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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七百九十五章、援兵来了

    “混帐!混帐!混帐!混帐!”

    虽然内心并不想承认,但当事情真如田仁预料中发展时,田仁还是一胡沙的追杀下于乱军当中疯狂逃窜起来。

    因为田仁即使知道不能将会阴山胡虏当成普通将领来看待,但也没料到自己居然真的不是胡沙的一合之敌、二合之敌乃至几合之敌。因为双方差距竟然不是毫厘之间,而是高山沟壑,这样让第一次与会阴山胡虏对战的田仁嫉恨得无比发狂。

    因为田仁若有这样的能力,肯定不会留在朱怀国这样的小地方发展,一定要到大陆两大国那样的地方去建立功勋才行。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会阴山胡虏凭什么有这种能力还要窝在朱怀国这样的小地方啊!

    这即使不是自暴自弃,也是纯欺负人。

    不过不管田仁如何抱怨,追在田仁身后的胡沙却有种意态飞扬感。因为与其他将领都习惯通过斩杀敌人来建立功勋不同,曾经一锅端的抓捕不少朱姓皇族,胡沙自然知道活捉田仁要比杀死田仁更有利。

    何况有胡沙跟着,田仁不仅不能再去随意杀戮胡沙军普通士兵,也无法再将田家军组织起来形成有效反击。而以两军的作战能力及伤亡对比,胡沙自然可以等到田家军慢慢灭亡。

    只是胡沙能等,朱四鲜却不等。

    而在看着田家军的人数越来越少后,即使败势还未明显。朱四鲜的脸色就有些难看道:“两位,要不你们先派一人去通知田将军这边的状况,以免田将军在攻打盐山时被敌人所乘!”

    “这……,我们还是一起离开吧!”

    对望一眼,两个亲兵的脸上就有些阴沉不已。因为身为文官,或者说是以文官身份在多国联军挂的将军职,朱四鲜或许看不出铜山下的战局有什么具体变化,但在两个亲兵眼中,若底下不是田家军,不是知道自己责任的田家军。换成任何一支多国联军部队恐怕早就崩溃了。

    因为别看田家军的人数现在还占优。双方的伤亡数根本就不能相比,由于胡沙军中那些主要由会阴山胡虏构成的将领,几乎没有一个田家军士兵能够阻挡。

    所以别看田家军整体还没有崩溃,但在细部不断被胡沙军摧毁的状况下。剩下的田家军也就唯有坚持两字尚可许了。

    而本身看不明白状况。朱四鲜就滞了滞道:“什么?一起离开?那我们要怎么禀报田将军。”

    “若是田将军能战胜敌人。自然可带队伍撤离铜山,而田将军若是不能战胜敌人……”

    话说到一半,不仅两个亲兵的脸色突然一沉。朱四鲜也望着远方一阵滚滚而来的烟尘露出了惊色。

    因为随着尘烟中冲出一骑骑骑兵,朱四鲜根本没想到余家军的支援竟会这么快来到,而且还都是骑兵。这恐怕不仅出乎了田仁预料,也同样会出乎胡沙军预料。

    然后朱四鲜几人虽然是在铜山上先一步看到了余家军支援,跟着一阵马蹄震天声传来,正在被围攻也是充分享受杀敌乐趣的胡沙军也跟着欢呼起来道:“援兵来了!援兵来了!”

    “……退!快退回铜山去。”

    虽然已做好死战准备,但面对猛冲过来的余家军骑兵,田仁还是毫不犹豫的下达了撤退命令。

    毕竟田家军应付胡沙军已经很困难了,再加上冲击力十足的余家军骑兵,田家军再想多拖几个余家军士兵一起赴死已经不再可能。

    这不仅仅是战力上的问题,还有气势上的影响。

    然后不管是不是兵败如山倒,听到田仁命令,田家军立即呼啦啦一下由战场上边战边退。因为这即使会造成更大伤亡,但所有人都知道田家军现在已经没有其他选择。

    毕竟他们若是不能在余家军的骑兵赶到前退上铜山,结果也不可能带更多胡沙军赴死,反而还会因士气大跌被胡家军和增援而来的骑兵全部歼灭掉。

    而现在选择撤退即使也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却能逃多少人就算多少人。

    “……快!快啊!快退啊!”

    然后看着山下田家军狼奔豕突般溃败的样子,不仅两个田仁的亲兵,甚至朱四鲜也一脸激切起来。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感同身受,至少从杀父之仇来说,朱四鲜知道自己并不用在敌我之间做出任何选择。

    或者说,多国联军或许也有投降的可能,朱四鲜却没有投降的可能。所以只为了多聚集一些可以帮助自己报仇的力量,朱四鲜都不想看着田仁战死在这里。

    而在古代社会、古代战场中,领军主帅或许有冲锋在前的觉悟,但却绝对没有给所有士兵断后的责任。

    毕竟只要主帅还在,整个部队的旗号就不会倒。不然主帅都被敌人杀死了,任何一个逃回去的士兵同样不能活。

    所以不仅因为田仁的武艺在所有田家军士兵之上,更因为有无数田家军士兵保护,还在余家军骑兵冲到面前时,田仁就在近千名士兵的保护下退到了铜山上面。

    当然,与前面的慢腾腾不同,胡沙军不仅正在追杀那些落在后面田家军,甚至也开始向铜山上扑来。

    毕竟有前来增援的骑兵在,落在后面的田家军不仅不可能有逃跑机会,若是胡沙军在铜山上堵住了胡沙军的逃跑路线,那也可以最大化的消灭田家军。

    而知道胡家军企图,退上铜山后,田仁也没有再带部队继续退后。毕竟只要避开了敌人的冲击,田仁不仅可以继续在铜山上带领部队多拖一些胡沙军士兵赴死,甚至还能接应更多田家军逃生。

    只是与田仁的尽心尽力不同,在田仁逃过自己追杀后,胡沙就退后与胡汉三站在一起道:“祖爷,汝看这田仁还真的拼命啊!”

    “哼!人家都知道拼命,汝就不知道拼命吗?”

    “拼什么命?我们有必要和他们拼命吗?只要慢慢打下去,胜利的终究还是我们余国!”

    不能说大放厥词,至少胡沙脸上就有种洋洋得意感。毕竟在占尽优势的状况下,谁都不可能轻易拿自己士兵的性命去与敌人拼命。(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六章、会阴山一脉将来也肯定要有人走上政途

    来的时候还是一万兵马,回去时却只剩下不到三千兵马。

    在余国骑兵不可能跑到满山矿洞的铜山上追踪田家军,胡沙军却又无意追杀田家军的状况下,虽然再怎么不甘心,看看已经无法挽回,撤回铜山的田仁还是在与朱四鲜几人汇合后赶紧退出了铜山、退出了余国国境。

    因为换成以前,田仁和朱四鲜或许还会幻想以多胜少的战胜余家军,但在经过今日一战后,两人都已明白了多国联军所面对的严峻形式。

    因为这就是没有余容的进攻命令,多国联军往日才会被余**队挡在盐山一线就算结束了。而一旦余国开始进攻其他国家,恐怕凭多国联军的战力根本就不能阻挡多久。

    于是逃出铜山后,田仁还是心有余悸的回头望了望道:“朱大人,若是换成汝来领军,碰上同样状况,多国联军又该怎么办?”

    “这个……,本官只是文官,或许能给田偏将在朱怀国境内带带路,要说怎么与余**队打仗,那还真是没办法。不过再怎么样,多国联军都不能让余**队猖狂下去。因为这对那些没与余国接壤的国家来说还不算什么,若是余**队开始扩张领土,齐国也恐怕难免危险。”

    “这……”

    听到朱四鲜说齐国逃不过余国攻击的话,田仁就满脸难看起来。因为齐国现在或许可借多国联军之手来阻挡余国入侵,但真等其他国家也发现余**队究竟有多厉害后。说不定齐国就要独自阻挡余国侵略了。

    那对齐国来说纵然不是一场灾难,肯定也无比艰难

    而不管田仁怎么担心,在清扫完铜山上的残敌后,率领骑兵前来支援的刘进就与胡沙及胡汉三几人一起来到了铜山顶上。

    然后看着正在向远处快速退去的田家军,刘进就一脸古怪道:“胡将军,你们怎么不追上去消灭这股多国联军?”

    “……刘将军不必着急,与其我们逼敌人困兽犹斗增加损失,还不如等到以后再慢慢消灭敌人。而且给他们带着这次的战斗印象回去,肯定能减少攻打齐国的难度,到是刘将军怎么只剩这些兵马了!”

    不在乎刘进是否想要插手自己军队的事务。胡沙却有些奇怪刘进如今的定位。

    毕竟在余家军与余容的盂州军汇合前。乃至说在会阴山胡虏正式投靠余容时,身为余容的参军,刘进在余家军中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现在就落魄到只率领两千骑兵就满足的程度了。

    但不在乎胡沙的解释。或者说以会阴山胡虏现在余**队中的地位。刘进也不在意对胡沙做一些状况说明道:“什么叫只剩这些兵马?本将可是听说余将军要派兵增援铜山。这才特意过来看看状况的。不然敌人这次可以走铜山进攻,下次又未必不会采取同样策略。看来以后我们很有可能也要在铜山附近布防了。”

    “……布防?刘将军真的只想到这些吗?难道刘将军就没想过封王领爵?”

    “这种事情胡将军真认为本将有必要多想吗?”

    不是有多自傲,虽然不知道胡沙今天怎么就盯上了自己。刘进脸上还是有种似笑非笑感觉。

    因为以刘进为余容做过的一切,即便刘进只有很少几率才能封王,甚至要封伯爵都很难,但努力一下,世袭侯爵可是绝对没问题的。

    但看到刘进自得的样子,胡沙就笑道:“刘将军不是说笑吧!难道刘将军认为自己现在不努力做些什么,皇上又会因刘将军往日的贡献就平白厚待刘将军吗?”

    “……什么叫平白厚待?或者说,胡将军究竟想说什么?”

    从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与会阴山胡虏冲突的地方,刘进就有些奇怪胡沙的暗示了。

    因为刘进即使也知道不劳而获的道理,但这也没到非得胡沙来提醒自己的地步吧!

    而依旧做出一种睿智的笑容,胡沙就说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认为刘将军是不是该找个机会独当一面了,不然刘将军总是在辅佐各种余家军,那又叫什么事。”

    辅佐各种余家军?

    一听胡沙话语,刘进原本轻松的双脸立即有些滞然。

    因为这即使不是故意的,在余容给刘进分派各种工作时,确实主要都是些辅佐任务、辅佐各个余家军将领的任务。

    虽然这可看成是余容不放心那些余家人才让刘进做个随时可以接手对方指挥的备胎,但刘进确实没有独自承担过任何独自指挥的权力。

    只是胡沙可以不在乎数落一下余容的闲话,刘进却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汗颜一下说道:“胡将军说笑了,本将什么时候能独当一面,那自然得由皇上来决定。又或者说皇上将来不仅仅会让本将辅佐军务,更有可能辅佐政务呢?”

    “……辅佐政务?这才是刘将军的想法吗?”

    听到刘进话语,胡沙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因为一直在军中努力,胡沙确实没有考虑太多政务方面的问题。

    只是刘进的参军出身不仅在政务上没有任何问题,若是刘进真对余**队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在兵部有所作为。

    而看到胡沙被自己吓住,刘进就笑笑说道:“胡将军言重了,但不说本官,胡将军又认为皇上会将所有政务都交给那些朱姓皇族乃至原朱怀国子民掌管吗?尤其会阴山一脉的武力虽然无人能及,但仅从平衡角度出发,会阴山一脉将来也肯定要有人走上政途吧!”

    走上政途?

    猛听刘进话语,不仅胡沙的脸色顿时僵住。甚至一旁本不怎么关注两人对话的胡汉三脸色也有些严肃起来。

    因为在胡汉三的教导下,会阴山胡虏的武艺或许确实冠绝余国。但不管是余国朝廷对会阴山胡虏的需求,还是会阴山胡虏自己对余国朝廷的需求,乃至余家人从限制会阴山胡虏在军中势力的角度出发,恐怕不管会阴山胡虏愿不愿意,肯定都有人被迫往文官方向发展。

    只是以会阴山胡虏的政务能力,不是说胡汉三要看轻那些被自己教导出来的胡家子弟,恐怕里面的合格文臣就仅仅只有胡沙一人。

    而不说胡沙由武将转文臣意味着什么,区区一个文臣,却也不知道胡沙又能不能在余国朝廷中代表好会阴山胡虏的利益。

    但换成其他人或许会为这种事大惊失色。可不仅在北越国当过兵。甚至还在申州城做过皮货商,胡沙的脸色很快就恢复平静,甚至还有些跃跃欲试道:“原来如此,看来本将还真该感谢一下刘将军的提醒啊!但不知道刘将军又可否知道皇上打算将末将安置在什么位置上。”

    “什么位置本将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兵部。不然以会阴山一脉在军中的影响力。胡将军再在军部做事就不合适了。所以本将估计,胡将军最有可能去的地方还是礼部。毕竟从胡将军对付那些朱姓皇族的手段上,也可看出一些胡将军对礼部工作的适应性。”

    “礼部吗?末将多谢刘将军指点。”

    不能说不高兴。也不能说高兴,想起现在的礼部尚书可是太上皇余连,胡沙就知道自己真去到礼部工作恐怕也并不会太容易。因为余连即使不可能一直呆在礼部,但以余连的太上皇身份,恐怕余连即使离开了礼部,礼部的真正主人依旧还会是余连。

    而即使不是故意提醒胡沙,看到胡沙终于不敢再刺激自己,刘进就笑着摇摇头道:“胡将军客气了,这事可不是本将指点,只是朝廷需要会阴山一脉在政务上也有所表现而已。不过再怎么说,那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还是先赶回盐山看看怎么帮助余延将军作战吧!”

    “帮助?这还用得着我们来帮助吗?真需要我们帮助,恐怕刘将军也不会亲自赶到铜山来看个究竟吧!”

