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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六百七十五章、看来这次某是不会白跑一趟了

    虽然咸阳公图时产生自立心的时间并不长,但却并没有如想像般犹豫不决。因为与一般人不同,由于手握先祖帝图景的遗旨,并且一直自认为是先祖帝图景托付国家之人,咸阳公图时一脉在北越国中一直都有种超然心态。

    所以真产生自立心后,咸阳公图时根本就不会考虑应当不应当的事。

    因为那不过就是将已经失去,乃至于将子孙必将得到的皇位先一步拿来的结果而已。

    因此在图辟疆从京城回来并正式答应襄助自己自立为王并夺取皇位后,咸阳公图时几乎就将一切事务全都交于了图辟疆。因为咸阳公府中即使不乏阳鼎天这样善于实务的人才,但要说运筹帷幄,那还是只能依靠图辟疆一人。

    所以当武老邪来到咸阳城,并且突然听说已然在咸阳城中四处传闻的图辟疆之名后,还是有些异常惊讶的在咸阳城新成立的军备处中找到阳鼎天说道:“阳兄,汝这个军备处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外面传扬的纷纷扬扬的图辟疆又是什么人?”

    “图辟疆就是隐逸先生,武兄不知道吗?”

    对于武老邪的到来,阳鼎天奇怪又不奇怪。

    毕竟以武老邪现在图晟军中的身份,那是注定不可能胡乱转悠的,所以其能够突然来到咸阳城,必定肩负什么特殊使命。

    而隐逸先生本就是图辟疆在江湖中的名号,故而一定阳鼎天话语。武老邪就满脸惊色道:“什么?外面传言的图辟疆就是江湖中的隐逸先生?而且还是皇室宗亲?”

    “不仅仅是皇室宗亲,而且还是咸阳公一脉。”

    一边摇头,阳鼎天同样有些满脸的无法置信。因为隐逸先生图辟疆即使确实是阳鼎天推荐给咸阳公图时的,但在两人接触前,阳鼎天可没有武老邪知道得多。

    或者说,这就是皇室宗亲?这就是图氏皇族?难怪图辟疆能以隐逸先生之名在江湖中挣下偌大名声。

    但尽管有些稀奇图辟疆的身份,想想自己的来意,武老邪还是摇摇头将这些无关事情撇到脑后道:“原来如此,难怪隐逸先生当初在江湖中的名声这么大,看来这次某是不会白跑一趟了。”

    “白跑一趟?武兄此次前来咸阳城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会说白跑一趟?”

    “某是代公子前来传信咸阳公。希望咸阳公能抓捕意图前往京城宛华宫求救兵的焦瓒一行人。”

    “……抓捕焦瓒?焦瓒不是还在堰山中。还在图晟军包围下吗?”

    换成另一个人跑到自己面前大说特说图晟军想怎么样,阳鼎天或许不会相信,但身为武林高手,阳鼎天却深知图晟军的任何秘密即使不告诉武老邪。武老邪同样能够及时得知。毕竟以江湖人的手段要做这种事不仅不困难。一般人也无法想像江湖人的真正能力。

    只是能力归能力。听到图晟想要咸阳公图时帮忙抓捕焦瓒,阳鼎天就有些不好看了。

    毕竟不说焦瓒应该仍在图晟军掌握中才对,有武老邪在。图晟军又有什么必要让咸阳公图时帮忙抓捕焦瓒。

    但这种事不是有没有必要让阳鼎天知道,而是必须有个了解一切的人在必要时候向咸阳公图时里里外外的解释一遍才行,武老邪就一脸不在意的在阳鼎天的办公房中随处坐下道:“这自然是因为焦瓒现在已经放弃前去与焦家军汇合的打算,而改为退回咸州再去京城找宛华宫的求援了。但以图晟军的立场要阻止焦瓒去与焦家军汇合是没问题,可若是也阻止焦瓒向宛华宫求援,那就恐怕引来天英门插手了。”

    “引来天英门插手?难道咸阳公动手就不会引来天英门插手吗?”

    “这就要看天英门究竟是以何立场看待这事,而且若是图晟军抓捕焦瓒时引来天英门插手,恐怕天英门立即就有了对图晟军出手的理由。但若是咸阳公抓捕焦瓒,即使天英门同样插手,却也未必有对咸阳公出手的理由。”

    插手归插手,出手却是另一回事。

    虽然阳鼎天说的不甚明了,阳鼎天理解起来却不难。

    因为不管焦瓒是落在图晟军还是咸阳公图时手中,天英门弟子或许都会想方设法援救,但只要咸阳公图时还没有真正自立,天英门都不会以此事为理由主动进攻咸阳公图时。

    而看到阳鼎天开始沉思,武老邪就继续说道:“当然,最大可能是天英门会等等看焦瓒怎么想办法自救,毕竟天英门是天英门,圣母皇太后是圣母皇太后,只要焦瓒不死,天英门是没必要多管焦瓒身处怎样环境的,因为……”

    跟着武老邪说起图晟军队这事的分析,阳鼎天也渐渐定下了神来。

    毕竟同武老邪一样,阳鼎天也曾参与过林西镇一战,更曾被咸阳公图时命令仔细了解过盂州混战中的各方状况。然而天英门即使并没有正式参与到盂州混战中,但从天英门对盂州城的控制,谁都不能忽略天英门对盂州混乱的影响。

    可即便如此又怎样,不管图晟军、图漾军和穆家军、万家庄究竟在盂州造成了怎样的灾难,天英门还不是以一种旁观者姿态在置若罔闻。

    而焦瓒或许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祖父不错,穆延却是视若己出的真正做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整整十年的父亲。

    天英门对穆家军在盂州的挣扎都可以视若不见,何况是区区焦瓒。

    接着说到最后,武老邪又继续说道:“当然,正如阳兄当初曾要某提醒公子设法将天英门赶出京城一样,公子想让咸阳公在这时出手,为的也是试探天英门的底线,或者说天英门的真正意图。毕竟以天英门乃至圣母皇太后在北越国的所作所为,很多地方都让人难以理解。”

    “某明白了,我们一起去见咸阳公吧!不过武兄可不要认为某又能在咸阳公面前帮汝说什么话。”

    “这个某自然晓得,我们的任务不过就是让双方主上明白对方的心思而已。”

    与阳鼎天对望一眼,武老邪两人就都是一笑。

    因为身为江湖人,他们或许可以各自为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筹谋,但可从没想过真要以计略立足。毕竟对于江湖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个人武艺,也只有自己的武艺才能帮助他们在各处立足。(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六章、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辟疆怎么看这事……”

    虽然武老邪是在阳鼎天面前说了许多,但真到了咸阳公图时面前,武老邪却没有一句多嘴。

    毕竟从表面上看,武老邪就只是个送信的,如果咸阳公图时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自然有阳鼎天去对咸阳公补充和解释,用不着武老邪去多嘴,武老邪也不想去多嘴。

    不然一个信使都这么多嘴,别说咸阳公图时会怎么想,武老邪自己都接受不了。

    而与咸阳公图时一起坐在花厅中,图辟疆却在翻来覆去观看图晟的书信,似乎一字一句都想研透似的。然后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图辟疆才第一次抬头道:“如果主上没意见,卑下也同意先通过抓捕焦瓒来试探一下天英门的底线再说。”

    “……如果没意见?辟疆是说某家也可以有意见吗?”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为什么要招揽图辟疆为什么工作,原因就是想让图辟疆作为智囊来辅佐自己。只是辅佐归辅佐,最终拿主意的不仅应该是咸阳公图时,咸阳公图时同样也不会自认比不过图辟疆,只是说若没有图辟疆这样的人来帮自己查遗补缺,别说咸阳公图时,任何人都不敢轻易自立乃至争夺天下等等。

    所以同样能看出图晟提议的价值,咸阳公图时才不明白图辟疆为什么这么说。

    毕竟在怎么都绕不开天英门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可不想一直对天英门一无所知。

    图辟疆则说道:“主公言重了。但图晟军会有现在这建议完全是来自在盂州对天英门的了解,可不说什么时过境迁,谁又知道天英门的政策现在又会有什么变化。所以真要拒绝图晟军,主公也不是拿不出理由。只是比起拒绝抓捕焦瓒,显然抓捕焦瓒的利益更大些。”

    “……辟疆汝就是太谨慎了,若是一心想着大业,又怎可能畏首畏尾。又或者说天英门真有什么变化,若我们不先行试探一下,又怎知道天英门会怎样变化。”

    听到图辟疆完全不像劝解的话语,咸阳公图时也知道他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如果没有反对意见就会怎么样。纵然事事顺遂。咸阳公图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的可能。

    而看到两人样子,本就是带着武老邪一起过来的阳鼎天就说道:“主上的意思,我们派兵去将焦瓒抓回来?”

    “当然要抓回来,不抓回来岂不是给了焦瓒请动天英门的机会。虽然我们迟早都要做好面对天英门的准备。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想起一去不回的溟娘。咸阳公图时就难以对天英门抱以好感。但正因为溟娘的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才会深切意识到天英门的不可小觑。

    于是当着武老邪面前,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图辟疆说道:“……辟疆那汝说,天英门究竟想在北越国做些什么?”

    “还有什么。自然是男女平等。只是除了圣母皇太后外,恐怕北越国中没有一人会真正支持天英门所推崇的男女平等。又或者说口上即使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那也只是为了利用天英门而已。一旦天英门看清大势所趋,他们自然就不用再追着天英门喊什么男女平等,反而还会因往日建立下的情谊继续得到天英门的襄助。”

    “这个……,难道隐逸先生的意思是,想要主上同样喊出支持男女平等的口号不成?”

    听完图辟疆一番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满脸错愕了一下,阳鼎天更是毫不犹豫的追问出声。

    因为若是追捧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并不会对咸阳公图时的大业有任何妨碍,那咸阳公图时岂不是不用再做选择?

    图辟疆却是略做沉凝才说道:“如果主上没有办法将天英门逐出京城,这应该就是主上的唯一选择。因为相信主上也知道,天英门或许在圣母皇太后撑腰下能在北越国内一时得势。但纵然主上将来登上大宝之位,依靠阳奉阴违等手段,照样可以让天英门不得不放弃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只是相对于追捧天英门,想要将天英门逐出京城却难度更大,而且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可某家现在争的就是这一朝一夕!但就是天英门真的可信吗?万一她们中途撂挑子!”

    随着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脸上就多了种犹豫之色。

    因为在没人能轻易将天英门赶出京城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更无法等到将天英门赶出京城后再起事,所以这即使不是唯一选择,似乎咸阳公图时也不得不顶着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名头为天英门做些事来换取天英门的支持乃至不反对自己自立为王等等。

    只是与其他人不会对天英门有太多想法、怀疑不同,有溟娘的一去不回摆在那里,咸阳公图时却无法保证天英门将来又会不会在自己舍弃天英门前就轻易舍弃自己。

    但看到咸阳公图时露出的疑忌态度,即使并不知道溟娘一事,图辟疆却满不在乎道:“那就要看主上希望得到天英门的怎样支持了!因为主上若是只想天英门对主上提供人身上的保护,并且只希望天英门不要帮着别人对付主上就好,那卑下保证天英门绝对不会有意见。”

    “不然主上若想要天英门帮自己打仗,乃至想让天英门帮主上对付什么人,这恐怕都是一种难得的奢望。”

    “毕竟从实质上来说,天英门也没有帮助太多人去对付自己的敌人,何况是争天下!”

    随着咸阳公图时与图辟疆在一旁越谈越深,即使只是一个不引人注目的信使,或者说被当成不引人注目的信使,武老邪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因为与咸阳公图时不同,至少图晟军现在还没有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念头。

    毕竟在男女平等什么的注定不可能成功的状况下,自知不可能永远得到天英门支持,图晟军自然不愿在这事上投入太多精力。

    可图晟军的目标若是并不在永远乃至长久得到天英门支持一事上,只求得某种暂时性安好,这却未必不能削弱天英门对当前事态的影响。然后等到男女平等思想在将来彻底走向失败,相信天英门也不可能再提出这种盲目要求。

    然后咸阳公图时或许是不会太过留意一直规规矩矩站在旁边充当信使的武老邪,但本就是半个江湖人,图辟疆却不会轻易错过武老邪的表情变化。

    于是在咸阳公图时思索自己话语时,图辟疆就望向武老邪说道:“武兄,那汝说若得知这些事情,图晟公子又会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吗?”

    “……这个,公子会怎么想,小人不知道,但程夫子必定会对此多加考虑。因为不管怎样,即使公子真能坐上皇位乃至坐稳江山,那不过就是几十年时间就要尘归尘、土归土。而要想证明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不可取,这却没人能保证究竟得花多少时间。”

    “武兄说的没错,别看在圣母皇太后支持下,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现在朝中是闹腾得不得了,但还真成不了多久气候。所以我等求的既然是万年江山,那自然不用在乎这些小事。所以也就仅有那些只看得自己好过的人才想不通这点。”

    虽然这并不是图辟疆在指桑骂槐,但最后依旧是将目光移向了咸阳公图时,一副等咸阳公图时做决定的样子。

    而依旧是犹豫了一下,咸阳公图时在想到溟娘的一去不回时却仍有些不放心道:“但辟疆汝就能保证我们一旦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就不会因为其他原因放弃我们?”

    “这不会!毕竟天英门可是武林中首屈一指的江湖门派,只要我们做到了天英门的要求,并且不对天英门阳奉阴违,她们就绝不可能自己打自己的脸。”

    虽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为什么对天英门这么不信任,图辟疆却不怕为天英门做这种保证。

    毕竟亲自去过宛华宫,并且目睹过宛华宫藏有多少天英门弟子,即使不能说是胆寒,图辟疆或许能允许咸阳公图时与圣母皇太后做对,但却绝对不允许他与天英门做对。

    阳奉阴违?

