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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六百四十五章、每一个知情人都是阴险的

    假亦真来真亦假,真亦假来假亦真。

    虽然在与小霞或则说天英门做深入接触后,山箕子海苏梅已知道所谓的幽冥教藏宝一事并不存在。但由于涉事的北越国江湖人太多,或者说被利用的北越国江湖人太多,为平息事态,天英门也不得不逼迫幽冥教拿出一个像样点的藏宝出来。

    不然不说不好交代,天英门要找出遣散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方法都很难。

    毕竟若不是有幽冥教藏宝做牵制,说不定商术最后即使不出现,这些北越国江湖人都会一股脑的跑来袭击宛华宫。

    所以只有在发现并获取幽冥教藏宝后,完成了一个江湖事件,这些被幽冥教藏宝或者说为袭击宛华宫一事而来的北越国江湖人才会真正散去。

    因此在幽冥教藏宝的准备到位后,山箕子海苏梅自然也得站出来主持大局。

    只是想想这些江湖人居然都被天英门玩弄在鼓掌之中,乃至说自己如果不是与小霞有旧交同样会被天英门玩弄在鼓掌之中,站在隐逸山庄给自己的准备的屋子窗后,看着外面人声沸腾的北越国江湖人,山箕子海苏梅就有些叹息道:“真没想到,天英门竟阴险至斯,幸好我们师徒与小霞那蹄子还有些旧交。”

    “阴险的不止天英门,还有江上叟夏前辈。或者说,……每一个知情人都是阴险的吧!”

    虽然换成以往,杨小竹并不会在自己师父山箕子海苏梅面前多嘴。但在再次见到小霞,或者说得到小霞许诺可以加入天英门后,杨小竹的胆子也渐渐大了起来。

    因为杨小竹知道,山箕子海苏梅注定抵御不了加入天英门的吸引力。或者说在完成这次幽冥教藏宝事件后,山箕子海苏梅就会正式带着杨小竹一起加入天英门。

    因为不说天英门的武艺值得一看,仅是小霞能够恢复青春美貌的秘密也不是任何女人能够轻易放弃的。

    但山箕子海苏梅即使没去关注杨小竹在自己面前的态度变化,听到杨小竹提起江上叟夏松,山箕子海苏梅立即有些恼火道:“没错,那老家伙居然早知道这事也不说出来,亏得为师以前那么信任他。等到为师恢复青春美貌。看为师怎么教训那老家伙。”

    “师父说的没错。那我们要怎么对这些江湖人说……”

    “还是按原计划来吧!只要没什么变化……”

    话说到一半,不仅山箕子海苏梅,杨小竹的脸色也变了变了。

    因为不管后援不后援的,在天英门本身就参与了幽冥教藏宝一事的状况下。山箕子海苏梅和杨小竹也从小霞处知道了确实有天英门弟子在监视这次的江湖人聚会乃至后面的具体搜寻藏宝状况。

    只是两人却没想到。刚才山箕子海苏梅只是随口一提。两人耳中就听到了自称天英门弟子的传音。

    然后对望一眼,还是杨小竹说道:“师父汝说这是怎么回事?这隐逸先生真的是图氏皇族吗?其居然还想帮助咸阳公自立为王?”

    “北越国朝廷现在确实烂得可以,但只要那什么隐逸先生不想着利用江湖人去帮助咸阳公自立为王。乃至不当着我们面前想要利用江湖人去帮助咸阳公自立为王,我们都用不着去管他们。”

    “师父所言甚是!”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杨小竹到不是太奇怪。

    因为不说两人只是对成为天英门弟子和小霞究竟是如何恢复青春美貌一事感兴趣,只要隐逸先生图辟疆不想着利用山箕子海苏梅,不想着利用山箕子海苏梅的名号去利用那些北越国江湖人,这事就与山箕子海苏梅完全没有关系。

    毕竟江湖即使与朝廷完全是两回事,但谁也不能保证江湖人不会被朝廷势力所吸引,只要他们不想着利用山箕子海苏梅自己就行。

    然后出到屋外,山箕子海苏梅就好像往常一样大声说道:“各位!各位!且听老身一言!”

    “海前辈!海前辈!”

    “海前辈出来了……”

    “……海前辈,听说是不是有幽冥教藏宝了?”

    虽然对于普通江湖人来说,大多数人都对山箕子海苏梅这样的江湖前辈是既敬且畏。毕竟不管武艺还是声望,普通江湖人根本就没有在山箕子海苏梅这样的江湖前辈面前轻易开口的资格。可性格使然,依旧会有人张嘴就表现得很热络的样子。

    而换成以前,山箕子海苏梅肯定会对这类江湖人不满意,但为了尽快了结这事,山箕子海苏梅甚至都没有多望一眼那开口就问幽冥教藏宝的江湖人,点点头说道:“没错,幽冥教藏宝确实已经现世,而且就在不远处的堰山中。”

    “……堰山?真的是堰山吗?”

    随着山箕子海苏梅话语,所有江湖人顿时一片哗然,而混在人群中的邵天也有些满脸愕然。

    毕竟对于那些真正江湖人来说,堰山或许就只是个普通地名而已,但邵天可是记得图晟军才刚在堰山中与焦家军和咸州军小打了几仗的。

    这虽然对丞相府来说不算什么,但幽冥教藏宝居然就在堰山、就在北越国中还是让邵天有些意外。

    山箕子海苏梅却也是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兴奋道:“没错,虽然老身一开始也有些不相信,但据传来消息的江湖人说,他们会发现幽冥教藏宝其实也就是个凑巧。毕竟大家都知道,前段事件图晟军才与咸州军在堰山中打了几仗,那些江湖人原本是打着报复图晟军的念头跑去堰山凑热闹,没想到恰恰就发现了藏在堰山中的幽冥教藏宝,而证据就是这个……”

    跟着山箕子海苏梅拿起一个似枪非枪,甚至还有些残破的短矛就大声说道:“大概你们不知道,这种枪矛以前在江湖中一直都是幽冥教的象征,而且这上面也有幽冥教的标志。所以具体状况虽然肯定还要我们一起到实地去看看,但既然现在已经出现了幽冥教的专用武器,那也值得我们走上一趟了。”

    哗一声!

    看到山箕子海苏梅真的拿出证物,所有江湖人顿时喧哗起来。

    毕竟他们即使不可能知道这枪矛是否幽冥教的象征,但以山箕子海苏梅在江湖上的声望,一般人也不会去怀疑山箕子海苏梅是否撒谎。

    所以很快就有江湖人说道:“海前辈英明,那我们要什么时候去堰山找藏宝。”

    “我们可以现在出发,然后在堰山外聚集,三天后正式进山寻宝,如果有什么人今天没来隐逸山庄的,大家也可以替老身传句话。现在大家还有什么要问的吗?有的可以问出来了!”

    “有,有……某想问问,发现藏宝的江湖人是什么人?有没有来隐逸山庄?”

    “他们已经来了,老身现在就让他们出来对大家说明……”

    跟着山箕子海苏梅找出几个天英门弄来的江湖人向众人说明,众人更是闹嚷了起来。毕竟他们虽然不敢怀疑山箕子海苏梅,但对于这些主动将幽冥教藏宝交出来的江湖人,那可是有很多疑问。

    而远远看到这一幕,咸阳公图时也是一脸惊讶道:“贤弟,真的有幽冥教藏宝藏在堰山里面吗?”

    点点头,图辟疆说道:“那些江湖人愚弟已经见过,而且也曾仔细询问过他们。然后从他们介绍的状况看,那确实是一处幽冥教藏宝。只是据海前辈估计,那幽冥教藏宝的规模恐怕不会太大。如果兄长有兴趣,到也不是不能让北冥大侠跟去看看,并试着招揽一下人手。”

    “……招揽人手吗?贤弟认为愚兄应该在这些江湖人当中招揽人手?”

    “这是肯定的,如果兄长真想成就大业,营中必须有足够江湖人才行。因为他们即使现在派不上用场,将来谁知道天英门会不会随朝廷动起来。而一般江湖人在没有组织的状况下或许不可能是天英门的对手,可只要训练得当,并且将他们与普通部队结合在一起……”

    “原来如此,那不知贤弟要不要也一起走一趟?”

    听到图辟疆建议,咸阳公图时也点了点头。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对天英门弟子的武艺没有什么具体概念,但从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名声,咸阳公图时也知道一般方法恐怕很难阻止天英门的侵攻。

    而以图辟疆的隐逸先生之名,真要招揽江湖人,咸阳公图时也需要他的帮助。

    但图辟疆却几乎不加思索的摇摇头道:“愚弟还是想先去京城打探一下圣母皇太后的目的是什么再说。”

    “因为若不弄清这点,别说愚弟不可能加入兄长的大业,兄长也最好不要急于动手。至于招揽这些江湖人的事,兄长尽管可派人跟着一起去寻宝,并且在寻宝过程中拉近双方的关系。毕竟不说拉拢人的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好像这种寻宝,花上十天、半个月都很正常。而有这个时间,足够愚弟从京城跑一个来回了。”

    “愚兄知道了,那愚兄就跟着去看看再说。”

    听到图辟疆的劝解,咸阳公图时也没有犹豫。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同样关心圣母皇太后放任图晟军的目的是什么,比起拉拢江湖人,咸阳公图时真正要拉拢的还是图辟疆,自然不可能做出让图辟疆不高兴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六章、不说本宫想做什么?汝又认为本宫想做的是什么

    身为江湖中人人称道的隐逸先生,虽然图辟疆确实曾在北越国朝廷中供职,甚至依旧还拿着属于皇室宗亲的供奉,但在浸.淫江湖十余年后,图辟疆早已是一个真正的江湖人。

    所以直接用江湖人的轻功赶路,三日后,图辟疆就顺利来到了京城。

    因为别看图辟疆武艺不高,在江湖中也主要是以头脑取胜,但武艺不高不等于轻功不高,不然图辟疆也不可能在江湖中生存下来。

    毕竟图辟疆即使不在江湖中惹事,但也难免逃避一些因自己头脑所带来的江湖仇杀。所以只有用轻功来弥补武艺上的差距,这也是图辟疆在江湖上主要的生存方式。

    而在进入京城后,图辟疆并没像往常一样只是走外围、走普通皇室宗亲的路子打探消息,而是仿佛普通江湖人般的潜入了皇宫。

    因为这不是图辟疆找不到普通皇室宗亲打探消息,而是图辟疆对各种流于皇室宗亲中的普通消息早已经耳熟能详。毕竟别看图辟疆现在已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但在江湖未必完全远离朝廷的状况下,图辟疆一直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朝廷动静。

    何况现在还是皇位争夺战期间,何况现在朝廷纷乱频呈,图辟疆想不关心都不可能。

    所以只差还没找圣母皇太后当面证实一些自己的想法,图辟疆自然想要直接找圣母皇太后问个清楚。

    毕竟只是问问不仅不打紧,图辟疆也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因此又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然后当图辟疆来到宛华宫门前时。虽然有些奇怪一身华服的图辟疆怎么好像个江湖人似的出现在宛华宫门前,守在宛华宫门前的蒙面宫女还是没有多看图辟疆一眼。

    因为不说天英门弟子的武艺足以让她们无视图辟疆,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数量也足以让她们无视图辟疆。

    而面对蒙面宫女的无视,图辟疆也只得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江湖末学隐逸山庄图辟疆求见圣母皇太后殿下,还望两位天英门女侠通禀一下……”

    “求见圣母皇太后?汝一个江湖人凭什么……”

    听到图辟疆话语,守在宛华宫门前的蒙面宫女双眼就怪异了一下。

    因为图辟疆来到宛华宫门前即使肯定是为了求见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宛华宫中的人,但区区一介江湖人又怎么说求见圣母皇太后就求见圣母皇太后。

    只是没等蒙面宫女继续说下去,顿了顿,蒙面宫女突然说道:“等等,汝说汝叫图辟疆。难道汝也是皇室宗亲?”

    “没错。某虽然在十年前就隐逸江湖,但至今仍是北越国的皇室宗亲。”

    “……那汝求见圣母皇太后想干什么?”

    “某现在隐逸在咸州境内的隐逸山庄中,前日听咸阳公说了一些事情,所以想来拜望一下圣母皇太后殿下。”

    不知道蒙面宫女已接到来自宛华宫中的传音。图辟疆也好像普通一问一答的样子回复着蒙面宫女的询问。

    而大致已经从传音中知道图辟疆的目的。蒙面宫女就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道:“汝说咸阳公图时吗?行。汝跟吾进来吧!”

    然后不管图辟疆怎么想,蒙面宫女就一路将图辟疆带入了宛华宫。

    只是看着宛华宫中随处可见的蒙面宫女乃至说一大群被聚集在一起练武的小女孩,图辟疆就依旧有些满脸汗颜。因为图辟疆即使早就听说了天英门在北越国京城招收弟子一事。但居然这么多官员送家中女孩到宛华宫习武还是让图辟疆有些意想不到。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圣母皇太后即使不是完全能控制这些女孩的家人,至少也能通过天英门对这些女孩的家人施加一定影响。

    接着在宛华宫书房见到圣母皇太后,图辟疆也仿佛一个普通江湖人般的三跪九叩下去道:“……江湖末学隐逸山庄图辟疆拜见圣母皇太后殿下千岁、千千岁!”

    “江湖末学?图辟疆汝是想用江湖人身份求见本宫吗?”

    “辟疆不敢,但辟疆是为找圣母皇太后殿下证实一件事而来。而在证实过这件事后,也将决定辟疆是以江湖人还是皇室宗亲身份求见圣母皇太后殿下。”

    “是吗?图辟疆汝想找本宫证实什么事?”

