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百七十章、不能争的东西就不争,能争的东西也不急着去争
虽然大明武学是因要传授武艺的关系已在北越国境内遍地开花,但大明女学在北越国内却就仅仅是西齐城和盂州城两所。所以大明女学中尽管都只是些原本的妓户在生活,那也没人敢轻易小觑。毕竟所有人都知道,那可是直接关系到圣母皇太后颜面的。
所以没在大明武学找到钏,穆延也没有太在意,直接就领着秦泷和水无月两人一起来到了大明女学。
因为穆延相信,钏肯定知道自己已收到北越国皇上圣旨一事,所以穆延既然要将秦泷和水无月暂时托付给钏,那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让人笑话。
接着不出所料,果然在大明女学中找到钏后,听完穆延来意,钏也没考虑太多道:“原来如此,盂州伯是让吾在盂州伯离开期间保护好秦夫人和水夫人吗?”
“钏女侠言重了,但钏女侠如果有瑕时,帮本官留意一下她们的安危即可,还有就是孩子的事……”
即使已经不是第一次与钏打交道,穆延却也不敢在钏面前表现得太过拿大,只能拿孩子的事情来做借口。
毕竟女人生孩子再累就是一、两日的事,而真说到这次平叛要多久才能回来,穆延自己都无法保证。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这次平叛的根结还是在皇位争夺战上,而即使穆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无血缘关系,但就凭双方的往日关系,除非能确保北越国皇上图炀坐稳皇位。穆延都不可能说回来就回来。
所以只为了将来考虑,穆延都不得不前来说一声。
而虽然不可能告诉穆延圣母皇太后的真正意图,看了看穆延后,钏还是极尽淡然道:“盂州伯言重了,只要盂州伯一直听从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我们天英门自然也会确保两位夫人和孩子的将来安全。”
“……钏女侠教训的是,但不知圣母皇太后这次为什么没有阻止皇上与洵王爷的许诺!”
猛听钏要自己听从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穆延就一阵惊滞。因为以钏的身份和处事方式,穆延可不认为她又会轻易说这种话。
只是以天英门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穆延或许不用怀疑她们想让自己帮助圣母皇太后做事的心思。可这种做事如果是只帮助圣母皇太后却不帮助北越国朝廷乃至北越国皇上图炀。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但穆延也知道。有些话自己并不能明说,只能用其他方式来试探一下。
而随着穆延问起圣母皇太后为什么没有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的退位承诺一事,钏也是漫不经心道:“盂州伯说笑了,不说皇上的许诺圣母皇太后有什么资格阻止。以当时的状况。单纯的阻止又有用吗?那岂不是不相信皇上和朝廷的平叛能力。又或者皇上真的无法在三~五年平定国内乱局。至少是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穆大人又认为皇上的皇位真能坐稳多久。”
“所以圣母皇太后不是不想帮助皇上,而是皇上必须交出让所有人满意的答卷。乃至找人帮自己交出满意的答卷才行。”
“原来如此,本官明白了,谢钏女侠指点。”
随着钏的回答,穆延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了。因为钏的回答即使并不是让穆延最满意的回答,但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依靠朝中兵马和将官来平叛的状况下,若是穆延再说下去,那就有被钏套牢的危险了。
所以跟着从大明女学中出来时,秦泷也有些满脸疑惑道:“老爷,刚才钏女侠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老爷如果不能帮皇上顺利平叛,最后的责任就要落到老爷头上吗?”
“……这应该就是钏女侠要为夫一直听从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的原因吧!”
微微叹息一句,穆延也认为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道:“因为为夫只要听从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即使最后平叛失败,圣母皇太后应该也可保住为夫的盂州伯爵位。不过真说到区区图晟军和咸州军,那还不值得为夫去担心。”
“原来如此!”
没想到关键是在这里,秦泷也不会再说话了。因为秦泷即使也对穆延的平叛能力有信心,也必须有信心,但真有什么万一,那确实只有圣母皇太后才能真正保住穆延的富贵。
所以不是说什么事已至此的问题,而是只能这样办事,穆延自然不可能有再有其他选择。
跟着回到自己的盂州伯府,穆延就立即开始安排出征和留守的事。
毕竟圣母皇太后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留下的平定咸、贲州时间就仅仅只有一年,不说现在已经过起半个多月,等到穆家军赶到咸、贲两州,那又需要一个多月时间。所以没时间耽搁,这种事当然是越快越好。
只是出征一事虽然会由穆延亲自盯着,但听到穆延要自己留守盂州城,穆畅就有些诚惶诚恐道:“爵爷的意思是属下不用管育王爷怎么在盂州城中闹事?”
“没错,只要育王爷不插手盂州城军务,汝就完全不用管育王爷会在盂州城中做些什么。毕竟育王爷的目标应该是在三年后回京城,即使他们真想在盂州城中搜刮更多利益,那也不可能冒着得罪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危险。”
“原来如此,但爵爷不会要属下在盂州城独自撑上三年吧!”
想到大明武学和大明女学一直都有天英门弟子坐镇,乃至圣母皇太后对盂州城的看重一事,穆畅也是微微放心了。
不然穆畅即使曾经帮穆延做好过向帝师府求援一事,但真要让穆畅去与育王府正面交锋,穆畅可没有多少信心。
而对于穆畅的忐忑,穆延却摇摇头道:“汝想到哪里去了,虽然本爵必须亲自带军队去咸、贲两州参战,但这可不意味着本将就必须一直留在咸、贲两州。毕竟本将若是不能在一年内成功平叛,剩下的时间……”
随着穆延停下嘴来,穆畅的脸上也多了一种犹豫。
毕竟信心归信心,又不是在外人面前,真说到是否能在期限内平叛一事,那是谁都不可能有把握。于是迟疑一下,穆畅就说道:“那爵爷万一不能在一年内帮助皇上平定咸、贲两州战乱,再要在三、五年内平定北越国境内叛乱不是也很困难?”
“……这是没办法的事,毕竟皇上年纪太小,虽然本官定会竭尽全力助皇上平定所有战乱,但将来的事或许真得看圣母皇太后再怎么去压制洵王爷等人的逼宫了。”
“原来如此!爵爷的意思是……,这次事情的根本原因在于圣母皇太后想替皇上争取时间?”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到来,京城中发生的一切对于穆延等人来说自然也不再是秘密,所以猜想里面的各种可能,这也是穆延等地方官不是主业的主业。
毕竟穆延等人虽然是地方官,但也不可能对朝中的一切一无所知,不然那可真就是自寻死路了。
而听到穆畅的争取时间说法,穆延也点点头道:“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毕竟以圣母皇太后同皇上的关系,怎么都不可能让皇位落到洵王爷他们手中。只恐怕当时情况不仅对皇上极为不利,有个三、五年时间,洵王爷等人也未必还有机会拿同样事情来对皇上说事了。”
“爵爷英明,那不知爵爷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这不算什么吩咐,总之汝将来留在盂州城就只要记得不能争的东西就不争,能争的东西也不急着去争就行了。毕竟只要本爵的爵位不受影响,不管育王爷还是其他什么人吞掉了本爵多少在盂州的利益,等到本将回到盂州,自然还可一一将它们找回来……”
想到钏一开始的交代,穆延也越发意识到遵照圣母皇太后旨意做事的重要性了。毕竟从现在的状况下,整个北越国朝中就只有圣母皇太后才能保证穆延的爵位不旁落,换成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有很大的危险。
好在要做到这点并不难,问题只是会被育王府乃至其他人在盂州城分走多少杯羹的事情。
而虽然同样知道这道理,穆畅却还是替穆延有些不甘心道:“属下明白,可这不会有损爵爷声名吗?”
“哼!比起声名那种东西,本爵还是更相信实力,更不希望你们这些替本爵留守盂州城的人出什么差池。”
“爵爷仁慈。”
虽然不至于说感激涕零,但对于穆延的安排,穆畅也知道穆延的目的就是让自己这些留守盂州城的人尽量保持实力。不然即使没人能从穆延手中夺去盂州和盂州城,若是在盂州城没有足够的持续性影响,谁又知道将来的物是人非。
然后看到穆畅已经明白自己的意图,穆延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将自己的主要心思都转到了如何整顿军队上。
毕竟咸、贲两州战事已经过了四、五个月时间,虽然不是说咸阳军和图晟军的实力已经因此完全曝露出来,但早在盂州就曾同图晟军交过手,穆延也必须做一些相应的针对性准备才行。
不然别说在一年时间内平定咸、贲两州战事,穆延可不想去到了贲州再好像以前一样栽在图晟军手中。
所以即使时间不多,穆延也必须做好万全准备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一章、吸收盗贼再组兵马
“李大人,我们真是好久不了!不知李大人有没有想过老夫啊!”
“万老爷真是好兴致啊!”
如果说在穆延被封盂州伯以前,李睿祥身为盂州知州还能掌握一些盂州城资源,那在穆延开始正式执掌盂州城后,盂州城就几乎没李睿祥什么事了。
毕竟李睿祥只是盂州知州,或许在盂州城没有明确归属的状况下必须由李睿祥来兼掌,可现在盂州城已成了穆延不是封地的封地,李睿祥再想干预盂州城事务已经不行了。
好在李睿祥虽然还没挂冠而去,但与万大户却一直保持着联系,也在考虑着是否要随万大户而去的事情。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李睿祥早知道要留万大户一命的乃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目的就是想看看万大户的商业建国是否能成功。所以万大户只要自己不犯浑,至少在圣母皇太后倒台前不再犯浑想要夺取盂州城,那就不会出任何问题。
因此对于突然潜入知州城的万大户与包三娘,李睿祥就有些恼火。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万大户现在潜入盂州城肯定又是对盂州城甚至是盂州有了想法,不然他也不至于在听到穆延将率穆家军前去咸、贲两州一事后就立即潜回盂州城。
而一看李睿祥态度不对,万大户虽然是怔忪了一下,但很快就笑眯眯的自行坐下道:“……怎么?难道李大人认为老夫此来是为了夺取盂州城?真是如此,老夫还用得着潜回来。直接带兵回盂州不就行了。”
“难道不是吗?”
虽然知道万大户在占领尚流城后就陆续又吞并了毫州几个城池,但在看到万大户一脸笃定的样子,李睿祥心中还是怪异不已。
因为若不是为了夺取盂州城,李睿祥可想不出万大户又跑到盂州城来干什么。
但继续一脸笑眯眯的接过包三娘递过来的一杯茶,万大户抿了一口后就满脸舒坦道:“还是盂州城的空气好啊!虽然尚流城以前是不错,但现在可是越来越糟糕了。”
“是吗?那还不是万老爷汝自己造的孽。”
没想到万大户说了一半就显摆起来,李睿祥也不会去催促他。因为不说越催促就越得意,李睿祥即使一直在盂州城也知道万大户在尚流城做的事。
因为别看尚流城往日还比上县强一些,但在万大户依照自己的商业建国理论开始在尚流城大兴武器装备业后,尚流城的打铁铺和武器店的数量就很快超过了五成。
虽然这的确发展了尚流城的经济并保证了万大户的武器供应。但整个城市却也很快就被数量众多的打铁铺污脏得受不了。
换成是易嬴。那肯定知道这是最基础的产业污染,落在李睿祥这样的古代人眼中,那就只能是自找罪受了。
但不在乎李睿祥说的什么造孽不造孽,万大户就摇头道:“造孽不怕。只要有效果就行。而老夫现在才是真正相信了商业建国的可能。”
“万老爷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基本实现产业链的构造了?”
“没错,虽然这只是个雏形,但也证明了商业建国是可行的。不过由于我们铺得摊子太大。那些武器没有门路卖出去,到也显出了易帝师当初说的财富的重要。也就是民富才有国强,若是人民没有达到足够富裕程度,广是资源和产业增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老爷说笑了吧!当初易帝师说到财富问题可是专指女人能否读书和入朝为官呢!”
看到万大户兀自兴奋起来,不在乎是否泼万大户冷水,包三娘就在旁边调笑了一句。
万大户却不在乎现在的话题已经有些走偏,或者说故意走偏道:“那不是一样吗?只有民富才能让女人读书、识字和入朝为官,也只有民富才能让才能推动国强。所以不得已,老夫现在也只得试图消减尚流城的打铁铺和武器店,除非能找到新的买主……”
“买主?万老爷不是想让本官为汝生产的武器找买主吧!”
听完万大户话语,李睿祥是真有些惊笑感觉。因为这不仅有些不可思议,更有些匪夷所思。
毕竟不管李睿祥为万大户找的买主是谁,这些买主最后都极有可能成为万大户的敌人,李睿祥就不相信万大户真不知道这点。毕竟万大户现在是武器剩余,可不是其他商品剩余。
但即使如此,万大户还是笑着摇摇头道:“这种事李大人能帮着留意就利益一下,老夫到不是太在乎,毕竟现在尚流城也就是一个试验点而已,老夫到不用太在乎尚流城的得失,不过现在有一个顾客却主动跑来找我们买武器了。”
“哦!现在又有什么人会找万老爷买武器?”
虽然前面只是胡扯了两句替万大户的武器店找买主的话,突然听到真有人找万大户买武艺,李睿祥还是惊讶了一下。
毕竟不说以尚流城的武器出产数量,普通买主未必能称做买主,李睿祥也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人敢以这种方式主动同万大户勾连在一起。
而万大户则是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这事要说老夫当初也有些不相信,毕竟谁又能想到二公子这么快就能又拉出一支人马来。”
“……二公子?万老爷是说图漾那厮?难道图漾那厮准备趁着穆将军离开盂州的时机来袭击盂州城?他哪来的那么多兵马?”
虽然万大户只是稍稍提了一下,李睿祥却立即满脸色变了。
因为万大户若不是为了夺取盂州城而来,那肯定也是因为有其他人想要夺取盂州城而来。尤其想到图漾对夺取盂州乃至盂州城的耿耿于怀。虽然不知道在部队被图晟军吞并后图漾又哪来的足够兵马,这种事也足够李睿祥紧张了。
毕竟图漾留给盂州城的印象不仅足够深刻,若是拥有足够兵马,李睿祥也相信图漾肯定会再次打起盂州城的机会。
而万大户则是淡淡一笑道:“很简单,盗贼!”
“……盗贼?万老爷是说图漾那厮居然吸收盗贼再组兵马?”
随着万大户话语,李睿祥的脸色就彻底难看起来。因为正如当初的会阴山胡虏一样,由于以战养国的关系,北越国境内的盗贼几乎都是各种战场上退下来的老兵聚集而成。
所以别看他们往日都是各自为战,真的被人组织起来,那是立即会形成强大战力的。
因此不仅仅是担心。李睿祥就有些紧张道:“图漾那厮哪来的钱收买盗贼成军?还有他们现在已经有多少兵马了?”
