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三十章、他们想得美
“没想到姚兆那家伙还真是贼心不死!”
有天英门弟子在,北越国皇上或者说姚兆的企图又怎可能逃脱圣母皇太后的耳目。
只是再怎么样,圣母皇太后图莲依旧没想到姚兆竟然会利用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祸乱之机来替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取支持。而虽然那些被圣母皇太后图莲打发到贲州的桀骜将领未必会受姚兆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所惑,甚至于他们即使都受北越国皇上图炀所惑也影响不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但不得说这也可以看出姚兆的决心与努力。
而苦笑一下,虽然无意为姚兆辩解,扈嬷嬷还是不得不说道:“或许这有姚大人太不知道变通的缘故,但不得不说,这同样意味着圣母皇太后殿下将来要面对的阻力究竟有多大。”
“没错!姚兆那家伙知道本宫的计划应该有半年多了吧!可即使如此,这家伙却仍是一心想要抓住本宫的破绽帮助皇上,难怪纪劬和宋天德也摆明了一副不会同本宫老老实实合作的态度。”
一边摇头,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脸上就有些莫衷一是感觉。
毕竟已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企图做女皇上这么久了,姚兆居然还在念念不忘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抵挡圣母皇太后图莲夺取皇位,这已经不是什么利益不利益的问题,而纯粹是姚兆接受不了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了。
这甚至于已经不是现在接受不了,很有可能往后也接受不了。
扈嬷嬷却是不奇怪道:“没办法。这就是女人做皇上的艰难,还有就是实在太出奇了。除非潘中书那种郁郁不得志之人,好像纪大人和宋大人那种靠自身实力坐上如今这种位置的人肯定都会犹豫和观望。”
“那扈嬷嬷汝有办法解决这问题吗?”
“老身记得上次前去帝师府,易帝师曾说过圣母皇太后殿下可建立一支专门的酷吏乃至刑罚队伍,并且以暴力来镇压一切反抗声音。”
“……以暴力来镇压反抗声音?那不是很无能?”
犹豫了一下,对于扈嬷嬷的提议,圣母皇太后图莲却有些不置可否。
因为暴力虽然能帮助圣母皇太后图莲夺取皇位,乃至圣母皇太后图莲真想夺取皇位就必须依靠一定程度的暴力,可从本质上来说来,圣母皇太后图莲乃至天英门的自傲却不容许圣母皇太后图莲轻易采用暴力夺取一切的方法。
毕竟真要使用暴力来夺取一切。天英门即使不说平定江湖。恐怕男女平等思想什么的也早已经传遍整个大陆而非区区江湖了吧!
但不管无能不无能的,扈嬷嬷就笑道:“圣母皇太后言重了,因为且不说历朝历代夺取皇位都必定伴随着各种腥风血雨,以圣母皇太后殿下之见。又认为是现在展现暴力还是夺取皇位时再展现暴力更有利于暴力的减少。抵抗的降低。”
“抵抗……”
听到扈嬷嬷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立即迟疑起来。
扈嬷嬷则点点头道:“没错,若圣母皇太后殿下现在就拿出**的手段,那在知道圣母皇太后并不吝啬暴力的态度后。想必将来还想反对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的人必然就得先考虑一下才行。”
“否则真等圣母皇太后殿下开始夺取皇位后再展现暴力手段,没有考虑的时间,不说那些人会不会想要使用某些玉石俱焚手段来阻止圣母皇太后殿下上位,难保不会有人拖更多人来逼迫圣母皇太后殿下签下罚不责众的城下之盟。”
“罚不责众?还城下之盟,他们想得美!”
虽然知道扈嬷嬷未免没有危言耸听的嫌疑,但看看姚兆乃至纪劬、宋天德的所作所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还真难保证事情将来会不会向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毕竟除了那些原本就是由圣母皇太后图莲一手从基层提拔、栽培起来的官员,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还没遇到过一个在得知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企图后就一心支持她的官员。
所以既然迟早都要使用暴力手段,圣母皇太后图莲在怨念了一句后就说道:“那扈嬷嬷汝看我们要不要在这些将领中挑些人手来组成这个惩罚队伍。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接受本宫当女皇上的主张。”
“这个虽然未尝不可,但好像易帝师当初都说过这类暴力机构必须在某方面相互节制才行。所以圣母皇太后殿下真要如此就必须为此准备好两支队伍才行,毕竟天英门并不适合执行这种代表朝廷的公开暴力举动,总要有个遮掩才行……”
“……居然还要准备两支这样的队伍,易帝师还真会想。”
摇了摇头,既然已决定要组建这样的酷吏乃至刑罚队伍,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会在乎是组织一支队伍还是两支队伍了。
毕竟即使没有扈嬷嬷和易嬴的提醒,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不能将任何权力集中在一支队伍中。而有天英门在暗中行动,这样的队伍或许就只是在表面上风光一下,但也必须做得像个样子才行。
扈嬷嬷则是淡笑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说笑了,虽然易帝师的追求是有些难以让人想像,但不得不说易帝师为我们开拓了许多视野,只是老身对这些北越国将领的了解不多,圣母皇太后殿下觉得姚大人和皇上的企图有几分可行。”
“这个……,那就要看他们的野心大不大了。因为若是野心大的人,那肯定不会轻易接受姚兆那家伙的招揽,毕竟这次机会实在太好了,可如果是野心不足的人,这就有些难说了。”
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事情发展到现在这地步,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自己将那些将领弄到贲州去确实是个双刃剑了。
因为不管桀骜还是贪腐,这都并不意味着那些被北越**方主流排斥的将领也都拥有夺取皇位的野心乃至胆量。所以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能够做到不计前嫌,这还真难说其究竟会得到多少新的臂助。
只是即使如此,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是太担心。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可对他们不计前嫌,但这种不计前嫌却未必不会导致地方乃至朝廷中曾被这些将领伤害乃至迫害的人倒戈。
如此一来,那可又是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罪责增加了浓重的一笔。(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一章、加速事态的进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圣母皇太后为何会让赵黄芪的部队进入贲州?难道是……”
虽然没像焦瓒、焦史一样进入咸州,焦熊却没有真正闲下来。因为身为贲州指挥使,焦熊不仅得做好爻县防守、做好支援已进入咸州的焦家军作战工作,焦熊还要防备图晟军从其他地方突入贲州境内等等。
因为别看图晟军现在貌似被焦家军和咸州军拖在堰山一线,仅以图晟军的规模,随时都可分出一支部队前来进袭贲州。
何况作为贲州指挥使,焦熊不仅有保境安民之责,方方面面都需要他去了解和注意。
所以看到州城传来的讯报,焦熊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身为军中将领,焦熊不仅得明了周围国家的敌情,更得明了北越**中的各支部队状况。不然别说什么以战养国,北越**队想要打胜仗都难。
毕竟兵法上都要求知己知彼,在不可能只靠一支部队就完成以战养国的计划状况下,自然有所想法的将领都会竭尽全力的了解有可能在作战中成为自己友军乃至敌军的部队。
只是即使如此,焦熊不仅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不仅一鼓脑调了群乱七八糟的部队进入贲州,里面居然还有赵黄芪这种一直视焦家军为敌人的将领。
因为别看徐州指挥使尚云阳一直对焦家军有所不满,比起赵黄芪来说可是差远了。
焦熊的长子焦全则说道:“爹爹说什么难道?难道爹爹想说圣母皇太后这是有意给焦家军机会除掉赵黄芪这些人?”
与焦瓒一直都将焦史带在身边一样,依照焦家的家规。焦熊也是一直将焦全带在身边。只是听到焦全话语,焦瓒却颇有些犹豫道:“说是这么说,但汝看看这些被圣母皇太后调到贲州的都是些什么军队,难道不今赵黄芪,圣母皇太后是想要一锅端吗?”
“一锅端?圣母皇太后的胃口也太大了吧!”
看着桌面上的五、六份折子,焦全同样有些拿不定主意。
因为即使不算上一直对焦家和焦家军抱有敌意的赵黄芪,想想这些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的将领都是什么人、都是怎样的秉性,焦全不得不在佩服圣母皇太后的同时又有些犹疑不决。
因为仅以这些将领的往日劣迹,或许圣母皇太后想借用图晟军乃至焦家军的双手将他们除去并不奇怪,但若是这些将领的数量多了。那不说会不会引人怀疑。谁都无法保证这些将领会不会聚众为祸。
于是望向焦熊,焦全就说道:“那爹爹汝说我们要不要以主军名义将这些部队适当分散开来,不然给他们聚在一起,难免不会在日后起什么妖蛾子。”
“……晚了!或者说我们现在再说将他们分开已经晚了。毕竟他们进入贲州已有三、四日时间。这已经足够他们相互勾结在一起!”
知道焦全在担心什么。焦熊却也是一脸无可奈何表情。
因为焦熊若是坐镇州城时得到这些消息,那他或许还可及时反应过来将这些部队分开。可由于焦熊被图晟军牵扯在邻近边境爻县,以至于焦熊对从其他方向进入贲州的部队根本就没有足够的反应时间。
而同样知道这个道理。焦全就有些怨念道:“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圣母皇太后要这么做。即使圣母皇太后想我们焦家军做什么,也可以提前通知我们吧!”
“这就不是为父所能知道的了,看来我们有必要去与汝祖父汇合后再议这事了。”
“……与祖父汇合?爹爹不是要放弃贲州吧!”
听到焦熊话语,焦全顿时就满脸大惊。毕竟作为贲州指挥使,焦熊就不能弃贲州而走。或者说焦瓒或许可以带着焦家军的亲信离开,焦熊却必须在贲州坚持到不能坚持为止。
而一听焦全话语,焦熊就摇摇头道:“放弃贲州?那当然不可能,虽然汝祖父的意思是万一时可将部队往盂州方向带,但前提却是图晟军也跟着前往盂州。不然的话,焦家军左右就是只能做个引领的工作。”
“只是不知赵黄芪这些人会做什么选择?或者说,他们是否会与图晟军一起合谋算计焦家军。”
“这……,不会吧!”
“这没什么不会的,毕竟汝也知道汝祖父为什么会考虑将部队往盂州方向拉,那就是在警惕有更多部队与图晟军勾结着算计焦家军……”
“这有可能吗?真是这样,皇上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随着焦熊话语,焦全的脸色依旧有许多难看。毕竟焦家军若真被逼得不得不向盂州退走,那最大的问题肯定不是在焦家和焦家军身上,而是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
焦熊的脸色也是微微发沉道:“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皇上年纪太小,在朝的时间又太短,根本没有足够时间去收这些将领的心。所以别说赵黄芪这些人,恐怕其他将领也难保有没有异心。”
“只是为父却不明白,圣母皇太后又为何要将这些人聚到贲州,难道是要加速事态的进行。”
“加速事态的进行?爹爹是说圣母皇太后在逼这些将领表态吗?”
“爹爹也只能这样想了。”
虽然焦家军投效圣母皇太后的时间并不长,但焦熊的确有些想不通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在焦家军刚刚投靠宛华宫不久时就弄出这种好像在故意为难焦家军的事。
所以想不通就不想的状况下,焦熊也只能带着留在爻县两万焦家军去与焦瓒汇合了。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的计划是什么,只要焦家军的部队汇集在一起,那就不必担心被敌人分而为之的事。
而且将手中的焦家军交出去后,独自一人的焦熊也不必再去担心怎么与赵黄芪周旋的问题。
毕竟赵黄芪若对焦熊动手不说就仅仅只能抓到焦熊一人,若是控制不了焦家军,乃至无法通过焦熊去控制焦家军,不仅赵黄芪,谁抓住了焦熊都没有丝毫意义,反而更会曝露自己企图,引来朝廷和圣母皇太后的反扑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二章、让皇上为本爵拿一个主意
一路风尘仆仆赶到咸州,姚兆并没有刻意去掩藏自己的行踪,因为这不仅没必要,要想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代表收服那些被圣母皇太后故意放入贲州的将领,姚兆也必须拿出一种堂堂正正的态度才行。
只是正因为如此,当咸阳公图时的队伍在堰山外拦住姚兆时,姚兆也不得不随之一起来到咸阳公图时的营中。
因为姚兆的目标即使并不是咸阳公图时,但真能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确证一下咸阳公图时的忠心,这对姚兆来说也同样重要。
但尽管是第一次见到姚兆,咸阳公图时也不会对姚兆表现出太过客气的态度,或者说咸阳公图时也不知道什么叫太过客气,于是一样的面无表情,在姚兆被亲兵带入营帐时,咸阳公图时就点点头道:“姚大人久仰,真没想到姚大人竟会代替皇上来咸州督战。”
“咸阳公言重了,微臣可不是为了什么督战而来,若不是咸阳公相请,恐怕微臣都已经进入贲州了?”
