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六百一十五章、背离了大道本质
虽然有些怪异焦家军怎会与图晟军互通款曲一事,咸阳公图时却并没有放慢自己部队的脚步。毕竟焦家军既已在咸州与图晟军开战,不管他们是以什么方式开战,咸阳公图时都不能什么都不做。
然后汇合咸州指挥使申诚的部队后,咸阳公图时并没有急于进入堰山一线去逼迫图晟军,而是直接就在堰山外的堰山城停了下来。
因为堰山城不仅是堰山外最大的城池,未曾与焦家军沟通前,咸阳公图时也不可能自行去进攻图晟军。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还没拿定主意将来该怎么办,仅是焦家军与图晟军竟在战场上互通款曲一事,除非焦家军主动与咸阳公图时沟通,咸阳公图时都不可能贸然带部队去与焦家军汇合。
因为这不仅是以防万一,同样是钳制焦家军的重要手段。
而且再怎么说,咸阳公图时都是堂堂公爵,更是皇室宗亲,怎么都没理由屈尊在焦家军指挥下,即使焦家军想要挟天子以令诸侯都不行。
不过咸阳公图时不动,焦家军不动,图晟军却未必也会不动。因为与咸阳公图时和焦家军都在观望不同,图晟军却不需要观望什么。
于是在咸阳公图时进驻堰山城的第二天,武老邪就护送着程优秘密来到了咸阳公图时位于堰山城的临时府邸中。
只是看着已端坐在花厅中慢慢饮茶的程优,刚被阳鼎天叫来的咸阳公图时就一阵无语。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知道武老邪这样的江湖人确实有能力偷偷将一些人带入重兵布防的城池乃至军营。但以程优的身份做出这种事也太大胆了吧!
不过由于程优乃是北越国仅有的两名大儒,咸阳公图时却也不敢轻易怠慢,迈入花厅中就说道:“让程夫子久候了,某家愧不敢当。”
“咸阳公客气了,应是老夫打扰了咸阳公的时间才对。”
笑眯眯说了一句,从座上站起的程优就细细打量了一下仿佛不动声色的咸阳公图时。因为程优虽然知道自己并不用担心咸阳公图时对自己做出任何不利举动,但这也未必意味着咸阳公图时真会与图晟军合作。
因为关于咸阳公图时的一切,他们也都是猜测而已,就不知道能不能变成现实,或者说什么时候、什么条件下才能变成现实。
点点头。咸阳公图时却是面无表情的自己坐下道:“程夫子怎么想到现在来到堰山城中。难道程夫子就不怕某家将汝抓起来送给朝廷。”
“……换一个人或许会担心这种事,但咸阳公又认为朝廷真会因老夫曾追随箜郡王和大公子就惩处老夫吗?”
虽然在朝廷宣布图晟军为叛逆的圣旨中,作为图晟军的要员,程优同样成为了朝廷的通缉犯。可身为北越国仅有的两个大儒。这不是程优多有信心的问题。而是任何人都知道。只要程优愿意顺从朝廷,朝廷根本就不会拿他怎么办。
反而咸阳公图时若在这里抓住程优不仅会得罪图晟军,同样会得罪将来必然会归附朝廷的程优。若咸阳公图时是朝廷的死忠或许没问题。但这显然不可能。
所以凝眼看了看程优,咸阳公图时就说道:“程夫子说笑了,若真要抓捕程夫子,根本就用不着某家动手,只是程夫子此次前来堰山城又是为了何事?不会是想劝某家撤军吧!”
“撤军?撤军有自立门户好吗?或者说咸阳公真没想过好像大公子一样自立门户的事?”
“程夫子说笑了。”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摇了摇头,虽然咸阳公图时不是没想过自立的事,但这可不等于他又会轻易向程优承认什么。
毕竟图晟军或许已经没有选择,咸阳公图时将来却未必一定就没有其他选择。
但不奇怪咸阳公图时摇头,程优就笑笑说道:“咸阳公不用忙着否认,或者说咸阳公尽管可以看看过段时间的形势发展再说!”
“形势发展?什么形势发展?”
“很简单,随着我们在这里与焦家军拖下去,不仅洵王爷等人会想办法加入进来,肯定还会有其他人想要加入进来。例如邯州指挥使商大人……”
“商大人?”
随着程优话语,咸阳公图时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如同咸阳公图时是从阳鼎天处知道邯州指挥使商术的一切一样,他也相信程优肯定是从武老邪处知道商术的一切。
而除非商术放弃自立野心,只要有机会,咸阳公图时根本就不会怀疑商术会怎么做。
于是犹豫一下,咸阳公图时就说道:“可程夫子身为大儒,难道不觉得做这些事情对不起朝廷的栽培吗?”
“栽培?朝廷真的栽培过我们吗?或者说,给咸阳公去栽培路边一个目不识丁的乞丐,乃至说即使给咸阳公将一个孩子从小栽培起,他们又能成长到咸阳公和老夫这样的高度?”
“当然,老夫不是否认朝廷给予我们的便宜,但仅仅是一个便利,又值得我们付出吗?或者说比起朝廷的付出,如果我们自己不付出更多心血,朝廷又能平白无故给我们好处?”
“所以朝廷或许是栽培过我们,但也只是为了从我们身上获取足够利益而已。而要想获得这种栽培,本身我们自己就付出了太多东西。因此老夫即使不会说朝廷的目的是为了不劳而获,可一个仅仅只为了从老夫身上获取利益的朝廷,却想要老夫无私的奉献一生,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乃至说,朝廷可以为了利益栽培老夫,老夫又为什么不能为了利益背叛朝廷。甚或者说,咸阳公就认为朝廷没有为了利益背叛过真正的忠贞之士?”
利益?居然是利益。
没想到竟会从程优嘴中听到朝廷栽培一个人只是为从他们身上获取足够利益的论调,震惊中,咸阳公图时就有些无话可说了。
因为正像程优说的一样,朝廷栽培一个人若不是为从他们身上获取足够利益,却又为什么不做区别的去栽培所有人?
当然,这可以说是朝廷的人力、财力有所不及的缘故,但朝廷可以选择是否栽培一个人,好像程优这样的人才又不可以选择接受哪个朝廷的栽培吗?
当然,从一而终或许是每个朝廷都在对那些将官时刻要求的事,但朝廷都不能做到对某个将官的栽培从一而终了,却又想曾经被朝廷栽培过的官员对朝廷从一而终,这本身就背离了大道本质。(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六章、找冉家二公子询问一下
虽然有程优拜访,咸阳公图时还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在第一时间就派兵进堰山一线清剿图晟军。或者说,正因为有程优的拜访,咸阳公图时才必须派兵进堰山清剿图晟军。
毕竟不管是不是为了期待后面的变化,咸阳公图时都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将手中的咸阳军拿去与图晟军硬拼。
所以在放任并非完全在自己调配下的咸州指挥使申诚所指挥的部队任意与图晟军展开战斗后,咸阳公图时也在阳鼎天帮助下于不算崇山的崇山中见到了图晟。
而看到武老邪和阳鼎天护送着程优几咸阳公图时来到自己的营前,朝程优点了点头,图晟就一脸欣悦的笑道:“稀客、稀客,没想到咸阳公竟有空拜访小侄。”
“大公子客气了,但大公子不在意申诚已经与大公子手下在前面开战的事?”
“这有什么好在意的,要知道小侄可是与图漾在十万大山中都混战了经月之久,这就权当是操练一下他们好了。”
“操练?大公子好气魄!”
听到图晟竟将战争看成一种操练,看做一种操练士兵的机会,咸阳公图时就摇了摇头。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知道图晟这话并非就完全不是实话,可放在咸阳公图时身上,他却做不到用这种战争去操练士兵的士气。不然咸阳公图时也不会驱使申诚用自己的部队去与图晟军交战,而不愿轻易动用自己的部队。
但与咸阳公图时的放不开不同。图晟却是带着一种畅然道:“咸阳公言重了,因为这可不是什么气魄不气魄的问题,而是小侄根本就无法选择战争。”
“无法选择战争?只要大公子能放弃一切,又怎么无法选择战争?”
“咸阳公说笑了,或者说换成咸阳公自己,又能放弃咸阳城的一切吗?咸阳公请……”
对于咸阳公图时示意了一下,图晟可并不认为咸阳公图时又是真来劝解自己的。因为若只为了劝自己放下刀兵,咸阳公图时根本就用不着采用现在这种联系方式。
而一脸面无表情的随图晟进入营帐后,咸阳公图时才在图晟示意中坐下道:“大公子,说句不客气的话。难道汝是想夺取皇位吗?”
“这不是小侄想不想夺取皇位的事。而是先祖的遗址就是消灭图解一脉在这世上遗留的一切痕迹。而若是在消灭图解一脉后,事情再起什么变化,小侄也只能顺势为之了。”
“大公子认为自己真能消灭图解一脉?”
换成其他人或许未必敢随着图晟口口声声说什么图解一脉,但咸阳公一脉与图解一脉本就没有太多瓜葛。所以不在乎图解一脉的死活。咸阳公图时却有些惊讶图晟在离开咸阳城后竟然再不掩饰自己的企图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
当还在咸阳城时。图晟军的目的就是前往涟州祭祖而已,却不像现在已经直指焦家军。
而听到咸阳公图时也直呼什么图解一脉,图晟就知道咸阳公图时不是没有企图。只是还没有下定决心而已,点点头说道:“咸阳公此言差矣,或者说,不管小侄能不能消灭图解一脉,但只要小侄不放弃,肯定会有人帮小侄消灭图解一脉。”
“大公子是说商术那样的蠢材吗?”
“商大人蠢不蠢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咸阳公真认为朝中就没有类似商大人的人了吗?好像丞相府当初在藤尾山袭击圣母皇太后的队伍就很不一般吧!”
“丞相府?丞相府也有意自立吗?”
虽然知道图晟对自己说这些事的企图是什么,可真回想一下围绕藤尾山一战的流言,咸阳公图时就不禁一阵冷汗流下来,又有些微微激动了。
因为商术是否有自立企图或许与咸阳公图时无甚关系,但丞相府若是真的也有自立企图,北越国境内肯定会乱成一团啊!
但即使没有太多证据,即使仅是猜测而已,图晟却还是一副早有消息的样子说道:“不信咸阳公可去京城找丞相大人问一问,乃至说就近在赣城找冉家二公子询问一下也行。”
“冉家二公子吗?”
听到图晟话语,咸阳公图时的神情就动了动。
因为在咸阳公图时即使出全力也不可能立即灭掉图晟军的状况下,若是真能确认下丞相府是否有自立想法,那对咸阳公图时来说就相当重要了。
因为不说丞相府若是有自立企图,咸阳公图时就有了自立理由。即使咸阳公图时不跟着自立,随着丞相府寻求自立,北越国朝廷的动荡也会越来越大,甚至于都有可能不会有人再去关心图晟军的死活。
至于图晟为什么要在这里提起已在赣城任通判一职的冉雄一事,那当然是表明冉雄乃是丞相府最大的破绽。甚至于谁掌握了冉雄,即使丞相府不想自立,恐怕也得跟着自立了。
所以很快,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但大公子又没想过要找冉家二公子一谈吗?”
“小侄当然想找二公子甚至丞相府一谈,就不知道咸阳公有没有兴趣一起走一趟?或者说咸阳公找人代行一趟也可。”
“这……”
随着图晟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咸阳公图时原本没有多少表情的双脸就显得更僵硬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若真做出这事,那即使他不想承认自己有自立企图,多少也会被图晟确认有自立**了。
当然,图晟并没有逼咸阳公图时立即答复自己,甚至很快就让人安排咸阳公图时下去休息并多考虑一下。毕竟有些事不仅不能急,适当的拖延更能提高成功的几率。
只是在咸阳公图时被带出营帐,乃至留下来的武老邪确认阳鼎天也一起离开后,图晟才仿佛长出了一口道:“程夫子,丞相府真的也想自立吗?会不会这就是培州冉家自作主张?”
“……自作主张?真的只是自作主张,圣母皇太后又怎会只因一点小事就弄个千人冢出来。当然,这事除非冉丞相自己承认,也没人能拿出更多证据。”
虽然以前并没有就丞相府是否有自立企图多做讨论,乃至程优自己也没有多少证据,但本身对于一个智囊来说,推断乃至猜测的能力都要比情报收集能力重要得多。
因为真有了证据,那不仅程优,所有人就都有了判断丞相府是否有自立企图的能力,图晟军就没有丝毫优势了。
只是不管是否为了自己的名声,程优或许可以将这事留给图晟和咸阳公图时去讨论,却不想由自己嘴中正式说出这事来。
毕竟丞相府意图自立一事对朝廷的影响实在太大,不然朝廷也不可能一直对培州冉家在藤尾山一战中曝露出来的实力置若罔闻。
而虽然是不久前才得知丞相府也有可能企图自立一事,图晟还是带着无尽期盼道:“那程夫子汝认为丞相府有可能自立,乃至有可能在后面插手我军与焦家军在贲州的作战吗?”
“这是极有可能的事,或者大公子要不要到时与老夫一起走一趟赣城?”
“走一趟赣城?程夫子是让某亲自去与冉雄谈谈这事吗?”
虽然图晟已认可要与冉雄谈谈的想法,可真听到程优建议自己亲自前往赣城一事,图晟还是既激动、又担心。
毕竟这不是图晟不相信燕南、燕齐等人的领军能力,毕竟图晟自己都很少插手部队事务,只是真要离开部队,图晟还是有些担心。
但看出图晟眼中的犹豫,程优就笑道:“大公子不必担心,或者说大公子现在是手中部队太少、太集中才能跟着部队一起南征北战,可真到了战事后期,大公子是肯定无法陪着部队四处征战的,或者说大公子没有信心……”
“程夫子教训的事,某不该没有这种信心,只是某在接触部队后,从没有这样长时间离开部队过,不过若丞相府真有这意图,那到是值得某这样走一趟,可万一丞相府没这意图呢?”
