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零六十六章、汝就再看看到底谁没见过世面吧!
作为与焦松同等程度的武将,焦天齐可不会平白无故去插手焦松的战斗。
因为这不是什么尊重不尊重的问题,纯粹就是信任,焦天齐都不可能在焦松失去冷静乃至落入敌人陷阱前打扰焦松的战斗。
只是失去冷静归失去冷静,焦天齐却也不会在焦松任何时候失去冷静时都去中断焦松的战斗。毕竟依照战斗需要,有时失去冷静的焦松更适合用来打破各种僵局。
例如现在,施展出刀幕攻击的焦松虽然肯定已失去冷静,焦天齐却并不是太在乎。
因为焦松只要能很快解决敌人,其中耗费的体力、精力肯定都微乎其微,这甚至还能帮助焦松以另一种方法恢复冷静等等。
只是稍过一会,焦天齐就皱起了眉头。
因为草上飞连黾一开始虽然确实躲过了焦松的突袭,但以草上飞连黾的武艺,焦天齐却不认为他能长期躲开焦松密如骤雨般的攻击。
毕竟看得见是一回事,躲不躲得开却是另一回事。或者说躲不躲得开是一回事,看不看得见却是另一回事。只要草上飞连黾稍有差池,那肯定都会被焦松彻底攻陷。
可这或许确实是一般状况,但随着草上飞连黾依旧在焦松的刀幕攻击中躲闪自如,虽然不知草上飞连黾还能坚持多久,焦天齐也知道草上飞连黾恐怕不是一般人,不是一般江湖人了。
也就是说草上飞连黾的武艺虽然不如焦松,但凭着轻功和身法。草上飞连黾却恰恰可以很好的克制焦松这样的猛将。
里面唯一问题就是两人谁能坚持得更久,这才是真正决出胜负的关键。
只是算上焦天齐,焦家军中并没有多少能与焦松相比的武将,但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却不知道有多少。因此想到图晟军的其他江湖人若是也有各种可克制焦松的方法及特长,焦天齐心中就明显感觉有些不妙了。
因为焦天齐即使从没期望过仅凭自己和焦松两人就能挡住图晟军江湖人的冲击,毕竟两人联手再加上一群将领都吃不掉洪沿,可作为展现焦家军气势的必要手段,焦天齐还是没预料到焦松一出阵就会被草上飞连黾挡住,而且草上飞连黾的武艺还明显不如焦松。
这样别说不能体现焦家军无所畏惧的气势,甚至还会增加图晟军的嚣张气焰。
只是现在焦松明显占着上风的状况下。焦天齐又不好开口叫焦松停手。因为那不仅会让更多人察觉到里面的不对,也会破坏焦松的节奏与信心。
可怎样才算是高手?
那就是不需要别人提醒,自己就可发现问题。
所以在草上飞连黾反复躲过自己堪称刀幕的攻击后,有如一开始的突然攻击一样。焦松又突然一收手。并且一脸真诚的抬起手中长刀示意道:“佩服。某还真没想到居然真有人能挡住某的疾雨攻击!”
疾雨攻击?这是在说攻击招式还是攻击方式?
在焦松收住攻击时,草上飞连黾心中就猛松了一口气。
因为草上飞连黾虽然不是躲不开焦松的疾雨攻击,但正如焦松这样的攻击都要耗费极多体力一样。草上飞连黾的躲闪同样要耗费大量体力。所以草上飞连黾即使在江湖上已经适应了这种战法,但真能避免这种在被动中求活的方式,谁又可能不乐意?
毕竟一次成功不等于永远成功,虽然对自己的轻功、身法都很有自信,草上飞连黾却也不会自大到认为自己仅凭轻功、身法就可吃遍天下了,因为仅北越国中就有不少可让草上飞连黾的轻功、身法派不上用场的天英门弟子。
只是焦松虽然已有退缩之意,但不管什么任务不任务的,草上飞连黾还是习惯性的拿出了江湖人的一套道:“呵!说汝没见过世面汝还不信,这下信了吧!”
“哼!那汝就再看看到底谁没见过世面吧!”
呼一声!
虽然知道草上飞连黾这是在挑衅自己,但在趁机调整过呼吸和体力后,焦松就一刀重重斩向了草上飞连黾,
只是焦松的这次出刀尽管极为缓慢,草上飞连黾的脸上却首次出现了一种紧张之色。不仅身体立即带着马匹向后退去,手中的链镖更是迎着焦松劈过来的长刀就径直卷绕上去。
跟着当一声。
还在众人都以为焦松已经改变攻击策略时,看似极慢的焦松手中长刀就已经重重劈在了飘起的镖头上。不仅立即将链镖的镖头劈得粉碎,从链镖与长刀的延伸距离计算,甚至焦松的长刀劈砍速度还在草上飞连黾的链镖出手速度之上。
而顾不上去痛惜镖头被焦松劈碎,右手一抖,草上飞连黾就用失去镖头的铁链缠住了焦松的长刀刀柄。
因为草上飞连黾清楚,焦松先前能用看似极慢的长刀以更快速度劈中自己的镖头已经不仅仅是出手速度的问题,而是焦松的攻击已经超出了某种境界,这才能用一种快慢无界的方式来破掉草上飞连黾的链镖。
而且在用失去镖头的铁链缠住焦松刀柄后,由铁链上传来的力道,草上飞连黾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并没错。
也就是焦松虽然还没达到武林高手的境界,但也已经无限接近武林高手了。
好在草上飞连黾也不是没在江湖上与那些武林高手交过手,所以虽然清楚已经失去了战胜焦松的机会,草上飞连黾却没有轻易放弃。不仅顺着铁链上传来的力道躲开了焦松的攻击,抖手一甩中,草上飞连黾的左手上又多出了一条链镖迎上了焦松。
看到这一幕,不仅焦天齐等焦家军将士,甚至于焦松都有些满脸错愕。
因为不管是不是小看了草上飞连黾,在草上飞连黾前面一直都是只使用右手链镖的状况下,焦松根本就没想到草上飞连黾身上居然还有另一条链镖,居然还能使用双手链镖。
要知道这可不仅仅是多出了一件攻击武器的问题,双手链镖和单手链镖可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武艺范畴。
这不仅必须焦松慎重对待,也可看出草上飞连黾藏得究竟有多深。(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七章、日后再来领教焦校尉的高招
“这……,洪大人知道连大人和焦松这是怎么回事吗?”
与草上飞连黾被焦松的刀幕攻击压着打时不同,当焦松改变攻击策略,而草上飞连黾也开始使出第二条链镖后,看着与前面截然不同的攻防转换,燕齐也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毕竟以燕齐的武艺来说,要想在交手中获胜就绝不能有藏拙的想法。
所以在意外草上飞连黾竟还藏有第二条链镖的状况下,燕齐又有些看不明白草上飞连黾和焦松现在的交手是怎么回事了。
因为焦松现在的出手不仅要比前面慢得多,不断甩出双手链镖的草上飞连黾也看不出占有多大优势,燕齐根本不明白焦松为什么要改变出手速度,乃至草上飞连黾又为什么要使用双手链镖。
但知道这是眼界的问题,洪沿也不会小看燕齐道:“少将军放心,虽然焦松现在是拿出了真本事,连黾还是败不了这么快!”
“败?连大人使出了双手链镖还会败吗?但这怎么又是焦松的真本事了?”
听到洪沿话语,燕齐就一脸的怪异。
因为燕齐虽然知道自己的武艺比不过焦松,甚至也应该比不过使出了双手链镖的草上飞连黾。但若是草上飞连黾这样还会败,那燕齐待会还要不要上阵就是一个问题了。
而即使同样意识到了这个麻烦,但燕齐反正还不用上阵,洪沿也不会着急为燕齐安排替换人选道:“少将军明见。汝别看焦松现在的攻击要比前面慢很多,但正因为慢,焦松的攻击才可在出手的瞬间笼罩更多的攻击范围。而一旦连黾的防御不到位,焦松的攻击就可用最快速度突破连黾的防守。所以为避免被焦松所乘,连黾也只能使用双手链镖来尽量封锁焦松的攻击。”
“原来如此!但这不还是一个比拼耐力的问题吗?可洪大人怎么说得好像连大人处于极为危险的状况一样。”
虽然没有进过江湖,但武艺练到高处可不分什么江湖和军队,尤其现在军中江湖人那么多,即使燕齐还没正式去学什么江湖武艺,但在日常交流中,燕齐却也不难理解洪沿的解释。
只是洪沿的解释虽然有道理。但在看不出草上飞连黾处于多大劣势的状况下。燕齐又有些不明白洪沿为什么要为草上飞连黾担心。
但不意外燕齐的不解,洪沿就说道:“这是因为要封堵焦松的攻击,连黾的链镖就要防御更大范围,而由于一直都是将招式隐而不发。时间延续得越久。焦松不仅省下的体力越多。甚至还能恢复一些体力。”
“……是,是这样吗?那该怎么办?”
没想到在压制草上飞连黾的同时,焦松还能恢复体力。燕齐的脸色就有些愈加难看了。
毕竟图晟军会让草上飞连黾上阵本就是为了消耗焦松的体力,如果这变成恢复焦松的体力,纵然不可能恢复到百分之百,这岂不是也有些画蛇添足乃至雪上加霜的嫌疑?
而不管燕齐在担心什么,洪沿就摇摇头道:“少将军放心,估计以这种状况,连黾很快就会想办法撤退了,毕竟他已经再也拖不下去。”
“拖不下去?那连大人都拖不下去了,换成其他人……”
猛听洪沿说草上飞连黾已经拖不下去了,虽然知道这个道理,燕齐却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毕竟焦松的叫阵对象不仅就是燕齐自己,若是草上飞连黾都拖不下去,后面的燕阼、燕良又有办法吗?
然而没去看燕齐,洪沿就说道:“这是因为连黾的武器已经不能再让他拖下去,不然换成刀枪那种武器,自然可选择与焦松硬拼。可在只能使用小巧功夫的状况下,连黾确实已经威胁不到焦松,甚至单纯的防御也坚持不了多久。”
硬拼?
虽然洪沿的目光并没看向燕齐,但在望着草上飞连黾正在场中拼命防守的样子,燕齐也一下恍然大悟了。
因为若没有洪沿提醒,燕齐或许根本就看不出草上飞连黾让人眼花缭乱的双手链镖仅仅只是在防守一事,可以焦松现在的攻击速度,乃至以焦松一开始的刀幕攻击,只要燕阼、燕良有心与焦松硬拼,那还是能帮燕齐挡一下焦松的。
然后不管是不是众望所归、众目期待,在发现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低,而焦松却可慢慢回复后,草上飞连黾也是双腿一夹身下马腹,继续挥舞着链镖警戒焦松的攻击就退后道:“焦校尉真是好武艺,某家现在还有事,日后再来领教焦校尉的高招!”
“……有事?汝以为这是在江湖上吗?想进就进,想退就退!”
看出草上飞连黾有撤退意图,焦松也立即加强了手上攻击。因为焦松即使也知道以草上飞连黾的轻功、身法,自己很难留住对手,但去不去做与做不做得到可是两回事。
而随着焦松再次改变攻击方式,即使危险已不像前面那么大,草上飞连黾却没做丝毫停留,更没有企图趁着焦松改变攻击而与之继续纠缠下去。
毕竟在焦松已经明知草上飞连黾的弱点状况下,若是草上飞连黾再坚持,肯定也会导致焦松继续采用前面的攻击方式。
所以一边飞退着躲开焦松攻击,草上飞连黾就径直逃回了图晟军的大营道:“燕统领,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们了,记得撑不住就硬挡,某是武器不适合,不然肯定还要多拖焦松那厮一下。”
“连大人放心,交给我们吧!”
