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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九百一十五章、现在皇上最缺乏的是什么

    什么是奴才?奴才就是主人的影子。而正因为是主人的影子,奴才什么的也同样可成为主人的镜子。

    因为不管主人知不知道、允不允许,每个奴才或下人都会将主人当成自己的目标来学习。毕竟对于那些奴才和下人来说,如果他们不能紧跟主人脚步,灭亡绝对是唯一的结局,这也是现代社会各种官员、下属同样必须紧跟领导、紧跟大领导脚步的原因。

    不然一个奴才或下人居然不能与主人保持一致,这根本就不能说是特立独行,而是身为主人的无能。

    所以李莲英尽管只是个太监,易嬴却也不敢轻易小看他。因为李莲英的表现不仅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表现,或许与那些只在暗处默默监视的天英门弟子相比,李莲英也更能理解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思。

    因此在进入花厅时,不等李莲英开口,易嬴就先点点头道:“小李子,汝现在到是越来越有皇上亲随的样子了。”

    “奴才不敢,奴才见过帝师府大人。”

    虽然与易嬴见面的次数很少,毕竟自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易嬴就很少入朝理政,但听到易嬴亲切的招呼自己,李莲英还是有种感恩戴德的感觉。

    因为古代人与现代人不同,不仅极小的恩惠就能让他们记一辈子。只要你重视一个人,肯定也会得到对方的重视。

    尤其李莲英还是个太监,在真正壮大之前更是难得人重视。毕竟李莲英现在即使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随身太监,但谁又知道他这个随身太监能做多久,这也是李莲英当初会帮着褒拟隐瞒其开始向天英门学武一事的主因。

    所以在与易嬴根本没有任何交情的状况下却听到易嬴对自己的由衷赞许,这也足以让李莲英对易嬴充满感激。

    毕竟身为太监,李莲英比许多人都要敏感。而这即使无法让李莲英了解别人对其他人的评价是真是假,但真有人评价自己时,李莲英却能清楚了解到里面隐藏的善恶。

    所以尽管不知道易嬴在称赞自己时怎么还会有种好奇感,但易嬴既然对自己没有任何恶意,这也足以让李莲英放下心来了。

    不然后面真说到皇后和皇后娘亲的事,些微恶意都不知道会不会演变成灭顶之灾。

    但不知李莲英竟会一下想这么多。大步迈进花厅后。易嬴就一边坐下,一边示意李莲英道:“小李子,汝也坐下来吧!还有汝年纪也不大,伺候皇上辛苦不辛苦。”

    “易帝师客气了。只要是伺候皇上。奴才不敢辛苦!”

    虽然不敢说这话是不是道出了李莲英的心声。但回想一下自己追随北越国皇上图炀后的点点滴滴,李莲英心中也不禁有些感慨不已。

    因为不仅与圣母皇太后斗,与秦皇图浪斗。与洵王图尧斗,现在又与皇后褒拟的娘亲斗,这样一路斗下来,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累不累,李莲英看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辛苦都想替他感到累了。

    而看出李莲英话音中的诚恳,易嬴也点点头道:“没错,皇上毕竟是一国之尊,谁都不能因为要替皇上办事而感到辛苦,但小李子汝现在是勉强说得上风光了,可汝又还记得自己的父母,找过自己的父母吗?”

    “这个……,奴才福薄,还未知事时就被送入了皇宫做太监,至今不知自己的父母是谁?”

    虽然不知易嬴为什么突然提起自己父母,还是想要以此开始谈及皇后娘亲的事,虽然心中难免有些触动,李莲英的言辞却立即谨慎起来。

    但不管李莲英是怀疑还是期待,易嬴就点点头道:“没错,小李子汝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才不能孝敬长辈,但以小李子汝之所见,现在皇上最缺乏的是什么……”

    “最缺乏的是什么?……易帝师不是想说一个‘孝’字吧!”

    虽然易嬴的话题转换是有一些突兀,但李莲英却立即在满脸色变中明白了易嬴的意思。

    而易嬴也不再绕弯子道:“没错,我们且不说已经过世的先皇,虽然人人都知道已经成为余国皇后的太慈夫人就是皇上的生母,但别说用何种方法去孝敬太慈夫人,那所谓的使团成员在余国的所作所为简直令人有些发指,不然洵王图尧前面根本就不可能得到任何机会。”

    “然后再就是盂州伯对皇上也有十年养育之恩,可除了在最后想到让盂州伯帮自己去咸、贲两州平叛外,本官就没看过皇上为盂州伯做了任何堪称孝道的事。”

    “最后就是皇上的义母圣母皇太后,虽然皇上也能做到偶尔去宛华宫拜望圣母皇太后,但多的事情本官就不说了,相信小李子汝也知道皇上的‘孝’字同样没有落在圣母皇太后身上。”

    “而现在随着皇后娘亲的到来,虽然皇后娘亲的出身是有一些碍难,但皇上不仅自己无法实现‘孝’字,甚至还要阻碍皇后殿下去向自己娘亲行孝,小李子汝想想事情发展下去究竟会变成怎样吧!”

    “这,这这……”

    猛听易嬴话语,李莲英立即一头大汗,这不仅是被易嬴吓的,同样也是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吓的。

    因为不是易嬴提醒,李莲英还真是忽略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在‘孝’字一事上做得极其不够。尤其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只知利用焦家军、穆家军为自己平叛的状况下,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没有一次对焦家军、穆家军的实质问候甚至是关心。

    如今只是没人发现和注意这点,不然不是因为皇后娘亲曾做过妓户的事,就因为皇上意图阻碍皇后行孝,最后都有可能再次成为洵王图尧甚至更多人弹劾的目标。

    毕竟对于皇上来说,高居万千人之上的天子身份就决定了这世上只有父母才能成为他们敬仰的对象、孝敬的目标。

    所以任何一国皇上可以没有能力、没有品德,但唯一不能没有的就是孝道。不然这世上就再没有人能约束皇上,至少是在表面上约束皇上。而一个完全没有约束的皇上,谁都能想出事情究竟会有多糟糕。

    因此缺乏孝道可不仅仅只是皇上个人的缺失,更会给人一种愧为天子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一十六章、‘孝’字的大义

    古代人为什么那么重视孝道?原因就在于古代社会先有家再有国的思想深入人心,至少这在大陆没有统一前是毫无疑问的?

    因为北越国为什么会一直将以战养国当成国策?

    原因就在于这个以战养国不仅包括对财物的劫掠,同样包括对人口的劫掠。然后当这些人口被劫掠到北越国后,纵然想让他们真正同化入北越国也需要一定时间,但至少北越国朝政并不会将那些将要被同化的人口视为二等公民。

    因为其他国家即使不像北越国一样会将以战养国的口号喊在嘴上,但劫掠人口几乎是每个国家、每场战争的义务一样。

    而如果是以易嬴穿越前的历史来形容,那就好似在春秋战国时一样。

    由于大陆从没有统一过,所以某些人、某些国家即使想以民族自居,也不会得到太多人认同。

    毕竟所有国家都在劫掠人口,都在归化那些被劫掠人口充实自己国家的人口,所以在战乱不断的状况下,人们也早已经习惯了今天属于这个国家,明天属于那个国家的颠簸流离,也因此在国家归属不断变化的状况下,只有家庭和家族才能让人们维持一个共同的信念,这也是所谓先有家,再有国思想的来源。

    所以知道“孝”字在大陆上的重要意义乃至严重程度,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所作所为,李莲英现在根本就乐观不起来。

    毕竟就像易嬴说的一样。或许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做到了许多事情,做好了许多事情,但唯有‘孝’字,至今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唯一的缺失。

    然后看李莲英被自己彻底吓住,易嬴也点点头道:“当然,本官不是要代皇后娘亲责难皇上,但在皇后娘亲毕竟不是自己想做妓户的状况下,最多本官可在皇上还没想好怎么给皇后娘亲一个说法前帮皇上照顾好皇后娘亲。”

    “至于说之后的事又该怎么办,那我们就先且看看皇上究竟要怎么弥补自己在‘孝’字上的缺失再说了。因为皇上若是没有‘孝’字上的大毛病。那不管怎么安置皇后娘亲都没问题。不然这事还是先不了了之为好。”

    “奴才明白了,那皇后殿下什么时候回宫?”

    知道事情已经谈不下去,也没必要再谈下去,李莲英就开始转为关心皇后褒拟什么时候回宫一事。

    毕竟这不仅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用来过问褒美一事的借口。同样也是李莲英前来帝师府的主要目的。

    但在已将李莲英全面压制的状况下。易嬴自然也不会再让李莲英轻松道:“……这个恐怕还要小李子汝到时再代皇上跑一趟帝师府了。毕竟我们都不知道皇上接下来会怎么想。”

    “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回宫将易帝师的意见禀明皇上。”

    不仅是汗颜而已,李莲英现在是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遇到了大.麻烦。

    所以尽管还没见过皇后褒拟。李莲英也不敢再多留。

    不然易嬴用‘孝’字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是没问题,真的皇后褒拟或其他人也用‘孝’字来回敬北越国皇上图炀,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都不知该怎么去回答。

    跟着李莲英飞快离开,图稚就带着人兴冲冲奔进花厅道:“易帝师,汝是怎么想到要用‘孝’字来教训小皇上啊!这真是太痛快了。”

    “这也不是什么想不想的,主要是看到成了太监的小李子,本官不得不想到小李子的父母,然后又想到皇上的父母,这才意识到里面还有这个大问题可以借用,不然一切都隐藏在皇位争夺战下,本官也未必能想得那么清楚。”

    “尤其重要的是,这个‘孝’字不仅关系到皇位争夺战,更是每个皇上都必须用自己的毕生精力去维护的荣耀。毕竟除了需要皇上孝敬的父母之外,身为天子的皇上根本就不可能向任何人轻易低头,而这也是一种对皇上的天然约束。”

    “原来如此,难怪皇上可以无才也无德,但就是不能没有孝。不然没有一个可以约束皇上的人,天下就要有大灾难了。”

    点点头,贾堇照样是用最快速度理解了易嬴的话语。

    毕竟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同,由于东郡王贾垣还留在西齐城,贾堇是想要孝敬父母都不得。

    好在圣母皇太后当初也只是禁止东郡王贾垣在三年内入京,那么再过一年多时间,贾堇也肯定可在北越国京城见到自己父母了。

    只是尽管不知道帝师府中发生的一切,出于对帝师府的关心,洵王府的人不仅注意到了李莲英偷偷前往帝师府一事,甚至也注意到了李莲英离开帝师府的时间。

    跟着消息传入洵王图尧耳中,洵王图尧就有些惊讶道:“什么?李莲英这么快就离开了,他们到底在帝师府中谈了些什么?而且前几日私下带小皇子和小公主回帝师府省亲的皇后殿下居然也没有跟着一起回宫?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不怪洵王图尧会奇怪。

    因为褒拟当初私下带两个孩子到帝师府省亲即使确实得到了圣母皇太后恩准,但里面的内幕也不是谁想知道就能知道的。

    毕竟宛华宫可是天英门的势力范围,褒拟又更是只带了两个奶娘出宫,换成那些留守坤宁宫的宫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当李莲英躲躲闪闪来到帝师府时,谁都能想到其肯定是为了皇后省亲一事出宫。毕竟不管皇后褒拟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仅国不可一日无君,内宫也不可一日无皇后。但结果却非但是李莲英没能成功将皇后褒拟接回宫中,甚至被打发出帝师府的时间也快得令人生疑。

    而同样不明白里面发生了什么,洵王府知事图绅就说道:“那要不我们想办法到皇宫中去打听一下?”

    “……还是不急好了,毕竟我们现在都没打听清楚皇后殿下私自去帝师府省亲的原因,真想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幕,恐怕还得等皇后回宫后才能找机会打听出来。”

    虽然图绅的建议很是中规中矩,洵王图尧却没再像以前那么急切。

    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做下了退位许诺的状况下,不管任何变化都不是洵王图尧乐意看到的。

    因为正如北越国皇上图炀这次会派李莲英暗访帝师府一样,只要有帝师府、有好给人出主意的帝师府在,洵王图尧就只能堂堂正正的去争夺皇位。不然真有什么意外发生,最后得益的恐怕还是帝师府和北越国皇上。

    所以未免节外生枝,洵王图尧也有着足够的耐心,必须有足够的耐心。

    只是洵王图尧或许不着急,一路心急火燎的赶回京城、赶回皇宫,在见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第一时间,李莲英就“扑通!”一声先行跪下道:“皇上恕罪,奴才无能将皇后殿下接回皇宫。”

    “哦!易帝师真不愿让皇后殿下回宫?乃至不愿帮朕处置皇后娘亲的事?”

    皱了皱眉头,不是说对易嬴已经有所怀疑,而是从易嬴做事的风格上,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很难让易嬴屈从于人,即使换成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也不例外。

    因为易嬴若真的轻易就能向人屈服,也不会得了一个好出主意的名声。

    毕竟每当易嬴给人出主意时,也就是他不想轻易屈从别人的要求和意见之时。

    只是即使早有所料,面对易嬴这种近似一成不变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

    毕竟再怎么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可都是天子,易嬴或许可用给人出主意的方式来表示自己的不愿屈从,但又怎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也如此不愿屈从。

    只是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想,想起易嬴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孝’字上的评价,李莲英就诚惶诚恐的伏地说道:“奴才不敢,因为易帝师说其没资格让皇后殿下回宫,也没资格处置皇后娘亲的事,因为这关系到一个‘孝’字的大义。”

    “……‘孝’字的大义?难道易帝师想说因为想要成全皇后殿下的孝心,就要将朕的颜面置之不顾吗?”