    虽然没必要将是会阴山胡虏引导斥候发现多国联军动向的事情告诉刘进,但胡沙毫不怀疑余延现在肯定已经在盐山一线与多国联军开战了。只是没有余容的命令,胡沙并不认为这次的状况与往日又有什么不同。或者说在胡沙消灭了意图翻越铜山进攻的田家军后,多国联军的命运也早就决定了。

    可即使同样知道这个结果,刘进却继续摇头道:“余延将军或许确实不需要我们的帮助,但我们却必须显出一个整体形象来,尤其会阴山一脉的部队更应该如此,相信胡将军也知道为什么吧!”

    为什么?这有什么好为什么的,还不是为了避免被人中伤吗?

    听到刘进堪称真正提醒的话语,胡沙也不得不耸耸肩道:“末将明白了,但刘将军的意思是,现在余**队中就已经有人在不满会阴山一脉了吗?”

    “这很奇怪吗?或许说同为武将出身,那些余家人即使有这种想法也不会轻易说出来,可随着朱怀国正式投降,以那些朱姓皇族对胡将军乃至会阴山一脉的观感,恐怕没事也会变成有事吧!”

    “哼!他们敢……”

    一听刘进提起朱姓皇族,胡沙的脸色就变了变。

    因为不说始作俑者是不是胡沙当初抓捕了太多朱姓皇族,仅以双方恩怨来说,或许朱姓皇族确实比憎恨余家人要更憎恨会阴山胡虏。因为若没有会阴山胡虏,不说朱怀国不会败得这么快,余家军也不会变得这么强。

    甚至为了将来能推翻余国朝廷,设法离间会阴山胡虏与余家军和余国朝廷的关系也必然是朱姓皇族的第一选择。(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七章、该强的强,该弱的弱

    知识就是力量,这不仅仅是现代社会最蛊惑人心的口号,放在古代社会同样是根本所在、至理名言!

    因为古代社会的家族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说法?

    这直接就关系到一个知识传承的问题。

    毕竟当一个人拥有超越大多数人的武艺、学问乃至技艺时,无论这个人再怎么大公无私,他都不可能毫无保留地向所有人公开自己拥有的一切知识。因为这不仅会拉低其他人与自己的差距,同样会让自己丧失许多原本唾手可得的利益。

    所以仅从保护自身利益出发,自然只有被他们承认的家人、学生才能正式继承这些武艺、学问及技艺,而当这些人不断聚集在一起,自然而然就会因为某种武艺、学问乃至技艺形成一个个家族。

    因此别看余容的盂州军号称夜战第一,但那也就只是夜战而已,至少在真正的余家军眼中,那并不值得依凭。

    毕竟没有月亮,单纯要靠火把来提供照明,夜战什么的不仅在北越国,甚至在大陆上也没有哪个国家会真正放在眼中。因为在不可能成为主要战役基础的状况下,仅作为一种特例战法。夜战不仅不值得重视,也不值得推广。

    所以面对蜂拥上来的多国联军,即便负责正面防守的余家军兵力并不多,站在盐山上的余延却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不仅是余家人,甚至所有北越国人都知道。余容所以会获得出境建国的机会完全就是因为焦玉的关系。不然真要给余家自己来挑选出境建国的代表,余容根本就排不上号。

    毕竟与那些小家族不同,好像余家这样的大家族绝对不会将家族的真正战力交给朝廷去指挥。

    不然朝廷中一旦有什么风波,任何家族都不可能真正生存下来。

    所以与国家利益相比,家族利益才是古代社会大家族真正看重的东西。毕竟国家可以改朝换代,家族却永远不可能改朝换代,也没有改朝换代的必要。

    尤其这次余容得到的出境建国机会更证明了家族的重要性,不然盂州军再强、会阴山胡虏再强,那都不可能仅靠区区少许人就一举攻下朱怀国。

    所以即使没有看不起余容的地方,乃至所有余家人都会感激余容、焦玉给余家带来的这次机会。不然没有朝廷旨意。余家做这种事就与叛乱无疑。但该强的强,该弱的弱,即使余容也无法改变余家内部势力的真正划分,这也是余延会被派遣来防御多国联军进军的原因。

    因为这不是余延自吹。若是以余延手中的余家军同余容属下的盂州军相比。那肯定是余延的余家军更胜一筹。

    甚至在接受了会阴山胡虏教导后。盂州军或许曾短暂超越过余延手下余家军的战力,但随着余延手下的余家军也开始接受会阴山胡虏的教导,自然很快就又重新夺回了整个余家军体系中最强部队的名号。

    所以别看余延现在是带着防御命令在盐山防守。只要余国朝廷一声令下,余家军的最强部队就会在第一时间为余家和余国朝廷开疆辟土。

    因此对面的多国联军尽管攻得很凶,余延看了两眼后就很快收回目光道:“铜山方面现在还没有传来消息?”

    “回禀将军,先前斥候回报说作为增援的骑兵已经赶到铜山下并协助胡将军的部队开始扫荡侵入的多国联军部队,只是部分敌军已退回铜山上,恐怕还要继续清剿一段时间才能彻底结束战斗。”

    “……清剿?为什么还要清剿,直接赶走他们就好了。”

    摇摇头,虽然斥候的回报并不怎么详实,余延却有些不是太在乎。

    因为与其他将领对斥候的要求都是一定要有具体结果才能开始回报不同,余延却一直要求斥候一定要对每次战局变化都进行一次回报。因为这不仅能帮助余延了解战事的进行,同样能帮助余延了解指挥战事的将领能力,这也是余延军的战力能在普通余家军战力之上的原因。

    毕竟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若是没有足够能力的一线将领,余延可无法保证自己旗下的部队一直能高歌猛进。

    好在这次在铜山遇敌的乃是会阴山胡虏一脉的胡沙军,余延管不了也不想管,只是有些遗憾胡沙会不会将兵力浪费在清剿多国部队上。

    而在余延开始关心铜山战事的时候,经由朱四鲜带领,田仁的残兵却也很快沿小路退回盐山后的阵地与田单军汇合了。

    因为别看朱四鲜在朱怀国朝廷只是个文官,他也只是手有残疾才不能上阵杀敌而已,对于朱怀国的各种山川地理却都异常熟悉。

    只是即使如此,看着田仁带回来的败兵,正在猛攻盐山的田单就满脸震惊道:“田仁,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是谁将你们打回来的?难道余家军在铜山附近也布置有部队吗?”

    这不怪田单会紧张。

    毕竟这次进攻不说本就主要看田仁能不能从铜山攻入余国境内以同田单部队形成两面夹攻的策略,若是余家军也在铜山布置部队,说不定真要担心的就是齐国了。

    而摇摇头,田仁就一脸苦涩道:“不是余家军在铜山附近布置了部队,而是我们遇到了正好巡视过铜山的会阴山一脉部队,结果就被生生打了回来。”

    “会阴山一脉?”

    随着田仁话语,田单的脸色也跟着一沉。因为现在可不是余家军刚刚开始攻打朱怀国的时候,随着岣城一战的结束,即便会阴山胡虏没有天下闻名,至少在齐国、宋国几个周边国家中也早已经大名鼎鼎。

    所以知道不能怪怨田仁败北,田单就说道:“你们确认那只是一支巡视部队?不是会阴山一脉已在铜山布防!”

    “我们确实可以确认这点,因为我们当时可是看着他们慢慢巡视过来的,只是在发现我军可由铜山进攻余国后,末将却难以保证以后余家军会不会也在铜山布防乃至布置攻击部队。”

    “……布置攻击部队吗?本将知道了,我们还是先看看今天这一战的战况再说吧!”

    不像田仁那么担心,田单对于余家军将来是否会从铜山一线进攻却有些不置可否。

    毕竟铜山附近并不适合大部队快速通行,而且与铜山在余国一侧是大块平原不同,铜山在齐国一侧却是层层叠叠的高山与密林。若是没有朱四鲜带领,田单都不认为自己能由铜山方向攻入余国,何况还是反过来由铜山方向进攻齐国。(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八章、这不仅是为了借酒浇愁,同样也是为了壮胆

    由于胡沙军破坏了多国联军由铜山发起的偷袭企图,多国联军的攻击也不得不恢复了常态。毕竟不管多国联军承不承认,面对余家军这样的敌人,除了偷袭,多国联军也很难找到其他更有效的战胜方法。

    只是多国联军或许可以放慢攻击步伐,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无法放慢自己前往岣城称臣的速度。

    因为余国朝廷即使并没有催促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称臣队伍加速,但多国联军若是一直不进攻,朱九皋也不可能继续将希望放在多国联军身上。何况在早已决定好称臣却不投降的计策后,朱九皋同样不希望泄密乃至有任何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

    所以尽管失望无比,朱九皋还是不得不带着微微醉意对前来通知自己的朱五留说道:“算了,既然四鲜已经努力过,我们也不能再要求四鲜去继续影响多国联军。”

    “皇上英明,但四鲜的运气真是不好,居然恰巧碰到前往铜山巡视的胡沙军。”

    “这真是恰巧吗?”

    “参侯爷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只是陪衬一下朱九皋的话语而已,听到参侯朱四屋若有所指,工部尚书朱五留还是惊怔了一下。

    而每天都要大摆酒宴,朱四屋也渐渐习惯了这种醉醺醺的感觉摇头道:“很简单,那可是胡沙军,曾经擒住了无数朱姓皇族的胡沙军。而不说以胡沙军的嗅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前往铜山一线,换成任何一支会阴山胡虏部队。都不可能去做这种巡视边防的简单任务吧!”

    “这个……,难道他们早知道四鲜的计划?”

    听到朱四屋话语,甚至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脸色也跟着一变。

    因为不说一旁的朱五留就曾被胡沙所擒,仅以会阴山一脉现在余**队中的地位,的确没可能做这种明显是被人排斥的巡视任务。

    朱四屋则揉了揉有些发懵的太阳穴道:“这个应该不太奇怪吧!毕竟以会阴山胡虏的能力,若是放在斥候工作上可是个大杀器,只是这对皇上的计划来说也未必没有益处。”

    “参侯是说分裂会阴山一脉与余家军的关系?这有可能吗?”

    “即便皇上无法拉拢会阴山一脉,但若是会阴山一脉与余家军的芥蒂越来越大,这却有利于皇上浑水摸鱼。”

    芥蒂?会阴山胡虏也会与余家军有芥蒂吗?

    当然有,而且还很大。不然胡沙军在知道朱四鲜会带人偷袭铜山时又怎会不通知余家军。却要自己去铜山阻截多国联军部队,甚至于当初抓捕朱姓皇族时,胡沙军又为什么不将功劳分予一些余家军等等。

    何况双方现在的芥蒂即使并不大,将来随着派别之争的加剧也会导致芥蒂越来越大。乃至朱九皋肯定会促进这种芥蒂增大等等。

    所以点点头。朱九皋就说道:“参侯所言甚是。纵然我们很难拉拢会阴山一脉,至少现在还不是拉拢会阴山一脉的最佳时机,但相信我们只要持续制造会阴山一脉与余家军的不和。迟早总能找到合适的下手机会。”

    “皇上英明!”

    一起点点头,不是说已经接受了朱九皋的计划,而是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没得选择也影响不了朱九皋的想法,朱四屋也从未在朱九皋面前表现过一丝异样。

    然后即使没有加速,在同样没有减速的状况下,一边关注边境传来的多国联军战况,朱九皋的称臣队伍也是紧赶慢赶的在将近一月后来到了岣城。

    只是如同朱九皋等人预料一样,由于朱九皋等人的拖沓乃至整个队伍的酒气熏天,余容和余国朝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待朱九皋等人,而是迅速将众人安排在了紧邻皇宫的一座别院中。

    而且相对的,余国朝廷也彻底解除了对崇明王朱二厚及剩余朱姓皇族的监禁。

    只是满腔希望的等来朱九皋等人却看到众人竟全是一身酒气的样子,崇明王朱二厚就一脸义愤道:“皇上,你们就是这样一路醉生梦死的来到岣城吗?”

    “……不然王爷还想我们兴高采烈的前来岣城吗?”

    虽然知道崇明王朱二厚的坚持,乃至其可能比自己更不想看到朱怀国的灭亡,但对于崇明王朱二厚的指责,朱九皋还是以自己的方式予以了反击。

    因为朱九皋虽然也想利用多国联军来帮助自己夺回国家、夺回皇位,但奈何在铜山一战失利后,多国联军居然就再没有表现了,这也完全辜负了朱九皋给多国联军争取到的整整一个月时间。

    所以不是自己想要向余国称臣,而是所有人都不争气,这自然让朱九皋比朱二厚有着更多的不满。

    而崇明王朱二厚或许能在众目睽睽下训斥一句朱九皋,但真不敢将事情闹大,只得憋了一憋说道:“既然皇上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那我们就进去再说吧!”

    “好!进去再说!”

    转头望了望皇宫方向,朱九皋眼中就多了一抹恨色。

    因为若不是余国的悍然侵略,朱九皋也不至于会失去国家、失去皇位,甚至还要主动前来岣城称臣。

    这不仅是朱怀国的耻辱,更是朱九皋的耻辱。

    毕竟身为朱怀国皇上,不仅眼前的皇宫,甚至整个国家原本都是属于朱九皋一人的。

    然后一等进入屋中,不用朱九皋替自己辩解,朱四屋就赶紧将朱九皋的称臣却不投降计划全盘对崇明王朱二厚说了一说。因为他们即使用不着崇明王朱二厚的帮助,但也必须得到崇明王朱二厚的支持才可在不露痕迹的状况下完成整个计划。

    不然仅以崇明王朱二厚的身份和脾气,真的隐瞒下去。恐怕迟早都会出问题。

    而在听完朱九皋的打算后,崇明王朱二厚的脸色就有了些异样道:“称臣却不投降?皇上认为这有可能成功吗?”

    “……不成功?这怎么又会不成功?”

