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四十章、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虽然已确定要用强硬态度来面对洵王图尧的挑衅,但当事情真往完美方向发展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同样有些庆幸不已。
因为若不是宋天德的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想不到还可以反客为主的制住洵王图尧。难怪圣人都一直在说活到老,学到老,原来自己即使身为皇上也还有许多东西需要学习。
好在现在一切不仅都来得及,在压制下洵王图尧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在考虑多给宋天德一些表现机会了。
只是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没想到会被宋天德反咬一口,洵王图尧也不是太过担心道:“那宋大人的意思是看着商术发展,然后不仅继续蚕食朝廷的土地、民心,甚至引来更多人的效仿吗?”
“洵王爷此言差矣,要知道皇上前面都说了,绝对会一切叛逆一体诛绝!”
“一体诛绝?哼,不说往日祸乱朝廷的箜郡王、育王爷,甚至是余容、万大户及图漾军,乃至换成现在的咸阳公与图晟军,皇上又诛绝了谁?要知道这可是造反,这可是打仗,不是皇上说诛绝就能诛绝的。”
“而记得当初图晟军与图漾军还曾在盂州城前一战死伤十万人,若皇上这都不应该谢罪,谁又该谢罪?圣母皇太后吗?”
圣母皇太后?
猛听洵王图尧冲口而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名字,宋天德立即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在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后。宋天德即使已可确认圣母皇太后图莲必须为现在北越国境内的种种乱局负责。但知道归知道,宋天德却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将圣母皇太后牵扯进来。
因为不说现在的圣母皇太后图莲绝对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能抗衡的巨大对手,宋天德更不想圣母皇太后图莲与洵王图尧狼狈为奸。
而除非圣母皇太后图莲放弃成为女皇上的企图,在圣母皇太后必然会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敌人状况下,宋天德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让圣母皇太后也成为洵王图尧的敌人。
这样当圣母皇太后的力量耗费在洵王图尧身上时,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也有了喘息之机。
因此宋天德现在只能沉默,并且用沉默来坐实洵王图尧的话语。
因为这不仅能破坏圣母皇太后与洵王图尧的关系,也能揭示圣母皇太后才是导致目前北越国境内一片乱局的真正主因,而且还不用宋天德承担曝露圣母皇太后企图的责任。
而在宋天德陷入沉默中时,纪劬也跟着反应过来说道:“洵王爷汝居然说圣母皇太后才是真正该谢罪的人?汝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什么证据?本王就是比喻一下而已。”
虽然前段时间确实是与宋天德和纪劬做过一定交流。但在没看出两人有背叛皇上的企图状况下。洵王图尧现在却也隐隐感觉两人是不是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什么意见了。
只是不管意见不意见,不管究竟是宋天德、纪劬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洵王图尧都认为一切都应该为自己服务道:“但纪大人既然想找本王要什么证据,那是不是就是说一旦有证据。圣母皇太后就必须为此谢罪了?”
“而以此类推。当圣母皇太后在有证据的状况下都必须谢罪了。那是不是说皇上在有证据的状况下也必须向天下人谢罪?”
“……大胆!狂妄!若事情真是如此,本官看第一个该向皇上和圣母皇太后谢罪的就应该是王爷才对!”
虽然与洵王图尧从没小看过宋天德、纪劬一样,纪劬也从未小看过洵王图尧。可真被洵王图尧使劲绕进来。纪劬还是急急的叱了一句。
因为与宋天德在必要时敢用一腔热血换丹青不同,纪劬却不会在任何时候舍弃自己,更不愿意为任何事情承担责任,不管那原本究竟是不是自己应该承担责任的事情。
而一看纪劬反驳,早就熟知纪劬脾气的洵王图尧就大笑道:“呵哈哈,纪大人说的好,但本王若是在这里向圣母皇太后谢罪,那皇上又会向天下人谢罪吗?毕竟本王前面虽然确实不该拿圣母皇太后来举例,但这可不是说本王就没有能让皇上谢罪的证据了。”
证据?什么证据?
虽然若按照一般状况,这时确实应该有人站出来询问洵王图尧手中的证据真假,但在洵王府自己都没人站出来给洵王图尧捧场的状况下,那些忠心皇上的朝臣自然也不敢在这时要洵王图尧拿出那所谓的证据了。
因为不管洵王图尧手中究竟有没有证据,又或者说有怎样的证据,那都不该在大庭广众下拿出来示众。
否则不用洵王图尧成功,北越国皇上图炀都饶不了他们。
而看到姚兆的话被自己堵住,洵王图尧就洋洋得意的望向廷上早已经气怒无比的北越国皇上图炀说道:“皇上,那汝觉得微臣的建议怎么样?”
“建议?汝就是在建议朕该退位吗?”
没想到前面的期许会变成后面的失望,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有些疑惑洵王图尧和宋天德为什么最后要将圣母皇太后卷进来,但最终由于这并不能拯救自己,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唯独剩下了愤怒。
而目的本就是如此,洵王图尧更是得寸进尺道:“皇上恕罪,但皇上既然治理不好国家,却又为什么要一直恋栈不去,难道皇上不觉得这是对国家、对朝廷、对子民的一种伤害吗?”
“放肆!朕的皇位乃是天命所授,又岂能容汝说怎样就怎样。又或者说,若是朕都不能清除商术及咸阳公、图晟军等逆贼的反叛,洵王爷汝又认为自己做得到吗?而朕既然已经下决心要诛绝逆贼,那就绝不会允许任何人的反抗,或者洵王爷也想做这样一个逆贼?”
“皇上圣明!”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带着愤怒的宣言,姚兆立即领着不少官员带头拜了下去。
因为姚兆即使知道宋天德、纪劬不是真输给了洵王图尧,但事情既然已经绕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那是谁也不能坚持下去了。因为除非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发现里面的不对,包括姚兆自己都不敢轻易说出圣母皇太后的企图。
所以在不敢做更多沟通的状况下,姚兆只能猜测宋天德和纪劬或许同样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企图,只是因为同样不敢泄露消息,这会会如同自己一样表现得吞吞吐吐。
只是姚兆即使想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此奠定胜局,洵王图尧却也不会轻易甘心道:“是吗?但皇上若是一直不能除掉商术和咸阳公及图晟军又怎么办?难道皇上想要朝廷陪着皇上一起荒废下去,乃至招惹来更多反叛不成?”
“所以微臣不才,即便皇上不愿现在就退位,但也应该给自己设定一个清除逆贼的限制时间才行吧!不然皇上一直清除到老,恐怕只会导致整个国家的彻底分崩离析。毕竟事实已经证明了,皇上的德才未必能镇压国运。”
“哼!谁说朕的德才不能镇压国运,那朕就在这里誓言,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乱,三年内平定境内所有战乱给你们看看……”
哗一声。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不仅洵王府官员不知道洵王图尧为什么要给北越国皇上图炀这个机会,姚兆和宋天德等人也都是滞了一滞说不上话来。
因为不说什么皇上乃是天子,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一类事情,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三年内都无法平定境内乱局,往后的事情只可能越来越麻烦,甚至姚兆都不敢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能坐稳皇位了。
但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洵王图尧却是一脸大喜。
因为正如洵王图尧前面仅靠百官支持都依旧很难动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一样,本身若不是这次机会难得,若不是有人私下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洵王图尧都未必会这么急着夺取皇位。
可不说若是多个三年时间,洵王图尧就可争取到更多人、更广泛的支持,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没有办法平定境内乱局,洵王图尧又未必做不到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境内乱局。
于是直接转向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方向,洵王图尧就略带急切道:“圣母皇太后汝也听到皇上怎么说了,但不知圣母皇太后又是怎么认为……”
“……既然这是皇上的金口玉言,我们也不能置若罔闻!”
沉默半晌,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在黄帷帐后说道:“只是皇上如果一年内能平定咸、贲两州战乱,那么最终期限就可延续到五年内平定境内所有乱局,毕竟仅是调遣军队都需要不少时间。可皇上若是一年内平定不了咸、贲两州,那最终期限就只能是三年,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圣母皇太后英明!”
“圣母皇太后英明!”
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洵王图尧立即就带着一干洵王府群臣拜了下去。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确实多给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取了两年时间,但不仅有些东西不能仅靠时间来改变一切,若能得到圣母皇太后的正式认可,洵王图尧将来夺下的皇位也只会更稳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一章、为子孙计
“三年?那不是王爷回京的时间吗?”
“雅妃殿下英明,虽说微臣我们要帮皇上平定咸、贲两州或许很困难,也不可能去帮助皇上平定咸、贲两州,但要想拖累皇上平定不了咸、贲两州,乃至平定不了北越国境内,那真是再容易不过了。”
虽然在育王图濠被困盂州后,育王府官员就收敛了许多。但收敛归收敛,这却并不意味着他们就会完全放弃一切。
毕竟五年时间对于一些人来说或许会很长,但对于争夺皇位来说,那却是短得不能再短。
所以当洵王图尧突然爆发并成功迫使北越国皇上图炀签下三年或五年之约后,龚泱不仅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同样也感觉极为振奋。
因为若真是如此,那可是便宜育王图濠,便宜了他们这些育王府官员。不然五年后回到京城,育王图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竞争皇位的机会,但北越国皇上图炀到那时若真的失去了皇位,或许育王图濠就是个不错人选了。
毕竟离开京城多年,即使育王图濠登上皇位,许多地方也还都需要依靠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支持,不像洵王图尧,若是再给其三年的时间,说不定洵王图尧都会想着要摆脱圣母皇太后的影响了。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育王图濠来决定。如果育王图濠有什么其他主意,龚泱等人也必须遵循才行。
而看到龚泱的一脸兴奋样子,雅妃却有些担心道:“但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陷阱?这不可能。因为这若是圣母皇太后的提议,那还真难免会被人怀疑是陷阱。可雅妃殿下汝当时是没在场,不然汝也肯定能看出皇上那是被洵王爷逼得没办法的许诺。因为再怎么说,皇上至今都没真正平定过任何叛乱,所以若是不能争取到一定时间,谁都不会相信皇上所谓的诛绝逆贼许诺!”
“但这难道不可能是圣母皇太后利用了皇上的许诺?”
“这是肯定的,但问题就是圣母皇太后利用皇上的许诺又能做些什么?”
虽然不奇怪雅妃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怀疑,龚泱却不是太担心道:“因为圣母皇太后若利用皇上的许诺来平定地方乱局,那根本就没有丝毫意义。毕竟这只是圣母皇太后没有出手,不然哪有现在的事情。只是圣母皇太后既然这样说了。不管我们还是洵王府都绝不会轻易允许圣母皇太后再去插手皇上平定地方乱局的工作。”
“所以很有可能。圣母皇太后也开始对皇上有了些想法。毕竟皇上不仅一次想要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夺权,但却又一直不能凭自己力量去平定地方上的乱局。而要知道身为一国皇上,不能平定地方绝对是失职中的失职。”
“因此若从皇位继承的角度出发,如果皇上根本不适合做皇上却又要挑衅圣母皇太后的权威。圣母皇太后肯定会另有想法。”
“……原来如此。但若是王爷坐上皇位就不会出现这种问题吗?”
虽然同样知道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应该确实出现了矛盾。但雅妃却不相信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之间的矛盾又完全不会出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与育王图濠之间。
所以不是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而是无法去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雅妃根本就想不出圣母皇太后图莲今日所以顺水推舟的理由。
但不说是不是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了解比雅妃更深。至少龚泱思考这个问题的时间绝对要比雅妃强得多,所以略带不屑,龚泱就说道:“这就要看圣母皇太后如今追求的究竟是什么了?”
“……追求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汝是说男女平等思想?”
如果说以前雅妃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所求是什么还没有问题,但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折腾越来越大,雅妃相信不仅自己,京城中的所有人肯定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追求是什么。
只是男女平等归男女平等,别说男人,女人也没有几个真正当真而已。
龚泱却点点头道:“没错,所以只要王爷答应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政策,微臣相信圣母皇太后就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动摇王爷将来的皇位。”
“……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政策?难道皇上现在没有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政策吗?”
“皇上?皇上有给女人开科举,有让女人入朝为官吗?”
摇摇头,龚泱脸上就总有种不屑道:“当然,微臣不否认若是圣母皇太后提出来,皇上不可能不答应圣母皇太后的要求,可圣母皇太后不仅要因此面对群臣的诘问,恐怕皇上也更会借机收拢圣母皇太后手中的权势。然后等过段时间,皇上肯定又会废除相应的旨意,以免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因此扩大等等……”
“原来如此,汝的意思是让王爷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思想,并且一直不变是吗?”