    不知李莲英是不得不拐弯抹角的开口,想到褒拟娘亲对自己的影响,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微微有些怨怒起来。

    而一开始或许不敢直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但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要误会或者说又要丢弃‘孝’字的大义,李莲英立即五体投地般伏在地上说道:“奴才不敢,但易帝师说的不是皇后殿下的孝心,而是皇上的孝心……”

    跟着李莲英将易嬴的话语一五一十说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立即就有些难看和发僵。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到帝师府转了一圈,最后错的人竟变成了自己,而这不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讽刺也是讽刺了。

    只是讽刺归讽刺,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根本就无法对易嬴的论调说出反驳话语。

    因为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想不想承认,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缺乏在孝道一事上的表现,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表现自己的孝道,很多时候都找不到可被自己孝敬的对象。

    而现在情况居然又因褒拟娘亲的出现变得更复杂,只为了不阻碍褒拟的孝道,北越国皇上图炀都必须给褒拟娘亲一个说法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一十七章、那朕的尊严不是没有一点价值了

    什么叫不是错都是错,这就叫不是错都是错,甚至于不做都是错。

    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也知道自己必然要为这个皇位承受很多事情,但可沒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的娘家对自己的影响也会这么大。难怪世人娶亲都要讲一个门当户对,原来人们早就预料到了这种事。

    只是现在不仅木已成舟,褒拟又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生了两个孩子,甚至还有帝师府这个后盾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事实上拿褒拟并没有太多办法,最多就是在以后尽量疏远褒拟而已。

    可疏远褒拟又真有意义吗?

    没意义。

    因为除非褒拟娘亲死亡,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疏远褒拟只为了不被人说自己是在阻碍褒拟尽孝,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给褒拟娘亲一个说法才行。

    但现在不仅是帝师府在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孝道不足,圣母皇太后还让褒拟带了两个孩子去帝师府省亲,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认为自己真有一劳永逸除去褒拟娘亲的机会。

    所以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疏远褒拟没有任何意义,更会被人认为有机可乘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就没有太多选择了,而相信这也是帝师府不急着让褒拟回宫的原因。

    只是北越国皇上都能对圣母皇太后有各种不服了,即便易嬴这次说的同样是实话,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不甘心道:“原来如此,但小李子汝说朕该怎么办?继续疏远皇后殿下吗?不然朕可不想一次次想到那未曾谋面的皇后娘亲……”

    张了张嘴。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看似在询问李莲英,但李莲英可不认为自己又真的需要回答。

    然后如同李莲英想的一样,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兀自摇头道:“疏远皇后又有什么意义,未免被人说害皇后不孝,朕照样得给皇后娘亲足够说法,不然吃亏的就只有朕一人。这还不汝朕继续宠爱皇后呢!反正事情又没什么不同。”

    “皇上英明!”

    不说是不是大喜过望,李莲英也跟着轻吟一声,却不敢用自己的恭维去打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思绪。

    因为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谁又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肚量究竟是大是小,还有以后又会不会有所变化等等。

    而虽然是隐约听到了李莲英恭维。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没有一点高兴道:“英明。这真是英明吗?那朕的尊严不是没有一点价值了。”

    “奴才不敢!”

    “知道汝不敢,可这事情……”

    不介意李莲英又一下诚惶诚恐起来,北越国皇上图炀当即摆了摆手。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该怎么对待褒拟娘亲乃至褒拟一事终究要由自己来决定。其他人谁都帮不了自己。

    好在现在没人知道褒拟娘亲已经入京。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有着足够的考虑时间。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需要考虑。褒拟却不需要考虑。

    听到李莲英来到帝师府又很快离开帝师府,并且易嬴是怎样传话给北越国皇上图炀时,褒拟就一阵激动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对褒拟的感情即使有多变嫌疑。但作为一个非正式的天英门弟子,褒拟还没有对男女平等思想足够的信念。

    所以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有可能因此给自己娘亲一个说法,并重新接受自己,一直习惯男尊女卑的褒拟也无法不兴奋。而这甚至并不是因为图炀是北越国皇上,而是因为图炀是褒拟正式的丈夫。

    当然,兴奋的不仅是褒拟,还有褒拟的娘亲褒美。

    而且不像褒拟已习惯含蓄的表达自己感情,褒美脸上甚至堆起了笑容道:“没错,没错,以皇上的千金之躯又怎能不孝?怎能阻碍女儿汝向娘行孝呢!还是易帝师有办法!”

    “希望皇上能及时做出正确选择吧!”

    虽然也很兴奋易嬴终于帮自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最终方法,但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性格,褒拟还是不敢太乐观。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被逼着接受褒拟和褒拟娘亲,但一向喜欢朝人强调自己的皇上身份,褒拟也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毫无保留的接受易嬴意见,至少在这事上暂时不可能。

    毕竟以褒美的身份、所在都还没有曝露的状况,并非已到迫在眉睫程度,应该北越国皇上图炀还会为此多考虑一段时间。

    只是再怎么考虑,褒拟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不可能再叫自己放弃孝道。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孝’字上确实有所缺失,纵然其现在已经意识到里面的问题,但也不是想改就能改的。所以在这种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想忍也只得忍了。

    但正因为这个‘忍’字,褒拟才更不知道这事究竟什么时候才会结束,乃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因为别看图炀年纪不大,但可真不是一个会忍的人,不然也不会至今对丞相府的一切置若罔闻。

    但不知褒拟在担心什么,褒美就继续兴奋道:“那我们要不要让易帝师去皇宫中催催,说不定娘亲也能到皇宫中去住上两天。”

    “娘亲汝别开玩笑了,不等皇上的皇位稳固下来,娘亲汝都不能在皇上面前露面,不然皇上就进退两难了。”

    “切,什么进退两难,这分明就是皇上自作自受,不然又怎会在‘孝’字上有那么大的缺失。不过娘也知道不应该,所以这事还是要看易帝师能不能帮皇上尽快稳定好皇位。”

    “这话到是事实!”

    虽然褒美还是一副对谁都不客气,对谁都不放在眼中的模样,褒拟却也不会轻易去阻止她。

    毕竟褒拟同样认为这世上唯有帝师府才能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尽快稳定皇位,只是如同褒拟不敢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会尽快给自己娘亲一个说法一样,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自大脾气,那也未必会轻易向帝师府低头。

    好在这事褒拟不仅不急,也不敢去着急。不然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褒拟可不想一直生活在自怨自艾中。

    因为褒拟不是不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对自己的感情,而是感情什么的根本就不可信,尤其这还是在皇位的尊荣面前。(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一十八章、为了孝道的仁慈

    “……弟子见过莲长老!”

    虽然早几日就回到京城,并带褒美前去了帝师府,但不是为嫁给易嬴,更不是为治疗自己脸上的雀斑,只为了解更多事情,漩也是等到事情大致安定下来后才回到宛华宫交差。

    而看着漩已经如玉般的双脸,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就是撇撇嘴就没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不管漩脸上的雀斑究竟是怎样治好的,即使已经大致知道帝师府中发生的事,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想要亲自确认过漩的禀报后再做出具体的应对和准备。

    所以尽管早知道一切事情经过,圣母皇太后依旧没有急于对这事发表意见。

    因此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漩汝辛苦了,那汝先将事情从怎么将皇后娘亲从地方上接回京城开始道来给本宫听听。”

    “弟子遵命。”

    虽然在回到京城后,漩是耍了一些小花招多留在帝师府几日后才前来宛华宫回报一切,但天英门有天英门的规矩,漩却不是真的害怕圣母皇太后图莲,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没在一开始就追究自己滞留帝师府多日一事,漩也将事情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才将自己怎么前往地方上接回褒美的事情一一对圣母皇太后说出。

    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是早就知道这些事情,可第一次听说褒美曾在地方上闹出那么大风波,还曾因自己是皇后娘亲而找到地方上的官员讨要说法时。坐在一侧书桌旁的扈嬷嬷却就有些汗颜了。

    因为曾做过老鸨的扈嬷嬷不是没见过褒美这样的妓户,但毫无疑问,褒美这样的妓户也是最让每个老鸨都感到头痛的存在。

    或者说不是为继续压榨她们的价值、压榨她们的剩余价值,没有一个老鸨会留她们活到现在。

    好在褒美这样的妓户再怎么猖狂也就只能再猖狂十年,等到其年过五旬或接近五旬后,直接就会被任何一个老鸨打发到妓馆后院乃至杂物处做一些洒扫工作。

    只是这样的妓户纵然在每个妓馆中都大有人在,可如果是放在皇后娘亲身上,那就有些让人匪夷所思了。

    毕竟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孩子会打洞。扈嬷嬷都不知该不该为皇后褒拟的将来担心。

    当然。不知道扈嬷嬷在一旁的想法,由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有阻止自己,漩在说完自己是怎么为褒美平定地方上的混乱后,这才又开始说起自己带着褒美去到帝师府后的事。虽然里面并没有牵扯到漩自己为什么会嫁给易嬴。乃至白茆妗是怎么帮漩治疗雀斑一事。但有关易嬴在整件事中的态度变化。漩还是说的一清二楚,仿佛丝毫不在意自己现在也已经是帝师府女人一样。

    而听到最后,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禁噙嘴抽笑一下道:“……不孝?呵。易帝师看得还真准确,这么不孝的皇上,别说看见、遇见,本宫以前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呢!”

    “圣母皇太后殿下英明!”

    虽然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相比,扈嬷嬷确实是第一次听到易嬴有关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孝的评价,但这却并不妨碍她在第一时间发现事情的关键道:“不过以皇上的状况,其现在再想在孝道上有所弥补恐怕为时已晚,乃至说并不是其迫在眉睫的事。”

    “因此老身估计,皇上恐怕还是会选择将这事押后再做决定,乃至说等到自己的退位许诺结束后再决定怎么给皇后娘亲一个交代。”

    “……等到退位许诺结束后再做决定?难道不是等平定咸、贲两州战乱再决定吗?”

    听到扈嬷嬷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眼中不仅有着惊异,甚至也有些难以想像。

    因为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脾气上,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早知道其不可能轻易给褒拟娘亲一个交代,但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也能猜出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有拖时间的嫌疑,可也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选择拖这么长时间。

    毕竟三、五年时间可不是小事,除非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将皇后褒拟留在帝师府,不然褒美已来到京城的事肯定瞒不了人。

    但要让一国皇后长期寄居帝师府,这不是玩笑也是玩笑了。

    可即使圣母皇太后图莲是惊异无比,扈嬷嬷却一脸淡然道:“没错,只要皇上以安全方面的考虑将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一起留在帝师府,那么谁都不可能在这事上纠缠不休,也没有纠缠不休的意义。毕竟不知道皇后娘亲已来到帝师府的事,谁又在乎皇上会以什么方式自绝于人。”

    “然后以皇上的考虑,等到三、五年后自己的皇位稳固了,那时不仅再接回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没有任何问题,再要处理皇后娘亲的事就简单多了。不然真的三、五年后自己被迫退位,有帝师府保护,任何人也伤害不了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

    “或者说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都在帝师府住了这么久,帝师府自然不可能让人再去伤害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所以皇上这样的安排虽然仅仅是为了避免皇后娘亲给自己带来的尴尬,但在最后却也未必不等于是一种为了孝道的仁慈。”

    “……切!为了孝道的仁慈,没想到皇上小小年纪就知道耍这种阴谋诡计了。”

    猛听扈嬷嬷解释,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顿时露出一脸不屑,漩也在旁边抽了抽嘴角。

    因为这真是一个十二、三岁孩子能想出的主意吗?还是说皇上这个位置真的很锻炼人。可事情如果真照这样的结果发展下去,那么被迫留在帝师府的皇后褒拟就不知该怎么说了。

    还好圣母皇太后图莲是让皇后褒拟将小皇子和小公主一起带到了帝师府,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是不在乎所谓的父子、父女分隔,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的年纪都不大,但恐怕褒拟就无法忍受这种母子、母女分隔了。

    然后无需说太多,也没有更多事情可说,圣母皇太后图莲甚至都没要求漩回归宛华宫编制,直接就又将其打发回了帝师府。

    毕竟随着前段时间宛华宫的天英门弟子大量前往盂州、前往漾国,除了必要的人手乃至隐藏的人手,现在宛华宫中的蒙面宫女数量也已经是骤然减少,根本不需要漩留下来撑门面了。

    只是一等漩回到帝师府,听到漩带回的消息,褒拟立即一脸木然道:“什么?本宫要在帝师府省亲三、五年才能回宫?这真是皇上的意思吗?……”

    这不怪褒拟会表现失常。

    因为褒拟即使对帝师府没有任何不满,甚至还可通过与易嬴上.床来获得帝师府的继续支持乃至报复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在还不习惯真正的男女平等思想状况,一心以皇上为尊,褒拟却有些难以想像自己竟会被皇上遗弃乃至抛弃这么久。

    而深知这是每个受男尊女卑思想影响的女人必然想法,漩也不奇怪褒拟的伤心道:“皇后殿下不必担心,这并不是皇上的意思,只是圣母皇太后的猜测,毕竟皇上即使真决定这样做,也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出来。当然,正如同皇上和皇后殿下都不知道褒夫人会突然进京才有些反应不及一样,或许随着事情的发展,很快又会出现皇上要接皇后殿下和小皇子、小公主回宫的契机也说不定……”

    “……这只是圣母皇太后的猜测?不是圣母皇太后的决定吗?”

    虽然听得出漩的安慰之意,但在一瞬间后,褒拟却又在紧张中多了一丝宽慰。

    因为褒拟知道,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主意会因年幼的关系轻易改变,但若是圣母皇太后有了什么决定,那就不是什么人说改就能改的了。

    而知道褒拟在担心什么,漩就点点头道:“皇后殿下不必担心,这确实只是圣母皇太后的猜测,或者说是宛华宫中的扈嬷嬷猜测而已。毕竟对于圣母皇太后来说,当然想要宫中有个皇后殿下这样的人来约束一下皇上才好。”

    “……约束?本宫真能约束皇上吗?”

    摇了摇头,不管漩是不是在宽慰自己,想到自己都还没在皇宫中拥有属于自己的势力就被迫出宫,褒拟可不认为自己真的那么容易做到传说中的皇后那么多威严。

    漩却一脸不在意道:“皇后殿下现在只是没时间在宫中经营而已,不然比比皇上身边的几个女人,未来能对皇上有所管束的肯定是皇后殿下。而以妾身之所见,既然皇后殿下现在已开始练武,那不如就趁着这段没人管束的时间好好将自己武艺堆上去,这样将来回到皇宫中,自然也不是什么人想拿皇后殿下怎样就怎样了。”

    “……练武吗?”