虽然有些诧异咸阳公图时的冷淡,但不说在离开京城前,甚至在入朝为官前,姚兆就已经做过足够功课。所以多少知道咸阳公一脉乃至咸阳公图时的状况,姚兆却也没有太过捕风捉影的胡乱紧张。
只是一听姚兆话语,咸阳公图时反而有些惊讶道:“不是为督战而来?那姚大人是为了何事前往贲州。”
“微臣自然是为了皇上前去贲州!因为……”
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阴谋不同,为突出一种阳谋效果。姚兆没有丝毫犹豫的就将自己是代表北越国皇上前去收服那些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调入贲州将领的忠心一事说了出来。
毕竟这即使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不足,但也同样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权利。而且这事到后面不说肯定隐瞒不下来,真的什么人想要趁机与姚兆抢人,姚兆提前说出这事也有利于找出目标等等。
只是听完姚兆解释,咸阳公图时眼中就露出了一抹惊色。
因为咸阳公图时不仅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以赵黄芪等人为对象开始掌握北越**队,更没想到姚兆竟会直接对自己说出真相。
这纵然不是在诱使咸阳公图时做出反应,但也是在利用咸阳公图时放出消息。
于是犹豫一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原来如此,那姚大人可又知道咸阳公一脉为何从不入京奉旨。”
“这个,……还望咸阳公指点。”
虽然姚兆对咸阳公图时直言自己前去贲州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试探咸阳公图时。但猛听咸阳公图时有意说出咸阳公一脉从不入京的秘密。姚兆还是惊讶中有些关切起来。
毕竟不管咸阳公一脉为什么一直不入京,姚兆也知道咸阳公图时突然说出这话肯定不是无的放矢。
只是不知这与自己前去贲州的目的有什么关系,姚兆就有些不明白。
而望了望姚兆略带疑虑的目光,咸阳公图时才几乎一字一顿的将北越国皇上图景曾留给咸阳公一脉密旨的事情说出来道:“……姚大人汝看。这就是咸阳公一脉从不入京的原因。因为据先祖帝遗旨。咸阳公一脉只有一直不入京才能保有这万一时继承皇位的资格。”
“这个……。不知咸阳公为什么对微臣说出这话,难道咸阳公已经不打算尊奉先祖帝遗旨了吗?”
没想到里面还有这样的秘密,即使姚兆曾在西齐国和北越国两朝为官。这时也有些诚惶诚恐起来。因为姚兆担心的不是咸阳公图时说出这话还会不会放过自己,而是咸阳公图时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这话。
因为咸阳公若是一直密而不宣,别说姚兆,恐怕北越国朝中都不会知道咸阳公一脉还握有这样的遗旨。
而这遗旨虽然有很多限定条件,但在某些状况下无疑也会对北越国朝廷造成极大的动荡状况。毕竟当初若不是易嬴将北越国皇上图炀带入京城,说不得现在坐上北越国皇位的可就是咸阳公图时了。
但在微微垂了垂脸后,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不瞒姚大人,事实上图晟军确实劝过本爵自立为王,只是本爵至今没有拿定主意而已。”
“而现在本爵所以对姚大人说出真相,一是希望姚大人能在将来回京城后让皇上为本爵拿一个主意,二则是希望姚大人能明白,或许姚大人此行的目的并不那么容易完成。”
“这……,咸阳公想要得到皇上的什么许诺?”
愕然,除了愕然就还是愕然。
虽然历经两国朝廷,姚兆敢说自己见过不少官员、见过不少人,但他还是没想到咸阳公图时会是这样的人。
因为图晟会劝咸阳公图时自立为王或许并不让人感到意外,但咸阳公图时居然坦诚自己拿不定主意,甚至还想让皇上来帮他拿主意,这就让姚兆有些混乱得无以复加了。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咸阳公图时不仅对北越国皇上有所图,甚至也有隐隐挑战乃至挑衅北越国皇上的意思。也就是说,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达不到咸阳公图时的标准,咸阳公图时就肯定会自立为王。
至于说姚兆前去贲州的目的是否能达到,比起这事来说就不重要了。
因为不说别的,就凭姚兆一路进入咸阳公图时军营的所见所闻,那也可以看出咸阳公图时不是一个弱于图晟军的敌人。
只是面对姚兆追问,咸阳公图时却摇摇头道:“姚大人误会了,本爵现在并不是想得到皇上什么许诺,而是想看看皇上愿意为此付出什么代价。毕竟相信姚大人也知道,皇上现在的皇位基础非常不稳,不然姚大人也不用替皇上去找那些被圣母皇太后宣布死刑的将领寻求支持。”
“毕竟他们会走到这一步,相信也可看出圣母皇太后的意图。所以姚大人纵然可以代表皇上去试着收服他们的心,但姚大人可以为他们的现在做出保证,又能为他们的将来做出保证吗?毕竟皇上虽然是一言九鼎,皇上要改变主意也很容易。”
“……咸阳公这话就太过分了吧!”
虽然清楚咸阳公图时说的是实话,但姚兆更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这点。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的许诺即使不能代表将来的许诺又怎样?北越国皇上图炀所需要的也就是他们相信自己现在的许诺而已。
但在微微抽了抽嘴角后,咸阳公图时就说道:“姚大人不愧是能得到皇上重用的人,而本爵也不在乎姚大人用什么方法去说服那些将领乃至能不能说服那些将领,重要的是皇上将来不要用这一套来敷衍本爵,相信姚大人应该明白本爵这是什么意思。”
“……咸阳公就不能放弃自立企图吗?”
没想到说来说去,咸阳公图时又绕到了自己身上,姚兆就有些哑然。
因为就像咸阳公图时说的一样,或许姚兆有办法帮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去糊弄那些被圣母皇太后图莲放弃了的将领,但别说姚兆糊弄不了咸阳公图时,咸阳公图时会说出这些话也是不允许姚兆糊弄自己。
但望着姚兆难看无比的脸色,咸阳公图时却一脸淡然道:“姚大人言重了,本爵都没有开始自立,又从何去放弃自立。又或者说,姚大人又认为现在朝中就只有本爵一个人想要自立吗?所以本爵虽然不是想要为难皇上,但也想看看皇上打算用什么方法来阻止这种只会越来越多的自立意图。不然皇上阻止不了本爵,又怎能去阻止其他人,最终就只会让朝廷乱成一团。”
“当然,皇上要不承认朝中有很多人想要自立也行,但至少皇上要有说服乃至阻止本爵自立的办法才行。不然皇上若是没有足够能耐,凭什么别人能自立,本爵却不能自立,这就是本爵想要姚大人转告皇上的话语。”
“这……,咸阳公不觉得这太过分了吗?要知道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世间的三纲五常又岂能轻易改变。”
虽然不至于说被咸阳公图时堵得说不出话来,姚兆还是适时摆出了一种义正词严乃至强词夺理的态度。
因为咸阳公图时的话或许也有一分道理,但别说姚兆既然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事就不可能认可咸阳公图时的说法,甚至于从道义层次来进行解释,咸阳公图时也太不尊重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只是真要让人尊重北越国皇上图炀,需要的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展现出自己应有的实力和能力,这却是姚兆想帮忙也帮不上忙,至少现在还帮不上忙的。
但听到姚兆说什么过分,咸阳公图时就摇摇头道:“三纲五常?这或许放在以前是没问题,但圣母皇太后既然都要修改圣贤书来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三纲五常什么的就不重要了。”
“……住,住口,咸阳公汝休得妄言,汝更不要以为这就能分裂皇上和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关系。”
没想到这才是咸阳公图时的真正目的,一边训斥咸阳公图时,姚兆心中却有些苦不堪言。
因为对于咸阳公图时来说,他或许真是为了分裂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关系才拿圣母皇太后修改圣贤书来说事,但姚兆内心却知道圣母皇太后确实有着不臣的企图。
只是夹在两者中间,姚兆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苦了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三章、让他们代替焦家军守卫贲州
当姚兆离开咸阳公图时的大营时,咸州军与图晟军的战斗也即时停了下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自立,但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表态前,咸阳公图时已认为自己不必再咬着图晟军不放了。
因为这即使有不臣嫌疑,但仅以北越国皇上图炀表现出来的能力,咸阳公图时也找不出让自己向图炀臣服的理由。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除了拥有一个表面上的皇位外,想要掌握军队还得让姚兆跑到贲州来搜拢那些害群之马,这简直就是笑话中的笑话。
而虽然厌憎咸阳公图时的所作所为,姚兆却也知道自己无力去阻止咸阳公图时做出这种观望举动。
毕竟不管姚兆承不承认,比起一般皇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要弱得多,不然也不会让姚兆来收服这些几乎是被圣母皇太后抛弃的将领。
而咸阳公图时既然会动这种心思,其他人自然也会动这种心思。想想后期为消灭图晟军,北越国皇上图炀必然还得正式往贲州调派更多兵马一事,姚兆也知道这事情不解决不行。
然后等姚兆来到同样在与图晟军周旋的焦家军中,听完姚兆带来的消息,焦瓒和焦史就全都僵住了。
“不会吧!咸阳公也要自立?而且咸阳公一脉手中真有来自先祖帝的遗旨?”
“遗旨不遗旨的,本官没看过。但图晟军会怂恿咸阳公做出自立企图却并不奇怪。只是本官却没想到咸阳公竟是这种人,真不知道随着形势发展,会不会有更多人……”
随着焦史惊讶出声,姚兆也将目光转到了焦瓒身上。
因为姚兆或许不用急着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去答复咸阳公图时,焦瓒和焦家军却从现在开始就得时刻面对来自咸阳公图时的危险了。
而不是因为姚兆的目光,听到姚兆说到会不会有更多人时,焦瓒就满脸难看道:“混帐,咸阳公怎敢如此,他眼中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朝廷。”
“没办法。或许这就是圣母皇太后一开始放纵图晟军、图漾军在盂州。现在又闹什么修改圣贤书所带来的错误吧!”
虽然不知焦家军已暗中投效了圣母皇太后,更不敢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说出来,但真找到机会,姚兆也会对焦瓒暗示一下圣母皇太后别有企图。
只是焦家军若没有投效圣母皇太后。焦瓒或许会认真考虑圣母皇太后在其中的作用。但在已然投靠了圣母皇太后图莲后。焦瓒却不相信圣母皇太后也会坑害焦家。
因此不说什么修改圣贤书一事,焦瓒就摇摇头道:“虽然圣母皇太后的意图应该是清除掉那些军中败类,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想必这事也不可能太容易。只是老夫唯独没想到就连咸阳公都开始对皇上有异心了!还弄出了什么假遗旨来,真以为天下就没有明白人了。”
“……假遗旨?焦大人认为咸阳公说的遗旨是假的?”
听到焦瓒话语,姚兆就疑惑了一下。
因为姚兆即使同样没看过咸阳公图时所说的遗旨,但说实话他是真没去怀疑这事。毕竟姚兆在前来咸州前就听说过咸阳公一脉自建立起来就从未入过京城一事,猜想里面肯定有蹊跷,这才对上了所谓的遗旨一事。
但听到姚兆话语,焦瓒就当即一撇嘴道:“既然其敢用这种手段来威胁皇上,那它对皇上和朝廷来说就只能是假遗旨。何况当咸阳公说出这件事后,不管皇上做出怎样的态度,恐怕其都会找理由自立为王。”
“看来还是焦大人看得清楚,但焦大人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不是说姚兆还念着要怎么挽救咸阳公图时,但神情僵硬了一下,姚兆也清楚焦瓒说的肯定是实话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手中的遗旨即使并不会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但相信这种如梗在喉的感觉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受不了,将来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受不了。
因此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都会处置咸阳公图时的状况下,其实当咸阳公图时对姚兆说出这话时,他就已经做出了决定。
只是咸阳公图时不想背负背叛朝廷的罪名,这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出一个态度来,自己才好顺水推舟而已。
而听到姚兆询问,焦瓒也没有迟疑道:“那就要看姚大人怎么选择了,因为以焦家的身份,并不适合帮皇上去收服那些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的将领,所以姚大人如果继续往贲州去,老夫就准备亲自入京一趟,并将咸阳公的事禀明给皇上知道。”
“焦大人大善,想必有焦大人指点,皇上也能向贲州派出最适合的部队。”
对于焦瓒的提议,姚兆并没有异议。因为将咸阳公图时有意自立的情报回禀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固然也是一个功劳,但比起防备咸阳公图时,姚兆清楚自己更要防备的其实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宛华宫。
所以只是带个消息给皇上,不仅焦瓒,谁都应该可以做到,但唯独是拉拢那些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的将领一事,姚兆认为非自己不行。
毕竟其他人不知道这事的重要性,成与不成都在两可之间,也不会太将这事放在心上。可姚兆却清楚这即使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最后机会,但也是绝不能放弃的第一次真正反击。
甚至于姚兆不仅是要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证明自己的能力,同样也要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证明自己的决心,自然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事。
只是没等焦瓒和姚兆各自离开,焦熊就已经带着留着爻县的焦家军赶到了咸州。
等到焦熊说完赵黄芪等一些将领已经进入贲州时,焦瓒也不仅皱了皱眉头道:“这些家伙来得好快,姚大人汝看要不要改改主意?”
“焦大人的意思是……,这些最先进入贲州的将领多都不怀好意?”
“这是自然,毕竟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可是限定了他们带入贲州的兵马人数,不说他们究竟带了多少兵马进入贲州,真的他们没有异心,反而还会拖拖拉拉的看过状况再说。因为想都知道,不管皇上还是圣母皇太后都不可能仅靠这点兵马就想镇压下图晟军。”
“原来如此,不过真是这样,本官就更不能给他们太多的窜通勾结时间了。”
虽然焦瓒的解释是让刚刚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的焦熊心中一惊,姚兆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退缩表情。
一听这话,焦瓒却皱皱眉头担心道:“姚大人的意思是要以一己之力劝服他们放弃异心?这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焦大人言重了。”
姚兆则一脸坦坦荡荡道:“不说这事再怎么危险都必须有人去做,即使他们真的想要借机起事,也不可能拥有图晟军和咸阳公的万全准备及足够底蕴。所以只要皇上给以他们足够好处,他们自然没理由去为虎作伥。”
“……为虎作伥?姚大人是说他们不可能人人都有自立之心?”