“呵!李大人不知道吗?当初虽然依照约定。图漾军是不得不将自己的部队交给图晟军,但这可不意味着图漾军又需要将往日的财富都交给图晟军啊!”
“何况图漾军现在的钱即使都已花在招揽盗贼、聚集兵马上,但以图漾军当初在盂州的经营,那不是一开战就能通过占领城池获得足够财富啊!至于图漾军的兵马老夫虽然还不知道详细数量。但怎么都有个上万人吧!毕竟他可是刚刚才找老夫订了两万套兵器、铠甲。”
“这……。两万套兵器、铠甲。那我们要不要通知盂州伯!”
虽然上万人的兵马并不算多,至少相比图漾军以前的兵马并不算多,但想想图漾军在盂州境内的号召力乃至作战能力。李睿祥就有些担心无比。
因为即使有天英门弟子在,图漾军攻下盂州城的机会或许不多,可若是盂州境内的其他城池被图漾军占领,那又是李睿祥的大.麻烦。
可一听李睿祥要不要通知盂州伯穆延,万大户就摇头道:“通知盂州伯做甚,难道李大人又认为即使知道了这事,盂州伯又可能抗旨不尊放弃去咸、贲两州平叛吗?要知道盂州城即使丢了,盂州伯将来还有可能打回来,但如果抗旨……”
“这个……,那本官……”
“所以老夫的意思是,李大人还是等盂州伯的部队离开就随老夫一起离开吧!毕竟圣母皇太后已许诺老夫,除非老夫的商业建国失败,圣母皇太后都会给老夫一个机会。所以在为老夫效力也等于为圣母皇太后效力的状况下,若是老夫商业建国失败,李大人也可在圣母皇太后的安排下回去北越国朝廷做官,这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吗?”
“……真有这种事?怎么可能!”
突然听到万大户话语,李睿祥就一脸惊讶的望向旁边的包三娘,因为李睿祥可知道包三娘也是天英门弟子,也只有包三娘才有这方面的确切消息。
而点点头后,包三娘就说道:“不信李大人可找盂州城的天英门弟子问问,要知道这事可是三娘亲自去京城询问回来的,不过就是还得天英门弟子才能给李大人做证明。”
“原来如此!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就那么看重商业建国吗?”
早知包三娘是天英门弟子,李睿祥自然不会怀疑。只是想到天英门或圣母皇太后为此的付出,李睿祥还是有些难以相信,
包三娘却说道:“一开始当然不可能,但随着万老爷开始试验商业建国,一切就都有可能了。毕竟事实已经证明,有组织的商业建国绝对可以成功,问题只是受交通等各方面的制约,很多地方都需要针对具体情况进行调整。或者这确实是圣母皇太后将万老爷留下来的原因,但这毫无疑问也是万老爷趁机发展壮大的机会。”
不是一定要帮万大户将李睿祥拉过来,而是万大户既然不肯放弃李睿祥,再加上万家庄有能力的文官确实很少,包三娘也不在乎帮万大户哄骗一下李睿祥了。
不然留李睿祥在北越国也不可能有太大发展,这还不如帮万大户也是帮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证实商业建国的可能。(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二章、钏女侠确实是在说笑而已
不知道图漾军再度开始打盂州城主意,穆延的穆家军却在稍做整顿后就立即出发了。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即使没有想到要让穆家军出战,但随着咸、贲两州的战事进行,穆延也多少开始为各种参战做准备。
毕竟正像圣母皇太后都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留了三~五年平定北越国全境的时间一样,面对皇位争夺战这种大事情,穆延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北越国又能安静多久。
何况以盂州城对北越国的重要性,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庇护,恐怕也轮不到穆延来占领盂州城。
所以一直都在准备战事,穆延才能在第一时间出征,这也能让穆延早一日回到盂州和盂州城。
而在目送穆将军离开后,李睿祥就望向身边明显有些不安的穆畅说道:“穆大人,以后盂州城的事就全要看汝的了。”
“李大人说笑了,李大人才是往后盂州城的中流砥柱,盂州伯也一直有叫下官多多向李大人请教……”
不仅仅是恭维而已,虽然穆畅并不在乎帮穆延指挥一下留在盂州城的穆家军,但真说到如何治理盂州城的事情,穆畅可不敢贸然插手。毕竟穆延当初掌握申州及申州城都花了许多时间,穆畅可不相信自己又能强过穆延。
所以不是说已经打定主意要依赖李睿祥,至少穆畅已经做好了要在各种事情都及时请教李睿祥的准备。
而无意同穆畅说出自己的打算,李睿祥就笑着点点头道:“穆大人放心。只要本官还在盂州城一日,自然不会让穆大人难做,不过事实难料,就好像谁都不知道盂州伯这么快就会离开盂州城一样,穆大人也要早日做好承担重任的准备才行。”
“李大人教训的是,要不我们一起进去喝一杯!”
“改日吧!想必盂州伯刚离开,穆大人也有许多事情要忙,就是本官也得盯着盂州城不要有其他动静才好!”
“多谢李大人指点!”
虽然有穆延嘱托,穆畅知道自己并不用担心留在盂州城的穆家军是否听话一事,可想想穆延离开盂州城所带来的影响。穆畅也清楚自己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所以在李睿祥示意下。穆畅也赶紧走到依旧在满脸期盼的望着远去队伍的秦泷和水无月身边。
因为李睿祥或许还有其他人和事情要盯着,穆畅却必须先将秦泷、水无月安全送回伯爵府再说。
跟着回到城中、回到知州府,李睿祥却并没有像对穆畅说的一样去忙什么公务,而是转了一圈就带着程冼往育王府赶去。
然后虽然没有明着去送穆延和穆家军。也不可能去送穆延和穆家军。同样刚从城头回来。育王图濠就看着前来造访的李睿祥故做姿态的惊讶道:“李大人怎么这么快就来拜访本王了,难道在盂州伯离开后,盂州城中还有什么事情是李大人处理不了的吗?”
“让育王爷见笑了。本官这是对育王爷有所托付而来。”
“托付?什么托付?”
虽然前面不是故意要讽刺李睿祥,但育王图濠同样对李睿祥没有太多好感。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李睿祥可是圣母皇太后的死忠,不然又岂可能得到盂州知州一职。
但不管育王图濠明白不明白,在李睿祥示意下,程冼就将手中托着的一物呈到了育王图濠身边的桌面上,并且小心将外面扎着的布帛解开。
可一等那毫不起眼的布帛散开,看到里面竟是一个官印,而且很有可能是李睿祥的官印时,一干育王府官员全部都惊讶出声。
而跟着饶有兴致的将官印拿起看了看,并确认这的确是李睿祥的官印后,育王图濠就带着惊奇语气说道:“李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挂冠而去,可李大人挂冠又准备去哪里,还有为什么又要将官印交给本王?”
“让育王爷见笑了,但蒙万大户青睐,微臣欲到万大户的国家就职,所以……”
“什么?李大人汝不是开玩笑吧!汝要到万大户身边就职?万大户的事情成不成还是两可之事呢!”
不说是不是急不可待,听完李睿祥话语,李度立即惊呼出声。因为换成是李度坐在李睿祥的位置上,那可不会轻易挂冠而去,何况还是去的万大户旗下。
但不奇怪众人的震惊,李睿祥只是朝育王图濠点点头笑道:“让育王爷见笑了,但奈何万老爷承诺微臣可去其将要建立的国家就任丞相一职,再加上本官对万大户的商业建国也很感兴趣,所以……”
“……丞相?商业建国?到底是李大人对万大户的商业建国感兴趣,还是圣母皇太后对万大户的商业建国感兴趣。”
“育王爷英明!这事确实得到了圣母皇太后首肯,圣母皇太后也确实想本官去亲眼看着万大户的商业建国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所以本官不才,这才想将盂州知州一职暂时托庇给王爷,至于什么时候适合公开这事,那就由王爷自行决定好了。”
不奇怪育王图濠瞬间就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李睿祥也没有再隐瞒。
毕竟若没有圣母皇太后的恩准,李睿祥说不定还要在这事上犹豫许久。
但即使如此,想到里面代表的意义,育王图濠又说道:“难道这也是圣母皇太后要汝将官印交给本王的?”
“非也,这是大明武学的钏女侠之意,因为钏女侠不仅不认为王爷会在盂州知州一位上恋栈不去。又或者王爷将来离开盂州,亦不可能有人能阻止盂州伯回来拿回大权,所以左右不过三~五年的事情,钏女侠也懒得为这事太费劲。”
“……当然,钏女侠还说笑道,若是王爷真的因此大印就不愿离开盂州城,那还是朝廷之福!”
“哼!什么朝廷之福,钏女侠确实是在说笑而已。”
没想到前面才讽刺过李睿祥,立即又被李睿祥还回来,育王图濠顿时不满了一下。
只是不满归不满,不管育王图濠还是那些育王府官员都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可能长留盂州。
所以仅仅只是一个暂管盂州及盂州城政务的问题,别说天英门和李睿祥不在乎,育王图濠也不可能太将其当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三章、在进入盂州后立即建国
“王爷,李大人已经确认离城了!”
与羡慕嫉妒恨的只能无视穆延带着穆家军离开不同,虽然未免引人注目,育王图濠同样不可能去为李睿祥等人送行,但作为一种保证,育王图濠还是让赵傈代表自己亲自去给李睿祥送行。
而即使知道这事几乎已经无法更改,等到赵傈送走李睿祥并回来禀告一切后,一干育王府官员还是有些兴奋难当。
因为育王图濠即使不可能长期留在盂州和盂州城又怎样?只要能把握盂州及盂州城政府,不说财富问题,育王图濠也能获得更多的各方支持。
尤其在已经放弃了军事夺权又不能及时回京的状况的,盂州知州位置无疑也能给育王图濠带来更大的利益。
于是是众人都望向育王图濠时,李度也有些热切难当道:“王爷,汝说我们要让谁来担当这个盂州知州之职,还有利用盂州知州的身份,我们又能为王爷争取到怎样的利益。”
“不急,既然李睿祥是秘密离开盂州城,那我们最好也还是拖延一下消息曝露的时间,免得穆延发觉情形不对就赶回来又是大.麻烦!”
“……穆延真的还会回来吗?难道他不怕违抗圣旨?”
“既然这是天英门给我们的机会,我们当然也要尽量避免节外生枝,不然以后再想有这种好处就难了。”
由于曾使用天英门的关系与留在京城的雅妃通讯,所以从一开始的不满到淡然。再到现在的接受,育王图濠也越来越享受这种从天英门手中拿好处的感觉。
因为育王图濠即使不知道李睿祥为什么要这么急着离开,但也清楚这种事若真的上报圣母皇太后,盂州知州的位置肯定轮不到自己。
好在盂州知州的官印已经到手,即使圣母皇太后也不能反悔,育王图濠也只需要不给人抓住把柄就行了。
而听到育王图濠说不要节外生枝什么的,李度也不在意道:“那王爷想我们什么时候公开消息。”
“最早在穆家军离开盂州时,最迟则在穆家军离开申州时。”
虽然知道这事迟早瞒不过穆延,但考虑到穆延回兵的可能,育王图濠还是想要尽量拖延这个时间。
毕竟育王图濠都已在盂州等了将近两年时间。再等多一个多月也算不上什么。
尤其知道现在能为育王图濠设置障碍的唯有穆延一人。众人自然也不会着急。不然不说真坏了育王图濠的事怎么办,育王图濠也不是一个在已有决定的状况下还能听得进去意见的人。
然后育王图濠这边是暂时安定了下来,但在离开盂州城后,坐在马车内的李睿祥却一直都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回头多看一眼盂州城。
因为即使有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弟子保证。李睿祥也知道自己这次将要面对的是一生中最大的考验。这不仅包括李睿祥的选择。同样包括李睿祥的能力。
毕竟李睿祥这次可是前去为万大户做丞相的,若是没有足够的能力支持,不说李睿祥会不会成为所有人眼中的笑话。恐怕李睿祥自己也难保不会后悔不迭,而这也是李睿祥会考虑许久的原因。
好在李睿祥不仅没因考虑太久丧失信心,更有程冼甚至帝师府做后盾,这也是李睿祥的唯一所持。
跟着一个时辰过后,李睿祥也如约在半道上遇到了正在等自己的万大户等人。
然后换乘上万大户的马车,李睿祥就一脸凝然的朝万大户深深一拜道:“万老爷,以后微臣还要多有赖万老爷照顾了。”
“李大人客气了,要知道老朽可是很相信李大人的能力,更相信我们一定能合作愉快。”
看到李睿祥如此客气,万大户立即就有些眉开眼笑起来。因为万大户看重的可不仅仅是李睿祥的能力,还有李睿祥的年纪。
毕竟再怎么说,古老的年纪都有些大了,或许古老可以不遗余力的辅佐万大户,但将来万大户的国家要想由万豪顺利延续下去,那就必须拥有李睿祥这样年富力强的官员帮助才行。
但不管万大户看重自己的究竟是什么,李睿祥却不想表现得太没自信道:“微臣当然知道万老爷的识人之能,不然万老爷也不可能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只是万老爷可以同微臣正式说说,万老爷打算何时正式建国吗?”
“这个……,老夫准备在图漾军建国后正式建国。”
“图漾军?图漾军又要在什么时候建国。”
虽然并非顺口一问,但突然听万大户说什么图漾军也要建国,李睿祥还是有些吃惊。因为图漾军什么时候建国与万大户什么时候建国即使不应该有太大的因果关系,但李睿祥却知道万大户如果没有足够原因绝不会轻易这么说。
万大户则一脸淡笑道:“如果老夫的消息没错,图漾军应该是在重新进入盂州后立即建国,这也是老夫急着来找李大人的原因。不然等到图漾军在盂州建国后,李大人再要挂冠而去就难了,因为那难免会被认为李大人是在逃避。”
“……什么?在进入盂州后立即建国?那图漾军的首都呢?难道不是盂州城?”
一脸惊怔过后,李睿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消息。
因为图漾在盂州建国即使肯定会有剑指盂州城的想法,但有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支持,李睿祥依旧不相信图漾多大的夺取盂州城机会。
万大户也是一脸叹息道:“据老夫所知,图漾军的预定国都肯定是盂州城!而且即使暂时拿不下盂州城,这也应该不会妨碍图漾军以此来坚定自己夺取盂州城的决心。”
“因此老夫虽然也不知道图漾军的具体打算是什么,但想必将来围绕盂州城的战火肯定要猛烈过咸、贲两州的战火!”
