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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九百六十一章、战时再分派到各个前线部队

    “大胜,这真是大胜啊!‘

    虽然在接掌咸阳公爵位后,咸阳公图时就很少再熬夜,但作为咸阳国岂今为止最重要的一场战役,咸阳公图时还是不想轻易错过这次与穆家军的战斗。

    因为穆家军不仅是咸阳国和咸州军遭遇的第一个成建制敌人,以穆家军在北越**中的战力,那同样也是首屈一指。所以只要能战胜穆家军,咸州军就有望战胜所有北越**队并推翻北越国朝廷,这才是被咸阳公图时最为看中的事。

    所以当申诚亲自赶入咸阳城汇报此战的战果时,咸阳公图时就激动得有些眉飞色舞了。

    因为不算一开始从营外搜索穆延的六千穆家军,被困在咸州军大营内的近两万穆家军结果就仅仅只逃出来千余人,这放在任何一支部队身上或者任何一场战役中,那都足以说得上大胜了。

    而紧跟着申诚一起回来的图辟疆也点头道:“这全赖皇上的英明和申将军的指挥得当,不然就凭穆家军在战场上的反应,若不是申将军应对及时,恐怕只会跑出去更多穆家军士兵。”

    “丞相大人谬赞了,这应该全归功于丞相大人为咸州军想出了这种新战法才对。”

    面对胜利,谁都不会在乎雨露均沾,而听着申诚与图辟疆的相互恭维,咸阳公图时也全不在意的笑道:“都有,都有,大家都有功劳,只要辟疆汝和申诚一文一武的好好辅佐朕。朕相信我们一定能推翻北越国朝廷。”

    “皇上英明,这全是皇上的鸿福齐天!”

    虽然咸阳国只是以一个公国立国,但这却毫不妨碍图辟疆和申诚对咸阳公图时的恭维。

    因为这可不仅仅是咸阳公图时一个人想着推翻北越国朝廷,若是不能推翻北越国朝廷,图辟疆和申诚也不可能获得更大利益。

    不过比起咸阳公图时,图辟疆毕竟冷静许多。在稍微满足了咸阳公图时的兴奋心情后,图辟疆就望向申诚说道:“对了,申将军,虽然本官前面也跟着到战场中看了看,但既然申将军提起了本官的新战法。不知申将军又认为本官的新战法有什么不足的地方。”

    “……不足的地方?那就是攻击力不足。要不丞相大人我们也让那些江湖人投入战斗,而不仅仅只是让他们负责防守怎么样?”

    “说是这样说没错,可我们若是让那些江湖人去保护普通士兵多少也意味着他们仍拥有一种高人一等的身份,可我们若是让江湖人好像普通士兵一样去杀敌。那他们就未必能接受了。毕竟正常状况下。江湖人都是作为各种将领存在于部队中。”

    不奇怪申诚的要求。或者说正因为不想申诚将自己的要求藏藏掖掖的,图辟疆才主动诱使申诚将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可即使图辟疆的解释很容易理解,甚至于也是大多数部队对于江湖人的任用方法。但想想今日的战果主要都是通过大量藏身在第一线的普通士兵当中的江湖人换取而来,申诚还是有些不甘心道:“那丞相大人就没有解决这事的方法了吗?例如我们可以给他们将领的待遇,或者说让他们平时独自成为一军,等到战时再分派到各个前线部队中去。”

    “对啊!朕看这事也未必不可行,或者说辟疆汝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没有。”

    不是因为申诚的主意有多好,而是想起前面苘所提醒的图辟疆与新战法、与江湖人的关系问题,咸阳公图时也想帮申诚争取一些支持,或者说是多少分化一些图辟疆对那些江湖人的影响力。

    而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已开始忌惮自己,申诚的提议却也让图辟疆稍稍犹豫了一下道:“……另成一军?战时再分派到各个前线部队?这好像不是不行。但这事最好还是先由申将军汝以主将身份去询问一下那些江湖人的想法再说。”

    “这样纵然是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他们即使不会对申将军说出来,也可找到本官来发泄一下,我们才好慢慢尝试着寻找出更好的利用江湖人参与作战的方法!”

    “丞相大人也觉得本将的想法可行?”

    听到图辟疆话语,申诚立即眼中一亮。毕竟申诚这主意可是在咸阳公图时面前说出来的,一旦事情成功,谁都抢不了申诚的功劳。

    可本身就不在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图辟疆却全然不在意道:“这事可不可行并不重要,重要是我们难得利用这些江湖人开发出新战法,自然就要将这些江湖人与新战法的潜力全都激发出来才行。不然有那么多江湖人在队伍中却依旧进攻不利,放在谁身上说出来都不好听。”

    “当然,如果申将军能用这些江湖人开发出更多新战法更好,毕竟再怎么武艺高强,这些江湖人也只有在申将军手中才能发挥出真正的效力。”

    “微臣明白了,那微臣回去就与那些江湖人谈谈,希望能尽快找出更多可为皇上、可为咸阳国朝廷效力的方法!”

    听到图辟疆说什么难得不难得的,尽管不知道这是不是图辟疆想要强调其在新战法中的地位,申诚还是老谋深算的没有在这事上多做纠缠。

    因为图辟疆既然叫申诚自己去与那些江湖人沟通,即使申诚不可能满足所有江湖人胃口,但以自己在咸州军中的权柄,申诚却深信最后会跑去图辟疆面前反对自己的人肯定不多。

    所以想到日后可用这些江湖人在战场上做的事,申诚甚至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毕竟以那些江湖人在战场上的表现,申诚知道他们可做的事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当然,同样高兴的还有一旁看着两人谦让的咸阳公图时,因为不说图辟疆放弃对那些江湖人的指挥权乃至所有权已经足以让咸阳公图时放心了,真的咸阳公图时想要推翻北越国朝廷,那也必须图辟疆和申诚这样的文官、武将携手共进才行。

    因此看着两人和睦共处就仿佛看到了咸阳国的将来一样,咸阳公图时也不禁对将来能否推翻北越国朝廷充满了期待。

    因为当走上自立道路后,咸阳公图时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二章、穆迁汝又认为爵爷应该轻易放过这事吗?

    “只剩下你们这些人了吗?”

    “要不我们再等等……”

    穆迁为什么不急着离开周口县,乃至不急着离开咸州军大营附近,甚至还专门撒出了不少斥候?原因就在于穆迁的兵马即使无力再去接应穆新率领的穆家军,但若是穆家军中有什么人能从咸州军大营中逃出来,穆迁却也想尽人事的与之汇合后再说怎么前去樗县之事。

    因为别看被困在咸州军大营中的穆家军是由穆新指挥,作为穆家军的临时统帅,穆新的成败同样是穆迁的成败。

    只是当斥候找到穆新,并且成功将穆新带来与穆迁汇合后,在附近一个密林中看着彼此,穆迁和穆新都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谁都没想到,这次进入咸州军大营中的穆家军竟会这么惨,穆迁和穆新都不知该不该庆幸穆延幸好没有在咸州军大营中等待穆家军的接应,而是选择在咸州军大营外等待穆家军接应了。

    然后听到穆新打算再等等,穆迁也没有表示任何异议。

    因为穆迁即使早知道除了穆新这千余人外,并没有一个穆家军士兵再成功逃出咸州军大营,但反正穆延已经脱险并向樗县赶去,穆迁也没有什么好再去挂念的了。

    只是穆迁可以不挂念,穆新却不能不挂念,直接就追问道:“穆迁汝知道爵爷现在的状况吗?爵爷有没有安全前往樗县。”

    “……据留下来传信的斥候禀报,爵爷在烟花发出的第一时间就已开始向樗县方向撤离。现在应该已远离咸州军威胁了,汝要亲自问上两句吗?”

    “那就有劳了。”

    虽然在黑暗中看不清穆迁脸色,穆新却隐隐能从穆迁声音中听出一种郁闷。而不知道穆迁在成功接应出穆延后又能为什么郁闷,还是说对于这次的损失太大不甘心,穆新仍是第一时间接受了穆迁的建议。

    因为由斥候回报即使也是过了一道手,但这种事当然是越原始的消息越让人放心,而且比起穆迁的转告,穆新也更相信自己能从斥候回报中分析出更多隐藏在字里行间的消息。

    只是等到被招来的斥候说完事情经过,穆新也有些木然了。因为穆新虽然也知道穆迁很信任左翔,但却根本没想到左翔竟会自作主张到这种程度。虽说这也确保了穆延的安全。但穆新也不奇怪穆迁为什么会郁闷了。

    于是在挥挥手让斥候离开后。穆新就望向穆迁说道:“穆迁汝现在犹豫什么?是在犹豫要不要保下左翔吗?”

    “保左翔?汝认为某保得下左翔吗?”

    由于左翔的事情太恶劣,虽然没有主动向穆新说起左翔越俎代庖一事,但穆迁也没有制止斥候向穆新所做的说明。或者说,穆迁也是在用这种方式来表示自己并没有贰心。

    不然不说穆迁想不想保住左翔。又或者说保不保得住左翔。穆迁都不想因此被穆延误会。

    而对于穆迁的疑问。穆新也跟着点点头道:“没错,现在根本就没人能保得住左翔,但问题是穆迁汝又要怎么向爵爷解释这事。……或者说。穆迁汝又要怎么解释左翔为什么会这么做,乃至汝身边为什么会有左翔这种人的问题?”

    “哼!穆新汝这是将左翔当成穆家军的敌人了吗?别说左翔有没有这种资格,要知道可是左翔将爵爷接应回来的。”

    虽然并没想过要向穆新求助的事,但没想到穆新竟然会将苗头转向自己,穆迁立即就有些不满起来。

    可本身就与穆迁是竞争者的关系,身为穆家嫡系,穆新更不认为打击穆迁是什么错事道:“穆迁汝说的没错,确实是左翔将爵爷接应回来的,可换一个人代替左翔去统领队伍不说肯定也能将爵爷安全接应回来,他们也注定不可能有左翔那么大胆。”

    “哼!虽然左翔的行为是有些不当,但某可不信爵爷真留下来事情又会那么顺利。所以左翔即使真得受罚,里面也必须有个度才行。”

    如果穆新不是贬低完左翔又想贬低自己,或者说想利用左翔来贬低自己,穆迁实际上由并没准备全力去保下左翔。

    可现在发觉攻击左翔就等于是在攻击自己,穆迁却也不想为了左翔而去承担这种完全与己无关的责任。

    只是为避免被人说是薄情寡义,穆迁现在也必须尽全力保住左翔才行。不然左翔之后就是自己,穆迁可不想随意被人栽赃在身上。

    但不管是为了威胁还是提醒穆迁,看到穆迁已经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穆新才极尽嘲讽的说道:“哼!穆迁汝对某说这话有什么意思,要说汝就对爵爷说去,问题是这有意义吗?”

    随着穆新的话语,穆迁也一下哑口无言了。

    因为穆迁知道,不管穆新是以怎样的心态来看自己的笑话,但以穆延的性格来说,那是绝对不会原谅左翔的,问题只是左翔会受到怎样的惩处而已。

    跟着不是说穆迁和穆新打算在树林中等多久,等到斥候确认没有战死的穆家军将士已经全都投降咸州军后,虽然有些不甘心,穆迁和穆新还是趁着天亮前最后的黑暗离开了周口县。

    因为这或许确实是两人的失败,但只要达成了将穆延接应出周口县的目的,那一切就都是值得的。区别只在于穆迁还要多考虑一个左翔对自己的影响问题。

    跟着几日过去,当穆迁、穆新带着四千多残兵回到已经紧闭城门并且严阵以待的樗县时,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左翔刚回到樗县就已被穆延投入了牢中,显然路上的几日时间都不足以让穆延原谅左翔,问题只就是穆延还没有定下处置左翔的正式方法而已。

    只是左翔归左翔,想到两人只带回四千多穆家军残兵一事,不管穆迁还是穆新都对晋见穆延的结果有些担心。

    可由于这事无可避免,穆迁和穆新最终还是不得不在略做胆战心惊的状况下前往了穆延暂时居住的樗县县衙。

    好在刚来到县衙前,两人就看到了站在县衙门口的穆仪,穆新顿时就有些迫不及待道:“穆仪,难道爵爷不想见我们吗?”

    “穆新汝别着急,爵爷并不是不想见你们,只是想某先找你们了解一下那日夜战的具体状况。”

    不在乎穆新是否直呼自己名字,因为这就是穆家嫡系的特权。所以在简单应了一句穆新后,穆仪的目光还是禁不住转到了旁边的穆迁身上。因为穆新一下就联想到穆延想不想见自己一事固然是很稀罕,但由于左翔的事情太过惊人,显然穆迁也需要做更多解释才行。

    而注意到穆仪的目光转向自己,穆迁就苦笑一下道:“统领大人是说爵爷仍没有放过左翔擅传军令一事。”

    “穆迁汝又认为爵爷应该轻易放过这事吗?”

