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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八百一十章、消息不假!但就是有些多此一举

    “李大人听说没有,好像包大人的使团队伍从余国逃回来了……”

    “……齐大人汝不知道,这可不是说包大人从余国逃回来,而是被余国赶回来。而且回来的只是使团队伍的部分人,不仅包大人没回来,甚至许多使团成员……”

    “什么?难道余容敢对我们北越国朝廷的使团队伍不利?”

    “这不是余容对使团队伍不利,而是使团队伍在回到北越国境内一个月后遭到一股盗贼的袭击,结果伤亡惨重。当然,也有人说这些盗贼其实是余容派出来的。毕竟余家军本就是北越国的部队,想要冒充盗贼也再容易不过了。”

    “这是真的吗?余容为什么要派人冒充盗贼袭击包大人的使团队伍,还有他们凭什么将包大人的使团队伍赶出余国?”

    “这是因为……”

    虽然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冉鸣就一直是以无功无过的态度在完成自己的丞相府工作,只是习惯成自然,对于每日的朝会,冉鸣都会提前一些时间赶到宫门前,并以此来听取一些官员关于各种小道消息的议论。

    所以对于突然听到有关包元民使团队伍的议论,冉鸣是一点都不奇怪。

    因为朝廷中即使有某些人很早就得到了相关消息,但若不等到合适时机,照样也没人会轻易将这种重要消息泄露出来。

    只是不管这次泄露消息的人究竟是谁,冉鸣都知道十有**是冲自己来的。因为若不是那些使团成员将包元民的密信送到丞相府。恐怕也没人会将消息急着泄露出来。

    然后不出所料,在各种议论声中,冉鸣就看到洵王图尧朝着自己走过来道:“丞相大人,听说汝在沐休前接到一封包大人留给汝的密信是不是……”

    “让洵王爷见笑了,那可不是什么密信,只是包大人的一封述职信罢了!不信丞相大人请看……”

    虽然无法确认手中密信是否真是包元民所写,冉鸣还是毫不犹豫的将密信直接从怀中掏出递给了洵王图尧。

    因为不管洵王图尧是怎样知道这事的,真能将密信出手,冉鸣却也无意去单独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然一旦事情揭露出来,即使冉鸣不主动将密信交给北越国图炀。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会找冉鸣寻找密信的出处了。

    所以要想降低不必要的关注度。冉鸣就必须将密信变成不是密信才行。

    而没料到冉鸣会直接将密信掏出来,虽然有些惊讶,洵王图尧还是装模作样的接过密信并在下人打起来的灯笼下观看起来道:“是吗?本王看看……”

    跟着几眼扫过密信中的内容,洵王图尧才抬起头说道:“原来如此。难怪丞相大人认为这只是一封包大人的述职信。但不说述职信的内容。丞相大人又认为这述职信真是包大人写的吗?”

    “呵呵!以包大人在朝中的名声。本官可不信洵王爷又真认不出包大人的字迹。”

    虽然作为太中大夫,包元民很少参与各种实务性工作,但先皇图韫既然能够想到让包元民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老师。自然也是看重了包元民做学问、明事理的能耐。所以在包元民的各种手书在朝中都有一定流传的状况下,即使里面的差别不大,冉鸣还是看出了密信上的字迹并非完全是包元民的字迹。

    而即使已从其他渠道得到密信内容,但不是什么人都能认出包元民字迹,都有资格认出包元民字迹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也是一脸古怪道:“那丞相大人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密信中的消息是假的不成?”

    “消息不假!但就是有些多此一举。”

    双眼望向皇宫方向,在没必要告诉周令密信字迹不符的状况下,冉鸣却也有些不屑北越国皇上图炀所做的事情了。

    毕竟不管有没有北越国皇上图炀吩咐,那些包元民使团的残存人员在晋见皇上前都不可能先私下将包元民所谓的密信送到丞相府中,所以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要做这种多此一举之事,冉鸣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配合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行动。

    而看到冉鸣毫不掩饰的怨愤,洵王图尧就一脸兴奋道:“那丞相大人又想怎样处置这封密信?”

    “老臣不敢,这样明显作伪的密信,老臣可不敢呈给皇上,所以不知洵王爷能不能……”

    “丞相大人放心,若是丞相大人没有不方便的地方,本王就对皇上说这封密信是被送到本王府中的就好了。相信皇上也不可能因此就让区区几个丢下包大人逃回京城的使团成员而向本王问罪。”

    “那就有劳洵王爷了!”

    不管是不是有种针锋相对的意思,既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敢做初一,冉鸣也不怕做过十五。所以在自己本就有意让洵王图尧背锅,不然也不会直接拿出密信的状况下,冉鸣也很快露出了一种满不在乎样子。

    毕竟就像洵王图尧说的一样,即使知道密信是冉鸣叫给洵王图尧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因此就向冉鸣和洵王图尧问责。

    反而换成其他知道真像的认,那就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赤.裸.裸的打脸了。

    不过收好密信后,洵王图尧又来了兴趣道:“……对了,冉丞相汝觉得这鬼门香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又或者这是不是皇上的主意?乃至真有什么密使胆敢私下给太慈夫人下毒吗?”

    “恐怕除了易帝师外,朝廷中没人知道鬼门香一事的真假。因为真有参与了鬼门香一事的使团成员,那也肯定死在盗贼袭击中了。至于说密使虽然肯定存在,但做这种事的密使究竟是谁,恐怕同样也只有易帝师知道了。”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事是真的了?”

    虽然早知道密信内容,乃至早知道包元民的使团队伍为什么被赶出余国一事,但由于整个使团队伍中就只有包元民一人参与了鬼门一事,洵王图尧同样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又或者说是余国朝廷的栽赃。

    毕竟事情只要与皇家、只要与皇家子嗣有关,那是什么丑陋的事情都有可能的。

    而随着洵王图尧带着兴奋的疑惑,冉鸣就皱皱眉头道:“虽然本官不知道什么人敢这样向皇上栽赃,但若这不是事实,相信谁也不敢将事情写在密信上。毕竟除非余国朝廷先发出抗议,谁又敢将这事随便往皇上身上扯。”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就一脸佩服的点点头。毕竟在得知密信并非包元民所写的之后,不管这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犯的错误,洵王图尧同样认为余国朝廷若是不先发难,不仅北越国朝廷中绝对没人敢将事情往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扯,包元民同样不敢将事情往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扯。

    毕竟皇上就是皇上,再是事实,谁又敢说皇上的不是。

    只是想到余国朝廷的态度,洵王图尧又一脸奇怪道:“那丞相大人又认为余国朝廷为什么没有发难?这应该不是余连和余容的做派吧!”

    “很简单,这不仅证明了余国朝廷就是包大人使团队伍被袭的幕后指使,甚至于在包大人动手前,余国朝廷就先得知了包大人的企图并做出了相应应对。所以在包大人的企图完全没有得逞的状况下,余国朝廷也不屑向北越国朝廷抗议了。毕竟这只是包大人及某个密使的私下所为,看在太慈夫人与皇上关系的面子上,余国朝廷也没必要撕破脸。”

    “原来如此!那包元民是果真参与了这事?可余国朝廷又是怎么提前发现此事的。”

    不需要去怀疑冉鸣的推论,洵王图尧就可断定这十有**就是事实了。毕竟洵王图尧可以不了解余容,但却绝对不可能不了解前任兵部侍郎的余连。

    所以清楚余连只有在什么状况下才有可能不找北越国朝廷抗议,洵王图尧就更有些不明白里面暗藏的秘密了。

    而稍微停了停,冉鸣就说道:“以包元民的性格,若是没有密使的说服乃至威胁,本官相信即使我们将鬼门香摆在包元民面前,包元民恐怕也不敢动手。但密使终归是密使,在不可能轻易曝露身份的状况下,除了包元民本人,谁又能帮这胆大妄为的密使给太慈夫人下毒。”

    “至于说余国朝廷又为什么能提前发现这事?或许这应该与天英门有关吧!毕竟我们都知道,当初太慈夫人还在盂州时,身边就跟有一天英门弟子,只是本官到没想到,天英门弟子居然现在还跟在太慈夫人身边。”

    “原来如此!丞相大人大善!”

    随着冉鸣抽丝剥茧般解释,洵王图尧也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有天英门弟子跟在焦玉身边,但这应该也是焦玉能逃出鬼门香暗算的唯一可能。

    而由于是借助天英门力量才逃脱了鬼门香毒害,想到北越国朝廷或者说宛华宫中同样有大量天英门弟子存在,余国朝廷自然没有找北越国朝廷抗议的理由。

    毕竟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难逃责任,余国朝廷也不可能自毁长城的将天英门也给拖出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章、微臣要奏请的乃是罢黜皇上的皇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不仅是所有皇上最重要的工作,甚至也是某些皇上的唯一工作,所以从成为皇上,乃至从先皇图韫让自己旁听朝会开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从没有忽略过每日朝会。

    因此每次在朝会上决定的事情即使都不多,但从每次朝会上的争论,北越国皇上图炀都能从中学会很多东西,乃至感受到很多东西。

    因为朝会不仅是那些官员势力的主要战场,同样也代表了各种官员势力的兴衰。

    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刚登基时,即便育王图濠仍待在盂州,育王府官员在朝会上依旧是强横无比,甚至没有圣母皇太后根本就压制不下来,可一等育王图濠在盂州败北,育王府官员不仅再没有在朝会上逞威风的机会,陆陆续续还被挖走了不少人。

    所以已经听说了宫门外关于包元民使团队伍被袭一事的议论,甚至听说了冉鸣已将包元民的密信交给洵王图尧的事,在登上朝会用的大殿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就有些发沉。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否认这是自己为了试探冉鸣所做的刻意之举,但也没想到冉鸣竟会以公然与洵王图尧勾结在一起的方式来反击自己。

    因此在坐上龙椅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目光就往冉鸣和洵王图尧身上扫了一眼,更开始意识到昨日易嬴的提醒确实非常有必要了。

    因为若不能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了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的叛乱也毫无意义。甚至于在冉鸣和洵王图尧的拖累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平定咸、贲两州的叛乱。

    只是真想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实力尚且不足,不然他也用不着去试探冉鸣了。

    于是在百官叩首之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坐在龙椅上如同往常般淡淡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跟着众人站起,不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次开口,洵王图尧就双手高举一份奏折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哦!洵王爷有何本要赶在朕开口前就上奏?难道洵王爷不将朕放在眼中吗?”

    猛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众人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若按照北越国朝会惯例,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处理完应有的朝廷政务前。乃至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询问百官还有没有奏折前。洵王图尧或许的确不该抢先呈上任何奏折,可北越国皇上图炀竟直接挑明什么放不放在眼中的,这同样也有些寸步不让的感觉。

    只是不管廷上百官怎么想,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有些微微兴奋。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拿着包元民的密信又怎样。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认为洵王图尧凭此又真能威胁到自己。

    何况洵王图尧破坏朝会规矩同样是种罪责。即使还不知道洵王图尧打算怎样借着包元民的密信挑战自己。至少在经过与易嬴的商议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已不算毫无准备了。

    而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咄咄逼人的训斥一句,洵王图尧却只是略做诧异的抬了抬脸就故做木然的说道:“微臣不敢。因为微臣要奏请的乃是罢黜皇上的皇位,所以不能等皇上先开口。”

    哗一声!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呆住了,那些朝中官员也顿时乱成了一团。

    因为皇位争夺战的关系,北越国朝廷即使不是没有罢黜皇上另选新帝的先例,但也从没出现过洵王图尧这种亲自上阵要求罢黜皇上的事。毕竟真要罢黜皇上,众人毫不怀疑洵王图尧将是接任皇位的不二人选。

    而同样没想到洵王图尧竟想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反应过来的姚兆就大怒上前一步道:“住口,洵王爷汝凭什么说罢黜皇上。”

    “……姚大人来朝廷时间短或许不知道,但不管皇上是无才无能或无德无行,依照朝廷惯例都可提出罢黜。”

    一脸无视的望了一下姚兆,洵王图尧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姚兆拉到自己这一变。

    而即使对北越国朝廷罢黜皇上的惯例并不了解,为平息事态,姚兆也是怒气冲冲道:“住口,洵王爷汝都说只有皇上无才无能或无德无行才会被罢黜了,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洵王爷汝又凭什么这样来非难皇上。”

    “非难?这真是非难吗?”

    冷冷望了姚兆一眼,洵王图尧就漠然说道:“……随着皇上登基,不仅前有申、盂两州的战乱,现在又有咸、贲两州的战乱,如果皇上真有统御江山的才能,又怎可能一直不能平靖地方?还有就是以太慈夫人伺三夫、生三子的丑闻,乃至说皇上任人唯亲用鬼门香加害自己生母的丑行,本王要质疑皇上血脉低下、德行有亏又有什么问题。”

    “住口!汝凭什么说皇上用鬼门香加害太慈夫人,不说这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即使真有其事,那也与皇上毫无关系!”

    哗然!彻底哗然!

    虽然姚兆的反驳不可谓不迅速,但不仅洵王图尧很快露出一脸不屑的哂笑,纵然是早知洵王图尧企图的宋天德、纪劬等人,同样有种无从辩白的感觉。

    因为洵王图尧用来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理由即使再勉强,但除了用鬼门香来暗害太慈夫人一事还没法证实外,其他事情却一点都没有诬赖北越国皇上图炀。

    又或者说这些事即使不该全由北越国皇上图炀来承担责任,但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一点不都负责也不可能。

    因此一等姚兆说完,洵王图尧就满脸淡漠道:“或许姚大人说的没错,有关鬼门香一事还有待证实,但不说太慈夫人带给皇上的血脉是否有低下嫌疑,仅以现在咸、贲两州的战乱,本王要提请罢黜皇上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吧!”

    “住口!”

