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八十章、等三国联军自己从栈山里面跑出来
与七王子图邺对于如何消灭三国联军一事还要思前想后不同,一接到相关消息,三王子图锕就立即带兵追了出去。
毕竟与七王子图邺相比,除了骑兵部队,三王子图锕在南渠城并没有遭遇太大损失。所以不管是为了报复还是建立更多功劳,三王子图锕都渴望早些消灭三国联军。
因为在得到六王子图累相助后,即使不是已经稳稳获得皇位继承权,三王子图锕也想简化一切阻挡在自己面前阻碍。
只是在离开南渠城时,三王子图锕对于七王子图邺的选择还是有些怪异。
毕竟有屹城在,七王子图邺又凭什么要为了区区一个南渠城留这么多部队下来,甚至还拟定了一个建设南渠城的计划。或者说,这就是七王子图邺给那些在火箭中受伤的士兵补偿?三王子图锕可从没想过七王子图邺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不过七王子图邺被伤病营拖累也有三王子图锕的好处,那就是少了一个人与三王子图锕争夺消灭三国联军的功劳。
可是功劳归功劳,当三王子图锕的部队紧赶慢赶追上三国联军的队伍时,整个人就变得有些诧异无比。
因为三国联军虽然仅花一日就突破了六王子图累不是拦截的拦截,但面对已经近在咫尺的二王子图衍部队,三国联军的行进速度却又一下慢了下来。
因此在与六王子图累汇合后,三王子图锕就一脸不可思议道:“六弟。汝知道三国联军为什么会停下来吗?难道是被二哥部队吓住了?”
“这个某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严格来说也没停下来,只是说在栈山附近前前后后绕了两天,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想着。”
借着桌案上的地图将三国联军的行进路线给三王子图锕画了一遍,六王子图累也是一脸想不通的表情。
因为别说六王子图累自己都曾在栈山与重云的部队汇合,好像在决定实施异地围剿策略前,二王子图衍的部队也同样驻扎在栈山一线。
所以不管三国联军是不是故意的,六王子图累也隐隐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三国联军挑衅了。
而一看六王子图累标出的三国联军行进路线,三王子图锕就立即皱起眉头道:“他们是想干什么,难道想在栈山与我们打上一仗吗?他们就不怕我们与二哥前后合围将其歼灭在栈山中?”
“这个某就不知道了。但他们似乎也应该知道我们不会让其安然前去屹城。就不知道是不是还打着要与我们以命换命的念头。”
“……以命换命?这里合适吗?”
一脸轻蔑的看了看地图上三国联军的行进路线,三王子图锕就有种看错人的感觉。
毕竟仅以朱尚德在南渠城一战的表现,三王子图锕还差点将其当成了一个像样的对手,只是说以栈山的地形虽然不怎么适合秦州军用来歼灭三国联军。但从另一方面来说。也更不适合三国联军以命换命的企图。
因为三国联军为什么能在南渠城用以命换命威胁秦州军?一是南渠城外的地势平整。二是两军交战时没有太多障碍物间隔。所以当秦州军斩杀三国联军士兵时,三国联军士兵也可以拼着性命不要的反杀秦州军。
可栈山既然是座山,山里山外都会有很多山石、树木阻挡军队的前进。而在这种纯粹需要比拼士兵个人实力的地方,即使三国联军想要与秦州军以命换命,成功几率也是微乎其微!
而不奇怪三王子图锕的反应,六王子图累也摇摇头道:“栈山当然不适合三国联军以命换命,可在某与二哥沟通时,二哥却好像不赞同在栈山与三国联军开战,也不知道为什么?”
“……二哥不赞同在栈山与三国联军开战?为什么?”
虽然以前不是没小看过二王子图衍,不是没小看过只能依靠几个驸马才勉强撑起来的二王子图衍。可即使二王子图衍不值得自己在意,三王子图锕却不敢小看那些被秦皇图浪认可的驸马。
所以知道这很有可能是几个驸马的建议,三王子图锕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而一向喜欢勾心斗角,喜欢钻研他人心思,六王子图累自然知道三王子图锕在想什么,直接说道:“这个某也不知道,但由于现在要联络二哥并不方便,所以为避免贻误战机,某就去信让二哥派个驸马带支部队过来沟通一下,然后据探子回报,四驸马大概会在一个时辰后与我们汇合,要不三哥休息一下,待会一起同四驸马见个面?”
“很好,正好某也累了,那就依六弟所言。”
不意外六王子图累安排得这么好、这么快,毕竟要想在勾心斗角中获胜,首先就得八面玲珑才行,于是三王子图锕就点点头按照六王子图累的建议下去休息了。
毕竟对方即使是四驸马,那也没有让三王子图锕久等的理由。
只是休息归休息,三王子图锕可不会真找一个地方躺下才满足,而是在六王子图累安排下进入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营帐后才一边泡脚,一边捧着一部秦皇图浪所写的兵书读起来。
因为不管是不是扁平足的关系,尽管以三王子图锕的身份并不需要时时用自己的双脚走路,但赶路赶久了总会比一般人更容易疲累。
好在这也可以成为三王子图锕往日抱病的理由,三王子图锕也没有为此怨念的理由。
不过真等一个时辰过去,随着六王子图累的亲兵前来通知自己,出到帐外乃至出到营前看到四驸马阚晟及其队伍,三王子图锕就一脸的滞然。
而六王子图累也正在询问一身狼狈的四驸马阚晟道:“四驸马,汝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被三国联军袭击了?”
“……没错,这就是二殿下不赞同在栈山攻击三国联军部队的原因,而六驸马也在栈山停留过,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虽然脸上有些不甘心,但四驸马阚晟非但没有否认三王子图锕和六王子图累看到的一切,更不可能去否认一切。
毕竟已经不仅仅是伤损的问题,除了被严密保护的四驸马阚晟等少数人,随着四驸马阚晟一起来到六王子图累营中的秦州军士兵几乎个个带伤、带箭伤,而即使那些没受伤的士兵,身上的刮伤、蹭伤、擦伤也不少。
只是看到四驸马阚晟等人的样子,六王子图累还是有些不明白道:“为什么?有什么是本宫必须知道的吗?”
“殿下,栈山附近除少数山头外,大部队地方都是山石多、树丛多、草木多,不仅清剿起来不容易,防御敌人偷袭也不容易。”
虽然上次只是为了接应重云才来到栈山,乃至没有与三国联军交战,高捃也不会特意向六王子图累解释为什么要在栈山接应重云一事。可面对四驸马部队的惨况,高捃也不得不勉强解释了两句。
毕竟对于六王子图累的目标来说,不通军务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不会让人太过提防他。
只是一听高捃话语,三王子图锕就忍不住插嘴道:“……偷袭?三国联军现在还敢偷袭秦州军?”
“正常状况他们当然不敢做这种事,但面对皇上的出境建国计划,本身就没有退路的状况下,三国联军要做出这种超常行动也不奇怪。只是真要在栈山围歼三国联军也不难,唯独现在有些不合适。”
“不合适,这怎么又不合适?”
虽然本身对耗费兵力围歼三国联军也没有兴趣,不然六王子图累往日也不会有意无意的回避考虑在栈山围攻三国联军一事,但乍见高捃露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高捃就有些不明白。
高捃则说道:“这事很简单,往时遇到这种状况,我们只要采用火攻就能将敌人逼出来,不过栈山附近的风向有些不确定,这却有烧着我们自己的危险,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季节更替的原因。”
“火攻?只能使用火攻吗?”
猛听什么火攻,三王子图锕就有些动容。
因为即使前段时间才遭水灾侵袭,三王子图锕也知道火攻并不是件容易事,甚至比以命换命什么的还要更容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毕竟水火无情,真在火灾蔓延范围内,大火可不会区分进攻和防守一方。
阚晟却说道:“那到不一定,毕竟若是我们不进攻,三国联军长期留在栈山不仅没有丝毫意义,补给恐怕也很困难。所以二殿下的意思是围而不打,等三国联军自己从栈山里面跑出来。”
“……等三国联军自己从栈山里面跑出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听到阚晟或者说二王子图衍的建议,三王子图锕就有些滞然。毕竟要完成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或许不用着急,但这却不是说三王子图锕就能浪费歼灭三国联军的时间。
毕竟秦州军为什么要放三国联军突围?目的就是在前往屹城的道路上消灭他们。
不然总让秦皇图浪在屹城等待他们消灭三国联军后前去汇合,即使秦皇图浪不会怪怨他们消灭三国联军浪费了太多时间,三王子图锕获悉自己都会不满自己。
所以这事不是不能答应,而是绝对不能答应。(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一章、是皇子就好办了!
“生了,生了,皇上,是个皇子,皇子啊!”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虽然对于现代社会的女人来说,生孩子并不是件非常危险的事,毕竟无法顺产还可剖腹产,甚至于因为各种原因,超过五成女人都开始选择剖腹产,乃至生产前就可提前了解自己是否能顺产等等。但如果是古代社会,女人生孩子就是拼命,就是上战场,就是纯看天数。
所以若不是天英门保证焦玉可以顺产,余容根本就不会允许焦玉帮自己生孩子。
毕竟比起孩子什么的,甚至比起所谓的国家,余容都不认为他们能比得上焦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因此与其他皇上,乃至很多男人都不会关心女人生产,不会关心生产中的妻子不同,面对从产房中抱出来的孩子,余容看都没看一眼就望向跟在后面小雨道:“皇后怎么样。”
“皇上放心,皇后殿下没事,等处理好产房中杂物,皇上一会就可进去。”
看到余容还是一如往常般急切焦玉的样子,小雨心中就不禁为焦玉感叹了一句。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要在生命中碰上一个有如余容般的男人可说微乎其微。尤其以焦玉的经历还能有如此运气,不得不说上天何其厚待焦玉。
但余容或许是只关心焦玉的安危没错,其他前来等消息的余氏皇族在听到焦玉生了个皇子后立即就呼啦一下满脸兴奋围上来,就连与焦玉关系最好的余锦也不例外。
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何况还是余容这样的余国皇上,没个继承人可不像话。
“真的真的,吾看看,吾看看!”
“哇!真是皇子,皇子呢!”
“皇子好!是皇子就好办了!”
陪着在旁边看了一眼已被余锦接在怀中的婴儿,确认过那的确是男孩后,余连也放心点了点头。毕竟不仅身为余容的父亲,身为余国礼部尚书,余连同样知道余容若能有个孩子、有个皇子会有多大的不同。
这不仅可以立即打消一些余氏皇族的不当念想。甚至于对余国接下来的扩张战略也会有很大影响。
因为别看余家军已在余国边境与想要侵略余国的多国联军打了好几仗。若是余容不能尽快有个继承权,谁也不能确保事情不会发生新的变化。
当然,这里面还关系到余国将以什么方式拿下仍在苟延残喘的朱怀国国都问题。
不过余连或许会急着考虑国家的大业方针,余容却不会。在小雨又进产房中确认了一下后。余容才迫不及待的丢下其他人进入了产房内。
跟着看到满脸苍白的焦玉躺在床上的样子。余容就迫不及待的扑到床前道:“玉儿,汝没事吧!”
“皇上放心,臣妾没事。桫女侠说臣妾的底子很好,最多三日就可下床,不过最好还是先按规矩坐完月子再说!”
“真的吗?那朕就放心了。”
虽然一直对天英门弟子没好感,余容这时还是一脸感激的朝站在旁边的桫点了点头。因为别看焦玉身体一直很好,生孩子这种事对古代社会的女人来说也是最最凶险的事,而且余容也知道桫自来到余国后几乎对焦玉一直是寸步不离。
但没等两人继续说下去,余锦和余氏等一干女人也都是抱着孩子进入了产房内。
“小玉,汝看这孩子多漂亮、多壮实,将来一定也是个好皇上。”
“……就汝能说,臣妾见过母亲大人。”
虽然因为余连并没有就任太上皇的关系,余氏也没有就任皇太后,但在横了一眼只知道眉开眼笑的余锦后,焦玉还是在榻上向跟在旁边的余氏微微致了一个礼。
而看到焦玉半躺在床上还不忘给自己致礼,余氏也赶紧上去扶住焦玉道:“皇后莫要这样,皇后今日能为皇上产下皇子,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母亲大人太客气了。”
听到什么皇后不皇后的,焦玉又转脸望了一下余容。因为若不是余容要给焦玉一个皇后之位,说不定今日的余国也不会存在了。
不过不管余容再怎么关心焦玉,所有任都知道产房这种地方并不适合男人呆,于是看焦玉逗弄了一下孩子,余容这才同后面进去的余连一起出了产房。
只是真走出产房,余容终于是一脸庆幸的自言自语道:“太好了,玉儿真的没事。上苍保佑!上苍保佑!”
“……哼!看汝那样子,真没出息,眼中就只有女人!”
身为余容的父亲,余连可不管余容是不是皇上,尤其附近又没有外人。
余连却也不在乎道:“父亲教训的是,但朕可没有孩子、没有天下,但就是不能没有玉儿!”
“随便汝,但皇上觉得我们是该先向联军下手,还是先向朱怀国都城下手!”
“……还是先向联军下手,免得朱怀国那些人心存侥幸!”
虽然没迟疑太久,但听到余连提起朱怀国和那些企图以支援朱怀国为名侵略余国的联军时,脸上还是露出了一种愤愤及轻蔑之色。
因为焦玉在余容心中即使重过皇子、重过国家,余容也格外不满那所谓的多国联军竟敢觊觎自己刚刚到手的国家,乃至说想将焦玉从皇后的位置上弄下去。
不过听到余容无意向朱怀国都城先下手,余连也点点头道:“皇上英明,那我们要不要让人去朱怀国都城劝降。毕竟皇后现在已经产下皇子,若真是依照朱氏皇子女子始能为皇后的预定,大致他们也不可能继续坚持下去,这样也可减少国力的消耗。”
“这事就由父亲去安排好了,……不过朕还是更关心打退多国联军后,我们又该向什么方向扩张,乃至扩张到什么程度为止。”
“皇上所言甚是!”
虽然对于任何一个国家来说,那都是国土面积越大越好,国家实力越强越好,但由于余国的建立全凭一支余家军,不仅余容,余连同样不敢像秦皇图浪出境建国一样猖狂的说要吞并所有周边国家。
好在焦玉及时诞下了皇子,没有了后顾之忧,余国也可以慎重考虑这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二章、徐图后进
“什么?余国皇后真生了太子!”
