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二十一章、说不定他们打算等穆延进入树林后才想办法接应他
“武大人,待会汝一定要帮我们盯着盂州伯,免得真给其跑了,我们无法向霞妃殿下交代。‘
“少将军放心,别说某不可能放盂州伯跑掉,以其北越国皇上养父的身份,盂州伯也不可能轻易丢下旗下将士逃跑。‘
与往时都会紧盯着穆延不同,由于穆延现在就在众人视线內,且被大量士兵簇拥在当中,所以武老邪即使也不清楚穆延的最新算计,但也不怕穆延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毕竟要让原本不在自己视线中的人进入自己视线或许是很困难,但不说江湖人,普通人只要足够努力也不会让一个已在自己视线中的人轻易逃脱。
所以对于武老邪的许诺,燕齐并不会有一丝怀疑,甚至还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因为与用武老邪盯住穆延只是个保险不同,燕齐自己都不会轻易让穆延跑掉。
可不管燕齐是怎么想,终于看到穆延军的队伍推进到山顶边缘,再往里面进去就会面对更多燕齐军,乃至被更多燕齐军包围时,一直位在阵中的穆延就举起手中长枪高喝了一声道:“杀!”
而随着穆延大喝,原本还是中规中矩向着山顶进发的穆延军将士突然就由中心向四面炸开。
不仅有继续往正面突围而去的将士,更有往两翼突围,甚至是稍退一步准备看燕齐军动向再选地方突围的将领和士兵。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就不顾穆延了。而是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帮穆延引走更多的追兵。
因为不说在江湖人未必敢对穆延出手的状况下,他们多引走一些燕齐军将士就能更好的帮助穆延逃脱。即使那些江湖人真敢对穆延出手,假如他们能多将一些燕齐军将士引走,没有燕齐军将士帮忙,仅是那些江湖人也未必能做到想抓住穆延就抓住穆延。
而在所有穆延军将士都动起来后,穆延自然也不会停在原处,手中长枪在卷起一道枪花后,直剌剌的就开始朝正在前面阻路的燕齐军部队边缘冲了过去。
因为穆延知道,不管自己冲向什么地方都肯定会引起燕齐军将士的针对性反应。
所以与其向那些看似空挡的地方冲出去并引来更多燕齐军阻截和包围,直接向前面燕齐军部队的边缘冲去反而还可带动阻路部队的队形整个混乱起来。
然后如同穆延预料一样。不仅燕齐在留意穆延的动向。山顶上的所有燕齐军将士都在留意穆延的动向。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穆延才是所有人真正的目标。
因此不管其他人往什么地方逃脱,看到穆延向队伍边缘冲去,正在阻挡穆延军正面突击的燕齐军部队立即就开始朝穆延突击的方向移动。然后直接结果就是在整个队形被迫拉开后。选择向正面突破的穆延军将士立即就冲上了山顶。
然后他们即使不理会突破过去的穆延军将士。毕竟后面山顶上还有许多燕齐军将士在蓄势以待。但普通燕齐军将士的水准,又怎可能真正拦住穆延。
所以当穆延正式冲上山顶并开始继续往前突围时,不仅进退失距的燕齐军拦截部队立即混乱起来。甚至山顶上原本准备用来拦截穆延军的其他燕齐军部队也跟着混乱起来。
因为在拥有足够的反应距离状况下,即使他们并不会好像前方拦阻部队一样因为穆延的突然行动而忘记了向其他方向突围的穆延军将士。但由于穆延军将士的突围方向实在太多,他们一时也有些不知该以谁为最优先的拦截对象。
因为抓住穆延或许能给他们带来最大的战果,但一个穆延可不够那么多将士一起分,这可比不上多抓几个穆延军将士更可独揽功劳。
可其他人或许会在这时陷入混乱,燕齐却不会在这时跟着一起混乱。所以虽然有些意外穆延军的分兵突围,燕齐还是立即高喝道:“抓住盂州伯,谁能抓住盂州伯可得头功,协助抓住盂州伯的也可得首功。”
“……快抓!快抓住盂州伯!”
虽然没想到燕齐竟会放弃抓捕其他穆延军将士,但随着燕齐开出的悬赏,整个燕齐军的将士就都开始向穆延突破的方向冲了过去,完全无视了往其他方向突围的穆延军将士。
而虽然有些惊讶燕齐和燕齐军将士的选择,但包括焦全在内,却没有一个穆延军将士还会多看穆延突破的方向一眼。
因为这不仅是他们对穆延的信任,在确定敌人不会轻易放穆延逃出的状况下,他们也只有先行从燕齐军的包围中逃出去,最后才有可能反过来救下穆迁。
当然,前提是穆延还没被送到姚河县,甚至还没有离开山区。
所以与其留在这里失去最后救援穆延的机会,焦全等人自然会选择先行逃出燕齐军的包围圈再说。
而即使山顶上的所有燕齐军将士都已经开始向穆延逃出的方向逼来,穆延却没有一丝惊慌失措的意思。跟着双腿一折,穆延就在第一时间由进变退,直直向山顶下的火场中大步奔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燕齐军将士同样没有退缩,追着穆延的身影就同样向山顶下的火场奔去道:“……抓住盂州伯,活捉盂州伯!”
而虽然同样不在乎其他穆延军将士的死活,但在看到穆延竟独自向山顶下的火场奔去,而在自己放任下,其他穆延军将士却又各自奔逃,甚至不少人已从反方向逃入了没被大火侵袭的树林中时,燕齐就有些满脸怪异道:“武大人,汝说盂州伯和这些穆家军将士到底想干什么?”
“……说不定他们打算等盂州伯进入树林后才想办法接应他。”
事情发展到现在,武老邪也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燕齐一开始为什么会无视其他穆延军将士而只盯着穆延一人?原因就是当燕齐军开始包围穆延时,那些穆延军将士肯定也要对穆延展开救援行动。所以包围穆延就能阻止其他穆延军将士逃脱,燕齐当然用不着为那些穆延军将士多下命令。
只是武老邪同样没想到,穆延居然会独自面对燕齐军包围却让那些穆家军将士全然不理会的自行离开。
这假如不是一种牺牲精神,那就绝对是一个瞒天过海之计。(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二章、一个将领即使挡不住盂州伯,换多几个将领上去不就行了?
身为将领要想在战争中获胜,首要一条就是必须尊重自己的敌人。不然当他们开始无视自己对手时,也就距离失败不远了。
而燕齐即使从没有无视穆延,甚至还足够尊重和重视穆延,但随着穆延及穆延军的眼花缭乱行动,燕齐还是有些反应不及。
所以听到武老邪说什么等穆延进入树林后再想办法接应他,目光随着穆延移动到山顶下的火场,乃至移动到被防火带隔开的燃烧树木,燕齐就滞了一滞低呼道:“武大人的意思是,盂州伯不是想利用火场来做最后的反抗,而是打算沿火场边缘遁入侧面还没燃烧起来的树林中?”
“少将军英明!虽然利用火场来反抗的确可被看作是最后的武勇,但好不容易坐上盂州伯的位置,穆延又怎可能轻易放弃卿卿性命?所以一开始不知道我军设置的防火带状况,盂州伯就只能让那些士兵强行向山顶上突破。”
“可在发现其实可利用防火带来进行转移后,一边用这些士兵的突破来迷惑我军,盂州伯的最终目的就变成了借助防火带和火场来进行逃脱!”
“……奸诈,真是奸诈啊!”
没想到穆延军一开始攻击山顶的行动完全就是一种为迷惑燕齐军的行为,看着重新进入防火带的穆延果然开始沿与火场的平行方向往那些同样被防火带隔开并且还没燃烧起来的树林中冲去,燕齐在郁闷中也有些佩服起来。
因为若没有穆延这样的能力。谁又可能在最后关头发现这样的逃生机会,这也充分说明了穆延为什么会成为盂州伯的原因。
好在虽然不知道穆延的算计究竟是不是这样,那些尾随穆延的燕齐军将士也很快追入了防火带中,甚至是直接追到了穆延身前。
可不说没有与那些燕齐军将士硬拼的打算,在略微抵挡了一下燕齐军将士的攻击后,穆延就直接遁入了身后的火场中。
而一瞬间看到穆延的身影消失在火场内,正在围追穆延的燕齐军将士就全都怔了怔。
因为他们或许可想像穆延会利用火场来逃避燕齐军的抓捕,但怎么也没想到穆延竟然不是用火场来封堵敌人来自身后的攻击,而是直接遁入火场当中。
虽然这并不一定意味着穆延就会在短短时间内被大火烧死,可也让众人有些无从判断穆延的去向了。
好在大火终归是大火。没等众人完全转过弯来。穆延就从大约仅仅一个身距的火场中遁了出来。不仅挑飞了两个还未反应过来的燕齐军士兵,甚至于又是再次遁入了火场当中。
然后看着穆延在火场中进进出出,不管那些挡在火场外面的燕齐军将士是怎么想,远远看到这一幕的燕齐也有些木然。
因为除非是换成燕齐军将领乃至江湖人挡在火场前面。以穆延的武艺。普通燕齐军士兵还真挡不住穆延这样进进出出的突袭。
只是霞妃不仅不允许江湖人对穆延动手。现在这支燕齐军同样也有着将领不足乃至将领能力不足的问题,或者说除了燕齐亲自上阵,燕齐都不知道整个军中究竟有哪个将领还能替自己阻挡住穆延。
而由于穆延进出火场的速度非常快。这不仅避免了被山火灼烧的危险,甚至普通士兵和燕齐军将领也未必捕捉得了穆延的行动。
然后看着穆延越来越接近位在侧面的另一条防火带,乃至说越来越接近还没燃烧起来的山林,燕齐就有些滞然道:“武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很简单,只要少将军派上足够将领隐在前面山林中等待盂州伯就行了。而一个将领即使挡不住盂州伯,换多几个将领上去不就行了?”
“然后只要不给盂州伯深入山林的机会,无法与那些企图接应自己的穆延军将士汇合,盂州伯自然就会在体力慢慢消耗后任由少将军宰割了,当然……”
“好!说得好,……但武大人还想说什么当然?”
猛听武老邪建议,燕齐立即就有些眉飞色舞起来。
毕竟燕齐从一开始就知道,在霞妃不允许燕齐使用江湖人来杀死穆延的状况下,想要杀死穆延,燕齐就必须动用更多将领的围攻才行。
所以真给穆延逃入山林又怎样,只要燕齐军将领也能追入山林,穆延最终还是只能逃无可逃。
好在燕齐并没有因为兴奋而忘记一切,所以即使并不认为武老邪还有比这更好的主意,出于一种尊重,燕齐也想听武老邪继续说下去。
但看到自己的主意明显有被燕齐采纳的迹象,武老邪也是略做欢喜道:“还有就是……,我们甚至可以主动将盂州伯往山林里面赶,甚至是往那些穆家军将士找不到的地方赶。这样盂州伯没有人接应,我们却可利用江湖人的手段指引燕家军将领追踪,这样我们江湖人即使遵照约定不能亲自对盂州伯动手,但依旧可帮助燕家军将领一直追踪到擒下乃至杀死盂州伯为止!”
“好!那就有劳武大人了!”
听完武老邪的最后补充,燕齐也彻底放心下来。
因为打蛇不死反被咬一事在战场上可是屡见不鲜,所以仅为了不给穆延翻盘的机会,燕齐都明白自己这次绝对不能放穆延逃出升天。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穆延真逃出去就会给燕家军带来一个更大敌人的问题,仅以这次火攻的状况,穆延真逃出去恐怕也会变成燕家军永远的敌人。
所以在向武老邪略做表示后,燕齐就转向旁边的燕阼说道:“燕阼,汝快去点齐将领,然后让他们随武大人进入山林中围追盂州伯!”
“末将遵命!”
没想到事情到最后竟会变成江湖人发挥的舞台,虽然有些难以想像,但燕阼也清楚这确实是抓住乃至杀死穆延的最好方法。
毕竟只要有江湖人的指引乃至妨碍,不仅燕齐军的将领能够始终追踪到穆延,甚至于穆延也永远别想与穆延军将士汇合。这样甚至不仅仅能抓住穆延,也能利用那些穆延军将士找不到穆延的骄躁心理将其逐一消灭掉。
然后在已经定下抓捕乃至杀死穆延的方法后,再看到穆延越来越靠近那些还没燃烧起来的山林,乃至最终消失在山林里面后,燕齐是没有一点担心。
因为只要能消灭穆延,那不管是用什么方法,这都足以让燕齐兴奋得浑身发抖。
跟着没等那些放跑了穆延和穆延军将士的燕齐军将领来向燕齐请罪,燕齐身后就突然传来一个声音道:“少将军的脸色怎么这么欢喜,难道少将军还有其他方法可抓住爵爷?”
知道燕齐军中会用爵爷来称呼穆延的人并不多,所以转身看到焦猛,燕齐也不在意他并不知道武老邪和自己前面的安排,反而继续兴致勃勃道:“这很奇怪吗?或者说焦校尉汝真认为盂州伯和那些穆家军将士逃入了山林中,某就再无法抓住盂州伯了?”
“难道少将军想动用江湖人的力量,可图晟军的江湖人又能对爵爷出手吗?”
虽然没有确切证据,但从咸州军及燕齐军前面的表现看,焦猛也隐隐猜到了燕齐军的江湖人或许并不能对穆延出手一事。
但尽管焦猛的话中不乏挑衅之意,想想穆延最终还是无法逃出自己手心,燕齐就有种难耐的兴奋道:“焦校尉说的没错,依照霞妃殿下的要求,本将确实不能用江湖人去抓捕盂州伯。可只要江湖人能指点我们该去哪里抓住盂州伯,焦校尉又觉得盂州伯真跑得了吗?”
“……霞妃殿下?难道霞妃殿下就是图晟请来进驻图晟军的天英门弟子?”
