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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六十一章、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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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图仂是慢悠悠前往兴城县,能走多慢就走多慢不同,白禄的车队虽然零零杂杂在申州拖拉了许多时间,但到真正启程后,赶路速度却是说多快就有多快。..

    桕县是距离兴城县的最后一个县,为早日见到父母,白绣更是在徐琳陪伴下早早就来到桕县等待。

    这不是说徐琳对白禄有多敬重,而是在白绣成为易嬴义女后,徐琳就想早日将白绣娶入府中。不管是由易嬴还是白禄主婚,那都得先结婚再说。因为白绣的姿色即便再普通,只要她有易嬴这样一个干爹在,事情就变得不再普通起来。

    再也找不到白绣外的更好婚姻对象,徐琳只想早一日将两人婚事定下来。

    “绣儿。”

    “娘。”

    在白绣扑入白何氏怀中,以及白禄的几个妾室都将白绣围在一起时,徐琳也迎上白禄说道:“白大人,一路辛苦了。”

    “哪里,哪里,还劳徐大人前来桕县迎候。”

    对于徐琳,白禄说不上欣赏,但只要自己女儿白绣能看上就好。

    虽然在白绣成为易嬴义女后,白禄就曾考虑过徐琳是否还适合做自己女婿的事。但实际想一想,徐琳现在与其说是做白禄的女婿,还不如说是做易嬴的义女婿更好。

    所以这事情也不该由他来决定,而该由易嬴来决定。

    因此面对徐琳时,白禄同在申州时的态度就没什么变化。

    看到几人在那寒暄,小瑶却牵着仍旧蒙着面的曲妈不依道:“喂,我说你们,曲媚和少师府的人就没来迎接吗?”

    “这位姑娘是……”

    忽然发现小瑶和曲妈、乔姐三个蒙面女人,徐琳就有些惊讶,白禄这才低声道:“徐大人,这是天英门的女侠。负责护送我们上京的。”

    曲**事非同小可,易嬴并没有告诉徐琳和白绣,甚至只是说天英门要到申州接人,问他们要不要将白禄一家一同接上京而已。在大明公主都已同意的状况下,徐琳、白绣更不可能多问。

    听到几人是天英门女侠,徐琳立即脸色一整道:“女侠,我们都是得到少师府通知来桕县接人的,原因却是太子少师说以他们的身份不大适合出来接白大人,免得日后给白大人在朝廷中带来太大压力,还有什么人发现什么的……”

    什么人发现什么?

    虽然徐琳在说这话时自己都有些不明白,曲妈却同小瑶、乔姐都点了点头。毕竟,曲妈乃是育王府二世子图俟的妈妈,虽然人们可说是因为曲媚才将他接入京城,但难说育王府还有没有人能认识她。

    毕竟以少师府的影响力,现在京城中盯着的人可不少。

    乔姐点点头道:“那少师大人有说我们要以怎样的方式进京没有?”

    “少师大人也说了,如果我们在桕县休息一天,那依照路程,可能要在明日晚间才能抵达兴城县。若让兴城县为白府留城门,恐怕影响有些不好。所以,少师大人认为白府要么是连夜赶路,明日午后赶到兴城县。不然就最好在桕县多休息一下,同样是夜间赶路前往兴城县。”

    “反正大家都是自己人,用不着考虑什么脸面的事。”

    易嬴说这话是不要紧,但同样的话语由徐琳嘴中说出,却的确有些汗颜。

    但乔姐却丝毫没介意道:“那就不用等了,我们就当多走一天夜路吧!反正又不是没走过夜路。”

    在乔姐决定下,白府自然不可能反对,也没有反对的余地。想到终于可以前往京城,他们也不愿在桕县多浪费一天时间。

    第二日赶到兴城县,县外也没有人迎接,掺杂在来来往往的进京、出京队伍中,白府队伍也不那么显眼。

    依照乔姐要求,众人不是前往县衙,而是一起先前往少师府。虽然少师府的大多数人都与白府队伍没什么关系,但里面不仅有曲**女儿曲媚,同样也有原本就是白府奴婢的小绢。<<>>

    “爹!娘!哥哥、弟弟。”

    还在曲媚找到曲妈前,一身新装,也是做着妇人装扮的小绢就满脸兴奋地扑了上去。

    而在看到小绢身上精致无比,甚至比白府几位夫人都要好的衣物时,小绢一家人才真正相信小绢是嫁了个好人家,顿时都有些激动起来。

    “好闺女、好女儿!”

    “姐,你嫁的少师大人在哪里,哪个是少师大人?”

    小绢的年纪本就不大,小绢的弟弟更是只有八、九岁样子。看到小绢时并不会像父母和哥哥一样激动,也感受不到多少小绢嫁给易嬴后为家里带来的好处。只是知道小绢嫁了个大官,所以才想看看小绢嫁的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弟弟询问,小绢也一脸兴奋地指着已在与白禄说话的易嬴道:“弟弟,你看。正与白大人说话的老爷就是姐姐嫁的人了。”

    “老爷?那还真是个老爷爷啊!他可真丑,他真是姐夫吗?”

    “是!他就是你姐夫,但你不要叫什么姐夫,也得叫他大人或老爷才行,姐姐也是这么叫的。”

    童言无忌,没想到弟弟张嘴就说易嬴长得又老又丑,小绢也没法否认,脸上顿时就有些红窘起来。

    可即便知道一品官员意味着什么,白禄也给他们说过易嬴的长相有些不堪,突然看到易嬴竟然如此老丑,不说爹爹,爷爷都能做时,小绢的父母、哥哥脸色都有些尴尬。

    拉住小绢,小绢的妈妈就说道:“小绢,你真嫁给了那样一个老头子吗?这不是太苦了你吗?”

    “娘!女儿不苦,老爷对女儿真的很好。而且老爷在床上比年轻人还猛,女儿并不觉得委屈。”

    不知该怎么向自己妈妈说明易嬴的好处,小绢也知道妈妈在担心什么。因为,若只是待遇上的问题,小绢身上的衣服就已能说明问题,剩下的就是小绢能不能得到女人应该得到的东西了。

    听到小绢的话已说得那么直,小绢妈妈也是脸上一窘道:“小绢,看你怎么说的,妈妈又不是在为你担心这事,那少师大人有说怎么安排我们了吗?”,

    “说了,老爷说会让哥哥、弟弟先读书、识字,学习武艺,看看将来能学成什么样子再做决定。但如果是爸爸、妈妈,你们可以自己在少师府挑一件事做,或者是在少师府养老都成。”

    “养老?爹爹还没少师大人老,养什么老啊!”

    虽然在知道小绢不会在床上吃亏后,小绢妈妈已经没什么好挑剔了。毕竟对于北越国和古时代的女人来说,她们已经习惯了为家人牺牲,只要小绢自己不觉得委屈又能给家中带来好处,那就是嫁了一个好人家。

    只是作为男人,看着易嬴那么老丑的相貌,小绢爸爸却总觉得有这样一个女婿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易嬴也不是没说过这种状况,小绢就带着自己爸爸、妈妈说道:“好了,爹爹你就别再说了,老爷还有正事要同白大人谈。先让女儿带你们下去安顿好住处,等到以后,女儿再看怎么带少师大人与爹娘见个面吧!”

    “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不能说颜面无光,但如果在这种大庭广众下与易嬴岳婿相见,那的确有利用女儿的嫌疑,所以在小绢妈妈劝说下,小绢爸爸也很快带着小绢的哥哥、弟弟一起离开了。

    等到小绢一家离开,原本就是在与白禄闲扯的易嬴也终于松了口气道:“白大人,让你看笑话了。”

    这事不怪易嬴要松口气,因为易嬴不怕什么,最怕的就是见父母。

    因为,他固然可以依靠强横手段将女人弄上手,但却无法依靠强横手段让人家的父母也接受自己。

    白禄却很明白易嬴想法道:“哪里,少师大人肯认绣儿为义女才是对下官的提携。至于小绢父母,他们只是没见过多大世面,日后少师大人有的是时间与他们慢慢交往。”

    “本官省得,那白大人不如就带着白府众人暂时在少师府安顿下来,等到大明公主有什么派任下来再做搬家决定吧!不然去到县衙,日后还得照样搬一次家。”

    “这,这合适吗?”

    没想到易嬴会留白府住下,白禄立即有些受宠若惊。

    因为他虽然也知道自己可能在徐琳的县衙住不了几天,但住在少师府的事情,白禄却是真没想过。

    易嬴却一脸抱怨道:“这没有什么不合适的,反正现在少师府住的外人多了,本官既是绣儿义父,我们两家多少还算亲戚呢!给外人住却不给亲人住,本官才不干呢!”

    “外人?什么外人?”

    “这事慢慢说吧!总之很头痛就是。”

    随着易嬴开始往前走去,白禄也紧紧跟在了后面。虽说他还不知道大明公主已命严松年在易府组建只属于自己的密探部门一事,但也能看出易嬴的苦恼。

    不是说要为易嬴分忧,而是易嬴愿意同他分享苦恼,这对白禄来说同样也是一种荣幸。

    但就在易嬴与白禄刚刚开始往少师府中走去时,曲妈却早已被曲媚带到了少师府内院中。

    一边往前走,曲妈就微微有些激切道:“媚儿,二世子真在里面吗?”

    “是的,妈妈。”

    “哥哥说妈**身份现在虽然还不能公开,但他也想在妈妈到京城的第一日就能亲自迎接妈妈。”

    “他,他真想认妈妈吗?”

    不是说曲妈不相信曲媚的话语,而是在两人的母子关系与育王二世子的身份间相比,曲妈很难想像图俟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自己。好像太子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成为太子一样,一路上虽然从没对人说过这样的话,曲妈还是有些担心。

    带着曲妈进入自己所住的院中,曲媚就说道:“妈,你不用担心,哥哥原本就是育王府二世子,既不是长子,又不是嫡子,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他能见到妈妈只会欢喜,那会害怕因此引来麻烦。”

    “只是这事经过了少师大人之手,哥哥不想因此拖累少师大人而已。”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不管曲媚是不是无心之失,但在屋内听到曲媚对自己的评价时,图俟也微微苦笑了一下。因为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现在育王府的地位的确是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只是他却有些奇怪,曲媚怎么一下这么开朗,或者说是大胆起来,竟然敢开自己这个哥哥的玩笑了。

    因为不说两人的兄妹关系,光是两人身份上的巨大差别,一直都是图俟在两人关系中占优。

    曲媚这种改变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显然也应该有些原因。

    不过,图俟当然不会在这时去想那些题外话。还在曲媚推开房门,扯着曲妈奔进屋时。看到曲**第一眼,图俟就“扑通!”一声双膝跪下,痛呼出声道:“娘,娘、娘……”

    “孩子,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当听到图俟叫出第一声“娘”时,曲妈就再也忍不住了。

    不是奔过去拉起图俟,而是扑着过去与图俟跪在一起,两人就开始抱头痛哭起来。

    虽然在跪下的瞬间,图俟还有些做戏成分,但等到真正被曲妈抱在怀中时,图俟就全然忘了什么做戏的事情。仿佛血浓于水一般,在曲妈怀抱中,图俟就感到一阵温暖,一种让他想要痛哭的温暖。

    “呜,真棒,这可真棒!”

    看到曲妈与图俟母子相认的样子,曲媚和小瑶还没跟着感动起来,一旁的乔姐就抹起了眼泪。

    看得小瑶立即乐道:“师父,你这是干什么,徒儿怎么不知道你也这么多愁善感啊!”

    “什么多愁善感,你敢说师父没感情……”

    随着小瑶与乔姐闹起来,不仅曲媚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曲妈也放开怀中图俟,一边抹眼泪,一边将图俟的双脸捧起道:“好孩子,别哭了、别哭了,让娘好好看看你,娘这辈子还没得好好看过你呢!”

    “娘,孩儿也没得好好看看娘呢!”

    跟着两人四目相对后,望着相似的脸型、望着相似的眼眉、鼻子,两人哭声不是停下来,而是越发变大起来,很快又抱头痛哭出声。,

    然后看一看、抱头痛哭,看一看,再抱头痛哭,两母子就好像怎么都看不够,怎么都哭不够一样。

    最后,终于还是图俟先恢复过来,扶着曲妈从地上站起道:“娘,你不要再哭了,哭了伤身体。”

    “娘你放心,孩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奉孝您终老的。”

    如果说在见到曲妈前,图俟在曲媚面前说什么孝敬曲**话都有些半真半假,更好像某种责任的话语。但在真正见到曲妈后,仿佛受到了血脉共鸣的影响,图俟就是真有些不想让曲妈再离开了。

    但曲妈所以和图俟分开,原因却是育王图濠。

    早知道育王图濠是怎样的人,曲妈就摸着图俟的双脸说道:“孩子你不用说,娘能见到你一面,这辈子已经心满意足了。你放心,娘不会拖累你的。过几日娘就回申州,一辈子礼佛,为你和媚儿求长生。”

    “娘,你不要走,孩儿一定要在你膝下奉孝才行。”

    还在曲妈与图俟依依不舍时,曲媚也在一旁说道:“娘,你的确不用走,你可以和女儿一起住在少师府中,然后哥哥有空时,就可以到少师府中奉孝娘了,娘也可以时时见到哥哥。”

    “住在少师府中,这怎么行,娘的身份怎么合适……”

    不仅曲妈感到不合适,图俟也跟着思索起来道:“这的确不大合适,要不……”

    见到两人操心的样子,曲媚立即双脸一窘道:“娘,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少师大人已答应娶媚儿做妾,只要娘和哥哥认可,媚儿就可正式嫁给少师大人,娘也可以住在少师大人府中了。”

    “什么?曲媚你要嫁给易少师?嫁给那个又老又丑的家伙?”

    似乎是在看热闹一样,虽然图俟与曲妈已经相认,乔姐、小瑶却都没立即离开。这时一听曲媚要嫁给易嬴,顿时惊呼起来。

    由于来时曲妈已介绍过两人身份,曲媚脸色一窘道:“乔姐,你说这有什么,好像你们天英门都有个弟子春兰嫁给了少师大人一样,曲媚的年纪还比春兰大些呢!现在不是少师大人配不上曲媚,而是曲媚配不上少师大人。因此少师大人既愿娶曲媚,还望娘和哥哥做主。”

    “曲媚,你真想嫁给少师大人吗?可娘看少师大人也有些又老又丑呢!”

    不像小绢一家没人指点,也不知道该怎么指点,在前来见图俟前,曲媚就曾帮曲妈指点过易嬴。

    想想易嬴的相貌,曲妈顿时就有些犹豫。

    不过,听了曲媚的话语,再看了看曲媚颇有些认真的羞喜表情,图俟心中却是一阵大喜。因为,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把将曲媚嫁给易嬴的事情更能拉近两人关系了。

    但这事情图俟又不好表现太明显,只得问道:“妹妹,你是不是已经同少师大人……”

    “嗯,妹妹本就不是完璧,蒙少师大人不弃,年前就已经与少师大人圆房,现在也经常与少师府的妾室一起窜房。”

    别人不知道什么是窜房,图俟却相当清楚。心中虽然已经乐开了花,面上表情却好像只是松了口气道:“既如此,那就没办法了。如果妹妹你真的乐意,哥就代你去同少师大人说一声,应了这门亲事。”

    “嗯,谢谢哥哥。”

    看到曲媚现在的表情,曲妈也知道她是非常乐意嫁给易嬴了。但小瑶却有些不明白道:“曲媚,什么是圆房,什么又是窜房。”

    “这个……”

    “傻徒儿,圆房就是师傅以前带你看过的男女一起过日子,不过窜房嘛……,应该就是男女一起过日子的另一种方法吧!”

    随着乔姐一脸好奇地望向自己,曲媚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这不是说少师府的窜房不能说,毕竟这一直是易嬴向人炫耀的“能力”,而是她不知该不该对乔姐和小瑶说。

第三百六十二章、绝对会满意这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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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人?”

    与苏三没人吩咐,很多事情都不会主动去干,也省得主动去干不同,丹地在少师府中的主动性却相当高。~~~~

    虽然丹地不可能去参与易嬴的窜房,虽然为了保护易嬴安全,春兰也是几乎不会拉下太多次易嬴的窜房,但为了确保易嬴安全,每当易嬴窜房时,丹地都会很注意易嬴用于窜房的院子周围状况。

    所以,即便没经过明显分工,丹地与春兰也好像形成了一内一外的交叉保护一样。

    不过与往日不同,今日丹地又是看守在距离易嬴窜房的尤姐住的小院不远处,突然就发现正有两人潜入进来。

    没想到知道少师府有天英门看守,竟然还真有人敢来“打扰”易嬴窜房,丹地又惊又怒,立即就低呼一声迎了上去。丹地的低呼虽然不至于立即惊扰到院中的易嬴等人,但却立即让两道人影停了下来。

    只是,等到丹地扑到人影面前时,却发现那里只有小瑶一人惊讶地站在那里,望着丹地就说道:“丹地师姐,你这么快就发现小瑶了。”

    天英门由于弟子众多,特别是有些人出师不久就开始收徒,有些人却是在四、五十岁才开始收徒,所以为了避免辈分混乱,天英门并不是以什么长幼秩序来划分辈分,而是以出师时间,每十年划分一辈,只要只要是在这十年内出师的人,不管师父多大,全都是同一代弟子。

    知道丹地的出师时间也没多久,所以在今日认识过后,小瑶就开始对丹地以师姐来称呼。

    发现潜过来的人竟是小瑶,丹地也怔了怔道:“小瑶,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你师父呢?难道刚才与你在一起的人就是乔姐?”

    早已经习惯了乔姐的独自跑路,小瑶却满不在乎道:“不是师父是谁,师父是带小瑶来看少师大人怎么窜房的。现在师父被丹地师姐你吓跑了,要不丹地师姐你带小瑶去看看少师大人怎么窜房吧!”

    “窜房?乔姐带你看那种东西干什么?”

    没想到小瑶竟是为了看易嬴怎么窜房而来,丹地的脑袋就有些发懵。

    “这有什么,师父早带小瑶看过不少男女之事了。”

    小瑶却一脸满不在乎道:“但她就是不信少师大人这么大年纪还能弄什么窜房,丹地师姐你说这是真的吗?”

    “什么真的假的,小瑶你年纪还小,别管这些蠢事。”

    虽然小瑶的个头已经差不多赶上自己,但在双方交接任务时,丹地却知道小瑶不仅还没出师,甚至还没有成年,顿时就对乔姐的教导方式大为不满。

    而由于此前并没看过什么值得夸耀的男女之事,乔姐也只是偶尔为之才带小瑶看看这种荒yin之事,所以小瑶对男女之事也不是真有什么兴趣,转而一脸兴奋道:“那丹地师姐能指点小瑶一些武艺吗?小瑶也想早些出师呢!”

    “好吧!我们换个地方。”

    看出小瑶有些自己不指点她,她就要继续去看易嬴怎么窜房的趋势,想想乔姐既然也已经来了,易嬴这边的安全应该无虞,丹地也就点点头,带着小瑶一起离开了尤姐住的小院。

    当然,这一切院中的人都不知道,唯一可能知道这事的也就只有已经不知所踪的乔姐。

    ※※※※※※

    不是说迫不及待,但由于自己不能离开育王府视线太久,因此第二天一早,图俟就在乔姐、小瑶陪伴下一起去拜见易嬴。

    为什么说是乔姐、小瑶陪伴?

    因为,图俟从曲媚、曲妈住的院子中出来不久,在路上就遇到了乔姐、小瑶。当乔姐问起图俟去处时,知道两人是天英门弟子,而且与曲妈交情不错,为给两人好印象,图俟就直说自己是为了曲媚之事去找易嬴。-====-

    然后乔姐也说找易嬴有事,三人这才一起来找易嬴。

    听说图俟找自己,易嬴也省得再去上什么朝,直接就让图俟去到了花厅中。

    在花厅中见到图俟,易嬴却望着跟在图俟身后的乔姐、小瑶怔了怔道:“二世子,这两位不是从申州一起同曲妈过来的人吗?”

    虽然易嬴还没同曲妈正式认识,但从昨日曲媚招呼中,易嬴也知道乔姐、小瑶是与曲妈一起从申州同来的人。只是两人仅与丹地进行了任务交接,却还没与易嬴正式介绍,易嬴也不知道两人身份。

    因此,还在图俟也有些愕然时,丹地就在一旁说道:“老爷,这两位乃是天英门师徒,负责将曲妈从申州送来,一叫乔姐、一叫小瑶。”

    “乔姐?小瑶?哦!两位有什么事吗?”

    既然是天英门弟子,易嬴当然不会认为她们与图俟同行又是为给图俟办什么事来了,立即先行询问了一句。

    而且两人都已揭下面纱,虽然有些惊异于乔姐的个头矮小,易嬴却不会误会了乔姐与小瑶的师徒关系。

    在易嬴询问下,乔姐却望了望小瑶说道:“少师大人,虽然按理说交完这趟差后,我们师徒就应该继续回到大明公主处等待命令,但由于小瑶还没出师,吾不想小瑶在宫中接触那么多混杂事,你看可不可以让我们留在少师府听命,这样对小瑶的成长也好些。”

    对小瑶的成长也好些?

    虽然乔姐的要求让易嬴有些意外,但包括丹地在内,想想后却也没有开口。

    因为,少师府或许也未必适合小瑶成长,但比起大明公主的宛华宫,易嬴却也自信好一些。

    毕竟宫廷是什么地方?那就是女孩子的坟墓。即便她们只是去宛华宫听从大明公主命令,却也不能说好过多少。

    所以点点头,易嬴说道:“这没问题,本官待会就让三儿帮你们去对大明公主说一声,你们就留在少师府也好。至于该做什么?你们就和丹地她们商量着办,这方面本官不会插手。”

    在易嬴说话时,一直默不做声的苏三也点了点头,显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

    “那就多谢少师大人了。”

    乔姐脸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在听到乔姐竟是为了自己想要留在少师府时,小瑶顿时眉开眼笑起来道:“师父,你最好了,竟然知道小瑶讨厌宫中呢!宫中虽然什么都有,但就是太没有自由了。”

    “好了,小瑶你就别再说了,听少师大人与二世子谈话吧!”

    在事情定下来后,乔姐显然也有些高兴,拉着小瑶就一起站到了易嬴身后。

    然后当易嬴望向图俟时,图俟也说道:“恭喜少师大人又得到两个天英门臂助。”

    “好说,好说,二世子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本官说吗?”

    “就是舍妹的事情,听说少师大人准备纳舍妹为妾是不是。”

    “正是,不知二世子与曲妈可否答应?”

    虽然这话有些尴尬,但面对图俟这种已经见过足够世面的人,易嬴却不怕将自己与曲媚的事情说出来。毕竟不说曲媚早有了男人,易嬴也断定图俟肯定乐于看到自己与曲媚的事。

    点点头,图俟说道:“少师大人请安心,这事情某可代舍妹做主,只是媚儿娘亲虽然也已经答应,但却还说要先与少师大人谈一谈,大人你看……”

    “这没有问题,本官也正要找时间去见见曲妈,二世子就放心让曲妈在少师府住下,自有本官和曲媚可以照顾。”

    “那某就放心了,还有……”

    话说到一半,图俟却望了望丹地几人,虽然没有开口,但已经流露出希望与易嬴单独谈谈的态度了。

    不过,没等易嬴做出反应,丹地就冷声道:“二世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少师府对天英门没有任何秘密,吾可不会再犯上次的错误。”

    上次的错误?

    一听这话,易嬴就知道丹地是说上次自己与图俟、图潋在冉丞相府中聚会一事。

    那事的影响虽然还没看出来,但显然已经让丹地惦记上了。

    在易嬴歉然一笑时,图俟却是想了想,脸上一窘道:“好吧!那某就直说了,某有一件有碍风化之事,希望能得到少师大人援手。”

    “有碍风化之事?二世子指什么?”

    “这事源于某的大哥与嫂嫂……”

    为了说明自己为什么会和图襄走在一起,图俟不但仔细解释了图仂为什么娶图襄,以及为什么又冷淡图襄之事,更是丝毫没隐瞒自己怎么与图襄走在一起的情形。

    听到图俟竟与自己嫂嫂搞在了一起,还要来找自己出主意让两人以后能在一起,易嬴的嘴角立即咧开了。

    因为,这事情坏吗?当然坏。

    但比起做好事,还是做坏事更刺激。

    不过易嬴是乐开了花,几个天英门弟子的脸色却都不怎么好看,等到图俟说完,丹地更是立叱道:“二世子,你请回吧!这样的事情,我们老爷是不会帮你的。”

    “为什么不帮?这可是好事啊!”

    早料到丹地会有类似反应,易嬴立即一脸乐道。

    看到易嬴满脸高兴的样子,虽然不知易嬴为什么高兴,图俟心中却也松了口气。因为他只有对易嬴说出这事,才算对易嬴毫无保留。丹地或许不懂这些事情,但他相信易嬴肯定已经听懂。

    不过,丹地依旧没给易嬴好脸色,怒视图俟说道:“这是什么好事?即便吾阻止不了老爷你偷**室,但也不能容许老爷你助人盗嫂。”

    “什么盗嫂?丹地你可知道,二世子的嫂子十有**现在已经成了未亡人呢!”

    易嬴却摆了摆手道:“反正她都要成为游河贵妇了,这事本官帮不帮忙实际都一样的。”

    “未亡人?少师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听到易嬴这话,不仅丹地顿时呆住了,图俟更是立即愕然惊呼出声。

    因为,对图俟来说,他可是早知道要解决这事的最大障碍就在图仂身上。他即便不好开口要易嬴帮自己弑兄,但唯有图仂不在人世,他才有可能与图襄在一起。

    易嬴却一咧嘴道:“二世子还记得某曾出主意,要育王府考虑看看与万大户联络一下吗?记得二世子曾说过,育王府已派大世子前往兴城县了吧!”

    “确是如此,难道少师大人想说,万大户不仅会拒绝与育王府合作,甚至还会谋害吾的王兄不成?”

    “怎么?二世子没想到这点吗?还是说二世子根本就没考虑过万大户真会去造反的可能?”

    “这个……”

    突然听到易嬴提醒,图俟顿时迟疑起来。

    因为,不仅是在兴城县拆了万府的图仂,图俟同样没将万大户是不是真会造反放在心中。不是说图俟小看万大户,而是商人在北越国和古代社会的地位都太过低下,又是贪财和胆小的象征。他们宁可相信那些悍匪会去造反,却很难相信万大户这样的商人也会去造反。

    不过,如果万大户真会去造反,那他就没有与育王图濠合作的可能了。

    因为育王图濠可是一个连京城都不愿离开的正统皇位争夺者,哪会与万大户这样的造反余孽同队为伍。而万大户如果真要造反,又怎可能将自己的手中资源平白让给有心皇位的育王图濠。

    所以,再想想万大户如果真打算造反的后果,图俟的脸色刷一下就变白道:“少师大人,难道你的意思是说,万大户会将某的王兄用来祭旗,你给育王府出主意,就是想给万大户送一个祭旗的人头过去。”

    “然也,不过也并非全然如此。”

    易嬴一脸成竹在胸道:“因为,育王爷若是打算派二世子前往兴城县联络万大户,在二世子前来请教本官时,本官自然也有办法让万大户与大明公主达成合作协议,也算是二世子为育王府、为大明公主立下的功劳。”

    “但育王爷既然没打算派二世子去兴城县,那换任何一个人去,估计都是祭旗一个结果,因为万大户再也得不到比育王府世子更好的祭旗材料了。”

    祭旗材料?

    没想到这真是易嬴给育王府出主意的真正打算,不仅图俟,甚至丹地等人也是一脸心寒。,

    因为,机会再小,图俟也不是完全没有被育王图濠派往兴城县的可能。但不说真遇上这事,他还记不记得要来找易嬴讨教。图俟更不明白易嬴又怎会有办法让自己取得万大户信任,或者说,向万大户证明自己真正代表的乃是易嬴和大明公主。

    所以好一会,图俟才一脸感叹的摇摇头道:“佩服,某实在是佩服少师大人睿智,但少师大人就不怕育王府因此怪罪少师大人吗?”

    “怪罪?他们凭什么怪罪本官?”

    易嬴却有些洋洋得意道:“既然万大户要拿大世子的人头祭旗誓师,他会不往大世子身上泼污水、栽罪状吗?不过大世子能因此而死,恐怕也会随万大户的造反名流千古了。”

    名流千古?这样的名流千古有人愿意吗?

    所以不仅丹地没给易嬴好脸色,图俟也是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

    不过,在估计图仂真有可能回不来的状况下,图俟却也不急着要易嬴为自己与图襄后面的事情操心了。

    因为图仂一死,事情肯定又会发生许多变化,至少育王府及育王府一系都会受到极大震动,在这些震动安定下来前,或者说是在图襄为图仂守孝完毕前,再去考虑两人的事情,已经有些不切实际了。

    而在图俟告辞离开后,不去说万大户会不会真的杀死图仂的事,丹地就一脸不满地望着图俟背影叱道:“老爷,你为什么要帮这个想要弑兄盗嫂的混蛋,他这种人,理该现在就被处死。回头吾就去告诉大明公主,让大明公主宰了这混蛋。”

    知道丹地脾气就是这样,易嬴却又是一乐道:“告诉大明公主?你这不是帮他获得大明公主信任吗?”