对于任何一个国家的皇上来说,最为重要的事虽然都是江山社稷或者说座下皇位,但是否拥有皇位继承人乃至皇位继承人的多少同样也很重要。也正因为如此,任何一个国家的首个皇子出世不仅都极为引人注目,甚至有三成几率都会被直接封为太子。
毕竟嫡庶之分在普通家庭都极为重要了,何况是皇家。甚至除非是皇后长期不孕,一般妃子都不能在皇后前面先有生孕等等。
所以焦玉不仅早早就有了生孕,并且第一胎生的就是皇子,这也不会让人对其孩子在第一时间就被封为太子感到奇怪。
只是这事对一般人来说影响或许不大,对于朱怀国皇室乃至朱怀国国王朱九皋而言就有些很挣扎了。
因为真按照两国私下定约,朱怀国若投降,余国皇后往后都会由朱姓王族来充任,这对于已经没有退路的朱怀国和朱姓皇族来说或许确实是个没有选择的选择,可不仅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不会轻易放弃皇位,朱姓皇族也不是个个都甘心皇族变王族。
毕竟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不是被逼迫到极限,谁又甘心放弃已经拥有的一切。
只是与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和朱姓皇族甘心不甘心无关,虽然朱九皋也希望能联合其他国家的援兵将余家军一起赶出已成为余国土地的朱怀国土地,可别说赶到朱怀国都城。几战下来,多国联军竟然连余国边境都未曾真正踏入,这也未免太让人失望了。
所以看到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仅仅只是略有惊色而已,工部尚书朱五留也是略微放心道:“皇上是打算依照一开始与余国的约定吗?”
“约定,什么约定?那只是余国的自作主张罢。”
虽然朱五留曾因为被余国俘虏的关系一直反对向余国投降,可在成功回到都城并真正安全下来后,看着多国联军的拙劣表现,乃至想想自己在成为余国俘虏后得到的待遇,朱五留也知道自己若是落在其他人手中绝对不会比在余国做俘虏好。
所以不管是不是将心比心,朱五留心中也必然有一些改变。
可不知道朱五留的变化。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不满却立即透了出来。
因为余国越接近目标。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就越接近脱离皇位,这是朱九皋怎么都不能接受的事。
但没有皇位牵绊,虽然没几个朱怀国皇族愿意由皇族变王族,可一人之下和几人之下本就没有太多不同。知道朱九皋为什么会是这样的表现。朱五留也只得顺着朱九皋的意思说道:“皇上英明。但这实在是多国联军太无能了,若他们能将余家军杀到都城附近,我们肯定可以做到配合剿灭余家军的事情。只可惜……”
“这个……,那五留汝说我们能不能主动派兵前往边境配合……”
听到朱五留不是抱怨的不愿,朱九皋心中也是一动。
因为在一心想要得到多国联军帮助赶走余家军的状况下,虽然朱九皋也很不满多国联军的表现,可若是多国联军不能赶过来,朱怀国部队赶过去却没有关系吧!
可即使不奇怪朱九皋想法,朱五留也只能苦笑道:“皇上说笑了!……若余**队全在边境附近挡住多国联军,那皇上此计还大有可为,可现在都城外和岣城就有不少余**队,我们又怎可能悄声无息的支援还被余**队堵在边境外的多国联军。”
“何况真有这能力,我们都不如直接反攻岣城算了。毕竟余**队既有挡住多国联军的能力,自然也能分兵挡住我军。”
反攻岣城?
虽然朱五留并不赞同自己配合多国联军歼灭余家军的想法,但听到朱五留不能说是建议话语,朱九皋心中却猛然一动道:“……五留汝说反攻岣城?难道我们就真不能反攻岣城吗?”
“若我军真能反攻岣城,也不会等到现在。所以这事要说坏事就坏事在多国联军身上,怎么他们就不愿多派一些兵马过来,不然仅靠人数也可拼死余家军吧!”
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一句话竟会引起朱九皋这么大兴趣,朱五留又赶紧将话题转移到了多国联军身上。
毕竟相比已经无法增兵的朱怀**队,多国联军想要增兵却并不困难。
当然,朱怀国朝廷现在无法反抗余国压迫的最主要原因还是余国释放朱五留等俘虏的条件就是不允许朱怀国朝廷再关闭都城城门不许平民轻易进出这一点,因为仅凭此要求,现在朱怀国都城中还愿意接受朱怀国朝廷指挥的人都不多。
所以在已经无法再靠区区一个都城就战胜余国的状况下,又发现多国联军并不可靠,这才是朱五留不再妄想战胜余国的真正原因。
而一听朱五留话语,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眉头也跟着皱起来道:“增派兵马?这确实是个好方法,可不说余国现在是否还会给多国联军增派兵马的时间,我们又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
“这个微臣就不知道了,或者说任何人都不知道这事该怎么办,毕竟余国随时都有可能派军队过来劝降。因为朱怀国若是不降,余国也不可能全力对付多国联军。”
“……这事真的没人知道该怎么办吗?”
虽然很不满朱五留居然说自己没办法,但同样知道余国不可能再给自己更多考虑时间,朱九皋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但眼神微微一转,朱五留就说道:“这个……,虽然微臣没办法阻挡余**队的劝降,但皇上却未必不可徐图后进……”
“……徐图后进?什么徐图后进?”
“就是说,皇上现在虽然是不得不向余国称臣,但却可提出要余国给皇上分封为王的要求,乃至说最少也要有一个分封领地。然后皇上就可慢慢重整旗鼓,乃至通过分化瓦解余家军来东山再起,以期待日后推翻余国统治的一天。”
“这个……,这有可能吗?”
第一听到什么东山再起的建议,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就有些惊异无比。因为朱九皋虽然并不甘心轻易丢掉皇位,但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还能用来反抗余国的手段并不多。虽然这里面的主要原因还是多国联军太无能,但真能保留东山再起的机会,那却未必不是一个选择。
毕竟余**队虽然主要是由余家军组成,里面却还包括会阴山胡虏及各种降卒,未必就没有朱九皋加以分化瓦解的余地等等。
而看到朱九皋动心的样子,朱五留就说道:“这当然有可能,毕竟皇上想想余国为什么不采取强攻我们朱怀国都城的原因就知道了?”
“……为什么不强攻都城?那当然是为了避免损失!”
“没错,只要能不损失都城,余国又怎会在乎多给皇上一块封地以安享晚年什么的,何况余容即使不想给皇上封王,皇上也可以试着去拉拢其他余家人要求给他们一起封王。毕竟余容虽然确实是盂州军之主,但却并非余家军之主,所以余家人肯定也会有其他想法。”
“余家人?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朱九皋立即点了点头。
因为正如除了朱九皋外,朱姓皇族现在几乎已经没有人再会反对投降余国一样,虽然由于余容是得到北越国朝廷的旨意才有机会出境建国,但在真的建国成功后,朱九皋才不相信其他余家人又真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所以只要利用那些余家人的嫉妒和贪婪,别说是争取分封的机会,朱九皋就是想要留待将来再推翻余国统治也未为不可了。
只是终归还是有些不甘心,朱九皋就说道:“那我们就不能利用那些余家人的贪心来除去余容,乃至让余国自我崩溃吗?”
“这恐怕很难。”
摇摇头,虽然不奇怪朱九皋的企图,朱五留还是不得不对朱九皋泼冷水道:“毕竟现在余家的进取心还没有完全丧失,或许里面不是没有一、两个贪心的人,但这肯定不至于会有更多余家人上这个恶当!因为余家若真这么容易分崩离析,也不可能建起这么强大的军队。”
“这个……,那我们就只能徐图后进了吗?”
随着朱五留提醒,朱九皋也很快明白过来。
毕竟与那些曾在朱怀国作乱并轻易就自乱阵脚的贼兵不同,余家军能拥有如此强大的战斗力,肯定与余家本身的向心力很强有关。
只是说在不破坏余国整体利益的状况下,朱九皋也相信仅凭余容一人肯定阻挡不了多数余家人的分封要求。
所以只要朱九皋提出分封领地乃至封王的条件,余容就不可能真正拒绝,不然余家军迟早都会有自乱阵脚的危险。那样朱九皋即使无法达成分封的意愿,同样也可进一步保留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因此朱九皋虽然并不甘心放弃皇位,但这如果是赶走乃至推翻、消灭余国及余家军的唯一机会,朱九皋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何况由于余国已经在原朱怀国境内推行私塾、学政等制度,一等推翻余容统治,朱怀国也不用再去费劲考虑怎么改进受教育权的事情。
所以这即使只是一个没有办法的办法,但同样也是朱九皋和朱姓皇族一个改变自我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三章、清剿不臣之心的绝好机会
“……封王自治?”
虽然余国并没有刻意宣扬焦玉诞下太子一事,也不需要任何人对仍在负隅顽抗的朱怀国都城做刻意宣扬。可在余国派人与朱怀国做最后交涉前,朱怀国不仅先行向余国提出要求,消息更很快传入岣城及余国街巷中,这实在让余连有些大出所料。
只是事到如今,余连都不敢说这个消息是否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故意传出去的。毕竟提早传出消息对朱九皋并没有太大利益,反而更像被某些余家人利用,余连也只得带着朱九皋的折子进宫去找余容。
因为朱九皋若真能得封王,一些屡建战功乃至在各方面手掌大权的余家人肯定也想要封王。所以之为给自己封王创造机会,恐怕朱九皋不努力也没法努力,自然也会有余家人帮其使力。
尤其以余容同余家的关系,余连也知道这种事大有可能。
因为若不是圣母皇太后点名余容出境建国,也只有余容出境建国才不会遭致北越国朝廷攻击,仅以余容在余家的地位,余连都不信余容的皇位又有多众望所归。
然后当余连找到余容时,由谣言到证实,余容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毕竟不管是谁在从中使力,在余连不可能从中使绊的状况下,究竟是谁提前将消息泄露出去的就很有疑问了。
而看到余容嗫嚅的样子,余连就说道:“难道皇上觉得这事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朱九皋会提出这个要求并不意外,但消息这么快就传开。显然某些人已经有了很多想法。”
“那皇上的意思是……”
本身自己就是太上皇,只是因为工作需要没有就位而已。所以不必去争这种虚名,余连才更担心此事对余国的影响。
因为余连知道,即使在建国初期这暂时还只是某些余家人私底下的野望,但等到国祚稳定后,肯定会有人正式提出要求封王的念头。不然朱九皋的折子也不可能还没到余连手中就传遍岣城,这势必有人在暗中使力。
而能治理盂州多年,乃至强压历任盂州知州,余容对于各种政事上的争夺自然也不陌生。
于是犹豫一下,余容就看了看折子中朱九皋的要求说道:“朱九皋居然只要求有一县的封地就满足了。这到是难得。”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毕竟余国地盘本就不大。即使继续扩张,未免其他国家震怒,余国可增加的国土面积应该也不多。所以小国封王一县就是了不得的恩典,只是皇上这是答应了吗?”
虽然同样认可朱九皋的野心不大。但听到余容不是暗示的暗示。余连到不是太震惊。
毕竟真想和平拿下朱怀国都城。仅是封地一县并非不能接受的条件。何况将来余国皇上若都是纳朱姓皇族为皇后,朱姓皇族也必须拥有相当的身份才行。
所以迟疑了一下,余容就点点头道:“封王、封地是没有问题。但必须得参考北越国的王爵递减制度才行。而往后朱姓皇族这一脉的王爷都将由日后皇后的亲族来担当。”
“皇上大善!”
虽然没想到余容这么快就确定答复,余连还是略做惊讶后就点点头。
毕竟若依照北越国的王爵递减制度,不仅三代以后就会与王位无缘,具体的封地更会在王爷去世后立即收回,这不仅符合有功才有赏的惯例,更不会因为封地太多而导致国土流失了。
至于将来朱姓皇族一脉的王位只能由皇后的亲族来担任就更不是问题,毕竟即使没有王位,皇后的亲族也会拥有国师的尊崇,这却反倒是节省了一半的恩典。
而看到余连也没有意见,余容就点点头道:“既如此,还请父亲拟旨并速速颁行天下,免得军心不稳。”
“微臣尊旨。”
虽然余容并没有表明除朱九皋外的封王条件,余连却并不担心。毕竟这事不仅肯定要看战功和其他功劳而定,相信在知道余容放开了封王限制后,那些余家人也会自动自发的帮助余容将剩下的事情办好。
毕竟在余容已经确定会开恩后,谁能称王,什么条件才能称王,这就得他们自己去争论确定了。
不然人人都称王,吃亏的就是他们自己。
然后等到余连离开后,余容也回到了后宫。因为不说余国现在还没有太多公务,余国所有人都知道皇帝余容重皇后焦玉更重国家。好在余容没有因此荒废朝政,焦玉又给余国新添了太子,自然所有人都对两人的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然换成其他国家,恐怕时时刻刻都会有人要求余容更换皇后了。
只是等到余容仿佛无比随意般说完前面事情,正抱着太子余新在怀中哄的焦玉就略有惊讶道:“还有这事?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那些余家人或许未必没有野心,但也不可能反应这么快,甚至将消息传遍整个余国吧!”
随着焦玉话语,余容也皱了皱眉头。
因未免打扰到焦玉休息,即使这原本就是余容刻意对焦玉封锁消息,只等解决事情后才亲自告诉她,但细想一下,焦玉的担心也未必没有道理。毕竟在余国几乎已经占领除朱怀国都城外的全境后,几乎所有朱姓皇族都被集中到了朱怀国都城和岣城两个地方,这样的状况下消息还能迅速传遍余国全境,不管究竟是谁在幕后推动,这努力也太过了吧!
而在焦玉说完望向自己后,一旁站着的小雨却一脸不屑道:“皇后殿下不必担心,这原本就是朱九皋的徐图后进之策……”
跟着小雨说出朱九皋与朱五留的密谋,不管那些余家人又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不仅焦玉,余容的双脸也有些发黑了。
因为余容即使没有妄想朱九皋会轻易交出皇位,但也没想到其寻求封王竟然还是为了算计自己。
但在说完整件事情后,小雨就继续漫不经心道:“皇后殿下,事情就是这样。……毕竟朱九皋不可能甘心交出皇位,而这也可说是朱九皋的最后挣扎,只是这对余国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个清剿不臣之心的绝好机会。”
“……清剿不臣之心的绝好机会!”