听到这里,雅妃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这不是雅妃和龚泱看不起北越国皇上图炀,而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性格、身份乃至年龄都决定了其不可能轻易向圣母皇太后妥协,又或者说现在妥协了,将来也会倒反现在的一切。
但育王图濠却不同。
不说只要育王图濠答应了的事就不会轻易反悔,以育王图濠的年龄来说,只要能坐上皇位,育王图濠也不会轻易破坏与圣母皇太后的约定,或者说真要破坏与圣母皇太后的约定,育王图濠也完全可等到自己的子孙去完成。
毕竟育王图濠能坐在皇位上的时间已经不长,与其牺牲自己的信誉去与圣母皇太后冲突,这还不如利用圣母皇太后乃至天英门的力量来给自己的子孙打基础。
龚泱也点点头道:“没错,以年龄来说,王爷不仅没必要对圣母皇太后出尔反尔,更可以为子孙计而向圣母皇太后妥协。所以我们只要能确保这孩子将来的皇后人选乃至继承人血脉不变,这对我们龚家来说就是值得的。”
望了望一旁婴儿床上的孩子,龚泱脸上就露出了一种感叹表情。
因为不管龚泱甘心不甘心,在坚持了大半年后,大世子图仂最终还是在上个月过世了,然后这孩子即使是帝师府的血脉,但只要将来能娶被换到帝师府的雅妃与育王图濠的女儿为皇后,自然里面还是有龚家的功绩、龚家的利益。
毕竟天英门已答应收雅妃的女儿为天英门弟子,这也等于保障了龚家将来的计划不会落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二章、只是许诺而已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从朝堂上下来,北越国皇上图炀照例是召集宛华宫官员到南书房中议论了一番。只是如同预料般一样,包括姚兆在内,那些官员并没有谈论太多有关北越国皇上图炀所做的许诺一事。
因为别说他们该不该讨论这事,以现在的事情发展,他们也已经没有能力阻止这事了。
所以得不到安慰,也不敢去找人安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了两句就将姚兆等人打发离开了,只希望等他们最终冷静下来后能给自己一个好意见。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最少还有一年时间,用不着太过着急。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去希望姚兆等人冷静,自己却难以冷静下来。一等姚兆等人离开南书房,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开始抱头哀叹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今天这事的责任十有七八都是在自己身上。因为若是自己不总想着誓言什么的,继续纠缠下去,洵王图尧也未必有机会。
只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没帮北越国皇上图炀阻止这事,只是适当延长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努力时间。
不敢想这是不是圣母皇太后已经放弃了自己,至少是已经准备放弃自己,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就有些浓浓的担心。
因为与前段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曾孜孜不倦的想要抢夺圣母皇太后的权势,想要亲政不同。经历过这段时间与洵王图尧的斗争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清楚意识到自己对朝廷的控制力远远不足。
也就是说若没有圣母皇太后支持,不用等后面的一年、五年,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早就被洵王图尧联合其他皇室宗亲推翻了。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并不认为自己无法完成与洵王图尧的三年或五年约定,心中还是有种前途莫测的惴惴感。
只是姚兆等人或许是被北越国皇上图炀打发离开了,好像李莲英这样的太监、宫女却不会轻易舍弃北越国皇上图炀。
因此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露出一脸懊恼的样子,李莲英就俯在旁边低声道:“皇上要不要去找易帝师商议一下?”
“商议什么?”
“奴才虽然也不知道该商议什么,但好像盂州伯平定申、盂两州也没有耗费一年时间吧!所以只要能在期限内平定叛乱,皇上自然就可稳定朝纲,也能凭一己之力坐稳皇位了。”
虽然说是叫北越国皇上图炀去找易嬴商议。但李莲英可不在乎说出自己的心中想法。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贴身太监。几乎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去哪,李莲英就去哪,既然以前学习的不多,但在各种言传身教下。李莲英对各种朝廷事务也不算一穷二白了。
而一听李莲英话语。正在低头懊悔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双眼发亮的抬头道:“对了。朕还有盂州伯的军队,而且朕真的平定了地方,也未必还需要圣母皇太后的相助。”
“皇上英明!”
身为太监。即便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随身太监,李莲英都知道自己没有自傲的资格。
因此在提点过北越国皇上图炀后,李莲英就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过一样的退到了一旁。因为李莲英知道,虽然自己是因为运气才被北越国皇上图炀任命为随身太监,但对于所有太监来说,这已经是他们所能达到的最大高度。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就是自己好,别人可以背弃北越国皇上图炀,唯有李莲英却不可能背弃北越国皇上图炀。
只是太监就是太监,要将自己意见表述出来,李莲英也必须借用帝师府的由头才能开口,不然太监干政虽然不是没有先例,谁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不会容忍。
尤其对于推荐盂州伯穆延一事,李莲英心中同样有些不确定。
因为咸、贲两州的战乱持续到现在,李莲英居然没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听到过任何一次有关盂州伯的建议实在有些太过蹊跷。
不说这是不是有人嫉妒盂州伯穆延才不想推荐他,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一直将盂州伯丢在一旁也让李莲英有些弄不明白其的真正想法。
但好在现在已经确定了平定咸、贲两州的时间,再推荐盂州伯已经不存在任何问题,不然李莲英也未必敢开口。
只是比起李莲英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收获,谁都知道现在真正获得最大收获的应该是洵王图尧。
所以一等洵王图尧回到洵王府,乃至说一等众人簇拥着洵王图尧回到洵王府,顿时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因为别看洵王图尧前几日已经异常接近北越国的皇位,但接近就仅仅只是接近而已,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顽抗及圣母皇太后的支援下,包括洵王图尧的信心都不是很足。
尤其北越国皇上能用拖时间来争取优势,洵王图尧却做不到这点。甚至于因为短期无法拿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渐渐还有分崩离析的危险。
但现在却不同了,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多了三~五年时间,但打仗又是那么容易?平定地方又是那么容易吗?
不说洵王图尧完全可用各种方法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一年时间呢平定咸、贲两州,若是洵王图尧在暗中推动,别说三~五年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辈子恐怕都不可能真正平定北越国地方。
毕竟别人不造反,洵王图尧也可以让人造访,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逃不脱的死局。
因此在任由众人围着洵王图尧闹腾一会后,冉鸣才端着一个酒杯来到洵王图尧跟前敬了敬说道:“恭喜洵王爷。贺喜洵王爷!”
“冉丞相客气了,本王若想夺得皇位,还需要冉丞相大力协助啊!”
不是说笑,洵王图尧现在是真的对冉鸣充满了期待。毕竟洵王图尧也知道,冉鸣同样也有自立之心,然后其他人或许无法在朝廷乃至圣母皇太后的攻击下坚持五年时间,洵王图尧却相信冉鸣绝对有办法。
至于说被冉鸣分割出去的土地又该怎么算?别说洵王图尧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即使洵王图尧无法从冉鸣手中夺回失去的国土,但若是从冉鸣的继任者手中夺还国土却没有任何问题吧!
所以自立不自立的也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才需要担心而已,洵王图尧只要自己能夺取皇位就行了。
但知道洵王图尧的企图。冉鸣却也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道:“王爷言重了。但不知道王爷打算如何相助咸、贲两州战局?”
“哦!难道丞相大人认为这很困难!”
随着冉鸣话语,洵王图尧就诧异了一下。因为咸阳公图时及图晟即使说不上一时之雄,但洵王图尧同样不认为那又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说剿灭就能剿灭的。而冉鸣却摇摇头道:“王爷忘了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弟子了吗?当然还有盂州伯的部队。”
“天英门?天英门弟子会帮助皇上?不是说天英门弟子已在咸阳国出任了学政的官职?”
“如果只是一般状况,天英门当然不会轻易帮助皇上。可如果王爷什么都不做的话。谁知道事情在将来又会怎么变化。当然。盂州伯的部队更是如此。因为别看穆延这个盂州伯来得太容易。但其能坚持到最后,自然也是一种本事,至少里面没有王爷大意的资格。”
“原来如此。但我们又能怎么拉拢天英门。”
虽然冉鸣是将盂州伯穆延也当成了一种阻碍,但明白天英门的实力,洵王图尧自然不想天英门插手咸、贲两州战事。
可即使提醒了洵王图尧,面对这种近似无解的命题,冉鸣还是摇摇头道:“这个本官也没有太多办法,但或许王爷可建议咸阳公给予天英门更多的男女平等特权。因为咸阳公毕竟只是许诺两年后的科举可让女性参加,若是在一年内被皇上攻破咸阳城,即便图晟军仍可选择先四处打游击,但咸阳公的失败就难免了。”
“……给天英门更多男女平等特权吗?可惜本王却还得受制于朝廷体制,即使天英门能相信本王许诺,那也只是许诺而已。好在还有咸阳公在,想必其为了保留自己的咸阳国必定会尽量满足天英门要求。”
“只是许诺而已……,难道王爷?”
猛听洵王图尧话语,冉鸣脸上就露出了诧异之色。
因为冉鸣以前即使没太多考虑天英门影响,但为避免天英门插手丞相府的自立计划,冉鸣也早已准备全盘接受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可没想到了洵王图尧这里却另有想法,这却让冉鸣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但即使知道这有些吓人,洵王图尧却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如果圣母皇太后还在,本王当然会毫无保留的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可若是圣母皇太后不在了,即使本王毫无保留的支持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又会继续对本王保持友善吗?不说本王不是圣母皇太后,这种脆弱关系要想破坏也太容易了。所以与其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不如一开始就慢慢的一步步来……”
“原来如此!”
在朝廷中最常见的东西是什么?那就是各种势力、各种同盟。可不管什么势力还是同盟,那都必须围绕着各种利益而生。
所以天英门的利益即使已经明确在男女平等思想上,冉鸣却也清楚洵王图尧绝不可能因为天英门而得罪所有人,这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敢轻易给女人开科举一样。
因此洵王图尧现在就想到以后怎么与天英门相处的事即使确实有些杞人忧天,但在未雨绸缪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不敢依靠天英门太多也不奇怪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三章、不愿在皇上身上浪费时间
从洵王府出来,冉鸣心中就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冉鸣即使同样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顺水推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得不为自己的一时冲动买单,但这至少对丞相府的自立计划极为有利。
不然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盯着丞相府动静,冉鸣也不可能在将来找到机会离开京城。
好在为实现逼宫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目的,乃至为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在三或五年内平定地方,相信洵王图尧将来肯定也会尽力协助冉鸣离开京城乃至回到培州自立等等。
所以不仅洵王图尧很感激这个结果,冉鸣同样很感激这结果。
不然真等易嬴离开京城才能出京,冉鸣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还得等多久。
而因为这次朝廷的变动确实很惊人,冉鸣也不奇怪刚回到府中就看到了苏阳欢等人。毕竟这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次露出可乘之机,而且还是所有人都可利用的可乘之机。
于是在众人都给冉鸣见过礼后,冉华就有些急不可待道:“爹爹,汝知道这次皇上和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他们会给洵王爷这样的机会。”
如果换成是以前,冉华肯定不会对各种政事表现得太热心,也没有必要太热心。可自从知道了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并且得到了天英门的许诺和支持后,冉华也有些不愿放弃这机会了。
因为冉华知道。冉鸣真想保住丞相府的自立基础,唯一机会就是天英门不插手其中。
可在圣母皇太后本身就是得到天英门支持才想做女皇上的状况下,若是冉华不争取效仿圣母皇太后,天英门迟早都会帮助圣母皇太后摧毁冉鸣的国家。所以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同样也是为了冉家的将来,冉华也必须在将来为自己和冉家争一争。
因为冉华以前即使不会太过关心政事,但为给将来打好基础,即使不是为了表现自己,冉华也不会放弃每一个学习的机会。
而虽然同样有些意外冉华一段时间表现出来的积极,但由于冉华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冉鸣也没有想太多道:“这或许就是皇上的失误。然后被圣母皇太后顺水推舟吧!毕竟圣母皇太后若真想阻止这事,当时也绝对会有办法让皇上收回前面的话语。”
“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顺水推舟?”
不是为了不落在自己妻子身后,苏阳欢脸上就有种怪异感。
毕竟自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圣母皇太后一直都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最大的庇护者。即便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一次试图亲政也未改变。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现在却会给北越国皇上图炀下一个套。下一个难题。难道这是圣母皇太后已不看好北越国皇上图炀了吗?
而在除了冉华外的众人眼中都露出疑惑时,冉鸣就思忖着说道:“这或许与皇上对男女平等思想的态度有关吧!也就是皇上虽然没有阻止圣母皇太后对于男女平等思想的尝试,但却从没有正面支持过男女平等思想。所以在除了圣母皇太后外已经没人可能无条件的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状况下。圣母皇太后自然不愿在皇上身上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难道圣母皇太后还想替换掉皇上吗?可洵王爷又会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主张。”
虽然没人会在这时注意到冉华眼中的一抹惊讶之色,周令却也找到了自己的表现机会。
毕竟正如冉鸣所说的一样,不仅除了圣母皇太后外,朝中不可能有人真正支持男女平等思想,周令同样不支持这所谓的男女平等。
冉鸣却是一脸正色道:“虽然长期下去,洵王爷肯定会有所改变,但如果为了夺取皇位乃至短期坐稳皇位,老夫却相信洵王爷肯定会以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思想为开始。”
“毕竟只要洵王图尧能登上皇位,乃至能坐稳皇位,有些事情完全可等到自己后代去做,或者说等到天英门实力减弱再去做。毕竟别看天英门现在北越国朝廷是猖狂无比,但各种江湖门派在武林中的起其落落却层出不穷。”
跟着冉鸣的目光望向卜观,卜观也点点头道:“丞相大人说的没错,虽然天英门的历史很长,但在江湖上也曾有大起大落的经历。所以在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思想本身就只来自于天英门的状况下,应该说所有人都有机会才对。”
“……原来如此,但皇上又不会全力支持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思想来挽回一切吗?”
不是说要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但仅以就事论事来说,既然皇上前段时间都能如同洵王图尧一样争取百官支持了,苏阳欢自然也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会真的放弃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
而脸上第一次露出轻蔑神色,冉鸣就摇摇头道:“如果皇上当初没急着亲政还好说,但你们想想皇上连亲政的时间都等不及了,又有可能给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太多耐心去实现男女平等思想吗?”
“……要知道易帝师当初就说过,男女平等思想的土壤只能建立在全民富裕的基础上,这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决定的事。而与咸阳公在登基之初就曾拉拢天英门不同,只是通过圣母皇太后利用天英门的力量,没有直接利害关系的状况下,皇上又怎可能为了讨好天英门而长期执行男女平等思想及理念。”
“所以不能长期如此也就没必要短期如此,至少在确认自己能否平定地方前,皇上不可能主动去讨好天英门,毕竟这就好像向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认输一样。可皇上当初在争取亲政机会时就没向圣母皇太后认输,又怎可能为了讨好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向圣母皇太后认输。”
“原来如此!那我们又该怎么办?继续伺机而动吗?”
