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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九百四十五章、打咸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随着夜色逐渐降临,穆延也彻底从周口县的城门洞战场中撤了下来。因为从正午战到傍晚,不是穆延不努力,而是穆延已经不知该怎样去努力了。

    尤其穆延即使不想承认自己的眼力有问题,但看不出任何端倪就是看不是任何端倪。

    所以在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无解中,穆延最终也不得不放弃依靠自己力量去发掘出咸州军新战法秘密的企图。

    毕竟今日不行还有后日,穆延可不相信咸州军的新战法又会昙花一现乃至一直保密下去。唯一可惜的就是由于没能成功破解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最终穆家军也不得不接受夜战的安排。

    而在穆延等人从城门洞的战场处撤出后,那些固守城门洞的咸州军士兵也果然没有追上来甚至也没有关闭城门。

    明显即使不是在诱惑穆延等人,也是在无视穆延等人。

    只是换成其他场合,穆延等人或许会愤怒无比。但在事实已经证明了穆延等人确实无能突破咸州军防守后,纵是穆延也只得用无视对方来对抗咸州军的无视自己了。

    接着直接转到城楼上休息,穆延也无意过多掩饰自己的企图。

    毕竟当穆家军真开始夜战突击接应穆延等人时,别说咸州军还有没有足够精力前来关注穆延等人在周口县城头上的动静,仅是周口县城墙的长度,那都足以让咸州军防不胜防。

    何况夜间时间那么长。咸州军不仅不可能时时盯着周口县城墙,就好像咸州军现在都没有针对周口县城墙进行防御一样,显然咸州军也没有将被困在周口县中的穆延等人太当一回事。

    只是等到穆桥乃至周晓等人都各自说过自己在城中各处的收获后,穆延却有些满脸感叹道:“真没想到,咸阳公一脉竟在咸州如此励精图治,显然图时那厮纵然是第一个反叛朝廷之人,咸阳公一脉却也未必不是一直在为造反做准备。”

    “爵爷英明!”

    虽然周口县并没有什么出城地道乃至说多余粮草,但从穆桥和周晓等人各自打探来的消息看,周口县当初的各种粮草物资别说与其他军县相比,甚至与申州城乃至说盂州城那样的郡城相比也一点不逊色。

    所以不说是不是幸运。即便周口县积攒的各种物资早已被申诚运出城外。穆延也不得不庆幸咸阳公现在就已经造反了。不然不说再等两、三代人,就是再等两、三年乃至两、三个月,周口县乃至咸阳国所能得到的各种金钱、物质数量也足以再上一个台阶。

    而穆仪也是一脸羡慕道:“这些家伙也未免太会赚钱了吧!总说盂州城是北越国第二大城,某看连区区一个军县都不如!”

    “没办法。谁叫咸阳公一脉经营了咸州几百年呢?不管做好做坏。外人都不可能知道。”

    在知道周口县之前究竟藏有多少财富后。周晓等人可不仅仅是羡慕而已,甚至还有着许多的羡慕嫉妒恨。毕竟与穆家军仅是奉命前来咸州平叛不同,周晓等人可是与咸州军有着各种各样的恩怨。自然看不得咸阳国和咸州军有任何便宜可占。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传旨他们前来平叛,但却没有给予周晓等人更多的领兵权,这也导致了在穆延到来前,只有尚任军攻下了一个商戌城,周晓等人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于是不管是不是有所期待,周晓就带着一种撺掇语气道:“爵爷,据说那申诚也是刚将周口县的财富运出城去,说不定现在还在外面的大营中,若是将来我们有机会夺下申诚的大营,说不定……”

    “看机会吧!毕竟真有机会夺下咸州军大营,我们也没必要装什么仁人君子。”

    “爵爷大善!”

    没想到穆延真不在乎与众人一起瓜分财富,虽然这些财富还没到手,周晓等人还是跟着兴奋起来。

    毕竟在周晓等人的全部部队都已经丧失后,即使周晓等人不是不可以通过招兵买马来重组部队,但重组部队什么的也是最花钱的事。尤其在重组部队后还需要经过大量训练和装备才能重新上战场,里面需要的金钱也是谁都不会嫌瓜分的数量太多的。

    然后看了看城外已经陷入夜色中的咸州军大营,再看了看远处一无动静的穆家军大营,周晓就一脸疑惑道:“爵爷,汝是怎么与外面部队联系接应时间的,或者说我们该在什么时候潜出城去。”

    “为安全起见,本爵是叫他们丑时(北京时间01时至03时)再开始进攻,而我们潜下城头的时间则是在子时(北京时间23时至01时)!”

    “子时?丑时?会不会太晚了些……”

    虽然知道现在已经不可能再去改变城外穆家军的进攻时间,但不是抱怨的抱怨两句后,周晓却有些真不明白穆延的选择。

    因为穆延即使可说这是为了战斗不顺时方便坚持到天亮后再正式突围,但这样的安排依旧会让人有些不解。

    毕竟别看子时、丑时确实是深夜,但也是两边都不靠的深夜,对于战斗来说更是不合适至极,也不知道身为穆家军统帅,穆延又怎会犯这种不是错误的错误。

    可不管是不是为了拉拔几人,穆延却也无意隐瞒道:“这与早晚无关,而是谁都不会选择在这个时间进行夜战,本爵就是想打咸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原来如此!”

    正如周晓都觉得子时、丑时并不适合夜战突围一样,相信只要有点头脑的将领,同样不会将夜战时间定在两边都不靠的子时、丑时。

    只是尽管两边都不靠,在穆延等人并未找到破解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状况下,这样的时间选择也确实会让咸州军准备不足。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适合夜战的时间应该是刚刚入夜的戌时及天亮前的寅时,所以在摸不透穆家军的作战时间状况下,咸州军即使知道穆延要突围,主要会留意的也应该是这两个时间段才对。

    所以只要错过了这两个时间段,甚至将突围时间定在子时、丑时,这就足以打咸州军一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六章、除非他们不怕尾大不掉

    身为咸阳国国王,咸阳公图时自然要关注咸阳国的一切,这也是咸阳公图时当初很乐意同图辟疆一起来到周口县的原因。

    毕竟作为消灭穆家军的重要战役,咸阳公图时又怎可能不亲自前来看一眼。

    只是与一开始战事的炽烈状况不同,随着穆家军最终退出咸州军大营,并且穆延与咸州军的战斗也只限在城门洞中发生,尽管有什么不解还可向苘询问,咸阳公图时依旧开始感到有些不自在起来。

    毕竟看不到战事进行,自己却还要随苘一起藏在城头上,尽管苘的见识、眼力都不错,但一、两个时辰这样无所事事下来,谁也不可能一门心思坚持到底。

    所以随着天色渐渐入夜,咸阳公图时也不得不眯下了双眼,甚至有些昏昏沉沉的睡了下去。

    因为这不是咸阳公图时有多信任苘的问题,也不是咸阳公图时想要用这种方式来试探苘,而是有着往日与溟娘相处的经验,咸阳公图时知道天英门弟子根本不在乎自己这样的“小人物”,也不屑于对自己使用乘人之危的手段,更不会为了区区自己而改变一切。

    因此只为了展现自己的肚量,咸阳公图时也会让自己在苘面前表现得更自如、随性一些。

    只是有申诚指挥一切,尽管图辟疆在整个白天都没有露面,但在入夜后,或者说是在咸阳公图时开始打瞌睡时,图辟疆还是悄然回到了城头上。

    但不仅苘没有向慢慢靠过来的图辟疆打招呼。图辟疆也没有多余去示意苘要噤声,只是走近苘后才压低声音说道:“苘女侠,皇上用膳没有?”

    “先前吾已将自带的干粮分给了咸阳公一份,仅是一日时间,丞相大人不用这么着急吧!”

    “苘女侠见笑了,但皇上对今日的战局怎么看……”

    无意去吵醒咸阳公图时,或者说干脆就是趁咸阳公图时入睡后才露面,图辟疆甚至相信苘只要未曾离开咸阳公图时身边就未必知道自己今日一天都在干了些什么。

    但不管图辟疆是想试探什么,苘还是极尽淡然的说道:“这有什么看不看的,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皇上很高兴丞相大人和申将军所做的一切。并希望你们能尽快消灭穆家军。只是丞相大人既没准备过问申将军的指挥,为什么又不过来陪着皇上一起观战?”

    “本官当然也不希望过问申将军的指挥,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尤其对于那些江湖人来说。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性子犯了又会做出些荒唐事来……”

    “……性子犯了?看来丞相大人并不相信江湖人啊!”

    “苘女侠见笑了。虽然本官也曾在江湖中混迹过。但怎么也不可能比苘女侠及天英门更了解江湖人。不过江湖人尽管也会听指挥,但江湖人如果真那么容易遵守规矩,也不会有那么多江湖厮杀存在了。所以如果没有意外发生。本官确实很相信申将军的指挥,但仅为了这个万一,本官也不敢轻易放松。”

    “原来如此,那丞相大人以后难道都要跟着大军一起行动?不然意外可是处处都有……”

    虽然不知道图辟疆为什么要向自己解释这些事情,苘还是不动声色的说了一句。

    因为江湖人不是不可信,但在他们完全习惯听从各种军令前,苘同样不得不承认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导致江湖人狂性大发,甚至这里面还不分原来的白道江湖人还是黑道江湖人。

    毕竟江湖人就是为了豪侠任气而生,若是没人触犯自己,他们当然不在乎听从一下军令,反正做多做少都差不多。

    可正因为做多做少都差不多,一旦里面出现任何意外,这都足以让江湖人忘掉一切。

    而一听苘的话语,图辟疆就微微一笑道:“苘学政所言甚是,虽然本官很难一下放下心来,但确实没时间随大军一起行动,所以本官不才,不知苘学政能否在这事上有所援手……”

    “援手?难道丞相大人还想吾代替丞相大人监察军队不成?”

    没想到这才是图辟疆的真正企图,苘就莫衷一是的望了一眼图辟疆。因为这事对苘来说虽然没有任何难度,但苘可不相信图辟疆又会轻易让自己插手咸阳国的军队。

    图辟疆则继续在黑暗中微笑道:“苘学政误会了,这种监察军队之事可不由本官负责,本官也不敢越过皇上越俎代庖,但相信比起本官,苘学政有着更多方法可去压制那些江湖人不要在战场中失去理智。而苘学政如果觉得人手不够,亦可自己想办法多招些人手过来,总之只要能保证那些江湖人在战事中听从咸阳国将领指挥就行了。”

    “呵!自己想办法多招人手?丞相大人的意思是不入咸阳国朝廷的编制吗?丞相大人还真会差遣人啊!”

    “苘学政说笑了,但本官相信,只要苘学政和天英门在男女平等思想一事上有需要,咸州军的新战法随时都会传入北越国朝廷,所以天英门既然怎么都要帮助北越国朝廷监管军队,先在咸阳国练练手也不算什么吧!”

    这是试探?这是试探吗?这绝对是试探吧!

    随着图辟疆话语,苘的双眼第一次带着一种冷意扫了一下图辟疆。

    因为很显然,图辟疆的意图并不是想让天英门在咸州军中练手,而是希望天英门不要插手北越**务,至少是只到监管为止。

    不然真给天英门补上北越**队中的江湖人这个缺,那别说咸州军,任何人都不用再与北越国朝廷争什么了。

    只是面对苘的冷眼,图辟疆却是一脸笑容的在黑暗中寸步不让,显然也知道天英门必然会给自己一个相应的许诺,不然这即使不能说天英门在干涉朝政,北越国朝廷乃至北越**队又还有什么存在意义。

    而看到图辟疆毫无退缩的样子,清楚气势什么的在黑暗中很难发挥影响,苘的双眼就渐渐平静下来道:“丞相大人说笑了,天英门可没闲到这种程度,而且北越国朝廷也不可能通过这样的旨意。”

    “那如果北越国朝廷通过这种旨意……”

    “丞相大人觉得这有可能吗?这又不是弱国无外交,或者说不如此就无法取胜了。又或者说北越国朝廷真的也在军队中大量吸纳江湖人并设立监管机构,从朝廷相互制衡的惯例来说,也不可能将监管之权交到天英门手中吧!除非他们不怕尾大不掉。”

    尾大不掉?

    随着苘说到这里,图辟疆也知道自己不用再逼迫下去了。

    因为苘即使没用天英门弟子的身份去否认北越国朝廷一旦推荐天英门监管军队,天英门就会置之不理,但从北越国朝政的角度出发,确实没理由让单独一个门派去监管全部部队中的江湖人。因为那样不说全部军队都有被天英门控制的危险,北越国朝廷也会颜面大失。

    所以这既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图辟疆若是为了试探而继续试探下去,那只能是在故意刺激苘和天英门的神经了。

    然后虽然不再试探苘,图辟疆却也没急于将咸阳公图时叫醒,甚至也没有提早离开。

    毕竟战事还没开始,图辟疆现在离开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等到咸阳公图时醒来后刷一下存在感再说。

    当然,由于城头上并不适合休息,咸阳公图时事实上也没有瞌睡多久,亥时(北京时间21时至23时)刚过一半就醒了过来。然后看到图辟疆,咸阳公图时就有些喜意道:“辟疆,汝回来了,难道是申将军有什么事要禀报朕!”

    “皇上英明,申将军说一定会帮皇上拿下穆家军,并为皇上将来夺取天下奠定坚实的基础。”

    虽然并没有见过申诚,也不是为了申诚才来到城头上,但这却并不妨碍图辟疆替申诚说两句好话。

    毕竟这就是官员,虽然不是为了官官相护,但仅为了掩饰自己早就来到城头上一事,图辟疆也会替申诚说两句好听的。

    而古代社会不同于现代社会,如果没有更鼓声,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刚醒来就知道时间。于是没听到城内、城外有喊杀声传来,咸阳公图时就点点头道:“那就好,但现在还没开战吗?”

    “皇上英明,由于穆延预定的突围时间是在子时,所以距现在还有半个时辰时间,要不皇上继续休息一下。”

    “……那就不必了,但辟疆汝要留下来同朕一起观战吗?”

    “微臣不敢,虽然微臣现在还可陪着皇上坐一下,但在穆延开始行动后,微臣也势必得跟下去盯着穆延的动静才行。毕竟不说夜战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即使不是为了确保穆延的安全,仅为了申将军的计划不要被那些江湖人一时兴起而搅乱,微臣也得亲自跟去盯着才行。”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辟疆了。”

    想起苘说过若没有图辟疆存在,咸州军的新战法根本就不可能顺利实施一事,咸阳公图时也不会再阻止图辟疆待会离开了。

    因为咸州军的新战法居然掌握在图辟疆一人手中虽然也让咸阳公图时感觉不舒服,但仅为了自己的大业得成,咸阳公图时也不会现在就急于表现出对此事的芥蒂。

    毕竟当咸阳公图时走上造反的道路时,他就已经没有退路可言了。

    故而在自己不再需要退路之前,也没有什么是咸阳公图时真正需要忌讳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七章、距离真正的武林高手仅有一线之差

    “好!我们这就出发吧!”