随着小雨话语,焦玉就不禁与余容对望一眼,然后两人脸上的种种不悦就立即消散了。
毕竟不说余国完全就是抢自朱怀国的国祚,即使任何一个开国皇帝乃至任何一任普通皇帝,恐怕都难免各种反抗的事实。所以在已经预知朱九皋的谋划状况下,余容也未必不能利用这件事来为自己清除异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四章、皇上的确不是仅为一个王位就能满足的脾气
虽然已决定答应朱九皋要求,但余连可不准备亲自去朱怀国都城宣旨,或者说这事原本就不该由余连去朱怀国都城宣旨。
毕竟作为一个降臣,即便余国不吝啬给朱九皋一个王位,那也应当由朱九皋自己到岣城来接旨。不然朱九皋若是连这胆子都没有,不说他还有没有资格接受余国的王位,恐怕将来也没有一个余国大臣会看得起他了。
只是听完余连传话,一直作为使臣留在岣城的参侯朱四屋还是有些惊喜不已道:“余大人汝说真的,余皇陛下真答应封吾皇为王爷。”
“区区王位,汝认为皇上又值得稀罕吗?”
先是横了一眼大惊小怪的朱四屋,余连才肃容说道:“不过即使如此,朱九皋一脉将来也必须接受余国参照北越国旧制所制定的爵位递减制度才行。好在皇上亦开恩往后的皇后一脉也将被朝廷封王,这样朱姓王族以后始终都将有一支被封王。”
“……原来如此,这真是陛下恩典!”
虽然听到什么爵位递减制度时,朱四屋是皱了皱眉头。可想想余姓皇族将来也要遵照爵位递减制度来保持皇族的活力,朱四屋也不敢要求朱姓王族又能特立独行了。
而看到朱四屋没有意见,余连就点点头道:“那就好……,这是皇上给朱九皋的亲笔信,还望参侯能将此信尽快送到朱怀国都城并请朱九皋到岣城来受封为王,如此我们余国才能迅速平定地方并继续向外开拓疆土。”
一直听余连直呼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名字。但其却又称呼自己为参侯,朱四屋并没有感觉太奇怪。
毕竟从朱九皋开出投降条件并被余国同意开始,朱九皋就已经是余国的臣子。纵然其再做出什么反抗举动,那就除非朱九皋能彻底灭掉余国,余国始终是在惩治自己臣子。反而在朱九皋前来岣城投降,乃至在朱怀国的国号正式撤除前,朱四屋却仍旧是在朱怀国的参侯,而非余国的臣子。
所以猛听余连说什么开拓疆土,朱四屋就惊异了一下道:“开拓疆土?难道余皇陛下占领了朱怀国国都仍不够,还要继续开拓疆土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若是没有足够疆土。皇上又怎会轻易答应给朱九皋封王。但至于说余国将来的疆土会开拓到什么状况,那却还得视具体的战况和形势来决定了。”
“……原来如此,但余皇陛下一定要吾皇前来岣城才肯给吾皇封王吗?要不还是让余皇陛下带军队前去朱怀国国都接受吾皇的投降?”
虽然不好说这是不是自己的责任,乃至不好说自己究竟是在帮谁。在大致确认了一下双方关系后。朱四屋还是提出了一个更合理的建议。
而一听朱四屋话语。余连就颇为满意的点点头道:“参侯爷所言甚是,但若真是这样,却也需要朱九皋先由朱怀国国都递上降表才行。所以皇上虽然是下旨朱九皋前来屹城就封,但也未必不希望朱九皋自己能有所表现。”
“原来如此,那就由微臣去劝劝吾皇吧!”
没想到这才是事实真相,朱四屋心中就不禁骂了一句余连老奸巨猾。因为若不是朱四屋多嘴,恐怕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屈辱。
只是转念一想,朱四屋又将这很可能是自己的责任丢到脑后了。
毕竟以两种情况来相比较,还真难说到底是哪种状况才是真正的受屈辱,何况选择权本身就在朱九皋身上,要受怎样的屈辱,那也该由朱九皋自己来决定。
只是如同余连不会亲自亲自前往朱怀国国都劝降朱九皋一样,得知余国真正用意后,朱四屋也没有急着离开屹城,而是先来到了依旧呆在屹城拘禁地中的崇明王朱二厚面前。
毕竟依照约定,即使已经有多批朱姓皇族得以回到朱怀国国都,但不管是不是已经放弃了这种屈辱的离开方法,坚持留在屹城的崇明王朱二厚也众望所归般的真正成为了所有朱姓皇族在岣城中的精神象征,而不仅仅只是因为崇明王朱二厚的身份地位及年龄长短。
但即使同样听过朱九皋意欲向余国投降的传闻,等到从朱四屋嘴中证实一切后,崇明王朱二厚还是满脸难看道:“什么,皇上就为了一个王位向余容那匹夫投降,这真是朱姓皇族的耻辱,耻辱……”
“王爷慎言,但皇上这不也是为了徐图后进吗?”
虽然并不知道朱九皋的真正谋划乃至具体谋划,但朱四屋可不敢让崇明王朱二厚继续闹下去。只是身为臣子,朱四屋却也知道自己不能说都不说一声的就离开岣城。
不然崇明王朱二厚万一真弄出什么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蠢事,朱四屋就真要追悔莫及了。
只是不管慎言不慎言的,听到什么徐图后进,崇明王朱二厚就满脸期待道:“参侯爷汝是知道什么吗?”
“微臣什么也不知道,但微臣却知道仅凭皇上和朱怀国国都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是余国的敌手,而那多国联军却又太不争气,所以委曲求全下,皇上自然……”
“……什么委曲求全,绝对不能委曲求全,若皇上真敢委曲求全,本王一定要以死谏之。”
“王爷万万不可,若王爷真是这样做了,朱姓皇族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再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汗颜,只能是汗颜。猛听崇明王朱二厚说什么以死谏之的,朱四屋就知道自己没有急于回朱怀国国都绝对是做对了,不然崇明王朱二厚自己以死谏之或许还不算什么,若是其也拖得其他朱姓皇族也一起以死谏之。那就是所有人的罪过了。
毕竟以崇明王朱二厚七老八十的岁数,其想死就死,也不会有人去为他太过可惜,可真的被崇明王朱二厚拖累得其他朱姓皇族也跟着一起赴死,这绝对是朱姓皇族的真正损失。
但说归说,崇明王朱二厚也不可能真的说死就死,因此听到翻盘二字,崇明王朱二厚就又来了精神道:“参侯汝是有什么替朱怀国和朱姓皇族翻盘的方法吗?”
“微臣不敢,但不说北越国一直都有皇位争夺战的传统,相信余国也不例外。即使我们朱姓皇族现在是不得不暂退一步。可只要有属于朱姓皇族的封地在,这却未必不是我们朱姓皇族将来重新崛起的最好的机会。”
“……不然仅以皇上的脾气,王爷又认为皇上会轻易向余国屈服吗?恐怕皇上比王爷更想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吧!”
“原来如此。皇上的确不是仅为一个王位就能满足的脾气……”
听朱四屋说了半天。崇明王朱二厚终于点了点头。因为不说这是不是崇明王朱二厚最欣赏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地方。至少崇明王朱二厚知道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绝对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人。
同样点点头,朱四屋就说道:“王爷所言甚是,所以微臣虽然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打算的。但王爷更应该留下有用之身在将来好好教导和督促皇上,甚至于皇上万一有什么心理变化,王爷也能替皇上主持大局。”
“……哼!汝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虽然不好说朱四屋这话有没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可换个年轻点的王爷或许确实会被朱四屋说的心血沸腾不已,但本已是七老八十的岁数,想着自己随时都可能过世,或许这可是崇明王朱二厚不惧以死谏之的理由,但却不可能成为他企图夺取朱九皋地位的借口。
而知道崇明王朱二厚在训斥自己什么,朱四屋就一脸赔笑道:“王爷误会了,微臣可没有想要撺掇王爷去做什么不当之事。可皇上即使正当壮年,但作为一个亡国之君,谁也不能保证皇上的心性一定能坚强到推翻余国统治为止。所以在皇上将来必然会继续面对一个个挫折的状况下,朱姓皇族更需要王爷这样的长辈来给予皇上确实的指导。”
“……亡国之君吗?这些北越国人真是可恨至斯!”
虽然朱四屋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想着朱怀国或许真要面临亡国一事,崇明王朱二厚的脸色就极为难看起来。
因为崇明王朱二厚或许确实可在朱怀国亡国后督促朱九皋不忘复国的大业,但亡国就是亡国,即使朱九皋不是真心投降,即使朱四屋和崇明王朱二厚的徐图后进计划真的成功,这也不能抹消朱怀国曾经亡国的事。
而即使从自身角度出发,朱四屋也明白向余国投降才是朱姓皇族真正的保存自身之道,可想想亡国所对朱姓皇族所代表的意义和影响,朱四屋也不得不有些戚戚道:“王爷所言甚是,可时势如此,朱姓皇族也只能跟着皇上乃至促使皇上着眼将来了。”
“本王明白了,那对于将来如何徐图后进一事,参侯又有什么想法吗?”
“微臣不敢,但以余容和余家的关系,包括余国的军队构成,这里面却也未必没有朱姓皇族的机会。只是要想真正实现翻盘之举,却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和牺牲了。”
虽然并没有细想过该如何让朱姓皇族翻盘一事,但所谓的争权夺势本就没有太多区别,朱四屋也不怕在崇明王朱二厚面前侃侃而谈了。
而随着朱四屋毫无顾忌的说辞,崇明王朱二厚也渐渐安下心来。
因为崇明王朱二厚即使并不知道朱四屋是说更胜于做,但不管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只要朱姓皇族中还有朱四屋这种有念想的人,朱姓皇族就不算真正的失败,至少不算彻底的失败。(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五章、比单纯冒险要安全多了
一路回到朱怀国都城,参侯朱四屋不但没遭遇任何阻拦,甚至所有人都在给朱四屋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当然,这个所有人并不包括不知道朱四屋身负怎样使命的人,毕竟谁都不可能要求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去帮助一个高高在上的侯爷。可只要知道朱四屋使命的人,不管沿路护送的余国士兵还是朱怀国使团成员,那都希望朱四屋能够尽快去往朱怀国都城让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正式签署投降文书。
至于什么王位不王位的,那就没人关心了,毕竟这样的王位怎么都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而随着形势发展,或者说随着多国联军的表现越来越拙劣不堪,现在已经没人再会妄想朱怀国能不能赶走余家军的事,这也是所有人都格外关照朱四屋的原因。
因为只有朱四屋成功完成让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投降的任务,余国与朱怀国间已经不是战争的战争才能真正停止掉。
只是真回到朱怀国都城,或许那些仍坚持留在朱怀国都城的平民及皇室宗亲都不明白朱四屋此行的真实任务,但朱四屋却也未能在第一时间时间进入皇宫。
然后看到整个使团队伍都被隔离在一座驿馆中,虽然不是说预料没预料到什么,朱四屋还是向着负责监视自己的偏将朱三林说道:“三林将军,皇上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认为这样对付自己人就能解决问题?”
“参侯爷不必着急,皇上的意思是找人与参侯爷确定一定下余国的意思。然后等皇上正式下定决心后才正式召见参侯爷。”
“原来如此,拖时间吗?”
与其他国家不同,由于朱怀国的所有官员、将领都是由朱姓皇族担任,所以朱四屋并不会奇怪朱三林为什么能对自己说出这些话。
因为朱三林即使无法承担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与朱四屋进行沟通的重任,但仅是替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传递一个消息,那却没有任何问题。
而正因为如此,朱四屋也迅速了解了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为什么会将自己一行人安排在驿馆中的做法。因为不如此,又怎可能显出朱九皋并非心甘情愿向余国投降一事。
然后不出所料,等到入夜时分,朱四屋就果然在驿馆中见到了秘密前来拜访自己的工部尚书朱五留。
毕竟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其他被余国俘虏的朱姓皇族大臣几乎都被余国或者说崇明王朱二厚留在了岣城。因此作为少有的能回到朱怀国都城的重臣。现在也就只有朱五留才能代表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意思了。
接着不需要寒暄,各自作揖为礼后,朱五留就说道:“参侯爷,余国真答应封皇上为王了吗?”
“没错。而且余皇陛下还许诺日后的皇后嫡亲同样可以封王!”
跟着一边将事情详细说了说。朱四屋就将余容的信件交给朱五留道:“还有这即是余皇陛下的信件。不过余皇陛下虽然要求皇上前往岣城才能领受王位,但崇明王的意思却是皇上未必不可依旧制在都城中等待余皇陛下大驾光临,就不知皇上又会怎么选择……”
“……在都城等待余皇到来?”
由于不可能将自己与余连的会谈说出。朱四屋也直接将事情推托到了崇明王朱二厚身上,好在朱二厚也说过类似话语,朱四屋并不怕将来被朱二厚拆穿。
只是一听朱四屋话语,不管皇后嫡亲什么的,朱五留立即就动心了。
因为若从正面交战考虑,朱怀国或许确实不可能是余国对手,但余容若是在前来朱怀国都城受降时落入朱怀国手中,那还不得任由朱怀国拿捏啊!
于是带着一种激动、一种窃喜,朱五留就忍不住说道:“那参侯汝说我们能不能趁余皇前来受降时趁机……”
“趁机什么,五留大人汝别这样吓人好不好,不说余皇陛下真前来朱怀国都城受降肯定会让先导部队前来朱怀国都城接管防务,仅以余皇陛下那些将军的身手,五留大人又想如何留下余皇陛下。”
“……这怎么不可能?纵然余国最后占领朱怀国都城,只要余皇落在我们手中,余国部队还不是得乖乖听我们拿捏,至于说余皇身边有多少高手的事,那可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亲自动手才能解决。”
“这……,这种事万一失败,五留大人汝又能承担责任吗?要给本侯来说这还比不上在封地慢慢经营再徐图后进呢!至少那是一个确实的机会,却要比这种单纯冒险要安全多了。”
“……这个,要不我们还是留给皇上来决定吧!”
被朱四屋说什么单纯冒险,朱五留就犹豫了一下,很快就不再坚持了。
毕竟正如朱四屋说的一样,若是采取徐图后进策略,那对朱姓皇族来说肯定是个确实可行的反击策略,只是耗费时间要久一些而已,但趁机抓捕余容的计划不仅风险极大,更是会直接牵连到徐图后进策略再无法实施,至少这就不是朱五留所能一言决定的了。
因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徐图后进策略即使失败,那也不会波及到所有朱姓皇族身上。可他们如果趁受降时抓捕余容失败,结果却很有可能连累到所有朱姓皇族。
毕竟这是什么?这可是言而无信,还是对一国皇上言而不信,自然就是诛九族的死罪。
不像等得到封地再徐图后进,那还可说是朱九皋的个人行为。
而看到朱五留终于妥协,朱四屋就点点头道:“这事是应该的,但皇上已经拿定徐图后进策略了?不会还有其他想法吧!”
