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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六章、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易嬴为什么要让徐琳将杨晚宗等人抓起来?又为什么要用这么强硬的方式封锁消息?

    原因就是,易嬴并不想因为这件事耗费太多心力,更不想让这件事抢了自己小说的风头,或者说是耽误了本就时间不多的焦玉的时间。

    不然,焦玉那边封不住消息,先传来焦玉被劫的事情,小说再推出去,那就太晚了。

    所以抓紧时间修改一遍,并着重在结尾美化了一下被当作太守来描述的北越国皇帝图韫形象,易嬴才在书房中终于放下笔道:“三儿,你知道京城有哪间书局的印书时间比较快吗?”

    “书局?老爷不是要将这小说寄给太子母亲吗?”

    虽然不是拿在手中不放,但反正在书房中守着易嬴没事,苏三也会没事翻一下易嬴写好的小说。

    “寄给太子母亲?这能解决什么问题。”

    易嬴撇了撇嘴道:“知道什么叫众口铄金吗?等本官印好这本书后,不但要立即在京城中推出,更是要让天英门利用江湖渠道向整个大陆上快速推出,让别人即使想指责太子母亲都没有机会。”

    “让天英门向大陆上推出?你不要胡来行不行,焦玉也只是北越国的太子母亲,这又不是什么《三字经》、《百家姓》……”

    没想到易嬴竟想将自己写的小说向大陆上推出,只想到易嬴是不是在为焦玉考虑,丹地顿时就有些不满。

    但易嬴却全不在乎道:“知道什么叫思想解放吗?”

    “要想解放女性思想,首先得解放的就是女性的爱情观念。以现在大陆上的女性地位来说,婚嫁都不能自主,更多都是被家人当成换取各种利益的工具,你们说这正常吗?虽然这不可能一蹴而就,但这本小说的传播范围越广泛,对女性将来正式走上政治舞台也是非常有利的。”

    以着易嬴在现代官场的经验,谁能比易嬴更会说大道理,谁能比易嬴更会将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往大道理上靠拢。

    所以一听这话,几个天英门弟子全不吭声了。

    因为,什么叫女性正式走上政治舞台?那就是垂帘听政和女皇上。或许这未必能因易嬴的小说改变什么,但易嬴的小说如果真能促使女性思想解放,对天英门的计划却是有着绝大好处的。

    甚至最是深受婚姻不能自主所害的杨邹氏也说道:“老爷难道想说,有了老爷这本小说后,女人的婚姻就能自主了吗?”

    “暂时是没这可能,因为所有事情都必须有个开始。”

    易嬴却也不着急解释,只是侃侃而谈道:“不然,即便是皇上下旨让女性婚姻解放,女性自己却没有追求感情解放的想法,结果还是什么都不会改变,那不是显得皇上的旨意无能?最终不仅打击朝廷的信心,同样也会打击民众的信心,最终只能造成女性思想的继续倒退。”

    “那我们就把这小说交给天英门,再用天英门的力量向大陆上推广吧!”

    随着易嬴所展开的并不是怎么美妙的将来,丹地也有些激动起来。

    因为比起其他人,丹地最关心的就女性解放一事。

    可正如丹地在天英门中是最关心垂帘听政一事一样,好像春兰和苏三,对垂帘听政的事情就不怎么热心,只是跟着执行而已,而乔姐和小瑶,更像是单纯凑热闹一般。

    感受其深,丹地也是最希望女性能先进行自我思想解放的天英门弟子。

    听到丹地不再反对,易嬴就知道不会再有人反对了,再次望向苏三道:“三儿,那前面的问题。”

    “这个三儿也不清楚,要不等三儿帮老爷打听一下再说。”

    苏三不是推托,而是真不知道这方面事情。

    可君莫愁现在虽然已经不用再为西齐国效力,前面却一直在关心易嬴到底是在和天英门计划着什么。

    从丹地态度中,君莫愁就看出她很关心这事,立即说道:“老爷,罗大使在京城就开有一间书行,既然老爷已准备通过天英门的渠道快速发行这本小说,那还不如将这小说交给罗大使刊印,这样也可保证小说中的内容不会有任何改变,并且以后依旧按照老爷意思来修改小说。”

    小说发行后还需要修改吗?

    现代社会都有一版、二版、再版的区分,北越国这种古代社会并没有什么版权概念,而且刊印过程中的错误,甚至是藏书者自己拿去修改的地方也很多,所以原版小说才显得尤为重要。

    没想到罗庆新还有经营书局,易嬴却是一喜道:“真的吗?这就方便了,否则本官还要盯者书局不能篡改内容,实在太麻烦了。”

    “正好本官也该去上朝了,不然总窝在家里也不行!”

    “老爷你还知道上朝啊!”

    随着秋心揶揄一句,每天都跟在书房中看易嬴写小说、修改小说的众女都笑起来。

    不过就在这时,小瑶却从外面极尽兴奋地奔进来道:“老爷、老爷,外面有个箜郡王图兕带着王妃来访,图缏说可能也是为了杨邹氏的事情而来,已将他们让到前厅了。你说我们要不要责罚他自作主张啊!”

    从小瑶话中,众人都可看出乔姐的教育问题。

    因为小瑶都能知道这事,那肯定乔姐也是早知道这事了,毕竟以小瑶还在学习的过程,乔姐还是很少放她一个人乱跑的。

    而在乔姐也知道这事的状况下,图缏又有可能私自将箜郡王图兕及王妃放进前厅吗?所以这肯定是已得到乔姐认可及同意的事。

    由于天英门在少师府中的势力,虽然不会有人责怪乔姐自作主张,但小瑶居然一口气就将责任兜在了图缏头上,这就是教导的问题了。

    所以,易嬴也不会真去数落图缏什么,望向苏三说道:“苏三,这个箜郡王图兕又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还要带王妃一起来少师府?”

    上次淞郡王图迓的事情就是苏三最先告诉易嬴的,而以苏三本就是大明公主弟子的身份,自然也对京城中的皇室宗亲非常了解。不过,听到易嬴询问,苏三的脸色却微微疑惑一下道:“这个,箜郡王图兕是京城中势力最大的郡王。”,

    “而且在当初荪王举兵造反时,箜郡王图兕不仅支持的就是荪王,因为对先皇图解的嫉恨,箜郡王图兕也相当嫉恨皇上及所有先皇图解的血脉。所以说,育王图濠或许只是想取皇上或太子以代之,箜郡王图兕的更大兴趣却是清除所有的先皇血脉。”

    “清除所有先皇血脉?怎么会有胃口这么大的人,这样的人也能存在?”

    第一次听说这事,易嬴顿时露出一脸吃惊神情。

    因为真有这样大逆不道的人存在,朝廷怎会允许,皇上又怎会允许。

    苏三却说道:“因为箜郡王图兕与大明公主同皇上的关系一样,乃是先皇图解的亲弟弟。所以严格来说,也是先皇图解一脉的亲叔叔。因此,在先皇图解最后都没有惩处支持荪王造反的箜郡王图兕的状况下,皇上和大明公主也不好意思出手对付箜郡王图兕了。不过……”

    “不过什么?”

    没想到苏三还会主动停顿一下,易嬴又稍稍惊讶了一句。

    苏三说道:“不过不知什么原因,天英门虽然有关于淞郡王图迓和几乎所有北越国皇室宗亲的情报,但就是没有箜郡王图兕的情报。当初吾也曾就这件事询问过大明公主,但大明公主却并没有说出具体原因,只是叫吾不要多问。”

    “大明公主叫你不要多问?这是为什么?”

    虽然知道不可能得到苏三回答,但在面对如此匪夷所思的状况时,丹地也难免惊讶了一下。

    可同样知道不可能从苏三处得到答案,易嬴还是果断放弃道:“算了,我们还是先出去看看他想干什么吧!小瑶,箜郡王图兕有说自己来干什么吗?”

    “他说自己与杨邹氏乃是旧识,希望老爷能带杨邹氏一起出去坐坐。”

    “是吗?”

    随着易嬴望向自己,杨邹氏也一脸疑惑地点点头道:“老爷,你说箜郡王有可能是为了妾身之事来的吗?”

    “不管是不是,我们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从最初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一无所知,易嬴对这个神秘无比的箜郡王图兕也开始满怀兴趣起来。因为,易嬴自己不了解箜郡王图兕的状况还很正常,但天英门居然也不了解箜郡王图兕的状况,甚至大明公主还让苏三不要去多问的状况就有些非比寻常了。

    然后,依旧是由寸步不离杨邹氏的黄妙伶陪伴,易嬴就领着杨邹氏一起去往了前厅中。

    ※※※※※※

    虽然是第一此来到有易嬴在的少师府,可由于少师府的前身乃是太子别馆,因此对于没有多少变化的少师府,箜郡王图兕并不会太陌生。

    而且相对于少师府中变化不大的景物、摆设,箜郡王图兕显然对图缏的兴趣更大一些。

    闲着问了一些图缏如何来到少师府的状况,箜郡王图兕就说道:“图缏,既然你来到少师府做门房本就是为了继续看守杨邹氏?那你要不要随本王去某的王府中做事,那里不仅同样可以看守杨邹氏,本王也可给你一个更适当的差事。”

    同样可以看守杨邹氏?

    虽然的确答应了图缏让箜郡王图兕及王妃先进入前厅等待的要求,但在见过箜郡王图兕已然有些老迈的样子后,乔姐就立即失去了对他的兴趣,反而望着坐在箜郡王图兕身边的霞妃兴致勃勃起来。

    因为,箜郡王图兕或许是没注意到,可霞妃即便遮住了面孔,但北越国特制的绯衣还是将霞妃胸脯给曝露了出来。

    而且因为是一身王妃装束,霞妃露在外面的胸脯也要比易府那些奴婢所穿的绯衣多出约一指宽距离。

    别看这一指宽距离算不上多少,但如果是用在胸脯那种地方,露出来的就比较多了。

    当然,这不是箜郡王图兕故意要便宜乔姐和易嬴,而是这本就是北越国王妃的正式衣着。为的就是向拥有自己的王爷表示没有任何保留。

    可霞妃的胸脯即便再怎么让乔姐稀罕不已,但在听到箜郡王图兕话中有话时,乔姐还是立即双眼一转,直接质问道:“王爷说的同样可以看守杨邹氏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还想将我家老爷的妾室从府中生生带走不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虽然乔姐一身婢女服饰,虽然图缏并没有介绍过乔姐身份,但敢在这种场合主动插话,箜郡王图兕可不认为乔姐也是个普通婢女。

    先是望了望坐在身边的霞妃,箜郡王图兕才继续说道:“既然杨邹氏现在仍是名列杨府族谱上的杨晚祖之妻,那么在杨邹氏正式从杨府族谱上除名前,在任何朝廷、任何律法的约束下,杨邹氏依旧是杨府媳妇,而并非少师府的妾室。”

    “没想到箜郡王竟如此熟知律法,本官佩服、佩服……”

    想不到刚来到前厅外就听到箜郡王图兕与乔姐的对话,易嬴也不耐烦去通报或招呼什么了,直接就大步走进了前厅中。

    而在一眼看到坐在侧席上的箜郡王图兕时,易嬴不是顿时紧张起来,而是脸上却好像松了一口的模样。

    因为,同样是长辈人物,年近六旬的箜郡王图兕却比当初的淞郡王图迓看起来要老迈多了,也是正常多了。

    即便箜郡王图兕已在言语中显露出了不服输态度,但只要他在年龄上服输,易嬴就不至于太嫉妒。不然图氏男女要是个个都像大明公主那么妖孽,都像淞郡王图迓那么老当益壮,不用去劳心劳力做事,易嬴光是嫉妒就得嫉妒死。

    同样看出易嬴眼中的一阵轻松,不知易嬴在轻松什么,身为郡王,箜郡王图兕却没必要站起来迎候易嬴,直接坐在椅子上拱手说道:“少师大人,久仰、久仰,但不知少师大人以为本王先前的言语然否?”

    “王爷说的话,哪有不正确的道理。”

    一边在嘴中敷衍着箜郡王图兕,易嬴就一边带着已揭下面纱的杨邹氏在主席上坐下道:“不过,本官却与其他官员不同,最不喜欢依照俗事办理,有本事杨府就直接上金殿告御状,否则本官是不会关心杨府族谱一事的。”,

    “少师大人真当杨府不敢上金殿告御状吗?”

    “他们敢又如何?”

    易嬴先是不屑了一句,却又兴致勃勃望着箜郡王图兕说道:“只要是敢到本官这里来抢本官妾室的人,不管是谁,本官照样敢将他们投入大牢去蹲一蹲,直到他们按照本官意思出狱为止。”

    “嘶!”

    忽然听到易嬴这话,不仅箜郡王图兕的脸色一沉,就是图缏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很显然,易嬴这是威胁箜郡王图兕不要多管闲事,不然便是连他也要一起抓了。

    从杨邹氏与易嬴一起出来开始,箜郡王图兕的目光就一直停在易嬴身上,可听到这话后,箜郡王图兕却仿佛丝毫不受杨邹氏容貌影响,转向杨邹氏说道:“杨邹氏,难道你不觉得自己现在是所托非人吗?”

    “王爷见谅,但老爷如果不是这脾气,又如何能在满朝文武中保下妾身安宁。”

    箜郡王图兕不是没有为杨邹氏的容貌动容,只是他现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接近女色,也不会太受杨邹氏影响。

    因此一听杨邹氏解释,虽然这与自己来意不符,箜郡王图兕却很快理解道:“如此到是本王多事了,但易少师又真打算阻止本王将杨邹氏带出少师府吗?”

    “王爷乃朝廷重臣,不说夺**女是什么罪过,王爷又认为本官会向区区一个杨府低头吗?”

    “既如此,本王告辞了。”

    不是说箜郡王图兕已不打算继续“劝阻”下去,而是易嬴既已表示出“不臣”之心,箜郡王图兕就不准备再主动出手了。

    而随着箜郡王图兕话音落下,没等箜郡王图兕挪动屁股,易嬴果然笑道:“箜郡王,难道你没听清本官先前的话?不管是谁敢到本官府中来抢本官妾室,本官照样敢将他们投入大牢蹲一蹲。”

    “为免将来再有更多皇室宗亲前赴后继,箜郡王可否成全一次本官。”

    先是看了一眼身边不动声色的霞妃,箜郡王图兕才一脸不屑道:“哼!易少师这话是说要将本王也投入大牢吗?”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丹地,动手!”

    易嬴为什么这么大胆?不是因为箜郡王图兕也想来找易嬴麻烦、也想找易嬴要回杨邹氏,而是听了苏三先前的回答,易嬴就对箜郡王图兕为什么能在北越国,乃至在天英门中独树一帜感到非常纳闷。

    所以,为了弄清事情真相,反正现在“正义”是在易嬴一边,易嬴也不怕试着得罪一下箜郡王图兕。

    反正箜郡王图兕能来少师府讨回杨邹氏,本身就已存下得罪少师府的想法。

    在这种状况下,易嬴总不可能只让箜郡王图兕得罪自己,自己却不敢得罪箜郡王图兕吧!

    同样道理,易嬴的命令虽然来得极为诧异,丹地的出手却没有丝毫犹豫。

    因为,易嬴或许只是因为“好奇心”,所以才想试探一下箜郡王图兕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天英门,能让大明公主对他网开一面。但在丹地而言,她却绝对不允许这种特殊状况的存在,特别是这种对大明公主来说都有些特殊的存在。

    这主要因为丹地即便不喜欢大明公主,但由于大明公主肩负着替天英门试验垂帘听政,乃至试行女皇上的重任。

    不是隐约,而是丹地已在事实上将大明公主当成了心中绝不容人玷污的偶像。

    而箜郡王图兕居然能在大明公主面前得到不予追问的特殊待遇,不需易嬴命令,丹地都要扼杀掉这种敢于玷污大明公主形象的家伙。

    因此出手间,丹地不仅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丝毫留情。v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七章、信天英门者得永生

    虽然对有些人来说,做一些事并不需要理由。真需要理由,他们也可等做完事情后再慢慢去寻找理由,易嬴就是这类人的最好代表。

    但反过来说,却又有些人不管做什么事都需要理由。

    如果没找到对自己有利的方向,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出手。

    箜郡王图兕当初为什么要追求杨邹氏?不是因为杨邹氏有多美貌,而是因为从追求杨邹氏的行动中,箜郡王图兕可以获得巨大利益。这就好像他现在依旧在打杨邹氏主意一样,看中的不是杨邹氏美貌,而是杨邹氏的美貌所能影响到的官员。

    因此,即便在与易嬴的针锋相对中,箜郡王图兕也没有忘记杨邹氏。

    因为箜郡王图兕知道,在大多数男人心中,对杨邹氏这种妖孽般的女人都没有抵抗力。

    只要杨邹氏说是对的,那就是对的,只要杨邹氏说是错的,那就是错的。

    所以当丹地扑向自己时,箜郡王图兕并没有望向足以保护自己的霞妃,而是再次望向了杨邹氏。想看看杨邹氏到底与易嬴的感情到了什么地步,是不是已经对易嬴死心塌地,还是心中另有想法。

    为什么说另有想法?

    因为在北越国先皇图解横空杀出前,虽然杨府也在很多地方“帮助”了杨邹氏,但要想在那么多追求自己的男人中长袖善舞,杨邹氏自己没有些手段又怎么行。

    如果杨邹氏仅是一个花瓶,恐怕仅是清水街杨府的枯寂都足以让她因寂寞而死了。

    不过,箜郡王图兕也仅是看到了杨邹氏脸上的一抹惊色,还没等他继续解读杨邹氏下面的表情变化,扑上来的丹地却已经冲到箜郡王图兕面前,挡住了他望向杨邹氏的视线,一抓扣住了箜郡王图兕的肩头。

    “……为什么?”

    短暂的沉默过后,箜郡王图兕不是向易嬴发怒,也不是向已经扣住自己肩头的丹地发怒,而是立即转脸向霞妃怒叱了一声。

    这不怪箜郡王图兕会愤怒,因为身为天英门弟子,箜郡王图兕所以会将霞妃从独院中重新启用,为的就是防范易嬴身边的天英门弟子、防范易嬴好像现在一样不按常理出牌。

    可霞妃居然在丹地抓住箜郡王图兕后都没出手,这让箜郡王图兕愤怒的同时更开始有些怀疑。

    怀疑霞妃是不是想在这里报复自己冷落了她将近二十年,是不是想要趁机背叛自己。

    面对箜郡王图兕表现出来的愤怒,霞妃原本没什么变化的双眼才一下变得认真起来道:“王爷确实想让妾身阻止易少师?”

    “这还用说?不是为此,本王为什么要带你来少师府。”

    不是说霞妃的目光让箜郡王图兕害怕,而是霞妃的态度让箜郡王图兕有些恼火。

    恼火她不推不走,不打不动。

    但还不想急着揭露霞妃身份,不想在霞妃与易嬴府中的天英门弟子交手前揭露她的身份,箜郡王图兕也以王爷身份对霞妃叱了一句。

    因为真是那样,固然霞妃会遵箜郡王图兕命令对易府中的天英门弟子出手抵挡,但提前知道霞妃身份,易府中的天英门弟子可就未必会再会出手了。双方不动手,箜郡王图兕也就无法让易嬴产生对自己的“亏欠”感。

    没有这种“亏欠”,箜郡王图兕就不好继续拿捏易嬴。

    不过,随着箜郡王图兕的叱责,丹地也迅速将双眼转到霞妃身上。

    这不是说丹地早已看出了霞妃身上不对,而是她不会放松对任何敌人的警惕。

    而霞妃也没有犹豫,抬手间虽然有些缓慢,但依旧向被丹地扣着的箜郡王图兕肩膀伸去。

    “扑!”一声。

    随着霞妃手掌落在实处,不仅箜郡王图兕立即愕然瞪大了双眼,丹地眼中也有种莫名其妙的戒备神情流露出来。

    因为,霞妃手掌虽然的确落了下来,但却只以毫厘之差没有落在丹地抓在箜郡王图兕肩膀的手掌上,而是几乎紧靠着丹地手掌,重重捏在了箜郡王图兕的肩膀上。

    如果说丹地手掌落在箜郡王图兕肩上还只是遵照易嬴命令在抓住箜郡王图兕而已,霞妃的五指却是真正抓了进去。

    “啊!”

    没想到霞妃不去阻止丹地,竟同样跑来抓自己,随着肩头上的剧痛传来,箜郡王图兕立即痛叫一声怒道:“你干什么,还不松手。”

    “王爷,难道你忘了妾身早年对你说过的天英门评断书制度吗?”

    天英门评断书制度?

    突然听到霞妃话语,厅中众人都是一怔,易嬴更是立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而随着易嬴一句“原来如此”,丹地也一脸放心地放开了箜郡王图兕肩膀,苏三眼中也同样闪过了一丝明澈目光。

    为什么要说原来如此?

    因为,箜郡王图兕身边既然原本就有霞妃这样的天英门弟子存在,那在箜郡王图兕与天英门发生直接冲突前,霞妃是没必要将箜郡王图兕的情报向天英门汇报的,而只能协助箜郡王图兕在正常范围内与其他天英门弟子辅助的官员进行竞争。

    至少在竞争结果出来前,在箜郡王图兕直接与天英门敌对前,霞妃没必要向天英门透露箜郡王图兕的任何情报。

    而大明公主在本身就是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又符合朝廷官员这个特征,更是箜郡王图兕的直接竞争对手,霞妃会依照天英门规矩,要求让双方自由竞争也没有奇怪之处。

    不过,这一切当然只到箜郡王图兕命令霞妃阻止易嬴时就结束了。

    看到易嬴好像已经明白,丹地更已经松手,却只有霞妃还捏着自己肩膀不放,箜郡王图兕随即恼怒道:“评断书制度?什么评断书制度?本王怎么不知道,霞妃你还不快点放手。”

    “哦!以王爷以前的身份、以前做过的事情,的确不用妾身告诉王爷什么叫评断书制度。”

    霞妃眼中同样露出一种恍悟态度,却又好像有些幸灾乐祸道:“既如此,那就让妾身再为王爷好好解说一下什么叫评断书制度好了!”,

    “所谓评断书制度,乃是因为要针对天英门弟子在朝廷中所辅助的官员万一发生冲突时的特例状况指定。”

    “依照不同官员对天英门的价值大人、作用大小,每个得到天英门辅助的官员都会有一个特定的评断书等级。”

    “如果在两名都得到天英门弟子辅助的官员没发生冲突时,乃至是没有利用天英门弟子发生冲突的状况下,天英门弟子都可依旧留在各自辅助的官员身边效命。可一旦双方官员使用天英门弟子相互攻击,为避免天英门弟子自相残杀,评断书中的官员等级也将自动生效。”

    “比较双方等级高低,身处评断等级较低一方官员的天英门弟子也将毫无条件地投效到评断等级较高一方的麾下。这同时也等于天英门彻底放弃那名妄想使用天英门力量来攻击在天英门中占有更大价值官员的低级官员。”

    “……低级官员?你说本王是低级官员?本王哪里比易少师低级了?”

    箜郡王图兕虽然的确没听说过什么评断书制度,但要理解霞妃的解释却并不难。而且从易嬴和丹地的态度中,他也知道天英门中的确存在这种评断书制度。

    可与天英门有没有这种制度无关,箜郡王图兕却不能忍受霞妃说自己比易嬴的等级还低的事。

    这就有如箜郡王图兕与先皇图解乃是同胞兄弟,同样不认为自己的等级比先皇等级低一样。

    面对箜郡王图兕的兀自不服,霞妃却冷眼说道:“王爷在北越国的朝廷官员中确实比易少师官品高,但在我们天英门眼中,易少师的价值却要远远大于王爷的价值。”

    “因此,依照天英门评断书制度,当王爷命令妾身出手阻止丹地时,也就等于王爷与易少师间的评断书制度自动生效。妾身不仅不可能继续保护王爷,甚至都要一体投效在易少师帐下。”

    “不,这不可能,你是本王的王妃,怎么能……”

    “住口,你还知道吾是你王妃?你有当吾是过你王妃吗?十九年,整整十九年,你将吾丢在独院中不闻不问、生死不知,你有当吾是你王妃来对待过吗?”

    随着霞妃怒叱出声,不仅易嬴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箜郡王图兕更是有些满脸不自在起来。

    因为他即便拥有再多辩白理由,却也无法为自己冷落了霞妃十余年辩白。只得坚持道:“那,那是你不听本王的话,非要听天英门……”

    如果霞妃不遵守天英门规矩,当初她还会受箜郡王图兕冷落吗?如果霞妃不遵守天英门规矩,她现在还会倒反箜郡王图兕吗?

    可话刚说到一半,箜郡王图兕自己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霞妃如果不听天英门命令,她就不是霞妃,也就不再是天英门弟子。泯然众人矣,又怎能以天英门弟子身份保护箜郡王图兕。

    所以反应过来,箜郡王图兕又说道:“不行,你不能这样,一日为夫,终身……”

    又是话说到一半,箜郡王图兕再次说不下去了。

    因为,天英门弟子要开始正式辅助一个官员,那是必须嫁给该官员,以妻室、家人身份去辅助该官员的。而在遇到评断书制度生效时,肯定就会有一方的夫妻关系被分开。

    所以,箜郡王图兕的“一日为夫,终身为夫”或许能够阻止其他女人对自己动手,但却阻止不了身为天英门弟子的霞妃放弃自己。

    因为天英门的评断书制度,本身就是将天英门利益放在了朝廷、律法之上,何况还是什么夫妻关系?

    对于聪明人而言,说话就是不用费劲,用不着胡搅蛮缠。不像杨昼其那种假装聪明的官员,怎么都要反咬一口。因此看到箜郡王图兕停下嘴巴,霞妃就望向易嬴说道:“少师大人,可容妾身与王爷单独谈谈吗?”

    “王妃请便。”

    看到霞妃与箜郡王图兕争辩的样子,易嬴就知道她对箜郡王图兕的怨念很深,再加上天英门的规矩,必然不会对箜郡王图兕容情。

    所以,不管霞妃是不是要“劝说”箜郡王图兕什么,易嬴都知道自己不再适合插在她们当中了,挥了挥手,立即带着众人一起出了前厅。

    没想到箜郡王的王妃竟然也是个天英门弟子,摇着头跟出前厅时,图缏却也直接回到了门房。

    只有易嬴才会与众女一起在前厅外面不远处站住,听着黄妙伶追问道:“丹地,那个霞妃真是天英门弟子。”

    “她说能出天英门的评断书制度,那就肯定是天英门弟子无疑。不然她又有必要与箜郡王做出这种假象?或许读书人的文采还有冒充的可能,但天英门的武艺,谁又能去冒充?况且箜郡王图兕好像也知道这事一样。”

    一边向黄妙伶解释,丹地几个天英门弟子却都露出了一副竖耳倾听表情。

    与易嬴一样,听不到里面在说些什么,小瑶却也拉拉乔姐胳膊道:“师父、师父,她们在里面说些什么?要不我们靠近点听吧!”

    “靠近什么?想要在任何地方都能听人谈话,小瑶你就得多练功,早日出师懂不懂。”

    虽然教训了两句小瑶,但在注意到易嬴也望向自己时,乔姐的嘴角却也一咧道:“老爷,她们没在里面说什么,只是霞妃在教训箜郡王不能将天英门的评断书制度说出去。毕竟在真正发生冲突前,这事照例是不能外传。”

    易嬴现在也多少知道了一些天英门规矩,点头说道:“那好,待会等她们谈完,丹地你就亲自押箜郡王图兕去云兴县衙门看着,然后三儿你去通知大明公主,让大明公主派遣其他天英门弟子前去接替丹地看守箜郡王图兕。”

    “老爷真要押箜郡王图兕去监牢吗?”

    听到易嬴安排,丹地不会多说什么,但一直跟在大明公主身边,苏三对那些皇室宗亲却一直是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易嬴用食指擦了擦脸颊,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不可吗?只有我们将箜郡王也关进去了,其他官员才不敢胡乱折腾吧!或者说,只有我们将箜郡王关进去,其他官员才敢折腾起来吧!所以不管他们折腾不折腾,对我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三儿明白了。”

    随着三儿点头,丹地却怒哼一声望向前厅方向道:“哼,那种狗东西,别说关他到监牢去了,就是宰了他都没问题。”

    不知丹地为什么生气,还是说箜郡王图兕和霞妃在前厅中谈了什么让丹地生气的事,易嬴也不好多说什么。

    可就在几人说话时,霞妃却也在手中拎着箜郡王图兕走出前厅道:“少师大人,这人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杀了、剐了都没问题。”

    “扑通!”一声,一边说着,霞妃就用力将箜郡王图兕摔在了易嬴身前的地面上。

    看到箜郡王图兕全无反应的样子,显然已在前厅中被霞妃弄晕了过去。

    而在霞妃丢下箜郡王图兕时,也不知是不是老天也同样不满,一阵初春冷风突然猛卷起来,不仅“啊!”一声卷得小瑶身上的绯衣向上高高扬起,也将或许还没有习惯以面纱遮脸的霞妃面纱给吹飞了。

    “嗬!”