    虽然知道这事很冒险,但借着酒意,朱九皋却也不禁大声道:“只要朕不向余国朝廷公开投降,谁又敢说朕真的投降了?而即使朕没有公开向余国朝廷投降,只要朕来到岣城,谁又能说朕没有投降……”

    “所以在余国朝廷完全没理由处置朕的状况下,他们自然也不能想怎么打发朕就怎么打发朕!”

    “……那万一余国朝廷暗中对皇上不利呢?”

    没想到朱九皋还有这种觉悟,犹豫了一下,崇明王朱二厚却又开始为朱九皋担心起来。

    毕竟作为侵略者。余国朝廷在本质上就不可能是善男信女。所以在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状况下,乃至说不想让朱九皋得到某些东西的状况下,换成崇明王朱二厚自己,恐怕也不会轻易饶过朱九皋。

    可朱九皋又为什么要每日饮酒作乐?甚至到了岣城还不停下?

    这不仅是为了借酒浇愁。同样也是为了壮胆。

    所以喷吐着酒气。朱九皋就一脸愤怒的站起说道:“不利就不利。原本失去皇位,朕就只有一死而已,但现在终于觅得一反击机会。朕又怎可能轻易放弃!所以参侯爷,汝待会就替朕出去宣扬朕已来到岣城向余国朝廷称臣一事,朕到要看看,最后一旦知道朕只称臣却不投降,余国朝廷又会是怎样的反应。”

    “微臣尊旨!”

    随着朱四屋也站起应声,朱九皋就用力点点头,然后身体一歪,直接就又跌坐在椅子上呼呼睡了过去。

    看到这一幕,别说朱四屋和朱五留,甚至崇明王朱二厚及几个仍留在岣城的朱姓皇族大臣也有些无语。

    因为这不是说朱九皋怎么就变得那么嗜酒的问题,而是众人都知道朱九皋确实是累了,心累了。

    然后望望众人,还是崇明王朱二厚说道:“好了,既然皇上主意已定,那你们也出去帮参侯爷一起宣传一下,五留汝留下来。”

    “微臣尊旨。”

    身在朝廷,自然是身份、地位越高的人越有权力。所以在朱九皋醉倒后,众人也不会对崇明王朱二厚的命令有任何异议。

    尤其对这些朱姓皇族来说,若朱九皋的计划能够成功,那同样对他们极为有利。毕竟真能做一等皇族,谁又愿意去做二等王族等等。

    跟着在众人离开,并且又找人安顿好朱九皋后,崇明王朱二厚才对朱五留说道:“五留,汝再详细将皇上为什么想要称臣却不投降的事细说一遍。”

    “微臣尊旨,其实这事主要是参侯……”

    虽然不好说崇明王朱二厚为什么要反复追问这事,朱五留还是将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只是不管里面有多少自己的影子,朱五留都全都推给了参侯朱四屋。

    毕竟这里面的某些事情即使也可以算做功劳,但以现在的朱怀国状况,功劳不功劳的也不会令人太在意。

    只是一等朱五留说完,崇明王朱二厚反而有些错愕道:“什么?这称臣却不投降的主意竟是参侯出的吗?”

    “这有什么问题吗?还是王爷觉得参侯……”

    虽然将大部分责任都推给了参侯朱四屋,但在称王却不投降的主意确实是参侯朱四屋所出的状况下,朱五留却不明白崇明王朱二厚到底在怀疑什么。

    而摇摇头,崇明王朱二厚就说道:“本王到不是觉得参侯怎样,只是参侯作为使臣与余国朝廷走得太近,本王担心这是不是其受了余国朝廷的影响?”

    “余国朝廷?难道余国朝廷会也主动提议这事?”

    听到崇明王朱二厚话语,朱五留的脸色更是古怪了一下。可摇了摇头后,崇明王朱二厚却没有再做解释。

    因为崇明王朱二厚为什么会怀疑朱四屋?这完全就是因为上次崇明王朱二厚企图用鬼门香给焦玉下毒失败一事所致。所以不知道下毒失败的原因在哪里,崇明王朱二厚也不得不对朱四屋有所怀疑。

    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崇明王朱二厚也知道一切都得看朱九皋努力才行,朱四屋会怎么做已经完全不重要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九章、以给他们足够准备时间的方式逼他们拿出诚意来

    三天,足足三天时间。不仅余国朝廷没人召见朱九皋的称臣队伍,甚至朱九皋的称臣队伍也一次都没有求见余国朝廷,双方都好像彻底遗忘了对方一样。

    但这只是朝廷层面的动静,经过朱姓皇族的不遗余力宣传,岣城的大部分平民却都知道了朱九皋此次前来岣城称臣以换取和平一事。

    毕竟朱九皋的队伍虽说一路上都在饮酒作乐,但遇上的人可不少,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少。

    所以清楚朱九皋队伍的来意,那些岣城平民也有些期待。

    因为岣城虽然已在余国统治下,但只要朱怀国一天不正式向余国投降,事情就不算完全结束。

    而随着外面消息传入皇宫中,余容却有些暗自恼火道:“难道他们到了岣城还要这样浪费时间吗?”

    这不怪余容会不满。因为不仅仅是在前来岣城的路上,甚至从进入岣城的第一天开始,朱九皋的称臣队伍就又开始了饮酒作乐的生活。乃至说如果不知道朱九皋的真正企图,恐怕余国朝廷的所有人都会认为朱九皋这人已经彻底废了,乃至彻底被酒精麻醉了。

    只是其他人能小看朱九皋,余容却无法小看朱九皋,毕竟种种证据都证明,朱九皋的目的就是赖在岣城,并且设法分裂余国朝廷直至进一步推翻余国朝廷等等。

    而余容对此虽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但朱九皋居然成功麻痹了余国朝廷的事还是让余容极为不满。

    焦玉也在一旁点点头道:“那皇上认为我们是应该通知他们进宫。还是直接让人要求他们上旨请降!”

    “上旨请降恐怕太激烈了……”

    虽然焦玉很少插手余国政事,但在跟随余容前,或者说在嫁给穆延时,由于焦家对穆延的影响太大,而穆延对焦玉也诸多容忍,所以焦玉早就养成了一种在男人面前说一不二的性格。

    所以余容固然不是穆延,甚至还是余国皇上,焦玉还是一皱眉道:“但我们若只是通知他们进宫,恐怕他们又会找理由推托。或者说得提前几日通知他们,以给他们足够准备时间的方式逼他们拿出诚意来。”

    “这个主意不错!”

    虽然余容确实是余国皇上。但这可不是余容自己想做皇上。而是为了焦玉,为让焦玉成为名副其实的皇后,余容才想帮焦玉出境建国。所以对于焦玉的提议,余容非但没有不满。反而还有些高兴。

    毕竟从解决事情的角度出发。焦玉的提议无疑具有很大的可行性。

    因为余容即使已打算暂时容忍朱九皋所做的一切。以将那些私下里有野心的家伙彻底挖出来,但这可不等于余容就不需要给朱九皋一定的压力。这样别说朱九皋会不会努力办事,恐怕还会引起朱九皋对计划是否曝露的怀疑。

    尤其在朱九皋已经彻底逃不脱余容手心的状况下。余容更希望通过朱九皋的双手来帮自己揪出那些野心家和死硬份子。

    跟着不是余连那样的朝廷官员,而是皇宫中的太监总管安定山去往朱九皋的称臣队伍宣旨时,不仅朱九皋满脸震惊,甚至随朱九皋一起来到岣城的朱怀国大太监包善也是一脸的无法置信道:“什么?小安子汝居然是余皇陛下的太监总管?难道其就那么放心汝……”

    “干爹误会了,虽然小安子确实挂着太监总管的名头,但现在主要就负责教导一些小太监的工作,只是某些需要太监总管出面的对外事务,余皇陛下才会将事情交给小安子出宫办理。”

    “出宫?也就是说安定山汝的权力只在皇宫外面?”

    早知道安定山是包善的义子,朱九皋一开始只是不明白原本自己在岣城别宫中的太监总管怎么能平稳过渡到余国皇宫的太监总管,现在知道安定山的职责后,朱九皋却也清楚自己没必要怪怨安定山的投敌了。

    安定山则是一脸苦涩道:“皇上明察,虽然余皇陛下并没将现在皇宫中的太监、宫女在第一时间赶出宫去,但大部分人做的工作都是一些带挈小太监和小宫女的事情,估计等到这些小太监、小宫女成长起来,老奴我们就会被全部赶出皇宫了。毕竟以我们曾服侍皇上的身份,余皇陛下原本就应该杀掉我们清除隐患。”

    “原来如此,余皇还真谨慎!那现在皇宫中余皇最亲近的都是什么人?或者说,日常伺候余皇的都是什么人。”

    “那主要是几个余家支脉选送上来的临时宫女,不过据老奴所知,余皇陛下的心思全在皇后身上,也就是除了上朝乃至公务,余皇陛下都会与皇后殿下在一起,所以伺候不伺候的完全没有必要。”

    “……除了上朝乃至公务?余皇陛下都与皇后在一起?他们的感情这么深厚。”

    对皇宫中的事情了解不多,朱五留也怪异了一下。因为身为皇上,即使不三宫六院,那也不可能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吧!而且还这么依恋,简直比普通的顾家男人还要顾家。

    安定山眼中却有一些羡慕道:“虽然这事我们也无法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而且据传言,余皇陛下乃是为了皇后殿下才出境建国,看来那《关雎》中所说的一切并非空穴来风。”

    “……《关雎》?哼,那我们不是找不到刺杀余容的机会了?”

    “皇上这万万不可?”

    “为什么?”

    “因为皇后殿下身边时刻都有天英门女侠追随,而皇上身边自然也少不了暗藏的天英门女侠……”

    虽然从未在余容身边看到过天英门弟子,但不了解天英门状况,将心比心的说,既然焦玉身边都有天英门弟子了,余容身边肯定也会有天英门弟子。

    所以朱九皋虽然并未有将刺杀余容当成主要计划,只是难免会臆想一下,听到这话也不再言语了。

    毕竟安定山此来可是为通知朱九皋等人五日后进宫接受余容的召见,并第一次商讨称臣及投降事宜。知道时间不多,朱九皋自然也不可能为那些完全没有一丝希望的刺杀计划浪费精力了。

    因为若不能推翻余国统治,只是刺杀余容一人,余家肯定还会有其他人冒出来做皇上。反而有余容这个一心为皇后的皇帝在,朱九皋等人的机会还稍微大一些。(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章、难得的恩典

    “老臣见过余皇陛下。”

    与余容预料中不同,或者说至少与余容的真正旨意不同,虽然余容是让朱怀国国王朱九皋进宫商谈一下称臣、投降的事,但结果进到宫中的不仅只有崇明王朱二厚及朱四屋、朱五留等人,朱九皋居然又是一大早就在自己位于皇宫旁的临时酒宴中大摆宴席。

    虽然余容并没从崇明王朱二厚等人身上感到一丝酒味,但从朱九皋连续几日都没停下宴席这点,余容就知道朱九皋并未打算在第一时间就进宫面见自己。

    所以不说脸色阴沉如水,余容就望着还算规矩的崇明王朱二厚说道:“朱卿家,朕要召见的不是朱九皋卿家吗?怎么只有你们进宫。”

    听到余容直呼朱九皋的名字,崇明王朱二厚的心中就气愤了一下。毕竟朱九皋现在还没有正式向余国朝廷称臣乃至投降,余容又有什么资格直呼同为一国皇帝的朱九皋名字。

    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崇明王朱二厚最终还是将心中怒气压了下来道:“老臣不敢,但俗语说的好,王不见王,在朱怀国朝廷与余国朝廷现在并非对等的地位状况下,以吾皇和余皇陛下的身份,第一次见面就必须要确定正式的尊卑从属,所以为避免余皇陛下的误会,吾皇才不敢在什么都没有商议好的状况下进宫晋见余皇陛下。”

    “原来如此,但朱卿家认为朕和朱九皋卿还有什么需要商议的东西吗?或者说是。朱九皋向朕投降的方式和时间、地点……”

    如果不知道朱九皋的真正企图,余容或许还真难免被崇明王朱二厚敷衍下去。

    可不说早清楚朱九皋称臣但不投降的企图,想到崇明王朱二厚当初也参与了给焦玉下毒一事,余容同样对崇明王朱二厚没有一丝好感。

    因为若不是从平定朱怀国和朱姓皇族的角度出发,余容恐怕早就好像秘密处决钟厚一样处决崇明王朱二厚了。

    不过余容现在不处决崇明王朱二厚却不等于将来不处决崇明王朱二厚,所以在朱二厚面前,余容连面子都有些不想装了。

    而听到余容毫不客气的话语,即便崇明王朱二厚再怎么老奸巨猾同样有些脸色发僵。毕竟朱怀国都城不说现在已经被余国占领,在朱九皋已进入岣城并等于落入余容手中的状况下,余容确实没必要再与朱九皋商议任何事情了。

    “余皇陛下言重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世上的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崇明王朱二厚就淡淡说道:“不说以余皇陛下的圣明,又有必要做这种有损陛下清名的事情吗?还是说余皇陛下认为自己已经拿吾皇全无办法,只能用这种方式以力破之了?若真是如此,老臣反而还要为吾皇感到骄傲了。”

    “……骄傲?朱卿家还真不怕咬掉自己舌头啊!那朱卿家又想代替朱九皋与朕商议些什么?”

    “老臣不敢。但吾皇的意思是可以向余皇陛下称臣并受封余国王位。不过若是其他事情。还望余皇陛下能开恩淡化之……”

    “……其他事情?什么其他事情?”

    虽然早知道朱九皋的真实目的,余容还是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毕竟这不是余容要故意欺骗崇明王朱二厚等人,而是若不揭开天英门弟子的秘密。余容也不可能知道朱九皋的真实计划。

    所以不奇怪余容反应,崇明王朱二厚就说道:“老臣不敢,但吾皇的意思是—……,吾皇可在接到余皇陛下的封王旨意时向吾皇上缴国书、国器等物,但还望余皇陛下不要为难吾皇定要向余皇陛下受降。毕竟在西齐国一事上,北越国朝廷也没有要求西齐王定要到北越国都城受降什么的。”

    “……西齐国?”

