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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千零五十一章、不是掩耳盗铃也是掩耳盗铃

    贪婪?什么是贪婪?褒美又贪婪吗?

    只有企图得到自己原本不能得到,原本不应该得到的东西才叫贪婪,所以姚兆清楚,褒美并不贪婪,或者说给了褒美这种贪婪权力的正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

    毕竟若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将褒拟立为皇后,又怎可能出现褒美后面的事情。

    只是北越国所有人都能犯错,唯有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能犯错,也不可能犯错,这就是所谓的天子之尊。

    因此在从皇宫出来时,姚兆就并没有想太多。

    因为这不是姚兆有多少把握帮北越国皇上解决好这事情,而是姚兆根本就不在乎能不能帮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决这事。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都已经容忍褒美待在帝师府这么久了,又不是已经再也忍不下去,姚兆根本没必要为此殚精竭虑的冥思苦想。何况考虑到皇后褒拟的身份,姚兆也不确定自己究竟该不该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将褒拟尽快接回宫中。

    因为姚兆即使来自西齐城,即使当初西齐国有不少妓户在脱籍后入宫为妃。但若不是当时褒拟已经怀孕,先皇图韫又已经命不久矣,姚兆相信褒拟绝对成不了北越国的太子妃乃至皇后。

    所以尽管不知道里面隐藏着什么,姚兆知道自己只要做到适可而止就行了。

    毕竟今日若不是姚兆表现得太过,姚兆也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绝对不会将这事轻易告诉自己。

    因此在知道这事的人原本就不多的状况下。姚兆当然有放松心情的理由。

    跟着姚兆不是直接前去帝师府,而是回到府中才一脸笑意的对自己夫人冯氏玉蝶说道:“夫人今日的身体怎样了,孩子又可好……”

    “只要老爷能回来,那就千好万好!”

    虽然姚兆就在自己面前,但想到姚兆一去月余,冯氏玉蝶的双脸就依旧有些怨念不已。

    毕竟身为孕妇,谁都想丈夫陪在身边,何况一直都求子不得,还是在帝师府帮助下才求得生子的好方法,这更让冯氏玉蝶对腹中的孩子重视不已。

    而深知冯氏玉蝶想法。姚兆也不会故意摆出什么大男人的样子。毕竟姚兆同样极为关心冯氏玉蝶和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孩子,于是伸手扶住冯氏玉蝶就笑道:“让夫人挂心了,但夫人放心,以后为夫应该不会这样突然的长期离京了。”

    这不是姚兆有多自信的问题。而是以自己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的重要性。姚兆深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往后应该都不会再主动让自己离京。

    毕竟让姚兆离京是容易。但若没有能代替姚兆的官员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替其出谋划策,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也不愿轻易这么做了。

    当然,为让自己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更加不可替代。姚兆也深知必须做好今日北越国皇上图炀交代的事情才行。

    于是在与冯氏玉蝶讨好几句后,姚兆就说道:“夫人,待会汝可不可以同为夫一起去趟帝师府!”

    “……去帝师府?这没有问题。但老爷这是有什么公事吗?”

    对于姚兆所说的前去帝师府提议,冯氏玉蝶根本就不会有丝毫犹豫。毕竟若不是帝师府不吝将生孩子的诀窍说出来,冯氏玉蝶都不知道自己还要多久才能怀上姚兆的孩子。

    所以冯氏玉蝶不是不想去帝师府道谢,不是不想与帝师府多做走动,但古代社会的女人很少独自出门,若是以前姚兆仍在京城时,冯氏玉蝶还可同姚兆一起去帝师府参加什么庆生酒宴一类事情,但随着姚兆一去月余,别说前去帝师府,冯氏玉蝶出门的机会都很少。

    只是冯氏玉蝶尽管很乐意前去帝师府,但也不认为姚兆没来由的就会想到要带自己前去帝师府,而且很明显的姚兆并没有将带冯氏玉蝶去帝师府的意图在第一时间说出来。

    “事情是这样……”

    但不用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样的考虑过后再说,姚兆直接就将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为难的事情说了出来。

    至于这会不会触怒北越国皇上图炀,姚兆不仅不在乎,更认为只有冯氏玉蝶知道这事才能帮到自己,或者说姚兆真想解决这事,那也必须通过冯氏玉蝶来行使一些手段才行。

    因为别看现在是帝师府用孝与不孝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带走皇后褒拟,但姚兆却深知一切事情的起因全都在皇后褒拟的娘亲褒美身上。

    只是不说男女授受不亲,不说好男不与女斗,在深知自己不可能一去到帝师府就直接找褒美对质的状况下,姚兆也清楚自己真的前去帝师府就必然避不开与褒美的对质或者说争锋。

    因此不是说要让冯氏玉蝶为自己开路的问题,至少在自己与褒美见面前,姚兆也想通过冯氏玉蝶先设法了解一下褒美的真实想法,或者说先替自己试探一下褒美再说。

    但即使也听姚兆说过不少朝廷政务,对于发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的事情,冯氏玉蝶还是吓了一跳道:“……什么?还有这回事,老爷将这事告诉妾身行吗?”

    “这又怎么不行?还是说夫人又会将这事轻易说出去?而且我们若不能尽快解决这事,尽快将皇后殿下接回皇宫,这事迟早都会曝露。”

    “……老爷的意思是让妾身先去见见皇后的娘亲?”

    姚兆的话都已说到这地步,冯氏玉蝶当然也能猜出姚兆的想法。而在点点头后,姚兆就继续说道:“没错,为夫这次前去帝师府不仅要与易帝师探讨一下解决这事的方法,更要试着说服皇后娘亲主动退缩。当然,这事夫人不用太过操心,只消替为夫先探探皇后娘亲的口风,看其是不是坚持要与皇上做这个亲家就行了。”

    “妾身明白了!”

    与其他女人不同,冯氏玉蝶虽然知道很多姚兆愿意说给自己听的朝政秘密,但却从不会在姚兆面前主动邀功、主动请战。

    所以姚兆既然只说让自己探听一下褒美的口风,冯氏玉蝶也不会想着要替姚兆去说服褒美改变主意。

    因为在不能保证这一定可以帮到姚兆的状况下,冯氏玉蝶更不想因此给姚兆添乱。

    只是听到姚兆说什么亲家不亲家时,冯氏玉蝶心中还是略略不屑了一下。因为从北越国皇上图炀让褒拟做了自己的皇后开始,褒美就已经注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亲家,什么做不做的不是掩耳盗铃也是掩耳盗铃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二章、让皇后殿下的娘亲在帝师府乐不思蜀

    再次来到帝师府,姚兆就有如来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因为什么是世外桃源?那就是完全与现实脱离,完全与现实分割开的地方。而由于远离现实,并且不用受各种现实中的烦忧打扰,生活在世外桃源中的人也显得格外舒适、恬淡。

    当然,帝师府会成为世外桃源完全是因为易嬴一直都在远离朝政的关系。

    因为只要易嬴不关心朝政变化,那不管是帝师府的女人还是帝师府的下人在外面听到什么事情,那都不会影响到易嬴的行动,影响到帝师府中的气氛。

    因为作为一家之主,只要易嬴生活得恬淡平和,那不管帝师府女人还是帝师府的下人都会显得格外恬淡平和。

    所以当姚兆同易嬴开始谈起自己在咸、贲两州的各种见闻时,姚兆也丝毫不奇怪易嬴对很多事情都一无所知。

    因此在将所有事情及自己的来意全都说出后,姚兆才带着一种歉然目光望向不时在向丹地求证的易嬴。因为若不是自己的到来,姚兆相信易嬴绝对接触不到这些堪称惊天动魄的朝廷变故。

    因为这不仅有易嬴在主动疏离朝政的原因,同样也有丹地等天英门弟子不会主动将这些朝政事务告诉易嬴的原因。

    而这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只能被称之为疏懒,但以易嬴在北越国朝中的能力及影响力,谁都会欢迎易嬴生活在只属于自己的世外桃源中。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易赢疏于朝政就不会轻易给人出主意。而真有需要的人却会自己前去帝师府寻求帮助,不然真给易嬴在外面乱闯,不知道易嬴到底是在帮谁,那是谁都会接受不了。

    所以等到易嬴找丹地证实完,也不急着谈褒美的事情,姚兆就张口说道:“不知帝师大人对焦大人的密信怎么看,或者说帝师大人认为焦家军和穆家军究竟能不能平叛成功。”

    “平叛的事,姚大人自不必担心。”

    “毕竟北越国可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虽然近年的对外战事是有所减少,但没有哪支部队是确定无法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的。只是一个时间及兵力上的问题而已。所以正如姚大人给皇上的建议一样。只要皇上继续增派军队,不再想着让穆家军和焦家军帮自己证明什么,自然就能很轻松的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了。”

    虽然立场不同,至少是真正的立场不同。易嬴还是对咸、贲两州的战事结果。或者说对穆家军的遭遇感叹不已。

    毕竟与在申、盂两州时一样。天英门虽然同样没有插手穆家军的对战行动,但一个是可圈可点,一个却是接连两次大败而归。不得说穆延的运气实在是有些糟糕。

    好在本身支持的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天英门为什么无视穆家军的败北,易嬴也不会为此做过多惋惜。

    毕竟穆延若是不肯投靠圣母皇太后,最后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的确不如用这种方式来彻底断绝双方的无谓争夺。

    而听到易嬴赞同自己意见,姚兆也不禁有些欢欣道:“帝师大人客气了,但帝师大人认为皇上要想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平稳的过渡权力,又还需要做些什么吗?”

    平稳的过渡权力?

    听到姚兆这种好像不偏不倚的话语,易嬴心中也不禁有些佩服。

    因为别人不知道姚兆已清楚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本身就是始作俑者,易嬴又怎可能不知道姚兆的真实意图还是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狙击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

    可不说是不是道不同不相为谋,面对姚兆表现出来的热切,易嬴只得同姚兆一样装模作样道:“姚大人言重了,但以本官之所见,本官还是觉得皇上应该在圣母皇太后面前表现得更顺从才好。当然,这是说皇上与圣母皇太后有所纷争的事,乃至说圣母皇太后已经插手的事。”

    “……而皇上如果对此感到不甘心,那对于一些事情就应该抢在圣母皇太后插手前就先行做出自己的决定。这样有皇上的决定在前面,那就不是皇上在与圣母皇太后争权,而是圣母皇太后不舍得放权了。”

    “原来如此!但这合适吗?”

    听到易嬴话语,姚兆眼中顿时一亮。

    因为在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轻易说出来的状况下,仅以易嬴好出主意的德性,姚兆就知道自己不用担心易嬴的倾向问题。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易嬴根本不需要有任何倾向,只需面对不同的人出不同的主意就行了,即使那是自己给自己做对也一样。

    所以听到易嬴要将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争权变成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姚兆就有些激动了。因为这样不仅可做到增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权势,同样亦可增加圣母皇太后自我曝露的危险。

    毕竟若不是另有企图,圣母皇太后又凭什么要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权。

    因此不管姚兆说的合适不合适指的是什么,易嬴就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不合适的,好像这次皇上免去盂州伯的兵权一样,本身皇上一开始就不该多此一举的放什么流言出去,而是应该在第一时间就免去盂州伯的兵权,将一切不利状况都掐灭在萌芽中。”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皇上一开始没想到那么多后续发展,并且舍不得让盂州伯放弃兵权的缘故,但这种事往后就需要姚大人你们多多辅佐皇上早做决定,早下决心了。因为皇上的什么决定即使做错了又怎样?不说姚大人你们完全可做到在事后帮皇上进行弥补。即使皇上什么都做对了,洵王爷等人还不是照样会说皇上的不是?所以既然怎么都是不是,皇上又何必要犹豫再三的拿不定主意,却给其他人抢去了先机!”

    “帝师大人此言大善!即便微臣我们要帮皇上弥补不知什么时候会出现的心有余而力不足状况是有些困难,但帝师大人却肯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不管易嬴这样说是不是为了帮自己做证明,听到易嬴提醒,姚兆心中顿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因为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为天子之尊就绝不可能犯错的话语,仅以易嬴出主意的能力,或者以朝廷原本就是为辅佐皇上治理国家的状况来说,姚兆实在不该去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任何决定会犯什么大错的状况。

    毕竟皇上犯错不仅可由臣子来弥补,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天子之尊,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指摘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

    而终于敷衍下姚兆,易嬴同样松了口气。

    因为易嬴不是不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去获取成功,但即使是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那也得以不伤害圣母皇太后的利益,不破坏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为目标才行。

    毕竟皇上就仅仅只是皇上而已,千百年来那么多皇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什么特别值得易嬴看中的地方。

    或许这对于普通人来说是有些大逆不道,但正如现代社会的官员更迭毫无道理可讲一样,忠诚什么的原本就不会比有意义更有意义。

    不过不知道易嬴想法,满意自己在帝师府收获的同时,姚兆也不会忘了自己的真正来意道:“那不知帝师大人又要如何替皇上解决皇后殿下的娘亲所带来的麻烦一事。”

    “……这不用解决,只要让皇后殿下的娘亲在帝师府乐不思蜀,其自然不会再去关心那所谓的虚名。至于皇上打算什么时候接回皇后殿下及皇子、公主,那就由皇上自己来决断好了。”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在回避褒美的事情,但易嬴也不准备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因为褒美只要存在就能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带来足够压力,不管褒美是不是出现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也一样。

    而同样知道这道理,虽然易嬴的回答无可挑剔,虽然不愿去多想易嬴打算怎么让褒美在帝师府乐不思蜀,姚兆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帝师大人睿智,可若是有什么万一,皇后娘亲又真的不会犯糊涂?乃至不会被人利用吗?”

