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六十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师父，天英门也不知道那焦熊修炼的究竟是什么邪功吗？”
虽然天英门弟子并没有在山谷中现身，但作为两人的后援，杨小竹却清楚天英门弟子一直与山箕子海苏梅有联络。所以在阳鼎天和武老邪退下后，杨小竹也有些急不可待起来。
毕竟真能控制对手的招式，即使这里面有明忠的武艺远远不及焦熊的原因，那也太过不可思议了。
山箕子海苏梅则说道：“天英门当然知道焦熊修炼的是什么武艺，只是不知道这是焦熊一个人参与了这件事，还是整个焦家、乃至整个焦家军参与了这件事。”
“有这么严重吗？”
身为山箕子海苏梅的徒弟，在篝火下看到山箕子海苏梅的表情变化，杨小竹还是有些惊讶起来。
毕竟若不是有所考量，山箕子海苏梅是绝对不会如此沉凝。
山箕子海苏梅说道：“据天英门所说，如果明忠说的是真的，那焦熊修炼的应该是一门名叫《万象千转功》的内功，只是这内功却属于幽冥教所有。”
“幽冥教？怎么又是幽冥教？”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听到幽冥教名字，杨小竹就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毕竟以山箕子海苏梅同小霞的关系，杨小竹可是早知道幽冥教这次进入北越国的弟子几乎全被天英门给一网打尽了。
而那什么《万象千转功》纵然真是幽冥教的武艺，那也不可能想练就练。乃至几天就能练成吧！
山箕子海苏梅也是一脸若有所思道：“这也是天英门不明白的地方，因为《万象千转功》若真想达到明忠所的效果，那焦熊的修炼时间必须在十年以上才行。而焦熊真获得《万象千转功》十年时间，又怎可能没一个人知道。”
“那天英门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焦熊试探一下吗？”
“没错，只是焦家军现在已经投效了宛华宫，天英门不好明着质问焦熊这事，就将事情交给了我们。当然，最好焦熊能老老实实交代。不然……”
随着山箕子海苏梅脸上流露出一抹杀机，杨小竹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因为焦熊若仅是一人修炼这什么《万象千转功》还不算什么，可如果焦熊将《万象千转功》扩散到焦家军中。那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只是这种可能性即使不大。但焦熊如果修炼《万象千转功》已经超过十年时间，别说天英门和山箕子海苏梅，杨小竹同样不相信焦熊真的会什么都不做。
毕竟不说人都是有野心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坐上皇位可已经是整整一年时间了。
然后胡乱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天天光放亮时。山箕子海苏梅就发现山谷中的江湖人已经少了整整九成之多。
显然不管是得到还是没得到秘籍的人。他们都不可能留下来陪山箕子海苏梅一起离开。
至于说他们私下又会不会发生火并什么的，那与山箕子海苏梅也没有丝毫关系了。
当然，看到山箕子海苏梅已经醒过来。武老邪和阳鼎天也带着几个已经确定要投靠咸阳公图时的江湖人走了过来道：“海前辈，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你们都要一起出去吗？”
望了望跟着武老邪和阳鼎天的江湖人，山箕子海苏梅就一脸的不置可否。因为山箕子海苏梅即使答应带武老邪和阳鼎天一起去找焦熊问问这事，但可没有照顾这么多江湖人的想法。
而这些江湖人既然都已经决定投靠咸阳公图时，当然就是阳鼎天出来回答道：“晚辈不敢，但前辈若是认为他们不应该一同前去，晚辈可以让他们先自行回堰山城等我们。”
“……应该不应该又能由老身来说？只要你们不怕泄露秘密，老身才不在乎呢？”
想起阳鼎天昨日在武老邪面前表现出来的对自己的怀疑，山箕子海苏梅脸上就露出了一种冷色。
可本就知道山箕子海苏梅不可能乐意这事，所以在武艺没达到一定程度，更不知道自己与武老邪的对话已被山箕子海苏梅听去的状况下，阳鼎天就装模作样说道：“晚辈不敢，但晚辈如果真怕泄露秘密，那晚辈自己都不该前去了。”
“随便你们！谁来带路！”
看都没看阳鼎天一眼，山箕子海苏梅就望向了武老邪。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再怎么是江湖前辈，她或许可为了自己的名声有始有终的陪这些北越国江湖人了结幽冥教藏宝一事。但面对焦熊的秘密，山箕子海苏梅也没有保护这些江湖人的必要。
甚至于焦熊真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事情，山箕子海苏梅可不回吝啬灭口。
当然，知道山箕子海苏梅是什么意思，武老邪也无意多管阳鼎天为什么多此一举，只得点点头道：“海前辈明鉴，晚辈虽然只是大致知道焦熊和焦家军的位置，但只要到了地方再仔细搜寻一番，以焦熊的身份应该并不难找。”
“那就带路吧！”
虽然不至于抢先出发，山箕子海苏梅也摆出了一种等武老邪带路的态度。
而在武老邪先行起步后，带着那些投靠了咸阳公图时的江湖人一起跟在武老邪和山箕子海苏梅后面，阳鼎天的双唇却紧紧抿了起来。
因为阳鼎天即使也知道山箕子海苏梅绝对不会欢迎自己带那么多江湖人同去，可考虑到山箕子海苏梅在整个幽冥教藏宝事件中扮演的角色，乃至说已经一去不回的小霞，阳鼎天还是不敢轻易相信山箕子海苏梅。
所以这些江湖人在某些方面来说即使确实是种累赘，甚至还是山箕子海苏梅不相信阳鼎天的根源，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在将来却也未必不能成为一种帮阳鼎天转移视线的肉盾般存在。
毕竟不说这些江湖人要投靠咸阳公图时就只能走阳鼎天的路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与黑道、白道什么的全无关系。
尤其在阳鼎天对山箕子海苏梅产生怀疑后，即使他依旧不得不同山箕子海苏梅一起去证实焦熊修炼的邪功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也不可能不事先做些准备。(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一章、家传武艺
“爹爹，前面又有图晟军拦阻。”
虽说是从爻县突围出来，焦熊要真正接应上焦瓒却并不容易。毕竟古代社会的山区与现代社会的山区不同，任何一处山林都是原始森林级别的，也没有人会想要植树造林，也没必要去植树造林。
只是这对环境、对野生生物或许是件好事，对于行商和行军而言却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焦家军或许一开始是成功遁入了山区中，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还是早早离开了山区。
因为别看十万大山要远比堰山大得多，但因为里面物产丰富，所以开放程度也比较高，特别临近以商业繁荣著称的盂州城，至少对于图晟军、图漾军和万家庄部队的混战并不成问题。
可堰山却不同，由于面积小，至少是相对面积小，没有开发的价值，部队想在山区中长期行军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借助于反复进出山区，虽然焦家军一直在向焦瓒被围的方向靠近，路上却已经遭遇了不下十次阻截。
只是在不可能退后的状况下，即使知道这是图晟军在对焦家军施行放血战术，焦家军可以选择的应对方法也不多。
于是略一皱眉，焦熊就在听到焦良禀报后说道：“进山，绕过他们。”
“诺！”
听到焦熊命令，焦良并不意外。
因为图晟军会一次次拦截焦家军，目的肯定是要让焦家军不断失血。然后在这种失血中慢慢失去战斗力。所以别看一场大战往往会导致敌我双方的损失巨大，但真正会让部队伤筋动骨的还是这种持续性的不断骚扰。
毕竟在大战中失败，那就不用再想什么胜负之事，可如果一直是慢慢失血，乃至部队中的伤员越来越多，整支部队最后不仅难逃败北的命运，甚至敌人也不用付出太大代价就可以获胜。
然后部队重新进入山林中，却也不是直接就朝边境方向移动，而是几乎在一种可视范围内沿道路的方向前进。
因为焦家军即使不得不依靠山林来摆脱图晟军的围追堵截，但也不敢太过深入山林。只是由于焦家军是率先进入山林的一方。却也用不着太过担心敌人来自后方的追堵。
毕竟借助山林的阻挡，防御一方多少都会占有一些优势。
跟着时间来到傍晚，焦家军就开始向山林中深入，并且在真正入夜前来到斥候早就选定好的营地扎营休息。
而随着一堆堆篝火燃起。焦家军的士兵也开始放松白天因为躲避敌军而带来的疲惫。
因为以焦家军现在的规模。图晟军根本就不可能依靠小部队在山林中袭击他们。而在大部队进入山林肯定早早就会被发现的状况下，焦家军自然不用担心夜晚点起篝火是否会被发现的事。
毕竟一直以来的交战经过都证明了，图晟军并不会轻易进入山林。至少现在还没有进入过山林。
只是焦熊即使也有些不明白图晟军为什么一直不进入山林堵截焦家军，但也知道这对焦家军来说未必不是一个可利用的地方。而里面唯一遗憾的就是焦家军只能在山林中赶路，这也大大降低了焦家军的前进速度以及与焦瓒汇合的时间。
然后刚过戌时（19时～21时），焦良又来到了焦熊的营帐外面。
因为其他人或许不会太在意这种事情，但即使没有什么特别军务，焦良在入睡前都会来请示一下焦熊，也是顺便问问焦熊还有什么吩咐。
可没等焦良真正靠近焦熊的营帐，营帐外的树顶上就飘下两道黑影。这不仅惊得焦良一缩脚步，早就因焦良到来而转过视线的帐前亲兵更是立即举枪喝道：“什么人？”
“……老身在江湖上人称山箕子，特来请教焦将军一件事。”
抬了抬手，山箕子海苏梅并没有将焦熊亲兵的反应看在眼中，反而回头看了看同样站住脚步的焦良。
因为若不是为等焦良过来，山箕子海苏梅和杨小竹也用不着挑这个时间才现身。毕竟山箕子海苏梅想要了解的可不仅仅是焦熊什么时候得到的《万象千转功》，乃至焦熊得到的是不是《万象千转功》，还有焦熊是否有将《万象千转功》传给焦良和焦家军等等。
而这些事也只有当着焦良的面前询问焦熊才能得出真正答案，不然谁都不能保证焦熊会不会隐瞒下《万象千转功》一事。
毕竟天英门对焦熊掌握《万象千转功》一事也只是猜测而已，谁应不知道真正内情是什么。
当然，武老邪和阳鼎天等人虽然都一起跟了过了，但现在却还留在附近的树顶上。毕竟与山箕子海苏梅不同，无论武老邪和阳鼎天现在可都是焦家军的敌人，自然不可能在焦熊面前露出形迹。
而不等营帐内传来焦熊的问话，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焦良就怔了怔说道：“……山箕子？难道汝就是在桕县曾与霞妃殿下共举的山箕子海前辈。”
这不怪焦良会立即认出山箕子海苏梅，至少是认出山箕子海苏梅的名号。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不仅曾在桕县揭露幽冥教藏宝的秘密，更是不久前才在堰山城组织了一批江湖人进入堰山中搜寻藏宝。
所以焦良不仅惊讶山箕子海苏梅怎会来到焦家军军营中，更惊讶山箕子海苏梅找自己父亲究竟想干什么。
点点头，对于焦良的询问，山箕子海苏梅也不可能否认道：“焦知县好眼力，老身在江湖上确实与箜郡王府的霞妃殿下有过一番交谊。”
“原来如此，但不知海前辈此刻前来找焦某究竟是为了何事。还是与霞妃殿下有什么关系？”
不需要焦良再去回应山箕子海苏梅，一打营帐的帐帘，焦熊就大步从营帐中走了出来，只是脸色却有些难看。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能够突兀出现在焦熊营帐前面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焦熊现在的布置或许能阻挡图晟军的夜袭，但却绝对阻挡不了江湖人乃至图晟军中的江湖人夜袭。
而从图晟军并没使用军中江湖人袭击焦熊乃至焦瓒一点，也可看出他们的真正目标还是在削弱焦家军，并且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上。
面对焦熊的询问，山箕子海苏梅的身体就微微一侧，目光几乎是同时停留在一前一后的焦熊与焦良脸上道：“焦将军言重了，这事或许霞妃殿下和天英门也肯定会关心。但老身今日想问焦将军的就是焦将军前日在阵前用来战胜图晟军明统领的武艺究竟是怎么回事？”
“……战胜明统领的武艺？海前辈为什么会这么问？”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焦熊就一脸的不明白，仿佛不知道山箕子海苏梅在说什么一样。
而不仅目光在焦熊脸上一扫而过，看到焦良也同样露出一脸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样子，山箕子海苏梅就皱皱眉头说道：“焦将军现在还说这话有什么意思？要知道明统领可曾说过自己当时在与焦将军的交手中完全被焦将军控制了自己的招式。”
“……控制了招式？爹爹已经能在阵上控制对手招式了吗？”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仿佛有些不客气。但在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后。焦良却一下有些惊喜的迎上了焦熊。