虽然燕齐的话让焦猛一阵心惊,毕竟从武老邪的神出鬼没上,焦猛也深信若是江湖人要给燕齐军将领指点位置,穆延也肯定跑不掉。但即使如此,焦猛还是没想到燕齐嘴中竟会吐出什么霞妃殿下的要求话语。
因为仅从霞妃前去盂州接回箜郡王图兕的棺柩一点,北越国中现在就没人不知道霞妃也是天英门弟子一事。
只是往日虽然也曾因为此事在暗中嘲弄过不知利用天英门弟子为自己谋利的箜郡王图兕,但想到霞妃于天英门乃至北越国朝廷的影响,焦猛就有些隐隐的担心。
而即使是因为一时没注意才说出了霞妃的名字,但略一思索后,燕齐还是很快点头道:“没错,不仅霞妃殿下就是大公子请来襄助的天英门弟子,甚至于下令杀死盂州伯的也是霞妃殿下……”
跟着燕齐说起当初小霞为什么要让图晟下令杀死穆延的话,焦猛就一阵心惊。
因为焦猛即使也能猜出燕齐会主动说出这话的目的就是想将霞妃牢牢绑在图晟军的战车上,但焦猛不仅没想到霞妃居然仅仅只是因为穆延性格上的一些不讨喜就要下令图晟军杀死穆延,这事也充分表明了天英门内部确实也存在着某些分歧乃至派别。
只是在焦猛根本无力阻止这事发生的状况下,他也只能期望穆延能靠自己力量逃过今日的一劫,或者说不知道有没有藏在暗中的天英门弟子能知道这事并干涉霞妃的命令等等。
而看到焦猛陷入沉默中,燕齐脸上也露出了一种得色。
因为图晟军即使确实没资格去左右天英门的内部纷争,但只要他们能牢牢将霞妃拴在图晟军中,那在某一方面来说,图晟军也等于是立足于不败之地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三章、将那些燕家军将领抢先带到盂州伯前面去
在打发掉焦猛后,燕齐就回到了自己营帐中。因为燕齐虽然也很想亲手抓住或杀死穆延,但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并不大。
所以与其去为这种自己没能力插手的事情费心,燕齐更愿意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可燕齐或许是已经没有太多事情需要考虑,只能将抓捕和杀死穆延的工作交给那些在武老邪等江湖人指引下的燕家军将领去完成。可看着穆延消失的树林方向,焦猛却有些无限惆怅。
因为焦猛即使不是专为了救援穆延才来到燕齐军大营,但也没料到燕齐竟会无视天英门的内部纷争,或者说笃定支持霞妃的政策。
而这对燕齐来说无可厚非,毕竟其不可能代替图晟私下拒绝霞妃的要求。可在不明白霞妃这到底是女人心性还是别有所图的状况下,这对于穆延来说只能是个巨大的危险。
只是危险归危险,别说焦猛对此已经全无办法,对于燕齐用江湖人做指引却让燕齐军将领去围杀穆延的行为,焦猛除了说一句掩耳盗铃外也没有其他能用来表述自己意见的方法。
毕竟对于已经下定决心对付穆延的燕齐军来说,不管怎样做都是不奇怪的。
但焦猛没办法却不等于穆延也没办法,甚至于不仅穆延,那些各自突围的穆延军将士现在都正朝着同一个目标和方向在前面。
而这目标不是河口县或姚河县,却是穆新部队一开始藏匿的山林。
因为穆新部队即使很有可能已经不在原处。但有个目标摆在那里不仅适合众人用来汇合。以穆新由穆家军继承来的行事作风,穆延也深信自己肯定能凭穆新部队留下的痕迹找到穆新部队的去向。
而燕齐军即使在山林外仍占有整体上的兵力优势,一旦进入山林当中,穆新那样的小部队却更方便行事。
甚至于当逃散的穆延军汇聚在一起后,也未必不能在山林中对企图追踪的燕齐军进行凌厉的反击。
所以在做出决定时,穆延也曾叮嘱穆延军将士在进入山林后就不必再掩藏自己的去向和目标。
因为燕齐军真追过来又怎样?即使燕齐军的山林作战能力好像也曾在十万大山中狠狠锻炼过,但不说此山林非彼山林,在无法集中兵力优势的状况下,穆延军也肯定可找到反击的机会。
因此穆延虽然是独自冲入山林中,但也同样是按照直线方式往穆新部队曾经的停留地奔逃。并深信迟早都会与穆延军的其他将士汇合。
而由于穆延并没有掩饰自己的目的地。正在指引燕齐军将领前进的江湖人也很快发现了穆延的企图。
于是找上同样尾随穆延前进的武老邪,草上飞连黾就说道:“武大人,我们不要让人拦住盂州伯的去路吗?不然这样很难追上去。”
这不怪草上飞连黾会担心。
因为山林就是山林,虽然草上飞连黾的燕齐军江湖人肯定不会受任何山林地势的影响。但对于那些没达到高来高去程度乃至一定水准的燕齐军将领来说。即使路线正确。他们也很难赶上穆延的速度,更别说是去拦截穆延。
只是一开始虽然也有拦截穆延的打算,但同样看出穆延的目标大概是前去穆新部队的旧营地与其他逃出来的穆延军将士汇合后。武老邪就犹豫了一下说道:“拦是要拦,不过不能我们动手拦,而是将那些燕家军将领抢先带到盂州伯前面去,由他们来拦阻盂州伯的去向。”
“某明白了,但霞妃殿下或者说天英门就那么厉害吗?连武大人也不得不退缩……”
虽然江湖上人人都知道天英门的大名,但真像武老邪这样见识过天英门弟子出手的人却不多。
所以草上飞连黾的问话虽然有些唐突,武老邪也只是瞪了对方一眼道:“有机会汝日后肯定会知道的,毕竟大公子往后还要继续和霞妃殿下及天英门弟子打交道。”
“某明白了,那某这就去找那些燕家军将领。”
汗颜了一下后,从武老邪的态度中,草上飞连黾也知道他并不喜欢谈论这个话题了。所以尽管不知道以武老邪的武艺为什么还要畏惧霞妃和天英门弟子,草上飞连黾还是很快退了下去。
毕竟武老邪的武艺可是远在草上飞连黾之上,草上飞连黾抗拒谁都不可能抗拒武老邪,而这才是真正的江湖规矩。
跟着当武老邪的命令传达下去后,不管那些燕齐军将领是否乐意,立即就有数人被燕齐军的江湖人带着绕到了穆延的前面等着。
毕竟只挡着穆延的去路可不行,为避免穆延绕道避开那些燕齐军将领围堵,甚至于为形成足够的包围圈,燕齐军将领也必须在穆延的前后左右都布下天罗地网才行。
因为武艺高低为什么在古代社会那么重要?
这不仅因为江湖人要以武艺高低来区分各自在江湖上的地位高低,甚至于要想成为朝廷将领也必须拥有一定武力乃至超绝武力才行,不然古代社会的战争即使很多时候都是集群作战,但将领不仅要承担各种单挑任务,甚至于很多时候都要靠自身武艺来替部队打开突破口等等。
所以当穆延从一块山石后绕出时,猛看到前面有几条人影挡住去路的样子,穆延想都没想就一枪刺出道:“杀!”
“啊!”
“……杀!杀了他!杀了他!”
突然被穆延刺个正着,不仅正准备摆姿势叫阵的燕齐军将领立即大叫一声,其他几个燕齐军将领也都是大叫着围了上来。因为穆延的武艺即使高过他们又怎样?要知道这可是在山林中,各种树木、乱石都足以帮助他们限制穆延的发挥。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自己就不会被限制,但因为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这却也可让他们降低被穆延压制的几率。
只是想归想,当几个燕齐军将领快要围住穆延时,猛的一个冲刺,穆延就直接从几人当中冲了出去。
因为军中将领与普通江湖人的最大区别是什么?那就是在多采用骑战的状况下,军中将领使用更多的还是各种长武器。然后在山林中别说燕齐军将领,穆延自己的长枪除了刺和挑外也使不出其他的横扫招式。
所以眼睁睁看着穆延从自己身边冲出去,虽然也有燕齐军将领试图用身体去拦阻穆延,最终还是因为反应不及而被穆延直接越了过去。
然后等他们转过身来时,即使穆延并没有逃出几人视线,但他们再想包围穆延就难了。
毕竟山林中各种林木、巨石的障碍太多,以武艺高低而论,他们的速度也不足以追上不愿多做纠缠的穆延。(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四章、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不能做到武大人的要求
没想到燕齐军将领与穆延的首个照面竟然就被穆延如此轻松的冲了过去,藏在暗处的武老邪也是看得一脸汗颜。
因为事情若照这个节奏发展下去,武老邪几乎看不到燕齐军将领拦截穆延的一丝希望。
好在现在时间还来得及,为避免被穆延发现其中的蹊跷,无视那几个被穆延甩开的燕齐军将领,武老邪又直接指挥江湖人去带其他燕齐军将领绕到穆延的前面。
当然,前提是他们不能再犯与前面燕齐军将领同样的错误,不然再是掩耳盗铃,武老邪等江湖人也丢不起这个脸。
然后如同武老邪的想法一样,随着江湖人的来来去去,很快又是几个燕齐军将领堵在了穆延的前面。
因为燕齐再是没将图晟军中的主要燕家将领带出来,但由于维持一支部队的正常运转同样需要不少将领。所以有武老邪等江湖人支持,燕齐自然不在乎让这些略次一级的燕家军将领倚多为胜。
而吸取了上一次拦截穆延的经验教训,当听到穆延穿越山林传来的声音时,几名燕齐军将领也不是留在原地等待,而是提着各自的刀枪等武器就主动迎了上去。然后当穆延的身影出现在几人面前时,几人就同时刺出了手中武器道:“逆贼休走!”
“呸!谁才是逆贼。‘
虽然没想到燕齐军将领居然又跑到了自己前面,但真听到对方谩骂自己什么逆贼时。穆延还是气怒交加的挺枪迎了上去。
毕竟不说穆延还是盂州伯,更曾做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仅以图晟军背叛北越国朝延并企图自立的行为,这些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就只能说是无脑的大话。
而这些燕齐军将领又为什么要攀污穆延?
原因很简单,穆延不是想要快速摆脱燕齐军将领纠缠,甚至前面都是一触即走吗?那面对燕齐军将领的攀污,相信穆延也不可能再熟视无睹,而他们甚至还为此准备了更多足以刺激穆延的话语,只等着不断试探穆延直到将其最终留下为止。
但在一枪刺出后,穆延的脚步却一刻都没停。
因为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虽然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但穆延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不是向这些燕齐军将领证明自己的优秀。而是尽快突破燕齐军将领围堵并与其他穆延军将士汇合。
毕竟与那些容易被人激怒的将领不同,由于已在申州任知州兼指挥使近十年时间,穆延早已习惯了朝廷中的各种魑魅魍魉。
所以尽管不知道燕齐军将领的胡乱攀污究竟有什么意义,这却不能让穆延为他们多停留一步。
而与那些燕齐军将领的一枪就是一枪不同。但穆延的长枪刺出时。随着枪花抖动。摆开的枪杆立即将左右两侧的燕齐军将领震得各自往旁边一让,也给穆延空出了突破的通道。
只是看到穆延即将越过自己时,其中一个燕齐军将领就急得大声嚷道:“盂州伯汝这个二货。竟让自己女人被两个男人睡了!”
“……原来如此,你们的意图是激怒某,并想将某留下来吗?”
猛听什么自己女人被两个男人睡了,穆延的脚步也瞬间停了下来。因为穆延即使也不知道自己与焦玉之间的感情究竟算什么,但这却也不等于穆延就能容忍别人对自己与焦玉关系的羞辱。
当然,这也不能算是羞辱,只是正因为这是事实,才让穆延更难以接受。
而看到穆延停下来,几个燕齐军将领立即一脸恶狠狠的将穆延围了起来道:“盂州伯!汝死定了!”
“你们才死定了!”
啪!啪两声。
虽然在燕齐军将领的挑衅下,穆延是有如条件反射般的停了下来。可当燕齐军开始包围自己后,穆延却又在第一时间恢复了冷静,甚至于扫开两个挡在自己正面的燕齐军将领后,直接就又从他们让开的缝隙中冲了出去。
然后看着穆延迅速遁去的身影,几个原以为已经得逞的燕齐军将领顿时都有些呆楞起来。
因为谁能想到,穆延不仅刚被包围就选择突围,甚至于在突围前还对他们说了句什么死定了的假话。
而这即使不能说穆延说到就必须做到的问题,但不得不说穆延这种趁机逃跑的行为也有些太过无耻了。
毕竟若不是认为自己已经留住了穆延,几个燕齐军将领也不会放松警惕忘记了在最后时刻拦阻穆延,以至于穆延的逃跑比起前次来说也显得更轻松,更快速。
然后同样看到这一幕,藏身暗处的武老邪也不得不抚了一下额头道:“天哪!难道这些家伙都是些没脑的蠢货吗?”
“武大人说的没错,真是有脑的人,哪会一开始就选择投军啊!不说投军有什么好处,还得从基层一步步做起,哪像我们现在……”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完全理解了武老邪的话语,等在武老邪旁边的草上飞连黾也跟着念叨了一句。
毕竟当初若不是武老邪要求乃至形势所迫,现在燕齐军中的江湖人同样不会轻易选择从军。好在从军归从军,不管燕齐还是图晟都没有太过为难和管束他们,这也让草上飞连黾在略做享受的同时也有些看不起那些早早就从了军的燕齐军将领。
不过草上飞连黾说的话虽然没有大错,可却并不是武老邪真正想说的意思,于是一瞪眼,武老邪就低喝道:“混帐,汝没事扯这些有的没有的干什么,汝还是快去通知他们继续将燕齐军将领调上来,不过这次却要分先后两个层次来拦阻盂州伯。”
“……先后两个层次?武大人是说布两道拦阻线吗?”
虽然在武老邪没有明确说明时,草上飞连黾很难跟上武老邪的节奏。可只要武老邪有什么明确要求。草上飞连黾自然也能很快领会武老邪的意图。
而在点点头后,武老邪就说道:“没错,现在盂州伯采用的几乎都是快速突破策略。但他纵使能快速通过任何人的第一道拦阻,可只要第二道拦阻的人提高警惕,那就绝对能在其真正突破前将盂州伯拦下来。”
“……原来如此,但在拦下盂州伯后,不管第一道拦阻还是第二道拦阻不是全会变成一道拦阻吗?然后盂州伯只需依瓢画葫,不照样能突破他们的拦阻?毕竟这个一个实力为尊的世界!”