    “只要有本官在,皇后娘亲自然不虞被人利用,而且本官也不相信皇上真有必要做到那一步……”

    “帝师大人说哪里话,下官可没有不相信帝师大人的地方,相信皇上也不会不相信帝师府大人。”

    那一步?什么那一步?

    那当然就是一劳永逸的用褒美的死亡来解决所有事情。

    如果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姚兆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提出这个主张,甚至是坚持这个建议。可由于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更能猜出圣母皇太后绝对不会坐视自己对褒美下手,所以在易嬴已经许诺不会让褒美被人利用的状况下,姚兆也决定要将一切都交给易嬴去摆平了。

    因为姚兆虽然不敢将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一事告诉易嬴,但却清楚这世上真能挡住圣母皇太后企图的或许就只有易嬴一人,这甚至不以易嬴什么时候知道这事为分界,毕竟易嬴本就是个好出主意的人。

    所以姚兆即使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但在定会全力阻止圣母皇太后企图的状况下,姚兆也很满意还有易嬴可站在自己身后的结果。

    毕竟只要不是孤军奋战,姚兆就没有什么好畏惧的。(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三章、若是老爷拦不住褒夫人,难道老爷又拦不住其他人吗?

    “……夫人说皇后娘亲是个很纯粹的女人?”

    在取得易嬴谅解后,姚兆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褒美问个究竟。毕竟事情如果真能如易嬴所说的发展,褒美再有什么心思也用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上。

    只是为保险起见,姚兆还是让帝师府帮自己先找回了冯氏玉蝶,并希望能从冯氏玉蝶嘴中听到同样让自己满意的消息。

    毕竟易嬴都说能让褒美乐不思蜀了,姚兆自然应该相信易嬴。

    可正如冯氏玉蝶的脸色一样,听到褒美是个很纯粹的女人,姚兆立即皱了皱眉头。

    因为什么样的女人才是很纯粹的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才会被称为很纯粹的女人?

    那就必须拥有足够贪婪,拥有足够小生意气的女人才行。

    当然,这不是说姚兆看不起女人,而是在同样追求利益的状况下,女人与男人的利益着眼点不仅不同,女人对自己所认定的利益能做出的坚持也与男人截然不同,而且越是纯粹的女人越是如此。

    所以意识到褒美很难放弃做北越国皇上图炀岳母的想法和事实,姚兆就皱皱眉头继续说道:“难道褒夫人仍坚持要做陛下的岳母!”

    “这个……,这不是坚持不坚持吧!毕竟皇后只要还是皇后,那褒夫人就是陛下的岳母,不管褒夫人出不出帝师府,不管陛下承不承认褒夫人的身份都是如此!”

    虽然不习惯反抗姚兆,但身为女人。冯氏玉蝶还是在思索了一会后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为冯氏玉蝶不是不知道姚兆想要的是什么,但事实总归是事实,姚兆或许能改变人们对于事实的认识方式、认识方法,但谁都不可能真正改变事实。

    而虽然并不认为冯氏玉蝶是在顶撞自己,姚兆还是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夫人认为姚夫人会不会主动公开自己陛下岳母的身份。”

    “……作为一个纯粹的女人,既然这件事本就是褒夫人一生中最大的骄傲,那即使褒夫人未必会在公开场合同时对一群毫无关系且不认识的旁人炫耀不可能被他们认同的陛下岳母身份,但若是在相互认识且彼此介绍过的人面前,作为一个纯粹的女人,这必然是皇后娘亲会在第一时间拿出来为自己炫耀的东西!”

    骄傲!屁的骄傲!

    虽然从冯氏玉蝶的字斟句酌中。姚兆就知道她这是在试图安慰自己。可正因为如此。姚兆才有些越发难以接受。

    毕竟易嬴前面都说能让褒美在帝师府中乐不思蜀了,怎么又能让褒美拿这件事胡乱炫耀。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在撒谎,而是易嬴即使能做到让褒美不屑于向所有人炫耀这件事情。但褒美若是要向每一个见过面且相互认识的人炫耀这件事情。那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尤其骄傲什么的。那更是让姚兆感觉愚蠢不已。

    难怪除了那些原本就已经有了足够身份,并且已经习惯高人一等的人,所有的皇上岳父、岳母乃至小舅子、小姨子都是愚蠢的。

    而看到姚兆陷入沉默中。冯氏玉蝶多少也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姚兆也会时不时与冯氏玉蝶谈论一些朝廷政事。

    所以京城中的普通人都能对朝政说出个四五六来了,冯氏玉蝶也只得继续劝慰姚兆道:“老爷不必担心,若是老爷拦不住褒夫人,难道老爷又拦不住其他人吗?”

    “……拦住其他人?夫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冯氏玉蝶话语,姚兆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怪异神情!

    因为这不是说姚兆在诧异冯氏玉蝶居然有这种能力,而是冯氏玉蝶的想法多少会让姚兆有些迟疑。

    冯氏玉蝶却毫不迟疑道:“很简单,既然老爷能帮皇上抵挡住来自洵王爷等人的觊觎,要警告洵王爷等人不要拿褒夫人的事情来胡乱说事也不难吧!毕竟褒夫人现在受帝师府保护,谁敢拿褒夫人的事出去胡扯,那不是在挑衅帝师府吗?”

    受帝师府保护?

    虽然冯氏玉蝶一开始对自己的信任让姚兆有些汗颜,毕竟姚兆可不敢说自己真能帮皇上抵挡住来自洵王图尧等人对皇位的觊觎。可不说这是冯氏玉蝶对姚兆的一种信任,听到帝师府与冯氏玉蝶的关系,姚兆的双眼也陡然亮了起来。

    因为与曾被洵王图尧等人拿出来大说特说,乃至毫无忌惮的大说特说的太慈夫人与褒美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不是一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生母,一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而是一个有帝师府保护,一个无帝师府保护,或者说帝师府想保护也保护不了,乃至没必要去保护。

    但只要褒美还住在帝师府一天,只要褒美自己不闹到朝堂上去,那不管褒美如何拿自己的皇上岳母身份来说事,谁都不可能冒着得罪帝师府的危险去胡扯这事。

    毕竟这事虽然确实能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但却不至于因此就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推翻,可若是没有易嬴的支持乃至默许,即使什么人真的推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统治并坐上皇位,那同样抵挡不了来自帝师府的敌意,而官宦世家的种种下场也早已证明了这点。

    当然,这不是说所有人都会害怕帝师府,但什么人真的不害怕帝师府,他们也未必需要通过褒夫人的事情来挑起与帝师府的争端了。

    而且其他人是否害怕帝师府是一回事,有帝师府护着褒美,姚兆可不相信谁又真能拿褒美的身份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是。

    因为褒美可不是远在余国的太慈夫人,真有什么人想拿褒美来说事,那就必须先将褒美请出帝师府并掌握在手中才行。

    可这有可能吗?这完全没可能!

    于是欢喜得立即握住冯氏玉蝶的双手,姚兆就终于松了一口气道:“谢谢夫人,那我们这就一起去见见褒夫人,为夫也想看看褒夫人到底是个怎样的纯粹女人,以好决定日后究竟该用什么方法来挡住那些企图用褒夫人的身份来说事的家伙。”

    “老爷说笑了,夫妻之间还说什么谢谢!”

    看到自己真能帮到姚兆,冯氏玉蝶脸上也露出了一种欢欣表情。

    毕竟对于古代社会女人来说,三从四德才是她们真正的追求。纵然冯氏玉蝶不是不好奇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但也只有能帮助姚兆、帮助到自己丈夫才是最让冯氏玉蝶高兴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四章、不想优柔寡断都不行

    虽然姚兆对于帝师府并不陌生,但也没机会到帝师府的后院中乱转。

    好在对于姚兆的邀请或请求,易嬴也给予了极大方便。不仅让姚兆可以不在自己相陪的状况下自行前去与褒美见面,甚至于也没让天英门弟子跟着姚兆,至少是没让天英门弟子在明面上跟着姚兆。

    只是随冯氏玉蝶一起来到褒美所住的院落前面,姚兆忽然就一脸的怔然。

    因为姚兆之前虽然并没有见过褒美,但却没想到会从敞开的院门中看到一个正在练武的中年女子,而即使在圣母皇太后懿旨下,换成冯氏玉蝶也不得不偶尔前去大明武学露一下脸,但那中年女子所练的武艺却隐约总给姚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不过不等姚兆开口,冯氏玉蝶就已先行略带惊讶道:“咦,褒夫人汝这练的是什么武艺?难道不是大明武学教的?”

    虽然作为一个孕妇,冯氏玉蝶不可能太认真去练武,但由于有圣母皇太后的旨意,又身为官员夫人,重要的是姚兆无法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企图告诉冯氏玉蝶,所以冯氏玉蝶尽管很少出门,但也经常会往大明武学去走一走,看一看。

    因为这不仅能锻炼身体,也能增加冯氏玉蝶与京城里的官宦夫人的交往与交流。

    所以冯氏玉蝶自己虽然没练什么武,但却在大明武学中看过那些颇有兴致的官家小姐乃至江湖女子练过一些在大明武学中开放教导的武艺。因此没见过褒美练的东西,冯氏玉蝶就有些格外奇异。

    而本身冯氏玉蝶就没离开多久。看到冯氏玉蝶回头,重要是冯氏玉蝶身边还跟着自己的丈夫姚兆,褒美也不是太慎重,胡乱比划一下就收住了招式道:“姚夫人汝怎么回来了,这是姚大人吗?老爷没跟着一起过来?”

    老爷?

    虽然褒美是一脸热情的样子,但一听褒美这似是而非的称呼,姚兆就知道自己不用再去揣测褒美与易嬴的关系,乃至易嬴为什么要说可让褒美在帝师府乐不思蜀了。

    毕竟不说帝师府的窜房制一直名声在外,若不是有这层关系在,谁又有把握。谁又真能相信褒美可在帝师府乐不思蜀。

    好在以易嬴本身就是皇后褒拟义父的身份。姚兆也用不着介意易嬴与褒美的关系,反而还要庆幸易嬴能用这种方式将褒美留在帝师府中。

    所以对于褒美的询问,姚兆也是主动拱手一礼道:“让褒夫人见笑了,帝师大人这是让微臣代皇上来看看褒夫人。所以……”

    “皇上?是皇上叫姚大人汝来的?难道皇上准备认下妾身的身份。并将妾身接入宫中了吗?”

    虽然冯氏玉蝶前面是什么都没有多说。但冯氏玉蝶不说却不等于褒美不想,所以一听姚兆提起北越国皇上图炀,褒美就一脸喜极的迎出了屋外。而由于前面练武带来的汗水,隐隐约约甚至让姚兆也闻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只是并非因为褒美的体味,而是因为褒美的态度,姚兆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褒美还在心念着要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一事,甚至急切得打断了姚兆话语。难怪冯氏玉蝶要说褒美是个很纯粹的女人,原来就这是褒美最为纯粹的地方。

    但别人会在这时犹豫,姚兆可不会犹豫,满脸肃容道:“褒夫人恕罪,微臣只是代皇上前来看看褒夫人,并没有……”

    “呵!既然姚大人都知道在妾身面前自称微臣,那自然就是皇上已经准备认下妾身这个岳母了,只是时间上的早晚而已。毕竟皇上可在这世间做千万件事,唯一不能做的就是不孝!”

    不是说褒美吃的盐要比姚兆吃的饭多,但身为妓户,褒美的见识也绝对不少于姚兆。也就是说褒美虽然不知道解决一件事的具体方法,但要说推算出一件事的最终结果,那同样也难不到褒美。

    不然别说什么争花魁,想要伺候好那些前到妓馆寻欢的客人都难。

    而一听褒美直接提到了不孝二字,姚兆顿时就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有帝师府相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确实可拖延认可褒美身份的时间,但拖延毕竟就仅仅只是拖延而已,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坐稳皇位,姚兆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必须前来认下褒美这个让人颇有些让人感觉不堪的岳母。

    好在这种事还有足够时间,姚兆很快就摇摇头道:“褒夫人英明,不如我们还是进去再说?难道褒夫人就想我们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谈论皇上的私事?”

    “姚大人所言甚是,既然是私事,那当然就要进屋里再谈!”