    虽然漩前面说了许多,但听到练武什么的,褒拟的双眼才真正亮起来。

    毕竟作为一个一无所有的妓户,褒拟又能靠什么在皇宫中增强自身实力、势力,自然是投靠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这也是褒拟并不反对成为天英门弟子的原因。

    而一旦褒拟能趁这段时间让自己成为真正的天英门弟子,可以想像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再无法说抛弃褒拟就褒拟,甚至于想要抛弃褒拟都做不到了。

    因为那已经不是褒拟该怎么办,而是褒拟在乎不在乎的问题。(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一十九章、本爵到是属意你们将来都各自向外发展

    一路抵达咸州边境,穆延并没有急于让穆家军进入咸、贲两州参战。因为在进入战场前,穆延不仅得收集更多咸、贲两州战况,还得收集各种京城消息乃至盂州消息才成。

    因为这不是穆延是否从不打无准备仗的问题,而是方方面面的消息都足以影响到穆家军在咸、贲两州的成败乃至能呆多久的时间。

    只是京城中或许没什么值得让穆延注意的消息,甚至于在图漾开始招揽天英门弟子入漾国为官后,来自盂州的变化也少了许多,但唯有咸州前段时间的一小波战况却让穆延感到了一丝异样。

    “……穆仪,汝是说穆犹的部队已经撤回乌山了?”

    “没错!穆犹的部队在咸州闹了一场,并且帮助朝廷拿下商戌城后就回去乌山了,看样子他好像并不是在为朝廷平叛,真是在为帝师府训练部队一样。”

    “……为帝师府训练部队?”

    听到穆仪话语,穆延的脸色也跟着怪异了一下。

    因为穆畅上次独自回盂州时虽然的确带来了穆犹投靠帝师府寻求发展的消息,但穆延却怎么也没想到穆犹竟会与乌山营混在一起,并且以乌山营的名义帮帝师府训练私军。

    当然,这不是说穆延认为自己该去质疑穆犹乃至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做法,只是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若是只将咸、贲两州当成一个训练场,那就让人有些不知该多说什么了。

    于是犹豫一下。穆延就说道:“那穆犹还没有回我们的消息?”

    “还没有,应该是其还想看看帝师府对自己这次行动的态度再说吧!毕竟帝师府在将训练私军的任务全数交给穆犹后就再没过问他的事情,所以为了自身发展考虑,以穆犹的性格肯定要问清楚再说。”

    “原来如此。”

    听到穆仪话语,穆延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与穆铁当初是被易嬴幸运带到兴城县并最终前往京城得到圣母皇太后赏识不同,由于穆犹的竞争心太强或者说嫉妒心太强,知道自己压制不住穆犹,穆延才不得不将穆犹弄到京城,并任其投效了帝师府。

    所以其他人做出这事或许很难想像,但穆犹真要在帝师府面前也斤斤计较。穆延却一点都不意外。

    而即使不会去羡慕穆犹。穆仪还是说道:“那爵爷汝认为我们还要继续与穆犹保持联系吗?穆犹的性格……”

    “保持联系是不用,但要时刻关注穆犹的状况。而不仅穆犹日后若是继续率军赶赴咸、贲两战战场,我们要立即主动联系他,若是穆犹从帝师府回来后就继续呆在乌山营。我们也要问清楚他后面是否有其他打算才行。至于说是否让穆犹重归穆家军。那也得看穆犹自己的意思而定。”

    “属下明白了。只可惜了穆犹的能力很难为爵爷所用……”

    拥有越多本事的人,其野心也就越大。虽然自己的作战能力、指挥能力都不在穆犹之下,但要说到训练骑兵的能力。穆仪却不得不说与穆犹相比有很多不如。

    但正因此如此,在不需要羡慕和嫉妒穆犹的状况下,穆仪却为穆犹感到有些可惜。

    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将领来说,他们都不可能只靠自己力量去抵挡敌人,这就好像穆犹在咸州时也需要同尚任军配合才能打好一场场战斗一样。

    所以只拥有训练骑兵的能力,固然穆犹是不乏个人的作战和指挥能力,但区区一个帝师府私军首领,这也注定无法为穆犹带来更大荣耀。

    可不像穆仪一样还会为穆犹遗憾,穆延却摇摇头道:“只要穆犹的力量能为朝廷所用,那同样是穆家军乃至是穆家的成功。”

    “毕竟穆家不可能只靠本爵一个人撑起来。而在坐上了盂州爵的位置后,除非再有皇上乃至圣母皇太后的旨意,恐怕以后本爵和穆家军能在战场上出战的时间都只会少,不会多。所以看将来发展,本爵到是属意你们将来都各自向外发展……”

    “怎么会这样……”

    虽然从没想过穆家军也会分崩离析的问题,但听到穆延话语,穆仪还是有些滞然得说不出话来。

    毕竟穆延现在已经是盂州伯,再想向上晋升虽然不是不可能,但以穆延曾做过皇上十年养父的关系,恐怕不仅朝廷不允许皇上继续提拔穆延和穆家军,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同样不会认为自己还需要靠提拔穆延来延续双方关系。

    所以在穆延的任官之路几乎已经完全终止的状况下,虽然底下的穆家军将士还必须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和朝廷奋战不休,但他们也势必要为自己考虑一下将来。

    不然一直跟着穆延是没问题,但却没法将穆家发展成焦家、余家那样的大家族乃至军事世家。

    而看到穆仪的样子,穆延就拍了拍穆仪肩膀说道:“所以下面的事就要看穆仪你们的表现了,毕竟在本爵已经不需要任何战功来装点的状况下,也只有穆仪你们立下的战功越多,朝廷才越可能将你们从穆家军中分离开去。”

    “虽然这是他们削弱穆家军的唯一办法,但这同样也是壮大我们穆家的唯一机会。不然都窝在穆家军中,穆铁又怎可能成为神武大将军。所以穆犹的做法虽然有些出格,但也只是早了你们一步而已。”

    “爵爷英明!属下一定会让他们为爵爷、为穆家效死命!”

    不敢说是不是有些感激涕零或诚惶诚恐,穆仪只得用力向穆延一抱拳。

    毕竟以穆延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朝廷肯定不会允许穆延继续扩张实力乃至扩张穆家军。所以在穆家军必定会被以各种方式、各种手段拆分的状况下,如果穆延等人无法维持穆家军的存在,那就只能尽量扩张穆家在北越**中的存在了。

    因此无关真情还是假意,既然结果已经无法变更,穆仪也没必要去假惺惺恭维穆延了。

    然后看着穆仪退身离开,穆延虽然眼中是微微一暗,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伯爵即使并不是北越国爵位的顶点,但比起到其他地方做公爵、侯爵,穆延却宁愿一辈子在盂州做自己的盂州伯。因为这不仅可让穆延和穆家逐渐掌握北越国第二大城市盂州城,甚至还可让穆延的实力、势力持续辐射到临近的申州。

    所以只为自身和穆家考虑,穆延也不得不看机会放穆仪等穆家军中的将领去其他地方发展。

    这不仅是大势所趋,同样也是穆延继续壮大自身和穆家的唯一方法。因为只有穆仪等人都出去发展,穆延才能通过穆家继续影响他们并让他们团结在自己身边。

    不然总阻着他们的出路,谁知道穆仪等人又会不会变成下一个穆犹或穆铁。(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章、人手不足

    回到乌山营,穆犹并没有急着前去帝师府禀报这次训练的成果,而是又埋头开始整顿部队起来。

    毕竟这次实战训练的战果虽然很大,暴露出来的问题却也是不少。

    而穆犹带领的若不是骑兵部队,并且禀着训练的心思从未贪心,穆犹都不敢想像结果会是什么了。而为减轻自己的工作,或者说是为让图钍不要担心,穆犹也是果断找图钍要了几个人过来帮忙,以让他们明白自己并不是在拖延时间。

    只是穆犹虽然很专心于这种忙碌,帮了穆犹几天忙后,回到图钍一家在乌山营中的临时住处,图钍的次子图冕就不禁大吐苦水道:“爹爹,汝说这穆将军到底是干什么,为什么不带我们去帝师府,却只在让我们帮助整理部队。”

    “哼!汝这就不乐意了吗?”

    同样知道图冕等人每天都在做些什么,图钍却没有图冕那么不甘心,直接就说道:“或者你们认为跟随穆将军去了帝师府就会被帝师府承认并帮助我们恢复皇室宗亲身份?”

    “……那爹爹的意思是什么?”

    虽然知道这次图钍率整个家族投效穆犹乃至说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大前提就是希望能获得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但想想图家为穆犹军所做的一切,累归累,图冕也难免有些心虚。

    可即使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重要的是图冕自己已经明白。图钍才一脸放心道:“为父的意思当然是要你们表现出足够能力,乃至说愿意为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做事的心思才行。”

    “毕竟我们图家即使不可能仅靠这一次不是功绩的功绩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但我们只要给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一个愿意做事并且能够做事的印象,你们认为他们又会轻易将一个能干、听话的属下往外推吗?”

    “所以现阶段我们图家的目标就是在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面前站稳脚跟,以后自然就会找到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甚至于在此之前,你们都有机会入朝为官。”

    “……入朝为官?”

    听到图钍话语,不仅图冕,甚至刚刚赶回来的图钍长子图诎也是眼中一亮。

    因为作为图钍的次子,即使图冕格外努力才可在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奖赏图钍时得到分一杯羹的机会。但身为图钍的长子。图诎却可顺理成章的在日后继承图钍遗留下来的一切。

    而即使北越国朝廷并没有断绝这些曾经的皇室宗亲入朝为官机会,但他们在北越国朝廷的科举面前可不会有一点优势,也因此图钍一家才被迫在小黄村中委屈了几代人。

    所以不需一次性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纵是只能入朝为官。这也已经足够让图诎满足了。

    而看到两个儿子的表现。图钍也不会轻易打击他们的积极性。点点头说道:“没错,在我们图家几乎不可能仅凭这一次功绩就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状况下,让你们入朝为官并在各自官位上建下更大功勋才是我们图家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唯一正确道路。”

    “所以你们别看现在帮姚将军做事是有些累。但你们又认为姚将军为什么偏偏要在乌山营有那么多人的状况下还要找我们图家帮忙……”

    “这个……,难道是人手不足?至少是帝师府人手不足……”

    随着图钍话语,本就已经习惯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一切的图冕双眼顿时就亮了起来。

    因为不说那些无能之人在面对困境时该怎么办,即使是有能力的人,至少是自认为有能力之人,他们要想获得向上发展的机会也必须上面有空位留下来才行。不然不说推翻上位者的难度,他们真敢做这种主动推翻上位者的事恐怕也只会引来那些有意提拔他们之人的厌恶。

    毕竟身为上位者,他们只会喜欢那些被自己引导上位的人,而不会喜欢那些靠自己能力竞争上位的人。

    因为他们今日可能竞争的是别人的位置,谁知道将来又会不会竞争自己现在的位置。

    所以意识到帝师府人手不足,乃至穆犹不得不借助图家人的力量才能快速处理好这次训练结果,这也由不得图冕不兴奋。

    因为很有可能,他们现在的临时工作将有无限机会转为正式工作。

    只是想到现在的工作内容,图冕又有些异样道:“对了,说起我们现在的工作,为什么某总觉得穆将军好像当这次入咸州作战是一次训练一样,大哥汝有没有这种感觉。”

    “没错!这就是一次训练。因为整个一万人的骑兵部队,除了廖统领的五千部队属于乌山军的正式编制外,其余五千人乃是由穆将军所率领的帝师府私军!”

    不是认为自己终于压住了图冕一头,而是难得搞到这样的情报,图诎也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但突然听到这话,不仅图冕,甚至图钍也是一脸惊愕道:“帝师府私军?这是怎么回事……”

    “详细事情孩儿虽然并不知道,但如同穆将军当初都说过自己是帝师府所属将领一样,应该是凭着帝师府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易帝师才让穆将军带着帝师府私军在乌山营中训练。只是说帝师府私军的数量虽然仅仅只有五千骑兵,但穆将军指挥和训练骑兵的能力显然在乌山营将领之上,所以圣母皇太后才让穆将军一起帮着训练乌山军骑兵,甚至给了穆将军一个将军的实衔,令他可在万一时指挥乌山军骑兵作战。”

    “只是穆将军现在还是属于帝师府的人,除非在乌山军正式出战时,其带领乌山军建下不世功勋才会有来自圣母皇太后的另外封赏。”

    “……不世功勋?难道这次不算功勋吗?”

    不说是不是有些身体僵硬,听到长子图诎的话语,图钍的脸色也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图钍即使并不认为这次功绩足以让图家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但图家冒着风险给穆犹军在咸州带路并共同参战却如果仅是一次训练,那实在有就些太伤人了。

    可早已经历过这种大起大落,虽然有些无奈,图诎还是照实说道:“虽然一开始孩儿也有些不敢相信,但照孩儿打听来的消息,这次穆将军率队进入咸州作战确实只是一次训练而已。”

    “而或许等到穆将军整顿完部队,接着他又会带一支新的乌山军骑兵与帝师府私军入咸州进行训练作战,直到帝师府或圣母皇太后有什么正式的出征命令下达为止。不然不说穆将军不会这么快就率队撤回乌山,乌山军真要出战咸、贲两州战事也不可能仅仅只派一支骑兵队伍。又或者说,以乌山军拱卫京城的重要性,谁都不敢将乌山军轻易调往其他地方作战,也只有这种训练作战才是乌山军惯用的作战方式。”

    “……怎么会是这样,那我们这次投效穆将军不是风险很大?”