    虽说看出穆迁眼中已经有所悔意,但面对已经无法改变的事实,穆仪也知道自己必须提醒一下穆迁。

    而即使一开始很不看好左翔乃至穆迁在整件事中的态度,但事到临头时,穆新也不可能不关心一下事态的发展道:“那穆仪汝又知道爵爷是什么意思吗?或者说,爵爷打算如何处置左翔。”

    “这个某可不知道,因为若不是爵爷主动提起,谁又敢在樗县轻易谈论左翔的事。……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再说,顺便也让某听听你们在周口县夜战中的真实状况。”

    “统领大人请。”

    与穆新并未真正将穆仪放在眼中不同,虽然同样不确定穆仪能否在这件事上帮助自己,穆迁却不在乎对穆仪表现出足够的恭敬态度。

    尤其比起穆迁自己,穆仪也应该比所有人都更了解穆延,这也是穆迁希望能在面见穆延前听听穆仪又是什么态度的原因。

    只是穆仪的态度怎样是一回事,等到几人去到一个安静房间,并由穆新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后,穆仪的脸色却很快冷峻下来道:“穆新汝的意思是,咸州军很快就想到了应对你们变阵的方法。”

    “这也不是能不能想到的问题,毕竟有关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策略本就来源于穆迁的想法,而且咸州军也只是在照套我们的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具体策略而已。”

    虽然不知道穆仪为什么特别看重此事,穆新脸上却很快露出当仁不让的神情。

    因为那所谓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策略是来源于穆延的想法又怎样?若不是穆新临机应变改变了整个策略的实施方法,穆家军又未必能撑到进入咸州军大营,乃至撑到最后等等。

    可穆新虽然不在乎穆仪,穆仪却也同样了解穆新的性格道:“原来如此,看来申诚确实有些本事,不然也不会在这么短时间内就完全掌握了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策略的精髓。”

    “……这到是,但穆仪汝说爵爷会不会怪罪我们牺牲太大一事。”

    不管是不是耐不住性子,或者说想到什么说什么,纵然穆新不是没有为自己辩解的理由,但还是不想被穆延紧抓着这事不放。

    因为不说这事很可能影响到穆延对左翔的处置方法,甚至还会影响到穆新、穆迁将来在穆家军的发展。

    而穆新即使早就对自己的将来有所规划,但也必须关心这事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三章、树大有枯枝

    与现代社会常说的做一行就要爱一行,做一行就得关心一行一样,古代社会更是如此。因为比起现代社会,古代社会更换工作不仅几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甚至于人们要取得一件工作、要在工作上有所成就都很难。

    因此难得遇上一件适合自己的工作,古代社会不仅转行的人很少,每个在工作上有所成就的人首先都是对自己工作无比专注的人。

    所以心中即使对左翔一事担心不已,听到穆仪和穆新讨论起有关这次夜战和申诚的指挥能力问题,穆迁也立即提起了精神。

    因为穆迁知道,随着申诚这次的获胜、大胜,除非穆家军最后战胜咸州军,他们都必将一次次面对申诚的考验。

    只是听到穆新对穆延是否会怪罪自己战败的担心,穆仪却莫衷一是道:“如果没有左翔越俎代庖一事,爵爷或许不会太过看重你们这次的战败。毕竟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谁都不可能说自己一直打胜仗。可由于左翔的错误,爵爷对待此事的态度恐怕就得等爵爷做出处置左翔的决定后再说了。”

    虽说穆仪也是在见到穆新后才有机会当面询问那日夜战的具体战况,但由于战果早早就由斥候传到了穆延耳中,穆仪也能每天感受到穆延隐藏的怒火。

    因为穆家军不仅从未遭遇这样惨败,这事不仅可说成左翔挽救了穆延不至于同样也陷入这次败战的危险,同样也可说成左翔的越俎代庖彻底断绝了穆延挽救这次战败的最后机会。

    所以申诚的能力越强。左翔的责任也就越小。反之申诚的能力越弱,左翔的责任也就越大。

    因此不管这是否穆仪的一种暗示,穆迁就有些微微激动道:“统领大人的意思是,爵爷会从轻处置我们?”

    “爵爷肯定会从轻处置你们,但会不会从轻处置左翔却没人知道。……还有穆迁汝先同某说说左翔的状况,他究竟是怎么从汝身上取得信任的。”

    “这个,左翔是与某同年进入穆家军中……”

    早知道穆延会询问左翔的一切,所以在来到樗县前,穆迁就已将有关左翔的事全都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所以尽管不能说事无巨细,但在张口道来后。穆迁还是没有一次停顿。更没有隐藏一点有关左翔的消息。

    只是听到最后,同样在旁边一起听穆迁解释的穆新就满脸惊讶道:“什么?穆迁汝说那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策略也有左翔的功劳?”

    “没错,如果没有左翔的帮助。或许当初进入穆家军不久。某就会选择往亲兵的方向发展。但某现在即使已经不再需要左翔来壮胆。但左翔对某的帮助也是无法抹消的。所以某不求爵爷能饶过左翔,只望爵爷能从轻处罚左翔。”

    “这事某可同爵爷说说,但要怎么决定这事。还要爵爷亲自开口才行。”

    没想到左翔对穆迁的影响竟会这么大,虽然这种影响并不是思想上的影响,但仅是行动上的影响,穆仪也可看出左翔的真正能力。

    只是对于有能力的人,不仅穆延,所有人都会有两种对待方法。

    一种是对方如果能保证对自己的忠诚,那就好像穆迁一样可以给予他们最大的信任,但对方如果不愿对自己保持忠诚,那他们也永远不可能进入真正的核心势力范围。

    只是左翔确实对穆迁很忠诚,或许说只要穆迁善待左翔,左翔就会对穆迁很忠诚,穆仪就不知道穆延又会不会因为穆迁的关系继续将左翔留在穆家军中,还是慢慢将胆敢羞辱自己的左翔想办法清除了。

    然后看到穆仪已经询问完毕,穆迁就说道:“统领大人,那某能不能去探望一下左翔,并让其对爵爷写下认罪书!”

    “……认罪书?汝可以试上一试!”

    突然听到什么认罪书不认罪书的,穆仪就愕然了一下。

    毕竟在左翔已经是罪证确凿的状况下,穆延等人也是从没想过还要左翔写什么认罪书的事。因为这事不说有没有必要,再是认罪书也不可能减轻左翔的罪责。

    不过考虑到左翔往日似乎是给穆迁出了不少主意,穆仪却也想看看左翔又打算怎样去自救了。

    不然真的不给左翔开口辩解一下就直接做处置,那恐怕也会有损穆延的名声。

    而不知道穆仪这实际上是在为穆延着想,不仅是为了左翔,更是为了自己,在感谢过穆仪后,穆迁也在穆仪的亲兵带领下来到了关押左翔的县衙牢房前。

    跟着看到漫不经心坐在牢房中直视自己到来的左翔,穆迁就一脸苦笑道:“左翔汝难道不知道自己这样做会犯下大错吗?”

    “这某怎么可能不知道,但在事实已证明某的选择是正确的状况下,那就要看爵爷怎么选择了。”

    虽然是被关在牢房中,但不看环境,光看左翔端坐在地的样子,那却是比穆迁更要仪表端庄。只是一听左翔话语,穆迁的眉头立即就蹙了起来道:“左翔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汝还想离开穆家军?”

    “这不是某要离开穆家军,而是爵爷还会不会让某继续留在穆家军的问题。毕竟某确实做出了越俎代庖的事,谁都不能替某分担罪责。”

    “那汝为什么还要做这种事,某就不信汝真不知道这样做的结果!”

    “某当然不知道这样做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因为某并不了解爵爷。但不管爵爷会怎么处置某,还有是否会将某继续留在穆家军中,至少因为这次事情,某的一切过往经历都已经足以传出穆家军了。只问题是在穆家军外,还有没有人看得上某而已……”

    虽然不至于说洋洋得意,但说到最后,左翔脸上明显就多了一种坦坦荡荡色彩,仿佛这原本就是自己的追求一样。

    而左翔的话不仅让穆迁一脸滞然,甚至都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道:“左翔汝的意思是,汝这样做的真正意图是扬名朝廷?”

    “没错,但这却并不等于某就会离开大人、离开穆家军。因为爵爷若是继续将某留在穆家军中,那不仅只可能让某继续留在大人身边,这也代表了爵爷将会在适当时候以适当方式重用大人,不然爵爷就不怕某将来继续越俎代庖吗?当然,这也不是说爵爷现在将某打发就会不再重视大人了,只是那样大人就要费更多劲才能得到爵爷重视而已。而爵爷若是容不下某,与大人就完全没有关系了。”

    “这,这这……”

    没想到穆延处置左翔的方法还会关系到自己在穆家军的将来,穆迁就有些被左翔吓住了。

    毕竟以左翔的性格,或者说以左翔现在的豪言,穆延若是仍选择将左翔留在穆家军中,确实只可能继续让左翔辅佐穆迁,并通过提拔穆迁来让左翔获得更多发挥能力的机会。

    但左翔既然是在牢中说出的这些话,虽然穆迁并没有在身边看到任何人,但也不认为自己与左翔的对话真能瞒得过穆延。

    所以这与其说是左翔在对穆迁坦白,到不如说是左翔在对穆延坦白。

    因此稍一僵滞过后,穆迁也知道自己同样得为自己争取一些好处了,脸色也顿时转为自然道:“那左翔汝也应该想好自己的将来了吧!”

    “将来?某当然想过自己的将来,不过就是在周口县一战之前,某确实只想过要辅佐大人并随大人一起上进的事,就好像苟指挥使与爵爷的关系一样。不过就是周口县一战……”

    好像苟指挥使与爵爷的关系一样?

    猛听左翔话语,穆迁就不知道自己是该好笑还是激动了。

    因为苟岩或许是紧跟着成为盂州伯的穆迁成为了申州指挥使,但不说左翔有没有这种能力及对穆迁的忠诚,穆迁却不大敢想像自己又能否达到穆延一样的高度。

    不过听到左翔是到周口县一战才改变想法,穆迁还是有些惊疑不定道:“左翔汝说自己是在周口县才开始产生新想法的?但这可仅仅是一天时间,而且还仅仅只是一次战役而已。”

    “这虽然确实仅仅只是一次战役,但大人难道不认为这里面也充分表明了圣母皇太后,至少是天英门的态度吗?”

    “所以我们上阵打仗虽然确实不能依赖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的保护,但比之穆家军在盂州时得到的待遇,天英门现在却是在完全无视穆家军吧!而这如果不会影响到天英门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结果也必定会变成圣母皇太后对穆家军和爵爷的态度。”

    “……这不可能吧!或者说这即使确实是天英门的态度,但由于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甚至仅在一天内就结束了全部战事,圣母皇太后也未必会早知道这事并提醒我们。毕竟树大有枯枝,天英门弟子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不敢说胆战心惊,至少左翔的推断绝对是穆迁不愿接受的。

    因为若没有圣母皇太后支持,别说穆家军会怎样,穆延的盂州伯爵位恐怕也难保不会岌岌可危。

    所以不是说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圣母皇太后不知道周口县一战的实情状况下,穆迁总觉得左翔的推断是不是太急切了。

    毕竟穆家军中都能有左翔这样的异数了,天英门又怎可能全是铁板一块。(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四章、只可能将穆迁也给带偏了

    身为穆家军主帅,穆延又为什么定要将左翔关到牢中?这不仅因为左翔确实应该受到惩罚,更因为穆延想知道左翔的确实心思。

    所以穆延即使并不屑于再去质询左翔,也没必要在左翔羞辱了自己后再去给左翔接受质询的机会,但知道穆迁必定会去探访左翔后,穆延也清楚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自己想要了解的一切。

    只是等到斥候说完穆迁与左翔见面的经过,不仅穆延一脸默然,同样在旁边听完一切的穆仪也有些吃惊道:“这个左翔,他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吗?居然对爵爷玩这种手段!”

    “……手段归手段,但至少穆迁还足够清醒!”

    虽然没想到左翔竟敢将自己当成供其扬名的手段,但在冷笑一下后,穆延却越发认同穆迁那树大有枯枝的判断了。

    因为正如左翔在一天之内就会产生异样心思一样,既然天英门接受了咸阳国学政一职的邀请,要说她们会对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惨败无动于衷也不奇怪。

    毕竟穆延都没想到穆家军会在一天内损失几万人了,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对此早有准备。

    所以面对某些异见者,穆家军的失败会被无视也不奇怪了。

    而同样知道这事的道理,穆仪也点点头说道:“那爵爷认为这事又会影响到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吗?甚至于影响到圣母皇太后对爵爷的态度,乃至于朝廷对此事的反应……”

    “朝廷方面没办法。但本爵相信圣母皇太后并不会轻易就对本爵失望。不过在重新整军的同时,我们也必须通过最终战胜咸州军来证明自己。只就是不知道我们能不能尽快破解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不然等到圣母皇太后的消息传来后再行动,那就丢脸丢大了。”

    “爵爷英明!”

    听着穆延的淡然分析,穆仪就松了口气。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穆延并没有失去对圣母皇太后的信任,并且愿意继续信任圣母皇太后。不然穆延若是也因一战成败而对圣母皇太后产生怀疑,穆家军的将来又未必不会与左翔一样了。

    不过想起左翔,穆仪又说道:“那爵爷打算怎样处置左翔?要让其留下来继续辅佐穆迁吗?”

    “……辅佐穆迁?现在的穆迁还用得着左翔来辅佐吗?再是让其辅佐穆迁,只可能将穆迁也给带偏了!”

    带偏了?

    乍听穆延话语,穆仪也没有多想就点点头。

    毕竟在左翔已曝露了自己的不臣企图后。再将左翔留下来辅佐穆迁恐怕就会给左翔和穆迁一种不臣企图是被允许的假象。结果不仅会让左翔通过更多不臣手段来证明自己。也会让穆迁有走向不臣的危险了。

    所以这不仅仅是为了穆迁,甚至是为了穆家军的所有将士,左翔都肯定不可能再留下来辅佐穆迁,甚至是留在穆家军中。

    只是想起左翔也必将会因这件事扬名。穆仪又不得不说道:“那爵爷又想怎么安排左翔。让其自行离开。然后自行选择投效的对象吗?”

    “……这不好,不如让穆迁给其写封推荐信去投效穆犹,这样其即使不想为穆犹效力也会在圣母皇太后视线中。然后不管其效忠谁,结果都没有不同。”

    “爵爷英明!”