    虽然不至于说洋洋得意,但由于出身妓户,褒美早就了解了所谓的借势而行。

    毕竟作为一种贱籍行生,那些妓户们若是不知道借助自己客人的势力、声势来存生,那恐怕任何一个人都足以将她们彻底碾死,而褒美也不可能等到褒拟如今为自己带来的荣耀。

    但不在乎褒美表现出来的居高临下态度,毕竟往日的西齐城可就是通过妓馆行业的发达来托起整个国家的经济。因此清楚褒美的态度很正常,褒美也有资格用这种态度对待自己,姚兆也是毫不在乎的领着冯氏玉蝶一起进入了褒美所住的院中。

    然后看到姚兆居然在自己面前没有一丝架子的模样,褒美立即就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毕竟这不是褒美要自傲,而是姚兆这样的礼部尚书都能在褒美面前低头,褒美还有什么理由不能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

    至于这里面有没有姚兆乃是来自西齐郡的原因,那自然不在褒美的考虑中。

    接着进入院中,冯氏玉蝶就继续一脸好奇道:“褒夫人,汝先前练的武艺是……”

    “哦!那是天英门的不传之秘,什么时候等褒夫人的孩子生完了,也可以一起来练上一练。”

    想起最近开始练习的《明月功》,虽然没必要对冯氏玉蝶细说,褒美脸上还是露出一种满意之色。因为别看褒美一开始对练习《明月功》很有些抵触,但真同一些帝师府女人开始练习《明月功》后,褒美就发现自己不仅身体好多了,精神也要比往日更加神清气爽。

    所以不管最后能不能达到天英门要求的效果,褒美都准备暂时将《明月功》继续练下去。

    而褒美虽然并没有就《明月功》多说什么,但听到褒美竟招呼冯氏玉蝶一起练什么《明月功》时,姚兆就不怎么在意了。

    毕竟不管这《明月功》是否天英门专门为褒美、为帝师府女人准备的不传之秘,既然褒美能毫不在乎的说传给冯氏玉蝶,也就是说这《明月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一边随褒美进屋,姚兆就代替冯氏玉蝶致谢道:“褒夫人太客气了,拙荆在练武一事上可没什么天分!”

    “这可不需要什么天分不天分的,放在妾身身上,那同样也就是练练而已。”

    想起当初丹地对自己的威胁,褒美就摇摇头,这才将姚兆和冯氏玉蝶一起让到屋中正堂坐下道:“姚大人前面说是代皇上来看望妾身,那皇上是已经准备将妾身接入宫中,并且承认妾身的岳母身份了吗?”

    “褒夫人说笑了,虽然以褒夫人同皇后殿下的关系,皇上迟早都要承认褒夫人的身份。但现在不仅不是做这种事的合适时机,将来褒夫人要进宫做客或许是不难,但真想长期待在宫中,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这种传统。”

    “……是吗?现在皇位争夺战的形势真有那么严峻?”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源于皇位争夺战的缘故,褒美还是难免狐疑了一下。

    因为褒美不是不相信易嬴和天英门弟子的能力,但由于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褒美却想不通有易嬴和天英门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凭什么连个皇位都坐不稳。

    毕竟那些戏文乃至现实中或许不是没有皇帝被拉下皇位一类的事情发生,可那多都是出现在一些皇帝表现孱弱的国家和朝廷中,但有圣母皇太后及帝师府和天英门支持,褒美可看不出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能孱弱到什么地方去。

    但不知褒美是将希望寄托在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身上,姚兆在直觉中却认为褒美是因为帝师府的关系才不了解朝中状况,摇摇头说道:“褒夫人英明,但不是微臣要吓褒夫人,现在皇上于皇位争夺战中的形势确实有些不占优势。所以褒夫人既然有皇后殿下的娘亲这层身份在,自然也该支持皇上应首先稳固皇位才对。因为只有这样,褒夫人才能帮助皇上保住皇位,乃至帮助皇后殿下保住皇后的位置。”

    “这到是,但皇上怎么就不知道动用一些雷霆手段呢?好像老爷都用府中天英门弟子做过不少事情,怎么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却显得有些过于优柔寡断的样子。”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被褒美说成是优柔寡断,苦笑一下,姚兆却有些有口难言。

    因为正如褒美会将希望寄托在圣母皇太后身上一样,在这已成为所有人的共识状况下,谁又能好像姚兆一样知道圣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图却是自己做皇上。

    所以没有圣母皇太后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不想优柔寡断都不行。(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五章、帝师府也不能置身事外

    身为褒拟的生身母亲,不管原因是什么,理由是什么,褒美都认为自己应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只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

    所以不管帝师府有没有同自己说什么,不管姚兆和冯氏玉蝶想对自己说什么,褒美都不认为这应该对自己产生任何影响。

    因为不说女人就应该坚守自己手中的一切,不然绝对会后悔一辈子。仅以自己的妓户出身,若是褒美不懂得坚持,若是褒美轻易放弃,别说等到褒拟为自己赚来足够荣耀,甚至褒拟能不能出生都是个问题。

    尤其在古代社会中,女人都是依附于男人而存在,或许过分坚持的确会讨男人不喜,可一旦女人学会放弃乃至习惯放弃,这样的女人终究也都会被男人抛弃,并且再无法生存下去。

    所以只为了生存,女人都必须学会坚持,何况还是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

    因此看到褒美一脸急切的样子,冯氏玉蝶一点都不奇怪。毕竟同为女人,冯氏玉蝶自然知道女人生存的艰难,于是不管是不是为了帮助褒美,冯氏玉蝶也一脸好奇道:“对啊!老爷。为什么妾身就从没见皇上主动用过任何雷霆手段。不是说新皇登基,往往都带着各种腥风血雨的吗?或许有圣母皇太后撑着,皇上是不用表现得那么激烈,但若是其他人都看不到属于皇上自己的雷霆手段,这是不是有些不好……”

    “这个……。或许是现在还没人达到皇上需要动用雷霆手段的程度吧!”

    没想到冯氏玉蝶和褒美都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够酷厉,姚兆同样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在皇位争夺战期间,北越国皇上图炀除了对意图夺取皇位的洵王图尧乃至圣母皇太后直接下手外,对其他人下手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不说隐藏更深的圣母皇太后,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没有对洵王图尧和圣母皇太后下手的能力,姚兆只能说这种事绝不能操之过急。

    但不管有没有看出姚兆想法。褒美就说道:“但即使如此,皇上也没必要将妾身的事情一直拖着不办吧!……或者皇上要不要考虑一下以妾身的事情来作为借口发难?乃至诱使那些企图染指皇位的家伙出手?这样以妾身同老爷的关系,帝师府也不能置身事外。”

    “这个……”

    没想到褒美竟会有以身为伺的觉悟,姚兆在略做汗颜的同时。未免也有些微微动心了。

    因为褒美的考虑或许确实不成熟。但若真能以褒美的事情再次诱惑洵王图尧等人出手,那洵王图尧等人攻击褒美不仅等于攻击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等于是在攻击帝师府,帝师府也确实没有不出手的理由了。

    只是想想帝师府的手段。姚兆也清楚这件事不能不慎重。

    因为帝师府或许可以不考虑动用任何手段的后果。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能不考虑做出这种事的影响。

    毕竟身为一国之君。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做,不然直接承认褒美的身份不是更简单?

    而看到姚兆略做迟疑的样子,褒美也一下笑道:“姚大人不必着急。这事我们可以慢慢说,毕竟姚大人不都说了吗?皇上迟早都要接受妾身的身份的。”

    “褒夫人能体谅就好!”

    不说是不是松了口气,看到褒美并不坚持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就得做出决定,姚兆也决定要缓一缓再说了。

    因为这或许确实是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但不说事情该不该这样做,姚兆甚至都不敢将褒美的提议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因为姚兆清楚,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性情或能力,其或许根本就不会多做考虑就决定将帝师府一起拖下水,毕竟这事情只会越拖越麻烦。

    但以姚兆多年为官的阅历来说,这事却肯定会有问题,只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不过女人就是女人,虽然说了事情可以暂缓,褒美还是忍不住说道:“对了姚大人,那汝说皇上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接妾身回宫,还有接皇后殿下和皇子、公主回宫啊!要说总这么省亲下去也不是个事!”

    “这事微臣回去就会同皇上提,但怎么没见皇后殿下。”

    “据说皇后殿下带着皇子、公主去花园散布了,要不要妾身通知帝师府去请,还是我们一起过去?”

    听到姚兆转移话题,冯氏玉蝶就知道他已经不想再同褒美纠缠下去了。因为褒美虽然没说什么过分的话,至少要比一开始同冯氏玉蝶谈话时要好得多,但这也未必是本就解决不了事情的姚兆愿意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而听到冯氏玉蝶提议,姚兆也点点头道:“以皇后殿下之尊,理应微臣前去拜见才是,哪能说请皇后殿下过来。”

    清楚皇后褒拟现在就带着皇子图喾及公主图晴同褒美住在一起,姚兆也知道自己必须去拜见一下才行。因为这事即使与皇后褒拟并没有关系,或者说正因为褒拟成了北越国皇后才会有这件事发生,但皇后就是皇后,谁都不可能因此撼动褒拟在北越国的地位。

    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行,甚至圣母皇太后也不行。

    而褒美不仅是个女人,更是个母亲,听到姚兆要去拜见皇后,重要的是姚兆并没有刻意说服自己一定要放弃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褒美也是一脸满意的站起说道:“姚大人所言甚是,那还是妾身领姚大人一起过去吧!”

    然后几人一起离开内院,一起往花园走去,看着走在自己前面有些意气风发的褒美,姚兆就有些无比感慨。

    因为不管褒美能不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换一个府邸中,褒美肯定都会被当成一个太上皇或者说皇太后般的供奉起来。别说给姚兆和冯氏玉蝶领路,甚至双脚都不会着地,双手都不会沾水。

    但只有帝师府,只有帝师府才敢让褒美乐不思蜀,才敢不让专人去伺候褒美。

    这或许就是帝师府能成为世外桃源的原因,也是帝师府真正能让褒美安心的原因。

    毕竟只有这样,褒美才会相信自己不会被帝师府利用等等。(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六章、谁敢笑话我们,谁敢笑话皇后殿下!

    作为一国皇后,褒拟深知自己与其他女人的不同,而这不仅仅是与普通女人的不同,甚至是与其他皇后的不同。

    因为褒拟最初不仅是个妓户,甚至还是通过引诱北越国皇上图炀上.床,乃至于先行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才最终获得了现在这个皇后的位置。

    所以尽管因为先皇图韫对于孩子的渴望,褒拟成功达成了成为皇后的目标,但褒拟也清楚,这实际就只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未成年,还未见识过更多女人时才会奏效。而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明白褒拟今日所做的一切,谁知道褒拟最后又还会剩些什么。

    因此在明白自己将来处境堪忧的状况下,褒拟才会选择与易嬴上.床,并且通过与易嬴的关系来保护自己。

    因为褒拟或许不能说不爱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爱北越国皇后这个位置,但北越国皇上图炀既然迟早都会识出褒拟的真面目,那么这就不是褒拟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问题,而是褒拟不能只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不然最后真的因此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抛弃,褒拟可不想全无准备的流落街头。

    所以,褒美的到来尽管是给褒拟现在的生活增添了许多烦恼、混乱,甚至于还导致褒拟不得不暂时带着孩子避入帝师府中,但内心里,褒拟却并不会太过抗拒褒美的所作所为。

    因为褒美不仅确实是褒拟的娘亲,这不过就是让褒拟将来必将面临的局面提前到来而已。

    所以真能趁着还在帝师府保护下面对这种状况。总好过在将来没有帝师府保护的状况下让褒拟单独去面对这种事情。

    因此再次来到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初次见面的花园凉亭中,乃至再次坐在当初的位置上,褒拟在看着两个被抱在奶妈怀中的孩子时甚至都不愿去想太多。

    因为褒拟知道,不管自己愿不愿意再回到皇宫,她都不可能决定自己回到皇宫的时间。

    然后目光从花园的风景上扫过,远远发现自己的娘亲褒美正带着姚兆夫妇过来,褒拟的神情就微微动了动。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后,褒拟自然也清楚姚兆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心目中的真正地位,只是姚兆会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前来帝师府看望褒拟或许并不奇怪,但姚兆既然会带上自己夫人一起前来帝师府。那这就肯定不是一次正式会晤。也不可能带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旨意出现了。

    何况从自己娘亲褒美在给姚兆夫妇带路一点,褒拟也能推算出姚兆前来帝师府肯定主要还是为了褒美的事,不然姚兆也不会先去见了褒美才前来拜见自己。

    只是不知姚兆究竟代北越国皇上图炀给了自己娘亲褒美怎样的回复才让其肯带姚兆夫妇前来寻自己,褒拟也有些微微好奇起来。

    毕竟帝师府的下人即使再怎么少。若是不能让自己娘亲褒美心满意足。褒拟可不认为区区姚兆又真能差遣到自己娘亲。

    好在身为北越国皇后。褒拟即使早就发现了姚兆一行人的到来,她也用不着事先做什么迎接准备。只是当几人来到凉亭外时,褒拟才恍如初见般将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姚兆几人。

    然后由于没人通报。迎着褒拟的目光,姚兆也只得带着自己夫人冯氏玉蝶一起先行跪下道:“微臣参见皇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姚大人不必多礼,本宫听说姚大人的夫人好像怀了身子吧!可不能一直跪在地上。”

    “谢皇后殿下恩典!”