虽然知道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和洵王图尧,甚至丞相府将来也必须面对要不要推广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问题,但为不曝露自己企图,冉华却不想冉鸣继续谈论这事了。
毕竟讨论或不讨论,冉鸣真要决定这事也得等自立为王后再说,否则那就是杞人忧天,只能是杞人忧天。冉华可不想因为区区杞人忧天而将自己的心思曝露出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四章、自行挑选敌人
虽然易嬴往日是不会关心朝中纷争,也不在乎什么朝中纷争。毕竟再怎样的朝中纷争,那也影响不到易嬴的生活。
因为再怎么说,易嬴好出主意的名头早已经传了出去,他也只需等待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不断推进就行了。
不过随着洵王图尧开始弹劾皇上,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与洵王图尧的竞争越来越激烈,易嬴也开始叫丹地每日同自己说说朝廷中状况,更是着重在洵王图尧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纷争内容上。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短期内不可能夺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但有圣母皇太后的变数在,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所以只为了解皇位争夺状况,易嬴并不介意为此浪费一些时间。
但了解归了解,易嬴依旧没想到事情最终居然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带进深渊,因此在得知所谓的三或五年之约后,易嬴也不得不摇摇头道:“没想到,真没想到,皇上竟然会犯这样的错误。”
“那老爷觉得圣母皇太后会有机会吗?”
身为天英门弟子,丹地当然更关心女皇上计划,也不在乎在没人时与易嬴简单谈谈。毕竟能听到两人谈话的不仅就只有藏在暗处的天英门弟子,真有什么外人过来,丹地也能及时察觉。
而不奇怪丹地询问,易嬴就点点头道:“这无所谓什么机会不机会的,因为不说三或五年后。即使圣母皇太后现在就强行推进女皇上计划也未为不可,只是说难度不同而已。”
“……难度?老爷是说准备工作的区别吗?”
“准备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还是对局势的掌控力。好在现如今已经有了个具体期限,相信圣母皇太后也足以定下个完备计划了。”
虽说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确实起源于易嬴,但这可不等于每个步骤都要易嬴去参与。
毕竟一个人的权势若到达一定程度,那最多就只需给其一个大方向的指点就行,不然那可不仅仅是事必躬亲的问题,而是彻彻底底的越俎代庖。
尤其圣母皇太后图莲能在男人为主的朝廷中站稳脚跟,易嬴更不会多此一举。
而不奇怪易嬴说法,丹地就点点头道:“那老爷认为我们该做些什么?等待吗?”
“等待已经足够了。毕竟汝都说了。皇上准备调盂州伯前往咸、贲两州平叛,也不知道盂州伯到时又会如何选择。”
“难道老爷认为穆延还敢抗命不成?”
听到易嬴说什么盂州伯,丹地就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因为丹地虽然不好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用盂州伯的爵位来收买穆延,对于穆延之后又会支持谁的事。丹地却同样不看好穆延的选择。
因为穆延真是能下定决心的人。又怎可能最后的最后才依靠图晟收复申、盂两州。
但不在乎丹地会怎么看穆延。易嬴就摇摇头道:“穆延或许不会抗命,但肯定会有所保留,毕竟其不仅还未在盂州站稳脚跟。更会担心自己一旦离开盂州,育王爷又会不会有想法。”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让穆犹也到咸、贲两州去试试手!”
“……穆犹?什么穆犹?”
“就是上次老爷给二十万银子让其自己去调教帝师府私军的穆犹!”
帝师府私军?
虽然丹地并不意外易嬴一开始的疑惑,但在丹地提醒下,易嬴还是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毕竟当初穆犹和穆畅等人不仅是奉命前来投效穆铁,结果却因穆铁的拒绝转投了穆勤,穆畅更是也从帝师府为穆延弄去了一百万两银子。
只是易嬴那时就对穆犹说了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所以在穆犹从未向易嬴禀告过自己是如何组建兵马一事的状况下,易嬴也没有过问乃至根本就不知道穆犹现在的状况。
因为当时虽然说了让穆犹去组建什么帝师府的私军,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官员,易嬴可是真没放在心上。
只是丹地现在既然提起了穆犹,那就是说穆犹已经得出了一定成效。不然易嬴或许能忘了穆犹等人,丹地可绝对不会忘了这事。
于是易嬴就点点头道:“那丹地汝知道穆犹现在的状况?”
“穆犹现在借乌山营地盘已经训练了五千骑兵,虽然其曾向帝师府要求增兵至八千,但暂时被妾身压了下来。毕竟若不经过实战,只靠训练来增兵没有丝毫意义。”
“原来如此,那就让其自行去咸、贲两州挑选敌人,并且在战争中看看有没有必要增兵到八千吧!”
虽然古代社会的高官贵胄乃至豪商大富都喜欢以家丁名义招揽各种私军,但即使易嬴由于来自现代官场并没有组建私军的想法,却也不在乎穆犹是否能组建私军成功。
毕竟这事一开始就是由丹地在监管,丹地既然说让穆犹去咸、贲两州试试手,易嬴也不会太在意了。
然后无须等到次日,晚些时候丹地就来到乌山军的军营中。而且与在其他地方不同,不仅丹地并没有隐藏身形进入乌山营,甚至乌山营中还可随处见到一些正在闲逛的蒙面宫女。虽然蒙面宫女的数量并不多,但类似景象在其他军营中却绝对做不到。
当然,丹地并不会奇怪这种情况。
毕竟在乌山营被移交给圣母皇太后图莲后,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有意识的在将乌山营打造成第二基地。
因为现在前去西齐郡替换各种地方将官的低级将领几乎全都出自乌山营,要想让他们对圣母皇太后保持顺服,没有比让他们习惯天英门弟子的存在更简单的事。而且别看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更多,也不是什么天英门弟子都喜欢皇宫那种地方的。
因此看到丹地进入乌山营,立即就有一蒙面宫女迎上来道:“丹地,汝又是在检验穆犹他们的练兵状况吗?”
“不是检验,是允他们出兵,因为易帝师已经答应让他们到咸、贲两州去练兵了?”
“什么?这样的话乌山营中的骑兵不是没人教导了。”
听到丹地话语,蒙面宫女就笑语了一句。而虽然也知道穆犹除了帮帝师府训练私军外,还有帮乌山营训练骑兵,丹地却也不在乎道:“这不要紧,以后可让乌山军的部分骑兵轮流同穆犹一起进入咸、贲两州练兵啊!”
“这样也可以吗?易帝师会答应这事?”
随着丹地话语,旁边立即又多了一名蒙面宫女。而虽然没有看到蒙面宫女是怎么过来的,丹地还是微微一礼道:“弟子见过唛长老,但这事根本不需要易帝师答应,弟子就可以决定,只要这事有利乌山军就行。”
“汝能决定就行。”
乍听丹地大包大揽,已然常驻乌山营的唛长老却没有太稀奇。毕竟不说这本就应该是天英门弟子的应有表现,有乔姐和瑛姑在,天英门也几乎没人不知道易嬴性情的。
然后丹地和唛长老一起去到穆犹的军营,听闻两人到来,穆犹立即就策马赶了过来道:“末将见过唛长老、丹地姑娘,不知丹地姑娘此次前来是为视察训练还是易帝师有什么吩咐。”
看着穆犹在马上、马下都是一脸恭恭敬敬的样子,丹地就点点头道:“穆犹,汝上次不是说想让自己训练的帝师府骑兵找地方实战一下吗?现在易帝师已经准汝带队自行前去咸、贲两州参战,并且自行挑选敌人。”
“……自行挑选敌人?”
猛听丹地话语,不仅穆犹,旁边的唛长老也是满脸惊异了一下。
丹地却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自行挑选敌人,也就是说汝不仅可以同朝廷军队一起攻打咸阳公和图晟军的部队,也可以伙同咸阳公和图晟军的部队一起挑战朝廷军队,甚至于汝还可以独自攻击任何敌人,只是不要明着打出帝师府的旗号就行。”
“至于汝上次提出的增兵要求,易帝师府亦说汝可看战斗状况来自行决定是否需要增兵。”
“而且为让乌山营的骑兵也可得到部分实战训练,往后乌山营也会每隔一月调派一支骑兵部队过去与汝共同作战并听汝指挥,汝可一并考虑一下究竟该以什么方式加入咸、贲两州战事。”
“……原来如此,末将知道了,末将会以独立部队的名义进入咸、贲两州作战,并尽量不与其他部队有太多牵扯关系。”
虽然不甚明白丹地和帝师府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也不敢去质疑丹地和帝师府要求,穆犹还是顺势接下了丹地的模棱两可命令。
毕竟穆犹现在训练的可是帝师府私军,虽然理应代表朝廷与咸阳公和图晟军的部队作战,但为保密身份的关系,显然也不应与正在咸、贲两州作战的焦家军和其他朝廷部队做太多牵扯。
不然不说给人知道这是帝师府私军会怎么想,想必这也是丹地会让乌山营骑兵加入穆犹部队的原因,因为真有什么万一,穆犹也可托词他们都是乌山营的骑兵。
而只要能在咸、贲两州的战场上证明自己,穆犹亦相信自己绝对会取得不下于穆铁的功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五章、不吝血本
与步兵行动讲究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甚至还需要有许多准备不同,骑兵行动却没有那么麻烦,或许说没有想像中那么麻烦。
因为再怎么粮草先行,辎重部队也不可能跑到骑兵前面去。
所以有帝师府的金钱支持,再顶着乌山军的名头,回到营中稍一整队,穆犹就带着各为五千兵马的帝师府私军和乌山营骑兵赶出了乌山军的大营。
因为与步兵未必能在军营中做到时刻都枪不离手不同,骑兵在军营中却往往是枪不离马、马不离鞍。
毕竟骑兵作战不仅全在马上,若是不能让马匹在训练时就习惯托鞍和携带兵器,乃至说习惯随时随地都可以投入战斗,谁都不可能真正发挥骑兵的作战威力。
因为步兵作战可以等其他人,骑兵作战却绝对没有什么等马匹和士兵准备好后再行动的道理。
所以不需要太多准备时间,也没必要浪费夏日中难得凉爽的夜间时间,穆犹自然早早就带着部队出发了。
然后第二天午时来到一个兵站外面,穆犹才大声下令道:“所有人下马休息,一刻钟内所有人都要做好进食和给马匹喂料的工作,然后两刻钟后即行出发。”
“……哇!一刻钟内就要给马匹喂完料,这怎么可能!”
“是啊!太快了吧!……”
“……这是地狱,绝对是地狱!”
“闭嘴!不可能也要可能,你们要记住现在不仅仅是训练。而是要赶赴咸、贲两州去实战!”
对于底下士兵的喧哗,穆犹并没有太在乎。因为即使人人都知道令行禁止的重要性,但一个士兵如果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别说在战场上发挥作用,恐怕他们在战场外都会毛病不断。
所以本身不是以战争为目的,穆犹也知道自己必须给那些新近成为骑兵乃至士兵的家伙一些改进的空间才行。
而在那些士兵都开始在各自队长带领下吵吵闹闹的开始找兵站寻找补给时,乌山营的骑兵统领廖湛就来到穆犹身边道:“穆将军的要求还真严啊!”
“这不是严!而是骑兵出击本就讲究速度二字,所以若不能让他们在日常中就适应各种速度要求,谁都无法保证骑兵战力能达到最高。”
“……原来如此。”
虽然穆犹只是在乌山营中挂了一个偏将军的名头,但由于西齐郡的关系。乌山营中的将领更替太频繁。以至廖湛也是才当上骑兵统领不久。所以不仅清楚穆犹的本事,更是原本就经过穆犹的不少训练,廖湛自然也知道以穆犹马首是瞻。
只是想到接下来的战斗,廖湛又说道:“那穆将军认为我们是去咸州还是贲州作战更好。”
“如果有可能最好只在咸州作战。毕竟贲州战局由焦家军统领。而我们乌山营在焦家军面前并没有太多优势。本将可不想被焦家军抢去指挥权。”
“咸州吗?可咸州主要都是攻城战?”
与图晟军不在乎与焦家军在野外交手不同,身为自立建国的一方,咸阳**队的最主要任务就是保住各个城池而非在城池外消耗北越国朝廷的兵力。
所以想到咸州境内主要是攻城战为主。廖湛就有些迟疑不已。毕竟骑兵的主要战场可是野外,穆犹有再大本事也无法让骑兵去攻城。
但不奇怪廖湛的担心,穆犹就一脸淡定道:“这个无法,我们不仅可通过追剿敌人粮道来诱使敌人从城池中出击,甚至还可以专门攻击敌人的各处援兵。何况圣母皇太后有令,我们用不着去接受任何部队的调派!”
与其他部队都有一个固定的领兵将领不同,不仅仅是在圣母皇太后接手乌山营后,甚至在圣母皇太后接手乌山营前,乌山营就只听淞郡王图迓一人的命令。
因此能够命令穆犹的即使仅有易嬴一人,但在丹地和唛长老的暗许下,穆犹也不怕拿圣母皇太后图莲来狐假虎威。
然后一听这是圣母皇太后命令,廖湛立即满脸肃然起敬起来。
因为一开始或许没人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从淞郡王图迓手中讨要乌山营,乃至乌山营的将官也不知道追随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样的结果,可随着无数乌山营将领前往西齐郡接手各支地方军队,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乌山营将领还会去怀疑圣母皇太后的影响力。
因为若不能让圣母皇太后满意,不管他们在乌山营中表现得再能干,那都不可能前往西齐郡接手只属于自己的部队。
所以只为将来能独掌一方,廖湛这样的乌山营将领都不会违背圣母皇太后旨意。
而即使同样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这么安排,穆犹却并不着急。因为穆犹现在即使只是在为帝师府训练私军,但今日丹地和唛长老带来的指令不仅表明了帝师府和宛华宫本就是一体,穆犹同样不想去西齐郡让穆铁看笑话。
尤其只要能在咸、贲两州以乌山营的名义建功,穆犹就不认为自己需要担心自己的将来。
毕竟穆犹不仅没有看错帝师府的资格,更没有看错天英门的资格,何况易嬴能见面就给穆犹二十万两银子,并且后续又由丹地增加了十万两银子,这样的气度又岂可能唯独对穆犹不善。
所以训练好骑兵并让自己训练的骑兵在战场上展现威风,这就是穆犹现如今唯一能做的事。
跟着不是两刻钟,而是一刻钟后穆犹就开始整队,两刻钟后一万骑兵就呼啸着离开了这专为部队在境内转进所用的兵站。
然后看着乌山营离开的背影,兵站中的士兵才第一次脸上带着诧异的议论道:“怎么乌山营现在也参战了,不是说乌山营是专门用来拱卫京城的吗?”
