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佞TXT下载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佞全文阅读

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九百三十章、本爵就让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封汝一个咸州伯又能如何?

    身为北越国中首屈一指的将领,穆延自然用不着任何人来教导自己该如何去作战。所以在大致侦查过周口县状况后,穆延就按照原计划在三天后的第一时间下令部队朝周口县方向进军了。

    因为周口县的咸州军部队即使并不少,但由于几乎都集中在周口县城中,那就除非他们出城迎战,这不过就又是一场攻城战而已。

    而在咸州境內已经攻下不少城池,穆家军不仅不在乎咸州军是否出城迎战,更不用担心该如何攻打周口县。所以纵然已得知咸阳国丞相图辟疆在周口县坐镇指挥的消息,可这非但不会让穆家军畏惧,更增加了穆家军士兵的凶性。

    因为北越国朝廷即使从没有承认过咸阳国的存在,但丞相毕竟是丞相,即便那只是一个伪相,一旦捉住图辟疆的功劳仍足以让任何人一步升天。换成是图钍一家,那或许要恢复皇室宗亲身份都不难了。

    不然李睿祥也不会轻易投效万家庄,为的就是一个“名”字。

    所以在公开了图辟疆就在周口县的消息后,穆延也不用再去鼓舞那些穆家军甚至是其他随行部队将士的信心、军心了。

    毕竟一路下来,穆家军不仅没有输过一场仗,甚至攻下过数座与周口县规模相当的城池。因此只是多了一个所谓的丞相,多了一些咸州军士兵,谁也不相信穆家军又会拿不下周口县,捉不住图辟疆。

    因此无须催促下。穆家军五日后就在警戒行军中赶到了周口县。

    毕竟当穆家军由樗县出发时,周口县的敌军或许还一直窝在周口县城中,但作为咸州军的主场,谁也没把握周口县的咸州军又会临时冒出什么针对举措。

    甚至于没在咸州境内这种北越国腹地作过战,穆延也并不是完全了解周口县附近有什么地方适合设置陷阱乃至真陷阱与假陷阱等等。

    所以在习惯性的稳中求胜状况下,穆家军的行动也在另一方面得到了周晓等人的认可。

    不然穆家军真的贸然突进,周晓等人的部队也随时可能成为炮灰。

    只是真来到周口县外却看到无数咸州军已布起整整齐齐阵型时,穆延还是微微怔愣了一下。

    因为用野战来代替城防或许很正常,也是每个部队在进行城防战前的最后选择,但这若就是咸阳国丞相图辟疆所带来的变化。那就有些太过无谓了。

    不过无谓归无谓。虽然咸州军并没有趁穆家军立足未稳时就发起进攻的迹象,穆延还是命令穆家军一边警戒、一边布阵,自己也缓缓来到了两军阵前。

    因为这不是什么兵对兵、将对将的问题,身为盂州伯。穆延也必须代表北越国朝廷及北越国皇上图炀声讨一下咸阳公图时的叛逆行为。

    所以出到阵前。穆延也不像一般将领一样胡乱叫阵。而是一边静静等待对面咸州军做出反应,一边为身后的穆家军布阵争取时间。

    毕竟咸州军现在不阻止穆家军布阵,谁知道待会又会不会阻止穆家军布阵。战场上可是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甚至无所不用其极。

    而随着穆延的动作,图辟疆自然也知道他想干什么,很快就同样策马迎了上去。

    只是图辟疆虽然清楚穆延的一切,穆延却几乎对图辟疆一无所知。

    因为图辟疆虽然年少得志并早早就在北越国朝廷中闯出一条道路,但在穆延加入军中时,图辟疆却早已经遁入江湖。所以只知道有关图辟疆的一些零星消息,看着颇有些仙风道骨模样的图辟疆走向自己,穆延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穆延纵然不会像图氏皇族一样以貌取人,但也知道咸阳公图时会费劲将图辟疆请出山肯定不是要他出来摆样子的。

    所以图辟疆现在若不是在装腔作势,那必定是一个危险的敌人。

    而不用穆延开口,或者说不想给穆延先开口,没等来到穆延面前,图辟疆就点点头说道:“盂州伯现在真是春风得意啊!要说现在北越国的所有封爵者中,唯有盂州伯的爵位来得最便宜,而且利益最大。”

    “哼!图丞相是嫉妒了吗?若是图丞相能替朝廷除去咸阳公,本爵就让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封汝一个咸州伯又能如何?”

    “盂州伯开笑了,别说盂州伯有没有这个能力,就是……”

    “图丞相别说本爵有没有这个能力,若是图丞相真能替朝廷除去咸阳公,本爵即使用盂州伯的爵位来担保图丞相得封咸州伯又算得上什么?亦即是说,若是图丞相在替朝廷除去咸阳公后若不能得封咸州伯,本爵这盂州伯也不要了,图丞相这还不相信吗?”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太过正式的想法,或者说就是想挑拨一下图辟疆与咸阳公图时的关系,但听到图辟疆质疑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时,穆延立即打断了图辟疆话语。

    因为穆延即使不是不看重自己的盂州伯爵位,但不说挑拨图辟疆与咸阳公图时关系的效果,纵然穆延真的因此丢掉盂州伯爵位,穆延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图莲肯定也会给自己在其他方面进行补偿。

    毕竟穆延的一个不恰当许诺若就可以换来平定咸州的大功,这种事情也是越多越好,不过就是表面上还需面对一些朝廷责难而已。

    而以图辟疆的智慧,自然能看出穆延的打算,笑笑摇头道:“盂州伯说笑了,若是本官有意在北越国朝廷任职,又怎会轻易放弃当初在兵部的职位,所以咸阳公将来纵然争霸不成,本官最多不过就是重归江湖而已。”

    “因此盂州伯若想将战场上指点一下本官是没问题,但若是想用这种废话来分裂本官和皇上的关系。那就是白费力气了。”

    “哼!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

    虽然知道自己的计谋肯定瞒不过图辟疆的双眼,并且不明白图辟疆当初脱离北越国朝廷的真正原因,但真听到图辟疆说出什么重归江湖的话,穆延还是打心底里一阵鄙视图辟疆。

    因为穆延又不是没在江湖中混过,即使图辟疆不是没有能力,可谁都不会说江湖是个比朝廷更好的地方,换成天英门都不行。

    因为若不是没有实现男女平等思想的机会,天英门又怎会一直都只是个江湖门派,而一旦有了实现男女平等的机会,天英门都不会舍弃在漾国为官了。图辟疆又凭什么说重归江湖。

    所以除非图辟疆同天英门一样有更大图谋。不然其肯定不会只因咸阳公争霸不成而重归江湖。

    但不管穆延怎么在心中菲薄自己,图辟疆却用不着在穆延面前多做证明。随着穆延扭身离开,图辟疆也策马回到了咸州军营中。

    只是由于穆延前面几乎是在放声质疑图辟疆,随着图辟疆回到营中。一些将士也开始将迷惑目光望向了图辟疆。因为图辟疆虽然是极得咸阳公图时赏识。但在咸州军的普通士兵中却没有太大声望。

    而即使不像其他人一样会去怀疑图辟疆是否有背叛咸阳公图时的野心。看到图辟疆回到营中,申诚也是带着一脸愤怒道:“混帐,穆延那厮实在太无耻了。居然敢公开挑拨丞相大人与皇上的关系。”

    “……申将军不必为本官担心!因为本官不仅相信皇上不会为了穆延的区区挑拨之言就失去对本官的信任,本官亦相信申将军同样不会让属下的咸州军产生这方面猜忌。毕竟申将军不仅是咸阳国首屈一指的将领,将来更要率领咸阳国将士为皇上夺下北越国京城。”

    虽然没想到申诚也会为自己担心,图辟疆却不在乎回敬他一、两句。

    因为图辟疆若是有异心或许仅仅就只能伤害到咸阳公图时一人,但申诚若是有异心,恐怕图辟疆都难以阻止咸阳国的彻底崩盘。

    而其他人或许会对图辟疆的回敬表示不满,但图辟疆既然还知道回敬自己,申诚就明白他并非对这种事完全不看重了,心下才微微有些放心起来。

    因为申诚虽然也承认图辟疆确实有辅助咸阳公图时治国的能力,可能力是一回事,是否看重一件事却又是另一回事。

    不然一个能力很足的人若是根本就不看重一件事,那在他们彻底改观前,恐怕谁都不可能相信他们会对这件事做出真心付出,而这也就是一个人对一件事上心不上心的区别。

    于是丝毫不在意图辟疆的回敬乃至说讽刺,申诚就点点头道:“丞相大人放心,本将必定不会让丞相大人和皇上失望的。那丞相且先在阵中休息,等本将去叮嘱一下那些将士切勿因穆延的挑拨乱了阵脚再说。”

    “……那就有劳申将军了。”

    不敢说申诚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对于申诚的选择,图辟疆最终还是没有做任何阻止。

    毕竟图辟疆要用来战胜穆家军的真正办法是什么?不是申诚旗下的将士,而是已经藏在申诚旗下士兵中的那些江湖人。

    然后只要那些江湖人不怀疑自己,图辟疆根本就不用担心自己无法打败穆家军。

    毕竟作为新近投效咸州军的江湖人,比起让他们去效忠刚刚接触不久的咸阳公图时,图辟疆还是更相信自己在江湖上的隐逸先生名号有着更多的号召力。

    所以不管申诚究竟想做什么,图辟疆都不认为有阻止的必要。

    因为只要有那些江湖人在,不管申诚做了什么都不可能真正瞒住图辟疆,反而这还更可能让图辟疆确证申诚对咸阳公图时及自己的忠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一章、不再专注于杀敌,而只专注于救人

    “……杀!杀啊杀!”

    虽然两军对阵大都是先从斗将开始,但由于图辟疆一开始就派出了两千士兵组成的军阵,穆延也只得先采用军阵对军阵的方式来应战。

    只是随着战事展开,穆延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因为咸州军这些参战的士兵中或许没有什么突出人物,但上阵的穆家军却很快陷入了败退乃至崩溃状态中。

    虽然暂时损失不大,可各方面都几乎是被咸州军压着打。

    看到这一幕,穆延虽然还能保持镇定,穆仪却已经有些双脸失色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咸州军怎会这么强,难道他们都是咸州军精锐?可这同样不可能啊!”

    这不怪穆仪无法相信。

    因为这不是穆仪有多自大,而是穆家军当初在申州时的装备或许有些太一般,但不仅在穆延成为盂州伯后,穆家军的裝备就有了天翻地覆般变化,仅是穆家军能成为申、盂两州战事的胜利者,那在北越**中就堪称精锐中的精锐。

    只是这样的精锐居然不是咸州军一合之敌,即使对方也是咸州军精锐,那同样让穆仪有些不敢相信和无法接受。

    而即使前方的穆家军士兵一直死战不退,穆延还是皱皱眉头道:“穆仪汝下去准备一下,待会亲自带五千人上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诺!……可阵上这些士兵。”

    看着原本同样是两千人战阵,到现在穆家军已经损失了一千人有多。咸州军却才损失了不到一、两百人,穆仪就有些痛惜不已。

    因为遇到这种状况,即使穆仪确实应该代替穆仪上阵看清楚咸州军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才会变得这么强。但真要穆仪舍弃阵上这两千穆家军,穆仪依旧还是有些舍不得。

    毕竟这些穆家军士兵可都是穆延和穆仪从盂州千里迢迢带过来的,并非周晓那些投靠过来的零散部队。

    只是看着前方依旧伤亡不断的穆家军士兵,穆延仍是脸色严峻道:“不行,我们得利用他们看出敌人的更多破绽和秘密才行,否则下面的战斗根本就没法打,所以汝待会可叫周晓他们一起上去。这样多几个将领不仅能确保安全,也能让你们共同参详一下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原来如此。末将明白了。‘

    听到穆延话语。穆仪就有些恍然大悟。

    因为陷在阵中的这些穆家军士兵即使已经有些不好救出来,但穆家军这种时候也不能继续再让周晓等人在阵后观战了。

    而与此同时,虽然图辟疆已经退到阵后,但看着两军阵中一边倒的战局。申诚也是满脸兴奋的对正跟在自己身边的阳鼎天道:“阳大人。丞相大人的主意真是太棒了。没想到当那些江湖人不再专注于杀敌,而只专注于救人后效果会这么好。”

    “呵!这点某同样没想到。不过以江湖人的武艺,要他们救人确实比杀人容易得多。而且还能兼顾更多人,并且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和警惕。”

    随着申诚颇显激动的话语,阳鼎天也有些略略感叹。

    因为谁能想到,图辟疆将那些江湖人安排到士兵队伍中竟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杀敌。但正因为有江湖人出手相救,由于不用再担心被敌军所杀之事,咸州军士兵才显得更加勇猛。

    而隐藏在这些普通士兵的勇猛之下,任何敌人都不会轻易察觉咸州军中的江湖人异样举动了。

    甚至于阳鼎天相信,只要自己和图辟疆能持续压制这些江湖人在士兵当中充当救护者角色,恐怕咸州军将可在北越**中乃至更大范围中达成一定的无敌程度。

    难怪图辟疆一点都不担心咸州军能不能歼灭穆家军,乃至咸阳公图时仅以一州之力又如何推翻北越国朝廷,原来江湖人不仅可在军中依靠个人能力杀敌,还可庇佑着更多士兵一起释放出强大的杀敌能力。

    这即使未必会改变整个大陆在军中使用江湖人的方式,但却足以让咸州军取得另一种形式的新生。

    而不知道这全是江湖人在其中搞鬼的主因,等到两千穆家军几乎被两千咸州军无损消灭后,穆仪也已经领着周晓等人带着五千人马来到了阵前。

    当然,这五千兵马并不尽是穆家军的兵马,更多还是周晓等随从将领的兵马。

    所以跟着穆仪出到阵前,周晓等人就满脸担心道:“穆统领,这咸州军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以前我们都没见他们有这么强啊!”