    虽然不知道褒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自己夫人怀孕一事,姚兆还是第一时间谢恩并带着冯氏玉蝶一起站了起来。因为不说孕妇跪着确实不好,只是单纯见一下礼还不算什么,姚兆可没有什么得罪褒拟而要长期跪着的地方。

    跟着等姚兆夫妇都已经站起后,褒拟先是示意旁边的奶娘萱氏给冯氏玉蝶添了一个蒲团才望向依旧肃立的姚兆说道:“姚大人这是为了本宫的娘亲一事才来到帝师府吗?”

    “皇后殿下圣明,今日确实是皇上让微臣前来帝师府看看褒夫人这事该怎么解决。”

    “……解决?那姚大人现在是有了什么解决办法?”

    虽然不奇怪姚兆规规矩矩的回答,但看到姚兆一脸镇定的样子,褒拟却也有些奇怪姚兆在易嬴处又得到了什么答复。

    毕竟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要想满足所有人的要求却也不容易。

    不过无须望向旁边同样竖起耳朵的褒美,姚兆就一脸淡定道:“微臣不敢,但帝师大人的意思是这事不急着解决,却可由皇上决定什么时候先将皇后殿下和皇子、公主接回皇宫!不过褒夫人却有一个相当奇妙的提议……”

    “什么?不急着解决?老爷怎么会这么说?”

    虽然姚兆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提议,但听到姚兆说易嬴的意思是不急着解决这事时,褒美就立即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褒美同易嬴上.床虽然并不仅仅只是为让易嬴帮自己尽快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岳母,但由于对易嬴的信任,褒美也没想到易嬴竟会拖延自己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岳母的时间。

    而这即使确实是事实,姚兆却不可能以此来离间易嬴和褒美的关系,只得一脸恳切道:“褒夫人不必着急,因为正如褒夫人都知道自己一旦走上前台肯定会在朝廷中引起各种波折一样,帝师府所以说这事不用急着解决,完全也是打算看合适时机再想办法公开这事……”

    跟着不管是不是为帮易嬴圆谎,虽然没说什么乐不思蜀的话。姚兆还是结合冯氏玉蝶的说法及褒美最后的提议将易嬴的意见提了提,甚至于还顺带说了说咸、贲两州战况。

    然后看褒拟甚至是褒美都开始为咸、贲两州战局动容时,姚兆才带着一种遗憾语调道:“皇后殿下,事情就是这样,不说以现在咸、贲两州战局的混乱状况,皇上不适合再将褒夫人的事情拿出来搅乱政局,褒夫人的提议也未免有些太过凶险了。”

    “毕竟对于正逢多事之秋的朝廷来说,现在一切还是应该以稳为主。”

    “姚大人所言甚是!”

    虽然不好去数说褒美意图在京城中添乱的行为,但真听到穆家军在咸、贲两州的两次败北,褒拟也知道现在要谈褒美的身份问题确实有些不太合适了。

    因为即使不考虑穆延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养父身份。仅以穆家军在咸、贲两州死伤几万人的状况。再提起褒美的事情实在有些不合时宜。

    可不合时宜归不合时宜,褒美却未免有些不甘心道:“皇后殿下,那汝这是说娘的事情就不重要了吗?”

    “娘亲误会了,本宫不是说娘亲的事情不重要。但娘亲的事反正不急于一时。那还是等朝政稍微平稳一些再说为好。不然不说事情闹起来会不会有贻笑大方的嫌疑。娘也不希望被人拿去与穆家军的两次战败相比吧!”

    “哼!穆家军也太失败了吧!还说是皇上的养父,娘怎么看一点都比不上皇后殿下的义父啊!”

    失望就是失望,在一切都以自我为中心的状况下。褒美多少都对穆延和穆家军生起了一些怨念。

    但不怕姚兆夫妇失望,或者说就是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能通过姚兆了解一个真实的褒美,褒拟就拖住褒美双手笑道:“娘亲不必着急,因为只要女儿还是北越国皇后,娘亲的事迟早都能顺顺当当解决。所以在盂州伯也不是故意战败的状况下,娘亲可不要因小失大让人笑话了我们娘俩。”

    “哼!谁敢笑话我们,谁敢笑话皇后殿下!”

    虽然确实没人敢笑话褒拟这个北越国皇后,但听到褒拟劝解褒美的方式,姚兆还是微微松了口气。

    因为姚兆前面虽然确实是及时从褒美面前脱了身,但仅以褒美现在表现出来的态度,姚兆就深知褒美的确是个为了自身利益就可不顾一切的女人。

    所以真能让褒美暂时放弃做北越国皇上岳母一事,那也是能多拖一天就好过一天。

    至于说褒拟要将两人关系牢牢拴在一起的做法,那自然本就是人之常情。

    而在安抚下褒美后,褒拟又望向姚兆说道:“姚大人,那皇上有说什么时候将本宫和小皇子、小公主接回宫没有,还是依旧由我们自己回宫。”

    “这个……,如果由皇上下旨将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接回宫,那恐怕要等咸、贲两州的战事告一段落先再说。至于说皇后殿下若是自行带着小皇子和小公主回宫,那微臣就不好说要不要再挑个好时机,或者说尽快回宫也是个不错的主意了,毕竟皇上想必也很需要皇后殿下现在的支持!”

    对于褒拟流露出来的期待回宫态度,姚兆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易嬴即使确实是褒拟的义父,但仅以一个已经嫁了人的女人来说,那肯定都是呆在丈夫身边更好,何况褒拟的丈夫还是一国之君。

    不说什么维持家庭和乐,仅为了国祚安宁,姚兆都不认为褒拟应该长留帝师府。

    可即使同样不奇怪姚兆的回答,褒拟心中却有些颇不已为然。因为别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是褒拟的丈夫,但从年龄上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仅仅只是个孩子而已。

    因此即使不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什么不满,真要褒拟去讨好一个孩子,将来也未必能保证褒拟在北越国皇宫中的身份、地位不受影响。

    所以这事对姚兆来说或许是个不需要考虑的问题,但对褒拟而言却还真要多问问几个人的意见再说。(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七章、还是先让其他部队替我们去探探路再说

    “呵!盂州伯是将某的乌山营当成了其的收容所吗?可惜他又知道些什么。”

    从左翔到穆杰,虽然由穆家军遣散到穆犹所属的乌山军处的原穆家军将士并不多,但在照例接纳穆杰并允其一个校尉的职权后,穆犹还是不免大笑起来。

    因为与穆家军相比,穆犹这边缺的就是能上阵打仗的将领,虽然左翔和穆杰离开穆延的穆家军都各有所因,但这对穆犹的乌山军来说却是好事、大好事。

    而不像穆杰还微微有些尴尬,基本已熟悉穆犹军乃至熟悉穆犹后,左翔也不怕挑拨上两句道:“将军大人英明,但这恐怕就是盂州伯已经犯上了骄躁毛病的原因,不然其又怎可能接连将战败的责任推到末将和穆杰这样的小人物上。若是其不及时改善,说不定……”

    “怎么,左翔汝认为盂州伯还会败吗?”

    同为穆延的亲兵出身,穆犹当初为什么会离开穆家军?

    这一是因为穆犹不忿穆铁飞黄腾达的速度,二也是穆犹不想一直屈居在穆延之下。所以纵然也做过穆延的亲兵,穆犹对于穆延可没有穆杰那么敬重。毕竟穆犹不仅帮穆延培养出了大量骑兵,由于穆延一直都没让穆犹出去单独领兵,这也让穆犹心中对穆延颇有些不服。

    所以看到穆犹和左翔对穆延的态度,虽然穆杰并没有穆犹那么大的能耐去感受穆延所带来的压制,内心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这即使不代表穆犹军会与穆延军缺乏足够的合作可能。不然穆犹也不会接纳穆杰和左翔,但如果继续让这种情绪蔓延下去,想必穆犹军与穆延军的关系也不会往更好的方向发展。

    但不知穆杰的代入感已经这么强,左翔却真对穆延没有任何好感道:“败是肯定的,因为他们只要还没找到破除咸州军新战法乃至图晟军江湖人的办法,那就只能不断失败下去。只可惜盂州伯已被皇上免除兵权准备回盂州,后面就要看焦老将军怎么面对咸州军和图晟军了。”

    “焦老将军?焦老将军虽然是不错,但左翔汝又有什么办法对付咸州军的新战法吗?”

    与穆杰是因为坑害了穆延才被赶出穆家军不同,左翔却是因为救了穆延才被赶出穆家军。所以左翔的越俎代庖行为虽然极为大胆,穆犹却也清楚这同样证明了左翔的能力和魄力。

    至于说在穆延之后。焦瓒又要怎样去应对咸州军和图晟军。穆犹却也很难说出看好不看好的论断。

    毕竟在穆延带着穆家军前去咸、贲两州参战前,焦家军可是早已经与图晟军混战了不少时日。而焦家军既然一直没能成功战胜图晟军,任谁都不会相信其在收纳了穆家军的败兵后又有可能立即打破现在的僵局。

    不过听到穆犹询问,左翔却一下变得极为慎重道:“末将虽然没有什么对付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但皇上却有一举平定咸、贲两州战局的最便捷方法。”

    “……最便捷方法?汝是说皇上有可能向咸、贲两州增兵。而且还是派大军入咸、贲两州参战。”

    虽然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是怎么想的。或者说为什么要限制只让焦家军和穆家军入咸、贲两州参战,但在人人都清楚人多势众的状况下,穆犹自然也能想像得出北越国皇上图炀接下来又会有怎样的举措。

    而在点点头后。左翔就说道:“没错,皇上一开始或许是只想着要让穆家军与焦家军为自己正名,为自己的皇位正名。可在穆家军已用事实证明了仅凭少量部队无法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的状况下,皇上若想尽快平定咸、贲两州战事,那就只能派遣更多部队进入咸、贲两州参战才行。而只要部队够多,不管咸州军的新战法还是图晟军的江湖人都不是问题。”

    “毕竟大家都是北越国部队,战力基本上都在一条水准线上,仅仅一、两个方面的长处并不足以成为长期胜利的基础。”

    “左校尉所言甚是,那我们要不也找机会再去咸州看看?本将还没试过咸州军的新战法呢!”

    由于左翔说的乃是最最基本的道理,穆犹也不屑去多做思考,却又对再次进入咸州作战提起了兴趣。

    因为要让普通士兵、普通将领去对付图晟军的江湖人或许是很困难,可如果仅是一种新战法,穆犹却不认为自己训练出来的骑兵又会输给咸州军。何况骑兵本就具有行动迅速的特点,咸州军的所谓新战法也未必能对穆犹军奏效。

    可即使同样知道这道理,左翔却摇摇头道:“将军勿急,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图晟军拥有大量江湖人,咸州军也同样拥有大量江湖人。所以我们除非能找到同时压制咸州军新战法和江湖人的方法,还是先让其他部队替我们去探探路再说!”

    探路?

    听到左翔话语,穆杰的双眼又在旁边异样了一下。

    因为左翔这可不是在说用敌人为自己探路,而是在用友军为自己探路。有这样的心思,难怪左翔会做出越俎代庖的事情,也不知道穆犹又能不能忍受下去,又或者说能忍受多久。

    可穆杰或许是无法理解左翔与穆犹的关系,但即使不可能现在就将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告诉左翔两人,穆犹却也不觉得左翔的提议有什么过分。毕竟穆犹都能主动离开穆延和穆家军了,友军不友军的当然不在穆犹的话下。

    只是随着左翔话语,穆犹却有些惊异道:“咸州军中也有江湖人吗?某怎么没听说过。”

    “这是属下查阅当时林西镇一战后的资料得出的消息。因为相信穆将军也知道,现在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武老邪乃是林西镇一役中的黑道江湖人代表,并因为最后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干涉投入了图晟军中,而与之相背的是,当时林西镇的白道江湖人代表却是人称北冥大侠的现咸阳国羽林军统领阳鼎天!所以武老邪既然能带着黑道江湖人去投图晟军,阳鼎天自然也能拉拢一批白道江湖人效忠咸阳国才对。”

    “……羽林军统领!难道当时咸阳公图时就已经想着要叛国了?”

    虽然知道左翔现在仅仅只是猜测而已,但听到阳鼎天与咸阳国的关系,穆杰立即在旁边震惊出声。

    毕竟羽林军统领可不是普通职位,根本不可能由一个刚刚投效咸阳国的江湖人担任,所以断定阳鼎天早在为咸阳公图时效命的状况下,穆杰不得不惊叹咸阳公图时的手伸得实在是太长。

    可穆杰不理解不等于穆犹也不理解。

    虽然同样有些诧异阳鼎天的身份,穆犹还是果断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以咸阳公图时在立国时所打出的旗号,即便其当时并没有下定决心叛国,但要悄声无息的增强咸州军实力,自然是要向那些江湖人下手才行。”

    “将军大人英明,所以凭阳鼎天在北越国江湖人中的名声,再加上那些黑道江湖人于图晟军中的耀眼功绩,咸阳国肯定能招揽到足够多的白道江湖人效命。”

    “本将明白了,那我们就等等看再说!”