“原来如此,难怪图漾军会等穆家军离开盂州再行动,可出现这种事情,穆家军又会回兵盂州吗?”
没想到图漾还有这样的野心,李睿祥又想起了刚刚离开盂州城的穆家军。毕竟以图漾军的能力,除非圣母皇太后或天英门动用其他手段,根本没有其他部队能取代穆家军抵御图漾军。
万大户却也是一脸期待道:“这个老夫就不知道了,或者说这事该看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会以什么方式来阻碍图漾军夺取盂州城。不过再怎么样,现在朝廷更应该重视的还是咸、贲两州战事,毕竟这关系到皇上是否退位的许诺。”
“因此穆延即使再怎么不安,一年内也不可能脱离咸、贲两州战场赶回来。或者说,最后出战的应该是以穆家军为班底新建的申州军及现在盂州的穆家军留守部队。”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李睿祥就真有些庆幸自己能及时挂冠而去了。
因为摊上这事别说李睿祥不好解决,恐怕育王图濠也会彻底没辙。毕竟真给图漾军占去盂州全境乃至继续威逼盂州城,育王图濠手中的盂州知州一位就只能是个彻彻底底的空谈。(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四章、盂州伯做这种事真合适吗?
“盂州伯辛苦了!”
作为新任申州指挥使,苟岩的工作无疑要比同样新任申州知州的齐谦艰难得多。因为苟岩不仅要为了自己掌握好新申州军,同样也要为穆延掌握好新申州军。
毕竟不管苟岩承不承认,新申州军的班底都来自于穆家军。所以苟岩将来即使肯定会想要摆脱这种守制于人的状况,但至少现在还不可能有这种想法,也不敢有这种想法。
因为在穆延那么多属下中,苟岩虽然极得信任也很出彩,但他却依旧不敢自认自己就是穆延之下的第一人。
只是被圣母皇太后直接任命为申州指挥使,在不敢拒绝圣母皇太后的状况下,苟岩也同样不敢在穆延面前犯一丝一毫错误。因为那样不仅是苟岩的错误,同样也是穆延和圣母皇太后的错误。
至于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任命自己为申州指挥使,乃至有没有让自己牵制穆延的心思,苟岩不仅不敢去想,也知道自己没这个能力去想。
所以当盂州传来朝廷让穆延率穆家军前去咸、贲两州平叛的消息时,苟岩不仅一直都很关注穆延及穆家军的动向,甚至于在穆延率穆家军进入申州时就早早带着少量部队赶到了边境附近迎接。
而看到苟岩和那些一起前来迎接的穆家军原班人马,穆延也是示意一下部队继续前进后才与苟岩骑马并行在一起道:“苟岩,现在申州军整顿得怎么样了?”
“爵爷请放心。现阶段的申州军已经整顿完毕,再下面就是继续招入新兵并加强训练的事了。”
“很好,汝回去抽出一万兵马与本爵的部队一起出征咸、贲两州,到时等他们回来,相信更能增加申州军的作战能力。”
“末将遵命!”
突然听到穆延要自己抽部队一起出征咸、贲两州,苟岩惊讶又不惊讶,因为这不过就是穆延用来继续掌握申州军的一种方法。毕竟等这些部队习惯了穆延的领导,即使他们最后回到申州军中,恐怕真正效忠的也是穆延。
只是苟岩不仅无法拒绝穆延的要求,更不敢拒绝穆延的要求。
毕竟苟岩现在的一切都是因追随穆延而来。即使苟岩现在已经拥有了自立的条件。但苟岩真想从穆家军和穆延手下自立出来,那也不是一年、两年就能解决的事。
好在苟岩不仅不贪心,更有着足够的耐心,这才没在穆延面前露出任何端倪。
然后穆家军继续以均速前进。苟岩则提前回到申州城准备随穆家军一起出征咸、贲两州的兵马事宜。
而看到苟岩独自赶回来。同样在等待穆延和穆家军到来的申州知州齐谦就一脸惊讶道:“苟大人。汝怎么自己就回来了,盂州伯和穆家军呢?”
“……盂州伯和穆家军还在后面,某是赶回来挑选将随盂州伯一起出征咸、贲两州的军队事宜的。至于粮草方面的事,还望知州大人多多担待。”
与在穆延面前的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下不同,面对齐谦这样单纯的文官,苟岩非但没有害怕,更有一种隐隐的倨傲心态。
因为苟岩现在即使只掌管申州兵马,并且还要受穆延挟制又怎样,苟岩的理想乃至说目标可是做一个好像穆延当初一样的知州兼指挥使。
所以这里面即使不是没有难度,苟岩却没有高看齐谦的理由。
可苟岩虽然认为自己是在齐谦面前隐藏得好,齐谦却一眼看出了苟岩的伪装。毕竟齐谦当初能被先皇图韫看中任赣城太守,自然也不是普通文官所能相比。更因为与梁谅的相互争夺,齐谦心中也格外清楚那些武将对文官的真实态度。
可即使如此,比起苟岩还要隐藏自己内心的倨傲,齐谦却更是不动声色道:“原来如此,本官明白了,那苟大人的意思是从本官负责的普通仓准备粮草吗?之后盂州伯不会查问申州的军粮仓储备!”
“这个……”
不知齐谦这是不是算在提醒自己,苟岩也是莫衷一是的望了一眼齐谦。
因为苟岩虽然真的不想动用供自己调用的军粮仓,可在穆延有极大可能会查问申州军粮仓的状况下,一旦使用由齐谦负责的普通仓来供应粮草,苟岩却就有些难以解释了。
毕竟这纵然可看做是苟岩已经强压了齐谦一头,但也未必不会被看做苟岩已经拥有了不该有的野心。
所以这种事用在其他场合、其他时间乃至其他对象身上或许没问题,这次却绝对不能这样做了。
因为苟岩直接动用军粮仓来给部队提供粮草或许会被认为是过于中规中矩,可这种中规中矩即使会让穆延不满,但也不会让穆延怀疑苟岩是否已经有了其无法掌控的野心。
因此稍做怔忪后,苟岩还是不得不扭开双脸道:“既如此,那这次我们还是动用军粮仓来提供部队所需要的粮草好了,这样也能让盂州伯更清楚的了解申州的普通仓和军粮仓状况。”
“……这没有问题,可苟大人认为盂州伯做这种事真合适吗?”
“齐大人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突然又听到齐谦说什么合适不合适的,苟岩的目光顿时就变得有些警惕起来。
而在微微做出一种卑微态度后,齐谦就小心翼翼说道:“本官不敢,但本官作为文官即使管不了军务上的事。可在盂州伯和苟大人已经分别统帅盂州和申州军务后,盂州伯却依旧能任意指派苟大人和申州军一事却难免是个隐患啊!”
“……当然,这只是我们文官会有的想法,可无论圣母皇太后还是其他朝廷官员。有些时候还是更看重这种文官作风!”
“齐大人的意思是,有人会因此挑本将和盂州伯的错,还是齐大人想挑本将和盂州伯的错?”
“苟大人误会了!”
虽然苟岩目光中已经满是威胁,齐谦却渐渐变得淡然道:“以本官同苟大人这段时间的相处,苟大人还不明白本官是怎样的人吗?”
“或者说本官真要挑苟大人和盂州伯的错,又用得着这样自己曝露出来?只是说难得同事一场,我等又都是同被圣母皇太后提拔而来,所以本官即使没资格在盂州伯面前说这种话,但还望苟大人能找机会自己对盂州伯说说这事,免得将来被人穷抓不放。毕竟皇上所以会被弹劾也有行事不当的一面。若是将来有人抓着这事不放。并引申到盂州伯与皇上的关系一事,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毕竟这次皇上可以将责任推到那些下属官员私自暗害太慈夫人身上,下次……”
随着齐谦的慢条斯理解释,苟岩的整个人都有些僵住了。
因为苟岩即使同所有将领一样都看不起齐谦这样的文官。但齐谦不是提醒的提醒却足以让所有将领都提心吊胆。何况考虑到现在还是皇位争夺战期间。苟岩就知道自己和穆延更没有马虎的理由了。
或者说。穆延能马虎,苟岩却不能马虎。
因此不敢耽搁分毫,一边继续为穆延准备前往咸、贲两州参战的部队。苟岩就将齐谦的提醒一五一十全都用密信传给了穆延。
因为不管穆延来到申州后如何选择,至少苟岩自己是该做的事情都已经做了。
跟着两天过后,当穆延率队来到申州城前时,苟岩也与齐谦一起迎了出去,并且齐齐向穆延致礼道。
“末将见过盂州伯!”
“微臣见过盂州伯!”
然后目光从苟岩身上一扫而过,穆延就望向齐谦说道:“齐大人、苟大人多礼了,要说这次本爵真该感谢齐大人,不然本爵初登爵位经验不足,差点就犯了朝中忌讳。”
“穆大人说笑了,微臣可不知道什么朝中忌讳的事。”
虽然穆延的话表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提醒,但齐谦却非但不敢接受属于功劳,更不敢承认自己曾提醒穆延一事。
毕竟规矩就是规矩,某些事在有人不知道时或可以谨慎的说出来,可一旦所有人都知道同样事情,那就不能轻易表态了。
而同样知道齐谦是什么意思,穆延就点点头道:“还是齐大人说的对,那本将不克劳顿,就不进城打扰齐大人了。”
“……这恐怕不好吧!”
“这又有什么不好的,要知道本将这次可是奉皇命前往咸、贲两州平叛,自然不可能经过一个城市就要叨扰几日。那不说会有贻误军机的嫌疑,也会对地方上的治理带来不利影响。”
“原来如此,盂州伯还真是英明无比,那微臣就先行告退了。”
不管这算不算自己的胜利,虽然穆延退缩的步子显得有些过大,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齐谦也确实不想因为穆延而给自己带来麻烦。
然后看着齐谦退步离开,穆延才是脸色一沉道:“苟岩,汝同齐谦相处的比较多,汝觉得齐谦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微臣不敢,但这或许是齐大人的谨慎所致!毕竟齐大人当初可是随育王爷一起来到申州,最后却又突然因为圣母皇太后而复叛,里面或许有什么原因……”
虽然苟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穆延却很快默然不语了。
因为穆延或许不害怕齐谦挑自己的刺,但却不想被圣母皇太后挑刺,而在圣母皇太后不可能那么快知道穆延想要调动申州军的状况下,里面的唯一解释就只有齐谦是真在提醒穆延和苟岩不要越权了。
只是想想这事居然还要齐谦来提醒自己,穆延也不得不有所汗颜。
因为穆延的爵位即使不好说是否已经到头,但穆延要想继续拥有现在的荣华富贵,那还真是在许多地方都要注意再注意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五章、治一州如治一国
不管穆延在申州城做了什么,又或者说放弃了什么,潜藏在苣州山区中,图漾一直都在留意穆家军的行进速度、行动时间。
因为图漾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停留的偌大山中营地正是穆家军当初停留过的山中营地,但图漾却清楚自己真想进占盂州就必须等穆延真正离开申、盂两州再说。
毕竟图漾军的兵力不说远远小于以前,除了图晟外,图漾也不会小看任何人,何况还是曾经最后占据盂州城的穆家军。
而在穆家军终于离开申州后,梁谅就一脸兴奋的找到图漾道:“小王,穆家军终于离开申州了,要不我们现在立即杀入盂州?”
“现在就杀入盂州?不急!”
“……为什么不急?有皇上的退位承诺在那压着,即使知道我军进占了盂州,穆家军也不敢轻易回头耽搁时间吧!何况他们还妄想我军或许占领不了盂州城,那就不算真正占领盂州。”
不奇怪图漾现在表现出来的沉稳,梁谅依旧表现得有些急切。
因为换成是以前,图漾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种战机,可不管这是不是当初被打击得太狠了,纵然图漾依旧锐意进取,梁谅却总觉得图漾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所以这种沉稳虽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以前的图漾来说是件好事,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梁谅还是想看到以前的图漾。
只是梁谅不知道,没有了潘鬏的帮助。或者说没有了潘鬏与自己的相互映照,在经历了与图晟军最后一战的败北后,潘鬏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身边并没有一个真正谋士的事情。
因为别看潘鬏当初表现得很好,其心却一直都不在图漾身上,不然也不会轻易离开,更不会在给图漾出主意时没有太过长远的考虑。
以前图漾是不知道这点,如今却在败给图晟军后才渐渐有了清醒的认识。
只是智囊什么的确实难寻,图漾也只能将自己当成智囊来使用。所以听到穆家军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退位承诺不可能轻易回头时,图漾也一阵动心道:“这不可能吧!即使皇上因穆延支援不及而退位,那也不可能影响穆延那家伙的爵位吧!”
“谁说不会。要知道穆延的爵位全凭与皇上的关系而来。不然就凭在申、盂两州战局中的表现,不说穆延有没有资格被封爵,谁又会因为打一、两场胜仗就被封爵啊!而且还是伯爵,这不是笑话吗?”
“所以对于穆延来说。他是必须保住皇上的皇位才行。至少不能让皇上的皇位因为自己救援不及而丢。不然圣母皇太后都不会饶过他。”
“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军立即出发,不过先不要直接插入盂州境内。而是绕行到津口城附近再正式出击。”
“……小王的意思是,要用津口城做国都?”
虽然很兴奋图漾终于听进了自己意见,但图漾突然将目标定在津口城一事还是让梁谅有些错愕。
不过听到国都什么的,图漾的眼神却又锐利起来道:“不,我军的国都永远只可能是盂州城,只是在攻占盂州城前,我们可以将副都定在津口城。毕竟津口城水利发达,足够我们进退有据,本王就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又能保住盂州城多久。”
“小王英明,那属下这就下去为小王传令。”
随着图漾提起天英门,梁谅也想起了图漾军骑兵曾被天英门弟子堵在盂州城一事,所以不是说害怕什么的,在梁谅并不想亲自面对天英门的状况下,他也知道这事唯有交给图漾去想办法了。
好在津口城不仅是盂州城内的第二大城,更有着水利之便,这也没什么好让人挑剔的地方。
只是图漾军或许可选择绕行津口城来等待穆家军更加远离盂州的时间,手持李睿祥留下的盂州知州官印,育王图濠却并没有再等下去的理由,不仅立即发榜标明自己将亲任盂州知州一职,同样的公文更是以快马的方式传向了盂州的所有城县、乡村。
而在所有人全都因此喧哗起来时,李度却有些郁闷。
因为李度虽然不敢说自己非盂州知州不要,但在育王图濠决定自己亲任盂州知州前,李度可是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将盂州知州的位置拿在手中。毕竟以现在的育王府官员表现,李度可不认为还有任何人能比得过自己。
尤其在一直都是挂名的育王府官员状况下,李度更希望用盂州知州这样的实职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将来发展和更好的出路。
只是育王图濠的决定不仅将其他人的野望打消了,同样也让李度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因为李度可以同其他人争,但却绝对无法同育王图濠争,也没人敢同育王图濠争。
何况在知道育王图濠将会亲任盂州知州一职后,骚动归骚动,那些知州衙门和盂州伯所掌握的指挥使衙门官员对此都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育王图濠不可能长留盂州。所以除非打定主意要投靠育王府的人,任何期望通过育王图濠来寻求上进的官员都绝对是一种冒险。
所以没有纷乱就没有机会,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当然,在亲任知州一职后,育王图濠也将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了知州府。
然后在将各种工作都安排下去后,育王图濠也不禁有些叹息道:“没想到,本王居然还有亲任知州的一日。”
“王爷英明,只要王爷能做到治一州如治一国,盂州知州未必又不是王爷现阶段最好的舞台。”
虽然很郁闷被育王图濠抢去了盂州知州一职,李度却能很好的调整自己心态,也让育王图濠感受到了自己最深刻的崇敬。
所以听到李度话语,育王图濠也有种奋发的感觉道:“没错,治一州如治一国!好像咸阳公图时,那不也是拿着区区一州之地就说要自立为王吗?所以不仅本王要努力,你们也要努力。只要我们能在盂州做到众所瞩目的程度,那些朝廷官员自然知道该由谁来坐上皇位。”
“王爷英明!”