“……其他想法?至少皇上并没有同微臣说过,应该皇上不会私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虽然趁机抓捕余容只是朱五留自己的想法,但自己能想到的事,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就想不到吗?别说朱四屋相信不相信这点,朱五留同样不敢轻言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会怎么做。
毕竟皇上就是皇上,即便朱九皋已经注定是个要亡国的皇上,天子之心什么的依旧是外人难以揣测的。
所以朱五留即使能替自己保证没有别的想法,却无法替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保证没有别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六章、称臣却不投降
身为臣子,朱五留当然不可能忘了什么事情自己能做,什么事情自己不能做。
所以尽管在朱四屋面前是大放厥词,但在回到宫中向朱怀国国王朱九皋解释还有趁受降时抓捕余容这一反击手段时,朱五留还是果断将一切归结到了仍在驿馆中的朱四屋身上。
因为朱五留相信,即使朱九皋真的以此来追问朱四屋,朱四屋也肯定不敢辩白这不是自己的主意。
毕竟这等于是在说朱五留有欺君的状况下,朱五留可不相信朱四屋真会这么不智。
只是在静静听完一切后,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却没像朱五留想像中的一样激动乃至勃然大怒,只是淡淡点头道:“朕知道了,那五留汝且退下给朕仔细想想,明日再带参侯一起进宫见朕!”
“……微臣尊旨!”
虽然没想到朱九皋竟然都不打算与自己商讨一下就打发自己离开,朱五留还是没犹豫太久。
毕竟不说什么天子说的话就是金口玉言,想想两个不同选择,朱五留也不敢给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任何建议。
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朱五留说出自己意见就会被朱九皋在将来推托责任,关于朱怀国的前途,乃至说关于朱九皋自己的前途,那当然只能由朱九皋自己来决定和选择。
然后由宫中出来,朱五留也没再去理会被迫留在驿馆中无法归家的朱四屋。
毕竟不说这本就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要将朱四屋等人留在驿馆中,若是对此事没有一个定计。朱五留相信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绝对会当自己从没见过朱四屋,也不知道朱四屋所带来的余国消息。
所以拖到第二天一早,在宫中没再传来任何新消息的状况下,朱五留才再次来到驿馆并将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要求转达给朱四屋知道。
而一等朱五留说完,朱四屋立即皱起眉头道:“……五留大人汝说皇上昨晚在第一时间就打发汝出宫了?难道其就没与五留大人商讨一下如何面对此事的方法?”
身为朱怀国的参侯,或者说身为比较了解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皇室宗亲,这不怪朱四屋会担心。
因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即使不可能独自就这事做出任何决定,但如果一开始就由朱九皋独自思虑这事的成败,却也未必没有让朱九皋陷入钻牛角尖的危险。
因此仅从得失角度出发,朱四屋多少觉得朱五留昨晚离开得太乖顺了。
而换成是昨晚。朱五留或许并不认为多给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一些独自思考的时间是什么问题。不然他也不会如此顺从的离开皇宫。可真等过了一晚的沉淀下来,朱五留也认为里面问题多多了。
因为他们即使并不认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会独自对此事做出任何决定,但若是朱九皋真在私下做出什么突然决定,那也是谁都阻止不了。
于是犹豫一下。朱五留也无意独自承担责任道:“这不是微臣不想留下与皇上好好商讨一下。而是皇上根本就没有留下微臣的意思。好在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皇上又有言再先让微臣今日就来请参侯爷进宫,相信皇上真正想商讨的对象应该是参侯爷才是。”
商讨对象?谁稀罕这种商讨对象。
虽然知道朱五留这是在推卸责任,朱四屋也清楚没有与他争辩下去的必要了。
毕竟不说两人现在的争辩改变不了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任何决定。纵是与两人做出任何约定,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有随时改变决定的权力与能力等等。
所以犹豫一下,朱四屋就说道:“……那五留大人汝认为皇上有没有可能犯下弥天大错?”
“……弥天大错?参侯爷还真敢说,但参侯爷若是不想看到什么意外发生,那只要劝皇上前去岣城接旨就行了。”
似笑非笑望了朱四屋一眼,朱五留到不会刻意去讽刺或怒斥朱四屋。毕竟朱四屋若是反对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对余容下手,这种事情在朱四屋眼中自然就是弥天大错了。
当然,换成是以前,朱五留绝对相信朱四屋不敢说这种话,但在如今朱怀国几乎已经无法挽回的状况下,朱五留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态度节外生枝了。
毕竟与朱五留相比,朱四屋与余国朝廷的接触可在所有人之上,所以也只有朱四屋才能真正把握住余国朝廷的每一个细微反应。
而一听朱五留话语,朱四屋也满脸汗颜的闭上了嘴。
因为朱四屋虽然总是在担心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会不会在万一时做出什么错事,以至于所有朱姓皇族全都跟着遭殃,但如果这里面根本就没有朱九皋做错事的条件和土壤,那朱九皋自然就只能乖乖走徐图后进的路子了。
跟着两人进到皇宫,再次看到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不知该说是疲惫还是迅速变老的样子,朱四屋就略带怅然的跪下道:“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无能,给皇上丢脸了。”
“……这不是参侯汝无能,而是多国联军无能,乃至说朕和朝廷无能。”
虽然一开始未必没有责备朱四屋的想法,但真看到朱四屋一脸惭愧的样子,朱九皋心中也不禁有种愧意浮了上来。
因为若不是朱九皋和朱怀国朝廷给了余家军可乘之机,余家军又怎可能一口气占领朱怀国并堂而皇之的改称余国。或许朱四屋在里面不是没有失误的地方,但作为一个文臣,朱四屋能深刻做好双方的沟通已经是件了不起的事了。
不然不说别的,恐怕旁边的朱五留都会一直被关押在岣城中以至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无人可用。
但一听朱九皋话语。别说朱四屋,朱五留也有些慌然道:“皇上言重了,这全是那些将军无能还有臣子的错,却又怎么能让皇上为此而自责。”
“……算了,不说这个,那参侯汝认为朕现在该怎么办?”
“微臣不敢,但微臣认为皇上应该大张旗鼓的前去岣城接旨,只是在奉旨为王的同时,皇上却也可以故意淡化乃至忽视掉向余国投降的事实。”
“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者说这样做有什么必要?”
虽然知道朱四屋比任何人都了解余国朝廷,但朱四屋的建议还是让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有些疑惑。
因为朱九皋真的大张旗鼓去岣城接旨。不说再去淡化向余国投降一事又有什么意见。朱九皋对于是否前去岣城接旨为王也未必没有自己的意见。
但对于朱九皋的疑问,朱四屋却是不慌不忙道:“微臣不敢,但微臣不知道皇上可否想过用岣城作为封地的可能!”
“……用岣城做封地?这怎么可能?余国怎么可能答应?”
猛听朱四屋话语,不用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开口。朱五留就在旁边惊呼出声。
因为占据岣城即使不是余国打败朱怀国的绝对原因。但以岣城的防护力和地理位置。若是朱九皋能在岣城扎下基础,绝对更适合在将来反攻余国。
而面对朱九皋同样亮起来的双眼,朱四屋就淡淡说道:“余国当然不可能答应这荒唐要求。甚至皇上都不能主动对余国提出这要求。但在皇上已经大张旗鼓要去岣城称臣的状况下,若说皇上只称臣却不投降,谁又会相信余国的自欺欺人话语!”
“所以在逼迫余国朝廷不愿给皇上封王,乃至不愿给皇上封地的状况下,余国也只能以不是扣押的扣押方式将皇上留在岣城了。”
“而留在岣城即使并不等于岣城就变成了皇上的封地,但只要余容日后离开岣城,皇上自然就可慢慢在暗地里将岣城控制住或者说彻底夺下岣城,这样皇上才会真正拥有反击余国的能力……”
随着朱四屋侃侃而谈,朱九皋脸上就多了种狂喜之色。
因为正如朱四屋说的一样,只要朱九皋大张旗鼓的去岣城受封,余国朝廷就不可能用无礼态度对付朱九皋。这样一来纵使朱九皋到了岣城却不愿向余国投降,余国却也只能用软禁方法将朱九皋扣留在岣城,却不可能对朱九皋动用太多不必要手段。
毕竟不说余国子民原本都是朱怀国子民,不可能在不知真相的状况下眼睁睁看着朱九皋受辱。就凭朱九皋称臣却不投降的手段,余国除了将其长期扣留在岣城外肯定也没有其他办法可想。
这样不仅朱怀国不算真的亡国,甚至朱九皋也未必不可用要求封地在岣城的方法来正式向余国投降等等。
而同样反应过来,朱五留也是一脸钦佩道:“高见!参侯爷真是高见!……若是皇上留在都城中向余国投降,那不管皇上如何坚持,或许都只能任由余国朝廷拿捏,可皇上若是主动前往岣城,想必以岣城的防御,余国也未必没有将皇上扣留在岣城之心。”
“只是短期看来,皇上在岣城或许也不会有太大作为,但只需三、五年时间,不管民心还是军心,或者说就是对岣城的熟悉程度,皇上绝对有机会以岣城来反攻余国。”
“五留所言甚是,参侯此计确实大善!”
用力点点头,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也不想再掩饰心中兴奋了。
因为岣城现在乃至将来即使都掌握在余**队手中又怎样,以朱姓皇族在朱怀国乃至岣城的百年经营,里面又怎可能没有一些只有朱怀国朝廷或者说朱九皋自己才知道的秘密。
所以只要能找机会赖在岣城不离开,朱九皋就绝对有办法在岣城反客为主。甚至于真要将朱九皋弄出岣城,余容也必须给朱九皋一个真正的封地才行。
因此比起在朱怀国国都冒险抓捕余国,主动前往屹城才能让朱九皋真正居于不败之地。(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七章、你们朱怀国国王还真是英明至斯
浩浩荡荡,迤迤逦逦,甚至于是华美无比。
当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称臣队伍缓缓行出朱怀国都城时,不仅朱怀国子民震惊了,甚至那些远远近近一直在监视朱怀国都城动静的余国部队也震惊了。
因为前期朱怀国的刻意宣传,虽然人人都知道朱怀国国王已经有意向余国称臣,乃至此次朱四屋回朱怀国都城就是为了确认朱怀国朝廷向余国投降一事,但真看到朱怀国朝廷和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竟这么爽快,还是会让人诧异无比。
毕竟这是去俯首称臣好不好,怎么朱怀国朝廷却弄得好像是去接受余国投降的样子。
不仅队伍中不见任何悲悲戚戚,甚至冠盖云集下还有不少花枝招展的宫女不断在往地上撒水、撒花瓣。仿佛不仅仅是为了除尘,更是为了展现最后的天子威仪。
于是犹豫了一下,原本就是护送朱四屋等人回到朱怀国国都的余杰就迎上了走在队伍前面的朱四屋道:“参侯爷,这是怎么回事?”
“让余将军见笑了。但余皇陛下不是让吾皇去岣城称臣封王吗?所以吾皇才想尽己所能的表现对余皇陛下的恭顺。……当然,这只是我们这些臣子说法,实际皇上也是想要最后风光一次吧!还望余将军莫要与吾皇见怪!”
由于余连至今都没有就任太上皇的关系,所以余杰即使是余容的兄弟,即使是余容的亲哥哥。现在同样没有就任任何新王位。
毕竟别看余家大部分人都已随着余容一同来到余国,但除了上阵杀敌外,余家真能担当各种文官的人却不多。
所以不仅仅是为了和平接收朱怀国都城,同样是为了和平接收主要是由朱姓皇族组成的朱怀国文臣,余国才会对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坚持多般容忍。
因此听到朱九皋如此招摇过市只是为了最后风光一次,余杰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现在朱怀国都城内……”
“余将军放心,都城内吾皇该交代的事都已经交代清楚,微臣待会可亲自陪余将军进城接收城防及皇宫防务。不过为给吾皇留一丝颜面,还望余将军能等到吾皇队伍离开都城视线。或者说离开五里外后再进城。这样也可少一些将来的……”
虽然朱四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余杰还是很快点点头。
毕竟随着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离开,朱怀国都城不仅再没有了坚守意义。若是在余杰进城后遇到任何袭击,不说陪着余杰一起进城的朱四屋怎么办。恐怕最危险的还是已经出城的朱怀国国王朱九皋。
因此朱怀**队即使并没有在第一时间缴械。这却不值得余杰太过担心。
毕竟不知道朱九皋徐图后进的企图。至少从朱九皋的种种表现看,余杰还是基本相信了朱九皋的称臣之意。
不然真的现在扫了朱九皋面子,将来再要在朝中见面就难了。
然后朱九皋队伍的行进速度即使并不快。半个时辰后还是过了五里地界限。接着不需余杰开口,等到斥候禀报完朱九皋队伍的行程,朱四屋就主动向余杰示意道:“余将军,我们现在就进城吧!”
“参侯爷请!”
“……余将军先请!”