    虽然并不是害怕江湖人,但在确认咸州军实力还存在疑点的状况下,穆犹也不会再着急进入咸州作战了。

    毕竟穆犹可以败在已知的敌人手下,但却不愿败在未知的敌人手下,何况穆延已用穆家军的两次失败证明了未知的敌人究竟有多危险。(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八章、向所有州郡都发出了调兵要求

    慢归慢,但图晟军始终是在向贲州城方向前进,而且不是说万众期待、众望所归,在没有遭遇任何阻拦的状况下,图晟军也终于来到了距离贲州城仅仅一日的地方。

    只是等到队伍停下来,图晟军的主营帐中却充满了一种怪异气氛。

    然后仔细看过各方情报,乃至仔细看过那些江湖人收集来的各方情报后,图晟就是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道:“难道焦瓒真想死守贲州城?还是说焦瓒有什么其他企图。”

    “……或许焦瓒是想在贲州城外消灭我军!”

    虽然并不是完全明白焦瓒的意图,但从常理来看,燕齐却不在乎首先说出自己的看法。

    毕竟别看燕齐往日只是小辈,绝不可能在燕南面前先开口。但自从大败穆家军后,燕齐也渐渐有了些只属于自己的气势,也不再那么畏惧自己父亲燕南了。

    但燕南虽然是望了一眼燕齐没说什么,程优却点点头道:“这是肯定的,不然焦瓒不可能不给贲州城征兵,只问题是他到时想怎么做,乃至做不做得到而已。”

    “……是吗?难道他们是想利用焦熊的部队和穆延的残兵来前后夹击我们。”

    由于图晟军的行军速度缓慢,不仅紧跟在后的穆延军,甚至由爻县出发的焦熊军也赶到了附近一个城池中驻守起来。

    只是驻守归驻守,图晟军却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其他部队或许会担心失败之后退路被断的问题。但不说图晟军从没考虑过失败一事,甚至于在北越国朝廷的包围力度不足,图晟军各处都可前去的状况下,所谓的单一断绝后路对图晟军并没有太大影响。

    而正因为没影响,穆延军和焦熊军的动作才更人感觉怪异。

    毕竟只要图晟军不像穆延军和焦熊军驻扎的两座城池移动,那么他们停留在城池中就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听到图晟话语,燕齐第一时间就摇了摇头道:“这不可能,除非我军在贲州城战败,并且是不得不朝向穆延军和焦熊军方向撤退,否则他们又怎可能对我军形成前后夹击的态势。”

    “至于说他们想在贲州城前夹击我们就更不可能。毕竟不说单从部队数量上来说。我军兵力就远在穆延军和焦熊军之上,只要我军围绕贲州城及时调整进攻方向、进攻方法,他们又怎么进行前后夹击。”

    “可这却是焦瓒的唯一选择,因为……”

    虽然燕南于北越国朝中的最后一个职位乃是兵部尚书。但正如燕家军也是北越国中一支赫赫有名的部队一样。燕南早年自然也曾亲率燕家军出征作战。

    所以别人可以小看焦瓒。燕南却绝不会小看本就与自己同处一个时代的将才焦瓒。

    因此燕齐的判断即使没有大问题,燕南还是果断摇了摇头。

    只是没等燕南说完,一旁老老实实坐着的武老邪突然就腾一下站起来。然后朝被自己打断的燕南一脸歉然的点点头后。武老邪才转向图晟说道:“大公子,外面有京城的最新消息到,某出去看一下再说!”

    “京城中的最新消息?是针对穆延军败北的处置吗?不是说穆延已被剥夺兵权了?即便穆延现在是趁着离开前赶来贲州城参战,但也不至于在京城中引起什么动静吧!”

    “大公子圣明,但据说……”

    身为武林高手,武老邪自然有着江湖人的传话方法,不然这些江湖人也不可能完美的从各处窃取到最完整的情报。

    只是听到帐外传音,神情微动中武老邪的脸色也变了变。跟着不是继续说下去,而是示意一下就出到了营帐外面,并且留下了面面相觑的众人。

    而很少见到武老邪有这种表现,已经多少与武老邪有过一些战斗友谊的燕齐就一脸惊讶道:“武大人这是怎么了?有什么消息是让他不能先说出来的。”

    “不会是朝廷打算向咸、贲两州增兵吧!”

    “……燕大人说对了,而且这还不是普通的增兵。”

    如果是同一档次的武将,什么样的特质才会让他们被朝廷任命为兵部尚书?这不仅要拥有足够武力,更要拥有在朝政上的足够判断力和领悟力才行。

    不然一个只知道打仗的将领,那是怎么都不可能走上文官之途的。

    只是随着燕南猜测,刚走出营帐的武老邪却又去而复返的重新回到了营帐中,但就是武老邪的话语不仅让众人脸上一惊,燕南脸上也是怔了怔道:“不是普通的增兵?那朝廷又想怎样增兵!”

    “……朝廷这次乃是向所有州郡都发出了增兵要求,并且要求他们进入咸、贲两州后都要听从焦瓒指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一边说着,武老邪就将刚由帐外取来的情报递给了同样有些满脸惊讶的图晟。

    因为在穆家军先后两次战败后,朝廷会向咸、贲两州增兵或许是不出奇,但真以遍布所有州郡的方式来向咸、贲两州增兵,这却有些太过让人感觉与众不同了。

    毕竟在继承了箜郡王府的兵力后,即便图晟军的兵力远胜只有一州之兵的焦家军、穆家军乃至咸州军,但这也不至于要让朝廷召集所有州郡的兵力一起来应对吧!

    这不说是不是有些用大炮大蚊子的感觉,至少也有些大惊小怪、大材小用了。

    只是看过武老邪递过来的情报,图晟也不得不摇摇头道:“没想到,京城里那个小皇上竟还有这样的魄力,但他这是将我们当成一国之敌来看待了吗?他就不知道这样会引起更大的混乱?”

    “难道皇上真要求所有州郡都要向咸、贲两州增兵?”

    “没错,而且每个州郡限定最低兵力五千人,最高一万人。”

    随手将江湖人密报递给最靠近自己的程优,图晟脸上就多了一种感叹之色。

    因为以北越国二十多个州郡的数量来看,即使北越国朝廷这次的增兵规模最多也就只有二十多万,但如此巨大的增兵范围肯定也会造成极大影响,就不知道最后又会因此发生些什么?又或者会不会引起新的动乱了。

    而在看过密报中的详细内容后,程优同样有些脸色异样道:“……二十万兵马吗?看来朝廷这次确实是有意尽速消灭我们和咸州军!可有意归有意,二十万兵马也未必就能消灭我们和咸州军吧!还是说朝廷有什么其他企图?”

    这不怪程优会奇怪!

    毕竟以图晟继承自箜郡王府的兵马,纵然在申、盂两州的混战中是损失不少,但在经过数次增兵后,图晟军的总兵力其实早就超过了二十万人。所以对于往日焦家军和穆家军的进攻,图晟军其实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因为仅以焦家军、穆家军都不到十万人的兵马,他们最多就只能采用蚕食手段来慢慢消灭图晟军。

    可这次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想着再用蚕食策略,但这种由各州郡部队组成的联军不说战力很难控制在相同水准上,这些部队到达咸、贲两州的时间肯定也会因为路途的远近不同而造成极大差异,并且直接影响到联军的战力水平。这就更别说没有足够兵力优势的状况下,纵然是以同等数量的部队来作战,谁都无法保证能收获到必胜的结果了。

    而随着程优继续将来自京城的密报传阅下去,燕南也很快点点头道:“没错,以朝廷这次的调兵范围,最慢的部队恐怕要超过半年时间才有可能抵达咸、贲两州,但在焦家军和穆家军绝对等不了半年再开始进攻的状况下,如此调兵方式简直就有些儿戏。”

    “……这个,会不会是朝廷已经放弃了在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事的想法。”

    不管什么儿戏不儿戏的,燕齐却觉得自己是不是已经猜到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

    毕竟随着穆家军的接连惨败,独木难支的焦家军根本就不可能拥有消灭咸州军和图晟军的机会。所以困则思变,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会想到要向咸、贲两州增兵。

    可即使如此,程优还是很快摇头道:“这可能确实是一个原因,但朝廷真要向咸、贲两州增兵,那也只需将周边几个州郡的部队全都调入咸、贲两州就行了,凭什么还要向全部州郡调兵啊!”

    “这个……,会不会是朝廷怕仅从周边州郡调兵会给我们趁虚而入的机会,又或者说以商术那厮及大商国的前车之鉴,朝廷也想以此来试探一下地方上的心思?毕竟在朝廷已经不得不放弃在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事的想法后,他们当然也想从中获取更多利益。”

    什么叫成长?这就叫成长。

    看着燕齐略带谨慎的侃侃而谈,站在一旁的燕南眼中也不禁露出了欣慰之色。

    毕竟换成燕南自己,这时也不会想到远在邯州的商术和大商国自立一事,可即使所谓的大商国确实是北越国朝廷的一个大笑话,但为避免更多的笑话发生,朝廷也显然必须有所应对才行。

    所以这或许只是燕齐的一种推测,但在燕南心中也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推测了。

    毕竟图晟军当初为什么会找上焦家军作为对手,那就是想在击败焦家军并证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孱弱后,吸引更多人走上自立的道路。(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九章、狠狠的打朝廷和小皇上的脸

    “呵!没想到那些地方上的部队没动,朝廷却先动起来了,看来朝廷中还真有能人啊!”

    “什么能人,朝廷如果真想针对这事,那早就应该动手了!而朝廷现在才开始动手,显然也是因为不得不向咸、贲两州增兵的缘故。”

    虽然并没人说燕齐的想法肯定就是对的,但随着众人开始各自议论起来,却也等于基本认可了燕齐的说法,甚至是基本达成了共识。

    毕竟每当皇位争夺战期间,往往也都是朝廷乃至地方上各种势力不稳的时期。

    所以在无视北越国朝廷会用什么方法来稳定地方的状况下,听着众人的各种议论,图晟也有些脸带怪异道:“说是这么说,但朝廷到底是认为这样调兵会带来地方上的不稳,还是认为这样调兵会加强地方上的稳定?”

    “这肯定是为了加强地方上的稳定,因为在朝廷本就对地方了解不多的状况下,朝廷不仅能通过调兵来试探地方上的反应,甚至当这些士兵集中到焦瓒手中后,焦瓒也可通过这些部队来了解地方上的状况,乃至等这些部队回去后替朝廷镇守地方。”

    “……镇守地方?朝廷想的还真美,或者说小皇上想得还真美啊!”

    虽然在江湖人的密报中,有关调兵一事应该归属于所谓的朝廷策略,但根本不信洵王图尧也会消声没息的配合朝廷的需要行事,图晟几乎敢断定这肯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私下主张。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不会欢迎更多地方官员好像邯州的商术和大商国一样寻求自立。毕竟若夺得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这些地方上的乱局同样也需要洵王图尧去承担。可若只从夺取皇位的角度出发,恐怕洵王图尧同样乐于看到更多人来帮自己证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无能等等。

    而即使不像图晟一样幸灾乐祸,燕齐也跟着点点头道:“小皇上确实想得很美,可除非我们在咸、贲两州境外拦住那些部队,否则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真正想法,也无法撺掇他们一起推翻北越国朝廷。何况以这些支援部队的规模,他们也未必能影响到地方政局的真正走向。”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先别去想这些有的没有的,因为我们只要攻下贲州城乃至消灭焦家军。朝廷也不可能再说增兵就增兵了。毕竟作为一个败军之将。焦瓒和焦家军也不可能再成为联军统帅。”

    虽然很欣慰燕齐的成长,但在看到燕齐有跟着图晟一起钻牛角尖的架势时,燕南立即就以自己的方式提醒了两人。

    因为不管朝廷想要针对咸、贲两州的战况做任何布置,前提都是朝廷必须维持在咸、贲两州的存在感才行。

    不然那就不存在什么增兵不增兵的问题。而是一场全新的战争。

    所以只要图晟军能最终清除掉贲州城中的焦家军。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就会变成废纸一张。

    因为不说那些支援部队还会不会继续前来咸、贲两州参战。纵然真的参战,他们也未必会接受一个败军之将来作为自己的统帅。

    所以听到燕南话语时,图晟也是一脸中意的点点头道:“没错。我们一定要攻下贲州城,然后狠狠的打朝廷和小皇上的脸,这样也会让朝廷显得更加动荡,我们将来的机会也会更多。”

    “大公子英明!”