朝正准备出阵的燕良点了点头后,燕阼也示意旁边的士兵上去帮着拉住了草上飞连黾的马匹。
因为燕阼虽然没有洪沿的指点看不那么透彻,但也知道与各种精妙招式相比,其实各种硬挡硬拼才是军中将领习惯的对敌方式。
毕竟不说什么一力降十会,真的身处乱军当中,也没有哪个将领还会去多余考虑该用什么招式才能更快战胜敌人的事。
毕竟考虑太多不仅会耽搁时间,还会浪费了难得的杀敌机会。而现在即使是对阵单挑,面对武艺高出众人一筹的焦松,燕阼和燕良若想帮燕齐消耗焦松的体力也唯有采用硬挡硬拼这一个方法。(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八章、不能坚持太久,不会消耗太多
“杀!”
如同想像中一样,甚至不用任何人叮嘱,刚冲到阵前,燕良就主动将手中长戟向焦松兜头砸了下去。
因为别看燕家将领主要也是使用长刀来作为武器,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看重焦家的《万象刀》刀法,可各人有各人的情况,各人有各人的喜好,燕良从习武开始就一直都是用长戟作为自己的武器。
跟着当一声。
不是说焦松没有任何准备,但在抬刀挡住燕良使劲砸向自己的长戟时,焦松还是连着座下马匹一起倒退了两步。
毕竟正如穆铁拥有着天赋异禀的神箭能力一样,燕良也有着天生的力大无穷。
而这力大无穷即使也是有着一定限制的,但对于从未与燕良交过手的焦松来说还是有些准备不及。
但不管焦松是否准备妥当,看到焦松被自己击退,燕良立即一脸大喜的继续将长戟用力向焦松砸去。因为燕良自己即使也无法用全力砸太多次长戟,但焦松若想抵挡燕良的长戟,那同样得付出相应的体力来作为代价才行。
何况比起草上飞连黾,燕良的武艺更是不及,自然不可能与焦松去比拼什么武艺上的高低。
只是有前面的草上飞连黾作为铺垫,依照出战时一般都是先弱后强的惯例,焦松却不会轻易认为燕良的武艺会在草上飞连黾之下。
尤其在燕良展现出甚至在焦松之上的膂力时,焦松也自觉对燕良开始有所警觉。
因此在燕良继续使用长戟猛砸向自己时。焦松不仅没有更多退缩,甚至都没考虑过要用武艺去压制燕良的想法。因为燕良若是真拥有比草上飞连黾更强的武艺,那与其同燕良比拼武艺,焦松也宁愿通过消耗燕良的体力来将燕良打下去。
毕竟武艺到了一定程度,自然而然就会掌握许多卸力的方法。
因此“当当当!”几声,顺着燕良的一次次猛砸,焦松就开始引导着燕良的攻击在两军阵前转起圈来。
毕竟在燕良力大无比的膂力压力下,即使焦松同样得通过一次次退却来卸力,但只要焦松不是退向焦家军和贲州城的方向,谁也不能说焦松这是输给了燕良。
而看到这一幕。焦天齐自然知道焦松是怎样的想法。
只是抿了抿嘴。焦天齐依旧还是没有急着张嘴多说什么。
毕竟图晟军既然选择将草上飞连黾排在第一个出战,那么焦天齐也同样认为燕良的武艺不可能再输给草上飞连黾。或者说正像草上飞连黾拥有身法和轻功上的优势一样,燕良同样拥有膂力上的优势。
然后与很难捉摸的轻功、身法相比,膂力大小却也是最容易被军中将领掌握和理解的东西。
所以焦松既然已经选择了通过卸力方式来抵消燕良的膂力攻击。那么一般状况下焦天齐也不可能有比这个更好的建议了。
毕竟以燕良现在的攻击。谁都知道其肯定坚持不了多久。然后等到燕良体力减退时,自然而然就可换成焦松的攻击了。
而如同焦天齐的想法一样,虽然燕良压着焦松猛打的样子确实是看得那些普通士兵血脉贲张。可知道燕良这种猛攻的代价肯定会导致其比焦松先消耗完体力,燕齐就有些不解道:“燕良这是干什么?怎么都不知道掌握一下节奏……”
“少将军说笑了,或者说少将军认为以燕良校尉之能,其在学会掌握节奏后又能在焦松手下撑多久。”
“这个……,难道燕良的目的就是消耗焦松的体力?可这样被焦松反复卸力下去……”
没想到还要由洪沿来提醒自己燕良的武艺高低,想起燕良只有着一把力气却在自己手下都撑不了多久的武艺,燕齐顿时就是一阵汗颜。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期望落空的问题,显然燕齐的期望也有些用错了地方。
可听到燕齐说什么卸力不卸力的,洪沿眼中就多了一种不屑道:“卸力?哼,不说他想卸力又能卸力吗?他又能卸去多少力气!”
“……卸去多少力气?难道焦松在卸力时消耗的体力很大?”
听到洪沿话语,燕齐脸上顿时就是一喜。毕竟焦松真正要叫阵的对象可是燕齐,而除非燕良、燕阼能替燕齐彻底挡住焦松,不然燕齐迟早都要亲自上阵去与焦松交手。
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燕良能消耗焦松多少体力就非常重要了。
点点头,洪沿说道:“没错,虽然焦松自以为可通过卸力来消耗燕良更多的体力,并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将武艺不明的燕良体力拖垮。可不说没有足够武艺作为支撑,这本身就正中燕良的下怀,在焦松带有退缩之意的卸力过程中,其不仅会消耗焦松的体力,更会消耗焦松浪费在卸力上面的精神力和专注度。”
“精神力和专注度?意思是说这会影响到焦松待会的招式施展?”
虽然不方便用江湖人,至少是武艺太强的江湖人去挡住焦松,但真有机会向焦松和焦家军展现燕家军乃至自己的真正实力,燕齐还是有种当仁不让的感觉。
何况身为一名武将,燕齐同样知道精神力和专注度对一个人所能施展的招式影响,自然非常关心焦松的变化。
而清楚燕齐想要得到的回答是什么,洪沿就点点头道:“没错,只可惜燕良这种状况注定不可能坚持太久,所以能够消耗的焦松体力和精神力也不会太多。”
不能坚持太久?不会消耗太多?
猛听洪沿不是解释的解释,燕齐的神情就滞了滞。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但看着场中燕良的攻击越来越慢,燕齐也开始意识到自己不能只将希望寄托在燕良,寄托在其他人身上了。
因为燕齐对于燕良的了解或许就在于一个膂力尚可上面,但由于每日都要与之相处,燕齐却相当清楚接下来将要上阵的燕阼武艺深浅。
所以在不认为燕阼有多少手段能替自己挡住焦松的状况下,想想燕阼又有什么方法能帮自己消耗焦松的体力,燕齐顿时就有些乐观不起来了。
因为这即使不是燕阼败北,燕齐自己也就会败北的问题,但假如燕阼找不到战胜焦松的办法,燕齐同样也不会有多少机会去战胜焦松。
所以纵然不是将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接下来要上阵的燕阼身上,但看到瞅了一个空就撤下来的焦良,燕齐就知道下面燕阼的出手对自己相当重要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六十九章、汝说再多又能改变会败于本将手下之事吗?
在古代社会,什么样的人才可成为将领,才可成为高级将领。
或许信任和智谋什么的都很重要,但最重要的还是得拥有出类拔萃的武艺才行。
因为智谋什么的不仅可通过学习乃至积累经验得来,甚至还可招揽一些善于谋划的参军、师爷来做自己的助手。而一个人如果在某支军队中已经再也得不到信任,自然也可去投靠其他愿意信任自己的军队。
但唯有武艺,唯有每个人都程度不一的武艺才是区分军中将领发展能力、发展机会的重要因素。
因为一个没有足够武艺的将领不仅很难得到主帅的信任,甚至于除非他们一开始就摆出往智将方向发展的势头,也没人会相信一个连武艺都练不好的人又能有多聪明,又能想出怎样的计谋。
所以层层要求上去,燕阼能坐上现在的位置自然也是因为他的武艺在如今的燕家军中已经仅仅只次于燕齐一人。
而这虽然无法在燕家军外为燕阼争取到更多的荣耀,但只要能在燕家军中获得应有的地位,这就已经足以让燕阼满足了。
毕竟燕家军一旦随图晟自立成功,燕阼少少都会获得一个大将军的位置。
只是在拥有这种地位后,燕阼也知道自己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才行,就例如是替燕齐担当阻止焦松乃至所有人的叫阵任务等等。
因此在焦良瞅空从阵上退下来后,燕阼也没有丝毫犹豫。抽着长刀就策马迎了上去。
然后在两人错身而过时,没能坚持多久的燕良就有些悻悻然道:“统领大人恕罪,属下未能拦住焦松那厮多久。”
“这不要紧,通过汝的战斗,某已经找到战胜焦松那厮的方法了。”
战胜焦松?
猛听燕阼话语,燕良就滞了滞。但由于燕阼的身形并没有停下来,这也引得燕良只能回头看了燕阼的背影两眼。
然后一路来到正在调息的焦松面前,燕阼就抬了抬手中长刀道:“焦校尉请了!”
“哼!某只是向你们少将军叫阵,你们一个个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燕齐那家伙究竟敢不敢出战!”
虽然垫场战原本就是一种惯例。不然谁都能直接向军中主将直接叫阵。而主将也必须接受每一次叫阵,那所有主将就都不得安生了。但即使如此,即使草上飞连黾和燕良都没给自己带来足够压力,焦松也深知自己必须给图晟军一些压力才行。
不然真给图晟军无限制的使用车轮战法。焦松同样受不了。
而虽然也知道焦松的反应很正常。燕阼还是略带不屑道:“哼。焦校尉要说这话又为什么不向洪大人叫阵,难道焦校尉又忘了自己曾在山道上被洪大人打得好像狗一事?还是说,焦校尉想用叫阵少将军来表示自己已经无惧洪大人了?”
“……哼!汝说谁像狗一样了。”
“那汝能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不向洪大人叫阵。偏偏只向少将军叫阵吗?”
听其言,知其心。观其行,知其人。
虽然燕阼之前并不了解燕阼,但有草上飞连黾和燕良帮自己探路,即使燕阼依旧不了解焦松的武艺深浅,毕竟无论草上飞连黾还是燕良都无法将焦松的真正武艺逼出来,但从焦松应对草上飞连黾和燕良的方法上,燕阼至少已经对焦松的为人处世和行事风格等等都有了一个基本的概念。
所以知道焦松在任何时候都不会轻易退缩,燕阼立即就将焦松曾经败在洪沿手上一事提了出来。
而焦松即使并非不会变通,不然他也不会放弃用刀幕来攻击草上飞连黾,甚至于还采用卸力方法来应付燕良的猛攻。可那毕竟是草上飞连黾和燕良主动找上焦松,并非焦松故意避开洪沿而挑选两人做对手。
所以一心浸.淫武艺,即便自己不是洪沿的对手,但在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思想影响下,焦松还是几乎咬着牙齿说道:“哼!汝以为本将会一直输给你们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吗?而等到某战胜你们少将军,战胜你们这些普通将领,自然就有机会战胜那所谓的洪大人。”
“……是吗?如果汝认为自己所欠的就是积累经验而已,那汝为什么不去挑战焦家军将领结束后再来堂堂正正挑战洪大人,还是说这全部都只是汝的借口而已。”
“住口!汝管什么借口不借口的,难道你们这样说就不是也在怕与本将对阵吗?”