“听他们说好像是实战演练,用实战来演练!这可是第一批由京城方向过去的部队!”
“……实战演练?乌山军真是下血本啊!”
为适应以战养国需要,北越国境内不仅有很多专用来调转军队的军县,更有很多专门用来供应沿途军队粮草的兵站,所以只看部队途经的方向,兵站也是最了解各支部队行进状况的地方。
不过从那些骑兵的碎言碎语中听到乌山营目标,兵站士兵还是有些感叹不已。
毕竟不是乌山营这种拱卫京城的部队,又有什么部队还要通过实战来演练战斗能力,也只有乌山营才会这样不吝血本的训练军队。(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六章、皇位由谁来坐都行
骑兵与步兵相比的优势在什么地方?一是冲击力,二是速度。不仅战时如此,行军时也是如此。
所以除了每日一刻钟的给马匹喂料时间,连续三日不眠不休的急行军,穆犹终于带着一万骑兵赶到了咸州边境处。
只是与路上的急行军操练不同,在看到咸州边境的界碑时,穆犹就立即让部队停下来休息,并且第一次派出了骑兵特有的侦骑。因为骑兵能够通行的道路不仅与步兵截然不行,一些对于步兵来说很正常的地形都是骑兵的险地,这些情报都必须一一侦察清楚才能继续前进。
接着一天过后,随着具体情报汇集到手中,乌山营统领廖湛就格外不可思议道:“穆将军,汝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朝廷军队都没有攻下咸州的一个城池,而且那些部队居然个个都是各自为政。”
“谁知道……,或许这是他们谁都不服谁,乃至朝廷并没有统一指挥的原因吧!”
虽然早听说咸州战况要比贲州战况乱得多,但真要加入咸州战局时,穆犹还是对咸州战况有些头痛不已。
因为这不是穆犹要不满,而是如此零散的战局,除了亲自攻城外,穆犹根本就找不到适合这些骑兵作战的战场。
但还在穆犹迟疑时,廖湛就说道:“那要不我们也去找个村庄做个地盘,看看其他人对我军到来有什么反应先再多,反正村庄也没有城墙。不存在什么攻城不攻城的问题。”
“这好像确实可行……”
虽然穆犹才是帝师府私军和乌山营骑兵的真正统帅,但他却不会轻易拒绝廖湛或任何人的建议。
毕竟打仗最最切忌的就是独断专行,至少穆犹并不是这种类型的将领。
然后不是说找个偏僻村庄就行了,穆犹就直接带兵往咸阳州的方向直扑过去。因为穆犹即使并没有用手中骑兵攻打咸阳城的想法,但只要穆犹摆出攻打咸阳城的架势,必然会吸引其他部队做出反应。
当然,穆犹也并没有因此就放弃占据村庄作为据点的计划,而是一路以村庄为目标前进,根本就没有靠近任何县城乃至城池。
至于说据点不据点的,除非是行进到咸阳城附近。当然是谁能让穆犹在什么时候停止行军。穆犹就会选择以什么地方为据点。
而随着穆犹直插咸阳城的动作,不仅那些正在咸州各地作战的朝廷部队,甚至咸阳国的朝廷也因而惊动起来。
等到从朝中退下,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已成为咸阳国丞相的图辟疆说道:“辟疆。现在真有人冲着咸阳城过来了。那汝说我们该怎么办?要出兵围剿这支乌山营的骑兵吗?”
“不能围剿!或者说除非调动足够部队。没人能围剿一支纯以骑兵为主的部队,不过即使不围剿这支骑兵部队,我们却可以趁机围剿其他闻风而动的朝廷部队。然后再利用各个战场引诱乌山营的骑兵进入我军的围剿圈。”
“……原来如此,但这个局是不是大了些。”
虽然是恍然大悟了一下,咸阳公图时却跟着又踌躇起来。毕竟若按照图辟疆的设想,几乎整个咸阳国都会同时陷入战火中。
当然,咸阳国现在虽然也并非没有陷入战火中,但由于那些朝廷部队都是各自为战,咸阳公图时到不是太过害怕。可一旦真由乌山军牵动全局,恐怕咸阳国内的整个形势都会发生大变化了。
而知道咸阳公图时在担心什么,图辟疆却不在意道:“皇上不必担心,因为我们完全可采用先远后近的策略慢慢围剿那些北越国部队,毕竟不是什么部队都可像乌山营骑兵一样行动迅速。”
“那我们难道得容忍乌山营部队在境内横行。”
“横行归横行,难道他们又能放弃自己的骑兵优势跑去攻城?而由于乌山营部队全都由骑兵组成,皇上又觉得他们能与任何一支部队协同攻城吗?真能如此,现在国内的那些北越**队也不会至今都是各自为战了。”
“各自为战?难道乌山营也不能让他们团结在一起吗?”
虽然同样觉得现如今进攻咸阳国的北越国朝廷部队竟不能统合在一起有些稀奇,但想想乌山营乃是圣母皇太后掌管的部队,咸阳公图时就有些担心。
因为咸阳国即使是将学政一职让给了天英门,这也并不意味着圣母皇太后又真会对咸阳国的一切置若罔闻。
但不像咸阳公图时那么担心,图辟疆就摇摇头道:“皇上言重了,因为乌山营部队如果是由步兵与骑兵混编组成,那或许多少都会对咸阳国境内的北越国部队有些影响。可由于乌山营部队全都是骑兵,想要统御其他部队就几乎没有可能了。”
“……是这样吗?”
随着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就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次进入咸州的乌山营部队即使全是骑兵,但骑兵作战也不可能缺少步兵配合吧!不然骑兵或许可起到冲击和驱散敌军的作用,但也没有几个骑兵会刻意从马匹上下来抓捕敌人的步兵。
只是配合作战是一回事,指挥权却是另一回事。或者说如果不能统一指挥权,恐怕那些以步兵为主的北越国部队谁也不会甘心屈居乌山营之下,这才是乌山营部队无法与其他部队团结在一起的主因。
当然,如果有圣母皇太后的命令则是另一回事。只是这支乌山营骑兵既然一直都没有召集其他部队,那肯定也没有圣母皇太后旨意了。
想到这里,咸阳公图时又有些怪异道:“但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没让这支乌山营骑兵收拢其他部队一同作战……”
“这恐怕与皇上当时的许诺有关!因为若没有圣母皇太后的最后认可,恐怕谁都没办法将皇上的气话当真。”
许诺?气话?
一听图辟疆这话,咸阳公图时就知道图辟疆说的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誓言要在一年内平定咸、贲两州占局一事了。
只是没把握什么时候才是最佳的扩张国土时间,咸阳公图时依旧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可能在一年或者说三年内打败自己。毕竟只为了夺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恐怕有如洵王图尧等意图皇位者都会暗中帮助咸阳公图时抵挡朝廷的攻击。
只是洵王图尧是一回事,圣母皇太后却是另一回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但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要认可皇上当时的许诺,这不是很没有道理吗?”
“如果是一般状况,这当然很没道理,可考虑到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那就未必没有道理了。”
“……男女平等思想?难道只为了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圣母皇太后就要罢黜图炀的皇位吗?”
听到这里,咸阳公图时是真震惊了。因为咸阳公图时虽然也知道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影响力,甚至不是如此都不会给天英门弟子一个学政的官职,但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可以为了朝廷拉拢天英门,却怎么都不可能为了拉拢天英门而罢黜一个皇上吧!
但迟疑一下,图辟疆也首次带着一种不确定道:“这个微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但会不会是圣母皇太后认为皇位由谁来坐都行?……而与之相比,天英门的支持却更加难得。尤其圣母皇太后本身就是女人,自然也有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理由。”
“皇位由谁来坐都行?那朕是不是也可以……”
话说到一半,咸阳公图时自己就停了下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若是不选择自立为王,那或许还有与洵王图尧等人竞争皇位的资格,可现在咸阳公图时已然自立为王,再想获得成功就必须攻下北越国京城乃至彻底打败北越国朝廷了。
所以没必要让咸阳公图时为这种事懊悔,图辟疆就说道:“如果皇上最后能推翻北越国朝廷,并且依旧与天英门保持良好关系,那自然也有机会。”
“如果朕真的推翻北越国朝廷,还用得着与天英门保持良好关系吗?”
虽然咸阳公图时也曾有过溟娘这样的天英门弟子妾室,但随着事情的发展,即便咸阳公图时是不得不将学政一职让给天英门弟子,但这可不等于咸阳公图时对天英门弟子又有什么好感了。
因为不说别的,即使苘现在高居咸阳国学政一职,但多少总给人一种尸位素餐的感觉。
可即使如此,图辟疆却双脸一阵肃然道:“皇上万万不可有这种想法,因为若不与天英门保持良好关系,别说皇上不可能推翻北越国朝廷,纵使皇上坐上北越国皇位,将来依旧会出大问题。”
大问题?什么大问题?
虽然图辟疆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默然了一会,咸阳公图时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因为正如圣母皇太后是天英门现在北越国朝廷最大的代言人一样,或许圣母皇太后一样的女人是难找,但代言人却随处可寻。
所以咸阳公图时真想长治久安就绝对不能得罪天英门,不然天英门即使不公开拆咸阳公图时的台,暗地里他们也可以支持其他人拆咸阳公图时的台。
难怪现在北越国朝廷如此混乱,里面肯定也有天英门的因素影响。(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七章、小黄村
作为防御的一方,咸阳**队的最大优势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天时地利人和。
因为这不是说咸阳公图时经营咸州多少年的问题,而是咸阳公一脉经营了咸州多少年。所以咸州民众尽管并不清楚咸阳公图时自立的原因,但他们却并不会在北越国朝廷与咸阳国朝廷间游移不定。
因为与北越国朝廷对咸州民众所做的事情相比,咸阳公一脉实在是为咸州子民做了太多太多事情。
所以面对北越**队攻击,纵然说不上万众一心,咸州民众也是一面倒的支持咸阳**队。毕竟不说咸阳公一脉留下的福祉众多,咸阳**队无不是咸州本地的子弟兵,他们不支持自家孩子,又怎可能去支持敌人。
因此一路向咸阳城方向推进,穆犹也只是沿途索取一下补给即可,或许有停留,但也不会盲目去做镇压村庄、村民之事。
只是越靠近咸阳城,穆犹军所遭遇的冷遇也越多,等到部队来到距咸阳城百里外一个名为小黄村的村庄外时,前去村庄寻求补给的将官就一脸愤愤的回来道:“将军,他们居然说所有粮草都已被咸阳国朝廷在日前征走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传令下去,所有部队进入村庄,但暂不可扰民。”
仍记得要将村庄作为据点的计划,虽然前面没遭到那些村庄刁难,穆犹也不会让军队进入相对逼仄的村庄找罪受。可眼前这小黄村既然不懂事,穆犹也不介意立即施行一开始的计划了。
跟着大队骑兵奔入小黄村。原本一直都在观望的小黄村居民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不比有城墙保护的县城,虽然小黄村外也围绕着一道用来防止野兽的土墙,但面对以冲击力著称的骑兵不说根本毫无用处,村民的那些房屋也没几间能抵挡骑兵肆虐的。
所以在乌山营骑兵冲入村庄的第一时间,不管有没有用,所有村民都只能赶紧回屋并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跟着随部队一起进村,穆犹也不在乎村内除了自己士兵外竟然空无一人,甚至鸡鸣狗叫也全都停了。毕竟大军过处寸草不留,虽然穆犹之前是没有扰民,但他真要扰民。注定可让整个小黄村都鸡犬不留。
因此定了定神。穆犹才一脸沉稳道:“刚才你们是找谁要的粮草!”
“回禀将军,先前我们找的是小黄村村长图钍要的粮草,毕竟初来乍到,我们并不清楚村中有多少富户。”
“……图钍?皇室宗亲?”
听着前面将领的解释。穆犹就皱了皱眉头。但却并没有斥责将领的意思。因为这解释即使来的确实有些晚。但穆犹现在可还没有正式向小黄村下手,也不在乎是否又会惊动一个皇室宗亲。
只是皇室宗亲居然只在区区一个村庄中担任村长一职,这却让人有些惊异无比。
还是说。这个图钍只是与皇室宗亲有什么关系?
将领却微带恼然道:“据说那图钍五代以前确实是皇室宗亲,但现在早已经是普通人,而且村庄中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图家人,真不知道他又怎敢不将我们乌山营放在眼中。”
“……五代以前?我们且去那村长家看看!”
皱了皱眉头,不仅正在解释的将领,穆犹的脸色也开始有些难看了。
因为两代以内的皇室宗亲或许还有不少旧谊,五代以前的皇室宗亲就只能是纯粹吹嘘。难怪其会屈尊担任小黄村村长一职,因为若非是村长,这样的图家人恐怕都不能再得到其他余泽了。
然后当穆犹在将领带领下去到村长家门前时,却见不少士兵已经守住了村长家门口。
只是别看图钍仅是个村长,整个村长家占地都超过了半倾,这样的大宅别说在村庄中,换成北越国京城也没多少人住得起。当然,这应该是图钍住在村庄中才有这样的大宅,更有可能是先人的余荫。
而因为穆犹军已经全数进入了村庄中,甚至已经完全包围了村长家,所以当穆犹来到图钍家门前时,即使图钍没有迎出屋外,却也已经是满脸阴沉的等在了院中。
但在院外就看到图钍一脸清瘦的样子,穆犹却也没有同对方客气,直接就策马进入屋内院中,并且在马背上就拉住缰绳说道:“汝就是小黄村的村长图钍,汝说现在小黄村已经没有多余的粮食供我军使用了。”
“如果将军不信尽管可以一家家搜查,除了必要的口粮外,村中确实没有多余的余粮可供将军的大军使用。当然,将军若要强抢村民的余粮,老朽也是没有丝毫办法?”
