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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六百九十章、三年内登基?

    与北越国因天英门的力量显现而有越来越多改变不同,天英门自身却并没有太多变化。毕竟不管易嬴如何为天英门筹谋,所能谋划的始终是天英门的将来,而并非天英门的现在。

    又或者说,由于天英门是个江湖门派,一切以武艺高低为尊,能改变的地方也相当少。

    因为除非是天英门上层主动求变,无法改变上层力量,天英门想改变也改变不了,或者说也没人想要去改变。

    只是除此之外,天英门仍有一个改变巨大的地方。那就是随着玉片通讯器的出现,天英门中的各种沟通也变得越来越顺畅起来。

    所以不是等到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一离开就行动,而是跟着咸阳公图时和图辟疆去到咸阳公府,并且在两人停止有关天英门和男女平等思想的商谈后,苘才开始联系圣母皇太后图莲。

    因为其他事情或许不是不重用,但关系到天英门和男女平等思想的地方并不多,也就没有必要急着联络了。

    只是刚回到宛华宫就收到苘的联络,短暂诧异一下,圣母皇太后还是及时接通了苘的通讯。

    因为在玉片通讯器帮助下,天英门的内外连通即使已经再没有不顺畅的地方,可纵然因为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圣母皇太后已经要求苘至少一日联系一次,但好像这种不定时的联络却还没有发生过。

    而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咸州发生了足以让苘重视的异常变动。

    “苘护法,出了什么事情吗?”

    “禀长老。先前咸阳公主动联系吾,说是要……”

    虽然在听到苘称呼自己为长老时,图莲就知道事情应该与天英门有关,可真等苘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木然许久。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怎么都没想到,图辟疆居然会给咸阳公图时出这种主意。即使圣母皇太后早准备在适当时候为女人开科举并提供入朝为官渠道,但不说这仅个设想,真正要实现也得等圣母皇太后坐稳皇位,乃至说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再说吧!

    毕竟圣母皇太后即使现在已经可以让女人零星为官,但为了不至于太过惊动朝廷。有些事情该缓还是得缓。

    只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已经放缓了脚步。图辟疆和咸阳公图时却因为想要讨好天英门的自身需要而意图加快男女平等思想的推行。

    于是思忖半晌,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那苘护法汝又是如何看待这事的。”

    “这说不上什么看待不看待,因为咸阳公即使让女性参加自己的开科取士,但女性士子最终能不能在开科取士中脱颖而出还是得看咸阳公图时的意愿来定。甚至于他都可通过故意黜落女性士子来反衬男女平等的荒唐。”

    “因此这虽然确实是一种讨好天英门的行为。但在不同人手中同样也可成为一种反制天英门的手段。何况要想达成其让女性参加开科取士的意愿。天英门必然还得保护其在自立后的数年安稳,这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抉择。”

    “……原来如此,这事吾还要仔细想想。稍后我们再联络。”

    随着苘的说明,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意识到咸阳公图时让女性士子参加开科取士确实是一种双刃剑般的谋划了。

    毕竟不管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买官卖官为什么都那么盛行?原因就在于官场中根深蒂固的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及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等主观思想的流传。

    因为别看每个官员手中握有极大权势,但从本质上来说,官员并不是什么技术活,也没有什么技术上的需求。唯一要求就是必须在官场中有人满意你、接受你,这样才能真正走上官场而已。

    所以咸阳公图时即使真对女性开放了开科取士的渠道又怎样,想取就取,想黜就黜,纵然天英门并非没有威逼手段,但却难保不会被对方拿住把柄。

    而这种把柄虽然对天英门无用,但却未必不会污了男女平等的思想所在。

    于是回头将苘在通讯中说的话再对扈嬷嬷说了一遍,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扈嬷嬷,汝看这事该怎么说,那咸阳公到好似在算计天英门和男女平等思想一样。”

    “……这不奇怪,或者说没这个本事,咸阳公又怎敢说自立二字。而且仅以此事论,即使天英门可以秉持公正不对咸阳公动手,皇上和朝廷恐怕都不能容他了。”

    “皇上?原来如此。”

    听到扈嬷嬷说起皇上,圣母皇太后图莲也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已经不再需要天英门的力量来替自己支撑皇位,但他也不会容许任何人乃至咸阳公图时这样的叛逆公然拉拢天英门。

    因为在不知道官宦世家与天英门的交易内情下,官宦世家修改家规什么的还可说是受圣母皇太后影响,但咸阳公图时要说让女人参加科举就只能是完全在攀附天英门。

    而咸阳公图时攀附天英门虽然不等于说天英门就会因此出面保护咸阳公图时,但以天英门现在对北越国的影响,就为了证明天英门不会保护咸阳公图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必须强攻咸阳公图时,甚至还要将消灭咸阳公图时放在消灭图晟军之前才行。

    不然若是所有野心自立的人都用类似方法来巴结和讨好天英门,那不说北越国朝廷该如何自处,北越国朝廷也没有同天英门开战的能力。

    所以未免直接与天英门冲突,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只能对咸阳公图时下狠手了。

    只是想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又说道:“但咸阳公又会没意识到这点吗?”

    “他们有没有这意识还不是一回事,又或者说,朝廷真将他们当成了主要打击对象,他们又能不自立吗?所以在原本就没有选择的状况下,他们更有可能是将此当成一种抛砖引玉之举。”

    “……抛砖引玉?汝是说其他人再想自立也会跟进吗?”

    说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有些隐隐兴奋起来。因为不管咸阳公图时能否坚持到三年后对对女性士子开放科举一事,若是不断有人提出这种号召,想必人们也会越来越重视男女平等思想的重要性。

    当然,对于一些佞臣来说,甚至也有可能弹劾天英门在其中的影响乃至自认天英门是不是在幕后操纵等等。

    只是以天英门的实力,这样的弹劾注定无法在朝廷中生存。

    点点头,扈嬷嬷说道:“这是肯定的,至少图晟军和丞相府若要自立,肯定也会提出同样仁政,只是说圣母皇太后有没有必要帮助咸阳公撑到三年以后而已。当然,若是圣母皇太后在三年内登基,自然就不用考虑这些事,只消由得他们去胡乱折腾就好。”

    “……三年内登基?扈嬷嬷汝认为这有可能吗?”

    猛听扈嬷嬷说什么三年内登基,圣母皇太后的内心就一阵跳动起来。因为这所谓的三年时限虽然表面上只是咸阳公图时用来为自己争取稳定时间的一种举措而已,但未必又不可被圣母皇太后看做是一种自己夺取皇位的期限。

    毕竟咸阳公图时意图向女性开放科举的做法虽然的确能吸引天英门目光,可比起还要天英门去保护咸阳公图时才能达成这样的意愿,圣母皇太后更愿意通过自己的双手去实现向女性开放科举义举。

    甚至于正因为咸阳公图时开了这个先河,将来圣母皇太后再要提出类似论调,所遭遇的反弹也不会太大。

    不然真的抵死反对女性参加科举,那也不是为了反对男女平等思想,而是反对圣母皇太后图莲。

    只是话是这么说没错,但要在三年内完成登基举动,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敢说自己有没有把握。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也希望这事越快越好,甚至最好是明日自己就能登基,这种事情依旧还是没有任何人能保证。

    但扈嬷嬷却是淡定自若道:“如果这事只让圣母皇太后殿下自己定时间,那事情尚有两可之说。可如今秦皇图浪同样也在局中,圣母皇太后却未必能只靠自己决定时间。”

    “……秦皇图浪?”

    听到扈嬷嬷提起秦皇图浪,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眉头也一下皱了起来。

    当然,这不是说秦皇图浪还能决定圣母皇太后图莲什么时候才能登基一事,只是作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实施者,即使秦皇图浪和北越国朝廷逼近大梁的时间有先有后,其中的差距也不能太大才行。

    不然给大梁国反应过来,恐怕这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因之泡汤也会平添许多变数。

    所以圣母皇太后不仅要一边筹谋自己登基的事,甚至还要参考秦皇图浪的推进速度来调整自己的登基时间,这不得不说是个极大考验。

    而看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不再说话,扈嬷嬷也在书桌旁重新低下了头去。

    因为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硬要询问扈嬷嬷对于咸阳公图时自立一时的看法,扈嬷嬷还真有些看不起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毕竟与图晟军还胸怀整个北越国不同,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企图居然就仅仅只是咸州那区区一郡之地,也不知道咸阳公图时究竟是怎么想的。

    又或者说,咸阳公图时真要向外扩张,那也得等其真正在咸州坐稳再说。(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一章、苘学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作为先祖帝图景的起兵之地,咸阳城在北越国开国初期的地位一直很高,甚至于在盂州城没发展起来之前,那就是有着隐都之称的不是京城的京城。

    只是随着北越国朝廷的千秋万代,乃至说各种叛乱之事没有一次成功,咸阳城的隐都功效就一直没被真正开发出来。再加上盂州城的兴起,没有任何经济、政治乃至人文文化支撑,咸阳城不是说影响力一年不如一年,至少也是吸引力一年不如一年。

    但作为隐都,咸阳城却唯独有一点远冠除了京城外的北越国的所有城市,那就是有着一整套的朝廷架构,至少是建筑架构。

    毕竟再是隐都那也是个都城,尤其北越国的先祖帝图景还曾在咸阳城起兵,所以不仅一直有着小皇宫之称的咸阳公府,甚至于只要在早就准备好的特定建筑上挂上相应的兵部衙门、户部衙门等牌匾,一个完整的朝廷建制就可在一夕间建起,而这也是所有国家隐都的真正功效。

    因为不说古代国家间的国与国战争,好像北越国这样一直将以战养国当成国策的国家,造反什么的不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甚至真有某个皇帝没遇到造反的状况,那就是有失德嫌疑。

    毕竟那不是没人争,而是没人愿去争,不愿去争治下的糜烂江山。

    因为那不仅没品,也显不出造反者的能耐。

    只是一直没人造反成功。北越国也从未被敌人攻克过,咸阳城的一切隐都功能才能保持的那么完整。

    所以一朝意气风发,在咸阳公图时宣布自立后,那些新任的咸阳国大臣们就跟着全都雀跃起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为什么要简而简之的将自立后的国家称为咸阳国?原因就是咸阳公图时可不打算将自己的国家囿于一隅,所以真有可能,咸阳公图时也想争一争北越国的江上。

    只是时机未至,咸阳公图时才先弄了个咸阳国的过渡名称出来。而且这所谓的咸阳国更被定义为一个公国,甚至于咸阳公图时依旧只是号称咸阳公,但只是不再奉北越国朝廷的号令而已。

    因为假如真有什么万一,若能固守咸阳公一脉经营了几百年的咸州。咸阳国也未必不能以一个公国乃至国中之国的形式继续传承下去。

    可即使咸阳公图时能如此自欺欺人。对于咸阳公图时发布的几个新政,那些咸阳国属下的大臣们还是有许多不解,特别就是这三年后开才科举,且女人也可以参加科举一事。

    因为三年后再开科举或许是为避免刺激北越国朝廷也避免因开科举而造成不必要的内耗。但让女人参加科举。甚至让女人为官一事还是让众人稀奇不已。

    毕竟北越国的圣母皇太后即使是已在朝中让图玟县主为官。但那也只是有且仅有的一人,可没有什么让女人参加科举一说。

    因此一等建国的各项议程决定,众人就围上了新任丞相图辟疆道:“丞相大人。这让女人参加科举又是怎么回事?主上怎么能让女人参加科举呢?”

    “女人既然能为官?为什么又不能参加科举。或者说,真让苘学政参加科举,众人又认为苘学政会考不上,谁又敢让苘学政考不上。”

    苘学政?

    听到图辟疆话语,众人脸色都变了变,甚至都不约而同的望了望苘先前在殿中站着受封的地方。

    因为苘即使早就离开了,但仅从苘的一身蒙面宫女装扮,众人毫不怀疑苘肯定是天英门弟子。毕竟若不是天英门弟子,什么女人又能在这时候的咸阳国为官。

    于是新任兵部中郎将蓝介就说道:“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是特别为天英门,或者说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所做的安排。”

    “没错,虽然有咸阳公的英明神武,我们不必去畏惧任何敌人,但这也只是说我们不需畏惧任何战场上的敌人,而不是说我们也不需要畏惧战场外的敌人。所以学政一职虽然并非不重要,咸阳公还是许意让苘大人来担当。”

    “这样不仅女性参加科举不再是问题,要想完成好三年后的科举事项,苘学政也必须亲力亲为才行。”

    不管这是阴谋还是阳谋,不管这是不是出乎了所以人预料,图辟疆还是为自己和咸阳公图时决定任命苘为学政一事感到很自得。

    因为在天英门来说,她们或许会怀疑若是保护了咸阳国,咸阳公图时将来却不遵照约定让女性参加科举怎么办,但对于图辟疆和咸阳公图时而言,两人却更害怕天英门什么时候会对咸阳国撒手不管。

    毕竟咸阳国虽然不害怕在战场上与北越国对阵,但对于战场外的事,那就有些难以掌握了。

    而只要苘成了咸阳国学政,也就等于是天英门掌握了咸阳国的入仕渠道,至少是暂时掌握了咸阳国的入仕渠道,这不仅可以确保咸阳国乃至其他地方女性将来在咸阳国参加科举一事,也能确保天英门对咸阳国的支持。

    何况有苘来推动女性向学,即使将来女性士子不足以在科举中脱颖而出,那也不需要咸阳公图时来负责了。

    不然若只是简简单单给苘一个官职去管理大明武学,那又怎么显得出咸阳国与天英门的合作诚意。

    只是表面上虽然已经离开了有小皇宫之称的咸阳公府,但在暗中潜回咸阳公府后,听着图辟疆等人的言谈,苘的双脸却有种莫衷一是感。

    因为图辟疆和咸阳公图时或许可以不管这是阴谋还是阳谋,但在无法拒绝担任咸阳国学政的状况下,苘却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和天英门确实落入了咸阳国算计中。

    只是被算计归被算计,仅为能亲自推广女性参与科举一事,乃至说不让咸阳公图时怀疑天英门会不会一直支持咸阳国到成功推广女性参与科举时,苘都不可能拒绝咸阳国对自己和天英门的算计。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已经有伺机登基的打算,但若是圣母皇太后登基时间太晚,乃至北越国形势发生什么变化,这也是天英门必须确保的退路之一。

    不然什么后手都没有,谁知道将来又会发生什么。(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二章、立天英门主为后

    “厉害,真真是厉害!”