    虽然有溟娘的事情在,咸阳公图时很难做到完全相信天英门,但仔细想想溟娘为什么会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也知道自己并不能为自己找理由。只是想到图晟给自己信件,咸阳公图时又说道:“那图晟公子的信件又怎么办?或者是说,我们要用抓捕焦瓒将天英门引过来。”

    “这是一个方法,再不行我们也可直接到宛华宫向天英门交底,只是那样难免有些引人注目,就不知道天英门会不会为焦瓒出面了。只是天英门若不为焦瓒出面,这却更可以让主上放心向天英门交底。”

    随着图辟疆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没说话,武老邪也没说话了。

    因为即使没有根据,武老邪难免也会想到上次天英门弟子突然出现在咸阳公图时面前的事。所以不知道图辟疆并不清楚溟娘一事,武老邪却有些怀疑图辟疆是不是故意在对暗藏在咸阳城中的天英门弟子这么说了。

    毕竟比起天英门主动为焦瓒出面,还是天英门不为焦瓒出面更容易让人放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七章、好生伺候

    虽然堰山要比十万大山小得多,但却并不见得有多少好通行。只是比起在十万大山中的迷途危险,由于各有姿色,即使不看天光,只看各处不同山势的指引,有经验的猎人也绝不会在十万大山中迷途。

    然后在斥候指引下,由于不用再寻思怎么去与焦家军汇合,焦瓒一行人退回咸州的速度也格外快。

    毕竟图晟军有可能拦着焦瓒一行人前进,但却绝不可能拦着焦瓒一行人后退,不然那还不如直接将焦瓒一行人抓起来。

    当然,真的图晟军敢动手抓自己,焦瓒也不会担心,因为焦瓒毫不怀疑这肯定会引来天英门弟子的介入。毕竟焦瓒几人身边并没有军队保护,图晟军真来抓焦瓒几人威胁焦家军,那还不如去抓焦家亲眷来威胁焦家军更简单。

    然后一路穿山越岭回到咸州,至少是回到咸州境内的堰山范围后,焦瓒等人却并没有急着从堰山中出去,而是看着不远处一个属于咸州军管辖的关卡等待斥候的回报。

    因为别看焦家军在咸州呆的时间并不长,在咸阳公图时已流露出自立意图后,谁也不敢保证咸州军是否会像焦家军一样为难焦瓒等人。

    毕竟此一时、彼一时,或许当焦瓒从京城回到咸州时,没有图晟军的表率,乃至说没有拿定自立企图,咸阳公图时的咸州军会对焦瓒一行人视若不见,但如今既已有图晟军表率。再加上不清楚咸阳公图时的态度,焦瓒不敢对咸阳公图时掉以轻心。

    因为焦家军即使同样派了斥候在咸阳城中打探消息,但没有消息可未必意味着就一定是好消息。

    于是远远看着派出的斥候去到关卡处,然后又与关卡前的士兵说了好一通才离开,焦史就满脸难看道:“爹爹,汝说是不是咸州军也开始抓捕我们了。”

    “这应该不可能,因为咸州军真要大张旗鼓抓捕我们,看守关卡的士兵必然不会这么少。”

    “那梁二为什么要与关卡士兵说这么久,难道又有什么新消息不成。”

    看了看守在关卡前的士兵只有七、八人,半个伍都不到样子。焦史就点了点头。

    因为北越最小的作战单位乃是伍。一伍五十人,这样才可在一些小型冲突中占上风。不然一个商队轻轻松松就上百人,如果关卡的士兵不够,又怎可能拦截一些冒险犯难的商人。

    所以眼前这个关卡不仅肯定是个临时关卡。也不是为了拦截什么人的关卡。就不知道设卡的意义在什么地方。或者这就是斥候梁二与关卡士兵说道了好一通的原因。

    然后等待一会,等到梁二过了关卡后再进入山中绕回来,焦史就望着跪在地上的梁二说道:“梁二。汝在那关卡打听到了什么?”

    “回禀大人,那些士兵正在打探侍郎大人的消息,并且盘问小人有没有在路途上见过侍郎大人模样的人。”

    “……打探老夫的消息?只是打探老夫的消息吗?他们有说为什么打探没有。”

    听到梁二回禀,焦瓒就满脸惊讶了一下。因为焦瓒虽然也想到了咸阳公图时可能会打自己的主意,但只是打探消息什么的,焦瓒却有些不明白。

    毕竟以咸阳公图时的立场和焦瓒的身份,除非咸阳公图时有什么要事找焦瓒商议,直接好像焦家军一样抓捕焦瓒都不奇怪。

    梁二却摇摇头道:“虽然小人试着套了一下话,但他们却好像只知道这是上面的要求,并且说如果发现了侍郎大人就立即好生伺候并通报上去,其他的就没什么了。”

    “……好生伺候?难道是圣母皇太后出手了?”

    双脸微微一喜,焦史就有些兴奋感觉。

    因为这虽然不是说焦史要故意讨好圣母皇太后,但除了圣母皇太后要求,焦史可看不出咸阳公图时有什么好好伺候焦瓒一行人的必要。

    但在摇摇头后,焦瓒却异常凝重道:“这不可能!因为咸阳公若未曝露自己的自立念头,那我们这样想或许并无错误。可即使圣母皇太后真的为我们开口,咸阳公也不可能真的好好伺候我们。”

    “难道这是一个陷阱!”

    虽然焦瓒并没有训斥自己,甚至于这也不能说是焦瓒太过悲观,但听到焦瓒话语,焦史也立即一脸警醒起来。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咸阳公图时的自立心不仅已经曝露,甚至于手中还握有所谓的先祖帝遗旨。即使焦家军不用在乎那遗旨不遗旨的,咸阳公图时和圣母皇太后都不会轻易忘记这事。

    而在圣母皇太后几乎没可能通过和平手段取回咸阳公图时手中的先祖帝遗旨状况下,这所谓的好生伺候就如同一个笑话了。

    只是稍做犹豫后,焦瓒却带着一种不确定神情道:“这却未必就是一种陷阱!毕竟咸阳公现在还没真正开始自立,即使已经没人再能阻止咸阳公的自立心,但正如其曾在姚大人面前高调宣扬自己的自立心一样,或许其也想通过焦家和焦家军表达什么。”

    “……表达什么?那爹爹汝说我们有必要去见见咸阳公吗?要知道我们真出了堰山,肯定也避不开咸阳公耳目。”

    想想焦瓒的话也有些道理,焦史的脸色也开始有些不确定起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若真的已经像图晟军一样举兵自立,那还可以说这事有可能是个陷阱,可咸阳公图时现在既然还没打出自立旗号,那却有些难保其找焦瓒究竟想干什么了。

    毕竟咸阳公图时纵然真的已经自立,却也不是没有通过焦瓒与朝廷沟通的理由,何况他们现在还没有自立。

    而在犹豫一下后,焦瓒却摇摇头道:“这事等为父考虑一下再说,毕竟我们没有立即离开堰山的必要。”

    跟着继续在堰山中赶路,每经过一个关卡附近,焦瓒都会让梁二上去试探一下图晟军有什么新的情报。因为只要能确定行进方向,只要不过于深入堰山中,焦瓒都可通过对路上遇到的咸州军关卡变化来推测一下咸阳公图时的真正意图。

    这虽然不能保证他们去与咸阳公图时见面就真的安全,但却能帮助焦瓒确定是否要去见一见咸阳公图时。(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八章、令使

    “原来是焦大人,请,快请!”

    虽然一路上见过不少咸州军关卡,但出于谨慎考虑,焦瓒并没有急于去接触这些咸州军。

    毕竟这些关卡都设在一些人迹罕至之地,不说出现什么万一怎么办,谁又能保证咸阳公图时不会事到临头才改变主意。

    所以辗辗转转出了堰山,并且辗辗转转来到了堰山城外,焦瓒等人才第一次在堰山城的守门军士面前曝露了身份。

    而在留意到附近已经有不少行人在注意自己后,焦瓒才转脸望向梁二说道:“梁二,汝先去准备一些本官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再回来寻我们一起离开。”

    “诺!”

    一听焦瓒吩咐,梁二立即点了下头就率先向城中大步走去。因为这即使不算什么后路不后路的东西,让梁二先行离开也利于焦瓒在必要时应变等等。

    但不知焦瓒派遣梁二去做什么,堰山城的城门守将宣仲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带着几个军士依旧在旁边一脸恭敬的等待焦瓒答复自己。

    毕竟如同前面关卡都只得到了要好好伺候焦瓒一行人的命令一样,宣仲也同样只得到了要将焦瓒等人引见给堰山城城主、引见给咸阳公图时的命令。

    然后等到梁二消失在人群中,看看宣仲并没有太多动作,焦瓒才微微放心下来道:“宣校尉,到底是图城主想见我们,还是咸阳公相见我们。”

    “末将不知。上面传来的命令是一旦发现焦大人行踪便立即禀报,同时为焦大人打点好一切。当然,城主也有请焦大人入府的命令同时传来。”

    “……那就先去城主府看看吧!”

    听到宣仲说堰山城的城主图宵请自己入府,焦瓒并不会太奇怪。因为图宵即使也是皇室宗亲,甚至是咸阳公一脉的旁系,但这种命令相信不仅图宵有向堰山城的将士传达,甚至其他咸州境内的城主、县令也有向自己城池的将士传达。

    毕竟咸阳公图时的命令是一回事,身为地主,他们也同样不能失了礼数。

    所以一边在宣仲护送下进城,焦瓒就望向宣仲说道:“那宣校尉可知咸阳公找本官究竟有何事吗?”

    “末将不知。但无非就是咸阳公想向焦大人提供帮助。或者说是希望焦大人提供某些帮助吧!不然若仅是闲聊性质,任何人都不至于做出这么庞大的布置。”

    “宣校尉到是自信!”

    看到宣仲一脸信誓旦旦的样子,焦瓒也是畅然一笑。因为在咸阳公图时没有公开自己的自立企图前,焦瓒可不相信宣仲这样的城门守将又有可能得到消息。

    所以这既然只是宣仲的个人推断。那却的确说得上自信二字了。

    而本身就有表现自己的意图。宣仲却是故做汗颜道:“末将不敢。是末将逾越了!”

    “这不是逾越,这是聪明!等到见过咸阳公,不管咸阳公找本官何事。本官都会帮宣校尉提一提。”

    “末将不敢!”

    如果说宣仲前面只是装出来的汗颜,听到焦瓒话语,宣仲却是真有些汗颜了。毕竟不说以宣仲的身份有没有资格让焦瓒帮其说好话,焦瓒这究竟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干什么,宣仲同样不敢保证。

    好在堰山城的城主府距离城门并不远,乃至说堰山城本身就不是太大,不用再去为难怎么应答焦瓒,宣仲很快就平平安安的将焦瓒接入了城主府中。

    当然,早已得到宣仲派出的士兵禀报,堰山城的城主图宵也是在第一时间赶出来迎接焦瓒说道:“下官见过焦侍郎,焦侍郎快里面请。”

    “图城主客气了。”

    看到图宵热情的样子,焦瓒自然不会再去怀疑。因为焦瓒即使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找自己究竟想干什么,但从图宵等人表现中,焦瓒大略也知道自己用不着太过担心。因为咸阳公图时真要对自己不利,瞒得住宣仲也瞒不住图宵。

    只是在将焦瓒送入城主府后,宣仲却不可能跟着一起留下来。毕竟与其他官职不同,守城校尉的工作就是看守城门的进出乃至防御城门的进出。

    但没等宣仲走回城门处,甚至没等宣仲远离城主府,阳鼎天就迎面走向宣仲道:“宣校尉请留步!”

    “……汝是什么人?找本将什么事!”

    看了看阳鼎天一身半短打的装束,宣仲就皱了皱眉头。毕竟为了前段时间的幽冥教藏宝一事,那可是有不少同样装束的江湖人在堰山城进出。虽然不能说这里面有给宣仲添多少麻烦,对于阳鼎天这样的江湖人,任何军中将领都会有太多好感。

    而阳鼎天即使在咸阳城,或者说在咸阳公府很出名,但别说宣仲这样的下层将领不可能认识阳鼎天,甚至咸阳城中非咸阳公图时的心腹也不可能有太多人认识阳鼎天。所以不奇怪宣仲的疑惑,阳鼎天直接就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某乃咸阳公府客卿,奉咸阳公令,差遣宣校尉办事!”

    “这……,末将参见令使大人!”

    看到阳鼎天拿出的令牌,宣仲脸上顿时一惊,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立即跪了下去。

    因为即使不是为了自立为王,咸阳公图时也为自己在咸州境内的政令通达早早就设立了一种令牌制度。所以一眼认出阳鼎天手中的令牌即是代表了咸阳公图时的令牌,宣仲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迟疑。

    毕竟不管钦官还是府官,首先他们都必须效忠咸阳公图时才能在咸州境内做官。

    而看到宣仲没有任何抗拒的样子,阳鼎天也点点头道:“宣校尉请起。只要宣校尉能为咸阳公办好这件差事,咸阳公定大有封尚。”

    “不知末将该怎做些什么!”

    一脸郑重的从地上站起来,宣仲眼中已经再没有阳鼎天是否江湖人的疑惑。

    因为这虽然是宣仲自己第一次接到这样的传令,但宣仲知道,任何政令想要真正在咸州境内通令,那是必须同时拥有咸阳公图时的令牌为证才行。甚至于这次善待焦瓒一行人的命令,同样也是随着咸阳公图时的令牌一起传达到堰山城。

    而无意拐弯抹角,阳鼎天就说道:“很简单,抓捕兵部侍郎焦瓒一行。”

    “……抓捕焦瓒?为什么?咸阳公前面不是才要末将我们好生伺候焦大人吗?”

    “没错,可那就是为了抓捕焦瓒。或者说是为了让焦瓒放心进入咸州、放心露面的一种布置而已。不然宣校尉认为焦瓒若一直藏在堰山中。咸阳公又要如何去抓捕焦瓒!”

    “可是……,焦大人不是兵部侍郎吗?难道朝廷……,还是咸阳公……”

    虽然阳鼎天早已经是一脸严肃样子,宣仲还是迟疑着追问了一句。

    因为宣仲虽然也听说了图晟军正在堰山中围堵焦瓒一事。但图晟军或许有围堵焦瓒的理由。考虑到焦瓒乃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外祖父的身份。宣仲这样的下级将领根本就不敢想像抓捕焦瓒到底意味着什么。

    而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宣仲,阳鼎天就慢悠悠说道:“宣校尉还真是敢在咸阳公的命令下迟疑啊!不过某到不怕告诉宣校尉真像,那就如同图晟军现在做的事情一样。咸阳公同样有意自立,这才要抓捕焦瓒,就不知道宣校尉敢不敢做这事,或者说想站在哪一边。”

    “……末将不敢!但不知令使是想末将回去调兵前来抓捕焦瓒,还是直接动用令使的权利指挥城主府中的卫士抓捕焦瓒!”