    “这正是我们现在要弄清楚的事,好在爵爷已经说了,只要我们能弄清咸州军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强的原因,随时都可以撤回来。不然别说我们今日能否逃过这一劫,往后更别想与咸州军再作战了。”

    “穆统领说的是……”

    虽然未必没有担心和不甘心,但看着已经缓缓开始退后,并且陆续赶上去清理尸体的穆家军士兵,周晓等人也有些默然。

    因为与穆家军相比,周晓等人与咸州军交手的次数实际上更多。

    只是他们不仅从没见过如此强悍的咸州军,更知道自己除非背叛北越国朝廷,他们也不可能逃掉面对咸州军的责任。何况周晓等人为什么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挑选来咸州平叛?那可是因为他们与咸阳公图时和咸州军有着各种各样的恩怨。

    所以想着自己的敌人怎么突然就变得强大起来的事,不为了皇上、不为了朝廷,他们只为了自己都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咸州军崛起。

    因为不说由于往日恩怨,咸州军接纳别人也未必会接纳周晓等人。真的咸州军大肚容人,周晓等人也不会甘心投效自己的敌人。

    因此没有选择就无须再去选择,虽然在不知道咸州军中究竟发生了什么状况下就出战确实很危险,但穆延既然不在乎他们随时撤军,再危险也不会危险到周晓等人身上。

    所以只为了解咸州军,只为了解自己敌人究竟得到了什么增长,这都不容周晓等人再退缩。

    不然逃得了一次却逃不了第二次,没有穆家军做后盾,周晓等人将来只可能更加不是咸州军的对手。(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二章、甚至有些事情本将也还没有完全拿准

    身为江湖人,最重要的就是无拘无束,不然什么都要被人管、被人约束,又要怎么去快意江湖。

    只是江湖人也是人,在江湖上漂泊多时,江湖人也需要休息,也想要安定,这就是现代社会一些人下海后又为什么想回到企业、单位乃至政府中工作的主因。

    虽然这里面也有这些人无法在江湖中混出前途的原因,但他们既然选择了投靠咸阳公图时、投靠官府,自然也不至于什么准备都没有。

    所以面对图辟疆的要求,这些江湖人也不会太过抗拒。因为不说只救人不杀人的要求不算什么,纵然说不上厌倦还是什么,在江湖中混迹多时,杀人什么的早就无法成为他们的追求了。

    尤其这一切还是江湖中人称隐逸先生的图辟疆要求,这就更让他们对自己的第一次战斗充满了期待。

    毕竟同是江湖人出身,他们不仅不相信图辟疆会无的放矢,更深信图辟疆会带自己走出一条新路来。

    所以从阵前退下后,几人也没与那些真正士兵混在一起,直接就走向迎过来的阳鼎天笑道:“阳大侠,我们做的还不错吧!”

    “很好,你们完美的完成了丞相大人的要求。”

    “这真的很完美吗?要知道间中可也是损失了近百个士兵。”

    听到阳鼎天说众人表现得很完美,青蜂尺尤希就一脸惊奇的睁大了双眼。因为这虽然是尤希等人第一次为咸阳国朝廷作战,但在江湖中。各种护卫工作可也是数不胜数。所以从没听说过死伤上百人也能被称作完美的事,众人望过来的目光同样充满了惊奇。

    而目光落在身形只比侏儒高一点的青蜂尺尤希身上,阳鼎天的笑容也是极为随意道:“这才是某要说完美的原因,因为交战中若真的无一人战死,那別说你们,恐怕丞相大人也不知该如何遮掩了。”

    “这到是,那如此的话,阳大侠就不怕我们对那些士兵公报私仇?毕竟我们立场不同,将来很难说又未必不会有冲突。”

    听到尤希一直称呼自己阳大侠,明显生怕太生疏的样子。阳鼎天也不会太过在意。毕竟以犬希仅只四只多的身高。确实很容易在一些地方表现得很敏感。而为了避免这种敏感坏事,阳鼎天也知道自己的表现越随意越好。

    “尤校尉说笑了,因为你们真要对那些士兵公报私仇又用得着忍到战场上?何况知道你们在战场上的作用主要就是保护他们后,真的什么士兵没趣到要主动招惹你们。那也是他们自己在寻死。 没人帮得了他们。”

    “……毕竟人生在世。谁又没有必须要退缩的时候,好像你们都要向咸阳公和丞相大人低头了,他们又凭什么不能向你们低头。”

    “没错。说的没错,阳大侠真是说到了我们心坎里面。”

    不知是不是真的曾被人招惹过,青蜂尺尤希就一脸信服的点点头。

    而不管里面藏着怎样的故事,别说阳鼎天,众人也没有一个会多嘴。因为触犯青蜂尺尤希的若也是一个江湖人,那他们或许多少会劝解一下。可若是不知轻重的士兵触犯了尤希,那出于维护江湖人的立场,谁都不可能为这种视江湖人为无物的妄自尊大家伙开口了。

    跟着还在阳鼎天等人议论纷纷时,收拾好两军阵中遗下的尸体后,穆家军中就又走出了五千人的队伍。

    然后看到那明显有些杂牌的队伍后,信心已经上来的尤希就一脸乐道:“阳大侠,汝说穆家军这是干什么?放弃抵抗了吗?”

    “別开玩笑了,人家这也是进攻。不过就是不想单耗自己部队而已。那你们也先回各自部队,某也去看看申将军还有什么后续安排。”

    挥了挥手,阳鼎天可不认为穆延真的会这么轻易放弃,或者说事情刚刚开始才更正常。

    然后阳鼎天回到申诚身边,果然看到申诚准备将所有藏着江湖人的部队一起调出去。而不说是否感到意外,阳鼎天就略感好奇道:“申将军,汝怎么要将所有江湖人全调出去?难道汝想将那些随穆家军一起出阵的将领全干掉?”

    “事情可不仅仅如此,或者阳大人认为在我军再次取得此阵胜利后,穆家军会怎么做,我军又该怎么做?”

    “难道是全军出击?”

    虽然不能说是被彻底惊吓住了,但仔细想想后,阳鼎天眼中还是多了一丝了然。

    因为穆延或许是不在乎将周晓等人的最后一点部队消耗掉,但这却不等于穆延又真会轻易舍弃周晓等人。毕竟不说什么千金易得,一将难求的话。或许周晓等人可以战死,但却绝不能在与穆家军一起战斗时战死,因为那样穆延自己恐怕都难以向北越国皇上交代。

    而一旦咸州军利用江湖人再次取胜,那么为救回周晓等人,穆延就只能发起全军突击了。

    于是看看依旧平静无比的咸州军大营,阳鼎天就说道:“那申将军不准备一下?还有穆家军又开始准备没有?”

    “穆家军确实已经开始准备全军出击,但我军却不必着急。因为这不仅会提前曝露我军早有准备一事,甚至有些事情本将也还没有完全拿准。”

    没有完全拿准?

    听到申诚话语,阳鼎天的脸色就异样了一下。因为这次战事可是图辟疆早就谋划好了的,如果申诚突然想要有所改变,阳鼎天可不知该说这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不过真说到图辟疆的谋划,那也不是完全没有破绽。

    例如图辟疆就没算到穆延竟会在第二阵时就派出周晓等人,并且很有可能导致双方直接发生全军上阵的正面对战等等。

    所以虽然有些意外申诚的选择,阳鼎天却没有多说什么。因为申诚或许对江湖人没有太多概念,但图辟疆既然本就在咸州军的后阵中,申诚的所作所为就肯定瞒不了图辟疆。何况阳鼎天即使不在申诚面前多嘴,也完全可等到待会再去问问图辟疆对于此事的意见。

    然后不管接下来的事情怎样发展,按照古代社会兵对兵、将对将的概念,既然穆家军中没有打出太多旗号,申诚也都是随便挑了一个将领就带着五千部队上去了。

    毕竟这五千部队中可是藏着数十个江湖人,纵然没有轻易曝露的必要,但他们可是随时都能顶上将领的空缺。

    只是穆家军又是为了斗将才派这么多部队和将领上来的吗?这怎么可能!所以为亲身了解先前那支穆家军败阵的原因,一等咸州军的队伍在阵前停下来,穆仪就一提长枪冲了出去道:“杀!”

    “杀!杀啊!杀!”

    与现代军队的将领很少亲自冲锋陷阵不同,古代军队的将领若是不带头冲锋,士兵的士气根本就上不来。而且视将领的冲锋力度,那些古代军队的士兵甚至在士气上都有不同的增长。

    所以在穆仪一往如前的带领下,不仅那些穆家军士兵,甚至随穆仪一起出战的周晓等人乃至他们的残余部队也都跟着呐喊着拼命冲杀了上去。

    因为穆家军的统帅虽然是穆延,也只能是穆延,但在相处的十多天时间里,几乎这些士兵都已了解了穆仪乃是穆延左右手的身份。

    所以穆家军的亲信头领既然都已经杀了出去,这些士兵的士气乃至激情和热血也跟着全被点燃了。

    只是在穆家军拼命冲出时,咸州军却并没有为抵御对方冲击而同样冲出,竟是选择了固守阵地以迎接穆家军冲击的对战方式。甚至于在穆家军的愕然中,一面面大盾也被从阵后迅速送到阵前,并且用力插在了地面上。

    但大盾归大盾,五千人的队伍不仅不可能携带太多大盾,甚至都不可能单纯的以防御战为主。

    所以眼中尽管充满惊奇,为破开敌人的大盾阻挡,周晓等将领还是很快一横列的追上了前面的穆仪,摆明就是要一人轰开一面大盾。

    跟着穆仪等人率先冲到咸州军阵前时,几声轰轰轰下来,数面大盾都同时被几人抽上了空中,仿佛这些大盾根本就没有人主持一样。

    而在大盾消失后,无数咸州军士兵就从后面蜂拥冲出并围住了穆仪和周晓等人。

    只是被围归被围,穆仪等人却没有一个担心,甚至于穆仪直接就使出了穆家流传下来的枪术绝招想要为身后的士兵打开突破道路。

    可在绝招出手后,穆仪立即就感到了不对劲。因为穆仪的长枪不仅很快被几个咸州军士兵联手架住,甚至于接连几个招式下来,穆仪也一次没有建功。

    难道这些士兵都不是普通人?

    被眼前的咸州军士兵完全拦住攻势,穆仪就一阵皱眉,但在短暂的疑惑过后,穆仪又很快发现事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这些士兵虽然都成功挡住或躲开了穆仪的攻势,但其中的动作却一点章法都没有,不然仅凭他们能挡住和躲开穆仪攻势这一点,他们也肯定能反制住穆仪的行动甚至是杀死穆仪了。

    毕竟只要练过武的人都知道,所谓的攻防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体的。或许有人会更擅长于防御或攻击,但他们的攻击和防御必定也不会差得太远。

    所以猜到这或许就是前面那两千穆家军被彻底歼灭的原因,穆仪顿时就静下了心来。

    因为不静下心不行,不静下心就无法找出咸州军这种攻防之间的秘密,也就无法彻底打败咸州军。(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三章、咸州军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如同想像中一样,或者说根本就没想到,当穆仪与周晓等人带着五千兵马同时上阵后,增加了这么多将领、增加了这么多士兵,穆家军的战局居然如同前面一样没有丝毫好转。

    不仅士兵不断被同为五千兵马的咸州军蚕食,甚至于穆仪等人也完全被那些普通士兵缠住了。

    这不仅不可思议,更无法想像,甚至于站在刚刚布好的大营前列,穆延的双脸也彻底黑了下来。。

    因为将领为什么是将领?原因就在于他们的武艺高出普通士兵一大截。别说十多个士兵拦住一个将领,真的将领开始发威时,近百个士兵都未必拦得住他们。

    而这在现代军队或许很难想像,但在古代军队却格外现实。

    因为不仅仅是能力上问题,除非是刻意扮猪吃老虎,或者说刚加入军中还没有足够战功成长起来,一般士兵在面对武艺高出一截的各种将领时都难免会有些畏惧心理。

    只是刚想到扮猪吃老虎,穆延的眉角就向上挑了挑,同时也开始仔细观察起来。

    因为穆延即使很难相信咸州军中居然会有那么多扮猪吃老虎的人,但这若真是事情真相,却也未必不是穆延所能接受的结果。

    可看了半晌,穆延的眼中却越来越疑惑。

    因为从穆延的观察中,那些围攻穆仪的士兵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像样的高手,最多就是普通水准加上一点点大胆和运气。别说穆延。相信任何人都不会认为仅凭这些士兵又能成功拦住穆仪这种首屈一指的将领。

    可事实不仅就是如此,穆仪更是被这些大胆又运气好的士兵困得寸步难行。

    因为说他们大胆原因是这些士兵的进攻几乎没有一个会主动留后手,而这种不留后手的进攻虽然能确保他们发挥出足以拦住穆仪,至少是联合起来足以拦住穆仪的实力,但由于没考虑防守问题,却也很容易被武艺高出一筹的穆仪施展各种手段来进行突破等等。

    可高出一筹归高出一筹,虽然穆延也在后面看到穆仪很努力了,但那些士兵在面对穆仪的各种杀招、绝招时,运气却又好得出奇。

    虽然也有不少人会受一点小伤,但却没有一个伤到不能战斗的地步。所以穆仪即使很努力。面对这样的围攻还是很难突破出去。

    然后不仅是穆延这处。甚至周晓等其他被咸州军围住的将领也是一如穆仪般遭到了咸州军的顽强抵抗。于是不说明白不明白,穆延就仿佛自言自语般对自己的亲兵说道:“你们说咸州军的运气怎么这么好。”

    “……这真是运气吗?”

    “哦!穆杰汝认为这不是运气?”

    听到新近从穆家派来的亲兵穆杰话语,穆延的兴致就微微高昂了一下。

    因为亲兵什么的虽然确实是越熟越好、越老越好,但不仅盂州和穆家军中有很多位置都需要穆延派遣自己原本的亲兵去担任。在新人必定有着新思想的状况下。这也可为穆延的各种决策提供一些必要的灵感。

    而看到穆延的目光转过来。穆杰立即就一脸兴奋道:“爵爷英明,但这如果是一、两个人运气好,我们或许不相信也得相信。可他们现在是整支军队的运气这都这么好。这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事。因为事情真是如此,属下肯定会选择主动进攻朝廷、强占地盘,而不是留在区区周口县和咸州这种小地方被动防守。”

    “……主动进攻北越国朝廷?虽然本爵也不知道咸州军是怎么做到这种程度的,但真等他们熟悉了这种战法,恐怕还真有主动进攻朝廷的危险。”

    虽然穆杰明显不是故意的,更同样没有看出咸州军的秘密,但想想咸州军真的熟悉了这种战法后,穆延也不得不替朝廷的将来感到有些担心。

    因为穆延为什么要称这是一种战法?原因就像穆杰说的一样,若是只说运气,那根本不可能所有咸州军士兵的运气都这么好。

    因为真是如此,咸州军也恐怕早就不仅仅是咸州军了。

    而知道穆延是什么意思,穆杰也望望正在被咸州军压着打的穆家军说道:“那爵爷说我们怎么办,要继续看下去吗?还是传令撤兵并准备救援。”

    “……不用撤兵也不用救援,传令下去,所有将士做好出击准备,待会随本爵一起冲击咸州军大营并且救出穆仪等人。”

    “诺!”

    跟着穆延一声令下,穆杰也立即退到后面并让营中的穆家军士兵全都行动了起来。

    因为穆家军毕竟是刚来到周口县外,虽然为预防咸州军突袭是已在准备防御工事。可比起搭建防御工事什么的,准备进攻确实要简单得多。

    尤其考虑到穆仪等人的安危,穆杰也知道全体进攻确实要比单一接应的效率要高得多。

    跟着当阵中的穆家军士兵开始准备行动时,已经回到咸州军阵后的阳鼎天也望向了图辟疆说道:“……丞相大人,穆家军果然准备展开全军突击了!”