    虽然不可能去参加咸阳公图时的自立建国,但真等一切尘埃落定并消息传入贲州,图晟还是有些叹息不已。

    因为图晟不仅没想到咸阳公图时竟然会以公国开路,甚至于咸阳公图时竟然会让天英门弟子担任一国学政,乃至许诺三年后的科举会让女性士子参加一事更是远远超出图晟的所料。

    毕竟图晟即使也有争取天英门支持的思想准备,但可没有从没想过要让女人参加科举并让女人担当极其重要的学政一事。

    因为学政一职可不仅仅掌握所有学子,掌握将来的所有官员渠道,甚至有天英门着力培养,图晟也不相信她们会找不出一个足以入朝为官的女人出来为男女平等思想做证明。而这不仅仅是一种职责,甚至也等于将天英门拴在了咸阳公图时的战车上。

    毕竟除非图晟将来跟进咸阳国的政策,图晟几乎不用怀疑其他国家会不会、敢不敢沿用咸阳国的一切。

    所以在其他地方很难得到同样待遇,天英门自然不会轻易放弃扶植咸阳国。

    而刚从咸州城回来,武老邪也是一脸感慨的点头道:“没错,虽然某和燕大人早知道咸阳公打算让女性参加开科取士一事,但燕大人同样没料到咸阳公竟会许了苘女侠一个学政的官职。毕竟在正常想法中,咸阳公只要给苘学政一个足以管理大明武学的官职就行了。”

    “这只能说是咸阳公下足了本钱,而且下足了让天英门无法放弃的本钱。”

    “程夫子是说天英门可利用学政一职在咸阳国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吗?”

    看到程优也是格外赞颂咸阳公图时的做法。图晟的脸色就变了变。毕竟学政一职表面上只是清水衙门,至少在科举外是个清水衙门,但由于掌握了科举乃至学问的风向,各国学政往往也是最能影响朝廷学风的地方。

    而换成其他东西,学风如何的影响力或许不会太大,但若是从没有过的男女平等思想,通过学政的递次整顿,确实比一般做法要更有效率得多。

    毕竟当一个学子从向学开始接触的就是男女平等知识,等到其将来入朝为官时,肯定也不会太过抗拒男女平等及同朝为官。

    甚至于学政还可以开正式的女学。这同样有利于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

    所以这纵然是咸阳公图时的赤.裸.裸阳谋。但也是天英门绝对无法拒绝的阳谋。

    点点头,程优却略带犹豫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咸阳公这次不仅将北越国朝廷推到了一个尴尬境地上,同样也将我们推到了一个尴尬境地上。”

    “……尴尬境地?程夫子是说我们不能好像咸阳公一样任命天英门弟子为学政。并且也许诺让女性士子参加科举吗?”

    “公子都知道说一个也字了。难道不觉得这有些落人巢穴吗?”

    也?也什么也?

    随着程优话语。不仅图晟滞了滞,武老邪更是直接惊讶道:“程夫子是说,咸阳公做过的事。公子就不能做吗?”

    “这不是不行,问题是咸阳公只立了一个公国。所以公子的立国志向除非比咸阳公还小,武将军在江湖上行走多年,又可曾听到东林国或大范国这样的大陆两大国去拣其他国家的牙慧吗?”

    “……牙慧?虽然程夫子的话有些过分,但咸阳公确实有些不太争气啊!”

    身为江湖人,至少不久前还是江湖人,即便武老邪并不是太过看重颜面一类东西,可武老邪自己都不会轻易听从弱者的话语了,他更是无法要求图晟也甘为弱者的去学习咸阳公图时的施政方略。

    而犹豫一下,图晟就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朝廷岂不是也要拿咸阳公没办法?”

    “至少朝廷肯定不会轻易沿用咸阳公欲让女子参加科举的想法,不过由于公子还没有立国,到不用为这事着急。因为我们不仅可看看朝廷会怎么应对这事,想必也能看看其他人会怎么应对这事。”

    “其他人?什么其他人?不会是丞相府吧!”

    虽然早知道丞相府也想要自立,但听到程优似乎在说还想看看丞相府的应对方法,图晟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图晟军自己即使都还没决定好自立的时间与地点,但丞相府现在可还是丞相府,根本就没有说到自立之事,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得到消息。

    但知道图晟在担心什么,程优就摇摇头道:“公子误会了,我们要等的可不是丞相府,而是邯州指挥使商术,或者说还有图漾那厮……”

    “……邯州指挥使商术?”

    听到程优提起商术,图晟终于点了点头。因为武老邪等人可不仅仅是在监视焦家军,同样也在监视姚兆所领的贲州军。而在监视贲州军的过程中,图晟自然而然就从包揩的言行中得知了邯州指挥使商术想要自立的消息。

    所以尽管看不起商术这样的非皇室宗亲居然也敢叫嚣什么自立之事,但以商术的根基,说不定还真会对咸阳公图时的正式自立有所表示。

    只是程优既然提到了图漾,图晟又望向武老邪道:“武将军,那你们现在有图漾那厮的消息吗?”

    “公子恕罪,由于图漾那厮当初离开得太突然,虽然末将已通过江湖人在北越国内查找许久,但竟然一直都没有更加确切的消息,所以末将不敢保证……”

    随着图晟问起图漾的消息,武老邪的脸色就难得难看了一下。

    毕竟身为武林高手,即使图晟并不是一开始就让武老邪等人盯着图漾的去向。但在图漾突然率少量军队离开后,居然武老邪等人一直没查到图漾的行踪,这就让人有些感觉怪异了。

    因为以图漾的身份和性情,不仅图晟不相信图漾真会放弃争夺争夺皇位,武老邪同样不相信这点。

    而看到武老邪欲言又止的样子,图晟立即追问道:“……不敢保证什么?”

    “末将不敢保证图漾那厮是否还在北越国境内。”

    “是否还在北越国?武将军汝是说图漾那厮有可能已经离开北越国?甚至有可能好像余容那厮一样出境建国然后……”

    猛听武老邪话语,不仅程优立即一脸难看起来,甚至于图晟也有些满脸紧张了。

    因为图晟即使从没想过出境建国一事,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考虑什么出境建国的事情,但图漾若真的选择出境建国方式来反击图晟和北越国朝廷。事情就有些难以控制了。

    武老邪则是一脸谨慎道:“虽然这只是末将的猜想。但若是一直在北越国内找不到图漾那厮的去向,这就应该是唯一的结局。毕竟继续留在北越国内,图漾那厮肯定也会成为众矢之的,这还不如选择出境建国。甚至是出到境外隐姓埋名的积蓄实力。”

    “……隐姓埋名?图漾那厮也会隐姓埋名吗?”

    虽然很有些紧张图漾竟会选择出境建国。但听到什么隐姓埋名时。图晟却果断摇了摇头。因为图漾若真是能隐忍的人,当初也不会大张旗鼓的与图晟竞争箜郡王府的继承权了。

    而图晟即使是有些轻视图漾,但想想图漾的刚烈脾气。程优同样点点头道:“没错,图漾那厮确实不是个隐忍的人,至少不是个真正能隐忍的人。所以武将军汝在让人继续留意国内有没有图漾那厮的消息时,最好也是留意一下国外朝堂的动静,因为图漾若真有什么动静,迟早也会反应到各国朝堂上。”

    “末将明白了。”

    没想到程优还能想到这样打探消息的方法,武老邪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喜色。因为江湖人的打探消息能力即使很强,但也需要有一个具体对象乃至具体方向才行,不然真想没有一点头绪的找一个人,别说武老邪手下的江湖人,天英门也未必能完成这种艰巨任务。

    只是图漾终归只是一种远虑,图晟又望向程优说道:“程夫子,那咸阳公既然已经做出了这多事情,我们又要怎么捧天英门,或者说我们还要不要捧天英门。”

    “捧当然要捧,不过最好是明捧变暗捧!”

    随着图晟追问,程优脸上忽然就多出一种异样之色。

    而看着程优的脸色变化有些奇怪,图晟就惊讶道:“暗捧?什么暗捧?怎样暗捧!”

    “很简单,公子虽然不好一下就学咸阳公对女性开放科举,但却可以求娶天英门弟子,乃至求娶天英门主,并立天英门主为后!”

    “……立天英门主为后?”

    虽然早知道程优劝图晟不要跟风咸阳公肯定是已经有了其他想法,但猛听什么立天英门主为后的话,不仅图晟一脸色变,甚至武老邪的心中也突突跳起来。

    因为在北越国内虽然想找天英门弟子是不难,但要找天英门主却不易。

    而且以天英门这样的大型江湖门派来说,其门主的年龄肯定不小,别说做图晟的皇后,做母后还差不多,所以在不相信程优会看不明白这点的状况下,武老邪是真不知道程优怎会说出这样的荒唐话。

    但面对两人的惊异目光,程优却淡淡说道:“……公子不必担心,老夫可不会那么不晓事!而且我们虽然可以向天英门提出这要求,天英门却未必会答应我们的要求。或者说,她们真答应这要求,也会为了脸面换一个年轻门主来做公子的皇后。”

    “所以不求一招制胜,至少我们可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的诚意,然后再慢慢尝试着具体的沟通。”

    “原来如此!”

    听到程优说不求一招制胜,图晟终于松了口气。不然不说程优的主意是不是太荒唐,图晟都不敢想像自己如何去娶一个五、六十岁的江湖老妪做皇后。

    好在这如果只做为一个试探到是没任何问题,而且图晟军的实力摆在那里,天英门也不可能轻易拒绝与图晟军的沟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三章、应该也能用来对付圣母皇太后

    蛇有蛇道,鼠有鼠路。虽然不是所有军队都有武林高手坐镇,更不可能所有军队都用武林高手来送消息、做斥候,但只要是真正的军中斥候,传递消息和侦察机密的能力也并不在那些武林高手之下。

    所以只是稍晚了两日,咸阳公图时在咸阳城建国的消息就传到了被阻隔在姚河南岸的贲州军营中。

    因为与在堰山一线被图晟军死死纠缠的焦家军不同,虽然图晟军也曾同样纠缠过贲州军一段时间,但一等两军来到姚河附近,图晟军就采取了利用河道来彻底阻隔贲州军前进的作战,并且将更多部队调去协助围剿已进入堰山的一线焦家军。

    毕竟古代社会交通不便,地利对于战争的影响也远在天时与人和之上。

    所以姚兆不是不想带着贲州军渡河,而是图晟军的兵力不仅远在贲州军之上,有武林高手刺探秘密,贲州军的任何部署都不可能瞒得住图晟军,自然强攻、突袭都无法奏效。

    只是比起无法前去支援焦家军,对于咸阳城传来的消息,姚兆更是惊怒不已。

    因为姚兆即使早知道咸阳公图时意欲自立为王,但他却怎么都没想到咸阳公图时为了讨好天英门竟会许诺让女人参加科举。

    而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咸阳公图时很可能在无意中帮了想要夺取皇位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大忙。

    因为女人若是能通过正途参加科举,圣母皇太后肯定会一点点蚕食朝廷势力。直到自己坐上北越国皇位为止。

    只是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就只有姚兆一人,姚兆又不可能冒险将事情对全无能力影响这事的焦全、焦冷等人说出来,自然只能将这事牢牢憋在心底下。

    但不知姚兆是如何在心中憋屈,作为焦史的长子,焦冷与其他人担心的东西却略有不同道:“混帐,咸阳公居然真敢自立为王,那姚大人汝说,某爹爹和祖父是不是有可能落在了咸阳公手中。”

    “焦通判是怀疑焦大人……”

    虽然焦冷不好说是不是在故意转移话题,但在听到焦冷提起焦瓒等人的去向,姚兆却是真想转移话题了。

    毕竟在不甘心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究竟会不会带来圣母皇太后的变化状况下。姚兆同样关心焦瓒等人的去向。

    因为搜寻和联络焦瓒的工作即使原本是掌握在焦熊的焦家军手中。可在焦瓒已经失踪十余日的状况下,消息自然而然也传到了姚河南暗的贲州军中。

    因为若没有贲州军帮助,别说大肆搜寻失踪的焦瓒,焦家军想要摆脱图晟军围堵都很难。

    只是以前没人想过要怀疑咸阳公图时。众人还有些隐隐寄望于焦瓒是不是已经秘密回京了。但不说咸阳公图时能赶在这时候宣布自立就一定有抓捕焦瓒的理由。以咸州到京城的距离来计算。十余日也足够焦瓒跑一个来回。

    所以在没得到图晟军已经抓住焦瓒的消息状况下,联想咸阳公图时的野心,却也未必没有抓捕焦瓒的理由。

    因此看到姚兆开始理解自己的怀疑。焦冷就点点头道:“没错,姚大人汝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咸州打听一下。”

    “打听肯定得打听,但不能由我们去打听,还是去信让焦将军派人去咸州打听更好。”

    “为什么不能我们自己去打听?”

    虽然邯州指挥使商术同样有自立企图,甚至包揩之前还隐隐约约将消息泄露给了赵黄芪等人,但包揩会被商术派来贲州本身就因为他非常会保护自己。所以经过一段时间相处,不说信任不信任的,至少包揩也能得到等同于周藏等人的待遇。

    所以听到姚兆有意派人到咸州打探失踪的焦瓒消息,包揩自然也想要表现一下。

    毕竟同样是自立,虽然不知道商术什么时候才会真正举旗,包揩也想去咸州仔细了解一下咸阳公图时的自立状况。

    听到包揩话语,姚兆却并没有想太多。因为姚兆不是不知道包揩一开始曾怂恿赵黄芪等人去投邯州一事,但不说这种事在古代社会不仅不稀奇,仅以焦家军现在面临的状况,人心思动并不是一件奇怪事情。

    所以包揩现在既然已经老实下来,姚兆就不可能再去主动逼迫他再做出什么出格事情,因此摇摇头,姚兆就说道:“本官当然也希望我们自己能派人去咸州打探消息。可不说图晟军是不是故意不截断我们与焦将军的联系,尽管我们双方的斥候现在还能做到正常连通,可如果我们主动派人出去打探消息,那就难保不会被图晟军拦截了。”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虽然其他人脸上都露出了认同表情,包揩却仍是说道:“但某还是认为我们应该主动派人前去咸州打探一下消息,因为这即使不是真为了打探消息,但也可以检验一下姚大人刚刚说的图晟军是否会主动拦截我们前去打探消息的人一事。毕竟只凭猜测不仅不能成事,我们也绝对不能一直在姚河南岸束手待毙!”