    撇了撇嘴,虽然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一开始并没有太过重视咸阳公图时的事,但从咸阳公被图晟带到赣城与冉雄见面开始,有关咸阳公图时的行动自然落入了天英门的侦查范围。

    所以大致知道图辟疆的来意,圣母皇太后也不会多余去与他转弯抹角,只是装出了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而无法从圣母皇太后的双脸看出太过重要的表情变化,图辟疆就想想说道:“辟疆不敢,辟疆只是想来问问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放纵图晟军的所作所为。”

    “哦!图辟疆汝不是说自己现在隐逸在江湖中吗?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朝廷中的事,关心起本宫的事来了。”

    “辟疆不敢,但这是因咸阳公请辟疆出山,而辟疆本也是咸阳公一脉,无法断然拒绝咸阳公的相邀,所以才想听听圣母皇太后的想法,并以之来决定是否接受咸阳公的相邀……”

    没犹豫多久,图辟疆就老老实实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对圣母皇太后一一说了出来。

    毕竟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既然早就已经被姚兆知道,图辟疆就没有再向圣母皇太后隐瞒的理由。何况图辟疆现在也没有接受咸阳公图时的邀请,他也不怕圣母皇太后因此就对自己不满。

    但即使早知道图辟疆来意,圣母皇太后也不可能对图辟疆问什么就答什么,抿了抿说道:“原来如此,咸阳公那家伙是想邀请图辟疆汝去辅佐其吗?但汝既然能被咸阳公那家伙看中,不说本宫想做什么?汝自己又认为本宫想做的是什么……”

    “辟疆不敢,但辟疆斗胆认为圣母皇太后殿下是不是已经有心放弃皇上,或者说已经有了放弃皇上的准备。”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没否认她已经了解咸阳公图时的企图,图辟疆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

    因为图辟疆即使从没想过圣母皇太后自己也想做女皇上,但从圣母皇太后的所作所为,图辟疆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圣母皇太后似乎对皇位争夺战已经有了新的想法。不然别说放任图晟军胡闹,圣母皇太后根本不可能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此苛刻。

    所以为证实这点,这才是图辟疆一定要找圣母皇太后问清楚的主因。(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七章、本宫有没有二言又有什么区别

    身为皇室宗亲,不仅在北越国,在任何国家都有一些常人无法获得的特殊权力。譬如皇室宗亲犯罪不仅只有宗人府才有权审理,甚至于皇室宗亲即使不在朝廷供职乃至不出门工作,依旧可拿着宗室俸禄无忧无虑的过上一生。

    所以即使不是很多,总有很多皇室宗亲选择纨绔一生,或者说选择属于自己的独特生活方式、生活追求。

    因为除了去造反,并且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皇室宗亲几乎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活问题。所以对于那些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的图氏皇族,不仅没有人会去同情,甚至想要恢复皇室宗亲身份都很难。

    毕竟他们若不是野心不足,又怎可能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被牵连剥夺皇室宗亲身份。

    而对于图辟疆来说,成年后的前二十年,图辟疆毫无疑问是在朝廷中兢兢业业,为国家、为皇室贡献自己的一切。只是不管是不是厌倦了朝廷中的你争我夺,乃至说有了什么新想法,当图辟疆接触到江湖,接触到多姿多彩的江湖后,很快就从朝廷辞官归隐了。

    所以在对图辟疆所知不多的状况,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有些不明白咸阳公图时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邀请图辟疆做自己的辅佐。

    或者说,正因为图辟疆会拿这种事情来询问圣母皇太后图莲、敢拿这种事情来询问圣母皇太后图莲,才是被咸阳公图时挑中的原因。

    于是望了望图辟疆。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斥责道:“荒唐,皇上本是一国之君,又何来放弃的道理。”

    “……那如果有人表现出能与皇上争夺皇位的能力,圣母皇太后又能全无保留的继续支持皇上坐稳皇位吗?”

    “全无保留?汝又知道什么叫全无保留。而且对于北越国朝廷来说,坐上皇位原本就不等于坐稳皇位。”

    对于图辟疆的试探,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脸的不假辞色。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没想到图辟疆竟会误会至斯,但也不必要去对他解释。毕竟与朝中官员相比,圣母皇太后图莲对图辟疆的了解还是太少,也看不出值得自己拉拢的理由。

    一听这话,图辟疆就故做动容道:“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这是说不会阻止咸阳公自立。乃至于咸阳公若是能登顶成功,圣母皇太后也不会有二言吗?”

    “二言?咸阳公真有这种本事,本宫有没有二言又有什么区别。”

    “只要圣母皇太后不阻止咸阳公自立就好。”

    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图辟疆心中也猛松了口气。

    因为这不是图辟疆担心自己的判断失误问题。而是圣母皇太后在朝中的所作所为实在让图辟疆担心。

    毕竟与其他人相比。图辟疆作为江湖人更了解天英门的一切。尤其在看到宛华宫中随处可见的蒙面宫女后。图辟疆根本就不信圣母皇太后会不利用天英门来影响朝政。

    因为若不是天英门阻止,盂州城又怎会还在朝廷手中。

    所以图辟疆即使知道自己无法让圣母皇太后许诺不干涉一切,但只要圣母皇太后不在咸阳公图时自立的初期和末期动手就行了。

    因为别看图辟疆接触咸阳公图时的自立想法时间并不长。但以图晟军在北越国朝中闹的事情,稍有资格的人又怎会不为此考虑一下,只是有没有实行的机会而已。

    所以看到圣母皇太后不再说话,图辟疆又试探着说道:“圣母皇太后恕罪,不知圣母皇太后可否对小人说说为什么不阻止咸阳公乃至图晟军或者丞相府自立?”

    “这种事阻止又有用吗?阻止他们又不会自立了?要知道这可是皇位争夺,除非他们自己放弃争夺皇位,不仅现在,十年、二十年后他们再要自立又有什么不同。”

    “当然,汝可以说本宫为什么不早日派兵平叛,但汝又可以告诉本宫,本宫该派什么军队平叛?什么军队又能确保不会叛乱吗?”

    什么军队又能确保不会叛乱?

    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图辟疆的脸色就微微不自然了一下。因为在咸阳公图时决意自立前,那也同样肩负着平叛任务,甚至还在堰山一线与图晟军打了几仗的。

    可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当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时,依旧还是会自立,这与圣母皇太后派遣什么部队去镇压根本就没有区别。

    只是这并非图辟疆想要的答案,图辟疆想想就说道:“小人明白了,那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是不会阻止咸阳公及任何人的自立企图,只要他们最后能坐上皇位吗?”

    “这不是本宫不想阻止,而是无力阻止,所以与其派些不知根底的部队前去将战局搅得越发混乱,本宫还是属意那些地方军队能在尽力自保的基础上消灭图晟军那样的叛贼。当然,现在还要加一个咸阳公图时。”

    “……圣母皇太后教训的是,但圣母皇太后殿下亦不会阻止小人投奔咸阳公吗?”

    犹豫了一下,图辟疆最终还是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因为图辟疆即使敢肯定圣母皇太后图莲未必说了实话,但以现在北越**队的形势,那还真说不上什么人忠心或不忠心。

    所以未免叛乱规模扩大,圣母皇太后不敢轻易调兵平叛也不奇怪。

    而听到图辟疆问自己会不会阻止他投奔咸阳公图时,圣母皇太后就微微轻蔑了一下道:“……投奔咸阳公?汝还真说的出口。还是汝真认为自己是否投奔咸阳公有那么重要?”

    “当然,汝要做这种选择自然得承担相应的后果,若是汝自己不在乎,本宫又何必替汝在乎。”

    “……多谢圣母皇太后殿下指点,小人告退!”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要自己承担相应的后果,图辟疆沉默一下就不再多说了。

    因为即使不是所有参与皇位争夺的人都会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但若是原本没有皇位继承资格的人却要参与夺取皇位乃至说叛乱,那毫无疑问就只有被剥夺皇室宗亲身份一个结果。

    所以这尽管不能算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对图辟疆的威胁,图辟疆自己也必须好好考虑一下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八章、待价而沽就待价而沽

    虽然来到贲州的时间并不长,焦家对贲州的掌控力却并不低。

    毕竟作为北越国有数的军事世家,由于焦家的祖籍就在北越国京城,不可能在其他地方获得太大、太深入的发展,所以为更有效的掌握军队、掌握地方军队,焦家早就总结出了一套在地方上行之有效的发展方法。

    这样不管朝廷将焦家军调到什么地方布防,焦家军总能在第一时间将那些地方军队整顿得牢牢靠靠的。

    只是即使如此,焦熊仍是没想到图晟军在爻县外面就停了下来。然后等到包围爻县,图晟军就开始四散分兵,目的显然就是贲州境内的其他城池乃至贲州城。

    跟着僵持了两日,依旧没看到图晟军有任何攻城打算,焦熊的次子焦良就有些满脸难看道:“爹爹,图晟军不会就这样围而不打吧!”

    “这应该没可能,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图晟军的目的就是攻破焦家军,并以此来消减皇上的声望。”

    虽然像模像样的解释了一句,焦熊的脸色却同样有些晦暗,焦良更是急切道:“那他们万一围而不打,或者说是一直等到占领了贲州城乃至占领了贲州全境再攻打爻县,我们又该怎么办?”

    这不怪焦良会担心。

    毕竟以焦家军的五万兵马来守城或许是绰绰有余,可在图晟军包围下,焦家军要想突破就很困难了。而一旦焦家军的主力被困在爻县,焦家军再想阻止图晟军占领贲州全境就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跟着焦家军无法补充兵力。图晟军却可在占领贲州后源源不断征兵,焦家军自然就剩下了破灭一途,

    而脸色难看一下,焦熊就说道:“我们再等一下,看看图晟军是否继续分兵再说,因为图晟军若继续分兵不仅更有利于我们突围。甚至图晟军在攻打其他城池时若是消耗太大……”

    “消耗?这怎么又会是消耗?即使他们在攻打那些城池时略有消耗,最后还是能从就地征兵中补充兵源乃至物质吧!”

    同为次子,没有继承家业的可能,焦良也不会在这种细枝末节上太过于讨好焦熊。而听到焦良的直言不讳,焦熊的脸色却也只能一变再变道:“不管怎样。至少我们现在还能拖住图晟军的半数兵力。而剩下的事情就要看姚大人怎么安排,还有汝祖父回来后怎么说了。”

    与图晟军高达二十万的总兵力相比,焦家军现在爻县乃至贲州的嫡系部队也就是爻县中的五万兵马。

    所以图晟军即使只留一半兵马包围爻县,那也有足足十万人。根本就不是爻县这些焦家军所能轻易抵抗和突围的对象。

    因此不是说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姚兆和焦瓒身上。焦熊也知道自己只要将图晟军的十万兵马拖在爻县同样可算一种成功。而一旦图晟军因为焦家军始终不采取突破策略而减少包围爻县的兵力。那毫无疑问也是焦家军反戈一击的最好机会。

    于是点点头,焦良也不得不无奈道:“只能这样了,但爹爹认为图晟军有可能放弃攻打爻县吗?”

    “这个可能恐怕很小。甚至为父有些怀疑,若是图晟军在其他地方遭遇太大损失或阻碍,他们极有可能调转兵力来攻打爻县。”

    “这样吗?……那外围兵力若是围追堵截,图晟军岂不是得被围歼在爻县外面?”

    “这就要看姚大人和汝祖父能不能做到这点了。”

    不是说胸有成竹,在爻县已经被图晟军包围的状况下,焦熊也知道这是焦家军唯一的建功机会。不然图晟军真将兵力耗费在攻打爻县上,那同样会被姚兆和焦瓒从外面围堵。

    只是再次听到焦熊提起姚兆,焦良就有些诧异道:“爹爹认为姚大人也帮得上忙吗?但兄长不是说了,现在只有赵黄芪那家伙算是完全接受了姚大人的招揽,而其他军队更有可能是待价而沽。”

    “待价而沽就待价而沽,反正我们也不需要周藏那些人的部队一直在姚大人掌握中。因为姚大人只要能用那些部队打个胜仗、打个大胜仗,不仅图晟军就只能回到爻县,甚至那些部队再要待价而沽也要好好想想了。”

    “原来如此!那孩儿现在就传消息给大哥。”

    听到焦熊话语,焦良也露出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在图晟军来说,他们或许是打着要将待价而沽的周藏等人部队完全收拢过去的想法,可对于焦家军而言,却仅仅只需要姚兆利用周藏等人帮着打几个胜仗就行了。

    毕竟图晟军只要被逼回爻县,那就是焦家军的胜利。

    只是焦熊或许已在爻县拟定了往后的作战方法,随着爻县被围的消息传到贲州城,焦全和焦冷却有些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了。

    因为与现代社会都极为推崇个人努力、个人价值不同,古代社会最重要的还是家族能力及家族声望。毕竟没有家族就没有个人,在生存环境严苛的古代社会,再是怎样的高官都少不了家族的支持。

    所以想到焦家军被围攻在爻县,图晟军却又开始攻略其他地方乃至朝贲州城进军一事,焦全和焦冷就一起找上了姚兆道:“姚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要不要调集兵力去支援爻县。”

    “支援爻县?这不行,万一我们将贲州城丢了,即使焦家军从爻县脱困,最终还是要过来攻打贲州城。何况图晟军现在对爻县就是围而不打而已,只要我们能在贲州城阻击图晟军,自然就能腾出兵力去救援被困在爻县的焦家军了。”

    与焦全、焦冷还是自成体系不同,自从投靠了北越国慌神图炀。赵黄芪就几乎是没日没夜守在姚兆的身边。

    但即使有些担心被困在爻县的父亲焦熊,想想赵黄芪的解释,焦全也不得不承认里面大有道理道:“……可我们又要怎么在贲州城阻击图晟军,万一周藏那些人最终选择投靠图晟军,我们岂不是要连着贲州城和爻县都一起完了。”

    “那就要看朝廷能不能收服周藏他们了。”

    犹豫了一下,赵黄芪最终还是望向了姚兆。

    因为不说这是不是焦家军的最后机会,显然姚兆的成败已经足以牵一发而动全局。

    但不用赵黄芪等人催促,实际姚兆几乎每天都要去与周藏等人见上一面。只是说那些将领人数太多,姚兆不仅每人只能每天见一面,甚至于众口难调下。姚兆也很难拿出一个合适条件去收服周藏等人。

    毕竟姚兆即使不是空手来到贲州。但也确实没想到周藏等人竟会做出待价而沽的事。

    所以一边尽量与周藏等人周旋,姚兆也在等待京城传来的消息。

    因为别说姚兆同样投效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久,不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会不会接受周藏等人的待价而沽,以姚兆在北越国朝廷的资历。他同样不知道这事做不做得。更不敢轻易弄什么先斩后奏之事。

    于是点点头。姚兆只能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那我们还是再去与周统领等人谈一谈,希望他们能早日摆正心态吧!”

    “混帐,身为朝廷将领。他们居然敢对朝廷要挟好处,这简直就是不将朝廷放在眼中,难怪圣母皇太后要寻机除掉他们。”

    即使自己也是被圣母皇太后刻意调到贲州来的,但在投效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后,赵黄芪自然就不会再与周藏等人为伍。

    而由于已经不是第一次谈起这事,姚兆就伸手拍了拍赵黄芪肩膀道:“赵统领放心,这只是皇上年幼,他们才认为有机可乘。但正因为皇上还年幼,这也是我们表现自己忠君爱国心思的最好机会。”

    “姚大人大善,我们……”

    听到姚兆话语,赵黄芪就一脸感动。因为在几日来的耳渲目染下,即使赵黄芪还没有将姚兆奉为神明,但多少也已经将姚兆当成了自己的崇拜对象。

    毕竟换成其他人不仅不会这样提点赵黄芪,赵黄芪也不认为除了姚兆外还有谁能提点自己。

    但没等赵黄芪继续说下去,屋外就奔进来一个斥候道:“报!爻县急件!”