    “诺!”

    不知道咸阳公图时一直藏在城头上的不远处,有女墙作为保护,再加上能够登上城头的道路有限,所以在留下足够警戒人员后,穆延也是好好休息了一会后才在临近子时时从城头女墙后站了起来。

    因为穆延即使是叫穆迁等到丑时再发起进攻,但他们可不能真等到穆迁开始进攻后才溜下城头,而必须提早潜出周口县并等待穆迁的接应才行。而不知道在出城后会遭遇什么意外状况,这也是穆延必须留下足够反应时间的原因。

    然后紧跟着穆延的命令,几个亲兵立即将几道绳索同时从城头放了下去,而由于穆延选择潜下城头的位置是在远离城门乃至远离咸州军大营入口的方向,所以正面的咸州军大营纵然依旧是灯火通明,穆延等人选择的城墙附近却始终都是黑呼呼的。

    而由于一直有人在监视城下状况,所以穆延等人也不会担心城下藏有什么敌人,于是在众人齐声应诺后,穆延就望了众人一眼说道:“事情已经到现在,本爵就不多说了,因为各位都是北越**中的重要将领,相信无须本爵提醒都知道该怎么做。那我们待会下城墙后就都先别忙着离开,等到所有人全部聚集后再潜到咸州军大营附近去。”

    “因为不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相信咸州军即使发现我们离开。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搜查自己的军营。”

    “爵爷英明!”

    虽然知道穆延的叮嘱有些千篇一律,但包括周晓等人在内却没有一人敢不慎重其事。毕竟不说关系到自己的安危,比起咸州军对穆延的手下留情,周晓等人可没有让咸州军手下留情的资格。

    跟着穆仪先带着自己的亲兵下去探路后,一路安全抵达城墙外的地面上,穆仪等人立即全都趴在了地上。

    因为与其他地方还有月亮可照亮夜空不同,北越国所在的大陆乃至星球上却并没有月亮一说,所以在不能点起灯火来发现敌人的状况下,穆仪等人就唯有通过地听来发现敌人。

    好在从白天开始,穆延就一直有派人在城墙上监视。所以没发现任何动静后。穆仪立即示意几名亲兵去拉动绳索提醒穆延等人可以下城了。

    因为这样即使并不能确保敌人就真的没在附近藏着,但世事本就没有唯一,众人又是在战场上,自然不可能将所有事情都留到确保安全后才去做、才敢去做。因为那样即使不会耽搁时间。也足以让穆延等人胆气尽丧!

    好在咸州军确实没有阻碍穆延趁夜离城的心思。跟着穆延安全从城头上下去后。周晓等人也争先恐后的跟在了后面。

    毕竟他们即使不能确认咸州军放过穆延是不是为了避免招惹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但仅从自身安全考虑,周晓等人也知道现在绝对不能被穆延抛下。不然那就同自寻死路没什么区别了。

    而在城头一侧看到穆延等人陆续攀下城墙,咸阳公图时就难免有些莫衷一是道:“辟疆,我们真要这样眼睁睁看着穆延逃掉吗?”

    “呵!微臣虽然知道皇上不舍得这样轻轻放过穆延,但抓住穆延或许对于微臣和底下将领来说勉强算一个大大的军功,可对皇上又有什么意义可言,真是如此,皇上当初也没必要放过焦瓒了。”

    “尤其别看穆延和焦瓒都是北越国首屈一指的将领,更同北越国小皇上有不匪的关系,可将领手下如果没有足够兵权,那不也是什么事都做不了?因此从大局计,我们根本就不需太过在意是否能抓住穆延。毕竟我们的目的是推翻北越国朝廷,而不是仅仅在于消灭穆家军。”

    “……辟疆所言甚是,是朕着急了。”

    略微迟疑了一下,咸阳公图时就点了点头。

    因为真能抓住甚至杀掉穆延虽然确实是件爽快事乃至对北越国朝廷的巨大打击,可从咸阳国的整体发展战略来说,那却毫无意义可言。

    毕竟在掌握了如何利用江湖人的新战法后,咸州军现在真正要下大力气的还是尽快利用各种战事来熟悉新战法一事,也只有充分掌握了新战法,咸州军的胜利才能络绎不绝。而与之相比,仅为了意气二字就紧咬着穆延不放也太没有意义了。

    看到咸阳公图时点头,图辟疆也一脸放心的微微一躬身道:“皇上英明,那微臣就先随穆延一起离城了,免得申将军到时失去了穆延等人的位置。”

    “……有劳丞相大人了。”

    刚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就疑惑了一下,但回头想到图辟疆原本就是一个江湖人之事,咸阳公图时也不禁在黑暗中哂笑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尽管并不知道图辟疆的武艺有多高,但图辟疆既然能在江湖中闯出隐逸先生的名号,相信即使去单独面对穆延等人也没有丝毫问题,难怪其一点都不在乎是否抓捕穆延,乃至什么时候抓捕穆延等等。

    然后不像穆延等人一样还需要绳索才能攀下城墙,看着图辟疆身体一纵就开始扶墙而下,咸阳国图时也直到图辟疆的身影完全消逝在黑暗中后才转向一直在旁边静静站着的苘说道:“苘学政,汝说丞相大人的武艺在江湖中算什么层次,其又能在穆延面前讨到好来吗?”

    “咸阳公说笑了,丞相大人的武艺距离真正的武林高手可仅有一线之差,穆延又怎么可能是丞相大人的对手。”

    “……一线之差?丞相大人的武艺真这么高?不是说丞相大人只在江湖中混出一个隐逸先生的名号吗?”

    “隐逸先生又怎么了?这就好像军队中智将的武艺也必须达到一定程度才会被所有人接受和承认一样,若不是丞相大人还不是真正的武林高手,那可不仅仅是一个隐逸先生的名号那么简单了。”

    虽然无意去赞许图辟疆,但仅从实事求是角度出发,苘也不会去无缘无故诋毁图辟疆。

    只是当苘用军队中的智将来比喻图辟疆在江湖中的地位与武艺后,咸阳公图时的脸色却难免在黑暗中僵滞了一下。

    因为图辟疆的武艺若真的距离武林高手仅有一线之差,咸阳公图时将来就绝不能再用普通手段去提防乃至对付图辟疆了。不然打虎不成反被伤,咸阳公图时只会后悔莫及。

    好在提前知道了这事,咸阳公图时也有足够时间去考虑如何长久保持与建立同图辟疆之间正确的君臣关系一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八章、兵分两路

    虽然穆延不仅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先前同样藏在周口县城墙上一事,甚至更不知道图辟疆已跟在自己后面跃下城墙一事,但不知道也有不知道的好处,那就是不管穆延做什么都不用考虑其他人的想法。

    所以在确认过所有人都已经攀下城墙后,穆延就带着一种庆幸的语气低声道:“好了,既然大家都已经到齐了,本爵就再说一遍待会我们必须注意的事项。”

    “首先我们白天都观察过,以正前方咸州军营地中的那面绿色旗子为标杆,附近很少巡逻士兵走过。我们待会就要以那绿色棋子为标杆逐步向咸州军营地靠近,直到咸州军营地内灯光的照射范围外为止。”

    “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步计划,第二步计划则是试探能不能进入咸州军营地。毕竟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何况这样也能减轻穆家军接应我们的难度……”

    试探能不能进入咸州军营地?

    一听穆延话语,虽然穆仪等人仍是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周晓等人脸上却都露出了惊色。毕竟穆延之前可没说要进入咸州军大营,尤其这什么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可绝对是一句冒险性十足的话语。

    只是吃惊归吃惊,周晓等人却没有急于反对穆延的话语。

    毕竟众人现在不仅还没靠近咸州军大营,真的穆延要进入咸州军营地也不能说进入就进入。

    然后看看众人都没有反对自己的计划,穆延就点点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开始前进,但在我们开始前进后,所有人都必须鱼贯跟在前面人脚步的后面,千万不能掉队。因为当你掉队时,会跟着一起掉队的可不仅仅是你一个人。”

    “还有就是除了走在最前面开路的穆仪能够发号施令外,从我们开始前进起,任何人都不能再说话了,包括本爵在内。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

    虽然不知道穆延为什么要潜入咸州军军营,乃至说究竟会不会潜入咸州军军营,但对于穆延的安排。周晓等人在黑暗中却都露出了一种佩服神情。

    因为只有前面开路的穆仪能够发号施令虽然限制很大。但这无疑可以最大限度的降低不必要的分歧。

    毕竟在没有任何亮光的黑夜里,谁都不可能比走在最前面的穆仪更了解状况。所以这即使等于众人要将自己的生命完全托付在穆仪身上,但除非穆仪自己想要寻死,这的确也是最有利于排除分歧的前进方法。

    而对于穆延的信任。穆仪也是一阵激动道:“属下一定完成爵爷布置的任务。但我们不需要派斥候出去吗?”

    “看情况吧!不过最好等我们完成第一步计划后再考虑派遣斥候的事。毕竟这里的天色太暗了。如果不知道我们的位置,斥候出去了却回不来也没有任何意义。何况若是将斥候分散出去,由于目标众多。也容易曝露我们的存在。”

    “属下明白了,那我们就先完成第一步计划在说,属下先行一步了!”

    点点头,身为穆延和穆家军的从属,穆仪根本就不可能反对穆延的命令,所以在让一名亲兵走在前面开路后,穆仪就紧紧跟在亲兵后面成为了第二个出发的人。

    毕竟以北越国夜间视物的困难,走在第一、第二位根本就没有区别,而第二位还可以给穆仪的命令争取一些时间等等。

    然后不管是穆延等人还是周晓这些投效过来的将领或亲兵,由于所有人都是军人、都是老兵,因此一个个跟在穆仪后面,没有一个人还会去多余开口,甚至走在地上的脚步也是轻之又轻。

    因为他们之前可都曾利用地听来探查敌人,即使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有发现敌人的迹象,但他们更不愿因为自己的失误被敌人发现等等。

    毕竟在没被发现的状况下,咸州军将领或许会因莫名原因放任穆延等人的逃亡,可一旦穆延等人落在那些不知轻重的士兵手中,只为了争抢军功,或许穆延等人逃都逃不掉,尤其是在咸州军如今已掌握了新战法的状况下。

    跟着不管是好运还是咸州军真的没有任何布置,在穆仪成功走到咸州军大营的光照范围边缘时,众人不仅始终没被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咸州军斥候发现,更都是一个个紧跟在后的安然抵达了第一个停留点。

    接着当众人全都望向穆延时,穆延才做了一个噤声手势低声道:“我们先在这观察半个时辰再说,还有穆仪汝往左右两侧各派出两组人来作为警戒。”

    “诺!”

    随着穆延命令,穆仪立即就针对那些亲兵进行安排起来。因为不管穆延这样的目的是不是为潜入咸州军大营创造机会,至少有利于众人安全的事情,那是绝对没人会反对的。

    只是现在距离咸州军大营即使比前面更近,可由于前方一览无余的视线,周晓也不怕表示一下自己的意见道:“爵爷我们真要潜入咸州军大营吗?难道我们不能沿咸州军大营的边缘直接绕到后方的穆家军大营去,反正还有足够的时间。”

    “……周统领所言甚是,可周统领真认为我们是凭自己力量进入周口县并离开周口县的吗?”

    “爵爷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爵爷想说这全是咸州军的计划?”

    虽然不至于说满脸难看,但对于穆延竟然以这种方式默认是咸州军主动放过自己的态度,周晓还是微微有些错愕不已。因为不说这会不会有损穆延的名声,穆延敢将这事说出来也是一种不再在乎自己名声的表示了。

    而抬眼望了望光亮无比的咸州军大营,穆延才略带含蓄道:“虽然本爵也不想承认这点。但咸州军的目的估计是想利用本爵来消灭穆家军。所以本爵如果是在咸州军设定的规则下与穆家军汇合,为了再接再厉的消灭更多穆家军乃至说演练自己的新战法,咸州军或许不在乎本爵拼死与穆家军汇合的行为。可一旦本爵想要投机取巧,相信咸州军也很有可能率先发起对本爵的抓捕行为。”

    “毕竟当本爵失去利用价值后,咸州军也没必要继续放纵本爵了。”

    “爵爷言重了,咸州军肯定不会想这么多……”

    不知该怎么去劝说穆延,对于穆延的判断,穆仪不仅是不想承认,更是不敢去承认。因为事情真是这样,那绝对是对穆延和穆家军最大的羞辱。

    而看到众人眼中难掩的异样神情。穆延却只是摇摇头道:“穆仪你们不用为本爵担心。因为本爵这次虽然已逃不脱咸州军羞辱,但只要逃过这次,不管牺牲了多少穆家军,本爵誓言会带着穆家军重新杀回来并击败咸州军及推翻咸阳国的伪朝廷。”

    “爵爷英明!”

    不管穆延是不是在单纯表决心。对于穆延的宣言。众人也只得表示佩服。毕竟穆延都不害怕说这是一种羞辱了。自然不需别人再去多余安慰他。

    只是想到提早进入咸州军大营的危险,周晓又说道:“那爵爷的意思是我们现在也在咸州军监视中吗?不然我们真的绕营而去,咸州军又岂能那么容易发现我们?又或者说。我们也可以此来试探一下咸州军反应。”

    “怎么试探?”

    “例如我们可兵分两路乃至更多队伍,这样除非敌人同样多路出击,不然也不可能将我们所有人全都堵住。当然,重要的是我们可从敌人堵路的时间、方向来判断咸州军是否真在监视我们。”

    “……原来如此!”

