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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八百五十五章、即使我们今晚拿不下商戌城,明天也必须拿下商戌城

    “将军,这些咸阳军的狗崽子真是太多了,要不我们找机会撤吧!”

    “……撤?撤什么撤?汝没看到这些咸阳军都是一副杂而无章的样子吗?某一定要干死他们,彻底干死他们。”

    虽然已被咸阳**队整整围困了五天,尚任却没有一点紧张失措的模样。因为与一开始被围时的始料不及不同,虽然尚任手下的将领是越来越不安,尚任却隐隐发现了这些围着自己的咸阳**队好像意外的没有统一指挥。

    这虽然有些非常不可思议,但无疑也是让尚任不肯放弃的理由。

    毕竟尚任等人为什么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调派来平定咸州,这全因为他们不是与咸阳公图时有着某种直接恩怨,就是与咸阳公图时属下的将领有着直接恩怨。

    因此即使是尚任的属下将领,这时也最多就说一个撤字,而不是逃或者降。

    当然,这不仅仅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的问题,高翔等人既然能在尚任属下成长为将领,自然也受过尚任的不少点拨。只是高翔即使也看出了周围咸阳军的杂乱无章迹象,心中还是有些担心道:“但这不可能是咸阳军的陷阱吧!毕竟谁打仗又会露出怎么大破绽啊!”

    “这到是!”

    稍微肯定的点点头后,尚任却又用力摇头道:“但不管怎样,我们都没理由放过这个机会。而且某到要看看咸阳军究竟敢给某布下怎样的陷阱,还是某如何破除咸阳军的陷阱。”

    “机会?难道将军已经有所决定了。”

    听到尚任话语。高翔就一脸惊讶。

    毕竟参战的咸阳军部队太多,又没有统一的部署,这也造成了战局的太过错综复杂状况。而高翔都还没想到该怎样应对敌人的接连攻击,尚任却已经开始计划反击敌人,这实在让高翔有些叹为观止。

    尚任却满不在乎的一扭头道:“这事简单,我们可以通过攻下商戌城来扭转战局。”

    “……攻下商戌城?”

    猛听尚任话语,高翔就一脸的惊色。

    毕竟在被各处赶来的咸阳军包围前,尚任可是一直在攻打商戌城。但尚任以前都攻不下商戌城了,高翔就不知道尚任现在又怎会认为自己就能攻下商戌城。

    而由于北越国所在的大陆并没有月亮的关系,因为缺乏照明的缘故。除了盂州军。北越**队几乎就没有擅长夜战的。

    因此在双方都已停战的状况下,高翔也在夜色中望向商戌城的方向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或者说高翔汝没注意到围攻我们的部队也包括原本在商戌城与我们战斗的部队吗?”

    “将军的意思,现在商戌城的防御空虚?”

    听到这里。高翔也有些兴奋起来。因为攻下商戌城即使并非就意味着尚任军和北越**队就一定能转守为攻。但真能拿下商戌城肯定对尚任军有着无穷无尽的好处。

    尚任则点点头道:“没错。据斥候汇报,现在商戌城的守军尚不足千人,问题就是我们有没有办法趁夜靠近乃至攻打商戌城而已。”

    “将军是说夜战。可是……”

    “没有可是!即使我们今晚拿不下商戌城,明天也必须拿下商戌城。”

    一口打断高翔犹豫,尚任就充分显露出了一军主帅应有的气势。

    毕竟与皇上的一言九鼎一样,真正的将领在战场上也能做到一言而决。即使现代社会的参谋部也只能到收集情报、综合情报、分析情报的作用,从没有人是通过表决来决定战斗怎么打的。

    何况以尚任的身份,也不用向高翔这些属下将领征求意见。

    然后命令传达下去,虽然有些惊讶,尚任军的士兵还是赶紧在夜色中准备起来。好在除了盂州军外,大陆上也没有几支部队敢进行夜战,因此等到尚任军作好出击准备,那些包围尚任军的咸阳**队都没有发觉。

    因为尚任军不管在夜色下做什么都不可能斗胆进行夜战,这也是咸阳**队会放松警惕的主因。

    何况尚任军现在已陷入咸阳**队包围中,不管尚任军向什么方向突破,其他部队都能很快支援并重新将尚任军包围住。

    所以安静了几夜,尚任也绝对相信自己的夜袭肯定能打咸阳**队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夜袭中是否会出现其他状况,尚任却也没把握了。

    不过没把握归没把握,在看到所有士兵的右手全都缠上在夜间更加醒目的白带后,尚任才一声令下道:“杀!”

    “杀!……”

    “杀杀!”

    “……杀!”

    跟着尚任的命令,或者说在尚任的率先冲锋下,无数尚任军士兵就在黑暗中蜂拥而出,不过他们冲锋的方向却并不正东方向的商戌城,而是往东北方向掩杀过去。

    因为不管咸阳**队能不能发现自己的企图,至少尚任并不想将咸阳国的堵截部队从一开始就往商戌城方向引。

    而随着尚任军不加掩饰的呐喊冲出,不仅守在东北方向的咸阳**队立即乱成了一团,其他方向的部队也混乱成一片。

    毕竟夜色当中,只要不是被尚任军直接攻击的部队,仅听声音谁都无法发现尚任军究竟是往哪个方向突围,还是已经有部队瞒着所有人冲入了尚任军的营地。

    跟着在第一时间,无数斥候就冲出了一个个营地,然后再将自己得到的情报一一传回自己所属的营地。

    “什么?尚任军真的开始突围了,而且选的还是右营方向,难道他们想要趁夜攻击商戌城。”

    “……趁夜攻击商戌城?别开玩笑了!他们白天都攻不下商戌城,夜晚又怎可能攻下商戌城!但万一我们都将部队往商戌城方向支援,这才真会给了尚任军逃脱的机会。”

    “那怎么办?”

    “还是直接追上去再说!毕竟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贸然说什么包抄更有可能让我军落入方向不明的困局……”

    然后不仅一支咸阳**队,而是所有包围尚任军的咸阳**队都得出了同样结论。毕竟如同他们没料到尚任军会选择夜晚突围一样,由于夜战经验不足,他们都宁可先尾随尚任军追击,直到天亮后再说其他的具体策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六章、副统领

    “快,跟上跟上,大人可是叫我们去防守商戌城,谁敢在路上拖时间,老子抽死丫。”

    当尚任开始率军冲击东北方向的包围圈时,隐藏在战乱中,高翔也悄悄带着一只换上了咸阳**装的两千人队伍向商戌城方向摸了过去。而一边慢腾腾行走,高翔也在不断向四处咋呼,仿佛自己根本就不愿去商戌城一样。

    而由于高翔的动作,几乎每个经过经过高翔队伍旁边的咸阳**队都在黑暗中露出了嘲弄表情。

    因为防守商戌城虽然也很重要,但在没人相信尚任有可能趁夜攻打商戌城的状况下,高翔的部队几乎想都知道是被人整了。

    不然大家现在追击尚任军还来不及,谁又会回头向商戌城的方向转移。

    然后不知是不是运气太好的缘故,虽然距离商戌城还有一段距离,但在走出咸阳**队的包围圈前,竟然没有一支部队跑来拦截高翔的两千人部队。

    因为别看两千人的部队并不少,但在这种上万人的大战场中,谁都不会相信一支并没有进入战斗戒备状况的队伍威胁有多大。

    毕竟为迷惑敌人,高翔可是严格要求所有士兵的刀剑都必须插回鞘中,长枪和弓箭等武器也必须背在背上,以免被人怀疑高翔部队的企图等等。

    所以终于突出重围,别说底下士兵怎样想,高翔自己至少是松了口气。而高翔属下的校尉白言忠也望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商戌城灯光说道:“大人,我们终于出来了。但大人准备怎么夺取商戌城。”

    “放心!我们不用去费劲夺取商戌城,只消让商戌城放我们进去就行了。”

    回头看了一眼喊杀声震天的战场,高翔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担心二字。因为在所有人都不熟悉夜战的状况下,夜战最怕的就是中途走错战场乃至于部队走散等等。可咸阳军或许不用担心与部队走散的问题,尚任军却不得不担心这点。

    甚至于高翔即使帮尚任夺下了商戌城,假如尚任最后无法过来汇合,高翔自己同样会陷入威胁的境地。

    只是这种事说再多都没有意义,高翔最终还是一扭头继续喊道:“快,跟上跟上,大人可是叫我们去防守商戌城。谁敢在路上拖时间。老子抽死丫。”

    听到高翔的熟悉话语,那些士兵二话不说就全跟了上去。因为他们身边即使已经没有了咸阳**队的大部队,但谁知道又没有各种斥候隐藏在黑暗中。所以为避免曝露身份,直到占领商戌城前。他们都没有掉以轻心的理由。

    跟着当高翔部队来到商戌城的北门外时。远远就有一队巡逻的士兵迎上来喝道:“站住。什么人?”

    “我们是严祠将军的队伍,奉严将军命令来协助防守商戌城。”

    虽然面前的十多人队伍根本就威胁不到高翔的部队,但未免万一。也不在乎这小小的战功,高翔自然按照一开始的计划敷衍了上去。

    而一听高翔话语,那巡逻士兵的队长却没有好脸色道:“……严将军命令你们来协助防守商戌城?商戌城可是高将军的防区,凭什么严将军又跑来插手。”

    “你们误会了!严将军只是叫我们今晚过来协助防守商戌城,并没有说我们的部队非得进城不可。”

    “……你们不进城?但为什么只是今晚过来协助防守?难道是那边发生了什么状况……”

    听到高翔的部队并不要求进城,巡逻的士兵显然就松了口气。

    毕竟身为将领,自然都有各自的防区,也没有将领希望看到自己的防区轻易被其他军队侵入,即使友军也不行。所以只要高翔的部队不进城,仅在外围协助防守,即使只是这些巡逻士兵也不用太担心。

    而早知道对方在担心什么,顺着巡逻士兵的目光望了望远处的似有似无的火光,高翔就点点头道:“没错,北越**队刚刚选择往北方突围,由于这是夜战,不好把握敌人的突围方向,严将军就叫我们来帮助商戌城防守北门,而且只要堵在北门外就行了。这样多一道防线,也能防止敌人突进来。”

    “……只是夜战混乱,不知严将军有没有机会向高将军交代这事,或者说高将军又有没有也去追杀那围了商戌城许久的尚任。”

    “这到是,高将军早看尚任那厮不顺眼了。”

    不知道眼前的高翔等人就是尚任所属的部队,听到高翔提起尚任,几个巡逻士兵就都是一脸恨得牙痒痒的。因为别看尚任一直没能攻下商戌城,给商戌城带来的灾害却不小,这才是驻守商戌城的高蟆在尚任被其他地方赶来的咸阳**队围住后立即发起反击的原因。

    只是如同尚任没能攻下商戌城一样,高蟆也没能同其他咸阳**队一起消灭尚任,这才给了今晚尚任突围的机会。

    而看到对方已不再怀疑自己,高翔就点了点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那汝先帮我们回商戌城说一声,到时我们再看看是不是要在北门一箭外的地方驻守就行了。”

    “……一箭外?大人太客气了,不知大人该怎么称呼。”

    听到高翔只会驻守在商戌城的一箭外,巡逻队长脸上就再没有了怀疑。不然高翔真要跑到城底下驻防,别说巡逻队长没有答应的资格,现在守城的将领也不可能答应。

    “某姓向,在严将军旗下忝居副统领一职,若是这次真遇到尚任攻打商戌城而成功将其挡下,严将军就许诺升任某为正式的统领。”

    在火把下拍了拍那巡逻队长的肩膀,高翔脸上却露出了一种洋洋得意表情。

    因为在北越**中,所有人都知道副统领并不是一个正式的官职,而是某些亲兵乃至校尉在踏上统领职务前的一个过渡踏板。而正因为如此,高翔才不用担心商戌城的守将是否会查知自己的来历,毕竟高翔也不清楚现在商戌城的守将是否了解那被高翔借用的严祠将军身边的统领、校尉人选。

    而一听高翔竟是个副统领,巡逻队长就立即一脸恭维道:“原来是副统领大人,小人失礼了!”

    “这没什么失礼不失礼的,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次真正的功劳应该属于你们这些守城部队,不然哪有我们赶过来追堵尚任那家伙的机会。还有就是汝快去商戌城帮我们说一声,免得他们误会我军的来意。”

    “小人明白了,大人还有其他吩咐吗?”

    没想到一个副统领竟会对自己那么客气,怀疑高翔是不是亲兵出身,巡逻队长也不禁有些谄媚起来。

    但为避免对方怀疑,高翔依旧没有操之过急,只是想想说道:“还有汝再看看能不能帮我们从城中带点火把出来。这黑灯瞎火的,谁都没想到尚任那厮竟然会发起夜战,我们也没有准备足够火把。只要汝能办好这事,回头某向严将军为汝请功!”

    “这怎么敢,这怎么敢……”

    虽然两人并不是一个将军属于,但由于所有军队中的军功都是通用的,巡逻队长也都是变得眉开眼笑起来。

    跟着巡逻队长带人离开,一旁一直没有吭声的白言忠就满脸佩服道:“高!大人真是高!这样就将对方骗得迷迷糊糊了。”

    “……什么骗?本将只是说了一个真正援军该说的话而已。”

    “可这不就是骗吗?”

    虽然一般下属未必敢这样同上司说话,但高翔能被尚任派来做夺取商戌城的工作,自然也是因为其做什么就像什么。而要想实现这点,高翔本身就必须拥有能接受一切的肚量才行,不然也不可能做什么像什么。

    然后尽管没有加快速度,但在同样没有放慢速度的状况下,高翔军最终也都是在一刻钟后来到了商戌城的北门前。

    跟着不用进入一箭距离内,高翔就看着先前的巡逻队长正与一个做着副将装扮的将领带着一小队人马等在前面。

    于是不敢说惊讶与否,看了看远处虚掩的城门,高翔就带队迎了上去道:“末将见过将军大人。”

    “……汝是严将军旗下的副统领?以前是严将军的亲兵?”