    “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穆延一开始就不该急着将那些投靠自己的将领全都派出去,但正因为那些将领全都被穆延派出去了,这才不容穆延有失。”

    “……那不知丞相大人可清楚申将军的打算?”

    犹豫了一下,阳鼎天最终还是将前面申诚隐隐透露给自己的消息告诉了图辟疆。

    因为依靠江湖人的防守来进行战斗不仅原本就是图辟疆的首创,比起只知道针对战事进行安排和改变的申诚,阳鼎天还是更相信鼎鼎大名并且有着隐逸先生名号的图辟疆。

    而在听到申诚已有自主行动的打算时,虽然同样有些意外,图辟疆却只是笑着摇摇头道:“阳大人不必担心,申将军的所谓还未拿准其实就是指要不要将穆家军诱敌深入,或者说要不要将穆延诱入周口县好瓮中之鳖而已。”

    诱入周口县?

    虽然不知道图辟疆是怎么清楚申诚企图的,还是完全就只是一种猜测,阳鼎天还是一脸汗颜。

    毕竟有阳鼎天带回来的江湖人在,或许穆延真在混战中被诱入周口县就绝对无法逃脱,可这样的战果不说有些恐怖,阳鼎天也无法相信一旦出现这种事情,整个咸州战局又会怎么发展,乃至北越国朝廷又会怎样反应等等。

    毕竟穆延不仅是盂州伯,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那可不是说拿下就能拿下,就好拿下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四章、找不到关键原因在哪里

    江湖人与普通士兵相比最大的优势在什么地方?在武艺高低、在反应及时。

    所以同样在军队中、在战场上,只要不是太糟糕的江湖人几乎都会被任命为将领并承担各种攻坚任务和对更高级将领的保护任务。

    因此突然听到图辟疆要江湖人去保护那些普通士兵,别说底下的咸州军将士怎么想,至少青蜂尺尤希等江湖人是觉得诧异无比。又或者说,若图辟疆在江湖上没有人所共知的隐逸先生名号,这些江湖人即使不会反对图辟疆命令,各种阳奉阴违肯定也会多不胜数。

    好在随着第一场战事结束,不仅亲身上阵的尤希等人,甚至那些在其他部队没有出战的江湖人也跟着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的任务既然是救人而不是杀人,那也就意味着他们用不着亲自上阵去厮杀。毕竟将军都难免在马上亡,而他们领着各种将领的薪水、待遇和职衔却不用在战场上拼死杀敌,这绝对是占便宜中的占便宜。

    所以再次开战后,不是为表现得更好,而是为将自己隐藏得更深,混迹在战场中的江湖人几乎个个都装得比普通士兵还普通士兵。甚至于不是非常有必要,他们都不会在那些穆家军将领面前救人,而是引导着其他士兵去救人。

    这就好像当初图漾曾用过的双手使单枪招数一样,只要他们将士兵的武器打歪,自然可架住穆家军将领攻向那些有危险士兵的武器。

    跟着一招得逞。他们就会立即转换位置,这也让穆仪等人根本就无法在战场中锁定他们。

    毕竟普通士兵要装江湖人或许绝对不可能,江湖人要装普通士兵却是容易得不能再容易。

    所以压制再压制,在增加了足够的江湖人后,尤希等江湖人不仅成功帮那些士兵将穆仪等将领困住,更是大大加快了杀伤穆家军普通士兵的速度。只是能力所限的关系,在江湖人亲自出手前,那些普通士兵虽可借助江湖人的帮助困住穆家军将领,但要仅靠自己力量去杀死和擒下穆家军将领却几乎不可能。

    好在困住也是一种胜利,因为当那些穆家军将领无法驰援属下士兵乃至后退时。不仅参战的穆家军士兵只能任由咸州军围杀。若是穆延不在后面做出些表示,谁也不会认为穆仪等人又真能逃的出去。

    所以看不出穆仪等人有摆脱围攻的迹象,而其他士兵却又好像前面一支队伍一样开始有崩溃的危险,穆延也不再等待。甚至不去考虑明显多余的鸣斤收兵。直接就下令展开了全军攻击。

    “杀!杀啊!”

    “杀……!”

    “……当!当当当!……”

    而在看到穆家军冲上来后。咸州军却并未像正常状况一样的同样发起攻击来抵消来自穆家军的冲击,而是直接击起了鸣斤收兵的声音。只是说在鸣斤收兵的同时,依旧有大概一万士兵迎上去接应阵前的五千士兵或者说是尤希等江湖人。

    因为尤希等人要逃离穆家军的追击或许并不太困难。但这无疑就有些太显眼,也不适合继续隐藏他们的江湖人身份了。

    所以仿佛早有准备的样子,随着鸣斤收兵的声音传来,阵前的五千咸州军立即就开始呼啦啦的缓慢撤退。因为这不是他们不想加速撤退,而是在全军攻击的鼓声刺激下,原本被咸州军压着打的穆家军也燃起了凶性,仿佛生生要将这五千咸州军士兵留下来一样。

    但是想归想,咸州军既然选择边战边退,里面的江湖人也不会便宜那些妄图追杀上来的穆家军士兵。

    短短时间不仅杀伤了更多咸州军士兵,甚至于也裹挟着在听到进攻鼓声后同样发起冲锋的穆家军将领一起往后退却起来。这就只有穆仪等少数将领选择留在原处的状况下,他们才不得不放弃了包围并选择老老实实撤退。不然那就不是他们困住穆仪等人,而是被穆仪等人拖在战场上了。

    然后一进一退间,不仅退下来的五千咸州军先一步与后面迎上来接应的咸州军汇合,随着两支部队甫一接触,申诚也在后面下达了攻击指令而非是全军攻击指令。

    因为一万人的咸州军或许很难说是不是五万多的穆家军对手,但若是考虑到里面的江湖人因素,这却未必不可一战了。

    而当咸州军再次开始发起攻击时,前面妄图靠追杀撤退的咸州军以挽回颜面的五千穆家军剩余部队也在第一时间遭遇了疯狂打击,不仅一下就损失了上千人,若不是后面的五万穆家军已在掩杀上来,恐怕余下的千人不到穆家军士兵也将立即崩溃掉。

    只是与往日都会亲自率领部队并头一个冲入敌阵不同,虽然穆延这次也是冲在最前面,但在来到穆仪身边时就停了下来。

    然后在身后的将士继续赶上去时,穆延就望向穆仪和已经同穆仪汇聚在一起的周晓说道;“穆仪,汝和周统领发现什么没有。”

    “爵爷恕罪,属下虽然也察觉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但就是找不到事情的关键在哪里……”

    汗颜,只能是汗颜,带着一种垂头丧气感觉,穆仪从没想到自己也会这么愚蠢。因为这不同于还在阵后的穆延,穆仪可是亲自上阵与那些咸州军交手了的,但穆仪即使明知那些咸州军士兵不仅一个个逃出了自己杀招,甚至成功将自己困在了军阵中,穆仪就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这点的。

    而即使前面并没与穆仪沟通,但帮穆仪也就是帮自己,周晓也在旁边说道:“盂州伯汝就别要怪穆统领了,因为末将虽然也看不出一些端倪,但咸州军肯定在里面采取了某些特殊手段。而针对这种状况,或许我们将希望寄托在斥候身上更好。”

    “寄托在斥候身上?……,可我们若当面交手都不知道敌人做了些什么,即使斥候将情报打听回来,我们又真能做到轻易破局吗?”

    知道现在再去责罚穆仪和周晓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穆延就摇了摇头。因为别说穆仪和周晓,穆延还不是在后面看得不明不白。

    所以目光转到前面已经开始碰撞的穆家军与咸州军身上,穆延眼中很快就多了一种锐气道:“我们还是亲自上去看看咸州军都做了些什么吧!本爵就不信咸州军真会没来由的突然变厉害。”

    “诺!”

    由于现在是五万穆家军对一万咸州军,更多的咸州军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虽然知道这是咸州军没有准备的缘故,但由于穆家军现在并不占劣势,穆仪也不会阻止穆延亲自到战场上走一圈了。

    何况在古代军队中,主帅亲自上阵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这不仅能鼓舞军队士气,更能提振部队的信心。

    所以在穆延往前冲出时,穆仪也和其他穆延的亲兵一样紧紧跟在了穆延身后。

    因为别看穆仪现在已经独掌一军,甚至在苟岩升任申州指挥使后已成了穆家军的第二人,但穆仪当初可同样是穆延的亲兵,这也是穆杰等穆延现在的亲兵最感兴奋的事。

    然后一路杀入穆家军与咸州军的战场,穆延一行人非但没像其他将士一样遭到咸州军的强烈阻碍,甚至在冲到阵列最前方时,直接就凿入了咸州军的阵列中。

    跟着不需要穆延下令,原本被一万咸州军牢牢阻住去路的穆家军将士顿时就跟在穆延一行人后面冲杀了上去。

    毕竟这不是什么捡漏不捡漏的问题,而是对于古代军队的士兵来说,利用将领的强大个人能力来扩大战果可是基本中的基本。

    只是与在咸州军阵列外时的轻松不同,一等冲入咸州军阵列当中,穆延立即就发现了情况不对。

    因为穆延如果选择向前方直线前进,那所遭遇的抵抗仍是微乎其微,或者说根本就没人能阻碍穆延的往前冲刺行为。只是若不往前冲刺时,穆延却很难突破两侧咸州军的防守,仿佛咸州军不仅是故意放开了一个口子让穆延突破,更是牢牢封堵住了穆延在冲刺中的行动路线一样。

    只是这真有可能办到吗?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反正穆延自己是肯定不会相信。

    毕竟穆延在冲入咸州军阵中时可没有特意挑选冲锋方向,不管咸州军怎样做到封堵穆延两侧的,他们都不可能正巧将防御力量布置在穆延冲刺路线的两侧上。

    但在疑惑中,穆延却并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

    因为不仅在一万咸州军后面,更多咸州军部队已经开始从咸州军在周口县前的大营中冲了出来。即便咸州军真可将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力量布置在穆延两侧并阻止其转换方向,但只要穆延能带着部队继续冲刺下去,穆延可不相信咸州军这种莫测力量又真是无穷无尽的。

    然后不需穆延去扩大战果,当后面的穆家军士兵自然而然的寻求扩大战果机会时,咸州军再是掌握了什么怪异能力都是毫无意义的。

    不然咸州军恐怕就不仅仅是穆家军的问题,更会成为整个北越国朝廷的巨大问题。

    所以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北越国朝廷,穆延都必须在这里彻底击败咸州军。因为穆延即使不能从战事中发现咸州军做了什么手脚,但只要能打败咸州军乃至攻破咸阳国,咸阳国和咸州军所拥有的一切都将属于穆延的穆家军和北越国朝廷,而这也就是所谓的战争红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五章、当汝说他们普通时,他们就已经不再普通了

    在下令后续部队冲杀上去时,申诚并没有好像穆延一样率队冲上去,因为与穆家军确实是采用全军出击方式希望挽回败局并进一步击败咸州军不同,申诚却并没有打算用全军出击的方式来迎战穆家军的全军出击。

    所以别看申诚派出的部队是不少,但由于部队间的间隔较大,总数却仅仅只有八千人左右。

    因此穆延即使突破了最后阻拦,咸州军大营中依旧有五万人马在等待穆延的最后突破。

    因为这不是申诚要狂妄,而是申诚没必要不狂妄。毕竟在拥有足够兵力优势及江湖人优势的状况下,只要封堵住穆家军将领,封堵住穆家军的主攻方向,别说穆家军,任何军队都不可能在准备妥当的咸州军面前占到优势。

    毕竟全军出击归全军出击,任何全军出击都必须拥有一个相对固定的主攻方向才行,这也是申诚会故意放穆延冲过来的原因。

    因为这样不仅可将穆延诱到咸州军大营深处再加以歼灭,更可控制穆家军的主要突进方向等等。

    而现在唯一让申诚感到遗憾的并不是咸州军在周口县的兵力数量是否充足的问题,而是咸州军中的江湖人数量也不知道是否足够了。

    但尽管如此,或许申诚能在等待中犹豫,已经深入咸州军阵营当中的穆延却没有犹豫的资格。

    因为在突破了一开始支援上来的一万咸州军拦阻后,穆延很快发现了后面支援出来的咸州军兵力严重不足。只是说咸州军将部队都布置在了穆延突破的方向上。这才让进入战场后的穆延一开始以为咸州军同样也采取了全军出击的迎战方式。

    毕竟当一个人处在阵中和阵外时,所看到的视角也是完全不同的。

    只是即使如此,穆延却并不认为申诚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迷惑自己的视角而已,因此一边战斗一边小心从事,穆延很快就计算出咸州军大营中还藏有多少部队。

    那虽然不是穆延不能战胜的敌人,但要让穆延就这样步入敌人的陷阱中也不是穆延的性格。

    于是枪头一转,穆延不再选择往前继续突进,而是又开始向自己突进路线的两旁横扫。不仅是为了试探咸州军的拦阻力度是否有减弱,更为了尝试能不能从其他方向再为穆家军打开一条进攻通道来。

    毕竟不管敌人是否早有准备,穆家军真要冲击咸州军大营。那也不可能仅仅只依靠一条冲击路线来完成。

    因为这不说会不会被敌人克制。穆家军想要借此扩大战果也很难。

    只是真开始攻击堵在攻击道路两旁的咸州军士兵,穆延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

    因为不管穆延甘不甘愿,居然如同前面遭遇的一样,尽管那些士兵每一个都显得有些平淡出奇。但穆延竟然又无法突破出去。仿佛这就是咸州军在限定穆延突进方向的方法一样。

    只是不像前面一样只能往前突进。出于稳重的考虑,穆延并没有一击不中就立即转换方向,而是一边继续攻击来自侧面咸州军的阻挡。一边让开突进方向让后面跟进的穆家军士兵继续往咸州军大营冲去。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咸州军主动为穆家军放开的突进道路,至少对于穆家军将士来说,那就只有一个谁冲在最前面的问题。

    而在发现穆延已将注意力放在两旁的咸州军士兵身上后,不管其他人怎么想,周晓就一脸兴奋的大声道:“盂州伯!末将先到前面为汝探探路。”

    “好的!汝要小心,本爵在后面替汝吸引敌人的注意力。”

    既然周晓自己想要站出来,穆延也不会阻止他了。

    因为穆延为什么要突然停止前进,原因就是穆延知道比起穆家军,自己才是咸州军真正的目标。尤其在不知道咸州军究竟是采用什么手段克制了自己和穆家军士兵的状况下,出于稳妥考虑,穆延原本就有让人替自己探探路的打算。

    然后在周晓率领穆家军士兵继续沿穆延开拓出来的通道冲杀上去时,穆仪也是伴在穆延身边一边攻击那些阻挡穆家军散开的咸州军士兵一边说道:“爵爷,汝说咸州军到底施展了什么诡计,为什么这些士兵都一副普普通通的样子却那么难以突破。”

    “……当汝说他们普通时,他们就已经不再普通了。”

    虽然知道自己说的话并不能代表什么,但在同样摸不透眼前咸州军底细的状况下,穆延也只能这样来回答穆仪。

    只是在敷衍下穆仪后,一边将双眼扫过继续冲上来的穆家军士兵,穆延就转向身边的亲兵穆杰道:“穆杰,后面的部队现在怎样了,有被咸州军阻截吗?”

