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三十六章、这个绝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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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慢到快,再到一个个招式的陆续施展,虽然穆延一直以来都没放弃对自己武艺的锤炼,不然也不可能在燕齐军将领的围堵下成功脱出,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穆延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武艺。
只是展露归展露,穆延却不会担心自己的武艺又会不会因此而外泄。
因为正如《万象刀》的刀谱在北越**中几乎不是秘密一样,只要修炼《万象刀》的要决始终掌握在焦家手中,焦家就不用担心真正的《万象刀》绝学会轻易流出。
所以同样不相信仅仅只是观看自己练武就能窃取自己的武艺秘密,穆延现在只想将自己所学的武艺全都操演一遍再说。
因为只有这样,穆延才能清楚自己身体究竟有没有受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不然操演时出问题还不算什么,若是在战场上出什么意外,那就不仅仅是面瘫的问题了。
而在穆延由易到难的开始将自己武艺施展下来后,穆延的双眼却也有些渐渐发沉起来。
因为与一开始的流畅乃至顺畅不同,随着时间的延续,乃至随着各种武艺对身体要求的逐步提高,穆延很快就感到身体中有种浓浓的疲惫感袭上来,仿佛是几天都没睡觉一样。
当然,睡觉多虽然也会导致身体上的懈怠,但穆延相信这绝对不会影响这么大,甚至都支撑不到自己将所有武艺全都操演完一遍。
而这说明什么?自然是说明穆延的身体确实出现了问题。不管这是不是受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
可即使已经感到不妙,穆延却并不愿意让人知道。因为穆延清楚,不仅其他人比穆延自己更关心他的身体状况,穆延的身体状况同样关系到穆家军的将来。
所以演练完正在操演的武艺后,穆延就点点头道:“很好,虽然面瘫确实会让人不舒服,但这也是最好的结果!”
“爵爷大善!”
虽然穆仪现在已开始掌管穆家军军队,但当初可也是穆延的亲兵出身。所以别人不知道穆延具体掌握的武艺状况,亲兵出身的穆仪等人根本就不可能。
因此清楚穆延并没有操演完自己的所有武艺,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穆延不想将自己的武艺轻易曝露。不想将自己的武艺曝露在燕齐军江湖人面前的关系。穆仪也都是立即恭维了一句。
然后在众人接踵而至的颂扬声中,穆延就摸了摸自己似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的脸部肌肉才说道:“好了!大家继续前进吧!现在还不是我们欢呼的时候。”
“……还有,穆江汝再去将那些山民带过来,等本爵谢过他们再说!”
“诺!”
虽然不算走走停停。但因为穆延的身体关系。穆延军离开山区的速度确实要比正常速度略慢一些。所以尽管不知道燕齐军为什么只是尾随却不追杀上来。所有穆延军将士还是只想着早一日离开这让人痛苦的地方。
因为别看穆延军现在依旧对燕齐军充满了愤恨,但在经过两、三日在山区中赶路的沉淀后,相比于燕齐军的自在与从容。穆延军也不可能仅靠着对燕齐军的愤恨就能长久维持着部队的高昂士气和战斗力了。
所以出于对战争的畏惧,出于对生命的珍惜,自然没人还想在这种时候继续与燕齐军纠缠下去。
或者说,如果不是穆延的身体好转乃至看似好转,穆延军中迟早都会有逃兵的出现。
然后在部队继续开始前进时,不仅几个山民再次被带到穆延面前,所有穆延军将领也都围了过来。
接着脸上表情虽然平静得没有一丝变化,穆延的声音中却多了种和颜悦色道:“老丈,现在本爵已知道所谓的面瘫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汝的意思是错服其他蛇药的金线蛇毒后遗症并不会再出现其他复合状况吗?”
“……复合状况?爵爷是说在面瘫之后还会腿瘫及体质下降吗?这个绝对没有!”
虽然已经看不出穆延的真实表情,老山民还是果断摇了摇头。
毕竟不存在什么隐瞒不隐瞒的问题,虽然山民也需要跋山涉水的讨生活,但累了可以休息,渴了可以喝水,如果不是完全变得手无缚鸡之力的状况,即便在中了金线蛇毒并错服蛇药后也会导致体质有部分下降,他们也不会完全闹明白。
何况在竹叶草并不少见的状况下,当所有人都已得知竹叶草的作用后,山民中已经有几十、上百年没再受金线蛇毒所困了。
所以在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时,老山民根本也没给自己留任何余地。
而看到老山民不像在隐瞒自己的样子,穆延的心中就沉了沉。因为这如果真是事实的状况下,那穆延就要怀疑这是否是自己在服用竹叶草后继续还要骑马的恶果了。
好在穆延的体力虽然有所下降,但至少初期并没有问题,这也就是说穆延虽然可能已经再没有前次夜晚突围时那么长时间的耐力,但如果只是短期作战的影响还是不大。
当然,这事的前提不仅是金线蛇毒后遗症再不能发生任何新的变化,由于穆延现在乃是刚刚醒来,体力什么的都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穆延多少也有些期望在体力真正恢复后自己又能拥有当初的几成实力。
所以清楚老山民并没有刻意隐瞒后,穆延就点点头道:“多谢老丈指点,穆仪汝拿几块金子给他们,其他人是五两,老丈是十两。”
“多谢爵爷恩典。”
听到穆延话语,几个山民立即感激涕零的伏身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们最多只是帮穆延解惑了一下,可没在其他地方出过任何力。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之道,那就是他们不用惧怕任何来自大人物的赏赐。不然好像穆延这样的大人物真要杀他们灭口,他们再怎么不甘心也逃脱不了这种命运。
只是穆延虽然是向穆仪下令,穆仪却用不着亲自带几个山民出去。
在示意穆桥去替自己操办这事后,穆仪就望向穆延说道:“爵爷汝现在完全恢复了吗?”
“还没有,毕竟本爵刚刚才躺了两天,要想真正恢复怎么都还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也用不着再畏惧燕齐军了。要不我们回头找燕齐军打上一仗?”
“爵爷说笑了,小侄觉得我们还是先设法退出山区再说,毕竟姚河县的敌人随时都有可能从前面堵过来。”
虽然已经无法再从穆延脸上看到任何表情,但仅是穆延说话的语调就会给人一种意气风发感,这也让一直有些担心的焦全彻底放下心来。
因为穆延若是坚持自己没事,乃至说自己一切都很好,焦全肯定不会相信。毕竟焦全即使并不知道穆延前面并没有演练完自己想要演练的武艺,但除非是一个真正已经没事的人,绝对不会自己承认体力还没有恢复。
当然,焦全也不是不知道这也可能是穆延想要故意让别人产生这种想法。
只是从穆延前面演练武艺的样子看,焦全并没有看出穆延有任何战力降低的样子。
然后在焦全等人散去,并且队伍继续前进后,穆延才仿佛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穆仪,穆杰现在怎样了?”
“……穆杰现在还在后面跟着,不知爵爷想要怎样惩处穆杰?”
虽然知道钟三对穆杰的建议,实际上那同样也是穆仪对穆杰的建议,但对于穆杰仍坚持留下来等待穆延惩处一事,穆仪却有些无可奈何乃至说是欣赏。
因为若不是金线蛇毒的特殊性,恐怕谁都不能说穆杰的应对有任何问题。
只是在关系到穆延安全,又以结果论英雄的前提下,穆杰做再多都没有丝毫意义了。
而虽然不知道穆仪、钟三曾给穆杰的建议,稍一沉凝后,穆延还是说道:“那汝还是让其去投奔乌山营的穆犹吧!也不用让他再回来见本爵了,不然我们双方都不会好过。”
“爵爷英明!”
虽然早猜到事情结果或许只能是这样,但在点头退下时,穆仪还是为穆杰感到了一丝庆幸。
因为这就是穆延不想追究才让穆杰得以逃脱责罚,不然想想上次左翔遭遇的二十军棍,穆杰又怎可能这么轻易离开穆延军。
然后看穆仪退走,一直在暗处尾随的草上飞连黾就望向武老邪道:“武大人还不打算对盂州伯动手吗?”
“当然得动手!晚上就动手!”
“哦!大人怎么这么急!”
虽然一直在猜测武老邪什么时候才会对穆延动手,但真听到武老邪今晚就打算动手时,草上飞连黾脸上依旧多了一种奇异之色。
毕竟以穆延的状况虽然什么时候动手都没问题,但武老邪这么快就下定决心难免还是会让人感觉有些惊奇。
可草上飞连黾会惊奇,武老邪脸上却多了一抹得色道:“哼!这就好像当时盂州伯撑过了夜晚却没撑过白天一样,我们也只有在盂州伯完全放松下来后再向其动手,这才会被认为是金线蛇毒后遗症的一环!”
“武大人英明!”
虽然不知道武老邪打算如何向穆延动手,但一听这话,草上飞连黾就知道武老邪这是打算冲着穆延有所松懈的时候下手了。
毕竟这不仅同样可归结到金线蛇毒的后遗症当中,由于穆延已将那些山民全数谴走,再出现什么事情,穆延恐怕也无人可找来确认。(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七章、不知道会不会对金线蛇毒的后遗症产生影响
由于恢复了健康,至少是表面上恢复了健康,穆延也很快恢复了自己一贯以来坚持的战时作息时间。
因为不知自己是不是由于没休息好才导致了体力下降一事,既然燕齐军并没有追上来的意思,穆延也不想再因小失大了。
毕竟只是面瘫还不算什么,真因体力下降导致战力下降,穆延可受不了。
只是刚被从斜靠的树身上叫醒,穆延眼中顿时又是一沉。
因为不用真正起身,穆延就可感到身体有些发虚,甚至有些发软。如果这只是在平常时间,穆延或许很快就会判断这只是小小的风寒,甚至都不会引起穆延太大注意。
可不说穆延现在没把握金线蛇毒的后遗症是否已经完全表现出来,在刚走出金线蛇毒后遗症的阴影状况下又被风寒所染,穆延都不知道会不会再出其他变化。
毕竟风寒在古代社会虽然也不能说是个绝症,但视个人体质不同,后续的处理却也有麻烦与不麻烦的区分,甚至还有因为用错药而导致风寒恶化乃至于丧命的惨剧等等。
因为古代社会毕竟是古代社会,医疗上的缺乏甚至是比战争更能影响人口增长的东西。
而看到穆延睁开眼后仍是呆呆的斜靠在树身上的样子,虽然清楚这是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才导致穆延的表情缺失,穆江还是有些奇怪道:“爵爷,汝没事吧!”
“没事。我们出发……”
虽然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已染上风寒,但在现在这种紧要时期,穆延却并不想让穆江等人知道这点。
毕竟穆延眼中的风寒肯定不会是穆江等人眼中的风寒,在已被金线蛇毒后遗症折腾够了的状况下,穆延已经不想再被风寒什么的折腾了。
只是刚挺腰坐起,穆延的眼神立即一变,跟着身体就向侧边歪倒了下去。
因为这即使不是什么病来如山倒的事,但在并没有为风寒做太多准备的状况下,穆延也没想到会因身体姿势的问题导致腰部有些发软。
而看到穆延歪倒,不管原因是什么。穆江立即伸手扶住穆延道:“爵爷汝怎么了。难道……”
“没什么,就是偶感风寒而已。”
不仅仅是金线蛇毒的后遗症问题,当穆江扶住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时,穆延就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藏住感染了风寒一事。
而本就觉得穆延的手臂烫得厉害。穆延的话非但没让穆江感觉放松。反而更让穆江有些紧张道:“什么。风寒?为什么是现在?还是说这也是金线蛇毒……”
说到这里,穆江心中也难免对穆杰的冒失有些怪怨起来。
毕竟若不是穆杰急于给穆延服用通用蛇药,穆延也不会被金线蛇毒所带来的后遗症侵袭。而不管穆延现在感染风寒又是否受金线蛇毒的后遗症影响。至少这对穆延的身体恢复不仅完全没有好处,甚至于难保不会因金线蛇毒产生其他的变化等等。
但不知穆江心中想法,穆延只是带着一种随意语调道:“……这应该不是受金线蛇毒影响,但就不知道会不会对金线蛇毒的后遗症产生影响!”
“属下立即去将那些山民找回来?”
“不用,汝去将钟三找过来问问就好了,本爵相信现在已没人比钟三更了解金线蛇毒。”
虽然似真似假的给了钟三一个帮自己训练马匹的马夫资格,但别说穆延从没有将此事当真,通过有意无意的观察,穆延也留意到了整个穆家军中或许只有钟三与那些山民的接触最多。
而这或许是钟三的职业所在,但比起让穆江去找回那些已被遣散的山民,穆延也更想先听听钟三的意见再说。
跟着当钟三被叫到穆延跟前时,穆延染上风寒的消息也早已经传遍了穆延军或者说穆延军的所有将领。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穆延的身体可不仅仅关系到穆家军的将来,更关系到这支以联军为主的穆延军能不能顺利撤回爻县。
然后在众人注目下,钟三却是装模作样的先摸了摸穆延的脉搏才说道:“爵爷放心,爵爷这只是单纯的风寒,并不是因为金线蛇毒所导致的风寒。”
“哦!钟三汝还懂得把脉?但汝的意思是,本爵这次得风寒没什么要紧吗?”
没想到钟三还会把脉,虽然这在之前应该是由穆杰来负责来负责自己的身体安全,毕竟若不是大部队或混合部队行军,古代社会可没有什么专门的军医随行。因为那即使不是不相信人,也容易让人产生信心不足的感觉。
但在穆杰被冷藏后,谁都会对钟三的奇峰突起感到有些奇怪。
因为穆延即使并没有收钟三为亲兵的打算,也不可能收钟三为亲兵,但不得不说钟三的表现欲还是太强了些。
可对于穆延的话语,钟三却是摆出一副不偏不倚的态度道:“爵爷恕罪,但小人只能说爵爷的风寒并不是因金线蛇毒所导致,但却无法保证这会不会影响到爵爷身上的金线蛇毒后遗症。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风寒就会降低人的抵抗力。而在爵爷身体中的抵抗力降低后,谁都无法保证金线蛇毒的后遗症会不会有新的变化。”
“会这样吗?但本爵的身体即使比不上以前,但也不至于虚弱到好像小孩子一样吧!而本爵更不相信这金线蛇会只咬大人,不咬小孩。”
“……爵爷英明!”