    再次听到洵王图尧说什么自己血脉低下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龙椅上怒叱了一声。

    因为即使谁都不能否认太慈夫人焦玉确实曾经伺三夫、生三子,但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二章、用事实来证明皇上不该被弹劾

    什么是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不仅得垂帘,更重要是听政,尤其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本身就很关心的事。

    所以即使从没去促使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在早知道陵侯图鬯私底下的小动作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奇怪洵王图尧的突然举动了。

    因为邯州指挥使商术即使还没有真正自立,但若是在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过程中又爆出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一事,那肯定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雪上加霜。

    尤其洵王图尧居然会从血脉低下的方向来质疑北越国皇上图炀,这同样也是在逼迫焦家军证明自己。

    所以前面虽然一直没开口,但紧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怒斥,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终于在黄帷帐后淡淡说了一句道:“的确该住口!”

    然后与前面的混乱,乃至与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有些压制不住众人的喧哗不同,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仿佛暮鼓晨钟般的轻喝,大殿中的混乱立即就停了下来。

    接着不等圣母皇太后图莲继续下去,一直在等待圣母皇太后图莲开口的潘鬏就立即站出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还望圣母皇太后示下。”

    示下?什么示下?

    看到潘鬏第一个站出来,一些宛华宫官员脸上立即就露出了嫉妒的神情。因为潘鬏的请示即使只能起到一个过渡作用,却也肯定能得到圣母皇太后的赏识。

    而在用来垂帘听政的黄帷帐后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淡淡说道:“洵王爷,汝可知罪!”

    “微臣不知,还望圣母皇太后明言微臣何罪之有。”

    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先前是暗用功力才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喧哗,但不知该怎么形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影响力,洵王图尧还是稍稍咽了咽口水。

    因为洵王图尧知道,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整个朝廷中能阻止自己的就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而已。

    而无须打开挡在面前的黄帷帐,圣母皇太后就继续说道:“哼!洵王爷现在居然还说什么何罪之有……,难道身为皇室宗亲,洵王爷敢说不知道朝廷中罢黜皇上的程序吗?”

    “……微臣不敢。微臣当然知道要想罢黜皇上必须有四分之三的朝臣联名向宗人府提请罢黜皇上的奏折才行。”

    宗人府?

    猛听圣母皇太后和洵王图尧话语。不仅众人目光一下就移到了宗人府大司徒图青书身上,反应过来的图青书也是及时挺了挺胸膛。

    因为图青书即使同样没料到洵王图尧竟会突然要求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于对罢黜皇上的程序也了解不多,更从未经历过罢黜皇上的事情。但只要是宗人府的事务。图青书身为宗人府大司徒就绝不可能退缩。

    只是一边将目光转到图青书身上。众人不仅有些惊讶洵王图尧的笃定,更有些惊讶圣母皇太后的冷静。

    因为即使没人知道洵王图尧为什么在早知罢黜皇上的程序状况下还要明知故犯的在朝堂上大闹,圣母皇太后只是针对洵王图尧罢黜皇上的程序不当所提出的责难也有些太过纵容洵王图尧了吧!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圣母皇太后已经赞同罢黜洵王图尧罢黜皇上。但也近似于在说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确有被罢黜的理由。

    而听到洵王图尧辩白,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是冷冷说道:那汝还跑到朝堂上胡言乱语?”

    “微臣不是胡言乱语,微臣只是想在朝堂上求请众位大人一起共同弹劾皇上而已。毕竟不是在这种公开场合,微臣可没能力,更没有精力去一一说服众位大人。当然,如果有什么人想要像姚大人一样当众为皇上辩驳,本王也会一一接下来。”

    “因为本王相信,本王所以弹劾皇上,全是为了北越国朝廷的长治久安考虑。”

    听着洵王图尧的冠冕堂皇话语,户部尚书纪劬就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固然有不足的地方,洵王图尧现在也不过就是将皇位争夺战公开化了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大义凛然的地方。

    只是纪劬却不知道,这里面又有多少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意思在内。因为其他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企图,乃至洵王图尧也不可能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企图,纪劬却早知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

    所以别看洵王图尧现在闹腾得挺欢,仅从圣母皇太后图莲不是放纵的放纵洵王图尧闹腾一点,纪劬也知道圣母皇太后肯定会利用洵王图尧的弹劾为自己夺取皇位做准备。

    但即使不像纪劬一样了解圣母皇太后的企图,不仅洵王图尧的野心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极为愤怒,甚至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对这事的反应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怀疑。

    因为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立场,根本就不应该只质疑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程序错误,而应该直接打消洵王图尧任何对皇位的企图才对。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也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争夺过一些权势,但有北越国皇上图炀在,至少圣母皇太后还有垂帘听政的机会,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认为真等洵王图尧登基,圣母皇太后图莲又能得到些什么。

    所以想到易嬴任自己发挥的暗藏辅佐方式,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否也有同样想法,乃至有其他对付洵王图尧的方法,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立即怀疑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

    因此随着洵王图尧的自辩,同样冷静下来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一脸不屑道:“在朝堂上弹劾朕?洵王爷汝认为朝堂是个什么地方。汝信不信仅凭此点,朕就可以治汝一个大不敬之罪。”

    “微臣不敢,但若皇上不答应,微臣也愿意等到退朝后再让皇上看看微臣到底能不能集齐四分之三的朝臣共同向宗人府弹劾皇上。只是微臣真的如此,恐怕皇上就没机会知道究竟有多少朝臣想要弹劾皇上,日后也再没办法做出具体应对了。”

    具体应对,这是在挑衅皇上的威严吗?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一些朝臣就开始偷偷望向北越国皇上图炀。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洵王图尧过度自信,即使真不怕曝露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臣之心,那也不可能一下就被洵王图尧拉去四分之三的朝臣吧!

    何况与暗中联署不同。真有四分之三官员敢当面随洵王图尧一起要求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想不动摇都不可能。

    而同样被洵王图尧气得不轻,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拂袖从龙椅上站起道:“……放肆!洵王爷汝认为自己做得到就试试吧!朕就不信这世上真有人能动摇得了朕的皇位,所以这不仅是洵王爷汝的第一次,同样也是洵王爷汝的最后一次。朕到要看看汝究竟能做到怎样程度。”

    “微臣不敢!微臣谢皇上开恩!”

    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不敢让自己当众证实有多少朝臣会要求罢黜他。洵王图尧就一脸的大喜。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找的借口再义正词严又怎样?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敢当面面对弹劾。那就是洵王图尧的胜利。

    当然,洵王图尧也知道这不仅是自己打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个措手不及,同样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太过年幼乃至还没有真正掌握住朝廷的关系。

    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能当廷下令拿下洵王图尧。也可以让宗人府对洵王图尧严加看管。

    不像现在,只为了颜面,只为了证明自己,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真给了洵王图尧一个合法弹劾自己的机会。

    而不管洵王图尧的算计是否得逞,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拂袖离开后,姚兆也在第一时间带着图扦追了上去。

    因为洵王图尧或许可以轻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选择,姚兆却深知北越国皇上图炀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毕竟在洵王图尧本身就拥有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权利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无法否认咸、贲两州的战乱,更无法否认太慈夫人焦玉给自己带来的麻烦。

    因为百善孝为先,北越国皇上图炀否认谁也不能否认太慈夫人,否则这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个该弹劾的理由。

    只是以太慈夫人焦玉的所作所为,除非拥有余容一样的控制力,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不能不为之负责。

    而看到姚兆等人追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离开,仍旧留在朝堂上的大臣们立即就议论纷纷起来。

    因为不仅洵王图尧的发难有些让人颇感意外,除了姚兆等人,那些宛华宫官员的反应也有些出人意料。甚至于冉鸣也望向宋天德说道:“宋大人,怎么你们不替皇上也辩白两句?”

    望了一眼被圣母皇太后用来垂帘听政的黄帷帐,虽然有些不甘心,宋天德还是不得不淡淡说道:“丞相大人言重了,或者说以洵王爷的借口,丞相大人又认为任何当众辩白又能解决问题吗?这还不如等到解决完问题后,再用事实来证明皇上不该被弹劾。”

    “……用事实来证明?宋大人高见!”

    不知道宋天德早被圣母皇太后牢牢套住,听到宋天德豪言,不仅洵王图尧,甚至一些不明真相的官员也跟着点起头来。

    因为他们即使不知道宋天德打算用怎样的事实来替北越国皇上图炀做证明,至少有宋天德的话在这里,他就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就选择退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三章、坏事中的好事

    “混帐,混帐,混帐!”

    回到南书房后,一直在强压怒气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暴怒起来。不仅在第一时间将桌面上的文房四宝扫翻得到处都是,甚至一脚就将墙角花架踢得歪倒在地上。

    而紧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后面,姚兆和图扦等人却并没有跟着赶入书房,而是选择在书房外等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发泄结束。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整整一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功劳,但同样没有什么大的错误,却偏偏要因为其他人的各种无能、过错而导致自己被弹劾,即使这只是皇位争夺战的一部分,那也不是想说容忍就能容忍的。

    然后听着南书房中传出来的乱七八糟声音,或许其他人是不敢胡乱抬头、胡乱议论,但本身就不怎么习惯这种事情,图扦在左右望了望后就向陆中正说道:“陆帝师,怎么不见宋大人和纪大人?”

    “宋大人?纪大人?”

    听到图扦话语,不仅陆中正,甚至于姚兆等人也一脸惊讶的四下望了望,这才发现即使其他宛华宫官员都一起跟着过来了,但唯有工部尚书宋天德和户部尚书纪劬却不言语。

    然后皱了皱眉,陆中正也不得不带着一种不确定语气道:“难道他们是去宛华宫找圣母皇太后求教去了?”

    “宛华宫?”

    随着陆中正话语,姚兆就是一脸难看之色。

    毕竟若一心向着皇上。以宋天德和纪劬的身份又怎可能不随众人一起来到南书房向皇上表忠诚,而在不可能留在后面与洵王图尧等人勾结的状况下,宋天德与纪劬的可能去向自然就只有宛华宫。

    只是陆中正想到的宛华宫和姚兆想到的宛华宫又有不同。

    因为陆中正提起宛华宫或许确实是只在猜测宋天德、纪劬是不是去找圣母皇太后求教了,但不说其他人都没放弃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表忠诚而去宛华宫求教,以这种选择,姚兆只能怀疑宋天德、纪劬是不是已经彻底投靠圣母皇太后,乃至要帮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了。

    毕竟若不是如此,宋天德和纪劬又凭什么做出这种明显是抛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举动,甚至于姚兆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也有圣母皇太后在幕后推动了。

    尤其不说宋天德。纪劬有段时间可是与北越国皇上图炀走得很近。甚至是在故意疏远宛华宫。

    所以纪劬当初若不是故意欺骗北越国皇上图炀,那就只有纪劬已知道圣母皇太后想要做女皇上,并且不得不帮助圣母皇太后一个理由了。

    毕竟纪劬若是真心帮助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不赶到宛华宫伪装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表忠诚。

    因此姚兆即使不知道陆中正等人是否已清楚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并已做出选择。至少纪劬的选择已表明了他是在故意曝露圣母皇太后的野心。

    所以这即使并不是件好事。但至少也是坏事中的好事。

    可不管姚兆等人是怎样猜测、怀疑。一路慢悠悠往宛华宫走去,纪劬就一脸思忖着说道:“宋大人,汝说皇上有没有可能通过我们的行动猜出些什么?”

    “这很难。除非他们早对圣母皇太后有所怀疑。但即使如此,皇上也该因此对圣母皇太后有所怀疑了。”

    虽然在圣母皇太后压力下,宋天德和姚兆都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只能眼睁睁看着圣母皇太后去夺取皇位,但两人即使不能将圣母皇太后的企图说出去,却也不愿帮圣母皇太后夺取皇位,只能选择这种不是暗示的暗示去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要注意圣母皇太后的野心。

    因为作为朝中重臣,作为宛华宫重臣,即使宋天德、纪劬再怎么效忠圣母皇太后,这时也必须去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表忠诚。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还未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扯破脸皮,甚至都还未露出想做女皇上的野心,不管那些宛华宫官员有多少人已知道圣母皇太后的野心都必须以此来隐瞒圣母皇太后的企图。

    只是其他人或许需要为圣母皇太后图莲隐藏野心,宋天德和纪劬却无须为圣母皇太后隐藏野心,也不屑替圣母皇太后隐藏野心。

    因为圣母皇太后若在企图做女皇上一事被曝露后就不能夺取皇位,那不仅不是宋天德和纪劬的责任,更是两人的功劳。

    所以听到宋天德说皇上该不该怀疑圣母皇太后,姚兆就点点头说道:“那宋大人汝觉得现在朝中有多少人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乃至有多少人已经好像潘中书一样死心塌地为圣母皇太后做事?”

    “这种事情应该不会太多,毕竟女人做皇上什么的不仅太荒唐,也太过不可理喻。”

    “……真是这样吗?可如果单从野心角度出发,圣母皇太后也未必拉拢不到想要分一杯羹的人吧!毕竟正因为支持的人少,圣母皇太后才会给予那些支持自己的人更大回报!”

