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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百零七章、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作为此次京城之行,浚王图lang最担心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朝廷也不是大明公主或易嬴,正是天英men。

    因为,不管朝廷或是大明公主与易嬴,他们若想对付浚王图lang,绝对得按朝廷规矩来。但天英men却不同,只要她们愿意,没人知道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浚王图lang会考虑将秦州让给天英men,本身就是已意识到天英men强大的一种表现。

    因此图潋所带来的消息不仅对浚王图lang来说是件喜事,甚至可说是件天大喜事。

    因为,这不仅加强了浚王图lang与天英men合作的信念与信心,同样也让浚王图lang再不用担心天英men威胁了。

    毕竟在获得出境立国的许诺前,天英men都已在考虑辅佐浚王图lang了,那在浚王图lang的权势因为出境立国增加后,天英men又怎会对浚王图lang的兴趣反而降低了。

    真要是这样,浚王图lang反而还要怀疑天英men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浚王图lang也知道,现在根本就不是自己怀疑天英men的时候,随即说道:“国师,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是让图潋去通知天英men弟子前来香竹镇相见,还是立即前往京城。”

    “这当然是立即前往京城才能显出王爷对天英men的诚意,不然二郡主也用不着因为身份不够而不敢与那些天英men弟子深谈了。”

    虽然浚王图lang好像给了国师桑采群两个答案,桑采群却知道这实际上还是一个答案。

    因为,浚王图lang若是真以为这样就能召天英men弟子前来香竹镇相见了,那不说有些太过自傲,也是完全lang费了眼前的大好机会。

    而浚王图lang的反应也很真切道:“本王明白了莫冬妮,传令下去,着令所有人立即开始准备启程事宜。”

    “属下遵命。”

    同样在旁边听着浚王图lang等人讨论,对于浚王图lang的安排,莫冬妮也没有异议。因为,不说她不可能对浚王图lang的安排有任何异议,对于这次前往京城,浚王府队伍在路上耗费的时间也实在太多了。

    然后随着莫冬妮开始离开,不等浚王图lang发话,仿佛认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身上仍是一套夜行衣的图稚就闹起来道:“二姐,二姐,我们再说说易少师的事吧你还没跟稚儿说完呢”

    “稚儿别闹,我们待会再说。”

    虽然图潋在京城中只有她给别人看脸se的份,从没看过别人的脸se,但即便与浚王图lang曾相隔千里,图潋却也不敢忘了浚王图lang的权威。

    不过,在图潋想要随口敷衍图稚时,浚王图lang却点点头道:“稚儿说的没错,我们先谈谈易少师的事情也好。但要说起易少师的事,稚儿你先去洗个澡换件衣服再说,不然就对易少师太没礼貌了。”

    “哦儿臣遵命,还是父王最好了。”

    “等等,稚儿。”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还沾有血渍的夜行衣,图稚却没再纠缠,应了一声就兴高采烈想要跑开了。但荣妃却及时站起来叫了一声,然后就向浚王图lang说道:“王爷,不如让臣妾陪稚儿去换件衣服吧”

    “这也好,那荣妃你就去看好稚儿,现在我们已经快到京城了,稚儿也不能再像在秦州时一样luan闹。”

    “臣妾知道了。”

    “……好了,好了,父王你就别再多说了,稚儿什么时候又luan闹过。稚儿当然知道京城规矩与秦州规矩不同,你看稚儿什么时候坏过规矩吗?”

    虽然荣妃还是一副无可无不可模样,图稚却又嚷起来。

    “知道了,我们的稚儿最乖了。”

    当然,浚王图lang也不会对图稚严厉处之,而是一脸和蔼的让荣妃带图稚离开了。

    不过。等到荣妃陪图稚出去,图潋却有些惊疑道:“父王为什么要这么娇宠图稚,难道是因为……,图稚师父的原因。”

    这不怪图潋会疑惑。

    因为由秦州得来的消息,图潋早知道图稚师父是个神秘人。而且由先前在村庄中与图稚师父相见的状况看,图稚不认识自己,图稚师父却认识自己,这不由也让图潋对图稚师父有所关心起来。

    点点头,浚王图lang说道:“这确实与稚儿师父有一点关系,但严格来说,只要我们放宽约束,稚儿也的确没有故意违反过任何规矩,却是要比你那些弟弟、妹妹好管教多了。”,

    “原来如此,但父王对图稚的师父还是没有任何了解吗?可儿臣怎么觉得她好像非常了解浚王府,甚至连儿臣这个几十年都没回秦州的人都能一眼认出的样子……”

    “……一眼认出?怎么你见过稚儿师父吗?”

    虽然图潋只是随口疑惑一句,浚王图lang却立即追问了一声。

    因为,浚王图lang虽然知道图稚师父一直跟在浚王府队伍中,但他自己却还没见过图稚师父。

    而图潋自然也不会去触及浚王图lang的神经,点点头将如何与图稚在前面村庄相遇的事情说了说道:“父王,儿臣就是因为在前面村庄打扰了图稚行走江湖、惩jian除恶才会被图稚堵住。可最后图稚没认出儿臣,结果从没见过面的图稚师父却认出了儿臣。”

    “这事确实有些奇怪……”

    随着图潋话语,浚王图lang还没说话,旁边的国师桑采群就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

    因为图稚为什么没认出图潋,那乃是因为图潋最近一次回秦州已是在十多年前。虽然图潋也见过图稚,但图稚那时也只是个两岁大的婴儿而已,所以图潋也不会奇怪图稚认不得自己。

    但图稚认不出图潋不奇怪,可由于图潋离开秦州时,图稚绝不可能已经拜了师父。所以相比起来,还是图稚师父能认出图潋更让人奇怪。

    不知图稚师父与荣妃“本就是一人”,这就好像图稚师父为了什么原因,曾经专men到京城暗中观察过图潋一样,否则她又怎可能一眼认出图潋。

    可图稚师父为什么要观察图潋?

    是为了图稚?还是为了浚王府?

    正当浚王图lang等人还在为图稚师父到底有什么目的而疑惑不已时,陪着图稚一起来到浴室的荣妃却早已经被更替成了图稚的师父。

    “混帐,那个臭nv人竟敢给吾添麻烦,早知道就该教训教训她。”

    虽然整个头上已经布满了皂角泡沫,突然听到正帮自己洗头的师父抱怨,图稚还是眯着双眼仰起脸道:“师父,师父,你说什么nv人敢给师父添麻烦,那让稚儿帮你教训她。”

    “那还不是……,算了,师父自己会想办法整治她的。”

    “喔眼睛mi住了,眼睛mi住了……”

    不知道自己师父是因为听到了图潋对她的怀疑而不满,对于师父不肯告诉自己的事,图稚并不会去追究,但由于仰脸时被皂角泡沫浸入了眼中,图稚立即就嚷起来。

    而图稚师父为什么不将图潋引起的怀疑告诉图稚?

    因为图稚师父知道,一段时间内,图稚肯定还会纠缠着图潋告诉她各种有关易嬴的事。

    如果图稚的变化太大,那会引起的麻烦也就更大。

    但在rou掉眼中的皂角泡沫后,图稚又急不可待道:“对了,师父。刚才父王她们说的天英men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们的武艺还敢比稚儿强吗?稚儿和师父的武艺可是天下第一,凭什么父王却要去巴结什么天英men弟子”

    “这个,……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但你可不能将这事情让浚王府任何人知道。”

    “哦?秘密?什么秘密?稚儿最喜欢秘密了。”

    不顾皂角泡沫又会流入眼中,听到“秘密”二字,图稚又一脸兴奋地仰起了xiao脑袋。

    而图稚师父却“哗啦”一声给图稚脑袋上浇了一瓢清水,一边冲去图稚脑袋上的皂角泡沫,一边说道:“因为你也是天英men弟子哦”

    “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原来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啊”

    一听师父话语,图稚就在冲下来的水流中兴奋起来,但很快图稚又反应过来道:“什么?师父你说稚儿也是天英men弟子?那天英men为什么还要派人来辅佐父王,有稚儿不就够了吗?”

    “……很简单,稚儿你虽然的确是天英men弟子不错,但严格来说只是还没出师的天英men弟子,没资格执行天英men任务。再就是你虽然是天英men弟子,但也与你父王没有任何关系,例如天英men叫你对付你父王,你会怎么做?”

    “天英men叫稚儿对付父王,天英men凭什么叫稚儿对付父王……”

    不是摆出一副不明白态度,图稚却立即翻起了白眼。显然对于天英men,图稚还没有对浚王图lang的认知度高。,

    图稚师父却不慌不忙道:“那如果是师父叫你对付父王呢”

    “如果是师父就没问题了,那师父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我们什么时候杀了父王?

    这种话如果听在一般人耳中,肯定会引起轩然大*,但图稚师父却一脸满足的笑了笑。因为图稚或许才刚刚开始接触天英men,但这就是图稚师父所以教导图稚的目的。

    然后图稚师父也没继续说下去,只是将身体jiao还给了荣妃。

    一如往常只是摇了摇脑袋后,荣妃却就像个真正妈妈一样帮着稍微有些顽劣的图稚清洗身体兼更换衣服起来。

    当然,一般时候荣妃是不会这样做,但既然是以帮图稚换衣服的理由跑出来,荣妃也不会只将图稚当成一个走脱的理由来对待。

    然后清理完毕,两人就回头往浚王图lang的房间走去。

    不是为了参与他们对天英men的讨论,只是想让图稚去找图潋听听有关易嬴和少师府的事情。

    因为比起往来通讯,谁又能比得上图潋的当面述说。

    不过,没等两人找到浚王图lang,还在浚王图lang的房间前,两人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扭头一看,图稚才发现那正是莫冬妮在满脸焦急的赶过来。

    第一次看到莫冬妮焦急的样子,不是感到奇怪,图稚却立即兴奋起来道:“莫冬妮、莫冬妮,出什么事情了?你怎么这么着急。”

    “原来是xiao郡主,我们进去再说。”

    既然已到了浚王图lang的房间前,莫冬妮当然不会急着说出自己正在为什么事情焦急。但正因为图稚的多嘴一问,莫冬妮的脸上神情才立即缓了下来。

    而由于三人与浚王图lang的关系都非比寻常,守卫在浚王图lang房前的nv护卫自然就放行了。

    进入屋中后,莫冬妮就直接说道:“王爷,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

    虽然知道图潋这次带来的消息非常重要,但由于一时拿不定主意该如何处置这事,或者说还需要时间来沉淀一下心中想法,浚王图lang并没急着与国师桑采群和王妃姚晶谈论有关天英men的事。

    所以乍听莫冬妮进men就说“不好了”,浚王图lang就有些惊疑。

    莫冬妮却说道:“回禀王爷,先前属下前去通知底下人准备启程事宜时,却在镇外见到了一支要求进入镇中休息的朝廷队伍。”

    “……朝廷队伍?他们不知道现在是浚王府在镇中休息吗?”

    听到莫冬妮话语,国师桑采群立即疑问起来。

    因为对方如果真是一支朝廷队伍,不用莫冬妮赶上去处置,那些秦州士兵都应该会自行阻挡他们进入,乃至是驱逐他们离开。

    毕竟以秦州军和浚王图lang的声望,他们又怎会害怕任何人。

    但别说底下那些秦州军没做好这件事,甚至于当莫冬妮恰巧赶去时,事情却被禀报到了浚王图lang面前,这就不得不说有些值得怀疑了。

    而莫冬妮却一脸凝重道:“因为他们是由礼部尚书钟大人带领,也是朝廷派到西齐城出使的使团队伍。现在正带着原西齐国的国玺、国器、国书回京,不可能因为我们浚王府在香竹镇休息而改变行程。何况据属下询问,他们队伍中现在还有七、八名天英men弟子同行。”

    “七、八名天英men弟子?在哪里,在哪里,稚儿要去看看,要去看看……”

    刚知道自己也是天英men弟子,突然听到有天英men弟子赶到香竹镇,图稚就顿时兴奋起来。

    而与图稚已经冲动得想要立即奔出去不同,听到这消息,浚王图lang和国师桑采群及王妃姚晶三人的脸se却立即凝住了。

    因为,他们虽然不了解这支使团队伍的行程,但出于对西齐城状况的关心,浚王图lang却早就收到了由身在秦州的图嘏传来的消息。不仅知道确实有天英men弟子随在这支使团队伍中,更知道天英men弟子曾在西齐城中做过什么事。

    因此犹豫一下,浚王图lang就说道:“国师,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既然那支使团队伍中确实有天英men弟子镇守,王爷当然不该继续拦着不让他们进香竹镇休息。但要让王爷亲自去迎接却也不可能,微臣看这事,不如还就是让王妃带着二郡主、xiao郡主去接应一下对方吧”,

    “喔喔国师最好了”

    不管是喜欢什么,听到桑采群建议让自己去接应天英men弟子,图稚顿时兴奋起来道:“父王、父王,稚儿要去看看天英men弟子,要去看看天英men弟子。”

    “……好吧那王妃你就同荣妃陪着图潋、稚儿一起去看看那支使团队伍,并帮本王安排一下与天英men弟子会面的时间。”

    “臣妾知道了。”

    听到浚王图lang吩咐,王妃姚晶也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这支浚王府队伍什么就好,但就是太缺乏男人了,或者说是缺乏能够代表浚王图lang出面行事的男人。

    不过,这对王妃姚晶却没有丝毫坏处,因为身为浚王王妃,姚晶同样需要证明和表现自己的机会。

    只是在几个nv人离开房间后,浚王图lang的双脸却立即yin沉下来道:“国师,你说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这究竟是钟厚的主意,还是那些天英men弟子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这应该对王爷都没有影响。”

    “为什么?”

    桑采群沉凝道;“因为如果是钟大人的主意,他肯定只是想在王爷面前显示一下自己效忠育王府的立场,但不说育王图濠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他已经无法依仗育王图濠得到任何好处,谁知道他又会不会另有想法……”

    “……另有想法?难道国师认为那钟厚有意转投本王?”

    虽然桑采群的解释只说到一半,但想到事情有可能的发展,浚王图lang却也隐隐兴奋起来。

    桑采群却说道:“这个可能虽然不是没有,但至少在王爷前往京城期间,不仅钟厚,甚至所有育王府的留守人员都会向王爷示好,不然他们又有什么资格与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相抗。”

    “而以育王爷的申州之行,谁又知道结果会是怎样。所以只要能把握好机会,说不定王爷还能从中收得极大利益。”

    “本王明白了,那如果是天英men弟子的主意呢?她们会不会是有意与本王接触……”

    “这个王爷可以试一试,但由于我们对天英men的规矩都不甚了解,xiao臣也不敢妄加判断。”

    不敢妄加判断?

    虽然桑采群的回答很难让浚王图lang满意,但浚王图lang也知道不能强求桑采群在这事上给自己意见。

    因为,好像图潋都不敢擅自将浚王图lang的意图说出来一样,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这都只有浚王图lang自己才能做决定

第七百零八章、什么人才能娶到小郡主

    与浚王府的出行时间相比,钟厚等人的出行时间却相当晚。

    甚至于浚王图浪出发前来京城时,钟厚等人都还没离京。可一个是单程,一个是双程,为什么钟厚等人的使团队伍竟能在香竹镇追赶上浚王图浪的进京队伍。

    一是因为浚王图浪的故意耽搁浪费了不少时间,二就是有天英门弟子在使团队伍中,钟厚等人根本就决定不了使团队伍的行进速度。

    甚至于为了不耽误回京速度,沅和芡根本就不同意东王贾垣提议的由部分西齐城官员随使团队伍回京的要求。

    由于没有增加任何负累,整个使团队伍才可以最快速度前往西齐城,并又以最快速度回到北越国京城。

    而正如浚王图浪想像的一样,决定前来香竹镇与浚王府队伍汇合的主意乃是由钟厚提出的。因为与浚王图浪的怀疑无关,沅和芡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春兰曾经被指派到浚王府辅佐一事。

    所以考虑到双方同在向大陆第三大帝国进发的立场,浚王图浪在沅和芡眼中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敌人。

    因此,不管钟厚赶来与浚王图浪汇合返京的理由是什么,沅和芡都不会拒绝借此先来探探浚王图浪的底细。

    只是不仅钟厚,甚至沅和芡都没想到率先闯到她们面前的竟会是图稚。

    “……天英门弟子,这里谁是天英门弟子?快出来与吾交手。”

    刚走出镇外,图稚就甩开了原本紧抓住自己小手的图潋,虎虎有声地奔到了使团队伍前面,双眼就一个劲地开始往使团队伍中逡巡,特别是往沅和芡等几名宫女装扮的天英门弟子身上扫视。

    毕竟以图稚在秦州城打遍天下无敌手的武艺,多少还是能看出沅和芡等几名méng面宫女都是练家子。

    而在图稚冲出去时,别说图潋没有阻止,甚至王妃姚晶也在后面拉住了荣妃。

    这不是说她们真想让图稚试试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武艺,而是以图稚的身份,或者说是以江湖人的习惯,那当然是不打不相识。

    但面对图稚叫阵,别说沅和芡一时都没有理会的想法,看到图潋竟任由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来折腾自己,钟厚的脸sè立即就有些发黑道:“二郡主,你这是何意。”

    “钟大人莫要误会了,这孩子乃是吾的小妹图稚,虽是浚王府小郡主,但却一向酷好武艺。刚听说钟大人队伍中有天英门弟子同行,这才想要出来看看天英门弟子的武艺。”

    浚王府小郡主?

    一听这话,不仅钟厚顿时知道图稚为什么能向使团队伍咋呼什么天英门弟子出去与她交手的事情,甚至于沅和芡也是对望了一眼。

    因为,这明显就是浚王图浪想要试试天英门弟子深浅的一种手段。

    而不管图稚的艺业高低,由于她的小郡主身份,天英门也不可能对她突施什么重手。

    于是芡一拉藏在身边的贾堇,直接就说道:“那好,堇儿你先去试试小郡主的武艺。”

    “徒儿遵命。”

    虽然跟从芡练武才有一、两个月时间,但由于本身就是西齐国的皇室宗亲,却又经历了与父母离别,乃至被父亲贾垣背叛的种种事情,贾堇的年龄虽小,心态却远在图稚之上。

    即便贾堇不敢说自己一定就是图稚的敌手,但面对自己师父要求,贾堇却也没有任何打折扣的想法。

    而看到贾堇空手走出使团队伍,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图稚就先兴奋起来道:“……哇好小的天英门弟子哦你多少岁了?怎么吾看你好像没练多久武艺一样。”

    “……给小郡主见礼了,吾乃是西齐城东王贾垣的**贾堇,今年刚满八岁,随师父练武已有两个月时间,还望小郡主指点。”

    与图稚的一脸嬉笑不同,贾堇年龄虽小,但却规规矩矩抱了一下拳。

    而一听这话,图稚也不再在原地站着了,扑上去就直接抱住了贾堇兴奋地跳起来道:“原来你才八岁,而且才练了两个月的武艺啊那你以后可要管吾叫师……叫姐姐。”,

    “唔小郡主客气了,……师命难违,我们还是先交手看看吧”

    尽管贾堇的年龄还小,但以贾堇在原西齐国王室中的身份,那可没人敢将贾堇当成小孩子来看待。

    突然被图稚好像小孩一样抱住,贾堇顿时就一脸苦sè,却也只得用师命来推托图稚。

    而听到“师命难违”几字,图稚也一下反应过来,放开贾堇说道:“贾堇你说的没错,但姐姐今年已经十四岁,虽然以贾堇你的西齐城东王之女身份,应该也是一名郡主,但姐姐是小郡主,你以后就只能是小小郡主。”

    小小郡主?

    不知这与两人的交手有什么关系,贾堇已经看出来,图稚根本就是一个只顾自己,从不理会他人感受的家伙。

    不说苦笑一下,贾堇只得板起双脸道:“小郡主教训的是,贾堇再怎么也不敢与小郡主争夺郡主之名,那你看我们现在就要交手吗?”

    “好,交手、交手,也让吾看看贾堇你这个小小郡主在天英门中学了两个月武艺,到底学到了一些什么。”

    “……砰,……砰砰,……砰……”

    虽然图稚和贾堇先前闹的事情更像两个孩子间的玩闹,但真要说起相互交手时,图稚却也没对年龄比自己小许多的贾堇有任何留情,直接就大开大阖攻了上去。仿佛根本就不顾念贾堇年龄比自己小,而且才刚刚跟从天英门学习了两个月武艺一样。

    而图稚是可以不顾念贾堇,以图潋同少师府中天英门弟子的关系,她却不可能不顾念一下贾堇。

    所以突然看到图稚对贾堇出手,图潋差点就惊呼一声。

    可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尽管图稚的攻击看上去好像很威猛,但稍微惊吓一下后,贾堇却也稳稳挡住了图稚的攻击,至少只在招式间的攻守上面,贾堇并没有立即退缩。

    然后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虽然贾堇刚刚习武两个月,即便莫冬妮也看不出图稚与贾堇的交手有什么价值。但站在使团队伍中,沅和芡却不约而同都惊讶了一下。

    对望一眼,芡就说道:“沅师姐,你说这小郡主的招式是不是有些问题。”

    “好像的确有些问题,你先叫堇儿回来,我们换个人上去试试。”

    即便是拜天英门弟子为师,但只有两个月时间,贾堇又能学到些什么?当然都是些基础中的基础。所以两人能像这样打得有来有往,自然都是图稚在配合贾堇。

    所以从图稚的配合中,沅和芡自然都看出了一些门道。

    于是芡就说道:“住手,堇儿你先回来,让你郯师姐上去试试。”

    “……哦要换人了吗?换人好啊”

    听到芡的话语,不等贾堇反应过来,图稚就先退了回去,一脸笑眯眯的开始将目光在几名méng面宫女装束的天英门弟子身上逡巡,仿佛非常期待究竟是谁能来与自己交手一样。

    但不等图稚看清一切,甚至不等贾堇退下,“呼”一声,图稚身前就多了一道黑影。

    然后图稚急忙中抬手一挡,却是“砰”一声就感到胳膊上传来了一股巨力,接着整个人就倒退了两步。

    而直到这时,众人才发现图稚身前多了一个méng面宫女。

    看到这一幕,莫冬妮的双脸立即沉了沉,不仅因为她根本看不出那méng面宫女是如何去到图稚身前的,méng面宫女的出手方式也有些太不将图稚和浚王府放在眼中了。

    但身为当事人,图稚却兴奋的舔了舔舌头,抽出腰间长剑道:“不错,不错,我们来比试比试兵器怎么样。”

    “随便”

    面对图稚的兴奋态度,名为郯的天英门弟子却也顺手拔出了腰间长剑,仿佛根本不在乎图稚是什么人一样。

    “等……”

    想到前面郯的出手方式,看到郯拉出长剑的样子,莫冬妮却有些担心起来,顿时就想阻止两人交手。

    可没等莫冬妮将话说完,不是郯杀向图稚,而是图稚率先挥剑扑向了郯喝道:“杀”

    “当……当当,当……”

    随着图稚主动出手,郯也没有丝毫留情的想法,不是说ji烈,两人的双剑碰撞也越来越密集。,

    到了这时,不说一些外行人看不出什么,好像莫冬妮这样的内行人也看不出更多东西了。

    不过在两人交换了十几招后,其他人还没反应,使团中的那些méng面宫女却就都暗暗sāo动起来,更是有人望向沅和芡说道:“师叔,那个小郡主难道也是……”

    “应该是这样没错,也不知道是谁教出来的,可她怎么能是浚王府的小郡主呢”

    随着芡的嘀咕,几乎所有méng面宫女都在点头。

    因为,以天英门和大明公主的现在计划,将来肯定是要将浚王图浪给踩在脚底下的。而这不是说图稚因此就不能是天英门弟子,但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天英门却不该不知道图稚乃是天英门弟子的事,还需要通过双方交手才能区分出来。

    当然,其他人都能看出这点,场中正在与图稚交手的郯更是早想到了这点,也明白了芡为什么挑自己出手的原因。

    原来不是为给图稚一个教训,而是确认图稚的真实身份。

    于是密如骤雨般的攻击一阵后,“当当”两声,不是用功力,郯竟然就是用招式将图稚逼得接连退后才说道:“好了,够了……”

    “……够?够什么够,你耍赖。”

    突然被郯击退,图稚显然还有些想不通,顿时就有些不满起来。

    郯却带着笑声回到使团队伍道:“耍赖?如果你有本事也可照样耍赖啊想胜过吾,再练几年再说吧”

    “哼你是叫郯吗,吾记住了,吾不会一直输给你这家伙的……”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即便一个人在文采方面输了,那还有很多借口可以解释,但如果是在武艺上输上了,图稚却没有找更多借口。

    可是看到芡随便找出一个天英门弟子就能击败图稚,莫冬妮却有些骇然。

    因为,莫冬妮虽然在功力上可以胜过图稚,但在招式上却远远不如图稚,而且即便莫冬妮想用功力来压制图稚,十次交手中,莫冬妮最多也就只能赢上图稚四次而已。所以郯居然是以招式来胜过图稚,图稚自己虽然没有太大感觉,莫冬妮却极为震惊。

    当然,看到郯和图稚分开,王妃姚晶也不会继续让图稚胡闹下去,带着荣妃就从后面走出道:“好了,稚儿你就别再闹了,图潋你还不帮本宫介绍一下……”

    作为浚王妃,姚晶不仅离开京城的时间太久、太久,甚至于钟厚也是在浚王图浪离开京城后才开始进入朝廷为官。

    所以随着姚晶和荣妃走出,图潋也赶忙开始向有些惊讶的钟厚介绍道:“钟大人,此乃是浚王妃殿下及荣妃殿下。”

    钟厚先前在惊讶什么?

    不是惊讶图稚怎能这样胡闹,而是惊讶图稚竟然拥有与天英门弟子一拼的实力。即便图稚最终并没有战胜天英门弟子,但一名浚王府的小郡主都能拥有这样武艺,却也让钟厚对浚王府的看法大为改观。

    因此当图潋向自己介绍姚晶和荣妃时,钟厚更是恭恭敬敬道:“小臣见过浚王妃殿下,见过荣妃殿下。”

    “钟大人客气了,王爷已在镇中等候多时,那不如我们还是先进镇再慢慢说吧”

    “小臣遵命。”

    虽然姚晶原本还带着招呼天英门弟子的使命,但看着除了贾堇外的天英门弟子竟然一个个都做着méng面宫女装束时,姚晶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了。

    不然有损浚王府颜面还不算什么,万一坏了天英门的什么事情,那却还会给浚王府与天英门的关系méng上yin影。

    所以只是远远朝站在突出位置上的沅和芡点了点头,姚晶才转向钟厚说道:“钟大人请……”

    “……王妃请。”

    身为育王府最重要的肱骨大臣,至少是钟厚自认为最重要的肱骨大臣,虽然钟厚之前并没有见过姚晶,但在育王府中也曾无数次听说过姚晶和姚晶的父亲姚崇之名。因为若不是姚崇支持,别说在秦州建立下如今的功业,浚王图浪就是想要活着前往秦州都难。

    所以,对于浚王图浪能让姚晶出来迎接自己,钟厚根本就不觉得是种怠慢,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然后一边往镇中走去,姚晶除了在图潋陪伴下亲自领着钟厚前去与浚王图浪见面外,还将使团队伍中的天英门弟子和其他人交给了莫冬妮和荣妃、图稚带去安顿。

    当然,虽然败给了郯,图稚却很快与那些天英门弟子hun在了一起,更是到哪都要扯着被自己命名的小小郡主贾堇。

    而在见到浚王图浪时,钟厚也在第一时间跪下道:“小臣参见浚王爷。”

    “钟大人快快请起。”

    没想到钟厚竟会向自己下跪,心中惊诧的同时,浚王图浪却也有些认同国师桑采群对钟厚的判断了。

    然后想起先前镇外传来的消息,浚王图浪才在钟厚被让到椅子上坐下时说道:“钟大人,先前小女多有得罪,还望钟大人莫要见怪。”

    “浚王爷客气了,小郡主虽然尚且年幼,但却是小臣所见过除了天英门弟子外的武艺第一人。想是等到小郡主将来长大,肯定会更给浚王爷增光添彩,也不知道将来什么人才能娶到小郡主。”

    什么人才能娶到小郡主?

