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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八百二十五章、实在是将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了

    人与人的最大区别在什么地方?在于眼光的长远,而这不仅将决定人的做事能力大小,同样将决定人的成就大小。

    毕竟一个只会往前看三步的人,又怎可能比得过一个已经能往前看十步、二十步的人。

    所以看到商郏只关心怎么趁商术不在邯州城时夺取皇位,却没想过要怎么在夺得邯州城后抵挡商术的反击,商连就不愿再与商郏等人纠缠下去了。

    因为这即使不是鼠目寸光,但也不值得商连去付出太多。

    至于说如何引起商民、商忠相斗一事,商连却不是太在乎。因为不说商郏即使真引起了商民与商忠的相斗也不意味着其就能趁商术不在邯州城时夺取皇位了,说不定随着商民、商忠的相斗,在接下来的事情变化中,商郏也会彻底打消夺取皇位的念头。

    毕竟与商郏相比,商连知道商术要强上太多。

    所以商连现在帮助商郏可不是真为了帮其夺取皇位,只是为了加速事情的发展,并趁机从商郏手中夺取商芯而已。

    因为商连再怎么不嫌弃商芯已经嫁过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绝对少不了。

    不过好在商郏并没有发现商连并不是真在帮自己,只是换个方式拖延时间而已。所以在已经不需要商连再参与的状况下,商郏也不在乎商连去找商芯了。

    接着等商连在内院找到商芯,看到商连独自找来。商芯就一脸担心道:“商连,爹爹怎会让汝一个人过来,难道汝真的帮助爹爹……”

    “芯表姐不必担心,或许不等四伯动手,皇上就足以吓得四伯不敢动手了,而这至少可让我们在一起。”

    “汝还真是的……”

    听到商连说什么在一起,商芯的双脸就窘迫了一下,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商郏早对商芯说过,如果商连不愿主动帮自己,那就让商芯帮着劝说商连。而现在商连为了两人并不拒绝帮助商郏。虽然不知道什么吓不吓的。商芯心中还是有些开心。

    而看着商芯比当年更显成熟的容貌,商连就忍不住拉住商芯的手道:“芯表姐汝不用担心,某不仅会保护芯表姐,也不会让四伯遇到任何危险的。不然我们也难逃池鱼之殃。”

    “知道了。但皇上真那么厉害吗?”

    本身就曾经为人妇。既然商连不介意自己,商芯又怎可能拒绝商连对自己的情意。随着商连握住自己双手,商芯就轻轻低下了头去。

    然后看到商芯无意拒绝自己。商连也一脸动心的揉捏着被自己抓住的商芯小手道:“皇上当然厉害,要不又怎会成为皇上,四伯他们实在是将事情看得太过简单了。”

    “嗯!这吾也知道,要不我们还是进去再说吧!”

    由于商连不愿放开自己双手,当商连开始揉捏商芯双手时,商芯也只得略带羞窘的将商连带进屋中。

    因为商芯即使知道自己没有拒绝商连的资格和理由,但也不想将这种事让太多人看到。

    只是真进到屋中,商芯却又有些迟疑。

    因为别看商郏已在外间大门上挂上了工部尚书府的牌匾,由于邯州城中并没有什么像样的建筑,不仅商术的所谓皇宫只能用原本的城主府暂时充代,商郏家所住的老屋也有待翻修。而作为一个选择回门的孀妇,商芯的屋子自然也不可能还是当初做商家小姐时的屋子。

    而看到屋中只有一凳、一桌、一床和几个衣箱及一个梳妆台的简单样子,商连也知道商芯在为难什么,继续握住商芯双手道:“要不我们一起到床上坐一坐……”

    “这不好吧!”

    听到商连说到床上去坐,商芯就脸色羞窘了一下。因为作为一个孀妇,再加上双方长辈的默许,商芯或许已经没有再坚持的资格,但由于好像占了商连便宜一样,这却难免会让商芯有所羞臊。

    而猜得出商芯在想什么,商连就一手挽住商芯的纤腰道:“芯表姐,既然四伯和某父母都已经同意我们的事,我们还有什么不好……”

    “嗯!……那我们就坐一下。”

    被商连挽在怀中,商芯顿时就动心起来。毕竟与还未娶妻的商连不同,由于早已经是人妇,又不可能好像京城那些贵女一样做什么游河贵妇,商芯其实从回到商家开始就对自己的将来困苦不已。

    好在商连不仅没有放弃商芯,更愿意为了商议而帮助商郏,这也让商郏有了同意两人关系的可能。

    随着顺着商连的怀抱,当两人一起在床边坐下时,商芯就咬着嘴唇说道:“连弟,要不汝现在就要了姐吧!毕竟爹爹他们做的事太危险,芯姐怕将来会出什么事,以至于我们再没有机会……”

    “芯姐不必担心,虽然某没办法让四伯坐上皇位,但要保我们两家平安却没有问题,只是我们现在真的可以吗?”

    虽然安危商芯很重要,但看到商芯倚在自己怀中的一脸柔顺样子,特别是绯衣下半露的饱满丰胸,不管有没有乘人之危的嫌隙,商连还是将抱住商芯的右手向上一移,直接就握住商芯的丰胸揉捏了两下。

    而随着商连的揉捏,商芯就娇吟一声,直接扑倒在商连怀中,也将商连扑倒在床榻上道:“嗯……姐都是汝的……”

    ※※※※※※

    跟着云歇雨散后,稍做温存,想起两人的前途,商芯就在商连怀中担心道:“连弟汝真好,姐真恨当初没能坚持嫁给汝,……但连弟汝真认为爹爹他们现在做的事情没问题吗?”

    “若是只有他们自己做这事,那肯定会出问题,而且是大问题,但只要我们在一起,四伯就不可能不相信某,某就有办法帮助四伯趋避利害了!不然某即使说自己如何喜爱芯姐,或许芯姐会相信某,四伯也恐怕不相信某!”

    “哼嗯!这就是汝现在就与芯姐相好的原因……”

    “是,也不是,但某真是太喜欢芯姐了。”

    随着两人再次倒在一起,商芯就露出一脸满足神情。因为商郏即使是有叫商芯用这种方法来替自己拴住商连,但不仅商芯自己很乐意做这事,商连也不反对这事更是让商芯开心不已。

    毕竟对于女人来说,爱情和家庭同样重要,要想同时拥有两者更是难上加难。

    而作为一个本就已经没有选择的孀妇,商芯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有比现在更好的结局。(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六章、只拉拢从犯却不救主犯

    虽然一早就去了商芯房间,但在情浓蜜浓的状况下,商连和商芯直等到傍晚,或者说直等到商郏让人过来传膳才一起离开房间。

    而在商连与商芯一起携手出去时,商连不仅不意外那些原本聚在商郏家的商家人都离开,甚至也不意外饭厅中就只有商郏一人在等自己和商芯。

    毕竟商连与商芯的关系是一回事,商郏为什么会接受商连与商芯的关系却是另一回事。

    所以看到商郏一脸笑眯眯的望着两人进来却不开口的样子,商连都是一拉商芯就向商郏拜了一拜道:“小婿多谢岳父大人成全。”

    “好!好好,但商连你们先别忙着将这事情公开,如果商连汝舍不得芯儿,那也只要每天勤过来就行了。”

    “这没有问题,小侄多谢四伯开恩!”

    虽然有些不屑商郏的心眼,但只要与商芯有夫妻之实,商连就不在乎商郏会怎么安排。毕竟作为商郏的女儿,又是在成为孀妇后还能回门得到商郏的收留,商芯与商连的事情终究还是要受商郏的约束。

    而听到商连竟不在乎自己用他和商芯的婚事来要挟,商郏在满意之余却又有些诧异道:“好,好好,但商连汝真不在乎四伯不立即成全汝与芯儿吗?”

    “小侄不敢,……但小侄知道四伯或许是有自己想法,可小侄也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为预防万一,小侄希望四伯最好也能让芯姐和四伯的家人做好随时离开邯州城的准备。当然。只是做好离开的准备,并不一定要离开。”

    “做好离开的准备?商连汝是认为四伯的机会不大?”

    听到商连话语,商郏就皱了皱眉头。

    毕竟商郏为什么要认可商连和商芯的事情,还容忍两人现在就处在一起,原因就是商郏想借用商连的能力帮自己夺取大梁国的皇位。可如果这根本就没有希望,即使不能说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商连也难免利用商郏的嫌疑。

    但不在乎商郏的不满,商连就说道:“四伯误会了,小侄不是说四伯没有机会,而是四伯即使不怕皇上。但却很难挡住北越国朝廷的进攻。或者说若是没有皇上在前面顶着,四伯又认为谁能帮助四伯抵挡北越国朝廷进攻?至少小侄是绝对做不到,也不认为邯州军除了皇上又真能有其他人挡住北越国朝廷的进攻。”

    “这个……,北越国朝廷吗?”

    猛听商连提起北越国朝廷。商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作为同母同胞的兄弟。商郏即使必须承认商术的领兵能力及在朝廷中的功绩远胜过自己。可商郏也不是没有强过商术的地方。只是商郏即使可以趋弱避强的夺取商术的皇位,但要让商郏去应付北越国朝廷的进攻,商郏同样认为这不可能。

    而这同样是商芯第一次听商连提到北越国朝廷。顿时也有些担心道:“那连弟汝认为爹爹该怎么做?”

    “如果全让某来谋划,某会建议四伯暂时打消夺取大商国皇位的想法,而是等皇上与北越国朝廷分出胜负,至少是等皇上在北越国朝廷面前站稳脚跟再说。而趁着这段时间,四伯也可趁机拉拢那些邯州军将领,让他们真正成为四伯的左膀右臂。”

    “毕竟真将皇上拖下皇位,四伯也必须依靠一些邯州军将领的帮助才能坐稳皇位。”

    “当然,四伯即使等不了这么久,也可以一步步试探着前进。”

    “试探着前进?怎样试探着前进?”

    如果说商郏前面只是因为商连曾去东林国读书,乃至建议商术御驾亲征而想拉拢他,那么在听完商连对如何争夺皇位的分析后,商郏也是真有些想要倚重商连了。

    因为商连的解释不仅容易理解,有商连与商芯的关系在,商郏也用不着怀疑商连不尽心。

    而对于商郏的疑问,商连就笑笑说道:“很简单,四伯认为现在商家中就只有四伯一人在打皇上的皇位主意吗?”

    “……什么?还有人在打皇位的主意?究竟谁这么大胆。”

    没想到商连会说还有人想夺取大商国皇位,商郏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商郏已经到了孤注一掷的地方,但争夺皇位的人越多,情况就会越复杂。

    商连却摇摇头道:“这个侄儿并不知道,但四伯若是不相信,尽可在袭击商民或商忠后暂时退居二线,也看看商民、商忠究竟会怎样闹起来,乃至说有什么人会在背后撺掇商民和商忠闹起来等等。”

    “这样不仅可让四伯做到不显山露水,随着那些有意皇位的力量逐渐曝露出来,四伯也可通过各种方式不断蚕食那些曝露出来的力量并持续增长自身力量,这样不仅可以加大将来夺取皇位的胜算,也可避免一味的等待并看准机会提前出击等等。”

    “原来如此,那北越国朝廷的问题又该如何解决。”

    随着商连的建议,商郏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就像商郏和那些邯州军将领都敢觊觎商术的大商国皇位一样,商郏即使不知道谁还有这种野心,但也不认为除了自己之外,其他商家人就全都是圣人了。真是如此,商郏自己都不可能拉拢那么多人。

    不过怎样步步为营的夺取商术的皇位是一回事,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要面对北越国朝廷这个大麻烦,商郏就有些头痛不已。

    因为在同一阵营内,商郏或许可找到各种各样办法去干掉商术和其他竞争者,但面对北越国朝廷这种无法避开的敌人,商郏也知道除了战争外的其他方法并不多。

    商连却耸耸肩道:“这没办法,只能是四伯尽一切方法增强自己的实力,而且不仅要在将领上面努力,还得在兵力方面努力才行。好在这种事不用着急,也会有人帮四伯探路。”

    “探路?怎么探路?”

    “例如这次四伯在袭击完商忠后就放手,然后看看谁在暗中撺掇商民、商忠相争,四伯就可从他们手中拉人手。毕竟他们真敢撺掇商民、商忠相争,幕后肯定也会有所准备才对。还有就是前面不是发生过两次叛乱吗?虽然皇上只是追究了首恶,但这可不是说那些从犯就对皇上没有一丝戒心和想法了。这样四伯即使不用去救那些主犯,但对于众多从犯来说,即使四伯不能做到一拉一个准,但也肯定会有人愿意帮助四伯推翻皇上统治来给那些主犯报仇。”

    “这样除非是那些一心站在皇上身边的人,四伯总能找到下手的对象。而等到四伯掌握了足够多人手,不说夺取皇上的皇位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将来要抵挡北越国朝廷进攻也不怕找不到人了。”

    “原来如此,不救主犯,却将主意打到从犯身上吗?”

    听到这里,商郏脸上终于露出了赞许表情。

    因为商郏虽然也知道帮手越多越好的事,但也不是什么帮手都拉得到,乃至不是什么人都能让商郏曝露想要找帮手的事。

    可如果是那些原本就有反抗商术前科的人,商郏要拉起人来却不用有任何负担,而且即使一时被商术压迫得低下头去,为了报复商术,这些人也是最适合被商郏拉拢的人。

    至于为什么只拉拢从犯却不救主犯?这不仅因为商术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主犯,更因为商郏若是救了那些主犯,更有在自己的势力内埋下更多地雷的危险。

    然后谈完要事,三人终于开始安心用膳,最后才由商芯将商连慢慢送出去。

    只是走到一个僻静地方,商芯就拉住商连说道:“连弟,汝先前不是对姐说爹爹的机会不大吗?怎么汝先前又好像说服了爹的样子。”

    “这不是说服不说服的问题,而是四伯若真能依计行事,最后或许还真有成功的可能。但即使四伯最终不能成功,由于四伯往后会一直藏在暗中行事,却也不会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以至于引火烧身了。”

    “所以以皇上的能力,即使四伯的机会不大,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只是要看具体状况一步步慢慢来,怎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罢了。”

    “原来如此,姐还担心连弟汝前面是不是骗爹爹呢!”