    听到周晓话语,不仅鲞祥等中途投效穆家军的将领,甚至于穆延本人的神情也跟着动了动。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周晓为逃避危险的一种特殊举措,但要想将猜测变成现实,或者说证实猜测是否是一种现实,周晓的主意确实比较有道理。

    毕竟穆延等人即使采用潜入咸州军大营的方法来突破咸州军封堵,避不了的还是避不了。所以总想着迎合咸州军什么的不是不行,但却显得穆延等人太过被动了,也不利于穆延掌握军心等等。

    于是点点头,穆延就说道:“那好,我们现在就兵分两路和两个方向绕行通过咸州军大营的阻挡,穆仪汝来带领其中一路……”

    跟着穆延说出自己的安排,不说莫衷一是什么的,对于被分到自己一路的周晓,穆仪果断还是无视了。

    因为周晓的提议有道理归有道理,但这可不是所有穆家军将领都能接受这种提议。所以穆延的安排虽然意味着穆仪也拥有了独当一面的权力,但比起现在就独当一面,穆仪还是更关心穆延的安全。

    毕竟穆家军为什么会得到圣母皇太后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重视?那全是因为穆延曾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养父的关系。

    而若是没有了穆延的存在,穆家军也不过就是北越国朝廷旗下一支比较精锐的部队而已。

    所以在穆延说完后,穆仪就开口道:“爵爷,要不你们那一路多分配一些人手。因为咸州军若真的一直盯着我等,爵爷的动向也肯定是咸州军最为关心的,所以除非咸州军误中副车找上了属下的队伍,爵爷的队伍显然人手多一些更好。”

    “穆仪汝不用为本爵担心,因为这不过就是初次细分罢了。然后等我们各自出发后,我们还可按照出发时间再将队伍各自分得更小一些,这样也能增加我们逃脱的几率……”

    从一开始的硬碰硬到现在只想着如何逃脱,穆延虽然不敢说自己成长了多少,但也不得不承认咸州军的新战法改变了许多事情。

    所以不管这是否有些谨小慎微,为了增加逃脱几率,穆延也清楚该做的事自己就必须去做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章、化被动为主动

    与穆延和申诚还在进行着斗法不同,至少在申诚派出士兵拦截想要绕行的穆延等人前,穆迁一直都在专心致志乃至老老实实的准备着夜袭咸州军的各种事宜。

    因为作为穆家军中排名并不高的将领,穆迁几乎没有统领更多部队的机会,何况是统领全部穆家军并接应穆延突出重围等等。

    所以在基本与穆延失去联系的状况下,一靠回忆其他人统领穆家军的方法,二靠强行建立自己的信心,穆迁还是勉强将穆家军几乎完全被打散的队伍重新组织了起来

    然后就在穆迁继续努力时,虽然穆延是无法突破咸州军拦阻将消息传给穆迁,但一听咸州军竟然在大营两侧布下了长达一、两里的夸张哨戒时,穆迁还是一下满脸惊喜的说道:“难道这是爵爷已经从周口县城中出来了吗?”

    “大人英明,不过这消息好像在咸州军大营中同样不是秘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故意的……”

    与穆延、穆仪还能有些穆家人做亲兵不同,在穆家军中只是个校尉的穆迁自然不可能拥有什么亲兵,更不可能拥有穆家人做亲兵。

    只是没有亲兵还有亲信,听到自己亲信左翔的话语,穆迁的眉头也立即皱起来道:“左翔汝的意思是,这消息有可能是假的……”

    “假应该假不了,但要接应爵爷的难度却很有可能因此而增大。”

    左翔为什么会成为穆迁的亲信?不是因为左翔有比其他人更强的能力,而是因为左翔比其他人更敢畅所欲言。或者说。左翔并没有在穆迁面前隐藏自己能力的意思,虽然穆迁也不知道自己能给左翔怎样的回报。

    毕竟以穆迁在穆家军中的地位,想要帮左翔说话几乎完全没可能。

    因为与普通部队不同,穆家军既然是穆家的私军,一切自然都要以穆家的利益为主。这虽然也是穆迁能成为穆家军校尉的重要依仗,但校尉什么的基本上也是穆家人在穆家军中的最低官阶了。

    不过正因为如此,穆迁才格外重视左翔的任何意见道:“难度增大?左翔汝是说那些咸州军士兵会加大对爵爷的搜寻力度吗?”

    “没错,所以依属下之所见,大人如果能提前开启战事,相信对救援爵爷将有极大帮助。”

    “提前开启战事?但是爵爷的命令……”

    没想到左翔竟会叫自己提前开启战事。穆迁就有些滞然。

    因为穆迁虽然也知道自己接应穆延的时间越早越好。尤其在咸州军已摆出了巨大阵仗后。但以穆迁在穆家军或穆家的地位,穆迁根本就没想过纂改穆延的命令,也不敢去想纂改穆延的命令,即使穆延现在不在穆家军中也是一样。

    毕竟一个大家族都要讲究所谓的嫡庶之分。何况是关系到军中领导权之事。尤其穆迁在穆家同样是庶支。若不是当时正巧在城门前。怎么都轮不到穆迁来指挥穆家军的夜战。

    因此这里面可不仅有穆迁该怎么做的事,还有其他穆家军将领又是否会听从穆迁的自做主张等等。

    但即使不是不知道穆迁的为难,左翔却没有多想道:“……在现在这种状况下。爵爷的命令已经不再重要,或者说大人觉得咸州军为什么要拉出一条那么匪夷所思的超长警戒线?”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爵爷了?”

    虽然没想到左翔竟敢说出穆延的命令不重要的话,但穆迁也不得不道出了心中的担心。

    毕竟穆延这么明显的目标,谁都不可能说无视就无视。

    左翔却有些咄咄逼人道:“不是发现爵爷,而是爵爷一直都在咸州军控制之中,至少是在咸州军的视线之内,不然咸州军又岂会在将爵爷封堵在周口县后就对爵爷无动于衷。因为换成任何一支部队,任何一个将领,首先要做的都是抓捕爵爷这样的一军统帅,并以之逼降穆家军或谋求其他利益才更正常!”

    “……谋求其他利益?咸州军到底想从爵爷身上得到什么?”

    “虽然属下并没有把握,但属下所能想到的就是咸州军企图在消灭穆家军的同时利用穆家军绝不可能放弃救援爵爷的机会来演练自己的新战法。毕竟对于得到圣母皇太后青睐的爵爷来说,那可不是谁想伤害就能伤害,谁想放弃就能放弃的……”

    “原来如此,真正厉害的还是圣母皇太后吗?”

    随着左翔解释,穆迁也莫衷一是了一句。

    毕竟别看穆迁在穆家军中只是区区一个校尉,但正是这种身份偏低的中级将官才更了解圣母皇太后对穆家军、对穆家军士兵的真正影响力。

    不过不管穆迁是怎么想,随着其他留下的穆家军将领乃至穆家将领一起来到穆迁帐中,穆迁的声音就再不重要了。

    “不行,既然爵爷说了丑时进攻,那我们就要在丑时进攻。因为敌人如果早早就控制了爵爷行动,他们也不可能在爵爷尚未做出太大动作前就盲目出手,这从敌人只警戒却未展开搜索就可看出来。”

    “所以在未证实爵爷安全,未证实我们的行动可以确保爵爷安全前,我们绝不能轻易打破已被咸州军认可的突破计划。”

    “因为咸州军的目标虽然是利用爵爷来利诱和消灭穆家军,但只要能保住爵爷安全,穆家军的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只要有爵爷在,穆家军随时都可重建。而一旦爵爷没了,穆家军就再不可能存在。”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都只能从保护爵爷不被伤害的角度出发,而不是盲目的显示自己的才干。”

    叭拉叭拉说了一大通。在结束自己话语时,穆新就一脸挑衅的望了望穆迁。

    因为与穆迁只是穆家的庶族支脉不同,穆新却是嫡脉中的嫡脉,甚至是比穆延还要嫡脉的嫡脉。只是穆新不仅年纪还小,更知道自己要想真正发展起来就必须得牢牢跟紧穆延,穆新也不会允许穆延受到任何伤害。

    因为穆新可以不与穆延竞争,也不可能有任何穆家人竞争得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但若是要说与穆勤这样的下一辈竞争,穆新却有种当仁不让的感觉。

    因为穆新纵然很难在将来获得比穆延更高的爵位,但从不愿受穆延挟制的穆铁身上。穆新却也找到了一个最好的学习方向。

    毕竟穆铁同样是穆家军将领。不过就是另一支穆家军将领而已。所以为珍惜在穆延身边的每一天,穆新可不想看到穆延因穆迁的愚蠢而遭遇危险,因为那不仅是穆新的损失,同样是整个穆家的损失。

    因为穆铁或许是不愿意承认。但穆新却敢断定。若是没有穆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关系。穆铁根本就不可能一下就被拔擢到神箭大将军的位置。

    只可惜穆新当初并没有把握好北越国皇上图炀还生活在申州时与之相处的机会,以至于到现在还必须仰仗穆延来获取成功。

    但不管穆新是否有私心,乃至有多大私心。听完穆新分析,几个穆家军将领的脸色也跟着严峻起来。

    因为他们虽然都知道咸州军突然派出的警戒队伍肯定与穆延的行动有关,但在穆延的将来也就意味着他们的将来乃至穆家的将来状况下,谁都不敢不慎重。

    只是纵然不是为强调自己的地位,穆迁还是说道:“那爵爷的安全怎么办?虽然那些负责拦截爵爷的咸州军士兵并没有立即对爵爷展开搜索行动,但谁知道在那些挡路的军士后面,咸州军又有没在秘密搜捕爵爷。而以这样的密度,甚至斥候都摸不进去。”

    “这个……”

    想起咸州军现在真正是十步一人的状况,穆新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在这样的严密警戒状况下,除非是大军冲击,穆新同样知道穆延什么事也做不了。

    只是其他人既然都不愿开口,穆新就硬着头皮说道:“那穆迁汝又能保证我们出兵,咸州军就不会伤害爵爷吗?”

    “……这个我们并不能保证!但属下却知道只要我们有所行动,咸州军也必须有所行动才行。然后趁着咸州军开始行动的机会,爵爷自己肯定也能找到保护自己乃至突破重围并与我军汇合的方法。不然我们若是什么都不做,爵爷也只会被咸州军限制着什么都做不了。所以我们与其说是去救援爵爷,还不如说就是在给爵爷创造机会,创造摆脱咸州军的机会。”

    虽然若按照正常状况,左翔根本就不该在这种场合插口,但由于众人现在是在穆迁帐中,所以左翔的话语也被当成是穆迁早就吩咐好的事,只是由左翔代替穆迁说出来而已。

    但不知左翔竟这么大胆,在穆新等人反应过来前,穆迁也只得继续护着左翔说道:“没错,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爵爷根本就无法化被动为主动的摆脱咸州军控制!但我们现在即使只是派少量部队去试探敌人的进攻,这都足以为爵爷创造一些改变形势的机会。”

    化被动为主动?

    听到穆迁话语,穆新等人就一阵无语。

    因为他们即使不能保证穆迁的想法就一定是对的,但自从穆家军来到周口县并与咸州军开战,穆家军确实没有一次真正占到主动的机会。

    所以穆新等人或许未必不是没有犹豫的地方,但若以穆延的性格来说,其也肯定不会放过这种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才对。

    不然一直这样憋屈下去,那不是丢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也是丢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一章、分而合之,合而分之

    “杀!杀啊!杀!”

    既然咸州军都已摆开了要拦截穆延等人的架势,那不管穆延会不会遭遇危险,穆家军也不得不有所行动了。

    不然不说咸州军或其他人会怎么看穆迁等人,穆延肯定都会对他们怒其不争。

    毕竟身为将领,不说本就该拥有临机应变的能力才算合格。在咸州军已经有所行动的状况下,穆家军又怎可能一直无动于衷。

    所以在夺取不了穆迁的指挥权状况下,或者说在决定进攻乃至说决定为穆延争取主动后,穆新自然也凭着自己的嫡脉地位将出兵指挥权抢到了手中。

    只是出兵归出兵,由于不是正式的出兵时间,穆新最多也就是带了八千人出战,并且不是直奔咸州军大营,而是与另一支同样高达八千人的队伍径直扑向了咸州军大营外沿的拦截队伍,只由穆迁带着剩下的两万兵马继续留守在穆家军大营中伺机而动。

    毕竟随着穆新等人的行动,谁也不知道穆延或咸州军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乃至应对。

    因此留下的这两万人,也未必不可等到丑时再准时对咸州军发起进攻。

    然而随着穆新等人开始行动,咸州军也迅速做出了反应。不是等到穆新等人冲到那些拦截队伍前才开始出击,而是穆新等人刚一行动,咸州军的大营中就蜂拥出了大量部队,这也逼得原本想要分道而行的穆新等两支部队不得不汇聚在一起迎敌。

    因为夜战与日战的最大不同在什么地方?

    那就是日战时军队可视情况想战就战,想退就退。甚至在战事未起时双方就先后撤退。但当夜战中两支部队远远遭遇时,那就谁都不可能轻易撤退,怎么都必须先打上一仗再说了。

    毕竟夜战中道路不明、地形不明,纵然是早有准备的撤退,依旧有可能被地上的各种碎石、杂物绊到,甚至被各种意外状况拖延乃至拖累部队的撤离行动。

    所以只有迎击敌人,并且将敌人打得不敢追击时,队伍才有后撤的可能。

    因此在队伍合龙的瞬间,不用咸州军继续扑上来,穆新就带着穆家军将士一起喊杀着冲了上去。

    因为穆新在今日白天的战斗中或许也被咸州军的新战法所困。但夜战毕竟不同于日战。若是能在夜战中破除咸州军的新战法,这未必又不能成为一个克制咸州军新战法的重要手段。

    所以在冲入咸州军队伍的一刹那,穆新也有如白天的穆延一样冲在了队伍的最前列。

    只是最前列归最前列,稍过一会。不说是不是大惊失色。穆新很快就发现了咸州军的新战法在夜间居然与白天同样奏效。

    而在队伍中的各种火光映照下。虽然那些挡住穆新去路的咸州军士兵武艺看上去并不高,但不知什么原因,穆新不仅冲不过这种看似普普通通的攻击与拦阻。甚至于想要通过杀伤敌军来冲破敌阵都很困难。

    但即使如此,穆新依旧没有退缩。

    因为早一步知道咸州军的新战法在夜间也能奏效不仅能让穆家军往后提高警惕,这也避免了丑时再出战的反应不及。

    只是跟着穆新让人将消息传入后面的穆迁营中,穆迁的脸色顿时就格外难看道:“……什么?咸州军的新战法竟然在夜间也有效?那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救出爵爷。”

    “……这很简单,大人只要现在就将部队压上去,肯定能帮助到爵爷。”

    “现在就将部队压上去?怎么压……”

    没想到左翔竟会说这事很简单,穆迁不是带着探问的神情望向左翔,而是微微有些恼然的望了望左翔。

    因为穆迁就想不通,左翔如果早有主意又为什么不说出来,非得留到现在来表现自己的无所不能。

    但不在乎穆迁眼中隐藏的心思,左翔就大胆说道:“大人息怒,但这事若没有穆新校尉他们的出击,大人同样帮不了爵爷。”

    “哦!那某究竟该如何去帮助爵爷!”