    说到回报二字,纪劬的脸色就有些明显不满。

    毕竟作为户部尚书,作为一品官员,纪劬即使不是不可以向丞相位置更进一步,但实际上可进步的余地已经非常小,这也是他当初会对商术提议动心的主因。

    可即使在得知圣母皇太后企图后,纪劬不得不二选一的留在朝廷中,但纵然姚兆已经没有太大的上进途径,朝中很多官员却大有可能为了所谓的前途投靠圣母皇太后图莲。

    因为皇上是男是女不仅本就影响不到那些官员的工作,以圣母皇太后的能力,他们不仅不用担心自己变成朝廷的罪人,更有可能因为圣母皇太后的重用而获得大量回报,自然就不会如纪劬一般不甘心。

    而同样知道这个道理,宋天德就摇了摇头道:“算了,只要我们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后面就看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怎么努力吧!又或者说,我们真想继续支持皇上也可选择等到圣母皇太后的野心曝露后再说。”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纪劬眼中顿时是一亮。

    因为纪劬、宋天德现在即使因为不敢曝露圣母皇太后企图而无法与北越国皇上图炀走得太近,但若是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正式曝露后,两人却未必不能正式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毕竟两人只是不敢提前曝露圣母皇太后企图,又不是不敢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抵挡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也不可能得到两人外的所有朝中官员支持。

    尤其圣母皇太后若是少了两人帮助就不能取代北越国皇上图炀登上皇位,那圣母皇太后根本就没资格去做什么女皇上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四章、若不能得到图氏皇族的一致支持,谁都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正式登基,虽然其不可能立即就将朝中官员全都换成忠心自己的人,也找不到那么多忠心官员来替代所有人,但作为宫中随侍的宫女、太监,那却是能替换的就替换,能打发的就打发,如今几乎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更替。

    因为不说宫中的宫女都有可能好像图云、青苹一样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宠信,宫中的各种伺候太监更是直接关系到皇上的安危。

    因此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贴身太监,即使姚兆等官员不会在图炀发怒时进入南书房,李莲英却一直紧紧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后。

    当然,李莲英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后可不是为了劝说和阻止其不要发怒,他也没资格去劝说和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发怒和发泄,但对于因北越国皇上图炀发怒而碎落在地上的各种杂物、碎片,李莲英却都在第一时间给捡了起来。

    因为不如此不足以保证北越国皇上图炀安全,不如此不足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顺心。

    不然真被洒落在地上的杂物挡住,那只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情绪更糟糕。

    好在这不仅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次被人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从未有这样发怒过,因此在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后,记起当初姚兆等人跟在自己后面离开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屁股坐在了书房榻上道:“小李子,姚大人他们离开没有。”

    “回禀皇上。姚大人他们还在南书房外候着呢!”

    将地上最后一点杂物拾掉,李莲英也是来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侧低下了头。因为别看李莲英年纪不大,但由于从小进宫,又接受了不少如何伺候人的教导,李莲英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犯错误的机会也要远远小于在其他地方犯错误的机会。

    而一听李莲英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点点头道:“那好,宣他们进来吧!”

    “诺!……皇上要不要擦把脸、喝口水再说!也好让姚大人他们准备一下。”

    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应承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吩咐,但李莲英还是小心翼翼的在旁边补充了一句。毕竟作为太监,李莲英要维护的就只有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人,可不管姚兆等人又会在外面等多久。

    而稍一犹豫。北越国皇上到也没因为李莲英多嘴不满。点点头道:“那也好,朕也想看看他们考虑那么久又有什么新见解。”

    然后在吩咐伺候的太监、宫女端水送茶上来后,也不管姚兆等人在外面等了多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情才渐渐舒缓下来。

    因为洵王图尧今日在廷上的发难即使与姚兆等人无关。但姚兆等人居然早没有发觉洵王图尧企图。以至于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反应不及却也未必一点都没有责任。

    跟着等到姚兆等人被带入南书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情也彻底平静下来。只是双眼一扫,北越国皇上却很快发现了姚兆等人的变化道:“咦!怎么纪大人和宋大人不大?难道他们提前离开了吗?”

    “回禀皇上。纪大人和宋大人并没有随微臣一起来到南书房,而是前去了宛华宫。”

    由于不好向北越国皇上解释宋天德和纪劬的去处,姚兆也抢在所有人面前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

    只是稍做惊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微微一变道:“是吗?纪大人和宋大人还没有从宛华宫回来?那纪大人汝认为今日圣母皇太后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不斥责洵王爷的无礼,却只在程序上挑毛病。”

    “这个,皇上恕罪,虽然洵王爷确实有些胆大妄为,但以洵王爷的身份、地位,恐怕朝中也无人能就洵王爷的胆大妄为斥责其无礼。毕竟洵王爷身为皇室宗亲不仅就拥有这种资格,北越国朝廷历来的皇位争夺战也不乏同样事情。”

    “原来如此!”

    发觉姚兆一直在避免说出弹劾二字,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姚大人的意思是……,这次事情全是因为洵王爷想要正式投身皇位争夺战了,而并非朕犯了无法原谅的错误?”

    “皇上言重了,不说咸、贲两州的战乱与皇上并无实质关系,只是图晟军和咸阳公贪心不足所致,至少以皇上自己的所作所为来说,不管洵王爷还是任何人都无从挑剔。”

    “……只是自己的所作所为吗?那你们认为朕该如何消除太慈夫人对朕的影响。”

    听着姚兆略微含糊的辩解,虽然不至于说不满,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进一步希望。

    因为子虽然不能嫌母丑,但若不是洵王图尧闹起来,北越国皇上图炀还真没想到自己母亲焦玉的所作所为对自己竟然影响这么大。

    而不说是不是不想让姚兆独美于前,陆中正就说道:“皇帝不必担心太慈夫人的影响,或者说皇上只要做到无视太慈夫人的影响,洵王爷自然不可能揪着一件没用的事情不放。”

    “……没用?这真的没用吗?”

    一直从陆中正学习,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非常了解陆中正的能力,也非常相信陆中正,可第一次听到什么有用没用的,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这正如父债子还一样,除非焦玉不在世,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可能真正消除焦玉对自己影响。

    但不知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在打焦玉的注意,陆中正就说道:“皇上恕罪,虽然依照宗人府规矩,事情发展到最后,皇上肯定也要面对宗人府的质询,但不说我们可选择及时挡住洵王爷进攻,不让事情有进入到最后一步的机会。有图司徒在,事情未必没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机会。”

    “……哦!图司徒?这是真是吗?”

    虽然不好说满不满意陆中正仍旧只会在弹劾程序上想办法的事情,随着陆中正将目光一起转到旁边的图青杰身上,北越国皇上也一下满脸大喜起来。

    因为图青杰虽然一直都属于宛华宫一系官员,但由于宗人府的工作内容关系,图青杰往日在这种场合都很少发言乃至几乎从不发言,这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差点就没有注意到图青杰的存在。

    只是本就更重视各种皇室宗亲的颜面和规矩,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表现出来的欣喜,图青杰还是点点头道:“皇上圣明,若是皇上能将洵王爷的弹劾在要求皇上出面对质前就彻底压下来,事情自然就很简单。可若真进行到需要皇上对质的地步,或许宗人府能影响到的地方就很少了。”

    “……哦!为什么?这事不是应该由宗人府来处置吗?”

    没想到其他人都在尽量避免说到弹劾二字,图青杰却没有任何掩饰,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稍稍有些不虞。

    尤其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并不清楚弹劾一个皇上的必要程序,但却也有些怎么都接受不了图青杰的推托态度。

    可即使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满,图青杰仍旧是面色不改道:“微臣不敢,但宗人府虽然主要是处理皇室宗亲事务,可也只能是帮助皇上处理皇室宗亲任务。所以在没有进入到要求皇上对质前,宗人府或许可以帮着审查一下洵王爷对皇上的质疑是否符合宗人府的规定,但真进入到最后一步,做决定的却不是宗人府,而是所以皇室宗亲。”

    “……所有皇室宗亲?这怎么说?”

    听到图青杰话语,不仅陆中正,众人也都跟着怔了一怔。

    因为北越国朝廷的历史上即使不是没有因被弹劾而退位的皇帝,但事关皇上威严和皇室宗亲颜面,里面的内情却不可能轻易流出来。

    而面对陆中正疑问,图青杰就一脸肃然道:“很简单,依照北越国朝廷规矩,若是进入到弹劾皇上的最后一步,那就必须在皇上当面对质后由所有入品及拥有爵位的皇室宗亲共同投票来决定是否要罢黜皇上。所以宗人府能处置皇室宗亲,但却不能处置皇上,最多就只能起到一个组织皇室宗亲投票的工作,而北越国历史上两任被罢黜的皇上都是这样退位的。”

    “……什么?要所有入品及拥有爵位的皇室宗亲一起投票决定?那不是说谁拉拢的皇室宗亲越多,谁就更有机会吗?”

    “没错,由于北越国朝廷本就是图氏皇族的朝廷,所以若不能得到图氏皇族的一致支持,谁都不可能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

    虽然知道可能没人喜欢听到这个消息,图青杰还是一脸无奈的解释了一句。

    而一听这话,别说前面发问的姚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同样一沉。

    因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不说在洵王图尧的刻意拉拢下,朝廷中的皇室宗亲多般都早已站在了洵王图尧一方,由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出身问题,他不仅没有多少机会去拉拢那些皇室宗亲,甚至都有些不愿去拉拢那些只会用异样目光看待自己的皇室宗亲。

    只是最后如果真要由所有入品及拥有爵位的皇室宗亲来投票要不要罢黜皇上,那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完全没有机会,甚至都只能选择在进入最后一步对质及投票前就将事情彻底压下来了。

    不然即使有图青杰的宗人府帮忙,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都难有翻盘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五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与其他宛华宫官员还需要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表忠诚不同,由于自己的一切不仅全都来自于圣母皇太后赐予,甚至于早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企图做女皇上的野心,因此一等北越国皇上图炀从廷上退下,撇开众人注意力后,潘鬏就毫不犹豫往宛华宫赶去。

    然后半道上看到纪劬和宋天德,潘鬏并没有上前打招呼,而是小心翼翼拉开了距离跟在后面。

    因为鬼谷一脉学习的可不仅仅是政治、军事,还包括各种武学,所以潘鬏的师父即使只是无名无姓的鬼谷弃徒,潘鬏的武艺也达到了普通武林高手的程度,虽然天英门还有一定距离,但也北越国中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毕竟这个普通是针对整个大陆而言,可不是说区区北越国。

    接着听到两人对话,潘鬏就更不意外,只是愈加放慢了脚步。

    因为宋天德和纪劬即使并没有表露出反对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态度,但不反对也不等于支持,只是他们没有能力反抗而已。所以这纵然是潘鬏第一次知道宋天德和纪劬对待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的态度,但在之前的接触中,潘鬏多多少少也不是没有一丝感觉。

    因此随着宋天德和纪劬转了一圈,最后看到两人竟然根本就没有前去宛华宫,而是在半道就转了回来,潘鬏也只是望着两人背影想了想才加速往宛华宫的方向赶去。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由于一直在帮助圣母皇太后修改律法。所以不说修改后的律法,即使只是在北越国现行律法的框架内,潘鬏同样不认为宋天德、纪劬等人一旦背弃圣母皇太后又会有什么好下场。

    尤其按两人想法,或许在不透露圣母皇太后企图的状况下,一等圣母皇太后正式开始竞争皇位,两人就会倒向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于辞官归隐,可他们辞官归隐或许是很容易,再想回到朝廷就几乎不可能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需要的是一个完全支持自己的朝廷,可不是那些阳奉阴违的官员。

    当然,虽然不满意宋天德和纪劬选择。但潘鬏也不会意外两人的选择。

    因为对于那些还需要努力上进的官员来说。圣母皇太后提供的机会或许是拥有无比的吸引力,但对于宋天德、纪劬这种几乎已经到了官员尽头的高官来说,或许维护传统怎么都要比寻求变革更妥当。

    何况这还不是一般的变革,而是女人当皇上。

    甚至于变革的不是朝廷政治。而是男尊女卑传统。

    所以在宋天德和纪劬彻底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后。潘鬏也回过身来继续向宛华宫方向赶去。

    因为宋天德、纪劬或许只是为暗示圣母皇太后野心才假装往宛华宫赶。但潘鬏却早已经将一切都寄托在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上。

    因为换成普通朝廷、普通举措,潘鬏这样的娼伶之家出身又怎可能真正出朝为官,或许图漾是曾许诺过让潘鬏为官并且确实做到了这点。但这也只是因为潘鬏本身就是图漾的玩伴,并非所有娼伶之家出身的人都可出朝为官等等。

    可圣母皇太后却不同,为巩固自己的皇位和权势,圣母皇太后在成为女皇上后就必须广开门路、兼容并蓄才行,并且更会接纳其他娼伶之家出身的有才之士出朝为官等等。

    而事实不仅证明了这点,潘鬏正在修改的律法也同样包括了类似内容。

    所以在明确自己的道路后,潘鬏根本就不在乎宋天德、纪劬的选择,也不用在乎其他人的选择。

    跟着来到宛华宫中,潘鬏立即毕恭毕敬在圣母皇太后面前跪倒道:“恭喜圣母皇太后,贺喜圣母皇太后!”

    “哼!喜从何来?”

    虽然早知道陵侯图鬯派人去撺掇洵王图尧折腾一事,但圣母皇太后不仅没想到洵王图尧所选择的折腾方法不仅是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更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准备的状况下就悍然出手。

    这虽然不会影响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毕竟圣母皇太后自己的计划都未有明确,但不得不说洵王图尧动手的时间太早了些。

    因为不说别的,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现在才刚刚开始,若是圣母皇太后趁势夺取皇位,短期内根本就无法开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竞争。

    而不知圣母皇太后已在考虑夺取皇位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虽然有些意外圣母皇太后的反应,潘鬏还是毕恭毕敬道:“微臣不敢,但以洵王爷所为,现在确实是推翻皇上皇位的最好时机。毕竟这次若是失败,以后再想用太慈夫人的事情来推翻皇上的皇位就难了。”

    “哼!洵王爷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潘鬏汝认为现在真是机会?不会太早了?”

    猛听什么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潘鬏并不奇怪。因为只要不是圣母皇太后所操纵的弹劾,那就不可能让圣母皇太后真正满意。

    所以真说到什么早不早的,潘鬏却满不在乎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虽然现在就夺取皇上的皇位确实有些早,但考虑到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后同样需要大量时间来平靖地方,现在动手却也不会真的早多少。”

    “平靖地方?本宫明白了,汝先回去再说……”

    回去?