随着姚兆话语,焦熊的神情就动了动。
毕竟明面上,焦熊才是贲州指挥使,若是赵黄芪等人真的在贲州闹出自立一事,焦熊同样逃不脱责任。
姚兆点头道:“这是肯定的,毕竟他们手中的部队不多,不说想自立都未必自立得起来,没有图晟军和咸阳公的气度,谁又能说自立就自立。所以本官估计,他们原本的打算应该是暗地里帮助图晟军对付焦家军,最后等到时机成熟,那才会考虑是否自立的事。”
“……毕竟他们都能背叛朝廷了,再背叛图晟军也不算什么。”
“原来如此,那熊儿汝将部队带回爻县,再找几个人陪姚大人前去州城,为父要去京城面见皇上说说咸阳公的事。”
“孩儿明白,那如果有人来攻,孩儿就在贲州境内打游击吗?”
点了点头,焦熊并不意外焦瓒的安排。因为咸阳公图时若是没有异心,焦家军或许留在咸州要好过退回贲州。可既然咸阳公图时也要打起自立的旗号,焦家军就不能继续留在咸州让自己遭殃了。
而犹豫一下,焦瓒也没有考虑太久道:“熊儿汝说的没错,如果情势变坏,焦家军肯定要想办法离开贲州,所以与其被城市所困,我们就不如在贲州先打打游击好了。不过姚大人若是真能说服什么将领,到可以适当劝服他们去占领贲州境内的城池。”
“……焦大人的意思是,让他们代替焦家军守卫贲州?”
虽然并非军中将领,但也没有哪个读书人会完全放弃兵书不读。所以猜出焦瓒的企图,姚兆却有些动起了心思。
焦瓒点点头道:“没错,甚至于姚大人也能以此检验他们的忠心,检验他们是否真心投效皇上、归附朝廷。不然即使给他们在贲州各自为政,他们也不可能轻易纠结在一起了。”
“焦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姚兆才是真正满意的点点头。
毕竟若没有城池作为依托,不管多少军队进入贲州恐怕都是无根之萍、无源之水。可真给他们占据了一个个城池以为发展,仅是那些将领的桀骜性情,别说他们不可能轻易纠结在一起,恐怕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想要收服那些将领都难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四章、退路
如同图晟当初没得到咸阳公图时允准就进不了咸阳城一样,作为外臣、外将,即使赵黄芪等人可拿着圣母皇太后的懿旨调兵进入贲州乃至驻扎在贲州城外,但若没有贲州长官的允许,那同样也进不了城。
毕竟军队不同于平民、将领不同于文官,即使不是为了单纯的防范内贼,仅作为一种安全措施,北越国朝廷对于各种军队、将领的限制也做得相当到位。
只是若只有一、两个将领聚在城外,这种布置还算不上什么,甚至可以说是精明。但等到外来将领和军队达到一定人数时,谁都没办法避免里面产生的各种沟通与串联了。
而沉寂了几日,或者说看着其他将领串联了几日后,算算短期内已经不可能再有部队进入贲州,隶属于邯州军西大营的校尉包揩就大摇大摆来到了赵黄芪营中。
看到包揩来访,赵黄芪奇怪又不奇怪。
因为赵黄芪即使在出发来贲州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圣母皇太后看中的,但等到在贲州城外见到其他被圣母皇太后调来贲州的部队,想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只是这仅限于赵黄芪等人,却不包括包揩。
因为包揩并不是直接接到圣母皇太后懿旨,甚至都没被约束带入贲州的兵马人数,只是代表同样被圣母皇太后点名的邯州军来到贲州。
所以不知道包揩进入贲州的企图,在大肆串通那些将领一起弄掉焦家军的同时。赵黄芪也一直在等待包揩的到来。
因为赵黄芪相信,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不管包揩进入贲州的目的是什么,他都不可能对赵黄芪想要对付焦家军的事置若罔闻。
而在营帐中见到赵黄芪时,包揩也不管赵黄芪有没有起身迎接,直接就是拜了一拜道:“末将邯州校尉包揩见过赵统领!”
“包校尉客气了,不知包校尉此来是为了何事。”
眯着双眼望了望包揩,赵黄芪就摆出了一副等包揩开口的样子。因为这次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的将领或许是各有劣迹,但里面真正与焦家军有仇怨的就只有赵黄芪一人。
所以赵黄芪不仅一开始就对串联各支部队一同对付焦家军格外热心,目前最能在这些将领中说得上话的人也就属赵黄芪。
而包揩虽然因为是第一个迎到商术才被商术随手派到贲州。但这可不是说包揩就一点头脑都没有。于是立直身子,包揩就说道:“让赵统领见笑了,但在得知赵统领想纠集现在贲州城外的部队一起对付焦家军的状况后,我家大人也想一同共襄盛举。”
“……汝家大人?包校尉是说商指挥使吗?”
听到包揩话语。赵黄芪的双脸就惊讶了一下。因为赵黄芪现在的状况即使还没到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程度。但也没想到商术这样的邯州指挥使也会主动凑上来。
毕竟与赵黄芪这样的将领只是掌握己部兵马不同。手握一州军事大权,商术想要对付焦家军与赵黄芪想要对付焦家军可是截然不同的两件事。
包揩也不讳言道:“赵统领说的没错,既然焦家军现在已经成了众矢之的。而邯州军也被圣母皇太后要求到贲州来插一脚,商大人不做出一些事情来回馈圣母皇太后又怎行?”
“回馈圣母皇太后?商大人难道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何调我等进入贲州的原因?”
“这还用什么知道不知道的,赵统领不是已经猜出来了吗?”
似笑非笑了一下,包揩就说道:“即使赵统领等人在清剿图晟军时不犯大的错误,但在手中兵马不足的状况下,别说赵统领等人不可能建下太大的功勋,甚至圣母皇太后随时都可以在暗中借图晟军的手清除掉赵统领等人。又或者说赵统领等人选择投效图晟军,最后圣母皇太后更有了斩草除根的理由。”
“当然,商大人是知道赵统领宅心仁厚,只想着教训一下焦家军就满足了。但赵统领真做出这种大不讳的事,肯定也需要一个退路吧!”
“……退路?包校尉的意思是,商大人愿意给赵某提供退路吗?”
听到包揩话语,赵黄芪是真的来了兴趣。
因为不管包揩是不是故意挑拨离间,但在多少已经猜出圣母皇太后并非好意派自己前来贲州剿灭图晟军的状况下,这不仅是赵黄芪想要反咬一口焦家军的主因,赵黄芪也同样需要给自己谋一条退路。
因为以赵黄芪对焦家军的了解,或许他想要咬一口焦家军是不难,但在咬过焦家军后,赵黄芪却也有些同样难觅将来的去处。
包揩点点头道:“赵统领没有听错,虽然我家商大人也知道赵统领现在想的恐怕是在教训一下焦家军后投靠图晟军,但不说图晟军愿不愿意接受赵统领的投效,狡兔尚且有三窟,赵统领不会真将一切都寄托在图晟军身上吧!”
“毕竟圣母皇太后将赵统领调入贲州即使是不安好心,但以赵统领等人在北越国朝中的声望,同为皇室宗亲,想必图晟军也会有许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考虑。”
“哼!意想不到的考虑,难道商大人就不怕我们去到邯州给他添麻烦吗?”
随着包揩话语,赵黄芪就满脸难看了一下。因为在得知圣母皇太后这次调入贲州的都是些什么将领率领的部队后,赵黄芪等人也清楚自己要想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很难了。
所以即使那是图晟军,赵黄芪同样没有拿定是否投效的主意,乃至都还没有正式前去与图晟军接触。
只是赵黄芪还没与图晟军接触,商术却主动跑来伸出橄榄枝,这就不得不让赵黄芪有所怀疑了。
包揩却是淡然道:“这或许对其他人来说是个麻烦,但对商大人来说却没有丝毫麻烦。只是有些事商大人现在还不方便公开说出来,只要将来赵统领选择避祸邯州,自然能够知晓一切。”
“……现在还不方便说出来?某明白了,想必如今坊间传言的那些人中就包括商大人吧!没想到商大人还有这样的野心。”
冷笑了一下,赵黄芪的嘴角就多了一抹嘲弄神情。
毕竟有关焦家军的流言不仅已在邯州传播,甚至早已经传遍了贲州,这也是赵黄芪等人无法进入贲州城的主要原因。
只是赵黄芪手中的兵力或许不足,也没有能力去想什么自立的事,这才只想趁着机会报复一下焦家军就好了,但他却依旧没想到商术就是传言中那些想要通过打击焦家军来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声望的人。
好在这事与赵黄芪没有关系,赵黄芪的目标也就仅仅只是焦家军而已,所以他也没必要对包揩和商术摆出什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五章、不仅仅只是个私仇的问题
一路与焦熊的长子焦全回到贲州城,姚兆并不意外城外的连营状况。毕竟别看那些将领被圣母皇太后允许带到贲州的兵马并不多,不仅六、七个将领加起来的兵马总数很可观,谁都会在兵马数量里面隐藏一些差额。
所以,虽然是为了劝说这些将领继续效忠朝廷,效忠北越国皇上图炀而来,略略看了一眼后,姚兆还是与焦全直接进到了城里面。
然后不是去到几近为空的指挥使府,直接在知州府中,姚兆就见到了贲州知州巴勒图及正好因公务来到知州府中的贲州通判焦冷。
当然,从名字就知道,焦冷同样是焦家人,而且还是焦史的长子。只是焦史自己现在还得跟在焦瓒身边学习,焦冷就只能独自出来历练,然后等到什么时候焦史接下焦家家主一位后,这才轮到焦冷跟在焦史的身边学习。
而不仅焦史是如此,当初焦瓒没成为家主时,焦史也没有跟在身边。因为长幼有序的道理虽然人人都知道,但谁又没有一个意外。
万一焦史不在了,由焦熊来继承焦家的家主之位,焦冷自然就不用再跟在家主身边学习。
只是通判虽然是个文职,焦冷却同样是名武将,不过就是背着文职的武将,这也是焦家用来稳住贲州军政的主要方法。
所以看到焦全上门,由于一开始并没有通报姚兆的身份,焦冷就抢在巴勒图前面说道:“焦全汝怎么回来了。还是爷爷他们都在后面。”
“爷爷他们尚留在爻县。”
随口应付一句焦冷,焦全就向巴勒图拱手为礼道:“知州大人,这是皇上的钦差,礼部尚书姚大人。”
“……钦差?微臣见过钦差大人。”
虽然焦家来到贲州后主要是掌管兵权,也就留了个焦冷占着文职用来与巴勒图沟通,可想想城外那些将领如今都被串联起来想要对付焦家军,巴勒图被夹在双方当中就颇为不好受。
所以突然看到焦全回来,巴勒图是连个招呼都不想打。
毕竟焦家虽然没有做出欺压巴勒图的事,但对于焦家这种不是太上皇的太上皇,巴勒图是不想管也管不了。
可钦差却不同。钦差是真正带着皇上旨意的人。即使焦家也不能在钦差面前说三道四。所以巴勒图虽然没见过姚兆,但在早听说过姚兆的大名状况下,原本还坐得稳稳当当的巴勒图立即就站了起来。
而姚兆不仅不奇怪巴勒图现在的急切,同样不奇怪巴勒图一开始的轻慢。一脸随意道:“巴知州不必多礼。本官虽为钦差。但也同巴知州一样只是为皇上做事而已。”
“姚大人太客气了,但不知姚大人这次前来贲州可是为了城外那些将领……”
巴勒图能坐上贲州知州的位置,自然不是无能之辈。想起前面焦全所说的焦瓒还留在爻县一事。巴勒图就知道姚兆不是为了找焦瓒有事才来到贲州了。所以在姚兆更不可能找自己有事的状况下,巴勒图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贲州城外的那些个将领和军队。
点点头,不说身为钦差,即使身为一品大臣,姚兆也没必要同巴勒图太客气,直接就在巴勒图让出来的主位上坐下道:“巴知州果然不愧为皇上看重的重臣,本官此次前来的贲州,为的正是城外那些被圣母皇太后调派来贲州的将领和兵马一事。”
“因为对于朝廷来说,他们往日的言行或许的确给朝廷增添了不少麻烦,可只要他们愿意从现在开始一心一意效忠皇上,皇上亦可对他们的往日罪责一笔勾销。”
“皇上英明!”
听到姚兆说什么一笔勾销的话,巴勒图立即就赞叹起来。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姚兆要做的事或许不出奇,但却并非没有起效的可能。毕竟皇上登基都还有大赦天下,要赦免几个将领的罪责,这自然算不上什么。
但第一次听到这话,焦冷却在旁边皱起眉头道:“姚大人说皇上要免去那些将领的往日罪责,难道那赵黄芪的罪责,皇上也准备免掉吗?要知道赵黄芪敢串通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本身就是要对付皇上。”
“焦通判说的没错,可他们若真的誓言效忠皇上,又会再去对付焦家军吗?或者说他们在誓言效忠皇上后再去对付焦家军,那就不仅仅只是个私仇的问题了。不然本官即使可帮着焦家军特意将赵统领除了,这私仇可就要变成了世仇是不是……”
“姚大人言之有理。”
虽然焦全同样不满赵黄芪在贲州城外所做的一切,可真听到什么私仇变世仇时,焦全还是赶紧正了正心神。
因为不管赵黄芪是以什么心态在与焦家斤斤计较,但从焦家的角度出来,那与赵黄芪最多就是一个私仇的问题。而比起私仇,世仇显然要严重得多。因为焦家除非能让皇上诛杀掉赵黄芪的满门乃至九族,一旦成了世仇,恐怕焦家世世代代都不得安宁了。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已经有免除连座之刑的考虑,真的诛九族下来,那也未必会一个人都逃不出。
所以私仇什么的没人会在乎,世仇就绝对不能轻易结下了。
只是想想赵黄芪现在城外的所作所为,一直呆在贲州目睹一切的焦冷就依旧皱皱眉头道:“世仇?这不可能吧!毕竟赵黄芪那厮原本就不干净,焦家当初也都是替朝廷节制了一下其才会被记恨。不过姚大人说的也对,若是赵黄芪拒绝誓言效忠皇上,乃至说誓言效忠皇上后依旧要对付焦家军,那可就不是什么私仇,也不是什么世仇的问题了。”
“姚大人大善,不过这事由焦家人出面恐怕不妥当,还是本官明日陪着姚大人走一趟!也顺便帮焦家军与赵统领化解一下往日的私怨!”