无可辩白下,焦松只得将话题重新绕到燕阼身上,更有些再不愿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了。
因为焦松不是不能辩白,而是无法辩白自己为什么不敢向洪沿叫阵。所以在任何理由都只能是借口的状况下,焦松也只得寄希望于用这种方式将燕阼挡回去。
而一听焦松话语,燕阼就大笑道:“是,汝说的没错,可本将是不怕给燕家军丢脸,不怕明言害怕与焦松汝对阵,但焦松汝又敢说自己不怕明言不敢与洪大人对阵,不敢给焦家军丢脸,给朝廷丢脸吗?”
“混帐!汝说再多又能改变只会败于本将手中之事吗?看刀!”
虽然燕阼敢说不怕给燕家军丢脸,但焦松的确不敢给焦家军丢脸,更不敢给朝廷丢脸。
因为焦松不说没有给朝廷丢脸的资格,想想穆延在此战过后就会被迫放弃兵权一事,焦松可不认为自己一旦给朝廷丢脸又会有穆延那样的好运气。
所以为人为己,焦松都不敢再与燕阼做什么口舌之争了,直接就一刀劈了下去。
而看到焦松终于出手,原本脸色已经有些发沉的焦天齐也松了口气。
因为在无法听清燕阼究竟与焦松说了些什么的状况下,虽然仅凭燕阼的挑衅或许不至于让焦松的战力降低,但以焦松的性格和想法,确实很难在燕阼这样的将领面前占到口舌上的便宜。
所以在不可能舍长取短的状况下,即使这样做确实有损焦松的名声,但焦松的名声有损总好过焦家军和朝廷的名声有损。
何况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只要焦家军和朝廷最终能灭掉图晟军,谁又会记得今日发生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章、让双方战斗结束得体面些
“杀!”
虽然在焦松开始攻击后,燕阼就开始接连退后,但相比于被焦松打得只能不断退后的劣势,燕阼心中却是一阵欢喜。
因为燕阼虽然也知道自己武艺比不上焦松,可那也只是说燕阼在招式上不如焦松,却不是说燕阼在力量上又会输给焦松,毕竟两人都不是燕良那种以力量见长的将领。
可当焦松采用以力克敌而不是以招式克敌的方式来与燕阼交手时,燕阼就知道焦松确实将自己前面的话听到了耳中。
因为焦松在燕阼这里到此为止还不算什么,毕竟燕阼的能力并不足以证明焦松的武艺高低,可焦松如果真撑到后面与燕齐交手时,那不管胜负如何,焦松的名声多少都会有些受损。
所以焦松既然会选用这种方式来与燕阼战斗,那么燕阼几乎就已经可以断定后面不会再有燕齐什么事了。
不然以焦松前面就已同草上飞连黾和燕良战斗过两场的状况,即使焦松再次将燕阼打下去,以逸待劳的燕齐也足以干掉自己耗费了大量体力的焦松。
然后看着焦松压着燕阼猛打的样子,虽然那些图晟军士兵是郁闷不已,燕齐却有些一脸怪异道:“洪大人,焦松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他要自己放弃……,难道某真有战胜焦松的机会?或者说某有可能已经不用再上场了?”
“少将军英明,但这却是交手前燕统领与对方说了几句话的缘故……”
虽然燕阼一开始与焦松的说话声并不大。但这可瞒不过洪沿这样的真正高手。
而随着洪沿似笑非笑的将燕阼先前挑衅焦松的话语一一说出来,燕齐脸上也多了种异样笑容道:“……什么?事情竟是这样?但某看燕阼也没说错嘛!焦松向某叫阵本身就是一种逃避行为。若其是焦天齐那种以谋略为主的将领或许并不算什么,但一心武学的焦松若是也以这种方式来回避与洪大人的交手,那还不如直接在这里与燕阼握手言欢找个台阶就退下去。”
“少将军所言甚是,看来战场上与江湖中还是有许多不同,很多事都未必需要通过武力来解决。”
虽然已经加入图晟军一段时间,甚至在燕齐身边也见识过不少燕家军与焦家军的战斗,但相比于那些往日很难理解的战场布置,洪沿却对今次燕阼和焦松的表现分外感兴趣。
因为不说燕阼竟从性格上找到了拖住焦松的方法,焦松竟会以这种方式来确定解决事情的方法同样令得洪沿不得不佩服。
毕竟洪沿虽然没有宣诸于口。但焦松若真的挑战燕齐成功乃至对燕齐造成什么伤害。洪沿绝对敢上阵去挑战焦瓒。
因为这或许不是说洪沿已经有多看重燕齐、有多看重自己与燕齐关系的事,但真被焦松用这种方式来削图晟军的脸面,洪沿也势必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报复焦家军。
好在有燕阼从中周旋,在焦松适当改变了战斗方法后。洪沿也看出焦松即使真能战胜燕阼。应该也已经无力再去与燕齐对阵了。
只是与燕齐的欢喜不同。在图晟军士兵的郁闷和燕家军士兵的欢喜中,正在阵前为焦松掠阵的焦天齐却有些满脸难看。
因为焦天齐怎么都没想到,在最终开始攻击后。焦松竟会放弃自己高人一等的武艺,而采用对自己最为不利的硬碰硬方式来猛攻燕阼。
这即使不是说焦松已经彻底没有了战胜燕阼和继续战胜燕齐的机会,但也等于是一种有意放弃拿燕齐开刀的行为。
而不知焦松为什么会这样做,焦天齐所能想到的就肯定是一开始燕阼与焦松的对话原因。
只是考虑到双方正在交手中,别说焦天齐能不能将焦松叫下来,该不该将焦松叫下来。即使焦天齐上去将焦松替换下来,图晟军也有理由用其他将领乃至江湖人把燕齐给替换下去。
所以不是说什么怒其不争的事,焦天齐就有些满脸阴郁的望着正在激烈交手的燕阼和焦松。
因为不管燕阼是用什么手段让焦松放弃坚持下去的想法,焦松太过容易被敌人左右的性格恐怕在将来也会是一个大.麻烦。
只是不管双方将士在后面是怎么想,不断以卸力方式抵挡下焦松猛烈的连续进攻,燕阼却也是一边大声喊杀,一边也在与焦松小心周旋。不仅不敢再去挑衅焦松,甚至都不敢在这时犯下一丁点错误。
因为燕阼可是好不容易才将焦松诳进去,若在这时犯下什么错误让焦松在无意获胜,燕阼就是不作死的作死。而现在再去刺激焦松,那同样不适合适可而止的原则。
因为燕阼即使不能保证焦松什么时候会反应过来再次改变策略,但这种事情当然是越晚越好。
而焦松又真没反应过来吗?
这怎么可能。
只是与战胜燕阼乃至继续战胜后面的燕齐相比,焦松更不想以这种方式来向洪沿等图晟军的江湖人低头。
因为这不是焦松不知道轻重,而是焦松清楚,即便自己最后战胜燕齐乃至斩杀燕齐,这都不会为焦家军带来整个战役的胜利,甚至还会刺激到图晟军将所有江湖人投入战场当中。
真的事情发展到那种地步,以焦松对图晟军江湖人的认识,焦家军根本就挡不住图晟军江湖人的全力冲击。
毕竟图晟军的江湖人对军队已经足够熟悉,并不会犯一般江湖人在军队面前只知猛打猛冲的毛病。
而换言之,现在虽然是因为图晟军有拖时间的想法才让焦家军可以撑下去,但只要焦家军慢慢掌握与江湖人对战的方法,乃至说部队规模在往后大到足以无视图晟军江湖人的地步,那才是真正能够抵消掉图晟军中江湖人影响的胜利方法。
所以只为焦家军能够真正获胜,焦松自然不会在乎自己的所谓颜面一事。
毕竟不说战胜燕阼又如何,即使焦松真的接着又砍死燕齐,焦松也想像不出自己又能获得怎样的功劳,或者说这样的功劳究竟会为焦家军带来怎样的好处还是坏处。
因此不愿因争功而破坏大局,焦松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让双方的战斗结束得体面些。(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一章、换成上次挡住我们联手的江湖人又如何?
“焦校尉好武艺,本将多有不如,告退了……”
与前面洪沿对焦松的判断一样,虽然使用卸力方式确实能抵消焦松的全力进攻,但在精神力、专注力的消耗超过体力消耗时,燕阼也会渐渐有种吃不消的感觉。
因为专注力若是不够,那就不可能完成足够的卸力动作,这甚至还会造成卸力失败等等。
好在看出焦松体力同样有所降低,虽然有些遗憾无法将焦松直接拖跨,燕阼还是在仍留有几分余力的时候就选择了主动策马退后。
因为这样不仅可预防焦松的最后追杀,甚至于以焦松现在的体力,燕阼相信燕齐再要上来应战也绝对能将焦松打下去。
而在看到燕阼开始退后时,焦松却也是无怒无喜的哼了一声道:“承让了!但某现在身体有些不爽,就不劳你们少将军上阵了。不过总要让你们这些叛逆知道,本将迟早都是要斩掉那洪大人脑袋的。”
“焦校尉说笑了,那某就代洪大人等着焦校尉的高招。”
听到焦松说要斩掉洪沿的脑袋,燕阼就彻底放下了心来。
因为这不仅意味着焦松不会继续再挑战燕齐,甚至也意味着焦松恐怕不会再次主动叫阵了。
不然无法战胜洪沿,焦松的任何叫阵都只能是一句虚话、空话。
然后等燕阼退回本阵,已经来到阵前的燕齐就一脸高兴道:“燕阼汝真是高招,竟然真将焦松逼了回去。”
不是挡回去。而是逼回去。
听出燕齐已明白真相,燕阼也是微带汗颜道:“少将军谬赞了,不说末将做的事本就不多,若是没有前面连大人和燕良的努力,末将也不可能将焦松逼得和末将硬碰硬。”
“只要做到就好,只要做到就好,那我们先回去再说……”
清楚不可能让燕阼将如何逼退焦松的事在这种公开场合说出来,燕齐就立即挽着燕阼向营中走去。
因为不说燕阼确实立了大功,相信有这次的前车之鉴,焦家军应该也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向图晟军叫阵。更不会轻易向燕齐叫阵了。当然。只要图晟军不派江湖人出去,要向焦家军叫阵却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燕齐或许高兴了,看到焦松同样从阵上退回来,甚至还做出了一种疲累模样。焦天齐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焦松汝为什么要主动耗掉自己的体力。难道汝认为家主大人看不出来?”
抬头看了看城墙上应该是焦瓒站着却已经空无一人的方向。焦松很快就低下头道:“那又怎么样,即使某现在将燕齐拿了下来,最终还是比不过图晟军的江湖人。而某如果真拿下了燕齐。谁又能保证图晟军的江湖人不会向家主大人下人?”
“……也就是说,谁能保证只有我们能避开图晟军江湖人而单去向燕齐叫阵,图晟军却不能让江湖人直接叫阵家主大人!”
“这个……,这就是燕阼在战前同汝说的话?”
没想到焦松竟会拿自己挑战燕齐与图晟军江湖人挑战焦瓒相比,焦天齐也不禁滞了滞。
因为在焦松自己绝不可能主动想到这点的状况下,燕阼会用这种手段来逼迫焦松放弃叫阵燕齐简直是可恶之极。
毕竟不说燕齐有什么资格与焦瓒相比,若不是碰巧在林西镇收复了那些江湖人,图晟军恐怕早就败在图漾军手中了。
只是这套对其他人或许不管用,对焦松乃至焦天齐却不得不管用。因为两人并非焦史、焦熊那样的焦家直系血脉,根本就没资格代替焦瓒来回应燕阼的责难。
因为燕齐即使并不是图晟、燕南那样的高层,但当焦松和焦天齐决定避开图晟军中的江湖人而叫阵燕齐时,事情本质也都是一样了。
而跟着略做无奈的点点头,清楚自己恐怕是让焦瓒失望了,不然焦瓒也不会从城头上消失,焦松就说道:“……那要不天齐汝代某去向家主大人请罪?这事某实在没办法!”