    没想到钟厚张嘴就敢说这话,浚王图浪却也不得不佩服钟厚的大胆,也是毫不讳言道:“钟大人客气了,稚儿年纪尚幼,本王一直待在秦州,也不好给稚儿挑选什么婚配对象。所以本王此次带稚儿上京原本也有意帮稚儿挑选一佳婿,若是钟大人能帮忙,本王感ji不尽……”

    “浚王爷客气了,别说小郡主的婚事,只要浚王爷旦有所命,小臣莫不敢遵从。”

    虽然不知浚王图浪是不是真想帮图稚在京城挑选婚配对象,但随着钟厚一番表白,钟厚的目的也已经基本达到了。

    因为,这不是说钟厚一定要投效浚王图浪,而是想想留在京城的龚泱等人居然被易嬴坑了一百万两银子的事,钟厚就知道自己必须尽可能与浚王图浪打好关系。

    不然龚泱或许因为雅妃和大世子的关系只能守着育王府不放,钟厚却还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

    当然,随着钟厚表白,浚王图浪也放心了许多道:“钟大人,本王听说你们此次前往西齐城似乎发生了许多事,好像东王贾垣还与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闹了许多矛盾是不是,这些天英门弟子到底怎么进入使团队伍的……”

    虽然钟厚隐隐做出了投靠表示,但这却不等于浚王图浪就会将自己打算与天英门合作的事情告诉钟厚。

    只是,如果能从钟厚嘴中多了解一些有关天英门的情况,甚至了解一下钟厚对天英门的态度,浚王图浪也知道对自己的利益很大。

    但由于不知道浚王图浪对天英门的态度,想起与使团中天英门弟子的相处经历,也不管浚王图浪都知道些什么,钟厚就开始诉苦道:“王爷容禀,这可不是小臣想让那些天英门弟子一起前往西齐城,而是在离开京城后,她们就突然拿着大明公主的旨意加入了使团队伍中……”

    然后说起自己前往西齐城后的经历,钟厚却不知道西齐城同样关系到北越国和浚王图浪是否能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因此也就没有任何隐瞒的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

    而通过与钟厚的交谈,浚王图浪不仅了解了钟厚对天英门的态度,更是了解了几名天英门弟子的行事态度,渐渐也知道自己该怎么与天英门交涉合作的事情了。

    所以,钟厚或许自以为收获不少,从钟厚话中,浚王图浪的收获却要比钟厚多得多。

第七百零九章、那样的小辈,也没人会去记得

    钟厚为什么在第一次见面时就敢在浚王图浪面前抱怨天英门弟子的种种不是,乃是因为除少师府外,北越国朝廷的所有官员都对天英门弟子是羡慕兼嫉恨的关系。

    羡慕天英门弟子的作用强大,嫉恨自己得不到天英门弟子帮助。

    因此在不知浚王图浪打算与天英门合作,不知浚王图浪差点也成为天英门辅佐对象的状况下,钟厚自然不担心诋毁天英门弟子的后果。

    当然,在大致了解了天英门弟子xing情,至少是了解了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xing情后,浚王图浪就对钟厚的抱怨再没有兴趣了。

    因为,不管钟厚对天英门弟子是何种看法,不管北越国朝廷对天英门弟子是何种看法,在有机会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并且得知天英门同样看重浚王府实力后,浚王图浪就已坚定了一定要与天英门合作的信念。

    所以在约定了共进晚餐时间后,浚王图浪才让图潋带着钟厚下去休息了。

    而一等钟厚离开,浚王图浪却又望向桑采群问道:“国师,你怎么看钟厚对天英门态度。”

    “这应该说是我们的一种优势。”

    “因为天英门弟子为什么一直在各国朝廷中不招人待见?那就是所有人虽然都知道朝廷中肯定有天英门弟子活动,但除了被天英门辅佐的官员外,其他人根本就不知该上哪去寻找天英门弟子的踪迹。”

    桑采群的双眼紧凝道:“而北越国的情况却不同,由于少师府的张扬,天英门弟子的行踪并不是秘密。但正因为少师府的张扬还有天英门弟子的影响力,除了王爷外,根本就没人敢与天英门弟子接触,也没人能比少师府更有资格接触天英门弟子。”

    “所以仅凭天英门弟子的惯常活动方式,固然王爷也被易少师坑了一次,但那也等于为王爷铺平了获得天英门弟子帮助的坦途。”

    “因此不管钟大人再怎么嫉妒少师府所能得到的天英门弟子帮助,这对王爷都是利大于弊的事。而且有少师府在明面上的张扬,更适合王爷在暗处与天英门合作。”

    在暗处与天英门合作?

    听到这话,浚王图浪就点了点头。

    因为,不仅易嬴不可能将自己正在谋划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在朝廷中宣扬,浚王图浪同样不可能将自己拥有相同野心的事对外人胡乱宣扬。在这种情况下,为获得天英门助力,暗中合作乃是唯一的选择。

    而以浚王图浪为天英门准备的条件,他也不相信天英门会拒绝。

    于是浚王图浪又说道:“那国师你说本王可拿我们的条件去与使团队伍中的天英门弟子谈谈吗?”

    “这个……,王爷应该尽可一试。”

    虽然短暂迟疑了一会,桑采群最后竟给出了一个相当肯定的答复。

    不是从没见过桑采群以这样的态度回复自己,浚王图浪却仍有些惊讶道:“国师为什么如此肯定?”

    “因为王爷想想她们是以什么身份前往西齐城就行了,那可是北越国不记名的使臣。即便这些权力应该都是大明公主给予她们的,但普通天英门弟子又有资格得到这种权力吗?”

    “何况她们在西齐城的举动,早就超出了普通天英门弟子范畴。”

    “不然好像二郡主都已得到王爷允许,却是仍不敢轻易将王爷隐秘与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商谈吗?所以小臣敢断定,即便她们无法决定是否接受王爷条件,但应该也有资格在天英门内商议王爷的条件。”

    不是与浚王图浪商议,而是在天英门内商议。

    一听这话,浚王图浪就知道桑采群为什么敢肯定自己能将准备好的条件对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说出了。

    因为,使团里的天英门弟子中即便不可能有天英门主存在,可她们既然能在西齐城那种地方,既然能在吞并国家这样的艰巨任务中独立处事,肯定也得在天英门内具备一定权限才有可能。

    而不管大明公主为什么能“调动”这些天英门弟子,她们能前去西齐城全权代表大明公主和天英门行事,这已经足以说明她们的身份。,

    可想到大明公主与天英门的关系,浚王图浪又犹豫道:“国师,那你认为大明公主又是以什么方式在与天英门弟子合作呢?为什么她能调动这样的天英门弟子。”

    “这个……”

    没想到浚王图浪突然又担心起大明公主,稍一迟疑,桑采群却没犹豫太久道:“虽然小臣也不知大明公主能与天英门合作什么,但大明公主却绝对拿不出王爷的同等条件。毕竟不说大明公主没有王爷这么集中且巨大的权力,身为女流之辈,大明公主也难免目光短浅之失。”

    拿不出王爷的同等条件?

    听到这话,不仅是浚王图浪,甚至一旁一直没说话的王妃姚晶也点了点头。

    因为浚王图浪将给予天英门的条件是什么?乃是一个国中之国。

    而桑采群说大明公主目光短浅的话语虽然略有偏颇,但大明公主成为大明公主多久了?那可是还在浚王图浪之上。可即便如此,大明公主却从未获得浚王图浪一样的成就。甚至不是在易嬴的促进下,大明公主也无法收获现在的局面。

    所以别人没资格说大明公主目光短浅,浚王图浪却绝对有资格。

    因此浚王图浪就点点头站起身道:“很好,那国师我们现在就去见见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

    现在就去见见使团中的天英门弟子?

    虽然浚王图浪走的很焦急,但在送走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时,王妃姚晶却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浚王图浪的行动虽然急迫了些,但正因为浚王图浪的行动过于急迫,或许使团队伍中的钟厚等人会猜测浚王图浪为什么这么关心天英门弟子、这么看重天英门弟子,但却绝不会猜到浚王图浪竟会与天英门弟子谈论如此重要的事情。

    毕竟以一般习惯论,真遇到什么重要事情,肯定得准备、准备再准备,慎重、慎重再慎重,直到不能再等的最后一刻才进入实质问题。

    更不说以浚王图浪的身份也不允许他轻易对人屈服。

    因此综合所有状况,自然是浚王图浪现在就去与天英门商谈合作事宜最不引人注意,也最是保密。

    而在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开始往使团驻地赶去时,身为使团中掌握着最重要的原西齐国国玺、国书、国器的天英门弟子,此时也早已在荣妃和莫冬妮的安排下安顿了下来。

    然后莫冬妮继续去安顿其他使团成员,荣妃和图稚却留在了天英门弟子居住的院中。

    只是说其他天英门弟子在屋内收拾房间时,荣妃就在院子中的石桌旁与沅和芡扯着闲话,图稚却拖着贾堇在玩弄不已。

    “来,叫一声师姐听听。”

    “不要。”

    “来,叫一声师姐听听。”

    “不要。”

    虽然以贾堇曾经历过的bo折,她在图稚面前已显得足够有耐心,但比起图稚的玩弄心,贾堇的耐心却明显不如。再加上武艺不如图稚,贾堇也根本无法逃出图稚的手掌心。

    而看着图稚在那里与贾堇嬉闹的样子,身为师父,芡却一点都没有救援贾堇的想法。

    望了望一脸沉静的荣妃,芡就乐呵呵说道:“荣妃,图稚真是你女儿吗?怎么你们的xing情相差这么大。”

    “这全是稚儿师父教导得好,不然换成本宫,根本无法教导稚儿怎么在王府中生存。”

    “……是吗?那图稚的师父究竟是谁?”

    虽然对荣妃这种柔弱女人不感兴趣,但想起图稚先前展现的技艺及图稚的身份,沅对了解图稚师父的状况就有些迫不及待。

    但不等荣妃答话,沅和芡却突然一起将双眼望向院门外,双脸也全都凝重起来。

    原本就对图稚师父了解不多,荣妃就惊讶道:“两位女侠,你们怎么了?”

    “……浚王爷来了,不过荣妃你知道随在浚王爷身边的黑衣老者又是谁吗?”

    “黑衣老者?那应该是国师桑采群。”听到沅的疑问,荣妃却也没想太多道。

    不过乍听这话,芡却一咧嘴道:“……国师?这个浚王爷的野心还真不小啊图稚,你知道你父王的野心有多大吗?”

    “知道啊师父都和稚儿说过呢不过师父说没关系,因为父王的小命一直捏在师父手心中。”,

    父王的小命一直捏在师父手心中?

    乍听这话,不仅沅的双脸动了动,芡却立即一脸抽笑道:“什么?图稚你的师父真这么说吗?那吾还真想早日见见你师父呢”

    “……这就要看师父怎么想了。”

    望了望面无表情的荣妃,图稚却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对图稚来说,图稚师父平时就藏在荣妃身体中,这是图稚怎么都学不会的技艺。

    当然,沅也注意到了图稚在说话时荣妃的表现,发现她并没阻止图稚说浚王图浪的坏话,也知道她与浚王图浪大致是什么关系了。

    这种夫妻貌似陌路人的关系在普通人家中或许很少见,但在官员,特别是在皇室宗亲家中,那却是屡见不鲜。何况浚王图浪的野心又那么大,自然不可能去关心自己妃子在想什么。

    不过,不容几人多想,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却已出现在了敞开的院门外。

    只是两人身边还多了一个图潋,显然也是路上遇到就一起过来了。

    而不用其他人去招呼,图稚就拉扯着贾堇奔向浚王图浪道:“父王、父王,你看这么小的女娃居然也是天英门弟子呢不过她的年龄不仅不如稚儿,武艺也不如稚儿,只能说是个小小郡主。”

    “好,好,但稚儿你也不要调皮,不要欺负贾堇比你年纪小懂吗?人家可也是个堂堂郡主,身份不比你差呢”

    “身份算什么?稚儿从来就没用身份压过人。只要这家伙的武艺比上稚儿,她就得管稚儿叫师,……姐。”

    随着图稚意气昂扬的样子,浚王图浪并没注意到图稚差点说出的师姐二字。

    不过,对于图稚与贾堇的关系,浚王图浪却是乐见其成。

    因为贾堇的年纪再小,可也是一名天英门弟子。等到再过个五、六年,贾堇长到图稚现在的岁数,两人关系就对浚王图浪很有益了。

    所以应付了一下图稚的胡闹,再看到正与荣妃一起站在院中石桌旁的沅和芡,浚王图浪也知道不用再去找人帮自己通报了。直接迈入院中说道:“幸会幸会想必两位女侠就是沅女侠和芡女侠吧”

    “……浚王爷睿智,但不知浚王爷是来接荣妃和图稚回去的吗?”

    不知浚王图浪是来干什么,虽然没必要紧张,但为了误导浚王图浪,沅也作出了一种半带拒绝的警惕态度。

    没想到沅会警惕自己,这种感觉却让浚王图浪相当满足,一脸和睦道:“沅女侠误会了,本王此次前来乃是为与天英门合作而来,不知沅女侠可否听听本王的合作意愿。”

    “……浚王爷想和天英门合作?浚王爷想合作什么?”

    听到沅直接问浚王图浪想合作什么?桑采群就在一旁松了口气。因为,沅如果没有与浚王图浪合作的资格,她根本就不可能这样询问。

    在证实了自己的猜测并没错后,桑采群就代替浚王图浪说道:“沅女侠,不如我们进屋再说好吗?”

    “……进屋?那就不必了,反正我们在这里商谈,任何人也别想偷听。”

    随着沅轻描淡写说了一句,虽然不知浚王图浪想与天英门合作什么,芡也朝贾堇挥了挥手道:“堇儿,去将大门关上。”

    “喔”

    由于自从浚王图浪来到院中后,图稚就再没有逼自己称呼她师姐,所以不说是感ji,贾堇也稍稍有些兴奋,摆脱了图稚就奔过去将院门用力关上了。

    而发现浚王图浪好像有什么要事与天英门商谈,图稚也不去管逃掉的贾堇,奔过去拉住浚王图浪说道:“父王,父王,你到底想和天英门合作什么,要不要稚儿帮忙。”

    “当然要稚儿帮忙,谁叫我们的稚儿这么乖。”

    虽然图稚的脾气有些闹人,但面对沅和芡丝毫不退让的态度,浚王图浪却有些感ji图稚的闹人了。不然就凭沅和芡招呼都不愿多招呼自己一句的态度,浚王图浪都不知该怎么拉下面子同两人开口。

    然后顺着图稚折腾,浚王图浪也直接走到石桌旁坐下才说道:“荣妃,你和沅女侠、芡女侠也一起坐下吧我们慢慢说。”,

    “臣妾遵命。”

    虽然浚王图浪好像只是在招呼荣妃,但面对浚王图浪的态度,沅和芡却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在自己原先的位置坐下了。

    因为身为天英门弟子,沅和芡也绝对不乏与官员打交道的机会。

    知道浚王图浪是抹不下面子招呼两人,两人也无意在这种细枝末节上纠缠。

    当然,由于石桌旁只有四张石凳,即便身为国师,桑采群也只得老老实实与图潋一起站在浚王图浪的身侧。

    然后等到几人坐下,浚王图浪就说道:“不知沅女侠和芡女侠可否知道春兰姑娘的事情……”

    “……春兰姑娘?什么春兰姑娘?”

    随着浚王图浪的没来由一句,沅和芡的脸上立即lu出了惊疑表情。

    而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先从春兰的事情开始说起,当然也是为了先一步拉近双方关系。只是对于沅和芡竟然都表示不知道春兰的事,浚王图浪才惊讶一下道:“怎么?两位女侠都不知道易少师身边的第一名天英门弟子就是春兰吗?”

    “哦……原来王爷说的乃是易少师身边的天英门弟子,但不说我们与少师府的工作没有任何交结,那样的小辈,也没人会去记得。”

    没人会去记得?

    听着沅漫不经心的话语,浚王图浪都不知该说佩服还是什么了。不过从沅的态度中,浚王图浪也知道这同样证明了她的身份不一般。

    因为沅若只是一名普通天英门弟子,又怎会不羡慕少师府的一切。

    这就只有沅本身就拥有更多的天英门权限,她才不必理会少师府的张扬,甚至不用关心少师府中还有几名天英门弟子。

    但浚王图浪既已首先提起了春兰的事情,他也不可能隐藏不说,何况春兰的事情也有助于浚王图浪与天英门展开商谈,于是浚王图浪就望向图潋说道:“原来如此,那还是图潋你来同两位女侠说说吧”

    “儿臣遵命。”

    虽然在少师府中,图潋就因为自己与易嬴的关系结识过不少天英门弟子,但不仅仅是桑采群的判断,仅从沅现在表lu出的种种气度中,即便图潋无法把握芡在天英门中是怎样的身份,但图潋却绝对敢肯定沅在天英门中的身份不一般。

    所以不敢有丝毫怠慢,更不敢有丝毫增减,图潋不是直接将春兰原本是被易嬴从浚王府手中截下来的事情说出来,而是将易嬴为什么会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缘故也解释了一遍。

    而听到图潋说明,沅和芡立即惊讶对望了一眼。

    因为,春兰原本竟是准备前往辅佐浚王府的事情不仅让两人极为吃惊,甚至易嬴为什么会在这种关头将消息透lu出的事情也更让人不解。

    种种吃惊不解下,两人也有些捉mo不透这事情了。

第七百一十章、一件已经确定可拿在手中的东西

    只要曾有过官场经历的人都知道,要想同一个与自己完全没有任何交际的官员打交道,特别是涉及到什么利益方面的事情时,开场白说的好不好尤为重要。

    因为官场是什么地方?官场就是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

    即便一个人要与对方合作就不能从一开始就抱着尔虞我诈意图,但你如果连吸引人的本事都没有,又凭什么保证对方与你的合作能得到足够利益。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这句话不仅可用在游戏中,同样可用在官场中。

    不然官场中的失败或许只是件小事,毕竟身在官场中,总会有自己迈不过的坎出现,但如果是被人拖累就是件大事了。因为官场中一旦被人拖累,那可就是要丢官去职的。

    所以在重视开场白的同样,官员也同样会被好的开场白所吸引。

    而天英门弟子虽然不是官员,但由于一直在各种朝廷中活动,所以也有着官员一样的审时度势本事。

    因此一听浚王图浪提起春兰的事情,沅和芡就知道浚王图浪想要和天英门合作的事情不一般了,不然他又哪用得着这样来费劲与天英门拉关系。当然,在这事情一回到京城就可证实的状况下,沅和芡也相信图潋说的话应该基本属实。

    所以在这事情还充满着大量谜团的状况下,沅仍是沉凝了一下才说道:“是吗?还有这样的事情?但吾不是说不好意思,而是吾并不负责分派辅佐任务的事务,所以我们先不谈此事的真假,浚王爷你先说说自己想和天英门合作什么吧”

    吾并不负责分派辅佐任务的事务?

    虽然这话会让一些愚蠢家伙感到遗憾,但一听到沅竟能用“负责xx事务”来形容自己在天英门的工作时,浚王图浪就知道自己决定来与沅商谈这事并没有做错了。

    所以浚王图浪也一脸和睦道:“这没有关系,但不知沅女侠可否考虑过让天英门到秦州去发展。”

    “……到秦州去发展?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的意思是,天英门不仅现在就可将驻地搬到秦州,假如天英门不嫌弃秦州地处穷乡僻壤,等到本王正式立国的那一天,本王亦可将秦州作为一个国中之国划分出来,全权交由天英门管理。”

    “国中之国?”

    虽然浚王图浪的声音很平淡,但突然听到浚王图浪话语,不仅沅和芡的脸sè立即就变了,甚至院中屋子里都传出了几声惊呼。

    显然即便不是故意偷听,浚王图浪带来的建议还是足以震惊所有天英门弟子。

    然后愕然对望一眼,沅和芡也没去管屋中的天英门弟子都在干什么,脸sè同时一紧道:“王爷,这事情我们无法答应王爷,或者说王爷带来的条件太过让人震惊了,我们无法代表天英门答应王爷的条件。”

    “这没有关系,本王也不着急,只是希望天英门能好好考虑一下,因为本王的条件绝对是真诚的。”

    脸上依旧带着和睦笑容,浚王图浪并不奇怪沅和芡不敢答应自己。

    因为她们再怎么能在天英门中负责某项事务,也只是能被大明公主差遣着出去办事的天英门弟子。真的她们一开始就兴致勃勃地想与浚王图浪讨论这事,浚王图浪倒会认为天英门缺乏诚意了。

    而沅和芡能对浚王图浪的条件表示紧张,显然在意识到浚王图浪的条件非比寻常时,也能从一定高度上看出这事对天英门的价值。

    不然要是从没掌过权的家伙,你让她们突然去接触各种权势,她们的表现或许就是不知所措和盲目自大。

    可面对浚王图浪的条件,即便浚王图浪现在有些自诩真诚,沅和芡仍是不能对他太苛刻。

    毕竟这关系到国中之国的事情,谁又敢轻易给浚王图浪颜sè看。

    所以犹豫了一下,沅就说道:“王爷,或许我们无法代表天英门与王爷商讨这条件是否合适,但王爷又可对我们说说为什么要对天英门提出这条件,以及又想从天英门中得到何种回应吗?”,

    “这个……”

    不是说不愿对沅实话实说,而是沅如果一直强调自己无法与浚王图浪探讨这事,浚王图浪就有些不知这态度代表着什么了。

    究竟她是真不能,还是不想与浚王图浪探讨这事。

    否则沅又有什么必要追问下去?

    而浚王图浪或许不好将心中疑huo说出来,国师桑采群就在浚王图浪身后说道:“沅女侠,如果你说自己无法代表天英门与王爷商讨这条件是否合适,那不知谁又适合与王爷商讨这条件是否合适?”

    “天英门主,只有天英门主才能与王爷商讨这条件是否合适。”

    看出桑采群眼中怀疑,沅继续说道:“不过王爷真想让天英门主出来商讨这事,需要的不仅仅是口头上的证明,还要有行动上的证明。”

    “沅女侠,你这话就不对了,既然我们王爷都已亲自站出来了,怎么天英门主还要有这么多条件……”

    身为一名智囊,桑采群非常清楚怎样才能在谈判中争取优势。

    虽然浚王图浪只能成为主动牵手的一方,但除此之外,桑采群却也必须为浚王图浪维护足够权威。

    不然不管是与谁谈判,浚王图浪都很难占到好处。

    而面对桑采群的接连挑刺,沅的脸sè却已渐渐平淡下来道:“因为王爷只是北越国的王爷,天英门主却是天下的天英门主。而且……”

    “而且什么……”

    虽然没让桑采群代自己挑刺,但浚王图浪也知道维护自己身份的重要xing,听到沅好像话中有话,浚王图浪就追问了一句。

    沅则望了望浚王图浪道:“不管王爷相不相信,尽管我们也可代王爷联系天英门主。但王爷要想通过我们联系上天英门主,不说恐怕至少要拖上个一年、两载,就是消息的隐秘xing也难保证。或许在天英门主接到消息时,大部分天英门弟子都已经知道这事了。”

    “那王爷到时要面对的恐怕就不只是天英门主一人,还包括所有天英门弟子。”

    还包括所有天英门弟子?

    不知沅是不是在说屋内那些天英门弟子,望了望现在已经悄声无息的屋中,浚王图浪就说道:“为什么沅女侠你们要联系天英门主也需要这么久,如果是这样,本王要如何才能与天英门主尽快联系上。”

    “王爷想要尽快联系上天英门主,只能通过易少师……”

    “……通过易少师?易少师不是你们天英门辅助的官员吗?”

    虽然一直都在旁边听着浚王图浪和沅绕圈子,但突然听到沅提起易嬴,图潋就有些忍不住了。

    而沅则微微一抬眼道:“这是因为易少师在北越国朝廷中的影响太大了,一举一动都会带来深刻变局。这就好像二郡主先前说的有关春兰的消息也是一样,谁知道这会带来怎样的后果。所以天英门主的行动虽然未定,但却一直都在密切关注少师府的动静。”

    “所以事情如果反应到少师府,天英门主就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原来如此,但易少师不会妨碍这事吗?”

    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在这里说妨碍?

    因为图浪即便不是不相信沅的解释,但对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也需要易嬴来转达,仍是有些怀疑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

    所以说什么妨碍,也是为了再度试探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而已。

    但没有任何做假的,沅却很快一脸不屑道:“妨碍?以王爷所提的条件,除非王爷自己改变主意,谁又能阻挡我们天英门进驻秦州。”

    谁又能阻挡我们天英门进驻秦州?

    乍听这话,浚王图浪就心中一喜。因为这不仅彻底消除了浚王图浪对易嬴和天英门关系的疑虑,更隐隐透lu了沅本身是很赞同这条件的。

    于是浚王图浪追问道:“那不知沅女侠认为天英门主会答应本王的条件吗?”

    “如果王爷的条件是真的,天英门主应该有九成机会答应王爷,可这必须王爷的条件不过分才行。但王爷今日既已说出了这话,那就绝对不容王爷首先收回这条件,不然……”

    随着沅的话音稍做停顿,院中空气也渐渐寒冷下来。,

    这种冷意不仅传自桌旁的沅和芡身上,同样传自黑洞洞的屋里。

    察觉到这种冷冽味道,即便浚王图浪还没有什么特别感触,国师桑采群却首次有些后悔起来。

    因为,桑采群不仅没想到沅竟会威胁浚王图浪,身为浚王府国师,桑采群也不能忍受一个江湖人的肆意威胁。

    但浚王图浪现在虽然在秦州是风光无比,可他是怎么离开京城?为什么离开京城的?还不是因为受人威胁。早知被人威胁是什么滋味,浚王浚王依旧和睦道:“只要天英门能助本王打下一片基业,本王自然不会改变这条件。”

    “否则本王自己都坐不稳江山,又何能将秦州交给天英门掌管。”

    “……如果是这样,那王爷就不用担心了,芡师妹,你代师姐送送浚王爷吧”

    随着浚王图浪堪称诚恳的表态,沅却不仅没有太多表示,甚至直接站起来就往屋中走去,好像已经不愿再多管这事一样。

    而没想到沅竟走得这么洒脱,不仅桑采群和图潋愣住了,浚王图浪也有些愕然。

    因为,在沅不可能决定太多事情的状况下,虽然浚王图浪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对沅透lu太多内情,但想起一开始沅也曾有想要仔细了解一下浚王图浪的合作条件之事,不得不说沅现在的离开有些太突然了。

    不像不将浚王图浪放在眼中,更像不将这件事放在眼中一样。

    而芡也笑眯眯地从桌旁站起道:“王爷不要误会了,虽然我等不关心王爷是否与天英门合作,但对于这事的重要xing,我们还是明白的。”

    “……你们不关心与本王的合作,为什么?”

    由于沅和芡已摆出一副送客态度,浚王图浪当然也不于还要赖在石桌旁。

    可一边站起,浚王图浪还是疑问出声。

    因为事情很明显,沅和芡虽然都看出了浚王图浪所提的条件价值,但她们兴趣的增减幅度也未免太大了吧

    芡却一脸得意道:“这当然是因为王爷不该对我们天英门提出这么有吸引力的条件,虽然门主基本上应该不会拒绝王爷的条件,但对于一件已经确定可拿在手中的东西,你说我们还有必要去特意关心吗?”

    一件已经确定可拿在手中的东西?

    乍听这话,浚王图浪就有一种堵得慌的感觉。但想想先前沅说的不容浚王图浪首先收回条件的话语,显然这也是天英门的信心所在。

    于是浚王图浪也只得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本王明白了,可这事情非得通过少师府转达吗?万一少师府从中作梗。”

    与浚王图浪在答应将秦州送给天英门后,即便他不想送都不成不同,虽然易嬴为天英门筹划了垂帘听政和女皇上的壮举,但如果没有易嬴帮助,天英门却依旧不知这事情可行不可行。

    所以从重视程度来说,浚王图浪的条件再好也是绝对比不上易嬴。

    因此,虽然不知沅为什么要让浚王图浪通过少师府转达消息,芡还是颇为不在意道:“王爷过虑了,或许易少师能给王爷作梗,但又怎可能给天英门作梗。可王爷若是坚持,那我们就不若如此……”

    “也就是说,以王爷留在京城这段时间为界限,王爷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将自己条件通过少师府转达给天英门主知道。但王爷若是离开京城还没将条件交由少师府转达,那我们就会通过天英门的途径按规矩转达上去。”

    “反正这事情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重要的是结果,不是过程?

    乍听这话,不止是浚王图浪,桑采群的心中也是狠狠一沉。因为他们为什么要将秦州让给天英门?为的可不是什么结果,恰恰就是过程。

    只是在面对天英门弟子毫不掩饰的威胁状况下,他们再想回头威胁天英门弟子,却又隐隐有些不恰当了。

    当然,这不是说浚王图浪就没考虑过同样威胁一下沅和芡,而是她们既然连是否与浚王府合作都决定不了,威胁她们又能有什么用?反而还会打草惊蛇。

    所以,即便有些不甘心,在明知不可能再有任何收获的状况下,浚王图浪也只得带着几人离开了天英门弟子所住的院子。,

    但在回到自己屋中后,浚王图浪的脸sè却就有些yin沉道:“国师,你说我们这次事情究竟做得对不对。”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脸sè虽然同样不好,桑采群却仿佛与浚王图浪说的不是一件事一样。

    浚王图浪听着就一皱眉道:“……国师说她们都是小鬼?但以她们隐隐透lu的身份,应该不会如此吧”

    桑采群摇头道:“可她们无法决定是否与王爷合作,却又敢对王爷大不敬。从这点来说,她们就是不折不扣的小鬼阶层。或者说,要么我们就是太不了解这些江湖人,乃至太不了解天英门弟子了。”

    一边说着,桑采群就望向了二郡主图潋。

    知道桑采群是想询问自己的意见,图潋点点头道:“国师说的没错,这应该不是沅女侠和芡女侠刻意要用这种态度来消遣父王,而是这种待人处事的态度,已经成为天英门弟子的一种习xing了。”

    “图潋你说这是天英门弟子的一种习xing?”

