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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六百章、这怎么能是默许

    对于能够全权裁断如何处置图晟军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是觉得幸运无比,姚兆却有些格外担心。

    因为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同,姚兆早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当女皇上一事,只是事关身家性命的关系,姚兆不敢说出来而已。

    但圣母皇太后即使不害怕姚兆帮着北越国皇上图炀来阻碍自己的计划,可纵然能猜出这是圣母皇太后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布下的陷阱,姚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因为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很简单,那就是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中曝露出自己的弱点和不足,并以此找到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

    可别说没有合适理由,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会轻易放过这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逃得过这一次,谁又能保证圣母皇太后不会再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布下另一个陷阱。

    所以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对于姚兆来说,唯一生机就是利用全权裁断图晟军的机会将这事漂亮、完美的完成。

    因为只有这样,圣母皇太后才无法找到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机会,乃至同时增加北越国皇上的声望等等。

    只是这样的想法虽然很美好,姚兆却不能保证圣母皇太后又不会从中作梗,乃至于说,在表面上将全权裁断权交给北越国皇上图炀后,圣母皇太后极有可能为了私心暗中帮助图晟军。

    这样一来,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要面对的敌人可就不仅仅图晟军一个了。这也是姚兆最为担心的事。

    然而姚兆会担心,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不担心。

    等到字斟句酌在南书房中拟好宣告图晟军为叛逆并号召那些士兵、将官投降朝廷的旨意,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依旧带着一种兴奋道:“姚大人、图少卿,你们来看看朕这样些圣旨有没有问题。”

    “谢皇上恩典。”

    不像姚兆一样在私下担心不已,听到北越国皇上意欲让自己和姚兆一起检视圣旨的内容,乃至说已将自己摆到与姚兆同样的身份,虽然不知道姚兆为什么没动,大理寺少卿图扦还是一脸受宠若惊的赶紧抬手将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刚写好的圣旨接在了手中。

    毕竟图扦虽然不是没有能力,不然也做不到大理寺少卿一职,可不管运气还是什么的。图扦想要再进一步始终都很难。

    可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暂时也没有让图扦再进一步的想法。但只要能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信任,是否再进一步就没有必要了。

    但在图扦接过圣旨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发现了姚兆的不对,立时说道:“姚大人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在考虑。圣母皇太后殿下虽然说要将这事交给皇上全权裁断。皇上却又要不要在颁旨前将圣旨拿给圣母皇太后看上一眼,又或者说,往后皇上于图晟军有什么决定。也能及时通知圣母皇太后。”

    “……有这个必要吗?”

    没想到姚兆沉思半天想的竟然是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错愕不已。因为姚兆即使并没有正面与宛华宫冲突的经历,但北越国皇上图炀从很多地方都看得出姚兆很忌惮宛华宫,乃至说为了自己很忌惮宛华宫。

    虽然不知道姚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忠心,对于姚兆的突然提议,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有些准备不及。

    因为不说将自己的决定提前通知圣母皇太后还算不算全权裁断,万一圣母皇太后开口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所做的一切不都全做废了。

    而姚兆却沉凝一下道:“微臣不敢,但对于圣母皇太后为什么突然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微臣却有许多疑惑。所以未免皇上最后被圣母皇太后摘桃子,有些事情如果能提前定下还是提前定下最好。”

    “摘桃子?不会吧!”

    听到姚兆话语,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图扦都有些滞然。

    毕竟不管是不是同样认定了非圣母皇太后图莲不娶,图扦可是很难相信圣母皇太后会是这样的人。

    但图扦不相信不等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相信,微微犹豫了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难道姚大人认为这不是圣母皇太后在用图晟军在历练朕?”

    “这话放在谁身上都会这样说,可皇上却不能将一切都寄托在这上面。所以微臣不才,愿意替皇上去宛华宫探探口风!”

    “这个……,这样好吗?万一圣母皇太后改主意?”

    虽然知道姚兆是为了自己好,但从没想过圣母皇太后会摘桃子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又有些担心这会不会弄巧成拙。

    可本身只需要一个理由,姚兆就说道:“皇上放心,微臣会用自己身份去询问圣母皇太后这事,绝对保证不会牵扯到大人。而且微臣相信,圣母皇太后应该很乐意给出这方面的许诺!”

    “哦!为什么?”

    对于姚兆的暗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不是不明白,但还是想他能说清楚一些。

    可只要不用说出圣母皇太后企图,姚兆却不怕将这事糊弄过去道:“皇上明鉴,因为圣母皇太后如果真的只是为历练皇上才将图晟军的事情交给皇上全权裁断,那微臣这次去宛华宫,最多就是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罢了。但圣母皇太后若真有其他想法,为了自己的清白,她也必须给微臣一个许诺才行。”

    “毕竟有些事情就是这样,若皇上不主动去试探,谁都可说这是皇上默许的一种行为。”

    “……默许?这怎么能是默许,那这事就交给姚大人了。朕在南书房等姚大人回来。”

    听到姚兆说什么默许,北越国皇上立即就动容起来。

    毕竟什么是官场?什么是朝廷?那就是一个相互揣测对方思虑的地方。所以怎么都不可能将事情当成是默认圣母皇太后随时都可以取消全权裁断的态度,北越国皇上图炀也需要姚兆帮自己争取一下才行。

    只是看着姚兆甚至都没有拿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写好的圣旨就离开的样子,图扦却有些脸色奇怪道:“皇上,姚大人是不是有些事情瞒着皇上。”

    “图大人也看出来了吗?”