    “帮他获得大明公主信任?难道你认为大明公主会认同他的弑兄盗嫂行为?”

    虽然丹地不喜欢大明公主,但自认对大明公主的性格还是很了解,特别是那种疾恶如仇性格,例如疾易嬴如仇等等。

    可易嬴却笑道:“为什么不能认同,你问问苏三就清楚了。”

    随着易嬴转脸看向苏三,不仅丹地依旧一脸不信,甚至已经有些迷迷糊糊的乔姐、小瑶也望了过去。

    神情仿佛僵硬了一会,苏三却有些相当不情愿的点点头道:“师姐,难道你忘了大明公主和二世子都乃是皇室宗亲了吗?”

    “盗嫂的事情吾虽然不敢说,但如果说是弑兄?倘是知道图俟有这念头,最好他是再能一起弑弟,或者说穆延真能为老爷杀了图僖,大明公主都可放心由着育王图濠去折腾了。”

    皇室宗亲?一听这话,丹地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这世上什么人最喜欢骨肉相残,那自然是皇室宗亲。

    不管是为了盗嫂还是继承育王图濠的王位,如果图俟真能做到弑兄、弑弟,再加上他已投效大明公主,大明公主就的确不用再担心育王图濠怎么折腾了。

    因为育王图濠再折腾,继承育王图濠一切的也就只有图俟一人。

    再想想易嬴最初也说了穆延同样有杀了图僖的可能,所以事情变化尽管有些匪夷所思,大明公主却绝对会满意这结果。

第三百六十三章、风土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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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长得美有什么好处,那就是更容易得到男人关心,更容易得到男人关爱。-====-

    虽然易嬴是因为清楚女人身体各有妙处,不会在床上特别眷恋杨邹氏,但只要闲闲没有事情,易嬴却总会往杨邹氏的院子走一下,欣赏一下杨邹氏的美貌,用来增强对杨邹氏美色的抵抗力等等。

    为什么现在还要叫杨邹氏?

    因为在清水街的贞节牌坊被推倒前,杨邹氏依旧只能是杨邹氏。

    当然,这同样也因为杨邹氏这称呼代表了邹师萱一生中最重要的一个阶段。或许她日后的确能在少师府生活得很快乐、很满足,但谁都无法让她忘记那段属于杨邹氏的日子。

    好在,文姑现在虽然已不再是杨邹氏的陪房丫鬟,两人却依旧住在一起。

    即便不知道易嬴为什么那么喜欢文姑,但清楚只要有文姑在,她就能冲淡易嬴对杨邹氏的“迷恋”,少师府里的女人也不在乎易嬴往杨邹氏的房间跑一跑。

    当然,不止刚住进易府客房的白府中人,甚至易府许多奴仆都没见过杨邹氏的真正长相。

    “老爷,你又来看师萱妹妹了。”

    虽然已成为少师府妾室,但已习惯为各种事情忙碌,文姑也没让易嬴在她和杨邹氏住的院子中安排什么侍候丫鬟。一是可以少些事情,二是她也闲不下来。

    所以,当易嬴来到院子时,文姑还在院中石桌上用一个小石磨磨着什么东西。

    听到文姑招呼,易嬴也笑眯眯迎上去道:“对,老爷又来了,不仅看看杨邹氏,也来看看我们文姑的胸脯是不是又大了些。”

    抱住文姑时,易嬴不仅又顺手捏上了文姑胸脯,更是在文姑额头上猛亲了一下。

    虽然不知道易嬴为什么喜欢亲自己额头,为什么比喜欢杨邹氏更喜欢自己,但这样被易嬴抱在怀中,文姑却也是很受用的娇羞道:“嘤!老爷你说什么啊!文姑都这个年纪了,胸脯哪还会变大。”

    “你先上师萱妹妹房中坐坐,文姑这里正磨豆汁,待会给老爷和师萱妹妹一起送去。”

    “你就是喜欢做这些事情,师萱现在还一天待在屋中吗?怎么不到花园去走走。”

    北越国的豆汁也就是豆浆,一直以来就是杨邹氏的必备饮品。甚至杨邹氏从来都不喝水,只喝豆汁。知道杨邹氏习惯后,易嬴到是清楚这符合现代社会的养生习惯。但听易嬴说这就是杨邹氏脸上皱纹少的原因后,少师府的女人最近也兴起了喝豆汁的风潮。

    而因为相貌关系,杨邹氏确实很少出门。这不是说她不喜欢出门,而是不喜欢藏头露尾的出门。

    或许这对其他人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对杨邹氏而言就好像是在自贬容貌一样。

    文姑却摇摇头道:“师萱妹妹虽然很少出门,但这些日子却总会被黄掌柜拉着到花园和少师府四处转转,好像拿黄掌柜没辙一样,现在黄掌柜又到师萱妹妹屋里去了。”

    “黄掌柜?她来的还真是勤!那本官也过去看看。”

    少师府中对杨邹氏兴趣最大的人是谁?不是易嬴,而是一直客居少师府的黄妙伶。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但易嬴几乎每次来杨邹氏院子都能见到黄妙伶,而且他也不见黄妙伶做过什么特别事情,只是陪杨邹氏一起说话,一起作画念诗什么的,到好像是随意走动的样子。

    只是随着易嬴离开杨邹氏的院子,黄妙伶却也往往没有离开,这也是易嬴一直没能在杨邹氏院中白日宣yin的主要原因。

    毕竟在余容劫走焦玉后,易嬴和大明公主对余容的态度虽然已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对于黄妙伶而言,她的真正目的还是要除掉余容这个盂州城的大祸患,而黄妙伶之所以一直留在易府,按她的话说,也是要一直与天英门保持联系,以备随时可以行动等等。~~~~

    不过,黄妙伶毕竟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不仅能说会道,而且多才多艺,有黄妙伶陪着杨邹氏,的确省了易嬴很多事情。

    可省事归省事,黄妙伶对杨邹氏的热情却总让易嬴感到有些不寻常。

    因此再去到杨邹氏屋中,易嬴并没有急于招呼,而是想先看看黄妙伶每日来找杨邹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由于少师府乃是原本的太子别馆,里面各种布置都是精致到极点。琉璃风灯,坍木地板,再加上每个房间门前的两个高架小花盆,甚至走廊上每隔一段路都会摆上一格的花棂,几乎让人仿佛不是走在屋中,而是走在花园中的廊道上一样。

    而且由于空气质量好,即便缺乏打扫和打理,那些花叶也只是长得过于茂盛,叶片上却并没有落上太多灰尘。

    来到杨邹氏房前,易嬴就看到杨邹氏和黄妙伶都站在屋里圆桌前,桌上摆着长条白纸,杨邹氏也正持着毛笔在纸上写着些什么。即便不是练字,应该也是在写诗词一类东西。

    可即便是为了不被人看出破绽,易嬴也经常要练练知县易嬴的皇体字,但他也没看过这样写字的。

    有问题的不是正在写字的杨邹氏,而是正在看杨邹氏写字的黄妙伶。

    因为,黄妙伶的目光竟然不是停在杨邹氏手中的纸笔上,而是痴痴定在杨邹氏脸上。

    为什么说痴痴?因为黄妙伶的目光不仅停在杨邹氏脸上一动不动,从易嬴角度更可清楚看到黄妙伶隐藏在目光中的某种痴想。那种痴想不仅来自于黄妙伶的表情,甚至都来源于黄妙伶的身体反应。

    因为就在杨邹氏身后,黄妙伶的右手正在轻轻拂动着。

    黄妙伶拂动的右手虽然很小心没有碰触到杨邹氏臀部,但别人不知道黄妙伶这是在做什么,易嬴却格外清楚。

    百合?

    没想到黄妙伶竟会有这样的性趣,虽然这事在现代社会并不鲜见,比起bl更是正常无比,但在北越国这样的古代社会中,人们最常听说的还是各种娈童,而没有什么百合的正式传闻。或许这也是一种男尊女卑,但易嬴仍对黄妙伶表现出来的感情诧异无比。,

    而黄妙伶的注意力虽然全在杨邹氏身上,不可能注意到放轻脚步到来的易嬴。但相比对男人视线的敏感,杨邹氏却远在一般女人之上。

    发现易嬴已来到门前,杨邹氏就扭头笑道:“老爷,你来了,你来看看妾身用行草写的《三字经》怎么样?”

    “行草?”

    听到杨邹氏居然在用行草练写《三字经》,易嬴咧嘴一笑。

    因为自来到京城后,易嬴就知道北越国并没有自己用来掩饰的行草字体,等到进屋看到杨邹氏果然是在模仿自己的行草练字,易嬴又是一脸笑容道:“师萱你的行草都赶得上本官写的了。”

    一直被在清水街杨府中看守,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又没有作诗才能,练字作画也成了杨邹氏唯一的消遣。

    所以杨邹氏即便才接触易嬴的行草不久,但也能像模像样写个**不离十了。

    听得易嬴赞赏,杨邹氏立即喜笑颜开道:“真的吗?但妾身觉得还得常练才行,幸好黄掌柜肯陪妾身练字。”

    “黄掌柜的确是个好人,师萱你该谢谢黄掌柜才是。”

    虽然易嬴在得到杨邹氏身体后,现在对杨邹氏的笑容已经很有抵抗力,但在杨邹氏的笑容一出时,原本在发现易嬴后就立即收回了置于杨邹氏臀后右手的黄妙伶又变得有些痴痴起来。

    听到易嬴提醒,杨邹氏转脸过去,却看到黄妙伶望着自己的痴痴目光,顿时捉黠一笑地用手指戳了戳黄妙伶脸蛋道:“黄掌柜,你怎么比起老爷还不如啊!到现在还会为姐姐的笑容发呆。”

    “这个,师萱姐姐实在太漂亮了,妹妹情难自禁。”

    说到情难自禁时,黄妙伶就有些渴望地望向杨邹氏,但杨邹氏这时却已转过脸道:“老爷,要不你再教妾身几个行草的字怎么写吧!”

    杨邹氏是不会去注意黄妙伶,易嬴却清楚看到了黄妙伶脸上的渴望。顿时心中一乐,拉着杨邹氏左手说道:“师萱,我们今日不写字,来说说风土人情吧!”

    “风土人情?老爷想和妾身说什么风土人情?是老爷家乡的风土人情吗?”

    “不能说是老爷家乡的风土人情,但却是一种相当特殊的风土人情。”

    黄妙伶迷恋杨邹氏已到什么地步,当易嬴拉着杨邹氏坐到一旁床上时,黄妙伶甚至不用招呼,跟着就坐到杨邹氏另一侧说道:“相当特殊的风土人情?少师大人知道哪处有特殊的风土人情吗?”

    不是说妨碍,从黄妙伶的步步紧逼上,易嬴就知道她不想看到自己趁机拉杨邹氏白日宣yin。

    脸上一乐道:“那应该说是一个丛林密布的山村吧!由于战争和自然灾害,村里的男人几乎都死光了。”

    虽然这是易嬴第一次说女女相恋的百合故事,但他都能在宛华宫的大明公主认亲宴上胡扯太子图炀一路来京的跌沓起伏。编上一、两个女子相恋的故事,这自然不算什么。

    听到在那没有男人的山村中,女人只能与女人相恋来排遣苦寂,杨邹氏就一脸感动道:“老爷,真有这样的女女,或者说是百合恋情吗?为什么她们不离开山村,去外面寻找男人呢?要知道她们可不像妾身一样被人看守,寸步难行呢!”

    “世上都有娈童了,百合又有什么关系。”

    易嬴却望了一眼黄妙伶道:“而且师萱你没忘了她们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吧!再加上那又是一个丛林密布的山村,在山村中的男孩长大前,那些只能选择女女恋情的女人又怎有能力出到山村外去结识其他的成年男子?”

    “不过,好在百合比起娈童来说要温柔多了,这才伴随着她们过了很长一段日子,直到村中那些男孩长大为止。”

    “那以后呢?难道那些选择百合的女人最后都离开山村嫁人了吗?”

    虽然对易嬴说的百合故事,杨邹氏只是感动而已,黄妙伶却有些激动起来,这时更是有些紧张。

    知道黄妙伶在想什么,而且这原本就是易嬴给黄妙伶说的故事,立即摇头道:“这怎么可能?比起娈童肯定要有一个攻受,百合却一定要双方都能接受才行。如果感受不到其中的温柔,百合根本不可能持续下去。”

    “所以,不仅那山村中的女人最后只有少数几人断了百合关系,大部分女人仍是宁愿留在村中继续百合,免得受臭男人欺负。即便那些重新选择了男人的女人,最后也是藕断丝连,并没有彻底断绝百合关系。”

    “毕竟女人的爱与男人的爱是完全不同的,师萱你想像一下就知道了。如果是本官和黄掌柜同时爱上你,黄掌柜能用本官爱你的方式来爱你吗?能用本官强迫你的方式来强迫你吗?或者就是你自己爱上自己,又能像本官一样不容反抗?”

    不容反抗?

    听到这话,杨邹氏就点了点头,甚至都没去细想易嬴怎么会用黄妙伶来比喻的事。

    因为,杨邹氏都是在被易嬴强迫捏胸后才略带“委屈”地接受了易嬴,难道她自己还能略带委屈地爱上自己?所以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而杨邹氏只是在考虑易嬴所说的山村百合中的风土人情,可听到易嬴竟用自己爱上杨邹氏来举例时,黄妙伶就在杨邹氏的另一侧无比羞窘地横了易嬴一眼。

    因为很明显,易嬴肯定看出了她对黄妙伶的爱恋。

    不然仅从易嬴做什么事都有目的,即便一开始没目的,最后也肯定会产生某种目的的风格看,易嬴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对杨邹氏说什么百合的故事。

    可要说女人喜欢女人需要理由吗?

    虽然早年的ji女生活让黄妙伶对那些贪婪无比的男人有了很大反感。但反感是反感,黄妙伶并不会因此讨厌就男人。更知道自己只有用女人身体才能从男人身上换回一些应得的好处,例如现在的珍宝楼等等。

    所以,黄妙伶也不承认自己是因为反感男人才喜欢上女人。,

    或许就像易嬴说的一样,是因为一种温柔,渴望得到女性的温柔,渴望给予女人自己想要的温柔,这才会让黄妙伶喜欢女人。

    当然,喜欢是一回事,是否愿意表现出来又是一回事。

    因为如同女人喜欢男人,但也不可能喜欢所有男人,也有自己的爱憎美丑一样。

    黄妙伶的心中虽然喜欢女人,但也不会对女人轻易动心,更不会对易府女人轻易动心。

    但杨邹氏却不同,不仅杨邹氏拥有着妖孽级长相,杨邹氏曾被先皇用贞节牌坊看守了二十多年的苦寂也让黄妙伶有些同情性泛滥,想要去关怀她,想要去爱护她,渐渐开始无法自拔,这才会被易嬴发现。

    而在杨邹氏开始点头时,易嬴就将搂着杨邹氏的左手移到她胸脯上捏弄道:“那杨邹氏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百合?”

    “嘤!老爷你不要这样,这还是在黄掌柜面前呢!”

    虽然在听到易嬴说什么真正百合时就有些诧异,但知道黄妙伶并不是易嬴女人,对于易嬴突然在黄妙伶面前爱抚自己的行为,杨邹氏还是有些害羞。

    易嬴却笑着用右手遮上杨邹氏眼睛道:“那你就闭上眼睛好了,老爷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百合的感觉。”

    说完易嬴就望着黄妙伶朝杨邹氏胸脯斜了斜眼,示意黄妙伶摸上去。

    黄妙伶却脸上一窘,瞪向易嬴道:“少师大人,你这话什么意思,妾身可不是百合。”

    百合会承认自己是百合吗?

    这可不是现代社会,举着牌子就可在街上大喊自己想当女人的世界,黄妙伶心中虽然更喜欢女人,但在男尊女卑的北越国和古代社会中,她却不允许男人将自己看得太异常。

    特别黄妙伶之前还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不管喜不喜欢,都得讨男人欢心,哪敢让男人认为自己是个怪女人。

    易嬴却不管黄妙伶如何遮掩,右手继续遮住杨邹氏眼睛,左手却已将杨邹氏胸前的绯衣拉下来。

    而随着杨邹氏的胸脯蹦跳着跃入空气中,黄妙伶的双眼顿时望得直起来。

    因为,杨邹氏不仅长相是妖孽极的,身材同样也是妖孽级的。胸脯外形就如同现代社会“米洛的维纳斯”一样的半球型水滴状**,即便北越国还不可能有托起胸脯作用的xiong罩一类内衣,可即便没有任何托垫,杨邹氏的胸脯仍好像没有一丝下垂地呈现90度挺立状况。

    这对一个已上四十岁的女人来说,简直就是妖孽、妖孽、再妖孽。

    而在黄妙伶看着杨邹氏胸脯双眼发直时,易嬴的左手一带,更是扯着黄妙伶的手掌就放到了杨邹氏胸脯上道:“怎么样,不错吧!”

    “啊!”

    随着黄妙伶的手掌触到杨邹氏胸脯,黄妙伶和杨邹氏就同时尖叫了一声,杨邹氏是带着惊吓的不可思议,黄妙伶却是带着惊喜的激动。

    而在真正握住杨邹氏胸脯后,黄妙伶也好似再也无法掩饰一下,不仅用被易嬴带起的右手握住了杨邹氏左胸,更是转过身来也将左手放到了杨邹氏右胸上一起揉动起来。

    没想到黄妙伶竟会主动摸自己胸脯,这是杨邹氏在窜房中都没遇到过的事,顿时也有些羞惊得忘了挣扎。只知往易嬴怀中藏去。

第三百六十四章、百合只是用来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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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女人喜欢bl一样,男人也喜欢百合。..

    但这可不是说让百合抢走自己的女人,而是看女人百合,然后自己再加入其中。

    易嬴在少师府中实行的窜房制虽然也会造成一定程度上的女性身体接触,但那可不叫百合。甚至因为不知道什么是百合,即便在易嬴的窜房制中也很少见到女性间的相互爱抚,这也是一直让易嬴大感遗憾的事。

    当然,百合也不仅仅是女人与女人上床,还包括情感上的交流等等。

    不过易嬴知道,他可没耐心去等待这事。

    所以,在黄妙伶握着杨邹氏**揉捏时,易嬴也带着杨邹氏躺倒在床上道:“师萱,黄掌柜的爱抚与本官的爱抚有没有不同。”

    “嘤!这太羞人了!……唔……”

    刚说了一句羞人,胸口上传来的异样触感也让杨邹氏身体颤抖了一下,嘴中跟着呻吟一声。

    因为,不是实际尝试过,杨邹氏根本想不到黄妙伶的抚摸竟与易嬴的抚摸差别这么大,刚刚才听说易嬴胡扯的百合故事,即便自己眼睛还被易嬴遮着,杨邹氏也好像能看到自己胸脯在黄妙伶玩弄下不断变换形状的样子。

    比起男人,女人更是一种感性生物。

    男人抚摸女人是为了让自己得到快感,也只知道怎样才能让自己得到快感。但女人抚摸女人却是为了让对方得到快感,由于有着类似的身体,她们也知道怎样才能让对方得到更大快感。

    从没想到黄妙伶的抚摸会强过易嬴那么多,带给自己的感觉也是如此截然不同,好像比杨邹氏更了解自己的身体一样。

    难道黄妙伶是百合?难道自己也是百合?

    口中虽然不好意思承认,杨邹氏的身体却已经开始感到快感正在蔓延。

    而由于易嬴已带着杨邹氏躺倒在床上,并且已将杨邹氏双腿也抬上了床,双手不曾离开杨邹氏胸脯,黄妙伶也跟着膝行到了床上。

    因为,不管易嬴到底想对杨邹氏干什么?想对自己干什么?想让自己对杨邹氏干什么?心中已经喜欢杨邹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黄妙伶根本不愿舍弃这个难得的机会。

    所以爬到床上,黄妙伶就直接骑坐在了杨邹氏大腿上,好像骑坐在男人身上一样,或者说是像男人一样骑坐在杨邹氏大腿上。

    在黄妙伶握着杨邹氏胸脯开始揉捏时,易嬴也没有光看不做。

    一边继续遮着杨邹氏双眼,易嬴就一边伸手过去,一把拉下骑坐在杨邹氏身上的黄妙伶胸口绯衣。然后在黄妙伶的两个饱满肉团也开始在空气中挑动时,握住黄妙伶胸脯,却对杨邹氏说道:“师萱,黄掌柜的抚摸舒不舒服,你想不想也抚摸一下黄掌柜胸脯。”

    虽然黄妙伶曾经是盂州城第一才女,早就经历过无数男人,甚至对与易嬴上床也早有觉悟,不然她也不信易嬴这么好色的男人,真会放自己一个盂州城前第一才女在家中不管不顾。

    那不是假正经,而是看不起黄妙伶。

    但在黄妙伶已经无限接近杨邹氏时,易嬴却突然来这么一手,顿时让黄妙伶又羞又恼地瞪了易嬴一眼。

    不过,再是听到易嬴接下来的话语,或者说是给自己出的“主意”,黄妙伶立即又惊又喜地望向被易嬴遮着眼的杨邹氏,期望她的回答。甚至也不觉得易嬴现在的抚摸有多讨厌了。

    而在易嬴询问下,杨邹氏却脸上一羞道:“唔!不要,这太羞人了。”

    羞人?

    这样的话语充满了许多潜台词,听出杨邹氏语气中的欲拒还迎,黄妙伶立即一脸哀求地望向了易嬴。

    因为,不管易嬴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百合心态,不管易嬴是怎么看待自己喜欢杨邹氏的事情。..要想让杨邹氏抚摸自己,黄妙伶知道只得靠易嬴好像先前带自己右手抚摸杨邹氏一样,带杨邹氏双手来抚摸黄妙伶胸脯。

    不然若是黄妙伶自己动手,很可能弄巧成拙。

    朝黄妙伶满脸得意地点点头,易嬴却又说出了让黄妙伶脸色大变的话道:“真的吗?但黄掌柜现在已经脱光衣服,待会师萱你的衣服也会被脱光呢!等到你们完全坦然相对,师萱你还要说什么羞人的话。”

    一边说着,易嬴就放开了遮在杨邹氏眼睛上的右手。

    “啊!”

    虽然在易嬴遮掩下,杨邹氏并没刻意从易嬴指缝中去观看什么,但带着一种好奇心,杨邹氏却也没有闭上双眼。只是因为角度关系,杨邹氏之前并不可能看到什么东西。易嬴突然一拿开手,不管愿不愿意,杨邹氏都与黄妙伶立即四眼相对了。

    四眼相对下,望着杨邹氏羞中带窘的特异表情,黄妙伶瞬间又进入了痴痴的状况,

    而在发现黄妙伶变化后,杨邹氏虽然仍是有些羞窘,但却也有足够时间去打量黄妙伶已经半裸的身体了。

    想着自己**还在黄妙伶手中,想起易嬴前面说的百合之事,再看到黄妙伶饱满的钟乳型胸脯就仿佛垂在自己眼前,杨邹氏也露出了一种欲罢不能的羞态。

    因为,杨邹氏即便在随着易嬴窜房时也见过不少易府女人身体,但黄妙伶的身体不是说有什么地方强过易府其他女人身体,而是在一种情绪和气氛的感染下,受易嬴先前所说的百合故事影响,杨邹氏心中也不得不生起一种异样念头。

    看到杨邹氏想试又不敢试的样子,易嬴就将杨邹氏的双手带上黄妙伶的胸前道:“师萱,怎么样,黄掌柜的胸脯好棒吧!”

    “唔!老爷你这是干什么,这太羞人了。”

    双手被易嬴带着握住黄妙伶**时,杨邹氏立即羞得将脸扭到一旁。

    只是因为易嬴还在,她不能羞得逃走。甚至因为易嬴还在,她也不能违背易嬴之意放开黄妙伶的**。

    而当自己胸脯也被杨邹氏握住时,虽然杨邹氏并没进行任何爱抚。但刚刚因为看到杨邹氏羞中带窘的冲击表情而陷入呆滞,黄妙伶却立即恢复过来,激动得浑身颤抖道:“师萱姐姐,你觉得妹妹怎么样?”,

    被黄妙伶这样一问,杨邹氏立即有些羞愧道:“嘤!黄掌柜,你不要这样,我们不又不是百合。只是老爷胡闹罢了……”

    听到杨邹氏回答,黄妙伶当即一呆,因为她怎么都没想到杨邹氏竟会是这样的回答。

    但易嬴可不会让事情冷场下去,不然杨邹氏由于自己的关系或许不会逃,可黄妙伶说不定就得逃了。

    所以,易嬴就带着杨邹氏双手在黄妙伶胸脯上抚摸道:“师萱你说什么老爷胡闹啊!这世上本就存在百合嘛!要不你和黄掌柜就在老爷面前百合一次,也让老爷真正见识一下百合好吗?”

    “哪有老爷你这样要求的……”

    虽然杨邹氏自己不想承认是百合,但对黄妙伶仅仅只是揉揉胸脯就能带给自己如此快感还是相当介意。

    所以,只要变成不是杨邹氏自己百合,而是易嬴作为老爷要求的百合,杨邹氏就有些无可不可了。因此在易嬴放开双手时,杨邹氏就扭着双脸,也不去看黄妙伶身体,双手就开始轻轻揉动起黄妙伶的饱满胸脯来。

    而随着杨邹氏开始抚摸黄妙伶胸脯,黄妙伶也有些恍然大悟。

    因为,黄妙伶固然很喜欢杨邹氏,但却不等于杨邹氏也喜欢这种事情。能借着易嬴要求与杨邹氏百合一次,这对黄妙伶来说已是难逢的机会,又岂能一下对杨邹氏要求那么多。

    因此先是感激地望了易嬴一眼,黄妙伶才将身体慢慢朝躺在床上的黄妙伶伏去道:“师萱姐姐!你放心,妹妹会好好疼你的。”

    “唔!黄掌柜,你不要这样,这样太羞人了。”

    虽然有易嬴要求,虽然依照北越国和古代社会的男尊女卑关系,杨邹氏无法拒绝易嬴对自己的百合要求。但当她感到黄妙伶的身体开始渐渐伏下时,却又开始推着黄妙伶的胸脯抗拒了。

    没想到到又会被杨邹氏拒绝,不是尴尬,而是有些不知该怎么做,黄妙伶就有些呆在了当场。

    不清楚黄妙伶到底有没有过百合经验,易嬴在旁边看得一乐,凑上去就开始捧着黄妙伶脸蛋亲吻道:“黄掌柜,你真不愧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即便师萱已可说是天下无双的妖孽女子,可在本官眼中,黄掌柜可也是不容让人忘怀的女人啊!”

    “唔!少师大人,你也是妾身见过的最棒男人。”

    不容忘怀的女人?

    在杨邹氏面前说自己让他不能忘怀?

    身为盂州城前第一才女,黄妙伶自然清楚各种调教女人的手段。虽然黄妙伶也知道自己无法与杨邹氏竞争,也无意去与杨邹氏竞争。但她可以不去与杨邹氏竞争,却不能不让杨邹氏与自己竞争。因为杨邹氏如果不想与黄妙伶竞争,又怎能将易嬴的目光吸引过来。

    所以稍一惊讶后,黄妙伶立即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在易嬴捧住自己双脸抚摸时,黄妙伶也开始一脸享受地将舌头伸入易嬴嘴中吸吮起来。

    听到易嬴与黄妙伶对话,原本被易嬴的要求及黄妙伶的示意逼得羞窘不无的杨邹氏也怔愣了一下,满眼惊讶地转过脸来,却正好看见易嬴与黄妙伶在自己身上舌吻的样子,顿时就有些无比尴尬。

    因为,即便不想承认,杨邹氏也知道易嬴恐怕是自己一生中遇到的最特殊男人。

    易嬴既不是那种看到杨邹氏美貌就会恐慌得掩面奔逃的伪君子,也不是见到杨邹氏就会忘记一切,甚至忘记了妻女的痴男子。尤其在得到杨邹氏身体,甚至是得到杨邹氏真心后,易嬴仍是可以当杨邹氏是普通女子一样四处留情。

    不是说不服,但这种感觉确实不能说好。

    因此带着一种赌气心理,杨邹氏就开始用力捏起黄妙伶的胸脯来,气愤她居然在自己身上就能与易嬴亲热,也是气愤自己的美丽与魅力为什么在易嬴面前却好像完全没用一样。

    当然,杨邹氏是不知道易嬴早在现代社会就阅女甚多,甚至深知红fen骷髅的事情。

    可当黄妙伶感到胸前传来的一阵疼中带酥感觉时,却立即惊喜的呻吟一声道:“唔!师萱姐姐,你轻点……”

    轻点?我偏要重一点,看你还能骑在我身上勾引我的男人?

    还在杨邹氏刚想赌气时,从黄妙伶呻吟中,易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顿时放开黄妙伶双唇道:“先从吸吮胸脯开始,慢慢来,等本官帮你们脱光衣服,也就水到渠成了。”

    “谢谢少师大人。”

    虽然易嬴立即将手伸向黄妙伶落到腰上的绯衣也说明了他的某种急切,可对于易嬴为自己创造出来的机会,黄妙伶也唯有无比感激。

    于是,身体伏下吻住杨邹氏即便躺着也是挺立如峰的胸脯时,黄妙伶也是跪伏在床上,翘着臀部方便易嬴帮自己将绯衣脱下来。

    “啊!”