    “是的,至少在少师府中,儿臣就从没见过她们给过任何人好脸sè,反而还是易少师要时不时去讨好一下那些天英门弟子。所以父王的主意即便再好,她们需要的始终是一个结果。即便她们也知道过程的重要xing,但也只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推进这种过程。”

    用自己的方式去推进这种过程?

    听到这话,浚王图浪就皱了皱眉头道:“她们为什么能这么做?”

    这不怪浚王图浪会不满。

    因为,天英门弟子即便今日没有无视浚王图浪的身份,但想用这种“超然态度”生存在世间,那可得拥有非同一般的身份与气度才行。好像浚王图浪能采用这种方式生活,同样也是因为他是北越国的皇室宗亲,乃至拥有秦州的基业一样。

    可天英门弟子又拥有什么基业?凭什么能这样对待浚王图浪。

    不过,在看到浚王图浪的不满态度时,图潋却犹豫了一下道:“……儿臣不知父王听过一句话没有,在江湖上,天英门可是拥有着“金枝玉叶”之称。所以在长期的yin.威蓄养下,天英门弟子会发展成这样也并不奇怪。”

    金枝玉叶?

    乍听这话,浚王图浪就与桑采群对望了一眼,然后才叹息一声道:“看来本王的确忽略了一些事,早知道将她们当成皇室宗亲来应付,或许先前就不会那么被动了,不过国师你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不是我们该怎么办的问题,而是我们缺乏对天英门的足够了解,或者说是缺乏对天英门主的足够了解。因为这件事最终还是要通过天英门主来解决。”

    “那我们还要不要通过易少师……”

    听到桑采群说起天英门主,图潋就在旁边补充了一句。

    因为如果不能由天英门弟子了解天英门主,那就只能通过易嬴来了解天英门主了。

    可以桑采群的立场,本身他就有意与易嬴竞争一下,立即说道:“不说易少师是否接触过天英门主,这都只能作为一种最后手段……”

    “好吧我们就先等等再说,反正在离开京城前,我们还有足够时间去解决这事。”

    不是说打断图潋与桑采群的争论,浚王图浪也知道他们根本就没在争论。但不管如何,沅和芡的态度却提醒了浚王图浪一点,那就是天英门绝对不是一个容易打交道的对手。

    或许浚王图浪一开始只打着利用天英门的主意,但现在却必须得认真考虑一下该如何与对方合作了。

    不然真像沅说的一样,在浚王图浪首先提出将秦州交给天英门的态度后,他即便不交也不成,那浚王图浪就没有任何利益了。

第七百一十一章、我有自己的理由,天英门也没这样的规矩

    对于浚王图浪来说,或许将秦州交给天英门成立国中之国,只是为避免被北越国朝廷收去秦州土地的一种变相祸水东引之举,但对天英门而言,这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利益。

    所以随着浚王图浪离开,屋中的天英门弟子也不再收拾了,围着沅和芡就说道:“师叔、师叔,我们天英门真要在秦州立国吗?”

    “立什么国?那只是一个国中之国罢了。”

    “国中之国也是一个国家吧”

    “国中之国怎么是国家,那你们都去过天英门山门,以天英门山门的所在地,根本就没有国家去统治。可即便我们自称为国家,又会有人承认吗?”

    天英门的山门在什么地方?

    在北越国西北边境外的一个三不管雪山上。

    虽然不知沅怎么拿天英门的山门来与秦州的国中之国相比,但却没人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不能在山门处立国。

    立即就有天英门弟子说道:“沅师叔你这话就说错了吧我们不能在山门处成立国家,乃是因为没有土地和人口。但秦州却不同,现在可是被浚王图浪经营成了一个富庶之地”

    “富庶之地又怎样?那依旧只是浚王图浪一人承认的国家,可我们天英门又需要他去承认吗?”

    我们天英门又需要他去承认吗?

    听到这话,众人就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天英门需要浚王图浪承认吗?不需要。何况国中之国虽然的确是个国家,但有多少人会去承认却是个问题。

    因此郯又在一旁说道:“那师叔又为什么说门主一定会答应浚王爷的条件,还是九成以上的机会。”

    “因为这里面利益实在太大了。”

    说到这里,甚至沅也微微叹息道:“虽然我们没必要稀罕,但同样也不可能放弃,重要的是没必要兴奋。”

    “知道了师叔,我们不兴奋,不兴奋……”

    听到沅的话语,立即有xing格活泼的天英门弟子应了一声。

    然后想起只要有浚王图浪“承诺”,秦州对天英门来说的确唾手可得,众人也都纷纷散去了。

    不过,在其他人全都离开后,芡却拿起桌上茶壶给沅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茶道:“师姐,你认为这事真那么简单吗?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秦州让给天英门,还有他到底想从天英门手中得到什么?”

    “……这个吾也想不通,他又不可能找天英门去帮忙打仗,天英门也不可能帮浚王图浪去打仗。”

    作为一个女xing为主的门派,作为一个在江湖上独占螯头的门派,作为一个主要活动在各国朝廷中的门派。为让江湖接受自己,为让各国朝廷接受自己,天英门立下了很多自我约束的规矩。

    虽然这在很多人眼中看起来会有些不可思议,但为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天英门却也不得不在某些方面委曲求全。

    而不主动参与国家间战斗就是其中一条很少使用的规矩。

    但如果是乔姐她们一样遭到敌人袭击的状况,或者说是天英门弟子辅佐的官员被朝廷派出作战的状况,其中也有很多不同。

    当然,如同官场中说一套、做一套的习惯风范一样,常在河边走,哪可能不湿鞋。不仅不主动参与国家间战斗只是一条很少使用的规矩,真的天英门暗中违反了这一条,只要没人知道,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不过天英门能为了其他人违反这条规矩,但却不可能为了浚王图浪违反这条规矩。

    毕竟浚王图浪同样是天英门帮助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帮助大明公主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障碍。

    “天英门为什么不能帮浚王图浪去打仗?”

    虽然沅的话语并没错,但沅的话音刚一落下,沅和芡就突然听到屋内多出了一道声音。

    两人惊然对望一眼,确认坐在自己对面的对方身后没人后,立即一人望向门外,一人望向窗外,然后又同时抬头望向房梁。

    这虽然在一般江湖人眼中,沅和芡的反应都有些慢,但为了不再犯先前被其他天英门弟子听到浚王图浪想让天英门在秦州建立国中之国的错误,两人却在开始谈话时就控制了房间的周边位置。,

    但在两人联手控制下,居然还被人侵入到屋内,这不得不说有些令人惊然,有些令人费解。

    而当沅和芡没在屋内,没在门外、窗外发现侵入者时,抬起头来,顿时就发现两人所坐的桌子高处房梁上竟然就蹲着一个méng面女子。

    不过看到这一幕,两人虽然都有些震惊,反应却并不慢。

    仿佛配合多年一样,一前、一后就同时向房梁上的méng面女子拍出了一掌。

    “砰砰”两声。

    沅和芡的掌力毫无意外地落在了méng面女子身上,可掌力过后,méng面女人就好像被两人掌力化为灰烬一样直接从房梁上消失了。

    不过眼角视线过处,两人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伤害到méng面女人。

    因为从房梁上消失后,méng面女人已然出现在两人所坐的桌旁,甚至还拉了张椅子出来,径直坐了下去。

    对望一眼,虽然沅和芡眼中仍是极为惊讶,但却同时平静下来,沅更是盯着méng面女子说道:“难道你就是图稚的师父。”

    “试试就知道了。”

    被沅和芡共同打了一掌,图稚的师父当然也没有不还手的理由。

    一边答话,图稚师父的双掌就同时向沅和芡拍去。

    不过,图稚师父能大方接下沅和芡的两掌,两人却没有还给图稚师父一掌的好心情,而是直接就抬手拦住了图稚师父的攻击。毕竟先前看似两人的掌风都击中了图稚师父,但谁知道真正结果是怎样。

    “砰……砰砰……砰……”

    随着双方六只手掌交缠在一起,除了手掌、胳膊的碰撞外,屋中没有jidàng起一丝功力的流动。

    因为,不仅图稚师父知道两人身份,从图稚师父能“硬受”两人一掌的状况看,不管图稚师父是不是天英门弟子,是不是图稚的师父,沅和芡都不可能好意思用上功力攻击。

    但不用功力攻击,却不等于招式也不能使用,何况天英门的一些独特招式也很容易辨识,至少对天英门弟子来说很容易辨识。

    因此交手不多久,虽然没将双手停下来,图稚师父还是问道:“天英门为什么不能帮浚王图浪去打仗?”

    如果以沅和芡,乃至一般天英门弟子相遇的规矩,肯定是要在彼此证实身份,也都是停下手后才能进行深入交谈。可现在是沅和芡“两个打一个”,在图稚师父没有停手的状况下,两人也不可能率先停手。

    可面对图稚师父问话,一边继续在桌面上进行着换手攻击,沅和芡就对望一眼,却是芡率先说道:“你有多久没从门内收到消息了。”

    “二十年”

    “呃”

    乍听图稚师父回答,沅和芡的嘴中就同时憋了一下。

    因为,从对方乃是图稚师父这一点,两人就明白图稚师父为什么会帮浚王图浪说话了。而正因为此点,两人才会判断图稚师父至少在短期内并没联系过天英门,也不知道天英门现在正集中力量帮助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的事。

    不然即便是图稚师父,也没有一个天英门弟子会在这事上犹豫。

    但两人即使想到了图稚师父可能有些日子没从天英门收取消息,但二十年没与天英门联系,这也实在太漫长了,就仿佛隐退了一般。

    所以吃惊一下,沅和芡都不会对图稚师父的态度惊讶了。

    然后对望一眼,这次就换成沅开口道:“……你可以先将面纱揭下来吗?”

    “没这个必要。”

    虽然沅的要求有些出人意料,图稚师父的回答却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

    不知图稚师父为什么拒绝揭下面纱,芡也疑问了一句。

    “因为我有自己的理由,而且天英门也没这样的规矩。”

    听到图稚师父答复,沅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她也知道天英门的确没有双方见面时就必须揭下面纱的规矩。而如果不是有关垂帘听政和女皇上的消息太过惊人,沅根本就不会提这要求。

    不过,随着图稚师父毫不停留的换手攻击,沅却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图稚的师父。

    因为仅从今天郯与图稚的交手中,沅就知道图稚的技艺有很多都是自己也未曾接触过的精妙之处。那只是因为图稚的经验不够,不能完全掌握那些技艺,这才会被郯用自己的招式击败。,

    所以在知道图稚师父拥有一些特殊技艺的状况下,沅就知道自己不能小瞧对方。而

    且不仅如此,现在虽然是图稚师父不肯停手,但随着双方不停的换手攻击,沅也隐隐能感到自己的技艺有些许提高。

    而到了沅这种阶段,再想提高自己的技艺已经非常困难。

    所以再想想对方是个隐居了二十年的前辈,沅就说道:“这主要因为天英门与易少师的一个计划有关……”

    天英门与易少师的一个计划?

    乍听这话,图稚师父的双眼就震惊了一下。

    因为她即便知道沅拒绝帮助浚王图浪肯定会有所原因,但却没想到这会与易嬴有关,何况仅以易嬴一人,他又如何能与天英门合作。

    不过,随着沅慢慢将垂帘听政和女皇上的计划说出来,图稚师父的双眼就有些震惊得无以复加了。

    因为图稚师父知道,她会不清楚天英门这个计划固然与自己隐居了二十多年没有太多关系,毕竟这也是易嬴在去年才提出的计划。但即便如此,易嬴居然能帮天英门提出如此计划,而且执行者还是大明公主,依旧深深让图稚的师父动容。

    好一会,图稚师父才收回双手,沉凝着说道:“吾知道了,但为什么是大明公主来实行这计划?”

    “这就不是我们所能知道的了,说不定这也与易少师将大明公主尊为正室多少有些关系。当然,以大明公主的身份,也是北越国内唯一适合实行这计划的人。”

    北越国内唯一适合实行这计划的人?

    说起易嬴将大明公主尊为正室的事,芡脸上就lu出了一副笑眯眯模样。因为可能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公主也是天英门弟子,但好像芡一样少数在早年就与大明公主有过交往的人,还是非常清楚这点。

    所以,即便大明公主被责令负责这次女皇上的事,但大明公主被易嬴尊为正室的事情,同样让知道图莲身份的天英门弟子窃笑不已。

    可突然听到芡的话语,图稚师父的双肩却抽搐两下,然后才默默说道:“原来如此,那所谓的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之策乃是易少师为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后而准备的吗?”

    “……大陆第三大帝国之策?你怎会知道这点?”

    听到图稚师父话语,沅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她可没在先前与图稚师父说过这事。这不是不能说,而是没必要说。

    图稚师父却极为淡然道:“……这是浚王府的国师看出来的,不然你们以为浚王图浪又那么容易被易少师利用吗?”

    随着图稚师父说出浚王图浪同样在筹谋大陆第三大帝国之事,沅和芡的脸sè立即都变了变。

    因为,她们虽然都知道易嬴这个策略未必能瞒住所有人,至少绝对不可能瞒住大梁国太久,但居然这么快就被浚王图浪知道并想要利用这事,还是让她们有些措手不及。

    当然,这是她们还不知道扈嬷嬷事情的缘故,不然就更要悲催了。

    那就好像易嬴和大明公主的计划已经完全曝lu在世人眼前一样。

    所以沉凝一下,沅就说道:“那你知道浚王府打算如何行动吗?”

    知道这事对天英门意味着什么,图稚师父也淡淡说道:“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浚王图浪和国师桑采群两人,而对于易少师的计划,他们同样准备配合到统一完周边国家为止。但在结束所谓的统一战争后,他们究竟会选择先攻入大梁国还是北越国,现在还没有最终决定。”

    “吾明白了,那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秦州让给天英门。”

    对于浚王图浪会在最初配合易嬴和大明公主计划的事,沅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浚王图浪如果不能将周边几个国家吞并掉,根本不可能真正威胁北越国朝廷。

    毕竟秦州军再怎么强大,可也得面对朝廷的数量优势。

    而听到沅的问话,图稚师父也没有犹豫道:“这主要是因为朝廷在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的旨意中有让他在出境立国后立即归还秦州这一附加条件的缘故,而且浚王图浪虽然一直都在谋划反攻朝廷,但将秦州交给天英门,也有让天英门阻挡北越国朝廷进攻的想法。”,

    “就只有这些?他没想要天英门帮助作战吗?”

    让天英门阻挡北越国朝廷进攻?

    虽然对于浚王图浪祸水东引的计划并不感到意外,但想起先前图稚师父对天英门不肯帮助浚王图浪作战的不解,沅就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浚王图浪假如没这个意图,图稚的师父又何必要在意。

    图稚师父则说道:“这个想法他们的确是有,但同样也知道不大现实。所以他们虽然肯定会在天英门主面前将这条加入合作条件中,但这却并非我们需要担心的事。”

    “吾明白了,那你在浚王府是什么身份,只是图稚的师父吗?”

    沅为什么要询问图稚师父在浚王府是什么身份?

    因为她们虽然不知道图稚师父拒绝揭下面纱的原因是什么,但图稚师父假如不是浚王府中人,她肯定没必要坚持这一点。

    而即便是询问出这话,沅同样没寄望真能得到图稚师父回答。

    如沅所料,图稚师父很快摇头道:“吾在浚王府的身份并不重要,因为除了稚儿外,浚王府中根本没人知道吾的身份,包括天英门也不知道吾在浚王府中,不然又怎会想到派春兰入浚王府辅佐浚王图浪。”

    “原来如此,吾说这事情怎么这么怪但你隐居时间这么长,难怪天英门什么都不知道了。”

    沅为什么会怀疑春兰这事的真假?

    那就是浚王图浪身边已有了图稚这个“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天英门的派遣部门又怎会想到要让春兰再去辅佐浚王图浪。

    但图稚师父如果已在浚王府隐居二十年,这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不过在沅点头时,图稚师父就说道:“那我们不说浚王图浪拉拢天英门的企图,在争夺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时,天英门又打算如何对付浚王府。”

    “这不是天英门打算如何对付浚王府,而是易少师和大明公主打算如何对付浚王图浪的问题。因为在天英门不可能拒绝帮助大明公主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状况下,似乎易少师和大明公主都更趋向于通过普通士兵的战争来解决这问题。”

    对于图稚师父的关心,沅并不感到奇怪,毕竟图稚怎么说都是浚王府的小郡主。

    即便图稚曾透lu出对浚王图浪没有太大关切的态度,但浚王图浪是一回事,浚王府又是一回事。

    而听完沅的答复,图稚师父也不再多问了。

    因为从沅的话语中多次提到易嬴的状况,以及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和垂帘听政及女皇上等主意全都是易嬴所出这一点,图稚师父就知道要解决这些事情,她就必须通过少师府、通过易嬴。

第七百一十二章、小佳就不能找你报恩吗

    作为控制皇室宗亲的重要一环,没等大明公主由乌山营回来,朝廷给图青杰的旨意就传到了少师府。

    甚至为了避免出问题,以称病为理由,图青杰的授官旨意都是由易嬴代其接下来。

    而如同易嬴和图青杰所料一样,图青杰果然得授了一个宗人府司马的职衔。虽然易嬴根本不知道这个宗人府司马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拿到旨意的图青杰却显得很高兴。

    但大明公主为什么还在乌山营时旨意就能下来?

    这一是代表了大明公主即便不在京中,同样对朝廷具有一定掌控力,二也可以解释为大明公主并没有插手这事的态度。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这么干,易嬴却也同住在少师府中的李府一起为图青杰办了桌庆祝酒席。

    当然,由于这事不宜宣扬,易嬴也没请什么外人参与。

    至于说为什么是李家?

    那自然是因为图青杰几乎是孤丁一人来到少师府,由于不好安排人手照顾图青杰,易嬴就干脆将他丢去与李府众人住在了一起。

    这或许一开始是让李府众人困huo了一下,但在见识过图青杰远在自己之上的皇室宗亲作派时,图媛却也欣然收留了图青杰。

    因为在以锦衣玉食为目标的皇室宗亲中,这同样代表了一种价值。

    所以等到酒席摆上,图媛也是丝毫不嫌弃图青杰一副风雨飘摇的样子,一脸欣慰道:“图司马,恭喜、恭喜,恭喜图司马终于走上了重归皇室宗亲行列的第一步。”

    “夫人客气了,相信夫人终有一日也会摆脱箜郡王的影响。”

    摆脱箜郡王的影响?

    如果这话由易嬴说出来,图媛肯定会有很多不满。

    但在配合上图青杰清高无比的作派后,图媛却有些唏嘘道:“图司马说的没错,虽然身为皇室宗亲乃是一种荣耀,但除了坐在皇位高处的那一位,其他人都得提心吊胆地时刻担心被牵连。”

    皇上有多值得尊敬?

    在朝廷大臣中,那当然是至高无上,无人可以比拟的对象。

    可别说易嬴这个由现代社会来的半吊子官员,同为皇室宗亲一员,固然能与皇上争夺皇位的人并不多,但身上的血脉相同,又有谁没有为这事遗憾过。因此比起朝廷官员的蠢动,那些皇室宗亲更是一些容易喧哗起来的家伙。

    而由于沾亲带故异常严重的缘故,一些人即便没有任何想法,也不可能有想法,但同样轻易就能被牵扯入其中。

    因此图媛的话或许算不上什么大逆不道,图青杰还是看了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的易嬴才说道:“夫人言重了,但身为皇室宗亲,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对于那些我们无法自主的事,想再多也是没办法。”

    “图大人说的是,我们喝酒……”

    虽然图青杰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比易嬴更不堪,但就像多了一个知音一样,图媛在图青杰面前的态度却与在易嬴面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而早知道图媛一直都在防备自己的态度,易嬴却也不会去在乎无能为力的图媛,陪着图青杰庆祝了一会,并也是再次叮嘱了一下他要尽快恢复身体,然后才在核桃相送下离开了。

    但一等易嬴走出摆设宴席的李府院子,图媛的脸sè就迅速一凝道:“图司马,你知道易少师和大明公主为什么要急于帮图司马回到皇室宗亲行列吗?”

    “小臣不知,但或许他们是想通过小臣实现什么吧”

    对于那些被撤除了皇室宗亲身份的图氏族人来说,虽然人人都期盼着能回到皇室宗亲的一天,但好像图青杰这种连皇室宗亲的作派都不肯放弃的人,却也是其中最执著的人。

    但正因为执著,图青杰才不能理解易嬴和大明公主的举动。

    因为他们虽然的确满足了图青杰的希望,但他们满足图青杰希望的方法,却肯定意味着里面潜藏着某种不俗的目的。

    点点头,图媛说道:“那图司马会依照他们将来的要求去做吗?”

    “小臣会依照自己的职责去做事,毕竟这是才真正的皇室宗亲。”,

    宗人府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是惩戒和责罚那些不守规矩的皇室宗亲,二也有管理和保护皇室宗亲的意思。虽然以大明公主身份,她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责罚其他皇室宗亲,但当易嬴也以一种极度关切的态度涉足其中时,要说图青杰心中没有任何戒备,却也完全没可能。

    而同在席中做陪,虽然早知道自己奶奶对易嬴抱持着一种刻意拉开距离的态度,李清仍是有些惊讶道:“图司马,小子不才,但图司马现在的想法,不是有些对不起大明公主和易少师的襄助吗?”

    “……李公子说的好,但李公子又知道什么是皇室宗亲吗?”

    虽然被李清似有似无的指责了一下,图青杰却有些隐隐清高起来道:“那就是由心、由己虽然小臣绝对不会做拖大明公主后tui的事,但也绝不会轻易允许任何人轻易插手宗人府和皇室宗亲事务中。”

    “因为皇室宗亲不插手朝廷事务已经是对朝廷最大的贡献,没人有资格要求皇室宗亲多做什么,或者说是想要对皇室宗亲多做什么……”

    室宗亲不插手朝廷事务已经是对朝廷最大的贡献?

    忽然听到图青杰发自肺腑的话语,李清就干怔了一下,却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因为,李清自己虽然不是皇室宗亲,李清的奶奶、妈妈却都是皇室宗亲。李清可说图青杰好像有些知恩不报的意图,但也绝不会允许有人轻易将自己奶奶、妈妈再度卷入朝廷事务,乃至皇位争夺中。

    当然,图媛和图青杰如何教导李清与易嬴并没有关系。

    走出李府,易嬴就笑向核桃道:“对了,核桃。你到底想什么时候报答本官啊”

    “……少师大人你就别闹了行不行,真要报恩,核桃也不会用少师大人想的办法来报恩。”

    李府需要对易嬴报恩吗?当然需要。

    但李府有对易嬴报恩吗?自然没有。

    这不是李府不想对易嬴报恩,而是不知该怎么报恩。

    毕竟除了还在盂州的李睿祥外,仅是京城里这些仍需要易嬴保护的李府众人,又怎能妄谈在易嬴的继续施恩下,以一种好像结束所有事情的态度来报恩。何况不仅如此,现在身在盂州的李睿祥在某种情况下同样也需要向易嬴报恩。

    所以,现在只有易嬴能不断积累对李府的恩情,李府却根本不知道怎么朝易嬴报恩。

    因此易嬴想要核桃报的恩绝对不是李府所能报的恩,不仅易嬴清楚这点,核桃同样清楚这点。

    所以面对核桃拒绝,易嬴也是恬着脸说道:“核桃你说什么不行啊难道你不来找本官报恩,还要夫人和老夫人来找本官报恩不成?你又不是没有陪过其他官员。”

    你又不是没有陪过其他官员?

    随着易嬴的话语越发赤.裸.裸,核桃就跺了跺小脚道:“……都跟你说不行了,或者大人能向夫人和老夫人开口让她们答应,核桃才可以答应,否则绝对不行。”

    “不会吧核桃你要本官拿这事去找夫人和老夫人,那不是难度更大吗?”

    “谁管你难度大不大。”

    知道易嬴的目的就是想同自己上chuáng,虽然两人见面机会不多,也没机会谈这种蠢事,但由于易嬴每次抓到自己都会闹上一次,核桃也与易嬴越来越不见外了。

    只是说不见外归不见外,核桃却也不会轻易答应易嬴。

    因为核桃清楚,即便自己真用身体报答了易嬴,即便在自己用身体报答易嬴后,易嬴就不会再用恩情去“要挟”李府,但易嬴却绝对会继续纠缠核桃,而不是报完恩就行了。

    所以,既然怎么都是要纠缠下去,除了能躲就躲外,不管心中是如何想法,核桃根本就不可能答应易嬴。

    当然,不仅核桃了解这点,易嬴也了解这点。

    所以看着核桃一脸娇嗔的跑回李府,易嬴也是一脸笑呵呵地望着核桃跑开的背影,望着核桃跑开的翘腚。

    而随着被风卷起的绯衣飘起,虽然这还不至于让核桃的小tui也从绯衣下lu出来,但却也裹得核桃好像一个巨大桃子的肉臀原形毕lu了。,

    看着这美景,易嬴不得不承认,北越国的绯衣的确是最能满足自己yu望的衣服。

    不过,不等易嬴收回目光,或者说不等核桃离开易嬴视线,易嬴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句蝇声道:“易少师……”

    听到声音,易嬴虽然不至于害怕被人发现自己正望着核桃背影坏笑的事,但还是赶紧稍做正sè地转身回来,然后就看见一个羞红着脸站在自己身后,或者说是站在自己身后路肩上的少女。

    而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李府的小姐李佳。

    至于说李清为什么先前都在陪着易嬴、图媛一起庆祝图青杰当上宗人府司马,李佳却会独自待在这种地方?

    当然也是因为男尊女卑的关系,不仅李佳,甚至由于这不是正式的庆祝,图思惠都没资格参与。

    不过,看着李佳身上绯衣带着的一、两片碎叶,易嬴脸上顿时就一阵发窘。因为很显然,李佳是刚从路肩上的树丛后钻出来,说不定就看到了自己刚才与核桃胡闹的事。

    然后望着小脸发红的李佳,易嬴只得试探着说道:“……原来是小佳啊小佳你先前都看到了吗?那你能不能不要将这事情说出去,免得本官固然不算什么,但对你核桃姨娘就不大好了。”

    “……嗯,但少师大人只想让核桃姨娘来报恩吗?”

    只想让核桃姨娘来报恩吗?

    虽然李佳的话语好些有些小情绪,易嬴却也是回了回头,看看已经没了人影的李府深处才略带装傻的样子说道:“……哈哈,小佳你能别说出去吗?别说本官是不是只想核桃姨娘报恩,以本官这条件,也就只能捉弄、捉弄你核桃姨娘了。”

    “易少师说哪里话,小佳已经觉得易少师很好了。”

    随着易嬴不是解释的解释,李佳也嗫声说了一句。

    “那本官就承小佳贵言了,但小佳你要记得别将这事说出去哦那对本官虽然不算什么,对你核桃姨娘却不好。”

    虽然继续与李佳说下去只会让易嬴更尴尬,但为免李佳将事情说出去坏事,易嬴在临走时还是叮嘱了李佳两句。

    可没等易嬴离开,李佳忽然又鼓起勇气抬脸说道:“易少师,那小佳就不能找你报恩吗?”

    小佳就不能找你报恩吗?

    突然听到这话,易嬴虽然不至于说像中了晴天霹雳一样,但刚抬起的脚步却也在半空中顿住了。

    然后扭头看了看李佳,虽然李佳已经重新低下头去,甚至脸红的范围已经蔓延到了脖子上,易嬴还是有些神情僵硬道:“小佳?你先前说什么?你要找本官报恩?你打算怎样找本官报恩?不会是……”

    “……嗯,易少师想核桃姨娘怎样报恩,小佳就可怎样报恩。”

    声音虽然很小,李佳踢着裙角的样子却只有一些忸怩、一些害羞,并没有易嬴一样的尴尬。

    神情愕愣了一下,虽然易嬴知道以李佳已经年满十四的年纪,在北越国的确已经可以考虑嫁人了,何况易嬴的妾室小绢原本就与李佳的年纪差不多,但对李佳会说出这样的话,易嬴还是有些吃惊道:“小佳,不说这事情应不应该,但你又怎会有这种想法的……”

    “嗯……,那是小佳看了大人写的《关雎》后,就开始对大人,对大人……,所以大人如果想要李府报恩,那不如就让小佳来报恩吧”

    《关雎》?