没想到穆延到这时还能保持足够冷静,钟三脸上也微微露出了敬佩神情。
然后不等脸上佩服消失,钟三就说道:“但爵爷相信也清楚,这世上的风寒种类太多,别说小孩与大人的身体差异未必就能决定一切,小人认为爵爷还是应该先将风寒治好再说!”
这是在转移话题吗?
虽然很多人都想这样说钟三,但与什么都敢说的钟三不同,只为了自己的身份、地位不受影响,纵然穆延对穆延军再怎么重要,也不会有人想要选现在来展现自己的能力了。
毕竟在钟三之前,没人知道被金线蛇咬伤不能乱服用其他蛇药一事。所以仅为避免被此事牵扯进去,都不会有人轻易在这时站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八章、没必要操之过急
“武大人厉害!”
看到穆延军全都围绕着穆延的风寒紧张起来、行动起来,草上飞连黾就一脸佩服的望了望站在自己身前树枝上的武老邪。因为草上飞连黾知道,虽然穆延现在看似风寒的症状,但实际上根本就与风寒没什么关系,全是被武老邪下了某种微量毒剂的缘故。
然后即使被发现不仅就可推托到余毒未消上。更可在后面给穆延持续下毒并形成真正的余毒未消等等。
又或者说武老邪所下的毒再与金线蛇毒的后遗症起什么反应,那同样是草上飞连黾乐于看到的事。
而看到穆延军乱成一团的样子,武老邪也是一脸满意道:“这是自然,汝不看我们挑这个下毒时间挑了多久,那汝在这里盯着,某先去姚河县问问霞妃殿不的意见再说。”
虽然早就说过要去姚河县询问霞妃的意思,但武老邪并不在乎彻底确认了穆延的状况后再出发。
毕竟同样对金线蛇及金线蛇毒的状况不了解,武老邪可不想被霞妃一问三不知。
当然,以霞妃的脾气也有可能根本不在乎是不是询问这事,但武老邪却也少不得要向图晟也解释一下才行。
然后看着武老邪离开,草上飞连黾却也不会着急。毕竟下毒归下毒,武老邪对穆延用的毒药可无需任何解药,只要按照治疗伤寒的办法去进行简单治疗就行,唯独就是所需的时间久一些。甚至同样对身体有些这样那样的后遗症等等。
只是在穆延先中了金线蛇蛇毒后,相信任何人都不可能轻易察觉这点。
接着一路回到姚河县,没等进城,武老邪就露出了一脸惊讶之色。
因为就在姚河县前,远远的竟然对峙着两支军队。一支军队毫无疑问肯定是图晟军,另一支两万多的军队却打着焦家军的旗号。
只是不说仅仅两万多的焦家军有没有资格威胁姚河县安全,更让武老邪感到奇怪的还是图晟军为什么不想办法消灭这支焦家军而选择在姚河县外与之对峙等等。
当然,既已来到姚河县前,武老邪自然不会急着去军营中了解这事,而是选择先去找图晟禀告前方战况再说。
而一等武老邪说完事情经过。图晟脸上也满是惊异道:“余毒未消?武大人汝确认盂州伯往后会百病缠身吗?”
“这不是确认不确认的问题。而是只要大公子需要,我们随时都可用金线蛇毒的后遗症为由将盂州伯弄死,只是说大公子想盂州伯什么时候死,乃至于霞妃殿下想盂州伯什么时候死而已。当然。为造成这种余毒未消状况。我们也可选择持续向盂州伯下毒。并让其百病缠身,最终远离战场等等。”
“原来如此,那要不我们先问问霞妃殿下的想法再说!”
听完武老邪话语。图晟立即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燕齐和武老邪没在第一时间弄死穆延或许确实有些可惜,但想想如果真能将穆延的生死控制在手中,图晟自然也清楚这会让自己获得怎样的利益,乃至可在最有利自己的时间解决穆延等等。
只是图晟或许不在乎什么时候弄死穆延,他却无法保证当初提出弄死穆延要求的霞妃又会怎么想这事。
所以不急着去考虑利益不利益,图晟也有意先听听霞妃的意见再说。
但不等武老邪去找霞妃,甚至不等武老邪开口,屋外就传来一个声音道:“既然你们没在第一时间弄死穆延,那这事你们就自己决定该怎么做好了,反正吾只是看不惯穆延的做派,也不在乎他什么时候死,乃至死或者不死!”
“祖母大人英明。”
跟着抬头看到霞妃已来到屋前,虽然不明白霞妃为什么每次露面都要戴一头的凤冠霞帔,武老邪还是同图晟一起低下头去。
毕竟即使没有天英门弟子来阻止武老邪给穆延下毒,这也不等于武老邪就会很乐意主动去面对霞妃。
因为与那些还需要证明自己,还需要彰显自己不服输性格的江湖人不同,武老邪可不认为自己还需要在霞妃面前证明什么。
而对于图晟的恭维,霞妃直接就啐声道:“屁英明,吾就是看不惯穆延对太慈夫人的态度而已,剩下的事还是你们自己去弄。”
然后如同前面的突然出现一样,霞妃说完就又突然消失在了门前,仿佛一分一秒都不愿在图晟几人面前多待的样子。看到这样,图晟就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道:“武大人,汝也看到了,祖母大人并不在乎我们怎样摆弄盂州伯。那汝回去就知会少将军一声,让其不要再轻易对盂州伯出手,只由武大人汝来视情况控制盂州伯的余毒未消状况好了。”
“微臣遵命!但城外的焦家军又是怎么回事?这事又要同少将军说吗?”
虽然武老邪也知道自己的话题转换有些生硬,但想想图晟军与城外那支焦家军的怪异对峙举动,武老邪还是觉得很稀奇。
而一听武老邪提起城外的焦家军部队,图晟的兴趣就仿佛立即上来了道:“武大人是说城外的焦良部队吗?那可是焦熊一开始就打算派给盂州伯的援兵!毕竟要面对姚河县的压力,仅是盂州伯的四万兵马可不够。”
“只是在得知焦良军企图后,我们自然不可能轻易放他去与穆延汇合。所以在反复堵截之后,焦良最终还是选择在了姚河县外扎营。因为盂州伯不管从什么地方退兵,最终都会回到姚河县。毕竟盂州伯的真正目标可是攻打姚河县,只是焦良现在还不知道穆延军的遭遇而已。”
“原来如此,那爵爷打算怎么对付城外的焦良军,毕竟他们迟早都会得知盂州伯的遭遇!”
“这个……”
虽然一直都有阻碍焦良的部队前去支援穆延,但真被武老邪问起自己打算如何对付焦良的部队时,图晟还是微微迟疑了起来。
毕竟以图晟军的实力要干掉焦良军或许不困难,但考虑到穆延如今的状况,图晟却有些不好说现在是不是彻底消灭穆家军和焦家军的最好时候。
因为图晟军现在即使并非拿焦家军和穆家军来练兵,可由于图晟军的坚持,的确对北越国朝廷带来了许多影响。例如咸阳公图时的自立,又例如商术的自立等等。
所以考虑到丞相府也有自立意图一事,图晟军自然也有帮丞相府转移目标的责任与企图。
于是望向旁边的程优,图晟就说道:“程夫子认为我们该消灭城外的焦良军吗?”
“……以目前状况看,还是维持现状更好。”
沉吟一下,程优就慢悠悠说道:“毕竟我们拖得,北越国朝廷却拖不得。所以在焦家军和穆家军必然会主动进攻我军的状况下,仅为争取更多时间,我们都没必要操之过急。何况在盂州伯的余毒未消状况下,我们不仅随时都可收拾穆家军,更可通过盂州伯来收拾焦家军!”
“程夫子大善!”
虽然要成为大儒并不用考教谋略一类事情,但所有人都知道,只要是大儒肯定都在谋略一事上颇有心得。
毕竟为冲刺大儒名号,无数读书人都在为之奋斗终身,而要想从中脱颖而出,这未必又不是一种谋略。
所以听到程优说可利用穆延来收拾穆家军和焦家军,甚至影响到北越国朝廷,图晟立即就兴奋起来。
毕竟正如焦家军一直在贲州打不开局面,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得不将穆家军由盂州调来支援一样,随着穆家军的接连惨败,这也只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北越国朝廷失望无比。
因为在焦家军一事无成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以冀望于穆家军能替自己建功。可随着穆家军的表现比焦家军更差,图晟都想不出北越国皇上图炀还能从什么地方调兵了。
所以别看图晟军要消灭焦良军并不需要费太大劲,但就为让焦家军和穆家军多坚持一会,乃至说为将焦家军、穆家军困在贲州,图晟军就没必要急着对焦良军乃至焦家军出手。
毕竟有着江湖人的天然优势,若不是为将更多部队,将更多有意自立的部队卷入进来,图晟军早就能消灭焦家军了。
然后从图晟的房间出来,武老邪也是一脸的庆幸。
因为若不是被山箕子海苏梅所诱,武老邪或许根本就不会考虑投效图晟军一事。毕竟武老邪在江湖上混迹了大半生,或许不是对加入朝廷没有一丝兴趣,但以图晟军的立场在北越国来说,那可与朝廷两字绝无一点关系。
但没关系归没关系,若是北越国朝廷没有什么更出众的策略,武老邪毫不怀疑一直占山风的肯定会是图晟军。
因为圣母皇太后同样有天英门弟子支持又怎样?只要图晟军中有霞妃这个天英门弟子做后盾,那除非是天英门爆发内乱,不然无法利用天英门的影响插手此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北越国朝廷就只能受图晟军的反复煎熬。
以此来说,武老邪自然会觉得投效图晟军乃是一个最恰当的选择。
毕竟这即使不是一招先就步步先的问题,有焦家军和穆家军的前车之鉴,相信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调兵动作会越来越困难,愿意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命令的部队也会越来越少。
因为事实已经证明,图晟军并不是一支可让人随意拿捏的队伍。(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九章、他们以为这样就不用自己负责了吗?
“什么?爵爷的部队全军覆灭了,那大哥呢!”
虽然四万多的兵马还剩五千多人并不算真正的全军覆灭,但除了根本就没参战的穆新部队,整个穆延军就再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部队存在也与全军覆灭差不多了。
只是在震惊穆延军的遭遇,震惊燕齐军的手段同时,焦良在想起自己大哥焦全的安危时还是一阵惊乱不已。
因为焦良即使很想获得焦熊一脉的继承权,但真让他无视焦全的生死,焦良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但不知焦良想法,前来禀报消息的斥候还是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伤悲道:“二爷放心,大爷和焦家军的主要将领都没事,但就是在一开始山火起来时,被燕齐军的江湖人趁乱杀了些将领。不过不说如今部队伤亡惨重,爵爷在被金线蛇咬后又感染了风寒……”
只说感染风寒却没说感染风寒后怎样,这全是因为穆延是在感染风寒后立即就将斥候放了出来。
毕竟在自己所中的金线蛇毒还不知道会怎样的状况下,穆延不仅不好通知后方焦家军自己的状况,更不知道该叫他们采取怎样的行动。
而由于古代社会的风寒从没有一、两天内就能治好的事,所以虽然不知道金线蛇毒的后遗症还会不会有其他新变化,穆延也只得在染上风寒后立即将到现在为止的情报传递给后方的焦家军。
好在来到姚河县就遇到焦良的支援部队,斥候这才在第一时间将全部事情经过都禀报给了焦良知道。
而焦良虽然同样不甚清楚金线蛇毒的特殊性。但由于已经事过境迁,焦良对于穆延的个人状况到是不怎么关心,也关心不了,所以在听到焦全没事后,焦良也不知道该不该庆幸的松了一口气道:“……大哥没事吗?那就好,那就好。”
“二爷英明,但不知二爷什么时候才会去接应爵爷和大爷,要知道燕齐军虽然一直没逼迫上来,但却始终跟在爵爷和大爷的部队后面。”
“那他们为什么不追上来?难道也和咸州军一样?可汝不是说前面燕齐军对爵爷逼得很紧吗?”
虽然不奇怪燕齐军的虎视眈眈,但仅以燕齐军对待穆延的态度。焦良还是觉得很奇怪。毕竟这种前紧后松的状况不仅太不寻常。焦良也想不通燕齐军现在这种做法的目的。
但不需要犹豫,前来传话的斥候就说道:“据大爷估计,这或许是燕齐军认为只对付爵爷到现在这种程度就行了。”
“毕竟不管金线蛇毒还是风寒,恐怕都会对爵爷往后的身体造成极大影响。所以在没必要非得亲手弄死爵爷不可的状况下。燕齐军也恐怕有意采取坐收渔人之利的态度。”
“坐收渔人之利?他们以为这样就不用负责了吗?”
听到斥候为焦全所做的传话。焦良就不屑了一下。因为穆家军为什么在周口县只有普通士兵伤亡惨重。穆延自己却没有丝毫损伤,原因当然是天英门弟子不允许咸州军伤害穆延。
可即使不知道图晟军所巴结的天英门弟子是怎么回事,但对于图晟军这种掩耳盗铃行为。焦良可不认为天英门弟子又真会一无所知。
不过这当然不会是斥候想要的答复,立即点头道:“二爷英明,但二爷的援兵……”
“放心,待会等汝离开时,某会立即出兵前去接应爵爷和大哥,只是不知道会不会仍遭到图晟军拦阻。”
“……拦阻?图晟军现在还会拦阻二爷吗?与其拦阻二爷,他们不如直接让燕齐军对爵爷和大爷动手更简单吧!”