    “爻县急件?难道爻县已经丢了?还是父亲已经冲出了爻县?”

    听到斥候话语,焦全就急不可待的追问出声。毕竟除了爻县战况有什么变化,焦全可想不通有什么急件不急件的。

    斥候则是直接从怀中掏出由爻县带出来的信件道:“回禀少爷,焦大人目前还紧守爻县不出,而图晟军也一直没有攻打爻县。而这急件乃是焦大人叫小人送给姚大人的。”

    “……送给本官的?这什么急件?”

    听到斥候话语,姚兆就满脸怪异了一下,但还是伸手接过了斥候递来的焦熊信件。

    跟着打开信件看了看,姚兆的双脸立即一片惊喜道:“好!好好!焦大人此计真是大善!”

    “家父出了什么计策?”

    然后不仅焦全围了上来,甚至焦冷和赵黄芪也跟着一起凑过来。毕竟在爻县被围的状况下,他们可想不出有什么更好的解围策略。

    只是等到看完焦熊信件,几人脸色立即跟着惊喜起来,焦全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追问道:“姚大人?汝看家父此计可行否……”

    “当然行,先给本官想想该用什么条件来诱使周藏他们出战先,反正到了最后,他们再要背叛也不算什么了。”

    虽然姚兆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事先商议好拉拢周藏等人的方法或条件,但在得到焦熊提醒后,姚兆也知道这些所谓的条件也并不一定要是真正的条件,至少朝廷并没有义务要去实现了。

    因为朝廷即使无法兑现给周藏等人的许诺,在周藏等人自然而然的转投图晟军后,朝廷也需要为姚兆给周藏等人的许诺负责了。

    甚至就因为周藏等人的待价而沽,姚兆自己都有些不想给周藏等人实现许诺的机会。

    所以在无须实现许诺的前提下,姚兆自然怎么许诺都没关系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九章、书印留记

    “……姚大人说只要抓住图晟那厮就可升任指挥使?”

    “没错,比起金钱奖励,相信周统领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实打实东西吧!因为一旦升任指挥使,金钱不仅就滚滚而来,周统领的兵权更是不知会扩张几倍。”

    略做考虑,姚兆很快就选择了用升职来引诱周藏等人出兵。

    因为姚兆一开始或许确实是为替北越国皇上图炀拉拢周藏等人而来,但由于除了赵黄芪外,周藏等人竟还想要挟皇上提出适当条件才肯出兵及投靠,姚兆就没有替皇上拉拢他们的想法了。

    毕竟真拉拢了他们,难道往后皇上要他们做事还得一次次奉上金银不成。

    所以反正没必要完成许诺,姚兆也不在意空口白话的说给周藏等人升职。

    只是这对姚兆来说或许是空口白话,周藏却带着兴奋思考起来。

    因为不说周藏不信姚兆真敢不完成这许诺,以姚兆在朝廷中的身份,或许不需要北越国皇上图炀点头,姚兆都能帮周藏完成这许诺,只是说周藏将来的指挥使一职会落在哪个州郡而已。

    所以没考虑太久,周藏就一脸欣然点头道:“那就有劳姚大人了,但不知姚大人又可否为此书印留记。”

    “这没有问题。”

    猛听什么书印留记,焦全、焦冷等人的脸上就是一惊,姚兆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因为周藏这样要求或许是担心姚兆将来不完成许诺,但不说姚兆不认为自己的名声算得了什么。不管圣母皇太后是否会让周藏死在贲州,姚兆同样也有信心让周藏等人无法离开贲州。

    这样不管周藏还是其他人抓住图晟那厮,最终指挥使什么的就完全不用在意了。

    接着等到姚兆留下相应的书信印记,周藏才一脸笑眯眯的接过道:“姚大人真是皇上近臣,朝廷肱骨,但末将现在既已受皇恩,却不知姚大人又想末将怎样出兵。”

    “周统领言重了,本官一介文臣,自不当胡乱指点武事,但好在焦大人应该近日就能由京城返回贲州。只要周统领等人一体听从焦大人吩咐。事情就简单明了多了。”

    “哦!焦大人进京了,难怪末将一直未曾在贲州见到焦大人,但焦大人这次又是去找皇上求旨的吗?”

    “周统领所言甚是,毕竟圣母皇太后虽然已将周统领等人派入贲州。但要说到清剿图晟军。那却还略嫌不足。所以焦大人此行也都是为了求请援兵之故。”

    “……原来如此,但末将听说圣母皇太后派遣末将等人进入贲州的心思略有不纯,不知姚大人又认为此事该从何而解。”

    虽然一开始想问的是焦瓒会带回怎样的圣旨。但想想前几日姚兆与自己的讨价还价,周藏也不知道朝廷真会那么快将封自己为指挥使的圣旨发下来了。毕竟这一切都要等抓住图晟再说,即使姚兆不在乎书印留记,朝廷却肯定不会做这种荒唐事。

    只是姚兆既然提到了圣母皇太后,周藏的脸色又有些微微难看起来。

    毕竟不管猜测还是什么,谁都不喜欢被人故意算计。

    但姚兆本身就是为阻碍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的计划才来到贲州,所以虽然不能故意说圣母皇太后坏话,姚兆还是斟酌着说道:“周统领言重了,但这或许就是男女有别。因为好像周统领就可为底下将士的安危而不吝骂名的向朝廷讨要封赏,可这种事若落在圣母皇太后眼中,那的确难免要挟朝廷的嫌疑。”

    “所以说,圣母皇太后会这样做大概也是因为只考虑到周统领的往日言行对朝廷的不敬,却没想到周统领为什么这么做,乃至是为了什么人才这么做。因此误会周统领,圣母皇太后才会做下如此主张。”

    “……姚大人此言大善!圣母皇太后确实误会末将了。”

    被姚兆一通吹捧,虽然心中还是难免对圣母皇太后的郁气,周藏却也同样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姚兆或许是为让周藏尽心尽力为朝廷效命才替他做遮掩,可自己的事情自己清楚,周藏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要挟朝廷。

    所以在众人都有样学样胡乱点头后,周藏就跟着说道:“但既然是误会,姚大人又可否劝告圣母皇太后勿要再用其他方法来对付末将的一片忠心。”

    “周统领放心,只要周统领往后一心效忠朝廷,别说圣母皇太后不会再拿周统领往日的事情说事,本官也会一力保举周统领。毕竟周统领也知道,真等周统领坐上指挥使的位置,那除非是在京中当差,周统领也已经是升无可升,再不可能像以往一样向朝廷提条件了。”

    “……姚大人教训的是!末将受教了!”

    虽然知道姚兆这应该是在警告自己,但干怔了一下,周藏却也知道自己确实已经别无选择。

    因为除非在京中当差,指挥使一职不仅的确是武将的最高职位,若是周藏坐在了指挥使位置上仍敢不满足,那不仅圣母皇太后,朝廷确实就不可能再容忍周藏了。

    不过由这点,到可证明朝廷确实有用周藏为指挥使的想法,只要他能抓住图晟,这到让周藏放心了许多。

    只是从周藏营中出来,焦冷却有些担心道:“姚大人,难道周藏他们抓住图晟,朝廷真会用他们做指挥使吗?”

    “这不仅对他们如此,对你们也是如此。不过比起指挥使那种外将,皇上现在更看重的应该是京官。而真说起来,图晟也不是那么容易抓的,以焦指挥使的算计,周藏等人也未必有这个机会。而且不管能不能抓住图晟,只要效忠皇上,尔等自然也有上达天听的机会。”

    不仅仅是在向焦冷解释,同样也是在向赵黄芪解释。而看到姚兆望过来的目光,赵黄芪也一脸感激的点点头。

    因为赵黄芪以前虽然不是没有毛病,但毕竟没有周藏等人的毛病多,而且在赵黄芪一开始就不假思索的投靠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状况下,他也相信自己只要做得好就绝对有被皇上和朝廷赏识的机会。

    不像周藏等人,到了现在还想着算计朝廷。即使朝廷能让他们当是指挥使,又不是说这指挥使的位置一辈子都不会变。(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章、恐怕这就是图晟军的真正意

    一路飞骑赶回贲州,焦瓒和焦史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行踪是否被人看到,又或者说是否被咸阳公图时看到。

    毕竟咸阳公图时或其他人想要对付焦瓒也只能是堂堂正正在战场上战胜焦家军,不然他们真以投机取巧方式除去焦瓒,反而就影响不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却要给自己添上个污点了。

    何况若不能战胜焦家军,单纯的拔除焦瓒也没有丝毫意义,这才是焦瓒毫不在乎曝露自己行踪的主因。

    只是一路都没听到咸阳公图时和咸州军的动静,甚至也没在堰山城看到咸州军,焦史在跟随焦瓒进入客栈房间时就惊讶道:“爹爹,咸阳公真的也要自立吗?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动静?汝还想要什么动静?其既然敢在姚大人面前说出这种话,那就没有回头的可能。而现在会出现这种状况,唯一可能就是他们还没有做好自立的准备。”

    “没做好自立准备?没做好自立准备他又敢将自己企图说出来?”

    “汝以为自立是什么?真的谁为了自立去准备,恐怕没等其说出去,消息就先从其他地方露出来了。所以那些意图自立的人即使并非都是一种冲动行为,但几乎都是一蹴而就走上自立道路的。”

    虽然并不是为了教导焦史该怎么自立,但想想以往北越国中那些较为成功的叛贼、叛逆,焦瓒也不得不承认咸阳公图时的魄力确实很大。

    因为准备周全或许确实能增加自立成功的几率。但正因为过于强调周全,各种消息反而还会无声无息的透露出去,甚至在开始自立前就被朝廷发现并扑灭。

    只是这一次却不同,不仅在发现咸阳公图时等人的异动,圣母皇太后不敢轻举妄动,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同样轻易动弹不得。

    毕竟咸阳公图时都能在攻打图晟军时突然说自立就自立了,谁又能保证调动其他兵马去攻打咸阳公图时又会不会带来新的自立风潮等等。

    所以焦瓒虽然是将咸阳公图时在军中的大致几个对头名单告诉了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同样也有暗示北越国皇上图炀最好控制一下他们调入咸州的军队。不然那恐怕就不是帮忙,而是添乱了。

    但焦瓒和焦史尽管原本只准备在客栈中留宿一夜,可习惯使然。在焦瓒于房中休息时。焦史还是出去转了转打听一下消息。

    只是回到房间,焦史却有些动容道:“爹爹,孩儿终于知道堰山城的咸州军都去哪了?”

    “去哪了?”

    看到焦史表情有些怪异,原本已眯上双眼的焦瓒就睁眼惊讶了一句。焦史却还是带着一种莫衷一是的表情道:“他们是跟着那些江湖人去寻幽冥教藏宝了。汝说我们要不要也……”

    “幽冥教藏宝?汝是说上次在桕县闹的事情?”

    “没错。听说那些江湖人已在堰山中找到幽冥教藏宝,并且前两日就已经进山了,而那些咸州军则跟在了后面。”

    “咸州军?咸州军究竟想干什么?不会他们想从那些江湖人手中抢下藏宝吧!他们也真做得出来。”

    撇了撇嘴。焦瓒也是故意装做没听到焦史前面的最后话语。毕竟这种江湖门派的藏宝或许对江湖人是拥有很大吸引力,于朝廷来说,那就没有多大意义了。

    不然朝廷每次都跟在江湖人后面抢掠藏宝,江湖人可就一点藏宝都别想得到了。

    焦史很快摇头道:“爹爹此言差矣,他们可不是去抢掠江湖人的藏宝,而是为招揽江湖人从军才跟在了后面。而且现在进入堰山寻宝的也就只有原本堰山城的驻军,其他咸州军可没有凑过来。”

    “招揽江湖人从军?他们凭什么招揽江湖人从军?难道咸阳公也在里面不成。”

    一听焦史话语,焦瓒就感觉不对了。因为咸阳公图时想要招揽江湖人为自己效忠或许不奇怪,但除了咸阳公图时本人,谁又能替他招揽江湖人效忠。

    焦史也点点头道:“虽然没人知道咸阳公在不在里面,但孩儿估计这事肯定也是咸阳公在亲手操持。只是咸阳公意图自立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所以也没人会想到这事有什么不对劲。”

    “……那不管他们了,反正咸阳公军中多几个江湖人、少几个江湖人都与我们没有关系。可现在贲州又是什么状况。”

    “据说二弟现在带着焦家军被图晟军围困在爻县,然后一边对爻县围而不打,图晟军就开始分兵向其他城池进攻,这是情报……”

    焦瓒和焦史为什么会选择堰山城落脚?这可不仅仅是为了消除疲劳,还因为他们当初与焦熊约定要放一个联络点在堰山城。所以为在第一时间了解贲州的真实状况,焦瓒和焦史就只能到贲州来等消息。

    然后接过焦史递过来的几份战报看了看,焦瓒的双脸就顿时沉了下来道:“真没想到,图晟军中竟有这样的能人,还是说……,这全是程夫子的功劳?”

    “爹爹的意思是,图晟军会在占领贲州大部分地区后再攻打贲州城和爻县?”

    随着焦瓒话语,焦史也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毕竟一直跟在焦瓒的身边学习,不管自己是怎么想的,焦史多少都能猜出一些焦瓒的想法。

    点点头,焦瓒说道:“这是肯定的,毕竟图晟军现在没理由将兵力浪费在攻打贲州城和爻县上。反而在攻打下其他城池后,图晟军就有余力一一攻打贲州城和爻县了。”

    “那我们就不能出兵阻止吗?即使二弟要突围是很难,但图晟军既然没有包围贲州城,贲州城的军队却可以出来牵制乃至围追已经分兵的图晟军吧!何况还有姚大人在。”

    “汝说的没错,可这恐怕就是图晟军的真正意图。”

    虽然焦史的想法也是自己的想法,但正因为两人的想法相同,焦瓒才会更担心。

    毕竟焦瓒和焦史能想到的事,图晟军肯定也能想到,而这也就注定会成为图晟军利用的对象。

    当然,一听焦瓒话语,焦史也明白过来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可能让剩余军队龟缩在贲州吧!那肯定最后也会被图晟军包围的。”

    “没错,这就是图晟军的阳谋,通过对爻县的围而不打,通过分兵来引诱贲州城的部队出击。然后等到消灭了自贲州城出来的军队后,他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夺下贲州城,然后再慢慢对付被围困在爻县的焦家军。”

    “……消灭自贲州城出来的军队?他们想得太美了吧!真能这样,图晟军不早就在盂州称王称霸了,还用跑到贲州来。”

    虽然焦瓒的分析头头是道,甚至焦史也敢肯定这绝对是图晟军的谋划所在。可谋划归谋划,战争归战争,焦史可不认为图晟军想要消灭贲州军就能消灭贲州军。

    焦瓒也点点头道:“没错,这不仅是图晟军的机会,同样也是我军的机会,问题就是要做个局出来。”

    “……做局?爹爹是说要逼图晟军去攻打爻县,然后我们里应外合?”