而一看焦良的反应。山箕子海苏梅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
因为当焦良在前面和焦熊一样露出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的表情时，山箕子海苏梅原本还以为焦良只是不知道焦熊修炼了《万象千转功》一事，可随着焦良现在的反应。事情又完全不同了。
因为这不仅代表了焦良很有可能也修炼了《万象千转功》，更代表焦良也相当清楚修炼《万象千转功》的结果，乃至说焦家肯定还有人修炼过《万象千转功》并且达到了在阵上控制对手招式的程度，不然焦良根本就不会是这种反应。
于是轻咳一声，山箕子海苏梅就说道：“焦将军难道以前不能在阵上控制对手招式？或者说，焦将军可以解释一下自己修炼的是什么武艺，乃至这武艺究竟是从何学来的吗？”
“海前辈怎么会想到要询问这事？但末将所学的《万象刀》乃是家传武艺，只要功达化劲程度就可在阵中多少控制一些对手的招数。”
“……《万象刀》？焦将军可知道这《万象刀》是从焦家哪一位先人传下的武艺？”
听到《万象刀》几字，山箕子海苏梅的眉头就挑了挑，因为这与《万象千转功》可有着几分相似，更仿佛江湖中流传的一些简化武学也用的是类似的命名方法。
但既然是家传武艺，焦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道：“海前辈言重了，此《万象刀》乃是焦家先祖于百年前传下的绝学，当时北越国还没成立，焦家先祖也就是普普通通江湖人而已。然后凭着《万象刀》建下功勋，焦家才得以在北越**中立足，但真想发挥出《万象刀》控制对手招式的能力却太难了，难道海前辈是知道这《万象刀》传自何方吗？”
“原来如此，但这既然是焦家的家传武艺，那老身就不消多说了。”
没想到这什么《万象刀》还真是焦家的家传武艺，山箕子海苏梅不仅没有继续说下去，更是一闪身就从焦熊、焦良等人的身前消失了。
毕竟这《万象刀》若真是焦家传了上百年的家传武艺，那不仅没人能够控制《万象刀》的流传，也没必要再去控制《万象刀》的流传，甚至于要证实这点，显然让天英门找焦家从正面证实起来更简单。(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二章、早准备、早收获
“海前辈认为这什么《万象刀》真是焦家的家传武艺？”
“……这只要你们回去问问图晟和咸阳公图时就行了，相信由他们从正常渠道去证实，更容易分辨事情的真假。”
从焦家军的军营中离开后，武老邪就急不可待的朝山箕子海苏梅询问起来。因为《万象刀》是否焦家家传武艺一事不仅关系到图晟军将来的生存，同样关系到武老邪是否能取得这样的武艺。
因为焦熊或许是刚刚才达到化劲程度，乃至焦家这样的武将世家或许很少人能达到化劲程度，但武老邪等江湖人却无不都已经达到化劲程度，就不知道修炼起《万象刀》来又会怎么样。
而听到山箕子海苏梅居然开口就说什么咸阳公图时，阳鼎天就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经瞒不过山箕子海苏梅了。
只是瞒不过就瞒不过，在根本不知道《万象千转功》一事的状况下，阳鼎天就转开话题道：“但这种武艺既然名叫《万象刀》，难道非得用刀，乃至用焦熊那种长刀来施展不成。”
“这……，那不是没什么大用了？”
一听阳鼎天话语，武老邪的脸色就跟着难看了一下。毕竟类似这种带着xx掌、xx刀、xx枪的武艺，那肯定都要借重相应的武器才能施展。
只是真需要长刀才能施展出《万象刀》控制他人招式的能力，那不仅对武老邪等人没多大用处。甚至对江湖人都没多大用处了。
毕竟焦熊用来施展《万象刀》的长刀几乎只有军中将领才会使用，江湖人可没有什么人擅使这种只有在马背上才能发挥最大威力的兵器。
但想起天英门所说的《万象千转功》，虽然没必要向武老邪等人解释，山箕子海苏梅还是认为这里面依旧有值得探秘的价值，摇摇头说道：“算了，我们既然已经知道焦熊的武艺是怎么回事，那还是等以后从正常渠道证实过再说，先走了……”
跟着山箕子海苏梅和杨小竹飘身而去，武老邪和阳鼎天等人却没有再行跟上去。
毕竟幽冥教藏宝一事已经结束，而他们也不可能再要求山箕子海苏梅帮自己去挖掘焦家的《万象刀》武学秘密。自然不可能再跟着山箕子海苏梅离开。
然后在黑暗中对望一眼。还是阳鼎天先说道：“武兄想这件事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回去禀告公子知道，顺便看看公子手下的那些将领有没有听说过这什么《万象刀》绝学。”
一脸怪异的望了望阳鼎天，武老邪现在是觉得阳鼎天越来越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毕竟山箕子海苏梅都说了，若这《万象刀》什么的真是焦家的家传武学。北越国朝廷中肯定还会有其他人知道。因为一个秘密或许要保密一、两年是不成问题。但别说保密一、两百年。真想保密一、二十年都很困难。
但尽管不奇怪武老邪的反应，阳鼎天却带着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说道：“武兄真相信焦熊的话吗？或者说武兄认为焦熊凭什么在第一次见面就将家传武学告诉海前辈。”
“这不是因为海前辈与霞妃殿下的关系吗？”
“没错，可谁又知道天英门在里面扮演的究竟是什么角色。不然武兄认为海前辈又为什么要帮我们去找焦熊追问此事。”
“汝到底想说什么，或者说，汝到底想怎么做？还是说汝与天英门有什么仇怨不成？”
没想到阳鼎天还在天英门的问题上纠缠不清，武老邪就有些分外不解，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毕竟为抓住幽冥教护法，当时武老邪和阳鼎天可是都曾经出手，最后还不是被天英门弟子给收拾了。所以自知不是天英门弟子对手，武老邪就明白阳鼎天到底想干什么。
但听到武老邪说什么仇怨不仇怨的，阳鼎天就在黑暗下抽了抽嘴角道：“武兄说什么仇怨不仇怨的啊！或者说，武兄真认为图晟军能凭空越过天英门的拦阻吗？”
“……那汝又能怎么办？”
没想到问题是在这里，或者说，在自知图晟军绝对越不过天英门的状况下，武老邪也知道自己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的必要了。
毕竟图晟军想要获得真正成功就必须面对天英门，在这种状况下，阳鼎天为什么要敌视天英门根本就不重用。
阳鼎天则摇摇头道：“某当然不想与天英门为敌！……可武兄汝是不知道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实力，那根本就不是我们能与之正面相抗的力量……”
话说到一半，阳鼎天就停了下来。
因为别人或许是不知道，阳鼎天也不会让别人知道，但每次想起自己曾在宛华宫外看到的场景，阳鼎天就有些身体发冷。
因为若不是亲眼看到，阳鼎天根本就不知道宛华宫中竟会有这么多天英门弟子。
而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即使并非都有抓住幽冥教护法的能力，但要对付他们这些北越国江湖人却丝毫没有问题。所以在无法绕开天英门阻挡，却又不甘心放弃成功的状况下，阳鼎天就咬着牙齿说道：“所以在不可能与天英门正面为敌的状况下，我们真想助大公子和咸阳公走向成功，那就必须想办法赶天英门出北越国才行。”
“……赶天英门出北越国？这又是我们能做到的事吗？阳兄不是开玩笑吧！”
“我们当然做不到，甚至任何人都无法用武力做到赶天英门出北越国。可如果不是用武力，武兄又认为程夫子他们真的没办法赶天英门出北越国吗？只是他们暂时还没有想到这问题而已。”
虽然是被武老邪略带夸张的揶揄了一句，阳鼎天却一下满脸郑重起来。
而一听这话，武老邪的神色也是微微一变道：“难道这才是阳兄的真正意图？”
“……没错，要将天英门赶出北越国就只能从朝廷身上想办法。只是以图晟军和咸阳公的状况，现在再想影响朝廷决策肯定很困难。所以早准备、早收获，至少我们不能等到有朝一日必须面对天英门时再去考虑这件事。”
“某明白了，某会同公子说说这事的。”
没想到阳鼎天会对天英门这么用心、这么投入，虽然有些惊异阳鼎天今天表现出来的态度，武老邪却也不介意顺着阳鼎天的想法做一些事情了。
毕竟若是不能迈过天英门这道坎，图晟军根本就没有获得成功的可能。
所以正像阳鼎天说的一样，既然图晟军不可能由正面消灭天英门，那就唯有早准备、早动手才能早收获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三章、抓捕焦家子弟
“什么？《万象刀》？燕大人有听说过吗？”
虽然有燕齐带领图晟军在前面围堵焦家军，图晟并不用着急。但作为三军主帅，图晟的主营同样随着焦家军乃至贲州军的移动不断在堰山侧翼向焦家军的方向靠近乃至说调整位置。
因为图晟军知道，图晟军所以进入贲州不仅就是为了剿灭焦家军，若是这次计划能成功，图晟军也就一举奠定了战胜焦家军的基础。
只是对于武老邪带回来的消息，图晟不是不惊讶，而是不知道怎么去惊讶。
因为焦家军的家传武学若是真的怎么强，怎么又会只有焦熊一个习得所谓的《万象刀》精华。
毕竟从焦良当时的表现看，这甚至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但皱了皱眉头，燕南就有些迟疑道：“焦家的家传武学《万象刀》，本将确实知道，但他们从没表现过可以控制对手招式的能力啊！”
“……从没表现过？难道燕大人早知道《万象刀》能控制对手招式？”
作为军中同袍，图晟并不奇怪燕南会了解焦家的家传武学是什么。毕竟相处一段时间，图晟也已知道燕家的家传武学乃是燕家枪。只是图晟即使不认为这是燕南有意隐瞒自己，但对燕南事先竟没有想到《万象刀》的特质还是感到有些奇怪。
而带着一种怪异表情，燕南就慢慢说道：“老臣愚鲁，虽然焦家一直有在吹嘘自己的《万象刀》怎样厉害。但由于他们从没证实过，这在军中也一直都是个笑话。而不是爻县前的一战，我们也无从知道《万象刀》究竟有何秘密。”
“燕大人所说未错，要知道早年时，老夫也曾听一燕家子弟吹嘘过《万象刀》乃是北越**中公认的第一绝学。”
虽然前面一直没插嘴，但随着程优话语，图晟就一脸惊容道：“军中第一绝学，这怎么可能？”
“不，确实有这回事，因为在北越国开国初期。焦家的《万象刀》的确曾被评为北越**中第一绝学。老夫甚至在某些史料中都看过类似记载，只是焦家近年没什么耀眼战绩，老夫才以为是以讹传讹或焦家早已失去了《万象刀》精髓，但看来事情并不是这样。”
“还有这回事？那我们要不要将焦家的《万象刀》抢过来。”
由于武老邪前面就已经表现过类似意图。没想到焦家居然真藏有《万象刀》这样的绝学。图晟也有些兴致勃勃起来。
可即使不奇怪图晟想法。毕竟真能掌握《万象刀》绝学，这对图晟军确实是大有益处，燕南仍是摇摇头说道：“这不用抢。因为燕家就收藏有《万象刀》的功法、秘籍。”
“什么？燕家也有《万象刀》的功法、秘籍，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燕南话语，不仅图晟立即睁大了双眼，甚至武老邪也有些一脸惊异的望向了燕南。
燕南说道：“虽然详细状况老臣是不清楚，但据说是燕家祖先曾被焦家先祖邀请破解《万象刀》绝学秘密什么的，然后燕家祖先才就此创出了《燕家枪》，不过这事知道的人就更少了。”
“……什么？《燕家枪》居然是来自焦家的《万象刀》绝学吗？不过燕大人能保证燕家收藏的《万象刀》功法、秘籍是全本吗？”
虽然很有些不可思议，武老邪还是适当追问了一句。因为与军中掌握的各种秘籍、绝学相比，还是江湖中掌握的各种秘籍、绝学更多，例如武老邪刚刚才得到的一本《九幽决》秘籍。
只是江湖中尽管也存在一些将自己看不懂的秘籍拿出来交流的状况，但却几乎没人一开始就拿出全本秘籍的。
而不奇怪武老邪的疑问，燕南就说道：“从内容的连贯性看，焦家流出的《万象刀》应该是全本没错，只是我们却不知道焦家有没有隐藏下什么补遗一类的东西，好像武将军也说焦熊曾说过那需要达到化劲程度什么的。”
“……原来如此，那我们要不要抓焦熊来查问一下？”
抓焦熊？
一听武老邪话语，图晟几人的脸色就抽了抽，燕南更是摇头道：“这个不妥，且不说现在抓住焦熊肯定会刺激到焦家军，不利于我们慢慢壮大自己，仅是一个《万象刀》秘密，还不值得我们这样去做。毕竟整个焦家就只有焦熊一人习得《万象刀》精髓。”
“或者说，等到焦熊将修炼《万象刀》的精髓在焦家传开，我们再行动手去抓其他焦家练了《万象刀》的人才更不引人注目。”
“燕大人此言大善，但真是如此，我们是不是也可在战场上试着抓几个焦家子弟来审问下。毕竟焦熊现在修得《万象刀》一事应该已经被焦家知道，他不可能不有所表示。当然，即使焦熊还没将修炼《万象刀》的方法传开，我们也可通过抓捕焦家子弟来了解焦家以往修炼《万象刀》的真实状况，乃至燕大人手中的《万象刀》功法、秘籍是否全本。”
虽然并非武将，但说起如何算计焦家的《万象刀》一事，图晟也颇有些头头是道感觉。
程优同样点点头道：“公子英明，虽说焦家的《万象刀》的确不俗，但正如焦家几百年就只有焦熊一人修成《万象刀》一样，谁又知道里面有什么苛刻的条件，自然用不着我们去大惊小怪。毕竟焦熊即使可以控制明忠的招式，却不等于能控制所有人的招式。何况除非修炼起来很容易，这根本就没有我们加大投入的理由。”
“那就依程夫子所言！”
点点头，图晟望向武老邪说道：“那武将军汝即去与燕将军汇合，在将此间事情告诉燕将军后，让燕将军配合汝进山林中围剿焦家军，并伺机抓捕相应的焦家子弟。”