    虽然早知朱九皋称臣却不投降的企图,突然听到崇明王朱二厚提起西齐国,余容还是有些滞然。

    因为西齐国与朱怀国的状况即便并不完全相同,但同样是吞并一个国家,朱怀国却未必不可向原本是北越国臣子的余容提出类似要求乃至建议。毕竟北越国在吞并西齐国时的确对西齐国有诸多优待,这在任何一个国家眼中都会眼红。

    只是朱九皋若甘心被余国朝廷吞并,余容或许不在乎真给他们一些优待,但想想朱九皋暗地里还在算计推翻余国朝廷一事,余容就没有多少耐心道:“西齐国是西齐国,朱怀国是朱怀国,若你们真像西齐国一样有心,根本就不会等到现在才不得不向朕投降。所以你们若真老老实实投降,朕自然不会吝啬给朱九皋一个王位,不然你们什么都别想得到……”

    “余皇陛下言重了,老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余容的愤怒,崇明王朱二厚并不奇怪。毕竟与西齐国是自己想向北越国称臣不同,朱怀国可从没有想向北越国称臣过,所以面对朱怀国顽抗下不得不低下的头颅,余容不想给西齐国一样的待遇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只是不意外归意外,朱九皋和朱怀国朝廷事实上也不需要西齐国的待遇,只需要在双方僵持的状况下让朱九皋留在岣城就行了。

    因为只要朱九皋没有正式向余容投降,将来余国朝廷将都城迁往现在的朱怀国都城时,他们也不会带着朱九皋这样的一个麻烦前往。

    然后以岣城的防护力,余国朝廷自然而然也会认为将朱九皋留在岣城是最好的看守方法了。

    只是看不看守的是一回事,以朱九皋和朱姓皇族现在的能力、实力,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独自与余国朝廷正面抗衡。所以只有不断分化余国朝廷中的势力、军力,朱九皋等人才有一线推翻余国统治的机会,自然不能操之过急。

    然后在崇明王朱二厚等人顺势退下后,不仅余容依旧是一脸恼火,余连也开始奇怪道:“皇上,这些朱姓皇族到底在坚持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这完全没有意义吗?”

    这不怪余连不理解。

    毕竟在不知道朱九皋的称臣却不投降企图状况下,虽然余容坚持不给朱怀国类似西齐国的态度是过于强硬了些,但崇明王朱二厚等人的胡搅蛮缠也有些没有道理。

    因为再怎么说,在朱怀国都城和朱怀国国王朱九皋都已落入了余容和余国朝廷手中的状况下,余容或许有坚持的理由,朱二厚又能有什么坚持的理由。

    可即使以前没急着对余连说朱九皋的称臣却不投降计划,以后却主要应该是余连这个礼部尚书接待朱九皋等人,余容就一脸不屑道:“什么意义不意义的,他们想的可不是这些事……”

    跟着余容说出朱九皋等人企图,余连的脸色顿时就沉下来道:“什么?他们的意图是借此赖在岣城?然后找机会以岣城为基础赖反抗余国朝廷?”

    “没错,如果不是为看看他们能引出些什么人,朕早就在他们前来岣城的路上就收拾他们了,……不过朕到没想到,他们对这个计划还真够有信心的。”

    “皇上英明!”

    猛听余容说什么引出某些人,余连立即就不敢多说了。

    因为整个余国朝廷中,又有什么人能被朱九皋等人引出乃至利用,那肯定是对余容的皇位有想法的人。

    虽然以余家一直以来的家规、家训,这种事情应该暂时不会发生,但余连不仅在北越国看到了太多的皇位争夺,包括余家的家主位置,同样每次都会发生激烈争夺。

    因此在余国朝政还未稳固的状况下,或许不会有人急于挑战余容的权力。可一旦余国朝政稳定下来,乃至又爆发什么新的危机,余连也不相信所有余家人都会对余容的皇位无动于衷。

    所以不仅是从余容的角度出发,也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余连都知道自己必须与余容一起静待朱九皋的发展。

    而看到余连对自己的决定没有意义,余容也点点头道:“父亲明白就好,那以后怎么与朱九皋周旋的事就交给了父亲了,不过这事最好不要波及让朱姓皇族进入余国朝廷为官一事。毕竟即使是朱九皋,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朱姓皇族乃至将自己的企图告诉所有人。”

    “皇上英明!”

    没想到余容竟会将朱九皋所做的事与其他朱姓皇族剥离开来,一边感慨不已,余连心中又有些佩服。

    因为余容留着朱九皋即使是想引诱出那些野心家和异议份子,但普通人、普通皇上还真做不出这种照顾朱姓皇族的事。毕竟再怎么说,一旦朱九皋的企图进入实施阶段,那就是实打实的诛九族死罪。而余容能如此大度,不得不说确实是一种难得的恩典。

    当然,这也不是说余容真有多看重那些余姓皇族。只是余国朝廷即使已经开始在余国境内推广教育,但由于朱怀国朝廷当初严控受教育权的影响,除了朱姓皇族外,余国朝廷根本就在余国境内挖掘不出多少合适的官员。

    所以在不可能所有朱姓皇族都跟着朱九皋一起叛乱的状况下,余容也必须对那些有可能忠于余国朝廷的朱姓皇族做出一种支持态度。

    因为这才是一个国家、一个朝廷的应有气度,而不是说什么一日为敌就终生为敌的蠢话。(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一章、区区自立为王,确实不是为父的目标

    战争!战争!还是战争!

    对于古代社会来说,战争是最为平常的事。不仅是为了掠夺财富,同样是为了消耗人口,北越国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因为地处高原,北越国粮食产量有限,所以面对巨大的粮食缺口,北越国朝廷从建立伊始就确立了以战养国的基本国策。只是在大部分人眼中,以战养国或许只是为掠夺财富,但北越国的真正高层却都知道通过战争来消耗人口同样意义非凡。

    毕竟战争可不仅仅会造成士兵损伤,在那些士兵战死前,同样可为成功活下来的人掠夺足够使用的财富、粮食。

    所以别说如今发生在江余国和余国的两起出境建国战争,对于咸州、贲州各自围绕咸阳公图时及焦家军展开的战争,北越国朝廷中议论的人都不多。

    因为再怎么说,咸、贲两州的战事不仅刚刚开始,战争烈度也比不上当初的申、盂两州战况。唯一值得期许的也就是咸、贲两州不仅距离京城极近,里面更都有皇室宗亲参与,这也会让北越国的皇室宗亲产生各种各样想法。

    毕竟不说早有劣迹的图晟军,咸阳公图时居然斗胆自立咸阳国一事多少都有些出乎所有人预料。

    而即使早与易嬴或圣母皇太后有约,陵侯图鬯同样对这事兴致勃勃,甚至每天都要仔细研究来自咸、贲两州的情报。毕竟区区咸阳公图时都能自立了,身为北越国第一侯府。纵然侯府的基业主要是在京城,陵侯图鬯也不是什么事都不能做。

    然后等到看完今日传来的情报,陵侯图鬯就转向围坐在书房中的几个儿子说道:“现在朝廷兵马已经正式进入咸州,估计很快就要同咸阳国的部队交战,你们又是怎么看这事的。”

    “孩儿还是认为咸阳公愚蠢至极,因为其即使真想自立,怎么也该等到焦家军与图晟军拼得两败俱伤再动手吧!那样其就会一下掌握两州之地而非一州之地。尤其要以一州之地来抵挡朝廷大军攻击,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咸、贲两州战况,陵侯图鬯的长子图杳也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意见抛了出来。

    因为与图晟军没有固定基地,即使打不过焦家军和北越**队还可以四处逃窜不同。若是咸州乃至咸阳城被朝廷攻下来。咸阳公图时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笑话。

    但本就是竞争关系,虽然被图杳抢先开口,陵侯图鬯的四子图泗也赶紧说道:“一州之地又怎么了,以现在朝廷对军队的掌控力度。咸阳公未必就不能在其中找到胜机。”

    “哦!老四汝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不好说图泗的判断对不对。陵侯图鬯的脸上还是多了一种异色。毕竟以正常状况。一州之地当然不可能是北越国朝廷的对手。所以图泗敢这样开口,那肯定是有所仪仗了。

    图泗则一脸恭谨道:“因为孩儿得到消息,邯州指挥使商术也很快要宣布自立了!”

    “……什么?邯州指挥使商术?这怎么可能。还是老四汝说的是前段时间的谣言。”

    不是因为商术会不会自立,而是因为陵侯图鬯好像对图泗的话很感兴趣,图杳立即就争辩了一句。毕竟作为陵侯图鬯的长子,即使陵侯图鬯并没有确定将来会由图杳继承自己留下的侯位乃至其他位置,图杳都不允许任何人排在自己前面。

    但尽管图杳一脸的不愤,图泗却看都没看图杳一眼,继续恭恭谨谨的向陵侯图鬯说道:“这是孩儿在邯州的探子传来的消息,不过与一开始商术还想在自立后大肆扩张地盘不同,现在的商术好像只打算先弄个邯州公来做一做,然后再伺机而动。”

    “邯州公?四哥不是在说笑吧!难道商术真想自立还会畏惧什么?”

    同样不相信商术真敢自立一事,虽然不像图杳表现得那么针对,陵侯图鬯的五子图冷也开始表示意见了。

    图泗却胸有成竹道:“这个某就不知道了,或许商术是想看看咸阳公的动静再说,不然其一旦盲目扩张,很难说会不会成为朝廷的主要打击目标。反而梢等一下,看看咸阳公与北越国的战况,说不定不止邯州,其他地方也会闻风而动。”

    “没错,为父也是这么想的,难得老四汝并没有放弃对商术的监视。”

    “孩儿不敢,或许商术想要自立一事对京城中的人来说只是个谣言而已,但谣言也有可能变成事实。”

    随着陵侯图鬯点头,图杳与图冷的脸色也同时一变。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商术真的有可能要跟着自立为王了。

    所以不去辩解什么,图杳就立即说道:“爹爹英明,但如果是这样,爹爹说侯府要不要也做些准备。因为商术自立或许不值得侯府有所动作,但如果再来几个自立的人,侯府也没必要继续跟在朝廷后面了。”

    “不,侯府与其他人的情况不同。”

    摇摇头,虽然图杳的建议是一般人的通常想法,但想想自己与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利益,陵侯图鬯可不认为自己真有必要为了小小的一州之地就放弃更大的前途,直接说道:“若是商术真的跟着一起自立,那你们立即找人传出弹劾皇上的风声,逼洵王爷动手。”

    “……逼洵王爷动手?难道爹爹的意思是参与争夺……,但这有可能吗?”

    猛听陵侯图鬯的话语,图冷等人的脸色顿时一惊。因为他们即使都知道陵侯图鬯有谋夺皇位之心,但也没想到陵侯图鬯会真的付诸实施。毕竟与皇位争夺战相比,不仅争取自立机会更现实,以陵侯图鬯的身份,那也未必就有参与皇位争夺战的资格吧!

    而想了想,陵侯图鬯却无意立即将自己与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约定说出来,摇摇头说道:“这事你们以后就知道了,但区区自立为王,确实不是为父的目标。”

    “孩儿明白了!”

    相互对望一眼,虽然不知道陵侯图鬯还隐藏着什么事情没有说出来,但仅是陵侯图鬯隐隐透露出来的意思,图杳等人就不会多嘴了。

    因为陵侯图鬯真能夺取皇位,对图杳等人也是大有利益。

    至于说里面的风险,那更不值得一提。毕竟自立为王什么的同样也有风险,所以反正都是有风险,那当然要挑个利益更大的去谋划。(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二章、这个约定还在否?

    身为天英门,身为北越国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一定要当女皇上?

    原因就是图莲除非当上女皇上,任何有关男女平等的宣传都仅仅只是宣传而已。证据就是,虽然北越国朝廷早就在圣母皇太后的压力下通过了女人可以休夫的政策,但时至今日仍旧只有姚守珍和图莨两人成功休夫。

    而且不说姚守珍原本就是被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逼着休夫,图莨也是因为要配合休夫政策才利用陵侯府的权势说服自己丈夫森青休夫。

    所以有朝廷政策的休夫都已经是这种状况了,若没有一个足以称得上古往今来乃至开天辟地的表率作用,即使图莲现在做得再好,乃至真的篡改圣贤书成功,所谓的男女平等还是不能真正成功。

    而作为休夫的表率,图莨自然是早就搬到了帝师府,因为帝师府不仅仅有易嬴,也不用图莨再去考虑太多的钩心斗角。

    不然留在陵侯府中,即使图莨不去算计别人,同样也会被别人算计,哪像在帝师府生活这么悠闲。

    所以突然接到陵侯府叫自己回去有事的消息,虽然有些惊讶,图莨却没有耽搁。毕竟不仅图莨,为了对抗柳如絮母女,图莨的母亲柳玉也曾与易嬴上.床。因此柳玉即使再没有同易嬴上.床过,不知道陵侯府为什么叫自己回去,图莨也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

    然后回到侯府,图莨就直奔柳玉的房间。

    因为图莨这次即使是被陵侯图鬯叫回来。但在没弄懂自己父亲为什么突然叫自己回来前,图莨也不会急着去见父亲。

    毕竟不说担心什么的,图莨总得证实过自己母亲柳玉的安全再说。不然柳玉和易嬴的事真被陵侯图鬯知道,纵然陵侯图鬯因为帝师府的关系未必会惩治柳玉,柳玉在陵侯府恐怕也不会好过了。

    只是刚来到柳玉房间外面,图莨就滞了滞,同时心中也松了口气。

    因为别看柳玉在陵侯府的地位不低,甚至于已到了双手不沾阳春水的地步,但由于个人喜好的关系,柳玉却一直都有自己给自己做各种小点心的习惯。

    所以看到柳玉正在屋中做点心的样子。图莨就知道陵侯图鬯肯定不是因为发现了柳玉与易嬴的关系叫自己回来了。不然陵侯图鬯即使不惩治柳玉。恐怕柳玉自己也不会那么没心没肺的还是只知道做点心。

    而当图莨跨步进入屋中时,听到声音抬起头来,柳玉就满脸惊喜道:“莨儿,汝怎么回来了……”

    “女儿是被爹爹叫回来的。顺便先来看看父亲。”

    “……是侯爷叫汝回来的?难道侯爷找帝师府有事?”