    “也不一定要逼图晟军去攻打爻县,甚至于我们可以堂而皇之的去为爻县解围。然后得知我们向爻县运动后,想必图晟军也会被吸引到爻县来。不然真的损失掉十万兵马,图晟军也不用再去想什么自立的事了。”

    “这个,爹爹是想在爻县打一场大仗?”

    听到焦瓒话语,焦史也有些满脸色变起来。

    因为焦熊传来的消息中即使也有类似话语、类似布置,但焦熊的目的毕竟只是先让周藏等人消耗了一定的图晟军兵力后再将图晟军吸引到爻县来歼灭,可焦瓒却明显准备直接就以爻县为目标展开大战。

    而顿了顿后,焦瓒就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毕竟现在贲州乃是焦家军主场,不仅图晟军会算计,我军也会算计。但为父只怕我们曝露出想以爻县为战场的目的后,图晟军会抢先攻打爻县,并且在沿路堵截贲州军。”

    “爹爹是说,围点打援?……要不我们还是让二弟先突围再说。”

    虽然在现代社会,围点打援好像已经成为了某支部队的代名词,但作为一种基础战术,围点打援实际贯穿了整个战争史,只是说某些围点打援是有意识的行为,某些围点打援却只是无意识行为而已。

    而知道焦史在担心什么,焦瓒就摇摇头道:“没这个必要,或者说,现在还没这个必要。因为当图晟军试图对贲州军进行围点打援时,我们同样可以趁机吃掉他们那些分散开来的部队。毕竟老二已经在爻县牵制了十万图晟军。”

    “若是图晟军不调动爻县方向的部队,我们自然可以慢慢蚕食掉已经分散开图晟军,而图晟军若是调动包围爻县的部队来围剿我们,老二自然就可以找到突围的机会了。”

    虽然说到后面,焦瓒的想法已经与焦熊的想法高度一致。但仔细想了想后,焦史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因为在焦熊已用爻县的五万焦家军牵制住十万图晟军后,若是焦瓒和焦史不能用剩余的贲州军打开局面,那的确说再多都没用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一章、围困

    与在咸州时的不加掩饰不同,刚进入贲州境内,焦瓒、焦史就不得不与一路随行的亲兵遁入了山林中。

    因为与在咸阳州时的无人关注不同,一进入贲州,焦瓒、焦史就发现各条道路内外都已布满设卡查访的图晟军,而他们查访的对象就正正是焦瓒、焦史父子。

    而虽然有些奇异图晟军的反应,焦瓒、焦史仍是不得不暂避一时。

    只是对于图晟军竟然取代贲州军封锁了边境一事,焦史仍有些郁闷不平道:“爹爹,汝说图晟军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其想要算计我们父子,却又为什么不派兵到咸州堵截我们,那样我们才跑不掉。”

    “或许这是他们的临时举措,不然老二不可能不在堰山城给我们留消息。”

    站在密林中的一块大石上,焦瓒的目光却瞬也瞬的望着远处山道上的一个临时关卡。

    因为焦瓒、焦史等人或许可以暂时避入一旁的山林中,但不说古代山林中的雄奇,仅是里面的各种长虫、猛兽都让人不敢轻易绕道。何况一旦在山林中迷路,那才真会死得无处申冤。

    所以除非是大军,除非是能扫平山林中一切阻碍的大军,除非武林高手,古代社会可没人真敢独自去翻山越岭。

    而目光所及同样是远处山道上的关卡,焦史就一脸不解道:“可图晟军为什么突然想要拦道,难道是贲州城方面出了什么事情。”

    “贲州城?这极有可能。毕竟得知老二计策后,姚大人应该不会吝啬拉拢周藏等人才是……”

    点了点头,对于焦熊的算计,焦瓒并没有问题,并且这同焦瓒的想法本就差不太多。只是图晟军的应对却让焦瓒微微有些蹙眉,毕竟谁也想不到图晟军竟会将目标放在了从京城回来的焦瓒、焦史两人。

    但还在两人说话间,远处密林中就传来一阵簌簌响声,然后不用焦瓒吩咐,立即就有亲兵赶上去察看起来。

    毕竟已经很少上战场,焦瓒和焦史的亲兵虽然能派上用场的地方不多。但几乎都是焦熊挑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自然不会怠慢任何小事。

    然后也就是一转眼的功夫,不仅亲兵回来了,亲兵后面还跟着两个斥候模样的人。

    当然,其中一个斥候肯定是从堰山城跟过来的。另一个斥候恐怕就来自焦家军或者贲州军。不然也不会被带到焦瓒等人面前。

    跟着来到焦瓒近前。新来的斥候就跪下道:“小人见过老爷。”

    “汝是哪支部队的斥候,外面的图晟军关卡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斥候称呼自己老爷,焦瓒的脸色就怪异了一下。只是仔细看了看自己并未认识的斥候。焦瓒却还是按部就班的询问着。

    斥候说道:“回禀老爷,小人是爻县斥候。现在不仅外面的山道已经被图晟军封锁,甚至于各处山林出口都已经被图晟军看守起来。”

    “汝说汝是爻县斥候?是二弟派你们出来的?爻县里面的样子怎样了?”

    听到斥候是来自爻县,焦史立即就追问了一句。因为焦熊会向边境方向派遣斥候即使不让人意外,焦瓒和焦史却同样关心爻县的安危。

    斥候则是表情不变道:“回禀大爷,二爷在爻县一切尚都安好,图晟军除了一直包围爻县外,至今都没有攻打爻县的迹象。不过除了包围爻县的部队外,图晟军的部队都已经开始向边境合围,似乎是专为了老爷和大爷而来。”

    “为了我们而来?这不可能吧!即使图晟军有抓住我们的理由,但也没必要这么大张旗鼓!等等,大张旗鼓……”

    随着焦史表情变化,焦瓒也点点头道:“恐怕就是如此,图晟军的目的是通过抓捕我们父子逼老二从爻县突围,乃至说逼迫贲州城的军队也赶过来救援。然后他们就可以占有主场之便。”

    “混帐!那我们现在就退回咸州,然后……”

    话说了一半,焦史就说不下去,焦瓒也是满脸阴郁道:“现在再退回去已经来不及,因为不说图晟军有可能已经完全将我们的退路封锁,甚至即使我们退回咸州,咸阳公也会配合图晟军围捕我们。而身为父兄,不仅身在爻县的老二,甚至身在贲州城的焦冷、焦全都不能对我们被围一事视若不见。”

    “混帐!那他们为什么不在咸州就困住我们。”

    焦瓒能想到的事,焦史同样也能想到。没想到自己和焦瓒竟被图晟军要挟焦熊等人的工具,焦史就大为恼火。

    毕竟仅以焦瓒、焦史的父兄身份,若是焦熊真敢见死不救,即使朝廷和皇上不戳焦熊和焦冷、焦全等人的脊梁骨,焦家祖辈同样也会戳焦熊的脊梁骨。

    而现在再说这事即使已经没用,焦瓒还是摇摇头道:“如今咸阳公还没有始自立,图晟军又怎可能在咸州围捕我们。恐怕他们也是早就盯着我们的行踪,一等我们进入贲州就立即下手。”

    “那我们怎么办?突围去与二弟汇合吗?还是等二弟过来汇合。”

    说到接下来的举措,焦史就有些为难起来。

    毕竟两人起初并没想到自己会成为图晟军的目标,因为图晟军的真正目标应该是北越国皇上而非焦家军,谁又知道图晟军会做出这种没脸没皮的事。

    只是有了这开端,焦瓒、焦史以后肯定就不会再犯这错误,问题只是他们要怎么度过面前这一关而已。

    沉默半晌,焦瓒却说道:“那就要看图晟军是怎样的力度来搜捕我们,或者说会不会真的搜捕我们了。”

    “会不会真的搜捕我们?难道爹爹认为图晟军是在做样子?”

    “只要我们不意图去与老二汇合,恐怕图晟军就只是做个样子便罢,但不管我们是意图前往爻县还是逃出贲州,恐怕图晟军都会真的追过来。”

    “那不是说,一切都要老二他们能不能打退图晟军的包围了?”

    听到焦瓒话语,焦史就满脸难看起来。因为这即使不是焦史对焦熊没信心,但真被图晟军算计到这地步,那可足够让人懊悔的。

    只是这就是战场、这就是官场,有赢就有输,棋差一着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二章、先试探一下再说

    “武副将你们真找到了焦瓒、焦史父子的行踪?”

    与咸阳公还在慢慢算计,至少是小心翼翼算计不同,时至今日,图晟和图晟军早就没有了回头的可能。所以不管焦家军和姚兆怎么安排,一边爻县及贲州城的动静,图晟也在一步步的完善着消灭图晟军的计划。

    因为与在盂州时的混乱相比,图晟现在不仅已拥有了足够的阅历,甚至拥有了足够经验。

    乃至有在盂州时的各种经历,面对还未真正开战的焦家军,即使领军不久的图晟也是一点为难感觉都没有。

    毕竟图晟的领军时间虽然不长,现在却只需要面对焦家军一个敌人,哪像在盂州时还要同三方敌人反复纠缠。

    所以在没有太大难度的状况下,图晟才能支使图晟军千巧万巧的抓住了焦家军唯一一个破绽。不然作为客军,即使焦家军来到贲州的时间也不长,那也没有现在好对付。

    而看到图晟脸上毫不掩饰的惊喜,虽然不至于说洋洋得意,武老邪也有种意态飞扬的感觉道:“只要公子开口,小人随时可将焦瓒、焦史父子活生生送到公子面前。”

    “呵!焦副将别总是小人小人,该自称末将才对。”

    看到武老邪一脸自得的样子,图晟却也是更加快慰起来。因为思前想后,图晟早已明白自己最英明的举措恐怕就是在林西镇拔擢了原本还是自己敌人的武老邪等江湖人。

    因为若没有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相助,图晟根本就不可能在当初生擒图漾。也不可能对姚兆在贲州城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更不可能随时抓捕焦瓒、焦史等人等等。

    毕竟就好像圣母皇太后对天英门弟子的使用一样,有些时候、有些事情还真是只有江湖人比较好用。

    当然,前提是图晟不能冒险让江湖人去冲击乱军。例如他可以让武老邪等人随时准备抓捕身边没有多少军队的焦瓒、焦史父子,但却不可能让他们去爻县和贲州城抓人,只能行少许监视、窥探工作等等。

    而听到图晟叫自己自称末将,武老邪也是一脸笑眯眯道:“公子教训的是,但公子既然没有急着称陛下,小人也不用急着称末将。”

    “这可不行,要知道尔等日后肯定是要成为宫中近卫的。”

    不管是不是有些肉麻。相互吹捧了两句后。图晟才示意武老邪先下去休息了。毕竟以武老邪等人的能耐,只要他们找对了焦瓒、焦史的位置,那焦瓒、焦史就绝对不可能逃脱图晟的手心,问题只是图晟怎样利用这件事而已。

    所以在武老邪离去后。图晟就望向先前一直默然不语的程优说道:“程夫子。汝看我们时候将焦瓒抓起来更好。”

    “不知公子又是怎么想的……”

    “夫子问某吗?某的意思是在消灭焦家军前。绝对不会真将焦瓒抓起来。甚至于我们还可以逼他们逃跑、帮他们逃跑,反正就是不让他们再与焦家军汇合。”

    “因为这样不仅可以控制焦熊、姚兆的行动,甚至还可以利用焦瓒将焦家军和贲州军引入我们想要预设的任何战场中。”

    “公子大善!”

    虽然图晟脸上难免有一些得色。程优还是一脸欣赏的点点头。

    毕竟与抓住焦瓒相比,谁都知道利用焦瓒做诱饵更有利于图晟军。当然,这不是说图晟就不能抓住焦瓒后再用其做诱饵,只是那样必然会导致图晟的德行有亏,而无法逼迫焦熊和姚兆出战了。

    而得到程优赞许,图晟也趁机说道:“那程夫子又认为我们该怎么去拉拢周藏等人,要知道姚兆那厮可是许了指挥使一职给他们。”

    “……指挥使?除非他们全都是蠢材,不然又怎可能真以为仅凭抓住公子的功劳就可成为指挥使,只是这事真要利用却也不着急。”

    听到图晟说到姚兆给周藏等人许官一事,程优立即就嗤之以鼻起来。

    毕竟别看指挥使一职仅是外官,但不仅已是军职外官的顶峰,甚至也可以说是所有军职的顶峰。因为就好像每个州郡都有钦官、府官之分一样,利用钦官、府官的差别,这足以让许多地方上的指挥使坐拥大军,不然余容又怎可能凭借区区盂州军就说什么出境建国。

    更别说以周藏等人的品行,更不可能得到朝廷的重用,朝廷也不敢重用他们。

    反而圣母皇太后一开始算计的借刀杀人更正常,也更合理。

    于是图晟也点点头道:“程夫子的意思是,……等他们自乱阵脚,乃至明白朝廷只是在利用他们,或者是借刀杀人?”

    “没错。”

    程优说道:“虽然他们现在是被姚兆那厮蒙蔽了,但公子完全可等到姚兆命其来攻时,再让武副将将他们于阵前拿住,这样不仅可乱其军心,等到公子隔日又将他们放回去,周藏等人定然会与姚兆那厮来上一番窝里斗。如此三番两次下来,即使姚兆仍信任他们,他们也不敢相信姚兆的信任了。”

    “程夫子大善,而且屡次被抓,这也足以让其胆寒。只是这又不能用在焦熊身上吗?”

    听到周藏等人最后可能不敢相信姚兆的信任,图晟立即就兴奋起来。毕竟以武老邪等人的武艺,图晟绝对相信他们肯定能在阵前活捉周藏等人。

    而虽然放他们回去或许有些不值,但姚兆若是趁机想夺取周藏等人的兵权,最终肯定只会自乱阵脚。

    但听到图晟还想算计焦家军,程优却摇摇头道:“这里面可有所不同,毕竟周藏等人乃至汇聚在一起的杂牌军,牵一发足以动全局。但焦家军却是焦家的子弟兵。或许当周藏等人被抓时,那些士兵会畏惧不全乃至在效忠朝廷和效忠周藏之间摇摆不定,但焦家军可不会有类似疑问,而这就是子弟兵的重要性了。”

    “原来如此,难怪圣母皇太后也从来不让天英门在阵前拿人,这是因为拿了也没用吗?”

    “没错!”

    虽然图晟在这时提起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总让程优有些感觉怪异,但想想图晟现在原本也是在用圣母皇太后使用天英门弟子的方法使用武老邪等人,程优就点点头道:“虽然武林高手确实能在单挑和乱军中取胜,但如果是面对一心防守的敌人,即使武林高手也未必有机可乘。而且这样抓捕将官又不能帮助公子掌握其部队,那还不如让他们以此自乱更好。”

    “程夫子大善!”