虽然在朱怀国朝廷彻底放弃抵抗的状况下,占领朱怀国都城已经算不上一项重要功劳,但作为第一个进入朱怀国都城的余**队和余国将领,余杰知道这同样很特别。
然后如同朱四屋事先说明的一样,虽然在余**队进城时,朱怀**队并没有立即放下武器,但对于朱四屋代余杰下令那些士兵各自回应再放下武器等待改编一事,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士兵还会反对了。
毕竟不说朱九皋已经向余国称臣,仅以现在朱怀国都城内的军力,那也不足以抵挡余杰为首的余**队进攻。
于是在顺利占领各个城门后,余连不仅立即派出部队、将领去占领各个府衙,甚至也都是大摇大摆的随朱四屋一起进入了皇宫才有些叹为观止道:“参侯爷,怎么你们朱怀国皇上那么顺从就交出了皇位啊!甚至皇宫都完全不对我们设防。”
“余将军说笑了,在多国联军尚拿余皇陛下的军队没办法的状况下,余将军又认为朱怀**队还有可能抵挡余将军进攻吗?所以与其牵累无辜民众赴死,吾皇自然不如大大方方交出一切了。”
“原来如此,你们朱怀国国王还真是英明至斯……”
由于余容并没有将朱怀国国王朱九皋的徐图后进计划告诉人,余杰现在也想不出朱九皋还能有什么花招。又或者说,在余杰已经带领军队占据朱怀国都城及皇宫的状况下,仅仅带着一个大型仪仗队出行的朱九皋也不可能再耍出什么花招了。
然后看余杰明显有些洋洋得意的样子,朱四屋就一脸谦然道:“余将军谬赞了,但现在朱怀国都城既已被余将军平定,微臣也要赶回去继续护送吾皇前往岣城,但不知余将军又可要一起同行,还是继续留下来驻守都城。”
“……驻守都城?现在这都城还有什么好驻守的,本将还是与参侯爷一起赶上你们朱怀国国王的队伍,也好向皇上报个喜讯。”
对于朱四屋的建议,余杰并没有考虑太久。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都没有任何差错,那就基本上不可能再有大问题发生了。何况比起将朱怀国都城抓在手中,余杰更认为将朱九皋抓在手中更重要,自然也认同继续护送朱九皋回岣城。
毕竟余杰自己即使不留在朱怀国都城,有旗下将领看管,余杰相信朱怀国都城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不然那就不是余杰的责任,而是整个余家军的责任。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贪功,想到护送朱九皋前往岣城称臣的荣耀,余杰也不禁有种当仁不让想法。
不然守着一个已经没有防守价值的朱怀国都城不说算什么功劳,若是朱九皋在路上出什么问题,余杰才是真正当不起里面的责任。
而听到余杰的选择,朱四屋也毫不意外。
毕竟不管余杰是否一起回岣城,这对朱怀国朝廷和朱九皋来说就是一个态度,或者说掩饰朱九皋真正意图的手段而已。
因为朱四屋即使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帮助朱九皋复国,但若是不给朱九皋一个希望,恐怕朱九皋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结束这场已经没有必要延续下去的战争。
所以为了朱姓皇族乃至朱怀国子民,朱四屋都必须在朱九皋与余国朝廷间周旋下去。(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八章、分封境外
“……他们这是干什么?”
为赶上朱九皋的称臣队伍,余杰并没有在朱怀国都城耽搁太久,甚至于在安定好都城及皇宫防御后就带着朱四屋一起向岣城方向赶。
因为要管理好都城中许多已经空置的衙门或许远比管理好城墙、城门和皇宫的难度要大得多,但如果只是进行普通的监管却不要求其立即运作起来,那却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一路追着朱九皋队伍留下的痕迹赶到五里亭附近,余杰就立即滞住了。
因为别看余杰是在朱九皋等人已离开朱怀国都城五里后才开始进城,但居然等到余杰在朱怀国都城中转了一圈再赶回来,朱九皋等人的队伍却不仅依旧停留在五里亭处,甚至还为此在野外摆开了宴席。
而看到宴席中还有不少其他在朱怀国都城附近活动的余国部队,余杰就有些彻底不明白了。
但面对余杰质询,出身会阴山胡虏的胡沙就说道:“余将军不必担心,虽然他们停在这里召开宴席的借口是要等参侯爷过来一起汇合,但他们纵然耽搁再多的时间,事情不是还不会变质吗?”
“……变质?难道他们是在以这种方式期待多国联军的表现。”
虽然这只是第一天,听出胡沙话中有话,余杰的双脸还是微微扭曲了一下。
因为朱九皋由于是主动向余国称臣,或许不仅余杰、胡沙。任何人都无法催促朱九皋的队伍加快行进速度。可朱九皋或许是可以在路途上耽搁时间,这却并不意味着多国联军又能因此攻入余国境内改变什么。
但也不避开旁边的朱四屋,端着从宴席上带出来的酒壶饮了一口,胡沙就慢悠悠说道:“没办法,或许这就是他们能用来逼迫多国联军加快动手的唯一方法吧!不过由于我们不好主动催促他们前进,如果后面几天他们还是这样拖拖拉拉,恐怕余将军就要派人去岣城询问一下皇上该怎么办了?”
“……难道胡将军不同本将一起吗?”
虽然胡沙才刚刚累功到偏将,但胡沙不仅是会阴山胡虏一脉中唯一的智将,由于出身会阴山胡虏,胡沙的武艺同样不能小看。因此奇怪胡沙好像不愿多管这事。余杰就有些不明白。
胡沙也不掩饰道:“一起什么?想必知道朱怀国国王的打算。皇上立即就会将目标转到多国联军身上。毕竟只要离开了朱怀国都城,事实上朱怀国国王和朱怀国朝廷就只能任由皇上拿捏了。而只要皇上击溃了多国联军,相信朱怀国国王再不甘心也没有了反悔的理由。”
“原来如此……,难道我们要任由他们这样拖延下去吗?”
“这就要看皇上怎么选择了!”
虽然一开始确实想拿到押送朱九皋前去岣城称臣的功劳。但想想朱九皋的立场。余杰也不会太过奇怪他想要拖时间的想法。所以对于胡沙要将决定权留给余容的建议。不管愿不愿意接收,余杰同样知道这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然后余杰与胡沙的谈话既然没有避开朱四屋,朱四屋也自然老老实实将一切转告给了已经因为似醉非醉回到帐篷中休息的朱九皋耳中。
只是听完朱四屋话语。朱九皋脸上就露出一种诡异笑容道:“果然如此,看来朕这次真是赌对了!”
“皇上的意思是,那些余家人不服余容……”
“不服是肯定的,但为了保证余国能够顺利的延续下去,他们肯定也不会在这一代就开始夺取余容的皇位。只是他们或许为了余国的延续放弃夺取皇位,但却绝对不会轻易放弃夺取王位。所以他们也需要朕帮他们拖时间来争取足够封王的功绩。”
“封王?皇上是说多国联军……”
听到这里,朱四屋也恍然大悟了。
因为就凭朱四屋的身份,若不是为让朱四屋“教导”朱九皋该怎么做,胡沙和余杰又有什么必要当着他的面前谈论事情是否会变质一事。
毕竟在本身不知道朱九皋的企图状况下,身为余国臣子,不管胡沙还是余杰同样也有自己的企图,不然余杰根本就不会同朱四屋一起从朱怀国都城追出来了。
而本身就不是真醉,朱九皋就点点头道:“没错,如果余国都能给朕封王了,自然也要给余国的有功之臣封王。只是说封什么王,乃至战功达到什么程度才能封王,这却还需要他们去拼命努力,甚至利用朕来努力。”
“皇上的意思是……,他们会帮助皇上拖时间了?”
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有些好笑,还是说各人有各人利益。虽然这事严格来说自己也算一分子,但朱四屋总有种仿佛是在看人做戏的感觉。
好在这一切不仅对朱九皋有利,同样对朱四屋和朱姓皇族,乃至对所有朱怀国子民有利,朱四屋也乐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接着几日下来,如同余杰的料想乃至余杰的愿望一样,朱九皋不出所料的每日都要在路上饮酒作乐,借口就是要缅怀自己作为皇上的最后时光等等。
然后劝戒了几次,也是等到其他部队都远离朱九皋的队伍后,余杰没同朱九皋说一声就离开了队伍,只将那些士兵继续留下来护送和监视朱九皋等人前往岣城。
但由于余杰并没有隐瞒自己的行踪,望着余杰带队远去的样子,朱五留就对站在一起的朱四屋说道:“参侯爷,汝说余杰什么时候才会去到岣城,或者说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又会带回什么消息……”
“应该他不敢耽搁前往岣城的时间,毕竟我们可以为此拖时间。他们却不可能在余皇陛下面前也做出故意拖时间的举动。只问题是余皇陛下会怎么选择,那到不一定了……”
“哦!不一定?难道参侯爷也觉得余皇陛下会允许皇上继续拖时间吗?”
“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朱四屋才眯起双眼道:“不说他们也需要重整朱怀国国都乃至将朱怀国国都变成余国国都的时间,即使余国朝廷已经决定要给皇上封王,封什么王,封多大的封地,封地在哪里等等都需要考虑的时间,何况还有多国联军的外患需要选择,乃至说怎么给皇上封王也需要看余国与多国联军的战况来决定。”
“……看战况来决定?难道他们打算将王爷的封地定在境外吗?”
听到朱四屋话语,朱五留就吓了一跳。因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或许是在竭力争取将自己的封地定在岣城。但按照一般国家封王的概况来论。除非是那些没有私人封地的王爷,真有什么人想要从朝廷手中获得封地,封地的地点肯定是靠近各种边境的地方。
毕竟封地在边境,受封的人就要帮助抵御外敌。或者说朱九皋真想勾结外人反攻余国。余国朝廷也有足够的反击和准备时间。
不意外朱五留的担心。朱四屋就点点头道:“除非皇上能顺利留在岣城,不然这是肯定的。因为余国朝廷不管将皇上分封在余国境内任何一个地方,将来恐怕都有难以控制的危险。毕竟那原本都是朱怀国土地。可如果是将皇上直接封在境外,皇上却也要帮余国平定地方了。”
“当然,这也意味着余国朝廷肯定要继续扩张国土。”
“原来如此!希望皇上真能如愿留在岣城。”
虽然分封到境外也能与其他国家一起反攻余国,但对比一下孰优孰劣,乃至想到分封在外也有可能被其他国家控制的下场,朱五留自然也知道设法留在岣城应该是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唯一的选择。
不然能否反攻余国是一回事,怕的就是最后反而还要给其他国家做嫁衣。
但不知朱四屋等人对自己的期待和关心,固然朱九皋的称臣队伍每天最多就走一个时辰,可在日夜兼程下,余杰还是在三天后就顺利赶到了岣城。
只是回到岣城后,余杰不是去找余容禀告朱九皋的拖沓,而是直接来到余连的家中。
因为余容即使是余国的皇上又怎么样,只要余连还健在一天,他就不可能不听自己父亲余连的意见。
只是即使早知道余杰已占据朱怀国都城,听完余杰带回来的消息,余连还是一脸恼怒道:“混帐,他们居然敢耽搁时间,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父亲息怒,其实这样对朝廷也未必没有好处。”
“好处?什么好处?”
“就是我们可以趁这段时间攻下其他国家的地盘,然后再将朱九皋分封到那些境外土地上以替朝廷抵御外敌。”
虽然并没有与朱四屋或朱五留商量,但一路都在考虑朝廷会如何分封朱九皋,又会如何分封自己的事情,余杰很快就找到了类似的突破机会。
而一听余杰话语,余连的神情就果然一滞道:“什么?分封到境内?替朝廷抵御外敌?”
“没错,孩儿认为父亲不仅应该建议皇上用这种方式分封朱九皋,甚至还应该建议皇上也用同种方式分封其他王爷。这样不仅可起到鼓励人们为余国开疆辟土的作用,也能保证皇上或余家对现有国土的稳固作用。”
“这也是汝的意思,要知道汝将来可也是要封王的……”
没想到余杰真有心分封到境外,余连就若有所思的望了余杰一眼。
毕竟作为余容的先例,不管在哪个国家,余容按惯例都是必须给余杰封王的。
但面对余连的猜疑目光,余杰却一脸堂堂正正道:“孩儿不敢!但孩儿即使也想封王,却也知道余国必须掌握在余家手中。所以为了巩固余家对余国的统治,也就只有我们这样的王爷才能替余国、替余家镇守国门。”
不奇怪余连一下就想到自己身上,余杰的解释也颇有种大义凛然感觉。
毕竟别看余国现在确实是已经据原朱怀国国土而占之,但由于朱怀国的国土面积太小,却也未必适合整个余家发展。可余国朝廷如果能同意将余杰这种注定的王爷分封到境外的提议,余杰却未必不可为自己,也是为余国争取更大的封地乃至国土面积了。
而这不仅是余杰自己的野心,同样也是为了余国、为了余家将来的野心。
因为从稳定角度出发,余杰即使不可能抢夺余容的皇位,可两人的子孙却未必不会发生新的争夺。所以为了将来,只为了将来,余杰都必须竭力推动这个分封境外的计划。(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八十九章、情何以堪
“事情就是这样,不知皇上对于余杰他们封地境外的打算又是什么想法……”
对于余杰的野心,余连并不是太担心。毕竟不说余杰,人人都有野心,只看用在什么地方而已。
何况余杰的野心不仅只表现在余国境外,真的余杰要为余国、为余家扩张国土,那对余国自然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所以作为余容的兄弟,在余杰怎么都会被封王,都应该被封王,都必须被封王的外,余杰真能出征境外占领国土来作为自己的封地,这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尤其余连知道,不管余杰占领多少国土,最终其为了余家都不会背叛余容。至于两人的子孙,或者说更多余家子孙将来会怎么争夺,那不仅不是余连这个太上皇应该考虑的事,同样也不是这一代余家人所该考虑的事。
因此没犹豫太久,即使不是说带着完全支持的心情,余连还是将余杰的意思带到了余容的面前。
因为余杰不是不能直接对余容说出自己的要求,但这难免会让两人的关系变得更生分。
而为了增加保险、增加缓冲乃至让更多人参与讨论和考虑,余连也是刻意找了一个余容和焦玉在一起的时间才将朱九皋的所作所为及余杰的想法全对余容说了出来。
只是随着余连的话音落下,不仅余容一阵默然不语,焦玉也是转脸望向小雨道:“小雨。朱九皋磨磨蹭蹭的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其被余杰他们收买了吗?”
收买?
一听这话,余连就知道焦玉并不是完全赞同余杰的建议了。因为余杰要求封地境外即使不会造成分裂国土的危险,但若是将来余杰不听朝廷号令,那未必又不是一种不是分裂国土的分裂国土。
只是考虑余家的凝聚力,余连并不会为这种事情担心,唯一需要考虑的也就是个将来如何处置的问题。
不然余连也不会当着焦玉面前说出这种事情,为的就是有个正面解释的机会。
于是继续保持恭敬的态度,余连就说道:“皇后殿下不必担心,毕竟余国若也执行爵位递减制度。不管余杰能为自己争取到多大封地。若是其后人无能,最终其封地都会如同北越国朝廷般慢慢削减,三代后就全都属于朝廷辖下了。”
“爵位递减制度?你们余家人真的甘心如此吗?”
“……这有什么好不甘心的,不说北越国朝廷已用事实证明了爵位递减制度的优越性。若真的对各种爵位没有任何限制。恐怕不仅余国。大陆两大帝国的爵位也不够分吧!”
被焦玉说什么余家人,余连就抽了抽嘴角,但却并没有在这问题上纠缠。
毕竟焦玉现在虽然也算是余家人。但由于焦家全都随北越国皇上图炀留在北越国发展的关系,余国太子余新几乎没有任何外戚力量支持,所以焦玉会为太子余新的将来担心也不意外了。
而随着余连话语,余容也点点头道:“那就先讨论爵位递减制度,等爵位递减制度定下来后,再谈怎么封王、封爵!”
“皇上圣明!”