    望了一眼图扦,北越国皇上却不奇怪他突然冒出来的想法。

    因为姚兆即使掩饰得很好,但在一心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做事的同时,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也是早感觉姚兆某些时候很挣扎,特别是在面对圣母皇太后的时候尤其如此。

    听到北越国皇上话语,图扦就有些奇异道:“皇上早知道这事?”

    北越国皇上图炀点点头道:“如果不是这样。姚大人又何至于事事都要针对宛华宫。不过朕也能想像这肯定是圣母皇太后不让姚大人将某些事对朕说出来。所以姚大人才只能从侧面帮朕去向圣母皇太后争取一些东西。”

    “原来如此,可圣母皇太后究竟有什么事非得让姚大人瞒着皇上不可。”

    身为朝廷官员,或者说身为皇室宗亲,图扦自然也很懂这样尔虞我诈的事。

    只是想想圣母皇太后的身份及同北越国皇上的关系。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急于正式亲政。图扦实在想不出圣母皇太后还有什么好瞒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事情。而且还让姚兆也如此挣扎不已。

    北越国皇上图炀却迟疑了一下道:“这个详细的朕也不清楚,不过从那些大臣当中,朕到是听到一个有关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名字。”

    “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又是什么?”

    “朕也不知道。因为朕也只听说了这个名字而已。好像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且每个人在说起这事时都吞吞吐吐的。”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微臣帮皇上打探一下?”

    虽然还是一副不明白的样子,图扦仍是自告奋勇了一下。毕竟为人臣子不说就要替皇上分忧,光是这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宏伟名字,那就足以让图扦有些心痒痒的。

    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摇摇头道:“不必了,这样反而会太过引人注目,还不如朕让人慢慢从暗中探查,毕竟人人都知道图少卿现在是朕的人。而且从这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名字来看,好像对朕和朝政的将来也大有裨益。”

    “皇上英明!”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自己是他的人,图扦立即就一阵欣喜若狂起来,也不再去想什么子虚乌有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了。

    因为所有朝廷官员即使都是皇上的臣子,但除非真正被皇上认可,谁都不可能被皇上亲口说是自己的人。

    而比起北越国皇上图炀亲口承认自己的是他的人,官位什么的就更不重要了。

    只是想了想,图扦又说道:“但是皇上,这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会不会就只是一个计划,就好像什么男女平等、商业建国一样。”

    “这也有可能,所以我们暂且不用着急,还是等姚大人从宛华宫回来再说。”

    不奇怪图扦的猜测,甚至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也有同样的猜测。毕竟现在北越国朝中有很多虚虚实实的消息,北越国皇上图炀不是不相信自己那些探子探来的消息,但这个消息本身如果就有问题,那就不值得北越国皇上图炀去大惊小怪了。

    毕竟身为北越国皇上,别人或许能听风就是雨,图炀却绝对不能做出听风就是雨的事。

    因为那不是精明,而是愚蠢,绝对的愚蠢。(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一章、该杀的杀,该用的用,该无视的无视

    自从得知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后,姚兆就再没有来过宛华宫。因为身为一个正统官员,一个正统保皇派,姚兆根本就不能以任何方式接受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

    甚至于姚兆敢断定,一旦圣母皇太后坐上皇位,自己就宁可归隐山林,乃至说回归西齐城。

    因为姚兆不仅无法想像自己为一个女皇上工作的情景,更无法想像背叛皇上一事。

    当然,姚兆也清楚,自己并不是说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有多忠心。毕竟皇位轮流坐,只是今天到某家而已。但女皇上什么的,姚兆却实在不能接受,也不想用任何方式接受。

    只是姚兆同样明白,尽管自己不愿接受圣母皇太后企图,可为了个人身家性命计,他同样不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事说出去,只能在自己的职权范围内,在辅佐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过程去尽力阻止这事。

    所以阴郁着双脸来到宛华宫面前,姚兆也是定了定神才让蒙面宫女帮自己通报进去。

    接着不出所料,在圣母皇太后没有阻碍姚兆的拜访,也不屑去阻碍姚兆的状况下,姚兆很快就在宛华宫书房中见到了圣母皇太后图莲。

    只是没像其他人一样毕恭毕敬乃至诚惶诚恐,别说没跪下,姚兆也都直挺挺地站着抬了抬手道:“微臣见过圣母皇太后殿下。”

    “哦!姚大人就是这样觐见本宫吗?”