    听到这里,图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是不是使顺手了,除非焦家军能请来天英门弟子助阵,有武老邪等人帮手,图晟并不认为自己真有必要去担心焦家军。何况天英门还有言不能干涉朝政,却不像图晟还能给武老邪等人许官,这也是图晟唯一乃至最大的优势。

    而图晟或许是在得到焦瓒的消息后异常兴奋,但在同样得到斥候传来的消息后,焦熊却顿时在爻县县衙中满脸阴沉起来。

    然后同样看过斥候带来的消息,乃至同样看过斥候带来的信件,已经任官爻县知县的焦良也有些心急如焚道:“爹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没想到图晟那厮竟然会将目标盯在了祖父身上,他们真是无耻至斯。”

    “是!图晟军是无耻没错,但我们却没有任何选择。因为爹爹若是得知汝祖父被围而不加以救援,那恐怕要比图晟军更让人觉得无耻。但好在我们有汝祖父的具体位置,这却是我们的唯一优势。”

    尽管脸上还有些勉强,焦熊却知道自己无法退缩,乃至说根本就没有退缩的理由和资格。

    而同样知道焦熊现在面对的困境,焦良就说道:“爹爹的意思是,我们必须突围去救出祖父外,外面的图晟军那么多,要不我们等大哥他们的援兵从贲州城赶来再说。毕竟贲州城现在并没有被围。”

    “这个……,先试探一下再说吧!如果真能冲出去,那么我们就一口气冲出包围与汝祖父汇合。不然真被图晟军堵回来,我们也有理由等贲州城方向的援军。”

    犹豫半晌,焦熊最终还是没有做无谓坚持。

    毕竟包围爻县的图晟军不仅有足足十万兵马,作为区区一介中县,爻县也就只有东西两个城门。也就是说,在焦家军只有两个突破方向的状况下,图晟军完全可以聚集兵力将他们死死挡在爻县中。

    而听到焦熊没有坚持突围去救自己祖父焦瓒,焦良心中也松了口气。

    毕竟作为焦熊的次子,不仅焦熊无法继承焦瓒留下来的家业,焦良同样无法继承焦熊留下的家业。

    所以难得在来到贲州后可以担任爻县知县,即使焦家将来有可能被皇上提拔离开爻县,焦良自己却未必需要跟着焦家离开。毕竟焦熊在朝廷中的起起落落经验早已经提醒了焦良,再高的官职都不上一个实权。

    因此在手握爻县实权的状况下,或许焦良是不得不同意焦熊去救助祖父焦瓒,但前提却必须是保住爻县不丢。

    不然真丢了爻县,将来即使再拿回来也是焦良的一个污点。

    所以真有可能,焦良宁愿选择等贲州城的军队赶来后再真正打一场硬仗。即使一仗定乾坤,在荣耀不可能属于自己一人的状况下,焦良更不想自己一人来承担失去爻县的罪责。(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三章、天下不齿

    决定好突围,至少是试探性突围后,焦熊就没有再犹豫。

    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焦熊选择突围就一定能突围出去,乃至突围出去就一定能救出被困在山中的焦瓒,但身为人子、身为人臣,焦熊就绝不能在这事上耽搁,更不能马虎。

    所以当日决定、当日准备,第二天一早,爻县中的焦家军就浩浩荡荡开出了县城,并在第一时间于城外摆开了阵势。

    而这一切虽然让守在城外的燕齐有一些意外,但还是立即调派部队并亲自来到了阵前。

    毕竟依照惯例,在焦家军已然摆阵出击的状况下,双方肯定是要兵对兵、将对将的先来上一场斗阵再说。虽然这与燕齐的预备有些不符,但他也不可能让焦熊和焦家军乘了侥幸之心。

    只是一边在营中为父亲焦熊披挂甲胄,焦良就有些焦躁不安道:“爹爹,汝真要到阵上亲自与图晟军斗将吗?如果我们昨晚连夜出击不是更好……”

    说到后面,焦良就不住的心绪不定。

    因为如果按照最先的计议,焦熊应该是带着焦家军在昨晚就趁夜突围。不然也不会有一开始的当日决定、当日准备之事,可没想事到临到头,焦熊不仅改了第二日才设法突围的主意,甚至他还要亲自与图晟军斗将,这简直就让焦良有些无法想像。

    只是不管是不是虎父犬子,至少焦全、焦良两兄弟都没有继承焦熊的武勇。

    所以即使知道这事不妥当。焦良也不敢斗胆说出代父上阵的事。因为这不是父慈子孝,而是不知轻重,没有眼力。

    但不去管焦良的担心,焦熊却是默然养神道:“如果图晟军的防御薄弱,当然是夜间突围更好。可这事既然本就在图晟军算计中,我们自然只能行堂堂正正的突围之举了。而只要为父斗将得胜,汝务必领军掩杀,直破敌阵即可!”

    “孩儿遵命!”

    随着焦熊从椅上站起,将头盔捧到焦熊身前,焦良也是立足应了一声。

    因为焦良即使格外不想弃守爻县。但也知道焦瓒才是焦家的真正主心骨。所以他们现在不仅非得救助焦瓒不可。即使这只是一次试探性突围,但也要比真正的突围还要真。

    接着出到阵前,焦熊就大喝道:“呔!燕家小儿汝既然要追随图晟那厮做乱,又敢出来与本将一站否!”

    “……混帐。这焦熊还真张狂!”

    没想到第一个出来叫阵的会是焦熊。更没想到焦熊直接就向燕齐叫阵。早已布好阵势的图晟军立即微微混乱起来。

    因为图晟军的组成虽然很复杂,但在图晟倚重下,燕南和燕齐还是以燕家军为班底将图晟军重新打造了一番。所以图晟军现在即使还不能说是燕家军。所有人都知道在图晟外必须得以燕南、燕齐为重。

    因此焦熊约战燕齐不仅让人惊讶,也有些让人担心。

    因为燕齐虽然不是不够武勇,而且比焦熊年轻了整整一轮,可武艺这种东西不仅不能说年轻就是优势,作为燕家独子,而且还是没有子嗣的独子,谁都不可能真让燕齐去接这种营前叫阵的口。

    毕竟与乱军中还可有兵士可保护燕齐不同,古代社会的营前叫阵可绝对都是一对一的。

    所以在其他人开始愤慨时,不等燕齐开口,明忠就站起说道:“少将军,焦熊那厮实在欺人太甚,末将请为少将军出战。”

    “明统领想要出战?”

    听到明忠话语,不仅燕齐,图晟军的其他将领也跟着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那些原本就属于箜郡王府一脉的将领不同,明忠可是育王府一脉在黄口谷战败时的降将。只是当育王图濠后来前去盂州城收回芫州军的降兵时,明忠等少部分将领却没有随育王府部队离开,而是早早就投靠了图漾军。

    而后随着图漾军败给图晟军,明忠这样的降将自然而然的又投靠了图晟军。

    毕竟明忠当初即使是为了不与已经投靠余容的曹录为伍才选择投靠箜郡王图兕,明忠后面的一次次选择可都是为了追求真正的强者。不然不管追随育王府还是图漾军,哪又有现在跟在图晟军中的风光。

    所以随着燕齐询问,明忠立即就拜倒在地道:“少将军明鉴,末将愿不死不归!”

    “明统领言重了,那本将就祝明统领凯旋而归。”

    虽然就仅仅只是个斗将而已,但明忠既然已经说到不死不归的地步,燕齐也只得略带动容的随明忠而去了。

    毕竟对于这些来自育王府的降将,燕齐固然不能说不信任,但也知道他们急需立下功劳,而燕齐和图晟军也需要他们通过军功来表忠心。所以不管合适不合适,不管明忠是不是曹熊的对手,既然这本就是皆大欢喜的失去,燕齐也没有理由拒绝了。

    然后在焦熊的叫骂声中,整理好盔甲,明忠就打马而出道:“呔,焦熊汝个粗人,亏汝还是当今伪少帝的亲娘舅,说话竟如此粗俗,难不成那伪少帝也是学了汝这粗俗才被天下不齿吗?”

    “住口!汝才是天下不齿!本将乃堂堂贲州指挥使,汝这贼逆又是何人。”

    被明忠说自己粗俗,而且直接牵扯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焦熊立即又是恼怒又是汗颜。

    因为好像焦熊前面所用做的叫阵话即使再正常不过,但想想自己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焦熊也不得不说这有些不当,并暗自决心日后绝对不能再用粗言秽语与人说话了。

    不然焦熊自己或许不怕丢脸,但他可不敢丢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

    而看出焦熊真被自己说得有些慌乱起来,原本已经在阵前停步的明忠立即打马提枪冲了上去道:“……指挥使就很了不起吗?好像那什么礼部尚书姚大人也曾许给周藏之流指挥使一职吧!原来焦熊汝就与周藏那厮是一般的货色啊!”

    “混帐!汝才是一般货色!”

    虽然在明忠冲出时,焦熊也跟着挥刀迎了上去,但听到明忠挑衅,焦熊依旧有些怒不可当。

    因为焦熊即使也对姚兆给周藏等人的许官有些不以为然,但真被明忠拿来比拟自己,焦熊还是怎么都不甘心。

    所以迎上明忠时,焦熊几乎就是聚全力一刀劈了下去,仿佛一刀想要劈死明忠一样。而本就是为引焦熊动怒,明忠自然也是早准备妥当,“当!”一声双手举枪架住焦熊的刀锋,明忠仅仅跟着马匹退了两步就与焦熊厮杀在一起。

    毕竟一攻一防,而且还是马战,即使明忠并不认为自己的气力会输给其他人,这种时候也是不得不退。

    然后看了两眼明忠与焦熊厮杀,燕齐也渐渐安下了心来。

    因为焦熊的力量或许是在明忠乃至一般人之上,但若论起武艺的精妙处,那真的只能说是一般。毕竟当初燕齐即使没有亲自上阵,但也是看过吴邛与图漾的临阵厮杀,甚至后来的无名也是假做燕齐的护卫才上阵砍掉了图晟一只手臂。

    所以想起前面明忠用来挑衅焦熊的话语,燕齐就笑道:“看来还真给明统领说对了,焦熊这厮还真是外强中干且粗俗无比,简单几句话就被明统领绕进去了。”

    “少将军大善,这全是少将军领导有方。”

    虽然不在乎明忠挑衅焦熊的方法,但看到明忠与焦熊在两军当中你来我往的样子,那些图晟军将领也大感懊悔起来。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他们一开始怕了焦熊,但早知道焦熊的武艺平平,他们根本就不会让明忠第一个上阵。毕竟不管明忠是否能战胜焦熊,仅是明忠第一个上阵,这都足以分去大半头功。

    只是一边与明忠周旋,焦熊的目光却时刻注意着图晟军营中的动静。

    因为焦熊现在表现出来的武艺仅是平平,但不仅焦熊的视力极好,好像焦熊旗下的焦铜都曾拜师于与天英门仅有一字之差的天鹰门,焦熊的武艺又怎可能是明忠这种区区统领所能相抵的。

    只是别人或许会以为焦熊往日的功劳都是焦瓒的关系,但真能这样蒙蔽世人,焦熊也不会刻意去对人解释。

    毕竟就好像今日焦熊要与明忠和图晟军对阵一样,不知道将来的敌我,谁又可能轻易将自己的底细曝露。

    所以一边装模做样的与明忠交手,焦熊也在寻找着最好的突围时机。

    因为若是不能在与明忠的交手中寻到突围机会,焦熊也只能选择先干掉明忠再等下一个敌人上来与自己单挑。

    可焦熊尽管是在盘算着突围的时机,一边与焦熊交手,明忠却感到越来越不对劲了。

    因为不说焦熊这样的将领不可能没有一、两个杀手锏,仅是焦熊现在的出手方式,明忠也隐隐有种被压制着根本无法发挥正常水平的感觉。而这说明什么?说明焦熊的武艺远在明忠之上,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形成这种不是压制的压制。

    只是这种压制除非是亲身上阵的人,外人根本就看不明白。毕竟他们不知道明忠也有自己的杀手锏,不知道明忠的杀手锏已经在焦熊的有意无意压制下完全发挥不出来。

    所以即使不是胆寒,明忠也只能在焦熊的压制下慢慢往后退却。

    因为明忠现在不仅已经没有了前进的可能,也有不断后退,明忠才能找到真正的脱身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四章、想死又如何?想活又如何?

    虽然战场武艺不同于江湖武艺,虽然江湖人也从来看不上战场武艺。但由于不少军中将领都是从江湖中拔擢而来,所以每个将领都不会看轻江湖武艺,甚至只要有机会,他们还会将各种江湖武艺中的合适招数揉入到自己的战场武艺当中,包括焦熊也不例外。

    毕竟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或许江湖人只用替自己背负责任,但每一个将领无不都背负着千万士兵的性命与责任。

    所以江湖人能互相看不入眼,真正的有为将领却不会看不起任何人。

    毕竟官场上都有阴沟里翻船了,何况是战场上。

    当然,焦熊也不是一开始就是什么有为将领。毕竟即使没有继承权,作为焦瓒的次子,焦熊生来也是个二少爷。只是当焦熊终于明白自己无法从焦家得到一切后,焦熊才渐渐开始改变了。

    所以图晟军尽管没看出明忠的退意,焦熊却很快察觉了明忠的念头。

    毕竟在焦熊压制下,明忠想逃都没逃,只能在焦熊的一点点放松才能一次次找到后退的机会。而因为这种后退实在太不明显,这才不会引起图晟军的怀疑。

    因此在压制得明忠几乎方寸全失时,焦熊才一边控制着明忠的招式,一边压低着声音说道:“如果本将没记错,明统领应该是育王府一脉的将领吧!所以明统领既然对图晟军无所谓忠心,那不知明统领想死还是想活。”

    “……想死又如何?想活又如何?”