虽然说是要参考北越国的爵位递减制度,但参考就是参考。身为一个新兴国家,身为一个独立国家,别说照搬北越国的爵位递减制度,余国就是照搬北越国法制都不可能。
所以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制定好爵位递减制度,余容也不会急着谈什么封王、封爵。
因为朱九皋的封地或许随便安排一个地方就可以了,余容同样不觉得自己那些兄弟乃至有功将领的封地、爵位又能轻易定下来。
不过余容能说到这程度,余连也很满足了。因为不管余容还是任何一个皇帝,恐怕都不会乐意给太多人封王乃至赐下封地等等。所以只要余容没有明确反对这事,以后自然还有余连继续劝说的机会。
毕竟余容只要给朱九皋封王,他就不可能不考虑给余杰等人封王一事。
而在余连说了一会离开后,焦玉就有些不满道:“容哥真要给那些余家人在境外封王来与小新争夺皇位吗?容哥就不担心小新的将来。”
“这种事担心也没用,我们只能尽量教导好孩子,教导他不输给其他人的能力,毕竟这才是皇族,这才是皇上应有的能力。”
看了一下旁边婴儿床中的余新,余容到不是太在乎,毕竟余容眼中有的只是焦玉,他也是为了焦玉才出境建国,对于孩子不孩子的可说不上感情。
但随着余容目光又转到自己脸上,焦玉就有些无奈道:“那我们怎么也该为小新留下些什么吧!”
“留下皇位还不够吗?好了,玉儿汝就别担心了,还不汝等孩子以后长大,我们再慢慢教导他各种事情。不然教导得不好,我们留任何东西给他都是毫无意义的。”
“……而且以余杰他们的身份,朕也不可能不给他们封王。相比在境内给他们封王,境外封王总要好得多。”
“好吧!那朱九皋又是怎么回事,容哥要看着朱九皋与余杰他们勾结吗?”
随着余容解释,焦玉也知道两人的选择并不多,或者说这本就是焦玉想要找机会抱怨一下而已。所以动不了余杰等人,焦玉又盯上了在路上拖拖拉拉的朱九皋。
但不等余容开口,前面被余连抢去话头的小雨就说道:“皇后殿下不必担心,朱九皋与余杰他们想的并不是同一件事,至少他们暂时想的不是同一件事。”
“……不是同一件事?那朱九皋又为什么要在路上拖拖拉拉的?”
“很简单,朱九皋盯上了岣城……”
跟着小雨将朱九皋的计划一一说出。不说焦玉有些说不出话来,余容的脸色也开始变得难看无比。
因为真给朱九皋以岣城为封地虽然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能成功反击余国朝廷,但朱九皋居然想用称臣却不投降的方式来面对余国朝廷乃至创造留在岣城的机会,这却仿佛是在故意戏耍余容一样。
而等到小雨说完,焦玉也开始变得一脸愤怒道:“混帐,那朱九皋真是该死,居然还想算计着夺下岣城来寻求叛乱机会。”
“皇后殿下英明,但这事对朱九皋来说却并不奇怪。毕竟与那些普通朱姓皇族不同,身为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又怎可能心甘情愿向余国朝廷称臣。只是该怎么处置这事。却得由皇上来决定了。”
一脸平淡的将事情说完。小雨并不在乎余容会怎么处置这事。毕竟除了朱九皋自己,别说小雨,恐怕余容乃至任何人都不会将朱九皋的妄想真正放在眼中。
毕竟在朱姓皇族本身能力有限,又因为受教育权的关系失去了朱怀国民众支持的状况下。朱九皋想真正找到反抗余国的方法根本就不可能。
或许其真有可能与某些丧心病狂的余家人勾结上。最后的胜利者也肯定不会是朱九皋。
所以不仅小雨一脸淡然。余容更是有些轻蔑道:“这有什么好决定的,当然是如其所愿,将其留在岣城看看他们能做出什么事情。”
“将朱九皋留在岣城?这不是太危险了吗?”
没像小雨想那么多。也没有余容的自信,尤其前面还怀疑过余杰等人的危害,焦玉却有些微微担心起来。
“哼!只要我们知道其打算,留其在岣城又算得上什么危险。”
冷哼一句,余容的目光却又注视向门外、注视向皇宫外道:“或者说即使我们将其打发到其他地方,难道朱九皋又不会继续想着反叛朕了吗?反而我们在岣城给足其机会,说不定还可借朱九皋之手帮我们挖出那些同样有不臣之心的家伙来。”
“原来如此!”
身为将门之女,焦玉自然也知道有准备与没准备的区别。而且听出余容也不是完全信任那些余家人,焦玉才算真正放心下来。
因为树大有枯枝,即使在出境建国一事上,所有余家人、余家军都能做到合力共荣,但随着余国朝政在将来稳定下来,那也肯定会出现各种魑魅魍魉之辈。所以即使不是故意针对任何人,身为皇上和皇后,余容与焦玉就不能有侥幸之心。
这不仅是为了他们自己,同样也是为了两人的孩子余新。
跟着在余容离开布置一切时,焦玉才望向小雨说道:“小雨,谢谢汝,如果没有汝的消息,说不定容哥和本宫还真要被朱九皋那家伙所乘了。”
“皇后殿下言重了,既然小雨被派来保护皇后殿下,小雨当然会保证皇后殿下的安全。”
“这个本宫也知道,但万一圣母皇太后或天英门将来改主意怎么办?”
与余容从来没有正视过小雨的帮助不同,焦玉却相当清楚小雨对自己,乃至说对现在的余国重要性。所以小雨做的事情越多,焦玉也越不愿意看到小雨离开。
但听到焦玉话语,小雨却疑惑了一下再说道:“这个……,如果是来自天英门的命令,小雨当然会唯门中命令是从。只是在天英门不可能对余国的一切感兴趣的状况下,由于圣母皇太后已将小雨的指令权转到帝师府。所以除非是帝师府下令,圣母皇太后现在却指挥不了小雨。”
“只是帝师府与殿下的关系……”
随着小雨不再说下去,焦玉的双脸也跟着窘迫了一下。
因为自余容正式开始出境建国后,易嬴或许是再没给焦玉来过信。乃至说由于焦玉没有再要求小雨去向帝师府求助什么事情,帝师府也没再过问过焦玉和余容的事。但仅以当日自己同易嬴的关系,焦玉却也不相信易嬴会轻易撤去小雨对自己的保护。
毕竟焦玉与易嬴已不在一个国家,除非北越国与余国有什么其他冲突,想想易嬴的脾气,焦玉同样不认为易嬴又会轻易对自己绝情。
只是这即使不算焦玉背叛了余容,但只要想想自己居然还要靠易嬴当初的情意来保护自己,这也难免会让焦玉有些情何以堪。(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章、本将保证不会让朱九皋陛下失望的
“朱九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由援军主帅到联军主帅,虽然田单的职责是上了一截,统帅的兵力也上了一截,但唯有田单的功绩却没有跟着一起提升。
因为别看田单当初在田双漭面前是如何豪言壮志的想要抢占余国国土,但在接应完田双漭并开始遭遇余**队后,田单却一直都没有真正胜利过。
也就是说田单虽然能趁余**队没注意时暂时攻入余国境内,但很快就会被赶来的余**队赶出余国国土。
虽然这在田单来说,那是兵力不足的关系,但随着其他国家的援兵陆陆续续过来汇合,在终于组成一支像样的多国联军后,别说是击败余**队,田单想要再进入余国境内都难了。
因为与当初仅有田单一支部队,活动的自由性很大不同,随着多国联军的兵力直上十万人,田单再想悄声没息的潜入余国境内就很难了。
只是再怎么样,田单都没想到朱九皋居然真会向余国称臣。即使朱九皋前进的速度再慢,这都让田单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多国联军救援朱怀国即使也怀有瓜分朱怀国的野心,但朱九皋却没理由在多国联军还没退兵的状况下就抢先向余国称臣吧!
而一路赶到多国联军阵中,朱四鲜却是带着一种明显的愤恨淡定自若道:“田将军不必担心,吾皇可不是真想向余容那厮投降。只是在余国太子已经降下的状况下,为延缓余国对朱怀国都城的出兵时间。吾皇自然只能假意向余国投降。”
“假意投降?现在朱怀国都城都已被余国占领了,朱九皋还说什么假意投降。”
虽然朱九皋确实是朱怀国国王不错,但恼怒朱九皋主动向余国称臣的举动,也不管合适不合适,田单也开始直呼其名。
可不管田单的话语中有多少羞辱之意,朱四鲜就依旧淡淡说道:“那又怎么样,只要吾皇不正式向余国投降,余容要占领朱怀国国土就是明不正、言不顺!”
“……不正式向余国投降?朱九皋都已经离开了朱怀国都城保护,他又能不向余国投降吗?”
“这怎么不能!只要吾皇不向余国递交降书,乃至说只称臣却不投降。在外间民众不知道内情的状况下。余国朝廷又能将吾皇只称臣不投降当做笑话似的对外公布并强迫吾皇投降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将军汝详细说说,本将怎么感觉有些乱。”
不是田单不明白,而是不知道朱九皋到底在谋划什么,田单就有些想不清楚朱九皋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而即使朱九皋的计划必须瞒着余国朝廷。为继续得到多国联军支持。朱四鲜却也不敢再做隐瞒道:“田将军英明。但这事情是……”
跟着朱四鲜说出事情真相,田单就有些木然了。
因为田单即使也相信朱九皋不可能轻易放弃朱怀国皇位,但却想不到朱九皋为了推翻余国统治竟会做出这么没脸没皮的混淆视听事情。毕竟随着朱九皋大张旗鼓的往岣城方向赶。田单都不相信朱九皋会只称臣却不投降了,那些朱怀国民众又岂能看得出事情的真假。
然后不管朱九皋最后有没有因此触怒余容和余国朝廷,在不可能让那些由原朱怀国子民组成的余国子民丧失对余国朝廷的信任状况下,或许余国还真是不能不以将朱九皋扣留在岣城并暂缓封王了结此事了。
于是犹豫一下,田单就说道:“原来如此,但朱九皋陛下这样做就不怕给自己带来更大的危险吗?”
“危险?这还能有什么危险。”
摇了摇头,虽然因为自己的父亲朱三阚就是战死在余家军手中的关系,朱四鲜怎么都不可能投降余国。但相比于自己,朱四鲜也不得不钦佩朱九皋的觉悟道:“虽然对于大多数朱姓皇族来说,投降余国并不算一件大事,可换成皇上的身份,危险二字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在不知道余国朝廷将来会怎么应付吾皇称臣却不投降的坚持状况下,吾皇最多就只能在前往岣城的路上给田将军你们再争取一个月时间,就不知道田将军是否能有所建树。”
“……这个还请朱将军放心,本将保证不会让朱九皋陛下失望的!”
没犹豫太久,田单还是很快向朱四鲜保证了一句。
毕竟不管朱九皋能不能做到只称臣不投降,为了维持多国联军的凝聚力,田单也需要同面前的余**队狠狠打上一仗才行。
因为不说田单胜就可以带着多国联军堂堂正正攻入余国国土,若是败阵下来,田单也有理由向齐国乃至其他国家寻求更多援兵。
毕竟别看现在是多国联军受朱九皋之邀攻打余国,真等余国将朱怀国都城平定下来,恐怕余**队也会主动出击的攻打齐国等周边国家以扩张国土了。
尤其在余容基本上拒绝了与齐国联姻的状况下,这样的战争显然难以真正避免。
而看到田单郑重其事的做出保证样子,朱四鲜也松了一口气道:“那就有劳田将军了,但不知田将军打算如何攻打余家军,乃至有什么地方需要本将帮助吗?”
“朱将军此言在理,本将现在正需要朱将军的指点来攻打余**队。”
虽然是被朱九皋请来赶走余家军的部队,但由于朱怀国往日并没有攻打的价值,所以包括田单在内,多国联军中的将领对余国境内的山川地理状况都了解不多。
所以再加上一直被余家军队挡在境外一事,即使不是没有信心,田单也希望朱四鲜能给予多国联军适当的帮助了。
当然,以朱四鲜与余国的杀父之仇,朱四鲜同样不会拒绝帮助田单和多国联军,不然朱九皋也不会在最后选定由朱四鲜来与多国联军沟通等等。
因此一拍即合下,朱四鲜也点点头道:“本将明白了,只要是田将军想知道的事情,本将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毕竟随着朱怀国都城的失守,如今余国境内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朱姓皇族为之保守的秘密了。”
“那就有劳朱将军了!”
不奇怪朱四鲜的配合,更是早知道朱四鲜与余国朝廷的恩怨,田单也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耽误到现在都不能攻入余国境内,即使田单不想说这里面有没有朱怀国没有做出应有配合的原因,田单也不可能在朱怀国已经濒临投降的状况下再无任何建树。
毕竟不管朱九皋是否真能做到只称臣不投降,若是朱怀国的投降程序完成,多国联军就再没有了攻打余国的理由。
所以只为了将希望延续下去,田单都必须在朱四鲜帮助下尽快打败余**队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一章、家族的真正起源
虽然不知道朱四鲜已经秘密投靠了多国联军,但由于余国面积堪堪只比盂州、申州两州之地,所以太子余新的出生及朱九皋选择向余国称臣的事还是在第一时间传到了驻守边境的余**队营中。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余国终于可以反守为攻,再不用留着多国联军苟延残喘了。
当然,这不是说余**队有多仁慈,还要故意留着敌人性命。
只是皇后焦玉若生的只是个公主,不说朱怀国国王朱九皋会不会如此顺利的向余国称臣,恐怕余**队都有陷入自乱的危险。
因为不管原因是什么,现在的余**队可不仅仅只有余家私军一个组成,甚至还包括他们在盂州收下的各种降兵乃至会阴山胡虏。而会阴山胡虏虽然一直有着效忠皇后焦玉的名号,不像那些降兵那样难以相信,但由于他们效忠的皇后焦玉,这也让余国和余家军中的一些有识之士格外担心。
毕竟身在古代社会,所有人都知道忠孝节义对于一个国家、对于一个势力的延续有多重要。不然人人都想着造反什么的,国家什么的就没有可能存在了。
当然,这不是说所有人都没有私心,只是以古代社会严苛的生活环境,所有人都清楚必须抱团才能生存下去,这也是各种国家、势力乃至家族的存在意义。
因此要将一个让所有人依赖的国家、势力延续下去,继承人的重要性自然也是无以言表。
不然皇后焦玉若生的只是一个公主。即使会阴山胡虏不背叛、即使那些降卒不背叛,将来为了争夺余容留下的皇位继承权,余家军恐怕都会因之分崩离析。
因为别看余家军效忠的是整个余家,底下的各个将领却难免存在私心。尤其他们争夺的也是余家乃至余国的主导权,谁也不能说他们的不是。
所以不管朱九皋会怎么做,当焦玉生下太子的消息传到边境上的余家军耳中时,所有人都全松了口气。
因为这也意味着他们不用急着去为争夺余国皇位伤脑筋,至少在太子余新长大前,大家依旧可以相扶相持的共同为振兴余国乃至为余国继续开疆辟土努力了。
不然以余容对焦玉的宠溺,他肯定不会再纳其他妃子来延续自己的血脉。而以焦玉的年龄。显然也不适合再生孩子。所以即使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抢夺余容皇位,但只要那些暗中争夺开始,同样会消耗余家军很多原本不必要消耗的实力。
但现在好了,由于皇后焦玉顺利给余国添了一个太子。即使没人知道这个太子能否顺利长大。但至少在太子长大前。没有一个余家人还会冒着大不讳去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余国基础。
所以即使没在第一时间就向多国联军发起进攻,余家军主营在几日内也是进进出出的人比较多。
而看到这一幕,也是刚刚赶来汇合的胡沙就一脸好奇兼幸灾乐祸道:“祖爷。他们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在筹谋进攻多国联军计划吗?”