    突然听到圣母皇太后让自己回去,潘鬏就一脸诧异的抬起头来。毕竟若按照潘鬏原本的计划,他还要多多劝服圣母皇太后才有可能让圣母皇太后真正接受现在就开始争夺皇位的建议。

    不过留意到圣母皇太后已在一脸思索的样子,潘鬏就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多做劝说,点点头说道:“微臣尊旨,不过圣母皇太后若真觉得这事有些操之过急,未尝不可先容忍洵王爷从皇上手中夺去皇位,然后再在适当时机出手夺取洵王爷的皇位,这样就不怕准备不及了。”

    “当然,这只是微臣的愚见,具体该怎么选择还得由圣母皇太后看具体状况而定。”

    “从洵王爷手中夺取皇位?这却有些……”

    没想到潘鬏竟会建议自己从洵王爷手中夺取皇位,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第一次有些诧异起来。毕竟一直都只是想到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夺取皇位,圣母皇太后图莲还真没考虑过更多选择。

    不过若真采用潘鬏建议,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的确不用再去面对不仅是自己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捧上皇位,同样也是自己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拖下皇位的困窘及尴尬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六章、本宫更庆幸,自己能得到潘大人和扈嬷嬷的相助

    身为天英门主,并且以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为己任,圣母皇太后图莲根本就不会怀疑自己成为女皇上的决心。

    所以不管是洵王图尧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圣母皇太后图莲都从未真正放在心上过。

    只是比起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夺取皇位,从洵王图尧手中夺取皇位无疑更复杂,这也让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些难以拿定主意。

    因为不仅图青杰清楚北越国朝廷弹劾皇上的程序,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清楚弹劾皇上的程序,甚至于正是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有意无意引导下,图青杰才会略微关注一下如何才能罢黜皇上的问题。

    所以考虑到那些图氏皇族的立场、选择,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得不承认若要同洵王图尧争夺皇位,自己实际比北越国皇上图炀更有不足。

    毕竟仅以男女而论,会支持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的皇室宗亲就不多。

    但虽然不知圣母皇太后图莲究竟在担心什么,潘鬏却不会到此为止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虽然从洵王爷手中夺取皇位肯定要难过从皇上手中夺取皇位,但若只从对圣母皇太后的名声影响上来说,从洵王爷手中夺取皇位却更有利于从皇上手中夺取皇位。”

    “毕竟圣母皇太后乃是皇上的义母,母夺子位不仅会长期损害圣母皇太后名声,若是圣母皇太后最后能从洵王爷手中夺回皇位,更有替皇上回报洵王爷夺去皇位之恨的义名。这也能在更大程度上缓解民众对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的非议。”

    “原来如此,扈嬷嬷汝怎么说?”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第一次动心了。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不在乎究竟是从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洵王图尧手中夺取皇位,但真能缓解人们对自己做女皇上的不满,这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乐于看到的事。

    尤其圣母皇太后图莲确实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义母,母夺子位什么的难免有些难听。

    至于说从洵王图尧手中夺取皇位是否难过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夺取皇位,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是太在乎。

    毕竟圣母皇太后真要做女皇上不仅就得有面对一切敌人的觉悟,即使圣母皇太后选择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夺取皇位,最后同样也还要面对洵王图尧对皇位的觊觎等等。

    但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询问,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扈嬷嬷却有些担心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虽然潘中书的建议确实有些道理。但不说若让洵王图尧先夺取皇位肯定会造成事情复杂化的危险,圣母皇太后可不是为了做女皇上而做女皇上,更不是为了证明自己而证明自己。”

    “所以为确保女皇上计划和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成功,老身认为圣母皇太后还是按照原计划从皇上手中夺取皇位更好。”

    “因为不说洵王爷是否能一蹴而就的威胁到皇上的皇位。若能利用洵王爷在弹劾皇上时曝露出来的底细并徐图破坏、分裂之。这也更有利于圣母皇太后以最快速度夺取皇位。”

    “……毕竟当洵王爷与皇上展开皇位争夺时。双方的势力、实力都会在相互争夺中有所消耗,而这不仅是圣母皇太后出手的最好时机,同样也要远胜过等洵王爷登上皇位乃至缓过气后再动手的选择。”

    “毕竟洵王爷并不像皇上登基时一样在朝廷中没有任何根基。若真让洵王爷登上皇位,其整顿朝廷的速度肯定要远胜过皇上,甚至远胜过圣母皇太后。”

    远胜过圣母皇太后?

    没想到扈嬷嬷还有这样的见解,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脸色一变,潘鬏望向扈嬷嬷的目光也有些异样起来。

    因为潘鬏即使没有坑害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想法,但要说对扈嬷嬷的重视程度却远远不够。

    可今天扈嬷嬷的见解不仅得到了圣母皇太后的重视,潘鬏也同样不佩服不行。

    因为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意图做女皇上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若是单论夺取皇位后的整顿朝廷速度,别说与洵王图尧相比,圣母皇太后要想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相比都很难。

    因为女人就是女人,纵然圣母皇太后可以给那些愿意投效自己的官员极大利益,但朝中同样存在不少有如宋天德和纪劬般不愿配合圣母皇太后的官员。

    甚至于不是因为如此,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必要去谋划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好在潘鬏并不是个疾贤妒能的人,也不需要以此来证明自己,于是点点头,潘鬏就说道:“……扈嬷嬷大善,微臣确实没有扈嬷嬷考虑的周详,但即使这样,圣母皇太后殿下最好还是先做好两手准备,毕竟洵王爷或许可在失败后重来,圣母皇太后却绝没有失败了重来的机会。”

    “姚大人所言甚是,本宫确实没有失败了重来的机会。不过本宫更庆幸,自己能得到潘大人和扈嬷嬷的相助……”

    虽然圣母皇太后绝对不想失败,但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若曝露了想成为女皇上的心思,那就绝对不可能重来。

    毕竟比起洵王图尧的野心,女人做皇上的什么更难让人接受。所以潘鬏和扈嬷嬷的话即使都各有道理,圣母皇太后依旧得慎重再慎重。

    好在有潘鬏和扈嬷嬷相助,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可领先众人一步,更不用事事都依靠易嬴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相信,换成易嬴也不能有更好的计策。

    而与此同时,洵王图尧却在府中一阵兴奋。因为洵王图尧在决定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时即使没有同更多人商议,但现在的结果却好得有些出人意料。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既然不敢让洵王图尧当廷争取弹劾自己的名单。那就是对自己能不能得到足够朝官支持,乃至能不能坐稳皇位缺乏最基本的信心。

    这即使不意味着洵王图尧就一定能逼宫成功,但若真能将北越国皇上逼到必须对质的地步,洵王图尧就有十拿九稳的把握了。

    何况从今天圣母皇太后的态度,洵王图尧也感觉其似乎并不会再毫无保留的支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会拿洵王图尧没办法,洵王图尧可不敢小看曾参与了上次皇位争夺战的圣母皇太后图莲。

    所以尽管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不再支持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就是想要考验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那对洵王图尧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然后听到宋天德、纪劬居然没有一同去南书房,甚至于走到半道就不再继续前往宛华宫而选择径直出宫,洵王图尧就更是兴奋得忘乎所以道:“好。好好好!快派人去请宋大人。纪大人,我们这次一定要趁热打铁。”

    “这个……,王爷难道没觉得这里面有些不对吗?”

    “什么不对?”

    虽然同样没想到洵王图尧竟会这么大胆,但从自己的立场出发。冉鸣也怕出宫后与洵王图尧一起来到洵王府。只是对于宋天德和纪劬的事情。冉鸣还是有些捉摸不定道:“就是王爷真认为宋大人和纪大人会不支持皇上吗?乃至圣母皇太后真允许他们不支持皇上?”

    “要知道不管宋大人还是纪大人。那都是圣母皇太后一手提拔的。”

    “可他们明明在去往宛华宫的半道就转回来了,或许这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造成了他们与皇上和圣母皇太后的离心离德。”

    “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要不王爷我们回京城乃至亲自去宋大人、纪大人府上看看?相信他们不管是否另有选择都不仅不会阻止我们窜门。我们也可以此来分裂皇上的支持。”

    “好!说的好!那我们再坐一会就一起回京!”

    虽然也是刚刚才回到洵王府,但洵王图尧却并不介意为了宋天德和纪劬两人再次前往京城。毕竟宋天德和纪劬一是工部尚书,一是户部尚书,那都是洵王图尧必须争取获得支持的朝廷重臣。

    而看到洵王图尧终于冷静下来,冉鸣才淡淡说道:“对了,洵王爷,汝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要弹劾皇上,怎么本官觉得知道这事的人好像不多的样子。”

    跟着冉鸣话语,不少洵王府官员就跟着一起望了过来。因为别说冉鸣不知道这事为什么,他们同样不知道这事究竟是为什么。

    因为洵王图尧想做什么事或许确实用不着与他们通气,但好像这种没有通气就突然做决定的事情也很少见。

    而多少有些尴尬,洵王图尧就说道:“让丞相大人和诸位见笑了,但这一是本王得到消息,似乎邯州指挥使商术不日就要得到消息,本王不想错失这个逼宫的机会,二则是在本王拿到包大人的密信后,想到皇上可能以为本王会用这密信去挑战其,本王就想打皇上一个措手不及。而事实也证明了不管皇上和圣母皇太后都没有太大准备。”

    “什么?邯州指挥使商术也要自立?”

    猛听洵王图尧话语,众人立即一片哗然。毕竟咸、贲两州的战事都已经很混乱了,再加上一个邯州,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死都会脱层皮。

    因为众所周知,由于对军队掌握不足的关系,北越国皇上图炀要派出镇压咸阳公图时的部队就是千挑万选都很难确保忠诚,现在又多了一个邯州指挥使商术,北越国皇上图炀再要调兵就更困难。

    所以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举动或许是有些冒失,但真能打好这个时间差,确实很有利于夺取皇位。(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七章、我们不仅有我们的想法,更有我们自己的做法

    从皇宫出来,宋天德和纪劬并没有胡跑乱跑,而是一起来到了纪劬府中。因为如此戏耍一顿圣母皇太后和北越国皇上后,不管北越国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是否找两人询问究竟想干什么,两人都不能装做一无所知。

    毕竟身为朝廷重臣,身为宛华宫重臣,即使两人都没胆透露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野心,两人没有及时向北越国皇上或圣母皇太后表忠心也是事实。

    好在两人不仅不怕面对圣母皇太后的诘问,对于北越国皇上一方,两人也只需要等到圣母皇太后的野心曝露后再表忠诚就行了。

    只是两个时辰过后,两人没等到圣母皇太后和北越国皇上的时辰,却等到了今日弹劾皇上的始作俑者洵王图尧及冉鸣。

    然后听完管家回报,纪劬就有些莫衷一是道:“宋大人,汝说我们要不要见见洵王爷及冉丞相,还是……”

    “纪大人认为仅凭皇上之力有可能挡得住圣母皇太后夺权吗?”

    “这怎么可能。”

    虽然不知道宋天德问这话是什么意思,纪劬的回答却格外迅速。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一切几乎都是来自圣母皇太后图莲,别人想动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不容易,圣母皇太后图莲却毫无问题。

    点点头,宋天德说道:“所以洵王爷现在或许只能是皇上的敌人,但将来却未必不能成为皇上的帮手。又或者说,洵王爷一脉的官员将来肯定可以成为皇上的帮手。”

    “原来如此。把他们当成皇上将来的帮手吗?”

    听到这里,纪劬终于点了点头。因为纪劬即使也无法妄想洵王图尧将来能成为皇上的帮手,可一旦证明洵王图尧再无机会获得皇位。即使不甘愿,恐怕那些洵王府官员都必须另做选择。

    所以不是为获得洵王图尧帮助,只为在将来有机会拉拢洵王府官员相助,纪劬和宋天德就不可能将洵王图尧拒之于门外。

    跟着等洵王图尧和冉鸣来到纪府花厅时,洵王图尧在看到两人时立即笑道:“宋大人,纪大人,本王能得到你们帮助真是幸甚啊!”

    “王爷说笑了,微臣可没有要帮助王爷的意思。”

    没想到洵王图尧开口就说什么帮助不帮助的。宋天德就略带不满的横了洵王图尧一眼。

    毕竟从长幼嫡庶的角度出发。图炀才是正统的北越国皇上,即使北越国一直都有皇位争夺战的传统,但这也不等于宋天德就非得接受洵王图尧不可。

    但虽然不奇怪宋天德反应,可从宋天德态度中。冉鸣也知道他是真不想支持洵王图尧夺取皇位。于是略带惊讶道:“那宋大人和纪大人又为什么去了一半宛华宫就打回头。甚至都不去见一下皇上。”

    “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没必要向丞相大人及王爷解释。”

    没想到宋天德竟这么强硬,纪劬也在旁边吓了一跳。不过这并不能让洵王图尧退缩,洵王图尧也不管纪劬有没有招呼就自己找地方坐下道:“是吗?宋大人和纪大人在皇上和圣母皇太后面前还有秘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好不好事总好过洵王爷没来由的弹劾皇上吧!”

    “……没来由?这怎么又是没来由?真是没来由,皇上又怎可能在本王的弹劾下哑口无言,或者宋大人认为本王不该弹劾皇上,乃至皇上没有可让人弹劾的地方?”

    “这是自然,不说太慈夫人做什么事,皇上根本就管不了。换成咸、贲两州乃至之前的申、盂两州战乱也全是圣母皇太后放纵的结果,与皇上全无关系不说,皇上甚至还在拼命平息战乱,洵王爷又怎能因此轻易弹劾皇上。”

    想想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理由,宋天德就有些恼火不已。

    毕竟就凭北越国的以战养国国策,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有否纵然咸、贲两州乃至申、盂两州的战乱,本身北越国内的各种战乱就不稀罕,不然也不会存在什么皇位争夺战的惯例。

    所以洵王图尧以此来弹劾北越国皇上不说是不是无稽之谈,至少也是鸡毛里挑骨头。

    而本身就是为了皇位争夺战,洵王图尧可不管宋天德、纪劬会怎样看待自己,直接笑道:“既然如此,宋大人和纪大人又为什么不将自己的观点告诉皇上或圣母皇太后?却要在去宛华宫的半道上就打回头?”