“丞相府若是没这意图,我们也可将其意图逼出来,这就好像我们现在已将同焦家军在阵前互通款曲一事传到京城一样。”
虽然现在还不可能有消息传回来,但想想焦家军居然在战场中与图晟军互通款曲一事,程优就有种不可思议的侥幸感。
因为这对做出使用通用旗号决定的燕南来说或许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损失的临时举措,但焦家军的回应还是有些让人吃惊了。如果不是知道焦家军怎么都不可能背叛北越国皇上图炀,程夫子都非得猜焦家军是不是也有自立企图不可。
而听到互通款曲四字时,图晟也想到了同样事情道:“是啊!真不知道焦家军是怎么想的,居然在对阵当中会与我们使用同样的旗号,程夫子汝说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或许就是焦家军为避免因误会造成更多损伤的一个失误吧!”
“失误吗?不管这是不是仅仅只是个失误而已,我们都得好好利用才行。”
点点头,虽然同样想不清楚里面的原因是什么,但图晟也清楚自己实际并不用在乎里面还有什么原因。
毕竟就好像图晟军以焦家军为目的就是为了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一样,只要能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声望,图晟才不管原因是什么。
最好双方彻底离心,图晟军就赚大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七章、这并不是谣言
京城是什么地方?不仅是一国皇上的居住地和朝廷施政的重地,更是各种流言的主要集散地。
因为流言即使不可信,但正是通过各种流言,朝廷和皇上才能更好的了解和掌握国家。毕竟流言的真假是一回事,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流言却是另一回事。
甚至于流言即使不可信,通过彻查各种流言的传播途径,同样是朝廷和皇上用俩治理国家的重要方法。
所以焦家军与图晟军在战场上互通款曲一事的流传范围即使并不广,传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耳中时还是格外恼火。
因为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北越国皇上图炀毫不怀疑这肯定是为了打击自己的声望而来。
毕竟以前洵王图尧就曾用太慈夫人做了余容皇后一事想要来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声望,纵然易嬴是让穆勤娶了洵王图尧女儿将事情拖延过去,洵王图尧或者什么人再闹起来也一点都不奇怪。
因此听完大理寺少卿图扦禀报,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愤恨道:“混帐,这难道是图晟军的诡计,或者说是洵王府又在故意传播谣言。”
“皇上息怒,据小臣所知,这事好像与洵王府或者说京城各家都没有关系,但消息确实是从咸州传来,应该是图晟军的手笔。”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想将这事攀援上洵王图尧的行为,图扦并不奇怪。只是不管秉性还是什么。图扦还是替洵王府解释了一句。毕竟图扦也就是刚刚投靠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是不重视图扦,但至少仅是现在还没到图扦可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说瞎话的程度。
只是听到图扦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是眉头一挑道:“哼?与洵王府无关?若真与洵王府无关?这事又怎么会那么快传播京城?朕看这就是洵王爷在与图晟军串通制造谣言。”
“……但不知皇上打算怎么办?”
知道洵王图尧并未放弃争夺皇位的企图,姚兆却是没有说太多。
毕竟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实力、势力,现在还不好彻底清除洵王图尧,至少这事即使真是洵王图尧和图晟军联手造谣,那也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说惩治就能惩治的事。
毕竟真要惩治谣言,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首先必须证实这是个谣言才行。可北越国皇上图炀真做出这种事情,未必对焦家和焦家军又不是一种伤害了。
而一直以圣王自居。北越国皇上图炀当然知道姚兆在担心。迟疑一下才说道:“要不朕去找圣母皇太后问问这事……”
“……皇上英明!相信圣母皇太后肯定会为皇上抓出这次造谣的始作俑者。而皇上即使不能以此惩治洵王府,至少也能斩断一些洵王府的黑手。”
制造谣言是一回事,传播谣言却是另一回事。所以图扦即使明知这次谣言与洵王府无关,但如果只是一些抓小放大的事情。图扦却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怂恿北越国皇上图炀向洵王府下手。
因为朝廷官员和皇室宗亲的财富主要是从哪里来。除了一些贪腐之事。最重要的可就是各种抄家啊!
而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双眼一亮,姚兆也点点头道:“此事可行,因为若有圣母皇太后背书。皇上要以此动一下洵王府的人也未必会有人敢反抗。”
“那就依姚大人所言。”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笑了笑。
当然,这不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比信任图扦更信任姚兆,而是想起姚兆对宛华宫的莫名敌意,如果姚兆都赞同自己拿这事去询问宛华宫,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这事真没问题了。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相信姚兆,姚兆却未必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甚至还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有所卷入此事有些怀疑。
毕竟不管什么谣言,只要圣母皇太后想要阻止,那肯定无法真正流传开来,包括当初严哓造谣帝师府义女一样。
所以姚兆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卷入这事有多深,甚至更有些怀疑这是否又是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的一个布置,所以才想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去询问一下圣母皇太后此事。
然后再说了些其他事情打发掉姚兆、图扦两人后,北越国皇上图炀才慢慢赶往了宛华宫。
因为别看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想要亲政,但在经过几次打击,乃至自认现在还不是自己从圣母皇太后图莲手中夺取亲政权的时候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几乎三、五日就会拜访一次宛华宫。
当然,这不是为请教圣母皇太后什么事情,而是单纯的请安。毕竟以孝治国可不仅仅是北越国的传统,只要不是昏君,那就没有一个皇上会真正的违背孝道。何况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登上皇位,这亦是他必须敬重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地方。
接着来到宛华宫按往日习惯给圣母皇太后图莲请安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招呼下坐下道:“不知母后今日可曾听到什么谣言。”
“谣言?近日有什么谣言吗?”
有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当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突然说这话是为了什么。
可不管这是不是场面话,还是必须要摆出的态度,圣母皇太后图莲笑了笑到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这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或许是谣言,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却并不是谣言,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想到焦瓒竟会犯这种不是错误的错误,或者说是不是因为投靠了宛华宫而有恃无恐就不知道了。
而注意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笑容,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定下心来道:“母后明鉴,儿皇真没想到洵王府竟会造谣焦大人与图晟军在战场上互通款曲一事,这简直就是在挑衅儿皇的智慧,所以儿皇想要对洵王府做适当的惩处,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这并不是谣言!”
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副信誓旦旦样子,圣母皇太后图莲却凝下了脸来。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实企图即使是做女皇上,可就此事来说,她却也想看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准备如何应对。
只是一听这话,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愕然道:“母后说什么?”
“本宫说这并不是谣言,当时的事情是……”
跟着细细解释了一遍发生在堰山的一幕,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虽然本宫并不知道图晟军当时是不是故意诱使焦大人犯这个错误,但从保护部队的角度来说,至少焦大人并不有太多选择。因为焦大人即使无视图晟军的公开旗号,最后的结果可能也没有任何不同。”
“所以有关这事虽然确实是图晟军故意传到京城的,但任何有心人想要查证,肯定也能从焦家军中查到实情。毕竟当时战场上足足有几万士兵,这事的真相决计瞒不了人。”
“因此皇上别说不能趁机教训一下洵王府,恐怕还要防着图晟军借机发难。”
“这……,怎么会这样?”
猛听圣母皇太后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滞然。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足以向北越国皇上图炀解释清楚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焦家军固然不是故意与图晟军互通款曲,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些难受。
圣母皇太后图莲却笑笑道:“这也没有什么这样不这样的,要说狡猾,那就只能是图晟军狡猾。因为当图晟军在焦家军面前用出北越**队的通用旗号那一刻,焦家军就已经落入了图晟军的圈套中,现在就只是我们该怎么应付这件事情而已。”
“……那母后认为儿皇该怎么应付这事?”
“那就要看皇上想不想让焦家军继续增长功绩了,因为图晟军既然本就是针对焦家军的,皇上自然也可以此事为理由对焦家军小惩大戒的将其调离贲州,这样也就没人能再用焦家军来对付皇上,唯一缺陷就是焦家军恐怕会因此损失不少功绩。”
“原来如此,多谢母后指点,儿皇一定会慎重考虑这事。”
一听圣母皇太后图莲建议,惊喜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神情又有些凝重。
因为不用圣母皇太后图莲提醒,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知道图晟军为什么会找焦家军麻烦,乃至说以后恐怕还会有更多人想通过找焦家军麻烦来动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
只是真要小惩大戒的将焦家军调出贲州,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又有些担心。
因为这次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以将焦家军调出贲州,再有同样事情,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能将焦家军调到哪里。
或者说,除非是将焦家军调入京城,要想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事情,唯一方法就是暂时剥夺焦家军的兵权。
可别说犯了这种错误,谁又能将焦家军甚至焦家调回京城,真的剥夺了焦家军兵权,即使这只是暂时性质,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毕竟在整个北越**队中,北越国皇上图炀毫不怀疑唯有焦家军绝不会背叛自己,即使他们犯下了与图晟军互通款曲的错误也是如此。(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八章、焦家军是否还是焦家军都难说了
“哦!皇上去找圣母皇太后询问焦家军与图晟军互通款曲一事了?”
虽然之前并没有参与到图晟军散播谣言的事情中,但这却不等于洵王图尧就不想利用这件事。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不行动则罢,北越国皇上图炀一开始针对这事,洵王图尧就立即得到了消息。
当然,洵王图尧并不是从宛华宫得到的消息,他也没办法从天英门弟子密布的宛华宫得到消息。
可即使北越国皇上用来办公的南书房应该也有天英门弟子监视和保护,但只要她们不像在宛华宫一样公开站出来,洵王图尧就不会去做无谓的担心。
毕竟别说南书房那种只属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地方,甚至自己的洵王府中是否有天英门监视,洵王图尧都没把握,也不需要有把握。
因为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若真是因为在洵王府发现了什么事情而要对付他,洵王图尧也等不到现在了。
所以尽管那些不了解天英门的人会胡乱担心天英门不干涉朝政的诺言,洵王图尧却绝对不至于担心这心事。
而随着洵王图尧露出关心表情,前宗人府大司徒图季阊就趁机说道:“那王爷要不要也做些事情,或者说,正式弹劾焦瓒?”
“弹劾焦瓒,这当然要弹劾,谁叫他真在战场上与图晟军互通款曲,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怎么想的?会不会是焦瓒在故意创造被人弹劾的机会?”
“故意被人弹劾……”
听到图季阊话语,洵王图尧的神情立即急速变化了起来。因为不仅身为宗人府大司徒的图季阊极其了解这种官场中的以进为退之事。洵王图尧对于焦瓒的类似手段也不陌生。
只是真想想焦瓒一旦被弹劾的后果,洵王图尧又一脸迟疑道:“这不可能吧!若是焦家真的因此失去兵权,别说皇上的权威会大受影响,焦家在北越国朝廷、军方的地位也会受到极大动摇。焦家又不是文官家庭,这种事应该不可能才对!”
这不怪洵王图尧不相信。
因为与宋天德那样的文官丝毫不担心来自朝廷的弹劾不同,身为武将一旦遭受弹劾,那不管是不是焦家这样的皇亲国戚,可是同样有失去兵权乃至彻底失去兵权的危险。
而作为一个武将世家,洵王图尧可不相信焦家又真甘心因此失去兵权。
可不同于洵王图尧的谨慎,图季阊却一点不放松道:“这怎么又不可能。不说皇上很有可能不会以剥夺兵权的方式惩处焦家。即使皇上暂时剥夺了焦家的兵权。皇上往后要再找机会归还焦家兵权又难吗?”
“这个……,原来如此,那我们要不要让皇上剥夺焦家的兵权。”
随着图季阊话语,洵王图尧立即一脸恍然大悟。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剥夺了焦家兵权又怎样。等到将来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正式开启时。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会不会归还焦家兵权。圣母皇太后都肯定会归还焦家兵权。
因为北越国朝中即使不乏名将、勇将,除了焦家将,又有哪支部队能够真正代表北越国皇上图炀投入战争中。
所以在不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有可能难以拿捏这事,但要说焦家有没有可能趁机脱身,那却有些说不定了。
毕竟不说别人,只要焦家军继续在贲州坚持,适当时候,洵王图尧恐怕都会暗中调派部队入贲州收拾焦家军。
听到洵王图尧问起剥夺兵权的事,图季阊立即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要让皇上剥夺焦家的兵权。因为焦家和皇上即使有把握将来能将兵权归还焦家,可不说王爷也可从中设置障碍,甚至于那时候的焦家军是否还是焦家军都难说了。”
“毕竟有些事情焦瓒或许有可能知道,那些焦家军的将领,特别是低级将领可是没资格知道的。”
“季阊大人所言甚是!”
虽然一开始确实有些犹豫,但听到图季阊话语后,洵王图尧立即就下定了决心。
因为作为武将世家,焦家或许确实有不少将才,但只要焦家军不再是焦家军,纵然焦家将来重获兵权,那不仅短期内不可能再成为洵王图尧的威胁,甚至于这也是洵王图尧往焦家军插钉子的最好机会。
因此几乎没有犹豫的,第二天上朝,洵王图尧立即找了个官员弹劾焦瓒和焦家军。
因为在图玟入朝后,即使只有五品和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在朝中发言,但为了消减焦家军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重要力量的作用,洵王图尧还是觉得这种牺牲是值得的,甚至于说,这未必又会成为一种牺牲。
只是早有准备,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不会立即让洵王图尧得逞,一个容后再议就将事情拖延了下来。
毕竟已经做了整整一年时间的皇上,北越国皇上图炀多少也清楚了一些与洵王图尧等人周旋的方法。只是不仅洵王图尧不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拖延,姚兆也同样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能将此事拖延多久。
因此等到散朝,姚兆就和图扦一脸惊讶的赶到南书房道:“皇上为何不反击洵王爷弹劾焦大人的举动?还说要让人去贲州确认这事,难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说了什么?”