虽然没有李度表现得那么迅速,其他育王府官员也不傻,跟着也都一起恭维起来。
毕竟治理盂州对这些育王府官员同样也是一个机会,他们亦无须再去多想什么治理国家的遥远事情,只要将心思随育王图濠一起放在治理盂州上就好了。
然后育王图濠荣,李度等人也跟着一起荣,事情就这么简单。(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六章、本王现在就只要有人能阻住图漾军!
“什么,李睿祥挂冠而去,育王图濠亲任盂州知州?他们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吗?”
没想到自己刚离开申州不久,盂州就发生这么大的事,穆延不仅仅是郁闷,更有些愤怒!
因为穆延相信,不仅育王图濠做出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没有天英门弟子的应允或参与,李睿祥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自己离开盂州城的当天就挂冠而去。
而这些事居然都发生得那么悄声无息,偏偏等到穆延已经离开申州,几乎不可能再回到盂州时才一下曝发出来。
这不仅像是一个针对盂州的阴谋,更像是一个针对穆延的阴谋。
只是不管身份还是立场,穆延都想不通李睿祥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就是天英门弟子又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不管天英门还是圣母皇太后的立场,那都不可能放育王图濠去折腾盂州的大好形势,并且威胁到穆延的盂州伯的地位。
而同样将穆畅传来的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穆仪也是满脸疑惑道:“爵爷息怒,汝说这会不会真是他们认为育王图濠不可能在盂州呆太久的原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就这么不顾本爵的名声吗?”
“这却未必,只要爵爷让穆畅坚守好盂州城,将盂州其他地方留给育王爷折腾又算得上什么,反正爵爷这次走得匆忙,甚至都没开始朝盂州境内的其他城池插手。”
“利益方面是没问题,但他们就那么想践踏本爵的声望吗?”
反复听穆延提什么声望、名声。穆仪就有些无语。因为武将即使不是不需要声望、名声来衬托,但真正能被武将看重的还是战功和战功带来的利益。
只是穆延现在已经成了盂州伯,不再是单纯的武将,穆仪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劝服就劝服,却得看穆延自己去理解了。
而在穆仪沉默下去后,穆延最终也是没有继续纠缠不清,却是稍做犹豫就说道:“穆仪,汝说本爵如果让苟岩增加申、盂两州边界的驻军怎么样?”
“增加边界驻军?爵爷的意思是威吓育王爷不能乱来吗?可育王爷即使侥幸拿到了盂州知州的职位,但不仅盂州代指挥使还是穆畅,现在盂州军的兵权也依旧在穆畅手中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本爵还是觉得里面有问题。所以想让苟岩一起给育王图濠增加些压力,以杜绝他再次积攒兵权的想法。”
“原来如此,可育王爷现在开始积攒兵权还有意义吗?”
虽然很少反驳穆延的话语,但对于育王图濠的将来。至少是在盂州的将来。穆仪还是有些不怎么放在眼中。
可原本就与焦家同是育王府一脉的将官。只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才不得不脱离育王府,穆延就摇摇头道:“……那是汝不了解育王爷,因为育王爷若真是这么简单。又怎可能坚持到现在!甚至那些留在京城的育王府官员都对其一直不离不弃。”
“这到是!那属下这去通知苟岩,可这种事应该不会再犯什么忌讳吧!”
听到穆延提起那些育王府官员,穆仪的神情中也多了一些微微的钦佩。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当权者来说,树到弥孙散才是真正的至理名言,这就好像箜郡王图兕一死,箜郡王府的官员就全散乱了一样。
但育王图濠却偏偏打破了这个规律,不仅在育王图濠败北后,那些跟在育王图濠身边的育王府官员没有一个散逃,甚至留在京城中的育王府官员也一直对育王图濠忠心耿耿,这也可以充分表明育王图濠的能力。
而一听什么忌讳不忌讳,穆延就摇头道:“这又能有什么忌讳,本爵只是让苟岩增兵边境以防不测,又没让苟岩进军盂州威胁盂州城。”
跟着暂时将事情放在一边,穆延也没让正在行军的穆家军降低速度。
因为穆延虽然对育王图濠掌控盂州一事有些不安,但若从北越国朝廷的整体走势考虑,穆延也知道自己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
不然即使有圣母皇太后帮忙,圣母皇太后也不可能帮穆延一辈子。
所以只有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撑过目前的危局面,穆延才能真正坐稳盂州伯的位置,不然难免都会被人套上侥幸的帽子。
只是刚过一天,看着再次由盂州传来的情报,不仅穆延有些木然,穆仪也是满脸不可思议道:“真没想到,图漾军居然还能拉起一万兵马,而且还敢趁穆家军刚离开盂州时对盂州发起进攻。”
“……现在已经不能说是穆家军刚离开盂州时,而应该说图漾一直都在盯着穆家军和盂州的动静,一等机会到来就立即进攻。”
“这不是很正常吗?”
想想图漾军进攻盂州的时间,穆仪并不奇怪穆延的判断。毕竟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图漾军这次都可谓打了一个完美的时间差。
因为除非穆家军立即回师盂州,以图漾军的能力,纵然图漾军现在仅有区区一万兵马,那也足够在盂州闹个翻天覆地了。
只是以穆家军的立场,他们却不能轻易丢下皇上旨意选择回兵盂州。因为不说这肯定会影响到朝廷平定咸、贲两州的战略,仅以穆家军同图漾军交手的过往看,穆仪也不敢说穆家军就能轻易战胜图漾军。
但与昨日听到育王图濠亲任盂州知州时的不满不同,虽然因为图漾军的插手,盂州的形势只会更混乱,穆延却显得相当平静道:“是很正常没错,但本爵却怀疑这是否就是李睿祥挂冠而去,并且天英门也放任育王爷成为盂州知州的原因。”
“原来如此。难道这是李睿祥和天英门在联手坑育王图濠?不然育王爷即使不坐上盂州知州的位置,图漾军恐怕也同样会趁着爵爷和穆家军离开盂州的机会进攻。所以只有将育王爷抬上盂州知州的位置,李睿祥才能从事情中脱身,甚至爵爷和穆畅的责任也会小得多……”
“哼!本爵就说这事为什么这么蹊跷呢!原来原因在这里。不过仅凭穆畅和育王爷,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下图漾军的进攻。”
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笑了笑,在终于明白李睿祥和天英门为什么会让育王图濠坐上盂州知州的位置后,穆延就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究竟在想什么了。
不然穆延不说很难安心下来前去咸、贲两州参战,总想着盂州的事情,穆犹恐怕自己去了咸、贲两州都不会有太好的表现。
但现在事情却不同了。
既然一切的起因乃是图漾军会趁穆家军离开时进攻盂州,那么在穆延怎么都不可能为了盂州、为了自己的爵位而放弃帮助皇上前去咸、贲两州平叛的状况下。将育王图濠设计引出来就成了上上之举。
不然穆延不在盂州却还要独自承担盂州被图漾军攻击的责任。这简直就是要将穆延放在火上烤!
所以既然阻止不了事情的发生,那自然只能将责任尽可能的推托出去。
而穆延这里虽然是高兴了,盂州城里的知州府却早已经乱成一团。
然后随着一座座城池丢失的消息传回来,育王图濠也越加愤怒道:“混帐。真是混帐。那些穆家军究竟是怎么防守城池的。以前不是说穆家军能与图漾军旗鼓相当吗?现在现在图漾军才有区区一万兵马。这些穆家军就没有一个抵挡得住。”
“王爷息怒,不说现在驻守盂州地方的部队还不能真正称做穆家军,而这就是战争的变幻莫测所在!”
“本王不管什么变幻莫测。本王现在就只要有人能阻住图漾军!”
虽然知道赵傈并没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但想到图漾军居然在自己刚刚亲任盂州知州的时候就突然攻入盂州,育王图濠就有些愤怒不已。因为这不仅会影响到育王图濠治一州如治一国的计划,图漾军的表现也仿佛是一次次朝育王图濠泼冷水一样。
而面对育王图濠表现出来的愤怒,赵傈却依旧不慌不忙道:“王爷不必担心现在无法阻住图漾军的事,因为要阻挡图漾军只需要派上一个吴邛那样的将领才行。因为只有在拥有足够威望和能力的带领下,我们的部队才能发挥出真正的能力。”
“只是说究竟什么时候才派出吴邛,乃至以什么方式派吴邛出战却是个问题。”
“……吴邛?对了!吴邛汝不是曾在单挑中胜过图漾吗?那汝说自己有没有办法战胜并阻挡图漾军!”
一听赵傈提起吴邛,育王图濠的眼中顿时就是一亮。
毕竟总想着穆家军为什么挡不住图漾军进攻一事,或者说被放弃武力夺取的思想所影响,育王图濠确实已将吴邛这样的猛将忘在心中很久了。
但不在乎育王图濠是否忘了自己,迎着育王图濠的目光,吴邛就点点头道:“王爷放心,只要王爷能拨给末将足够兵马,末将绝对能将图漾军给王爷带来的麻烦统统消灭,只是说我军该以方式出战却是个问题。”
“什么方式出战?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虽然不知道赵傈、吴邛为什么要隐藏到现在才冒出来,但赵傈和吴邛担心的问题对于育王图濠来说却根本就不是问题。
因为育王图濠虽然极为愤怒图漾军给自己带来的种种麻烦,但他同样相信穆畅和天英门弟子也极为不满图漾军所做的一切。
所以只要达到一定界限,育王图濠再要让吴邛出战就能做到格外的顺理成章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七章、本王只要不在盂州城征兵就行了吗?
与育王图濠一样,穆畅同样没想到图漾军竟会突然进攻盂州,好在战局虽然有些糜烂,穆畅却从没丧失过信心,也没想过要去为此承担什么责任。
毕竟为用最快速度平定咸、贲两州战事,穆延几乎已将所有穆家军将领全都带离了盂州。
所以尽管还有少量以穆家军士兵为基础的地方部队留在盂州境内保护各个城池,穆畅却从不认为仅靠这些零星队伍就真能抵挡图漾军进攻。
尤其穆畅留在盂州的真正任务乃是保住盂州城,在育王图濠已亲任盂州知州后,盂州境内的安定自然就成了育王图濠的责任。
只是没想到图漾军竟如此凶猛,收到育王图濠邀请时,穆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依邀请前去知州府面前育王图濠。
因为育王图濠再怎么落魄也是北越国王爷,别说穆畅不能对育王图濠摆身份,换成穆延也不可能对育王图濠摆身份。尤其作为穆延的前亲兵,穆畅也是多少知道一些穆延与育王图濠的关系的。
跟着来到知州府,穆畅也是在花厅见到育王图濠时就规规矩矩的致了一个礼道:“罪臣见过王爷!”
“罪臣?呵!穆大人是说图漾军现在盂州境内肆虐一事吗?穆大人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不能说轻佻,育王图濠也多少有些感慨。因为若不是为了图漾军一事,育王图濠也省得召见穆畅这种小角色。想必穆畅也很清楚这点。
而在点点头后,穆畅也顺着育王图濠的要求半坐在椅子上道:“王爷英明,现在盂州境内的百姓被图漾军荼毒,可叹罪臣却没有一点办法,还望王爷能多多支援。”
“这个本王自然明白,但穆大人汝又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一点办法吗?”
看到穆畅如此上道,育王图濠也放心了许多。
毕竟穆畅请求自己支援即使不等于要将穆家军的指挥权交给育王图濠领导,但也近似于给育王图濠的更进一步要求打开了一个缺口。
而随着育王图濠话语,穆畅自然也知道该怎么说道:“末将不敢,但这实在与穆家军在盂州境内缺乏足够的将领有关。由于缺乏合格的将领。面对图漾军那种骁悍的部队。穆家军自然也就无以为继了。”
“哦!那穆大人是想从本王这里要几个将领过去吗?”
没想到穆畅还真将自己的想法主动提了出来,育王图濠就有些兴奋了。
因为育王图濠即使并不在乎是否要在这事上承担责任,但真不用自己开口就能解决事情,这足以让所有人兴奋。
只是育王图濠可以不在乎承担责任。穆畅却不无法不在乎这事的责任。所以穆家军中现在即使并没有能与图漾军相抗的将领。穆畅还是很快摇摇头道:“王爷误会了。末将可不敢找王爷借将领,但王爷现在盂州城中不是也有三、四千部队吗?只要王爷不在盂州城区域征兵,自然可以让人带部队到其他地方征兵。然后于穆家军共御图漾军。”
“这样战事上如果有需要,王爷也可让那些本就领有各自兵马的育王府将领临时协调一下各地方上的穆家军共同作战,这应该也同样能起到抵御图漾军的作用。”
“……不在盂州城区域征兵?这样就行了吗?那到时这部队该怎么办?”