虽然知道焦良军被迫停留在姚河县前是因为遭到了图晟军反复拦阻的缘故,但对于图晟军只拦不打的行为,斥候却还是有些不甚明白。
焦良摇摇头道:“这不同,因为汝都说大哥已看出燕齐军的目的是不想承担害死爵爷的责任了,那为多将爵爷拖在山区中一日,他们未必就会给我军轻易接触爵爷和大哥的机会。”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可能,例如他们也可选择让我军将爵爷和大哥一路接应回爻县。毕竟他们不仅不愿承担威胁到爵爷安全的责任,图晟军会停留在贲州本就是为吸引更多朝廷部队卷入这场混战中。”
作为已在贲州混战将近半年的对手,焦良自然不可能不清楚图晟军的实力、不清楚图晟军的目的。
所以深知图晟军的目的就是通过打败焦家军来降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名声,焦家军在各次战斗中就一直都很谨慎。
只是没想到焦家军这边是没出什么大问题,新赶到咸、贲两州参战的穆家军却接连吃了两次大败仗,甚至还牵累着焦家军也在这次火攻中损失了不少兵马,这却让焦良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因此只说图晟军的目的,却不说图晟军的目的是否已经达到,这也是焦良现在唯一能给穆延留下的颜面。
但不知焦良隐藏在内心中的无奈,斥候也点点头道:“二爷英明,那小人这就去给老爷传消息去,二爷汝自己也要小心。”
“放心,知道图晟军的不择手段后,某可不会好像爵爷哪样轻忽大意!”
虽然满口都是爷不爷的,焦良却深知这次确实是穆延太过轻敌才会遭致这样的惨败。因为一般状况下在山林中展开火攻或许的确会杀敌一千,自伤八百,但在有准备与没准备的区别下,再加上燕齐军中的江湖人作用,穆延的失败也几乎是早有预料的事。
当然,换成是焦良自己上去,那焦良除了紧紧缠住燕齐军并且不给对方施展火攻的机会外,同样没有更多方法可避免这样的惨败。
好在有穆延的失败在前,焦良不仅不会再犯同样错误,肯定也会对此早有准备。
只就是双方一旦汇合后,焦良却不知道部队的指挥权是否仍会继续在自己手中。毕竟不说穆延的盂州伯爵位不是焦良所能抗衡的,相信在焦全这个正牌继承人面前,焦良对部队的控制力也会大为降低。
所以说会不会大意,焦良也只是说说而已,因为焦良深知自己并不能真正改变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章、先平定周边地界,再取涟州
虽然战争是部队在面对各种敌人时所能采用的通常方式,但战争却未必是面对敌人的唯一方式,所以对于焦良军再次向河口县山道进发一事,图晟军也并没有再次派出军队拦阻。
因为图晟军的目的与其说是消灭焦家军或穆家军的有生力量,还不如说是彻彻底底打消焦家军、穆家军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
而与之相比,不说区区两万人的焦良军根本就不值得图晟军去动手,有穆延的接连惨败作为保证,图晟都可想像得出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北越国朝廷又会因此面对怎样巨大的压力。
所以与之相反的是,图晟却主动向京城方向用最快速度传出了消息,目的就是搅乱北越国朝廷的形势。
因为放在那些将领眼中,或许焦良军的两万人也是个不小的军功。但军功再怎么说就仅仅只是军功而已,又怎可能比得上北越国朝廷因为穆延接连惨败所引起的动荡。
因此等到焦良部队从自己视线中彻底消失后,站在姚河县城墙上的图晟才有些意气风发道:“程夫子,汝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考虑一下什么时候向焦家军下手了?不然朝廷的反应若是不够,我们可无法得到太大利益。”
“这是肯定的,不过多一些时间准备更好,毕竟贲州城并不是那么容易攻下的。”
“……贲州城?程夫子说我们下一步要攻打贲州城?”
听到程优漫不经心的话语,不仅图晟立即瞪大了双眼。站在一旁的燕南同样将双眼望了过来。
因为贲州城即使不像盂州城那么坚固,但作为一个州城,那也不是说攻下就能攻下的。当然,这不是说有准备的状况下也什么都做不了,只是程优突然就将目标定在贲州城上,这确实让燕南也有些出乎意料。
但不奇怪众人的惊讶目光,由城下收回双眼后,程优就说道:“没错,除非攻下贲州城,我们已经无法再在贲州证明焦家军和北越国小皇上的无能。而在我们攻下贲州城后。不仅北越国朝廷再无法替小皇上遮掩。这对我们将来寻找一个真正立足地也极为有意义。”
“真正立足地?程夫子是说我们该选一个真正的立足地了吗?”
虽然至今没对这事进行像样的讨论,但在图漾于津口城建立漾国后,图晟多少都有些嫉妒不已。
毕竟漾国现在虽然仅仅只是个名号而已,但图漾的野心谁都看得出来。
那就是等圣母皇太后殡天。乃至再没人发声保护盂州城后。漾国自然就可取盂州城而代之。
尤其以穆家军现在几乎被图晟军打残的实力。只要图漾能在盂州继续压制穆延和穆家军的发展,那在圣母皇太后在世时同样没人能取代穆延的盂州伯地位状况下,一等圣母皇太后殡天。面对实力堪忧的穆延和穆家军,图漾要取得盂州城和盂州的统治权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了。
所以想到打击穆延和穆家军就等于是在帮助图漾,图晟可不想现在就将穆延彻底收拾掉。
而在图晟的期待中,程优也点点头道:“没错,在攻下贲州城后,我们接着就可进入徐州,然后只要保持对涟州的威胁,具体将主营放在什么地方到不用着急。”
“……保持对涟州的威胁?程夫子的意思是,我们最终还是要在涟州竖旗?”
虽然程优并没有明说,燕南还是很快捕捉到程优话中的隐藏含意。
毕竟图晟军一开始不仅就是冲着涟州而去,若不是圣母皇太后放话不允许图晟军进入涟州,图晟军又怎会到现在还屈居贲州。
而图晟也跟着眼中一亮道:“原来如此,程夫子的意思难道是我们也可好像图漾那厮一样等圣母皇太后殡天后再正式进入涟州自立吗?”
“没错,比起其他地方,涟州才是大公子真正的龙兴之地!”
程优点点头道:“只是圣母皇太后得天英门助益太多,威胁也太大,我们没必要通过挑衅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来证明自己的实力。而且将来大公子即使真的坐拥涟州这个龙兴之地,同样也必须一一平定周边地界才行。所以我们现在不过就是将这个过程倒反过来,先平定周边地界再取涟州而已!”
“好!程夫子大善,大大善!”
听完程优为自己所做的谋划,图晟是真的兴奋起来了。因为这即使有学习图漾的嫌疑,但或许其他人会介意这点,图晟却是真心不介意学谁不学谁的。
毕竟图漾即使真的已经先走一步,但不说这样的计划未必就不是图漾从别人身上学来的,要知道历史可都是只能由胜利者来书写。
所以只要图晟最终能拿下涟州、拿下北越国朝廷乃至北越国全境,图晟就没必要去在乎自己究竟是怎么得到这一切的。
而即使不知道图晟的企图,当穆延战败的消息传回爻县时,焦熊的脸色也立即全变了。因为这次战败即使更多是记在穆延和穆家军头上,但由于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损失太大,穆延军的七成却主要都是由焦家军组成。
所以一想到焦家军以往都未曾遭遇过这样的损失,反而在焦熊将部队交给看似可以信任的穆延带队时却被葬送这么多人,焦熊是想骂穆延无能都没有办法开口。
因为不说正是焦熊主动让穆延担任这次的联军主帅,不知道燕齐军究竟是怎么让山火只烧穆延军却不烧自己的,换成焦熊去统帅这次队伍恐怕也同样无法逃过山火的侵袭。
而原本想要等穆延带来某个好消息再离开的姚兆这时更是无比懊恼道:“这怎么可能?难道盂州伯忘记防备敌人使用火攻了吗?”
“不,盂州伯不可能忘记防备敌人使用火攻。而是没想到敌人会让那些江湖人来执行火攻计划而已。而看燕齐军早早就在营地前布下防火带一点,他们显然也不是突发其想才这么做,而是早就谋划着对盂州伯的队伍使用火攻了。”
“江湖人?江湖人执行的火攻有什么不同?”
虽然知道现在再来讨论穆延的胜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但知道自己要回去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说明情况,姚兆也迫切想要了解里面隐藏的真相。
而眼中不仅有着愤恨,更有着郁闷,焦熊就颇为无奈道:“很简单,若是由普通士兵、普通部队来进行引火,燕齐军最多就只能从一个方向引火而已。这样盂州伯即使也会被山火所困,但却未必找不到突围的方向和方法。不像这次由于一开始就被来自四面八方的山火所包围。盂州伯就只能选择强攻占据了上风头的燕齐军。”
“……原来如此。这就是说如果用江湖人来实行火攻,一般的火攻限制就再没有用了吗?”
作为一种常见的攻防策略,不仅焦熊等武将,甚至姚兆这样的文官都熟知一些火攻和防火攻的必要事项。因此清楚水火无情的残酷。姚兆同样不认为换成普通士兵的火攻又真能那么轻易威胁到穆延军生存。
可燕齐军这次不仅不是用普通士兵来实行火攻。有图晟军的江湖人在。姚兆简直都不知道该怎样去防备对方的火攻了。
跟着犹豫一会,焦熊也是略带迟疑道:“那往后我们只能尽量避免与燕齐军在适合进行火攻的山林作战,或者说。当燕齐军有布置防火带的迹象时,我们就要立即选择撤离。”
“……布置防火带的迹象?难道焦将军的意思是说前面燕齐军的封锁斥候行为?”
在焦熊提醒下,姚兆也同样记起了情报中提起的一件小事!
因为在已遭遇火攻的状况下,这种回忆性的情报或许对于正在撤退中的穆延军来说是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但对于想要分析燕齐军究竟是怎么成功战胜穆延军的焦熊和姚兆而言却仍是一件重中之重的事。
毕竟穆延可以输给燕齐军,但却不能一直输给燕齐军,焦家军也是如此。
所以点点头,焦熊就说道:“没错!虽然有江湖人在,燕齐军的确可做到完美的火攻,但正因为这种火攻太过完美,他们也必须提前防备引火烧身才行!毕竟若是伤敌一千,自伤八百的火攻,那可没有任何意义。何况据情报中所说,燕齐军或许还有使用毒烟的企图,所以日后真与图晟军对阵时,我们也要尽量占领上风头的有利位置才行。”
“焦将军大善,但这次盂州伯的失败实在是太可惜了,而且还有这什么金线蛇毒……”
听到姚兆提起金线蛇毒什么的,焦熊的脸色也顿时一变。
因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来贲州这么久,焦熊同样对金线蛇及金线蛇毒的特殊性一无所知。
当然,这不是说焦熊就不重视情报的收集工作,只是这世上的蛇类那么多,焦熊或许可让自己旗下的亲兵、将领好像穆杰一样准备一些通用蛇药以防不备,但又怎么可能专注去了解一种只生活在堰山附近的特殊蛇类。
好在这次穆延的遭遇及时警告了焦熊,即使焦熊自己是没时间、没精力去关注这事,他也准备让自己的几个亲兵去专注了解一下这方面事情了。
毕竟俗语说的好,勿以事小而不为。
真输在这种小事上,焦熊敢断定穆延肯定比被燕齐军的火攻更不甘心。
因为火攻什么的终究只是一时之事,只要穆延能做到及时调整过来,随时都可给燕齐军一个狠狠的报复。可金线蛇毒却是一辈子的事,穆延想挽回都已经无从挽回。(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一章、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什么?这怎么可能!”
虽然姚兆还没从贲州回来,但在图晟的刻意传播下,穆延军再次战败的消息还是用最快速度传遍了整个京城。只是说这消息并不包括穆延被金线蛇咬一事,目的就是为撇请原本就与图晟军没有丝毫关系的关系。
或者说,北越国朝廷若再有什么想为穆延挽回颜面的念头,有关穆延变成面瘫一事也能狠狠的再打一次北越国朝廷的脸。
但纵使不知道图晟军暗藏的企图,对于穆延再次战败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在第一时间惊呼出声。
因为穆延在周口县的战败或许还可说是被咸州军的新战法算计所致,里面更体现了穆家军士兵对穆延的可歌可泣忠诚。但这次穆延的失败却只能说是穆延自己的失误,毕竟火攻什么的在战场上可是太频繁了,根本就与咸州军的新战法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穆延的能力已经退步了吗?还是说已经有些日薄西山。
但虽然同样有许多不解,户部尚书纪劬却不想北越国皇上图炀因此就丧失信心,不然那就真会便宜了圣母皇太后图莲。
于是整了整官服,纪劬就在众人的慌乱中淡定道:“皇上不必着急,要知道这可不是什么正式消息,最大可能乃是图晟军为搅乱京城民心而刻意传播出来的,所以……”
“纪大人说这是假消息?”
听到什么搅乱民心的,正在慌乱中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精神一振。
因为不管别人怎么想。至少北越国皇上图炀清楚整个北越国中最忠于自己的恐怕就是穆家军和焦家军。所以不说穆家军和焦家军的失败就等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失败,在穆家军已在周口县败过一次的状况下,这种屡战屡败也是最最伤人的事。
可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打断话语后,户部尚书纪劬却不敢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此乐观,立即略做苦笑道:“皇上圣明,虽然微臣也想说这是个假消息,但恐怕事实上盂州伯还是战败了,不然这样的消息证实起来很容易。而我们与图晟军的争锋又没到一个假消息就可决定胜负的状况下,做这种事对图晟军来说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那纪大人究竟想说什么?”
虽然不至于说是被泼了一头冷水,但在听到户部尚书纪劬提醒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冷静下来。
毕竟不说图晟军确实没必要如此画蛇添足。有周口县的战败摆在前面,谁都不敢说穆家军是支不会输的队伍。
但本身就是以圣母皇太后为自己的第一目标,户部尚书纪劬自然不用太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道:“微臣的意思是,……或许这里面还有什么内情。所以皇上不宜表现得太过冲动。更不能急于为盂州伯正名。毕竟盂州伯乃是圣母皇太后所封。有什么事皇上都尽可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听到户部尚书纪劬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众人脸色就都有些异样。
因为从户部尚书纪劬一段时间以来的表现中。众人即使都知道他或许是与圣母皇太后产生了什么芥蒂,但也没想到纪劬居然会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将事情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乃至说与穆延划清界限等等。
毕竟穆延可是做过北越国皇上图炀整整十年的养父,不说这不是想划清界限就能划清界限的事,真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这事,其他人又会怎样看待北越国皇上图炀都难说。
而在认真看了看户部尚书纪劬后,发现纪劬仍是一脸镇定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继续迟疑道:“纪大人为什么要这么说?”