“哼!抢余粮?汝以为本将我们是什么人的部队,但你们若是没有余粮,也不怕我军在小黄村长期驻扎吧!反正我们也没有抢粮的机会,说不定在我们驻扎时,小黄村没粮时还能得一些接济。”
“……驻,驻扎?你们要驻扎在小黄村?”
与前面的冷脸不同,猛听穆犹要驻扎在小黄村,图钍就满脸惊恐起来。
因为小黄村或许确实已经没有粮草可供给穆犹的军队所需,但真给穆犹驻扎在小黄村,谁知道将来又会给小黄村带来多大麻烦,乃至会不会被咸阳国认为小黄村已经叛国等等。
甚至于穆犹过后或许可以轻易离开小黄村,小黄村的居民却不可能轻易离开,这也会成为不是灭顶之灾的灭顶之灾。
但即使能想到小黄村下场,穆犹却用不着去同情图钍,毕竟这可是图钍先拒绝给穆犹军提供粮草的,于是冷冷一哂,穆犹就说道:“怎么,你们还敢拒绝我军驻扎在小黄村不成,本将就不信你们连一座空屋都提供不给本将了。”
“老朽不敢,但若是我们倾力给将军提供足够粮草,不知将军能否……”
“不必了!我们又不缺粮草,但你们若是真不想与我军相处,却也可以随时离开小黄村,我军绝不阻拦!”
扭头不屑一下,穆犹就直接策马出了图钍家院子。
因为难得有理有节的占据一个村庄来作为据点,穆犹可不会轻易放弃这机会。毕竟穆犹已经准许村庄中的村民自行离开,若是他们自己舍不得这些家业、家产,那也不是穆犹的责任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八章、破财消灾
虽然图钍的先祖确实曾是北越国的皇室宗亲,但在历经五代之后,至少图钍已经没有了重返皇室宗亲的念想。或者说图钍的子孙中或许不是没有这种想法的人,但对已经年近五旬的图钍自己而言却是彻底不会再去妄想这种事了。
只是不妄想归不妄想,图钍却也有自己的责任。
那就是图钍必须保证自己这一脉还能继续生存下去,这样自己的子孙才会继续保有重返皇室宗亲的机会。
毕竟除了为朝廷、为皇室建下大功外,不管北越国朝廷还是刚刚成立的咸阳国朝廷都没有断绝任何图姓人的科举之路。而只要能在科举上有所成就,并且在朝廷中步步登高,图钍一脉自然也有了重归皇室宗亲行列的机会。
尤其以刚成立的咸阳国来说,自然也不会拒绝多一个前图氏皇族的人效忠。
所以看着穆犹离开的背影,图钍的身形就禁不住踉跄了一下。
因为从穆犹态度中,图钍就知道穆犹军绝不会轻易离开小黄村,这也远远超过了图钍一开始的预计。
毕竟穆犹军可是来自圣母皇太后所属的乌山营,图钍再是拒绝给穆犹军提供粮草,穆犹也不敢有损圣母皇太后的名声。何况小黄村的粮草是真的不足,谁都不能说图钍和小黄村的不是。
但穆犹若真将小黄村当成据点,那除非穆犹军在战前就离开并永远不回来,小黄村都无法真正逃脱干系。甚至还会给小黄村带来战乱并牵累到图钍的子孙,这也是图钍万般不愿看到的事。
而不管图钍怎么想,在穆犹离开图钍家后,图钍家的二进院门内就跟着走出几个员外、富户装扮的人道:“图村长,汝究竟怎么同这些乌山军说的,他们怎能留在小黄村做据点。”
“哼!老朽怎么同乌山军说的,你们又没听到吗?别说你们有没有本事做这种事后诸葛,真有办法,你们就自己去将这些乌山军弄出小黄村。”
对于这些村中富户,图钍也是一脸恼怒。
因为图钍只知道自己和一般村民是确实已经没有余粮。但由于图钍并不能支配这些村中富户的财产。图钍却也不清楚他们府中是否还有足够余粮。
只是图钍最后即使曾希望以这些富户的余粮来满足穆犹军所需,但无奈穆犹根本就不给图钍机会,图钍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可以图钍同图氏皇族的关系,即使图钍一脉在五代以前就已经不是皇室宗亲。几个小黄村富户却也清楚自己没资格与图钍相争。只得无比怨怒道:“那图村长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离开小黄村来避免战乱了吗?”
“哼!反正老朽家中已经没有存粮,真要离开小黄村什么时候都可以,却不知各位又有什么选择……”
随着图钍一脸轻蔑的望向几个富户。几人脸色立即一变。
因为在当初咸阳**队前来小黄村征粮时,他们或许确实曾坐看图钍用一家之粮来满足咸阳**队需要,甚至也是他们逼图钍不再交粮给穆犹军。但穆犹即使说过自己实际上并不缺粮草,可等到穆犹军在小黄村多待几日,恐怕很快就会知道当初咸阳**队前来征粮的秘密,也知道家中没有余粮的仅仅是图钍一家和那些百姓了。
这样不管他们逃不逃出小黄村,恐怕都会遭到穆犹军洗劫。
因此脸色难看一下,几个富户对望一眼才说道:“图村长汝究竟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我们小黄村的黄氏先祖可也是因为敬重图村长的先祖才约定一直将村长之位交由图村长一脉把持,图村长可不能到了这时再来见死不救吧!”
“哼!这又真是老朽见死不救吗?真是老朽见死不救,当初咸阳**队前来征粮时,你们又怎会逼老朽一家出粮。”
“……图村长的意思是要借此背弃小黄村、背弃咸阳国朝廷。如果真是这样,那可不是我们小黄村要驱逐图村长一脉!”
换成其他人或许会在图钍指责下变得难堪无比,但小黄村本就是以黄氏族人为主,几个黄氏富户却也丝毫都没有退缩的意思。
而不管是背弃小黄村还是背弃咸阳国朝廷,这同样都是图钍不能轻易决定的,只得略带怨怒道:“那你们想怎样,刚才那将领的表现你们都看到了,谁能将其说服离开小黄村,谁就自己说去。”
“图村长不必着急,我们这不就是想找个办法出来吗?或者说图村长再帮我们想想办法……”
知道不能将图钍逼急了,看到图钍服软,几个富户也微微放低了身段。
毕竟若不是图钍一脉一直居住在小黄村,乃至说图钍一脉的势力一直很弱,他们这些黄氏富户也不可能一直暗中把持小黄村的财富,早就被其他地方来的人生吞活剥了。
因为图钍一脉即使早已经不是皇室宗亲,可其在大城市或许不会再被人尊重,但在小黄村这样的村庄中却同样不是谁想轻辱就能轻辱,谁想取代就能取代的。
而看到几人低头,图钍就脸色晦暗了一下说道:“现如今我们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将自己家中的余粮全都主动献出来,然后我们再主动去向咸阳国朝廷求援,就说这些北越**队抢走了我们小黄村的所有粮食。”
“什么?这不会将兵灾引到我们小黄村吗?”
随着图钍话语,几个小黄村的富户脸上立即露出了惊色。
因为他们即使不甘心献出自己家粮草,但若是咸阳**队打过来却发现他们在穆犹军占领下竟没有一点损失,那不是背叛也是背叛了。
可这虽然确实可逃过背叛之危,但却没人会希望战事真的发生在小黄村附近。
毕竟在战争面前,谁都不会多管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事,真要处置背叛也只会等到战事结束之后再说。所以想到其中危险,几个小黄村的黄氏富户就有些担心起来。
可即使不算已经撕破脸,图钍眼中却带着一种轻蔑道:“兵灾?你们以为小黄村真有资格代表乌山军抵挡兵灾吗?”
“某敢说乌山军即使真以小黄村为据点,在听闻咸阳**队到来后,也只会选择在村庄外面乃至更远处迎敌。因为别说小黄村没有让人据守不出的安全保障,这次乌山军可全都是骑兵,那也窝在小黄村中与人交战的道理。”
“……还好,还好,那我们不是不用管乌山军是否在小黄村驻扎了吗?”
“说是这样说没错,但除非这支乌山军能一举消灭咸阳国朝廷,不然我们什么都不做也必然会被认为是叛逆,并且引来最终的秋后算账之举!”
“这……”
虽然并不将图钍放在眼中,更不认为图钍一脉还有机会成为皇室宗亲,但真说到见识什么的,几个小黄村富户还是不得不说与图钍相比有些自叹不如。
因此不敢将希望寄托在穆犹军最终消灭咸阳国朝廷上,几个小黄村富户最终就只能怨怒无比道:“混帐,这不是说我们最终还是得破财消灾吗?”
“……破财消灾又怎么了?或者说你们认为换一支部队来到小黄村,我们又不需要破财消灾吗?给老朽来说,我们到该庆幸这次来到小黄村的乃是圣母皇太后的乌山军,毕竟为了圣母皇太后的声誉着想,他们的吃相不能太难看。”
“当然,如果我们不想继续破财消灾,也可考虑像对方说的一样暂时离开小黄村。因为谁都不能保证,以后还会不会有其他军队前来小黄村打秋风?”
对于这些黄氏富户的怨念,图钍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
因为图钍一脉纵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不然也不会被这些黄氏族人一直压得死死的。可只要图钍一脉的血脉不断绝,图钍一脉终归都还有回天的一日。所以这些黄氏富户会担心破财消灾,图钍却不在乎是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图氏皇族面前。
但不管图钍在不在乎破财消灾,几个黄氏富户却听得脸色大变道:“……什么?其他人还会来小黄村打秋风?那我们为什么还要便宜这支乌山军,反正他们又没强迫我们交出财富。”
“他们是没强迫你们交出财富,可你们又认为自己能在乌山军的眼皮子底下再将自己家里藏的余粮运走?那你们又要怎样解释一开始不愿意给乌山军提供粮草的事。”
摇了摇头,不是看不看得起这些黄氏富户,而是即使没把握什么时候才能重回皇室宗亲行列,图钍至少也认为自己的眼光绝对在这些黄氏富户之上。
而猛听图钍话语,几个黄氏富户也不得不苦着双脸道:“……图村长说的没错,虽然我们不可能再保住那些粮草,但只要能保住其他财物就行,不过最好是在我们将财物运出小黄村后再去向咸阳**队求援!”
“保住财物?怎样保住财物,若我们将财物运出来,谁又知道这支乌山军究竟会不会见财起意,乃至说被其他人盯上……”
没想到这些黄氏富户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图钍也不想再说下去了。
因为若不是图钍一脉在小黄村的势力不足,图钍可不认为自己又真会输给这些黄氏富户。只是现在一切都要以保住自己一脉的血脉为主,图钍也无意再被这些黄氏富户牵累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四十九章、告密
“哦!汝说这小黄村中真的还有大量粮草?”
“没错,那黄氏几家当初根本就没在咸阳**队前来征粮时上缴粮草,而是只有老朽一家及其他小黄村居民交出了各自粮草。所以将军若是有粮草方面的需要,小人自可带将军下属去黄氏几家寻来,只望将军不要轻易伤人性命。”
虽然在图钍劝戒下,几名小黄村的黄氏富户都愿交出自己暗藏的粮草以谋得脱身之路。但为避免被咸阳国朝廷认为是他们主动交出粮草,最后事情却变成了由图钍去告密。
只是告密归告密,图钍却也是小有修改。
因为若是只为保住图钍一脉,图钍自然还应该要求穆犹不要泄露是自己告密一事。
可这事穆犹即使应允,最后却未必不会被小黄村的几个富户透露给咸阳国朝廷甚或者继续要求图钍一脉在小黄村受其所制等等。
所以在根本不可能隐秘这事的状况下,图钍自然也要从中博取最大利益,例如是投效圣母皇太后等等。
因为穆犹在进入咸州后没有聚集其他北越**队共同攻打咸阳国朝廷固然是因为没有得到圣母皇太后旨意的关系,但穆犹既然能率乌山军进入咸州,没有圣母皇太后旨意也等于有圣母皇太后旨意了,不然谁又敢私下插手咸州战事。
但即使不知道图钍是因为不清楚穆犹的真正身份而想岔穆犹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听完图钍禀报。已在小黄村一个腾出来的大户宅子中暂时住下的穆犹还是皱皱眉头道:“既如此,图村长汝又为什么要将这些事对本将说出来,难道图村长不想继续在小黄村住下去了?”
“穆将军言重了,这不是老朽不想在小黄村住下去,而是他们不许老朽在小黄村住下去,既然如此,老朽到不如随穆将军投效圣母皇太后殿下,不然这些黄氏族人岂不是要一直拿捏住老朽一脉。而身为皇室宗亲遗脉,老朽又岂会甘心。”
跟着图钍说出那些黄氏富户是如何算计将粮草交给穆犹一事,穆犹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因为这固然是几个黄氏富户不甘心被穆犹军连累的挣扎之举。但身为连累人的一方。穆犹又岂肯被人轻看。
至于说图钍的反戈一击,那确实只能归于图钍不屑被几个黄氏富户长期握住把柄。
因为图钍或许可说自己是被几个黄氏富户要求去告密的,但同样谁都无法为图钍证明。所以真要将事情寄托在黄氏富户的自觉上,别说图钍不相信。穆犹同样不可能相信。
只是面对图钍的被迫投诚。甚至还意图以此投效圣母皇太后的野心。穆犹却也是极为淡然道:“原来如此!但实话告诉汝,本将现在指挥的部队虽然包括乌山军在内,但本将实际效力的乃是帝师府。所以本将只能将汝的功劳上禀帝师府。却无能保证是否可被圣母皇太后认同。”
“所以汝若能接受这点,日后自然可由本将上禀帝师府再看看要不要给汝一个新的安置,不然本将可无能许诺其他事情。”
“……帝师府?竟是如此!”