“……哼!汝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没办法吗?面对图晟军中的江湖人,这种以叫阵为主的战斗方式原本就不适合我们焦家军!”
“天齐汝的意思是,我们直接与焦家军比拼战阵对攻!”
听到焦天齐也承认自己没办法破解这种由图晟军江湖人带来的难题,焦松就松了口气。
因为在焦松从阵上退下后,事情即使已经无法再做挽回,但如果能多一个人理解焦松并认同焦松的想法,焦松同样也能少一分责任感所带来的压力。
而同样是为转换压力,看了看随两人出来的五千焦家军,焦松又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毕竟焦松前面的叫阵也就是为后面的两军对战做铺垫而已,而图晟军的江湖人即使确实有武艺在焦松之上的人,可他们纵然以将领身份加入后面的两军对战中,焦松依旧有把握将他们吃得死死的。
因为再怎么说,焦松都是一个军中将领,这可与焦松的武艺高低全无关系。
而清楚现在并不是退回去的时候,不然焦天齐也不会拒绝代焦松去向焦瓒请罪,焦天齐就跟着点了点头道:“没错,可汝的体力没有问题吗?”
问题?什么问题?
不说这确实是两人挽回败局的唯一机会,焦松前面所以能向燕齐叫阵,本身也就是沾了后面要进行的两军对战的光而已。不然焦家军若是没派遣兵马与两人一起出城,恐怕图晟军接不接受焦松叫阵都是一回事了。
所以一听焦天齐话语,焦松立即满不在乎道:“能有什么问题,先前不是燕阼那厮撑不下去了,某劈都能劈死他。而只要有这些部队在,纵然敌人派遣出再高武艺的江湖人,我们照样能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真的吗?那换成上次挡住我们联手的江湖人又如何?”
不是要打击焦松信心,想起上次与焦松和几个属下将领联手都吃不下洪沿一事,焦天齐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围攻方法或许能对付一般江湖人,但换成真正的武林高手,那恐怕不仅杀不死他们,甚至也拦不住他们的进退。
而这不仅是焦天齐和焦松待会要面对的问题,同样也是焦家军在一段时间内都必须面对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二章、等到两军分出胜负,其不退也得退
“杀!杀杀!杀!”
虽然焦松在前面可说是故意放弃了与燕齐交手的机会,但由于焦松最后的硬碰硬攻击,除了焦天齐是有些不满外,那些焦家军士兵却个个是看得热血沸腾。
毕竟不说作为一个士兵,即使作为一个男人,这种硬碰硬的正面交锋也是最让人喜闻乐见的事。
也正因为如此,当焦松发出前进命令时,五千焦家军也是喊着整齐的口号,踏着整齐的步子一步步向对面的图晟军逼去。
而看到这一幕,虽然燕阼是已经随着燕齐离开了,留下来的燕良却是一阵兴奋,立即也指挥着早就准备好的五千焦家军士兵迎了上去。
因为不说古代社会的正面战争就是兵对兵、将对将的一对一或同等兵力交锋,在拥有众多士兵相护的状况下,别说焦松不会太过畏惧洪沿那样的江湖人,甚至于燕良也不会畏惧武艺高过自己一筹的焦松。
因为正如焦松相信旗下这些焦家军士兵绝对能战胜燕家军士兵一样,燕良同样相信燕家军士兵肯定能战胜焦家军士兵。
然后由一开始的缓步而行到最后的高速冲锋,虽然双方军队的起步是稍微有些快慢之分,但因为两军间的距离足够长,很快两支军队就带着足够的威势狠狠撞在一起。
接着在喊杀声中,不仅燕良再也找不到焦松的踪迹,甚至于焦松再想找到燕良也难了。
因为作为领军将领。或许燕良是很想再找焦松来厮杀一下,但别说那些焦家军士兵早就盯上了前面体力耗尽的燕良,无数燕家军士兵也同样将体力耗尽的焦松当成了自己的目标。
而在各自围住燕良、焦松砍杀后,剩余的两军士兵也是毫无畏惧的纠缠在了一起。
因为这或许的确是燕家军在来到贲州城后与焦家军的第一次交手,但两军由于已在贲州境内纠缠了大半年时间,火气不仅早已经上来,更是积蓄了足够的仇恨。
所以别说是焦松,同为焦家军将领的焦天齐也被一些气势汹汹的燕家军士兵围在了当中砍杀。
只是围杀归围杀,与前面已经自行耗尽体力的焦松不同,焦天齐的体力却还在巅峰状况。再加上焦天齐的武艺并不弱于焦松。因此焦天齐不仅很快冲开了那些士兵的围杀,甚至很快就开始在焦家军的军阵中纵横肆虐起来。
因为军阵即使是士兵们抗击敌军将领的唯一手段,但敌军将领的武艺如果高过一定程度,乃至没有己方将领支持。仅由士兵组成的军阵对于将领们的困缚效力也会大为降低。
不然不说军队是否还有将领存在的必要。至少将领们都不敢再参加这种大范围的两军对战了。
而看到焦天齐在燕家军中肆虐的样子。同燕阼一起回到燕齐身边的草上飞连黾就一挑眉头道:“……怎么焦家军还有一个不下于焦松的将领,要不由某上去看看。”
“那汝上去看看也好,但记得要以缠住对方为主。”
虽然草上飞连黾并不是随意说说而已。但随着洪沿在旁边的补充,燕齐和燕阼等人也跟着讶异了一下。
而燕齐也不是太在乎洪沿是否有越俎代庖的嫌疑道:“只缠住对方就好了吗?为什么我们不趁机解决焦松和焦天齐?”
“这可是两军对阵,即使我们江湖人上去,恐怕也很难真正拦住人。当然,如果多上几个人是没问题,但那样性质就变了。”
不说是不是有些莫衷一是,在燕齐追问下,洪沿的眉头就微微抖动了一下。毕竟这可是两军对阵的基本常识,不知道燕齐是不是太渴望胜利了,居然忘了在乱军当中只有普通士兵才是真正能拦住敌人的力量。
不然随便派几个将领就能将对方大将留下,这仗谁都没法打了。
而一听洪沿话语,燕齐也反应过来汗颜道:“对了,事情确实如此,那连大人汝就上去尽量缠住焦天齐,别让其在我们燕家军的阵营中肆虐,等到两军分出胜负,其不退也得退!”
“末将遵命!”
与燕阼前面是耗尽了体力,甚至为了消耗焦松体力,燕阼也可说竭尽全力不同,作为一个江湖人,作为一个只能靠耐力去与武艺高于自己的对手纠缠的江湖人来说,草上飞连黾不仅在先前退下时就给自己留下了足够余裕的体力,甚至经过一段时间休息,也早已经将体力恢复得七七八八,并且再次渴望上阵杀敌了。
因为别看草上飞连黾以自己的轻功、身法在图晟军江湖人中混了个斥候头领的位置,但其武艺却排不上太高名次。
只是没想到在两军对阵时,草上飞连黾上阵的机会却要比其他江湖人多得多,即便不稀罕里面代表的军功,草上飞连黾还是很乐意做做这种出风头的事。
而在草上飞连黾冲入阵中拦住焦天齐后,原本在普通士兵中近乎无敌的焦天齐立即就被阻住了冲势。
然后等与草上飞连黾交换数招后,焦天齐的双眼也立即眯了起来。
因为焦天齐前面虽然也在阵后看过焦松与草上飞连黾的交手,但也没料到草上飞连黾的轻功、身法竟然已到了可以无视焦松乃至焦天齐武艺的地步。
毕竟两军在贲州纠缠大半年,即便焦天齐和焦松往日作为焦家军杀手锏的上阵机会并不多,但也见识过不少图晟军江湖人的表现。
只是草上飞连黾的武艺虽然不是太高,可在其轻功和身法的作用下,越是这种混战状况,草上飞连黾所能起到的作用也就越大。
因为与两个将领间的单挑不同,由于旁边有大量燕家军士兵辅助甚至是不断乱入,草上飞连黾的躲闪空间不仅更大,甚至还可利用乃至帮助那些燕家军士兵一起纠缠住焦天齐。
所以比起同焦松单挑时,草上飞连黾的能力显然在乱军中所能发挥的威力与作用也更大。但前提却是草上飞连黾不能与敌人独自纠缠,更不能硬碰硬才行。
于是赶在草上飞连黾自己发觉这点前,焦天齐也开始将草上飞连黾有意无意的往焦松所在的位置带。
因为在燕家军士兵帮助下,焦天齐一人或许是没有解决草上飞连黾的机会,但若加上焦松的围攻或牵制,草上飞连黾也绝对不可能轻易跑掉。(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三章、谁稀罕同汝做这种两军对阵
“来啊!来啊!怎么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在早就得知焦天齐与焦松的武艺相当的状况下,草上飞连黾并没有想过要小看焦天齐。只是第一次参加这种两军对战、两军混战,草上飞连黾同样没想到自己的轻功、身法竟能发挥这么大威力,或者说引导战局。
毕竟现在并不是草上飞连黾一个人在攻击焦天齐,而是与其他燕家军士兵一起在围攻焦天齐。
所以尽管没采用咸州军那种保护普通士兵的特殊战法,但利用自己的轻功、身法,草上飞连黾不仅将自己的攻击与躲闪与那些燕家军士兵的攻击衔接得很好,甚至还利用那些燕家军士兵的攻击发挥出了更大威力。
因此在此消彼涨的状况下,尽管没注意到焦天齐正带着自己往焦松的方向移动,在察觉到焦天齐的武艺侧重点与焦松完全不同后,草上飞连黾也有了些战胜焦天齐的念头。
因为别看焦松前面只是在与燕阼对战时使用了硬碰硬策略,但一看焦松武艺,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种直来直去的招法。
可即使同样是以长刀为武器,乃至同样练的是《万象刀》刀法,焦天齐的长刀中却多了一种飘逸和诡异。
只是这种飘逸、诡异或许能在单挑中让对手有些不知该如何防范,但如果放在乱军当中,有其他燕家军士兵帮着一起牵制焦天齐,焦天齐的所谓飘逸、诡异就完全没有了价值。
也因为如此。焦天齐招式中的力量不足,至少比起焦松来说力量不足的弱点也开始被放大。
再加上草上飞连黾不是用自己力量在与焦天齐对敌,而是在用自身功力与焦天齐对敌,自然就可看出焦天齐的劣势。
而本身是以智将为自身的发展方向,草上飞连黾能看透的事,焦天齐自然也能看透。
只是一边继续将草上飞连黾往焦松所在的方向引,脸色阴沉间,焦天齐却并没有轻易去理会草上飞连黾的挑衅。因为焦天齐不是没参加过这种混战,也不是没在混战中面对过其他将领,但第一次碰到草上飞连黾这种以轻功和身法为主要攻击方式的对手。焦天齐也明显感到了自己武艺上的不足。
也就是说。幸好一开始面对草上飞连黾的是焦松,不然换成焦天齐上去,恐怕要克制草上飞连黾的轻功、身法也将会很困难。
毕竟招式上的所谓飘逸、诡异追求的本就同样是一种‘身法’,不过是武器使用上的‘身法’而已。但这种武器身法用来应付那些直来直去的将领是没问题。面对本就以轻功、身法见长的江湖人。其中的优势尽管未必会变成劣势,但也肯定起不到应有作用了。
何况身处混战当中,焦天齐同样清楚自己招式上的飘逸、诡异并不能起到太大动用。
毕竟焦天齐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草上飞连黾一个敌人。很多招式还没使全就要去应付其他燕家军士兵的攻击了。
然后看焦天齐闷声不吭,草上飞连黾却没有轻易放过对方的想法,一边将链镖往焦天齐身上扎去,草上飞连黾就洋洋得意道:“怎么?说不出话了?就知道你们这些所谓的军中将领根本就不适应真正的混战。”
“哼!汝怎么不说自己躲在那些士兵身后是怎么回事,还有等某退回焦家军中,汝又拦得住某?”