    随着易嬴望着霞妃露出的面容倒抽一口冷气,丹地的双眼也突然一冷道:“你到底是谁?”

    望了望随飞飘走的面纱,霞妃却也是摸了摸自己露出的容颜道:“不管你们信不信,吾就是霞妃,但吾实在不习惯遮面纱,不如你们以后就介绍吾是霞妃的女儿小霞吧!这样容易解释些。”

    “小霞?喂喂,丹地,还记得你前些日子找吾问过的青春不老之事吗?”

    青春不老?

    直到听见乔姐对丹地问话,易嬴才从对霞妃的面貌震惊中恢复过来。

    因为,霞妃的长相虽然挺一般,但看上去却实在有些太过年轻了。不说十五、六岁,看上去肯定没超过二十。但想想霞妃先前透露出的什么不闻不问十九年话语,易嬴就不认为霞妃真会是这样的小姑娘。

    随着乔姐扯住自己,丹地也猛盯着霞妃双脸道:“霞妃,不,小霞,你是说那个天英门的密药传说是真的了?天英门真有能让人青春不老的密药?”

    “青春不老的密药?或许是吧!怎么你们也需要吗?”

    不能说是-本文转自网-../shu/26418/轻视,而是仿佛有种风轻云淡感,小霞淡淡说了一句。

    丹地摇头道:“不是我们,而是少师大人,如果小霞你知道天英门现在做的事,应该清楚这种密药对少师大人的重要性。”

    “少师大人?吾明白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吧!”

    望了望易嬴又老又丑的模样,小霞却也微微有些动容。稍稍想了想,还是很快点了点头。

    看到小霞在那点头,易嬴就几乎有些喘不过气了。

    从穿越到北越国开始,易嬴就从没有这样真正激动过。

    青春不老,或者该说是恢复青春,易嬴从没想过北越国,或者说是天英门中竟然真有这样的密药。不说不可能得到明确答案的大明公主,眼前的小霞就是一个活生生证明。至少从小霞现在流露出的态度,显然她并没有否认这一点。

    这种事情如果说只有一例,易嬴还真不敢去相信,可事情如果真能出现两例,易嬴却也不得不信了。

    信天英门者得永生,易嬴都不知该不该欢呼了。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八章、你相信这样就能消除影响吗

    青春不老不仅对易嬴拥有莫大吸引力,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拥有莫大吸引力。确认过箜郡王图兕暂时还不会醒来,丹地也不急着将他送到县衙去了,众人重新回到了前厅中。

    或许一般时候,前厅不会那么安全,但有天英门弟子在,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

    “老爷,你们在说什么青春不老的密药?”

    虽然杨邹氏已然是个妖孽级女人,可适逢其会,突然听到什么青春不老的密药,她和黄妙伶也不急着离开了。

    指了指走在前面的小霞,易嬴说道:“师萱你还记得大明公主的相貌吗?小霞这里又是一个呢!”

    “大明公主?难道小霞真的是霞妃?不是霞妃的女儿?”不知该不该相信易嬴话语,黄妙伶的双眼顿时闪亮起来。

    毕竟黄妙伶也曾是盂州城第一才女,对相貌一事同样不乏关注。

    “小霞就是霞妃,霞妃就是小霞。让人知道小霞就是霞妃的话有些太难解释,所以你们记得以后少师府只有小霞,没有霞妃,这事情暂时也不要在府中公开,知道了吗”

    “知道了,没想到大明公主的妖孽相貌竟是有此缘由啊!”

    不是说在庆幸什么,总好像有种如释重负感觉,杨邹氏在进入前厅坐下时就轻叹了一声。

    众人一起坐下后,不约而同都望向了自己坐在主位上的小霞,好像小霞现在才是少师府主人一样。当然,除了相貌显得格外年轻外,仅是小霞身上的全套王妃服饰,坐在主位上也是相得益彰。

    而从坐下开始,小霞就在带着一种异样目光打量易嬴。

    虽然这种感觉不是那么深刻,但易嬴却感觉小霞好像正在以某种标准审视自己一样,就好像易嬴在现代官场见得最多的领导审视下属的目光一样。

    当然,只要有这种审视目光出现时,那却并不是坏事。因为只有一个下属还具有被上级领导审视的价值,他们才会拥有进步的空间。

    不然什么时候上级领导都不愿去审视你了,那你才是真正完蛋了。

    好一会,小霞才说道:“易少师,你觉得自己现在有资格获得天英门密药了吗?”

    有资格?

    突然听到小霞的问话方式,易嬴并不感觉奇怪,因为他刚才就觉得小霞是在审视自己。

    不过,眉头猛然一皱,丹地却说道:“小霞,你这话什么意思?”

    “以吾之所见,易少师现在为天英门所做的事不仅已超过了所有曾被天英门辅助过的官员,更是超过了许多天英门弟子的自身努力。如果这样易少师都不能获得天英门密药,谁又有资格获得天英门密药?你吗?还是大明公主?”

    没想到丹地竟会将怀疑话语直接抛回小霞身上,易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苏三和乔姐却都有些动容,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小霞脸上却浮起一丝冷笑道:“哼,画饼充饥谁又不会,何况以易少师滥出主意的个性,没到事情真正大成前,你又敢保证他心中打的究竟是什么主意!”

    “呃!”

    在丹地当即被小霞噎住时,甚至易嬴都只能咧咧嘴。

    因为,不得不承认,易嬴虽然的确很能出主意,但在这方面的“名声”却极其不好。例如大明公主都要经常以此威胁易嬴,只是没有小霞说得这么露骨。

    易嬴没有说话,黄妙伶却有些不满道:“小霞,吾是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但同样以易少师的能耐,你这样说话,是认为天英门又能因你这话得到更大利益吗?”

    早在长荣会中,乃至早在盂州城中时,黄妙伶都没真正服过任何人。

    而与所有北越国,乃至与这个时代的所有女人一样,黄妙伶同样有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特性。

    因此,当小霞表露出不相信易嬴的态度时,黄妙伶的反击也分外刺骨。

    由于丹地几人都没有说话,小霞却也只得皱皱眉道:“只要是我们天英门想办到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是吗?那你们天英门究竟在做什么事情?这件事情是你们交给老爷帮忙的?还是原本就同样是老爷给出的一个主意?既然你们连出主意的能力都没有,又凭什么自信能撇开老爷单干?”

    “你们真这么自信,早几百年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偏偏要等到老爷来给你们出主意,这才想到应该怎么做。”

    黄妙伶虽然的确不知道事情真相,但这番话却与易嬴最初在兴城县说服天英门主有很多类似的地方。

    不能说恼怒,小霞甚至没去看黄妙伶一眼,转而深深望了易嬴一眼道:“易少师,这就是你的自持吗?”

    “自持?本官不知道小霞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易嬴一脸乐道:“还是小霞你认为,这种突如其来的对话也是本官预先就能设计好的?所以,现在不是本官在自持什么,而是小霞你似乎并不愿意信任本官。因此问题不是出在本官身上,而在小霞你身上,这话本官没说错吧!”

    易嬴为什么会在这时突然与小霞“冲突”起来,起因乃是看到小霞相貌,然后就想问问青春不老的密药一事。

    可在小霞让易嬴等人进屋后,不仅没对易嬴做任何有关密药的说明,甚至直接就开始怀疑易嬴有没有资格获得密药的事。

    这虽然也是一种证明密药确实存在的方式,但不得不说,事情会发展到双方互相怀疑的地步,本身就出在小霞一开始就在怀疑易嬴身上。

    没想到会被易嬴以这种方式指责,小霞的脸色瞬间一冷,好一会才说道:“那不知少师大人现在想怎么办?”

    不是小霞想问易嬴现在怎么办,而是小霞不得不问易嬴现在该怎么办。

    因为,在小霞首先对易嬴表示怀疑,又在黄妙伶指明了易嬴拥有足够的反制天英门手段后,现在已不是小霞能不能怀疑易嬴是在真心帮天英门出主意的问题,而是这种怀疑完全可以导致易嬴的不信任,甚至从根本上颠覆天英门为垂帘听政到目前为止所做的所有努力。,

    因为,正如小霞会对易嬴产生怀疑一样,易嬴出主意的本领实在是太过深入人心。

    没有易嬴信任,天英门若是再主动表示不信任易嬴,这样的结果,绝对不是现在的天英门所愿看到的,所能承受的。

    看着小霞自陷牢笼,易嬴嘴角也一下咧开道:“要不,小霞你也做本官妾室行不行。本官不是没试过小女孩滋味,只是尚未……”

    易嬴的话还未说完,屋中空气顿时就冷了几分,那是从小霞身上释放出的冰寒-本文转自网-../shu/26418/气势。

    不过,看到小霞只是释放气势,其他人也没有着急,只有丹地一脸冷肃道:“小霞,今天这事是你自己惹出来的,自然也该由你自己与老爷收拾。吾虽然不喜欢老爷收了你,但为了消除今天这事的影响,你自己看着办吧!”

    丹地虽然没有逼迫小霞答应易嬴,但这种主动将小霞与天英门划分开的做法也等于一种不是逼迫的逼迫。

    脸色一沉,小霞不得不收回身上的逼人气势道:“你相信这样就能消除影响吗?”

    “吾相信!而且只要小霞你在少师府多待几日,吾敢肯定你自己都会相信。而且吾还可以在这里代老爷向你许诺,这事情不需你现在就答应老爷,你尽管可以慢慢考虑,过段日子自己再找时间和老爷上床。”

    丹地能代易嬴向小霞许诺吗?不仅她自认为能,易嬴也同样认为能。

    随着丹地望向自己,易嬴就笑容满面地点点头道:“本官没问题。”

    没想到竟会得到这种回答,没想到易嬴、丹地竟会帮自己拿主意,小霞脸上瞬间现出一种哭笑不得,望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要不我们换个条件如何?就如吾答应帮易少师找一颗断生死的青春不老药怎么样。”

    “可吾要在这里先说一句,就是这断生死的青春不老药不仅只能在易少师将死之时服用,更没人能保证它确实能让易少师活过来并恢复青春。因为在天英门服用此药的历史中,加上吾与大明公主,也就只有区区三人被证明成功,其他人都是真正死去了。”

    “这个……”

    不是说答不答应的问题,而是小霞的说明却让易嬴想起了另一个曾让自己担心的问题,略带迟疑道:“小霞,不说本官答不答应,但你说的这个真正死去到底是个怎样的说法,或者以你的经验,你究竟是在死前服药,还是死后服药。”

    “这个……,应该是死后吧!”

    “因为隐隐约约间,小霞有种感觉,小霞原本应该是在服药的刹那就已经死去了。至少在药物起效时,小霞应该是已经死去了。但至于有没有可以证明这一点的方法,小霞却不敢保证。”

    现在不是说小霞非得向易嬴解释得这么仔细、这么中肯,而是为让易嬴改换条件,或者说是让易嬴相信自己是愿意相信他的,小霞也非得做出一种诚恳态度不可。

    可小霞的回答立即就让易嬴由皱眉变成了摇头道:“那还是不要了,如果这药真正起效还得在死后的话,本官还是不要服用好了。”

    “为什么?”

    突然听到易嬴回答,不仅小霞一脸不解,众人都有些满脸惊讶。

    因为,这药如果真是死后才起效,死都死了,易嬴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可与众人的想法不同,易嬴最担心的就是天英门的密药只能在死后才起效这点。

    因为,易嬴是怎么来到北越国的?那可应该是在死后穿越来北越国的。如果天英门密药真的得在易嬴死后才起效,那不说易嬴到时会不会继续穿越去其他地方,万一活过来的不是易嬴,而是知县易嬴,那又该怎么办。

    假如自己“没活过来”还好,万一活过来的是知县易嬴,得到杨邹氏、大明公主她们的信任,不说易嬴的女人不保,甚至还有可能被知县易嬴坏了易嬴至今所付出的众多心血、努力等问题。

    不然没有这一切,或许大明公主和天英门依照易嬴留下来的传授和延续,也不是再没有继续前进的机会。

    万一因知县易嬴的无知半途而废,那就丢大脸了。

    当然,易嬴不会将自己担心说出来,只是望向小霞说道:“没什么,本官还是坚持得到小霞你的身体好了。反正这事本官又不会逼你,小霞你慢慢考虑就是。”

    随着易嬴将目光落在小霞饱满得让乔姐最初就有些怀疑的胸脯上,小霞顿时就脸上一窘。

    因为她终于想起来,比起易嬴的好出主意,似乎他的好色同样不逞多让。

    幸运的是,易嬴并没有立即逼小霞做他的妾室,这也给小霞留下了一些足够的回转余地。

    然后是小霞由乔姐、小瑶陪着去换衣服,丹地则与苏三去想办法处置箜郡王图兕,易嬴也与杨邹氏、黄妙伶一起朝书房走去。

    虽然杨邹氏不会多说什么,但黄妙伶却边走就边不满道:“老爷,你到底在帮天英门做什么事啊!怎么那个小霞态度这么恶劣,好像她原本是霞妃就有什么了不起一样。”

    “妙伶你说错了,小霞可不是因为曾经是霞妃而有什么了不起,而应该是因为她在天英门中的身份有什么特殊吧!不然她又怎能代天英门责问本官够不够资格获得那密药?好像这种话,应该大明公主都不会说出来吧!”

    想想大明公主风格,杨邹氏也点点头道:“的确,大明公主现在虽然掌领了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大部分势力,但也不会用这种口气对老爷说话,这不只因为大明公主与老爷的关系不一般,同样也因为大明公主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审查老爷的资格。”

    “但这个小霞,或许在天英门内的身份真的很高呢!”

    “那又怎么样,老爷你还没说自己在帮天英门做什么事呢?”杨邹氏虽然理解了,黄妙伶却仍是有些不满道。

    面对黄妙伶追问,易嬴却也只能摇摇头道:“这事不好说,至少不好现在就说出来,不然丹地她们也不会原谅本官的。好像小霞先前说的一样,这事情没到真正大成前,没人能说得准,不然大明公主非杀了本官不可。”,

    “哼,算了,不说就不说,吾也不稀罕。”

    随着易嬴嘴中提起大明公主,黄妙伶再是嘴中哼了一声,仿佛较劲般就挽着杨邹氏什么都不说了。

    因为,黄妙伶固然不想将小霞看的太重,但对于大明公主,黄妙伶同样深怀戒惧。

    不是因为两人在天英门中的身份差别,而是因为大明公主在北越国朝廷中的身份差别,以及一直以来表现出来的强势。

    ※※※※※※

    “什?什么?丹地姑娘要我们将箜郡王也给关起来,这,这这,这不合适吧!”

    正当易嬴还在慢慢与杨邹氏、黄妙伶闲扯时,丹地却已先一步将晕过去的箜郡王图兕送到了徐琳和赵直面前。

    看着被丹地随手丢在地上的箜郡王图兕,两人先是仔细确认过箜郡王图兕身份,然后才同时大惊失色起来。

    丹地却一脸不屑道:“箜郡王又怎么了?难道你们想说因为他是箜郡王,少师大人就不敢抓了?因为他是箜郡王,你们就不敢为少师大人办事了?你们以为少师大人在朝廷中办的都是些什么事?难道在你们眼中,少师大人就只能抓抓杨府之流?”

    被丹地一通数落,虽然不知丹地是因为被小霞闹了一通而心情不好,徐琳仍是小心翼翼道:“这个,丹地姑娘,这不是我们不想帮少师大人办事。而是少师人能关箜郡王,我们县衙却关不住箜郡王这样的皇亲国戚啊!”

    “是啊!丹地姑娘,这不是我们不敢,实在是无能,也怕完不成少师大人的嘱托。”

    一边帮着徐琳解释,赵直却在小心注意丹地脸色道:“还是说,少师大人又对徐大人有没有什么别的吩咐?”

    丹地为什么心情不好?不仅因为小霞差点与易嬴闹翻的那一通极不合时宜话语,同样因为她自己也被逼得帮易嬴拉拔女人不可。

    一脸郁闷地拉开椅子自己坐下,丹地就说道:“这还用你们来操心?少师大人已经说过了,这箜郡王虽然还是放在云兴县衙关押,但却会由天英门弟子亲自看守。你们只用负责按其他人标准提供一日三餐就行了,别的不用你们操心。”

    “由天英门弟子亲自看守,那就好,那就好……”

    听到丹地说由天英门弟子来看守箜郡王图兕,徐琳和赵直心中顿时就松了口气。

    因为,这不仅表明易嬴并没有真正为难他们的意思,也表明易嬴确实是有将箜郡王图兕真正下狱的想法,不然也不会说由天英门弟子看守箜郡王图兕的话语。

    否则真让箜郡王图兕来衙门随便走一遭,易嬴自己的面子是有了,但要面对箜郡王图兕的怒火,徐琳和赵直的往后日子就堪忧了。

    不说箜郡王图兕会不会亲自对付他们,只要给他们在云兴县折腾出一些事情,徐琳、赵直就是无能治理云兴县的愚蠢官员。

    因此在得知易嬴真正安排后,两人不仅立即去亲自安排关押箜郡王图兕的监牢,心中也有些窃喜起来。

    因为,箜郡王图兕是什么人?那可是真正的皇亲国戚。

    随着易嬴将箜郡王图兕也给关起来,这事情显然就小不了。虽然两人还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事情,但能随着易嬴风光一把,这也同样是在大明公主及朝廷面前露脸的好机会。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九章、你不懂,你不懂

    自从去到少师府后,苏三就很少回到宛华宫。

    不是大明公主没叮嘱她要及时回报少师府各种状况,而是苏三对这种事情的兴趣根本就不大。再说真有什么事,易嬴迟早都会禀告大明公主。虽然这对自己师父好像有些不敬,但性格如此,苏三实在看不出大明公主这么急切的原因有何必要。

    理由就是,苏三很容易相信人。

    至少在遭到他人背叛前,苏三不会去轻易怀疑一个人。

    这虽然会让苏三失去很多机会,例如知道苏三性格,大明公主都很少交事情让她去做,但这对苏三来说,至少要活得愉快、活得自在多了。

    而且苏三的性格也不是完全没好处,例如小霞,不信任易嬴的下场什么?可想而知。

    由于易嬴今日要苏三进城的时间比较早,所以除了在城外的一段路,苏三也不能明目张胆用轻功赶路。因此真正去到宛华宫时,时间却比想像中的迟,甚至天边都开始映起艳丽的晚霞了。

    “苏三,你怎么来了?你这个时间来有什么事吗?”

    刚进入宛华宫,苏三就听到了一个熟悉追问声。

    谁会在宛华宫中追问自己?谁又敢在宛华宫中追问自己,随着熟悉的中性腔调,苏三转脸望去,却看到往日经常刺激大明公主的蒙面宫女正拿着笤帚在路边扫地的样子。

    “师叔祖,你怎么在扫地?”没想到蒙面宫女也会在宛华宫中扫地,苏三一脸惊讶道。

    蒙面宫女却说道:“还有什么怎么了?当然是大明公主那厮说罚吾在这里扫地,吾又不是茶姑,扫地也能扫出精来。”

    听到蒙面宫女话语,苏三也淡淡一笑。

    因为,茶姑一开始碰到的事情虽然很糟糕,但她现在淞王爷府中却已经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了。虽然要收拢人心还需一些时间,但苏三相信以茶姑身为天英门弟子的身份,绝对能将淞王爷府收拾得伏伏贴贴的。

    重要的是,淞王爷图迓现在已不敢忽视茶姑,不像箜郡王图兕一样,竟敢将霞妃丢在独院中十余年。

    但想到箜郡王图兕,苏三又说道:“师叔祖怎么不自请到少师府工作?三儿看师叔祖的性格好像也不合适在宛华宫中看大明公主热闹。”

    “吾早就自请过了,可大明公主不答应又能如何?那个老妖精,真是坏得顶透了。”

    丹地在最初都不知道苏三乃是大明公主弟子,蒙面宫女同样不知道,跟着在苏三面前抱怨时,却也没有留一点口德。

    当然,这不是说蒙面宫女与苏三的关系极好,而是蒙面宫女与什么人都想谈、都敢谈上几句,再加上苏三今日同样也被小霞的事情闹得发慌,也想说上几句话缓口气。

    因此想了想,苏三说道:“这却未必,或许等师叔祖今日后再去自请前往少师府,应该有很大机会吧!”

    “为什么?”

    “因为少师府今日又多了一个天英门弟子,但我们几个谁都镇不住她,为免将来因为她与少师大人冲突起来出大问题,即便大明公主不亲自去与她谈谈,少师府也需要一个好像师叔祖这样什么人都不怕的人前去坐镇才行。”

    “什么人都不怕?难道你和丹地还会怕谁吗?这又是哪个天英门弟子从什么渠道去了少师府?”

    “这就是吾今日要来禀告大明公主的一件事,要不师叔祖一起去听听吧!”

    “去,为什么不去。”

    “吧嗒!”一声丢下手中笤帚,蒙面宫女几乎毫不犹豫地跟上了苏三。因为,如果是以前那种“自由自在”时,蒙面宫女并不在意自己被安排待在哪里。但好像现在看不到热闹的状况,蒙面宫女就有些寂寞了。

    然后去到宛华宫书房,苏三就听到里面有些人声传出来。

    正在诧异时,蒙面宫女就急不可待道:“还有谁,又是图扦那厮来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在少师大人不上朝的这几日,几乎天天都要来宛华宫,好像是要趁虚而入一样。”

    图扦?

    听到这话,苏三脑海中立即浮起一个华美男子的样貌,然后回头看看四周,却发现宛华宫中其他蒙面宫女全都是各安其位,并没有因为图扦到来特别激动的样子。

    注意到苏三动作,蒙面宫女埋怨道:“不用看了,只要这厮来宛华宫,哪次不是直扑大明公主书房,看多就习惯了。”

    “哪像大明公主,好像看不习惯一样,还要整日陪着他瞎扯什么,仿佛很乐意的样子。”

    “咳……,外面是什么人在那吵吵嚷嚷?”

    蒙面宫女可没有压低声音的习惯,随着她的抱怨,书房中也传来了一声大明公主的低叱。

    耸了耸肩表示一种无奈后,蒙面宫女说道:“启禀公主殿下,苏三求见。”

    “苏三?进来吧!”

    语气中只是有一丝停顿,却没有多少迟疑或犹豫,大明公主立即将苏三宣入了书房。而跟在苏三身后,蒙面宫女依旧无须任何命令就一起跟了进去。

    进入书房中,苏三就看到图扦正与大明公主并排坐在两张摇椅上读着什么书卷。不仅两人所坐的摇椅摆幅完全一致,图扦的身体更是微微倾向大明公主,流露出一种仰慕却又绝不会轻易唐突的神态。

    看到苏三,图莲才微微一肃脸道:“三儿,你昨日怎么不看着太子少师,竟让他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枉法?这事情也是他能公开做、这种话也是他能公开说的吗?”

    随着图莲一通劈头盖脸训斥,苏三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因为,这即便不是做给图扦看的,只要不是在易嬴面前,不管易嬴做了什么事,大明公主都已习惯先训斥一顿再说了。

    而在图莲训斥苏三时,图扦却一脸好奇地望了望苏三,显然没想到苏三竟是大明公主派到易嬴身边的宫女,却也劝阻道:“公主殿下,您还是不要再训她了,她一个普通宫女,又能拿那么蛮横的太子少师怎么样?我们还是听听太子少师为何要将那些官员抓起来吧!”,

    “三儿你说。”

    “公主殿下要不要让图大人回避一下?”

    不去理会图扦,苏三却说道。

    “回避?有这必要吗?就那点破事。”

    不是不满,而是不屑,随着图莲露出一脸不中意样子,苏三就知道不将事情说清不行,随即说道:“今日少师大人又将替杨府上门要人的箜郡王爷图兕给关到县衙里面了。”

    “吧嗒!”

    苏三的声音虽然并不大,但随着听清苏三说了些什么,图莲和图扦手中的书卷就几乎是同时落到了地面上。由于两人的摇椅摆幅时间完全一致,拿着又是同一本书卷,翻开的是同一页,又是同时落地,因此书卷掉在地面上的位置也几乎完全一致。

    如果是平常碰到这么多一致,肯定会让图莲眉开眼笑了。因为她虽然不喜欢图扦的鬼鬼祟祟,但图扦讨好女人的方式却的确有一套。

    可是这一次,图莲的神情却僵硬许久,然后才摆摆手道:“图大人,你先回吧!这事本宫要好好想想。”

    “下官尊旨。”

    没想到易嬴竟连箜郡王图兕都给抓起来了,不知该吃惊还是该兴奋,虽然被图莲叫走也让图扦感到一丝遗憾,但在这丝遗憾中,图扦更高兴易嬴终于闯了次大祸。

    因为,与图星那种京城浪荡子不同,箜郡王图兕在京城的皇室宗亲圈子中可是赫赫有名,易嬴连箜郡王图兕都敢抓,那还有谁不敢抓?

    在图扦离开后,图莲才缓缓从地上捡起书卷道:“他为什么要抓箜郡王?”

    “因为箜郡王来找少师大人要杨邹氏,少师大人说了,只有将箜郡王也关进去,其他官员才不敢继续找他瞎折腾!或者说,只有将箜郡王关进去,其他官员才敢折腾起来!所以不管他们折腾不折腾,对我们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不是不明白苏三在说什么,图莲却有些发恼道:“这种局面,他能镇压得下来吗?他难道不知道箜郡王图兕是怎样的人?”

    “少师大人已知道箜郡王图兕对先皇一脉极为敌视,但由于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没有箜郡王图兕的情报,所以才想以此了解一下。”

    “以此了解一下?他还真敢动手,但他以为云兴县衙就关得住箜郡王图兕吗?”

    “少师大人虽然的确将箜郡王图兕送到了云兴县衙,但却希望公主殿下能派遣天英门弟子前去看管,而且……”

    “派天英门弟子前去看管?而且什么?”

    听到苏三这次来找自己是因为易嬴想让天英门去看管箜郡王图兕,大明公主的神情才微微好看了一些。因为别人不知道箜郡王图兕对朝廷的影响,乃至对将来皇位归属的影响,大明公主却非常清楚。

    苏三却说道:“而且箜郡王图兕身边居然也有天英门弟子,虽然依照评断书制度,该天英门弟子立即转为投效了少师大人,可是……”

    “什么?你说箜郡王图兕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难道,难道……”

    没等苏三说完,听到箜郡王图兕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时,图莲就腾一下从摇椅上站起,满脸激动起来。

    虽然不好说图莲在激动什么,但想起当初图莲要自己不要过问箜郡王府的事情,苏三就知道图莲实际上是清楚霞妃存在的情况的。

    “是的,公主殿下。”

    因此想了想,苏三说道:“箜郡王图兕在前往少师府要人时就是带着霞妃一同前往,目的是想利用霞妃同是天英门弟子的身份来要挟少师大人。可在双方冲突后,霞妃就自动归入了少师大人阵营,并亲手将箜郡王图兕抓了起来。不过在进入少师府后,霞妃就开始改称小霞了。”

    “霞妃,小霞,没想到,没想到,真没想到……”

    听到霞妃改称小霞的事,虽然旁边的蒙面宫女还不明白怎么回事,图莲的整个人却都已经激动起来。

    一边在书房中满屋子走动,脚步就有些停不下来。

    没想到图莲听到小霞之事竟会如此激动,苏三就接着说道:“公主殿下,虽然小霞之事的确可喜可贺,但她却差点与少师大人冲突起来,坏了天英门大事。而考虑到小霞的苗头有些不对,公主殿下你看是不是该再派遣一些能够镇压小霞的弟子前往少师府协助。”

    “镇压?为什么要镇压小霞?她与那老东西怎么冲突了。”

    “这事情很麻烦,乃是源于天英门的青春不老药。”

    由于苏三并不知道所谓青春不老药乃是图潋先对易嬴提起的,所以在解释时根本就没有提起图潋的名字。但不仅图莲在听到小霞对易嬴的质问时-本文转自网-../shu/26418/脸色大变,听到小霞对天英门青春不老药的证实描述时,旁边的蒙面宫女甚至也有些激动起来。

    然后不等大明公主发话,蒙面宫女就跃跃欲试道:“公主殿下,这个小霞实在太不应该了。”

    “她怎么能在这时公然在少师大人面前表露出对他的不信任呢?要是万一在少师大人心中造成什么芥蒂,那不是很麻烦?要不公主殿下还是调遣吾前往少师府,吾保证为公主殿下和少师大人镇压住那不知轻重的小霞。”

    “什么不知轻重,你才是真正的不知轻重!”