“首先这是事实,其次必须有人为盂州伯的战败负责。毕竟皇上不可能撤掉盂州伯的爵位,只能让圣母皇太后来顶住洵王爷的发难。”
“原来如此!”
虽然没人敢说这是否就是纪劬的真实意图,但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点点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为什么不能接受穆延战败一事,那就是因为穆延已经在周口县战败过一次。
然后穆延若是能与焦家军合作扑灭图晟军再消灭咸州军,这或许确实能挽回穆延在周口县惨败的颜面,也不需要再特别找人去为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战败负责,可现在穆延接连在咸州军和图晟军面前吃了两场败仗,再想没人负责就交代不下去了。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不因此找上门来,恐怕也会引起其他军中将领非议,并且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军方的掌握了。
而作为原兵部尚书,刑部尚书宋融也点点头道:“纪大人所言甚是,不过这事最好也不要经皇上的嘴说出去。因为盂州伯战败的消息反正只是以一种还未经证实的流言方式传入京城,那不如皇上也以流言对流言,在其他人发难前,先用流言方式推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这样不仅总归是一种影响不到皇上的流言,其他人真要发难也得想想怎么去面对圣母皇太后才行。”
“宋大人大善!”
看了看也是因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才投向自己的宋融等官宦世家官员,北越国皇上图炀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份即使从未用流言作为工具,但想想这事确实不能不给所有人一个说法,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听任众人将消息以流言的方式散播出去了。
而换一个人或许不会高兴被宋融抢去自己的功劳,但户部尚书纪劬即使不会去迎合宋融的话语,却也在第一时间就缩了回去。
因为纪劬为什么会叫北越国皇上图炀将穆延战败的责任推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这可不仅仅是为给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围,更是要给圣母皇太后图莲添乱。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否选择保住穆延,这都会得罪一批人,以至于影响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企图。
所以宋融既然自愿接手去完成纪劬的计划,纪劬又怎可能不乐意。(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二章、剥夺盂州伯的兵权怎么样?
“真没想到,穆延竟如此的没用!”
人与人间的差别不仅在于身份、性格上,还有看待同一件事时的不同态度和角度。
所以当北越国皇上图炀等人只想着怎样去弥补穆延再次战败所带来的责任和影响时,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宛华宫中却也是满脸的失望。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纵然穆延并非注定要成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对手。但想想以往穆延在北越**中建下的功勋,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难免对穆延在进入咸、贲两州后的表现有些不愉。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外战内行,内战外行的问题,至少在申、盂两州混战中,穆延实际上也没取得过什么实质性的胜利。
不过面对圣母皇太后的恼火,扈嬷嬷却是不怎么在意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言重了,因为盂州伯不仅在咸州是败在咸州军的江湖人手中,在贲州同样是败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
“所以这与其说是盂州伯的失败,不如说是咸州军和贲州军在向我们展现两种在战时使用江湖人的方式。”
“……在战时使用江湖人的方式,扈嬷嬷汝是说天英门?”
清楚普通江湖人对自己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扈嬷嬷真正想说的是什么了。
点点头,扈嬷嬷说道:“没错,虽然老身相信天英门早已有了在军中使用自身力量的习惯手段,但多一种手段不仅能帮助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殿下取得更多胜利。也可进一步避免来自其他方面的反弹声音。”
“……反弹声音?哼,谁又能对天英门说什么反弹声音。”
知道扈嬷嬷是在介意天英门当初不干涉朝政的许诺,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一脸不屑的摇摇头。
因为这个许诺即使不是由圣母皇太后图莲做下的,但也是天英门的先辈为避免被太多人注意到乃至意识到天英门在各国朝廷中活动的一种伪装而已。
毕竟天英门真要干涉朝政,谁又能制止得了,谁又能察觉得了。
只是没有圣母皇太后在北越国的身份,不管那些天英门弟子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在各国朝廷中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以至于必须等到圣母皇太后或者说易嬴的出现才有可能成功。
所以政治是如此,军事同样是如此。
只要真有需要的时候,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不会介意将天英门弟子以各种方式投入战争中。
毕竟战争又不是朝政事务。不说没人能够多嘴。除非圣母皇太后在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准备向有天仓门支持的大范国开战,不然谁都不可能在战争中真正抑制天英门的发挥。
而不管这是不是一种试探,看出圣母皇太后确实有在战争中使用天英门弟子的准备,扈嬷嬷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因为扈嬷嬷即使不用怀疑圣母皇太后统治北越国朝廷的能力。但若说与秦皇图浪乃至于大梁国开战。仅是穆延的表现就有些不合格。因为咸州军和图晟军或许都拿出了一些新东西。但在战争只可能有一个结果的状况下,这都不能成为穆延脱罪的理由。
所以从穆延的失败中,扈嬷嬷也已经意识到天英门弟子在将来的参战必不可少。这才是扈嬷嬷会在此时放松的真正原因。
只是想到穆延的两次失利,扈嬷嬷又有些疑惑道:“圣母皇太后英明,但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样看待盂州伯的?是需要拉拢,还是随其放任……”
“……拉拢?他有值得我们拉拢的地方吗?虽然天英门弟子如果出手,穆延肯定不会遭遇这样的失败。但不说没有天英门弟子的时候,穆延的胜利是从哪来的,一个只有靠天英门弟子才能获得成功的将领,这又值得我们去稀罕吗?早知道本宫就不封其为盂州伯了。”
“圣母皇太后英明!”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对穆延竟已失望到这地步,扈嬷嬷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换一个将领在这里,扈嬷嬷未必不会帮着争取一下得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原谅。可由于穆家军、焦家军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实在太深,穆延又没有好像穆铁、穆犹那样表现过各种不顺服的态度,这自然很难得到圣母皇太后的支持与信任。
毕竟谁都不能保证,圣母皇太后一旦投资在穆延身上,穆延又会不会在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时反戈一击等等。
而且扈嬷嬷都有些怀疑,圣母皇太后会将穆延封为盂州伯会不会也是为自己的女皇上计划所做的一个伪装。
所以穆家军和焦家军既然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派出去的,圣母皇太后也没必要去太在意他们的死活。
但跟着穆延是被圣母皇太后封为盂州伯的消息也以流言方式在第一时间传出去后,京城中的不少地方都传来了不屑笑声。
因为早知道穆延是被圣母皇太后封为盂州伯的,所以不管这流言到底是谁放出来的,目的肯定都是为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脱身。
只是其他人或许不清楚流言的来处,等到得知流言乃是来自宫中,来自南书房时,洵王图尧也不仅在自己府中偷笑道:“呵呵!皇上这是害怕我们用这事来逼宫吗?”
“难道王爷不想用此事来逼宫皇上?”
虽然自己被剥夺的宗人府大司徒身份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没什么关系,但只要涉及始作俑者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图季阊就会有许多不满。
所以看出洵王图尧好像不仅不想向北越国皇上图炀下手,更不想向圣母皇太后下手,图季阊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即使知道图季阊的想法,洵王图尧却不怎么在乎的摇摇头道:“逼宫皇上?为什么我们要逼宫皇上?要知道依照皇上的许诺,若是其不能按期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结果都是要直接退位的。所以穆家军的失败不仅越多越好,我们也不能因为逼宫皇上而让皇上有机会派遣更多军队前去咸、贲两州平叛才行。”
“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那边呢?虽然这不是我们叫板圣母皇太后的理由,但我们若是真的因此叫板圣母皇太后,这却未必不会影响到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吧!毕竟皇上之所以将此事以流言方式抛出,目的肯定是为用圣母皇太后来恐吓那些想要逼宫自己的人。”
虽然在失去宗人府的大司徒职位后,图季阊已知道自己失去了独自对付圣母皇太后的能力。但在仇恨未必就能因此消除的状况下,图季阊却一点不在意通过洵王图尧来报复圣母皇太后。
“季阊大人所言甚是,只是季阊大人又认为皇上放出这样的流言,大明又真会一点不知吗?”
可洵王图尧的目标即使是同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却也不会轻易受图季阊影响道:“……所以这在本身就会影响到皇上与大明的关系状况下,若我们真的因此去找大明,那却仿佛是在帮皇上炫耀自己的谋划成功一样。所以我们若选择按兵不动,这才是真正破坏两者关系的最好方法。”
“原来如此,那王爷的意思是我们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事情慢慢发展,乃至说看着穆家军因损失太大而从咸、贲两州的战局中抽身吗?”
“这个……”
虽然知道图季阊并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放弃继续找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的麻烦,但想想真要这样放过穆延和穆家军,放过穆家军这个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天然盟友,洵王图尧却也有些犹豫起来。
毕竟穆家军这次损失再大,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愿意,穆家军随时都可得到补充,这可不是洵王图尧希望看到的事。
而看到洵王图尧略有犹豫的样子,图季阊立即说道:“王爷不必担心,虽然老臣也知道现在不是与圣母皇太后冲突的最好机会,但反正穆家军这次肯定会退回盂州休整,要不王爷就建议皇上作为一个惩罚,剥夺盂州伯的兵权怎么样?这样盂州伯即使还是盂州伯,作为一个没有兵权的盂州伯,那在往后也不可能再成为王爷的障碍了。”
“汝说剥夺盂州伯的兵权……”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第一次有些兴奋起来。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洵王图尧害怕穆延手中掌握的兵权,但不说如果只冲着穆延的兵权动手,给予穆延盂州伯职位的圣母皇太后就没有不满的理由。真能以此削弱穆家军实力,这对洵王图尧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甚至于这还可以进一步拖累咸、贲两州的战事进程等等。
而看到洵王图尧终于动心的样子,图季阊也松了口气。
因为在不报复圣母皇太后乃至不报复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舒服的状况下,图季阊也需要一次成功来激励自己。
不然总跟着洵王图尧随波逐流下去,即使洵王图尧的势力、实力都在不断增长当中,但若是没有自己的亲身参与,图季阊依旧认为这不是属于自己的报复。
可谁叫穆延和穆家军在咸、贲两州接连惨败,这也给了图季阊最好的机会。
因为不能剥夺穆延的爵位就剥夺穆延的兵权,相信这才是对以军队起家的穆延最大的打击。而打击穆延就是打击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三章、用普通士兵对付将领的方法让军中将领去对付江湖人
虽然对于各国朝廷来说,朝会都是解决各种朝廷事务的正式场所,但某些事情如果能在私下就预先达成协议,那也不必非得拿到朝会上去通过面对面交锋才能解决。
因为朝会纵然不能说是专供众人用来针锋相对的场所,但真能不拿到朝会上就让各方满意的解决问题,这才是众望所归的结果。
因此在看到洵王府辗转送来的对穆延战败一事的意见时,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南书房中沉默了下去,甚至于吏部尚书白原林、工部尚书宋天德等人也按捺不住的在底下窃窃私语起来。
因为换成其他事情,宋天德等人或许不好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决定乃至轻易拿主意,但面对洵王府只要求解除穆延兵权,却不要求穆延交出盂州伯爵位的惩处方案,众人却知道并不妨碍他们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商议一下了。
因为解除穆延兵权虽然确实是一种很严厉的处罚,但不说北越国的将领很多,连败两次的穆延已经不知道堪不堪大用,解除穆延的兵权又不等于解除穆家军所有将领的兵权。在保留穆延的盂州伯爵位状况下,这未必不是一个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能接受的理由。
只是没想到洵王图尧居然会用这种方式来避免与圣母皇太后交锋,沉吟许久并打量了一下座下官员后,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张嘴说道:“图少卿,汝怎么看洵王爷的要求。”
“皇上圣明。微臣觉得皇上未必不可接受洵王爷的提议。毕竟解除兵权又不等于永远剥夺兵权,甚至于皇上只要愿意,一年半载后就又可恢复盂州伯的兵权了,只要穆家军的编制不被打散就行。”
虽然对于军事方面的事了解不多,但大理寺少卿图扦却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表现自己的机会。
因为图扦即使不知道洵王府为什么只用这么温吞的方法来惩处穆延就满足了,但能白捡一个功劳,谁又会轻易将机会从手心溜走。
而不奇怪图扦这样的酒囊饭袋也能看出里面的蹊跷,虽然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图扦有什么意义,宋天德还是跟着点头道:“图少卿所言甚是,因为我等现在即使还不知道前方的具体战况如何。但盂州伯既然如此艰难才从图晟军布下的火场中逃生。想必也都是身负重伤。”
“所以皇上也不用说什么责罚不责罚的,直接就以盂州伯受伤为名暂时解除其兵权并让盂州伯回盂州养伤即可。然后等盂州伯在盂州韬光养晦并整顿出足够兵马后,再重新赋予盂州伯足够兵权就好了。毕竟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解除不解除盂州伯兵权。穆家军估计也没有独自参战的能力了。”
“原来如此。宋尚书大善!”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明显感到了图扦与宋天德的差距。
因为别看图扦并没有白痴到错失这么明显的表现机会,但与宋天德的详细分析相比,那可就说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何况北越国皇上图炀只是想到未必不可接受洵王图尧的意见,同样没想到根本用不着实际去惩处穆延就可解决问题。
户部尚书纪劬也点点头道:“没错,只要以伤病为借口,朝廷也用不着非得对盂州伯责难什么,毕竟在所有人眼中,剥夺一个将领的兵权就已经是对他们最大、最严重的惩处,至于理由是什么到并不重要。”
“纪尚书大善,可在剥夺盂州伯兵权后,盂州伯还能回到盂州重整穆家军吗?这岂不同剥夺兵权一事有所背离。”
“皇上言重了,但这就好像宋尚书和微臣都说过要让盂州伯回到盂州再重整穆家军一样,虽然皇上现在只能下旨剥夺盂州伯的兵权,但真等盂州伯回到盂州怎么也得过个一个多月时间,皇上再以朝廷兵力不足或其他借口让盂州伯为朝廷训练新军即可。”
“当然,那只是朝廷新军,并不是所谓的穆家军!这样也就没人还能再说皇上和盂州伯的不是了!”