虽然为拖住更多燕家军士兵,焦天齐并没有真正往焦家军的方向退却,但听到焦天齐话语,草上飞连黾还是滞了一滞。
因为不得不说,除了草上飞连黾现在是与燕家军士兵一起围攻焦天齐外,不管焦松还是燕良,现在都各自陷在燕家军士兵和焦家军士兵的围攻当中,或者说,他们正是以这种方式在替正在作战的本方军队吸引更多敌人的注意力等等。
而他们吸引的敌方士兵越多,杀死的敌方士兵越多,己方士兵在战阵对攻中的优势也就越大。
毕竟这种两军阵前的对战不同于双方正式开战后由将领带头的部队对垒,在必然要有一方士兵彻底败亡才会结束战斗的状况下,谁能保存下更多己方士兵就成了将领们更需要注重的事。
不过正因为如此,若是焦天齐退回焦家军士兵的保护当中,他就同样无法再牵制草上飞连黾和燕家军士兵,于是草上飞连黾就跟着大乐道:“拦?某为什么要拦,汝想退回去就退回去,正好某可以大杀四方!”
“……大杀四方?汝以为自己又有机会吗?好像现在应该是某牵制的人更多吧!”
没想到草上飞连黾还真能想通将领在这种两军对阵中的真正作用,虽然不至于有多惊讶,焦天齐还是适当讽刺了一句。
毕竟在只能与其他士兵一起拦住焦天齐的状况下,草上飞连黾根本就阻止不了焦天齐意图牵制更多焦家军士兵的结果。
可即使如此,草上飞连黾却没犹豫太久,直接就不屑道:“那又怎样?只要某将汝留在这里,汝伤害不了更多燕家军士兵就足够了,难道我们还要比拼谁能伤害更多对方士兵来区分胜负吗?真是那样,我们直接潜入贲州城都行,谁稀罕同汝做这种两军对阵啊!”
谁稀罕?居然敢说谁稀罕?
被草上飞连黾说什么稀罕不稀罕,焦天齐的脸色也有些发黑。
因为焦天齐或许确实能因为牵制住了更多燕家军士兵而自得,但若是真让图晟军的江湖人潜入贲州城中搞破坏,焦天齐简直不能想像这事的后果。
因为焦家军或许能布下足够力量保护焦瓒、焦史等主要将领,可只要图晟军江湖人愿意,随时也都可在普通士兵中制造恐慌。
只是一心往智将方向发展,焦天齐自然不能刺激草上飞连黾真让图晟军江湖人去做这种事,顿时就一声冷哼道:“哼,那还是等你们赢了这次对阵再说吧!或者说有某在这里将汝和这些燕家军士兵牵制住,汝还认为燕家军赢得了?”
“战争又不是算数,赢不赢得了又不是汝说了算的。”
虽然一直在与焦天齐纠缠,但以草上飞连黾的轻功和身法,自然可做到兼顾战场上的变化。
所以暂时看不出孰优孰劣的状况下,对于正在激战的双方军队,草上飞连黾并不在乎自己需要部分燕家军士兵帮助才能缠住焦天齐一事。
毕竟这就仅仅只是一次对阵而已,不仅影响不了最后的战局,更没资格左右草上飞连黾的行动和安全。
因为真有机会干掉焦天齐,草上飞连黾相信里面的利益绝对大于失去这五千士兵。(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四章、他们会不会是想用这种方法逼我们做决定
虽然草上飞连黾的武艺威胁不到焦天齐,至少暂时还威胁不到焦天齐,但对于草上飞连黾的纠缠不放,焦天齐除了无可奈何外就只能尽量将草上飞连黾往焦松的方向引,并期望能通过与焦松的联手成功拿下草上飞连黾。
因为草上飞连黾的轻功与身法不仅保证了焦天齐无法轻易摆脱其纠缠,更让焦天齐很难在混战当中真正干掉乃至威胁到草上飞连黾。
毕竟有那么多燕家军士兵给草上飞连黾支援和遮掩,焦天齐的武艺再高也没有丝毫办法。
所以这虽然不是焦天齐首次意识到轻功、身法在战场中的重要性,但至少焦天齐不得不承认,拥有更好的轻功、身法在战场上的生存力也要比拥有更好的武艺要高得多。当然,前提是他们自己不能去与任何对手硬碰硬。
不过相对的,焦天齐对草上飞连黾的引导却没有任何问题。
因为不管草上飞连黾是没注意还是根本就不在乎,至少在混战当中,草上飞连黾同样无法限制焦天齐的行动。
然后一路靠近焦松所在的战场,不用焦天齐招呼,焦松立即明白了焦天齐意图,甚至也开始主动带着围攻自己的燕家军士兵向焦天齐靠拢。因为别看焦松的体力现在很难做到彻底驱散和摆脱这些燕家军士兵,但燕家军士兵如果不愿放弃围攻焦松,焦松照样能带着他们向任何方向移动和转移,并且依靠这种方式来牵扯燕家军的兵力。
而一开始或许没注意到焦天齐目的。等到留意焦松也在靠过来时,草上飞连黾却没有任何惧怕,而是带着一种嘲弄语气道:“啧!你们以为人多就行了吗?比人多,燕家军士兵可是更多。”
“……汝以为真是这样吗?”
一刀扫向草上飞连黾的脖子,虽然焦天齐的语气是有些不经意,但通过双眼余光,焦天齐还是在看到战场局势后有些皱起了眉头。
因为别看由于草上飞连黾的不作为,焦天齐是帮焦家军多拖住了一些燕家军士兵,但从实际战局看,隐隐约约却还是燕家军士兵在对阵中所占的优势更大。甚至于不计算现在被焦天齐、焦松拖住的燕家军士兵。残存的燕家军士兵依旧在焦家军士兵之上。
而这说明什么?说明燕家军士兵比焦家军士兵更强吗?
不说焦天齐不会这样认为。同为北越**中的两大主力部队,这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所以会造成这种结果的唯一可能就是燕家军在贲州城的第一战中就投入了自己的精锐部队,而焦家军却还是让普通部队打头阵。毕竟纵然都是燕家军和焦家军的正式部队,里面依旧有精锐和非精锐之分。
而从他们能成功围住体力降低的焦松这点。显然同样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只是即使如此。即使此战真有可能败北。焦天齐却不会太紧张。
毕竟真能用普通部队来消耗掉燕家军的精锐部队,纵然焦天齐无法干掉草上飞连黾,焦家军也是占了大便宜。
而依旧留在城墙上的焦史在注意到这点后也不禁轻声惊疑道:“咦!燕家军的这支部队不对。他们怎么一开始就将这些精锐部队给调上来了?”
“他们会不会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逼我们早做决定!”
虽然在焦家军来到贲州后,贲州的军队大权就都交到了焦家军手中,但作为正牌的贲州知州,巴勒图还依旧掌握着贲州的政治民生,至少是贲州城的政治民生。
毕竟随着图晟军的侵入,巴勒图不仅已经不可能再掌握被图晟军占据的贲州城池,随着双方的各种拉锯战,即便是焦家军占领的城池,现在也几乎都在焦家军的军管之下。
所以为显示自己的存在,即便巴勒图不会愚蠢到插手焦家军的军务,但能出面的地方、能出头时候,巴勒图也不忘表达一下自己的意见。
而即使再怎么不看重巴勒图,焦史在听到这话时也是眉头一皱道:“知州大人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继续派部队出城摆阵,图晟军就仍会用各种精锐来消耗我们的有生力量,直到我们再也派不出部队为止!”
“没错,图晟军不仅拥有足够的兵力优势,以其情报力来说,要想知道我们派出的是什么部队也并不难。所以在图晟军随时都可针对我们派出的部队做出相应部署的状况下,恐怕这种斗阵式的攻击只会导致我们的部队越来越衰弱……”
“……是这样吗?”
随着巴勒图的话语,焦史的脸色立即有些迟疑起来。因为焦史虽然对于巴勒图这样的文官妄言军事多少有些不满,可他却知道自己根本就反驳不了巴勒图的推断。
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若不是图晟军有意针对焦家军的部署,又怎可能一开始就派上燕家军的精锐部队。
但看到焦史犹豫的样子,巴勒图也不会去催促什么或再做解释。
毕竟作为一个文官,巴勒图只要表现出自己并没有置身事外就行了,至于怎么保住贲州城,乃至保不住贲州城后又该怎么办,巴勒图自然也清楚里面没有自己多嘴的余地。
因为换成图晟军统治贲州城又怎样?那还不是同朝廷统治没有任何区别。
所以对于这种原本就只能说是内斗的皇位争夺战,即便巴勒图并不会为了图晟军背叛朝廷,但也认为里面没自己这种文官什么事情。
因为再怎么说,现在都还没到国家危亡的时候,又或者说真到了国家危亡时,要做出各种选择的也是焦家军而不是巴勒图,巴勒图也只要跟着焦家军一起行动就行了。
而在巴勒图并没有回应自己的状况下,焦史也没有犹豫太久,双眼又开始转向城下焦家军已经开始明显处于败势的战场。
因为眼前这场对阵的胜负或许是已经没有任何疑问,但为取得最终胜利,焦史却不知道焦家军是否又要针对这次胜负做出新的调整。
还是说,焦家军只能将一切都寄托在临机应变上来避免图晟军超人一等的情报力影响?乃至说等图晟军行动后再行动?
毕竟这不仅将会决定贲州城一战的胜负,恐怕更会决定焦家军往后与图晟军的最终胜负。例如穆家军为什么能在盂州与图晟军相抗,来到贲州后却被图晟军吃得死死的?原因就在于图晟军的情报力得到了大大改观。
所以现在才说这些事虽然好像有些晚,焦史也绝不能放松对图晟军每个变化的关注等等。(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五章、汝是承认自己怕死了
“……呵哈哈哈,真是太有趣了!难道这就是你们想要的围攻?”
虽然在焦天齐的最初设想中是与焦松一起围攻草上飞连黾,不然他也不会带着草上飞连黾向焦松的方向靠拢,可与单挑时根本就不是焦松的对手不同,在一群燕家军士兵的支援乃至配合下,最终却不是焦天齐和焦松合力将草上飞连黾拿下,而是变成了草上飞连黾带着一群燕家军士兵死死缠住了两人。
这不仅让焦天齐和焦松有些错愕不已,草上飞连黾更是狂笑不止。
因为换另一个江湖人上来或许根本就做不到这点,可由于草上飞连黾不仅拥有轻功、身法上的优势,手上两支链镖更是随时都可通过人群缝隙攻击到焦松和焦天齐两人,乃至援助那些燕家军士兵。所以在并未妄想能将焦天齐和焦松干掉的状况下,只要焦天齐和焦松没有突围的想法,他们却也轻易摆脱不了草上飞连黾和那些燕家军士兵的纠缠。
毕竟除非他们认输退回焦家军士兵保护中乃至彻底退回贲州城,不管焦天齐和焦松向什么地方移动,草上飞连黾都能跟上两人速度并召唤来更多燕家军士兵助阵。
然后没有了焦松和焦天齐的牵制与照看,焦家军士兵自然只能被燕家军士兵打得节节后退。
所以在听到草上飞连黾讽刺时,不仅焦天齐脸上一阵尴尬,焦松更是怒得将长刀直向草上飞连黾递去道:“哼。有本事我们单打独斗!”
当一声!