    看到姚兆一脸孤傲的样子,圣母皇太后就似笑非笑了一下。因为即使没有先前从南书房带来的传信。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姚兆这样的样子绝对不会在其他场合表露出来。

    而姚兆会露出这种傲然于世的模样,也就只有在准备与圣母皇太后谈论其女皇上企图一事的时候了。

    然后不出所料,姚兆就一脸肃然的微带激动道:“若圣母皇太后不妄想皇位,微臣当然不会这么大胆,可圣母皇太后若是一心妄念,微臣敢保证以后有如微臣的大臣也会越来越多。”

    “那又怎么样,任何一个皇上都不可能让天下人真正的顺从,而本宫也只需要去统治那些愿意顺从的人就行了。”

    “圣母皇太后此言何意……”

    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姚兆的双脸就一阵大惊,顿时就有些守不住刚刚摆出来的傲然态度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若为了自己的女皇上计划而要在天下大开杀戮。那就不仅仅是姚兆一个人的事情了。

    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一脸轻描淡写道:“哼!汝以为本宫会杀了那些不愿顺从本宫的人吗?本宫才没那么多闲心。因为除非他们选择举兵造反。若是自行归隐田林,那和其他一辈子未曾得到朝廷任用的士子又有什么不同。”

    “……既然没有任何一个皇上能做到取任天下士子,本宫当然不会妄想让天下官员臣服。然若敢起兵与本宫造反之人,其必也能造其他皇上的反。所以这不过就是该杀的杀。该用的用。该无视的无视而已。姚大人做这种姿态又有何意义。”

    姿态?仅仅只是姿态吗?

    被圣母皇太后图莲一通带着无视的训斥,姚兆顿时就有些木然了。

    因为正像圣母皇太后图莲说的一样,虽然将来圣母皇太后若真登上皇位。姚兆肯定会自请归隐田林,可这不仅与那些从未被朝廷任用过的士子没有不同,甚至圣母皇太后根本就不用做与其他皇上不同的事,最多只是任用一批愿意顺从自己的人,无视一批不愿为自己效命的人,并且杀一批不管谁做皇上都注定会造反的人就行了。

    这也意味着不仅姚兆没有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傲然独行的资格,其他人也没有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傲然独行的资格。

    而看到姚兆神情,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微微得意了一下。

    因为若不是越来越接近成为女皇上,圣母皇太后图莲根本就不会通过纪劬、宋天德等人的选择明白这些道理。

    毕竟宋天德和纪劬即使一开始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但严格来说也属于宛华宫官员。只是面对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企图,两人的选择不仅让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些失望,也让圣母皇太后图莲明白了一些事实。

    而能在成为女皇上之前就明白这些道理,这也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最大的收获。

    于是摆摆手,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话,姚大人汝可以说说自己来宛华宫见本宫的真正来意了。”

    “微臣不敢,但圣母皇太后殿下既然允准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不知又可否完全不插手图晟军的事情。也就是说,不管皇上在面对图晟军的胜负,圣母皇太后都不插手,而且也不暗中帮助图晟军。”

    “暗中帮助图晟军?汝还真会想,难道汝认为本宫又不需要清除图晟军吗?要知道本官前面可说了,会对本宫造反之人,同样也会对其他皇上造反,反之亦然。”

    虽然不是说轻蔑,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望着姚兆摇了摇头。

    因为这么简单的道理姚兆居然都想不明白,或者说不敢想明白,从中就可得知姚兆已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畏惧到何种程度。

    但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姚兆却是松了口气道:“微臣多谢圣母皇太后恩典,但不知圣母皇太后又可在怎样程度上不插手图晟军的事情……”

    “只要皇上不是做得太糟糕,本宫当然不会插手。而且本宫真要插手此事,肯定也不是为了图晟军或皇上,相信姚大人也明白为什么。”

    “微臣不敢!还望圣母皇太后三思!”

    听到这里,姚兆的神情就些僵硬,也有些无可奈何。

    因为圣母皇太后的心思很简单,那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图晟军一事上做得好坏与其完全无关,只要圣母皇太后图莲觉得到了自己做女皇上的时间,那不管北越国皇上是否已经消灭图晟军,圣母皇太后图莲该做什么还是会做什么。

    而情知自己阻止不了这事,或者说暂时还没有想到阻止这事的方法,姚兆也只能满足于圣母皇太后不会帮助乃至利用图晟军来压制北越国皇上图炀一点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二章、一种极具谋略的努力

    “好快!”

    虽然自从离开咸阳城后,图晟军就一直在等待朝廷的反应,可真等朝廷圣旨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传到图晟军、传到附近州县时,图晟还是有些错愕不已。

    因为图晟不仅没料到朝廷的反应这么快,同样没想到圣旨中竟然没有一丝缓转之意,仿佛之前对于图晟军的纵容全都是虚幻一样。

    而同样看着摆在面前的朝廷圣旨,程优却是一脸见惯不怪道:“这不奇怪,毕竟这是皇上所下的圣旨,并非圣母皇太后懿旨。”

    “……圣母皇太后懿旨?程夫子是说,若是圣母皇太后懿旨,那就绝对不会如此决绝吗?”

    不是好奇,而是揣度,想想以往图晟军接触到的几乎都是圣母皇太后懿旨乃至说是圣母皇太后旨意,图晟也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毕竟好像不能在盂州城展开战火什么的,那可全都是圣母皇太后的要求。

    程优的双眼也习惯性的微微眯了眯说道:“虽然老夫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当初放纵王爷和我等在盂州闹腾的原因是什么,但这显然只是圣母皇太后的主意,而且皇上的主意。”

    “难道两者有什么不同?”

    被程优将图晟军在盂州的战事称做闹腾什么的,图晟就一阵无语。不过与此相比,图晟还是更关心圣母皇太后与皇上的不同。

    但不是程优,而是燕南在旁边说道:“这当然有很大不同,好像皇上当初就曾三番两次想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夺去亲政权。难道这是皇上开始亲政的象征?”