    没想到穆延会打发左翔这个不安定因素去投靠穆犹,穆仪就在心中赞叹了一句。

    因为不说早知道左翔的所作所为,以穆犹的心思未必还会信任左翔,相信以现在穆犹与乌山军混在一起的状况,左翔也不可能在穆犹军中蹦达出什么事情。

    至于说左翔想要利用穆延来扬名一事,现在穆延都已让穆迁助其前去乌山军了,别说左翔不敢说穆迁没有仁至义尽,真的落在圣母皇太后手中,穆仪同样不相信左翔还能肆意妄为多久。

    只是一等穆仪找到穆迁,并且说完穆延打算将左翔逐出穆家军,只让穆迁以个人名义将左翔推荐给穆犹的决定后,想起这同样关系到自己将来能不能被穆延重用一事,穆迁就有些迟疑道:“这个……,爵爷真不能留下左翔吗?如果属下保证左翔以后再没有机会犯这种错误……”

    “穆迁汝就不要再想这种事了,虽然某也知道汝肯定能说到做到,但就凭左翔只因个人私心就敢越俎代庖一事,有些事情是汝想拦都拦不住的,何况汝即使真将左翔一直留在身边,爵爷还会担心左翔带坏汝!毕竟若没有严厉处置,谁又敢说左翔不会换一种方式来变本加厉。”

    “统领大人教训的是,是属下贪心了!”

    听到穆仪说什么带坏自己,穆迁就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穆仪甚至穆延了。

    好在穆迁本就是穆家人,并不会为了左翔就抛弃一切,穆迁的脸色也很快平静下来。

    而看到穆迁恢复镇定,穆仪也点点头道:“还有就是,到时汝给穆犹写的推荐信也只要就事论事就行了,至于穆犹要不要接受左翔的投效,那就是穆犹自己的事情了。毕竟正像左翔已经因此一战扬名一样,相信穆犹或圣母皇太后也会有自己的判断。”

    “那不是说左翔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假如真让其投到敌人那边,会不会……”

    想到左翔的所作所为,穆迁就不认为除了自己和穆家军的敌人外,还能有什么人会接受左翔的投效。

    因为左翔不是没有能力,但所做的事却绝对不合规矩。而这种态度放在普通人身上或许是没关系,放在有能力的人身上就难免会天下大乱了。

    而本身就对左翔没有太多好感,只是因为关心穆迁才关心左翔。所以看到穆迁已经恢复正常,穆仪就撇撇嘴道:“那又怎么样,不说左翔一个人不足以决定战争的胜负,又有谁会去信任为了表现自己就不惜越俎代庖之人。”

    “统领大人英明!”

    虽然一开始确实很想将左翔留下来辅佐自己,毕竟这也意味着穆延会用更加特殊的方法去栽培穆迁。可想想左翔所做的一切及影响力,穆迁还是果断打消了这种不必要的心思。

    毕竟穆迁需要的仅仅只是能帮助自己的左翔,可不是会带坏乃至连累自己的左翔。(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五章、爵爷可是给汝选了一个最好的去路

    杖五十,逐出穆家军。

    在决定下对左翔的处置措施后,有关左翔的处罚也得以在第一时间执行。只是在被递解出樗县,并且听完穆迁所述的事情原委后,拿着穆迁为自己所写的推荐信,左翔就有些无语。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穆家军或穆迁彻底舍弃了自己吗?

    虽说有穆迁的推荐信在,左翔认为自己未必就没可能加入穆犹军,但穆家军和穆迁的做法还是让左翔极为失望。

    因为左翔即使确实是越俎代庖又怎样,从穆新军的遭遇上,那也是左翔救了穆延的性命。所以穆家军即使确实该给左翔应有的惩罚,但在惩罚左翔前,他们怎么都该先奖励左翔才对吧!

    毕竟一事归一事,左翔可不认为穆延的性命就那么不值钱。

    不过因为失望的关系,左翔也懒得再去教训穆迁乃至穆延,因为这种教训也未必就不能帮助其成长。

    所以不等穆迁离开,左翔就大咧咧的将穆迁为自己写的推荐信拆开来边看边说道:“那还请大人为某回过爵爷,就说某感谢爵爷在穆家军中对某的照顾。当然,某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回报大人的大恩大德了。”

    “……切!左翔汝别同某来这一套行不行。虽然某不敢确认汝的真心想法是什么,但当汝决定越俎代庖时,应该就已想过自己会被逐出穆家军吧!所以这不过就是爵爷在成全汝罢了。”

    虽然为避免被左翔带坏乃至连累,穆迁内心已有了不再留下左翔的想法。可与左翔成不了伙伴。穆迁也不想同左翔成为敌人,立即又拿出往日与左翔的交往方式嬉笑怒骂起来。

    而不管是否看出了穆迁的伪装,看到穆迁的推荐信中只是中规中矩说明了自己的办事能力及自己这次所犯的错误,然后就将是否收留左翔的决定权交给穆犹处理的内容,左翔也知道自己不能要求穆迁太多了。

    毕竟穆犹在离开穆家军时可就是穆延的亲兵,而且还负责骑兵部队的训练,以穆迁的身份,原本并没有帮左翔推荐的资格。

    所以在甩了甩手中推荐信后,左翔也是毫不客气的啐了一口道:“呸!成全什么成全的,虽说穆犹大人也算穆家军一脉的将领。但某可是好不容易才在大人手下做到参军的位置。难道某去了穆犹大人身边还得从普通士兵做起不成?”

    “汝别开玩笑了。除非穆犹不肯收留汝,就以汝这次越俎代庖的事情,穆犹有可能不知道汝的能力吗?当然,若穆犹真的不收留汝。那想必也不是穆犹的责任。至于原因是什么。左翔汝应该比某更清楚。”

    “……大人是说圣母皇太后吗?”

    虽然确实有些不满穆延和穆家军的绝情,但作为自己与穆家军最后的联系,左翔却也不想轻易与穆迁撕破脸皮。

    所以不管穆迁是出于什么立场与自己说这些话。想想穆犹军现在就等于乌山军,而乌山军一直都是圣母皇太后所属的事,左翔的双眼也不禁眯了起来。

    因为不说穆犹军的将来如何,当初神箭大将军穆铁可正是因为得到圣母皇太后赏识才得以一步升天。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左翔的机会,至少这确实是左翔最接近北越国朝廷中枢的一次,甚至比留在穆家军中还要更接近北越国朝廷的中枢。

    而看到左翔承认这点,穆迁就得意道:“所以左翔汝就不要再说爵爷和穆家军对不起汝了,虽然以汝的所作所为,确实不可能再留在穆家军中,但爵爷可是给汝选了一个最好的去路。”

    “哼!什么最好的去路,若是圣母皇太后看不上某,某还不得投到穆家军的对立面去,那样我们往后可就只能是敌人了。”

    “什么敌人不敌人的,汝可不要胡扯。”

    猛听左翔说什么要投到穆家军的对立面去,虽然不至于说吓了穆迁一大跳,穆迁还是用力瞪了左翔一眼。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穆迁害怕与左翔为敌,但左翔毕竟曾在穆家军服役过,穆迁可不想看到什么同袍相争的事。

    跟着送走左翔后,回到樗县县衙,穆迁就找到穆仪详细说了一遍与左翔分手的经过。

    而即使一开始并没有太在意穆迁是以怎样的方式送走左翔,听完左翔最后留下的话语,穆仪却是第一次迟疑了一下道:“穆迁汝说左翔有没有可能转投我们的敌军。”

    “……若是穆犹最终放弃收留左翔,以左翔的性格确实有可能投敌。而他即使不会投靠北越国朝廷的敌人,肯定也会选择投靠穆家军的敌人,毕竟这虽然是他自己的选择,但终究还是穆家军造成了这种选择。”

    虽说往日确实从左翔身上得到了不少好处,但不说是不是人走茶凉,当左翔最终选择离开乃至被迫离开穆家军后,穆迁也是毫不犹豫的将左翔卖了一个干净。

    因为穆迁即使并不认为左翔会同自己为敌,但就像周晓等人与咸州军的仇怨一样,左翔将来也未必不会在北越**中继续与穆家军作对。

    而在略一斟酌后,穆仪却并没贸然做出决定道;“原来如此,但我们也没必要太在意这事。”

    “大人是说这事不用让爵爷知道吗?”

    “不是不用让爵爷知道,而是我们无须将左翔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左翔真想与穆家军作对,那也得他先成长到能与穆家军分庭抗争的程度才行。不然夏虫不可以语于冰,除非有朝廷谕命,汝又认为周晓大人能轻易与咸州军正面为敌吗?”

    “这到是!”

    听到穆仪竟拿周晓等人来做比喻,穆迁也不再担心了。

    因为要证明自己对穆家军的忠心,穆迁或许是不得不将对左翔的担心说出来,但穆仪既然都认为这事无须介怀,穆迁就更不会在这事上纠缠不清了。

    因为左翔或许是极大冒犯了穆延的尊严,但他可没有对不起穆迁。

    所以穆家军的其他人或许能对左翔斤斤计较,唯有穆迁绝对不可能。

    接着等穆仪又将消息转告给穆延知道,穆延却更加淡然道:“……转投穆家军的敌人?开玩笑,这世上有谁配做穆家军的敌人?”

    这是自信吗?还是狂妄!

    突然听到穆延近似漫不经心的话语,穆仪一下就有些哑口无言。

    因为穆延若是在盂州说出这话或许会没人不相信、没人敢不相信,但在穆家军新败还是惨败的状况下,穆延居然还这样说,那就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于是想了想,穆仪就说道:“爵爷这是想到破除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了?”

    “其实这本不需要我们太费劲,因为我们只要不要落入敌人的节奏中,咸州军的真实攻击力根本就不足以支持他们在任何战场上取胜。”

    “这个……,爵爷的意思是,……以慢制胜?”

    虽然不敢说穆延的主意靠不靠谱,但回想一下与咸州军交手的情形,穆仪也知道穆家军若是不急于争胜、不急于突围,乃至说不被咸州军包围,咸州军想要消灭穆家军事实上并不容易。

    因为穆家军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很难伤害到咸州军,但只要咸州军对穆家军的伤害更弱,胜利最终还是只能属于穆家军。

    而紧跟着穆仪的话语,穆延也点点头道;“虽然我军现在并不适合再派部队去攻打周口县和咸州军,但在以防御为主的状况下,只要我们等来盂州援兵,自然就可找到消灭咸州军的机会。”

    “……盂州援兵?难道爵爷想让穆畅替爵爷在盂州征兵,爵爷不打算与焦家军合作了?”

    虽然知道以穆家军的现状很难继续再挑战咸州军,但听到穆延要将希望放在从盂州调来援兵上,穆仪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穆延已向咸州军认输,但在这种状况下穆延若是还对近在贲州的焦家军视若不见,谁知道将来这又会对穆家军产生怎样的影响。

    但穆仪的话却让穆延一咧嘴道:“谁说本爵不打算与焦家军合作了,本爵的意思是等盂州援兵到来前,乃至在我们重新征兵到足够人数前,我们先可前去贲州帮助焦家军消灭图晟军再说。”

    “毕竟比起咸州军,我们还是更熟悉图晟军,而要消灭图晟军也不需要太多的军力相助。当然,趁此时机我们也要继续挖掘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务必要弄清楚咸州军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才行。”

    “属下明白了,那属下这就去准备部队开拔的事宜!”

    “去吧!”

    随着穆延挥挥手,穆仪也是一脸恭谨的退了下去。

    因为不说穆延现在是不是让穆家军重新回到了原本就应该有的联合作战上,只要穆延没有因为这次惨败而丧失信心,那就是穆迁和穆家军的最大幸运。

    不然穆延若是因此一蹶不振,失望的可不仅仅是穆迁和穆家军,甚至还包括北越国皇上图炀及正在贲州奋战的焦家军。

    当然,对于这次与焦家军的合作,穆仪也是抱着极大的希望。

    因为与这次是被咸州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不同,要说北越**中谁最熟悉图晟军,穆家军说第二就绝对没人敢说第一。毕竟穆家军不仅在盂州就与图晟军屡次交手,凭着对图晟军的熟悉,这也足以让穆家军在对图晟军的胜利中重振信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六章、汝说这只是一个奇迹吗?

    “真没想到,咸州军竟这么厉害。”

    不情不愿的前来参战,又是不情不愿的默默离开,虽然一开始对于咸州军要求自己参战消灭穆家军一事,尚任是有许多不满,但当咸州军真的不需要自己补漏就几乎彻底消灭穆家军后,尚任的不满却一点都不比一开始少。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尚任的失误,为避免过早卷入咸州军与穆家军战局,尚任的军队不仅在伪装成咸州军后就一直老老实实藏在一个已经干涸的河谷中,甚至于都没有派遣一个像样的斥候去周口县打探咸州军与穆家军的战局。

    所以尚任最后虽然也从斥候嘴中得到了第一手情报,但最终还是同穆延一样对咸州军的新战法一无所知。

    毕竟穆延还曾在周口县亲自观战乃至亲身参战,尚任却因为自己的过于小心而只能道听途说。

    因此在目送咸州军的传令兵离开时,尚任在无比感叹的同时甚至都无法抱怨出声。

    毕竟正是因为尚任的表现太过难看,咸州军在完全掌握新战法后才会失去了继续搭理尚任的兴趣,甚至都没派一个正式将官来通知尚任军战事已经全部结束并允许他们秘密撤离一事。

    因为这虽然不是一种羞辱,但也是一种带着炫耀的无视。

    所以尚任固然相信咸州军应该不至于因此就要攻打自己的商戌城,但也知道自己往后再想同咸州军提什么合作计划。难度只可能成倍增加。

    而看到尚任的懊恼,虽然同样对咸州军的成功感到有些不可思议,高翔就说道:“大人不必为此事担心,因为咸州军这次虽然是创造了一个奇迹,他们也不可能只靠自己的力量就想推翻北越国朝廷,更不可能是秦皇陛下的对手。”

    “……奇迹?汝说这只是一个奇迹吗?”