“好!好好!纪大人尔等真是朕的肱骨之臣也!”
没想到这么严重的事竟可如此轻描淡写的解决,虽然必须承认这是洵王图尧等人不愿追究的结果,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一阵振奋起来。
因为在穆家军确实需要重整的状况下,与其让穆延在贲州就地重整穆家军部队,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认为还是先让穆延回盂州冷静一下比较好。
毕竟穆延这两次战败虽然都有咸州军及燕齐军各出奇招的影响在内,但一个无法做到及时应对乃至警惕敌人变化的将领,显然也很难说是个合格将领。
只是想到穆延战败的原因,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望向宋融道:“对了,宋尚书前面也做过兵部尚书,那么宋尚书又觉得盂州伯在咸、贲两州的两次战败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们又该怎么提防。”
“这个……,不说情况未明的周口县一战,与其说盂州伯这次是败在图晟军的火攻之下,不如说是败在图晟军中的江湖人火攻之下。因为若没有江湖人的灵便身手,谁都不可能在山区那种地方贸然采取火攻,而且还是这种完美的火攻。”
“所以盂州伯这次战败虽然有些突然,但如果能做到事先提防,微臣相信盂州伯必定不可能再败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
作为官宦世家的家主,在已经决定支持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政策后,宋融等人也不在乎在圣母皇太后并没有其他要求的状况下顺从并效忠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而一听宋融提起图晟军的江湖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立即异样一下道:“宋大人说盂州伯不可能再败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难道不用朝廷帮盂州伯另想办法,盂州伯自己就能解决这事吗?”
“皇上英明!但不说江湖人也是人,若将我们的军中将领与江湖人相比,那也就如同普通士兵与将领相比是一样的。所以只要用普通士兵对付将领的方法让军中将领去对付江湖人,虽然到时的损伤肯定会有些大,但不仅盂州伯,微臣相信所有军中将领都不会一直输在一些江湖手段上。”
“宋大人大善!”
虽然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次正式考虑如何对付图晟军的江湖人问题,但真听到宋融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眼还是立即发亮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还并未认真考虑过要不要向圣母皇太后求援用天英门弟子去对付图晟军中的江湖人问题,但江湖人若只是武艺比普通将领高一些,那么普通士兵既然都能杀死将领,将领自然同样能杀死江湖人。
所以在穆延的失败本就是准备不足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开始真正放下心来。(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四章、谁都别想趁着爵爷身体出问题时染指穆家军的兵权
夏末秋初,天地间是最最凉爽的时候,但这却并不包括山林中。
当然,这不是说山林不凉爽,只是在山林任何时候都是凉爽的状况下,除了冬季,也没有什么人会觉得山林是特别的。
因为北越国的国策毕竟是以战养国,虽然不是没有一些穷酸书生以诗文作为自己的毕生追求,不然也不会在北越国这样的高原之地还冒出了程优、胡倥这两个大儒,但以古代社会的山林密布状况,怎么都不可能有书生跑到这种远离大道又没有什么特别景色的山林中来悲春伤秋。
所以踏着满地的厚厚落叶,最终焦良的部队也与穆延军残部在山道中成功汇合了。
只是在得知焦良部队虽然仅仅只比穆延军晚两日出发,但却被图晟军堵在姚河县外近十日后,焦全在无可奈何的同时又有些怀疑道:“难道这是图晟军早知道燕齐会用火攻对付我们?不然他们怎敢断定燕齐军就能做到以弱胜强?”
“这事未必没有可能,但为什么不见爵爷?难道……”
不仅是因为没看到穆延,更因为焦全居然都没表露出要带自己去与穆延见面的意思,焦良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风寒即使并不是绝症,但如果治疗不及时乃至药不对症,同样没人能保证究竟会发生什么。
注意到焦良的紧张,虽然脸色也跟着一暗,焦全还是微微做出一些放松样子道:“放心。爵爷没事,只是风寒引起的嗜睡而已。”
“嗜睡?难道爵爷这都没被惊醒?”
虽然知道自己士兵不可能故意去滋扰穆延休息,但在两军汇合必然会引起一定骚动的状况下,焦良却也很难相信穆延真的会一无所知。
毕竟身为将领,不仅武艺要高于常人,乃至于对战场,对环境变化的感知也必须高于常人才行。不然什么都要斥候和属下提醒才能有所了解和做出相应反应,这样的将领也绝对不可能在战场上生存多久。
但不奇怪焦良的不解,焦全眼中也多了一抹忧色道:“爵爷现在的嗜睡与我们往日了解的嗜睡有所不同,所以我们也只能希望这真是受风寒影响。”
“……现在?难道爵爷以前不是这样?”
听到焦全话语。焦良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因为嗜睡虽然听上去就不是一个褒义词。但穆延以往是否有嗜睡习惯却也意味着事情的性质将会完全不同。
点点头,焦全也有些不甘道:“当然不是,所以良弟汝也注意不要在爵爷面前说漏了,免得爵爷不安!”
“难道爵爷还不知道这事?”
从焦全的提醒中。焦良很快就意识到了不对。眼中却也露出一种古怪之色。毕竟以穆延的身份。又何曾需要众人去小心翼翼面对,或者说以这种方式去小心翼翼面对。
还是说不仅穆延的身体出了问题,穆延的性情同样出了问题。
摇摇头。虽然不知道焦良在想什么,焦全却不认为自己还有必要继续隐瞒道:“爵爷确实不知道这事,毕竟对于现在的爵爷来说最重要的事还是治好风寒,并且最好不要与金线蛇毒的后遗症发生什么互为作用的关系。”
“……金线蛇毒?金线蛇毒的毒性证实了吗?”
虽然早听说了金线蛇毒一事,也有找山民仔细询问过,焦良还是难免追问了一句。因为不说什么阴谋不阴谋的,习惯了要与人相争,要为自己相争,焦良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寻常。
而焦全也没有任何犹豫的点点头道:“某私下里确实找几个山民试了试,而且用的还是穆杰曾给爵爷使用的蛇药,结果与他们说的没什么不同。”
他们?什么他们,当然是一开始被穆延找来问讯的山民。
因为对于穆延来说,他或许确实只是想找山民来问问金线蛇毒的内情而已,但这可不等于焦全又真会将这些山民平安放出去给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的穆延军带来新的变数。
何况以金线蛇毒的特殊性,焦全也需要找些人来尝试一下具体状况才放心,不然别说说服焦良,焦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而同样准确捕捉到焦全话中隐藏的含义,焦良脸上也没有露出任何异样表情。因为焦全若是没有足够的狠辣劲,恐怕早就被焦良拉下了继承人位置了。
所以在清楚金线蛇毒的后遗症确实如同众人打听来的一样后,焦良就点点头道:“那给爵爷使用蛇药的亲兵穆杰呢?处死没有。”
“不,爵爷让其去投奔乌山营的穆犹,日前就已经独自离开了。”
“爵爷就是太仁慈了。”
没想到穆杰竟然已经离开了,虽然清楚这只可能是穆延的意思,焦良还是感到有些可惜。
因为若按照焦良的想法,穆杰不仅不应该不知道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更不应该不认识金线蛇,甚至还应该是图晟军或一切能为焦家军带来足够利益的势力谍子才是。
毕竟区区一个亲兵,自然得有为穆延和穆家军牺牲的觉悟才行。
只是穆延既然要念这份旧情做些妇人之仁之事,而且穆杰又已经离开,焦良也没必要多此一举了。
而知道焦良的性情及作风,焦全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带着焦良就开始往穆延休息的地方走去。毕竟现在问题主要还是在穆延身上,若不能解决穆延的问题,是否追究穆杰的责任又有什么意义?何况焦良和焦家军并没有替穆延和穆家军追究穆杰责任的资格。
然后跟着焦全一起来到穆延休息的地方,焦良立即就满脸震惊了。
因为从穆延躺在一副抬椅上的样子,焦良就清楚穆延并没有停下休息多久。或者说是在焦良与穆延军的队伍接触后才真正停下来。只是没人叫醒穆延,或者说没人能叫醒穆延而已。
毕竟这样的抬椅或许确实可减轻人的负担,但可没办法让人睡得舒坦甚至是对外界没有丝毫感觉。
因此想到这里,焦良甚至都顾不上围在穆延身边的一圈穆家军将领,直接就低声说道:“大哥,难道爵爷的嗜睡不仅仅是嗜睡,甚至都没人能将爵爷从睡梦中叫醒吗?”
“……没错,只要爵爷入睡,我们就只能等爵爷自己醒来,但这事以前却从未在爵爷身上发生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受风寒影响。”
看着穆延额头上沁出的汗珠,焦良的声音就有些低沉。
因为在穆延的表情已经完全失去后,焦良等人甚至都无法从穆延的脸色上推断出其的梦境状况了。
所以在一切都只能依靠穆延独自去扛起的状况下,焦良也有些为穆家军的将来担心。
但即使听出焦良有推托之意,焦良心中却有些难以抑制的不安道:“风寒?这怎么可能!什么时候风寒会让人嗜睡到这种状况,甚至改变了一个人的感知和敏感度。”
“吁!”
虽然知道焦良说的是实话,但在同其他穆家军将领一起转脸来时,穆仪还是将手指竖在嘴前做了一个噤声的表示。
但不是说不善于遮掩,焦良可不认为这时还是穆家军可以犹豫的时候,立即说道:“穆统领,那你们穆家军以后要怎么办,有没有选定出一个在爵爷不能视事时临时掌管部队的人选。”
“……焦大人说什么临时人选,如果爵爷真出什么问题,最后能够接管穆家军大权的当然只有还在西齐郡历练的少将军。”
还在西齐郡历练的少将军?
不是因为穆仪的一脸严肃表情,而是穆仪的话确实吓了焦良一跳。
因为焦良虽然也知道穆仪说的少将军指的是穆勤,可不说穆勤能不能在万一时从西齐郡赶回来,穆仪或者说穆家军将士会有这种想法,是不是明显也有些不看好穆延的将来了。
于是犹豫一下,焦良就说道:“穆统领的意思是,爵爷的身体出了大问题。”
“爵爷的身体怎样现在还很难说,但谁都别想趁着爵爷身体出问题时染指穆家军的兵权。”
虽然目标并不是焦良,但在说到穆家军的兵权一事时,穆仪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锐利之色。
毕竟对于一个将领、一支军队,重要还是一支私军,至少是被当成私军的部队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兵权。
因为若没有兵权,别说将领指挥不了军队,甚至于军队是否还能存在下去都有疑问了。
所以即使还不知道朝廷中的争锋与妥协,仅以穆延越来越让感觉不妙的状况,即使穆仪等人还无法就此事与穆延做正式的沟通,但也清楚穆延和穆家军的兵权很快就会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危机。
甚至于因为穆延和穆家军的接连惨败,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念旧情都未必护得了他们。
而一听穆仪话语,不仅刚看到穆延状况的焦良,甚至于一直陪穆延走过来的焦全脸色也跟着一变。
因为穆家军现在即使是真被打残了,焦全和焦家军同样不想看到穆家军的兵权旁落。毕竟穆家军即使不能说是替焦家军在挡灾,但在同样必须面对咸州军和图晟军两个敌人的状况下,若是焦家军无视穆家军的兵权旁落,将来谁又知道同样事情会不会也发生在焦家军身上。
所以为人为己,焦家军也绝不允许穆延的兵权真出现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五章、指挥权什么的可是个敏感问题
虽然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不管行军还是打仗都必须表现出一定气势才行。不然别说是威吓敌人,甚至于震摄宵小都做不到。
只是败兵就是败兵,即便穆延军现在对图晟军是满腔的仇恨,可在图晟军再未进攻过穆延军的状况下,即使穆延军已经与两万焦良部队汇合,却也不敢向图晟军轻易搦战。
然后部队重回姚河县附近,或许那些穆家军将士是什么都没多说,焦良却很快找到焦全说道:“大哥,要不我们还是攻打姚河县或附近的据点看看,不然这个气氛……”
知道焦良为什么这么说,回头看看队伍中穆家军所在的位置,或者说看了看被穆家军士兵扛在抬椅上的穆延后,焦全就有些迟疑道:“话是这么说不错,可不说爵爷才是真正的主帅,这事我们又该怎么向爵爷开口……”
“要不就由某来向爵爷说说这事,如果大哥真觉得不好开口……”
虽然不是说觉得焦全有些懦弱,但听到焦全说感觉有些不好开口,焦良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
因为焦良虽然并未见过穆延刚被金线蛇咬或刚染上风寒的样子,但仅这两日时间的相处,焦良就没觉得穆延会有任何避战的情绪。
甚至于相反的,每当焦良提起燕齐军时,穆延都会愤恨不已。所以不是焦良自诩,他绝对相信穆延肯定会乐意用进攻姚河县来表明一下自己不服输的信心与信念。
只是不奇怪焦良的想法,甚至也不是不认可焦良的想法。焦全还是犹豫了一下道:“那良弟汝是打算让爵爷指挥战斗了?可爵爷万一在战斗中途又开始困倦怎么办?这岂不是……”
困倦?
猛听焦全话语,焦良的脸色立即就变了变。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受金线蛇毒后遗症的影响缘故,穆延所得的风寒虽然没带来更大影响,也没有恶化迹象,但却极易让穆延犯困,甚至是不分早晚、不分白天黑夜的犯困。
而一旦犯困,穆延就无法再坚持,无法再保持清醒,这或许在行军时是不算什么,可真到了战时。这个指挥权的问题可就大了。
只是想到这毕竟是关系到部队整体的事。焦良又说道:“那要不我们让爵爷让出指挥权,即使由大哥来指挥……”
“别开玩笑了,就爵爷现在的情况,指挥权什么的可是个敏感问题。”
虽然焦良并没有在这时忘记尊重焦全这个大哥。但想想这如同于认定穆延往后再不能上阵指挥一事。焦全也不敢轻易答应。因为这或许是受风寒影响没错。但有金线蛇毒后遗症的作用在,谁又知道等风寒过后,穆延的身体又会怎样。又会不会继续没来由的犯困等等。
而在焦全明确拒绝后,焦良也不是想不到里面的关键,只得有些怏怏道:“那我们这是只能回爻县将部队带给爹爹再说吗?”