“末将遵命！”
听到图晟吩咐，武老邪立即低头接令下来。因为真能弄清焦家《万象刀》的修炼方法乃至真相不仅对图晟军极为有利，对武老邪这种投效图晟军的江湖人也同样有利。
毕竟燕家都能从《万象刀》中推演出《燕家枪》了，即使武老邪并不习惯使用长刀，但也未必不能从中推演出适合自己的武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四章、疑兵之策
“《万象刀》？真是《万象刀》吗？这怎么可能？”
“少将军为什么觉得不可能。”
一路赶到燕齐军中，武老邪就对燕齐的惊讶感到很不解。毕竟在图晟、燕南都已经认定、认可这事的状况下，身为臣子、身为人子，燕齐怎么都不该表现得这么惊讶才对。
而由于武老邪本就是在燕齐的营帐中见到燕齐，于是将营帐内桌案上的一册书卷拿起，燕齐就递给武老邪道：“这就是焦家《万象刀》的刀谱，武将军一看便之。”
“刀谱？少将军怎会将焦家的《万象刀》刀谱带在身边。”
接过上面写着《万象刀》刀谱几字的书卷，不等打开，武老邪就满脸惊讶了一下。因为燕南即使说过燕家收藏有焦家的《万象刀》秘籍，但这不等于燕齐就会随手拿出来吧！
燕齐眼中却仍带着疑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知道要与焦家军作战，为知己知彼，某当然会让燕家将这《万象刀》带过来。毕竟这可是焦家安身立命的基础，只是某是看不出这里面有什么端倪，不知道武将军能不能帮某解惑一下。”
“少将军言重了，末将先看看再说。”
听完燕齐解释，武老邪也没有再追问下去，直接就拿起《万象刀》的刀谱翻阅起来。
因为身为图晟的重要辅佐，燕南或许不会为了区区焦家军就派人跑一趟燕家老宅，可作为事实上主帅。燕齐却不可能不尽量收集一些有关焦家军的情报。不然不说燕南会不会失望，武老邪恐怕也会跟着失望了。
至于说这是不是燕南对燕齐的考验，武老邪自然不在乎，因为他关心的也就只有《万象刀》刀谱而已。
只是细细翻阅过一遍刀谱后，武老邪就凝了凝眼将刀谱合上摆回桌面道：“少将军可否容末将到帐外推演一下这《万象刀》再说。”
“武将军请！”
虽然武老邪的官位是在自己之下，但燕齐可不敢真对武老邪不客气。因为若不是图晟军需要“堂堂正正”打败焦家军，以武老邪这些江湖人的能力可是随时都能于乱军中取得焦熊等人的首级。
所以在没必要的状况下，燕齐自然不可能在武老邪面前做些拿腔拿调的蠢事。
然后出到营帐外，武老邪随手就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长刀，直接就在主营内的空地中操演起来。
只是第一次接触《万象刀》绝技。尽管武老邪乃是武林高手。却也不可能演练得太过纯熟。
一遍下来后，武老邪并没有停手，甚至都没有多看一眼已经从营帐中走出来的燕齐，而是接着又一遍、一遍的演练下来。
看到这一幕。那些不知道武老邪在演练什么的图晟军士兵或许不会有太多感觉。可看到武老邪竟然第一次就能将《万象刀》演练得如此纯熟且越来越成熟。燕齐及其亲兵的双脸就全变了。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只要武老邪愿意，他随时都可掌握一门新的武技啊！
于是等到武老邪停下手来，不去管武老邪有什么收获。燕齐就一声赞叹道：“武将军真是好武艺，竟然只看一遍刀谱就能将焦家绝技演练得如此纯熟。”
“少将军客气了，末将只是得其形，而未得其神。”
“未得其神？武将军是说这《万象刀》还有什么其他秘密吗？”
“这是肯定的，至少末将用化劲功力来催动这《万象刀》招式，却也没见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应该这《万象刀》还有对应的功法才对。”
与各种战场武艺主要就是专注于招式上的凌厉不同，江湖武艺所看重的向来都是功力、功法。所以没感觉《万象刀》的刀谱、招式有什么问题，武老邪所能想像的就是问题肯定出在功法上了。
但皱了皱眉，燕齐就说道：“原来如此，可这会不会是焦熊那厮的疑兵之策？”
“……疑兵之策，少将军是说焦熊在故意欺骗海前辈。”
听到焦熊有可能是故意欺瞒山箕子海苏梅，武老邪就有些不相信。毕竟在山箕子海苏梅那样的江湖前辈面前，武老邪都不敢轻易说假话，何况是区区焦熊。
只是武老邪身为江湖人或许不敢违抗山箕子海苏梅，燕齐却一脸不在意道：“这未必没有可能，因为海前辈即使与霞妃殿下有所交情，但面对几万士兵的卿卿性命，焦熊又怎可能轻易将自己秘密说出来。”
“何况若是我军沿着《万象刀》的线索查下去，焦熊反而能认定海前辈与我军有勾结。”
“……有勾结吗？真是这样也未曾不可吧！”
听到燕齐提起焦熊身份，武老邪也知道事情未必没有可能了。毕竟与江湖人只需要为自己的性命负责不同，身为焦家军统帅，焦熊确实不可能轻易将自己秘密曝露给来历不明的山箕子海苏梅知道，即使山箕子海苏梅与小霞乃至天英门有不错交情也不可能。
毕竟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所作所为，除了宛华宫和帝师府，武老邪可不认为她们又会倾向焦家军。
只是一听武老邪话语，燕齐也微微动容道：“武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仍去算计焦家军的《万象刀》，并以此让焦家军误会海前辈乃至天英门与我军的关系？”
“没错，只是焦熊或许肯定会误会海前辈，但要说其会不会误会天英门，那就无法保证了。”
“这不要紧，只要他们现在误会海前辈，将来也肯定会怀疑天英门。”
与武老邪一脸的不确定不同，燕齐脸上却多了种笃定神情。因为与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不同。即使焦熊确实是一名武将，但同样也是朝廷官员，有着朝廷官员轻易不会相信一切，乃至轻易就会怀疑一切的毛病。
所以焦熊只要开始怀疑天英门，这种怀疑肯定会越来越深重。
而看到燕齐的表情变化，武老邪就疑惑了一下道：“难道少将军的意思是……，借此将天英门赶出北越国，或者说赶出朝廷吗？”
“仅仅此事当然是不够，但武将军又怎会说要将天英门赶出北越国。”
“因为……”
虽然前面在图晟面前，武老邪并没有急着将阳鼎天的推断说出来。毕竟不说阳鼎天的推断有没有道理。这种事若是没有合适机会。武老邪同样不方便说出来。
只是随着武老邪顺势说出阳鼎天的推断，燕齐就一脸动容道：“什么？还有这事？这主意究竟是阳大侠的意思，还是咸阳公的意思？”
“应该双方都有吧！毕竟阳鼎天那厮即使再怎么狐假虎威，我军也始终绕不开天英门这座大山。”
“……大山吗？这确实是个问题。但武将军还未对公子说起这事？”
“让少将军见笑了。当时末将不知怎么开口就没提。如果有暇还是少将对公子说说这事吧！”
不是争功也不是让功的问题，反正武老邪没有阳鼎天那么会算计人，也不喜欢去算计人。直接就将事情推到了燕齐身上。
而不同于武老邪着眼点的江湖人，作为朝廷官员，燕齐自然知道这事该怎么选择，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那就等到此事了结后，某再找时间的对程夫子说说这事吧！毕竟真要实现王爷的遗愿及公子的念想，天英门确实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关卡，就不知道……”
“少将军想说什么不知道？”
“……某的意思是，不知道公子又能不能与天英门合作。”
“与天英门合作？这有可能吗？”
听到燕齐话语，武老邪的双脸就怪异了一下。因为武老邪即使也知道这事很难办，至少武老邪自己是办不了，但也没想到燕齐居然会说出与天英门合作的话来。
毕竟图晟军真要实现箜郡王图兕的遗愿除去先皇图解的所有血脉，那肯定也要算上圣母皇太后图莲。
所以绕都绕不过去了，却又怎么可能与天英门合作。
但知道武老邪是个纯粹的江湖人，燕齐也不怕对他解释两句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好像官宦世家现在不也已经与天英门合作推广男女平等了吗？”
“……推广男女平等？”
还在武老邪双脸顿时怪异起来时，燕齐就点点头道：“没错，虽然官宦世家表面上是与宛华宫合作推广男女平等，但宛华宫的在世时间有多长，官宦世家的在世时间又有多长？所以官宦世家能够合作的肯定是天英门，只是借用了宛华宫为借口而已。”
“原来如此，难道少将军认为公子也该与天英门合作推广男女平等？”
虽然身为江湖人，武老邪早就熟知天英门不知在江湖中推广了多少年的男女平等，但江湖毕竟不是朝廷，想想圣母皇太后为帮助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在朝廷中所做的一切，武老邪依旧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燕齐却满不在乎道：“这又有什么不可以的！……比起北越国的江山永固，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根本就不算什么。当然，这只能是最后的选择，程夫子应该一开始会试着驱逐天英门，毕竟以天英门现在朝廷中的影响力，对公子来说同样有不利的一面。”
“末将明白了。”
看到燕齐好像不想继续说下去，武老邪也没有再去追问什么了。
毕竟为了利益，为了获得天英门支持，图晟军或许确实可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计划。可如果真能将天英门清除出北越国朝廷，身为男人，那肯定没有一个人会去支持什么男女平等思想。
而这甚至不是一、两个男人的想法，而是千千万万个男人的必然想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五章、口耳相传
“什么？图晟军的大部队追上来了？难道是贲州的部队已经赶了过来。”
在古代社会，形容路途艰难的最重要一句话就是望山跑死马。也就是说眼看山已经在眼前，实际过去却能把马都给累死。因为古代社会不同于现代社会的道路通畅，别说山中没路的时候，即使山中有路，不实际走上一遭，谁都不知道那是否比没路的时候更好走。
尤其当队伍人数众多，道路却又格外狭窄时，那更是寸步难行。
所以，别看焦家军和焦瓒同在贲州，甚至已经同在堰山中，双方要在图晟军围堵下汇合却并不容易。至少从斥候回报中，焦熊已得知焦瓒在图晟军围堵下已经转移了数个地方，双方虽然不能说是越距越远，但也无法做到说接应就能接应上。
只是对于燕齐所率的图晟军突然从后面追近的状况，焦熊还是有些错愕不已。
因为在爻县交过一次手后，纵然燕齐所率的图晟军一直都跟在焦家军后面，但也只是远远吊着而已，并没有真正靠近过，只是让沿途关卡上的图晟军一次次拦截焦家军。目的显然就是逼焦家军不断放血，并等到适当时候再与从其他地方赶过来的图晟军一起聚而歼之。
所以对于燕齐的突然逼近，不仅焦熊不理解，焦良同样有些摸不着头脑道：“这不可能吧！不说我们现在有斥候及时通报双方位置，好像我们现在同时前进。却又一路被截的状况，姚大人他们根本不可能这么快过来。”
这不怪焦良不理解。
因为贲州军由贲州城出而支援的时间即使是在爻县的焦家军突围之后，但同焦家军一样，贲州军一路上同样遭到了已经分散到各地的图晟军围堵，显然图晟军已决定将放血策略坚持到底，以到最后凭一场大战将焦家军和贲州军彻底消灭。
而这对姚兆所率的贲州军即使是个考验，但同样也是个机会。
毕竟在图晟军给贲州军放血的同时，贲州军却也未必不是在给图晟军放血。因为再怎么说，现在图晟军的实力都在焦家军和贲州军之上，若不是这样逐步消耗对方兵力。谁也不愿轻易再来一次死伤上万人的爻县突围战。
所以在并没收到贲州军加速赶来的情报状况下。焦熊也有些不解燕齐为什么会突然追上来。接着看了看地图，焦熊就说道：“莫非他们找到了什么可用来围歼我们的地方？”
“这不可能吧！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先布下防御阵型？”
虽然有焦熊在，焦良并没有担当军中主将的机会，甚至更多都是在政务方面发展。不然也不会被焦家安排做爻县知县。可对于出自军事世家的焦良来说。同样知道有事先防御与没有事先防御的不同。
但盯着地图看了看。焦熊还是将手指点在了一处山谷中道：“那我们就在此谷中防御，记得我们前夜在那休息过，确实是个不错的防御地形。”
“爹爹是说要在山区中与图晟军打一仗。这会不会太危险？”
看到焦熊点出的位置，焦良顿时一脸大惊。
因为为躲避图晟军的围追堵截，焦家军纵然一直都是沿着山林的边缘行军，但为了防备图晟军的夜间突袭，焦家一旦露营肯定都是要在山林里面才行。
可即使在山林中打防御战的确比山外容易，但除非焦家军能一举击退图晟军，要在山林中脱战却很困难。
尤其战事一旦不利，若没有足够的撤退途径，焦家军的损失绝对会比往日大得多。
而知道焦良在担心什么，焦熊却是不甚介意道：“打仗哪可能没危险，只要我们提前布置好退却路线，自然不用担心图晟军的进攻。何况真发现我军摆出防御阵势，图晟军敢不敢攻过来还不一定呢！”
“爹爹英明。”
听到焦熊会预先安排好退路，焦良就不再担心了。因为焦良现在即使已经是半个文官，但在武将世家，焦良自然也不会害怕战斗。所以焦熊既然没有轻视图晟军，焦良也没有再去胡乱挂心的必要。
然后由于焦家军是要退回前夜休息过的山谷防御，速度自然要比往前行军要快得多。
只是焦家军有斥候，图晟军同样也有斥候，随着焦家军开始行动，消息也很快传到了正在前进的图晟军中。