    随着黄妙伶吮住自己胸脯,杨邹氏立即羞得惊呼一声。

    不是她不再生气,而是杨邹氏心底也知道,易嬴先前与黄妙伶的接吻完全是因为自己拒绝与黄妙伶“百合”的惩罚。而在惩罚因为自己的反抗“结束”时,自然就该是真正的百合了。

    随着易嬴先将黄妙伶脱光,再从黄妙伶身下开始脱杨邹氏已经褪到腰部的绯衣时,因为自己胸脯已在黄妙伶掌握中,杨邹氏却也全无抗拒的可能了。

    ※※※※※※

    百合只是用来看的,女人才是男人应该用来疼爱的对象。

    不得不说,与其说黄妙伶原本就是一个百合,还不如说是在听了易嬴前面的百合故事后,黄妙伶才真正由单纯的喜欢女人变成百合。

    证据就是,黄妙伶与杨邹氏的百合有很多都需要易嬴的指导。

    固然杨邹氏是羞难自制地只知道配合,黄妙伶却是有些兴致勃勃地一一尝试了易嬴所教导的百合招式。

    等到两人都有些精疲力尽,至少是杨邹氏在精神上已经精疲力尽,再继续下去只会让她开始变得讨厌百合时,易嬴才打断了两人百合,搂着杨邹氏说道:“好了、好了……,黄掌柜,这样已经可以了,免得师萱以后不再答应与你百合了。”,

    “嘤!难道老爷以后还要妾身与黄掌柜百合吗?”

    不是说羞窘难当,对于易嬴话中透露出的意思,杨邹氏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轻轻在杨邹氏身上爱抚着,易嬴笑道:“但师萱你真不喜欢百合吗?还是说黄掌柜做得不好。”

    由易嬴提醒中,黄妙伶也知道欲速则不达,却也有些期望下次还能再有与杨邹氏百合的机会。

    因此一听易嬴询问,黄妙伶顿时满脸紧张起来。

    可由于易嬴是在杨邹氏得到最大享受时就打断了两人百合,想想先前的余味,再看到黄妙伶一脸渴盼的目光,杨邹氏就异常窘迫道:“黄掌柜,你真是百合吗?”

    “不是,至少今日之前不是。”

    黄妙伶这时可不敢说假话,摇摇头说道:“而且吾只喜欢师萱姐姐你一人,这从刚才吾都得听少师大人指示才知道怎样百合,师萱姐姐你也能看出来吧!”

    “嗯!说起这话,怎么老爷却会知道这么多百合的事情!好像老爷更像百合一样。”

    “这有什么奇怪,本官都说这是一种风土人情了。当然,这是听人说的,所以本官才想证实一下。”

    虽然话题被杨邹氏岔开,但黄妙伶也知道有些事情不回答比回答更好,因此也跟着说道:“是吗?但谁会跟少师大人说这种风土人情!男人是不可能了,但真有女人对老爷说这种事,老爷会不将她娶进门?不会是……”

    话说到一半,黄妙伶的脸色就尴尬了一下。

    因为,以易嬴表现出来的好色程度,在不可能放过同他说这种事情的女人状况下,那唯有知县易嬴的前妻才有可能。

    知道黄妙伶想岔了,易嬴却不想她继续误会下去,摇摇头说道:“黄掌柜,这你就想错了,那是本官当年从一ji户那里听来的事情。你也知道ji馆那种地方。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只要能想到,绝对就能做到。”

    “谁管你想到、做到啊!但你可别将今天这事向外乱扯,虽然吾是没关系,但吾可不想坏了师萱姐姐的名声。”

    本身就是盂州城前第一才女,黄妙伶当然知道ji馆是什么地方。所以她也不想易嬴继续胡扯下去,只是表示了一下对杨邹氏的关怀。

    在杨邹氏感同身受时,易嬴也满不在乎道:“不说就不说,可这其实也没什么吧!不过,黄掌柜真想本官不说出去,却也得对本官有些表示是不是?要不黄掌柜也做了本官妾室如何?那样同是本官妾室,你再与师萱百合也就是表演给本官看的房中乐性质了,你说这样好不好。”

    “谁管你好不好。”

    对于易嬴提醒,黄妙伶顿时一阵心喜,可又不能在杨邹氏面前表现出来,当即就与易嬴打闹起来。

    “什么好不好的,师萱,你说我们应不应该也好好教训一下欺负了你许久的黄掌柜。”

    “这当然好!”

    易嬴当然不怕与黄妙伶打闹,更是在激起杨邹氏的报复心后,立即开始在杨邹氏指点下整治起黄妙伶来。而由于参与过易嬴的窜房,知道易嬴花样百出,杨邹氏更是拖住黄妙伶身体,专挑了几个难度极高的动作来整治黄妙伶。

    最后不管谁是主动、谁是被动,终于在易嬴主意下,黄妙伶也算满足了自己对杨邹氏的渴望,并且为了这渴望,正式成为了易嬴的妾室。

第三百六十五章、做人之不敢做,想人之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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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以前在少师府中都是默默无闻,只在一些政治事件中偶尔发表一下意见不同,自从成为易嬴妾室后,黄妙伶在少师府中就显得格外高调起来她的高调不是自己怎么怎么样,而是帮着杨邹氏怎么怎么样

    以前是因为自己相貌太妖孽,杨邹氏都不习惯去替自己争取什么,但在喜欢杨邹氏的黄妙伶眼中,为杨邹氏争取利益却是理所应当的事

    当然,由于少师府是阮红当家,除了白花花外,至少在各房妾室中都做到了不偏不倚,没有什么好让黄妙伶去帮杨邹氏争取的因此杨邹氏的最大改变就是不再一天呆在自己院子中,而是经常被黄妙伶拖着出来见见世面

    而少师府中现在最让人见世面的就是严松年的密探组织,以及新从申州来的白府一家

    由于做密探的都知道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所以他们对黄妙伶和杨邹氏的来访并没有什么感觉,只当又是少师府的参观者

    为什么说是参观者?

    因为,不只易嬴忌惮大明公主将只属于她的密探组织放在少师府,易嬴更相信等这些密探真正开始工作后,他们同样会担心来自少师府的各种“参观”行为毕竟在所有国家机构中,密探组织都理应是最神秘的地方

    所以在易嬴撺掇府中女人经常去参观下,他相信终有一天严松年会

    提出将密探部门迁出少师府的提议

    易嬴现在就是要给那些密探一个印象,一个无所隐迹的印象

    而在参观完这些密探学习后,黄妙伶又带着杨邹氏一起去看了看白府众人,听她们说了一些申州城里的事

    可杨邹氏在那些密探处参观是不成问题,但等杨邹氏和黄妙伶离开后,白何氏却惊讶地望着白绣说道:“绣儿,这个师萱姨娘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在少师府中也要蒙脸啊!”

    “这个女儿也不知道,好像长相上有什么问题吧!”

    白绣虽然与易府来往甚多,在白府住进易府后,更是天天都要过来坐坐,但对于杨邹氏,甚至对于易府更多事情,白绣却并不知情

    可白禄虽然不担心大明公主什么时候给自己安排工作,对白绣的解释却有些惊讶道:“长相有问题?少师府也会接受长相有问题的女人吗?还是她自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这女儿就不知道了”

    没看过杨邹氏相貌,也没人会对白绣说杨邹氏长得是美、是丑,白绣自然不知道真实状况

    白何氏虽然可能不会关心,但想想自己现在还住在少师府中,白禄就说道:“那绣儿你要不要到少师大人那里去问问,就当是帮她们解决一下问题,毕竟她们不可能平白无事到我们白府住的地方走动吧!”

    这事情不怪

    白禄会怀疑,因为与黄妙伶要带着杨邹氏见世面不同,易府其他人对暂时寄住在少师府的白府一干人却不怎么感兴趣

    所以直到今日,黄妙伶和杨邹氏才成了白府的第一个访客

    听到白禄提醒,白绣都能抓住徐琳的小辫子不放,自然懂得一些道理,点点头道:“没问题,女儿知道了,女儿待会就去找干爹问问”

    对于白绣要直接去找易嬴,白禄并不会阻止zdff贴吧手打团

    因为只有白绣与易嬴的义父女关系越好,白府的关系才与少师府越深厚

    所以不仅是白禄,甚至白何氏与白府的妾室都在白绣离开时劝她说一定要与易嬴多做走动毕竟与其他人不同,白府就白绣一个女儿虽然她们暂时还不用担心大明公主的安排,但大明公主万一没安排,只要白绣与易嬴的关系亲如父女,她们也不用太担心将来

    只是想想易嬴对自己的“关怀”,从白府住的客房出来,白绣双脸就有些发窘

    因为,与其他义父女的关系不同,由于白绣曾看过易嬴一些不该看的事情,两人的义父女关系也有些异样

    “绣儿来了,来,给爹抱抱!”

    听到是白绣来找自己,原本正在陪白花花胡扯的易嬴并不是招白绣进去相见,而是出到另一个房间才让白绣去见他

    到易嬴向自己张开怀抱,白绣就脸上羞

    窘,但她却并没有犹豫太久,就有如乳燕投怀般扑入易嬴怀中道:“讨厌,爹爹每次都对要绣儿这样,爹爹到底当绣儿是什么人啊!”

    在白绣身体扑入自己怀中时,易嬴也毫不为耻的说道:“还有什么,当然当绣儿你是爹爹义女啊!不过却是可以上床的义女”

    “讨厌,不准爹爹这么说,绣儿才不会同爹爹上床呢”

    当易嬴的双手习惯性地抚摸上白绣的胸脯与肉臀时,早已习惯了易嬴这零距离接触的白绣也感到身上一阵燥热起来

    身为处子,这不是说白绣过,而是在心有坚持的状况下,她却看到了一些绝不该看到的东西

    而且因为特殊的气氛关系,当时就被易嬴占尽了便宜

    女人被占便宜只是男人占了便宜吗?当然不是,因为女人心中同样渴望被男人占便宜这不仅有习惯性的男尊女卑影响,也因为女人对感官刺激的感受比男性更明显

    然后将白绣抱在怀中抚摸,易嬴就拖着白绣来到了房中床上坐下道:“绣儿,爹爹真的好后悔哦!你说爹爹能不能先要了你身子,然后才将你交给徐大人啊!”

    “讨厌,这绝对不行”

    虽然白绣也清楚自己与易嬴的关系不应该,但谁叫白绣已看了一些绝对不该看到的事情,再加上京城又是一个游河贵妇遍地的地方即便

    白绣清楚自己必须将第一次交给徐琳,但也已经意识到自己恐怕避免不了易嬴在婚后的纠缠

    但由于这事真揭发出来对易嬴也没好处,甚至对易嬴影响更大,白绣也不担心易嬴会在这种地方牺牲自己

    反而由于自己对易嬴有那么大吸引力,白绣心中也有种猎奇般的窃喜

    “什么不行,这有什么不行!最多爹爹把绣儿的处子之身留给徐大人,绣儿把其他的第一次都给爹爹好不好”,

    “什么其他第一次,爹爹又想对绣儿做什么?”

    被易嬴推倒在床上白绣心中就有种禁忌的期待感

    如果白绣只是普通女子,如果白绣没看过一些绝对不该看到的事,她根本不可能去期待与易嬴发生些什么,甚至咬舌自尽都有可能但不说白绣在看到易嬴与云香相好时都没有退缩,她更懂得在徐琳面前把握机会,如果不是易嬴年纪太大,白绣或许也会有嫁给易嬴的“野心”zdff贴吧手打团

    但不嫁给易嬴又怎样?如果易嬴在成为自己义父后还敢对白绣提出要求,这对白绣来说同样也是一种带着禁忌刺激

    而且不嫁给易嬴却保持这种禁忌般关系,更适合白绣将来从易嬴身上捞到好处

    当然,易嬴是不在乎什么义父、义女一类的关系,这在北越国或许是一种禁忌,但在现代社会,那就是一种脱裤子放屁的

    简单事

    在现代社会、现代官场,身为官员,谁没有一、两个姿色不错的义女

    即便官员不去认义女,那些女人也会抢着去被官员认做义女可那些义女又是什么?还不全都是官员的情人,而且还是名正言顺,不用担心什么小三闹事的情人那可是比小三还要小三,比小三还要方便的义女

    所以,一脸色迷迷地望着自己身下已经不欲挣扎的白绣,易嬴伸手一拉,将白绣的绯衣扯到胸口下,立即吻了下去道:“那还有什么,当然是用嘴和胸脯,绣儿你又不是没看过”

    “啊!爹爹你好讨厌……”

    当易嬴终于亲上自己胸脯时,白绣就小小尖叫了一声

    但对于这种期待已久,又是幻想了许久的事,白绣除了用拳头捶打两下易嬴外,还是很快陶醉般享受起来

    毕竟对于白绣来说,最大的不该就是不该看了许多绝对不该看的事想起上次易嬴与云香也是做出了很多不需破身就可享受的花样,不知道那是怎样感觉,白绣心中的猎奇心早就超越了一切

    ※※※※※※

    “怎么样,绣儿,**的感觉很棒吧!”

    “唔……爹爹你坏死了,怎么能舔绣儿的……”

    云歇雨散后,易嬴也与白绣**躺在床上拥抱在一起或许当易嬴要白绣为她做些什么时,白绣只是

    感到刺激而已,但当易嬴也为白绣做出了古代社会男人绝对不会对女人做出的稀罕事后,白绣心中却也多出了某种感动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绣儿以后还小要,随时都可以来找爹爹但你今日来找爹爹,到底是为了何事!”

    嘴中恬不知耻地自称着爹爹,双手却又在白绣身上占尽便宜,易嬴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因为,什么是官员?早在现代官场易嬴就知道,官员就是要做人之不敢做,想人之不敢想不然一个官员也和平头百姓般累死累活的委屈自己,他们凭什么还要去做官

    真是为去给人民做牛做马吗?那种官样文章不过就是在嘴,又有哪个官员会去当真

    所以,还是古代官员做的最爽快

    千里为官只为财,看这说得有多气派,有多堂堂正正

    听到易嬴询问,白绣却也想起了此次来意,连忙将黄妙伶带着杨邹氏去白府住的客房拜望一事说了说道:“爹爹,妙伶姨娘带的蒙面姨娘到底是什么人?她什么时候到少师府的?为什么要去找绣儿父亲问什么申州的风土人情”

    风土人情?

    没想到黄妙伶会带着杨邹氏去做这种事,易嬴一咧嘴道:“原来绣儿你想问这个,那你回去可以叫你父亲不用太在意了那就是爹爹新娶的一个妾室,只是被人关在家中

    不能出门二十多年,所以才想找人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关在家中不能出门二十多年?这是怎么回事?”

    “那没有什么……”

    杨邹氏的事情是秘密吗?虽然京城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还记得清水街的贞节牌坊,但杨邹氏的相貌或许出众,她的事情却不是秘密甚至为了将来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善始善终孝行,也得有某种程度的公开才行

    因此易嬴也就没有隐瞒,直接将杨邹氏的事情说了说

    听完杨邹氏因美貌而惹祸的事,白绣立即一脸惊叹道:“什么?师萱姨娘身上还发生过这样的事?那师萱姨娘得长什么容貌才会被先皇如此惦记啊!”

    “这个你自己去找师萱看看她的相貌就行了,不然她平常也是不会在外人面前揭下面纱的”

    易嬴颇有些得意道:“好像现在少师府的下人,也没多少人看过她的妖孽级长相!”

    “真的吗?那绣儿也要去看看,爹爹要陪绣儿一块去吗?”

    “绣儿是爹的好女儿,爹当然要陪绣儿一起去”

    **地从床上起来,易嬴与白绣的态度却亲昵无比而作为已不能再说是处女的处女,白绣对易嬴却也没什么好不满意的因为易嬴除了又老又丑外,的确没有一点比年轻男人差换成是徐琳,恐怕还无法对白绣做到易嬴一样的事情

    所以对于女人来说,只要男人能不让女人失望,小小瑕疵是绝对不成问题

    而后不久,当易嬴带着白绣来到杨邹氏房中时,看到杨邹氏的真正长相,白绣立即睁圆双眼道:“妖精,这绝对是妖精”

    比起杨邹氏,黄妙伶早对白绣熟悉无比,可听到白绣这话,立即有些不满道:“绣儿,你怎么能说师萱姐姐是妖精?姐姐只是长相有些妖孽,性格可没什么妖精的地方”

    “哦!姨娘说的没错,师萱姨娘的确是妖孽,不过爹爹也很妖孽呢!居然有了师萱姨娘还不满足”

    白绣之前虽然并没有见过杨邹氏长相,但却已经知道黄妙伶新成了易嬴的妾室可在这事本身没什么新奇的状况下,想想黄妙伶的进门时间还在杨邹氏之后,特别是易嬴刚刚才对自己表现过的无比怜惜,白绣就有些感叹

    因为,易嬴好不好色是一个问题,但在有了杨邹氏后,易嬴对自己的“感情”居然未变,这才是真正让白绣感叹和感激的地方,

    不知白绣真正是在为自己感激,听到白绣说起易嬴有了杨邹氏还不满足,黄妙伶却也瞪了易嬴一眼道:“就是,妾身也没见过老爷这样的混蛋!竟然好色成这样,那也肯定是妖孽级的”

    “呵呵,谬赞、谬赞”

    “谁在赞你了”

    正在易嬴与黄妙伶说

    着逗趣的话时,秋心和文姑就突然一起进屋道:“老爷,外面有人来访”

    “哦!什么人来访”

    姑却有些担心道:“老爷,秋心说是图缏图管家在外面求见”

    “图缏?他来干什么?”

    听到图缏名字,黄妙伶脸上立即现出了恼怒之色

    别人是爱屋及乌,她却也是恨屋及乌

    在黄妙伶已对图缏来意表示不满后,易嬴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皱皱眉头道:“他有说来干什么吗?”

    “他说是代大明公主送信来了”

    “代大明公主送信?信呢?”

    “他说得面交老爷”

    虽然已成为易嬴妾室,秋心实在是个闲不住的人平常除了练武外,也是跑外院最勤快的女人,因此也兼带了一个传递消息的责任不过同样知道图缏曾看守了杨邹氏二十多年,说起图缏时,秋心脸色也非常不好

    但不管秋心是因为图缏看守杨邹氏不满,还是因为图缏不将信件交给自己不满,听到有大明公主信件,易嬴却不得不出去看看

    而在听到消息后,当易嬴赶到前院时,丹地、苏三等人却也同样赶来了

    因为,大明公主有信件不通过苏三或天英门,而通过图缏转交,这实在让她们也有些诧异

    “小人见过大人”

    到易嬴出来,等在门房的图缏还没说话

    就单膝跪了下去

    图缏是什么人?那可是先皇托付了最后愿望,并且能在清水街枯守了杨邹氏二十年的坚毅之士如果他去出家,肯定是一个高僧所以一见图缏下跪,易嬴以前或许可以故意遗忘图缏的官职,还是难免有些大惊失色地伸手搀扶道:“图大人,你这是何故,快快请起”

    “大人请看过公主殿下信件再说”

    图缏身为当年的羽林军侍卫,自然有一身武艺坚持着没让易嬴将自己扶起,却先将大明公主的信件交了出来

    接过信件,易嬴仍是扶了扶图缏说道:“图大人,你还是站起再说话吧!”

    “请大人看过公主殿下信件再说”

    没听易嬴劝阻,图缏反而低下了头去

    到这一幕,众人都有些愕然而易嬴即便还没看过信件,却也知道信件内容肯定不简单了,不然图缏也不会如此坚持

    没办法,易嬴只得拆开信件来看了看

    信件的确是大明公主信件,写的却是杨府中的东西已经清理完毕,并且已定下了推平杨府的时间等等但写到最后,终于说到了有关图缏的事情

    那就是大明公主在知道易嬴想找个合适门房后,居然将图缏推荐到了易嬴府中

    由就是,宰相门前七品官,虽然图缏在先朝已是四品官,但在今朝却没有官品,而且他还是

    自愿到易嬴府中任门房所以大明公主就将图缏推荐到少师府

    在约定图缏不会继续对杨邹氏有任何强求后,也希望易嬴能让图缏以这种方式完成对先皇的忠诚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反正易府里的外人已经不少,易嬴就将信件随手交给了跟出来看状况的黄妙伶,对图缏说道:“图缏,既然这是大明公主殿下的吩咐,那你就先在易府留下吧!至于做什么事情,那到不用着急,这事我们可以慢慢再说”

    “小人遵命”

    虽然有些不满易嬴竟会将图缏留下,但在看过大明公主信件后,黄妙伶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这是大明公主要图缏留在少师府,不知大明公主想干什么,少师府也不能轻易拒绝好在,易府还有个男人不得进入后院的禁令,至少图缏待在易府也暂时不会与杨邹氏起冲突

    至于往后如何,那却也得看看再说了(!)

第三百六十六章、不是省油的灯

    ~~~~~~~~

    虽然易嬴并没给图缏安排具体工作,但仿佛早已有所觉悟一样,图缏自己就开始到门房开始工作起来

    知道图缏身份后,童武很有些惶恐

    可在听说图缏所做的事后,易嬴也只得无奈叫童武将门房工作交给图缏去管理至于以后怎么办,那还是得等以后再说,至少易嬴现在是没有将童武从门房赶出去的理由

    过了两日,也就是约定的推平清水街杨府的日子,易嬴就和易府众人一起来到了清水街上

    原本杨邹氏是不准备过来,但由于少师府的女人都想看看贞节牌坊和杨邹氏当初被守护了二十年的地方,她也不得不陪着一起过来看看

    而当易嬴来到清水街上时,清水街上的贞节牌坊还在那里好好立着不仅没有被黄帷帐遮掩,甚至也没看到大明公主的拆房队伍

    显然,少师府众人来得早了些

    “哇!这就是师萱姨娘的贞节牌坊吗?还真够大,真够混帐的”

    如果说到宏伟程度,贞节牌坊一直都是古代社会唯一可以公开超越官府的东西何况还是立在京城,由先皇图解下令树立的贞节牌坊可眼前的贞节牌坊再怎么宏伟,看到贞节牌坊上面的日期记述时,月季等人还是惊叹出声

    不比那些年纪大的女人,这贞节牌坊甚至比月季这些小一辈女人的年纪都要大一些

    ,难怪她们会异常惊叹

    可同样事情落在白花花眼中,却是一脸苦笑道:“可叹师萱妹妹是被逼立下贞节牌坊,妾身当年想立贞节牌坊却都未可得”

    听到这话,众女一下笑起来,芳翠道:“夫人,你这是在怪老爷不该抢你入府吗?”

    “就是,没有小娘子哪有的大家,我们也到前面去看看吧!”

    在易嬴搂住白花花笑了笑时,白花花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易嬴的女人虽然越来越多,白花花却知道他从没有忽略过自己不说有意还是无意,好像芳翠现在都开始直接以“夫人”来称呼白花花,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然后众人一起来到清水街尽头的杨府,易嬴这才开始感到有些不同

    因为,不像贞节牌坊一样还是原本模样,杨府里的东西却早就有些七零八落了

    虽然还没到抄家程度,但也与被抄过家的样子没什么不同散落在院中的一些破碎东西即便没有故意损坏迹象,但也是经过仔细清理后剩下来的没用东西

    而杨府即便已是一片荒败,第一次,可能也是最后一次来到杨邹氏曾经住过的地方,黄妙伶却挽着杨邹氏说道:“师萱姐姐,我们一起去看看你曾住过的地方好吗?”

    “好吧!这怎么说也是最后一次了”

    杨府不仅是杨邹氏被守护了二十年

    的地方,同样也留有杨邹氏的许多青春印记、快乐时光

    想到现在住在少师府的日子,杨邹氏就不禁有些感慨,点点头带人朝里面走去

    进入杨府大厅时,不知最后是由谁在清理杨府,杨府大厅竟然也变成空荡荡的了不仅那些桌子、椅子都没有了踪影,甚至顶上房梁也被拆掉了几根显然在正式拆除前,已经有人先将杨府拆了一遍zdff贴吧手打团

    没看到当初与易嬴第一欢好的桌子,文姑眼中瞬间露出了失望之色

    不过想想现在的生活,她也没什么好后悔了

    然后进到杨府中,众人才发现不仅是那一间间屋子里的东西,甚至一些花坛中的花花草草都已经被人搬空了

    到跟着一起过来的图缏眼中也露出了疑惑之色,易嬴就没跟着杨邹氏等人一起进去,停下来说道:“图缏,这不是你们收拾的吗?”

    “这……,这怎么能是我们收拾的,抄家也没这么彻底但这会是大明公主做下的吗?她做这么彻底想干什么?”

    “谁知道,她给本官惹的麻烦够多了”

    到底是谁在给谁惹麻烦!

    望了望易嬴有些洋洋自得的背影,图缏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因为对于这种刮地三尺的清理方法,他也只能自叹不如

    当然,既然外面都已经是这样,杨府里面的状况也好不了多少

    觉易嬴并没有跟进来,匆匆进去转了一圈,众女又都跟着杨邹氏一起回到外面看到易嬴,黄妙伶就抱怨道:“老爷,这到底是谁收拾的杨府,怎么收拾的这么干净,比打劫还狠”

    “这是天英门的风格哦!”

    其他人不会去回答黄妙伶,乔姐却颇有些兴致高昂的说了一句

    知道少师府又新添了两个天英门弟子,特别小瑶还没成年,乔姐又有些大大咧咧后,比起几个天英门弟子,少师府的女人却更欢迎两人

    因为不说与丹地、苏三相比,甚至与春兰相比,乔姐和小瑶都更接近寻常女人

    例如她们和秋心一样,现在手中都抓着一起从少师府带出来的小点心啃个不停

    见状丹地是皱皱眉头,可她又管不了乔姐,秋心却跟着兴奋道:“真的吗?那乔姐你的意思是,这是天英门在清理杨府吗?”

    “对啊!天英门虽然以金枝玉叶著称,但那么多财富都从哪里来,当然是从搜刮地皮来好像上次吾也参加了一处地方的搜刮,别说花花草草这些看起来就很鲜艳的东西,就是厨房里的抹布也都给收了起来,然后经人清洗后与各种碎布扎成拖把,那又是几个铜板的收入”

    几个铜板的收入?

    虽然乔姐说的是兴高采烈,小瑶也听得兴高采烈,但不仅丹地的双脸立即黑下来,易府女人

    脸上也多了一条黑线

    其他人不好说乔姐什么,只得由同是天英门弟子的春兰说道:“好了,乔姐,你就别再说了好吗?这是我们天英门该节俭的地方节俭,却不会轻易大手大脚”

    “吾知道,吾知道,吾就一直是这样教导小瑶的,小瑶你说是不是”

    “对的,对的,师傅一直都说要节俭呢!”

    一边回应着乔姐,小瑶却开始舔起手掌上的点心沫子不知该说心疼还是什么,害得秋心也赶紧将手中点心递到小瑶手中,这才被小瑶喜滋滋接过去啃起来,

    一样米养百样人,看到这样的乔姐和小瑶,不仅是易府女人,甚至旁边的图缏也觉得天英门弟子并不真是那么可怕了

    然后到了日上三竿时,杨府终于来了第二批客人

    不过那竟不是什么建筑工人或军士,而是一个个蒙面宫女zdff贴吧手打团不用猜,她们肯定都是从宛华宫出来的宫女

    到易嬴一群人,立即有一宫女过来招呼道:“少师大人,原来你们真是早来了,公主殿下已在贞节牌坊那里等着了,叫吾过来唤你们过去呢!”

    听宫女声音,易嬴就知道那是曾在宛华宫中多次嘲笑大明公主的蒙面宫女

    易嬴还没说话,小瑶却已满脸兴奋地奔过去道:“师叔祖,师叔祖,给你甜糕”

    “哦!小瑶?你怎么在这里,听说

    你和你师父不是去执行任务了吗?”

    到小瑶时,蒙面宫女的声音也乐起来一边接过小瑶递给自己的点心,一边拍着小瑶肩膀道:“但小瑶你长得还真是高啊!真不知道你最后能长到什么程度,真是期待、期待”

    “师叔祖说什么啊!这种事情哪值得期待的”

    还在小瑶撒娇时,乔姐也走上前说道:“师叔,我们是做完护送任务到了少师府就自请留下来,大明公主也答应了,要不师叔祖也想法主动换个地方吧!”

    “做完护送任务到了少师府就自请留下来?这种事情也就只有乔姐你能做出来,师叔可没那么大胆子”

    一边说着没这么大胆,蒙面宫女的声音却好像很轻松的样子

    但由于蒙面宫女边说就已经边朝外面走去,易嬴也只得带着易府众人一起跟出了杨府

    重新回到外面的贞节牌坊处,易嬴就看到一些军士,或者说是羽林军正在围绕着贞节牌坊搭架子看那架子有些像是脚手架的模样,易嬴却不知道羽林军也擅长做这种事情

    而除了正在一旁盯着观看的大明公主与负责指挥的余道外,那些清水街居民却仍旧关门关窗地没有出来

    但从街旁屋中传出的压低议论声,易嬴就知道那肯定是大明公主早有交代,今天不准他们出门

    因为在看到大明公主时杨

    邹氏就迎了上去,易嬴也省下朝大明公主请安,直接凑到余道身边说道:“余大人,你们是被大明公主叫来办差的吗?”