    “我们不仅有我们的想法,更有我们自己的做法,这不行吗?”

    随着宋天德与洵王图尧的争辩,纪劬已经彻底不愿开口了。因为不说纪劬再开口又比不比得上宋天德的问题,纪劬也做不到宋天德这样与洵王图尧的针锋相对。

    何况宋天德或许是没有辅助洵王图尧的想法,但真有什么万一,纪劬却是不在乎辅助一下洵王图尧的。

    因为纪劬知道,至少辅佐洵王图尧绝对要好过辅佐圣母皇太后。

    这甚至不是什么能力上的问题,纯粹就是男女有别。

    而听着宋天德与洵王图尧的无营养对话,冉鸣就知道两人一时半会根本就分不了胜负,或者说两人根本就不可能现在就分出胜负了。毕竟在宋天德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忠诚并非动摇的状况下,冉鸣深知洵王图尧不可能轻易收服宋天德。

    只是宋天德是一回事,纪劬却是另一回事。

    想到纪劬差点被邯州指挥使商术诓骗并与之勾结一事,冉鸣就不再管旁边还在拼命绕弯子的宋天德与洵王图尧,转向已经一起坐下的纪劬说道:“纪大人,本官记得汝与邯州指挥使商大人的关系不错是吧!”

    “那又怎么了?还是商大人又做了什么事?”

    不知冉鸣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邯州指挥使商术,纪劬就略微警惕了一下。冉鸣却仍旧不慌不忙道:“……商大人到没做什么,只是纪大人没必要一直守着皇上吧!”

    虽然已知道商术也想自立一事,冉鸣却没有急着说出来。毕竟若按照洵王图尧计划,那可是同样要用商术自立一事来加强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力量的,自然不可能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提前得到消息。

    可纪劬若是不知道商术野心或许真会被冉鸣敷衍下去,但由于深知商术同样想要自立,纪劬就知道冉鸣肯定隐瞒了什么,却也没有故意将事情揭开道:“冉丞相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冉丞相不知道先皇及圣母皇太后当初为什么对培洲冉家开恩吗?”

    “纪大人教训的是,可这并不是本官看不起先皇的恩典,而是皇上永远不可能重用乃至信任本官,不然皇上也不用这种荒谬方法来试探本官了。因为要知道,若不是皇上这次的试探,就连洵王爷也不会赶着要弹劾皇上。”

    “没错!没错!”

    清楚宋天德在朝中三上三下的本事,洵王图尧自然不会将宋天德的硬顶脾气太放在眼中,所以听到冉鸣在旁边提起自己,洵王图尧也立即跟着附和起来。

    而一听这话,宋天德就皱眉道:“试探,什么试探?难道是外间传言的包大人密信一事?”

    “没错,现在那所谓的包大人密信就在洵王爷手中。”

    看到冉鸣示意,洵王图尧也立即从怀中拿出所谓的包大人密信递给宋天德和纪劬道:“没错,宋大人看看这密信就知道本王为什么一定要赶在现在弹劾皇上了。因为皇上既然能用这种低级手段来试探冉丞相,将来也未必不能用其他手段来对付本王和宋大人、纪大人。”

    不说什么对付不对付的,虽然也知道这封密信的存在,但真看过密信内容后,宋天德和纪劬还是不禁皱皱眉头。

    因为用鬼门香给焦玉下毒一事或许确实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主张,但北越国皇上图炀能将事情描述的这么清楚,却也未必不是在暗示自己对这种暗害兄弟的方法并不是太在意。

    而北越国皇上图炀都能认可用鬼门香对付焦玉肚子里的孩子了,对于洵王图尧等人自然不会留情。

    于是神情僵硬一下,宋天德就说道:“这事原本就是下属自作主张,与皇上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

    “本王当然知道这是下属自作主张,可皇上现在能主动公开这事,也就是不将里面的责任看得太重,将来也未必不会在遇到什么事情时直接推到各种下属身上。反正这事不仅已经有了公认的先例,皇上也不可能亲自去做任何事情。”

    “只是话虽如此,宋大人又见历史上哪个皇上这样做过吗?乃至于说,宋大人又要怎么去相信皇上。”

    “……这怎么又不能相信皇上?虽然皇上是不该用这种手段来试探丞相大人,但不说这未必是皇上本人的主张,以皇上的年纪,会犯各种错误根本就不奇怪。所以遇到这种事情我们也不能只想着弹劾皇上来一劳永逸,而应该在各方面去帮助皇上。不然世上的皇上岂不一个个都是昏君,百官也无事可做了。”

    “宋大人真是好口才!”

    虽然并没有借这事说服宋天德的意思,但听到宋天德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辩白方法,洵王图尧还是忍不住大笑两声。

    好在洵王图尧并不会妄想一下就得到宋天德和纪劬的支持,却不怕继续与两人扯下去了。

    毕竟什么是交情?

    交情就是先有交往后有感情,不然若是什么交往都没有,感情也不可能凭空而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八章、第一个最佳时间

    对于所有皇室宗亲来说,皇位争夺战什么的既充满机遇,又充满危险。

    因为如果能押对人,将来肯定会因从龙之功而得到大量回报,可若是押错了人,那就只会跟着一起走向毁灭。

    所以皇位争夺战什么的不仅是最让人喜闻乐见的事,同样也是最危险的事。只是这仅是针对那些附庸在皇位争夺战上的官员而言,若是一些打定了主意要在皇位争夺战中做第三者的家伙,事情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因此回到家中,陵侯图鬯也不得不感叹道:“真没想到,洵王爷竟会这么快就弹劾皇上。”

    “父侯所言甚是,不说洵王爷这次弹劾皇上的成功几率很小,侯府对此的准备也略有不足,不过这却不妨碍侯府将此当成一个预演。”

    身为陵侯图鬯的长子,图杳虽然没有什么特别的长处,但同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短处。如果放在一般家庭,那肯定在长幼嫡庶的规矩下是不二的家主继承人选。可不仅在陵侯府中,甚至于针对陵侯图鬯的企图,图杳也知道自己有很多不足,只能尽一切机会去表现,并从中吸纳能为自己所用的东西。

    而一听图杳话语,陵侯图鬯也微微有些动容。

    毕竟洵王图尧为什么会突然发难弹劾皇上?这不仅有那封愚蠢的密信原因,同样也有陵侯图鬯的推波助澜结果。

    不然洵王图尧或许迟早都会接到邯州指挥使商术意图自立的消息,但可不能抓得那么准。

    只是同样有意皇位。在知道这未必不是自己一个机会的状况下,陵侯图鬯却有些不甘心仅仅只将这事当成一个预演。因为预演什么的或许是容易许多,万一有机会却没有把握住,陵侯图鬯同样不会原谅自己。

    而看出陵侯图鬯想法,陵侯图鬯的四子图泗就说道:“预演或许是没问题,但若只是预演还是太可惜了。不若我们想办法加剧洵王爷与皇上的冲突,这样即使我们这次不插手皇位争夺战,下次机会也能大一些。”

    由于图莨来往帝师府和陵侯府太过频繁,或者说由于事情已到了关键时期,陵侯图鬯就多多少少将自己与帝师府的约定同几个儿子说了一下。因此听到图泗别具一格的建议时。陵侯图鬯就点点头道:“这话不错。即使为父许诺会保皇上的皇位,但皇上如果在与洵王爷的冲突中损耗太大,那却不是为父的责任了。”

    “那父侯想以什么方式参与其中,这又会不会影响到侯府利益。”

    由于其他兄弟都不在侯府。陵侯图鬯的五子土冷也有的没有的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毕竟只要是争夺。不管争夺的是什么都没人能真正做到置身事外。

    陵侯图鬯却一脸毅然道:“只要能消耗洵王府和皇上的力量与势力。那就是侯府最大的利益。不过我们最好是藏身在洵王府势力的暗处,这样也可从洵王府中分一杯羹,也不怕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将来说我们什么也没做了。”

    “父侯英明!”

    既然陵侯图鬯早与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有约定。那当然必须遵守才行。只是遵守约定归遵守约定,怎样遵守却是另一回事。

    因此正如陵侯图鬯说的样,只要陵侯府能暗中拆洵王府的台,并将洵王府官员变成陵侯府官员,这不仅同样是在遵守约定,也是在为陵侯府增加实力。

    然后消息由正好回到侯府的图莨带到易嬴面前,第一次听说洵王爷弹劾北越国皇上之事,易嬴也有些愕然道:“什么?洵王爷现在就弹劾皇上了?怎么这么着急?”

    “回老爷,据妾身的父侯所说,这是洵王爷想借后面的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来借力打力的缘故,而父侯则准备假意接近洵王府阵营,并试图在里面分化之来帮助皇上,还望老爷不要误会了。”

    “误会,这又怎么会误会!”

    有天英门弟子在,易嬴当然不相信自己会误会。至于陵侯图鬯的坦白,那更不会放在易嬴心中。毕竟真要夺取皇位的是圣母皇太后,可不是洵王图尧。

    于是转脸望向跟在身边的丹地,易嬴就说道:“丹地,现在各方面是什么状况?”

    “首先是皇上准备阻击洵王爷,以避免进入最后的对质阶段,不过……”

    跟着除了没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说出来,丹地就大致将各方面的状况都提了提。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在,这些消息的汇集时间并不慢,只是一开始易嬴没有询问,丹地也不急于告诉易嬴而已。

    毕竟即使没有正巧从陵侯府回来的图莨,相信迟早都会有朝廷官员因为此事前来拜访易嬴。

    而一等丹地说完,易嬴也不禁是神情大为动摇道:“真没想到,洵王爷竟会如此把握时机。”

    “……怎么,老爷认为洵王爷有可能成功弹劾皇上吗?”

    不说是不是一脸惊喜,至少易嬴的话立即就让图莨兴奋起来。因为洵王爷真的弹劾皇上成功,那依照陵侯图鬯与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约定,那就该是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帮助陵侯图鬯争夺皇位了。

    易嬴却摇摇头道:“这虽然不能说是洵王爷有可能成功弹劾皇上,但除非以后还有什么大变故,现在应该就是洵王爷弹劾皇上的第一个最佳时间。”

    “……第一个最佳时间吗?难怪老爷要说洵王爷会把握时机了,那老爷准备怎么帮助皇上。”

    “还是看情况而定吧!毕竟以现在的朝中状况,皇上应该还暂时用不着找上本官,不过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时间点有些早!”

    虽然不好对图莨说出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但对于洵王图尧突然折腾出来的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事,易嬴依旧有些无言以对。

    毕竟不说什么正常不正常的状况,若按照易嬴和圣母皇太后预计,这种事情应该还是再晚上几年,并且等圣母皇太后趁战乱整顿好北越国内军力再说!

    不过事已至此,自然也容不得易嬴再去犹豫,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一十九章、拖得越久越好

    “帝师大人难道还不准备出手?”

    要想弹劾一个皇上,最重要的事是什么?那就是要民怨沸腾,至少整个官场都得有弹劾皇上的意愿才行。

    毕竟与武力夺权不同,任何人要想正正当当弹劾皇上都必须在朝中争取大量支持,以至于皇上的政令再无法通达的地步才行。不然皇上的旨意依旧能执行下去,又不能采用武力夺权,再是营造出什么声势也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从开始弹劾皇上的第一刻起,洵王图尧就开始疯狂勾连朝中重臣、朝中大臣乃至朝中群臣。

    因为在放弃武力夺权,也无法在拥有圣母皇太后坐镇的京城中使用武力夺权的状况下,这也是洵王图尧用来逼迫北越国皇上图炀随自己一起行动、一起疯狂的唯一方法。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对洵王图尧的所作所为无动于衷,那不仅只能看着洵王图尧坐大,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借用圣母皇太后的武力来强行铲除洵王图尧,那只会引来所有皇室宗亲的怨声,并导致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真正崩溃。

    因为再怎么说,洵王图尧的一切行为都完全遵循北越国朝廷所设定的弹劾皇上程序,而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无法正面击溃洵王图尧,那只能视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无能,并引来更多觊觎皇位的人。

    所以随着洵王图尧的疯狂出手,短短五日时间。整个北越国朝廷就彻底混乱起来。

    甚至于一些官员昨日还是中立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阵营,后日就变成了洵王图尧的阵营。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从洵王府阵营转换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阵营的官员,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不仅还有并未曝露圣母皇太后消息的宋天德、纪劬等人,好像陵侯图鬯乃至育王府也在从中抢人。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一旦给洵王图尧触及到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最后一道程序,凭借洵王图尧在图氏皇族中的人脉,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没有翻身的能力。

    然后一边在朝中与洵王图尧争夺,也不断有官员前来帝师府报讯。

    因为现在即使还没到最危急的时刻,但也没人能断定下一刻的朝中形势又会怎么发展。

    而面对吏部尚书白原林的焦急。虽然不至于说不慌不忙。易嬴却没有太过紧张道:“……白大人不必着急,其实这事本官不出手比出手更好。”

    “哦!为什么?”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到帝师府,但这却是白原林第一次听到易嬴说出这种带着类似确定语气的话语,顿时就有些惊奇起来。

    易嬴说道:“很简单。白大人认为单凭皇上的力量。或者说就算加上本官的力量。又有可能彻底击溃洵王爷的野心吧!”

    “这个……,似乎有些……”

    虽然同样没有参加过上次皇位争夺战,乃至北越国朝中也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以弹劾皇上为目标的皇位争夺战。但比起易嬴,白原林不仅在朝中的时间更长,对于朝中官员的了解也是更多。

    所以白原林即使也很相信易嬴的能力,但具体到要让易嬴去帮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取那些官员的支持,白原林认为这事的把握还是不大。

    毕竟易嬴的好出主意能力主要是体现在解决问题的方法,可这却不等于他又能满足每一官员的要求并将他们拉到北越国皇上一边。

    而看到白原林脸上露出的迟疑样子,易嬴就笑着点点头道:“白大人知道本官在现在的状况下也力有未逮就好,可即使如此,白大人又认为现在真正该着急又是皇上吗?”