不过不奇怪焦家军的安排，也不关心焦家军的安排，燕齐就望向同斥候一起回来的武老邪说道：“武将军，汝侦察到什么了。”
“这是末将从焦家军中弄来的《万象刀》刀谱，看来到时候真得逮几个人过来问问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么秘密了。”
虽然是与斥候同时回来，但以武老邪的武艺，当然不会好像斥候一样远远打探一下就回来，而是好好进焦家军的军营中钻了一圈。
然后看到武老邪拿出的几部《万象刀》刀谱，燕齐也丝毫不奇怪。毕竟作为焦家的家传武艺，不管嫡系、旁系，《万象刀》肯定都是他们的第一选择。只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而已。
所以翻看了一下内容与燕家所藏的刀谱没有任何区别的《万象刀》刀谱，燕齐就犹豫一下道：“难道武将军认为焦家《万象刀》的秘密有可能是口耳相传？”
“只能是这样了！”
武老邪却有些不甘心道：“……这些人虽然将《万象刀》刀谱收藏得即使很紧密，但却没有其他同样东西带在身边，如果要说焦家的《万象刀》真有什么秘密，那就只能是藏在他们心中。”
“那武将军的意思是……”
“还请少将军给末将一些士兵，等到少将军进攻焦家军时，末将就带着他们去抓几个焦家子弟回来。而末将这次去焦家军军营已经盯上了几个目标，只是不好在非战时动手而已。”
“那就好，有劳武将军了。”
听到武老邪要求，燕齐也没有丝毫犹豫。
毕竟武老邪的目的乃是焦家《万象刀》的秘密，而不是与燕齐争什么军功、兵权，或者说以武老邪的能力，真想要兵权什么的，那也应该是向图晟直接开口，而非找燕齐辗转求得。(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六章、正面进攻
“杀！”
对于图晟军竟然选择进入山林围追自己一事，虽然有些奇异，焦熊却并不会太过大惊小怪。
因为图晟军即使现在不追入山林，将来也会追入山林。何况焦熊已在无名山谷中布好了防御阵势，自然没有逃脱的必要。不然迟早都要与图晟军正面对战，焦熊也不可能将所有战斗都当成突围战来打。
只是焦熊即使已经准备好迎战图晟军，对于图晟军发起的进攻，焦熊却有许多迷惑之处。
因为经斥候回报，图晟军这次追入山林中的部队足足有七、八万人，正是当日在爻县外围城的部队，可现在双方即使已经开战，图晟军用来攻击的部队却往往只有几百人，甚至于一看苗头不对就会立即缩回去。
然后等到确认焦家军不会追杀后，这才会再调另一批部队从另一个方向再度杀向焦家军防线。
这样的攻击虽然绝对无法消灭焦家军，甚至都绝不可能真正攻入焦家军阵地，但焦熊毫不怀疑这又是一个放血的策略。
因为图晟军若只是用这种小股部队的骚扰方式来进攻焦家军，虽然不甘心，焦家军却不敢派大部队衔尾追杀。毕竟图晟军的部队可是两倍于焦家军，若是没有一日间在山谷中建立起来的防御，焦家军也无法在这样的山林中拥有必胜的把握。
尤其比起焦家军，图晟军可是曾与图漾军在十万大山中鏖战。焦家军或许能结阵相抗，但也不敢随意在山林中与图晟军展开混战。
只是山林外是放血，山林内也是放血，不说这里面有什么意义，难道图晟军带七、八万人进入山林就仅仅是为了这样的小打小闹吗？别说焦熊不相信这点，任何人都不会相信这点。
于是听着营外此起彼伏的喊杀声，焦良就有些满脸难看道：“爹爹汝说图晟军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将我们困在山谷中吗？还是单纯拖时间……”
“困在山谷中？他们又没围堵我军退路，何言困在山谷中。不说真要说拖时间，那到不好说是在拖什么时间了。”
“爹爹也认为图晟军是想将我们拖在山谷中吗？”
听到焦熊迎合自己的判断，焦良也是脸色一喜。因为图晟军若不是想将焦家军拖在山谷中。又怎可能连焦家军的退路都不屑切断。而只要能保证退路。焦家军就轻易不会退出山谷，甚至于还得思量如何反击一事，这就是图晟军用来将焦家军拖在山谷中的方法。
不然焦家军一心退走，即使图晟军追击也不可能占到太多便宜。这可是图晟军与图漾军在十万大山中得来的经验。
而点点头。焦熊就说道：“可他们为什么要将我们拖在山谷中。难道他们认为我们会容忍这种不断放血的消耗吗？”
“会不会是……，他们的目的是阻止我们去接应祖父，只是祖父距离我们还远。这没有意义啊！”
“……阻止我们去接应父亲？”
听到焦良话语，焦熊立即满脸动容。
因为只考虑到图晟军怎么设计自己，焦熊的确差点忘了焦瓒还需要自己去接应的事。于是略一斟酌，焦熊就点点头道：“没错，只能是如此。因为不说在我们去接应父亲时，父亲会不会加速赶来与我们汇合，以图晟军的兵力，随时都可做到合围父亲。只是他们以前没这样做，现在又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会有什么其他原因吧！”
随着焦熊陷入沉默中，焦良也不会再说了。
毕竟焦良能想到的原因就是这个而已，若是图晟军不盯着自己祖父焦瓒，焦良还真想不出他们会盯着什么。
但在经过大致半天的小部队袭击后，等到武老邪回到营中，燕齐也都是带着一种关切道：“武将军，现在焦家军那边是怎么打算的？”
“他们认为我们的目的是将其拖在山谷中，甚至是阻止其去接应焦瓒，不过暂时还没有决定要不要离开山谷？”
“……这样吗？那武将军有确定好目标位置吗？”
“已经确定好了，少将军的意思……”
看到燕齐仿佛已经拿定主意的样子，武老邪也跟着追问了一句。毕竟燕齐所率的图晟军即使很难完全拿下焦家军，但真要来个狠的，焦家军肯定会损失惨重。
燕齐则仿佛知道武老邪在想什么一样说道：“既然他们认为我军的意思只是将他们拖在山谷中，那我们当然是给他们来个狠的，顺便也帮武将军将该劫的人劫下来。至于以后的事情，那却也等这一战结束再说。”
“末将明白了。”
听到燕齐打算，武老邪并没有太意外。
毕竟不管是不是惯性使然，在焦家军几乎已经习惯了图晟军的小股部队袭击，甚至已经自认为图晟军的目的就是将其拖在山谷中后，图晟军一旦改变进攻策略，确实足以给焦家军一个沉重的教训。
跟着武老邪在地图上指出几个自己重点关注的焦家子弟位置后，燕齐却是皱了皱眉头道：“武将军的意思，焦熊居然将这些焦家军的嫡系摆在侧翼吗？难道这里同样也是焦家军预留的撤退位置。”
“没错，虽然焦家军中很多人都学了《万象刀》绝技，但考虑到撤退位置的重要性，他们自然也会将这些嫡系放在关键位置以确保撤退的道路，只是不知道他们最后又会不会被留下来殿后。”
“殿后？如果他们真能留下来殿后到是一举两得，不过武将军汝还是先说说其他焦家子弟的位置。毕竟他们若是不殿后，我们也不好立即抄了他们的后路。”
有武老邪等人在，燕齐才知道现在图晟军的最大优势是什么，那就是事无巨细的斥候效果。
因为换成真正的斥候，别说他们未必有能力在焦家军中确认那些焦家子弟的各自位置，一般斥候也不可能打探到焦家军的撤退位置。
但武老邪这样的江湖高手却不同，他们甚至不用像普通斥候一样从外围去打听消息，而可以直接潜入焦家军的中军帐内，乃至潜到焦熊身边去窃取情报。甚至于燕齐都怀疑，天英门弟子是否也是这样帮助圣母皇太后的。
所以不用怀疑武老邪的情报，但却不得不担心焦熊的安排，燕齐也只得尽量为武老邪进行谋划。
毕竟图晟军此次围堵焦家军的目的不是别的，就是《万象刀》的秘密。
然后再让两股小部队骚扰过焦家军过，即使不能说迅雷不及掩耳，还在最后一股小部队刚刚开始撤退时，图晟军就在燕齐命令下猛然从正面压向了焦家军。
“杀！”
“敌袭！快通报将军！稳住阵型！”
“……杀！冲上去！杀杀！杀！”
“稳住！稳住！”
而面对图晟军猛攻，在短暂怔忪过后，焦家军也几乎立即稳住了阵型。因为在经过半天的骚扰攻击后，即使焦家军确实没料到图晟军竟会突然猛攻过来，但作为北越国中有数的精锐部队，面对近在咫尺的敌人，焦家军却也不可能犯轻敌大意的错误。
所以图晟军的攻势即便很猛，但借助并没有完全清除掉的山谷中林木、巨石，焦家军的前卫部队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就将图晟军的冲锋稳稳遏制住了。
只是随着双方士兵不断倒下，谁也不知道焦家军的前卫防线究竟能坚持多久。
而随着前方传来的战报，乃至说竖耳可闻的厮杀声、呐喊声，焦良也是在第一时间冲出了焦熊的营帐道：“什么？图晟军开始进攻了，而且还是正面进攻？”
但没去理会焦良的惊讶，从前方赶下来的传令兵就对着同样赶出营帐的焦熊说道：“将军大人，现图晟军已经全面攻来，焦伉统领说自己恐怕坚持不了不久，还望将军速速决策。”
“传令下去，命焦伉据本将一开始的布置渐速撤退，不用硬拼，将敌人交给第二道防线去对付。且第二道防线也依照本将一开始的布置小心作战。”
“得令！”
与在平原上作战直接可用旗号做指令不同，由于有树木、巨石的阻挡，只要是进入山林作战，传令兵的效率也要远远高于其他对部队的指挥方法。
只是在传令兵退下时，焦良却难免有些担心道：“爹爹，汝说图晟军为什么突然就开始猛攻起来，难道前面他们全是为了麻痹我们吗？”
“现在我们也只能这样想了，而且由于这是山林作战，我们也无法直接看到前方战况，早知道我们应该选择一个坡顶而不是山谷来进行防御。”
不管是不是有些极度懊恼，虽然不是不能赶到前面去，焦熊却有些不敢赶到前面去。
毕竟战场上的战况不仅变化多端，山林中的战况更是难以把握，所以焦熊坐镇中军或许还能做到指挥全局，但焦瓒若是跑到前卫去，谁知道出现其他状况时又该怎么应对，或者说又来不来得及应对。
因为比之焦家军，图晟军可是拥有着兵力上的优势，谁知道他们现在即使是从正面攻过来，待会又会不会改换目标。
这不仅仅是在考验焦熊的指挥能力问题，同样关系到焦家军的生死。(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七章、嫡系
混战，到处都是混战。
虽然图晟军只是从正面一处进攻守在山谷中的焦家军，但只要是有双方士兵交战的地方，处处都是犬牙交错的模样。
因为与在平原上多是结阵而战不同，由于被树木、岩石阻挡，山林中的战斗大多数都是独自为战，或者说是两、三个人的小范围配合。
所以随着图晟军强攻而上，混乱起来的不仅是一股脑冲锋的图晟军，还包括结成一个个小型阵势的焦家军。毕竟战争不是纸上谈兵，虽然焦熊已经尽己所能的谋划好一切，但面对图晟军突如其来的猛攻，指挥前卫部队御敌的焦伉还是只能不断退后再退后。
因为不退不行，面对数倍于己的图晟军，除非焦家军的整个战线都能做到巍然不动，一旦图晟军突破一个点，立即就会对周边士兵展开围杀攻势，这就更不用说盲目进攻也只会让自己陷入重围中了。
毕竟在遍布树木、岩石的山林里面，部队想冲都冲不起来，只能不断绞杀完面前的敌人再慢慢向前推进。
好在焦熊的渐退命令很快传达到前卫部队，一边指挥着部队边战边退，焦伉也有些心中急切起来。
因为同为焦家嫡系，虽然焦伉知道自己无法取代焦熊在焦家的地位，但却也不想轻易在焦熊面前败给图晟军。这不仅仅是焦伉自己的面子问题，同样也代表着焦伉父亲焦埴的颜面。
因为何为嫡系？那就是主支主脉。而只要焦瓒仍担任焦家家主，身为焦瓒兄弟的焦埴一脉也自然是焦家的嫡系。这也只有当焦瓒从家主之位退下来后。焦埴一脉才会成为旁系，即使焦埴仍旧在世也是一样。
因此面对着随时都有可能由嫡系变为旁系的命运，焦伉不是不甘心，而是谁都不会甘心。
所以比起焦家其他人，甚至比起那些需要战功来提高在焦家地位的旁系，焦伉更需要战功以在将来变成旁系前增加自己的地位、官阶。
因为就好像焦熊已经基本从焦瓒的羽翼下独立出来一样，焦伉也需要不断获取战功来让自己获得独立的机会。
不然等到变成旁系时再努力，那一切都悔之晚矣。
所以尽管是在后退途中，焦伉还是在拼命杀敌。因为焦伉知道，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旗下士兵的压力。保住更多旗下士兵乃至他们的忠心。不然士兵都没有了。焦伉又怎么去努力。
“杀！杀杀！”
而在焦伉拼命杀敌时，武老邪也带着燕齐交给自己的一队士兵小心潜到了附近。
只是与燕齐的要求不同，武老邪并没有立即朝焦伉动手，而是直接就找上了护在焦伉身边的亲兵。因为以武老邪的武艺。要制住焦伉乃至围绕在焦伉身边的亲兵或许是不难。但未免被人发现焦伉被自己劫走。武老邪就只能先解决焦伉的亲兵再说。
不然拿下焦伉是容易，但被亲兵发现动静后引来其他士兵的关注就不值了。
毕竟一传十、十传百，谁知道战场上又有多少耳目在活动。
而随着武老邪开始动手。焦伉的亲兵抵挡不几下就纷纷倒在了武老邪手中。毕竟以武老邪的武艺，焦家军中根本就无人能敌。再加上有心算无心，不管焦伉还是焦伉的亲兵自然都想不到武老邪会朝自己动手。
而配合着武老邪的要求，武老邪带来的士兵也开始围绕着焦伉的附近布下了一道人墙，以尽量减少发现焦伉被擒的可能。
只是不管是不是福至心灵，当还剩最后一个亲兵时，反应过来的焦伉也终于发现了不对，扭头就喝了一声道：“住手！”
“去死吧！”
虽然在战场的厮杀声中，焦伉的声音并不大，但既然已被焦伉发现，武老邪也立即舍下最后一个亲兵，一掌就向焦伉击去，同时也用自己的声音盖过了焦伉的声音。
而没想到武老邪竟不用手中长剑，而是空手向自己击来，焦伉瞬间就有些滞然。毕竟不说武老邪现在也是做一身图晟军的军士装扮，乱军中谁又可能放弃武器选择空手对敌。
而且以武老邪与自己的距离，换成长剑或许还能威胁到焦伉，空手又算什么啊！
只是滞然归滞然，条件反射下，焦伉也是一刀向武老邪劈下。
因为与焦熊一样，或者说与所有焦家子弟一样，焦伉学的也是《万象刀》刀法，所以长刀在步战中或许有些不方便，但不说习惯就没有什么，以焦伉手中的长刀长度，绝对能一刀劈下武老邪的脑袋。
只是身为武林高手却混在战场中，武老邪的空手攻击非但不弱，威力更是在受距离限制的武器之上，足以麻痹所有人。