    随着图晟话语,众人精神顿时就振作起来。

    因为若没有京城传来的消息,众人原本谈论的就是如何攻下贲州城的事。所以北越国朝廷既然要画蛇添足的增加图晟军攻下贲州城的信心与决心,图晟军也没有不领情的道理。

    然后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图晟也有些意气风发的转向武老邪道:“武大人,那焦瓒那边有没有透露他们究竟想要如何抵御我军进攻,乃至说打算如何前后夹击我军。”

    “大公子恕罪!至少焦瓒现在并没有就此事发表过任何言论,但这或许也是他们早已得知我们江湖人的探听消息方式,所以一切命令都改成了书面方式来传达。”

    “书面传达?难道武大人你们竟无法突破焦瓒的书面传令方式吗?某怎么记得你们江湖人好像一直被传言能窃取很多东西的样子。”

    随着图晟表现出心中疑惑,武老邪也不禁一脸尴尬的笑了笑。

    毕竟江湖人虽然有很多劣迹,但有些事还真在朝廷中派不上用场。

    于是咧咧嘴,武老邪就说道:“让大公子见笑了,但下官我们虽然确实可想办法窃取贲州军与穆延军、焦熊军之间的密信,但我们却无法保证自己的窃密行动不会被贲州军发现。而一旦敌人发觉我军举动,肯定又会及时调整自己的作战计划。”

    “所以这如果作为一种长期交锋的方式或许是可在日后的战斗中尝试进行一下实践,但恐怕帮不了这次攻打贲州城的忙?”

    “……当然,这只是我们无法提前预知焦瓒的作战计划,可随着战事的展开,焦瓒必定无法次次都通过书面传令的方式来下达命令,而我军亦可在战事进行中凭此收获一次次胜利!”

    “原来如此!但武大人既然如此有把握,那某就将我军将来的胜负都寄托在武大人肩上了。”

    “下官不敢,但下官至少敢保证我军绝对不会落入焦家军的任何圈套中。”

    虽然不至于说激动万分,但对于图晟给自己压担子的行为,武老邪也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毕竟这不是武老邪等江湖人窃取不到贲州城与穆延军、焦熊军的情报,而是未免被发现才不好去窃取敌人的书面命令。

    可等到战事正式开启后,不说武老邪等江湖人就不用再去在乎焦瓒等人是否意识到自己情报已经泄露之事。只要贲州城守军和穆延军、焦熊军有任何行动,武老邪等江湖人都可在第一时间发现敌人的企图。

    所以在无须再做遮掩的状况下,武老邪也可确保图晟军绝不会落入焦瓒的陷阱中,乃至没人能在战事进行中再给图晟军设置什么陷阱。

    毕竟江湖人的高来高去本事足以保证他们可以获得任何自己想要获得的情报,而且任何人都阻挡不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章、怎可能事事都顺着我们的心意来运转

    虽说兵力比不上图晟军,战力在某方面来说也比不上图晟军,但做出固守贲州城选择的焦瓒却并没有为即将到来的攻城战太过担心。

    因为不说焦瓒的能力原本就更多体现在一些防卫战上,战争同样不是简单的加减法就可得出胜负的事。

    只是与焦瓒一起站在城头上望着图晟军所在的方向,虽然还有一日距离,视线中并没有图晟军的样子,焦史心中还是微微有些担心。因为从穆延军的败战中,焦史已经深刻意识到情报力的重要性。

    或者说以图晟军颇具颠覆性的情报力,焦史同样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打破这个僵局。

    然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焦瓒,焦史就有些迟疑道:“爹爹真认为我们能将图晟军消灭在城外吗?”

    “哼!不将图晟军消灭在城外,我们又要如何去完成皇上密旨中的要求。”

    虽然江湖人的探秘能力是很强,但要想探秘,他们却得先发现秘密,然后才能进行探秘的相应准备和行动等等。毕竟真能无视一切阻挡的江湖人还是很少,真有这样的江湖人,他们也不会去承担区区的探秘任务,这就好像武老邪一样。

    所以当图晟军接到相应密报时,焦瓒也同时接到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传来的相应密旨,而图晟军的江湖人也就快在一个传递情报的时间上。

    因此在得知北越国皇上图炀对自己的期许时,焦瓒的眉眼间也更加慎重起来。

    因为焦瓒一开始虽然是因为育王图濠的关系并不怎么愿意支持刚刚回到京城的图炀成为太子。但随着易嬴的压力,还有北越国皇上图炀最终登上皇位,焦瓒就已明白自己不可能再退后,再退后也不会得到比现在更大的利益了。

    所以在只能尽力辅佐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状况下,焦瓒自然不可能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计划落空。

    只是焦瓒不仅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成功做到从那些前来咸、贲两州支援的将官身上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获得足够的忠诚,便是能不能顺利指挥好这些不知什么时候才会赶至贲州的援兵同样是个大问题。

    当然,那只是以后的大问题,现在的大问题却是焦瓒守不守得住贲州城,乃至有没有办法消灭图晟军。

    因为真能消灭图晟军,或者说至少打散图晟军的建制。挟胜利之威。焦瓒自然有信心完成北越国皇上图炀旨意中的所以要求。不然就没有不然了。

    而听到焦瓒话语,焦史自然也不奇怪。毕竟除非那些野心自立的将官,代表一个国家权力顶点的一国皇上自然应该是让所有人畏惧和忠诚的对象,这甚至不以双方是否亲戚关系为转移。

    于是点点头。焦史就说道:“爹爹教训的是。但我们还能轻易放弃贲州城吗?”

    “什么轻易不轻易的。如果战胜图晟军的机会真出现,放弃贲州城自然不算什么,但若是一直没有好的时机。那就得看情况来定了……”

    与一开始打算以贲州城为诱来消灭图晟军不同,在接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密旨后,焦瓒也深知自己的计划不得不有所改变了。

    因为不说计划再好也比不上变化,以双方的军力、实力、情报力的对比来看,焦家军也未必不存在消灭不了图晟军却又丢了作为诱饵的贲州城的最坏可能。

    只是这在以前或许不算什么,焦瓒自然还可在失去贲州城后慢慢谋求夺回贲州城,乃至将图晟军困在贲州城中的办法。

    可现在多了一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旨意后,焦瓒就不能再轻易说放弃贲州城了。

    因为这可不仅仅会影响到焦瓒将来统御那些前来咸、贲两州支援的部队威望,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丢不起这个脸。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才刚下旨给焦瓒增兵,焦瓒就丢了贲州城,这怎么都有些说不过去。

    而一听这话,焦史就知道自己的料想并没错,焦瓒果然有改变一开始计划的打算,顿时就有些满脸难看道:“事情怎会变成这样,那我们不是太被动了。”

    “被动又怎样?被动就不用打仗了吗?世间这么多烦忧,又怎可能事事都顺着我们的心意来运转,而这等到汝将来成为一家之主后肯定会有更多体会……”

    “爹爹教训的是,孩儿不该这么大惊小怪才对。”

    虽然没想到焦瓒竟会借着此事来教导自己,但清楚这是焦瓒对自己的一种关心后,焦史也渐渐收敛下了心中的烦躁和不安。

    因为这种事不说紧张有没有用,在同样深知世事难料的状况下,焦史也明白自己不能强求所有事情都随着自己心意而转移。

    只是想到这对焦家军计划的影响,焦史又有些格外谨慎道:“那爹爹汝认为我们是否应该在城内多做一些准备,毕竟现在再调兵入城已经有些来不及。而不管我们是否愿意丢掉贲州城,只要丢掉贲州城后我们又能很快抢回来,这也未必是个大问题。”

    “那汝就去准备吧!不过我们却也不能只将希望放在这上面!”

    “孩儿明白!”

    对于焦史意图给焦家军留条后路的想法,焦瓒并不准备阻止他。毕竟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旨意传来,焦瓒自己都得考虑一下是否还要继续前面的计划了,何况是为焦家军一旦撤出贲州城后所做的准备。

    只是准备归准备,焦瓒却并不打算给焦史任何限制与约定。

    毕竟现在图晟军距离贲州城就仅仅只有一日时间,在敌人随时都有可能兵临城下的状况下,没有足够时间的焦史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准备。

    然后在焦史离开城头后,焦瓒的目光又开始望向了图晟军现在停留的方向。

    因为焦瓒即使并不知道图晟军为什么现在还要停留在一日外的距离上,但也深知一等图晟军赶到贲州城,随之而来的肯定会是铺天盖地的进攻。

    而不管焦瓒最后想做怎样的打算,他都必须先做到顶住图晟军的猛烈进攻才行。

    不然焦瓒若是在为麻痹图晟军仍按兵不动的穆延军和焦熊军赶过来之前就丢了贲州城,那才是真正的失败!大失败!(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一章、他们是想以此诱使我们放弃贲州城吗?

    在得知北越国朝廷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增兵企图后,虽然图晟军并不至于惧怕这种数量的增兵,但也不可能任由北越国朝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尤其意识到现在攻下贲州城远远大于其他时候攻下贲州城的利益后,图晟军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贲州城前。

    只是当图晟军开始在贲州城前陈兵时,一直没有离开城头的焦瓒脸上却露出了怪异之色。

    因为以贲州城作为州城足足拥有四个城门的状况下,图晟军居然只是陈兵在南门前,对于其他三个城门却没有安排一支部队来进行封堵。

    而这不仅不能说是围三阙一,更好像图晟军有信心仅从南门就攻入贲州城,乃至不在乎焦家军是否会因为图晟军的攻城逃出贲州城,甚至是故意要让焦家军有机会逃出贲州城一样。

    然后赶到城头同样看着这一幕,焦史也有些满脸异样道:“这是干什么,图晟军并不打算将我们困在贲州城吗?”

    “困什么困,图晟军前来攻打贲州城也只是因为焦家军在贲州城而已,他们又不可能在贲州建国,所以没有誓在必得之心,图晟军自然也不在乎我们离开贲州城后再与之交战。毕竟没有城池作为倚助,在图晟军眼中的我军战力和抵抗力也会大为降低。”

    “……原来如此,他们是想以此诱使我们放弃贲州城吗?”

    虽然不用焦瓒提醒,焦史自己也能想到这点。但真从焦瓒嘴中证实了自己的想法。焦史脸上也多了一种浓浓怨念。

    因为焦史即使也知道仅凭城中的焦家军兵力或许很难守住贲州城,但不说图晟军这样做是不是一种对焦家军的轻视。没有来自其他城门的压力,也不知道城中那些焦家军士兵又会在守城时有怎样的表现等等。

    毕竟图晟军已屡次用事实证明了其并不想与焦家军死拼,甚至不久前还放任穆延军残兵自行离开。所以焦瓒、焦史即便都曾反复叮嘱那些士兵不能放松警惕,但面对兵力远在自己之上的图晟军,谁都不能保证焦家军士兵又会有怎样的心理变化。

    而知道焦史在不满什么,焦瓒就摇摇头道:“这不能说他们想诱使我们放弃贲州城,只是说他们不想将贲州城打残吧!但不管怎样,这都得看我们能坚持到什么地步才算数!”

    “爹爹英明!”

    听到焦瓒说什么坚持,焦史立即莫衷一是的点了点头。

    因为不仅一万人是坚持。一千人是坚持。一个人也是坚持,所以在图晟军自认为随时都可攻入贲州城乃至消灭焦家军的状况下,焦家军自然也有必须坚持的东西。

    只是焦史虽然不会否认坚持的价值,但却并不认为焦家军有为了贲州城坚持的必要。

    毕竟焦家军的真正目的乃是消灭图晟军。可不是守住贲州城。而相信图晟军也是看准了这点。这才不在乎只在一个方向的城门前陈兵。

    不过看到焦瓒无意继续开口,焦史只得又再说道:“……那爹爹汝说我们要不要将部队拉到城门前与图晟军叫阵?相信这也是图晟军现在所期待的吧!”

    “他们期待我们就要做吗?……不过未免底下士兵心生疑惑,焦史汝就点几个人下去与图晟军叫阵看看。只是汝自己就不要出去了。免得图晟军利用我们父子的身份又玩弄什么花招。”

    “孩儿遵命!”

    虽然不知道焦瓒说的花招是什么花招,但焦瓒既已明言不让自己出战了,焦史也不会做什么胡乱坚持。

    因为别看焦熊终于是习得了万中无一的焦家《万象刀》刀法,焦史的武艺在焦家军中却只能归于普通档次。所以在没有面对图晟军江湖人能力的状况下,焦史可不会自取其辱,因为那就真是被图晟军所乘了。

    跟着回到城头下的军营中,焦史立即找到了两日前才独自赶到贲州城的焦松和焦天齐。

    因为在将伤兵、残兵队伍全都留在姚河县后,不说焦松、焦天齐不会放过在贲州城与图晟军交手的机会,焦家军同样也不会将两人单独留在姚河县。而且考虑到两人都有与江湖人交手的经验,焦瓒也没有让他们去与原本所属的穆延军汇合,而是直接让他们来到了贲州城中。

    然后看到焦史前来寻找两人,已经得知图晟军来到南门外的焦天齐立即就心领神会的抢先道:“……少将军是想我们出外迎敌并与图晟军叫阵吗?”