正如在乱军当中,焦松只能用递出长刀的方式才能尝试攻击草上飞连黾一样,没等焦松的长刀递到草上飞连黾面前,立即就被其他燕家军士兵在中途挡住了。而这甚至不是他们想要保护草上飞连黾,只是原本准备出招的角度正好与焦松的长刀撞上而已。
看到这一幕,草上飞连黾更是抖甩着自己的两支链镖扎向焦松道:“单打独斗?先前我们不是已经单打独斗过了吗?好像汝也没能拿某怎样嘛!还是汝想说,我们只能按照汝的要求来战斗?汝也真是太不知道客气了。”
客气?居然说这是一种客气?
虽然焦松、焦天齐不是没在战场上遇到过同样耍嘴皮子厉害的将领,但与草上飞连黾这种见多识广的江湖人相比,任何军中将领都只能说是单纯得可怕。
所以在与焦松换位并挡开其中一支正好扎向自己肋下的链镖后,焦天齐也按捺不住的恼火道:“哼!我们这可是战争。有什么客气不客气的。如果汝没有留下我们的本事,迟早我们都会将汝在战场上留下来。”
“嗯!这话说的到是没错,但正因为这是战争,没你们单打独斗的机会。你们又以为自己真能留得下谁?还是说依靠这些士兵?”
随着草上飞连黾以一己之力拖住焦天齐和焦松两人。纵然体力消耗更多的燕良也没能摆脱焦家军士兵纠缠。可由于这五千人部队乃是燕阼由燕家军中特意挑选出来的精锐部队,因此不管焦家军士兵如何拼命,现在也渐渐陷入了败战的状况中。
但即使同样留意到这一幕。由于附近并没有焦家军士兵,焦松就一脸不忿道:“这些士兵又怎么了,我们焦家军才没有怕死的人呢!怕死的话汝就滚回江湖去!”
“啧!看看汝都说了些什么,居然同江湖人说什么怕死不怕死的,真是怕死的江湖人,那不早就进入军队中了,还是……”
“那汝是承认自己怕死了!”
虽然知道会投入军中的江湖人多般都是在武林中混不下去才会有这样的选择,但一直被草上飞连黾挑衅,焦天齐也不禁抢白了一句。
但被焦天齐说什么怕死,草上飞连黾却又大乐道:“怕死?某当然怕死,某不怕死又怎能在江湖中生存到现在,又怎能等到这时来欣赏你们的丑样。当然,最重要的是,某怕死天英门弟子了,这也是我们这批江湖人当初不得不投入图晟军的原因。可天英门助大公子得到了我们这批江湖人的投效,又助你们焦家军得到了什么?”
天英门?
虽然知道草上飞连黾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但真当草上飞连黾提起天英门弟子时,焦天齐还是不禁僵了僵,甚至差点被一名燕家军士兵偷袭得手。
因为不管焦天齐愿不愿意承认,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中的影响力,不仅焦天齐,甚至焦瓒和许多北越国朝廷中的人都想不通她们为什么会那么放纵图晟军中的江湖人。
又或者说在放纵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同时,天英门又为什么偏偏没对焦家军和朝廷有太多直接的帮助。
这纵然不是在与焦家军和朝廷为敌,甚至也可说是天英门不插手朝廷事务的一种表率,但至少从结果上来说,这不会让焦家军和北越国朝廷的任何人满意。
只是知道归知道,这事连焦瓒都不知该怎么去解决,焦天齐就更没有办法。
毕竟在天英门早就存在了千百年的约定下,谁又能以什么理由让天英门干涉北越国朝政。
何况若是真得在天英门帮助下才能战胜图晟军,那对焦家军来说也未必不是一种耻辱。
所以,即使不像焦天齐一样会去想这么多,焦松的长刀也在这时沿着一条难得出现的缝隙径直劈向草上飞连黾道:“哼!有没有天英门帮助又怎么了,汝怕没有天英门帮助,我们就不能战胜图晟军吗?若真是如此,北越国朝廷又岂能延续到现在?”
“……说的没错!可有能力平叛的是那些北越**队的先辈,而不是你们!”
虽然也是刚加入图晟军不久,但原本就是在北越国江湖中讨生活,草上飞连黾自然也清楚一直都是将以战养国作为国策的北越国中各种叛乱实在是层出不穷,甚至于不仅仅限于皇位争夺战中。
可以前就是以前,不说焦松和焦家军代表不了曾经平叛成功的昔日北越**队,想想现在图晟军拥有的实力和底蕴,这也足以让草上飞连黾看轻焦家军和北越国朝廷的前景。
所以一边讽刺焦松、焦天齐,草上飞连黾也在不断加紧进攻。
因为这即使不是为了干掉焦松和焦天齐,但只要草上飞连黾能将两人拖在这里,燕家军士兵就一定能与燕良一起消灭掉其他焦家军部队。(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六章、汝认为自己真的还有下次吗?
与现代战争的不择手段不同,虽然古代战争也不乏各种阴谋与诡计,但在某些状况下也有着独特的义理上的要求。
例如每次阵前对战,双方不仅都会派出相同数量的兵力来进行对阵,而且在一方彻底败亡前多般都不会有增派援兵的状况出现。因为这不仅代表了出战一方彻底否认了己方获得胜利的信心,更有造成双方军队在还没准备万全的状况下就造成全面冲突的危险。
所以看着五千焦家军再也无法挽回的渐渐走向败亡趋势,不仅焦瓒提前离开了城墙,城头上的焦家军士兵几乎都是郁闷加愤懑的收回了双眼。
毕竟战力不如人就是不如人,谁也不会为了这种状况轻易做出输人又输阵的事,最多就是日后再打赢回来而已。
然后战到焦家军只剩百多人时,不仅尚余近千人的燕家军自己就停下了进攻,一直被草上飞连黾缠着不放的焦天齐和焦松也回归了本队。
跟着看看已经浑身带伤,甚至随时都会倒下的焦家军残存士兵,焦天齐就一脸愤怒道:“好,燕齐真是好算计,某看你们下次究竟还能不能胜……”
“下次?呵!汝认为自己真的还会有下次吗?或者说焦老将军还敢采用此种方法与大公子对阵?”
先是朝同样有些喘息的燕良点点头,草上飞连黾脸上就满是眉飞色舞。毕竟作为一个江湖人,作为一个武艺并不出众的江湖人。这甚至可说是草上飞连黾第一次真正随图晟军上阵。
不过不管自己以前是不是有些太过谨慎了,通过这次对阵的检验,草上飞连黾却也隐约有种自己好像很适合军中生活乃至上阵杀敌的感觉。
毕竟凭着草上飞连黾的轻功和身法,只要不是一对一单挑,他随时都可在各种混战当中如鱼得水的收获大量战功。
好像这次一样,草上飞连黾虽然并没有砍下一个焦家军士兵的脑袋,但谁又敢抹去其牵制焦天齐和焦松的功劳。
而听到草上飞连黾说什么敢不敢的,焦天齐也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残余的百多名焦家军士兵就开始往贲州城撤去。因为就凭这些士兵的伤势,不说回城就得赶紧抢救才行。若是走慢了一步。谁又知道他们会不会因为伤势过重而倒在回城的路上。
何况待会还要让其他部队上来给战死的士兵收尸,虽然这在现代社会是很难想像,但在古代战争中,这就是最基本的义理。
然后在焦天齐等人毫不在意草上飞连黾会不会偷袭的转身离开时。虽然眼中是难免有些跃跃欲试的不甘心。最终草上飞连黾还是回头望向燕良说道:“燕校尉。汝没事吧!”
“有劳连大人关心了!幸好有连大人牵制住焦松和焦天齐,不然这次对阵可很难说!”
想起一开始只有自己带对上前与焦松、焦天齐对阵的情形,燕良就有些庆幸无比。
毕竟若不是亲自与焦松对战过。燕良也想像不出焦松、焦天齐的武艺有多高,乃至说对于两军对阵的影响究竟有多大。
不然燕良输给焦松还是焦天齐或许不要紧,真的这些燕家军精锐却因此输给了焦家军的普通部队,那才是燕良最最受不了的事。
但在简单问候过燕良的身体状况后,不管燕良的恭维有多少真心,草上飞连黾还是很快兴高采烈起来道:“这个不重要,我们还是快些回去接受大家欢呼吧!因为再怎么说这都是一次伟大的胜利。”
“连大人说的对!”
看看那些同样伤痕累累但个个满脸兴奋的燕家军士兵,燕良也没有否认的点了点头。
因为与什么伟大不伟大的无关,在上万人的对战就已经算正式开战不同,五千人的对战已可算是最大规模的对战了。所以能在五千人的对战中获胜,这也足以让残存下来的士兵获得莫大的功劳和荣耀,甚至不少人都会因此得到晋升和奖赏。
然后当燕良和草上飞连黾带着剩余的一千多部队回到营中时,不仅重新来到阵前的燕齐,甚至于图晟都带着程优等人迎到了阵前一脸兴奋道:“好!好好!连大人、燕校尉,你们可是为大家立了大功!只要我们每次都能这样消灭焦家军,相信焦家军很快就会不足为惧了!”
“大公子英明,但这全是大公子领导有方及少将军布置得当的关系,属下我们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当不得这样的赞赏!”
“连大人真是太客气了!快,连大人、燕校尉快同我们回去休息,还有军医也马上给这些将士疗伤……”
虽然有些意外草上飞连黾的恭维,但胜利就是胜利,从一开始单挑时被焦松一个人压制,再到后面在五千人的对战中大获全胜,即使图晟在盂州也曾与图漾军有过类似交手,可这样的大起大落还是让图晟有些难抑心中的激动。
因为焦家军也有自己的高手又怎样?不仅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数量更多,在没让太多江湖人出战的状况下,图晟军的这次胜利也可谓来得堂堂正正。
毕竟图晟军的兵力既然本就在焦家军之上,那就没必要还顺着焦家军的心思用普通部队去与对方对战。
因为那不仅不会显得图晟军有多高大,更有故意浪费时间和兵力的嫌疑。
然后众人一起回到营中,在已获得胜利的前提下,图晟又一脸关切道:“连大人,看汝前面与焦松的单挑,那焦松的武艺难道很高吗?”
“焦松的武艺确实不错,但如同大多数军中将领一样,焦松的武艺也更适合用在单挑上。然后真的陷入混战中时,只要有适当程度的武将带着足够士兵上去牵制,这种武艺能在混战中派上用场的地方就小多了。”
“原来如此,那换成连大人你们这样的江湖人武将也一样吗?”
“……这得看我们江湖人的武艺类型来定,譬如一些专精招式的武艺,遇上前赴后继的围攻也是没有太多办法……”
虽然不知图晟真正关心的是什么,或者说真正想了解的又是什么,草上飞连黾却不在乎将自己从这次作战中得到的经验说出来。
毕竟江湖人前面不是没有参与过图晟军与焦家军的对战,但可没有一次比这次对战看得更清晰也更有代表性。
所以仅为了探讨出将来江湖人与图晟军配合作战的正确方法,草上飞连黾同样不想在这事上有任何隐瞒或自大。因为再怎么说,草上飞连黾在成为图晟军将领后同样也得按图晟的军令去行事,而这恰恰也是避免图晟军指挥错误的最好方法。(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七章、重要的还是得有实力
“这就是焦松汝要故意败阵下来的原因?”