    听到图莨话语。柳玉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毕竟若不是不好公开找帝师府议事。陵侯图鬯又有什么必要特意找图莨回来。要知道当初在陵侯府时,图莨虽然在那些豪门贵妇中是薄有名声,但在陵侯府的地位却不高。

    而一看柳玉表现。图莨就知道自己前面的担心完全多余了,不想吓住柳玉,点点头说道:“女儿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在去见爹爹前,女儿还是想要先来看看娘亲,顺便问问娘亲有没有其他消息。”

    “消息?娘可不会管汝爹爹的正事,要不莨儿汝来尝尝娘亲新做的点心。”

    “谢谢娘亲!”

    只要柳玉没事,图莨并不在乎留下来多陪一下自己母亲。于是抱住柳玉亲昵的同时,图莨自己也坐了下来。因为图莨即使没有在回侯府的第一时间就去找陵侯图鬯,但以陵侯图鬯在侯府中的经营,那肯定会有人通知陵侯图鬯自己已经回来的消息。

    所以陵侯图鬯若是真有什么急事不说肯定会找人前来传图莨过去,若是陵侯图鬯不着急,图莨当然要先陪一下柳玉再说。

    然后不仅仅是吃了些点心,甚至与柳玉说了一会自己在帝师府的生活,乃至一起用过午膳后,图莨才打听了一下陵侯图鬯的所在并开始往书房走去。

    毕竟陵侯图鬯既然有事找自己与帝师府传言,图莨也不可能一直耽搁下去。

    跟着在书房看到陵侯图鬯,图莨就款款拜下道:“女儿见过爹爹。”

    “汝已经见过汝娘了?”

    抬起双眼看了一下图莨,陵侯图鬯就示意图莨自己找地方坐下。

    然后看到陵侯图鬯又低头继续办公,图莨也是不在意道:“谢爹爹关心,女儿不仅吃了娘做的点心,还和娘一起用过了午餐才过来。”

    “那就好,……还有汝以后可以常回家坐坐,就是不过夜也行,这样也不用爹爹每次都要特意派人去帝师府找汝,也可避免被人发现。”

    “女儿明白了,但爹爹是有什么话要女儿转告易帝师吗?”

    没想到陵侯图鬯会叫自己常回家坐坐,即使陵侯图鬯也承认了这是为避免被人发现自己与帝师府的关系,图莨还是有些吃惊。毕竟以陵侯图鬯的身份,图莨可不认为其与荒于朝政的帝师府又有什么必要经常联系的。

    而正如前面说话时都没放掉手中工作一样,即使图莨的问话很直接,陵侯图鬯也没有急于开口。

    然后等到手中工作告一段落,陵侯图鬯才放下纸笔,并且吹干纸卷上的墨汁说道:“莨儿,以汝的聪明,应该知道父王在期望什么吧!”

    “女儿不敢,但女儿以往听森青说过,好像爹爹有意更进一步。”

    “森青吗?你们的事到不算委屈了他,但正如爹爹会赞同汝用休夫来迎合帝师府及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一样,爹爹其实也曾与帝师府乃至圣母皇太后有个一个约定。”

    “……约定?什么约定?”

    虽然不是故意用森青来带出话题,但没想到事情还与自己将森青休夫有关,图莨就有些不明白了。

    而即使从没将自己与帝师府的约定告诉几个儿子,但由于图莨已经成了帝师府的妾室,陵侯图鬯也用再隐瞒图莨道:“很简单,为父曾在皇上登基前许诺以助皇上登基来换取万一皇上的皇位不保时,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可助为父一臂之力。所以为父虽然在皇上登基的过程中没使多大力,但为父就想莨儿帮为父找易帝师问问,这个约定还在否?”

    “这个……,还有这事?但爹爹怎么现在又想起这事了?”

    猛听这话,图莨就一脸震惊。

    因为图莨即使也知道陵侯图鬯的野心,乃至也知道在圣母皇太后帮助下,陵侯图鬯并没有在皇上登基的过程中使太大力,可陵侯图鬯有野心或许不会奇怪,但陵侯图鬯的野心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冒出来就有些让人在意了。

    毕竟从表面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现在好像并没有问题。

    但摇摇头,陵侯图鬯就说道:“这不是为父现在怎么想起这事,而是莨儿汝也知道咸阳公自立为王一事吧!可现在为父却已经得知,如今已经不仅仅是咸阳公想要自立为王,甚至邯州指挥使商术乃至丞相府也想要自立为王。”

    “所以随着自立为王的人越来越多,为父不得不担心皇上的皇位是不是也会愈加不稳。”

    “原来如此,但爹爹与易帝师的约定不包括要保皇上的皇位吗?”

    虽然是第一次听说邯州指挥使商术和丞相府想要自立一事,但图莨却并不会怀疑自己父亲。毕竟作为北越国的第一侯府,图莨不仅陵侯图鬯的野心,也隐隐知道陵侯图鬯藏在暗中的力量究竟有多大。

    只是陵侯图鬯若是现在就开始徐图皇位,那不是要任由洵王图尧等人夺去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再说。

    由于不知道陵侯图鬯与易嬴的约定内情,图莨也想要问明白。

    毕竟陵侯图鬯若真与易嬴乃至圣母皇太后有这样的约定,纵使图莨现在只是帝师府的一个普通妾室,将来也未必不能因为陵侯图鬯的成功而获得地位上的提升等等。

    而一听图莨话语,陵侯图鬯就知道她也是站在自己一边了,却是想想才说道:“当时我们虽然是没有细说,但帝师府如果坚持这方面的要求,为父当然也可配合帝师府的行动。只是以如今的北越国内大势,为父恐怕也难保住皇上的皇位。”

    “原来如此,现在国内的形势很严峻吗?女儿是说,邯州指挥使商术真要自立为王?那难道不是谣言?还有丞相府也敢自立为王吗?”

    “丞相府的依仗是什么,为父现在不知道,但莨儿汝没在帝师府听过有关商术想要自立一事?”

    “……帝师府很少讨论这些朝廷政事,但女儿真要找人询问,到也不是询问不出来。只是父亲若对这事有把握,女儿也没必要再去刻意询问这事,只在日后再替父亲多关注一下各方面消息好了!”

    “这样也好,重要的是莨儿汝一定要替为父问出帝师府的态度。”

    虽然有些奇怪图莨怎么不知道商术及丞相府想要自立一事,但想想易嬴已经一、两个月没上朝,陵侯图鬯也不会怀疑这是不是帝师府在刻意针对图莨了。

    毕竟图莨即使不去刻意打听,若帝师府真有这些事情的传言,图莨也不可能一无所知。

    所以从与帝师府的关系出发,陵侯图鬯同样更重视将来又能从帝师府得到什么消息。(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三章、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换成现代官场,易嬴肯定不可能好像现在一样每天闲在家中,也没有机会闲在家中。

    因为与交通不便、工作单一的古代社会官员都必须历经各种实务不同,现代社会的主要官员有八成工作时间都是浪费在各种考察,浪费在自以为不耽搁时间的来回赶路、来回考察上。

    因为一些事情即使不用他们动手,乃至说官员根本都不懂,但那些下属为让官员安心,为表示出自己的官员忠心,在做任何重大决定前都会先要求官员前去考察,并以官员之口做出现场决定等等。

    这样大家心中即使都知道真正的实务与官员并无关系,可在外人眼中,那就是官员在脚踏实地、在深入基层的务实工作。

    之所以出现这种状况,原因主要是知识的掌管程度不同,乃至说学习知识的渠道、机会不同。

    因为古代官场的下属官员在能力上肯定比不上上级官员,甚至涉及到一些具体的事务性工作都需要上级官员耳提面命的直到能独立工作为止。所以担心下属做不好工作,古代官员就必须事必躬亲才行,只是程度的大小而已。

    但现代官场却不同,即使某些官员身背硕士、博士等学历,各种实务工作能力依旧比不上,也不可能比得上那些负责具体工作的下级官员乃至技术人员,只是为表现出尊重领导的态度,表现以领导为核心、以领导为指向的正确思想。即使不需要上级官员参与,下属就能将工作做好,他们也必须在上级官员的现场指导下才能将工作真正落实,才敢将工作真正落实,这也是在各种视察的同时还有调研之说的真正原因。

    因为视察就是只视只察,并不代表参与,但调研却不仅有调查,还有研究,那就是真正的领导工作,领导作派。

    所以下级讨好上级。上级讨好自己的上级。现代官场的所有工作都会围绕各种各样的虚假调研来展开。

    毕竟真比较实务能力,上级官员肯定比不过负责具体工作的下级官员乃至技术人员,也就只能通过各种调研来完成自己所谓的实务工作,不然每天坐在办公室中看报、批文件。那就不仅仅是不下基层、脱离基层。而是脱离权势了。

    因为你不下基层。你不接受基层邀请的调研,肯定会有其他官员接受这种调研邀请,然后当所有功劳都被其他官员抢去时。再是真正务实的官员也比不上整天务虚的官员。

    所以在现代社会做多了无聊事,即使古代官场比现代官场踏实许多,只是略有些能力不足,易嬴也不愿去瞎折腾太多事情了。

    因为与现代社会的知识普及量导致了官员再无能也可通过各种华而不实的调研来累积政绩、坐稳位置一样,古代社会的生产力水平也决定了再愚蠢的官员都不会犯下太大错误。

    所以既然怎么都是混日子,易嬴当然更愿意待在家中混日子。

    因此在花园中看到图莨刚回来就找到自己,易嬴也是随手将图莨抱住道:“图莨,汝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侯爷还真有什么事要找本官吗?本官怎么没听到任何动静。”

    “哼!那是老爷不主动去关心罢了。”

    微微别了易嬴一眼,由于离开时就同易嬴打过招呼,所以图莨并不意外易嬴会猜出父亲找自己回侯府的真正原因。

    不过在易嬴拖着自己在花园草地中坐下后,由于四下并没有旁人,图莨也是顺势靠入易嬴怀中任尤其在大手在怀中摸捏道:“老爷,汝还记不记得当初与爹爹在皇上登基前的约定。”

    “……登基前的约定?”

    一听图莨话语,易嬴就笑了笑,顿时知道陵侯图鬯今日为什么会找图莨回去了。

    毕竟以陵侯府乃至北越国第一侯府之尊,陵侯图鬯不可能对皇位什么的完全没有想法,何况陵侯图鬯还是早同自己打过招呼。

    而看到易嬴表情,图莨就知道他并没有忘记与自己父亲的约定,只是不知易嬴还愿不愿意遵守约定,图莨就点点头说道:“是的,……约定!”

    易嬴则一吻图莨说道:“既然是约定,那当然要遵守,不过汝也知道,即使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侯爷帮助皇上夺取皇位,但皇上的皇位现在可还没有坐稳。或者说,只要其他人不能动摇皇上的皇位,侯爷就不能乱动。”

    “……这没有问题,但老爷知道邯州指挥使商术和丞相府也想自立的事吗?”

    没想到这么快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图莨就一脸开心。因为不管是忌惮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还是尊重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至少在图莨面前,陵侯图鬯同样表示可以全心全意的辅佐皇上。

    只是图莨纵使是女人也知道,随着邯州指挥使商术和丞相府陆续自立,北越国地方上肯定会越来越乱。

    而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镇压不成功,谁又知道事情会怎么发展。

    毕竟易嬴许多场合都说过,自己的能耐只是帮人出主意,并不是帮人打仗。

    但一听图莨提起邯州指挥使商术和丞相府,易嬴就跟着笑道:“怎么,侯爷也知道商术和丞相府想要自立吗?不过商术想要自立或许无人可挡,丞相府想要自立却有些难了。”

    “……难道圣母皇太后依旧不准丞相府出京城?”

    对于商术是否自立一事,图莨事实上并不关心,毕竟邯州离京城太远,商术即使自立也影响不到图莨在京城的生活。可丞相府却不同,由于易嬴曾将丞相府杀回京城,即使易嬴和陵侯图鬯都说丞相府有自立企图,图莨却不怎么相信。

    易嬴则笑道:“那就要看丞相府怎么做了,本官是不想管他们怎么选择,反正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

    虽然不意外陵侯图鬯的想法,但易嬴可不会将自己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正计划告诉图莨。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失去皇位,那也只能失在圣母皇太后手中,然后易嬴和圣母皇太后虽然许诺可在洵王图尧等人夺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皇位时帮助陵侯图鬯,但这可不包括圣母皇太后自己夺下皇位时的状况。

    而这不是欺骗,只能是陵侯图鬯怎么都想不到罢。(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四章、难道这是皇上想要试探本官的忠诚?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陵侯图鬯都能得到邯州指挥使商术意图自立一事的消息,京城中自然不少能人都能得到同样消息,尤其是丞相府这种本身就想要自立的地方。

    只是与其他人的震惊乃至蠢蠢欲动不同,丞相府对此却显得很平静,或者说,丞相府正在为另一件感到震惊。

    因为冉鸣即使见多识广,不然也不会妄想自立,但冉鸣依旧没想到包元民前往余国的使团队伍竟会在回到北越国的一个月后遭到所谓的盗贼队伍截杀。虽然表面上,这应该与余国没有任何关系,但看过残余的使团成员带给自己的包元民密信后,冉鸣就知道这事恐怕与余国朝廷有许多关系了。

    毕竟因为距离和时间的关系,即使冉鸣也有慢慢往余国铺设自己的情报队伍,但冉鸣依旧没想到太慈夫人焦玉不仅做了余国皇后,甚至还怀上了余容的孩子。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派出的密使有下令钟厚用鬼门香毒杀焦玉的孩子,但不仅计划失败后包元民等人立即被赶出余国,整个使团队伍最后能回到京城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换成其他人或许还真会将这事当成是盗贼做的,但冉鸣根本就不相信余容仅仅是将包元民等人赶出余国就能平息愤怒了。

    因为不说焦玉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余容的种,换成任何一个皇上都不会轻易容忍这种事,何况还是一个开国之君。

    只是冉鸣却没想到。包元民会在临死前让这些使团成员先将消息带给自己而不是直接带给北越国皇上图炀,这纵然是一种信任,但不得不说也给冉鸣添了许多麻烦。

    毕竟以冉鸣现在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关系,冉鸣可没理由刻意去讨好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冉鸣若是不将这消息及时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等到消息传出去,恐怕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找冉鸣的麻烦,包元民等使团成员的家属也会找冉鸣的麻烦了。

    所以冉鸣很有些怀疑,这究竟是不是包元民最后对自己的设计。

    毕竟以包元民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忠心,有关其被袭一事及在余国的所作所为,他不通知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应该通知帝师府吧!怎么又会来通知冉鸣?