    “呵!不是某想你们出去,而是家父希望你们出去替焦家军逞逞威风。当然,敌人如果武艺太强,你们也用不着硬撑,毕竟某些江湖人也不是你们能够应付得来的。而且这次作战很难说最后会发展成什么状况,你们这就是先出去叫叫阵,也替焦家军表现一下而已。”

    虽然焦瓒并没有点名要焦松、焦天齐出战,但焦松和焦天齐本身就是焦家军中仅次于焦熊的高手状况下,焦史也希望能以这种方式来增强两人的信心。

    至于说该怎么与图晟军作战的事,虽然这肯定是要焦松和焦天齐临机应变,但焦史同样不希望两人与图晟军纠缠太多。

    毕竟图晟军的江湖人数量摆在那里,不管焦松、焦天齐的武艺再高,他们能压得住图晟军的普通将领,但却肯定压不住图晟军中一些堪称武林高手的江湖人。

    所以不期望两人一胜到底,只希望两人能够展现出焦家军的不屈之心,这也是焦史和焦家军的唯今之计。

    但不管焦史是怎么想,焦天齐就代替一旁早就跃跃欲试的焦松说道:“少将军放心,末将我们绝对不会为焦家军丢脸,而且图晟军中有多少武林高手我们也已经基本有数了,不会轻易让图晟军占到便宜。”

    “那就好,就看你们的了。”

    听出焦天齐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焦史也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在焦松和焦天齐终究不可能撑到最后的状况下,对于焦家军来说最重要的就是适可而止。至于说根本就不管这些事情的焦松,那自然也只能交给焦天齐去管束,至少焦史自己是管不了焦松的犟脾气。(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二章、毕竟真要是正面对阵,某可不是焦松那厮的对手

    由于图晟军仅仅只是在南门外陈兵,所以焦松、焦天齐领着五千部队出城时也没有遮遮掩掩、战战兢兢。

    毕竟以图晟军表现出来的堂堂架势,所有人都知道其肯定不会做出偷城的蠢事。或者说,为证明自己随时都能攻入贲州城、随时都能消灭焦家军,想都知道图晟军会如何自大而狂妄。

    因此在率队出城后,直接于城门前摆出阵势,焦松就冲到了两军阵中的空地上大喝道:“燕齐,有本事就出来与本将较量一下!”

    啧一声。

    虽然早知道焦松的脾气比较直,但真被焦松点名叫阵,燕齐还是立即在嘴中啐了一声。

    因为焦松的叫阵纵然是没带有脏字,可以燕齐的身份却被焦松点名叫阵,这不仅让燕齐有些尴尬,却也有些拿不准该派谁替自己上阵挡住焦松。

    毕竟叫阵归叫阵,以燕齐在燕家军中的身份自然不可能被区区焦松随叫随到,而是应该先派出一、两名将领削弱焦松实力后,燕齐才会尝试亲自上阵解决焦松。

    当然,这只是一般状况。

    因为焦松毕竟曾在山道中与洪沿交过手,虽然到后面是变成了焦松同一群焦家军将领围攻洪沿的局面,可洪沿能拥有这样的武艺,燕齐却无法拥有这样的武艺。尤其燕齐纵然自信能压住一般焦家军将领,但在仔细看过焦松与洪沿交手时表现出来的武艺后,燕齐也知道自己即使不会很快败给焦松。但在焦松手中也绝对撑不了几十招。

    所以只为了图晟军的颜面,更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燕齐都不可能轻易接受焦松的叫阵。

    只问题是,燕齐不知道得让多少将领上阵才能将焦松削弱到自己能够应付的程度。而同样是一般状况,垫场武将也不能超过三至五人,因为再多燕齐就根本不用上场了。

    然后在燕齐的目光转向身侧的洪沿时,洪沿立即一睁自己的一双豹眼道:“少将军,要不就由某上去提了兀那蠢材的脑袋来见少将军?”

    “洪大人说玩笑了,真让洪大人上阵,对方根本就不用再出来叫什么阵了。直接退回城中便是。所以本将就是想问问洪大人。本将究竟该在前面派哪几个将领出来削弱对方实力才有可能达到亲手制服焦松的目的。当然,人数最好不超过三至五,不超过三人。”

    “……不超过三人?那里面肯定要加一个江湖人充任的将领才行。”

    不是说洪沿看不起那些燕家军将领,而是在图晟军已经不止一次与焦家军战斗的状况下。以洪沿的本事早就熟知了燕家军将领的基本武艺状况。所以焦松既然能勉力抵挡住洪沿。至少是与其他人一起挡住洪沿。这就不是区区一、两个燕家军将领就能挡下的事。

    而虽然猜到这状况,燕齐还是有些惊疑道:“焦松的武艺真这么高吗?那洪大人可知焦松的武艺为什么这么高?”

    “焦松的武艺不是问题,最多不过就是资质好。再加上勤奋、专注而已,末将到是觉得那什么焦天齐更值得重视,因为末将可看不出他有专注在武艺上发展的状况,但纵是如此其武艺也能达到不逊于焦松的程度,可知其的资质应该还在焦松之上。”

    “……真是如此吗?那我们还是先让人上去挡住焦松的叫阵!”

    没想到真正让洪沿看中的乃是焦天齐而不是焦松,燕齐顿时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与焦松一门心思的在武艺上发展不同,若不是焦天齐的武艺确实可同焦松比肩,燕齐也清楚焦天齐实际还是一个偏于往智将方向发展的文武双全将领。

    可一个智将如果都能拥有纯粹的猛将武艺,在其无法保证足够的练武时间状况下,燕齐也不得不承认焦天齐或许是比焦松更值得自己重视的对手。

    也就是说,焦天齐对于焦家军来说就是下一个焦熊,只是焦家军自己还没意识到而已。

    但不管燕齐和洪沿如何评价焦松,作为燕家军中有数的将领,在燕齐决定让人替自己先行出阵后,燕阼立即就带着燕良与草上飞连黾一起来到了阵前。

    因为不说燕良当初就曾随武老邪一起去抓捕焦伉等人,即便草上飞连黾的武艺并不高,但只以消耗焦松的体力为目的,草上飞连黾的速度却相当值得依靠。

    因此不等燕阼与燕良分出先后,草上飞连黾就径直说道:“燕统领,不如还是由末将先上,等末将消耗了焦松那厮的足够体力后,说不定不用等少将军出阵,燕统领你们就能解决焦松了。”

    “这也好,那连校尉汝就多拖一下焦松。”

    “这是肯定的,毕竟真要是正面对阵,某可不是焦松那厮的对手。”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虽然对于一般江湖人来说,那是绝不可能承认自己的武艺不如人,可本身就是只以轻功、身法称雄于江湖,草上飞连黾的武艺却不高。

    所以在草上飞连黾的武艺不足以对焦松形成压制效果,乃至根本就不是焦松对手的状况下,洪沿会建议派草上飞连黾出阵本身就是不想给焦松和焦家军说图晟军只知道用江湖人助阵的借口。

    然后在燕阼、燕良都没有意见的状况下,也没去穿什么会阻碍自己身法、速度的铠甲,草上飞连黾直接就顺了匹战马冲了上去。

    毕竟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草上飞连黾可不习惯弄什么专属于自己的战马。

    可没等草上飞连黾靠近,看着一身短打装束的草上飞连黾冲上来,不仅仍在阵后的焦天齐眉头一皱,已经等了许久的焦松眼中也顿时一亮起来。

    毕竟再是武艺低微或者高强的将领,在上阵前都会披挂整齐以保护自己。所以草上飞连黾身上既然没有任何铠甲等保护装具,这也就说明其原本乃是一个江湖人。

    只是没想到图晟军竟然初阵就会派出一个江湖人,在焦天齐想不通图晟军既然只陈兵南门又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安排的状况下,焦松却是真有些跃跃欲试了。

    因为焦松不是看不起那些图晟军将领,但也唯独认为只有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才是自己的真正对手。(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三章、还需一点时间来熟悉对方的套路

    “呔!看镖!”

    作为一名以轻功和身法见长的江湖人,草上飞连黾自然不可能使用普通武器。可真当草上飞连黾将武器脱手而出时,不仅焦松和那些焦家军将士,甚至不少图晟军将士,包括燕齐脸上都露出了惊讶之色。

    因为草上飞连黾的武器居然是少见的链镖,也就是说在铁链的顶部套着一个镖头,不仅可通过短距离的投掷来伤人,甚至还可用链镖的铁链来缠住敌人甚至是绞杀敌人。

    而面对突如其来的镖头,焦松虽然是及时躲闪了开去,但却并没像往常那样立即抢攻,而是颇为慎重的将手中长刀一卷,顺着乍去乍回的链镖就扫向了草上飞连黾道:“来得好!汝也接某一招!”

    “哼!汝以为这种招法对我们这些真正的江湖人也管用吗?”

    虽然焦松的长刀如果能随链镖的收回而扫正草上飞连黾就能给其造成极大杀伤,但草上飞连黾的链镖可不是那种不算常见但也能见到的绳枪或者说是链枪,所以看到焦松用对付链枪的方法来对付自己的链镖,草上飞连黾脸上不仅立即露出了不屑之色,手指间更是轻轻一抖。

    然后随着草上飞连黾手指的动作,或者说随着草上飞连黾沿着手指传入链镖中的功力,原本还在直线收回的镖头就突的一转,不仅带着链镖上的铁链勾住了焦松的长刀,更是连绕几圈的将焦松的长刀牢牢缠死在了链镖的铁链上。

    因为与绳枪、链枪不同。链镖的镖头既轻且飘,不仅只需极少功力就能驾驭,还可完成更多、更精妙的动作。

    不然换成是用又重又沉,至少是相对来说又重又沉的枪头来做同样动作,那或许不等链枪的铁链缠住焦松的长刀,焦松的长刀就已然可以收回或者避开了。

    而发现自己的刀杆几乎瞬间就被草上飞连黾的链镖给缠住,终于知道链镖与链枪的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焦松却也没有丝毫畏惧。不仅立即该扫为捅,甚至双腿一夹马匹就将刀尖向草上飞连黾刺了过去。

    因为在刀杆被链镖缠住后,虽然任何挥砍、横扫的动作都已经很难完成。但只要以刀为剑。以刀为枪,刀尖照样也能捅死敌人。

    可面对直刺向自己小腹的刀尖,甚至是在马匹带动下加速刺向自己小腹的刀尖,草上飞连黾却没有丝毫大惊失色。

    身体微微一轻。不是从座下马匹上跃起。而是草上飞连黾的整个身体猛在马背上一侧。立即以一种侧身铁板桥的方式与座下战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直角。

    然后面对继续刺向空处并仍被链镖缠住的长刀,草上飞连黾抖腿一踢,不仅立即将焦松刺来的长枪踢向了一旁。甚至于通过将功力传到长枪上,草上飞连黾连也带着将焦松和座下马匹踢得在原地转了个小半圈。

    接着在借力又翻回马背上后,草上飞连黾也不管手上仍旧缠着焦松长刀的链镖,换腿一扫就又踢向了刚刚才被自己踢得背向自己的焦松。

    可背向归背向,面对草上飞连黾与一般将领迥异的战法,焦松却仿佛是背后长着眼睛一样。不仅一低身躲开了草上飞连黾的扫腿,甚至在无法抽回长刀的状况下也同样将右脚蹬向了草上飞连黾张开的胯底。

    而看着两人几乎是在瞬间完成的交锋乃至攻防转换,不管焦家军还是图晟军将士就全都睁大了眼睛。

    因为他们即使早已从装束上看出草上飞连黾是个江湖人,但也没想到双方会纠缠到只能使用拳脚攻击的地步。

    毕竟军中将领的武艺不仅原本就在江湖人之下,若是双方都不能使用武器而只能采用拳脚攻击,军中将领的能力更会下降一大截。

    好在这个军中将领指的只是普通军中将领,对于一心武艺,至少是在战场上磨练武艺的焦松来说,草上飞连黾的招式虽然与普通将领,甚至与普通江湖人大有不同,焦松也只是应付起来稍感吃力而已,并没有完全不能战胜的感觉。

    所以不能使用长刀攻击就使用腿脚攻击,摆正心态后,保持着长刀不被链镖夺去的状况,焦松就开始在马背上与草上飞连黾展开了腿脚上的互攻。

    因为与长刀、链镖那样的锐器和软武器相比,每个人的腿脚在本质上都相差无己,问题就是焦松使用的是军中将领特有的膂力,而草上飞连黾使用的则是江湖人的功力而已。

    然后随着双方展开腿脚上的互攻,整个交手过程也开始呈现出一种激烈味道。

    因为必须承认,除了轻功和身法外,草上飞连黾在其他方面的能力、武艺并没有什么出奇之处,甚至只与普通将领相当。毕竟这些将领当中也不是没有从江湖上退下来的人,好像荨州军的吴邛就是如此。

    而相对的,即使焦松从未有进入过江湖,也从不向往江湖,但在一心浸淫武艺的状况下,焦松的武艺却不会输给大多数江湖人。

    只是第一次面对草上飞连黾这样以灵巧见长的对手,焦松仍是有些不适应,只得以一种守中带攻的方式来防御草上飞连黾的各种出人意料攻击。

    而隐约看出焦松的被动,焦史就有些意外道:“爹爹,汝说焦松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都打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江湖人。”

    “……这个江湖人可不普通,不仅所用的武器极为少见,速度和灵巧更是远在焦松之上。焦松虽然要胜之是不难,但恐怕还需一点时间来熟悉对方的套路。”

    并不认为焦史没看出草上飞连黾的手段,焦瓒就颇为沉稳的说了一句。

    因为焦松的武艺即使应该已在焦瓒之上,但只要焦松还没在战场上面对过足够将领,那在见识、阅历乃至经验上就肯定远远不及焦瓒。好在凭着对武艺的灵敏嗅觉,焦松并没有在草上飞连黾面前盲目抢攻,这才有机会争取到最后的胜利等等。

    而同样知道这个道理,焦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这不仅原本就是焦松一个人的战场,若是焦松只需一点时间就能战胜草上飞连黾,那对焦家军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可接受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四章、问题是汝做得到吗?