    突然听到李佳说起自己所写的《关雎》,愕然中易嬴又有些明白了。

    因为,对李佳这种年纪的女孩来说,最容易受的还是这类言情小说的影响了。别说《关雎》本就是北越国的第一部言情小说,即使去到小说泛滥的现代社会,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同样最容易受各种言情小说的影响。

    可突然想到“情窦初开”四字,易嬴脸上就是一窘。

    心中虽然多少隐隐有些得意,易嬴还是小心说道:“这个……那不说这事情应不应该,小佳你想找本官报恩,就不嫌本官老丑吗?”

    “易少师此言差矣,小佳幼受庭训,三从四德,无所不知。固然老丑可被男人用来拒绝女子,女子又岂能用老丑来形容男人。何况易少师学富五车,知情守义,乃是世间所有女子的向往。”,

    与易嬴想像中不同,突然听到易嬴想要用老丑来贬低自己的价值,李佳一下就侃侃而谈起来。

    仿佛全然忘记了害羞,或者说是早已考虑过这事无数遍了。

    而看着李佳在仰起脸后的咄咄逼人眼神,易嬴就知道李佳确实是认真考虑过这事。

    因为与小绢那种没读过多少书,轻易就可因为各种事情被mihuo的女孩子不同,虽然那些大家闺秀不会轻易犯小绢一样的错误,但却更容易被各种真挚的感情所影响,也更向往那些真挚的感情。

    而与各种真挚感情相比,男人是不是老丑,根本就没有半分关系。

    但如果是刚来到北越国时,易嬴或许会被李佳的态度吓到,甚至也会因为现代社会的习惯而感到难以接受。

    可与萝莉控无关,易嬴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是个解救世界的大善人,自然也不会以解救李佳为己任。想了想就说道:“那小佳你到底打算怎样向本官报恩?是和本官希望核桃报恩一样用身体报恩,还是,……嫁与本官做妾?”

    虽然易嬴已觉得自己足够无耻了,可真当李佳因为少女情怀喜欢上自己时,易嬴仍觉得有些尴尬和不可思议。

    只是说这是在古代社会,这是在北越国,易嬴也用不着再去装什么正人君子。

    但在听到易嬴询问时,李佳却脸上一红,低下头羞道:“嘤,小佳全凭少师大人吩咐,但少师大人就不能娶小佳做平妻吗?当然,做妾也不是不行……”

    如果是看过《关雎》前,别说易嬴,即便真喜欢什么男人,李佳也不会对易嬴主动说出想做平妻的事。

    但经过《关雎》熏陶后,原本就没经历过多少世事的李佳就更容易受影响,何况那还是太子母亲的“真人真事”。

    所以直接说出平妻二字,李佳也充满了期待。

    可不说是不是已经开始正视李佳对自己的感情,即便本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原则,易嬴不会主动去拒绝李佳,但面对李佳要求,易嬴还是挠了挠头道:“这不是不可以,不过小佳你也知道这事情不好由本官对李府直说,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征询一下你母亲亲的意见……”

    “……少师大人为什么不方便对李府直说,这不都是先由男方提出来的吗?”

    听出易嬴没有拒绝自己的意思,李佳立即满脸欢喜起来。

    因为,对李佳这种年纪的少女来说,她们除了知道自己喜欢或是不喜欢什么人之外,根本就不知道世间还有其他事情。

    何况这是在古代社会,在北越国,她们也不需要知道其他事情。

    看到李佳的样子,易嬴也是咧咧嘴道:“这事情虽然是该由本官主动提出来,但小佳你如果不先征求一下你母亲亲的意见,至少让你母亲亲先知道你也有这种想法,这对李府来说总是一种负担,那就好像变成本官在强逼李府一样,你说是不是……”

    “嗯小佳知道了,小佳不会让娘亲误会少师大人的,小佳这就去对娘亲说这事。”

    知道易嬴答应娶自己做平妻,李佳顿时就有些欢心雀跃起来。甚至不等易嬴继续说下去,李佳就满脸兴奋,也是满脸幸福地跑开了。

第七百一十三章、女人胸脯全是靠男人双手揉大的

    第七百一十三章、女人xiong脯全是靠男人双手揉大的

    从本质上来说,李佳并不是因为想找易嬴报恩才慢慢喜欢上易嬴,而是因为喜欢上易嬴,才想用嫁给易嬴来做报恩。

    尤其李佳喜欢易嬴的原因虽然乃是《关雎》,但比起单纯就是盗版xing质的《三字经》、《百家姓》,除了那首诗经中的《关雎》外,整本《关雎》却都可说是易嬴实实在在的原创。

    因此对于自己所写的《关雎》能让李佳这种少女mi恋的事,易嬴心中还是有着无比得意。

    至于说自己配不配得上李佳这种少女,回到现代社会,易嬴当然不会如此无耻,但这可是古代,是北越国,即便易嬴放过李佳,谁也不能保证李佳能嫁得比易嬴更好。

    只是易嬴不会用强迫方法,先让李佳去询问一下李府意见,这已经足以对得起李佳对易嬴的感情了。

    特别是易嬴还答应让李佳做平妻,这也超过了易嬴现在的所有女人。

    而不管事情能不成,易嬴都不认为李佳成为平妻又能改变什么。因为白huāhuā也是平妻身份,却也和其他女人没什么不同。

    毕竟对易嬴这样来自现代官场的人来说,妻妾原本就没太大分别。再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还真有些不知谁大谁小。

    不过,由于李佳影响,易嬴也一下改变了自己原先的念头,开始向林氏一家住的院子走去。

    而林氏一家由于身份特殊,不仅不用在少师府做奴仆工作,甚至住在内院中也不用仆人服shi,位置也是最为偏僻的地方。不像什么世外桃源,更像一个遗忘之地。

    只是,其他人或许久不久都会遗忘掉林氏一家,毕竟林氏一家出现在少师府中的机会太少了,但易嬴却不会轻易遗忘掉林氏。

    虽然不至于说勤来勤往,但至少要比易嬴在现代社会时与那些情人联系的勤快多了。

    毕竟易嬴的大部分女人都会参与窜房,根本用不着他特意跑一趟。

    不过,当易嬴来到林氏一家住的院中时,却看到一件相当怪异的事。不说坐在院中石桌旁做阵线活却时不时抬一下头的林氏,大妞头上居然顶着一个长颈huā瓶在院中走来走去的。

    而那长颈huā瓶上虽然没有把手一类的多余物件,但由于瓶长至少达到一尺,别说顶在头上走路,就是想要在头顶上顶住都很困难。

    只是不知已练习多久,大妞却好像已能顶着长颈huā瓶走上一、两步了。

    不过一、两步后,大妞却肯定还要抬手扶一扶,然后才能从新开始迈步。

    但别说在北越国,即使在现代社会,易嬴也不知道顶这种长颈huā瓶有什么用。毕竟易嬴在现代社会也只听说过头顶水罐的事,顶huā瓶又能增加什么好处?

    “少师大人,你怎么来了……”

    而在易嬴进入院中后,不仅林氏很快发现了易嬴,大妞也很快将头顶上的huā瓶给拿了下来。

    只是被易嬴发现自己做的顶huā瓶一事,大妞脸上显然就有些发窘,赶紧就将huā瓶往自己身后藏去。

    易嬴却也是先朝大妞点头后才向林氏笑道:“没什么,本官就是来看看你们,但大妞现在在干什么,怎么没去读书识字?”

    “易少师,大妞现在正练步姿呢这是秦小姐说的,她说京城里的大家闺秀都是用这种头顶huā瓶的方式来练习步姿、仪态,而且妾身还找含玉姨娘专门问过了,含玉姨娘也说确有其事。”

    练习步姿、仪态?

    乍听这话,易嬴就哑笑了一下。

    因为易嬴虽然没听说过这事,但这既然是秦巧莲的主意,而且还经过含玉证实,一般也不会出问题。

    不过大妞为什么要练步姿、仪态?

    想必也是在她上次说想用做妾来报答易嬴,易嬴又答应后,这才会想要练习步姿、身段。毕竟相貌、身材都没办法,只有步姿、仪态才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因此在留意到大妞偷眼望向自己时,易嬴也点点头笑道:“行,但大妞你要记得劳逸结合,不要太累了自己知道吗?”,

    “谢谢老爷……”

    听到易嬴没说自己做得不对,大妞立即欢喜起来,随手就又将huā瓶顶回了头上。

    而当大妞又在那里开始小心翼翼练习时,易嬴却就来到石桌旁将林氏往怀中一带道:“林氏,你怎么想到要让大妞练这些东西。”

    “啊老爷你不要,大妞还不知道我们的事……”

    突然被易嬴抱在怀中,林氏立即羞得惊叫一声,而大妞虽然已经开始练习步姿、仪态,但双眼却一直没有真正离开易嬴。

    忽然看到这一幕,大妞也是“啊”一声惊叫,头顶上的huā瓶差点就掉下来,这才手忙脚乱的赶紧接住了。

    而易嬴虽然不意外大妞还不知道自己与林氏的关系,毕竟两人上chuáng时都很小心。如果林氏自己不说出来,大妞的确不可能知道。

    但易嬴为什么会在这时来到林氏住的地方?

    乃是因为李佳先前在易嬴心中引起的躁动,易嬴不仅想找林氏来杀杀火,有机会也想找大妞来杀杀火。

    所以对于林氏的挣扎,易嬴的左手非但没放开她,右手一伸,更是直接将林氏的嫩乳掏出了xiong前的绯衣外面,捏在手中玩弄道:“大妞,你过来……”

    “嗯……老爷,你和娘亲是什么关系?”

    在易嬴招呼下,大妞的双脸立即就羞怯了一下。

    而被易嬴在大妞面前玩弄,林氏的双脸更是羞得直接埋入易嬴怀中道:“……老爷你不要这样,不要在大妞面前这样。”

    “什么不要在大妞面前这样……,我们不这样做,大妞又怎么了解男女之事。”

    带着一脸无赖样子,易嬴当然不会去管林氏反抗,却又抬头望向大妞道:“大妞,你说你都知道用给本官做妾来向本官报恩了那你认为你母亲又要怎么向本官报恩才合适呢?”

    “……报恩?娘也是为了报恩吗?”

    听到易嬴话语,大妞才羞着抬起双脸望向了易嬴怀中的林氏。

    而易嬴一开始虽然是用大妞、虎蛋的生命来“威胁”林氏上chuáng,但到了这时,林氏也知道该怎么说道:“大妞,事情就是这样,当初你和虎蛋都不懂事,为报答大人留下我们母子三人xing命的大恩,娘就只好和易少师上chuáng了,不然大明公主都未必饶得了我们母子三人。”

    大明公主?

    听到这话,大妞终于想起来。

    因为在太子图炀被大明公主带走的当天,林氏就曾带着大妞、虎蛋一起向大明公主求饶过。

    而那时由于易嬴还没告诉林氏可让大妞、虎蛋找易嬴先报恩、再报仇,大妞也只知道要照顾弟弟,并没去想太多报仇的事,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去想太多报仇的事。

    因此听到这话,大妞才赶忙奔过来,拉住林氏胳膊道:“娘,委屈你了……”

    “呜……这没什么委屈的,虽然你爹爹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正因为如此,我们娘仨才能活下来,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

    虽然仍被易嬴抱在怀中,说到往事,林氏忍不住就一脸ji动地将大妞抱在怀中痛哭起来。因为易嬴即便在chuáng上给林氏带来了无比愉悦,林氏却也无法免去心中的罪恶感。

    所以至少让大妞理解自己,这也能让林氏安心些。

    不过在林氏痛哭时,易嬴却并没有放弃揉弄林氏xiong脯,不仅林氏很快哭不下去了,甚至被林氏抱在怀中的大妞也呆不下去了。

    而后林氏才不得不放开大妞道:“老爷,既然你已答应娶大妞为妾室,以后就不要……”

    “……林氏你想说什么不要?想说不要再向本官报恩了吗?”

    知道林氏想说什么,易嬴立即打断了她的话语。

    而古代人原本就有重义轻命的习惯,林氏又无法否认易嬴的确救了她们母子三人xing命一事,顿时就有些呆怔住了。

    甚至大妞也在被林氏放开后一脸迟疑道:“……那,那怎么办。”

    “这有什么办,母随女嫁就是了,这样我们以后也不用再偷偷momo上chuáng了。”

    用力将林氏往怀中一抱,易嬴就狠狠在林氏脸上亲了一口。随便用舌头舔去了林氏脸上的泪痕。,

    虽然被易嬴亲wěn时,林氏还没反应过来,但等到易嬴的舌头舔过自己眼角时,林氏顿时就满脸羞窘道:“啊……老爷你别这样,这还在大妞面前呢”

    “怕什么,除非大妞不想嫁给本官做妾来报恩,她迟早都要了解男女之事的。而与其通过其他人来了解男女之事,难道你这个做娘的就没有义务要教好大妞吗?”

    糊弄了一下林氏,易嬴又笑眯眯望向大妞道:“或者说大妞不想找本官报恩,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人,人家才没有不想报恩呢但老爷你说的男女之事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说不想放弃,而是看着易嬴笑眯眯,或者说是sèmimi的双眼,大妞的心脏就一阵ji烈的“扑通通”跳动起来。

    见状易嬴就乐滋滋说道:“这简单,只要大妞你以后多看看本官怎么与你母亲相好就成了。”

    说完易嬴也不等林氏反应过来,不仅手上继续捏弄着林氏xiong脯,更是将林氏的身体在怀中一抬,一口就wěn入了林氏嘴中。

    “唔……唔唔……不,不要……”

    与先前只是被易嬴强迫着在脸上wěn了一下不同,突然要在大妞面前被易嬴舌wěn,林氏很快就剧烈挣扎起来。

    当然,易嬴也没坚持,而是很快放开林氏道:“林氏,你不要这样吧如果你这样挣扎,大妞怎么懂得什么叫接wěn呢?接wěn可是要男女配合才成。如果大妞以后跟着你一样学,她还怎么做好本官妾室,讨好本官啊”

    “……老爷你怎么能这样,……唔……”

    被易嬴一顿抢白,林氏就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因为,林氏即便不想在大妞确定会做易嬴妾室后继续同他往来,但心中其实也有些拒绝不了易嬴的母随女嫁建议,更有些窃喜。

    窃喜自己还能与易嬴继续往来,窃喜自己以后就能与易嬴公开往来了。

    然后再听易嬴说到大妞会不会误以为自己先前的拒绝就是惯常的接wěn方式时,林氏更不敢让大妞因此在日后成为易嬴妾室时被人笑话了。

    所以在委屈地辩白一句,却又被易嬴再次用双chun堵住小嘴时,林氏“嘤”的羞了一下,却也是将双臂缠上易嬴脖子,开始好像易嬴要求一样的与他热切接wěn起来。

    当然,一方主动与双方主动的接wěn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随着忽而是易嬴主动,忽而是林氏主动的ji烈接wěn,大妞顿时就在一旁看得面红耳赤,坐卧不安。

    不说如何想像自己与易嬴接wěn的情形,大妞甚至都不知自己能不能做到与易嬴接wěn。毕竟大妞现在虽然已经粗通人事,但也只是知道一个男婚女嫁而已,至于具体的男女之事该怎么做,大妞根本就不明白。

    而不管愿不愿意,只要开始了,只要易嬴还没停下来,林氏却也不敢si自停下与易嬴的主动接wěn。

    因为,林氏以往虽然不是没在chuáng上与易嬴接wěn过,但很快就会被两人的**动作给打断,林氏不仅不知道接wěn多少时间才算合适,更不知道怎样才算教会大妞接wěn。

    所以直到易嬴主动拉开林氏时,林氏都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而易嬴也同样喘着气说道:“林氏,你今天真够味,但这样才叫接wěn嘛记得下次也要这样与本官接wěn哦”

    下次也要这样与本官接wěn?

    听到这话,林氏顿时羞得“嘤”了一声。

    因为,以林氏对待易嬴这个杀夫仇人的矛盾心态,不是为了教导大妞,林氏根本不可能主动与易嬴接wěn。以前会这样也只是两人**到意乱情mi时控制不住自己,却不是说林氏无缘无故也会主动追wěn易嬴。

    所以在被易嬴说的满脸大窘时,林氏也只得扭头望向大妞道:“大妞,你学会接wěn了吗?要不要娘再……”

    话刚说到一半,林氏就又窘住了。

    因为她只是随口关心,却一下意识到这或许不该由自己说出口。

    但幸好大妞也没注意到林氏的尴尬,却是双脸通红道:“娘,女儿也不知道学会没有。”

    “不怕,大妞你只要也和本官接wěn一下,很快就能学会接wěn了。”,

    对于大妞不知所措的回答,易嬴并不感到奇怪。

    可随着易嬴曝lu出来的兴致勃勃,林氏却吓了一跳道:“什么?老爷你要和大妞接wěn,可大妞才刚刚十岁……”

    刚刚十岁?

    听到这话,易嬴的心中就猛跳了跳。

    因为不是林氏提醒,光以大妞的个头来说,易嬴还真以为大妞已经十一、二岁了。

    不过十一、二岁与十岁的差别大吗?

    乍看之下是不大,但对小孩子来说却已经足够大了。

    而易嬴会对大妞动脑筋,却是因为大妞先说出要做易嬴妾室的话语,看来还是那句古语说得好,女孩子比较早熟。

    甚至于当易嬴还在林氏提醒下陷入犹豫时,大妞就有些不甘心道:“娘,老爷不是已答应娶女儿做妾室了?怎么老爷能娶女儿做妾室,却不能和女儿接wěn吗?”

    “大妞你放心,其他事情或许你暂时只是看看就成了,但如果只是接wěn,那和你现在进行的身姿练习一样,从小训练当然没问题。”

    “……那,大妞也要从小训练。”

    从小训练?

    听到易嬴居然用身姿训练来youhuo大妞与之接wěn,林氏就觉得双眼有些发黑。可即便如此,林氏却依旧没有阻止大妞主动扑入易嬴怀中,搂住易嬴脖子就将小嘴凑了上去。

    因为比起真正的男女之事,接wěn的确不算。

    何况以大妞的姿sè,林氏也担心真等大妞长大后,易嬴还愿不愿意娶她,不然林氏也不会想到要让大妞去学习什么身姿、仪态,为的就是能弥补就弥补一下。

    但易嬴如果与大妞接wěn了,男女授受不亲,他将来肯定就要娶大妞,这对大妞、林氏来说同样也就等于一种保障了。

    至于说易嬴为什么要youhuo大妞与自己接wěn?

    因为这原本就是易嬴来找林氏,或者说是来找大妞杀杀火气的真正意图。

    毕竟与李佳那种看得吃不得的大家闺秀相比,大妞就是易嬴随时都可捏在手心中的菜。

    只是易嬴也清楚他现在不是不可能,而是绝不可能与大妞这样的萝莉胡来。但不胡来是一回事,接wěn却是另一回事。

    而且与其他地方都是越做越黑不同,唯有女人双chun是不会越wěn越黑,这也是易嬴敢大着胆子占大妞便宜的主要原因。

    当然,在易嬴充满youhuo的教导和舌内引导下,大妞很快就品尝到了接wěn的美好滋味。毕竟与做其他事情不同,接wěn这种东西的确是全年龄无限制的。

    而随着大妞扑入易嬴怀中,一边品尝大妞生涩中充满热情的接wěn,易嬴也习惯xing将双手mo上了大妞的xiong口。

    然后随意揉弄两下,易嬴就不愿放开了。

    因为,不知是吃得好还是发育好的缘故,大妞虽然刚年满十岁,xiong部竟已有些开始发育了。不说已经不再是飞机场,甚至都有些超越了荷包蛋等级,达到a杯的境界。

    想想林氏超过f杯的**,易嬴就知道大妞的将来非常可期。

    不过这不仅在古代社会,在现代社会都有些早熟。

    只是易嬴并没有想过现在就吃掉大妞,或者说是更想等到大妞身体完全长开后才吃了大妞,所以才能带着欣赏心情来帮大妞揉xiong。

    毕竟俗语说的好,女人xiong脯全是靠男人双手揉大的。

第七百一十四章、习惯就是做过一次后的反复动作

    萝莉有三好,轻音体柔易推倒。

    易嬴虽然无意真正去推倒大妞,但如果只是品品大妞的幼舌,捏捏大妞的嫩xiong,听听大妞的稚音,易嬴绝对不会轻易舍弃。

    当然,知道大妞年纪还小,易嬴也不会像对林氏一样去肆意蹂躏。

    只是在让大妞享受到接wěn的最高境界时,易嬴才纠缠着大妞的舌头,放开大妞双chun道:“……怎么样,大妞,接wěn的味道美不美。”

    “嘤……美,美死了,人家还想要。”

    什么是真正的youhuo?

    真正的youhuo就是勾引对方达到最高点,然后ji发出对方对youhuo的主动追求,进而不将youhuo当成一种youhuo,只将youhuo当成某种理所应当的满足。

    所以随着大妞再次wěn向自己,易嬴也只是与她浅尝即止道:“好了,大妞不亲了,我们以后再亲好吗?”

    “……要以后才能亲吗?”

    享受过ji情果实后,没人会轻易放弃,何况对个真正萝莉来说,接wěn有着她们无法想像的美好。

    于是攀在易嬴身上,大妞也是一脸的不舍。

    揉了揉大妞已有a杯的嫩xiong,易嬴笑道:“放心,大妞以后不是还要做本官妾室吗?以后是想亲多久就能亲多久。”

    “嗯,……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被易嬴揉弄着已有起伏的xiong脯,大妞又开始感觉这好像不比接wěn差了。因为大妞即便喜欢接wěn,觉得接wěn很好,但却不知道接wěn究竟好在什么地方。

    不同于揉xiong,身体很快就会热起来。

    而不知道大妞想法,易嬴却一脸邪笑道:“当然是你还要跟着本官和你母亲学学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女之事。”

    “……嘤,老爷这样好吗?”

    听到易嬴话语,不是大妞,而是林氏在旁边颤叫了一声。

    因为,林氏虽然不能想像易嬴怎能与大妞这样一个小孩子接wěn,但也能看出大妞被易嬴youhuo得不轻。

    但说到再让大妞继续学习下去,林氏就有些担心了。

    而易嬴则是顺手一抱,扭住林氏xiong脯就用力一揉道:“怎么?林氏你现在还不知道本官喜欢什么吗?大妞现在年纪还小,本官最多让她帮我们推推屁股就行了,不会对她做太多事情的。”

    “推屁股?……嘤,这太丢人了。”

    “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像ji馆里的那些女孩子也是这个年纪就开始学习什么是男女之事了,我们让大妞早学学怎么服shi本官不好吗?”

    ji馆里的女孩子?

    虽然这种对比不会让任何人感到高兴,但比起用自己从来没见过的大家闺秀来比喻一些女人绝不可能达到的境界,好像林氏这样的乡下女人,的确只能听到一些用ji馆女人来进行比喻的堕落境界。

    所以听到易嬴话语,林氏脸上除了还有一些扭捏外,却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除了身份不堪外,没有女人不知道ji馆女人更懂得如何服shi男人。所以大妞将来如果能更好的服shi易嬴,林氏也知道其中好处。

    而看到林氏老实后,易嬴当然不认为大妞也会反抗自己,随即又望向大妞说道:“对了大妞,你叫什么名字,你母亲有给你取名字吗?”

    “……名字?什么名字?大妞不是名字吗?”

    听到自己还可学习更多男女之事,大妞就开始有些欢喜起来。只是突然被易嬴问起自己名字,大妞又有些想不明白。

    易嬴则在大妞脸上亲了一下道:“名字就是正式的称呼,也是更好的称呼,林氏你有给大妞准备名字吗?”

    “……没,没准备名字,我们乡下女人都没有名字,也不知道该怎么准备名字。”

    随着易嬴望向自己,林氏又有些局促起来。

    因为,别说没人会给大妞这种小孩子准备名字,甚至林氏到现在都未曾有自己的真正名字。不过这在以往或许不值得羡慕也不值得重视,但想想易嬴的妾室都有名字,林氏也明白不能让大妞像自己一样继续没有名字了。

    对这种状况,易嬴到是不会太意外。

    因为别说女孩子,在那些男孩子开始正式读书、识字,或者说是正式开始出门做事赚钱之前,同样也是没有名字。,

    因为名字是为了什么而存在?

    乃是为了社交称呼而存在。如果本身就没有什么社交价值,谁又会去关心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易嬴又望向怀中的大妞道:“大妞,那你想不想要一个像小佳一样的名字。”

    “小佳?想,可小佳的名字不是和大妞的名字一个样吗?一个小,一个大。大妞好像还比小佳大一些呢”

    这不是说大妞真的一点不懂事,而是小孩子可以接触到的事情原本就不多,因此她们用来与其他人进行对比的角度也有很多差别。

    因此听到大妞话语,易嬴就笑道:“这就是一个有没有内涵的问题了。好像大妞你现在的称呼,妞只是小女孩的意思,没有任何意义,任何女孩都可用妞来称呼,好像傻妞、蠢妞一样,大妞你会喜欢吗?”

    “不要,不要,人家不要做傻妞、蠢妞,人家才不是傻妞、蠢妞。”

    虽然没人称呼过大妞傻妞、蠢妞,大妞还是一样不满起来。

    易嬴则笑道:“所以我们都需要名字,好像小佳的名字就叫李佳,这个佳字也有着好和美的意思,代表小佳是个美好的女孩等等……”

    “……美好的女孩?那人家也要做美好的女孩。娘,你也帮大妞取了名字吧。”

    “傻孩子,在老爷面前,你怎么还叫什么娘帮你取名字,当然是由老爷来帮你取名字了。”

    由一开始的男女之事到现在的取名字,林氏也知道易嬴是真心喜欢大妞,或者说是重视大妞了。因此在替大妞高兴的同时,林氏也想加深大妞与易嬴的羁绊。

    而大妞也在林氏提醒下,搂着易嬴脖子一亲道:“……是吗?那老爷你帮大妞取个名字好不好。”

    “好,好好……”

    在易嬴揉弄下,大妞身上的绯衣其实早就落到了xiong口下。

    而与林氏一身柔腻的肌肤相比,不知是不是年纪小的缘故,大妞的身体也相当柔滑。甚至不说相貌如何,大妞身上不仅洁白无瑕得好像没有任何瑕疵,至少到现在为止,易嬴都没在大妞身上看到任何痣或者说是其他印记、胎记。

    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易嬴也不会想到要帮大妞取名字。

    所以易嬴很快就笑道:“大妞你的肌肤真好,没有一点瑕疵。那大妞你以后就叫无瑕,林无瑕吧就是没有瑕疵的意思。”

    “好,无瑕,无瑕,人家以后就叫无瑕,不叫什么大妞了。”

    虽然严格来说并不懂什么叫无瑕的意思,但比起大妞这种随处可见的称呼,大妞还是更喜欢无瑕这名字,顿时就在易嬴怀中拍起掌来。

    而林氏对易嬴帮大妞取名无瑕同样没有感觉,只是有些趁热打铁的味道道:“老爷,那你今天既然帮大妞取了名字,那不如也帮虎蛋取个名字吧这样妾身也好往外面说。”

    帮虎蛋取名字?

    知道林氏还是有些重男轻女思想,易嬴却也没多想,随口说道:“虎蛋的小名里不是有个虎字吗?那虎字加上个“王”旁,将虎变成琥,以为虎中之王,以后虎蛋的名字就叫林琥怎么样。”

    “而且琥还有虎符,也就是用来发兵的瑞玉兵符之意,也算是虎蛋子承父业了。”

    子承父业?

    虽然虎蛋的父亲林放对易嬴和林氏来说并不是个好回忆,但听到易嬴居然给虎蛋取了个“虎中之王”的名字时,林氏还是很满意林琥这个大名。当即就在易嬴脸上亲了一下喜切道:“妾身多谢少师大人给琥儿赐名。”

    易嬴却也得意道:“这就对了嘛但我们得赶在琥儿回来之前,先让无瑕见识一下什么叫男女之事,也叫她帮我们推推屁股才行。”

    “嘤老爷坏死了……”

    由于已被无瑕知道两人si情,被易嬴抱着往屋中走去时,林氏也不那么羞怯了,还有时间帮被易嬴托在怀中的无瑕整理一下衣服。

    而不说易嬴在家中一直实行的都是窜房制,在与易嬴上chuáng前,秋心也一直都在“观瞻”易嬴与君莫愁相好。所以林氏或许不适应身边多了一个无瑕旁观,易嬴却不会有任何感觉。,

    只是等到两人云歇雨散后,不仅林氏在易嬴怀中光了身子,甚至为了方便,无瑕也在林氏怀中光了身子。

    而不必林氏去特别保护无瑕,除了趁机与无瑕亲一下嘴外,易嬴最多就是让无瑕帮着推了一下屁股。

    但即使只是推屁股,由于无瑕年纪还小,却也给易嬴和无瑕带来了无限刺ji。

    看着无瑕已在林氏怀中睡着的样子,易嬴却也由身后抱了抱林氏的一双丰xiong,也将下身顶了顶林氏屁股道:“林氏,你今天好热情是不是只要有无瑕在,你就能表现得这么热情啊”

    “……讨厌,老爷你不要这样,那只是为让无瑕多学习一下怎么伺候老爷。”

    用屁股向后顶了一下易嬴,林氏却小心翼翼将怀中已经睡下的无瑕放下,这才回身主动搂住易嬴嗫嚅道:“老爷,你以后真会对我们娘俩好吗?”