“这不是圣母皇太后殿下说了什么的问题,而是焦大人真有在战场中同图晟军一起使用北越**队的通用旗号。由于知情者太多,这事也绝对压制不了多久,所以朕才希望派人去贲州问问焦大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说出事情经过,姚兆就一阵无语了。
因为姚兆不仅没想到焦瓒竟会犯这种错误,真有那么多人知道焦家军与图晟军互通款曲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不惩处焦家。
只是怎么惩处焦家,乃至说焦家为什么会犯这种明显错误一事,若是不派人去贲州问清楚,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不能轻举妄动了。
毕竟以焦家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那可是牵一发而动全局。(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九章、为了培州冉家和藤尾山一战而来
身为丞相府二公子,冉雄并不是第一次出朝为官,只是以往为官都是不是闲职的闲职,不像这次乃是大权在握。
因为别看通判应该是城守之下的副职,由于朝廷不知什么原因一直没有给赣城派任新的太守,甚至没有派任新任守备,冉雄也得以在赣城独揽军政大权。
当然,冉雄也猜想这事可能与赣城前任太守齐谦及前任守备梁谅有关。
因为不说梁谅已随图漾军漂泊到什么地方,即使齐谦现在已经就任申州知州一职,可至少当冉雄在赣城上任时,齐谦和梁谅的归属还没有真正定下来。
只是当齐谦的职位终于定下来后,冉雄又开始有些患得患失起来。
因为与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样,不曾独揽赣城军政大权,冉鸣也不会知道兼任一城军政大权的权势有多大,难怪穆延等人都轻易不会放弃兼任地方的军政之职。
所以不知道朝廷后面会怎样调整赣城官场,一边按照父亲冉鸣的吩咐在赣城兢兢业业工作,冉雄也在谋划自己的将来,至少是在赣城的将来。
因为朝廷即使真向赣城派任文武官员,冉雄也未必不可积攒力量相抗,何况冉雄还有丞相府做后盾等等。
当然,后盾归后盾,真有可能,冉雄却并不希望依靠丞相府做后盾。毕竟丞相府的将来目标可是自立建国,若是冉雄自己始终不能做到自立,丞相府是否能自立又与冉雄有什么关系。
即使冉雄是因为冉华的关系才被称做二公子。但他可不想变成严哓那样的官二代。
不过说是这么说,朝廷公务是一回事,个人私务却是另一回事。一边在案头上处理着刚刚送到通判府的文牍,冉雄的左手却轻重不一的揉捏在靠在身边的一个丫鬟丰臀上。
当然,即使被冉雄捏得满脸红晕不已,丫鬟的口鼻却不仅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打扰冉雄思考,双手更是帮冉雄扶着案头上的文牍好方便冉雄批阅公文等等。
因为冉雄即使并没有白日宣.淫的习惯,但只要是在私下里,冉雄却非常中意这种旖旎的工作方式,甚至冉鸣都不知道这件事情。
但还在冉雄低头工作时。院外就匆匆奔进来一个衙役。远远站住就大声说道:“启禀通判大人,咸阳公在外求见大人。”
“……咸阳公?咸阳城的咸阳公?”
猛听到衙役话语,冉雄就怔了怔,抬起脸来时还有些不可思议感。
毕竟冉雄虽然跟着自己父亲冉雄学了不少东西。但对咸阳公图时的了解也就仅限于咸阳公一脉从来没有进过京城一点。
所以听到咸阳公图时拜访。冉雄就有些无法相信。因为就凭咸阳公一脉从未进京一点。别说冉雄与咸阳公府没有任何交情,冉鸣也与咸阳公府没有太多交情。
然后那衙役就说道:“回禀通判大人,据他们自称是如此。小人不敢擅专,只得前来通禀通判大人,不知通判大人要不要出去看看,或者直接领他们进来?”
“他们?那自称咸阳公的人带了很多人来访吗?”
“这到没有,他们总数只有五人,而且似乎是步行来到门前,亦没有给我们任何凭证,只说通判大人一见便知。只是几人皆气度不凡,小人只得冒死进来一问。”
“明白了,汝且领他们到前院一座,本官稍后就到。”
稍微犹豫了一下,冉雄很快就拿定了主意。因为别说这衙役表现得如此谨慎,冉雄并不相信他敢欺瞒自己,真有什么人想要欺瞒冉雄,打着一冉雄从未见过面的人的旗号又有意义吗?
因此在衙役离开后,冉雄只是稍稍收拾了一下就开始往外面走去。
因为不管外面拜访自己的人究竟是不是咸阳公图时,还是打着咸阳公图时名号的人前来拜访自己,在不知道咸阳公图时有什么事情要拜访自己而不前去京城丞相府拜访的状况下,冉雄同样不认为咸阳公图时的名号对自己又有什么意义。
毕竟冉雄现在唯一能想到与咸阳公图时有关的事情就是图晟军曾在咸阳城停留了不少时间,可如果因此咸阳公图时就要拜访冉雄,冉雄的大门还不得被北越国官员踏破不可。
只是真来到前厅,没等冉雄去确认谁才是咸阳公图时,一眼看到程优,冉雄的整个人就全怔住了。
因为程优即使从未在先皇图韫在世时出朝为官,但以程优的大儒之名,冉雄可也是在京城中听过其授课的,而且冉雄如果没有认错,程优身边坐着的年轻人可就是图晟,这也让冉雄也有些错愕不已。
毕竟不说图晟现在应该在咸州的图晟军中,没想到图晟会来拜访自己,乃至说猜不出图晟拜访自己的理由,冉雄的心中一时就有些转不过弯了。
可不管冉雄有没有明白,图晟就笑着站起说道:“……二公子好久未见了!没想到二公子如此年纪就能以通判一职掌管赣城全城。现见二公子如何得朝廷重用?”
“大公子是为了赣城来的吗?”
听到图晟话语,冉雄就一脸谨慎起来。因为丞相府即使也有自立企图,但这可不等于冉雄又甘心将赣城拱手让给图晟。
因为不说什么心血不心血的,只要自己父亲冉鸣还在京城,冉雄就不想与图晟纠葛太多。
而即使听出了冉雄话语中的警惕之意,图晟却是一脸不在乎道:“二公子言重了,某可不是为了赣城而来,而是为了丞相府,为了培州冉家和藤尾山一战而来,或者说,二公子我们换个地方再谈?”
跟着图晟目光扫向前厅附近的通判府衙役和下人,冉雄的心脏也顿时凝缩了一下。
因为在圣母皇太后的有意无意无视下,即使朝廷确实没追究培州冉家在藤尾山一战中所扮演的角色,但这可不等于朝廷中的有心人又真不知道丞相府和培州冉家究竟想干什么。
所以冉雄即使不是不能否认图晟话语,但也同样不可能在这些衙役、下人面前谈这话。
何况以图晟的身份,冉雄也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曾造访过自己的通判府。
好在只以大公子与图晟相称,冉雄就略做搪塞道:“大公子说哪里话,培州冉家一事早在圣母皇太后殿下心中有所定论,谁都不能再拿这事来闲扯。不过大公子真的有心一谈,我们到不是可以移驾书房多坐一下。”
“那就有劳二公子了。”
一脸笑眯眯的点点头,图晟同样不认为接下来的话语也能在前厅、在通判府衙役和下人面前轻易说出来,也就跟着向冉雄示意了一下。
毕竟他们即使不是来争取丞相府支持,也是来证实丞相府心思的,怎么都不可能故意给冉雄和丞相府添麻烦。(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章、心境有所不足
一路向通判府书房走去,冉雄的脸色就凝重无比。
因为冉雄毫不怀疑,图晟肯定是为了证实丞相府是否有自立之心,乃至于希望与丞相府合作而来。只是冉雄即使知道自己没资格代表丞相府与图晟军合作,可面对图晟军的意图,冉雄却清楚自己不能轻易将其拒之于门外。
因为不说藤尾山一战瞒不了有心人,纵然丞相府想要自立,那同样需要图晟军支持,至少需要图晟军帮丞相府牵制来自于朝廷的压力。
所以不知该不该承认丞相府确实有自立之心,冉雄就有些格外犹豫。
只是来到通判府书房后,虽然还没拿定主意要不要承认丞相府的自立之心,冉雄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道:“大公子坐!”
“二公子请!”
虽然冉雄表面上是很平静,但在漫不经心望了一眼随在程优身侧并无意自表身份的咸阳公图时后,图晟也不会急着将咸阳公图时的身份揭开了。
因为揭不揭开咸阳公图时的身份或许对图晟来说没有任何区别,但对冉雄来说就有很大不同了。
然后各自落坐时,咸阳公图时也是似模似样的坐在程优的下首。毕竟冉雄既然都已忘了追问图晟为什么要以咸阳公图时的身份拜访自己的事,咸阳公图时也没必要特意去提醒。
因为与图晟的来意只是确认丞相府是否有自立心不同,即使丞相府真的有心自立。咸阳公图时也未必真的会跟着自立等等。
接着看众人坐下后,也不去管坐在程优下首的咸阳公图时究竟是什么人,冉雄就一脸凝然的望向图晟说道:“大公子怎会想到要前来拜访小弟,还是大公子就确认小弟不会将大公子拿下送交朝廷?”
“呵!不说为兄相不相信二公子是否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之事,除非二公子得到天英门支持,二公子又以为自己真能将为兄拿下送交朝廷吗?当然,二公子真能得到天英门支持,能够决定拿不拿下为兄的也只能是天英门而非二公子。何况天英门真要拿下为兄,也用不着二公子来操心了。”
“……哼!大公子到不怕编排天英门的不是啊!”
没想到图晟竟会借用天英门来讽刺自己的试探,冉雄就略略不满了一下。
因为冉雄即使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图晟拿下送交朝廷。可被图晟用这种方式反击。那就好像在说冉雄自不量力一样。
可即使冉雄脸上已有不满,图晟却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道:“二公子言重了,但看二公子这样表示,是还没得到丞相大人的授权吗?不然真得到丞相大人授权。二公子也不会这样进退维谷了。”
“大公子说什么进退维谷。小弟不明白。”
再次被图晟刺在心头。虽然不知道图晟为什么这么大胆,冉雄眼中就有了不悦之色。
图晟却摇摇头道:“可惜、可惜,难道二公子到现在还没有定下决心。或者说丞相大人到现在还没有为二公子定下决心吗?如果是后者,那还不算什么,可如果是前者,二公子难道不觉得自己心境有所不足……”
心境?居然是心境?
随着图晟依旧有些漫不经心的话语,冉雄的整个人就立即僵住了。
因为冉雄毫不怀疑,图晟应该已经拥有了成为皇上,至少是竞争皇位,以自己的方式竞争皇位的上位者心境。也正是因为拥有这种心境,图晟才能够轻视仍在瞻前顾后的冉雄,乃至说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冉雄。
因为在丞相府真正自立前,这种心境或许未必是必要的,可冉雄真要等到丞相府正式自立后才开始培养这种上位者心境,那却稍有些晚了的嫌疑。
毕竟当丞相府开始自立后,冉雄就必须坐稳自己的继承人位置,不然图晟是否接受冉雄是一回事,假如培州冉家那些人不接受冉雄,不愿接受冉雄,冉雄才是真正的不妙了。
于是微微一顿,冉雄的脸上含笑道:“多谢大公子指点,但这也不是大公子那藤尾山一事来说笑的理由吧!”
“……说笑?如果为兄要说二公子如果再否认丞相府想要自立的意图,为兄就再不会与丞相府做任何形式的合作,二公子又承担得起这种责任吗?”
再不会与丞相府做任何形式的合作?
猛听图晟话语,不仅冉雄,甚至于旁边的咸阳公图时的双脸也都怔了一怔,只有程优却一脸欣慰的点了点头。
因为图晟在程优这样的自己人面前不轻易承认自己想要意图皇位或许是一种慎重表现,但他若是做不到在冉雄这样的外人面前坦然自诩,那就会让程优有所担心了。
毕竟要想当皇上看的可不仅仅是手中实力,更得看个人能力,或者说是声望、信心等等。
因为一个人假如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能当皇上,他又怎么能让别人相信他能当皇上。
所以图晟这样威胁冉雄或许是有些唐突,但未必又不是一种身为皇上最需要的一言九鼎、金口玉言。
而嘴角抽搐两下,冉雄却还在坚持道:“大公子可不能这样开玩笑,虽然小弟不知道丞相府会否与大公子合作乃至合作什么,但大公子若是以小弟的选择来作为与丞相府合作的条件,那也太不慎重了吧!”
“……不慎重?这怎么又是不慎重?虽然为兄前面说的确实是笑话,毕竟为兄要想获得成功,那就必须与丞相府合作才行,可二公子竟然都没考虑过要拒绝与为兄合作一事,那不就等于已经承认了丞相府想要自立建国吗?不然整个北越国朝中,谁又敢透出一丝与为兄合作的想法。咸阳公汝说是不是……”
咸阳公?
随着图晟的目光转到咸阳公图时脸上,冉雄立即满脸大惊,而依旧是脸色不变的点点头,咸阳公图时就说道:“看来还是大公子说的对,丞相府确实有自立之心,只是本爵却有些不明白,既然圣母皇太后早知此事,为什么又如此放纵丞相府?”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咸阳公竟然同大公子一起拜访小弟。小弟竟还不自知。难道咸阳公也想要学图晟军自立吗?”