    “亲政?这恐怕不可能,但却极有可能是考验。”

    “……考验?圣母皇太后居然用我们来考验皇上?这也太小看人了吧!”

    听到自己居然被圣母皇太后当成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磨刀石,图晟的双脸就有些难看了起来。

    因为图晟即使确实很感激圣母皇太后在盂州给自己留的一线生机,但这一切如果都是为了让图晟在今天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磨刀石,那图晟就宁可不要有盂州的一切。

    毕竟为了此事,不知道在盂州混战中究竟战死了多少战士,这可是比一将功成万骨枯更愤怒的事。

    但一开始即使准备摇头,看到图晟情绪激动的样子,程优却又点点头道:“但这也有好处,或许我们可以因此不断壮大自己。毕竟皇上要想完成圣母皇太后的考验。那就必须亲力亲为才行。即使这并不等于皇上就要御驾亲征。但也意味着皇上恐怕会事无巨细的过问每一次与我军的征战。可我们也知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何况皇上还年幼至斯。”

    “程夫子此言大善!那我们就试试看皇上是否会越俎代庖到过问每一次战斗的程度。”

    不知道程优是在有意引导自己。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年纪。乃至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获得这个皇位的经历。图晟眼中就多了一种轻蔑的恨意。

    因为别看图晟一直都是箜郡王图兕的第一顺位继承,可不仅图漾一直在与其竞争,若不是箜郡王图兕死得突然。或许继续现在图晟军一切的早就变成了图漾。

    所以不管这是运道还是能力,既然自己当初没有输给图漾,图晟同样不认为自己又会输给北越国皇上图炀。

    而图晟军即使在接到朝廷圣旨后依旧还在向涟州方向挺进,北越国皇上图炀却已经开始连日召见军部各种大臣、主事,为的就是商议出一个尽快消灭图晟军的方法。

    但不是几日无果,综合过各方意见后,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观看着摊开的巨大地图道:“朕决定了,这次就以贲州军为主迎战图晟军。”

    “皇上的意思是,将图晟军引到贲州去作战,可他们会主动过去吗?”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身为兵部尚书的祖昌期就疑惑起来。因为祖昌期即使不管配合还是不配合北越国皇上的要求都难免引人诟病,但他要想维持这个兵部尚书的职位不变,祖昌期就不能害怕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表露意见和建议才行。

    不然一个没有想法的兵部尚书,那根本就是在给北越国皇上图炀裁撤自己的机会啊!

    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是双眼放光道:“这就要看图晟军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了,因为图晟军的目的如果仅仅只是祭祖,他们当然不用理会我们的诱导,我们也不用担心图晟军是否进入涟州。可如果朝廷主动放出在贲州交战的意图,他们却不敢应战,那他们又还有什么资格继续在北越国中兴风作浪。”

    “这个,但要怎么引他们过去?”

    什么叫纸上谈兵,这就叫纸上谈兵,虽然祖昌期接手兵部的时间并不长,但他也没想到北越国皇上竟然想靠某种推断就将图晟军的部队引到贲州去。

    因为贲州即使同样邻近涟州,但可不在由咸阳城前往涟州的必经道路上,别说这不同于要将敌人引到前方某个预设战场,战争可不是意气之争,谁又能不顾士兵性命,只凭着某种不是热血的热血就要奔赴敌人预定好的战场。

    而在祖昌期一脸为难的望向自己时,姚兆也不得不点点头道:“皇上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将大方向定在把图晟军引到贲州去作战,避免涟州真正被战火波及,至于说怎样谋划,怎样在战斗中将图晟军引到贲州,那还需要祖大人率领兵部同僚一起努力了。”

    “这样吗?让老臣想想……”

    看看北越国皇上图炀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祖昌期也不得不望向了那些被自己带入宫中的兵部下属。

    因为不管姚兆这是不是仅仅只是在帮北越国皇上的纸上谈兵解围而已,至少就姚兆的补充来说,那却并非是一个完全无法实现的任务。

    毕竟兵者,将也!

    虽然各种战斗只能是由底下的士兵去完成,但各种战都的指挥不仅要依靠将领的谋划与领导,甚至通过各种战争胜负、战场走向和部队布置,某些将领也能达到操纵战局,引导乃至吸引敌军往预定方向前进的目的。

    因为只要同样可前往涟州,绕道贲州也未必会输给直线前往涟州等等。

    而看到祖昌期已经率领那些兵部官员按照自己和姚兆提供的意见开始商议起来,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望向旁边的姚兆点了点头。

    毕竟考虑到祖昌期原本乃是育王府一脉官员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所要提防的可不仅仅只有图晟军。

    好在祖昌期并没有让北越国皇上图炀失望,乃至说不敢做出什么故意阻碍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行为,图炀也可以就此看看他们的表现。

    然后与姚兆一起走出临时被用来与兵部商议对阵图晟军的策略,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若有所思道:“姚大人,我们这样真没问题吗?”