所以当焦伉以为自己绝对能一刀砍下武老邪脑袋救下自己的亲兵时，仿佛只是空手击出的武老邪掌力就“砰！”一声击在了焦伉胸口上，不仅立即将焦伉击得倒飞出去，身体更是重重撞在身后的树干上软倒下来。
看到这一幕，原本还在拼命抵挡武老邪攻击的焦伉亲兵也都是一脸激怒的喊了一声道：“统领！大胆贼子，汝……”
但不等亲兵喊完嘴中话语，武老邪又怎可能允许亲兵引来更多视线，原本持在手中的长剑就一剑砍在了亲兵胸口上。
而在灭掉亲兵的同时，武老邪的视线也是在四下里一扫，等到发现没人看到这一幕时，这才慢慢向前面倒下的焦伉走去。
因为别看焦伉的亲兵是在焦伉倒下时急得心急火燎，以武老邪的武艺，自然知道刚才的一掌最多就是将焦伉打晕，根本就伤不了焦伉的性命。
接着确认过焦伉状况后，武老邪才向附近的一个士兵说道：“去，通知燕将军，人已经得手，可以开始进攻了。”
“快去！”
听到武老邪话语，燕良并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示意一个士兵奔出去帮武老邪传话了。
因为别看武老邪一开始向燕齐要的就是几个普通士兵，以武老邪的身份，燕齐又怎可能真的只把几个普通士兵交给他就算了。所以作为燕家旁系，辅佐武老邪完成抓人的任务不仅本就是燕良的工作，假如武老邪出现什么问题，燕良也未必不会取而代之。
好在一切顺利，在收获了一份实打实功劳后，燕良也不用考虑太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八章、亵渎尸体
“什么？焦伉还没有退回来？”
由于兵力上的差距，焦熊并不奇怪前卫部队的退却，毕竟那原本就是焦熊的命令。只是随着战火烧到第二道防线，乃至说战况越来越激烈，突然听到焦伉没有回来的消息，焦熊还是异常震惊。
毕竟作为同辈高手，焦家军中可胜过焦伉的人并不多，这也是焦熊会让焦伉率领前卫部队在正面防御图晟军的原因。
因为以焦伉的武艺不说不会轻易失陷在阵中，焦伉坚持的越久，对敌人了解的也就越多。
尤其以两人的类似身份，焦熊本就与焦伉有着许多惺惺相惜的地方。毕竟焦伉的今天就是焦熊的明天，乃至说焦熊血脉的明天。所以焦伉若是能闯出一条生路，焦熊也不用为自己的后代担心。
不然焦家的家主位置迟早都是焦熊哥哥焦史的，若不是自己已经坐上了指挥使的位置，说不定焦熊都会变成焦伉的父亲焦埴一样必须依托自己哥哥焦史来生活。
所以在确定了退却方针后，焦熊也是有意识的让焦伉谋取战功才将其放在前卫部队中，没想到焦伉居然会失陷在阵内。
回来报信的斥候则说道：“回禀大人，不仅焦伉统领，甚至焦伉的亲兵也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强敌。”
“强敌？难道是那些江湖人？”
图晟军中有强敌，焦熊并不奇怪。毕竟图漾军败给图晟军的原因现在基本上都已经传开了。而且若不是这样，焦熊也不会将焦伉放在前卫部队中以确认图晟军实力的深浅。
所以焦伉的亲兵如果都跟着焦伉一起失陷了，焦熊就几乎不用再去考虑焦伉的死活。
毕竟这事再怎么遗憾，焦熊等人现在同样必须面对图晟军部队中的江湖人冲击。
只是听到焦熊话语，斥候却又在地上单膝跪着说道：“这个……，据说图晟军中没有什么特别武艺高强的江湖人，至少那些从前卫部队中撤下来的人都没有看到这点。”
“……都没有看到？难道他们也没看到焦伉是怎么失陷的吗？”
“没看到！甚至于不是退到第二道防线，都没人发现焦伉统领的失陷。因为退却归退却，前卫部队的阵线始终保持完整，并没有出现任何崩溃状况。所以也没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这回事？好了。汝先退下去吧！”
听到斥候回报，焦熊的脸上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焦熊知道，仅凭斥候的身份并没有资格做出这样的评价，或者说对于前卫防线的状况。只有二道防线的指挥官才能看得更清楚。也只有二道防线的指挥官才能判断前卫防线是否是以崩溃的状况退下来。
可在前卫部队并没有崩溃的状况下。焦伉及其亲兵却悄声没息的陷在阵中，这就让人有些不解了。
甚至于在斥候退下时，焦良也在旁边说道：“爹爹认为这可能吗？如果没有伉伯指挥。前卫部队又怎可能安然退到二道防线？”
“……这一是敌人的攻击力并没有强过我们的防御力，二则是真没人知道焦伉已经失陷在阵中。不然知道焦伉没有出来，那是焦伉亲手带出来的队伍肯定不会安心退下来。”
“那难道是伉伯父在退入二道防线时才失踪的？”
只说失踪，不说失陷，焦良的脸色就跟着怪异起来。
毕竟现在二道防线还在焦家军手中，焦伉若是失陷在二道防线绝对不会没人知道。可如果焦伉是在随部队退入二道防线才不见的，那就只能归于失踪范畴了。
焦熊却摇摇头道：“如果只是焦伉一个人消失，那的确有可能发生在退入二道防线后，可现在既然焦伉的亲兵都一起消失了，那他们只可能在前卫阵地中就失陷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的尸体。”
“……要不我们让二道防线往前压一压，看看能不能找到伉伯失陷的线索？”
听到焦熊话语，焦良也开始意识到里面的问题。
毕竟焦伉并不是一个人失陷在阵中，而是连着几名亲兵一起失陷在阵中，这样事情就绝对不可能出现在二道防线上了。
至于说在焦伉失陷的时候，前卫部队为什么没有立即崩溃，这应该也与焦家军的军纪严整多少有些关系。
点点头，焦熊最终还是说道：“那就试试看吧！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至少我们不能让汝伉伯抛尸在这山林中。”
跟着在焦熊命令下，顶着图晟军的压力，焦家军也开始了猛烈的反冲锋。因为与焦熊是否与焦伉惺惺相惜无关，仅以焦伉在焦家的嫡系身份乃至在焦家军中的地位，焦熊都不可能对焦伉的失陷无动于衷。
而随着焦家军反扑，消息也很快传到了燕齐面前。
只是听完焦家军反扑的原因，燕齐就滞然一下道：“什么？他们就因为死了一个焦伉就要反扑，不是因为他们怀疑《万象刀》秘密泄露的原因。”
“他们都不知道《万象刀》的秘密已经泄露，又怎可能知道我们是为了《万象刀》而来。”
虽然成功抓到了焦伉，但别说燕齐还要指挥部队战斗，武老邪也不会急着去审问焦伉。因为不说仅有焦伉一个焦家子弟俘虏并不方便进行审讯，没有确定焦家军对焦伉失陷的态度前，武老邪也不想因之牵扯出太多事情。
好在焦熊似乎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万象刀》的秘密上，只当焦伉是在战斗中的普通失陷，武老邪也有些放心了。
点点头，燕齐就说道：“……既如此，那我们也配合一下焦家军，顺便让他们将焦伉那些亲兵尸体带回去好了，但武将军汝说我们要为此布置一下吗？”
“末将这就去做！”
虽然燕齐是用一种询问语气在说话，但知道燕齐的意思是什么，武老邪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不清。
毕竟武老邪既然选择了投效图晟军，那就必须安排图晟军的规矩来。何况武老邪的武艺虽然很高，但可不等于率领部队的能力也很强。将来真要建立战功，那十有**也得放在燕齐身上才行。当然，前提是燕齐不能做得太过分。
而看到武老邪稍一点头就退身向阵前赶去，燕齐心中也是着实松了口气。
因为武老邪既然能于乱军中将焦伉生擒，自然也可以将燕齐生擒。
所以表面上即使没露出任何破绽，燕齐心中同样对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忌讳不已。
好在武老邪的表现远超燕齐的想像，若是武老邪一直能在军中如此规规矩矩，燕齐也不在乎让武老邪的副将之名实至名归。
然后以武老邪之能，自然很快就赶到了焦伉被擒的地方。接着看到那些战死的焦伉亲兵尸体仍留在原处，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武老邪也参照其他被杀的焦家军士兵尸体在焦伉亲兵的尸体上处理起来。
因为在不知道焦家军是否有能人的状况下，武老邪可不想对方看出自己动手的痕迹。
甚至于到了最后，武老邪还找了一具与焦伉体型相似的士兵尸体砍去脑袋，并且将焦伉的衣服给尸体套了上去。毕竟以焦伉的身份，那可是足以让图晟军砍下脑袋拿回去计算战功的。
之后武老邪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等到前面的图晟军部队在燕齐命令下开始撤退后，这才继续隐藏在一旁。
毕竟武老邪还要确认焦家军真能找到这所谓的焦伉尸体，不然图晟军的这番退让就完全白费了。
而焦家军的目的虽然是寻找焦伉，但真能重新拿回前卫防线，焦家军也不可能轻易放弃。于是回到了前卫阵地后，一边让人开始寻找焦伉失陷的痕迹，焦家军也开始重新布置起前卫防线来。
当然，图晟军虽然是在燕齐命令下将攻占不久的焦家军前卫阵地让了出来，但也不可能让焦家军继续得寸进尺的继续反扑。回到自己的原本阵地后，图晟军不仅及时站稳脚跟，焦家军也很快如潮水般退了回去。
毕竟双方的目的一致，至少是将领的目的一致，底下一无所知的士兵自然没有任何选择。
而作为前卫部队的曾经统帅，不仅焦伉为人所熟知，焦伉的亲兵自然也为人所熟知。所以焦伉的尸体即使是假的，在寻找到焦伉亲兵的尸体后，武老邪弄出来的焦伉尸体也很快被焦家军找到并保存了起来。
之后消息传到中军，焦熊固然是面无表情，焦良却立即大怒道：“混帐，图晟军狗胆，竟然敢亵渎伉伯尸体，某一定要将图晟和燕齐那厮碎尸万段！”
只是在焦良开始发泄胸中怒气时，焦熊却跟着一皱眉道：“亵渎尸体？这事情不对，他们有什么必要亵渎焦伉的尸体。而且同为北越**队，燕齐不应该做这种事才对。”
“难道是那些林西镇的江湖人做的？他们真该死。”
“江湖人……”
没想到焦良反应这么快，焦熊也一下迟疑起来。
毕竟同为北越**队，纵然图晟军不可能一下就丧心病狂的让士兵砍掉焦伉脑袋去邀功，但那些江湖人却不然。或者说刚进入军队，只知道敌人脑袋可以成为战功的证明，那些江湖人却未必有一般士兵对将领的敬仰。(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六十九章、没理由贱伤
既然焦伉的尸体已被抢回来，那当然要往回运，而且还得通知焦伉同在军中的亲属才行。
因为不说什么上阵父子兵的话，既然焦家军堪称焦家的私军，所有军队自然要掌握在焦家人手中才行。只是焦伉独子焦猛的武艺并不在焦伉之下，所以才被授命单独领一支部队在另一个方向上防守。
不然父子两人在同一支部队中不说是否有浪费嫌疑，也不利于战功的获取。而且比起焦伉做上了统领仍不甘心，焦猛二十多岁就能做统领已说得上奇才。
或者说，正因为自己儿子焦猛年纪轻轻就有统领之能，没有什么能给自己儿子做榜样，焦伉才会更加不甘心。
只是不管焦伉甘心不甘心，听到焦伉的死讯，焦猛也是悲鸣着在第一时间赶回了中军帐。
毕竟在证明图晟军只会从正面进攻，至少暂时只会从正面进攻的状况下，身为人子，谁都不可能剥夺焦猛给焦伉收尸的权利，甚至于有焦伉的阵亡一事，也能激起焦家军的奋战之心。
毕竟以焦伉这种焦家嫡系的身份都能战死了，何况是焦家军的普通士兵。
而在看到已被白布覆着的“焦伉”尸体后，焦猛立即就扑上去嚎啕起来。因为焦猛即使已经成年，甚至也与焦伉一样是军中统领，但家中顶梁柱却依旧是焦伉。
想到以后自己再不能托庇父亲羽翼下，焦猛的伤心自然不是假的。
而看着焦猛跪在“焦伉”的尸身前痛哭一会。焦熊就上前拍拍焦猛的肩膀说道：“……猛侄汝就不要再伤心了，现在还在战场上，我们先将汝父收棺，等到合适时候再将其送回京城下葬。”
“侄儿遵命！”
抹了一把眼泪站起来，焦猛却也没有再纠缠不清。
因为焦伉会战死或许是与焦伉军队所处的位置有关，但本身也知道焦伉对战功的渴切，焦猛也知道自己不能将焦伉战死的责任放在焦熊身上。何况若不是焦熊最后的反击，焦猛也得不回焦伉的尸体。
只是身上还穿着铠甲，当焦猛站起来时，铠甲边缘的一处破损就挂在了覆盖尸体的麻布上。虽然并没有将麻布拖下来。但或许是底下尸体没有放置好的原因。焦伉尸体的左手就从麻布下掉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焦猛立即又跪下道：“爹爹，汝这是舍不得孩儿离开吗？孩儿也舍……”
身为人子，即使焦伉已经战死。焦猛却也必须让人知道自己的纯孝。因此一边痛哭出声。焦猛就将焦伉尸体落下的左手捧了起来。不是塞回麻布下。而是捧到脸边就想厮磨一下。
只是没等那焦伉尸体的左手蹭到脸上，焦猛的神情却猛然一怔。
接着仔细看了被自己捧起的焦伉左手，焦猛就将上面的衣袖猛的一拉。然后就是一脸怔忪道：“这，这这……”
“猛兄怎么了？”
看到焦猛的样子有些异样，旁边陪着抹了一会眼泪的焦良就追问了一句。
毕竟不说羡慕什么的，虽然焦熊的武艺在焦家堪称第一，但不仅焦良，焦良的哥哥焦全武艺也不高。所以即使已经做了爻县知县，焦良还是颇为羡慕焦猛现在就坐到了统领位置上。相信再过一、二十年，肯定就能像自己父亲焦熊一样当上将军。
所以关心焦猛，焦良也想知道焦猛这又是怎么了。
但不是回答焦良，摆弄着手中的尸体左臂翻了翻，焦猛又扑过去将尸体的右臂也扯出来看了看，顿时就一脸莫名道：“这，这不是爹爹的尸体。”
“什么？这不是汝父的尸体，这怎么可能，他身上的衣甲可都是伉兄的。”
同样看出焦猛的反应不对，焦熊就不知道该不该高兴的一把将覆在尸体的麻布给掀了开来。
而不去管已经被一块木头代替的头部位置，看着尸身上的衣物，焦猛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衣物确实是家父的，但这尸体却不是家父的尸体，因为家父的左手在爻县突围战时就伤了一道豁口，昨日某才帮家父上药，但这尸体的双手却都无伤……”