    听到商连解释,商芯就抱着商连的胳膊欢喜起来。毕竟一个是自己父亲,一个是自己情郎,商芯可不想商连与商郏有什么隔阂。

    而一听商芯话语,商连就笑道:“骗什么骗?芯姐汝以为四伯这么好骗吗?只是四伯要争夺皇位就必须有打长期战的准备才行,否则不管是不是四伯,谁都不可能仅凭一、两个小花招就能夺取皇位。”

    “因为四伯真这么容易夺取皇位,恐怕其他人也会想用同种方法来夺取四伯的皇位了。这就好像那些邯州军将领不断有人叛乱一样,原因就在于皇上自立为王得太容易,以至于让所有人的野心都膨胀了。”

    “哼嗯!姐不管什么野心不野心的,只要连弟汝是真心待姐和爹爹就行。”

    “为了连姐,某当然不会让四伯失望,只是真说到争夺皇位一事,四伯却必须谨慎再谨慎才行。”

    紧紧抱住有些感动商芯,商连却不担心自己和商芯的话语会不会传到商郏耳中。因为商郏真认为夺取皇位很容易,乃至真的孤注一掷去夺取皇位,即使商连保不住商郏,商连也有信心保住自己和商芯。

    所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商连并不在乎商郏的任何选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七章、一路扩张下去

    “靠!御驾亲征?凭什么其他人都没有御驾亲征,偏偏轮到老子造反时就御驾亲征,他商术到底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

    如同商郏都知道大商国必将面临北越国朝廷进攻一样,当陈尚选择在大商国中叛乱的时候,自然也知道自己必将面临大商国进攻。

    只是进攻是一回事,御驾亲征却是另一回事。虽然有着沼出县的粮草做基础,陈尚并不用担心邯州军的普通部队进攻,但突然听到什么御驾亲征,陈尚还是一阵比一阵的头皮发麻。

    因为陈尚即使不属于商术的直属部队,但由于长期在邯州落地生根,陈尚也不是不知道商术治理部队乃至说指挥军队的利害。

    所以陈尚即使已准备好面对大商国部队的进攻,可在商术的御驾亲征面前,陈尚却一点办法而已。

    而同样是芒城总兵,在被陈尚打败并许以一个王位后,刘河也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跟随陈尚一起反叛。所以听到商术御驾亲征的事情,刘河也跟着担心道:“要不皇上我们逃吧!”

    “逃?我们能往哪里逃?”

    “往哪里逃不行,好像图晟军现在不也是逃得风声水起的。虽然我们的兵马、粮草都不如图晟军,但未必不能在逃跑中找到机会。不然商术要向我们问罪作乱屈县一事,我们想投降都不可能。”

    “图晟军吗?”

    随着刘河提起图晟军,陈尚立即动心起来。

    因为不像刘河在败给陈尚后就干脆投降并接受了陈尚的招揽。由于屈县守军拒绝向陈尚投降,在攻破屈县后,陈尚曾经纵兵作乱一日。虽然这在北越**队往日的以战养国行动中不算什么,但陈尚现在也开始意识到这已经成为了自己无法向商术投降的硬伤。

    当然,不管硬伤不硬伤的,陈尚事实上也没想过要向商术投降。

    毕竟陈尚前面已有两个邯州军将领选择造反,商术也没有接受他们的投降。所以在不可能向商术投降的状况下,图晟军的经验就有些难能可贵了。

    但由于不知道图晟军有东林国芳家的经济支持,只听说图晟军同样是在以战养战,陈尚就有些疑惑不已道:“但刘王汝说图晟军真靠以战养战就能坚持这么久吗?这是不是太夸张了些。”

    “不管夸张不夸张。反正现在商术还没有追来。要不皇上我们就往贲州方向转移,如果最终能一路进入贲州,我们也可以当面请教一下图晟军怎么去以战养战,不然要改变路途。或者说是找一个新地方扎根也可以。”

    听到陈尚称呼自己为刘王。刘河就喜滋滋了一下。

    因为所谓的刘王可不是什么简称。正如一些周王、秦王什么的一样,既然陈尚按照许诺给自己封王了,刘河自然就要按自己的姓氏选择刘王。并希望刘王这个称号在将来也能好像周王、秦王一样流传千古。

    而听到刘河提议,陈尚也点了点头。

    因为沼出县即使并非无艰可守,但在明知自己不可能抵挡住商术御驾亲征的状况下,为了小命着想,转战什么的也再正常不过了的。

    毕竟图晟军都能做到在不断转战中越战越强,陈尚自然也希望自己的军队同样能做到。

    而随着陈尚军撤出沼出县,乃至一路远走所谓的沼出国,距离沼出县仅剩两天时间的商术军也不得不暂时停了下来。因为商术即使深信自己的御驾亲征绝对能将陈尚军彻底踏碎,但自己再怎么英勇无比,商术也没想到会让陈尚军望风而逃。

    于是不好说这是否就是御驾亲征的价值所在,商术就在行营中召集众将说道:“蓝将军,汝说陈尚和刘河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是否会继续在大商国境内流窜,还是会逃入北越国境内。”

    被商术点名,大商国也是邯州军的大将蓝汾就面无表情道:“末将不知,但比起在大商国境内流窜,除非陈尚、刘河选择向北越国朝廷投降,其逃入北越国境内不仅毫无价值可言,甚至会成为众矢之的。”

    “……众矢之的?难道其在大商国境内流窜就不会成为众矢之的了吗?”

    虽然商术并没有质疑蓝汾这个自己手下第一大将的意思,但听到商术话语,那些大商国将领顿时都哑口无言了。

    因为别看陈尚确实是第一个逃出自己所谓国境的叛乱者,但他可不是大商国境内第一个叛乱的将领,所以当陈尚开始在大商国境内流窜时,那是谁都不知道究竟会不会与人与之同流合污的。

    而在众人都不再言语的状况下,商术只得自己继续说道:“那你们谁来说说陈尚逃窜的方向上有几城、几县。”

    “回禀皇上,陈尚选择的逃窜方向上共有两城、三县,若是陈尚的逃窜速度不变,说不定其明日就可越过国境了。”

    “……两城、三县?越过国境?难道陈尚现在是往西南方向逃窜,可是为什么?”

    随着一名将领的大胆回话,商术不是明白过来,而是更加疑惑了。

    毕竟陈尚往西南方向逃窜的城池数量不仅是最少的,同样也是最接近边境的逃窜方向。可除非陈尚选择进入北越国境内,若是其一直在大商国境内逃窜,根本就不可能选择西南方向来进行逃窜。

    蓝汾也点点头道:“这事确实有些奇怪,但说不定也是陈尚想进入北越国境内投奔什么人,毕竟在皇上的御驾亲征下,陈尚不可能再在大商国境内得到任何人的支援。”

    “哦!他能投奔什么人?”

    “例如图晟军或者是咸阳公,还有微臣记得,好像包揩校尉的部队目前也正随焦家军一起行动。”

    随着蓝汾的手指在桌上地图上用力一划,众人立即就在西南方向上发现了图晟军及咸阳国所在的咸、贲两州。

    只是听到蓝汾提起包揩,商术却摇摇头道:“难道他们是去与包揩汇合?可朕却不相信包揩也会背叛朕。”

    “皇上英明,但包揩即使不会背叛皇上,可陈尚只要去投奔图晟军,自然可以帮助图晟军收服还与焦家军混编在一起的包揩所属,就不知道包揩现在是否已经脱离焦家军了。”

    说起包揩军现在的状况,蓝汾也有些无可奈何。因为不管是不是商术忘记通知包揩了,至少在商术自立为王时,包揩所属的部队应该还与焦家军在一起作战。

    而在同样迟疑了一会后,商术却又沿着蓝汾前面指出的路线开始往前划去道;“那我们要不要以追击陈尚或接应包揩为理由,一路扩张下去……”

    “皇上英明!”

    猛听扩张二字,营帐内的将领顿时眼中一亮。

    因为不管这些将领心中是否有叛乱之心,只要大商国不断扩张下去,他们就没必要急着去叛乱。

    毕竟比起陈尚在邯州境内只能以三县之地叛乱和自立,若是大商国的国土增加,这些将领能够控制的地域面积也自然会跟着增加。

    只是该怎么做不仅只能由商术来决定,在无法确定邯州境内是否真的已经彻底平定的状况下,谁也没把握商术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开始扩张大商国的国土。(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八章、栽赃

    虽然手中只有五千兵马,但商忠毫不怀疑自己已体会到天下我有的感觉。

    毕竟作为大商国都城,即使邯州城还有许多不如其他都城的地方,但能守备一个都城,商忠总觉得这就好像是在守备一个国家一样。

    因为人人都知道,只要都城不丢,一个国家就不会倒。不然真的丢掉了都城,即使国家的其他土地还在,国家也已经不能再说是国家了。

    所以只为体验这种守卫都城、守卫国家的感觉,商忠几乎一有时间就会参与城市的巡防工作,也因此第一次见识到了许多邯州城的人生百态,以及自己从没有看到过的商氏皇族的另一面。

    例如商术虽然自从当上家主后就开始禁赌,但商忠却发现邯州城中的所有赌场居然都有商氏皇族参股。

    然后每当商氏皇族进入赌场时,他们的对外说法也不是进去参赌,而是前去收取分红乃至进行赌场管理等等。

    这种事别说落在商术眼中会怎么看,自经历了一开始的惊奇与不可思议后,短短时间商忠也开始渐渐适应了这种事。

    因为谁叫商忠每次带队巡视过赌场时,总会有各种各种的皇室宗亲从赌场中出来,然后给商忠送上种种孝敬以让商忠网开一面等等。所以即使不是时刻都待在赌场外面,但每次参与巡防,各种赌场总是商忠特别乐意关注的地方。

    因为这种孝敬不仅是一种庇护,商忠同样认为这也是一种投资。

    所以再次看到前面的赌场外站着一商氏皇族。商忠的嘴角就噙着笑容迎了上去。

    因为商忠没记错的话,商元乾应该是商氏皇族支脉中的支脉,若不是商氏族谱上还记着商元乾的名字,恐怕商元乾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的一飞冲天。好在商元乾自称经商手腕不错,几乎每天都会用各种借口给商忠送上一笔银子,这才增加了商忠对其的印象。

    “杀!”

    但没等商忠走向应该是已在期待许久的商元乾,道路两旁突然冲出几道黑影,直直向队伍中的商忠冲了过去。

    只是商忠的心思即使已全放在商元乾身上,那些随商忠一起巡视的士兵、亲兵却第一时间就挡在了商忠面前。因为商忠的目的或许可以是各种巡视及巡视后的各种收获,那些士兵、亲兵的任务却只有保护商忠一个。

    所以几个黑衣人还没冲到商忠面前。立即就被无数士兵、亲兵拦在了商忠身外。而商忠也从对商元乾的关注中反应过来。

    然后目光掠过正被自己亲兵和随行士兵围杀的黑衣人,商忠就立即愤怒起来道:“……混帐!混帐!给某抓活的!抓活的。”

    “听到没有,抓活的!二皇子要抓活的!”

    听到商忠命令,几个商忠的亲兵立即大喊说道。

    毕竟以商忠的身份而言。不管现在是谁想要刺杀商忠。商忠都必须将这幕后指使者挖出来才行。不然不说会不会如梗在喉。商忠睡觉都会睡不安稳。

    “逃!”

    而在发现冲不破商忠亲兵的阻挡后,几个黑衣人也开始后退。只是他们进攻时或许还能在商忠亲兵的手中硬撑几招,随着胆气丧尽开始后退。很快几个黑衣人就陆陆续续倒在了商忠亲兵的擒杀下。

    因为商忠自己的武艺虽然不高,却也请了几个不错的江湖人做亲兵来保护自己。

    然后等几个黑衣人或被擒住、或被杀死,在亲兵架着擒到的黑衣人回到商忠面前后,商忠就一脸冷然道:“说!到底是谁派我们来的。”

    “……狗贼!大皇子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当几个黑衣人被抬起脸来时,商忠的脸色顿时是一变。因为几个黑衣人脸上居然都有各种新近刀伤,显然是刚破相不久,乃至是专为了袭击商忠才刻意破相以避免被人认出来。

    不过更让商忠愤怒的还是黑衣人话语,因为商忠即使已得知商民想要袭击自己,但也没想到商民真敢做这事。

    只是没等商忠追问,几个黑衣人嘴角突然就流出黑血,很快就低下了脑袋。

    看到这一幕,架着黑衣人的亲兵就将手指往黑衣人鼻前一试道:“二皇子,他们已经服毒死了。”

    “……混帐,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不用亲兵说明,看到黑衣人的样子,商忠就知道自己再不能从黑衣人嘴中问到任何话了。只是黑衣人临死前说的话即使有很多疑点,商忠却依旧对商民有些愤怒不已。

    而同样觉得有些奇怪,一直守在商忠身边的参事严植就说道:“二皇子,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既然他们都已经要服毒了,为什么前面还要多嘴说什么大皇子会为他们报仇,难道是什么人想要故意栽赃大皇子?”

    “栽赃?……这不仅有可能是栽赃,更有可能是商民那家伙的脱身之计。而不说商民那家伙同样有刺杀本宫的心思,以本宫现在的地位,除了商民,刺杀本宫又有什么意义。”

    “这到是……”

    想到大商国才刚刚立国,根本就不到争夺皇位继承权的剑拔弩张程度,严植也不怎么相信大商国内还有多少人会选择刺杀商忠了。所以在只有商民曝露出有刺杀商忠的心思状况下,商忠几乎就不用再去怀疑其他可能。

    毕竟那些黑衣人在临死前突兀喊出大皇子的名字纵然有可能是栽赃,但也未必不是故意想让人认为是栽赃。

    而且商忠既然迟早都要与商民争夺大商国皇位继承权,这样的事情也早晚都会到来。

    然后确认了必须向商民报复后,严植就说道:“那二皇子想怎样,派兵将大皇子抓来问罪吗?”

    “……不,不用这样,我们只要将商民的府邸围起来,并且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送过去,他自然必须过来向某解释。”

    “二皇子大善!”