    虽然图诎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图冕却很快有些不寒而栗起来。

    因为图冕现在即使已意识到帝师府存在的人手不足问题,但若不是帝师府人手不足,图家这次投效穆犹军就完全是一个错误了。

    毕竟一个只以训练为目标,乃至只有训练权力的将领,谁又敢相信穆犹真能给图家找到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

    但不说事情已经做下就没有反悔的资格,想想穆犹和廖湛对待图家的态度,图钍还是一脸毅然道:“放心,这种训练作战既然本就是乌山军和帝师府的风格,那么也就意味着穆将军确实有替帝师府招揽或收容我们图家的权力。”

    “而只要我们图家继续努力,相信肯定可在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给出的机会面前重返皇室宗亲行列。不然那就不是穆将军的问题,而是我们图家自己没这个能力的问题了。”

    “爹爹英明。”

    听到图钍话语,图诎和图冕不仅立即点点头,眼中更是都多了一些光彩。

    因为图诎、图冕等被派去帮忙穆犹的图家人这几日即使都很累,但这不仅证明了图家人的能力,也让图诎和图冕等图家人增加了不少信心。

    毕竟一直窝在小黄村中,即使图家人并没有放弃回返皇室宗亲行列的努力,但由于一直在科举上不得志,这未免也会让他们对自己的能力开始有些怀疑。

    而现在通过帮助穆犹工作证明了自己的能力,至少是证实了朝廷工作并不像想像中那么难后,图诎和图冕等图家人心中多少也多了些当仁不让的想法。

    所以机会就在面前,全看图诎和图冕等图家人怎样去表现,他们再去怨天尤人的怪没有机会就毫无意义了。

    因为这不仅是给图家争一个将来,更是给图诎和图冕等人自己争一个将来,自然容不得他们马虎。

    然后看着图诎和图冕两兄弟离开,图钍心中也松了口气。

    因为穆犹的身份或许不是没有值得图钍去怀疑的地方,但穆犹只要能够提供给图家人足够的工作机会、表现机会,而不至于让图家人在内耗中就先消耗一定实力,这就已经足以让图钍去感恩戴德了。

    何况私军什么的虽然有些不上档次,但谁都知道私军才是那些官员的真正亲信,这也是图钍敢在穆犹身上重注的主要原因。(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一章、只要图老觉得合适就行

    作为帝师府私军的头领,穆犹的权力大吗?自然是非常大,不然穆犹又怎可能直接在乌山军中领了一个将军衔。

    这或许是乌山军和圣母皇太后在看到穆犹训练骑兵的能力后才给他的一个应有位置,但这无疑也增加了穆犹的信心和膨胀了穆犹的野心。

    毕竟穆犹为什么要离开穆家军投效帝师府?

    原因不仅在于穆犹嫉妒穆铁只因会射箭就得到了神武大将军的职衔,更因为穆犹也想建下属于自己的功勋。尤其在圣母皇太后封赏穆延为盂州伯后,这就更仿佛点燃了穆犹的雄心一样。

    因为不管穆犹现在乌山军中的骑兵将军究竟是不是一个虚衔,从圣母皇太后对乌山军将领的调动中,穆犹就猜出圣母皇太后应该是在准备什么大动作。

    所以说训练就是训练而已,穆犹可是真心没将区区咸、贲两州的战事放在眼中。

    毕竟连申、盂两州的大战圣母皇太后都没放在眼中了,又怎可能在乎区区咸、贲两州战事。真是如此,圣母皇太后也不会顺水推舟般的认可了皇上的退位许诺。

    因此在不知道自己已经想岔圣母皇太后打算的状况下,一心训练帝师府私军和乌山营骑兵的穆犹才会做出留下图家人的决定。

    因为穆犹的能力虽然很强,但也没想过只靠自己一人就能打天下,这也不是任何将领敢有的愚蠢想法。而这些图家人即使没有一个合格的将领,但要组织一支完美的部队。乃至要让一支部队完美的发挥出自身能力可不仅仅只靠领军将领就行了。

    所以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若不能接纳这些图家人,穆犹就决定自己接纳这些图家人。

    相信不仅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不会介意穆犹给自己提拔亲信,为获得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乃至为使后人拥有获得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这些图家人都不会轻易拒绝将来随穆犹的征战。

    所以虽然不至于早早将自己打算对图家人说出,但在图诎和图冕等人大致帮自己处理好相应事务后,穆犹也终于将图钍召到了自己帐中道:“图老,明日本将就准备前往帝师府汇报这次训练的成果,并且将你们图家的事情也对易帝师说说,汝看看派谁、派多少人与本将一起去帝师府见易帝师吧!”

    “……派多少人都可以吗?”

    虽然从帝师府或者说穆犹的人手不足状况。图钍已经猜到穆犹不会轻易抛弃图家人。但真听到穆犹准备带图家人去帝师府时,图钍还是激动得有些忘形。

    而看到图钍说完后就自己僵住的样子,穆犹也是大笑道:“没错,是派多少人都行。只要图老觉得合适就行。”

    “让穆将军见笑了。那要不就由老朽带着图诎、图冕兄弟随穆将军前去帝师府如何……”

    发现穆犹并没有因自己一时失措的贪心生气。图钍就松了口气。毕竟真要让图家重新获得皇室宗亲身份,图钍也知道最快速、最有效的方法还是在军中建功。所以图钍能不在乎其他人,但却绝对不能不在乎穆犹的想法。

    毕竟穆犹虽然真实身份只是帝师府的私军首领。但相信只要圣母皇太后或者乌山军需要,穆犹随时都可获得乌山军骑兵营的完全指挥权。

    所以只有紧跟穆犹,图钍一家才能获得一丝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这也是图钍早已经认定的想法。

    而虽然真心不在乎图钍怎么选择,听到图钍的决定,穆犹最终还是没有丝毫考虑的就点点头。

    因为在前几日命令图家人帮忙后,穆犹就发现图家人虽然没有一个合格将领,但却几乎都是天生的后勤和内政人才。所以不仅穆犹用得上他们,相信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也用得上他们,只需有人替这些图家人开口就好。

    毕竟乌山营中可不乏天英门弟子,穆犹也相信图家人的能力肯定早就落入了圣母皇太后眼中,所以穆犹现在也并非是要单纯的向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推荐这些图家人,而是要摘取这个推荐人的功劳。

    当然,若是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看不上这些图家人,那穆犹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们全都留下来。

    因为穆犹会帮帝师府训练私军同样是为了一个上进的渠道而已,虽然双方将来肯定不会以撕破脸皮的方式分手,但穆犹迟早也会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不然他也不会在乌山营中接受一份军职。

    好在帝师府不仅以没阻止穆犹在乌山营中获取军职的方式表示出了自己态度,穆犹现在也就还差一个真正能让自己独立的契机而已。

    因此穆犹此去不仅是要向帝师府汇报这次训练的成果及介绍图钍等人,更是想去亲自问问易嬴能给自己什么意见没有。

    毕竟不仅从首次与易嬴的见面情形,更是从易嬴在北越国朝廷中的作风,穆犹就深信易嬴未必不会指点自己。

    不然除非易嬴也有自立之心,否则也肯定会推荐给穆犹一个更好的去处,这才能凭此恩典在将来借用到穆犹更多的力量。

    所以在将事情定下来后,穆犹和图钍等人也没有丝毫耽搁,第二天一早就开始向云兴县方向赶去。

    因为不仅图钍一家急于决定自己的将来,穆犹也想在第一时间听听易嬴对自己将来的建议。毕竟穆犹已经带领帝师府的私军骑兵进行了一次不错的战斗,虽然后面不是没有继续训练的价值,但那也足以让帝师府自己去摸索增长了。

    因为穆犹对那些骑兵的训练或许能瞒得住乌山军,瞒得住其他人,但却绝对瞒不过天英门弟子,而穆犹知道的就是丹地已不止一次来看过自己对帝师府私军的训练。

    所以在有没有自己完全一样,帝师府已可以照着自己的手段继续训练下去的状况下,纵然穆犹不是一点都没有藏私,但也已经认为自己对得起帝师府的收容和推荐了。

    所以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将来,穆犹都必须尽快确定帝师府对自己的态度,乃至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为帝师府效力的想法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二章、三个机会

    乌山营能成为拱卫京城的最后一道防线,距离京城自然不可能太远。所以只需两日多时间,穆犹和图钍等人就赶到了云兴县的帝师府。

    然后这虽然是穆犹第一次回帝师府,进府时却沒遭到任何人拦截,甚至图缏也只是略看一眼就给穆犹等人放行了。毕竟对于图缏来说,除非是那些从没来过帝师府的人,要记住一个人的身份并不会太难,不然当初图缏也不会被先皇挑选来看守邹师萱。

    而在听到穆犹来访后,首先露面的却是丹地。

    因为穆犹训练的帝师府私军不仅一直都是由丹地负责,丹地甚至还亲自前去乌山营关注过几次穆犹对于帝师府私军的训练。

    所以看到穆犹和跟在穆犹身边的图钍等人时,丹地也不是太意外,只是神情有些发冷道:“穆犹你们不是来找帝师府领功的吧!”

    “末将不敢,但在经过首次实战训练后,末将想前来向帝师大人汇报一下,也顺便向帝师大人介绍几个人。”

    听到穆犹话语,丹地还没有开口,图钍等人就先激动起来。

    因为他们即使知道穆犹应该不会不守诺言,但也没想到穆犹会这么快就将图钍等人的事情说出来。而图钍等人即使都没有见过丹地,但也多少能想象出一些丹地的身份。

    所以在穆犹双眼示意下,图钍立即就带着图诎、图冕给丹地致礼道:“老朽图钍见过夫人。”

    “……不必了,你们的事还是交给老爷来决定了好了。”

    犹豫了一下。丹地最终还是没有轻易打发走图钍三人。因为丹地虽然不好说帝师府缺不缺人手,但圣母皇太后缺人手却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是否需要图钍几人做事,丹地也不好越俎代庖。

    然后等丹地找到易嬴说出事情经过,易嬴就微微惊讶道:“哦!穆犹的意思是本官和圣母皇太后若不采用图钍等人,他自己就会采用图钍等人吗?”

    “没错,以穆犹的想法,其不可能一辈子帮帝师府训练私军,所以将来既然迟早都要独立,他也需要一些能在后勤上帮助自己的人。只是图钍一家求的毕竟是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别说穆犹轻易满足不了他们。圣母皇太后也没有为了他们便宜行事的道理。”

    “原来如此。那丹地汝的意思是……”

    对于穆犹想要自立的事,易嬴不仅不奇怪也不关心,毕竟穆犹当初就是说想用帮帝师府训练私军来证明一下自己而已。所以现在那所谓的帝师府私军即使仅仅出战了一次,易嬴也不可能以此为理由随便将穆犹扣在帝师府了。

    何况私军归私军。若不是穆犹要求。易嬴本身对这事的兴趣也不大。

    只是穆犹私下招揽图钍一家的举措却让易嬴有些意外。因为易嬴虽然早已在京城中见识过不少想要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图家人,但也不认为谁都会有,谁都应该有图凤和图青杰的好运气。

    所以易嬴不是不能决定这事。而是有些拿不准究竟该将图钍一家人放在什么地方。

    但本身就早知道图钍一家人的事,丹地却丝毫不在乎道:“这个简单,一是让圣母皇太后给他们一个六、七品文官的职位慢慢奋斗,二就是给他们在乌山军中弄一个后勤军职想办法建功立业,三就是看他们愿不愿意继续跟着穆犹求上进了。”

    “原来如此,那让他们选择同时在三个方向上发展行不行?反正他们这次来的人不少,能不能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也得靠他们自己。”

    “……同时在三个方向上发展?那他们不得对老爷感激涕零才怪。”

    听到易嬴话语,丹地就惊笑了一下。

    因为穆犹虽然是给了图钍一家一个机会,但真要说到图钍一家在这次穆犹军前去咸州境内作战中所立下的功绩,那可真是小之又小。所以丹地准备给图钍一家在三个选择中挑选一个已经是很给他们机会了,易嬴却一口气答应给他们三个机会,相信这足以让图钍一家欣喜若狂。

    易嬴却摇头道:“这有什么,除了要在乌山军中弄个后勤军职有些麻烦外,圣母皇太后要腾出一个普通官职其实并不难,问题只是图钍一家有没有人能达到圣母皇太后要求,又或者他们能做多久,究竟有没有机会恢复皇室宗亲身份而已。‘

    “这到是。”

    听到易嬴话语,丹地就点了点头。

    因为图钍等人投效帝师府的目的本就是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并不是获得再多官职。所以易嬴纵然给图家人的机会再多,那也得他们足够努力,足够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努力才行。

    不然机会永远是机会,那与易嬴也没有丝毫关系了。

    然后两人一起出到外面,等到穆犹带着图钍等人一起拜见过易嬴后,易嬴先不去管野心膨胀的穆犹,直接就望向图钍说道:“图老,你们一家的事本官己经知道,而你们随穆犹建下的功绩即使还无法让你们图家人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但就凭你们敢在咸州做出投效帝师府的选择,本官也能代圣母皇太后给你们图家三个机会,就看你们图家怎么选择了。”

    “谢易帝师恩典,但不知是哪三个机会。‘

    猛听易嬴不用穆犹和自己开口就先答应给图家三个机会,图钍是即激动又紧张。

    毕竟这么轻易就到手的东西,图钍也不敢说里面究竟藏着些什么。

    但不管图钍是否有些患得患失,易嬴直接就將三个机会的内容都对图钍说了说道:“……图老,这就是本官给你们的三个机会,而相信这也是圣母皇太后给你们的三个机会。至于你们最后能不能得圣母皇太后恩典恢复皇室宗亲身份,那就要看你们在各个职位上能否做出让圣母皇太后满意的成绩了。因为本官不是皇室宗亲,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要怎样才能让你们恢复皇室宗亲身份。”

    “谢易帝师恩典,只要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愿给老朽一家机会,老朽一家定不会让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失望。只是老朽愚钝,不知该选哪个机会,不知易帝师能否给老朽一些指点。”

    虽然对继续帮穆犹做事没有太多兴趣,但听到易嬴居然肯给图家各一个军职、文职的选择,图钍还是有些激动起来。

    因为图钍清楚,不管当年犯了什么错,任何图氏族人想要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在任何时候都不容易。只是文职虽然更适合图钍一家人,但要凭文职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却远比武职要难得多。所以在图钍一家中并无人适合武职的状况下,对于易嬴给出的后勤武职,图钍也不会有太多不满,唯一就是有些难以选择。

    或许说,不知易嬴为什么要给图家三个选择,想起易嬴好出主意的性情,图钍也想听听易嬴的意见。

    而随着易嬴的话语,旁边的穆犹脸上同样多了一抹异色。

    因为穆犹根本没想到易嬴在给图家的三个选择中还包括追随自己的选择,而这说明什么?说明易嬴已经知道穆犹的想法,并且不会阻止穆犹离开帝师府发展,这让穆犹在无比感激的同时却又同样有些疑惑。

    因为穆犹虽然也有帝师府不收留图家人,自己就收留图家人的准备,但穆犹可不敢自认图家人追随自己的好处又能与另两个选择相当。

    毕竟穆犹自己虽然有信心带图家人上进,但这种信心别说去说服图家人、说服帝师府,说服任何一个人恐怕都不可能。

    而随着图钍的疑问,易嬴就笑笑摇头道:“图老误会了,虽然你们确实可在三个机会中任意选择,但本官和圣母皇太后都不会限定你们选取哪个机会乃至哪几个机会,也就是说你们可以专注在一个方向上发展,也可以同时选择两~三个方向发展,问题就是你们图家投入这个方向的人将来能否在这个方向上获得成功而已。因为在你们决定人选后,日后再想更换就难了。”

    “易帝师恩典,草民我们真的可同时选择两个方向乃至三个方向发展?”