没想到穆畅竟会提出这样的主意,育王图濠也是惊疑无比。因为这固然可以在增长育王府兵力的状况下让穆畅保持穆家军的完整性,但随着育王府军队的再次扩张,育王图濠自己也有些拿不准备往后又会出现些什么状况了。
但本就不可能平白无故将穆家军交给育王府率领,所以其他人会在乎育王府的兵力是否再次膨胀,穆畅却满不在乎道:“王爷严重了,末将只是提一个建议,究竟这事该怎么解决,却还需要王爷自己去决定。毕竟王爷不管现在怔多少兵,将来王爷是否要带这些兵马回京城,还是将这些兵马留在盂州同样是另一回事。”
“原来如此,穆大人是不是发觉阻止不了本王扩张兵力才专门这么说的……”
虽然清楚穆畅没资格做自己的敌人,但听到这里,育王图濠也不得不佩服穆畅的自知之明。
毕竟在育王图濠成为盂州知州后,虽然穆畅作为代盂州指挥使更应该起到保护盂州境内的作用,但若是穆家军挡不住图漾军进攻,作为盂州知州,育王图濠也会自然而然的拥有自组军队抵挡图漾军的权利。
所以阻止不了育王图濠自组军队护卫盂州境内,穆畅自然只能退而求其次的希望能阻止育王图濠在盂州城征兵。
而事情发展到现在,反正自己抵抗不住图漾军进攻,穆畅只能无奈道:“王爷英明,但罪臣无能,只能以此为盂州伯守住盂州及盂州城的基业,还望王爷不要让罪臣为难,毕竟王爷的终点并非盂州城。”
“……而现在才开始征兵虽然是有些临阵抱佛脚,但本身图漾军的基础军队就不多,甚至同样是以临阵征兵的方式来扩张部队。所以罪臣不才,只能相信王爷应该还是有些许余力组织起足够部队抵挡图漾军的。”
“原来如此,穆大人还真打的好算盘啊!但本王只要不在盂州城征兵就行了吗?”
“没错,只要不是盂州城的兵员,将来除非出现什么万一状况,相信王爷也是不屑将这些部队调入盂州城的。”
“好,好,好……,本王可是第一次知道穆大人还如此精于算计。想必在盂州伯回来之前,穆大人一定会做到与本王好好合作的。”
没想到穆畅竟敢禁止自己出征的部队再进入盂州城,虽然心中同样没有占据盂州城的想法,育王图濠还是不禁望着穆畅淡笑一下。
毕竟作为穆延的下属,穆畅居然敢跟育王图濠讨价还价,这不得不说也算有所胆识。
只是育王图濠或许不在乎与穆畅合作,穆畅却不敢明言与育王图濠合作,只得无声嗫嚅一下才将事情敷衍了过去。
因为穆畅或许可以越权让育王图濠在盂州城外征兵,但可没资格,也不敢让人误会自己是代穆延与育王图濠合作。
所以一切都只能以口头方式摆在桌面下,最多就是穆畅无力阻止育王图濠出城,并无力阻止育王图濠在盂州城以外的地方征兵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八章、正面作战
一路攻伐!一路占领!
对于古代社会来说,有将领和没将领的部队完全是两回事。又或者说部队中的低级将领若不能及时成长起来,面对怎样的敌人都会无以为继。
何况以图漾军的能力,在北越国中都可谓名列前茅,自然不是失去了主要将领的穆家军地方部队所能轻易抵挡的。
只是纵然轻车熟路的攻破了不少盂州城池,图漾军却迟迟都没向预定中的目标津口城发起进攻,而是一边清扫津口城周边的大小城镇,一边关心盂州城的动静。
因为图漾军也知道,不管津口城多大多小,津口城中的部队不仅肯定不能抵挡图漾军进攻,能给图漾军造成麻烦的部队也唯有来自盂州城一个地方。只是不知道穆延究竟在盂州留了什么部队,没必要操之过急,图漾军才想观察一下状况再说。
然后一天时间过去,当吴邛率育王府部队赶往津口城的消息传到图漾耳中时,图漾立即是惊怒不已。
毕竟不管图漾承认不承认,图漾在断手前的单挑中就唯有输给吴邛一人。而现在育王图濠派出吴邛的队伍来攻打图漾军,显然就是想要看到吴邛继续在图漾军手中夺取胜利。
只是图漾即使早知道育王图濠接掌了盂州知州一职,却也没料到育王图濠竟会为穆延做到这地步。
毕竟育王图濠迟早都要回归京城,所以至少在大部分人心中。育王图濠都应该没有为穆延卖命的必要才对。
所以同样拿着情报皱了半天眉头,梁谅就有些怀疑道:“小王,汝说这是不是育王爷不想我们占领盂州啊!毕竟其现在已经是盂州知州,甚至很有可能想要通过盂州知州的位置来为自己牟取什么利益。”
“……通过盂州知州的位置来牟取利益?原来如此。”
虽然梁谅只是有些怀疑而已,图漾却立即肯定了梁谅的判断。毕竟同为皇室宗亲,又同为皇位争夺者,图漾自然明白育王图濠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而看到图漾居然肯定了自己判断,梁谅就有些错愕道:“什么?小王汝说事情真是如此吗?那我们又该怎样抵御这些以吴邛为主的育王府将领进攻。”
“……怎么抵御?那当然是御守城池,……或者说是野外周旋。”
或者?
没想到图漾自己都不能决定采取怎样方式抵御吴邛正在逼近的进攻,梁谅就有些惊疑不已的望向了图漾。
因为梁谅虽然不相信图漾已经没信心战胜吴邛的部队。但若是图漾不能早日拿定主意。最后在面对吴邛军时恐怕反回吃大亏。
所以略做犹豫,梁谅就说道:“要不我们找机会将吴邛军往十万大山的方向带?不说育王府部队肯定没有我军熟悉山林作战。那些新加入我军的盗贼部队也同样能在山林中拥有更大优势。”
“……山林作战吗?这个不急,我们还是先试试吴邛军的手段再说!”
听完梁谅建议,图漾也一阵心动。不过最终还是打算先与吴邛军硬碰硬的干上一仗再说。因为在古代军中。不仅将领的个人能力很重要。将领的指挥能力同样重要。
尤其吴邛军不过只有五、六千兵马,与现在已将近两万人的图漾军根本就不在一个水准上。
所以只要吴邛军不在路上的城镇中补充军队,不管吴邛自己有多锐不能当。图漾军依旧会拥有极大优势。
跟着图漾军继续采取游荡策略后,正在接近图漾军的吴邛也得到了消息。
然后不等吴邛发表意见,一同随吴邛出战的赵冱就兴致勃勃道:“吴大哥,看这个趋势,图漾军是不是想要正面迎战我军!”
“迎战是迎战,但是否正面迎战却不好说。而从目前状况看,他们应该不会选择据城或据险而守。”
“……那不还是正面作战吗?或者吴大哥的意思是,图漾军会设法包围我们?”
“如果以兵力来说,图漾军确实有包围我军的能力,但某恐怕图漾还是会选择正面迎战方式来对阵我军。”
虽然赵冱真正参与的战斗不多,甚至因为育王图濠在盂州的败北,赵冱已经许久没有正式参与大型战役,但不管是不是耳渲目染,还是家传渊源,赵冱对于各种战斗的嗅觉也很强。
因此不意外赵冱能猜到图漾军的各种动作,吴邛也在事无巨细的教导赵冱。
因为不管两人选择追随育王图濠的结果如何,至少这可为吴邛的将来谋一个善缘。
当然,这次出征同样是吴邛的机会。
因为只要能战胜图漾军,吴邛不仅就可再次证明自己,甚至于借这次出战机会,吴邛及那些育王府武将又未必不能寻到一个新的发展机会。
跟着吴邛继续率军朝图漾军接近,当两军仅仅还有半日距离时,吴邛才寻了一个可作为战场的地方停下休息。
而知道接着不是图漾军主动进攻就是吴邛军主动进攻,在其他将士都一边休息一边厉兵秣马时,赵冱就有些兴致高昂道:“吴大哥,我们是要明日进攻还是今日就进攻图漾军?”
“若是图漾军今日不攻过来,那某就准备在明日主动进攻图漾军。”
“哦!为什么还要等待明日,难道是让将士多休息一下?”
“这不仅是休息的问题,还有战场选择和主动被动的问题。毕竟图漾军的兵力在我军之上,若是图漾军主动进攻,随着图漾军的推进,里面肯定会因层次不同而出现前军、后军之间的兵力差异、速度差异。而只要抓住这些机会,我军就能做到胜利在望了。”
“……然后就是图漾军按兵不动,由我军主动进攻的状况。虽然这里面不再存在敌人之间的速度差异,但通过敌人的具体排兵布阵,我们也同样有机会找到其弱点并试图攻克之。”
“弱点?图漾军的布阵还会有弱点吗?”
虽然觉得吴邛说的确实有些头头是道,但赵冱同样知道图漾的厉害。毕竟与育王府军队几乎是在黄口谷一战败北不同,图漾军可是在盂州反反复复的与图晟军、万大户和穆家军纠缠了许久。
因为赵冱即使相信吴邛单打独斗绝对能胜过图漾,但真说到两军对阵,赵冱却并不认为图漾会有明显的弱点。
而吴邛却是一脸淡然道:“某可没有说图漾军布阵有弱点,但随着战事开启乃至战事的进行,图漾军肯定会因战力大小、部队配合等问题出现各种各样的弱点,而只要我们能一边战斗一边猛攻其弱点,自然就可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了。”
“当然,前提是图漾军没有好像会阴山胡虏那样的明显优势。”
说起会阴山胡虏,吴邛又难免有些感叹。因为吴邛即使能胜过图漾,当初却在战阵上实打实的输给了胡三德。而听说胡三德不仅随出境建国的余容建下了无数功勋,最后更有幸娶了余容的亲姑姑为妻,不得不说是人生得意的最大象征。
而不奇怪战斗中会出现各种问题,听到吴邛提起会阴山胡虏,赵冱也是满脸兴致道:“吴大哥说会阴山胡虏?会阴山胡虏有那么强吗?”
“这是自然,因为会阴山胡虏不说本就是江湖高手教导出来的,会阴山胡虏自己都算半个江湖高手。再辅以会阴山胡虏的人数,那就仿佛是将一个江湖门派投入了普通的战事当中一样。”
“……江湖门派?那不是很欺负人?”
自从接触了江上叟夏松等江湖人后,赵冱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这种军中将领与真正江湖人的差别。所以别看图晟军好像曾用弓箭等方法打压过不少江湖人,但真将江湖人与普通士兵混编后,那绝对是无人能挡的强。
点点头,吴邛说道:“所以这就是万大户和万家庄格外嚣张的原因,因为万大户手下不仅同样有数量众多的江湖人,更有各种不同能力的江湖人,例如当场我们曾在林西镇见过的包三娘就是万家庄的高手。”
“啧!包三娘,那种变.态女人还是不要说她了。”
想起包三娘当初只靠一个响指就迷道整整一个楼层客人的事情,赵冱的眼中就微微有种惊怖之色。
因为包三娘的能力或许无法用来对付成千上万人的大部队,可要想对付那些军中将领,乃至要在乱军中杀伤特定的敌人,那恐怕比单以武艺论高低的天英门都要厉害。
而看到赵冱已经彻底忘却了即将与图漾军交战的紧张,吴邛就拍了拍赵冱的肩膀说道:“好了,赵冱汝也该下去休息一下了。因为不说明日肯定有一场恶战,就说今日晚间,那也未必不会有一场战斗在等着我们。”
“吴大哥说的对,小弟这就下去休息,还有吴大哥自己也要记得休息。”
知道吴邛说的是实话,赵冱也不再推三阻四了,立即就去找自己的部队一起休息。
毕竟别看赵冱在吴邛军中等同于吴邛的副手,与留在吴邛身边相比,赵冱还是更乐意自己去指挥一支部队。
然后在赵冱离开时,吴邛的双脸却微微一沉。
因为赵冱或许可以回去休息,仅为了明日或今晚的战斗,吴邛却绝对不能休息,更要打起万分精神才有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获胜的可能。
而这不仅是吴邛的责任,也是所有领军将领的责任。(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七十九章、追随能给自己带来胜利的人
盗贼军与普通士兵的最大区别是什么,那就是里面偶尔也会有些江湖人落脚。这些江湖人虽然比不上传言中的武林高手,但不仅在军中任职绰绰有余,甚至也能利用自己的高来高去本事弄到一些普通斥候绝对弄不到的情报。
所以一般情况下,这些江湖人或许不甘心去担任斥候委屈自己,但若是在大战当中,乃至是在身份尊崇之人旗下,偶尔客串一下斥候也不是任何问题。
只是客串归客串,听完形容瘦削的山猴子钱尧带回的消息,梁谅就有些惊讶道:“什么?吴邛准备今晚我们不进攻,明日他就会主动攻过来吗?”
“没错,看那吴邛的模样,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
一边回答梁谅的问话,山猴子钱尧就小心翼翼的望向了一旁的图漾。因为江湖上不仅以武艺高者为尊,缺胳膊断腿也未必就不能成为个中高手,所以在被图漾驯服后,山猴子钱尧就一直很注意自己在图漾面前的表现。
因为缺胳膊断腿虽然也能成为高手,但性情上的改变却更需要时刻提防。
但丝毫没去注意山猴子钱尧的表情,也不在乎仅有轻功一样特长的山猴子钱尧会想些什么,图漾就断然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坐等明日吴邛的主动进攻吧!”
“……小王真要坐等吴邛的进攻?这会不会太过……纵容吴邛了。”
猛听图漾要坐等吴邛进攻,梁谅就有些惊滞不已。因为这不仅不是图漾的性格。以现在主要是以盗贼兵为组成的图漾军,梁谅也不觉得适合用来防御吴邛军进攻。
因为图漾军当初或许是因追击赵冱而错过了最后的黄口谷之战,但吴邛在万军当中奋勇冲出重围的英勇依旧传遍了整个图漾军。
可即使曾在单挑中输给过吴邛,图漾仍是满不在乎道:“这有什么纵容不纵容的,要说某现在可是仍不信当初吴邛的冲阵能力!而且当初吴邛是带着荨州军冲阵成功,现在的育王府部队却是与当初投降王爷的沅州军为班底,汝还不知道这些沅州军的德行吗?”