    虽然直接派人前去商民府中抓人不是不可以,但考虑到一为兄、一为弟,严植也不得不承认商忠的打算大有道理。

    毕竟在没有确切证据的状况下,只凭黑衣人死无对证的临死前一句话,商忠或许的确没有对付商民的借口,但只要商忠做出一种姿态来,为真正摈除自己的嫌疑,商民就必须有所表示才行。

    然后不再去巡视,甚至不再去管想要凑上来的商元乾,商忠就立即带着自己亲兵回到了城防军营,只让几个士兵将那些黑衣人尸体送到了商民府中。

    而在几个黑衣人尸体被送到商民府中,或者说是丢在商民府邸的门前时,商民也是一脸愤怒道:“混帐,商忠那厮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自己被刺杀还想栽赃到本宫身上吗?”

    “大皇子英明,但不管这是不是二皇子栽赃,这些黑衣人临死前确实喊出了大皇子的名字,所以这事不仅是冲着二皇子去的,同样也是冲着大皇子来的。”

    翻看了一下几个黑衣人尸体,苏沪却有些皱眉。

    毕竟这事不管究竟是谁做的,对方的痕迹消灭得确实非常彻底,也让商民有些无法追查。

    看到这状况,商民也怨怼不已道:“混帐,到底是谁,这到底是谁做的……”

    “大皇子息怒,不管这事究竟是谁做的,大皇子从现在开始就必须得小心了。毕竟有这些黑衣人在,二皇子不仅已经有了足够用来报复大皇子的理由。甚至于真有第三者存在,他们亦可通过刺杀大皇子来嫁祸二皇子。”

    “混帐,难道我们就没有反击办法了吗?”

    虽然的确想过刺杀商忠的事情,可在本身事情就不是自己做下的状况下,商民却格外怨恨这次栽赃自己的人。

    因为随着商忠被刺杀,商民现在就几无退路可走了。

    可在商民的愤怒下,苏沪却是略一抿嘴道:“有!”

    “哦!舅舅有什么方法!”

    “很简单,只要我们真的杀死商忠就行了,这样的话其他人就再也无法栽赃我们。”

    “杀了商忠?这会不会让父皇……”

    听到苏沪让自己杀了商忠,商民就迟疑了一下。因为商民虽然也很想杀商忠,但却未必认为现在是动手的最好时机。

    苏沪却不慌不忙道:“这很简单,只要我们到时随便栽赃一个人就行,然后知道那人是被栽赃,自然这次刺杀商忠也是被栽赃。或者说若是刺杀商忠失败,我们还可以多刺杀商忠几次,并让动手的人选择胡乱栽赃。这样想要刺杀商忠的人多了,那就只能说是商忠自己的事情。”

    “原来还可以这样,那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从没有不相信自己舅舅苏沪,但听到苏沪不是办法的办法,商民还是松了口气。

    因为这就好像狼来了一样,若是刺杀商忠的人变多,那是谁都不会再怀疑商民。

    但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尸体,苏沪就冷笑道:“这简单,只要我们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送回去时,商忠又正好被其他人刺杀,商忠自然就无法再拿这些黑衣人做文章,何况这些黑衣人本就与我们没有丝毫关系。”

    “好!舅舅此言大善!”

    听到这里,商民是真放心下来。因为在事情本就与自己无关的状况,不管是商忠还是什么人,商民都不想眼睁睁的被人栽赃。

    所以为了不被人栽赃就要主动去栽赃,谁叫商忠要抢去邯州城的守备权,这全是商忠自找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九章、曝尸示众

    “什么?商民竟然又将那些黑衣人的尸体送回来了?他真不知道什么是无耻啊!……”

    虽然商忠确实有派人去包围商民府邸,但却并没有禁止商忠府邸的进出,毕竟黑衣人虽然确实喊出了大皇子会为其报仇的话语,但在死无对证的状况下,商忠也不可能对商民做得太过分。

    不然那就不是商民的错,而是商忠的错了。

    毕竟商术将护卫邯州城的五千兵马交给商忠可不是为让其炫耀自己的不分青红皂白能力,即使商忠可借着这次被刺杀给商民一点颜色看并让其明白自己的决心,但若是万事都没有一个度,商忠可不认为这又能过得了商术一关。

    因为要知道,商术不仅刚刚登上皇位,商民、商忠更都需要商术来帮助开拓大商国国土,若是两人现在就为皇位继承权闹个不可开交,那岂不是说两人都在期盼商术早死。

    所以有的事能做,有的事不能做。

    即便商忠在邯州军中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各种兵法、书本上的道理也足以让商忠不会轻易犯错。

    而同样觉得商民如此做有些无耻,站在商忠营帐内的桌案前面,严植也略做忿然道:“大皇子这次确实过分,居然连一句交代都没有,将尸体丢在我们营门外就走了,还说什么二皇子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要我们再将尸体送回去?”

    “不用了,现在更重要的还是找出真凶!我们先出去看看再说。”

    虽然昨日就已看过几具尸体。但商忠却不介意为此多转上一圈。毕竟只要商忠表现出对这些尸体的重视态度,不管究竟是谁盯上了商忠,恐怕都得掂量掂量再说。

    只是出到外面营帐,看到营帐外守卫的士兵居然比往日多了足足一倍,商忠就有些无奈的望着严植说道:“严植汝不用这么紧张吧!这不就是一次极为幼稚的不成功刺杀吗?”

    “二皇子千金之躯,自然不容有失!”

    虽然商忠的安全并不用自己负责,但只为了自己前途着想,严植都不会对这种事马虎。

    所以即使看出商忠不喜欢这样劳师动众,严植却一点都没有在商忠面前退缩。

    而知道这是严植身为臣子为自己所做的最大考虑,商忠自然也不会去继续埋怨严植。点点头道:“我们还是先去到外面看看再说。”

    然后在众多士兵簇拥下出到营外。看看已被搬到营门旁边的几具黑衣人尸体,商忠才慢慢走上去说道:“……严植汝说这些尸体该怎么处理才能让商民记得更牢……”

    让商民记得更牢?

    没想到商民都已将黑衣人尸体送回来,商忠还想着怎么去刺激商民,严植就摇摇头道:“除非将这些黑衣人尸体拉到城门处曝尸示众。否则不可能刺激到任何人。”

    “……曝尸示众吗?好!那就曝尸示众!”

    虽然一瞬间惊愕了一下。商忠还是很快点点头。因为不管这次刺杀自己是否商民主导。真的这些黑衣人自毁面容后还被曝尸示众,那肯定会让那些藏在暗中的始作俑者胆寒。

    因为这即使伤害不了他们本人,但却极易瓦解底下人的忠心。

    毕竟刺杀并不是争夺皇位的王道。现在刺杀商忠也不可能帮任何人夺得皇位。所以在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刺杀自己的状况下,商忠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镇压包括商民在内的所有人。

    证据就是除了商忠、严植外,跟着两人身边的亲兵、士兵脸色也全变了。因为他们固然也不在乎为商忠战死,可如果战死后还要被敌人曝尸示众,那就没人受得了!

    好在他们不会去刺杀任何人,商忠也不会让他们去刺杀任何人,他们也只需为自己的敌人色变而已。

    但不像守在商忠、严植身边的士兵很快就冷静下来,同样隐隐约约听到商忠话语,躲在附近一间屋子内的几个黑衣人却有些双眼发沉。

    毕竟对于古代社会和古代人来说,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生时尚不能辱,何况是死后。

    只是无须多做动摇,在为首的黑衣人望了众人一眼后,一众黑衣人的双眼就很快冷静下来。

    因为如同昨日袭击商忠的黑衣人一样,屋中黑衣人的脸上不仅不同样有着各种足以破相的刀伤,甚至这些刀伤还是在他们潜入这间屋子后才自己割伤的。

    毕竟他们即使没有在太多人面前露过面,但也不可能留下任何足以曝露身份的痕迹。

    “杀!”

    接着当为首的黑衣人拉开大门冲出去时,一干不屑遮脸的黑衣人就全都冲了出去。

    “杀!干掉逆贼商忠!”

    “逆贼受死!”

    “……刺客!有刺客!”

    没想到昨天刚遭遇过刺客,今天又有刺客奔过来,突然看到一群脸上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冲过来,那些保护商忠的亲兵、士兵不是在第一时间迎上去,而是在第一时间就高呼起来。

    毕竟不说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还曾用面纱遮脸,这里可是商忠的军营附近,一般人根本就不可能选这种地方刺杀商忠。

    可不管有没有可能,当那些黑衣人顶遮血肉模糊的双脸冲到面前时,不仅护卫在商忠周围的亲兵、士兵立即拼命反杀了过去,旁边军营里的士兵也开始奔出来支援。

    但刺杀归刺杀,一开始双方的交手或许还互有往来,等到第一个黑衣人被砍倒在地时,口中却高呼了一声道:“杀!杀死逆贼商忠,二王爷一定会为我们报仇的!”

    “……二王爷?什么二王爷?混帐,究竟是谁想刺杀某!”

    虽然第一时间就被那些亲兵、士兵围在当中,甚至还被严植护在了身后,但真听到黑衣人的高呼,商忠还是一阵愤怒起来。

    因为正如昨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都曾高呼大皇子之名一样,这样的高呼不说能不能成为商忠反击的证据,真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同样方式刺杀,商忠就仿佛已被人彻底小觑了一样。

    这不仅是对商忠的羞辱,同样也是对大商国的羞辱。(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章、难道他想我们误会其抓到了活口?

    “二王爷,什么二王爷,这些家伙也太放肆了。”

    当商忠被护送回营时,战斗还没有结束。当然,这不是因为敌人有多强、有多多,而是因为商忠被袭的地方太靠近军营,还有就是商忠一直要求士兵抓活的。

    毕竟连着两天被刺杀,连着两天被叫嚣着报仇,而且还在自己的军营外面被刺杀,这种事已到了是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

    而现在即使已经不用自己再护在商忠前面,严植却略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二皇子,汝说这些刺客有没有可能是来自北越国朝廷,或者说就是来自与我们接壤的几个州境。”

    “……来自北越国朝廷?汝是说他们总说某是逆贼什么的?可这不会太假了吗?”

    虽然从严植嘴中听到北越国朝廷什么的让商忠有些惊讶,但商忠还是及时反应过来。

    毕竟若非敌对势力、若非北越国朝廷,谁又会急着刺杀商忠,更将商忠称呼为逆贼什么的。

    因为再怎么说,商忠在大商国朝廷就只是二皇子而已,现在刺杀商忠除了能搅乱邯州城的防守,并且在那些商氏皇族当中种下互不信任的果实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意义。

    至于说为什么是接壤的几个州境?那就更简单了。

    因为不仅只有接壤的几个州境才能这么快派人潜入邯州城,也只有他们才会势必将扩张的大商国为敌人。

    毕竟同为一州之兵,没有谁是必须怕谁的。

    只是正如真正刺杀绝不会轻易曝露始作俑者一样。这样满嘴都是逆贼的同样会让人怀疑。

    严植摇摇头道:“但这至少要比去找什么二王爷的容易多了。”

    二王爷?

    听到严植话语,商忠同样皱了皱眉头。

    因为正如商忠一开始就曾对二王爷这个称呼有所怀疑一样,虽然每个国家都应该有王爷一样的存在,大商国也不例外,但至少到目前为止,商术确实还没有给自己那些兄弟封王。

    所以大商国可以有二哥、二弟什么的,但是绝不会有什么二王爷。甚至不仅大商国,北越国中也没有二王爷的称呼,这可要比逆贼什么的更虚假。

    因此满脸愤恨的望了望已被众多士兵扑倒的最后一个黑衣人,商忠就气怒交加道:“难道除了刺杀某之外。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

    “这是因为二皇子掌握着邯州城的守备权。若是没有这个守备权和五千兵马,属下相信绝对没人会来刺杀二皇子。当然,属下不是要二皇子放弃这守备权,而是正如皇上称帝后必将面临北越国朝廷和天下人挑战一样。现在二皇子也要有面对挑战的觉悟才行。”

    “……挑战!谁有资格挑战某!”

    哑然半天。商忠最终还是满脸恨恨的说了一句。

    因为严植的话或许不好听。但商忠也明白这或许才是真正的事实。

    毕竟若是没有这五千兵马在手,别说北越国朝廷会不会将商忠放在眼中,那些邯州军将领。甚至于商民都未必会将商忠放在眼中了。

    所以成也五千兵马,败也五千兵马,商忠怨不得任何人。

    严植也不得不说道:“二皇子所言甚是,要不我们立即将这些黑衣人的尸体挂出去,然后不说震慑宵小,等到皇上将来回师都城,自然知道二皇子的劳苦功高!”

    “……这个好!”

    既然事情已无法改变,商忠也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太多选择。

    或者说为了将来不至于两手空空,商忠也只能将一切事情挑开来干。

    然后不奇怪那些被俘的黑衣人一个个又都选择了服毒自尽,随着商忠一声令下,连着两日刺杀商忠的黑衣人就全都被挂到了城头上开始曝尸示众。

    接着不出所料,看到那些黑衣人尸体,整个邯州城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纵然不少人都已知道商忠被刺杀乃至连着两日被刺杀一事,但刺杀商忠的黑衣人居然都选择了自毁容貌的烈性还是让所有人都有些动容。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为了刺杀商忠,为了不曝露自己,某些人已经选择了无所不用其极。

    而一等消息传到商民府中,商民也是两眼愤怒道:“混帐,商忠凭什么将他们曝尸示众,难道商忠想将他们归为逆贼吗?”

    这不怪商民会愤怒。

    毕竟连着两日有人刺杀商忠或许确实有些夸张,但不仅是商术自立为王后,甚至商术自力为王前,商家乃至商民都曾因为各种原因遭遇过形形色色的刺杀。

    只是面对多种多样的刺杀,虽然这种事情是瞒不下去,但也没有人会公然宣扬出去。

    毕竟这里面不仅有政治原因的刺杀,还有私人原因的刺杀等等。因为在古代社会,侠以武犯禁,这种情况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但在众多刺杀中,什么刺杀才会到曝尸示众的地步?那肯定只有各种代着叛逆性质的刺杀才会被曝尸示众,不然一个人若是抢了民女却被人用刺杀来报复,谁又可能将这种被刺杀的事公然宣扬开。

    所以这些刺客,包括商民派出的刺客居然被商忠一体挂出去曝尸示众,这也意味着商忠想用叛逆为借口来诬蔑他们。

    好像就是说,他们选择刺杀商忠就是大商国的叛逆一样。

    但在商民的愤怒中,已在书房一侧坐下的商民舅舅苏沪却带着一种不屑道:“哼,这大概是商忠自以为得计吧!要知道这次某可以派了七个人去刺杀商忠,结果其却只挂了五具尸体上去,却有两具尸体被秘密掩埋了。”

    “……秘密掩埋?商忠想干什么?难道他想我们误会其抓到了活口?”