“以爵爷现在的状况,我们确实没得选择,因为……”
虽然同样有些不甘心,但由于一直都是作为焦熊的继承人来培养,没有什么需要与人争夺的东西,焦全就更明白稳定的必要性。只是没等焦全说完,队伍前面突然就有一骑快马从姚河县的方向奔来,焦全立即就停下了嘴中话语。
因为从姚河县方向奔来虽然不等于从姚河县奔来,但以穆延军现在的状况,不管传递什么情报都理应用斥候来进行隐蔽接触才对。
所以对于这种少见的快马回报状况,别说焦全不理解,焦良也是一脸惊讶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是什么公开情报?”
“公开情报?不会是朝廷……”
由于前面才说到指挥权的事,所以想想现在穆家军又会收到什么公开情报,焦全立即有些紧张起来。
因为焦全等人或许会考虑到穆延的指挥权问题而放弃通过进攻图晟军和姚河县来证明自己,但真的朝廷要对穆延的指挥权说些什么,那是谁都挡不住的。
接着快马来到穆延军前面,又很快被带到位于队伍前列的焦全、焦良面前,来自爻县的传令兵才很快跳下马背道:“……少将军,将军急报!”
“内容是什么?”
在焦全接过传令兵递过来的密函时,焦良直接就在旁边追问出声。毕竟这种公开情报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最多就是一个形式上的问题。
而传令兵也没有丝毫犹豫道:“回二爷,朝廷传旨让盂州伯回盂州修养,并将穆家军留在贲州交给将军和老将军指挥,现在旨意已经到了爻县,将军这才让小人先过来通知二爷和爵爷一声。”
“……交给爹爹指挥?这是要剥夺盂州伯的指挥权?”
“应该不是,毕竟爵爷现在不仅确实需要休息,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也已经不适合单独作战,所以将军估计这是皇上想让爵爷回盂州重整部队再来过的想法,但具体状况就没人知道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这是要直接回爻县?”
“不,将军的意思是二爷你们同爵爷汇合后就一起往贲州城的方向前进,因为图晟军已在五日前离开姚河县并前往贲州城,有极大可能是要去攻打老将军镇守的贲州城。”
“……什么?图晟军要攻打贲州城?他们怎会突然想到要攻打贲州城?难道是因为击败了爵爷的关系!”
虽然知道这些内容应该在焦熊交给焦良的密函中都写有,但大致听完事情变化,焦良还是有些震惊不已。
因为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意图让穆延回盂州重整部队的想法或许是不出奇,但图晟军居然挑这个时间进攻贲州城的打算还是太让人感到匪夷所思了些。
毕竟图晟军即使是想挟战胜穆延军的余威来攻打贲州城,但不说击败穆延军的燕齐部队现在还落在穆延军后面,以图晟军的实力要正面攻打贲州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又或者说万一被图晟军得逞,那可是穆家军和焦家军的连败,难怪焦熊紧张得要叫焦全、焦良立即转道贲州城,想必焦熊自己也在想办法往贲州城的方向赶。(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六章、风寒也可以是好风寒
作为迟早都会公开的消息,焦熊为什么要以密函方式将圣旨內容提前告诉穆延?原因就在于他想为穆延争取时间,争取穆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来证明自己的时间。
因为毫无疑问,若是穆延不做任何转折的前往爻县接旨,那即使剩下的穆家军是交给相熟的焦熊和焦家军掌管,不虞被拿去做炮灰,但这对穆延来说依旧是个不容忽视的伤害。
而穆延如果能在贲州城建功,乃至证明自己还可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北越国朝廷建功,事情又未必没有翻盘的可能。
毕竟只是重整部队,在哪不都一样,何必又一定要回孟州。
至于说焦熊又为何会这样鼎立支持穆延?
这不仅因为焦熊对穆延的能力有多了解和信任,也不仅因为穆延和穆家军乃是焦家军的天然盟友,而是因为身为一个将领,除非完全对立的一方,恐怕都没人希望看到其他将领被剥夺兵权,这也就是所谓的兔死狐悲状况。
当然,在醒来并看过焦熊的密函后,穆延的双脸也是一阵发沉。
因为穆延即使也能想象出这肯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为自己争取得来的结果,毕竟这个惩罚并没有涉及穆延的爵位,甚至还允许穆延回到盂州后重整穆家军。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身为北越国的名将,穆延依旧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于是皱皱眉头,穆延就说道:“我们先进姚河县再说!”
“诺!”
对于穆延的要求。不仅那些穆家军将领,甚至焦全、焦良也没有意见。
因为图晟军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姚河县来作为驻地?原因就是控制了姚河县就足以控制整个姚河流域。不然焦家军也不会至今还被图晟军以姚河为界分成两个部分,这也让焦家军彻底明白了姚河县的重要性。
跟着队伍进入已经完全没有防备的姚河县,穆延却并没有忙着让部队起程,甚至是又因风寒睡了一觉后才在醒来时召集众人说道:“焦贤侄,此战以汝为主,本爵为辅!”
“侄儿不敢,若是爵爷不方便主持战役,侄儿愿推举穆统领为主,因为穆统领比侄儿更了解爵爷的心思。而这一仗也更应该成为爵爷的证明之仗!”
虽然焦全的话很有些赤.裸.裸感觉。但无论穆仪还是那些穆家军将领,望向焦全的目光都多了一种钦佩。
因为穆延受风寒影响的身体或许确实不适合主持支援贲州城的战役,但由穆仪还是焦全担任主将却完全是两回事。
毕竟现在贲州主持防御的即使是焦家军的焦瓒,但相对于穆延这支混合部队来说。真正需要建功的还是穆延和穆家军将领。
因此也不去做无谓推托。穆延就朝焦全点点头道:“那本爵就多谢侄儿体谅了。”
“爵爷言重了。但爵爷觉得自己身体怎样了,风寒大致什么时候能好!”
虽然知道这种事穆延未必又真的清楚,毕竟穆延只是病人。并不是医生,也不存在什么医不自治的事。可以放弃指挥权为代价,焦全却更想知道穆延现在的身体到底是向好的方向发展还是坏的方向发展。
因为这即使不能决定也不会影响到焦家军和穆家军的合作关系,但势必也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方式。
可即使焦全的询问有些拐弯抹角,穆延却不是太在意道:“贤侄客气了,但本爵的自我感觉是越来越好,至少现在的身体状况要比金线蛇毒后遗症刚爆发时的情况好许多,只是这个嗜睡却有些麻烦!”
“……爵爷的意思是风寒对金线蛇毒的后遗症有利?”
虽然表面上,穆延的金线蛇毒后遗症就仅仅是面无表情而已,但在没看到穆延真正展露出往日的精妙武艺前,焦全也不会盲目相信金线蛇毒后遗症真会对穆延的身体没有任何影响。
所以听到穆延坦言相告,焦全反而有些惊喜。
因为只要能帮助穆延恢复实力,风寒也可以是好风寒。
当然,同样惊喜的还有穆仪和那些穆家军将领。甚至不等穆延回答焦全询问,穆仪就急不可待道:“爵爷,少将军说的是真的吗?”
“没错,本爵都觉得现在的身体比一开始好很多,若是风寒大好后,应该能回复当日的水准。只是这个嗜睡的毛病却有些烦人,希望最后能随风寒一起好转。”
郁闷这么久,这是唯一会让穆延感觉兴奋的好消息。
毕竟与当日担心实力衰退相比,即使风寒并不是一件好事情,穆延也乐意看到风寒将坏事变好事。
只是穆延是高兴了,藏在暗处的草上飞连黾却只能偷偷望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武老邪道:“武大人,难道这是以毒攻毒?”
“……屁的以毒攻毒!以前盂州伯的实力即使变弱,但依旧能在战场上杀敌建功,但就凭盂州伯现在随时随地都能睡倒的状况,他也只能一辈子上不了战场,要知道这可并不是真正的风寒!”
“武大人英明!”
听到武老邪说这并不是真正的风寒,草上飞连黾也很快回复过来。
毕竟毒药就是毒药,尽管可用治疗风寒的方法来解毒,但只要天英门不阻止图晟军给穆延下毒,穆延的死活就始终掌握在图晟军手中。
只是想到图晟军乃至武老邪的行动同样要受天英门制约,草上飞连黾就有些迟疑道:“那万一天英门改主意怎么办?”
“……改主意?哼!改主意就改主意!要知道大公子现在所以放过盂州伯也只是为谋求更多利益罢了,却又不是说盂州伯真能威胁到大公子。所以对于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这种事原本就不该被放在心上。”
“武大人英明!”
再次点点头,草上飞连黾现在是真不担心了。
因为武老邪或图晟军为什么要给穆延下毒?这可不是为让事情增添更多变化,更不单是为谋求更多利益,只是为试探天英门态度而已。
所以天英门的态度将来即使有所改变,那对图晟军来说也确实没有太过深刻的影响。
因为穆延的生死或许确实可给图晟军带来不少利益,但只要穆延的生死无法决定图晟军将来是否能推翻北越国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统治,那就不值得图晟军每日都盯着不放。
接着休整一日后,穆延军也毫无意外的再次出发了。
毕竟不管对于穆延还是穆家军来说,这不仅都是他们在贲州的最后一战,也是穆延能用来证明自己的最后一战。
只是出于安全考虑。穆延依旧让焦良带着一万焦家军留在了姚河县中。当然。这不是说为了穆延军的退路,而是为了将来不再被图晟军占领姚河一线并将焦家军分割开。
因为焦熊即使也已带着部队从其他方向渡过姚河向贲州方向赶去,爻县乃至许多原本在焦熊掌握中的城池内依旧留有数量不等的焦家军。
何况燕齐军现在应该还落在穆延军后面,那也是焦良不得不提防乃至必须有所提防的大敌!
只是看着穆延与前锋部队一起离开后。望向正准备出发的焦全。焦良就有些郁闷道:“大哥。汝认为这次爵爷能建功吗?”
“爵爷肯定能建功,不然真正受损失的就会是我们焦家军,毕竟爷爷和大伯他们还在贲州城中。”
“……爷爷吗?”
不说什么大伯不大伯的。焦良可不认为自己又能从焦史手中弄到什么好东西,只是想到焦瓒还在贲州城中,乃至想到焦瓒对焦家军的影响力就如同穆延对穆家军的影响力后,焦良也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焦瓒真出什么事,或许今天的穆家军就会变成明日的焦家军。
而看出焦良的表情变化,焦全却不怎么在意道:“放心!虽然爵爷是因为准备不足而接连在周口县和燕齐军手中吃了两场败仗,但正因为这两场败仗的影响太过深远,相信不仅爷爷和大伯,任何人都不会再犯爵爷一样的错误。”
“这真是爵爷的错误吗?或者说这种事真能说防备就防备?”
如果焦良这次也能一起前去贲州,那他肯定不会这样犹豫再三。毕竟面对必须勇往直前才能突破的目标,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被心中犹豫拖住手脚。
然而因为不能前去贲州参战,这也让焦良开始想得更多,也不怕将自己想法说出来。
而一听焦良话语,焦全脸色也是跟着一变道:“良弟汝什么意思?难道认为我们斗不过图晟军中的江湖人?”
“虽说现在还没人知道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咸州军的新战法毕竟就只是一个战法而已,随时都有被破解的可能。可面对图晟军高人一等的情报力,如果我们不能隐藏下自身意图,即使我们一开始的算计是正确的,谁又能保证图晟军的应对不会发生新的变化。”
“……情报力!”
听到焦良提起图晟军的情报力,焦全的脸色立即全变了。
因为与焦良只是在做着一种推断不同,焦全可是亲身体会过燕齐军的强大情报力。
所以若有足够强大的情报力做支持,即使穆延军真的针对图晟军企图调整了自己的进攻计划,穆延军却也未必能保证自己新的进攻计划又不会泄露,乃至不会被图晟军反利用等等。
因此不管是为了穆延军还是自己考虑,焦全都知道自己得尽快提醒穆延一定要做好警惕了。
不然再败下去,焦全都想像不出事情的结果究竟会变成什么。(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七章、难道爹爹不看好我们用最快速度平定咸、贲两州战乱?
什么是堂堂正正?堂堂正正就是没有遮掩,也不需要进行任何遮掩。
所以当图晟军决定进攻贲州城时不仅没有掩饰自己的企图,甚至一路上还在不断召集原本分散到各个驻守城池的部队过来汇合,仿佛是想毕其功于一役的样子。
也正因为如此,图晟军虽然早早就离开了姚河县,行军速度却一直快不起来。
尽管不像在等待什么,给人的感觉却好像不在乎发生什么一样。
但图晟军可以不在乎,焦家军却不能不在乎。因此在得知图晟军企图后,贲州城中也开始紧张起来。
因为图晟军往日即使并没有费劲攻打过贲州城,但谁都知道攻城对于一个城池的伤害有多大。何况贲州城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郡城,又不受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保护,谁都不知道图晟军一旦聚集兵力攻过来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然后一边按照焦瓒吩咐做着各种准备,焦史就一脸担心道:“爹爹,我们不要也召集部队过来吗?”
“召集什么部队?汝有听说哪个城池是只靠守城就能坚守下来的吗?”