    “当然,你没看出本官有多喜欢你,有多喜欢无瑕。”

    “……那老爷喜欢我们什么?我们可比不上老爷那些妾室。”

    不是说没信心,而是想想易嬴那些个妾室,特别是那些有着第一才女之名的妾室,林氏就不可能对自己有信心。

    而她对自己有没有信心虽然并不在意,因为易嬴如果不来找林氏上chuáng,她也不会损失什么。

    可无瑕如果也同林氏一样没信心,将来要嫁给易嬴做妾就很艰难了,而这也是林氏今天会主动教大妞怎样讨好易嬴的原因。

    易嬴却抱着林氏从chuáng上坐起道:“这个本官也不知道,或许就因为你们是林放的妻女吧想想本官杀了林放,林放的妻女却要任由本官肆意采摘,这是不是很刺ji。”

    “呜……老爷你这话真是坏死了。”

    忽然被易嬴这样一说,林氏差点就哭起来。

    因为,易嬴身为林氏的杀夫之仇,身为无瑕的杀父之仇,林氏本身就对服shi易嬴有着很多心理压力。

    现在还被易嬴公然说出来,林氏实在有些受不了。

    而看到林氏一脸苦闷的样子,易嬴就往林氏嘴上一亲道:“好了,不逗你了,但你们反正下辈子才能找本官报仇,那这辈子就只要好好找本官报恩就行了,管本官为什么喜欢你们呢?”

    “唔……唔唔,老爷就知道欺负人……”

    习惯是什么?

    习惯就是做过一次后的反复动作。

    而由于今日已不是第一次与易嬴热情接wěn,林氏也很快习惯下来。

    因为古代人都极为重义轻利、重义轻命,这才是他们会视商人为下九流行业的主要原因。而除了杀夫之仇外,林氏对易嬴同自己的纠缠也没有任何压力,再想到报仇前的确应该先报恩,林氏也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毕竟古代人都相信人都有下辈子,相信生命的轮回。知道自己只有用下辈子来找易嬴报恩后,林氏的表现也越来越顺从。

    只是由于这种事情还不能让林琥知道,或者说是还不知道该怎么让林琥知道,再是温存了一下后,易嬴就离开了林氏所住的院子。

    而对于无瑕已经彻底睡去的事,甚至易嬴都不知道她再醒来时会是怎样的想法。

    不过,林氏这边的事情固然会因为身份强弱关系而被易嬴完全掌握在手心中,但当李佳终于找到机会对图思惠单独说出易嬴答应娶自己做平妻的事情后,图思惠还是满脸难看的震惊住了。

    “什么,小佳你说易少师想要娶你,那个老hun蛋,娘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娘和他拼命去……”

    没想到图思惠的反应会这么大,看到图思惠满脸愤怒地就腾一下站起的样子,李佳赶忙在chuáng边拉住图思惠说道:“娘,你不要这样,不是易少师想娶小佳,而是小佳想嫁给易少师。然后易少师才说让小佳来问问娘的意见,如果娘不答应,他……,就也不会答应小佳。”

    易嬴有说过图思惠不答应,他就不会娶李佳吗?

    根本没有。

    而李佳又为什么会这么说?

    不是因为易嬴的叮嘱,易嬴也没这样叮嘱过李佳。只是身为大家闺秀,李佳当然知道自己喜欢易嬴会给李府带来怎样的冲击。,

    不是看到易嬴纠缠核桃不满,李佳也不会忍不住将事情说出来。

    所以,比起李佳喜欢易嬴,易嬴答不答应这件事又有什么区别?

    而在听到这话时,图思惠才怔了怔,却又有些不相信道:“你说真的,那个老hun蛋会这么好?”

    这不怪图思惠会认为易嬴是个老hun蛋。

    因为图思惠即便在其他地方不像图媛那么敌视易嬴,可就因为易嬴的女人太多了,图思惠才不能接受李佳想和易嬴在一起的事。

    而以李佳的秀外慧中脾气,当然不可能让易嬴为自己承担责任,赶忙点点头道:“娘,真是女儿先喜欢的易少师的没错,不然这种事情易少师不主动向娘和奶奶提出来,又怎会让女儿到娘面前说出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自找没趣?

    听到这话,图思惠也有些能接受李佳的解释了。

    因为由于图媛的坚持,图思惠早就感觉到了李府与少师府间的若有若无离心关系。

    别说易嬴绝不敢提这种事,因为提出就会拒绝。不是有什么要事,易嬴根本就不会往李府的住处跑,免得自找没趣。

    因此皱了皱眉,图思惠才说道:“但小佳你又怎会喜欢易少师那样的老家伙,还让他给知道了。”

    “这个,娘难道不觉得易少师写的《关雎》很美吗?能写出《关雎》的男人,世间又能有几何。而且易少师的本事又那么大,帮助我们李府的地方又多。不说女儿应不应该喜欢易少师,即便李府要让女儿找易少师报恩,那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报恩?难道你是因为报恩才想嫁给易少师的?”

    “不行,这绝对不行。如果李府真要找易少师报恩,我们完全可以另想办法,怎么能让小佳你来为李府牺牲呢?”

    对于李佳会因为《关雎》喜欢易嬴的事,图思惠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李佳以前即便没有明说出来,图思惠自己也能看出来,只是并不用担心而已。

    毕竟李佳对易嬴的喜欢只是一种少女情怀的喜欢,甚至图思惠自己当年也曾有过。只是这类少女情怀似的喜欢不仅很容易夭折,轻易也不会有人说出来,并被人当真等等。

    但不说易嬴居然真去当真的hun帐事,如果这种仅是少女情怀的喜欢也搀杂上了报恩因素,图思惠就知道这是个大问题了。

    因为,不说图思惠就曾从核桃那里听说过大妞想要通过嫁给易嬴做妾来报恩的事,古代人对于如何才能报恩的事情也是相当看重。

    或许这只是李佳自己说说还没问题,但由于易嬴已经“答应”李佳用这种方法报恩了,这就会将李府推到不得不用李佳来报恩的地步。除非李府能找到更好的报恩方法,或者说是立即将易嬴给李府的恩情还掉,否则李府根本没有阻止李佳用自己来报恩易嬴的理由。

    而李佳为什么会想要找易嬴报恩?

    又为什么终于将喜欢易嬴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当然也是因为李佳看到了大妞当初想要嫁给易嬴来报恩,而易嬴又答应了的事。虽然当初李佳也是羞了易嬴两句,但无疑也等于知道了这是一个报恩方法,而且是自己可以利用的报恩方法。

    再加上李佳的确因为《关雎》喜欢上了易嬴,又看到易嬴纠缠着核桃要报恩的事,这才会一起爆发出来。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年纪大小,女人的第一次感情爆发都是最为ji烈,最为认真的,不然李佳也不会维护易嬴。

    所以知道事情开始变得不可预料时,图思惠也不再坚持只由自己去说服李佳了,而是立即带李佳去找图媛。

    因为李佳不仅在李府中最怕的就是图媛,易嬴也同样拿图媛没辙。

第七百一十五章、又能说大明公主委屈吗

    在北越国,十四岁已是可以嫁人的年纪,所以李佳会想到要嫁人的事,图思惠根本就不意外。

    可即便如此,图思惠却从没想过要将李佳嫁给易嬴。

    因为,易嬴的年纪可都是足以做图思惠的爸爸,让一个足以做自己爸爸的男人娶自己女儿,这与其说是对男人的一种考验,说是对女人的一种考验,还不如说是对女方家长的一个考验。

    尤其李睿祥现在不在京城,除了图媛外,图思惠根本就无法依靠任何人。

    但在庆祝过图青杰的任官之喜后,图媛却又回到了布置在李府中的李家祠堂内。

    因为与玳是借着在夜枭盗贼团祠堂祈福来练功不同,图媛却一边要敬告神明在大理寺监牢中救下了李府一家的事,一边也要为身在盂州的李睿祥及所有李府的人祈福。

    因此一等图思惠拉着李佳闯入布置成祠堂的房间中,不等图思惠开口,图媛就一脸不满道:“思惠,你怎么就这样闯进来了,还不跪下给神明请罪。”

    “婆婆,不好了,出事了……”

    “再出什么事你也得先向神明请罪再说,既然我们李府能在大理寺监牢中得到神明救助,那不管发生任何事,我们都会得到神明救助。”

    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最大的恩情是什么?

    乃是救人于水火。

    而当图媛在大理寺监牢中被“神明”救助时,也是她一生中最为无依无靠的时候。所以即便有些歇斯底里,图媛也绝对不允许图思惠或任何人对自己的神明不敬。

    因为被困在少师府中,图媛没有一日不想带着李府众人逃出少师府的牢笼。

    而在依旧无所依靠下,图媛唯一所能依靠的就是曾在大理寺监牢中救过李府一次的神明。

    所以突然听到什么“出事了”的话语,图媛并不会太过担心,而是盯上了图思惠就要她必须敬重神明。

    看到图媛一脸严肃的样子,图思惠就呆了呆,最后却也不得不领着李佳跪下去开始祈祷道:“神明保佑,神明恕罪。妾身不该冲撞神明的大驾,妾身请神明恕罪,并保佑我李府阖家平安,遇难呈祥。”

    “好吧思惠你现在可以说说出什么事了。”

    随着图思惠祈祷完毕,虽然图思惠的祈祷短了些,图媛还是点点头示意她可将事情说出来了。

    而图思惠又为什么能这么流利地在图媛要求下反应过来?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种病态,在图媛坚持下,图思惠根本没法控制图媛对神明的狂热敬仰。所以为了尽快解决问题,图思惠自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与图媛纠缠。

    只是事情非同小可,在图媛一答应自己可以说话时,图思惠才赶紧说道:“婆婆,不好了,易少师想让我们将小佳嫁给他来作为报恩。”

    “娘你说什么啊事情不是这样的……”

    “……你给娘住口。”

    突然听到图思惠将事情说是易嬴要求李府将自己嫁给他作为报恩时,李佳立即惊呼出声,但图思惠却又一口气将李佳呵斥住了。

    因为不管李佳是不是喜欢易嬴,最后事情进行下去,除非易嬴答应不娶李佳,李府总是要将李佳嫁给易嬴的。

    所以,与其让李佳坏了名声,图思惠更不介意让易嬴坏了名声。

    不过在两人争执下,图媛的神情却怪异一下,望了望李佳说道:“小佳,你母亲说的是真的吗?易少师想让李府将你嫁给他来作为报恩?”

    “奶奶,不是这样的,是小佳先因《关雎》喜欢上易少师,然后在知道大妞想通过先报恩再报仇来报答易少师后,小佳才想用自己嫁给易少师来替李府报恩的,而且易少师还答应让小佳做平妻。”

    “……他居然答应让你做平妻,思惠,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李佳的解释非常急切,仿佛担心图媛不能理解一样。可与李佳的想像不同,图媛关心的却完全不是这回事。

    甚至听到图媛只是对易嬴竟答应李佳做“平妻”一事追问时,图思惠也惊讶一下,然后才急切道:“婆婆,虽然小佳说的没错,大致也应该是小佳在做主动没错,可遇到这种事,一般人不应该先推辞吗?”,

    “可易少师居然在小佳提出用自己报恩后,不仅一句推辞都没有,甚至还背着我们答应让小佳做平妻,这不是他早有打算又是什么……”

    说到最后,图思惠甚至有些咬牙切齿道:“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早有打算?

    虽然图思惠在说到这话时是一脸气愤,而李佳也终于知道了图思惠为什么这么气愤的原因,但心底下,李佳忽然就有种窃喜感。

    因为,作为一个内心“深爱”着易嬴的少女纯情梦想,如果易嬴真的早打算娶李佳,这对李佳来说无疑就是一件好事、大好事。

    而在图思惠的气恼与李佳的窃喜中,图媛却意外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看到图媛闭眼的样子,虽然图思惠也知道图媛是在思考如何应对这事,心中却有些不安起来。因为只以图媛平日对易嬴的态度,她现在的表现实在太过平静了些。

    特别平日对易嬴没有什么恶感的图思惠都能对此事气愤成这样,而图媛却没有太ji烈反应,这简直就有些不可思议。

    “难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还是……”

    随着图思惠越想越多,心中也就越担心。

    可不等图思惠想出个究竟,图媛就睁眼望向李佳道:“小佳,你是真心想嫁给易少师吗?”

    你是真心想嫁给易少师吗?

    突然听到这话,李佳还没反应过来,图思惠就立即惊呼道:“婆婆,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婆婆想让小佳嫁给易少师?这不是太委屈小佳了?”

    “这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小佳乃是女孩子,长大了总归要嫁人的。而且你能说小佳委屈,又能说大明公主委屈吗?”

    “这……”

    忽然听到图媛说起大明公主,图思惠立即一脸干怔。

    因为,易嬴当初虽然的确是乱占大明公主便宜,但仅凭易嬴现在与大明公主的关系,除非大明公主一辈子不嫁人,所有人都知道大明公主肯定会嫁给易嬴。而除非大明公主嫁给易嬴,易嬴也得一直将正妻位置留给大明公主。

    但即便如此,图思惠还是有些不甘心道:“可小佳年纪这么小,易少师的年纪那么大……”

    “年纪大怕什么,而且易少师那些女人,年轻的人多去了,何况大妞也比小佳更年轻。所以只以年龄而论,我们李府根本就没有拒绝易少师的理由。何况以易少师的能力、官位,除了年龄外,还是我们家小佳配不上他,这就更不用说易少师还答应给小佳平妻的地位了。”

    “这,婆婆不是最不喜欢易少师吗?为什么还想将小佳嫁给他。”

    虽然图媛说的理由都确实存在,但不仅图思惠不能理解图媛的态度,甚至李佳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奶奶居然会支持她嫁给易嬴。

    而随着图思惠满是不解的追问,图媛却摇摇头道:“老身承认自己不喜欢易少师,可思惠你又知道老身为什么不喜欢易少师吗?”

    “婆婆为什么不喜欢易少师?”

    “那是因为我们堂堂李府,堂堂皇室贵胄居然还要托庇在小小少师府保护下才能生存,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耻辱吗?”

    “……这,可我们也没办法啊”

    小小少师府?

    突然听到这话,图思惠就干怔了一下。

    因为图思惠即便也想知道图媛为什么不喜欢易嬴,但也没想到原因竟是这样。可图思惠即便也不喜欢托庇在少师府下求得安全的感觉,但错非如此,谁又能保证李府如今的安全。

    图媛也点点头道:“是的,思惠你说的没错,这不是我们想要留在少师府,而是不得不留在少师府。”

    “但在不得不留在少师府的同时,我们就不应考虑一下什么时候才能搬出少师府?或者说,李府一旦搬回老宅,又要如何保证安全吗?”

    “当然,或许一般办法很难解决问题,因为箜郡王犯下的过错实在太大了。即便我们逃得了一次,却也未必逃得了第二次,这才是我们不得不留在少师府的主因。”

    说起箜郡王图兕所犯的过错,图媛就一脸郁闷。

    因为,不仅箜郡王图兕携兵逃出京城是件大错,就是箜郡王图兕在藤尾山袭击育王府队伍同样是件大错。,

    如果不是李府藏到了少师府中,恐怕那些育王府官员都要想着如何去整治李府了。

    何况谁又能保证箜郡王图兕以后会继续做些什么,又会怎样拖累李府。

    所以,图媛很快就摇摇头道:“但小佳如果能嫁给易少师就不同了,这样不仅李府搬出少师府也能继续保证安全,睿祥在盂州才能真正得到安全上的保证。不然易少师现在再怎么对睿祥保持善意,可这种善意真到了什么巨大利益面前,谁又能保证易少师不会加害睿祥。”

    “奶奶,少师大人不会加害爹爹的……”

    随着图媛说明,不仅图思惠许久都没再说话,甚至李佳也明白图媛为什么会支持自己嫁给易嬴了。

    因为只有李佳嫁给易嬴,李府才能在获得自由的同时,又能凭着李佳与易嬴的关系获得持续的安全保证。

    与此同时,身在盂州的李睿祥才会真正得到安全。

    只是,突然听到易嬴会不会加害李睿祥的论调,李佳立即开始为易嬴争辩起来。

    但不去管李佳还想替易嬴争辩什么,图媛就摆摆手道:“小佳你不用多说了,这点奶奶也知道,因为奶奶也看不出易少师现在有什么加害你爹爹的理由。但易少师现在是没有加害你爹爹的理由,谁知道将来又有没有加害你爹爹的理由。”

    “毕竟易少师这次为什么要救援李府?这与其说是为了利益,不如说是为了义气二气。可奶奶不仅不知道你爹爹与易少师究竟有何种义气可言,更不想你爹爹时刻处在危险中。”

    “所以只有小佳你嫁给易少师,李府才能真正得保平安,你爹爹才会真正得保平安。幸好小佳你本身也是喜欢易少师的,这样也不会委屈了你的感情。”

    “奶奶放心,为了李府,为了哥哥和爹爹,小佳知道该怎么做。”

    虽然事情在图媛说明下已经微微有些变味,但面对李府的“严峻形式”,不仅李佳再度坚定了嫁给易嬴的信念,甚至图思惠都有些看着两人的样子无话可说了。

    因为,图思惠即便没有担心过李府在少师府的生活,却也同样担心过李睿祥在盂州的安全。

    毕竟李府离开了少师府即使也有自己的生存手段,可李睿祥如果也失去了少师府和大明公主的帮助,那就等于是真正孤立无援了。

    所以,图思惠一下就抱住李佳痛哭起来道:“对不起,对不起小佳,娘没办法保护你和李府,却还要靠你来保护李府和你爹爹安全,娘真是太没用,太没用了……”

    “娘,你不要说了,这不是娘没用,是我们的命,我们的命啊”

    我们的命?

    突然听到李佳有些悲伧的话语,图媛就皱了皱眉头,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这样或许对李佳无益,但对李府却非常有益处,也会让李佳在少师府中多为李府争取一些利益。

    毕竟嫁出去的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即使李佳嫁的人不是易嬴,那同样也得是对李府有益的对象,李府才有可能将李佳嫁出去。所以李佳能喜欢易嬴,这本身就已经是李佳的运气,并不是李府对不起她。

    好像当初图媛嫁入李府,也不是图媛自己想要嫁入李府,而是箜郡王图兕认为李府值得拉拢,这才让图媛嫁入李府。

    因此将心比心,图媛根本就不会同情李佳。反而还要嫉妒李佳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尤其这还是李佳的初恋情怀。

    所以再看看图思惠和李佳抱头痛哭的样子,图媛就开始有些不爽,张嘴说道:“好了,你们都别再哭了,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只不过是老身将小佳嫁给易少师的好处告诉你们罢了,别这样悲悲戚戚的。”

    “是,婆婆。”

    “是,奶奶。”

    听到图媛训斥,不说图思惠和李佳是不是立即反应过来,两人却也不敢继续哭了。

    而后图媛就说道:“小佳,既然你将来要嫁给易少师,以后就不能随便再出门,更不能与易少师见面了,免得与礼不合。”

    “……是,奶奶,小佳知道。”

    听到图媛话语,李佳第一次无法因为可以嫁给易嬴欢喜了。不过由于这是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李佳也知道自己不能违反。,

    知道不用对李佳多说,图媛就点点头道:“行了,既然是这样,那小佳你就先退下去,剩下的事情由奶奶和你母亲亲来谈。”

    “是的奶奶,小佳告退。”

    随着图媛表态,李佳脸上立即一阵喜意。也知道这事情的确不方便自己参与,随即就退了下去。

    而在李佳离开后,图媛又望向图思惠说道:“思惠,既然易少师是让小佳拿这事与你商量,那回头你也与易少师通个消息,看看他打算采用那种方式与小佳成亲吧”

    “哪种方式?婆婆你说什么方式?”

    虽然李佳在听到图媛已答应自己嫁给易嬴时,立即有些心huā怒放得不愿再去想其他事情。毕竟到了李佳这个年纪,能想的就是将来嫁个什么样的男人问题。而她现在不仅能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更能帮助到李府和自己的哥哥、父亲,李佳当然不会不开心。

    只是对于图媛的话中有话,图思惠却觉得有些费解。

    而图媛则说道:“老身认为让小佳嫁给易少师可以有两种方式,一是小佳不日嫁给易少师,李府也因此正式从少师府搬出去,后面的事情就要看小佳与易少师的夫妻关系及睿祥在盂州的努力,我们是插不上任何手了。”

    我们是插不上任何手了?

    如果图媛用其他方式来解释李佳嫁给易嬴的方式,图思惠的触动或许还不会这么大。但图媛既然都说有两种方法了,图思惠当然不想什么都插不上手,顿时就有些急切道:“那还有一种方式呢?”

    “还有一种方式就是先让小佳与易少师订婚,然后李府继续在少师府住上两年,剩下的事情,两年后再说。”

    “当然,我们得让易少师保证睿祥他们在盂州的安全才行。”

    继续在少师府住上两年?

    一听这话,图思惠就知道图媛在担心什么了,随即说道:“……婆婆是担心两年后太子登基的事?”

    图媛却摇摇头道:“老身不是担心太子登基的事,而是担心皇上驾崩的事。”

    “万一皇上真在两年后驾崩,谁知道朝廷最后会怎样变化。”

    “所以真给老身来选择,老身还想多拖上几年再说,但这事究竟该怎么去与易少师谈,就需要思惠你自己去多加思忖了。当然,以易少师的脾气,老身认为他应该会答应多等两年的。”

    “妾身明白了,那妾身现在就去问问易少师意见。至于最后结果是什么,我们慢慢再说都来得及。”

    随着图媛提醒,图思惠也开始意识到朝廷中的严峻态势了。

    因为李府固然是由于被箜郡王图兕拖累,不得不暂住在少师府。但仔细想想北越国现在的形式,不仅现在堪称乱世,一旦皇上驾崩,在新皇上真正平定天下前,恐怕都还要继续乱上一阵子。

    而在乱世中,易嬴究竟能获得怎样的成就,这还真有些说不清。

    所以不仅图媛,图思惠也能看出先订婚再结婚的价值。

    不然不说别的,万一易嬴在这段时间老死,李佳干脆都不用嫁了。

    这或许对李府来说有占便宜的嫌疑,但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图思惠也不会只让易嬴占到李佳的便宜。

第七百一十六章、这都不能说是一种代价

    图思惠现在就去找易嬴商谈会显得急切吗?

    当然显得急切,可如果不是如此,她们又怎能让易嬴放掉戒心。

    而娶不娶李佳对易嬴来说虽然只是件小事,可不仅对李府来说是件大事,任何一次婚丧嫁娶,对京城里的官员来说同样都是件大事。因为别看易嬴在《关雎》中将焦玉和余容说的是如何可歌可泣,两人最后能走在一起,已经远远超过了那些永远不可能走在一起的家伙。

    例如图思惠,在嫁给李睿祥前同样有自己喜欢的男人。

    可为了家族利益,她还不是只能选择嫁给李睿祥。

    只是说图思惠即便嫁给了李睿祥,最终依旧没能挽回图家的颓势。

    因此,虽然自己现在仍旧是皇室宗亲,但为能延续发展命脉,以期东山再起,图思惠所在的图家还是只得怏怏搬出了京城,以避开京城中的残酷竞争。

    所以在嫁给李睿祥后,图思惠不是对李睿祥没有过感情,但两人毕竟只是利益的结合,没必要为了李睿祥死去活来,图思惠才会不在意李睿祥娶了多少妾室,或者说只带胡月娘一人前去盂州。

    因为那样不仅对李睿祥是一种轻松,对图思惠同样是一种轻松。

    所以,图思惠心中即便对李佳要嫁给易嬴那样的老头子感到有些委屈,但想想自己,图思惠仍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有些羡慕李佳竟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毕竟易嬴再怎么老丑,可也是一品官员,并且在北越国手眼通天。

    假如易嬴能在男女之事上满足图思惠,再加上又是图思惠喜欢的男人,这对图思惠来说的确不会太过委屈。

    可刚一想到“男女之事”四字,图思惠边走就边抽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身在少师府,图思惠怎可能不知道易嬴在少师府实行的乃是窜房制。一个能堂而皇之实行窜房制的男人,又怎用得着图思惠去担心李佳能不能享受到足够的**女爱之情。

    而且以易嬴的年纪还能如此龙精虎猛,女人所能得到的享受只会比年轻男人更强。

    毕竟比起年轻男人,老男人更知道怎样去心疼女人。

    只是脑海中刚冒出“龙精虎猛”和“老男人”的念头,图思惠的双脸顿时就红了。

    因为别的女人能去想这事,图思惠又怎能去想这事。

    于是再次将瑕念摇出脑后,图思惠才慢慢往少师府后院走去。

    只是,刚来到少师府内院入口处,图思惠就怔了怔,因为她居然看到易嬴正独自从内院入口处走出来。

    而在图思惠看到易嬴时,易嬴也同样看到了图思惠。

    不知图思惠为什么突然到少师府后院来,猜想图思惠会不会是因为李佳的事情来找自己,易嬴的脸上顿时就有些发窘。

    因为,易嬴固然可以无耻的答应让李佳做平妻,但可不等于他就准备好了如何去面对图思惠。

    毕竟易嬴乃是一个现代官员,还没习惯古代社会这种老少配的事情,何况图思惠和李府也不是林氏母女那样可以任由易嬴拿捏的女人。

    而图思惠虽然短暂怔了怔,但一看易嬴脸上的尴尬表情,立即就抓住机会笑道:“易少师,久违了,不知易少师现在打算逃到哪去啊”

    逃到哪去?

    一听这话,易嬴顿时又是大窘。

    因为这不仅表明李佳已将易嬴许诺的事情告诉了图思惠,图思惠现在看着易嬴的笑容,更是给易嬴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只不过不是越看越爱,而是充满了嘲弄和揶揄。

    虽然这种态度也表明图思惠和李府已答应了易嬴和李佳的事,但真要易嬴与图思惠去面对面谈这件事,还是会让易嬴有些尴尬。

    可这种事不谈又不行,易嬴只得略带窘迫道:“夫人是已听小佳说过了吗?那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谈吧”

    “……易少师说的没错,我们的确是该谈谈。可易少师现在想要离开内院,不是专为了躲开妾身吧”

    虽然易嬴的年纪要比图思惠大上许多,但由于事情xing质不同,图思惠也一改平日在易嬴面前的软弱形象,身上气场是说多大就有多大。,

    面对图思惠压力,易嬴当然不敢将图思惠往外带,只得稍稍侧身向少师府内院一引道:“既然如此,夫人里面请……”

    “……易少师先情。”

    嘴中说着先请,图思惠却不仅率步走在了易嬴前面,更是在越过易嬴身体时,煞有介事地昂了昂头。

    没想到图思惠也会有这样的态度,虽然知道这是图思惠在捉弄自己,易嬴在抬起脸时却也只得苦笑一下。因为易嬴固然能想到李府拒绝自己的机会并不大,但却无法想像一向柔弱的图思惠也会有这样的xing格。

    然后这事也不能向自己的妾室明说,易嬴就将图思惠带到了一个空置院子中。

    由于少师府原本乃是太子别院,虽然不知育王图濠做太子时要这么多内院屋子干什么,这样的院子在内院中却还有不少。

    而在进入院中后,看着易嬴将院门关上,图思惠才站在院中回头道:“易少师,你怎么将妾身带到这没人住的院子来了,难道你调戏了小佳不算,还想要调戏妾身不成。”

    “夫人海涵,海涵……”

    不是说不知道怎样回答图思惠,而是怎样回答图思惠都是个错误,易嬴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而看到易嬴无意纠缠的样子,图思惠才挑了挑眉头,自己坐到院中石桌旁的石凳上道:“算了易少师,妾身也不要和你闹了,由于妾身婆婆已答应了易少师迎娶小佳的事,所以妾身这就是想过来与易少师谈谈怎么迎娶小佳的事情。”

    “怎么迎娶小佳?难道老夫人真答应了……”

    虽然易嬴不好说对迎娶李佳的事情认不认真,但出于对李府的了解,易嬴就知道最大的阻力肯定来自于与自己不对付的图媛,所以易嬴才会指明要李佳去找图思惠商量。

    但没想到图思惠张嘴就说图媛已答应了,这却让易嬴着实有些意外。

    而图思惠则一脸轻描淡写道:“反正妾身婆婆已答应了,至于妾身婆婆为什么答应,易少师你不用多管。”

    “本官明白了,那不知本官该做些什么?”