    没想到蒙面宫女也会跟着闹起来,大明公主狠狠瞪了她一眼,脸上却第一现出了迟疑、为难,甚至是尴尬的神色。

    蒙面宫女却不甘心道:“公主殿下,这怎么是吾不知轻重呢?不说那小霞本就是捡了青春不老药的便宜,少师大人想得到青春不老药的帮助本就是人之常情,更言之在理,即便她是当日的王妃,也不能……”

    “不要再说了,想去就让你去,但你只能带人去看守箜郡王图兕,等到看守完箜郡王图兕,你再自己去少师府报到。”

    “没问题,吾这就去看守箜郡王图兕,”

    虽然大明公主再次对蒙面宫女的多嘴表示出不满,但听到她终于肯放自己离开皇宫,蒙面宫女也“哧溜!”一下转身离开了,仿佛生怕大明公主改变主意一样。,

    然后在蒙面宫女离开后,大明公主却又欲言又止道:“三儿,……既然你也知道小霞曾在箜郡王府中所受的苦,那你能不能代师父照顾一下小霞。”

    “师父要三儿照顾小霞?可三儿看不出小霞有需要三儿照顾的地方啊!如果当时她不是被妙伶姨娘顶下去,说不定还会在少师府中……”

    很少听到大明公主在自己面前自称师父,苏三疑惑了一下,但却并没有立即接下大明公主托付。

    “你不懂,你不懂……”

    嘴中嗫嚅两句,大明公主却又吞吞吐吐一下,好像又在转开话题道:“对了,那你们最后是怎么解决这事的?既然你能来找本官调天英门弟子去看守箜郡王图兕,应该易少师也已经原谅小霞了吧!”

    “原谅?那到不至于,只是少师大人要小霞做他的妾室来挽回双方信任。而且……”

    “什么?那老混蛋竟想让小霞做他的妾室,恬不知耻,他实在太恬不知耻了。”

    对于易嬴要用纳小霞为妾来挽回双方信任的要求,苏三同样是举双手支持的。因为这种解决方法不仅最简单,以易嬴的好色性情,丹地都认为这事可行,苏三又怎会不知易嬴对女人实际上不会有太多面子上坚持的事。

    而且比起面子上的坚持,从易嬴与大明公主的纠缠中,苏三更认为易嬴对女人身体的坚持更重一些。

    不过,没等苏三说完,大明公主却再次怒叱起来。

    没想到大明公主会是这种反应,已经隐隐感觉大明公主好像对小霞非常重视,苏三犹豫一下道:“师父,你为什么要反对少师大人想通过纳小霞为妾来解决这事?好像二师姐我们都觉得这是个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呢!”

    “那是,那是你们不知道……”

    又是带着一种欲言又止神情,想说又仿佛不敢说,最后图莲还是开始骂起易嬴道:“那个老混蛋,就是不肯消停,就是不肯让本宫清闲一些。本宫原以为他在得到杨邹氏后会待在家中乐不思蜀,却没想到又给本宫惹出这种事情来。”

    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要维护小霞,苏三说道:“公主殿下说错了,少师大人这几日没上朝并不是因为得到杨邹氏的关系,而是有重大要事在府中闭门作书。”

    “重大要事?他还有什么重大要事?”

    不是不满,而是突然听到苏三说易嬴是因为什么重大要事才闭门不出,图莲顿时就有些郁闷。

    郁闷苏三为什么不早将这事说出来,郁闷她让自己因为小霞的事情郁闷了许久。

    “这个,是关于太子母亲那边的事,可由于公主殿下已将太子母亲的事情交由少师大人全权负责,三儿不方便说。”

    “你……,你都说这是重大要事,为什么不能对师父说出来。”

    “师父不用着急,这事情少师大人应该自己会向师父禀报,而且要想做好这件事,还需要天英门全力相助。”

    “唉,三儿你就是太死板了。”

    望了望苏三还是一副不愿开口的样子,图莲顿时一脸无奈。因为,苏三虽然对很多事情都颇为“懒散”,但如果是什么能让苏三认真起来的事,她却也不会轻易改变立场。

    不过,听到这事需要天英门全力相助才能做成,图莲反而不担心了。因为易嬴真想要天英门全力相助焦玉,怎么都不可能绕过图莲。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章、教导徒弟的方法

    霞妃即是小霞,小霞即是霞妃。可霞妃任何时候都是小霞,小霞却真是霞妃吗?

    或许小霞在思想上仍是霞妃,但小霞的身体是否也与霞妃一致?

    死后复活可不等于穿越,即便灵魂感应度上应该是一致的,可对于恢复了青春的身体感应度,那又是一致吗?

    而且,一个年龄与易嬴差不多,甚至应该也比易嬴稍大一些的女人却拥有着如此年轻的身体,易嬴对小霞身体的兴趣已经远远超过了对小霞是怎么恢复青春的兴趣。

    例如,假如易嬴现在同小霞上床,小霞的感受还同当年的霞妃一样吗?

    又或者说,与一个实际年龄已是五、六十岁的少女上床,那又是何等豪迈的心境!

    在大明公主面前,由于往日与大明公主纠缠太多,易嬴虽然也是突然看到大明公主的年轻样貌,但却很难泛起同样心情。不同于小霞,第一次见面就是如此年轻模样,而且小霞又是以一张嫩脸来对易嬴板出了成shu女人的居高临下态度。

    这种刺激,简直只能用非比寻常来形容。

    因此用过晚餐后,易嬴就向已经换上少师府奴婢绯衣的小霞笑道:“小霞,待会本官就要开始窜房了,要不你先过来帮本官洗个澡,或者是等本官窜完房后,你再来帮本官洗澡。”

    “哼,大人认为小霞会害怕这种事吗?只要大人有胆量,小霞无所谓。”

    由于易嬴没带多少人去见箜郡王图兕,少师府真正知道小霞身份的人并不多。

    只清楚小霞是被箜郡王图兕从府中带来的天英门弟子,妄想以此来要回杨邹氏。因为已经有丹地的先例,虽然众人都很可惜错过了小霞进府的瞬间,但对少师府多了一个天英门弟子的事情还是相当欢迎。

    而小霞的态度不说近似丹地,看起来也差不多。

    听到易嬴戏弄小霞,白花花也笑道:“老爷,你别乱闹人行不行,好像丹地你都没这种要求呢!”

    “丹地那是要求了也没用,本官就是想看看小霞应不应而已。那小霞我们说好了,等下窜房完,你来帮老爷收拾。”

    “知道了,小霞省得。”

    看着小霞与易嬴针锋相对的模样,不管知不知道小霞真正身份的人,却都是一起闹笑开了。

    当然,不仅是丹地,甚至已从宛华宫回来的苏三也没去帮小霞解围。

    因为,大明公主只是叫苏三代为照顾小霞,却没说当小霞与易嬴斗嘴时,苏三也需要帮助小霞。何况易嬴这又不是强迫小霞帮他洗澡,小霞若是不愿意,只要苏三不让人强迫小霞帮易嬴洗澡就算照顾她了。

    但小霞如果真要去帮易嬴洗澡,那也不是易嬴的问题,也不需要苏三去照顾什么。

    然后在北越国这种古代社会,也不可能再有什么夜间娱乐活动。等到所有人都用完晚餐,休息一下,易嬴就与打算参与今晚窜房的女人一起闹哄哄向赵娘住的院子走去了。

    虽然在心满意足成为易嬴妾室后,赵娘就在易府中彻底消停下来。可即便赵娘再是一个没什么优点及进取心的普通女人,跟在易嬴身边也不会感到被忽略。因为她自己不仅随时可以去参与窜房,易嬴的窜房顺序也不是固定在某个人的院子中,而是按照进门时间来轮流安排。

    所以,即便是不喜欢窜房的女人,也不怕得不到易嬴关爱。因为易嬴在去某一个院子第二次时,总会先光顾到每个女人的院子一次。

    而在易嬴同易府女人都进入屋子后,小霞也同丹地等人在院中停了下来。

    望了望小霞,春兰就说道:“小霞,你要不要跟吾一起去巡巡少师府?”

    “不用了,吾可以自己去巡。”

    面对春兰示好,小霞却一点不领情,扭身就离开了院子。

    望着小霞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乔姐就说道:“春兰,你看吾没说错吧!小霞这人就是不好说话,以后你就不要再管她了。”

    “那怎么行,大家都是天英门弟子,理应互相照应才是。但你们也给吾说说,小霞进少师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吾看老爷和你们都是怪怪的。”

    作为易嬴名正言顺的妾室,春兰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或者说是像丹地她们一样随时跟在易嬴身边听候命令,而是更多时间都要放在照应易府内院的安全上。

    这不是说丹地她们就不用顾内院了,而是春兰要负责安排丹地她们轮流照顾内院和整个易府的安全。只是说乔姐、小瑶还没有定性,丹地和苏三又各有坚持,春兰才要多照顾易府内院一些。

    不过今天见到小霞后,春兰就发现小霞应该是一个能帮着自己一起照顾内院的最好人选。

    不是因为什么,就因为小霞对易嬴的不待见,她也不可能随易嬴东跑西颠,最适合留在内院照顾少师府安全。

    听到春兰询问,丹地就说道:“春兰,你还记得大明公主的相貌吗?你别看小霞的脸长得很嫩,实际她跟大明公主一样。”

    “跟大明公主一样?师姐你是说……”

    惊呼一声,春兰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也望向小霞消失的方向惊叹道:“难道师姐你上次说的天英门传说是真的?”

    “应该是真的,小霞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也正因为这事,小霞今天也与老爷闹的够呛。”

    “……什么人?”

    正当丹地开始对春兰解释今日前厅中发生的一切时,原本应该在少师府中自己巡视的小霞却直接来到了少师府书房外,准备看看易嬴已经完稿但还没正式拿去付印的小说。

    这不是说小霞忘记了自己责任,而是听过乔姐说易嬴写小说的目的后,小霞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今天对易嬴的怀疑实在太着急了些。

    因为,易嬴若真是对天英门有异心,又怎会写本小说都要想着怎么解放女性思想?

    他真的没将“天英门的”垂帘听政放在心中,又哪用在第一时间就要求天英门帮助将这本小说推广到大陆上去。毕竟不考虑什么解放女性思想的事,若是只为了解决焦玉的事情,他完全可将小说直接交给焦玉自己去安排就好了,哪还用费劲去帮焦玉推广。,

    但作为一个男人,易嬴真会热心去解放女性思想吗?

    小霞实在很难相信世上真会有这样的男人。

    所以,她才想找易嬴写的小说来看看,看看究竟是什么小说才能被乔姐他们也当成解放女性思想的好文章。

    至于说巡视少师府的责任,她完全可在拿到小说后再边看边巡视。毕竟对天英门弟子来说,所谓夜色就好像浮云一样不值得畏惧。

    不过,刚进入书房前的空旷地带,小霞就看到一道黑影正准备推开书房大门。嘴中立即低叱了一声。

    这不是小霞着急,而是刚在赵娘院子中与易嬴和易府女人分开,这时根本就不该有人自己到书房来。

    但在听到小霞低叱后,那黑影却没再继续进入书房,甚至也没试图逃跑,然后就回过头来,迎着小霞扑上来的身体就跪下道:“师父!”

    师父?

    听到这称呼,小霞正在疾冲的身体就立即缓了下来,很快在跪下的黑衣人面前站住,一脸不满道:“你现在已是天英门门主,怎么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出现。”

    天英门主?如果易嬴和任何一个天英门弟子在这里,肯定都会大惊之色。

    不仅因为天英门主会在这里出现,还因为小霞竟是天英门主的师父。

    “师父,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

    声音中带着一种激动,天英门主却异常恳切道:“没想到徒儿听到的消息竟是真的,师父真的无恙恢复青春了。但师父既已恢复青春,不如还是由师父拿回天英门主之位吧!这个位置实在太过重大,徒儿怕有负重托。”

    “什么有负重托,你不是做的很好吗?还挖掘出了易少师这个混蛋。”

    不是对天英门主不满,而是对敢于刺激自己的易嬴不满。略微抱怨了一句,小霞却又揪着天英门主不放道:“对了,你还没说你为什么鬼鬼祟祟来到少师府书房呢!既然你现在已是当今的天英门主,又怎可还做如此行止。”

    一直被小霞口口声声说自己鬼祟,跪在地上的天英门主声音也有些尴尬道:“师父误会了,徒儿今日主要是听到师父回复青春的消息,还有之前易少师已经说服了北越国皇后与天英门合作,所以才想以天英门主身份来与易少师谈一谈皇后之事,也顺便拜见一下师父。”

    “只是现在易少师应该还在窜房时间,徒儿不想去掺和,就想来看看他这几日不上朝究竟在府中忙些什么。”

    “哼!窜房?你跟为师过来,我们去看看那混蛋以这个年纪又怎么去窜房。”

    “师父要去看易少师窜房,这种事情……”

    没想到小霞竟想带自己去看易嬴窜房,不是说为难,天英门的声音立即就有些异样起来。

    小霞却横了一眼天英门主道:“这种事情又怎么了?你就是这方面不好,一点都没有为师的样子。还有,你现在已是当今的天英门主,以后最多叫吾一声师父,就不要再对师父下跪了,这与门规不合。”

    “徒儿知道了,那箜郡王那边的事情,要不要……”

    听到以后不用再在小霞面前下跪,地上的天英门主就似肩头微微一松。但在站起身后,却又带着试探问了一句。

    一听天英门主对自己说起箜郡王的事,小霞顿时不满道:“管他干什么,师父想出的气已经出过了,以后箜郡王那边的事就照易少师的安排去做吧!你不用再替师父做什么。”

    “徒儿知道了,但我们真要去看易少师窜房吗?”

    “当然要看,而且你最好等那混帐要**时就突然出现,吓得他当场缩阳最好。”

    缩阳?

    没想到小霞竟会说出这种话,天英门主的身体当即微微摇晃了一下,好像某种不堪重负一样。

    不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在小霞开始往少师府内院赶去时,天英门主也只得紧紧跟在小霞身后,根本不敢去询问小霞先前为什么会出现在少师府书房。

    至于小霞为什么不急着去取易嬴小说了,因为比起易嬴所写的小说,她还是觉得让易嬴缩阳更重要些。毕竟这事以她现在的身份有些不好做,但如果是交给天英门主来吓唬易嬴,那却是刚刚好。

    而且,不说易嬴的小说什么时候看都行,如果易嬴真要天英门帮助推广小说,天英门主肯定能看到,她也不必多此一举帮易嬴邀功了。

    两人一路来到赵娘所住的小院外面,望着矗立在一处树顶上警戒的丹地,小霞就点点头道:“丹地做的不错,的确有天英门弟子风范?”

    “苏三呢?怎么不见苏三她们?”天英门却问道。

    小霞说道:“苏三应该是跟着春兰一起去巡视少师府了。不过,乔姐那混蛋到底在干些什么?”

    不怪小霞会对乔姐心生怨念。因为,与兢兢业业的丹地不同,乔姐却扯着小瑶藏在赵娘院子里的一间屋子窗底下往屋里偷窥,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带着小瑶一起躲过丹地监视的。

    同样注意到乔姐正在做的勾当,天英门主也点点头道:“乔姐就这脾气,吾也不好拿她怎么办,只是苦了小瑶。”

    “不管她们,我们也去看看。”

    抱怨归抱怨,小霞却并没有带天英门主去将乔姐、小瑶抓出来的想法,因为她们真去抓两人,或许就会被屋里的易嬴发现,也就没法抓易嬴的现行了。

    而在小霞和天英门主从另一方向往赵娘院子摸去时,小瑶却不是望向屋里,而是回头望了望树梢上的丹地惊讶道:“师父,你到底怎么做到的,怎么丹地师姐睁着眼睛都发现不了我们。”

    “盲点,这叫盲点懂吗?”

    双眼一边望着窗内,乔姐就头也没回道:“每个练武人在用双眼、双耳搜寻敌人时,为了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她们都会将对自己的功力感应同样当成一种搜寻敌人的方法。而且武艺越是高强的人,对功力的信任和依赖也就越大。”,

    “现在师父帮你遮掩住身上的功力波动后,由于无法通过练武人的功力发现我们,即便丹地真用双眼看到了我们,她也只会当我们是两个类似的人形而已,根本不会太过在意。”

    “当然,因为没在附近发现我们的功力波动,她的双眼、双耳也主要是注意那些可能的隐秘之处,对这种相对开阔的地方,她很可能就忽略过去了,这就是我们能躲过丹地双眼的方法。”

    “什么,只要遮掩功力就行了?那我们以后要警戒少师府不是很困难?”

    尽管乔姐在这种状况下还要教导小瑶,多少在其他人眼中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小瑶却是一副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

    只是想到乔姐能带自己避开丹地警戒,那是不是别人也能以同样方式躲开自己的警戒。

    “这怎么会困难?”

    小瑶的担心虽然在理,可乔姐却满不在乎道:“我们所以能躲过丹地视线,最重要一点就是,我们在丹地开始警戒前就已经先行潜入到这种地方了。不然我们只要一开始移动,还是很容易被丹地发现。所以当我们真正开始警戒时,需要警戒的还是那些移动目标。”

    “移动目标?徒儿明白了。”

    “不过老爷真厉害,怎么师父你以前带小瑶看的其他男女之欢都做不到老爷这样呢?”

    点点头后,小瑶也不再去看丹地,但回头看了一眼窗内,又是忍不住惊叹起来。

    或许在小瑶眼中,易嬴正在闹的事情也只是妖精打架而已,但乔姐却已经有些面红耳赤道:“这当然因为老爷是个真男人。”

    “屁,狗屎真男人,这家伙就是个怪物,就是个畜生,他这不是在自持本钱大,折腾人吗?”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

    那就是乔姐能带着小瑶躲过丹地探察,但她与小瑶的一举一动还是没能逃脱小霞和天英门主警戒。

    同样在一处窗户下往内窥探,随着乔姐开始“赞美”易嬴是个真男人,小霞也开始一个劲地诋毁易嬴。可即便是诋毁,小霞的双脸却也如同乔姐一样又红又窘,嘴中虽然在骂着易嬴,双眼却不肯离开窗户。

    而天英门主就没有小霞这么大胆,看了两眼就扭过头去看看风景,看了两眼就扭过头去看看风景,嘴中同样说道:“这个老家伙,真是个老不休!师父你说吧!徒儿要怎样才能让这混蛋缩阳。”

    “缩阳?你还真在想这种事情啊!”

    似乎带着一丝难以置信,小霞望了望蹲在自己身后的天英门主说道:“你也不想想易少师的一大把年纪,真让他在这个年纪缩一次阳,恐怕命都要没了。所以你要整治他,还是等他完事以后,再将他拎出去整治好了。”

    “师父要让徒儿来整治易少师?师父不自己整治他吗?”

    “没办法,依照天英门规矩,为师现在也算为易少师工作了,哪能再去整治他。但你不是说有事情要与他商谈吗?正好两件事一起办。等到你整治了他却不让他知道你是为什么整治他,这才是整治人的最高境界。”

    “徒儿多谢师父指点。”

    都是在教导徒弟,小霞与乔姐的教导方法明显有着不同风格。可即便如此,两个徒弟却都是一副深知教诲的样子。

    而在知道小霞依旧尊重自己这个现今的天英门主后,天英门主的心态也很好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一章、门主的美臀

    来到北越国,最让易嬴兴奋的就是男人只要有能力,娶多少女人都没限制。

    虽然这不是说现代社会的一夫一妻制不好,但什么是官员?什么是雄性?官员的贪婪心永远不会满足,雄性的占有欲也永远不会满足。

    因此,每次窜房都是易嬴最满足的时候,也是易嬴最感谢自己能穿越来北越国继续做官的时候。不然像丹地她们这些练武人一样风餐露宿的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还要受制于自己这样的官员,易嬴可无法得到满足。

    而由于窜房是少师府的每日功课,所以易嬴每日都很满足。

    等到各人都已满足时,黄妙伶更是毫不在意地从身后搂住杨邹氏道:“老爷,你真要去找小霞帮你洗澡吗?”

    虽然黄妙伶并没有将自己喜欢杨邹氏的事情让人知道,但在成为易嬴妾室后,黄妙伶却是最满足的女人,因为她不仅可在易嬴去到杨邹氏房中时与杨邹氏百合,甚至还可在窜房中与杨邹氏趁机进行隐形百合。

    好像现在赤luo裸搂着杨邹氏,这同样是一种接近百合的感觉。

    而因为小霞的事情只有杨邹氏和黄妙伶两人知道,因此黄妙伶才会独自担心。

    听到黄妙伶提起小霞时,正在收拾身体的众女也都望向了易嬴。因为,别说一个刚进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就是丹地和苏三,甚至当初的春兰,易嬴都没提出过这种特异要求,而且还是在小霞进府的第一日。

    搂着今日窜房的主人赵娘,易嬴却一脸满足道:“那就是说说,没什么好当真的,但小霞如果主动来找本官,本官也是当仁不让。赵娘你说是不是。”

    “嗯!老爷你最棒了。”

    不是说搂着易嬴不愿放手,而是随着少师府女人越来越多,赵娘也知道自己的地位只会越来越低。

    因为比起其他女人,赵娘的身份实在很低,想法却又实在很多。

    只是这种想法真到了易嬴面前,赵娘却总是持续不了多久。

    因为只要投入易嬴怀抱,赵娘就可通过体内传来的美感知道易嬴并没有忽略自己,并不会让自己的地位在少师府降低、也没有在易嬴的心目中地位降低。而为了获得这种安心感,赵娘也是少师府中最乐意与易嬴一起窜房的女人。

    不过,赵娘刚刚满足地称赞完易嬴,耳中就突然听到一声带着冷意的哼声。

    “哼!”

    没想到有人会在这时哼自己,不管甘不甘愿,赵娘也是一脸不服地顺着声音望去,想要看看到底谁会在这时与自己做对。

    因为比起官员,小气女人的睚眦必报同样也是最厉害的。

    可是,刚等赵娘看清哼自己的女人,不仅脸色立变,君莫愁和秋心也立即扑到易嬴和赵娘身前,双双挡住易嬴说道:“你是什么人?”

    不怪赵娘脸色会变化,也不怪君莫愁、秋心的反应紧张,因为就在满屋子**中,突然出现一个蒙着面的黑衣女人,而且还发出了所有人都能清楚听到的哼声,这不能不说是不坏好意。

    双眼不满地望了望易嬴,虽然没人看到蒙面女人是怎么进屋时,她却根本就没去理会君莫愁与秋心,扭身就往屋外走去道:“穿好衣服跟吾出来,吾有话要同你说。”

    “她,她是什么人啊!凭什么这样胡来,丹地、春兰她们呢!”

    随着蒙面女人在众目睽睽下扭身走出屋子,摆出一副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的样子,赵娘立即在易嬴怀中大声抱怨道。

    看到秋心脸上已经有些想要跟着冲出去的表情,稍一思考易嬴就说道:“秋心你别冲动,那是天英门主。”

    “天英门主?”

    听到易嬴说出蒙面女子身份,众人立即惊呼一声,君莫愁也带着秋心回过头来。

    点点头,易嬴说道:“应该如此!虽然我们没看到她怎么进屋的,但她出屋应该躲不过丹地她们监视,你们从窗户能看到什么吗?”

    “我来看看。”

    听到对方可能是天英门主,芳翠立即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芳翠若是还想拿回芳家一切,或者说是帮父母报仇,说不得也需要天英门帮助。

    然后推开窗缝看了看,芳翠就微微有些激动道:“真的,真是天英门主呢!丹地她们都在那女人面前跪下了。”

    “穿衣服吧!”

    一听这话,易嬴就果断做出了决定。

    而在知道刚才那女人真是天英门主时,众女也不再胡乱抱怨了,甚至赵娘也老老实实开始帮易嬴找衣服套上。毕竟那是天英门主,不说她哼那一声未必是朝赵娘哼的,真的她要朝赵娘哼声,赵娘也是全然无法反抗。

    不过,一边穿衣服,芍药却也满脸疑惑道:“老爷,你说天英门主为什么要在这种场合闯进来?”

    “对啊!这太不合常理了吧!”

    随着月季也跟着嚷起来,咧了咧嘴,易嬴却乐道:“不会她看了咱家的窜房,嫉妒了吧!所以才想堵一堵本官。”

    “呵哈,老爷你这话太在理了!”

    虽然知道易嬴只是在开玩笑,但刚被天英门主吓了一跳,赵娘也跟着一起揶揄起来。而听了这话,虽然不说是完全放心,易府众女对易嬴在窜房中的表现还是很满意的,因此也都跟着一起闹起来。

    至少有外面的春兰等人可以帮着说话,大家都不会太过担心。

    然后,等易嬴穿好衣服同众女一起从房中出来,却见外面的丹地几个天英门弟子已不再是跪着,而是一个个都肃手站立在一旁。

    不敢怠慢,也仿佛是在朝廷中晋见皇上时的样子,易嬴就几步迎上前去,“扑通!”一声给天英门主跪下道:“微臣见过门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滚!吾又不是北越国朝廷的那些垃圾,用不着你这样。”

    突然看到易嬴对天英门主跪下,还喊什么千岁,跟着从后面出来的众女都相当吃惊。不过随着天英门叱了一声,她们也不会跟着跪下了。,

    但与其他人不同,一直在关心易嬴到底是在与天英门合作些什么事情,君莫愁却满脸动容。因为以易嬴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没有什么特殊原因,他怎么会在天英门主面前跪下称什么千岁。

    可随着天英门主训斥北越国朝廷,君莫愁又有些不解起来。

    然后易嬴老老实实从地上站起,这才一脸小心翼翼望向天英门主道:“门主,不知门主此次前来,乃是为了何事。”

    “跟吾来。”

    天英门主并没对易嬴多说什么,而是手一挥,易嬴原本站立的身体就立即委顿下去。然后天英门主身体一闪,将易嬴夹在腋下后就向空中腾起身体奔去。直到落到一处树顶的高处,这才挟着易嬴快速离开。

    “啊!”

    没想到天英门主竟会就这样带走易嬴,少师府的女人全都惊呼一声。阮红也满脸失色地望向春兰道:“春兰,天英门主这是在干什么,她为什么要将老爷弄晕后再带走。”

    “这个,妾身也不知道。”

    脸上同样是疑问和担心,春兰却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因为。在被小霞带来院子时,她是刚好看到天英门主从赵娘屋中走出的样子,根本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之前又发生了什么事。

    第一次有些后悔今日自己怎么没有参加易嬴的窜房,春兰望向丹地道:“师姐,门主这次来干什么,为什么先前要进赵娘屋中去。”

    “这个吾也不知道,吾也是看到门主从屋中出来,这才知道门主已经来了。不过,门主没理由对老爷不利吧!”

    首次看到丹地拿不准主意的样子,乔姐却大咧咧说道:“怕什么,门主也是女人。或许因为其他事情,门主可能会敲打一下少师大人,但她如果见到少师大人在窜房时的能耐,肯定不会再对少师大人怎样了。”

    “咯,乔姐你还真会说话,但天英门主不会来同我们争抢老爷吧!”

    听了乔姐戏言,秋心也跟着闹起来。

    月季也不是个省心的主,跟着笑出声道:“这不可能!或许天英门主真有这种想法,但老爷连师萱姐姐和大明公主都镇不住了,只是一个天英门主,她肯定抢不走我们的老爷。”

    “你们胡说什么啊!怎么越说越离谱了,都给我住口。”

    看到众女还想七嘴八舌说下去,丹地立即训斥了一句。

    因为,不管乔姐先前的解释有多荒唐,这样的事情却是绝对不能当真的,甚至以假当真都不成。不然她们得意忘形,什么时候在天英门主面前也说出这话,丹地可不敢保证能保得住她们。

    ※※※※※※

    与第一次同天英门主见面不同,易嬴这次并不是非常“害怕”天英门主。

    他所以向天英门主下跪,也就是为了拉近彼此关系,至少是让天英门主不再那么提防自己。

    因为,即便易嬴并不知道小霞乃是天英门主师父,甚至是前天英门主,但在经历过小霞对自己的怀疑后,易嬴可不敢拿对待大明公主的态度再去对待天英门门主了。

    不过,唯一让易嬴不解的是,天英门主为什么要在自己与易府女人窜房后,甚至是在易嬴和易府女人穿上衣服前就跑进来。

    难道只是为了表明她可以无视易嬴和易府的一切?