    “应该没问题,毕竟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只要我们这边弄得大张旗鼓些,图晟军肯定会误以为皇上会事无巨细的干涉军事。好在焦老将军正好带焦家军在贲州整训,以焦老将军之能,肯定会在接到皇上密旨后帮皇上消灭图晟军。”

    “……这个朕也知道,但我们全权委任焦老将军消灭图晟军真的可行吗?万一圣母皇太后觉得朕没有努力。”

    与在殿中对兵部官员的指手画脚不同,虽然北越国皇上图炀当初并不是故意要将焦瓒调到贲州,但反正是错有错着,在因为圣母皇太后的事情必须离开京城的焦瓒正好在贲州潜修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就很快想到了要将消灭图晟军的计划交到焦瓒手中一事。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不会不相信焦瓒,但却怕这样做会显得自己在圣母皇太后面前没有任何努力,荒废了圣母皇太后给予自己的全权裁断权力。

    而看出北越国皇上图炀在担心什么,姚兆却也是亦步亦趋道:“皇上不必担心圣母皇太后会觉得皇上没有努力,因为皇上的真正工作是什么?不是治理朝政,而是用最适当的方法去任用那些能执行朝政的官员。不然再好的政策若是没有好的官员去施行,那依旧会给人一种昏聩的象征。可不说焦大人本就是一名将,皇上以兵部和自己为诱,却将领兵大权放给焦大人,这不也同样是一种极具谋略的努力吗?”

    “……极具谋略吗?朕明白了!那我们就先看看焦大人的努力好了。”

    听到姚兆为劝说自己竟无意中说出了昏聩二字,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他是真赞同自己将一切交给焦瓒去全权处置的决定了。

    不然以姚兆的谨慎不说不会这么大意,一般人都难免会因北越国皇上图炀与焦瓒的关系而大做文章,乃至说建议北越国皇上图炀回避使用焦瓒等等。

    只是说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并非没想过要回避使用焦瓒这种外戚兵马一事,但别人是书到用时方恨少,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却是兵到用时方恨少了。

    因为一直专注在朝廷中的竞争,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还没有顾得上操心军队的事情,也相信有圣母皇太后坐镇,没有军队敢乱来。

    只就是圣母皇太后突然要自己全权裁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不知道哪支兵马更值得信任了。

    所以没有选择的状况下,再加上焦瓒现在就带着焦家军在贲州整训,北越国皇上图炀才不得不将一切暂且交给焦瓒去指挥。(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三章、乱臣贼子

    “爹爹,汝看这事怎么办?”

    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密旨,焦熊不是恐慌,而是激动。毕竟身为将领不仅没有畏惧战斗的理由,身为外戚,焦家想要消除焦玉带来的影响就只有为北越国朝廷建立战功,建立更多战功。

    尤其焦家不说来到贲州并没有闲着,仅以图晟军的状况,通过长达一念的盂州战局,焦家也知道甚多,至少在战场上绝对可做到知己知彼的要求。

    只是皱皱眉头,焦瓒却不像焦熊那么激动,甚至有些踌躇道:“战当然得战,但皇上真会全权交由我们焦家军来主导这次战局吗?甚至于战事顺利时,皇上或许不会轻易插手焦家军战局,但万一战事陷入僵局,皇上再有旨意怎么办?”

    “这……,不是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吗?”

    迟疑了一下,焦熊的脸色也有些挣扎起来。

    毕竟这种话说说是可以,但却没有一个将领真敢拒绝来自朝廷的旨意。

    望了一眼本就有些疑惑的焦熊,焦瓒就淡淡说道:“或许面对其他皇上,我们焦家军确实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可汝不想想我们焦家与皇上是什么关系,若我们焦家都不听从皇上命令,即使我们是为了战事的顺利进行,汝要将焦家怎么放,又要将皇上怎么放?”

    “这个……,那怎么办?”

    虽然现在就担心这些事情确实有些早,可想想焦瓒本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公。而自己也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二舅,焦熊就知道这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话绝对不适合焦家军了。

    因为焦家军即使是由于战事需要而违背北越国皇上图炀将来的可能命令,这同样会让人们怀疑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统治能力。

    而焦家如今在北越国的势力即使没有一点是依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赏赐得来,甚至还因而被迫离开京城,但相比于其他朝中将领,焦家的一举一动仍是不能轻言视之。

    但就在焦瓒和焦熊都在一脸为难时,同样站在屋中的焦家长子焦史就说道:“父亲,孩儿这有一策。”

    “哦!大哥有什么想法。”

    听到焦史在旁边开口,焦熊立即追问了一句。

    因为与焦熊早就开始自立门户。甚至曾任胄州指挥使。现在又任贲州指挥使不同,焦史却一直都是焦瓒麾下作为副将指挥焦家军,或者说一直都被掩藏在焦瓒的光芒当中。

    或许当将来焦瓒去世时,焦史将是接掌焦家军的不二人选。但至少现在。其他人更看重的还是焦家次子焦熊。

    可即使由于一直追随在焦瓒身边。焦史很少有发表意见乃至独立表现的机会,焦熊却知道自己大哥的能力并不下于自己,也尤其敬重焦史和关注焦史现在又能说些什么。

    焦史却一脸平静道:“这事说出来可能有些不好听。但皇上真要干涉焦家军军务却必然得先进行朝议,然后再通过圣旨传达才行。所以焦家军即使不能违背皇上旨意,但却可从现在就开始派人进入京城留意朝廷动静,乃至说在皇上想要干涉焦家军军务前就得到消息并在皇上发出圣旨前就报回焦家军。”