听到咸阳公图时承认自己身份,冉雄就一脸苦笑不已。
因为若不是一开始看到图晟太震惊,冉雄又怎会忘记了询问图晟为什么以咸阳公图时之名拜访自己之事,而且还在咸阳公图时面前透露了丞相府的自立之心。
好在咸阳公图时能以这种方式与图晟军合作。明显已经有了自立的想法。
但不用咸阳公图时去回答冉雄。或者说看出咸阳公图时没有回答冉雄的意思。图晟就笑笑说道:“二公子不必担心,虽然咸阳公现在并没有拿定是否自立的主意,但丞相府的决定显然也能帮助咸阳公做决定。或者说为兄相信随着事态发展,咸阳公迟早都会走上自立的道路。只是为兄同样不明白,为什么圣母皇太后至今仍对丞相府如此纵容……”
“这又是什么纵容,虽然藤尾山一战确实是培州冉家的不是。但培州冉家所做的事不仅不能代表丞相府,在家父从未离开京城,也不可能在天英门眼皮子底下在京城做任何背叛朝廷之事的状况下,谁又能轻易诬蔑丞相府想要自立一事。”
虽然已经意识到心境的重要性,但这却不意味着冉雄必须在图晟和咸阳公图时面前承认什么。
何况咸阳公图时都敢与图晟一边勾结,一边说没有拿定主意的话,冉雄自然有理由不承认一切。
只是听到冉雄坚持,图晟却也只是笑了笑道:“……诬蔑?居然还是诬蔑啊!但二公子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是因丞相府没有直接参与藤尾山一战,乃至没有具体的自立行为才没有急于惩治丞相府吗?”
“惩治不惩治的小弟不知道,但大公子不是为了笑话小弟才前来拜访小弟吧!”
“二公子言重了,为兄可是为帮自己和咸阳公证实丞相府的自立企图才来到赣城,但不知咸阳公又可否考虑好这事……”
对于冉雄的坚持,图晟一脸的无可奈何。好在通过前面冉雄的反应证实了丞相府确实有自立企图后,图晟现在真正关心的还是咸阳公图时的选择。
因为不说咸阳公图时的选择肯定关系到咸州、贲州的战局,图晟现在也真的是需要友军,而且是友军越多越好。
稍做沉凝,咸阳公图时就点点头道:“既然二公子无法对本爵明言,本爵也不好勉强二公子。不过事情真是如此,本爵却有意同丞相大人一谈,不知二公子又可否陪本爵走一趟京城。”
“咸阳公要去京城?不是说咸阳公一脉从未进过京吗?”
随着咸阳公图时话语,不仅冉雄一脸惊讶,图晟也是双眼好奇的望向了咸阳公图时。
咸阳公图时却是面无表情道:“那只是咸阳公一脉未曾以公事进京,也从不插手朝廷公事罢了,但如果是各种私务,咸阳公一脉进京的次数也不少。若不是怕丞相大人的误会,本爵也不需二公子陪同,或者二公子做一封书信给本爵带给丞相大人也行。”
“……咸阳公言重了,以咸阳公之能,小侄又怎会误会咸阳公。只是小侄还有公务尚需交代,不如咸阳公先在府中多停留两日,等小侄准备好了,便陪咸阳公走一趟京城。”
不管咸阳公图时说的误会究竟是什么误会,对于陪咸阳公图时一起回京之事,冉雄到是没有太多意见。
毕竟不说图晟这次来访让冉雄有些难以招架,真的咸阳公图时也有自立企图,那可是大事中的大事,甚至于冉雄也想听听冉鸣又会对这事有什么新安排了。
甚至于有可能,冉雄同样不希望自己今日的表现传到冉鸣耳中,这也是冉雄必须陪着咸阳公图时一起进京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一章、看看朝廷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说
作为两朝丞相,现在应该说是三朝丞相,冉鸣并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有什么难度或者说挑战性。
因为先皇图韫刚刚上位时,或许很多地方都要依仗冉鸣。所以一边大权在握,冉鸣也要一边努力帮先皇图韫稳定好朝政乃至疏通好各种朝廷关系等等。而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上位后,由于有圣母皇太后垂帘听政,乃至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单方面不信任冉鸣,所以冉鸣现在几乎也都是处在一种不是架空的架空状态中。
只是别人或许会担心这种架空,冉鸣却一点不担心。
因为这样不仅可让冉鸣将来走得很干脆,他也不用担负什么道义上的责任了。
只是即使如此,由朝中回到丞相府,突然听到冉雄竟然无旨回到京城,而且还是与咸阳公图时一起回到京城,冉鸣还是相当惊讶。因为不说冉雄现在回京合适不合适,冉鸣作为三朝元老,可也从来没听过咸阳公一脉进京之事。
但在冉雄将事情经过一一说出时,冉鸣的双脸立即就有些凝重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居然与图晟混在了一起的事不仅让冉鸣大出预料,图晟竟能以如此态度压制冉雄的事同样让冉鸣就有些惊叹道:“没想到,没想到还真给图晟成气候了啊!”
“爹爹所言甚是,就看图晟在孩儿面前的表现,如果机会合适,孩儿都敢断定其即使无法推翻朝廷也肯定会自立为王。”
“图晟会走到这一步不奇怪,只是他能这么快成长起来到有些惊人。因为以为父判断。没有个三、五年时间,其应该达不到这种程度才是,还是说程夫子教导得好?”
虽然并没有将目光去打量冉雄,冉鸣也知道冉雄这一阵确实是输给了图晟。
只是丞相府不仅还未正式开始自立建国,作为一个没有丝毫名分的继承人,冉雄比不上图晟那样的一军领袖也不奇怪。所以不愿给冉雄不必要的压力,冉鸣自然不会趁着这事教训冉雄的失误。
毕竟图晟都已经找上门了,不说冉雄再否认丞相府的心思又有什么意义。仅为了咸阳公图时,换成冉鸣就不会坚持隐瞒。
而从这里就可看出有人教导与无人教导的区别,因为冉鸣即使教过冉雄一些为官之道。但由于时机不到。冉鸣却还没有教导冉雄所谓上位者之道,没想到冉雄却输在了图晟手中。
但不知冉鸣已想到了自己的教导问题,冉雄同样不相信短短时间图晟只靠自己又能有如此成长,点点头说道:“爹爹所言甚是。恐怕正因为有了程夫子的辅佐。图晟军才能战胜图漾军并走到这一步。只是不知卜老能否担当这种辅佐重任……”
“辅佐?”
听到冉雄话语。冉鸣第一次皱了皱眉头。
因为冉鸣现在或许是不用辅佐,但不说冉雄将来肯定需要辅佐,真的将来自立建国成功。冉鸣同样也需要有人辅佐。不然身为皇上却还要事必躬亲,那就太没有意思了。
只是不仅图晟有程优辅佐、万大户有古老辅佐,甚至于图漾当初也有潘鬏辅佐,可冉鸣却没有辅佐,也找不到值得信任的辅佐之人。
因为在冉雄眼中,卜老或许也是个辅佐之人,但从与卜老的交往中,冉鸣明显看出卜老只对卜算一类事情感兴趣,对于朝廷政事上的辅佐,卜老显然缺乏足够关心。
只是即使知道了问题所在,冉鸣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考虑这事的最好时机,摇摇头说道:“算了,这事还是等以后再说,为父且先见见咸阳公,看看能不能说服咸阳公自立……”
接着不是冉鸣去到外面与咸阳公图时见面,而是由冉雄将咸阳公图时请到丞相府书房。
第一次来到丞相府书房,咸阳公图时也一改往日的面无表情,略带欣赏的说道:“丞相大人还真会享受,莫怪先皇当初都特别喜欢到丞相府作客。”
“咸阳公说笑了,若不是如此,皇上又怎会如此怨恨本官?”
“那只是皇上心性不够,或者说是被人误导罢了。相信等皇上将来成长起来,肯定能想到丞相大人的好处,乃至不甘心被丞相大人弃而离开……”
“咸阳公说笑了。”
听到咸阳公图时说什么误导不误导的,冉鸣的神情就动了动。因为冉鸣即使早有自立之心,即使并未想着挟恩图报,但也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有憎恨自己的理由。
只是当初或许确实是有人误导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才会这样,冉鸣现在却已经彻底不在乎。
毕竟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疏远,冉鸣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的朝政也越发没有兴致、没有感情,自然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国政回怎样了。
可冉鸣是不在乎,咸阳公图时却不能不在乎,看到冉鸣不想接下去,咸阳公图时就说道:“丞相大人可否对本爵明言,为何圣母皇太后在得知丞相大人意图自立后却依然放纵丞相府继续生存下去……”
“这就是咸阳公想知道的事情?”
并不像冉雄一样急于否认丞相府的自立企图,冉鸣也是似笑非笑的望了望咸阳公图时。
因为咸阳公图时能说出这话也就意味着他已经有了自立之心,只是想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何会放纵丞相府,自己才好顺势为之而已。
但冉鸣既然不否认自己想要自立,咸阳公图时也点点头道:“没错,虽然大公子是同本爵说了许多事,但本爵还是想听听丞相府的遭遇再做出自己的决定。”
“遭遇?这还有什么遭遇不遭遇的,虽然本官同样拿不准圣母皇太后会放任丞相府自立的原因是什么,但咸阳公与大公子走在一起的事,咸阳公又怕圣母皇太后不知道吗?”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
听到冉鸣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色随即一惊。
毕竟咸阳公图时当初可也是有同为天英门弟子的溟娘做妾,自然知道天英门弟子的手段与能力。
冉鸣也点点头道:“没错,相信咸阳公在大公子面前第一次表露出自立企图时,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就已经知道了。但即使如此,正如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没有阻止图晟军,没有阻止本官一样,相信不管咸阳公怎样做,圣母皇太后都不会插手。”
“……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这么做?难道是为了一网打尽?可这有可能吗?”
虽然并没真正说过想要自立的话,但冉鸣既然如此坦然,咸阳公图时也不会再遮遮掩掩了。
只是不理解圣母皇太后企图,咸阳公图时确实有些拿不准该这么做。
冉鸣则是淡淡说道:“一网打尽当然不可能,但圣母皇太后注定是有什么理由才会这样做,只看我们将来有没有可能知道了。”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丞相大人也要一路走下去?”
“这有什么不能走下去?不说从圣母皇太后在培州冉家弄了个千人冢,本官就做没有其他路可走,以图晟军现在的气势,咸阳公又认为一般方法能够阻止吗?”
“而真到了战争层面,所谓的朝廷权谋就没有太多价值了。”
“可本爵还是担心……”
犹豫了一下,咸阳公图时还是很难接受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毕竟在开国皇帝图景的旨意下,或许咸阳公图时不自立就的确没有机会称王称霸,但若是不了解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咸阳公图时却也很难推翻千百年来咸阳公一脉的坚持。
甚至于咸阳公图时都隐隐怀疑,这是不是圣母皇太后想要用来破解开国皇帝图景对咸阳公一脉遗旨的方法。
可尽管不知道咸阳公图时在担心什么,只要咸阳公图时确实有自立之心,冉鸣就安心了许多道:“咸阳公不必担心太多,或者说,咸阳公真担心圣母皇太后企图,完全可以等过段时间再考虑自立的事。毕竟就好像本官现在亦无法轻易离开京城一样,咸阳公尽管可先看看朝廷或圣母皇太后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慢慢酌情处之。”
“原来如此,但不知丞相大人又想在什么时候正式开始自立?”
“那自然得等到本官有机会离开京城时再说……”
听到咸阳公图时问自己什么时候自立,冉鸣就苦笑了一下。因为走到这一步,即使冉鸣再没有后退的可能,可对于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开始自立的事,冉鸣依旧是没把握。
因为别看易嬴当初曾说自己离开京城时就也是冉鸣离开京城的机会,若是圣母皇太后真想拦劫乃至劫杀冉鸣,即使冉鸣回到培州冉家,冉鸣一样都跑不掉。
只是到了冉鸣这一步,已经不可能再像咸阳公图时一样后退,只能将希望寄托在有些虚无缥缈的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纵丞相府有自立企图的原因上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能容忍图晟军到这地步,要容忍丞相府自然也不难。即使这有些自欺欺人,但也未必什么事情都必须知道内情才能去做等等。
而看出冉鸣决定不了自己的离京时间,咸阳公图时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随着藤尾山一战的曝露,冉鸣或许已经没选择,咸阳公图时却未必没有选择,至少他还可以选择先看看朝廷对待图晟军的态度再说。(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二章、各方传言
虽然正常状况下,商术不应该这么慢才回到邯州,但即使圣母皇太后和朝廷最终都没有拦阻商术回到邯州,商术一路上却不得不担心会不会遭遇什么陷阱。
所以为了确保安全,商术一路上不仅多次改换路线,甚至于多次改换身份才平平安安回到邯州。
而即使事实已经证明这是商术自己在多此一举,但真踏上邯州土地时,商术还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和朝廷为什么不拦截自己,只要进入邯州,那是谁都不想拦住商术,更无法再阻止商术的自立野心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及秦皇图浪再怎么想着要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又怎样?只要商术有心,那不仅肯定能做到在夹缝中生存,甚至有朝一日趁着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两败俱伤,商术也未必不能趁势崛起。
这即使不能说是小人物的逆袭,但同样谁也不能说商术完全就没有机会。
只是重整队伍没多久,前方斥候离开的地方就卷起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烟尘,这立即就让商术停了下来。
因为自进入邯州后,商术即使已经可以确保自己安全,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反正商术原本就是一员武将,自然也没有留在仅是装做样子的马车中的道理,而是做着普通武将的装扮骑马走在队伍中。
甚至于出自谨慎考虑,商术也早早为自己的队伍派出了斥候。目的就是防备圣母皇太后和朝廷在商术还没回到邯州前就抢先下手。
只是前面传来的烟尘却让商术有些不明白。
毕竟凭着商术的领军经验,商术敢肯定前方正在卷着烟尘赶过来的十有八.九应该是一个斥候小队的规模。只是说在人手不足的状况下,商术并没有以小队为规模派出斥候,却不知道正在赶过来的队伍究竟是什么人。
因为不是商术太过谨慎,而是在心图大业的状况下,商术用以进入邯州的道路本来就是一条小道中的小道,乃至如果不是商术最信任的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这条从未在任何地图上出现的小道,这也是商术敢于自立的主要原因。
毕竟古代社会的地图不仅都是靠一个个人的双脚走出来,若是没有足够野心。也没有哪个官员会在官方地图外还像商术这样亲自去摸索邯州的每一条隐藏道路。每一个隐藏沟渠。
只是等到前方烟尘中的队伍终于出现在自己视线中时,不仅商术怔了一怔,商连也在商术身边松了口起道:“主上,是自己人。”
“自己人?自己人跑这里干什么?难道是邯州出了什么异变?”