“那就有劳巴知州了。”
对于巴勒图的自告奋勇,不仅姚兆点点头,焦全也在旁边露出了感激表情。
因为不管为官还是为将,只要里面充满各种利益冲突,那就不乏私仇、世仇一类的事情发生,而焦家虽然不怕惹事,但同样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现在重要的还是保住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尤其在咸阳公图时也动了野心的状况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六章、为让统领大人明白自己的立场
若是仅因为私仇,赵黄芪又会想要串联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又能串联到那些将领对付焦家军?甚至于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也带来危险吗?
如果是一般状况,那当然不可能。
可既然所有人都能一眼看穿圣母皇太后调遣赵黄芪等人进入贲州的目的,那么有些事情做与不做就不那么重要了。
只是听到钦差上门的消息,正在包揩营中的赵黄芪还是呆了呆。
因为手握兵马大权,赵黄芪或许是真的不用怕什么钦差大人,但钦差为什么会找上自己,乃至为什么现在找上自己的事情,这还是让赵黄芪有些犯嘀咕。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想不是公开清除的公开清除掉赵黄芪等人了,再来一个钦差又有什么意义。
而向赶过来寻找赵黄芪的亲兵询问过钦差姓名后,包揩也是皱了皱眉头道:“居然是礼部尚书姚大人做钦差,好像这姚大人乃是西齐人,并且上位没多久吧!”
“包校尉此话是何意?”
听到包揩话语,赵黄芪也回过神来。
毕竟身为北越国将领,没有几个人会真正看得起那些来自西齐城的官员,即使那是一品官员的姚兆也不例外。因为若不是先皇图韫吞并了西齐国,西齐国可一直都是北越国将领在以战养国中捞取战功的最好的地方。
所以想想朝廷居然让一个西齐人来做钦差,赵黄芪就一脸的不舒服。
而不管姚兆是来干什么的。看到赵黄芪开始不满,包揩心中立即一阵得意起来。因为包揩即使不知道朝廷为什么会派一个西齐人做钦差,但这就是包揩所要的效果。
于是装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包揩就说道:“末将不敢,但说不定这也是一个催化剂吧!……要不末将同赵统领一起去看看,也听听钦差大人怎么解释这次将赵统领等人调入贲州助战一事。”
“……听什么听,回去对他们说,老子要同包校尉喝酒,没空过去。”
猛听包揩说什么催化剂,赵黄芪立即愤怒的一拍桌子。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懿旨赵黄芪等人来到贲州助战。若是赵黄芪等人出工不出力。想必圣母皇太后和朝廷也不能想做什么做什么,可朝廷如果再让一个钦差来逼赵黄芪等人做什么事,赵黄芪可就想忍都忍不下来了。
不过赵黄芪即使是被包揩说的满脸大怒,赶来传消息的亲兵却是望了望包揩才说道:“统领大人。刚才有些话小人并没有说出来。因为钦差大人在小人过来时说了。如果大人听到钦差来访就立即赶回去就什么都不用说。若是大人不愿赶回去,钦差大人则要小人转告大人,其是代表皇上来招抚大人。并且这也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招抚?圣母皇太后的意思?这怎么又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小小亲兵算计,包揩的双颊就跳了跳,更是做出了一副无法置信的表情道。
赵黄芪也点点头道:“没错,他要说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有些理由,但这怎么又可能是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亲兵是什么?亲兵不仅是最得到将领信任的人,而且还必须能做到冒死提醒和劝戒将领的人。不然一个将领身边若是只有些唯唯诺诺的亲兵,那别说升职无望,战死沙场都分分钟的事。
因此无视一旁包揩的面无表情,赵黄芪的亲兵就说道:“钦差大人说了,因为新皇登基,而且皇上对朝中军队的掌控力有所不足,所以在圣母皇太后那样的朝廷旧臣眼中,统领大人等人或许都是些桀骜不驯的顽固家伙,但统领大人如果愿意接受皇上招抚,那却未必不能在皇上面前获得新生。而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则是为让统领大人明白自己的立场。”
“明白自己的立场,明白自己的立场……”
嗫嚅了两句,赵黄芪的双眼就有些恍惚起来。
因为赵黄芪等人一开始为什么会怀疑圣母皇太后将他们调入贲州是为了对他们不利,那都是因为他们在军中、在朝廷中,或者说在前朝、在前朝军队中做了太多会让人弹劾的事。
但前朝归前朝,新朝归新朝,或许圣母皇太后在前朝做出这种事情的确就是为了清除他们,但在新朝中,事情就不那么一定了。
毕竟不说什么新朝就要有个新开始的话,对于新皇登基一事,其实赵黄芪等人不仅也有些想法、同样也有些期待,更没有人会急着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触怒新君。
所以在不可能有什么新的劣迹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好像也没有因为前朝旧事而替新君清除他们的必要吧!
而即使被赵黄芪的亲兵破坏了自己的计划,包揩却也是装出了一副刚刚明白的样子道:“原来如此,好像也有可能的,要不末将就陪赵统领一起去看看钦差大人会说些什么。毕竟钦差大人不可能只为了赵统领一人而来,那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包校尉此言有理,那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再说。”
点点头,赵黄芪也没有再犹豫。
毕竟包揩即使曾经流露出商术意在贲州和焦家军身上捞一杯羹的意图,可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能重用自己,赵黄芪却也未必想跟着图晟军或商术厮混。
因为赵黄芪即使不是没有野心,但在不具有相应实力的状况下,既然只能做臣子,赵黄芪也不可能轻易的就选择一个人、拒绝一个人。
毕竟一直以来赵黄芪就是北越国朝廷的臣子,若真的圣母皇太后只是为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亲自收服他们才将赵黄芪等人调入贲州,那到未必不是赵黄芪的又一个选择了。
然后一路回到营中,赵黄芪也是规规矩矩的在姚兆跟前跪下道:“末将见过钦差大人。”
“赵统领免礼,赵统领真是年少有为啊!”
身为钦差,更是为了招抚赵黄芪等人而来,姚兆当然不可能干看着赵黄芪跪下去。只是真的上去亲手将赵黄芪带起来,姚兆还是看得一诧一诧的。
因为姚兆即使也知道武将升迁要比文官容易得多,但也没想到赵黄芪竟这么年轻。
不仅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一脸的青涩更只会让姚兆深深妒嫉。而以赵黄芪的年纪居然就敢与焦家逞凶斗狠,姚兆甚至都只能说佩服了。
但真被姚兆扶了个半起时,赵黄芪却又有些诚惶诚恐的急速跪下道:“末将不敢,是末将让皇上和朝廷失望了。”
“赵统领不用紧张,皇上和圣母皇太后都没有怪罪赵统领的意思,我们坐下来慢慢说。”
换成一般官员,或许不会在这时一起帮圣母皇太后正名,但作为两国朝臣,姚兆却清楚自己现在诋毁圣母皇太后完全没有意义。毕竟在赵黄芪没有感觉到圣母皇太后对皇上的忠心状况下,他又怎可能在将来痛恨圣母皇太后的背叛。
所以与其去诋毁圣母皇太后让赵黄芪对自己产生不信任感,姚兆更知道先帮圣母皇太后树立起一个忠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形象有多重要。
何况从赵黄芪的反应中,姚兆也看出了他的悔悟之心。
而被姚兆再次扶起后,赵黄芪就有些局促道:“末将不敢,实是末将不该对当初的事情斤斤计较。因为末将当初的战功即使确实是被焦家军抢走,但末将现在能坐上统领的位置也已经是极限,即使加上了当初的战功也不过如此……”
虽然一开始,赵黄芪并没有想过要这么快顺从,但作为一名五品统领,赵黄芪根本就没想到姚兆这样的钦差会亲自来扶起自己,而且还那么和颜悦色的对待一个曾想找焦家军麻烦的人。
或许这里面姚兆不是没有作秀的嫌疑,但姚兆能为自己作秀,这本身就是一种程度上的认可。
所以不说什么忠君事主,赵黄芪也必须有所表现才行。
而同样满意赵黄芪的表现,姚兆就拍了拍赵黄芪肩膀道:“赵统领不用紧张,不说年轻人好冲动是常事,赵统领能想通这些事就已经是一个进步了。而且相信赵统领也知道,皇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赵统领这种忠贞不二的将领。因为这里面或许有赵统领的根基不足的原因,但只要皇上愿意做赵统领的根基,赵统领还担心什么?”
“……末将不敢!末将誓死为皇上效命!”
这是什么?这究竟是什么啊!
看着赵黄芪在姚兆几句安抚下就变得一副肝脑涂地样子,不仅包揩一脸的难以想像,贲州指挥使巴勒图也是一脸的懊恼。
因为早知道赵黄芪如此好哄,或许不用姚兆顶着钦差的名义前来收服赵黄芪,巴勒图也有机会让其放弃与焦家军的仇怨了。
只是细想一下,包揩也知道这一切恐怕都是源于亲兵一开始说的那些话,或者说源于姚兆让亲兵带给赵黄芪的话。毕竟赵黄芪为什么一到贲州就开始串通人找焦家军报复?原因就在于他已经认定了圣母皇太后和皇上有清除自己之意。
所以一旦姚兆用事实证明了圣母皇太后无意清楚他们,得逃大难的赵黄芪自然会感激涕零的帮着圣母皇太后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往好处想。
这不仅利用了人性的弱点,更利用了赵黄芪对朝廷的畏惧,也让他完全忘记了与焦家军的仇怨。(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七章、新人就要有新气象
对于赵黄芪的变化,虽然巴勒图和包揩都完全没预料,姚兆却一点不出奇。
因为与北越国官员都是各自为政相比,由于西齐国官员几乎都集中在西齐城发展,姚兆也见多了年轻官员的冲动,见多了各种循循善诱年轻官员的方法。
毕竟不管为官还是为将,当这些年轻人进入官场时,最想做的事就是证明自己,而这往往也是他们犯下各种错误的主因。
因为官场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官员们用来相互坑陷的场所。而且在年轻官员将来必定会夺去老一辈官员地位的状况下,比起证明自己,显然如何在官场中生存下去更重要。
只是有关这点不仅没有一个老一辈官员会主动告诉那些年轻官员,甚至于为了自身利益,老一辈官员更多都会采取诱使年轻官员犯错的方式来将他们的成长扼杀掉。
毕竟自己成长不起来的官员都没有生存下去的资格,更没有人会去为自己培养竞争对手。
只是这对姚兆来说却不同。
因为姚兆现在不仅是在代替北越国皇上图炀招揽赵黄芪,甚至一文官、一武将,或许日后赵黄芪还会与焦家起冲突,但他却绝对不会与姚兆这样纯粹的文官起冲突。
所以对于赵黄芪的表态,姚兆几乎是挽着他一起坐下道:“好,好好,如果皇上知道赵统领的忠心,肯定会对赵统领大家赞赏,不知赵统领又对皇上有什么要求没有。”
“末将不敢。末将只求有为皇上效劳的机会。”
虽然赵黄芪早早因为战功进入官场,但可真没遇到过姚兆这样赏识自己的人,顿时就有些激动起来。
而看到两人瞬间宾主尽欢的样子,不说是不是不甘心,包揩也在旁边说道:“钦差大人大善,但赵统领既然能入钦差大人法眼,钦差大人又何不趁热打铁去见见其他将领,而且相信赵统领也能帮助到钦差大人!”
“汝是……”
虽然一早看到包揩陪着赵黄芪同来,但由于包揩只是次一阶的校尉,再加上赵黄芪一开始在所作所为太引人。姚兆就没怎么注意包揩。
可是一听包揩对赵黄芪的称呼。姚兆就知道包揩并不是赵黄芪的直系下属了。
而知道自己的身份隐瞒不过,也没必要隐瞒,包揩就是一拱双手道:“末将邯州校尉包揩见过钦差大人。”
“哦!原来是包校尉,那不知包校尉……”
“末将自然愿意听从钦差大人和皇上的吩咐。”
“……那就好!赵统领汝看我们要不要照包校尉的说法。一起到各处将领的营中走走。”
没想到包揩开口就答应听从自己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吩咐。姚兆立即有些眉飞色舞了。因为姚兆即使对包揩了解不多。甚至只是隐约听巴勒图说包揩的状况好像与赵黄芪等人不同,至少没有赵黄芪等人的劣迹,但只要包揩在姚兆面前承诺效忠北越国皇上图炀。姚兆就不相信他会反悔。
毕竟这可是简在帝心,哪个将领又可能轻易放弃。
而听到包揩和姚兆的话语,赵黄芪虽然是多看了包揩一眼,但还是没有说太多就点了点头。
因为包揩即使暗示过商术有不臣之心又怎样?作为区区一介部属,包揩同样没理由放弃这种简在帝心的机会。毕竟不说商术的不臣之心能不能成功,即使商术最后成功,所谓的从龙之功也未必真能与简在帝心相比。
所以赵黄芪不是没怀疑过包揩,而是没必要怀疑包揩。
或者说,仅以包揩带到贲州的兵马,赵黄芪完全不用担心包揩会做出什么事,能做出什么事,自然打算等到事后再单独找包揩问问这事。
毕竟有关商术的不臣之心一事也只是来自包揩的暗示而已,若没有足够证据,赵黄芪也不敢随意向姚兆开口。
跟着从赵黄芪营中出来,几人立即就向不远处的涂州统领周藏的营中赶去。
毕竟任何时候都要有长幼尊卑、官阶品序,谁都不可能将这个次序倒过来。
只是真听到什么钦差来访,周藏却不像赵黄芪那么客气,通秉进去后就直接是一个“不见”打发了出来。
而听到周藏说什么不见,赵黄芪立即满脸怒意向传话的亲兵叱道:“什么?不见?难道周统领不知这是礼部尚书姚大人,而且是专奉皇上的命令……”
“这不用赵统领提醒,因为别说现在的小皇帝,先皇的钦差统领大人都不知道见过了几个。可那又怎么样,说出来说去还不是说一套、做一套,有什么好稀罕的。当然,统领大人也不是真不见钦差,只是现在确实没空,还是等两天再说吧!”