    “肯定是奇迹,因为任何新战法的诞生固然都会带来一段时间内的腥风血雨,但只要时间长了,慢慢就会被破解掉并失去真正的价值,甚至于里面还有能生存下来的新战法与不能生存下来的新战法之分。”

    听出尚任说到奇迹两字时是带着否认的意思。高翔却也加强了自己的解释。

    毕竟就好像火牛阵、惊羊阵什么的一样。虽然在突然施展出来时确实能对敌人造成极大的杀伤。但当人们陆续了解火牛阵、惊羊阵的效果及方法后,这种火牛阵、惊羊阵甚至还比不上普通的一字阵、锋矢阵的使用效率更高。

    所以虽然还不知道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在不相信一个必须千锤百炼才能真正流传下去的战法又能轻易诞生的状况下,高翔自然就只能将之归为一种奇迹了。

    何况高翔也认为只有这样。尚任才能更快恢复正常。

    而听到高翔话语。尚任也终于点点头道:“没错。这只能是一种奇迹,毕竟咸州军的新战法也有着自己最大的弱点。而若是一个成熟的新战法,根本不可能存在这种巨大破绽。”

    “大人是说咸州军新战法的攻击力不足问题。”

    虽然在没有咸州军通知的状况下。尚任军是白白在河谷中多等了三、两天时间,但正因为如此,尚任军对于咸州军新战法的了解也有了一个初步的眉目。

    因为别看穆家军这次完全是失败在咸州军新战法的手中,但若是不考虑咸州军在战略、战术上的优势,乃至依靠新战法所获得的战略、战术上的优势,仅以局部战场来说,咸州军的新战法确实存在一个杀伤力不足的问题。

    点点头,恢复了常态的尚任也很快说道:“没错,除非咸州军从现在开始改革新战法,仅以咸州军新战法攻击力不足的毛病,根本就对我军和秦皇陛下一点借鉴意义都没有。不过即使如此,我们也必须对其有所了解才行。要不高翔汝同本将一起去周口县看看。”

    “诺!”

    虽然在尚任得到消息时,周口县的大部分咸州军都已经撤离,但不仅尚任,高翔也相信自己绝对能从周口县中探听到咸州军新战法的各种蛛丝马迹。因为别看咸州军当日祭出新战法时是无人知道具体状况,也无人敢泄露具体战况,但时间可是冲破各种枷锁的最好润滑剂。

    所以在让其他将领把部队带回商戌城后,尚任和高翔就带着几个亲兵伪装成商队模样向周口城赶去。

    因为与咸州军的将领不怕堂而皇之出现在商戌城不同,尚任可不敢现在就让北越国朝廷知道自己与咸州军暗中勾结一事。

    好在当尚任和高翔赶到周口县时,仍在整训队伍的申诚还没有急着离开,于是继续以供货商人身份见到申诚后,尚任脸上就堆出了一种羡慕笑容道:“大捷,申将军真是大捷啊!”

    “让尚将军见笑了,可惜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未来得及通知尚将军赶赴战场,而穆延那厮的撤退方向也有些出人意料。”

    “呵!说到穆延的撤退方向,申将军有没有听到一个仿佛笑话的传闻?”

    “……那可不仅仅是传闻而已。”

    虽然多少都能猜出一些尚任赶来周口县的目的,但真说起穆延全是因为左翔的自作主张才得以避开咸州军拦截一事,申诚同样感到很兴奋。

    因为战时或许没人知道这个花絮,可随着战后消息流传出来,那可是一件不比咸州军歼灭了穆家军更让人喜闻乐见的大笑话。

    毕竟穆延是什么人?那不仅是被圣母皇太后看重和提拔的盂州伯,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义父。而这样的穆延却被区区一个参军越俎代庖裹挟着从战场中独自逃出,消息传出来时笑掉大牙的咸州军人可也不少。

    同样知道这事确实存在,尚任就点点头道:“申将军所言甚是,相信有这件丑闻在,往后咸州军再与穆家军交手也会拥有极大的心理优势。不过听说咸州军在这次战斗中掌握了一种新战法,难得咸阳公与秦皇陛下乃是互为臂助的关系,不知……”

    “尚将军说笑了,咸州军哪有什么新战法,不过就是穆家军太弱了而已,要不本将带尚将军参观参观周口县的军营?”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深知不可能一下就挖出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对于申诚的邀请,尚任并没有轻易拒绝。

    毕竟真能在申诚陪伴下走一遍周口县军营,这也足以让尚任、高翔往后继续以狐假虎威的方式来探听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七章、与咸州军的梁子,某肯定会亲自找回来

    虽然方向是没错,但自从穆家军的剩余部队离开樗县后,穆延就再没有攻打过任何一个咸州城池。甚至于在经过堰山城时,穆家军都是采取绕行方式而不是一开始计划中的攻占堰山城以作为穆家军进入贲州的支点。

    因为穆家军现在不是不能攻下堰山城。而是在当前状况下,穆家军已经没有再攻下堰山城的必要。

    毕竟穆家军只要与焦家军汇合并干掉图晟军,日后自然有的是时间回到堰山城甚至是咸州。

    而仿佛是不需要约定的约定,对于匆忙离开咸州的穆家军,咸州军也没有再派出一支部队拦截,似乎也是算定穆家军乃至穆延再也不足为患一样,

    但不管咸州军是怎么想,等到穆家军进入贲州,乃至一等穆家军进入堰山,早就等候多时的焦熊也亲自带着部队出来迎接穆延和穆家军道:“爵爷真是受累了。”

    “……二兄,让焦将军见笑了。”

    刚像以前一样称呼了焦熊一句二兄,穆延立即就感到了不对。毕竟焦玉现在已经不再是穆延的妻子,而是余国皇后,穆延也无法再说是焦家女婿了。

    不然焦家和穆延即使不介意,恐怕焦玉那边也会有问题。

    而随着穆延改换称呼,焦熊也微微尴尬一下,但很快又全不在意道:“什么见笑不见笑的,战场上的胜败乃是常有的事,要说爵爷以前就是太顺了。有这次教训更好。不然爵爷想想我们焦家军,前段时间还不是被图晟军的分割包围策略弄得焦头烂额,现在也慢慢站稳脚跟了。”

    “哦!难道焦家军已经开始转守为攻了?”

    虽然一直很关心咸、贲两州战局,但与对咸州军的重视不同,由于一开始并不想插手焦家军事务,也不好意思插手焦家军事务,穆延才没有过多留意焦家军与图晟军在贲州战况。

    所以只知道焦家军一开始也曾在图晟军面前吃了不少苦头,看到焦熊现在信心满满的样子,穆延也有些提起了精神。

    不过与前面的口气很大不同,随着穆延追问。焦熊又摇摇头道:“现在还不算转守为攻。只是在某拿回爻县后,现在大兄也开始与姚大人据守贲州城反击图晟军的进攻!”

    “姚大人?姚大人还在贲州吗?”

    听到焦熊提起姚兆,穆延的脸色就奇异了一下。因为穆延虽然早就听说姚兆曾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钦差来到贲州,但可没想到姚兆至今仍留在贲州境内。

    焦熊则是无奈道:“详细状况某虽然并不知道。但姚大人似乎并不急着回京城。不过即使如此。姚大人也没有插手焦家军军务的意思。就不知道是不是想等到什么捷报再回京城报喜了。”

    “……捷报?以焦家军的实力,怎会与图晟军纠缠这么久?”

    虽然不好说姚兆为什么仍留在贲州,但作为被北越国皇上图炀重用的大臣。既然焦家军都拿姚兆没办法,穆延也不想越俎代庖了。

    毕竟现在谁都比不上穆延知道越俎代庖的后果,所以不是要将姚兆的事留给焦家军解决,而是姚兆既然没有插手焦家军军务的意思,穆延也觉得自己不用太在意,至少不应该太过紧张。

    可一听穆延问起焦家军为什么会与图晟军纠缠这么久,知道穆延是想起了他前面在盂州与图晟军、图漾军及万家庄军队混战的事,焦熊就一脸苦笑摇头道:“这个某当然也不想,可爵爷汝不知道,现在这支图晟军比起他们在盂州时可是突然多出了不少江湖人,而由于这些江湖人的参战,现在焦家军也只能与图晟军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

    “江湖人,难道……”

    突然从焦熊嘴中听到什么江湖人,穆延脸上就滞然了一下。

    毕竟一直都在思索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虽然不知道里面是否有江湖人插手,乃至江湖人插手又能做些什么,这却是穆延一直都忘记考虑的问题。

    而一看穆延表情变化,焦熊就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很快摇头道:“爵爷是认为自己在咸州也遭到了江湖人狙击吗?但这怎么可能。要知道爵爷虽然在咸州军新战法下吃了大亏,咸州军的真正攻击力却并不强吧!”

    “这到是!”

    不奇怪焦熊直接提起自己在咸州军面前的失败,而且这样的谈话也让穆延回想起了自己还是焦家女婿时的亲近感。只是真想想自己在战场上亲身遭遇过的咸州军新战法,穆延同样看不出里面有多少江湖人痕迹。

    焦熊则是伸手拍拍穆延肩膀大笑道:“知道就好,虽然这次小延汝是输的惨了些,但未必不能从这次教训中获得更大的成长,只是不知道汝还有没有成长的机会,又或者别人还会不会给汝这个成长机会。”

    “二兄教训的是,但至少与咸州军的梁子,某肯定会亲自找回来。”

    在穆延成为盂州伯后,别说是拍穆延肩膀,一般人就是想要靠近穆延都不成。可随着焦熊再次称呼自己小延的昵称,汗颜中穆延的整个心胸都好像全都放开了一样。

    因为别看焦家确实很看重穆延这个女婿,但要说到焦家与穆延关系最好的人,那无疑就是焦熊。

    甚至于在穆延真正冒尖前,乃至说帮助穆延冒尖的同样是焦熊。所以当焦熊不再将穆延当外人、当什么爵爷时,穆延也都是顺理成章的再次将焦熊称呼回了二兄。

    而穆延或许是有意如此,焦熊却是真在无意中想要帮助穆延。

    所以意识到穆延现在的身份不同时,焦熊又是抓抓脑袋大笑道:“哈,说的也是,虽然小延汝现在已经是盂州伯,但在某的记忆中,小延汝原本就不该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不过汝真要再战咸州军,却得帮某先搞定图晟军才行。”

    “诺!”

    看到焦熊习惯性的抓脑袋样子,穆延又不禁想起了两人当年同在军中的事。而这些回忆即使已经不能再帮助穆延成长,但在明白焦熊是真心善待自己后,穆延也不会再为咸州军,再为能不能完成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旨意担心了。

    因为穆延这次虽然确实输给了咸州军又怎样,只要有焦熊帮助,穆延也相信自己迟早能从咸州军身上找回胜利,找回只属于自己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八章、左翔汝又知道本将无须在意汝越俎代庖的原因是什么吗?

    虽然有些意外一路上的平静,但当穆延与焦熊在堰山中会师时,左翔也终于来到了乌山营外面。

    因为这不是说左翔已经没有了其他选择,而是在考虑其他选择前,左翔也想先看看圣母皇太后又会怎样看待自己,看待自己的越俎代庖。毕竟越俎代庖这种事不仅太过特立独行,左翔越俎代庖的还是被圣母皇太后看中并特意提拔为盂州伯的穆延。

    所以在来到穆犹面前,并且将穆迁的推荐信交给穆犹时,左翔的视线乃至心思都没有放在穆犹身上。

    因为左翔知道,现在能决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待在穆犹军的人可不是穆犹,而是远在深宫中的圣母皇太后。

    当然,这只是左翔自己的想法,至少在看完信件时,穆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圣母皇太后的事。毕竟在从易嬴嘴中得知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后,穆犹就将自己往日有些急不可待的野心强压了下来。

    因为穆犹清楚,面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样的宏图伟业,自己往日的野心实在是太过渺小。

    所以只为了顺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乃至为在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中获取更多好处,穆犹都必须保持足够耐心才行。

    只是穆犹或许能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改变自己,但他却改变不了自己人手缺乏的问题。不然也不会在穆犹还没开口的状况下,易嬴就主动帮他将图钍一家人留了下来。

    可图钍一家人为穆犹做做后勤工作是没问题。但要说为穆犹去上阵杀敌什么的,不是穆犹看不起图钍一家人,至少比起其他图家人,图钍一家人确实没有能上战场的好苗子,更不可能比得上曾经与穆犹共事过一段时间的乌山军主帅图凤。

    只是左翔的出现却等于给了穆犹一个最好的提醒。

    那就是穆犹虽然已经离开穆家军,但却不是说就不能从穆家军乃至穆家继续挖人了,而这应该也是穆犹能用来增强实力的最快方法。

    所以在放下穆迁的推荐信后,穆犹就一脸认真的望着左翔说道:“原来左翔汝才是穆迁以前能做那么多事的真正原因啊!”

    这不怪穆犹会惊讶!

    因为不像穆延一眼就能叫出左翔的名字,虽然穆犹以前也做过穆延的亲兵,甚至还帮穆家军训练了不少骑兵。但真正能让穆犹关注的还是那些穆家人。

    所以往日都将左翔的功绩当成了穆迁的功绩。若不是穆迁的推荐信中详细说明了左翔的能力,穆迁还真不知道穆迁身后竟藏有左翔这样的幕后功臣。

    而虽然没想到穆犹先看中的竟是自己帮穆迁做了多少事,而不是自己曾经替穆延越俎代庖,想到这可能就是圣母皇太后的态度。左翔顿时就心中一宽道:“小人不敢。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小人当初既然是穆校尉属下,自然要帮穆校尉打点好一切才是。”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说的好!那汝往后就留在本将麾下做事吧!就先领一个校尉职衔。毕竟汝也习惯了帮穆迁做事,放在这个层次刚刚好!”

    “属下多谢穆将军恩典,但穆将军就不在乎属下越俎代庖一事?”

    没想到穆犹张口就收留自己做校尉,左翔也第一次对自己的判断有了怀疑。

    毕竟身为上位者,即使圣母皇太后可将左翔留用察看,但不仅不可能一开始就给左翔那么高的官阶,甚至于在表示任用左翔前,肯定也会通过各种方式来警告左翔不能再越俎代庖才对。

    而一听左翔说什么越俎代庖,穆犹却是诧笑一下摇头道:“越俎代庖?这种事在穆家军,乃至说在其他部队或许很严重,但在本将这里却没有丝毫关系。因为汝若真能通过越俎代庖来帮本将获得胜利,那只能说明本将的谋划有不如的地方。而在胜利面前,本将得到的利益肯定会大过被汝越俎代庖的损失,本官又何须戒惧汝是否越俎代庖。”

    “……穆将军英明,属下誓死为穆将军效命!”