    “少师大人英明,下官也是来了这里才知道居然是做这种工作,但这工作有什么意义吗?”

    想想余道也就只有二十多岁数,的确不可能知道当初贞节牌坊的事情抬头看去,易嬴也发现贞节牌坊上已经简单遮了几块木板,也不知道大明公主是怎么打算的,竟然没有直接用黄帷幕遮上去

    易嬴摇摇头道:“这事情在这里解释起来太费劲如果余大人等得,过两年就知道真相了要不余大人回去问问父母,等他们知道你在清水街干什么时,自然也会对你说出怎么回事的”

    “回去问父母?”

    余道却说道:“大明公主在我们来时就已经说了,不准我们对任何人说起今日之事本官也是见到少师大人,这才想要问问”

    “原来如此,那你还是不要多问了,等过两年再自然而然知道吧!这事情背景太深了,而且涉及皇家隐秘”

    虽然大明公主一直没有望向自己,但听到大明公主不让余道等人将今日之事往外说时,易嬴就知道自己也不能说出来了

    不过听到易嬴解释,余道虽然立即点头称是,但却也一脸费解地望了望周围看热闹的一群少师府女人因为这事若

    真是涉及皇家隐秘,易嬴怎么就能带着一大家子人好像参观来了

    当然,余道也知道,自己是不能与易嬴相比的

    而仿佛知道易嬴与余容在说什么一样,等到两人谈话告一段落,图莲就转脸向易嬴说道:“易少师,你过来宫的安排有没有什么不妥当之处”

    不妥当之处?

    虽然不知图莲在说什么,易嬴还是老老实实过去,拱手躬了躬身道:“下官见过大明公主殿下”

    “免礼,你来看看”

    似乎对易嬴不忘在那些羽林军面前对自己施礼很满意,图莲直接在手中展开了一卷长纸,递向了易嬴

    低头看去,易嬴就发现那竟是一张建筑的施工图纸

    幸好北越国的施工图纸还没到现代社会那么难于看懂的地步,也就是勉强接近界画的程度,但也有了一些透视技法

    所以,易嬴很快就看出大明公主竟然不是只想为贞节牌坊遮上一块黄帷幕就完了,而是要围绕整个贞节牌坊搭一座类似骑楼的建筑,直接将贞节牌坊整个都给套进去

    如果说是真正的骑楼,那却一定要建在某座大门上

    门下可以通行,门上却也可以走人乃至是住人,最初的骑楼就是每座城池的城门

    不过,在经过特殊设计后,大明公主也是将原本的贞节牌坊当成了一座门户来看待,所

    谓的骑楼也不是为能从空中让街道两旁通行,而就是专为了遮掩下面的贞节牌坊之用

    不得不说,不是北越国人,没有古时代人的思路,易嬴还真想不到这种解决问题的好方法

    即便易嬴从没小看过大明公主,从没小看过这个时代的北越国英才,仍是一脸佩服道:“大明公主睿智,下官实在不如”

    “哼!你知道就好,本宫可不是什么都要依靠你的”

    似是有些得意的说了一句,大明公主却仿佛没意识这话的态度有问题,直接又说道:“对了,本宫听说白府众人现在就住在少师府中,易少师对如何安排白大人有什么意见吗?”

    “公主殿下恩典,本官虽然不能说与白大人仅是泛泛之交,但对白大人有什么能耐却委实不知,所以还是由公主殿下因才适用吧!”

    “应才适用吗?可本宫现在需要安排人手的地方太多,却有些不知该将白大人安排在哪里了”

    “这个……”

    不知大明公主这是在考较自己还是在试探自己,但想了想,易嬴还是说道:“不如公主殿下还是等万大户那边传来消息再说吧!到时可能事情变动太大,朝廷中要动的地方更多,那时再安排白大人,或许比现在更合适”,

    “万大户那边传来消息?万大户那边传来什么消息?”

    听到易嬴暗示,图莲

    的语气顿时有些无比疑窦,显然也没想通这件事情

    讪笑了笑,易嬴说道:“不会吧!难道公主殿下也没想过万大户真会造反吗?”

    “什么?你说万大户真会造反?”

    先是反问一句,图莲的语气顿时又是一惊道:“等等,如果万大户真会造反,那前去联系万大户的育王大世子不是危险了?”

    “然也,其实本官原本还以为育王府应该派带去这个消息的二世子去与万大户商榷,那么本官就有机会对万大户那边也动动脑筋了可千不该,万不该,育王府根本没派二世子去与万大户联系,只是送了一个人头给他……”

    送了一个人头给他?

    听着易嬴充满揶揄的话语,图莲嘴中当即抽出一口冷气,语带寒霜的说道:“浑蛋,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说什么说,公主殿下不也是没细问吗?本官都以为公主殿下已经知道了”

    先是推卸一下责任,易嬴又兴致勃勃道:“反正事已至此,多让申、盂两州混乱一下也没什么而且因为太子母亲的事,育王府既然已经肯定要插手申、盂两州战乱了,那再让育王府帮朝廷平定一下万大户之乱,那不是省了朝廷以后很多的心?毕竟万大户也不是省油的灯”

    “哼!万大户是不是省油的灯,本宫不知道但本宫却知道易少师肯定不是个

    省油的灯了,你就等着看育王府怎么找你麻烦吧!”

    “下官多谢公主殿下提醒”

    对于图莲嘴中流露出来的恨意,易嬴根本就不在乎,所以他也不会向图莲解释那么清楚

    而或许是这事对图莲震动太大,等到那些羽林军用脚手架将贞节牌坊全都围起来后,图莲也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吩咐那些羽林军继续工作后,直接就带人往前面的杨府走去

    来到杨府前面,易嬴就看到门上的杨府牌匾也已经消逝无踪了

    甚至由大门望进去,先前进入杨府的那些宛华宫蒙面宫女又都全没了影不知她们是已经离开,还是在更里面什么地方

    在杨府门前站住后,图莲就说道:“余大人,本宫给你一日时间将这个府邸推平,一日后,此地不准再有一砖一瓦、一木一梁”

    “下,下官遵命”

    没想到图莲竟会对自己下这种命令,口吃着接下图莲旨意,余道又一脸难看地望了望易嬴,露出一脸恳求之色

    因为很明显,至少从外面看进去,屋宇齐全的杨府怎么都不可能在一日间就拆完所以虽然不知道大明公主下这个命令的用意,余道还是觉得这有些强人所难

    知道余道在担心起来,易嬴却满不在乎地扯着余道进入杨府道:“余大人不用担心,你随本官进去看看就明白了虽然外

    表看这座府邸还很光鲜,但里面东西早就已经拆除大半了别说是拆墙,就是大梁都差不多拆完了,可以说是一推就倒”

    “……一推就倒?下官明白了,可这都是谁干的啊!还真够狠的”

    因为有易嬴带着,余道也不妨碍先进去看一番但等到看完那仅剩一根横梁后的前厅时,余道也顿时明白过来

    这个工程表明上看起来很大,但如果每间屋子都已经如同大厅一样,做起来却不难,只是没什么油水而已

    然后在余道召唤羽林军进入杨府开始工作时,易嬴再从杨府出来,却发现大明公主已经先行离开了

    很显然,在意识到万大户很有可能会拿图仂的人头祭旗后,想到育王府因此会有的反应,大明公主就有很多事情需要去仔细安排(!)

第三百六十七章、天下人都会知道

    ...

    猜测?虽然只是猜测,易嬴却并不在乎将自己对万大户的猜测对二世子图俟及大明公主图莲说出因为那并不是易嬴在对万大户猜测,他只是给二世子图俟及大明公主重新确立了一个前提而已

    那就是,万大户必反的前提

    所以,那并不是易嬴在猜测,而是二世子图俟及大明公主图莲都在猜测,只是他们以前从未认可过这前提

    因此这不是易嬴的猜测有没有价值,而是他们自己的眼光太狭窄

    等到易嬴最后离开清水街时,原本的杨府不仅再没有一幢房屋,甚至连一座建筑都不剩下了包括杨府的围墙在内,全都被拆成了大块的碎瓦、土砖因为天英门清理得太彻底,甚至那些羽林军还有余力将那些土砖、碎瓦及拆下来的木料单独堆放,以备次日再行运走

    除此之外,外面的贞节牌坊也已经被木架和木板给完全遮盖起来但要将它们变成真正的美观骑楼,或许还需要一些时日

    没什么事,第二日易嬴就照常去上朝

    虽然大明公主是被易嬴敢于坑陷皇室宗亲脑袋的事情吓了一跳,但却也没有再去找易嬴深入商谈

    不过过朝中下来,回到宫门外的马车上,易嬴却有些诧异因为马车内竟然只有苏三一人,丹地却没有了踪影

    有些奇怪,易嬴坐好后就问道:

    “三儿,丹地去哪了?小解吗?”

    横了一眼易嬴不算关心的关心,苏三说道:“好像是有天英门的消息传来了,丹地去接消息了,要我们先回去易山,起驾”

    “驾!”

    当坐在车夫位置上的易山开始赶动马车时,第一次听说天英门接消息的事,易嬴就有些诧异道:“接消息?为什么是接消息?难道他们不直接送过来吗?”

    “送过来?这怎么可能,送消息的人又不是发消息的人”

    苏三仿佛很有些漫不经心道:“为能保证消息隐秘,送消息的人一般只送到城外,然后通知城内相应接消息的人前去取消息”

    对于苏三无视一切的脾气,易嬴早已经有所了解,而且这样的处置消息方式也的确隐秘一些不说其他,易嬴就拉住苏三道:“三儿,那趁丹地不在,我们亲热一下好吗?”

    不是不满,苏三却用直直的目光望着易嬴道:“老爷,我们不是早有约定吗?”

    约定?

    易嬴虽然并不是很想将那约定放在眼中,而且更信奉生米煮成熟饭但对于苏三的淡定目光,易嬴还是觉得有些没辙

    也没再去抱苏三,而是身体一歪,直接就将脑袋枕在了苏三大腿上说道:“老爷当然知道约定,但就是想用三儿的膝做枕”

    膝枕、膝枕,枕的不是膝盖,却是大腿

    而且不像一般膝枕脸都是朝外,易嬴的膝枕却是双脸朝内,即便没有用力去吸,易嬴也用自己才能感觉到的力量吸了吸苏三腿间发出的幽香

    不知易嬴干了什么,对于易嬴只是要求自己给他膝枕的事情,苏三却没有再抗拒,眼中闪过一抹感激,苏三就将小手放在易嬴太阳穴上抚摸道:“老爷,上朝很累吗?那让三儿帮你揉揉吧!”

    “嗯!上朝那种东西最讨厌了,全是些勾心斗角,没什么实务zdff贴吧手打团”

    “是啊!勾心斗角最让人讨厌了”

    听到易嬴说起对朝上的勾心斗角不满,同样是因不满勾心斗角才离开宛华宫的苏三也开始有了共鸣

    然后苏三给易嬴揉着脑袋放松,两人就一路闲扯着回了少师府虽然这种温吞状况不适合其他女人,但对苏三,易嬴却知道这恰恰好因为这就好像温水煮青蛙一样,慢慢煮下去,终有一日会熟的

    不过,刚进入少师府,从马车内下来,易嬴就看到丹地和乔姐、小瑶三人等在了马车外

    一见易嬴下车,丹地就递上一封信给易嬴道:“老爷,天英门密信”

    “天英门密信?盂州来的?”接过密信时,易嬴就惊讶道

    天英门的什么密信会送到易嬴这里,那当然是有关盂州太子母亲焦玉的事,因为只有这件事,才被大明公主正式交给了易嬴

    丹地没回答,乔姐就兴致勃勃道:“对的,小雨那孩子真是的,怎么能给太子母亲出这主意呢!看看,没辙了吧!”

    “没辙了吧!”

    不知乔姐究竟是怎么教导小瑶的,易嬴即便还没看过其他天英门弟子的真性情,但看着小瑶好像说相声一样接过了乔姐的话头,易嬴顿时就有些莞尔,心说小瑶、乔姐恐怕也是天英门中最不像天英门弟子的天英门弟子了

    不过等到看完密信内容,易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道:“这是小雨给出的主意?乔姐,你刚才说小雨那孩子,难道你们很了解小雨”

    “不说了解,当初我们在申州为白禄一事找到穆延时,刚好就碰上了这事”

    “结果穆延让我们替他送信给太子母亲,我们就遇上了小雨”

    随着乔姐兴致勃勃说起当初与小雨的相见,还有小瑶在一旁带着郁闷与不满的补充,易嬴心中很快就勾勒出了一个小女孩的坚毅形象

    而不说小雨长得像不像丹地,两人性情到有些类似,因此丹地听完就说道:“小雨干得不错,天英门就该这样执行任务”

    “谁说的,师父就从不这样执行任务,那什么太子母亲的**算个屁东西啊!这世上只有天英门才是最大的”

    雨虽然说的只是孩子的戏言,但随着丹地、苏三一起望向乔姐,乔姐

    的脑袋却已经偏到一旁“嘘嘘!”着在嘴中吹起了口哨

    见到几人样子,易嬴也咧嘴笑道:“好了,小雨没错,乔姐也没错但说实话,小雨虽然很难得,但天英门中又有几人能做到小雨那么完美本官看小雨当初维护太子母亲时,应该也是很为难,不得已而为之吧!”

    听到这话,几个天英门弟子都点了点头因为乍一碰到余容和焦玉这事,一般女人真的很难保证平常心

    何况还要在门内手足面前替焦玉维护,

    因此接受了易嬴对小雨的评价后,乔姐又兴致高昂道:“老爷,那你说要怎么帮小雨解决这问题,或者说是另出一个主意给小雨”

    “另出主意?那未必能比小雨这个主意好zdff贴吧手打团而且最后消息泄露,还是会出现小雨担心的问题,我们还是去书房吧!”

    “去书房干什么?”小瑶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道

    易嬴笑道:“不去书房又怎么解决这问题,看来这事很急,要没有时间休息了”

    “老爷想到解决事情的方法了?”

    由于丹地和乔姐、小瑶都明显是已看过密信的样子,易嬴在看完信后就交给了苏三刚刚看完小雨想将焦玉与余容的关系公开,用以争取盂州军的事情,苏三也非常惊讶

    摸了摸颌下薄须,易嬴咧嘴笑道:“应该是有主意了吧!这个你们日后自

    会知道的,而且不仅你们会知道,天下人都会知道”

    天下人都会知道?

    虽然还不熟悉易嬴的风格,但听到易嬴这话,乔姐和小瑶也不着急了因为真的天下人都会知道,她们又怎会不知道

    ※※※※※※

    在易府,所有人都知道,虽然其他地方都可说是公众地盘,但唯有书房,那却是芍药的地盘

    这不是说芍药霸着书房不让人进去,而是为了记述下易嬴各种事迹,为将来写下易嬴传记做准备,除非什么带有召集性质的行动,芍药都会待在书房中,从无例外

    因此,当易嬴带着几个天英门弟子来到书房时,芍药很是有些惊讶道:“老爷,你找芍药有事吗?”

    “哦!不是本官有事找你,而是本官现在想写些东西,芍药你来帮把手吧!”看到书桌上摊开了不少有字、无字的纸卷,易嬴就说道

    “写东西?妾身知道了,月季,过来帮我收拾一下书桌”

    不是因为易嬴对书桌状况不满,而是因为在易嬴说要写东西时,芍药就看到丹地几人的神情都动了动瞬间醒悟过来易嬴是真要写什么东西,立即招呼着月季一起开始收拾书桌

    等到收拾好书桌,月季更是给易嬴泡了一杯茶道:“老爷,你想写什么?”

    “哦!本官也不知道想写些什么,但就是这样,芍药,待

    会本官写一卷纸,你就帮老爷再豢抄一次,豢抄的时候你注意帮老爷整理一下错别字,还有看看有没有一些更合适、乃至更华丽的辞藻可以适用”

    “华丽的辞藻?老爷到底想写什么?”听到易嬴要求,已经与易嬴一起坐在书桌旁的芍药就有些满脸狐疑道

    易嬴脸上却有种无法形容的感觉道:“老爷虽然知道想写什么,但却不知道能不能写出来,先写写看看吧!”

    “还有,通知外面,待会将午膳送到书房来,还有晚膳也是”

    “晚膳?老爷要写很多东西吗?”月季不明白道

    “不是很多,至少也得写个几天吧!”

    略带抱怨地说了一句,易嬴也不再对月季解释,直接就开始执笔在面前的纸卷上书写起来

    北越国的纸卷不像易嬴所了解的宣纸,硬度、韧性都很高,平常像折子一样层层折起来叠放,却不像宣纸一样,更多都是卷成筒状,到了后面才有能折成一份份保存的折子所以单论造纸技术,北越国已经相当发达,这也可以证明这个世界并不是易嬴生活过的世界的历史

    而随着易嬴写完第一份纸卷,芍药就立即拿过来开始豢抄

    可抄了一半,芍药就皱起眉头道:“老爷,你写的都是些什么?怎么不像是奏折,也不像是诗词或曲艺?”

    “姑且算是故事或小

    说吧!这种东西,写完再说了,你们慢慢自己都能明白”

    “故事?小说?故事就吗?”

    在易嬴独自书写的时候,其他人都不会上去打扰,可论到芍药豢抄时,书房里的众人就不那么客气了而看着易嬴写了整整一个纸卷的东西,乔姐就在嘴中嘀咕起来

    因为,易嬴写的东西看起来的确有些像平日说书人在茶馆中说的故事,但却比一般故事的篇幅要长,而且细致得多

    一个纸卷看下来,众人也就只看到一个开头,大概都是说一个小女孩的快乐生活,或者说是无忧无虑人生

    易嬴却边写边说道:“故事不一定,但小说一定是故事只是比起内容单调,或者说是只能有少许喻意的故事,注重人物情感描写,或者说是故事的层起彼伏,这个你们慢慢就知道了”

    虽然对乔姐解释了两句,易嬴却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埋头又开始写自己的小说

    然后午膳送到书房,易嬴吃过后又接着开始写

    从女孩到少女,女主角身边就多了一个一直陪伴在身侧的男孩虽然两个少年少女的感情在逐渐升温,两个家庭却因为各种利益开始产生了直接冲突

    一直在看易嬴写的小说,第一次看到这种新奇故事,书房中的众女都开始交头结尾讨论起两个主角命运来,

    乔姐更是兴奋道:“老爷,你写这两个家族争斗干什么?难道这两个女主、男主最后会因为家庭原因分开吗?那不就是悲剧了?”

    “悲剧里面也有喜剧嘛!当然这得到最后才有可能”

    易嬴只是在嘴中随口回应着乔姐,但与其他人反应不同,丹地却顿时皱起眉头道:“悲剧里面也有喜剧?老爷,你这不会是在写余容与焦玉的事情吧!难道你要通过这什么小说来帮两人解决问题?”

    丹地与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就在于也去过余府,也在余府主屋外听过余氏翻来倒去地说了不少遍余容与焦玉的往事

    所以在看过易嬴写的故事后,丹地就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易嬴也一咧嘴道:“本官不这样又怎能帮到余容和……”

    “什么?老爷你在帮余容?”

    易嬴的话还没说完,书房外又传来一句质问声转脸望去,易嬴就看到黄妙伶正带着杨邹氏一起来到书房门前

    到易嬴转脸,杨邹氏就说道:“老爷,你在书房写什么,真不去吃晚膳了?妾身可不可以一起看看?”,

    听到杨邹氏询问,易嬴就知道她和黄妙伶为什么来书房了因为被在杨府守护了二十余年,杨邹氏对一切事情都有着足够好奇心

    “当然可以”

    先向杨邹氏点点头,易嬴就放下纸笔,望向满脸不悦的黄妙伶

    道:“妙伶,你知道什么是政治吗?”

    “政治?因为政治你们就要帮余容,就要害盂州城?”

    黄妙伶为什么会留在少师府,就是为了长荣会,为了在余容的贪婪下保住盂州城虽然这种事在现代人眼中不算什么,但除非是反复无常的小人,重信义、轻生死的古代人却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信念

    摇摇头,易嬴说道:“由于形势的变化,本官现在想帮余容虽然是真的,但却不等于因此就会害了盂州城而且现在帮余容,也未必真的是在帮余容,妙伶你可知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还有什么形势发生了变化?”

    如果别人向黄妙伶这么说,黄妙伶不会轻易相信,但易嬴本就以好出主意著称,而且没有利益的事,黄妙伶也不相信易嬴轻易会去做

    所以虽然不满,黄妙伶还是拉着杨邹氏坐了下来

    易嬴却望向丹地说道:“如果这话由本官说出来,恐怕不大合适,还是丹地你来说说吧!”

    由于事情牵扯到垂帘听政,易嬴不知该怎么说,也不想去欺瞒自己妻妾,所以直接就以不合适为名推到了丹地身上横了易嬴一眼,丹地却也没再推托道:“这事情与我们天英门的安排有关……”

    因为丹地加了一个“天英门的安排”为前缀,所以等丹地说出余容从兴城县劫走了焦玉的事情

    后,众人虽然吃惊,但也不敢多说了

    然后再听完易嬴同大明公主的安排,众人都有些满脸动容

    等到丹地大致将事情说清楚,黄妙伶才满脸惊色道:“丹地,你说余容会为了太子母亲出境立国?万一他办不到呢!”

    “他办不到就只有死,不需要你们长荣会着急,天英门都会杀了他”

    丹地仿佛丝毫不在乎余容的生死道:“可他如果办到了,因为天英门的需要,后面可能就会有一些其他变化了但由于余容最终只会在盂州停留两年,而且大明公主已通过李睿祥要求长荣会用整个盂州的经济来支持余容,却一定要保住盂州城,因此盂州城必定不会被破坏”

    “就是!”

    “反正妙伶你现在已是本官妾室,也没必要再回盂州管什么长荣会”

    易嬴兴致勃勃道:“要不就由本官做主,将你那什么珍宝楼让给太子母亲如何?”

    “等到太子母亲也成了长荣会一份子?余容又真敢去抢太子母亲的东西吗?这却未必而且因为后面牵扯到育王府的加入,还有余府在后面支援,余容现在已经不是孤身一人,也用不着去死抠着长荣会不放了”

    “因为比起长荣会只拥有些金钱,余府却能在军事、财力上都给予余容最大的帮助!”

    “……这个,既然你们都说这与天英门的安排

    有关,那妾身不说行了吧!”

    不是说不满,而是黄妙伶也知道自己已得不到比现在更好的结果

    而且比起长荣会的小小要求,易嬴设计让余容出境立国,再设法从中捞好处的想法实在太大,大得黄妙伶都不好意思再拿什么长荣会的小心思来进行对比甚至于易嬴现在做的竟然是要帮焦玉拿余容军权的事,不知易嬴能不能成功,至少这种想法是黄妙伶从来都不敢有的

    易嬴继续写小说,黄妙伶和杨邹氏也开始留下来看易嬴写小说(!)

第三百六十八章、自认为有理

    易嬴为什么要拿焦玉的事情来写小说?那就是因为焦玉的事情绝对有写小说的价值,而且是写言情小说的价值。..

    现代社会已经无数次证明了,言情小说才是这世上最容易赚人热泪、最让人同情的小说。

    或许这对小孩子来说已经没效,但易嬴所要讨好的原本就不是那些小孩子,再说北越国现在还没有什么小说一类东西。因此易嬴即便不敢恭维自己的文笔,却也敢大胆继续写下去。

    故事情节不是设定在一个国家中,而是设定在一个府城内,女主角和男主角的家族则成了府城中的两户官宦人家。

    因为争权夺势,女主角与男主角照样是被自己所在的家族硬生生拆开,盲婚哑嫁给了二号男主角。保持着贞洁的女人门风,女主角在嫁人后却也做到了一名妻子本分,与二号男主角享受着一种安定祥和的人生幸福。

    只是,女主角所在的府城太守在后面却受无良奴才蛊惑,强占了女主角身体来作为对该女主角家族不听话的报复,全然没有了求嗣情节。

    没说什么女主角产下孩子,只是在女主角被太守玷污事发,失去了所有人同情后,一直没有真正离开女主角的男主角也重新回到了女主角身边,用儿时留下的一生守护誓言,带着女主角远走高飞……

    没有刀光血影,也没有带兵打仗,但却有男女感情的恩恩爱爱,有为各种官场权势的你争我夺。

    女主角也被定义为一个一生都在寻找真爱的女人。

    虽然有丹地证明,易嬴所写的小说只是在为太子母亲焦玉解脱困境,可不仅那些识字的易府女人开始到书房找易嬴和芍药要书稿来看,甚至白花花那样不识字的女人也会让春兰念给自己听。

    不是说风潮,而是从没见过小说这种东西,在易嬴关门写书这段日子,少师府不仅是最安静,同样也是最热闹的场所。

    安静是因为易嬴没去上朝,没有朝廷事务上的纠纷,热闹却是因为大家都是暗暗谈论易嬴说写的小说,谈论他会怎么描述接下来的故事。

    等到易嬴写到女主角与男主角见面,女主角说出那句即便这世上所有人都会伤害她,唯有男主角不会伤害她的话语时,故事也都告一落段了。

    而在看到焦玉说过的那句话时,一直对余容有些耿耿于怀的黄妙伶也不禁惊叹道:“老爷,太子母亲真说过这话吗?”

    “据天英门禀告,太子母亲绝对说过这话,不然她们根本就不会让余容与太子母亲单独相处。”

    “真没想到老爷除了《三字经》、《百家姓》那样的文章,还能写出这样动人的小说,虽然妾身没见过太子母亲和那余指挥使,可光是看了老爷写的小说,却也觉得他们应该有情人终成眷属。”杨邹氏也跟着叹息道。

    丹地虽然一开始对易嬴的小说抱以极大怀疑,但对焦府在这件事中的立场同样不喜,这时也说道:“原本他们就是被焦瓒那臭老头硬拆开的,所以最后能走在一起也不奇怪。当然最重要的是皇上插了那一脚进来。”

    “如果没有皇上那次事情,恐怕余容也没有机会。”

    “所以了,这就是焦玉值得同情的地方。那你们认为,这样的小说如果流传出去,对太子母亲的事情有没有帮助?”易嬴问道。

    “应该有帮助,甚至于看了这本小说再知道太子母亲的事,乃至知道太子母亲的事再看到这本书,不仅对太子母亲会抱以极大同情,甚至对余容应该也会有许多人同情,可这对皇上是不是有点……”

    由于易嬴这本小说在少师府,至少是在少师府女人中的影响太大,因此几乎所有女人都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了。

    而因为知道这事的来龙去脉,所以这件事才仅会在少师府的女人中流传,甚至都没扩散到下人,乃至是住在少师府的那些外人中去。

    不过,君莫愁的担心却并没有吓着易嬴,摇摇头,易嬴说道:“这应该不算什么,而且小说里的太守不也是被奸人蒙蔽吗?最多本官后面再写那太守为两人祝福,圆一圆场就行了。~~~~”

    “奸人,冉丞相就是个奸人。”月季却跟着恨恨说道。

    听到月季数落冉丞相,却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为冉丞相说话了。因为,冉丞相居然会借府中花园给北越国皇帝沾花惹草,虽然不知事涉其中的女人是怎么想,但只要是与此无关的女人,却很难不对他深恶痛绝。

    芍药也笑道:“那老爷你就将结尾写好,说不定这本小说除了帮太子母亲解决问题外,又是一件可让老爷名传千古的东西呢!”

    “呵呵!那就随便了。”

    如果说易嬴一开始写《三字经》、《百家姓》还真有些留名史册的想法,但贪多不烂,易嬴现在却也不怎么看重这事情了。

    可那边与杨邹氏咬了咬耳朵,黄妙伶却说道:“老爷,那你能不能帮师萱姐姐也写本书,也算补偿一下师萱妹妹的二十年之苦。”

    “不,还是不要写了,这多不好意思,而且妾身的事情也不方便写。”

    随着黄妙伶说起自己的事情,杨邹氏又是一脸窘迫的摇摇手。

    不好意思?

    听出杨邹氏真有这想法,易嬴咧嘴一笑道:“师萱你这事就不能急了,要写这事也只能等那贞节牌坊拆了再说,免得会出大乱子。不过还有两年时间,有空师萱你也可以自己写写啊!”

    “我自己写,那多丢人!”

    “什么丢不丢人的,师萱你不写,妹妹帮你写。”

    虽然也知道易嬴现在不适合写杨邹氏的故事,黄妙伶仍是说道:“老爷用几日时间写出了太子母亲的小说,妹妹就不信两年时间还写不出师萱姐姐的小说。”

    只要是有关杨邹氏的事,黄妙伶就会兴致勃勃。

    虽然易府其他人并知道黄妙伶对杨邹氏有特殊想法,听到这话也都笑起来。,

    不过,没等易嬴重新开始动笔写结尾,苏三却突然从外面进来道:“老爷,外面有客人要找你和杨邹氏。”

    “找杨邹氏?什么人?”