    虽然听到易嬴话语,图钍和图诎是又惊又喜的怔住了,图冕却忍不住追问出声。毕竟帝师府若只给图家一个选择,那肯定轮不到身为次子的图冕一支。但若是能同时选择三个方向,图冕也可靠自己努力去建立属于自己的功绩并帮图家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了。

    而易嬴也不在意图冕的激动,或者说早料到图家人会有这种想法,点点头说道:“没错,不过不管圣母皇太后安排的文职还是乌山营的武职,你们图家人都唯有一个职位,到是你们往后若是愿随穆将军效力,该多少人就由穆将军说了算了。”

    “谢易帝师恩典,我们图家愿听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安排,也愿意派出一些子弟追随穆将军建功立业!”

    不说是不是听出了易嬴的意思,虽然一开始并没有考虑追随穆犹的选择,但听到追随穆犹并不会限定图家人数后,图钍也决定让那些没有机会得到朝廷正式文职、武职的图家人去穆犹军中效力了。

    毕竟图氏皇族不仅本就是以军功起家,若是有足够军功,那可要比文职更容易恢复皇室宗亲身份。

    所以在易嬴并不需要图家人做出选择的状况下,图钍自然也都是全占全要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三章、真正的野心

    看着易嬴给图钍一家人做安排,穆犹在一旁并没有急于声张。

    因为不管易嬴为什么要建议图家人投入自己麾下,至少穆犹并不会抗拒图家人的存在。毕竟这些图家人可是得穆犹大恩才被带回帝师府,穆犹可不相信他们进入自己麾下又真敢不听自己的话,那他们就谁都别想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了。

    只是即使如此,穆犹还是有些不明白。

    因为这明显不是易嬴在重视图家人,而是在重视穆犹,重视穆犹将来的发展。不然又怎会在给了图家人两个机会后,却将其他图家人都一股脑塞给穆犹。

    只是穆犹虽然不是对自己没信心,但却绝对没有易嬴那样对自己有信心。

    所以在易嬴让图钍一家人退下去思考该怎么安排相应的位置、归属后,穆犹的双眼也立即望向了易嬴。

    因为若不是有什么机密要事与穆犹商量,穆犹可不相信易嬴又会这么快就打发走将来必然有许多人要追随穆犹军的图家人。

    而在看到图家人离开后,易嬴也很快将目光转到穆犹身上道:“穆将军,汝知道本官为什么要让那些图家人追随汝吗?”

    “请易帝师明示!”

    “这不需什么明示不明示的,相信穆将军比本官更清楚,当初穆将军来帝师府就是为求一个发展的机会,而所谓的帮帝师府训练私军,也就是证明穆将军自己能力的手段吧!”

    “易帝师所言甚是。不才多谢易帝师给了末将这个机会。”

    听到易嬴并没有忘记自己投靠帝师府的初衷,穆犹就猛松了一口气。

    因为穆犹即使并不认为易嬴会将自己强行扣留在帝师府,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穆犹可不想与帝师府在这种方面发生争执,他也从不认为自己能争执过帝师府。

    好在如同穆犹想像的一样,帝师府如同传言般对涉足军事没有任何兴趣。所以在通过帮帝师府训练私军证明了自己能力并报答了帝师府的知遇之恩后,穆犹也能坦然接受帝师府的任何推荐了。

    但看到穆犹一脸自信的样子,易嬴就点点头道:“没错,这确实是一个机会,但问题就是穆将军汝是愿意选择大机会还是小机会了!要知道这可不同于那些图家人可以选择多个机会。穆将军的将来就只可能有一个选择。”

    “请帝师大人示下。不管帝师大人给末将做任何安排,末将都莫不敢辞。”

    “穆将军不必如此,但穆将军长期待在乌山营中,又可知乌山营一直有什么动静……”

    “……如果易帝师要末将说乌山营一直有什么动静?那就是乌山营一直在圣母皇太后安排下往西齐郡调派将领前去接掌不同部队。易帝师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要以此掌管兵权吗?”

    什么是野心?什么是真正的野心?

    野心就是不怕曝露自己的企图。真正的野心就是不怕曝露别人的企图。

    所以对于圣母皇太后在乌山营的动作,穆犹虽然也只是猜测而已,但易嬴既然给了自己机会。穆犹也不怕大胆说出来。因为不说穆犹猜错了会怎样,即使穆犹猜对了,那最终也不过就是穆犹正式投效圣母皇太后而已,而这同样也可成就穆犹的野心。。

    而看到穆犹一点不掩饰自己野心的样子,易嬴就点点头道:“没错,圣母皇太后确实想要从侧面掌管兵权,不然根本就不可能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

    “……大陆第三大帝国?圣母皇太后要让北越国成为大陆第三大帝师国?可圣母皇太后要怎么做?”

    虽然没想到易嬴嘴中竟会吐出大陆第三大帝国这样的豪言,惊异中穆犹却并不会去怀疑圣母皇太后的野心,只是感到这样的野心或许比穆犹自己的野心更难实现。

    毕竟北越国以往可不是没想过扩张,但不仅北越国的实力不足以支撑北越国扩张,甚至于以战养国什么的都有些勉勉强强,穆犹就不知道易嬴和圣母皇太后怎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野心了。

    看出穆犹的疑惑,易嬴就一脸淡笑道:“如果仅靠北越国朝廷自己,当然无法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可在北越国吞并西齐国后,北越国就立即与大梁国接壤……”

    “……大梁国?难道圣母皇太后的目标是大梁国,可大梁国的国力并不逊色于北越国啊!万一进攻不成……”

    什么样的人才会有野心?什么样的人才配有野心?

    那不仅要有足够的不满足,还要拥有足够的反应能力。因为不说野心是否要靠运气来实施,若是不能做到把握每一分成功的机会,没有一个野心家能真正实现自己的野心。

    所以穆犹的野心纵然还是初级中的初级野心,却也很快看出了易嬴和圣母皇太后的不妥。

    而不奇怪穆犹的担心,易嬴就笑道:“如果只是北越国单独攻打大梁国,那当然不可能。可相信穆犹汝也很清楚,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目标乃是吞并周边小国后再反攻北越国吧!”

    “……秦皇图浪,难道圣母皇太后打算与秦皇图浪合攻大梁国吗?”

    猛听易嬴提起秦皇图浪,穆犹立即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在秦皇图浪一直想要推翻北越国朝廷的状况下,或许秦州军还真有同北越**队一拼的实力乃至说与北越**队一起攻打大梁国的实力。但想想与秦皇图浪一起合攻大梁国的结果,穆犹却不敢保证圣母皇太后会不会成功,又或者说成功后会不会被秦皇图浪反吞掉等等。

    毕竟秦皇图浪可是一直都想推翻北越国朝廷获得图氏皇族的正统地位,这与是否同北越国朝廷合兵攻打大梁国并没有丝毫影响。

    知道穆犹在想什么。易嬴就点点头道:“没错,在合攻下大梁国后,最终圣母皇太后还是要与秦皇图浪进行两虎相争。而无论最终的胜负者是谁,不管圣母皇太后还是秦皇图浪都极有可能为图氏皇族建立起一个大陆第三大帝国。”

    “所以从图氏皇族的荣光着想,圣母皇太后才必须先掌握北越国兵权。不然因害怕被秦皇图浪夺权而不敢与秦皇图浪合作并公平竞争,这只会浪费先皇创下的这大好局面而已。”

    “……先皇,难道这也是先皇的主意!”

    虽然听到易嬴说什么图氏皇族的荣光时,穆犹就已经有了几分相信。毕竟作为一个女人,若不是为了图氏皇族的荣光,圣母皇太后又凭什么要这样躲躲藏藏的窃取北越国兵权。

    只是这事居然还有先皇图韫的参与。这却让穆犹有些难以置信。

    因为穆犹不是不相信圣母皇太后能够成功。而是几乎所有人都会在秦皇图浪和圣母皇太后间认为秦皇图浪更有可能成功,所以圣母皇太后身为女人或许没办法选择,但先皇图韫却未必又愿意成全秦皇图浪吧!

    看到穆犹的惊讶,易嬴却不紧不慢的笑道:“穆将军是认为先皇不会便宜秦皇图浪吗?可不说若没有先皇认可。北越国朝廷根本就不可能吞并西齐国。在先皇于这件事中同样有着推动功劳的状况下。若是皇上在秦皇图浪的攻势下守不住已经被传入手中的基业。那也不是先皇没有怜惜皇上的处境了。”

    “尤其圣母皇太后若都不能在与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竞争中获胜,穆将军又认为皇上真能抵挡得住秦皇图浪攻势吗?所以在本身就没有选择的状况下,面对秦皇图浪这样的敌人。先皇自然要将自己,要将图氏皇族的利益最大化!”

    “……原来如此!若是圣母皇太后成就不了大陆第三大帝国伟业,皇上也不可能在秦皇图浪的攻势面前守住北越国朝廷。所以为获得最大化利益,那不如大家都一起来争争这个大陆第三大帝国!然后不管输赢,那都是图氏皇族的荣光!”

    虽然穆犹不是没有自己野心,但真与圣母皇太后和先皇图韫的野心相比,穆犹还是不得不有些感慨和自叹不如。

    因为这也说明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退位许诺并坐看咸、贲两州战事自行发展的原因,毕竟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摆在那里,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谁坐在现在的皇位上都是毫无意义的。

    点点头,易嬴说道:“没错,所以本官给穆将军汝的机会就是让汝提前知道这消息并自行选择将来的发展,不然若是不知道这消息,相信不管穆将军到那里发展都是毫无意义的。”

    “因此在本官并没有为穆将军急着安排职位的状况下,穆将军也可先回去思考一下将来若是要面对攻打大梁国和与秦皇图浪作战一事,自己现在又该怎么做的问题。然后等想好后,穆将军再将自己决定告诉本官或留在乌山营的天英门弟子都可以。至于穆将军现在训练的所谓帝师府私军,本官也可交给穆将军带走作为自己将来的班底。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在,帝师府其实有没有私军并没有太大区别,最多就是本官将来万一有用兵和护卫需要时,穆将军再谴一支兵马过来做做样子就行了。”

    “谢易帝师恩典,末将回去一定会好好考虑一下将来该怎么做……”

    没想到这才是易嬴给自己的机会、给自己的选择,穆犹就真有些感激涕零了。

    毕竟以穆犹的野心,穆犹深知是否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绝对会对自己的将来乃至选择产生巨大影响。

    尤其在易嬴不在乎将这支名义上的帝师府私军交给自己后,穆犹也不怕一穷二白的自己无法去到任何地方任职,或者说干脆不去其他地方任职了。

    因为在乌山营已经全盘参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状况下,即使待乌山营中暂时是没有什么功劳可立,穆犹也不认为急于离开乌山营又真是什么好主意了。

    毕竟要考虑将来与大梁国、与秦皇图浪作战时该怎么做,乃至说需要怎样的部队,这都需要穆犹重新订立计划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四章、穆将军这边也需要一个真正的领头人

    与图钍一家的神采飞扬不同,从帝师府出来,穆犹却一脸的严峻。

    因为圣母皇太后与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之争不仅会影响到穆犹现在的选择,同样会影响到穆犹将来的选择。甚至于为了这将来的选择,穆犹现在的选择也必须慎之又慎。

    因为秦皇图浪将来若是有获胜可能,那不说穆犹该不该在北越国朝廷中争取上进的机会,或许穆犹效忠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方法也必然要有些许变化才行。

    只是穆犹即使再怎么看好秦皇图浪,依旧不敢说圣母皇太后就没有一丝机会。

    因为不说圣母皇太后还有天英门弟子帮助,仅以帝师府给人出主意的能力,穆犹都不敢说秦皇图浪又真能确定获胜无疑。

    毕竟易嬴虽然没有吹嘘自己在整件事中的作用,但由于一切事情的起因都源自于帝师府所主导的吞并西齐国一事,穆犹可不相信这事又真与帝师府没有丝毫关系。

    所以在左右权衡中,穆犹也不像图钍一家人那么兴高采烈。

    毕竟图钍等人只需听从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乃至自己的决定后再去选择就好,穆犹自己却要对自己的将来做出选择。

    因此走出帝师府所在的街巷后,穆犹就望向图钍说道:“图老,你们是想在云兴县等帝师府的消息,还是回乌山营等帝师府的消息。”

    “穆将军怎样选择,老朽我们就怎么选择!”