    “很简单,大人首先要假装去支援穆新校尉他们,然后敌人若是不支援与穆新校尉他们对战的部队,大人自然就可联合穆新校尉他们的优势兵力吃掉眼前敌人后再继续前进。当然,这样的几率很小,毕竟咸州军也不可能真给我们以多打少的机会。”

    “可咸州军若是立即支援那些正在抵挡穆新校尉等人的部队,大人则可带领部队饶过穆新校尉他们的战场,依旧按照穆新校尉他们一开始的进攻路线继续由两侧向前推进,以求能突破前面那些呈横列阻挡的警戒队伍拦阻,并帮助爵爷脱身,”

    “……原来如此,可敌人如果跟着我们追过来怎么办?”

    没想到左翔竟想利用穆新等人做诱饵来给自己争取帮助穆延脱身的机会,虽然已经认可了左翔的主意,穆迁还是依旧很慎重。

    毕竟不说咸州军的兵力原本就在穆家军之上,咸州军都能时刻盯着穆延的行动,甚至都没放过穆新的突袭了,穆迁也没把握左翔的主意又会不会被咸州军提前察觉到。

    但不奇怪穆迁的谨慎,左翔脸上却多了一种笑意道:“呵!如果敌人是从我军后面跟过来,大人认为我们又用得着再去多余操心吗?可敌人如果是在还未与前方部队汇合的状况下就绕行前面企图堵截我军,我军自然也可假意与穆新校尉的队伍汇合,并将这些敌人部队诱入战场后再想办法脱身。”

    “毕竟我们的部队只要不太过投入战事当中,要想脱身并不会太困难。”

    “原来如此!……这是要看我们各自在战场上的表现了?”

    等到左翔解释完自己的分而合之,合而分之计划,穆迁脸上就隐隐多出了一种锐气。

    因为别看穆迁在穆家只属于旁支庶族,但实际在穆延于北越国朝廷中闯出一条道路前,穆延一脉同样也只是穆家的旁支。只就是穆延的功绩太大,穆家不得不从穆延开始也将穆延一脉定为嫡脉而已。

    所以同样是旁支出身,穆迁自然也不想输给穆延,尤其现在还要全看穆迁在战场上的把握问题。

    毕竟这种分分合合中不仅隐藏着胜利的关键,更能直接验证穆迁在作战指挥上的真正能力。

    故而这不仅是穆迁可用来证明自己的机会,也是穆迁必须用来证明自己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二章、大人的意思是层次进攻

    “……爵爷,听声音好象是穆迁他们提前进攻了!‘

    “还好他们不是太傻。”

    有咸州军超过一里长度的警戒队伍阻拦,虽然夜空中传来的喊杀声很清晰,但已重新汇合在一起的穆延和穆仪等人却都没有急于行动。

    因为众人都知道,只要面前十步一人的拦阻队伍不让开道路,穆延等人就不可能妄想在咸州军营外与穆家军汇合,只能等穆家军攻入咸州军大营后,穆延等人才有机会潜入咸州军大营并伺机与穆家军部队汇合。

    因为咸州军会派人拦阻穆延等人的绕道而行就已证明了穆延等人一直在咸州军监视下的事实。所以不管这是不是对穆延的一种羞辱,穆延等人都只能趁着穆家军攻击所带来混乱才会有真正摆脱咸州军监视并成功逃脱的机会。

    所以得知穆迁等人并没有盲目遵守只能在丑时发起进攻的约定,穆延等人都有些欣喜。

    不然不说这会不会错失良机,万一咸州军不再忍耐下去,穆延等人在咸州军大营外待得越久也就越危险。

    当然,这也不是说穆延等人现在就不危险了。只是正如穆延等人选择分道而行后,咸州军就被迫派人出来拦阻一样,穆廷现在争的就是一个主动权。不然总是被咸州军逼着做选择,穆延可不认为自己又真的逃得出去。

    只是同样考虑到咸州军的反应问题,周晓就说道:“爵爷。那汝说咸州军对穆家军的进攻又会有什么反应?会派人来抓捕我等吗?”

    “这怎么可能,或许咸州军在无法消灭更多穆家军士兵的状况下不会放我等轻易逃脱,但有如此多穆家军士兵顶在面前,他们又怎可能轻易舍近求远。”

    虽然穆延的解释是给人一种言之凿凿的感觉,但穆延的表情多少都有些郁闷。

    因为不管这是穆延要将自己的地位降到那些穆家军士兵之下,还是被咸州军将穆延的地位降到那些士兵之下,这在任何一军统帅来说都不是件庆幸的事。

    好在只想着如何逃脱这次兵灾,无意在穆延的伤口上洒盐,周晓就说道:“那爵爷认为我们何时进入咸州军营为好?万一等到前面的队伍搜索下来……”

    “这还要等等看再说,毕竟现在情况不同。我们谁也不知道穆迁他们究竟会选择从咸州军营的营内还是营外接应我们。”

    说到这里。穆延也第一次给人一种莫衷一是的感觉。

    因为由于双方的联系不顺畅,在穆迁因情况变化而自做主张提前对咸州军发起进攻后,双方接下来的行动和判断就得小心再小心了。

    不然穆家军士兵损失再多都是小事,若是穆延等人最终无法逃出。那么众人前面所做的一切就全都是白费心机。

    但还在穆延等人期待着新的变化时。穆迁已带着穆家军剩下的两万兵马猛冲了上来。只是有着阳鼎天找来的那些江湖人斥候。在穆迁发起进攻的同时,穆延的进攻计划或者说谋划也同时传入了申诚和阳鼎天耳中。

    然后看着申诚传令早就整装待发的全新队伍出发后,阳鼎天就一脸疑惑的望向同样在准备行装的申诚说道:“申将军。汝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在前方与穆迁比一比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能力吗?”

    “阳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有那些江湖人帮助,咸州军已经没有理由再惧怕穆家军和任何敌人,但士兵们的战力是一回事,将领的运筹帷幄却是另一回事。而这次我们的对手纵然只是区区穆迁而已,本将又怎可能怯阵呢!”

    怯阵?

    看到申诚说到后面时就露出一脸阴笑样子,阳鼎天顿时就有些无语。

    因为别看江湖人的性格各异,更有不少嗜杀之人。但比起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军中将领,江湖人在杀人方面实际上还是远远不够看。

    尤其将领杀人未必需要亲自动手,例如申诚现在就非常享受与穆迁比较指挥乃至杀人能力一事。

    当然,阳鼎天也不会去劝阻申诚不要同穆迁那样的小人物一般见识,毕竟咸州军放任穆延那么久,目的可就是杀死更多穆家军士兵。

    而当阳鼎天和申诚赶到营外时,远远就看到前方战场正在慢慢散开,或者说以穆家军的后阵为起点,无数穆家军士兵正企图从两侧往前攻击前进。

    看到这一幕,申诚立即大笑道:“哈!穆迁那厮还真是急不可待啊!竟然现在就开始分散队伍了。”

    “现在分散不应该吗?”

    “不!应该,至少以穆迁的立场和能力来说,他们现在确实就应该分开,不过本将却不可能好像普通将领一样被他们玩弄于股掌之中,更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合而分之,分而合之!”

    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到申诚一边兴奋大笑,一边开始指挥后面因穆迁进攻而增援上去的部队散开,阳鼎天也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因为与不知道自己计划已经落入申诚耳中的穆迁相比,纵然是阳鼎天这样同一阵营的人也知道现在真正在玩弄对手的应该是申诚才对。

    不过阳鼎天也清楚,不仅申诚,所有将领应该都是这样的人。因为当他们不用再亲自上阵杀敌时,使用各种谋略来杀敌,乃至说在谋略上占上风就成了每个将领努力和享受的方向。

    可以说,不仅那些名闻遐迩的智将,甚至于所有军中将领应该都是智将才对。

    只是说真正的智将很少亲自上阵,上阵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普通将领若是在计谋上输给对手,却也可以通过个人武力来弥补等等。毕竟智将只是被迫成为智将,甚至许多将领心中都不是真正服气智将,这可不是说普通将领就不喜欢耍计谋,就不会耍计谋了。

    所以申诚现在的样子虽然有些夸张,但也是每个将领的正常心态。

    不仅比个人武力不能输,比计谋更是不能输,不然就做不了真正的将领。

    但不知自己已被申诚盯上,一边下令部队谨慎分开,隐藏在穆家军战阵中的穆迁却还在小心留意着战局发展。因为这种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战术不仅极难施展,由于战场上视线不清,任何战术要想在夜战当中实施都会难度倍增。

    好在穆迁虽然是“及时”增援了穆新等人,但却并没有将自己的队伍与穆新的队伍真正混杂在一起。

    所以当穆迁下令部队开始向两侧散开时,冲杀在前面的穆新等人根本就没有察觉。

    只是穆迁的行动瞒得了自己人却满不了敌人,当穆迁在战阵中发现咸州军的后列队伍也在慢慢向两旁散开时,顿时就意识到自己的计策或许早已经落入了咸州军耳中,或者说原本计划好的计策已经落入了咸州军耳中。

    毕竟穆迁一开始可是诚心,至少是做出了诚心援助穆新并加强攻击的样子。

    如果咸州军不是早就知道穆迁的计划,后面赶上来的增援部队又怎可能轻易不与前面负责阻挡穆新的部队真正汇合。

    于是双眼一凝,穆迁就一脸决然道:“传令下去,所有已向两侧散开的部队立即向中央战场斜插进去,务必要将穆新校尉他们的队伍护在后面!同时传令穆新校尉立即来见某!”

    “诺!”

    跟着传令兵狂奔而去,一直跟在穆迁旁边的左翔就有些双脸异样道:“大人的意思是让穆新校尉的部队也加入到我们的计划中。”

    “没错!看敌军动作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军的计划,所以单一使用我们的部队来完成计划既然已经不现实,那我们就要采用更多部队来完成我们的计划。”

    “大人的意思是层次进攻……”

    看出穆迁已经做出了决定,左翔也不会再去劝阻穆迁了。

    毕竟作为现如今的穆家军临时主帅,穆迁的任务就是带领所有穆家军打胜仗并救出被隔离在敌营后的穆延,而不是仅凭自己的嫡系部队去完成这种消耗极大的艰难任务。

    而随着穆迁部队从两侧发起的猛烈进攻,整支部队不仅很快冲破了咸州军防线,甚至于不仅穆新等人的先头部队,更将少量咸州军部队也给隔离在了两军当中。

    注意到这一幕,一直留在营前并没有加入战场的申诚也不禁惊讶一声道:“咦!他们这是改变战术了吗?”

    “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摇了摇头,与穆迁还在自己军营中时即使层层布防也会被咸州军中的江湖人探听到各种秘密不同,等到来到乱军当中,由于穆迁的身边都已被穆家军士兵包围,那些江湖人暂时充任的临时斥候也不可能得到更多消息了。

    因为不管再怎样层层布防,军营中的杂物依旧多不胜数,所以借助那些杂物的遮掩,再严密的防卫都阻挡不了江湖人的潜入。

    但战场却不同,由于围在穆迁的身边都是穆家军士兵,没有任何多余的杂物,也不可能有人会在战场上布置各种杂物。即使咸州军的江湖人斥候能将自己化身为穆家军士兵,那也不可能轻易潜到穆迁身边探听各种消息。

    因为穆迁现在即使还没有资格给自己配备亲兵,但能守护在穆迁身边的士兵肯定都是穆迁的亲信。不仅他们相互之间熟悉对方的相貌,甚至穆迁也能一一叫出他们的名字。

    所以不知道穆迁又有什么新计策,阳鼎天也知道后面的事情就全要看申诚去如何发挥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三章、难道他们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蚕食我军部队不成?

    “穆迁汝什么意思,是想利用我军来给自己抢功吗?”

    与穆新的部队先前只能被咸州军牢牢挡住不同,穆迁的部队又为什么能破开咸州军拦阻并成功将部分咸州军分隔在后面?

    原因就在于当穆迁的部队不计代价的开始突破咸州军防守时,或许这样会导致穆迁部队的伤亡大增,但由于那些江湖人只能帮助咸州军士兵免于伤害,却不能帮助那些咸州军士兵消灭穆家军士兵而导致行踪暴露,以至于穆家军只靠一往如前的冲击力就足以对咸州军部队产生挤压效果的逼退作用。

    只是逼退归逼退,由于不能对咸州军造成更大杀伤,实际上这种看似能抗衡咸州军新战法的策略也在两可之间。

    毕竟要想战胜敌人,前提就是必须消灭敌人更多的部队和士兵才行,不然单纯将敌人挤压到后面是完全没有意义的。

    所以不管穆迁出于什么原因要这么做,穆新都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真要做这种强行突破,穆迁完全可将任务交给自己,凭什么又要将穆新的部队取代下来。

    但不管穆新是怎么想,穆迁却不想在这种事上再去同穆新拐弯抹角。毕竟当穆家军开始行动时,穆延就处在了危险当中。

    于是无视穆新的质问,穆迁就将自己原先的计划说了说道:“……事情就是这样,虽然某的计划现在很有可能已被敌人看破,但好在穆新你们的部队并没有遭到太大损伤。所以依某的想法,我们现在最好能够交相向咸州军施压。这样不知道我们的主力部队是哪个,咸州军的防御迟早都会被我们抓到攻破的机会。”

    “……哼!汝居然敢利用我们的部队做诱饵!”

    虽然知道穆迁的计划应该是现在最好的做法,但真听到穆迁毫不掩饰前面打算用自己部队做诱饵一事,穆新就有些愤愤不平。

    因为不说穆新的部队,在任何一支部队中诱饵都是用来牺牲的目标,这也是穆新最难以接受的地方。

    但在将目光转向前方战场后,穆迁却看都没有多看穆新一眼道:“穆新汝多虑了。因为正像汝开始说的那样,只要能救出爵爷,那不管牺牲多少穆家军士兵都是值得的。所以前面固然是某拿汝的部队做诱饵。但汝只要能突破敌人防守并且救出爵爷,即便是汝现在让某的部队做诱饵又如何!”

    “……好!诱饵就诱饵,某现在就去组织部队准备突破敌人防守。”

    虽然知道穆迁的部队应该已被咸州军盯上,但真被穆迁说可以任由穆新的部队拿其做诱饵时。穆新还是憋了憋脸扭头就走。

    因为不说这是不是穆迁又强压了穆新一头。至少在某种觉悟上。穆迁并不输给穆新,甚至比穆新还要疯狂。

    而看着穆新离开的背影,左翔就在旁边试探着说道:“大人真打算用自己部队给穆新的部队做诱饵吗?”