    交手到现在。明忠的脸上已经全是苦涩了。

    因为明忠从没想到,传言中只是因父荫才坐上指挥使一职的焦熊竟有如此厉害的武艺,别说军中将领,甚至一般江湖人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乃至明忠都敢断言图漾和吴邛也未必是焦熊的对手。

    所以愤力挣扎下仍然逃不脱焦熊的控制,明忠已知道自己可以选择的机会不多了。

    而听到明忠居然还能说出想死又如何的话,焦熊就一边牵引着明忠的招式一边说道:“呵!明统领还真以为自己现在有讲条件的资格吗?但明统领想死的话,本将就不多说了。可明统领若是想活,那就要在本将待会领焦家军冲杀时往自己的军队方向退却。”

    “……焦大人的意思是要利用本将的部队来突围。”

    听到焦熊话语,明忠就有些满脸难看了。

    因为不说焦熊的筹谋会不会曝露。真被焦家军从自己部队的方向突围。明忠再想留在图晟军就难了。

    焦熊却漫不经心道:“这很奇怪吗?……当然,明统领可选择同本将一起突围,或者说留在图晟军中做本将的内应。只是明统领若很难在退却中命令自己部队一起退却,本将也不会急着差遣明统领为本将做事。”

    “……焦大人如果不准备差遣末将做事?却又要末将留在图晟军做什么内应。”

    听到焦熊话语。明忠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下。

    因为明忠的部队即使不能说已经被图晟军包围。但由于图晟前段时间对图晟军的洗脑工作。明忠确实很难在战时突然带着部队倒戈。

    毕竟里面只要有一个不小心,别说那些部队未必会随着明忠一起反叛,甚至明忠都有被那些士兵反杀获取功劳的可能。

    而一听明忠话语。焦熊就知道他的选择了,立即说道:“本将只是不会现在就急着差遣明统领为本将做事,但本将要救出家父,却绝对少不了明统领帮忙,不是明统领也想像周藏等人一样向本将提什么条件吧!”

    “末将不敢,末将的部队就在西侧第五队,只是焦大人真向末将的部队方向逃,末将也不知道自己的部队还能留下多少,又是否能得图晟军的信任了。”

    “……西侧第五队吗?本将明白了。可本将虽然的确需要汝的部队助焦家军脱困,但可不必要直接冲汝的部队过去。所以本将的突围方向会是西侧第三队,这样等汝回到自己部队后,自然知道怎么办吧!”

    “末将敢不从命!”

    虽然在焦熊压制下,明忠是一直唯唯诺诺的,甚至也只能唯唯诺诺,但在满脸苦涩中,明忠却不敢完全相信焦熊的话语,只是他现在已经没有选择罢了。

    毕竟不交手不知道,明忠根本就想像不出居然还有人能在战场中控制对手招式的道理,但事实既然如此,纵然最后自己的命和部队都要赔给焦熊,明忠也知道自己没有任何选择。

    好在焦熊也说了,他的目的是救出焦瓒,这也是明忠唯一的依仗。

    然后讨论妥定后,焦熊又是带着明忠在两军当中一阵大砍大杀的朝图晟军的阵列西侧移去。

    毕竟这样的阵前单挑即使都是在两军当中进行,但由于军阵的宽度问题,那也不能说向什么地方突围就向什么地方突围。

    当然,若不是觉得明忠这个人有机可乘,焦熊也不会临时改变主意。

    毕竟有人接应和无人接应不仅完全不同,或许焦熊不担心突围的问题,但却不得不担心能否在突围后再在图晟军的包围中救出焦瓒。

    接着“当当当!”几声,连着将明忠手中的长枪一次次震开后,一刀下去,焦熊也将明忠的头盔一刀劈成了两半。当然,焦熊不仅只是横着劈,甚至在劈下明忠头盔时,焦熊也是借势压着明忠一低头。不然就不仅是只劈下头盔,甚至都要劈下明忠的脑袋了。

    而随着自己的头盔被焦熊劈开,乃至说焦熊放开对自己的控制,不管前面有没有约定,有怎样的约定,明忠都是“啊!”的一声惊叫过后就疯狂退却,疯狂向自己的部队退却过去。

    可前面即使说会往西侧第三队的方向突围,但在明忠退向西侧第五队时,焦熊也是一领刀锋向明忠追杀下去道:“杀!”

    “杀!杀啊!杀!”

    虽然不知道焦熊在阵中与明忠的交涉,看到焦熊追在明忠身后冲向敌营、冲向图晟军,焦良也带着早就准备好的焦家军一起冲杀了上去。

    毕竟对于焦良和焦家军来说,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选择。不然别说焦瓒会不会被图晟军抓住,身为人子,焦良也不能让焦熊遇到危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五章、冬统领快逃

    对于焦家军的突围企图,燕齐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这不仅本就是图晟军的设计,若是燕齐遇到同样事情,那也肯定要拼死去救援自己的父亲。

    只是再怎么突围,燕齐都没想到焦熊竟想要一蹴而就,甚至追着败逃的明忠,焦家军就一起冲杀了上来。

    不过即使有些意外焦熊和焦家军的动作,身为北越**中有数的将领,燕齐自然不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于是望着冲过来的焦家军,燕齐甚至都不会多看一眼追着明忠快要杀入图晟军阵中的焦熊,直接就大声喝道:“杀!活捉焦熊!”

    “活捉焦熊!活捉焦熊!”

    不管敌军还是友军,每逢两军将领在阵前单挑时,那都会吸引所有人目光。所以不仅燕齐,在焦家军发起冲锋前,所有图晟军将士的目光无不都紧紧盯在明忠和焦熊身上。

    毕竟阵前单挑不仅能鼓舞得胜,更是能够趁势进攻敌军。

    所以当焦家军随焦熊一起冲锋时,不仅燕齐不意外,图晟军的将士也都没有一个做出紧张姿态,反而都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然后随着燕齐的命令下达,不仅有如虎狼的图晟军立即同样迎着焦家军的方向冲出了阵列,甚至于明忠退却和焦熊追击方向的士兵更是与图晟一样喊出了活捉焦熊的口号。

    毕竟遇到这种两军对阵,绝对不可能单纯用防御来对之,那样只会在敌军带起的冲势下导致自己的部队陷入混乱。

    所以两军的冲阵时机或许是有快慢之分。但却绝对没有一个将领或士兵会在这种事情上犹豫。

    只是与图晟军是按照各自阵列位置平推冲出不同,焦家军冲出的部队却很快就由一字型变成了锥形,然后又在焦熊冲入敌营时变成了近似长蛇的箭矢阵。这样一来不仅避开了横列冲出的大部分图晟军,更在无形中形成了聚拳一处的效果。

    但不管身后的焦家军有没有跟上来,乃至怎么跟上来,跟着明忠冲入敌营中,焦熊并不意外眼前的部队并不是明忠所属的西侧第五队,而是自己一开始说的西侧第三队。

    毕竟在焦熊已经给过明忠暗示的状况下,明忠若还是只知道往自己部队的阵列冲,那也不是焦熊的责任。

    不过看到明忠和焦熊往自己部队的方向冲过来。不管后面的焦家军是怎么回事。冬直树还是一脸激动、兴奋的杀了出去道:“……明统领勿慌!某来接应汝!”

    “冬统领快逃!”

    而看到冬直树率兵冲上来,一个虚晃绕过冬直树后,明忠就直往后面的图晟军中冲了进去。

    因为若换成正常状况,明忠或许会汇同冬直树一起拦截焦熊。但在知道焦熊的武艺深不可测后。除了用一句给冬直树的警告来撇请自己外。明忠可丝毫没有留下来的想法。

    “逃什么逃!看某来败这逆贼!”

    但知道焦熊人头的价值。虽然有些意外明忠会喊自己逃跑什么的,冬直树还是抛却逃亡的明忠迎上了杀将过来的焦熊。

    因为冬直树即使一直都是图漾的嫡系部队,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即使图漾并没放弃自立为王的企图,但想想图漾断掉的一只手,包括潘鬏都已经背叛图漾一事,冬直树也同许多人一样在图晟军获胜时加入了图晟军。

    所以为证明自己的忠心,冬直树同样要证明自己。

    因此不去多想明忠为什么会选择自己的阵营逃亡,想到明忠与焦熊可是交手了几十回合才一招败北,冬直树可不相信自己在众多士兵的帮助下又会输给焦熊。

    只是冬直树并不是明忠,或者说现在并不是单挑。

    当冬直树一枪扎向自己时,焦熊也是随手一横手中长刀,不仅当即砍死了冬直树,甚至将两个一同冲上来的冬直树亲兵也砍到在地,顿时就看得那些随冬直树冲上来的图晟军士兵有些惊骇欲绝。

    毕竟古代社会的将领都是以武勇为先,甚至所谓智将也必须智勇双全才行。

    所以冬直树都能一刀被焦熊拦腰砍死,那些冬直树麾下的亲兵、将领肯定也不会是焦熊的对手。

    只是双方部队都已经开始冲锋,不仅退无可退,在后方部队的裹挟下,几个亲兵也只得猛抖枪花扎向焦熊道:“杀!给冬统领报仇!”

    “给冬统领报仇!”

    随着几个亲兵呼喊,不管那些冬直树所属部队的士兵有没有看到冬直树被杀的一幕,此时也都是鬼哭狼嚎般拼命扑向了焦熊。

    毕竟不说将领一旦战死,旗下士兵很可能就会成为其他部队的炮灰,甚至于事后追究下来,谁都不能保证图晟会不会将冬直树的战死算到这些士兵保护不利的头上。

    尤其前段时间整制时,燕家同样有将人手插入冬直树的部队中。

    所以即使不是为冬直树报仇,仅为了在燕家面前表现,那些将士就不可能退缩。

    而尽管焦熊是瞬间就被冬直树部队的士兵给团团围住,但在挥刀砍死几个冲在前面的冬直树亲兵后,焦熊却也没有急于突破,更不会追杀已经逃入图晟军中的明忠。

    因为明忠这个内应将来能不能起作用是一回事,焦熊现在最重要的事却是带着焦家军一起突出重围,而非是自己突出重围。

    不然焦熊自己突出去也不可能靠单人匹马就救出焦瓒,那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而好在早有准备的焦家军冲锋速度也是极快,一边带队冲上来,焦良也是在阵前高声喝道:“快!保护父帅!保护父帅杀出去!父帅已经砍死了对方统领!杀!”

    “杀!杀杀!杀出去!”

    “保护大帅!保护大帅!”

    然后同样知道现在最要紧的就是突围,冲在最前面的焦熊几个亲兵更是不可能退缩。而且与后面的士兵相比,双眼同样紧盯焦熊的他们也看到了焦熊砍死冬直树的样子,再有对方军中传来的报仇呐喊,整个焦家军更是沸腾喧嚣的几乎瞬间就接应上了前面的焦熊。

    因为冬直树即使不是图晟军主帅甚至知名将领,但能杀死对方统领在任何时候都极能鼓舞士气。(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六章、将他们的阵亡人数推上万人

    “快!挡住!不!围住他们!”

    对于冬直树的突兀战死,燕齐极为愕然。因为冬直树虽然一直都是图漾军的嫡系将领,但同在箜郡王府部队中,燕齐对冬直树也不是一点不了解,至少比了解明忠还要多得多。

    因为不说别说的,当初冬直树可是参与了夜袭图晟军军营一事,甚至还曾在夜战中与燕齐亲自对阵过。

    所以知道冬直树的斤两,至少知道自己不可能一个照面就将冬直树干掉,燕齐就有些无法想像焦熊与冬直树交手的结果了。

    因为焦熊能一刀砍死冬直树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焦熊也能一刀砍死燕齐,乃至一刀砍死图晟军的绝大多数将领。

    所以虽然惊愕于冬直树的战死,燕齐还是没忘记要在第一时间调派部队拦截焦熊和焦家军。

    只是拦截归拦截,以焦熊的勇猛为突前,已经化成锋矢阵的焦家军更是锐不可当。然后看到原本的横列阵势已经无法拦截聚成一点的焦家军,燕齐也立即调整了阻截策略。

    因为围堵的效果虽然比不上正面拦截,可不说正面拦截是否能阻止焦家军突围,采用围堵的方式拦截焦家军更能反复消耗焦家军的兵力。

    毕竟正面拦截只能拦截一次,而只要指挥得当,围堵的话却可以不断围堵。

    所以在焦熊带领下,焦家军虽然很快就突破了图晟军一开始的横列阵型,但由于焦家军本身就是以锋矢阵在突围。虽然正面的图晟军是遭到了以焦熊为头领的焦家军冲击,其他图晟军却没有遭到丝毫影响。

    甚至于因为没有与焦家军的接战机会,在燕齐的指挥下,图晟军也不断从两侧赶超焦家军并围堵焦家军。

    而一边随焦熊突围,察觉到图晟军安排,焦良也是边战边说道:“父亲,怎么办,图晟军好像想采用围堵之策来对付我军,这样前后及侧翼都被袭,恐怕我们即使能逃出去。损失也极为惨重!”

    “没办法。现在想退已经不能退了,我们只能尽快遁入山林中。”

    “遁入山林中,原来如此,只是图晟军若是也追入山林。”

    “那就只能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虽然同样没料到图晟军的反应速度这么快。焦熊也知道自己现在已经没有选择。

    因为焦熊的武艺再怎么高强。所能保护的人也不过就是身边的区区几人而已。好在这是古代社会,比起各种通衢大道,山林更是随处可见。只是真进到山林中。焦熊同样没把握图晟军会追击多久,但肯定再无法实行合围之策了。

    而在围追焦家军整整一柱香时间后,虽然不知道图晟军损失多少,焦家军又损失多少,看到焦家军竟然直冲前方一里外的山林奔去,已经升任统领的燕阼就说道:“少将军,焦熊那厮好像要逃入前面山林,汝看我们要不要让人绕道前面堵截。”

    “堵截?还是算了,毕竟我们也没有期待能将焦熊和焦家军留在这里,不过放在山林前的围堵部队却一定要足够厚实。”

    同样从爻县过来,图晟军为什么能一路围堵焦家军整整一柱香时间?原因就在图晟军的兵力远超焦家军上。因为兵力够多,燕齐才能在让一部分部队直接围堵焦家军的同时,另一部分脱战的部队则可以乘机绕到前方。绕到前方的两侧继续进行围堵。

    所以图晟军即使并未真正阻止住焦家军的突围,但一路上消灭的焦家军数量却远胜过单纯堵在爻县前面的战果。

    只是看到沿路倒伏的双方士兵尸体,燕齐又追问道:“对了,现在敌我双方的损失怎样。”

    “据后方对尸体的统计,焦家军已经阵亡了七、八千人,而我军则刚刚上万。”

    “这样很好!那我们也争取在焦家军逃入树林前将他们的阵亡人数推上万人!”

    听到双方的伤亡数字,燕齐不仅眉头都没皱一下,甚至还有些微微兴奋,因为这样的事情放在一般人眼中或许会震惊里面的伤亡数字,但不仅这次负责围堵焦家军的图晟军就有十万之多,焦家军的总兵力同样也有五万多人。

    所以仅仅只有两成的伤亡人数不仅不会让燕齐动摇,真有机会换掉这些焦家军,燕齐也未必会在乎这十万兵马。

    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真能让焦家军伤筋动骨,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就讨不了好了。

    然后如同双方料想的一样,当焦家军终于冲到一里外的山林前时,面对围堵过来的更多图晟军,焦家军也是一阵狠杀才成功冲入了山林中。

    接着在焦家军进入山林中后,燕齐才姗姗赶到前面道:“传令下去收拾战场,一个时辰后往堰山方向转进。”

    “诺!”