    所以在让带来包元民密信的使团成员下去休息后。冉鸣就望向正好在丞相府中当值的周令说道:“周令。汝怎么看这事?某是说包元民为什么要将密信送到本官这儿……”

    “下官不敢,但这真是包元民送来的密信吗?还是说皇上的意思……”

    “……汝说这是皇上的意思?”

    虽然并不是说要用这事来考察周令,一听这话,冉鸣的脸色还是整个变了。

    因为包元民或许没理由轻易设计丞相府。但北越国皇上图炀却绝对有理由设计丞相府。而且由于并不关注包元民一行的收获。冉鸣也是直到那些使团成员找上门才知道包元民受袭身死一事。可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太慈夫人的关注,又怎么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包元民使团队伍被袭的消息。

    毕竟出于谨慎关系,恐怕包元民在被赶出余国乃至赶出岣城的第一时间应该就会将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写信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

    而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能隐忍着不将消息公开。但也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使团成员什么时候回到京城,乃至预做联系和准备等等。

    毕竟这些人带回来的可是焦玉将为余容生孩子的消息,即使这消息应该隐瞒不了多久,但也没理由让冉鸣先知道。

    于是双脸沉了沉,冉鸣就说道:“难道这是皇上想要试探本官的忠诚?”

    “应该是这样没错,毕竟大人现在朝廷中的工作即使可称做无功无过,但以大人同皇上间的芥蒂,下官恐怕有无功就是过的危险。”

    “……无功就是过吗?汝说的没错,可圣母皇太后和先皇当初都没惩戒本官,皇上现在又能以什么理由惩戒本官?又或者说,以皇上心中的芥蒂,其真有可能为了挽留本官而做出相应试探吗?”

    虽然无功就是过什么的绝对算不上一句好话,但冉鸣也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从未真正原谅自己帮先皇图韫找女人并最终将其生下来一事。

    只是正因为如此,冉鸣才觉得事情不寻常。

    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可能为了挽留自己而努力的状况下,其又为什么要做出试探自己的举动?

    难道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决定对自己动手?可是借口又是什么?理由又是什么?

    要知道冉鸣虽然并没有主动去迎合北越国皇上图炀,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因此就要清除冉鸣吧!

    而随着冉鸣话语,周令也点点头道:“大人所言甚是,但既然如此,大人又为什么不主动去看看皇上究竟想对大人做什么?毕竟皇上手中现在并没有大人的把柄,大人大可以退为进的看看皇上究竟想干什么?”

    “……以退为进吗?”

    听到周令话语,冉鸣再度嗫嚅了一下。因为不管是以退为进还是以进为退,周令的主意确实是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毕竟不管北越国皇上究竟知不知道冉鸣的自立企图,乃至说想要怎样阻止冉鸣的自立企图,冉鸣真想自立就必须离开京城,也不可能真正避开北越国皇上图炀。

    所以尽管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大肆纵容各种人在地方上大搞自立,至少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可能支持各种自立状况下,冉鸣确实有必要借此了解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了。

    然后由于冉鸣已经不准备再与自己说下去,周令也悄悄从屋中退了出来。

    因为周令虽然已在丞相府工作许久。但他可不认为自己又得到了冉鸣的多少信任。所以今日只是碰巧与冉鸣一起得知了包元民遇难一事,并且又已经稍有表现后,周令可不敢因此就妄自尊大。

    毕竟周令在丞相府待的时间虽然有限,但多多少少也已经知道了一些丞相府的实力,更清楚这绝对不是自己能够抗拒的对象。

    只是从冉鸣屋中出来,周令却没有在丞相府中乱跑,而是很快绕到了卜观的院子中。

    因为周令以前即使并不怎么相信卜观的能力,但在冉鸣身边看卜观的表现多了,周令自然也明白卜观是个有真本事之人,至少是个比自己有真本事的人。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巴结卜观。周令不仅增加了与卜观的交往次数。甚至也从不在丞相府面前隐瞒自己想要结交卜观的企图。

    毕竟丞相府若真的因此有什么不满,真正会针对的也应该是卜观才是。毕竟比起卜观,周令对丞相府的威胁真是太小太小。而且若是任何人企图结交卜观都会遭到丞相府的雷霆待遇,不说卜观会怎么想。周令也不敢再与丞相府同甘苦。共患难了。

    而对于周令这几乎可说是阳谋的决定。卜观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以卜观的卜算能力,自然早知道周令的寿命很长。

    所以周令的寿命既然没问题,事业上的波折就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因此在周令迈入院中时。正在庭院中小憩的卜观就微微转脸说道:“周大人,汝这是有什么事吗?”

    “下官不敢,先前有人拜访丞相大人,而下官正好就在身边……”

    跟着周令说出事情经过,卜观的眼中也闪过几道异彩。因为冉鸣即使并非事事都要找卜观商议乃至卜算,卜观还是很轻易的看出这事的不寻常。

    因此正像冉鸣猜测的一样,或许为了避免刺激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冉鸣是不得不在各方面收缩力量,乃至直到使团队伍仓皇逃回京城才得制余国变故一事。可不仅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份不可能至今对这事一无所知,甚至那些北越国朝廷官员也未必可能对此一无所知。

    但现在偏偏是等那些使团成员回到京城才将事情爆发出来,甚至直接找到了冉鸣头上,这不得不说很有些蹊跷。

    于是迟疑一下,卜观就说道:“周大人汝没建议丞相大人找洵王爷商议一下这事?”

    “这个……,难道卜大人的意思是,洵王府也早知道这事,只是没有告诉丞相大人?”

    “应该不止洵王爷知道这事,只是不知其是不是认为没必要告诉丞相大人这事,乃至说想要看看皇上的具体反应再说。毕竟太慈夫人成为余国皇后和要给余容生孩子可是两回事,尤其这究竟是哪个皇上的密使要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及余容的孩子,乃至里面有没有皇上的意思在内又是另一个问题?”

    “原来如此,但这有没有可能是皇上想等太慈夫人与余容子嗣的最后消息出来再说,当然,皇上是否想试探丞相大人则是另一回事。”

    “这确实大有可能!”

    没想到周令竟会猜出北越国皇上图炀是不是因为要等焦玉与余容的孩子最后消息出来后再做决断,卜观就有些替他可惜。

    毕竟不管究竟是哪个密使私下做出用鬼门香暗害焦玉与余容的孩子一事,一次失败不等于次次失败,卜观同样不相信能使出这种毒辣手段的人又会轻易罢手。

    只是这话周令如果能在冉鸣面前说出来绝对好过在卜观面前说出来,难怪周令的寿命虽长,官运却有些起伏,这就是缺乏急智的缺憾了。

    因为周令即使现在回头去找冉鸣,谁又能说冉鸣自己又没有想到这点。

    所以急智什么的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不重要,对于各种官员却非同小同。(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五章、难以轻动就不要轻动好了

    虽然古代社会并没有什么真正假期,甚至很多人新年还要工作,但那也只是针对平民而言,换成是官府,每个月更会有固定的沐休时间。

    只是沐休归沐休,这也不是官府想沐休就沐休。

    因为皇上若是不沐休,官府也没有沐休的可能,甚至于官府的所有沐休时间都得参照皇上的沐休时间来制定。

    而这对于那些疏于朝政的皇上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因为他们只要沿用朝廷中沐休时间最多、最长的记录就行了,但若是遇到一个勤于朝政的皇上,沐休时间肯定是越来越少。

    好像现在,因为咸、贲两州的战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沐休时间已经由五日一次变更为十日一次,然后再是十五日一次。

    毕竟前方的战况一日一报。即便有路程上的拖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允许自己是个睁眼瞎。

    因为与当初有些遥远的申、盂两州不同,纵然算不上是克日可到,咸、贲两州距离京城也得近得有些让人发指,不然阳鼎天等人当初也不可能大大方方的来回奔忙。

    只是在咸、贲两州的战事之外,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需要关系的事情多如牛毛。

    而在昨日让回到京城的使团成员前去丞相府报信后,虽然适逢沐休,图炀还是对着早早来到宫中的姚兆说道:“姚大人,汝说冉鸣真会将包大人的使团队伍被袭消息及时上报吗?”

    “皇上英明,虽然冉丞相没在昨日的第一时间将消息上报给皇上。但不说冉丞相今日会不会进宫,明日沐休结束进宫时,冉丞相肯定也会将消息上报!”

    “……哦!这是说冉鸣果有异心了!”

    皱了皱眉,不是说期待或失望,图炀嘴角就露出了一抹不屑之色。

    因为在图炀心中,圣母皇太后图莲及先皇图韫或许是为冉鸣留下一个辅佐图炀的机会而暂缓对冉鸣的处置,但不仅在图炀登基后,冉鸣一直没有表现出倾向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态度,面对各种在自己登基后呈现出来的纷乱自立状况,图炀也有些不能继续忍耐冉鸣了。

    毕竟冉鸣可是北越国朝廷的丞相。纵然其不可能轻易离开京城。但真要作乱,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得不防,乃至必须提早做准备。

    而本身在西齐国朝廷和北越国朝廷就见过各种你争我夺,姚兆自然不会对这种事奇怪道:“皇上圣明。只是冉丞相在朝廷中的地位。皇上恐怕也有些难以轻动。”

    “……难以轻动就不要轻动好了!反正朕只要将易帝师放出京城。冉鸣肯定就会想要逃出京城,朕只要准备好时再动手即可。”

    想起易嬴对冉鸣的判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太过忌惮冉鸣。只是说冉鸣到了现在还没有臣服之意,这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更加坚定了清除冉鸣之心。

    毕竟以冉鸣现在朝廷中的中规中矩,若是没有足够证据,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说冉鸣想要自立就能下手惩治他。

    可只要有帝师府帮助制约冉鸣的行动,至少是制约冉鸣的行动时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可从容布置了。

    而早知道北越国皇上想法,或者说这次本就是借机会试探冉鸣是否还一心自立为王,姚兆就点点头道:“皇上圣明!只是冉丞相若正式上报消息,我们又该如何反制余国朝廷,只是发文抗议吗?”

    说到抗议二字时,姚兆也有些无奈,因为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已经猜出杀害包元民使团队伍的肯定是余国朝廷派出的假盗贼,但由于对方毕竟是在余国境内下手,这却让北越国朝廷没有了指控余国朝廷的理由。

    所以北越国朝廷再怎么不满这事,最多就只能抗议余国朝廷嫁祸包元民等人企图用鬼门香暗害太慈夫人焦玉等等。

    而一听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神色就动了动道:“抗议的事先不急,朕还想等等韩大人再能传来什么消息再说。”

    与冉鸣乃至包元民都不知道暗中设计用鬼门香加害焦玉的人乃是韩冬不同,由于在决定用鬼门香加害焦玉时,韩冬就已经密奏北越国皇上图炀。所以虽然有些惊讶韩冬的胆大妄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想继续给韩冬一些努力的时间了。

    毕竟大胆归大胆,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不想看到焦玉给余容生孩子。又或者韩冬用鬼门香加害焦玉失败,要弄死一个婴儿也更容易且不易引人怀疑。

    因为即使是皇族,想将孩子养大也不容易,或者说正因为是皇族,想将孩子养大就更不容易。

    甚至于这都不用韩冬下手,余国朝廷中同样有人会容不下焦玉的孩子。

    只是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姚兆却犹豫了一下道:“皇上圣明,只是这事皇上要不要找易帝师商议一下。因为毕竟不是不是皇上下令韩冬用鬼门香加害太慈夫人,虽然这事已经过去,但若是韩大人日后成功乃至再闹出什么波折,皇上也不至于因此背上什么不好的名声。”

    “……这个到也是。”

    猛听姚兆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跟着一肃。因为在那些使团成员逃回京城之前,或许朝中已经有人知道大致的事情真像,可在本身就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下令用鬼门香加害太慈夫人的状况下,随着消息不再隐秘,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为自己的名声着想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怎么不喜欢焦玉给余容生孩子,不仅焦玉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生母,焦玉与余容的孩子同样是图炀的异姓兄弟,所以将圣君当成自己的努力目标,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不能让人认为是自己想要加害焦玉的孩子才行。

    所以这事不是说只有易嬴才能解决,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找易嬴交代两句才行。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在乎其他人怎么看待自己在这事上的立场,他也不能不在乎易嬴的立场,更不能让易嬴认为自己不能容人,不能容忍这不是兄弟的兄弟。

    毕竟易嬴虽然对朝政不感兴趣,真出了什么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绝对少不了易嬴的主意。

    因此只为了求心安,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找易嬴商议一下这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六章、当然是每天玩女人

    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不能轻易出宫,但那也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而已。可如果不是大张旗鼓出宫,只是微服出行,或者说只在京城乃至京城周边微服出行却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只要没人能威胁到皇上安全,或者说只要能在一日内及时赶回皇宫,甚至都不会有太多人知道皇上出宫的事。

    因为同样从安全方向考虑,皇上的行踪也不是什么人都知道,都能打听的。

    所以在过了午后都没等到冉鸣进宫禀告消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姚兆的帮助下悄悄遁出了皇宫。因为冉鸣真要禀告消息肯定就只能选择在正午之前,不然犹豫一个上午都没来禀告消息,那还不如直接拖到明日。

    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冉鸣也没有任何期待,自然也不用去仔细考虑冉鸣万一选择下午再来禀告包元民的使团队伍被袭一事又会怎样了。

    跟着等北越国皇上图炀来到帝师府,或许图缏是没有特别注意跟在姚兆身边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眼认出图炀,正带着小瑶和图稚、贾堇几人在前院练功的乔姐就满脸惊讶的赶过来道:“皇上,汝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穿这身衣服就同姚大人一起过来了?难道皇上出宫没通知圣母皇太后吗?身边怎么都没个人保护一下。”

    “让乔女侠见笑了,朕这是微服出宫找易帝师商议一些事情。”

    “微服出宫?原来还有微服出宫这么回事啊!”