    “包校尉所言甚是!要不就让某去一趟咸州……”

    听到包揩话语,焦冷立即点了点头。因为现在失踪的不仅仅有焦瓒,还有焦冷的父亲焦史。而焦瓒、焦史两人若是遇到什么不测,焦冷将会失去的可不仅仅是两个长辈,还包括焦家的继承权。

    因为焦瓒、焦史一旦同时遭遇意外,焦家的家主之位就会自动落到二房的焦熊头上,然后焦家的继承权也会落入焦熊的长子焦全手中。

    所以现在说什么继承权的虽然有些不知轻重,但焦冷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眼睁睁看着事情向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好在古代社会所有人都清楚继承权的竞争有多激烈。知道焦冷为什么会这么说,包揩就在一旁大声说道:“不行,不行,焦通判千金之躯又怎可能亲自涉险,这事还是某带人走一趟好了。”

    “因为某即使也是奉圣母皇太后懿旨来剿灭图晟军的,但却与焦通判和在座的各位大人有所不同。所以真有什么事情,某还可以将责任推托到商大人身上,遇上危险的可能性很小……”

    跟着包揩开始拍胸脯炫耀,不仅焦冷等人动心了,甚至于姚兆也点了点头。

    因为与赵黄芪、周藏等人都是直接接到圣母皇太后的懿旨不同。邯州军真正接到圣母皇太后懿旨的可是商术。包揩也只是被商术调遣来贲州帮助平叛而已。

    所以没有直接冲突,包揩所会遭遇的危险也要远远小于其他人。

    甚至于其他人有可能在图晟军威胁下背叛贲州军,但唯有包揩却不能在没有邯州指挥使商术的允许状况下背叛贲州军及朝廷。

    于是在众人都望向自己时,姚兆就说道:“那就有劳包校尉走一趟了。但不知包校尉有什么计划没有?”

    “这说不上什么计划不计划的。某只需焦通判给某找个熟悉道路的斥候带路。然后伪装成游商再伺机由姚河下游过境就行了,毕竟现在也只有游商才有机会过河。当然,若是万一被图晟军发现身份。有商指挥使在后面顶着,相信图晟军也不想多一个敌人。”

    与那些跑固定线路的行商不同,所谓游商也就是没有固定的商业线路,什么东西赚钱,什么地方赚钱就往什么地方跑的小型商人。而随着图晟军与贲州军开始隔着姚河两岸对峙,双方的行商道路也几乎被图晟军切断的状况下,也就只有一些小型游商还能趁隙通行两岸。

    所以包揩后面拿商术来炫耀的话语尽管有些多余,众人还是知道伪装成游商几乎是包揩能通过姚河的唯一机会。

    而在成功渡过姚河后又该怎么办,那或许就只能看包揩的见招拆招了。运气好的话没碰到图晟军,包揩自然能顺利潜入咸州,不然就恐怕真要用商术的名头来试探一下图晟军的态度才行。

    但尽管已经争取到前往咸州的机会,知道商术也有自立之心,包揩就说道:“姚大人,但汝说朝廷会怎么面对咸阳公自立一事,万一将来图晟军也打出自立旗号,甚至是为女人开科举,让天英门弟子当学政又怎么办?”

    “这个……,那就要看朝廷怎么做了,希望皇上能让天英门放弃这所谓的学政一职吧!”

    虽然前面是成功转移了话题,甚至还大致敲定了让包揩前去咸州打探消息一事,但真等包揩又说到咸阳公图时是如何讨好天英门一事,姚兆就有些满脸难看起来。

    因为姚兆即使没把握天英门有没有参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但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无法让天英门放弃支持咸阳公图时,这事情终究还是难以解决。

    而看出姚兆的为难,包揩心中就是一喜。因为若是借用天英门力量就可牵制朝廷动静,这甚至同样可以复制到邯州指挥使商术身上。

    只是心中即使已经准备尽快通知商术,包揩还是装模作样道:“那姚大人汝说我们能不能分裂咸阳公与天英门的关系,例如利用天英门弟子接下的学政一职做什么手脚。毕竟咸阳公那厮也只是准备三年后开科举,但三年时间却足够发生许多事情。”

    “包校尉大善!即使朝廷不可能跟风咸阳公,但却未必不能想办法分裂咸阳公与天英门的关系。”

    听到包揩提议,姚兆立即一脸大喜。

    因为一直想着怎么去克制咸阳公巴结天英门的事,姚兆一时确实没想到可从分裂双方关系上着手。甚至这样的策略不仅能用来对付咸阳公图时,应该也能用来对付圣母皇太后图莲。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凭什么想当女皇上,这里面肯定多多少少也有天英门的影响在内。

    所以只要想办法分裂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关系,即使这未必等于就能阻止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的意图,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再没有反抗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四章、野渡

    “包校尉真是好算计!”

    虽然已将前往咸州打探焦瓒消息的事情交给包揩,但姚兆也不可能不闻不问。因为焦瓒有可能已落入咸州军手中一事不说仅仅只是焦冷的猜测而已,关于咸州和咸阳国的真正动静,姚兆也需要包揩替自己亲自去打探出来。

    因为这种事虽然不是斥候就做不到,但斥候注意的地方肯定与官员不同。

    而且借助自己的官员身份,包揩甚至还可找一些所谓的咸阳国官员具体了解一下状况,这都是斥候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看到包揩准备带去咸州的十余人时,姚兆还是大为赞许。

    因为这十余人即使都是包揩军中的将士,但不仅高矮不齐,胖瘦的差异也极大,更是有着明显的壮弱之别,任何人如果不知道真像都不可能立即怀疑他们都是军中的军士。

    而对于自己亲自挑选的军士,包揩也是有些自得道:“让姚大人见笑了,但图晟军除非现在就知道我们一行人,末将敢保证等我们过了姚河后,他们肯定会将我们当成真正的游商。”

    “那就有劳包校尉了,以后包校尉旦有所求,小臣绝对不敢推辞!”

    只知道包揩现在是代替自己去冒险,焦冷就有些感激涕零。

    因为焦冷虽然关心自己的继承权,但同样不敢轻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毕竟在咸阳公图时已经正式自立为王后,任何北越国的将官潜入咸阳国都可能变成咸阳国的敌人。

    但一心去咸州看个究竟。包揩可不想留在贲州节外生枝,于是在与姚兆、焦冷等人道别后,包揩就带人趁着夜色离开贲州军军营,开始向姚河下游遁去。

    然后有姚河河道作为指引,虽然天上并没有月亮,包揩等人也不用担心夜晚走错道路。

    接着又赶了三、四个时辰的夜路,直到第二日凌晨,带路的焦家军斥候梁冲才停下脚步说道:“包老板,我们已经到了野渡渡口,但汝我们是趁夜渡河还是等明日天亮再说。”

    “当然是等天亮再说。我们可是游商。不是游寇。即使真的碰上图晟军,我们也不能露出太多畏惧。”

    “诺!那小人去检查一下渡船!”

    虽然游商不可能不害怕官兵,尤其是作乱的图晟军,但游商的害怕还是与焦家军的“害怕”截然不同。所以在身为斥候不可能不知道这点的状况下。梁冲的脸上也露出了钦佩的表情。

    因为包揩的校尉一职虽然不算高。但也是很少有将官会注意到这样的细节,乃至说愿意去接受这样的细节。

    所以即使是不得不带领包揩等人穿越贲州进入咸州,梁冲也知道包揩越是谨慎小心。自己一行人也越安全。

    然后等梁冲前去搜寻、检查已被拖上岸边芦苇丛中的野渡船只,同在队伍中的钱舟就靠近包揩说道:“包老板,我们还要留那个梁冲多久,万一他发现什么怎么办?”

    “发现什么?除非我们带着他去见咸阳公图时,汝说他又能发现什么?而且真要考虑他的去留,最好还是等我们真正进入咸州后再说。”

    虽然不奇怪钱舟的担心,包揩却并不会太在意。

    因为包揩即使有去咸州为商术探路的必要,但也没必要去紧张一个区区斥候。何况不管是不是依照计划,即使他们躲开了图晟军查访,有可能在还没进入咸州前也是要设法与焦家军接触一下并打探一下消息的。

    所以为避免曝露真正的意图,即使梁冲的存在确实是个麻烦,包揩等人也不能急于处置梁冲。

    而在包揩刚刚说完梁冲的事情,梁冲又在黑暗中摸了回来道:“包老板不好了,那用于野渡的大船船底有些破损,我们恐怕只能用小船分数批才能渡河。”

    “只有小船吗?有多小?”

    听到梁冲话语,包揩的脸色也变了变。

    因为野渡是什么?野渡就是没有船夫的野外渡口,一般就是些走私商人或者是临时渡河者的选择。所以用于野渡的船只不仅大小不一定,甚至于船只好坏都难以确保,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军队的选择。

    而在黑暗中虽然无所谓神色不神色的,梁冲却有些尴尬道:“那小船一次只能渡两人,最多不超过三人。而那大船如果没坏到是可以一次渡十人左右,也不知道怎么就坏了。”

    作为主要是行脚商使用的野渡,船只当然也要能载货才行。不然只能载两、三人的小船,那就只能用来渡人,不能用来渡货了。

    所以听完梁冲说明,包揩就有些脸色难看道:“那我们带的货物怎么办?难道是要单独运过去?”

    “……如果包老板坚持在这个野渡渡河,恐怕就只能单独用一个人送过去。而如果能在白天看看大船的破损状况,说不定这也是图晟军做的好事。”

    “图晟军可真该死!”

    想想图晟军为什么连野渡船只都要破坏到这种程度,除了暗骂几句外,包揩也知道自己不能多说什么了。

    毕竟换成自己是图晟军,为隔绝贲州军渡河的可能,包揩同样会尽一切可能破坏掉所有能供各种大小军队渡河的船只。

    不然一艘大船或许只能渡十余名军士,但如果是集齐了十余个野渡的船只,可以渡河的军士数量就不可小觑了。

    至于说图晟军为什么没直接将用于野渡的大船拖走,而是破坏后留在原地,显然也是为了用来警告企图渡河的贲州军。

    接着等到天光开始放亮,包揩等人就跟着梁冲一起去到了藏着野渡船只的芦苇丛处,这才看到在芦苇地中果然藏有一大、一小两艘用于野渡的船只。

    只是不说那宽不及三尺,长不及七尺的小船能载多少人,看着那野渡大船上明显是被兵器捣出来的一个大洞,包揩也知道自己事实上已经没有选择了。

    因为这样的破损不是不能修炼,但却必须找到合适的船板并由专业的工匠出手才能进行维修。

    所以在不可能有任何改变的状况下,包揩等人显然就只能用小船一点点将人员和准备好的游商货物送过河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五章、逃不脱图晟军的监视

    不说身为此次前往咸州打探消息的主官,就是身为邯州军校尉,包揩的安全也非常重要。

    因为只要包揩的安全没问题,即使包揩暂时不在贲州军中,留在贲州军的一营邯州军也没人敢轻易拿去做炮灰。不然远水救不了近火,纵然商术的能力再强,恐怕也一时鞭长莫及。

    所以不可能第一个登船,在梁冲带着两个军士开始渡河后,包揩就站在河岸边的芦苇丛中留意着小船去向及河对岸的动静。

    毕竟对于一个合格的野渡来说,最主要的要求就是隐秘和便于渡河,所以附近的河流流速不仅比较缓慢,对面岸边同样密布着大片大片的芦苇丛。

    只是这对于那些真正的游商来说或许非常隐秘,但包揩却不得不担心拿芦苇丛中是否藏有图晟军。

    因为以包揩的邯州军身份或许是不用太过担心什么图晟军威胁,但毕竟也与贲州军一起同图晟军作战过多次,包揩可不想糊里糊涂落入图晟军手中。

    因此在不知道对面河岸中的芦苇丛内是否安全前,包揩也不可能轻易现身。

    好在一路无事,当梁冲带着两个军士晃悠悠荡入对面的芦苇丛时,包揩也暂时松了一口气。因为只要不在河面上遭遇拦截,纵然对面河岸上真藏有图晟军,梁冲等人也不可能立即赴死。

    只是一刻钟,两刻钟……

    虽然包揩不是缺乏耐心,更知道梁冲等人不可能一进入对岸的芦苇丛中就下船回头渡人。甚至为确保安全还得搜寻一下对岸的状况再说,但足足半盏茶时间过去,梁冲等人的小船居然仍没从对岸的芦苇丛中驶出来,包揩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梁冲等人肯定是在对岸遇到了什么状况,而且还是不好的状况,不然梁冲等人又怎么会不在第一时间赶回来通报消息。

    而蹲在包揩身边,本就只是一个伍长的钱舟也有些担心道:“校尉大人,汝说梁冲他们到底出了什么事。”

    “噤声,忘了你们都得称某包老板吗?”

    “……这个,那万一梁冲等人一去不回。”

    听到包揩训斥自己在称呼上的错误。钱舟滞了一滞也没再多说什么。因为为确保安全。即使从离开贲州军开始,众人就开始称呼包揩为游商中常见的包老板,但如果对面河岸真出现什么问题,众人的下一步行动恐怕就要重新考虑了。

    毕竟不管是不是为了提防贲州军。包揩就只向焦冷要了梁冲一个斥候。若没有熟悉地形、地势的向导。别说是前往咸州,包揩等人想要不惊动敌人的渡过姚河都大有困难。

    而皱了皱眉头,虽然与钱舟一样不乏担心。包揩还是异常谨慎道:“先等等再说,说不定……”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没等包揩说下去,旁边已经伪装成游商伙计的军士就突然低声欢呼起来。而跟着一抬头,钱舟也是满脸惊讶道:“啊!他们怎么弄了艘大船回来,难道是藏在对面岸上的?”

    “大船好啊!只是为什么……”

    同样看到一艘十人大船正排开芦苇丛向外航出,包揩脸上也是一喜。因为这样的大船即使未必能一次将包揩等人和准备好的货物一起运过河去,但却总比原来仅有一艘小船时的状况好多了。

    只是说这边河岸上的大船既然已经被破坏,为什么对面河岸的大船却没遭到任何损伤就有些奇怪了。

    但奇怪归奇怪,当梁冲带着一个士兵又从对岸回来时,不仅钱舟等人立即赶上去帮着将大船拉入芦苇丛中,包揩也迎上去说道:“梁冲,对岸是什么状况,还有这艘大船为什么没有破损。”

    “回老板,对岸一切安好,而且这大船也不是没遭到破坏,只是好像已被人修补好了。”

    “修补好了?”