    “……难以易帝师认为现在洵王爷更该着急?”

    听到易嬴话语,白原林立即有些迟疑起来。

    因为事实虽然已经证明了这次洵王图尧的突然发难并非真正的谋而后动,不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也不会有那么多反击机会。可如果只以在朝中的经营能力来说,洵王图尧确实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之上。

    但白原林会迟疑,易嬴却不会迟疑,接着白原林的话头就在花厅主位上笑了笑道:“没错,洵王爷现在虽然拥有更多优势,但其如果长期拿不下皇上,白大人又认为那些朝官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这是洵王爷能力不足的原因?”

    “毕竟这次事情可是洵王爷首先发难,不说在准备充足的状况下,洵王爷为什么没能拿下皇上的问题,若是给人知道洵王爷是在准备不足的状况下仓促动手,这也未必不会让人担心洵王爷的前途。”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白原林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消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泄露出来的,现在外面的确有传言洵王爷这次出手有些太过突然。而这种突然出手若是能带来一锤定音的效果当然不会有人多说什么,可双方如果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洵王爷的盲目出手甚至会成为其走向失败的导火索。

    毕竟这可是争夺皇位,准备再多都会嫌不足,何况还是洵王图尧主动放弃优势。

    看到白原林已经明白,易嬴就点点头道:“所以从龙之功虽然人人都需要,可一旦从龙失败,那是谁也承担不了里面的损失。反而如果选择顺从皇上,乃至说继续看情况发展而定,这应该才是更多官员的内心想法,或者说是那些官员之所以会有诸多反复的真正原因。”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待价而沽,若是洵王爷太快成功,他们肯定得不到更多利益。所以本官甚至敢肯定,有些官员就是看到皇上的力量太弱才主动投过来的。”

    “当然,他们也有可能在皇上真正撑不住时再转投洵王爷,但至少他们现在这种心态,只会对皇上更有利。”

    “本官明白了,也就是说皇上只要能继续拖下去,总能找到洵王爷的破绽。毕竟对于洵王爷来说,该出手的地方他都已经出手完了,在这种状况他还不能让皇上低头,那就是皇上的最大机会。”

    “没错,这就是本官的意思,所以本官只要一直不出手,洵王爷也不会很快意识到里面的问题,剩下就要看皇上自己的努力和坚持了。”

    虽然真正要帮助的是圣母皇太后,但易嬴同样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和洵王图尧的争夺拖得越久越好。

    毕竟双方争夺得越久,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会拥有更多的布置时间。毕竟洵王图尧的突然出手不仅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手忙脚乱,同样也肯定打乱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计划。

    所以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有找易嬴商议的状况下,不知圣母皇太后有什么准备,易嬴也不在乎用这种方式来帮助圣母皇太后。(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章、建国大商

    “原来如此,但易帝师怎么不早将这事说出来,亏得你们天天都往帝师府跑。”

    “让皇上见笑了,但假如不出现一些官员屡次反复的状况,微臣恐怕易帝师即使这样说了,也不会有太多人相信。何况那些官员之所以反反复复,也未必没有第三方插手。”

    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是不是已经开始怀疑易嬴,至少是不那么信任易嬴,与其他官员相比,白原林都不可能抛弃帝师府。

    因为不说白原林与帝师府的关系已经密不可分,白原林可看不出真缺了易嬴,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能成事的迹象。

    只是猛听白原林说什么第三方,旁边默不做声的姚兆顿时一喜。因为姚兆即使知道白原林说的这第三方不会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但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开始提防第三方插手,自然也能多少克制一下圣母皇太后。

    于是几乎在白原林的话音刚落下时,姚兆就跟着说道:“没错,本官都怀疑,某些人是不是育王府帮着拉到皇上这边的,只是他们真正效忠的是育王府,而非皇上。”

    “什么?还有这种事?”

    虽然育王府如今已是今非昔比,但这可不等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会真忘了育王图濠曾经前去盂州抓捕太慈夫人的事。

    所以在育王图濠被穆延困在盂州,育王府官员也基本远离朝政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曾经忘却育王府官员的威胁。这时却也有些愤怒起来。

    但育王府本就并非姚兆的目标,姚兆就继续说道:“虽然本官并没有证据,但相信为了拖住皇上与洵王爷的争夺,不仅育王府官员会动手,暗地里肯定还有其他人在帮助皇上或者说左右形势。”

    “因为别看皇上现在处于劣势,真等皇上压下洵王爷时,恐怕他们又会转而投靠洵王爷了。”

    “他们敢!但除了洵王爷和育王爷,难道还有其他人在觊觎朕的皇位?”

    愤怒了一句,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种怒不可遏感。因为不说现在的皇位争夺战已成了众人争相利用的舞台,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能容忍育王图濠、洵王图尧等人与自己相争。他也不会允许其他人与自己相争。

    姚兆则继续说道:“不说别人。仅为了拖延战事,本官都敢保证图晟军和咸阳公现在也肯定已经派人前来京城活动了。”

    “混帐,他们还真当朕好欺负吗?”

    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开始愤怒起来,固然其他人是只能跟着表示一下愤慨。纪劬却在旁边暗自不屑了一下。

    因为若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好欺负。现在的北越国朝廷中又怎会有那么多牛鬼蛇神。何况不管是出身、年纪还是能力。北越国皇上图炀本就是朝廷有史以来最好欺负的皇上了。

    而一心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坐稳皇位,姚兆就跟着说道:“皇上息怒,但正如易帝师说的一样。这不仅是皇上继续争取支持的最好机会,同样也是皇上甄别那些官员忠心的机会。”

    “甄别忠心?姚大人是说那些反复的官员!”

    “没错?他们或许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大利益,可当他们曝露出来后,曝露的可不仅仅是他们自己。若是我们能顺藤摸瓜,自然能够在将来帮助皇上稳固皇位。”

    “好!好好!好!”

    连说几个好字,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是真有些高兴起来了。

    毕竟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员几日内反反复复在两个阵营中倒腾,北越国皇上图炀原本就怨怼不已,毕竟这些人敢这样做就绝对不是真的忠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只是为了巩固皇位,北越国皇上却无法惩处他们,这才只能对那些官员听之任之。

    好在如今知道自己居然有机会反过来利用他们,甚至是挖出那些同样在暗中觊觎皇位的家伙,这自然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满意再满意。

    不过还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兴奋时,一个小太监就满脸焦急的来到了南书房外面,然后看到屋中的众人,小太监立即露出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而本身自己年纪就不大,李莲英能任用的人也不会大过太多,所以认出小太监是专门负责传递密报的人,李莲英就先退到墙边才绕向了南书房大门。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不说还在高兴中,即使李莲英很得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这时却也敢越俎代庖。

    只是一等李莲英去到门外,那小太监立即就压低声音道:“李公公,大事不好了,刚刚邯州传来消息,邯州指挥使商术也已经自立为王并建国大商,而洵王爷也开始以这事在宫外大作文章,并希望以此压倒皇上。”

    “……什么?怎么可能有这事!”

    猛听这事,原本还想隐秘消息的李莲英立即忍不住惊呼出声。

    因为别看现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与洵王图尧好像是在拉锯战当中,一旦事情发生什么变化,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就可能优势转劣势。何况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的优势还并非是真正优势,再加上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只会更难以收拾。

    而即使一开始没有注意李莲英出去,随着李莲英惊呼出声,不仅南书房中的众多官员望了过来,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一皱眉头道:“小李子,出什么事了?汝为什么要说不可能……”

    “皇上恕罪,这是宫外传来消息,邯州指挥使商术已经自立为王并建国大商,而在得到消息后,洵王爷也准备以此大做文章压制皇上。”

    “……什么?邯州指挥使商术?气煞朕也!”

    啪一声右手猛拍在案头上,乍听商术造反,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立即就跳了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说从没料到居然还会有人在这个时间点上谋求自立,好像上次江湖人意图袭击宛华宫未遂一事,外间就有传言与邯州指挥使商术有关。只是当时事情很快平息,圣母皇太后也没有追究,北越国皇上图炀才认为是以讹传讹。

    没想到现在商术居然真的造反了,这就形同是在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一样。

    但即使同样没料到这种事,姚兆心中却一阵兴奋道:“皇上,这事有古怪。”

    “古怪?什么古怪?”

    “……就是邯州指挥使商术若真想自立,宛华宫又怎可能一无所知!毕竟当初可是曾经谣传商术就是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幕后指使者。虽然当时事情是不了了之,但以圣母皇太后的谨慎却不可能不彻查这事,又怎可能让商术有自立的机会。”

    “姚大人所言甚是!我们要不要一起去找圣母皇太后证实一下这事!”

    虽然不知道姚兆也清楚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做女皇上一事,但听到姚兆竟趁着商术自立一事将圣母皇太后图莲绕了进来,纪劬也立即在旁边应和了一句。

    毕竟即使没人知道邯州指挥使商术曾经邀请纪劬共同作乱一事,纪劬也要先表现出与商术势不两立的态度才行。

    只是猛听姚兆和纪劬将苗头转到宛华宫上,即使宋天德知道原因是什么,其他官员的脸色却同时一紧。

    因为他们即使都可说忠于北越国皇上,但原本可都是宛华宫官员,甚至现在也还是宛华宫官员,白原林立即皱起眉头道:“这个……,当时那些江湖人与其说是袭击宛华宫,不如说是袭击天英门弟子,而天英门弟子既然能在咸阳国出任学政一职,想必圣母皇太后也不是完全能控制天英门的所作所为!”

    “所以皇上纵然可拿这事去宛华宫询问,但却未必不会恶了圣母皇太后外再恶了天英门!”

    “这个……”

    如果没有天英门的事情夹在中间,北越国皇上图炀恐怕立即就要怀疑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了。可随着白原林提起天英门弟子出任咸阳国学政一职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满脸难看道:“难道天英门又在这什么大商国出任官职了吗?”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望向自己,李莲英在与那小太监交流几句后就摇摇头道:“皇上恕罪,现在有关大商国的事还没有详细消息传过来,因为这消息事实上应该是从洵王府流出来的,虽然消息应该不假,但奴才恐怕洵王爷是不是早知道商术将要自立才突然向皇上发难,这样就能借用商术自立一事来进一步逼迫皇上。”

    “原来如此,洵王爷那厮还真是好算计啊!”

    猛听李莲英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立即怨怼出声,宋天德更是与纪劬偷偷对望一眼。

    因为不说姚兆前面是不是故意将圣母皇太后绕进来,至少李莲英是完全猜出了洵王爷的真正企图。

    当然,这也有可能不是李莲英自己猜出来的,只是看到向李莲英汇报这事的小太监,宋天德和纪劬也不得不承认北越国皇上图炀好像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孩子。

    只是对于一些事情来说,不仅能力很重要,时间也同样很重要,就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是否能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了。

    而这不仅关系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同样也将关系到北越国朝廷的未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一章、每次都御驾亲征

    “启禀皇上,沼出县总兵陈尚于三日前引兵作乱并攻占芒城、屈县,同时自号沼出王。”

    “混帐,陈尚真是狗胆!狗胆……”

    建国容易,守国难。

    虽然在自立为王初期,商术一直认为自己已将邯州经营的好像水桶一样。可随着商术正式自立为王,不等商术向外开疆辟土,邯州境内就仿佛雨后春笋般的冒出了一个又一个各种小王。

    这不仅让商术愤怒,更让商术难堪。

    因为商术知道,若换成某个图氏皇族自立为王,那至少在他们自立为王的辖区内,肯定很少会有下属叛乱的状况发生。

    毕竟图氏皇族在北越国统治已经几百年,再加上图氏皇族的皇位争夺战传统,北越国就连普通民众都不会对那些图氏皇族的自立为王感到太奇怪。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图氏皇族自立为王的最终目标都是北越国皇位,只看他们能不能实现这目标,乃至可以走到哪一步而已。

    可作为几乎可说是北越国境内第一个自立为王的臣子,商术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这么多抵抗。

    甚至于这些抵抗不是有谁要反对商术自立为王乃至代替北越国朝廷去清剿商术,而是商术能做的事他们也能做,在商术开始自立为王后,一些人隐藏的野心也开始跟着曝露起来。

    而这些人即使并不会被商术放在心中,但想到自己原本信任的臣子居然同自己一样有野心。还是要在自己自立建国后再来造自己的反,那就让商术有些怒不可遏了。

    因为不用北越国朝廷来清剿商术,商术自己的实力都会因要清剿这些境内的反叛而消耗巨大,再或者万一给他们造反成功,商术就是真正在给别人做嫁衣了。

    所以在接连清剿完两个叛逆后,再次听到沼出县总兵陈尚叛乱,商术就有些再坐不住了。

    因为沼出县与其他地方,那个可是邯州乃至整个大商国的粮仓所在地。虽然为了自立为王一事,商术已经早早将境内粮食集中到了邯州城以防备北越国朝廷反扑,但若是没有了沼出县这个粮仓。商术的大商国可绝对坚持不下去。

    但看到商术愤怒的样子。已被任命为大商国户部侍郎的商连就说道:“皇上不必担心,其实沼出县现在叛乱对皇上来说还是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这又怎么能成为好事?”

    虽说商连是陪着商术去了一趟北越国京城,但在无功而返的状况下,商连若不是商术的亲侄子。商术可也不会许给商连户部侍郎的高官。

    只是其他商家人会或许害怕商术的愤怒。毕竟曾在东林国求学。商连还是不慌不忙道:“皇上恕罪,但现在距秋收可还足足有两个月时间,即使沼出县叛乱。只要皇上能及时镇压也不会误了后面的秋收大事。可若是沼出县等两个月再叛乱,真误了秋收,朝廷只会比现在被动。”

    “……秋收?原来如此,看来我们不仅得尽快平定沼出县叛乱,更得派值得信任的人将沼出县牢牢掌握在手中才行了!”