    “只要能救出爵爷。谁做谁的诱饵都不要紧。或者左翔汝认为,没有了爵爷,穆家军又能撑多久,某又能撑多久……”

    “可咸州军应该不会伤害爵爷才对……”

    “首先不说这只是我们自己的猜测而已,咸州军具体怎么想并没人知道,再则咸州军在什么状况下才不会伤害爵爷,那还不是得有足够穆家军士兵去满足他们的胃口才行。所以要想挽救更多穆家军士兵,那就必须有人牺牲自己以换出爵爷……”

    “属下明白了。”

    听到穆迁这是在用穆家军士兵的性命来换取穆延的回归,左翔也彻底无语了。

    因为左翔即使与穆家没什么关系,只是当初投军时正好投效了穆家军而已,但以穆家军的真实状况,左翔不仅不用去怀疑穆迁的选择,甚至换成左翔自己也不会为此犹豫半分。

    毕竟穆延若是真的不在了,不说穆家军肯定要掉一个档次,穆家军是否还能继续存在都不好说。

    而在回到自己部队后,穆新也毫不犹豫地开始传令自己与另一个将领的部队分别向战场两侧散开并随时做好往已经走在前面的穆迁部队前方猛插的准备。

    因为与穆迁还在考虑什么分而合之,合而分之不同,穆新却根本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种无意义的事情上。

    因为穆家军只要顺利冲入前面的咸州军大营,即使这不能说是一种胜利,但却绝对足以保证能顺利与穆延接应上。因为穆新相信,纵然穆延暂时无法避开咸州军监视,但要从挡路的咸州军拦截部队身后潜入咸州军大营根本就不是个问题。

    不然穆家军总是无法进入咸州军大营,他们就不可能真正将穆延救出来。

    而随着穆新再次将队伍展开,一直在留意穆家军动作的申诚顿时就是一乐道:“呵!原来如此,他们是想交相前进,并通过不断的合而分之,分而合之来突破我军拦阻吗?”

    这不怪申诚会这样想。

    因为作为一个将领,作为一军统帅,申诚根本就无法想像一个部队会有多个命令系统的状况。所以将穆新的举动也当成穆迁的举动,申诚立即再次将部队分散开去准备拦截穆新的部队。

    只是与穆家军交换了一下攻击的序列不同,咸州军堵在前面的部队却依旧还是堵在前面。毕竟他们即使是被穆迁前面的冲击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有队中的江湖人在,实际上的损失却少之又少,也不值得专门去交换防御部队。

    然后依旧没等咸州军彻底散开,一声喊杀过后,穆新就亲自领着部队再次斜插向了已经顶到前面的穆迁部队的前方。而且比起穆迁的部队,穆新部队的冲刺也更直接、更激烈!

    毕竟有穆新这样的穆家将领冲锋在前,没有一个穆家军士兵还敢怠慢。

    跟着在穆新亲自率队冲击下,不仅穆家军又是顺利将咸州军的防御压得继续往后退却,甚至于又是将几百名咸州军士兵包围在了穆新军与穆迁军之间。

    而看到这一幕,申诚也是立即皱起眉头道:“不会吧!难道他们想通过这种手段来蚕食我军部队不成?”

    “……这有意义吗?或许落在穆家军包围中的普通咸州军士兵确实很难再逃出来,但里面的江湖人却完全没问题。而只要将这些江湖人调换到其他部队,以他们的经验肯定能教导咸州军士兵快速成长起来。”

    不是要为江湖人标榜什么,而是想到穆家军现在做的一切,阳鼎天就觉得有些无谓至极。

    毕竟咸州军现在能战胜穆家军的秘密可全在那些江湖人身上,不把握事情的关键,穆迁和穆家军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战胜咸州军。(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四章、在其他地方与我们汇合

    说蚕食就蚕食,不是蚕食也要蚕食。

    虽然不知道穆新已将主攻目标定在了咸州军大营上,但在穆新的队伍重新压到自己部队前面后,穆迁也再次将部队展开并开始筹谋新一轮的攻击了。

    因为不说穆迁早已确定了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作战计划,真能依靠反复突击的方式将咸州军压迫得不断退后再退后,这也足以让穆迁对自己、对那些穆家军将士有所交代。

    何况穆迁真想救援穆延,那也同样必须深入咸州军大营才行。

    只是一个是有意,一个是无意,最终在步步推进的状况下,穆迁的队伍也终于推进到了咸州军大营的前面。

    然后不需穆迁传令,穆新就回到穆迁营中道:“穆迁,汝是打算同某一起攻入咸州军大营,还是继续在咸州军大营外向两侧推进……”

    “……那穆新汝又是什么想法。”

    虽然在一开始做出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作战计划时,穆迁的主要目标是在咸州军大营外,可随着穆新的进逼之策顺利展开,穆迁也开始意识到似乎要攻入咸州军大营也并不存在什么难度问题。

    只是不知穆延究竟是在营内还是营外,穆迁现在却不知道哪种策略才能更快接应到穆延并带来更大的功绩。

    而看到穆迁犹豫的样子,穆新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道:“如果穆迁汝选择从咸州军大营外搜寻爵爷的踪迹,那某自然在咸州军大营内搜寻爵爷的踪迹。反之亦然!”

    “……反之亦然?难道穆新汝也认为爵爷现在仍有可能停留在咸州军大营外。”

    没想到穆新同样不愿放弃营外的搜索工作,穆迁就稍稍奇异了一下。毕竟以穆新在前面进攻中表现出来的激进作风,穆迁很难想像他会放弃进攻咸州军大营的机会。

    至于说穆新眼中的不屑,穆迁直接就无视了。

    因为穆迁今日也只是恰好赶上才被穆延任命为穆家军的临时指挥,可不是说穆迁因此就会自大得忘记了一切。

    而对于穆迁的询问,穆新仍是有些不在乎道:“这很奇怪吗?如果爵爷真的已经进入咸州军军营,咸州军还有什么必要在营外留着那么多士兵进行拦阻。只是当我们从营外赶上去接应时,不知道那些咸州军会不会开始搜寻爵爷,而爵爷又会不会迫于压力进入咸州军营中。”

    “原来如此,那穆新汝是想负责营内搜索还是营外搜索。”

    “某还是前面那句话。如果穆迁汝想负责营外搜索。那某就负责营内搜索。而穆迁汝如果想负责营内搜索,某就负责营外搜索。不过要想进行营外搜索,穆迁汝得给某补足一万兵马才行,因为只有这样某才能一侧五千兵马的同时搜寻咸州军大营外的两侧位置。”

    “补足一万兵马?你们现在的兵马已经不足一万了?”

    听到穆新话语。穆迁立即一脸惊色。

    因为穆迁虽然也知道这种反复突击的进攻方式损耗肯定极大。但也没想到穆新与另一个将领的部队加起来竟然已经不足一万人。

    毕竟他们原先可是有着足足一万六千人的兵马。这样的损失可不小。

    但尽管穆迁是吃惊不已,穆新却满脸不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知道穆家军的士兵可没有一个会畏惧强敌。虽然我们现在只余九千人不到,但还不是……,还不是冲到了咸州军大营的门前。”

    虽然换成一般状况,这种时候更应该说的是杀伤了多少敌人,可想想穆家军的真正战果,穆新还是微微收敛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狂妄之色。

    因为每次几百人的将咸州军士兵留在包围当中,尽管穆家军这次也消灭了三、四千敌人,但自己这支部队都已经损伤六、七千人,穆新也不想再去询问穆迁的部队还剩多少了。

    只是犹豫一下,穆迁又说道:“那某如果选择进攻营外的部队呢?”

    “这更简单,汝只要留下一万部队,其他部队都交给某就行了。”

    虽然也有些怀疑穆迁现在还剩多少部队,但穆新却不会因此就在穆迁面前流露出犹豫不决的样子。毕竟为救出穆延,除了穆新自己绝对不能牺牲外,不说几千、几万穆家军,即便穆家军全都葬送在这里,穆新也不会有丝毫犹豫。

    而在穆迁正与穆新讨论孰内孰外时,穆延等人却也是第一次得到了来自穆家军或者说是有关穆家军的消息。

    因为穆延等人虽然无法轻易穿越前面依旧横成一列的咸州军拦阻,但只要潜入旁边的咸州军大营中,自然就可从那些咸州军士兵的议论中得到自己希望听到的消息。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得到假消息的可能,但总好过什么消息都没有。

    只是等潜回来的穆杰道出听来的消息后,周晓还是有些难以想像道:“什么,穆家军现在刚刚逼进咸州军大营,而且已经损失差不多两万兵马了?”

    “没错,由于穆迁将穆家军分成两支部队轮番冲击咸州军阻挡,最终可能因为战力减弱的关系,两支部队损失都很大!”

    “……这都是那些咸州军士兵的议论之语?”

    与其他人都在紧张穆杰带来的消息不同,穆延却是一脸淡然道:“若这都是咸州军士兵的话语?他们又凭什么资格去谈论穆迁的做法!”

    “爵爷英明,某也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不过穆家军现在刚刚攻到咸州军大营前这点却绝对是真的,不然那些拦住我等去路的咸州军士兵也不可能至今无动于衷。”

    随着穆杰的话语,众人的双眼都转向了仿佛黑夜中的烽火台一样的咸州军拦截部队。因为若不是这支咸州军拦截部队的存在。不说穆家军不可能损失这么大,恐怕众人也早已经脱离危险了。

    然后又是周晓说道:“那爵爷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潜入军营中等待与穆家军汇合的机会吗?”

    “这个……”

    在穆延迟疑一下望向穆杰时,穆杰立即在黑暗中挺了挺胸道:“爵爷放心,现在咸州军基本都已集中到大营的前半部分准备防御穆家军的冲击了。所以我们要从这里潜入咸州军营不会有任何危险。”

    “那就再等一会再说!”

    与穆杰或者说众人的想法不同,虽说咸州军营内的警戒士兵不多确实有利于穆延等人潜入,但考虑到营外这些咸州军士兵的动向问题,穆延依旧没有操之过急的想法。

    毕竟与在营内同穆家军接触相比,穆延深知若能在营外与穆家军汇合将会更有利于自己的安全和保存穆家军部队。

    因为再怎么说,营外这些拦路的咸州军士兵分得实在太散了些。不说未必挡得住咸州军冲击。真的他们贸然聚集在一起。甚至于穆延等人自己都能找到突破机会了。

    而进入咸州军营中虽然肯定也有与穆家军汇合的机会,但从穆延现在这个位置还要往外冲,穆延都不知道这一路上究竟还要牺牲多少穆家军士兵。

    所以不仅是从自身安全出发,更是从穆家军的存亡出发。穆延都必须等等看穆迁的选择再说。

    而在穆延的期待中。最终穆迁和穆新还是议定好了各自的进攻路线和部队数量。只是真从穆迁手中接过部分军队指挥权时,穆新还是有些格外讶异道:“穆迁汝确定自己真的只要带六千人就行了?而且还要分两路去接应爵爷,万一敌人不止那些公开的拦路部队又怎么办……”

    这不怪穆新会奇怪。

    因为从穆迁一开始会提出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作战计划这点,穆新就知道其十有**会选择从咸州军营外侧去接应穆延,这才是穆新一开始就向穆迁讨要军队或限定军队数量的主因。

    只是穆新却没想到,穆迁虽然依旧坚持要从咸州军外侧去接应穆延,所要的部队却比穆新一开始给出的限定还要少。

    不说穆迁这是不是在故意托大,穆新实在想不通穆迁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而在无法保证穆延究竟会不会在咸州军营中等待自己接应的状况下,穆新更不想穆延因为穆迁的托大而造成不必要的危险。

    但不奇怪穆新的担心,穆迁却一脸毅然道:“穆新汝不用担心,虽然这么点人确实无法成功将爵爷接应回营,但我们要掩护爵爷从其他方向安然逃脱却绝对没问题。因为爵爷现在只是联系不上我们才不敢远离咸州军大营,不然穆家军就只能与咸州军死拼到底!可只要我们主动要求爵爷去其他地方汇合,相信不仅爵爷没必要坚持回来与我们汇合,穆新汝也可以伺机及时撤退了!”

    “这……,汝是说让爵爷从其他方向离开,并且在其他地方与我们汇合?”

    听完穆迁主意,穆新立即一脸滞然。

    因为千想万想,穆新确实没想到这一招,而这又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穆新这次又要做穆迁的诱饵了。难怪穆迁一直坚持要从军营外侧去接应穆延,难怪穆迁不在乎减少部队的数量。

    因为在重新确定了汇合地后,甚至不需要这六千士兵一起去与穆延汇合,只要有一个士兵能成功见到穆延,穆延自然就不用再留在咸州军营附近坚持了。

    毕竟若不是为给穆家军留一分生机,避免穆家军在不知道自己消息的状况下与咸州军死战,穆延其实早就可以悄然离开。

    只是穆延或许会因人手不足联系不上穆家军,但穆家军要强行突破过去带消息给穆延却完全没问题。(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五章、本将为什么要给穆延之外的其他人机会

    “杀!”

    对于再次成为穆迁的诱饵一事,穆新是既恼怒又无奈。

    因为在无法否认穆迁的计划确实可行,且有很大成功希望的状况下,穆新也知道穆迁若能在咸州军营外接应到穆延,那肯定好过穆新自己在咸州军营内接应到穆延。

    只可惜两人不仅一开始就已经商量好各自负责的进攻路线,这计划更是出自穆迁之口,所以不管出于自傲还是自尊,穆新都不允许自己将穆迁的任务抢到手中。

    毕竟两人都是穆家军校尉,而穆迁也早早就因为运气关系被穆延确定为穆家军的临时统帅,穆新可不想因为贪婪坏了自己在穆家军中的名声。

    所以在率先发起进攻后,穆新就如猛虎出栏般带着部队扑入了咸州军大营。

    因为穆新知道,只要自己封堵住咸州军大营出口,那除非咸州军另开一个出入口,那么穆迁前往咸州军大营两侧的部队也将无人可挡。

    所以穆新即使已无缘在咸州军大营外侧接应穆延,但这也是穆新参与穆迁行动的一个象征。

    而与前面都是等穆新的部队站稳脚跟乃至推进到一定距离后才开始散开行动不同,随着穆新的队伍扑入咸州军大营中,穆迁立即就让左翔带着一支部队向咸州军大营的东侧快速进发,而自己也领着队伍扑向了咸州军大营的西侧。

    因为在无法联系穆延的状况下,纵使贸然分兵肯定会带来危险。但只要能将穆延救出来,至少将另寻地点汇合的消息带给穆延,穆迁同样知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然后不管咸州军是不是真的毫无准备,当穆迁带着三千兵马沿咸州军大营外侧快速推进时,一时竟然没遭遇任何咸州军拦阻。

    虽然心中是有些不明白,穆迁却并不会因此胡思乱想而放慢脚步。

    毕竟穆迁的目的并不是要与左翔分别带着三千兵马去接应穆延,而是六千人中只要有一个士兵能接应到穆延,穆迁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所以尽管不知道穆延是否在自己接应的方向上,乃至不知道左翔的部队又是否会遭遇拦截,穆迁的前进速度是一点都没有放缓的迹象。

    而在看到穆迁和左翔的部队快速由咸州军营地两侧绕行时。申诚也被阳鼎天带着站在暗处略做轻巧的笑了笑道:“呵!穆迁那厮还真是果断呢!可惜他最终还是走错了方向。”

    “……走错方向?难道将军要将穆迁的部队也给吞掉吗?”