    虽然不知道易嬴与穆犹谈了些什么。但由于穆犹平常就有些不苟言笑,图钍却也无法轻易看出穆犹的心理变化。所以只想到大部分图家年轻人都将随穆犹效力以争取恢复皇室宗亲的身份,图钍却也不敢对穆犹有丝毫的怠慢。

    但不管图钍是出于什么想法才这么说,穆犹却还是有些心不在焉道:“既如此,那我们还是先回乌山营再说吧!毕竟圣母皇太后也不可能一下就将位置调整出来,而乌山营中的军职如果定下来后,你们自然也可再找帝师府或乌山营中的天英门弟子询问圣母皇太后所安排的文职状况。”

    “穆将军英明,那我们就随穆将军一起回乌山营。”

    虽然更想留在云兴县等消息,但穆犹既然开了口,图钍也知道图家人已经没有选择了。

    而且在穆犹的建议并非完全没有道理的状况下。图钍也不得不承认乌山军的军职恐怕比易嬴代圣母皇太后许诺的一般文职更重要。毕竟比起文职。还是军职能够更快让图钍一家恢复皇室宗亲身份。

    只是随着穆犹和图钍一行人离开云兴县,虽然一开始图钍是没察觉出穆犹的异状,但在离开云兴县一天后,图钍终于发现穆犹好像一直在考虑什么事情。

    于是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关怀。策马赶上去与穆犹一起并行后。图钍就说道:“穆将军。莫不是帝师府也给了穆将军什么安排。而穆将军若是不觉得为难,要不要同老朽说一说。毕竟图家人往后都要随穆将军一起征战,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穆将军若是有什么需要,老朽和图家儿郎也绝不会让穆将军失望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说的也是,不过这事暂且还是由本将自己来决定好了,日后若是有用得着图老和图家人的地方,本将一定不会忘了图老今日的话。”

    “穆将军英明!”

    虽然穆犹并没有将自己正在思考的事情说出来,但听到穆犹已经认可了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说法,图钍还是一脸欣喜的退到了穆犹身后。

    毕竟穆犹或许还拥有选择的余地,在随穆犹一起投效帝师府乃至圣母皇太后图莲后,图钍一家已经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接着在与图诎、图冕并行后,图钍也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就问道:“怎么样,你们决定好谁做文职、谁做武职没有。”

    “爹爹,孩儿能不能在大哥选定职位后,将原本属于孩儿的职位让给昌儿,然后孩儿带其他人一起去追随穆将军。毕竟穆将军这边也需要一个真正的领头人。”

    嘶一声!

    猛听图冕话语,原本还在与图冕讨论文职、武职重要性的图诎也不禁在嘴中轻吸了一口气。

    因为图诎即使看不出追随穆犹的真正价值,但图冕一旦真将留给其的位置让给了自己的长子图昌,图冕自己却又跑去穆犹军中率领其他图家人,这岂不是说图冕比图诎这个图家长子掌握了更多让图家恢复皇室宗亲身份的机会,乃至掌握了将来图家更多的资源。

    只是图冕既然已经开口,图诎不仅为了兄弟和睦就不好再与图冕相争,真让图诎留在穆犹军中做事,图诎同样有些心有悸悸的感觉。

    因为穆犹不仅只可能在军中、在战场上发展,甚至从现在穆犹的犹豫中,图诎也不好说帝师府是不是给了穆犹一个难题。

    但看到穆犹一直不吭声,又再想想图冕长子图昌的能力后,图钍终于点点头道:“图诎,如果汝没有意见,那我们就照图冕的意见安排,而汝可以先挑选将来是任武职还是文职。”

    “……孩儿谨尊父命,但孩儿还想多考虑一下将来究竟是任武职还是文职。”

    虽然图诎已经整整四十岁,但不仅在图钍面前图诎永远只能是一个孩子,由于内心的犹豫乃至不确定,图诎却也不想像图冕那样轻易下决定。

    毕竟作为图家长子,纵然图家最后一事无成,图诎同样可以继承图钍遗留下来的所有家产。

    所以没有图冕那种必须与人相争,必须同人相争来获得更多利益的想法,图诎还是选择了谋而后动。

    但早知道图诎的脾气,也不奇怪图诎的选择,图钍就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在圣母皇太后旨意下来前,汝还有不少的考虑时间,那汝就好好把握这次机会,看看日后谁才能让图家先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吧!”

    “孩儿明白了,孩儿一定会好好选择。”

    想到图家的最终目标乃是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后,图诎虽然没有变得更犹豫,但也变得更慎重了。

    毕竟不管争与不争,图诎都知道自己同样要为恢复图家及自己的皇室宗亲身份做努力。所以只以恢复皇室宗亲身份为目标,虽然这未必能帮图诎立即做出决定,但也足以让图诎坚信自己将来的选择。(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五章、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万一

    虽然有些意外乌山军或者说穆犹军举动,穆延却没有因此呆在咸州境外举步不前,而是大致准备妥当后,立即上旨向北越国皇上图炀禀明一切,这才带着部队疾行入了咸州境内。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穆犹军带来的变化,在被穆犹军好好闹腾一场后,咸州境内各城池的防守兵力不是加强了,而是进一步减弱了,然后各支咸州军开始聚集到军县乃至军镇中,随时看城池被攻击的状况后再去执行各种救援工作。

    只是这种策略对小型部队、对没有统一指挥的小型部队或许极有效果,但当穆家军的大队人马进入咸州后,咸州军再想靠这种四处救火的方式来阻碍穆家军就难了。

    因为穆家军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救火的机会,直接就将目标定在了一个个军县、军镇上。

    毕竟穆家军曾在盂州与图漾军、图晟军和万大户的部队混战半年之久,仅仅一州之地的战乱,穆延根本就没有看在眼中。

    而且没等穆家军抵近自己的首个目标,早在穆家军停留在咸州境外时就已注意到穆家军的一些北越国将领也纷纷带着各自部队赶过来汇合并希望双方能联合行动了。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已经身为盂州伯并且贵为皇上多年养父的穆家军需要的并不是战功,而是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咸、贲两州的结果。

    不然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退位,那穆延不是死也是死。至少穆延的子孙绝对不可能再保住盂州伯的位置。

    所以知道穆家军不会与自己争取战功,甚至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养父的颜面也不可能轻易让这些已经有些散碎的部队去做炮灰,这也让他们自动自发的全都聚集到了穆家军身边。

    而虽然有些意外这种状况,穆延却并没有太过吃惊,直到部队来到距离最近的一个军县斓县前时才将队伍叫停下来整顿部队。

    因为穆延不是不想尽快替北越国皇上图炀扫平咸、贲两州战事,但他也没必要将这些已经与咸州军打得颇为零散的北越国部队放任自流。

    毕竟通过这些部队的亲身体验,穆延不仅能更快、更直观的了解咸州军的一切,这也足以为咸州军增加更多的无形压力。

    然后不说已有多少部队过来汇集,等到队伍停下来,穆延才将那些前来与穆家军汇合的将领全都聚集在一起说道:“周统领。你们谁可同本将说说现在咸州境内还有多少朝廷的部队。他们大致的方位又在哪里?”

    由于周晓是第一个带队前来与穆家军汇合的将领,不仅众人不奇怪穆延选择周晓先发言,周晓也有些颇为激动的站起说道:“回爵爷,除非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但秘密或私自进入咸州的朝廷部队。现在咸州境内的朝廷部队几乎都集中在爵爷麾下或者说商戌城了。”

    “商戌城?现在商戌城有多少部队?怎么本爵没听说尚任在占领商戌城后有向外发起过进攻?”

    “……商戌城现在已有四、五万兵马。而那些聚集过去的部队几乎都是当初被乌山军骑兵救下的部队。不说是不是无路可去,承乌山军的人情,他们当初才与乌山军一起回到商戌城。只是没想到乌山军又很快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商戌城的部队一直未向外进攻的原因。”

    不奇怪穆延会问起商戌城的状况,因为若照周晓等人的想法,穆延根本就不该带穆家军从夺取斓县这样的军县作为在咸州参战的开端,而是应该直接率军进入商戌城并拿下现在咸州境内所有朝廷部队指挥权后再一股作气的推平咸州军。

    毕竟为确保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穆延可是带了超过五万兵马的穆家军进入咸州,在与这些零散部队汇合后已经接近六万人,而若与现在商戌城的尚任军合流,那可是将近十万兵马,足以动摇咸阳国的基础了。

    “原来如此。”

    但虽然不意外周晓的建议,穆延却有些不置可否。毕竟在尚任并未邀请穆延前去商戌城驻扎,甚至都没让任何一支商戌城部队过来汇合的状况下,穆延可不认为尚任军又会欢迎穆家军的到来。

    因为正如周晓等人都会自动自发前来与穆家军汇合一样,纵然穆延不可能自诩天下无双,但那些逗留在商戌城的其他朝廷部队既然是受乌山营和穆犹军恩惠才得以脱险并进入商戌城,又怎可能听到穆延和穆家军进入咸州后却不愿前来汇合。

    所以,不管尚任为什么要阻碍那些部队过来汇合,在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前,穆延却并不想急于过问尚任军的企图。

    因为尚任军纵然再不想将功劳拱手让人、拱手让给穆家军,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背叛朝廷转投咸州军的事。

    毕竟咸州军敢随咸阳公图时叛乱也都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全在咸州,身负保家卫土的责任,他们并不会害怕与北越国朝廷的部队作战。可一旦尚任军转投咸州军,光是他们被朝廷控制的家人恐怕都会让底下将士束手束脚的做不了多少事情。

    因此无意过问尚任军企图,至少暂时还无须多管尚任军企图的状况下,穆延就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等了,准备一下就开始向斓县进攻吧!”

    “爵爷英明,但爵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往商戌城方向放足够多的斥候,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万一。”

    “这也好,真的商戌城遇到危险,我军恐怕也不得不前往救援!”

    虽然知道周晓说的万一与自己说的危险完全不同,穆延却不会好像周晓一样对商榷城的尚任军做出这种赤.裸.裸怀疑。因为穆延即使同样要给尚任军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但有些话周晓能说,穆延却不能说。

    好在以现在两军的距离,穆延知道不管商戌城的尚任军做出什么事情应该都影响不到自己的部队。而若是等到穆家军在咸州站稳脚跟,那不仅尚任军和区区商戌城,恐怕咸州军都不会再让穆延担心,甚至蹦达不了几日了。

    而这不是穆延的自信,只是一个事实。

    毕竟有着在盂州与图漾军、图晟军和万家军的混战经验,说不定尚任军真出些什么问题,对穆家军也就越有利。(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六章、全歼穆家军

    虽然不知道穆延是怎样看待自己的,但在不可能轻易曝露自己的真正所属乃是秦州军的状况下,尚任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将那些同样意图去与穆家军汇合的朝廷零散部队留下来。

    因为在向咸阳公图时表明身份后,纵然咸州军已经不会再主动前来攻打商戌城,但若是没有足够兵力作为保障,尚任可不想在万一时将希望全都寄托在咸阳公图时或者穆家军的仁慈乃至愚蠢上。

    所以一边伪装成已经与穆家军进行沟通的状况,并伪造是穆延要自己守好商戌城的消息,尚任也让高翔时刻留意并监视着那些已进入商戌城的零散部队状况。

    因为尚任即使不是不能采用镇压方式强行吃掉这些零散部队,但谁又知道这会不会曝露出尚任的真正所属乃是秦州军一事。

    好在将来即使被人知道尚任是伪装成被穆家军委以重任守住商戌城,尚任也未必不可用企图拥兵自重的借口来敷衍下其他人怀疑。

    然后看高翔又是出去巡视了一圈回来,尚任也有些迫不及待的追问道:“怎么样,那些部队有出什么问题吗?”

    “现在还没问题,看来他们已经接受这是盂州伯要求我们守好商戌城的说法。毕竟不管盂州伯还是什么人来到咸州,同样需要商戌城这样一个稳定的根据地来作为支撑。所以末将到不担心这些部队会弃商戌城而去,唯一不知道就是穆延会不会率穆家军前来商戌城。”

    “汝说穆延会率军前来商戌城?别开玩笑了。比起先拿下我们这个固守商戌城的不确定因素,本将不相信穆延会不想给自己的穆家军建一个真正的基地。毕竟穆延可是真为了平定咸、贲两州战乱而来,没有一个完全在自己掌握中的落脚点怎么成。”

    “将军大人是说斓县……”

    听到尚任话语,高翔的目光立即就往桌上的军事地图望去。

    因为别看斓县由于靠近咸阳国边境,穆延看似就近选择一个军县来作为将来步步为营的落脚点,但以着临近边境的便利,穆家军在斓县不仅更容易取得后方补给和支援,甚至以斓县相对便利的交通状况,穆家军也有着直插咸阳城的可能。

    毕竟咸阳城可不同于盂州城,并没有圣母皇太后不得随意攻打的保护。

    只是纵然不奇怪高翔的看法。尚任的右手却在地图上横划而过道:“不仅仅是斓县。某看穆延的目标应该是一路推进,并且以占领堰山城为第一阶段的作战内容。”

    “……堰山城?难道穆家军的目的是与现在贲州作战的焦家军联系上?”