    “应该如是。毕竟只有这样能引出刺杀其的人。”

    “哼!那我们就应其所愿,再派人刺杀!”

    如果说前面一直都只是在愤怒商忠曝尸示众一事,商民现在却有些不屑商忠的行事了。

    因为换成其他人或许有可能不知道商忠暗藏下两具尸体一事,但商忠才接手五千兵马多久?又怎可能将一切都隐瞒得天衣无缝。

    要知道以往可一直都是商民在辅佐商术治理邯州城,不说是不是了如指掌,商忠的小心思在商民眼中就同无知没有任何区别。

    但不奇怪商民提议继续刺杀商忠来转移目标及羞辱商忠,苏沪就说道:“大皇子英明,不过在派人刺杀商忠前,我们最好将商忠藏了两具尸体的消息泄露出去,然后再派人劫了被商忠示众的尸体后。再让人去刺杀……”

    “很好。我们就这么办!”

    听完苏沪犹豫,商民没有再犹豫。

    毕竟若不是有人要将刺杀商忠的嫌疑栽赃到自己头上,商民根本就不会用这种简单方法去刺杀商忠。因为谁都知道现在刺杀商忠并不是最好时间,也不知道当初动手的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或者说。对方刺杀商忠根本就没有考虑时机问题。只是为了刺杀商忠而刺杀商忠。

    于是想了想。商民就说道:“那舅舅汝知道究竟是谁在刺杀商忠吗?或者我们能不能将其找出来。”

    “这恐怕很难,毕竟对方既然会选择栽赃给我们,那就不仅不可能轻易与我们合作或接触。甚至还有可能同样是我们的敌人。”

    “同样是我们的敌人,难道是北越国朝廷……”

    想起商忠现在承担的守备邯州城责任,商民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商民即使不喜欢商忠,不喜欢商忠抢去了自己守备邯州的工作,但商民可不会忽视邯州城对于大商国来说的重要意义。

    所以刺杀商忠就是为了破坏邯州城的守备工作,至少是搅乱邯州城的守备工作,这也不得不让商民有所警惕。

    苏沪却思忖了一下才说道:“……这不是没有可能,但由于北越国朝廷的兵马现在并没有逼近到邯州城,所以邯州城即使因为商忠被刺杀而陷入乱局,北越国朝廷也应该占不到什么大便宜。不过即使如此,商忠被刺杀却足以引起大皇子与商忠的矛盾,乃至说商氏皇族的自乱。”

    “所以这不仅有可能是北越国朝廷在暗中算计大商国,更有可能是我们大商国自己人,乃至说是商氏皇族的某些人想要故意挑起大皇子与二皇子的纷争,以谋取皇上的皇位……”

    不是谋取商民和商忠的继承权,而是谋取商术的皇位,一听这话,商民的脸色就全变了。

    毕竟只想到对方有什么理由在刺杀商忠的同时再嫁祸给自己,商民确实没想到对方有可能目标根本就不是商民、商忠,而是商术的皇位。

    于是脸色一紧,商民就说道:“那我们怎么办?”

    “还是前面的方法,我们先将商忠藏起尸体的消息泄露出去,然后等等看有没有人会去刺杀商忠,或者说我们自己再找时间刺杀一次商忠看看能不能将敌人引出来。毕竟若知道我们想要刺杀商忠,对方也肯定会跟着出手。”

    “当然,对方若真是冲着皇上的皇位来的,恐怕要刺杀的就不仅仅是商忠,甚至还包括大皇子,所以我们同样必须小心防备才行。”

    “某明白了!”

    知道对方有可能是冲着商术和大商国的皇位来的,商民也清楚现在的确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

    因为商术即使留了五千兵马给商忠守备邯州城又怎样,只要商术不在邯州城坐镇,那就是某些人绝不会轻易放弃的机会。

    所以在商术回到邯州城以前,一切都有可能。(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一章、真正搅乱邯州城的形势

    “……呵!商忠居然还私藏了两具尸体,他以为这是小孩子过家家吗?”

    “四伯所言甚是!”

    虽然并不看好商郏的企图,但为了商芯,或者说只为了商芯的安全,只为能与商芯在一起,商连并不在乎按照自己意愿来“帮助”商郏。因为商郏若是看不出自己企图,那同样证明了商郏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

    所以在商郏放开自己与商芯的交往后,不管商郏有没有召唤自己,商连也是每天都会到商郏家中来与商芯温存上一番。

    因为商连虽然也在大商国中挂了一个户部侍郎的职位,但仅仅一州之地的户部侍郎,那可不值得商连去大费脑筋。

    不过不管是不是反应过度,商连确实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得那么迅速,不仅在商郏派人袭击商忠后,商忠立即就将那些刺客的尸体送去了商民府中,甚至借着将尸体送回给商忠的机会,商民也同样派人袭击了商忠。

    事情发展到现在,商忠会藏起两具尸体并将其他刺客曝尸示众的事也不会让人太过惊奇了。

    而看到商连一脸冷静的样子,商郏就有些诧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才坐在花厅主位上说道:“怎么,商连汝认为这些事很正常吗?”

    “要说正常也正常,但要说不正常也不正常。因为正常就在于商民会将刺客的尸体送回给商忠,不正常却在商忠会将刺客送到商民府中。当然。不仅商民继续刺杀商忠不正常,商忠会选择将那些刺客曝尸示众同样不正常。不过在曝尸示众的同时,商忠再藏起两具尸体不仅很正常,商民会将这消息泄露出来也很正常。”

    “哦!那商连汝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虽然商连嘴中的正常与不正常很容易让人陷入混乱,但别人不知道两次刺杀商忠的什么人,商郏却一清二楚。

    所以一切事情本就出自于商郏的谋划,若是超出了商郏谋划的部分,那自然就代表着不正常。

    而听到商郏不再纠缠于以前的事情该怎样,商连就点点头道:“四伯最好能撺掇其他人再去刺杀一次商忠,但如果不行。四伯自己也要再刺杀一次商忠才能真正搅乱邯州城的形势。”

    “哦!商民不是还准备再刺杀一次商忠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商民再次刺杀商忠的前提却是没有其他人刺杀商忠,可比起由我们来动手,商民却实在是太显眼了。”

    “显眼不好吗?我们的目的不就是让商民和商忠起冲突……”

    双脸怪异一下,商郏却有些不理解商连的想法。因为商民这次刺杀商忠或许是没有太多人知道。但若是商民不与商忠冲突起来。商郏也不容易找到可乘之机。

    但即使知道商郏的野心。商连还是迅速摇摇头道:“错!四伯现在想的可是皇位,而不是什么皇位继承权。所以只有让商民和商忠不断纠缠下去,这样才能加大对皇上的消耗!”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商郏终于点了点头。因为不管商民与商忠再怎么争夺,两人也就是在争夺皇位继承权而已,所以为争夺皇位,商郏或许可利用商民与商忠的争夺来增加自身势力、自身实力,但却绝不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商民与商忠身上。

    所以为最大限度利用商民与商忠的纷争,商郏就必须将更多对皇位有想法的人牵扯起来才行。

    这样即使商郏不去多管商民与商忠的闲事,也会有人代替商郏去“督促”商民与商忠的纷争。

    只是商郏能很快放下这事,其他人却未必能放下这事。所以尽管不知道内情,但在看到商忠将十多个双脸血肉模糊的刺客在城头上曝尸示众的样子时,整个邯州城还是立即骚动起来。

    因为这不仅说明了商忠面对敌人的决心,同样也证明了已经有人开始朝商忠下手,乃至说朝皇位下手。

    毕竟若不是心系皇位,谁又会接二连三地刺杀目前掌管邯州城守备权的商忠。那不是看不看得起商忠的问题,而是商忠根本就没这资格。

    当然,普通人都能知道的事情,商忠自然也有所听闻,只是这难免又让商忠有些怨怒不已道:“混帐,这到底是谁将某藏了两具尸体的事情泄露出去的,难道这是有人不想那些刺杀某的人曝露吗?”

    “这不奇怪,或者说现在打皇位主意的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

    “……不可能只有一、两个人?严植汝是说这次刺杀某的不是商民那厮?”

    听到严植话语,商忠就有些脸色难看起来。

    毕竟在消息传入军营为止,即便商忠没把握商民究竟有没有参与两次刺杀自己的事,但出于竞争皇位继承权的考虑,商忠可是一直将商民当成自己的主要对手。

    但不管这次事情是否与商民有关,一个是泄露消息的人,一个是刺杀自己的人,商民乃至大梁国朝廷就已经有了两个敌人了。

    因为若是刺杀商忠的人得知商忠藏了两具尸体一事,又怎可能冒着曝露自己的危险将消息泄露出来,这就只有是没有参与刺杀商忠,却又对商忠怀有敌意的人才会做出这种给商忠制造障碍的事情。

    而听到商忠疑问,严植却没有任何犹豫,更好像早就考虑过这事一样道:“二皇子英明,但这两次刺杀若都是一人所为,大皇子确实有很大嫌疑。只是以大皇子的性情,其不可能匆匆忙忙的就进行第二次刺杀。”

    “而同样由于第二次刺杀太过匆忙,又不是已经到了夺取皇位的最后关头,大皇子理应不会对二皇子匆忙下手,毕竟这太容易将大皇子曝露出来。”

    “所以大皇子真参与了刺杀二皇子的事,那这可能参与第一次刺杀,不过这与大皇子原本准备等到了战场上再向二皇子下手,同样太容易曝露自己了。”

    “原来如此!”

    听到严植说起匆忙二字,商忠就点了点头。因为经过事后检查,今日在军营前刺杀商忠的刺客绝对是些临时安排的人。毕竟以军营周边的房子来说,没有任何一个长期住户有可能逃得过军营的探查。

    所以本身就不是一个经过长期准备的刺杀,以商民对于皇位继承权的野心,商忠同样不相信商民会做这种蠢事。

    因此排除了商民的可能,那就只剩某些对商术的皇位有想法的敌人了。毕竟若不是为了夺取邯州城、夺取大商国皇位,包括商民在内,谁都不会现在跑来袭击商忠。(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二章、这不是暴殄天物,而是绝对暴殄天物

    与现代社会经常因各种经济、政治原因而出现的以下克上状况不同,古代社会除造反之外,绝对很少以下克上一类事情。

    毕竟天下都是皇帝的,皇帝当然就要用天下最好的东西,逾越什么的自然就是大不敬之罪,然后延伸到官员、长辈,甚至是城池建设、房屋建设,任何明面上无法隐藏的东西,那更是想以下克上都不可能。

    所以别看邯州城现在已是大商国国都,但在大商国还未彻底稳定时,谁都没有心思去增建城墙。所以邯州城的城墙别说与北越国都城和咸州城相比,更是远远比不过富庶无比的盂州城,只与申州城的城墙相当,或者说是稍微暂新一点。

    毕竟作为在北越国中偏上游的州府,邯州城有着足够财力来保证对城墙的及时修葺工作。

    只是邯州城的城墙往日即使整齐无比,今日却硬生生的多了十多个突起,而那十多个突起并不是什么建筑工程、建设材料,却是一具具悬挂在城墙上黑衣人尸体。

    甚至于为让人们看清黑衣人相貌、看清黑衣人双脸血肉模糊的样子,这些刺客的悬挂位置也要比一般曝尸示众的位置要低得多,最多距地面就只有两人高而已,这也充分显示了商忠意图以此威慑天下人的决心。

    因为商忠已经明白,这些黑衣人即使刺杀的真的自己,但却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来,而是为了大商国的皇位而来。

    所以这虽然注定是一场内战。但为了自己的皇位继承权,商忠同样不能轻易认输。

    然后如同商忠所料般,不仅每个进出城门的人在看到那些双脸血肉模糊的黑衣人尸体时都很震惊,甚至于一些人还专门从城中跑出来观看了一下那些黑衣人尸体。

    只是大商国初建,很多事情都很敏感,又知道这些人是因刺杀商忠才被曝尸示众,所以不管心中有没有想法,任何人都不会在城门附近议论这事,以免被附近士兵听见连累家人等等。

    所以直到城门关闭时间,城门附近仍是没有出现一个值得守城士兵关注的人选。甚至于早早就冷清了下来。也不会出现那种临近关城门时的人慌马乱模样。

    毕竟邯州城适逢乱世。谁都不会因为赶时间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而等到消息传入商忠营中,商忠也不会对此感到太奇怪。因为不说区区尸体是否值得什么人冒险曝露自己,真的什么人为了这些尸体大费周章,商忠反而还会更轻松。

    因为争夺皇位或许什么都需要。唯独不需要的就是所谓的情义二字。何况还是对死人的情义。

    所以为了安全。城门上的守卫士兵尽管是在天一擦黑时就点上了灯火,但里面可没人会去关心那些曝尸示众的尸体。

    只是商忠属下的士兵可以不关心那些黑衣人尸体,商民手下的人却做不到这点。甚至于在子时后,苏沪就亲自带着一群黑衣人来到了城门下。

    然后看着挂着城门内侧的十几具尸体,苏沪就淡淡说道:“记住,尽量不要惊动城上士兵,而且不管是不是我们的人,能带下来的就全要带下来……”

    “……为什么其他人的尸体也要带下来?”