    “没有,但一开始的五千兵马几乎已经所剩无几了,而属下担心,等到我们冲入咸州军大营后,这些拥有莫名手段的咸州军又会不会反过来堵截我们的后路?”

    “……堵截后路?某就不相信他们所有人都能做到这点,不然咸州境内早就不会再有朝廷军队的存在了。所以我们现在不仅要去尽力探寻敌人这种战法的秘密,更要去探寻这种战法的破绽才行。”

    战法?

    虽然当穆延攻击那些咸州军士兵时,在暗藏的江湖人保护下,没有一个咸州军士兵会太过担心穆延的猛烈攻击,可穆延若是退出了咸州军的攻击范围,这些咸州军士兵也不可能再在穆延的亲兵阻挡下追上去拦住穆延了。

    毕竟那些江湖人提高的也只是咸州军士兵的防守能力,并不是他们的进攻能力。

    所以这些咸州军即使可在后顾无忧的状况下尽情杀伤穆家军士兵,但要做到伤害穆延和穆家军将领,那却基本没可能。

    或者说,暂时不可能。

    所以当听到穆延将这些咸州军用来阻挡穆家军前进的方法当成一种战法而不是能力时,穆仪等人也露出了恍然大悟表情。

    毕竟这若真是一种能力,咸州军也不可能只将其用在阻挡穆家军前进的道路上了。

    但战法归战法,在穆延和穆家军找出咸州军这种战法的秘密前,恐怕穆家军依旧得继续面对这种连穆延的突破都会受阻的无解状况。(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六章、杀敌效率有些低

    在明知前方还有很多敌人,并且至今都未曾探明咸州军的独特作战方法前,穆延又为什么一定要让穆家军冒着危险继续前进?

    这不是穆延不知道这样做不智,而是若不如此,穆延和穆家军根本就没机会了解咸州军现在这种战法的秘密。因此比起了解敌人底细的重要性,所谓的危险就不值一提了。

    不然穆家军现在逃得了,将来也逃不了,甚至于北越国朝延的所有军队都会跟着一起遭殃。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舍己为人,仅从穆家军能输给咸州军一次但却绝不能一直输给咸州军这点,那就绝不容穆延在这里退缩。

    毕竟千里迢迢从孟州来到咸州,未曾打败咸州军前,穆家军也不可能轻易离开咸州,不然不说北越国朝廷是否会放过穆延,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会对穆延万分失望。

    何况以现在穆家军的深入程度,乃至已落在身后的咸州军异样战法所带来的压力,这都不容穆延轻易畏惧不前。

    因此在大半部队都已超过自己后,穆延也丢开了一直不能有所突破的咸州军,跟着队伍一起向前面的咸州军大营冲去。

    因为咸州军既然到现在都没有发起全军反击,那不管对方的企图究竟是什么,穆延也必须亲自赶到前面看看是不是所有咸州军都掌握了这种怪异得不可思议的战法,又或者说,掌握这种战法的就只有现在出战的一万多咸州军。

    毕竟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任何新战法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的诞生或普及。

    甚至于如果能亲眼看看那些还未完全掌握这些新战法的咸州军部队又是如何在失误中成长的状况,这也足以帮助穆延了解这种新战法的秘密。

    所以跟着部队来到咸州军大营前,看到咸州军营中已经混乱成一团,甚至都不再有部队挡着穆家军向两边乃至四面八方散开时,穆延的脸上就顿时一喜。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州军中掌握这种先进战法的部队并不多,而这不仅解了穆延的燃眉之急,甚至于也让穆延对收获咸州军的先进战法收获了极大的信心。

    于是不急着往前冲,穆延就望向从前面赶回来的一个传令兵说道:“现在周统领他们冲到什么地方了,有没有发现敌人的主帅或者那什么伪丞相。”

    “回禀爵爷,现在周统领他们已冲到周口县门前。正试图一举冲入周口县中。不过……”

    “……不过什么?”

    虽然在听到周晓等人已在试图冲入周口县时,众人脸上都是一喜,毕竟真能冲入周口县中,没有足够部队施展前面的战法。穆家军完全可以先将周口县夺下后再慢慢想办法消灭城外的咸州军。

    只得难得从传令兵口中听到“不过”这种不确定话语。穆仪也在旁边立即追问了一句。

    传令兵则略做汗颜道:“不过我军现在虽然已经散布在整个咸州军大营中。杀敌效率却有一些低!当然,这不是前面完全被咸州军克制的状况,只是相比穆家军的正常作战能力。杀敌效率有些低。”

    “……这不要紧,或者说这还是好事!但你们就没发现敌人主帅和那个伪丞相吗?”

    在知道咸州军不可能所有人都掌握前面的新战法后,穆延并不奇怪里面所产生的杀敌效率上的差异。

    毕竟大营中的咸州军即使不像两次出阵的咸州军一样完美掌握了新战法,但以新战法为依托,即使熟练程度上有所差别,那也足够将穆家军拖累得完全无法发挥出真正能力了。

    因此在得知大营内外的咸州军对于新战法的掌握确实有生疏之别后,穆延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是真的来了。

    而听到穆延再次问起申诚和图辟疆的状况,虽然前面并不是故意要隐瞒,传令兵还是干脆低下头道:“爵爷恕罪,但我们确实没在咸州军营中发现敌人主帅及伪丞相,而周统领则猜测他们是不是已经逃入了城中,这才想要爵爷尽快赶过去帮助攻城。”

    “原来如此,那我们进去。”

    虽然面对咸州军的新战法,穆家军的杀敌效率确实发生了很多问题,但在深信穆家军的能力,必须深信穆家军的能力状况下,穆延也同样认可了周晓对申诚和图辟疆是否已经逃入周口县城中的判断。

    毕竟战争并不是靠一、两个新战法就能取胜的了,相信申诚和图辟疆在知道里面道理的状况下,自然有着能让自己保障安全的选择。

    只是真看到穆延朝周口县城门方向赶去时,被阳鼎天带着四处躲闪才成功避开穆家军抓捕的申诚就满脸兴奋道:“好!真是太好了,快点进周口县城去,快点进去……”

    没想到申诚会用这种类似诅咒的方式来对穆延表示一种期待,阳鼎天就有些哭笑不得道:“申将军为什么要将盂州伯诳到周口县中去?难道申将军想在周口县中抓住乃至杀死盂州伯不成?”

    “别开玩笑了,不说阳大人前面就已说过盂州伯轻易不能动的话,谁知道盂州伯那家伙身后又会不会藏有天英门弟子……”

    听到申诚说什么盂州伯轻易不能动,阳鼎天的目光就闪了闪。

    因为阳鼎天可记得自己当时只是说不能用江湖人刺杀穆延,却不是说申诚就不能用普通将士来捕杀穆延了。

    可等到一听申诚又说穆延身后有可能藏有天英门弟子时,阳鼎天不仅立即明白了让申诚如此谨慎的理由,却也有些怀疑穆延身后是否确实有天英门弟子藏着了。

    毕竟穆延再怎么说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北越国朝廷乃至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确实有保住穆延的必要。

    不然不说这会不会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的发展产生各种不利影响,圣母皇太后将盂州交给穆延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因此神色一转,阳鼎天就说道:“申将军认为天英门弟子有可能在暗中保护盂州伯?”

    “这不是有没有可能的问题,而是除了穆延外,谁又能替圣母皇太后守住盂州城,所以其他人可以有事,圣母皇太后必定不会让盂州伯有事。”

    “原来如此!”

    没想到申诚还有这样清醒的认识,阳鼎天也点点头道:“那即使不想弄死盂州伯,申将军的意思是活捉盂州伯吗?”

    “活捉盂州伯也太麻烦了,这还不如将其关在周口县中,然后我们再慢慢剿灭乃至一口气剿灭城外的所有穆家军!”

    说到剿灭穆家军时,申诚脸上就露出了一种兴奋样子。

    毕竟这不仅原本就是图辟疆的计划,相比于图辟疆的计划,申诚也认为自己的谋划应该能剿灭更多穆家军,乃至更快的剿灭穆家军。

    而一听申诚话语,阳鼎天也带着一种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即使盂州伯根本就阻止不了我们剿灭穆家军,但可能的话,我们也要让其认为咸州军只有在避开盂州伯的状况下才能剿灭穆家军。而这不仅可让盂州伯的心理产生偏差,将来更可帮助我们干掉更多穆家军。”

    “没错!”

    虽然没有阳鼎天想的那么多,但在自己是否能干掉更多穆家军一事上,申诚却不想有一丝退缩。

    毕竟将领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那就是消灭更多敌人,保护更多友军,这不仅对申诚是如此,对穆延也是如此。

    而不知申诚对自己的算计,一路扫荡掉那些企图阻止自己继续前进的咸州军士兵,并且进一步证明了大营中的咸州军对于新战法的掌握果然有不少缺陷后,穆延也终于顺利来到了周口县的城门前。

    然后看到周晓等人几乎就是在门洞前方与意图将周口县城门封闭起来的咸州军士兵交手,穆延也是手提长枪往前一挥道:“杀!”

    因为这不是穆延不想多准备、多考虑一下,而是事实已经不允许穆延再继续拖延下去。

    毕竟周晓等人为什么能堵在城门洞处与周口县的守军交战,原因就在于除了拼死守住城门洞外,周口县中的咸州军已经没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挡周晓等人的突入了。

    不然不说别的,仅是城头上的箭矢都足以将周晓等人牢牢挡在城门洞外,或者说是挡在弓箭的射程之外。

    因此不需要考虑太久,也没必要考虑太多,穆延在做出开始进攻的示意后立即就往周口县的城门洞方向冲了出去。

    因为周晓等人即使并没有到岌岌可危的地步,但考虑到咸州军中确实已有部分人掌握了新战法的状况,穆延也迫切需要在周口县中给穆家军争取一些整顿的时间。

    不然没人能挡住、没人能破解咸州军的新战法,穆家军实力再强也不得不向咸州军低头。

    所以未免真出现被咸州军吊打的状况,比起当初在樗县的状况,现在的穆家军更需要好好休整一下才行。

    这不仅是为了穆家军的将来,同样也是为了穆家军的现在。

    毕竟穆延虽然已知道咸州军对于新战法的掌握状况,至少是穆延自认为已知道咸州军对于新战法的掌握状况,但穆延知道的事可不等于那些穆家军将士就全都知道了。所以未免穆家军士兵被前面那一万多咸州军的表现彻底吓住,穆延也必须为穆家军士兵争取到一些向他们进行解释的时间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七章、不是攻下,他最多就只能攻入周口县而已

    既然苘说了会保护自己安全,咸阳公图时自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所以即使没有干涉图辟疆和申诚的指挥作战想法,咸阳公图时还是早早就来到了周口县城门上。

    只是有苘的帮助,周口县城门上不仅没有任何人发现咸阳公图时的到来,在看到城外咸州军的表现后,咸阳公图时在无比欣慰下也不在乎周口县城门上是否有士兵守卫了。

    可不在乎归不在乎,这种不在乎也只到周晓开始攻打周口县城门为止。

    因为咸阳公图时不仅没想到穆家军会冲得这么快、这么猛,更不得不担心一旦丢掉周口县后自己的安全,以及想不通图辟疆及申诚又为什么会给穆家军这样的机会。

    所以虽然在苘的帮助下,咸阳公图时深信现在还没人发现自己,这时却也未免有些担心道:“苘学政,汝说穆延有可能攻下周口县吗?”

    “不是攻下,他最多就只能攻入周口县而已。”

    “攻入?这与攻下又有什么不同。”

    虽然咸阳公图时很少过问各种军务,但不仅图氐皇族,甚至所有国家的皇族都是以各种战事起家,因此清楚攻入城池就等于攻下城池,何况现在周口县还只能用防御空虚来形容,咸阳公图时就不知道苘为什么说得两者好象完全不同一样。

    “当然有不同。”

    但不奇怪咸阳公图时的疑问,苘的语气中也微微露出一丝佩服道:“因为穆延只要攻入周口县。申诚立即就会用同样手段将穆延封锁在周口县内,然后专心清剿周口县外的穆家军士兵。”

    “毕竟作为主帅的穆延若不能离开周口县,没有一个穆家军士兵又敢轻易逃离。而隔着一道城墙,穆延也无法再如臂使指般的指挥穆家军,也不知道穆延会不会真的贪心到要攻下周口县。”

    “原来如此!”