    看到高翔做出的一脸恭敬样子,商戌城的副将邵功就点了点头。因为前面巡逻队长带来的话即使没有太多破绽,但为了以防万一,邵功还是想要亲眼看看高翔的样子再做安排。

    而不知道城中有什么布置,虽然邵功带出来的人不多,甚至于自己的部队还在商戌城的一箭之外,高翔依旧不敢大意道:“回禀将军,末将三年前确实是严将军的亲兵,后来因为严将军要求的一些琐事耽搁了两年,最近回来后才被严将军提拔为了副统领。”

    “一些琐事?难怪本将没在严将军身边见到汝。”

    随着高翔做出的微微不自在样子,邵功眼中的怀疑也终于渐渐散去了。

    毕竟身为将领,谁又没有一些不能公开私事乃至阴私需要自己的亲信去操办,而这种亲信在将领身边露面的时间或许并不多,但一旦正式回归,肯定会得到将领的重用。

    所以猜想高翔可能就是这类专干私事的亲信转职的副统领,邵功也不再担心高翔军此行的目的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七章、未必敢偷城

    “末将恭送邵将军!”

    虽然机会难得,但高翔却并没有急着向看似人手单薄的邵功下手。因为高翔现在要抓住乃至杀死邵功或许不难,但这却并不意味着高翔就能以此攻下商戌城。

    毕竟商戌城现在就只开了一半城门,不说随时都能将高翔的队伍堵在外面,以高翔军现在距离城门的位置,那也不足以将太多人手送过去占领城门。

    所幸邵功离开时已经许诺会将足够的火把甚至是足够高翔用来布置防线的守卫器具送出来,那才是高翔突击商戌城的最好时机。

    然后在邵功进入城中,并且城门在第一时间就紧紧关闭后,高翔才一挥手道:“传令下去,进入一箭地内呈1字阵型布阵,并做好随时冲入城中的准备。”

    “进入一箭地?进入一箭地不要紧吗?”

    由于高翔一开始曾许诺过自己的部队不会进入一箭地内,白言忠就在一旁有些诧异。因为这虽然不意味着商戌城守军就会因此怀疑高翔军的真正意图,但这却未必不会让商戌城守军提高警惕。

    高翔却一脸不在乎道:“放心,只要我们还有一半以上的部队在一箭地外面,那就算不上违背许诺。而且不说邵功待会是否还会回来,你们又认为以邵功在商戌城的地位,他要怎样才会亲自过来询问我军的来意及状况?”

    “这个……,难道大人的意思是。高蟆将军已经回到城中了?”

    听到高翔话语,白言忠立即一脸震惊。

    因为邵功若真是商戌城现在的最高守将,白言忠同样不认为邵功会如此在乎一支不请自来的援军。而以邵功的副将身份,能让其亲自出城查看高翔军来意的就唯有商戌城的真正守将高蟆一人了。

    而望了望商戌城方向,高翔就满脸凝重道:“这未必没有可能,毕竟面对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的夜战状况,高蟆会赶回商戌城并提高商戌城的防守等级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尤其我军的到来也恰恰满足了提高商戌城防守等级的要求,这才是他们没有太多提防我军的真正原因。因为在他们眼中,我军人数还没到让他们提防的地步。”

    “既然如此,高蟆又为什么要让邵功出来看个究竟?”

    听完高翔话语。白言忠就一脸的难看。

    因为在尚任决定夜袭商戌城时。商戌城还只有区区一千不到的守军。可高蟆若仅仅只为了一次夜袭就将所有部队又调回商戌城,纵然高翔真的赚下城门,尚任是否还能攻下商戌城就难说了。

    毕竟城外现在还有不少咸阳军部队,若是尚任能一举占据商戌城还不算什么。否则真在城门处被前后夹击就麻烦了。

    而摇了摇头。高翔就说道:“这恐怕是高蟆认为我军是不是别有意图。乃至说趁高蟆不再时趁机抢去商戌城才让邵功来看个究竟吧!所以只要证实了我军无意进入商戌城,高蟆和邵功就不会担心。”

    “原来如此,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立即传消息给尚将军。就说高蟆有可能已经回到商戌城。所以我军虽然仍会按计划行动,但尚将军该如何行动还请其自决!”

    “这,末将明白了!”

    虽然有些惊异高翔的选择,白言忠却并没有再去做无谓劝说。

    毕竟不说什么富贵险中求的话,即使高蟆真像白言忠等人猜测一样的回到了商戌城,但谁又知道高蟆究竟带了多少部队回来。因为对于现在的高蟆来说,保住商戌城可不是其唯一目标,说不定为了消灭尚任军,高蟆也留了大量部队在城外。

    因此该怎么做确实只能由尚任来决定,这也是高翔不敢打草惊蛇询问高蟆有没有回到商戌城的真正原因。

    但在回到城中后,邵功却并没有回去城主府,而是直接来到了北门城墙上方,并且看着城外的高翔军慢慢布下了1字阵型。

    同样看到这一幕,先前的巡逻队长,实际却是商戌城现在的斥候头领高袂就说道:“果然,他们并没有遵守只守在一箭之地外的约定,难道这就是少将军怀疑他们的原因?”

    “这不是本将不相信他们,而是本将不相信严将军会有这么好心。只是现在高将军不仅不在城内,城中兵力也有所不足,本将不得不与之虚与委蛇,希望不要是最坏的状况。”

    与高翔的想像不同,虽然邵功并不了解严祠身边的亲兵状况,但却极其了解严祠的性格。毕竟同为咸阳国将领,若是不了解彼此的竞争对手,他们又要怎么在咸阳**中突出自己的力量。

    所以怀疑高翔军的来意,邵功才会亲自出城接见高翔军,并让他们产生高蟆是否已经回到商戌城的念头。

    而本身就是高蟆的亲族,不然高袂也不可能以斥候头领的身份却伪装成巡逻队长在城外巡视,所以只从高蟆的利益出发,高袂也点点头说道:“那将军认为我们该怎样应对这城外的两千人。”

    “最好还是按约定将火把和一些防守器具送出去,这样真有什么万一,他们也能帮我军抵挡一下。毕竟有本将在这里,对方又必须担心高将军是不是回到了城中,别说是严祠的手下,换成北越**队也未必敢偷城吧!”

    “……偷城?还是将军说的对!”

    不是没想过高翔军也有可能是尚任所属的北越**队,只是尚任的上万部队都无法攻下商戌城了,不仅邵功,高袂同样不相信仅仅两千部队又敢觊觎商戌城。

    何况现在还是夜晚,比起守城,攻城更加不可能。

    所以比起被北越国部队偷城,在邵功和高袂眼中,高翔也更像是被严祠派来商戌城占便宜的人。

    毕竟就像高翔并没有遵守只会据守在城外一箭之地外的约定一样,真能趁邵功大意将部队送入商戌城,说不定等高蟆回来也未必能不付一点代价就将高翔军礼送出商戌城了。

    这种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不可能,但放在严祠身上却太过屡见不鲜。

    所以与被北越**队偷城相比,邵功和高袂更担心的还是被严祠占便宜。(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八章、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阻碍咸阳公的伟业

    由于将高翔军当成了真正的严祠军部队,或者说并不认为北越**队仅凭区区两千人又真敢来偷城,按照约定,高袂没过多久就押解着高翔军需要的防御物资出了北城门。

    毕竟在商戌城守军的兵力严重不足的状况下,即使高翔军被认为是带着占便宜的想法而来,邵功还是必须让其协助防守才行。

    因为夜战中不仅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邵功更不认为尚任又会毫无理由的轻易放弃夜战。

    好在邵功不仅可利用严祠及高翔军的贪婪加强防守,更可期待高蟆的随时回援。

    所以依旧以巡逻队长的身份带领车队出城,虽然不至于说满脸堆笑,高袂却没有太过紧张。毕竟高翔军真要帮严祠在商戌城占到便宜,那就必须帮邵功等人防御好商戌城才行,毕竟这同样可成为严祠在商戌城分一羹的理由。

    只是说为确保队伍的前进不受阻,乃至说为让高翔军看清楚商戌城的诚意,高袂不仅让商戌城的城门保持大开状况,更是给每多达十辆大车的车顶都插满了明晃晃的火把。

    因为若不知道商戌城的财富,若是让高翔军认为商戌城已经没有油水可占,他们又怎会戮力帮助防守商戌城。

    而远远看到如此长的车队,高翔不仅双眼一凝,更是示意一下自己军中的几个将领,顿时就一起迎了上去道:“高队长,你们商戌城真是太客气了。还望高队长代某多谢一下高将军。”

    “向大人不必客气,高将军在听邵将军说起向大人的义举援手后,可也曾好好夸奖了两句尚大人。更说等到今晚事毕,一定要邀请向大人入城坐坐。”

    不奇怪高翔会对高蟆是否在城中一事进行试探,高袂立即就按计划的方式敷衍起高翔来。

    而一听高蟆果然在城中,虽然脸色是微微一沉,高翔却没有丝毫犹豫。一拖腰上的无鞘长刀,高翔就直接斩向了高袂的脖子道:“原来如此,那还请高队长去死吧!”

    跟着嚓一声!

    只想到要掩饰高蟆并不在城中的事情,高袂根本就没料到高翔竟会向自己动手。虽然一瞬间是满脸惊色。高袂依旧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或惊叫就被高翔一刀砍下了脑袋。

    而一看高翔砍死高袂,原本守在高翔身边的白言忠等将领立即手中刀剑齐出,看也不看已到身前的大车,甚至也不去管那些护卫车队的商戌城士兵。直接就往前面的城门洞冲去道:“杀!为严将军夺取商戌城。”

    “严祠将军万岁!”

    “……夺取商戌城!”

    “降者不杀!”

    跟着看到白言忠等人无视自己的冲上去。乃至说前面的呈1字布阵的高翔军也跟着一起蜂拥冲上来。那些护卫车队的士兵立即就有些木然起来。

    毕竟白言忠等人到现在喊的都是严祠的名字,而且这些士兵虽然并不了解邵功、高袂与高翔之间的算计,可也隐约知道严祠军有觊觎商戌城的野心。

    所以对于这种隐隐约约的内战之事。没有高袂的命令,一个个商戌城的士兵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反应。

    尤其白言忠等人可不仅仅是喊着降者不杀,甚至于只要他们没动手,白言忠等人也没有逼他们投降。

    因此错愕中,不仅白言忠几个为首的将领很快在没有遭遇任何抵抗的状况下冲过去把守住了入城通道,甚至于后面的两千士兵也在高翔带领下成功进入了城中。

    毕竟与高翔不知道高蟆并不在城中不同,由于要将不到一千人的队伍分散到各处防守,至少这些商戌城士兵都清楚抵抗是毫无意义的。

    而且这明显还是一次实打实的窝里斗,虽然惊愕且愤怒高翔的所作所为,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士兵会为了这种无意义的事情去赴死。

    因为不管高蟆还是严祠可都是咸阳国将领,这些将领如何争权夺势或许会让邵功、高袂那样的亲信属下担心,但却不至于让底下的普通士兵去效死。

    而正因为如此,看到动静不对的邵功也是异常愤怒的从城墙上率几个亲兵奔下来叱道:“混帐,向大人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就是严祠让你们来商戌城的真正用意吗?”

    没想到邵功、高袂都记住了自己的假姓向,虽然不敢说幸灾乐祸,高翔还是带着一种惋惜同情的表情一挥手让人包围住了邵功和几个亲兵道:“邵将军言重了,末将高翔,代尚将军向邵将军问好,却不知高将军现在又在何处……”

    跟着说到后面,高翔眼中也闪过了一丝疑惑之色。

    毕竟与在城外时不同,一进入城中,高翔就发现城头上的防御薄弱得吓人,这种情况也绝对不会发生在高蟆已回到城中的状况下。

    而一听高翔话语,邵功脸色就顿时一白道:“……汝说尚将军?难道你们是尚任的属下?”

    “没错,难得商戌城防御这么薄弱,尚将军就想找高将军借商戌城来休整两天。不过看现在这个情形,似乎不仅本将,邵将军汝也不是那么老实啊!居然敢骗本将高将军已经回城。”

    “好在你们的城防不仅曝露了真相,还是邵将军想要继续抵抗……”

    “……混帐!混帐!你们别以为这样就能阻碍咸阳公的伟业!”

    虽然一开始确实有继续利用高蟆是否在城中一事来反抗乃至拼命突围的想法,但随着高翔点明了商戌城防御的事实,邵功也知道自己再瞒不了人了。

    于是一拉腰上的长剑,邵功就直接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可不管是不是为邵功可惜,高翔就抬起手中长刀“当!”一声挡住了邵功的长剑道:“邵将军何必轻生!或者说邵将军认为假如咸阳公不造反,邵将军与末将就不能是袍泽吗?”

    “当然,末将不是要邵将军不要背叛咸阳公,末将也没资格要邵将军不要背叛咸阳公,但邵将军真想寻死也该好好思量过将来再说……”

    跟着在高翔的目光示意下,几个士兵立即冲上去将邵功看守了起来。而由于高翔阻止了邵功的寻死,几个邵功的亲兵也没有再拒绝被高翔收缴武器。

    而在成功拿下邵功几人后,高翔也不再等待,直接就下令道:“快,立即清理开入城道路并点火通知尚将军!同时收缴城内咸阳国士兵的武器。”

    “诺!”

    接着面对冲上来的高翔军士兵,那些原本就因误会高翔军是严祠部下而放弃抵抗的咸阳国士兵也大都没有重新拿起武器。

    因为咸阳公图时或许不是对这些士兵没有任何恩惠,但在咸阳公图时造反前,这些士兵毕竟都是北越国士兵。

    所以向严祠的部队投降是投降,向北越国部队投降也是投降,在邵功都已经投降的状况下,这些原本就是邵功部属的商戌城士兵也再没有反抗理由了。

    因为若不是为预防自己离开后万一邵功尾大不掉,高蟆也不会将包括邵功部队再内的大部分商戌城士兵带走。

    只可惜这不仅便宜了高翔军,也让邵功彻底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跟着城头上点起三个巨大的火堆,虽然不至于照亮整个城墙,但却足以让远处战场中的更多人看到。

    而一直在留意商戌城方向的动静,看到原本只是隐隐有些亮光的商戌城方向突然亮起三个巨大的火堆,紧紧守在尚任身边的亲兵也是激动道:“将军,高统领传消息来了,他们已经成功夺取了商戌城!”