    目光随尚任右手移到紧临堰山的堰山城上,高翔眼中也多了一种异彩。

    毕竟为对那些经常进入堰山的武林高手产生足够震慑作用,堰山城的城防不仅远在一般城池之上。若是穆家军真占领了堰山城。恐怕不等穆延主动联系现在贲州作战的焦家军。已在贲州颇为焦头烂额的焦家军也会主动联络穆家军并试图在堰山城重整队伍后再思量下一步的作战方向了。

    点点头,尚任就说道:“没错,由于图晟军的分割作战。现在焦家军在贲州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而在本身目的就是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的状况下,其实先解决咸州军还是图晟军对于穆延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问题。”

    “所以,咸州军若是对穆家军占领堰山城的举动没有太多剧烈反应,穆延肯定会先由堰山城进入贲州境内配合焦家军击败图晟军后再回头消灭咸州军,反之穆延也会因为咸州军的行动做出各种反应和反击,而这也可让穆延将双方的主客关系彻底倒转过来,并让咸州军的行动为自己所左右。”

    “原来如此,这才是穆延的真正目的,看来其真不愧是许久前就已闻名遐迩的将领。”

    随着尚任话语,高翔脸上也露出了一种敬佩表情。

    毕竟不说在没有明确秦州军归属的状况下,高翔用不着对穆延表现出太多嫉恨。仅以高翔夺取商戌城的手段,高翔也同样极为佩服各种计略上佳的将领。

    而尚任都能看出的事,自然更瞒不过在北越国江湖上有着隐逸先生名号的图辟疆。

    然后穆延虽然还没立即开始进攻斓县,看着图辟疆在地图上为自己划出的穆家军进攻路线图,咸阳公图时就大皱眉头道:“……辟疆汝的意思是,穆家军的最终目标是堰山城,并以之与现在贲州作战的焦家军联系上。”

    “没错,虽然微臣也不知道那穆犹率领的乌山军骑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穆家军毫无疑问肯定是为替皇上平定咸、贲两州战事而来。所以两场战事本就是一场战事,穆延自然不会去多余区分什么彼此。”

    “乌山军……”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也不禁嘀咕了一句。

    因为在穆犹军离开咸州前,纵然咸阳公图时还没准备好歼灭穆犹军的策略,但穆犹军的来去匆匆确实是让整个咸州境内的所有作战部队都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只是与穆犹军的目的不明不同,咸阳公图时却深知穆延的穆家军绝对不可能与自己妥协。

    所以在不能将穆犹军的情形套在穆家军身上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的双眼就转为凝重道:“……那辟疆汝认为我们应该怎么挡住穆延的穆家军,或者说在什么地方挡住穆延的穆家军。”

    “如果穆家军的行军路线与我们想像的不同,那我们自然要另做考虑才行。可穆延的目标若真是堰山城,我们最好是在周口县附近全歼穆家军。”

    “全歼穆家军?”

    听到图辟疆豪气十足的话语。咸阳公图时不是激动,而是差点被图辟疆吓了一下。因为咸阳公图时虽然也知道全歼穆家军的好处,但也不敢轻易说出全歼穆家军这种匪夷所思话语。

    毕竟与图辟疆的纸上谈兵不同,真正的战事可不是说怎样就怎样的。

    只是看了看书房墙上的地图,咸阳公图时却又注意到一个细节道:“辟疆汝将战场选择在周口县,难道是为要挟商戌城的尚任参战吗?”

    “这怎么又是要挟,……如果真让穆延的企图得逞,尚任军和秦皇图浪又会得到什么好处,这不是坐看北越国皇上的气势增长吗?而且尚任军参战也未必需要曝露身份,我们完全可给他们提供足够的咸州军装备!”

    “给尚任军提供咸州军装备?那是否让尚任军参战又有什么区别。”

    没想到图辟疆会想让尚任军伪装参战。咸阳公图时顿时就有些不解。

    因为图辟疆若真有歼灭穆家军的能力。咸州军也不是不能从其他地方调集足够兵力到周口县附近。毕竟穆家军现在距离周口县也还有一定距离,咸州军并不是完全安排不过来。

    所以若是不以曝露尚任军为目的,咸阳公图时实在想不通图辟疆多余让尚任军分一杯羹的理由是什么。

    但虽然知道咸阳公图时不是不舍得,更不是同情尚任军。图辟疆就摇摇头道:“虽然从尚任军占领了商戌城后就固守不出一点。我们应该不用怀疑尚任军是为秦皇图浪做事的说法。但尚任军若是不做出一些事情,别说向我们证明,恐怕他同样无法向秦皇图浪交代。”

    “所以在我们已经主动给尚任军一个机会的状况下。相信尚任军也应该不会让我们失望才对,不然我们即使吞掉尚任军,秦皇图浪也不会多说什么。”

    “吞掉尚任军……”

    听到这里,咸阳公图时终于知道图辟疆为什么一定要将尚任军卷入进来了。

    因为尚任军或许现在是不会为了北越国朝廷攻打咸州军,但不说穆家军一旦在咸州战事中占据优势,为摆脱北越国朝廷的怀疑,尚任军肯定也会对咸州军发起进攻。即使咸州军独自打退穆家军,谁知道尚任军和秦皇图浪又会不会做出某些趁机占便宜的行为,就好像尚任军现在占据了商戌城一样。

    所以,尚任军想在咸州占便宜不是不可以,但也必须付出一定代价才行。

    至于说这代价是不是吞掉尚任军?

    那就要看尚任军的表现才行了。

    因为尚任军即使暗中支持的是秦皇图浪又怎样?虽然秦皇图浪现在的目标并不是北越国,但正如尚任军都是秦皇图浪在北越国暗藏的部属一样,这也可以确认秦皇图浪将来的目标肯定是反攻北越国。

    而秦皇图浪会有反攻北越国的心思纵然不奇怪,咸阳公图时可也未必对北越国朝廷没有任何想法。

    所以在双方将来的目标一致状况下,即使咸州军现在并没有与秦皇图浪冲突的理由,咸阳公图时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给尚任军及秦皇图浪各种好处而不求一点回报。

    不然尚任军即使不想曝露身份,咸阳公图时也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曝露身份。

    于是点点头,咸阳公图时就说道:“那就依辟疆汝所言,我们就在周口县附近全歼穆家军,只是斓县等地我们就这样放弃吗?”

    “也不需要说放弃就放弃,就让他们用穆家军来演练一下防御战好了,只要陛下允许他们在必要时自行撤退,相信他们都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那就好!”

    不是说舍不得,知道不需平白无故舍弃数个军县乃至军县中的将士,咸阳公图时也不再那么担心了。

    不然真让穆家军不费一兵一卒的轻易拿下那些军县,不说咸阳公图时的颜面不好看,若是穆家军没有一点损耗,最后咸州军想要歼灭穆家军也必然要付出更多代价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七章、不能用江湖人去刺杀盂州伯

    虽然穆延当初确实是在娶了己成为余国皇后的焦玉后才获得了更大发展,但穆延能娶焦玉为妻可不仅仅因为自己长得仪表堂堂,更因为穆延曾在战场上建下了无数战功。

    甚至于不是如此,穆延根本就不会有娶焦玉为妻的机会。

    毕竟焦家可是北越国首屈一指的军事世家,又岂是谁都能娶焦家的女儿为妻。

    所以在将前来投靠自己的周晓等人部队都整顿好后,穆延没有任何迟疑的就下达了攻城命令。

    因为穆延即使不像熟悉盂州一样熟悉咸州,但在盂州攻打过无数包括军县在內的北越国城池后,面对拥有同样防御体系的斓县,穆延的攻城根本就不用做丝毫犹豫。

    只是两天时间过去,虽然穆延毫无意外的攻下了斓县,脸上表情却毫无高兴可言。

    因为穆家军在斓县的杀敌数量不仅远低于穆延的预期,到了攻城的最后阶段,咸州军更好像主动放弃了斓县一样。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州军不仅早就有弃城准备,穆家军将来也很有可能必须面对更多有准备的敌人。

    不过这即使可被称做一种阻碍,但却无法改变穆延的预定计划。

    于是稍做准备后,穆延就率领初见规模的穆家军部队继续向预定方向推进起来。

    接着不出穆延所料,虽然在穆延往堰山城的推进路线上有不少城池存在,但在经过最初的猛烈抵抗后。那些守城部队几乎都是在没有太大损伤的状况下就及时退出了城池。

    而这样的行动虽然每次都没给穆家军造成太大损失,可一旦积累起来,穆延还是感到头痛不已。

    因为穆延即使不是不可以采取当地损失、当地补的方法来减少消耗,但穆家军的物资或许很容易就能得到补充,人员上的补充却就很困难了。

    毕竟咸阳公一脉从北越国建国开始就已在咸州经营,面对咸阳公一脉的根深蒂固影响,不仅穆家军能在咸州境内增补的兵员很少,勉强增补来的兵员也存在训练低下及难以获得更大信任的种种毛病。

    不然周晓等人的部队也不会越打越少,甚至还有人跑到周边州境内去征兵的道理了。

    于是勉强再打下两个城池后,看着地图上近在咫尺的周口县。穆延也不得不将部队暂时停了下来道:“穆仪。汝还有没有更有效的征兵方法。”

    “爵爷恕罪,如果穆家军想要继续在咸州补充兵员,属下没有丝毫办法,不过从长远计。穆家军却可在临近州境内设立征兵点并就地进行训练。然后再看穆家军需要适时输入咸州境内补充部队。”

    对于穆延的询问。穆仪是一脸汗颜。

    因为在出去征兵的穆家军将领中,穆仪即使确实是征兵最多的人,但十个城池才征到了不到百员的新兵。穆仪都不敢炫耀自己的能力了。

    尤其考虑到在咸州本土的征兵难度,穆仪只得建议将征兵对象放到咸州境外去执行。

    可即使不能说不满,听到穆仪话语,穆延就皱皱眉头道:“……从长远计?我们可没有太多时间耗在这里。毕竟皇上可是希望我们能做到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局的。”

    “那就只能先攻下堰山城再说了。因为占领了堰山城后,我军不仅可与焦家军联手对敌,甚至还可选择在贲州征兵,乃至说先助焦家军除掉贲州的图晟军后再回头消灭咸州军。这样有源源不断来自贲州的兵员,我们也不用再去担心如何在咸州征兵一事。”

    “……先除掉图晟军后再消灭咸州军吗?这事等本爵考虑一下再说。”

    虽然穆家军一路向堰山城推进就是为与焦家军建立联系,甚至是与焦家军联手对敌,可在本身一个负责贲州战事,一个负责咸州战事的状况下,想想自己居然要先帮助焦家军平定贲州后才能得到焦家军援助回到咸州平叛,穆延心中多少就有些感觉不对劲。

    因为在焦玉的事情上,穆延即使认为自己没有一点责任,但这也不是说让穆延去面对焦家军就能面对焦家军了。

    尤其穆家军如果一开始就是作为援兵前往贲州与焦家军汇合还不算什么,现在穆家军居然是因为无法补足兵员才不得不前往贲州寻求焦家军的兵员补充,这话说出去就有些太过难看。

    而知道穆延的为难,穆仪同样不会多说什么。

    因为这不是什么属下就要有属下样子的问题,面对在咸州无法补充兵员的困境,穆仪也不知道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法。

    只是还在穆延犹豫不决时,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却已经秘密来到了囤积着大量兵员的周口县。因为这不是说咸阳公图时要亲眼看着穆延和穆家军灭亡的问题,而是难得有这种机会,咸阳公图时也想亲眼见识一下自己的部队究竟能不能在将来助自己夺下北越国皇位。

    不然图辟疆若拥有足够计谋,咸州军却战力不足,那一切依旧都只能是水中花,镜中月。

    然后跟着穆延停兵周口县境外的消息传来,咸阳公图时却也是坐在自己藏身的屋中笑道:“辟疆汝还真是人在屋中坐,能知天下事啊!没想到穆家军竟会因兵员不足的问题真在周口县境外停了下来。”

    “这是很正常的事,毕竟北越国有多长时间,咸阳公一脉就经营了咸州多少时间。所以与其说咸州子民一直都是北越国子民,还不如说咸州子民一直都是咸阳公一脉的子民。”

    “辟疆所言甚是,仅从这点来说。朕到是非得感谢历代先祖不可。”

    点点头,不管图辟疆这是为了推却功劳还是恭维自己和咸阳公一脉,咸阳公图时也有种兴致高昂的感觉。

    因为不是图时选择自立为王,不是这场战事,咸阳公图时都未必能想到咸州的民心竟如此可用。甚至于咸阳公图时相信,若是不能解决好征兵问题,别说是穆延和穆家军,任何人都不可能在咸州动自己一分一毫。

    图辟疆也点点头道:“那剩下就看申将军能不能在尚任军配合下消灭穆家军了。”

    “……尚任军真会配合好申诚的举动吗?”

    想到申诚的能力,图辟疆到不相信申诚不能击败穆家军。因为以原咸州指挥使申诚的能力若都不能在咸州本土击败穆延那样的敌人,咸阳公图时也用不着再去多想夺取北越国皇位的事了。

    只是击败穆家军容易。想要消灭穆家军却很难。未免穆家军逃脱。那就唯有看尚任军能不能做好夹击穆家军的工作。

    但不像咸阳公图时那么担心,图辟疆就颇有些随意道:“皇上放心,其实我们所说的消灭穆家军也就是将穆家军的实力消减到无法成军的程度即可。而依照微臣的计划,这对于申将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所以对于我们来说。尚任军的参战也就是表明一个态度而已。我们根本就不必将希望放在尚任军身上。因为尚任军所能做的最多就是阻挡穆家军逃亡而已。”

    “阻挡穆家军逃亡?辟疆汝就这么有把握!”

    虽然同样对申诚很有信心,乃至说必须对申诚很有信心,但真听到图辟疆的信誓旦旦话语。咸阳公图时依旧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那可是战争,谁都不能说谁胜谁负的战争,凭什么图辟疆又那么信心十足。

    而在咸阳公图时的期待中,图辟疆就带着一种悠然自得道:“皇上这是忘了鼎天他们吗?要知道当初万大户所以能在盂州抵挡住穆家军和图漾军、图晟军的混战,靠的全是那些江湖人。”

    “江湖人?辟疆汝要用江湖人对付穆家军吗?”

    猛听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色就奇异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已经想起来,这可不仅阳鼎天及被阳鼎天从堰山中带出来的江湖人都是江湖人,图辟疆往时可同样是个江湖人,甚至于在江湖上还有着隐逸先生的名号。

    而这隐逸先生名号说的可不仅仅是图辟疆的智慧,更包括其统合江湖人的能力。

    甚至于咸阳公图时都敢断定,若是比起统领江湖人作战的能力,图辟疆绝对在万家庄之上。

    只是即使如此,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担心道:“难道辟疆汝这次也要亲自出战?这是不是太危险了些。”

    “皇上不担心微臣的安危,因为微臣的武艺可也不差。不过就是在微臣离开时,皇上最好是自己照顾好自己安全,或者说皇上现在就先一步回咸阳城、回宫……”

    “不用这么麻烦,吾会保护好咸阳公的安全!”