    虽然同样怔忪了一下,宣仲却并没有犹豫太久。

    因为不说宣仲不知道拒绝阳鼎天要求会给自己带来什么灾难,他更知道即使自己不帮助阳鼎天抓捕焦瓒,堰山城中同样有其他人愿意帮助阳鼎天抓捕焦瓒。

    而看到宣仲的回答异常爽快样子,阳鼎天才点点头道:“很好!但汝不必急着惊动现在城主府中的焦瓒,还是先随某去调兵抓捕那个被焦瓒遣开的斥候再说,不然这次咸阳公抓捕焦瓒的事情难免泄露出去。”

    “末将遵命!”

    听到阳鼎天命令,宣仲就为自己的选择满脸庆幸了一下。

    因为宣仲即使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是不是真的想要自立为王,但正如在阳鼎天告诉宣仲所谓的“真相”后,宣仲就不敢不听从阳鼎天命令一样。阳鼎天既然在这时还要想着先将前面离开的梁二抓住,那就不会允许宣仲在抓捕焦瓒一事上出现任何疏漏,甚至不会允许宣仲拒绝自己的命令了。

    只是一边向城门处赶去调兵,虽然知道阳鼎天的意思是将前面见过焦瓒一行人的几个士兵都一起调去抓人,宣仲还是略做迟疑道:“令使大人,不知末将可否多问一句话。”

    “宣校尉想问什么?是问某为什么要让宣校尉动手抓人,自己却不愿动手吗?”

    “末将不敢!”

    没想到阳鼎天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中疑惑,宣仲就更不敢多言了。毕竟身在堰山城,宣仲不仅见过为了幽冥教藏宝而来的江湖人,甚至早就见过不少为进入堰山寻找各种机缘的江湖人。

    所以即使不知道阳鼎天的武艺达到什么程度,宣仲依旧有些不明白咸阳公图时让自己公开抓捕焦瓒的理由。

    毕竟比起动用官兵抓人,使用江湖人抓人才能更加保证秘密不能泄露。

    而看到宣仲低下头去,阳鼎天就是脸上一笑道:“很简单,如果江湖人动手,那难免会引来天英门弟子插手,可如果是宣校尉这样的普通将士抓人,那就是朝廷的权势之争,不管江湖人还是天英门都没有插手理由。”

    “原来如此!末将受教了。”

    没想到事情真相竟是这个,宣仲立即就不再多言了。

    毕竟身为北越国将领,宣仲又怎可能不知道天英门对北越国朝廷的影响。所以既然是为了防备天英门出手,虽然不知道这对抓捕焦瓒一事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宣仲也确实没有再犹豫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九章、贼寇

    作为斥候,当然要有足够本事才行。不然探询不到敌人秘密却将自己行踪泄露了,这样的斥候别说能做什么事,恐怕一战都活不下来。

    而梁二能被焦熊调遣到焦瓒身边,自然是焦家军中最最顶尖的斥候,不然焦瓒也不可能至今未被图晟军抓住,甚至还安然来到了堰山城。

    所以即使只是作为一个后备手段被从焦瓒身边调开,梁二还是在堰山城中小心隐藏着形迹,并且留意城守府的状况。因为焦瓒早与梁二说过,除非焦瓒一行人安全离开堰山城,梁二都用不着过来汇合。

    毕竟一直跟在焦瓒身边引路、探路,梁二也听说过有关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一事。所以虽然不知道这些皇室宗亲怎么个个都要自己,但为了焦瓒也是为了自己,梁二自然不会怠慢。

    因此为隐藏行踪,梁二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自己伪装成了老叟的样子。

    因为只有老叟才有可能独自在街上游荡,不然换成一个商人、书生,身边必然会跟着小厮、奴婢等等。而如果是普通的工匠,自然会有学徒代为上街置办各种需要等等。所以在已经不可能将自己伪装成少年的状况下,只有老而无为的老叟才有可能一个人在城中闲逛。

    而且未免意外,梁二选来游荡的还是堰山城中的最繁华的大街。

    因为这样的大街不仅利于梁二在万一时逃跑,甚至于真的逃不掉。梁二也可以大声呼救来将咸阳公图时企图对焦瓒不利的消息传播出去等等。

    只是梁二的伪装能瞒过其他人,却瞒不过阳鼎天这样的武林高手。

    因为梁二这种伪装即使在斥候中堪称一流,但却只能说是江湖中玩剩的技艺。

    何况一直有人跟在梁二身边,梁二也不可能逃脱咸阳公府的追踪。

    只是在阳鼎天指示下找到梁二时,宣仲却有些意外道:“令使大人说的没错,那老叟真是前面离开的斥候?”

    “没错!我们一直有人盯着他,不信等到抓住他时,汝揭去他脸上的伪装就行了。”

    我们?

    虽然阳鼎天是没有太过在意的样子,但听到阳鼎天话语中的隐藏信息,宣仲还是果断不言了。毕竟这种事不仅不是不该宣仲考虑的。甚至这也证明了咸阳公府对这事的重视。

    只是思量一下。宣仲又说道:“令使大人恕罪,虽然我们要在人群中抓住那斥候是不难,但他万一喊出了什么,那我们又怎么办?”

    “这个汝大可放心。到时我们会有人点了他的哑穴!只要其口不能言。自然你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当然。在你们抓住他后要在第一时间将他的嘴堵上,这样某才好为他解哑穴,也不易被人发现我们点了其的哑穴。”

    “末将明白了。末将这就去交代他们。”

    猛听阳鼎天说什么哑穴,宣仲的脸色就滞然了一下,但却也以更快速度做出了决定。

    毕竟这不仅代表了阳鼎天的手段,也代表了宣仲同样没有违逆阳鼎天的资格。

    至于说阳鼎天解不解梁二哑穴的事,那当然与宣仲无关,宣仲也只要按照阳鼎天的吩咐去做事就行了。

    所以不等阳鼎天允许,退回去对几个军士说了两句后,宣仲就好像普通巡逻般带着一队军士从后面追向了正在人群中慢慢前进的梁二。

    毕竟在只能由普通军士动手抓捕梁二的状况下,这种事还是越不引人注目越好。

    只是身为焦家军的顶尖斥候,即使梁二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宣仲和阳鼎天等人,随着宣仲带着那队曾在城门前驻守的军士赶上去,从一旁贩卖铜镜的商贩摊子上看到这一幕时,梁二的脸上神情却顿时一紧。

    因为宣仲等人的脸上表情即使没有太多变化,甚至于宣仲等人的步行速度也很正常,但宣仲突然带着这些曾在城门前出现的军士出现在自己身后,这已经足够梁二怀疑了。

    毕竟即使只是一个城门校尉,宣仲也没有刚好带着这些认识梁二的士兵出现在梁二身后吧!何况现在又不是正常的换班时间。

    当然,身为斥候,怀疑归怀疑,梁二却也不可能立即拔腿就逃,因为那样同样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梁二现在已经改换了装束,除非宣仲等人一直跟在梁二身后,并且看到了梁二的伪装过程,梁二的自信也不允许他现在就认为自己曝露了。

    因为梁二若是真的已经曝露,若是宣仲等人真是为了自己而来,宣仲等人根本不可能好像巡逻班慢慢靠近,而是早就追杀过来了。

    所以为证实这点,梁二虽然不会去主动招惹宣仲等人,但也是依照宣仲等人巡逻的速度开始调整自己的脚步。

    因为宣仲等人若不是为了抓捕自己而来,那按照双方几乎一模一样的速度,梁二待会绕到另一条街上就可以不声不响的摆脱宣仲等人。不然宣仲等人真是为了梁二而来,梁二也有足够的逃脱时间。

    然后不仅梁二在算计宣仲等人,宣仲等人同样在留意梁二的一举一动。所以当梁二开始调整自己脚步时,虽然一眼都没向梁二望去,仅凭眼角余光,宣仲等人立即就发现梁二的脚步变了。

    于是不等宣仲开口,立即就有军士说道:“校尉大人,那贼头好像发现我们了。”

    “没错,我们立即追上去。”

    由于一开始就只是告诉那些军士要去抓一个贼头,所以虽然也没料到梁二会在第一时间换装,但这无疑就免去了宣仲许多解释的必要。

    所以想到阳鼎天的许诺,宣仲也不再犹豫,带着几个军士就冲上去道:“站住,贼寇莫逃!”

    “混帐!谁才是贼寇,汝……”

    看到宣仲带人追上来,尤其听到宣仲骂自己是贼寇,梁二也在第一时间边逃边喊起来。

    因为梁二即使没料到宣仲等人会一直等到现在才来抓自己,但由于焦瓒一开始的吩咐,梁二也知道必须先将自己甚至是焦瓒的身份叫出来才行。不然梁二喊错了或许不算什么,但若是没人知道焦瓒被咸阳公图时所抓一事,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只是刚回了一句口,没等梁二继续喊下去,梁二的脸色和整个人都一起僵住了。

    因为梁二从没想到,自己竟会突然说不出话来,这不仅让他无法再去揭露焦瓒被咸阳公图时所抓一事,真的宣仲等人能做到让梁二说不出话来,梁二再怎么逃也是逃不掉的。

    而梁二僵住的时间虽然并不长,宣仲等人却是生怕给梁二逃掉。不仅第一时间扑上去压倒,甚至早早就将梁二的嘴给堵住并拉下了梁二脸上的伪装道:“好汝个贼寇,竟以为能伪装骗人,幸好本将早知道汝的手段!”

    “……校尉大人厉害!这家伙居然真是伪装的。”

    没想到身为校尉,宣仲还会第一时间扑上去堵住梁二的嘴,虽然有些惊奇宣仲今日怎么如此以身作则,但真看到宣仲从梁二脸上拉下伪装时,几个军士的双脸还是一阵乱跳起来。

    因为这或许能证实宣仲确实不是在胡乱抓人、胡乱抓一个老叟,毕竟梁二会伪装自己就说明了其心中肯定有私心。只是真认出梁二是什么人,除了在嘴中逢迎上两句外,几个军士是真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不说宣仲为什么要抓捕焦瓒身边的斥候,焦瓒的斥候为什么要在堰山城中伪装成一个老叟同样让他们心中充满了疑惑。

    但努力扣住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梁二,看到几个军士竟然惊吓得忘记上来帮忙,宣仲立即就怒道:“混帐,你们这些家伙就知道看不成?还不过来帮本将将这贼寇抓住,这可是真正的贼寇,等他逃脱开去,这条街上的人十停都要去掉三停!”

    呼啦一下!

    虽然对于宣仲亲自抓贼一事,街上的民众也看得惊讶不已,甚至在认出宣仲后还有不少人想围上来看热闹,但真听到宣仲话语,除了那几个因为认出梁二而呆住的军士外,几乎所有人都飞快闪了开去。

    毕竟不久前才有大量江湖人来到堰山城,即使他们并没有在堰山城中作什么孽,但谁也不希望自己成为那十停中的三停。

    不过一开始虽然是慢了一步,看到那些民众开始散开的样子,几个军士还是立即冲上去帮宣仲将梁二抓住,甚至第一时间就上绑道:“校尉大人教训的对,这是贼寇,这是天大的贼寇。”

    然后看到梁二被绑住,一些认出宣仲的民众才远远的喊道:“宣校尉,这贼寇是什么认,怎么需要宣校尉来亲自抓捕。”

    “这是刚刚由堰山中跑出来的贼寇,一开始在城门处没有认出他来,差点被本将错过去,后来想起他还会伪装,我们就跟着追上来了。幸好其虽然换了容貌和衣服,但却并没有换裤子。”

    “唔!唔唔!……”

    虽然一开始并没有挣扎,或者说忘了挣扎,乃至说知道挣扎也没用,但听到宣仲竟然宣称自己是贼寇时,梁二还是拼命挣扎起来。

    当然,梁二现在再挣扎不仅已经没用,甚至由于梁二的嘴巴已经被堵上,最终他就只能满脸怒火的被宣仲等人推搡着离开了商业街。(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章、这个图城主日后就知道了

    虽然顺利抓到了梁二,但宣仲却不敢继续带着人在热闹的街道上走。

    不然不说随行的这些军士疑问起来怎么办,若是那些民众前来疑问自己为什么要堵住梁二的嘴,宣仲同样无从解释。

    好在对于普通人来说,不管贼寇还是江湖人都是他们不欲接近的对象,于是在没有遇到任何不知好歹的蠢人前提下,宣仲也顺利押着梁二出了商业街。

    只是刚转过两条街,宣仲就看到阳鼎天带着几个同样穿着短装的江湖人站在僻静的街道前面。虽然几个军士的脸色是立即紧张起来,宣仲却第一时间押着梁二去到阳鼎天面前道:“令使大人,末将不辱使命,终是将这贼寇抓到了手中。”

    “很好,这斥候先交给我们的人看着,汝先带人去城主府抓捕焦瓒等人。”

    “末将遵命!但要不要末将再去召些兵马过来,以免出现什么意外?”

    “意外?汝是说图城主?”

    听到宣仲说什么意外,阳鼎天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毕竟身为属下,好像宣仲这样敢去怀疑上官的人却不同。

    而一听阳鼎天话语,宣仲立即紧张得摇摇头道:“令使大人误会了,属下是怀疑图城主,而是若没有事先交代,属下怕图城主误会末将抓捕焦瓒的意图,毕竟咸阳公的公开命令是好生伺候焦大人。”

    “……误会吗?难道图城主会不相信咸阳公的令牌?”

    虽然宣仲的解释很在理,阳鼎天的眉头却迅速挑了挑。因为这虽然是阳鼎天第一次担当令使之职。但他不是不清楚咸阳公图时的令牌对于咸州境内将官的作用。

    宣仲则继续汗颜道:“属下不敢,但在不知焦瓒是否会反抗的状况下,很难说我们如果不事先通知图城主就赶过去抓人又会发生什么?”