    虽然因为蒙面的关系,咸阳公图时看不到苘的双脸,但仅是苘的语气,咸阳公图时也可听出里面隐藏的许多轻蔑、对穆延的轻蔑。

    毕竟穆延虽然确实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最后可也是靠圣母皇太后的恩典才得以坐上盂州伯的位置。

    别说苘是否轻视穆延,咸阳公自己都同样有些轻视穆延。

    然后不说申诚的计划是否妙极。仅是苘对待穆延和穆家军的态度都足以让咸阳公图时满意再满意。

    因为在天英门注定很难与圣母皇太后完全区分开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一直有担心苘会不会因为圣母皇太后的关系想要帮助穆延,例如前面苘就说过不让阳鼎天那些江湖人轻易伤害穆延等等。但只要苘不在乎穆延打败仗,不在乎咸州军消灭穆家军,这就足以让咸阳公图时放下所有担心了。

    而且对于申诚的计划。咸阳公图时也几乎挑不出错来。

    因为换成别人或许无法做到在穆延攻入周口县后却不让穆家军攻下周口县一事。但有那些江湖人帮助阻挡穆家军与穆延汇合。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这对咸州军来说并不是件难事。

    所以不说是不是有些狂妄自大,咸阳公图时甚至都有些期待咸州军将来把这种战法发扬光大,并且最终推翻北越国朝廷。

    毕竟这种新战法的效果已经成功得到证实。剩下的问题就是咸州军能不能坚持下去而已。

    但能让咸阳公图时满意的事,穆延肯定就不会满意。而在不知道申诚的算计,又认为自己已经了解咸州军掌握新战法的真实状况下,穆延自然不可能对近似无防的周口县城门无动于衷。

    于是不需要下令还是什么,穆延在一个“杀”字后就带着穆仪等人一起冲向了周口县的城门洞。

    然后就凭那些周口县士兵,又怎能挡住周晓等人的突破,这自然也是因为有江湖人在暗中帮忙的原因。只是这种帮忙太隐蔽,隐蔽得周晓等人根本就看不出来,或者说是已经有些不屑看出来。

    毕竟众人已来到周口县的城门前甚至是城门洞中,不管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藏有怎样的秘密,那都是一个必将被穆家军攻破的命。

    而在穆延发起突击时,一直在帮助那些周口县士兵御敌的江湖人也在悄然间撤了下来。因为他不是不能继续帮助那些周口县士兵抵御穆延的冲击,但未免给穆延看出破绽,申诚都已经开放了咸州军大营给穆家军肆虐,区区几个周口县士兵的性命又算得上什么。

    或者说,只有懂得在什么时候该做牺牲的将领才是真正的将领。

    然后随着江湖人放弃支援,穆延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冲入了周口县城中。

    毕竟若没有江湖人支援,咸州军中或许不是没有属于自己的精锐,但却也不可能仅靠几个士兵就挡住穆延和周晓等人的轮番攻击。

    而由于周口县中的咸州军大部分都已被申诚调出了城外,所以在越过城门洞的最后防守后,整个周口县对穆延来说不仅就仿佛一马平川般的没有任何遮掩,甚至于穆延的视线中都再看不到任何一个敌人。

    于是惊愕中,穆延就禁不住扯住战马道:“周统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周口县城中竟没有一个敌人。”

    “这个……,末将也不知道,或许是周口县的敌军已经全在城外大营中,又或者说咸州军并没有考虑过要防守周口县的事。因此作为周口县的最后一支部队,先前拦阻我们的队伍才显得那么难缠。而只要突破了他们的拦阻后,周口县自然就唾手可得了。”

    遇到这种状况,周晓同样是一脸无解。

    因为要推卸责任,别说没办法的状况下都要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现成的解决办法就摆在眼前,周晓根本就不会轻易放弃。

    尤其尽管不知道为什么,既然穆延现在已经占领了周口县,周晓也不认为其他事情还会再是事情了。

    毕竟对于任何一支军队来说,结果永远比过程更加重要,周晓也相信穆延绝对会接受自己的解释。何况这又不是周晓攻下的周口县城,所以作为真正的始作俑者,穆延也不过就是需要一个好听点的解释而已。

    所以在无解过后,周晓就开始变得淡定自如甚至是微微兴奋起来。

    因为周晓前面即使也随穆家军攻下了不少城池,但就凭今日咸州军的表现,周口县城的价值也绝对在其他城池之上。

    因此真有机会,周晓可不在乎抢在穆延前面挖出咸州军突然变强的真正秘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八章、汝以为我们不想击败你们吗?

    “杀!”

    对于是否要进占周口县一事,穆延根本就不用有任何疑惑。因为咸州军假如不在周口县设置拦阻,周口县原本就在穆延的进攻计划中。

    毕竟为打通前往堰山城的道路,周口县同样是个必不可缺的节点,而不说同样事情穆延早在盂州就已经做过无数遍,仅是要打跨现在周口县外的咸州军,周口县的县城也是必不可缺。

    所以虽然不是对周晓的解释非常满意,但在同样认为这应该就是咸州军掌握新战法后的自大情绪所带来的结果后,穆延也找不出其他可以说得过去的理由了。

    毕竟穆延现在已进入城中,不是穆延要狂妄,而是谁都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再去阻止穆家军进占周口县城。

    只是没等穆延对周晓的解释做出回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激烈喊杀声,这也引得已成功冲入城中却并未再遭遇任何狙击的穆延等人一起回头望了过去。

    可不看还好,一看城外或者说是城门洞外的情形,穆延等人的脸色立即就全绿了。

    因为若按照正常状况,在穆延冲入周口县城后,身后的穆家军将士也应该立即跟着入城并抢占城内要点才对。可即使穆仪和周晓等人是成功将几个亲兵带入了城中,但跟在亲兵后面的穆家军大部队现在却牢牢被城外的咸州军士兵给挡住了无法进入城中。

    而为了突破咸州军拦阻,这也是那些穆家军士兵突然爆发出巨大喊杀声的原因。

    因为在穆延等人已经进入城中后。不说他们若不跟入城中,穆家军就不可能真正占领周口县,若是真被敌人将穆延等人封堵在城内并造成其他意外危险,那对整个穆家军来说都将是灾难中的灾难了。

    当然,这些穆家军士兵都能想到的事,穆延等人自然也能想到。

    可是让穆延等人脸色发青的并不仅仅是咸州军的企图,还有众人也一眼看出了现在拦在周口县城门前的那些咸州军士兵不一般。

    不说他们是不是掌握新战法最熟练的咸州军士兵,至少穆延等人暂时都看不出后面的穆家军士兵有任何突破的可能。

    甚至于不仅如此,在挡住穆家军冲入城中道路的同时,原本已经空无一人的城门洞中居然又涌入了不少咸州军士兵。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专用来堵住穆延等人的后退路线的。

    只是他们并没有主动上来找穆延等人搦战。却也让众人有些不明白咸州军的真实企图究竟是不是干掉穆延等人。

    而本身就是半途加入穆家军,周晓立即满脸疑惑道:“咦!这些咸州军士兵为什么不上来也不退却?难道咸州军的目的不是抓住甚至杀死爵爷,只是阻止爵爷与自己的部队汇合吗?”

    “嘶!”一声。

    或许周晓是不用为自己的大放厥词负责,但一听周晓话语。穆延和那些穆家军将士的脸色也全变了。

    因为不说穆家军在失去穆延后会不会立即变成另一只部队。但眼睁睁看着穆延等人被困在周口县城中。那些周口县外的穆家军士兵也注定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放弃或离开。

    于是略带激愤的一抬手中长枪,穆仪就说道:“爵爷,属下愿去接应城外的穆家军将士进来。”

    “……接应穆家军将士进来?本爵恐怕这就是咸州军的真正意图。当然。本爵不是说咸州军想要我们将城外将士接应进来,而是在没有杀光城外的穆家军将士前,咸州军绝对不会让我们轻易出城,也不会让城外部队进城。”

    “不让我们出城?不让我们出城就够了吗?难道他们还能就这样放过我们不成?”

    虽然在听到穆延话语时,穆仪等穆家军将士的脸色就全变了,但不管是不是无法将自己代入其中,周晓还是觉得里面事情有些很古怪。

    但穆延的脸色却沉了沉道:“如果咸州军成功消灭外面的穆家军部队,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出城,或者说与城外部队尽快建立联系才行。”

    “要不还是末将带人杀出去?”

    虽然这并不是自己的错误,但同样知道事情有多糟糕,穆仪还是再次请缨起来。

    因为穆仪即使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冲破咸州军阻挡,但有些事你如果不去做,那是永远不可能看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

    而在稍一皱眉后,穆延就摇摇头道:“不,这里还是留给本爵亲自冲出去,穆仪汝还是带人去看看县城内及其他城门的状况。因为这里若是冲不出去,我们就唯有另想办法。”

    “属下遵命!”

    听到穆延差遣自己去周口县的其他地方打探状况,穆仪的胸膛立即就挺了起来。

    因为留在穆延身边虽然更有利于证明自己,但却未必能让穆仪立下足够大功。

    然而若是独自去城中侦察乃至去冲击其他城门的防守,这里面或许不是没有危险,但却也是穆延对穆仪最大的信任。

    跟着在穆仪带着几个属于自己的亲兵离开后,穆延的双眼也是转到了面前的城门洞及城外战场道:“走!我们杀出去看看,本爵就不信咸州军现在真的无敌了。”

    “爵爷威武!”

    “杀!”

    然后在穆延一声号令下,不仅穆延率先冲了出去,周晓等人也都是争先恐后的急急跟了上去。

    毕竟城门洞的面积就这么大,若不能抢占有利地形,除了穆延外,恐怕其他人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接着不说事情是不是又如同预料般一样,当穆延杀到那些堵在城门洞中的咸州军士兵面前时。眉头很快就皱了起来。

    因为在挡住穆延的最初冲击后,这些士兵不说很快又稳稳将穆延的攻势挡住乃至说是缠住,仅从那些士兵表现出来的武艺,穆延也不相信那又会是什么将领在扮猪吃老虎。

    只是既没扮猪吃老虎,这些普普通通的咸州军士兵又为什么能将自己这样的将领生生挡在战场中。难道仅是一个幸运就能解释的吗?穆延可从不会相信这种天真话语。

    但不管穆延如何在咸州军的阻拦下纠结,穆仪现在却无比畅快,至少是奔跑得无比畅快。

    因为不说周口县本就是一个以聚集部队为主的军县,在知道穆家军快要到来前,县城中的那些大户也早就跑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听着城外的喊杀声,不说县城中的住户早已经家家关门闭户。一路上过来。穆仪别说看到一个士兵,就连城中居民都非常少见。

    所以一路驰骋到门前已空无一人的周口县县衙前时,穆仪甚至都没有下马,直接就朝自己亲兵喝道:“快。你们进去两个人看看里面还有没有人。若是有人。不管知县还是什么全给本将拖出来,若是他们不从,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大人不要询问两句吗?”

    听到穆仪命令。几个亲兵脸上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因为真能及早冲出周口县或许很重要,但如果能从周口县衙找到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那对穆家军来说同样也很重要。

    但知道几个亲兵在想什么,穆仪却摇头道:“这不重要,或者说我们真能从周口县衙弄到新战法的情报,肯定也能从其他地方弄到新战法的情报,毕竟周口县衙的级别太低了,他们能知道的事,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不过你们仍可在找到人后留下来审问两句,等本将从其他城门回来后再做处置。”

    说着穆仪也不再停留,留下两个亲兵后就又径直往前面冲去。

    因为咸州军的新战法一事固然很重要,但若是穆延最终出不了周口城,什么新战法都是毫无意义了。

    跟着来到周口县的另一座城门前,穆仪的脸色就立即沉了下去。

    因为与穆延等人所在的城门一样,眼前的城门不仅同样没关上,甚至城门洞处也阻塞着不少虎视眈眈的咸州军士兵,明显就是一副不想让已进入城中的穆延等人轻易脱出的样子。

    不过发现归发现,穆仪还是大喊一声带着几个亲兵冲了上去。

    毕竟不管怎样,要想证实这些咸州军士兵是否与前面拦住穆延和穆家军的咸州军士兵一样,这都必须穆仪亲自上阵试试他们的能耐才行。因为不管是不是侥幸心理,穆仪都希望面前这些咸州军士兵最好不要像他们前面遇到的那些咸州军士兵一样,不然就彻底麻烦了。

    但不管是不是想什么来什么,怕什么来什么,几招过后,穆仪就清楚眼前的咸州军士兵也完全掌握了咸州军的新战法。

    因为在自己最强的招式都无法突破眼前咸州军士兵的防守状况下,穆仪根本就不知道该怎样才能将这场战事继续下去了。

    而由于现在已经没人再盯着自己,一收长枪,穆仪就大声怒道:“混帐,你们这种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们能拦得住我们,又为什么无法击败我们。”

    “呵呵!汝以为我们不想击败你们吗?只是我们即便无法击败你们这些将领,但要消灭你们底下的士兵却没有任何问题。”

    随着穆仪的咆哮,一个明显是兵痞模样的老兵就笑嘻嘻说了一句,也不在乎穆仪是否能从自己嘴中了解些什么。

    而一听这话,穆仪的脸色也彻底阴沉下来。因为老兵的话不仅证实了他们的确已经完全掌握了新战法,甚至于也曝露了咸州军就是想通过将穆延困在周口城中以达到消灭城外无人指挥的穆家军企图。

    这样的状况别说穆仪没办法,恐怕换成穆延的方法也不会太多。(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三十九章、用旗号来指挥部队

    身为穆延的副手,穆仪自然拥有在必要时临机专断之权。

    所以在发觉咸州军也在另一处城门前布置了堵塞穆延等人进出周口县的人手后,穆仪立即就开始掉头往回赶。

    因为只要穆仪不出手,那些咸州军非但不会追杀穆仪,甚至都不会阻止他离开,这也充分表明了咸州军的险恶用心。因此在确认自己无法依靠个人力量冲出周口县后,穆仪就只能想其他办法解决问题了。

    然后一路回到周口县县衙前,穆仪就看到先前留下的其中一个亲兵站在门前。

    于是不知怎么只剩一个人,穆仪就追问道:“怎么这里只有汝一个人?你们在县衙中抓到什么人了吗?”

    “回禀大人,我们在县衙内没看到任何人,然后出来问过住在附近的居民,这才知道申诚早将县衙乃至城中的所有大小官员全都带出城去了。毕竟即使在城外,他们也可管理好城内事务,这不过就是换个了办公场所而已。然后不知衙门内是否还有什么资料留下来,穆桥就继续在县衙中搜索,而属下则在门前等大人。”

    “……什么?都被申诚带出去了?那你们都进去帮穆桥搜索,看看能不能找出周口县其他的出城渠道,本将先去见过爵爷再说。”

    “诺!”

    跟着将所有亲兵都留在县衙,穆仪就独自策马向穆延所在的城门处狂奔而去。

    毕竟在证实自己已被咸州军无视的状况下,穆仪也不想去多余担心自己在周口县城内的安全了。或者说穆仪真要担心。那也得等到城外的穆家军全被咸州军消灭再说。

    然后等到穆仪回到穆延所在的城门时,一眼就看到穆延已经退到了后面休息,只留下周晓等人还在不断试图攻出城门洞。

    而由于听到了穆仪的马匹声,穆延也在第一时间回过头道:“怎么样,难道另一处城门也被咸州军用同样方法堵塞了?”

    “爵爷恕罪,不仅另一处城门确实被咸州军用同样方法堵塞,甚至于末将还打听到申诚早将周口县的所有官员全都带出了城,明显就是想避免被我军从他们嘴中打探到任何有关周口县的消息。而末将暂时已将自己的亲兵留在周口县衙内,希望能通过一些陈年资料找出离开周口县的其他方法。”

    “……陈年资料?汝带本爵一起过去。”

    听到穆仪话语,穆延眼中顿时一亮。

    因为在申诚已将周口县的所有官员全都带出城的状况下。穆延毫不怀疑申诚也肯定会将一些有利于穆延使用的资料一起带出城。但作为一个县城。尤其作为一个军县,县衙里面肯定还有许多陈年资料藏在一些没人知道、没人注意的老地方。

    而由于这种东西未必会被时任的周口县官员挂在心上,却就成了穆延现阶段的最好目标。

    然后在交代一声周晓等人继续尝试突破城门洞,至少必须持续给咸州军施加压力后。穆延就同穆仪一起来到了周口县县衙中。并在第一时间于一间废弃仓库内找到了正在搜寻资料的穆桥等人。

    只是说不上有多期待。由于都是穆家村出来的人,穆延也直接望向穆桥说道:“怎么样,穆桥。有查到什么没有。”

    “回禀爵爷,我们还没查到任何有用资料,但以这里的资料完整程度,若是周口县真有其他方法出城,我们绝对能帮爵爷找出来。”

    “……那就好,你们继续,但这些资料真的很完整吗?”