“爹爹教训的是,但以二弟的能耐,我们或许不必担心日后城外部队是否充足一事!可城內部队却注定只能越打越少……”
没看出焦瓒有讽刺自己的迹象,也不在乎焦瓒是否有讽刺自己的必要,焦史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而听到焦史话语。焦瓒也一脸宽慰的点点头。
因为在焦瓒的耳提面命下,焦史或许是一直在按照焦瓒教导的方式成长,但如果从个人成就来说,不得不说焦史比起自己弟弟焦熊来说要略逊一筹。而焦史自己或许不在乎这点,焦瓒却不能不替焦史有所注意,这才会用各种方式来锤炼和磨练焦史。
毕竟古代社会为争夺家产的各种长幼之争、嫡庶之争可谓层出不穷,即使以焦熊现在的能耐已经不需要再与焦史争夺家产就给自己挣下了一份丰厚的家产,但正因为没有这方面经历,焦瓒才需要用更多时间、更多方式去教导焦史。
因为焦史自己或许是已经无需再经历争夺家产的惨痛悲剧,但谁知道同样事情又是否会发生在焦史的子女当中。
所以只为增加焦史将来的这方面经验。焦瓒都会不吝教导焦史一切事情。
只是这若关系到如何守城。如何与图晟军交战的事,焦瓒却不会轻易接受焦史的想法道:“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汝认为我们只要守好贲州城就行了吗?”
“……原来如此,爹爹不是想守城。而是打算借着守城机会击败图晟军。又或者说。真能击败图晟军。贲州城要不要都没有关系。”
“没错,但不能说要不要贲州城都没关系,只能说击败图晟军的价值要远在守住区区贲州城之上。”
不奇怪焦史瞬间就理解了自己意图。焦瓒依旧有些怅然。
毕竟焦家军即使没有遭遇过穆延一样的重大失败,但要说在图晟军进入贲州后,焦家军确实也没取得过任何像样的胜绩。
所以若是不能抓紧机会战胜图晟军,随着图晟军乃至图晟军中的江湖人表现越来越成熟,焦家军不仅只会更难战胜图晟军,甚至还有步穆延和穆家军后尘的危险。
而同样能感受到焦瓒的紧张情绪,焦史也点点头道:“爹爹英明,那我们要不要找机会放图晟军进入贲州城,然后再想办法将贲州城围困住……”
“……虽然这确实是为父的最初想法,但这不仅会加重贲州居民的负担,甚至于我们也没把握到时图晟军的江湖人又会有怎样的表现。”
“爹爹仁慈,但不说贲州居民的付出肯定会得到朝廷的应有回报,即使图晟军最后真利用江湖人从贲州城中逃生,这应该也有利于增加我们对图晟军和图晟军中的江湖人了解!”
看出焦瓒并不是真心反对自己的提议,焦史也一下振奋起来。
因为焦史往日即使不是没有表现的机会,但以现在图晟军和图晟军中的江湖人能力,焦史也知道只有战胜图晟军及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才能真正成就焦家军的英名,成就焦史自己的英名。
而看到焦史已经真正明白自己的打算,焦瓒同样点点头道:“没错,贲州城虽然重要,战胜图晟军虽然也很重要,但这怎么都比不上加强对图晟军和图晟军中的江湖人了解。因为除非我们能凭一战就扑灭图晟军的反击企图,不然我们终究还是要一次次面对图晟军和图晟军中的江湖人。”
“所以只为了最后的胜利,我们都必须保持足够耐心才行。”
“……耐心?难道爹爹不看好我们用最快速度平定咸、贲两州战乱?可皇上的许诺……”
虽然一直受焦瓒的耳提面命,焦史根本不会错看焦瓒的想法,可正因为如此,焦瓒此时表现出来的态度才更让焦史震惊。
因为焦家军能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能等。
毕竟有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许诺在,这可不是说焦家军想不想拖延都行的。
但在迟疑一会后,焦瓒却摇了摇头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以咸州军和图晟军的表现,汝现在真的还认为我们能在皇上要求的时限内消灭咸州军和图晟军吗?”
“这个……,爹爹的意思是一事归一事?或者说我们现在就写信给皇上并让皇上为此做好准备?毕竟许诺终究只是许诺而已,真的皇上势力和实力大涨,却也未必还需要看重这种东西!”
“汝说的没错!”
虽然早知道焦史不可能不了解自己的想法,但真当焦史几乎完全说中自己想法时,焦瓒还是一脸欣慰的望着焦史点点头。
因为不提皇上就应该是什么金口玉言的话,要知道现在北越国朝廷中势力最大的可是圣母皇太后。
所以若能打通圣母皇太后的渠道,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用再担心什么许诺和退位的事。真的不能打通圣母皇太后的渠道,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能成长到一定地步,那同样无需在乎什么许诺不许诺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八章、他们有实力去信任那些江湖人
“焦校尉,汝打算什么时候去见汝父亲,本将随时可帮汝安排!”
虽然图晟军的部队早已从姚河县出发,甚至于穆延军也走在燕齐军前面。但在走出山区后,燕齐军不仅很快绕道超过了重整后的穆延军,甚至也轻易追上了早已出发多时的图晟军。
因为图晟军的目的虽然是攻打贲州城,但可没有穷赶着冲到贲州城前,甚至还有意集中部队,乃至打算等焦家军也集中了足够部队再说。
然后知道不久就要与图晟军汇合后,燕齐就将一直默默跟在队伍中的焦猛叫了出来。
因为对于燕齐来说,他或许随时都可将焦猛带到被俘多时的焦伉面前,但不说焦猛想不想要这样,燕齐同样很感兴趣焦猛会希望以怎样的身份和形象出现在焦伉面前。
毕竟燕齐虽然没确认是否有拉拢焦猛的想法,但在得到焦家军的《万象刀》秘诀,并经武老邪初步验证属实后,燕齐同样有兴趣看看焦猛会怎样选择。
而看着燕齐似笑非笑的样子,焦猛也一下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焦猛即使不害怕燕齐的羞辱,乃至不害怕任何人的羞辱,但这却不等于他已准备好用任何方式出现在自己父亲焦伉面前。
因为在焦猛眼中,或许不管《万象刀》秘诀还是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父亲的性命,乃至比不上能与自己父亲见上一面,但不说焦伉是否又会这么想。即使燕齐军不给焦猛与焦伉见面设置障碍,焦猛自己都不知该以什么方式去见自己父亲,乃至将自己父亲救出燕齐军。
好在焦猛并不是完全没考虑过这事,犹豫一下就说道:“……要不少将军就当是在山火中将末将俘虏来的,但末将直到现在才知道家父被俘一事,所以少将军才想让末将与家父见面,看看有没有机会弄到《万象刀》秘诀。当然,最好少将军能在日后攻城时给末将一个救出家父和其他焦家子弟的机会。因为……”
“这没有问题!”
虽然焦猛是一副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样子,燕齐却一脸笑吟吟的立即打断了焦猛的话语。
因为这不是说图晟军不看重这些焦家军将领的问题,但正如穆延都会惨败而归的样子。事实上图晟军不仅对这些被抓的焦家子弟没有太多期待。对于《万象刀》秘诀也同样只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态度。
因为往日即使没人知道《万象刀》秘诀又怎样?换成焦家自己,又有几人能按照《万象刀》秘诀修炼成功。
所以这事反正无法推广,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在失去了最初的期待后。燕齐和图晟军自然就不会再看重这些焦家子弟了。只是由于将来要做北越国皇上。不能留下杀俘的劣迹,图晟军才不得不好吃好喝的将那些焦家子弟穷养着。
因此焦猛既然打算将那些焦家子弟救出去,燕齐自然愿意从之。
“那末将就多谢少将军了。”
然后叹息一声。在早早就将如同鸡肋般并只有焦熊一人修炼成功的《万象刀》秘诀交出去后,焦猛多少也能猜出些燕齐的想法,顿时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焦猛屈居燕齐军的目的本就是救出自己父亲焦伉,既然前面挽救穆延和穆家军失败了,焦猛自然不会允许挽救自己父亲失败。
接着当燕齐军终于与慢腾腾前进的图晟军汇合后,焦猛也第一时间被带到了焦伉面前。
毕竟不说燕齐和图晟军无意给两人相见设置太大障碍,对于完全失去利用价值的人,无论燕齐和图晟军都不愿为其再费太多心思。
而看到焦猛被图晟军士兵押解而来的样子,与其他焦家子弟一同被单独关押在一个营地中的焦伉立即满脸大惊道:“……猛儿汝怎么也被抓来了?难道图晟军还想抓更多焦家子弟来?”
这不怪焦伉会紧张。
因为焦伉等焦家子弟虽然确实都坚持住了没将《万象刀》秘诀说出来,可图晟军如果再次开始抓捕焦家子弟,那是不是说他们已经放弃了对从焦伉等人身上弄到《万象刀》秘诀的希望,乃至已经打算彻底放弃焦伉等人,另抓一批焦家子弟来讯问《万象刀》的秘密。
而这即使可说是焦猛自己选择向燕齐军屈服的,但在看到父亲焦伉后,焦猛还是有些难耐激动道:“……爹爹汝还活着,还有三叔,五表弟,难道你们都是被图晟军抓来,并没有在战场上战死,也没有失踪!”
“我们先不说这个……,汝先说说汝为什么会被图晟军抓来,他们有没有向汝追问什么?还有这次又有多少焦家子弟被抓来了。”
由于焦猛的表演太真实,或者说这本就不该说是表演,焦伉也没看出任何不对,只是格外关心图晟军是不是又开始抓捕焦家子弟的行动了。
但即使明知焦伉想法,焦猛却只能一脸痛惜的摇头道:“……追问?燕齐军有什么好追问的,难道爹爹你们还不知道这次爵爷的大败!”
“爵爷?汝是说盂州伯,但大败又是怎么回事?”
虽然焦猛的话有些没头没尾,焦伉却并不是太着急。因为随着焦猛被抓到图晟军中,这或许可说是一种图晟军不愿再容忍焦伉等人下去的态度,但这却并不妨碍焦伉等人多了解一下外面的战况再说。
而本就是为转移话题,焦猛立即带着悲泣开始说道:“爹爹汝不知道……”
跟着焦猛说起穆延军在堰山中被火攻的遭遇,乃至将自己被俘归结于燕齐军想要了解那些伤兵、残兵的具体状况,焦伉等人的神情也是一脸大变。
因为他们即使没有遭遇过如此完美的火攻,但也知道能在这种火攻下活下来的人肯定不多。尤其焦猛也说了最后四万穆家军活下来的人只有五千兵马及两千伤兵、残兵,其他人都葬生火海中后更是让众人惊骇不已。
毕竟对于一个士兵来说,战死或许是他们的唯一宿命,可对手如果不是敌人而是山火,那就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了。
但在焦猛话音落下时,焦猛的五表弟焦崖却立即说道:“等等,焦猛汝说穆延军中有八成都是我们焦家军士兵,那穆家军士兵呢?穆延为什么不带着穆家军士兵去赴死!”
“……赴死?难道焦崖你们还不知道穆家军在进入贲州前就在咸州周口县打了一次大败仗?这已经是穆家军最后的残存部队了!”
“大败仗?什么大败仗?汝详细给我们说说外面的状况!”
由于早早就被图晟军抓到军中,又除了追问《万象刀》秘诀外,图晟军一切事情都没向焦伉等人透露,焦伉也清楚自己现在算是一无所知。
好在穆家军虽然败但却没有亡,而焦家军也好像没遭遇什么大败,不然也不可能支援穆家军那么多部队,焦伉也想了解一下现在外面到底是怎样了。
而知道焦伉等人的境遇,焦猛自然也没有再隐瞒,这才在众人围聚下从焦伉等人被俘开始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说了一遍,甚至里面还包括对这次火攻的再次回忆等等。只是在说到自己为什么被抓时,焦猛依旧将事情归结在了燕齐军希望通过焦猛来了解这些伤兵、残兵还值不值燕齐军下手的具体状况等等。
然后等到焦猛真正说完,焦伉也是一脸摇头叹息道:“没想到,真没想到,穆家军竟会这么惨,还有图晟军竟对那些江湖人如此信任。”
“图晟军确实对那些江湖人很信任,或者说,他们有实力去信任那些江湖人。”
“……汝是说霞妃殿下的事?但霞妃殿下又怎能与图晟军同流合污,难道圣母皇太后管束不了天英门?”
虽然知道自己这话更像是废话,焦伉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若没有霞妃的压制,焦伉相信图晟军即使也会重用那些江湖人,但却未必会真的信任他们。毕竟那些江湖人加入图晟军的时间即使已经不短,但从作战表现看,要与图晟军真正融合在一起还是有很大困难。
可现在霞妃加入了图晟军又不同,以霞妃的武艺,自然可将武老邪等人压制得服服帖帖的。
摇摇头,焦猛就说道:“这就不是孩儿所能知道的了,毕竟咸州军中现在就有天英门弟子,而且若不是天英门弟子吩咐,或许爵爷在周口县都逃不出来,而或许这就是天英门为推广男女平等思想所做出的努力吧!”
“好在这事用不着我们操心,自有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去斟酌,但爹爹你们又是为什么会被图晟军抓回来……”
“我们是因为图晟军想要窃取焦家的《万象刀》秘诀才被抓来的。”
虽然说起这事时是有些懊恼,但焦伉却并没有继续隐瞒焦猛。
因为不说隐瞒这事也没用,在不知道焦猛已将《万象刀》秘诀交给了燕齐的状况下,焦伉却不想在图晟军找焦猛追问《万象刀》秘诀时让焦猛露了破绽等等。
而随着焦伉的解释,焦猛心中也一阵无奈。
因为即使早从武老邪和燕齐处得知真相,但想想整个焦家上百年中也就只有焦熊等区区几人真正修得《万象刀》秘诀,焦猛就不知道焦伉等人的坚持到底该说值得还是不值得。(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四十九章、可在攻城第一日的战火最炽热时选择逃脱
虽然早知道焦伉等人已成了图晟军俘虏,但在焦猛真看到焦伉、焦崖等人一身干净、清爽的样子时,焦猛还是不得不暗叹图晟军对待俘虏的态度。
因为这即使是图晟军想从焦伉等人身上弄到《万象刀》秘诀的缘故,但看焦伉等人的精神头,焦猛也清楚图晟军并没有对他们进行什么特别的严刑逼问,而由这也可看出穆延军对所谓《万象刀》的秘诀并没有什么誓在必得的态度,这也多少可减轻一些焦猛的罪恶感。
于是在交流了一下双方状况后,焦猛就想到了自己的最初目的乃至燕齐答应自己的事情道:“爹爹,图晟军真是为了《万象刀》的秘诀才将汝和五表弟他们抓来的吗?”