    “那就通知图城主。”

    没想到宣仲是在担心这个,阳鼎天就没有丝毫犹豫道:“即使我们过去的时候,图城主还陪在焦瓒身边,但我们却可用公务名义暂时将图城主叫出来说明一切,然后让宣校尉对焦瓒等人进行抓捕。”

    “诺!”

    随着阳鼎天说到要通知城主图宵,宣仲就松了口气了。因为宣仲即使也想要独揽大功,但这个大功若是不能让自己离开堰山城,宣仲却不想因此毁了自己与图宵的关系。

    当然。随宣仲一起松了一口气的还有那些个军士。因为他们虽然仍不知道阳鼎天为什么要抓捕焦瓒一行人。但只要阳鼎天持有咸阳公图时的令牌,并且通知城主图宵,他们也无须害怕抓捕焦瓒一行人会带来什么了。

    而与此同时,一边招呼焦瓒等人休息。一边听焦瓒叙述完自己在堰山中是如何躲避图晟军追捕一事。咸阳城城主图宵却也是一脸庆幸道:“焦大人真是大善。竟能在图晟军的严密围捕下逃入堰山城,换成是本官,恐怕早在堰山中迷路了。”

    “这没有什么。全都是斥候的功劳,只是图城主可知咸阳公找焦某有何事吗?”

    虽然一开始难免有些担心,不然焦瓒也不会早早将梁二派遣开去。但听到图宵只是关心自己在堰山中躲避图晟军的经历,焦瓒就知道图宵恐怕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一事了。

    不然不说图宵会不会替咸阳公图时将焦瓒抓起来,他也不可能不做出一些试探焦瓒的事情。

    但听到焦瓒话语,图宵却也只是满脸不在意道:“焦大人言重了,但本官虽然也不知咸阳公为何要本官留意焦大人行踪,但在咸阳公只要我们得知焦大人行踪就立即上报的要求下,想必也就是想要寻机帮助焦大人吧!所以以本官之见,焦大人自可到咸阳城请求咸阳公出兵。”

    “……那图城主又可知咸阳公当初为何退兵?”

    听到图宵要自己去咸阳城请求援兵,焦瓒就微微冷笑了一下。

    因为咸阳公图时虽然因为还没正式宣布自立而没有攻打过焦家军,但随着焦家军和图晟军先后进入贲州,咸阳公图时就立即撤军而不是尾随图晟军进入贲州的事还是会令许多人心生猜疑。

    而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已经有意自立一事,图宵眼中就有些疑惑道:“难道焦大人知道咸阳公为什么退步吗?”

    “……这个图城主日后就知道了。”

    犹豫了一下,焦瓒最终还是没将事情真相说出来。

    因为在图宵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同样也没表露过想要留难焦瓒的状况下,焦瓒亦不准备冒险留在堰山城。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现在还没有下达抓捕焦瓒的命令,得知焦瓒已经在堰山城现身的消息后,谁又知道咸阳公图时会不会有什么新想法。

    当然,真要由咸州赶去京城,焦瓒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完全避开咸阳公图时的拦截,只希望咸阳公图时好像自己前去贲州时一样对自己不管不顾就好了。

    至少在咸阳公图时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前,焦瓒并不准备到咸阳城去试探咸阳公图时会不会冒险抓捕自己。

    然后紧赶慢赶,当阳鼎天和宣仲等人一路回到城主府门前时,得知焦瓒还没有离开城主府,即使是阳鼎天也松了一口气道:“很好,焦瓒那厮还没有离开城主府,那宣校尉汝将这些军士全留在城主府外面。若是有什么万一时,他们也可以替我们拦一拦焦瓒等人。只要他们能替我们正确一些时间,即使焦瓒他们想要趁机逃走也很困难。”

    “这个……,令使大人真要让他们几人拦住焦瓒那厮恐怕很难,……要不我们先不进去,而是直接通报城主大人有贵客到访,然后等城主大人出门迎接令使大人并守住大门,相信焦瓒那厮若没有城主大人允许也不可能从其他地方离开城主府。”

    “宣校尉此言大善!”

    虽然一开始只想到在自己与图宵沟通时,焦瓒会不会逃跑,或者说图宵会不会帮助焦瓒逃跑,但真听到宣仲建议,阳鼎天脸上立即一喜。

    因为自己若是直接堵住城主府大门,即使图宵想要抗令,恐怕焦瓒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而图宵如果不抗令,这样也能确保抓捕焦瓒的行动不会落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一章、令使大人打算怎么做

    “启禀大人,宣校尉在外面说有要事求见。

    身为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图宵的生活自然很逍遥。因为每任咸阳公即使都从不进京城,但这却不包括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子弟。

    所以除了那些吃喝等死的所谓纨绔,有如图宵这样的咸阳公一脉旁系不仅能在朝廷供职,同样也可选择在咸州本地供职。

    因为每任咸阳公即使从不进京,但他们对咸州的掌握却非常牢靠。即使咸州并不是不接受朝廷派任的官员,但那些朝廷派任的钦官若是不愿接受咸阳公一脉对咸州的控制,那无一例外都会被咸阳公一脉挤出咸州,并且在第一时间更换上咸阳公一脉的官员。

    而由于每任咸阳公从不进京,拿捏不住咸阳公,再加上咸阳公一脉的控制力只限在咸州,不管知不知道咸阳公一脉手中的先祖帝遗旨,几乎所有北越国皇上都会对咸阳公一脉对咸州的控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咸州只是一郡之地,又在其他州郡包围中,乱也乱不起来。

    所以在咸阳公一脉的长期经营下,咸州自然而然就成了咸阳公一脉的后花园。

    只是还在与焦瓒寒暄,突然听到宣仲在外面有要事禀告,图宵就朝着已站在花厅外的军士有些意外道:“要事,什么要事?为什么宣仲自己不进来,”

    “属下不知,但宣校尉说了,这事不适合外人知道。”

    外人?城主府里又有什么外人?这当然是指焦瓒等人。

    只是这话不仅图宵不当说。甚至只能一脸尴尬的向焦瓒拱手道:“焦大人恕罪,下官这就下去教教宣仲那厮什么叫规矩。”

    “图城主客气了,但不说图城主还有要事,既然咸阳公仿佛也有事情要寻老夫,老夫自当立即启程前往咸阳城,却不敢再叨扰图城主。”

    虽然不知道宣仲失礼的原因是什么,但即使已猜出图宵可能并不知道真相,但焦瓒也不会想在城主府这种地方久留,甚至于立即就站了起来。

    因为焦瓒急于离开或许确实会引起图宵的怀疑或注意,但由于图宵并不知道真相。却也不一定会将焦瓒硬留下来。

    毕竟不管官阶还是身份。焦瓒可都在图宵之上。或许图宵能因咸阳公图时的命令好好伺候焦瓒,但焦瓒真要离开,一般官员也不可能执意不让焦瓒离开。

    不然焦瓒即使不会鸠占鹊巢,想到城中还有焦瓒这样一个上官。图宵恐怕自己都不会甘心。

    所以在焦瓒已经站起的状况下。图宵想了想就说道:“焦大人言重了。但如是这样,还望焦大人能容本官先将焦大人送出城主府。”

    “图城主请!”

    听到图宵要将自己送出城主府,焦瓒心中是真的一松。

    因为在城门那种重兵守护的地方。焦瓒或许不能拒绝随宣仲前来城主府,但真能早一步离开城主府,这对焦瓒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毕竟图宵现在不知道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不等于永远不知道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所以离开城主府未必等于就要立即离开堰山城,这也能让焦瓒感觉更安全。

    只是焦瓒等人刚与图宵一起从花厅中出来,原本守在城主府外的阳鼎天就是脸上一变道:“不好!焦瓒那厮竟想趁着图城主不知道真相的机会现在就离开城主府,我们必须在城主府门前挡住其不能离开并下手抓捕才行。”

    “令使大人打算怎么做。”

    虽然阳鼎天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会让大多数普通人感到奇怪,但由于临近堰山,任何江湖人想要进山都必须在堰山城修整,所以宣仲多少也知道一些江湖人传音入密的本事,立即就将责任推给了阳鼎天。

    因为先前只是为了抓捕梁二一人,又要保密消息,图宵就没有找来太多军士。可现在是要抓焦瓒一行人,而且还是在图宵和城主府不知道内情的状况下抓捕焦瓒一行人,宣仲可没办法做到为此负责。

    不过阳鼎天也没犹豫,望了望守在城主府门前的城主府军士就说道:“他们知不知道咸阳公的令牌!”

    “知道!”

    一听阳鼎天问话,宣仲就知道他想调城主府军士参战了。只是即使换成宣仲自己,却也没法保证这些军士是否会听令,但如果要说到咸阳公图时的令牌,那却是非得知道不可的。

    而一听宣仲话语,阳鼎天立即就将咸阳公图时的令牌由自己怀中掏出拍在了宣仲手上道:“汝去替某下令,着他们立即封闭府门,并调前院军士过来协同拦截焦瓒离开,且传令全府军士进入警戒状况,任何人敢于违令,杀无赦!”

    “诺!”

    猛听阳鼎天话语,不仅宣仲及其带来的军士,甚至几个早就一直在注意宣仲几人的城主府军士的双脸就变了变。

    因为别说阳鼎天的话语并没有背过他们,由阳鼎天前面与宣仲的对话,他们也早知道阳鼎天乃是咸阳公图时的令使,不然前面进去禀报的军士也不会那么听话。

    只是阳鼎天一直都没正式向他们宣示身份,他们也不可能过来拜见而已。

    所以随着宣仲拿着阳鼎天交给自己的令牌到那些军士面前再次大声宣告一遍,立即就有军士点头道:“属下遵命!”

    然后一人带着令牌跑入府中通知其他在前院附近守卫的军士过来帮忙,剩下两人就开始帮着宣仲等人将城主府的大门关上。毕竟堰山城虽然以城为名,实际也就只是个上县编制,即使图宵号称城主,城主府门前的守卫军士最多也就是四人。

    所以真要靠宣仲等人和最后留下的两个守门军士将焦瓒一行人抓捕几乎完全没可能,剩下的就要看那些城主府军士会不会听从咸阳公图时令牌的命令了。

    好在城主府里面的状况即使还无从得知,很快就有一驻守前院的城主府校尉拿着咸阳公图时的令牌出来说道:“谁是咸阳公令使,为什么咸阳公要抓捕焦大人?”

    “……某即是咸阳公令使,奉咸阳公命令抓捕焦瓒,但要说为什么抓捕焦瓒,一切等抓捕到焦瓒再说!毕竟焦瓒反正也是由你们抓捕,没人要你们立即将焦瓒交出来,甚至在你们抓到焦瓒后,咸阳公会亲至堰山城提走焦瓒。”

    “某明白了!”

    随着阳鼎天一脸义正词严的话语,赶出来的校尉也不再多说。

    毕竟他们即使抓错了人,只要焦瓒还在手中,他们随时都可以设法挽回。反而咸阳公图时若是真想抓捕焦瓒,不管原因是什么,他们都不能错过这个大功。

    因为再怎么说,图晟军才刚刚离开咸州,谁又真能做到没有一点想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二章、且看看图城主到底会怎么做再说吧!

    一路由位于城主府后侧的花厅出来,焦瓒并没有太过紧张。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早有自立的想法,但只要咸阳公图时没有抓捕焦瓒的想法,至少暂时没有抓捕焦瓒的想法,焦瓒就足以放弃许多不必要的戒心。

    毕竟自立归自立,自立同样有不同模式,这却并不是说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就非得抓捕焦瓒不可了,更有可能也想找焦瓒交换一下各种条件什么的。

    不然不说别的,恐怕盂州城中的育王图濠和李睿祥等人当初根本就都跑不了。

    不过焦瓒是没有太紧张,一边往外走,图宵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道:“混帐,那些家伙都去哪了。”

    “图城主这话怎么说!”

    不知图宵这话是什么意思,一直想着咸阳公图时自立的事情,焦瓒也就是随口问了一句。

    但即使有些恼火那些城主府的军士怎么一个个都没影了,图宵却也不可能让焦瓒看到自己丢脸的地方,只得摇摇头道:“让焦大人见笑了,下官也就是随便说说,但焦大人真要现在就离开堰山城?不要留在城主府中休息一下。”

    “有劳图城主挂心了,但老夫更想早日到咸阳城去休息。”

    听出图宵有赶自己走的意思,原本就没有太过紧张的焦瓒就更是松了一口。

    毕竟好像图宵这样的地方官虽然也知道巴结上官,但如果是面对一些自己注定巴结不上的上官时。他们却也有可能是恨不得这样的上官早些离开自己的地盘最好。

    何况以焦瓒的身份,更是随时都可能引来图晟军,图宵这样的选择也并不意外。

    只是刚过了前院,或者说刚看到紧闭的城主府大门,乃至说牢牢守在城主府大门前的宣仲等人,早就感觉不对劲的图宵立即又惊又怒道:“混帐,庄忠汝和宣仲为什么要关上城主府大门,你们是想造反吗?”

    “堰山城城主图宵听令!”

    虽然在不知道真相的状况下,图宵现在的表现是很正常,但看到旁边的焦瓒等人脸色全都是一变。阳鼎天也不假思索的立即手持咸阳公图时的令牌站了出来。

    而一看阳鼎天手中令牌。正在惊怒不已的图宵却顿时一吓,望了望与宣仲站在一起的校尉庄忠就说道:“……庄忠?这是怎么回事?他真是咸阳公的令使?这是令使大人吩咐你们关上城主府大门的,难道……”

    “奉令使大人命,抓捕逆贼焦瓒。还望城主大人成全。以免误伤!”

    虽然已经接受了阳鼎天指挥和命令。但庄忠能被图宵任命为专门守卫城主府的校尉,对于图宵的忠心自然不用怀疑。所以即使是往前逼近一步,庄忠的目光却全在焦瓒等人身上。望都没望图宵一眼。目的就是提防焦瓒等人拿图宵来做做人质。

    只是一听庄忠话语,焦史顿时就怒道:“混帐,谁给你们说家父是逆贼,家父可是皇上的亲亲外祖,谁要说家父是逆贼,谁才是真正的逆贼。”

    “焦大人说的没错,可既然朝廷要说咸阳公是逆贼,焦大人自然也是咸阳公的逆贼。”

    “……难道咸阳公现在已经决意自立了吗?”