    虽然知道苏沪不会亲自参与带回尸体的行动,一旁为首的黑衣人还是怪异了一下。

    因为这次前来抢尸体的黑衣人身上或许是没有任何记号,但商民上次派去刺杀商忠的黑衣人袖口上都扎了条不甚明显的白线。虽然一般人很难看出里面的不同,这却难不到训练有素的人。

    可即使已经到了城门前,苏沪却并不着急动手,也不怕在街角上多解释两句道:“因为只有这样才可让商忠猜不透两批刺客的来历,但你们也要记住,一旦被人拦截,你们立即就要丢下尸体逃跑。毕竟比起这些尸体,你们的性命更重要,而且这次没有机会,我们下次依旧还能抢回这些尸体。”

    “属下明白了!还请苏大人先行离开。”

    虽然现在被挂在城墙上的尸体都可说是黑衣人的同僚,但没有一个人会为此疑惑。毕竟苏沪的要求不仅本就是为了保护他们,苏沪能带他们来抢回尸体,这对黑衣人来说也意见仁至义尽了。

    毕竟这些黑衣人原本就是商民培养死士,若不是为了搅乱商忠想法和邯州城形势,谁都不在乎收尸不收尸的。

    然后在苏沪往后退去时,十几个黑衣人就继续往城墙方向潜去。因为与往日的曝尸示众都是选择在城墙外侧曝尸示众不同,虽然商忠是为了威慑城内敌人才选择在城墙内侧曝尸示众,但这无疑也更加方便黑衣人隐身。

    跟着去到距离城墙只有一条防火道的地方,黑衣人并没有急于动手。

    因为按照邯州城的城卫军规矩,不仅城墙上方,城墙下方也同样有队伍巡视。甚至有商民在,黑衣人足以拿到城卫军准确的巡逻时间,但他们或许可借着城卫军离开的空当接近城墙,可若是不等城卫军再次离开,黑衣人根本就无法将城墙上的尸体带下来。

    然后如同预计般一样,没等黑衣人在防火道一侧的屋影下藏多久,不仅城墙下远远就有一队士兵从右侧巡逻了过来,城墙上的左侧也现出了一队士兵的身影。而双方到达黑衣人正面的时间虽然不同,但只要黑衣人前面有任何动作,恐怕都会立即被城卫军发现。

    接着两队士兵先后由城墙上方和城墙下方经过黑衣人前面,然后又向相反的方向离开,黑衣人却在屋影的遮掩下依旧一动不动。

    因为苏沪即使有叫他们以保护自己为主,但不仅是为了完成商民的命令,同样是为了带回往日同僚的尸体,他们也不可能操之过急。

    好在这些黑衣人都是死士,本就比一般人更具耐心,自然不可能轻易打草惊蛇。

    然后不是等巡逻的士兵离开就行动,而是一次次等巡逻士兵过来,又一次等等巡逻士兵离开,直到半个时辰过后,乃至说看到两支巡逻队伍几乎同时到达城墙上的尸体前面,并同时离开后,为首的黑衣人才压低声音道:“记住了,待会你们一人去一具尸体下守着,等某将那些尸体弄下来,你们立即带尸体离开。”

    “诺!”

    听到为首的黑衣人的话语,虽然其他人眼中都露出了惊讶之色,但却并没有表示任何质疑。

    因为黑衣人首领的要求即使与原计划不同,但身为死士就必须遵循首领的任何合理或不合理命令,这早已经深入了他们的骨髓中。

    至于说黑衣人首领为什么要等半个时辰才行动?那却比黑衣人首领要一个人弄下所有尸体更容易让人理解。毕竟城墙上和城墙下的士兵巡逻时间不同,若是不能等到双方到达城墙上尸体前的时间完全重合时,他们也不可能争取到最大的带回所有尸体的时间。

    然后不是等到两队士兵彻底离开,而是在两队士兵已经行走到视线边缘时,黑衣人首领就低喝一声道:“快,按某前面说的做。”

    “诺!”

    一声令下后,十几个黑衣人立即就开始向对面的城墙下冲去,只是因为每个黑衣人负责的尸体不同,尽管黑衣人的前进速度并没有区别,里面还是存在着先后差异。

    接着目视所有黑衣人都已经冲出后,黑衣人首领才长吸了一口气,一纵就跃上了空中并直直向对面的城墙上蹈空踏去。

    而当黑衣人首领在空中超过地面上奔向城墙的黑衣人时,看到这一幕的黑衣人就禁不住全张大了嘴,因为他们即使知道黑衣人首领的本事比所有都高,但可没想到黑衣人首领的武艺竟然这么强。

    但好在仅是一条消防道的间隔,不需要蹈空多久,黑衣人首领的双脚就踏上了对面的城墙上。而由于黑衣人的落脚处原本就极靠近城墙上悬挂尸体的地方。所以双脚踏上城墙的瞬间,黑衣人首领原本插在腰际间的无鞘剑就唰一声划风而过,直接斩断了用来吊住尸体的绳结。

    跟着当悬在城墙上的尸体掉下去后,略略一扫城下接住尸体的黑衣人及其他黑衣人位置,黑衣人首领的双脚就开始不断在城墙上奔踏而过,并且一一削断那些吊住尸体的绳索任尸体落在已赶到城墙下的黑衣人怀中。

    看到这一幕,不仅那些接住尸体的黑衣人立即一脸敬佩、敬仰的抱着尸体离开,甚至于远远藏在一间屋中关注着黑衣人首领动作的苏沪眼中也露出了惊色。

    因为苏沪即使早知道黑衣人的最佳行动时间的就是现在,毕竟那些士兵的巡逻时间就是苏沪亲口告诉黑衣人首领的。可再怎么样,苏沪不仅没想到黑衣人首领竟会用这种方式将所有尸体一口气带回来,更是没想到黑衣人首领的武艺竟会这么高。

    毕竟这可是蹈空、蹈空而行,好像商术身边都没有这样的高手,苏沪根本无法想像商民究竟是怎样将这样的高手收为属下,甚至还放到了死士营中的。

    这不是暴殄天物,而是绝对暴殄天物。

    然后由于黑衣人首领的布置,或者说黑衣人首领的速度极快,最终不仅当黑衣人首领削断所有挂着尸体的绳索时,甚至当黑衣人带走所有尸体时都没有被任何守卫士兵发现,一干人就在黑衣人首领的殿后下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三章、只答应帮某训练死士营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快……,尸体被劫了,被劫了……”

    由于不仅城墙上有巡逻的士兵,城墙下也有巡逻的士兵,所以黑衣人即使成功避开士兵巡逻将所有尸体带离了城墙,但当城下士兵终于巡逻回悬挂尸体的位置时,还是很快发现了尸体被劫之事。

    只是当巡逻士兵发现不对时,前去劫尸的黑衣人已经带着尸体全都潜回了苏沪所在的院子。

    毕竟与商忠相比,商民经营邯州城的时间也越长,越久,这也足以让商民布置下许多只有自己知道,乃至只属于自己的秘密地点。

    而看到所有人都回来后,苏沪也不急于去询问黑衣人首领的武艺究竟是怎么回事,直接就点点头道:“快,我们一起从水井离开。”

    水井?

    听到苏沪话语,黑衣人就全都一怔,不过在苏沪走向院中一旁的水井时,那些黑衣人还是在黑衣人首领示意下扛着尸体全跟了上去,并且立即就有一名黑衣人沿着看似普普通通的井绳滑了下去。

    只是那井绳虽然普通,滑到井底后,黑衣人才发现井底的侧面居然有一条深深的地道,如果不是地道里面有一盏油灯作为照亮,谁也别想在黑暗中发现井底的秘密。

    于是在放开井绳时,下到井底的黑衣人就大声说道:“头,底下有一个秘道!”

    “好!不要耽搁时间,每人背一具尸体滑下去。底下的人注意接应!”

    “诺!”

    听到地道什么的,黑衣人首领终于知道苏沪这次为什么要亲自带队前来了。因为若不是苏沪带队,这些黑衣人可不知道邯州城底下居然还藏有地道这回事。当然,即使知道有地道,若没有苏沪指点,谁都不可能知道地道的位置,而相信这才是商民对于商忠来说最大的优势。

    然后尽管夜空中远远就传来不少搜寻声,在苏沪和黑衣人主持下,众人还是很快就全都进入了地道内并收拾好一应痕迹,甚至于一个仿佛井壁一样的门户也被重新推着关闭了地道入口。

    这样即使商忠的士兵搜查到这间院子。他们也不可能知道井底密道的秘密。

    只是一边同苏沪走在队伍前面。黑衣人首领就带着奇怪脸色道:“苏大人,这地道是原本就存在于邯州城吗?还是说大皇子乃至皇上刻意挖掘出来的?”

    “……这是皇上的主意,然后由大皇子监督施工,目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

    微微望了一眼黑衣人首领。苏沪并不觉得对方这话是否有所逾越。又或者说换成以前。黑衣人首领或许确实没有询问商民任何秘密的资格。但随着黑衣人首领今日展现出的超绝武艺,苏沪就知道即使是商民也不能再以普通死士的目光来看待黑衣人首领了。

    而听到什么万一,黑衣人首领也点点头不再说话了。

    因为这些地道既然建得如此完备。那就不可能是一朝之功所能建立起来的。而商术既然早早就开始建筑地道,很显然也是早有自立企图。

    而在黑衣人首领不再开口后,虽然心中对黑衣人首领的身份、武艺都很好奇,但在张了张嘴后,苏沪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因为这即使不存在什么逾越不逾越的问题,但为避免让自己尴尬,乃至说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苏沪还是宁愿将事情留给商民去解决。

    毕竟这些黑衣人都是商民的死士,谁又知道商民是不是早知道这事却没有告诉苏沪。

    这虽然说起来好像会让苏沪感觉有些不得劲,但商民既然有意继承商术的皇位,必要的秘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知道的。

    跟着不是一路沿地道回到商民府中,而是中途转了几个院子,甚至是转了几个完全没有关联的地道后,苏沪才将黑衣人顺利带到了商民为他们准备好的据点。

    因为可以想像,接下来商忠肯定会在全城进行大搜索,甚至派人前去商民府中试探。

    毕竟商忠即使没证据是商民劫走的尸体,但由于劫走尸体的人只可能来自于城内,为了体现自己的权势,商忠也不可能放弃到商忠府中搜查的机会。

    因为再怎么说,这都是在搜查叛贼逆子。

    只是在离开之前,苏沪不免就望向黑衣人首领道:“先生要不要同本官一起去见见大皇子,这样也好安排后面如何应对商忠之事。”

    “苏大人言重了,某的事情大皇子全知道,某也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向大皇子禀报!”

    “原来如此,那本官先告辞了。”

    听到黑衣人首领话语,苏沪也不再坚持了。毕竟在今日出发前,商民确实有叫苏沪不要多问有关黑衣人首领的名字及其他事情。而黑衣人首领既然能对苏沪说自己现在没有其他事情需要向商民禀报,那也就是说一旦有什么事情,黑衣人首领就可自行向商民禀报了。

    所以尽管这些死士乃至黑衣人首领身上还有很多谜团,速度也只需要将一切完完整整的禀告给商民知道就行了。

    跟着避开搜索回到商民府中,苏沪就将自己亲眼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告诉了商民,只是没有急着表现出对黑衣人首领秘密的关心。

    而一等苏沪话语说完,商民就满脸兴奋道:“什么?甲一的武艺真这么高?他真能蹈空到城墙上切断那些悬挂尸体的绳索?”

    “大皇子英明!此事乃微臣亲眼所见,只是那甲一的武艺既然如此之高,大皇子对甲一是不是要做另做安排……”

    没想到黑衣人首领在商民嘴中竟然就只有“甲一”这么一个称号,苏沪就真有些不可思议了。毕竟从商民的兴奋中,苏沪还是能推断出商民应该隐约知道甲一的能力,只是还没有确定而已。

    但不管确认不确认,面对这样的高手,苏沪都认为商民至少不应该将甲一只放在死士营一个地方。

    而听到苏沪建议,商民的脸色却变了变才苦笑道:“舅舅所言甚是,只是那甲一现在只答应帮某训练死士营,不过舅舅现在既然也知道了甲一的能力,以后也可帮某多拉拢一下其……”

    “原来如此!”

    虽然商民并没有向苏沪解释甲一的来历,但看到商民一脸为难的样子,苏沪也知道自己再问恐怕也得不到更确切的回答了。

    毕竟商民可不是个轻易会允许他人对自己有所保留的人,所以商民既然都只能眼睁睁的仅让甲一帮自己训练死士营,那就不是苏沪所能穷根究底的对象。(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四章、所有人的踏脚石

    “……什么?被劫走了?而且到现在都没有查出到底是谁下的手?”

    商忠为什么会被认为是一个不入流的将领,原因不仅在于商忠的武力有限,更在于商忠一旦入睡后绝对不允许别人打扰自己的睡眠。

    因为不管理论还是偏执,商忠都一直坚持要每天早睡早起,只是这在和平时期或许不算什么,但放在战争时期就有些荒唐了。好在不管是不是商术以前就在刻意照顾商忠,即使商忠在战场上也坚持每天早睡早起,但有其他将领的照顾,商忠却从未在战场上出现过任何问题。

    所以不管自己是否会因此被人认为不入流,以前在战场上都要早睡早起了,回到邯州城,商忠自然也要早睡早起,也不相信谁又能打断自己的早睡早起,谁又敢打断自己的早睡早起。

    但再怎么早睡早起,商忠依旧没想到一觉醒来,那些刚刚曝尸示众一天的黑衣人尸体竟然就全被劫走了。

    这不仅是在羞辱商忠,也是在挑战大商国的皇位。

    因为在明白这一切全都是有人在针对大商国皇位的阴谋后,彻底摆正位置的商忠也不会再怨天尤人的不满自己为什么会遭到人刺杀了。

    可纵然如此,敌人居然能悄声无息的劫走所有尸体并消失在城内之事还是让商忠感觉极为愤怒。

    而搜寻了一夜,严植同样一脸不可思议道:“二皇子恕罪,但属下已经彻底询问过当时巡城的士兵。这才发现敌人竟然是趁着士兵巡逻的间隙,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内就将所有尸体全都劫走的。”

    “……巡逻间隙?难道你们没让人时刻都盯着那些尸体吗?”

    “这个……,一是没人认为谁会劳心劳力跑来劫走一些无关紧要的尸体,二就是当时已至午时,除了按时间、路线巡逻的士兵,再勤恳的士兵也不得不休息了。当然,这也有那些尸体是被悬挂在内侧城墙,甚至巡逻间歇也很短的原因。毕竟谁都没想到,敌人竟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劫走所有尸体,甚至还能在城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没想到?这种事能用没想到来解释吗?”