    没想到穆犹真不在意越俎代庖,更没想到穆犹还能为越俎代庖讲出一番道理来,左翔立即就对穆犹五体投地般的伏下了身去。

    因为左翔虽然才是真正做出越俎代庖之事的人,甚至还打算以此来作为万一不被穆延原谅后的进身之阶,但从内心来说,左翔还是知道里面的难度相当大。毕竟越俎代庖就代表着不甘于人下,除非本就是人上人,谁又能接受自己属下居然有会越俎代庖的家伙存在。

    只是看到现在北越国境内越来越风起云涌,左翔已有些不愿再在穆家军中按照原来的方法慢慢蹉跎下去,这才不得不冒险赌上一把。

    好在穆延虽然是无法接受左翔的越俎代庖,穆犹的解释却表明他是真不在意这点,这也让左翔有些感激涕零。

    因为不管这是穆犹的意思还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只要穆犹愿意将左翔留下来,自然也就等于圣母皇太后将左翔留了下来。然后左翔日后或许会威胁到穆犹的地位,但别说左翔,恐怕穆延乃至北越国朝中都没人能威胁到圣母皇太后的人上人地位。

    所以校尉一职或许算不上一步登天,但能为圣母皇太后这样的人上人效力,这对于左翔来说就已经是一步登天了。

    而虽然不知道左翔的内心想法,看到左翔突然五体投地的拜倒下去,穆犹却是有些诧笑的亲自将其扶了起来道:“左翔汝干什么,汝用不着这样对本将大礼参拜,因为本将只是不需好像盂州伯一样介意越俎代庖这种事情罢了。不然换一种身份,不说本将。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原谅汝的越俎代庖,汝可又知道这点?”

    “谢穆将军指点,属下日后定当听从将令,又或许真有什么必须事急从权之事,属下也会在第一时间禀报给将军知道。”

    清楚穆犹与穆延的不同,或者说清楚圣母皇太后与穆延的不同,在穆犹已经对自己释放了足够善意的状况下,左翔也不敢再胡乱张狂了。

    毕竟左翔除非向咸阳公图时和商术学习,不然其不效忠穆犹和圣母皇太后,最终也得在北越国朝廷中效忠某个势力才行。所以若算上圣母皇太后在北越国的影响力。左翔都不认为自己还会做出什么越俎代庖的事。

    而在左翔已用五体投地方式来向自己表示臣服后。虽然不知道左翔心中的具体想法,穆犹却也清楚自己暂时必须将左翔当成亲信来看待。

    因为左翔都已这样若是还不能在穆犹身边谋得一个亲信地位,那谁还会相信自己可以成为穆犹的亲信。

    所以亲手拉着左翔坐下,穆犹就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本将当然知道。但左翔汝又知道本将无须在意汝越俎代庖的原因是什么吗?”

    “难道是圣母皇太后的关系?”

    “……没错。本将的身后就站着圣母皇太后。所以汝的越俎代庖若能讨得圣母皇太后欢心,本将再怎么计较也没有意义。可汝的越俎代庖若是不能讨得圣母皇太后欢心,也无须本将去计较汝的越俎代庖了。”

    虽然没想到左翔一下就能看出圣母皇太后对自己的影响力。穆犹在稍做惊讶后还是直接承认了这事。

    毕竟穆犹都容不下穆铁比自己有更好的前途了,何况是让左翔来越俎代庖。只是有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在,穆犹更愿意将这种事情的好坏交给圣母皇太后去判断而已。

    因为那样不仅会让穆犹减少犯错误的几率,也能让他更加正确地领会圣母皇太后的意图。

    然后听到穆犹坦言相告,左翔也知道自己不用再装下去道:“谢将军大人提醒,虽然属下以后肯定不会越过将军大人去越俎代庖,但属下一定会牢记将军大人今日的教诲,在任何时候都绝不能忘了自己真正要效力的乃是将军大人和圣母皇太后殿下。”

    “说得好,不愧是能做出越俎代庖一事的人,不过左翔汝还是有一点不明白……”

    虽然不好说自己是不是在故意引导左翔的想法,但从左翔竟敢做出越俎代庖一事这点,穆犹就清楚左翔有很多值得自己利用的地方。

    毕竟穆犹现在正在为什么事做准备?那可是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只是穆犹的野心尽管再大,面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这样的庞然大物,穆犹依旧认为自己还有许多不足的地方。

    所以天道尚且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自己不够的地方当然也要向外面要求弥补。所以左翔既然送到了自己面前,穆犹又怎可能轻易放过左翔这种本就好像有些头脑的人。

    只是等到穆犹说完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乃至说乌山军的真正任务及穆犹军的真正目标,左翔也彻底震惊了。

    因为左翔虽然早知道现在北越国境内混乱得有些不可思议,但却从没想到这一切的主因竟然是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而左翔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在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中做些什么,但也清楚穆犹为什么要说其和圣母皇太后都不会在乎左翔是否越俎代庖了。

    因为左翔若能帮助穆犹完成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不管左翔是否越俎代庖都不值一提。

    不然左翔若是什么都不做乃至做不了,别说圣母皇太后,恐怕穆犹都不会多留左翔这样的胆小鬼和废物在身边。

    所以要想证明自己的越俎代庖是名副其实,左翔往后就必须在穆犹军有所表现,乃至有更多表现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九章、实现不了天英门的真正目标

    “微臣见过皇上!”

    虽然在成为漾国皇上之前,图漾的唯一想法就是建立自己的国家,并将自己的国家由子孙顺利传延下去。不过在真的登基称帝后,图漾却渐渐感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尤其是在众多天英门弟子赶到盂州、赶到漾国、赶到津口城之后。

    因为,天英门弟子纵然是没在漾国做过任何一件逾越之事,甚至兢兢业业得让图漾也不得不为之叹服,但真要让图漾每天都去面对那些近乎一成不变的天英门弟子,图漾还是渐渐有种受不了的感觉。

    因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这些成为漾国大臣的天英门弟子固然是没有再蒙着双脸,但却几乎个个都是面无表情,甚至于比往日图漾见过的北越国大臣还要不苟言笑。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地方,而是这些天英门弟子都太过能干了,甚至能干得图漾自己不仅完全没事可干,也让图漾找不到理由来给漾国补充新进官员。因为别说是新进官员,即使天英门门弟子现在担任的只是朝廷各部的副职工作,但那些被图漾用来克制天英门弟子而放到朝廷各部的图漾军老人也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些天英门弟子。

    而这说明什么?说明天英门弟子很强吗?

    虽然这确实是事实,但图漾相信原因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毕竟天英门弟子又不可能生而知之,在从没做过朝廷官员的状况下。图漾可不相信仅凭她们曾在各种朝廷官员家中做事就能如此能干。

    只是即便不知道里面的原因,图漾也从没想过要去弄清楚里面的原因。毕竟那可是天英门弟子,图漾可没法好像对普通官员一样用朝廷威严去镇压她们。

    因此整体来说,虽然天英门弟子并没有做错什么,但由于天英门弟子太过面面俱到了,这才更让图漾心中有种被架空的感觉。

    而且漾国的天英门弟子数量又太多,找不到反抗天英门弟子的方法,图漾心中多少都有些后悔当初自己本就不该邀请天英门弟子到漾国入朝为官,至少不该邀请这么多天英门弟子到漾国入朝为官。

    所以当兵部侍郎劬找到自己时,图漾也正与如花、如水一起在花园中晒太阳。

    毕竟自成为漾国皇上后。图漾也不可能事事都御驾亲征。再加上天英门弟子太过能干。图漾无事可做自然就只能每天都将时间花在陪伴如花、如水身上,以期望能早日为自己生出个太子来。

    因此对于突然找到自己面前的劬,图漾也不是太在意,甚至于许久之后才挑了挑眉头。

    因为既然是兵部侍郎。劬会前来找图漾肯定是为了各种战事上的事。虽然不喜欢天英门弟子的面面俱到。图漾同样不能对军队说放手就放手道:“原来是劬侍郎,难道是梁谅他们与穆家军的战斗出问题了吗?”

    “不是梁谅,而是穆延的穆家军在咸州遭遇了咸州军的强大狙击。”

    不在乎图漾的态度。也不稀罕图漾的态度,由于本就是前来漾国积累治国经验的,劬甚至在说话时都没有多望图漾一眼。而这事若放在普通官员身上那肯定是对图漾的一种敬畏,不过对于天英门弟子来说那就只能是种无视了。

    而一听劬居然是因为穆延的穆家军在咸州遭遇狙击才特意跑过来,图漾的眼中立即就来了兴趣。

    因为图漾即使从没有真正将穆延放在眼中过,但不说穆延曾同图漾联手上演了一次总共战死十万人的大战,真的穆家军在咸州吃了什么大亏,那也是图漾喜闻乐见的事情。

    于是带着一种欣喜表情,图漾就在躺椅上坐起身道:“哦?强大狙击?穆家军的损失很大吗?”

    “虽然穆延总共带了五万多穆家军前往咸州,但在周口县与咸州军一战后,仅仅一个日夜,穆家军的几万人队伍就仅仅只剩几千人了!”

    “……什么?五万人仅一个日夜就仅剩几千人,这怎么可能?咸州军怎么做到了!”

    震惊!不信!无法原谅!

    猛听劬的话语,图漾立即就从躺椅上蹦了起来,甚至都顾不上依旧斜倚在躺椅上陪着自己的如花、如水了。

    毕竟与其他人相比,图漾可是极其了解穆家军的战力,所以图漾不仅不相信咸州军怎么会突然这么能耐,若是咸州军真能以这种夸张方式战胜穆家军,那岂不是说图漾军也危险了。

    但不仅图漾不相信这事,劬的脸上也同样露出一种难以置信表情道:“这事确实很难相信,但当时……”

    跟着劬说出事情经过,图漾的脸色也是一变再变。

    因为图漾怎么都没想到,咸州军居然仅靠一个新战法和新战法所带来的战略、战术变化就将与自己鏖战许久的穆家军玩弄于鼓掌之中。

    于是望向刚刚停下嘴的劬,图漾就追问道;“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一些咸州军对于江湖人的使用策略罢了。”

    半是解释,半是敷衍的将事情说到一半就停下,劬并不会因为图漾的身份就将咸州军新战法的事一下解释清楚。毕竟不说图漾并没有询问太多,好像咸州军的新战法一事,将来又未必不能被天英门利用等等。

    而听到这事居然与江湖人的使用策略有关,图漾就滞然一下道:“什么?江湖人?难道这是江湖人的手段。”

    “没错,具体情形皇上可让密探去打听,不然等我们天英门弟子将来离开,皇上就一下耳目全失了可就不好!”

    “……天英门弟子将来真会离开吗?”

    虽然有些遗憾劬竟没有直接将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说出来,但事情既然与江湖人的使用有关,图漾就不怕打听不到内幕了。只是劬即使再次声明天英门弟子将来会离开漾国,可想想天英门弟子现在对漾国的控制力,图漾也不知该不该相信这话。

    但不奇怪图漾的怀疑,劬就径直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要说天英门的目标可不在漾国,漾国也实现不了天英门的真正目标!”

    “……哼!实现不了天英门的真正目标吗?”

    虽然知道天英门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实现男女平等思想,但被劬当面说漾国满足不了天英门的要求,图漾还是微微有些不满。

    毕竟漾国的能力虽然有限,也确实不可能毫无保留的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但这也不是区区一个江湖门派说计较就能计较的吧!(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章、王爷又敢说自己以前不是一直都欲拒还迎的?

    “真没想到咸州军还有这一手!”

    与漾国是因为天英门的关系早早就得到有关咸州军与穆家军战况的消息不同,京城却只能等消息慢慢按正常速度传过来才能知道一切。

    因为京城即使不是没人关心咸、贲两州战况,可纵是加上了穆家军,咸、贲两州的战况也早已进入了一个相对的平稳期,所以若是没什么特殊变化,也不会有人每天都盯着咸、贲两州的战况不挪眼。

    因为以往日经验,要想出现真正值得关注的大战,那怎么都得等一、两个月,等穆家军彻底熟悉了咸、贲两州战场再说吧!

    更何况所有人都深信,为集中兵力消灭敌人,穆家军应该会选择先进入贲州助焦家军消灭乃至赶走图晟军后,再汇同焦家军一起回师咸州才更正常。

    毕竟与咸州军不可能离开咸州不同,图晟军可是早已同一支流窜作战的部队没什么两样了。

    因此为避免图晟军继续四处流窜,穆家军肯定要先消灭图晟军再说。

    所以一等穆家军战败的消息姗姗来迟的传到京城,整个京城顿时一片哗然。

    因为不仅没人想到穆家军会输给咸州军,更没人想到身为北越国皇上养父的穆延竟会以近乎惨败的方式败给咸州军。毕竟穆延可是因为从盂州赶走了图晟军、图漾军及万家庄部队才得以成为盂州伯,怎么一到了咸州就完全不灵了。

    而与外间都是一片喧哗相同。不管育王府还是洵王府同样是沸腾不已。甚至于已经顾不上与洵王府官员一起庆祝,洵王图尧就来到了抱病在家的冉鸣府中。

    当然,这个抱病在家是真的抱病在家,毕竟生老病死是谁都不可能逆转之事,冉鸣也不例外。

    所以看着洵王图尧明显兴奋无比的双脸,冉鸣也都是哑笑着半躺在床上摇摇头道:“……那王爷现在又想怎么办?”

    “当然是再接再厉的给皇上添堵!”

    “王爷此言差矣,本官可不信王爷真不知道过犹不及的危险!”

    “……危险?这真会有危险吗?”