    不是没想过要抓图宵做人质,但在看到不仅前面有军士拦阻,甚至后面也有军士围上来,特别是注意到阳鼎天等人的江湖人装扮后,焦瓒也就是冷冷说了一句。

    阳鼎天却没有丝毫迟疑道:“让焦大人挂心了,虽然咸阳公还没有正式对外宣布自立,但相信焦大人也应该清楚,咸阳公没有放焦大人回京城的理由。”

    “……既如此,咸阳公为什么一开始不让图城主抓捕我们,或者说你们为什么一开始不动手?”

    “很简单,这都是为了降低焦大人的戒心,或者说先抓捕被焦大人谴散的斥候。当然,比起我们这些不适合动手的江湖人,还是由这些堰山城的军士来抓捕焦大人更适合。”

    没想到焦瓒到这时还能这么冷静,阳鼎天也不怕多说两句。因为只要封锁了焦瓒等人的退路,那即使阳鼎天等人不出手,焦瓒同样也跑不了。

    而一听阳鼎天话语,焦瓒的脸色也顿时一沉道:“……不适合动手?你们是在提防天英门?”

    “没错,只要我们不出手,天英门就没有出手的理由。所以除非天英门现身阻止这些堰山城军士抓捕焦大人,焦大人就不要想太多了!”

    “……动手!”

    跟着阳鼎天一声令下,庄忠和宣仲等人就如狼似虎般的扑了上去。而虽然焦瓒是没有动手,焦史却是带着几个护卫抵抗了一下才被一一擒了下来。

    而等到事情落幕,一直站在旁边的图宵才仿佛刚刚反应过道:“庄忠,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图城主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也就是说不仅图晟军,咸阳公也有了自立之心,而现在我们能抓住焦瓒,也就意味着天英门不会再用江湖手段出手,乃至于说什么人要从咸阳公手中救出焦瓒,那就必须打败咸阳公才行。”

    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图宵,阳鼎天心中同样庆幸不已。

    因为以咸阳公图时等人的判断,天英门或许不会在普通军士抓捕焦瓒时插手,但这种事情未经证实,还是没有人敢轻易保证。

    好在天英门真的动手时阳鼎天等人不仅也能拥有足够退路,现在的事实也证明了咸阳公图时的判断并没有错误。

    但听到这话,图宵脸色仍是一僵道:“自,自立之心?咸阳公真要自立吗?”

    “……怎么?图城主不拥护咸阳公?”

    前面就看出图宵好像有犹豫之意,阳鼎天脸上的笑容就更浓了。好在图宵并没有坚持。一脸尴尬的说道:“下官不敢,下官既与咸阳公同族又是属下,自当全力效命才对!”

    “混帐!图宵汝口是心非,汝前面说过谁造反汝都不会造反的。”

    虽然前面就在注意图宵与阳鼎天的对话,但直到这时,焦史才是真的破口大骂起来。

    因为图宵即使并没有真的说过这话,但由图宵前面对图晟军的鄙薄,焦史却也不怕给图宵栽这个赃。毕竟不管图宵有没有这个心,在焦瓒已经被咸阳公图时抓起来后,焦史也只能用这种方式给自己搏一个生机了。

    但图宵既然已经表态。那不管图宵是不是被焦史骂得满脸尴尬。阳鼎天也知道现在再让图宵难堪没有任何意义,直接就说道:“图城主,既然我们已经将焦瓒这些逆贼抓住,那还望图城主能找个地方将他们好生看管。一切也等某通知过咸阳公再说。”

    “有劳令使大人了。”

    双脸汗颜了一下。图宵不仅朝守在焦瓒身边的庄忠挥了挥手。更是一起退了下去。

    而看着图宵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阳鼎天才望向同样守在自己身边的宣仲说道:“宣校尉,汝知道图城主这是怎么回事吗?或者说。图城主有没有可能背叛咸阳公。”

    “令使大人言重了,虽然图城主比起一般人来说是有些迂腐,但要说图城主敢不敢背叛咸阳公,属下敢保证图城主绝对没这个胆量。只是咸州若换成由朝廷来掌管,图城主恐怕也同样不敢背叛朝廷。”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图城主不是迂腐,而是胆小?”

    不奇怪宣仲竟敢在自己面前疏落图宵,阳鼎天的嘴角就往上勾了勾。因为真要自立成功,咸阳公图时需要的可不仅仅是忠心,还有野心才行。

    而在一路押解着焦瓒等人来到城主府中的地牢中后,挥退除了庄忠外的其他人,图宵就一脸忐忑道:“焦大人,咸阳公真想自立吗?”

    “没错,图城主不用在乎犬子前面的离间之语,但不知图城主可否将我们被咸阳公所擒的消息设法通知朝廷、通知宛华宫!”

    望了望一脸漠然的守在图宵身边的庄忠,虽然有些惊讶图宵的反应,焦瓒还是带着一种能争取就争取的想法试着对图宵说了一句。

    而虽然不奇怪焦瓒要求,图宵还是有些迟疑道:“只需通知朝廷和宛华宫就行了吗?但先前那令使不是说天英门不可能在这事上出手?而如果要等朝廷出兵,那也不可能轻易打败咸阳公将焦大人救出来吧!”

    “……这只是一般状况,或者说咸阳公臆想的状况,但图城主若真能帮忙,也可试着帮本官联络一下帝师府,或许帝师府会有解决这事的办法也说不定。”

    虽然不敢相信图宵,甚至不明白图宵现在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但反正没有选择,焦瓒也只能该说什么说什么了。

    而等到图宵带着庄忠从地牢离开,焦史也是一脸怪异道:“爹爹,这图宵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其在这种状况下却好像还心在朝廷,难道他们咸阳公一脉也能如此忠心朝廷吗?”

    “……这个为父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反正我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且看看图城主到底会怎么做再说吧!”

    “孩儿明白了,可天英门真的不会出手吗?如果要靠正常战争来救援我们,也不知道……”

    虽然图宵的言行确实有些令人想不明白,可想想自己一行人的处境,焦史却也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还没有正式自立,甚至于没有正式与北越**队交手。可如果真要通过战争才能将焦瓒等人救出去,焦史想想就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希望放在上面了。

    毕竟要通过战争来杀一个人或许是很容易,要想通过战争来救一个人,那却是难之又难。(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三章、至少老爷不能现在就操之过急

    与现代社会的看守所都是一个个独立机构,甚至多处偏远郊区不同,古代社会的衙门与牢房却几乎是共为一体,甚至于不仅仅是衙门,一些自认为权势滔天的高官贵胄乃至豪商巨富也会在家中私设地牢等等。

    而比起其他地方,堰山城城主府的地牢使用效率却并不高,或者说,图宵并不喜欢将犯人关押在城主府地牢内。

    因为不说与人犯共居一处意味着什么,对于经常有江湖人进出的堰山城来说,图宵可不想时常去担心犯人越狱的事。所以未免麻烦,堰山城的一切犯人都是快审快结,并且在第一时间就被丢出城去。

    但那只能是其他犯人,面对焦瓒这种不是犯人的犯人,图宵却有种浑身无力感。

    因为千想万想,图宵也没到咸阳公图时居然也想要自立为王。

    只是这事真说起来也不奇怪,毕竟从图晟军曾停留在咸阳城外好长一段时间,甚至于从咸州军与图晟军不久前在堰山附近的战况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但不管咸阳公图时为什么想要自立,图宵都觉得这事是个大.麻烦。

    因为不仅比起那些皇室宗亲,甚至比起一般官员,图宵都没有那么大野心。毕竟野心不仅意味着危险,所能带来的利益也未必会让人真正满意。

    尤其咸阳公图时自立又不是图宵自立,图宵可不认为自己又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因为图宵会担任堰山城城主可不是为在朝廷中施展一番报复,而只是想找个没有可以多管自己的地方悠闲度日。因为身为皇室宗亲。除非他们有更大野心,乃至被朝廷重用,本身就不可能在朝廷中获得大发展。

    所以无意做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图宵的唯一理想就是做个造福地方的皇室宗亲。

    当然,真有可能被朝廷重用则是另一回事,只是图宵并不会为此着急。毕竟咸州一直掌握在咸阳公一脉手中,同为咸阳公一脉,在没治理好咸州之前,图宵也不认为自己有资格有太多野心。

    只是图宵自己或许是没有野心,面对咸阳公图时的野心。图宵却第一次有种无从招架感。

    因为图宵知道。除非自己能阻止咸阳公图时的自立念头,不然不仅咸阳公图时未必会任由图宵拒绝参与自己的自立行动,甚至因为图宵与图时同为咸阳公一脉,朝廷都未必会放过图宵。

    所以从地牢中出来。图宵就满脸难堪道:“庄忠。汝说我们若是将焦瓒被抓的消息通知朝廷。朝廷会给我们免罪吗?”

    “……老爷有办法保住妻儿老小吗?”

    不是大人,而是老爷。

    换成其他上官与下属间的关系或许肯定不会有这种怪异称呼,但庄忠本身就是被图宵由下人中提拔上来。自然对图宵忠心耿耿得好像其私兵一样。不然庄忠也不会在一开始对抓捕焦瓒同样有疑问,并且又阳鼎天表明立场后再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正像庄忠现在担心的一样,面对已经有了自立野心的咸阳公图时,图宵的一举一动都难免会给自己带来巨大灾难。

    而苦笑一下,图宵又说道:“但庄忠汝又真认为咸阳公能自立成功吗?若是咸阳公不能自立成功,我们的下场还不是没有任何区别。”

    “至少老爷不能现在就操之过急。”

    咸阳公图时是什么人?那不过就是咸阳公一脉的主脑,最多也就是掌握了咸州全境而已。所以别说图宵对咸阳公图时没信心,庄忠对咸阳公图时的信心也不大。只是再怎么样,庄忠知道图宵在咸阳公图时面前没有丝毫反抗力,只得摇摇头道:“但现在咸州毕竟是掌握在咸阳公手中,老爷怎么都不可能绕开咸阳公行动。”

    “可我们如果只是将焦瓒被抓的消息通知朝廷,又不是我们要出手救出焦瓒,这应该没问题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老爷真认为天英门不知道焦瓒被咸阳公所抓一事吗?所以老爷真想救图家也得等到最后再看情况而定。”

    “天英门?天英门又真能做到无所不知?无所不在吗?何况天英门真知道这事,又为什么不帮助焦瓒逃脱……”

    随着庄忠提起天英门,图宵不是越来越明白,而是越来越糊涂。因为天英门的大名虽然现在北越国中已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越是如此,图宵也越是不理解天英门在焦瓒被抓一事上的态度。

    因为图宵即使没有天英门已知道焦瓒被抓一事的证明,但从阳鼎天宁可交给宣仲等人去抓捕焦瓒都不愿自己动手一点,却也谁都不能保证天英门真不知道这事。

    何况天英门即使真不知道焦瓒在堰山城被抓一事,以焦瓒在堰山中逃避追捕的时间,图宵也不相信天英门又会一无所知。

    所以摇摇头,庄忠同样一脸不明白道:“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但不知道咸阳公是否真会自立,乃至朝廷会怎样对待咸阳公的自立,属下建议老爷最好还是先以自保为主。”

    “……自保吗?”

    摇摇头,图宵没有再多说下去,更是一副再也多说不下去的样子。

    因为图宵即使真的应焦瓒要求去将其被咸阳公图时所抓一事禀报圣母皇太后,那也不过是一种争功想法,要说自保还真算不上。毕竟在咸阳公图时并未真的自立状况下,谁又知道咸阳公图时是否会收回成命等等,与其急着争功,图宵可不想做出这种万一时吃力不讨好的事。

    或者说,不如等到咸阳公图时确定自立后,图宵再择机行动更好。

    毕竟图晟军自立这么久都没被朝廷剿灭,反而更是压着焦家军猛打,图宵也有着足够的考虑时间。

    跟着图宵和庄忠往前赶去时,已经暗中跟在两人身边的阳鼎天也是微微一笑。

    因为各人想法不同、野心不同,图宵会对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一事犹豫并不奇怪,但只要他不做出背叛咸阳公图时的事情,这样的犹豫也不会放在阳鼎天和咸阳公图时的眼中。

    而且纵然没有天英门弟子的武艺,有阳鼎天等武林高手在,阳鼎天也不相信图宵真能做出什么背叛咸阳公图时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四章、判断错误

    “哦!鼎天你们已经抓住焦瓒了?人在哪里?”

    “人还在堰山城,不知主上是要将人送到咸阳城还是……”

    知道图宵不会轻易背叛咸阳公图时后,阳鼎天就将暗中看守焦瓒乃至图宵的工作交给了其他江湖人并回到了咸阳城,而且在第一时间见到了咸阳公图时。

    因为要押送焦瓒回咸阳城是容易,但要不要押送焦瓒,乃至什么时候押送焦瓒回咸阳城却是另一回事。

    毕竟咸阳公图时现在并没有真正自立,而只要咸阳公图时没正式与焦瓒对面,他依旧可推托这是底下的人私下妄为等等。

    而一听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就明白了阳鼎天的意思,犹豫一下就望向图辟疆道:“辟疆,那汝说我们要不要将焦瓒押送咸阳城。”

    “押送咸阳城干什么,我们的目的就是阻止焦瓒找宛华宫求援而已,所以我们真正要做的事是通知图晟军,看看他们要不要将焦瓒接回去,不然一直将焦瓒扣在堰山城也不算什么。”

    “当然,为防万一,我们是必须多派一些部队前去堰山城镇守才行。”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阳鼎天就说道:“隐逸先生的意思是,即使图晟军不找我们将焦瓒接回去,我们也可以此做出保护焦瓒的假象?”

    “没错!所以回去我们就要将焦瓒从地牢中放出来,但同样要以保护为名将焦瓒软禁在堰山城的城主府中。”

    “……辟疆的意思是。我们不要借此机会自立?”

    虽然图辟疆和阳鼎天是说的兴致勃勃,咸阳公图时却是越听就越将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不管是不是已经一心自立,在自立已经大过不自立的想法状况下,咸阳公图时却不明白图辟疆和阳鼎天又在犹豫什么。

    图辟疆却慢条斯理道:“主上误会了!虽然主上自立的时间看图晟军与焦家军的战况而定比较好,但我们抓捕焦瓒的目的可不仅仅是阻止焦瓒找宛华宫求援,还有试探天英门底线之用。所以多将焦瓒软禁几日,也能让我们明白天英门的立场。”

    “原来如此,看来辟疆也很重视天英门啊!”