    作为天英门弟子,乔姐可不在乎什么皇上不皇上的。而一听乔姐感叹,本就知道乔姐脾气的图炀更是想起了易嬴以前送自己来京城时讲过的一些微服出宫故事,顿时就笑道:“没错,就是微服出宫,还望乔女侠莫要惊动旁人,只要为朕和易帝师找个僻静地方就行了。”

    “这没问题,还请皇上随妾身过来。”

    虽然不清楚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会微服出宫来找易嬴,乔姐却并不着急。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现在不说出原因,等到待会易嬴过来,乔姐可以偷听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来意。

    然后等到将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姚兆引入前院一个偏厅后。乔姐才又亲自去通知易嬴。

    只是在乔姐招呼北越国皇上图炀时。图稚几人或许不会多嘴,一等乔姐离开,图稚就兴致勃勃道:“皇上,汝找易帝师干什么。还有什么是微服出行啊!”

    “所谓微服出行就是皇上或官员为了体察民情乃至私下探访而不着正式装束。不通告下属的秘密出行。不然一旦朕叫上依仗。恐怕人人都会知道朕来到帝师府了。”

    虽然知道图稚是秦皇图浪的女儿,但不说在帝师府,图稚肯定闹不出花样。仅看到图稚一脸好奇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在图稚面前太过严肃。

    而本身就没将自己父亲秦皇图浪放在眼中,图稚就更不可能将图炀放在眼中道:“难道皇上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自己来了帝师府?”

    “没办法,朕要找易帝师商议的虽然并不是什么大事,但也不想让其他人对此产生什么不必要的猜测。”

    “那皇上就不能将易帝师招入宫中?难道这也会引人注目?”

    虽然图稚读书读得晚,但可不是说图稚就不够聪明,不然图稚也不可能在还没有读书识字的状况下就习得上好武艺。

    只是随着图稚追问,姚兆却不想图稚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纠缠不清,或者说想到图稚与秦皇图浪的关系,姚兆根本就不想图稚与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太多接触,直接在旁边说道:“小公主说笑了,但以帝师府的身份,或者说以易帝师很少上朝的脾气,若是易帝师突然进宫,恐怕这会比皇上来到帝师府更引人注目。”

    “这到是,好像易帝师确实许久没上朝了呢!”

    点点头,虽然图稚对易嬴没有任何想法,但仅是易嬴能写出《三字经》、《百家姓》并教导自己读书识字一事,图稚就认为很了不起了。

    而看到图稚接受自己的解释,姚兆就趁机说道:“那小公主知道易帝师每天待在帝师府干什么吗?”

    “干什么?当然是每天玩女人!”

    噗一声!

    看到图稚一脸理直气壮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低笑一声。因为图炀即使不知道姚兆为什么要抢着去与图稚搭话,但以图稚的性情,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敢说她说的话**不离十,只是图稚竟如此单纯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感觉有些好笑。

    毕竟图稚可是秦皇图浪的女儿,即使秦皇图浪的子女并非都个个好像图稚一样,但秦皇图浪能教出图稚这样的女儿,却也不值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太过畏惧了。

    但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旁边发笑,图稚就一瞪眼道:“怎么,皇上汝不相信吗?”

    “朕不是不相信,但帝师府的妻妾数量即使很多,易帝师也不可能大白天的玩女人吧!”

    “谁说不可能,除了教我们读书的时间,易帝师除了玩女人还能做什么,吾都见过好几次呢!……”

    作为天英门弟子,图稚本就没有什么长幼尊卑概念,不仅不在乎用什么态度对待北越国皇上图炀,甚至也不在乎揭易嬴的老底。

    而听到图稚竟开始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数落易嬴怎么玩.弄.女人之事,虽然小瑶还是只知道在旁边满脸不在乎的吭哧、吭哧的吃点心,皱了皱眉头,贾堇也不去阻止图稚的胡扯了。

    毕竟身为天英门弟子,贾堇当然知道易嬴每天在书房可不仅仅是教导图稚和自己等人读书,还包括给天英门将来的新国家设计律法等等。只是这种事绝对不能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所以为避免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贾堇自然由得图稚胡扯及北越国皇上图炀误会了。

    只是听到图稚竟开始数说易嬴玩女人的细节,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禁有些惊笑不已道:“图稚,难道易帝师玩女人都不避开你们吗?”

    “避什么避?他想避又避得了吗?而且吾还看过易帝师在大牢中玩女人呢!……”

    一脸不屑的瞅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眼,虽然不会将易嬴与冉华在牢中相好的事情说出来,图稚却不在乎说说易嬴与许瓶儿在牢中胡闹的事情。

    而听着图稚满不在乎的数落易嬴,虽然心中觉得荒唐无比,姚兆在一旁同样不会阻止图稚。

    因为不管图稚说这些话是不是故意的,即使易嬴的办事能力是不错,姚兆同样觉得易嬴的毛病也不少。所以不是为了诋毁易嬴,只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易嬴的毛病,乃至说警惕易嬴的毛病,姚兆也不会阻止图稚数落易嬴。

    毕竟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有着更多的机会去捞取比易嬴更多的女人。因此只要图炀对易嬴所做的事有不好的印象,将来肯定不会在女人身上荒废时间。

    但不知道偏厅中发生的事情,当易嬴刚刚结束与钟海东的欢好并被乔姐揪起,乃至说乔姐直到易嬴结束与钟海东的欢好时才将他揪起时,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微服私访的消息,易嬴还是有些愕然道:“什么?微服私访?皇上怎么会想到帝师府微服私访?难道出了什么大事吗?”

    “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被皇上自己弄成了大事而已……”

    同样有些不屑的摇摇头,乔姐的目光却不断在易嬴和钟海东的身上逡巡。

    因为乔姐即使也曾私下偷窥过易嬴与钟海东的相好,但不说相貌、身份,仅是钟海东瘸掉的一只腿,乔姐都想不通易嬴为什么一直到现在还能与钟海东保持关系。

    毕竟帝师府不说漂亮的女人太多,各种年龄、身材的女人也太多,易嬴没理由不挑食到这地步吧!

    但不去管乔姐的目光,随着乔姐说出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微服私访帝师府的原因,易嬴也是一脸汗颜道:“什么?那韩冬居然敢私自给太慈夫人下鬼门香?”

    “这没有好什么奇怪的!”

    虽然不意外易嬴的惊奇,乔姐却满不在乎道:“毕竟以韩冬那种时刻都想着报复天英门阴暗心理,别说他不认为这是一种错失,只要能在皇上身边往上爬,他又有什么事情不敢做的。”

    “那他就那么确认皇上不会因此处置他?万一太慈夫人有什么闪失怎么办?”

    “闪失又怎么样?以韩冬的一条贱命,老爷又认为他拿自己一条命换太慈夫人一尸两命亏吗?所以这甚至不需要一种觉悟,只需要一种疯狂就足够韩冬铤而走险了,而且这种事情我们以前也见得太多。”

    “原来如此!”

    若是换一个人对易嬴说这种话,易嬴或许还不会立即相信,但想想天英门弟子本就喜欢偷窥各种**,再加上乔姐更是其中的佼佼者,易嬴也不觉得自己还有怀疑的理由。

    只是韩冬现在下落不明,易嬴就有些担心道:“那余国朝廷现在还没有找出韩冬吗?”

    “没有,也不知道他藏到什么地方去了,或者说死到什么地方去了,反正最后的消息是到一个妓馆中就断掉了。”

    摇了摇头,对于从岣城传来的消息,乔姐同样有些不解。毕竟以天英门弟子的能力,若是韩冬还在岣城活动,他就不可能逃过天英门弟子的双眼。

    所以这尽管只是乔姐的猜测,但也应该是最接近事实的猜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七章、皇上实际有的是时间找出适合自己的正确道路

    虽然不是第一次前来帝师府,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图稚,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觉得这次来到帝师府的经历最稀奇。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也看过褒拟带入宫中的春.宫图,而且还与褒拟、焦皎几人试验过春.宫图中的各种欢好方法,但比起易嬴的折腾劲还是有很多不如。而且有关易嬴是怎样折腾女人一事居然还是经由图稚这样的少女说出口,这不仅让易嬴显得很奇异,图稚也给人一种很奇异的味道。

    当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会去询问图稚为什么能堂而皇之的将这些事情说出来,因为从图稚脸上或炫耀、或不屑或好奇的表情,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图稚很单纯,或者说只是在很单纯的数落易嬴而已。

    所以一边当成是在听易嬴的墙角,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去阻止图稚的唠叨。

    因为图稚若是往现在这个方向发展下去,以图稚的天英门弟子和秦皇图浪女儿的身份,这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可是最好的结果。

    不然图稚真的转邪为正,那不是更给北越国皇上图炀添麻烦。

    所以直到易嬴在乔姐带领下赶回偏厅,偏厅中就还是只有图稚在说话。

    然后发现易嬴到来,图稚才立即收住口道:“好了,皇上汝现在也知道易帝师是每日怎样玩女人了,其他事情我们下次再说!”

    “好!那我们就下次再说!”

    已经看出图稚是真的没有心机,或者说是不屑有心机。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点点头,跟着站起朝已来到厅外的易嬴微微低了低头道:“学生见过老师。”

    “皇上真是折杀老臣了!”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主动向自己表示敬意,虽然这在现代社会是不算什么,易嬴却深知这在古代社会有些了不得。

    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意识到韩冬做的事有些不地道,这才想找易嬴帮自己挽回。

    而身为一国皇上,图炀或许确实可向身为帝师的易嬴低一次头,但却不可能一直对易嬴低头,于是在易嬴客气下,图炀就顺势先行坐回椅中道:“易帝师客气了。想必易帝师已经知道朕这次的来意了吧!”

    “老臣不敢。还望皇上明言。”

    虽然已从乔姐处知道事情真像,但易嬴却不可能在这时承认。毕竟这说明什么,说明天英门弟子一直在监视北越国皇上。

    而这样的回答自然也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很满意,点点头说道:“那还是由让姚大人先说两句吧!”

    “微臣尊旨。易帝师。事情是这样……”

    虽然也认为易嬴不可能不知道这事。至少不可能不知道包元民的使团队伍被袭一事,姚兆还是遵照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要求将事情先后详详细细说了一遍道:“易帝师,那汝觉得这事究竟对皇上有没有影响。”

    “影响?这事当然会有影响。即使这是韩大人私下所为也一样,不过老臣却觉得皇上不应在乎这种影响。”

    “……不应在乎这种影响?易帝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易嬴的主要能耐就是给人主意,但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没想到易嬴竟给了自己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

    毕竟在陆中正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过目不忘而断定其有成为圣皇的资格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直在用圣皇的标准要求自己,不然也不会担心被韩冬的私下所为损伤了声望一事。

    但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诧异样子,易嬴就笑笑说道:“皇上可以先自己想一想再说。”

    “是吗?”

    随着易嬴又露出那种让自己无比熟悉的提点笑容,北越国皇上图炀犹豫了一下还是仔细思索起来。

    因为每当易嬴这样表示时就意味着又是他在想办法教导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想不通自己又为什么能不在乎这事对自己名声的影响,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格外不明白。

    但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是不明白,同样听到易嬴话语后怔了怔,姚兆却很快恍然大悟起来。

    毕竟以姚兆曾在西齐国和北越国朝廷为官的经验,自然很轻易的就能看清事情的两面性,并为之思考出最正确的答案。

    而留意到姚兆表情变化,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立即挥手阻住姚兆想要提醒自己的样子道:“姚大人汝先等等,等朕自己想想再说。”

    “微臣尊旨,这全是微臣的错误,不该着急乱了分寸。”

    不管是不是有些汗颜,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责备自己的意思,姚兆还是露出了一副请罪的样子。

    但明白姚兆的意思也是自己确实不用在乎这事的影响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继续挥手阻住姚兆话语,并且重新思索起来。

    毕竟不管这是易嬴为了教导自己什么,纵然姚兆一开始或许也犯了过于紧张的错误,但姚兆这样的臣子固然能犯错,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认为自己这样的天子也能轻易犯错。

    所以机会难得,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想要好好思索一下再说。

    只是思索归思索,一直围绕着自己在名声上的得失,过了大约一盏茶功夫后,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犹豫道:“易帝师汝真认为朕不用在乎这事对朕名声的影响吗?要知道那可是母后的孩子。”

    “呵!皇上忘了老臣在送皇上来京城时说过的那些故事了吗?”

    “……故事?易帝师是说,朕不该介意这种兄弟相残!”