    随着梁冲目光转到船底处的一块新船板上,包揩脸上也露出了恍然大悟表情。

    毕竟这即使只是一个野渡,能有这样的大船用做通行,肯定也是不少游商的选择。何况选择姚河两岸已被图晟军和贲州军封锁,若是真有什么经常走一个野渡的游河在前面过河,确实有可能先一步将船修好。

    至于他们为什么只修补了一艘大船,那就不是包揩需要介意的了。

    于是在其他人开始往船上搬运货物时,包揩又继续问道:“那对岸没有图晟军守着?”

    “没有,至少在小人探查过的芦苇丛中没发现图晟军,而过了芦苇丛后,对岸就是一大片平原,也看不到一个图晟军。”

    “那汝估计图晟军有可能藏在芦苇丛中吗?”

    听到梁冲话语,包揩就望向了对岸一望无际,或者说蔓延了足足十里远的巨大芦苇丛。因为这样大型的芦苇丛别说梁冲一人,换成整整一队斥候上去也不可能轻易扫荡清楚。

    梁冲却不是太在意道:“应该没有吧!毕竟以图晟军的军力,他们没必要对一个小小的野渡那么上心。因为我军即使从野渡渡河,应该也逃不脱图晟军的监视。”

    “……逃不脱图晟军的监视吗?”

    虽然知道梁冲说的应该是大军开进的状况,但想想一直以来贲州军的各种军事部署都一一被图晟军针对性破解一事,包揩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为包揩即使不担心自己没机会向图晟军表明立场,这种逃不脱敌人五指山的感觉还是很让人难受。

    于是包揩很快就摇摇头道:“算了,逃不脱就逃不脱,反正我们只是要到咸州做生意的游商,只要做好游商的工作,谁又能一口咬定我们是来自贲州军。”

    “包老板大善!”

    不管赞同不赞同包揩话语,听到这里,众人还是一起点了点头。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他们这区区十多人根本就威胁不到图晟军安全。何况这可是包揩自己求来的任务,虽然不知道包揩为什么这么做,身为邯州军的一般军士,这也不是他们多嘴的理由。

    然后借助着十人渡船,包揩等人不仅只需两趟就将所有人货渡过了姚河,甚至还将原本的小船送回了对岸。

    因为包揩等人或许已经不再需要经过这个野渡,但也不能断了对岸用于渡河的船只,这也是每个通行野渡的游商必须遵循的规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六章、诺!晟公子已经来了!

    如同梁冲刺探的一样,当包揩等人渡过姚河并走出芦苇丛后,一眼望去就是大片大片的原野。因为古代社会的原始森林、原始树林或许很多,但因为各种火灾及水灾冲刷出来的原野可也不少。

    于是在不可能搜寻整个芦苇丛的状况下,包揩等人也没有刻意在芦苇丛中继续逗留,而是仿佛真正游商般大摇大摆又小心翼翼往前赶去。

    因为作为游商,在不可能太过隐藏行迹的状况下,所有游商也必然会尽量避免与图晟军遭遇。

    毕竟与代表朝廷的贲州军不同,身为没有固定补给来源的叛军,各种游商同样是图晟军的用来劫掠的最好的目标。

    何况当初在桤县时,箜郡王府部队也不是没有做过劫掠过路游商乃至商队的事情。

    只是没等包揩等人走入前面的原野,刚离开芦苇丛不久,包揩就听到一声高喝道:“包校尉慢走!”

    包校尉?

    听到突如其来的呼声,不仅包揩原本就异常警惕的双脸顿时一僵,守在包揩身边的钱舟也在第一时间寻声望去,然后就看到远处一处芦苇丛中慢慢走出了一队大约有五十人的图晟军士兵。

    可即使已经被对方叫破身份,不用包揩去答话,伪装成伙计的梁冲就一脸谦卑的冲着远远走过来的图晟军士兵说道:“军爷好,我们是行路的游商,不是什么包校尉。”

    “梁冲汝不用再说了,对方既然能叫破我们身份。怎么又可能允许我们胡乱敷衍。”

    挥了挥手,虽然梁冲试图蒙蔽图晟军的反应在一般状况下并没错,但想想邯州指挥使商术的真正所图,包括对方为什么能一口叫破自己的身份的事,包揩也不愿多余再去隐瞒了。

    而虽然有些奇怪包揩为什么都不尝试下能否混过去,但包揩既然已经揭穿了自己身份,原本已经走出去的梁冲还是立即退到了包揩身后。

    当然,听到包揩话语,对面一个身着身着普通军服的士兵就长笑一声道:“包校尉好见地,某就喜欢包校尉这样的聪明人。”

    “本将聪明不聪明不重要。但不知你们又是如何知道本将身份的?”

    “很简单。包校尉的事能瞒得过普通斥候,可又怎能瞒得住某这样的江湖人。”

    对于包揩脸上露出来的慎重,那士兵却是大笑着纵身蹈空几步才重新落到地上。因为普通江湖高手即使做不到天英门弟子那种全程蹈空的效果,也没有必要去蹈空太长距离。但能蹈空而行的。无不都肯定在江湖中历练过并拥有深厚的功力。

    而脸色一变。包揩就对着已来到面前的士兵说道:“汝是晟公子在林西镇招揽的江湖人?但汝为什么还是个士兵?”

    “……士兵?包校尉是说某这身军服吗?这是穿来轻便的,不然那种将军铠甲穿起来可没意思。”

    大笑着摇摇头,虽然有些意外包揩竟会对自己的军服感兴趣。那穿着士兵衣服的江湖人还是满脸不在意样子。

    但一听对方话语,包揩就脸色一变道:“将军?汝拥有将军阶的武艺?”

    这不怪包揩会紧张,因为武老邪等江湖人虽然确实是在林西镇投靠的图晟军的,但不仅图晟军,北越**中都不乏好像吴邛那样的前江湖人加入。

    只是一般江湖人加入军队或许也要从普通士兵一阶一阶往上提,可如果达到一定程度的江湖人,却也是可以直授将军阶,但却不是立即掌管兵权的。

    而同样知道包揩想到了什么,那做着士兵装扮的江湖人就怪笑一下道:“这很奇怪吗?或者说没达到某这种程度的江湖人,又凭什么在林西镇接受晟公子的招揽。当然,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包校尉可以自己去询问晟公子。”

    “晟公子在什么地方?”

    “……诺!晟公子已经来了!”

    还在包揩询问时,那并未介绍自己身份的江湖人就抬手一指,而跟着转头发现原本空无一物的地平线上果然多了一队飘扬着牲旗的队伍时,别说包揩不再说话,钱舟和梁冲等人的脸色也跟着一变了。

    因为人数有限,众人或许无法怪怨梁冲没办法侦察到同样藏在芦苇丛中的这五十名图晟军士兵,但幸好他们没打着以弱胜强的幻想去突破这些图晟军封堵,否则对上前面赶过来的大队,包揩等人就真的没有生机了。

    但这些图晟军士兵既然能藏在芦苇丛中守着自己,包揩也不会奇怪图晟来得这么迅速道:“难道晟公子也是昨晚赶过来的?”

    “不!晟公子是昨晚起程,现在才赶到这里,与我们这些埋伏在野渡处的士兵截然不同。”

    “原来如此,但你们难道在所有野渡处都有埋伏士兵?甚至于不怕我们将秘密说出去?”

    “……包校尉会说出去?有机会说出去吗?当然,包校尉真说出去我们也不会担心,毕竟姚大人迟早都会想到我们这些在林西镇投军的江湖人。”

    又是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那一身士兵军装的江湖人却显得格外舒坦的样子。

    毕竟他们在江湖上或许是要被天英门克制,但如果是在图晟军中,却可以一次次的享受这种运筹帷幄感觉。

    只是不管对于在得意什么?听到对方说什么自己会不会说出去的话,包揩也不在乎对方是否有用自己有没有机会将图晟军是用江湖人侦察情报的事情说出来威胁自己了。

    因为在谁也无法阻止图晟军使用江湖人来侦察情报的状况下,除非贲州军能找到适当的反制方法,这事情说不说出来都没有意义。

    何况包揩真正效忠的还是邯州指挥使商术,这种事情对不对贲州军说出去都在两可之间。

    然后远远来到众人面前,图晟却并没有立即前来与包揩见面,而是等到图晟军扎下一个临时大营后,这才将包揩单纯请到了营中。

    跟着等到包揩进入布置好的营帐内,图晟就一脸笑眯眯的说道:“包校尉,兴会兴会,听说商大人也有意自立,并且包校尉也曾试着帮商大人拉拢周藏统领等人是吗?”

    “……难道这些消息也是晟公子通过那些江湖人弄到的?”

    虽然有些惊讶图晟竟能一口叫破自己的秘密,包揩却没有太过紧张。因为从姚兆嘴中,包揩已知道咸阳公图时很可能是被图晟军教唆着自立为王的,所以不用图晟军教唆,包揩并不认为邯州军想要在商术带领下同样自立又会引起图晟的不满。

    而看到包揩无意否认自己的话语,图晟更是一脸笑眯眯的点头道:“没错,所以包校尉可以告诉某家自己为什么要自请去咸州吗?”

    “……这很简单,一是末将打算替商大人去咸州亲自考察一下咸阳公的自立状况,二则是希望晟公子有时间能与商大人互通一下有无。当然,末将愿意替晟公子和商大人转达一些消息。”

    “好!好好!某家就喜欢包校尉这样的爽快人。但不知商大人又会否到贲州助战?”

    不奇怪包揩会脸带无奈的坦白,图晟是真有些兴奋起来。因为若是仅有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自立,或许迟早都会引来大批北越**队围剿,但北越国境内如果能多几个意图自立的势力,不管商术有没有资格与图晟这样的皇室宗亲比肩,那至少都是一个足以利用的对象。

    但听到图晟说商术会不会前来贲州,包揩就摇摇头道:“晟公子言重了,末将可不知道商大人是否会继续派兵到贲州助战,而这也是末将必须前去咸州探听一下消息的原因。但不知晟公子又是否可以告诉末将,焦瓒大人的真正去向?”

    “放心,焦大人正如你们猜测的一样已被咸阳公抓捕并软禁在堰山城中,但至于包校尉要不要将消息通知姚大人,这就由包校尉自己决定好了!”

    “……咸阳公为什么要抓捕焦大人,或者说,天英门为什么会允许咸阳公抓捕焦大人?”

    随着图晟说出焦瓒的去向,包揩的双脸就怪异了一下。毕竟天英门弟子既然已经在咸阳国任职学政,又怎可能不知道咸阳公抓捕焦瓒的事情?尤其以焦瓒的身份,包揩更不明白天英门为什么会无视咸阳公抓捕焦瓒一事。

    而一听这话,图晟就更是笑眯眯说道:“这自然与我们试探天英门底线的方法有关!”

    跟着图晟说起自己是怎样与咸阳公图时算计,咸阳公图时又是怎么抓捕焦瓒一事时,包揩就有些默然了。

    毕竟以包揩的区区邯州军校尉身份,他根本没资格好像图晟和咸阳公图时一样去算计天英门。

    只是即使有些难以想像天英门居然真被图晟和咸阳公图时算计成功,想想他们为什么要算计天英门弟子一事,包揩就迟疑一下道:“晟公子认为天英门弟子究竟有多厉害……”

    “……有多厉害?至少某家麾下的江湖高手没有一人能真正比得过天英门弟子。”

    虽然这话说起来有些让人难堪,但想想商术若真的一起走上自立道路所会带来的影响,图晟还是没有故意向包揩隐瞒。

    因为只有商术完全了解天英门的能力与实力,商术才能在将来的自立过程中真正配合好图晟军作战。至于说在所有人自立成功,并且推翻北越国朝廷后又该怎么去划分利益,那则是另外一件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七章、小辈相信晟公子一定会给天英门主最大的诚意

    自从投靠图晟军开始,武老邪从没觉得任何任务比这次更让自己为难。毕竟有着江湖上的顶尖武艺,除非是与天英门弟子对阵,武老邪根本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是自己拿不下来的。

    只是武老邪却没想到,这次居然真是要自己去与天英门对阵,即使只是通个消息,武老邪还是觉得这事的难度有些太大。

    因为武老邪虽然也赞同图晟有机会就娶一个天英门弟子乃至天英门主做皇后的主意,但真要武老邪自己去找天英门弟子接洽这事,武老邪心中总难免有些发怵。

    毕竟从林西镇到京城,武老邪已经见识过不止一次天英门弟子的武艺,虽然这不是说所有天英门弟子都那么强,但武老邪可不想招惹了小的却引来了老的。

    只是图晟这次真正想娶的是天英门主,至少是继任天英门主,这已经注定会引来天英门真正的大拿。

    当然,图晟退一步只纳天英门长老、护法乃至普通弟子为皇后不是不行,不过这就需要双方进行进一步商讨,甚至还得让天英门做一定让步才行。只是武老邪这次承担的即使只是联络天英门弟子的任务,心中难免还是有些悸悸难言。毕竟那可是天英门弟子,注定不是普通人。

    然后一路来到咸阳城,武老邪也并没像以前一样去联络阳鼎天。

    因为没得到天英门正式答复前,武老邪可不认为应该让咸阳国提前知道这事。毕竟咸阳公图时虽然已任命天英门弟子苘为咸阳国学政。图晟军讨好天英门的方式却要更进一步。

    只是真来到大明武学附近,武老邪脸上还是立即露出了惊讶神情。

    因为比起以前武老邪来到咸阳城时所看到的大明武学,现在咸阳城中的大明武学人不仅更多,地面上更是铺设了一块块整齐的青石板。虽然一些女子在上面练武时难免露出呲牙咧嘴样子,面上的表情却更多都充满了各种欢欣,完全不像以前一样的应付了事。

    毕竟咸阳城不是京城,没有来自圣母皇太后的耳渲目染,不仅男人不习惯所谓的男女平等号召,女人也同样不习惯。

    只是现在却不同了,随着女人也可在咸阳国参加科举。甚至掌管科举的学政也是由女人、由大明武学的教头担任。至少咸阳城和咸阳国女人的激情是彻底被激发了出来。

    当然,虽然苘已经是咸阳国学政,武老邪却并不意外自己一眼就在大明武学内的一间屋子中看到了曾有数面之缘的苘。

    毕竟学政归学政,身为天英门弟子。苘肯定会更看重带有武林色彩的大明武学。

    只是不像以前都是远远看一眼就离开。武老邪这次却选择悄悄潜入了大明武学内。甚至潜到了屋子外面。毕竟整个大明武学中都是女人,武老邪可不想太过引人注目。

    然后不等苘发现自己或叫破自己,武老邪就直接藏在暗处对苘传音道:“苘学政。某乃晟公子使者,有重要事情需要与天英门商议,不知苘学政可否找一个方便地方。”

    “……什么重要事情?”