“……沅州军?原来如此。”
随着图漾话语,梁谅脸上也露出了一种似笑非笑神情。
因为别看当初为了警惕秦州军,沅州军的装备几乎在所有北越**队之上。可由于沅州军当初的主帅乃是由文官转武将的龚毂这半个门外汉,因此沅州军的能力即使不输给普通北越**队。但要与荨州军相比可是差了许多。
而不说在沅州军投降后。梁谅也同图漾一起亲自去看过这些沅州军素质,即使这些沅州军最终还是依照吴邛与图漾的单挑结果回到了育王图濠手中,由于至今没再经历过任何战阵,其素质恐怕还有进一步降低的危险。
所以别看吴邛在率军赶来时是威风赫赫的让人羡慕不已。但行军与作战毕竟是两回事。
尤其现在居然是由吴邛这个荨州军将领来率领沅州军部队。里面的各种异状都肯定不少。
然后不知图漾军已算准了自己的软肋。第二天一早从营帐中出来,吴邛就满脸都是激昂之色。因为比起防御图漾军进攻,吴邛更愿意主动进攻图漾军。
因为不仅图漾知道吴邛要指挥好这些以沅州军为班底的部队不容易。吴邛同样知道这件事不简单。
只是在无法保证沅州军的作战能力状况下,与被图漾军攻击后的防御力相比,本身就以进攻闻名,吴邛更相信以自己的武勇绝对能带动起沅州军对进攻的信心。
毕竟古代将领对部队力的影响力往往超过了五成之上,有着五成以上的进攻加成,吴邛几乎都不用再去看什么防守了。
不然真让吴邛去指挥这些沅州军去防御,别说沅州军的基础防御力有多少,吴邛自己都很少关注防御的效果。
接着不等吴邛正式传令,赵冱就同样兴奋异常的策马来到吴邛面前道:“吴大哥,图漾军真的还在原地不动,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进攻!”
“整顿好部队就进攻,赵冱汝有做好先锋的准备吗?”
“吴大哥要让某做先锋?这真是太好了!某刚才还想找吴大哥讨个先锋官来做做呢!”
听到吴邛有意让自己做先锋,赵冱就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意了。毕竟在个人武勇主导一切的古代战场上,先锋不仅是最先接触敌人的部队,同样也是最有利于建立战功的部队。
何况不是自吹,虽然赵冱没把握自己能不能战胜吴邛,但却也绝不认为图漾有资格做自己的对手,何况图漾现在还断了左手。
因此真能成为吴邛军的先锋官,赵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自己有机会一定要将图漾一举擒下或直接杀掉。
因为这不仅是对战图漾军的最大功劳,也会让赵冱成为被所有人承认的真正将领,而不再是有名无实的少将军。
而一眼看出赵冱在想什么,吴邛也无意打击赵冱的积极性,点点头说道:“赵冱汝待会作为先锋官要注意保持速度,因为某会亲自带队跟在汝的后面。若没有大的阻碍,汝也要记得千万不能让部队脱节,因为我们不知道敌人究竟会以什么方式阻止我们前进或者说切断我们的队伍。”
“吴大哥放心,某绝对不会犯那种顾头不顾尾的错误。……只是赵大哥真要跟在某身后吗?万一后面的沅州军跟不上怎么办?”
“放心,某会尽量看着他们的,而如果后军真被敌人截住,汝也要及时听某的命令回头一起接应。好在我们的部队数量不多,再怎么脱节距离也不会太大。”
“那就好!”
不是不放心手下的这些沅州军士兵,而是出自荨州军,赵冱和吴邛都能一眼看出这些沅州军与以往自己指挥的荨州军部队差异。
所以未免这最后的育王府部队丧失,乃至为继续保有指挥这些沅州军的机会,不管赵冱还是吴邛都不会轻易对这些沅州军不管不顾。
毕竟别看他们现在或许还保有沅州军的地方意识,但只要在吴邛和赵冱指挥下多打上几仗,无论吴邛还是赵冱都绝对有信心将他们变成真正属于自己的部队,而这也是古代将领不断吞并和扩张部队的重要手段。
因为不管什么忠诚不忠诚的,所有士兵都只会追随胜利、追随能给自己带来胜利的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八十章、只围攻吴邛一人却绰绰有余
“杀!”
既然是进攻,那就要进攻出气势、进攻出水平。所以当期待已久的图漾军营地终于出现在眼前时,一直匀速前进,一直保持着队形的吴邛就呐喊一声冲杀了上去。
而看到这一幕,多少仍有些零散的图漾军士兵立即在营中微微骚动起来。
因为若按照正常的两军对阵状况,吴邛军理应是在图漾军对面扎下营地后再派出适当数量将士与图漾军慢慢在阵前对战,这也是除了追逐战以外,图漾军往日同图晟军的主要作战方式。
所以仅从吴邛军的推进速度上,谁都没料到吴邛军竟会有不是偷营的偷营想法。
好在一直在等待吴邛的进攻,图漾军也并非完全没有一点准备,这才能将一开始的意外压制在仅仅只是些微的骚动程度上。
而在阵后看着吴邛军直冲过来的样子,梁谅就多少带着一些轻蔑的神情道:“小王英明,吴邛那厮的打算还真是被小王猜透了啊!”
“这很正常吧!我们又不是站在同一起点上作战,既然吴邛已经决定进入要主动进攻,那就不会给我们防备的机会。所以他们压制速度赶过来,本身就是为了突击我军营地的阴谋!”
还在图漾说到阴谋二字时,作为队伍的先锋,赵冱已经率队冲入了图漾军的营地中。
因为一直在压制行军速度,不说是不是早已经忍耐不下去。至少赵冱知道自己现在再不用忍耐了。
只是在满脸兴奋的冲入图漾军营地后,赵冱一瞬间就又滞然住了。
因为不说前面略显骚乱的图漾军部队已经完全不见踪影,甚至于就在图漾军营地内的通道十米深处,居然层层叠叠布置着上十个绊马桩。即使赵冱所领的先锋并非骑兵,那也不可能轻易突破这样的绊马桩阵地。
只是若换成其他部队、其他将领,或许会选择在第一时间绕行其他通道继续进攻。毕竟后面的部队已经接踵冲过来,若是赵冱不能及时让开正面道路,赵冱的前锋营恐怕立即就会被后面赶上来的盂州军冲个七零八落。
但赵冱不仅不是普通将领,今时也不同以往,想起江余**队面对秦州军建下的一个个弓箭奇迹。赵冱可不敢让部队堆积在图漾军营地的外围。
于是一拉马头。赵冱就开始向通道左侧冲去道:“快!此地不可久留,所有人随某绕行冲出图漾军营地。杀!”
“杀!”
听到赵冱命令,原本在看到前面绊马桩时也有些错愕的前锋营士兵也跟着反应过来。因为他们即使不知道赵冱为什么会选择绕行冲出图漾军营地而不是绕行冲杀图漾军营地,但着至少不用他们再去面对眼前绝难突破的绊马桩及绊马桩后不知道藏着的多少敌人了。
好在不需要绕行太远。总之是在图漾军一片肃静的状况下。赵冱就顺利在不远处找到了图漾军的另一处营门通道并成功将部队带了出来。
因为不管赵冱甘不甘心。当赵冱从另一处营门冲出去时,赵冱同样看到通道深处的图漾军营地内布置着大量绊马桩。似乎图漾军不仅早已经猜到了吴邛的袭营计划,更准备打吴邛军一个措手不及一样。
然后当赵冱带着前锋营冲出图漾军营地时。由于吴邛军的阵型压制得太过厉害,而吴邛本人又是率领中军紧跟在赵冱军后面,所以来不及停步,虽然同样有些意外图漾军在营中的布置,吴邛还是不得不率队先沿着赵冱开辟出来的道路杀出去去再说。
因为吴邛即使并没有看到图漾军有使用弓箭攻击的意图,但在这种无路可进的状况下,吴邛也只能同样选择退出图漾军营地再说了。
只是吴邛军或许在绊马桩的限制下已无路可进,图漾军却未必也要受制于早就布置好的绊马桩。
甚至于在吴邛率队正准备绕行图漾军军营时,呼啦啦一下,随着无数绳索的拉扯,那些原本被各种营中通道间隔开的图漾军营帐就瞬间崩塌掉了。而看到那些原本高高矗立着的营帐转化为一块块布片时,有经验的人都知道这些营帐恐怕早就已经被图漾军给清空了。
然后当所有营帐全都化为布片铺在地上时,吴邛也一眼看到了后面已经蓄势待发的图漾军。比起营中那些已被绊马桩堵住的原本通道,在拆除掉所有挡路的营帐后,新的通道也显得更宽及更适合部队冲锋。
而换成其他将领或许会在这时惊愕得不知该怎么反应,或者说立即下令部队快速奔逃以躲避图漾军进攻,但在明白这就是图漾军选择的进攻方法后,虽然不知图漾军为什么会放弃弓箭进攻,吴邛还是一拨马头,主动向营中还未开始冲锋的图漾军将士冲了出去。
“杀!杀啊!”
跟着反应过来,无数沅州军将士也紧随着吴邛一起冲杀了上去。
毕竟在吴邛已经开始冲锋的状况下,身为吴邛的部下,他们不仅不可能独自逃生,甚至于看到吴邛主动冲锋的样子,他们心中也会被鼓舞着主动冲向敌人。
而这就是古代社会的军队,即使在战前有可能耽于各种利益之争,但在战时却绝对没人会想那么多,甚至也没有太多东西可给他们去想。
然后看着这一幕,依旧留在营后的图漾也无奈撇撇嘴。
因为图漾不是不想用弓箭来清理吴邛军,而是比起步兵惯用的各种武器,图漾军中并没有足够的弓箭和箭枝。毕竟图漾不仅从来就只习惯正面杀敌,即使图漾军中不是没有弓箭手,但也绝对达不到袭击吴邛军所需的数量。
只是图漾却没料到吴邛的中军位置竟会紧跟在赵冱的前锋营后面,以至于自己的袭击不仅直接对上了吴邛,也让吴邛有机会在第一时间向图漾军发起反冲锋。
因为若是按照正常部署,吴邛的中军应该还远在图漾军的营地外面。
这样当图漾军拉掉营帐冲出来时,由于没有像样的将领率领,沅州军肯定就会被图漾军一分为二并逐一歼灭掉。
只是吴邛中军所在的位置太靠前,直接就与图漾军部队形成了面对面交锋,这也让图漾军分割吴邛军的企图彻底变成了泡影。
但即使如此,图漾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因为不说图漾军迟早都要与吴邛正面交锋,现在吴邛前面可没有任何人替他阻挡图漾军的将士,这也就等于吴邛必须独自面对全盛状态下的图漾军。或许吴邛的能力不是不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图漾军未必就没有机会。
而跟着在图漾开始注目战局发展时,吴邛也一口气杀入了同样已开始冲锋的图漾军中。
只是与想像中的勇猛不同,刚与图漾军围上来的将士交手,吴邛立即就感到了不同。
因为很明显,这些围上吴邛的低级将领武艺或许不高,但却明显不是军队将领应有的套路,更像吴邛往日熟悉无比的江湖人。而这虽然暂时不会对吴邛带来更大困扰,但不说吴邛无法保证图漾军中是否还有武艺更高强的江湖人,当敌人的进攻路数无法保持一致时,这也会对吴邛的杀敌造成一定困扰,或者说是在出招中露出破绽。
所以稍一思忖,吴邛就并没有选择继续往前冲,而是斜斜一拉坐下马匹就喝道:“杀!随某一起杀出去!”
“杀!”
尽管不知道吴邛为什么突然转向,那些跟着杀上来的士兵也牢牢跟在了吴邛身后。毕竟在兵力不如图漾军的状况下,即使吴邛的武艺再高,吴邛军所能选择的也只是在图漾军营地中大闹一番后再杀出去而已。
所以这既然是迟早的事,他们也不在乎随着吴邛怎样的命令继续冲杀了。
而看到吴邛竟然现在就开始转向,仍留在阵后的图漾就不禁啐了一口道:“切,吴邛这家伙还真敏锐,快!给朕备马,朕要亲自去捉拿吴邛那厮!”
“小王现在就要出战了吗?”
看到图漾现在就有意出战,一直守在图漾身边的梁谅就惊讶了一句。
因为吴邛若是不急着转向,可选择的突进方向就唯有图漾的中军一处,这样图漾也能以逸待劳的等着吴邛杀上来并设法围歼之。只是现在吴邛明显已经放弃了继续朝图漾中军突进的想法,图漾再想将吴邛截下来,那就只能主动赶上去封堵了。
而一脸无奈摇摇头,图漾就接过旁边亲兵牵来的战马翻身而上道:“没办法,谁叫吴邛那厮竟如此精明,居然放弃了朝朕突击并试图一劳永逸解决所有问题的作战意图。好在朕也不是那么好算计的,更不可能让任何人在朕的营中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小王英明,那要不末将也带弓箭部队从后面跟上去,然后看情况要不要用弓箭来收拾吴邛那厮!……毕竟我军弓箭即使用来围攻吴邛军是有些数量不足,但若是只围攻吴邛一人却绰绰有余。”
难得听到图漾又开始自称朕,梁谅就知道图漾是真有些恼怒吴邛的不知趣了,于是也顺势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而在听到梁谅建议用弓箭对付吴邛后,虽然脸上瞬间不满了一下,图漾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了梁谅的建议。必将图漾在双手完好时尚且不能靠一己之力拿下吴邛了,何况现在图漾还断了一只手。
所以既然怎么都要借用更多人手才能真正铲除吴邛,多加上一个弓箭攻击也不算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八十一章、等圣母皇太后殡天后再接收盂州城
虽然吴邛确实勇猛无比,但身处乱军当中,那也不可能想杀出去就杀出去。
好在当吴邛挑死几个貌似江湖人出身的图漾军将领后,图漾军的那些将领就明显有了退缩之色。虽然依旧围着吴邛不让其离开,对于吴邛的逼迫却也不那么紧了。
当然,吴邛并不奇怪这种状况。
毕竟与真正的将领相比,这些明显是图漾从那些盗贼团中搜刮出来的江湖人将领身上多少都有些怕死的习气。
因为真正的江湖人或许都是义字为先,也不应该怕死,但一个会流落到盗贼团安身的江湖人,那明显就是怕死的象征了。
然后借着这种相当松泛的围攻,吴邛就继续率领部队向图漾军营外冲去。
因为吴邛不是不能带队往图漾军营中继续杀去,而是图漾军既然已为吴邛军布置了陷阱,在不知道图漾军还有什么后设埋伏的状况下,吴邛自然不能让自己的部队轻易蹈入陷阱。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任何战争都不可能只靠一、两场战役的胜负终结,所以既然已经没有了突击图漾军营地的机会,那当然是将胜负留待以后再说。
只是吴邛的反应乃至冲击速度即使都不满,由于同样是在第一时间做出应对。没等吴邛真正冲出图漾军营地,还在营门附近时,吴邛就被图漾带着几个亲兵赶上来拦住了去路。
接着在图漾现身时,不仅其他图漾军将领立即散开。甚至于底下原本还在混战中的两军士兵也渐渐有了罢了之意。
毕竟以吴邛军现在的位置,除非是重新调遣部队乃至大面积调集部队,图漾军已不可能做到将吴邛军彻底围杀,所以双方军队的主将既然都已经出现,底下的事情自然要等双方主将分出胜负再说了。
只是不等图漾或吴邛开口,紧赶慢赶冲过来的赵冱就远远的大喝一声道:“图漾,莫非汝还想与吴大哥单挑不成?汝也不看看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样子?”