    身为江湖人,自然要懂得进退有据才行。

    不然别说在江湖上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恐怕在进入江湖之初就会丧命在各种江湖纷争中。

    因为江湖人的武艺不说是否存在极限,至少每个江湖人在某个阶段的武艺高低肯定有着确定的程度之分。所以江湖人如果对上的是一个武艺不如自己的对手,那自然不用操心什么进退的事,可对手武艺如果强过自己,任何江湖人就都必须考虑还要不要继续与对手纠缠下去了。

    毕竟江湖上可没有太多的握手言和,即便一开始明言的切磋,到最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流血事件。

    而幸好草上飞连黾的轻功和身法都不错,所以即便在江湖上遇到一些武艺高过自己的对手,只要事先有所准备,草上飞连黾还是想逃就都能逃得掉。

    因此第一次为图晟军上阵,草上飞连黾并没有想到过要建功。

    毕竟在草上飞连黾与燕阼、燕良汇合前,洪沿就已对草上飞连黾说过他的主要任务就是帮燕齐消耗焦松的体力。

    所以纵然很快发现焦松的武艺强过自己,草上飞连黾也没像在江湖上一样轻易退缩,而是利用自己的轻功和身法来纠缠住焦松并消耗其体力,并没有将太多心思放在思考如何去战胜焦松上。

    因为利用身法和轻功,草上飞连黾即使不是没有战胜焦松的机会,但这胜利如果还要留给燕齐和燕阼、燕良。草上飞连黾也不会太在乎。

    毕竟江湖人就是江湖人,草上飞连黾不仅没这么无私,同样不稀罕以这种方式从焦家军将领身上讨得的胜利。

    尤其以图晟军尚未真正自立的状况,这样的功绩谁都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计算,作为刚刚加入图晟军不久的江湖人,草上飞连黾也不可能好像那些军中将领一样对各种战功有着无比的饥渴。

    所以在与焦松的周旋中,出于消耗体力、拖延时间的考虑,草上飞连黾也是一边动手一边嘲弄焦松道:“哈!汝又没打中某,就汝这样还敢向少将军叫阵,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哼!休逞这些口舌之能。汝更不要以为某会一直追不上汝的速度。”

    拼命躲开草上飞连黾从马腹下踢过来的右腿。焦松也将手中长刀朝着草上飞连黾斜斩了下去。

    因为焦松即使也看出了草上飞连黾的武艺并不高,至少单在招法上比不上焦松自己,但由于草上飞连黾的轻功和身法太好,在很难跟上草上飞连黾速度的同时。焦松却也偶尔要面对草上飞连黾的一些出人意料攻击。

    所以感觉到里面的新鲜。又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对手。焦松在不知不觉中不是加快了自己的攻击速度,而是减慢了自己的攻击,并且希望能从与草上飞连黾的交手中学会乃至领会到一些东西。

    因为与其他将领都是以胜利为唯一追求不同。焦松还是更看重自己的武艺提高。

    所以第一次遇到有如此身法、轻功的对手,不管能不能立即拿下草上飞连黾,焦松也不想匆忙动手了。

    而作为江湖人,草上飞连黾的见识、阅历原本就在焦松之上,所以在看出焦松企图后,草上飞连黾的攻击也变得越加刁钻和吊诡起来。甚至一些攻击都不是为了对焦松造成伤害,完全就是为了引出焦松的反应。

    因为只要焦松对草上飞连黾的攻击做出反应,那即使焦松没使出全力,焦松的体力同样会随时间的消耗而消耗。

    只是焦松纵然是一心提高自己武艺,甚至不在乎同草上飞连黾多纠缠一下,但随着双方的动作越来越缺乏威胁,乃至越来越接近切磋的效果,负责为焦松压阵的焦天齐就皱了皱眉头大声道:“焦松汝干什么,还行不行?现在可不是给汝拖时间的时候!”

    不是说草上飞连黾拖时间,而是说焦松拖时间。

    虽然知道焦松肯定是落入了对方拖时间的圈套,但焦天齐也不可能当众说出来。毕竟这即使不会有损焦松的颜面,至少焦松是不会在乎这种颜面,焦天齐都不想图晟军在任何事情上占一点上风。

    而即使醉心武学,焦松却也不是不明白焦天齐的提醒。

    毕竟别看焦天齐花在练武的时间上不如焦松,甚至也没有焦松那么投入,但在焦天齐的武艺基本上与焦松相当的状况下,焦松心中也清楚焦天齐的练武资质应该还在自己之上。

    所以别人对自己的提醒,焦松可以不理会,但焦松却不可能不理会焦天齐对自己的提醒。

    不然别说超越江湖人,焦松想要超越焦天齐岂不是都没有机会。

    因此在用长刀挡开草上飞连黾的链镖时,焦松脸上就多了一种冷意道:“哼!难道这就是你们的目的!”

    “呵!什么目的不目的的?难道换成我们图晟军上去对焦老将军叫阵,你们焦家军又会让焦老将军第一个上场吗?所以既然本就有顺次之分,你们就不要将自己装得太过大义凛然好不好,好像同样事情你们就没做过一样。”

    “……哼!你们有什么资格挑战焦老将军!”

    没想到草上飞连黾不仅不否认自己的拖时间企图,甚至于还牵扯到了焦瓒身上。虽然清楚道理是这个道理,焦松依旧还是有些不满。

    因为焦松虽然也是故意向燕齐叫阵,但这可不等于他又会允许一个江湖人也轻易向焦瓒叫板。

    但知道这本就只是口舌之争,草上飞连黾也是满不在乎道:“呵!那汝又有什么资格挑战少将军?所以我们大哥别说二哥,还是该怎样就怎样吧!或者说汝真能拿得下某,某也不会舍命坚持,问题是汝做得到吗?”

    “那汝就看看某做不做得到!”

    猛听草上飞连黾怀疑自己能不能干掉对方,焦松立即一脸大怒起来。

    毕竟从前面的交手中,焦松就知道自己的武艺要高于对方。所以草上飞连黾的轻功和身法虽然也远在焦松之上,但这却并不是焦松认可草上飞连黾能拦住自己的理由。

    因此不管草上飞连黾有没有挑衅自己的意思,焦松都决定不再与对方纠缠下去,而是要尽快解决对手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五章、现在就看他们谁先撑不住了

    哧一声!

    当焦松开始重整进攻后,草上飞连黾第一时间就被焦松吓了一跳。

    因为同样的一刀,焦松的刀势不仅来得极快,而且即重且沉,不仅破开了风声,更好像赶在了风声前面一样。

    当然,这不是说焦松的刀速已经超过了音速,但若没有草上飞连黾这样的轻功和身法,他也绝对避不开焦松这堂堂正正却又似突如起来的一刀。毕竟要想拥有超越一般人的轻功和身法,首先焦松就必须拥有足够的动态视力才行。

    不然看不清敌人动作就避不开敌人攻击是一回事,若是自己的视力却被自己的速度给晃点了,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当草上飞连黾在全无准备的状况下再次避开自己攻击时,焦松却有些禁不住出人意料道:“咦,汝居然能避开某的攻击,这还真是稀奇!”

    “……稀奇!呵呵,这只能说是汝没见过世面吧!”

    要想拖延时间,首先就得做到激怒敌人。因为敌人只要被激怒了,攻击间的章法自然也会大失水准。

    只是在一心激怒焦松之外,草上飞连黾却对焦松的稀奇真有些不屑了。

    因为不管是不是闭门造车,在并未与更多人,并未与更多江湖人交手的状况下,草上飞连黾都不敢说自己的速度已经超越了所有人,焦松却仿佛说自己的速度已经可以超过草上飞连黾,真是有些大言不惭到了极点。

    而一听草上飞连黾说自己没见过世面。焦松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

    因为一心浸淫武学,在还没达到自己所认定的极限前,焦松或许确实还没考虑过要去找更多对手,乃至到江湖中去找更多对手的事,但这也不是区区没见过世面就能形容的。

    毕竟焦松虽然已认为自己的武艺足以超过大多数江湖人,而事实也是如此,但由于焦松并未认为自己已达到个人所能达到的极限,所以才会不着急离开军队,不着急去寻找新的天地,这可与什么没见过世面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一抖手中长刀。焦松就在刀声呼啸中冷喝道:“哼!汝的意思是想说某没见过汝这样的世面吗?”

    “……是又怎样?只要汝砍不中某。那汝就是没见过世面!”

    “那汝就看看某是不是砍不中汝!”

    在草上飞连黾的接连挑衅下,焦松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愤,一刀刀就开始由上往下,由左往右的直砍、横砍、斜砍向了面前的草上飞连黾。

    然后由于焦松的刀速太快。虽然难说是不是达到了残像水准。远远看上去就好像焦松用自己的长刀砍出了一个刀幕一样。

    看到这一幕后。前面被焦松叫阵的燕齐立即就即惊且惧道:“洪大人,焦松这是怎么回事,连大人他挡得住焦松那厮的攻击吗?”

    “以连黾的能力要挡住焦松的攻势或许很难。但要躲开焦松的攻势却不是任何问题,所以现在就看他们谁先撑不住了。”

    “……谁先撑不住?难道这会极大的消耗焦松体力?”

    虽然确实是被焦松突然施展出来的刀幕攻击吓了一跳,但真反应过来洪沿究竟说了什么时,燕齐脸上就多了些异样神采。

    因为洪沿为什么要让草上飞连黾和燕阼、燕良上阵,目的就是为在燕齐上阵前消耗掉焦松的体力以为燕齐争取胜机。所以草上飞连黾若真能凭此消耗掉焦松的大部分体力,燕齐再上阵时就会轻松许多,更极有可能战胜焦松了。

    而知道燕齐在想什么,洪沿也不介意道:“少将军说的没错,不管以快克敌还是以力克敌,同样都会消耗比一般交手更多的体力。而如果持续前面的交手方法,某敢保证在连黾败下阵来前,焦松并不会消耗太多体力。毕竟为适应连黾的速度,焦松自己在攻击时都有许多收力的地方。”

    “可现在焦松选择发力攻击连黾后,他再想收力就不可能了!因为连黾即使没有反攻焦松的能力,焦松恐怕也丢不起这样都无法战胜连黾的脸。”

    “……原来如此!但连大人真的没有反攻焦松的能力吗?”

    与其他图晟军将领还未真正接受武老邪和洪沿等江湖人不同,在亲眼看过、乃至亲身体会过江湖人别具一格的厉害之处后,燕齐已经不会再看轻任何一个江湖人。

    所以考虑到图晟军中的江湖人那么多,洪沿却偏偏挑中了草上飞连黾来代自己迎战焦松一事,燕齐总觉得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其他隐情。

    而知道江湖人在燕齐这种军中将领心目中形象,洪沿也不意外燕齐的不解道:“如果单从武艺上来说,连黾或许确实没有在第一时间反攻焦松的能力。可在双方体力、耐力同样开始降低的状况下,连黾自然也能为自己争取到反攻的机会。毕竟若做不到这点,别说与焦松交手,恐怕连黾早在江湖上就被其他人灭掉了。”

    “原来如此!洪大人的意思是,焦松的消耗一定会比连大人大?”

    “……这个某并不知道!”

    虽然摇了摇头,洪沿眼中却明显多了一种笃定道:“但由于连黾的武艺太过低微,所以要想在江湖中生存,连黾就只有不断提高自己的持久力才行,乃至说在敌人体力达到极限时把握住攻击的机会等等。”

    “所以双方越是疲惫,乃至体力下降越多,连黾的机会也就越大,只是不知道焦松会不会给连黾这个机会而已。”

    “……会不会给连大人机会?难道洪大人的意思是说,只要焦松不改变攻击策略,连大人肯定能在焦松的刀幕攻击中撑下去?”

    随着洪沿在燕齐问话后点点头,望着已被卷入一片刀幕中的连黾,燕齐脸上就露出了一种真心佩服神情。

    因为连黾现在或许只是在用自己的轻功、身法来避开焦松密如骤雨般的刀幕攻击,乃至已经完全失去了反攻能力,但一个人只要能将属于自己的长处发挥到极至,那就足以成为所有人的楷模。

    因为这即使不是什么一招鲜,吃遍天的问题,但人生在世,又有几人能真正发挥自己的长处,乃至说找到属于自己的长处。

    所以在焦松都未必知道自己的真正长处在什么地方的状况下,已经确定了要以轻功、身法立世的连黾显然更值得让人去赞赏。(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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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