    如果图思惠不愿意说,易嬴当然知道自己没办法追问出来,便也顺势开始询问起来。

    因为易嬴知道,图媛这么快答应自己娶李佳,肯定会有相应条件。

    而图思惠又为什么没将图媛为何答应李佳嫁给易嬴的事情说出来,当然也是想将李府有求于易嬴变成易嬴有求于李府。

    于是图思惠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这很简单,李府虽然答应将小佳嫁给易少师,但你们只能先订婚,然后等两年后再考虑你们什么时候成婚的事,相信易少师也知道为什么。”

    “……两年后?”

    随着图思惠说出先订婚,两年后再考虑成婚事情的条件,易嬴也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而图思惠为什么要直说两年后?

    因为谁都知道,假如现在就让易嬴和李佳结婚,固然李府就能搬出少师府,但与两年后再让两人结婚相比,好处也仅仅这一个而已。不然换成两年后再让易嬴和李佳结婚,不仅李府的活动xing很大,李佳也不用这么早就栓在易嬴身上。

    毕竟易嬴的年纪这么大,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完蛋掉,这也是给李佳的最后一个机会。

    当然,易嬴也不是迫切要让李佳现在就嫁给自己。

    毕竟易嬴虽然也兴致勃勃想要尝试娶个幼妻的滋味,但在已经有小绢垫底的状况下,易嬴还是对丰满成熟的女人更感兴趣。

    而看到易嬴陷入迟疑中,图思惠心中就有些担心易嬴拒绝,却也再次拿出丈母娘的揶揄微笑道:“怎么?易少师不答应李府的条件,非得现在就娶小佳过门?也不考虑一下小佳年纪尚幼的事。”

    “这个,夫人多虑了,本官担心的并不是这事情。”

    “那易少师担心的是什么事情。”

    反复被图思惠压榨,易嬴不是没被大明公主压榨的经验,可图思惠的压榨却与大明公主完全不同。因为大明公主只是利用权势和实力在压榨易嬴的利益与生命,图思惠却是用自己的丈母娘身份在压榨易嬴的羞耻心。,

    但不管是什么压榨,易嬴都可以不对大明公主低头了,又怎会对图思惠轻易低头。

    因此想了想,易嬴就说道:“夫人,这不是本官无耻,但夫人知道小佳为什么会提出要嫁给本官的事吗?”

    “……易少师是说小佳想要报恩?”

    没想到易嬴会问出这话,图思惠也是个聪明人,双脸第一次失去了笑容。

    而易嬴则抓紧机会笑眯眯道:“夫人所言甚是,本官虽然不敢说对小佳有多了解,但小佳能在这时提出嫁给本官,本质就只是想向本官报恩的单纯心思。”

    “可在夫人,或者说是在老夫人安排下,本官虽然不是不能接受先订婚,然后过两年,等形式安定下来后再与小佳结婚的提议,但这可就与李府想要报恩的事情完全无关了。只是本官在顺应迎娶小佳的责任,提前保护李府和李大人,这话本官没说错吧”

    “那易少师是想让李府现在就向易少师报恩了?”

    知道易嬴想说什么,图思惠也不会再去揶揄易嬴了。

    因为图思惠知道,如果易嬴这时提出要李府报恩的要求,李府确实不能拒绝,不然她们就只能现在就将李佳嫁给易嬴。

    也只有这样,李府才不用去报答易嬴的恩情。

    但考虑到李佳的将来,考虑到李府的将来,图思惠却知道李府不能现在就将全部身家都绑在少师府上。所以图媛即便已提出了这个可能,图思惠却也想先听听易嬴的条件再说。

    而不管李佳是不是为了报恩才想嫁给易嬴,这所谓的报恩又是从何处来?自然是从易嬴**核桃上面来。

    想到终于有机会让核桃报恩了,易嬴就有些兴奋道:“没错,相信夫人也知道官员中偶有用妻妾shi客的毛病吧本官虽然不是客,但若是以此来报恩,相信李府也不必付出太大代价,甚至这都不能说是一种代价对吗?”

    这都不能说是一种代价?

    随着易嬴满脸兴奋起来,图思惠脸上却立即多出了一层窘sè。

    因为,图思惠当然知道这不能说是一种代价,只是她却没想到易嬴竟会将这当成报恩条件而已。

    毕竟这种报恩方式虽然看似有损女人清白,但正如易嬴所说,在官员中并不缺乏用妻妾待客的通病。

    所以别人能指责易嬴要求的报恩方式太无耻,可却没有任何一个官员能这样说。

    因此图思惠也没犹豫多久,剜了一眼易嬴说道:“那易少师所要的报恩条件就只是这个,没有其他要求了?”

    “没有其他要求了,本官可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

    其他要求?

    易嬴不是没想过,但问题是李府还能满足易嬴什么其他要求?

    没有了箜郡王图兕做后盾,也没有李睿祥主持大局,易嬴根本就想不出还能找李府提什么要求。

    而在看到易嬴仍是一副兴高采烈mo样时,横了一眼易嬴,图思惠却站起身说道:“行,易少师记得自己这话就好,但易少师将来如果再要有什么其他要求,可别管妾身同你拼个鱼死网破。”

    “夫人说什么鱼死网破本官可没有……”

    没想到图思惠也会用鱼死网破来威逼自己,但图思惠既能说出这话,也就等于是她已经答应了易嬴。

    所以,想到终于可向图思惠要求用核桃来陪伴自己的事,易嬴就一脸兴奋地望向了已经站起的图思惠。因为这即便不能说易嬴对核桃有多恋恋不舍,但逗弄了核桃这么多次,易嬴自然也想满足一下自己的追求。

    可是易嬴刚一抬眼,却立即就望着图思惠的身姿呆住了。

    因为在站起身后,图思惠就开始解下原本用来遮挡绯衣xiong口的薄坎肩。

    然后当易嬴抬起脸来时,图思惠也正好将坎肩从肩上脱下来。

    而李睿祥虽然此时并不在李府中,但依照皇室宗亲规矩,皇室宗亲中的女人所穿绯衣都比一般人更曝lu,这也是为了展lu她们的xing感、多情。只是因为图思惠的xiong脯过于饱满,虽然**还不至于lu出来,但已经有一些隐隐约约的**lu在了外面。

    不过注意到易嬴目光时,图思惠脸上却也只是羞嗔一下,没有任何躲闪的啐了一句道:“傻看什么看,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说完图思惠就转过身去,直接由xiong口将身上绯衣拉了下来。

    而随着图思惠身上的绯衣由腰间落到胯部,再由胯部落到tui上、地上,图思惠只穿着一条亵ku的赤.裸身体就白生生呈现在了易嬴眼前。

    看到这一幕,易嬴顿时就知道图思惠误会了。

    因为,易嬴的真正目的虽然是想要图思惠找核桃来陪自己报恩,但由于易嬴先前并没点出核桃的名字,也被图思惠误会成易嬴是想要图思惠自己的身体报恩了。

    而这虽然有些荒唐,但在图思惠已经脱掉衣服的状况下,易嬴当然不可能再说什么误会二字。

    因为那不是在尊重图思惠,而是在羞辱图思惠。

    毕竟在图思惠已经脱掉绯衣的状况下,不管图思惠是不是李佳的母亲,是不是李睿祥的妻子,她与易嬴的关系都已经超出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界限。即便再怎么想回头,却已经无法回头了。

    所以在转过身后,图思惠甚至没有丝毫犹豫,抬脚就慢慢将胯间的亵ku也给拉了下来。

    然后在将自己身体赤.裸.裸地迎着阳光、迎着微风时,图思惠突然就有种放松感觉,好像终于挣脱了心中的某种枷锁一样。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对于自己不得不嫁给李睿祥的事,图思惠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怨念。

    而李睿祥即便并没让图思惠用身体去shi侯过任何官场客人,但通过易嬴的要求,在打破自我束缚后,图思惠心中对李睿祥的怨念就仿佛完全烟消云散了一般。

    当然,这不是说图思惠最初就没想过要让李府其他女人,例如是图思惠最信任的核桃来代替自己陪易嬴上chuáng,可那不说会让知道这事情的人数增加,图思惠也做不出这种牺牲别人来保全自己的事。

    因为图思惠若是真能做到牺牲别人、保全自己,当初甚至都用不着嫁给李睿祥了。

    再加上图思惠也想借着此事寻找一个超脱自己的机会,这才会毫不犹豫答应易嬴,并且主动脱光衣服,等待易嬴的拥抱。

    而面对图思惠的主动,易嬴当然不会让一个女人久等。

    七手八脚将衣服脱光,易嬴就直接从身后抱住了图思惠,双手也是重重捏住了图思惠的xiong脯道:“夫人,你真美。”

    可由于易嬴的双手乃是从图思惠腋下钻出,摩擦图思惠的肋下,立即就让她笑了出声道:“……咯咯,你不要叫人家夫人,你得叫人家岳母大人才行。”

    岳母大人?

    没想到图思惠这时还想要揶揄自己,易嬴却也一咧嘴道:“没问题,岳母大人,小婿一定会让你满足的……”

    “嗯要是你做的不好,可别怪娘不饶你。”

    虽然图思惠的年纪远在易嬴之下,但在彻底放开心xiong后,图思惠却也没有什么好再计较了。

    不仅是调笑易嬴,同样是调笑自己,图思惠就在易嬴怀中转过身来。

第七百一十七章、最多就算另类的窜房

    不管是不是想要尝尝岳母与女婿的非比寻常关系,图思惠又为什么会那么轻易答应易嬴。

    如果是在仓促状况下听到易嬴要求,图思惠非但不会答应易嬴,更还可能会认为这是一种羞辱。

    但因为这次李佳和易嬴的事情太过特殊,图思惠也不得不联想到自己与李睿祥的关系。而由于两人感情本就不深,再是易嬴提出这种条件时,图思惠也就不会费太大劲就答应了。

    只是答应归答应,图思惠却根本没想到易嬴竟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美妙,也是从没尝过的**女爱感觉。

    特别李睿祥离开京城的时间已快两年,不是想李睿祥想到快要发疯,图思惠对“肉味”的思念也越来越浓重。

    因此云歇雨散后,不用易嬴去搂着图思惠,图思惠就纠缠在易嬴身上兴奋道:“好女婿,你可是真棒啊娘都快要给你弄得**了”

    没想到图思惠到现在还要自称岳母,易嬴一阵无奈道:“夫人,我们不是说过做完你就不要再叫本官女婿吗?”

    “说过?……娘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娘怎么不知道。”

    带着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感觉,图思惠却开始耍赖道:“而且我们什么时候做完了,别说我们今天还没做完,即便今天做完了,那明天、后天、大后天呢只要娘还是你岳母一日,你就要老老实实听娘要求。”

    “……行,行,那岳母你要不要来参观、参观本官的窜房?”

    “反正有天英门弟子照应,也不怕你参加窜房的事情曝lu。”

    即便知道图思惠现在有种胡闹、撒娇的感觉,但要想对付胡闹、撒娇,最好的方法是什么?那就是也跟着一起胡闹、撒娇。

    而图思惠又为什么会朝易嬴胡闹、撒娇?

    那是在与李睿祥感情不深,却又从没背叛过李睿祥的状况下,看到李睿祥的女人越来越多,看到李睿祥只带着胡月娘一人前往盂州。不仅一去两年未回,更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图思惠自然也想尝尝出轨的感觉,不然自己就吃大亏了。

    但只因为吃亏就出轨说得通吗?

    在现代社会说不通,但在本就有以妻妾待客通病的古代社会和北越国却说得通。

    何况北越国还有游河贵fu的习俗,耳渲目染下,再加上图思惠出轨的对象还是易嬴这样的“自家女婿”,根本不可能有人将两人事情泄lu出去。

    于是图思惠自然就是想撒娇就撒娇,想出轨就出轨。

    即使在易嬴逗弄下,图思惠也是继续“得理不饶人”的说道:“窜房算什么?那是娘有洁癖,不稀罕与人一起上chuáng,这才不去参加你这傻女婿的窜房,不然谁又挡得住娘。”

    “行你狠,岳母大人你最狠了。”

    不知图思惠以前是不是在李府被憋得太狠了,看到图思惠现在纠缠不休的样子,易嬴却有种理解的感觉。

    因为,好像图思惠这样的状况或许在北越国和古代社会都很少,但如果放在现代社会女人身上,那却是屡见不鲜。

    特别是那些不愿吃亏的女人,遇到什么事情都想要占便宜。

    而图思惠以前即便从没在李府和易嬴面前表现过类似情绪,但也可想像她的确在某些方面需要好好发泄一下。

    但在易嬴顺从下,图思惠却继续说道:“那你都知道娘狠了,怎么还不给娘一些好处……”

    “岳母大人想要什么好处?”

    “……娘要你一辈子保护娘。”

    迟疑了一下,扑入易嬴怀中的图思惠却没有再犹豫。因为她即便“破罐子破摔”的与易嬴上了chuáng,却也不可能好像游河贵fu般地得到彻底解放的想同谁上chuáng就同谁上chuáng的待遇。

    在只有易嬴一人可让图思惠满足,易嬴也的确可让图思惠满足的状况下,不是说绝不可能放过易嬴,图思惠也没必要假惺惺的浅尝即止。

    虽然不明白图思惠的心态,但面对这样话语,易嬴也只得乐呵呵道:“没问题,那岳母大人要同小婿一起过夜吗?”

    “过夜?那还是不要了,至少今日不行。”,

    胡闹归胡闹,撒娇归撒娇,这却不是说图思惠什么也不懂。看看快到准备晚餐时间了,图思惠这才一脸满足的从易嬴身上爬起来。

    因为身为岳母,不说图思惠从不认为易嬴敢玩弄自己感情,图思惠对自己的容貌、身材也极为有自信。

    只是在离开院子后,易嬴却并没与图思惠告别,而是与图思惠一起向外院走去。

    知道易嬴不可能只为了这种事情就要送自己离开,图思惠脸上也恢复了平静,再没有先前的放dàng不羁道:“……易少师,你这个时间还要去哪里?”

    这不怪图思惠会疑huo。

    因为,正如图思惠都要赶回去准备开伙一样,面对即将到来的晚餐时间,如果没什么事情,易嬴肯定会与自己的女人待在一起。别说他真想找什么人都可直接叫到后院来,这个时间易嬴却要往外走,图思惠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想要出门见什么人。

    或许一般人很难想像这点,毕竟易嬴并没有什么值得这个时间出访的朋友,但同样状况在以前李睿祥身上却不少,图思惠这才能猜出来。

    易嬴点点头道:“本官想去找秀娥谈谈她与谈大人婚事的事,这事情或许得抓紧时间操办了。”

    “你这个时间去找秀娥?不会是……”

    与秦巧莲这个义妹是一直住在少师府不同,虽然易嬴已认了秀娥做义女,秀娥却暂时还没搬到少师府来。

    一是没必要,二是也方便秀娥与谈寒相处。

    不然真给秀娥搬到少师府,谈寒再想找秀娥就难了。所以随着秀娥提出这要求,易嬴也不会阻拦她。

    可面对图思惠似笑非笑的表情,易嬴却没有任何掩饰道:“这有什么,本官与秀娥的关系是在她成为本官义女之前。虽然她现在已成为本官义女,但本官也没必要将人拒之于门外。”

    “……你还真敢说,那女婿要不要娘在李府也帮你找几个女人?”

    虽然易嬴对自己与秀娥的关系稍稍改动了一下,但图思惠却并没有太怀疑,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秀娥乃是从兴城县跟易嬴一起过来的。

    不过,听到图思惠话语,易嬴就笑道:“真这样就好了,但你知道小佳为什么会突然向本官提出报恩的事情吗?”

    “这事情的确有些奇怪,你快老实说出来,不然……”

    图思惠的威胁虽然不算严重,易嬴也没有隐瞒道:“这主要是当初大妞想要报恩的事……”

    大妞想要报恩的事?

    虽然知道大妞想要报恩的事情乃是所有事情的,但一等易嬴说出他原本戏弄的对象乃是核桃时,图思惠立即就有些哭笑不得了。因为很显然,如果没有易嬴捉弄核桃的事情,李佳即便想要找易嬴报恩,恐怕也会如同她对易嬴的感情一样深埋心底。

    毕竟做为一名大家闺秀,有些事情可以想,但却不可以说。

    可由于后来看到易嬴纠缠核桃的样子,纯粹就是因为嫉妒心作祟,李佳才会一下将事情抖出来。

    因此听到后面,图思惠就嗔笑道:“核桃这家伙还真是害死人啊不仅害了小佳,现在更害了妾身,看来当时你想要李府报恩的对象也应该是核桃,而不是妾身这个岳母吧”

    “岳母大人睿智,以小婿当时的身份,却又怎敢轻易唐突岳母?不过这应该不是坏事,而是美死吧”

    “谁管你是坏事还是美死,回去妾身肯定要好好责罚核桃。”

    狠狠瞪了易嬴一眼后,由于远处出现了几名少师府下人,图思惠却又很快恢复了平常的贤淑外表,点点头就与易嬴告辞离开了。

    而看着图思惠离开的背影,特别是想起图思惠除去衣服后的背影,易嬴也不禁为图思惠的千变万化感到扰头。

    因为与易嬴的其他女人相比,还是图思惠的xing格更接近现代女人。

    或许这有图思惠的阅历与其他女人不同的缘故,但对易嬴来说却未必不是件好事。

    而在离开少师府后,易嬴不久就来到了春分绣庄中。只是刚来到绣庄,易嬴就看到秀娥正拿着门板准备将绣庄大门关上。显然快到晚餐时间,绣庄也准备关门了。,

    不过看到易嬴时,秀娥还是一脸喜意的放下门板道:“义父,你怎么来了。”

    “义父找秀娥你有些话要谈,你看哪里方便。”

    现在还在大街上,易嬴当然不会对秀娥多说什么。而且由于易嬴并没有穿着官服,一般市民也不可能认出易嬴就是太子少师。

    可稍微想了一下,秀娥却就说道:“那义父我们不如到谈大人家中坐坐吧谈大人由于要去统计京畿的西齐人人口数目,现在并不在京城中,这几日也回不来。”

    统计京畿的西齐人人口数目?

    听到这话,易嬴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之前,别说只是暂时住在京畿附近的西齐人,好像粟仲那样三代以内已转为北越国籍的西齐人,同样不能得到同等北越国人的待遇。

    所以统计并确认京畿乃至整个北越国的西齐人人口数目,这也是北越国吞并西齐国后的必然结果。

    只是秀娥会在谈寒不在京城时邀请易嬴到谈寒家去坐坐,这也代表了某种态度,易嬴也点点头道:“那就好,义父就在这里等你。”

    “恩,义父稍等一下,女儿马上就好。”

    听到易嬴愿意等自己,秀娥也再次欢喜起来。

    因为,别说易嬴乃是当朝一品大员、太子少师,即便京城其他官员也有收义女的状况,但谁又像易嬴一样尊敬自己的义女。他们的所谓义女几乎全都是由各个ji馆买来的ji户,然后准备拿去送人的交易物品。

    只有利用,没有尊重。

    不像易嬴,虽然秀娥也曾是个小娘,但易嬴不仅愿意这样等待秀娥,平常也没对秀娥随意颐指气使。

    然后等秀娥将绣庄大门关上,两人才一起向谈寒家中走去。

    而这虽然是易嬴第一次来到谈寒家中,但却并不意外谈寒家中的简陋。毕竟谈寒虽然是官员,但在京城中仍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官员,但假如以谈寒的身份去到地方上,绝对不只住在这样的小屋中。

    当然,这也有谈寒的官职未定,他不想立即置办屋子有关。

    至于说秀娥为什么会有谈寒家的钥匙,一是易嬴认秀娥做义女本就是为方便两人成亲,二就是谈寒出门前也托秀娥帮他照顾一下屋子。

    因此轻车熟路将易嬴让到厅中坐下,秀娥就给易少师倒了杯茶道:“义父,待会您还要赶回去用餐吗?”

    “不用了,义父想今晚留下来过夜行不行……”

    虽然在易嬴答应收秀娥做义女时,秀娥就已许诺可以继续与易嬴往来。但由于秀娥并没住在少师府中,两人要想来往还是有许多不便。因此自从第一次后,易嬴就再没同秀娥上过chuáng。

    所以一边说话,易嬴也mo了mo秀娥给自己奉茶的小手。

    而秀娥毕竟曾做过小娘,知道易嬴想找自己干什么,秀娥也没有拒绝。在易嬴的抚mo中将茶杯放在桌面上,秀娥就自行侧身坐到了易嬴大tui上笑道:“义父肯疼爱女儿,女儿又怎会拒绝义父,但义父你是想让秀娥先去做晚餐,吃过晚餐后我们再慢慢玩,还是……”

    一边说着,秀娥就一边揽着易嬴的脑袋往自己怀中拉。

    因为秀娥知道,自己的容貌并不怎么出众,还好就是一双xiong脯长得不错。

    双脸趁势往秀娥怀中一埋,易嬴就伸手拉下了秀娥的绯衣,一边将脑袋在秀娥的柔软中攒动,一边说道:“这还用说?干爹只要有秀娥你可以吃就够了……”

    并不知道易嬴这已是在赶第三场,秀娥就半拖半抱将易嬴拉起,两人一起向谈寒的卧室走去。

    这不是说秀娥就一点不尊重谈寒,而是易嬴如果愿对秀娥做出一些诚恳表示,例如亲自来寻秀娥相好,秀娥当然不可能拒绝他。不然秀娥也不可能巴巴送上门去,毕竟秀娥还是很看重这个义女身份。

    这不仅已是秀娥为谈寒的坚持,同样也是秀娥没有搬入少师府的主因。

    至于连跑了三场的易嬴又算什么?

    最多就算另类的窜房而已。

    然后云歇雨散地ji情过后,秀娥就在chuáng上轻搂着易嬴说道:“义父还是那么能干啊那义父今日来找女儿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也不是什么事情,只是本官估计大明公主不日可能就会派谈大人前去西齐城了。所以等谈大人回来,你就得和他选个黄道吉日,尽快将事情办了,免得日后仓促起来更麻烦。”

    “……谈大人这就要去西齐城了?怎么这么快。”

    “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最近浚王图浪就要进京了,本官估计大明公主会依照浚王图浪离京的时间来确定谈大人什么时候前往西齐城。”

    嘴中一边解释,易嬴心中也有些叹然。

    因为,随着浚王图浪进京,京城中肯定要发生不少事情。

    虽然这些事情不可能影响到谈寒身上,但为保证西齐城的事务不受浚王图浪影响,谈寒肯定要在浚王图浪离京前离京,以赶在浚王图浪回秦州前,自己先去到西齐城稳定一切。

    而秀娥更是没想到这事情。

    因为,秀娥虽然也知道自己将来要陪着谈寒一起前往西齐城,但以谈寒现在的官职,又有何德何能代表大明公主前去西齐城联络一切。所以在秀娥心中,这虽然不是一、两年后才能成行的事,但也应该不用如此着急才是。

    因此乍听易嬴话语,秀娥就有些担心道:“真是这样吗?那仅凭谈大人现在的官职,他现在去西齐城又能做什么。”

    “所以本官才叫你们早将事情办了。不然谁知道大明公主什么时候会将谈大人的官职提起来,到时就难免会有人想打谈大人主意了。”

    “女儿明白了,女儿全凭义父安排。”

    将谈大人的官职提起来?

    一听这话,秀娥就知道自己果然应该快些与谈寒将婚事办了。不然谈寒提升这么快,即便谈寒不敢抛弃秀娥这个易嬴的义女,但却难免有其他官员会因为各种各样原因看上谈寒,并且与秀娥竞争了。

    然后在秀娥点头时,易嬴就说道:“秀娥你明白就好,那你也尽快搬到少师府去,这样才方便将来嫁给谈大人。然后一等谈大人回京,便想办法与谈大人确定最近的婚期,有什么事情也等办过婚礼再说。”

    “谢谢义父指点,那我们继续吧”

    秀娥为什么会在最初认易嬴做义父时选择谈寒而不是易嬴,这乃是因为秀娥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醒,知道自己只有嫁给谈寒,她才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

    所以,易嬴的主意既然是为了秀娥而出,秀娥当然不会有意见,何况秀娥也不想让人与自己竞争谈寒的正室位置。

    于是不用易嬴再向秀娥求索,秀娥自己就对易嬴曲意奉承起来。

    因为秀娥知道,自己能有今天,完全都是易嬴的赐予,不然她恐怕至今还在兴城县过着被时胖子控制的无奈生活。

第七百一十八章、娶天英门弟子为妃

    依照惯例,任何一支进京队伍抵达桕县时都会先将消息传到云兴县,以让云兴县做好迎接的准备工作。

    而浚王图浪的抵京队伍和前往西齐城的使团队伍同时进入桕县的消息,更是让云兴县忙了个鸡飞狗跳。

    毕竟不说浚王图浪的抵京队伍早在所有人关注中,要知道前往西齐城的使团队伍中可是传说有天英门弟子存在,双方怎么纠结在一起的事不仅让人感到奇怪,更有些人会去因此猜测易嬴前段时间透lu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是传说?

    因为,在无人确认天英门弟子加入了使团队伍的状况下,居然在使团队伍抵达西齐城后就传来了有关天英门弟子在使团队伍中的消息,这实在让人颇多思忖。

    但不管怎样,在两支队伍结伴抵达桕县,又必将结伴前来云兴县并正式进入京城的状况下,云兴县要为两支队伍准备的事情就非常多。

    一是要为浚王图浪寻找安置地方,二也是要为使团队伍,特别是使团队伍中的原西齐国国玺、国书、国器安排存放地方等等。

    不过,在众人为此疯狂忙碌起来时,不仅少师府没有任何动静,甚至易嬴还前往京城了。

    而如同易嬴所料,虽然浚王图浪明日就会进京,但大明公主却依旧没从乌山营回来,或者说在浚王图浪进入京城前,大明公主基本上也都不可能回来了。

    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干,易嬴却还得去找找太子图炀。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绝不可能前去迎接浚王图浪的状况下,作为将来的皇位竞争者,太子图炀就必须代表皇室去迎接浚王图浪。

    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太子图炀和浚王图浪都是直接竞争者。大明公主能“躲”,太子图炀却绝对不能躲。

    然后来到宫中,易嬴就直奔宛华宫。

    这不是说易嬴就不想直接去太子*找太子,而是易嬴根本就不知道太子现在皇宫中住在什么地方。这虽然有些不可思议,但一是因为太子没在皇宫中召见过易嬴,二也是易嬴从没在皇宫中主动寻找过太子,只是在宛华宫见过几次太子而已。

    所以要找太子,易嬴就非得去宛华宫问路不可。

    不然虽然问那些宫中太监、宫女也不可以,但那就丢脸丢大了。

    毕竟易嬴乃是太子少师,谁相信他会连太子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不过,刚来到宛华宫,易嬴就听到了陆中正正在宛华宫中教导太子的事。虽然易嬴早知道陆中正教导太子的地方就在宛华宫,但也没下到两人竟能敬业到这种程度,甚至大明公主不在宛华宫时也急于学习。

    然后当易嬴在宛华宫的偏殿中找到太子图炀时,却不只见到了太子图炀,同样见到了焦皎、焦洁两个小丫头在一起伴着读书。

    只是看到易嬴进来,也不等陆中正发话,太子图炀就在桌旁抬脸说道:“易少师是为了浚王爷之事来找本宫吗?”

    “下官参见太子殿下,下官正是为了此事前来询问太子殿下要不要率领百官,或者只是率领云兴县官员前去迎接浚王爷而来。”

    在陆中正面前,易嬴也不会显得与太子图炀太近乎,也是少见的躬身自称了一句下官。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易嬴的错觉,虽然陆中正教导太子图炀的时间并不长,太子图炀身上竟好像多了许多威严。

    看到易嬴向自己躬身自称下官,图炀眼中也是瞬间一喜。

    因为,陆中正就曾对太子图炀说过,想要朝廷百官尊敬他,他就必须首先摆出能让朝廷百官尊敬的样子,然后依照朝廷百官的态度、依照亲疏去区分不同的回应方式,乃至说是惩戒轻重。

    而在朝廷百官中,谁又与图炀的关系最亲近?

    自然是易嬴。

    所以看到易嬴都能对自己恭恭敬敬,不知易嬴乃是怕被陆中正误会的缘故,图炀脸上就一喜道:“易少师多礼了,但易少师认为本宫应该去迎接浚王爷返京吗?”

    “……于理应该如此,于情更该如此。”易嬴一脸沉凝道。,

    于理应该如此,于情更该如此?