    如同十万大山跨越了不少州郡一样,虽然堰山并没有图晟军曾经混战的十万大山那么宏伟,但至少也是跨越了咸州、贲州两州州境。所以知道焦瓒现在就被堵在堰山中,燕阼等图晟军将领也丝毫不奇怪接下来与焦家军的战场将在堰山一线展开。

    毕竟焦家军可不是为了突围而突围,而是为了救焦瓒而突围。

    何况一战就战死上万兵马,这也足以让焦家军不能避战、不敢避战。

    只是没等燕齐歇下来,一个将领赶过来先对燕阼说了说,燕阼就立即向燕齐说道:“少将军,燕卅说好像这次冬统领的阵亡有问题。”

    “哦!有什么问题!”

    随着燕阼的话语,燕齐也立即将目光转向了刚刚赶过来的燕卅。

    因为在燕齐以燕家军为班底整顿图晟军时,燕齐也记得燕卅正是被调入冬直树军中做校尉。虽然随着这次冬直树的阵亡,燕卅肯定能顺利的接手冬直树一脉残存军队,但想到冬直树这次阵亡的太蹊跷,燕齐同样想要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而微微将头一低,燕卅就异常恭谨道:“回禀少将军,虽然冬统领这次与焦熊的交战时间很短,但属下好像听到明统领退下来的时候不是叫冬统领助战,而是叫冬统领快逃!”

    “……什么?快逃?难道明忠发现了什么?明忠在哪里?难道也战死了。”

    “不,明统领没有战死,而是在属下前去质问其这是怎么回事,明统领主动提议会一起来向少将军说明。”

    跟着燕卅扭头一转,随着燕卅的目光,燕齐就和燕阼一起看到了正在不远处策马立着明忠。

    而明忠既然主动要求过来说明,虽然不知道里面到底藏了什么秘密,燕齐还是点点头道:“那好,燕卅汝过去将明忠带过来,本将到要听听,明忠为什么要叫冬统领快逃,还有焦熊能一刀劈死冬统领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然后以燕齐的身份,虽然明忠也不能说靠近就靠近,但在燕卅过去将明忠带过来后,明忠还是在第一时间拜倒在燕齐面前说道:“末将见过少将军!”

    “好了!起来吧!听说明统领汝在退下时曾叫阵亡的冬统领快逃,那焦熊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冬统领不是焦熊的一招之敌,汝却能与焦熊僵持几十个回合!”

    “末将不敢,但那全是焦熊的诡计所至!或者说,那不是末将能与焦熊僵持几十个回合,而是焦熊故意使诈将末将拖了几十个回合。”

    跟着虽然不可能将全部真相都说出来,但在大致说了说自己与焦熊的交手感觉后,明忠就满脸难看道:“少将军明鉴,事情就是这样,虽然一开始末将也认为焦熊那厮的武艺不过泛泛,但在最后十招时,末将几乎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招式了。所以在找到机会逃跑时,知道加上冬统领恐怕也不是焦熊的对手,末将才想叫上冬统领一起逃,结果冬统领不信……”

    “汝说自己在焦熊手中控制不住自己的招式?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后面十招的招式全都是在焦熊的控制下做出的?他又为什么这么做?”

    听完明忠解释,不仅燕齐一脸不可置信,燕阼更是当即追问起来。毕竟对于燕阼这样的普通将领来说,这种事情根本就无法想像。

    明忠则是一脸苦涩道:“末将知道这说出来有些难以相信,但在末将并不知道焦熊那厮选择突破的标准是什么的状况下,末将自己也无法解释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甚至于末将都担心,自己能逃出焦熊的毒手是不是其故意所为。”

    “故意所为,难道焦熊是故意选择冬统领的方向突围?”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但焦熊的武艺绝对不应该是军中将领所能,甚至于小人怀疑,焦熊的武艺不仅远在图漾和吴邛两人之上,甚至其是不是得到了某种特殊的江湖传承。”

    “江湖传承?汝确定?”

    “末将无法确定,但或许武副将他们应该能知道一些端倪。”

    “……武副将吗?本将知道了,汝先退下去再说,记得不要再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

    虽然不是没怀疑过明忠,但听到明忠竟然主动提议找武老邪等人来证实焦熊的武艺究竟是怎么回事,燕齐也知道自己再追问明忠已经没有多大意义了。

    因为军队中不可能存在的事,江湖中却未必。而焦熊如果真得到了某种特殊的江湖传承,能对付焦熊的或许就唯有武老邪等人了。

    然后只要除去了焦熊,对于明忠的怀疑就再也没必要。不然若是找不到克制焦熊的方法,单纯怀疑明忠也没有丝毫意义。(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七章、掌风

    “找到了,终于找到了。”

    作为江湖人,要找起藏宝来自然不难,特别那还是一个被设计出来的藏宝。

    所以别看一开始耽搁了七、八日时间,但在有意无意指引那些北越国江湖人找到幽冥教留下的藏宝线索后,终于众人还是在山箕子海苏梅的带领下成功在一处山谷中找到了那所谓的幽冥教藏宝。

    只是看着那整整半个石室的藏宝,不仅那些江湖人立即欢呼起来,山箕子海苏梅也有些木然。

    因为不管是不是幽冥教故意的,这些藏宝居然是以各式兵器为主,虽然里面确实还有两箱金银,甚至旁边的木架上还摆着一些整整齐齐的秘籍,但仅是这些东西可看不在山箕子海苏梅眼中。

    毕竟山箕子海苏梅混迹江湖几十年,见过的藏宝数不胜数,就没有幽冥教藏宝如此寒酸的。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虽然也不知道幽冥教或天英门究竟是怎么在深山老林中找到这样一个暗藏在山洞中的石室的,但任何一个小门派、小家族真要藏宝也不会只藏半个石室吧!

    这不是小看人天下人,至少也是小看了北越国江湖人。

    所以很快就有江湖人在欢呼中惊讶道:“不对!怎么这里的藏宝这么少,那可是幽冥教的藏宝吧!”

    “……这不奇怪!幽冥教当初虽然也是江湖上的大门派,但他们的根基可不在北越国,所以这最多就是一个堂口、分舵乃至某个幽冥教头领的私人藏宝吧!”

    不需要山箕子海苏梅开口。人群中就传来一句自以为是声音。

    而不管这是不是天英门或幽冥教弄出来的托,山箕子海苏梅也点点头道:“这确实有可能,而从上次出现的试练木牌看,这也有可能是个试练弟子营地的藏宝。”

    “原来如此,那海前辈说我们该怎么分这些藏宝!”

    与朝廷中一直以官位大小来区分尊卑一样,江湖上一直以武艺高低来区分强弱,所以在山箕子海苏梅没动手前,虽然那些很少见到藏宝的北越国江湖人是一个个都有些跃跃欲试,但也没有人敢抢在山箕子海苏梅的前面。

    而再看了看那些屈指可数的藏宝,山箕子海苏梅也不得不摇头说道:“那也没什么怎么分的。首先是发现藏宝的江湖人可以分得这些不包括秘籍在内的藏宝的一成。这没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

    不等山箕子海苏梅望向那几个发现幽冥教藏宝的江湖人,其他江湖人立即都跟着鼓噪起来。

    毕竟这里的财宝虽然不少,但对江湖人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各种武功秘籍。所以山箕子海苏梅只让那些最先发现藏宝线索的江湖人得到不包括武功秘籍在内的藏宝的一起,那些北越国江湖人不仅没有异议。而是带着一种威逼目光望先了最先发现藏宝的几个江湖人。

    而在对望一眼后。几个发现藏宝的江湖中就有一人说道:“海前辈。但那些秘籍怎么分!”

    “秘籍人人都想要,所以老身打算在清点过秘籍后让所有人一起比武,然后排名第一的人可以第一个挑选一本秘籍。然后排名第二名的第二个挑选,直到选完秘籍为止。至于其他没有得到秘籍的江湖人则一起平分藏宝,但不仅你们在事先拿走一成藏宝后仍旧可以与后面的人平分藏宝,若是得到秘籍的江湖人,则再不能参与平分藏宝。虽然这不能算公平,但也是不是公平的公平。而以老身的武艺应该已经不需要这些秘籍,最后就和大家一起平分藏宝好了。”

    “海前辈真是太客气了,那还请海前辈帮我们清点一下那些秘籍。”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一些江湖人立即就兴奋起来。毕竟看山箕子海苏梅的表情就知道,山箕子海苏梅显然对这种小藏宝已经失去了兴趣。只是山箕子海苏梅对这种小藏宝或许不感兴趣,他们这些只能在北越国江湖中走动的江湖人却有些难以割舍。

    而再看了一眼石室中的几本秘籍,山箕子海苏梅就说道:“不用看了,这里面的秘籍只有八本,也就是只有比试的前八人才能获得秘籍,而除了获得比试第一的可以知道其他几本秘籍都是什么秘籍外,其他人不知道秘籍的名字,也不知道什么人得到什么秘籍,也可以保证得到秘籍的人安全。”

    “海前辈高义?但海前辈打算让我们怎么比试出前八名,在场的江湖同道可是不少。”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立即就有信心满满的江湖人说了一句。毕竟江湖中用比试武艺来决定胜负或许很正常,但场中的江湖人数量可不少,如果拖延时间太久,谁也不保证会不出现什么意外状况。

    而望了望山谷中超过百名的江湖人,山箕子海苏梅就淡淡说道:“这个简单,老身会依次对尔等发几道掌风,只有能在老身掌风中最后还能继续站住的江湖人才可参加后面的比试。不然谁如果承受不了老身的掌风,那他们也不可能在比试中站到最后。或者说他们真凭运气站到最后,也不可能保住自己的秘籍,还不如分些藏宝就算了。”

    “海前辈英明!”

    随着山箕子海苏梅说出最初的膺选方法,阳鼎天也忍不住喝彩了一声。

    因为这不是阳鼎天不想参加争夺藏宝、争夺秘籍,而是真要交手多次才能获得秘籍,阳鼎天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余力带着秘籍离开。

    但如果只有少数人能参与夺取秘籍,不但阳鼎天肯定能够一拼,相信得到秘籍的人也不会担心自己不能离开了。

    毕竟除非第一个拿到秘籍的江湖人,没人知道其他秘籍是什么,而即使是第一个拿到秘籍的江湖人,也不可能知道后面的江湖人谁拿了怎样的秘籍。

    而看到众人都没有异议,山箕子海苏梅就点点头道:“那好,如果没有人再有意见,老身就开始出掌了!当然,老身不建议有谁一开始想要取巧夺开掌风,因为老身的掌风只可能越来越强,而你们不知道一开始的掌风强弱,最后非死即伤也不可能再拥有夺取秘籍的资格。而老身的依次出掌会直到甄别出二十余人为止。因为只二十多人参与最后的比试,每人也都是比试上三、五场就够了。”

    “海前辈英明,请海前辈出掌!”

    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的算计这么周到,不用阳鼎天再开口,一众江湖人都是又欢呼、又鼓噪起来。

    毕竟对于这些北越国江湖人来说,山箕子海苏梅可是高不可攀的前辈。所以即使不能说接山箕子海苏梅一掌也能成为荣耀,但谁能接掌接得多,那同样可以象征他们在江湖中,至少是在北越国江湖中的地位。

    当然,早知道这所谓的幽冥教藏宝是怎么回事,山箕子海苏梅同样不愿拖时间,点点头说道:“那好,你们各自找地方站好,老身准备出掌了。……三、二、一!”

    然后呼一下!

    看到山谷中的江湖人大致都已远远近近站好位置,山箕子海苏梅也没有多说,直接就站在位于山壁上的石室前朝山谷中的江湖人猛扇出一掌。

    接着一阵惊呼乱叫中,不仅站在山箕子海苏梅近处的江湖人,甚至于一些站在远处的江湖人也被山箕子海苏梅的掌风扇倒在地。甚至于不仅是正面迎着山箕子海苏梅的江湖人,乃至一些故意站在侧面的江湖人也被扇得飞了起来。

    而看到被扇飞的那些江湖人脸上露出惊色,山箕子海苏梅更是在心中暗笑了一下。

    因为深知这幽冥教藏宝是怎么回事,山箕子海苏梅不得不说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见识实在太少了,也就只配被自己耍着完。

    然后看看还问稳稳站着的八十多名江湖人,山箕子海苏梅点点头道:“很好,前面已经淘汰了上百名江湖人,希望你们能继续接下老身的下一掌,不然可不能参与最后的比试。”

    “请海前辈出掌!”

    左右看了看依旧还站着的江湖人,虽然山箕子海苏梅前面的掌风也给这些仍站着的江湖人带了不小压力,但正因为同样是混迹于北越国的江湖人,彼此都大概了解一些对方底细,所以包括阳鼎天在内的江湖人也对其他还能站着的江湖人多少有了一些认同感。

    当然,以山箕子海苏梅在江湖中的地位自然不用在乎这些还站着的江湖人是否能彼此认同,直接点点头道:“那好,你们站靠近一点,老身继续出掌了,五、四、三、二、一!”

    接着山箕子海苏梅给那些江湖人留出的准备时间虽然长了些,但不仅那些仍站着的江湖人没有意义,甚至正在离开掌风范围的江湖人也没有意义了。

    毕竟他们都接不下山箕子海苏梅的第一掌,第二掌再去尝试也是一样的。

    然后呼一声!

    随着山箕子海苏梅的掌风再次扇出,顿时又有十数个江湖人被扇飞了出去。虽然这比一开始少了上百人的第一次掌风显得少了不少,但却没有一个人江湖人会表现得很轻松。

    毕竟越到后面,山箕子海苏梅的掌风就越强,甚至阳鼎天的脸色也渐渐有些严肃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八章、邪功

    “好!现在你们还剩27人,老身就不多余出掌了,因为老身再出掌已无法保证你们不会有人受伤。但为了更好的区分对阵,你们现在就依次过来向老身各自击出自己的最强一掌,然后由老身帮你们做个大致的对阵排名。免得一开始你们就强强对阵,反而分不出真正的优劣。”

    “海前辈高义!”

    虽然将人数消减到现在的27人,山箕子海苏梅足足用了九掌,但由于每次淘汰的人数都很少,甚至于不仅已经退出的江湖人,那些留在场中的江湖人对于山箕子海苏梅也是一脸的佩服。

    因为正如山箕子海苏梅所说,她要想让人受伤被淘汰或许是很容易,但要想控制不让人受伤被淘汰却很难。

    而且山箕子海苏梅现在居然提议由这些剩下的江湖人一个个朝其出掌,这不仅可以减少他们的损耗、避免他们受伤,也可以大致杜绝各种意外所导致的不公平。

    里面唯一的不妥就是山箕子海苏梅要一个个面对这些江湖人的最强招式,至少是愿意表现出来的招式,这也充分显示出了山箕子海苏梅的大公无私。

    因为假如有什么人想要继续扮撞猪吃老虎,说不定直接就会因在山箕子海苏梅面前表现不好而对上最强者。

    然后身为以豪爽义气著称的江湖人,又有山箕子海苏梅做表率,自然没有一个江湖人还会在这时退缩。不仅阳鼎天第一个站了出来,剩下的27名江湖人也站出来一一向山箕子海苏梅出掌。

    等到众人出掌完毕。时间都还没到正午。

    接着在山箕子海苏梅开始排阵时,望着同样留下来的武老邪,阳鼎天就有种莫衷一是道:“武兄,汝说海前辈为什么为我们做这么多,还是说其真看不上这幽冥教藏宝?”