“末将不敢,但这不仅确实是末将逃避了向图晟军江湖人叫阵的错误,以图晟军江湖人的人数、实力,再行叫阵之事显然并不适合我军现在的状况。”
身为出战将领,不管胜败如何,焦松和焦天齐回到贲州城后都必须到焦瓒面前述职才行。
而对于焦瓒开口就问焦松为什么要故意败给燕阼一事,焦松虽然不是太意外,回答起来也格外谨慎。
因为不仅仅是自己的单挑,甚至于在接着的两军对阵也输给燕家军后,焦松也清楚这事情可大可小,乃至说极有可能被人放大来看待的危险。
好在焦瓒并不是这种斤斤计较的人,身为一军主帅也不可能对已经发生过的事太过斤斤计较,所以听到焦松解释,特别听到所谓的错误二字后,焦瓒的眉头也微微一拧道:“焦松汝的意思是……,图晟军真有可能让江湖人向本将叫阵吗?他们难道已经不要脸面了。”
“与他们自己的脸面相比,显然他们对将军大人和朝廷乃至皇上的脸面更看重。”
虽然很少考虑武艺之外的事,但由于这次败得有些太过莫名其妙,焦松也清楚自己必须向焦瓒解释清楚才行。
所以想到图晟军为什么要进入贲州与焦家军作战一事,焦松就越发觉得图晟军确实有可能让江湖人在阵前挑战焦瓒。毕竟不管焦瓒出阵不出阵,这都足以对焦瓒造成羞辱性的效果。
而同样意识到这问题。原本就已被焦瓒收敛起来的对焦松的怒意也开始渐渐在焦瓒胸中散去了。
因为焦松正常战下去或许确实能将燕齐逼出来并战而胜之,但燕齐能败,焦瓒却不能败,甚至于现在不在贲州城中的焦熊同样也不能败。
因此在面对拥有高人一等武艺的图晟军江湖人时,焦瓒和焦家军的选择确实也不多。
然后看焦瓒陷入沉默中,焦史就代替焦瓒恼怒道:“混帐,这些图晟军江湖人真是太无耻了,难道他们就因为我们向燕齐叫阵,就因为燕齐不是我们对手就要乱来吗?”
“乱来归乱来,重要的还是得有实力。而如果没有实力……”
虽然焦瓒前面确实沉默了许久。但却不像焦史想像中那么愤怒,尤其对比一下两军实力,即便焦瓒依旧有信心替朝廷平定图晟军和咸州军所带来的咸、贲两州战乱,但也不禁开始清楚认识到现在的焦家军实力未必充足了。
而听到焦瓒提起实力不实力的。焦天齐也在旁边大胆说道:“将军大人英明。但我军短期内如果并没有增长实力的确切办法。那不如将一切都留到援兵到来后再说……”
“……这或许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我们现在就真没有机会战胜图晟军了吗?”
如果没有这次焦松与焦天齐的败阵,焦瓒并不会怀疑自己是否能借助贲州城来消灭图晟军一事。可不说焦松前面故意败给燕阼对此又会有多大影响,想到后面焦松与焦天齐在混战中联手都摆脱不了草上飞连黾纠缠一事。焦瓒也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前面的想法是不是有些太过乐观了。
因为再怎么说,焦松和焦天齐可都是现在贲州城内武艺最高的两人。若是两人都不能在混战中克敌制胜,一等两军在贲州城前正式开战,焦瓒都想像不出焦家军究竟该怎么去获胜了。
毕竟一个草上飞连黾就能缠住焦松和焦天齐了,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数量可不少。
而一旦没有了将领的带领,单凭那些焦家军士兵去自行作战,不说焦瓒有没有信心,事实也证明了这种信心并不足以为凭。
因此这次他们即使是碰上了燕家军精锐才导致败北,但图晟军的普通士兵若是与那些江湖人混合在一起却也同燕家军精锐差不了多少。也就是说始终要面对图晟军精锐的状况下,别说现在贲州城中的焦家军,恐怕将来援兵到来后也得好好谋划一下才有战胜图晟军的机会。
只是听到焦瓒居然开始怀疑依靠贲州城来消灭图晟军计划的正确性,焦史就有些大惊失色道:“爹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要放弃原本在贲州城消灭图晟军的计划吗?”
“……没错,既然图晟军的一个普通江湖人就可将焦松和焦天齐两人缠住,单凭现在贲州城中的兵力乃至再加上焦熊和盂州伯的兵力,恐怕我们依旧会被图晟军的江湖人牵制得无法真正推行已经做好的计划。”
“毕竟我们计划中的所有突破与合围都是建立在拥有足够将领来率领部队作战的状况下,可现在首先出问题的就是这点。”
“这个……,那我们真放弃了这计划又该怎么办?孩儿不是说现在,而是说将来……”
没想到焦松与焦天齐的败北竟会带来如此大影响,焦史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因为焦家军要放弃围绕贲州城来消灭图晟军的计划或许是很简单,但焦家军如果找不到克制图晟军乃至图晟军中江湖人的方法,将来又要怎么去战胜图晟军就是个问题了。
但虽然已经意识到自己原本的计划有些操之过急,焦瓒却不慌不忙道:“这不要紧,只要将来我们找到机会通过蚕食方式消灭图晟军,图晟军自然只会慢慢被我军消灭,可由于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影响确实太大,往后我们还是要尽量减少一般对战和正式对战才行。”
“……减少一般对战和正式对战,家主大人的意思是利用各种天时、地利乃至奇袭来抵消图晟军江湖人在作战中的影响?”
不管一般对战和正式对战,那首先都是正面作战。
所以在已经意识到任何正面作战都必定会被图晟军江湖人限制的状况下,焦天齐也明白焦家军真要战胜图晟军就必须利用各种天时、地利乃至人和的影响来消灭图晟军了。
这就好像穆家军在堰山中遭遇的火攻一样,若是同样事情落在图晟军头上,想必图晟军的江湖人再能耐也没有太多办法。
尤其焦天齐本身就经历过这次火攻,印象也比其他人要更深刻。(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八章、这不是说我们就无法通过正常方法战胜图晟军了吗?
“这……,这真是焦老将军的主意?”
如果不是焦天齐就站在面前,穆延不仅不会相信密信中的内容,甚至还会怀疑这密信内容是不是已经被图晟军江湖人给纂改了。
毕竟穆延虽然也知道临机应变的重要性,但临机应变的幅度若是过大,乃至整个战略方向都改变了的事还是会让人有些难以相信乃至措手不及。
因为在图晟军赶到贲州城前,焦瓒的计划可一直都是利用围绕贲州城的攻防来设法消灭图晟军。纵然穆延也曾怀疑过焦瓒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及执行能力,但也没料到焦瓒的计划突然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不再是在战斗中设法包围并消灭图晟军,而是在设法消灭更多敌人的状况下协助贲州城中的焦家军突围,并将消灭图晟军的希望建立在寻找到新的外围战场后再去设法创造更为上佳的攻击机会等等。
也就是说,焦瓒改变计划的目的就仅仅是为让焦家军从贲州城脱身,后面的战斗却还要等到后面再说,一点确切的后续计划都没有。
这种状况不是在战争中没出现过,但肯定只有遭遇过惨败的部队才会做出这种不得已选择。
只是与确实遭遇过惨败的穆家军相比,穆延可没听说焦瓒又与图晟军做了什么大战。
所以不知道焦瓒为什么会突然改变计划,穆延的目光就略带迟疑的望向了焦天齐。因为穆延相信。焦瓒会特意让焦天齐前来送这封密信肯定就是将解释工作留给了焦天齐的意思。
毕竟换成现在的穆延也未必是焦天齐对手的状况下,穆延自然不信焦天齐只会带一个被纂改过的假消息过来。
又或者说,真正的消息其实还在焦天齐的脑海里。
但面对穆延的探询目光,焦天齐却一脸郑重的点点头道:“爵爷汝没看错,这确实是焦老将军的新计划,因为我们昨日才与燕家军对战过一次,结果……”
跟着焦天齐说起昨日上阵的结果,穆延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慎重起来。
因为穆延虽然也听说了昨日焦家军好像曾出战过一次并输给了图晟军,但由于焦家军并没主动将消息传过来,详细内情穆延可一点都不知道。但现在从焦天齐嘴中得知焦家军为什么会输给图晟军后。穆延也开始有些感觉不妙了。
因为各国朝廷及军队往日为什么不惧怕江湖人?
原因就是江湖人的武艺再高。却也无法突破朝廷军队的重围。
可那些江湖人如果同样与军队结合起来,甚至专门用来阻击敌方的将领,那么缺乏将领率领的敌方部队就的确有些堪忧了。
因为朝廷及军队,甚至穆家军往日也不是没有吸收过江湖人加入。但那些由江湖人改变过来的将领往往做的也都是率队出击乃至突击的任务。根本就不会有人将这些难得投军的江湖人将领全都投入在与敌方将领缠斗上。
毕竟普通士兵或许可通过各种征兵、调兵得到源源不断补充。军队将领特别是那些已真正上手了的将领却很难做到招之即来,挥之即去。
但图晟军现在的状况却不同,由于增加了大量还未完全融入军队体系的江湖人。那么在不影响原本部队作战能力的状况下,他们也就可通过让那些江湖人缠住焦家军和穆家军的将领来为部队的整体作战获取胜利了。
所以焦家军及穆家军不仅在战前叫阵时受限制极大,甚至真要与图晟军展开正面对决,恐怕也会被图晟军吃得死死的。
于是犹豫一下,穆延就继续迟疑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说我们就无法通过正常方法战胜图晟军了吗?”
“……爵爷言重了,或者说爵爷认为什么对我们来说才是正常方法?要知道正面对战不仅并不是战争的全部,不管咸州军和图晟军都没有同爵爷正面对战的意思。”
虽然清楚自己没资格对穆延这样说话,但反正即使得不到穆延欣赏,身为焦家军将领的焦天齐也不会因此损失什么,所以焦天齐也就没有太在乎所谓的穆延颜面的问题。
而一听焦天齐话语,穆延的脸色果然就僵住了。
因为不说燕齐军的火攻绝对不是正面作战,以咸州军在周口县困住穆延的方法,乃至利用困住穆延来诱使穆家军陷入陷阱的战法,的确都不属于正面作战的范畴。
所以在敌人都不愿与穆延正面作战的状况下,穆延却还坚持要在正面作战中战胜敌人,这即使不能说蠢,却也有些太过天真了。
因此苦笑一下,穆延就点点头道:“焦校尉所言甚是,是本爵太过执着了,那焦校尉还请出去稍待一下,本爵这就留书让焦校尉带回去给焦大人。”
“末将遵命!”
被穆延要求出去待命,低下头的焦天齐就莫衷一是了一下。
因为在穆延不可能写出什么绝不能让焦天齐知道的计策状况下,穆延会有这种表示也不得不说是对焦天齐前面质疑自己的一种不满了。
不过对于在进入咸、贲两州后就屡栽跟头的穆延来说,焦天齐也没有与之计较的想法,顺势也就退出了穆延用来决策的房间。
然后同焦天齐一起走出房间,穆仪就一脸歉然道:“焦校尉见谅,爵爷不是……”
“穆统领不必多说,先前确实是末将冒犯了爵爷,但爵爷现在的身体怎样了?伤寒难道还没好吗?”
知道穆仪想说什么,焦天齐立即打断了他的话语。毕竟这种全无必要的道歉不仅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比起穆延用什么态度对待自己,焦天齐还是更关心穆延的身体状况。
毕竟别看穆延在与焦天齐见面时并没有太多异样,但就凭穆延所在的屋子门窗都被封得严严实实这点,在秋季就有些不正常。
而听到焦天齐问起穆延的身体,穆仪也只得苦笑道:“爵爷的伤寒前几日虽然略有好转,但昨日体温又有些上升,也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一种顽疾!”
顽疾?