“什么？燕齐那厮欺人太甚……”
随着焦猛的解释，焦熊还没反应过来，焦良就开始愤怒的大骂了几句。因为不管表现不表现的，燕齐若真弄个假尸体来糊弄焦家军，不管燕齐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那都是太恶心人了。
而看焦猛说的头头是道，焦熊也是一皱眉道：“真是这样吗？那焦猛汝将这尸体右脚上的靴子脱下来看看，某记得汝父右脚曾因伤断了两趾，这也是其武艺无法大进的原因，而这也是图晟军绝对无法冒充的。”
“侄儿遵命！”
听到焦熊话语，焦猛也是一脸恍然大悟的扑到了尸体右脚上。
毕竟与手臂上的“小”伤口不同，断趾这种明显的身体残缺可不是说能伪造就伪造的。又即使说故意砍去两趾，伤口的新旧也容易辨伪。
至于说这是焦伉武艺无法大进的原因也不奇怪，因为任何一个人被切去最后两个脚趾头也很容易无法站稳，何况还是练武和战场厮杀这种精巧的东西。
然后快刀斩乱麻的将尸体右脚上的靴子一扒，焦熊就如释重负的“扑”一声跌坐在地上，更是一下哈哈大笑得笑出了眼泪。
因为如同“焦伉”尸体手臂上无伤一样，这“焦伉”尸体的右脚也完整无损，并没有焦伉因为战损而少去的两趾。
看到这一幕，焦良立即大怒得“呛”一声拔出腰刀，直接就劈向尸体道：“混帐，燕齐那厮竟敢做出种龌龊事，某劈了这假货。”
“等等。”
虽然脸上同样露出庆幸表情，看到焦良动作，焦熊还是赶紧伸手一拦道：“虽然某也不知道燕齐为什么做这种蠢事，但如无意外，这应该也是我军士兵的尸体，没理由贱伤。何况若不是这尸体，我们也无法证实汝伉伯父的安危。”
“……是孩儿莽撞了。”
被焦熊一通训斥，怔了怔，焦良立即一脸汗颜的将腰刀收起。
毕竟图晟军真要伪装尸体肯定也不会拿自己士兵的尸体来伪装，何况还要砍掉士兵的头颅来冒充焦伉，所以这只有可能是焦家军士兵的尸体。
但收刀归收刀，焦良又一脸疑惑道：“但燕齐又为什么这么做，要知道伉伯那些亲兵的尸体可都不是假的。”
“这个……，难道他们是为了我焦家的《万象刀》刀法？”
“什么万象刀？”
在确证这尸体并不是父亲焦伉的尸体后，虽然不明白自己父亲的去向，焦猛仍是松了口气，所以突然听焦熊说到什么《万象刀》刀法，焦猛就有些愕然。
而脸色迟疑了一下，焦熊还是缓缓说道：“这是前几日有数个江湖人前来询问本将为什么能战胜明统领的方法。”
跟着焦熊将事情说出来，焦猛就有些满脸难看了。
因为不说焦伉是不是遭了无妄之灾，图晟军若真是为了《万象刀》刀法而来，那将来会遭殃的就不仅是如今生死未知的焦伉，还有其他焦家将领。
以此而论，图晟军既然大费周章的伪造焦伉尸体，那肯定就不会轻易杀害焦伉，但再有其他人被抓就不好说了。
于是眉头一皱，焦猛就说道：“那不是说家父现在还有危险，而且家父若不将《万象刀》的秘密说出，说不得其他焦家人也一样会被图晟军抓去，除非我们能挡住图晟军进攻。”
但是摇摇头，焦熊就若有所指道：“问题不在这里，而是本将当时是因那海前辈与霞妃殿下有旧，所以才将《万象刀》的事情对其说出，但没想到现在消息已经传到图晟军，这究竟是从什么地方传出的消息……”
“难道不是那海前辈传出的吗？”
看到焦熊脸带犹豫的样子，焦良就在旁边疑惑了一句。毕竟当时焦良也在场，只是没有开口的机会而已。
焦熊却摇摇头道：“如果这真是那海前辈自己做出的事还好说，但其真与霞妃殿下有旧，却也不可能背着天英门做出这事。”
“爹爹难道是说天英门……，这怎么可能。”
听到焦熊话语，焦良就一脸的不可置信。因为不说焦家早已经投效宛华宫，若是天英门弟子不可信，那不仅焦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要艰难了。
焦熊却迟疑一下道：“天英门会对《万象刀》感兴趣，为父并不奇怪。毕竟《万象刀》应该也是从某种江湖武艺发展起来，同为江湖门派，天英门想要获得《万象刀》刀法并不奇怪，但问题是图晟军为什么会知道这事。”
是怀疑，也是不怀疑。
听着焦熊、焦良父子的议论，旁边的焦猛却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在证实父亲未死，至少眼前尸体并不是自己父亲焦伉后，焦猛现在关心的就只有自己的父亲究竟去了哪里，乃至怎样救出父亲焦伉一事。至于天英门或者说山箕子海苏梅在里面究竟扮演什么角色，焦猛并不在乎。
因为若能救出焦伉，不管天英门还是山箕子海苏梅做了什么都与焦猛无关，该操心的自然是焦熊等人。
不然若是救不出焦伉，焦猛能找的也只有图晟军，却不是那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的天英门。(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章、坚持是能坚持，但恐怕损耗太大
图晟军为什么要进入山林中追击焦家军，那可不是为了消灭焦家军，而是为了所谓的《万象刀》刀法。
毕竟消灭焦家军即使确实可降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但消灭了一个焦家军，北越国中还有其他焦家军、x家军。所以在未来还要面对更多敌人的状况下，《万象刀》的秘密对于图晟军来说就相当重要了。
因为图晟军将来即使不是不可以让武老邪等江湖人上阵为将，但谁知道天英门又会不会插手其中，所以为防万一，在严格限定，至少暂时严格限定武老邪等江湖人为将一事的状况下，燕齐自然不会放弃获取《万象刀》秘密的机会。
所以在焦家军抢回前卫阵地，并且夺回“焦伉”尸体后，燕齐就暂时停下了进攻。
然后等到武老邪带回最新消息，燕齐才一脸满意的点点头道：“很好，只要他们开始怀疑天英门就好。因为他们现在即使不敢真去怀疑天英门，但将来肯定难免有更多想法。”
“少将军高见。”
对于燕齐脸上露出的自得，武老邪也适当恭维了一下。
因为若不是燕齐要求，武老邪根本就不会去费劲伪装焦伉的尸体。甚至于焦家军如果不能发现“焦伉尸体”的秘密，武老邪都要帮助焦家军去发现这个秘密。
毕竟一环套一环，虽然《万象刀》刀法很重要，离间焦家军与天英门的关系同样很重要。
不然图晟军迟早都要面对天英门。这可不存在什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道理。
但在满意过后，燕齐又想起营中的焦伉道：“那他们就没说怎样救出焦伉吗？”
“救？他们能怎么救！除非他们能攻破少将军营地，甚至于让天英门弟子来将焦伉偷出去，不然谁又能在少将军营中猖狂。”
“武将军所言甚是，那汝说我们可不可以利用焦伉来引诱焦家军进攻？”
虽然一开始的目标只是《万象刀》刀法，但由于焦伉在焦家军中也不是全然没有地位，燕齐也不由的动起了其他心思。因为焦伉一开始即使并不在武老邪的目标内，但事已至此，燕齐当然想要获得最大利益。
而武老邪也不奇怪燕齐的想法道：“这个或许可以一试，但比起救援已经被抓的焦伉。末将估计焦家军更愿意去救援还未被抓的焦瓒。”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燕齐也知道自己担心了。
因为换位成焦瓒被抓，或许焦家军必然会不顾一切的想要救出焦瓒。但为了确保接应焦瓒的可能，燕齐也不相信焦家军会将部队浪费在焦伉身上。
只是想起图晟军为什么对焦瓒只围不抓上，燕齐还是点点头道：“那我们还是继续进攻吧！毕竟在得知焦伉被抓一事后。相信焦家军也不会轻易脱逃。这样亦可增加我们消灭焦家军的成算。而且多抓几个焦家子弟到手中。也方便询问《万象刀》隐藏的秘密。”
“少将军大善！”
一个是被动防御，一个是主动进攻，武老邪并不奇怪燕齐的选择。
毕竟在《万象刀》的秘密之外。对于图晟军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尽可能的削弱焦家军实力乃至彻底消灭焦家军。所以焦家军即使不会因为焦伉而主动攻击图晟军，但在图晟军攻打下，为了那么一丝救出焦伉的机会，相信焦家军也不会轻易脱逃。
跟着图晟军再次发起攻击，自然不可能再是试探性的骚扰攻击，而是比前面的猛烈进攻更加猛烈的进攻。
毕竟不说图晟军的兵力原本就在焦家军之上，图晟军的丛林作战能力同样在焦家军之上，再加上图晟军原本就已经占领过焦家军的前卫阵地，同样熟悉地形地利的状况下，即便焦家军再怎么不甘愿，还是几乎一击即溃的退逃下来。
“混帐，图晟军怎么一下变得这么猛？”
而随着败兵退回第二道防线，焦猛不是在第一时间主动请罪，而是在见到同样已经赶到第二道防线后侧的焦熊就开始抱怨起来。
因为若是没有图晟军的突然进攻，原本焦猛就已经准备好要试探性的出击攻打一下图晟军了。
毕竟现在即使不是焦家军主动攻打图晟军的最好时机，但不管是不是做做样子还是力争取胜，焦猛都想尝试一下救回自己父亲焦伉，或者说也抓住图晟军的一个要员来换回焦伉。
只是有准备与没准备的区别太大，一心想着攻打图晟军，焦猛却没料到图晟军竟会突然就抢攻过来，甚至于焦猛刚将自己的部队带去前卫阵线与焦伉留下的部队汇合，未及整编，自然挡不住图晟军的猛攻。
但不在乎焦猛的溃逃，毕竟这样也能减少在立足未稳的状况下遭遇攻击的士兵损耗，于是望着前方同样在苦苦支撑的第二道防线，焦熊就凝了凝眼道：“传令下去，第二道防线依原计划渐退，但务必不能呈溃败之势，并着急各部将领加强护卫，以免被敌人偷袭。”
“……渐退？现在就要渐退吗？”
听到焦熊命令，不用还想着怎么去救援焦伉的焦猛开口，焦良就惊讶了一句。毕竟第二道防线又不是没在前面遭到攻击过，原本焦熊赶上来就有亲自指挥的势头，怎么一下就要撤退了？
焦熊却脸色不变道：“……怎么？焦良汝认为这第二道防线还有坚持的必要吗？”
“……这，坚持是能坚持，但恐怕损耗太大，不值得！”
在焦熊追问下，焦良并没有贸然回答，只是在仔细看了看前方第二道防线上的混战后，焦良的脸色才跟着变了。
因为以焦家军的实力或许的确不用害怕图晟军，但双方战线拖得越久，拉得越长，焦家军的损耗也就必然越大。毕竟焦家军的军力要远远少于图晟军，未曾与姚兆的贲州军汇合，这种硬拼战术并不适合焦家军。
然后在焦猛也没有疑问，更不可能因一己之私而害众多士兵丧命后，焦家军才在焦熊指挥下边战边朝后面的第三道防线退却。
毕竟连着几战下来，时间已近傍晚。或许图晟军还能坚持，焦熊也不相信他们真能坚持多久。(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一章、有些东西却不是准备得越多就越好
猛攻！猛攻！再猛攻！
虽然焦家军确实是在山谷中提前布下了防御阵型，但以图晟军的丛林作战经验，那真是小儿科，小儿科中的小儿科。所以难得有个正面交战的机会，燕齐根本就不会轻易放弃。
于是在图晟军的一**攻势下，不仅二道防线、三道防线，甚至于中军，乃至于后军，无数焦家军将士就一一倒在了图晟军面前。
毕竟拥有兵力上的优势，又有战略、战术上的优势，谁都不可能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而如果不是天色渐晚，如果不是焦家军的退却一直保持着足够章法，甚至于燕齐都会有追着焦家军打夜战的念头。但即使如此，当图晟军在燕齐命令下于焦家军最后的撤退路线前停下时，图晟军又是捉到了几个焦家子弟，而且并非都是武老邪出手。
毕竟真是乱战中，谁都会有这种抓人机会，只是武老邪动起手来更轻松，也更不引人注目而已。
于是在确认焦家军已经退去后，燕齐就命令部队堂而皇之的在山谷中扎营，到是接上了昨日焦家军在山谷中做过的事。
因为这种事换成一般人、一般状况或许是不敢做，但燕齐却敢确定焦家军绝对不敢夜袭自己的营地。毕竟不说战力什么的，有武老邪等江湖人在，焦家军想要悄声没息的夜袭根本就不可能。
跟着在篝火边接过亲兵递过来的鹿腿，燕齐就望向走过来的武老邪说道：“武将军。要不要一起吃点东西。”
“少将军客气了。”
随着燕齐示意，立即有亲兵将另一只鹿腿递给武老邪。而武老邪也没有客气，抓过来直接就啃了一口。
然后看到武老邪并没有将自己当外人，燕齐也就是笑着点点头，边吃边说道：“武将军说什么客气不客气的，今日武将军可是大放异彩，只是知道的人不多罢。但武将军现在才过来是问出些什么了吗？”
“……问是问了几句，但他们说的几乎都是焦熊让他们说的，看来《万象刀》的真正秘密还得着落在焦伉身上。”
身为江湖人，不说武老邪加入图晟军的时间并不长。在没有真正带领部队的状况下。即使武老邪在大多数场合都很尊重燕齐这样的上官，但真的坐下来一起吃东西，武老邪又恢复了江湖人的豪爽。
因为武老邪以前即使没投效过任何朝廷势力，但也不可能没在酒桌上与朝廷官员打交道。所以习惯成自然。武老邪现在的表现也更像一个江湖人。
而同样与江湖人在酒桌上吃喝过。燕齐也不在乎武老邪的漫不经心道：“什么叫都是焦熊让他们说的？”
“也就是说在开战前，焦熊已经告诉所有焦家子弟，一旦被我军生擒并被询问有关《万象刀》的事情。他们就直接回答功达化劲时就可在交手时控制敌人招式了。不过这种事只能在单挑时起作用，乱战中就不可能了。”
“因为要控制一个人的招式，他们就绝对无法再去照应其他人攻击。”
“只能在单挑时使用吗？但武将军是不相信这话？”
听完武老邪解释，燕齐就若有所思了一下。
因为武老邪的语气中即使难免有些怀疑，但从道理上来说，燕齐还是非常愿意接受焦熊这种说法。
毕竟焦家的《万象刀》能控制一个敌人的招式就已经很匪夷所思了，真要说能控制数人的攻击，即使近年来只有焦熊一人练成真正的《万象刀》刀法，焦家的《万象刀》恐怕早就已经名动天下了。
但武老邪却摇摇头道：“焦熊的解释虽然在理，但就是太在理了才很难让人相信。毕竟如此在理的解释，他又有什么必要事先交代那些焦家子弟怎么向我们说明。因为那些焦家子弟的说法即使不一，难道我们自己又不会判断真像，非得他们来帮助我们判断吗？”