不是草上飞连黾看不起那些燕齐军将领,而是在那些燕齐军将领的一次次封堵失败中,草上飞连黾也明白了战力差距才是穆延能够一次次突破的真正主因。
所以若不能提高燕齐军将领的战力。草上飞连黾几乎无法想像他们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真正拦下穆延。
而即使并不认为草上飞连黾这是在故意拆自己的台。但听完草上飞连黾话语,武老邪还是怔了一怔说道:“那就在第二道拦阻的人挡住盂州伯后,原本第一道拦阻的人立即绕道第二道拦阻的人后面,最多双方不断交换一下拦阻方式而已。”
“这个……。好吧!也不知道他们究竟能不能做到武大人的要求。”
不好说武老邪是不是已经有些黔驴技穷。但对于武老邪的安排。草上飞连黾明显就露出一副不看好的表情。
毕竟如此复杂乃至反复的命令和要求,再是训练有素的将士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好在不看好归不看好,草上飞连黾却并没有继续纠缠下去。而是立即前去替武老邪传令了。
因为那些燕齐军将领若是不能通过抓住或杀死穆延来证明自己,那无论武老邪要求他们做什么、怎么做,他们也不可能有丝毫抗拒,而唯一会受累的也就是要带那些燕齐军将领追踪乃至超越穆延的江湖人了。
然后当燕齐军将领再次出现在穆延面前阻住其去路时,甚至不等对方开口,穆延就一枪挑了出去。
只是能成为燕齐军将领的人自然也不会是弱者,所以虽然是被穆延挑得让开了道路,最终燕齐军将领还是没给穆延挑飞自己的机会,只不过就是要替前面招惹了穆延的其他将领承担罪责而已。
而如同武老邪的安排一样,虽然穆延是因为燕齐军将领被自己挑开而再次打穿了前进的道路,但不等穆延冲入燕齐军将领让开的缝隙,那些燕齐军将领后面就又冲入一人直接将穆延的出路给牢牢封堵住了。
跟着等其他燕齐军将领也行动起来,再次被合围的穆延却没有更多担心。
随意将手中长枪往自己前进的方向一挑,不等那些燕齐军将领让开或被自己挑开,穆延的身体就跟着枪势一起撞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不仅原本挡路的燕齐军将领被穆延扫到了一旁,甚至作为第二道拦阻的燕齐军将领想要重新封堵上穆延的出路也不可能了。
毕竟在穆延的长枪并没有收回去的状况,缺乏收枪间隙,又没到一定武艺程度,燕齐军将领根本就做不到阻挡穆延的离开。
因为他们即使真有人想怀着以命换命的心思来阻挡穆延,但在根本换不了穆延的命状况下,这自然无法成为他们坚持的理由。
然后看着穆延再次突围而出,武老邪也不禁牢牢闭上了双眼。
因为这若是在平原地带,只要集结足够多的燕齐军将领或许真的不难围困住穆延。可在本身就受各种地形条件限制的状况下,只要燕齐军将领的武艺没达到一定程度,那根本就阻挡不住一心只想着离开的穆延。
只是这事不仅武老邪没办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在瞬息间就让这些燕齐军将领的武艺增长到足以阻拦穆延的高度。
所以不是不想,只是做不到而已。(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五章、不是暗中出手,而是用其他东西出手
“爵爷,汝真的突出来了,真是太好了。”
虽然燕齐军将领和武老邪等江湖人不是不努力,但在拦不住就是拦不住的状况下,终于再次出现在穆延面前的不再是千篇一律的燕齐军将领,而是换成了各自突围出来的穆延军将士。
而同样没想到自己首先遇到的竟会是自己的亲兵穆杰和穆仪的亲兵穆桥等人,穆延也是在庆幸中有些关切道:“穆杰汝怎么同穆桥他们在一起,穆仪呢?穆仪又到哪里去了。”
“回禀爵爷,一开始四散突围时我们就已经与穆统领失散了,而我们也是前面刚刚才与穆杰他们汇合在一起。不过小人记得最后在进入树林前,穆仪统领好像是同焦全将军在一起。”
虽然穆延问的是穆杰,但由于自己才是穆仪的亲兵,穆桥也赶紧将自己了解的状况都说了说。
而一听穆仪已经与焦全汇合,或者说穆仪在突围时就与焦全聚在了一起,穆延的心中也顿时一松。
因为在不知道焦全和穆仪等人是否也能冲出重围,至少是也能真正冲出重围的状况下,若是穆仪与焦全在一起却同样不能冲出重围,穆延也不怕对焦熊无法交代了。
只是这种念头过于阴暗,穆延不仅不敢说出来,更是不敢让人知道,于是直接点头道:“那没办法,我们只能去会合地等穆仪和焦全他们过来汇合了。不过穆仪既然是与焦全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才是。毕竟焦全可是焦熊的长子。没有一些防身手段可不行。”
“爵爷英明!”
听到穆延仿佛是在为穆仪担心的样子,穆桥顿时就有些感激涕零。
毕竟这次因为是四散突围,穆桥与穆仪分开或许也是件不得已的事,但作为亲兵和主将的关系,穆桥也不可能不惦记穆仪的安危。
不过想想前面遭遇的反复拦阻,穆延又是脸色一变道:“对了,我们得赶紧离开才行,本爵可是不仅一次被燕齐军将领拦截了。”
“……被燕齐军将领拦截?这是怎么回事?小人的意思是我们没被任何人拦截过,甚至也没有一个追兵跟在后面啊!”
听到穆延话语,穆杰的脸色就异样了一下。
因为在逃入山林中后。穆杰虽然只是与穆桥等人汇聚在一起。但由于前后都没有追兵的关系,他们也不会太过担心穆延的安全。可没想到自己这方面虽然没有追兵,穆延却一直都被追兵追捕,穆杰立即感到自己的责任重大起来。
但在脸色同样变了变后。穆延却很快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放心。那些追兵虽然一直源源不断。但实力却不怎么样。本爵前面只是不好与他们纠缠才只以突破追兵拦阻的方式为主,可现在既然已经与你们汇合了,本爵也想试试能不能彻底消灭他们。”
“爵爷英明!”
随着穆延再次释放出自己的豪情。穆杰等人的脸上立即都露出了五体投地神情。
毕竟作为一军主帅,若是有什么事情是穆延都做不到的,那他们就更不可能做到了。因此只为让穆延和穆家军展现出更多威风,他们都绝对会以穆延马首是瞻。
只是藏在暗处看到这一幕,草上飞连黾就不得不说道:“武大人,现在该怎么办?盂州伯居然与穆家军的将士汇合了!”
“那不是更好吗?前面盂州伯可是因为身边没人才一直都以突破为主,但现在身边有人了,盂州伯的突围速度也肯定会跟着放慢。甚至当他想借用那些穆家军将士的力量来清除拦阻时,这也同样是我们缠住并消灭盂州伯的机会。”
“这个……,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万一敌人越聚越多,我们的将领数量却有限怎么办?”
随着草上飞连黾话语,武老邪的脸色顿时也是僵了一僵。
因为武老邪或许可借口前面全是穆延不敢硬碰硬与燕齐军将领交锋才让燕齐军将领一直没得到真正包围穆延的机会,但在穆延身边的人手增加后,其不仅已经威胁到了燕齐军将领的生存,甚至由于这些燕齐军将领没能在穆延与穆杰等人汇合前就解决穆延,这也直接导致了所有燕齐军将领都一起陷入了危险当中。
而这样一来,武老邪要考虑的就不仅仅是如何抓住和杀死穆延的事,同样也要考虑如何保存下这些燕齐军将领的事情了。
毕竟这些燕齐军将领可都是燕齐军的骨干,轻易都少不得一个人。
于是想了想,武老邪脸上就多了一种决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要动用一些非常手段了。”
“非常手段?武大人是说要在暗中出手吗?”
虽然说不上有多兴奋,但在听到武老邪话语后,草上飞连黾脸上还是多了一抹异色。毕竟燕齐军将领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些人,就是那么些能力,如果武老邪不想办法出手,草上飞连黾根本想不出武老邪还能如何去抓住或杀死穆延。
但不需要摇头,武老邪的双眼中就多出一抹锐利道:“不是暗中出手,而是用其他东西出手!”
“……什么其他东西?”
“汝知道在山林中什么东西最多,乃至什么东西在任何地方都可碰到吗?那可是各种毒蛇、毒蝎……”
“毒蛇?毒蝎?难道武大人要对盂州伯用毒?”
虽然前面一直都在讨论毒烟的事,但真从武老邪嘴中听到什么毒蛇、毒蝎时,草上飞连黾也不禁为穆延感到了一丝感慨。
毕竟绕来绕去,谁又能想到最终还是要对穆延用毒才能彻底解决问题。
当然,这里面也有燕齐军将领能力不足的关系在内。可真在山林中、真在夜色中,在因为山火引起的躁动下,穆延真被什么毒蛇、毒蝎叮上,那也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武老邪等江湖人身上。
而武老邪也是一脸淡然自若道:“不是用毒,而是仅让盂州伯不小心被毒物咬住而已。毕竟在山林这种毒物众多的地方,谁又能将穆延被毒物咬伤的事归结到我们头上。”
“武大人英明!”
做势恭维了一句,草上飞连黾也知道自己今天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
因为不说要在黑暗中挑选毒蛇、毒蝎只有武老邪才能做到,要想不被人发现的让毒蛇、毒蝎咬上穆延,这同样也只有武老邪才能做到。
所以不说是不是等着看戏,草上飞连黾也打算看看武老邪究竟要怎样做才能瞒天过海般的用毒蛇、毒蝎来弄死穆延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六章、余毒未消
“大人,大消息,大消息。”
自发现穆延军停留的峡谷被山火包围后,不仅穆新部队的斥候就再没有停过,穆新也没有再休息。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这次燕齐军的火攻不仅关系到穆延的生死,更是关系到穆新部队的将来。
因为穆新对自己再有信心也知道若没有穆延的庇护,自己在北越国的发展难度肯定会成倍增加。
所以不仅是为了穆家和穆家军的将来,仅是为了自己的将来,穆新都不可能对这次火攻的结果无动于衷。
不过真看到斥候大呼小叫奔回来,穆新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斥候的喊声不仅有引来敌人的危险,在穆新眼中更缺乏足够的谨慎。毕竟消息大不大的只有身为一军统帅的穆新才有资格进行判断,这就更别说斥候的喊声会传出多远,乃至是否会在穆新部队的士兵中弄得人皆尽知了。
毕竟不知道情况变化,穆新的应对方式也会有所不同,里面更存在一个需要在怎样的程度上公开消息的问题。
但不等穆新恼怒出声,甚至正准备前去阻止对方的穆离也仅仅只走出两步时,借着远处传来的火光映照看到跟在斥候身后现出的身影,穆新就惊得立即由坐着的山石上站起身道:“穆江,你们已经冲出火场了? 爵爷要我们在哪里汇合。”
看着穆新表现出来的急切态度,穆江就略有些无语。
因为作为穆延的亲兵,穆江也非常清楚穆新早早就藏入山林中的避战行为。只是这事若放在穆延军遭遇火攻前,那或许确实极易遭人非议。可若是换到现在。却也不得不让人佩服穆新的先见之明。
毕竟整整四万人的穆延军,现在恐怕就只有穆新一支队伍还算保持着完整建制了。
所以虽然有些不喜穆新的避战行为。但由于不清楚其他人的突围状况,穆江也没去管那些有的没有的,直接就说道:“爵爷的意思是到穆校尉汝一开始停留的山林处汇合,但某刚才听斥候说你们早已转移了阵地,所以还望穆校尉尽快带部队前往一开始的地点。”
“到原来停留的山林处汇合吗?这没有问题。但你们是怎么冲出来的,某一直都在让斥候找冲入火场救援的方法却不可得……”
既然穆江并没有追问自己为什么还呆在远离火场的地方,穆新也省得去多做解释了。只是即使如此,穆新还是有些不理解穆江又怎可能平安逃出火场。
毕竟穆江可是穆延的亲兵,若穆江能逃出来。穆延肯定也已经逃出来了。
所以为证明自己的忠心,穆新也清楚从现在开始自己就必须得好好表现。不然穆延即使不追究穆新的避战行为,在穆延甚至只能选在穆新部队曾经停留过的地方汇合的状况下,穆新也隐约猜出了穆延军现在的境况肯定不会太佳。
而无意隐瞒穆新,穆江更清楚现在并没有隐瞒穆新的必要,立即将事情的前后经过说了说道:“……事情就是这样,某是因为在山林中迷路才碰到穆校尉汝派出的斥候,那不知我们现在距离与爵爷汇合的地方还有多远。”
“这个……,某可以立即让部队出发。但穆江汝真不能确认爵爷是否有逃出来吗?”
不管什么迷路不迷路的,虽然穆新早知道穆江多少有些路痴的毛病,不然穆江也不可能单独找上穆新部队新的藏身处,但没想到穆延军损失竟这么大。乃至穆延居然会采用各自突围的方式让穆延军剩余的将士突围,无法想像穆延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局面,穆新心中有就些发虚。
因为别看穆新一直以超越穆延为目标。但在自己真正超越穆延前,穆新可不希望看到穆延出任何问题。
不过作为穆延的亲兵。穆江也不是对这个问题没有丝毫准备道:“穆校尉放心,至少在某正式开始逃亡前。某看到爵爷已经安全进入一片山林中。所以追在爵爷身后的燕齐军将士虽然也不少,但爵爷既然能在这么多燕齐军将士的围追堵截下成功冲入山林,那借助山林掩护,相信一般人还是很难伤害到爵爷。而如果不是好像某这样的迷路状况,大家都往同一个方向前进,爵爷应该迟早能与其他人汇合!”
“原来如此,我们边走边说……”
在穆离已让部队做好出发准备的状况下,穆新也立即招呼部队开始向一开始停留的地方转移。
因为迷路的穆江都能找到这里了,即使被燕齐军追踪的穆延可能跑不了这么快,但穆新相信肯定会有其他穆延军将士已经去到了自己部队一开始的停留地。
至于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穆新部队曾经停留在什么地方一事?穆新不仅不在乎这点,也不认为什么人又有资格以此来对自己说三道四。
毕竟当初可是穆延让穆新部队自己寻找战机的,穆新可并没有违反穆延的军令。
然后在穆新部队开始往一开始的停留地赶时,同样在往汇合处前进,已经与穆杰、穆桥等人聚在一起的穆延却渐渐感到有些不对劲起来。
因为与穆延前面曾多次遭遇的拦截相比,自从与穆杰、穆桥等人汇合后,穆延等人居然就再没有遭遇过一次拦截。
虽然这里面有可能是因为穆延的力量大增的关系,但以燕齐军江湖人的耳目灵便优势,穆延可不相信他们又真的会什么都不做的放自己安然离开。
因为不说别的,只要燕齐乃至燕齐军中的江湖人愿意,他们随时都可围绕穆延再放一把山火。而这虽然同样也有威胁到燕齐军自己的危险,但除非燕齐军有什么新计划,不然穆延怎么都不相信他们真会什么都不做的放自己离开。
“啊!小心!”