    虽然在穆家军的计划中。一等接应到穆延,穆迁和左翔就立即会想办法通知对方和穆新军撤退,但对于已经开始深入咸州军大营的近两万穆新军来说,阳鼎天都不认可应该再放他们逃脱了。又何况是申诚这样的一军主帅。

    只是对于申诚竟然同样不想放过穆迁军的暗示。阳鼎天却有些惊讶无比。

    因为咸州军或许不是没有足够部队去拦截乃至攻击穆迁的部队。但由于大营四周都是无遮无拦的,不比被围困在军营中的穆新军,真要消灭处在咸州军大营外的穆迁军却并不那么容易。

    申诚却一脸不在乎道:“哼!虽然为留给穆延一个东山再起的机会。本将是不好向选对了方向的另三千兵马下手,但即使这不是什么当仁不让的问题,本将又为什么要给穆延之外的其他人机会。”

    “申将军教训的是……”

    知道若不是怕引来圣母皇太后关注,申诚和咸州军都不会轻易放穆延逃脱,阳鼎天也不会多说什么了。因为若不是要给穆延一个合理的逃脱理由,申诚和阳鼎天等人根本就用不着同穆延绕这么多弯子。

    所以,既然已确定穆延可以逃脱,那申州军也没必要再放一个穆家军士兵逃离了。

    毕竟咸州军的目标不仅本就是这些穆家军部队,若是不能让申诚和咸州军士兵好好发泄一下,阳鼎天可不敢保证以后会出什么事情。

    而随着申诚命令,原本布置在咸州军大营西侧的拦截队伍立即就快速收缩起来。

    因为若不是为迷惑穆家军并让穆家军猜不出穆延所在的方位,咸州军根本就无须在大营两侧同时布置拦截部队。

    所以本身就没有需要拦截的对象,再加上穆迁军又已经靠过来,穆迁军自然就成了这支拦截部队的最好目标。

    而由于咸州军的拦截部队长达一、两里,每个士兵又都是以十步为距离擎着火把,所以即使距离咸州军的拦截部队还有一定距离,穆迁军依旧是远远看到了前面拦截部队正在快速集结的动作。

    只是不管这究竟代表了穆延不在咸州军大营西侧还是就在咸州军大营西侧,穆迁却不会有丝毫迟疑。

    毕竟为达成接应穆延的目的,除非穆新军和左翔军发来已经接应到穆延的信号,穆迁都只能前进再前进,直到有人将穆延成功接应出来乃至将另行汇聚的消息传给穆延为止。

    所以没等靠近敌人,穆迁就高喝一声道:“杀!不要让那些敌人有机会集结在一起!……爵爷就在前面!只要我们接应到爵爷,人人都是头功!”

    “杀!接应爵爷……”

    “……接应爵爷,杀!”

    听到穆迁号召,所有穆迁军的士兵立即就激动起来。

    因为不管他们是否理解咸州军的意图,乃至是否理解穆迁等穆家军将领的心思和安排,身为穆家军士兵,所有士兵都对穆延无比崇敬。

    所以在得知穆家军的主心骨穆延就在前面后,不管是为在穆延面前立功还是为在近距离见穆延一面,这都足够让每个穆家军士兵奋勇争先了。

    只是没等穆迁军真正冲出,一旁的咸州军大营就“轰!”一声突然传来一记震响,跟着无数咸州军士兵就冲过被强行推倒的营地栅栏冲向了毫无准备或者说正准备冲向前面正在集结的咸州军拦截部队的穆迁军。

    看到这一幕,别说穆迁军的士兵如何错愕乃至反应不及,甚至于穆迁的脸色也立即沉了下来。

    因为穆迁千想万想都没想到咸州军竟会以这种方式在这种状况下突击自己的部队,虽说狭路相逢勇者胜的道理在什么地方都用得上,但不得说穆迁还是输给了咸州军一筹。

    这不仅让穆迁为自己担心,甚至也让穆迁开始为穆延的安全担心起来。

    因为咸州军若是一直都这样隐忍不发,乃至说直到最后一刻才猛然爆发出来,那谁都说不准穆家军乃至穆延的最终结局又是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六章、还请阳大人观看本将如何消灭这支穆家军

    “杀!杀啊!杀!”

    虽然一开始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面对敌人的猛扑,不仅穆迁,穆家军士兵也知道自己绝不能在敌人面前轻易退缩。

    因为不说与咸州军相比,甚至与其他北越**队相比,穆家军的战力都在大部分北越**队之上。又由于穆家军前段时间才与图晟军、图漾军和万家庄部队在盂州混战连场,所以短暂的惊愕过后,不需要穆迁再去下令,穆家军士兵就在反应过来后立即开始了反击。

    而随着士兵们的自发反击,穆迁也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面对咸州军攻击,还有就是不远处正在快速集结的咸州军拦截部队威胁,穆迁也知道自己不冷静不行。

    毕竟穆迁此行的目的可不是为击败咸州军,而是为了接应穆延而来。所以不需要考虑自身部队的安危问题,穆迁只知道自己必须完成接应穆延逃脱的任务。

    只是看着这些攻击过来的咸州军也是明显一副掌握了新战法的样子,穆迁却有些拿不定主意自己究竟该采取怎样的应战方法了。

    因为穆迁现在不仅可采取以防御为主的作战方式来等前面正在集结的咸州军拦截部队靠过来后再为有可能藏在拦截部队前方的穆延争取逃脱机会,甚至还可采用伤亡更大的强行突破方式来打破敌人的围攻并最终与穆延汇合等等。

    但犹豫归犹豫,穆迁却并没有因此而迟疑不决。很快就一声令下道:“杀!杀去与爵爷汇合,前队随本将一起继续往前突破,后队一边防御一边慢慢以退守方式跟上来!”

    “杀!杀啊!杀!”

    跟着穆迁命令,仅仅三千人的穆迁军立即一分为二,不仅两千人立即抛下各自对手开始随穆迁一起向正在集结的咸州军拦截部队猛冲而去,甚至于仅仅一千人的后队也是毫不犹豫的拦住了其他人丢下的敌人。

    因为换成其他对手,穆家军或许不敢这样狂妄,但咸州军的新战法即使在双方对攻乃至穆家军不计伤亡的攻击下表现得很犀利,可只要穆家军转进攻为防御,咸州军的新战法就派不上太大用场了。

    而只要他们能继续拦住敌人。等到穆迁击溃前面正在集结的咸州军拦截部队并与穆延接应上时。他们自然也会等来逃脱的机会。

    然后在营中远远看着穆迁的部队一分为二,申诚也不禁张了张嘴叹息一声道:“没想到,没想到穆迁这厮竟然也如此果决,好像其只是穆延在城头上仓促挑选的临时主帅吧!”

    “这大概就是家族底蕴的问题了。相信申将军将来肯定也可培养出众多有如穆迁这样的子孙和同族子弟来。”

    不管这样的奉承是不是有些厚颜无耻。虽然阳鼎天知道自己将来与申诚打交道的机会肯定不多。但就凭申诚今日的表现,乃至说对阵敌人时的表现,阳鼎天都不愿将申诚归入自己往后的敌人一边。

    所以奉承话反正不要钱。而且不仅申诚,相信咸阳国朝廷的每个将领、官员都有以自己为主建立家族的野心,阳鼎天自然不在乎捡好听的说。

    而一听阳鼎天话语,申诚也是脸上一喜道:“谢阳大人吉言,那还请阳大人观看本将如何消灭这支穆家军!”

    “申将军请!”

    虽然不知道申诚的信心究竟从什么地方来,看到申诚一脸信心十足的样子,阳鼎天也不会扫申诚的兴了。因为扫申诚的兴即使不等于扫咸州军的兴,但阳鼎天能在江湖上混迹到北冥大侠的名号,自然也是格外清楚与人相交的方法。

    而在申诚亲自派兵拦阻穆迁时,左翔率领的部队却正沿着咸州军大营东侧一路向前猛冲。

    只是相对于大营西侧拦截队伍接到的命令是立即集结不同,东侧拦截队伍接到的命令却是立即熄灭火把并向大营远处散去,并且尽量避免与穆家军交手。

    而这样的命令虽然会让一般士兵感到费解,但却不至于让咸州军士兵也不明白。毕竟一直在咸阳公一脉的掌握下,即便咸州军的战力有些普通,令行禁止的效力却远在一般部队之上。

    毕竟咸州子民都会拒绝在穆家军中投军了,何况这些已成为军人的咸州军士兵。

    只是突然看到原本一直仿佛烽火台般拦截在远处的咸州军火把全都消失,虽然不知道穆迁那边已遭到咸州军阻击,左翔还是立即一抬手道:“小心前进,斥候立即上前侦察状况!”

    “诺!”

    虽然不能说是否一直在期待出战的机会,听到左翔命令,几名穆家军斥候立即越过已经放慢行进脚步的左翔军士兵向前猛然冲出。

    因为只看前面火把消失的状况,这些斥候就能猜出那些咸州军拦截部队肯定接到了什么新命令或者说遭遇了什么新状况,就不知道是否是穆延已经现身,或者说咸州军又有了什么新安排。

    然后听到旁边咸州军大营内传来的喊杀声,虽然知道那是穆新军在拼命,左翔脸上却没有一丝多余变化,甚至还再次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放慢前进的脚步。

    因为左翔不是不知道穆延对穆家军的重要意义,只是作为一个非穆家族人的外姓将领,左翔知道自己除非有苟岩的运气得到穆延信任,不然其想要在穆家军中走得更高,首先要巴结的应该是自己的上司穆迁才对。

    只是说为确保不漏过、错过接应穆延的机会,左翔才不得不以参军身份与穆迁分开率领另一支部队。

    所以左翔虽然也知道接应穆延的重要性,但却更看重自己和属下部队的安全。因为在穆迁和穆家军眼中,或许穆延绝对不能有失,但这对左翔来说却不算什么。

    因为左翔知道,自己需要的只是一个发挥能力的平台,如果穆迁和穆延肯给自己机会,左翔自然不在乎留在穆家军发挥自己的才干。

    不然不是谁都能好像苟岩一样在穆家军中实现自己的理想,真有机会的状况,左翔还是对效忠圣母皇太后更感兴趣。

    但与左翔的小心谨慎和在小心谨慎中开始胡思乱想不同,几个穆家军斥候却是真的在用最快速度向前搜寻而去。而且这些斥候所要搜寻的不仅有刚刚熄去火把的咸州军行踪,更有穆延的行踪。

    因此在越过咸州军拦截部队原本用来布置拦截线的位置后,除了留下两个斥候继续搜寻敌人的相关线索外,其余的穆家军斥候却全都开始往前径直奔了过去。

    因为与那些被归入左翔旗下的穆家军士兵都不会轻易违抗左翔,更不敢违抗左翔放慢速度的命令不同,不仅仅是穆家军,甚至于所有古代军队的斥候都是直接受一军统帅的领导。

    所以真正效忠的只有穆延一人,这些斥候根本就不会为已经消逝无踪,至少是暂时消逝无踪的咸州军拦截部队多费心思。

    因为只有尽快找到穆延等人,这才是他们最大的任务。

    因此不仅仅是为了搜寻穆延等人,更是为让穆延等人不要错过自己的搜寻,甚至还有一个斥候是光明正大的在咸州军大营内灯火的范围内搜寻前进。

    然后在看到一路搜寻过来的穆家军斥候后,正在为咸州军拦截部队怎么一下将火把全熄灭了一事而犯狐疑的穆仪也一下站起来低呼一声道:“白良,汝怎么通过咸州军封锁线的?难道咸州军拦截部队已经撤掉了吗?”

    “穆统领?!……属下见过爵爷!”

    听到穆仪声音,穆家军斥候白良立即就转脸望了过来,然后不管站在前面的穆仪,一眼看到后面还半蹲不蹲藏在草丛中的穆延时,白良立即就一脸欣喜的奔了过来。

    当然,看到白良动作,其他几个正在黑暗中搜索的斥候也同时发现了穆延等人的行踪,顿时都一个不漏的围拢了过来。

    而看到这么多斥候同时出现,甚至穆延也有些惊讶道:“白良,你们怎么那么多人都潜入过来了,难道咸州军的拦截部队已在熄灭火把的同时退走了?”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只知道前面那些拦截部队的位置上已没有一个咸州军士兵,具体状况还要等搜索后才能明白,爵爷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那白良汝快同我们说说外面的战况,还有你们怎么在咸州军的拦截部队刚退下时就过了封锁线……”

    “这不是我们在咸州军的拦截部队退下时就过了封锁线,而是在我们靠近咸州军封锁线时,咸州军的拦截部队就熄灭火把退了下去。”

    虽然白良在穆家军的斥候队伍中只是一个小队长,但由于每个斥候都是穆延的亲信,白良自然知道穆延最关心的是什么事,立即就挑着重点将事情说了说。

    而一等白良说完所有状况,穆延等人顿时就有些滞然乃至说难看。

    因为穆迁和穆新的表现虽然极好,也顺利让左翔带着白良接应到了穆延等人,但不得不说,穆迁和穆新能有现在的表现同样是咸州军纵容的结果。

    不然不说别的,前面那些咸州军的拦截部队又怎可能在左翔带队前来接应穆延后立即撤走?

    显然对于咸州军来说,现在的穆延已经毫无价值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七章、属下只得越俎代庖一次

    这是轻视吗?这绝对是轻视,而且是赤.裸.裸的轻视。

    没想到咸州军拦都没拦一下白良等人就放他们过来了,虽然早知道咸州军根本无意抓捕自己,乃至说咸州军的原本目标就只是在穆家军身上而已,可毕竟这次左翔也带了三千人过来,咸州军的拦截部队竟然如此就轻易放行,还是让穆延在沉默中有种难堪的感觉。

    毕竟知道是一回事,证实却是另一回事,而且穆延居然是被咸州军放任逃跑的就更会让人有些莫衷一是。

    所以在左翔终于带着部队与穆延等人汇合后,看着穆延一脸沉默的样子,左翔也果断制止了那些士兵正要意图释放出来的欢呼声。

    毕竟左翔虽然成功接应到了穆延等人,但如此轻松的接应可有些算不上功劳。

    然后没人去打扰穆延,穆仪就找到左翔说道:“左翔,汝再将事情前后说一遍!”

    “这个……,要不我们先通知穆校尉他们撤离?”