虽然从正在赶过来的几骑兵马服饰上。商术也认出了那确实是自己的邯州军。可商术非但没放松。更有些担心起来。
毕竟由于在路上绕得太久,商术回到邯州可比预计时间晚了十多天,也不知道是否足够朝廷和圣母皇太后做出什么事情。
尤其在商术派出斥候时就曾叮嘱过他们如果没有事情发生就不用带人过来迎接。所以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十几骑兵马,商术实在怀疑斥候违背自己命令的理由是什么。
但不用商术多想,很快十几骑兵马来到队伍前面,商连上去问了问后才带着一人奔回来道:“主上,出大事,出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
“圣母皇太后下懿旨,要求主上派兵入贲州协助焦家军平定图晟军的判断。”
跟着商连递上一份折子,打开折子连扫两眼,商术也是一脸惊讶起来。因为这即使确实是一份圣母皇太后的懿旨摹本,但商术毫不怀疑这肯定是从真正的圣母皇太后懿旨上临摹下来,毕竟若不是圣母皇太后,真知道商术企图,朝廷绝对不会派遣商术去帮助焦瓒平定图晟军。
可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任自己自立,商术也知道这又是圣母皇太后给自己的一个机会了。
于是抬眼一望随商连来到面前的将领,商术就凝眼说道:“汝是西大营包揩校尉旗下的伍长钱舟,这样的机密东西怎会到了汝的手中?”
“回禀大人,这是十日前由忠小帅从州城传来的折子。虽然不知道其他人是怎样处理的,但包校尉却是照样复制了几份折子要我们这些伍长带着队伍守在各处密道出口,一旦发现大人就将折子交给大人察看。”
没想到商术竟然能认出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受宠若惊中,钱舟就赶紧将事情的经过说了说。
而知道钱舟嘴中的忠小帅就是代替自己坐镇邯州的长子商忠,商术的双眼也再次眯了起来。
因为商忠和包揩之所以敢将这个圣母皇太后懿旨复制传播,原因肯定是他们真收到了有如此内容的圣母皇太后懿旨,并且想以此将消息散布开出,以造成邯州军是不得不前往贲州与图晟军作战的理由。
只是想不通商忠为什么这么做,商术就追问道:“那汝知道商忠和包揩为什么这么做吗?还有图晟军为什么跑贲州去了。”
“小人知道,这是图晟军主动去挑战焦家军的缘故,而且如今各方都在传言,图晟军是希望以此来折损皇上的声望……”
跟着钱舟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说出来,不仅商术,留在旁边的商连也一脸震惊了。
因为这样的权谋不说应不应该是钱舟这样的区区伍长能够知道的,若是钱舟这样的区区伍长都能知道这样的消息,那不仅商忠和邯州军,相信很多人都会有各种各样的异心啊!
反应过来,商术就追问道:“……汝说的各方传言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这消息不是从州城传来的?”
“回禀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这消息是不是从州城传来的。因为当小人知道这消息时,这消息已经传遍周边城镇了,甚至据包校尉探查,邻近州境的城镇也在传播同样消息,只是他们不知道大人已经收到圣母皇太后懿旨而已。”
“……原来如此,我们回去再说!”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挥了挥手,商术也知道自己再追问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因为这如果真是人尽皆知的事,那该担心的人就不是商术,而是焦家军和北越国皇上图炀。
毕竟真能以焦家军为目标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相信不仅商术,许多人都会动心再动心。乃至一些开始没动心的人,现在也肯定会跟着一起动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三章、敲敲边鼓就行了
“主上,这会不会是什么阴谋?”
与在京城时一直称呼商术为大伯不同,离开京城后,商连就渐渐对商术换成了主上的称呼,而商术也甘之如饴。
因为当商术已决心走上自立道路后,他同样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高自己的信心与心境等等。
只是重新出发后,对于商连嘴中的阴谋,商术却有些不置可否道:“即使这真是阴谋,那也不是只针对邯州的阴谋,而是针对焦家军和皇上的阴谋。毕竟只要能打掉焦家军,不管什么人,不管什么方法,同样都可达到削弱皇上声望的目的。”
“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这么做?”
“这应该不是圣母皇太后做的,只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没有阻止而已。”
虽然在商连眼中,若非天英门,谁都不可能将这种似是而非的消息那么快传到邯州、传到邯州周边的几个州境,乃至传到更多地方。
只是不是对天英门有信心,而是多少了解过一些江湖人手段后,商术就知道要做到这件事并不需要天英门插手,但却一定需要天英门不插手。
毕竟就好像文戕等幽冥教护法、弟子全都栽在了天英门手中一样,若没有天英门的视若无睹,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发生。
而本身文戕等人就是被商连带入北越国的,商连也不难理解商术话语,只是仍有些疑惑道:“可天英门固然能说不干涉朝政,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又是怎么回事?不会圣母皇太后想主上先去贲州插一脚再自立建国什么的吧!”
“或许圣母皇太后是想本座到贲州看看形势再说。但这可未必能阻止本座的自立之心。”
“看看形势,原来如此……”
由于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企图,所以本能上,商术就有种圣母皇太后肯定想要挽救自己的想法,这就好像丞相府最初也认为圣母皇太后图莲是想丞相府继续支持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新朝廷才没有立即宣布其意图自立的叛逆行动一样。
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有怀柔意图,并希望通过时间和形势发展来冲淡商术的自立意图,商术却一点没有改变立场的想法。
因为不管事情是不是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有关,想想自己日后有可能摘取大陆第三大帝国的果实,商术就绝对不会只因为区区的怀柔手段就退缩。
只是即使明白商术想法,商连想想又说道:“那主上的意思是不派兵去贲州?”
“为什么不派?这又没有冲突!”
由疑惑到兴奋。商术的表情也变得特别快。
因为商术即使拿不准圣母皇太后放纵流言传播的做法。但也知道焦家军的存在对北越国皇上和朝廷来说确实是个巨大软肋。
所以圣母皇太后即使是抱着一种近处观察的想法懿旨商术前往贲州消灭图晟军,商术却未必不可帮助图晟军反咬一口焦家和焦家军。
然后不等商术正式出山,得到消息的西大营校尉包揩就带着军队呼啦啦迎上的商术的队伍。因为钱舟即使是在遇到商术队伍的斥候后就立即前来迎接,但可不敢不通知自己的上司包揩。
而再次看到自己无比熟悉的邯州军。商术也是一脸笑眯眯的向跟在旁边的文戕说道:“文大侠。汝说本座的邯州军如何?”
“大人的邯州军自然是勇猛无比。”
虽然文戕只是个江湖人。但这可不是说他就不知道朝廷中的人情世故了。不过与商术回到邯州的兴致勃勃相比,文戕却有些诧异天英门竟然不阻止自己护送商术回邯州。
或者说,就凭商术现在收到的圣母皇太后懿旨。天英门应该是故意放文戕护送商术回邯州才对。
只是文戕不仅同样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为什么这么做,关于自己的下一步行止,文戕也有些拿不准该做些什么。
毕竟天英门当初都说了,除非幽冥教交出赎金,他们始终都是天英门的俘虏。
这事如果放在以前,文戕或许是不相信天英门在自己离开京城后还能抓到自己,可看到如今各方传言的泛滥程度,文戕也毫不怀疑邯州境内同样有天英门弟子存在了。
只是不管她们为什么要监视商术、在哪里监视商术,文戕都不认为自己有必要提醒商术,商术也未必需要自己的提醒等等。
接着西大营的队伍来到商术面前,包揩就滚鞍下马拜见道:“末将包揩见过指挥使大人。”
“包校尉免礼,包校尉可愿意替本座走一趟贲州。”
“指挥使大人要让末将前往贲州消灭图晟军?”
听到商术话语,包揩就一脸惊讶。因为为造成既成事实的假象,商忠或许是让包揩等人大肆宣扬商术已收到圣母皇太后懿旨的事,可别说商术怎么刚回到邯州就要将包揩派去贲州,这种没有任何更深考虑的调兵更好像走到哪里算哪里一样。不仅不够谨慎,甚至还让人费解。
商术却一脸不在乎的点点头道:“没错,不过汝去到贲州敲敲边鼓就行了,用不着下大力气去对付图晟军。毕竟我们真正的目标并不是图晟军、而是焦家军。”
“目标是焦家军?大人的意思是让小人先去获取焦家军信任,然后再伺机……”
听到商术说目标是焦家军,包揩顿时就心领神会起来。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所有邯州军都已知道商术的自立企图,但在商术的全力控制下,邯州军如今确实已经是铁桶一块,而包揩也是早已得知商术的想法,不然他也不会不遗余力的帮着散布圣母皇太后懿旨。
不过略做沉凝下,商术还是说道:“可以这么说,但具体怎么做,本座到时候再通知汝。”
“诺!”
不奇怪商术的命令,包揩从地上站起时就满脸的兴奋。
毕竟富贵险中求,作为商术自立建国的第一战,包揩也知道自己这次贲州之行有多重要。
因为商术现在的企图或许就仅仅只是自立建国而已,但如果真能通过打击焦家军而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扯下皇位,说不定商术最终也有登上北越国皇位的可能,那就是真正的从龙之功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四章、这或许还真能解决焦家军现在的困境
如同现代社会没有降职经验就不算当过官一样,古代社会或者说古代官场的弹劾与被弹劾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因为与现代官场的降职还需要走一个程序,至少是走一个过场不同,由于古代官场都是皇上的一言堂,所以只要能得到皇上允准,弹劾一个官员也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只是同样是一言堂,若是皇上不答应针对某个官员的弹劾,那尽管朝廷中闹得再欢,也不是说弹劾就能弹劾一个官员。
因此别看从洵王图尧上书开始,时间已经过了足足十日,如今朝廷中却仍在讨论该不该弹劾焦瓒,甚或是剥夺焦家军兵权的事。
毕竟不管证实不证实的,即使朝廷还在等从贲州方面传来的正式消息,可作为一种营造气氛的需要,洵王图尧怎么都不可能放弃这个削弱北越国皇上图炀势力和实力的机会。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现在不答应弹劾焦瓒,但随着双方僵持下去,乃至在事实俱在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肯定会不得不妥协,只是说用什么方法、什么方式妥协而已。
而要想加速这个妥协进程,那就必须尽快从贲州获得确切的消息。
当然,不仅洵王图尧一方是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如此。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要证实的不是焦瓒和焦家军有没有做过这件事,而是必须弄清楚焦瓒为什么要这么做,乃至说期待什么结果等等。
所以不管洵王图尧一方派了什么人来咸州证实这事。风尘仆仆的赶到焦家军在咸州境内的大营前,图扦也是长出了口气。
因为不管失误还是什么,图扦不仅一路赶到咸阳花费了不少时间,甚至于寻找焦家军也花费了不少时间。毕竟与洵王图尧一方几乎可以堂堂正正的寻找证据不同,为了不让人得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举动,图扦却得伪装身份小心翼翼避开所有人的注意不可。
而且图扦以往从来就没担当过这种大任务,难得北越国皇上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自己,图扦可不想万一搞砸了。
然后图扦尽管是伪装成一个小行商来到咸阳,但由于图扦的容貌就是最好证明,所以也很快被引到了焦瓒的帐中。
只是看到图扦。焦瓒却是意外又不意外道:“图少卿是为了我军与图晟军共用旗号一事而来吗?”
“焦大人睿智!”
坐在营帐中喝了一口焦瓒亲兵送上来的茶水后。图扦才是一本正经的说道:“现在为了这事,朝廷中已经乱成一团。相信焦大人也应该知道现在朝中有不少人在弹劾焦大人吧!”
“本将当然知道,那不过就是洵王爷之流想要趁机打击皇上声望罢了。”
“既然如此,焦大人为什么这么做?或者说。焦大人想要皇上怎么做?”
“这是皇上要图少卿来询问本将的吗?”
“没错。除非焦大人能证明这不是事实。否则皇上能选择的余地不多。不过从皇上本身来说,那是怎么都不可能主动舍弃焦大人的。”
虽然嘴中是在说北越国皇上选择的余地不多,图扦却提都没提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打算做怎样的选择。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是没有给图扦和焦瓒留下适当的讨价还价余地。但在讨价还价之前。图扦却必须先了解焦瓒的态度才行。
而皱了皱眉,焦瓒却并没有急于开口。
因为当初在阵上与图晟军用同一旗号来隔开队伍时,焦瓒或许没考虑过什么互通款曲的事,可随着事情越闹越大,焦瓒同样也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所以在图扦到来前,焦瓒同样是每日都在思考焦家和焦家军究竟要怎么才能从这件事中挣扎出来。
于是犹豫一下,或者说想起焦家已经投效圣母皇太后的事,焦瓒就说道:“那不知圣母皇太后又是什么意思?”
“……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到还没有什么意见,不过最先证实焦家军与图晟军共用旗号一事的确实是宛华宫!”
听到焦瓒提起圣母皇太后图莲,图扦的心就动了一动。
因为姚兆或许是格外警惕宛华宫,但在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有许多想法的状况下,在图扦秘密离京前,那可也都是因此事特意拜访过圣母皇太后图莲的。
只是如同图扦对焦瓒说的一样,圣母皇太后图莲对于这事却是一副不置可否态度,或者说将一切都归于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全权裁断一点。
而随着图扦说圣母皇太后图莲对此没什么意见,焦瓒却也是意外又不意外道:“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是想焦家趁机脱身吗?”
“脱身?何以见得?”