    在进入少师府后,少师府中的人对杨邹氏多都是用“师萱姨娘”来称呼,突然听到外面有客人找杨邹氏,易嬴立即一愣。

    丹地却说道:“据图缏所说,好像他们是杨府的人,还想将杨邹氏接回去什么的。”

    “接回去?他们混什么帐。妙伶,你带杨邹氏回房,本官出去看看再说。”

    没想到杨府会在这时跑来少师府要人,在杨邹氏脸上一惊时,易嬴却立即不满起来。

    因为,杨邹氏即便是以杨家寡妇的名义进入少师府,按理易嬴娶杨邹氏也应该像娶白花花一样得到杨府同意才行,但想到杨府居然让杨邹氏和文姑单独留在杨府二十余年,易嬴就对杨府的做法尤其不齿。

    因为图缏等人看守的只是杨邹氏,并没有看守杨府众人,更没有不准他们进出,毕竟文姑有时也能出去转转。

    但就是这种不是监视的监视他们都受不了,还有什么资格来找少师府要人。

    而且已经上了自己床的女人,易嬴又怎可能交出去。

    想到这里,易嬴连小说结尾也没心情写了,一脸阴沉地就开始往前院方向走去。

    ※※※※※※

    虽然图缏他们都是奉先皇口谕在看守杨邹氏,但没有易嬴那么大胆,谁又知道先皇逝去后,图缏他们又有没有接下今朝皇帝的命令。

    因此,不敢去询问北越国皇帝图韫对杨邹氏和贞节牌坊的态度,又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在清水街外加了明岗、暗卡,杨府中人也越发不敢继续住在清水街杨府了。

    所以,相对于杨邹氏在杨府中被看守了二十年,真正的杨府中人却不过三年就正式从清水街杨府搬出了。

    守孝不过三年,他们已经陪着杨邹氏被守护了整整三年,自然不想再没有一点**地被图缏他们继续守护下去。

    因为要保证杨邹氏不被外人无礼接触,当时的图缏还曾蛮横地也不允许杨府有任何客人造访。

    不过,杨府毕竟是清水街杨府的真正主人。所以图缏等人即便不会放其他人轻易进入杨府,但如果确是杨府中人,要进入清水街杨府看看杨邹氏,图缏却也没办法阻拦,只得在一旁监视,不让他们胡来。

    也因此,杨邹氏在外面的客人虽然表面上说只有大明公主图莲一个,但杨府这种不是客人的客人,图缏也没法断绝他们的来往。

    只是由最初的一日一次,三日一次、五日一次、十日一次,一直到最后的一个月一次,在知道杨邹氏已经很难再离开杨府后,杨府中人去清水街看望杨邹氏的行动也渐渐流于了公式。

    不再是什么单纯关怀,而是一种纯粹的责任。

    甚至于这已不是杨邹氏在守活寡,而是杨府在为杨邹氏守活孝。

    也正因为这年复一年的一月一次清水街杨府之行过于机械、过于古板,他们才没能及时发现清水街杨府的变迁。

    而等到又是一月一次的探访时间,杨副依惯例前往清水街杨府表示时,却发现原本的贞节牌坊已被一个精美骑楼所覆盖,乃至整个杨府都已被推为平地后才有些大惊失色起来。

    因为,杨邹氏纵然已死,清水街杨府却依旧是杨府财产。

    可现在杨府却被人生生推平,甚至砖瓦无存,这就不是杨府所能忍受的了。

    幸好,虽然那些看守在已被骑楼笼罩的贞节牌坊下的兵丁说不出个所以然,但清水街中的居民却还有人记得曾有个又老又丑的一品官员来过清水街观看贞节牌坊,并且造访杨府的事情。

    北越国有几个一品官员?有几个一品官员又老又丑。因此不用多想,杨府中人很快就找到了少师府。

    然后,他们就在少师府看到了已成为门房的图缏。

    “图大人,你说杨府是被大明公主殿下拿着皇上圣旨来拆的?”

    杨府在京城虽然也是个官宦世家,甚至还出了杨邹氏这样一个名噪一时的妖孽极寡妇,但实际做官的品级却一直都不高,至少比不上易嬴高。不说家族史上最高品级的官员也就是个从三品光禄寺卿,现在的杨府家主也只是正五品的刑部郎中杨昼其。

    当然,在杨府眼中,他们这也是受了杨邹氏的拖累。

    因为杨邹氏的关系,朝廷才不敢提拔重用杨府。

    也因此。在知道事情与易嬴有关后,杨昼其这才前来少师府探访,也是想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等到杨昼其知道事情还与大明公主有关,甚至易嬴还将杨邹氏纳为妾室后,心中又开始有了其他想法。

    毕竟刑部是做什么的,那可是掌握司法律令的官衙。

    望了望已经有些跃跃欲试的杨昼其,图缏却说道:“杨大人,如果你是想问杨府为什么被拆一事,或者是还想要什么赔偿,那你应该去找大明公主,或是直接去找陛下要圣旨来看看。”

    “图大人言重了,本官怎敢找陛下或大明公主殿下要什么损失,但杨邹氏毕竟还是杨氏族谱上的媳妇,想我那侄媳真是可怜,居然……”

    话说了一半,杨昼其就自己憋住了嘴。

    因为杨昼其面前是什么人?那可是当初在清水街杨府看守了杨邹氏二十年的图缏,也可说是将杨府逼出清水街的罪魁祸首。

    所以在吞下前面话语后,杨昼其又急忙补充道:“因此在得知本官侄媳终于得出清水街后,杨府中更是阖家欢庆,本官也自当将杨邹氏接回杨家奉养天年才是。”

    换一个晚辈女人,杨昼其根本不会说出什么奉养天年的话语,但杨邹氏毕竟是曾被先皇看中的女人,又是在图缏面前,杨昼其也只能以此来恭维图缏。

    但图缏却并未买账道:“奉养天年?杨大人知道杨邹氏是怎样离开杨府的吗?”

    “少师大人能将杨邹氏从杨府弄出来,还给陛下和先皇想出了消除影响的法子,这又是你们杨家说怎样又能怎样的?”,

    不是鄙视杨昼其,而是对一个从来都不敢在自己面前出大气的家伙,图缏根本就不认为自己用得着给他好脸色。不然真给杨昼其在少师府讨到便宜,那不是说当初被易嬴压得头都抬不起来的图缏很没用。

    而且从杨昼其现在还战战兢兢称呼自己为图大人这点,图缏就不认为他有什么能耐让易嬴低头。

    官场中不怕有理没理,但就怕从没理中找出理来,或者说是自认为有理。

    可杨昼其却不认为自己只是自认为有理,因为依照北越国律令,只要杨邹氏还在杨氏族谱上一天,杨邹氏就仍是杨府中人。除非是像易嬴娶白花花一样,将从万大户处得来的大笔彩礼送给白花花夫家,这才换得白花花从夫家族谱中除名,名正言顺成为易嬴的妾室。

    所以,尽管听说杨邹氏已成了易嬴事实上的妾室,尽管杨昼其也不认为真能将杨邹氏带回杨府,但以要将杨邹氏带回杨府为理由,杨昼其还是认为自己肯定能从少师府要到一定好处,而且一定得要到一些好处。

    不然,杨府陪着杨邹氏遭的这二十多年罪就白受了。

    所以在图缏质问下,杨昼其却也没有太畏缩道:“可是杨邹氏的名字毕竟还在杨氏族谱上。”

    “那又怎样?”

    图缏却一脸不屑,他现在也就只能对杨府中人不屑道:“别说杨邹氏的名字,就是杨晚祖的名字现在还不是一样在贞节牌坊上面,可那又能怎样,少师大人想拆还不是一样拆。”

    “拆?难道少师大人不仅拆了杨府,还要拆了先皇所立的贞节牌坊不成。”

    “他不拆贞节牌坊,拆你们杨府干什么,只是现在还不是拆贞节牌坊的时候,所以暂时遮起来而已。”

    易嬴虽然没对图缏说过是如何让北越国皇帝图韫下决心拆掉贞节牌坊一事,可就在图缏前往大明公主处要求前往易府时,大明公主却明确告诉了他易嬴是如何用“遗诏”两字给北越国皇帝出主意的事。

    听到易嬴竟敢在北越国皇帝面前说出“遗诏”二字,图缏才真正断了继续与易嬴和杨邹氏做对的心思。

    不然等他到了少师府,同样也会纠缠着不让杨邹氏出门,或者说是尽量少出门,也就当杨邹氏换了一个被看守的地方。

    可一个敢对皇帝说出“遗诏”二字的官员,图缏又怎敢去随便招惹?

    这不是说图缏还没活够,而是他如果真活够了,又怎会费劲心思要到少师府来以一种不是看守的看守,完成先皇最后的遗愿。

    早已经在过往中熟知图缏脾气,杨昼其也不会因为图缏对自己的蔑视感到不快,一脸疑惑道:“真的吗?陛下真会下旨拆了贞节牌坊?难道陛下就不怕背上不孝的骂名。”

    “这就不用杨大人多管了!反正杨大人只要知道,杨大人解决不了的事,少师大人能解决就是。”

    “包括杨府的族谱也一样。”

    随着图缏的最后强调,杨昼其脸色第一次干怔起来道:“图大人,你这话可就有些过分了吧!要知道那族谱可是……”

    “族谱能比先皇口谕大吗?族谱能比皇上圣旨大吗?”

    “可我朝律令……”

    不是杨昼其要在图缏面前坚持,也不是杨昼其的骨头突然硬起来。而是对于古代人来说,祖宗礼法都是绝不能轻易碰触的东西。好像易嬴在帮北越国皇帝推行垂帘听政时,同样是利用了祖宗礼法。

    而族谱更是一家之中的重中之重,在一些大家族中,甚至只有一族族长才有掌握族谱的资格。

    而且族谱修改不仅要得到族长同意,更需要得到族内大部分宗亲同意才行。

    至于官府,那反而不重要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必须站在少师府的对立面

    到现在为止,易嬴虽然已认识大部分朝廷官员,但多数都只停留在只交不往的阶段,也就是上朝时被奉承两句闲话,心中并没有真去记住对方的想法,何况杨昼其只是一个区区刑部郎中,上朝的机会都没有。.

    这不是说易嬴小看杨昼其和杨府,而是易嬴在大明公主处根本就没听说过任何有关杨府的评语,更别说什么主动提出想要拉拢的想法。

    这说明什么?说明里面不管是否与杨府的能力有关,至少大明公主很不喜欢杨府。

    为什么说不喜欢杨府?

    因为,大明公主虽然也不能说经常前往清水街杨府,但从与杨邹氏的关系中,她就是不想关注杨府都不可能。但在这样的关注下,杨府还导致大明公主不喜,易嬴还怎会给他们好脸色。

    所以,在门房外听到杨昼其说起什么“我朝律令”时,易嬴就跟着举步进屋道:“我朝律令又怎样,我朝律令又能比陛下旨意大吗?”

    “这……”

    类似的一句话由图缏嘴中说出来和由易嬴嘴中说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图缏说杨府族谱没有皇上圣旨大,只是为了劝说图缏不要以为能用族谱来要挟易嬴,而易嬴说我朝律令没有陛下旨意大,却是纯粹在叱责杨昼其不要纠缠不休。

    但什么人能将当朝律令与陛下旨意相比?什么人都不能。

    因为,北越国这个时代即便还没有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论调,但对于已经自己认可的朝廷旨意,却也没有哪个皇帝会去违反。

    由于没有皇帝会去违反朝廷旨意,所以一般状况下,所有人都会认可朝廷律令比陛下旨意大。

    不然那就是皇帝朝令夕改,君不君、臣不臣,天下就要大乱了。

    所以在听到易嬴话语时,杨昼其虽然不说狂喜,但也是摆正脸孔,难得做出一副居高临下样子道:“少师大人,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为什么不能?杨府族谱是个什么东西?杨府族谱就是杨府的东西。朝廷律令虽然是要维护杨府族谱,但杨府如果整个都没了,族谱上只剩下杨邹氏一人,那杨邹氏就是杨府族长,族长要带着杨府族谱去哪里,又会违反哪个朝廷律令?”

    易嬴瞪着杨昼其双眼叱道:“所以你说,到底是我朝律令大,还是陛下旨意大!”

    “嘶!”

    易嬴这是辩驳吗?这哪是什么辩驳,根本就是威胁,用除掉杨府来威胁杨昼其不要拿族谱来说事。

    如果换一个官员,或者说,如果杨昼其不是在刑部为官,恐怕很快就会被易嬴吓得口不能言。

    但即便没有什么可以用做依仗的东西,可在刑部虎皮大衣遮掩下,狐假虎威惯了,听到易嬴威胁除掉杨府,杨昼其立即愤怒道:“少师大人,你莫要口不择言。慢说我杨府在此事中没有一丝错误,陛下又怎会为一女子说要除掉我们杨府。”

    “是啊!陛下不会为一女子除掉杨府,但又会为一女子让少师府着相吗?”

    “想想陛下为遮掩这件事费了多大功夫,有本事你就将这件事抖出去,浪费陛下的二十年苦心,看看陛下会不会为了自己二十年的努力化为泡影,宰了你们杨府泄愤。”

    “唰!”

    别人不知道北越国皇帝图韫为了遮掩贞节牌坊一事费了多大苦心,但同样被北越国皇帝图韫责令不准外传,每月一次前往清水街,杨府自然知道围绕清水街外的每一个明卡、暗卡。

    所以,杨昼其即便有把握易嬴不敢将这事张扬出去,但细细一想,杨府和杨昼其又何尝不是不敢将事情传出去。

    而双方如果都不敢将事情宣扬出去,没有舆论压力,又无法上公堂对薄,只能在暗地里解决,杨府又怎能用族谱来拿捏易嬴。.

    那不是筛子打跳蚤,空处太多了吗?

    因此在脸色瞬间惨白下来后,杨昼其一抹脸上冷汗,这才一脸谄媚道:“少师大人误会了,下官并没有要用族谱来威胁杨邹氏的想法,只是大人要想这事能名正言顺,何不带杨邹氏到杨府走一趟,全个礼节,这样大家都方便些。”

    “切!”

    看到易嬴一巴掌下去,杨昼其就再没有翻天本事,图缏就一脸不屑地将脸扭到一旁。

    虽然在听到易嬴说朝廷律令也比不上皇上旨意时,图缏也曾短暂惊吓过,但等到易嬴解释一通后,图缏不是放心下来,却更是对易嬴充满了戒惧。这才明白冉丞相当初为什么不敢为自己做证明,因为冉丞相再怎么为图缏证明,恐怕都难不倒已下定决心推倒贞节牌坊的易嬴。

    而现在事情也一样,虽然杨昼其一开始是信心满满的想找易嬴要好处,最后还不是点头哈腰缩了回去。

    面对杨昼其的厚颜无耻,易嬴一甩衣袖道:“哼,自家女人都保护不了,还要任杨邹氏在清水街被看守了二十余年,谁稀罕同你们杨府全什么礼节。就算杨邹氏继续在你们杨府族谱上,她依旧是本官妾室,你们又奈本官如何!”

    说完易嬴也不再理会哑在那里的杨昼其,扭头就走出了门房。

    门房外虽然只有几名天英门弟子,看到易嬴出来,乔姐却立即朝易嬴挑了挑大拇指道:“少师大人,你行,居然将人家族谱都能硬踩在脚下,吾是自叹不如了。”

    “这有什么如不如的。”

    回头看了看门房,易嬴继续叱道:“整件事中到底谁才是受害者?是他们杨府?还是杨邹氏?而为了先皇名声,杨邹氏都不可能得到任何补偿,他们杨府还想来要好处,真是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

    随着易嬴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门房内的杨昼其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

    可面对易嬴责难,或者说是面对先皇名声,面对北越国皇帝图韫在整件事中付出的心力,杨昼其知道杨府现在只能吃哑巴亏。因为,比起易嬴不会宣扬自己娶了杨邹氏的事,杨府更不敢宣扬此事。,

    因为整件事若是真翻出来,杨府同样是祸不是福。

    而在事情抵定后,甚至图缏也不留在门房中继续看杨昼其笑话了,丢下杨昼其一人就去忙其他事情。

    ※※※※※※

    “混帐,浑蛋,死混帐,狗浑蛋。”

    虽然在易嬴面前,杨昼其不敢发火,但身为官员,在官场上遭到了其他官员打压乃至羞辱时,他们也需要一个发泄的地方。

    所以一回到京城杨府,杨昼其就接连摔了四、五个茶杯,以此表示自己的不满。

    “爹,那易少师实在太过分了,他怎能如此羞辱我们杨家。而且要是没有杨邹氏,你叫我们杨家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立足。”

    杨昼其为什么能称杨邹氏为侄媳?那是因为杨邹氏的亡夫杨晚祖乃是杨昼其的侄子。而且由于人丁不旺,杨昼其膝下同样只有杨晚宗这一个儿子,但与杨邹氏的丈夫杨晚祖多少还是个六品小吏不成,杨晚宗却一事无成,至今仍是一个三十多岁,将近四十岁的浪荡子。

    所以,杨昼其固然是因为官品最大,现在执掌了杨府的家主之位,但杨府实际上却是由其他几条支系血脉在支撑。

    将近四十多岁还一事无成奇不奇怪?

    在现代社会很奇怪,可在古代社会,顶着一定要科考中举的名头,又有易嬴这种五十多岁都能科考中举后一朝云从风,风从龙的例子,每日好吃好喝骗一些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游河贵妇,杨晚宗根本就不想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而且在杨晚祖早死后,杨晚宗就盯上了杨邹氏,只是在那么多的追求人面前,杨晚宗根本就没有机会。

    但这没关系,很快北越国先皇图解就给杨邹氏立了贞节牌坊,杨邹氏又是只属于杨晚宗一人的了。

    因为贞节牌坊挡得了其他人,但却挡不了杨家人。

    可是,后面的图缏虽然并没被杨邹氏的相貌迷惑,但却意外的强硬,又让杨晚宗失去了得到杨邹氏的机会。所以一等知道杨邹氏出了清水街杨府,不管杨府是不是已被夷为平地,杨晚宗还是迫切希望杨昼其能将杨邹氏从少师府中接出来。

    至于杨邹氏现在已是易嬴妾室又怎样,杨邹氏以前不也是杨晚祖的妻子吗?

    甚至于有杨府族谱在手,杨府仍旧可说杨邹氏是杨府的女人。

    “哼!怕什么,那易少师现在得意算什么,除了皇室宗亲外,这朝廷中哪个官员不是上上下下很频繁,只要我们杨府继续耐下去。等到易少师失势时,我们照样可用族谱将杨邹氏迎回家。现在至多就当是给他占点小便宜,某就不信他还能活多久。”

    杨昼其不仅知道杨晚宗在打杨邹氏的主意,事实上,杨昼其自己也在打杨邹氏的主意。

    甚至于,杨昼其相信,这世上所有男人都在打杨邹氏主意。

    因此转念一想,杨昼其又说道:“等等,图大人说杨府是被大明公主拿着皇上圣旨去推平的,既然皇上已决定推平贞节牌坊,还杨邹氏自由了,皇上怎么可能不将杨邹氏纳入宫中,却让易少师收了杨邹氏做妾室。”

    “爹爹,不会这就是易少师在替皇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好处不是全被易少师一人得去了?这怎么行?”

    不知北越国皇帝图韫已经命不久矣,更不知易嬴是用“遗诏”才解决了图韫的困窘一事,想起图韫沾花惹草的喜好,甚至终于沾出了一个太子的名声,以己推人,杨昼其父子就不相信北越国皇帝图韫会对杨邹氏那样的美貌不动心。

    所以,如果图缏不在少师府还好说,可图缏既然也出现在少师府,那是不是就等于图缏现在不是在替先皇看守杨邹氏,而是在替北越国皇帝图韫看守少师府中的杨邹氏,以等适当时机推翻贞节牌坊,再将杨邹氏纳进宫中。

    当然,所谓杨邹氏成了易嬴妾室的事情肯定也是假的。

    不然娶了杨邹氏那样的女人做妾,谁又会像易嬴一样藏着掖着不敢让人知道。

    自认想通事情关键,杨昼其也点点头道:“的确,我们不能将所有好处都让易少师一人得去了。如果没有杨邹氏,我们杨府又哪会有现在的风光。”

    虽然一直将杨邹氏当成杨府在官场上被“打压”的原因,但通过杨邹氏这个活招牌,杨府这些年其实也从杨邹氏身上收到了不少好处。

    为什么说杨邹氏被守护在清水街杨府二十多年,杨府还能得到好处?

    当然是因为以杨邹氏的美貌,在先皇图解未被卷进来前,几乎朝中所有大臣都在追求杨邹氏。甚至等不到杨邹氏守孝期满,他们就急不可待地想要先与杨府定亲再说。

    可即便有先皇图解的一杠子,不仅让所有朝中官员全部梦碎,他们也不敢在朝中再提起一句有关杨邹氏的事情,以免辱没了先皇名声,也因此不敢提拔杨府中人,免得又被人想起了杨邹氏的往事,想起先皇那荒唐的贞节牌坊。

    可爱屋及乌,看到杨府因为杨邹氏的关系一直在朝廷中萎靡不振,那些当初追求过杨邹氏的官员也会尽量在很多地方给杨府一些方便。

    因此,杨府即便被图缏从清水街逼了出来,即便杨府最高的官品就是杨昼其的正五品的刑部郎中,杨府的生活却不仅不见衰落,却比二十年前要好太多了。

    不能将关爱放在被守护在清水街中不能出门的杨邹氏身上,那就将对杨邹氏的关爱放在已经搬出清水街的杨府身上,这也是杨府的生活越来越滋润,也轻易不允许杨邹氏从杨府离开的原因。

    看到杨昼其已经想通,杨晚宗立即兴奋道:“爹爹,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要去找皇上将杨邹氏接回杨府吗?”

    “找皇上?皇上既然将杨邹氏安插在少师府,那肯定是早有安排。虽然这事肯定要找皇上才能解决,但我们也只能最后才去找皇上。”,

    什么才是合格的刑部官员?

    只有能从无罪中找出有罪,从有罪中找出无罪的官员才是真正合格的刑部官员。

    这不仅在北越国和古代社会是如此,在现代社会也是如此。

    例如法律不允许醉驾,他们就可将醉驾说成是酒驾。因为酒精浓度只能测出人有没有喝酒,却不能测出有没有喝醉。而醉驾和酒驾在法律上的意义却是完全不同的,能操纵好醉驾和酒驾的微妙之处,这才真正合格的法律官员。

    所以,易嬴的威胁虽然很严重,但却并没有被放在杨昼其心上。

    因为被杨邹氏的事情影响,至少是自认为受杨邹氏的事情影响,杨昼其可是在刑部郎中职位上一做就是二十年。

    二十年都是同一职位,别说杨昼其如何利用杨邹氏的身份为杨府捞好处,蠢材都能变成专家了。

    或许事情宣扬出去真会给杨府带来**烦,但要在麻烦中脱罪,将杨府的麻烦变成其他人的麻烦,杨昼其并不认为这有多困难。

    何况已认定易嬴是在代北越国皇帝图解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讨杨邹氏欢心,杨昼其根本不认为北越国皇帝图韫真有可能对杨府不利。

    看出杨昼其已做出决定,杨晚宗也有些急切道:“爹爹,那你说我们不找皇上又该去找谁,即便我们不能将杨邹氏再留在杨府,怎么都得利用杨邹氏进宫前再赚一笔吧!”

    “再赚一笔是应该……,可现在真有官员敢得罪易少师吗?如果我们急急将消息泄露出去,却让更多人打了退堂鼓怎么办?”

    不是杨昼其要担心,而是易嬴现在京城中的风头太大。

    虽然杨昼其对杨邹氏的美色很有信心,但皇上即便为了杨邹氏不会惩处杨府,却难保那些官员也敢去得罪易嬴。

    “那不如还是由我们杨府出面吧!”

    杨晚宗虽然至今一事无成,但身在官宦世家,钩心斗角却用不着特意去学,一脸兴奋道:“而且有皇上在后面撑腰,易少师又敢拿我们杨府怎么办?等到人家问起来,我们自可向那些对此事感兴趣的官员提一提,却不向那些平头百姓宣扬。”

    “知道的人早就已经知道,不知道的人仍旧不知道,谁又能以此来惩处我们杨府。”

    “而且真知道皇上对杨邹氏有意,还怕那些官员不又来巴结我们杨府?”

    “说的对,只要不让他们出头,他们又怎会不为我们杨府卖力。”

    听到杨晚宗说又有官员会来巴结杨府时,杨昼其也顿时兴奋起来。因为,就像当年杨邹氏被先皇立下贞节牌坊后,想到杨邹氏迟早会有从清水街杨府出来的一天,那些官员为了讨杨邹氏欢心,也是在不停巴结杨府。

    只是时间越来越久,这种巴结才不得不变成了爱屋及乌。

    但如果给那些有意杨邹氏的官员知道杨邹氏终于离开了清水街,即便不是为了娶到杨邹氏,就是为了讨好将要嫁入皇宫的杨邹氏,恐怕那些官员也会又开始巴结杨府了。

    当然,要想让他们巴结杨府,杨府就必须站在少师府的对立面才行。因为这样他们才不会去巴结少师府,而只会巴结杨府。

    有杨府族谱在手,这也是杨府最大的凭依。

第三百七十章、喊嫂嫂回家

    写小说很容易吗?在易嬴眼中,至少这比做官还要难??

    因为做官可以照本宣科,可以交给秘书、交给下属去干,但写小说却不是随手拾来的《三字经》、《百家姓》,而是要易嬴真正去费劲思考的东西??

    先是初稿,再是修正,接着润色,然后再是复稿、修正、润色,一遍遍下来,真正的小说才能说到尽善尽美??

    可易嬴却知道自己现在很急,没空去反复那么多遍,只有尽量压缩时间??

    所以在将结尾完成后,易嬴并没有真正轻松下来,而是拿起芍药豢抄好的稿子修改起来??

    看到易嬴忙碌的样子,杨邹氏就说道:“老爷,怎么你现在是在修改小说吗?写这么好的小说还用修改???

    困守清水街杨府二十多年,杨邹氏的确比一般人更喜欢舞文弄墨??

    可从杨邹氏愁绪满肠的表情上,易嬴就知道她真正担心的还是杨府前日来要人一事。..毕竟易嬴娶杨邹氏进门的确“省却”了从杨府族谱除籍这一步骤,换成那些卫道的老夫子,这就是彻头彻尾的霸占??

    因此不管是不是喜欢舞文弄墨,杨邹氏现在也不愿离开易嬴身边??

    不过,易嬴也不想提起杨府一事让杨邹氏担心,一边逐字逐句修改小说,易嬴就说道:“本官说好不算好,这得天下人说好才行。毕竟这是有关太子母亲名节的事,马虎不得。??

    “老爷对太子母亲的事可真用心,好像老爷上次写《三字经》、《百家姓》都是一蹴而就呢!”芍药也在一旁轻笑道??

    不可能说出《三字经》、《百家姓》都是有原文借鉴和照抄,易嬴一咧嘴道:“《三字经》与《百家姓》都是小文章,或许当人们学会读书、识字后,真正会放在心上的人并不多,但小说由于贴近生活、贴近感情,却更容易与人们产生共鸣,??

    “如果共鸣到错误方向,那就是误人子弟了,所以不好好写可不成。??

    “那写小说不是很累???

    月季一直在帮芍药给易嬴整理书稿,这时也有些好奇??

    “至少比当官累吧!??

    易嬴说道:“因为我们只要知道该怎么当官,当官就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可我们即便知道该怎么写小说了,依旧是很费脑筋。而在本官看来,当官却是比你们在家中做家务都要轻松的事!??

    “老爷想说当官就是为了捞钱吗???

    知道易嬴对赚钱很用心,而且什么人的钱都敢捞,随着秋心一句话,正在书房中看易嬴写小说的众女就全都笑起来??

    不过笑声中,小瑶却一脸兴奋地冲进书房道:“来了,来了,老爷来了。??

    “小瑶你说什么来了!??

    “就是前日那个杨府啊!师父说他们肯定不甘心杨邹氏继续留在少师府,这两日都让小瑶在外面看着呢!你看她们终于来了吧!??

    还在小瑶因为乔姐的先见之明庆幸时,杨邹氏的双脸就“唰!”一下变白了??

    不用去看杨邹氏脸色,易嬴双眼一沉道:“那他们有说来干什么吗???

    “他们什么都没说,只是有些人在大门外面喊嫂嫂回家吧!”小瑶还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就好像是在看热闹的样子道??

    不会去与小瑶的天真较劲,易嬴皱了皱眉头说道:“在大门外面喊嫂嫂回家?他们没要求进府吗???

    “没有,而且图缏也赶不走他们,又不能将他们抓起来。”不知是不是想起了图缏在外面的无奈,小瑶竟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听到这里,芍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道:“不行,这下事情麻烦了。如果有人去问他们为什么在少师府外面喊嫂嫂,他们不说,其他人也会怀疑到少师府头上。..等到有人来询问少师府是怎么回事时,老爷也不好明说。这样闹到朝廷上,就成了老爷办事不利的罪过。??