    虽然同样知道过犹不及并不好,但对于会不会有危险一事,洵王图尧说实话并不是太担心。

    毕竟除了圣母皇太后支持外,北越国皇上图炀事实上并未拥有太多属于自己的力量。而且这次还是穆延不争气。谁又可能因为穆延做错事又来惩罚洵王图尧。

    但看到洵王图尧一脸不信的样子。冉鸣就摇摇头道:“王爷误会了,本官要说的可不是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又会因此对王爷做些什么,但王爷就不担心自己属下那些人因过于轻敌而给王爷带来更大危险吗?”

    虽然洵王图尧现在皇室宗亲和北越国朝廷中都已争取到不少支持,但与之同时带来的还有良莠不齐的问题。虽然这在洵王图尧势弱时还看不出什么。但一等洵王图尧势力大涨。随着一些人没来由的信心。却也未必不会给洵王府带来许多原本不必要的麻烦。

    而一听这才是冉鸣说的危险,虽然换成其他人有很大可能只是一笑置之,但本身也都是仓促准备竞争皇位。信心也不是那么充足,洵王图尧就略做滞然道:“丞相大人是听说了什么吗?”

    “本官没有听说什么,因为这只是人之常情罢了。不过仅以这次穆家军的失败来说,王爷真认为自己应该操之过急吗?”

    “……这怎么可能,现在真正该着急的应该是皇上才对吧!”

    略微思索一会,洵王图尧很快发现了事情的关键。

    也就是洵王府与其在这时多此一举,那还不如等等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为此做些什么再说。不然真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拿洵王府的动作做借口来转移视线,洵王图尧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而看到洵王图尧并没有失去冷静,冉鸣就点点头道:“没错,若是穆家军和焦家军不尽快为皇上扮回一局,恐怕皇上自己都会认为他的皇位岌岌可危了。所以现在不是王爷应该急于怎么做,而是皇上又要急于怎么做的问题。”

    “丞相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的心思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因为主动出击虽然确实便于洵王图尧掌握状况,但这却未必真能比得上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先行动更能利用形势。

    毕竟这次穆家军的败北已充分证明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任用将令、调遣部队上的无能,甚至不需要洵王图尧再去逼迫,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都必须想办法对朝廷解释清楚才行。

    然后在洵王图尧心满意足的离开后,一直在旁边陪坐的苏阳欢就看着已在榕嫂搀扶下坐起的冉鸣说道:“岳父大人为什么要在洵王爷面前继续装病?难道岳父大人……”

    不是装病,而是继续装病。

    虽然冉鸣的身体已经大好,甚至已能前去上朝,但在没想到会遇到穆家军战败的状况下,苏阳欢却有些不明白冉鸣继续装病的理由。

    而摇了摇头,冉鸣就说道:“若不是这次穆家军败北败得太突然,为父当然用不着继续装病,不过除非事情尽快平息下来,为父也确实不想搅到这件事情里面去。”

    “难道岳父大人不认为这是一次机会?”

    看到冉鸣一脸轻描淡写的样子,苏阳欢就有些惊讶。

    因为丞相府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仇怨即使只是单方面来自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理解、不接受,但丞相府真想获得自立机会,那也必须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北越国朝廷的力量才行。

    冉鸣则抿了抿嘴说道:“虽然这次确实是个机会,但正如为父先前对洵王爷说的一样,我们最好还是先看看皇上的应对手段再说。而通过观察皇上在这件事中的反应,我们也能推断中将来等丞相府自立时,皇上又会有什么动作。”

    “原来如此!”

    不是为了洵王府的安稳,而是为了丞相府将来的自立顺利,听到这里,苏阳欢终于一脸放松的点点头。

    不然冉鸣一直为洵王图尧出谋划策不说意味着什么,苏阳欢可不想看到冉鸣做出什么半途而废的事情来。

    因为以双方身份来说,或许冉鸣要半途而废对丞相府是没什么影响,但随着冉鸣半途而废又退位下来,没有了丞相府庇护,苏阳欢都不敢想像自己的将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不知冉鸣同苏阳欢的计较,出到前院看到站在自己马车附近的冉华时,原本就有些心满意足的洵王图尧更是一脸喜色道:“大小姐这是要借本王的马车去帝师府接小簪吗?”

    “妾身确实又要麻烦王爷了,但王爷这么高兴是有什么喜事吗?”

    “我们上车再说!”

    由于苏簪在帝师府学武的关系,冉华也已经不仅一次的借乘洵王图尧马车前去帝师府接人,所以看到两人对话,包括丞相府的下人都没有太过关心。

    只是一等上了马车后,洵王图尧就迫不及待的将冉华往怀中一抱道:“夫人的身体真香!”

    “啧!王爷今日是怎么了,往常王爷不都是欲拒还迎的吗?怎么今日变这么主动了!”

    看到洵王图尧一脸猴急的样子,冉华就娇笑了一声。

    因为冉华往日或许确实不是一个会放纵自己的女人,但随着被易嬴占有而放开,乃至说下定决心也要去争做女皇上后,冉华就不太在乎这种事情了。

    因为比起用权势去招揽属下、招揽同伴,女人身体同样也是她们的最大利器,只不过是要区分对象值不值得女人这样去做而已。

    而在用力揉了揉冉华胸.脯后,洵王图尧就啐笑了一声道:“切,夫人说什么欲拒还迎啊!那只能用来形容女人好不好!”

    “真的吗?但王爷又敢说自己以前不是一直都欲拒还迎的?”

    “那只是本王不了解夫人,也不相信夫人罢了。”

    搂着冉华在怀中亲昵,洵王图尧也确实没有不满意的地方。毕竟不说冉华乃是个正当虎狼之年的熟.妇,想到自己竟能瞒着冉鸣享用冉华的身体,这也确实很难让洵王图尧不去得意。

    不过,不管洵王图尧是以什么心态接受自己,冉华却也只是单纯在利用洵王图尧锻炼自己的能力、性情而已,于是搂着洵王图尧脖子,冉华就笑道:“是吗?那王爷怎么现在又承认了,是因为穆家军战败一事吗?”

    “没错,既然穆家军都可惨败在咸州军手中,那不说皇上还想如何去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皇上手中又还有什么部队可以依靠,难道夫人又不认为本王应该高兴吗?”

    “王爷确实应该高兴,只是这次穆家军的战败确实有些出人意料,乃至谁都没做好准备……”

    “夫人所言甚是,毕竟在穆家军前去周口县与咸州军对阵前,那可是在咸州境内攻下了不少城池,谁知道最后竟会在周口县栽了一个天大的跟头。但我们先不说这个……”

    随着洵王图尧将自己扑倒在马车上,冉华到没像洵王图尧当初那样欲拒还迎。毕竟这不仅本就是冉华自己所需要的,冉华同样想从洵王图尧如何看待乃至应对这些事务中学习更多东西。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已做好了做女皇上的准备,冉华却是刚刚才开始准备做女皇上。

    所以只为了将来能多一些胜算,冉华也知道对自己来说是各种意外越多越好。(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一章、为什么他们总是达不到朕的要求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与洵王图尧的兴奋不同,在得知穆家军战败的消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是真有些慌乱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没有全将希望都寄托在穆家军身上,但不仅洵王图尧等人,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清楚自己在北越**中能得到的最大支持就来自于穆家军和焦家军。

    可不说焦家军与图晟军的焦着状况一直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担心,穆家军的突然战败更好像彻底摧毁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信心一样。

    因为育王图濠现在为什么会消停下去,更几乎放弃了对皇位的争夺?那全是因为在盂州的一次战败。

    而随着穆家军的战败,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一下发现自己手中的力量原来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多、那么可靠。虽然没人能凭此就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退位,但这也确实等于给北越国皇上图炀敲响了警钟。

    毕竟事情再这样下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不想岌岌可危都不行了。

    而其他人或许在这时都是一副没辙样子,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慌乱的模样,宋天德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在得知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后,宋天德就几乎只能将希望放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能够振作上。

    所以不满北越国皇上图炀因为这区区一件小事就慌乱成这样,宋天德只得轻咳一声说道:“皇上不必担心。虽然盂州伯这次是在咸州军的新战法面前吃了一个大亏,但这可不等于他们就再无法战胜咸州军了。何况盂州伯现在不仅没向皇上和朝廷求援,仅以穆家军现在的行军方向来说,盂州伯可没有真正放弃战胜咸州军。”

    “……行军方向?难道盂州伯打算与焦家军汇合后再一起回头挑战咸州军?那图晟军怎么办?不说图晟军会让他们这么便宜行动吗?加上焦家军,穆家军就能战胜咸州军了?”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在申州和穆延身边生活了整整十年,但别说对穆延有多了解,在与易嬴接触前,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除了玩乐外就是玩乐,之后虽然也接受了易嬴和陆中正的教育,但比起对各种政事的了解。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军事的了解确实不多。

    所以不奇怪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狐疑。宋天德就说道:“换成第一次照面,而且还拿出了新战法的咸州军,盂州伯和穆家军的一时失败或许确实有很多原因,但对手如果是曾与穆家军在盂州纠缠许久的图晟军。皇上又认为盂州军在与焦家军联手后又做不到轻松拿下吗?”

    “尤其从盂州伯和穆家军的行军路线看。其原本就准备先与焦家军汇合并解决图晟军威胁后再一起回兵攻打咸州军。只是没想到咸州军却用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新战法打了盂州伯一个措手不及而已。”

    “原来如此!”

    想到穆家军确实曾与图晟军在盂州交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莫衷一是了一下。因为宋天德的话虽然不是没有道理,但在知道穆家军也会败北后。至少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不会再因为任何事情而盲目自大了。

    而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并非真正放心,宋天德也不着急道:“皇上忘了姚大人还在贲州吗?若是皇上不好传旨给盂州伯,不如就传旨给姚大人去问问盂州伯的具体状况,然后再将姚大人召回京城细细询问便是!”

    “宋大人此言大善!”

    听到宋天德提起姚兆,北越国皇上图炀才一下放下心来。

    因为正如宋天德说的一样,在不知道该怎么对穆家军败北一事表态的状况下,即使知道穆延并没有失去战胜咸州军的信心,北越国皇上图炀仍有些不知该怎么去安抚穆延。

    可如果不是自己去安抚穆延,而是让姚兆去安抚穆延并了解穆家军的具体状况,这也便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掌握第一手资料。

    接着在众位大臣退下后,看着空荡荡的南书房,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又第一次有种空虚感。

    因为将事情交给姚兆去办是一回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因为这次穆家军的败北首次感到了自己并未真正将北越国朝廷掌握在手中。

    因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最有把握的穆家军都能败北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简直不能想像自己还能去相信什么人。又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以往自认为掌握在手中的东西又是否真值得依靠等等。

    于是没去动桌面上的奏折,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望着南书房外空荡荡的广场和阶梯自言自语道:“小李子,汝说朕的皇位究竟有没有问题,为什么他们总是达不到朕的要求呢?”

    “皇上不必担心,这不过就是皇上登基日浅,根本还未真正掌握朝政的缘故。好像姚大人都曾说过,现在这批臣子,包括盂州伯在内其实都是先皇留给皇上的旧臣,虽然不是不能用,但真说到相互了解、相互信任,那肯定比不上皇上将来从微时就提拔起来的臣子。”

    “所以皇上只要耐心等待,将来的朝廷肯定能让皇上如臂使指般的运用自如。”

    虽然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拿这事来询问自己,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是想听自己说句安慰话,但对于自己的内心想法,李莲英却不需要有一点迟疑。

    因为别看太监什么的只是皇宫中一个伺候人的工作,但由于服侍对象的不同,那也需要学习很多东西。

    所以不管有没有用,李莲英还是大胆说道:“尤其这次盂州伯的败北并不是战略、战术上的败北,而是对咸州军新战法的不适应所致。不然换成任何一支部队,皇上认为这又可能一个日夜就彻底将穆家军打残吗?”

    “……这到是,看来小李子汝懂的事情也不少嘛!”

    没想到李莲英也能说出这番开导自己的话,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来了兴趣。

    因为李莲英的能力或许是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意外,但想想李莲英说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承认这大有可能。

    毕竟穆延和穆家军的这次败北不仅有些出人意料,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手培养出来的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相信他们还会犯这种错误,更不允许他们犯下这种错误。

    所以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拿穆延的失败有些没辙、有些失望,乃至有些不好开口,但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正将北越国朝政握在手中,这一切都不可能再是问题。(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二章、本官不知道,但本官却敢怀疑一切

    震惊,还是震惊!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在宋天德提醒下才好不容易想起至今未回到京城的姚兆并想到要让姚兆去找穆延问个清楚,但对于姚兆而言,在确认穆家军确实惨败给咸州军并已进入贲州后,姚兆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去找穆延当面问个清楚了。

    只是说要从贲州城去往爻县必须经过图晟军的防区乃至是战区,姚兆也是绕了许多路才在焦良护送下赶到了爻县。

    然后不等焦良去找自己父亲焦熊交令,姚兆就让焦良先带着自己找到了穆家军在爻县中的暂时驻地。

    接着刚来到驻地门口,姚兆和焦良就远远看到穆延、焦熊两人正在观看穆家军训练的样子。而不需要姚兆或焦良再开口,远远看到两人过来,焦熊就直接用大嗓门招呼道:“焦良,汝什么时候带姚大人回来的。”

    “回禀父亲,孩儿是刚刚护送姚大人进城,听说父亲和爵爷在一起,姚大人就让孩儿直接带他过来了。”

    虽然并没有听说不听说的事,焦良却并不担心姚兆是否会揭穿自己。毕竟作为北越国朝廷的礼部尚书,姚兆在这方面的经验可要远比焦良多得多。

    同样点点头,姚兆也抬手示意道:“微臣见过盂州伯,见过焦将军!”

    “姚大人客气了,本爵这次可是给皇上和朝廷丢了大脸!姚大人是为代朝廷询问周口县的战况而来吗?”