    听到易嬴话语,太子图炀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他也能理解易嬴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浚王图浪离京这么久,不说为什么回京,朝廷肯定也要有所表示才行。

    虽然他们要让住在云兴县的洵王图尧去迎接浚王图浪是没什么关系,但对于将来必要与浚王图浪有一番争夺的太子图炀而言,他从道理来说也应该去看看自己的竞争对手。

    不然就不是图炀在小看浚王图浪,而是图炀被人小看了。

    可由于易嬴只说了这些,图炀又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于是望向陆中正说道:“不知道陆少师怎么看这事。”

    北越国并没有黑板、粉笔一类东西,所以先生教书都是笔墨纸张一起上阵。与易嬴当初一样,陆中正也是让太子图炀和焦皎、焦洁围在一张书桌旁授课,这样也方便指点。

    听到图炀问话,陆中正却是略带疑问的点点头道:“于理虽该如此,于情虽该如此,但除此之外呢?”

    “除此之外,陆少师想说什么?”

    身为官员,每人都有自己说话的风格,随着图炀被自己引导追问出声,陆中正却又说道:“……太子殿下忘了大明公主离开前曾说了什么吗?”

    “大明公主,你是说……”

    虽然易嬴并不知道大明公主在离开前曾对两人说过什么,太子图炀却瞬间沉凝下来。

    而后,图炀才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虽然易少师此言有理,但本宫却实难决定究竟要不要前去迎接浚王爷,毕竟本宫现在朝中的势力尚还有限。要不易少师和陆少师陪本宫一起去见见父皇,让父皇来决定这事可好?”

    “……去见皇上?那还是陆少师陪太子殿下走一趟吧本官可不想找皇上挨骂。”

    不想找皇上挨骂?

    一听这话,图炀脸上却现出了一副果然如此表情道:“易少师怕被父皇骂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买官卖官的事。”

    “虽然本官久不上朝,即便皇上也不会拿这事在朝上骂本官,但如果说要去与皇上si下相见,本官可不干。”

    本官可不干?

    听到易嬴的推托方式,陆中正就在一旁咧了咧嘴,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大明公主在离开宛华宫时曾对太子图炀说过什么?那就是叫他不要听信易嬴的谗言。虽然陆中正也不相信易嬴真会对太子图炀有什么谗言,但大明公主给出的检定易嬴话语是否谗言的方法却也简单。

    那就是让他们同易嬴一起去面见皇上,由皇上来判断该如何行事。

    如果易嬴愿随太子图炀一起去面见皇上,太子图炀自然就不用担心,不然那即便不是易嬴的谗言,却也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不然易嬴又怎可能为了自己好过而舍弃太子独自去面对皇上。

    这种理由拿来说明其他人或许很难,但如果拿来说明易嬴,陆中正却也不得不承认有些道理。

    因此太子图炀也是横了易嬴一眼才说道:“既如此,本宫明白了,那易少师便请在这里稍等片刻,也容本宫先同陆少师一起去问问父皇意见再说。”

    “太子殿下请,陆少师请……”

    不知被大明公主摆了一道,易嬴立即做出了一副恭送太子的态势。

    毕竟易嬴也清楚,不管太子图炀答不答应前去迎接浚王图浪进京,他总得向北越国皇上图韫禀明一声。

    或者说,能决定这事的也就只有北越国皇上图韫一人,甚至大明公主即便留在宫中也一样。

    而由于知道易嬴并不是真对这事太上心,太子图炀也没同易嬴客气,直接就带着陆中正离开了。

    只是在送走太子图炀后,留在宫中的焦皎、焦洁立即乐道:“易少师,你坏事了,你坏事了……”

    “坏事了,本官什么地方坏事了。”

    虽然焦皎、焦洁与大妞的岁数差不多,但易嬴可不敢用对大妞的态度来面对两人,毕竟她们都是焦府给太子图炀准备的妃子。

    而随着易嬴疑问,焦皎立即说道:“还有什么,你知道大明公主在离开宛华宫前曾叮嘱太子殿下什么吗?”,

    曾叮嘱太子殿下什么?

    虽然从先前太子图炀的态度中,易嬴也知道这才是太子图炀决定前去询问北越国皇上图韫再做决定的原因,可随着焦皎、焦洁的七嘴八舌解释,终于弄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后,不仅易嬴一脸尴尬,甚至苏三也将脑袋往外面望了望,摆出一副不愿与易嬴为伍的表情。

    而丹地更是直接道:“老爷,难道你原本就不希望太子殿下前去迎接浚王爷吗?”

    “这不是本官希不希望的问题,而是本官有责任前来劝太子殿下前去迎接浚王爷。在这种状况下,不管本官说自己希望还是不希望都是不合适的。但太子殿下如果前去听从皇上命令,那就不是本官责任了。”

    那就不是本官责任了?

    一听这话,丹地就知道易嬴纯粹是在推卸责任,顿时横了一眼易嬴道:“那老爷你究竟希不希望太子殿下去迎接浚王爷。”

    “不希望。”

    易嬴斩钉截铁般说道:“因为太子殿下的身份虽然足以前去迎接浚王爷,但太子殿下的本事却不足以前去迎接浚王爷。而太子殿下如果真去迎接浚王爷,即便本官跟在太子殿下身边寸步不离,却也没资格代替太子殿下去应付浚王爷。”

    “所以两位焦小姐,本官就此告辞了。”

    “不管太子殿下从皇上那里得到怎样的旨意,还望两位焦小姐别忘了将本官的话语转告太子殿下。”

    随着易嬴最后望向焦皎、焦洁,虽然知道了易嬴的真正打算,焦皎、焦洁却还想捉弄一下易嬴道:“那我们如果忘记转告太子殿下呢?”

    “……忘记就忘记了,反正这也不打紧。”

    摆出一副无赖的样子对焦皎、焦洁挥了挥手,易嬴也没再留在宛华宫中。因为易嬴的本意就是来见见太子图炀而已,至于结果是什么,易嬴并不在乎,也没必要介意。

    而看到易嬴这就离开的样子,焦皎、焦洁也在易嬴身后嬉笑起来。

    因为对她们来说,这样的事情同样很少见。等到太子图炀从皇上那边回来,想必又是一个很好的谈资。

    但在易嬴离开宛华宫时,图炀也和陆中正在南书房中见到了北越国皇上图韫。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的身体已经很差,又有很久没有过问朝政,但为能将一个完整的朝廷架构交到太子图炀手中,即便图韫现在算不上废寝忘食,但却也是能做多少就做多少了。

    而对于图炀和陆中正现在会来到南书房的事,北越国皇上图韫并不感到奇怪,只是皱了皱眉头说道:“……怎么?皇儿你想去见见浚王爷吗?不行,你根本应付不了那个蛮横的家伙。”

    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眼中,浚王图浪还是当年那个以蛮力服人的家伙。

    即便图韫也收到了不少来自秦州府的情报,但对浚王图浪的态度还是一下很难改观。

    可面对北越国皇上质疑,图炀脸上立即lu出笑容道:“父皇容禀,儿臣虽然也是为了浚王爷的事情而来,但这却是易少师的意见。”

    “易少师?那hun蛋又对你胡扯了什么主意?”

    那hun蛋?

    已经不止一次从大明公主和北越国皇上图韫嘴中听到两人称呼易嬴为hun蛋,陆中正不仅渐渐了解了易嬴在他们心目中的矛盾分量,也知道身为太子少师,自己的确有机会在太子将来登基后获得大量益处。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韫询问,图炀也走到南书房的书桌旁坐下道:“父皇容禀,易少师这次却是问了问儿臣打不打算去迎接浚王爷,还没来得及对儿臣多说什么……”

    随着图炀将易嬴这次前来宛华宫的事情一一说出,由于易嬴当时的话并不多,所以最后也变成了图炀对大明公主的褒奖。

    而在听完易嬴的举动完全被大明公主吃透时,北越国皇上图韫才不免带上一丝恨sè道:“那老家伙,纯粹就是来走过场吗?幸好皇儿你没被他诳进去,不然就又被他得逞了。”

    “父皇教训的是,那父皇认为儿臣该不该去见见浚王爷?”

    “见什么见?除非他到宫内求见皇儿,皇儿根本用不着理会那家伙。如果他觉得丢脸,那就滚出京城去……”,

    那就滚出京城去?

    听着北越国皇上如此霸道的话语,陆中正心中就喟叹了一声。

    因为很明显,如果不是易嬴布下的套子太大,北越国皇上图韫根本就不会待见浚王图浪。而正因为如此,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和朝廷都不得不接受让浚王图浪出境立国的建议,但北越国皇上图韫内心对浚王图浪,乃至对提出这建议的易嬴还是有很多不满。

    而这就是所谓智者的宿命。

    不管他们的智计最后能不能得到任用,所谓智者的下场都不会好。

    但在应付完图炀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却又望向陆中正道:“陆少师,那以你之所见,浚王爷那家伙的队伍怎么会与使团队伍同时进京。”

    “回禀皇上,这应该是浚王爷在得知易少师透lu的消息后的故意为之吧毕竟易少师已用事实证明了天英门的能力。”

    “……天英门吗?”

    随着陆中正中规中矩的谨慎回答,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又望了望宛华宫的方向才说道:“那陆少师你以为我们该如何面对天英门,或者说皇儿该如何面对天英门。”

    “皇上容禀,以小臣所见,天英门不能力敌,或者说,我们不该有要力敌天英门的想法。但如果说到太子身上,有可能的话,太子殿下至少要娶一名天英门弟子为妃才能确保将来的发展能够顺顺当当。”

    “……娶天英门弟子为妃吗?朕明白了。”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韫并不是要在这里故意考校陆中正,但随着陆中正将这当成一种考校来回答,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一脸欣赏的点了点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虽然也相信易嬴对太子图炀的忠诚,但问题是易嬴太难控制,也太过胆大妄为了。

    不说太子图炀将来要怎么与易嬴相处,如果遇到什么危急时刻或者说是难解的问题,北越国皇上图韫或许会想到利用一下易嬴的智慧,但问题如果并不严重时,图韫却更宁可对易嬴敬而远之。

    所以这也是图韫不在乎易嬴上不上朝的原因,因为他本身就不想易嬴上朝。

    但陆中正却不同,为能让自己在朝廷中的地位更加巩固,陆中正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就紧紧依托在太子图炀身边,而由于无法与易嬴相比,陆中正的各种意见也必然会以中正平和为主,这才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希望的辅佐太子人选。

    因为易嬴那样的hun蛋,朝中只要有一个就行了。

    其他朝中大臣的工作就应该是在没有易嬴帮助下辅佐太子,并在易嬴万一胡来时,帮助太子扼制易嬴的胡来。

    因此在褒奖陆中正两句后,北越国皇上图韫才开始放下手中公务,又像平常一样教导起太子图炀来。

    至于现在应该还等在宛华宫中的易嬴,那自然没人愿去理会。不知道易嬴已经离开,北越国皇上图韫却也想帮太子图炀晾一晾易嬴。

第七百一十九章、你们想本王伸出什么援手

    站在个人立场上,陆中正知道自己应该成为易嬴的竞争对手。

    可无论是站在西齐城和天英门立场上,陆中正却知道自己只能服从于易嬴。

    最重要的是,易嬴所能得到的天英门支持远在陆中正之上。

    北越国皇上图韫以为陆中正不了解天英门,但实际上通过小碟,陆中正比北越国皇上图韫所了解的天英门还要多得多,至少比北越国皇上图韫所了解的现在的天英门多得多。

    因为在大明公主牺牲过一次后,北越国皇上图韫就开始对天英门有了敬而远之态度。

    所以陆中正才会提出让太子图炀娶天英门弟子为妃的建议。

    而对于陆中正的这个建议,不仅北越国皇上图韫没有反对,太子图炀也不会反对。

    毕竟不管丹地还是苏三,当初都很得图炀好感。虽然她们最终都因为大明公主的关系随易嬴而去,但图炀知道,只要自己长大,大明公主肯定不会阻止自己娶天英门弟子为妃。

    并且真能成为一国之妃,还有什么能满足天英门辅佐天下的愿望。

    可不管太子图炀是怎么想,由于北越国皇上和太子图炀都不可能前去云兴县迎接浚王图浪回京,陆中正就作为太子的代表来到了云兴县。

    当然,不止是太子的代表,陆中正还兼有迎接西齐城使团,验证她们带回来的国玺、国书、国器是不是真货的任务。

    毕竟陆中正不仅是北越国的太子少师,同样也曾是西齐国左丞相。

    “陆少师,今日是你代表太子殿下来迎接浚王爷吗?真不知道易少师是怎么想的,居然这种事也要躲,要知道他还曾邀请浚王爷住在少师府中呢”

    在古代社会,身份对等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或许什么人要去迎接身份比较低的官员时,那还不用太介意。但一些官员如果要去迎接身份比较高的官员时,自然得寻找到身份相衬的人前去迎接才行。所以尽管易嬴与浚王府的关系好像有些“非比寻常”,最后决定出面迎接浚王图浪的代表也是身在云兴县的洵王图尧。

    甚至于好像陆中正这样前来迎接浚王图浪进京的官员,现在也是在洵王图尧的府中进行聚集。

    至于说易嬴,不是不能前去迎接浚王图浪,而是易嬴尽管与二郡主图潋关系不错,还为浚王图浪也出了一个不错主意。但他要出去迎接浚王图浪,乃至安排浚王府队伍住在少师府都没关系,但就是没资格率众出面迎接浚王图浪。

    这不是洵王图尧是否谦让就能解决的事。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谦让,最后能代表朝廷迎接浚王图浪的也会是一名皇室宗亲,而不是易嬴这样的朝廷官员。

    所以来到洵王府后,那些准备迎接浚王图浪进京的官员也都和陆中正一样在洵王府中稍做休息。

    而即便朝廷的整体形势并不欢迎浚王图浪的到来,但有洵王图尧的号召,不仅那些生活在夹缝中的育王府官员都前来迎接浚王图浪了,还有那些没有归属的中间派,包括官宦世家的许多官员也都前来迎接浚王图浪了。

    因此乍一看,此次前来迎接浚王图浪的人可不少。

    不过,单独在凉亭中与洵王图尧闲聊,陆中正却不会太在乎这些事。毕竟身为原西齐国左丞相,陆中正早就了解了这些沟沟坎坎。

    所以听到洵王图尧隐讳地在挑起自己对易嬴不满,陆中正也不太在意道:“……王爷客气了,或许正因为易少师是真想邀请浚王爷住在少师府,他才会有所避嫌吧”

    虽然同是太子少师,但现在京城中就只有一座少师府,不仅众人不会将此弄错,陆中正也丝毫没觉得不妥。

    因为来到京城,或者说是成为太子少师后,北越国皇上图韫虽然没给陆中正安排什么少师府,但却以方便教导太子之名,暂时将陆府安排在了皇宫中专用来待客的夕烟阁居住,等到以后太子登基,再由太子图炀去安排陆中正的具体住处。

    可不仅夕烟阁原本就是各国皇室访问北越国时的通常住处,被皇上安排在夕烟阁居住,或者说是被要求由太子将来再安排陆中正住处。陆中正也知道这不仅是皇上对自己的重视,也是对自己的鞭策。,

    因为他假如不为太子着想,将来的唯一下场就是被赶出皇宫,彻底消失在北越国官场中。

    而听到陆中正话语,洵王图尧也大笑点头道;“避嫌?原来如此,陆少师真是高见,易少师也真该如此。”

    洵王图尧为什么会高兴?

    因为在不知道陆中正也有天英门子弟辅佐的状况下,谁听到陆中正说“避嫌”二字,都会认为这是陆中正在讽刺易嬴。

    而随着洵王图尧大笑,凉亭附近树荫下闲聊的几人就望了过来。然后商议几句,一名身着一品官服的官员就带着个年轻官员走向了凉亭。

    来到凉亭下,左光禄大夫张迁就向凉亭内作了一揖道:“原来王爷竟也在此休息,下官失礼了。”

    “哦原来是张大人和张贤侄,快,快快进来。”

    与陆中正并不怎么关心那些官宦世家的举动不同,毕竟有扈嬷嬷转告,陆中正早知道大明公主与官宦世家的关系相当紧张。但身为洵王府主人,洵王图尧又怎会没注意张迁几个官宦世家的家主都已陆续来到附近。

    因此对于张迁的适时靠近,虽然不知张迁想干什么,洵王图尧还是大笑着招呼了一句。

    带着长子张扬一起进入凉亭中,张迁就满脸笑容道:“王爷,不知王爷刚才在和陆少师说些什么,怎么这么高兴啊”

    “还能说什么,不就是易少师那hun蛋想要避嫌一事吗?”

    “就他与二郡主那些破事,这又是他想避嫌又能避嫌得了吗?”

    嘴中无谓的说了一句,洵王图尧却在瞬间就将陆中正所说的易嬴想要与浚王图浪的避嫌调换成了与二郡主图潋的避嫌。只是易嬴要与浚王图浪避嫌是容易,想与二郡主图潋避嫌却基本不可能。

    毕竟随着二郡主图潋的主动出击,根本没有易嬴想要避嫌的机会。

    不过,看到陆中正对此没任何反应,洵王图尧也不会妄想这么轻易就能离间陆中正和易嬴的关系,随即说道:“来来来,陆少师,本王与你介绍一下,这是张大人的长子,四品嘉议大夫张扬,虽然现在暂时还是一文散官,但可是随时都可一飞冲天的年轻俊杰。”

    “小侄见过洵王爷,见过陆少师。”

    随着洵王图尧介绍,张扬立即毕恭毕敬朝洵王图尧和陆中正作了一个宛如鞠躬的深揖。

    面对张扬的恭敬,表面上与官宦世家没有任何冲突,陆中正也是一脸欣赏的点点头道:“张贤侄不必多礼,这还是王爷说的对,张贤侄果然是本官来到京城后见到最有前途的年轻人。”

    最有前途的年轻人?

    这话或许会让江砚那样的人不爱听,但张扬却也满脸受用地ting了tingxiong才站直身体。

    因为,与徐琳那种从没做过实职的六品朝议郎相比,张扬早就在朝廷六部中积累过不少实职经验,然后才迁任四品嘉议大夫过渡一下,就准备继续往高处晋升来接张迁的班了。

    而与那些低品级的文散官、武散官不同,北越国的各种高品级文散官、武散官都是作为类似的过渡xing质而存在。

    一是为进一步考察官员,二也是为帮助他们沉淀往日的积累。

    不然真是什么沉淀都没有的突然提拔上来,还容易让官员犯下狂妄自大的错误。

    当然,对于张扬的介绍只是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随着陆中正对张扬表现出来的适度善意,张迁也说道:“陆少师,不知太子殿下这次对您还有什么特别吩咐没有。”

    “吩咐什么就没有了,只是让本官不要给太子殿下丢脸而已。”

    “……这个,太子殿下这也未免太不将陆少师放在心中了吧如果换成洵王爷肯定就不会说这种话。”

    身为官员,由于在官场中要面对许多不同立场的官员,因此在官场中就有很多约定俗成的套话,好像陆中正说的什么不要丢脸的话语,别说太子图炀,一般稳重些的官员都不会对下属说这种话,不然那就是张迁所说的不将下属,乃至不将下属的努力放在心中。

    可陆中正说的即便也只是一句套话而已,但随着张迁主动点明此事,套话也就不再是套话了。,

    这不是说陆中正不将这当成套话,而是张迁故意不将这当成套话。

    即便这并不能说是张迁在故意表明对太子的敌意,但也是一种不将太子放在眼中的态度。

    或许这对那些刚刚进入官场的官员来说,没有足够阅历还偶有说错话的可能,但身为一品官员,身为官宦世家的家主,张迁又怎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何况张迁最后还顺带将话题扯到了洵王图尧身上。

    而由于扈嬷嬷早说过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的不对付,所以针对得到大明公主“全力支持”的太子图炀,对于张迁忽然冒出来的态度,陆中正也只是皱了皱眉头而已。

    但同样话语却让洵王图尧脸上立即掠过了一丝惊讶之sè,然后才故意扯开话题道:“张大人言重了,本王又岂敢与太子殿下相比。”

    “那是王爷太自谦了,现在朝廷中又有谁不知道王爷的谦和之名……”

    “王爷,本官还有一些要事待办,那就先不打扰了王爷。”

    随着张迁进一步奉承洵王图尧,陆中正也感到这里面的事情有许多地方不对劲了。

    可陆中正即便已察觉出张迁和官宦世家有通过洵王图尧来针对太子图炀之意,他却也不敢继续听下去,至少是不敢毫无掩饰地继续听下去了,因为那就等于官宦世家与太子殿下和大明公主正式撕破脸。

    或许这在易嬴来说可以不在乎这事,但刚到京城不久的陆中正可承担不起这种责任。

    因此一边说着打扰,张迁也不等洵王图尧回复,直接就走出了凉亭。

    只是在走出凉亭时,陆中正却对迎上来的小碟压低声音道:“小碟,带本官到你能听到洵王爷和张大人对话的地方去转一转。”

    “妾身明白了。”

    虽然除了少师府和宛华宫外,整个京城中都没人知道小碟的天英门弟子身份,但为了陆中正的安全,包括前面洵王图尧与陆中正的对话,小碟也一字一句听在耳中。

    知道事情非比寻常,小碟也直接揽着陆中正离开了。

    因为以小碟的功力,只要距离合适,她根本不用站在凉亭外就可听到凉亭中的对话。

    而随着陆中正离开,洵王图尧不是没想过挽留。只是对于张迁先前流lu出来的态度,洵王图尧却知道这事情肯定大有蹊跷。

    何况以张迁隐隐约约流lu出来的意图相比,洵王图尧也认为自己不该留下陆中正。因为留下陆中正就等于拒绝张迁,在还不知道张迁想干什么时,这样的态度无疑很愚蠢。

    而张迁如果不能给洵王图尧一个满意答复,洵王图尧不仅自己都有许多办法可以好好整治一下张迁,更可顺手将张迁卖给大明公主。

    不过,在陆中正离开后,洵王图尧却并没着急询问张迁到底想干什么,反而拿起凉亭石桌上的茶杯慢慢品了一口。

    因为就在陆中正离开时,原本被张迁丢下的几名官宦世家家主却都主动走向了洵王图尧所在的凉亭。除了左督御史江义和刑部尚书宋融是在张迁进入凉亭后就因故离开外,一同进入凉亭的却包括殿阁大学士柳沂及参知政事严戌,还有江家和宋家的两个小辈江砚和宋立。

    突然被如此众多的官宦世家成员堵在凉亭中,换成一般人肯定会有所不安,洵王图尧却浑然如没有任何妨碍般的说道:“张大人,不知你们官宦世家这是打算做什么,难道你们对本王……”

    “王爷,相信你也清楚我们宦官世家与大明公主的纷争吧”

    “……那又怎么样?你们的纷争又不是现在才存在。”

    突然听到张迁话语,洵王图尧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洵王图尧虽然也知道大明公主与官宦世家间的确存在着目的不明的矛盾,但真正重视这矛盾的却只有官宦世家,并不是大明公主。

    所以突然听到张迁提及这事,洵王图尧就有很多不解。

    参知政事严戌却说道:“王爷说的好,但现在不是我们官宦世家容不下大明公主,而是大明公主容不下我等官宦世家。所以为自保计,我等官宦世家才想要恳请王爷伸出援手。”,

    “……援手?你们想本王伸出什么援手?”

    听到严戌说什么大明公主容不下官宦世家的话语时,洵王图尧就暗中不屑了一下。

    因为,最近虽然的确有大明公主与官宦世家不对付的谣言传出,但洵王图尧却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并不是大明公主,而是左督御史江义。

    不知这是不是左督御史江义躲开自己的原因,洵王图尧只能相信这是一个官宦世家想将自己拖入与大明公主纷争的借口。

    只是不知道官宦世家打算做什么,洵王图尧却也打算听听他们的辩解再说。

    殿阁大学士柳沂说道:“如果王爷打算援助我等也简单,因为在大明公主影响下,太子殿下对我们官宦世家的看法肯定相当差。我等虽然不敢说让王爷去影响太子殿下,但王爷如果有意皇位,我们官宦世家却愿助王爷一臂之力,以图将来的自保。”

    “……有意皇位?你们官宦世家不是从不参与皇位之争吗?”

    突然听到殿阁大学士柳沂话语,洵王图尧就一脸震惊。

    因为,比起洵王图尧是否有意皇位的蠢事,如果这些从不参与皇位之争的官宦世家突然也开始参与皇位之争,所会受到震动的将不仅仅是洵王图尧,而是整个朝廷及朝野上下。

    但面对洵王图尧震惊,张迁却淡淡说道:“洵王爷误会了,我们官宦世家所以要支持王爷夺取皇位,那并不是为了参与皇位之争,只是为在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手中自保的不得已之举。”

    “但王爷如果不愿参与皇位之争,那王爷只要能保证必要时从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手中保下我们官宦世家,我们官宦世家亦愿在朝廷中听从王爷号令。当然,这个协议只限王爷本人,不包括洵王府的其他人在内。”

    不包括洵王府的其他人在内?

    虽然张迁的补充条款并不会让洵王图尧感到意外,但随着张迁说出官宦世家的真实意图,洵王图尧的双脸也迅速沉了下去。

    因为,不说洵王图尧意图皇位的状况,官宦世家现在根本就是想利用洵王图尧来帮助他们抵挡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的将来镇压。可这即便有利用洵王图尧的嫌疑,根据张迁提出的条件,洵王图尧却也不能拒绝被张迁利用。

    毕竟官宦世家如果真肯听洵王图尧号令,洵王图尧可做的事情就非常多了。

    而官宦世家又为什么要将自己拴在洵王图尧身上?

    因为他们即便要帮洵王爷做一些事情,洵王爷也就如同大明公主一样,最多只是现在的一时之选,只要洵王图尧一死,官宦世家就用不着再去承担合作责任了。

    所以在彼此都有需求的状况下,他们不仅不相信洵王图尧会拒绝,更对自己能从洵王图尧手中获得足够的价值深信不疑。

第七百二十章、不是看大明公主表现,而是看官宦世家表现

    身为北越国王爷,洵王图尧就没想过北越国皇位吗?

    别人相信,洵王图尧自己都不相信。

    只是,洵王图尧即便在朝廷中做到了八面玲珑般的获得了不少支持,但却一直没掌握什么绝对xing力量能帮自己去夺取皇位,所以这才一直对皇位没表lu过太多兴趣。

    可官宦世家却不同,虽然官宦世家从不参与皇位之争,但一直窝在朝廷中冷眼观看那些官员争斗,洵王图尧却深知官宦世家的实力。

    好像十年前官宦世家所受的打击,在洵王图尧眼中,那就是一辈子都不可能翻身了,但没想到只需十年时间,这些根深蒂固的官宦世家竟然就凭着深厚底蕴生生在北越国皇上图韫的冷眼中再次爬了起来。

    这样的实力别说是帮助洵王图尧夺取皇位,甚至要联合起来夺取北越国皇位的困难都不大。

    但正因为他们需要联合起来才能成功左右北越国朝廷,所以在无法分配最后也是最大的权益,也就无法分配北越国皇位的状况下,这才会一直对北越国皇位的归属无动于衷。

    所以不只是洵王图尧,任何人如果真能获得他们支持,要想夺取北越国皇位的机会都将超过六成。

    因此对于张迁等人的提议,洵王图尧虽然不敢轻易曝lu自己也有意图皇位的野心,但他更不甘心轻易放弃。

    故而思索了一会,洵王图尧就好像平常一般笑眯眯说道:“……没想到张大人竟对本王如此看重,不过我们今日还是要以迎接浚王爷进京为主,有什么事情还是留待以后再说吧”

    留待以后再说?

    身为官宦世家家主?张迁几人又怎可能不知道官宦世家的实力究竟有多强。

    十年前如果不是官宦世家的家主们一直过于克制,最后事情根本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所以,张迁等人绝对有自信洵王图尧不会拒绝官宦世家的提议,但至于洵王图尧会如何选择,他们却并不担心。因为不管洵王图尧选择哪种合作方式,最终官宦世家都绝对能渡过这次危急。

    因此对于洵王图尧的答复,张迁也点点头道:“这没有关系,王爷如果有时间尽可考虑一下我等的提议,那我们现在还是先谈谈今日该如何迎接浚王爷的事情吧”

    随着双方都主动冷静下来,自然没人再会提什么争夺皇位之事。

    不过,洵王图尧和几个官宦世家家主是巧妙地暂时冷静了下来,听完几人对话,xiǎo碟却怎么都没想到事情竟会如此令人震惊。

    如果洵王图尧有意皇位,官宦世家就会帮他夺取皇位?

    这不是要与天英mén争夺北越国皇位?破坏天英mén的nv皇上计划吗?