    “……呵!居然是三个火堆,本将到底该说这是高翔能耐呢?还是高蟆太愚蠢!虽然同样都是姓高,结果却完全不同啊!”

    一边感叹不已,尚任就微微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依照尚任与高翔的约定,若城头上只点起一个火堆则表示高翔虽然成功攻入商戌城,但由于情势危机,也只有尚任快速赶到商戌城才有真正夺城的机会,毕竟高翔只能点起一个火堆就足以说明许多问题!

    然后高翔如果能在商戌城的城头上点起两个火堆,那就是说高翔现在还颇有余力,只要尚任不被人拖住,那就能成功夺取商戌城,或者说尚任只需要让部分部队快速驰援商戌城就行了。

    可现在高翔偏偏点起了三个火堆,这也就意味着高翔是在没有任何损失的状况下完整的拿下了商戌城。虽然不知道高翔究竟是怎么做到这点的,尚任也清楚前面让高翔担心的高蟆是不是已经回到商戌城一事完全是个假消息了。

    所以现在只要能摆脱追兵,乃至说只要能杀出重围,尚任就有八成机会成功夺取商戌城。

    而同样明白三个火堆代表的意义,为了不曝露尚任的具体位置,尚任的亲兵也在黑暗中恭维道:“将军英明,这全是将军领导有方,兼牵扯了商戌城的兵力缘故。”

    “不用说这些没用的,虽然本将也不知道高翔是怎么做到的,但这确实是高翔的功劳!”

    摆了摆手,不是说不屑与高翔抢功的问题,而是尚任也有些惊奇高翔居然真能做到夺取商戌城的事。

    毕竟尚任虽然也知道这是自己夺取商戌城的最好机会,但不等高翔建功,谁都不知道真正结果是什么。

    好在高翔并没有让尚任失望,这也让尚任有了更多与咸阳**队周旋的本钱与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九章、真不知道他们怎样才会蠢到这种地步

    “杀!杀啊!杀!”

    如果咸阳**队有着统一指挥,尚任军自然不可能轻易逃掉,可即使没有任何朝廷会承认古代社会的军队都是一个个将领的私军,但在这些将领都将各自军队当成私军看待后,自然没有几个将领甘愿在没有朝廷命令的统一指挥下让自己部队去做炮灰。

    毕竟这又不是已到了破釜沉舟程度,非得有人牺牲,非得让自己牺牲才行。

    所以尽管围攻尚任军的还有高蟆、严祠这样的所谓将领,但在他们各自出功不出力,又或者说摊上夜战的状况下,尚任军还是没有更大阻碍的开始往商戌城方向突围、突破。

    因为别看高蟆、严祠确实顶着将军之名,但这也只是因为他们的驻地较一般地方更重要,必须进行低职高配才能镇守住地方,却并不是说他们真就达到了咸阳公图时所要求的信任和能力标准。

    再加上作为正牌的北越国将军,尚任不会看低任何对手,这才能在高蟆、严祠等人的围攻下依旧做好辗转腾挪的各种部属。

    因此在所有人都不熟悉夜战的状况下,有着更多的大战经验,尚任这才不惧更多人的围攻。

    只是当尚任朝东北方向突破到商戌城北方与咸阳国部队展开夜战时,高蟆还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可跟着尚任又开始向南方突围,并且随着尚任军突破的方向看到商戌城城头上的三处火堆时,同样藏身在乱军中的高蟆嘴角就抽了抽。

    同样看到这一幕。守在高蟆身边的亲兵也是惊疑一声道:“咦,那三处火堆是怎么回事?不会邵功真像将军想的一样丢了商戌城吧!可为什么高袂没有消息传过来。”

    “……高袂怎么没有消息传过来,前面他不就传来消息说严祠那厮派人去商戌城支援了吗?”

    换成邵功听到高蟆这话,那恐怕会立即大惊失色,可高蟆的几个亲兵却并不奇怪。毕竟若不是为给邵功一个失守商戌城的机会,高蟆又何必要将商戌中的守军几乎全都带出来围剿尚任军。

    只是邵功再怎么不甘心,仅一个上下尊卑四字,邵功就不能对高蟆的安排有任何安排。

    因为与其他高蟆属下的将领不同,邵功不仅原本并非高蟆属下,在高蟆眼中。邵功更是为了取代自己的商戌城城守一职而来。

    所以反正保不住商戌城城守的位置。高蟆内心也不在乎商戌城是否会被尚任夺去,只要不是在高蟆自己手中丢掉商戌城就行。

    不过听到高蟆话语,顿时就有亲兵惊讶道:“……严祠?真是严祠在趁机抢占商戌城吗?如果是这样,尚任军又为什么要往商戌城的方向赶去。”

    “很简单。那不过就是不仅严祠。甚至尚任军也在谋夺商戌城罢了。只是严祠及邵功最后都被尚任军所乘。真不知道他们怎样才会蠢到这种地步!”

    蠢?这真是蠢吗?

    虽然不知道具体状况如何,但清楚高蟆的心中不好受,一名亲兵就试探着说道:“将军大人。那汝看我们还要跟在尚任军后面做出一个阻挡其进入商戌城的态度吗?”

    “……阻挡!这事用得着我们去阻挡吗?现在丢掉商戌城不仅总好过以后丢掉商戌城,这么多人追在尚任军后面若是还被其成功逃入商戌城,那也不仅仅只是本将丢掉商戌城的责任了。”

    “将军英明!”

    被高蟆这么一说,几个亲兵也都消停了下去。

    因为高蟆的心态或许是有些问题,但该提醒的他们都已经提醒过高蟆,也不可能再去为高蟆的顽固负责。

    然后不管高蟆是怎么拖拉,其他将领的部队却都紧紧跟在尚任军后面一起向商戌城冲去。因为他们即使并不知道商戌城已被尚任军夺去一事,但考虑到可同商戌城守军前后夹击尚任军,这也是他们不愿轻易放弃追击的主要原因。

    只是刚冲出重围,尚任军就一分为二。不仅继续往前的部队陡然加快了速度,留下来御敌的队伍更是迅速布开了阵型。

    而如果是普通夜战,追击的咸阳**队未必会发现尚任军的分兵动作。可由于参战的队伍太多,火把数量也太多,灯火通明下却根本无法掩藏尚任军的行动。

    所以发现尚任军分兵,那些咸阳**队立即一阵狂喜。

    因为尚任军若是一直聚集在一起,他们这些二流部队或许很难拿尚任军有太多办法。可尚任军若是分兵,这不得不说也是咸阳**队消灭尚任军的最好机会。

    而且由于尚任军分兵,机会还不只一个,立即就有将领高喝道:“快,分兵去追前面的队伍!我们今晚一定要将尚任那厮彻底拿下来。”

    “射!”

    但不等咸阳**队开始行动,前方大致布好阵型的尚任军中就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无数箭雨就开始从留下殿后的尚任军中漫天射出来。

    然后不是看到这一幕,而是听到箭雨的声音,整个咸阳**队的追兵立即就惊叫着混乱起来。

    因为火把什么的或许可在夜间照亮人体和刀枪兵器,但里面却并不包括弓箭这种细小东西。所以不说什么惯例不惯例的,不仅一般部队很少会在夜间使用弓箭这种让人嫉恨的攻击,为提防对手的弓箭攻击,夜间战斗基本也没人敢真正与敌人拉开距离,这也是大陆上的部队普遍不擅长甚至或抗拒夜战的主因。

    因此没料到尚任军竟会选在这时用弓箭攻击,乃至说没想到尚任军竟准备好了弓箭攻击,混乱中疏于防守的咸阳**队都不知倒下了多少人。

    不过一轮箭雨过后,尚任军却并没有继续攻击,甚至也没有停留,而是直接转身就向商戌城的方向奔去。唯独就是速度并不快,甚至明显给人一种随时都可以回身反击的感觉。

    而面对尚任军表现,没有一个咸阳国将领还能在无数士兵的惨呼声中反应过来。

    因为他们不是没带弓箭手,而是没办法在这种完全没准备的黑暗中将早已因追击尚任军而变得散乱的弓箭手立即组织起来,也就没办法对尚任军的弓箭攻击做出反击。所以尽管不甘心,为了自身安全着想也不会有人想着再去追击尚任军了。

    毕竟咸阳**队与尚任军交手已不是一、两日,谁都不会只为了一夜得失而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中。(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章、背锅

    “哼!这些家伙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孬种!”

    与那些裹足不前的咸阳国将士想法不同,尚任并没有藏身在先期奔向商戌城的队伍当中,而是与殿后的弓箭部队藏在一起。

    因为先行奔向商戌城固然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但不说真正将领都不能只以自身安全为重,尚任也不相信咸阳**队能在毫无准备的状况下破得了自己的弓箭攻击。

    何况事实不仅证明了这点,这更帮助尚任保住了这支以弓箭手为主的殿后部队,尤其增加了他们对尚任的忠心。

    跟着慢慢向商戌城方向退去,尚任的亲兵也一脸庆幸道:“这全是将军大人英明,不仅早想到要用弓箭手来攻击敌人,也尽量保证了弓箭手队伍的完整。”

    “哼!他们害怕夜战,某可不害怕夜战。不过某也没想到,弓箭手在夜战中的作用竟会这么大,当然,最好是趁人不备的状况下……”

    尚任为什么会想到利用弓箭来进行夜战?这全是因为得到了江余**队同大秦**队战斗时弓箭手作用的启发。

    因为别看在正常的两军对攻中,弓箭手能发挥效力的地方很少,可在夜战中一旦使用弓箭攻击,威力绝对能倍增。

    然后不管落在后面的咸阳**队有没有跟过来,尚任不仅没有任何阻碍的一路去到了商戌城,更在前面赶到部队的接应下顺利进入了商戌城。

    跟着在城门内看到迎接自己的高翔等人,尚任就一脸欣慰的点点头道:“高统领汝做得很好。这次夜战汝亦将计最大的功劳,不管汝此战有任何损失,本将都会十倍补偿汝的部队,而奖励的事情则等我军真正安定下后再行计算!”

    “尚将军谬赞了,托将军洪福,末将此战无一人伤亡!”

    “……无一人伤亡?那你们是怎么攻下商戌城的?难道商戌城的守军就那么好骗?”

    虽然让高翔冒充严祠部队的计划一开始就是尚任与高翔两人共同议定的,但真听到高翔军没有任何伤亡就夺下了商戌城,尚任还是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毕竟高蟆军真这么蠢,尚任又怎可能一直无法攻下商戌城。

    高翔却也有些莫衷一是道:“将军明鉴,但据商戌城的副将邵功所说。这是他们太了解严祠的缘故。所以在一心想着严祠会怎么算计商戌城的状况下,他们才没有过于提防我军的到来……”

    跟着高翔说出事情经过,尚任也是一脸感叹无比。

    因为在高翔军到来时,商戌城的守军或许仅仅只有一千人不错。但借助城墙帮助。他们却绝对能拦下高翔的两千兵马。

    只可惜商戌城守军在城外就先与高翔碰面了。知道高翔军无意进城,这才不会太过提防高翔军的野心。然后高翔不仅等到最后才动手,又伪装成严祠的部队窝里反。商戌城守军的反抗心也没有太过炽烈。

    不过在点点头后,尚任还是有些奇怪道:“但那邵功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怀疑你们,还是说这种事在咸阳**中很正常?”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或者将军可以亲自看看邵功怎么说……”

    “这也好!”

    点点头,虽然已经成功夺下商戌城,尚任却没有完全放心下来。因为尚任或许是趁夜夺下了商戌城不错,但这可不等于尚任又能一直将商戌城守下去。所以为预防万一,尚任也必须多了解一些有关咸阳军和商戌城状况才行。

    跟着在城主府中见到被带上来的邵功,看到邵功只是被解除武器却没遭到任何虐待,甚至衣冠什么的都很整齐,更没有被绑缚过的迹象,尚任就点点头道:“……让邵副将受委屈了,本将属下前面多有失礼,还望邵副将多多见谅!”

    “任将军客气了。”

    身为阶下囚,邵功自然知道不能将尚任的客气太过当真,只是望向旁边肃立不动的高翔时,邵功的脸色却有些无奈至极。因为若不是邵功自己判断失误,高翔也不可能这么轻易拿下商戌城。

    所以高翔尽管并没有虐待邵功,邵功却也很难说出服气二字。

    只是在讯问邵功前,尚任也不得不先做些表面功夫道:“邵副将多虑了,这可不是本将在客气。因为相信邵副将也知道,朝廷对于邵副将这样的咸阳国将领还是保持着尽可能的挽救态度的,但不知邵副将的意思又是……”

    “……挽救?尚将军说笑了。不说忠臣不事二主,尚将军又认为咸阳国有多少个将领曾经真正效忠过朝廷!”

    不是破罐子破摔,而是不相信自己投降北越国朝廷又会有什么好结果的状况下,邵功更因为自己轻易丢掉商戌城有些愧对咸阳国朝廷。所以即使不是为了还留在咸阳城中的家人,至少邵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真正投降北越国朝廷的想法。

    而本身就不是特别想招降邵功,只是不得不用类似话语开头,尚任就点点头道:“既如此,本将也不屑去逼迫邵副将,邵副将汝尽可多考虑一下再回答本将是否要重新效忠朝廷。不过恕本将多嘴,邵副将又可同本将说说高将军为什么在带走那么多兵马的状况下却认为仅凭邵副将一人就能带一千兵马守住商戌城吗?”