一脸冷冷瞅了一眼赵黄芪,周藏的亲兵更是没有多看一眼姚兆。
因为与赵黄芪这样需要证明自己,需要得到别人认可的年轻人不同,不仅周藏已经过了这种年纪,周藏的亲兵也过了这种年龄。
而听到周藏的亲兵说什么不是真不见自己时,姚兆也知道自己想要说服赵黄芪之外的将领并不容易了。
因为就像周藏的亲兵说的一样,虽然先皇图韫一直没惩处周藏这样素有劣行的将领,但对于如何使用这样的顽劣将领,不仅先皇图韫,恐怕北越国朝廷都已经有了一套约定俗成的办法。
所以钦差什么的对经历不多的赵黄芪或许有效,对周藏那种见多识广的将领确实不算什么。
只是无法公开拒绝朝廷的笼络,周藏才想拖一拖时间,并且多为自己捞取一些好处而已。
于是点点头,姚兆就说道:“本官明白了,那还烦汝转告周统领一声,就说这次的事情不同。毕竟皇上乃是新皇登基,只要周统领能在皇上既往不咎的前提下痛改前非,皇上没理由抓着以前的事情不放。毕竟新人就要有新气象,不会周统领想要一辈子躺在老路上蹉跎吧!那样不仅对周统领不利,对周统领的属下也同样不利。”
“小人明白了,但统领大人今日确实没有时间,还望钦差大人改日再行登门。”
听到姚兆说什么对属下不利,周藏的亲兵就抿了抿嘴唇。
因为身为周藏的亲兵,他们或许确实只能忠于周藏,可真有更进一步的机会,也绝对没有任何会自断将来。
尤其对于一个新皇上来说,那确实当得起新人新气象几字,可不知道周藏又会如何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八章、免得又有人说这是本官的主意
一路赶回京城,焦瓒同样是先来到帝师府。
因为不说帝师府绝对有京城和贲州两方面的最新情报,仅以焦家军已经正式投效圣母皇太后的事情,焦瓒也必须先来帝师府表示一下再去见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图莲。
毕竟以焦瓒的身份不仅不可能好像焦史一样对北越国皇上图炀避而不见,为了避免圣母皇太后误会,焦瓒也必须先通过帝师府来给圣母皇太后传话才行。
只是对于焦瓒的到来,易嬴却有些错愕不已道:“焦大人汝这是怎么回事,焦副将不是刚来过一次京城?难道贲州又出了什么事?”
随着易嬴的目光转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焦史,焦瓒却略一皱眉道:“难道易帝师还不知道?”
“本官该知道什么吗?”
听到焦瓒话语,易嬴直接就转向了站在自己身侧的丹地,丹地却没有丝毫停顿道:“焦大人应该在说咸阳公图时意图自立一事,这事与礼部尚书姚大人作为钦差前去贲州一事有关……”
跟着丹地将事情的前后经过一一说出,别说易嬴,就是已经坐下的焦瓒和焦史也有些满脸动容。
因为这说明什么?
不仅说明天英门的情报收集能力有多恐怖,同样也说明天英门是真的不干涉朝政。不然不说的,这种事丹地怎么都不该不提前知会一声易嬴吧!当然,这也有易嬴不想管事的嫌疑。
而等到丹地说完。易嬴的神情也跟着讶异一下道:“原来如此,可咸阳公一脉手中如果真握有开国皇帝的遗旨,咸阳公图时又怎会轻易被图晟说动?难道咸阳公图时与以前的咸阳公一脉差那么多!”
“对啊!丹地夫人知道这事是怎么回事吗?”
随着易嬴追问,焦瓒也同样疑惑了一下。
毕竟北越国的对外国策不仅一直都是以战养国,由于崇尚战争,事实上北越国的内乱也一直都没有真正停止过。可别说咸阳公一脉从没有参与过以前的内乱,咸阳公图时同样都没有参与过前期箜郡王图兕的内乱,怎么一个小小的图晟军就让咸阳公图时改变了以往的坚持。
但在略一耸肩后,丹地就说道:“真要说到这事,那却也与天英门有些关系吧!”
跟着丹地将溟娘的事情说出。虽然焦瓒是肯定不明白溟娘为什么不愿意同咸阳公图时回去的原因。易嬴却果断知道这与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有关了。
只是猛听天英门弟子曾在咸阳公府做妾,焦史就动容道:“什么?真有天英门弟子曾在咸阳公府做妾?然后咸阳公又因为无法劝说溟娘回府而想要反叛朝廷吗?”
“这事或许是个诱因,但却绝对不是决定性因素。因为妾身敢保证,即使天英门现在让溟娘回去。也已经改不了咸阳公的心思了。毕竟男人或许做什么事都喜欢拿女人做借口。内心还是只想着自己的主意。就好像箜郡王一样。”
箜郡王?居然是箜郡王?
没想到丹地直接就说起了箜郡王图兕,焦瓒和焦史的神情也是微微一动。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究竟是不是为了溟娘才要造反,要知道箜郡王图兕可也是有一个天英门弟子做侧妃的。
可即使如此又怎样?箜郡王图兕没有因为霞妃而收手。咸阳公图时也肯定不会因为溟娘而松手。只是丹地既然没有隐瞒溟娘的事,这也说明天英门在此事中确实是坦坦荡荡了。
只是咸阳公一脉虽然从不在京城露面而对朝廷的冲击不大,想想自己曾见过的咸阳公图时手中兵马,焦瓒还是有些担心道:“那我们如果阻止不了咸阳公自立,易帝师认为我们又该怎样同时面对咸阳公和图晟军的夹击?”
“这事的难度确实很大,或者说焦大人真要准备好将焦家军带往盂州了。因为别看咸阳公在朝廷中的没有什么影响力,以咸阳公的闲散地位,乃至咸阳公一脉的闲散风格居然都要自立称王,这或许是比图晟军自立一事会引来更多想法。”
“这……,那该怎么办?”
被易嬴这么一说,焦瓒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毕竟作为一直与先皇图解一脉有恩怨的箜郡王府一脉,图晟军要反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做皇上或许并不会让太多人意外。可突然一个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完全没有仇怨,乃至完全与皇位无关的人也突然想要意图自立,这的确会让许多人产生想法,乃至直接动摇心中的坚持等等。
因为咸阳公图时都能做的事了,其他人又为什么不能做。
易嬴则摇摇头道:“这没什么怎么办吧!至少这种事情单在朝堂上无法解决,单是皇上和圣母皇太后也无法解决……”
“易帝师的意思是,好像盂州一样,这事终究只能打出来?”
终于明白易嬴想说的是什么意思,虽然是叹了口气,焦瓒的胸膛还是一下挺了起来。
毕竟武将们的功勋不仅都是一点点从战场中积累起来,也没有哪个武将回真的害怕战争。所以反正是要靠打仗来决定一切,焦瓒也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
点点头,易嬴说道:“没错,可即使一切都要靠战争来决定胜负,皇上也没必要按照咸阳公的要求来走。”
“易帝师的意思是……”
“只做不说!……就是说皇上只管往贲州、咸州方向调动兵马,对于咸阳公的事则是知道当做不知道。因为不管皇上怎样表态,肯定都会被咸阳公利用做自立的借口。所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这样说不定在重兵压境的状况下,咸阳公还有可能不敢轻举妄动。”
“当然,这样的机会并不大,毕竟咸阳公再怎么收手都不可能真正得到皇上信任,何况还出了先祖帝遗旨一事。”
“……遗旨?确实有这个遗旨吗?”
听到易嬴话语,焦瓒就点点头。
因为焦瓒一路赶来京城即使都在思考北越国皇上该怎么答复咸阳公图时一事,可真的细想一下,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答复咸阳公图时还真的比不上什么都不说,或者说干脆装做不知道这事。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无所知的状况下,不管咸阳公图时做什么,那都得由他自己来负责。
只是听到焦瓒问起遗旨一事,丹地就点点头道:“确实有这个遗旨,只是当咸阳公图时将这件事说出来后,遗旨就不再是遗旨了。”
“没错,现在有没有遗旨都是一样的,那易帝师要不要同老臣一起进宫面见皇上?”
“这就不必了,免得又有人说这是本官的主意。……毕竟这事始终都要皇上自己来扛,即使换成焦大人去帮助皇上,那也只能提点一下皇上该调什么部队前去咸州、贲州,最后还是要看战场上的结果来决定一切。”
免得又有人说这是本官的主意?
听到易嬴话语,焦瓒却也跟着尴尬了一下。
因为不说这究竟是不是易嬴的主意,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事事都要听从易嬴的主意,说出去确实有些不好听。何况这种知道当做不知道的事,那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公开的主意提出来。
所以易嬴不是不能进宫面圣,现在确实没这个必要了。
然后一路赶入京城、赶入宫中,听闻焦瓒求见,已经回到乾清宫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满脸惊讶的赶紧将焦瓒召入宫中道:“焦大人怎么回京城了?难道是贲州战局有变?或者说焦大人难道没见到姚大人了。”
“回禀皇上,老臣确实在咸州见到了姚大人,只是如今情势有变,在姚大人继续前往贲州的状况下,老臣不得不赶回京城向皇上亲自禀明一事……”
跟着焦瓒说起咸阳公图时意图自立的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没想到,咸阳公图时好好的居然也会想要背叛自己、背叛朝廷。甚至于这都要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是不是每个皇室宗亲都会与自己争夺皇位了。
于是等到焦瓒说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怒道:“无耻,无耻!真是无耻,图时那厮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咸阳公,居然编造什么先祖帝遗旨的谣言。”
“皇上容禀,这事并不是谣言,只是说图时那厮已经不想再将咸阳公一脉的将来寄托在先祖帝的遗旨上而已。”
“什么?这事是真的?难道姚大人见过图时那厮的遗旨?”
“姚大人没见过遗旨,但老臣经过云兴县时先去帝师府与易帝师见了一面,然后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就证实这事,而易帝师的意见是……”
跟着焦瓒将事情的一五一十说出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也渐渐平静下来了。
因为易嬴的主意或许确实不能算一个主意,但却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能采用的唯一手段,不然在咸阳公图时一心想要利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答复来获取自立的理由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肯定是说多错多。
反而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只做不说,咸阳公图时也就没有了利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这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唯一的可乘之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三十九章、所谓的治理朝政却并非这么简单
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知道自己不可能事事都依靠其他人,即使那是自己最信任的朝中大臣有不行。
所以对于易嬴托词不进宫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没有太在意。
毕竟正如易嬴所说,在咸阳公图时几乎已经拿定主意要自立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能采用的应对方法也唯有战争二字了。所以不可能再给咸阳公图时留下可乘之机,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就只剩下一个只做不说的应对方法。
于是冷静下来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望向焦瓒说道:“焦大人,那汝认为朕现在应该调什么部队入咸州、贲州作战?”
“不管皇上调什么部队去咸州,重要的是忠心二字。”
稍微顿了顿,焦瓒就继续说道:“只是现在朝中形势诡异,甚至一直不显山露水的咸阳公图时也被图晟军挑唆得企图自立起来,皇上的选择就要尤为谨慎了,或者说,皇上想要调任何兵马前往咸州、贲州助战,必须有个前提。”
“前提?什么前提?”
“那就是他们必须与箜郡王府和咸阳公一脉有宿怨的军队才行。”
“宿怨?……难道焦大人的意思说,朕现在重要的不是求得那些将领对朕的忠心,而是他们必须与图晟军和咸阳公一脉敌对才行!”
听到焦瓒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怪异了一下,守在旁边的焦史也有种说出话的感觉。
因为焦史不得不怀疑。这是否与赵黄芪也被圣母皇太后调入贲州作战有关。毕竟以焦家和焦家军在北越**中的根深蒂固,虽然也有不少友军,但好像赵黄芪这种抱有敌意的将领也不少。
甚至于不管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调赵黄芪入贲州,乃至姚兆有没有可能说服赵黄芪投效北越国皇上图炀,赵黄芪恐怕都不会放弃一切坑害焦家和焦家军的机会。
所以以己度人,焦家军要面对的局面,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一脉肯定也要面对,这也就是焦瓒的选择。
点点头,焦瓒说道:“皇上英明,虽然这有些不负责的嫌疑。但至少我们可以保证日后调入咸州、贲州的军队绝对不会与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同流合污。而只要能给皇上争取到足够时间。乃至于他们在战争中的仇怨越来越深,皇上也能趁此良机快速收拢那些将领的忠心。”
“毕竟敌人的敌人不仅就是我们的敌人,朋友的朋友同样也可以成为我们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朋友的朋友?原来如此,那焦大人可知道箜郡王府与咸阳公一脉在军中各有什么仇怨?其仇怨又有多少可为他们两肋插刀的友人吗?”