    作为前礼部侍郎范尚成的女儿,芍药对官场的认识也相当深刻,轻易就想透了对方打算??

    而易嬴脸色也愈加阴沉道:“这个杨府,是不是真想无法无天了!他们凭什么这么胡闹,难道他们以为比本官更能扛住陛下的怒火吗???

    “或许他们以为陛下不会对杨府发怒呢???

    接着易嬴话尾,丹地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只要杨邹氏在的地方,黄妙伶肯定都会在。而看到杨邹氏担心的样子,黄妙伶立即疑问道:“他们怎会认为陛下不会对杨府发怒???

    “因为他们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拆掉贞节牌坊,甚至还怀疑皇上是不是看上了杨邹氏,因此才让老爷帮皇上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有天英门弟子在就有这好处,那就是经常能得到一些别人无法得到的消息,何况丹地还是一个自主性极强的天英门弟子??

    听到丹地说明,原本尚是一脸幽怨的杨邹氏却也立即愤怒起来道:“什么?他们竟敢这样想,难道他们以为妾身是被皇上看上?所以才想来找少师府、找皇上要好处???

    “找皇上要好处是一定的,但他们已经不稀罕找少师府要好处了。??

    丹地说道:“因为一旦知道师萱姨娘已经离开清水街,那些对师萱姨娘一直念念不断的大臣就会开始去讨好杨府。当然,如果少师府将师萱姨娘还给杨府,那就是杨府最大的好处。??

    “浑蛋,这些浑蛋。??

    如果说杨邹氏对杨府没有一丝歉疚也是不可能??

    因为,不是杨邹氏的关系,杨府也不会陪着杨邹氏一起被看守了好几年,然后才被迫搬离清水街杨府。而大明公主即便也说过杨府利用一些官员的爱屋及乌心情捞到了不少好处,但这种事情不说无法证明,杨邹氏更多鄙视的还是那些仍对自己抱有觊觎心的官员??

    再加上现在杨府又被大明公主生生推平,杨府也因此失去了祖屋,所以面对杨府来要人的行为,杨邹氏多少都会觉得有些尴尬??

    但等到杨邹氏知道杨府又打算利用自己来谋取好处,甚至还因此到少师府门前闹事时,顿时就有些气愤起来??

    易嬴也不禁点点头道:“杨府这些人的确很混帐,师萱你放心,本官一定会让他们好好尝到教训的。??,

    说完易嬴就开始朝外面走去,准备看看杨府到底有谁在少师府外面闹事??

    因为,不说这事情关乎杨邹氏和先皇名声,光是易嬴一直向外释放出想看看谁敢得罪自己的信息,如果易嬴不在这时将杨府打下去。真让人认为杨府可以骑在易嬴头上,那易嬴就是京城里最大的笑话了??

    ※※※※※??

    “嫂嫂,嫂嫂你快回家吧!??

    “……孙媳,某的孙媳啊!你到底在哪里,快点回家吧!??

    “杨家嫂嫂,杨家嫂嫂,你上哪里去了啊!??

    在杨晚宗撺掇下,不仅杨府许多闲在家的长辈、晚辈都被他一起叫到了少师府门前呼喊杨邹氏,甚至为了预防万一,杨晚宗还招呼了一些京城浪荡子中的同好一起在少师府外呼喊杨邹氏??

    一是为了增长声势,二是分担杨府责任??

    而作为皇室宗亲,图星当年也曾对杨邹氏觊觎不已,更是因此才与杨晚宗结成了“好友”。而且图星虽然早已成亲,但却一直都在京城中浪荡厮混,这也是那些衣食无忧,但又文不成、武不就的皇室宗亲的一贯选择??

    因为,不像普通人万事不成还需要为家业和生活操心,没有家业和生活上的负担,又有着皇室“最低限度的供养”,即便没有什么显赫爵位,但仅是一个皇室宗亲的名头就足以让他们逍遥一生了??

    因此在去清水街杨府实地看过,证实杨邹氏确实离开杨府后,图星等一群京城浪荡子也跟着杨晚宗来到了少师府门外寻人??

    不过,与易嬴熟悉的那些年轻浪荡子不同,这些见过杨邹氏当年倚年月貌的浪荡子都是些上了年纪的浪荡子??

    也就只有到了京城这样的地方,中年浪荡子才会与游河贵妇一同成为京城中相得益彰的绝景??

    在那呼喊过一阵后,图星就望向杨晚宗有些担心道:“杨少,我们在少师府门前这样真不要紧吗?听说那少师大人可是很难对付呢!??

    “怕什么?杨邹氏可是名正言顺的杨家媳妇,我们来少师府找杨邹氏回去,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想是少师大人现在真是为了陛下看守杨邹氏,他又能因此犯了众怒吗?何况给少师大人看守杨邹氏,那比得上让杨邹氏回到杨府更名正言顺。??

    “也就只有回到杨府,图兄你们才能再见到杨邹氏是不是。??

    “杨少所言甚是,虽然某不能阻止皇上纳杨邹氏为妃,但在杨邹氏入宫前,少师大人又凭什么独享杨邹氏的美貌呢???

    听到杨晚宗对图星的说服,一旁的浪荡子也跟着掺和起来??

    因为,杨邹氏当年连先皇都不肯嫁,又怎可能嫁给易嬴为妾,再加上易嬴不让杨邹氏回杨府更改族谱,更被他们认为易嬴是没资格带杨邹氏去更改族谱,肯定是代北越国皇帝图韫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设计让杨邹氏嫁给图韫为妃的事??

    更有浪荡子说道:“就是,我们这可是在代皇上保护杨邹氏,不然就易少师连京城第一才女君莫愁都不放过的好色习性,固然他能帮皇上推倒贞节牌坊是大功一件,可也不能因此就将杨邹氏置于少师府这种危险地方吧!要说起让皇上安心,那还是杨府更安心。??

    “就是,就是,杨家嫂嫂,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啊!??

    一边点头称是,那些浪荡子们又一个个高呼起来。甚至在带上一种为皇上分忧的情绪后,他们的叫声也是一个高过一个??

    与此同时,来到前院中,听到外面传来的一声声高呼,易嬴却一下站住了脚步??

    看到易嬴停下脚步,小瑶就好奇道:“老爷,你怎么不往外走了,难道是听到外面声音就怕了???

    怕了??

    忽然听到小瑶问话,不仅丹地脑门上立即浮起一条黑线,显然在怀疑乔姐的教导能力与教导方法,易嬴也翻了翻白眼说道:“小瑶你说什么本官怕了啊!本官又怎会怕了杨府这些混帐。不过想想以后的事,本官到不好现在就去见他们。??

    说完易嬴就望向丹地道:“丹地,你去帮本官找徐琳,要他将县衙里的捕快全都带过来,堵住街道两头,别让外面这些家伙跑了一个。??

    “老爷要让县衙抓他们?抓他们的理由是什么???

    “本官抓他们还需要理由吗???

    易嬴一脸冷笑道:“好像他们也是当着本官不敢将这事扯出去就敢乱闹一样,本官就是要乱抓他们下狱,谁又敢将这事扯出去???

    知道的人早已经知道,不知道的人永远都不可能知道??

    对很多官场潜规则来说,无论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都没什么不同??

    好像经常去找官员办事的人都清楚,只要你想要让人帮你盖章,肯定就得交钱。不仅得在明面上交钱,也得给那些具体帮你盖章办事的人一些好处。不然别人不是不帮你盖章,而是拖到下班后,照样得让你用加班费的借口塞钱才能解决,而这就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现在的情况也一样??

    由于事情涉及先皇名声,谁都不敢在公开场合再将杨邹氏的事情闹出来,易嬴不能说,杨府带来少师府门外闹事的那些人也不能说,不然他们嘴中就不会连杨邹氏的称呼都不敢露一个了??

    可同样道理,等他们被抓到县衙后,想将他们捞出来,却又不得不提起这件事,责任就不在易嬴身上了??

    “奴婢知道了。??

    所以,不仅丹地很快点点头,甚至小瑶也一脸嬉笑道:“老爷你真黑心,居然这样就要抓来少师府寻亲的人下大牢!??

    “本官管他们是来干什么的。??

    易嬴先是表示一下对在外面大喊大叫之人的不屑,然后又说道:“你师父乔姐呢?看看她在哪里,你去跟她说一声,叫她带着你盯住那些在外面闹事的人,等到县衙的衙役来了,别让他们跑了一个。??

    “这事好!这事吾乐意,吾这就去找师父。??

    听到易嬴要自己去帮着抓人,小瑶顿时兴奋起来,不再折腾易嬴,立即就追着丹地向易府外跑去??,

    而在丹地和小瑶都已离开后,易嬴才走向已站在门房前的图缏说道:“图缏,你都认识外面的人吗?怎么本官听到有些人在喊什么杨家嫂嫂???

    “回大人,那些都是一些京城浪荡子,因为早年曾追求过杨邹氏,应该也是被杨晚宗一起叫来的。??

    “杨晚宗?他与杨昼其是什么关系?”第一次听说杨晚宗名字,易嬴就有些奇怪道??

    图缏说道:“杨晚宗乃是杨昼其独子,不过由于文武不就,一直都是京城中无所事事的浪荡子。其他浪荡子身上也没有一个是有官职的,不过却有几人是皇室宗亲……??

    图缏虽然并没有偷听易嬴探话,但由于本身距离就不远,所以也知道易嬴想要抓人的事,因此也就借机提醒了一句??

    “皇室宗亲???

    嘴中嗫嚅一句,易嬴却又说道:“看到少师府门前的事,旁边的洵王府是什么态度??

    听到易嬴问起洵王府反应,图缏并不奇怪??

    因为,由于少师府和洵王府都占地极大的关系,即便这是在地方宽裕的云兴县,整条街上也就只有洵王府和少师府这两座府邸。只是由于府邸面积过大,两个府门距离太远,平常也很难顾得上对方??

    可今天这事显然不比寻常,因为职业关系,图缏也留意了一下洵王府动静,很快说道:“洵王府最初曾经关上了角门,但后来又从里面驶出一辆马车停在门前看热闹,小人估计马车中的人应该是浚王府二郡主。??

    浚王府二郡主??

    听到图缏提起图潋,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易嬴即便已经与图潋上过床,但以两人身份仍是不可能公开在一起。而图潋也不知什么缘故居然一直都住在洵王府中,给易嬴一种近在咫尺却又咫尺天涯的感觉??

    当然,易嬴不会认为图潋是因为自己才住在洵王府??

    或许这在以前有可能,但在易嬴已经与图潋上过床,甚至已在某种程度上向图潋交过底后,图潋就没理由再因易嬴关系住在洵王府了??

    而对于近在咫尺的洵王府,易嬴也没有真正走动过,这却有些像现代社会那种老死不相往来的邻里关系??

    不是说不习惯,只是易嬴有必须站在大明公主一方的立场,但洵王图尧却依旧保持着一种不为所动的态度,也让易嬴不得不有些牵挂??

    牵挂图潋待在洵王府到底想干什么?牵挂洵王府到底想干什么?牵挂洵王府留图潋在王府到底想干什么?

    如同没有利益,易嬴连西齐国并入北越国那样的大事都不愿沾边一样,没有利益,图潋与洵王图尧又怎会凑在一起?

    只是,易嬴并没有让天英门去打探消息的想法,因为知道少师府中有天英门弟子存在,谁又会不小心翼翼。v

第三百七十一章

    易嬴与图潋的关系是秘密吗?对天英门来说不是秘密,但对其他人来说却是秘密,甚至对少师府而言也是秘密。..

    因此即便只是一墙之隔,图潋也从没就近与易嬴交往过。

    两人只是做下约定,如果图潋再有什么需要找易嬴出主意的地方,她就得与易嬴上床。因为,两人上床的感觉或许让图潋感到很刺激,但却不至于让她达到对易嬴投怀送抱的程度。不像那些易府女人没有更好选择,不得不选择易嬴。

    甚至于,图潋现在根本就没有将易嬴纳入选择的必要。因为既然用上床就能满足易嬴,何况又要多此一举困住自己?

    反正时局未明,易嬴也说过不会轻易“投效”浚王图浪。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真没想到易少师竟将杨邹氏也娶为了妾室……”

    停在洵王府角门前,马车内并不止图潋一人。

    一边从车帘缝隙向外观看正在少师府前“寻人”的杨府一群人,洵王图浪就一脸兴叹着。

    皱了皱眉,图潋却颇为不满道:“杨邹氏,杨邹氏又怎么了?那不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老女人吗?”

    图潋的岁数虽然刚至三十岁,但比起二十岁的小姑娘还会当四十岁的女人是自己长辈来看待,唯有三十岁的女人是最看不得四十岁的女人的。因为,无论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四十岁的女人不仅是三十岁女人的将来,更是三十岁女人的直接竞争对手。

    而且相比起来,在游河贵妇中,四十岁女人的疯狂程度也远在三十岁女人之上,仿佛她们已将自己的最后时光全赌了进去一样,也是最令三十岁女人不齿的对象。

    “这个……”

    嘴中口吃一下,洵王图尧却有些不知该怎么向图潋形容杨邹氏。

    因为,图潋即便不是杨邹氏被看守在清水街杨府后才出生,但当杨邹氏被先皇派人看守,图潋还是个不知男女之事的小孩子,或许听说过杨邹氏之名,但却没有真正见过杨邹氏,也无法想像杨邹氏的美貌。

    望了望远处少师府的大门,洵王图尧叹了一口气道:“那是二郡主还没见过杨邹氏的美貌。”

    “那只是她以前的美貌吧!”

    图潋一脸不屑道:“而且那杨邹氏现在已人老珠黄,再加上皇上身体不允许胡来,吾说这次事情肯定就是杨府在自找罪受。以为有个好媳妇就能怎么样了。等到杨邹氏哪时站住来时,看他们还怎么闹事。”

    “这,这不会吧!”

    由于杨邹氏已被看守在清水街杨府二十余年,身为先皇之子,洵王图尧根本不可能去清水街探访杨邹氏。因此在洵王图尧脑海中,杨邹氏一直都是当初貌美如花的样子。突然听到图潋说杨邹氏人老珠黄,洵王图尧就有些不知该是什么表情。

    因为,不用看到杨邹氏,仅看看自己和洵王妃,那不也是从当年的婴儿肥变成了水桶一个,相貌也变得几乎记不起当初长相了。

    看到洵王图尧一脸呆滞的样子,图潋顿时得意道:“怎么样?失望了吧!现在不想再看到杨邹氏人老珠黄的样子,破坏她当初在洵王爷脑海中的美好印象了吧?吾早就知道,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也就只有易少师那种饥不择食的家伙才会不拣肥瘦地看上了。”

    “易少师或许是不拣肥瘦,但二郡主没听说吗?”

    不是说要证明什么,在被图潋讽刺时,洵王图尧也争辩道:“杨邹氏进门那天,大明公主可也是同时到了少师府,而且第一次在少师府面前揭下面纱呢!二郡主说说看,如果没有理由,不是为了杨邹氏,大明公主又有必要揭下面纱出现在少师府中吗?”

    “这个……,那个妖女更不是个好东西,明明都是已经五十多岁的老女人了,她凭什么啊!”

    身为女人,没有不嫉妒大明公主不老容颜的。.

    虽然大明公主从没在其他人面前炫耀过,但正是这种不炫耀才是最大的炫耀,仿佛一种居高临下的不屑一顾一样。

    看到图潋生气的样子,洵王图尧却撺掇道:“或许这就是天英门有某种密药的关系呢?凭二郡主与少师大人的关系……”

    凭二郡主与少师大人的关系?

    洵王图尧知道图潋已经与易嬴上床了吗?虽然已经在一起过夜,但由于图潋的要求,易嬴却没有多少机会与图潋上床,两人关系也还不至于因不小心立即曝露出去。可不管曝露不曝露,这都不妨碍洵王图尧用同样方式去撺掇图潋。

    可即便知道洵王图尧未必是好心,图潋仍是难免眼中发亮地嗫嚅起来道:“密药?天英门密药……”

    练武能延缓衰老吗?能,但不可能达到大明公主那种不老容颜的效果。可从易嬴与天英门的关系中,图潋和洵王图尧等人也渐渐看出了大明公主与天英门的关系。

    如果说这世上真有一种能延缓青春的密药存在,那以神秘程度来说,也就只有在同样神秘无比的天英门中才可能拥有。

    而天英门即便没有这密药,只要这种密药存在于世间,她们肯定也能找出这种密药来。

    想想易嬴府中的天英门弟子都是几个年轻女孩子,即便她们还没到得使用密药来保持青春的程度,对于能保持青春的密药,图潋却不信她们真不会动心。

    所以,洵王图尧或许只是在嘴上说说图潋与易嬴的关系,但想想自己与易嬴的真正关系,图潋心中却是真正兴奋起来。

    因为,只要天英门真有这种密药,或者说这世界上真有这种密药,图潋就有把握通过易嬴拿到手。

    看着图潋已开始幻想用密药恢复青春的模样,洵王图尧心中就一阵冷笑。因为,好像图莲那样“永褒”青春就不需付出任何代价吗?不管那是密药还是什么,洵王图尧都不信那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东西。

    因为事情真那么轻松、简单,又有什么人能真正保住秘密,不早就传开了。,

    而如果真有这东西,最需要密药的是什么人,不是图潋,而是易嬴。

    因此万一造成什么不测后果,那就是洵王图尧最大的收获了。

    ※※※※※※

    “什么?丹地姑娘你要调县衙捕快去少师府门前抓人?”

    “不是吾要抓人,而是少师大人要抓人。”

    虽然不知少师府门前发生的究竟是什么事?但身为云兴县知县,徐琳却不可能对县城内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尤其还是在少师府门前。

    只是,杨晚宗他们仅是在少师府门前寻人,除了少师府发话,县衙却不能有任何举动。

    而且即便少师府发话,县衙捕快也需要个抓人理由。所以听到丹地毫不客气的反驳,徐琳也只得讪讪道:“那不知少师府要县衙抓人的理由是什么?这是程序上的要求,丹地姑娘你看……”

    “没有理由。”

    不等徐琳说完,丹地就一嘴堵了上去。

    由于在焦府门前震碎焦瓒一身铠甲之事,要说哪个天英门弟子最著名,至少在京城中,丹地若说第二,绝对没人敢说第一。

    因此在丹地找到县衙时,不仅徐琳立即赶来接待了,甚至赵直也凑了过来。

    听到丹地如此强硬的回答,赵直也一脸愕然道:“没有理由?是怎么个没有理由?”

    “就是没有理由,没有理由也要抓他们,不需要理由也要抓他们。”

    没有理由也要抓他们,不需要理由也要抓他们?

    突然听到丹地面无表情地解释,徐琳、赵直全都惊呆了。因为,他们即便都知道自己不可能违反易嬴命令,但官府抓人怎可能没有理由,没有理由他们又要怎样去抓人。

    知道这话不能让徐琳去回答,赵直说道:“那要不要我们以在少师府门前喧闹为理由去抓他们。”

    “不需要。”

    喧闹会成为抓人的理由吗?

    虽然在任何一个时代、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类似的明文规定,但好像现代社会都有扰乱社会治安这条罪状一样?社会治安是什么?什么是扰乱?好像这种没有确定定义的罪状就是官员发挥能力的最佳地方。

    可赵直即便已经很配合丹地要求了,但丹地的闷头一棍仍是将他给打回了原形。

    甚至徐琳也不得不开口道:“丹地姑娘,你这个不需要指的是什么?难道是说不需要我们准备理由,少师大人已在少师府前准备好抓人的理由了。”

    “说不需要理由就是不需要理由,想抓他们就抓他们,这就是大人的意思。”

    “这个,这不是有些不符合朝廷规矩吗?”

    再次听到丹地近似无理取闹的回答,赵直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提出疑问。

    丹地却一脸不屑道:“你都知道的事,大人会不知道吗?但大人要的就是这个不合规矩,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不是明白了,而是明白自己不需要明白了。

    很明显,杨府那些人敢在少师府门前闹事肯定有蹊跷之处,而易嬴敢以这种蹊跷方式要求县衙抓人,那更是蹊跷中还有蹊跷。如此蹊跷的事情,不是徐琳他们不想明白,而是他们知道自己不能明白,而且不明白比明白更好。

    因此明白过来,两人也不再迟疑,吩咐捕头带上县衙里的所有衙役,直接就从少师府所在的街道两头堵了进去。

    作为京畿要地,云兴县里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除了少量本地人氏外,更多都是在京城为官的朝廷官员,不然也不会每日都有一大批人赶夜路前往京城上朝。

    而要在云兴县、要在朝廷中生存下去,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自然就是消息灵通。

    因为易嬴几日都没去上朝,不知易嬴旷朝的原因是什么,住在云兴县的这些官员都想知道易嬴又窝在家中出什么主意,因此一听有人在少师府门前闹事,不说立即赶过来看热闹,但也是要跟过来打听一下动静。

    当然,打听动静是打听动静,他们也不可能自己跑到少师府门前打听。而是派了些下人过来打听消息,以免引火烧身。

    可在见到停在洵王府门前的马车后,那些下人也不敢往前走了,派了一人前去打探消息,回来却说道:“他们说自己是刑部郎中杨府的家人,来少师府门前找出门在外的嫂嫂回家。”

    “出门在外的嫂嫂?”

    “什么出门在外的嫂嫂?难道杨府什么女人被带进少师府了?可真是这样,他们怎么不直接去少师府要人,反而在门外折腾个什么劲。”

    “还有这刑部郎中杨府又是什么杨府?”

    “难道是……”

    “吴大哥知道什么吗?”

    “这个,这话不能说。”

    能派出来打听消息的下人都是些机灵下人,可里面却分知道当初清水街杨府和不知道清水街杨府一事的人。而在明白刑部郎中杨府就是当初的清水街杨府后,那些知道杨邹氏与贞节牌坊一事的下人反而不敢多说了。

    就在这时,徐琳、赵直也已经带着衙役出现在街头上。

    “衙役来了,云兴县衙役来了。”

    虽然看不到街那头状况,但随着云兴县衙役从身后街口出现,那些来到街上打探消息的下人也连忙让到了道旁。

    这种事情哪可能少了云兴县衙役的参与,只是说来的时间早晚,还是他们自己闻讯赶来,或者说是被少师府叫来的区别。

    但看到这么一大群衙役出现,几乎集中了云兴县全城衙役时,众人就知道他们肯定是被少师府叫来了。

    而且云兴县并不是兴城县那种只有十几个衙役的下县,由于要维持京畿治安,甚至必要时还得支持京城需要,云兴县的一切职务都是按照最高标准来配备,上百名衙役足以在不出动军队的状况下镇压下城内的一切骚动。

    而在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下人都让到路旁时,赵直也没让衙役向他们下手。

    因为,只要云兴县内有任何风吹草动,最先赶到现场的往往不是县衙的人,恰恰就是这些代替各个府邸前来打探消息的下人。,

    这就好像现代社会最先到达xx现场的往往不是需要在最后时刻收拾残局的部门,而是一些先期需要交换利益的人员一样。

    只有交换完利益,不管双方能否谈妥,官方才会怏怏来迟。

    所以,虽然不说是不是都是熟面孔,但知道他们是为什么而来,赵直也没有将主要精力放在这些外人身上,而是在带人越过他们时,直接就让几个衙役将这些人挡在了身后。

    当然,在看到云兴县衙役同时从道路两旁赶过来的时候,杨府那些人也有些慌乱起来。

    他们不是没想过衙役到来的可能,但真到动用衙役时,怎么也得是少师府先派人出来谈谈,谈不妥再说吧!

    哪像现在,忽然就从街道两头同时涌来这么多衙役,明显就是不想让他们溜走的样子。

    “杨兄,情况好像不对啊!贤弟先告辞了。”

    虽然图星的年纪比杨晚宗还要大上一、两岁,但为了杨邹氏,这些每日只知游荡在京城中烟花酒巷的中年浪荡子几乎都将杨晚宗当成兄长来称呼。当然,什么叫浪荡子?浪荡子就是有好处一起上,没好处就立即分道扬镳。

    看到那些云兴县衙役甚至不像往常一样堵一头、放一头,只抓顽固分子,但却留个活路给那些立场不坚定的人。而是街道两头都有衙役拥过来,图星等人立即就想到了退缩。

    不过,没等图星那些浪荡子想办法开溜,乔姐就带着小瑶往前一挡道:“干什么?刚才喊了那么久,现在看到衙役来了就想走?”

    看到乔姐、小瑶都穿着少师府服侍,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众人顿时一惊。

    不过,因为乔姐个头太小、小瑶面相太嫩,又都是女子,图星等人到不是太慌张,腆着脸说道:“两位大姐,你们误会了,刚才在这里找人的只是杨府,我们只是因为一时热心,被他们扯来帮忙的,并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而且,某也姓图……”

    摆出图姓的皇族姓氏,图星也丝毫不觉得这会给皇室宗亲丢面子。因为皇室宗亲的身份对他们有什么用?那就是用在这种地方的。

    身为京城浪荡子,几乎京城中的每一场纷争都有皇室宗亲参与,但除非像是三世子图僖被在芳香阁门前胡乱扯出的荒唐事,一般听到皇室宗亲的大名,所有官员都会对他们网开一面。

    不过,不仅易嬴不是一般官员,乔姐也不是普通天英门弟子。

    双眉一挑,乔姐就瞪起双眼道:“吾管你们是不是姓图,吾可是从宛华宫里出来的,管的就是你们这些姓图的家伙。”

    “今日甭管你们姓什么,谁都别想走。”

    “对,师父说的对,谁都别想走。”

    在小瑶跟着闹起来时,图星等人全都惊呆了。他们不是没想到易嬴可能不会卖皇室宗亲的面子,因为易嬴即便不卖皇室宗亲的面-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二章、本官就是没有王法了

    认杨邹氏待在少师府是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之故。杨晚宗为什么敢在少师府门前闹事,那就是因为他已确

    出的消息,杨晚宗也格外愤怒和恐慌。所以,对于云兴县衙役到来的事,特别是乔姐嘴中透露

    衙役在场,好像杨邹氏的事情谁都不能说了。因为一说杨邹氏,肯定就会牵扯到先皇那糟糕透顶的贞节牌坊。北越国皇帝图韫已为这事不被外泄努力了这么多年,当然不容杨府胡来。愤怒是因为易嬴竟然谈都没谈一句就叫衙役过来了,有

    始感到有些恐慌。可愤怒之外,杨晚宗却为大明公主也参与到这件事中开

    杨邹氏纳入后宫的办法,但这可不等于大明公主也会看在眼中、喜在心底。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或许已经在易嬴帮助下找到了将

    公主,或者是易嬴假大明公主要惩治他们,那说不定图韫也保不住他们。即便北越国皇帝图韫不会因此惩治他们,但如果是大明

    些后悔,后悔自己怎么没将大明公主的影响也考虑下来。尤其是想到前往推平杨府的正是大明公主,杨晚宗就有

    “住口,你们以为自己说是从宛华宫出来的,自己便就是从宛华宫出来了的吗?即便你们是少师府的人,可也不能随便张口胡言。”因此在图星等人被乔姐吓呆时,杨晚宗也走出人群道:

    出来的,就得拿出证据,拿出证据才行。”“对,你不能这样张口胡言,你想说自己是从宛华宫中

    什么叫众口铄金?

    还能堂堂正正做个京城浪荡子?什么人才能在四十多岁,甚至已经是有妇之夫的状况下

    什么硬茬子。所以杨晚宗一冒头,众人顿时都知道该怎么办了,立即就一起指着乔姐闹起来,甚至当场就要围攻上去。在京城中混迹了无数日子,图星等人也不是说没碰到过

    一锅端。因为,他们如果在这里等着衙役上来,那肯定会被衙役

    了。可他们如果先与乔姐、小瑶闹起来,那就是另一种纠纷

    瑶闹下去。即便他们已经无法从事情中撇脱,但也能将事情转到另一个方向上去。甚至当他们被衙役抓住时,他们仍可以继续与乔姐、小

    纠纷才会在少师府门前闹起来等等。例如,他们不是因为杨邹氏,而是因为与乔姐、小瑶的

    不爽,可他们今日遇到的人却是乔姐。只是,他们的想法虽好,这种做法虽然在往日也是屡试

    ,乔姐立即知道他们有什么打算,左脚用力在地上一踏就叱道:“都给我住口!”看到杨晚宗和图星等人胡搅蛮缠地想要围上自己和小瑶

    “砰!”一声。

    ,不仅乔姐脚下的地砖立即寸寸碎开,附近地面竟然全都晃动起来。不是说乔姐声音有多大,而是随着乔姐一脚用力踏下去

    这震动不仅传到了二郡主图潋与洵王图尧的马车内,甚至洵王府院墙上几块破碎的砖瓦也“劈里啪啦!”掉落下地来。虽然少师府之前是一直在皇室修葺下没什么大动静,可

    云兴县衙役吓得左右摇晃地停住了脚步。这样的震动不仅吓呆了杨晚宗等人,也让那些奔过来的

    地望向已是虎视眈眈的乔姐说道:“天,那一大一小,或者说是一小一大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天英门弟子?少师府什么时候有这么多天英门弟子了?”坐着马车中,端着酒杯的右手晃了晃,图潋也一脸难看

    可说自己是从宛华宫出来的人。不是少师府,而是宛华宫。”洵王图尧却脸色一沉道:“二郡主没听清吗?她们先前

    “宛华宫?那个女人身边也有天英门弟子?”