    “这样焦家军即使依旧不能违背皇上旨意,但至少可为我们争取到一些应变时间,乃至说在圣旨送达焦家军前就做好一应符合战局的及时调整,将不利化为有利。”

    “这……,还可以这样吗?这是不是有点……”

    虽然从没有小看过自己大哥,可真听到焦史的提议,焦熊还是有些满脸汗颜。

    因为这样对策似乎不仅能用在焦家军身上,也能用在其他军队身上吧!而如果所有军队在作战前都这样看饭拿菜,那什么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就是句大笑话了。

    毕竟那些将领虽然不在皇上身边,探子却一直都在皇上身边,也确实没有什么被皇上、被朝廷插手军务的危险了。

    而同样有些提心吊胆的望了望焦史,焦瓒才怔怔说道:“老大,记着这种话以后都不能再说,不然肯定会被当成乱臣贼子。”

    “这个孩儿当然知道,不过这是我们唯一的破局方法。或者说,我们可以事先将自己的想法通知圣母皇太后殿下。”

    被焦瓒说什么乱臣贼子,焦史并不意外。

    毕竟朝廷是皇上的朝廷,国家是皇上的国家,子民是皇上的子民,军队也是皇上的军队。所以皇上干涉军务即使再怎么不对,甚至于造成战败什么的,那对于将领和士兵来说也是一种理所应当乃至死得其所的结果。

    所以为避免皇上干涉军务,乃至通过监视皇上来一心想要避免皇上干涉军务,那就只有乱臣贼子才能做出的事。

    只是猛听什么事先通知圣母皇太后,焦瓒又有些愕然道:“通知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通知圣母皇太后。”

    “因为以皇上的年纪,父亲认为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所以孩儿即使不敢保证我们身边有没有天英门弟子窥视?但在焦家军战败前,圣母皇太后纵然不会以此惩处焦家。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还不如我们直接向圣母皇太后坦白,接受圣母皇太后的领导。”

    “接受圣母皇太后的领导?这不会违背圣母皇太后想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的用意吗?”

    听到焦史话语,不仅焦熊立即满脸大惊的左右望望,仿佛是在寻找天英门弟子的样子。而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当初说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威胁,焦瓒就有些无可奈何的望向了焦史。

    因为焦瓒一开始或许确实是没想到这点,但从焦史说出可通过监视朝廷来破局的方法时,焦家军恐怕就逃不脱投靠圣母皇太后的结果了。

    但面对焦瓒疑问,焦史却不担心道:“爹爹言重了,虽然我们可在暗中主动接受圣母皇太后领导,但只要圣母皇太后不向焦家军下旨,那就不存在领导不领导的事。”

    “或者说,除非圣母皇太后自己想要改变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的用意,是否改变这一切的主动权都依旧掌握在圣母皇太后手中,这与我们是否暗中接受圣母皇太后领导并没有关系。”

    “这,这到是……”

    听到这里,焦瓒也无话可说了。

    因为不说当焦史有意通过监视朝廷动静来制约皇上干涉焦家军军务时,焦家就已经覆水难收了。仅以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全权裁断一说,圣母皇太后可以随时给出来,同样也可以随时收回去。

    所以焦家军要做什么,除了自己之外根本影响不到太多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四章、轮到本将看热闹了

    “杀!”

    “杀杀!杀!”

    从北越国皇上图炀宣布图晟军为叛贼的圣旨公告天下开始,图晟军就在朝涟州行军的路上开始遭遇一次次阻击。

    只是这种狙击的次数虽多,质量却不怎么高,或者说是兵力相当有限。

    这里面不仅有图晟军主动避开那些城池、县城的原因,也有那些防守城池、县城的军队不敢轻易出城追杀图晟军有关。

    因为遵照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圣旨要求,他们虽然都应当尽全力阻挡图晟军向涟州靠近,可由于图晟军已在盂州证明了自己并非没有攻城能力,这也让那些城池的守军不敢轻易大举出兵。

    因为他们拦不住图晟军,还有其他兵马可以去拦住图晟军。或者说其他兵马如果都拦不住图晟军,他们自己拦不住图晟军也未必会成为一种罪责了。

    毕竟罚不责众,在必须确保自己驻守的城池不会丢失,不然只会遭到朝廷惩罚的状况下,若没有更具体的圣旨下来,也没有哪个将领会拼命去阻挡图晟军。

    因为朝廷若是有什么指定主帅,或许那主帅会为了功绩不顾一切的拼命拦阻图晟军,但在没有确切消息前,他们也只需用一些小部队去表明自己拦阻过图晟军就行了,而不用考虑是否真需要去拦阻图晟军。

    然后看着前面的部队溃散,图晟也不意外燕齐并没有下令追杀,甚至眼中还有一种莫衷一是道:“程夫子。汝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就是朝廷宣布我军为叛军的意义所在吗?要知道前面可就是徐州,过了徐州就到涟州了啊!”