但还在穆延考虑燕齐军的计划及自己的对策时。走在前面的一名穆延军士兵突然就高呼一声,接着一道黑影就从空中荡向了穆延。
而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穆延还是抬枪就将掉向自己的细长黑影扫开道:“什么东西!”
“回爵爷,是蛇!因为不知道有没有毒。爵爷也要小心……”
没想到被自己甩开的蛇竟差点掉到穆延身上,前面发出声响的穆延军士兵立即就有些汗颜。而知道对方不是故意的,在山林中更是难以避免虫蛇这类事情,穆延也只是摇摇头道:“没事,大家要小心,毕竟这是山林!什么东西……”
“哼!”
话刚说到一半,穆延就感到脚下突然一滑,接着一紧、一疼,抬起左腿的穆延脸色立即就全变了。
因为不知道是不是已到了蛇虫多发区。在前面刚刚挑飞一条蛇后,穆延的左腿上竟然又缠上了另一条蛇,而或许是穆延首先踩到蛇的关系,那条只有寸许粗的长蛇不仅很快缠上了穆延的左腿,更在小腿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爵爷!”
看到这一幕,穆杰等人立即就全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或许不是没受过各种防蛇、避蛇训练,但在逃亡途中遇到这种事情,那不仅算不上好兆头,恐怕还会给穆延和众人后面的道路增添无数风险和变数。
“……爵爷。这是蛇药,但就不知道对不对症!”
而在黑暗中虽然看得不怎么分明,但在短暂惊愕和犹豫过后,穆杰还是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迅即一斩。跟着将蛇头与蛇身斩断后,不去管那还缠在穆延腿上的蛇身,穆杰就快速从穆延腿上取下蛇头看了一眼就递出了一包只有亲兵才会随身携带的蛇药。
但没去接蛇药。穆延却将穆杰手中的小刀一把抢过,然后一刀就从被蛇咬的地方剜去了碗口大的一块肉说道:“快。先上药再说!”
“爵爷忍住!”
虽然清楚这种事发生的不是时候,但穆杰更清楚这时要分秒必争。所以尽管不知道是否对症。穆杰还是将蛇药交给旁边的穆桥让其帮助穆延服下后,自己也开始从身上包裹中掏出一些常备的消炎草药给穆延腿上的伤口敷了上去。
而当众人都在看着穆杰紧张忙碌时,一直跟在暗处的草上飞连黾就见猎心喜道:“武大人,盂州伯那家伙居然真被蛇咬了,那我们要不要立即再让燕齐军将领赶上了。”
“不必了!难得这是穆延自己被咬,又不是我们动手!”
“武大人英明,但武大人的意思是现在不拦截,还是后面也不截拦……”
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武老邪出的手,但武老邪既然没说是自己出的手,草上飞连黾也不会去自讨没趣。只是听到武老邪的似是而非话语,草上飞连黾却又有些把握不住武老邪的想法了。
毕竟武老邪等人可是为了抓住和杀死穆延而来,不必什么的也太不正常了。
但与草上飞连黾的不明白不同,武老邪此时却是满脸得色道:“拦截什么,不仅我们现在没必要拦截,回去后也没必要再出来拦截。因为这世上可是有着余毒未消的说法的,只要这次穆延被蛇咬并处理适当,我们想在什么时候弄死穆延都可以,也就用不着现在操之过急了。”
“原来如此,余毒未消吗?武大人英明。”
没想到武老邪竟有这样的打算,江湖人也是一脸的佩服。毕竟在天英门内部都难免纷争的状况下,即使燕齐已决定要继续支持霞妃,但有些事也不是他们这些江湖人想做就能去做的。
不过现在有了余毒未消这一说法后却又不同了,因为只要穆延身中的蛇毒未能及时清除,图晟军也就能随时看情况满足霞妃的意愿。
至于说天英门如果再次插手又怎么办?那当然是天英门的事就由天英门弟子自行去解决。(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七章、神仙都没得救
“……余毒未消吗?”
与武老邪的想象不同,在听到不仅那些燕齐军将领完全拿穆延没办法,甚至武老邪也无法确认现在是否杀死穆延的最好时机时,燕齐也有些犹豫不己。
因为这与燕齐完全无法掌握穆延死活的时候不同,在随时都可用余毒未消来解决穆延的状况下,燕齐自然也要挑个最恰当的时机来动手才行。
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燕齐可不想留到日后再去后悔。
只是想到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燕齐就说道:“武大人确认圣母皇太后会给我们让盂州伯余毒未消的机会吗?”
“不确定!”
虽然换成一般人未必敢这样对燕齐说话,但本身就有意在图晟军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武老邪就浑不在意道:“但不说朝廷中这种事情并不稀罕,设若某有办法让盂州伯所中的余毒变得更麻烦,少将军又不想看看天英门对待此事的态度吗?”
“毕竟与盂州伯这种一时之敌相比,纵是大公子最后建立起自己的国家,恐怕依旧要与天英门长期纠缠下去。而若是不趁着霞妃殿下还在的机会了解一下天英门的行事分寸,谁知道往后又会出什么事情。”
“本将明白了,但武大人做这些事又不担心天英门的态度?”
听到武老邪想趁霞妃还在的时候多了解一下天英门的行事分寸,燕齐立即就不再犹豫了。
毕竟燕齐也清楚。整个天英门中就仅仅只有霞妃一人与图晟军还算有不错的关系。所以他们若是不趁着霞妃还在的时候将该做的事情都做了,该了解的事情都了解了,谁知道往后又会怎样去后悔。
而随着燕齐问起自己担不担心天英门,武老邪就笑道:“某当然也担心天英门,只是江湖人有江湖人的行事方法。若是在某动手时,天英门不出声制止,那她们往后就不会再插手这事。当然,她们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注意到某动手的状况,这样某也不可能自己跑去说出来吧!”
“原来如此!可武大人的意思是天英门有可能不制止汝对盂州伯的余毒未消下手吗?”
“虽然这很难说,但某并不相信霞妃殿下在天英门中乃是孤身一人。而且咸阳国的天英门弟子虽然不允许咸州军伤害盂州伯。但失去了穆家军。盂州伯还是盂州伯吗?所以在我们只是吊着盂州伯的性命状况下,她们也未必还会急着开口阻止。”
盂州伯还是盂州伯吗?
没想到武老邪竟会发出这样的感慨,燕齐的神情也跟着有些动容。
因为不说穆延是否是因为穆家军的关系才得以成为盂州伯,但若是手下的穆家军全没了。穆延再要去培养新的穆家军肯定也不容易。
所以武老邪的话即便未必一定能成为现实。但确实说明了天英门对待穆延和穆家军的态度很有问题。
而看到燕齐神情变化。武老邪也知道他已开始接受自己的解释,便又说道:“当然,某还可以立即赶回姚河县先问问霞妃殿下的态度。毕竟等某一去一回,恐怕穆延根本就还没真正逃离这片山林。而有余毒未消在这里,一切都很简单。”
“那就有劳武大人了。”
知道有余毒未消限制,穆延根本不可能轻易逃掉,燕齐也大为放心起来。
因为燕齐前面虽然确实担心过霞妃的态度变化,可如果他们在处置穆延前能先了解一下霞妃的意见,再做什么就不用去多余担心了。
而燕齐是放心了,穆杰、穆仪等人现在却有些担心不已。
因为别看穆延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太多不对劲的地方,但由于蛇毒的种类太多,若是药不对症肯定会带来大.麻烦。所以为确保穆延不出现更多问题,在燕齐军将领并没有再次袭来的状况下,穆延也被一个穆延军的士兵背在了背上赶路。
毕竟那再怎么说都是一块碗大的肉,若是穆延的体力都被浪费在赶路上,后面根本就没办法应付燕齐军不知道什么时候的突袭。
然后一边赶路,穆桥就向紧握装着蛇头袋子的穆杰说道:“穆杰,汝真没见过这种蛇?”
“没见过,汝要不要也看上一眼!”
“……别找某,在某眼中,蛇就只有一种!”
摇摇头,虽然同样是亲兵,但也不是说谁又能掌握所有技能。所以对蛇毒什么的完全没研究,除了担心之外,穆桥也不认为自己还能为穆延多做些什么。
而望了望已在穆延军士兵背上闭目休息的穆延,穆杰也低声道:“希望爵爷好运,也希望我们能好运吧!”
“汝那蛇药有用吗?”
“这只是通用蛇药,如果知道这是什么蛇和怎样的蛇毒,某或者可以试着调出专用解毒药,但这毕竟需要时间。”
“希望我们能有这个时间,或者说我们能不能加快点速度。”
听到穆杰需要时间来调制解毒药,穆桥也有些无可奈何。毕竟人有专精的状况下,不懂就是不懂,穆桥可不敢在自己不懂的状况下去给穆杰添乱。
只是听到穆桥说要加快行军速度,穆杰却摇摇头道:“这没有必要,因为不说蛇毒这种东西入体就会随血液流动,若是爵爷真撑不住,那爵爷恐怕早在前面就已经倒下了。所以我们即使对爵爷现在所服用的蛇药是否对症没太多把握,但爵爷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
“可由于附近虫蛇太多,为避免出现新状况,我们不可能再加快速度。不然其他人被咬还没什么,若是爵爷再被咬而变成混合蛇毒,神仙都没得救……”
“这个……,那还是汝说了算吧!”
听到什么神仙都没得救,原本已经有些不耐的穆桥立即就缩了回去。
因为穆延这支队伍的行动为什么比先前要慢得多,原因就在于他们必须排除前方障碍,乃至说只能带领穆延往已经确定安全的地方离开才行。不然真像穆杰说的那样再遇到什么虫蛇,穆桥都不敢想像其中的后果了。
好在慢归慢,穆延的队伍却并没有再遭遇燕齐军将领围堵,这也是穆杰等人必须庆幸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八章、这个却要看金线蛇的蛇龄有多大才行
“怎么只有穆仪汝和少将军在这里?爵爷呢?爵爷难道还没到?”
经过一个时辰的夜间跋涉,当穆新部队终于回到一开始的停留地时,自然见到了很多在突围后赶来汇合的穆延军将士。
只是虽然看到了穆仪、焦全等人,但在没看到穆延的状况下,穆新就有些无比担心起来。
因为穆新很多时候即使都不愿古板地听从穆延命令,乃至更希望拥有些能属于自己的发挥机会。可如果穆延安全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不仅穆新,恐怕整个穆家军的体系都会出问题了。
而由于燕齐军并没有追踪除了穆延外的其他人,所以在陆续集结了三千多兵马后,焦全也已经不是太在意穆新的两千部队,所以只是同样带着一种忧心道:“穆校尉不必担心,某相信爵爷一定能做到安然回来。”
“某也明白,但我们要不要将更多斥候撒出去搜寻爵爷的下落。因为这虽然有曝露我们汇合地的危险,但不说这些危险比起爵爷的安危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甚至我们也可提前发现敌人针对我们的动向。”
“穆校尉说的好,那我们现在就派出更多斥候去搜寻爵爷!”
虽然身为焦家军统帅的焦全与穆延军严格来说并不算一个体系,可在清楚穆延对于穆家军的重要性状况下,焦全也不会轻易怠慢穆延的安全问题。
因为穆延军即使并非焦家军在北越**队中的唯一盟友,但在焦全于这次作战中本就是听命于穆延的状况下。他也不可能对自己主帅的安危置若罔闻。
只是在将斥候成功放出去后,焦全也不得不再次望向穆新道:“穆校尉在此地停留了这么长时间,又曾主动离开此地,应该对附近山林的地形相当熟悉吧!”
“少将军的意思是我们要等爵爷来后在山林中转移?”
听到焦全话语,穆新的神情就讶异了一下。
毕竟在燕齐军并没有派出足够追兵的状况下,穆新可想不通焦全为什么不打算等穆延回来后沿着山道用更快速度逃脱。
但知道穆新在疑惑什么,焦全就摇摇头道:“虽然沿山道转移速度更快,而且我军的战力并不弱于燕齐军,但真能避免同燕齐军交战,我们还是尽量选择远离战斗的方式比较好。毕竟不管穆家军和焦家军。这次损失都太了。我们没必要为了证明自身战力优势而将最后的精华浪费在这种可有可无的战斗中。”
“……精华?精华又会被燕齐军弄得焦头烂额吗?”
在内心中摇了摇头。穆新却并没将焦全的话全放在心上。
因为穆新手中这支部队即使已经不是周口县的那支部队,但不管自己训练了这支部队多久,穆新始终认为整个穆家军中只有自己的部队才能堪称真正的精华。
当然,不知道穆新想法。焦全也没有说太多。然后各自陷入沉默中后。众人又都在期待穆延的回归起来。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只有穆延回归或者说是确认了穆延的下落后,众人才有可能真正撤离并重新设法救援穆延。毕竟这可不是人人都好像穆新那样,没等证明自己就先想着如何自立了。
好在斥候的努力搜寻下。终于还是给一名斥候遇上了同样正在往汇合地靠拢的穆延一行人。
然后听斥候禀报完汇合地的状况后,依旧被穆延军士兵背在背上的穆延就点点头道:“……不仅焦全和穆仪他们果真跑出来了,甚至穆新的队伍也一起过来汇合了吗?那就好!”
“爵爷英明!那我们要不要加快些速度!”
与前面的谨慎不同,由于已多方证实了燕齐军追兵确实已经消失的事,想到与穆仪等人汇合在望,穆杰也希望能尽快赶到汇合地,自己也好给穆延调制一些专用解毒药了。
但不管穆杰是出于什么想法才提议加快速度,本身对穆杰前面为避开各种虫蛇的谨慎小心就很有些不以为然,穆延就点点头道:“早该如此了,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诺!”
跟着穆延的队伍继续前进时,看着已经回到身边的武老邪,草上飞连黾却跟着嘀咕起来道:“武大人,汝现在不动手吗?还是等到穆杰调制解药时再动手?”
“汝说的没错,趁穆杰调制解药时再动手乃是最简单的方式,不过你们真没在盂州伯身边发现天英门弟子的迹象吗?”