    虽然不在乎白良等人都在前面说了面些什么,又或者说穆延为什么要沉默,但想到穆新军还在咸州军大营中面对敌人围攻,乃至走错路的穆迁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状况,左翔还是略微踌躇了一下。

    因为介绍状况什么的换其他时间又不是不可以,这可是在战时,没那么多时间给左翔去浪费。

    但左翔的声音即使并不大,一直沉默的穆延却在旁边微微怒声道:“撤离什么?我们现在立即就近冲入咸州军大营中。一边与穆新的部队汇合,一边冲击咸州军大营。”

    “……这个不大合适吧!”

    虽然在听到穆延话语时,周晓等人也都露出了诧异神情,但真听到左翔开口说什么合适不合适时,包括穆仪在内也都是略做异样的将目光转向了左翔。

    毕竟左翔在咸州军中也就是区区一个参军而已,只因为是穆延的亲信才被临时调派来率领三千人接应穆延。不说左翔有没有资格去评点穆延的命令,若没有穆延乃至穆仪等人的要求,左翔根本就没有在众人面前开口的资格。

    而本身就已经很恼怒被咸州军轻视,再加上与左翔的三千人汇合后,穆延的底气、豪气也都上来了。顿时就有些不满道:“什么合适不合适的。难道左翔汝认为本爵有了三千兵马在手还无法突破敌阵吗?”

    “属下不敢,但爵爷即使不怕咸州军拦阻,可在爵爷突破咸州军拦阻时,不知道穆新校尉和穆迁校尉他们又会遭到敌人怎样的打击。”

    “那又怎么样。即便我们逃过了这次。下次不是还要面对咸州军?”

    没想到左翔居然还真敢同自己争辩起来。穆延的双眼就有些瞪大了。因为不管是出于爱兵如子还是熟悉部队的考虑,穆延虽然知道左翔很得穆迁的信任,不然也不会被穆迁派遣来接应穆延。可这却不等于左翔就有与穆延辩论的资格了。

    但换成其他人,肯定会就此偃旗息鼓,可不管是不是心气很高,略一沉凝,左翔就直接从怀中掏出一个花炮对空一拉道:“爵爷,属下得罪了!”

    轰一声!

    看着花炮在夜空中炸开,不仅穆延怔住了,甚至于穆仪也同周晓等人一样在脸上露出了惊色。

    因为从前面白良的介绍中,众人就知道左翔现在所放花炮代表的意思就是左翔已接应到穆延,并且要求所有穆家军部队自行脱离战斗后到樗县去汇合的意思。

    而这个命令本身或许没有任何问题,但左翔居然没有得到穆延允许就私自将花炮放出去,这实在有着胆大妄为。

    然后不出所料,穆延的脸色很快就阴沉下来道:“左翔,汝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敢,但为了爵爷和所有正在鏖战的穆家军士兵安全计,属下只得越俎代庖一次。”

    “汝不知道这是违反军令之事吗?”

    “属下知道,但为了爵爷和所有为接应爵爷而正在鏖战的穆家军士兵安危着想,属下愿意接受爵爷的任何军法处置。”

    虽然对于自己这样做是否违反军令一事,左翔是早有所准备,可在真听到穆延呵斥并低下脑袋时,左翔心中却有种浓浓的不屑。

    因为左翔虽然确实违背了穆延想要继续作战的意愿,但他这可是为所有穆家军士兵的安全考虑。即使这样真会受穆延的军法处置,左翔却不会因之而向穆延低头。

    而虽然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发展,但作为第三方,周晓也立即在旁边开口劝说道:“爵爷息怒,既然左参军已经知道错了,那不如我们还是赶快离开先再说!毕竟让穆家军撤退的命令已经传达下去,我们再留在这里就略有些不妥了!”

    “哼!区区参军居然也敢代本爵擅传军令,看本爵回去怎么收拾汝……”

    一脸愤怒的扫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左翔,穆延也伸手接过了亲兵穆杰递过来的马鞭,因为左翔的所作所为即使让穆延的颜面尽失,更是在周晓等人面前颜面尽失,但为避免穆新和穆迁的部队产生更大混乱,在事情已经无法挽回的状况下,穆延也只得提前离开战场了。

    而在穆延上马离开后,穆仪才走过来拍了拍左翔肩膀道:“左翔,汝可真是大胆,不过不管怎样,某代穆新、穆迁他们承汝一次情了。”

    说完跟着穆延一起离开,穆仪却不敢大包大揽的说什么要帮左翔说情的话。

    毕竟不说左翔这次贸然传令确实会让穆延乃至所有军队主帅都大为恼火,以穆延之前在咸州军面前所受的委屈,其根本就不可能再委屈自己去承受左翔的无礼。

    因为这事往轻来说或许就仅仅是越俎代庖而已,但往重来说就同样是在羞辱穆延,乃至说对穆延前面失败的一种不满。

    因此不知道左翔的内心想法是什么,虽然从结果来说,穆仪是很高兴穆新、穆迁的部队不用再同咸州军死战了,但从过程来说,穆仪也无法为左翔去要求穆延的原谅。

    毕竟这事情既然是左翔自己做下的,那就只有左翔自己去承担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八章、测试自己在穆家军中的前途

    “烟花?那是什么烟花?难道是穆延……”

    由于目标实在太大,所以突然看到夜空中爆发出的一道烟花时,不仅营内、营外的穆新军和穆迁军的精神都是一振,甚至于申诚也在错愕中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而看着前面又突然杀回头的穆迁军,阳鼎天也是脸色微微一沉道:“不好,这恐怕是穆家军的撤退信号!”

    “……撤退?就这样撤退吗?难道穆延就不想反咬咸州军一口?”

    不知道这是左翔自作主张发出的烟花,申诚脸上就有些疑惑起来。因为不说穆延的盂州伯身份不容咸州军轻易羞辱,换成任何一军统帅,应该都不会在手中刚刚多了一支部队后就急着想要逃亡吧!

    但向申诚示意一下穆迁军的动作,阳鼎天就说道:“虽然某也不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纵然这只是一次意外,在穆家军已准备突围的状况下,我们也必须竭尽全力的收网才行,不然真给他们跑出去,就白费我们放穆延离开的心机了!”

    “说的也是!”

    看到穆迁已在意图接应前面断后的一千兵马离开的样子,申诚也点点头。

    因为申诚现在即使真正要关注的应该是已经陷在咸州军大营中的穆新军近两万兵马,但那怎么也都得等申诚安排好眼前的战事再说。

    毕竟不说一码归一码,比起已被包围在咸州军大营内的穆新军。显然停留在无遮无拦的咸州军大营外的穆迁军想要撤退也更容易。

    而在申诚开始指挥军队包围穆迁军时,由于左翔的越俎代庖,穆延等人也不得不依照烟花中所代表的约定开始向樗县方向转移。

    因为穆延或许不是不能靠行动来证明左翔是假传自己的命令,甚至是主动率军去与已进入咸州军大营的穆新军汇合。但不说这样一来一去所耗费的时间、人力有多大,万一穆延最终无法与穆新军汇合,穆延等人也只会再次落入咸州军掌控中。

    所以即便再怎么恼火,再怎么不甘愿,面对左翔的越俎代庖,穆延事实上并没有太多选择。

    至于说左翔为什么要越俎代庖?难道左翔真不知道这有羞辱穆延的嫌疑吗?

    不说这以左翔的能力、智慧根本不可能,换一个普通将领或士兵都不可能犯这种匪夷所思的错误。

    只是在左翔来说。他同样不是随随便便犯下这样的错误。因为不说这的确可挽救不少穆家军士兵的性命。仅以现在穆延和穆家军的状况,里面又未必不是充满了危机。

    当然,这危机不是说咸州军给穆家军带来的危机,而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给穆家军带来的危机。

    因为咸阳国和咸州军与其他穆家军的敌人有什么最大不同?

    那就是从建国开始。咸阳国中就已经有天英门弟子入朝为官了。

    虽然只是学政一职。但那依旧是天英门弟子。

    所以不管穆延有任何解释。谁都不能否认穆延和穆家军在周口县乃至咸州遭遇的一切肯定都早早落入了天英门弟子眼中。

    因此现在的问题就是,天英门为什么对穆延和穆家军的遭遇置若罔闻,而这里面又有多少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当然。这不是说天英门弟子就有保护穆延和穆家军的义务,但在穆家军遭遇这么大损失的状况下,天英门弟子居然一直无动于衷到这种程度就的确很不寻常了。

    所以再是军法处置反正也不会将自己处死,再加上身为穆仪的亲信,左翔也绝对相信穆仪不会轻易将自己抛弃,而所谓的参军一职就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因此紧跟在穆延队伍的后面,不是好像成了一个隐形人,而是左翔主动将自己变成了一个隐形人。

    毕竟有接应穆延的功劳在,纵然后面穆延的部队又遭遇什么战斗,左翔也不认为穆延又真会恩将仇报的让自己去当炮灰送死。

    因为再怎么说,恩是恩,仇是仇,若是穆延这点胸襟都没有,不用穆延赶人,左翔自己也会远离穆家军的队伍了,而这也是左翔会用这种方式来测试自己在穆家军前途的主因。

    毕竟不说穆延会怎样处置左翔,若是在左翔遭到穆延处置时穆迁却一声不吭,那穆迁同样也只会成为左翔最终的抛弃对象。

    而不知道左翔的心思,面对在申诚指挥下企图将断后的一千兵马包围起来的咸州军,穆迁立即就下令道:“快,从两侧挡过去,绝对不能让敌人将那一千人包围起来,最多我们一起边战边退。”

    “……大人,那边的拦截部队也开始主动靠过来了。”

    虽然穆迁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但穆迁身边很快就传来一个略微紧张的声音。

    而不去看那已经有些紧张的属下,回头看到还未完全集结在一起的咸州军拦截部队已开始向穆家军的方向快速逼近,穆迁也是脸色一沉道:“快!继续接应前面的部队,等到接应完成后我们再一起边战边退。只要不被敌军包围,只要我们不主动向敌人多的地方进攻,敌人的攻击力实际上并不是太强!”

    “原来如此!”

    听到穆迁话语,原本已经有些慌乱起来的那些穆迁属下就立即镇定了下来。

    毕竟穆家军今日在对阵咸州军时为什么会损失这么大,这全是因为穆家军在主动进攻、主动突围,而只要不给敌人包围自己的机会,在边战边退的状况下,咸州军却也未必敢追着穆家军一起朝黑暗中进军。

    毕竟黑夜中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这可与什么新战法乃至部队数量的多少毫无关系。

    但在大致布置好对穆迁军的作战策略后。申诚和阳鼎天却没有继续留下来,也没有再去留意穆迁的应对策略。毕竟与穆迁率领的区区三千人相比,只有消灭了已经陷在咸州军大营中的近两万穆家军,咸州军才算真正达成了最初的作战目的。

    又或者说,真给穆迁这三千人逃出去,穆家军在重新补充兵力前也失去了挑战咸州军的资格,最多就只能像当初的周晓等人一样任由咸州军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然后在赶到咸州军大营中并看到依旧被围困在当中的穆新军时,申诚心中也猛松了一口气。

    因为别看穆新军在发现烟花后应该也是在尝试突围的举动,但在咸州军的层层围困下,已经过于深入的穆新军至今还没有脱困的迹象。

    当然。这不是说穆新军就没有瞄准咸州军大营出口的方向猛攻。但即使他们也成功推动着咸州军士兵向后退却了不少距离,可由于后面增援上来的咸州军士兵更多,穆新军的突围进程就更像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一样。

    而同样发觉了咸州军企图,穆新也在阵中一边恼火、一边不甘。

    因为穆新根本就没想到。原本被自己认为十拿九稳的突围行动竟然根本就无法奏效。而在穆新遭到咸州军围困时。即使穆迁是因为选错方向而错过了亲自接应穆延离开的机会。但至少穆迁并不用担心被咸州军围困的危险。

    所以想到自己最终还是成为了穆迁的诱饵,穆新就愤怒无比道:“杀!既然敌人能对我们进行层层布防,那我们也可继续像前面一样分层次突围!”

    “……大人。我们要不要换一个方向突围。因为不说咸州军大营深处现在应该很空虚,即使我们选择咸州军侧面作为突围的方向,最多不过就是要推倒咸州军大营的围栏才能出去而已。”

    与穆迁没有亲兵也不敢有亲兵不同,虽然穆新照例也是没有配备亲兵的资格,但如果有穆家人自愿从出村开始就跟着穆新,那也是不是亲兵的亲兵了。

    所以猛听到穆离建议,穆新怔了一怔就将双脸转向后方的咸州军大营深处,并向左右两侧看了看才说道:“穆离汝说的没错,不过比起向咸州军大营深处突围,某还是更属意向咸州军大营的两侧突围,不过我们最好先派出斥候看看状况再说……”

    “这没有问题,那还请大人先控制一下突围速度。”

    看到穆新重新冷静下来,一边点点头,穆离心中也松了口气。

    因为作为穆家嫡脉中的嫡脉,为维护穆家嫡脉的尊严,穆新不仅自己不能有任何危险,也不能让底下部队受损太大才行。

    因为穆延现在即使已成为穆家在外发展最成功的子弟,并因此成为了穆家新的嫡脉又怎样,只要穆家嫡脉真正开始发力,那绝对可以超过穆延这样的伪嫡脉。

    毕竟不说穆铁的表率作用已为穆新将来的发展方向指明了道路,仅从穆家军在咸州的遭遇看,穆延的将来也未必还会那么明晰。

    所以穆新若能在此战生存下来不仅就是对自己能力最好的证明,假如穆新真能将更多部队带出咸州军包围,这也足以让这些部队产生对穆新,并且只是对穆新的归心效果。

    因为与穆新正带着他们奋战不同,穆延可是早早就带着那些没有进入咸州军大营吸引敌军注意的穆家军部队逃脱了。

    这样一涨一消之间,也足够穆新建立只属于自己的声望了。

    只是即使如此,穆离依旧有些不明白。

    那就是以穆延爱兵如子,至少表面上爱兵如子的性格,穆离很难相信穆延真会放弃穆新这近两万人的部队而选择私下逃脱。

    因为可以想像,这在将来必定会影响穆延在穆家军乃至穆家中的声望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五十九章、已经想好该怎么突围了