    虽然武老邪之前并不能确定苘是否发现了自己,但随着苘转过脸来,并且一道细如蚊声的传音也尽数纳入耳中,武老邪还是立即汗颜了一下。

    因为这不仅表明武老邪的一切全在苘掌握中,也表明苘并没有将武老邪放在眼中。

    只是不用在乎这种小事,想想自己的来意,武老邪就继续传音道:“小辈不敢,但晟公子有意迎娶天英门主为后,不知天英门主又是何想法。当然,苘学政或许无法决定这事,但晟公子希望苘学政能向天英门主表示自己的诚意。若苘学政不相信,亦可亲自前往贲州与苘学政进行进一步的面谈。”

    “……什么?迎娶天英门主,荒唐,真是大荒唐。”

    虽然脸上蒙着面纱,但武老邪不仅能从苘的传音中听出一抹惊色,甚至于苘在面纱外的双眼也露出一种难以相信的表情。

    但双眼往正在屋中练武的几个女子身上移了移,武老邪却也知道这事用不着自己去为图晟辩白道:“苘女侠说的是,小辈身为江湖人,同样觉得这事很荒唐。只是晟公子说了,即使天英门主不答应在晟公子自立为后,天英门主也可向晟公子推荐一个有担当的天英门长老、护法甚至弟子为后,只是这事却需要天英门派人去与晟公子正式相商才行,因为也只有这样,天英门才能知道晟公子的诚意究竟有多大。”

    “……行!吾知道了,那汝过两日再过来等消息。”

    虽然眼中依旧充满了震惊,但因为武老邪已经表明了足够诚意,苘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对图晟迎娶天英门主的要求置若罔闻了。因为真要否决这事,那也不是苘所能独断专权的。

    只是没必要让武老邪得知天英门有办法通过玉片通讯器联系门中一事,苘才将约定的日子拖后了两日。

    但虽然不奇怪苘的回答,武老邪却还是试探的传音道:“小辈知道了,但苘学政难道不能亲自走一趟贲州吗?”

    “哼!汝以为这事真能轻易决策,何况我们还不知道晟公子为什么会提出这种请求。”

    “苘女侠说笑了,晟公子会想娶天英门主为后,自然是想在北越国的皇位之争中获得天英门的支持。”

    “皇位之争?原来如此,那你们就不用想了。”

    虽然一开始是有些震惊无比,但猛听武老邪提起什么皇位争夺,苘的双眼却立即冷静下来。

    而不知苘的变化为什么这么大,武老邪就惊异道:“怎么?苘女侠认为这不合适吗?”

    “这当然不合适!因为现今的北越国皇上也曾向天英门求娶天英门弟子为妃,结果天英门就只是在褒拟成为皇后时将其象征性的收入了天英门而已。所以晟公子若只是为了自己的皇位想要娶天英门主为妃,这根本没有丝毫可能。”

    “这……,象征性的?那晟公子如果有意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呢!”

    虽然有些意外北越国皇上图炀竟然也曾有意娶天英门为妃,但有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珠玉在前,武老邪也知道图晟若是不付出一定代价根本就娶不到天英门主。

    只是已恢复平静,苘就淡淡传音道:“那就要看你们能做到什么程度了,不然区区一个皇后之位,那还不放在天英门眼中。”

    “小辈知道了,但还望苘学政能将消息传给天英门,小辈相信晟公子一定会给天英门主最大的诚意。”

    “哼!那汝就等着吧!”

    没想到武老邪现在还敢提要天英门主嫁给图晟为皇后,苘就不满的哼了一句。只是这种事苘也知道不能越俎代庖,却不在乎要不要将消息传回天英门中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八章、不能再愧对祖母大人

    “混蛋,图晟那厮还真敢想。”

    “圣母皇太后所言甚是,不过这应该也是他们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讨好天英门的方法。”

    有玉片通讯器在手,别说苘不用等到两天后再将消息汇报到京城,甚至都不用等到夜晚,而是一等武老邪离开,苘就通过玉片通讯器将消息传给了圣母皇太后图莲。

    只是听到图晟所求,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双脸有些扭曲,扈嬷嬷也有些哭笑不得。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是天英门主,有褒拟的前例在,天英门也未必不可有样学样等等。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无法做到因此就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图晟军又能做到什么程度就更不好说了。

    但听到扈嬷嬷说什么讨好不讨好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在宛华宫的书房软榻上一撇嘴道:“哼!他们真以为这就是讨好天英门了吗?不拿出些像样的东西,褒拟的条件他们都别想有。”

    “圣母皇太后所言甚是,不过若是想让图晟军感受到真正压力,不若圣母皇太后让霞妃殿下走一趟图晟军……,毕竟霞妃殿下可是图晟那厮的长辈。”

    “……让霞妃殿下走一趟?咯,那等本宫问问再说!”

    虽然不满图晟的要求,但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知道天英门若真想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就肯定不能无视图晟的橄榄枝。只是随着扈嬷嬷提起让霞妃去与图晟军商谈这事,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有些幸灾乐祸了。

    毕竟小霞不仅是图晟的长辈。甚至还是前任天英门主,完全就有资格独自处置这事。

    而在接到天英门传来的消息后,小霞也没有任何异议,立即就起程赶赴贲州。

    因为别看小霞已是帝师府妾室,以小霞的真实年龄和前任天英门主身份,根本就不会太过在意易嬴和帝师府需求。何况以帝师府中的规矩及女人数量,小霞也不认为自己的离开又会惊动易嬴。

    然后不说小霞是怎么赶路的,两天后再次来到咸阳城的大明武学中,武老邪就又惊又喜道:“苘学政的意思是,天英门已经派人前去与晟公子接洽了?”

    “没错。所以汝最好也快些回去通知晟公子。不然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来意,谁知道晟公子会做出什么事情。”

    虽然并没人正式通知苘是小霞要前去贲州,但本身天英门内部的秘密就不多,不然当初天英门秘药的事也不会引起那么多人关注。所以得知是小霞要去贲州后。苘就有种幸灾乐祸感觉。也没有提前告诉武老邪的意思。

    而不知道苘的想法,更认为天英门只要愿意派人去贲州商谈就是图晟有机会娶到天英门主,武老邪就大喜过望道:“晚辈明白。晚辈会尽快赶回贲州告诉晟公子这个好消息。”

    “那汝就去吧!”

    挥了挥手,苘不仅不关心武老邪的想法,更是不关心这事的结果。因为不管图晟军怎么巴结天英门,天英门所能真正支持的就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一人。

    所以为转移目标,也是让图晟军等人先为天英门探探路,苘自然不用在乎图晟军又能从中得到什么。

    跟着一路赶回依旧在姚河岸边与贲州军对阵的图晟营中,听到武老邪带回的消息,图晟却有些皱眉道:“什么?皇后殿下已经是天英门弟子了?”

    “据苘学政说,先帝在世时就曾替皇上求娶过天英门弟子为妃,结果在皇后成为太子妃后,天英门就将其收入了门中。然后等皇后产下长公主和太子后,天英门才开始让皇后习武。毕竟皇后年纪并不大,或许过个十几、二十年,那也当得上正式的天英门弟子武艺。”

    虽然不能说没有羡慕的地方,武老邪还是将自己从苘处得到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

    而在皱了皱眉后,图晟就望向程优说道:“程夫子,汝看这事该怎么说,若果皇后已经是天英门弟子了,我们再让天英门弟子为后又能起到真正作用吗?”

    “公子此言谬矣,要知道公子现在求娶的不仅是天英门主,在公子已经表露出这种态度后,不管能不能起到真正作用,公子都不应该轻易反悔才是。何况公子立天英门主为后也只是要与咸阳公或将来的其他什么人有所区别,并不是说只用这种手段就能笼络天英门了。”

    “原来如此,程夫子教训的是。”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也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求娶天英门主可并非图晟军的真正目的,而对于图晟军想要讨好天英门的目标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天英门不要轻易用武力帮助朝廷或其他人镇压图晟军,甚至于最好也能用天英门武力多少帮助一下图晟军等等。

    但没等几人继续说下去,一掀营帐的帐门,燕南就满脸凝重的走进来说道:“公子,霞妃殿下来了。”

    “……霞妃殿下?难道天英门派来与公子商谈的人就是霞妃殿下?”

    听到燕南话语,不仅图晟怔了一怔,程优脸上也露出一种愕然神色。

    但本身就是刚刚赶过来,不知道武老邪前面说了什么,燕南就说道:“商谈什么?”

    “就是天英门已答应派人前来与公子商谈求娶天英门主一事……”

    跟着略带紧张神色的将事情说了说,程优就望向燕南说道:“燕大人应该在外面见过霞妃殿下了吧!霞妃殿下是什么态度?”

    摇摇头,虽然在看到武老邪时,燕南也知道天英门应该有消息传来了,只是同样没想到天英门会派霞妃来商洽这事,燕南就有些莫衷一是道:“……某虽然远远看了一眼霞妃殿下。但却并没有上去商谈,不过应该没事吧!”

    “应该没事?难道燕大人认为也有可能有什么事吗?”

    听到燕南话语,图晟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因为与图漾不同,作为胜利者,图晟可没见过霞妃,之前也无意去见霞妃。

    毕竟霞妃不仅是天英门弟子,同样也是图晟的长辈,很多事情都不能用普通目光去看待。

    而知道图晟应该已经有所意识,程优也有些无奈道:“没办法,谁叫霞妃殿下乃是晟公子长辈呢!希望霞妃殿下不要太过为难人吧!”

    “……为难人?如果霞妃殿下真愿为难某家。那对某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吧!”

    虽然不知道燕南、程优都在担心些什么。但反正从没见过霞妃,图晟的心也渐渐定了下来。

    而在听到图晟话语后,程优也是略一凝眉就点点头道:“公子此言大善,比起霞妃殿下看都不愿多看一眼殿下。纵是霞妃殿下怎样为难公子。这都啊公子的机会。”

    “那我们还等什么。”

    随着自己的话语得到程优认可。图晟也是一下从营帐内的桌案后站了起来。

    毕竟不管理由和原因是什么,图晟同样对素未谋面的霞妃极有兴趣。

    然后一路向营外赶出,远远看到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蒙面女子站在营外。图晟才有些诧异道:“燕大人汝这样就能认出霞妃殿下吗?”

    “晟公子不知道,霞妃殿下这套凤冠霞帔乃是先皇所赐,世上有且仅有这一副。而以霞妃殿下的天英门弟子身份,纵然是天英门内,又有谁会去抢霞妃殿下的凤冠霞帔,谁能去抢霞妃殿下的凤冠霞帔,何况霞妃殿下的身份已经经过了数次的证明。”

    “原来如此,那先帝为什么会赐给霞妃这套凤冠霞帔?难道是因为霞妃的天英门弟子身份?”

    “这个老臣就不知道了,因为霞妃殿下当初的表现即使也非常突出,可错非霞妃殿下现在主动表露身份,我们根本就不知道霞妃殿下的天英门弟子身份。当然,王爷是肯定知道这点才是,不然当初也不会那么对待霞妃殿下。”

    “原来如此……”

    虽然对于霞妃的了解是一点一点慢慢增加,但图晟却并不奇怪燕南、程优等人平常并不喜欢去谈论霞妃。

    毕竟以霞妃不仅是天英门弟子,还是图晟长辈的身份,图晟在很多地方都会被霞妃克制得死死的。

    只是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天英门派霞妃过来商谈图晟求娶天英门主一事的原因,图晟才只得将这事情暂时按下不表。

    跟着来到大营外,图晟却是没有一丝犹豫的就在小霞面前跪下并伏倒在地道:“小孙见过祖母大人。”

    “哼!什么祖母不祖母的,别来这些没用的。”

    不管其他人怎么惊讶图晟的过于尊崇表现,小霞却是一瞪眼,理都不理会一下跪在地上的图晟,直接就往图晟军营中走去。

    而虽然被小霞闹得尴尬不已,图晟却很快带着一种索然味道站起追上小霞道:“祖母大人教训的是,只要能让祖母大人开心,祖母大人要小孙做什么都行。”

    “哼!那本宫如果让汝去死,汝也会去死吗?”

    “这是自然,小孙已经愧对祖父大人却已经无法再行挽回了,自然不能再愧对祖母大人。”

    虽然小霞的态度是让紧紧跟上来的燕南、程优几人一脸紧张,图晟却是满脸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图晟知道,即使小霞因为与箜郡王图兕的恩怨真的不会关照自己,但作为天英门弟子,小霞今日能来到图晟军中就不可能轻易对图晟不利,何况小霞也没有对图晟不利的理由。

    当然,对于图晟的自信回答,除了一脸不满的哼了一声外,小霞也没再多说什么。

    因为小霞需要的仅仅只是操纵图晟军配合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根本就不在乎图晟用什么方式来表现自己和讨好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九十九章、忠于天英门更胜过忠于晟公子

    “听说汝想求娶天英门主?”

    “小孙不敢,虽然小孙现在确实没资格求娶天英门主,但小孙却相信只有为后才能配得上天英门主的身份,所以还望祖母大人成全!”

    进入营帐中,顶着凤冠霞帔的小霞就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帐中主位上,但别说图晟一脸规规矩矩的摆出了晚辈模样站在案前,燕南、程优几人也是老老实实的侧立在旁。

    毕竟众人虽然没料到会是霞妃代表天英门来到图晟军商讨双方联姻一事,仅以霞妃与箜郡王府的关系,他们就不能慢怠了霞妃。

    因为图晟等人若是在这里慢怠霞妃,却又怎么让天英门相信图晟军对于天英门的诚意。

    而在听到图晟直言自己没资格求娶天英门主后,小霞才略带畅意的点点头道:“汝知道自己没资格求娶天英门主就好,至于为后不为后的,身为天英门主却也不可能太在乎。”

    “……祖母大人的意思是,只有天英门主不行吗?”