猛听穆犹话语,图钍脸上立即露出一抹惊色。因为图钍一脉虽然已经败落至斯,却也不可能不关心京城中的一切。所以圣母皇太后固然是一直强势无比,近年来风头最劲的却是帝师府才对。
而帝师府既然已经插手咸、贲两州战事,不是说咸阳国已经再没有回天之力,但谁也说不清里面到底隐藏有什么了。
只是与圣母皇太后相比,图钍却也知道投效帝师府更合适。
毕竟圣母皇太后即使接受图钍的投效,也不可能立时就给图钍一脉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反而以投效圣母皇太后者众多的状况,图钍选择投效帝师府的机会更大。
所以没考虑太久,图钍就站起一躬而下道:“那就有劳穆将军。”
“这没有问题。”
不奇怪图钍的选择,穆犹就一脸淡然的点点头。因为穆犹投效帝师府的原因即使与图钍不同,但长居乌山营中,穆犹对京城和帝师府的了解却更多。
所以穆犹相信,有帝师府才有宛华宫,不然宛华宫又怎可能直到帝师府崛起后才真正暴起峥嵘。
因此帝师府即使不能取代宛华宫,比起形势不明的宛华宫,帝师府与各方交好的状况却更适合穆犹的长远发展。
因为穆犹相信,即便北越国皇上图炀退位,乃至即便圣母皇太后不再理政,不管将来谁登上北越国皇位,首先就得将易嬴礼敬出山。
至于说穆犹为什么要给图钍机会?
原因不仅在于穆犹挡住图钍的道路不仅不能给自己带来任何利益,反而还会让穆犹失去一个天然的盟友及助力。毕竟图钍不管最后会不会得到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赏识,至少图钍一脉绝对不能否认穆犹的恩惠。
所以尽管不能确定图钍一脉的将来,穆犹也不认为这又真是什么多此一举。
故而在图钍已经做出选择后,穆犹也跟着站起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挖出几个黄氏富户的余粮吧!但汝真不要本将助汝清除几个黄氏富户吗?”
“……清除他们做甚,这不仅会脏了穆将军和帝师府及圣母皇太后的双手,等到事情过后没有我们图氏一脉为其镇压,老朽可不相信他们还能保有现在的荣光。甚至于当他们外出求援时,看到他们居然没被穆将军清除,恐怕咸阳**队也不会饶了他们。”
“这到是!”
听到图钍话语,穆犹就点了点头。因为这不是未免脏了自己和圣母皇太后的双手,而是几个黄氏富户居然认为以这种方式献出家中余粮就会没事实在太天真。
毕竟军队是什么?那可是如豺似虎,不怕没有吃的,就怕吃不饱。
所以咸阳**队或许也得要名声,但不说穆犹得了粮草,咸阳**队也必须有所得才行,甚至于咸阳**队更有可能要求黄氏富户解释他们为什么会在当初征粮时隐匿粮草一事。不然别说图钍会不会背叛,穆犹又怎可能抢去这些粮草。(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章、本将也省得看到你们心烦,更没必要占你们的便宜
什么是灯下黑?这就是灯下黑!
虽然当穆犹军进入小黄村时就已知道小黄村中属于几个富户的粮仓都已经被搬空了,但真当图钍向穆犹等人展露出自家粮仓下空空的地窖时,穆犹也终于知道那些小黄村富户究竟将余粮藏在什么地方了。
毕竟再是贪婪的盗贼,在搬空粮仓后,谁又会想到粮仓底下还有地窖。毕竟地窖即使很常见,粮仓底下的地窖就有些太过分了。
因为再怎么说,搬空粮仓就已经有种断人子孙的嫌疑,谁又可能想到还要在粮仓下去挖控地窖。真是如此,那还不如将小黄村的居民全都斩尽杀绝来得更痛快。
只是再怎么知道地窖里的粮食已经保不住,真看到图钍带着穆犹军士兵前来抢掠粮食时,几个小黄村的富户还是愤慨无比。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图钍已经彻底抛弃了咸阳国,亏他们前面还让图钍帮自己算计来着。
然后在图钍和穆犹军士兵一起离开后,虽然不好当着穆犹军士兵的面前谩骂图钍的背叛,在朝着图钍的背影吐了几下口水后,几个小黄村富户才在已被彻底搬空的粮仓前面围在一起说道:“怎么办?图钍那家伙竟然已经投效了北越国朝廷,我们究竟还能不能顺利离开?”
“……要不我们去找那什么穆犹将军问问?”
“问什么问?你们不要命吗?”
“什么要命不要命的,若是不能得对方允许离开。你们认为我们真有离开的机会吗?而若是不离开,谁知道将来咸阳国朝廷又会不会将我们也当成图钍一样的叛逆,乃至说在与咸阳**队交战时,被乌山营拿去当炮灰消灭证据。”
嘶!一声。
不仅仅是一人,而是所有黄氏富户这时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因为若只是从安全角度出发,当然不会有任何黄氏富户愿意去与穆犹军交涉离开,但想到真有被乌山营消灭证据的可能,却也没人不知道他们现在确实躲不开这一劫了。
然后又不是图钍,没人愿意为对方牺牲,也没人愿意看到其他人成为另一个图钍。最终争执了半天。几人不是一起找到穆犹,而是又一起找到了已在准备行装的图钍家中。
因为图钍一家即使不可能现在就随穆犹军一起离开,但他们更不可能在穆犹军行动起来后却还什么准备都没做。
只是看着几人到来,图钍却也是意外又不意外道:“怎么。难道几位也要随老朽一起投效北越国朝廷吗?”
“混帐。难道图钍汝忘了咸阳公对我们小黄村的恩典吗?汝真是大逆不道!”
“……恩典?什么恩典?难道老朽一脉在小黄村居住又有得到咸阳公一脉的相助吗?若真是如此。别说老朽还该不该继续留在小黄村,老朽一脉的土地又怎会在小黄村中越变越少。”
“那是你们图氏一脉自己不争气,又关我们小黄村其他人什么事?”
“没错。是不关小黄村其他人什么事,但又关咸阳公什么事?或者你们还想说,真正对我图氏一脉有恩的乃是你们这些黄氏一脉!”
虽然不至于说冷笑,看着几个小黄村富户的张狂,图钍还是接连摇头。
毕竟当图钍离开小黄村后,图钍一脉留在小黄村的土地自然也会被这些黄氏富户霸占。纵然图钍也并未觉得有什么可惜,但几个黄氏富户多余说什么恩典的却有些实在太过荒唐了。
可即使攀污不到咸阳公身上,也不敢攀污到咸阳公身上,对于图钍的争辩,几个黄氏富户还是一脸恼火道:“这还用说,这当然是我们黄氏一脉对你们图氏一脉有恩,不然你们图氏一脉又凭什么在小黄村延续数代的血脉。”
“是吗?难道我们图氏一脉放弃小黄村的土地自行离开还不够,你们还想抢夺我们图氏一脉的财产不成?真的这就是你们的来意,老朽到是要大笑三声了。”
“混!混帐!汝别欺人太甚。”
被图钍说什么大笑三声,几个黄氏富户的双脸立即羞恼不已。因为他们固然是不会放弃图钍留在小黄村的财富,但确实也不是为了图钍一脉的财产而已,只是说被图钍诱导,这才不得不曝露出自己的贪心。
而看到几人张惶失措的样子,图钍却也是失笑着接连摇头。
因为几个黄氏富户若是就只有这点水准,包括图钍在内的图钍一脉几个先人又怎会一直输给对方。
还是说,立场不同、身份不同才是图钍得以改变的真正原因。
只是图钍或许不会与人细说自己的变化,看到图钍摇头,几个黄氏富户终于还是阴沉下双脸说道:“好了,图钍汝也莫要得意忘形,我们就不信汝真有把握在投效圣母皇太后后就能让图氏一脉真正的翻身,但汝若是能让我们平安离开小黄村,将来汝在北越国京城若是呆不下了,再回到小黄村却也不是不可以。”
“……这才对嘛!”
随着几个黄氏富户主动放低身段,图钍也不得不承认这才是图氏一脉一直不能在小黄村中掌握全局的真正主因。
因为别看几个黄氏富户的眼力不够,但至少他们要比图钍懂得取舍,也不需要通过冒险投靠圣母皇太后来为自己谋取更多利益。
毕竟小黄村只要依旧是以黄氏一脉为主,他们就不可能在小黄村中真正的实施。
所以回过神来,图钍即说道:“那你们想怎样离开?空手离开?还是带着财富和什么人一起离开?”
“我们只想让几个子脉离开!”
对望一眼后,既然事情已经回到了原本的轨道,几个黄氏富户也不愿意再去拐弯抹角。
因为他们前面若能压制图钍或许确实能为自己带来更多好处,可既然已经压制不住图钍,他们自然也会选择更加保守的手段来保住小黄村和自己的财富。
而一听几人话语,图钍就有些滞然道:“只让几个子脉离开?你们就不要带些财物一起离开?”
“……带什么财物离开,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说带财物出去能不能保住,更有招来危险的可能。”
虽然一开始是被图钍抢尽了先机,但毕竟一直在小黄村中相互争斗,几个黄氏富户却也不会轻易输给图钍。
而听到对方放弃带财物离开,图钍也知道自己再无能算计几个黄氏富户,只得无奈道:“那你们就不怕家中财物最后都被乌山军劫走?”
“乌山军真要劫走我们财物也不会等到现在,何况乌山军真正需要的不仅是粮草,有我们留在小黄村,又有谁能劫走我们的财物。”
随着几个黄氏富户都一脸轻蔑的望向自己,图钍就知道他们真正在提防的与其说是穆犹军,不如说是自己了。
因为初来乍到小黄村,穆犹等人尚且找不到几个黄氏富户匿藏的粮草,又怎可能在没有图钍帮助下找到他们暗藏的财物。
当然,这只是指一些暗藏的财物,不仅不包括几个黄氏富户明面上的财富,恐怕图钍真要撺掇穆犹军动手,他们也会提前做下准备。
好在不仅穆犹,图钍同样不关心几个黄氏富户的财富,只是一脸无谓道:“老朽明白了,那你们是要一起去面见穆犹将军吗?”
“……这样最好!”
即便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但几个黄氏富户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与图钍一起同行。因为这即使不是没有危险,但总好过他们被图钍占了便宜却不自知。
跟着几人找到穆犹,听完图钍等人的来意,穆犹就一脸冷笑道:“什么?你们要本将放几个黄氏族人离开?你们到底在担心什么?”
“将军恕罪,但战火无情,老朽我们虽然不敢抗拒将军在小黄村驻扎的命令,但还望将军能给我们留一条活路。毕竟将军前面不是也说过会让想离开小黄村的人就自行离开吗?这样也能方便将军把握小黄村的一切吧!”
“哼!本将说过这样的吗?”
望着几个黄氏富户冷哼一句,穆犹脸上就满是嫌隙的表情。因为穆犹也不得不承认,若是没有图钍告密,穆犹别说不可能知道几个黄氏富户家中还藏有大量余粮,甚至都不会去关心那些村民会不会揭发几个黄氏富户家中还藏有余粮的事,不然也不可能在一开始就许诺小黄村的人想离开就离开。
毕竟穆犹会选择小黄村做据点也就是报复他们没有余粮提供给自己一点,到不是穆犹军真的已经缺粮到了无以为继的程度。
只是穆犹更不愿为了区区几个小黄村富户就改变自己的诺言,最终也就是挥了挥手道:“算了,你们有谁想离开小黄村就离开吧!本将也省得看到你们心烦,更没必要占你们的便宜。”
“穆将军大义!”
猛听穆犹说什么没必要占自己的便宜,几个黄氏富户都是一脸的憋屈。
毕竟穆犹刚刚才在图钍带领下抢走了几家藏起来的余粮,如果这也不叫占便宜,那还有什么才叫占便宜;
好在几个黄氏富户也不敢企图从穆犹手中拿回已被抢走的粮草,最终只能唯唯诺诺的退下去安排家中子脉如何离开小黄村一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一章、他们就是些胆小鬼
“……三炮哥,我们真要引咸阳**队去攻打乌山军吗?”
“怕什么,几位祖爷不是说了,我们小黄村根本就不适合乌山军的骑兵做战,所以一等知道敌人动静,乌山军肯定要出村迎敌。”
“但他们真不知道乌山营已到小黄村了吗?”
虽然不是说全民皆兵,但在决定自立建国后,咸阳国境内就多了许多专门用于防御的关卡。毕竟面对北越国朝廷这样的敌人,谁都不敢掉以轻心,谁都没资格掉以轻心。
所以不需去要附近的县城,距离小黄村最近的咸阳**队就驻扎在一个名位下马林的地方,也就是说当人们赶路来到下马林时,都必须从马背上下来并让马匹休息。
只是远远看着驻扎在下马林的少量营帐、少量部队,即便本身就是出来求救,黄土羊还是有些担心。
因为不说驻扎在下马林的区区百多人部队肯定不会是上万人的乌山军对手,黄土羊甚至怀疑他们是否真的不知道乌山营的行动。
毕竟乌山营纵然是来无踪去无影的骑兵部队,但只要部队数量到达一定规模,那就不是谁想隐瞒就能隐瞒的。
而即使同样知道黄土羊的想法,黄三炮却摇摇头道:“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上报乌山军的事情,他们就不能继续装做不知道,而且还得帮我们去请求援兵才行,不然他们比我们更炮不掉。”
“三炮哥英明。”
由于都是同宗同族。几个黄氏年轻人也不会在这时一定要分出个胜负。毕竟在乌山营占据了小黄村,并且将所有黄氏族人都已经掌握在手中后,他们就已经没有了选择资格。
然后一同去到前面的营地,等到黄三炮说出小黄村被乌山军占据的事情时,百户庄又明的脸色就极为难看道:“什么?你们说他们不是在小黄村暂时停留,而是打算常驻小黄村?”