    但不管理由是什么,易嬴敢肯定,天英门主会在这时闯进来肯定不是失误,而是故意为之,甚至已经看过了自己与易府女人窜房的情形。

    而不仅易府女人对易嬴窜房的能力有信心,易嬴同样对自己的窜房能力很有信心,因此才敢拿天英门主来调侃。

    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虽然易嬴只是被天英门主弄晕,并没有真正睡过去。但在被天英门主夹在怀中不久,易嬴就同样梦到了与天英门主纠缠在一起的样子。

    梦中的天英门主并没有遮下面纱,甚至只是在一间黑屋子中背对着易嬴,不过背对易嬴时,天英门主却正在慢慢将身上绯衣脱下来。随着天英门主的绯衣顺着身体落到脚底,一副完美的**就出现在易嬴面前。

    那柔美的弯曲背部,深深的起伏脊线。

    还有高挺成s形的臀部,以及从身后就可隐约看到的一些胸部轮廓,都让易嬴刺激得身体发烫、呼吸困难。

    不去管天英门主为什么要在自己眼前脱衣,易嬴就伸手向天英门翘立的臀部伸手过去道:“门主。”

    “扑腾!”

    没等易嬴右手摸到天英门主肉臀,耳中突然听到一个重物落地声,然后就感到身体一疼,睁开了双眼。

    不过,睁开眼睛后,易嬴不仅立即想起了自己先前在赵娘院中被天英门主弄晕的事,更发现自己现在同样是在个黑暗房间中。

    而且这还不是个普通房间,更像一个没有窗户的石室。

    室内没有任何灯光,只是头顶上的石壁中镶嵌着一枚释放着幽幽光芒的夜明珠。

    虽然在现代社会,易嬴并没有见过什么夜明珠,但他早在兴城县万府库房中就见过一、两颗夜明珠,这才知道夜明珠并不是传说,至少在北越国并不是传说。

    当然,夜明珠虽然的确能在黑暗中发光,但亮度却非常有限。

    能照亮的只是天花板一隅,室内大部分东西也就只有一个轮廓而已。别说是颜色,更细致的样式都不可能看出来。

    而且易嬴很快发现,自己是被丢在了室内一张石床上。

    易嬴虽然还不知道那些桌椅、书柜轮廓一样的东西是不是也都是石制的,但屁股下的坚硬还是提醒了易嬴这不是个好地方的现实。

    不仅如此,虽然这一切与易嬴梦中都有不少差距,但有一点却是与易嬴梦中情形相差无二的。那就是天英门主居然就背对着易嬴站在石床前不远处。只是身上穿的不是绯衣,更没有脱衣,仍旧是那件黑色紧身衣。

    联想到梦中见到的一切,易嬴就有些遗憾。

    赶紧从床上坐起来,来到床前对着天英门主的背影又是“扑通!”一声跪下道:“微臣参见门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已经不是“见过”、而是“参见”,虽然不知天英门主为什么带自己到这么一间石室中,但以一种更加卑微的态度,易嬴却不相信天英门主真有什么脾气又会不顾一切撒在自己身上。

    听到易嬴再次称呼自己千岁,天英门主却没有先前在少师府中的不奈,而是略带不满道:“哼,你叫千岁到是叫得挺顺口。”

    “微臣不敢!”

    听出天英门主并没有责备之意,易嬴也初步放下心来。

    抬起脸来时,正好看到屹立在自己眼前的天英门主厚臀。

    为什么说屹立?

    因为当易嬴坐在石床上时,看着天英门主的背影还不那么真切,而且角度也不好。但等到易嬴跪在天英门主身后时,却可清楚看到在紧身衣包裹下的天英门主肉臀竟是意外的挺翘。

    没想到天英门主的肉臀竟如此美妙,不知道与梦中相比如何,易嬴顿时就有些痴了。

    可就在易嬴看着天英门主厚臀发痴时,仿佛感觉到了什么,天英门主却立即背着易嬴叱道:“混蛋,你在看什么地方。”

    “微臣在看门主的美臀,门主的美臀是微臣所见之最美的香臀,直让微臣欲做门主的胯下之臣。”

    胯下之臣?

    这不是易嬴大胆,而是在天英门主训斥易嬴看什么地方时,易嬴就注意到天英门主的身体竟然微微颤抖起来。想起天英门主可能也看过自己与妻妾们的窜房,易嬴就有了个大胆设想。

    而且,易嬴也认为以自己对天英门的重要性,即便自己的设想不成功,天英门主也不可能过于怪罪自己。

    所以这才会有了所谓的胯下之臣。

    而在听到易嬴“直言”后,天英门主的身体果然剧烈颤抖起来道:“混帐,你竟敢对吾说这种话,你就不怕吾杀了你吗?”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门主的美臀,真是绝品。”

    什么是官员,官员就是绝不放过每一个机会。

    易嬴虽然也有些不敢相信,但面对天英门主反应,还是双手一伸,握住天英门主的一双肉臀就反复揉弄起来。

    “啊!”

    嘴中发出一声宛如少女般的娇呼声,天英门主的身体就颤抖着叱道:“混,混蛋,你想干什么?”

    “微臣想要门主的美臀,求门主千岁恩典。”

    再是用“千岁”二字表示了一下卑微,易嬴就环抱住天英门主腰肢往怀中一拖。

    倒入易嬴怀中时,天英门主的身体却也已经转过来,脑袋埋入易嬴怀中道:“混帐,你这个老混帐,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在门主千岁面前,任何男人都不会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门主千岁你看我们要不要点起灯火。”

    将天英门主从怀中抱起,易嬴就向石床走去道。

    “不,不要点灯,你绝不许点灯。”

    被易嬴放倒在石床上,天英门主的身体就一个劲颤抖起来。

    虽然仍有些不敢相信这事竟会如此顺利,但在美肉在前的状况下,易嬴却也不会舍弃了不吃,不算强健的身体也朝天英门主仰躺在石床上的身体重重压了下去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二章、团结天下间女人的力量

    门主千岁,你的身体真棒。”

    不能看,但能摸、能吻,什么都能做。云歇雨散后,易嬴就一脸满足地将天英门主搂在怀中。

    不是说变了个性格,易嬴实际上也不了解天英门主性格。

    似乎很享受地将手臂缠在易嬴脖子上,天英门主也将身体往易嬴怀中挤了挤道:“易少师客气了,那不是吾的身体棒,而是易少师实在太男人,吾都没想到男女之欢竟会如此美妙。”

    “谬赞,谬赞,那我们继续好不好……”

    “少师大人还想要?”

    “门主千岁摸摸就知道了。”

    客气吗?以两个刚刚上过床的成年男女来说,易嬴与天英门主的对话的确太客气了。但不去考虑天英门主为什么会如此,即便与天英门主上了床,易嬴还是感到有些不真实。

    因为易嬴既不是虚竹,也不认为天英门主会在还没有小说出现的北越国看过《天龙八部》。

    能上床,但不能看脸,易嬴不是怀疑,而是实在很难确定怀中的天英门主是否真的是天英门主。

    当然,即便回到赵娘院中,即便回到易嬴晕过去前,易嬴都没见过天英门主真面目,同样不能仅靠自己就确定天英门主的身份。

    不过,不管现在的门主千岁究竟是不是真的天英门主,至少易嬴并不吃亏,至少他又得到了一个女人,至少又让这门主千岁好好享受了一次自己由现代社会带来的欢好经验,证明就是她亲口说出的男女之欢竟会如此美妙。

    不知易嬴想了这么多,天英门主并没有去摸易嬴下身,而是主动将大腿往上一缠,却是又惊又喜道:“啊!你居然真的……”

    “那我们继续……”

    随着易嬴刚想将天英门主再次翻在身下,天英门主却抱住易嬴胸口道:“等等,先给吾将话说完再……”

    “门主千岁想说什么?”

    黑暗中,易嬴什么都看不清。

    别-本文转自网-../shu/26418/说天英门主揭下面纱后的相貌,即便石室顶上的确镶有一颗夜明珠,易嬴也只能在模模糊糊中抓住天英门主胸脯捏了捏。

    石室中没有灯光也没有火盆,但不知究竟处在什么地方,于早春天气中却感受不到太多寒冷。

    右腿将易嬴的老干腰勾住,天英门主这才仿佛很满足道:“就是你上次说的北越国皇后答应与天英门合作垂帘听政一事,我们真的没法绕开她吗?”

    垂帘听政,绕开北越国皇后?

    突然听到天英门主说出这话,易嬴彻底震惊了。

    因为,易嬴虽然对做虚竹丝毫不感兴趣,一直在怀疑怀中的门主千岁是不是真的天英门主,可随着天英门主在易嬴怀中说出垂帘听政及绕开北越国皇后等话语,易嬴才知道怀中女人居然真是天英门主,或者至少是天英门弟子了。

    因为不是天英门主和天英门弟子,又怎可能知道垂帘听政和北越国皇后答应与天英门合作一事。

    但真要说到对方是不是天英门主在天英门内找来的一个天英门弟子替身,易嬴同样觉得这不大可能。

    因为,这不仅不符合天英门的办事作风,天英门主也没必要以此来讨好易嬴。毕竟天英门主不是大明公主,不用关心那么多朝廷中的细碎琐事,并因此受易嬴要挟。

    好像现代社会的领导一样,天英门主只要掌握好垂帘听政的大方向就行了。

    所以,当怀中已成为易嬴女人的门主千岁透露出自己真是天英门主的信息时,易嬴也是震惊一下才说道:“绕开皇后殿下?门主千岁为什么要绕开皇后殿下,有这必要吗?”

    “这不是有没有必要的问题,而是在目前阶段,越多人知道这事,也就越容易泄露消息。所以,为免消息泄露……”

    为免消息泄露?

    “门主千岁,话不是这样说吧!”

    随着怀中天英门主的体温降了降,易嬴心中就是一寒,急忙说道:“门主千岁所以推行垂帘听政,为的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为向整个大陆展现女人也有不输给男人的才华?”

    “那门主千岁究竟是想展现女人也有不输给男人的才华?还是只想展现天英门女人也有不输给男人的才华?”

    “这个……”

    听到易嬴疑问,天英门主原本已经开始有些僵冷的身体也慢慢变得柔软起来,伸手在易嬴胯间摸了摸道:“易少师说的没错,是吾太心急了。如果垂帘听政只是天英门的垂帘听政,那与江湖只是天英门的江湖又有什么不同。”

    “我们不仅要团结天英门的力量,更要团结天下间女人的力量才行。”

    在江湖中,天英门虽然已经一家独大,但由于天英门乃是个女性为主,甚至是个只有女性的江湖门派,门派地位虽然超然,但却根本无法在力量不及的地方号令江湖,也不可能在其他门派的女性江湖人武艺不高状况下,强行在江湖中推行什么女性优先的政策。

    所以回到朝廷中,如果天英门将未来北越国的垂帘听政也变成天英门的垂帘听政,那就好像天英门在江湖中的地位一样,同样只是一个封闭的社会,对女性地位的整体提高并没有好处。

    因此,在发掘女大臣的意义颇为不现实的状况下,将已答应与天英门合作的北越国皇后留下来也就显得相当有必要了。

    “门主千岁所言甚是,那我们继续好吗?”

    听到天英门主接受了自己意见,易嬴也放心下来。而被天英门主的小手摸得身体火热起来后,易嬴也有些热血沸腾道:“反正这屋中无日夜,我们就做到尽兴好不好。”

    “这样也好,但易少师也得答应不能将吾的事情说出去。”

    “微臣知道了,吾的小心肝。”

    “混帐,不许你这么说。”

    随着天英门主在易嬴身下娇嗔一句,易嬴也用力将她按了下去。

    因为,易嬴或许一开始是不知道天英门主真假,但听到天英门主确认要团结天下间的女人力量后,易嬴已毫不怀疑怀中的天英门主身份。,

    所以,易嬴尽管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将天英门主一搭就上手,但想到自己居然将天英门主也变成了自己女人,易嬴就恨不得能与天英门主一做、再做,做做做,一直做下去,永远做下去。

    ※※※※※※

    “老爷,你终于醒了吗?”

    别人是山中无日月,易嬴却是屋中无日月。

    虽然易嬴一开始有些担心天英门主会不会在自己睡过去后就消失了,但在易嬴第一次睡过去,醒来却看到天英门主还在身边时,顿时就有些惊喜过望地继续与天英门主颠鸾倒凤起来。

    然后醒醒睡睡间,知道这事极为难得,易嬴也不会去追问天英门主什么不该问的事情,只是与同样兴致高昂的天英门主不断做了又做。

    仿佛就是要看看谁会先认输一样。

    所以,突然听到天英门主称呼自己老爷,易嬴就伸手往旁边一捞,扯住天英门主身体就想按下去道:“门主千岁,你怎么……”

    “啊!老爷怎么刚醒来就这样。”

    就这样?

    忽然听到天英门主说什么“就这样”,易嬴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被自己拽到身下的女人不仅还穿着衣物,甚至周围也变得亮堂起来。

    再是向上抬起双眼,易嬴才发现被自己压在身下的女人并不是什么天英门主,而是一脸桃红,也是一脸激动的赵娘。

    左右看了看,到处都是易嬴熟悉的赵娘房中摆设,易嬴才知道不是天英门主消失,而是自己回到了赵娘房中。

    可说起回到赵娘房中,易嬴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发现身上衣物的确是那晚见到天英门主时被赵娘帮着换上的衣物。

    不知道哪个是真实,还是自己先前都是在梦中,易嬴眼中疑惑一下,这才望着赵娘说道:“赵娘,本官是什么时候回来?哦,不对,应该说是本官离开了多长时间。”

    “太好了老爷,你终于想起来了。”

    “老爷已经去了整整三日,今早赵娘才发现老爷躺在妾身床上,可老爷先前是不是将妾身当成了天英门主?”

    “这个……”

    听到赵娘解释,易嬴才知道自己与天英门主上床并不是真在做梦,虽然期间两人也有休息和进食,但按照易嬴在心中计算,那也差不多就是两、三日时间。

    不过,再想回忆一下天英门主给自己留下的印象,易嬴却又感觉有些不真实。

    因为,就像易嬴先前会将赵娘的声音当成天英门主的声音一样,这不是说赵娘的声音与天英门主的声音很想像。而是在两人欢好时,天英门主说话的声调、语调变化都非常大,根本就没有一个常性,这也是易嬴一开始会将赵娘误会成天英门主的原因。

    而在那样的黑暗中,易嬴又看不到天英门主相貌,现在连天英门主的声音易嬴也记不住了,所以除非天英门主主动向易嬴表露身份,否则天英门主即使出现在易嬴面前,易嬴也不可能认出来。

    没想到即便是与自己欢好时,天英门主还不忘隐藏自己,不得不说,这让易嬴多少都有些挫败感。

    因此听到赵娘追问,易嬴脸上立即一窘。

    不是因为被赵娘发现了自己与天英门主的私情,而是因为易嬴不想否认这段私情,否则就好像易嬴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所以这即便有些阴差阳错,易嬴还是低头在赵娘脸上亲了一下道:“好赵娘,不要将这事说出去好吗?天英门主不让本官说出去呢。”

    “咯咯!原来老爷真与天英门主上床了!老爷还真大胆。”

    “都说你不要说出去了,记得对春兰、丹地她们也不能说啊!这可是天英门主的要求。”

    “老爷你放心,妾身知道了,妾身不会说出去的。”

    看到易嬴紧张的样子,赵娘双眼立即笑眯成了一条缝,不禁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在易嬴体贴下,赵娘虽然不会担心自己在易府的将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娘知道自己没什么特长,只是因为想成为易嬴妾室才成为了易嬴的妾室,所以心中一直惦记着能有什么方法为自己增加一些安全感。

    但现在知道易嬴居然也与天英门主有私情后,赵娘顿时就不再害怕了。

    因为,只要天英门主一日不成为易嬴妾室,赵娘就可以此来保证自己在易府的地位,这可是比什么安全感都要有安全感的事情。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天英门主有可能成为易嬴妾室吗?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情。

    如果堂堂天英门主只能成为易嬴妾室,那不仅无法面对春兰等人,更是无法面对所有天英门弟子。

    因此这不仅可让赵娘具有安全感,甚至还可能成为赵娘永远的安全感。

    而在看到赵娘明白后,易嬴也动手拉下赵娘胸前的绯衣道:“赵娘,那你有把本官回来的消息说出去吗?要不我们先……”

    “老爷尽管放心,赵娘是在醒来时就发现老爷躺在床上了,这才想等老爷自己醒来再说,还没跟人说起过呢!唔……”

    知道易嬴想干什么,赵娘的身体也有些燥热起来。因为终于找到一个可让自己在易府获得安全感的保障,赵娘也迫切想要庆祝一下。

    而等到易嬴与赵娘一起从房中出来时,却已经是午饭时间。

    看到易嬴露面,其他人还没说什么,苏三就急急问道:“老爷,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不好了,闹起来了。”

    “闹起来?什么闹起来了?”

    虽然不明白苏三在说什么,但听到没人追问自己这几天都与天英门主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易嬴也乐得放下包袱,立即做出不解道。

    小霞却横了易嬴一眼道:“还有什么,就是箜郡王图兕的事情闹起来了。谁叫你不看身份就将那混蛋抓起来,现在纸里包不住火,就差杨邹氏的事情他们还没说出去,每天参你枉法的奏折都有十几份呢!”

    “十几份奏折?大明公主没去处理吗?她不是也同意派人看守箜郡王吗?”,

    对于小霞的态度,易嬴根本就没放在心中。

    因为不说易嬴如何,小霞原本可是箜郡王图兕的霞妃。

    因此不管怎样,因为小霞的事情,恐怕易嬴不去与箜郡王图兕做对,箜郡王图兕都会来找易嬴做对了。所以不稀罕有人会为箜郡王图兕参奏自己,易嬴只是奇怪大明公主怎么不帮他将事情压下来。

    随着易嬴望向自己,苏三却说道:“吾这两日也没见到大明公主,不知她在忙些什么,但她却传来话说,要老爷自己解决这事。”

    “哼,她到清闲了。”

    不是不满,而是想起育王府大世子图仂前往兴城县的事,易嬴估计大明公主应该就是在忙这件事,所以也不好多说什么。

    看到易嬴放弃向大明公主求援,丹地说道:“老爷,那你看这事该怎么解决。是现在就去宫中晋见皇上,还是等明日上朝再说。”

    “见陛下有什么用?估计陛下现在也是巴不得本官能多关箜郡王几日!所以还是等明日上朝,本官再看看怎么在朝上摆平那些官员吧!”

    “摆平?你摆平得了吗?别怪我们没提醒你,现在朝上可是已经群情激愤了!”

    对于小霞的揶揄,易嬴并不意外。

    因为,这事原本解决起来其实并不困难。只要及时将那些出头鸟打掉,跟风的人自然就兴不起来了。好像在现代社会,易嬴可是处置过不只一次类似事件。

    就有如那什么跨省约谈?正是因为处置及时,事情才没真正兴起来。

    不然什么事都不做,只在旁边看着,只会让事情的风波越变越大。

    可知道归知道,易嬴却无巧不巧地被天英门主抓去“办了”几日,虽然易嬴并不觉得这是一种负累,但的确给这件事增添了无穷变数。

    因此不去考虑小霞态度,易嬴想想说道:“那不如我们去抄一抄杨府吧!反正事情是因杨府而起。只要杨府翻不了身,箜郡王图兕也就翻不了身。”

    箜郡王图兕为什么会被易嬴抓起来,当然是因为他妄想插手易嬴与杨府争夺杨邹氏一事。

    如果易嬴在解决箜郡王图兕的事情之前就将杨府扑灭了,至少箜郡王图兕也有个识人不明的过错。

    被易嬴关上几日,那也是活该。

    没想到易嬴还有这种处置方法,在小霞双脸顿时一憋时,杨邹氏却稍稍有些迟疑道:“老爷,你真要除掉杨府吗?”

    知道杨邹氏多少还会念杨府一些旧情,易嬴却没多少掩饰道:“既然他们已找到箜郡王,想必已知道皇上是绝不可能利用本官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来纳师萱你为妃了。在这种状况下他们居然还要抓着师萱你不放,不说他们是不是存心与本官做对,多少也都有些其心可诛。”

    易嬴为什么敢在这里说杨府其心可诛?

    因为,杨府心中如果仍认为皇上会纳杨邹氏为妾,那不管他们再怎么兴风作浪,最多就是一个眼界不够的问题。

    可在明知皇上不可能纳杨邹氏为妾,或者说是知道皇上命不久矣的状况下,杨府却还要在朝廷中搅风搅雨,这就不能说没有故意给皇上添堵的意思了。

    清楚这件事不是能由易嬴决定的,而是杨府自己的选择,杨邹氏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三章、一直让他在云兴县衙冷静下去

    朝廷中虽然已因箜郡王图兕被关一事乱成一团,少师府却并没有乱成一团。

    因为,少师府只会因易嬴“消失”乱成一团,只要易嬴能回来,少师府又有了主心骨,她们根本就不会害怕什么。

    所以在还不会有人找到少师府的状况下,易嬴先是在家中好好休息一天,这才如同往常一样前去上朝。

    在上朝队伍中看到少师府马车,官员们立即都议论纷纷。不过与上次图潋将消息泄出时一样,这次依旧没人会过来打扰易嬴,同样是在易嬴的马车前后方躲得远远的。

    因为,他们或许可以在朝中团结一致弹劾易嬴,但易嬴连箜郡王图兕都敢抓,他们又哪敢在私下得罪易嬴。

    一路进入京城,来到皇宫前等待上朝时,随着易嬴从马车内下来,官员们的骚动才一下变大起来。

    其他人不会在这时接近易嬴,冉丞相却靠过来说道:“易少师,你这次惹的祸可忒大了些。”

    “怎么?冉丞相也认为本官确实惹祸了吗?”

    对于冉鸣的接近,易嬴并不认为他想要与自己通通气有什么奇怪。

    因为,身为两朝老臣的半句丞相,冉鸣在朝廷上见过的风波远远超过易嬴,而且并这更大的风波也不是没见过。易嬴虽然也曾在朝上掀起过不少风浪,但真能对易嬴造成威胁的风波却还没真正出现过。

    而自从发生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却绕开了礼部一事后,礼部官员胸中就都憋了一肚子火,仿佛自己已是朝廷中最没用的一群人一样。

    即便不知道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同样与易嬴有关,看到易嬴露出漫不经心样子,礼部侍郎薄正佑就说道:“少师大人,虽然大人犯的错主要是与刑部有关,但少师大人行此枉举,就没想过所有官员同僚的心吗?”

    “官员同僚?薄大人说的好。可薄大人有否想过,朝廷究竟是谁的朝廷?”

    由于薄正佑曾在朝中为自己说过话,易嬴到也不好太过针锋相对于他,可这话却实在有些太过尖锐。

    薄正佑邹邹眉头道:“少师大人此话何意?”

    “本官没有别的意思,但所有人都知道,朝廷乃是陛下的朝廷吧!”

    环顾一下在宫门前几乎全都望过来的大小官员,易嬴说道:“所以只要是为陛下办事,别说一个箜郡王,就是将满朝文武全都抓下狱,本官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在朝中当差却不为陛下办事,只知逞个人意气、彰个人风骨,那又算什么朝廷官员?”

    “还有什么必要日日在朝中对陛下假惺惺地山呼万岁?不如退隐回家,对着山野清泉去表自己的风骨、节操更好。”

    “少师大人,你在那里胡说什么假惺惺,我们为朝廷严正律法,又岂是假惺惺三字所能形容。”

    图扦不仅长相俊美,更是皇室宗亲,在以貌取人的图氏当中,自然不可能不得到重用。因此,身居掌管刑律的大理寺少卿要职,在知道易嬴将箜郡王图兕也给关起来后,图扦也是第一个将消息放出去的人。

    看到图扦在那朝自己瞪眼的模样,易嬴就感到一阵恶寒。

    因为,伪娘笑起来固然会让一些人喜欢,但等他们露出既娇且嗔的生气模样时,却只会让易嬴这样的真正男人感到受不了。

    稍稍退让一步,做出躲闪图扦的模样,易嬴才说道:“图大人这话说的好,但无知之人固然可怜,可明知故犯又是何罪?不知图大人可曾细想过?”

    “……你,你别胡说,我等哪里又明知故犯了!有本事易少师你就说出我们何处明知故犯了?”

    作为京城第一美男,图扦怎可能不知道有关京城第一美女的事,怎可能不知道箜郡王图兕为什么会被易嬴关起来。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将事涉先皇名声的杨邹氏一事当众扯出来。

    易嬴的嘴角一咧,却也不是不知图扦是因为大明公主的原因才盯上自己,一脸不屑道:“图大人真好意思拿这话来询问本官,可图大人自己固然是想一头栽下去,但也不要阴险陷害那些无知官员吧!”

    “不用本官去说,只要在朝、在京二十年以上的官员全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清楚此事底细的官员尽管可以去找人问问,看看到底有谁敢告诉你们真相?本官不管那些明知故犯的官员死活,只劝你们不要拖累了那些年轻后进,送人去死。”

    送人去死?

    突然听到这话,不仅那些不知杨邹氏一事的年轻官员、新进官员全都变了脸色,就是图扦也和一些知道事情底细却又卷入进来的年长官员及皇室宗亲都开始有些双脸发白。

    因为,他们揪着易嬴关押箜郡王图兕不放只是想打压易嬴,以免易嬴在朝中太过猖狂,可却没人想过这样也会导致丢了身家性命。

    看着已被易嬴吓得全变了脸色的满朝文武,冉鸣却微微一笑道:“易少师,你这话就说过了吧!他们这样做最多就是给陛下添些堵,如果最后能让陛下顺气,自然什么事情都会没有的。”

    “冉丞相说的好。”

    “可他们万一无法让陛下顺气,本官自然也不会让这些妄想给陛下添堵的官员好过。毕竟朝廷乃是陛下的朝廷,可不是他们用来给陛下添堵的朝廷。”

    给陛下添堵?

    如果这话只是由易嬴说出来,或许敢去相信、愿去相信的官员并不多。

    可随着冉鸣也说出这话,不管那些在朝、在京二十年以上的官员是怎样,几乎所有不明底细的官员全都低下了头去。

    毕竟身在官场,哪个官员没得罪过人,哪个官员不是踩着其他官员的肩膀爬上去的?所以只要有人领头,只要有人确实犯了错,任何官员都敢一窝蜂地冲上去狠踩几脚,为的就是给自己踩出一个上进的空间。

    可官员最怕什么,不怕得罪人,最怕的就是不明不白得罪人,何况还是得罪皇上那样的倾天之怒。,

    因此,在冉鸣指出这事不仅是在得罪易嬴,更是在给皇上添堵时,所有官员都不敢再说什么敌视易嬴的话语了。

    看到易嬴这么简单就镇压下了那些朝廷官员,留在马车内的丹地、苏三也不再担心了。因为正如易嬴说的一样,易嬴虽然将箜郡王图兕关起来是有些不对,但他为的可不是自己,而是北越国皇帝图韫。

    只要能镇压下那些大臣的狂躁心情,易嬴就不用担心北越国皇帝图韫的不快。

    ※※※※※※

    宫里宫外不仅是两个世界,对各种消息的掌握程度也有着天壤之别。

    如果没有下过一番狠功夫,没有费过一点巧心机,即便宫外的人想要进入北越国皇宫或许不困难,但要想知道北越国皇宫中发生的一些隐秘消息,那却是难上加难。

    可如果是宫内想知道一些宫外消息,至少只是京城附近的消息,那却一点都不存在问题。

    “哦?易少师已将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全都给镇住了?”

