “孩儿明白了。”

    听到冉鸣特意要将huā匠留下来,冉雄就忍耐不住的在低头时撇了撇嘴。因为,冉鸣一开始种那满园的鲜huā或者只是为了讨好北越国皇上图韫,但渐渐的,他自己也好像mi恋上了那些huā卉一样。

    只是不知他这种mi恋仅仅只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北越国的下一任皇帝。

    而在冉雄退出书房后,原本在冉雄面前镇定自若的冉鸣双脸却突地沉了下来。

    因为,正如冉鸣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韫竟会在易嬴建议下用“圈禁京城”的方式来禁锢他的自由一样,即便有众多官员“做保”,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只能看着冉鸣离京,但易嬴会怎样做,冉鸣却不敢保证。

    所以,不是为了应付冉鸣已经熟悉无比的北越国皇上图韫,只是为了应付易嬴,冉鸣也得好好筹谋一下。

    但至于说离开京城,回到培州后冉鸣又该如何应付大明公主?

    至少在大明公主将培州军权还给冉家前,冉鸣确定自己不会离开培州,也没有离开培州的必要。

    因为,大明公主假如连这点利益都不肯给冉鸣留下,别说冉鸣会不会效忠太子,支持太子登基,乃至为太子稳固朝政,其他官员也不会从效忠太子一事上看出自己能得到什么好处。

    因此现在对于冉鸣来说就是能不能离开京城,以及如何离开京城的事。

    只要离开京城再顺利返回京城,冉鸣相信自己仍旧是北越国独一无二的丞相大人。

    所以说,整件事情中最关键的就是易嬴。

    只要能应付下易嬴,冉鸣就不认为自己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想到这点,冉鸣又觉得有些窝火。

    因为这就好像易嬴对冉雄说的那句“又需要向谁开脱”的话语一样,冉鸣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易嬴却轻而易举做到了,冉鸣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些xiǎo看了易嬴。

    所以为了不继续xiǎo看易嬴,冉鸣知道自己现在还不能轻易放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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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