“……赫赫!什么样子?难道少将军汝认为朕缺了一只手就不能上阵杀敌,就不能干掉你们了吗?”
看到赵冱一副孩子气的样子,图漾就乐得大笑几声。不是挺挺右手上的长枪,而是仿佛戏子唱戏般的摆了摆左手上长长的衣袖。
而一听图漾话语。赶到吴邛身边的赵冱立即怒道:“……朕?朕什么朕。图漾汝有资格自称朕吗?那可是皇上才能有的自称!”
“皇上又怎么了,朕现在就当着赵冱你们的面公告天下,一等朕攻下津口城,朕就会以盂州城为都城。以津口城为副都自立建国。国名为漾。国号为昌!”
虽然之前只是在购买武器时略略向万大户透露了一些消息,但在看到赵冱的愤怒样子时,图漾却禁不住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因为这不仅仅是为了激怒赵冱。图漾要想称帝也同样需要一个借口和理由。
而没等那些图漾军士兵欢呼出声,赵冱听到图漾话语时就更是怒不可遏道:“……国名?国号?混帐,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敢自立建国。而且盂州城你们都没攻下,更不可能攻下,凭什么又能以盂州城为都城!”
“住口!赵冱汝才不是东西,小王想做什么,又用得着赵冱汝这种小儿来允许吗?”
虽然没想到图漾会在这时宣布自立的消息,但图漾能容忍赵冱的张狂,梁谅却不能容忍赵冱对图漾横加指责。
因为不说什么主辱臣死的话,光为了显示自己的忠诚,梁谅都必须表现出维护图漾的心态才行。
而在震惊和愤怒下,赵冱却看都不看梁谅一眼,只是盯着图漾说道:“为什么图漾汝不说话,还是汝真妄想自己能攻下盂州城。”
“妄想?这怎么又是妄想。……因为这若真的只是妄想,那么这天下就该由天英门或者说那些江湖门派来坐了,又怎么轮得到北越国朝廷和其他朝廷来开疆辟土。”
“这……,难道汝认为自己真能战胜天英门?而天英门也只是想帮圣母皇太后保住盂州城而已。”
虽然知道现在并不是说这些话的场合,甚至于自己都不该用这种态度对图漾说话,但想到天英门的武艺,看看图漾和那些图漾军将士,赵冱还是不相信他们有什么能力从天英门手中攻下盂州城。
毕竟武艺到达一定程度,单独的数量优势就未必能取而胜之了,何况天英门不仅只需守住盂州城即可,甚至还可采取暗杀策略等等。
但笑了笑后,图漾就扬扬下巴说道:“呵!天英门虽然确实很强,但少将军汝不已经帮朕回答了吗?也就是说,天英门只会帮圣母皇太后保住盂州城而已,但却不会帮助其他人保住盂州城,所以朕也只需要先在津口城扩张地盘并围住盂州城,然后等到圣母皇太后殡天,朕自然就能不费一兵一卒的进占盂州城了。”
“……切!汝可真够无耻的!”
干怔半晌,赵冱最终还是因为图漾的话语猛啐一口。
因为赵冱即使从没敬重过图漾,但也没想到图漾居然会采用这种曲线救国的方式来夺取盂州城。
只是与仅仅二十出头的图漾相比,圣母皇太后身为当初的长公主,年龄却更在育王图濠身上。所以图漾当初或许等不了要抢去图晟的一切,但图漾绝对能等到圣母皇太后殡天的一天。
甚至于赵冱相信,虽然图漾说是要等圣母皇太后殡天后再接收盂州城,但不说有机会时会怎样,图漾肯定也会尝试攻打一下在天英门保护下的盂州城。
只是这种事不能明着说出来,图漾才将等圣母皇太后殡天当成了自己的理由。
但换成吴邛,图漾或许没这么多耐心,可面对明显还没有真正成年的赵冱,图漾却不怕结下一些善缘道:“……呵!这事无耻不无耻的并不重要,但朕即使不会劝少将军汝背叛育王爷,可一旦育王爷将来殡天,少将军也未必不可考虑一下归入朕的麾下不是?难道说少将军还能去追随汝大哥不成?”
“……哼!图漾汝别想挑拨离间,即使育王爷将来不在了,那还有雅妃殿下,还有雅妃殿下的孩子将来可供某效忠!”
突然听到图漾拉拢赵冱的话语,吴邛就在旁边一脸汗颜。
因为赵冱幸好没上图漾的当,还知道说效忠雅妃的孩子,不然别说跟随赵孜效忠北越国朝廷,即使赵冱说要效忠育王图濠的另两个孩子图僖、图俟恐怕都会给他自己,甚至给赵傈带来天大的麻烦。(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八十二章、某也有可能做江湖霸主吗?
作为早已在荨州军乃至育王府部队中独当一面的将领,不管武艺还是经验和阅历,吴邛的能耐不仅远在赵冱之上,甚至远在大多数育王府官员之上,而在整个育王府官员当中,吴邛也就只佩服赵傈一人。
这不仅因为赵傈对吴邛有着知遇之恩,同样仅有吴邛才知道赵傈究竟有多强大。
所以图漾戏弄其他人或许与吴邛无关,但看到图漾意图戏弄赵冱时,吴邛就轻咳一声打断图漾道:“二公子,汝就不要再在这里戏弄少将军了,要不我们先在这里做过一场再说!”
“吴将军要与朕做过再说是可以,但吴将军真不打算先就今日之事询问一下育王爷再做决定?”
“……难道二公子打算就这样让两军分开?”
听到图漾要自己询问育王爷,吴邛就着实不屑了一下。
因为仅以今日之事来说,或许对于图漾的计划,吴邛的确有询问育王图濠的必要,可若以图漾的性情来说,吴邛可不认为两人没正式做过一场,图漾就会放自己离开。
而仿佛是不愿让吴邛失望一样,图漾就满脸笑容的摇头道:“这怎么行,即使朕不怕吴将军被育王爷误会,但也不想让麾下将士对朕失望啊!所以还望吴将军也给朕给给自己的长进如何,不然吴将军可要输定了。”
“……输定了?那可未必!”
猛听图漾话语,吴邛心中就猛跳了跳。因为在知道图漾乃是江上叟夏松的徒孙。并且深受江上叟夏松推崇后,吴邛就再没有小看过图漾。
而以图漾的身份,其会说出这种轻视吴邛的话肯定不会是无的放矢,最大可能就是图漾不仅找到了抹消自己断手影响的方法,甚至于武艺比起当初于吴邛交手时已经更上一层楼。
只是以图漾曾被江上叟夏松赞许的习武资质,其或许很容易就将自己的武艺在断手后推高一个层次。毕竟当初图漾并没有专注于武艺上的发展,甚至于若不是为了抵消断手的影响,图漾也不可能急于将自己的武艺继续往上推高。
可吴邛当初在江湖上的武艺本就不高,最后还是加入军队并结合军中战技后才独创出更适合在战场上发挥的武艺。不说是不是武艺的发展已经到了尽头,至少再想提高已经是难上加难。
所以嘴上即使并没有输给图漾。吴邛眼中却已经充满了警惕。
而同样见识过江上叟夏松那样的高手。甚至都打不过夏英,赵冱同样也清楚图漾的武艺真的再上一层楼的危险。
于是不想给吴邛添乱,赵冱就抢在图漾开口前说道:“既然这样,那小王我们不如先将军队分开再说。也让大家好好欣赏一下小王究竟是如何在断手后将武艺更上一层楼的。”
“哼!分开就分开。汝以为朕就那么稀罕乘着吴邛战败时一举吞掉你们的士兵吗?”
不是没想过一口吃掉吴邛军。而是真的不稀罕一口吃掉吴邛军,所以在稍微表了一下态度后,图漾又开始撩拨赵冱道:“不过少将军汝到可以放心自己的安全。毕竟朕还是很希望将来能有与少将军共事的机会的!”
“……切!图漾汝就别再骗人。”
不像吴邛还会尊称一句图漾二公子,至少没看过图漾现在的武艺前,赵冱心中的图漾武艺还停留在与吴邛交手的时候。尤其加上后面的断手和败给图晟军,图漾在赵冱心中早就成了胜者王侯败者寇的象征。
所以图漾即使仍不甘心沉寂下去,赵冱就依旧是意气飞扬道:“若图漾汝真的重视某,那又为什么不招揽吴大哥却只招揽某。要知道吴大哥的武艺可在某之上,汝这样做根本就是恶心的挑拨离间。”
“呵!少将军汝就别再总说什么挑拨离间不挑拨离间了。虽然吴将军现在的武艺是不错,可少将军又认为以吴将军的年龄和成熟程度,其武艺再要提高又有多大可能?这却不像少将军还足够年轻,若是能在现在仔细雕琢一番,将来不说肯定胜过吴将军,亦有与朕比肩的机会。”
“与汝比肩?图漾汝是说某也有可能做江湖霸主吗?”
虽然从没想过背叛育王图濠,但不得不说赵冱多少也考虑过一些自己的将来。
然后育王图濠最后如果能够成功登基为王,赵冱不消说肯定会与自己父亲赵傈一起誓死追随育王图濠。可若是育王图濠最后在夺取皇位时失败,不说什么投靠自己哥哥赵孜或效忠雅妃孩子的话,赵冱更希望做的事还是到江湖上好好闯荡一番。
而一听赵冱张口就是什么江湖霸主,图漾当即就岔笑了一下。
因为图漾即使从没有后悔自己放弃江湖霸主的道路,但比起争夺皇位,图漾却深知要成为江湖霸主要艰辛得多。
譬如图漾只要下定决心,现在就可在盂州和津口城自立为王,但图漾即使再怎么想成为江湖霸主,除非图漾能找到更好的积累功力方法,五十年之内都别想成为什么江湖霸主。
所以对于赵冱的豪言,图漾就摇头叹笑道:“少将军真是好心气,但少将军将来如果真想在江湖上发展,朕却未必不可好像圣母皇太后支持天英门一样支持少将军,那样或许少将军就真有机会在朕的帮助下成为江湖霸主了。”
“真的吗?那就看看再说!”
虽然不敢将图漾的话当真,但由于内心对江湖的憧憬,赵冱却也不会一下就将话说死。
于是趁着图漾已经被自己彻底带开话题,赵冱就转向吴邛说道:“吴大哥,既然图漾他不在乎我们先将部队分开,那不汝我们先退到后面扎营,再看吴大哥怎么与图漾交手吧!”
“扎营就不必了,重组一下阵型就好!”
挥了挥手,虽然在吴邛带领下,沅州军并没有遭到太大损失,但看着几乎已经完全散乱的沅州军士兵,吴邛也只得令先赵冱带队先退下去再说。
毕竟双方止战这么久,换成荨州军早就自动自发的开始各自集结整顿了,但没想到沅州军现在还保持着先前停战时的位置,仿佛根本不在乎与图漾军的犬牙交错,乃至说没想到继续这样下去问题很大一样。
所以不管是不是为了保住这些部队,吴邛能做的就是让图漾将他们尽快带下去。
而看到沅州军的阵型依旧混乱的样子,赵冱也没再胡混下去,立即就开始带着部队撤退了。
毕竟这次袭营本就是吴邛军落入了图漾军陷阱中,不需要辩解也无法去辩解。
而当沅州军在赵冱带领下后退时,吴邛却是一动不动的继续待在图漾军包围中。
因为这无关吴邛有没有信心战胜图漾的问题,而是吴邛即使战胜不了图漾,只要身边没有那些不知所谓的沅州军拖累,吴邛也能找到更多的逃离机会。
何况吴邛即使现在还身处图漾军营中,等到待会与图漾交手,吴邛自然有办法将战局引到图漾军营外。
跟着全部沅州军都退出图漾军营地后,虽然前面是重视赵冱更多过重视吴邛,图漾还是带着一种轻佻语气道:“吴将军,不说与少将军相比,吴将军是否拥有年龄和资质上的优势,但吴将军就真没想过良禽择木而栖吗?要知道少将军或许因为英武侯的关系没得选择,吴将军却未必也没得选择吧!”
“哼!二公子现在的脾气怎么全变了,还是因为二公子输给了大公子的原因?”
对于图漾转而拉拢自己的行为,吴邛不仅完全没放在心上,甚至更有些嗤之以鼻。
因为图漾或许不是没有这样做的理由,但图漾如果见一个将领就拉拢,里面的诚意也低得可怜。
当然,不管图漾有没有诚意,不仅赵冱因为赵傈的原因绝对不会投效图漾,吴邛也同样因为赵傈的原因绝对不会投效图漾。甚至于在吴邛心中,赵傈的地位也要远远高过育王图濠。
可尽管不知道吴邛心中的真实想法,猛听吴邛提起图晟,图漾的脸色却首次一沉。
因为图漾可以不在乎输给其他人,但却绝对无法不在乎自己当初输给图晟一事。尤其正因为是输在图晟军的江湖人手中,图漾才会在重新起事前先采取提高自己武艺的做法。
不然别人可能不在乎,也改变不了,图漾却忍受不了以自己的练武资质却还要输给武老邪之流的江湖人。
所以在空气都几乎瞬间凝滞下来后,图漾就带着阴恻恻的声音说道:“……哼!吴将军还真知道怎么激怒朕啊!可吴将军在这时提起图晟那厮,是确定已经不想活了吗?”
“哼!不说本将能不能活本就不该由二公子来决定,难道二公子就不知道什么叫乐极生悲,乃至说战场上没有绝对的胜利者吗?”
“……哼!那我们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没想到吴邛的态度竟如此强硬,图漾也是真的有些恼火起来。
毕竟图漾当初不仅只是小负给吴邛,最后更是因为大意才输给图晟。所以在没理由将一切失败都背负在自己身上的状况下,图漾选择用来改变这一切的方法就是提高自己的武艺,并且将自己武艺提高到北越国境内无人能敌的程度。
所以吴邛既然不知道自爱,图漾也无须再考虑留不留情的事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八十三章、袖摆攻击
刷一下!