    虽然商术的野心是让北越国朝廷痛恨不已,但能在北越国朝廷中坐上邯州指挥使的位置,商术自然不是蠢货,更不会因自己的一时之错而丧失必要的冷静。

    所以想到秋收之重,商术自然就明白沼出县现在造反远比两个月后造反要好得多了。

    因为在聚集了足够粮草后,大商国即使用不着为一次秋收担心,但真能避免秋收损失,这对大商国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在商术开始放心时,商连却又微微摇头道:“皇上英明,但皇上又认为还能派谁去平定并坐镇沼出县!”

    “……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我们商家的人才不足。”

    虽然有些不甘心,商连却没有再与商术绕圈子。因为商家虽然不是没有足够子嗣,但能像商术这样成才,尤其是在军事上有所作为的人才却不多。而大商国的文官或许可以由商家人来填充,武将却依旧只能由商术在邯州指挥使任上的那些属下来担任。

    只是接连出现几次叛乱后,不是说商术已经找不到可信任的人手,但也没人能保证将沼出县交出去又不会出问题。

    而不是不知道商连在说什么,商术就有些哑然道:“那商连汝说朕该怎么办,培养人才的事不说不能一蹴而就,难道我们商家没有足够将领,朕就要放弃自立为王的机会吗?何况比起商家,万大户岂不是更加不如?可他们不也是做得红红火火的。”

    万大户?

    没想到商术会在这时提起万大户,商连也有些滞然。毕竟在只有万豪一个儿子的状况下,或许万家也有一些还没有曝露出来的英才,但与商家相比还是真有许多不如。

    只是商连却也不奇怪商术会这么了解万大户的状况,毕竟商术当初也曾被万大户拉拢,只是商术不仅如同其他将官一样拒绝了随万大户一起造反,更是点燃了商术自己的野心而已。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证明自己,商连就摇摇头道:“皇上所言甚是,可万大户不仅还没有真正自立,随着万家庄的不断争战,万大户也在慢慢收敛军心,收敛民心。可我们大商国现在乱就乱在没有时间上,不然给皇上足够时间,相信皇上也能好好的清理乃至镇压住那些不知道会不会有异心的将领。”

    “……时间?汝是说我们该争取时间?可该怎么争取时间?”

    “很简单,只要皇上每次都将邯州城的部队全带出去御驾亲征就可以了,这样不仅没人可在皇上离开邯州城后在城中引兵作乱,甚至于什么人想要攻打邯州城,只要有商家人带领的最低人数队伍守住城墙,皇上也可及时回兵支援。”

    “毕竟比起让商家人去进攻,仅仅是依托城墙来防守并不需要太多的能力。”

    一边述说着自己的计谋,商连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因为商连即使知道商术不愿离开邯州城是不想皇位旁落的原因,可让商术御驾亲征即使不是唯一解决事情的方法,但也是能最快平定大商国战乱的办法。

    毕竟面对商术的御驾亲征,那些看到商家没有足够将领才一个个争先恐后冒出来的邯州军将领不仅肯定抵挡不了多久,想必也没有几个将领在商术开始御驾亲征后还敢再去招惹商术。

    而只要自己能在此事中建功,商连自然也可在大商国越走越高。(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二章、先下手为强

    “父皇放心,儿臣定会为父王守好邯州城。”

    如同商连的建议一样,商术最终还是决定采用御驾亲征的方式来平定沼出县叛乱。因为沼出县已经是商术建国一月以来的第三次叛乱,若是不能彻底遏制住这种苗头,商术都不知还有多少邯州军将领能得自己信任了。

    不过不管叛乱不叛乱的,目送商术的大军离开邯州城,最感兴奋的还是商术的次子商忠。

    因为商忠在邯州军中即使只是个排不上名的武将,但作为商家中仅次于商术的武将,商忠却也是守护邯州城的不二人选。

    所以商术尽管只留下五千兵马在邯州城,商忠却只有兴奋而没有害怕。

    因为五千兵马要防守邯州城即使有不少困难,但如果只是在万一时支撑到商术的援兵到来,商忠却不认为这会有任何问题。而只要能办好防守邯州城事,商忠也相信自己未必没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了。

    毕竟邯州军中即使不是没有其他的出色将领,但在商术开了御驾亲征的先例后,以后商术御驾亲征的机会肯定也不少。

    而只要商术御驾亲征,守护邯州城的重任就只能是商忠,不说是累积功绩,光是累积人望,商忠都能超过自己的哥哥商民。

    只是有人得意就必然会有人失意,看着商忠一脸意气风发的样子,商术的长子商民就有些愤愤不已。因为商术虽然是个不错的武将,但正如在邯州军中不入流的商忠都能成为商家第二武将一样。商家原本就不是一个军人世家。

    尤其在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影响下,商民不仅曾在北越国朝廷的科举中夺得举人名头,更在商术架空了以往的邯州知州时一直都在辅佐商术治理邯州、治理邯州城。

    所以商术现在即使只是将防守邯州城的军务权交给了商忠,商民依旧有些不甘心。

    因为不说商忠的能力怎样,守城本就不同于攻城,武将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商民根本就想不通商术为什么一定要在自己御驾亲征时将邯州城的防卫权交给商忠去执掌。

    还是说,商术已经不相信商民,乃至在提防商民。

    虽然商民以前不会这样想。但现在却不得不这样想。

    因为兵权在商忠手中。或许的确没人能抢夺商家的皇位,但这却不是说商忠就不会抢夺商民的继承权。

    只是不知商民想法,在商术离开后,回头看向商民。商忠就一脸得意洋洋道:“大哥。我们一起回去吧!希望在父皇离开邯州城时。大哥能辅助某保护好邯州城。”

    “哼!到底是谁辅佐谁,商忠汝可不要忘了!”

    知道商忠不可能放弃争夺继承权,商民愤愤望了其一眼后就扭身离开了。

    而望着商民离去的背影冷笑一下。商忠也是全无退缩道:“传令下去,让人不分昼夜的监视商民,某就不信他会一点破绽都没有。”

    “诺!”

    听到商忠命令,一个亲兵立即转身离开了。

    因为别说商忠现在是与商民在争夺大商国的皇位继承权,即使是当初争夺商家的家主之位,两人都不可能有真正的和平。

    而如同商忠都会立即派人监视自己一样,回到新布置不久的皇子府书房中,商民就在一干皇子府官员的簇拥下一屁股坐下怒道:“混帐,你们谁有杀掉商忠的方法。”

    “大皇子要杀掉商忠并不难!”

    “哦!舅舅汝有什么好办法?”

    虽然一开始确实只是句气话而已,但听到自己舅舅苏沪的话语,商民还是立即精神起来。

    毕竟真能干掉商忠,商民就相信自己的其他兄弟绝对无法与自己争夺大商国将来的皇位继承权。因为在唯独只有商忠一人选择从军的状况下,商民的其他兄弟在读书方面都不可能超过商民,却又怎可能在竞争皇上一事上超过商民。

    尤其作为自己的舅舅,商民也绝对相信苏沪话语。

    而在众人全都望向自己时,苏沪就淡淡说道:“要杀商忠难也不难,毕竟商忠即使领有五千兵马,但也不可能时时都留在身边,唯一可虑的就是怎样才能不让皇上怀疑。”

    “没错,舅舅汝有什么办法不让皇上怀疑。”

    虽然在以前争夺家主继承权时,商民从没有想过要杀死商忠,也不屑去杀死商忠,但皇位继承权与家主继承权却不同,由于商忠手握兵权,即使商民不向商忠下手,商民也不认为商忠会放过自己。

    所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若不能趁着现在及时清除商忠,真给商术和商忠习惯了托国行为,商民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面对众人目光,苏沪却不慌不忙道:“很简单,既然商忠是个将领,让其死在战场上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

    “……让其死在战场上?难道舅舅的意思是引兵来攻?”

    猛听苏沪话语,商民就露出一脸惊色。因为商民即使也知道将士为国死,马革裹死还的道理,但真要引兵来攻打邯州城并害死商忠,商民还是有些无法想像里面的责任。

    但看到商民紧张的样子,苏沪也是一点不担心道:“大皇子言重了,虽然我们可以设计在战场上杀掉商忠,但不说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现在就要杀掉商忠,要想将这事布置得天衣无缝,却也不可能一蹴而就。”

    “至于说商忠是否现在就会影响到大皇子在朝廷中的地位问题,大皇子也完全不用担心,毕竟这才是商忠第一次得到皇上的重用。”

    “原来如此!”

    听到什么第一次被皇上重用的话,商民顿时就有种恍然大悟感觉。

    毕竟这次若不是商忠抢去了商民防守邯州城的权力,仅以商忠在众多邯州军将领中不入流的能力,商忠根本就没资格成为商民的对手。

    所以商民虽然极为愤恨商忠的一时得计,但真的仔细想想,商民确实没有急着除掉商忠的必要。或者说商民真的现在就选择除掉商忠,说不定还会引起更多人关系。

    只是商民能等,商忠却不能等。

    或者说商忠在邯州军中或许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但却并非不能召入一些江湖高手作为自己的亲兵。

    所以等到商民几人在皇子府中的商议传到商忠耳中,商忠顿时就大怒道:“混帐,气煞某也,某都没想过要杀死大哥来继承皇位,大哥又凭什么想要杀死某来继承皇位。”

    “这就是所谓虎无伤人意,人有伤虎心,所以属下才说二皇子实在是太善了。”

    太善?

    换一个人别说这样去形容商忠,就是听到这话都会觉得不可相信。因为商忠在邯州军中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将领,但商忠能在邯州军中立足可不仅仅是只靠的商术余荫。

    毕竟在商术决定自立为王前,商家可都一直是以读书为本,所以为在邯州军中立足,又无法依靠商术的状况下,商忠就只能用自己的酷厉来在邯州军中立足。

    而这种酷厉甚至不仅仅是对敌人的酷厉,还包括对友军的酷厉,这也是商忠在邯州军没人敢惹的主要原因。

    不过听到自己的参事严植话语,商忠还是很快点头道:“那严植汝说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先下手为强。”

    “当然先下手为强更好!毕竟只要干掉了大皇子,二皇子在朝中就再没有对手了。”

    如同商民没有将其他兄弟放在眼中一样,商忠也同样没有将其他兄弟放在眼中,只是乍听严植话语,商忠还是有些不确定道:“这个……,真要先下手为强吗?万一惹恼了父皇!”

    “惹恼皇上?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难道……”

    看到严植大摇其头,商忠就有些不理解。毕竟在任何一个家族中虽然都不乏内斗,但这可不等于就可以轻易残害同族兄弟性命,这也是商忠一直没想过要通过杀死商民来夺取皇位继承权的原因。

    只是刚想到皇位继承权,商忠就收住口。

    毕竟皇位继承权和家主继承权可不同,在天下唯我独尊的皇位面前,那是没有任何兄弟情意可讲的。

    严植则点点头道:“没错,若是二皇子因其他原因要残害大皇子,乃至说二皇子要残害其他没有夺取皇位资格乃至能力的皇子,皇上肯定会对二皇子不喜。可二皇子若是为了皇位要杀害大皇子,皇上即使不会为此高兴,但也不可能因此责罚二皇子。”

    “毕竟任何一个皇位都需要通过厮杀来争夺,没经历过任何厮杀的皇帝,又怎可能将皇上的皇位延续下去。”

    “原来如此,那我们是要趁这次父皇不在,直接找人杀掉大哥吗?”

    兄弟是什么?在普通家庭中,兄弟或许确实可以成为彼此间一生帮扶的对象,可如果是在皇家中,除非一方主动放弃争夺皇位,那兄弟就只能是彼此杀戮的对象。

    所以在得知商民有意在战场上杀死自己后,商忠也不会再对商民留情了。

    因为商民或许可通过在战场上暗害商忠来避免被商术发现,但在商忠什么时候杀死商民都会被商术怀疑的状况下,商忠自然不想将事情拖得太久。

    毕竟若不能趁着商术离开邯州城的机会杀死商民,商忠可不认为自己又会有多少机会动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三章、为父就不信汝芯表姐还能命硬成这样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御驾亲征都不是件小事,即使刚刚成立的大商国也如此。

    因为御驾亲征就等于皇上离开了国都、离开了皇位。这虽然不至于说攻占皇宫就能拥有皇位,但的确极易引来各种魑魅魍魉,尤其是各种来自内部的魑魅魍魉。

    所以对于商民、商忠这种皇子来说,他们想的或许就只会是各种争夺皇位继承权而已,但对其他人而言,除非不动任何念头,想的就只能是皇位乃至如何获得皇位。

    因此一等商术离开邯州城,各自开始谋划的不仅包括商民、商忠这样的皇子,各种大商国的大臣都动起来了。

    然而正像商连只随商术去了一次北越国京城就被任命为大商国的户部侍郎一样,即便不是任人唯亲,大商国朝中还是充斥了大量商家人或者说商氏皇族。因为商术即使不敢将没有任何本事的商家人填充到自己的军队中,但文官什么的商术却不是太在乎。

    因为仅仅只是一州之地,至少现在还仅仅只是一州之地,商术并不认为自己需要什么治理大才来帮忙。

    毕竟商术当初都曾独自治理一州,即使这些商家人在将来肯定要离开这些位置,但在找到合适的替代官员前,商术并不在乎用这些商家人来填充官位。

    只是不仅商术知道这点,众多商家人也知道这点。

    所以当商术还在邯州城坐镇时,这些依附商术而生的商家人或许并不会有太多想法。也不敢有太多想法,但一等商术离开邯州城,事情就完全不同了。

    而御驾亲征的主意虽然确实是商连给商术出的,但这可不等于商连就多得到商术信任,更不意味着商连就会被商术点名一起御驾亲征。所以在送走商术后,商连也是在街上卖了些上好的酒菜才开始往家中走去。

    因为商术或许可以给自己的城主府挂上皇宫的牌匾,商民和商忠也可以给自己的府第挂上皇子府的名头,作为一个从没有成为国都的城池,商连可不会也像其他人一样荒唐的给自己家挂上什么户部侍郎府的门匾。

    只是刚进入家中,商连就被自己父亲商兼满脸急切的堵住了:“连儿。汝怎么现在才回来。出大事,出大事了汝知道不知道。”

    “……出什么大事了,不会爹爹汝跟着什么人开始胡思乱想吧!”