“不然圣母皇太后又为何要证实焦家军与图晟军共用旗号一事,毕竟圣母皇太后若有心阻止,这个消息也肯定不可能在京城蔓延吧!”
“这个……,话是这么说不错,但在圣母皇太后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的状况下,其除了证实这个消息,也不能做其他选择吧!”
“这是皇上的意思吗?”
听到图扦为圣母皇太后的做法辩解,焦瓒就知道这恐怕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或者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有了相对成熟的想法才会这样说。
而不管是不是被焦瓒将了一军,话已经说到这里,图扦也无意再去遮遮掩掩道:“焦大人所言甚是,但皇上的意思就是焦大人可以丢官,但焦家军的兵权却绝对不能丢,只是焦大人真有办法的话,皇上同样不想牺牲焦大人。毕竟若是没有焦大人坐镇,焦家军的兵权难保在将来不会岌岌可危。”
“……岌岌可危吗?”
随着图扦坦白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想法。焦瓒就在嘴中嗫嚅了一句。
因为焦瓒即使不奇怪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选择,但对于焦家军的处境,焦瓒还是有不同看法。
图扦追问道:“难道焦大人不这样认为?或者说焦大人有什么想法。”
“本官的想法是,首先我们不会在朝廷中承认这事,洵王爷想要扯皮,那就由他去扯皮,而与此同时,焦家军也从咸州乃至贲州撤出,看图晟军敢不敢继续追过来。”
“撤出贲州?这可行吗?还有焦家军打算撤向哪里……”
听到焦瓒话语,图扦就惊讶了一下。更有些摸不着头脑起来。
因为与余家的祖籍是在涂州。余家军的基础也是在涂州不同,生在京城、长在京城,由于焦家本就是京城人氏,在不可能以京城为基础建立焦家军的状况下。所谓焦家军也就是焦家人掌握的军队就叫焦家军了。
所以其他军队可以往外撤。焦熊现在身为贲州指挥使。焦家军要往什么地方扯可就是个问题了。
焦瓒却满不在乎道:“撤往什么地方都行,或者说干脆就往盂州方向转移。因为本将就不信了,图晟军真能放弃不去涟州祭祖而跟着本将再回到盂州。要知道真去到盂州。有穆延帮忙,谁都不可能轻易再打焦家军的主意。不然焦家军不管留在贲州还是去往其他地方,恐怕都会遭到各种军队围堵。”
“原来如此,往盂州方向转移吗?这或许还真能解决焦家军现在的困境。”
随着焦瓒说出自己的想法,图扦也大为动心起来。
因为京城中即使还没有多少关于打败焦家军就能将北越国皇上图炀拉下皇位的传言,但仅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图扦也知道焦家军的行动注定会牵一发而动一局。
只是尽管如此,若是焦家军真能转到盂州驻扎,那不仅立即可从当前的混乱局面中脱困,甚至于得到穆延的支援,那是谁都不能轻易再挑焦家军的错了。
可焦瓒既然提到了图晟军欲前往涟州祭祖一事,图扦又有些迟疑道:“但如果是这样,若图晟军继续前往涟州祭祖又该怎么办?”
“真是这样,焦家军就没办法了。”
一脸无奈的摇摇头,焦瓒就说道:“因为图晟军或许不可能一路追着焦家军前往盂州,但在得知焦家军企图后,图晟军肯定会有新的想法,甚至再次决定去涟州祭祖。所以本将或许可帮皇上继续在咸州、贲州一线牵制一段时间图晟军,未来该怎样做,却要看皇上怎么选择了。毕竟皇上也明白,焦家军的兵权肯定不能轻易丢掉。”
“本官明白了,那焦大人认为图晟军真会去涟州祭祖吗?”
听到焦瓒说要让皇上来选择,图扦也不再言语了。
毕竟能做这决定的不仅确实只有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允许,相信焦家军也不敢轻易离开贲州。
而随着图扦再次问起图晟军是否回祭祖一事,焦瓒却也是略做迟疑道:“这个本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图晟军所以要祭祖也只是为了证明一种态度,并不是他们对祭祖一事有多么孜孜以求。甚至于本将相信,若是能打败本将的焦家军,图晟军肯定不会再去做祭祖之事。所以这即使不是二选一的问题,具体该怎么选择,也只能由皇上裁处了。”
由皇上裁处?
再次听到焦瓒不是推托的推托,图扦也是一副无语的样子。
因为不说焦瓒的立场不允许他独自决定这事,若是没有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意,仅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他们就必须在贲州战到只剩最后一个人才行。
所以在决定权始终掌握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的状况下,焦瓒也只能将一切交由北越国皇上图炀来决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五章、方法当然也有
身为皇上,自然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不客气。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年纪还小,用不着太过在乎这些事,所以来来去去也就只有褒拟、焦皎、青苹及图云几人就足够了。
只是不管出于什么方面考虑,虽然焦皎乃至身体还没长开的焦洁都被图炀封了妃子,原本宫女出身的青苹、图云却一直都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吊在那里没有任何封赏。
这对图云来说或许是不算什么,毕竟图云想要的就是恢复自己及家族的皇室宗亲身份,比起封妃这也更容易满足。
可青苹却不同。
虽然青苹在同北越国皇上图炀上床前并非处子,但在棘的帮助下掩盖掉这事后,青苹渐渐也有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一开始,青苹或许确实担心过棘让自己接近北越国皇上图炀究竟有什么阴谋,并因之将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圣母皇太后图莲。可在圣母皇太后根本就不关心这事的状况下,青苹也终于知道这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
毕竟并非处子什么的虽然确实有损北越国皇上图炀威严,但那也就只是威严而已,又不是什么会弄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事。
所以在没必要担心自己是怎么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相好上的状况下,青苹就有些想要得到适当回报的期望了。
因为即使不是贵妃、侧妃等有名号的妃子,最底层的妃子都要比宫女好得多。不仅不用伺候人,还有人可以伺候。
于是在与图云巡视过一遍乾清宫后,青苹就摸了摸自己也曾躺在上面过的床榻道:“……云姐,汝说皇上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封我们为妃子啊!”
“封妃?那应该是再有什么正式的妃子进宫时,皇上才连带着给我们一个名号吧!”
与青苹不同,本身就出自皇室宗亲,图云也颇为知道一些皇室宗亲的规矩,或者说不是规矩的规矩。
毕竟两人只是宫女,虽然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上了床,但若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故。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特意下旨给两人封赏。所以只能等到其他人正式封妃时。北越国皇上图炀才有可能顺便帮两人提上一提。
但已经不是第一次讨论这事,青苹就说道:“这个妹妹也知道,但就没有其他更快的方法吗?不然皇上这么小,下次正式封妃都不知道要等几年……”
等几年?
听到这话。图云也微微恍惚了一下。
因为图云即使只要能恢复皇室宗亲身份就满足了。但真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妃子。谁又能说放弃就放弃,何况图云又已经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上.床,仅是从一而终的考虑。这就没有图云选择的余地。
只是这如果要等上几年时间,图云就要担心自己会不会人老色衰了。
于是咬了咬嘴唇,图云就说道:“方法当然也有,只是……”
“什么方法?云姐你真有方法让皇上尽快封我们为妃子吗?”
只要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妃子,青苹可不管什么只是不只是的。所以猛听图云好像真有办法,青苹的双眼不仅全瞪起来,两只耳朵也高高竖起了。
图云却迟疑了一下才说道:“……这也不能说是什么方法不方法的,只要我们能怀上皇上的孩子,皇上肯定会给我们封妃。”
“怀上孩子……,这个妹妹也想啊!”
由惊喜到怅然,青苹嘴中就长出了一口气了。因为青苹也知道,图云的建议确实只是个不是方法的方法,毕竟皇宫中女人最重要的生存要决是什么?那就是母以子为贵,甚至是女儿也行。
毕竟有圣母皇太后的珠玉在前,谁又敢小看一个公主。
而且褒拟又是怎么当上皇上后的?与其说是因为褒拟的美貌,不如说那正是因为褒拟在最需要的时候怀上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
只是女人虽然人人都能生孩子,青苹却和图云一样至今都没有怀上孩子的迹象,这不得不让青苹有些没辙。
图云也是略带怨怼道:“那姐姐也没办法了。因为汝别看我们现在还不是皇上的妃子,但比起亲近皇上的次数,那可是比以往那些宫中妃子得皇上宠幸的时间要多得多,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们自身的原因。”
“这不会吧!”
听到图云话语,青苹的双脸首次难看起来。
因为别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年纪还小,宠幸女人的次数却不少,而由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只有褒拟和焦皎两个妃子,还有一个尚不能上.床的妃子焦洁的缘故,青苹和图云分一杯羹的次数也远比一个皇上的正式妃子次数多得多。
但即使如此,青苹却依旧没能怀上孩子,这不得不让她有些替自己担心。
图云却有些踟躇道:“这没什么会不会的,毕竟女人怀孩子也要看运气。只是这如果是我们的原因还不算什么,但如果是皇上的原因,那就麻烦了。”
“皇上的原因,这不可能吧!皇后可是给皇上生了一对双胞胎。”
不知道图云为什么会担心皇上的问题,青苹就看了看自己肚子。
因为若是先皇图韫那样一直没有孩子的男人或许会担心是不是男人的原因才不能生孩子,但北越国皇上图炀可是已经有了孩子的,这怎么又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原因。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没问题,青苹就不甘心自己为什么不能生出孩子了。
毕竟在母凭子贵的皇宫中,别说青苹和图云还没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封为妃子,即使她们真被封为妃子,没有一个孩子在身边,那也是随时都会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弃如敝屣般的冷遇。
所以对于青苹、图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的确不是有没有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封为妃子,而是怎样才能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
因为她们若是不能趁现在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往后的难度也只会越来越大。
毕竟现在只是四个女人分享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宠幸,谁知道往后又会有多少。想到这里,青苹的双眼也渐渐坚定下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六章、断然不可能无的放矢
虽然知道图扦不可能那么快从贲州回来,但每日都要面对洵王图尧等人疯狂弹劾焦瓒的奏折,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有些不胜其烦。
因为这不是图炀有没有耐心的问题,而是谁都不可能有这种耐心。何况洵王图尧的目标还是自己的皇上,若不是没把握除掉洵王图尧,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可能忍耐下去。
所以一改往日退朝后都会到南书房再工作一段时间的习惯,为从弹劾焦瓒的声音中逃离出来,北越国皇上图炀早早就来到了皇后褒拟所住的坤宁宫。
只是刚踏进坤宁宫宫门,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就不虞了一下。
因为一眼望去,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看到褒拟正和几个宫女、奶妈守在两个婴儿床的旁边。虽然那同样是自己的孩子,北越国皇上图炀却难有褒拟一样的爱心,更不想看到两个孩子抢去只有自己才能得到的褒拟的关爱。
毕竟图炀自己不仅还是个孩子,依照先皇图韫的密旨,除非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没有其他孩子,将来褒拟的孩子也不可能继承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除非是篡位什么的。
所以不愿承认自己还是个孩子,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将这当成了自己不愿与两个孩子亲近的原因。
因为这两个孩子或许可以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稳固现在的皇位,但对将来的皇位变化可没有丝毫好处。
但不管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是什么想,皇上就是皇上。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进入坤宁宫,同样在一旁守着的青苹就赶忙跪下道:“奴婢见过皇上!”
“臣妾见过皇上。”
然后虽然不像其他人一样全都跪下去,褒拟也都是站起来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施了一个礼。
而不去管其他,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走过去扶住褒拟道:“皇后免礼,皇后还是这么喜欢皇儿她们啊!”
“那当然,他们可都是皇上和臣妾的子女。”
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同样是个孩子,褒拟可不敢将图炀当成孩子来看待。好在褒拟在有了孩子后已经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没有太多所求,却也不用在图炀面前过于紧张。
而挽着褒拟一起坐下后,北越国皇上就随意看了看两个孩子说道:“这两个孩子乖吗?皇后其实不用每天都守着他们的。”
“皇上说笑了,虽然臣妾也想整天都守着皇上。可皇上公务繁忙。臣妾就只能守着两个孩子了。”
虽然不明白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喜欢两个孩子的原因,褒拟却并没有太在意。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用来表现自己不喜欢孩子的原因是想要亲近褒拟,即使这多少有些假,但却不是褒拟指责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理由。
但在听到褒拟话语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哑然了一下。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很喜欢褒拟。但如果不是被那些弹劾焦瓒的奏折弄昏头。他也确实不会早早的就过来找褒拟。
毕竟再怎么说,在以圣王为目标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想有圣王应有的表率才行。
于是伸手在褒拟的腰线上捏揉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皇后辛苦了,是朕亏待了皇后。”
“皇上说什么亏待不亏待的,臣妾可知道皇上现在一心都是为了朝政,哪容得这样的儿女情长,不然皇上又怎会至今都不纳妃子,但皇上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还是皇后了解朕,朕现在可是为了焦家军的事苦恼死了。”
听到褒拟说自己不纳妃子是一心为了朝政,北越国皇上图炀顿时就眉飞色舞起来。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想多纳妃子,而是在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后,根本就没人向北越国皇上提过其应该多纳妃子的事,甚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不知道该让谁去帮自己操办纳妃一事。所以反正年龄还小,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着急,自然也就格外满意褒拟帮自己做的解释。
而听到北越国皇上提起焦家军的事,褒拟也是跟着无奈一笑。
毕竟洵王图尧弹劾焦瓒一事现在朝中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后宫也不例外,虽然没什么太多想法,褒拟还是说道:“皇上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事吗?要不要去找帝师府问问……”
“……帝师府?那还是等等先,因为朕已经让人去贲州了,我们还是先听听焦大人有什么想法再说。”
猛听褒拟提起帝师府,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怔了怔。
因为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忘了帝师府,而是帝师府一直远离朝政,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时也没想到要去帝师府求助的事。何况身为皇上,如果事事都要找帝师府询问,那也会有损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威名。
而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已经派人去贲州,褒拟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希望焦大人能想到好办法吧!不然臣妾都想不通焦大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毕竟这种事虽然在皇上身上是头一次发生,但臣妾相信焦家军肯定经历过不止一次的平叛行动,断然不可能无的放矢才对。”
“还是皇后说的对,朕也是这样想的……”
听到褒拟不仅没有继续劝自己去找帝师府询问,而是辗转夸耀起自己和焦瓒,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满意的点点头。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同样不知道焦瓒为什么会犯这种错误,但想想北越国的历史,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不相信焦家军会没有参加过一次平叛行动,所以焦家军以前即使没犯这种错误,现在犯错就肯定是有什么原因了。
然后确定了焦瓒的想法或自己的想法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再次对朝政起了兴趣,或者说对焦瓒的目的起了兴趣,望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李莲英就说道:“小李子,汝去南书房将一些奏折拿过来,朕要再坤宁宫批阅一下,顺便想想焦大人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诺!”