一听庄又明话语,黄土羊等人就知道自己并没有猜错了。
因为庄又明的部队不是不知道乌山军的到来,而是不知道乌山军打算在小黄村长驻一事。
所以乌山营若只是经过小黄村,庄又明等人完全就只需要监视乌山军动向就行了,毕竟这样的事在以前并不少见。可若是乌山军不准备继续前进了。近在咫尺的庄又明等人不仅不能再视若不见。更有可能卷入咸阳**队与乌山军的战斗中。
而面对庄又明的追问,黄三炮就只知道点头道:“没错,他们还抢走了我们地窖中的粮食,说要做长期驻扎的打算。”
“那他们说自己为什么要驻扎在小黄村了吗?”
“这个我们到没听说。不过好像有传言是因为我们小黄村一开始不打算给乌山军提供补给。作为一个惩罚措施。他们就要驻扎在小黄村迎击咸阳**队。”
“……惩罚措施?这又不是开玩笑,有什么好惩罚的。”
“百户大人说的是!”
听到庄又明并不相信自己的真化,黄三炮等人就松了口气。因为他们或许可以装做不知道这件事情。但谁又知道一旦咸阳**队知道真相又会不会好像乌山军一样惩罚小黄村。
然后看庄又明不再说话,黄土羊就在旁边追问道:“百户大人,那你们会帮我们敢走那什么乌山军,并且抢回被乌山军掠夺的粮食吗?”
“这当然,不过光靠我们这点部队可不行,你们得同某一起去应县汇报这消息。”
对于黄土羊的要求,庄又明没有丝毫犹豫,甚至立即就用目光示意底下的士兵准备拔营离开。毕竟乌山军可是有着整整一万兵马,别说在战事还没正式拉开前,庄又明的部队用不着与乌山军的一万骑兵硬拼,庄又明的部队也根本没资格与乌山军硬拼。
只是庄又明的决定却让黄三炮等人惊讶无比道:“大人说去应县汇报消息?我们不是应该去山郸县汇报消息吗?应县距离小黄村……”
这不怪黄三炮等人会疑惑。
因为别说山郸县才是距离小黄村最近的县城,应县虽然是个军县,但距离小黄村可不仅仅是第二远、第三远的县城。
所以不知道庄又明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去汇报消息,黄三炮等人就实在不明白。
庄又明却满不在乎道:“距离什么距离,你们以为山郸县的部队又能救援小黄村,又能打退乌山军吗?这就只有从应县那样的军县调过来的部队才有可能。当然,我们也同样也要山郸县传递消息,只是你们必须亲自同某去应县说明一切。”
“小人明白了。”
身为小黄村中的年轻一辈,黄三炮等人或许都去过附近的山郸县玩耍、做事,但可从来不知道军县与普通县城又有什么区别。只是仅去过山郸县,黄三炮等人又找不出反对庄又明的理由,更不敢真去反对庄又明的决定,也只好依照庄又明的安排来行事了。
然后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在带上自己队伍中仅有的几个骑兵后,庄又明又让那些骑兵分别载上了黄三炮等人,这才让剩下的步兵自己往山郸县的方向撤退。
因为庄又明即使有防守下马林责任,但不管这是不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反正自己不可能挡住一万乌山营的进攻,更不可能主动去进攻小黄村,自然是早走早好。
至于说要不要去侦察小黄村的状况,那当然得咸阳**队有进攻小黄村的意图再说。
尤其乌山军可是全由骑兵组成,即使咸阳**队一厢情愿,乌山军也不可能采取据守小黄村的方式来应敌。
跟着不管得到消息的山郸县和附近几个县城的部队是如何慌张、如何准备,第二天傍晚时分,庄又明就亲自带着黄三炮和黄土羊等人赶到应县并见到了驻守应县的咸阳国将军丘池。
只是听完庄又明汇报,又仔细询问过黄三炮等人有关乌山军在小黄村中的所作所为后,丘池却有些莫衷一是道:“驻扎在小黄村,驻扎在小黄村又有什么意义?”
“难道将军认为乌山军驻扎在小黄村没有任何意义吗?”
“没错,现在可是只有乌山军一支部队真正深入了咸阳国境内,换成其他部队可都还在外围与咸阳国部队激战中。这样作为一支不可能参与攻城也不可能攻城的部队,若是我们将所有兵力都收缩到各个县城中,乌山军驻扎在小黄村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骑兵对步兵作战有很大优势,但这可不包括让骑兵去攻城。
所以听到丘池话语,庄又明也是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在乌山营决定攻城,乃至说在其他部队推进到需要乌山营参战的地方前,乌山营是否在小黄村驻扎根本对咸阳国朝廷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本身朝廷的意思就是先歼灭其他部队,然后再诱使乌山营主动进入战场并歼灭之。所以在乌山营与其他部队合流,乃至说做出其他举动前,我们根本就不用多管乌山营究竟在干什么。”
“这个……,那我们小黄村该怎么办?”
没想到绕了半天,丘池竟不打算多管小黄村被乌山军占据一事,黄三炮等人立即就有些惶恐起来。
因为他们即使也知道乌山军不可能据守小黄村为战,但如果真让乌山军继续留在小黄村,那恐怕就如当日乌山军曾经挖出几个黄氏富户家中的余粮一样,乌山军在小黄村待的时间越长,小黄村的村民就越艰难。
而身为咸阳国将领,丘池又怎可能将黄三炮等人放在眼中,一横眼道:“怎么办?你们只要帮助本将监视好乌山营的动静就行。当然,这是说乌山营真正离开小黄村的状况,不然你们也用不着多管乌山军究竟在小黄村中做些什么。”
“……这个,那我们小黄村的损失怎么办?”
不是说有多贪心,而是若不是为了减少损失,黄土羊相信几个黄氏祖爷绝对不会让他们出村找咸阳**队求取援兵。毕竟乌山营今日没有抢掠小黄村,明日却难说,小黄村的黄氏富户更是等不了太多时间。
但小黄村的居民怎么担心是一回事,丘池却带着一脸轻蔑道:“损失?你们现在叫什么损失,在你们喊损失前,为什么不多想想那些正在被北越国朝廷攻击的县城损失又该怎么办?”
“或者说,如果你们现在就要向咸阳国朝廷叫损失,咸阳国朝廷还能做些什么?”
“小人不敢,将军大人恕罪,将军大人恕罪……”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不甘心,但听到丘池话语,黄三炮等人也知道不能再坚持了。毕竟小黄村现在也只是损失一些粮草而已,哪像其他战乱区的城池、村庄,人民都难得保全。
只是退出丘池的营帐,黄土羊也不得不说道:“三炮哥,怎么办,将军不答应出兵小黄村。”
“……胆小鬼,他们就是些胆小鬼,难道他们以为将乌山军留在小黄村,最终就不需要面对乌山军了吗?某到要看看,将来他们与乌山军到底是谁胜胜负。”
黄三炮既然能被小黄村的几个富户委以重任,自然也会有一些只属于自己的想法。
只是一边抱怨丘池等人坐视小黄村被乌山军占据的事实,黄三炮却也有些无奈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去影响丘池等人的决定。
毕竟任何战争都需要士兵用命去填,而以乌山军占据小黄村的和平方式,咸阳国朝廷要无动于衷谁都没有办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二章、不是不参战,而是暂时不参战
与其他部队不同,乌山军为什么能不顾后方城池还在咸阳**队掌握中就往咸阳国腹地直线推进?
原因就在于乌山营并不是以占领咸阳国土地乃至推翻咸阳国朝廷为目标进入咸阳国境内,而是以练兵为目的进入咸阳国,再加上本身就是骑兵,只要不被咸阳**队堵住所有去路,那就没什么好担心。
尤其不管自信还是什么,穆犹相信咸阳国没有任何一支部队能留住自己,或者说有资格留住自己。
因此留在小黄村中,穆犹并不奇怪没有任何咸阳国部队向小黄村方向靠过来,只是一门心思的关心咸阳国其他地方的战况。
毕竟在本身无法攻城的状况下,穆犹若想锻炼自己的骑兵部队就得主动去加入那些战场。
而知道穆犹的心思,廖湛也是拿着这些情报看了又看道:“穆将军,汝说咸阳**队怎么突然就开始反击了?难道他们是想诱使我军主动出击吗?”
这不怪廖湛会有这样的猜测。
因为与一开始都是一支支各自为战的北越**队在围攻他们各自看上的城池不同,似乎从乌山军在小黄村停下开始,咸阳**队就开始了反击。
当然,这种反击注定不是从那些被围攻的城池开始,而是由其他城池往被围攻城池增兵,然后内外夹击的消灭那些攻城部队。
只是若换成一般状况,咸阳**队应该聚集兵力一支部队、一支部队的去消灭入侵的北越**队。这就好像北越**队只有先占领了咸阳国外线的城池才能进一步朝咸阳国境内推进这样。
可现在事实却是,在大量分兵的状况下,咸阳**队竟然几乎是将所有正在攻打咸阳国城池的北越**队全都给包围了,好像是想要一口吃掉所有北越**队一样。
而面对这种危急状况,即便乌山营这次是为了练兵而来,也不得不考虑是不是要去救援这些被围的北越**队了。
可这即使是正常思路,廖湛却不得不担心这里面有没有什么隐藏危险。
毕竟与这些被围的北越**队相比,廖湛还是更看重自己旗下将士的安全。
因为再怎么说,现在外围战场上投入战斗的咸阳**力也有些太多了,而且几乎所有道路都已被咸阳**队占据。不说这样非常不利于乌山营的骑兵行军。万一选择错道路,乌山军更有陷入敌军包围的危险。
所以救援归救援,廖湛却隐隐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点点头,穆犹也说道:“廖统领说的没错。所以某决定不去救援这些部队。而是……”
“不救援这些部队?这会不会影响到圣母皇太后。万一被人认为这是圣母皇太后在给皇上使绊子……”
虽然一直以穆犹为尊。但猛听穆犹说不去救援那些被围困的北越国部队,廖湛就有些大惊失色,甚至直接就打断了穆犹的话语。乃至不愿穆犹继续说下去。
毕竟现在北越国朝廷中的形势诡异,不知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套上不能平定咸、贲两州战事就得退位的枷锁,廖湛自然不敢给圣母皇太后添乱。
但不在乎被打断话语,穆犹就摇摇头道:“那穆犹汝认为,假如我们不去参战,那些被包围的地方军队又没有办法靠自己的能力脱战!”
“……能是能,但恐怕会遭遇很大损失,而且我们真不去参战,恐怕说不过去吧!”
虽然心中仍觉得有些勉强,但仔细想了想现在的战况,廖湛却不觉得那些看似被包围的北越国朝廷军队又真会输给咸阳**队。毕竟胜不了也可以逃得掉,再加上后面源源不断的兵力补充,北越**队肯定能迟早打败咸阳**队。
只是胜负是一回事,贲州军是否参战却是另一回事,廖湛仍想不通穆犹拒绝参战的理由。
穆犹却笑着点点头道:“没错,即使没有我们参战,那些参战的地方军队纵然很困苦,但却未必一定会败给咸阳**队。反而现在咸阳**队投入的部队太多,相互之间的指挥协调肯定会出现大量问题,这也会给那些地方军队大量机会。”
“而本将的意思是,虽然我们不会在第一时间就立即赶去咸州外围的战区参战,但却可将部队往贲州方向拉,做出往贲州转移乃至前去贲州参战的假象。这样别说我们有足够理由不去参加咸州外围的混战,谁都不能将责任牵扯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而不说随着我军往贲州方向转移,那些正在包围各支地方军队的咸阳**队也会做出相应的动静。以我军移动的速度,亦可以随时看状况迅速回兵加入咸阳国的外围战局。”
“所以我们不是不参战,而是暂时不参战。”
“原来如此,穆将军高明!”
随着穆犹解释,廖湛脸上再度现出了敬佩表情。
因为廖湛一开始为什么会怀疑敌人是冲着乌山军来的?原因就在于现在咸阳国用来包围那些北越国朝廷部队的军队太多太乱了。所以不敢确定那些部队的目标是不是乌山军的状况下,廖湛自然会担心乌山军一旦前去救援又会遭遇怎样的状况。
而一旦乌山军做出向贲州前进的假象,这不仅立即会打破敌人埋伏乌山军的计划,甚至还会让敌人因为乌山军的离开而进退失据。
这样乌山军即使没有去咸阳国外围参战,同样可以帮助到被包围在咸阳国外围的北越国朝廷部队。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牵一发动全局,但只要咸阳**队露出破绽,那就是北越国朝廷部队反攻的机会。
何况乌山军又不是真要进入贲州作战,虚晃一枪后照样可以杀咸阳**队一个回马枪。
这样不仅不会牵累到圣母皇太后,还会让乌山军收获到最大的战果。而说到实战训练的要求,那更是完美再完美。
然后由于本就无意在小黄村逗留,通知了一声已归入后勤部队的图钍一家人后,穆犹几乎是在所有人都毫无准备的状况下就带兵离开了小黄村,并且一直线的往贲州方向突进而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三章、那就去死!所有人都一起去死!
“杀!杀啊!杀!”
为麻痹还在小黄村停留的乌山军,在从应县离开后,庄又明并没有回到下马林,而是随丘池派出的骑兵部队一起赶到了风烟乍起的战场外围。
因为枪兵虽然才是骑兵的真正克星,但若是没有骑兵在必要时帮助堵截,即使咸阳**队为乌山军准备再多障碍,依旧有让乌山军逃跑的危险。
所以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喊杀声,庄又明是一点都不着急。
毕竟比起那些看似已被咸阳**队包围的部队,庄又明知道咸阳国朝廷这次大动干戈完全就是为了小黄村的乌山军。
因为这不是说乌山军全是骑兵的问题,而是乌山军乃是圣母皇太后的部署。只要咸阳国朝廷能够拿下乌山军,那就可以成功栽赃圣母皇太后并没有全心全意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咸、贲两州战事了。
虽然这不意味着咸阳国就能彻底战胜北越国朝廷,但只要离间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那也等于是离间天英门与北越国朝廷的关系了。
尤其知道咸阳国外围同自己一样的部队还有很多,虽然很少参加这种大战的机会,庄又明还是知道自己得耐心再耐心才行。
“报!”