    同样在宫中为待会的上朝做准备,听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心情却相当好。

    郝公公也在一旁说道:“是,这全是因为冉丞相说了他们不能给皇上添堵,他们才从对易少师的个人憎恨中醒悟过来。”

    虽然不是刻意要在北越国皇帝图韫面前贬低易嬴,但深知图氏以貌取人的习惯,郝公公却更清楚自己不能在图韫面前赞赏易嬴,直接就将功劳推到了理应有功的冉鸣身上。

    听到郝公公解释,图韫也一脸神清气爽道:“这话说的不错,易少师虽然办事很妥当,但就是太不给人留情面了。事情虽然办得极妥,但也很容易得罪人。不是朕这样的明君,就凭他那风格,恐怕早被砍了无数次头了。”

    “陛下英明,所以易少师才会对陛下死心塌地,直接就将箜郡王给栽了进去。”

    “是啊!朕也没想到,箜郡王居然会在这事上直接栽在易少师手中。但易少师怎么就不在家多待上几天,也好多关箜郡王几天。”

    说起箜郡王图兕,图韫的语气中就有些怨念。

    因为,易嬴现在即便还不知道箜郡王图兕究竟有多大的能耐,但对于这个从先皇在世时起就与图解一脉有着颇多恩怨的皇叔,图韫还是极为了解。也知道他曾干过什么事情,会干出什么事情。

    所以,即便在箜郡王图兕还没真正行动前,图韫不好只因怀疑就对他动手。可易嬴如果能提前给箜郡王图兕一点颜色看看,图韫却也是极感舒心。例如因此曝露出来的那些为箜郡王图兕说话的官员,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

    然后不说是迫不及待,在宫门外闭口也不等于在朝廷上就会闭口,图韫也按照惯例时间,让郝公公开始吩咐外面官员准备上朝。

    进入宫中后,那些官员就变得越发冷静下来。

    这不是说易嬴和冉鸣的提醒说明了什么,而是当一些对此事全无所知的官员开始去询问那些理应知道内情的官员却得不到应有回答时,顿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

    不仅不知道内情的官员再不敢去掺和,知道内情却不敢说出来的官员,连说都不敢说了,哪又敢继续去掺和。

    何况,箜郡王图兕的势力虽然大,但由于儿子早死,仅是几个孙儿辈在朝中撑着,一旦箜郡王图兕被易嬴控制起来,那些原本属于箜郡王势力的官员更是噤不敢言。

    等到进入朝中,看到一众官员已经没有了往日激愤,图韫也在龙椅上微微一笑,望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这几日易卿因病不上朝,身体可有好些了吗?但易卿又是否知道,在易卿不上朝的几日内,已有不少官员弹劾过易卿呢!”

    “微臣多谢陛下关心,微臣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

    出得班来,易嬴就朝龙椅上的图韫拱手称谢道:“至于说什么弹劾,那一定是误会,微臣与朝中大臣关系密切,何来弹劾之言。”

    官员不上朝能用什么理由?事假可不成。因为在朝廷中,还有什么比为皇帝上朝更重要的事。所以除非是公开的婚丧嫁娶,官员请假一般都是直接以病假为理由。

    随着易嬴辩解,图韫和易嬴都停了停,希望看看还有什么官员会在这时站出来弹劾易嬴。

    可即便没有图韫与易嬴在这里一唱一和,知道这事肯定是在给皇上填堵,包括对易嬴深坏不满的图扦也都装出了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嘴角先是闪过一丝不屑,图韫才慢慢说道:“是吗?可朕怎么听说易少师将堂堂的箜郡王都给关到云兴县衙里去了?身为皇室宗亲,不管箜郡王有任何错处,他也应该是被大理寺收押才对吧!龚卿以为如何。”

    还不知道图仂在兴城县遭遇的危机,身为育王图濠一脉,大理寺卿龚泱却一直都没有参与到弹劾易嬴的事情中去。

    不是说育王图濠没想过趁机要挟易嬴,而是想想箜郡王图兕对先皇图解一脉的态度,育王图濠就同样巴不得箜郡王图兕能再关上几天。

    所以,在听到北越国皇帝图韫询问时,大理寺卿龚泱连忙出班说道:“启禀陛下,大理寺不是不想接过箜郡王的案子,只是箜郡王入狱,云兴县衙却没有任何箜郡王触犯我朝刑律的记录,大理寺无从接手,只好等少师大人回朝再细细商讨此事。”

    “是吗?那易卿要不也在朝上说说,易卿又是为何要将箜郡王关入云兴县衙啊?”

    听到北越国皇帝图韫询问易嬴,不仅所有官员全都望了过来,图扦的眼中更是在恨意中充满了得意。

    因为,即便在易嬴镇压下,现在已没有官员再敢承认弹劾过易嬴的事。可易嬴将箜郡王图兕关起来了毕竟是事实,即便没人弹劾,易嬴也非得当朝将事情解释清楚才可以。不然谁都能将一个皇亲国戚关起来,那事情不乱套了?国家不乱套了?,

    可面对图韫询问,易嬴却当朝疑惑道:“将箜郡王关入云兴县衙?本官何时将将箜郡王关入云兴县衙了?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再次听到易嬴说是误会,满朝文武顿时都翻了翻白眼。

    看到图韫也在龙椅上皱了皱眉头,冉鸣就回身向易嬴说道:“易少师,这事情怎又是误会?不仅本官,朝上许多大臣都知道此事呢!”

    “就是,就是,易少师你贵为一品太师,又怎能当朝妄语!”随着冉鸣开口,图扦也跟着出班闹起来。

    “陛下,冤枉、冤枉啊!”

    虽然并不用慌张,易嬴却仍是一脸大急地双膝跪下道:“本官只是见箜郡王当日有些不冷静,所以才想将他送到云兴县衙冷静一下。而且在进入云兴县衙后,本官就已告知箜郡王冷静下来后的离开方法,但这是箜郡王自己不愿离开,又怎是本官将箜郡王关起来!”

    冷静下来后的离开方法?自己不愿意离开?

    “嘶!”

    随着易嬴的辩解被众人听入耳中,不少人都觉得自己牙缝拔凉拔凉的。

    因为,箜郡王为什么会被易嬴关起来的事情或许还是该知道的人知道,不该知道的人不知道,但如何才能离开云兴县衙的方法,现在北越国朝中却已经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吾发誓以后再不到少师府门前闹事,并且永远不将闹事的原因对其他人说出去,否则格杀勿论!

    这样的字条别说杨晚宗不能写,箜郡王更是不能写,真写下这样的字条,箜郡王也就没脸再做王爷了。

    脸色同样变了变,图韫却也有些哑然失笑道:“这个,易少师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妥,易少师那字条虽然对其他官员用一用是无妨,但箜郡王毕竟乃朕的皇叔,如果他一直不肯写那字条,难道易少师还想一直让他在云兴县衙冷静下去?”

    一直让他在云兴县衙冷静下去?

    不知这是不是图韫给易嬴的暗示,一听这话,不说满朝文武,甚至图扦的脖子都缩了回去。

    因为,他们或许可以说易嬴一开始在宫门前的镇压是危言耸听,但真听到图韫意欲给箜郡王图兕的处置时,谁还敢怀疑这事闹下去是不是真有可能会掉脑袋?

    但易嬴却也不敢妄自尊大,做出一脸汗颜样子道:“陛下圣明,微臣岂敢做出此等荒谬之举。”

    “饶是箜郡王之外的那等闲人,微臣最多也就是将他们关上两年醒醒脑子,至于说箜郡王如果仍是不愿从云兴县衙门出来,要不陛下发一道敕令下去,责令箜郡王冷静完脑袋就自己从县衙中出来可否?这也可显出皇上的宽宏大度。”

    “敕令吗?朕知道了,那么朝后易少师就到南书房来拿敕令吧!但箜郡王到时如果仍不愿从云兴县衙门出来,那就随他意思,与其他人一起想什么时候出来再什么时候出来吧!”

    敕令?

    没想到易嬴竟会给北越国皇帝出这种主意,想想箜郡王图兕对先皇图解一脉的憎意,大理寺卿龚泱就有些汗颜。

    因为,比起让箜郡王图兕写易嬴那种字条,真让箜郡王图兕受北越国皇帝图韫的敕令出监,或许他更会吐血才是。

    当然,听到北越国皇帝图韫和易嬴在朝上津津有味地安排如何关放箜郡王图兕一事,满朝文武顿时断了再参与此事的念头。好像箜郡王图兕都能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冤进去,他们谁又能比箜郡王图兕更强?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四章、一口吃一个大的

    散朝后,易嬴就遵照图韫旨意来到了南书房外。

    不过,易嬴却并没有如愿见到北越国皇帝图韫,图韫也只是让郝公公在书房外将敕令交给他就让易嬴离开了。

    拿着圣旨出到宫外,不知丹地、苏三从哪得到的消息,看到易嬴回来,丹地就说道:“老爷,你在朝上可够狠的,居然想到要皇上发敕令给箜郡王,难道老爷是想逼箜郡王去死吗?”

    “本官哪敢,可若非如此,箜郡王又怎可能自己从县衙里出来。”

    一边说着,易嬴就随手打开图韫交给自己的圣旨看了看,发现里面内容没什么问题,易嬴才完全放心下来。

    看到易嬴动作,丹地一脸吃惊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难道你今天做这么多就是想箜郡王自己从县衙中出来?”

    “他不出来,本官不是真成了害死皇亲国戚的罪魁祸首了?或许箜郡王的死活咱可以不管,但他可不能死在本官手中。不过,给他这样来一次,你们说箜郡王会不会回去也举起反旗呢?”

    “反旗,老爷你干嘛总想怂恿人造反啊!”

    不是说反感,而是真有些不明白,不仅丹地的双眼紧紧盯住了易嬴,听出易嬴话中含义,苏三也望了过来。

    易嬴耸耸肩道:“你们看本官干什么?还是你们认为,是让箜郡王现在举起反旗好,还是等大明公主垂帘听政后,他再举起反旗好!”

    “这个……”

    口吃了一下,丹地却没料到易嬴一下就想到了那么后面的事情。但实际想想,如果箜郡王现在就有反心,现在不让他反起来,给到大明公主垂帘听政时,或许那就是一个更好的造反借口。

    毕竟易嬴在对天英门主说起如何开展垂帘听政一事时,首先就提到了可能需要镇压各地反抗之事。

    如果将这些敌人都留到最后给大明公主自己去收拾,那或许还会显得“垂帘听政”乃至“女皇上”都不得民心了。

    这就只有先将有造反能力的人勾引出来,他们才不会在日后成为大明公主实行垂帘听政的大患,也可让垂帘听政顺利实施。

    所以想通后,丹地就点点头道:“那老爷现在想怎么做。”

    “本官还能怎么做,本官也不能真去逼箜郡王造反吧!”

    一边将圣旨交到丹地手中,易嬴就说道:“那就是这样,丹地你待会先拿这份敕令去给箜郡王看看,看看他是不是愿意向本官认输,先写下本官要求的字条立即离开云兴县衙门再说,还是希望本官明日真拿这道敕令去找他宣旨。”

    “奴婢明白了,要是他真不打算向老爷认输,那就由得他去死好了!”

    之后随着丹地略带狠切的话语,易嬴的马车却并没有一路出城,而是依照原本预定,驶往了新成立不久的西齐府衙。

    所谓西齐府衙,指的乃是专门处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事务的六部联合府衙。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西齐府衙都会成为沟通北越国朝廷与现在西齐国地域的主要部门。

    而等到易嬴马车停在西齐府衙门前时,却见大门一侧已经先停了一辆有着皇室标志的豪华马车。

    所以还在马车内,易嬴就望着马车旁的两个蒙面宫女道:“怎么?大明公主也来西齐府衙了吗?”

    “那是老爷让公主殿下安排西齐府衙里的各种官职,而且西齐国的种种变化又涉及公主殿下利益,公主殿下不常来看看怎么行?何况这本就是老爷给公主殿下出的主意。”

    与丹地不同,苏三很少像这样抱怨易嬴。

    但点点头,易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给大明公主填了许多麻烦。

    之后进入西齐府衙,不等易嬴去找罗庆新谈如何印书一事,立即就有宛华宫的宫女过来传易嬴去里面见大明公主。

    来到一间屋子中,易嬴就看到大明公主正襟危坐在靠墙的椅子上。

    或许是因为已在易嬴面前展露过真面目的缘故,图莲也没遮上面纱。只是等到易嬴进入,图莲却立即怒气冲冲说道:“易少师,你先前为何要在朝上让陛下发什么敕令,难道你是想逼死箜郡王不成?”

    “逼死箜郡王?如果箜郡王真这么不中用,那逼死就逼死了,也不至让公主殿下如此怜惜吧!但箜郡王如果真能舍弃一切去造反,或许对公主殿下而言,也未必不可利用一下。”

    “造反?你又想逼箜郡王造反?你到底闹够没有?”

    从易嬴进入北越国官场开始,一直都是在与各种造反事情纠缠不清。听到易嬴又想怂恿箜郡王造反,图莲顿时无比恼怒起来。

    因为,易嬴或许不知道箜郡王掌握着怎样的力量,但图莲却不可能不清楚。

    不在乎多说一遍,易嬴也已习惯了在图莲面前放松,自己就走到图莲身侧的椅子上坐下道:“公主殿下,那你认为是让箜郡王造皇上的反好,还是将来造公主殿下垂帘听政的反好。”

    “这个……”

    “你就不能省心点吗?或许让箜郡王现在就造反的确好一些,但万一我们控制不住怎么办?”

    不用易嬴继续解释,将自己垂帘听政后的状况与现在的状况略一对比,图莲立即知道哪种安排对自己利益更大了,顿时就由训斥转为了埋怨。

    不是说感觉图莲与往日有什么不同,而是易嬴总觉得图莲今日待自己的态度好像不那么尖锐了。

    看到图莲摆在两人椅间桌子上的左手,易嬴立即伸手握住揉了揉道:“这简单,我们不用管箜郡王将来会怎样闹,只要公主殿下想办法控制一下箜郡王正式造反的时间就好了。”

    “你想本宫控制什么?”

    或许因为易嬴这次只是抓住自己左手,并没有拿到嘴边去吻,图莲也只是瞪了他一眼。

    易嬴却说道:“很简单,如果公主殿下能让箜郡王暂时压下立即造反的念头,拖到浚王图浪进京后再造反,说不定公主殿下还能一口吃一个大的。”,

    一口吃一个大的?

    忽然听到这话,不仅图莲双脸“唰!”一下变得异常凝重,甚至丹地和苏三也是满脸动容。

    好一会,图莲才仿佛咬着舌头说道:“混蛋,你这个老混蛋,你就真不怕本宫吃撑了吗?”

    “这有什么,反正箜郡王现在不反,将来等到公主殿下垂帘听政时,他照样也会反。因此与其让他在一个毫无意义的时间点造反,那还-本文转自网-../shu/26418/不如让他为了公主殿下造反更好。”

    看到图莲的动心表情,易嬴继续说道:“并且看箜郡王的造反力度,我们还可试着让箜郡王威胁浚王图浪在京城多待两年。那不需浚王图浪出境立国,两年时间足够秦州大乱了。”

    “当然,如果浚王图浪硬要回秦州,公主殿下也可试着借箜郡王之手除去浚王图浪,反正他也有理由这么干。”

    “至于最后要不要放浚王图浪回秦州,公主殿下也可再考虑。总之就是一句话,有人造反真好啊!”

    “好?好你个头,你个混蛋就知道胡乱折腾人。”

    随着易嬴逐个展现出来的将来,图莲就觉得自己脑袋有些不够用了。

    因为不管哪种选择,图莲都有着必须支持的理由。

    毕竟,秦州军再怎么只听浚王图浪指挥,不受朝廷管束,万一浚王图浪被箜郡王的造反牵累回不了秦州,或许其他人是无法对秦州军指手画脚,但借重天英门的力量,大明公主却不是一点力量都没有。

    或者是将浚王图浪卖给箜郡王,大明公主及朝廷就更有理由收复大名鼎鼎的秦州军了。

    即便里面肯定会有许多波折,但尝试一下总好过什么都不去做。

    当然,图莲并不会将这一切都归功于易嬴早就有的设计,因为易嬴到现在甚至都没把握箜郡王的造反能否拖住浚王图浪。

    不过转念想想,浚王图浪如果真如想像一样进京,或许易嬴也早就打算以此做出针对准备了。

    因此骂完后,图莲又说道:“好了,我们不谈这个,等到箜郡王从云兴县衙出来,本宫自会让他知道什么时间造反最好。但说回来,易少师你躲在少师府中几日究竟又在忙些什么?怎么本宫听说盂州方向又出了什么事。”

    “不是出事,而是在盂州的天英门弟子提出了一个主意。”

    听到图莲似是而非的问起盂州状况,易嬴并不感到奇怪,至少这就表明,图莲并没有得到来自盂州方向的确切消息。看来她当初说将焦玉的事情交给自己,到并不是说一套,做一套。

    不过,等到易嬴说完小雨打算,图莲顿时皱起眉头道:“小雨怎么能给焦玉出这样的主意?这种事情又是仅凭她区区一己之力又能做好的吗?”

    “公主殿下不必责怪小雨,这事情虽有难度,但却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

    “哦?这就是易少师在府中待了几日的原因?不知易少师有何办法解决这事?”

    不怪大明公主会关心这事,因为小雨所以要给焦玉出这个主意,真正目的并不是帮焦玉挽回什么名声,而是想要通过焦玉曲线掌握余容的军权。只要焦玉真能做到这点,或许将来大明公主想要对付余容就不用费太大困难了。

    易嬴并没有急着说出自己的主意,而是将准备带给罗庆新复印的书稿从袖中取出,递给大明公主说道:“公主殿下请看,这就是下官想到的解决方法。”

    “这是什么东西?”

    接过易嬴的书稿,大明公主就开始翻阅起来。

    而由于书稿的数量较多,大明公主的翻阅速度也相当快。虽然她并没有急着叫易嬴解释,但却一边翻阅书稿就一边皱眉,然后才慢慢开始随着书中内容有了一些表情变化。

    等到看完结尾,大明公主才不置可否道:“易少师,难道你就打算用这本书来帮太子母亲挽回名声?”

    “挽回名声?那有什么意义,本官可还想将这本书交由天英门向整个大陆发行呢!”

    “交由天英门向整个大陆发行?你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图莲不理解,而是如同北越国和大陆历史上都没有出现过垂帘听政一样,同样不知道什么叫解放女性思想,图莲也一时想不到那么远的地方。不过,易嬴也不会让图莲等待,继续说道:“公主殿下,不说当公主殿下垂帘听政后,天下有多少男人会接受女人垂帘听政。”

    “即便是女人自己,除了天英门弟子外,公主殿下又认为世间有多少女子心中会有与男子争锋的想法,会赞同公主殿下垂帘听政?”

    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可不是古代用来敷衍女人争取权力的手段。而是长期受男尊女卑思想影响,除非父母主动教导女孩改变,所有古代女人自己都会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话语。

    因为没有追求,女人自然就没有上进途径,自然就难在历史上留名。

    所以听完易嬴解释,图莲就皱了皱眉头道:“这个本宫当然知道,可这与你写的小说又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我们不能从一开始就要求世间女子都有天英门弟子一样的才学。”

    “但尽管比不上天英门弟子,这世间的所有女子多多少少都会在心中有着各种各样追求。而不管她们最想追求的是什么,唯有真正的爱情却是所有女人都想追求的东西,公主殿下以为然否。”

    “爱情?”

    “易少师是想让世间女人看了这本小说后,都和里面女主角一样开始追求爱情吗?”图莲不解道。

    “不是追求爱情,而是解放思想。”

    “当她们意识到女人连爱情都可以自己去追求后,还有什么事情她们不能去追求?所以,以追求爱情为,我们的最终目的还是要让世间所有女子,乃至所有人都能认同女性垂帘听政,乃至认同女皇上的出现等等。”

    “当然,这未必能一蹴而就,或许还需要潜移默化影响,或者说是小小宣传,不过这一切却都得先让这本小说让更多人看到才行。”,

    “……唔!易少师,你说本宫该不该认为易少师的野心太大了些啊!”

    不是皱眉,而是紧盯着易嬴双眼,图莲又恢复了往日对易嬴的严厉道。

    易嬴却咧嘴一笑道:“公主殿下谬赞,这不是本官野心大,而是从天英门武艺独步于江湖这点,本身就足以证明女人只要在拥有同样条件下,根本就不会输给男人。本官也只是想让这种证明变得更广泛一些而已。”

    “好吧!那你尽快将这本小说刊印出来,本宫让天英门帮着传印天下就是,起码这事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虽然图莲并没有像易府女人一样完全承认易嬴这本小说的作用,但易嬴也不感到奇怪。

    因为,易嬴写的这本小说即便确实可以起到解放女性思想的作用,但如果真想达到彻底解放女性思想,并让她们全都认同垂帘听政、认同女皇上,易嬴却并没有那样的野心。

    “请公主殿下放心,本官这次来西齐府衙为的就是这事。”

    因此在图莲询问下,易嬴也点点头道:“听说那罗大使就有经营一间刻书局,通过罗大使的书局,本官也可保证这本小说不会轻易被人篡改。”

    “罗大使?哼,原来这才是你来西齐府衙的真正原因。本宫说你怎么会跑来关心西齐府衙工作,原来你仍旧只是这种货色。”

    “公主殿下说什么货色不货色的,这不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好像这种事情真交给外人去办,公主殿下又能安心吗?”

    “当然,所有女人在公主面前都是那种货色。”

    一边说着,易嬴就将一直拿在手中捏揉的图莲左手送到嘴边吸吮起来。

    随着易嬴的嘴唇、舌头,乃至口水从自己手指上划过,图莲立即一脸大窘,抽了抽手指说道:“你干什么,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唔……公主殿下说哪里话,不仅公主殿下的手指是本官的,就是公主殿下的身体,总有一天都是属于本官的。”

    不是易嬴狂浪,而是他总觉得大明公主今日的态度有些异于往常,好像今日抽手指都不那么坚决一样。虽然不知大明公主为什么如此“容忍”自己,望着大明公主娇艳如花的青春美貌,易嬴心中还是难免有些蠢蠢欲动。

    不仅因为大明公主近五十岁了还能有这样的容貌动心,更因为大明公主的身份及容貌本身就对男人拥有足够吸引力。

    带着一种怨怒神情望了望易嬴,大明公主却说道:“听说易少师想找天英门的青春不老药?”

    “青春不老药?那太渺茫了,而且本官也等不得那么久。”

    “谁管你等不等得。”

    终于将手指恼怒地从易嬴嘴中抽回,大明公主说道:“关于青春不老药的事,本宫会尽快帮你找到一颗,但你要记住,天英门的青春不老药虽然的确有过奇效证明,但更多时候还是没有效果。不过真到了那时,也就是赌一赌将来的希望了。”

    “下官明白,那公主殿下要不要帮下官的这本小说命名?”

    “易少师要本宫帮这本小说命名吗?”

    图莲似乎没想太久就说道:“那不如就叫《关雎》吧!这既是易少师小说中的词名,又是小说中的书名。因为比起小说内容,本宫还是觉得这首词更对人胃口,也更容易朗朗上口。只要人们想起这首词,便会想起这部小说,小说所要达成的影响力就真正能达到了。”

    “公主殿下高见。”

    为了配合小说中的意境,易嬴也不是完全没有采用一些外来内容。

    好像那首“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的词句,就被易嬴借用在描述男主角与女主角第一次相见的场景上。

    可即便如此,易嬴也没想到可以拿词名《关雎》来当成小说的书名,原本易嬴只是想给图莲也在这本小说里参一脚,但图莲的想法却是更深,易嬴也只得自叹弗如。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五章、为国家工作还得自己补贴银子

    解决了小说问题后,大明公主已不想再见到罗庆新,至少今天已不想再见到罗庆新,再说两句就自己离开了。

    送走大明公主后,易嬴却得继续让苏三帮自己将罗庆新找来。

    不知易嬴找自己为了什么事,在院中看到易嬴,罗庆新脸上却微微有些红窘。

    “少师大人,你怎么找到西齐府衙来了。”

    “怎么,罗大使已经知道本官找罗大使想干什么了?不过这可不是本官要到西齐府衙找罗大使,而是本官不知该上哪去找罗大使呢!”

    虽然以前一直没有好机会,但每次见到罗庆新,易嬴都会说起想要留宿一类的话语。

    知道这次同样避不了,当罗庆新被易嬴边说就边搂入怀中时,顿时就有些娇羞无限道:“少师大人,你不要这样好吗?最多奴家带你回家行了吧!”

    “这个好!不过我们先不回家,听说罗大人有开一间书局是不是?”

    一边将罗庆新抱在怀中,易嬴双手就开始在罗庆新身上抚摸起来。

    由于大明公主离开后,院中就只有苏三、丹地两人,罗庆新也不是没在两人面前被易嬴摸弄过,只得倚在易嬴怀中道:“大人问妾身的书局干什么?难道大人想妾身帮你印《三字经》、《百家姓》?这两本书现在印的人多了,妾身的书局也早就开始印了。”

    “不是《三字经》、《百家姓》,要不我们先做过一次再说吧!”

    看到罗庆新的温顺柔从,再加上先前被大明公主挑起的欲.火,易嬴直接就在屋外掀开了罗庆新的绯衣下摆。

    这让罗庆新双脸立即大窘,勾住易嬴胳膊就往屋中带去道:“大人,我们不要在这里,还是进屋再说吧!”

    被罗庆新带着往屋里走去,易嬴当然不会拒绝。

    毕竟比起被自己强迫,易嬴也非常满意罗庆新在床上堪称老练的种种主动回应。

    ※※※※※※

    等到云歇雨散后,罗庆新就有些气喘吁吁地骑坐在易嬴身上,全身倚在易嬴怀中道:“……唔!少师大人你也实在太厉害了!大人真要妾身伺候过夜吗?妾身怕有些吃不消呢!”

    “这有什么,那是你自己不愿跟本官回家。”

    “要不你还是同本官一起回府吧!如果中途不行,本官也好找其他女人给你帮把手。”

    知道罗庆新的年纪还是稍大了些,易嬴却也不意外她在这方面的为难。可即便如此,易嬴却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想法。

    因为现在不享受,再过几年,恐怕罗庆新自己都没兴致享受了。

    脸上现出一种又惊又喜窘态,罗庆新却仍是摇头道:“那还是不要了,妾身年纪都这么大了,哪能去同秋心她们那些丫头争男人,这有多丢脸。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书局,将大人想印的东西放下后,妾身再想办法伺候大人过夜吧!”

    “这也行。”

    只要能过夜,易嬴并不在乎罗庆新会怎么安排。因为过夜即便不算什么,但如果连过夜都没有,易嬴不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玩弄感情?

    所以再是温存一下,易嬴就和罗庆新一起出了西齐府衙。

    来到府衙外面,易嬴却看到不少准备回家的官员。虽然现在还没到傍晚,但也是一日工作结束的时间。

    知道易嬴和大明公主都先后来过西齐府衙,却不知道易嬴现在还没离开,一干官员就纷纷过来朝易嬴见礼。当然,由于这些都是郎中以下的低级官员,易嬴也不可能在朝中认识,只知道他们都是被大明公主安排到西齐府衙工作,这才随便敷衍了两句。

    不过,正当易嬴准备离开时,西齐府衙中又走出一个胖胖官员惊喜道:“少师大人,原来你真来西齐府衙了!”

    在北越国,能与易嬴用类似平淡语气说话的官员并不多,转脸望去,易嬴也有些惊讶道:“谈大人,你怎么在此?难道云兴县衙门也与西齐府衙有什么工作来往吗?”

    早在易嬴还是云兴县知县时,谈寒就做过易嬴的主薄,这时也是一脸恭谨地迎上易嬴道:“大人误会了,下官早在新年后就被公主殿下调到了西齐府衙工作,前面还被公主殿下问了两句话呢!”

    “原来如此,那谈大人在西齐府衙也要好好工作哦!”

    “大明公主将来要用人的地方非常多,谈大人只有尽快出成绩才能被大明公主看在眼中。”

    “下官多谢大人指点,下官一定会配合好罗大使工作的。”

    虽然不清楚易嬴与罗庆新的关系,但看到易嬴与罗庆新站在一起,谈寒却也知道怎样说话了。因为,罗庆新的西齐国大使之位即便延续不了多久,但由于西齐国现在北越国的官员不多,西齐府衙的许多工作都离不开罗庆新。

    因此在这里讨好一下罗庆新,谈寒也认为更便于自己出成绩。

    在ji馆中就阅人甚多,虽然早知西齐府衙中的官员都是大明公主亲自选派的,可在看到谈寒还与易嬴有这种交情时,罗庆新也明白谈寒向自己表忠心的意图了,点点头说道:“谈大人本就是年轻俊杰,虽然妾身只是在西齐府衙暂掌职权,但也会尽量帮助谈大人的。”

    “下官不敢,如果少师大人和罗大使不弃,要不就让下官做东,我们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不仅在现代官场,在北越国和古代官场,宴请上司吃喝同样是官员间的一种正常交流手段,好像徐琳都曾在云兴县邀请谈寒等人去秀娥的绣庄喝酒。

    不过,易嬴平常可能不会拒绝,今日却不同。点点头说道:“还是下次吧!今曰本官还与罗大使有公务待办,下次我们再找个时间一起喝一杯。”

    “下官恭敬不如从命。”

    虽然被易嬴拒绝有些遗憾,但易嬴既没断绝两人继续交往,这对谈寒来说也是一种进步。于是谈寒就亲自恭送易嬴和罗庆新上了马车,这才望着远去的马车沉思起来。

    上了马车后,罗庆新就向易嬴问道:“少师大人,难道大人想栽培谈寒吗?”,

    “什么栽培?他原本就是公主殿下的人,不过就是希望比别人爬得高、爬得快一点而已。如果他自己愿意做事,并且能做好事情,应该大明公主都能注意到,哪用我们去操心。”

    一边随便说了两句,易嬴就将罗庆新抱入怀中,更将右手探入罗庆新胸口的绯衣内揉捏起来。

    “这也是……”

    虽然易嬴并不知道,但罗庆新却很清楚大明公主对西齐府衙的关心程度远在其他官员之上,也不奇怪易嬴会这么说了。

    而在易嬴抚摸下,罗庆新的双脸却又很快涨红起来,又有些兴奋。

    因为,在这个年纪还能得到易嬴疼爱,虽然易嬴的确又老又丑,但想想易嬴身边还有那么多年轻女人,罗庆新就会有一种骄傲满足感。

    不久后,马车来到杨树街上,很快就停在一间欣荣书局前。

    杨树街虽然不算京城主要街道,但由于街上遍布粮油、布行等百业营生,来来往往的平民和大户人家的买办也非常多。而欣荣书局的门前虽然有些冷清,但由于原先的密探工作关系,罗庆新却一直都在用水月楼的收入填补这边的亏空。

    因此从马车内下来,易嬴就看到欣荣书局面门中都是空荡荡的,只有一个老掌柜站在柜台-本文转自网-../shu/26418/里打瞌睡。

    不过老掌柜即便看似闭着双眼,等到易嬴和罗庆新都从马车内下来,却是立即从柜台内走出,满脸惊讶地望着易嬴身上的紫袍一品官服说道:“罗掌柜,难道这就是少师大人?罗掌柜真与少师大人相熟?”