    随着图辟疆提起天英门,咸阳公图时终于点了点头。因为每当想起溟娘的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心中就一阵的痛。或者说如若不是溟娘一去不回。咸阳公图时也不会有这个自立之心。

    但作为咸阳公图时的私事。除非咸阳公图时主动告诉图辟疆,一般人也不会同他提溟娘的事情。只想到天英门在江湖上的传闻,图辟疆就一脸感慨道:“主上是不知道,虽然天英门现在北越国中好像很猖狂。但那不过就是冰山一角而已。”

    “冰山一角。确实是冰山一角!”

    听到图辟疆对天英门的形容。咸阳公图时就点了点头。因为咸阳公图时当初即使没有按照溟娘的要求去做事,但在独宠溟娘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多少也从溟娘嘴中听说过一些有关天英门的事。

    可不认为有人会将天英门的事情告诉咸阳公图时。图辟疆就惊讶道:“怎么,主上也知道天英门的事。”

    “……听说过一些,听说过一些。”

    一看图辟疆反应,不仅咸阳公图时立即知道他还不清楚溟娘一事,阳鼎天更是当即皱了皱眉头。

    因为在同样没想到咸阳公图时没将溟娘的事情告诉图辟疆的状况下,阳鼎天却有些怀疑图辟疆若是不知道这事又会不会对往后决策产生什么不利影响。

    毕竟溟娘虽然是一去不回,但有溟娘的往日情分在,咸阳公图时与图晟乃至其他想要自立的人还是有许多不同的。

    于是等到从咸阳公图时的书房退出后,阳鼎天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等到图辟疆再与咸阳公图时在书房中议事一会出来后,这才在远离咸阳公图时的地方拦住图辟疆道:“隐逸先生!”

    “哦!鼎天找某什么事?”

    虽然有些摸不准阳鼎天与咸阳公图时到底是什么关系,但对于咸阳公图时对阳鼎天的亲近称呼,图辟疆也是毫不客气的沿用了下来。

    而本身就是有事所求,阳鼎天就直接说道:“鼎天不敢,但辟疆先生可曾听说过溟娘的事情。”

    “溟娘?什么溟娘?”

    “就是主上的妾室,同样也是一天英门弟子!”

    跟着阳鼎天将溟娘与咸阳公图时的关系及自己前去宛华宫送信的事情一一说出后,图辟疆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怎么一直都没人同某说过?”

    “因为这是主上的私事,在主上未亲自告诉隐逸先生前,我们都不敢在咸阳公府中轻易谈论溟娘一去不回的事情。但某刚才听先生与主上的对话好像并不知道溟娘的事情,这才想前来提醒先生一声,免得先生在替主上谋划对付天英门时误判。”

    “误判!这当然是误判!还好鼎天汝将这事说出来,不然某还真的误判了!”

    一边庆幸,一边又满脸不可思议,图辟疆就有些不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思。

    而听到图辟疆话语,阳鼎天就惊讶道:“先生说什么误判?难道先生觉得主上现在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当然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因为主上若是真与溟娘关系深厚,那即使主上没有早将先祖帝的遗旨一事告诉溟娘,天英门也肯定早知道这事情。所以某上次前去宛华宫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事,难怪圣母皇太后一点都不在乎某是不是帮助主上自立了!”

    “这个……,先生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都不会阻止我们自立了?”

    “这是肯定的,不然某当初去面见圣母皇太后时就不会那么顺利,我们现在就回去对主上说明,而且还得重新布置才行了!”

    “重新布置……”

    看到图辟疆边说就边转身,阳鼎天就有些愕然。因为阳鼎天即使也没想到图辟疆直到现在才知道溟娘的事情,但真因为溟娘的关系就一切都要重新布置,这却也让阳鼎天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他们以前很可能一直都在做无用功。

    而当图辟疆和阳鼎天回到咸阳公府的书房时,咸阳公图时也正准备离开。

    毕竟不管是不是因为当初想要迎合溟娘的原因,咸阳公图时对各种工作并不是太上心。而现在即使已经不用再将时间花在迎合溟娘上面,由于已经不习惯忙碌的工作节奏,咸阳公图时自然也是将大部分事情都交给了手下人去做。

    只是没等咸阳公图时对图辟疆和阳鼎天的回头表示诧异,图辟疆就一鞠到底道:“主人,这全是臣的错误,不如我们现在就自立吧!”

    “现在就自立?辟疆汝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鼎天刚刚将溟娘的事告诉了臣!当然,主上不必怪罪鼎天,因为替主上着想,鼎天等人一直都没有对臣说起主上与溟娘的事情,而在知道臣并不知道主上早与天英门有交往的状况下,生怕臣什么时候判断错误,鼎天才将溟娘一事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臣!”

    “什么?判断错误?辟疆汝的意思是自己前面都判断错误了?而这与溟娘还有什么关系?”

    由于前面已知道图辟疆并不清楚自己与溟娘的事情,所以对于图辟疆的突然反应,咸阳公图时到不是太过奇怪。

    只是反应归反应,若是溟娘一人就足以影响图辟疆的判断,这却也让咸阳公图时有些太难以接受了。

    可不管咸阳公图时是怎么想,图辟疆就点点头说道:“没错!如果主上以前就有一天英门弟子为妾,甚至在主上产生自立念头前,鼎天就曾替主上去宛华宫尝试过挽回。那不管溟娘是否愿意重新接受主上,乃至溟娘以前是否知道先祖帝的遗旨一事,天英门肯定都会在第一时间知道主上想要自立的事情。而天英门既然那么早就知道主上想要自立了,自然就不会再用其他方法来阻止主上自立,而其证明就是图晟军的前身箜郡王府。”

    “箜郡王府?汝的意思是……,我们的状况与箜郡王府当初的状况相当?”

    听到图辟疆话语,咸阳公图时同样满脸震惊了一下。

    毕竟箜郡王图兕当初可是拉出了几十万部队前去盂州参战的,若是咸阳公府被视为与箜郡王府类似,那别说小小的焦瓒,天英门肯定也会好像不阻止箜郡王图兕一样的不阻止咸阳公图时自立了。

    点点头,图辟疆说道:“没错,相信主上也知道,霞妃殿下也是一个天英门弟子,甚至当初还有假死藏身的传言。所以同样是一去不回,同样是早知道箜郡王图兕的居心,既然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至今都未对主上的所作所为做出任何反应,那就再不会做出任何反应了。”

    “……再不会做出任何反应?辟疆汝的意思是,我们不用再去试探天英门的底线了?”

    “没错!我们现在只用考虑什么时候自立的事,甚至于焦瓒那厮也对我们毫无作用了。”

    毫无作用?

    虽然不至于说难堪,听到图辟疆话语,阳鼎天还是和咸阳公图时一脸汗颜的对望了一眼。因为他们虽然都不愿回忆起溟娘的事情,但区区一个溟娘的影响竟然就如此之大,这也远远超过了阳鼎天和咸阳公图时的预料。

    当然,这不是说不好,只是耽搁了太多不该耽搁的时间。(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五章、凤毛麟角

    “哦!咸阳公已经将焦瓒等人抓到手中了?善!大善!”

    如同一开始的计划一样,在图辟疆重做对策后,阳鼎天很快就来到了图晟营中。因为在意识到溟娘对自己的影响后,咸阳公图时即使不得不承认自己的自立为王不用太介意天英门和宛华宫目光,但对于有些事情来说,那也不是非得改动不可。

    例如焦瓒虽然对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来说都未必算得上麻烦,但作为友军,在咸阳公图时并不坚持将焦瓒掌握在手中的状况下,图辟疆也不在乎与图晟军做一下互通有无。

    所以在图晟的大笑声中,阳鼎天就点点头道:“晟公子英明,还有我家主上决意在十日后的五月初七于咸阳城正式举旗,不知晟公子是否有意派遣代表去共襄义举!”

    “……什么?举旗?咸阳公何至下这么大的决心。”

    猛听阳鼎天话语,不仅图晟的笑声立即憋了回去,程优也在一旁满脸惊愕出声。

    因为程优对于咸阳公主动抓捕焦瓒一事不仅都很意外了,咸阳公图时居然想要正式举旗自立,这根本就超出了程优和图晟军的想像。

    因为别看图晟军现在已用事实表示了自己的自立决心,但却依旧没有正式举旗自号为王。

    没想到咸阳公图时一开始尽管好像有些瞻前顾后,临到末了所下的决心竟还在图晟军之上。

    当然,这不是不可行。只恐怕会引来比图晟军所遭遇的攻击更大的反扑浪潮。

    而即使不能说洋洋得意,阳鼎天也就是略笑了笑道:“让程夫子见笑了,但正如晟公子也知道咸阳公曾有一天英门弟子为妾一样,以溟娘的状况而论,现在的咸阳公府岂不是与当初的箜郡王府类似。既然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一开始就无视了箜郡王府的所作所为,现在自然也会无视咸阳公府的自立念头。”

    “当然,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为什么会这么做我们是不知道,但真要放弃这么好的机会却有些太过可惜了。”

    “原来如此!”

    虽然被提起箜郡王府的事情,程优和图晟等人脸上都有种莫衷一是感觉,但将双方进行一下对比。程优也不得不承认咸阳公府的大胆确实有一些道理。

    当然。咸阳公府真如此大胆对图晟军也有利,至少图晟军不会再变成朝廷的目光焦点。

    所以不会去劝阻阳鼎天和咸阳公图时,图晟就点点头道:“本宫明白了,那还请阳大侠回去转告咸阳公。就说五月初七。本宫定然派人到场祝贺咸阳公的举旗盛事。但不知咸阳公对焦瓒一事又是怎么看的。”

    “回晟公子,咸阳公的意思是……,若晟公子想要将焦瓒握在手中。随时都可前去堰山城提取焦瓒一行人,不然我家主上也依旧只会将焦瓒一行软禁在堰山城中看情况而定。当然,我家主公不会主动透露焦瓒一行人被抓并被软禁在堰山城一事,亦希望晟公子不要在五月初七之前透露这事,并真有这个意愿,也最好先与我家主上沟通过后再做决定。”

    “咸阳公真是太客气了,但咸阳公又怎会突然意识到溟娘在此事中的作用……”

    想起当初蒙面宫女因为溟娘一事出现的事情,图晟还是有些挂念不已。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的将来会不会与箜郡王图兕一样,只考虑到天英门弟子在其中的影响,图晟也不得不羡慕。

    而或许图晟只是无意识的问出这话,程优的眉头却是挑了挑道:“没错,要说溟娘对咸阳公府的影响可不是从现在才开始显现,但不知又是什么原因让咸阳公突然改变的。”

    “这是……,因为咸阳公由江湖上请到了隐逸先生相助的缘故。”

    不知武老邪是不是真没将图辟疆被请到咸阳公府的事情告诉图晟等人,犹豫了一下,阳鼎天也没有再刻意隐瞒。因为不说图晟军若真于五月初七派人前去咸阳城观礼,他们肯定就能见到图辟疆。若是不让图晟军知道图辟疆的厉害,谁又知道图晟军将来会不会误会什么等等。

    而一听江湖上什么的,不管隐逸先生是什么人,程优就略做哂然道:“隐逸先生?是说他已在江湖上归隐了吗?”

    “到不是归隐不归隐的,而是正如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隐逸先生不过就是隐在江湖中而已。因为隐逸先生不仅是个江湖人,同样也是皇室宗亲,甚至还是咸阳公一脉的旁系。”

    “哦!咸阳公一脉的旁系?那隐逸先生叫什么?”

    听到阳鼎天略带炫耀的说出隐逸先生的大致身份,图晟立即有些好奇起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都没能发现溟娘一事对自己自立的影响,突然多出一个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却轻易看透这事,这确实值得让人稀奇。

    而本就有为图辟疆扬名之意,阳鼎天就略为恭谨道:“隐逸先生名叫图辟疆,早年也曾在朝廷中供职,不过其在江湖上却是鼎鼎大名,甚至于主持了不少江湖大事。”

    “图辟疆?原来是他……”

    虽然一开始是有些不在意所谓的隐逸先生是什么人,随着阳鼎天话语,程优脸上却第一露出微微动容的神色。

    而一看程优脸色不对劲,图晟就说道:“怎么,程夫子知道这图辟疆吗?”

    “……应该燕大人更了解这图辟疆吧!”

    没回答图晟,程优却望向了旁边同样若有所思的燕南。

    燕南则是点点头道:“图辟疆当年曾在兵部供职,甚至还曾与本官争过兵部尚书一职。不过由于其太过年轻,而且皇室宗亲不得占据朝廷高位的缘故,其最后才在兵部侍郎一位上挂冠而去。”

    “当然,其并不是因为不满不能当上兵部尚书才离去,而是觉得朝廷事务有些索然无味。但要说皇室宗亲中的有智之士,其确实能当得上凤毛麟角之称,只是某却不知其还是咸阳公一脉。”

    “……凤毛麟角?这么厉害?”

    听到燕南对图辟疆的评价,图晟脸上就是一惊。因为图氏皇族虽然在北越国朝中贵不可言,但真有才干的人却并不多,何况还是长于军事的辅弼之才。

    当然,同样震惊的还有阳鼎天。因为若不是燕南说出来,阳鼎天可不知道图辟疆居然有担任兵部尚书的才能。

    这不仅对咸阳公图时不是小事,甚至对所有皇室宗亲都不是小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六章、难道我们也要让女人入朝为官?

    对于自立为王如此重大事情,十日时间当然远远不够,但非常时行非常事,咸阳公图时可不愿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

    毕竟就为了溟娘一事,他们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咸阳公图时可不想再有什么节外生枝。

    因为若不趁着图晟军气焰嚣张,乃至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都无意多管咸阳公图时自立一事时出手,咸阳公图时可不敢保证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一直都能对自己无动于衷。

    幸好在咸阳公图时经营下,包括堰山城城主图宵在内,所有咸州的军政将官都按要求提前来到了咸阳城中。

    只是当众人得知咸阳公图时意欲自立为王后,兴奋者有之,惶恐者有之,担心者有之,愤怒者有之。

    毕竟与箜郡王图兕由始至终都在与先皇图解的血脉斗争不同,若不是图晟军撺掇,咸阳公图时也不会想到要自立为王。所以没有任何准备,即使咸阳公图时对于咸州的控制再怎样严密,乃至再怎样有野心的人,该担心的人还是会担心。

    何况野心之外,也不乏对朝廷的愚忠,对咸阳公图时的愚忠。

    所以不算偷偷摸摸,看到一大群人围着咸州指挥使申诚,图宵也凑过去说道:“申大人,汝说咸阳公真能自立成功吗?或者说,自立这种事情真的能做?”