    看了几分。回想起乔姐前面的确有说过这话,图潋的脸色顿时又难

    日更换了一批新进宫的宫女,而且那些宫女并不是由内务府招入宫中再行分派入宛华宫的,而是直接进入宛华宫后再在内务府进行登记。”洵王图尧却异常郑重道:“二郡主你不知道,宛华宫近

    门,即便在宛华宫中,也是每日都在脸上蒙着面纱,从没有人看过她们真面目。如果这一大一小也是那些蒙面宫女中人,这就有些事情大了。”“在进入宛华宫后,那些新进宫女更是很少出宛华宫大

    “这,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听出洵王图尧话中的隐藏含义,图潋立即惊呼出声。

    些超出了图潋的控制能力,甚至超过了浚王图浪的控制能力。因为,这样的状况不仅远远超出了图潋想像,甚至也有

    ,乔姐就虎视眈眈道:“怎么样,你们现在还有谁敢说吾不是从宛华宫出来的?”而就在图潋惊呼出声时,面对吓呆的杨晚宗和图星等人

    “对!谁敢说?谁敢说就教训谁。”

    他们都给吾抓起来,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随着小瑶也跟着咋呼起来,乔姐就一挥手道:“还不将

    “上,将他们都给抓起来。”

    脚下碎成一块块的地砖,徐琳也不敢怠慢地跟着喊了一声。不是因为乔姐、小瑶都穿着少师府服饰,而是看着乔姐

    宗、图星和杨府一群人就冲了过去,根本就不去考虑他们会不会反抗的问题。听到知县大人命令,那些衙役自然不必待言,冲着杨晚

    时就挣扎起来高呼道:“住手,你们都给某住手,我们是杨府的人,刑部郎中杨府的人,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凭什么抓我们。”而等到被那些冲上来的衙役抓住胳膊时,杨晚宗等人顿

    “凭什么?本官要抓你们还需要理由吗?”

    又敢拿本官怎么样。有本事你们就去告本官枉法啊!本官到要看看,京城中有哪个官员敢接你们的案子。”“本官想抓你们就抓你们,本官就是没有王法了,你们

    “哗!”

    在少师府中听了那么久热闹,易嬴一直都没出来。

    所有人都一片哗然。可等到易嬴终于从少师府中出来说话时,一句话顿时让,

    有谁敢接这件案子,不是易嬴嚣张,而是易嬴太嚣张。以前还只是看看有谁敢得罪自己,现在就进一步变成了

    ,还真是狂啊!”甚至图潋也从先前的震惊中恢复过来道:“那个老混蛋

    “这事也莫怪他要狂了!”

    敢轻易扯出来曝光的吗?”洵王图尧一脸喟叹道:“好像清水街杨府的事,又是谁

    因为人家不想让杨府扯出杨邹氏的事情坏了先皇名声。既然易少师能替皇上解决这个困窘,杨府又有什么资格占少师府便宜。”“以前杨府能利用杨邹氏的身份得到不少好处,还不是

    有这能力,太子又哪那么容易成为太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亏他们想得出来。如果皇上真

    皇上身体不保,皇上又怎会突然做出那么多事情,还不都是在为后路做准备?亏得这些一无所知的人才会以为又能得到什么大凭依。”随着洵王图尧话语,图潋也点了点头道:“就是,不是

    等人就已经闹翻了。当然,不用听到图潋叱责,光是听到易嬴叱责,杨晚宗

    们都听到了啊!听到了啊!”“什么?你竟敢枉法,堂堂少师大人竟然也敢枉法。你

    轻易外泄,可只要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人太多,同样会给易嬴增加压力。虽然他不明白易嬴凭什么这么大胆,但要想让杨邹氏能回到杨府,他们就必须将事情闹大,闹得图韫不敢让杨邹氏继续待在少师府为止。这不怪杨晚宗会疯狂,因为杨晚宗即便也知道这事不能

    是在喊些什么,照样将那些杨府和被杨府带到少师府门前闹事的浪荡子全都一一圈起来,上锁准备抓他们到县衙去。可在易嬴弹压下,那些衙役可不管易嬴和杨晚宗等人都

    了挥手道:“徐大人,你过来,本官教你怎么处置这事。”而在看到徐琳已经有些迷茫地向自己奔来时,易嬴也挥

    “谢大人。”

    从没听人说自己要当众枉法的。所以对于易嬴先前的放言,不明白是小,徐琳真有些不知自己该如何自处了,只得来找易嬴问问。徐琳以前虽然只是个文散官,但在京城为官几载,可也

    。现在听到易嬴愿意主动为自己说明,徐琳更是不敢怠慢

    么,而是直接找到笔墨,在一张白纸上写下几个字交给徐琳道:“徐大人,在将这些人带入县衙关起来后,你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能问。”不过,回到少师府门房中,易嬴却没有急着对徐琳说什

    张字条上的字写给你,并且给你签字花押,你就可以放他们离开。不然就按一般犯人的规矩,除了不用审问和拷打,该吃什么就吃什么,有什么人想探视就让他们去探视,就是不能放他们出来,明白了吗?”“将这张字条拿给他们每个人都看过,只要他们肯照这

    ”“明,明白了,下官明白了。这事情就是不能问对吗?

    “对!就是不能问。”

    易嬴在字条上写了什么?徐琳这么快就明白了?

    事,并且永远不将闹事原因对其他人说出去,否则格杀勿论!几字。很简单,那就是——吾发誓以后再不到少师府门前闹

    要格杀勿论,还要他们亲自画押承认这个处置才肯放出去,徐琳就知道这事自己不能再问下去了。这不是说“格杀勿论”几字太过血淋淋,而是说出去就

    因为好奇心是一回事,脑袋却又是另一回事。

    试。不管今天这事是怎么闹的,他也没必要用自己脑袋去尝

    去管图星在那喊什么自己乃是皇室宗亲话语,大手一挥,颇有些指点方酋的书生意气样子就说道:“带回去,都给本官带回去,一个都不能让他们跑了。”所以,从少师府中出来,徐琳眼中已经混沌全开,再不

    “喏!”

    人离开时,一直跟在易嬴身边的苏三就叹息一声道:“老爷你真行,竟能想出这种解决的方法。”在衙役们跟着应了一声,立即带着被锁起来的杨晚宗等

    自己承认格杀勿论这条处罚,本官就不信他们还真能翻出天去。”“那当然,不这样本官哪堵得住这么多口,但他们只要

    ,你直接告诉徐大人过来抓人。”“图缏,下次再有这样的人来本府门前闹事,不用通报

    “小人明白了。”

    来,终于承认自己输给易嬴并不冤了。同样看到了易嬴写给徐琳的字条,图缏也有些说不出话

    那么图缏除非自愿被易嬴关上一辈子,他也管不了杨邹氏的事情。不然不用易嬴去折腾,他只要同样给图缏来这么一手,

    他已看到那辆原本停在洵王府门前的马车已经开始驶过来,应该是有人要过来问问今日到底是什么回事了。不过,刚应下易嬴吩咐,图缏又飞快走出了角门。因为

    图潋就是洵王图尧,这却不是说抓就能抓的人物,而且也应该没有抓人的必要。或许易嬴可对杨府的人说抓就抓,但马车上不是二郡主

    门前停住,洵王图尧也与二郡主图潋从马车内下来道:“易少师,叨扰叨扰,听说易少师又新娶了一门妾室,某和二郡主特来庆祝,不知少师大人可否赏允。”在图缏迎上去主动带引后,马车很快就来到少师府的角

    祝,本官感激都来不及,哪敢说什么叨扰二字,请,快请。”“洵王爷客气了,洵王爷和二郡主愿意替本官及师萱庆

    不认为这又瞒得住洵王图尧和二郡主图潋。杨邹氏随了易嬴的事情虽然可以瞒得住外人,但易嬴可

    同样不怕对他们说说这事。因为,不管这事究竟是得意还是荒唐,一件事如果总是憋得外人都不能知道,那对易嬴自己也没有任何好处。虽然不知他们是从杨府还是哪里得到的消息,易嬴却也

    少师,你不带那杨邹氏给我们看看吗?吾听说她当年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不过,随着易嬴进入少师府,图潋就急不可待道:“易,

    人去带师萱来给二位相见。”“二郡主谬赞了,我们进去厅中坐下再说吧!某这就让

    姐、小瑶相伴下一起领着洵王图尧和二郡主图潋进入了前厅。一边示意苏三去叫人,易嬴也在回到少师府的丹地和乔

    和小瑶说道:“少师大人,吾先前在外面听这位大姐说,她好像说自己是来自宛华宫的对吗?”各自坐下后,图潋不问杨邹氏的事情,却就先望向乔姐

    “宛华宫的事情不容外人询问。”

    冷冰冰堵了一句。易嬴还没有说话,乔姐就一改平日的喜庆模样,直接就

    不是我北越国国土?”脸色瞬间一阵尴尬,图潋却不愿放弃道:“难道宛华宫

    “可二郡主却并非北越国国主。”

    “乔姐,你莫要再说了。”

    道:“二郡主您别介意,乔姐这人就是直脾气,也不习惯拐弯抹角对人。”随着乔姐再次硬顶回去,这次换成易嬴也有些尴尬起来

    子?”“这却无妨,那照少师大人之意,乔姐确实乃天英门弟

    而是直接问她是不是天英门弟子。面对易嬴,图潋却不再是问乔姐是不是从宛华宫出来,

    但其他的话,二郡主就莫要再问了,问了也没意思,更不可能再有答案。”易嬴也不掩饰,直接说道:“乔姐确实乃天英门弟子,

    才说道:“少师大人不觉得这是个大问题吗?”图潋虽然也没想到易嬴竟会这样回答,但仍是皱了皱眉

    又有能耐管这事吗?”“大问题小问题又怎样?二郡主认为本官管得了这事?

    “这个……”

    再次被易嬴一句话堵回来,图潋却有些无话可说了。

    开易嬴的口,但知道怎么回事是一回事,能不能管却又是另一回事。而且易嬴这种不是承认的承认也已经认可了宛华宫中有很多天英门弟子的事,她再想易嬴为这事出更多力,却也有些不现实。因为,图潋即便再怎么相信自己绝对可以用各种利益撬

    说天英门弟子的事,易少师又是如何将杨邹氏从清水街接出来的?还让陛下下旨推平了清水街杨府,难道易少师真有办法让皇上在保持孝心的同时,又能不损先皇颜面的解决清水街杨府一事吗?”同样知道这事道理,洵王图尧就说道:“易少师,那不

    “很简单,只要用遗诏二字就可解决一切问题。”

    “遗?遗诏?”

    就有些发蒙。忽然听到易嬴堂而皇之地说出“遗诏”二字,洵王图尧

    事的前前后后都给说了出来。第一次听到易嬴嘴中完完整整说出事情经过,跟着一起进入厅中的图缏更是有些无语。但易嬴却并没有再去逗弄洵王图尧的意思,直接就将这

    偏偏到了现在,到了易嬴身上就可行了,这却也不能不说是易嬴的幸运。因为,易嬴这个解决方法或许早几年根本就不可行,但

    洵王爷、二郡主,你们看本官给陛下出的这个主意不错吧!只用一个杨邹氏就可换一个善始善终的孝行皇帝之名,皇上有可能不满意吗?”而在一口气说完事情经过后,易嬴就笑道:“怎么样,

    “你这家伙,实在是太媚上了吧!”

    官又怎敢用“遗诏”来帮皇上解决这事。”“这怎么是媚上呢?这只是一种投其所好罢了,不然本

    白易嬴为什么这么大胆了。因为,这事或许真像图潋说的一样有些媚上,但能以这种方式来媚上,谁都不能不对易嬴说一声佩服。真有这种机会,或者也没有官员会轻易放过。再次听着易嬴满口遗诏、遗诏的辩白,洵王图尧终于明

    名,洵王图尧也不得不说图韫的运气太好。想到图韫居然因此就能得到一个善始善终的孝行皇帝之

    遇上敢在图韫面前拿遗诏说事的易嬴。不是好在他一直以来的坚持,而是好在他能遇上易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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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三章、弃那女人娶吾做正室

    少师府与清水街杨府有什么不同,也就是人多一些而已。

    可即便杨邹氏有黄妙伶的全力相陪,有易府女人陪伴,但不说杨邹氏在西齐国密探和白府面前没露过脸,同样也没在少师府下人面前露过脸,特别说是访客什么的。

    不说介意,但不能说这也是一种不是看守的看守,只能说是自我看守,好像不能见人一样。

    所以一听易嬴要自己见客,再听到易嬴处置门口闹事的杨府等人方法后,杨邹氏立即就欢喜起来。

    因为,别说易嬴的威胁并没伤害到那些“善意”的杨府众人,真要是他们继续对自己保持“恶意”下去,杨邹氏也没必要介意自己曾给杨府带来的磨难了。而且这次要见的客人还是洵王图尧与二郡主图潋,也都是些颇有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室宗亲。

    能被这样的人记在心中,对杨邹氏来说同样也等于一种光荣。

    因此在前厅门前,避开那些下人目光,杨邹氏就先将面纱揭下,然后才在黄妙伶相伴下一起缓缓步入了前厅。

    “耶!”

    随着脚步声传来,在急不可待的洵王图尧带领下,二郡主图潋也跟着一起转脸望过去。

    却在洵王图尧立即满脸震惊地呆然望向款款走近的杨邹氏时,图潋也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嗓子一样的将所有话语都噎在了嘴中。

    图潋望着杨邹氏发呆,这还不算什么,但在看到洵王图尧也望着杨邹氏发呆时,易嬴立即伸脚在洵王图尧腿上踢了踢。

    被易嬴踢了几下,洵王图尧立即恢复过来,望着已来到近前的杨邹氏就汗颜道:“杨邹氏,你还真是年华不减当年啊!”

    “洵王爷谬赞了,妾身现在已然是个老女人了。”

    在杨邹氏款款一福时,二郡主图潋也已恢复过来,大声惊叹道:“妖孽、妖孽,这才是真正的妖孽,洵王爷,这样的女人真的曾在京城生活过吗?那时的京城,那时的北越国天下,岂不就是在她的一言之下以兴之,一言之下以废之。”

    “不止那时,甚至现在也是啊!”

    这算是在恭维杨邹氏吗?很难说,但至少这是在说明杨邹氏相貌的影响力。

    易嬴咧嘴一笑道:“二郡主、洵王爷谬赞了,拙窃的蒲柳之姿,哪当得两位嘴中如此大影响。”

    蒲柳之姿?

    这话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的确是自谦,但落在杨邹氏身上,那就是一种炫耀了。所以在图潋双眼一翻时,洵王图尧也是望着杨邹氏不肯转脸,不管易嬴说了什么,直接说道:“杨邹氏,你知道自己最该感谢的是何人吗?”

    “何人?难道洵王爷想说的不是少师大人?”

    没想到洵王图尧会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望了望易嬴,已在侧席坐下的杨邹氏也有些惊讶道。

    “不是易少师,而是先皇。”

    洵王图尧却摇摇头道:“因为不是先皇的贞节牌坊,恐凭杨邹氏的美貌,早就在走出清水街后夭折无数次了,哪可能等到现在遇到易少师。但就是因为遇到易少师,杨邹氏你才能平安走出清水街,并在日后平安一世。”

    “……这个,妾身多谢洵王爷指点。”

    洵王图尧的话虽然不能说是好话,但杨邹氏却也有些不好辩驳,甚至黄妙伶也在一旁略有不甘地点了点头。

    因为,杨邹氏实在太美了,即便在清水街被看守了二十年还对人拥有这么大震撼力,很难说没有易嬴这样的强力保护,杨邹氏一旦走出清水街杨府,又会掀起怎样的风波。

    或者没有贞节牌坊,没有先皇令图缏等人看守,杨邹氏的美貌迟早都会造成祸乱朝堂的结果。

    一旦如此,杨邹氏的性命肯定难保,早早就将夭折,而这也是一般红颜薄命的主要来源。

    可这即便也是对易嬴的一种夸赞,易嬴仍是一咧嘴道:“洵王爷此话言重了,本官哪有这么大能耐。”

    “这不是本王言重,而是除了易少师外,便是本王也无力保下杨邹氏啊!”

    洵王图尧会不喜欢杨邹氏这样的美人吗?这当然不可能,因为洵王图尧当年可也是争夺杨邹氏的一员。

    但正如当年见到争夺杨邹氏的官员和皇室宗亲太多,洵王图尧在得知先皇对杨邹氏也有意前就已经主动退让一样,洵王图尧也是看清杨邹氏的美貌实际也是北越国祸水一事,这才会毅然退出对杨邹氏的争夺。

    自己比洵王图尧强吗?

    易嬴虽然不敢盲目自大,但对于保护杨邹氏的手段,易嬴还是自认在洵王图尧之上。

    因此再一咧嘴道:“洵王爷客气了,本官哪当得洵王爷如此看重。”

    “易少师,你就别在这里假惺惺了,吾有些私话想同易少师谈谈,不知易少师可否安排一个安静地方?”

    看着易嬴在那里惺惺作态,二郡主图潋第一次感到分外不舒服。因为在图潋想像中,杨邹氏当年即便再怎么娇艳无方,现在即便不是人老珠黄,也不可能比自己强太多才对。

    没想到杨邹氏年纪虽然比图潋大,容貌竟如此妖孽,不想说自叹不如,图潋却也不愿再面对杨邹氏了。

    知道图潋的脾气,易嬴也不意外她想要避开杨邹氏,望向杨邹氏说道:“杨邹氏,那你代本官陪一下洵王爷,本官先去听听二郡主有什么事情要说。”

    “老爷请便。”

    一般男人会让自己妻妾单独陪客吗?好像余府的余连就不可能,不然易嬴当初也不用费那么大劲。

    所以听到易嬴让自己单独陪洵王图尧,杨邹氏也一脸感激,认为这是易嬴对自己的一种信任。但却没想到这是易府有太多天英门弟子,易嬴也不害怕有什么意外发生的缘故。

    从前厅出来,易嬴还没说话,图潋就说道:“易少师,难道少师大人就是因为纳了杨邹氏为妾,所以才整日不上朝吗?”

    “二郡主误会了,本官这几日不上朝乃是因为在写一部小说的原因,可不是因为杨邹氏。”,

    “小说?小说是什么东西?”

    北越国只有传记,没有小说,图潋听了就有些不明白。

    易嬴示意道:“二郡主要不要到书房去看看?”

    “还是待会再说吧!你先给吾找个没人的地方。”

    对于自己所写的小说,易嬴并没有隐瞒图潋的意思。因为小说真的公开出去,别说图潋,任何人都隐瞒不了。

    但听到易嬴不打算向自己隐瞒后,图潋却也不在意了。因为比起杨邹氏,图潋还是关更心天英门到底有没有能让大明公主变年轻,或者说是能不能找到可让大明公主变年轻的密药。

    不然等到易嬴沉迷于杨邹氏的温柔乡,图潋失去了询问易嬴这件事的机会,那才是真正糟糕了。

    但不知图潋找自己到底想干什么,易嬴却只得按自己理解来思考,于是就将图潋带到后院一间还没使用过的院子说道:“二郡主,你看这个院子怎么样,要不本官就将这院子留给二郡主,作为二郡主以后在本官府中休息之处?”

    一边说着,易嬴右手就挽上图潋纤腰。

    双眼一瞪,图潋却满脸愤怒地朝易嬴说道:“你干什么?”

    “干什么?我们不是早有约定吗?只要二郡主再有事要找本官,我们就……”

    易嬴可不管图潋是什么脸色,不仅右手顺着图潋腰部就滑落到她的肉臀上抚摸起来,左手更是直接放到了已经转过身来的图潋**上。

    随着易嬴开始在自己胸脯和臀部上抚摸,图潋的脸色却是变幻一下,双脸一下凑近易嬴,盯住易嬴双眼说道:“老色鬼,你真没被杨邹氏那妖孽所迷?”

    “妖孽?”

    没想到这才是图潋向自己摆脸色的原因,易嬴将图潋往怀中一抱,左手就用力扯下图潋的胸口绯衣道:“二郡主在想什么啊!二郡主既然知道本官是个老色鬼,又怎会以为本官会被美色所迷!难道本官就那么像为情所困的蠢男人?”

    “混蛋,有你这样炫耀的男人吗?”

    虽然易嬴已张嘴向自己胸脯啃下来,图潋却没有退缩和挣扎,反而更将胸脯向上挺了挺。

    因为,易嬴如果真没被杨邹氏的美色所迷,图潋不仅不用再为自己与易嬴的关系担心,甚至都可说是一种骄傲了。

    毕竟一个男人在同杨邹氏那样的女人上床后还有兴致同其他女人上床,这不得不说是对其他女人的一种鼓励。

    所以从屋外到屋内,等到易嬴和图潋双双躺倒在床上时,图潋依旧相当兴奋道:“老色鬼,你真认为吾不比杨邹氏差吗?”

    “二郡主原本就不比杨邹氏差嘛!哪还用什么真以为?要不二郡主从洵王府中搬出,就住到本官的少师府如何,也让二郡主参与一下本官府中的窜房,二郡主就知道杨邹氏或许在其他男人眼中是不可随便唐突的女人,但在本官眼中却全然不是如此了。”

    “哼!谁要便宜你这个老色鬼了。但吾有件事却要你老实说出来,你可不能对吾有任何隐瞒。”

    随着图潋再次盯紧易嬴双眼,易嬴却不知道她这么认真又想干什么,双手继续在图潋峰峦起伏的娇躯上抚摸道:“二郡主想问什么就直接问好了,本官就冲着二郡主这美好的**,怎么都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不要胡闹,吾问你,你知不知道那女人青春不老的原因?”

    “那女人?二郡主是说大明公主吗?那可也是一个妖孽级的女人。”

    没想到刚才还一直在说杨邹氏美貌,图潋竟然一下又扯到了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上。易嬴心中就有些叹息女人免不了总要关心相貌方面的问题,将图潋重新压在身下道:“但本官再能耐,又怎可能知道这种事。”

    “而且这事真值得二郡主去追求吗?”

    “好像看过大明公主相貌,不用本官去问,其他人早就已经追问过大明公主不知多少遍了!若是本官真能从大明公主口中问出答案,那不早就让她答应做本官正室了,还用得着二郡主你来找本官询问?”

    其他人?什么是其他人,第一个人肯定北越国皇帝图韫。

    看到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别人不问、不敢问,北越国皇帝图韫肯定会问,也不会不敢问。而大明公主可以对其他人不说,但肯定会对北越国皇帝图韫说出来,不然她又哪可能现在持续得到北越国皇帝信任?

    但听到易嬴提起正室一事,图潋却在易嬴身下狠狠推了一把道:“哼,老色鬼,你再敢在吾面前提想让那女人做正室的事,吾就再也不让你碰吾一根手指,你信是不信。”

    “呵,二郡主莫急嘛!若是有可能,本官也不是不能弃大明公主,独娶二郡主做正室呢!”

    不是不知道图潋为什么生气,易嬴却又调戏起图潋来。

    可听到易嬴这样说,图潋的双眼第一次闪亮起来道:“什么?你真敢弃那女人娶吾做正室吗?”

    为什么说“敢”?因为图潋即便从没想过要做易嬴的正室,但如果真能压住大明公主一头,图潋却是不妨碍以此为目标做易嬴正室的。可前有苏三,后有乔姐和小瑶,图潋可不认为易嬴真敢放弃大明公主,却说要娶自己做正室。

    当然,即便易嬴真敢这样做,如果不能让图潋确实体会到压住大明公主一头的感觉,图潋也是绝不会答应嫁给易嬴做什么正室的。

    易嬴却再次深入图潋身体道:“这简单,只要浚王爷将来真能登上北越国皇位,开创出比现在更辽阔的北越国疆土,别说本官弃不弃大明公主,谁又敢与二郡主争做本官的正室。”

    “混蛋,谁会跟人争做你这老色鬼的正室了,你快下来,吾要在上面。”

    易嬴这叫解释吗?这只是一种幻想将来,但就因为这幻想将来,图潋却彻底开始兴奋了。

    当然,易嬴也不在乎以这种方式燃起图潋的兴奋。因为,大明公主如果真让浚王图浪攻到了北越国京城,那不说什么垂帘听政的蠢话,恐怕大明公主自己都会无颜再留在北越国。,

    而那时图潋如果真要用做易嬴正室来表明自己已经胜过大明公主,那不是易嬴荒唐,而是图潋荒唐。

    为了自己家人,易嬴也是不可能在那时拒绝图潋的。

    所以这即便是一个幻想的将来,但绝对是一个可行的将来,这也是图潋会真正兴奋起来的原因。

    ※※※※※※

    云歇雨散后,不是易嬴满足,而是图潋异常满足道:“老色鬼,你说那女人青春不老的原因会不会与天英门有关,或者是与天英门的什么密药有关?你能不能找天英门要到这密药?……”

    “……天英门密药?这有可能吗?”

    在前面说起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时,易嬴本以为图潋已经放弃,没想到她竟会再次提起来。

    而等到图潋说出关于大明公主为什么拥有青春不老的种种假设时,易嬴的眉头却也渐渐皱起来。

    因为,现代社会虽然没有什么青春不老的传说,但却偶然会有一些提前衰老,甚至是小小年纪就苍老得如同老头一样的早衰病症。

    所以,除非大明公主也是一种特例病症。如果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真是通过什么密法或密药得来,图潋是不知道大明公主本就是天英门弟子,但易嬴却知道天英门中或许真有可能,或者说是肯定有办法找到这种密药。

    固然图潋只是因女**美的关系才想着青春不老,但这种密药如果真的存在,是否能通过密药解决知县易嬴这个又老又丑的身体给自己带来的困窘,这却不能说易嬴一点想法都没有。

    如果易嬴只是穿越到原来世界的不同时代,有秦始皇寻找不老仙丹的前车之鉴,易嬴是不敢做这种想法。

    可北越国不仅不是易嬴曾经生活过的世界的不同时代,甚至还有大明公主这个特例存在。

    那么只要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真的不是什么特殊病例,易嬴可就又有一个奋斗方向了。

    为什么说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不是个特殊病例?因为真有这种特殊病例,易嬴也不相信真会这么凑巧的发生在大明公主身上。这种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事情,实在太没有说服力。

    所以,图潋固然是因为知识不够,想不到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还有可能是一种特殊病例的状况。

    但也正因为知识度已经足够,易嬴才不认为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真是什么特殊病例。

    看到易嬴流露出动心表情,图潋更是使劲撺掇道:“怎么样,吾没说错吧!如果这种密药真的存在,不仅对吾这样的女人有效,对少师大人也同样有些效果吧!难道少师大人就不想恢复青春?至少是多活几年?”

    “这个,我们明日再说,今日先继续……”

    不能说不兴奋,随着易嬴再次将图潋翻到身下,从易嬴动作中,图潋也知道他是真正动心了。

    所以不是敷衍,图潋也真的开始迎合起易嬴需要来。

    为什么说真的迎合?

    因为易嬴以什么著称?自然是出主意著称。只要这事确实存在,图潋就相信易嬴肯定有办法搞到青春不老的密药。v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四章、不硬上也得上

    易嬴关心青春不老的密药吗?

    如果没有大明公主的先例,易嬴想都不会往这个方向想。毕竟来自于现代社会,易嬴实际还是不相信什么青春不老的事情。

    但大明公主的例子实在太过活生生,而且这又不是易嬴原本生活的世界。

    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也未必完全没可能。

    所以,第二天醒来,继续与图潋纠缠在床上,易嬴还是有些似信未信道:“二郡主,某以前有些孤陋寡闻,但除了大明公主外,二郡主还听说过大明公主以外的青春不老传说吗?”

    “这种事情哪可能那么多,要是真这么多,事情不就乱套了。”

    图潋却并非太过盲目道:“吾甚至相信,这里面肯定要付出绝大代价才能得到青春不老的机会。但不管是什么代价,只要是那女人肯付的代价,吾也肯付。”

    “这,那我们待会去找丹地问问吧!”

    有事情找丹地,这几乎已成了易嬴的习惯。而且以丹地认真的性格,易嬴也不认为自己会得到什么假消息。

    然后等到易嬴和图潋从院中走出,不用寻找,立即在不远处看到了丹地的身影。

    但在同时接触到丹地略带厌恶的目光时,不等易嬴发话,丹地就已在转身准备离开了。

    知道有些事情就要趁热打铁才有效果,不然时过境迁,易嬴也不知道还适不适合问起这种事,连忙抬手说道:“丹地,你先等等,本官有话要问你。”

    “老爷有什么话要说。”

    在丹地停下脚步后,回过身时却满脸怀疑地望了望图潋,显然已察觉到易嬴突然找自己肯定是因为图潋的关系。

    带着图潋来到丹地面前,易嬴说道:“丹地,二郡主提醒了本官一件事,本官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大明公主为什么会有一副青春不老容貌的?”

    “青春不老容貌,这就是你的目的?”