    虽然在以前与图漾相争时,或者说在程优正式投靠图晟乃至战胜图漾前,图晟的表现并不是太突出。可随着程优的教导,或者说随着图晟在战胜图漾后的信心越来越足,图晟的表现也越来越有种可圈可点的感觉。

    所以即使事先并没有提醒图晟,也没有机会提醒图晟,随着图晟的连续两句话,程优还是在一旁点了点头。

    因为这不仅说明了图晟的审慎,同样说明了图晟察言观色的能力。

    而随着图晟的追问。小霞脸上的面纱就仿佛无风自动的飘忽两下,这才慢慢说道:“娶天英门弟子为后对汝这么重要吗?或者说汝就那么想要利用天英门?”

    “小孙不敢,小孙只求能被天英门利用。”

    “哦!为什么?”

    “……因为不管天英门为何要利用小孙,只要小孙能完成王爷夙愿,乃至只要小孙能登上皇位,能将这份基业千秋万代传下去,小孙都认为这是值得的。”

    “哼!汝现在就敢谈什么基业?”

    没想到图晟竟能这样解释与天英门的利用与被利用关系,不仅一旁的燕南、程优等人,甚至于小霞的眼中也露出了一抹异色。

    因为从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出发,或许天英门怎么都不可能让图晟完成箜郡王图兕清除先皇图解血脉的夙愿。乃至更不可能让图晟将这所谓的基业千秋万代的传承下去。但若只是从图晟自身出发,在不了解天英门真正所求的状况下,这样的坦白也可谓是真诚到极点。

    而知道不能将一切都交给图晟去应付,免得一旦被霞妃拒绝就没有回头余地。程优就在侧旁说道:“霞妃殿下教训的是。但晟公子乃是一心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望霞妃殿下成全。”

    “一心支持?若你们真是一心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却又为什么至今都没有任何表示。还是你们想说,除非天英门主答应你们的求娶。你们才会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

    “……祖母大人误会了。”

    没想到霞妃反应这么激烈,虽然没有怪怨程优的理由,图晟还是赶紧解释道:“小孙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虽然也是为了避免与天英门的不必要冲突,但与朝廷对待男女平等思想的态度相比,小孙相信自己绝对要诚意得多。”

    “诚意?怎样的诚意?”

    “只要是有利于男女平等的事,只要是别人愿意为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做贡献的事,小孙都愿意做。甚至于别人不愿意做的事,只要天英门觉得有益于男女平等思想,小孙也愿意做。只是小孙对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了解的不多,不知道天英门究竟需要什么,所以还望祖母大人能留下来做时时指导!”

    “指导?这有什么好指导的,不过天英门从来不会用弟子做交易。所以汝真想弄个天英门弟子做皇后,这还不如先挑定自己的皇后,然后再由天英门将其收入门中。这样说不定你们还有可能在将来支持其成为天英门主。”

    虽然图晟今天的表现确实有些大大出乎小霞的预料,但作为前任天英门主,小霞却也不会轻易让图晟从自己手中讨去好处。

    只是听到小霞话语,不仅图晟,甚至程优也有些惊愕道:“……支持其成为天英门?这有可能吗?”

    “有没有可能就要看你们自己努力了,不信你们问问武老邪,他应该比较熟悉江湖门派的规矩。”

    江湖门派的规矩?这又是江湖门派的规矩所能解释的吗?

    随着小霞将众人目光引向自己,武老邪顿时一脸汗颜道:“霞妃殿下教训的是,但不管天英门还是什么江湖门派,相信主要都是以武艺高低来挑选新任门主。所以只要晟公子的皇后将来能将武艺练到一定水准,并且有晟公子支持,又证明了自己忠于天英门更胜过忠于晟公子,确实有可能被选为将来的天英门主。”

    啧一声。

    虽然知道武老邪能做出这样的解释已经很勉强,但图晟等人也知道武老邪并没有帮着霞妃和天英门欺瞒图晟等人的意思,不然武老邪也不会说出什么忠于天英门更胜过忠于图晟的话。

    只是不管这有没有可能,若这真成为事实,那就不知道对图晟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毕竟不说图晟能不能容忍这事,又有哪个皇上会允许自己的皇后忠于其他人更忠于自己,而且还是预先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状况下。

    因此不管这种可能有多大,至少图晟等人都要重新考虑一下是不是要让图晟继续求娶天英门主为后,乃至支持自己的皇后成为天英门主的打算。

    因为普通天英门弟子或许是不会有方面要求,但真要成为天英门主,又怎可能不为天英门着想,除非图晟能让自己的皇后做到爱自己更胜过爱天英门。

    只是以天英门弟子的武艺,不说图晟有没有这种能耐,这种事情也肯定瞒住其他人。

    所以这即使不是小霞在故意刺激图晟等人,但也等于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他们放弃求娶天英门主的不切实际想法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章、押解官员

    在被图晟放走后,包揩等人就再没有遭遇过图晟军拦截。毕竟图晟都已经放过了包揩等人,底下的将士更没有为难包揩等人的理由。

    然后一路来到堰山附近,经过梁冲的联系,包揩等人也很快找到了依旧还在与燕齐所率的图晟军纠缠不清的焦家军。

    只是听完包揩带来的消息,焦熊就一脸惊愕道:“什么?图晟那厮真说了家父的失踪与图晟军无关?”

    “没错,而且图晟还说,他们最后一次发现焦大人行踪是看到焦大人进入了咸州境内,但由于图晟并没有下达抓捕焦大人的命令,他们才没有及时拦截。而回过神来后,焦大人已经在咸州境内消失了。所以图晟的意思是,焦大人会不会是被咸阳公的人抓起来了。毕竟咸州现在已经变成了咸阳国,咸阳公未必没有抓捕焦大人的理由。”

    虽然已从图晟处知道焦瓒是被软禁在堰山城中,但正如图晟早说过这事可由包揩自行决定要不要通知贲州军和焦家军一样,没有平白讨好焦熊的理由,包揩却也想给自己找一个前去咸阳城的理由。

    而听到包揩话语,焦熊的神色也跟着动了动道:“原来如此,那什么咸阳国还真恶心。”

    “焦将军说的没错,所以奉姚大人命令,末将还要去咸州尽量寻找一下焦大人的行踪,希望焦大人吉人自有天相。”

    吉人自有天相?

    一听包揩这么说,焦熊脸色顿时一沉。因为这说明。这说明包揩乃至姚兆对焦瓒目前的状况都不看好。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在建国时没有用焦瓒的性命来立威,但他们显然也不会留焦瓒下来做把柄。

    于是焦熊就略带焦躁道:“那就多谢包大人了,但不知包大人可否需要本将加派人手?”

    “加派人手就不必了,因为末将一行既然已经在姚河边被图晟军发现,纵然图晟军是选择了无视我们,但焦大人若真落入了咸阳公图时手中,咸阳国却注定不会再无视我们。所以焦将军真要派人进入咸州寻访焦大人,最好也是与末将分道而行,而末将的队伍则可为焦大人的寻人队伍做掩护转移目标。”

    “原来如此,那就有劳包大人了。但不知道包大人对进入咸州寻人又有什么计划没有。”

    听到包揩提醒。焦熊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因为在已经发现包揩等人行踪的状况下,为了证明自己并没有抓捕焦瓒等人,图晟军或许可选择不扣留包揩一行人,但这却并不意味着图晟军就不会将消息传给咸阳公图时等等。

    所以为警惕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焦熊真要派人前去咸州寻找焦瓒也不应该与包揩同行。甚至都不能让包揩等人知道焦熊派了什么人、派了多少人进入咸州。

    当然。包揩会在这事上提醒焦熊同样也是为了自己,因为包揩的队伍中现在就只有带路的斥候梁冲一个外人,要避开梁冲做什么事也很简单。这就好像包揩当初与图晟的单独会面一样。

    因此被避免焦熊的肘腋所累,包揩不仅没去打探焦熊的寻人计划,稍事休息后就再次在梁冲的带领下离开了。

    只是等到包揩一行人消失在山林中,一直在旁边看着一切的焦良就说道:“爹爹,汝说图晟军为什么会放包校尉一行去咸州寻祖父和大伯他们?难道图晟军真的无意抓住祖父?还是他们无意焦家军。”

    “这没有什么不对的,虽然图晟军现在是纠缠着我们焦家军不放,但他们的真正目的却不在我们焦家军身上,而是在皇上身上。所以只要有利于削弱皇上的事,图晟军都会不遗余力。”

    虽然焦良只是焦熊的次子,照理并没有焦熊的继承权,但正因为这样,焦熊才觉得应该多方教导焦良,至少这也能让焦良将来独立时不那么举目无亲等等。

    只是焦熊的解释却更让焦良疑惑道:“削弱皇上?这又会削弱皇上吗?”

    目光从包揩等人离开的方向收回,焦熊就说道:“这当然会削弱皇上,因为只要我们一直无法确认汝祖父的消息,这就是对焦家军和皇上最大的打击。而且由咸阳公动手抓捕汝祖父,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皇上的威望不足,谁都敢用我们焦家军来削皇上的面子。”

    “原来如此,图晟那厮和咸阳公都忒可恶!”

    想到图晟军主动攻打焦家军本就有诱惑其他部队来攻击焦家军的意图在里面,焦良就一脸的恼火。

    因为一直这样被动下去,焦良简直不知焦家军的将来究竟在什么地方。

    只是这种事焦良并没有决策权,只能看着焦熊等人怎样去解决。

    然后不管焦熊又准备派遣什么人进入咸州寻找焦瓒,由于堰山本就在贲州与咸州的交界处,包揩一行人在走出堰山的同时也进入了咸州境内。

    跟着在确定下自己一行人的大致位置后,梁冲就望向包揩说道:“包老板,我们出山的地方有些偏,往东五里就是堰山城,汝看我们要不要往堰山城去看看?”

    “堰山城?没这个必要,汝还是说说除了堰山城外,最近的城镇又是哪几个吧!”

    “包老板的意思是,焦大人他们不会前去堰山城?”

    不知道焦瓒就被软禁在堰山城中,梁冲也开始被包揩的要求所误导。

    包揩则说道:“如果图晟那厮说的没错,焦大人等人是在出了堰山后才失踪的,那不说抓到焦大人的人不可能选择将他们就近押入人来人往也很容易被人猜到、看到的堰山城,纵然给焦大人自己选择,要避开咸州军的耳目,焦大人也不会选择堰山城为自己的目标。”

    “原来如此,那最近的城镇是……”

    听到包揩话语,梁冲就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然后才开始领着包揩等人向距离堰山稍远的一个城镇赶去。毕竟为寻找焦瓒的行踪,除非是能一下就找到人,包揩等人也是必须走遍堰山附近的城镇才有可能继续前进的。

    所以真能找到人就不用多说了,若是真找不到人,包揩一行人肯定还得回到堰山城,自然就不用为这事着急了。

    跟着辗转来到曲瓯镇,在让梁冲出去打探消息的同时,包揩和钱舟等人也找到了镇中唯一的旅馆。毕竟不像堰山城那样的大城池,一般城镇只要有一个旅馆就很了不起了。甚至于在进入旅馆后,包揩等人也一点不奇怪整个旅馆就只有自己一行客人。

    因为再怎么说这都是交通不畅的古代社会,除非是各种行商、游商,一般人也很少有出远门的机会。

    只是进入房间后,钱舟就一脸疑惑道:“包老板,我们为什么还要绕个大圈子,即使我们不去堰山城,直接去咸阳城也行吧!”

    “很简单,因为我们要让焦熊派来的人先去堰山城才行。”

    抿了一口旅馆准备的粗陋茶水,包揩却没觉得有什么舒服。毕竟不说包揩不是一个会享受的人,区区一个邯州西大营校尉也没资格说出享受二字。

    而听到包揩话语,钱舟也一下明白了。

    因为在包揩等人已经事先知道焦瓒被软禁在堰山城的状况下,未避免不得不去救出焦瓒,既然焦熊已经同时派人前来咸州寻人,那当然是让其先找去堰山城更好,这样不管有没有收获,谁都不能将责任算在包揩身上了。

    只是没等包揩等人在旅馆中休息多久,梁冲就一脸又惊又喜的找回旅馆道:“找到了!找到了!”

    “……找到了?找到什么了?难道是找到焦大人行踪了?焦大人难道就在曲瓯镇?”

    随着梁冲跑回来,包揩脸上也露出了惊讶神色。毕竟包揩可是早知道焦瓒的去向,怎么都不可能被梁冲一打听就打听出来吧!

    梁冲却继续兴奋道:“焦大人虽然不在曲瓯镇中,但小人却听到镇中有人传言,好像前些天曾看到一些穿着官服的人被押解往咸阳城的方向。”

    “……穿着官服?梁冲汝不是在说笑吧!以焦大人当时刚从堰山中出来的状况,又有可能堂而皇之的穿着官服四处走动吗?还被押解往咸阳城?真有这种事,某还恐怕是某个不想顺从咸阳公自立的官员被押解去咸阳城呢!”

    “这……”

    突然听到包揩一通训斥,梁冲也有些滞然。

    因为这不是梁冲要急于求成,急于建功,而是同焦瓒一起失踪的还有同是斥候的梁冲的弟弟梁二。只是从没有将这事对包揩等人说出来,梁冲才会在得到押解官员的消息时立即跑回来汇报。

    但即使不知道让梁冲犯错的原因是什么,钱舟却也在一旁说道:“等等,如果所有不愿顺从咸阳公自立的官员都会被押解去咸阳城,那包老板汝说焦大人会不会也被藏在这里面。因为咸阳公若真的抓了焦大人,肯定也会想办法将其送到咸阳城去。毕竟以焦大人的身份,除非咸阳公没有抓住焦大人,他都不可能将焦大人放在咸阳城外的地方。”

    “原来如此,那看来我们是得往咸阳城去看看了。”

    虽然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往咸阳城押解官员的原因是什么,但反正原本就想前去咸阳城,又无意前去堰山城,包揩也顺水推舟说了一句。

    毕竟对于包揩来说,焦瓒的死活并不值得他去关心,包揩真正关心的还是咸阳国的各种建国举措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一章、这只是一个末将能够前来咸阳城的借口而已

    与现代社会相比,古代社会的交通不便到了什么程度?不是一辈子没去过什么地方,而是一辈子去不了多少地方。

    甚至于人人虽然都知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的道理,但真去做什么行万里路的事,十个读书人中至少得死掉六个人,而且其中九成都是因为各种道路不便死掉的,真正死于**的是少之又少。

    所以徐霞客之流的与其说是旅行家,不如说是运气家。因为若没有足够运气,任何人都无法在古代社会当得上旅行家的称呼。

    当然,不仅读书人如此,各种文武官员也是如此。

    因为若没有朝廷任命、没有工作需要,各处的文官官员也不可能到四下随意转悠。

    所以包揩虽然在邯州军已可说得上是一个小头目,甚至于曾有幸伴邯州指挥使商术去过一次京城,但同样也是第一次来到咸阳城。

    只是刚进入咸阳城,包揩就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了。因为包揩虽然也觉得咸阳公图时的突然自立有些快得不可思议,但却没料到咸阳城竟然大气、繁华到仿佛京城的程度。

    这样的城市别说用来自立建国,不自立建国都要说浪费了。

    因此行进在咸阳城街道上,尤其是经过一个个挂着不同匾额的衙门时,包揩就带着惊叹道:“梁冲,这咸阳城到底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咸阳公早有自立企图吧!”