    “……怎么不能做?”

    虽然好像已经与人说了不少,但望了图宵一眼后。申诚又极为鼓动道:“不说旧语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图晟军都能做的事,咸阳公又有何做不得!何况咸阳公既然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们就一定要共襄义举才行。”

    “不然我们无法报咸阳公大恩,又何以在咸州立足。”

    大恩?

    听到申诚话语,图宵就好一阵不言语。

    因为不像图宵这种皇室宗亲,不像图宵本就是咸阳公一脉的旁支,要想让申诚这样的普通将官臣服于自己,即使咸阳公图时对咸州的掌控力再大。那也必须有些无可替代的恩情、忠义在里面才能长久的维续双方关系。

    而这不仅不是申诚在夸张。图宵也知道咸阳公图时确实对申诚有救命大恩,难怪申诚考虑都不考虑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为王又是否合理。

    但图宵虽然无法从正面阻止这事,却也是绕着弯说道:“那申大人又打算如何助咸阳公自立为王。怎么出兵?向哪里出兵?乃至说朝廷一旦攻打过来,申大人又要怎么防守。”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只要咸阳公一声令下。某自当率旗下儿郎为咸阳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又或者说。咸阳公都能高举自立旗帜而不退缩,难道你们又认为自己的性命乃至身份、地位比咸阳公更珍贵吗?甚至于说,即使你们不支持咸阳公自立。纵然咸阳公不处理你们?朝廷又不处理你们?某又不处理你们!”

    “申大人说笑了,我们当然没有不支持咸阳公。只是突然面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去思虑。”

    听到申诚直言不讳要处理不支持咸阳公自立的人,图宵等人就一脸汗颜。好在图宵并不是那种蛮横粗鲁的无知武将,立即就将事情敷衍了下去。

    但纵然图宵的解释是有些不经意,申诚就一脸不屑道:“什么突然不突然的,即便某之前也无法确定咸阳公是否想要自立,但从咸阳公指挥某与图晟军交战的方式,这种事情也再正常不过了。”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真的担心啊!”

    看到申诚一脸坚持下去的样子,图宵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太多了。

    因为依照咸阳公图时的布置,整个咸州军至少有九成掌握在咸阳公图时和申诚手中。所以只要申诚不反对咸阳公图时自立,其他人再怎么蹦达都没有意义。所以未免给自己带来不必要危险,图宵最对只能表现出自己的担心,却不能表现出自己是否反对咸阳公图时自立的念头。

    而不管那些属下是怎么交流,看到已经秘密前来咸阳城的燕南,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惊诧无比道:“真没想到,燕大人竟然会亲自来到咸阳城,难道晟公子又不担心吗?”

    “咸阳公客气了。有程夫子在,老夫在公子身边本就没有太多事情可做,自然可以前来庆贺咸阳公举旗自立。不过真难想像,辟疆汝居然真的出山了,而且一出山就做出这么惊人之事。”

    与咸阳公图时寒暄两句,燕南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旁边的图辟疆身上。

    因为燕南在兵部与图辟疆的共事时间虽然不长,但兵部上下几乎所有人都承认图辟疆的才能。又或者说图辟疆如果不是皇室宗亲,不等燕南调任兵部,图辟疆早就控制了兵部的一切。

    所以对图辟疆的作战能力或许没有太多了解,燕南对图辟疆的智计却认识很深,而现在的结果也证明了图辟疆的能力并没有因年龄而倒退,反而更有种老辣的味道。

    但不管燕南从自己身上看到了什么,图辟疆就笑眯眯说道:“燕大人说什么惊人不惊人的,若没有箜郡王前面的探路,某也未必敢说扶持咸阳公走上自立的道路。”

    “真是这样吗?”

    “当然是真的,而某唯一不明白的就是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当初为何会纵容箜郡王府行自立之事。虽然咸阳公也是因此才能举旗,但不知燕大人和晟公子又弄清里面的原因没有。”

    “辟疆言重了!”

    听到图辟疆问起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纵容图晟军自立的原因,燕南并不奇怪他会有这种疑问,毕竟图晟军可是带着这个疑问一直过来的。

    只是没有多想,燕南就说道:“虽然这事我们并没有根据,但据程夫子估计,这恐怕与天英门正在推广的男女平等思想有关。”

    “……男女平等思想,难道天英门想要我们都支持男女平等思想吗?”

    不需要图辟疆解释,只听燕南开一个头,咸阳公图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了。因为即使算不上腻烦,往日咸阳公图时与溟娘在一起时,溟娘说的最多的也就是男女平等。

    燕南点点头道:“没错,虽然我们即使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也不会帮助我们自立,可这却足以让她们无视我们的自立,乃至说在万一时不动用武力来清除我等。”

    “因为不说我们自立失败的状况,一旦我们自立成功,要想不让天英门插手我们的自立,我们就必须做出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许诺。或者说,当我们都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时,这也是天英门用来对朝廷施压的一种方法。”

    “原来如此,对朝廷施压吗?”

    听到这里,咸阳公图时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在图晟军还不算真正的自立,而咸阳公图时又没有正式自立的状况下,天英门的态度也足以影响到双方与朝廷的力量对比。

    所以不是有没有信心的问题,仅为了避免天英门倒向自己的敌人,恐怕不仅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最后朝廷也必须公开打出支持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的旗号才行。

    不然朝廷一旦给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设置障碍,恐怕天英门立即就会转投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怀抱。

    只是天英门是一回事,圣母皇太后却是另一回事,于是略带疑惑,咸阳公图时就说道:“那圣母皇太后呢?圣母皇太后又在里面图些什么?难道只为了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圣母皇太后就可以抛弃朝廷、抛弃皇上吗?”

    “抛弃朝廷、抛弃皇上又算什么?”

    虽然咸阳公图时是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燕南却满不在乎道:“身为一介女人,虽然圣母皇太后现在朝中的势力无人能敌,但其却永远无法将这种权势化为真正的地位。所以最后只要是图氏皇族坐在皇位上,圣母皇太后支持谁不是支持,而圣母皇太后一直不让皇上亲政的原因也就在此。”

    “原来如此,难怪圣母皇太后对皇上意图亲政一事反应那么激烈,看来皇上若是不正式许诺支持男女平等思想,恐怕圣母皇太后就不会真正让皇上亲政。”

    想起前段时间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朝堂上的纷争,图辟疆也露出了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身为女人,在只有支持男女平等思想才能维持自己的权势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还没看到一点男女平等迹象就将朝政交还给北越国皇上图炀。

    燕南也点点头道:“没错,但仅仅是许诺可不够,因为图玟县主虽已入朝为官,这却未必就能说已达到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要求。”

    “入朝为官?难道我们也要让女人入朝为官?”

    “暂时虽然是不用,但我们却一定要有这种态度才行!”

    听到要让女人入朝为官一事,不仅咸阳公图时震惊了,图辟疆也同样震惊。

    因为图辟疆或许可承认图玟确实有这方面能力,但那也仅是皇室宗亲中才能培养出图玟那样足以在朝中为官的女子吧!可对于还没正式自立的图晟军来说或许是不用太过担心这点,可咸阳公图时如果刚一自立就要面对如此严重的问题,那就有些让人措手不及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七章、过犹不及可不行

    咸阳公图时要自立建国是否与天英门相关?当然相关。因为天英门即使不是军队,但比军队还要恐怖,而且在圣母皇太后庇护下更是防不胜防。

    只是天英门是一回事,女人却是另一回事。

    没想到为了自己的自立为王,竟然还要让女人参与进来,猝不及防下,咸阳公图时甚至有些不知该怎么下手。

    毕竟真要体现咸阳公府支持男女平等思想,那在咸阳公图时自立时就必须为女人也安置一些位置,至少是安置一个位置才行。

    但不说在各种重中之重的地方,咸阳公图时无从做这种事,咸阳公图时都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寻找这种能有所担当的女人。因为以图玟曾经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相争的表现,朝廷或许不用怀疑图玟是否有入朝为官的能力,但这样的女人可不是想找又能找出来的。

    于是在燕南下去休息后,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图辟疆说道:“辟疆,汝说这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要怎么去支持,难道真要让女人为官?又或者说该让什么女人去为官?什么女人才能为官!”

    “主上知道江湖上为什么没有男女之分吗?”

    “……因为武艺高低的缘故?”

    虽然很想说天英门的影响,但在留意到图辟疆的认真眼神后,咸阳公图时还是做出了最合常理的说法。

    图辟疆则点点头道:“没错,虽然现在我们已经不可考当初江湖上没有男女之分最初是不是来源于天英门。但在武力至上的江湖中,只以男女来分高低那就是取死之道。”

    “因为这种事甚至用不着天英门去宣扬,杀都能杀出个朗朗乾坤来。只是江湖本就是个杀戮的世界,那些有志男女平等的女人可以杀出个光明,朝廷中却不能如是……”

    “那天英门会怎么做?我们又该怎么做?”

    “天英门会怎么做,臣下不知,但主上却可以在开科取士上做文章。”

    “开科取士?辟疆汝是说我们要让女人参加科举?而且现在就开科取士……”

    猛听图辟疆说什么开科取士,咸阳公图时就有种荒唐感觉。只是这如果关系到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咸阳公图时又不敢真正轻忽大意。所以带着一种犹豫,带着一种迟疑。咸阳公图时就就只能将问题限在开科取士本身是否可取上。

    图辟疆则满不在意的笑道:“开科取士就开科取士。这又有什么不可的?……只是主上却可将正式的开科取士时间定在一年后或者说三年后,这样不仅能有足够的准备和应队时间,甚至因为想要看看我们开科取士的效果,天英门也会力保主上在这段时间的安稳!”

    “而若是一至三年后。真有什么女子能从男人中脱颖而出。别说主上没有吝啬的必要。恐怕天英门也要感激主上给了她们这个机会。甚至于朝廷或者其他人将来也跟着对女人放开科举限制,任何人都无法抹除主上对天英门的功劳。”

    “好!好好!那我们就定在三年后开科取士,并且允许中第女子出朝为官!”

    “主上大善。不过在此之前,主上还有一个地方必须亲自前往!”

    “哦!什么地方需要某家亲自前往?难道是……,大明武学?”

    怔了怔,随着图辟疆的提醒,咸阳公图时终于想起了一个差点被自己忽略的地方。

    因为同其他地方一样,由于有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压制,咸阳城中也不得不开设了大明武学。只是一向看不起女子,连带着也看不起女子习武,有意无意的,咸阳公图时才完全将这事丢到了脑后。

    图辟疆点点头道:“没错,若有天英门弟子在咸阳城中逗留,她们的驻地则肯定是大明武学。不过若是见不到天英门弟子,主上也用不着着急,只需给大明武学的山长许下官位,并承诺等同于其他官员即可。”

    “……给大明武学的山长许官?此事可行。”

    虽然大明女学由于教授的知识太多,兼有管理那些无家可归的官妓功能,从一开始就被赋予了官方身份,但大明武学却不同。因为大明武学只教授武艺,而且只面对女人教授武艺,就好像一个不是门派的门派一样。朝廷虽然提供场地,但确实没有给大明武学的山长许官,甚至大明武学都没有山长一职。

    不过那只是以前,若为了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咸阳公图时却不在乎开这个先河。

    而看到咸阳公图时点头,图辟疆又继续开口说道:“还有,大明武学的事情是简单,但主上也要为开设大明女学做准备!”

    “开设大明女学?辟疆汝是说我们也要赦免所有官妓吗?但为什么不放在现在?”

    由大明武学到大明女学,虽然不奇怪图辟疆的提议,咸阳公图时却有些意外图辟疆竟然不赞同现在就开办大明女学。

    图辟疆则笑笑说道:“主上不必着急,因为大明女学的事情不说要比大明武学复杂得多,若是主上现在什么都做好了,三年后又该做些什么?所以真要开办大明女学,那还不如留待三年等女子入朝为官后,再让那些女官提出开办大明女学的建议。”

    “而且真要开办大明女学,主上不仅要赦免所有官妓、官奴,甚至最好一起废除连坐之刑,这样才能真正得民心、顺民意,且继续获得天英门的支持。只是这事不适合现在做,毕竟主上真走上自立之路,难免会有人起其他心思,自然只有连坐之刑才能替主上真正镇压局势。”

    “原来如此,那就依辟疆所言!”

    听到这里,咸阳公图时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从未去过京城,至少从没有公开去过京城,但也知道前段时间朝中因为要不要取消连坐之刑的争论。

    只是这事纵然可以得到许多人支持,但正如朝廷都没有轻易废除连坐之刑一样,刚开始自立,咸阳公图时自然也需要在适当时候用连坐之刑来镇压一切反抗。

    尤其这还关系到科举取士后如何继续取悦天英门的事情,咸阳公图时自然不会一口气将什么事情都做了。

    因为好事归好事,过犹不及可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八章、将让女人参加科举当成一重要的仁政

    作为仅凭圣母皇太后一道懿旨撑起来的大明武学,虽然一开始不是没人想要观望一下,但由于事情关系到自己的顶上乌纱甚至于脑袋,到是没有什么官员胆敢真正将事情放在一边。

    毕竟与现代社会乃是寸土寸金不同,由于对场地没有太多要求,甚至于那些女武师的酬劳也只要从那些有意学习真正武艺的女人手中抽取即可,所以即使不是放任自流,随着大明武学的渐渐普及,很多地方官都不再将大明武学的设立当成什么伤筋动骨大事。

    因为这就好像喝茶、吃饭一样,若是练武也变成一种女人的日常活动,隔三岔五来上一次,这也不足以让任何男人大惊小怪。

    只是真来到咸阳城的大明武学,咸阳公图时还是有些汗颜。

    因为由于溟娘的关系,在大明武学初建时,咸阳公图时很难对任何有关天英门的事抱以好感,所以大明武学就被设在了咸阳城中的一个废弃校场中。

    虽然晴天要在校场中练武是不算什么,可适逢昨夜的一场春雨,校场中的地面也有些泥泞不堪。

    别说没有练武的女人在校场中活动,甚至咸阳公图时自己也有些不知该怎么立足。

    好在校场里面多少还有些房屋,咸阳公图时也只得在辘辘向前的马车内向图辟疆汗颜道:“辟疆,汝说天英门会不会对大明武学的场地有意见?”