“这话到有些在理，难道武将军的意思是，在此之外，焦家还隐藏了什么有关《万象刀》的秘密？”
随着武老邪的怀疑，燕齐也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焦熊这是不是在画蛇添足，在焦熊不可能知道一切全在武老邪等人掌握中的状况下，其故意做出这种事情的确很蹊跷。
武老邪点头道：“没错，虽然攻达化劲肯定是个必要前提，但除此之外，焦家的《万象刀》肯定还有其他秘密。”
“哦！武将军为什么这么说？”
虽然焦家的《万象刀》现在只能说是一种战场武技，但不管什么战场武技，同样都脱胎于江湖武艺。所以不管焦家的《万象刀》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燕齐还是更愿相信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判断。
武老邪说道：“很简单，虽然某不知道焦熊是怎么通过《万象刀》刀法控制明统领的招式的，但要想运转如心，化劲乃是基本的前提。不然没有可以施于外物的化劲能力，那是怎么都不可能操纵对手招式的。至于说里面还有其他秘密，这却是末将不相信焦家至今只有焦熊一人达到化劲程度的缘故。”
“原来如此，那武将军想怎么去询问那焦伉？”
听到这里，燕齐终于明白了。
因为别看焦熊好像将功成化劲说得很厉害的样子，实际上化劲却差武老邪现在的骨鸣一大截。所以身为骨鸣高手，若是武老邪都不能施展出《万象刀》刀法中控制对手招式的能力，那肯定就不是区区功成化劲就能解释的事情。
好在既然确定焦家的《万象刀》刀法只能在单挑中起作用，燕齐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只是对于怎么询问焦伉一事，武老邪却是想了想才说道：“如果让末将自己选择，末将打算明日再去询问焦伉，这样也能多给焦伉一些压力。毕竟身为焦家嫡系，又长居高位，固然突击讯问的方法是一般人都能想到的做法，可对焦伉来说也是抗拒力最大的时候。”
“而即使我们推迟讯问会让焦伉获得更多准备时间，但有些东西却不是准备得越多就越好。”
“原来如此，那就依武将军所言。”
没想到武老邪还真说出了些头头道道，犹豫了一下，燕齐最终还是决定将事情交给武老邪去办。
毕竟换成燕齐自己去讯问焦伉，即使燕齐对自己再怎么有信心，也知道会遭遇焦伉的极大反抗。所以自己反正是办不好这事，那就不如交给武老邪去办，免得燕齐自己还要承担连带责任什么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二章、有什么非得被灭族的罪孽
虽然是趁夜色逃走，焦家军却并没有在山林中迷路的危险。毕竟焦熊一开始选择迎敌的地方是个前日休息过的山谷，所以只要沿着已经走过的道路离开，别说焦家军，换成谁都不会轻易迷路。
毕竟这是大军过境，越是丛林这种地方，痕迹也就越多。
只是虽然很快证实了图晟军并没有尾追而来，整个焦家军的队伍中还是充满了抑郁。
毕竟从焦家军成军开始，又何尝遭遇过这样的败战。尤其与爻县时的突围战不同，这次焦家军可是在正面交锋中实打实的输给了图晟军。
而出现这种事情不说会不会影响士气，至少也会让焦家军感觉到危机。
因为不管是为了接应焦瓒还是什么，若是正面迎敌都打不过图晟军，即使这里面有丛林战和兵力不足的原因，焦家军的将来依旧很危险。
毕竟咸阳公图时都能由友军变成敌人，何况是其他人，而这也是皇位争夺战的残酷性。
当然，为了蔽行踪，即使已经明知图晟军放弃了围追，焦家军中点起的火把仍然很少，甚至于十几步才会有一只火把来指引军队前进。而在一旁亲兵擎着的火把下，焦良的脸色也是格外难看道：“爹爹，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如此下去别说接应祖父，恐怕我们自己也会很危险。”
“只能取胜！必须取胜！”
“那要怎么取胜？是在接应到祖父前，或者说是在接应到祖父后吗？”
换成另一个人。肯定不敢对现在的焦熊说出这话。例如父亲焦伉失踪又在前面一战中阵亡了大量士兵的焦猛，这时也只是低头跟在附近而已。
但知道这不仅仅是焦良，也是其他将士关心的事，处理不好甚至有影响军心的危险，焦熊就定了定神说道：“别忘了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可是焦家军，是皇上最信任的军队，又怎可能在这种事上退缩。”
“所以本将决定以后再不冒险进入山林，即使要与敌人对战也得在山林外才行。毕竟山林作战不仅不适合展开部队，部队太少也无法在山林战中占到优势。”
“爹爹英明。”
山林战？只是山林战的问题吗？
虽然知道不能真去疑问这事。但焦良也清楚焦家军只能将这次战败的原因归结到山林战一点上。毕竟山林战本身就很难应用什么战术。经验也比战力更重要。即使焦家军的战败不全是山林战的原因，山林战的因素也至少占了五成。
不然换成平原上，焦家军怎么都不可能被图晟军如此压着打。
而当燕齐第二日由营帐中出来时，听到的消息就是焦家军已连夜出了山林。显然再没有在山林中与图晟军纠缠的打算。
不过不在乎焦家军离开。反正图晟军和燕齐也没有死咬着焦家军不放的想法。不然不说焦家军狗急跳墙怎么办，若是不能利用这次事情让更多人看清焦家军的本质，看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本质。燕齐可不算赢。
然后命人唤来武老邪，燕齐就说道：“武将军可有找那焦伉讯问出《万象刀》的秘密？”
“少将军容禀，虽然末将还未正式讯问那焦伉，但却已让其看到可以在营中任意活动的其他焦家子弟，只是并未让他们相互接触。”
“哦！任意活动？怎样个任意活动法？”
虽然没想到武老邪竟如此精于攻心，燕齐还是饶有兴致的追问了一句。毕竟身为阶下囚，再怎么任意活动也不可能是真的任意吧！
武老邪却满不在乎道：“任意活动就是任意活动，没有任何人约束的任意活动，不过范围只限在囚营中的空地上。而他们每次只有一人能够出来活动，不仅与焦伉进行接触，相互间也不能接触，不知道对方到底都对我军坦白了什么。但由于他们在囚营中活动时没有任何限制，这也容易让其他产生许多想法。”
“原来如此，武将军真是好算计，那何时可以开始讯问焦伉？又或者说，其他人我们还需要讯问吗？”
“只要少将军允许，我们现在就可一起去讯问焦伉。而有少将军同去，相信不仅可让焦伉知道我们对此事的重视，也可让其他人产生更多想法。以方便我们在讯问过焦伉后再去讯问他们。毕竟少将军并没有参与前面对那些焦家子弟的讯问，他们亦不知道焦伉至今没有接受任何人讯问。即使焦熊一开始教了他们怎么回答讯问，他们依旧难免进退失距的想法。”
“武将军大善！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讯问那焦伉。”
身为将领，尤其身为燕家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别说讯问犯人这种事情，燕齐就很少接触各种阴暗面。所以听到武老邪为了讯问出《万象刀》秘密竟然做了这么多安排，燕齐也有些兴致勃勃了。
当然，这些事情对于燕齐来说或许是很新奇，对于武老邪来说却是太过平常。
毕竟江湖人与天争、与地争、与人争，没有什么事情是从没做过的。或者说你不想做，同样也会有人逼着你去做。
然后去到专门用来关押囚犯的囚营，燕齐就和武老邪一起朝焦伉的营帐走去。
看到这一幕，囚营中的焦家军俘虏脸色顿时就变了不少。
因为对于一般犯人来说，所谓囚营就只是将俘虏拴上绳子看守在一块空地上就行了，但为获取《万象刀》秘密，焦伉等焦家子弟却都被严格看守在一个个营帐中。只是第一次看到燕齐出现在囚营内，而且还是直接往焦伉被关押的营帐走去，那些焦家子弟心中难免都会有一些想法。
而仿佛是故意做给那些焦家子弟看的样子，走进囚营时，燕齐脸上就堆满了热情笑容，甚至于进入了焦伉的营帐，营帐仍是一脸热情的向被锁在营帐榻头的焦伉说道：“焦统领受累，真是受累了。”
“哼！燕将军做这种假惺惺事情做什么？虽然某不知道燕将军为何要抓这么多焦家子弟回来，但燕将军别以为能从某处得到什么消息。”
虽然是第一个被抓到图晟军中，但同样也是最不了解状况，焦伉对于燕齐的到来就异常警惕。
毕竟不说什么生为焦家人、死为焦家鬼的话，焦伉怎么都不会认为燕齐将自己抓到图晟军是为了自己好。尤其看着站在旁边阴恻恻的武老邪，焦伉就有些满脸难看。因为若不是武老邪，焦伉相信也不会被抓到图晟军中。
但一开始即使是打算让武老邪来审问焦伉，可武老邪既然已经帮自己做了这么多铺垫，燕齐也是当仁不让的笑道：“焦统领说笑了，但以焦统领之见，我们都已经抓了那么多焦家子弟过来，有什么想知道的还会无法知道吗？”
“哼！燕将军别以为说些这种似是而非的话就能蒙蔽某，某才不相信燕家也会有这么没骨气的人。”
“焦统领说的好，但我们且不说本将究竟想从焦统领嘴中得到什么消息，但焦统领认为一旦公子最后夺得天下，焦家又不会灭族吗？所以只为了焦家不被灭族，焦统领就不认为自己做些什么吗？”
“……灭族？哼！笑话！焦家只是效忠朝廷、效忠陛下，有什么非得被灭族的罪孽！”
突然听到灭族二字，焦伉的眉头就一阵狂跳。因为即使知道这应该只是燕齐的一种问话策略，灭族什么的依旧足以吓住所有人。
但焦伉脸上即便只有紧张、没有慌乱，燕齐仍是笑眯眯说道：“焦统领说的没错，但这却得看公子求的是什么事情。不过焦统领怎么就不想想，若是公子最终兵败身亡，焦统领是否泄露秘密根本就没有区别。但若是公子最终成功大业，焦统领所做的一切就足以保住焦家的血统不灭了。”
“所以面对普通敌人，焦统领坚持不泄密或许的确有极大意义，甚至还能得到忠义之名。但对于公子这样的队伍，焦统领坚持不泄密不就只是在与自己不快吗？”
“这……，你们到底想知道什么？”
猛听图晟话语，焦伉就滞了一滞。
因为以最终归处来说，图晟军确实不同于焦伉和焦家军以往面对的敌人。成王败寇下，图晟军要么是帮助图晟登基成为皇上，要么就是彻底被北越国荡平。所以泄露秘密也等于不泄露秘密，不知道图晟军究竟想知道什么，焦伉却也想听听图晟军的企图再说了。
毕竟死则死矣，焦伉可不想焦家真的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灭族。
而看到焦伉开始动摇，燕齐脸上的笑容就更盛道：“很简单，听说焦将军上次在阵中与明统领交手时曾完全控制住明统领的招式，某就想知道，《万象刀》中究竟藏有什么秘密，焦熊又是如何能通过《万象刀》控制明统领的招式的。”
“……《万象刀》？汝是为了《万象刀》才将某和这些焦家子弟抓来的？”
“没错，虽然《万象刀》刀法只能在单挑中使用才能控制对手招式，但为助公子成就大业，某也不得不向焦统领请教一下了。”
看着焦伉露出一脸震惊样子，燕齐脸上的笑容更是想收也收不住。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焦伉就一定会将《万象刀》的秘密说出来，但比起从其他焦家子弟嘴中撬出《万象刀》的秘密，显然焦伉这里知道得更多，也更容易得出真像。(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三章、我们退回咸州
“怎么会这样？二弟真是太不谨慎了。”
虽然一直在躲避图晟军追兵，但这却不是说焦瓒一行人就真与焦家军失去了联系。毕竟有斥候在，又是在山林中，图晟军也不可能拦着每一个进去堰山的人。
只是斥候虽然往来于山林没有任何妨碍，但不说斥候进出山林的方法、道路是否适合焦瓒一行人，更没人知道为了联系上焦瓒一行人究竟损失了多少斥候。
所以知道焦熊的努力，甚至清楚斥候的能耐有限，焦瓒一行人并不会盲目叫斥候带自己出去与焦家军汇合。
因为焦瓒一行人所以在堰山中没有遭遇太大压力，完全就是图晟军想用他们来引诱焦熊的焦家军和姚兆的贲州军缘故，若是他们自己将自己落入敌人手中，那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只是尽管知道图晟军意图，焦瓒一行人却并没有太过为焦家军担心。因为从爻县突围的损耗即使有些难免，但身为焦家军一份子，焦瓒一行人可不认为焦家军真的在正面交锋中又会输给图晟军。
可这次丛林战却不同，虽然焦家军与图晟军的损耗同样差不多，但在焦家军提前布好了防御阵势的状况下，有心算无心，焦家军居然还是硬生生被图晟军打退就有些难以让人接受了。
尤其焦伉和几个焦家子弟居然被图晟军抓去了，不管图晟军的目的是否真在《万象刀》的刀法上，这样的结果依旧有些触目惊心。
故而听到焦史抱怨。坐在一片蒲草地上休息的焦瓒就凝了凝双眼说道：“老二这次做的确实不好，毕竟以图晟军的丛林战经验，老二根本就不该在山林中迎战图晟军，要说到图晟军是为了《万象刀》刀法一事才做了这么多事情，为父却有些不相信。”
“哦？爹爹为什么不相信？不是为了《万象刀》刀法，他们为什么要抓去焦伉他们，真不知道回头我们该怎么向二伯交代。”
听到焦瓒话语，焦史就奇怪了一下。
因为有关图晟军是为了《万象刀》刀法而来一事即使是焦熊的猜测，但没有足够理由，焦史可不认为图晟军会追入堰山与焦家军硬拼。毕竟图晟军现在或许只有焦家军一个敌人。将来却未必。怎么都不应该一上来就与焦家军打死打活。
焦瓒却没有焦史那么多不解道：“这无所谓交代不交代的，至少焦伉现在还活着。但焦熊真能练成《万象刀》或许是件好事，可再怎么样说，这都只能用在单挑中吧！或许江湖人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图晟君又凭什么揪着不放。还为此抓走了焦伉他们。”