    皱了皱眉头,即使自己父亲还没有真正开口。商连在将酒菜放在旁边桌上时脸上就露出了担心表情。

    毕竟曾在东林国求学。商连自然知道这时候会出的大事又是什么大事。

    只是与商连还能在大商国担任户部侍郎不同。作为商家的支脉,商兼却只能在工部做个郎中,这还是因为商兼当初曾经负责修葺商家祖坟的关系。

    所以心中虽然早觉得商术这样任人唯亲会出事情。但在不任人唯亲也找不到人的状况下,商连却不想自己父亲因为自己而卷入任何阴谋。

    但根本没看出商连眼中的担心,一边将大门拉上,商兼就继续兴奋道:“什么胡思乱想,爹爹可没胡思乱想,但商连汝不是一直想娶汝芯表姐吗?刚才汝四伯过来要汝去商量汝与汝芯表姐的婚事。”

    “四伯?”

    一听自己父亲话语,商连的整个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因为商连的四伯正是商术的兄弟商郏,也是现任的大商国工部尚书。只是说现在大商国刚刚立国,城池和疆域又少,商术才没有急于给自己这些兄弟封王而已。

    可其他人在这时闹腾起来或许不会出乎商连预料,没想到商郏也敢跟着胡闹,一半是觉得不可思议,商连也格外痛恨商郏的野心起来。

    因为商连固然是喜欢商郏的女儿商芯,当初更是因为商郏要将商芯嫁人才答应远走东林国,可不说商芯仅仅嫁人半年就死了丈夫,商郏利用商芯来拉拢商连并借此说服了自己父亲的事更让商连有些无法原谅。

    因为商连喜欢商芯可不等与商兼也喜欢商芯,甚至因为商连一直对商芯念念不忘,商兼甚至还限制商连与商郏家走动。

    只是没想到事情一起变化,不仅商郏改变了主意,自己父亲商兼也跟着改变了主意,知道这是为什么,商连就带着不满道:“爹爹汝不是说不喜欢芯表姐的吗?怎么现在又答应孩儿与芯表姐的事情了。”

    “这怎么是爹爹答应了你们的事情,只是汝四伯既然有这方面要求,爹爹才不得不顺水推舟而已。反正汝只要不守着汝芯表姐一个女人,那就不会有问题。”

    “爹爹说笑吧!或者说以四伯的身份,不说孩儿不帮四伯坐上那个位置,四伯又怎会将芯表姐嫁给孩儿。真的四伯坐上那个位置,以芯表姐的公主身份,爹爹又认为孩儿还能另娶他人吗?当然,孩儿是不想另娶他人,但爹爹汝又会答应?”

    “这,这这……”

    虽然前面一直都沉浸在商郏许诺的兴奋中,但真等商连将事情一一剖开分析,商兼也有些哑口无言了。

    因为商兼当初反对商连娶商芯或许仅仅是因为商兼不喜欢商芯的关系,但商芯嫁人半年就死了丈夫,却也有些让商兼担心其会不会克夫、克父等等。

    只是不管克不克的,想到商郏给自己的许诺,商兼也不在乎是否让商连娶商芯,最多就是以后让商连搬出去住而已。

    所以想到可让商连搬出去住,反正影响不到自己,商兼也不管商连在娶了商芯后还能不能另娶他人,直接就说道:“不能另娶他人就不另娶他人,而且汝芯表姐现在命硬或许就是因为身份不够的关系,真等汝和汝芯表姐的身份涨起来,为父就不信汝芯表姐还能命硬成这样……”

    “这个……,孩儿明白了,孩儿先去见见四伯再说!”

    虽然不知道商郏究竟许给了商兼怎样的利益,但看到自己父亲为了利益竟连商芯的命硬不硬都不顾了,商连也是无奈了一下。

    只是想到商芯,商连也不会再与商兼争论下来。因为不说错过了这个机会,商连是否还能娶到商芯的事,商连也不相信商郏在现在这种状况下又会轻易让自己娶走商芯。

    所以不管怎样,商连都必须先去听听商郏想说些什么再说,至于自己父亲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利益,商连就完全不关心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二十四章、故意引起商民和商忠的兄弟相争

    虽然商连的才学在商家确实是首屈一指,不然当初也不会被送到东林国去求学,可才学不等于身份,或者说才学也必须为身份服务,商连在商家的地位也不是太高,不然也不会从东林国回来才只能在大商国屈就户部侍郎一职。

    而这在其他家族或许很难想像,但在商家却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因为支脉是用来做什么的?那就是用来辅佐嫡脉成长的,不然支脉再有才干也毫无意义。

    而或许有些支脉能在得到朝廷重用后获得独立的机会,但只要是嫡脉还能管到的事,支脉就不可能轻易妄为。

    所以真来到已挂上工部尚书府牌匾的商郏家门前时,商连就有些恍惚。因为若不是商术成为了皇上,商家变成了皇族,除非能被北越国朝廷或东林国朝廷任用,商连想改变命运都难上加难。

    只是即使改变了命运,要想顺利解决现在这事情,商连也知道不容易。

    然后进入商郏家,当商连发现不仅自己,还有很多商家人也来到了商郏家时也并不奇怪。毕竟商郏真想谋取商术的皇位,根本不是只靠自己一个人就能成功的。

    只是商术才刚登上大商国皇位,不仅邯州军中的某些人已经有了别的念头,甚至商家人也不再团结还真让商连有些叹为观止。

    因为这样的家族别说去谋取皇位,谋取稍微大一点的利益恐怕都会分崩离析。

    好在这种事不仅用不着商连去多管。商连也不认为商术的国家又能延续多久,只是因为无力阻止才没去阻止,商连也不在乎商术或商郏能不能真正成功了。

    因为只要能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商芯,商连就不觉得其他事情又能真算什么事情。

    所以即使是商郏要找自己,商连还是决定先去找商芯见个面再说。因为不如此,商连可无法真正相信商郏的许诺。

    只是没等商连去找商芯,看到商连到来,立即就有人叫住商连道:“商连汝来了,快。四伯正找汝呢!”

    “清表弟也在这里吗?”

    看到叫出自己的商清。商连也知道自己走不掉了。因为商清别看年纪不大,性格却很缠人,但正因为商清的性格,商连却有些怀疑商郏找自己过来是不是真想取代商术的皇位了。毕竟别看商清现在也在礼部顶了一个郎中的官职。商连可不认为商清又能隐瞒什么秘密。

    但伸手将商连拉向内厅的方向。商清就一脸得意洋洋道:“某在这里又怎么了。刚才四伯说了,如果我们做好这件事情,直接就会给我们一个世袭的爵位。那可是比什么官职厉害多了。”

    “爵位?四伯还……”

    没想到商郏竟是用爵位来引诱众人,商连就感叹了一句。因为大商国的爵位或许不值钱,但即使不考虑大商国能不能真正延续下去的问题,现在这些商家人就急于瓜分大商国利益还真的都是些猪一样的队友。

    只是被商清拉到内厅的门外,发现里面已经聚集了不少商家人,商连也不会急于多说什么了。

    跟着不用商连开口,商清就直接打断了内厅中的议论道;“四伯,侄儿帮汝将商连叫来了,汝看看要怎么赏赐侄儿。”

    “好!好!商清汝做得很好,回头四伯就将汝最喜欢的红玉根雕赏给汝。”

    “谢谢四伯!”

    虽然同样是商郏的侄子,甚至商清性格上还有缠人的毛病,但喜欢就是喜欢,商连也不奇怪商郏对商清表现出的溺爱态度,跟着就拱了拱手道:“侄儿见过四伯,不知四伯找侄儿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哈哈!看商连汝客气的样子,快进来坐下,进来坐下,四伯正有事情要询问汝呢!”

    “……侄儿不敢!”

    虽然在商郏招呼自己时,商连已经注意到屋中一些人露出了不同于面对商清时的嫉恨表情,但商连还是丝毫不在意,直接就进入内厅并在一个空位上坐下了。

    因为不说什么不遭人妒是庸才的话,商清能得到那么多人喜欢,至少是表面上的喜欢,恐怕也是因为他没有太多心机的缘故。

    可商清能够没有心机,商连却无法做到没心机,因为那样根本就保护不了自己。

    然后等商连坐下,商郏就仿佛有些急不可待道:“商清,听说这次皇上御驾亲征是汝的主意是不是?”

    “侄儿不敢,侄儿只是在沼出县叛乱的消息传来时,正好在皇上身边才能帮着参详一下而已。”

    “参详?商连汝能帮着皇上一起参详就已经很了不起了,真不愧是从东林国回来的俊才。但汝还能联络上那些与汝一起从东林国过来的武林高手吗?”

    从东林国过来的武林高手?

    没想到商郏竟会将主意打到幽冥教一行人身上,商连就一脸苦笑道:“四伯说笑了,别说他们最后一次露面只是为将四伯安全送回邯州,仅以幽冥教同天英门的约定,他们恐怕也不可能再在北越国内出手。”

    “……天英门?这怎么又扯上天英门了?”

    虽然并不是非得利用幽冥教的力量不可,但难得知道商连曾与幽冥教的武林高手交往,商郏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可以增加自身实力的机会。

    只是听到什么天英门,不仅商郏,内厅中聚集的商家人也很震惊。

    因为天英门的势力即使从没有延伸到邯州城,但仅是商术从京城带回来的种种有关天英门消息,那就不是商郏等人能轻易忽视的。

    而简单说了一下幽冥教是如何在京城与天英门冲突并失败的状况,商连就一连无奈道:“四伯。这不是侄儿不想帮四伯,而是不说侄儿现在根本联系不上那些幽冥教弟子,纵然我们联系上了,因为与天英门的约定,他们也不可能插手北越国境内的任何事务。”

    “什么北越国,我们现在可是大商国,但即使不说这个,商连汝又是怎么让皇上同意御驾亲征的?”

    “……这不是小侄怎么让皇上同意御驾亲征,而是皇叔若不御驾亲征,恐怕真无法震慑住那些邯州军将领。而只要商忠的五千兵马不出问题。皇上也不必为邯州城的安全担心。”

    “……五千兵马?记得商连汝好像很喜欢商芯吧!那不知道商连汝能不能为了商芯帮四伯将这五千兵马弄到手。”

    将这五千兵马弄到手?

    虽然不好说商连这是不是已经图穷匕现,但既然早已经猜出商郏找自己过来的意图,商连却也无意再为这种蠢事浪费时间道:“四伯说笑了,除非四伯能够制住商忠。否则根本没人能将这五千兵马弄到手。甚至小侄还怀疑。若是商忠真的出事。皇上是否早有其他密令留给那五千兵马。”

    “密令?什么密令?”

    “这个某也不知道,但四伯不觉得皇上这次居然将留守任务交给商忠有些奇怪吗?因为别看商忠确实是商家唯一的武将,但仅是留守邯州城的任务。别说交给商民一点问题都没有,谁拿着这五千兵马都不怕守不住邯州城吧!”

    “……这个,商连汝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汝想说,这是皇上要故意引起商民和商忠的兄弟相争?”

    第一次听说还有这种事情,不仅商郏,厅中的所有商家人都有些大惊失色了。

    因为商郏等人即使都知道商民和商忠必有一争,但也没想到这会是商术故意设计的,这也让他们对自己的企图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商术能在北越国朝廷中做到邯州指挥使一职,又因此成为商家家主,谁也不敢说出不服二字,不然商郏等人也不会只敢在商术离开邯州城时再起异心了。

    而看到商郏一脸紧张的样子,商连就在心中不屑了一下才说道:“这个侄儿并不知道,但至少在商民、商忠还没有任何动作前,侄儿并不认为伯父打那五千兵马的主意是正确的。或者说,四伯真想打那五千兵马的主意,最好先诱使商民、商忠有所动作再说,这样四伯才能知道皇上在私底下究竟有什么安排。”

    “原来如此,但相信商连汝也应该知道四伯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那不知汝认为四伯应该怎么去诱使商民、商忠有所动作。”

    “这个……,四伯可以找人陪着商民或商忠出门,然后再让人去袭击他们,这样不仅可让陪着商民或商忠的人不至于被怀疑,也可让他们相互猜忌,加速出手。”

    “……原来如此,但商连汝认为我们选谁来袭击更好。”

    没想到商连会建议自己派人去袭击商民或商忠,虽然有些惊异商连的大胆,商郏却也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

    毕竟若是不先引起商民、商忠的冲突,商郏可不认为自己真能逃过商术的算计。

    而看到商郏已经落入自己的算计,商连就不慌不忙道:“这就要看四伯如何选择了,毕竟这种袭击并不是为让商民、商忠受伤,而是为引起双方冲突。只是商忠握有五千兵马,商民身边却没有什么值得一看的力量。”

    “那我们是要袭击商忠了,因为只有商忠才拥有报复商民的能力,只是要袭击商忠却不简单……”

    虽然这种事有些大逆不道,但想想商术凭什么成为大商国皇上一事,商郏却有些难以压下心中的冲动。

    毕竟就像邯州军中都不断有人反叛商术一样,商郏可不认为自己要反叛商术又有什么问题。

    至于说反叛了商术又要怎么保住自己皇位的事?那当然要先反叛了说,不然想那么多又有什么意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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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