    “相熟不相熟不重要,但这确实就是少师大人。鲍老,少师大人想在书局印一本书,你帮着看一下吧!”

    因为两人之前一直都在做身体纠缠,易嬴还没给罗庆新看过自己的小说,所以罗庆新即便不是不经意,但也没表露出太过重视的态度。

    鲍老也点点头道:“少师大人,不知大人可先拿写好的文章给老朽看看吗?”

    “少师大人您别介意,这都是现在书局的规矩。”

    罗庆新在一旁补充道:“除非客人自己印来收藏的书籍,书局都会事先检查一遍内容,看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修改后才会正式发行。”

    ?书局并不仅仅只是印书,还要靠卖书来赚钱。书局是什么

    北越国虽然还没有小说,但那些给自己写诗词、写传记的人,为让自己作品流传的更广泛,几乎都不会反对书局修改。因为书局的修改并不会取代作者名字,只是版别上有所不同。也正因为如此,古代书籍才会因版别不同而有内容上的少许差异。

    可是,易嬴印书的目的并不是发行小说,摇摇头说道:“罗大使,本官这部作品有些特殊作用,不希望被任何人修改。至少在罗大使书局所印的第一版,本官不希望你们做任何修改,因为这是要作为底版向全大陆发行的。”

    “少师大人打算向全大陆发行新书?可我们书局……”

    没想到易嬴竟想将自己作品向整个大陆发行,虽然知道易嬴写过《三字经》、《百家姓》那样的名篇,罗庆新却有些担心书局的能力。

    易嬴却又说道:“罗大使不用关心书局的发行能力问题,你们书局只管印书,自己能发行的地方也可以发行,例如京畿这一片,本官可以留给你们书局自己发行。但大陆上其他地方,本官会借重天英门的江湖力量,争取在半年内让本书传遍整个大陆。”

    “借助江湖力量?大人就这么着急吗?”

    “不是着急?而是这部作品既然终归要向整个大陆发行,为避免被其他书局在翻印时胡乱修改,所以对这第一版的时间要求相当高。”

    “妾身明白了,那还请大人将书稿拿出来,妾身亲自去安排便是。”

    什么书才要通过天英门渠道来发行?

    身为西齐国原大使及密探,罗庆新可不认为这真是一部随便一个书局就能翻印的作品。不说罗庆新早就听君莫愁说过易嬴恐怕与天英门在秘密合作什么事,仅是易嬴先前说的特殊作用,罗庆新就知道易嬴要印的这部作品恐怕不简单。

    随着易嬴将封面已被大明公主题了《关雎》之名的小说拿出来,罗庆新才一边取在手中翻阅,一边向书局里走去。

    北越国的书局都是前院卖书,后院印书。

    而如同北越国的造纸技术都已在易嬴了解的古代社会上一样,看到书局中竟已开始采取活字印刷技术,易嬴也不会感到太奇怪了。

    只是说,在易嬴的《三字经》、《百家姓》出现前,北越国人还在受启蒙所苦,读书人不多,对书籍的需求也不多。活字印刷也就只能方便一下书局印刷工作,对什么推广文化的作用根本就不值一提。

    这也是易嬴以前所在的世界为什么同样是活字印刷早早出现,但在进入近现代之前,文盲还是一样多的原因。

    不是没有推广文化的方法,而是没有推广文化的必要。

    受众就那么多,你再怎么去推广也没用。

    然后,等到易嬴和罗庆新从书局中出来,罗庆新已经满脸兴奋道:“少师大人,你写的这部《关雎》真是太棒了,这就是少师大人说的小说吗?没想到故事还可以这么写,女人还能有如此精彩纷呈的人生。”

    光说焦玉的人生精彩,罗庆新自己的人生就没有什么可以书写之处吗?

    话虽然不是这样说,但身为密探,罗庆新的生活却不足以向外人轻易道之。至少在北越国这个年代,密探一直是种见不得光的工作。不是不能写,而是谁写密探,谁就会坏了密探营生,成为所有密探的敌人。

    因此,易嬴也不会急于向罗庆新说《关雎》写的乃是余容和焦玉的故事,大手在罗庆新腿.根处反复逗弄着,易嬴就亲着罗庆新说道:“罗大使,你别光说本官小说写的棒,也说一下本官怎么棒吧!”,

    “嘤,少师大人实在太缠人了。”

    以**女爱来说,男人的需要绝对比女人多得多,毕竟女人还有个经期会缠绕终生。一旦绝经,对男女关系的需求就开始减淡。但男人不同,只要身体保养得好,七、八十岁照样能与健康女人生小孩。

    所以对于罗庆新的抱怨,易嬴不是尴尬,而是有些得意。

    然后一路来到罗庆新家中,易嬴却第一次有些意外起来。

    因为,身为水月楼老鸨,又有欣荣书局等各种产业,罗庆新住的房子居然相当简陋。虽然不是一户一房那种平民居所,但最多也就相当于近现代的四合院大小,根本配不上罗庆新的身份和家当。

    毕竟不管古代还是现代,ji馆都属于高收入行业,原本易嬴还认为罗庆新家也应该是奴仆满屋的样子。

    注意到易嬴眼中疑惑,一边将易嬴领进屋,罗庆新就说道:“少师大人不必多虑,当初莫愁她们工作繁重,很多人都要靠妾身从各处支银子补贴,因此单纯从收入来说,妾身也没有浪费的资格。”

    为国家工作还得自己补贴银子?

    不分古代、现代,这却还要看官员的责任感大小来定,却与官员是否贪腐全无关系。毕竟要想上进,首先就要有能拿得出手的政绩。如果国家给的钱不够,为了自己的政绩,“责任感”强的官员当然会往里面拼命补银子。

    当然,这只是低级官员,而且国家拨款少,或者经费难以落实到基层的官员才会做此艰难事。

    不然层层都可搜括一遍,有困难的就只有是下属,永远不会是领导。

    感叹做官的艰难之处在哪都一样,易嬴不禁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在兴城县呆下去,不然就为了与余容交战,恐怕穆延也会想方设法从兴城县衙中刮一层油皮下来。

    而当易嬴与罗庆新一起进入院子时,屋内就走出一个二十多岁**惊讶道:“娘,你怎么今天回来住?”

    没去管那**,在易嬴惊讶目光中,罗庆新就说道:“少师大人,这是妾身的闺女罗柳华。以前由于水月楼的事情繁忙,妾身实际很少回家住。这里主要是由妾身的闺女和女婿在住,妾身回来的次数反而较少。”

    不用罗庆新解释,易嬴早在现代官场就知道,ji馆乃是有始以来最早实行全年无休、二十四小时工作的行业。所以,易嬴并不奇怪罗庆新之前主要住在水月楼,只将真正的家当成偶尔用来休息的场所。

    但真让易嬴吃惊的却是罗庆新竟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儿。

    因为,易嬴即便不关心古代ji.女的避孕方法是什么,但与现代ji.女偶尔还会为堕/胎烦恼不同,古代ji.女却少有怀孕生子的传闻。

    而由于古代人口缺乏,很少堕/胎的事情,所以除非罗庆新主动怀孕,她是不可能有什么女儿的。

    可以罗庆新当年的身份,她会帮谁主动生孩子?不是说怀疑,易嬴对罗柳华的父亲究竟是谁就很关心。

    不过,易嬴当然不会在这时表现出失礼态度,反而是罗柳华看到易嬴时更惊讶些。

    因为不用怀疑,从易嬴身上的一品紫袍官服,罗柳华就已经知道易嬴身份了。毕竟不说北越国没几个一品官员,一品官员再多,又有几个会像易嬴一样大摇大摆上罗庆新家造访。

    可堂堂太子少师居然也会来到自己家中,而且罗庆新嘴中还提到什么水月楼,这就很让人疑惑了。e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六章、从稳当一些的位置起步

    罗庆新在生下罗柳华时还是个ji女,正是因为生下罗柳华,罗庆新才功成身退转职为老鸨。

    而因为罗庆新的密探工作一直不能抛弃老鸨身份,所以罗柳华虽然并未在水月楼住过一天,但从懂事那天开始,罗柳华就知道自己是个ji女的女儿,是个老鸨的女儿。但幸好,当罗柳华懂事时,罗庆新也已成功由老鸨再次转职为大使,只是还未放弃老鸨的工作而已。

    因此,水月楼的一切不仅对罗柳华全没影响,在知道罗庆新为什么不肯放弃水月楼工作后,罗柳华也相当支持,最后还找了个同为西齐国籍父母的小官员为夫。

    当然,如同现代社会一样,虽然古时候对国籍管理没那么严格,但因为有着原本乃是西齐国子民的父母,罗柳华的丈夫粟仲虽然不是没有才干,可也只能做一些编制内的编外小官。

    什么叫编制内的编外小官?那就好像县丞、主簿手下的刀笔小吏一样。

    在衙门当差,拿官府薪奉,在平民眼中是官,可在官员眼中就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差使。

    以前看着罗庆新是个大使,罗柳华就想她让帮粟仲使使劲,可粟仲即便也是个榜末进士,但有西齐国父母这一条在,罗庆新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忙。而且这是在京城,那些等着各种实职的文散官多不胜数,轮也轮不到罗柳华的丈夫粟仲。

    不过,等到罗柳华在厨房中知道易嬴来家中干什么时,脸色还是全变了。

    “什么?娘你说少师大人来家中是为同娘过夜的?那娘干嘛不

    嫁给少师大人,少师大人又不嫌弃娘。”

    “小华你不懂,这就是娘还没嫁给少师大人,少师大人贪个新鲜才不会嫌弃娘。可等到娘真嫁进少师府,你想让娘去跟莫愁那样的京城第一才女比?不说寒碜不寒碜,恐怕娘过不了几日就再也不会让少师大人记得了。甚至因为少师大人身份,娘以后什么事都不能出来做了。”

    “这个……,那娘你能不能对少师大人说说,让少师大人帮粟仲一把!”

    听了罗庆新的话,罗柳华也有些无语。

    因为,罗柳华虽然在待人接物方面比罗庆新有很多不如,但好像男女关系主要是由距离来培养的事,罗柳华却相当了解。不过,想到罗庆新做了易嬴外室竟然一点好处都没得,罗柳华就觉得有些不甘心。

    或许现在西齐国已并入北越国了,罗庆新自己对易嬴就不再有什么需求。但同样是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了,却也等于粟仲的机会终于来了。

    以一介榜末进士出身,粟仲现在却只能在刑部做一刀笔小吏。

    如果粟仲的父母原籍不是西齐国,别说刑部不敢让粟仲只做一刀笔小吏,他自己也不会甘心。近日也是因为一个案子需要刑部复审,粟仲才随刑部官员一起前往了桕县。而在粟仲父母早亡后,他也一直是以倒插门方式与罗柳华住在一起。

    毕竟罗庆新还是西齐国在北越国的大使,不管能不能帮到粟仲,这都等于是他唯一的依靠。

    听到罗柳华说起粟仲的事情,罗庆新的眉头就聚了聚。她不是没想过让易嬴帮粟仲,只是一直没找到好机会。

    因此想了想,罗庆新就望向罗柳华说道:“小华,不是娘不愿帮粟仲,而是娘与少师大人的关系原本就不稳。如果让娘帮粟仲,以后要是出个什么万一,娘再想找少师大人帮忙就难了。”

    身为ji馆老鸨,罗庆新不是没见过喜欢自己这种上了年纪女人的男人,但这或许会出现在一些贪新鲜的血气方刚男子身上,可却绝对不会出现在易嬴这种上了年纪的男人身上。

    只是不知易嬴的心理年纪实际还是在中年,以一般状况论,罗庆新虽然很高兴能被易嬴纠缠,可也不敢轻易向易嬴开口要求什么。

    听了罗庆新这话,罗柳华也不是不明白,拉着罗庆新胳膊就说道:“娘,你别总想着帮国家做事啊!现在西齐国已经并入了北越国,娘也不用再为西齐国操劳什么了。而且粟仲如果不能把握这机会,以后再要起来就难了。”

    “小华,娘不是不肯帮粟仲,而是以娘同少师大人的关系,实在帮不到粟仲。但小华你如果真想帮粟仲,却也不是没办法。”

    “娘说女儿能帮粟仲?女儿能怎么帮粟仲,女儿又不是娘,能成为少师大人的……”

    话说到一半,望着罗庆新认真的眼神,罗柳华一下双脸大窘道:“娘,你看着女儿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要女儿去陪少师大人?”

    “怎么?你不愿意?”

    不是不满,而是略带开解的语气,罗庆新说道:“娘不是早同你说过吗?在官员当中,特别是上级官员来下级官员家中做客时,下级官员用妻妾做陪原本就是很正常的事。甚至还有将自己小妾送给上级官员的呢!”

    “那是以前没有上官肯因为粟仲到家中做客,粟仲才没让你经历这种事,不然这可是官场常识。”

    “娘,你不要再说了,女儿知道这是官场常识,可是少师大人会看上女儿吗?女儿又没有娘那么好看。”

    漂亮女人一定能生出漂亮女儿吗?虽然罗柳华长得不差,但的确比不上罗庆新,甚至都比不上罗庆新现在的风韵尤存。可罗庆新虽然从没让罗柳华跟着一起做密探,但为了罗柳华的将来,为了罗柳华与粟仲的将来,却也对他们说过不少官场的常识。

    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罗柳华根本不可能去嫌弃易嬴是不是又老又丑,反而还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被易嬴看上。

    看到罗柳华动心,罗庆新顿时长出了一口气。

    因为,早知易嬴在床上表现厉害,对于易嬴纠缠自己过夜的要求,罗庆新一直很担心。所以还在回家前,罗庆新就想到是不是要带罗柳华一起侍侯易嬴。可这事情如果由她自己说出来太尴尬,没想到罗柳华会在这时突然提起粟仲的事,却让罗庆新的想法立即水到渠成了。,

    ※※※※※※

    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

    父死子继,兄死弟及。

    身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女人一直被三从四德的各种条条框框所约束。而因为不同的时代要求,在北越国,好像杨晚宗都曾打过杨邹氏的主意一样,母女共事一夫的事情其实也并不稀罕。

    不过,所谓母女共事一夫,绝大多数的真正目的都是女儿。

    因为家中没有男丁,女儿不想独嫁,这才带着母亲一起嫁人,同样也是一种孝道。

    或许这在大范国、东林国那样的大陆帝国眼中是不稀罕,但对于习惯以战养国,也是被习惯以战养国的北越国和西齐国来说,这事情却并不稀奇。而且比起带着母亲嫁人的共事一夫,罗庆新也不是带着罗柳华嫁人,而是打算带着罗柳华一起服侍易嬴。

    毕竟罗柳华乃是有妇之夫,服侍易嬴乃是为了自己的丈夫粟仲。

    因此在罗柳华答应下来后,罗庆新就留罗柳华继续在厨房整治晚餐酒菜,自己来到外面客房与易嬴说了说这事。

    “哼!”

    随着罗庆新说出想带罗柳华一起服侍易嬴,易嬴还没开口,丹地就在旁边哼了一声。

    不过哼是哼了一下,丹地却并没有更多表示。

    因为,罗柳华虽然的确是罗庆新女儿,罗庆新在丹地眼中却就只是个老鸨,只是因为不愿嫁给易嬴,这才只能算易嬴的外室。罗柳华想要一起服侍易嬴也是因为要给自己丈夫找个官做,这种在官场中见惯不怪的事,天英门的教导中都多有涉及。

    而在听到罗庆新想带罗柳华一起侍侯自己时,易嬴整个人却都已经兴奋起来。拖着罗庆新让她坐在怀中就说道:“罗大使,你说真的?小华答应与你一起侍侯本官?”

    看到易嬴反应,罗庆新就知道这事已经没问题。

    虽然不知易嬴为什么对罗柳华兴趣这么大,罗庆新还是一脸顺从地勾住易嬴脖子,贴在易嬴胸口上说道:“少师大人,你都已经到妾身家里了,怎么还称呼妾身罗大使!”

    “那你要我称呼什么?罗姐?然后称呼小华做罗妹?”

    “这样最好不过了。”

    留意到丹地并没对易嬴和自己的安排表示异议,罗庆新顿时放心下来。

    因为,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罗庆新并不害怕面对易嬴,而且易嬴还是个很容易读懂的男人。可女人却不同,尤其易嬴身边还跟着天英门弟子。如果不让她们满意,罗庆新和罗柳华想要的东西都很难得到。

    因此坐了一会,罗庆新就说道:“那少师大人你再在这里坐一坐,妾身这就去帮小华整治好酒菜一起送过来。”

    “不,还是本官亲自过去吧!”

    知道罗柳华现在厨房,易嬴立即就将罗庆新从怀中抱下了。

    不过,罗庆新却有些不明白道:“少师大人你说要自己过去,但那可是厨房……”

    “厨房又怎么了,本官还没在厨房做过呢!”

    君子远庖厨,易嬴在少师府与女人上床的花样很多,但唯一没有在厨房做过这种事情。这不仅因为厨房一直都是下人的活动范围,易嬴也不好为了自己的个人性致,专门拉女人去厨房玩弄。

    不过,正如同易嬴无法在现代社会享受母女共事一夫,因此才对罗柳华居然愿意和罗庆新一起侍侯自己兴致勃勃一样。也就只有在罗庆新这样的小户人家中,女主人才有可能自己下厨,自己才能享受一下在现代社会颇让易嬴着迷的厨中之乐。

    看到易嬴乐掂掂地自己往厨房找去,罗庆新也有些傻眼地望向丹地和苏三道:“丹地姑娘,少师大人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大概他又想胡搅瞎搞什么吧。”

    不满地望了一眼易嬴刚刚消失在屋角的背影,丹地就向苏三说道:“三儿,那你在这里守着大人,吾先去云兴县衙帮大人办事。”

    “师姐你放心去吧!这里就交给吾了。”

    知道丹地还要拿北越国皇帝的敕令去见箜郡王图兕,苏三就点了点头,心中不得不惊叹易嬴所布的局竟如此之大。

    而当丹地离开罗家时,易嬴也终于找到了罗家厨房,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案板旁忙碌的罗柳华。

    如果说北越国有许多地方和易嬴在现代社会所见到、所知道的东西不同,但唯有在厨房中,两者却是差别最小的。当然,这不是说北越国厨房里也可能有煤气一类东西。但在现代社会,想要真正获得上进机会,所有官员却都必须有支边经验才行。

    当然,这些支边经验并不是指那些富裕省市的穷乡镇,而是真正的贫困省份的穷县城,乃至乡镇一级的zf公所等等。

    即便那些真正贫民身上可能会穿着一、两件不知从什么地方捐来的阿迪耐等名牌,但唯有他们的厨房是从来不会有人关心的。不说有幸去到那些不通电的山村,如果漫山遍野都是随处可拾的柴火,那些真正的贫困山民也不会费劲去用什么浪费电、乃至浪费钱的电炉。

    因此,别的官员可能未必有这种好机会,但一进到罗家厨房,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社会见到的一些贫困山村厨房,易嬴立即就有一种跨越了千年的熟悉感。

    听到脚步声,罗柳华就头也没回道:“娘,帮女儿递一壶水来,还有易少师怎么……”

    罗柳华并没意识到易嬴会来厨房见自己,因为罗柳华的丈夫粟仲就是个远庖厨的真正君子。

    所以说到后面,想起先前让罗庆新去与易嬴谈的事情,羞臊中罗柳华就有些期待的回过头来。不过,等到罗柳华看清站在身后的不是罗庆新而是易嬴时,顿时就有些脸色大变了。

    不是因为易嬴差点听到自己说话,而是没想到易嬴也会来厨房,罗柳华立即回身赶向易嬴,挥手说道:“少师大人,您怎么来厨房了,这不行,你还是……”

    “罗妹,你现在还说什么行不行的,不来到厨房,本官怎能在第一时间见到罗妹。”,

    与罗柳华立即就想奔过来将易嬴赶出厨房不同,易嬴却也两步进到厨房中,直接就将又羞又怯的罗柳华抱入了怀中。

    “呀!”一声惊叫。

    没想到易嬴竟会突然抱住自己。刚想到男女授受不亲,罗柳华却又一下想起先前与罗庆新所谈之事。

    知道易嬴已答应自己要求,罗柳华的身子立即在易嬴怀中一软道:“唔!少师大人你怎么到厨房来了,这事你还是等妾身整治好酒菜,送出去给大人尝过再慢慢说好吗?这里是厨房,男人不能轻易进的……”

    “那是别的男人,不是本官,来,本官让罗妹你看看什么才叫厉害。”

    罗柳华不仅是罗庆新女儿,而且这又是在易嬴来到北越国后还没进过的厨房,兴奋劲上来,易嬴就直接将罗柳华的身体抱到了案板上。

    当易嬴的双手将自己胸口绯衣拉下来,并很快伸入自己裙底时,虽然不知罗庆新是怎么与易嬴说的,弄得易嬴竟如此急躁,但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能与一品大员**,不管是不是为了自己丈夫,罗柳华都不再挣扎了。

    ※※※※※※

    云歇雨散后,依旧是在厨房中,罗柳华虽然是被易嬴抱在怀中抚慰,却也忍不住望向旁边正在整理酒菜的罗庆新说道:“娘,真没想到易少师竟这么厉害,难怪娘要找女儿帮手了。”

    脸上一窘,罗庆新却也不会因为被女儿看穿心事而尴尬,大大方方说道:“怎么,难道小华你还想说不乐意吗?或者你想说粟仲比少师大人还强?”

    “娘你别说了!粟仲虽然不差,但哪里又能与少师大人相比。”

    罗庆新虽然一开始并不在厨房,可随着易嬴一去不回,罗庆新也猜出了易嬴肯定是在厨房与罗柳华弄些什么。虽然无意打扰两人,但想到正在厨房中准备的酒菜,罗庆新却也不得不赶过来看看。

    原本罗庆新是想易嬴带着罗柳华回屋再弄,没想到易嬴直接就在厨房也将罗庆新给扯上了。

    不过比起罗柳华,罗庆新的经验还是多一些,不仅将易嬴更多交给了罗柳华去应付,还有时间将酒菜弄出来。

    而随着罗庆新提起粟仲,罗柳华也随即一脸意会道:“少师大人,你看可不可以帮妾身丈夫换一个位置。”

    “罗妹想让自己丈夫换个位置吗?”

    易嬴却也不将这当成一回事道:“这事不是不可以办,只是现在调换可能得不到什么好位置。要不罗妹你再让粟大人等一段时间,过段日子朝廷中很可能会发生一、两件大事,到时也会有许多官员要调整,如果那时再将罗妹丈夫的位置换一换,可能效果更好些。”

    “什么?朝廷要对官员做调整吗?”

    听到易嬴提议,罗柳华却不像易嬴想像中那么高兴,而是想想说道:“……那少师大人可不可以现在就将妾身丈夫换到一个不会有大调整的位置上。”

    “不会有大调整的位置?罗妹怎会这样想。”

    “很简单,因为那些大调整出来的位置不但盯着的人太多,也很容易被人揪出这样、那样的差错,妾身不想说丈夫无能,但为了更好的一步步升迁,更以妾身夫君乃是西齐国籍这一点,还是从稳当一些的位置起步,并与大调整错开为好。”

    “没想到罗妹还有这样的认识,本官明白了,那本官明日就想办法帮罗妹办一办吧!”

    身为一心求进步的官员,易嬴的确没想到罗柳华竟会有这样的想法。

    但回忆一下现代官场及北越国官场的变迁,好像现在的西齐府衙就有不少人虎视眈眈盯着一样,易嬴也知道罗柳华的丈夫若是真想获得稳妥发展,的确不适合加入什么大调整中。

    而且那大调整是从什么地方来,肯定是从育王府的变迁来。如果急急将罗柳华的丈夫送到那样的位置,的确难说他有没有能力坐稳。

    所以对于罗柳华的要求,易嬴也不会拒绝了。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七章、本王会记得易少师今日之义举的

    “丹地,你来这里到底是干嘛的?怎么总是盯着箜郡王不吭声啊!”

    正当易嬴与罗庆新母女从厨房离开时,蒙面宫女也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

    作为京畿重地,云兴县衙门并不缺乏关押重犯的特殊场所。再加上箜郡王图兕乃是由天英门弟子,或者说是由蒙面宫女看守,徐琳也不敢怠慢,直接就将最好的监房让了出来。

    不过,江山易改,秉性难移,随着丹地来到箜郡王图兕的监牢外久久不语,蒙面宫女的心思也再度活泛起来。

    与普通监牢都是建在地面上不同,为了防范要犯逃脱,虽然短短几日还没人敢来试图救出箜郡王图兕,但深埋地底的重犯牢房虽然足够整洁、干爽,但却没有一丝外面光线可以透进来,只有常年不灭的灯火会让人时刻牢记这里不是能让人轻易离开的监牢。

    在牢房中被关了几日,蒙面宫女虽然并没有虐待箜郡王图兕,但箜郡王图兕却明显可看出衰老了几分。

    而且有天英门弟子看守,任何消息都不可能传进来。

    随着蒙面宫女追问,已在牢房外站了一盏茶功夫,丹地也终于将圣旨从怀中掏出,随手丢进牢房,摔在箜郡王图兕脚下道:“箜郡王,这里有份皇上叫少师大人给你传的圣旨,少师大人叫吾先拿来给箜郡王看看,如果箜郡王没什么想法,明日少师大人就会正式来宣旨。”

    “宣旨?丹地你搞什么?怎么能将圣旨随意丢在箜郡王脚下呢?你这孩子……”

    看到丹地将圣旨丢在箜郡王图兕脚下,虽然不知道圣旨内容,蒙面宫女还是一下兴高采烈起来。

    同样感到脚下多了一物,自从丹地进来后就闭上双眼的箜郡王图兕也禁不住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不是箜郡王图兕害怕丹地,而是在少师府中就见过丹地,箜郡王图兕自然知道丹地是被易嬴叫起来。所以,不仅是作为对憎恨图解血脉的延续,随着易嬴将自己投入监牢,随着霞妃被易嬴用天英门评断书抢去,箜郡王图兕也从心底深深恨上了易嬴,比憎恨图解血脉还恨。

    因为,图解的血脉再是占据北越国高位,却也只是普通人。

    作为北越国势力最大的郡王,箜郡王图兕并不会过于害怕他们。

    但易嬴却不同,易嬴在天英门评断书中的地位却保证了他绝对可以得到天英门支持。虽然霞妃并没有太多帮助自己的地方,但箜郡王图兕在不知道大明公主也是天英门弟子的状况下,却非常明白天英门有多厉害。

    没想到天英门还有评断书这种制度,在懊悔不该将霞妃带到少师府的同时,箜郡王图兕也对易嬴和少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充满了戒惧。

    不过,随着丹地将圣旨丢到自己脚底,箜郡王图兕也不得不为之愕然。

    不是因为丹地做出了这种荒谬不当的事,而是因为易嬴竟让丹地做出这种荒谬不当的事。当然,这不是说箜郡王图兕也会认为是易嬴让丹地将圣旨丢在自己脚下的,可不管圣旨中的内容是什么,易嬴都不该在正式宣旨前让丹地拿给自己看。

    而且丹地的态度也说明了易嬴的态度,那就是易嬴很不拿这份圣旨当一回事。

    什么官员才能不拿圣旨当一回事?