“……江湖人？难道爹爹的意思是说。这是那些江湖人弄出来的事？至少是他们怂恿图晟军的结果？”
没想到不仅是图晟军，还有图晟军的江湖人也盯上焦家的《万象刀》刀法，焦史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焦家军和北越国朝廷要消灭图晟军或许是不难。但焦家的《万象刀》刀法如果真被江湖人盯上了，那可就是一个大.麻烦。毕竟江湖人以武犯禁，焦家能满足一个江湖人，又能满足千千万万个得到消息的江湖人。
不说层出不穷，焦家往后的日子都难保不会被江湖人不断侵袭。
焦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道：“从老二所说的状况看，那什么山箕子前辈恐怕真有问题，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会不会出手帮忙。”
“圣母皇太后，爹爹是说天英门。”
听到焦瓒提起圣母皇太后，焦史脸上就是一喜。因为焦家军或许不用害怕图晟军，但焦家却无法承受江湖人的反复滋扰，甚至于这样的滋扰还有可能延续到消灭图晟军之后，甚至是更远的将来，这就不是焦家军所能应付的了。
焦瓒则点点道：“这事我们还是看情势发展再决定要不要向圣母皇太后求助吧！而且图晟军日后若是在两军交战中大量使用江湖人，那同样是种麻烦。”
“爹爹所言甚是，虽然二弟的确掌握了《万象刀》真要，但也不能轻易再上阵单挑。毕竟图晟军再有人与二弟单挑，那肯定就会是那些江湖人，真不知道那山箕子前辈为什么要将消息泄露给图晟军知道，其不是与霞妃殿下和天英门交好吗？”
“这个就没人能说清楚了。”
摇摇头，对于焦家这次遭遇的无妄之灾，焦瓒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因为若不是焦熊在阵上使出了《万象刀》真要，后面又对山箕子海苏梅说出事情真像，焦家又怎会遇到这种或许会绵延不绝的麻烦。又或者说焦熊是看在山箕子海苏梅与霞妃交好的份上才没有隐瞒，但谁知事情这么快就完全脱出了焦家掌握。
但知道这事自己想管也管不了，至少自己现在什么都管不了，焦史又看看焦瓒手中的密信说道：“那爹爹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试着去与二弟汇合？虽然二弟的能耐是没有问题，但若是因此一直被图晟军玩弄在鼓掌之中也不是一回事。”
“与老二汇合？汝认为我们现在真去与老二汇合，图晟军又拦不住我们吗？要知道图晟军中可有不少江湖高手，只要他们愿意，随时可以将我们……”
将我们什么？焦瓒并没有说下，焦史的脸色也是一沉。
毕竟图晟军与普通部队的最大区别是什么？那就是当初在林西镇收拢了不少江湖人效力，而焦熊的密信中也点明了图晟军中的江湖人武艺或许很高，并且让焦瓒一行人小心行止等等。
只是即使不像余容一样视江湖人为洪水猛兽，焦史就皱皱眉头说道：“那我们要怎么办？向圣母皇太后求助吗？但图晟军如果会拦阻我们与二弟汇合，恐怕我们派出的人也到不了京城。”
“……我们退回咸州！”
听到焦史话语，焦瓒脸色顿时一沉，却又一脸毅然的从草甸上站了起来。
因为焦瓒即使并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天英门弟子跟着自己，毕竟当初圣母皇太后可是说过不许他们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说出去。可焦瓒若是选择去与焦熊汇合，图晟军即使不出手抓住他们也会想方设法给双方汇合设置障碍，但焦瓒如果选择退回咸州，那图晟军除了立即让军中江湖人抓住焦瓒等人外就没有其他选择了。
毕竟焦瓒都不去与焦熊汇合了，不需要阻止双方见面，除了放任焦瓒离开，他们也只能抓住焦瓒才能交差。
不然焦瓒真的退回咸州，说不得还可一路退回京城向圣母皇太后求援。
只是焦家军既已投效圣母皇太后，纵然焦瓒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现在仍不出手帮助焦家军的理由是什么，或者就是想要考验一下焦家军的应变能力，但图晟军若是真打算用江湖人来抓住焦瓒等人，焦瓒也绝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仍旧会视若不见。(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七十四章、试探天英门底线的大好机会
“……什么？退出咸州，焦瓒那厮还真够狠的！”
虽然武老邪并没有跟在焦瓒等人身边，但这却不是说焦瓒等人身边就没有跟着图晟军的眼线了。毕竟图晟军当初在林西镇招揽的江湖人可不仅仅武老邪一人，只是武老邪比较出挑而已。
可即使如此，听完那些尾随焦瓒一行人的江湖人传回的消息，不仅燕齐一脸惊叹，武老邪也是颇为佩服道：“看来焦瓒那厮是猜出我们有人跟在其身边，并且绝不会让其与焦家军汇合了。”
“……那武将军认为他们真是想回去京城向圣母皇太后求援？”
“如果我们不动手的话，其肯定会如此。”
虽然在经过丛林一战后，图晟军就再没与焦家军硬碰硬，但一直吊在焦家军后面，图晟军却也是将各种围追堵截玩弄得头头是道。
所以对于图晟的讯问，武老邪并不用想太多。毕竟两件事同为一件事，若是焦瓒真请来天英门弟子出手，或许图晟军再想这么步步为营的剿灭焦家军就难了。
毕竟图晟军与焦家军的最主要差别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图晟军有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提供焦家军的准确情报，所以不管焦家军怎样挣扎，始终都逃不脱图晟军手心。
可一旦焦家军请来天英门弟子，不说双方处境是否会倒置，图晟军也不可能再有现在的优势了。
但听到武老邪说什么不动手，燕齐立即有些讶异道：“……不动手？武将军为什么要说我们不动手？”
“因为我们一旦动手。恐怕立即就会引来天英门弟子。”
“这怎么可能！”
猛听什么动手就会引来天英门弟子，燕齐脸色立即一变。因为不说什么害怕不害怕，若是武老邪说的是实话，那岂不是说天英门弟子同样跟在焦瓒等人身边？
武老邪却不怕让燕齐担心道：“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虽然没有根据，末将还是认为天英门弟子大有可能现在就跟在焦瓒等人身边，毕竟以焦瓒的身份，天英门不可能让其轻易遇险。又或者说我们即使擒下焦瓒，天英门也不会允许我们伤害其。”
“……擒下焦瓒？武将军不是说我们一旦动手就会引来天英门弟子吗？为什么我们又能擒下焦瓒？还有武将军为什么说天英门弟子就跟在焦瓒身边，难道武将军有什么发现？”
听到武老邪话语。燕齐立即一脸怪异起来。
毕竟武老邪的话中不仅有很多自相矛盾的地方。若是天英门弟子一直跟在焦瓒身边，又怎可能至今无动于衷。
而与燕齐相处数月，又有近日来在战场上的相互协助，武老邪也不会在燕齐面前表现得再像当初一样客气。拿起营帐中桌案上的一杯茶水就细抿一下说道：“末将并没有证据证明天英门弟子就跟在焦瓒身边。但绝对敢保证我们一旦出手。天英门弟子肯定会现身。”
“但要说到在天英门弟子保护下我们要怎么抓住焦瓒？那就唯有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抓住焦瓒了。”
“在战场上堂堂正正抓住焦瓒……”
虽然无意去追问武老邪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天英门弟子现在就跟在焦瓒，但对于在战场上抓住焦瓒一事，燕齐到是颇为动心。
毕竟天英门一直都自诩什么不干涉朝政的。即使燕齐并不怎么相信这种许诺，可也认为这应该是图晟军抓住焦瓒的唯一机会。
不然图晟军即使真能用江湖人抓住焦瓒，纵然天英门弟子不跟在焦瓒身边，却也有了直接用江湖手段救出焦瓒的理由。可如果图晟军是在战场上抓住焦瓒，那除非同样是在战场中救人，天英门也没有理由轻易出手了，就好像现在还关押在囚营中的焦伉等焦家子弟一样。
只是想到焦伉等人，燕齐就说道：“那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在武将军汝抓住焦伉时，天英门弟子没出手，难道那也被设定在战场中吗？”
“应该是如此，不过真说到焦伉等人，却也不配得到天英门弟子的保护。”
“哦！那什么人又配得到天英门弟子保护？”
虽然多少已经猜出了武老邪将要说出的话，燕齐还是煞有介事的追问了一句。毕竟作为一个怎么都绕不开的敌人，即使燕齐暂时是没办法对付天英门弟子，可也是了解得越多越好。
而知道燕齐并不是个害怕听实话的人，武老邪就说道：“这自然是焦瓒才配得上天英门弟子保护，或者说整个焦家军中就只有焦瓒一人配得到天英门弟子保护。”
“原来如此，那武将军的意思是让焦瓒必须回到京城才能争取到天英门救兵，而我们就争取在这段时间先多捞取些好处是吗？”
“没错，而且少将军如果同意，末将打算去请公子给咸阳公写一封信，然后让咸阳公扣押焦瓒一行人。”
“……让咸阳公扣押焦瓒？咸阳公会做这事吗？”
没想到武老邪竟会出这样的主意，燕齐是真有些惊异了。因为这不是武老邪有没有能力的问题，而是咸阳公图时会怎么做的问题。毕竟别看咸阳公图时好像是已经有了自立想法，但咸阳公图时若是一日不自立，却又没人能把握他究竟会怎么做。
何况咸阳公图时真选择自立，会不会扣押焦瓒一行人也是一回事。
武老邪却一脸笃定道：“除非咸阳公放弃自立，末将有九成把握其肯定会应公子之邀扣押焦瓒一行人。毕竟首先向我军提出必须想办法将天英门赶出朝廷的可就是阳鼎天等人，所以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同样会想要试验一下天英门的底线。”
“毕竟我们只是让咸阳公扣押焦瓒一行人，又不是杀死焦瓒一行人。而他们虽然并不是在战场上抓人，但由于咸阳公图时现在并未与焦家军开战，也未必需要通过焦瓒来向焦家军要求什么，只是试验一下天英门的反应，自然就没有关系。”
“原来如此，那武将军认为咸阳公若是抓住焦瓒，天英门又会是什么反应。”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了，但若是参照我军在盂州的遭遇，或许天英门也有视若不见的可能。”
“……视若不见？这怎么可能。”
虽然对于武老邪一开始的推断，燕齐已经有些兴致勃勃，但真听到天英门有可能任由咸阳公抓住焦瓒时，燕齐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因为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即使并没有阻止图晟军当初在盂州与图漾军、穆家军和万大户的混战，但这也不至于说她们又会眼看着焦瓒遭难而不顾吧！
可即使知道这有些很难取信人，武老邪还是有些莫衷一是道：“这个末将虽然的确没多少把握，但以天英门的作派，只要咸阳公不企图加害焦瓒，那么除非焦瓒能够成功让人前去京城向圣母皇太后求救，天英门应该都不会出手。”
“毕竟天英门是天英门，圣母皇太后是圣母皇太后。除非焦瓒面临死境，或者说因焦瓒而让焦家军受命于人，其都不会轻易出手，甚至拿这种事情去禀报圣母皇太后。”
“尤其一个会以争取男女平等为己任的江湖门派，少将军又认为她们会轻易出手救援一个无能之辈吗？所以除非焦瓒成功向圣母皇太后求援，只要焦瓒不是被正与焦家军作战的我军捉住，十有**她们都会无动于衷。”
“原来如此，男女平等吗？那武将军便以此事尽快去与公子通通消息，相信公子也很期待这事的结果。”
身为北越国人，燕齐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天英门正在闹的男女平等一套。只是男女平等居然平等到了焦瓒的头上，这却实在让人觉得有些可笑了。
然后等武老邪在爻县找到刚刚进驻县衙不久的图晟，听到武老邪来意，图晟却也是有些惊笑不已的望向程优道：“程夫子，汝说武将军的建议怎么样。”
“武将军此计大善，毕竟公子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避开天英门弟子。所以与其等到日后再在天英门面前栽跟头，到不如我们先行试探一下天英门的底线更好，何况这样也能逼咸阳公早做决定，毕竟咸阳公真要自立也不敢错过这个试探天英门底线的大好机会。”
“程夫子大善，但咸阳公万一退缩呢？”
“……咸阳公或许会退缩，但丞相府却注定不会退缩。所以一旦咸阳公拿不定主意，还请武将军跑一趟丞相府，并且让二公子在赣城秘密截住焦瓒一行人。不过以老夫计议，咸阳公应该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才对。”
“那我们就依计而行，某现在就给咸阳公和丞相大人各写一封信。而且比起我们，相信丞相大人也更适合将天英门弄出朝廷。”
没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还有这样的转机，图晟也有些兴致勃勃起来。
因为在始终绕不开天英门的状况下，即使图晟军最后不是不能选择与天英门合作的方法来夺取北越国江山，但真能将天英门赶出北越国朝廷，这却更和图晟军和所有人的心意。
毕竟请神容易送神难，或许圣母皇太后图莲是不在乎天英门追求的男女平等一类事，图晟和图晟军却有些难以做到对此无动于衷。
所以真能先行试探出天英门底线，这也有助于图晟军将来的决策等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