跟着看李莲英离开,青苹也在旁边开口道:“皇上真是勤政,要不要奴婢去帮皇上收拾一下房间?”
“不用了,青苹汝帮朕照顾皇后殿下,稍后朕再回来看你们。”
“奴婢恭送皇上。”
“臣妾恭送皇上。”
虽然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是要离开坤宁宫。但不仅青苹、褒拟也不会纠缠着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放了。毕竟不管是做出来的还是真的有心。至少北越国皇上图炀工作的时候绝对不喜欢有人打扰。
只是目送北越国皇上图炀离开,青苹就说道:“皇后殿下,皇上是不是有些太过勤政了。”
“皇上勤政些不好吗?”
“不是不好,但皇上这么小年纪就如此勤政。伤了身子怎么办?……奴婢可是一心想要帮皇上怀上孩子的。”
虽然短暂犹豫了一下。青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因为这或许在一个善妒的女人面前绝对不能这样。但青苹却从来没觉得褒拟也是一个嫉妒的女人。
所以这即使有些冒险,青苹却也愿意用这种态度来向褒拟表示亲近。毕竟严格来说,青苹可应该是焦皎、焦洁身边的人。但考虑到焦家现在的困顿,青苹也不想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而猛听青苹说什么想帮皇上怀上孩子,褒拟就哑然一笑。
因为在没与易嬴上.床,或者说在没看透北越国皇上图炀之前,褒拟或许绝对容忍不了青苹的争宠行为。可褒拟虽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为什么得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喜欢,却也知道必须为自己的孩子绸缪一下了。
于是点点头,褒拟就说道:“原来如此,本宫说青苹汝今天怎么一直赖在本宫这里不走呢!但真要说这事,本宫却也帮不了青苹汝,毕竟本宫怀上皇上的孩子并不是太费劲。不过真说到这话,本宫到是知道帝师府对于如何让女人怀上孩子一事颇有心得。”
“帝师府?帝师府知道怎么让女人怀上皇上的孩子吗?”
听到褒拟话语,青苹的神情就动了动。因为青苹不仅没想到褒拟居然真的愿意帮助自己,更没想到帝师府居然也会精于此事。
褒拟却是一脸淡笑道:“这怎么又不是这样,要知道帝师府的女人虽多,以前可是没多少人怀上孩子的,可现在帝师府的孩子却是一茬一茬的冒出来,好像礼部尚书姚大人都曾因这事去询问帝师府,结果姚夫人回来不久就怀上了。”
“真的吗?可惜奴婢不能轻易出宫,在帝师府又没有门路。”
虽然不知道姚兆的家事,更不知道褒拟是怎么知道这事的,青苹还是适时做出了惊讶表情。
因为姚兆的家事都瞒不了褒拟了,青苹也不相信自己的事情又能瞒过褒拟,却有些庆幸自己向褒拟坦白了。
褒拟却轻描淡写道:“这事本宫虽然可以找时间问问帝师府,但却不知道多久才能成行,可如果青苹汝急着知道内情,到可以走一趟宛华宫找扈嬷嬷问一问这事?”
“扈嬷嬷也知道这事吗?”
“扈嬷嬷以前是不知道这事,但汝可别望了一直跟在扈嬷嬷身边的小红已经去到帝师府待产了。”
“原来小红的孩子是易帝师的,这可真是……”
听到褒拟话语,青苹是真的吃惊不小。
因为小红离开宛华宫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在小红出宫前,宫中可几乎是人人都知道小红怀孕了的事。
只是即使知道小红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皇上的种,但却没想到竟是帝师府的孩子,难怪小红最后待产也要去到帝师府。
不过真去到宛华宫就能了解一切,青苹到是不用担心。
因为就好像青苹曾向圣母皇太后图莲坦白过自己并非以处子之身伺候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样,真的青苹要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生孩子,那恐怕也要得到圣母皇太后的允准。
甚至于青苹都不敢想,自己没能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是否也与宛华宫有关。(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七章、不知这又会不会对皇上有所影响
身为宫女,青苹从没有不满足过。
因为不像图云还有个前皇室宗亲的身份,青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乡下女人或乡下女孩。只是七岁就被送入宫中,虽然青苹不是已经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乡下生活,但对青苹来说更重要的还是宫中生活。
毕竟皇宫不仅容留了青苹的青春,更是容留了青苹的一切。
而且曾经在皇宫中生活过,青苹同样不甘心好像其他宫女一样再过几年就要离开皇宫了。
所以当初即使明知棘有可能不安好心,青苹依旧是与那时还是太子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勾搭在了一起。因为青苹知道,只有这样自己才能真真正正的鱼跃龙门并长期留在宫中。
只是青苹即使不想否认自己的野心,也否认不了自己的野心,但也知道没有任何后台的自己即使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上.床了也是最低贱的妃子,所以当初才会将事情向圣母皇太后禀告并寻求庇护。
可即使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有因此惩罚青苹,甚至于这也没影响青苹往后与皇上的关系发展,但青苹同样没得到其他益处。
所以不管病急乱投医还是什么,在褒拟的推荐下,青苹很快就来到了宛华宫外,目的不仅仅是想问问给皇上生孩子的方法,同样想建立一种自己必须依靠宛华宫、只能依靠宛华宫的感官。
因为青苹即使也不知道自己将来能帮宛华宫做些什么,但青苹更知道一个完全没有用处的女人是根本无法在宫中生活的。即使自己成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妃子也例外。
只是听到蒙面宫女传言青苹找自己,扈嬷嬷却有些诧异不已。
因为从青苹上次的坦白,扈嬷嬷固然知道青苹是那种谨慎中又有着野心的女人,但再怎样有野心,青苹也不可能跑到宛华宫来找扈嬷嬷吧!
毕竟扈嬷嬷即使不算完全隐藏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身后,但皇宫甚至京城,乃至整个北越国中知道扈嬷嬷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真正作用的人都不多。
因此犹豫一下,扈嬷嬷并没有选择将青苹召到宛华宫内自己的房中,而是直接迎了出去。
因为有天英门弟子在,即使扈嬷嬷在宛华宫内还是宛华宫外与青苹见面都没有区别。但她可不想青苹就因此有什么误会。
而看到扈嬷嬷与进去通报的蒙面宫女一起走出来。青苹就同样惊讶了一下。因为青苹即使并没有背着蒙面宫女和圣母皇太后与扈嬷嬷结交的想法,但扈嬷嬷会选择到宛华宫外迎自己还是让青苹有些意外。
接着来到宛华宫门前,扈嬷嬷就对青苹略做打量道:“……不知青苹姑娘找老身有什么事,要知道老身在宛华宫中最多就是一书记一样的工作。”
随着扈嬷嬷话语。守在宛华宫门前的两个蒙面宫女也一起将目光转到了青苹脸上。
因为她们即使无须追问青苹找扈嬷嬷究竟想干什么。但也对这事极感兴趣。
但没犹豫太久。青苹就说道:“奴婢不敢,奴婢听皇后殿下说,好像帝师府有帮助女人怀孕的方法。而小红姑娘更是其中的受益者,不知扈嬷嬷可曾知道这事。”
“……帮助女人怀孕?难道青苹姑娘想帮皇上生孩子?”
没想到这就是青苹的目的,没想到青苹会毫不掩饰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扈嬷嬷就似笑非笑的望了望青苹。
而即使扈嬷嬷眼中有很多内容,青苹却又仿佛回到了当初坦白自己并不是以处子之身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相好时的淡定态度道:“让扈嬷嬷笑话了,但相信不仅奴婢,宫中的每一个女人都会想要怀上皇上的孩子,何况奴婢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了。”
“原来如此,汝到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啊!不过帝师府虽然确实有这方面资料,老身手中却没有,汝看是要等老身有时间帮汝去帝师府要资料回来再说,还是老身介绍汝去帝师府要这资料……”
“这个……,扈嬷嬷要帮帝师府介绍奴婢?这个合适吗?”
听到扈嬷嬷话语,青苹就有些不知该惊还是该喜了。
毕竟作为一个宫女,作为一个陪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的宫女,青苹自然知道结交帝师府的好处。
只是与褒拟乃是帝师府义女不同,与帝师府没有太多关系,青苹却不知道扈嬷嬷为什么要如此帮助自己。
而扈嬷嬷在前来北越国前一直是西齐城中的老鸨,这时更是笑眯眯道:“那当然是因为皇后殿下都不对青苹姑娘隐瞒这事的原因啊!不然青苹姑娘不找老身,还不是照样能以皇后殿下的面子前往帝师府问个明白。只是说皇后殿下更不方便出宫而已……”
“原来如此,……那还要有劳扈嬷嬷了。”
虽然不清楚扈嬷嬷的笑容是怎么回事,青苹也终于知道扈嬷嬷如此善待自己的原因了。
毕竟扈嬷嬷即使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身边的红人,那也不可能对北越国皇后褒拟也无动于衷。
只是稍微思虑了一下,青苹还是决定将事情交给扈嬷嬷去操办。因为真能与帝师府拉上交情虽然确实对青苹的将来有利,但不说这是否会被皇后褒拟视为抢了她的东西,青苹也担心这是否是皇后褒拟对自己的试探乃至陷阱。
因为青苹即使从没想过要骑到褒拟的头上,甚至还想向褒拟表一表忠心,但这可不意味着她又甘心糊里糊涂的将把柄落在褒拟手中。
而没想到青苹竟如此冷静,扈嬷嬷也不得不略做赞许的望着青苹点点头道:“那行,老身知道了,青苹姑娘就回去等消息吧!以前老身只是不关心这些事情,真要找帝师府讨个交情,那到不是难事。”
“那就有劳扈嬷嬷了,如果扈嬷嬷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奴婢帮忙,那也是一句话的事。”
虽然有些意外扈嬷嬷竟然无意找自己要什么好处,青苹还是给扈嬷嬷恭恭敬敬致了一个礼后才望着扈嬷嬷回到了宛华宫中。
毕竟青苹也知道自己现在即使也算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女人,但可没什么地位,更没什么能力去报答扈嬷嬷。
甚至于说,不仅青苹要等等看扈嬷嬷是否会帮自己向帝师府讨要有助于女人生孩子的方法,若是不能给皇上生出孩子,青苹也无所谓报答不报答扈嬷嬷,自然说什么也行了。
只是回到宛华宫书房,看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果然露出了一副莫衷一是的样子,扈嬷嬷就笑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汝看这青苹怎样?”
“……怎样?如果是正常状况,这种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将来肯定会在后宫中呼风唤雨一番吧!不过现在她是没这机会了。”
不择手段往上爬?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对青苹的评语,扈嬷嬷也并不意外。
因为别看青苹这次好像是为了求助而来,但她能明言想帮北越国皇上图炀生孩子,甚至因此都找到了皇后褒拟和扈嬷嬷身上,谁又能说她不是不择手段?
毕竟青苹这样做即使也有危险,可如果皇后褒拟和圣母皇太后图莲若是有什么其他心思,却也未必不可借此收服青苹。
而能背靠皇后和圣母皇太后,这又怎么不是不择手段往上爬。
只是想起青苹的企图,扈嬷嬷就说道:“那圣母皇太后殿下汝说要让青苹怀上皇上的孩子吗?”
“……怀什么怀,若不是褒拟当初自作主张,本宫都不准备让褒拟给皇上生孩子。”
虽然知道现在说这话已经有些晚,可真想起褒拟当初居然私下引诱还是太子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并怀孕一事,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有些恼火不已。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没有孩子即使影响不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生得这么早可就好像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仅是在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更好像是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争夺皇位了。
而一听这话,扈嬷嬷就知道青苹等人没再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果然与圣母皇太后或天英门有关了。
毕竟棘都能帮助青苹伪装成处子,甚至席悝也能让芳茭不怀上易嬴的孩子,天英门要让青苹等人不怀上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孩子也不难。
只是想想这事,扈嬷嬷又说道:“那不知圣母皇太后殿下认为皇上是多有几个孩子好,还是少有几个孩子好。当然,老身说的是在圣母皇太后谋取皇位时,不知这又会不会对皇上有所影响。”
“……影响?这也能影响吗?”