    而陆中正虽然听不到几人话语,但在看到xiǎo碟的脸sè变化时,还是不禁有些惊讶道:“……xiǎo碟,你怎么了?脸sè怎么这么难看,是因为洵王爷和张大人他们的对话吗?”

    “……是的,张大人他们打算集合官宦世家之力来帮助洵王爷夺取皇位?”

    “夺取皇位?洵王爷不是从不对皇位感兴趣?而官宦世家不也是从不chā手皇位争夺吗?难道……”

    早知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不对付,陆中正立即感到这事很可疑。

    xiǎo碟也点头道:“没错,官宦世家的目的就是想以此来对抗大明公主,破坏,……破坏大明公主帮助太子登基的计划。”

    破坏大明公主帮助太子登基的计划?

    虽然不是没注意到xiǎo碟的短暂停顿,但一听那些官宦世家打算,陆中正的双脸立即yin沉下来道:“那洵王爷怎么说……”

    这不怪陆中正的脸sè也会变得与xiǎo碟一样难看。

    因为,官宦世家现在的举动根本就是以一己之si想要干涉北越国朝政和皇位归属,而在西齐城时,陆中正就是一个以西齐城全体子民利益为优先的官员,他又怎可能允许官宦世家在自己刚来到北越国京城时干涉皇位归属。

    再加上太子图炀的将来同样意味着陆中正的将来,他更不允许官宦世家轻易借重洵王图尧的影响力去夺取太子图炀的将来。,

    当然,xiǎo碟虽然不可能告诉陆中正天英mén的真正目的乃是让大明公主当上nv皇上,但却不影响她将事情说清道:“洵王爷虽然没有赞同张大人提议,但也没有明确拒绝,仿佛还想要考虑一下……”

    “考虑?这种事情要么就是根本不用考虑,真考虑起来,那跟不考虑有什么不同。”

    虽然xiǎo碟还没说出洵王图尧与张迁的真正商谈内容,陆中正却满脸难看地回头望了望凉亭的方向。

    只是因为两人不仅远离凉亭,更是绕到了一座巨大的花丛后面,陆中正才无法将自己充满怨念的双眼投注在洵王图尧等人身上。

    而xiǎo碟则细细将几人对话都说了一遍道:“老爷,你认为洵王爷肯定会答应他们吗?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们先去与易少师商谈一下吧毕竟我们不能对皇上和太子说是你听到的消息,况且这事也需要听听易少师的意见。”

    “妾身明白了。”

    听到陆中正打算拿这事去与易嬴商议,xiǎo碟就松了口气。

    因为,这事严格来说虽然与大明公主商议最好,但由于大明公主现在不再京城,那就只有找易嬴去商议了。毕竟易嬴迟早都会由大明公主处得到这消息,将这消息瞒着易嬴不仅没有任何意义,xiǎo碟也不希望陆中正这样做。

    而易嬴虽然不可能跑去洵王府凑热闹,这时却也与少师府众人一起聚在了前厅中。

    虽说距离前去迎接浚王图làng的时间还很早,但有这个机会,却也不妨少师府中的众人多联络一下感情。

    当然,在众人中最不高兴的就是李清。

    因为随着李府主动将消息泄lu出去,尽管少师府中知道易嬴要娶李佳的事情时是引起了不少笑声,可这却不等于李清也会平淡接受李佳将要嫁给易嬴的事情。

    即便事情现在基本已被定为了先订婚、再结婚,李清仍是有些难以接受原本乃是自己父执辈的易嬴居然会变成自己妹夫的事。

    可李清是不高兴,图青杰却得硬ting着飘摇身体来参与这次聚会。

    因为图青杰的身体虽然是不适合立即上任,但对迎接浚王图làng进京这么重大的事,易嬴却也没有拒绝图青杰想要参与的想法,只是与他约法三章要保重身体而已。

    所以,不管是为了易嬴还是为了自己,图青杰和李清这一老一少却坐在了一起。

    趁着没人注意时,图青杰也安慰着李清说道:“李公子,你就不要再在那里多想了,身为皇亲贵胄,李公子不是早知道自己和佳xiǎo姐的婚姻不能自主的事吗?”

    “可是易少师的年纪那么大,他怎么能……”

    “李公子别说什么能不能的话,不怕说一句老不修的羞人话语,即便不是易少师,给一个同易少师一样年纪的一品大员看上佳xiǎo姐,你们李府又能轻易拒绝吗?现在好在是佳xiǎo姐主动看上易少师,比之被动嫁给京城中那些官员,佳xiǎo姐已经幸运多了。”

    “……幸运,这是什么狗屁幸运,什么狗屁规矩啊”

    如果事情发生在其他人身份,或者说是事情先发生在自己身上,李清或许还不会那么抗拒。但事情如果是发生在自己妹妹李佳身上,李清总是有种难以接受的感觉。

    不过李清是难以接受,李府和少师府却没有任何感觉,甚至李佳还可跑去与同样岁数的xiǎo绢一起商讨下有关易嬴的事情。

    当然,李佳现在还能从李府出来也全是因为易嬴的提议,不然真按图媛原本不打算再让李佳出mén的安排,李佳恐怕也得在李府寂寞死。

    而图媛既然能听从易嬴提议让李佳出mén,面对易嬴的态度也是和蔼了许多道:“还是易少师体贴xiǎo佳啊不然真按规矩让xiǎo佳等到结婚那天再出mén,也不知道xiǎo佳得在家中憋成什么样子。”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xiǎo佳现在也住在少师府中,少师府就是她的家,我们哪能在家中还给xiǎo佳设一个牢笼呢”

    “……至多本官少与xiǎo姐接触,也不算有违礼仪。”

    “少师大人睿智,老身佩服,佩服……”,

    听着易嬴与图媛有些无聊的寒暄,图思惠却在旁边隐隐做乐。

    因为与图媛现在只是单纯地趋炎附势不同,图思惠现在也是越来越喜欢易嬴这个老nv婿了。只是说要不要成全易嬴与核桃,图思惠还没拿定主意。毕竟那不仅关系着核桃的感情,更关系着自己的xing福。

    当然,除此之外,严松年等人也在兴奋着,因为随着西齐国的国玺、国书、国器等物到京,也就等于西齐国正式并入了北越国。

    但就在众人聚在前厅闲扯时,陆中正却也带着xiǎo碟来到了少师府。

    只是在瑛姑上去说了两句后,却将陆中正和xiǎo碟留在厅外,自己跑进厅中对易嬴说道:“老爷,陆大人有要事想与老爷在书房中相商。”

    “……要事?”

    “是的,要事。”

    听到瑛姑禀告,再望向厅外陆中正一脸严峻的神情,易嬴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今日的主要事情可是迎接浚王府入京,虽然为了拓展jiāo游,易嬴并不奇怪陆中正会跑去洵王府与其他官员汇合,但也没料到他会突然有要事来找自己。

    而即便因为李佳的关系,图媛已经与易嬴和少师府完全扫除了芥蒂,见到这种状况,图媛还是低声说道:“易少师,既然陆大人说有要事与少师大人相商,那恐怕就真是什么大事了。”

    “本官明白了,那老夫人先在这里稍待片刻,本官去去就来。”

    说着走出前厅时,易嬴就望向一起在少师府中凑热闹的徐琳说道:“徐大人,你也陪本官一起走一趟吧”

    “谢大人栽培”

    徐琳为什么现在会在少师府中?那当然因为身为云兴县知县,徐琳肯定也要参与对浚王图làng的迎接。可与陆中正在洵王府随便一站就会有许多人赶上来巴结不同,徐琳却非常清楚自己若是不想自讨没趣,就只能和白绣来到少师府等待与易嬴一起同行。

    至于说新任大理寺少卿的白禄,却是因为工作关系无缘前来迎接浚王图làng,也没有前来迎接浚王图làng的必要。

    因此听到易嬴叫自己一起去书房时,徐琳顿时就一脸喜意。

    因为不管陆中正有什么要事来找易嬴,这都等于易嬴对他的一种信任及愿意为他创造机会的一种表示了。

    当然,听到易嬴要去书房,少师府中负责掌管书房钥匙的芍yào也自动跟了上来。

    然后三人随乔姐一起出到前厅外面,看到徐琳跟在易嬴身后,陆中正却也只是一脸严峻的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陆中正的态度不仅立即让徐琳感到了不对劲,易嬴也是满脸惊讶道:“……陆大人,你怎么这么严肃,究竟出什么事了。”

    “少师大人,我们还是先到书房再说吧”

    看了看少师府前厅中的热闹情景,陆中正就着实羡慕了一下。

    因为不是成为了太子少师,或许陆中正现在也仍同严松年一样在厅中和易嬴一起瞎扯了。但现在严松年已是大明公主的密探头子,陆中正却是太子少师。不说避嫌,两人也不该在易嬴面前太亲近。

    然后用眼神稍向严松年示意后,陆中正就轻车熟路地开始往少师府书房走去。

    而同样不知道陆中正为什么今天会如此严肃,严松年也有些怀疑他的来意了。

    接着去到少师府书房,陆中正就迫不及待道:“易少师,不好了,那些官宦世家恐怕要chā手皇位之争。”

    “官宦世家?官宦世家想要怎样chā手皇位之争。”

    同样知道官宦世家与大明公主的纷争,更是亲身接触过官宦世家的顽固态度,易嬴并不奇怪他们会做出惊人之举。

    只是对于他们究竟会做出些什么,易嬴还需要深入了解。

    而陆中正却没有多说,直接望向xiǎo碟道:“xiǎo碟,还是你来说吧”

    “是老爷。”

    随着xiǎo碟开口,易嬴脸上表情还没有什么变化,但徐琳、芍yào两人却立即全都惊呆了。因为比起易嬴和陆中正,两人在京城中待的时间绝对长得多。不仅了解那些官宦世家力量,更是了解洵王图尧的力量。

    想到双方结合在一起后的恐怖影响力,芍yào也不管合不合适,直接就在一旁说道:“……老爷,怎么办?真给官宦世家与洵王爷联合在一起,恐怕将来会出大问题。”,

    “大问题,这怎么会……”

    “……怎么会?难道易少师对此有什么想法不成。”

    没想到易嬴对几人的紧张态度如此视若无睹,陆中正就极为不解。

    而易嬴则叹息道:“陆大人,相信你也曾听说过本官很希望chā手官宦世家事务,但大明公主却不让本官chā手官宦世家事务一事吧”

    “是,本官是听扈嬷嬷说过,可这有什么问题吗?”

    “怎么没问题?那你们知道大明公主为什么不让本官chā手官宦世家事务吗?那就是大明公主在等着官宦世家犯错好一锅端呢”

    虽然易嬴没料到陆中正竟然真从扈嬷嬷处听说过类似事情,或者说大明公主真会对扈嬷嬷什么都说。但随着易嬴话语,包括陆中正在内,书房中的几人就全都震惊住了。

    甚至于xiǎo碟也一脸吃惊道:“……易少师你说一锅端?难道大明公主准备用武力直接清除掉那些不听话的官宦世家吗?”

    “据本官估计,事情应该是这样没错,但至于这里面还会不会有其他变化,那就要看那些官宦世家表现了。”

    不是看大明公主表现,而是看官宦世家表现。

    一听这话,众人就知道事情的严重xing了。

    当然,严重的不是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而是那些官宦世家。

    因为不管他们做了什么,不管他们想做什么,大明公主的屠刀都已经早早悬了起来,就等着什么时候看机会落下了。

    而作为一名极具传统,甚至“正直”得有些迂腐的官员,虽然陆中正前面还在为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担心,但乍听易嬴这话,想起那些官宦世家对朝廷的影响力及清除官宦世家对朝廷的破坏力,陆中正还是有些担心道:“这,这,……事情怎么是这样?”

    “那不知易少师对此事又有何看法,难道我们要看着官宦世家……”

    看着官宦世家什么?

    自然是看着官宦世家灭亡。

    因为,官宦世家若真打算与洵王图尧合作,却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起到成效,但大明公主一旦动手,那肯定是雷霆万钧般的斩草除根。

    知道陆中正在担心什么,易嬴却一脸无奈道:“陆大人,这不是本官不想为此事设法,而是本官一是被大明公主严禁不得chā手这事,二是根本没有与那些官宦世家接触的机会。说不得这事真正麻烦的不是大明公主,而是那些官宦世家……”

    “那老爷就真没有解决方法吗?”

    同样知道事情严重xing,芍yào也直接追问起来。

    易嬴却是望了望徐琳说道:“本官是没有办法,至少本官现在没有办法,但如果换成宋天德宋大人,或许会有什么想法吧”

    “下官明白了,下官会尽快将这事禀明恩师,并请恩师从中周旋。”

    身为宋天德的弟子,徐琳又怎会不知道宋天德的能耐主要在什么地方?或许宋天德没有易嬴这种出人意表的出主意能耐,但如果是慢工出细活般的在暗中处理一些事情,徐琳相信整个京城绝对没人比得上自己的恩师宋天德。

    而听到易嬴提起宋天德,陆中正也lu出了一副明白表情。

    因为,陆中正与宋天德的jiāo往虽然不多,但随着宋天德每次都是在陆中正面前一副滴水不漏的样子,陆中正也明白易嬴要将这件事jiāo给宋天德是有一定道理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在摸稚儿脑袋呢

    第七百二十一章、在mo稚儿脑袋呢

    与易嬴上次前来云兴县已到了关城门时间不同,早知道桕县距京城有多远,只要在桕县提早出发,并在路上加速赶路,浚王府和使团队伍自然就可提早抵达云兴县。

    因此早知浚王府和使团队伍的抵京时间,易嬴也和洵王图尧一样早早来到了城门外等候。

    当然,不是说同情洵王图尧,而是从大明公主所能释放出来的能量及决心看,易嬴并不认为洵王图尧的成算有多大。

    只是说在获得官宦世家“帮助”后,洵王图尧的表面力量已经足以去竞争皇位而已。

    所以在见到洵王图尧时,易嬴的脸sè不仅没有太严肃,也依旧是一副随xing样子道:“洵王爷,你认为浚王爷此次究竟能给朝廷带来怎样的收获……”

    “……易少师又希望浚王爷能给朝廷带来怎样的收获?”

    “本官不知,或许比起浚王爷的收获,本官更应看重朝廷的收获才是。可浚王爷如果没有足够收获,他又岂能轻易甘心。”

    “易少师言重了,本王相信浚王爷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换成以前,不管对任何人,洵王图尧都不会介意对他们落井下石。可当官宦世家也向洵王图尧做出可帮助其争夺皇位的许诺后,洵王图尧潜意识下就会做出维护浚王图浪的举动,因为那同样是在维护洵王图尧自己。

    当然,这只是洵王图尧的心意刚开始发生变化时才会出现的状况,若是等到洵王图尧已做出某种决定后,自然就能恢复常态了。

    而易嬴也不奇怪洵王图尧的变化,因为身为现代官员,易嬴知道洵王图尧根本拒绝不了这种youhuo。

    不像易嬴,早知道争夺皇位乃是九死一生,自然不会太在乎。

    “希望如此了……”

    于是知道洵王图尧真心后,易嬴也不会再去多说什么。

    因为易嬴清楚,一旦洵王图尧开始动心,那是谁也阻止不了他的野心膨胀。这事要怪也不能怪洵王图尧,只能怪那些坏心的官宦世家,无怪大明公主都想除之而后快。

    但不说除掉官宦世家会对北越国朝政有什么影响,易嬴只是觉得这种事对官宦世家来说太可惜了些。

    尤其还是如此匪夷所思的理由。

    不过,所谓的争权夺势就是这样,不管官宦世家的理由是什么,他们都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而在没有适合插手的契机状况下,易嬴也只能看看宋天德将来的努力会是如何了。

    只是,易嬴或许只能在这里冷眼看着事情发展,江义却将宋融带到了易嬴身边道:“易少师,真是许久不见了,易少师现在真是越来越精神了……”

    “托江大人吉言,那也是本官不用受朝廷事务拖累的缘故。”

    虽然不知官宦世家刚与洵王图尧谈过帮助他争夺皇位,怎么江义、宋融又会前来找自己寒暄,易嬴还是适当客气了一句。

    而宋融也是相当干脆地朝易嬴作了一揖道:“易少师海涵,当初若不是易少师提醒,本官差点就做了让西齐城官员失望,有辱皇上吞并西齐国的善心一事。”

    有辱皇上吞并西齐国的善心一事?

    虽然一直没有确切消息,但听到这话,易嬴也知道宋融不会再让宥尊调职了。

    因此,即便对宋融挑这个时间告诉自己这事仍有些不解,易嬴还是还了宋融一揖道:“宋大人客气了,如何处理刑部事务本就是宋大人分内之事。不是关系到对那些西齐城官员的影响,本官也不会斗胆多言,所以这该是本官请宋大人多多包涵才是……”

    与江义同易嬴的交往已经多次不同,虽然在宋颖提醒下,宋融已决定要与易嬴保持适度的良好关系。但一见易嬴如此客气的样子,宋融心中还是有些暗自吃惊道:“易少师言重了,身为太子少师,易少师自有对本官指点之责。”

    自有对本官指点之责?

    虽然不知宋融在这里与易嬴说什么,但看着易嬴三人谈笑甚欢的样子,不仅陆中正满脸吃惊,洵王图尧也有些默然无语了。,

    因为在陆中正来说,他或许是不知道这些官宦世家怎么刚刚向洵王图尧伸出过橄榄枝,却又与易嬴谈笑甚欢。

    但早知道官宦世家的行事作风,洵王图尧却非常清楚他们这是在向自己表示,即便洵王图尧不与官宦世家合作,他们同样可从易嬴身上讨到足够便宜。

    当然,这并不是威胁,但怎么都有些炫耀嫌疑。

    再想起江义与宋融先前并没在那些跟自己见面的官宦世家家主中,洵王图尧就知道自己的选择不多了。

    而在几人谈话时,远处就有一辆马车飞奔而来。

    在众人惊然望向那仿佛已经脱缰的马车时,洵王图尧却一眼认出了马车式样,惊讶了一下说道:“咦,那不是二郡主的马车吗?怎么二郡主的马车跑这么快,难道是浚王爷出了什么事?”

    浚王爷出了什么事?

    不仅洵王图尧认出了二郡主图潋的马车,易嬴和不少官员都认了出来。可望着独自飞奔而来的图潋马车,再看看地平线上没有一丝大队行来的痕迹,不仅那些官员有些sāo动起来,易嬴也皱了皱眉。

    因为易嬴现在已记起来,当初可是他让箜郡王图兕等浚王图浪进京再造反的。

    难道箜郡王图兕现在就堵上了浚王图浪?

    由于自藤尾山后,京城就一直没有箜郡王动向的消息,虽然天英门有说箜郡王图兕的军队同样在往申州方向赶,但谁又能保证那就是箜郡王图兕的所有军队。

    所以不是说担心,易嬴只是有些意外这个结果。

    可没等图潋的马车驶到众人面前,还在百米开外时,“哧溜”一声就从马车内飞纵出一名宫装少女。

    一边在空中踏着脚步提纵而来,一边就大声嚷道:“易少师,谁是易少师……”

    看到少女在空中如履平地的样子,那些官员们全都睁大了双眼,甚至于跟在易嬴身边的丹地、苏三也一左一右立即挡在了易嬴身前。

    因为少女年纪即便不大,但能这样在空中奔行,功力却已经有了些水准。

    而不知是为了逃避责任还是什么,随着少女边嚷边扑过来,不仅洵王图浪立即从易嬴身边闪开,正在等候迎接浚王图浪的官员队伍也“呼啦”一下全将双眼望向了易嬴。

    因此从众人行动及目光中,少女瞬间就看到了被让出人群的易嬴。

    而易嬴即便又老又丑,在眼中一亮后,少女也不管挡在易嬴身前的丹地、苏三,直接落在易嬴身前兴奋道:“你就是易少师吗?写出《三字经》、《百家姓》的易少师?”

    “本官就是易嬴,不知小姐该怎么称呼。”

    看了看少女身上的宫装有些像皇室宗亲装束,易嬴就有些惊讶。

    而少女的小手却直接扒拉开挡在易嬴身前的丹地、苏三,满脸兴高采烈地望着易嬴道:“……吾呀,稚儿呀,吾叫小妖精……啊不,吾叫图稚,乃是浚王府小郡主呢”

    浚王府小郡主?

    听到图稚自称,众多官员都惊讶了一下,但一旁同样护住了陆中正的小碟却有些惊讶图稚怎么就能扒拉开挡在易嬴身前的丹地、苏三。

    不过与众人目光都停在图稚身上不同,丹地、苏三此时却一脸惊讶地望向了已经开始减速靠近的二郡主马车。

    然后马车的车帘往旁边一打,图潋才lu出头道:“易少师,那的确是吾的小妹图稚,只是习得了一身不错武艺。”

    “是吗?原来你叫图稚啊这么小年纪就有如此大本事,将来肯定是个能做大事的好姑娘。”

    看到图潋现身,虽然易嬴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怀疑图稚身份,但看着图稚一副不知怎么而一脸渴求地望着自己的样子,易嬴还是禁不住伸手抓了抓图稚的小脑袋。

    不是想要表现出一种疼爱,而是图稚孩子气的样子的确值得让人疼爱。

    但随着易嬴mo上自己脑袋,图稚却也一脸满足的咧开嘴乐道:“喔呵呵呵……,好棒,易少师在mo稚儿脑袋呢”

    在mo稚儿脑袋呢?

    一看图稚的样子,别说易嬴,众多官员都知道图稚尚不通世事了。

    于是撇开对图稚的关注,洵王图尧就直接向正从停下的马车内走下的图潋说道:“二郡主,浚王爷呢?怎么没见浚王爷的人影。”,

    “哦洵王叔问父王吗?父王还跟在后面呢这就是图稚想要第一个见到易少师,这才赶着要最先跑过来。”

    赶着要最先跑过来?

    看着在易嬴抚mo头顶下,双手已经将易嬴腰部彻底抱住的图稚,众人都不再说话了。

    因为不管原因是什么,众人都可看出图稚对易嬴的一种眷恋。

    当然,随着图潋解释,也有不少官员开始望向地平线远处,很快就嚷起来道:“来了,来了,浚王爷果然在后面。”

    然后跟着众人欢呼,陆中正也只得暂时将图稚为什么那么眷恋易嬴的事情放下,望向地平线远端,果然见到一支队伍慢慢出现在视线中。

    只是那支队伍的速度虽然不慢,不然也不可能显现得那么迅速,但比起先前图稚乘着马车奔过来的速度还是要差上一截。

    不过,与众人的视线都停留在正在靠近的育王府队伍不同,丹地和苏三的双眼却一直望着静静停在不远处的图潋马车上,然后就朝正在靠近的图潋追问道:“二郡主,马车上还有什么人?”

    “马车上的人是图稚的师父,不过她还不想lu面,难道丹地你们想去叫她下车来吗?”

    “不必了。”

    随着图潋略带撺掇的暗示,丹地却很快放弃了。

    而丹地为什么会放弃?

    因为在图稚扑向易嬴时,虽然丹地、苏三很快就挡在易嬴身前,但图潋的马车内却突然传出了图稚乃是天英门弟子的传声。

    虽然无法证实这点,但由于图稚的武艺不可能在两人面前伤害到易嬴,丹地、苏三才会放图稚扒拉开两人。

    因此,在图潋的出现已表明图稚身份不值得怀疑的状况下,丹地、苏三才开始关心马车上提醒两人的究竟是什么人。

    而那如果就是图稚的师父,当然不值得两人担心,也不可能现在就在众人面前揭穿图稚和图稚师父的天英门弟子身份。

    可不知道丹地、苏三的发现,意识到图稚对自己的眷恋,易嬴的手虽然已从图稚脑袋上放下,但还是扶着图稚肩膀笑道:“小郡主,你有什么事情想让本官帮你做的吗?”

    “喔有什么事情想让易少师帮吾做吗?那易少师不如帮稚儿多写几本《三字经》、《百家姓》一样的书吧稚儿还想多多读书识字。”

    听到易嬴询问,图稚也再次兴奋起来。

    虽然没想到图稚会要自己帮她写书,但图稚的多多读书、识字要求还是让易嬴有些费解道:“……多多读书、识字?小郡主有读完《三字经》、《百家姓》吗?”

    “读完了读完了,母妃和师父都说稚儿可以开始看其他书了。”

    “那就没问题了。”

    随着图稚回答,易嬴终于不再担心道:“……小郡主若真想增广见闻,那不管本官写出了多少书,小郡主都不该只读本官一人所写的书,而应该也去读读其他人写的书,然后进行对比学习,这样才能增加小郡主对知识和世事的了解。”

    易嬴的解释虽然在一般人面前很在理,但图稚却不愿接受道:“读别人的书?这有必要吗?稚儿只要读易少师写的书就行了。”

    “他们写的书都不能帮稚儿读书识字,读来干什么……”

    不能帮稚儿读书识字?

    终于知道图稚为什么那么眷恋自己,易嬴顿时乐道:“谢谢小郡主关心,但本官看先前小郡主纵身飞跃过来的样子,小郡主应该也是有练过武艺吧但除了小郡主的师父外,小郡主还输给过其他人吗?”

    “……输过?怎么了?”

    不说图稚在与莫冬妮的交手中就互有胜负,图稚更是在不久前才输给了郯,顿时就有些怨念道。

    易嬴也不去管图稚的态度如何,直接说道:“这不叫怎么了?而是小郡主为什么会输?乃是因为小郡主不了解其他人的武艺。”

    “所以读书也是一样,尽管只看本官写的书或许对小郡主很有帮助,但这种帮助却不能让小郡主了解所有人。”

    “毕竟一个人的精力有限、武艺有限、才学有限,小郡主真想做到不输给任何人,那就得在武艺上勤学多练、取长补短,而在读书时也应该多看看不同人写的书,增加对各方面的了解。”,

    毕竟在现代社会曾做过小学老师,对于教导图稚这个思想年龄明显幼于生理年龄的少女,易嬴还是很有经验。

    而在易嬴说明下,想起自己输给郯的原因,知道即便同为天英门弟子,里面的武艺却也千差万别,图稚很快就点点头道:“……喔吾明白了,还是易少师的解释好理解。那稚儿以后就也看看其他人写的书,但易少师你还是要给稚儿写书。”

    “行,行,本官一定帮小郡主写书,那我们还是先看看浚王爷有没有过来。”

    随着易嬴终于将图稚哄下来,旁边的图潋也一脸庆幸。

    因为,图潋虽然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要这样哄图稚,但以图潋的立场来说,早就觉得图稚对易嬴的眷恋,或者说是图稚对喜欢与不喜欢的理解太过单纯了。

    如果能利用易嬴来好好教导一下图稚,别说对图稚的将来有好处,对图潋和育王府的将来也有好处。

    毕竟隐隐约约下,图潋也可感到那些使团队伍中的天英门弟子好像待图稚很不错。

    然后图潋就习惯xing问道:“易少师,在吾离开离开京城这几日,城中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这个,……大明公主去了乌山营算不算?”

    “乌山营?那女人去乌山营干什么?”

    虽然图潋已经离开京城七、八天,但可不是说她对京城中的事情就一无所知,特别是大明公主前往乌山营这么重大的事情。

    所以听到易嬴没有隐瞒自己,图潋心中方才放松了一下。

    可面对图潋询问,易嬴当然不可能将大明公主已掌握乌山营的事情说出来,只是一脸随意道:“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哼,是你不愿意说吧”

    瞪了易嬴一眼,图潋当然知道易嬴现在主要还是帮大明公主工作,自然不会妄想他对自己什么都毫无保留,很快就转开话题道:“那还有其他事情吗?你可别想有什么事瞒着吾。”

    “其他事情……”

    先是望了望已经走到前面去静待浚王府队伍到来的洵王图尧,再看看已经聚到浚王府身后的官宦世家家主,易嬴就说道:“现在事情虽然还没有确定,但二郡主你认为官宦世家如果与洵王爷勾结在一起,会是什么结果。”

    “官宦世家与洵王爷勾结在一起?”

    听到易嬴话语,图潋就陡然将目光望向了洵王图尧。

    虽然易嬴什么都还没说,但一看几名官宦世家的家主居然都是以一种拱立之势站在洵王图尧身后时,图潋的双脸立即yin沉下来道:“洵王爷给了他们什么条件。”

    “这不是洵王爷给了他们什么条件,而是他们想利用洵王爷来牵制大明公主。当然,他们应该是刚刚开始接触,详细情况还没人了解。”

    利用洵王爷来牵制大明公主?

    一听这话,图潋就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图潋别的事情可能不知道,但又怎可能不知道大明公主与官宦世家的纠葛。

    所以随着大明公主的势力在易嬴帮助下越法发膨胀,图潋也不是不能理解官宦世家会想接触洵王图尧的想法了。

    至于易嬴为什么要将这事对图潋说出来?

    当然也是想给官宦世家和洵王图尧增加一些牵制力量,免得他们过于迅速地纠结在一起。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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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