    还在图辟疆想要劝说咸阳公图时回去时,不等咸阳公图时开口,两人身边就多了一个蒙面女子。

    而即使苘的出现确实吓了咸阳公图时一跳,但图辟疆却很快反应过来这未必真的是苘想说的事。毕竟保护咸阳公虽然确实很重要,图辟疆可不认为天英门弟子又会勤恳至斯。

    于是略一凝眼,图辟疆就说道:“那就有劳苘学政了,但不知苘学政对微臣这次攻打穆家军又有什么指点没有。”

    “这没什么指点不指点的,但你们即使可将江湖人用在军队中,但却不能用江湖人去刺杀盂州伯,而吾能保护咸阳公安全的主要就是针对这方面。”

    “原来如此,微臣明白了。”

    心中到了一声果然,图辟疆到不是太意外苘的要求。

    毕竟真可以随便用江湖人去刺杀军中将领,那不管穆延能不能活下来,北越国中又有谁能比得过天英门弟子的刺杀能力及刺杀效率。

    所以给穆延机会也是给咸阳公图时机会,图辟疆也不会紧紧抓着这种注定会失败的状况不放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八章、我们的共同信念就是夺下北越国皇位

    来的快,去的也快。在确保图辟疆确实领会了自己意图后,也不等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表示意见,苘就又怎么来就怎么离开的消失了。

    只是图辟疆或许不在乎苘来去匆匆,咸阳公图时却未免有些想法道:“辟疆,这就是汝一直不急着告诉朕有关作战计划的原因吗?”

    “皇上不必担心,虽然天英门该了解的事肯定会了解,但她们却未必会从中牟利,乃至不屑去从中牟利,所以我们也只要努力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然微臣也无法确保皇上现在及往后都不被江湖人所伤。‘

    “当然,必要时我们也不能放松对天英门的警惕才行……”

    说到天英门时,图辟疆是尽量不在脸上露出一种无可奈何表情。因为别看图辟疆和阳鼎天的确是为咸阳国拉扒了不少江湖人过来,但图辟疆可从不认为那些江湖人又真。能敌得过天英门弟子。

    好像前日有过一番喧闹的幽冥教弟子,最后还不是被天英门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所以管不了就干脆不去管,甚至都不要去多想。图辟疆虽然确实是未免消息泄露才没有多余告诉咸阳公图时自己的作战计划,但里面天英门的因素最多也就只占两成而已。

    毕竟即使没有天英门弟子,除非图辟疆不开口,肯定也会导致消息以各种方式泄露出去,这也不是任何人说能阻止就能阻止的。

    而听到图辟疆并不掩饰对天英门的距离,咸阳公图时就犹豫一下道:“那既然是这样。辟疆汝认为我们同天英门合作又确实有好处吗?”

    “怎么没好处,首先天英门能保证皇上不会被江湖人所伤就是最大的好处。不然皇上又可曾知道,若计算那些横死的各国皇上,其十有**都与江湖人有关。又或者说以往天英门没像现在一样在北越国朝廷公开现身,那些有幸被天英门盯上的官员又为什么不拒绝天英门弟子接近自己,这未必也没有考虑到安全问题的原因。”

    “……安全问题?”

    虽然图辟疆话语并没有刻意针对自己的意思,咸阳公图时却是一脸的滞然。

    因为在圣母皇太后图莲下令天英门弟子向北越国、向宛华宫聚集前,咸阳公府中可也是有着溟娘这么一个天英门弟子的。只是咸阳公图时即使不是出于想要获得天英门保护才收容溟娘,但由于咸阳公图时只将与溟娘的关系限于男女之情上,这也导致了溟娘最后毫不犹豫的离开。

    所以在当初决定与天英门合作时。咸阳公图时也是真希望溟娘能返回咸阳城。只是最后露面的人不是溟娘而是苘。咸阳公图时也清楚自己再也挽回不了溟娘的芳心了。

    但多少也听说过一些咸阳公图时与溟娘的往事,图辟疆就说道:“皇上不必为这种事介怀,因为皇上将来若能夺下北越国皇位,为了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也必定会向皇上低头。”

    “……低头?这种低头有什么意义。不过对于天英门来说。男女平等什么就那么重要吗?”

    “这种事就看天英门怎么想了,或者说若没有一个追求来作为所有天英门弟子的共同信念,天英门这种主要是由女人构成的江湖门派也早就分崩离析了。”

    “……共同信念?那我们的共同信念就是夺下北越国皇位了。”

    不管天英门的最终追求是什么。想到自己最终放弃了北越国开国皇帝图景从建国起就留给咸阳公一脉的圣旨,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自己再也不能回头。

    好在除了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为了男女平等思想将北越国朝廷闹得乱七八糟外,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育王图濠、洵王图尧等人,咸阳公图时都不认为他们能阻挡自己夺取北越国皇位。

    所以只要用男女平等思想拉拢住天英门,不让天英门插手自己夺取北越国皇位一事,咸阳公图时就不认为成功又是距离自己多遥远的事。

    然后因为有天英门弟子可确保咸阳公图时的安全,图辟疆也不再继续逗留,直接就去到了城内军中。

    毕竟不管苘值不值得信任,要想完成歼灭穆家军的计划,图辟疆都知道自己必须亲自上阵才行。

    跟着看到图辟疆到来,已准备妥当的申诚和阳鼎天也一点不意外道:“丞相大人,汝终于来了,但丞相大人是要亲自指挥这次作战吗?”

    “不,除非出现申将军控制不了的状况,这次作战还是交给申将军指挥好了。毕竟本官不是每次都能亲临战场,重要的是申将军要熟悉指挥那些江湖人作战的方法。”

    “丞相大人放心,本将一定不会让丞相大人和皇上失望的。”

    虽然早知道图辟疆未必稀罕夺取自己兵权,但真听到图辟疆不会插手自己指挥时,申诚心中还是猛松了口气。

    因为图辟疆的话中即使不是没有保留,例如那什么控制不了的状况,但只要申诚能做到一路击溃穆将军而不让那什么控制不了的状况出现,相信图辟疆有再多理由都不可能插手自己兵权了。

    然后看申诚已没有异议,图辟疆就望向阳鼎天道:“鼎天,那些江湖人还安分吗?”

    “还算安分,不过丞相大人和申将军最好能顺利拿下这场战争,以让他们知道丞相大人和申将军的安排乃是最佳方案,不然属下也难保他们会不会觉得自己被咸阳公轻视了。”

    虽然图辟疆和申诚都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但想起自己拉扒来的那些江湖人虽然在咸阳军中都拿着高薪,但却都只是藏在普通士兵中时,不说那些江湖人怎么想,阳鼎天自己都难免有些不自在。

    好在知道阳鼎天想法,图辟疆也不会让他为难道:“放心,本官相信申将军一定会让他们看到胜利的荣耀的。”

    “因为江湖人入军队中担当各种将领虽然已是一种惯例,但这根本就发挥不出江湖人真正的战力。而等这次事后,本官会为皇上谋划出一个全新的任用江湖人方法,不仅让他们能享受到普通将领的尊荣,也能在第一线战场发挥最大的实力与贡献。”

    “那就有劳丞相大人费心了。”

    既然图辟疆都已经说到这份上,阳鼎天自然也知道自己不好继续多嘴,只得点点头接受了图辟疆的说法。

    毕竟阳鼎天也是从大局出发才会有这样的担心,若是仅从阳鼎天个人角度出发,那自然是那些江湖人都在自己的地位之下更好。

    不过这种话用不着说出来,阳鼎天只要自己明白就行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九百二十九章、仅此一次

    与一开始只打算在樗县稍事休整后就立即进攻周口县不同,在因征兵问题困顿了两日后,察觉周口县的兵力数量有些异乎寻常的高,穆延和穆家军也暂时收起了继续向周口县前进的打算。

    然后一边加大对周口县的情报收集,已经占据樗县整整十日的穆延脸色终于有些凝重道:“难道咸州军打算在周口县狙击我们吗?”

    “……狙击?这有可能吗?或者说这有意义吗?即便咸州军将大量部队都聚集到了周口县,可我军要避开周口县前进却完全没问题吧!”

    虽然也知道如今周口县聚集的六、七万咸州军数量有些多,但不知穆延究竟在担心什么,穆仪就奇怪了一下。

    因为若能攻下周口县虽然确实能最大程度的保证穆家军后路,但穆家军如今原本就是在北越国腹地中的咸州境内作战。纵然穆家军避开周口县不攻击,也不是不能不从其他方向赶往堰山城。

    何况与周口县的咸州军数量相比,在加入了不少北越国的零散部队后,纵然穆家军在攻打前面的城池时也多多少少损失了一些兵马,但现在还是拥有五万人左右的可战之兵。

    所以用五万兵马对六、七万咸州军,穆仪可未必觉得咸州军有狙击穆家军的资格。

    而虽然清楚穆仪的自信来自什么地方,穆延却仍是说道:“虽然咸州军确实没有狙击穆家军的资格,但他们敢在这时将部队聚集在周口县。目的肯定是通过周口县城墙阻挡我们继续前进。”

    “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要面对的可仅仅是六、七万咸州军,而一旦我军最后进攻咸阳城,至少还得面对数倍敌军。所以反正都是要面对这样的硬仗,那还不如利用攻打周口县来练练手,就好像穆犹一样。”

    虽然从没嫉妒过穆犹,但这却不是说穆仪就没考虑过穆犹的事。

    尤其穆家军前来咸州可是为替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叛的,又怎能因为周口县的敌军数量增加而畏惧不前。

    所以即使知道穆延不可能真正退缩,穆仪也是借用穆犹的事提醒了一下穆延无须犹豫太久。

    而点了点头后,穆延却没有说轻松下来就轻松下来道:“本爵当然不会放过周口县不攻击。只是对于敌人暗藏的阴谋。我们却不得不防。传令下去,着斥候加紧调查敌人屯兵周口县究竟有什么计划,三日后我们即时出发。”

    “诺!”

    听到穆延要继续针对周口县的敌军侦察三日时间,穆仪并不是太过奇怪。因为这或许是穆犹谨慎得过分了些。但在以战养国为国策的北越国内。穆家军确实不用担心将来没仗可打。

    所以没必要急着攻打敌人、急着消灭敌人。穆仪和穆家军也早已习惯了这种稳扎稳打的作战风格。

    不然不说穆延会不会有今天的成就,穆延也无法在各种大型战役中维持一种基本不败的策略。

    何况穆家军在樗县停留越久,周口县的敌人就越是会疑神疑鬼乃至自乱阵脚等等。

    只是不说未曾露面并在苘保护下的咸阳公图时。有图辟疆坐镇周口县,咸州军根本就不在乎穆家军会在樗县停留多久。毕竟作为以防卫为主体的咸州军来说,即使图辟疆已做好歼灭穆家军的准备,那也不可能操之过急。

    何况有阳鼎天等各种江湖人在,即便图辟疆同样被限制不能用江湖人去刺杀穆延,但要了解穆家军的动向却简单至极。

    所以当知道穆延停兵樗县的目的是为了解咸州军为什么在周口县屯兵的真相后,图辟疆甚至还指使人散发出了不少真真假假的消息以搅乱穆延的判断。

    但咸州军或许是在图辟疆指挥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消灭穆家军事宜,看着再次来到商戌城的阳鼎天,尚任却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尚任虽然也知道咸州军送来大量军服已经尽到了他们所能表现出来的最大诚意,但真要与咸州军一起围攻穆家军什么的,尚任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此看着坐在门边椅子上不动声色的阳鼎天,尚任就迟疑一下说道:“阳大人,咸阳公的意思真是我们不参与围攻穆家军也可以吗?”

    “咸阳公的意思是什么,本官并不知道,但丞相大人的意思确实是尚将军不参与围攻穆家军也可以。当然,这也只是可以而已,因为无论咸阳公还是丞相大人都格外期盼尚将军能一起围攻穆家军,不然谁知道尚将军是否真是秦皇陛下所属。”

    虽然不至于说鄙视尚任,阳鼎天也充分表露出了对尚任的不信任。

    因为尚任除了自称是秦皇图浪所属外,还真是从未为此证明过什么。虽然咸阳军是不在乎尚任究竟是不是秦皇图浪所属,但咸阳军都因此没再来夺取商戌城了,纵是阳鼎天也觉得尚任应该有些许表现才对。

    而面对阳鼎天的质疑,尚任只得无奈一下道:“那本将只需按照丞相大人要求将部队藏在小河谷就行了?你们真能确认穆家军会往小河谷方向撤离?”

    “这就不用尚将军担心了,因为穆家军若是不向小河谷撤离,丞相大人也不会再调尚将军去其他地方参战。”

    “就是仅此一次,还是……”

    虽然不好说自己是不是太过贪心,但说实话,除了在咸州军面前,尚任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自己事实上已经是秦州军所属一事。毕竟尚任为什么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调入咸州作战?那可全是因为尚任早年曾与咸阳公图时有过芥蒂而已。

    所以反复被阳鼎天逼迫,尚任也想为自己多争取一些权利,甚至以此来表示对咸阳公图时的种种不满。

    而虽然不至于说因此笑起来,对于尚任希望仅参战一次的要求,阳鼎天就摇摇头说道:“尚将军放心,有关尚将军的要求,本官一定会转告给咸阳公和丞相大人知道。不过本官却能保证,针对穆家军的这次行军,尚将军只需出这一次手就行了。或者说在周口县一战中,尚将军只需出这一次手。因为再下面的事,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秦皇陛下也不能。”

    “本将明白了,那本将稍后就让人换上衣服前往小河谷……”

    听到阳鼎天提起什么下面不下面的事,尚任也不再坚持了。

    毕竟身为将领,尚任也知道战场上千变万化的事确实很难预料。而尚任在日后也未必还需要受咸州军要挟的状况下,先完成咸州军现在的要求无疑也是尚任眼下的唯一选择。

    不然尚任真的什么都不做、都不想做,尚任自己都不认为过得了咸州军这一关。(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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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