    “……是也不是,至少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要不爵爷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看到穆延脸上竟然只有些微微尴尬的样子,姚兆内心就惊奇了一下。

    毕竟穆延和穆家军在周口县可不是普通失败,而是真正的惨败。虽然很明显穆家军已开始以爻县为中心征兵,但要想让穆家军再次形成战斗力,那怎么都还需要一、两个月时间才行,而且还未必比得上原本穆家军的战力。

    而看出姚兆眼中的疑惑,虽然穆延没有多说什么,焦熊却浑然不在意道:“姚大人不必担心,不仅盂州伯已经向盂州联系援兵,我们虽然等不到援兵过来再开始消灭或赶走图晟军。但等到穆家军的援兵从盂州赶来时。说不定我们已可重新开始考虑如何对付咸州军的事了。”

    “原来如此,爵爷真是好主意!”

    “呵!这无所谓好不好的,也就是受到了教训的缘故!”

    “那爵爷现在知道咸州军新战法是怎么回事了吗?”

    由于穆延的脚步没停,姚兆和焦熊也很快跟了上去。毕竟周口县的事即使已经过去。有些东西还是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下议论的。

    只是听到姚兆提起咸州军的新战法。穆延的脸色却古怪了一下道:“现在我们打听是打听到了一些内容。但就不知道真假!”

    “……不知道真假?这什么意思?难道这是咸州军主动放出了什么消息不成?”

    “没错,他们居然说这全是那些投效了咸州军的武林高手功劳!”

    想起刚刚得到的消息,焦熊脸上同样有些费解。

    因为不说咸州军说的究竟是真话还是假话。至少焦熊是没在图晟军中少遇到江湖人。可江湖人归江湖人,那也就是武艺比普通士兵,甚至比普通将领强一些,根本不可能表现得好像咸州军新战法一样防御力奇高但攻击力却不足吧!这已经不是不可能,而是完全反过来的问题。

    而同样清楚江湖人在图晟军中的表现,姚兆也是满脸异样道:“江湖人?这怎么可能?传言中咸州军的新战法不是守强攻弱吗?”

    “没错!所以我们才认为这或许是咸州军放出的烟雾弹!”

    以性格来说,焦熊比穆延和姚兆都要豪爽得多。因为焦熊不仅只是焦瓒的次子,更是通过自己能力闯出了一个不错的前途,自然用不着去为一些有的没有的事自怨自艾。

    而找不出焦熊话中的破绽,更没有轻易相信咸州军放出的消息理由,姚兆也不得不随之点点头。

    然后几人一起去到穆延在军营附近的帐中,又是由穆延说起自己在周口县的经历和状况,姚兆脸上的惊色也越来越浓郁。

    因为姚兆即使早知道穆家军是因为想要救援被困周口城的穆延才会被咸州军消灭一事,但却没想到穆延被困乃至被救援竟然都与咸州军的新战法乃至故意放任有关。

    所以不说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姚兆就在穆延话音落下后一脸狐疑道:“爵爷的意思是,咸州军是故意放爵爷离开,并想利用爵爷来继续引诱穆家军进攻吗?他们怎会如此猖獗。”

    “这个本爵也不知道,但咸州军确实是本爵见到的最猖獗敌人。”

    想到自己在周口城的遭遇,穆延的双眼中多少都有种感叹,有种忌恨。

    因为不管这是咸州军想要羞辱穆延还是羞辱北越国皇上图炀,既然咸州军做出了这种事情,穆延又怎可能无动于衷,怎可能不给予咸州军应有的回报。

    不过稍稍皱眉后,姚兆还是有些不解道:“但这有什么意义?除了增加爵爷和皇上的怒火,咸州军又能从中得到什么东西?”

    “这会不会是……”

    话说到一半,焦熊就望了望穆延。

    因为姚兆或许是刚刚才得知事情的真正内幕,焦熊却是与穆延一直在分析整件事的成因。

    而看到焦熊的态度,姚兆就奇怪道:“难道里面还有其他原因吗?”

    “……这个不好说,但姚大人还记得咸阳国朝廷也是给了天英门一个学政的职务吧!”

    留意到穆延并没有反对的意思,焦熊还是将自己和穆延的猜测说了出来。毕竟这种事不仅姚兆,相信知道内情的人迟早都能分析出来,只是不知是不是实情而已。

    但一听什么天英门不天英门的,姚兆脸色顿时一变。

    因为姚兆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回京城?那就是知道天英门已经与圣母皇太后勾结在一起想要助其夺取皇位后,姚兆也就只剩下帮北越国皇上图炀掌握好军队一个翻盘的方法了。

    所以随着焦熊话语,姚兆很快就会意道:“焦将军的意思是,这是天英门的意见。”

    “没错,虽然我们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不曾将有关咸州军新战法的消息通知穆家军,但相信这也是咸州军不敢伤害爵爷的主要原因。只是爵爷的安危或许没问题,但穆家军底下的将士却就难说了。”

    “……可天英门为什么不将咸州军的新战法秘密说出来?难道她们已经与咸州军勾结在一起了?”

    本身就不相信天英门,不相信与圣母皇太后合作的天英门,姚兆自然也不会给天英门留什么脸面。

    而虽然有些诧异姚兆对天英门的态度,焦熊却不敢同姚兆一样随便编排天英门的不是,只得有些无奈道:“这或许就是树大有枯枝吧!毕竟当时的战况只持续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咸州军太过狡猾。”

    “……哼!只是咸州军狡猾吗?要知道天英门现在也没告诉我们咸州军新战法的真相吧!”

    “这个……”

    没想到姚兆对天英门的意见竟这么大,虽然姚兆前面的态度已经隐隐有些端倪,穆延和焦熊还是有些诧异不已。

    最后还是焦熊一脸试探道:“姚大人究竟想说什么?或者说姚大人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知道?本官不曾知道什么,但本官却敢怀疑一切!”

    怀疑一切?

    听到姚兆话语,穆延和焦熊一下都变得沉默起来。

    因为焦熊或许敢跟着姚兆一其怀疑天英门,穆延却没有这种能耐。毕竟不说这次很可能是天英门在暗中保住了穆延,钏更是许诺会保护穆延留在盂州的两个妻妾秦泷、水无月,并确保水无月腹中的孩子安全生下来等等。

    所以不可能怀疑天英门,不然自己的立足之地恐怕都会彻底失去,穆延自然不敢随姚兆一起胡言乱语。

    而看到穆延和焦熊的反应,姚兆在心中叹息一声后却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姚兆虽然很想在不透露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下为自己争取到更多支持、更多盟友,但在天英门于北越国朝廷中的影响力事实已经无法抹消的状况下,姚兆也深知自己想要阻止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的企图究竟有多困难。

    好在困难归困难,姚兆却没有操之过急的想法,这也是姚兆还能继续坚持下去的主因。

    不然真将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消息泄露出去,不说姚兆敢肯定自己绝对逃不脱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追杀,姚兆甚至都不知道那样做究竟会为自己换来怎样的好处,乃至说自己的精神会不会因此崩溃掉。

    因为若真是一切都以忠孝为先,姚兆当初也不会在西齐国舍陆中正而去,以至于错失了提早进入北越国朝中为官的机会。

    好在错有错着,在最终成为了北越国礼部尚书后,姚兆却也不想再轻易做决定了。

    因为这种决定会影响的可不仅仅是姚兆在北越国朝廷中的前途,还有姚兆的性命等等,这也是姚兆必须适可而止的主因。(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三章、不是皇上认为我们会输,而是皇上不允许我们再输

    虽然当姚兆找到穆延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还没到,不过为了尽快了解周口县一战乃至咸、贲两州的战况,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也几乎是用最快速度送到了姚兆手中,甚至于就在姚兆抵达爻县的第二日。

    而在与穆延、焦熊等人一起拜见过圣旨后,看完圣旨中内容,姚兆也顺手将圣旨递给了穆延道:“爵爷,不如我们还是一起商量着怎么回禀皇上的旨意吧!”

    “微臣多谢姚大人相助!”

    “爵爷不该谢微臣,而该谢皇上恩典!”

    “姚大人说的是!”

    对于姚兆说自己该谢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事,穆延没有丝毫异议。因为正像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圣旨中说的一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是不能直接询问穆延有关周口县的具体战况,但比起让穆延尴尬得无法回应,的确不如通过姚兆来了解事情的真相。

    何况姚兆在咸、贲两州待了这么久,相信已经掌握了足够情报,也应该带着消息回到京城去面圣了。

    所以在穆延明白这并不是姚兆要为难他,姚兆也没必要为难穆延后,姚兆就点点头道:“爵爷客气了,但周口县的战况好说,最多微臣就照爵爷的想法将真相告诉皇上,只是说爵爷要不要与焦将军联手同图晟军打上一仗后,微臣再回京向皇上奏报一切,毕竟皇上好像也很关心爵爷能不能用在盂州的经验帮助焦家军尽快平定贲州的战乱。”

    “好在穆家军现在还剩余近万兵马,至少来一场局部战争是没问题的。”

    这是逼迫吗?还是要挟?

    虽然对于姚兆的提议。焦熊在旁边有些不满,但知道穆延带穆家军避入贲州本就是以协助焦家军驱逐图晟军为借口,焦熊也不好越俎代庖的替穆延拒绝姚兆。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上虽然并没有要求穆延将功折罪的意思,但也充分流露出了对穆家军能否与焦家军尽快清除图晟军的关心。

    因为再怎么说,穆家军都有着与图晟军作战的足够经验,若是穆家军与焦家军联手都不能清除图晟军,最后还想消灭曾经大败穆家军的咸州军就更不可能了。

    而对于姚兆的提议,穆延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就点头道:“微臣多谢姚大人提醒,那还请姚大人多等两日。容微臣思量一下该在什么地方同图晟军开战为好!”

    “那就有劳爵爷多费心了!”

    清楚穆延并没有选择。姚兆也不会再去胡乱逼迫穆延。毕竟这即使不是穆延唯一用来证明自己的机会,但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用来证明自己并没有识人不明的唯一机会。

    所以仅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姚兆都必须盯着穆延与图晟军开战才行。

    只是等到姚兆离开,焦熊的怒意就难免上来道:“混帐。姚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逼我们与图晟军作战吗?要知道图晟军中可有不少江湖人。这种事哪能说战就战。”

    “这可不是姚大人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将先前姚兆留下的圣旨递给焦熊,穆延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这不是说穆延对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多失望的问题。而是以现在北越国京城的形势,穆延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太多选择。甚至于就凭姚兆先前对天英门的态度,里面也说明了许多东西。

    而在看过圣旨内容后,焦熊的脸色也跟着数变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上为什么要急于让爵爷证明自己,难道洵王爷他们又想拿皇上的皇位来说事了吗?”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现在可是皇位争夺战期间,而且二兄汝没看到里面还有一句要以育王爷为戒吗?”

    “以育王爷为戒?难道皇上认为我们会输?”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将这种担心说出来,但在意识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暗藏话语后,焦熊还是立即愤怒起来。

    毕竟身为将领,谁都不可能在战事未开的状况下就想着战败后又会怎样的事。所以穆家军和焦家军若战败即使真会对北越国皇上图炀造成众多不利影响,这依旧不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用来警醒穆家军与焦家军的理由。

    只是与焦熊不同,穆延毕竟才刚刚经历过惨败给咸州军的遭遇,只得无奈道:“这不是皇上认为我们会输,而是皇上不允许我们再输!毕竟我们现在的成败已经关系到皇上的皇位是否稳固问题。”

    “原来如此!”

    与那些规规矩矩的北越国大臣不同,或许因为是次子的关系,焦熊几乎从不看重所谓的身份高低问题。所以潜意识中,焦熊从来都只当图炀是自己的晚辈,是自己妹妹的孩子,而不仅仅是北越国的皇上。

    所以想着图炀竟然不相信自己和穆延能战胜图晟军、咸州军,焦熊一开始才有许多不满,即使图炀是北越国皇上也不例外。

    只是当穆延提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稳固问题时,焦熊也知道自己不能太介意图炀的无礼和担心了。

    毕竟与焦熊看不上的家业相比,皇位可是每个人都会觊觎的好东西。

    看到焦熊已经理解,穆延就点点头道:“那二兄我们就先来讨论一下要往哪里用兵的问题吧!不过二兄清楚图晟军的江湖人状况吗?”

    “……江湖人?图晟军的江湖人并不集中在某支部队,而是当有战事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临时加入某支队伍作为攻坚者存在。”

    “攻坚者?那不是和普通士兵一样?这样他们也甘心?”

    听到焦熊话语,穆延就一脸不可思议。因为身为江湖人,进入军队中即使不能成为将领,大多数也都应该作为保护将领的亲兵存在吧!

    而在挠了挠头后,焦熊明显就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道:“这个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或者就是图晟军给了那些江湖人更好的待遇,乃至说有什么能压制那些江湖人的人存在吧!”

    “能压制那些江湖人的人?难道是霞妃?”

    虽然以前不敢这样想,但有咸阳国和咸州军的经历后,穆延却很快就想到了曾去往盂州的小霞身上。

    毕竟若不是小霞这样的天英门弟子,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压制得住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只是这事没办法证实,穆延也不敢去证实,一时之间却又有些哑口无言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四章、他们自然就只剩下攻打姚河县一个选择

    “……祖母大人说穆延打算通过攻打孙儿来证实皇上的英明决断?这不是开玩笑吧!还是说他被咸州军打败却想从孙儿身上找回来?”

    虽然在进入贲州后,图晟军一直都没能完成消灭焦家军的最初目标,甚至现在还引来了新败的穆家军。但比起刚刚大获全胜的咸州军,乃至比起已经在盂州建国的图漾,图晟始终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因为别看咸阳公有任用天英门弟子为学政一职,甚至于漾国更是招入了近两百名天英门弟子充任各种朝中职位,但这些天英门弟子对咸阳国和漾国的帮助别说根本比不上小霞对图晟军的帮助,能够获得小霞毫无保留的支持,这也是图晟最觉得得意的地方。

    证据就是,其他地方都不知道咸州军的新战法是怎么回事,图晟军却早已经知晓里面的所有秘密。

    只是图晟军虽然从没有让江湖人去保护那些士兵,但却早已经让江湖人独成一军并看战况需要来进行派出了。

    所以在看到小霞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图晟也不太在乎道:“祖母大人,那汝说我们要不要也引入咸州军的所谓新战法来吓一吓穆延啊!”