“武大人说笑了,真有天英门弟子在穆延身边,我们又怎敢靠得这么近。”
虽然没有根据,但草上飞连黾还是做势缩了缩脑袋。毕竟即使不是闻之色变,对于是否要与天英门做对一事,只要是北越国江湖人都不会为此思索太久。
毕竟天英门可是在整个大陆上都排名前列的江湖门派,武艺什么的绝对要高于这些区区北越国江湖人,不然也无法在林西镇将这些江湖人全都镇得不敢反抗。
而在笃定要在穆杰为穆延调制解药时动手后,武老邪也开始思考待会将怎么做起来。
因为武老邪即使也不认识前面咬了穆延一口的毒蛇,但看穆杰使用的不同解药,武老邪同样也得调整一下将会掺入里面的东西才能真正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接着有斥候带领,穆延等人也一路顺利的来到了焦全等人依旧没有离开的汇合地。
只是看到穆延居然是被穆延军士兵背在背上,众人顿时一片哗然,穆仪也是一脸急切的赶到穆延身前道:“爵爷到底怎么了,难道什么地方受伤了。”
“不是受伤,而是被蛇咬了,由于刚刚才剜去一块肉,所以为保存体力,本爵才让他们背着自己的。”
还在穆仪将自己扶下穆家军士兵的背部时,穆延就简单解释了一、两句。因为其他人都没被蛇咬,只有自己被蛇咬的事说出来即使有些丢脸,但以穆延现在不方便战斗的状况下,这事却也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毕竟穆延当初的反应即使无比迅速,但终究还是从小腿上剜下了一块碗大的肉来。
而在穆延向穆仪解释时,穆杰就已经找到焦全道:“少将军,你们有没有认识这种蛇,还有知道要怎么制蛇药的人?”
“……这就是咬了爵爷一口的毒蛇吗?某找人来帮汝看看。”
虽然焦家军来到贲州的时间也不算太长,但计算一下至少也已经有大半年时间的状况下,焦全同样相信自己部队中应该有人能认识这种头顶上有一条金线的毒蛇。
然后消息传下去,很快就有一名斥候被带到焦全面前道:“少将军,小人知道这是什么蛇,还有知道怎样治疗这种蛇咬后的蛇毒!”
“哦!这是什么蛇?还是这蛇的蛇毒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没想到这斥候说了一半就停下,焦全也不得不追问了一句。因为与那些由焦家亲自培养的斥候不同,仅从面前斥候脸上露出的气势上,焦全就知道这个斥候应该是焦家军进入贲州后临时吸纳的士兵。
毕竟战事未开,情报先行,虽然焦家也有自己的斥候培养体系,但如果是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那当然也要起用一些本地斥候来弥补情报力上的不足问题。
而在焦全追问下,斥候赶紧就低下头道:“少将军英明,这蛇由于头上有一条金线,俗称就是金钱蛇。不过这种蛇应该是在堰山一带出现的多一些,在附近出现到是很少见。”
“原来如此,那该怎么治疗金线蛇咬后的蛇毒。”
“……这个简单,只要让中毒的人嚼碎这种竹叶草吞下去就行,不过看情况爵爷好像已经用过其他蛇药,里面会不会起冲突,小人就不知道了。”
不敢说负责,也不敢说不负责,面对焦全嘴中的追问和眼中的期待,斥候还是老老实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而看到斥候已经捏在手中的一片仿佛竹叶,或者说仿佛画中竹叶的有着三瓣尖叶的青草,穆杰立即就在旁边说道:“这没有关系,但这竹叶草要嚼多少才管用?”
“这个却要看金线蛇的蛇龄有多大才行,如果蛇龄长,那就要嚼得多、吞得多,也不知道……”
“汝看看这金线蛇的蛇头需要嚼几株竹叶草才算好!”
发现斥候的目光已经转到自己腰上,穆杰也赶紧将腰间装着蛇头的袋子给解了下来。
因为这不是穆杰相不相信其他人的问题,只要是有关穆延安危的东西,穆杰就绝对不会放弃。
然后从口袋中看了看蛇头大小,燕齐军斥候就点点头道:“这金线蛇至少有十年龄,所以爵爷至少也要吞服十株竹叶草才能真正解毒。当然,多吞并不会对爵爷造成伤害,所以某建议让爵爷吞十五株竹叶草。只是蛇药前后冲突的问题……”
“这不要紧,某自然有解决药性冲突的方法。”
从燕齐军斥候手中接过竹叶草,穆杰第一时间就塞入嘴中嚼了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虽然其他人是被吓了一跳,但略做惊讶的斥候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作为一种只需嚼碎并且生吞的解毒药草,竹叶青本身并没有毒性。所以穆杰若真能靠这种方法就解决了穆延被金线蛇所咬一事,斥候却也希望看看穆杰又打算怎么做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二十九章、天都要收盂州伯了,本将又何必还要插手
“……没有吗?那我们先离开再说!”
虽然斥候确实带来了有关金线蛇和竹叶草的消息,但如同蛇类错非在特殊环境中就不可能是天然的群居动物一样,作为治疗金线蛇蛇毒的竹叶草,那也不可能群聚生长乃至郁郁葱葱。
所以勉强搜寻了附近一下却并没有发现竹叶草踪迹后,穆延还是决定先离开此地再说。
因为燕齐军即使不知道为什么一直都没追上来,但不说这并不是穆延军继续停留的理由,原本穆新用来藏匿队伍的地方距离山道就并不远。
而且看着远方依旧在熊熊燃烧的山火,虽然猜想在隔离带的作用下,上风头的山火基本上都应该已经烧完了,但即使只是万一,若是穆延等人不带着燕齐军一起离开,留在火场中寻机逃离的穆延军伤兵、残兵也不会有更多的生存机会。
尤其里面还有几名不错的焦家军将领,穆延自然不可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因为自己的拖延而遭遇危险。
因为不管有没有根据,虽然穆延已猜到燕齐军或许会好像咸州军一样再不追击自己,但若是自己停留太久,只会给事情变化留下更多的余地。
跟着不是在山林中前进,而是没有任何追兵的状况下,穆延很快就将部队带到山道上开始快速撤离。
毕竟穆延军现在争的就是时间二字,没有任何理由可让穆延军继续停留。
但望着穆延军离去的背影,草上飞连黾就在手中抓着一把竹叶草说道:“这些家伙真没用。居然那么一大蓬竹叶草都看不到。”
“这不是更好吗?这样他们往后就更没借口说盂州伯的余毒未消是因为其他原因了。”
虽然没能趁夜就办好穆延的余毒未消一事,但武老邪却不在乎这种早晚的问题。毕竟以武老邪的武艺,只要没有天英门弟子从中作梗,武老邪绝对不相信还有谁能阻止自己。
所以虽然没有对草上飞连黾明说的必要,武老邪真正不想给的其实不是穆延军的借口,而是天英门的借口。
毕竟这本就是在试探天英门态度的状况下,若是真有天英门弟子跟在穆延身边,武老邪可不想她们借口在黑暗中没看到自己动手。
然后在穆延军离开一刻钟后,同样已经整军待发的燕齐军也得到了消息。
只是燕齐军不仅得到了穆延军的消息,同样也得到了藏在火场中的伤兵、残兵消息。
“哦?除个别因伤情变化死去的士兵外。大部分伤兵、残兵都生存下来了吗?焦校尉现在该满意了吧!”
“谢少将军恩典。还望少将军能继续遵守诺言!”
“呵!本将连盂州伯都不追踪了,还会去为难这些伤兵、残兵?焦校尉真是说笑了。”
虽然自己的战绩已摆在眼前,已摆在由峡谷到山顶的山道上,但比起在燕齐军将士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燕齐还是更乐意在焦猛面前炫耀自己的胜利。
因为焦猛现在即使已经没资格再去做燕齐的敌人。但谁也无法抹杀焦猛的焦家人身份。
不过在无视燕齐的炫耀状况下。焦猛心中同样有些不解。
因为与当初咸州军从一开始根本就不敢伤害穆延不同,焦猛在昨晚离开前可是听燕齐说了一晚要弄死穆延的事,何况里面还有什么霞妃殿下的要求。焦猛就不明白燕齐又为什么会放过穆延而不立即追踪上去。
于是迟疑一下,虽然不敢企求一定能得到答案,焦猛还是开口问道:“不知少将军可否说一说为什么要放过盂州伯吗?要知道少将军昨晚可没表现过会因任何理由放过盂州伯的态度。”
“放过盂州伯?谁说某要放过盂州伯了,只是天都要收盂州伯了,本将又何必还要插手。而且比起关心本将是否会放过盂州伯,本将还是觉得焦校尉应该多关心一下本将何时带兵离开才对吧!不然本将继续让部队停在这里,被烤了整晚又无法尽快离开那些伤兵、残兵肯定会损伤更大!”
“少将军仁慈!”
虽然不知燕齐说的天都要收盂州伯究竟是指什么?但在继续为穆延担心的同时,焦猛却不敢再行纠缠下去了。
因为在燕齐军已经无意追踪穆延的状况下,焦猛不仅不敢因为自己的多事而让燕齐军重新燃起追踪穆延的**,相比于基本已经安全的穆延等人,焦猛更挂心的还是被自己丢在火场中的伤兵、残兵及焦天齐和焦松等人。
只是焦猛会为焦天齐和焦松担心,早已认定焦猛不是被燕齐军江湖人干掉就是被掳去了的焦天齐、焦松根本就不会再为焦猛多想。
所以在天色微亮,并且斥候已经传来燕齐军开始撤离的消息后,焦松也是摸摸已被烟熏或者说灼烤得有些黑红的双脸说道:“幸好燕齐军没继续蹲守下去,不然我们真活不下来,要不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焦松你们可带那些伤兵、残兵先行一步,某想带一小队人留下来清理一下山道上的尸体,并将他们埋葬了再说!”
山道上的尸体?
虽然穆迁的声音并不大,但听到穆迁话语,再怎么兴奋的焦松也一下沉默下来。
因为焦松等人若想侦察山顶上的燕齐军状况又要怎样做,那自然只能通过前面被穆延军尸体填满的山道才能上山。
所以不管有没有亲眼看过,隐约猜到山道上的情形,焦天齐就说道:“那我们不如还是带着这些伤兵、残兵绕过前面山道再前进吧!不然让他们看到山道上的情形,恐怕对他们的伤势影响不好!”
“这也行!不过天齐汝比某会说话,那还是由汝带着伤兵、残兵及大部分人离开,而某则作为焦家军代表与穆校尉一起留下来给那些死去的战士掩埋遗体。相信不仅已经离开的燕齐军,纵是河口县的守军赶过来也轻易不敢冒这种大不讳……”
虽然很少说这种明显经过思考的话,但责任即使并不在自己身上,焦松却不敢轻易在这种事上逃避。
毕竟不说什么同袍不同袍的,即使换成焦松自己,同样不希望没人替自己在战场收尸。
而多少也知道一些焦松的想法,点点头后焦天齐就默认了焦松的主意。因为不管焦天齐回去会面临怎样的局面,甚至焦天齐现在都还不知道穆延、焦全等人的生死,但他也必然得亲自带领这些伤兵、残兵回去解释才行。(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章、据说后面会很麻烦
“穆杰大人,这确实都是竹叶草!而且这些量也足够爵爷使用了。”
虽然在离开最初的汇合地后,穆延军就再没有停留,但穆延军却并没有停止对竹叶草的搜寻。只是搜寻竹叶草用的不再是普通士兵,而是大量斥候。
毕竟比起什么都不懂的士兵只知道一寸寸的搜寻地面、搜寻草丛寻找竹叶草,原本就已习惯在山林中独自行走的斥候自然有更多搜寻这种解毒草药的经验。
所以在朝阳完全升起后,陆续回到队伍中的斥候不仅带来了燕齐军的最新消息,同样也带回了大量竹叶草。
而在无须担心速度缓慢并且明显没有追踪穆延军的燕齐军部队状况下,穆杰却对斥候带回来的竹叶草非常兴奋。
因为穆延现在的状况即使并没有恶化,但显然因为药不对症的关系已经开始微微有些不适。
所以即使没时间再去找一条金线蛇来验证竹叶草的效果,接过燕齐军斥候递过来的竹叶草后,穆杰还是在第一时间送入嘴中嚼了嚼后才咽下去道:“这竹叶草怎么嚼起来有些麻麻的感觉。”
“很简单,我们当地人其实更多都是将竹叶草当成麻药来使用,后来才发现竹叶草也能解金线蛇的毒。不过……”
“……不过什么?”
看到燕齐军斥候突然犹豫起来,穆杰的脸色顿时一沉。
因为昨晚在黑暗中,穆杰或许看不到斥候的表情变化。但穆杰即使还没给穆延动手解毒乃至调制新的解毒药,穆延也更不想看到燕齐军斥候还有什么是向自己隐瞒的。
而为避免其他人影响到自己给穆延解毒,或者说为避免因为其他事情节外生枝,穆杰自从承担了给穆延解毒的任务后就几乎是自己一个人在独自行走,所以在微微靠近穆杰后,斥候就小声说道:“不过金线蛇的蛇毒并不强,虽然在一日内若不服下竹叶草也肯定会死人,但本地人在被金线蛇咬后多半都能撑个一天多时间,可如果是用其他蛇药来解金线蛇的蛇毒,虽然同样不会死人。但据说后面会很麻烦。具体的大人可等到日后找个本地山民来问问。不过要想爵爷的状况不恶化,竹叶草还是一定要服下的。”
“……麻烦?什么麻烦?”
没想到燕齐军斥候要说的不过是指这个,穆杰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斥候会压低声音说这些话或许确实是出于保护穆杰的用意,但若是所有本地山民都知道要解金线蛇的蛇毒不能随便乱用其他蛇药。穆杰即使要将燕齐军斥候灭口也没用了。
可不管这是否就是燕齐军斥候对穆杰说这些话的原因。燕齐军斥候的脸上就多了一种微微怪异的表情道:“这不好说。因为某些人或许只是手瘫、脚瘫,当然这是指被金线蛇咬到的地方发瘫!但有些人却又会嘴角歪斜什么的。不过大人可放心,这手瘫、脚瘫不是指不能行走什么的。只是往后不能使太大力气。而爵爷乃是骑战将领,应该不会影响太大!”
“……汝是说爵爷的脚会出问题?”