虽然并没有认真考虑过这问题,甚至于圣母皇太后图莲一开始只是觉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果有太多孩子会让自己感觉非常不好。可如果不考虑自己的问题,而是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角度考虑,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不知道面对被自己夺取皇位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究竟是孩子多还是孩子少更有利于其接受一切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虽然已经有了夺取皇位之心,但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心情却有些考虑不足,甚至于一直都在避免考虑这些事,以免影响了自己夺取皇位的决心等等。
可扈嬷嬷既然已经提出这问题,甚至隐约有用孩子来解决一切的想法,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有些不知该怎么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七章、到此为止
与前往贲州时的掩掩藏藏不同,在得知焦瓒的真正意图后,图扦就再没有隐藏形迹,而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毕竟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直在等图扦从焦家军带回的消息,图扦也同样需要用这消息来为自己的政绩多添一些光彩。
毕竟一直在大理寺工作,图扦更多都是人云亦云,并且凭着皇室宗亲的身份捞取功绩,实在没有什么值得自己骄傲的政绩。
可这次却不同,图扦不仅独自完成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嘱托,甚至于直接帮助皇上稳固了朝政,这可是值得任何人大书特书的事情。
只是随着图扦马不停蹄的赶入京城、赶入皇宫,听完图扦略带喘息的禀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却在惊喜中又有些莫衷一是的感觉。
因为焦家军若是前往盂州或许确实能替北越国皇上图炀解围,但不说图晟军该怎么应付,焦瓒这种说都没说一声就擅自主张的事也难以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真正兴奋起来。
毕竟焦家军即使真有前往盂州避战的想法也用不着多余采用与图晟军互通款曲的计策,甚至他们也可提前通知北越国皇上图炀,至少不用北越国皇上专门派人去了贲州才说出一切吧!
不然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没派人前去贲州焦家军又会怎么做,这种有意无意瞒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做法别说图炀能不能接受,任何一个皇上。任何一个上位者恐怕也不能接受吧!
只是图扦在官场上很多时候都是用自己的脸蛋说话,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做声,图扦就有些急不可待道:“皇上,微臣看焦家军前往盂州的想法确实可行,至于说图晟军的事情,皇上也完全可在焦家军正式起程前,多调派一个些部队前去贲州剿灭叛贼。”
“……图少卿所言甚是,可焦大人就没说他为什么没有将自己的想法主动告诉朕,却还要朕派图少卿去了贲州才对图少卿说出一切吗?”
“这个……,会不会是焦家军也是刚刚才想到这个办法。毕竟焦大人也很懊悔自己的一时不察竟让图晟军钻了空子。”
没想到让北越国皇上图炀犹豫不决的竟是焦家军的真实想法。图扦就赶紧替焦瓒辩解了一句。因为在图扦也是刚刚意识到这问题的状况下,若是他不能成功将焦家军从皇上的怀疑中解脱出来,说不定图扦自己的功绩也会缩水了。
因此焦家军究竟是怎样想的或许与图扦无关,图扦也必须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认可自己的解释才行。
而同样意识到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担心。姚兆也在旁边说道:“图少卿所言甚是。毕竟真能那么快想通解决事情的方法。焦家军根本就不会主动进入咸州与图晟军作战,而是在图晟军进入贲州后,再将图晟军往盂州方向引。”
“毕竟图晟军已经摆出了要拿焦家军开刀的架势。若是早有准备,焦家军也不可能做出这种多余之举。”
“原来如此,还是姚大人说的对。”
随着姚兆解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这即使不能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已对焦家军完全没有了怀疑,但他也只能这样去思考。不然焦家军若都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藏着什么小心思,北越国皇上图炀可就真要担心自己的皇位还能坐多久了。
然后看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不能完全释怀的样子,姚兆和图扦也不敢多劝。
毕竟解释得多了就是掩饰,还不如让时间去证明一切等等。
跟着说了一会从南书房中出来,图扦却是紧皱眉头道:“姚大人,汝说焦大人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
“……什么想法?以焦大人的身份又能有什么想法,或者说以焦大人的身份,谁也不会相信他能有什么想法。不过图少卿汝在仔细同本官说说自己与焦大人见面的状况,难道焦大人就没有其他暗示了?”
“这个微臣也不知道,但当时……”
听到姚兆说谁也不相信焦瓒能有想法,图扦就哑然了一下。
因为与图晟军不同,即使焦瓒真有什么想法,那也不可能只靠焦家军一支军队就成事,只是说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不管焦家军做出怎样的姿态,恐怕谁也不会相信焦家军真会有什么想法。
所以在不可能有人怀疑焦家军有什么想法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却有些抹不开,这不得不说皇上毕竟是皇上。
因为在这世上或许其他东西都能与人分享,但却唯有皇位是绝对不能与人分享的。
只是随着图扦细细说了一遍自己与焦瓒见面的经过,姚兆就犹豫了一下道:“图少卿汝的意思是,焦大人并没有费多大劲就说出了想将焦家军转移到盂州的办法?”
“姚大人的意思是……,焦大人早有此想法,只是在见到了本官才抛出来吗?可他为什么不提前禀告皇上?”
没想到姚兆还在怀疑焦瓒,图扦就有些不解起来。毕竟焦瓒若早有此想法,那他早一天、早一个时辰,甚至是早一刻钟主动向北越国皇上图炀提出来也不会被怀疑吧!
不过姚兆却摇摇头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毕竟以焦家军同皇上的关系,若不是当面述说,这种事情谁又好在奏折中开口,那不是让皇上失望吗?而在说出这提议时,想必焦大人也知道目前形势对焦家军并不妙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不过这样的话就只能派更多部队前往贲州,并且将焦家军替换出来了。”
点了点头,虽然姚兆很快否认了自己的怀疑,图扦却还是在心中不屑了一下。因为姚兆若是没有怀疑焦瓒,凭什么又那么斤斤计较焦瓒是怎么想到要将焦家军转移到盂州的方法的?
只是不知道焦家军已经暗中投效了圣母皇太后,仅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姚兆也明白焦家军再怎么样都不可能有其他想法。
所以不管这会不会成为一个不解迷题,至少对姚兆和图扦,甚至对北越国皇上图炀而言就都只能到此为止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二十九章、机会
“什么?圣母皇太后早已懿旨不少部队向贲州调兵了?”
虽然由于朝中出现大量弹劾焦瓒的奏折,已经不再适合讨论怎么消灭图晟军一事,兵部衙门的官员都已陆续离开皇宫回到兵部去办公。可当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次召集兵部官员议事时,还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又插手其中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当初可是说过要交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全权裁断此事,怎么偷偷摸摸又开始向贲州调兵。
但小心翼翼望了一眼北越国皇上图炀,兵部尚书祖昌期就说道:“皇上容禀,虽然圣母皇太后确实是向贲州调兵了,但圣母皇太后调的这些兵却有些……”
“有些什么?”
虽然在育王图濠被困盂州后,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的表现都很中规中矩,但不管是不是恨屋及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颇有些厌烦的望了一眼仿佛在待价而沽的祖昌期。
而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祖昌期心中却松了口气。
因为这表明什么?
表明北越国皇上图炀至少还没有阴谋算计祖昌期等育王府官员的心思,乃至是不屑于去阴谋算计祖昌期等人。
只是换成其他状况,祖昌期或许会想方设法离间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但想想这些被圣母皇太后图莲调去贲州的都是些什么部队,祖昌期还是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奏折递给了北越国皇上图炀道:“皇上明鉴。皇上看看这些奏折就明白了。”
“……奏折?什么奏折?”
虽然不知道祖昌期这是什么意思,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伸手接过了祖昌期递过来的一叠奏折。毕竟奏折这种东西向来都会供皇上阅览,虽然不知道祖昌期有什么奏折还要让自己特意再看一遍,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没有什么好退缩的。
只是翻阅了一下手中奏折,北越国皇上图炀顿时就满脸难看道:“这,这是什么?这些人也是朝廷将领吗?怎么这些奏折朕都没见过,难道是祖大人故意隐瞒不报……”
“皇上恕罪,老臣绝对没有隐瞒皇上的心思。因为这些都是先皇在位时呈上来的奏折,只是先皇按下不表,这才被退回了兵部。”
“……原来如此。那汝又拿这些过期奏折出来干什么?还是这些人又做了什么事?”
皱了皱眉头。或者说仔细看了看奏折上的日期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无语了。因为先皇图韫即使再怎么疼爱北越国皇上图炀,图炀也知道其在治理朝政上是有一些缺失的。
只是即使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明白祖昌期将这些旧事翻出来又是为了什么。
祖昌期却是小心翼翼道:“老臣不敢。但这些将领都是被圣母皇太后点名前去贲州清剿图晟军的将领。所以……”
“所以什么……”
猛听祖昌期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就有了一丝异色。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只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往贲州调兵了,但可不知道调的都是什么人、什么兵。
而圣母皇太后图莲调兵的对象如果都是这些劣迹斑斑的将领,那也只能说是蹊跷再蹊跷。
祖昌期则是再将一叠折子拿出来道:“皇上明鉴。这些就是圣母皇太后调兵后留给兵部存查的懿旨底稿。而圣母皇太后这次往贲州调兵的将领不仅都有些特殊,甚至还限定了他们的调兵人数。所以老臣不敢妄言,圣母皇太后调他们前去清剿图晟军究竟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别的想法?祖大人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想连着这些渣滓一起收拾吗?”
再次接过祖昌期送上来的一叠折子翻了翻,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就同样动了动。
因为正像祖昌期说的一样,虽然圣母皇太后弄去贲州的将领都各有劣迹,但在限定了他们进入贲州的兵马人数后,不仅他们不可能再在贲州闹腾出什么事来,真想在消灭图晟军一事中建立功劳,恐怕也还得受焦家军节制。
而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直言这些将领是渣滓,祖昌期的脸色却是不变道:“老臣不敢,但这些将领真去到贲州恐怕也未必会帮着焦大人一起清剿图晟军。所以事实上,圣母皇太后应该并不是为清剿图晟军才将这些部队调去贲州的,只是说到圣母皇太后目的,老臣却不敢妄猜。”
“……是吗?那焦家军会不会有危险?”
随着祖昌期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莫衷一是起来。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调遣这些兵马进入贲州即使为的不是图晟军,更没有影响北越国皇上图炀全权裁断之意,但本质上却给贲州一役增加了更多混乱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知道这又会不会对焦家军有什么影响了。
祖昌期则不慌不忙道:“老臣不敢,但这些将领如果都遵照圣母皇太后的懿旨要求只带领少数部队进入贲州作战,那肯定影响不到焦大人和焦家军在贲州的作战,可他们如果拒绝前往贲州乃至调派的兵马数量有所不符,那就有违背圣母皇太后懿旨的嫌疑了。”
“原来如此,汝是说圣母皇太后在借刀杀人吗?”
“老臣不敢,但这应该不仅是圣母皇太后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也是给了皇上一个机会。就看他们怎么在贲州表现,乃至皇上又想怎么处置他们了。”
作为一个将以战养国当成国策的国家,北越**中自然少不了害群之马。只是面对这种有如双刃剑般的将领,北越国朝廷往日就只会将他们打发去进行外战来偿还身上的罪责。祖昌期却有些没料到圣母皇太后居然会将这些人用在内战当中。
毕竟外战时他们或许不用考虑效忠于谁的问题,内战中这事就有很多商榷之处了。
甚至于每当面临内战时,时任的北越国皇上都会将这些桀骜不驯或各有劣迹的将领提前派出去以战养国,免得影响了内战中的形势。
所以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做法,祖昌期不仅不会阻止,也不想隐瞒。因为不管这会不会影响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至少这肯定会导致北越国局势越来越混乱,而育王图濠就有了可乘之机。
只是祖昌期怎么想是一回事,姚兆却在旁边听得越来越担心了。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姚兆可是早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猜不出圣母皇太后意图。姚兆却是一清二楚。
因为若只是图晟军一个敌人。焦家军不仅自保无虞,甚至还可选择退入盂州。可如果放任这么多劣迹斑斑的将领一起前去贲州,即使焦家军最后能退入盂州,依旧会引起更大的混乱。而这也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谋做女皇上的时机。
于是在祖昌期带着那些兵部官员暂且退下时。姚兆就立即在旁边说道:“皇上。要不还是微臣去贲州看看,也替皇上盯着那些将要进入贲州平叛的将领。”
“姚大人想去贲州?”
听到姚兆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甚至图扦的脸色也奇异了一下。
毕竟不说图扦可是刚从贲州回来,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图扦就比姚兆更适合前去贲州平叛,但面对那样一批桀骜不驯的北越国将领,好像图扦这样的皇室宗亲都未必有办法,又怎能是姚兆这种刚在北越国朝廷为官的西齐城官员所能应对的。
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点点头道:“这事虽然确实得派人去贲州盯着,但姚大人就不……”
“请皇上恩典微臣前去贲州!”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意拒绝,姚兆就立即跪了下来。
因为姚兆知道,若是自己不能处理好这事,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立即就会不保,而只要自己能镇住这些桀骜不驯的将领,不仅能拖延圣母皇太后图莲争夺皇位的时间,甚至还可多给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取一些臂助。
不然姚兆自从得知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后就尽管一直在想办法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却始终找不到真正行之有效的方法,没想到这里面却还有个不是疏漏的疏漏之处。
毕竟圣母皇太后既然要将这些将领弄去贲州瞎折腾,那就说明她掌握不了这些将领,这也是姚兆唯一能确定自己可以下手的地方了。
只是看到姚兆如此急迫,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愕然道:“姚大人汝这是……”
“皇上恕罪,这是微臣太激动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行为难免让北越国皇上图炀怀疑,姚兆却不怕不好解释道:“但微臣虽然在北越国朝中为官时间不长,可正因为如此,微臣才与这些将领没有更多的恩怨纠葛,才能代表皇上更平等的与他们谈判。因为别看这些将领都很桀骜,但却无不都是有能之士,不然又怎可能在北越**中生存下来。而只要能真正掌握这些将领,不说皇上就等于掌握了数个焦家军,甚至要掌握整个北越**队也不难了。”
“原,原来如此……”
虽然不好说姚兆是否说出了实话,乃至完全说出了实话,但随着姚兆解释,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大为动心起来。
因为不管意愿不意愿的,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掌握军队的重要性,但除了焦家军,整个北越**队体系中真正能让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的人却不同。
可这些被圣母皇太后弄去贲州的将领虽然不容于朝廷,至少是不容于往日的朝廷,但却未必不能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啊!甚至于正因为他们不容于往日的朝廷,才更有可能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橄榄枝。
所以这是机会,这真的是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