如果自己不是年幼。如果自己不是登上皇位的时间不长。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会担心乃至着急如何掌握兵权一事。
不过不仅每个新皇上登基都肯定要重整一次兵权。更知道现在再去埋怨先皇图韫为什么没帮自己梳理好兵权一事已经完全没有意义,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对自己现在还要费劲去掌握兵权,乃至在军队中无法得到更多拥戴而奇怪。
因为正像焦瓒说的一样。不仅军队中,朝廷中乃至各种地方都不乏相互间的对立和冲突。虽然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第一次意识到也可以用这种方法来清剿的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叛逆,但这未必又不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掌握兵权方法。
毕竟最先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意识到敌人也有敌人,朋友也有朋友一事的就是北越国朝廷,至少在朝廷中,北越国中皇上图炀对这种事并不陌生。
所以在确认这事真有可能成功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兴致也彻底提起来了。
而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听懂自己的意思,焦瓒也点点头说道:“皇上英明,虽然老臣并不能完全掌握箜郡王府及咸阳公府的敌人名单,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跟着等焦瓒说完一些自己了解的情况,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点点头道:“好,好好,如果是这样,那焦家军就再不用担心好像咸阳公这样的临阵叛敌状况了。而且到时候即使再有什么人临阵变节,朕也可以依照这次的方式不断按敌人、朋友的关系派兵入咸州、贲州。”
“皇上英明,即使这样很难尽快消灭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叛军,但利用这次事情,却也可以加速皇上掌握军队的步伐。”
“焦大人所言甚是,要不我们一起去禀明圣母皇太后,也让圣母皇太后了解一下朕的下一步对策?”
“老臣谨遵皇上谕命。”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焦瓒就知道他这是想要到圣母皇太后面前炫耀一下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虽然一直说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全权处置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可还没拿出一个像样的功绩和方法。
可现在却不同了,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能趁势拿下北越**队的兵权,即使清除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军队时间慢一点,那也足以通过圣母皇太后的考验。
跟着一路来到宛华宫,并在宛华宫书房中见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满脸兴奋道:“母后,儿臣终于找到重整北越**队兵权的方法了。”
“哦!说来听听。”
虽然已从天英门弟子嘴中得知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打算,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轻飘飘的追问了一句。
因为别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似乎不错,但有了好想法如果就能变成事实,世界上就没有纸上谈兵一说。
不过不仅没必要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积极性,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同样需要这次事情来掌握兵权,所以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完,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点点头道:“皇上的想法甚好,既然本宫早已说过要让皇上全权裁断此事,那就皇上就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谢母后恩典,那母后就没有什么想要指点儿臣的吗?”
“指点说不上,但皇上尽管可按自己想法去全权裁断这事,可也不能将一切希望全都寄托在这种敌友区分上。毕竟这些将领间即使肯定会存在各种敌友关系,所谓的治理朝政却并非这么简单。”
“……儿臣明白了,谢母后指点。”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说治理朝廷并非这么简单,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并不是太意外。
因为单纯的区分敌友或许确实能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巩固兵权、巩固政权,但前提却必须存在一个北越国皇上图炀必须消灭的敌人才行。
当然,这在现在并不是问题。
毕竟不仅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敌人,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同样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敌人。只是等到稳固兵权、稳固皇位后,是否还需要这样做就很值得商榷了。
因为若从亲政角度出发,谁又能说圣母皇太后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敌人。
接着目送北越国皇上图炀和焦瓒离开,圣母皇太后图莲没有转脸就说道:“……扈嬷嬷,汝认为皇上真有可能凭着这种方式掌握北越国兵权吗?”
“这怎么可能!”
摇摇头,几乎每日都坐在书案旁工作的扈嬷嬷就说道:“这就好像姚大人虽然很轻易就说服了赵黄芪效忠皇上,但周藏却见都不愿见姚兆一样,由于每个人的性情、阅历不同,他们的选择也会截然不同。当然,相信圣母皇太后也必定不会放弃这机会。”
“毕竟皇上每调走一部分军队,圣母皇太后也就可以填补一部分军队。”
“而皇上或许确实可在咸州、贲州掌握一部分军队,但里面的战争消耗却不是皇上说弥补就能弥补的。”
“扈嬷嬷所言甚是。”
听到扈嬷嬷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正像赵黄芪等人猜测的一样,本身圣母皇太后图莲会将他们调入贲州就是为了借图晟军的手除掉他们,然后再拿自己的人手去填补相应地方的空缺。
不然若是没有一个缺口,圣母皇太后图莲真想通过各种调配兵马来掌握兵权也很难。
但现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利用各种敌友关系往咸州、贲州增兵却显然给了圣母皇太后各种调兵的机会,毕竟要在战场上保住一个或许很容易露出破绽,可要在战场上杀死一个人,那却再简单不过了。
而只要没有将领,剩下的士兵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再多也不能代表什么。
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一开始或许是不敢将动静闹得太大,可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要将动静闹大,那就不是圣母皇太后的责任了。
毕竟箜郡王府和咸阳公府的敌人或许很有限,但那些敌人的朋友,乃至朋友的朋友却是无限的。
至于说这里面会不会有些太过残忍,乃至导致图晟军和咸阳公图时的部队趁机壮大的问题,不说一将功成万骨枯的话,圣母皇太后现在要争夺的可是皇位,不死上几个人又怎么可能。
而且死的人越多,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罪责也就越大,最后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导致再没有人愿意听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调遣。(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章、事情肯定与包校尉有关
作为朝廷钦差,姚兆并不认为自己会在贲州遇到太多阻碍,而赵黄芪的表现也帮助姚兆证明了这点。
毕竟身为北越国将领,除非本有反心,赵黄芪等人根本不可能拒绝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招揽。因为若是拒绝北越国皇上图炀招揽,他们直接放弃身上的军职就行了,何必还要纠缠着自己和朝廷不放。
只是姚兆仍旧没想到,在周藏第一个拒绝与自己见面后,其他被圣母皇太后调来贲州的将领也仿佛约好般全都拒绝了与姚兆立即见面。
这虽然不算什么,但也让姚兆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这次招揽工作似乎并不那么容易完成。
毕竟人人或许都有七情六欲,但可不是什么七情六欲都能让人拒绝与钦差见面。
所以等了三天,但却一直没见到那些将领有过任何串联举动,姚兆就有些奇怪道:“焦通判,你们确实没见到周藏等人在这期间相互串联吗?”
“回禀大人,下官确实没见他们有过任何串联举动,甚至于当初若不是赵统领从中周旋,那些将领根本就不会团结着一起想找我们焦家军的麻烦。”
“真有这事吗?”
随着姚兆望向自己,赵黄芪就有些汗颜道:“姚大人明鉴,末将事情上对周藏等人也并不是太过了解。只是我们既然都被圣母皇太后调到贲州剿灭图晟军,末将才想要串联他们一起找焦家军麻烦,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包校尉的状况与我们却有些不同。”
虽然过了第一日后。包揩就没有再跟在赵黄芪和姚兆身边,甚至也没有去与其他将领串联,赵黄芪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包揩身上。
而一听赵黄芪话语,焦冷也在旁边说道:“赵统领是说包校尉收到的圣母皇太后懿旨与你们有所不同吗?”
“没错,而且包校尉当时还曾暗示末将若是袭击焦家军失败,乃至说被朝廷抛弃,最后可以选择投靠邯州指挥使商大人。”
“投靠邯州指挥使商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猛听赵黄芪和焦冷话语,姚兆的神情就满脸大变。因为姚兆或许不像焦冷一样看过赵黄芪等人接到的圣母皇太后懿旨,但居然有人敢与朝廷、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赵黄芪等人的投效,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何况若只说邯州军。姚兆或许还不会多说什么。但要提到投靠邯州指挥使商术,当初可也在京城相当引人注目的。
但想想包揩曾经透露的话语,赵黄芪还是略带谨慎道:“末将不敢,但当初包校尉说的也有些含糊……”
跟着赵黄芪将包揩曾对自己说的话一一说出。姚兆就满脸难看道:“混帐。真没想到商术那厮竟然也想背叛朝廷。看来当初意图袭击宛华宫的官员还真是这厮。”
“……意图袭击宛华宫?是商术意图袭击宛华宫吗?”
听到姚兆话语,除了赵黄芪,焦冷、焦全甚至巴勒图的双脸都怪异了一下。
毕竟有焦瓒在。他们即使在贲州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京城的消息。
姚兆点点头说道:“当初消息传出时,商术就是最受怀疑的一人,可是他当初表现得太过镇定,结果……”
说到结果二字时,姚兆就有些说不下去了,毕竟商术的镇定或许对姚兆这样的普通官员有用,对宛华宫的天英门弟子可没有丝毫作用。
只是不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说出来,所以即使知道圣母皇太后包庇商术的原因,姚兆仍旧什么都不说。
可只要姚兆说商术就是当初意图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巴勒图等人就用不着去关心什么结果不结果的,直接就说道:“那既然如此,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要将邯州军的部队也调入贲州,难道圣母皇太后早知道商术企图?不然邯州军接到的圣母皇太后懿旨怎么与赵统领等人接到的懿旨内容完全不同。”
“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但焦赵统领汝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包校尉,或者说商术那厮在搞鬼?”
不可能说出懿旨内容不同是因为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姚兆也只能将事情往商术和包揩身上推。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将邯州军也调到贲州来,包揩在贲州做的事也只可能是受商术指使。
“末将不知,……但即使如此,事情也肯定与包校尉有关吧!”
犹豫了一下,赵黄芪就继续说道:“因为包校尉即使这两日并没有去拜访周藏等人,但前面末将去串联周统领等人一起袭击焦家军时,包校尉可一直都在场。”
“说不定就是这样了。那我们就先去说服周藏等人,最后再去找包揩。”
“为什么要最后才去找包揩,反正现在贲州境内的邯州军也不多,我们提前解决了包揩不好吗?”
虽然没想到商术居然也有自立企图,但身为文官,巴勒图却清楚知道只有拿在手中的功劳才是真正的功劳。
姚兆却摇摇头道:“这可不行,如果我们直接拿下包揩,恐怕还会引起周藏等人的反弹,毕竟他们并不知道包揩和商术企图自立一事,而黄统领也说过这事并没有证据。”
“没错,虽然包校尉确实说过末将袭击焦家军失败可以投靠商大人的话,但这种事情他不仅不可能向末将提供证据,甚至都不可能将证据带在身边。”
随着赵黄芪话语,姚兆也点点头道:“赵统领所言甚是,而且比起包揩手中的一千多邯州军,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图晟军及咸阳公的事。”
“……咸阳公啊!咸阳公的事情也是很难想像呢!”
听到姚兆提起咸阳公图时,几人脸上就都有些感慨起来。
毕竟谁能想到,咸阳公图时不仅也有自立之心,甚至于手中还有所谓的先祖帝遗旨。而且重要的是焦家军连图晟军都有些抵挡不住了,再加上一个咸阳公图时,焦家军现在的确不适合急着去招惹包揩和商术。
因为商术一日不公开自立,事情或许还有缓和的可能,至少这事绝对不能由焦家军先揭开才行,不然谁知道又会引来怎样的流言飞语。(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一章、自立什么的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周统领,久违,久违……”
与赵黄芪见到身为钦差的姚兆就立即大为激动的拜倒在姚兆面前不同,虽然经过两日后,周藏并没有再次拒绝姚兆的拜访,但面对姚兆等人的到来,周藏依旧没表现出丝毫热情。
甚至直到姚兆进入自己营中,周藏仍是端坐在摆在自己中军大帐前的军案后,两旁站着的将领更是虎视眈眈的望着被领到周藏案前的姚兆等人。
只是赵黄芪和焦冷、焦全在看到这场面时固然是满脸怒容,姚兆和巴勒图两个文官的脸色却有种风清云淡的感觉。
因为周藏纵然在姚兆面前摆架子又怎样,身为北越国臣子,除非周藏妄想造反,他就永远不可能真正将姚兆这样的钦差踩在脚底。或者说在文官眼中,周藏现在做的一切不过就是虚张声势而已。
但尽管被看做虚张声势,面对姚兆的主动拱手为礼,周藏依旧是端坐在军案后说道:“姚大人,既然身为钦差,那汝就不要再与本将玩什么虚的了!先说说你们的条件吧!”
虚的?到底谁才是虚的啊!
听到周藏话语,或者说看着周藏摆出的架势,焦冷就在旁边撇了撇嘴。
毕竟焦冷接触的文官事务比较多,自然也能看出周藏的外强中干。
而不等姚兆开口,赵黄芪就愤怒道:“条件?周藏汝有什么资格与姚大人和朝廷谈条件。”
“哼!本将为什么没资格同朝廷谈条件。”
目光移到赵黄芪身上,周藏立即冷嘲热讽般道:“到是赵统领汝这黄口小儿。本将记得前几日汝还在那教唆本将与焦家军作对吧!没想到区区几日汝就与焦家军狼狈为奸,真是让本将汗颜。”
“……住口,那是皇上和朝廷恩典,本将无须再与焦家军计较往日的恩怨而已,但周统领汝这是想要背叛朝廷吗?”
被周藏说什么与焦家军狼狈为奸,赵黄芪就有些羞恼起来。
因为赵黄芪的“变节”速度或许太快,但在并不认为自己有能力抵抗朝廷的状况下,赵黄芪更认为周藏摆出这种态度毫无意义。
周藏却冷笑道:“哼!本将虽然并没有考虑过自立一事,但现在既然已有那么多人想着自立,本将自然也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大胆!周统领汝真敢背叛朝廷?”