    “……末将不敢,但不说高将军并不是一次性将所有部队全都带出去,说不定这里面也有高将军让末将背锅的想法。”

    听到尚任如此客气的讯问方式,邵功却没有太自得。因为邵功知道,这不是尚任要对自己客气,而是自己若是不好好回答,说不定尚任就会慢慢对自己用刑了。

    好在这种事不仅用不着邵功去为高蟆隐瞒,在丢掉商戌城后,邵功也隐隐猜到了些高蟆为什么会将自己和那么少部队留在商戌城的主因。

    但猛听什么“背锅”话语,尚任的脸色就滞了滞道:“邵副将的意思是,高将军是故意将商戌城让给我们的,难道……”

    “尚将军不用拿这事来询问末将,因为末将不仅不知高将军对此还有什么其他准备,本将在这事上也未必不是一个受害者。”

    跟着说出自己本就是朝廷派来取代高蟆的预备人选,邵功也不觉得自己现在再隐瞒这消息又有什么意义。因为邵功即使并不打算背叛咸阳国朝廷,可由于他曾经被尚任军抓捕过,再要取得咸阳国朝廷信任,并继续维持现在的地位已经不大可能了。

    而一等邵功说完自己与高蟆的竞争关系,尚任就带着一种谑笑摇头道:“什么?还有这种事?真没想到咸阳国朝廷还会弄出这种临阵换将的妖蛾子。”

    “……这可不是什么妖蛾子!又或者说尚将军真认为好像高蟆这种会自卖城池的家伙又可能忠于咸阳国朝廷,又应该继续待在商戌城城守的位置上?纵然其不满末将的来意,最多不过就是暗中拿下并诛杀本将,又凭什么用这种方法来卖城。”

    “卖城?好像真正丢掉城池的应该是邵副将吧!”

    “……或许是这样没错,但末将即使不将高大人的队伍当成严将军的部队,换成是尚将军自己,又能凭千人不到的队伍守住商戌城吗?”

    在没猜到是高蟆故意卖城前,或许不用尚任来讽刺自己,邵功也不会原谅自己丢掉商戌城的责任。可这里面如果真有高蟆故意卖城的想法在内,邵功就不打算再将一切全担在自己头上了。

    毕竟邵功为什么会将高翔军误认为严祠的部队?里面未必又没有商戌城守备不足的原因。

    不然商戌城中只要还有个三、五千人,邵功根本就不会让高翔的部队靠近商戌城,不管高翔是不是严祠的部队也一样。

    只是商戌城部队太少,在面临夜战的危险状况下,邵功才必须精打细算的留下所图不明的高翔军,这才让高翔军有了夺取商戌城的机会。

    所以责任既然不全在自己身上,纵然作为一个败军之将,这种解释放在咸阳国朝廷面前肯定没有任何意义,但邵功却必须在尚任面前坚持自己的态度才行。

    而看到邵功有些执拗的样子,已经了解全部事情经过的尚任也无意再同邵功纠缠下去了,摆摆手说道:“本将明白了,那邵副将先回去想想要不要重回北越国朝廷怀抱,本将保证绝对不会用任何手段逼迫邵副将。”

    “……那就多谢尚将军了!”

    听完尚任话语,邵功也知道他并不是真有招揽自己的意思了。不过这虽然难免会让邵功有些不甘心,邵功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向尚任主动请降,也只得装做不懂邵功的意思退了下去。

    跟着一等邵功离开,高翔就在旁边说道:“将军,汝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如果能利用高蟆的私心……”

    “高蟆的私心确实值得利用,但要怎么利用却是另一回事!”

    点了点头,尚任并不奇怪高翔的提议。毕竟高蟆今日能设计邵功,往后也能设计咸阳国其他将领。只是对于尚任的立场来说,究竟要怎样利用高蟆曾设计邵功一事却还有待商榷。

    因为与用此事只拿下高蟆一人相比,还是借机拿下更多咸阳国将领对尚任更有利,只是不知高蟆会不会给尚任这个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一章、能有什么问题

    虽然一直未有正式参战,但毫无疑问,乌山军的一万骑兵才是真正能影响现在咸阳国战局的队伍。

    因为换成任何一支部队不说都很难聚集起上万的骑兵队伍,若不是为诱乌山军骑兵入伏,咸阳**队也不会急于围剿侵入咸阳国的北越**队。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仅靠咸阳国一国绝对抵挡不了北越**队的进攻,这又不是个个都是秦皇图浪。

    而随着乌山军骑兵离开咸阳国国境,那些原本用于围剿乌山军的队伍也跟着加入围剿队伍也全是乌山军骑兵带来的影响。

    所以不管承认不承认,至少现阶段的乌山军绝对能引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做到牵一发而动全局。

    只是纵然离开了咸阳国境内,这却并不是说穆犹就不再关心咸阳国境内的战事。

    甚至于沿着咸阳国边境外侧,穆犹硬是让乌山军骑兵绕着国境转到了外围战场后方。也就是说乌山军虽然仍滞留在咸阳国的国境线外,距离咸阳国境内的外围战场却远比小黄村过来的距离要近得多。

    毕竟与贲州战局相比,穆犹还是认为咸州战局更适合自己的部队用来做实战训练。

    跟着尚任军攻下商戌城的消息传来,乌山军的骑兵统领廖湛就有些跃跃欲试道:“将军,汝看我们是不是可以找咸阳军战斗了,只要我们能与尚任里应外合,绝对能在商戌城取得最大的战果。”

    “看来是时候了!”

    与步兵随时随地都可寻到安生之地不同。骑兵虽然拥有极强的冲击力及速度,但不管战场和驻地都有极大限制。因为如果将驻地或战场选择在一个逼仄之处,最强大的骑兵跑不起来都是给人送菜的命。

    所以不仅在小黄村时,离开咸阳国后,穆犹就一直在留意咸阳国境内的外围战局,以试图找出一个最适合乌山军参战的战场,而现在尚任军占领商戌城更是给了乌山军骑兵一个极好的机会。

    因为若没有商戌城这样的巩固城池作为支援,至少是暂时支援,乌山军的骑兵不管去到哪个战场参战都难免被敌人包围的危险。

    可只要拥有商戌城这样的城池作为驻地,乌山军骑兵进出战场的自由度就相当高了。

    所以在点点头后。穆犹就望向陪坐在帐内的图钍说道:“图村长。既然乌山军马上就要参战了,那我们还是在这里分道扬镳吧!”

    “而未免危险,图村长可像我军前面一样绕过咸阳国国境前往乌山外的木石镇暂做停留,然后等本将回兵后再带图村长去拜访易帝师。或者说图村长也可选择拿着本将的推荐信自己去拜访易帝师。”

    “那就有劳穆将军了。老朽选择拿着穆将军的推荐信去见易帝师。另外老朽会将两个孙儿留下来给穆将军做向导。”

    “……那也行!”

    听到图钍只要自己的推荐信就行了。穆犹就微微错愕了一下。

    因为这不是穆犹要特别关照图钍,而是若没有穆犹带领并在穆犹证明了自己的领兵能力后,穆犹也不相信帝师府又会只因自己的三言两语推荐接纳图钍。毕竟穆犹自己可也是在帝师府的考察期内。

    但图钍既已做出选择,穆犹也懒得去关心他的下场又什么。毕竟图钍也只是向穆犹揭发了几个黄氏富户的阴谋,并且给穆犹军带了几天路而已。

    然后在穆犹军出发后,仍留在山岗营地上的图钍一家也开始继续绕咸阳国边境离开。因为换成其他人或许不敢在这种荒凉之地赶路,但这对本身就熟悉地形的图钍一家来说却没有任何关系。因为不是如此,图钍也不敢让自己的孙儿去给穆犹做向导。

    只是看着穆犹军离开的方向,图钍的次子图冕就有些担心道:“爹爹,汝说昌儿、晴儿去给乌山军带路不会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他们只是向导,又不是斥候,而且若不让他们以此建功立业,汝还想他们以后在大儿治下讨生活吗?”

    “……爹爹仁厚!”

    虽然确实为自己的两个孩子担心,但真听到图钍话语时,图冕还是在无奈中有些感激。

    毕竟古代社会尤其是图家一直都有长幼尊卑、嫡庶之分的区别,在图家的家业必然得由图冕的大哥一脉来继承的状况下,想要自己孩子将来能有所成就,他们就必须自己出去打拼才行。

    所以给穆犹军做向导虽然有些危险,但无疑也是图昌、图晴的最好机会。

    好在图钍一脉虽然在小黄村久居多年,可由于祖辈要求乃至留下的恩典,图钍一脉对于咸州乃至咸州周边的地形却相当熟悉,这也是他们能带着穆犹军绕道境外并一直未曾迷路的原因。

    因此真让自己的两个孩子图昌、图晴去做其他事情,图冕或许没什么把握,但仅是做向导,图冕却没有任何好担心的。

    接着在图钍一家慢慢离开后,已进入咸阳国境内的廖湛却也是骑乘在奔马上说道:“将军,我们不用我先通知一下商戌城的尚任军,也好让他们接应一下吗?”

    “接应什么?我们只要看到敌人时冲过去就行了,不然汝还真认为尚任会接应我们进入商戌城?或者说,进了商戌城我们又能干什么?”

    “难道将军不想进入商戌城?”

    听到穆犹话语,廖湛立即有些诧异了。因为不是说一定要找个城池休整一下,廖湛确实没料到穆犹竟连进城的意愿都没有。

    穆犹却满脸不在乎道:“让骑兵进城?汝不是开玩笑吧!我们最多就是帮尚任驱逐掉围住商戌城的那些咸阳**队后,在城外休息一下就继续去驱逐其他地方的咸阳**队。当然,如果一时驱逐不掉那些围住商戌城的敌人,那就要与尚任慢慢配合剿灭商戌城附近的咸州军了。”

    “而等到我们熟悉了类似战法后,相信其他朝廷部队看到这点后也应该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原来如此!”

    随着穆犹一起目视向前方,廖湛也不再担心了。

    因为乌山军的性质虽然决定了他们不可能听从其他部队的作战指挥,但若是一个城内、一个城外或以某个城市为据点来配合作战,那就不会再出现任何问题。

    毕竟有城池为依托,咸阳**队就不可能完全封堵住乌山军的进退路线,甚至只要有乌山军的骑兵在,咸阳**队也不可能真正将尚任军堵在商戌城中。(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二章、该在商戌城坚持多久

    “杀!杀啊!杀!”

    在成功占领商戌城后,尚任军很快就完成了主客转换的工作。毕竟高蟆虽然是故意卖掉了商戌城,但不仅丢掉商戌城的不是高蟆自己,甚至高蟆当时还将副将邵功留在了城中,这也让任何人都无法将丢城的责任简单归结到高蟆身上。

    好在商戌城尽管已被北越**队占领,咸阳**队却不用犹豫自己该怎么做,甚至于夺回商戌城也成了咸阳军的唯一选择。

    只是看着攻城部队一次次被打下来,严祠就难免有些阴阳怪气道:“高将军,汝这商戌城还真坚固啊!早知道本将就不让尚任那厮占这个便宜,自己去取下来好了,反正也就需要两千人而已。”

    “严将军说笑了,这种事汝应该去问邵副将才对!”

    虽然高袂是被高翔给杀了,但高蟆不仅还在商戌城中留下了其他斥候,甚至不管理由是什么,企图是什么,包括严祠在内的其他将领也有在商戌城中派遣斥候,所以尽管高蟆自己不会去宣传怎么丢的商戌城,严祠等人还是知道商戌城为什么会丢掉的主因。

    但这事对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不算什么,对于严祠而言就感到有些不得劲了。

    因为正如高翔是冒充严祠军才能夺下商戌城一样,若是当时换成真正的严祠部队过去,是不是也能将商戌城收归严祠旗下。

    因此面对高蟆辩白,严祠依旧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事本将当然知道。亏得高将军会找到邵功那样的副将。”

    “哼!邵功可不是本将找来的副将,或者说严将军又放心自己的副将?”

    虽然在商戌城的战场上就只有高蟆、严祠两个将军,但真听到高蟆的讽刺时,严祠还是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在邵功被派遣到高蟆身边做副将时,咸阳国朝廷同样给严祠派遣了一个副将。虽然这不是严祠背叛咸阳国朝廷的理由,甚至这只应该说是一个督促,想到真有什么万一时,严祠心中还是有些极为不对劲。

    因此这次即使是高蟆主动坑陷邵功不错,但作为军中副将,那也是必须拥有仅此于严祠和高蟆这种将军的权势的。虽然邵功这次是被坑陷的还不算什么。真的邵功是因为能力不足而丢掉商戌城,那也未必不是邵功坑陷了高蟆。

    因为邵功有多一点警惕,乃至说不要那么容易受高翔军蒙蔽,严祠可不相信区区两千人又真能拿下商戌城。

    又即使换成尚任军的大部队赶过去。只要紧追在后面的咸阳军赶到。尚任军照样不可能攻下商戌城。

    只是这种事暂时还不需要严祠去担心。摇摇头,严祠就说道:“那高将军现在是什么意思?又或者说高将军就不想夺回商戌城了?”

    “谁说某不想夺下商戌城,只是想要夺取商戌城不能仅靠我们在这里努力……”

    “高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以商戌城的城防,根本就不是一般状况就能攻下来的,即使本将曾做过商戌城城守也是一样。可随着尚任军攻下商戌城,其他北越**队肯定也想要竞相效仿,但不管其他北越国部队又能不能在其他城池成功,商戌城或支援、或救援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不然仅仅占据一个商戌城不说不能起任何作用,等到其他地方的北越**队都被消灭了,尚任可不可能继续守着一个孤城死撑下去。”

    “尤其其他北越国部队若是败落并向商戌城逃过来,本将就不相信尚任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虽然无法逃脱丢掉商戌城的机会,但高蟆又为什么不在乎丢掉商戌城?原因自然就是高蟆若能用商戌城来打破现在咸阳国外围的战局,这也足以抵消他丢掉商戌城的责任了。

    而虽然有些惊讶高蟆的大胆,严祠还是不得不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难怪高将军会故意放弃商戌城,若是其他战局因商戌城被夺一事而起什么变化,这确实是我等立功的最好机会。”

    “严将军误会了,本将可没有故意放弃商戌城,那只是邵功大意所至,所以为挽回丢失商戌城的责任,本将自然只能以商戌城为诱再立新功了。”

    虽然事情确实是这样没错,高蟆也不可能自认丢掉商戌城的责任。

    好在随着高蟆的辩白,严祠不仅没再纠缠不清,甚至也不再关心如今众人攻打商戌城的结果了。

    毕竟不管攻打商戌城有多大难度,只要商戌城还在尚任军手中,那不仅城中的尚任军跑不掉,其他战场上的北越**队也跑不掉。

    因为不同于北越国朝廷在咸阳国境内没有一个巩固据点的时候,不管商戌城输赢,乃至说不管自己的输赢,这些北越**队若是不想被北越国朝廷训斥就不可能轻易丢掉商戌城,乃至说在商戌城还没有丢掉前,他们都不可能轻易撤出向阳国。

    然而即使不知道咸阳国的想法,站在城墙上一脸笃定的看着双方攻防,尚任同样有些感叹不已道:“真没想到咸阳国竟然将区区一个商戌城就修得如此牢靠,难怪人们都说咸阳公一脉早就在做自立为王的打算了。”

    “将军大人英明,可如今将军只要占据了商戌城,咸阳军和咸阳国朝廷就再不可能顺顺当当的经营下去。”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本将也没把握我们究竟能在商戌城坚持多久,又或者说该在商戌城坚持多久。”

    虽然不在乎高翔的恭维,但想想自己占领商戌城后引起的一系列变化,尚任同样不敢说自己占领商戌城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但不奇怪尚任对于该坚持多久的担心,高翔就抬手遮了遮双眼道:“将军大人言重了。虽说随着我军占领商戌城,其他战场就发生了许多微妙变化,可考虑到朝廷最终还是要平定咸阳国的目标,商戌城却绝对不能丢,至少不能在将军手中丢掉商戌城!”