    “从表现看,海前辈确实是看不上这些藏宝,不然前面向我们击出掌风时,她都足以让我们所有人都受伤,甚至我们绝对拦不住她抢去所以的秘籍。只是从这藏宝规模上,或许那些秘籍中真正的好东西也有限。”

    听到阳鼎天居然称呼自己武兄。武老邪的嘴角就抽了抽。

    毕竟两人在江湖上一是白道、一是黑道。什么时候阳鼎天这样的白道江湖人又会主动与黑道江湖人称兄道弟了。

    当然,武老邪也不是不明白这是因为两人已经各自效忠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缘故,只是想想两人以往的对立关系,这种感觉还是让人感觉很微妙。

    而一听武老邪话语。阳鼎天也惊讶道:“武兄汝的意思是……。我们只有在比试中争夺前列才能得到真正的好东西?”

    这不怪阳鼎天会这么说。

    因为从藏宝规模上。阳鼎天虽然同样看出了里面的秘籍水准恐怕不太高,不然不说别说的,阳鼎天恐怕都想将那些刚被自己替咸阳公图时招揽的江湖人阻组织起来抢夺藏宝了。但在秘籍内容不明的状况下。阳鼎天同样不相信那些秘籍中就真的没有好东西。

    而且那些秘籍中即使真的没有好东西,仅凭在这次比试中的胜负,恐怕都能一举奠定他们这些江湖人在北越国江湖中的排名与地位。

    所以看到武老邪只是点头不语,阳鼎天就说道:“但武兄汝前几日不是没有参与搜寻藏宝吗?怎么今日却跑回来了,还是说图晟军现在与焦家军的交战已经告一段落了?”

    “算不上高一段落?只是焦家军已经从爻县突围,后面就是真正的围剿了。”

    “围剿?汝是说围绕焦瓒展开的围剿?但焦家军又是怎么从爻县突围的?”

    由于消息传递的关系,虽然阳鼎天早知道图晟军利用围堵焦瓒来诱使焦家军从爻县突围的事情,但真听到焦家军成功突围一事,阳鼎天多少还是有些怪异。

    而脸色沉了沉,武老邪就说道:“这全是因为焦熊异军突起的关系,好像那家伙练了什么邪功。”

    “邪功?什么邪功?”

    “就是他居然能控制对手招式!……”

    一边说着自己得来的消息,武老邪脸上依旧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觉。毕竟图晟军中现在即使只有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才能对付焦熊,但焦熊的武艺如果真像明忠说的那么匪夷所思,武老邪都有些怀疑自己能不能对付焦熊了。

    毕竟焦熊做的事别说武老邪自己做不到,武老邪就是听都没听说过。

    而听完事情经过,阳鼎天同样一脸匪夷所思道:“不可能吧!怎可能有这种操纵敌人招式的方法,那别说在战场上,江湖上也会无往而不利吧!只是江湖中真有这样的武艺吗?”

    “这也是某要来参与搜寻藏宝的原因,因为某想找机会问问海前辈知不知道这种邪功。”

    “原来如此,到时候某也一起去。”

    “这没有问题,但咸阳公还不打算行动吗?”

    并不意外阳鼎天的选择,也无意去阻止阳鼎天的选择,毕竟阳鼎天真要辅佐咸阳公图时自立,最后肯定也要与焦家军和焦熊为敌。

    只是听到武老邪询问咸阳公行动与否,阳鼎天的脸色就微微有些色变道:“这个某就不知道了,因为咸阳公在前三天还随着某一起寻宝并招揽那些江湖人,只是后面又自己退出了。”

    “退出,咸阳公为什么退出?”

    不奇怪咸阳公图时有招揽江湖人的奇怪,但对于咸阳公图时突然退出搜寻藏宝或者说招揽江湖人,武老邪还是有些意外。

    阳鼎天则说道:“这个某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当时咸阳公是说要回咸阳城有些事,直接就将招揽江湖人的工作交给了某。”

    “怎么?汝还没得到咸阳公信心?”

    “什么信任不信任的,毕竟我们始终是江湖人,对那些朝廷官员的脾性了解不多……”

    不管武老邪是不是有意挑拨自己与咸阳公图时的关系,想到咸阳公图时突然离开的事,阳鼎天同样也有些不明白。

    毕竟以咸阳公图时自立不自立都没有区别的状况,阳鼎天真的不明白有什么事是咸阳公图时不能对自己直说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五十九章、工作归工作,性命还性命

    “最后一场,烈阳掌姚忠对阵追风腿纪天侯。”

    换成别人,肯定无法靠一己之力组织这样一场比试,但别看山箕子海苏梅仅仅是一个人,其武艺不仅远在这些北越国江湖人之上,更是深悉幽冥教藏宝的真相,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江湖人是否听从自己的安排。

    因为他们假如不听从山箕子海苏梅安排,山箕子海苏梅直接就可以撂挑子离开,再不管这些人的闲事。

    毕竟若不是为了有始有终,乃至为了自己的名声,谁又会多管这种闲事。

    好在武艺高不仅让山箕子海苏梅对这些北越国江湖人拥有极大威慑力,甚至于一边观看场中比试,山箕子海苏梅还可通过偷听那些江湖人的私下议论来做出一种符合所有人期许的评判,而这才是山箕子海苏梅能用一己之力镇压全场的真正原因。

    不然一个人武艺再高却不能得到众人认可,那依旧会平添许多变数。

    所以得到更多人支持的江湖人若是在比试中占优势,山箕子海苏梅自然不用多事,反之山箕子海苏梅却可在暗中做些小动作来改变比试结果以迎合众人的喜好。

    至于这里面是否公平一事?那与山箕子海苏梅又有什么关系。

    所以比试来到最后一场,由于烈阳掌姚忠和追风腿纪天侯本就在山谷中的北越国江湖人里更得拥戴,两人的龙争虎斗自然让众人的热情高涨而不是暗藏愤恨。

    接着等到烈阳掌姚忠以一掌胜过追风腿纪天侯。看看时间已近傍晚,山箕子海苏梅就在众人的欢呼中长声说道:“很好,现在所有排名已经出来,那就由烈阳掌姚忠第一个进石室中挑选秘籍,然后依次是追风腿纪天侯、北冥大侠阳鼎天、武老邪等……”

    “烈阳掌!烈阳掌!”

    “晚辈多谢海前辈厚爱!”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是一口气将前八名的江湖人名号都念了出来,但最终的所有欢呼还是都留给了刚刚才获得比试第一的烈阳掌姚忠。因为别看烈阳掌姚忠仅是这次山谷比武的第一,但以北越国江湖人的武艺来说,那也差不多堪称北越国江湖人第一了。

    而在烈阳掌姚忠抹去嘴角鲜血向自己致意时,山箕子海苏梅也只是点点头就说道:“烈阳掌客气了,那汝就快去快回。而在你们选定秘籍后想离开也可以即时离开。不然老身也可保护你们在山谷中休整一个晚上的时间再择时离开!”

    “晚辈多谢海前辈厚爱!”

    如果说烈阳掌姚忠前面对山箕子海苏梅的感谢只是来自于其在比试中表现出的不偏不倚态度,那等到现在,烈阳掌姚兆就是真有种感恩戴德了。

    因为不管烈阳掌姚忠在得到秘籍后会不会立即离开,乃至会不会遭人截杀。假如山箕子海苏梅能在山谷中承担整整一晚的保护时间。那不仅这些参加了比试的人可以有足够时间恢复功力和身体。甚至还可以趁夜按照自己选定的时间离开山谷。

    毕竟以他们的武艺,若是不遇到相当人数的围杀,根本就没有人能从他们手中夺去秘密。

    而如果是在夜晚离开。还是在山林中,那就没有一点围杀的可能了。

    然后从烈阳掌姚忠开始,排名前八的江湖人就一一进入石室中选取了秘籍。只是别说烈阳掌姚忠没说出自己获得的秘籍名字,其他获得秘籍的人也没有一个说出自己得到了什么秘籍,其他人更是无法从他们的脸上表情看出他们究竟得到的是怎样的秘籍。

    只是领完秘籍,却没有一个人离开,显然他们都惦记着山箕子海苏梅前面说的保护一个晚上之事。

    接着在其他江湖人开始清点并分发剩下来的兵器、财宝时,阳鼎天就向武老邪似笑非笑道:“武兄所选的秘籍应该是那《九幽决》吧!”

    “……真没想到,这幽冥教的藏宝中居然还有这等秘籍、功法,也不知道海前辈为什么会看不上。”

    横了一眼阳鼎天,武老邪并不奇怪阳鼎天会猜出自己选择的秘籍。因为阳鼎天毕竟是在武老邪前面先挑选,知道剩下的秘籍中只有这《九幽决》最适合武老邪。

    只是一听武老邪话语,阳鼎天就愕然了一下道:“武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海前辈晚上留我们下来是……”

    “……说什么呢!到了海前辈这样的功力、年纪,这些秘籍再好都没有用了。当然也有可能这些秘籍并不适合海前辈。”

    “海前辈又没看过这些秘籍,汝怎么会认为海前辈知道这些秘籍不适合海前辈,难道……”

    “汝这家伙真是白道江湖人吗?怎么想法比某还阴暗,汝真想怀疑海前辈,那就自己说去,别想着怂恿某去做什么事。”

    横了一眼阳鼎天,不管阳鼎天为了什么总想诱使自己往山箕子海苏梅身上想,武老邪都不准备去配合他。毕竟不说别的,仅以今日山箕子海苏梅接了他们27人的最强一掌却丝毫无恙一样,那就不是武老邪等江湖人所能相抗的。

    阳鼎天却笑笑说道:“武兄说笑了,某这不是也在为武兄着想吗?要知道武兄可还想询问海前辈有关焦熊修炼邪功一事呢!万一……”

    “……汝想说什么万一?或者汝到底在怀疑什么?”

    听到阳鼎天话语,武老邪的脸色终于还是有些疑惑起来。

    毕竟武老邪虽然不是完全对山箕子海苏梅没有提防,阳鼎天的表现却着实怪异了些。

    而望了一眼还在盯着那些江湖人分配藏宝的山箕子海苏梅,阳鼎天就稍做沉凝道:“难道武兄忘了。最初说要主持我等搜寻幽冥教藏宝的可不仅仅只有海前辈。”

    “……阳兄是说天英门?可天英门更不可能看上这样的秘籍、这样的藏宝吧!”

    如果说阳鼎天怀疑山箕子海苏梅还有理由,听到阳鼎天怀疑天英门,武老邪就有些不信了。

    毕竟谁不知道幽冥教的那什么长老就是被天英门抓住的,别人有可能看上幽冥教的藏宝、秘籍,天英门却绝对没可能。

    阳鼎天却摇摇头道:“某当然知道天英门看不上这样的秘籍、藏宝,可这些秘籍、藏宝究竟是幽冥教的私藏还是天英门准备的,武兄又能保证吗?”

    “阳兄的意思是……,这是天英门给我们的诱饵?可这有意义吗?”

    终于弄明白阳鼎天想说的是什么,武老邪却还是摇摇头。

    毕竟以他们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实力、能力,武老邪可不认为天英门又有什么必要如此对待他们。

    阳鼎天却横了一眼武老邪说道:“如果天英门现在还是以前的天英门。她们当然不用特别在意我们。可武兄真认为现在的天英门还是以前的天英门?又或者说,武兄认为图晟军又不用面对天英门的威胁?”

    “这个……,那我们又能怎么办?”

    听到阳鼎天说什么天英门的威胁,武老邪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毕竟武老邪即时没有与天英门弟子交过手。可在投靠图晟军后也曾见过天英门弟子在盂州城中的威风的。

    尤其以天英门同宛华宫的关系。图晟真想去实现箜郡王图兕的遗愿就绝对无法避开天英门。

    摇摇头。阳鼎天脸上却也多出一丝谨慎道:“这个某也不知道,至少某不会轻易修炼这些秘籍,怎么都要看过其他人修炼的效果再说。只是不知天英门是否真的不干涉朝政。若是将来真有什么万一,某可不想单独面对天英门弟子。”

    “至少她们在盂州并没有干涉图晟军与图漾军的争战。”

    沉凝了一下,武老邪并没有轻易去附和阳鼎天。毕竟在已经上了图晟军的战车状况下,武老邪也知道自己考虑这些事情并没有意义。

    然后当山箕子海苏梅主持众人分配完藏宝时,天色也彻底暗了下来。

    只是这对一般人或许是个妨碍,对于江湖人却没有任何意义。

    随着各种篝火点起来,一些江湖人也将沿途猎到的各种山珍、野味一起拿出来呼朋唤友的畅饮起来。

    然后以阳鼎天和武老邪的能力,当然会注意到一些江湖人已经趁夜离开。因为别看在山箕子海苏梅的主持下,这些江湖人至今都没有起冲突。但身为江湖人,谁身上又没有背着一、两个仇怨,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些不知道内容的秘籍和藏宝。

    所以睁一眼闭一眼的看着部分江湖人离开后,对望一眼,阳鼎天和武老邪也一起来到了山箕子海苏梅面前。

    毕竟对于两人来说,天英门的威胁都是以后的事情,现在两人更重要的是解决焦熊身上的邪功问题。

    只是听完两人话语,山箕子海苏梅却是意外又不意外。毕竟一直在注意这些江湖人的暗中议论,山箕子海苏梅当然知道阳鼎天和武老邪前面都商量了些什么。

    于是想想天英门弟子的传音,山箕子海苏梅就稍做沉凝说道:“原来如此,但这种事老身也没听说过,要不我们一起去找那焦熊问问?不过即时如此,老身可不会帮你们出手。”

    “那就有劳海前辈了。”

    虽然有些遗憾山箕子海苏梅竟拒绝帮自己出手,但真能让山箕子海苏梅带自己去询问焦熊的底细,武老邪也觉得很值得了。

    毕竟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在不清楚焦熊怎么会有这种表现的状况下,武老邪可不想去面对这种未知的敌人,即使他已经投效图晟军也不可能。因为工作归工作,性命还性命。或许武老邪能随图晟军搏一个将来,但身为江湖人,武老邪却不会真随图晟军去效死。(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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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