说动手就动手,虽然图漾前面确实尝试着拉拢了一下吴邛,但这却并不妨碍图漾在话音落下后就率先出手。因为图漾不仅本就不是能容人的性格,图漾也从来不认为容不容人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因为对于图漾来说,他需要的就仅仅只是顺从而已。
所以对于赵冱那种尚不知世事的少年,图漾或许可带着调笑心思戏弄两句,但本身就不认为戏弄得了吴邛,图漾自然就没有太多诚心。
何况吴邛居然还提起了自己输给图晟一事,图漾就更加怒不可遏。
毕竟若不是图晟不甘心认输,甚至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借用那些江湖人的外力,图晟根本就没有战胜图漾的资格。
只是一等图漾出手,看到迎面过来的并不是图漾右手上的长枪,而是左手上咻乎变长的袖摆时。吴邛脸上也陡然一惊。
因为换成普通将领或许再会将这当成一种干扰手段,但以吴邛在江湖人的阅历,却也同样见过一些武林高手是将全身功力贯注在袖摆、软鞭一样的软武器上的。
而以图漾的武艺和性情,其根本就不可能退而求其次的只想着干扰吴邛。
所以不敢用身体去尝试图漾袖摆中的力量,在袖摆扫过自己身前时,吴邛不仅一闪避开,更是在图漾的袖摆又顺势缩回去时才用手中长刀在回缩的袖摆上用力拍了一下。
跟着扑一声!
虽然袖摆的声音还是袖摆的声音,但沿着袖摆和长刀上传来的巨震却让吴邛的双手一麻。这也让吴邛确认了图漾确实以这种方式将区区袖摆当成了自己的武器。
而不管能不能奏效,紧着接长刀的拍击,吴邛又将手中长刀旋转着向前一送,直接就向仍在退回的图漾袖摆上绞了过去。
可随着一阵嗤嗤嗤连响,别看袖摆什么的确实只是软物,在全无着力感的状况下,图漾的袖摆就在吴邛的试探间瞬息就缩了回去。
当然,这一切都是吴邛在闪念中的想法和反应,就和条件反射一样。
毕竟江湖人是怎样锻炼自己武艺的?那就是将一套武艺反复练习、反复在对阵中练习,以求能将一些招式固定为自己的条件反射。这样才能在与敌人交手时获取胜利。
因为古代社会的武艺即使比不上现代社会枪炮的速度。但在距离更近的状况下,除非一个人拥有足够多的条件反射般反应,不然不需要敌人在招式上有所胜长,只一个反应不足就能让自己被杀得落花流水了。
所以图漾的袖摆或许仅仅只是一伸一缩而已。吴邛却已在瞬间确认了图漾的实力确实比当初与自己单挑时有所增长。这也让吴邛更加警惕起来。
毕竟作为一个勤能补拙的典型。吴邛深知图漾前面对自己武艺的评价并没错,也就是说赵冱或许还有很大机会增长自己的武艺,但别说从上次比试到现在。吴邛的武艺根本就没有增加的可能,吴邛再想增强自己的武艺也是难上加难。
这不仅是吴邛当初因资质不足退出江湖的主因,也是吴邛轻易不敢再入江湖的主因。
因为别看吴邛将自己的枪法结合军中武艺后的确增长了不少能力,但这种能力最多也就只是能在军队中横行而已。
好在能够投身军中的江湖人几乎都与吴邛是一个类型,所以之前吴邛才没有碰上一个像样的对手。
只是随着万大户与图晟军的兴起,各种江湖人不断以各类方式加入叛军中,再算上图漾这个舍江湖而就朝廷的奇葩,吴邛也清楚自己往后再想在军队中特立独行已经很难了。
但即使如此,当图漾的袖摆反复攻过来时,吴邛也是一次次的用手中长刀反攻过去。
因为袖摆、软鞭这种软武器肯定有个几乎无法控制的回缩问题,而如果不能用各种方式防住敌人在自己的软武器回缩时的进攻,使用软武器的人也迟早会被敌人所乘。
所以江湖人为什么都说武艺一日不练就会倒退千里,问题就在于他们在进攻的同时能不能防住敌人的进攻。
而由于图漾练习袖摆攻击的时间不长,这自然就成了吴邛的突破机会。所以尽管不知道图漾还会使用多久的袖摆攻击,吴邛都清楚自己绝对不能放过这机会。
只是不管知不知道吴邛想法,看到仅用袖摆无法拿下吴邛,图漾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右手长枪也是直刺而出道:“吴将军真是好武艺,但汝由认为这有意义吗?”
“有意义没意义不是靠二公子的嘴说出来的,我们还是场上见真章吧!”
看到图漾右手上的长枪终于出招,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吴邛又有些微微紧张。
因为别看吴邛前面完全制住了图漾左手的袖摆攻击,但那就仅仅是图漾一只手的攻击而已。不说当图漾右手的长枪也参与攻击后是什么结果,仅是图漾双手都动起来后,恐怕图漾左手上的袖摆攻击都会有许多不同于前面的变化。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单手攻击不仅不是主流,由于身体姿势的影响,单手攻击也有很多不同于双手攻击的局限性。
而现在这些局限性都被图漾解除了,吴邛自然也必须打起百倍精神来应付才行。
跟着当当当几声。
随着图漾右手上的长枪连续突进,乃至说是左手袖摆的配合攻击,吴邛在应付图漾时也很快就有些捉襟见肘起来。
毕竟一软一硬、一慢一快。或许专注于进攻的图漾是不用多想什么,吴邛却仿佛遭到了两个图漾的进攻一样。
因为若只以单手计,图漾的单手枪和袖摆攻击虽然都比不上以前的武艺,但真实来说差也不差太多,不然吴邛前面就能击败只使用袖摆攻击的图漾了。
所以当图漾的左手袖摆和右手长枪同时展开攻击时,即便里面的熟练度还有些问题,那也等于是两个人在围攻吴邛一样。
何况一个快、一个慢,一个软、一个硬,里面的变化就更复杂,也需要吴邛用更多心力去应付。(未完待续。。)
第两千八百八十四章、闭关十日
不管优势还是劣势,胜利才是唯一的标准。
所以当吴邛与图漾开始交手时,赵冱的目光就完全聚焦在两人身上。
只是不仅越看越紧张,甚至还越看越担心,虽然赵冱的武艺还有些勉强的感觉,但由于当日与夏英的交手次数极多,赵冱的眼光却已经不输给大多数人。
因此看出吴邛面对的困境,在图漾双手都开始出招时,赵冱已经能断定吴邛绝对不是今日的图漾对手了。
这甚至没有功力上的原因,完全就是招式上的不足,由此也可充分看出图漾的练武资质究竟有多卓越。
只是换成其他将领,这时或许只会想着怎么去帮助吴邛获胜,乃至只能默默在心中对吴邛表示支持,但赵冱却很快对守在身边的沅州军将领明忠说道:“快,传令下去准备接应吴大哥撤退。”
“撤退?难道吴将军真的不是二公子对手吗?”
听到赵冱命令,明忠瞬间就有种如丧考妣想法。
因为在当初的黄口谷一战中,明忠或许是因为同曹录的不和而选择了投降箜郡王府部队,最后又由于图漾在单挑中败给吴邛而将他们这些降军输给了育王图濠。但在一番跌宕起伏后,明忠依旧没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到现在还那么糟糕。
因为吴邛若能延续当初的武勇战胜图漾,这不仅是吴邛和育王府的胜利,同样也是明忠的胜利。
毕竟即使不清楚曹录的具体状况。只看到余家军或者该说现在的余国节节胜利,这已经足以让明忠嫉妒得发狂。
所以当明忠原以为自己也能随吴邛不断胜利时,突然看到吴邛连图漾都无法战胜,明忠就不得不为自己的将来担心了。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吴邛可是现在育王府将领中的第一人,若是吴邛都不能在单打独斗中胜过图漾,那育王府军队就可说再也无法战胜图漾军了。
因为将领的战力不足不是不能用谋略来增加胜算,可育王府将领中好像也没什么像样的智将吧!
所以这不是明忠要悲观,而是明忠不得不悲观。
而以赵冱的年纪,他能在图漾先前的诱惑下想到保护家人就已经很了不起。却也不可能去顾虑明忠现在的想法。毕竟赵冱再怎么去顾虑明忠想法。若是吴邛战胜不了图漾,结果还是一样的。
何况战场上不怕输,就怕不知道输在哪里,不知道输了后该怎么做。
想到必须保住这些沅州军和吴邛的安全。赵冱就有些急促道:“总之我们先做好准备并没有错!毕竟在兵力上我们比图漾军有所不如。不管吴大哥的胜负。我们都必须先做好撤退并支援吴大哥的准备才行!”
“末将明白了!”
一脸无奈的点点头,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明忠也知道自己没有其他选择。
毕竟换成另一个对手、另一个敌人。明忠或许并不在乎投降什么的,但图漾当初就已经看不上明忠这些沅州军了,何况是现在。所以明忠不仅只能随育王府和吴邛、赵冱继续战下去,他也只能拼命保住吴邛和赵冱才能保住自己。
因为就像图漾前面都曾主动拉拢吴邛和赵冱一样,不说明忠最后真的接应吴邛逃出来后会得到怎样的感激,即使明忠接应吴邛失败而无法一起逃出来,最后他也能得到吴邛乃至赵冱的庇护。
尤其以赵冱的将来,即使不是为了救出必将战败的吴邛,明忠都没有违背赵冱命令的理由。
跟着在明忠安排下,那些多少也看出一些端倪的盂州军将士也迅速做好了撤退准备。毕竟吴邛都不是图漾对手了,他们更不敢说正面迎战图漾军的事。而这就是古代社会将领们在单挑时对士兵士气带来的影响力,任何人都不可能真正免俗。
可不管赵冱怎样在后面谋划,面对图漾一软一硬,一快一慢的双重攻击,吴邛不是越来越适应,而是越来越不适应起来。
因为不管图漾究竟是怎样练的,还是真有所谓的天资纵横之辈,虽然这类不同性质的武器并不容易配合,真有配合在一起时也应该有某种节奏可寻。但图漾的袖摆及长枪攻击却不仅越来越没规律,甚至也看不出任何配合了。
可即使如此,图漾的攻击却不是越来越弱,而是越来越强,更仿佛在酝酿着什么威力巨大的招式一样。
所以在图漾压迫下,吴邛已经用不着再去主动将图漾带出图漾军营地了,毕竟随着图漾看似凌乱却格外凌厉的攻击,吴邛现在却是不想退后都不行,甚至于只能依赖不断退后才可勉强减消图漾给自己带来的压力。
而在吴邛陷入困境中时,图漾却有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因为图漾为什么会修理袖摆的功夫,原因就在于潘鬏当初建议图漾未必不可用这种方式来重新回复双手使单枪的威力。
只是图漾现在即使还没开始使用双手使单枪的招式,但随着图漾的袖摆与长枪配合,不管是形上的类似还是神上的契合,图漾越来越感到心中有种微妙感觉正在不断滋生。
而这种微妙就好像图漾每一次武艺得到提升时的感觉一样,也让图漾有些期待不已。
毕竟图漾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将新的双手使单枪技术展现出来?原因就是图漾想要借用与吴邛交手来演练一下袖摆攻击与长枪攻击的配合。
只是没想到结果这么好,难怪所有江湖人都知道要提升自己的武艺就必须同尽量同那样能让自己感觉到压力的人交手。
但图漾能磨练自己的武艺,吴邛却不敢继续与图漾战斗下去了。
因为吴邛即使看不出是自己帮助图漾提升了武艺,但也知道图漾现在的武艺已经不再是自己所能独自抵挡了。而吴邛即使不在乎为育王图濠和赵傈死战,但也不可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于是用力挡开图漾的长枪攻击并避开图漾的袖摆攻击后,一夹骑下的马匹,吴邛就飞退开去道:“呔!二公子好本事,我们下次再在战场上做过吧!”
跟着吴邛顺势逃开时,图漾却没有继续追下去。
因为吴邛的逃跑虽然让图漾感觉有些意外,但比起区区吴邛一人,图漾还是更看重刚才与吴邛战斗时的感觉。
所以在吴邛逃跑的同时,图漾立即就闭上了双眼,只凭对前面的战斗回想来增强自己心中的微妙感。因为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会妄想追上吴邛才能继续前面的感觉,但只有真正的高手才知道,当知道敌人决心逃跑时,他们就无法配合自己体会武艺的进境之妙了。
而比起自己的武艺增长,吴邛的生死根本就算不上什么,这也是图漾放弃追杀吴邛的原因。
可图漾能放弃追杀吴邛,看到图漾居然放走吴邛,梁谅等图漾军将领顿时都是一惊。
因为以现在双方的距离,即使梁谅带来的弓箭兵已不可能再截住逃跑的吴邛,但若不是被吴邛下了什么阴招,图漾又怎可能生生看着吴邛逃跑。
于是想到图漾对图漾军和自己的重要性,顾不上已往后面沅州军跑去的吴邛,梁谅等图漾军将领就几乎全冲上去围住了图漾。
“小王,小王汝怎么了……”
“小王汝怎么……”
抬了抬手,虽然被梁谅等人打断了自己思路,图漾却并没有太过生气。因为以图漾的练武资质就知道,虽然袖摆与长枪的联合攻击在将来肯定能帮助自己更上一层楼,但以其一软一硬、一快一慢的特性,即使是图漾的能力也不能那么快修炼成功。
但只要记住这次感觉,图漾就相信自己终有完善这种配合攻击的机会,那样图漾的断手就彻底不是什么危机,而是好处了。
于是在阻止住众人的喧哗后,图漾就抬眼望向已经与沅州军汇合并呼啦啦撤走的吴邛方向说道:“哼!这次真是给吴邛占了好大便宜,本过朕到是要感谢其才对。”
“感谢?小王为什么要感谢吴邛?”
“……是不是小王在与吴将军的交手中领会到了什么武功?”
虽然梁谅还是一脸的不满与不解,山猴子钱尧等几个江湖人却都露出了好奇神情。毕竟江湖人即使并非处处都高人一等,但也确实只有江湖人才能理解图漾前面的状态。
点点头,图漾脸上就有着些微兴奋道:“没错,托吴邛的福,朕确实有些收获。朕现在想要闭关十日,不知你们可否为朕守住营地。”
“……闭关?小王现在就要闭关?”
虽然以前并不知道闭关是什么意思,但在图漾败给图晟军,乃至说重新开始锤炼武艺后,梁谅也已经不只第一次见到图漾闭关了。
只是图漾现在要闭关却让梁谅有些为难,因为吴邛军即使已经不足惧,但谁也不知道图漾现在盂州还会不会有其他敌人。尤其这可是十天时间的闭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图漾却满不在乎道:“放心,朕这次闭关可不是为了修炼武艺,因为仅是十天时间也不可能修炼出朕想要的武艺。不过朕到要看看,趁着朕闭关这段时间,吴邛、赵冱乃至其他人又会做些什么……”
跟着当图漾在大笑声中策马转向营中走去时,众人看着图漾的背影都有些无语。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图漾又在向吴邛军设下陷阱吗?什么时候图漾的智谋也变得这么高超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