    “……平定咸阳国?原来如此!”

    虽然确实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守住商戌城,但随着高翔帮自己换了个考虑问题的方法,尚任脸上就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

    因为尚任即使不知道现在占领商戌城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但由于北越国朝廷迟早都要收复咸州,这也意味着尚任绝不能轻易放弃夺取商戌城的收功了。

    至于说商戌城能不能在尚任手中丢掉的事,那更是不成问题。因为现在即使不大可能,作为攻击部队而不是驻守部队,尚任军只要找到机会就可与人换防并离开商戌城。

    不然尚任军即使不害怕被咸阳**队攻城,但一直被堵在商戌城中,危险也只会越来越大。

    然后与前日的夜战曾让咸阳**队吃亏无比一样,不等日落时分,咸阳**队就早早结束了攻城。毕竟事实已经证明,弓箭什么的不仅在夜间的威力更大,夜战攻城也不普通夜战更难以让人掌握。

    只是没等尚任考虑要不要在夜间也上城头看看,高翔就兴冲冲的找到尚任说道:“将军,好消息,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难得看到高兴这样忘形的样子,尚任就有些感觉奇怪。毕竟高翔若不是稳重过人,尚任当初也不会将偷城的任务交给高翔。

    而双手将一张字条交给尚任,高翔就说道:“据斥候汇报,他们好像在一日距离外的山区内发现了一支庞大的骑兵部队正向商戌城方向开过来,而据他们从远处观察,那应该是乌山军已经离开咸州的那一万骑兵!”

    “……远处观察?他们没与对方接触吗?”

    猛听到乌山军的消息,而且方向还是朝商戌城的方向赶来,尚任立即就有些动心了。

    毕竟真有乌山军的骑兵配合,尚任不仅不用再被城外的咸阳**队围攻,甚至还有机会通过反攻将敌人赶走了。

    而脸色激动还未散去,高翔就说道:“那是斥候的位置不合适,而且乌山军的通过速度太快。甚至于斥候都说,若不是乌山军从远处山间高速通过,斥候自己都不清楚那地方还可行军。所以斥候才采取了先将消息传过来,后去联系对方的方法,然后一有消息就会传回来。”

    “原来如此,难道这才是乌山军当初离开咸州,现在又突然杀回来的原因!”

    “没错,属下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若不是为给这支乱入的乌山军骑兵下套子,咸阳**队有什么必要急着通过围攻的方法来剿灭我们这些北越**队,那不是会引来更多敌人吗?所以只有乌山军先离开咸阳国境内,他们才能找到更适合的加入战局的机会。

    虽然从没有嫉恨乌山军骑兵的想法,也从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去嫉恨乌山军骑兵,但想到自己很有可能在商戌城与乌山军一起作战,高翔还是有些难耐的兴奋。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乌山军可是圣母皇太后的部队,一旦与乌山军拉上关系,那可就等于在圣母皇太后面前也被挂号了。

    不像尚任等人虽然因为往日恩怨虽然很乐意到咸州来平定咸阳国的叛乱,但却始终不明白北越国朝廷为什么会派自己前来咸州平叛一样。

    因此这是机会,绝对是尚任军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三章、多也不多,不多也多

    虽然高蟆和严祠都知道没办法轻易攻下商戌城,乃至说两人都将主要目标从攻打商戌城转到了如何看其他战局变化改变自身部属上,但坐在什么位置上就得做什么事,两人同样不能对近在眼前的商戌城视而不见。

    所以日上三竿时分,高蟆和严祠又照样将能组织在一起的部队全都组织在了一起攻城。

    因为这些咸阳军的所属即使有所不同,但顶着将军的名头,高蟆和严祠自然也能压制住一些妄想出工不出力的部队攻城。

    当然,这放在以前是没有意义,高蟆和严祠也绝对不会允许,但好在两人已经不再将主要目标放在攻下商戌城上,自然也不用在乎那些零散部队又是否阳奉阴违了。

    而在部队开始冲上去后,高蟆也向严祠拱手示意一下道:“严将军,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汝了,本将先到商戌城周围看一看,以免将来不清楚部队该怎么调遣。”

    “哦!高将军不一直是商戌城城守吗。怎么现在还对周边环境不熟悉。”

    虽然这是昨日就已经议定好的事,但听到高蟆有意离开,严祠的脸色还是怪异了一下。因为按照两人约定,即使严祠明日也要巡视周边环境以备将来不时之需,可这对严祠来说或许是件必须的事情,对高蟆而言却就有些多此一举了吧!

    但不管严祠怎么想,高蟆却是面无表情道:“严将军说笑了,虽然这种事情不能说是一日三变。但严将军或许通过地图及斥候回报也肯定对自己驻地附近的地形了解备至,但本将却不相信严将军又会时时去巡视自己的领地,以了解最新的领地状况。”

    “行!本将知道了,高将军什么都是对的行了吧!”

    “哼……”

    随着严祠带着谑笑的敷衍,高蟆却才是一扫袖离开了。因为即使同为咸阳国将领,但在咸阳国朝廷真的解除高蟆的将军职位前,高蟆却不认为自己需要向严祠和任何人认输。

    尤其在出了邵功丢掉商戌城一事后,高蟆更得时时端起自己的脾气才行。

    然后回到自己营中,高蟆也不会仅仅为了巡视商戌城外围就将所有部队带走,而是在亲兵营外就只带了两千兵马。毕竟现在咸阳国境内的北越**队几乎都在包围中。里面并不存在任何安全问题。

    何况作为商戌城的原城守。高蟆也不可能再将部队从对商戌城的包围中随意抽离。

    而看着高蟆的队伍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严祠也是冷冷一哂,因为若不是高蟆因小失大,并且企图利用卖城来坑陷邵功。商戌城又怎可能轻易被尚任军夺去。

    好在以目前的事态发展。事情对严祠也未必有利。严祠也不在乎高蟆是怎样装模作样了。

    只是刚想收回目光,严祠的脸色又突然一滞。

    因为就在高蟆队伍消失的方向上,突然又多出了一队混乱队伍。而严祠如果没有看错。那显然就是刚刚离开的高蟆军正在前队变后队,后队变前队的掉头。只是与一般部队的有序转向相比,高蟆队伍的转向显然慌乱了许多。

    而不知高蟆的队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严祠也立直了身体道:“快!派人去看看高将军到底遇到了什么事,怎么高将军的队伍全乱了。”

    隆!隆隆隆!隆隆!

    但没等严祠的亲兵听令离开,一阵万马奔腾声就由远及近的从正无比混乱的高蟆军方向传来。而这声音不仅让所有商戌城前的咸阳国士兵都望了过去,甚至正在掉头的高蟆军也完全散乱开来。

    不说什么后队变前队,几乎视线中的高蟆军就全在四处奔逃。

    然后不用严祠再去等待,随着无数骑兵冲入高蟆军中,冲入众人视线当中,不仅正在四散奔逃的高蟆军立即被淹没在骑兵的海洋中,甚至于严祠等正围在商戌城前的咸阳**队也跟着混乱起来。

    因为对方即使不是眨眼就能冲到面前,谁都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变阵,或者说该如何去面对正在蜂拥奔过来的无数骑兵。

    毕竟从高蟆军被淹没的情形看,对方肯定是敌人,只能是敌人。

    “乌山军!是乌山军来了!乌山军的援军来了!”

    “援军,援军来了!”

    然后不是城外的咸阳军,而是城头上的尚任军先行在高翔的欢呼中反应了过来。

    因为尚任军即使没能及时联络上乌山军骑兵,但就凭乌山军现在的冲锋势头,高翔都不相信城外这些咸阳**队还能怎样猖狂。

    而在听到城头上的欢呼声后,知道情势严峻,严祠也不得不咬牙下令道:“传令下去,右翼部队立即布置防御阵型,其余部队抛弃所有辎重随本将一起撤退!”

    “诺!”

    一万骑兵多吗?多也不多,不多也多!

    因为如果早知道敌人是骑兵,在提前布置的状况下,严祠并不会害怕如何去阻挡骑兵攻击。可现在敌人骑兵已冲到面前,严祠就清楚自己再怎样布置防御也不可能挡住乌山军骑兵的冲锋了。

    毕竟这不仅是有准备和没准备的区别,面对敌军骑兵的冲击速度,除了用人命来填,咸阳军根本不可能有太多反应时间。

    而随着严祠的命令,整个围城队伍的中军和左翼部队立即就呼啦啦的快速往商戌城左方散去,甚至阵型什么的都完全顾不上,只有被留下来阻敌的右翼部队还在混乱中有些不知所措。

    因为面对高速逼近的乌山军骑兵,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除了拿起手中刀剑并用身体来阻挡敌人外,或许根本就没有时间给他们去寻找东西来布置防线。

    毕竟乌山军骑兵的速度快得前面的高蟆军都没有反应时间,而敌人的奔行距离越长,冲击力量也就越大,这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阻挡的。

    只是身为士兵,在已有将令的状况下,他们也不能随处逃跑,只能期望自己的运气能不能在乌山军的骑兵冲击前逃得一命。

    因此到了最后,虽然大部分咸阳**队的右翼士兵都在原地闭上了双眼,但在几近完全崩溃的状况下,也有小部分咸阳国士兵是呐喊着向迎面冲过来的乌山军骑兵反杀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四章、各为其主

    “杀!杀啊!杀!”

    如果换成普通部队、普通战事,那不管面对的是怎样敌人都不会有太大不同。毕竟敌人就是敌人,没人会为了敌人去刻意分什么好歹。

    但乌山军或者说穆犹率领的乌山军却不同。

    由于穆犹军的主要目的是训练旗下骑兵的作战能力,而非争抢战功什么的,所以面对正好挡在乌山军冲刺路线前的高蟆军时,穆犹军或许没有选择也没有选择的必要,但对于那些原地想要阻拦乌山军骑兵前进的咸阳**队右翼士兵,穆犹军甚至看都不看一眼就从旁边呼啦啦绕了过去。

    因为看就知道,眼前这些咸阳国士兵已经丧失了抵抗的勇气和意志,在无须争抢战功的状况下,穆犹自然不愿为了这些已经放弃抵抗的士兵浪费时间。

    毕竟他们即使不抵抗,随着乌山军骑兵冲撞上去,那也难保乌山军骑兵不会产生不必要的损伤。

    所以在荡平那些因为思想崩溃而冲出来想要进行反抗的咸阳国士兵后,穆犹军就直接追着前面正在撤退的严祠军猛冲了过去。

    毕竟对于骑兵来说,追剿残敌也是极为重要的训练内容。

    而看到这一幕,虽然那些逃过一命的咸阳国右翼士兵是立即瞪大了双眼,内心更加不明白乌山营骑兵为什么放弃用自己谋取战功,可商戌城内早有准备的尚任军却没有轻易放过这机会。

    甚至于在乌山军掠过商戌城的城门前时,商戌城的城门就嘎嘎嘎打开。不仅大量士兵开始尾随乌山营骑兵继续前进,部分士兵也开始冲向那些早已放弃抵抗的咸阳国右翼士兵收拢残敌。

    “投降者不杀!投降者不杀!”

    跟者看到尚任军压上来时,那些原本手上还拿着武器准备在乌山军骑兵面前挣扎一下的咸阳国士兵立即纷纷丢掉了武器。

    毕竟在乌山军已放弃杀戮他们的状况下,难得捡回一条小命,即使咸阳公图时曾给他们大量恩惠也不至于让他们再做坚持。

    因为生命再怎么说就只有一条,何况在咸阳国图时独立前,他们同样都是北越国士兵。

    因此在看到那些咸阳国士兵纷纷放下武器时,赶上来的尚任军也没有太为难对方。因为前面双方即使还在围绕商戌城做攻防战又怎样,对于每一个北越国士兵,或者说对于每一个身处皇位争夺战时期的士兵而言。叛乱、投降什么的都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与那些注定会顺顺当当收拢降兵的留守部队不同。紧跟在乌山军骑兵后面冲出的高翔却异常兴奋道:“快,跟上,快跟上,马上就追到敌人尾巴了。”

    这不怪高翔会兴奋。

    因此严祠军队的撤退速度纵然是很快。乌山军骑兵的前进速度却更快。甚至于不等高翔的部队追上前面的乌山军骑兵。乌山军骑兵已经赶上了包括严祠军在内的咸阳军中军队伍。

    因为在乌山军完全放弃与右翼咸阳军纠缠的状况下,咸阳军就等于是在用自己的双脚与乌山军赛跑一样。

    “杀!杀啊!杀!”