    怔了怔,虽然不至于说恍然大悟,想起易嬴曾经用说故事的方式给自己恶补的宫斗知识,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不知该怎么形容了。

    因为在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保驾护航下,乃至说在先皇图韫就仅仅只有图炀一个孩子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机会去经历太多的兄弟相残,却也有些不好说韩冬带给自己的影响究竟是对还是错。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没错,虽然老臣也知道皇上在陆帝师教导下一直是以做个仁慈的圣君在要求自己,但仁君不仁,即使是仁君,同样也有残忍的一面。或者说正因为知道残忍对朝廷的伤害有多大,那些仁君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仁慈。”

    “真正的仁慈?易帝师是说,该残忍的地方,朕也必须残忍。”

    “皇上圣明,毕竟皇上想想就知道,皇上究竟是愿意现在就表现出自己残忍的一面来律己律人?还是等到老年时再去对自己的孩子表现出残忍的一面。”

    “这当然是现在……”

    虽然不好去迎合易嬴追求残忍的论调,但真比较一下自己究竟该对余容的孩子残忍还是该对自己的孩子残忍,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然不会犹豫。

    易嬴也趁机点点头道:“没错,这事虽然与皇上无关,但皇上却用不着去为自己辩白,毕竟这也有威慑底下的臣子的作用,想必这也是韩大人敢冒用皇上旨意的地方?”

    “哦!易帝师很欣赏韩大人?”

    “这不是欣赏,而是任何一个皇上身边都应该有这样一个人。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肯定会存在。所以韩大人的妄行固然该惩处,那也只能等韩大人回到京城后再做惩处,皇上却不能因为区区名声上的影响就下旨韩大人改变做法。那不仅会让皇上失去机会,也会让韩大人不知道该怎么掌握分寸。”

    “毕竟皇上只要求韩大人带回太慈夫人,韩大人用任何方式来实现这点同样也可说是皇上的旨意。”

    “……原来如此,这的确是朕的旨意吗?”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渐渐缓了过来。因为若不是易嬴指点,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选择怎样来挽回名声,肯定都要先声明自己并没有下旨用鬼门香暗害焦玉的子嗣。

    可这不仅会让人觉得北越国皇上图炀软弱,同样也会导致韩冬那样的下级官员在执行时的混乱等等。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以要求他们将焦玉带回京城,但也不可能要求他们用什么方法将焦玉带回京城!

    而且身为天子,即使仁慈是每个皇上都必不可少的宽厚象征,但为了保护自己的权势不旁落,残忍同样是一种必不可少的手段等等。

    然后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明白,姚兆也点点头道:“皇上英明!这事虽然确实会对皇上的声望有所影响,但在能突出皇上威严的状况下,若能震慑宵小,确实更有利于皇上对朝廷的统治。”

    “毕竟皇上现在还年轻,不仅正需要各种霹雳手段来表现自己的威严,等到朝政稳固下来,皇上也还有足够时间来施展自己的仁慈。”

    “没错,以皇上的年纪,至少还可做个三、四十年的皇上,但换成是普通臣子,一般能在朝中待个十几二十年都差不多了。所以皇上即使没必要一直残忍下去,也不可能处处都用仁慈待人,但皇上实际有的是时间找出适合自己的正确道路。”

    “谢易帝师指点!”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是真的抬手朝易嬴拱了拱表示敬意。

    因为一直想着要做一个圣皇,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忽略了自己的年龄问题。可不说年轻就有着足够的犯错误空间,若是不能一项项的检讨自己的行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想在将来成为一个任人唯亲、人云亦云的伪圣皇。(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八章、若不能解决洵王爷的威胁,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真正解决咸、贲两州的战事问题

    身为北越国皇上,这虽然是图炀在登基后第一次来到帝师府,但收获不可谓不丰。

    因为图炀不仅了解了易嬴的性情,乃至消除了图稚的威胁,甚至还对自己的将来发展有了一个最基本的认识。

    不然一天总想着做圣皇什么的,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恐怕会自己累死自己,这也正如易嬴说的仁君不仁一样,即使仁君在大多数人眼中是仁慈的,面对对自己的敌人,仁君同样必须表现出自己残忍的一面。

    这就好像诛九族一样,目的并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威慑更多人。

    而难得来一次帝师府,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然不会仅仅如此就满足,等到心情平静下来,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易帝师,不知汝对现在的咸、贲两州战况怎么看,或者说,我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打破咸、贲两州的僵局。”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姚兆也将目光移向了易嬴。

    因此姚兆即使错失了教导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但其实姚兆会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前来帝师府商议本就是为了打破咸、贲两州的僵局。

    毕竟名声这种东西的最大敌人是什么?那就是时间。

    知道一时的名声败坏不等于一世的名声败坏,姚兆也就是想要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起来听听易嬴对咸、贲两州战况的判断而已。

    因为不仅咸阳国有着天英门弟子担任学政一职,图晟军也有着天英门弟子的祖母。早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密谋,姚兆却不知道易嬴对此又是什么态度。

    所以不可能明着询问易嬴,更害怕被易嬴的回答吓住,姚兆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易嬴。

    而不知道姚兆的真实想法,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问话,易嬴就笑笑说道:“皇上言重了,或者说,皇上认为咸、贲两州的战事真有那么重要吗?”

    “难道易帝师觉得咸、贲两州的战事不重要?”

    听到易嬴话语,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怎样想,姚兆就惊呼了一声。因为早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姚兆自然能推断出圣母皇太后放纵咸阳公图时自立为王的真正企图是什么。所以易嬴若是也想放纵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的自立,姚兆就真要怀疑易嬴是否也与圣母皇太后或天英门有勾结了。

    毕竟以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数量,她们不可能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更可以利用圣母皇太后的野心来推广男女平等思想。而帝师府不仅同样赞同男女平等思想。府中又有大量天英门弟子。姚兆自然会担心易嬴的真正立场究竟是什么。

    但不管姚兆为什么惊呼。易嬴就说道:“咸、贲两州的战事当然重要,但那只是对朝廷而言,不是对皇上而言。”

    “不是对朕而言?难道易帝师认为咸、贲两州的战事影响不到朕吗?”

    随着易嬴话语。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疑惑了一下。因为图晟军为什么要在贲州纠缠着焦家军不放?那可同样是为了败坏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名声。

    易嬴则笑道:“老臣不是这个意思,但以皇上的想法,咸阳公和图晟军又有可能战胜朝廷大军?乃至很快战胜朝廷大军吗?”

    “这怎么可能!只要朕加派兵马,肯定能平定咸、贲两州战事,只是朕现在对部队的掌握还略有不足,不知什么部队更值得信任而已。”

    不是说不满,听到易嬴竟说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能战胜朝廷大军,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立即羞恼起来。

    因为以朝廷的军力,又怎可能害怕只掌握一州军力的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只是说随着咸阳公的自立,图炀也不得不承认地方上的状况有所不稳,这也让图炀更难确定那些地方官员和地方部队的忠心。

    但只要将收拢了这些官员和部队的忠心,图晟可不认为咸、贲两州的战事又会真成为问题。

    而在成功激起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愤怒后,易嬴就笑着点点头道:“皇上这话就对了,可只要咸、贲两的战事持续下去,皇上又认为洵王爷会一直无动于衷吗?”

    “……洵王爷?易帝师是认为朕现在的真正敌人是洵王爷?”

    “没错,正如皇上知道的那样,要解决咸、贲两州的战事困扰,皇上需要的就只是个小小的时间问题而已,可以洵王爷所图,老臣可不认为其又会给皇上这个时间。所以老臣即使不知道洵王爷会怎样动手,但皇上要想真正解决咸、贲两州战事,必得先解决洵王爷的威胁才行。或者说若不能解决洵王爷的威胁,皇上根本就不可能真正解决咸、贲两州的战事问题。”

    “这,原来如此!”

    猛听易嬴话语,姚兆就一脸汗颜的点点头。

    因为只想到圣母皇太后的威胁,姚兆都差点忽略了洵王图尧的威胁。而即使知道圣母皇太后肯定会利用洵王图尧的威胁来夺取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但若不能解决洵王图尧的威胁,乃至不能在解决洵王图尧的威胁同时解决圣母皇太后的威胁,仅是咸、贲两州的战事,根本就不应该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问题。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不可能真正威胁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真给他们足够时间,那也得是几年后的事,却不比洵王图尧和圣母皇太后的威胁就在眼前。

    而即使没有姚兆想的那么多,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几乎是在易嬴的提醒下瞬间反应过来道:“没错,即便咸阳公和图晟军再怎么猖狂,短期内他们都不可能威胁到朕的皇位,而不管洵王爷会怎样动手,他都肯定不会等到朕解决完咸阳公和图晟军的部队再下手。所以真要解决咸阳公和图晟军的问题,朕首先就得做好面对洵王爷的准备才行。”

    “皇上英明,所以为争取时间,皇上应该下令焦大人他们尽量拖延咸、贲两州的战事,以待皇上做好迎接洵王爷的反扑……”

    “易帝师所言甚是!”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再无疑惑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的企图即使也是最终能谋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但由于他们该曝露的实力都已经彻底曝露,反而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最不用担心的对手。可洵王图尧却不同,由于无法确定洵王图尧到底在朝中拉拢了多少官员,为防备洵王图尧反扑,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必须利用朝廷在咸、贲两州的战事来迷惑洵王图尧,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零九章、依照朕将来的功绩来决定怎样描述朕现在的功绩

    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身份,当然不可能在帝师府久留,甚至于在易嬴帮助下确定了将来和近期道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没惊动帝师府其他人就匆匆离开了。

    因为微服私访归微服私访,别说前往更远的地方,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敢断定只要自己晚上不回宫肯定会在京城中闹得人尽皆知。

    毕竟皇上乃是天子之尊,即便没有多少人有资格去关注皇上的行踪,但皇上的行踪绝对不会不会逃过某些有心人的双眼。

    所以除非是近距离的微服私访,每当皇上远行肯定都会是兵马开道、仪仗成群,根本就不会出现现代社会才有的《xx微服出访记》状况。因为皇上不是不想隐藏行踪、不能隐藏行踪,而是无法长期隐藏行踪。

    因此不可能在帝师府过夜,也没必要在帝师府耽搁时间,在收获了足够消息、主意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早早离开了帝师府。

    只是与在帝师府中的一脸受教模样不同,一等离开帝师府,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姚兆的马车内沉下了脸来道:“姚大人,汝说易帝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早知道朕的各种为难却不及时进宫禀报朕,却一直要等到朕亲自询问才开口。难道朕不开口询问,易帝师就不会主动帮忙了吗?”

    “……这个?或许是易帝师对皇上的期望太大。乃至于说易帝师认为不仅自己,甚至现在这批朝中官员能辅佐皇上的时间也不会太久。所以才想借此让皇上来了解为帝之道,为官之道。”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怀疑易嬴,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与自己怀疑易嬴的方向不同,姚兆还是尽量帮易嬴辩白了一句。

    毕竟在没有证实易嬴已经与圣母皇太后勾结的状况下,姚兆也不得不承认易嬴的主意不管对于自己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都很恰当。

    而一听什么辅佐时间不会太久的话,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滞了滞才说道:“原来如此,朕到的确忘了易帝师已经帮不了朕几年,若是朕不能自己成长起来,又岂能将希望寄托在易帝师身上。”

    “皇上所言甚是,尤其易帝师真能清闲度日。说不定也能在将来多留一些时间来帮助皇上。”

    “……呵!清闲度日?朕到怕易帝师会不会在帝师府耽于女色呢!”

    想想易嬴的年纪。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不能期望易嬴太多了。又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期望放在年富力强的姚兆身上或许还不算什么,不然真将一切希望都放在易嬴身上,一旦易嬴去了。习惯依靠易嬴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反而还会大失水准。

    所以即使不甘心易嬴不问不说、问到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没有埋怨易嬴的理由了。

    而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易嬴耽于女色。姚兆就更不用多嘴了。

    毕竟易嬴若能在这方面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个反教材,那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只是稍一转念。北越国皇上图炀又有些疑惑道:“对了,姚大人前面与易帝师说朕的时间还多,难道现在这批官员都不值得朕依靠吗?”

    “皇上误会了,易帝师的意思不是说现在这批官员不值得皇上依靠,而是不仅易帝师,甚至微臣乃至现在这批官员的主要工作应该都是辅佐皇上成长,然后因为年龄和其他原因,等到下批官员成长起来,才是皇上真正施展才华掌握朝廷的机会。”

    “……难道朕就不能现在就施展才华?”

    听完姚兆解释,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的怪异。

    毕竟不管是不是不甘心,若不是各方肘腋,原本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是很有希望提早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夺取大权的。

    所以在整顿朝政的基础上,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并没有做出什么耀眼功绩,但图炀也不认为自己就没有施展才华的余地了。

    而面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质疑,姚兆却是不慌不忙道:“皇上当然能施展才华,只是不管皇上施展怎样的才华,或许最后的功绩都会落在那些辅佐皇上的官员身上。毕竟皇上年纪还小,即使是史官也不敢太过吹捧皇上,因为那样只会让后人怀疑皇上的能力。”

    “……不过事情也未必完全就是这样,假如皇上将来能建下莫大功绩,自然史官也会为皇上现在的作为添墨加彩!”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不管朕现在做多做少,那些史官肯定都要等到朕成年乃至中年后,才可依照朕当时的功绩来决定怎样描述朕现在的功绩是吗?”

    “没错,所以现在这批臣子虽然不是不重要,但真正能辅佐皇上建下丰功伟业的还是下一批臣子。好在皇上足够年轻,有着足够时间去培养自己需要并值得信任的臣子。”

    虽然姚兆也知道这种话对现在这批臣子来说有些不负责任,但在看过易嬴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交流方式后,姚兆也渐渐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不然一直顺从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确实能得到图炀的信任,但如果不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获取更大功绩,姚兆也不可能得到图炀的真正重用。

    跟着听到姚兆话语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图炀也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在成年后建下更大功绩,至少是适当功绩,纵然后人不会将自己在少年时的功绩全都算在辅佐自己的官员身上,但那至少也是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了。

    所以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愿不愿意,恐怕现在这批官员最终都只能起到辅佐图炀成长的作用,而图炀真正想要在将来有所成就,乃至说想要成为一个人所共知的圣皇,他就必须从现在开始就为自己培养出一批有才干的年轻官员才行。

    不然真等那些年轻官员自己成长起来不是不行,但谁都没把握那些年轻官员将来是否符合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需要了。

    好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足够年轻,甚至比那些年轻官员还要年轻,这也让图炀有着足够时间去为自己的将来谋划一切。(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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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