    不是对着易嬴,而是对着图潋,丹地就满眼冷厉地望了她一眼。

    独自待在京城十多年,面对那么多牛鬼蛇神,图潋什么阵仗没见过,立即针锋相对道:“丹地姑娘,那你认为于此事来说,究竟是吾最需要了解这事,还是少师大人最需要了解这事?”

    “……老爷想回复青春?”

    面对图潋挑衅,沉默了一会,丹地却一脸凝重的望向易嬴,脸上首次露出欲言又止的神情。

    不能说大喜,丹地的态度却让易嬴心中一阵狂喜,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搂着图潋的右手却有些微微颤抖道:“丹地你知道什么吗?”

    “我们进去再说。”

    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丹地却意外慎重地转身向易嬴、图潋出来的院子中走去。这不仅让易嬴脸上立即露出喜色,图潋更是一脸激动地猛亲一下易嬴,压低着颤抖声音道:“没想到这是真的,没想到天英门真有让人青春不老的方法。”

    “二郡主你别急,我们先听听丹地怎么说这事先再说,看来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呢!”

    虽然是抓着图潋小手拍了拍,易嬴的声音却同样充满了激动。

    因为从丹地态度上,易嬴就知道丹地的确知道些什么,而且不止是图潋要求的青春不老,更是回复青春。

    如果说现在对易嬴最大的障碍是什么,那就是知县易嬴这个身体又老又丑。丑还不算什么,但老得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这就太让易嬴忌讳了。

    所以跟在丹地身后,易嬴和图潋也是相互搀扶着进入了院子。

    然后一直到了里面屋中,丹地也没有再看浑身激动的易嬴与图潋一眼,而是自己就在大厅中的桌旁坐下,好像独自在思考什么一样。

    不知丹地在思考什么,易嬴、图潋却都能肯定这与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有关,所以两人也尽量按捺着激动在那静静等待着。

    好一会,丹地才背着两人说道:“传说,这只是一个传说……”

    “……传说天英门中有一种断生死的密药,只要吃了密药不死,服药人不仅能恢复青春,而且还可以延寿。可要想获得这种密药,不仅得对天英门有莫大功劳,而且只能在死前才可服用,不然就是必死无疑。”

    “必死无疑?但那女人怎么没死?”

    不是不相信丹地,而是听到非生即死,而且死前才可服用,图潋立即就有些不满。

    知道图潋说的是大明公主,丹地也转身横了图潋一眼道:“首先,吾不知道大明公主是不是吃了天英门这种密药,所以不能保证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是不是与天英门的密药有关。”

    “其次,大明公主现在已经五十多岁了,往时又不像现在一样经常待在皇宫,你又怎知她没有遇到过什么必死之局?”

    “何况这在天英门内都只是个传说,谁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这种密药,又要立下怎样的功劳才可换取这密药。”

    “如果老爷真想知道详情,那还得自己去问问大明公主。当然,这得大明公主肯对老爷说实话才行。”

    随着丹地一通话下来,不仅图潋顿时哑口无言,甚至易嬴都有些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因为,他若真能让大明公主说实话,恐怕大明公主都能成为易嬴的正室了。

    所以这事不是不可能,而是根本不可能。

    因此沉默了一会,图潋就说道:“这事在天英门中真的只是传说吗?丹地姑娘你就没仔细打听一下。”

    “哼,你是女人,吾也是女人。你能想到的事,吾就想不到吗?”

    似乎是非常不满图潋的问话,丹地瞪了她一眼才说道:“在吾见过大明公主的青春不老后,吾就找苏三问了问,可由于苏三也不知道详情,吾就开始想法在门内进行证实,但由于这事不能公开求证,所以现在还没收到任何消息。”

    “没有消息就好,没有消息就好……”

    没有消息总好过只有坏消息,虽然丹地的态度不好,但她说出的话却很符合女人心理,因此图潋也不会怀疑,甚至有些庆幸起来。,

    因此事情没什么进展,易嬴也没有让图潋继续纠缠下去。

    在应图潋要求给了她一份还是在草稿阶段的小说后,易嬴就亲自将图潋送出了少师府。

    等到送走图潋,丹地就说道:“老爷,你真想恢复青春吗?”

    “不说想不想,如果真有一条路可走,或许本官以后可以做的事情就多得多了。”

    不能说是感叹,易嬴现在确实是实话实说。因为,若不是知县易嬴这副身体过于老丑,易嬴也用不着放弃太多利益。真要是有这种能够死而复生的密药,易嬴怎么都要试一次再说。

    看出易嬴想法,丹地却说道:“老爷,或许丹地不敢说有机会得到这种密药,但天英门内若是真有这种密药,以老爷现在对天英门的重要程度,相信肯定会给老爷留一颗。所以真要证实这传说,老爷实际上并不用等大明公主消息。”

    “……这个,哪不是要便宜丹地你们了,可以用本官来证实这种密药是否存在。”

    不知该说丹地什么,易嬴却也是一咧嘴。

    因为,不用怀疑,易嬴甚至可以断言,在大明公主真正实现垂帘听政,或者说是在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乃至大明公主成为女皇后,为了后续之事更有保障,只要易嬴能一直站在天英门一边,天英门肯定会给易嬴一试这种密药的机会。

    而以这种死中求活的事情,不需要其他天英门弟子证明,丹地自然也能从易嬴身上证实天英门是不是有这种密药。

    随着易嬴开始揶揄自己,丹地就瞪了易嬴一眼道:“是吗?那老爷你要不要现在就试试看抹脖子?”

    “抹脖子?”

    不是说提醒,而是丹地的话也让易嬴想起了另一个问题道:“对了,即便本官真有这方面需要,但你怎么保证天英门能及时将密药送到本官手中?好像抹脖子这种事,谁又能肯定会不会发生?”

    “都说这只是个传说了,难道老爷还真当真了,哼!”

    朝易嬴喷了一句后,丹地又立即扭身离开了。

    望着丹地背影,易嬴顿时一脸无奈,因为他现在确实有些不知这事的真假了。但不管怎样,易嬴却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命去试一试。

    ※※※※※※

    “什么?那老匹夫竟然让你们写那种条子才肯放你们回来?”

    “是的族长,现在只有少爷和几个家中长辈还在兴城县衙门的监牢里坚持,不仅图星那些浪荡子都已回到家中,族中年轻人,我们也先让他们回来了,免得在牢中出什么万一。”

    在易嬴开始为天英门的密药摸不着头脑时,刑部郎中杨昼其却已在杨府中为易嬴的安排黑尽了脸。

    不得不说,易嬴的设计足够狠。

    既给那些外人留够了颜面,又可确保他们不会继续将杨邹氏的事情张扬出去。不然拿着那种他们自己都承认“格杀勿论”的字条,别说图星等人现在肯定不敢再说杨邹氏的事,恐怕这辈子他们都不敢再和杨邹氏的事情沾边了。

    想想这事居然要由杨家来独自承担,杨昼其就有些郁闷得心中难平。

    当然,这不是说杨昼其开始怀疑北越国皇帝图韫是不是真看上了杨邹氏,可对于大明公主居然也插手了这件事,杨昼其却有些没辙。

    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或许会看在杨邹氏面子上不为难杨府,但同样看在杨邹氏面子上,大明公主却就肯定会为难杨府。

    一人无计,杨昼其只得望向一旁的师爷杨钎道:“杨钎,你看这事我们该如何办才好。”

    “那就要看老爷要不要让杨邹氏回来了。如果老爷怎么都要让杨邹氏回杨府,那就只能——行得上,不行也得上。硬上得上,不硬上也得上。”

    “不硬上也得上?这话怎么说?”

    “老爷,如果光是我们杨府顶在前头,少师府根本就没有退缩理由。所以这次事情不是少爷办得不妥,而是图星那些人太过软骨头,根本就不能依靠。”

    “不能依靠?……老夫明白了,备轿。”

    杨钎为什么说图星那些人是软骨头?因为在徐琳拿出易嬴所写的字条后,根本不愿在监牢中多待一分钟,图星等人几乎是立即就写下了字据远走高飞。因为不用想,只要他们敢坚持,易嬴就敢继续关他们。

    反正这事没人敢抖出去,易嬴根本不在乎他们坚持不坚持。

    可是,他们坚不坚持对自己是没什么不同,但对杨府却大有不同。因为,只有坚持的人多了,这事情才能变为不是杨府一家的事,不是杨府一家要求杨邹氏回杨府,这样杨府才有机会。

    不然仅是杨府与少师府之争,杨府又怎可能争得过少师府。

    听到杨昼其这么快就做出决定,杨钎却有些意外道:“老爷打算上哪……”

    “箜郡王府。”

    箜郡王府?一听杨昼其打算去的地方,杨钎就再不言语了。

    因为顾名思义,箜郡王府就是箜郡王图兕的府邸。而与淞郡王图迓一样,箜郡王图兕也是先皇图解遗留在世的最后两个兄弟了。

    不过,与淞郡王图迓在当初荪王造反时是“坚定不移”地站在了先皇图解一边不同,箜郡王图兕却一直都是站在荪王一方。在荪王发兵时,箜郡王图兕更是在朝廷中广为联络大臣为荪王站脚助威,只因箜郡王图兕乃是先皇图解的同父同母兄弟,先皇图解才一直没对付他。

    虽然至今都没人知道身为亲兄弟的箜郡王图兕为何要反对自己兄长,但在先皇图解依靠乌山营最后消灭了荪王的反叛势力后,箜郡王图兕也在朝廷中彻底沉寂下来。

    当然,箜郡王图兕的沉寂不是自己要沉寂,而是被先皇图解解除了大部分权力,不得不沉寂下去。

    只是,箜郡王图兕既然能决意反对自己兄长,又怎可能一直沉寂下去。

    虽然在先皇图解逝世时,箜郡王图兕都还没有积攒起足够力量,但在北越国皇帝图韫继位后,箜郡王图兕不仅趁着图韫与育王图濠、浚王图浪争夺皇位的机会获得了大量利益,更在图韫因为无嗣荒废皇位时,又再次拥有了在朝廷中尽情施展的力量。,

    只是因为有前车之鉴,箜郡王图兕现在的表现却远远没有当初荪王造反时那么张扬。

    可如果要在北越国内排一个有可能造反、有可能争夺皇位的座次,箜郡王图兕却是仅在浚王图浪和育王图濠之下的第三人。

    而杨昼其为什么要去找箜郡王图兕?

    不是因为他想跟着箜郡王图兕一起去造反,一起去争夺皇位,而是延续当初先皇图解在世时的传统,箜郡王图兕不仅反对自己兄长,同样反对自己兄长的几个儿女。不管图韫、图濠、图浪,只要是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箜郡王图兕就敢在背后使绊子。

    而这次的事情不仅源于北越国皇帝想通过少师府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为了与先皇图解较劲,甚至箜郡王图兕都亲自追求过杨邹氏。

    只是在先皇逝世后,箜郡王图兕却不好与一个死人争女人,或者也是因为那贞节牌坊不好下手,这才渐渐忘记了杨邹氏的事。

    不过,趁着杨邹氏走出清水街的时机,杨昼其却相信箜郡王图兕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打击北越国皇帝图韫及太子少师易嬴的机会。

    而也只有箜郡王图兕插手进来,为了更好的保护杨邹氏,北越国皇帝即便未必会将杨邹氏送回杨府,肯定也会将杨邹氏尽快纳入宫中。这样不用让杨邹氏回到杨府,杨府也可因此获得巨大利益。

    当然,如果是箜郡王图兕硬要插手进来,他又怎可能顾忌什么先皇的名声。

    箜郡王图兕当初不向杨邹氏下手,也就是因为不想背一个坏人贞节的骂名,但现在贞节牌坊既已被遮起来,不管事情捅不捅出去,杨昼其都相信箜郡王图兕不会轻易罢手。

    这就是所谓敌人的敌人,同样是自己的朋友。

    至于杨府会不会因此背上什么责任?别人害怕,杨昼其可不会害怕。

    因为,没有了杨邹氏,杨府就可说一无所有。所以为了不让杨府变成真正的一无所有,杨昼其也别无选择。

    当然,杨昼其不是不能找其他曾经追求杨邹氏的官员来插手这事。但如果是太正直的官员,很容易看出这件事情中的猫腻,未必愿意多此一举地将杨邹氏从少师府中帮杨府夺回来。

    可如果本身就是不太正直的官员,真能投入这件事中,恐怕能想到的还是他们自己能得到多少好处的居多。

    再遇上易嬴“格杀勿论”式的镇压,恐怕就真没人敢反抗少师府了。

    但箜郡王图兕却不同,作为一个对先皇一脉深怀恨意的皇室宗亲。如果不用付出太大代价就能让北越国皇帝图韫及为北越国皇帝图韫办事,还曾为北越国皇帝图韫寻回太子的太子少师易嬴痛苦,箜郡王图兕肯定是不会犹豫的。

    因为,这事不仅能让北越国皇帝图韫和太子少师易嬴痛苦,他们还不能明着去指责一个郡王。

    而杨府在里面所要顾忌的就是北越国皇帝图韫会不会因此迁怒杨府的事,可只要有杨邹氏在,这种迁怒又能有多大?最多就是之后慢慢补偿就是,总好过给少师府白捡了便宜。

    这不是杨昼其有多憎恨易嬴,而是想到易嬴竟用这种方式将自己儿子杨晚宗关起来,杨昼其就不得不恨易嬴。

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七十五章、天英门规矩

    作为皇室宗亲,除了洵王图尧这样的闲散家伙,谁会主动住在云兴县?

    所以,箜郡王图兕也不是自己想要住在云兴县,而是作为当年被收去权力的其中一项,箜郡王图兕乃是被先皇图解赶到云兴县居住的。

    而身为云兴县一份子,箜郡王图兕又怎可能不知道少师府门前发生的事。

    他只是不清楚杨邹氏怎么就从清水街杨府出来了,还有就是怎么到了少师府中。

    不过,这一切的谜团在杨昼其到来时就已经完全解开了。

    可在书房中听完杨昼其堪称声泪俱下的控诉,箜郡王图兕却只是拿起茶杯轻抿一口道:“杨大人,你真认为现在是皇上那小儿看上了杨邹氏,然后让易少师帮他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吗?”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理由。”

    小儿?

    为了杨府利益,杨昼其可不管箜郡王图兕对先皇图解的愤恨何以要继承到现在的皇上图韫身上。

    只要杨府能得到利益,杨昼其就可以不择手段。

    箜郡王图兕却冷笑一声道:“还有什么理由?你知不知道,皇上现在离御驾归西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当年先皇都没有纳杨邹氏为妃,皇上又怎可能纳杨邹氏为妃?”

    “御驾归西?这,这不可能。”

    突然听到如此震惊的消息,杨昼其立即惊呆了。

    因为,北越国皇帝如果不想纳杨邹氏为妃,那就是杨邹氏真的已成了易嬴妾室。这就不是杨府能从皇上手中得到什么好处,又会在杨邹氏进宫为妃后得到什么好处,而是杨府直接对上了少师府。

    不仅不能从皇上和百官手中得到好处,更不能从少师府得到任何好处了。

    “怎么不可能?”

    看着杨昼其大惊失色的样子,箜郡王图兕却也从椅子上站起,望向书房外的深潭道:“不是这样,太子会有那么容易成为太子?你也别太小看皇上了。”

    箜郡王图兕当年虽是被赶到云兴县,但不用先皇图解给他面子,凭着当时的身份,箜郡王图兕依旧占据了那时云兴县最好的宅子,甚至现在的少师府和洵王府都多有不如。

    而与少师府水不过膝的人工河不同,箜郡王府中却有一汪真正的深潭,潭水不是深绿色,而是一种近似于黑色的墨绿色。

    水面上飘着厚厚浮萍,谁也不知浮萍下藏着什么东西。

    随着箜郡王图兕一起望向书房外的深潭,杨昼其就觉得浑身一阵发冷,第一次感到自己来箜郡王府是不是来错了。

    因为,北越国皇帝真要御驾归西,这种事情又是能随便说的吗?既然箜郡王图兕告诉了杨昼其这个消息,那不管消息真假,杨昼其和杨府势必都要对他有一些回报。

    可杨府现在还能回报箜郡王图兕什么?假如箜郡王图兕要杨府做什么事?又是杨府能做到的吗?

    何况没有杨邹氏影响,杨府又能为箜郡王图兕做些什么事?

    因此慌乱了半晌,杨昼其还是有些忐忑不安道:“请箜郡王指点。”

    “指点?说不上。但杨大人不是想将杨邹氏从少师府手中要回来吗?如果本王帮杨大人要回杨邹氏,杨大人何以报某?”

    “如果箜郡王能要回杨邹氏,杨府愿将杨邹氏双手献上。”

    “杨大人是在跟某开玩笑吗?如果某的目的只是杨邹氏,从少师府中直接要回王府便是,凭什么还要多一道手还给杨府?”

    只是杨邹氏?

    听到箜郡王图兕略带质问的反诘,杨昼其脸色大变,好一会才颤抖着声音从椅上滑到地面跪下道:“杨府愿听王爷号令。”

    “好!这才是本王的好臣子。”

    随着杨昼其跪下,箜郡王图兕才一脸高兴地回过头道:“杨大人放心,等到杨邹氏回到杨府,本王也不会让杨府为本王做什么力所不及之事,也就是让杨府利用杨邹氏影响力,为本王联络一下当朝臣子而已。”

    “当然,如果杨大人和杨府愿意在更多地方为本王做事,本王到时也会适当考虑一下。”

    “小臣及杨府愿附王爷骥尾。”

    在更多地方做事?

    虽然在刚听到箜郡王图兕不打算让杨府做什么力所不及的事时,杨昼其还有些不甘心。可真听到箜郡王图兕打算让杨府做更多事情时,杨昼其又有些担心起来。

    杨府最大的毛病是什么,不是不出人才,而是尽出眼高手低的人才。

    野心不是没有,想法不是没有,但不仅经常会想岔地方,很多能想到的事却未必有能力去做到。

    好像这次为了夺回杨邹氏,他们一开始就想错了是北越国皇帝图韫想要得到杨邹氏,再是被抓到县衙后又无力解决,错上加错地跑来找箜郡王图兕,结果就让杨府掉入了更大漩涡中。

    当然,这不是说杨昼其已经意识到杨府的毛病,而是感到这事情已经超出了杨府的能力。

    所以杨昼其又跟着说道:“不知王爷打算怎样将杨邹氏从少师府中弄出来。”

    “还有怎样,当然是本王亲自去要人,难道本王亲自前往,他们还敢不交人不成?”

    不是看不起易嬴,而是看不起先皇图解,看不起先皇图解的血脉图韫,这才同样看不起只知道一心为先皇做事的易嬴。即便箜郡王图兕还不知道易嬴究竟是怎样为图韫解决贞节牌坊难题的,但只要易嬴是为图韫做事,那就是箜郡王图兕的敌人。

    而在看到箜郡王图兕意气风发的样子时,杨昼其却又有些担心道:“王爷,可是易少师有天英门弟子相助,万一天英门?”

    “怕什么?天英门从不会主动干涉朝政。如果天英门真能主动干涉朝政,别说北越国,整个天下的朝廷都会被她们推翻了。而且你以为只有他才有天英门弟子相助吗?”

    “只有他才有天英门弟子相助?难道王爷也有?”

    “你先回去为杨邹氏收拾房间,过两日她就能回家了。虽然本王也不容图解那狗贼污了先皇名声,但杨大人也可在府中为杨邹氏离开清水街摆一桌百官宴。”,

    “微臣遵命。”

    当听到箜郡王图兕也有天英门相助时,杨昼其脸上的黑色就一扫而空了,甚至不愿多管箜郡王图兕竟然称呼先皇图解为狗贼。

    因为,杨昼其毫不怀疑天英门弟子不会主动干涉朝政的事,因为这不仅是一直以来的传言,如果天英门弟子真能干涉朝政,箜郡王图兕当初不就已经登上北越国皇位了?

    至于箜郡王图兕是什么时候得到天英门弟子相助的,杨昼其根本就不用怀疑。

    因为以天英门那种一心往朝政发展的门派,又怎可能在箜郡王图兕势弱时跑来相助于他?

    ※※※※※※

    而在杨昼其带着满脸喜色离开箜郡王府时,箜郡王图兕一直平静无波的双脸上才第一次露出喜色。

    因为,不是突然出现的杨邹氏,箜郡王图兕或许已在暗中积攒了不少实力,但却一直缺乏一个能让他正式走上前台的契机,缺乏更广泛联络大臣的机会。

    可以杨邹氏的影响力,只要杨邹氏回到杨府,杨府又投靠了箜郡王图兕,那箜郡王图兕所能得到的好处也将远远胜过杨府得到的好处。

    至于纳杨邹氏为妾?箜郡王图兕不是没想过,但比起不纳杨邹氏为妾的好处,那简直不值一提。

    所以为让杨邹氏的价值发挥最大,箜郡王图兕认为她一辈子不嫁人最好。

    因此,回到内院中,箜郡王图兕立即在花厅中大马金刀坐下道:“帮本王去叫霞妃过来。”

    由于箜郡王图兕只有一个独子,可那独子却于早几年就已经意外身亡了,所以除了几个在外打拼的孙子、曾孙等晚辈外,箜郡王府并没有太多晚辈在一起生活,更不像淞郡王府一样儿孙满堂。

    但与箜郡王图兕自己不能生不同,箜郡王图兕却娶了许多王妃。

    虽然还不至于到皇宫中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的程度,但比起易嬴的少师府却是远在其上。

    可与箜郡王图兕往日的吩咐不同。

    虽然能在花厅中服务的奴仆都是箜郡王府中最了解府中事务的奴仆,可在突然听到霞妃名字时,那些奴仆还是有一些发愣。最后才由一旁同样在花厅中侯命的师爷穆埝说道:“霞妃就住在西院靠墙的独院里,你们在院外说是王爷来请,霞妃就会从里面出来了。”

    “奴才遵命!”

    听到师爷穆埝吩咐,奴仆的脸色立即变了变,但却没敢多说什么,立即就躬身退下了。

    独院是什么地方?独院与其说是一个院子,不如说是一片院子。

    只不过附近从没有人进去,而且除了一幢屋子外,整个独院中的其他院子都变成了断壁残垣。不知其他院子为什么破败成这样,不知箜郡王图兕为什么留这一座破落独院在这里,却又不让人接近,独院几乎成了箜郡王府中不是禁地的禁地。

    为什么说不是禁地的禁地?

    因为,箜郡王图兕即便禁止任何人靠近独院,但却并没有让人看守独院。可即便如此,一些妄想在独院中探秘的家伙还是一个都没能成功回来,渐渐独院就变成了箜郡王府中的一个真正禁地。

    没想到独院禁地中还住有一个王妃,不知为什么会是这样,奴仆也不敢多问。

    一路来到独院外面,奴仆就远远站住大声喊道:“霞妃殿下,王爷在花厅有请。”

    奴仆的声音在空气中飘荡了好一阵,但却并没有任何回音,这让奴仆的脸色立即变绿了。因为,奴仆的声音不仅不小,以眼前独院好像经过什么风暴、战争肆虐的样子,奴仆也不相信里面真有人又会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可面对箜郡王图兕吩咐,奴仆也不敢立即回去,只得继续大喊道:“霞妃殿下,王爷在花厅有请。……霞妃殿下,王爷在花厅有请。”

    “……知道了。”

    直到奴仆在外面喊了四、五遍,不是从独院里独独留下的屋子中,而是好像从地底突然传来了一个悠悠扬扬声音。

    没想到真会得到回应,奴仆吓得当即倒退一步,却有些胆战心惊道:“那,奴才告退了。”

    “等等,你帮吾对王爷说一声,要王爷给吾带一身衣服过来,吾现在没有合适去见王爷的衣服。”

    “奴,奴才知道了。”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听出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样,身体一边哆嗦,奴仆吓得立即掉头就跑。

    一路跌跌撞撞回到花厅,奴仆才带着惊吓将霞妃要求转告了箜郡王图兕。

    当然,这不是说箜郡王府的奴仆就如此没用,而是独院对这些箜郡王府奴仆的压力太大,再加上只听到声音,看不到人影,又是真有一个王妃住在已经荒败的独院中,这种事情怎么想就怎么让人害怕。

    不过,箜郡王图兕却不在意奴仆的慌乱反应,只是对霞妃要求皱了皱眉头道:“什么?她要本王给她准备衣服?”

    “是的,王爷。霞妃说她没有合适见王爷的衣服。而且独院那种地方,奴才也看不到什么可以用来盛衣服的衣柜。”

    对于奴仆的多此一举,箜郡王图兕并没有太过介意。

    因为,箜郡王图兕并不喜欢那种只知道听吩咐才会做事的奴仆。如果不是奴仆已说出了霞妃要求,箜郡王图兕甚至还会怪怨奴仆为什么没去见霞妃一面再回来禀报。

    所以停顿一会,箜郡王图兕就说道:“师爷,你去叫人给霞妃按平妃标准,准备几套衣物、首饰一起送去独院。”

    “至于以后,以后再说……”

    对于一般人来说,对天英门弟子会抱以怎样的态度?

    如果是易嬴这种刚刚起步的官员,那当然是能利用就利用。可即便是春兰,当初准备前往的可不是兴城县易府,而是准备假兴城县,改道往秦州而去,准备进入浚王府。

    易嬴现在虽然已不用管,以春兰能耐究竟能不能最终获得浚王图浪那老贼信任,但天英门弟子对那些手无权势的官员来说或许具有极大吸引力,可真到了手握权势的官员身边,却未必能够得到真正重视,乃至是正眼相看了。,

    例如余容,还不是将丹地弃如草芥。

    而箜郡王图兕的情况虽然比余容好一些,甚至还给了霞妃一个王妃名分,但随着霞妃在荪王造反一事中全无帮助,甚至也以天英门规矩为借口,没有阻止先皇图解试图裁夺箜郡王图兕的权力,箜郡王图兕就再也不待见霞妃了。

    虽然霞妃也曾因此不满,甚至暴怒摧毁过箜郡王府不少屋子,但在箜郡王图兕不为所动下,霞妃最终还是默默沉寂了下去。

    所以,面对易嬴身边的“大量”天英门弟子,箜郡王图兕虽然已决定重新宽待霞妃,但也预想到可能会遭遇到霞妃反弹,甚至霞妃现在是否还活着,箜郡王图兕都没法真正确认。可即便如此,箜郡王图兕仍是没想到霞妃竟会只要自己给她准备一些衣物。

    但是,如果真这么简单就能重新获得霞妃信任,箜郡王图兕也不想给自己自添烦恼。

    然后随着霞妃换好衣服来到花厅中,看着霞妃身上整整齐齐的衣物,箜郡王图兕都有些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慢怠过霞妃了。

    因为,霞妃出来时虽然在脸上遮了一块面纱,但在不稀罕霞妃那没有任何可取之处的容貌状况下,从霞妃能老老实实穿上自己给她准备的衣物这一点,箜郡王图兕也看不出她有什么地方会继续抗拒自己。

    因此想了想,箜郡王图兕说道:“霞妃,本王现在准备去少师府办事,少师府中好像也有些天英门弟子,你可愿同本王一起前去。”

    “……天英门弟子?王爷说的少师府乃是太子少师易嬴府中吗?”

    随着箜郡王图兕询问,霞妃的声音却好像略有些迟疑。

    没想到霞妃整日躲在独院不出门,居然还能知道太子少师的事,箜郡王图兕心中就一阵喟叹道:“霞妃也听说过太子少师?”

    “听说过。”

    点点头,霞妃却丝毫没流露出想要与箜郡王图兕深谈的意思,继续说道:“王爷打算什么时候前往。”

    “这个……,霞妃你看我们多年未见,要不你揭下面纱,我们坐下来谈谈再说?”

    不是说感觉不对,而是当霞妃没有流露出对自己的一丝不满时,箜郡王图兕心中忽然就有种隐隐愧疚。看到霞妃依旧远远站着,甚至亲切地向她招了招手。

    不过,在箜郡王图兕对霞妃说出略带关怀的言辞时,霞妃的声音却立即一冷道:“不必了!或者说,王爷真认为我们现在还有什么可以坐下来商谈的共同语言吗?而作为天英门规矩,在王爷真正放弃霞妃前,还请王爷放心便是,霞妃一定会保护好王爷安全的?”

    “天英门规矩?你不要再在本王面前提什么天英门规矩。”

    突然从霞妃嘴中听到什么天英门规矩的话语,箜郡王图兕立即冷叱了一声。

    因为,箜郡王图兕即便从未真正关怀、关心过霞妃,但霞妃如果不是一直坚守着什么天英门规矩,箜郡王图兕也不可能落到现在这田地。

    而且身为箜郡王图兕的王妃,霞妃不听箜郡王图兕号令却还要遵守什么天英门规矩,这不仅是箜郡王图兕不能真正接纳她的原因,也是那些高门大户不能真正接受天英门弟子的原因。

    霞妃却冷冷说道:“那王爷还要不要霞妃陪王爷去少师府。”

    “要,为什么不要,我们现在就去少师府。”

    不是说郁闷,而是霞妃突如其来的冷淡顿时让箜郡王图兕失去了对她的唯一兴趣。而身为王爷,箜郡王图兕也不会去考虑里面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原因。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谁又会将做错事的原因真正算在自己头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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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