    然后面对乌山军掩杀,虽然无论中军还是左翼部队的咸阳军都没有放弃抵抗。但还是瞬间就被乌山军骑兵冲击得四散奔逃了。

    因为他们即使知道步兵很难在骑兵冲击下逃脱,但由于右翼部队放弃抵抗,咸阳军的中军和左翼部队也做不了太多准备。因此一招输等于盘盘输,别说是严祠,任何人都不可能在这种状况下撑下来,唯有看运气好不好而已。

    而在骑兵横扫过后,跟着就是高翔所率的步兵捡漏,这也是真正的骑兵与步兵配合作战。

    因为步兵虽然无法跟上骑兵的速度,但如果是面对那些在骑兵横扫下的残兵败将,步兵的优势却可发挥到最大程度。

    只是真当高翔找到断了一条腿的严祠后,高翔也不禁有些喜笑颜开道:“严将军,没想到我们竟会在这种状况下见面啊!”

    “哼!汝又是谁?”

    看都不看被踏断的一条腿,严祠现在对任何尚任军的将士都没有好感。

    因为若不是乌山军来得太突然,严祠根本就不相信自己会遭遇这样的败北。只是现在说什么话都没用,严祠也知道自己必须开始担心自己的将来的。

    但对于严祠脸上的愤怒,高翔却是一脸视若不见道:“严将军见笑了,末将乃是尚将军旗下的统领高翔,前日曾借助严将军下属的名义夺下商戌城。”

    “……原来就是汝!但汝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属下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希望严将军待会不要做出让属下为难的事。毕竟不说这完全没有必要,相信严将军也无法否认自己原本同样是北越国将军吧!当然,适逢皇位争夺战期间,我们也是各为其主。”

    “各为其主?难道汝……”

    听到高翔话语,严祠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严祠虽然没把握高翔或尚任军会不会背叛北越国朝廷、背叛北越国皇上,这种事情在皇位争夺战期间确实很平常。

    而在安抚下严祠后,高翔也不再继续带着部队去清扫那些在乌山军攻击下散乱的咸阳军了,在将剩下的事情交给其他将领后,高翔就带着严祠回到了商戌城。

    毕竟高翔再追击下去,也不可能得到比严祠更大的收获,这还不如将功劳留给其他人。

    然后听闻高翔抓住了严祠,留守商戌城的尚任也在第一时间丢下其他事情来到严祠的面前道:“让严将军受累了!”

    “受累什么受累,胜负本就是兵家常事。但不知严将军前面让高统领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从被高翔抓获开始,严祠就在思索高翔最后那什么各为其主的话语。因为这即使不意味着尚任和高翔就会投降,严祠也知道自己必须弄清楚尚任两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再说,毕竟很有可能这将决定严祠往后的待遇等等。

    而不奇怪严祠话语,尚任就说道:“很简单,虽然皇上这次挑的都是与咸阳国将军乃至咸阳公有仇怨的部队前来咸州作战,但这可不等于与咸阳国和咸阳公有仇怨的人就一定都效忠于皇上。”

    “原来如此,但这种事你们怎么不去找邵功,却偏偏来找某?某可不信一个将军又能比副将的作用大多少。”

    既然尚任没急着表态,严祠也不会忙于追问其效忠的究竟是谁。而且没看到邵功一起出现。严祠对于尚任的态度还是有些不置可否。

    毕竟先与尚任军有接触的咸阳军将领可是邵功。没弄清尚任为什么选择自己前,严祠可不想太过信任对方。

    可一听严祠问起邵功,尚任就笑笑摇头道:“虽然我们不是不相信邵副将,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在得知乌山军已经前来支援商戌城后。邵副将的态度却明显有些不同。本将不敢冒险,自然只能找严将军了。”

    “乌山军?原来如此,你们是认为本将不可能与圣母皇太后有瓜葛吗?还是你们怀疑邵功……”

    “这种事肯定要能避嫌就避嫌。毕竟秦皇陛下也有自己的想法。”

    “秦皇?”

    猛听尚任点出秦皇图浪的名字,严祠就略微吃惊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严祠一开始或许是将尚任当成了洵王府将领,但比起洵王图尧,的确秦皇图浪更有可能是尚任真正的主子。因为再怎么说,洵王图尧都是刚刚决定要夺取皇位,或许洵王图尧在朝廷中拥有很大影响力,但在军队中却应该没人比得上秦皇图浪的影响力更大。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若不是先皇同意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说不定一等先皇驾崩,秦皇图浪就会反攻北越国了。

    而看到严祠似有所明,尚任就点点头道:“没错,我等原本的任务就是在秦皇陛下将来攻打朝廷时响应起事,但现在事情稍微起了点变化,秦皇陛下的想法就是北越国境内能越乱越好。当然,这也代表着咸阳公支持的时间越久越好!”

    “哼!秦皇的意思是北越国越乱,将来其就越有机会反攻北越国吗?那其又要将咸阳国置于何地。”

    “这当然是各逞其能,毕竟即使没有秦皇陛下,咸阳公也不可能坐看朝廷平叛成功吧!”

    “……那你们想某做什么?”

    既然尚任是秦皇图浪的人,严祠就不想再在这事上究竟不清了。毕竟正如尚任说的一样,即使不是为了帮助秦皇图浪,乃至将来必定也要与秦皇图浪作对,至少咸阳公图时和咸阳国要坚持下去,那也不在乎秦皇图浪又会在里面做些什么的。

    尚任则笑笑说道:“这事很简单,尚将军只要帮本将将秦皇陛下的致意传给咸阳国朝廷就行,然后在咸阳国朝廷不侵略商戌城的状况下,本将也会尽可能的将北越国朝廷的情报通过尚将军转给咸阳国朝廷,而这第一阶段的合作也将延续到北越国皇上退位时为止。”

    “……不侵略商戌城?这应该是不攻下商戌城吧!不然你们又不怕被北越国朝廷怀疑?”

    虽然尚任能说出一切就已表明了自己的最大诚意,但在横了一眼尚任后,严祠却也不会贸然答应尚任什么。

    毕竟严祠的工作不仅就是替传递尚任和秦皇图浪传消息给咸阳公图时而已,严祠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答应尚任和秦皇图浪的条件。

    好在以如今北越国朝廷的形势,里面确实有咸阳国朝廷的可乘之机,这也是咸阳公图时的最大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五章、上面的命令

    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不需要太大觉悟都知道宜将剩勇追穷寇的道理。毕竟敌人就是敌人,即使是败战的敌人,若是不能及时将这些敌人彻底消灭掉,敌人随时都有死灰复燃的可能。

    所以纵然是一边倒的战局,也没有哪个部队会轻易放弃追击敌人,或者说更会积极追击才对。

    只是与步兵追剿残敌可以延续个一、两日,甚至看情况延续上百里不同。骑兵追剿敌人最多就是延续一个时辰,或者说是追出十里。

    毕竟相对于骑兵的速度,没有哪支以步兵为主的败军有可能跑出十里之外,所以只要对方并非同样的骑兵队伍,追出十里外就已经足够骑兵部队将所有残敌一网打尽了。

    也正因为如此,无视少量逃出视线的咸阳军骑兵,最终在协助尚任军清剿过十里内残敌后,穆犹军也是在众所期盼下来到了商戌城外。

    因为咸州军即使同样无法攻下商戌城,但若是没有穆犹军解围,商戌城中的尚任军同样寸步难行。

    尤其底下士兵可不知道尚任已经投了秦皇图浪一事,自然对有圣母皇太后背景的乌山军怀有极大崇敬。

    只是看到穆犹军在进入城外营地时就停了下来,来到城门处迎接穆犹的尚任就一脸惊讶道:“穆将军,怎么你们不进城休息一下。”

    “尚将军说笑了,我们的队伍可全都是由骑兵组成,进城又能做些什么?稍事休息后。明日我们就会离开商戌城。”

    “……离开商戌城?怎么穆将军这么快就要离开商戌城。”

    虽然原本就没有算计穆犹的打算,但听到穆犹这么急着离开商戌城,尚任却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了!

    但不管尚任眼中的犹豫神色代表了什么,穆犹就说道:“这不是快不快的问题,而是我们这种骑兵部队在城池战中根本就发挥不了应有作用,所以本将决定带领乌山军骑兵以商戌城为据点在咸阳国境内游弋。”

    “这样当有部队需要乌山军帮忙时,我们不仅能随时驰援,也可以时刻威胁咸阳**队并为其他朝廷部队提供适当的帮助。”

    “原来如此,那穆将军的战略目标又是什么?”

    虽然这种事现在谈起来有些早,甚至也有些不是地方。但在示意一下穆犹同自己进城后。尚任却也是毫不客气的问了出来。

    因为穆犹除非对尚任的问题置若罔闻,不然穆犹真在城门这种人迹混杂的地方随意说出军事情报,该负责的不仅不是尚任,甚至于尚任也不用承担泄露情报的责任了。

    但尽管不可能将自己只是到咸州练兵一事公开。穆犹仍是没想太多道:“战略目标?那当然是消灭更多咸州军士兵。不过由于骑兵无法攻城。具体该怎么做却得看战场情况而定了。”

    “原来如此。但为什么乌山军只派遣骑兵过来参战?”

    “这个本将就不知道了,毕竟本将就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由于乌山军隶属于圣母皇太后旗下,所以穆犹并不奇怪尚任的打探心思。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现在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如何。作为圣母皇太后插手咸州战事的象征,恐怕没人会不关心穆犹军的动向。

    好在穆犹只是前来咸州训练自己的骑兵部队的,至少在帝师府或圣母皇太后的新命令到来前,穆犹军就只是前来咸州训练的,所以没必要同尚任说太多,穆犹就直接用奉命行事敷衍了尚任一句。

    可穆犹或许是打着敷衍尚任的意思,作为秦皇图浪的暗中部属,尚任却无法轻视乃至不敢轻视这种奉命行事。

    于是点点头,尚任就说道:“那穆将军需要我们帮助吸引敌人过来吗?”

    “这当然好!不过为避免被咸阳军发觉我们的企图,尚将军最好就是吸引一下那些友军过来汇合就好,这样随着友军的动作,敌军肯定也会有所动作,这样我军就能找到合适的出击机会了。”

    “本将明白了!那穆将军的意思是要独立作战吗?”

    “这是上面的命令,也是骑兵的性质决定的。但相信有这次商戌城的战果,其他人也能在必要时配合好我军的作战,不然那就是他们自己无能……”

    无能不无能的不重要,听到穆犹说这是什么上面的命令,尚任就猜想这可能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了。

    只是想想圣母皇太后的立场,尚任又说道:“那乌山军还会继续派遣部队进入咸阳国境内吗?不然只能消灭敌军却无法攻破城池,乌山军的功劳恐怕就会极小啊!”

    “功劳?有圣母皇太后的恩典,乌山军还需要什么功劳。”

    摇了摇头,穆犹可无意向尚任解释这所谓的上面命令其实是帝师府命令而不是圣母皇太后命令,所以反正是狐假虎威,又用不着自己去负责,穆犹就继续扯着虎皮说道:“不过本将也不知道乌山军往后还会不会继续有部队进入咸州参战,所以这事总得看看再说!”

    “或者说,若是尚将军你们能早日建功,别说乌山军,皇上也不会再派其他部队进入咸州参战,不然那可不是乌山军参不参战的问题,而是将军能不能见到乌山军参战的问题了……”

    “谢穆将军指点!本将明白了。”

    被穆犹一通数落,尚任就有些微微汗颜。

    因为穆犹的警告虽然有些夸张,但尚任假如一直未与咸阳国朝廷有任何沟通,最后说不定还真有可能没为秦皇图浪做一件事就先被咸阳军给解决了。

    毕竟在战争面前,谁都不可能说自己就一定能够战胜敌人。

    所以尚任好在是已经及时与严祠通气,只要乌山军离开商戌城就可正式与咸阳国朝廷建立联系,这也避免了将来的不测,甚至还可联手算计乌山军和北越国朝廷的其他军队等等。

    因此在穆犹的滴水不漏解释下,尚任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关心乌山军动向。不然真引起乌山军乃至圣母皇太后的怀疑,这反而还会坏了秦皇图浪的计划,更会导致尚任自己的失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六章、在撤退中布置陷阱

    “乌山军……,乌山军……,乌山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乌山军绝对不至于在咸阳国引起那么大关注。而正因为一直备受关注,乌山营的行动也越来越让人感到不可捉摸。

    证据就是,虽然乌山军在以据点后也曾多次出击,但却一次都没有落入咸阳国朝廷布置的陷阱,好像有一双眼睛在冥冥中为乌山营指引一切一样。

    所以再次收到类似战报,咸阳公图时就望着大明武学的方向好一阵说不出话来。

    因为不用多猜,若不是天英门在暗中指点,咸阳公图时根本就无法想像区区乌山军又怎能一次次逃脱咸阳**队的围捕。

    而由于乌山军的迅雷疾行,虽然那些外围战场上的北越国朝廷军队并没有真正统一起来,但也好像多了一个主心骨一样,这更是咸阳公图时和咸阳国朝廷不愿看到的事。

    然后随着咸阳公图时一起望了望大明武学方向,站在南书房下首位置的图辟疆就有些犹豫道:“皇上明鉴,微臣还是觉得这事应该没有天英门的插手!”

    “哦?辟疆汝还是那么相信天英门?”

    “这不是微臣相信天英门,而是乌山军似乎从没有扩大过战场,这应该也是我们的陷阱一直对乌山军不起作用的真正原因。”

    “……从没有扩大过战场?”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也是满脸惊讶一下。然后立即就拿起桌面上的几份战报看了看,顿时也一脸迟疑起来。

    因为别看自商戌城一战后,乌山军已经接连参加过两次战役,但两次战役乌山军都是浅尝即止,不等战役扩大就主动收兵,这也导致了那些北越**队无法在乌山军帮助下扩大战果,甚至于直接破掉了咸阳**队为乌山军布下的陷阱。

    毕竟再怎么说,作为一支骑兵,作为一支以商戌城为据点的骑兵,除非咸阳**队有办法将乌山军于商戌城的联系切断。否则他们都无法在将乌山军诱敌深入前真正对其形成包围圈。

    只是以前没注意到这都是乌山军的行动过于小心的缘故。再是犹豫一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但这不可能是乌山军先得到情报吗?”