    虽然同样认为这事非常难以想像。但听到严植为那些士兵辩解时。商忠还是不满了一下。

    而听出商忠没有坚持的意思,严植就说道:“二皇子英明,但比起士兵的失职,属下认为这次敌人展现出来的能力更让人感到可怕。因为不管他们是怎么在一刻钟内劫走那些尸体的。至少现在已经证明有人能在一刻钟内就将自己在邯州城内藏得牢牢实实。”

    “……牢牢实实?难道这就不能也是一种失职?”

    “失职归失职。但确实有人做到了这事!或者说。某不是邯州城内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随着严植的目光往一个方向移,商忠也是挑了挑眉头道:“……严植汝的意思是,这次劫持尸体的事情是商民做的?可商民若是没有参与过刺杀某。他凭什么做这种事情?又或者商民也参与了刺杀某的事情,他又凭什么多余来劫走那些尸体。”

    “属下虽然不敢说这次劫尸的事是否与大皇子有关,但大皇子肯定应该知道敌人是怎样将这些尸体劫走的。毕竟大皇子可是帮助皇上治理了许久的邯州城,若是城内真有这样的破绽而无人得知,大皇子绝对是天大的失职!”

    “……原来如此,可这不会让商民有了小看某的机会。”

    听到严植提醒,商忠就明白过来,只是心中仍有些不甘心。因为商民即使真能猜出敌人究竟是怎么成功劫尸并逃走的方法,但不仅让敌人从自己手中逃掉,甚至还要去请教商民有关敌人如何逃掉的方法,这却让商忠有些无法忍受。

    而多少能猜出商忠的想法,同样滞了滞后,严植就说道:“二皇子英明,但比起在大皇子面前受辱,二皇子却务必不能将这事留到皇上回邯州城再解决,不然那就不仅仅是受不受辱的问题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二皇子现在就得去找大皇子讨教,只是说在继续追查敌人行踪的状况下,二皇子或许可以想办法从大皇子府中的其他人身上着手……”

    跟着严植不再说下去,商忠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商忠即使再不想向商民认输,但也知道这件事情绝对不能拖到商术回邯州城再解决。

    好在现在距离商术回邯州城还有一段时间,即使商忠仅凭自己的能力很难挖出敌人的头绪,但也可以通过商民身边的人去设法。

    毕竟商民是商民,皇子府是皇子府,任何严密的地方都绝对会有漏洞的存在。

    只是想到商术的御驾亲征一事,商忠又说道:“那严植汝知不知道父皇现在哪里?或者说父皇什么时候才会回邯州城?”

    “这个……,现在已证实陈尚及刘河军已经逃入涂州,估计是想一路向咸、贲两州逃窜,可余家军即使军现在已离开涂州,皇上却还没决定要不要进入涂州。因为皇上真进入涂州,那就不能再以追剿陈尚及刘河为借口了。”

    “……涂州?现在涂州还有多少兵马?”

    虽然同样是在前往咸、贲两州的路线上,但乍听陈尚、刘河军已经逃入涂州,商忠也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毕竟在余家军离开涂州后,或许涂州确实是大梁国扩张国土的最佳方向,但考虑到大梁国的国内境况及层出不穷的反叛行为,现在究竟应该立即开疆辟土还是稳定朝政,却也是谁都没法拿主意。

    而且大商**队真进入涂州境内,不仅不可能继续追击陈尚、刘河军,甚至还得做好正面迎击北越国朝廷军队的准备才行了。

    只是现在就要与北越国朝廷对撞,不管商术是怎么想的,至少商忠是有些心有戚戚的感觉。

    而听到商忠询问,严植也没有丝毫犹豫道:“虽然当初涂州境内的各种防务主要都是由余家军在经营,但朝廷部队不仅原本就不少,甚至在余家军离开涂州后,朝廷也及时给涂州补充了一些部队。所以若单从兵员数量上来说,涂州军现在的兵力事实上并不弱于大梁国兵力,只是缺乏一个统筹的中心而已。”

    “原来如此,那汝估计父皇会攻打涂州吗?”

    “应该会,但却不至于全面进攻涂州,毕竟大商国同样存在各种问题,皇上不可能给其他人做嫁衣!”

    “某明白了!想必皇上会在涂州亲自占领一片基业后,再将后续事情交给其他将领去办。不然真的什么都要父皇事必躬亲,大商国必将国将不国!”

    猛听什么做嫁衣的,商忠眼中也多了一抹冷色。

    因为不说前面接连反叛的陈尚等邯州军将领,好像现在刺杀商忠的人,那可个个都是冲着商术的大商国皇位来的。

    所以为了稳定朝政,商术必然不可能长期御驾亲征,这也决定了商忠必须尽快解决当前事态才行。

    而第一次听到商忠说起什么国将不国,严植却不敢跟着说太多。因为严植即使也认为商术不应该长期站在战争第一线,但以邯州军将领的桀骜程度,严植更不敢劝说商术放任那些邯州军将领自行去扩张国土,即使这只是在商忠面前也不行。

    然后在做下决定后,商忠也没有继续呆在营中等消息,而是选择前往商民的皇子府问个究竟。

    因为商忠即使不期望去到皇子府就能得到答案,但他也必须做出一种强硬态度才行。

    不然人人都跑来欺负商忠,商忠这个邯州城守备也没有必须再做下去了。

    只是接连遭遇两次刺杀后,即使知道那些刺杀自己的人是冲着大商国皇位而非自己而来,商忠也清楚自己必须加强自身的安全问题了。不然真给敌人刺杀自己成功,不说商忠以前的功劳全都将变成白费,最后反而还会便宜了同样执掌邯州城内政的商民。

    毕竟在商忠之后又会由谁来掌管这五千兵马?那除了商民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别人。

    所以不管是不是有些太过招摇,点齐五百兵马后,商忠就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商民的皇子府赶去。

    而这不仅是要做给商民看的,同样也是要做给那些企图刺杀自己的人看的。

    跟着在商郏的工部尚书府门前看到这一幕,商连同样是哑然一笑。

    因为商连即使同样不知道商民昨晚究竟是怎么劫走那些刺客尸体的,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对商忠的一个重大打击。

    毕竟身为邯州城守备,商忠却让敌人在防御最为严密的城门处将所有刺客的尸体劫走,这已足以让人怀疑商忠是否有守备邯州城的能力。

    所以商忠现在的行为即使算不上狐假虎威,商连却敢保证这绝对威慑不了任何人。毕竟不管谁有意夺取大商国皇位,包括商郏在内,所有人的目标都仅仅唯有商术一人,再怎么轮也轮不到商忠身上。

    因此尽管没人真的想要刺杀商忠,商忠也只能以这种方式成为所有人的踏脚石。

    而这即使不能说是商忠的命运,但也是商忠在抢到五千兵马指挥权后的必然劫难乃至说报应。(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五章、那也只能是为了商术去招惹江湖人

    当商忠带着五百兵马往商民的皇子府赶去时,路上看到的民众不仅有些惊讶,更有些紧张。毕竟五百兵马虽然不多,但当他们在城中奔跑起来时却有些威势逼人,甚至会令人恐慌。

    因为在城中这么安全的地方居然还有大军行进,假如这不意味着什么战乱危险,那就是有什么人要被抄家灭族了。

    所以尽管知道商忠这只是为保护自己,听到消息的商氏皇族无不感到有些不屑。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商忠滥用职权,但显然商忠不仅控制局势的能力不足,更有火上浇油的嫌疑。或者说,争夺皇位这种本当放在暗中解决的事,商忠居然一开始就通过曝尸示众来曝光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这已经足以让人不将商忠放在眼中了。

    但不管别人怎样看待自己,一路来到商民的皇子府附近,或者说远远看到商民的皇子府时,商忠就有些隐隐的得意。

    因为不说这几日的连番遭遇,往日商忠就一直很嫉妒商民居然能辅佐商术管理邯州城政务一事。可即使商民现在仍把持着邯州城政务,但手上只要有足够兵马,商忠也认为自己才是现在邯州城中的第一人。不然那些人又为什么要选择刺杀商忠,而不是刺杀商民。

    所以不仅是要威慑那些妄图刺杀自己的敌人,商忠之所以带着五百兵马前来商民的皇子府也是要让其看看自己的厉害。

    当然,如同商忠想像的一样。随着商忠的队伍越靠近商民的皇子府,沿途的人群散得就越快,或者说后面跟着人就越多。

    毕竟在猜出商忠的目标是商民的皇子府后,不仅那些升斗小民只能逃得远远的,只要稍有权势的人就会想要弄清商忠的真正目标。因为不管商忠是不是为了查封皇子府而来,这里面都蕴藏着巨大利益。

    然后一直来到临近皇子府的最后一条街,看着再次轰然一散的摊贩,商忠就有些洋洋得意道:“严植,汝看商民究竟是怎样治理自己的皇子府的,居然让周围滞留这么多的摊贩!”

    “二皇子英明!”

    虽然嘴中应了一声。严植心中却有些感叹不已。

    因为商忠或许不知道商民为什么要容忍那么多摊贩在皇子府周围聚集。但知道的人都清楚这里面绝对有商民的耳目,甚至于真有什么人想要对付商民时,恐怕这些商贩也将成为商民用来抵挡敌人的最后一道屏障。

    而与个人安全相比,所谓的杂乱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了。

    只是想到什么屏障不屏障的。严植的双眼就往那些正向四周散乱的摊贩身上望去。因为严植即使不相信商民现在就会让藏在这些摊贩里的人手袭击商忠。但接连遭遇两次刺杀。谁又知道这些摊贩里面会不会藏着什么有心人。

    毕竟商忠的队伍距离皇子府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再怨也怨不到商民的头上。

    可没等严植放下心来,一声暴喝就压下了所有摊贩乃至士兵的炫耀。

    “杀!为门主报仇!”

    跟着几道黑影从街角冲出。不仅商忠脸上立即有了怒气,早有准备的士兵也立即挡住了刺客靠近的方向。

    因为再怎么说,商忠前面都已遭遇了两次刺杀,而适逢乱世,这些士兵不仅没有轻忽大意的理由,甚至这也是他们建功立业的好机会。毕竟商忠为什么要带五百兵马前来商民的皇子府,为的就是防范再有人刺杀。

    只是与前两次刺杀相比,这次刺杀商忠的人不仅没有穿黑衣,甚至也没有故意破坏容貌,凶悍程度更是远在前两次刺杀之上。

    因此看到几个刺客越来越逼近商忠,严植也禁不住拉马挡在商忠前面道:“二皇子,这次刺客好像与以往不同,我们要不要先退回去。”

    “……退什么退!门主……,门主……,原来要刺杀某的竟是这些杀胚!”

    “二皇子知道刺杀自己的是什么人?”

    听到商忠话语,严植就满脸怪异了一下。毕竟两人前面一直都在猜测究竟是商民还是拿个想要争夺皇位的商氏皇族派人刺杀商忠,但区区一个门主就能让商忠明白过来,或许里面就有其他什么蹊跷了。

    而似乎知道严植在想什么,商忠就满脸阴郁的摇摇头,同时目光也死死盯向几个正在奋勇冲向自己的刺客道:“某是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他们应该与前两次刺杀某的人无关,不然给他们抓到前两次刺杀某的机会,某还真难以逃掉。”

    “原来如此,难道二皇子曾经招惹什么江湖恩怨!”

    看出几个刺客的武艺都有些不凡,严植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比前两拨武艺不高却仅仅只能作为死士出现的刺客,眼前几个明目张胆的刺客武艺也实在是太强了些。证据就是,区区四人的刺客现在居然已经砍杀了数十名士兵,纵然他们现在也人人带伤,但还真难说会不会突破到被重重保护的商忠面前。

    而一听严植话语,商忠却更是怨怒无比道:“江湖人又怎样,江湖人就能无视朝廷,无视皇上吗?”

    “……无视皇上?难道这事还与皇上有关!”

    望了望商忠脸上隐隐约约的不甘心,严植就有些明白了。

    毕竟以商忠在邯州军中都只能说是不入流的地位,严植可不相信他又真会去主动招惹什么监护恩怨。因为商忠即使是商家唯二的武将,由于商忠的习武资质太低,商术就从来没给过商忠任何优待。

    所以商忠真去招惹什么江湖人,那也只能是为了商术去招惹江湖人。

    只是这些江湖人的真正报仇对象即使应该是商术才对,但不说商术身边的守卫更多、更严密,若是不能成功刺杀商忠,这些江湖人就更别想有机会刺杀商术了。

    而且他们好在是选择今天来刺杀商忠,不然换成前两次刺杀,严植也不知道商忠究竟逃不逃得脱了。

    但这既然是在为商术挡灾,那也可说是一份不错的功劳,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六章、绝不能让他们再出现在邯州城内

    “快!风紧扯乎!”

    “……逃!快逃”

    “商忠汝这狗贼记住,我们一定会回来为门主报仇的!”

    与那些由死士组成的刺客不同,江湖人虽然习惯了以武犯禁,也不在乎朝廷、皇子什么的,但他们可不会轻易付出自己性命,更一直秉承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信念。

    所以虽然一直在高喊为门主报仇什么的,但在发觉没有机会杀死商忠,更有可能将自己陷入包围中后,几个江湖人相互招呼一声,立即就分几个方向逃了出去。

    毕竟江湖人想来想来,想走就走,或许有大量士兵阻拦,他们无法冲进去杀死商忠。但如果只是想要逃走,这些普通士兵也不可能拦得住他们。

    何况这次也只是他们运气不好,保护商忠的士兵太多,却不等于他们就会放弃为自己的门主报仇了。

    只是看着这些江湖人呼啸而来又呼啸而去,商忠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

    因为在众多士兵保护下,这些江湖人刺客的威胁或许比前两次的黑衣人刺客威胁更小,但当这些江湖人刺客出现后,商忠也再无法借用前两次刺杀向商民乃至其他商氏皇族下手了。

    毕竟有此为证,所有人都会将责任推到江湖人刺杀上,而且这也完美解释了昨晚那些刺客尸体为什么能悄声无息消失的原因。

    因为一刻钟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是很短,但对于这些江湖人来说可就太长了。甚至凭着江湖人高来高去的本事。只在地面上搜查那些劫走刺客尸体的人也毫无意义。

    当然,这也不是说昨晚劫尸的事就一定是江湖人干的,只是江湖人既然已经出现,那谁都能将责任往江湖人身上推托。

    毕竟现在招惹江湖人的正是商忠,商忠就是想辩白都辩白不了。

    因此在江湖人跳跃着从房顶上离开后,由于商忠带出来的五百兵马并没有包括弓箭手,商忠也只得一脸郁闷的望着一个个江湖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道:“传令下去,全城张影搜查这些刺客,绝不能让他们再出现在邯州城内!”