“至少这要比其他地方出问题好,也更隐蔽。而且只要不用出力,影响不到日常生活。”
偷眼看了一下脸色明显已经有些不好穆杰,燕齐军斥候除了同情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昨晚当其知道穆延是被金线蛇所咬时,穆杰早就已经给穆延用过其他蛇药了。
所以在昨晚再说这话已经毫无意义的状况下,燕齐军斥候也只能留到找齐竹叶草后再将事情的真像告诉穆杰。
因为金线蛇的毒性虽然并不强,但是用了不对症的蛇药,后患也非常麻烦。
只是其他人或许听不到燕齐军斥候与穆杰的悄声说话,藏在暗处的武老邪却有些哑然失笑道:“什么?还有这回事?那不是说别人想怀疑也怀疑不到某身上吗?”
“武大人听到了什么?”
由于距离的关系或者说是武艺的关系,武老邪能听到的话却不等于草上飞连黾也能听到。所以看到武老邪高兴的样子,草上飞连黾也有些好奇起来。
而一边将燕齐军斥候的解释说给草上飞连黾听,武老邪就笑道:“汝说这是不是真的天要收盂州伯啊!居然小小的金线蛇蛇毒竟能给其带来偌大的麻烦!”
“这全是武大人英明所致,要不小人去找个山民问问,看看被金线蛇咬了后服用其他蛇药还会有什么状况,以方便武大人动手!”
“这也好,汝速度快一点就是……”
草上飞连黾为什么能待在武老邪身边?原因就是草上飞连黾的武艺虽然不高,速度却非常快,有时甚至只有草上飞连黾才能勉强跟得上武老邪的疯狂速度。
所以对于武老邪真将任务交给自己的事,草上飞连黾不仅一点不意外,更有些兴奋起来。
毕竟草上飞连黾等人即使都已经投了图晟军,但比起去巴结燕齐军乃至图晟军将官,草上飞连黾还是觉得讨好武老邪更重要。
因为再怎么说,还是江湖人更看重江湖人。
而在草上飞连黾离开时,得知事情真像的穆杰在挣扎一下后还是将燕齐军斥候一起带到了穆延面前。
因为穆杰现在或许是可以继续隐瞒,但若是穆延在服用竹叶草解毒后出现其他变化,穆延也是迟早都会知道事情真相的。所以在自己怎么都逃不脱罪责的状况下,与其继续隐瞒下去带来更大的恶果,穆杰还是选择了坦白一切。
而听完跪在地上的穆杰和燕齐军斥候交代,虽然穆延脸上仍是不动声色的没有一丝表情变化,刚好来到穆延身边的焦全却有些恼怒的向那燕齐军斥候骂道:“混帐,昨日汝怎么不早将事情说出来。”
“回禀大人,这事说出来也没用,而且那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竹叶草!而若是不用竹叶草给爵爷解毒,不管爵爷一开始有没有服用其他蛇药,爵爷都不可能挺过两天时间。”
没想到焦全会找上自己,不管这有没有保护自己的意味,燕齐军斥候还是一脸企求起来。
因为不管燕齐军斥候在里面究竟有没有私心,至少他认为自己也不该承担全部责任,也无法承担全部责任。
而看到燕齐军斥候一脸慌乱的样子,坐在一副简易担架上的穆延终于摇摇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毕竟以本爵身份不说日后亲自上战场的机会不多,若只是脚力有些问题,那也应该影响不到骑战是不是……”
“……爵爷英明,不过这恐怕还得爵爷重新调教一下自己的战马才行,毕竟即使是骑战,也需要用脚力来调整马匹转向的!”
虽然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放松的时候,燕齐军斥候还是在穆延望向自己时信誓旦旦保证了两句。
毕竟在穆杰已经坦白,甚至拉着自己一起坦白的状况下,燕齐军斥候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而听到燕齐军斥候的保证,穆延反而跟着一笑道:“呵!只要调教好战马就没问题了吗?汝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啊!那不如汝往后就留下来帮本爵调教战马如何?对了,本爵还不知道汝的名字怎么称呼呢!”
“……小人多谢爵爷恩典!小人名钟三,爵爷要怎样称呼小人都没关系。”
虽然宰相门前七品官,但真听到穆延要将自己留在身边帮其调教出能让穆延不受腿脚不便影响的战马时,钟三还是心中苦笑着在地上给穆延叩了叩头。
因为钟三即使并没有说假话,这时也不敢再提并不是所有服用过其他蛇药的人都会出现手脚发瘫的症状了。
毕竟不管这是不是穆延的唯一希望,至少也是钟三的唯一希望,纵然钟三只是被穆杰牵连也是一样。
而看到穆延明显不愿理会跪在一旁的穆杰,焦全就在一旁说道:“那爵爷现在觉得身体有没有问题?如果不是太危险,要不我们先找个真正山民来问问,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可缓解用错蛇药的影响。毕竟钟三不知道的事,其他人未必也不知道。”
其他人未必也不知道?
虽然还是跪在地上没起来,但在听到焦全话语时,低着头的钟三还是翻了翻白眼。
因为这即使不是不相信钟三的问题,但事实纵然如此,焦全也没必要非得在最后点钟三的名不可吧!还是说,这本身就是焦全在警告钟三,警告钟三不能再有其他隐瞒。
而看到钟三依旧低头不语时,穆延也清楚钟三确实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了,于是不管这是不是自己的唯一希望,穆延就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少将军了,本爵相信一定能等到少将军的好消息。”
“爵爷言重了。”
点点头去安排寻找山民的事,虽然不知道穆延会不会惩处给其用错药的穆杰,乃至说会怎样惩处给其用错药的穆杰,焦全都知道自己留下来已帮不了任何人。
或者说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负责,除了同情一下穆延外,焦全也打心底里没觉得自己应该去帮助穆杰。
毕竟与钟三隐瞒不隐瞒都是一个结果的状况下,纵然穆杰不敢隐瞒事情真相,这也不是其能逃脱罪责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一章、看看能不能好像左翔一样走出一条新路
不是一个人,而是在找来三、四个山民仔细询问后,焦全最终还是认命了。
毕竟不说钟三并没有欺瞒穆延的理由和必要,越是这种带有地域特征的事,对于外乡人来说就越是无可奈何。不然这世上就不存在什么水土不服,古代人也不会轻易不背井离乡了。
因为不管是谁,要想适应一个新环境都必须付出足够代价才行。只是有些代价是金钱,有些代价却是生命而已。
不过认命归认命,焦全却知道自己无法帮助穆延去做抉择,只能好像其他人一样望向了穆延。
因为据那些住在附近的山民所说,被金线蛇咬伤并用过其他蛇药的人可不仅仅是手脚发瘫那么简单,甚至还有面瘫和身体全瘫,也就是疾病缠身,再无法进山采药、挖矿也无法战斗的危险。
所以在大错已经铸成的状况下,众人也不知该怎么去劝穆延。
因为若只是脚瘫还好说,按那些山民说法好像确实可同经过特殊训练的马匹进行一定程度的骑战,但不说身体全瘫肯定是穆延无法接受的结果,若是真变成一个嘴角歪斜的面瘫,恐怕穆延这个盂州伯往后也再不能见人了。
而在这时,犯下大错的穆杰当然不可能继续留在穆延身边,甚至都没人会去关心穆杰已经被打发到哪里。
然后望着在手中被微风吹拂摇动的十几株竹叶草,穆延心中却一阵平静。
因为穆延一开始即使也很挣扎、很懊恼、很痛恨。但能坐上盂州伯的位置,乃至能在申州经营近十年,穆延早已不会为了任何事轻易大发雷霆,即使这事关自己生命、事关自己将来也一样。
毕竟生命为什么重要?那就是还可看到未来,还可享受未来。
可以穆延的盂州伯位置基本上已经不可能再有其他未来的状况下,虽然穆延很想再为北越国朝廷、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奉献自己的忠诚。但仅是作为一种奉献来说,那也无所谓失去不失去了。
何况在服用竹叶草后,穆延也不会失去生命,仅是能做的事情变少而已。
所以想想忍辱负重的意义,想想穆勤和水无月肚子里的孩子。乃至想想穆家军和穆家的将来。穆延最终还是一把将手中的十几株竹叶草塞入嘴中猛嚼起来。
而看到这一幕,不仅焦全、穆仪等人没有说话,甚至不少士兵都扭开了头去。
因为不吃竹叶草或许必死无疑,但穆延真吃了竹叶草。谁都不知道穆延和穆家军的将来又会变成怎样。
好在穆延并没有让人犹豫、期待多久。嚼嚼干涩无比的竹叶草吞服下去后。穆延就望向众人说道:“好了,事情到此为止,大家还是立即出发吧!……还有贤侄汝试着联系一下落在后面的焦猛、穆迁他们。看看他们有没有逃出来。当然,看燕齐军的具体状况,他们不需要同我们汇合,自行撤退即可!”
“小侄遵命!”
听到穆延说此事到此为止,焦全当然也不会去多问穆延现在的感觉怎样。
因为那些山民不仅都说过一日后自可以慢慢感觉出后遗症的效果,现在去问穆延感觉怎样也如同在伤口上撒盐一样。
只是其他人不好开口询问穆延状况,等到穆延军的队伍重新开始前进后,望着来到自己面前的穆仪,几乎独自落在队伍后面的穆杰就一脸急切道:“大人,爵爷现在怎样了?”
“……还不知道,但爵爷已经服下了足量的竹叶草,有什么结果大概要等今晚才能看出来。”
“都是某的错,都是某的错,某不该着急给爵爷服蛇药的……”
听到穆仪说什么不知道结果,穆杰就满脸痛苦的跪倒在地上。因为若不是已经证实了穆杰给穆延服用蛇药完全是个错误,穆仪根本无须用这种不确定的话语来形容整件事。
而看着穆杰一脸痛苦的抓着自己头发的样子,穆仪在摇摇头后最终也只能拍拍穆杰肩膀道:“这或许确实是汝的错,但当时不是完全没办法吗?正好爵爷现在想派人去联络落在后面火场中的穆迁等人,要不汝看看要不要代爵爷过去瞧一眼吧!”
“……爵爷不打算要某了吗?”
不管是不是做穆延亲兵做出了感情,听出穆仪话中隐含的要自己离开之意,穆杰抬起的双眼中也不禁噙起了泪水。
因为穆杰能做穆延亲兵不仅在其他人眼中是一种荣耀,在穆杰自己眼中更是一种荣耀。所以即使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的责任,穆杰依旧还是不想就这样离开。
毕竟同为穆家人,穆杰敢保证这件事肯定会传回穆家。
若是穆杰继续留在穆延身边,即使不出现在穆延面前,恐怕其他人都未必会对穆杰的家人怎样,不然一切就都很难说了。
但即使知道穆杰这次只是无心之失,乃至太担心穆延所致,穆仪仍是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道:“这不是爵爷不要汝,而是爵爷不开口,汝又认为自己还应该留在爵爷身边,还应该让爵爷每日看到汝吗?而据乌山营传来的消息,好像上次越俎代庖的左翔现在都已在穆犹的部队中做了参军,要不等回去后,汝也试着去乌山营投穆犹,看看能不能好像左翔一样走出一条新路吧!”
“左翔?”
身为穆延的亲兵,至少是曾经是亲兵,穆杰又怎可能不知道左翔之事。
所以穆仪的提议虽然有些突然,穆杰还是一下陷入了沉默中。因为穆杰即使再怎么自责,再怎么想要补偿穆延,也知道自己再留在穆延身边绝对不会有机会,或者说没人还会允许穆杰留在穆延身边。
可如果换一个地方发展,乃至等拥有一定实力后再回来帮助乃至补偿穆延,这或许确实是个行之有效的方法。
而看到穆杰开始思考自己的提议,穆仪也不再多说了。
毕竟以穆杰所犯的错误,不说这应该是穆杰唯一的选择,若是穆杰继续留在穆延身边,那也只会让更多人记得穆杰的错误,而不会有人想要去原谅穆杰,也没有理由去原谅穆杰。(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二章、不可能变得更糟糕
“什么?爵爷中了金线蛇的蛇毒?没办法挽回了吗?”
虽然穆杰是没必要再去到穆迁等人面前丢脸,但由于燕齐军没再刻意拦阻穆延军斥候的缘故,所以穆延军的斥候也很快联系上了因为燕齐军已跟随穆延军离开而刚刚走出火场的穆迁和焦天齐、焦松等人。
只是穆延军斥候虽然很庆幸穆迁等人大部分都活了下来,听到穆延中毒并至今情况不明一事,穆迁却一脸担心起来。
因为与焦天齐和焦松等人都是焦家军将领不同,虽然由于左翔的事,穆迁也有些没脸在穆延面前出现。可不出现归不出现,穆迁却不会希望穆延遭遇这样的无妄之灾。
毕竟穆延都一路冲出燕齐军包围了,却又被金线蛇所伤,这简直就是喝凉水都会塞牙。
而由于这事太过匪夷所思,焦天齐就说道:“但这会不会是燕齐军的阴谋,不然他们又怎会放弃追击爵爷?没理由他们努力了一晚,又要让爵爷安然离开吧!”
虽然现在还说什么安然不安然的让人感觉很尴尬,但想想燕齐军的追击速度,穆迁同样有些奇怪起来。
但斥候毕竟只是斥候,这时却不敢丝毫乱说道:“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但他们有必要这么多此一举吗?”
“或许他们是不想承担杀害爵爷的责任,所以才想出用金线蛇对付爵爷的方法。”
不说燕齐军确实有嫌疑,即使燕齐军与此事无关。穆迁都认为应该将燕齐军牵扯入此事当中。不然穆杰的错误或许无法原谅,但消息传开后,穆延被自己人所伤一事传出去更不好听。
所以不管燕齐军有没有责任,这事都只能栽赃到燕齐军身上。
而知道穆迁的意图,焦天齐也点点头道:“没错,事情肯定是这样没错,要不我们派斥候去燕齐军中侦察一下。虽然他们现在是没有追击前面的爵爷部队,但注意力肯定都在爵爷身上。即使发现了我们的斥候,肯定也认为只是去打探他们的行程,也不屑对付我们的斥候。”
“焦校尉大善!”