    “……如果这真是乌山军先得到情报,他们肯定会利用这些情报去获取最大的战果,即使不能做到坚持到最后一刻再脱离战局。也不可能刚达到初期的支援状况后就立即收手。所以微臣猜测。这或许是乌山军不在乎战功的原因。”

    虽然仍有些迟疑不已。图辟疆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因为图辟疆即使不是个武将,甚至不知道乌山军的真正想法,但若是乌山军真像其他部队一样对各种战功紧抓不放。图辟疆相信现在的战局绝对不至于如此平静。

    毕竟作为骑兵,正像乌山军一开始曾逼近到小黄村一线一样,若是只求有个安稳的据点,他们根本就没有只守着商戌城不离开。

    但图辟疆的话却让咸阳公图时更不理解道:“不在乎战功?有部队可能不在乎战功吗?”

    “……这个微臣就不清楚了,或许是里面有什么我们尚不知道的东西。”

    不知道乌山军只是为了训练而战,虽然看出乌山军好像对战功并不热中,图辟疆同样有很多不理解。

    而就在图辟疆踌躇无比,并第一次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懊恼时,已经坐稳咸阳国大内侍卫头领位置的阳鼎天就匆匆来到了南书房外。

    然后不用阳鼎天开口请示,早已对阳鼎天熟悉无比的咸阳公图时在看到其后就说道:“鼎天,有什么事吗?”

    “回禀皇上,严祠将军有让人传了一封密信回来。”

    “……严祠?在商戌城被俘的严祠?”

    听到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就脸带惊喜的对望一眼。因为他们虽然还没看过严祠的密信内容,但也知道现在最了解乌山军情况的恐怕就是严祠。

    只是严祠被俘居然还能传消息回来,这到让人有些诧异。

    而在咸阳公图时的询问声中,阳鼎天也是点头进入南书房内,并且双手将严祠的密信呈给咸阳公图时道:“皇上请看。”

    “这确实是严将军的笔迹!”

    接过严祠密信后,咸阳公图时先是扫了两眼密信字迹后才仔细看了下去。因为严祠即使只是一个驻守外围城市的将军,但本身咸阳国朝廷的官员就不多,咸阳公图时对严祠也多少有些印象。

    只是看完密信,咸阳公图时的双脸立即就有些莫衷一是道:“什么?秦皇图浪?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皇图浪?难道现在这支乌山军是受秦皇图浪指使的?这不可能吧!”

    在一旁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图辟疆第一时间就是不相信。毕竟乌山营既受圣母皇太后指挥,里面肯定有天英门弟子驻守。所以除非圣母皇太后原本就与秦皇图浪坑壑一气,否则双方根本不可能纠结在一起。

    而在摇摇头后,咸阳公图时才一脸不可思议的将密信递给图辟疆道:“不是乌山军,而是现在占领商戌城的尚任军乃是秦皇图浪手下,并希望与我们互通有无。”

    “……尚任军?还有这回事?”

    虽然脸上同样有些奇异不已,但在接过严祠的密信看了看后,图辟疆也有些若有所思起来。

    因为严祠为什么没在第一时间帮尚任联络咸阳公图时?原因就是他自己也不能确认尚任是否真是秦皇图浪的人。然后看过尚任军与乌山军的合作方式后,虽然这也不能证明什么,严祠还是只得将这事交给咸阳公图时来决定了。

    然后看图辟疆沉默半晌,咸阳公图时就说道:“辟疆汝说这事该怎么办,或者说那尚任真是秦皇图浪的人。”

    “应该是如此,毕竟若不是为替秦皇图浪协调咸、贲两州战事,尚任根本就没必要曝露自己。当然,尚任的行为是有些大胆,但在乌山军的压力下,为避免受乌山军拖累,乃至说是为了更好的算计乌山军,尚任也必须与咸阳国朝廷有所沟通才行。”

    “……算计乌山军?原来其也想算计乌山军或者圣母皇太后吗?”

    虽然严祠的密信中并没有这方面内容,但咸阳公图时却毫不怀疑图辟疆的判断。毕竟若没有足够利益,尚任又怎会将自己乃是秦皇图浪的人手一事告诉严祠并希望能与咸阳国互通有无。

    当然,这里面不是没有冒险的地方。但若用一个尚任就能换来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隔阂,恐怕所有人都会觉得很值得。

    图辟疆也在点头道:“这很正常,毕竟只要是有志于北越国皇位的人,恐怕都不愿看到咸、贲两州的战事尽快结束。”

    “原来如此,那我们能利用尚任来算计乌山军和圣母皇太后吗?”

    “这是肯定的,不过算计乌山军不说能不能影响到圣母皇太后,仅是乌山军现在的战略也有很多让人不明白的地方。”

    “……辟疆汝是说乌山军真有可能不是为了战功而来?”

    想起图辟疆前面的话语,咸阳公图时就皱了皱眉头。因为有尚任在暗中帮助虽然对咸阳国朝廷极有好处,可以现在乌山军的状况,咸阳公图时同样不认为尚任又真能让乌山军踏入咸阳军陷阱。

    何况乌山军真因为尚任的缘故落入咸阳军陷阱中,那对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反而就要小很多。

    毕竟一个是外人所为,一个是乌山军奉圣母皇太后所为。

    点点头,图辟疆则一脸思忖道:“若是乌山军真为战功而来,他们根本就不可能采取现在这种适可而止态度。所以不管是为了探询乌山军的真正目的,或者说是为维持现在的战局,微臣认为我们还是暂且将那些参战部队撤回自己防区再行布置为好……”

    “……撤回各自防区?那不会有危险吗?”

    虽然一开始是为伏击乌山军,咸阳**队才开始反击北越**队的进攻,可在占有大致优势后,咸阳公图时也不好说放弃就放弃了。

    图辟疆却开始淡笑道:“危险?若是乌山军不参与追击,单单那些陷入兵力弱势的北越国部队又怎可能给我军带来更大危险?又或者说,乌山军真要追击我军的撤退部队,我们到未必不可以此重新布下一个陷阱。”

    “……在撤退中布置陷阱吗?朕明白了。反正我军现在主要也是以拖延时间为主,那就依丞相大人所言!”

    知道咸阳**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推翻北越国朝廷,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了。

    所以既然不能用进攻来给乌山军布置陷阱,通过撤退来给乌山军布置陷阱就成了自然而然的事。

    毕竟真给咸阳**队成功撤回各自防区,没有攻城能力的乌山军骑兵肯定就要做出一定取舍才行,这也可让咸阳国朝廷弄明白乌山军的真正企图。

    尤其有圣母皇太后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设定的期限在,对于这种事本就应该是北越国朝廷更着急。

    所以咸阳军即使不去逼迫乌山军做出选择,北越国朝廷也肯定要逼乌山军做出选择,这同样能起到分裂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的目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七章、错有错着

    “什么?撤退?”

    对于乌山军回到商戌城一事,庄又明是又开心又担心。开心是因为庄又明终于有机会吃掉乌山军了,担心则同样是因为害怕吃不掉乌山军却被乌山军反吃掉。

    证据就是,乌山军不仅刚回到商戌城就灭掉了高蟆、严祠两人的联军,甚至于接连几日又帮助北越国部队灭掉了不少咸阳军兵马。

    而若不是周杰巷一直没有急于参战,庄又明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生存下来。

    好在作为主将的周杰巷不仅足够谨慎,咸阳军又占有兵力上的优势,庄又明也相信自己迟早都会等到消灭乌山军的机会。

    只是没等庄又明随周杰巷的部队一起建功,咸阳国朝廷传来的军令却再次让庄又明大吃一惊。

    毕竟咸阳军不仅一直都在寻找消灭乌山军的时机,甚至接连被乌山军打了几场败仗后,咸阳军也亟需一场胜仗来挽回一些颜面。可这种状况下咸阳国朝廷非但不组织反击,竟还叫众人各自撤退,这不仅是涨乌山军士气,更是灭自己威风。

    尤其各自撤退的命令更为让人不可思议,因为若没有相互间的呼应,那可是绝对会遭致乌山军追击的。

    所以不仅庄又明不理解咸阳国朝廷的决定,周杰巷旗下的将领同样对这事极为不理解,毛林更是一脸不明白道:“大人,朝廷为什么要让我们各自撤退,这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吗?”

    “什么没有道理。如果我们不撤退,又怎可能再给乌山军布下陷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乌山军有多谨慎,真的我们继续保持攻势,乌山军绝对不会再给我们机会。”

    虽然咸阳国朝廷并没将此次撤军的真正用意在撤退命令中明说出来,但一直都在思量怎么战胜乌山军,周杰巷却很快想通了事情的关键。

    因为别看乌山军现在好像在其他北越**队的帮助下占尽了便宜,但若起比起谨慎的作战态度,周杰巷都要说远远不足。

    因此在一直都抓不到乌山军的破绽状况下,周杰巷自然也看出了这道撤退命令中的以退为进意图。

    而一听周杰巷话语,众人都是一惊。庄又明就直接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当我军开始撤退时就能给乌山军布下陷阱了?可这究竟该怎么布置?还有我们难道被排挤出了这次作战吗?”

    “这不是排挤不排挤的问题,而是当我们所有人都开始各自撤退时,谁都无法保证乌山军的真正目标究竟是谁。所以只有当乌山军确定了自己的真正目标后,其他部队才能找到反杀乌山军的机会。”

    “……等乌山军确定目标后再反杀乌山军?那这岂不是一种不是陷阱的陷阱。乃至没有准备的陷阱?”

    虽然周杰巷的话并不难理解。众人的脸色却一阵大变。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他们没信心。但如果要等乌山军行动后再行动,这样的陷阱不是不能布置,而是难度太高。把握也太小。

    但本身周杰巷军的兵力就不足以单独对付乌山军,周杰巷也不是太在乎众人的惊讶道:“没错,可这就是朝廷给我们的考验!而即使没人能做到朝廷的要求,由于我们是采取各自撤退的方式,不说乌山军不可能追捕到太多部队,随着乌山军深入敌后,朝廷也未必不能重新布置对乌山军的包围网。”

    “原来如此,难道说朝廷将我们当成了对乌山军的诱饵?”

    虽说这话有些大逆不道,庄又明心中还是有些感觉不舒服。因为若是严格遵循朝廷的命令,说不得庄又明也必须同周杰巷军分开并独自回下马林了。

    而不管庄又明有多不想回下马林,众人听到庄又明话语也是脸上一惊,只有周杰巷还是满不在意道:“什么诱饵不诱饵的,身为咸阳国将士,当然必须为咸阳国和咸阳公的胜利而战,不然我们又凭什么吃粮当兵。而要想不成为诱饵,那也只有靠我们自己去努力。”

    “……自己去努力?大人是说有关撤退路线的选择吗?”

    “没错,这里面不仅有撤退路线的选择,还有撤退时间的选择,甚至有是否撤退的选择,而这都将决定我们是否会成为诱饵,乃至是否能利用其他人成为诱饵。”

    “原来如此,大人英明!”

    什么叫死道友不死贫道?虽然周杰巷等人都是咸阳军将士,但如果一定要有人做诱饵才能找到消灭乌山军的机会,不仅周杰巷,毛林和庄又明等人也不在乎利用其他部队来当这个诱饵。

    只是不等周杰巷军开始行动,或者在周杰巷军还没准备行动时,接踵传来的消息却又让周杰巷等人大为吃惊。

    而围坐在周杰巷军一直停留的山坡草坪上,周杰巷自己也是边看情报边摇头道:“真没想到这些家伙明明接到的是各自撤退的命令,最后竟然都选择一起撤退,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同样会成为乌山军的诱饵!”

    “大人英明,但这或许是因为他们都不想成为对付乌山军的诱饵,结果选择的撤退道路凑在一起,最后又变成不是诱饵的诱饵了吧!好在当部队集中后,乌山军最终只能选择一路兵马作为主攻对象,而其他兵马同样可以围攻乌山军,这也算是错有错着了。”

    “没错,这确实是错有错着!”

    随着庄又明话语,众人都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在收到咸阳国朝廷的各自撤退命令后,总共十多路的咸阳军兵马最后竟汇聚到了三条撤退路线上,而且不仅每条撤退路线上的兵马都足以单独抵挡乌山军,甚至三条撤退路线的兵马还可相互呼应。

    虽然这在一般状况下是不可能,但总想着让别人当诱饵,自己却不想当诱饵,所有人都会聚集在一起也不再奇怪了。

    至于这里面是否违背了咸阳国朝廷的各自撤退命令,由于他们事先不仅没有任何通气,咸阳国朝廷也不敢明说想让人做诱饵的事,最后肯定只能是不了了之,乃至是看乌山军自己怎么选择。

    毕竟乌山军若是不进攻这三路撤退兵马,等他们回到各自驻地,事情很可能又会回到乌山军进占小黄村之前的状况了。

    而这对于存心拖时间的咸阳国朝廷来说,自然也是无可无不可。(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八章、必须先摆脱训练之名才行

    “……什么?离开?穆将军说的不是离开商戌城,而是离开咸州?”

    “没错,通过前面的战斗,本将发现了很多问题,所以决定将部队先拉回乌山营休整一下,然后下个月再回来。”

    虽然早知道乌山军不可能长期留在商戌城,但尚任还是没想到穆犹没打几仗就要带着部队回乌山营了。特别穆犹撤军的理由竟是发现了什么问题,就好像其不是为了平叛,而是为了训练才来到咸州参战一样。

    所以一起站在商戌城的城墙上看着穆犹的认真神情,尚任就有些难以想像道:“穆将军说发现了很多问题,难道这些问题不能留在咸州境内边作战边解决吗?”

    “这当然不是不行,但现在咸州军已撤回各自驻地,尚将军总不可能让全由骑兵组成的我军去攻城吧!所以既然已经没有机会,那我们当然是先回乌山营休整一下再说,这样也能在日后更好的进入咸州作战,甚至于还有追加步兵进入咸州作战的可能。”

    虽然穆犹军就是到咸州训练而来,甚至于穆犹根本就没有派遣乌山军步兵进入咸州作战的资格,但不可能告诉尚任真相的状况下,穆犹也不害怕给尚任一个希望。

    毕竟可能就仅仅只是可能而已,谁都无法让穆犹为区区可能负责。

    只是穆犹可以将这当成一种可能,尚任却无法将这当成一种可能,听到乌山军有可能派遣步兵进入咸州作战。尚任立即惊喜道:“真的吗?下一个月乌山军就会派步兵进入咸州作战?”