    “这应该是皇上年幼,没有公开指定主帅的缘故吧!因为没有主帅,再加上我军并没有进攻那些城池的目的,自然就没有哪个将领能够去拼死阻拦我军。”

    “……真是这样吗?那我们如果一路避开城池,真能直入涟州。”

    虽然回答自己的是旁边的燕南,图晟还是一脸的不明白。因为图晟一开始即使也有些不赞同这种远离城池行军的策略,可真面对如今这种不痛不痒的阻截,图晟总觉得有些小儿科。

    而燕南前面即使代替自己回答了图晟,程优却很快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或者说一等我们进入徐州。贲州军就立即会参战,并且打出焦家的旗号吧!”

    “……焦家?程夫子是说前段时间到贲州避祸的焦家吗?亏他们还真会挑避祸的地方。”

    听到程优提起贲州军和焦家,图晟一点都不意外。毕竟他们现在走的虽然是经徐州往涟州这一路,但可并非对现在驻扎贲州的焦家军一点都不理解。

    或者说。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最大的外戚支持者。想要消灭先皇图解的所有血脉。图晟军就不可能避开贲州军。

    程优点点头道:“没错,所以我们或许应当主动转向杀向贲州。毕竟祭祖什么的并非我军真意,但如果能干掉焦家军。那就如同断了皇上的一臂。”

    “干掉焦家军!”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的双眼顿时大动起来。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年幼,在朝中根基更是极为不稳。不说除了圣母皇太后外,几乎没有一个皇室宗亲看好北越国皇上图炀能长久坐稳皇位,在所有朝臣当中,大概也就只有焦家这个外戚是真正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乃至不得不站在北越国皇上图炀身边的。

    所以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往日与圣母皇太后争夺亲政的机会有多愚蠢,真能消灭焦家军,那可就等于斩掉了北越国皇上图炀最重要的军中臂助,乃至说直接动摇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基础。

    若是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也跟着伺机而动,图晟军的机会可就真正来了。

    只是思索一下,图晟又说道:“既然程夫子说焦家会率贲州军跟着我们一起进入徐州,为什么我们又一定要进去贲州去与焦家作战。”

    “因为焦家军或许会进入徐州,徐州军却未必会进入贲州,乃至说为了皇上的颜面,至少焦家军不会主动请求其他地方的援军。而且我们真奔着贲州和焦家军而去,或许朝中的洵王爷等人也会帮着我们一起阻止其他地方的援兵等等。”

    “原来如此,那还有其他好处吗?”

    “当然,这还可以坚定大公子旗下那些将官的信心。”

    不奇怪图晟的贪得无厌,或者说每个企图皇位者都必须拥有足够的贪得无厌才行,程优也带着蛊惑的声音说道:“毕竟不说被焦家军追堵和主动攻击焦家军的区别,清楚干掉焦家军就等于成功了大半,相信底下那些将领也会在面对焦家军时个个奋勇争先。”

    “好,说的好,那我们就不入徐州,直入贲州。某到要看看,穆家军在申、盂两州经营多年都挡不住我军,刚刚来到贲州不久的焦家军又要如何阻挡我们。”

    随着图晟的兴奋,不管程优是怎么想的,燕南也在旁边动心起来。

    因为穆家军进入盂州的时间即使不长,但坐镇申州多年,要说穆家军不了解盂州可也不行。但正如图晟所说,如此了解盂州的穆家军都挡不住图晟军了,仅仅来到贲州半年不到的焦家军,燕南实在怀疑他们又有多少抵挡图晟军的能力。

    或者说,双方同样初来乍到,与其在徐州与有徐州军帮助的焦家军交战,确实不如直接将战场放在双方都不甚熟悉的贲州。

    跟着图晟军突然转向的消息传来,已在严阵以待,至少是各自严阵以待的徐州军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图晟军之所以没在咸阳城所在的咸州遭遇太大阻碍,原因就是图晟军不仅本已经进入了咸州,有咸阳公图时的传话,咸州知州和咸州指挥使才没有太过用心拦截图晟军。

    可即使没有具体指定主帅的朝廷圣旨,身为地方官的徐州知州高言及徐州指挥使尚云阳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图晟军任意在徐州逞威。

    但如今图晟军居然转向了贲州而去,聚在指挥使府中的徐州知州高言就一脸猜测道:“尚将军,汝说图晟军为什么要改道贲州?难道他们的目的并不是去涟州祭祖?”

    “祭祖?祭祖又有什么意思?祭祖又能让他称皇上吗?”

    由于北越国的国策原本就是以战养国,所以不管那些文官愿意不愿意,相应的武将地位肯定在文官之上。

    只是听到尚云阳既然一点不讳言图晟想当皇上的事,高言的眼神就动了动道:“那尚将军认为图晟军会有机会吗?”

    “本将虽然不知焦瓒那老家伙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贲州落脚,或者说他们早料到了这事,但都是初来乍到的新军,至少焦家军在与图晟军的交战中不会有任何优势可言。”

    “没有优势?那不就是最大的劣势了?”

    虽然尚云阳直呼焦瓒为老家伙的态度放在其他官员眼中或许会感觉不正常,但早已经熟知尚云阳的性情,甚至早已经熟知尚云阳与焦家的恩怨,高言也不会在这时说出违逆尚云阳的话语。

    但听到最大劣势什么的,尚云阳终于点点头道:“没错,原本本将还担心焦瓒那老家伙万一在图晟军进入徐州后会不会藉故进军徐州,但好在图晟军并非个个都是蠢人,现在就轮到本将看热闹了。”

    “看热闹?难道尚将军就没考虑过伺机进军贲州吗?”