    与穆新被包围在咸州军大营中的紧张乃至激烈战斗气氛不同,虽然同样是在战斗中,穆迁的表现却越来越轻松。

    因为在一次次破坏乃至摧毁咸州军的包围企图后,随着穆迁军与咸州军大营的距离越来越远,咸州军的追击力度也变得越来越弱起来。

    然后当咸州军大营中的灯火几乎完全从穆迁等人眼中消失时,一直紧咬着穆迁军不放的咸州军追兵也只得偃旗息鼓的选择了慢慢退却并放过穆迁军。

    毕竟这些咸州军虽然一直在遵守申诚的命令没有轻易放弃追击,可由于咸州军本身的攻击力并不高,再加上一直都没有援兵到来,这自然就慢慢消磨掉了咸州军士兵最后的锐气。

    接着等咸州军擎着火把消失在视线中后,穆迁就下令立即整顿部队并统计剩余的兵力、人数。

    因为继续停在原地即使也意味着穆迁军可能要面对更多危险,但不知穆新军是否已从咸州军大营中安全突围出来,又或者什么时候才能安全突围出来,穆迁多少都有些难以放心。

    因为在完成接应穆延的任务后,穆迁的代理统帅工作即使已经完成,但若是穆新军损伤太大,穆迁的功劳同样要大打折扣。

    所以在一边统计部队伤亡人数的同时,穆迁也再次向咸州军大营的方向派出了斥候。

    因为没有先前那种长达一里的拦阻,任何斥候都足以在咸州军的大营方向找到穿插深入的空间。

    跟着等到部队统计完毕。穆迁就立即一脸默然。

    因为短短时间内,穆迁军竟然损失了不下五百士兵。不管这些士兵是不是因为拼得太凶而亡,至少这也证明了新战法下的咸州军并非完全没有攻击力。

    而在没有了阻挡后,斥候也很快赶过来回报道:“回禀大人,现在穆新大人的部队还被困在咸州军大营中,不过从战事的进程看,好像穆新大人已经暂缓了突围意图。”

    “……暂缓突围意图?那是说穆新已经想好该怎么突围了?那咸州军的分布又是怎样的。”

    与穆新那样的穆家嫡系完全可惘故其他人而寻求自己的发展道路不同,作为穆家的旁系支族,穆迁却一直都在留意穆新这种穆家嫡系的能耐、性情。因为穆迁即使无能与穆仪那些已经坐上了统领位置的穆家将领相比,但既然身处同一阶层。这也逼迫着穆迁必须去了解穆新。

    所以猛听穆新已经暂缓突围。穆迁就知道穆新又是有了什么新想法,却也有些期待穆新能不能突出重围,乃至带领更多部队突出重围了。

    毕竟这不仅对穆迁有利,对穆新自己则更加有利。

    但尽管不知道穆迁对自己的期待。等到派出的斥候侦察回来。穆新却大皱眉头道:“什么?除了围在我们周围的大量部队外。不管后面还是两个侧面,敌人的真正兵力都不多吗?”

    “没错,敌人显然已将攻击的重心放在了正面战场上。不过大营东侧的围栏好像曾被什么部队由内到外地冲烂了一样。也不知道营外是否还藏有其他咸州军部队。”

    “……营外还藏有部队?东侧?难道他们曾出营攻击穆迁的部队?但为什么大营西侧没有部队出击!”

    随着斥候的话语,穆新脸上立即露出了疑惑之色。因为先前的烟花不仅已确认是从大营西侧传来的,敌人既然会由营中出击进攻穆迁军,又为什么会对接应穆延的部队置若罔闻。还是说,咸州军真打算这样轻轻松松放穆延离开?

    而听到穆新仿佛自言自语的话语,斥候也是一挺胸道:“大营西侧确实没有部队出击,而且我们注意看了一下大营西侧的环境,不管外围护栏还是周边的营帐附近都没有大部队通过的迹象,敌人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还特意做这种毫无必要的伪装。”

    “……没错,看来咸州军的目标确实不是爵爷,而是我们这些穆家军将士,那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向什么地方突围?”

    点点头,虽然不至于说是为了提醒穆新,穆离还是暗示了一下穆新早做决定。

    因为咸州军为了堵截穆新军离开或许现在是放松了对两侧和咸州军大营深处的防御,但这可不等于咸州军又会一直放松对其他地方的防御工作。

    而在定了定神后,穆新也一脸毅然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分别向两侧突围。”

    “大人现在还要分兵?”

    “分兵又怎么了?这不是还有分而合之,合而分之吗?某到要看看当我们分兵后,咸州军又会不会跟着我们一起分兵。这样分散开来,我们也未必定要往两侧突围了。”

    “原来如此!”

    没想到在这里又听到了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话语,穆离就一脸佩服的点点头。

    毕竟当初若不是穆新的果决,只由穆迁一人的部队执行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计划,说不定穆家军到现在根本就还没突入咸州军大营,穆延也一直未曾能救出。

    跟着当穆新的部队开始分散行动时,在大营深处看到这一暮,申诚就大为得意道:“呵!这些穆家军的将领还真狂妄啊!以为一个策略成功一次后就真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使用吗?”

    “……那将军是什么意思?”

    看到申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阳鼎天脸上也露出了稀罕之色。毕竟从穆家军的动作中,阳鼎天也看出他们又想使用分而合之,合而分之的策略了。

    而微微不屑了一下,申诚就昂扬着脑袋说道:“哼!他们不是要分散突围吗?那本将就让他们再无法合围!”

    跟着在申诚下令后,原本堵在咸州军大营出口正面的咸州军部队就猛然从正向两边散开的穆家军当中横冲了进去。而这不仅仅因为咸州军部队冲得太猛,更因为咸州军部队的人数远在穆家军之上。

    所以大量咸州军不仅立即将刚刚分散开的穆新军分隔成了毫无联系的两个部队,甚至于不等冲到大营深处的申诚和阳鼎天面前,咸州军就又一个掉头分两边将已被分成两部分的穆新军各自包围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阳鼎天也是既震惊,又兴奋。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原本很难吞下的穆家军大部队在分成两个部分后也开始变得脆弱不堪起来。

    这或许是穆家军所犯的错误,但无疑也能加快咸州军消灭穆家军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六十章、居然还给他们逃出去了千余人

    “杀!突出去,冲出去,谁也不准回头!”

    自从加入穆家军,或者说自从穆新从军以来,穆新就从没有碰过这种窝心事。不仅在咸州军的新战法面前没辙,甚至于还被穆迁当成了诱饵,如今又被申诚狠狠戏耍了一次。

    因为不是穆新要不满,而是穆新根本就没想到申诚居然不按照前面合而分之,分而合之的方法来应对自己的突围,而是突然采取了彻底分割穆家军队伍的做法。

    只是即使如此,穆新也没有太过犹豫,直接就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气势号召所有部队随自己军一起冲锋。

    因为穆新不是不能尝试重新与向咸州军大营东侧突围的另一支部队汇合,但在咸州军已开始分别包围两支部队后,穆新想都知道要想与另一支部队汇合恐怕要比自己单独冲出咸州军大营西侧的难度要大得多。

    好在另一支部队在看到穆新的动作后应该也会有所察觉,而且对方一侧的咸州军大营围栏又早已经被破开,若是这样他们还冲不出敌营,那也不是穆新的责任了。

    然后随着穆新的命令,所有穆家军士兵立即呐喊一声猛向咸州军大营的西侧冲去。

    因为咸州军即使已在试图将被分成两支队伍的穆家军分割包围,但毕竟在两侧的正面方向上,不管有意还是无意,部队数量都要少得多,至少要比现在包围过来的部队少得多。

    而看到穆新军的选择,或者说是穆新的果断选择。申诚也不得不叹息一声道:“羡慕,本将真是羡慕,想不羡慕都不行啊!”

    “……将军是说那名穆家军将领的决断吗?”

    “没错,若是咸州军中多几个这样的将领,或许本将也用不着亲自来指挥这次对穆家军的歼灭战了。”

    什么叫底蕴,这就叫底蕴。

    虽然咸阳公一脉确实是经营了咸州几百年,甚至于申家的发展时间也不短,但不管这是有意还是无意中形成的格局,除了咸阳公一脉外,咸州并没有其他百年世家。

    所以没有层出不穷的人才来作为基础。即使咸州的民心确实可用。申诚还是第一次察觉到咸阳国朝廷的真正劣势。

    而随着申诚话语,阳鼎天也是犹豫了一下道:“申将军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难道朝廷早就在算计咸阳公一脉吗?”

    “这不好说,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或者那些有识之士在离开咸州时确实还怀着报答咸阳公一脉的心思。但随着他们的子孙开始陆续接班。由于缺乏与咸阳公一脉的更多羁绊。咸阳公一脉再想得到这些人的支持就难了。”

    虽然这种事暂时还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但想想咸阳国为什么缺少独当一面的将领之事,申诚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这种状况即使不会发生在以后的咸阳国中。但往日受累于咸阳公一脉高不成、低不就的身份,再加上咸阳公一脉从不入京,这也是以往咸阳公一脉留不住人的原因。

    而看到申诚竟有如此清晰的认识,虽然这事并不归自己负责,阳鼎天还是略做宽心道:“申将军所言甚是!但某相信有申将军在,往后咸阳国的人才也必定会源源不绝。”

    “承阳大人吉言了,那我们还是先看看该如何将这些穆家军拦下来吧!”

    “……将军有什么想法吗?”

    随着申诚一起将目光重新转向战场,阳鼎天却做不到申诚那么乐观。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穆新军有多厉害,但当穆家军开始不计损失的突围时,咸州军新战法的阻拦效果也会越来越低。

    可在微微不屑了一下后,申诚脸上却多了一种嘲弄道:“这不是本将有什么想法,而是穆家军让本将有了什么想法……”

    跟着申诚开始将一道道命令传达下去,一边在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阳鼎天却也更加不想在将来与申诚为敌了。

    因为申诚用来拦截穆新军的方法是什么?那正是仿佛已被穆家军用到极至的分而合之,合而分之战法。只是现在不再是穆家军去分割咸州军的部队,而变成咸州军以优势兵力去分割穆家军的部队。

    虽然这也意味着战线将要拖长,乃至很难拦住穆新军冲在最前面的先头部队,可只要对穆新军造成足够杀伤,这却未必不是咸州军所能接受的结果。

    毕竟歼灭归歼灭,纵然阳鼎天也不敢想像咸州军又真能将穆家军杀得除了已经逃脱的穆延部队外一个人都不剩。

    而随着咸州军更像攻击的拦截,乃至说更像拦截的攻击,一边继续带队向前突围,穆新也对身后跟上来的部队越来越少而有些焦躁不已。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穆新和穆家军已经输给了咸州军,但面对咸州军步步蚕食的战法,穆新根本就不可能有太多好办法。

    毕竟这所谓的分而合之,合而分之战法不仅原本就出自穆家军之手,又或者说在穆家军中,这种战法就只是用来突破咸州军拦阻的一种不得已而为之的方法而已。可换成是兵力更加雄厚的咸州军,这却成为了一种逐步分割、逐次消灭穆家军的最好战法。

    因为在明知已被咸州军所乘的状况下,纵是穆新也不可能回头去救援那些已被咸州军分割开的部队。

    因此不说这是不是有些仓皇而逃的意味,穆新就将自己的注意力完全转向了前方道:“杀!杀杀!快给某杀,给某用力向前杀……”

    然后不管是武力作用还是精神作用,当穆新冲破咸州军的最后一道拦阻时,剩下的千余人队伍已经来到了咸州军大营西侧的围栏前。

    跟着扭头看了一眼身后已陷入层层重围中的穆家军部队,穆新最终还是痛下决心道:“杀!我们一定要杀出去与爵爷汇合,而且只有爵爷才能让我们重整旗鼓并最终扳倒咸州军。”

    虽然换成是以前,这种话肯定不会由穆新嘴中说出来,但在已经不知究竟损失了多少人,乃至最后还会有多少人逃出来的状况下,穆新也只得借用穆延的声望来诱惑那些士兵继续接受自己的统领。

    因为现在再回头不仅会将自己也给断送在里面,穆新多少也有些暗自庆幸一开始并没有犯糊涂。

    当然,穆新能看出来的事那些士兵也能看出来,也没有人会认为仅靠千余人就能将上万人的友军从敌人包围中救出来。所以在穆新命令下,那些士兵也用不着再在思想上为难自己,几乎都是化悲愤为力量的轰一下冲破了最后挡在自己面前的木栅栏。

    “杀!”

    只是穆新等人刚冲出咸州军大营,队伍的北面或者说大营外侧又传来一阵喊杀声。

    然后在众人略有些亡魂皆冒的转头望去时,这才看到一支火龙正从北面远远冲过来。而在众人还有些疑惑时,紧跟着穆新的穆离就说道:“这应该是一开始用来拦截爵爷的队伍,原来他们还一直藏在营外。”

    “……不管他们,我们走!”

    虽然那火龙来势汹汹,或者说人人擎着火把的的咸州军拦截队伍来势汹汹,但由于双方距离较远的关系,短暂惊惧过后,穆新还是很快在恢复过来后下达了撤退命令。

    因为穆新知道,这就是敌人距离太远才没能拦截到自己,不然若是刚出大营就正正被敌人堵住,穆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逃出去。

    而在自己都已经遭遇这样的状况下,穆新在离开时也有担心往大营东侧冲出去的队伍。因为西侧的大营围栏由于一开始并没被冲开的关系,敌人显然也有些摸不准穆新军会从什么位置突围,这才有可能埋伏错了位置。可对于早已经有出口存在的大营东侧,也不知道瞅准位置冲出去的穆家军又会遭遇拦截部队怎样的劫杀了。

    然后随着穆新逃出的消息传到申诚耳中,申诚虽然略做遗憾了一下,但却也没有太过在意道:“居然还给他们逃出去了千余人,但那也不算什么了。……传令下去,部队开始招降,若是还有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诺!”

    虽然并不知道穆新的详细名字,但在敌军的战时主帅已经逃亡,而其他队伍也已经被咸州军完全分割包围在咸州军大营中后,申诚也是略做仁慈的下达了招降穆家军的命令。

    因为招降穆家军即使并不能保证他们往后的忠诚,甚至在再次面对穆家军时还有可能出大问题,但日后若是有需要炮灰的时候,这些降兵却未必派不上用场。

    跟着在申诚的招降命令开始往下传达时,纵然不是没有选择继续抵抗的士兵,同样也有少量士兵,特别是在盂州新加入穆家军的士兵选择了投降。因为不说对这些新加入穆家军的士兵来说,咸州军与北越**队并没有什么不同,如同穆新猜想的一样,由于东侧大营外的两支部队早早就已经在布防,结果整个将近两万人的穆新军就只有穆新等千余人成功逃出来。

    所以没有了来自长官的约束后,穆家军士兵再要选择投降也不会存在任何阻碍了。

    而看着申诚开始收拢降兵,阳鼎天心中也松了口气。因为不得不说,今夜穆家军的表现确实让阳鼎天有些意外。又或者说若不是申诚反应及时并准确,阳鼎天都不知道确究竟会跑出多少穆家军。

    好在现在所有事情都已经告一段落,阳鼎天也可回去回复咸阳公图时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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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