    “这可不是咸阳公早有自立企图,而是咸阳城本就是北越国的龙兴之地。”

    虽然对于第一次来到咸阳城的包揩等人来说。咸阳城的一切都很陌生。可身为斥候,又是邻近贲州的州府大城,即使焦家军来到贲州的时间并不长,梁冲这样的斥候依旧可对咸阳城做到如数家珍。

    只是包揩虽然同样知道咸阳城是先祖帝图景的起兵之地,对于咸阳城中的一切仍是极其不解道:“龙兴之地?难道先祖帝一开始就将咸阳城建得这么好吗?还是什么人特意将咸阳城建成这样。”

    “这应该是第一代咸阳公建的城,只是原因是什么却没人知道,或许就是为了作为副都的预备吧!”

    “副都?原来如此。”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副都之名,包揩要理解起来却不难,点点头说道:“那我们还是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看看怎么去查访焦大人的去向吧!”

    “包大人认为我们真能在咸阳城找到焦大人吗?”

    “不是找到焦大人。是找到焦大人的去向。毕竟焦大人是在咸州境内失踪的。不说若是咸阳公动手他们肯定知道焦大人在什么地方,即使不是咸阳公动手,他们肯定也会有相应消息,至少他们有责任帮我们找出咸阳公来。”

    “原来如此。包老板英明!”

    虽然一开始是有些不明白包揩放弃在其他地方搜寻焦瓒的原因。但随着包揩的解释。梁冲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包揩等人究竟有没有能耐,乃至有多少能耐,想要靠包揩等区区几人就找出失踪的焦瓒。那几乎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可他们如果能利用上咸阳公图时却不同,不管面子还是里子,除非本身就掌握在咸阳公图时手中,咸阳公图时也必然得帮助包揩等人找出在咸州失踪的焦瓒等人。

    然后无须耽搁时间,在让梁冲自己想办法在不触及咸阳国官员的状况下出去自行寻找焦瓒行踪后,包揩就大大方方的来到了咸阳国的礼部投书求见咸阳公图时。

    因为换成其他人来到咸阳国或许不会这么懂规矩,但商术本身就有自立意图,包揩自然也要在取经的同时给足咸阳公图时面子。

    但本身就是匆忙自立,又是在北越国腹地中自立,所以咸阳国的其他衙门或许是都已经陆陆续续开门办公,但唯有以外务为主的礼部衙门却一直是开门办不了公。所以当包揩来到咸阳国礼部投书时,不说是不是上下震动,包揩也在第一时间被请了进去。

    然后在公房中招呼包揩坐下,原本的咸阳公府书办,现在的咸阳国礼部尚书图天强就说道:“包校尉是从邯州来的吗?但怎么没见包校尉的随从?”

    “让图大人见笑了,末将是从贲州军过来,想找咸阳公打听一下焦瓒焦大人的去向。”

    端起茶杯微微抿了一口,包揩就一脸笑眯眯的将自己的第一个来意说了出来。因为包揩即使早知道焦瓒的去向,但从咸阳国的答复中,包揩也能推断出这所谓咸阳国的大概办事风格。

    而一听包揩话语,图天强的神色就怔了怔。

    因为换成咸阳国的其他人或许未必知道焦瓒的下场,但本身就是咸阳公一脉的旁系,又与仍是堰山城的城主图宵交好,图天强自然也多少听说过一些焦瓒的事情。

    因为焦瓒对于现在的咸阳国来说或许算不上什么麻烦,但要怎么处置的确是个问题。

    只是不知道包揩为什么会找到咸阳城来,还是说包揩知道了些什么,图天强就滞了滞说道:“包校尉说笑了,包校尉打听焦大人的去向怎么找到咸阳国来了?焦大人不是还在堰山中吗?”

    “图大人不必说没这种没用的话,末将当然知道焦大人现在被咸阳公软禁在堰山城中,这也只是末将前来咸阳国的借口而已。至于要不要将焦大人的消息传出去,那当然可以看咸阳公的想法。”

    “……包校尉不是说笑吧!焦大人怎么可能被软禁在堰山中?”

    猛听包揩说什么焦瓒被软禁在堰山城,图天强的脸色就是一惊。毕竟包揩可是说了自己来自贲州军,虽然软禁焦瓒对已经与天英门搭上关系的咸阳国来说已不算什么,但这事也不是想说就能胡乱说的。

    包揩却是一笑道:“怎么?图大人没听清吗?末将说了这只是一个末将能够前来咸阳城的借口而已,却不是末将真的就关心焦大人的去向如何了。”

    “那不知包校尉的真正来意又是什么?”

    “末将既然是邯州军校尉,自然是为了我家商大人来找咸阳公请教如何自立建国一事的,而有关这事对于图晟军来说已经不是秘密,甚至于焦大人的下落也是晟公子亲口告诉末将的……”

    “这……”

    跟着包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说出来,图天强就一阵无语了。

    因为对于图天强来说,或许咸阳公图时的突然自立已经足够惊人,但包揩的胆大妄为乃至图晟的无耻却让图天强有些着实自愧不如。

    只是包揩既然已经坦诚邯州指挥使商术同样想要自立,而且这事对于图晟来说亦不是秘密,图天强也知道自己没资格单独接待包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零二章、天英门也未必不是想借机向外放出一个信息

    “包校尉的意思是……,想替商大人在咸阳国取经?”

    “没错,虽然某不知道商大人已经准备到什么程度,但相信商大人也很关心咸阳公的自立经过,并且亟欲与咸阳公互通有无。”

    真正的胆大妄为是什么?那就是一切都不加掩饰。

    所以看着包揩一脸没有顾忌的样子,别说咸阳公图时有些叹服,图辟疆心中也同样有些感叹不已。

    因为咸阳公图时虽然是北越国中第一个自立的人,但真要说到大胆二字,还是邯州指挥使商术,不然他又怎会将包揩派到贲州去,而且还轻易泄了底,甚至如今还自作主张的跑来咸阳城取经。

    只是包揩即便有些胡来,这对咸阳国来说却并非一点利益都没有。

    毕竟在增加了一个天然盟友的状况下,咸阳公图时也不必担心自己是否要独自面对来自北越国朝廷的清剿了。

    于是点点头,图辟疆就代替咸阳公图时说道:“那没问题,回头本官就帮包校尉整理出一份自立资料来,也让包校尉好向商大人交代。”

    “那就多谢咸阳公和丞相大人了。”

    “这没有什么谢不谢的,但不知商大人又准备在何时正式自立。”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但应该没多久才对,好像上次商大人从京城回去就很急不可待的样子。”

    急不可待?这当然要急不可待。

    虽然没有告诉包揩的必要,但上次从京城回来。阳鼎天就已经说过商术正是袭击宛华宫的主使者。而以前是不知道商术为什么做这种事,或者说只是猜测商术是不是有了其他想法,但现在既然已经证明商术也想要自立,那商术自然也不可能在这种事上耽搁。

    不然不说朝廷会不会饶过商术,天英门也未必会饶过与幽冥教勾结的商术。

    只是想想咸阳公及商术与天英门的关系,图辟疆也不会在这事上纠缠,直接说道:“那包校尉又是否需要我们让汝将焦瓒那厮救出去?”

    “救焦瓒做甚,那对商大人又没有任何好处,所以除非咸阳公有什么特别要求,那还是咸阳公自己处理商术的事情吧!”

    由于一直都是图辟疆在与自己说话。包揩也顺势望了望坐在主位上一直未有开口的咸阳公图时。

    因为图辟疆的咸阳国丞相身份即使并不低。包揩更知道自己没有与咸阳公对话的资格,但咸阳公图时真是一言不发,包揩却也会感觉有些怪异,甚至怀疑咸阳公图时是不是被人操纵了。

    而包揩既然望向自己。这事又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咸阳公图时就摇摇头道:“如果包校尉无意拿焦大人去邀功。那还是让焦大人自己想办法救自己吧!毕竟天英门都没将这事露出去,朕也不可能越俎代庖。”

    “天英门?咸阳公是说现在大明武学中的苘学政吗?”

    “没错,即使苘学政没有主动插手的想法。朕又何惧多软禁焦瓒几日,只是商大人与天英门的关系却不知要不要紧……”

    “要不要紧商大人也已经没回头路了,不过天英门既然没有拦截商大人离京的道路,那应该也不会太过阻碍商大人自立一事。”

    跟着再说了两句才泱泱退下,虽然包揩离开时是一脸收获颇丰的样子,但望着包揩离去的背影,咸阳公图时就若有所思道:“……辟疆汝说这包揩到底是怎么回事?或者说商术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首先商术想要自立的事已经是确定无疑,而包揩会有这样的表现,估计也是想让我们放心乃至掉以轻心。”

    “……掉以轻心吗?看来不仅商术,便是这包揩也有不小的野心呢!”

    听到图辟疆说什么掉以轻心,咸阳公图时就撇了撇嘴。因为若不是为让咸阳公图时看轻商术,咸阳公图时可看不出包揩如此坦诚的理由。

    图辟疆也点点头道:“商术的事总归是件小事,因为商术既然迟早都要自立,那对主上来说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对象。不过现在看来,再将焦瓒抓在手中好像也没有太大意义了。”

    “辟疆的意思是我们要将焦瓒交出去?”

    忽然听到图辟疆将话题转到焦瓒身上,咸阳公图时就微微诧异了一下。因为向咸阳公图时当初之所以决意要抓捕焦瓒或许真是为了试探一下天英门的底线在哪里,但现在苘既然已经接受了咸阳国的学政一职,焦瓒的存在价值立即就大为降低了。

    图辟疆则是点点头道:“既然抓捕焦瓒对主上已经没有任何意义,那我们确实不如早些将其放出去。毕竟现在放焦瓒离开,我们也可将抓捕焦瓒的理由归结于要确保主上自立建国的成功上,而现在咸阳国已经建立,自然我们就没有再软禁焦瓒的理由了。”

    “这个好!”

    听到图辟疆要将抓捕焦瓒的理由算到已经完成的自立建国上,咸阳公图时立即一脸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以焦瓒的身份,确实有可能千方百计阻碍咸阳公图时的自立,但现在咸阳国既然已经自立成功,咸阳公图时也没有再留着焦瓒的必要了。

    只是这事包揩既然不关心,咸阳公图时也没有再通知包揩的必要了。

    然后消息传到堰山城,堰山城城主图宵也是第一时间来到了软禁焦瓒等人的院子,但听到咸阳公图时放自己离开的理由,焦瓒的双脸就一阵抽动道:“……什么?咸阳公已经在咸阳城自立建国,而且天英门弟子还在咸阳国担任了学政一职?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焦大人是问苘学政为什么要在咸阳国任官吗?那当然是为了有助于将来女性在咸阳国参加科举,乃至是为了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吧!”

    虽然心中对咸阳公图时居然自立建国仍有些担心,但十天半个月都过去了,朝廷方面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图宵也渐渐有种顺其自然的感觉。

    可图宵或许能接受一切,焦瓒却依旧是满脸无法置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天英门不是一直与宛华宫和帝师府交好吗?她们又怎可能支持咸阳公自立建国……”

    “这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因为咸阳国愿意为女性开科举,而且还愿意将学政一职交给天英门啊!只是朝廷……,只是北越国朝廷想做这种事却不容易,自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咸阳公讨好天英门了。”

    一直将焦瓒软禁在自己的城主府中,图宵事实上与焦瓒的交流并不多。可正因为与焦瓒的交流并不多,乃至说因为焦瓒从没有主动想过要再与自己交流,图宵也越来越有些看轻焦瓒了。

    因为焦瓒当初即使确实有叫图宵帮自己想帝师府传消息,但在焦瓒并没有许出更多利益的状况下,图宵自然也没有将这事去落实。

    所以双方既然没有任何宾主之谊,再加上天英门的选择也证明了一些事情,图宵自然也用不着太过在乎焦瓒的想法了。

    可不管图宵的态度变成了什么样子,听到咸阳公意图讨好天英门,乃至天英门竟然接受了咸阳公讨好一时,焦瓒还是一脸不信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仅仅是咸阳公的讨好,天英门又怎可能接受。真想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她们不会将事情交给皇上、交给圣母皇太后吗?”

    “这当然因为这种事不可能轻易得到北越国朝廷同意啊!或者说不是在自立建国初期,焦大人又认为咸阳公和咸阳国会轻易答应这事?”

    摇了摇头,图宵却不想继续对焦瓒解释,直接往外走去道:“算了,现在咸阳公已经建国完毕,焦大人你们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吧!不用刻意通知本官了。”

    然后在图宵大摇大摆出去后,焦史才上去扶住脸色依旧有些不好的焦瓒道:“爹爹,汝这是怎么了?这事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啊!”

    “这怎会没什么好在意的,如果天英门接受了咸阳国的学政一职,即使朝廷有能耐清剿咸阳国的逆贼,天英门又不会插手吗?”