    “确实很完整!虽然这里缺少近十年的资料,但从归档程度看,十年前至五十年前的资料却是应有尽有,相信这也是咸阳公一脉长期统治咸州及周口县的结果。”

    “十年前至五十年前吗?你们继续……”

    虽然咸阳公一脉统治咸州已有将近几百年的时间,但穆延毫不奇怪周口县最多只保存有五十年前的资料。毕竟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尤其还是一个军县,即使周口县再怎么重视城中的各种军务、民生,也不可能做这种长期的资料积累工作,更没必要做这种长期的资料积累。

    毕竟去者已矣,对于寿命普遍都不长的古代人来说,有些事还真不需要太去较真。

    接着从周口县衙的库房出来,穆延才注意到周口县衙中的一切都整整齐齐的,而这也代表了县衙中的人在离开时都是格外的从容。

    于是不说是不是有些郁闷,穆延就望向穆仪说道:“穆仪,汝说我们能及时离开周口县吗?”

    “这肯定很难,毕竟咸州军如今已将周口县围得严严实实。不过不说夜晚我们可想办法直接从城墙上溜下去。也不知道假如我们在城墙上打出旗号,外面的穆家军又能不能做到听从指挥。”

    “……城墙上?旗号?对了,莫非周口县的城墙上也已经没有了守城士兵?”

    虽然不知道穆仪将这个主意藏了多久,穆延的双眼还是顿时亮起来。

    因为在城墙上用旗号来指挥城外的穆家军作战或许会被认为是穆延的一种认输象征,乃至是自认为无法突破咸州军包围,可城外的穆家军若真能注意到穆延的旗号并严格按照旗号来行动,这却未必不能让穆家军反败为胜,至少不会再无一点胜机了。

    穆仪则点点头道:“虽然末将还未巡视过所有城头,但至少两边城头上应该都已经没有咸州军士兵。或者说再有咸州军士兵,该尝试的我们还是要去尝试才行……”

    “没错,我们绝对不能任由咸州军肆意妄为。”

    回想起自己进城后就确实没在城墙上看到任何周口县士兵,穆延也终于微带兴奋的点点头。

    因为光用旗号来指挥部队或许确实会有很多不足,甚至难免会造成各种误读命令的状况。毕竟城外的穆家军部队太多,谁也不知道在少了穆延这段时间内他们都已经错乱到了什么程度。

    但事情再怎么糟糕也总比穆延现在只能在城内干看着、干等着城外的战果传进来要好得多。

    所以不再迟疑,也不敢再迟疑,穆延就匆匆带着穆仪向城门处赶去。因为穆延即使暂时还无法与城外部队汇合,但只要穆延还能通过旗号对城外部队进行指挥,穆家军就不会一直亏输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章、他们又真撤得出去吗?

    对于周口县的城防空虚问题,乃至咸州军只守住两个城门洞一事,穆延并不会感到太奇怪?

    因为若不是咸州军给了穆延一个不是希望的希望,穆延又怎会要在穆仪提醒下才想到可在城墙上用旗号来指挥城外穆家军作战一事。

    毕竟这即使不是标准的围三阙一,但一直被敞开的城门洞所引诱,若不是穆仪早早就认清了现实,谁又可能一下想到穆延还可登上城墙去指挥穆家军等等。

    当然,这种主意给穆延自己提也提不出,甚至是想也想不出来。

    毕竟真要得出这结论,首先就得穆延有向咸州军认输的觉悟才行。好在现在是穆仪提出的主意,穆延也用不着承受这么多压力了。

    于是真登上空无一人的周口县城墙后,不急着从城头向下望去,穆延就看着一路空荡荡的城头女墙说道:“真没想到,咸州军竟然还真放了一个空城给我们,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本爵一旦登上城墙,他们的所谓隔离举动就完全没意义了吗?”

    “或许他们不是不知道,但若不能两全其美,自然是两相利害取其轻,何况……”

    不是要帮咸州军辩解,而是咸州军今日的表现已经足以让穆仪、让穆家军警觉和重视。只是在发觉城头上果然没人后,来到女墙旁边往下一望,穆仪的脸色立即有些阴沉无比。

    因为与穆延等人进城前,穆家军还在咸州军大营中横冲直撞不同。现在别说形势已经完全倒转过来,大部分穆家军士兵竟然都在咸州军的各种围追堵截当中。

    当然,这是指那些还没与城门前部队汇合的穆家军,甚至是已经没机会再去与城门前部队汇合的穆家军零散部队。

    毕竟咸州军的人数本就在穆家军之上,纵然穆家军已有不少人冲到了城门前,但只从兵力总数来考量,咸州军的实力确实在穆家军之上。

    而不仅如此,即使换成现在已经与城门前部队汇合的穆家军,现在同样被大群咸州军围攻着。

    毕竟为救出穆延,他们所能选择的突破方向就只有依旧大敞的城门洞一处。但以城门洞的狭小面积。再加上咸州军的新战法。那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只是以穆仪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去赞颂咸州军的威仪与策略,所以脸色就只能发沉再发沉。

    而随着穆仪说了一半就停下来。穆延自然也留意到了城外状况。于是也跟着脸色一肃。上前一步大喝道:“所有人都住手!”

    住手?住手什么住手?

    随着穆延话语,穆仪就在旁边一阵木然。

    因为现在可不是穆家军在压着咸州军打,甚至双方的攻势也不能说旗鼓相当。而在咸州军正采用新战法全面压制着穆家军时,别说咸州军不会听从穆仪的命令,穆家军真听从穆延命令也只会更糟糕。

    好在穆延不仅很快意识到里面的问题,由于周口县作为军县的城墙极高,再加上城下喊杀声震天的状况,穆延的声音根本就传不下去,很快就又转向穆仪说道:“穆仪,将汝的弓箭给本爵,还有准备好用来打旗号的旗帜。”

    “诺!”

    一听穆延话语,穆仪就知道穆延是想用弓箭来提醒城下将士注意来自城头上的旗号了,立即就将背上弓箭解下来交给穆延。

    只是在接过穆仪的弓箭时,穆延却微微感叹了一下。

    因为穆仪的弓箭虽然远远比不上穆铁的神箭,甚至也比不上穆延的能力,但却远在其他穆家军将领之上。只是以前有穆铁在,穆仪并不用为自己装备弓箭,可不考虑那些跟在穆延身边的亲兵,现在穆家军将领中也只有穆仪才配得上携带弓箭了。

    不过,穆铁虽然表示过不会再服从穆延的领导,但至少对穆勤到是不错,这也让穆延只能对穆铁的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跟着拉圆弓箭后,穆延却没有任何犹豫,瞄准城下正在穆家军士兵保护下的一名将领穆迁就“呜”一声射出了一支响箭。

    而即使在乱军当中,响箭声也极为锐耳。甚至不等响箭落在身前的地面上,不仅穆迁抬起了头来,那些保护穆迁的亲兵,甚至于是周边没有参战的穆家军士兵也全都抬起了脸来。

    然后看到站在城头上手持弓箭的穆延,穆迁立即大喜道:“是爵爷,爵爷已经占领周口县了,爵爷万胜,穆家军万胜。”

    “……爵爷万胜!穆家军万胜!”

    跟着穆迁的口号,原本被咸州军围杀得有些焦头烂额的穆家军士兵立即就跟着欢呼起来。

    因为不管咸州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由于一直都是咸州军在杀戮穆家军士兵,穆家军却无法同样杀戮咸州军士兵,这也难免会让穆家军士兵的心中产生许多骄躁心理。

    而随着穆延被困在周口县城中,这也增加了穆家军士兵的不安。

    但现在纵然依旧不能成功救出穆延,可穆延既然能平安出现在城墙上,周围甚至都没有一个敌人,这至少就让众人不至于再去担心穆延的安全了。

    不然穆家军士兵尽管可在穆延尚自安全的状况下死战,若是穆延不在了,再强悍的穆家军,甚至是穆迁恐怕都必须考虑自己的将领了。

    只是穆迁等人虽然是兴奋不已,听到城下士兵喊什么万胜,穆延就难免一脸汗颜。

    因为在城内已经没有咸州军的状况下,穆延或许确实可说是已经占领了周口县,但再怎么说这都与万胜不万胜的无关吧!

    不过事情到了现在,穆延也不会去多做解释。直接就从穆仪手中接过了专用于打旗号的旗帜挥动起来。

    因为在穆迁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状况下,或许穆延的喊声未必不能被穆迁听到,可这样传达命令不仅会让咸州军也得知穆延的安排及企图,更难免会让底下的穆家军士兵对穆延的命令产生种种疑惑等等。

    而随着穆延开始给城下的穆迁打旗号传达命令,被苘带着藏在城头上另一处的咸阳公图时就一脸郁闷道:“混帐,穆延那厮怎会想到利用旗号来传令,苘学政汝说申将军他们就没料到这点吗?早知道应该叫他们留人守住城墙。”

    “……守什么城墙,真的留人守住城墙,穆延的旗号又怎能传得出去。”

    “苘学政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从前面苘的态度中,咸阳公图时就知道自己不已用再去担心她会不会帮助穆延和穆家军一事。可随着苘似是而非的话语。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不明白。

    毕竟申诚会将穆延困在周口县中应该就是为了歼灭穆家军吧!可穆延的命令若是仍能通过旗号顺利传出城去,那不也同有穆延指挥差不多了。

    苘却带着轻蔑目光摇摇头道:“难道咸阳公真认为申诚他们只凭这一战就可消灭所有穆家军吗?”

    “……这个,恐怕不可能吧!”

    虽然不知道苘目光中的轻蔑对象是否也包括自己,但在汗颜一下后。咸阳公图时也不得不承认咸州军很难一战就消灭穆家军。因为在咸州军的新战法压制下。纵然没有穆延的命令。恐怕损伤到一定程度,那些穆家军士兵也会选择暂时退却再重整旗鼓攻打周口县。

    毕竟事实已经证明,若是没有足够变化。穆家军根本就没有冲入周口县城的机会。

    于是点点头,苘的目光再次转向城外战场道:“没错,所以在穆家军怎么都会退却的状况下,只要持续将穆延困在城中,穆家军就不可能真正对穆延不管不顾。而在穆延能与城外部队联系后,他们甚至连自行退却的资格都没有了。至于说穆家军是否会出外寻求援兵,申诚又会不会连着那些援兵一起吞掉,这就要看穆延是什么想法以及申诚的胃口大小了。”

    “……援兵?是指尚任军吗?莫非……”

    听到苘说什么援军,咸阳公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商戌城的尚任。只是不说尚任已经与咸州军暗中勾结,在没有找到破解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之前,穆延又凭什么认为尚任就能救出自己,那岂不是说尚任军比穆家军还要强。

    所以若是联系不上穆延,穆迁等人或许会在全无头绪的状况下向尚任求援,但穆延现在既已联系上了穆家军,求援什么的就有些两可了。

    苘也点点头道:“没错,想让穆延现在就求取援兵并不容易,也没有任何意义,而且这还要看穆延与申诚的斗法来决定。”

    “斗法?难道穆家军现在还能反击?”

    不是不相信苘,而是不认为穆延真的还有反抗能力,咸阳公图时脸上就露出了疑惑之色。

    因为穆延即使为了颜面计不可能立即向外请求援兵,再说时间上也来不及,若是穆延真有办法抵抗咸州军的新战法,也不会被困在周口县城中了。

    而望着还在同城下穆迁打旗号的穆延,苘就摇摇头道:“吾说的不是穆家军现在还能怎样反击,而是申诚又会如何去阻止穆延保住穆家军的企图。毕竟不说穆延还在城中,穆家军就不会轻易撤退,即使穆延要求穆家军暂时撤退来试探咸州军的反应,他们又真撤得出去吗?”

    “苘学政所言甚是!”

    听到苘都在怀疑穆家军能否逃出去了,咸阳公图时立即一脸大悦。

    毕竟苘即使已经表现出了不在乎穆家军死活的态度,但咸阳公图时同样不想看到穆家军有机会逃脱,尤其在咸州军的新战法已经明显占优的状况下。

    何况咸州军的新战法若能一战而定,咸阳公图时就真不用担心将来怎么去推翻北越国朝廷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一章、防守性的突围策略

    与各种正式的军令相比,以旗号来发布的各种命令向来都比较简单。毕竟旗令更多就是用在战场上,或者说用在正在进行的战场中。所以每个将领身边即使都会留有专门注意各种旗令变化的亲兵,但为减少传令时的歧义,旗令内容都是少之又少。

    毕竟要想在战争中获得胜利,所有人都清楚战前谋划的重要性。

    因此旗令纵然是比击鼓助威和鸣斤收兵更细致的战场命令,但每当需要发布旗令时,往往都是战况最激烈,乃至说最需要变化的时候。

    所以这种变化再细致也不可能要求某支部队专门去攻打哪支部队,最多就是确定一下撤退或进攻的方向,乃至撤退或进攻的速度和时间等等。

    因为战争无非就是进攻和撤退两个选择,在万变不离其中的状况下,再高明的将领也无法将战场中的旗令细化到事无巨细的程度,也没必要将旗令细化到事无巨细的程度。

    当然,这不是做不到,而是没必要去做。

    毕竟在混乱的战场中,那些将领亲兵能注意到旗号变化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却又怎敢停留下来去观察各种旗号的细微变化。尤其为避免旗号的先后秩序所造成的理解混乱,旗号内容都是越简单越好。

    只是看完穆延由城头上传来的旗号,穆迁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穆延在叫穆迁想办法撤退的同时,居然又叫穆迁当晚再向咸州军和周口县发起进攻。这却让穆迁有些想不明白。

    因为穆延的撤退命令或许并不难理解,毕竟在找不到突破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状况下,继续为救援穆延而狂攻周口县也只会给穆家军带来更大的伤害。

    只是不说穆家军一旦撤退,已经进入城中的穆延安全又要怎么保证的问题,难道换成了夜晚,穆延就有办法让穆家军突破咸州军的新战法了吗?