听到周藏说什么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赵黄芪立即就愤怒了。
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周藏真会跑去自立,但周藏如果自立,乃至用这种态度来面对钦差。肯定会对其他将领也造成连锁影响。
而姚兆在意识到不对后也同样摆摆手道:“周大人说笑了。既然周大人前面都知道说什么条件不条件的。那肯定就是没有往自立方面考虑的想法。”
“那又怎样,本将现在虽然没考虑过这事,但可不等于真的不会自立。可看姚大人这样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是朝廷和皇上没有准备任何条件就来招揽我们效忠。”
“条件?周统领认为自己身为北越国将领,又不该无条件为朝廷和皇上效忠吗?若是本官开这先河,那岂不是军队不成军队,国家不成国家?”
“这个本将不管。”
没想到姚兆还真想自己无条件效力,不仅周藏,周藏军中的那些将领脸色也都有些不虞起来。而周藏却知道:“或许姚大人还是皇上不知道,以前任何钦差要求我们参战可都是有开过条件的。如果姚大人想坏了这规矩,那可不行。”
“这怎么可能……”
听到周藏话语,姚兆直觉就不可能。毕竟身为北越**队,周藏又怎可能在北越国朝廷效力时提什么条件。
不过刚开了一个头,姚兆就自己顿住了。
因为与其他国家不同,北越国的国策可是以战养国。所以固然在保卫疆土时,不可能有任何部队要求北越国朝廷开出什么条件才会作战,但如果是以战养国,若没有足够利益,换成任何军队也未必回有兴趣吧!
而看到姚兆停下话语,周藏就满脸得色道:“看来姚大人是终于明白了,那本将就将话撂在这里了,那就是姚大人如果开出的条件合适,本将自然不在乎带着兄弟们帮皇上的江山和皇位添砖加瓦。只是图晟军他们如果开出比姚大人更好的条件,本将也不可能有太多选择。毕竟兄弟们不仅得吃饭,更得拿性命去拼,怎么都不可能只听一、两句花言巧语就白白将兄弟的性命葬送在内乱中。”
“……内乱?汝既然知道这是内乱,为什么还要向朝廷要挟什么条件,汝就不怕朝廷过河拆桥吗?”
没想到周藏还真打起了大捞一笔的主意,姚兆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姚兆即使已理解往日朝廷会开条件让周藏等人出境以战养国的做法,可别说在前来盂州前,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没与姚兆讨论过这种状况,居然周藏在内战中也要向朝廷开条件,这也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但听到内战什么的,周藏就大笑道:“呵哈,内战?内战又怎么了?内战朝廷就不用付出代价吗?或者说姚大人认为图晟军他们又会不为了内战付给我们代价?至于说什么过河拆桥的,朝廷能过河拆桥,我们自然也能过河拆桥,好像现在自立什么的也并不是一件难事吧!”
“……本官明白了,那你们想要什么条件?”
虽然不算受逼迫,姚兆却并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姚兆知道,双方真想继续谈下去,朝廷就肯定需要付出一定诚意才行。因为这即使不等于就能让周藏这样的人完全效忠朝廷了,至少这也能为自己往后的说服工作打下更坚厚的基础。
而看到姚兆妥协,周藏就一脸得意道:“姚大人这样才对嘛!不过内战不同于外战,而且相信姚大人也不允许我们在内战中轻易劫掠,所以要想我们放弃劫掠,姚大人至少得拿出一点诚意来才行。当然,本将不会逼姚大人现在就答复本将,毕竟现在还不着急。”
不着急?居然敢说不着急?
看着周藏摆出一副想要拿捏朝廷的态度,赵黄芪就再次愤怒起来道:“住口,周藏汝这样说还当自己是北越国将领吗?”
“北越国将领?本将当然是北越国将领。因为不管谁想侵犯北越国、侵犯本将的防区,本将不用任何条件和报酬就可为了北越国子民奋勇杀敌,但除此之外,朝廷又能让本将的兄弟为了各种内乱无条件的出卖自己性命吗?”
“这不是无能,而是无耻。”
“住口,汝这根本就是在强词夺理。”
随着赵黄芪与周藏争吵起来,姚兆在旁边却不再说话了。
因为不说理解不理解,对于周藏的要求,姚兆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因为姚兆或许可以搬出一堆大道理来说服周藏,但只要图晟军拿出足够理由,姚兆相信不仅周藏,更多将领和军队恐怕都会参与到这场内乱中。
毕竟图晟军的存在已经证明了朝廷的势弱,在不可能逃避战争的状况下,当然更多人都会想要分一杯羹。
然后从周藏营中出来,姚兆毫不意外在其他军营中也听到了同样仿佛串通好的答复。
而一变向包揩的营中走去,焦冷却也是有些脸色难看道:“混帐,难怪圣母皇太后会将这些军队弄来贲州,好像这些家伙,根本就没资格说自己是效忠朝廷的军队。”
“不管圣母皇太后是怎么想,至少我们也知道大致方向就是了。”
虽然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图说出来,姚兆却并没有太过惊慌失措。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并没有给出收买这些将领的条件,但相信图晟军只要一出手,姚兆自然也能慢慢从中找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
或者说借着图晟军的手除掉周藏等人,那也就用不着朝廷再付出代价了。
只是周藏等人是一回事,等到进入包揩营中,看着一脸热情的将众人往营中带的包揩,姚兆就难免有些不冷不热道:“包校尉,听说商大人也有意学习图晟军是不是……”
“……姚大人说笑了,虽然末将不否认商大人曾经有过这种意图,但在事情还没有开始前,谁都不能说个定数是不是?还是说,姚大人要逼末将承认商大人想要自立不成?”
望了一眼赵黄芪,包揩却不奇怪赵黄芪为什么会出卖自己,只是听到包揩油滑无比的回答,姚兆却有些略做挣扎道:“……包校尉的意思是,商大人也有可能放弃自立?”
“这个末将就不知道,但相信商大人如果放弃自立,我们邯州军的所有将领都会二话不说的追随商大人。所以姚大人如果信得过末将,自然可以将末将的军队与焦家军编在一起作战,不然末将就无能为力了。”
编在一起作战?这怎么可能!
虽然包揩好像一脸诚恳的样子,但不仅焦冷和焦全,甚至赵黄芪也一脸不屑的将双眼别向了一旁。
毕竟一支军队最怕的是什么?最怕的就是队伍里面有二心。何况还是邯州军这种随时都会自立的部队,那可是比周藏等人还要危险,还要危险百倍。(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二章、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与焦家军,甚至与咸阳公图时的部队不同,由于图晟军继承自箜郡王府部队,队伍中的部队构成也相当复杂,甚至于除了跟随图漾离开的梁谅等原胄州军和西齐军,图晟军集中了北越国所有州郡的部队。
而这虽然为图晟军的统帅带来了一定麻烦,但也为图晟军提供了许多消息渠道。
毕竟在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的前提下,情报同样是战争的胜负关键之一。
只是图晟军即使没看过圣母皇太后的调兵懿旨,甚至于一开始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调赵黄芪、周藏等部队进入贲州的原因,但随着姚兆的到来,或者说随着周藏等人不是逼迫的逼迫姚兆拿出足够利益来收买他们,消息也很快传到了还藏身在堰山一线的图晟军耳中。
于是带着些微的苦笑不得,图晟总有些兴奋道:“程夫子,汝说这是不是我们的机会?”
“大公子所言甚是,这确实是我军的机会,真没想到周藏等人竟会如此贪婪,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竟会将周藏等人调入贲州。”
“程夫子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真想借刀杀人除掉周藏等人?”
听到程优话中有话,图晟立即惊讶起来。因为图晟即使也知道这确实是自己拉拢周藏等人的机会,但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竟会如此自曝其短。
程优却脸色不变道:“这并不奇怪,毕竟先皇在世时。周藏等人都可说是北越**中的害群之马。只是皇上当时用来清除他们的方法是将其派遣出去以战养国,他们运气好才一直留存了下来而已。”
“但圣母皇太后却不同,这次不仅将他们派遣到贲州,更是限定了他们携带的兵马?当然,这个限定也未必真能限定到他们,只是比起外战,他们要想在内战中获得各种支援却难上加难。”
“原来如此,但先皇为什么以前又不在内战中清除他们。”
“很简单,如果在内战中采用清除之策,谁知道他们又会不会被我军这样的敌对部队拉走。好像周藏等人现在还不是在待价而沽。”
“那圣母皇太后又不怕他们待价而沽?”
想到内战与外战的不同。图晟也不得不承认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确办了一件傻事了。因为这即使不是将周藏等人推入图晟军中。但也等于是削弱了北越**队的力量。
即使被削弱的军队数量并不多,但图晟将来真要夺取皇位,这一增一减还是有不少盈余。
随着图晟疑问,程优却第一次犹豫了一下道:“或者这是圣母皇太后不在乎周藏等人。乃至说周藏等人即使投入我军。想要控制起来也很艰难吧!毕竟他们真以什么条件加入我军。往后我们却又以什么态度去对其他部队一碗水端平。”
“一碗水端平?难道我们不能将给周藏等人的条件也给现在的部队吗?”
“这很难,毕竟大公子手中的部队不仅不是因什么条件而来的,若是最后朝廷追加投入。大公子又能朝令夕改的一次次提高招揽周藏等人的条件吗?要知道他们只是受利益驱使的部队,并非为心中的忠诚和坚持而战。”
“……这的确是个问题?要不我们将消息传给咸阳公,让咸阳公去与朝廷争一争周藏等人的部队。”
听到程优说起忠诚二字,图晟就有了放弃周藏等人的想法。毕竟图晟军即使早就做出了要攻打焦家军的计划,但正因为要培养底下部队的忠心,图晟军才至今没有进入贲州。
所以招揽周藏等人如果真会影响自己部队的忠诚度,图晟可就不想因小之大。
而一听图晟竟能果断放弃拉拢周藏等人的想法,程优也是一脸欣慰的点点头道:“大公子英明,不过这事我们也不用完全推给咸阳公去做,毕竟只要不将周藏等人的部队真正纳入我军,我军却也并非没有利用周藏等人的想法。”
“哦!程夫子的意思……”
“老夫的意思是将周藏等人当成雇佣军,或者说是临时雇佣军来行动。利用说我们不仅可以雇佣周藏他们在某一场战斗中出手,甚至于也可以按时间来雇佣他们。”
“这样即使朝廷也可以和我们一起争着雇佣周藏等人,但最终却只会破坏朝廷的军队构成。毕竟严格来说,周藏等人还是属于朝廷的部队,只是说皇上想要他们提前效忠而已。但朝廷的部队如果都变成拿钱才肯帮朝廷打仗的部队,大公子想想就知道是什么后果了。”
“程夫子大善,那我们就以此而行。”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是真的兴奋了起来。
毕竟若是仅拉拢周藏等人为图晟军作战,那也就只能在局部战场中派上用场而已。可朝廷如果因为想要招揽周藏等人为皇上作战而动摇了整个军队基础,那就是对图晟军来说最大的好事啊!
点点头,程优说道:“大公子英明,但真是如此,或许我们在雇佣周藏等人作战的同时也可试着建议图晟军也来雇佣周藏等人作战。”
“当然,我们两家不仅用不着争夺投入的多少,反而还要将周藏等人潜移默化成专为金钱而战的雇佣军。这样即使朝廷万一不上当,相信周藏等人也不会轻易放弃里面的利益。毕竟先皇以前一直都是用各种利益吸引周藏等人去以战养国,在习惯了各种讨价还价的状况下,周藏等人不仅不可能轻易改变,更不可能轻易效忠皇上和朝廷。”
“这样一来不管朝廷愿意不愿意被我军和周藏等人操纵,最终还是会因周藏等人动摇整个军队基础。甚至于当朝廷比我们还想要除掉周藏等人时,那同样可以成为我军赚取利益的大好机会。”
“好!好好!好!”
随着程优的最后补充,图晟也是越听越兴奋。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从周藏等人企图从姚兆手中捞取更多利益开始,周藏和北越**队就落入了无法自拔的深渊。
或者说,这甚至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犯的错误,而是先皇图韫所犯的错误。除非朝廷能在第一时间除掉周藏等人,最后肯定会是图晟军的胜利。(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三章、隐逸先生
虽然已有自立打算,咸阳公图时却并未贸然公开自己的自立企图。
毕竟与图晟军和箜郡王府不同,咸阳公图时真正有自立打算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听到图晟军已经离开堰山并往贲州方向前进,乃至接到图晟军传来的信件后,咸阳公图时立即就皱起了眉头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怎么都没想到,图晟军竟会找到这样利用周藏等人的方法。
只是怎样利用周藏等人是一回事,同样消息,咸阳公图时却还要等图晟军来帮自己提供情报,这怎么都有些太说不过去了。
毕竟情报可是所有作战的基础,若没有足够情报,再强大的部队都只能成为无头苍蝇。
当然,不仅如此,图晟军竟能想到利用周藏等人的方法也让咸阳公图时有些汗颜。因为比起情报能力,咸阳公图时知道自己最缺乏的实际是好像程优那样的幕僚。
不然咸阳公图时即使比图晟军先得到相关情报,应对的方法却落在图晟军后面就更可笑了。
只是情报能力加点力气就能办好,好的幕僚却不是想找又找得到的。至少咸阳公府里的这批人,咸阳公图时并不认为他们拥有足够辅佐自己自立的能力,这也是咸阳公图时不敢立即自立的主因。
毕竟咸阳公图时即使可以用自立威胁姚兆、威胁朝廷乃至皇上,但只要咸阳公图时一日不真正自立,皇上也不可能因为咸阳公图时说过这种话就惩处他。
因为那除了会让那些朝廷官员人人自危。对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丝毫好处。
所以犹豫半晌,咸阳公图时就望向将情报带给自己的阳鼎天说道:“鼎天,汝认为同样消息,咸阳公府中又有何人能想到这等利用周藏等人的方法?”