    一边摇头,焦瓒还是有些不理解这事。因为不说焦家军才刚刚投靠圣母皇太后不久,天英门居然会与咸阳公图时勾结一事也大大出乎了焦瓒的意料。

    但焦史即使是为了向焦瓒学习才一直跟在焦瓒身边,看到焦瓒的脸色不好,焦史还是想想说道:“这也未必吧!不说天英门未必会插手两个国家的战争,爹爹认为天英门又会帮助一个失败者吗?或者说,天英门也未必不是想借机向外放出一个信息。”

    “……向外放出一个信息?对了,还有这个可能。”

    虽然前面是被打击得不轻,但听到焦史为天英门所做的说辞,焦瓒在第一时间就恢复了正常。

    因为不说失败者没资格向胜利者提出要求一事,面对北越国朝廷对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所表现出来的淡漠态度,天英门确实有可能做出一种曲线救国的策略。

    换言之,即使焦瓒同样不认为北越国朝廷有可能答应让女性参加科举,天英门也未必不会用各种手段向北越国朝廷、向圣母皇太后施压。

    所以这事的结果或许还没人能知道,但至少焦瓒是没理由怪怨天英门会做出这种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零三章、留中不发

    从堰山城离开,焦瓒在派了个人前去通知焦熊后,自己就继续向京城方向赶去。因为焦瓒即使不知道姚兆、焦熊已派人来寻找自己,但想想自己已经十多天没消息,焦瓒也清楚自己必须得交代一声才行。

    不然焦熊等人的担心还是小事,万一焦熊等人因此做出什么不适当的事情就麻烦了。

    只是焦家军不仅被彻底困在堰山中的事让得到消息的焦瓒有些为难,贲州军居然被堵在姚河南岸一事也让焦瓒有些汗颜不已。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图晟军似乎想要控制战争程度的样子,不仅要让焦家军和贲州军在不舒服的状况下慢慢消耗两者,甚至还以这种方式来向朝廷表明仅仅只靠焦家军和贲州军根本就消灭不了图晟军。

    只是有咸阳公的先例在,朝廷又未必敢派其他部队前去贲州一起围剿图晟军,不然万一又被图晟军撺掇一、两人自立,朝廷的状况只会更加混乱不堪。

    但贲州战事是一回事,一路离开咸州乃至赶到京城,焦瓒又有些不明白。

    因为焦瓒一路上居然没看到一点兵马开动的样子,虽然这对图晟军闹出来的事情还不算什么,毕竟图晟军没有真正自立。可咸阳公图时都已经建起了所谓的咸阳国,朝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有些让人不理解。

    然后不求甚解,焦瓒就直奔皇宫而去。因为不仅仅是朝廷不出兵的原因。焦瓒更想了解天英门为什么会接受咸阳国的学政一职。

    只是刚来到宫门前,焦瓒就遇到了从宫中出来的散朝官员。虽然几乎没人知道焦瓒曾在堰山城被软禁一事,但知道焦家军应该在贲州与图晟军交战,焦瓒还是第一时间被围了起来。

    “焦大人,汝怎么从贲州回来了?难道你们已经消灭图晟军了?”

    “洵王爷说笑了,如果图晟军那么容易消灭,也用不着我们焦家军出动了,但微臣就不明白,朝廷为什么到现在仍对咸阳公倒行逆施一事无动于衷。”

    对于洵王图尧的询问,焦瓒并不奇怪。毕竟身在朝廷就要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即便洵王图尧并没有一个确切官职。但只要洵王图尧还有这个王爷的头衔在身上,身份就远在普通朝廷官员之上。

    只是不仅不想解释焦家军为什么一直没战胜图晟军的事,作为一种转换话题的策略,焦瓒也立即就事情引导到了咸阳国的建立上。

    而一听焦瓒话语。包括洵王图尧在内的众人脸色都怪异了一下。丞相冉鸣更是在旁边莫衷一是道:“焦大人误会了。这怎么是朝廷对咸阳公倒行逆施一事无动于衷。只是我们尽管上了无数折子,皇上却一直都留中不发,我们也没人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留中不发?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天英门……”

    焦瓒当初为什么会与焦家军分开?原因就是得知咸阳公图时自立一时才想要回来禀报皇上。只是焦瓒即使早就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献计剿灭咸阳公图时的方法,最后还是落在了咸阳公图时手中。

    所以不信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拿咸阳公图时没办法,焦瓒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天英门弟子居然接受了咸阳国学政的任命一事。

    洵王图尧也在旁边趁机点点头道:“没错,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是不好对皇上分说,但焦大人又在咸州听说什么没有。”

    “……听说不听说都无所谓了,微臣现在还要进宫去求见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告罪,告罪!”

    由于本身就是因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而被抓,又是一脱身就赶回京城,焦瓒对咸阳国的一切自然了解不多,却也是拱拱手就挤出了人群。

    但焦瓒尽管什么都没说,却也没人敢动手去拦他。毕竟想都知道,焦瓒肯定是为了咸阳公图时自立建国一事而来。

    所以现在即使还不知道焦瓒从贲州带回了什么消息,众人相信等焦瓒从皇宫出来,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只是交换一下眼神,洵王图尧就说道:“丞相大人,汝说这次皇上会不会下旨出兵咸州?”

    “……皇上肯定会下旨出兵咸州,只是什么时候动手及派遣什么人出兵而已,只是咸阳公和天英门居然勾结在一起的事还是有些让人感觉意外,也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跟着冉鸣望向焦瓒离去的背影,众人也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在没人敢拿这事去询问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状况下,洵王图尧等人也不是没有尽力猜测过其中原因。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焦瓒带来的消息上了。

    但不管洵王图尧和冉鸣等人怎么在后面,一路出去南书房,焦瓒立即就做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跪下道:“老臣死罪!”

    “焦大人汝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虽然在听闻焦瓒已经入宫的消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直在期待能见到焦瓒,可真看到焦瓒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的模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天英门都能与咸阳公图时相互勾结,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有些担心焦家军又会做出些什么。

    但在被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同岁的李莲英拼命扶起后,焦瓒才是一脸苦罪道:“老臣死罪,若不是老臣早早就被图时那逆贼软禁,老臣绝对不会允许图时逆贼做出背叛皇上和朝廷的丑事。”

    “软禁?焦大人说图时那逆贼软禁了焦大人?”

    “正是如此,因为……”

    跟着焦瓒说起自己一开始为什么要重回咸州,乃至怎么被咸阳公图时在堰山城抓膘,乃至一直到最近才被咸阳公图时放出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跟着脸色变了变。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就是天英门与咸阳公图时同流合污的原因,但也无疑解释了为什么咸阳公图时自立时却没遭到焦家军阻碍一事。

    毕竟焦家军和贲州军都被图晟军所阻,再加上焦瓒不知去向,很多事情都确实做不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七百零四章、她们也敢说不干涉朝政?

    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祖父,即使一开始很不待见图炀,但焦瓒也知道什么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尤其在图炀由太子成功成为北越国皇上后,焦瓒和焦家自然就不用再考虑自己的立场选择。

    所以虽然有些难堪,焦瓒却不会隐瞒自己在堰山中和堰山城内的遭遇,毕竟这样不仅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理解现状,更可以避免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错误判断等等。

    因为换成其他大臣,或许会因为想要保全自己而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所隐瞒,但本身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已经无所谓再进一步,焦瓒当然只会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稳固着想。

    所以在焦瓒说完自己的遭遇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怒道:“混帐,图时那厮真是无耻至极,竟然通过抓捕焦大人来给自己的谋反铺路。”

    “图时那厮确实罪不可恕,但天英门弟子居然成了咸阳国学政一事又是怎么回事,皇上有知道吗?”

    由于没去过咸阳城,也不了解太多咸阳国的事情,焦瓒立即就将话题转到了天英门与咸阳公图时的合作上。

    因为若没有这个不知所谓的学政掺杂在里面,焦瓒毫不怀疑朝廷铲除咸阳公图时的能力,问题只是需要多久时间而已。毕竟焦瓒上次进京时就曾献策剿灭咸阳公图时的方案,谁知道咸阳公图时居然会与天英门勾结在一起。

    而一听焦瓒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脸色也顿时一沉道:“这个朕自然去问过圣母皇太后。只是圣母皇太后却说其阻止不了天英门接受图时那厮的招揽。因为与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相比,天英门还是更看重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

    “……男女平等思想的推广?天英门怎能这样?难道她们不知道朝廷和圣母皇太后也为此做了许多事吗?”

    想想圣母皇太后同意女人休夫,乃至让图玟入朝为官及修改圣贤书一事,焦瓒就有些恼火不已。

    因为焦瓒即使也知道北越国朝廷恐怕很难向女性开放科举,但比起咸阳公图时只是给了天英门区区一个学政之职,圣母皇太后通过北越国朝廷为天英门男女平等思想所做的事也不少吧!

    但焦瓒的话即使也引起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共鸣,想想自己在宛华宫的遭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格外难看到:“这话朕当然也向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质问过,但她们却说天英门所要的男女平等不仅仅是北越国的男女平等。而且她们能允许圣母皇太后为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而修改圣贤书,自然也应该允许图时那厮为女人开放科举。或者说。她们没理由为了朕的朝廷而放弃图时那厮的橄榄枝!”

    “什么?怎么能这样?圣母皇太后就没说什么吗?”

    没想到天英门会说出自己想要的男女平等不仅仅是北越国的男女平等一话。焦瓒就有些不安起来。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不仅咸阳公图时,甚至图晟军或其他人若是也打出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旗号,天英门同样有可能与之合作啊!

    北越国皇上图炀更是满脸怨气道:“圣母皇太后不仅说她管不了天英门的事,甚至还说朕的朝廷很难好像图时那厮一样开放女性参加科举一事。而且朝廷真为天英门开放女性参加科举。天英门也不会轻易放弃图时那厮所给的学政一职。”

    “……什么?圣母皇太后真是这么说的?那天英门难道还会阻碍朝廷清剿图时那厮吗?”

    “这个天英门到是没说。但也说不会帮助图时那厮抵抗朝廷的清剿。只是由于图时那厮答应要为女性开放科举一事。她们也不会帮助朝廷对付咸阳公图时,因为这就有违天英门不干涉朝政的许诺。”

    “……不干涉朝政?她们也敢说不干涉朝政?”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在帮天英门辩解,也不可能帮天英门辩解。焦瓒还是怨念丛生的抱怨了一句。

    因为天英门往日的行动或许都是受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指使,但她们能受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指挥,却又怎么不是在干涉朝政。

    只是想到帝师府,焦瓒又问道:“那帝师府是怎么说这事?”

    “……帝师府?朕还没有去过帝师府,而且朕怀疑帝师府也不会多管这事。毕竟真要清剿图时那逆贼,朝廷和朕都不能只将希望放在天英门身上,不然国将不国矣!”

    虽然前面一直都是很愤慨的样子,但随着焦瓒问起帝师府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却又微微异样一下。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多会揣摩帝师府意思的能耐,而是帝师府真关心这事,恐怕早就像以前一样主动进宫见驾了。何况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也不少,怎么都不可能不知道这事情。

    所以在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都无视天英门与咸阳公图时如何勾结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只能自己从里面找原因了。

    而一听什么国将不国的话,焦瓒的嘴角也是抽了抽道:“皇上言重了,帝师府肯定不会说什么国将不国的话,只是既然如此,皇上为什么要将朝廷的奏折留中不发!”

    “留中不发又怎么了?朕才不要讨好那些只会耍嘴皮子的官员,而且朕也不想在大军抵达咸州前让消息泄露出去。”

    “皇上的意思是……,已经暗地里调兵前往咸州了!”

    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露出不屑神情,焦瓒的脸色也滞了滞。毕竟焦瓒只听说过一国皇上要依靠大臣来治国,但却没听说一国皇上要瞒着大臣来调兵的事情。

    但不管焦瓒在诧异什么,北越国皇上图炀依旧满不在乎道:“没错,但天英门既然能与图时那厮合作,朝廷中又怎会没人与图时那厮合作,所以与其让图时那厮早做准备,朕当然要暗地调兵前往咸州,以让其吃个大亏。”

    “如此甚好,皇上能这样做,老臣也就放心了。”

    嘴中虽然说着放心话语,焦瓒心中却有些无奈不已。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所作所为虽然不是不慎重,但除了图炀,又会有什么皇上这么不相信自己朝中的大臣。

    只是被天英门“背叛”了一次,北越国皇上图炀要说有些想法也不奇怪,那就只能等到日后再慢慢扭转了。

    不过回过头来,想起焦瓒前面说的贲州战况,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大皱眉头道:“焦大人,现在贲州战况却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焦家军和贲州军加起来都敌不过图晟军。”

    “皇上恕罪,这一是因为焦家军和贲州军加起来的兵力都比不过图晟军,二则是因为在将焦家军和贲州军分隔开后,图晟军采用的乃是逐步消磨的作战方式。而因为避免了正面开战,又由于焦家军非得救援老臣不可,没有办法汇合兵力,焦家军和贲州军才会被图晟军所乘。”

    “但现在老夫已将脱困消息传给焦家军,相信在与贲州军合流后,贲州的战况肯定会有新的发展。”

    “那就好,不然朕都不好在朝中提图晟军的事情。”

    没想到事情还是与焦瓒有关,虽然也能想像得出事情的发展,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必须顾着焦瓒的面子不再多说了。

    而焦瓒也摆出一副惭愧样子道:“谢皇上恩典了,但为了天英门与图时那厮合作一事,老臣想去宛华宫再替皇上问个究竟。”

    “……焦大人还想替朕问什么?”

    虽然知道焦瓒不可能背叛自己,也不奇怪焦瓒在自己说起前往宛华宫的遭遇后还想去拜访天英门,但北越国皇上图炀依旧有些不看好焦瓒前去宛华宫的结果。

    焦瓒却面色不变道:“老臣只想替皇上问问,天英门又能替皇上做些什么。因为别看她们只是在宛华宫活动,但宛华宫又不是皇上的皇宫,北越国又不是皇上的土地吗?”

    “这到是……”

    突然听到焦瓒发自肺腑的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禁怔了怔。

    因为不仅焦瓒不明白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也不明白这事。当然,天英门或许可以托词自己是江湖人,想在北越国境内怎么行走就怎么行走。可皇宫毕竟不是普通地方,何况天英门还将宛华宫明显当成了自己在北越国的驻地一样。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会求着天英门为自己做事,但天英门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占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地盘不离开。

    毕竟对于天英门这样的江湖门派来说,即使宛华宫的地盘非比寻常,她们也不是非得留在宛华宫不可,何况北越国京城中同样有帝师府可收留天英门弟子。

    因此即使不是为了赶天英门离开,但为更深入的了解天英门底线,有些该问的事情还是要问清楚。

    只是这些话不能由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开口,那就只能交给焦瓒去办理,不然真的弄巧成拙什么的,别说焦瓒承受不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承受不了。

    所以再说了两句,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多留焦瓒,只是叫焦瓒去过宛华宫后立即再回来。

    因为面对现在的状况,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必须做到正面天英门才行。(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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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