    “……意见?她们又能有什么意见。要知道除非是京城,其他地方的大明武学场地可未必比得上主上的咸阳城。最多主人日后给大明武学该一个大殿。再以青石铺地,也耗费不了多少银钱。”

    “这,原来如此!”

    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解决,虽然图辟疆是一脸不在意样子,咸阳公图时却有些更加尴尬道:“但这不会显得我们往日更不用心吗?”

    “不用心又怎样,错非有支持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的需要,天英门也别想在其他地方讨得到好来。尤其大明武学这种东西看似不会占用多少资源,实际又会有多少男人欢迎?只是面对圣母皇太后懿旨,没有敢反对罢了。”

    “所以主上只要能在日后做好支持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的事,往日的忽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毕竟不仅主上会忽略大明武学。除了圣母皇太后坐镇的京城及盂州城、西齐城两处。其他地方的大明武学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是吗?那还好!”

    看到图辟疆依旧还是一副轻描淡写态度,咸阳公图时也松了口气。

    因为这不是说咸阳公图时有多信任图辟疆的问题,而是这事若真存在罚不责众状况,咸阳公图时就没必要太过紧张了。

    毕竟若不是为了自立成功。咸阳公图时也不会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何况这什么大明武学。

    然后一路去到校场里面的房屋前。由于没有院墙甚至房门都没有,咸阳公图时甚至还在马车上就看到屋里居然有一蒙面宫女正在教导一个小女孩习武。或者说,在小女孩习武时。蒙面宫女一直在旁边看着。

    而咸阳公图时即使已经不记得上次在自己面前出现的蒙面宫女身形,但他却毫不怀疑屋里的蒙面宫女肯定是一天英门女子。因为别说宫装不能轻易穿,除了天英门弟子,咸阳公图时可不相信现在北越国中又有什么天英门外的女人敢做蒙面宫女装扮,江湖人也不行。

    所以一边佩服图辟疆的判断,咸阳公图时也同图辟疆一起从马车内走了下来。

    然后在图辟疆示意下,咸阳公图时并没有急着让人通报,而是在附近几间屋子外面转了一圈才又重新回到了那间有蒙面宫女在的屋子前。

    毕竟以咸阳公图时的身份,即便对方乃是天英门弟子,咸阳公图时也不可能说出求见的话来。

    所以在对方知道自己已经来到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也只需要等到那小女孩练完武,再看蒙面宫女打算怎么交谈就好了。

    不然真的开口却没人搭理,咸阳公图时可丢不起这个脸。

    只是看了一会那小女孩练武的样子,虽然看得不尽明白,咸阳公图时还是望向一旁示意自己等待的图辟疆说道:“辟疆,江湖人练武都这么专注的吗?”

    “专注不专注看个人状况,或者说看各人师父的要求,不过有些武艺在修炼时确实不能中途打扰。所以在不尽明白的状况下,我们没必要抢这个时间。”

    “……原来如此,但她们既然不阻止我们观看,应该这武艺也没有太秘密吧!那辟疆汝也练过武,汝又有什么收获吗?”

    “主上言重了,但各种江湖武艺的秘密不同于其他秘密,因为有些注重招式的武艺或许会严禁别人观看练武情形,但有些注重内功乃至注重内功配合招式的武艺,光是看是绝对看不明白的,因为很有可能某些看似寻常的武艺在配合上一定特殊功法后就会爆发出超乎想像的强大攻击力。”

    “……看来隐逸先生还真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不算滔滔不绝,但图辟疆与咸阳公图时的对话却并没有避开蒙面宫女,也不可能避开蒙面宫女。

    所以对于蒙面宫女的插话,不仅图辟疆不意外,咸阳公图时也不意外对方竟会知道图辟疆的江湖名号道:“……敢问女侠怎么称呼?”

    “吾名苘,是咸阳城大明武学教头,不知咸阳公和隐逸先生此来又是为了何事!”

    当苘开口,正在练武的小女孩不仅立即停下了手,甚至在第一时间就绕到苘的身后,显然明白这并不是自己练武的时间。

    而即使对小女孩和苘都没印象。咸阳公图时还是微微一抬手道:“某家不敢,但以苘女侠的耳目,相信应该知道某家正待做的事情。”

    “咸阳公是想说自己意图自立一事?进来说吧!”

    虽然在大门都没有的状况下,屋中东西自然也是少得可怜,但不管是为了见客方便还是什么,咸阳公图时早早就看到屋中一角摆着两套老旧的桌椅。

    只是其他人会在乎这种事情,咸阳公图时却不会在乎。毕竟即使不是有求于天英门,在于溟娘相处时,咸阳公图时也知道天英门不喜欢太在乎这种细枝小节。

    于是在苘的示意下,咸阳公图时就走进屋中并直接在桌旁坐下道:“……某家失礼。竟让苘女侠一直在这样简陋的地方教导大明武学中的课业。但还请苘女侠相信。等到某家自立,一定好好整修大明武学。”

    “这不要紧,还是先说说你们的来意了吧!”

    虽然咸阳城一直有天英门看守,但在知道咸阳公图时的自立意图后。天英门也不可能十二个时辰盯着咸阳公图时不放。

    所以无意听咸阳公图时寒暄。也不在乎咸阳公图时是否看重大明武学。苘就一脸随意的挥了挥手。

    但苘的态度换个时候或许会让咸阳公图时不满,看到苘的漫不经心,咸阳公图时却有一种松口气的感觉。因为即使知道天英门不会阻碍自己自立。咸阳公图时也不希望自己被天英门无时无刻盯着。

    于是点点头,咸阳公图时说道:“事情是这样,某家打算在自立时,先将让女人参加科举当成一重要的仁政,不知苘女侠是怎么看的。”

    “让女人参加科举?汝仔细说说!”

    突然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苘不仅望了望咸阳公图时,更是望了望站在旁边的图辟疆。

    因为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即使并非没有同样计划,但也知道这事非得等到圣母皇太后坐上皇位才行。可在没有任何消息泄露的状况下,图辟疆居然会建议咸阳公图时向女人开放科举,这确实有些出乎苘的预料。

    但没有提什么大明女学和废除连坐制度一事,咸阳公图时就将有关女人参加科举和给大明武学的教头也就是苘封官的事情说了说道:“事情就是这样,不知苘女侠有什么建议没有。或者说苘女侠如果不想抛头露面,也可向某家提出一个明面上的教头人选。”

    “……这事等等再说,但咸阳公既然能做出这些许诺,却不知自己又想要得到什么?”

    迟疑了一下,虽然不至于懊恼自己怎么就忽略了监视咸阳公图时一事,以至于被对方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略做思索,苘也很快想到现在的最大问题并不是天英门能从咸阳公图时手中得到什么,而是咸阳公图时想从天英门手中得到什么一事。

    而不奇怪苘问话,咸阳公图时就说道:“苘女侠客气了,但某家所求就是天英门不要阻碍某家自立,并且不要听任朝廷要求用天英门武力对付某家。当然,最好天英门也能给予某家一些支持,至少到三年后的科举开考时为止。”

    “当然,这不是某家要拖延时间,而是若没有足够的温习时间乃至宣传时间,即使某家现在就开科举,恐怕也没有女士子愿意应考。”

    “咸阳公所言甚是!”

    随着咸阳公图时不是提醒的提醒,苘也很快意识到女人要参加科举并通过科举入朝为官并不是一件容易事。因为这不是说朝廷给不给机会的问题,而是要在同等条件下让女人通过科举入朝为官,若没有足够准备,别说女人能不能通过科举,敢不敢科举都是个大问题。

    毕竟北越国现在的科举,乃至大陆上的科举即使都不允许女人参加,其中会在科举中落第的士子都不知道凡几。

    所以在没人保证女人参加科举就一定能中第的状况下,想想那些落第士子的数量,又有几个从没经历过科举的女人敢去参加科举。

    因此这固然是件有利于男女平等思想的好事,却也无法做到说怎样就怎样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八十九章、难道又有什么其他暗藏企图不成?

    由于不日就要自立,咸阳公图时现在还要准备和担心的事实际并不多。

    因为换成以前,各种事情千头万绪,咸阳公图时或许绝不可能这么快将一切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更不别说在短时间内自立。但在有了图辟疆帮助后,很多原本不可能的事都被图辟疆快刀斩乱麻般一一解决了。

    甚至于在苘面前,咸阳公图时也不觉得图辟疆真有什么事情解决不了。

    证据就是,依照图辟疆提示的方法,苘显然已经落入了咸阳公图时的步调,至少是已经赞同咸阳公图时的说法。

    于是点点头,咸阳公图时就说道:“苘女侠能理解就好,但不知苘女侠对某家的自立又有什么要求没有?”

    “……要求?真有要求时,吾自然会去通知咸阳公。”

    “苘女侠的意思是,不反对某家自立了?”

    虽然前面为了天英门的事担心了许久,但在图辟疆了解过溟娘的事情并最终帮助咸阳公图时一通百通后,听到苘不是暗示的暗示,咸阳公图时还是极度惊喜起来。

    因为同样是猜测,虽然咸阳公图时极有把握天英门不会阻碍自己自立,但真能听到苘的正式应允,这也足以让向阳工图时欣喜若狂。

    毕竟图晟军已经证明了,即使朝廷再怎么不满咸阳公图时的自立,想要阻碍乃至消灭咸阳公图时都很难,可唯有天英门的武艺却是咸阳公图时怎么都破不了的局。甚至只能期待天英门的法外开恩等等。

    所以在事实证明了天英门确实不会阻止自己自立后,咸阳公图时就再没有担心的地方了。

    而不奇怪咸阳公图时脸上流露出的惊喜,苘就淡淡点点头道:“既然咸阳公想以让女子参加科举的方法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天英门自然不可能反对咸阳公汝的自立。”

    “不过这也仅限于天英门,不仅不包括北越国朝廷,甚至也不包括圣母皇太后。”

    “……圣母皇太后?对了,某记得上次前去宛华宫就得圣母皇太后许诺不会阻止某帮助咸阳公自立,但苘女侠又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何会如此吗?难道只为了帮助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

    随着苘将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朝廷刻意区分开来,图辟疆也在旁边插了一句。

    毕竟天英门是天英门,圣母皇太后是圣母皇太后。即使图辟疆曾在朝廷和江湖中都有所建树。但还是很难想像圣母皇太后竟会如此帮助天英门。

    而不可能对图辟疆说出圣母皇太后也是天英门弟子一事,苘就一凝眼道:“这又有何不可吗?……或者隐逸先生认为,圣母皇太后要在朝廷中掌权又没有遭遇任何阻力?所以男女平等不仅是天英门的所求,同样是圣母皇太后的所求。乃至是天下女人的所求。”

    “这个某当然知道。可作为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又不想要朝政稳定吗?或许主上会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来获取圣母皇太后的谅解,但譬如当初图晟军、图漾军在盂州的战乱,那又能带来什么?”

    “……带来什么?那不是给穆延带去了一个公爵位置?不然隐逸先生又觉得咸阳公对此就没有一点介怀?”

    “原来如此!”

    略一点头。咸阳公图时却又追问道:“但不说盂州战乱的代价是否太大,圣母皇太后如此纵容某家,难道又有什么其他暗藏企图不成?”

    “……吾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还有没有其他企图,但咸阳公若真能做到让女人参加科举来入朝为官,至少天英门绝对没有阻碍咸阳公如此行事的理由。”

    勉强用穆延被封爵一事将咸阳公图时敷衍下去,苘就有些不想再多说下去了。

    毕竟不说什么说多错多的问题,在咸阳公图时还没正式自立,还没正式宣布会让女人参加科举并入朝为官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再多的许诺也未必真能取信苘和天英门。

    而看到苘渐渐已经有了送客态度,咸阳公图时也没有再刻意留下来,简单说了说整顿大明武学的计划后,这才同图辟疆一起离开了。

    只是上到马车内并离开大明武学所占据的校场后,远远看着苘立在屋内的背影,咸阳公图时就一脸庆幸道:“……真没想到事情竟这么顺利,但辟疆汝说天英门为何会因男女平等思想就付出如此大代价,乃至于说她们真的不会违背诺言吗?”

    “主上言重了,但主上别忘了,别看天英门现在北越国朝廷中是混得风生水起,但说来说去,天英门不过就是一江湖门派而已,甚至于若没有圣母皇太后支持,天英门根本就不可能在北越国内推广什么男女平等思想。”

    “所以以一个江湖门派的生命力来说,她们又怎可能将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意愿只寄托在圣母皇太后一人身上。因此若是为了其他事,臣下或许不敢说天英门会不会违背诺言,但为了延长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事,臣下相信天英门必定不会违背与主人上的诺言。”

    “毕竟与圣母皇太后相比,主上的国家若是能传延下去,必然也会继续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

    “原来如此!因为圣母皇太后就仅仅只是圣母皇太后,所以天英门才不可能将所有希望都放在圣母皇太后一人身上吗?”

    听到这里,咸阳公图时终于明白了苘或者说天英门为什么会这么选择的原因。

    因为在自立成功后,为了生存,咸阳公图时的后代或许会继续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但圣母皇太后不仅没有后代能帮她去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视将来北越国皇上的人选不同,事情难保不会有新的变化。

    “主上英明!”

    而看到咸阳公图时不再担心,图辟疆心中也松了口气。

    因为若不是为让咸阳公图时安心,图辟疆根本就不用费劲带他来找苘要这个证明。毕竟于咸阳公图时相比,仅以天英门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图辟疆就根本不会怀疑天英门的信诺。

    好在事情发展一切都如图辟疆所料,图辟疆也可将心思完全转到如何帮助咸阳公图时自立上。(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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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