    “那是汝自己的事!”

    虽然其他地方的天英门弟子都没有轻易将咸州军的新战法泄露出去,但不是认为图晟军有什么特殊,而是由于图晟军早就将江湖人独成一军,小霞自然不在乎将咸州军的新战法全都说出来。

    因为图晟会将军中江湖人独成一军或许是来自于当初抓捕图漾时的启发。但相比于图晟军使用江湖人的方法,仅仅只是用江湖人来防守什么的实在是太过保守了。

    而保守就意味着战线拖长,意味着伤亡减少,这根本就不可能是天英门乐于看到的事。

    但听到小霞回应,图晟就微微兴奋道:“自己的事?祖母大人是说我们可以引入咸州军的新战法了。”

    “都说那是汝自己的事了!”

    对于图晟的兴奋,小霞望都没望他一眼,扭身就走出了屋子。因为别看小霞从不在图晟面前做什么不必要的隐藏消息之事,但这可不是说她就会无时无刻都留在图晟身边。

    毕竟小霞会来到图晟军也只是因为图晟许诺会支持男女平等思想,未免图晟胡思乱想,或者说为让图晟有机会胡思乱想。小霞才没有避讳与图晟的关系来到图晟军中。

    但看到小霞走出屋子。图晟也不在意,继续一脸兴奋的望向站在身旁的程优说道:“程夫子,汝说祖母大人的意见怎么样?我们要不要也试试咸州军的新战法!”

    “大公子此言差矣,咸州军可以采用江湖人的新战法。我军却未必也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为什么我军不可以这么做?”

    没想到程优会在这里反对自己。图晟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图晟即使没有断定这是一个绝妙的好主意。可也看不出图晟军有什么不能使用江湖人来进行防守的地方。

    而在摇摇头后,程优就说道:“大公子想想看就知道了,虽然我军并没有使用过咸州军让江湖人保护士兵的策略。但由于我军江湖人的出击次数远高于咸州军,所以焦家军的将士几乎都已能在战场上认出我军的江湖人了。”

    “而在这种状况下我军如果让那些江湖人学习咸州军保护普通士兵的战法,那不仅不能吓住穆家军,更会帮助穆家军和焦家军发现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

    “所以为让咸州军继续保持新战法的秘密,继续保持对穆家军乃至北越国朝廷的压力,我军注定不可能现在就采用咸州军的新战法!”

    “……原来如此!但为什么是现在不能采用咸州军的新战法?”

    没想到图晟军采用咸州军的新战法还有这样的弊病,图晟立即就知道先前小霞的态度恐怕并不是赞同自己引入咸州军的新战法了,毕竟这事若真对图晟军有利,以小霞对图晟军没有任何隐藏的态度又怎会说出那是图晟自己的事一类的话。

    只是程优说的现在不现在的也让图晟有些不理解,因为这就好像在说图晟军适当时候也可毫无顾忌的使用咸州军新战法一样。

    但不奇怪图晟的疑惑,程优就直言不讳道:“大公子忘了吗?先前霞妃殿下都说了,由于光用江湖人来保护普通士兵无法提高部队的攻击力问题,咸州军已经准备有如我军一样将江湖人单独成一支队伍并看适当状况投入战场了。”

    “而等到那些江湖人对于敌人来说不再是秘密后,咸州军所谓的新战法不拿出来还好,一旦再次拿出来就会天下大白!”

    “原来如此,那咸州军的新战法又要怎么破?难道是江湖人对江湖人吗?”

    没想到咸州军的新战法竟会在有一日被他们自己破去,图晟立即就清楚了小霞为什么没向自己隐瞒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而其他天英门弟子都在隐瞒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了。

    毕竟不管这些天英门弟子出于何种考虑,咸州军的新战法都不可能永远瞒住所有人。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如何破解却是另一回事,想到咸州军居然是利用江湖人来保护普通士兵才形成了所谓的新战法,图晟所能想出的破解方法就只有江湖人对江湖人一招。

    可即使身为大儒,程优对于各种计谋、战略是知道得不少,但对于战术层面的更具体东西,程优只得望向旁边的燕南道:“燕大人怎么看这事?”

    “……不好说!毕竟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而在我军暂时不可能与咸州军对战的状况下,某却很想看看将来其他人又会怎么去对抗咸州军的新战略!毕竟真要弄到那么多江湖人效力可不容易,即使我军也只是运气好的缘故。”

    “没错,除非是动用天英门弟子,某也想看看北越国朝廷的军队将来又会怎样去抵挡咸州军的新战法!但真的起用天英门弟子,好像他们也不用再费劲去考虑咸州的新战法一事了!……不过说到这里,燕大人又有消灭焦家军和穆家军的办法吗?某可不想看着焦家军和穆家军从某的眼前逃出去。”

    图晟军几人之所以一直都在说其他部队如何去抵挡咸州军的新战法,却不说焦家军和穆家军如何去抵挡咸州军的新战法,原因就在于若不能清除图晟军,无论焦家军还是穆家军都不可能抽身再去挑战咸州军的新战法。

    只是不是图晟要自傲,在充分开发出江湖人的战力并拥有来自小霞的情报支持后,图晟就深信自己根本不可能败给焦家军和穆家军,只是说要用什么方法去消灭焦家军、穆家军而已。

    而一听图晟话语,燕南却依旧带着一种模棱两可说道:“这就要看焦家军和穆家军到时怎么攻过来了,因为战前谋略尽管可以决定战场上的优势,但真正的胜势却还是要靠我们的将士在战场上努力得来,这就好像申诚当日的应变一样。若没有申诚及时针对穆家军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策略的调整,咸州军也不可能仅仅一日夜的时间就几乎彻底消灭穆家军。当然,穆家军能临阵想出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策略并进行及时改变同样也是一件相当令人惊叹之事。”

    “……原来如此!那燕将军说他们会不会主动前来攻打姚河县?”

    作为一支来自异地的客军,图晟军又为什么能将焦家军一分为二的限制在贲州城和爻县两个主要据点活动,原因就是图晟军在彻底封锁姚河后,也等于是断绝了现在贲州城的焦史军和爻县的焦熊军的联系。

    然后一直停留在姚河附近的姚河县中,图晟自然而然也会将姚河县看作焦家军和穆家军能用来打破僵局的主要目标。

    而一听图晟话语,程优就与燕南一起点头道:“大公子英明,若只是寻求一般性的胜利,焦家军和穆家军会攻打我军沿姚河一线的任何防线都不意外,但由于里面加入了穆家军,而穆延又需要通过一场胜仗来证明自己,他们自然就只剩下攻打姚河县一个选择。”

    “又或者说,即使焦家军和穆家军一开始的目标并不是姚河县,最后他们也会将姚河县作为此次战役结束的重要标志。”

    “……原来如此!那不又是一次守城战了吗?”

    似笑非笑了一下,虽然为了不提前曝露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图晟也知道最好不要让图晟军在战时使用类似咸州军新战法的作战策略。不过真想到图晟军又要如何守住姚河县的问题,图晟同样有许多期待。

    因为图晟虽然尚不知道燕南究竟会怎么阻止焦家军和穆家军攻下姚河县,但燕南既然不在乎咸州军的新战法,自然在某方面来说也已经考虑妥当了。

    毕竟与穆延、焦熊这种正当壮年的将领相比,燕南可是足以堪称家有一宝的老将。

    所以在不可能轻易丢下姚河县逃亡的状况下,图晟可是非常期待看到燕南是如何抵挡焦家军穆家军的进攻的。

    因为正如咸州军的将来要看申诚表现一样,图晟军的将来同样也要看燕南这些将领的表现。

    因此既然无法避免与焦家军和穆家军一战,图晟自然也没有退缩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七十五章、姚河县终究还是一个毗邻姚河的城池

    如同穆延对姚兆许诺的那样,或者说如同图晟猜测的一样,稍做整顿后,再带上少许在爻县招到的新兵,穆延就领着穆家军和焦家军的大部队向姚河县方向赶去。

    至于说焦熊,那当然是留在爻县镇守。

    因为别看图晟军的大部队确实以封锁姚河两岸为主,但在爻县周边,乃至说贲州城周边仍有不少图晟军的零散部队活动,这也是焦熊不能轻易放松爻县守备的原因。

    因为爻县虽然说不上有多重要,但由于人口众多、交通便利,却也是最适合焦熊在联系不上贲州城的时候用来做为立足点的地方。

    不然去到其他地方,若是被咸州军包围,恐怕焦家军跑都跑不脱。

    至于说焦熊又为什么会将焦家军交给穆延领导?这自然是因为焦熊对穆延的信任。何况在穆延到来前,焦熊也不是没有试探着攻打过姚河县,但在自己基本无望攻下姚河县的状况下,焦熊也不在乎将攻打姚河县的任务交给穆延了。

    何况焦熊自己即使没跟着一起前往姚河县,却让自己长子焦全负责率领焦家军在穆延手下效命。

    因为焦熊自己纵然也是一个次子,但依照长幼尊卑的顺次,将来焦熊的一切依旧是要留给自己的长子。

    所以看着穆延和焦全的部队离开,不是说不甘心,刚刚护送姚兆一起前来爻县的焦良就说道:“爹爹,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要不要准备好给盂州伯和兄长的援兵!”

    “援兵?汝认为盂州伯有可能无法攻下姚河县?甚至还要向我们求援的程度。”

    “如果姚河县真那么容易攻下来。爹爹不早就拿下来了。而盂州伯虽说确实有在盂州对阵图晟军的经验,但那也是在图晟军战胜图漾军之前吧!所以就凭图晟军如今的变化,我们都不应该用老眼光看人。”

    “原来如此,那汝就没有其他派兵理由了?”

    虽然焦良的话不是没道理,焦熊的脸色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因为同为次子,看到现在的焦良就如同看到当初的自己一样,虽然知道焦良是在为自己的将来拼搏,但焦熊更清楚这需要靠焦良自己的能力和努力才行。

    所以焦熊不是不能帮助焦良,而是不想和不敢帮助焦良,因为这样并不利于焦良成长起来。也无法让焦良的将来更光明。

    而多少也知道一些焦熊的心思。焦良也没有太迟疑道:“还有就是,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都要为任何一场战事准备一支预备队才行。证据就是穆家军在周口县的战败或许是有败得太快的原因,但里面未必也没有缺乏预备队影响的因素。”

    “说的好!那这支预备队就交给汝来准备了。至于说该不该联系盂州伯。该在什么时候联系盂州伯。那就全由汝自己来决定,不过为父只会给汝八千兵马,若是觉得不够。汝就自己去想办法。”

    “孩儿多谢父亲恩典!”

    虽然父子之间不该说这种恩典不恩典的话,但真听到焦熊让自己独自去支援穆延时,焦良还是有些激切不已。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焦熊会将继承权交给焦良,但这也同样代表了焦熊不在意助其在外发展的意思。

    尤其现在爻县守兵还不足两万人,焦熊就敢将八千人交给焦良已是冒了极大风险,焦良又怎能不感激涕零。

    而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也不在意身后会发生什么事,仅仅一天时间,穆延就已经率部队进入了紧邻爻县的昌顼县境内。

    然后看着部队的行进方向,作为焦家军主帅的焦全就在穆延身边惊讶道:“爵爷难道不打算在昌顼县休息一下?或者说增补一些人手?”

    “……增补人手?贤侄知道这些城池的防御状况?他们还能抽得出人手来吗?”

    不知道具体情况,听到焦全建议,穆延的脸色就迟疑了一下。毕竟现在真能增补人手的就只有焦家军,若是焦全真能做到这点,穆延到不会太在意。

    而一听穆延问得竟如此细致,焦全就一下汗颜道:“这个,是侄儿想岔了。但为确保以爻县为主的防御策略,家父在爻县的周边县境中最多就只会保留最基本的防御兵力而已。虽然万一出什么事,家父可由爻县快速支援,但真将这些地方的部队抽调出去,恐怕整个爻县的防线都会出大问题。”

    “原来如此,侄儿不必介怀,汝也只是想要增加攻打姚河县的胜算而已。”

    “爵爷认为我们真能攻下姚河县吗?”

    在穆延原谅自己后,焦全却没有轻易退缩,立即就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在关心的问题。

    毕竟焦熊可不是没有攻打过姚河县,虽然现在加上了残余的穆家军,主帅也换成了穆延,焦全却依旧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不同。

    但不奇怪焦全的疑惑,穆延就说道:“虽然我们不能说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攻下姚河县,但若是不以攻下姚河县为基础冲破图晟军对姚河一线的封锁,不仅我们都将无法向皇上和朝廷交代,甚至于姚河两岸的焦家军还有被敌人逐个消灭的危险。”

    “这个我们当然也知道,但爵爷有没有什么具体的策略。”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但面对曾败给咸州军的穆延,焦全也不像想像中的那么畏惧。

    毕竟焦家军自从与图晟军开战以来同样没打过几场胜仗,焦全可不敢像焦熊一样信任穆延。尤其穆延万一再来一次什么惨败的,焦家军和焦全也只可能跟着一起遭殃。

    但不知焦全已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的能力,只当焦全是一个晚辈,穆延脸上却有种淡然道:“本爵现在虽然还不敢说已经有足够用来攻下姚河县的策略,但姚河县终究还是一个毗邻姚河的城池。”

    “……毗邻姚河?”

    听到穆延话语,虽然不至于说恍然大悟,焦全的眼中却也跟着一亮。

    因为焦家军当初不是没想过利用姚河来消灭姚河县中的图晟军,但由于季节不对的关系,焦家军一直都不能将这种想法付诸实施。

    但别说现在雨季已经到来,真能利用姚河攻下姚河县,这也可极大减少穆家军和焦家军的不必要伤亡。(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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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