听着穆迁与焦天齐对话。虽然一旁的焦松还是一副无动于衷样子。但前来传话的斥候却已将双脸微微扭开了。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种无耻,斥候都清楚这绝对是一个借口,或者说是在为穆延找借口。
毕竟这种事不仅不能由穆延军去做,甚至都不能由穆延军去发现。自然只有交给位于燕齐军后方的这支伤兵、残兵队伍来执行才更像一件真事一样。
只是斥候不仅不知道这是否是穆延和穆延军的真正想法。在穆延并没有将相应命令传达给穆迁、焦天齐等人的状况下。两人居然能自动自发的为穆延扫清障碍也实在是让人有些叹为观止。
但尽管不在乎穆迁和焦天齐等人带着伤兵、残兵队伍跟在自己部队后面走出已经烧过的火场范围,这却不等于燕齐就会对这支伤兵、残兵队伍放任自流了。
所以猛听穆迁、焦天齐想将武老邪没有做过的事栽赃给自己,原本并不在意他们留在后面给那些战死的穆延军士兵收尸的燕齐也不禁带着一脸嘲弄道:“这些家伙还真是些混帐啊!难道他们除了栽赃陷害就不会做别的事了吗?早知道就直接消灭他们好了。”
“少将军现在还是可以消灭他们!”
“算了。武大人还没从姚河县回来,本将也想等等看霞妃殿下是什么态度再说,反正穆延那厮已经注定蹦达不起来了。”
不仅穆延和穆家军在寻找山民了解有关金线蛇的消息,燕齐也同样找了不少山民确证金线蛇蛇毒的状况,所以在知道穆延几乎已经没救,至少以后很难再在战场上发挥往日实力后,燕齐无形中也不再将穆延当成一个敌人,而是将其当成一个随时都可宰割的对象来看待了。
因为北越国朝廷中或许不是没有智将,穆延也不是做不了智将,但只要有这个余毒未消的毛病在,燕齐和图晟军就能随时找到最适合了结穆延的方法及最适合了结穆延的时间。
因此在这种状况下,穆迁和焦天齐等人的做法才显得更可笑。
因为能让燕齐防备的只有天英门弟子,可不是穆家军和北越国朝廷。
毕竟当图晟军走上自立道路后,乃至当北越国朝廷派出穆家军主动攻打图晟军后,双方就再没有了和平的可能,任何无所不用其极都不值得让人奇怪。
所以在天英门没有阻止这事发生的状况下,穆迁和焦天齐再混帐都对燕齐没有丝毫影响。
然后穆延军虽然还在山道上继续前进,甚至都没有一点扎营的意思,但当入夜之后,几乎所有穆延军将领都围绕到了穆延的马匹前后。
至于为什么是马匹而不是担架?
这当然也是穆延自己的意思。
毕竟在不知道今晚过后自己又会变成什么样子的状况下,穆延也不敢说这是不是自己最后一次能尽全力骑马了。所以腿上尽管还有伤,尽管这匹马并不是穆延一开始的战马,穆延也不愿轻易离开马背。
而跟在所有人身后,穆仪在看着穆延在马背上有些孤独的背影就说道:“钟三,汝确定金线蛇的蛇毒会在今晚发作?还是说会以怎样的方式爆发出来,如果爵爷不从马背上下来,情形又会变成怎样?会不会更糟糕?”
“这个……,小人不知,因为不管中了什么蛇毒,谁都不会好像爵爷一样做剧烈运动,但至少在爵爷服过竹叶草后,爵爷血液中就已经没有了金线蛇蛇毒的明显迹象,就不知道会有怎样的后遗症了。”
不说是不是有些胆战心惊,在同样找山民仔细了解乃至探询过后,钟三也敢说整个穆延军中除了自己之外就再没有人更了解金线蛇和金线蛇蛇毒了。
因为穆延乃至其他穆延军将领即使也接触过那些山民又怎样?他们也只是听山民说了些他们想要了解的事,却不如钟三一般知道自己还该去了解些什么。
只是这种事不仅无需钟三去提醒穆延等人,穆延等人也没必要积累太多这方面知识。
毕竟只要清楚了只能用竹叶草来治疗金线蛇的蛇毒一点后,金线蛇对穆延军来说就再没有危险了。
所以只有钟三这样的斥候才需要深入去了解金线蛇和金线蛇蛇毒的一切,以面对日后在斥候工作中再碰到各种各样与金线蛇相关的危险等等。因为穆延即使说过要钟三做自己的马夫,这种事不到最后可说不清。
而听完钟三的推断,穆仪也有些默然了。
因为在穆仪知道自己没能力阻止穆延骑马的状况下,穆仪也同样知道换成其他被金线蛇咬、乃至被其他蛇咬的人都不会选择穆延这种骑马的方式来对自己做最后的证明。
所以在不清楚这又会带来怎样的结果状况下,穆仪也不得不为穆延有些担心。
而看到穆仪眼中露出的忧心样子,钟三就低声说道:“大人不必担心,其实以爵爷的身份来说,不管爵爷是否骑在马上活动,爵爷应该都无法接受现在已知的所有被金线蛇咬却用了其他蛇药来解毒的后遗症。所以不管这是不是爵爷在主动为自己争一分生机,至少在从没人尝试过中了金线蛇蛇毒并使用过其他蛇药后还进行剧烈活动的状况下,或许这也不可能变得更糟糕吧!”
“……不可能变得更糟糕吗?这汝又能确定?”
“小人不能,但反正爵爷哪个结果都不能接受的状况下,我们还不如期望爵爷自己能闯出条新路来,相信这也是爵爷自己所希望的吧!”
“汝说的没错!”
看到钟三有些双眼发亮的望向前方独自骑在马背上的穆延身影,穆仪眼中也多了一种奇异之色。
因为不管是钟三现在对穆延的推断,还是钟三昨晚隐瞒用其他蛇药来治疗金线蛇蛇毒的弊病一事,这都说明钟三不仅是一个极有想法,更是一个极会为自己打算的人。
毕竟若不是穆杰自己坦白,恐怕他们肯定要等穆延的后遗症爆发出来后才会知道服用其他蛇药治疗金线蛇蛇毒的危害性。而穆杰若是能装做到那时仍一无所知,说不定也有几分逃脱责难的可能。毕竟没人能因穆杰的无知而怪怨他,尤其在事情已成事实的状况下。
而穆杰现在即使是因为主动坦白而提前遭到废弃,但不仅钟三不会受牵连,甚至也会有如他所期望的那样正式进入穆仪乃至穆延的眼中。
然后随着钟三的分析,穆仪自然也不可能再对他置若罔闻。
因为在没必要因此就除掉对穆延军仍有着足够忠诚的钟三状况下,要想发挥钟三的能力,穆仪就必须给钟三提供一个合适发展的土壤才行。
不然钟三最后因不受赏识而离开,那不仅不用承担背弃穆家军的坏名声,更是穆延军的损失,也是穆仪的责任了。
当然,这也有可能不是钟三的想法,或者说只是钟三在无意识中做出的事,但钟三既然已经表现出某种才干,那身为穆延的重要臂助,更是在穆家军和穆延都遭遇巨大创害的状况下,穆仪自然不可能放弃每一个增加穆家军实力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三章、或许这是爵爷用的蛇药未必不对症的关系吧!
虽然每天都能看到太阳,甚至于只要穆延愿意,每天穆延都可看到日出的样子,但活了这么久,穆延从没有觉得哪天的日出会好像今天这样明媚。
因为穆延只要夹一夹双腿间的马腹就知道,虽然被剜去一块肉的左腿上疼痛依旧还是有些难忍,但却并没有任何脱力乃至降低力量的感觉。而即使这样在马匹上奔走一夜,穆延也没有感觉体力下降得太厉害,也就是没睡觉休息的普通程度而已。
甚至于不用去照镜子,用双手摸摸自己脸颊,甚至在挤出几丝笑容后,穆延同样不认为自己又真的好像那些山民一样说的面瘫了。
所以尽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受用错蛇药的后遗症影响,还是说后遗症还没真正爆发,至少对于今天的穆延来说,阳光还是格外明媚的。
于是稍一回头,穆延就向紧紧跟在自己马匹后面的穆江说道:“穆江,去,将那些山民带上来。”
“诺!”
虽然有着路痴的毛病,并且因此才将穆新等人的部队找回来,但在穆延的命令面前,穆江却不会有任何犹豫,更不会在传令时发生路痴状况。
毕竟除非有人掉队,只要跟着队伍往后找,穆江总能找到想找的人。
而看出穆延眼中的喜悦,重新跟在穆延身边的穆新就说道:“爵爷,汝这是逃过了用错蛇药的后遗症了吗?”
“……现在还不知道,但能拖一日就拖一日也好!”
听到穆新说什么用错蛇药。穆延的神情中就微微不满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穆延不仅深知穆新受所谓穆家嫡脉的根深蒂固影响,更清楚若不是燕齐军放弃追踪穆延军,恐怕自己所能依靠的就只有穆新部队及穆新的谨慎了。
所以只为了不破坏穆新的谨慎,乃至说不影响到穆新有时会起到意外作用的私心,穆延都不会给穆新太大的压力。
因为穆家军一切听从穆延的命令不是不好,但这未免就会有让穆家军丧失变化的危险,尤其联想到前日被山火包围一事,至少穆延并不觉得现在是与穆新斤斤计较的最好时候。
至于说燕齐军又为什么会放弃追踪自己和穆家军,以燕齐军的江湖人情报力。穆延毫不怀疑他们肯定是在知晓自己被金线蛇所咬后才想以这种方式来等待穆家军不战自败等等。
只是说穆延不仅不可能给燕齐军这种机会。现在的事情发展也证明了,所谓的金线蛇蛇毒后遗症也未必是百分之百的事。
所以穆延嘴中虽然只是在说能拖一日就拖一日,眼中的光芒却给人一种怎么都不会灭掉的感觉。
而虽然一直以超越穆延为目标,穆新同样知道穆延对自己的重要性。顿时就开口说道:“爵爷说哪里话。爵爷这次能克服用错蛇药的后遗症。绝对堪称所有人的楷模。”
“呵!承汝的击言,那我们先听听那些山民怎么说吧!”
不管什么楷模不楷模的,早已习惯穆新这种不分时刻的讨好乃至不分时刻的不听将令。穆延也不会对穆新有太多要求了。
而随着穆延的目光看到穆仪带着钟三与几个山民同穆江一起赶回来,穆新也仿佛自己才是一军统帅般说道:“穆仪汝怎么现在才过来?”
“某刚才到后面看了看,爵爷汝现在依旧没事吗?”
看到穆延的精神与昨日一样旺盛,顾不上穆新的主次不分,穆仪脸上就多了一种兴奋。因为穆仪虽然没将钟三昨晚的话轻易告诉任何人,但也打心底里希望穆延能为自己闯出一条生路来。
而在朝穆仪点点头后,穆延就望向几个上了年纪的山民道:“几位老丈,你们看现在本爵都中毒整整一天了,怎么都没有你们说的后遗症状况?还是说不是什么蛇药都会引起金线蛇的蛇毒后遗症!”
“这个……,爵爷英明!或许这是爵爷用的蛇药未必不对症的关系吧!毕竟我们都知道,要解一种蛇毒乃至要解一种毒药其实往往并不拘于某一种特定方法。所以对于我们这些本地山民来说,能解金线蛇蛇毒而没有后遗症的就只有竹叶草一种,但去了其他没有竹叶草的地方,要解金线蛇的蛇毒也不一定没有其他方法了。毕竟与竹叶草的产地相比,金线蛇更能游走四方!”
对望一眼后,不需要相互推让,其中年纪最大的一位山民就主动站了出来。
因为与那些需要创造力的工作相比,山民肯定也是年龄越大,所积累的经验也就越多。
而一听山民话语,不仅穆延眼中一亮,穆仪也跟着精神一振道:“钟三汝说这有可能吗?”
“……这不是没可能,例如姚河上游盛产一种身上同样有毒的雪蛙,但下游却几乎不见雪蛙踪迹。可纵使如此,因为各种原因,我们在姚河下游每年也都有一、两次会遇到雪蛙伤人的事,但上游和下游山民的解毒方法却完全不同。”
“没错,我们这些住在姚河上游的山民若是染上雪蛙的毒素,直接用一种带着寒性的雪霖花来解毒就行了。但下游没有雪霖花,他们却是用火灼的方法来去毒,一寒一热、一水一火既然都同样能解毒,那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或许爵爷前面用的蛇药正好完全克制金线蛇的蛇毒也未必没有可能!”
“真是那样就太好了,爵爷汝说是不是!”
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穆新也跟着兴奋起来。
因为穆延只要没事,只要继续能为穆新暂时撑着一片天空,那只要穆延能在穆新成长起来前不倒下,这就能为穆新带来更大的利益。
但即使不知道穆新的想法,穆延脸上同样露出一脸喜色道:“真是这样吗?那要不要我们找穆杰来给几位老丈检查一下本爵使用过的解毒药!看看那解毒药究竟对症不对症!”
“还是某去找穆杰吧!”
虽然没想到穆延这时又会想起穆杰,但知道这是穆杰的最后机会,穆仪也不会给其他人轻易破坏能让穆杰回来的唯一事情。
因为穆杰即使不是不能去穆犹军发展,但若是不能洗刷掉这次给穆延用错药的责任,恐怕穆杰一辈子都会背着穆家的骂名生活下去。
所以于人于己,更是为了穆延,穆仪同样希望这真是穆杰给穆延用的蛇药在起作用。(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四章、重要还是看爵爷的身体素质和运气
“穆统领说某的蛇药是对症的?这怎么可能?”
当穆仪找到穆杰时,穆杰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毕竟穆仪的建议或许是有些无奈,但穆杰也清楚自己遇到这事后的确有些不再适合留在穆延军中了。好在随着穆铁、穆犹等人的努力,现在穆家军的数量越来越多,穆杰也不至于在离开穆延军后无路可去。
只是没想到那些山民居然会说自己所用的蛇药对症,穆杰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穆杰再怎么精通药理,也知道自己一开始为防万一给穆延服用的乃是最普通的通用解毒药,只是没想到最后仍是一种错误而已。所以真的通用解毒药就能解毒,那还要竹叶草干什么。
而似乎知道穆杰在想什么,与穆仪同来的钟三就说道:“穆杰汝别急着说什么不可能,毕竟爵爷在中毒后与其他人的应对方法可不同……”
跟着钟三说出那些山民及自己的推断,穆杰也有些动容了。
因为钟三与那些山民的推断即使都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从医理上来说,一般人在中毒后确实很少有继续骑马的状况。毕竟骑马不仅会加速血液流动,甚至还会导致血液往下肢部分郁结,而这本就是穆杰一开始会让人背着穆延并给穆延制作担架的主因。
因此不管这是否穆延主动求变,想到自己或许还有机会留下来,穆杰就同样期待道:“那我们一起去看看。”
“不急。穆杰汝确定这与汝的解毒药无关吗?”