但没等庄又明继续在山坡上听着厮杀声思忖下去,一匹快马就开始从山坡下急速奔上来。
看到这一幕,庄又明顿时就是一阵兴奋。立即就向这支骑兵部队的千户周杰巷靠了过去。
因为庄又明部藏身的山丘即便比不上咸、贲两州边境的堰山那么林森树密,但要想用最快速度通穿消息,骑兵的效率也远远在一般斥候之上。
而只要庄又明能留在周杰巷身边,自然可以第一时间了解接下来的军队部署了。
甚至于庄又明怀疑,这是不是小黄村的乌山军已经开始向战场靠拢,咸阳国朝廷才急于传下新的命令。
而等到那骑兵冲到周杰巷面前,竟然不等周杰巷询问就直接滚鞍下马大声道:“报!小黄村的乌山军骑兵已经加速往贲州方向赶去,丞相大人着令原本准备围剿乌山军骑兵的各部自由行动、自由参战。”
“……什么?自由行动?自由参战?这是什么意思?”
虽然庄又明归属周杰巷军的时间并不长,但听到传令兵话语,庄又明还是一脸愕然的抢先惊呼出声。
因为不说小黄村的乌山军怎会在这时选择进入贲州作战。这什么自由行动、自由参战的命令也太没有道理了吧!
而同样皱了皱眉。留着一脸络腮胡子的周杰巷却望了望那传令兵道:“汝说这是丞相大人的命令,那丞相大人的手谕呢?”
“没有手谕,丞相大人这次只有口谕,并叫各位大人自行决定该不该奉命。小人告退!”
“这。这这……”
随着传令兵说完就翻身上马离开。不仅庄又明,甚至周杰巷身边的几个将领、亲兵也是一阵滞然了。
毕竟这种不是命令的命令别说从没人见过,真让庄又明来解释。这样的命令根本就不该存在才对。
然后周杰巷的亲兵和那些直属将领或许不敢在这时开口,反正是半路加入周杰巷的部队,庄又明就不是太在意道:“周千户汝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丞相大人想要借机考验我们?”
“……考验我们?这不可能吧!哪有拿这种事情考验人,更是在这种时间考验大人的道理。”
一边摇头,同为周杰巷军百户的毛林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毕竟面对北越国朝廷这样的敌人,面对已经烽火弥漫的战场,谁又能轻易说出考验二字。
只是沉默半晌,周杰巷却慢吞吞的说道:“这未必又不是一种考验,例如考验我们究竟是选择追击乌山军,还是选择留下来参战,或者说是在什么地方参战,以什么方式参战等等。”
“毕竟若没有乌山军威胁,我军现在战场上几乎是胜局已定,问题就是胜利多少,还有乌山军又会不会趁着我军引胜利而麻痹的时机重新杀回咸州,并且我们又会怎样面对重新到来的乌山军威胁问题。”
“……什么?乌山军还有可能杀回咸州,但如果是这样,丞相大人为什么不重做部署,反而要让我们自行决定怎么行动。”
虽然周杰巷的解释足以让所有人震惊,但正因为这种震惊,庄又明才更不明白咸阳国丞相图辟疆为什么要做这种不是安排的安排及不是命令的命令。
毕竟乌山军若真的寻机重入战场,没有准备下,谁都不知道咸阳**队的损失会有多大。
但略做叹服的望了望咸阳城方向,周杰巷脸上就多了一种毅然道:“或许这就是丞相大人及皇上的沙中淘金方式吧!毕竟咸阳国朝廷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乌山军和这些胆敢侵略我国的北越国地方军,甚至不是保下咸阳国的基业,而是在最后夺取北越国的天下。”
“所以若是没有足够能耐、足够头脑的将领,谁又可能帮助皇上打败北越国朝廷。”
“这个……,那里面的损失怎么办?又或者说,如果咸阳国中没有千户这种能看透一切的将领又怎么办?”
不管这是不是在奉承周杰巷,庄又明只知道事情若真像周杰巷说的一样,那不仅是周杰巷的机会,同样也是庄又明自己的机会。
毕竟庄又明虽然只是个临时加入周杰巷军的兵部百户,但只要他能随周杰巷建下足够功劳,却也未必没有乘风而起的可能。
而随着庄又明的试探,周杰巷脸上却猛然多了一种决然道:“那就去死!所有人都一起去死!因为不说若没有可堪重用的将领出现,咸阳国朝廷就唯有走向灭亡一途。一旦在最后败给北越国朝廷,即使我们现在慎而又慎的赢得这场战事的胜利又有什么意义?那还不是死,只能是死!”
嘶!一声。
随着周杰巷满口都是死字,不仅周杰巷的亲兵和亲信将领,庄又明也跟着抽了一口冷气。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咸阳公图时的真正所求,至少庄又明不用怀疑这绝对是周杰巷的真正所求。然后仿佛第一次认识周杰巷一样,庄又明现在就只有一种说不出话,也不敢说话的感觉。(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五十四章、皇上认为一个国家又能有多少足以统筹全局的将领
“统领大人,已有九成部队加入了围剿北越**队的行列。”
虽然周杰巷的心气很大,乃至推断出了咸阳公图时让其自由行动的真正目的,但周杰巷在做出决定前却也得了解一下其他部队的部署或者说其他部队的选择才行。
因为周杰巷等部队一开始即使都是为剿灭乌山军骑兵才特意聚集到咸阳国外围战场的周围,但若是不能了解其他部队的动静并以此决定自己部队的行动,周杰巷的心气再大也没用。
而听到已有九成部队都已加入围剿北越**队行动,别说其他人怎么想,庄又明立即就动心起来。
因为庄又明知道,这些部队不是放弃了剿灭乌山军骑兵的行动,而是想在剿灭乌山军骑兵前先在这些被包围的北越国朝廷军队身上捞些军功再说。不然一直只能枯守在战场外围等待乌山军骑兵的到来,换成谁也不会甘心。
当然,他们的目的应该只是捞取一些军功,并不是将全部心力都放在这些已被包围的部队身上。
毕竟他们的真正任务不说就是消灭乌山军骑兵,若是乌山军骑兵一直在战场外围晃荡,恐怕谁也不敢全身心地投入到解决这些被包围的北越国朝廷军队行动当中。
而这一切的前提虽然是已看出咸阳公图时让他们自由行动的真正意图,但仅从战功角度考虑,那就不是谁都能轻易放弃的。
于是看到那些周杰巷军的将领都不敢轻易开口,庄又明也不说多错多的开口道:“千户大人。既然大家都已加入围剿北越**队行动了,要不我们也一起去捞些战功如何?反正只要加强斥候的侦察能力,即使乌山军真的来个回马枪,我军也未必防不下来。”
“庄百户汝说的没错,如果从捞取战功角度出发,我军确实应该与其他部队一起加入战斗中。可正如汝都知道一旦乌山军回兵,我军就只能转入防御一样。那汝又认为,我军有可能防得住乌山军进攻,并且在防御中从乌山军身上拿到首功吗?”
“这……,真是如此。那我军恐怕逃都没得逃。”
看到周杰巷点头。庄又明就知道他已经理解了自己这是以进为退的想法。
毕竟作为一个千户,周杰巷旗下只有一千骑兵,原本就只是为参与包围乌山军的行动而来。所以在不可能单独面对乌山军的状况下,周杰巷军想要在乌山军身上建下功劳就唯有等其他军队将乌山军打残后再行动。
而顺着庄又明引导。周杰巷就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军现在根本就不必那么贪心。反而应该发挥骑兵优势,以在战场外围巡弋为主。这样不仅能及时发现乌山军行动并伺机而动,若是真有什么北越国朝廷军队突围出来。我军也能将他们消灭掉或者是挡回去。”
“千户大人英明。”
虽然周杰巷并没有真正放弃捞取战功,但由于周杰巷并未着眼于与北越**队正面开战,这也让众人纷纷点起头来。
毕竟周杰巷军只有区区一千骑兵,即使加入那些围剿部队恐怕也只会被人胡乱支使甚至沦为炮灰。所以这还不如继续停留在战场外围寻找机会,这也同样有利于对随时有可能杀回来的乌山军围追堵截。
然后当周杰巷军做出选择后,随着越来越多的咸阳国部队加入战都,战事不是迅速走向明朗,而是更加诡异起来。
毕竟在咸阳**队本就缺乏统一指挥的状况下,随着更多部分为了分一羹而加入其中,这也只会导致战事越来越没有组织性。
至于说咸阳**队什么会没有统一指挥?原因很简单,在咸阳国只有区区一州之地的状况下,即使他们能消灭这些入侵的北越**队也未必敢真的消灭的他们。
因为消灭这些北越国部队或许不是完全没有难度,可真消灭了这些北越国部队,结果却很有可能引来更多的北越国部队。
所以在已经成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能继续坐稳皇位的决胜点后,咸阳国朝廷自然也有拖延战事的意图,所以若不是为了乌山军,或者说为了乌山军身后的圣母皇太后,原本这次外围战事根本就不该存在才对。
只是在乌山军没有上当的状况下,咸阳国朝廷也不能说收手就收手,只能让那些咸阳**队做到哪算哪,打到哪算哪。
跟着消息传回咸阳城朝廷,看到竟有九成部队都已参与到围剿那些北越国朝廷军队的战斗中,咸阳公图时也不禁有些莫衷一是的对一起坐在花园凉亭中的图辟疆道:“辟疆汝看看这些将领,朕究竟还有没有机会登顶北越国皇位。”
“呵呵,皇上还真不嫌贪心啊!或者说皇上认为一个国家又能有多少足以统筹全局的将领。”
“……统筹全局?”
虽然没料到会被图辟疆笑话,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还是立即汗颜了一下。
因为这即使并不是咸阳公图时的初衷,但当咸阳公图时采纳图辟疆建议让那些部队自己决策战斗时,的确也有从中砂中选金的想法。只是不管这是否希望越大也失望越大,咸阳公图时这才会在得知九成部队都已投入战斗后有些大感失望。
不过得到图辟疆提醒,咸阳公图时在汗颜后就立即说道:“辟疆汝是说,我们的希望就在剩下的一成将领中吗?”
“皇上不必担心,因为不说我们的希望是否就在剩下的一成将领当中,即使这九成将领都已经投入战斗,却也不是说他们就不了解微臣和皇上的意图,乃至最终就不能成为可被皇上和咸阳国朝廷唯以重任的大将。”
“毕竟不说现在投入战斗的都是些中、低级将领,难道皇上就没注意到朝中那些大将都不怎么关注现下外围的战斗吗?”
“……辟疆汝是说,朝中大将尽皆可用?”
猛听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眼中顿时一亮。因为不管高级将领还是中低级将领什么的,为给更多人机会,乃至为不打草惊蛇,咸阳公图时确实没有下令现在朝中的大将也参与如今外围的战斗。
而不说这些大将原本就已是得到咸阳公图时倚重的心腹,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在咸阳公图时建国时就已经就位各种将军职,若是咸阳国的人才真如此鼎盛,咸阳公图时也不用再为能不能推翻北越国朝廷担心了。
图辟疆则是隐含深意道:“皇上英明,但微臣是不知道这些朝中大将是否将来尽皆可用,但真要推翻北越国朝廷,这样能堪重用的大将当然是越多越好。”
“这个……,辟疆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朝中大将不可信任吗?”
身为一国之中,咸阳公图时自然能听出隐含在图辟疆话中的深意,却也有些大皱眉头起来。
因为向阳工图时不是不相信图辟疆,而是不相信这些朝中大将会都不能用,更不相信自己的眼光会差到这种程度。
图辟疆则摇摇头道:“皇上误会了,微臣可没说朝中大将不可信任,而是在继续新觅良将的基础上,微臣认为皇上也应该慢慢开始尝试重建对这些将领的信任。”
“重新对这些将领的信任?辟疆汝还说这不是那些将量不可信任?但汝是怎么发现这点的?还有究竟谁不可信?”
随着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更是一脸紧张。
因为换成咸阳公图时还是北越国的咸阳公时,他或许不用太在乎这些将领的忠诚问题,可随着咸阳公图时变成咸阳国的咸阳公,他就不得不重视这些将领的忠诚了。
而即使确实将咸阳公图时惊吓住了,图辟疆还是笑着摇摇头道:“皇上言重了,或者说皇上是真误会微臣话语了。”
“因为微臣或许是因为不了解而没把握这些将领是否足以让皇上继续信任,但这却不是说微臣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只是作为咸阳国的新任将领,若是皇上不图开拓国土,这些将领的存在或许不会有任何问题,可一旦皇上将来以推翻北越国朝廷为目标,未来也必定会面对一个如何继续封赏这些将领的问题。”
“当然,微臣不是说皇上就不能继续封赏这些将领,而是皇上必须想办法重建这些将领的信任与忠诚。看看他们是只能成为皇上以前的重臣,还是往后也能继续成为皇上的重臣。毕竟武将比文官就这点麻烦,不仅同样需要平衡之道,一旦出现差池更会影响到朝廷的安危……”
“所以未免不测,微臣建议皇上应该适当增加与那些将领的沟通。”
“……原来如此,辟疆汝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因为若不是辟疆提醒,朕或许差点就将这事忘在脑后了……”
听完图辟疆解释,咸阳公图时终于知道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了。
因为换成是那些文臣,当咸阳公图时建国并大封群臣后,问题或许就可说已经不存在了。但武将却不同于文臣,他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咸阳公图时的信任,还有战功及战功换来的各种封赏。
不然不说将来会不会出现封无可封的问题,假如咸阳公图时为了避免封无可封就不让他们上战场,那恐怕只会引来更多的麻烦和危机。
所以为安抚那些只能在战场上建功的武将,咸阳公图时就必须加强与他们的沟通,并将他们往半文官、半武将方向发展一个选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