    “诺!”

    听到商忠命令,一名商忠的亲兵立即就奔了下去。

    因为商忠即使没有向严植详细解释这事。但身为商忠的亲兵。本身又都是江湖人出身,这些亲兵自然用不着担心画影图形的事情。

    只是在亲兵离开后,看到商忠并没有继续前进的意思,严植就试探着说道:“二皇子。我们要不要立即回去。毕竟经历了这些江湖人的刺杀后。若不能证明事情与这些江湖人无关,我们再想找大皇子或其他人的麻烦就难了。”

    “哼!说是如此,谁又知道这些江湖人是否与商民那厮无关。又或者没有人接应。这些江湖人又能成功潜入邯州城?”

    “二皇子英明!”

    虽然不知道商忠究竟有没有放弃前往皇子府的想法,严植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而且不是说担心,严植甚至有些怀疑自己的选择是否错误了。

    因为这些江湖人若真是在商民或其他人接应下潜入邯州城,又怎可能挑商忠身边护卫最多的时候动手。

    即使他们想要以此来蒙蔽商忠,那些江湖人也不可能答应吧!

    只是这种事绝不能解释给商忠听,否则严植自己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然后在严植没再说话后,虽然不甘心就此退缩,商忠还是一拉坐下马匹道:“算了,先将这些该死的江湖人抓住再说,所有人随某一起回营!”

    “回营!回营……”

    跟着商忠命令,所有士兵立即一脸庆幸的转头。因为他们虽然确实打退了这波江湖人的刺杀,但面对江湖人这样的对手,所有士兵都知道自己能活下来就只是侥幸二字而已。

    所以即使继续前进也未必还会碰到江湖人刺杀,但若是不先整理一下心情,谁都不可能再保有旺盛的士气了。

    而等到消息传入一街之隔的皇子府,商民却也是大笑道:“呵哈哈,现在商忠那厮知道什么叫错误了吧!这还多亏甲一汝能找到这些江湖人。”

    “大皇子说笑了,他们其实真正想刺杀的乃是皇上,只是被属下挑拨得先用刺杀商忠来试探而已。毕竟商忠不仅就是当初铲除黄岩门的刽子手,若是他们不能在兵丁保护下刺杀商忠,也绝对不可能真正刺杀皇上。”

    “……原来如此!”

    虽然没有不信任甲一的地方,但猛听甲一轻描淡写般述说着江湖人刺杀商术的事情,不仅苏沪在一旁露出了心惊表情,商民也滞然了好一会才嗫嚅出声。

    因为商民即使也知道只有商术退位自己才有可能继承皇位,但真要让商民协助这已经被灭门的黄岩门江湖人刺杀商术,商民可轻易下不了这决心。

    尤其现在大商国初建,商术更是轻易不能出事情。

    可即使第一次公开出现在苏沪面前,公开出现在商民身边,与商民一起坐在花厅内,甲一的脸色却异常淡漠道:“大皇子放心,除非大皇子有意,属下会想办法让他们在刺杀商忠成功前都避免去刺杀皇上,而且属下也不会让他们知道属下与大皇子的关系。”

    “哦!他们就那么信任甲一汝?”

    “这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江湖人本就最善于趋利避害,不然早就被各种朝廷势力铲除了。尤其商忠本就是诛灭黄岩门的刽子手,而皇上当初也只是想请黄岩门门主出山助自己,结果却被商忠搞砸了而已。”

    “还有这种事?但某为什么没听说过?”

    虽然现在再追究往事真像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商民还是惊奇了一下。

    因为正如商民都能找到甲一这种隐藏高手作为助力一样。早早就开始谋划自立为王一事,商术又怎可能不想多拉几个江湖高手在身边。

    只是没想到好好的一件事却会被商忠办砸,这也只能说是商忠太过蠢笨了。

    甲一则淡淡说道:“详细的事某也不知道,但恐怕是皇上觉得这事办得有些丢脸,不想让人知道吧!毕竟商忠再怎么将事情办砸,事情的原因还是在皇上不该选择商忠办这件事上。当然里面恐怕也有其他内情,只是为防打草惊蛇,属下也不好找黄岩门的那些江湖人询问。”

    “好在我们只需利用黄岩门的仇恨来帮大皇子办事,在满足他们的报仇愿望前,我们也用不着在黄岩门身上投入太多心力。也投入不了太多心力。”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甲一了……”

    听到甲一说什么投入不了太多心力,商民就明白这是甲一在提醒自己黄岩门的江湖人并不适合被拉拢了。

    因为商民即使并没参与将黄岩门灭门一事,但父债子还,谁也不能保证在除掉商忠乃至商术后。黄岩门又会不会继续找商民出手。

    好在商民现在对黄岩门的存在已不再是一无所知。甚至还有甲一可以居中谋划。暂时到也不用太担心。

    而随着商忠去而复返,不仅商民,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邯州城。因为那些黄岩门的江湖人纵然并没有化身摊贩去刺杀商忠,但由于场中的闲杂人等太多,消息也是想隐瞒也隐瞒不下来。

    跟着得知事情内幕,商郏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对刚刚来到家中与商芯相会的商连说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商忠居然还在江湖人招惹了对手。”

    “这事确实有些出人意料,毕竟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人一直是朝中的大敌,只是没有办法彻底铲除而已,也不知道商忠是不是就因为想要铲除某个江湖门派才招惹了江湖人的报复!”

    虽然并不知道商忠与江湖人结怨的具体原因,但朝廷官员与江湖人结怨的方式并不难猜,商连也禁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而看到商连在旁边幸灾乐祸,商郏反而放心了一下。毕竟商郏即使并没有全部依靠商连的想法,但以当前状况来说,商郏要依靠商连的地方的确有很多。可商连既然会为了这种小事幸灾乐祸,又有商芯的帮助,商郏自然就不用在利用商连的时候再去过多提防他了。

    毕竟对于任何上位者来,他们不怕属下有缺点,就怕属下没缺点。

    所以回到这次刺杀一事,商郏就说道:“那我们往后是不是不用再担心商忠了?”

    “四伯此言差矣,虽然牵扯上江湖人的仇怨,商忠往后对我们的威胁肯定将会大为降低,但江湖人报仇不同于朝廷官员报仇,最常说的话就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所以别说四伯不能在这事上盲目等待,四伯更应该提醒其他人也不要在这事上盲目等待才对!”

    “商连汝的意思是……,伪装江湖人去袭击商忠?”

    “没错,我们不但可以撺掇他人伪装江湖人去袭击商忠,更可以继续用一般人去刺杀商忠,这样有江湖人一层的关系在,最后即使是皇上回来了,皇上也不可能对这件事细查到太深程度。”

    “原来如此,可以我们还要靠皇上的大军去抵挡北越国朝廷进攻,否则这到是一个夺取皇位的极好机会。”

    摇摇头遗憾了一下,虽然也知道现在是继续刺杀商忠的最好时机,但在意识到大商国最大的威胁乃是北越国朝廷后,想想自己在军队中还没有太多根基,商郏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操之过急了。

    而看到商郏并没有因此忘乎所以,商连的心中也是一松。

    毕竟与商郏没有经过北越国京城一行不同,商连却深知天英门的可怕,所以不为了自己,只为了商芯,商连都不想商郏真正卷入什么皇位争夺中。

    这样商术和大商国将来即使败落,商连也未必不能保下商芯一家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七章、邯州城已成了一个对江湖人不设防的都城

    刺杀!刺杀!再刺杀!

    身为大商国二皇子,或者说作为商术的儿子,商忠从没想过自己居然会如此引人注目乃至成为所有人的目标。

    因为自从遭到黄岩门的江湖人刺杀后,或者说自从第一天在赌场外遭遇刺杀开始,商忠现在几乎每隔一、两日都会遭遇一次刺杀,而里面不仅有黄岩门邀来的江湖人,更有一些来历不明的黑衣人刺客,甚至于那些黑衣人刺客也不再每次都破坏掉自己容貌后再来刺杀了。

    而这不说意味着什么,商忠也不得不警惕里面的不寻常。

    毕竟不管为了私怨还是为了皇位,遭遇威胁的始终都是商忠自己,商忠可不想大意丢了性命。

    所以再次挡下一次刺杀后,商忠回到军营就大怒道:“混帐,这些家伙全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他们就以为某这么好欺负!”

    “二皇子息怒,但这就是皇位争夺的手段啊!”

    虽然同样觉得商忠近期的遭遇有些不可思议,严植却不会太紧张。毕竟皇位争夺就意味着你死我活,刺杀什么的也是再正常不过了。而一听严植话语,商忠也是眉头一皱道:“严植汝的意思是……,这样很正常?”

    “确实很正常,毕竟不管谁想争夺皇位,那都只能用生命来争夺。”

    “但这可是某的生命,难道严植汝真认为某能在父皇回到邯州城前一次次挡住那些刺客的袭击?”

    “这当然不可能,但二皇子却可以选择以杀止杀!”

    虽然换成是刚开始时。严植未必敢说这种话。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发展到商忠已经完全无法控制的程度,严植也不怕商忠还有什么不敢做了。

    然后商忠的脸色也跟着一变道:“严植汝是说让某也去刺杀商民吗?可我们不是没有理由吗?”

    “没有理由可以制造理由!”

    清楚商忠几乎已到达极限,严植也不再保留道;“但在制造理由前,二皇子可以先选择去要求乃至警告大皇子及那些曾被刺客叫过名字的人一起严查刺客来源,不然他们就难逃始作俑者的嫌疑。”

    “……原来如此!”

    想起除了被黄岩门找来的江湖人,几乎每次那些黑衣人刺杀自己时都会高喊某某为其报仇的话,商忠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因为这即使不能成为商民等人刺杀商忠的证据,但却可以成为商忠要求商民等人协助自己共同搜寻刺客的理由。不然商民等人若是拒绝这一点,那商忠也不需要制造理由就可采用以杀止杀的克制手段了。

    跟着再次去往商民的皇子府。商忠却没像上次一样带太多人。毕竟经历了无数刺杀后。商忠的神经也已经变得足够坚强。

    然后不管事情是否与之前商忠才遭遇过一次刺杀有关,最终商忠也是平平安安来到了商民的皇子府。只是看到商忠到来,也是刚刚回到府中不久的商民就略做惊讶道:“二弟怎么想到前来大哥府中了?”

    “大哥严重了,不知大哥是否知道二弟今日又被人刺杀一事。”

    对于商民竟然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的态度。商忠也是一点不客气。直接就将话题转到了自己屡被刺杀一事上。

    而随着商忠的直言。商民也不得不做出关心道:“是吗?大哥今天一直在皇宫中处理邯州城的事务,刚刚才回到府中,都不知道二弟又被刺杀了一事。但二弟汝没有受伤吧!”

    “如果某真受伤了,那也来不了大哥的皇子府,不过二弟这里有一件事想要拜托大哥。”

    “……二弟说笑了,既然我们本就是兄弟,二弟还说什么拜托那么生分的话干什么?”

    没想到商忠居然会说有事拜托自己,商民直接就想到这肯定与商忠被刺杀一事有关。只是不知道商忠又能拜托自己什么,商民却也是真的有些疑惑不已。

    可商民会疑惑,商忠却不会有任何疑惑,直接说道:“二弟不敢,但记得二弟第一次遭人刺杀时,那些刺客就曾喊过什么大哥会帮他们报仇的话,虽然二弟相信此事肯定与大哥无关,但不管是不是为给自己自证,二弟希望大哥也能参与接下来的搜寻刺客工作。毕竟他们不喊别人名字却只喊大哥名字,这里面不可能没有任何原因……”

    “当然,不仅是大哥,为加强搜寻刺客工作,某也会将其他被喊了名字的人一起叫来搜寻刺客,不然等父皇回到邯州城都抓不住刺客,那恐怕谁都逃不了干系。因为二弟可不相信事情是大哥做的,但在抓到真正刺客前,父皇却未必需要相信这点。”

    随着商民显露出想将自己套进去的企图,商民也顿时沉默下来。

    因为商民不是不能拒绝商忠的要求,而是在刺客确实喊过商民的名字状况下,纵然不同刺客也喊过不同名字,商民确实不能置若罔闻。

    毕竟这即使不能证明商民参与了刺杀商忠,商民更不能无视别人在诬蔑自己的同时继续刺杀商忠,那就同自认事情与自己有关没什么两样了。而商民以此来面对商忠或许不算什么,但要去面对商术,那则完全不可能。

    于是点点头,商民就说道:“二弟误会了,大哥又怎可能对二弟被人刺杀一事无动于衷。只是大哥往日只是在暗中追查这事,但由于没有什么确切结果才没有急着通知二弟罢了。不过二弟现在既然有要求,那大哥也不再遮遮掩掩了。”

    “是吗?那大哥有查到什么?”

    “别的大哥没有查到什么,毕竟那些刺客乱喊名字肯定是为了混淆视听。不过由于我们一直没能阻止黄岩门对二弟的报复,大哥听说黄岩门现在已在江湖上广邀高手一起来邯州城报复。毕竟在这些江湖人眼中,邯州城已成了一个对江湖人不设防的都城。”

    “什么不设防?他们真是猖狂至极!”

    虽然商忠找到商民并不知道是否真能制止刺杀,至少是制止那些黑衣人刺杀,但听到屡次被自己打退的黄岩门居然在继续邀请江湖人前来邯州城,商忠就有些恼怒不已了。

    因为别说商忠一直认为自己只是替父亲商术在承受黄岩门的报复,好像那些江湖人的刺杀也是最难应付的事。

    而且现在没有北越国朝廷保护,仅靠大商国及邯州城一个城池的努力,商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挡住越来越多的江湖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八章、朕这次就给洵王爷看看朕的决心

    站在延河城的城头上,商术没有一点高兴的感觉。

    因为不说在商术大军的压力下,延河城没有一丝抵抗就选择了投降,在接到的邯州城情报中,商术也极为愤怒商忠居然落入了被刺杀的陷阱。

    当然,商术不是愤怒商忠为什么一直没抓到刺客,而是愤怒居然真有人敢刺杀商忠,真有人敢夺取自己的皇位。

    因为商术相信,现在邯州城对商忠的刺杀绝对没有往日接二连三造反的邯州军参与,除了一些无所谓的江湖人外,全是一些贪婪无度的商家人所为。毕竟在商术开始进攻涂州后,不管有没有野心的邯州军将领的心思肯定都会转到新的战场上。

    只有那些商家人,唯有那些商家人才会趁着商术不在邯州城的时机希望通过刺杀商忠来夺取邯州城并夺取商忠的皇位。

    所以再是遥望了一下远方的涂州土地后,商术就头也不回的说道:“蓝将军,下面的事就交给汝了,汝一定要在一个月内为朕夺下涂州,这样才可部分保证大商国的安全。”

    “微臣明白!”