    不知该惊吓还是高兴,一脸疑惑地将圣旨从脚边捡起拍了拍,箜郡王图兕就抬起双眼道:“丹地姑娘,这圣旨真是少师大人叫你先拿来给本王过目的?”

    “不然你以为吾能从哪里得到圣旨?”

    随着丹地一句反问,箜郡王图兕也不再吭声了。

    因为除非是假传圣旨,箜郡王图兕的确不认为丹地还有可能从其他渠道得到圣旨,更有什么圣旨会从丹地手中交给自己。

    因此没再纠缠圣旨来路,箜郡王图兕直接就将圣旨封口打开了。

    不过,等到箜郡王图兕看过圣旨中内容,立即面色大变道:“混,混蛋,这是什么圣旨?”

    “什么圣旨?这自然是皇上着令你自行出狱的敕令。如果你再不写下少师大人要求的字条自行出去,明日少师大人就会拿这份圣旨来找你宣旨了,或许你可以不接这份圣旨,但你就等着在这里坐一辈子监牢吧!”

    “坐一辈子监牢?那怎么行,吾可不依。”

    “箜郡王你听到没有,不想继续坐牢就快写下字条自己从狱中出来,吾可不想陪你坐一辈子牢。”

    蒙面宫女是怎样的人,那可是任何时候都会苦中作乐的人。只是一听箜郡王图兕有可能坐一辈子监牢,蒙面宫女立即不答应起来。

    可听到丹地叱责,箜郡王图兕的脸色同样变了变。

    因为,箜郡王图兕先前只是愤怒北越国皇帝图韫居然敢这样叱责自己,现在才想到拒绝这份圣旨的后果。如果易嬴不是先叫丹地拿这份圣旨给他看看,说不定愤怒之下,箜郡王图兕真会说出宁可坐一辈子牢,也不会拿着这份敕令出狱的话语。

    但正因为这份圣旨是被丹地丢到箜郡王图兕脚下,这才让箜郡王图兕现在仍能保持冷静心情。

    只不过面色僵硬一下,箜郡王图兕仍是一脸发黑道:“什么?易少师现在还想本王写下那张字条,那与本王接下这份圣旨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不同?”

    丹地藐视一眼箜郡王图兕道:“你也不想想,看守自己的是什么人?有天英门在云兴县坐镇,又犯得亲自让人在监牢中看守你?”

    一听这话,箜郡王图兕的面色就一阵哑然。

    因为,别人可以不知道天英门弟子能力,可以认为有关天英门的事都是道听途说。可一直在霞妃保护下,箜郡王图兕却不可能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有多强。别看箜郡王图兕现在仍是活得好好的,当年荪王造反被平息后,先皇图解所要杀的第一个人就是箜郡王图兕。

    只是为了堵住世人悠悠之口,先皇图解不是下旨来杀箜郡王图兕,而是用暗杀方法想要除去箜郡王图兕。,

    可正因为先皇图解只是用暗杀方法想要杀掉箜郡王图兕,这才给了箜郡王图兕在霞妃保护下逃出升天的可能。这不仅让箜郡王图兕真正意识到了天英门力量,也让他真正对先皇图解深恶痛绝起来。同时,他也是因此才对霞妃竟然不愿用这种力量帮自己夺取皇位而感到不满。

    当然,这也是日后先皇图解没有再试着除去箜郡王图兕的真正原因。

    知道箜郡王图兕身边有高手保护,先皇图解也害怕箜郡王图兕利用这些高手对自己和自己的血脉不利。

    可不满归不满,尽管不知道丹地等人能力,箜郡王图兕却毫不怀疑,只要有霞妃坐镇少师府,即便是派普通衙役将自己锁在大街上,整个北越国也没人能将自己救出去。

    但易嬴现在却多此一举让天英门弟子来亲自看守箜郡王图兕,固然这可说是为云兴县衙门着想,却也等于给箜郡王图兕留了条后路。

    那就是易嬴不是在为朝廷关押箜郡王图兕,而是为了自己,为了天英门,为了霞妃而关他。

    因此想通一切后,箜郡王图兕的面色也开始和缓下来,慢慢将圣旨卷好,细细思索一下才说道:“易少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箜郡王,现在应该不是你说易少师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箜郡王自己该考虑一下日后该怎么做吧!”

    “这就是易少师之意?”

    “他就那么想要吾造反?但他即便有天英门弟子相助,依照天英门规矩,天英门也不可能帮他抵挡任何造反大军吧!”

    虽然箜郡王图兕还不知道这份敕令其实也是易嬴出的主意,但不管是谁给北越国皇帝图韫出的主意,看到这份敕令,箜郡王图兕就知道自己不反不行了。因为很明显,北越国皇帝图韫就是想用这道敕令关自己一辈子。

    因为他若真接了这道敕令,还有什么脸说要反对先皇图解,反对先皇图解的血脉。

    而为了报复北越国皇帝图韫,箜郡王图兕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当然,易嬴敢将这份圣旨先拿来给他过目,不用问,这肯定也如同他当初逼万大户造反一样,同样想逼箜郡王图兕造反。

    撇了撇嘴角,丹地却说道:“少师大人说了,你想造反他可以不管,但你真想造反,却得等浚王图浪进京后再说。只有这样,我们彼此才能得到更大的利益。”

    “……等浚王图浪进京再说?他难道还想将浚王图浪也圈进去?他到底想干什么?”

    乍一听易嬴给自己出的“主意”,箜郡王图兕的神情就僵了僵。

    因为对于箜郡王图兕来说,他对先皇图解的憎恨是全方位的,甚至延续到了图解的所有血脉身上。所以不用怀疑,如果能将浚王图浪一起圈进来,箜郡王图兕肯定会高兴不矣。

    可这个主意如果是出自易嬴之口,想想浚王图浪万一被自己围在京城中会对秦州有怎样的后果,箜郡王图兕又有些不甘心起来。

    而这事情该不该告诉箜郡王图兕?

    易嬴都说是让大明公主去设法了,显然也认为这话不该由自己说出来。

    可易嬴是易嬴,丹地是丹地。易嬴能管住其他天英门弟子,甚至也能“管住”大明公主,但唯独就是管不住丹地。

    因此,看到箜郡王图兕又开始犹豫,丹地就说道:“怎么?少师大人想做什么还用告诉你吗?又或者说,少师大人当初攀污万大户造反,为的又真是朝廷?”

    “啧……难道易少师自己也想造反?”

    别人会怀疑易嬴这么老了还去造反有没有可能,甚至易嬴也会因为自己岁数太大而没有造反的念头,但箜郡王图兕却不会这么想。

    因为,箜郡王图兕尽管是先皇图解一辈最年幼的皇子,岁数却也比易嬴大了将近十岁。

    箜郡王图兕能造反,易嬴又为什么不能造反?

    可这话丹地却也不会承认道:“这个吾就不知道了,至少少师大人现在还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依照我们天英门规矩,天英门也不可能去帮助少师大人造反。”

    天英门不会帮人造反,箜郡王图兕毫不怀疑,可不知道这都是丹地自作主张,箜郡王图兕却为易嬴竟让丹地同自己说这种话而有些面色大变起来。因为,丹地这虽然不是承认易嬴会造反,但也等于说,易嬴的确有造反的可能。

    低头细细思索一下,箜郡王图兕说道:“吾要怎样相信易少师?”

    “你不需要相信少师大人,你只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知道少师大人为什么要提前将这份圣旨拿给你看就成了。”

    “本王明白了,本王会记得易少师今日之义举。”

    义举?

    谁管这是不是义举,看到箜郡王图兕首次望向自己,蒙面宫女也赶忙双眼笑眯眯地将早就准备好的笔墨递进了牢房。

    然后不用费什么劲,等到箜郡王图兕写完易嬴所要求的字条,自己离开牢房后。看到丹地也将圣旨收起来,蒙面宫女就拉下脸上面纱长出一口气道:“终于解脱了。”

    “解脱,师叔祖说什么解脱?”

    蒙面宫女不仅声音有些中性化,长相也颇为中性化。

    粗眉大眼,厚唇阔鼻,虽然不至于会被人认为是男人,但也给人一种异常豁达感。

    拍了拍同样女性特征明显的高耸胸脯,原本的蒙面宫女就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因为吾终于从宛华宫中得以解脱了啊!大明公主已答应吾,在看守箜郡王图兕的工作结束后,她就让吾投到少师大人门下呢!所以,丹地你以后也不要叫师叔祖了,得叫瑛姑明白了吗?”

    “瑛姑?师叔祖不怕这样将师叔祖叫老了?”

    “老?这有师叔祖听起来老吗?而且乔姐都已经是姐了,吾怎可能再以姐自称。”

    没想到瑛姑竟会拿乔姐自比,丹地一阵无语。而且想想瑛故的脾气比乔姐还过分,丹地都不知往后少师府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不过,丹地是说不出话了,瑛姑却又兴奋道:“对了,丹地你先前和箜郡王图兕说易少师想造反是干什么?难道是想夺他的军权?”

    “哼!即便他现在可能不甘心将军权交给大人,但只要他将来撑不下去,又以为大人也想造反,你说他会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将自己手中的一切秘密交给少师大人,这次赚大了。”

    终于听了句“实话”,不知道这只是丹地自作主张,瑛姑却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因为,不知易嬴在与天英门合作什么,箜郡王图兕会相信易嬴造反,天英门却不会做此想。不说易嬴有没有这想法、这胆量,尽管易嬴在天英门的评断书制度中是等级最高的官员,天英门也绝不会允许易嬴轻易破坏了天英门垂帘听政和女皇上的计划。

    而从牢中出来后,箜郡王图兕立即就被早在牢外守候的王府护卫送回了箜郡王府。

    虽然不知箜郡王图兕为什么连夜从牢中出来,但由于一直传不进去消息,那些王府护卫却也什么都不敢问。

    等到箜郡王图兕回到王府,看到箜郡王图兕安全回来,师爷穆埝却有些满脸惊吓道:“王爷,你怎么现在就出来了?难道王爷是写了易少师要求的字条?还是……”

    “本王写了易少师要求的字条又怎样?还是你想说什么?又或者你想说还是什么……”

    听出师爷穆埝话中有话,箜郡王图兕就追问了一句。

    穆埝脸色一变道:“这个,王爷误会了!那是今日朝上易少师居然建议皇上给王爷你下敕令,小人是担心……”

    “敕令?那道敕令是易少师的建议?”

    第一次知道敕令居然也是易嬴的主意,箜郡王图兕就有些吃惊。

    没想到箜郡王图兕已知道敕令的事,师爷穆埝就略有些意外。不知道什么人将消息传入牢中的,急忙说道:“怎么?王爷已经知道了?那就好。小人还真怕王爷在皇上的敕令面前落不下面子,那就麻烦了!”

    “等等,你给本王说清楚,那道敕令真是易少师的主意?”

    师爷穆埝虽然不知敕令是出自易嬴主意意味着什么,但想到丹地“透露”的易嬴早有反心话语,箜郡王图兕却不得不再次追问起来。

    穆埝说道:“是的,今日一到宫前,易少师就被那些为王爷辩屈的大人围住了。”

    围住不围住的不重要,但随着穆埝说出朝上的一桩桩变化,特别是北越国皇帝在朝堂上的态度,箜郡王图兕就有些心寒。即便那道敕令也是易嬴当朝给北越国皇帝图韫出的主意,可从丹地嘴中知道易嬴很可能也有“反心”,箜郡王图兕却也不再计较易嬴会怎么坑陷自己了。

    因为,易嬴只要有反心,那对箜郡王图兕来说就是个好消息。

    可北越国皇帝图韫居然当朝就答应给易嬴敕令又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北越国皇帝图韫已向所有朝中大臣表态,他已不会再继续容忍箜郡王图兕了。如果箜郡王图兕不是早一日被易嬴“放”出监牢,恐怕箜郡王图兕就再没有什么将来可言。

    因此脸色一沉,箜郡王图兕就毫不犹豫说道:“传令下去,着令王府和所有有关官员连夜收拾行李,等明日城门一开,我们立即出城。”

    “属。属下遵命。”

    听到箜郡王图兕竟下达如此命令,师爷穆埝虽然有些吃惊,但却没有犹豫分毫。

    因为,只要是经历过朝上之事,谁都能想像箜郡王图兕肯定会选择造反,也唯有造反才能表达箜郡王图兕胸中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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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八章、请教一些如何买官卖官之事

    母女共事一夫?

    虽然这是罗庆新和罗柳华同时服侍自己,并不是什么真正意义上的母女共事一夫,易嬴还是感到极为刺激,刺激得他第二日都不愿前去上朝了。

    只是,易嬴可以不工作,罗庆新却不会不工作,她更要亲自去盯着易嬴的小说《关雎》印刷和发行的事。因此在罗庆新离开后,易嬴又继续拖着罗柳华在床上颠鸾倒凤起来。

    随着易嬴再次得到满足,罗柳华的身体也已整个贴在易嬴怀中道:“少师大人,你实在太厉害了,难怪娘不敢嫁给你,换成妾身这样的年轻女人,同样也要说吃不消呢!”

    “呵呵,这会是你母亲不愿嫁给本官的原因吗?但不管是不是,罗妹你尽管放心,本官以后也会好好心疼罗妹的。”

    与罗庆新即便上了年纪也堪称完美的相貌、身材相比,罗柳华的相貌不仅普通,身子骨也有些稍嫌细瘦,只有胸脯还可算得上丰满。可这种丰满也只是相对于罗柳华自己的细瘦身体显得丰满,与其他丰满女人相比却不算什么。

    因此,不知道易嬴为什么这么疼惜自己,却又知道易嬴是真的疼惜自己,罗柳华也有些欢喜道:“真的吗?少师大人,那你打算给妾身夫君安排一个怎样的位置!”

    不得不说,罗柳华与罗庆新的差距很大。不仅相貌上,待人接物上也是如此。

    因此不说有些扫兴,易嬴也抱着罗柳华用力一亲道:“这个还得本官去问问有什么合适位置再说,罗妹你先帮本官洗个澡,本官顺便去吏部尚书府讨个饭局,帮罗妹丈夫提提这事。”

    “嗯,少师大人放心,妾身会侍侯好老爷的。”

    于是欢天喜地帮易嬴洗了个澡,或者说是在浴桶中又满足了易嬴一次,罗柳华才带着无限期望将易嬴送出了家门。

    等到易嬴上了马车后,已从兴城县回来的丹地就一脸不屑道:“老爷,你还真没用啊!说了这么多好话,人家惦记的还是自己丈夫,这样你还要帮她?”

    “丹地你别这么说嘛!人家惦记丈夫有什么不好。说实话,弄弄有夫之妇的滋味可真是不错呢!”

    “哼,你去得意吧!终有一天你会栽在女人手中的。”

    随着易嬴开始炫耀,丹地就有些不满起来。可易嬴却是一脸不在意地盯着丹地大腿瞧了瞧道:“不要栽在女人手中好不好,栽在女人胯下行不行,你看本官就很乐意栽在丹地你的胯下呢!”

    丹地虽然长得不怎样,胸脯更是微乳级别,但却有着一双堪称美妙的长腿。

    以前易嬴是看不到这点,但随着来到京城少师府,当丹地越来越喜欢站在树梢高处时,易嬴也终于发现了丹地的绝妙长处。

    “你,……你这个混球。”

    没想到易嬴只会盯着自己,丹地立即瞪了他一眼道:“你知不知道,今早居然有两个营的羽林军随箜郡王图兕离开了京城。”

    丹地的话不仅让易嬴怔了怔,苏三也同时脸色一变道:“师姐你说什么?有两个营的羽林军随箜郡王图兕离开了京城?这是怎么回事?你昨夜怎么和箜郡王图兕说的?”

    “吾也没怎么说,只是按老爷要求发挥了一下。”

    随着丹地毫不掩饰地将昨夜之事说出,不仅苏三一脸惊愕得说不出话来,甚至易嬴也咧了咧嘴道:“丹地,你是怎么知道本官有造反之心的?”

    “这还用知道?”

    听到易嬴不加掩饰的承认,丹地狠狠撇了易嬴一眼道:“好像垂帘听政那种事情,不是来到京城得到大明公主应允,老爷又真会放在心上不成?那不过就是老爷用来哄骗门主的花招罢了。不过,真知道天英门有心推动垂帘听政后,老爷还会想着造反的事情吗?”

    “哪那能,即便本官真的去造反,自己又能享几年福,那不是白白给人做嫁衣吗?”

    “反正都是给人做嫁衣了,那还不如给天英门和大明公主做嫁衣,看看女人执掌天下后又能发展到何种地步不是更好?”

    给天英门和大明公主做嫁衣?

    忽然听到这话,苏三的身体就摇了摇,好一才说道:“老爷,这真是老爷想法吗?”

    “不管真假,三儿你说老爷做官已做到这地步,还有必要去想什么造反之事吗?不过,丹地这事情做得不错,如果我们最后真能从箜郡王图兕手中捞一些油水,说不定最后对大明公主真有不少帮助呢!”

    做官已做到这地步?

    这算易嬴的辩解吗?虽然离辩解相差很远,但想想易嬴来到京城后做过的各种事情,苏三却不得不承认,易嬴的确做了许多皇上都不敢做的事,甚至还指使皇上和大明公主做了不少事。

    真拥有易嬴这样的权力,是不是真要去坐那个高不可攀的位置,实在不必太过较真。

    因此,丹地也不会对易嬴的赞赏有太多表示,直接说道:“那大人现在还要去吏部尚书府吗?要不要去宫中探探消息?”

    “宫中?皇上怎么看这事?”

    羽林军是什么?那不仅是保护京城的部队,同样也是保护皇宫的部队。

    虽然不知那两营羽林军平常看守的是什么位置,但一开始虽然没急着追问,易嬴也可想像跑了这两支羽林军对京城的震动有多大,亏得丹地还能隐下消息不对苏三说出来。

    丹地却说道:“或许是大明公主已对皇上说过老爷的安排,因此皇上在朝堂上被大臣问起这事时,也只是说那两营羽林军或许是出京操练什么,虽然下旨让人去追,但却并没有调遣军队去缉拿他们,好像一副故意想要息事宁人的态度一样。”

    “唔!既然如此,本官还是不要急着进宫回旨了,免得被皇上说本官胆大妄为。”

    “胆大妄为?老爷只有胆大妄为可以形容吗?难怪老爷现在都不想造反了,比起老爷亲自造反,哪有怂恿人造反来得轻松?”,

    “谬赞,谬赞!”

    被丹地讽刺一句,易嬴却也只能像面对其他官员时的样子拱拱手,再也不敢为自己开脱了。

    因为,不用自己造反就能达到造反的效果,易嬴的确没有借口可为自己辩白。

    ※※※※※※

    白花花虽然已认白原林做义父,但由于易嬴来京城的时间尚短,两家人的交往实际并不多。

    除了少师府搬迁时,白原林带着白岱真登过一次门,还有新年时白花花上门探望了一次外,由于每天都能在朝上见面,白原林平常也不会挂念如何与易嬴交往的事。

    不过,今日从朝中下来,白原林就满脸都是疑窦。

    看到一身素服,挎着小篮的白岱真从花厅外经过时,白原林就立即招呼了一声道:“真儿,你过来一下。”

    “爹爹找女儿有事吗?要不女儿换件衣服再来陪爹爹。”

    由于易嬴往日的建议,白岱真现在是每隔三、五日就会到亡夫坟头上柱香,以此来换取再不用回到闵家的权力。

    不仅因为在芳香阁事件中的处理不妥,也因为白岱真嫁入闵家几年都未能给-本文转自网-../shu/26418/闵家添丁,在闵江氏继续留在闵府孝敬公婆的状况下,闵家也选择对白岱真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所以,刚从坟头回来,不知白原林找自己什么事,白岱真也不会急急切切奔过来。

    白原林却继续摆摆手道:“换衣服的事情可以不用急,你先过来听爹爹说说话先。”

    “爹爹有什么事要说吗?”

    不知白原林为何如此坚持,白岱真就款款走入花厅坐了下来。

    但在白岱真坐下后,白原林却仿佛思索了许久才说道:“女儿,以后有时间你就多与少师府走动一下吧!”

    “与少师府走动?爹爹不是要女儿避嫌吗?”

    白府与白花花认亲,或者说是白岱真决定与白花花认亲还是在易嬴成为太子少师前,甚至是在穆奋进宫前的事情。所以,随着易嬴后来的发迹,白府这次认亲也被认为是京城近年来价值最大的认亲。

    可为了表明白府并不是因为贪图富贵才与少师府认亲,白原林也让白岱真不可像最初一样频繁往来少师府,以在朝廷中避嫌。

    所以,听到白原林忽然叫自己与少师府多做走动,白岱真很是有些不解。

    可不解归不解,说起这话时,白岱真却一脸惊喜。因为不像当初易嬴所住的云兴县衙那么乏善可陈,现在的少师府可是相当有走动价值。

    白原林却没去注意白岱真目光,依旧一脸思索的样子道:“现在朝中发生了许多事情,可说大部分都与少师府有关,而因为爹爹在朝上不好与少师大人谈太多,所以……”

    “老爷,少师大人前来拜访。”

    白原林的话还没说完,平常在白府也没个定数的家将首领丁戈就匆匆进来禀告了一句。

    一听禀告,白原林嘴中的话语顿时全都咽了下去,满脸吃惊道:“少师大人前来拜访?是太子少师大人吗?”

    “回禀老爷,正是太子少师大人。前面已经将少师大人让进正厅了,老爷您看是自己迎出去,还是请少师大人在哪见面。”

    “本官现在就迎出去,真儿,你也去换件衣服,出来与爹爹一起陪客。”

    “爹爹要女儿陪客?这合适吗?”

    白岱真并不是没陪白原林见过易嬴,只是不知白原林今日为何如此急切。

    还有就是,如果易嬴今日要拜访白府,白原林又怎会不知道?毕竟两人同朝为官,上下朝的时间完全一样。

    白原林却说道:“女儿你不知道,少师大人今日并未上朝,可朝上却出了一件与少师大人有关的大事。少师大人不上朝却来到白府,这事情……”

    “女儿知道了,女儿这就去换衣服。”

    不上朝却在散朝后来到白府?一听这话,白岱真就知道易嬴今日来府中的目的肯定不一般了。至于说白原林为什么让她一起见易嬴,白岱真并不想去考虑那么多。因为身为女人,在家从父,这可是最基本的三从四德。

    然后等白岱真去换衣服时,白原林也来到了前面的正厅。

    一见易嬴,白原林立即高拱双手道:“易少师,失礼,失礼,今日易少师到访,本官竟未能出门远迎,实在是失礼、失礼。”

    “白大人,您这话可就太客气了,要是按实话说,本官还该称白大人一声岳父大人呢!”

    “不敢,不敢,易少师太客气了,花花那边的事情按说还是本官占了便宜才是,但不说这话,易少师今日怎又未曾上朝呢?”听到易嬴说起岳父大人,白原林脸上就一阵汗颜,可心中却痛快无比。

    因为不需易嬴真正以义父、岳父之礼来敬重自己,白原林实在觉得白花花这个义女收得太值了。

    听到白原林询问,想起自己来意,易嬴就略一咧嘴道:“这个……,该说这也与本官今日的来意有关吧!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如此甚好,请……”

    与今日来意有关?

    一听这话,白原林就知道自己所料不虚了,连忙就将易嬴往府中让去。

    而在一路前行时,两人都没有急着开口。易嬴是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向白原林要官的事,白原林却是在思考易嬴今日不上朝是不是也与朝中变故有关之事,毕竟真要说起箜郡王图兕,现在朝中唯一能扯上关系的就唯有易嬴一人了。

    两人一直来到花厅中,白岱真也已换好衣服在那等着了。

    同样是一身白色高胸绯衣,却已经不是完全的素色无纹,浅浅荷花更是衬托出了白岱真的优雅气质。

    见到易嬴,白岱真就微微一福道:“奴家见过姐夫。”

    “妹妹免礼,妹妹现在的精神好多了啊!”

    与在白原林面前的“拘束”不同,随着白岱真的一声姐夫,易嬴也一脸自如的开始称呼白岱真妹妹。毕竟在白花花与白原林认亲后,白岱真也可算是易嬴的妻妹了。而且作为新丧之身,易嬴也不会太过慢怠白岱真。,

    听到易嬴关心,白岱真脸上也浮起一丝喜色,随即立起身子向易嬴说道:“姐夫,但不知姐夫今日来到妹妹府中,又是姐姐那边有什么喜事吗?”

    “这事与你姐姐到没什么关系,只是本官想来请教白大人一些如何买官卖官之事。”

    “买官卖官?原来姐夫竟是为了此事而来,那可真是……”

    白岱真为什么要在一开始说起白花花的什么喜事?因为这原本就是一句客套话,她也并不要求易嬴能有什么确切的回答。所以,当易嬴说起买官卖官时,白岱真也好像一句问候语的样子,顺着易嬴话语就接了下来。

    可是话接到一半,白岱真终于反应过来。

    意识到这话不能这么接,顿时就有些僵在了那里。

    而白原林虽然也对易嬴的话语极为惊愕,心中甚至都有些紧张,但仍是向易嬴示意一下,面上不敢有任何表情道:“易少师,快快请坐,难道易少师是听了什么对本官不利的言辞吗?”

    “白大人误会了,这不是本官听到什么不利吏部的言辞,而是本官真想弄一、两票买官卖官的事情来做做。”

    做官的最高境界是什么?无论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都没有不同,那就是买官卖官。

    只有当一个官员走到了买官卖官这一步,才说明他是真正看透了官场,不会再为官场的虚伪假象所蒙蔽。但至于说买官卖官的后果,那却要看官员的个人手腕来定。甚至于说,一个官员如果没有买官卖官的经历,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领导。

    因为,一个无法决定他人官位的领导,你能说他是真正的领导吗?

    所以说起买官卖官,易嬴也是相当义正词严,没有任何掩饰地就将粟仲的事情说了说。

    粟仲是什么人?白原林并不知道。

    但听到粟仲乃是因为自己父母都是西齐国迁入北越国的子民,所以才以一个榜尾进士出身,最后却只能做个刀笔书吏的事时,顿时明白易嬴即便不是真为了买官卖官而来,却也的确是想为粟仲讨个官位了。

    因此在易嬴说完时,白原林就点点头道:“易少师请放心,好像现在西齐国已经正式并入了北越国,不说其他国籍的官员遗留问题,但就这粟仲和那些西齐国籍官吏之事,下官一定会责成吏部配合西齐府衙彻底清理一遍,重新给他们一个适合出身的。”

    北越国其他国籍的官吏多吗?

    想想北越国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这就很容易理解了。

    每次出境做战,以抢掠而不是占领为目的,北越**队不仅会带回大批财物,更会带回大批奴隶,以满足北越国高官贵胄的享受需要,或者干脆就是用来补充人口不足等等。

    所以,其他国家或许没有这么多其他国籍的官员,但抢多了,抢习惯了,或许只往上延续一代还看不出什么,但若是延续个四、五代,几乎都没有什么纯粹的北越国官员了。

    这个时代只是还没有民族概念,不然只因为以战养国,北越国同样是个多民族的国家。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八十九章、实在太过太子少师了

    “这种朝廷公务层面的事,白大人自己斟酌就好,本官就不过问了。”

    作为北越国吏部尚书,白原林的府邸虽然没有少师府那么豪奢,但精致中却也处处透露着巧夺天工。好像花厅前的一块影壁,上面却也描绘着北越国时下最流行的仕女图。

    与现代社会都以为山水画才是古代绘画的一绝不同,在古代社会,又有几个闲情逸士有时间去耽于山水?最多是玩玩花鸟而已。可同样是玩玩,真正受人追捧的还是各种仕女画。

    毕竟比起欣赏不知真假的山水、不知**的花鸟,还是欣赏美女更符合所有人的共同心理。

    这不怪古代人想法龌龊,而是在缺乏娱乐活动的古代社会,除了在外面吃喝、狎ji外,回家不关灯上床,还能干些什么?

    而对于白原林将事情引到拥有西齐国籍贯的官员遗留问题一事上的做法,易嬴并不会感到奇怪。因为这本就是官员的见微知著本事。

    如果没有这能耐,白原林也不可能坐上吏部尚书位置。

    可白原林对工作的想法如何与易嬴无关,将目光从影壁上的仕女图收回,易嬴还是更关心粟仲的官位道:“但就是粟仲的安排,罗大使希望能给他找一个安稳上进的位置,白大人看有合适的位置吗?”