“向参事他们不行吗?”
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阳鼎天就疑惑了一下。因为阳鼎天的武艺或许不错,更有侠名,但在江湖中就从未以睿智著称。好在咸阳公图时也从不会向阳鼎天问政,阳鼎天到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只是阳鼎天嘴中说的向参事虽然是咸阳公府中的文官辅佐魁首,能力也只是马马虎虎。能唬得住阳鼎天,但绝对唬不住咸阳公图时。
而以前没想着自立时。咸阳公图时用向参事那种能力不足的人当辅佐是没问题。这也可以避免他们越过咸阳公图时擅权。可真到了要自立的时候,咸阳公图时需要的就是真正能帮助自己的人,而不只是一个好用、听话的属下。
所以微微一摆眼,咸阳公图时就说道:“……汝认为他们行吗?但鼎天汝行走江湖。有没有听说什么人有这方面才干。”
“这个……。江湖不同于朝廷。等等……”
刚想要婉拒,阳鼎天的双眼就突然亮了亮,仿佛想起了什么一样。
而一看阳鼎天反应。咸阳公图时就追问道:“鼎天汝是想起了什么吗?”
“鼎天不敢,但鼎天想起了一个江湖奇人。”
“……江湖奇人?什么江湖人奇人。”
猛听阳鼎天说什么江湖奇人,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就怪异了一下。毕竟江湖与朝廷不仅是两回事,自立为王与普通朝廷事务又是另一回事,这怎么又能与江湖奇人扯上关系。
但咸阳公图时或许是怪异无比,阳鼎天却是略带斟酌的说道:“这是某以前行走江湖时听到的传言,好像有一图姓江湖人自诩自己若是仍在北越国朝廷中,定可将朝廷与江湖治理得和顺无比。甚至其也经常拿一些朝廷中的事情在江湖中数落,并且总说怎样怎样什么的……”
怎样什么的,阳鼎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也好像有些说不下去的样子。不过不管阳鼎天是不是有些太过迟疑,咸阳公图时还是立即惊讶道:“什么?图姓江湖人?难道其也是图氏皇族,甚至还曾在朝廷中供职。”
“传言中好像是这样没错,但具体的阳某却不知道,不过只要是与其有过交往的江湖人,几乎人人都承认其若是在朝廷中供职,肯定能够封王拜相。因为其在江湖中曾经主导了几次大厮杀和大和解,确实是个善于运筹帷幄大场面的人。”
“大厮杀?大和解?”
听到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就再次异样了一下。因为阳鼎天若是只说大厮杀或大和解,那还可以说是个性使然,但江湖中的大厮杀与大和解虽然不同与朝廷中的大厮杀、大和解,但难度却显然很大。
毕竟江湖人追求的是个性,而非朝廷推崇的共性,要想让个性十足的江湖人听指挥,那可是要比指点江山的难度更高。
于是咸阳公图时就立即追问道:“那个图姓江湖人到底是谁?现在什么地方?”
“其在江湖上的名号是隐逸先生,平日主要……”
“隐逸先生?汝是说隐逸山庄的隐逸先生?”
虽然阳鼎天一直说的很含糊其词,仿佛不知道怎样形容那隐逸先生一样,但一听隐逸先生的名号,咸阳公图时却立即反应过来。
而一看咸阳公图时样子,阳鼎天就惊讶道:“咸阳公也知道隐逸先生?”
“某家当然知道隐逸先生,而且那隐逸山庄还是某家帮其建立起来的呢!”
虽然不能说有多兴奋,但在说到隐逸先生时,咸阳公图时的眼神就明显变了很多,这也让阳鼎天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难道那隐逸先生真的是图氏皇族。”
“没错,图辟疆的确是我们图氏皇族的逸才,不过其不是对朝廷事务不感兴趣才遁入江湖的吗?怎么鼎天汝又说他好像对朝廷事务很关心似的,而且其又会相助与某家吗?”
“这个某就不知道了,但咸阳公既然对隐逸先生有恩,应该他不会轻易拒绝咸阳公吧!”
没想到咸阳公图时还与隐逸先生图辟疆旧有交往,阳鼎天就知道不用自己继续说下去了。毕竟阳鼎天不仅本身就不擅长这事,咸阳公图时也只是问阳鼎天听没听说有这方面才干的人,而不是让阳鼎天帮着去招揽隐逸先生图辟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四十四章、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
咸阳公图时为什么能资助隐逸先生图辟疆建立隐逸山庄,不仅因为两人素有交往,更因为隐逸山庄本就建在咸州境内。毕竟若不是建在咸州境内,图辟疆也不可能接受咸阳公图时的资助。
只是真与阳鼎天一起来到位于阳明湖附近的隐逸山庄,咸阳公图时却被自己看到的一切所震惊了。
因为身为山庄,而且以隐逸为名号,隐逸山庄所处的位置肯定相当偏僻。除非是刻意上门,一般情况下根本就应该看不到人迹才对。
可现在又是什么状况?
虽然算不上摩肩擦踵,但在完全敞开的隐逸山庄大门处进进出出的江湖人不仅非常多,一眼看去,隐逸山庄中也几乎是人满为患。
于是随着车马不得不停下,咸阳公图时就有些愕然道:“鼎天,隐逸山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江湖人聚会。”
“咸阳公稍候片刻,某上去问问再说。”
示意了一下,阳鼎天就赶紧迎上了那些江湖人。
因为阳鼎天近段时间由于一直在为咸阳公府的事情忙碌,所以对于江湖动静的确了解不多。可即使如此,看到隐逸山庄已完全与隐逸二字无关的样子,阳鼎天也迫切想要了解一下江湖中究竟出了什么大事。
只是出去转了一圈后,阳鼎天很快就带着一种怪异表情回到了已经停在隐逸山庄前马车旁边。
而看到阳鼎天的表情不对,咸阳公图时立即追问道:“鼎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江湖上又有什么大动静。”
“这确实算得上大动静吧!或者说,咸阳公可还记得幽冥教藏宝?”
“幽冥教藏宝?难道他们终于找到幽冥教藏宝了?”
随着阳鼎天的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表情也跟着怪异了一下。因为幽冥教藏宝什么的即使与咸阳公图时无关,但从幽冥教藏宝的消息第一次传出时,咸阳公府就一直在留意这事。只是说随着图晟军开始动作,咸阳公府才不得不将注意力转了过来。
没想到就在咸阳公府降低对幽冥教藏宝的关注度后,幽冥教藏宝的消息又再次冒了出来,到好像是故意的一样。
阳鼎天则是点点头道:“据说是这样没错,而且山箕子前辈现在就在隐逸山庄中。咸阳公汝看我们要不要等等看消息再说……”
“……还是不要了。或者说,我们还是先去与图辟疆谈谈再说。毕竟幽冥教藏宝再怎么说就仅仅只是藏宝而已,与我们的大业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大业?这怎么又是大业了?还是我们的大业。
虽然满脸怪异了一下,阳鼎天却没有多说什么。随着咸阳公图时就点点头道:“某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就进去求见隐逸先生。”
跟着有阳鼎天带领。在避开那些江湖人与隐逸山庄的人接上头后,咸阳公图时也很快被领入了隐逸山庄内院中。
然后没过多久,刚刚坐下开始喝茶的咸阳公等人就等到了隐逸先生图辟疆。
而由于隐逸山庄完全是由咸阳公图时资助建起。图辟疆在进入屋中时也是一脸热情道:“呵哈哈,原来真是兄长到来,愚弟未能远迎,兄长勿怪!勿怪!”
咸阳公图时为什么会资助已经离开朝廷的图辟疆建筑隐逸山庄?这不仅因为两人的深交,更不是因为拐弯抹角的图氏亲族关系,而是图辟疆原本就属于咸阳公一脉的旁支。
只是咸阳公一脉的旁支不仅不会被禁止进入京城,甚至里面根本就没人知道咸阳公嫡系一脉手持先祖帝遗旨一事。
所以在早年也曾在朝廷中供职的状况,图辟疆离开朝廷并遁入江湖的时间也不过就是区区十多年。
而由于图辟疆一上来就热情扶住自己双肩,咸阳公图时也只得跟着站起道:“贤弟客气了,愚兄到不知道贤弟的隐逸先生竟然已经传遍江湖,甚至于还有这么多人在隐逸山庄中聚会。”
“……这还不是兄长一直不愿关照隐逸山庄的缘故,当然,这只是说笑而已。”
“贤弟知道这是说笑就好,毕竟朝廷是朝廷,江湖是江湖,虽然贤弟是已经遁身江湖,愚兄可不能轻易给人拿着了把柄。”
“那是,那是,但兄长这次又是为何来到隐逸山庄?难道也是为了幽冥教藏宝的事?”
虽然并不是要故意揶揄咸阳公图时,但由于咸阳公图时并不否认自己对江湖人、江湖事不感兴趣,图辟疆就有些意外咸阳公图时的来意了。
而在图晟军正式被朝廷宣布为叛逆前,咸阳公图时或许真会对幽冥教藏宝多少有些关心,但现在也只能一脸淡然道:“贤弟说笑了,虽然愚兄是早听说过幽冥教藏宝一事,但愚兄此次可不是为了幽冥教藏宝而来,全是为请贤弟出山而来。”
“……出山?难道兄长也有意自立为王?”
虽然刚听到咸阳公图时说什么出山时,图辟疆的脸色是怪异了一下。但跟着图辟疆直指自己想要自立为王,咸阳公图时却没有太过坚持道:“让贤弟见笑了,但愚兄若是真的想要争上一争,不知贤弟又可否出山辅佐。”
“……兄长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对于咸阳公图时的毫无掩饰,图辟疆同样也没有推三阻四。
因为图辟疆即使早已经隐迹江湖,但围绕皇位的争夺,北越国朝廷几乎每当皇位更迭时都会持续混乱上一段时间。所以多少知道一些朝廷中的状况,图辟疆却也想要仔细了解一下咸阳公图时的想法。
而与图辟疆一起坐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让贤弟见笑了。但愚兄一开始或许确实没有自立为王的多余念头,只是随着事情的发展,乃至说了解的增多,愚兄也不得不有所考虑了。因为……”
跟着咸阳公图时说出自己了解的一切,图辟疆就有些满脸动容道:“什么?居然丞相府也想要自立建国,朝廷有糜烂到这种程度吗?”
“这个愚兄就不知道了,可据冉丞相所说,其是早在先皇在世时就已经在策划自立建国一事。而愚兄不说是不是不甘人后,但也不愿继续守着先祖帝的遗旨过一辈子了。”
“先祖帝的遗旨?兄长可以将先祖帝的遗旨给愚弟看看吗?”
“请……”
对于图辟疆的要求,咸阳公图时不仅不奇怪。甚至还有些隐隐窃喜。立即就将随身携带的先祖帝图景的遗旨拿出来交给了图辟疆。
毕竟不说图辟疆若是真答应辅佐咸阳公图时,咸阳公图时就必须将先祖帝遗旨拿给图辟疆观看。若想取信图辟疆,咸阳公图时也必须将先祖帝的遗旨拿给图辟疆证实一下。
而在仔细看过先祖帝图景的遗旨后,图辟疆就一脸感叹道:“原来如此。难怪我们咸阳公一脉的嫡系从不进京。可先祖帝居然只用这一份遗旨就将咸阳公一脉困在咸阳城几百年也够狠了的!”
“贤弟所言甚是。所以不是说机会难得,愚兄也早就想替咸阳公一脉打破先祖帝设下的樊笼了,但不知贤弟又是什么意思。”
“这个……。要某辅佐兄长是不难,但兄长却必须先等愚弟弄清楚一件事再说。”
“贤弟想要弄清什么事?”
“就是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
随着咸阳公图时一脸喜意的望向自己,图辟疆的脸色却顿时严肃起来。
只是不管图辟疆是怎么回事,看着咸阳公图时在图辟疆面前表情变化多端的样子,阳鼎天的心中也是同样诧异不已。毕竟咸阳公图时在外面一直都是冷面示人,阳鼎天即使不是完全没见过咸阳公图时的表情变化,但却绝对没有今天这么多,这么自然。
而这说明什么?
说明图辟疆确实不是咸阳公图时的外人,咸阳公图时也用不着用冷脸来伪装自己。
只是突然听到图辟疆提起圣母皇太后,咸阳公图时就有些惊讶道:“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愚弟可不相信兄长真不知道愚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北越国的政局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若是不能弄清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愚弟是真不可能给任何人做嫁衣,而相信兄长也不会高兴给任何人做嫁衣吧!”
“做嫁衣?贤弟的意思是说,圣母皇太后在利用我们,乃至说故意给我们创造自立的机会?”
“没错!不然不说别的,以圣母皇太后同天英门的关系,她们又怎可能容忍图晟军一直猖狂至今。只是若非兄长要求,在已经退隐江湖后,愚弟是无意再去多管圣母皇太后究竟有什么企图。可兄长既然也有自立想法,愚弟就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圣母皇太后乱闹下去了。”
“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如果什么都不说,或者说贤弟如果一直查不出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又怎么办?”
“这个兄长大可放心,愚弟保证可在一个月内查出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或者说只要愚弟去宛华宫询问,圣母皇太后必然无法再在愚弟面前隐瞒自己的企图。”
不管自大还是自信,图辟疆很快就大包大揽起来。
而犹豫了一下,咸阳公图时也没有再去给图辟疆泼冷水。毕竟真有机会,咸阳公图时同样想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北越国朝廷中闹的这一切究竟是想干什么。
不然咸阳公图时即使不会因此就放弃自立为王,恐怕也难免被圣母皇太后利用做嫁衣的嫌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