    不奇怪商术嘴中的部分二字,蓝汾就点了点头。毕竟邯州即使算不上四战之地,但基本上也属于一个北越国内陆州境,除非他们能占据涂州,并进而占据位于边境的偾州,大商国就将永远处在北越国的包围中,而从这里就可以看出陈尚和刘河军有多精明。

    因为只有将大商国引入涂州后,他们才能转道向咸、贲两州前进。不然一直给大商**队跟在后面,两人终究会彻底丧失逃跑的机会。

    而在点点头后,商术又继续说道:“还有派两千人继续跟着陈尚和刘河后面,看看能不能与包揩的部队汇合,然后借助北越**队的力量消灭陈尚、刘河他们。”

    “微臣尊旨,但包揩已经回来了吗?不然岂不是要追到咸州去?”

    “据上次传来的消息,包揩的部队确实已找机会离开了咸州,不过由于大商国的建立,他们也不能曝露在北越**队面前,只能一直潜伏行军。回头朕会将与包揩的联系方法告诉汝!”

    “微臣明白了。”

    虽然面对涂州乃至偾州的诱惑。陈尚和刘河的部队现在已不值得大商**队再去多费折腾,但包揩如果真的回来了,蓝汾也不在乎派遣少量部队前往接应包揩的同时尝试消灭一下陈尚和刘河军。

    因为蓝汾即使理解陈尚和刘河为什么要背叛,但不管怎样的背叛都绝对不是任何一支军队所能容忍的。

    所以只要有机会。大商国朝廷绝对要不择手段的覆灭陈尚和刘河军。

    而在安排好大商国部队下一段阶段的主要战略后。留下十万兵马供蓝汾继续开拓国土。商术就率领剩余的两万兵马开始赶回邯州、赶回邯州城。

    因为商术知道,若是自己一日不回到邯州城,不管商忠能不能通过那些刺杀自己的人找到幕后指使者。各种来自商家人的刺探乃至反叛也会层出不穷。

    因为自那些商家人随商术建国成为商氏皇族后,他们也就拥有了夺取商术皇位的资格,这却不像当初还是一个家族时,没有多少人敢挑战商术的家主位置。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与家主什么的势力主相比,一国皇上才是真正的天子,才是真正的一言九鼎。

    而且皇位就是用来给人争夺,用来给亲人骨肉相争的,谁都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客气。

    只是不仅商术回到邯州城需要时间,商术在邯州城自立的消息要传到京城也需要时间,而这个时间也恰恰好落入了洵王图尧算计中。

    于是一等商术自立为王的消息传到京城,不用洵王图尧开口,无数洵王府官员就自动聚集到了洵王图尧面前。毕竟在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争夺中,虽然洵王图尧一直没取得决定性进展,但商术的自立为王却足以成为压到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听完众人一番建议,洵王图尧也是一脸笑眯眯的点头道:“好!很好,既然大家的意见一致,那诸位大人待会回去就帮本王大肆宣扬商术自立为王正是因为不齿图炀小儿竟能坐上皇位的原因。而只要图炀小儿退位,商术自然也会重新归顺朝廷。”

    “王爷英明,这样必然能逼得皇上必须做出一个态度才行。”

    虽然众人前面都认为商术的自立为王必然会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带来巨大打击,但可没想到洵王图尧竟会想到帮商术做出许诺的做法。

    当然,这并不是说北越国图炀若真的退位,商术也真会重新回归朝廷怀抱,而是不管商术是否重新归顺朝廷,只要商术先做出一个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必然不可能继续置若罔闻。

    而至于商术的态度是真是假?乃至是否是一个谣言?那就不重要了。

    因为这种事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无法证实,纵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派人前去邯州城证实,恐怕商术为了自身利益也会帮助洵王图尧逼北越国皇上图炀下台。

    毕竟要证明商术是否会兑现诺言,那就必须北越国皇上图炀先下台才行,可这是谁都不可能答应的。

    只是不答应也必须拿出一个态度,拿出解决事情的方法来,这才是洵王图尧的真正意图。

    所以没等北越国皇上图炀从商术在这个时候自立为王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没等北越国皇上图炀想好解决办法,接着传来的消息立即让南书房中的众人及北越国皇上图炀大怒。

    “什么?洵王爷也太无耻了,或者说他放出这谣言就认为有人会信吗?”

    “但这即使是谣言。却也逼得皇上不得不做出回应才行。”

    虽然皇上在古代社会一直都有天子之名,甚至还有着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说法,但由于北越国从来不乏因竞争皇位而起的各种争夺,甚至还形成了皇位争夺战的传统,所以在朝思朝,也没有什么官员会认为皇上是不可替代的。

    所以即使不满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的企图,更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退位就能解决问题,纪劬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必须做出某种带个人色彩的回应了。

    或者说,双方以前都只是在用同样手段相争,你拉人。我也拉人。你用什么方法拉人,我也用什么方法拉人而已。虽然这确实造成了一些贪婪无度的官员,但当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始顺藤摸瓜后,再想这样做的官员就越来越少了。

    可现在却不同。面对商术突如其来的自立为王。乃至面对洵王图尧故意制造的谣言。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再不甘心也必须拿出相应的应对方法才行。

    而脸上同样同样有许多不满,姚兆就说道:“这种事还需要回应吗?明知是谣言的东西。或者说皇上只要调集邯州周围的大军围剿就行了吧!臣可记得邯州是被包围在北越国境内的。”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除了驻守涂州的应该是皇上不久前才调入的部队外。谁又知道其他部队现在是怎么想。”

    摇摇头,对于现在北越国境内的形式,陆中正是真有些看不明白了。因为西齐国当初即使再怎么困顿,贾氏王族也从没有失去过对国家的控制力。

    偏偏北越国皇上图炀年纪太小,接位太过仓促,又加上圣母皇太后乃是一女流之辈,这也是陆中正唯一能找到的理由。

    毕竟陆中正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谋划,但却知道京城与地方的不同,更深信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能完美的控制京城,但对于地方上的变故却明显准备不多,不然也不能任由各种造反接二连三的蔓延等等。

    因为就好像易嬴从来不插手各种战事,也不认为自己能影响各种战事一样,即使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威慑力十足,但威慑毕竟只是威慑,真正要解决各种叛乱还是只能依靠战争。

    但不管陆中正说的是否实话,想起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宋天德也知道自己必须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渡过难关纪道:“这不要紧,只要我们派兵拖住商术,然后等到解决了洵王爷的威胁,皇上自然就可有足够时间去解决地方上的叛乱问题。”

    “所以态度,皇上只要表现出绝不与商术乃至任何人妥协的态度,自然可以杜绝一切人的妄想。”

    “毕竟这些叛乱短期内根本就威胁不到京城,所以只要皇上表现出比洵王爷,甚至比所有人都要坚定的决心,自然就可克制住他们想要在京城闹事的企图。甚至于,逼他们动用出自己在京城所准备的手段。”

    “……在京城准备的手段?难道宋大人的意思是,洵王爷还想在京城闹事不成?”

    虽然宋天德一开始的话立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兴奋起来,可听到后面,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也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但若是什么人也想在京城中闹事,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可即使不敢说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企图,宋天德也是不慌不忙道:“虽然这只是微臣的推测而已,但不说早将洵王爷的后续手段逼出来,皇上将来面临的困难也会少一些。纵然微臣的推测错误,皇上也不会损失什么。”

    “那好!朕这次就给洵王爷看看朕的决心。”

    虽然以前并没有太过重视宋天德,乃至说宋天德并没给自己出过任何值得一提的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这时却不会想太多。

    毕竟只是展现一个态度,展现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坚决的态度,这不说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想想商术等人短期内根本就威胁不到京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觉得洵王图尧是再不能战胜的对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三十九章、王爷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虽然成为朝官是所有官员的野望,但只有真正成为朝官的官员才知道,所谓的朝堂根本就是一个战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不仅在皇位争夺战时要为皇位的归属开战,平常时更要为各种利益开战。

    只是即使如此,不仅朝堂外的官员想要成为朝官,朝堂内的官员也没有一个真正想要离开朝堂。

    因为战争又怎样?只要伴随着各种战争能让所有人得到足够利益,那就足够让他们去为之拼命,为之前赴后继。

    所以带着一种兴奋与炫耀,第二天一早来到宫门前时,所有洵王府官员都显得很活跃。

    因为皇上之于一个国家来说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稳定朝廷并带领国人走向富强等等,不然一个只知道耽于玩乐皇上,又凭什么坐在皇位上。

    当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个耽于玩乐的皇上,只是以现在北越国境内的形式来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能说已做好稳定朝政的工作。

    所以想想或许能借这次商术自立为王一举扳倒,那些洵王府官员想不兴奋都不行。

    只是洵王府官员能兴奋,洵王图尧却不会随意兴奋,尤其在看到宋天德等人的双脸都异常冷峻,甚至某些人的眼中还时不时对那些正在前后串联的洵王府官员表示轻蔑时,洵王图尧就隐隐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在与冉鸣颇为闲适的交流了一下后,洵王图尧终于有些忍不住疑惑道:“冉丞相。汝说这些皇上一派的官员究竟是怎么了?还是说皇上又有什么方法能破此局?”

    “这个本官也不知道,但王爷只要能做到随机应变,应该不是什么大事。”

    与往时皇宫中的秘密根本就不是秘密不同,由于天英门弟子的存在,皇宫中的一些隐秘消息也越来越难以流出来。尤其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前期的一系列甄别行动,至少南书房中的消息已经不再是冉鸣和洵王图尧想知道就能知道的了。

    可即使如此,梢一思忖后的洵王图尧还是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在商术造反终究是个事实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给出个态度才行。然后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究竟是什么态度,这都可让洵王图尧找到足够的反击机会。

    然后廷外归廷外,不管洵王府官员如何在皇宫外闹腾。等到了朝堂上时。他们还是一如往常般规矩,甚至比往常还要规矩。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洵王图尧这次真是抓住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痛脚,但未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

    所以他们宁可将兴奋留到最后成功时。也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洵王图尧的计划。这也是他们同样无法承担的责任。

    但不等洵王图尧在众人期待下开口,在百官齐呼完万岁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众卿平身!相信众卿都已知道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为王并在邯州自建大商国一事吧!”

    “皇上英明。商术的所作所为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负圣恩,还望皇上下旨诛杀贼獠!”

    由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没等众人真正站起就已开口,不仅那些洵王府官员,甚至洵王图尧也有些反应过来。

    而跟着早有准备的姚兆踏步出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立即点点头道:“姚大人所言甚是,而为诛灭贼獠,朕在此誓言朝廷绝不会与任何叛逆者言和,亦不会接受任何叛逆者的投降。从今日开始,不管谁敢再叛逆,那都是一体诛绝,再没有任何情面可讲,不管其是否皇室宗亲,不管其为何要叛逆!”

    “皇上英明!”

    “皇上圣明!”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姚兆一唱一和,甚至于其他朝臣也跟着出班应和,洵王图尧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因为这不是洵王图尧想没有想到会面对这种状况的状况,而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说的一体诛绝乃至不接受任何叛逆者投降的宣言有些太过惊人。

    毕竟皇位争夺战什么的在皇位归属前虽然不可能被算做叛逆,可一旦皇位归属结束,或者说自己一旦输给北越国皇上图炀,洵王图尧都敢保证北越国皇上图炀绝对会将自己打成叛逆,毕竟其他皇位争夺战的失败者也几乎是同一下场。

    只是未曾战斗,洵王图尧当然也不会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誓言就认输,稍一沉凝就说道:“皇上这是不想承担因自己之错而造成的商术造反责任吗?”

    “自己之错?朕何错之有?不说洵王爷是否想说商术是在朕登基后才想要造反,给洵王爷自己去准备造反,洵王爷又需要几年时间!”

    “……皇上此言差矣,不说皇上此言有推过先皇的嫌疑,难道皇上这又是想教唆微臣,教唆群臣造反吗?”

    虽然确实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反击竟如此犀利,但不仅经历过先皇图韫的皇位争夺战,甚至还在年幼时随父亲图解经历过皇位争夺战及各种叛乱,洵王图尧也不会给北越国皇上轻易饶过去。

    而一听洵王图尧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冷笑一下道:“……推过先皇?不说朕何尝推过先皇,难道洵王爷汝现在就不是在往朕身上推过吗?还是洵王爷只害怕先皇,不害怕朕!”

    “皇上此言差矣,不说这本就不是什么害怕不害怕的事,若责任不在皇上身上,商术又怎会放言皇上若退位,其立即就会放弃造反,重新归顺朝廷。所以为万千黎民的安康计,还望皇上退位以谢天下!”

    “混帐!洵王爷汝这是什么话?居然敢说什么叫皇上谢罪的话!……不说皇上本就无罪可谢,洵王爷又真认为这是商术的意思,而不是什么人的谣言吗?甚或者这真是商术的原话,商术说什么王爷就要信什么?王爷是不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想到洵王图尧竟敢正面叫板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知道这应该也是洵王图尧被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凌厉反击给逼的,但看到其他洵王府官员也想跟着一起鼓喝出声时,宋天德立即站出来怒斥了一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以不在乎这些洵王府官员的将来,宋天德却不能不在乎这些洵王府官员的将来。

    毕竟在不知道什么两代官员的论调状况下,纵然这不是宋天德仁慈,他也不想太多官员以这种方式卷入洵王图尧的忤逆中。

    因为帮助洵王图尧争夺皇位是一回事,以羞辱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方式来帮助洵王图尧争夺皇位却是另一回事。(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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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