“……怎么了?汝觉得有什么不对?”
虽然不是说有多信任自己儿子焦猛,但清楚自己和焦崖等人被图晟军抓得太久,焦伉却也感觉到了焦猛话语中的异样。
而扫了一眼众人的仪容,焦猛就说道:“孩儿不敢,但图晟军若真的只是为了《万象刀》的秘诀才将爹爹你们抓起来,乃至说一心要求得《万象刀》秘诀,他们又会如此善待爹爹你们?”
“……善待?这确实是一种善待?可我们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至少图晟军并没有试图拉拢过我们,难道焦猛汝看出了什么。”
“孩儿没看出什么,但图晟军既然对爹爹你们没有太多防备。爹爹汝说这会不会成为我们逃脱的机会?”
“逃脱?”
猛听焦猛话语,焦伉等人顿时就是一怔。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有压力才会有抗争。而在图晟军对焦伉等人的压力并不足够,甚至还有不少宽容的状况下,想到自己还可坚持下去,焦伉等人也确实从没仔细想过要怎么逃脱的事。
毕竟不说要在图晟军中逃脱肯定不是一件容易事,在图晟军本身没给焦伉等人太大压力的状况下,真的焦伉等人选择逃脱,却又未必不会给自己带来灭顶之灾。
只是焦伉等人以前没想过逃脱也意识不到这点,现在想到可以尝试逃脱时。焦伉也不禁有些汗颜道:“这事说起来容易。可一旦图晟军出动江湖人,我们几乎就没有逃脱的可能,这还不如等到焦家军击败图晟军再说!”
“这可不行,如果等到那时我们再想法逃脱。或者说如果在那时之前我们没想过逃脱之事。谁知道将来焦将军又会怎么看待我们。即使爹爹你们没有透露《万象刀》的秘诀也一样。”
“……这到是。可有那些江湖人在暗中看守,我们又要怎么逃脱。”
随着焦猛的提醒,本就有些尴尬的焦伉等人顿时就紧张起来。因为能不能逃脱是一回事。有没有试过逃脱却是另一回事。
而早就有所准备,焦猛自然是不慌不忙道:“……江湖人?江湖人又不能随时都看着我们,不说前面图晟军的江湖人几乎全都随燕齐军一起去袭击爵爷的部队一事,要知道图晟军现在可是准备攻打贲州城,图晟军的江湖人又怎可能一直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爹爹你们以前从没试着逃脱过,所以图晟军更容易放弃对我们的警惕。这样趁着后面战火开启,我们自然就可顺利逃出图晟军的掌控了。”
“……战火开启?难道焦猛汝说我们一开始就要设法逃脱,而不是等到战事焦着的时候?”
虽然被焦猛说众人以前怎么就没试过逃脱是有些尴尬不已,但真听到焦猛企图用来逃脱的时间,焦伉还是立即皱起了眉头。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每每战事开启时都是一支部队警惕性最高的时候,若是挑在这时候逃脱,谁都很难保证安全。
但不是因为有燕齐的许诺,焦猛就带着一种坚定的信念道:“那是以前,不是现在。因为不说图晟军在开始攻城时所有的警惕应该都是对外而不是对内,由于爹爹你们以前从未考虑过逃脱一事,这在事实上也会起到麻痹图晟军的作用。”
“再则攻打贲州城不仅不是一件简单事,相信仅为让那些江湖人熟悉攻城,熟悉图晟军的一切,大公子都肯定会要求或者邀请那些江湖人观看图晟军攻城来展现图晟军的真正实力,而我们自然就可在攻城第一日的战火最炽热时选择逃脱!”
“……战火最炽热时?这个等我们一起商量过再说!”
虽然焦猛确实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但焦伉却没有轻易应承下来。
因为焦伉虽然确实是这些被俘的焦家子弟中身份最高的人,但不说这事不可能轻易决定,在图晟军距离贲州城还远的状况下,这也有着足够时间给焦伉等人去考虑乃至谋划这事等等。
但图晟军或许是全无所谓的在磨蹭时间,焦瓒的密信却在第一时间被送到了京城,乃至说和刚刚回到京城的姚兆一起出现在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面前。
然后不急着询问姚兆的收获,毕竟咸、贲两州的战果就摆在那里,姚兆再是能天花乱坠也无法替穆延解脱罪责。
只是在先行看完焦瓒的密信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皱皱眉头让李莲英将秘信传给姚兆道:“姚大人,汝先看过焦大人的密信我们再开始谈咸、贲两州战况……”
“微臣尊旨!”
知道咸、贲两州的战事结果很难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正高兴起来,但虽然不至于说被吓得诚惶诚恐,姚兆还是一脸淡定的接过了焦瓒的密信。
毕竟战争不仅有胜有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用剥夺兵权的方式暂时原谅穆延后,姚兆也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轻易改变主意。
只是一等看完焦瓒密信,姚兆的脸色顿时一沉。
因为焦瓒所说的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好他们无法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的准备或许不是一件错事,但真的咸州军和图晟军已让焦瓒警惕到如此地步,这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毕竟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许诺就是许诺,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很快就能成长到无视这种许诺的地步,依旧没人愿意看到咸、贲两州战事陷入僵局的状况。(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五十章、任何官员、子民都不能在皇上面前有私心
与其他西齐籍的北越国朝廷官员不同,乃至与其他北越国朝廷官员不同,姚兆不仅深得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内心对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忠诚无比。
所以在得知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做女皇上后,姚兆不仅大恨无比,更知道只有不断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增长自身实力,增长属于自身的势力才能真正抵挡住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夺权。
也正因为如此,姚兆才特别关心咸、贲两州战局,关心穆家军和焦家军的状况。
因为姚兆清楚,整个北越**队只有穆家军和焦家军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真正盟友,也是圣母皇太后怎么都夺取不去的盟友。
所以其他人或许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要放任穆家军在周口县和堰山中的接连失败,甚至还去猜测这是不是天英门的内部纷争所致,但姚兆却深知这就是圣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图,乃至天英门在配合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真正企图。
因为只有解除穆延的兵权,穆延和穆家军才不会成为圣母皇太后夺取皇位的阻碍,才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失去更多的助力。
至于爵位什么的,那自然是圣母皇太后用来收买穆延的工具,甚至还会让穆延到时产生三思的想法。
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被洵王图尧逼迫着解除了穆延的兵权,但不仅剩余的穆家军已经归入焦家军掌控中,穆延也得以回到盂州再去重组一支新的穆家军。
可问题是。姚兆根本没想到焦瓒竟会对战胜咸州军和图晟军如此信心不足,这也让姚兆放下焦瓒的密信后有些双脸发沉道:“皇上圣明,但以微臣在贲州所见,不管焦老将军还是焦将军都从没表示过无法战胜图晟军的担心,所以焦老将军现在会如此谨慎,想必也有其他考虑在内。”
“……其他考虑?姚大人是说焦老将军希望朕不要只将希望寄托在焦家军和穆家军替朕扑灭咸州军和图晟军的叛乱一事吗?”
不是在听完姚兆话语,而是在看完焦瓒的密信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开始在思考这事。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真的很期待焦家军和穆家军能替自己打败咸州军与图晟军,但也知道自己若不能在朝廷中取得优势,那只会一次次被洵王图尧等人找到攻击自己皇位的机会。
毕竟兵权虽然重要。但洵王图尧手中同样没有兵权。也不打算通过夺取兵权来争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甚至于这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当初敢许诺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的原因。
只是知道归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依旧没想到穆家军和焦家军在面对自己要求时竟表现这么差,这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怀疑自己对穆家军和焦家军的期待是不是有些多余。
但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全部想法。姚兆也顺势点头道:“皇上英明。虽然微臣相信焦老将军肯定能按期帮皇上平定咸、贲两州战乱。但以咸、贲两州战事为掩护,皇上却未必不可趁机扩张自己的势力范围。”
“哦!姚大人到现在还认为焦老将军能按期帮朕平叛吗?”
“没错,只要皇上不只拘于让焦家军和穆家军进行平叛。乃至不只拘于焦家军和穆家军的现有规模即可。毕竟图晟军虽然有江湖人可做助力,但双拳难敌四手,只要手上拥有足够军队,焦老将军填都能填死那些江湖人及咸州军和图晟军。不然不说朝廷早就变成了江湖人的朝廷,以北越国朝廷的真实军力,又有哪个叛乱真正成功过!”
“……姚大人此言大善!朕怎么就没想到要给焦家军和穆家军增兵呢!”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因为一直想让焦家军、穆家军帮自己平叛,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忽略了给焦家军和穆家军增兵一事。
又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往日向咸州派兵也仅是挑选一些与咸州军有旧怨的部队,根本就没从本质上想过要给穆家军和焦家军增兵。
但还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兴奋时,姚兆就摇摇头道:“皇上英明,但仅给焦家军和穆家军增兵却不行,微臣以为皇上应该派遣更多部队前往咸、贲两州平叛。而盂州伯虽然得暂时回到盂州整军,但皇上却可将这些部队交由焦老将军来统一指挥,并让焦老将军帮皇上甄别那些将领的忠诚。”
“而只要焦老将军能确认那些将领对皇上的忠诚,将来皇上将他们调回地方上时,他们自然也可帮助皇上巩固政.权了。”
虽然对圣母皇太后是否有插手北越国的兵权并没有太多了解,但姚兆却深知北越国皇上图炀若真想坐稳皇位,那就不能仅仅只盯着皇室宗亲和京城里的那些朝臣。
尤其北越国皇上图炀若能稳定地方,这更可克制圣母皇太后乃至洵王图尧等人夺取皇位的企图。
所以若是不能与地方上的文臣主动沟通,乃至不方便将他们召入京城沟通,那么以战争为名将地方上的将领聚集到贲州交给焦瓒甄别,这同样也是一条足以稳固北越国皇上图炀皇位的康庄大道。
而一听姚兆话音落音,北越国皇上图炀兴奋得立即就从南书房中的龙椅上站起道:“好!好好!姚大人大善,姚大人大才!”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尽己所能的效忠皇上、效忠朝廷而已。”
“姚大人说的没错,但这就是姚大人最值得赞赏的地方。”
不是说其他人就不效忠自己,不是说其他人都更心向圣母皇太后,但即使户部尚书纪劬和工部尚书宋天德也隐隐表现出了一丝对圣母皇太后的敌意。可相较于其他人,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觉得姚兆对自己的忠心更甚。
因为姚兆不仅也会时常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出主意,每次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出主意,姚兆所想的也是如何巩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等等。
但即使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赞许,姚兆也是一副坦然接受的样子道:“皇上谬赞了,但这本就是所有朝中大臣都应该努力去做,都应该努力做到的事。只是在各人能力不同,乃至各有私心的状况下,或许一些人想不到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事。”
“……私心?姚大人说的没错。可这世上又有谁能做到真正没有私心。朕不能。姚大人不能,甚至所有人都不能。”
虽然并不认为姚兆是在意有所指,但听到姚兆说什么私心不私心时,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难免想到了自己的皇后褒拟。想到了被皇后褒拟带到帝师府的皇子图喾及公主图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并不想承认自己私心不想褒拟回来。并不想承认帝师府私心不想褒拟回来。但在褒拟肯定也是私心不想回来的状况下,仅仅只为了褒美一人就要发生这种事,纵然这关系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不孝的言论。北越国皇上图炀依旧不想向区区褒美低头。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是对褒拟不满意,但要其认一个妓户做岳母,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怎么都做不到这种事情。
不过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想到皇后的事情,姚兆却颇有些大言不惭道:“皇上英明,但以皇上的天子之尊,这世上自然只有皇上才有资格拥有私心,而任何官员、子民都不能在皇上面前有私心才是!”
“姚大人这话可真好听,不过不说咸、贲两州战事,姚大人要不要再帮朕参详一事。”
“微臣不敢,皇上有事尽管向微臣交代就是,微臣莫不敢辞!”
“事情是这样……”
犹豫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最终还是将褒美来到京城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因为不说皇后褒拟带着皇子、公主留在帝师府的事已经越来越无法隐瞒,纵然按照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的想法等到咸、贲两州战事结束再来解决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还是得面对褒美这个岳母。
而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姚兆的神情立即就僵住了,甚至都有些后悔自己一开始不该将话说得太满。
因为不说皇上的家务事不是谁都能管的事,仅以这件事牵扯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孝与不孝的评价,乃至牵扯到帝师府,姚兆都知道这事不是自己想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决就能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决的。
只是想到帝师府,姚兆就有些犹豫道:“皇上恕罪,但帝师府就托李公公传了一句孝与不孝就再没说别的了?难道就没什么具体建议?”
“……具体建议?好像确实没有,但姚大人认为朕又该如何在这事上自处!”
看了看已在拼命摇头的李莲英,北越国皇上图炀到不会去多余怀疑李莲英是否有所隐瞒。毕竟不说李莲英有没有隐瞒的胆子,若李莲英真做出这种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相信帝师府真会不知道。
只是稍微迟疑一下,姚兆却没再像对其他事情那么反应迅速道:“皇上恕罪,不说微臣刚听说这事不好轻易下判断,要不皇上等微臣去帝师府探探易帝师乃至皇后殿下的口风,甚至于是亲眼见一下皇后殿下的娘亲再说?毕竟这件事若能从皇后殿下娘亲的身上解决,那就不用费皇上什么事了。”
“……从皇后殿下娘亲的身上解决?朕明白了,那就有劳姚大人了!”
虽然不好说姚兆的信心是从哪里来,但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姚兆却是真有些信心了。
毕竟褒美若是不再要求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其做出什么姿态,乃至说自愿离开京城,这也就无须北越国皇上图炀再在孝与不孝间反复挣扎着不知该怎么去面对褒美的贪婪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