“筹谋什么,不说皇上旨意还没下,如果封地境外的事情成真,说不定整个队伍立即就会各奔前途。”
什么是家族军队?家族军队不仅仅属于家族,同样也属于家族中的个人!
也就是说整个家族的目标如果相同时,家族军队肯定会同心协力共度难关,可如果要凭军功在家族中各自建功时,家族军队也立即会变成为一个个家族成员手中的利刃。即便不会彼此相向,但要共同协助却就很难了。
而封地境外的消息本身就是胡沙带回来的,即使胡沙还没有将这个消息告诉胡汉三以外的其他人,这时却也带着一种脸上异彩道:“那祖爷汝认为我们会阴山胡虏会有机会吗?”
“封王我们就不用想了,但其他爵位肯定有机会。”
“不能封王吗?三德也不能封王吗?”
作为外来势力,虽然没人会怀疑会阴山胡虏一脉对余国的忠心,但胡沙也不奇怪会阴山胡虏很难在余国封王一事。毕竟余容给自己的兄弟封王或许是一种道义上无法推卸的责任,也是保证余国将来的国祚能够稳定延续的象征,可对于异姓封王,那在任何一个国家也不是小事。
只是即使知道自己没机会,乃至大部分会阴山胡虏都没机会,但考虑到胡三德已经成了余家女婿,还是余容的小姑丈,胡沙却认为胡三德也未必没有封王的机会了。
但会阴山胡虏即使也是为了荣华富贵才投奔焦玉,胡汉三却摇了摇头道:“虽然三德未必没有机会,但我们会阴山胡虏却不能在这事上表现得太过急切,以免让朝廷忌讳。何况三德真能封王,那也是三德自己的事情。而若是余国也采取北越国的爵位制度,老夫还是觉得你们去争一个可以世袭的侯爵更妥当。”
“……祖爷英明!”
听到世袭二字,胡沙的心中也跟着一动,顿时就知道胡汉三是真在为会阴山胡虏做考虑了。
毕竟与王位递减制度不同,北越国的各种爵位基本都可以世袭。唯一限制就是这些世袭爵位的后代也必须从军,并且还得达到足够的军功要求才行,不然朝廷即使不会急着在当代就剥夺他们的爵位,但到了下一代就肯定没有余荫且会失去世袭资格了。
而这种世袭条件虽然有些严苛,但却的确保证了北越**中的将才源源不绝。
尤其会阴山胡虏中能够有机会封王的或许就仅仅只有娶了余锦为妻的胡三德一人,但要说封爵,十个八个都能找得出来。而只要会阴山胡虏在余国封爵的人数够多,那同样也代表了一种势力的形成。
所以不求现在,只求将来,不仅胡汉三不会着急,胡沙同样不会着急。
因为余国刚刚建立,又是与余家一起随余国的发展不断扩张,即使会阴山胡虏无法去夺取余国的皇位、王位,但只要会阴山胡虏在余国的势力够大,同样也不是任何人能够轻辱的。而这也是一个个家族的真正起源,就好像余家当初也是随图氏皇族一起在北越国发展起来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二章、有着十足的信心可以消灭多国联军
与余**队需要得到朝廷旨意才可越境攻敌不同,田单的多国联军却没有这么麻烦。
因为多国联军不仅是受朱怀国国王朱九皋请求前来,真实目的也是为了赶走余**队并抢夺朱怀国领土。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余国并没像秦皇图浪一样放出要占领所有周边国家的口号,但在完全占领朱怀国后,同样是出境建国,余国肯定会发兵攻打其他国家来扩张领土,只是说不知道余国的胃口有多大而已。
所以为避免国土被侵略,多国联军自然要主动攻打余国以占取先机。
因此还在余**队猜测什么时候出兵的圣旨才会下来时,多国联军的部队已在朱四鲜带领下绕过一条小道进入了余国境内。
只是这纵然瞒过了余家军,但却没有瞒过会阴山胡虏。
因为胡沙等人所率领的部队即使大都来自于扩充后的盂州军,但本身所有会阴山胡虏在胡汉三的教导下都与江湖人没有太大区别,自然能够摸请多国联军的举动。
但在得到消息后,胡沙却有些迟疑道:“祖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将情报告诉余家军。”
“告诉他们干什么,难道我们还挡不下区区一万齐**吗?至于正面攻击部队,等到他们开始行动时,我们再引导余家军的斥候发现他们就行了。”
“引导吗?……”
听到胡汉三话语,胡沙脸上立即露出一种佩服神情。
毕竟由会阴山胡虏通报余家军发现敌人和引导余家军斥候发现敌人可是两回事。这不仅可避免余家军对会阴山胡虏的不必要嫉恨,甚至还可在某方面减消会阴山胡虏的责任等等。
因为发现敌人并不等于打败敌人,在不好同余家军争功的状况下,会阴山胡虏也不可能平白为余家军万一的损伤负责。
然后由于会阴山胡虏一直游离在余家军体系之外的状况,再加上没有余容指示,余家军在边境上的指挥余延对于胡沙带队的离开请求也没有太在意。
毕竟胡沙并不是要求退回朱怀国都城或岣城修整,而是要求到边境附近的铜山一线巡视及布防。即使余延并不认为敌人真会从铜山方向过来,但出于谨慎乃至避免会阴山胡虏留在军中争功的考虑,余延也乐于看到会阴山胡虏离开。
因为不管余延承认不承认,由于胡汉三的存在。会阴山胡虏的武力的确高过余家军一截。而对面的多国联军若是太过强大。余延或许怎么都要将拥有强大攻坚能力的会阴山胡虏留下来。可多国联军如此不堪一战,余延自然也不会留会阴山胡虏下来争功。
然后一路赶到铜山附近,看着满山的矿洞,胡沙就有些无语。
毕竟这样的小型矿山也就只有朱怀国这样的小国家才会放在眼中。甚至还将一个无名山头以铜山来命名。只可惜朱怀国再怎么努力。铜山矿藏还是支撑不了朱怀国的十年时间需要。现如今也是早已经荒废几十年了。
只是不管这里面有没有朱怀国的开矿技术低劣原因,看着已经陆陆续续出现在铜山上的多国联军部队,胡沙也是一抬手道:“传令部队立即在原地布防。并将我们遇敌的状况通知余延将军,提醒他小心敌人的进攻。毕竟敌人会出现在铜山,肯定是为了找机会夹击余将军”
“小人遵命!”
听到胡沙话语,原本在看到铜山上出现的敌人也是满脸惊色的斥候头领也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别看会阴山胡虏的斥候能力更在普通斥候之上,但由于不能大材小用的关系,或者说余家军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会阴山胡虏正式加入余家军编制后,会阴山胡虏需要的斥候一直都是由余家军派人担任,这也能够确保双方的沟通畅通等等。
至于说里面有多少的监视意味,那当然是见仁见智,所以胡沙才能以这种方式向余延传消息。
然后在斥候离开后,即使铜山上出现的多国联军士兵越来越多,胡沙军的布防速度却在胡沙要求下保持着一副慢条斯理的样子。
毕竟他们不仅不用攻上山头去赶走敌人,若是不经过胡沙军阵地,多国联军也不可能真正入侵余国。
因为铜山即使并非一个孤立山头,但若不是当年为了采矿修了许多蜿蜒小道,以附近的山势也别想轻易进入余国境内。
至于说双方的兵力对比又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换个部队或许可能为此担心,但在会阴山胡虏领导的部队中,以会阴山胡虏为首的将领能力却绝对不是任何敌人能够小瞧的,甚至于所有人都认为有会阴山胡虏所在的部队,战力都要比余家军强上一大截。
毕竟这可是以单挑为荣的古代社会、古代军队,将领能力的高低也将会直接决定属下部队的士气及战力大小。
而在同样看到正在布防的胡沙军时,已经上到铜山上的朱四鲜和田仁同样有些滞然。
因为谁能想到,就在多国联军将要成功侵入余国境内时,千巧万巧的居然正好有一直余**队来到了铜山下的平原中。
即使不能说这是余家军故意赶过来要堵住多国联军的侵入路线,这样的巧合也实在太过惊人了。
而且胡沙军慢悠悠的布防速度也让朱四鲜和田仁有些担心,因为面前的敌人若不是一个蠢货,那就只能说明他们有着十足的信心可以消灭多国联军。
只是余家军有可能是蠢货吗?
若真是如此,多国联军也不可能至今都未能攻入余国境内了。
只是比起山下的平原,满是各种矿道的铜山显然更不适合多国联军布防,于是一边阻止部队前进,田仁就望向朱四鲜说道:“朱将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敌人会刚好赶过来堵住我们的去路?难道这是消息走漏的关系。”
“这不可能是消息走漏,毕竟朱怀国中知道铜山可以行军的将领本就不多。何况若是早知道消息,余国也不可能只派这一点部队过来。”
由于未免引起余家军不必要的紧张,所以胡沙这次只是带了本部的三千兵马过来,可即使如此,只要有胡汉三在,那就足以抵得上万军。
但不知道自己的杀父仇人胡汉三也在山下的队伍中,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可能退缩,朱四鲜到没有太过紧张,只是觉得眼前的部队并不足以用来阻挡这次随田仁一起过来的一万兵马。
因为别看田仁只是田单的子侄辈,在齐国却也已经小有名号,甚至为了抢夺功劳,田仁这次带来的更是有着田家军之称的齐国最强部队,自然不可能输给连布个阵都看不出紧张的余家军。
只是朱四鲜或许可以不心疼田家军,田仁却不会忽略任何一个敌人道:“但他们真没有准备,布阵速度又为什么会这么慢?难道是在其他地方还有埋伏?”
“埋伏?这不可能,毕竟我们可是看着他们赶过来的。……而且要让某来说,他们很可能已经看出了我们下山不易,自己却又不愿意攻上山来,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来让我们放松警惕吧!”
不管田仁有没有怀疑自己的意思,朱四鲜还是做出一副不将胡沙军放在眼中的样子。
因为不管是不是人正不怕影歪,朱四鲜不仅确实没有泄露多国联军行动的消息,若是能打败余家军,若是能给自己父亲报仇,朱四鲜绝对不在乎付出任何代价。
但不知朱四鲜想法,稍一思忖后,田仁还是点点头道:“那我们现在只能杀下去了?”
“没错,而且消灭掉这支部队后,我们还得立即原路赶回才行,毕竟很有可能余家军已经开始朝这方向支援。”
“那我们就不能在这里拖住余家军,配合田将军冲破敌人防守。”
作为田家人,作为田家的旁支,田仁自然知道田单对于整个田家的意义和作用。所以为让田单获胜,为将田单的地位推得更高,田仁并不在乎是否舍弃这一万田家军。
而只要多国联军能消灭余家军,朱四鲜根本就不在乎田仁采用什么方法,于是无须考虑太久,朱四鲜就点点头道:“田偏将所言甚是,但具体怎么做,我们还是先看看余家军的援兵规模大小再说吧!”
“朱将军所言甚是!”
对于朱四鲜表现出来的保守心态,田仁并不意外。
毕竟不说朱四鲜这样的朱怀国将领是不是已经被余**队完全吓住,仅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来说,朱四鲜想要逃避责任也很正常。
只是在找不出朱四鲜出卖消息、出卖自己的理由状况下,田仁也同样找不出攻打下面这支余**队的坏处。何况是否要在铜山下等待敌人的阻击,那确实需要看具体状况来定。
因为余家军若是放弃对田仁部队的警戒,只将精力放在稍后也会发动进攻的田单军身上,恐怕田仁就不能在铜山下等待敌人,而要主动前去双方的战场夹击余家军了。
好在铜山下的余**队不仅行动缓慢,田家军更拥有居高临下优势,田仁也不用担心面前这支仅仅三千人的余国部队又真能逃出自己的手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三章、能多拖一个人赴死就多拖一个人赴死
“尔等何人,为何拦住我军去路!难道不知道刀枪无眼吗?”
由于胡沙军并没采取逼迫进攻的态度,所以一万田家军不仅顺顺当当从铜山上下来,甚至还有着足够时间布置下一个相当不错的战阵。
当然,田仁并不会奇怪对方的选择。
因为在田仁眼中,胡沙军再怎么都不可能以一敌三的战胜田家军,所以胡沙军所能选择的自然就只剩下尽量拖时间,并且等到余家军的增援到来了。
而同样不在乎余家军的增援,更想多为田单吸引一些余家军的增援过来,田仁自然也不害怕拖延时间。
所以在两军各自摆好战阵后,田仁就洋洋得意地摆出一副想要与胡沙军单挑的架势策马来到了阵前。
可田仁这套对其他余**队或许很管用,对于胡沙军这样的会阴山胡虏部队却一点效用都没有。因为田仁为什么能这样对胡沙军说话,原因就是胡沙军除了打出余国旗号外,并没有打出只属于自己军队的旗帜,这才会让田仁以为胡沙军是个杂牌军。
不然早知道胡沙军是会阴山胡虏部队,恐怕田仁第一时间就会冲杀上来,根本就不会想什么耀武扬威的事情了。
所以不用田仁多等,嘴角抽笑一下,胡沙就摆摆手示意一旁的旗手将自己军队的旗号打了出来。
而一看胡沙军阵前升起的一个大大“胡”字,不仅正在耀武扬威的田仁滞住了。朱四鲜也是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道:“……你们是会阴山胡虏,是害死了本官爹爹的会阴山胡虏部队!”