    好在穆迁虽然不是不喜欢动脑筋,但更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人。

    所以知道自己无法突破咸州军的新战法阻拦,既然穆延已经有命令下来,穆迁也就果断按穆延要求开始向下传达撤退,至少是撤出咸州军大营外的命令。

    因为这样至少不用穆迁再去为自己的命令负责。只需听从穆延的要求就好。

    然后不管明不明白穆迁的命令。由于穆延就站在城头上,甚至于一些有心士兵也认出了穆延旗号中的指令。所以不需穆迁再去多费周折,只要是还没被咸州军缠上乃至堵住的穆家军士兵都开始向后陆续退去。

    毕竟以咸州军新战法的表现,穆家军士兵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只是穆延的命令尽管没问题。在大营中看到穆家军动作。申诚也多少明白了一些穆延在城头上所打旗号的意思。顿时就幸灾乐祸道:“哼!穆延那厮终于想要逃了吗?但这也得他们逃得了才行。”

    然后随着申诚一声令下,无数原本散在大营中的咸州军士兵,乃至说挡在周口县前面的咸州军士兵也开始向撤退中的穆家军围了上来。

    因为若换成其他部队。要围住穆家军部队或许非得两~三倍兵力才行,可在江湖人暗中出手的状况下,只要能成点、成线、成面的拦住穆家军去路,咸州军却并不需要看重什么厚度所带来的纵深优势。

    因此在拦截部队远远少于穆家军的状况下,不等穆家军冲出咸州军大营,整个撤退队伍就被咸州军给牢牢实实堵在了半道上。

    而在城头上看到这一幕,不仅穆延的双脸有些发沉,穆仪更是愤怒道:“混帐,咸州军这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凭什么他们只靠少量人就能挡住我们穆家军的战士。”

    “哼!看来接下来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弄清咸州军的新战法究竟是怎么回事并谋求对策了,不然下面的仗还真没法打。”

    虽然同样有些震惊咸州军掌握新战法的部队竟然这么多一事,但穆延却并不会为穆迁等人能否逃脱感到担心。毕竟穆延所下的命令可不是舍命撤退,而是防御性撤退。

    也就是说穆家军既然杀伤不了咸州军,那就不再去谋求什么杀敌效率,只要边防守边退却,在防守中撤退就好了。

    然后远远看到咸州军的伤亡虽然同样很少,穆家军的伤亡却也很快掉下来后,申诚就在营中有些奇怪道:“……咦!这些穆家军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好像找到对应江湖人的方法了一样。”

    “这不是对应江湖人,只是对应自己,或者说他们在杀敌前先想到保护自己才对。所以这才是穆家军突围速度即使因而放慢,其中的伤亡却开始快速减少的原因。”

    “……汝是说他们不是在进攻?而是在防守?”

    得到阳鼎天提醒,申诚在注目看了两眼后也变得有些双脸难看起来。

    毕竟申诚一开始只是没注意,或者说是光想到穆家军在拼命突围了,谁又能料到穆家军在突围的同时居然是在以防御为主。

    只是这样虽然会拖累穆家军的突围速度,但由于那些江湖人同样只保护士兵而不杀敌的策略,光靠咸州军士兵的蛮干,显然也不能加大穆家军的伤亡。

    因为不管申诚愿不愿意承认,仅从穆家军进入咸州并来到周口县前的几仗,申诚就清楚穆家军的战力应该在咸州军之上。

    于是点点头,阳鼎天就望向申诚说道:“没错,但不知面对这种状况,将军又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这又有什么好怎么办的,难道只有穆家军拖得,咸州军又拖不得吗?又或者说穆家军现在的伤亡确实没有一开始那么大又怎样?咸州军的伤亡却更少好不好……”

    虽然一开始是疑惑了一下,但当阳鼎天试图考较自己时,申诚却又立即重新振作起来。

    因为这不是阳鼎天有没有资格考较申诚的问题,而是作为一军将领,或者说作为咸州军的最高统帅,申诚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这种地方轻易退缩。

    何况现在也只是穆家军在采取防守性的突围策略后伤亡变少而已,又不会同时带来咸州军的伤亡增加。所以仅仅就只是一个如何拖时间的问题,申诚根本就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好担心的。

    毕竟比起拖时间,谁又能比得过身为地主的咸州军。(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二章、夜间也更适合那些江湖人隐藏身形甚至是隐蔽杀人

    “杀!”

    随着穆迁带着穆家军的大部队开始撤离,落在后面断后的穆家军士兵却并没有轻易退缩,反而开始更加疯狂地攻打起周口县的城门洞。

    因为不说这样确实能帮助穆迁的大部队撤离,若是发生什么万一让他们冲入周口县中,他们也可助穆延一臂之力。

    毕竟咸州军现在即使还没向穆延下手,但谁又知道等穆家军成功撤离后他们又会不会对穆延下手。毕竟任何人都清楚,只有实实在在抓在手心中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这些断后的穆家军士兵尽管很努力,在江湖人的帮助下,咸州军士兵却完全忘记了防守的事。

    所以若是这些穆家军士兵也采用防守策略,那咸州军要杀伤他们或许真得费不少劲才行。毕竟咸州军士兵虽然有江湖人保护不用太过担心无谓伤亡之事,但这可不等于他们又拥有随意杀伤穆家军的能力了。

    可这些断后的穆家军士兵偏偏想用以杀止杀来阻挡咸州军追击乃至冲入周口县城中,结果到最后一人倒下时,不仅他们没有一人真正踏入城门洞内,甚至于穆家军的大部队都还没突破咸州军的中军营。

    然后不管是不是有些无情,早知道城门洞处战场的结果,城头上的穆延也没有多望那些倒下的士兵一眼,双脸却有些颇为阴沉的望向了正在慢吞吞向前推进乃至撤离的穆家军大部队。

    因为穆延即使早料到咸州军肯定会想办法阻碍穆家军的撤退行动,但却没想到在穆家军采用防守性的突围策略后。撤退速度竟会这么慢。

    而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那就是穆家军在单位时间内的伤亡虽然确实是减少了,但由于突围时间延长,战斗总时间内的伤亡却不见得会减少多少。

    而不像穆延只能将不安掩藏在心底,穆仪却已经有些焦躁起来道:“快!快啊!不能这样拖下去,绝不能这样拖下去……”

    “算了,还是打旗令让他们加速撤离,如果损失太大,那就……”

    犹豫了一下,穆延最终还是在穆仪的躁动不安中又将手中旗令拿了起来。

    因为穆家军若是在快速撤离中遭遇太大伤亡还可到其他地方去增补兵力,但穆家军若是因为自己的决断被拖在咸州军大营中寸步难行。最后还逃不逃得出去都难说了。

    只是在穆延拿起旗令时。穆仪却很快转头道:“……如果是这样,那爵爷还是交给末将来发旗令吧!虽然这都是爵爷的命令,但大家心里都会好过一些。”

    好过什么?最多就是个安慰而已。

    虽然知道穆仪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自己名誉,穆延最终还是没有拒绝穆仪从自己手中抢走专用于传令的旗帜。

    因为不说这是不是一招错。步步输的事。穆延也确实没想到穆家军的撤军速度会这么慢。或者说咸州军的阻敌会这么坚决。还是说,咸州军真的要从现在开始崛起了?

    但尽管不知道穆延想法,突围到一半。穆迁却时刻都在注意身后城墙上的旗号变化。

    因为不管咸州军为什么要给穆延这个用旗令来指挥部队的机会,但只要有穆延的引导,所有穆家军士兵就好像多了一个主心骨一样。

    只是看到旗号转到穆仪手中,并且发出了与前面完全不同的命令,穆迁却又有些奇怪道:“……什么?放弃防守加速撤离?爵爷的命令怎么又突然变了。”

    “……是不是爵爷认为我们突围的速度太慢,怕大军被敌人拖住的原因。”

    “被敌人拖住?这可能吗?”

    虽然身边的亲兵声音并不大,但掩藏在各种喊杀声中,穆迁的脸色却有些越发难看起来。

    因为穆迁一开始或许的确不知道穆延怎么没过一会就改变了最初命令的原因,但若不考虑穆家军的防守性撤退战略,只要稍微留意一下,穆迁很快就看出了正在阻挡穆家军撤离的咸州军同样是一副想要拖时间的样子。

    而一旦给咸州军的拖时间策略得逞,那不仅会加大穆家军的伤亡,甚至还会直接影响到穆家军夜里反攻的计划。

    所以尽管不知道穆延为什么依旧要强调不能忘了夜晚的反攻,穆迁也清楚自己绝对不能再在咸州军营中拖时间了。

    毕竟真要完成穆延的反攻计划,穆迁就必须先将部队带出咸州军大营并进行适当休整才行。

    不然不说组织上的问题,恐怕穆家军的士气都要全没了。

    所以在稍一嘀咕后,穆迁就一脸决然道:“传令下去,全军突击,不再想什么防守的事!如果我们不能赶在午后突围出去,所有人最后都会死在咸州军大营中。”

    “诺!”

    清楚夜晚还要按照穆延的命令攻城,几个亲兵没有丝毫犹豫地就开始向四下传令。因为别看穆家军现在还聚集着三万多大军,但由于前面的防守性撤退战略的关系,队伍长度却压缩得相当紧密。

    因此紧跟着穆迁的命令传达到位,整个穆家军队伍中立即就爆发出了一阵疯狂喊杀声。

    因为不说穆延还要他们进行夜间进攻又是什么意思,若是不能在第一时间突破咸州军重围,谁知道后面死的又是不是他们。

    而突然看到穆家军爆发出来的力量,已经来到附近的申诚却也一下怔住道:“切!穆延那家伙的反应还真及时,看来我们真得等到晚上才能消灭更多穆家军了。”

    “……晚上?为什么是晚上?”

    由于穆延前面用的并不是北越**方通用的旗语,再说阳鼎天根本也不知道任何有关旗语的事,顿时就对申诚的判断有些疑惑起来。

    而即使同样不知道旗语的详细内容,申诚却一脸笃定道:“这很简单,或者说阳大人真觉得我们只要堵住了城门,穆延就不能从周口县的其他地方出来了吗?”

    “这怎么可能,不是还有城墙吗?……难道申将军是故意留给穆延这个机会的?”

    与穆延一开始很难想到利用城墙来突破咸州军封堵不同,身为江湖上人人称道的北冥大侠,阳鼎天却并不乏翻越城墙来进行夜间出城、进城的经历。毕竟对于已经习惯了各种高来高去的江湖人来说,视情况不同,纵然是阳鼎天这样的白道江湖人也有许多要隐藏身份进出某些城池的必要。

    所以在知道周口县城墙上已经没有士兵防守后,阳鼎天也早猜到这应该就是穆延逃脱咸州军封堵的唯一方法。只是申诚既然早没有提起这事,阳鼎天才暂时没有多说。

    可现在申诚既已不再掩饰自己企图,阳鼎天却也想知道申诚究竟想干什么了。

    但不奇怪瞒不了阳鼎天,申诚就说道:“阳大人所言甚是,本将确实是故意留了个机会给穆延。因为若不是如此,穆延又怎会想到要在夜间沿城墙逃脱,穆家军又怎会想到要趁夜来救援穆延……”

    “……趁夜?难道申将军的意思是要与穆家军进行夜战?”

    “没错,而且夜间也更适合那些江湖人隐藏身形甚至是隐蔽杀人。”

    “原来如此!”

    听到申诚将主意打到那些江湖人头上,阳鼎天就点了点头。因为夜战什么的或许对普通士兵乃至军中将领来说都是件极其考验人的事,但唯有对各种江湖人而言,夜战根本就不是一件需要重视的事。

    毕竟江湖人的豪侠义气可不分什么早晚,或者说为了躲避官府视线,江湖人的纷争超过半数之上都是在夜间乃至荒僻之地解决的。

    所以在江湖人能发挥出百分之百实力的夜战中,阳鼎天都能想像出穆家军一旦采用夜战策略,损失的兵马数量肯定会高过白天了。不然别说让这些江湖人抵御穆家军,恐怕他们早在各种江湖纷争中就已经灭绝。

    然后不知穆延的算计早就落在了申诚计划中,当穆家军全力突破时,发觉咸州军的阻碍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大时,穆迁也是一阵狂喜。

    因为这即使是来自穆延的命令,但难得有执掌全军的机会,穆迁同样不想将事情搞砸了。

    不然别说怎么去与穆仪竞争,穆迁往后都不知该怎么在穆家军中立足。

    只是当穆家军冲出重围,至少是冲出咸州军大营后,虽然底下士兵是一阵欢喜雀跃,站在城墙上观战的穆延脸色却依旧有些青灰不已。

    因为如同穆延想像中一样,当穆家军开始全力突围时,不仅穆家军的伤亡再次开始增加,咸州军的伤亡也几乎没有太大变化。这也就是说大部分汇集过来包围穆家军的咸州军士兵事实上都已掌握那所谓的新战法,可见穆家军一开始能成功冲入咸州军大营多少都有些被敌人故意诱入的嫌疑。

    所以想到敌人的狡诈,想到还要继续面对这样的敌人,穆延不是说头痛,心中总有些感到沉重了。

    因为以穆延的身份不说不能逃避与咸州军为敌,即使知道夜战比日战更危险,但不仅为创造逃出周口县的机会,更为试验出对抗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不仅是夜战,穆延要尝试的东西还有很多,直到真正战胜咸州军为主。

    这甚至已经不再是穆延的责任,而是穆延保住现在北越国地位的唯一方式,乃至是保住北越国皇上图炀皇位的唯一方法。

    不然真让咸州军肆虐下去,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三章、没有多少人能克制或者说是仿造咸州军的新战法

    冲出重围后,穆迁没有多喘一口气就开始了整顿部队的进程。因为不仅穆延应该还在城墙上远远看着穆迁所做的一切,只是穆迁已经看不到城头上的状况而已,换成咸州军现在也仍然是固守在大营中虎视眈眈的看着穆迁在整顿穆家军。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州军不仅无视穆家军的变化,更不在乎穆家军的任何变化。这不仅是穆家军的耻辱,更是穆迁的耻辱。

    毕竟穆迁才是现在这支穆家军的最高统帅,虽然他并没有类似工作的经验。

    不过,没经验却不等于没看过,即使穆迁并不是穆仪那样的穆家军二号人物,甚至三号、四号都不算,但作为穆延的亲信将领,作为穆家族人,穆延当初在做任何工作时都没有避开穆迁等人,这也让穆迁有了更多的学习机会。

    因为穆延纵然有些自私,并想控制穆家族人的所有力量为己所用,但其目的也只是为让穆家族人强大起来,自己才能真正强大起来而已。

    毕竟穆延不是不可以用时间来换发展,但除了穆铁侥幸得到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赏识外,穆家族人再想在北越国朝廷中达到穆延的地位可并不容易。

    所以为穆家也是为自己,这才是穆迁等人能从穆延身上学到很多东西的真正原因。

    只是快速整顿好部队,穆迁的脸色却有些阴郁起来。因为与刚刚来到周口县时穆家军还有五万多人不同,如今能够突出重围的穆家军却仅仅只有三万冒头。甚至于周晓等人的部队也都已经全灭在前面的全军突击中。

    而一战就死伤两万人什么的,穆迁根本就有些不敢想像。

    因为穆迁知道,这只是穆家军的伤亡,咸州军的伤亡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大。而在此消彼涨的状况下,穆家军不仅想要战胜咸州军会变得更困难,对于接下来的夜战,穆迁的头绪也同样不多。

    因为穆迁即使能猜出今晚的夜战肯定是为将穆延接应出城,但若是再损失个两万人什么的,穆延出城后也恐怕什么都做不了。

    好在穆迁只是将这些念头藏在心中,不仅不会对人说出来。更知道这种事对任何人来说都毫无意义。因为穆迁不仅改变不了穆延的主意。真的失去了穆延统领,穆迁也不可能真正掌控穆家军。

    所以为使自己能在穆家军更进一步,能在北越国朝廷中更进一步,穆迁也只能冀望于穆家军今晚的运气能好上一些。

    而在看到穆家军成功突围。或者说看到咸州军在穆家军突围后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时。依旧站在城墙上的穆延也有些双脸发沉。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州军不仅没将穆家军放在眼中。甚至于如同前面放任穆家军攻入咸州军大营一样,咸州军恐怕也在以这种方式期待夜战的到来。不然他们又为什么对周口县的城墙没有一点防备?原因就是要给穆延一个夜战的机会,给穆家军一个夜战的机会。

    不然他们又岂会对穆家军的撤离乃至整顿部队无动于衷。原因就是他们认为自己的夜战优势只会更大等等。

    所以不需要乘人之危,也不需要在白天消耗不必要的战力,咸州军才会放任穆家军的一切。

    而同样想到这道理,穆仪就一脸愤怒道:“狂妄,咸州军真是太狂妄了,难道他们认为夜战就一定能占到便宜吗?要知道不管任何新战法,若不经过千锤百炼都不可能真正成长起来。”

    “……千锤百炼吗?我们到城墙底下去!”