    “如果有必要的话当然未必没可能,但这应该不是尚将军希望看到的事情吧!”

    “穆将军说笑了,本将当然希望看到圣母皇太后殿下派遣乌山军进入咸州作战。”

    被穆犹说到自己希不希望看到乌山军步兵进入咸州作战,尚任就有些汗颜。因为作为秦皇图浪在北越国暗藏的棋子,尚任或许是真希望将圣母皇太后所属的乌山营也卷入咸、贲两州战事中,但这可不意味尚任就希望乌山军进入咸州的原因是自己的败北。

    所以不管是转移话题还是什么,尚任都希望能从穆犹嘴中多挖掘一些东西出来。

    而听到尚任直指圣母皇太后,虽然不知道尚任的企图是利用乌山军在咸州的战况来分裂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的关系,穆犹还是摇摇头说道:“尚将军言重了,不说本将无法为圣母皇太后殿下做决定。或许北越国乃至整个世上都没人能替圣母皇太后殿下做决定。”

    虽然穆犹真正所属的是帝师府。更多少都了解一些帝师府对圣母皇太后的影响,但身为北越国臣子,穆犹同样有着皇权不可侵犯的信念。

    所以不是为给圣母皇太后树立旗帜,仅从现在的朝中状况看。穆犹也确实认为如今的北越国朝廷根本就没人能决定圣母皇太后的一切。

    而不说是不是终于找到了机会。一听穆犹话语。尚任就说道:“……整个世上都没人能替圣母皇太后殿下做决定?难道皇上也不行吗?”

    “皇上不会为圣母皇太后做决定,也没有能力为圣母皇太后做决定,不然皇上也不会被洵王爷逼着非得做下约定不可。”

    虽然穆犹已经足够小心。但在说到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之间的主从关系时,穆犹却并没有再做掩饰。

    因为穆犹为什么会对穆铁得到的一切感到不忿,原因就是穆犹认为自己的能力并不在穆铁之下。所以一切以能力大小为优先,在不透露这次乌山军进入咸州的真正意图状况下,穆犹也不会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而去贬低圣母皇太后图莲。

    只是这话别说在尚任这样的秦皇图浪属下面前,换成普通北越国将领也未必能接受,因此一听穆犹有说错话的危险,一直跟在两人身边的廖湛也赶忙给穆犹圆话道:“说到洵王爷,那可真是该死!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当机立断,说不定皇上的皇位早已经岌岌可危了!”

    “……这有什么不同吗?要知道圣母皇太后好像只是给皇上多争取了一些时间吧!反而对于皇上的许诺却没有任何更改。”

    不奇怪廖湛的插嘴,高翔也开始在旁边开口。

    因为若是任由尚任一个人表现得太过,谁知道又会不会引来穆犹等人的怀疑。

    而廖湛也继续扯开话题道:“更改?皇上可是金口玉言,谁又能将皇上的许诺轻易更改,而若没有圣母皇太后的一锤定音,说不定皇上当时就会被洵王爷逼着说出更危险的许诺了。”

    “洵王爷确实不是东西,不过这事我们也没资格去评论,还是看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有什么圣旨再说吧!”

    随着廖湛越说越出格,穆犹也知道事情不对了,立即就将所有责任都栽到了洵王图尧头上。

    而本身就一直在试图引导穆犹,一听穆犹已经发觉不对,尚任也不会贸然曝露自己企图,顺势点头道:“可惜朝廷现在却没理由将洵王爷抓起来,或者说北越国一贯以来的皇位争夺战实在太仁慈了。”

    “仁慈?这就只有尚将军才会这么说……”

    与穆犹仅仅只是穆延的亲兵出身不同,虽然廖湛在乌山军中仅仅只是个统领,但由于本身是京城人氏,对于各种朝廷中的争夺也是熟知能详。

    因此不管尚任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想起京城子民对于历次皇位争夺战的传言,廖湛就知道里面永远不会出现仁慈二字。

    好在穆犹已知道再说下去并不合适,再是敷衍了一下尚任后,直接就带着廖湛一起离开了城墙。

    跟着在城墙上看到穆犹与廖湛直接走出城去。更似乎有立即出发的迹象,高翔就有些怀疑道:“……将军汝说穆将军他们是不是察觉了什么,不然怎么这么早就急着离开商戌城。”

    “察觉?他们又能察觉什么?我们又没做过什么,但本将到是有些怀疑乌山军进入咸州的真正意图。”

    “真正意图?将军认为乌山军又有什么真正意图?”

    “这不是他们有什么真正意图的问题,而是若只因为乌山军都是骑兵不方便攻城,他们又为什么不去贲州支持焦家军作战!”

    说到焦家军,尚任就在城墙上往贲州的方向望了一眼。

    因为与尚任等人在咸州主要都是进行一些攻城战不同,换成是在贲州交手的焦家军与图晟军,那可基本上都是在进行野战,也更适合乌山军这样的骑兵发挥。

    而一听这话。高翔的脸色也跟着一变道:“将军所言甚是。但将军认为乌山军不愿进入贲州帮焦家军作战的原因又是什么?”

    “这个不好说,但本将却有些怀疑,这是否与现在贲州主持作战的乃是焦家军有关!”

    “……主持作战?将军的意思是,乌山军不想焦家军插手乌山营兵权?”

    虽然知道自己和尚任都只是在猜测而已。说道乌山营的兵权二字时。高翔却是有些双眼闪亮起来。

    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或许尚任是无法再将乌山营留下来,可乌山营若真是因为不想焦家军乃至焦家军背后的北越国皇上图炀插手圣母皇太后所掌握的乌山军兵权,那不得不说里面的问题就很大了。

    而脸上依旧带着许多的不确定。尚任的目光就移到了正在进入城外兵营中的穆犹等人身上道:“虽然本将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但乌山军若是下次再进入咸州作战,我们到可想办法问问他们为什么不前去贲州帮助焦家军……”

    “将军英明!”

    虽然事情要拖延到乌山军下次进入咸州才能解决,高翔却并不感到可惜。毕竟在穆犹军已决定回归乌山营的状况下,尚任再去追问穆犹军为什么不前去贲州参战就有些太过让人怀疑了。

    好在同样为了不让人怀疑,乌山军肯定要再次进入咸州作战,尚任也依旧有机会继续询问乌山军这个问题。

    但不知已被尚任用这种方式盯上,回到营中开始准备离开咸州的事宜时,廖湛却微微有些不甘心道:“将军,我们真要现在就离开咸州吗?不说我们大可追击一下咸阳军撤退的队伍,好像在三支主要的撤退队伍外,咸州军还有一些小部队仍在附近流窜把!”

    “那又怎么样,我们这次进入咸州只是为了训练而来,而不是为与咸州军正面作战而来。或者廖统领认为等我们回去乌山营,圣母皇太后又会奖励我们在咸州打了胜仗吗?”

    “……难道将军认为圣母皇太后不会将领我们?”

    听到穆犹话语,廖湛就惊异了一下。

    毕竟作为军中将领,没人希望自己的战功被人遗忘,何况圣母皇太后若真的遗忘穆犹军战功,廖湛就不知道这事该怎么说了。

    穆犹却面色不变道:“训练就是训练,还是廖统领以前曾因为训练得到什么军功奖励不成?”

    “……可我们这是实战训练吧!”

    “实战训练也是训练,所以我们要想获得真正的战功,那就必须先摆脱训练之名才行。”

    “原来如此!”

    虽然一开始确实差点被穆犹绕晕了头,但听到这里,廖湛就一脸恍然大悟了。毕竟实战训练的战功虽然也是战功,但肯定比不上北越国朝廷正式纪录的战功。

    何况在通过这次实战训练证明了乌山军骑兵的作战能力后,下次再前来咸州作战,这些乌山军骑兵自然就不用再挂着训练之名了。

    所以为将军功落到实处,他们确实没必要再在咸州做什么实战训练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六十九章、在盂州城播撒一些恩惠

    “王爷大喜,大喜啊!”

    由于只是通过正常渠道加急送过来,当育王图濠在盂州接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被洵王图尧逼迫许诺,乃至准备调穆延前去咸、贲两州平叛的消息时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时间。

    可即使如此,对于这必将关系到北越国将来皇位变动,甚至于关系到育王图濠究竟还有没有机会坐上皇位的消息还是让现在盂州城中的育王府一干人激动不已。

    因为不说三年后就是育王图濠回京的时间,若穆延真的北上平叛,育王图濠同样不相信谁又能代替乃至阻止自己控制盂州军。

    因此在育王图濠接受完众人的一番恭维后,也不在乎是否保密的问题,龚毂就有些急不可待道:“王爷,汝说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开始为三年后的事情做准备,还是等穆延离开盂州后立即想办法控制盂州。”

    “难得图尧那家伙能做到这地步,准备当然应该准备,只是说有本王在盂州,你们真认为穆延会率军北上平叛吗?”

    “为什么不?要知道穆延现在可已经是盂州伯,而且还是圣母皇太后封的盂州伯。所以皇上的皇位纵然有可能不保,乃至说在穆延离开盂州后,盂州城暂时会被王爷把持。但除非圣母皇太后倒台,谁都无法真正夺去穆延的盂州伯爵位及盂州城的位置吧!”

    经过一番努力乃至说仔细的经营,李度现在毫无疑问已经取代了覃赞在育王图濠身边的作用。乃至有成为育王府第一智囊的趋势。

    所以乍听李度话语,除了少数于李度不对付的育王府官员脸上露出不以为然表情外,包括育王图濠在内,脸上却都多了种赞同表情。

    甚至于只能说是军方首脑的英武侯赵傈也点点头道:“李大人所言甚是,依照圣母皇太后对穆延及盂州城的重视,穆延必定不会担心自己离开后盂州城的得失。因为王爷即使暂时执掌盂州城的一切,也不可能一直坐镇盂州城不离开。不然真能用盂州城拖住王爷争夺皇位的脚步,恐怕圣母皇太后及皇上还会大加奖赏穆延。”

    “哼!他们想得美,本王最多就再在盂州城呆三年,多一天也不可能!”

    虽然知道赵傈只是在分析。育王图濠还是不禁怨念一句。

    毕竟若不是育王图濠一直心向皇位。单单在盂州的这两年时间,育王图濠的生活也可谓满意无比。

    只是再舒适的生活都不能让育王图濠放弃对皇位的追求,所以穆延尽管有想利用盂州城的安逸生活来拖跨育王图濠的想法,育王图濠自己却绝不可能上当。

    但不管是不是不甘心赵傈表现。李度又接着说道:“王爷所言甚是。但我们也不应放弃穆延离开盂州城这段时间所留下的机会。”

    “没错!但我们还是先看看穆延怎么离开再说。”

    跟着在育王府期待穆延早日做出决定的时候。穆延的盂州伯府气氛却有些压抑。因为穆延若前往咸州参战不说会不会有危险,想到穆延真的有可能离开,秦泷和水无月却有些难以安心。

    因为不说穆延会不会在咸州遇到其他女人的事。水无月肚子中的孩子尚未出生,这也让两人有些不安。

    可以往一直都被焦玉压制,穆延却不会再在秦泷和水无月面前退缩,看到两人都是一副说不出话的样子,穆延才端起丫鬟放下的水杯抿了一口道:“你们不用担心,不说为夫几乎不可能在咸州遇到危险,以你们的五品诰命夫人的身份,换成育王图濠也不敢轻易拿你们怎样。”

    “五品夫人,我们是五品夫人,王爷就不会动我们了吗?”

    想想穆延一旦离开盂州,自己和秦泷就得单独面对育王图濠,水无月就有些担心不已。

    因为水无月毕竟只是戏子出身,即使圣母皇太后可以夺情给其进行封赏,水无月依旧对各种朝中纷争充满了畏惧。毕竟皇上的皇位都可以被用来争夺了,何况是没有穆延坐镇的盂州城。

    而终究比水无月多一点见识,秦泷还是定了定神才说道:“妹妹不用担心,虽然皇上的皇位现在出现了一些波折,但不说老爷的爵位乃是圣母皇太后所封,妹妹又认为圣母皇太后会让盂州陷入混乱吗?即使不为了老爷,这也不可能吧!”

    “没错,你们只要安心待在府中,育王爷必定不会拿你们怎么样,而等到为夫异日回师,我们又可以一家团聚了。”

    一脸赞赏的望着秦泷点点头,对于秦泷这么快就恢复冷静一事,穆延多少都有些宽心。毕竟秦泷当初也曾执掌过一城财富,怎么都不可能因为还没有发生的事情胡乱担心。

    秦泷则也是一脸顺意道:“夫君不必担心,不说女人本就是用来相夫教子的,要知道城中还有大明女学及大明武学,相信也没人敢在天英门弟子的眼皮子底下欺负我们两个弱女子。不过妾身听说天英门接生孩子有一套,要不老爷也带妾身和无月妹妹上大明武学找天英门谈谈,看看天英门到时能不能帮无月妹妹接生,也顺便谈谈天英门的口风。”

    “这个主意好,但让天英门帮无月接生合适吗?”

    虽然水无月才刚刚显怀,但想到可以借机去问问天英门对盂州城的态度,穆延还是有些欣喜不已。

    而在水无月同样惊喜的目光中,秦泷就说道:“这事成也罢,不成也罢,重要的不就是为老爷上门问事找一个借口吗?当然,妾身还是认为天英门很有可能会答应替无月妹妹接生,不然无缘无故的这种消息又怎会在盂州城胡乱传开。”

    “传消息?对了,这消息是怎么在盂州城传开的。”

    “这个妾身也不知道,但即使不是天英门主动传的消息,她们没阻止这个消息传延,应该也是有某种想法,例如说,想以此在盂州城播撒一些恩惠什么的……”

    随着秦泷的一番推测,穆延也有些汗颜,或者说是为天英门汗颜了。

    因为盂州城或许是没有什么值得天英门看上的东西,但若是为了增加天英门影响,乃至推广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仅是替孩子接生什么的,穆延也认为天英门必定不会多番拒绝,至少肯定不会拒绝自己。

    而只要天英门肯给水无月接生,穆延就不仅不用担心秦泷、水无月的安全,甚至也不用担心盂州城的安全了。(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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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