“……汝爹爹!汝爹爹又是谁?”
由于朱四鲜身上传着的是将领铠甲,不可能一眼看出部队所属,胡沙也在阵前惊讶了一下。
但即使按捺不住心中义愤跑了出来,朱四鲜却也不会给朱怀国朝廷和朱姓皇族添麻烦道:“本官乃朱怀国大将军朱三阚之子朱四鲜,在朱怀国朝廷决定向余贼投降后就投奔田将军了,你们是否真是杀死本将爹爹的会阴山胡虏?”
“原来汝是朱三阚大将军的孩子……”
听到朱四鲜话语,胡沙就望着一旁漫不经心的胡汉三笑了笑。因为朱三阚或许并没有直接与会阴山胡虏和余家军对战过,但在攻破岣城的战役中,为尽快平定战局。朱三阚确实是死在胡汉三这个会阴山胡虏的真正领袖手中。
只是其他人或许不敢在胡汉三面前胡乱说话。胡沙却一点不在乎道:“汝说的没错!我们不仅就是会阴山胡虏,而且当日杀死汝父朱三阚的人就在阵中,汝可要见上一见?”
“……谁?到底是谁杀死了吾父!”
无视胡沙脸上的挑衅表情,朱四鲜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愤怒起来。
毕竟父仇不共戴天。猛听什么杀父仇人就在面前。朱四鲜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只是朱四鲜的愤怒或许可以理解。听到对面真是会阴山胡虏的部队,田仁却在旁边有些暗自担心起来。
毕竟人的名,树的影。或许换成一般部队。田仁并不认为三千余家军又能是一万田家军的对手,可以会阴山胡虏在余**队中的威名,田仁却不敢说自己真有多少把握。
甚至田仁还要担心,先前胡沙军拖延布阵时间是不是本就是个陷阱等等。
因为余家军以前即使再怎么厉害,朱怀**队和多国联军也不可能完全不是对手,但就因为会阴山胡虏加入了其中,余家军不仅多了很多可用将领,甚至自身的许多将领也在会阴山胡虏的帮助下提高很快,这才是最让多国联军忌惮的地方。
而不管田仁怎么在旁边捉摸,面对朱四鲜的义愤,胡沙却是洋洋得意的将手往旁边的胡汉三身上一扬道:“哼!汝看好了,当日在乱军当中杀死汝父朱三阚大将军的正是我们会阴山胡虏中人称祖爷的胡汉三,而我们祖爷的武艺不仅是余国第一人,更在江湖上有着白狐的名号!所以汝不管想要报仇还是什么,可千万不要望了我们祖爷的名号!”
“哼!就汝知道得瑟!”
不管胡沙为什么要帮自己扬名,胡汉三却也是满脸不在乎的抖了抖手中烟斗,这才望向对面双脸愤怒的朱四鲜说道:“朱大人,想必汝也应该知道战场上各为其主的道理。所以身为余家军的一份子,老夫不会为杀了朱三阚大将军向汝表示遗憾。因为比起朱三阚大将军死在其他人手中,由老夫动手绝对对得起朱三阚大将军的身份、地位。”
“……混帐!混帐!谁管什么身份、地位,汝为什么不去死,不去死!”
朱四鲜为什么会投奔多国联军?这不仅是朱九皋的吩咐,同样是朱四鲜忘不了余国与自己的杀父之仇。所以朱四鲜自己即使无法为父报仇,却也要通过帮助多国联军毁灭余国来为父报仇。
只是这固然是朱四鲜心中的不变想法,但面对胡汉三这个真正的杀父仇人,朱四鲜除了愤怒外却做不了任何事。
因为从小时候断了一只手开始,朱四鲜就知道自己已不可能再在武艺上有所成就,所以才只能在文官方向上发展。
好在文官自己不能动手却可找人帮自己动手,一通愤怒过后,朱四鲜就望向田仁说道:“田偏将,本官不才,还望田偏将能帮本官报这杀父之仇,若是大仇得报,本官万死不辞。”
“朱大人不用说这种话,既然我们双方本就是敌人,本将自然不可能轻易退缩,但为朱大人考虑,朱大人最好随本将的亲兵立即退到铜山上,然后本将一旦败北,朱大人立即回去通知田大人并继续协助田大人攻打余国。”
“不!本官不离开,而且战都还没有战过,田偏将为什么这么没信心。”
“因为本将不需要信心!”
虽然朱四鲜是因为田仁要送自己离开立即急怒起来,田仁却满脸严肃道:“或者说,本将若能战胜面前的会阴山胡虏,朱大人自然不用离开。可本将若不能战胜会阴山胡虏,那自然也要能多拖一个人赴死就多拖一个人赴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减轻田将军的压力,为将来朱大人为父报仇创造条件”
说到最后,田仁就满脸严肃的挥了挥手,而两个田仁的亲兵更是二话不说就将朱四鲜给拖了下去。
然后在胡沙军并没有追上来的状况下,虽然朱四鲜的双脸是极为挣扎,被拖着离开时的手脚却没有再做挣扎。
因为田仁既然都已做好了破釜沉舟准备,朱四鲜还能要求田仁多做什么?自然只能随田仁安排去牢牢记住会阴山胡虏所做的一切,并希望至少将来能有为父报仇的机会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九十四章、想尽自己力量多杀几个士兵
“杀!杀啊!杀!”
战争是什么?战争就是你死我活,是完全靠武力来决定一切的地方。头脑不是没用,但即使是再聪明的头脑,那也只能为武力服务。
所以在看到朱四鲜在两个士兵拖上铜山后,虽然不知道胡沙军为什么放任朱四鲜离开,田仁还是彻底放弃了与胡沙军交涉乃至做口舌之争的企图,直接就带领部队杀了上去。
因为面对余国的其他部队,田仁或许会选择拖延时间的战法,但对方既然是会阴山胡虏,里面更有余国第一人,拖延时间什么的就毫无意义了。
毕竟面对这样的队伍,以三对一什么的根本就不可能是问题,除非田仁主动退出余国境内,余家军绝对不会再派一个援兵过来。
只是田仁即使不是不能退却,但却不想退却。
因为退却或许能保住田仁的平安,但对田单和多国联军的战局却没有一点益处。反而田仁若能消灭面前这支会阴山胡虏部队,乃至多拼一人是一人,这对多国联军乃至田单和齐国都有好处。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余国之前只是因为还没有平定朱怀国都城乃至还没有确定皇后焦玉是否能生出太子才没有继续发动战争。而现在不仅余国太子已经出生,朱怀国国王朱九皋又不得不前去岣城投降,余国侵略其他几个周边国家也已经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所以只为了多削弱一分余国力量,别说面前的敌人还是会阴山胡虏部队。换成任何一支余国部队,田仁都不可能轻易放其跑掉。
这不是为了攻占余国领土,而是为了避免齐国领土在将来被余国攻击。
只是即使如此,当田仁率军冲入胡沙军的军阵时,田仁不仅避开了老神在在的胡汉三,更是避开了胡沙乃至一切胡沙军的大小将领,专挑那些普通士兵冲杀上去。明显是想在胡沙等人反应过来前靠自己的力量多杀几个敌人,即使那只是普通士兵也没问题。
而看到田仁的所作所为,胡沙也是一脸哑笑的挡住杀向自己的田家军士兵,转向身边的胡汉三说道:“祖爷。汝说这田仁是不是太怂了。居然只敢找那些普通士兵对阵。”
“他不是怂,他只是想尽自己力量多杀几个士兵而已,不然换一个会阴山的将领上去,其还不立即交代了。”
知道以胡沙的能力不可能听到田仁在远处与朱四鲜的对象。一边轻描淡写的挡住扑过来的田家军士兵。胡汉三却也是颇为佩服的望了田仁一样。
毕竟田仁能升到偏将本就不是普通将领。没想到其在临危受命时还有这样的觉悟。
而胡汉三的话却让胡沙滞了一滞,挡开一个奔过来的田家军将领就满脸汗颜道:“没想到居然是这样,那某可不能让其得逞才行。”、
然后撇开原本就用不着自己保护的胡汉三。胡沙就赶紧向前面并不受自己重视的田单赶去。因为胡汉三或许可以不屑主动与田仁为敌,胡沙却不用在乎这些小事,而且这对胡沙来说本身就是一个巨大战功。
而一开始就在留意山下的战局,虽然不好说田仁为什么只是在找一些普通士兵交手,看到胡沙向田仁的方向杀去,站在铜山顶上的朱四鲜也不禁将愤恨目光从胡汉三的身上移开道:“你们说田偏将能不能杀死那什么胡沙……”
“小人不知,但比起胡沙那厮,将军应该更想消灭多一些士兵!”
身为田仁的亲兵却被派来保护朱四鲜,虽然不能说不甘心,两个亲兵的眼中还是极为紧张。
因为别看田家军的兵力整整三倍于面前的胡沙军,但从开战到现在,胡沙军却没有一点崩溃的迹象。或者说,除了田仁等少数将领所在的地方,即使田家军是在围攻胡沙军,胡沙军却也是顽强得让人害怕。
乃至于即使田仁三人不想承认,战阵中倒下的士兵还是以田家军居多。
而不奇怪两个亲兵的回应,朱四鲜就滞了滞道:“那你们田家军的战力在齐国中排第几档次。”
“这个……,如果我们田家军说自己排第二,那肯定没人敢在齐国说自己排第一。”
换一个场合,这样的说明肯定会给人一种气势滂沱感觉,但正如田仁的亲兵都知道朱四鲜现在问这个问题注定不单纯一样,一听这话,朱四鲜的脸色也全变了。
因为朱四鲜即使早知道多国联军一直被余**队挡在境外,但可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余**队挡在境外的。而田家军若是以三敌一都不是胡沙军的对手,这不得不说正好说明了一切。
于是神色略微僵硬一下,朱四鲜就满脸不解道:“既然如此,田将军为什么还要接受本官建议分兵铜山,这不是完全没有机会吗?”
“……这并不是没有机会,只是会阴山胡虏刚巧巡视到这个位置而已。何况即使是以前的战斗,我们也没有单独遭遇过会阴山胡虏部队的状况,所以只以普通余国部队为标准,将军未必一点机会都没有。”
“原来如此。”
随着亲兵话语,朱四鲜也不再多说了,双眼开始专注的望向已被胡沙找上的田仁。
因为这两个亲兵如果没有足够见识,田仁也不会将朱四鲜交给他们。毕竟在田仁很有可能面临惨败的时候,普通亲兵可做不到专注命令却弃田仁于不顾。
而与此同时,收到斥候回报的余延也是一脸惊然道:“什么?胡将军在铜山遇到了敌人?敌人有多少兵马?”
“敌军有一万人,将军汝快下命令派遣援兵吧!”
“一万人?……胡将军有要求派援兵吗?”
虽然斥候是一脸担心的样子。余延的样子却怪异了一下。因为铜山上的敌人如果太多,或许余延都得立即撤兵才可以保证安全。可如果只有一万多国联军想要绕过铜山发起进攻,余延却要考虑一下再做决定了。
毕竟那可是胡沙军,不仅当初在岣城就抓了不少皇室宗亲,甚至凭着胡沙的计谋,后面与朱怀**队交手最多的也是胡沙军。
所以换一支部队碰上这种状况,余延或许不担心都不行,但余延可记得胡汉三刚才是随胡沙军一起离开的事,虽然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有察觉,但以胡沙军的能力。余延却不认为他们真有必要向自己求援。
而在替胡沙军单纯的担心过后。想起胡沙的传言,斥候也滞了滞道:“这个……,胡将军到没说派遣援兵,反而还要小人赶来提醒将军小心敌人的前后夹攻!”
“前后夹攻?原来那些敌军是为了前后夹攻我军才往铜山赶去的吗?这也就是说。待会敌军将要攻打我们……”
“报!”
还在余延恍然大悟时。一个亲兵就带着又一个斥候进入了营帐中。
而想起前面的推断。余连立即追问道:“什么事情?难道是多国联军又准备进攻了?”
“将军英明,我们确实发现多国联军又开始向盐山行动了。”
虽然铜山确实是以曾经产铜为名,但盐山却从未产过一粒盐。只是盐道的必经之地而已。毕竟作为一个内陆国家,即使河运可以解决部分地区的运输问题,朱怀国的大部分地方还是需要走山路来通行。
或者说,各种山峦、山峰就是朱怀国无形的边界、无形的防线。
所以听到多国联军又要攻打余家军所在的盐山,余延的脸色顿时就是一沉道:“混帐,他们多国联军还想着前后夹攻我们啊!好在胡将军正好巡视到铜山附近,不然真给他们所乘了。传令下去,所有部队准备迎击敌军,我们今天不仅要将敌人打下去,还要将敌人打痛,免得给胡将军独自占去了功劳!”
“诺!”
随着余延的命令,一名亲兵立即就飞奔着出到外面传令去了。
因为即使没有余延命令,那些士兵应该也不会放弃对自己阵地的防守,可如果能提早知道敌人的行动,一等外面的部队做好准备,说不定余延还有可能主动率军队攻出去。
而跟着余延一起从营帐出来,另一亲兵就说道:“将军,我们不用增援胡将军吗?”
“不用,胡将军手下足足有三千兵马,如果能借用铜山的地势,绝对能消灭那一万多国联军。”
“可胡将军过去的时候,敌人就已经出现在山上了吧!这样敌人一旦拥有居高临下优势……”
由于不知道铜山的两军具体状况,再加上斥候又早早被胡沙派了出来,所以只知道有一万多国联军出现在铜山上,余延却根本不了解铜山一战的具体情形。
所以一听亲兵话语,余延的脸色也稍微一变道:“对了,还有这点,但以胡将军的能力,应该会等敌人从铜山上下来再说吧!”
“要不我们再派人过去看看?”
“这也好,顺便再让人带两千骑兵过去,反正骑兵在盐山这里也派不上多少用场,而有两场骑兵做后援,即使多国联军成功杀下铜山,他们也不可能真正跑出去。”
“将军大善!”
随着余延命令,亲兵也点了点头。
毕竟身为余家军的有数将领,余延能受命领导盐山一线的防御本身就能力不低。所以若不是情报不足,余延前面也不会在是否往铜山增兵一事上犹豫不决。
好在如今有两千骑兵做援兵,亲兵也认为不会有大问题了。
毕竟会阴山胡虏可不仅仅是自己的能力有多强,包括余延和亲兵在内,同样受过胡汉三一些武艺上的指点。
所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谁都不会让胡汉三真正遇到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