一听穆仪话语,焦天齐的脸色顿时就严肃起来。
因为古代社会的所谓顽疾就是现代社会的慢性病,虽然风寒在一般状况下不可能成为一种顽疾或慢性病,但一个人的体质如果适应不了风寒的症状,却也的确有可能经常性的感染风寒。
而这种事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最多当个富贵病来调养即可,但对于穆延这样的将领而言可就有些致命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七十九章、故意传播盂州伯的身体状况
以穆延的行事作风,不管信中内容如何都不可能让焦天齐等待太久。所以在从侧面了解过穆延的身体状况后,焦天齐很快就在第一时间赶回了贲州城。
因为现在即使还没到焦家军突围的时间,但不知道图晟军会在什么时候攻过来,焦天齐和焦家军都没有放松的理由。
不过在看过穆延的信件后,焦瓒却并没有就信中内容多说什么,放下信件就望向焦天齐说道:“天齐,盂州伯的身体现在怎样了。”
“虽然外表上看盂州伯的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但据穆仪和那些穆家军将领说,盂州伯好似有反复感染风寒的状况,也就是其身体一直都没有真正恢复。”
“……原来如此,难怪其只要求担当一些外围辅助任务就行了,但汝说穆家军将领,……难道盂州伯的身体状况在穆家军中不是秘密。”
不仅仅是因为双方的往日关系,更不是因为穆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仅以穆延的参战将领身份,焦天齐都不奇怪焦瓒对于穆延身体状况的关心。毕竟换成焦天齐自己,还不是一有机会就要找人确认穆延的身体状况。
但在犹豫一下后,焦天齐却带着某种揣测道:“……这个有些不好说。因为穆家军虽然也有对这事进行保密,但却好像怎么都保密不了这事一样,或者说,似乎有人在故意散播盂州伯的身体状况。只是抓不出这个人或这些人,穆家军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故意传播盂州伯的身体状况?难道是图晟军的江湖人在从中作梗?”
不仅仅是穆延。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将领的身体状况都是机密中的机密。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将领身体不好就会有人夺权什么的,但由于古代军队作战都必须在将领以身作则的带头作用下才能发挥更大战力,所以谁都不可能小看将领们的身体状况问题。
因此想到谁才会故意泄露穆延的身体状况,焦天齐也点点头道:“末将也是这样认为的,但就是没有证据,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暗地里又对盂州伯的身体做些什么……”
“这不可能吧!难道汝想说盂州伯不是感染风寒?而是图晟军江湖人做的手脚?汝能确定吗?”
“末将无法确定,但至少这消息肯定是图晟军江湖人散布的。”
没想到焦瓒竟会猜测穆延感染的不是风寒,焦天齐可不敢随意应和。因为这或许不是没有可能,但这样的猜测不仅要负极大责任。同样也是极不负责。至少在没有证据的状况下。焦天齐并不认为焦家军又能从这种猜测中得到什么好处,自然不愿做胡乱推断。
可不管焦天齐是否想要退缩,在军队、在朝廷中浸淫多年,焦瓒却不会在意这种事有没有根据道:“不行。某要再写封信提醒一下盂州伯。因为若真是风寒引发的体力减弱还不算什么。万一真是什么人在里面动手脚,我们未必不可找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弟子动手。”
“大人要让天英门弟子插手?”
不说什么圣母皇太后,听到焦瓒居然有意让天英门插手这事。焦天齐就格外意外。
毕竟天英门不仅一向自诩不干涉朝政,包括北越国朝廷在内,恐怕谁也不敢轻易让天英门干涉朝政。
而知道焦天齐在担心什么,焦瓒却满不在乎道:“某只是想让天英门帮着查查盂州伯的身体状况是否正常,又不是要她们参与我们与图晟军的作战,这又有何不可!当然,这得征求一下盂州伯的意见再说,也看看盂州伯是什么想法。”
“末将明白了!”
不好说焦瓒这是不是有些老奸巨猾,焦天齐也可从这事中闻到浓浓的算计味道。
只是从天英门弟子的能力和作用中,焦天齐却也不好说自己究竟欢不欢迎天英门弟子插手这事。毕竟军队是军队,江湖人是江湖人,若真让江湖人毫无节制的插手军队事务,焦天齐怎么都觉得有些不寻常。
跟着在焦天齐离开后,一直用沉默表示对焦瓒支持的焦史就说道:“爹爹真认为这是图晟军江湖人在对盂州伯动手吗?”
“……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我们都必须将责任推到图晟军江湖人头上,不然盂州伯即使不会因为此事而废了,谁又知道这会对盂州伯和皇上造成怎样的影响。”
“原来如此!”
听完焦瓒不假思索的解释,焦史也跟着点了点头。
毕竟这事若不是图晟军江湖人插手,那么一切责任就只能在穆延身上。所以穆延即使未必会因此自责,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需要为此自责,但仅从皇位争夺战的角度出发,让图晟军江湖人来背这个黑锅也没有任何问题。
不过想到这里面还需要天英门弟子的合作,焦史就又有些迟疑道:“但爹爹又有把握天英门弟子会如何处置这事吗?或者说天英门弟子万一认定了这事与图晟军江湖人无关,我们却仍在大肆宣扬这事,会不会……”
“所以这事才要先问一下盂州伯的意见,因为我们完全可以先将这事在穆家军宣扬开,再让天英门弟子前去确认。这样即使天英门得到的乃是否认消息,那些穆家军士兵也不会说改口就开口吧!毕竟人性就是这样,总认为自己才是真正对的。”
“……原,原来如此,爹爹英明!”
看着焦瓒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焦史是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这种指鹿为马的事在军队中或许很少见,但在朝廷中却是屡见不鲜,所以只要穆家军愿意做这种事,那也不是说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必须相信天英门才行。
毕竟即使不是故意的,这世上也不乏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家伙,何况还是一个在男尊女卑社会中倡导男女平等的江湖门派。
以前是没人找到天英门的错误不好开口,现在难得有个不是错误的错误送上来,想必很多人都不会轻易放过,更何况还能打击到天英门。
至于说这里面有没有得罪天英门的危险,那就要穆延自己去判断和确认了。
毕竟要想真正坐实这事,那就必须由穆家军中先放出流言才行。不然真等天英门有了行动再行动,那恐怕穆延自己都要承担责任了。(未完待续。。)
第三千零八十章、最多我们就当这是一种长期储备
虽然是否要利用天英门的事是被交给了穆延自己去处置,但在知道原本计划有很大破绽后,焦瓒不仅在第一时间做出了调整,更是在与穆延、焦熊通过气后就用最快速度布置了下去。
毕竟在焦家军确实没能力顶住图晟军正面进攻的状况下,若是不能采用围绕城池的取巧方式战胜图晟军,焦家军就只能选择先离开贲州城再说。
不然贲州城是否丢掉或许不打紧,万一焦家军也遭到穆家军一样的惨败,别说焦瓒不好交代,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都不好交代了。
所以在只能用奇袭、突袭来抵消图晟军江湖人影响的状况下,焦家军已经不可能再守着贲州城去消耗图晟军。
而在隐约看出焦家军的动作意味着什么后,不说是否担心自己的官位乃至将来,贲州知州巴勒图就找上焦瓒道:“焦大人,难道你们打算撤出贲州城,而且不在贲州城试图剿灭图晟军了?”
“……相信知州大人也知道,我军现在并没有足够实力由正面途径消灭图晟军。所以若是继续围绕贲州城来进行作战,受损最大的还是贲州城子民。”
“原来如此,那要不本官也率贲州城的所有官员与焦家军一起离开。”
多少也能猜出一些焦瓒改变计划的原因,巴勒图立即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提议说了出来。
因为图晟军虽然并没有慢怠那些被占领城池的留守官员,但即使图晟军现在不管对穆家军还是焦家军都占有极大优势。巴勒图还是不怎么看好图晟军最后能推翻北越国朝廷。
所以只为了将来,只为了身上不要留任何污点,巴勒图怎么都要随焦家军一起离开才行。
而即使没想到巴勒图这么快就能下定决心,但由于这同样是一种对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忠心,焦瓒也点点头说道:“知州大人此言大善,那我们就留一个空城给图晟军,也看看他们将来能拿贲州城怎么样。”
“焦大人的意思是……,用贲州城来困住图晟军?”
“没错,贲州城可不是姚河县,或许我们出于战略考虑是不是得暂时从贲州城撤离。但图晟军将来若是也轻易放弃贲州城。那他们的自立企图就有些荒唐可笑了。”
“原来如此,那我们要不要找地方留几条暗道,这样等将来攻打贲州城的时候……”
与武将只有读书识字才能看懂兵书,才有机会在军队中不断晋升不同。身为文官既然本就拥有更优秀的读书识字能力。那么只要对兵书略有涉猎。自然也能对各种兵书、兵法有更多的见解。
所以在焦瓒面前反正没有纸上谈兵的危险,得知焦瓒想用贲州城来牵制图晟军的行动后,巴勒图也有意在其中分一杯羹。
而虽然在改变计划后就一直在考虑如何突袭、奇袭图晟军的事。听到巴勒图提议在贲州城中留几条暗道后,焦瓒也是眼中一亮道:“此计不错,可万一图晟军的江湖人早有准备……”
“那又怎么样,最多我们就当这是一种长期储备,毕竟谁也说不准我们将来还要不要在贲州城面对其他敌人。”
“这到也是……”
点点头,想起现在不仅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皇位争夺战期间,再加上北越国一直以来都不乏内乱的状况,焦瓒也不得不承认预先在贲州城中留几条只有自己和焦家军知道的暗道确实是一件大有可为的长久准备了。
至于说自己与巴勒图的商议又会不会被图晟军江湖人听去,最多就是焦家军若没有合适机会就不利用这些暗道来攻打将来被图晟军占据的贲州城,或者说确定清楚状况再说。
然后焦瓒一开始的计划虽然是由于用书面方式通知穆延和焦熊并没有泄露,但随着焦家军开始挖掘地道和准备撤离事宜,消息也很快传到了图晟军耳中。
只是拿着武老邪亲自送到面前的情报,图晟也难免有些莫衷一是道:“……什么?焦家军居然打算放弃贲州城,并且改用各种奇袭、突袭来消耗我军,甚至还开始在贲州城中挖掘各种暗道?难道他们认为这真会有用吗?”
“至少在一开始的谋划阶段,他们确实瞒过了我军江湖人的探查,……至于后面随着焦家军行动而暴露出来的真正意图,这就要看将来我们双方谁的反应更快了。”
虽然并不认为图晟军会输给焦家军,但考虑到军队调遣并不是一件轻易就能完成的事,武老邪在这件事上却显得很谨慎。
而即使没料到武老邪也会有这样清醒的认识,燕南同样点点头道:“武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有武大人率领的江湖人帮助,我军情报力肯定要在焦家军和穆家军之上,但小范围的临机应变或许不会成为我军的困难,任何大范围的变动却都足以影响到战争的最终结果。”
“那燕大人认为我军该怎么应对焦家军将来的各种奇袭、突袭计划?”
没想到燕南居然会如此认同武老邪的推测,图晟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因为别看燕齐军是刚利用火攻打了一个大胜仗,但假如换成图晟军被山火包围,图晟同样知道情况不可能比穆家军更乐观。
但不是为了安慰图晟,燕南脸上是真有种轻松道:“大公子不必担心,因为不管任何形式的奇袭、突袭,首先都必须要利用好各种天时、地利、人和才行,而有武大人的江湖人作为侦察主力,不管我军将来往什么方向转移乃至追击敌人,只要预先做好足够防备,焦家军的企图就不可能轻易得逞。甚至于利用各种奇袭、突袭的两面性,我们也能反过来消灭更多焦家军和穆家军!”
“原来如此!”
听到燕南提起什么两面性,图晟也终于是脸色一缓的点点头。
毕竟正如燕南说的一样,当焦家军想要对图晟军实施各种奇袭、突袭时,由于这种奇袭、突袭缺乏正面作战的稳定性,往往也会有落入敌人陷阱的危险。
所以燕南即使没提要怎么去提高图晟军的临机应变能力一事,但只要图晟军预先做好防备各种奇袭、突袭的准备,也就不存在什么临机应变的问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