    “安稳上进?易少师所指的是那种安稳上进?好像今日朝中之变,朝廷内就空出了不少位置。”

    再次想起今日朝中混乱,白原林的脸上就有些不安。

    因为,谁都没想到,箜郡王图兕竟会在昨晚连夜出狱,直接下令那些箜郡王图兕一系的官员一大早出城弃走。不仅那两营羽林军的事情有些惊人,甚至每日上朝的官员都足足少了五分之一。

    不知箜郡王图兕的暗藏实力竟如此之大,或者说,不知那些官员为什么如此死心塌地效忠箜郡王,这才是白原林拼命想将话题往上引的原因。因为易嬴今日不上朝,谁都不知道箜郡王图兕怎会做出如此之事。

    难道是因为那道敕令的关系?这却不能说完全没可能。

    可由于那道敕令同样出自易嬴手笔,所以易嬴也肯定脱不了干系。

    易嬴却不急着与白原林谈什么朝廷变动,直接说道:“那种位置我们不要也罢,白大人尽可将合适之人提拔上去,再让粟仲顶那被提拔之人的空缺就行了。这样也比较安稳些,免得粟仲的一言一行都会被其他官员盯着。”

    “下官明白了,那粟仲既然原本就在刑部当差,不如就先顶个刑部郎中的位置吧!”

    顺着易嬴要求,白原林不是说明白还是不明白,立即点头道:“现在也是因为箜郡王图兕一事,朝中出了许多空缺,对于各处官员的调派工作,陛下和大明公主都说要以稳字为主。既然粟仲原本就是罗大使女婿,那就做个破格提拔,却也是稳当无疑。”

    “刑部郎中?不是杨昼其的位置吧!”

    不是觉得不妥,易嬴却皱了皱眉头。

    终于将话题引上去,白原林说道:“这是大明公主的安排,说是杨昼其虽然没跟着箜郡王图兕一起逃跑,但以他在少师府门前任杨府中人闹事的行为,实在有愧刑部之名。也就给了他一个四品太仆寺少卿的位置,品级上有所提升,实权却降了不少。”

    太仆寺是干什么的?那就是全国掌握马政的最高机关。

    与现代社会不同,骑兵一直是古代战场上最重要的军事力量,因此才会将太仆寺专门列出来掌管马政。当然,除此之外,太仆寺也掌管着厩牧、辇舆之政,却是与皇室宗亲也有不少交往。

    可这看似肥差,管的却不再是人,而只是马匹。

    明升暗降?

    所以,听了大明公主安排,易嬴也微微放下心来。不然朝廷真将杨府提拔上去做为补偿,那不是显得易嬴很无能?

    而随着易嬴点头,白原林就说道:“易少师可知今日朝中之事?”

    由于白原林已经几次提起今日朝中之事,易嬴也知道他很担心,不好显得太生分,更没有隐瞒的必要,易嬴点点头道:“白大人不用担心,箜郡王一事全在皇上和大明公主掌握中。”

    “在皇上掌握中?这点看得出来,但皇上又要如何掌握箜郡王的谋反举动。”

    “谋反?箜郡王谋反了?”

    一直听易嬴与白原林谈话,不是说听不懂,白岱真的兴趣却并不大。

    可突然听到箜郡王谋反一事,白岱真还是立即大惊失色起来。因为,北越国的皇室宗亲虽多,可依照特例的皇室供奉递减制度,几个王爷却是没人不知道的。

    易嬴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道:“妹妹不用着急,箜郡王即使现在不反,将来也肯定会反。所以为了太子继位着想,与其放箜郡王在太子继位后再反,不如现在就将他逼反为上。”

    太子继位?逼反?

    一听这话,白原林就明白易嬴为什么说事情全在皇上和大明公主掌握中了。

    因为,以箜郡王图兕对先皇图解一脉的憎恨,再加上他又掌握着如此庞大的力量,如果他现在不造反,等到太子继位,按照北越国皇室的供奉递减制度,那他就要失去郡王之位,失去所有抗衡先皇图解一脉的力量了。

    所以,育王图濠或许还在想着什么宫廷政变的把戏,箜郡王图兕却只有造反一途。

    因此点点头,白原林说道:“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对今日朝中之变一点都不关心。可对于箜郡王图兕造反一事,易少师知道皇上做了什么准备吗?”

    “这个不用着急,箜郡王图兕即便要造反,那却也是要等到浚王图浪进京后再造反。”

    “……等浚王图浪进京后再造反?箜郡王怎会做如此想法?”

    随着易嬴说出真相,迟疑一下,白原林立即面色大变。

    白原林不是看不出这事对朝廷的利益,而是看不出这事对箜郡王图兕的利益。因为,箜郡王图兕只要在浚王图浪进京后再造反,那只要能压制住箜郡王图兕造反,朝廷就可一举多得。,

    在箜郡王图兕肯定会造反的状况下,朝廷,至少皇上和大明公主肯定会乐意看到这种结果。

    可对箜郡王图兕来说,那不得不说也是帮了一把朝廷和皇上。不然在浚王图浪还未到京时就造反,说不定他就能与浚王图浪联手了。

    等等,联手?

    想到这话,白原林的神情就呆了呆。

    而直到白原林的脸色发生变化,易嬴才点点头道:“白大人也明白了吧!尽管浚王图浪也想抢皇上和太子的皇位,但毕竟也是先皇图解的血脉,而且现在又一心出境立国,对于憎恨先皇一切的箜郡王图兕来说,这同样也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

    “因此,在不相信自己会失败的状况下,如果能将浚王图浪也圈起来,说不定成功后,箜郡王也能谋下秦州军的大权。”

    “秦州军的大权?易少师果然是朝廷的肱骨重臣。”

    白原林为什么要在这里赞许易嬴,因为想就知道,不管箜郡王图兕为什么要连夜逃跑,如果没有易嬴给北越国皇帝图韫所出的向箜郡王图兕下敕令的主意,箜郡王图兕根本就不会被逼得现在就要造反。

    因此,这事情不仅在皇上和大明公主掌握中,应该也在易嬴掌握中。

    好像现在一样,也就只有易嬴才会将真相说出来。

    换成白原林和那些已乱成一团的朝中大臣,谁又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暂时放过箜郡王的原因乃是因为他只会在浚王图浪进京后才造反。

    终于解开疑惑,白原林也放下心来。

    因为,白原林只是吏部尚书,管不了多少军部和战争的事。只要皇上和大明公主对这事都有把握,白原林是用不着去多操心的。而且易嬴的态度也给了白原林很大信心,毕竟现在朝中已没人相信易嬴会做全无把握的事。

    而由于已到午餐时间,白原林在谈完话后也将易嬴一起留下来用餐,然后就说起让白岱真前去少师府走动的提议。

    听到白原林想让白岱真去少师府看看白花花,易嬴也点头道:“这是应该的,虽然妹妹现在还在守孝期,但哪用得着整日闷在家中,还是像往常一样经常走动,或者说是去少师府多住几日也没有关系。反正就那闵府一事,不提也罢。”

    “姐夫说笑了。”

    白岱真羞笑一下道:“虽然妹妹现在也不想再见闵府中人,但偶见小叔闵行时,却见他也是颇多怀念当初与易少师无间相处的日子呢!”

    “闵行吗?那小子虽然一直在打君莫愁主意,但人还是不错的,可惜也只能跟着闵家那种大户人家走了。”

    虽然白岱真也只是随口提提两人都相熟的闵行,但自从芳香阁一事后,易嬴却再没与闵家有过任何交往。不过,想想当初与闵行喝酒谈天的事情,易嬴对闵行的印象却不坏。因为闵行与易嬴喝酒的目的虽然也是为了君莫愁,但几乎都是发自情、止乎礼,却没有任何逾越之处。

    甚至白原林也点点头道:“闵行是不错,但闵家现在却还在观望的态度就大错特错了。”

    “闵家不算育王图濠一系吗?”

    听到闵家还在观望,易嬴就有些疑惑。

    因为,当初闵家可是毫不犹豫站在育王图濠一边的。或许后来是被易嬴打掉了气焰,但育王图濠却没因此拉拢闵家,这却有些稀罕。

    可白原林的思考方式却与易嬴不同道:“暂时还不算是,但说起育王图濠,将来在太子登基时也是个大祸患呢!”

    “不用等将来,或者真要闹起来,育王图濠恐怕还在箜郡王图兕前面就要栽个大跟头。这段日子,官员上下的地方恐怕太多,白大人的吏部是真有得忙了。”

    易嬴的小说已经印好,慢慢申州的大戏就要拉开,易嬴却也不怕对白原林透**消息了。

    毕竟等太子母亲被劫,还有育王大世子图仂被万大户祭旗的事情传入京城,育王图濠又怎会甘心看着干瞪眼却不动手。

    忽然听到这话,白原林就是一惊道:“什么?易少师说育王图濠要栽个大跟头,这又是什么事情。”

    “哦?白大人知不知道育王府大世子图仂前往兴城县一事?”

    “这个……下官是知道一些,好像消息是从丞相府出来的,这事出了什么问题吗?”

    白原林能说不知道图仂去了兴城县的事情吗?虽然知道这事的官员不多,但在没人会去做公开传言的状况下,清楚这事底细的官员却也不少,只是没人会主动说事情又与易嬴怎么、怎么样而已。

    易嬴一咧嘴,随即笑道:“什么?消息是从丞相府传出去的,看来冉丞相对万大户还不了解啊!”

    “不了解,少师大人为何这么说?”

    “很简单,如果冉丞相确定万大户肯定会造反,他肯定不敢将消息泄露出去,至少不会让人认为消息是从丞相府泄露出去的了。”

    “这有什么不同吗?……等,等等,如果万大户肯定会造反,那不就是说……”

    不是说吓了一跳,而是从不明白到明白,在北越国官场浸yin了如此之久,白原林根本不可能知道万大户万一真的造反的后果。

    甚至白岱真也在旁边一脸惊吓道:“是啊!如果万大户一心造反,大世子现在去兴城县不是很危险了?”

    没料到这话也会传入白岱真耳中,易嬴却没有掩饰想法,继续说道:“这算什么,不管大世子是否安全,单说盂州指挥使余容已将太子母亲劫往盂州一事,育王图濠都绝不会放过这个插手盂、申两州战乱的机会。”

    “什么?余容劫走了太子母亲?他到底想干什么?这不是天下大乱了吗?”

    光顾着京城里的事,申州那边的消息又封锁得很好,至少暂时还没传到京城的可能。因此一听易嬴这话,白原林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不用紧张,这事情皇上虽然还不知情,但大明公主那边却早已经知道,而且已经做好安排。余容也会配合大明公主要求,消耗育王图濠手中的军队,为太子继位做准备。”,

    为太子继位做准备?

    一听这话,白原林顿时满脸哑然。

    因为,京城中知道余容与焦玉早有旧情的人并不多,白原林虽然不清楚余容为什么要劫走太子母亲,但这种逆天大事居然也能被易嬴和大明公主操作成为了帮太子继位做准备的一种手段,这只能说易嬴这个太子少师实在太过太子少师了。

    不过,在知道这么多事情后,白原林还是有些庆幸。

    庆幸自己收了白花花做义女,也庆幸自己能提早知道这么多内幕。即便他不会将这些事情拿出去与人分享,但考虑到育王图濠将来可能-本文转自热点书库-.hotsk./shu/26418/有的动作,白原林却也可在自己的吏部工作上早做一些准备。

    例如现在一些准备提起来的官员,很可能就要暂时压一压了。

    不然现在就提拔他们,自然也会让他们失去再次提拔的机会。

    而且这事大明公主既然都已经参与,那也犯不着白原林再去说什么对皇上效忠的事了,点点头,白原林说道:“下官明白了,下官也会为太子继位做好准备的。”

    为太子继位做准备?

    虽然这只是易嬴敷衍人的借口,但他却也没想到白原林竟会如此当真。不过没必要对白原林说太多,易嬴就说道:“对了白大人,今日朝廷上到底出了什么事,有多少官员随箜郡王图兕离开了京城?”

    “至少有五分之一的官员都随箜郡王离开了京城,而且他们连家眷都一起带走了,好像是昨夜就已得到消息。”

    听到易嬴询问,白原林就颇有些感慨。

    因为,白原林即便已知道这是皇上和大明公主纵容的结果,仍是有些难以置信道:“其中官位最大的乃是刑部尚书燕南,影响最大的乃是两营羽林军,至于皇室宗亲中有多少人,根本就没人去统计了。”

    “什么?箜郡王连刑部尚书燕大人都一起叫走了?”

    易嬴也一脸惊讶道:“他如果将燕大人和那两营羽林军留在京城,不是更方便将来造反时攻打京城吗?”

    白原林却摇摇头道:“这个本官就不知为什么了!或许箜郡王是想表示自己的破釜沉舟之意,又或者说,他是在用这种方式来离间皇上与大臣们的君臣关系。不是易少师说皇上早在掌握中,下官也不知朝中还该相信谁了。”

    “相信谁都要相信姐夫,只要爹爹相信姐夫,那就不会出大问题。”

    白岱真虽然并没在易嬴与白原林谈论朝政时插嘴,但却也用一句话就形容了白原林现在的心情。

    因为,易嬴今日即便只是为了粟仲的官位而来,但却不仅为白原林解决了今日朝上的困惑,同样给白原林将来的工作指明了方向。甚至于可以说,只要相信易嬴,白原林在吏部的工作就不会出现大问题,这才是对白原林来说最重要的事,也是他必须加深两家关系的主要原因。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九十章、疼女儿不疼媳妇

    从白府出来,易嬴马车上就多了两个女人。

    一是前往少师府看望白花花的白岱真,另一个却是白岱真的丫鬟含玉。

    对于一直跟在白岱真身边的含玉,易嬴从没有真正注意过。不是因为含玉长得对不起易嬴双眼,而是比起月季那样的张扬丫鬟,含玉的性格的确不怎么起眼。

    可往日易嬴可以不注意含玉,今日上了马车后,易嬴却不得不注意含玉。

    不是因为含玉与易嬴同坐在一驾马车内,而是与一旁明显在期待与白花花见面,或者说是期待前往少师府的白岱真不同,含玉竟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也不知在为什么事情犯愁。

    看到白岱真好像没有理会含玉的意思,甚至双眼都一直望着车窗外。不是说易嬴觉得合适不合适,他总不能看着含玉在自己马车内苦着脸不管,好像全是自己的错一样,于是易嬴就向含玉低了低头说道:“含玉,你这是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没有,多谢少师大人关心。”

    嘴角微微动了动,含玉却是先望了望白岱真,这才仿佛从嘴中挤出了一句话。

    不明白这事怎么又与白岱真有关,看到含玉脸色并无好转,甚至还有些担心,易嬴只得望向白岱真道:“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姐夫,你别管她,那是妹妹先前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姐夫做妾,她自己就在那里犹犹豫豫起来了。”

    做妾?

    忽然听到这话,在易嬴还是一怔时,含玉的双脸却就如丧考妣般窘住了。

    很显然,含玉也明白。这事情如果没开口时还可以有些回转余地。可一旦白岱真开了口,除非易嬴拒绝,含玉就真的只能做易嬴妾室了。

    在北越国,或者说是在古代社会,官员将自家丫鬟送人做妾并不是件稀罕事。甚至强势一些的官员,别说看中哪个丫鬟,就是看中对方的妾室,同样也可要求对方转送给自己。

    至于说对方会不会拒绝、敢不敢拒绝,那却又是另一件事。

    而换成一般官员,只让丫鬟给易嬴这样的一品大员做妾或许说不上尊重。可由于白原林只有白岱真一个女儿,又是还在丧期的孀妇,白原林要说让含玉给易嬴做妾却已是一种最大诚意了。

    毕竟以两人的“翁婿”关系,白原林总不可能让自己的妾室去给易嬴做妾。而含玉一直跟着白岱真,却也等于白府不是女儿的女儿。甚至只要易嬴答应纳含玉为妾,白原林都可给含玉一个义女的名分。

    所以突然听到这话,易嬴虽然惊讶一下,但却很快明白过来,白原林显然是想以此真正增进两家的关系。

    毕竟白花花虽然也是白原林义女,但与白原林和白府根本就没有感情可言,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恐怕更关心的还是少师府。

    可含玉却不同,本身就是白府出去的丫鬟,只要易嬴肯收下含玉,那才是两家的真正相互认同。

    不过,看到含玉哭丧的双脸,不是说易嬴已经全没了兴趣,而是立即乐道:“含玉,即便你不愿嫁给本官做妾也不用哭丧着脸吧!咱们又不是不认识,这事情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商量?少师大人是说不让含玉做妾吗?”

    随着含玉突然高兴起来,丹地也抽着嘴角将脸扭开了,显然是在好笑易嬴竟然也会得到这样的待遇。

    易嬴却笑道:“含玉,我们先不说本官答不答应,但你先告诉本官,为什么你不想嫁给本官吗?你也知道本官已经有很多妾室,并不是非娶你不可。而且对于你们这样的丫鬟来说,能嫁给本官这样的高官做妾几乎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这个……,那不就是因为大人妾室太多了吗?”

    声音虽然低下去,但仿佛是为了自己的长久将来,含玉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可话刚说完,含玉的双脸立即就窘得通红了。

    随着含玉这话一出,易嬴的嘴角顿时咧开了。

    也不掩饰,易嬴就直接从马车对面移到含玉身边道:“什么,含玉你是因为这个才不想嫁啊!那我们要不做个约定,反正你以前也伺候过闵大人,先不说嫁人的事,你就当是岱真的丫鬟过来侍侯本官几天再说。”

    “如果你满意本官,那就留在本官府中做妾。”

    “可你如果最后不满意本官,不用白大人继续为难你,本官就收你做义女,看看以后再让你嫁个好人家。”

    一边说着,易嬴就伸手将含玉抱入了怀中。

    而含玉在被易嬴抱入怀中时,身体虽然颤抖了一下,但还是立即惊喜道:“少师大人你说真的?大人真答应收含玉为义女。”

    以前在白府及闵府时,含玉虽然都因为白岱真的关系没被要求去陪那些过府小住的官员,可对于这种让丫鬟前去暖床的事,含玉却并不会陌生,心中也不是不能接受。何况在与白岱真一起陪嫁给闵言时,含玉就已经做了陪房丫鬟。

    因此一听易嬴给出的条件,含玉立即大喜过望。

    虽然不知含玉为什么这么高兴,但听到含玉居然很有可能是因为怕自己房事不行才不乐意嫁给自己时,易嬴却也有种想要狠狠收拾含玉的想法,也不等回少师府,直接就将含玉左手拉到自己官服底下道:“那算什么,不就一个义女吗?但你现在可得好好侍侯本官才行。”

    “没问题。”

    被易嬴将左手带到胯下时,知道易嬴想要自己干什么,含玉的双脸虽然变得通红,但却已是喜意大于羞意。

    顺着易嬴要求,直接就用小手将易嬴的家伙在官服底下掏出抚摸起来。

    不过,随着易嬴的性致越来越高,含玉的双脸变化也就越大。到了最后变化停止时,含玉甚至已在易嬴怀中颤抖起来道:“大人,你,你这是什么东西啊!这该不会是假的吧!”

    “什么假的,这可是含玉你以后要好好服侍的东西,也是本官要用来好好伺弄你的东西哦!来,叫一声相公听听。”,

    虽然知县易嬴留给易嬴的身体与相貌都是又老又丑,但有失必有得,至少在男性性征上,易嬴还是要为此骄傲一下。因为,易嬴不仅以此满足了太子母亲,满足了少师府那么多女人,不久前还满足了天英门主。

    所以,与先前易嬴只是简单抱住含玉不同,在含玉被自己惊吓住时,易嬴的右手就攀上了含玉丰胸。

    一边在含玉胸脯上揉捏,易嬴就仿佛鸡啄米般在含玉的脸上亲吻起来。

    不是因为易嬴的亲吻太闹人,而是因为含玉握在手中的东西太闹人。

    如果是没有尝过**女爱的人,或者是正在尝试**女爱的人,他们不会太过去思想这些东西。可就是那些已经尝过**女爱,却又久不知肉味的男女,他们才会更渴望得到这方面的抚慰。

    因此,不用易嬴去寻含玉的嘴,含玉就已经满眼春色地寻住了易嬴啄下来的双唇道:“讨厌,老爷你欺负人,含玉才不要叫老爷相公,含玉要被老爷欺负死了。唔……唔嗯……”

    不仅有钱有权的男人会想要得到更多女人,有钱有权的女人同样也会想要得到更多男人。

    这并不单纯是因为身体上的需要,还包括以势压人的欺负人快感。

    所以被含玉说自己欺负她,易嬴不是退缩,而是更加兴奋起来。

    只是兴奋归兴奋,易嬴却不敢对含玉太过荒唐,毕竟马车内还有一个尚在服丧期的白岱真。即便这种事在现代社会或许不算什么,而且白岱真服丧都已超过一年,但易嬴找不到能让自己胡来的理由,也就不再去找了。

    ※※※※※※

    等到易嬴和含玉的双唇终于分开时,双眼迷离中,含玉胸前的一双玉峰也早已被易嬴从绯衣中扯落出来。

    低头吻了一下含玉高耸的鸡尖,易嬴就满脸得意道:“含玉,你现在还说不要做本官妾室吗?除了本官,你还上哪找本官这样的好人。”

    “好人,老爷的确是含玉的好人!怪不得老爷妾室这么多……”

    作为白岱真的陪房丫鬟,含玉早已随白岱真一起被闵言破身,这又是在易嬴马车中,她也不知什么叫避讳,顿时就在易嬴怀中有些婉转娇吟起来。

    因为,正如易嬴前面所说的一样,身为丫鬟,能给易嬴这样的一品官员做妾已经是含玉的最好归宿,她哪可能有不甘愿的理由。

    不然换一个官员,他们的品级只可能比易嬴更小。

    除非含玉打算嫁给白府下人做正室,否则即便换成平常百姓,以含玉已经人事的身体也就是个做妾的命。

    因此,不是担心易嬴的房事能力,含玉也不会犹豫再三。

    两人现在虽然还没有上床,但随着手中紧握,含玉也的确知道易嬴不仅是自己的好人,更是自己的好男人。

    “咳!”

    可就在两人继续不是缠绵的缠绵时,一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清晰的轻咳。

    然后当易嬴转脸望去,却发现发出声音的并不是往常都会对自己在马车内乱闹不满的丹地,竟是坐在含玉另一侧的白岱真已经满脸红窘的扭开脸说道:“姐夫,你不要和含玉在马车内就这样瞎闹吧!你们有什么也等回到少师府再做行不行?”

    “妹妹你放心,姐夫当然不会这么荒唐,可你也不用这么脸皮薄吧!”

    这不是易嬴不当白岱真的抗议是一回事,而是说话前,他习惯性地望了一眼丹地。这才发现丹地竟然关注的不是自己,而是幸灾乐祸地望着白岱真,想来也是因为白岱真想要将含玉塞给自己,丹地又自己不满起来。

    白岱真只是易嬴的妻妹,丹地却是易嬴一定要得到的女人。不为了丹地,为了苏三,易嬴也不会放过丹地。

    所以不说是不是揶揄白岱真,易嬴只是跟着丹地幸灾乐祸了一下。

    听到易嬴话语,白岱真满脸红窘的一扭头,却又很快转过脸去啐了一声道:“姐夫,你说谁脸皮薄了。可你们即便没有在妹妹面前做那种荒唐事,轻易露体也是不该吧!”

    露体?

    虽然白岱真的话语很有些女人的故做姿态,可顺着白岱真先前的视线望下去。易嬴才发现白岱真望着满脸发窘的不是被自己弄出来的含玉胸脯,而是自己的下面不知什么时候也已被含玉弄到了官服外。不仅如此,含玉的小手还在上上下下的兴致很高昂。

    易嬴虽然喜欢女人,但可不是变态。

    随即脸上一窘,拉起官服掩好下面,这才重重捏了一下含玉同样裸露在外的胸脯道:“含玉,你干嘛要将本官的那话弄出来嘛!”

    “嘤,老爷你怕什么,小姐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东西,这事情没什么好介意的。而且含玉不亲眼看一看,怎么知道老爷的真家伙到底真成了什么样子。”一边在嘴中嘟哝,含玉却没有一丝惭愧表情。

    因为含玉的性格即便不怎么张扬,可那也是没有让她值得去张扬的事。

    但现在却不同,不说每个女人都会为了自己的男人极尽张扬,已经打定主意做易嬴的妾室,含玉也不那么惧怕白岱真了。

    可一听这话,白岱真脸上就一阵羞恼。

    回头看到易嬴已遮好身体,立即啐了一口道:“含玉你这个死小蹄子,现在尾巴翘起来了是不是?什么叫做妾身没见过男人的东西。同样是女人身体,你又能随便给人看吗?”

    “是,小姐,含玉不敢了,但老爷的东西实在太惊人了嘛!含玉还得谢谢小姐,给了含玉这个机会。”

    “哼!你知道谢就好。”

    又是啐了一句,白岱真才说道:“其实这原本就是含玉你当初瞎操心,要知道姐夫那么多女人,如果他在床上真的不行,妾身那姐姐又会允许他找那么多女人吗?吾说你就是穷操心。”

    “是,小姐,都是含玉的错。”

    在白岱真数落下,含玉的双脸却依旧是一副美滋滋样子。因为,含玉的嘴上虽然在应付着白岱真,底下的小手却还在易嬴官服下努力着。,

    不去管含玉如何胡闹,易嬴就望向白岱真说道:“岱真,你打算再给闵家服孝几年,有想过将来的事吗?”

    易嬴这话虽然只是随口问问,白岱真却横了一眼易嬴才说道:“姐夫你现在就拿这话问妹妹干什么,这事情又是妹妹想决定又决定得了的吗?”

    “这也是……”

    想想白岱真-本文转自网tm-上面还有一个父亲,易嬴也知道这的确是自己多事了。

    因为,依照北越国的男尊女卑规矩,即便脱离了闵家,白岱真却还要听自己父亲安排,却不像现代社会,很多女孩子都可以自己决定终身大事了。

    但在易嬴开始打退堂鼓时,白岱真却又望向易嬴道:“姐夫问妹妹这事,是想帮妹妹安排吗?”

    “姐夫可不敢帮妹妹安排这事,好像你也知道姐夫那义妹,现在不也是在京城中混得风声水起吗?好像都已将成为游河贵妇当成了自己的毕生目标、终身追求一样。”

    “姐夫是在说秦姐姐吗?那的确是个异数。”

    白岱真虽然还没见过秦巧莲,但以秦巧莲现在京城游河贵妇圈子中的传闻,不用白岱真去打听,自有各种消息会传入她耳中。甚至于白原林也会偶尔因为秦巧莲的事情在家里叹息上一、两句,不知易嬴放秦巧莲出去究竟是想干什么。

    如果让秦巧莲去打听消息,易嬴有天英门相助,哪需要秦巧莲多此一举。可如果说让秦巧莲去拉拢官员,秦巧莲又明显没那个本事。

    如果秦巧莲不是够疯、够放浪,一些原本只是打着探听消息之意围绕在秦巧莲身边的男人早就散去了。

    但没有易嬴管束,秦巧莲现在也的确在京城游河贵妇中没人能管束得了。

    易嬴点点头道:“这话不错,可岱真你以后若是还想嫁人,姐夫可以不管,但姐夫却不准你去成为什么游河贵妇呢!”

    “这还用姐夫你来说?”

    白岱真继续横了易嬴一眼道:“如果是继续留在闵家,或许妹妹的确就只能成为游河贵妇才可度过一生。可现在回到家中,爹爹怎么都不会让女儿有辱门风的。”

    只能成为游河贵妇才可度过一生?

    听了白岱真这话,不仅易嬴不再言语,甚至丹地眼中的幸灾乐祸表情也完全散去了。

    因为,京城中那么多游河贵妇是怎么来的?那就是疼女儿不疼媳妇的后果。

    与白岱真回到家中一定会有父母心疼不同,同样是为了门风,那些死了儿子的家庭却宁可允许自己媳妇成为游河贵妇,都不会允许她们随便找个人改嫁了。

    至于为什么要让她们成为游河贵妇?成为游河贵妇就不会有辱门风吗?

    一是因为媳妇不是女儿,二是他们失去了儿子,却还想要通过媳妇来收取足够的剩余价值。

    因为除非是白岱真这样可以回到娘家的媳妇,将来这些游河贵妇若还要嫁人,却还是得由她们的夫家来决定。

    这不是说她们的娘家就不想帮忙,而是因为她们在嫁人后就已经记入夫家族谱,好像杨府都敢找易嬴要人一样,如果这些游河贵妇的夫家不肯替她们除籍,即便她们在外面有了什么中意的男人,却也是不会被允许嫁人的。

    而不管白岱真还是杨邹氏,都是遇到易嬴才能成为其中的幸运儿。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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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