虽然知道穆杰关心穆延是发自真心,但穆仪却更关心这是否与穆杰给穆延使用的解毒药有关。不然穆延纵使真的大好,那恐怕也与穆杰没有丝毫关系。
而在穆仪不是提醒的提醒下,穆杰也很快意识到里面的问题,刚刚迈开的脚步也停下来道:“这事应该与某给爵爷服用的蛇药无关,因为那蛇药不仅只是通用蛇药,对于任何蛇毒都只能稍做压制却不能真正解毒。”
“……这样吗?那就不能说是汝的蛇药在建功了。”
如果穆杰用的是什么特殊蛇药,穆仪或许还能想办法帮他遮掩一下,毕竟穆杰当初也是在为穆延着想才在第一时间给穆延服用蛇药。可若只是一般的通用蛇药,穆仪就清楚穆杰不可能轻易冒功了。
因为即使没人会拿穆杰的蛇药去做试验。但相信等那些山民看过穆杰的蛇药。也能明白穆延现在没被后遗症所困肯定与穆杰的蛇药无关。
而一直在注意穆延军前后两端的变化,草上飞连黾就向着一脸老神在在的武老邪说道:“武大人,汝还没给盂州伯下毒吗?”
“不急,我们先确定一下穆延到底是否会有后遗症再说。若是穆延真的没有后遗症。那我们自然可给其弄个后遗症出来。就当是后遗症发作得晚一些。可若是穆延的后遗症要稍后发作。我们也要看看穆延的后遗症类型再决定该怎样做,例如……”
“啊!”一声。
正当武老邪还与草上飞连黾一起藏在旁边一株大树上谈论要怎么应对穆延中毒一事时,正在马背上与几个山民眉飞色舞交谈的穆延身体突然晃了晃。跟着就“扑通”一下由马背上栽下来,顿时就吓得旁边的穆新惊呼一声。
然后在穆新惊呼中,不仅武老邪与草上飞连黾立即开始重新注目穆延所在的方向,原本已经轻松下来的焦全等人也立即满脸焦急的围上了掉下马背的穆延道:“爵爷,爵爷汝怎么了?”
但在焦全与众人呼唤中,穆延的双眼不仅紧紧闭着,而且在众人注目下,原本长得异常英挺的穆延嘴角就在触目可见的状况下渐渐往一旁歪斜下去,看得既让人揪心,又让人担心。
可同样看到这一幕,一旁山民立即高呼道:“快!快帮爵爷正住双脸,这样或许有救!”
“……正住双脸?这样就有用吗?”
虽然知道这事恐怕没有丝毫根据,但在其他人全无办法的状况下,穆江还是赶紧上去捧住穆延的双脸并将他已经开始歪斜的嘴角拼命摆到正确位置上。
而看到穆江的动作还算及时,那开口的山民就舒了一口气道:“这事得一半一半吧!也就是说运气好的话,爵爷的面瘫虽然还是没法治,但以后最多就是脸上没表情而已,不然什么都不做,即使爵爷的脑子没问题,看上去也有些……”
“面瘫就只是脸上没表情吗?”
听到山民话语,焦全就追问了一句。
因为比起腿瘫乃至全身无力,以穆延的武将身份及以武封爵,焦全到觉得未必不能接受面瘫的结果。
可在摇摇头后,山民却没有丝毫乐观道:“运气好是这样,运气好就不好说了,看爵爷自己的运气吧!”
“……可前面不是好好的吗?爵爷怎么突然就……”
虽然在山民提醒下,众人已知道穆延的后遗症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可对于穆延前面还好好的,现在又突然开始犯病的事情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而原先说有可能是穆杰所用的蛇药对症的老山民却是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道:“这没有什么,或许是爵爷的身体好、底子好,他前面才能多撑一段时间,但金线蛇毕竟是金线蛇,即使爵爷也不可能轻易改变金线蛇蛇毒的性质。”
“……爵爷这是怎么了?难道开始犯病了?”
还在几人说话时,穆仪就带着钟三从后面赶了上来,不过却并没有带着穆杰。
毕竟在后面看到前面突然闹腾起来的样子,出于保险起见,穆仪还是选择了先将穆杰留在后面。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情,穆仪也不知道自己保不保得住穆杰。
而在众人帮助下扶起摔倒的穆延后,穆江就继续捧着穆延的双脸道:“穆统领,怎么办,爵爷的脸好像不行了!”
“……脸不行了?难道是面瘫?汝这样捧着爵爷双脸有用吗?”
虽然没看到穆延摔倒和一开始嘴脸歪斜的样子,穆仪还是赶紧追问了一句。
因为面瘫虽然是对军中将领影响最小的后遗症,但作为盂州伯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来说,穆仪清楚穆延同样接受不了面瘫的结果。
而在将前面事情说了说后,穆江就一脸期盼道:“……穆统领,事情就是这样,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队伍继续前进,但穆江汝要时刻保持爵爷的嘴脸保持在最初的位置上。因为若只是面无表情,那不说对爵爷没有丝毫影响,即使真的爵爷变得嘴脸歪斜,我们也可用面具来帮爵爷遮掩一下,这反而要比脚瘫和全身无力的结果要更好。不过除此之外,老丈汝确认爵爷除了面瘫外就不会再有其他毛病了吗?”
“这不好说,毕竟每个人的状况都不一样,重要还是看爵爷的身体素质和运气。”
虽然穆仪眼中是充满了锐利之色,老山民却没有一丝退缩的意思。因为穆仪再能干不仅都没有老山民的阅历多,在这种属于老山民的专业事情上,老山民也不会轻易向穆仪低头。
而不是害怕两人闹起来,焦全就带了带穆仪的衣角说道:“对了老丈,那我们只让穆江扶着爵爷的嘴脸就行了吗?要不要我们也让穆江帮爵爷揉一揉嘴脸,这样增加一些活力后的效果或许也会更好一些。”
“想试汝就试试吧!但在尝试前你们可别怪老朽没提醒你们,那就是所谓的面瘫原本就是一个人指挥不了自己面部肌肉的意思,而如果让爵爷的筋肉保持紧绷状况,那自然不容易出现嘴角歪斜状况。可你们若是贪图方便去揉松了爵爷本就控制不了的面部肌肉,那后面……”
“老丈汝不用说了,我们省得怎么做!”
虽然不至于去怪怨焦全,但在明显被老山民吓了一跳后,穆江也是紧紧捧着穆延的双脸抬起头道:“穆统领,要不我们还是等等再说!爵爷的双脸……”
“不能等!最多我们给爵爷准备一个担架或者板车,毕竟后面的燕齐军可不会一直等我们!”
虽然也很清楚穆延现在的状况很麻烦,穆仪却并没有失去最基本的冷静。
然后在将穆延抬上一开始准备的担架后,穆江也继续捧着穆延的双脸开始跟着队伍前进了。因为众人虽然不知道穆延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但在穆延的呼吸和体温并没有问题的状况下,他们也不可能再给燕齐军留下任何捡便宜机会。
跟着穆仪或许是不可能再回到队伍后面,等到钟三回来将事情经过告诉穆杰后,原本已经有所预料的穆杰也不禁失望道:“是吗?爵爷最终还是染上后遗症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真有例外,这些山民也不可能全不知道,但不知穆杰汝还要不要留下来等消息,或者就此离开?”
“离开?现在某离开不就成了逃兵吗?”
“逃兵又怎样?难道汝还要等着爵爷回头惩处汝?或者说爵爷真的前来惩处汝,乃至什么人假爵爷的名头狐假虎威来惩处汝,这又不会影响到爵爷的名声?所以汝既然反正都是一个罪人了,又何必再给爵爷添乱,不如一切都由自己承担好了。”
“……汝到底是什么人?”
虽然早就有承担觉悟的责任,但真听到钟三话语,穆杰脸上还是多了一种猜疑。
毕竟有劝人坦白交代的不奇怪,劝人做逃兵的可不多,何况穆杰与钟三又不熟。(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三十五章、后面会怎样还不知道
在燕齐的有意控制下,燕齐军与穆延军的距离很快就超过了整整一日时间。因为燕齐不是不想消灭这支只能说是残兵的穆延军,但在兵法有云哀兵必胜的状况下,燕齐可不想自己部队在这时遭遇任何不必要的损失。
何况燕齐不仅也在等穆延的余毒未消情报传来,仅以穆延一人身上的收获,燕齐也认为强过整支穆延军。
所以没必要贪得无厌的状况下,燕齐自然也能做到拿得起,放得下。
但燕齐能做到耐心等待,焦猛却无法做到耐心等待。尤其在刚遭遇完山火围攻后,穆延居然又被蛇咬,而且还肯定会有后遗症什么的。即使焦猛不敢说穆延是否一辈子都没这样倒霉过,焦猛也可想象出今次一战确实能左右穆家军的将来。
毕竟与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损失相比,只有穆延的损失才是穆家军的真正损失。甚至随着穆延的遭难,穆家军是否还能称做穆家军都难说了。
因此面对燕齐的炫耀,焦猛就有些郁结道:“少将军就不能放过盂州伯吗?”
“不是我们不能放过盂州伯,而是霞妃殿下若没有放过盂州伯的意思,本将恐怕盂州伯绝对出不了这山区。但霞妃殿下若没这个意思,我们到可看适当时机再考虑要不要对盂州伯动手的问题。”
“这就是图晟军的手段吗?”
“这是所有朝廷的手段,乃至是所有胜利者的手段。”
虽然不是要故意看焦猛的不满。但在同样是一种分享的状况下,燕齐却不管焦猛接不接受这事,乃至用什么态度去接受这事。
而听到燕齐话语,焦猛自然清楚自己说再多都没用,只得望向山道前方道:“那盂州伯现在是什么状况?”
“这个本将也不知道,好像盂州伯到现在还没醒!说不定他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这不可能!”
虽然知道燕齐不在乎借刀杀人或者说借蛇杀人,但即使只合作过不长时间,焦猛却也不愿看到穆延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只是说金线蛇的蛇毒太过古怪,居然不能与竹叶草以外的任何解毒方式相容,也不知道穆延被金线蛇咬后还能生存下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而在燕齐和焦猛各自做着期待时。在担架上整整躺了两天后。穆延的双眼终于慢慢睁开了。
只是没等穆延看清一切,一直守在穆延身边的穆江立即捧着穆延的双脸欢喜道:“爵爷汝醒了,爵爷汝终于醒了!”
“……唔!穆江汝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开……”
由于被穆江捧着双脸。虽然不知道穆江为什么这么做。反应过来的穆延不仅有些尴尬。更有些羞恼。
而在犹豫一下后,穆江虽然不得不小心放开双手,但却并没有远离穆延的双脸道:“爵爷恕罪。但这是爵爷两天前倒下时那些山民说的……”
跟着穆江说出事情经过,穆延眼中顿时就现出了一丝惊色。
因为穆延即使不记得自己在倒下后所发生的事情,但对于自己倒下前所发生的事到是记得很清楚。
而由于为避免穆延继续误会,穆江也没有隐瞒穆延曾经嘴脸歪斜一事,所以犹豫了一下,穆延也没急着在担架上坐起,而是直接抬起双手摸下一了依旧被穆江护着的自己双脸道:“穆江,那本爵的双脸现在没问题吗?”
“……现在没问题,但后面会怎样还不知道,爵爷要不要照照镜子!”
犹豫了一下,穆江还是很快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毕竟在穆江等几个亲兵保护下,虽然穆延的双脸确实并未再出现嘴脸歪斜的状况,但随着穆延的苏醒,穆江等人也不可能继续去帮穆延捂着嘴脸了,也只能由穆延自己去想办法。
因为即使是穆延的亲兵,穆江等人也不可能在穆延清醒后依旧做到帮穆延捧着双脸的地步。
而在略做迟疑后,穆延却也没有因此就退缩。于是小心翼翼捂着自己双脸捏了捏后,穆延就点点头道:“那好,把镜子拿来。”
跟着不需要穆江动手,旁边早有准备的其他亲兵立即就将一个镀银镜子送到了穆延面前,而穆延也被穆江扶着从担架上顺势坐了起来。
因为正如易嬴能穿越到北越国,白茆妗能穿越到北越国一样,早见过北越国中的各种活字印刷、玻璃制品、水银镜等技术,易嬴也深知通过各种方式在各种时间穿越到大陆上的各种人恐怕不少。
所以在早已经习惯使用镀银镜的状况下,看着自己在镜子中依旧与以前别无二样的双脸,穆延终于笑着点点头道:“很好,看来……”
只是没等穆延说完,不仅穆延的声音顿住了,一直在注意穆延表情变化的穆江等人也是神情一僵。
因为穆江等人虽然都听到了穆延说话时的笑声,但除了穆延眼中的神采略有变化外,穆延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
而由于前面已听穆江说过所谓的面瘫是怎么一回事,穆延就用双手扯了扯自己的嘴脸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面瘫吗?但没有表情就没有表情,这样本爵也不用害怕被人从表情中看到自己的想法了!”
“爵爷英明!”
虽然没想到穆延会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但在随着穆延的话语恭维一下后,穆江又不得不说道:“……那爵爷要不要试试自己的腿劲和体力?”
“这也好,既然本爵已经躺了两日,怎么也都该试着活动一下了。”
不管穆江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穆延同样不愿意多做等待。
毕竟比起穆江这样的局外人,身为当事人的穆延也更为关心金线蛇毒后遗症还会影响到自己的什么地方。
然后在穆江扶着穆延慢慢从担架上下来时,虽然其他人都没再说话,但围过的人双眼中无不都充满了各种期待。
因为面瘫归面瘫,比起腿瘫和全身乏力,这却是对穆延这种将领来说最好也是最能接受的结果。只是不知道事情是否真是这样,是否真的不会影响到穆延的战力和体力,众人在期待中难免又有些担心。
毕竟所有人都清楚,穆延的身体状况即使未必会关系到北越国朝廷的将来,但肯定会关心到穆家军的将来。
所以为穆家军也是为自己,没人会不期望穆延只有面瘫而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