    虽然穆仪的抱怨并没有经过太多思考,穆延的双眼却跟着一亮。

    因为前面一心想着如何摆脱敌人,虽然知道咸州军的新战法对自己很重要,穆延实际上还是无法做到全身心的投入到破解咸州军新战法上面,可现在不仅距离夜晚还有一段时间,若是咸州军放弃用新战法阻挡穆延离开周口县,穆延也就随时都能冲出周口县去,避免夜战的到来。

    不然咸州军真要阻挡穆延离开,有这一、两个时辰的时间,穆延也相信自己绝对能找到破解咸州军新战法的方法。然后等破解掉咸州军的新战法,咸州军同样再也拦不住穆延,这一样能避免夜战的到来。

    但虽然不知穆延想到了什么,穆仪却不用多做犹豫,紧跟着穆延就转身向城头下面走去道:“难道爵爷想到了什么战胜咸州军的方法?”

    “没错,虽然咸州军的新战法确实很厉害,但只要给我们足够时间,汝又认为咸州军能继续拦住我们吗?”

    “足够时间?难道爵爷想在夜战到来前就破除掉咸州军的新战法,然后……”

    跟着穆仪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穆延就点点头加快了脚步。

    因为这不是穆延要自诩,以着自己的能力和头脑,穆延绝对相信自己能在一、两个时辰内破解掉咸州军的新战法。不然若是这么长时间都不能有所收获,穆延也只能与咸州军的新战法彻底无缘了。

    只是穆延不仅不相信自己战胜不了咸州军,更不相信咸州军真能拥有超越自己的能力。

    所以只要穆延愿意并拥有足够时间,咸州军的新战法注定不可能成为穆延的绊脚石。

    而看着穆延和穆仪最终从城头上消失,依旧藏在暗处的咸阳公图时就有些犹豫道:“……这个,苘学政汝认为穆延真有可能破除咸州军的新战法吗?”

    “哼!即使穆延破解不了咸州军的新战法,相信咸州军的新战法也不可能保密太久,不过即使如此,也没有多少人能克制或者说是仿造咸州军的新战法!”

    “为什么?江湖人不是很多吗?”

    虽然同样知道咸州军的新战法不可能保密太久,毕竟参与的人太多,泄密的机会也就越多。可真听到其他人很难仿造咸州军的成功,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意外不已。

    毕竟江湖人虽然不是处处都有,但若是咸阳国朝廷或其他朝廷专注于招江湖人入武,那也是想招多少就能招多少。

    而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苘却微微轻蔑道:“江湖人是多,但在江湖中有隐逸先生这种声望的人却很少。而如果没有隐逸先生存在,别说那些江湖人未必会对申将军乃至咸阳公的命令服服帖帖,咸阳公汝又能这么相信那些江湖人?”

    “……又或者说,隐逸先生即使能镇服现在这些江湖人,但也不可能镇服所有江湖人。”

    “这个……,原来如此!”

    没想到事情的关键竟在图辟疆身上,咸阳公图时第一次有种莫衷一是的感觉。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不会怀疑也不想去怀疑图辟疆对自己的忠诚,但真要将一国命运掌握在图辟疆一人手中,这是谁都不能轻易说无视就无视的。

    只是要说到自己往后该如何处置与图辟疆的关系问题,别说咸阳公图时现在不明白,咸阳公图时更不敢说自己往后又能不能明白。

    好在苘没有逼迫咸阳公图时现在就要给出一个答案,咸阳公图时也只能暂时将这事深深藏在心底。

    因为咸阳公图时清楚,至少现在,至少到自己推翻北越国朝廷为止,咸阳公图时都绝对缺少不了图辟疆的帮助,所以往后的事也只能等到往后再说。(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四十四章、咸州军真会放过盂州伯吗?

    “杀!杀杀!杀……”

    从城头下来后,穆延就直接前去周口县的城门洞处将周晓等人替换下来后亲自上阵了。毕竟时间无多的状况下,与其在旁边看着周晓等人与那些咸州军士兵交手,这还真不如穆延亲自上阵更能直观的了解咸州军的新战法威力。

    只是一等听完穆仪所说的事情内幕,周晓等人也难免感慨万千道:“混帐,咸州军怎么突然变厉害了,这不是让我们以后找咸州军报仇都更困难吗?”

    清楚周晓等人与咸州军都各有恩怨,穆仪到不怕他们背叛穆家军道:“这就是爵爷一定要亲自挖出穆家军新战法的原因,不然我们以后与咸州军交战只会越来越艰难。”

    “原来如此,但穆统领汝前面说留了几个亲兵在知县衙门中翻找资料。那反正没什么事情,要不我们也去城中各处转转,说不定能在其他地方找到出城方法,免得后面真的趁夜突围,也不知道穆家军为了接应我等还要损失多少人。”

    “……那就有劳周统领了。”

    虽然知道周晓这全是借口,穆仪却无意阻止他们离开。

    因为周晓等人纵然是想借机为自己捞取一些好处,但只要他们在周口县中行动起来,不管周晓等人做了些什么,多少总能扎起一些浪花。

    不然穆仪不怕周晓等人在周口县中弄出什么动静,怕就怕周口县中依旧没有丝毫动静。最后只能干等穆家军的夜战救援。

    所以与穆家军的损失相比,穆仪实在没有在乎周口县损失的必要。

    然后由于城外战斗已经停止,穆延与那些咸州军的战斗又是发生在城门洞内,所以在城墙上看着周晓等人离开,咸阳公图时就微微有些恼怒道:“混帐,他们还要不要脸,居然想去欺压周口县百姓。”

    “咸阳公不必担心,他们的目标应该是周口县中的各个官衙,而不是那些平头百姓。毕竟身为将领,谁不知道生命的重要性。所以除非能确保安全。他们应该没可能为了小小的贪心去做祸害百姓的事。毕竟今晚他们若想离开也只能攀越城头。抢再多东西他们又带得出去吗?”

    “……这到是,还好有苘学政提醒。”

    听着苘的风清云淡解释,咸阳公图时就一阵感叹不已。

    这不仅因为咸阳公图时差点小看了周晓等人,更因为苘居然拥有说服咸阳公图时的见识。这也不禁让咸阳公图时再度想起了溟娘。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并不认为天英门弟子个个都有苘这样的水准。可天英门中若是一直不乏苘这种见识卓越之人。想必一般人也很难动摇天英门在江湖中乃至北越国朝廷中的地位。

    当然,这是由于咸阳国中的天英门弟子极少,咸阳公图时也不打算好像漾国一样吸引天英门弟子来投的缘故。

    不然咸阳公图时不敢说漾国以后会不会因为天英门弟子太多而国将不国。但只要里面有一、两个天英门弟子拥有苘的眼力,恐怕图漾想要真正掌握漾国大权都很难了。

    而在咸阳公图时胡思乱想时,离开城门没多久,周晓等人却都不约而同停了下来。

    然后相互望了望,最终还是周晓先开口道:“鲞校尉你们是怎么想的……”

    “让周统领见笑了,现在我们的部队都没了,还能怎么想。”

    与穆家军现在都已损失了两万兵马相比,虽然周晓和鲞祥等人一开始投靠穆延时还剩下不少部队,但经周口县一战,又因为穆延的关系而与自己部队分开后,鲞祥可不敢妄想自己那些被间隔在城外的部队还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所以没有了依靠也就没有了负担,甚至于再也不能在咸州境内帮助朝廷剿灭咸州军,周晓和鲞祥等人想没有想法都不行。

    而知道大家都在想什么,或者说身为将领就不能没有兵权,周晓就点点头道:“某明白了,那你们是想随盂州伯一起突破咸州军拦阻后再去为自己的部队补充兵员,还是远离盂州伯的部队自己去想办法……”

    “远离盂州伯的部队?远离盂州伯的部队又能继续生存下去吗?即使周统领想我们一起去商戌城投靠尚任将军也不可能吧!”

    没想到周晓还真说出了远离穆家军的话语,众人脸上就都多了一抹异色。因为不说若没有穆延和穆家军,他们又要怎么在咸州生存下去的问题,以现在众人所处的位置,那也不是说能离开穆家军就能离开穆家军的。

    知道众人想法,周晓也不奇怪道:“本将当然不是说我们现在就要与穆家军分道扬镳,只是各位觉得穆家军又曾给我们带来任何好处吗?或者说将来继续与穆家军相处,再成为今日一样的炮灰又怎么办?”

    炮灰?

    听到周晓话语,众人第一次无语了。

    因为穆延即使并没有公然逼鲞祥等人做炮灰,但结果众人如果还是做了炮灰,这也会让鲞祥等人从本质上怀疑穆延的能力和企图。

    因为穆延的官位即使都在众人之上,也有领导众人的才能,但这可不等于众人又会甘心接受穆延的领导。

    尤其在这次拖累了众人的部队全部丧失,甚至穆家军自己也伤亡惨重的状况下,也没人再会以一心投靠穆延为目的了。

    然后望了望四周,确认并没有穆家军的人在场,鲞祥才说道:“那周统领的意思又是什么?难道是等今晚我们跟盂州伯一起突围后再另想办法吗?如果真是如此,好像我们也不用着急现在就做出决定吧!”

    “天真!或者说你们真认为盂州伯今晚逃得出去?乃至只靠自己力量就能逃得出去?”

    “……这个却不用周统领来提醒!因为正如盂州伯是被咸州军放入周口县一样,若是咸州军不故意放盂州伯逃脱。盂州伯也肯定轻易逃不掉,除非穆家军能正面击败咸州军,可这显然不大可能。”

    与周晓的质问相比,鲞祥却不会为了说情而说情的替穆延做辩白。

    因为不说穆延待会究竟能不能破解掉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即使穆延破解了咸州军新战法的秘密,那也不可能很快普及穆家军部队,也就意味着穆家军短期内仍不可能是咸州军对手,更不用说今晚。

    不过不考虑今晚的突围一事,鲞祥仍不认为自己现在就要与穆延划清界限。

    因为鲞祥等人的部队即使都已同那些穆家军将士一起被埋葬在城外的咸州军大营中,但若是没有穆家军帮助。鲞祥等人根本就不可能单独从周口县逃脱出去。尤其他们更多少都与咸州军有些恩怨,这就更限制了他们不能轻易与穆家军分道扬镳。

    但看到鲞祥不否认穆延要逃出周口县的难度,周晓就松了口气点点头道:“鲞校尉所言甚是,可我们现在即使并不适合离开穆家军的保护。但不考虑不能脱困的状况。真的脱困后。鲞校尉又认为穆家军还能再待吗?”

    “……当然不能再待,因为不说盂州伯未必会将穆家军交给我们领导,在穆家军也必须补充兵员的状况下。这也是我们离开穆家军的最好时机和借口!”

    仿佛一唱一和般,即使周晓和鲞祥并没有刻意要去影响其他人的样子,但听到两人话语,其他将领也各自思索起来。

    因为在周晓等人都还没到独当一面的状况下,虽然他们都是被北越国朝廷调派来平叛的部队,但平叛归平叛,这可不等于他们又会抛弃原本上司转跟穆延。

    尤其到目前为止,或者说随着周口县的战败,穆延前面攻下数个城池所建下的功勋和光芒形象也早已经被这次的失误给抵消完了。

    因此即使没有周晓和鲞祥那么坚定的决心,但想想投效穆延有什么效果,乃至目前又有什么结果,这也足以让许多人打退堂鼓。

    故而看到众人都有所意动的模样后,周晓就点点头道:“好,既然大家的意见都已经统一,那我们还是先将这个想法藏在心底好了。毕竟真想摆脱穆家军的吞并,那也得在我们利用穆家军逃出周口县后才行。不然仅以我等同咸州军的恩怨,恐怕咸州军能放过盂州伯也不会轻易放过我等!”

    “……咸州军真会放过盂州伯吗?”

    虽然周晓张口就说什么统一不统一的让众人都有些意见,可对于咸州军是否会放过穆延一事,众人还是有些难以确定。

    毕竟消灭了穆延就等于消灭的穆家军,虽然众人也不知道咸州军为什么会放任穆延进出周口县,但没人会做消灭穆家军却独独留下穆延的事吧!

    但本就与周晓早有交流,鲞祥就说道:“这可未必!因为以圣母皇太后对盂州伯的看重,谁都不知道消灭盂州伯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但如果只是消灭穆家军却留下盂州伯,这却足以打击盂州伯在圣母皇太后乃至皇上心目中的重要性。”

    “所以盂州伯若不能带我们逃出周口县,那我们想再多都没用,可真给盂州伯逃出周口县却丧失了大量穆家军部队,恐怕盂州伯也不再适合任何人追随了。”

    “原来如此!”

    虽然周晓和鲞祥前面说了很多,但直到这时,众人才一脸认同的点点头。

    毕竟作为一军主帅,即使穆延并没有犯下临阵逃脱的罪责,只是被咸州军将自己和穆家军的部队隔离开了,但不说在穆家军被消灭,穆延却独自生存下来后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没有了穆延后穆家军就不会打仗了,这同样会让所有人丧失对穆家军的信心及兴趣。

    而等到那时,不用周晓等人离开穆家军,恐怕穆家军自己都会住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50/ 第一时间欣赏佞最新章节! 作者:凡十二所写的《佞》为转载作品,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