    “进军贲州干什么?贲州本就不是焦瓒那家伙的老巢,就凭一个暂居之地,本将可不会为了焦瓒那老家伙得罪了皇上。而且眼不见心不烦,相信焦瓒那老家伙也不会希望本将进入贲州。”

    “那皇上万一下旨尚将军入贲州助战呢?”

    没想到尚云阳竟会嫌弃贲州不是焦瓒的老巢,高言就知道尚云阳所谓的进军贲州并不像自己说的是去助战,而是去扯焦瓒的后腿。

    只是尚云阳想不想进入贲州是一回事,皇上又会不会让尚云阳进入贲州却是另一回事。毕竟焦瓒可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公,万一有什么事情,高言可不相信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看着焦瓒和焦家军出问题。

    “……呵哈哈!真是这样,焦家军和焦家就真完了!”

    一边摇头,尚云阳却一脸痛快的大笑起来。

    因为尚云阳虽然知道高言对自己可能没信心,但他实际也不需要高言对自己有信心。

    甚至于尚云阳可以忠于皇上、可以忠于有焦家血脉的皇上,但他却不认为一个需要其他人救助的焦家军也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也能继续存在下去,乃至于仍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臂助。

    而一个不能成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助力的焦家军别说自己怎么生存下去,恐怕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都要因而不稳了。

    当然,有关这点,尚云阳并不会对高言说出来。因为尚云阳即使现在不说,高言迟早都会自己看出来。

    而且这事的前提虽然是焦家军败给图晟军,但尚云阳不仅没有支持焦家军的理由,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因而皇位不保,想想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也有焦家血脉,尚云阳也没什么好可惜的。

    毕竟尚云阳虽然从没想过当皇上,但谁当皇上不行,又不是非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可。(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五章、那不得哭死他们去

    “居然冲贲州来了,难道图晟军的目的本就不是涟州,更不是祭祖,而是我们焦家军。”

    “该死,真是该死!”

    虽然只是接到了北越国皇上密旨,虽然在第一时间就将焦史派往了京城,但在听到图晟军突然转向贲州而来的消息时,不仅焦熊,焦瓒同样是又惊又怒。

    因为焦瓒即使不认为焦家军会输给图晟军,但谁也不喜欢这种被人当成目标的感觉。

    而且图晟军瞄准的显然不仅仅是焦家军,还有与焦家军一心同体乃至说性命相连的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者说,图晟军的目的就是通过战胜焦家军来动摇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

    这不仅是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羞辱,更是对焦家军的羞辱。

    焦熊的双眼也是腾腾冒着怨气道:“不想了,只要灭了图晟军,什么事都能解决。”

    “……但现在是怎么灭的问题,主动出击,还是退而防守。”

    犹豫两句,焦瓒虽然也是一脸愤怒,双眼中却依旧有种迟疑之色。毕竟随着图晟军开始进逼贲州,焦家军就必须做出是攻是守的选择。

    只是真说到防守二字时,不仅焦瓒有些神色不定,焦熊也是怔了怔道:“退而防守?这样好吗?万一有人以此来刁难焦家军、刁难皇上怎么办。”

    “但如果是迎击,又该在哪迎击……”

    没有犹豫太久,既然焦熊同样看出了里面的问题。焦瓒也知道焦家军实际并没有选择了。毕竟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戚,别说焦家军一旦表现怯懦又会对北越国皇上图炀带来怎样的影响,若是焦家军只想着防守,恐怕也会让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所不满。

    所以进攻,只有进攻!

    即使在进攻中出现退守迹象,那也必须先攻出去才行。

    而随着焦瓒的目光一起移到桌案上的地图上,焦熊也开始有所迟疑道:“由咸州到贲州主要有两条道路,可如果分兵出击,我军的兵力却有所不足。要不我们等图晟军正式进入贲州后再说……”

    这不怪焦熊会犹豫。

    因为焦家军如果选择的是防守策略,那别说图晟军进入贲州的选择足足有两个。七个、八个都不成问题。毕竟仅是防守。焦家军不仅可依靠各种城池、地形防守,所费的兵力也会相应减少。

    可如果是主动出击,面对二十万图晟军,焦家军全部上去都有些危险。更何况是分兵了。

    毕竟现在的图晟军可不仅仅是图晟军。还包括了当初被吞并的图漾军。根本就不是刚到贲州不久的焦家军所能轻易相抗的对象。

    而看和地图上的两路入口,焦瓒也是皱眉说道:“只能如此了,不过我们可以先将部队向爻县聚集。然后看敌人从什么地方过来再行迎击之策,而迎击地点就定在……”

    跟着焦瓒和焦熊开始商讨迎战策略时,图晟军却在以着极其缓慢的速度在向贲州方向行军着。

    只是不仅领军的燕南等人不着急,图晟也显得不那么焦急道:“程夫子,汝说焦家军会怎么应对我们的进攻。”

    “应该是主动出击吧!至少在吃到败仗前,他们不可能选择防守,不然肯定会丢皇上面子,严重的还会动摇皇上的皇位。”

    “啧!那不得哭死他们去?”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就一脸的幸灾乐祸起来。毕竟在盂州前后征战了一年时间,即使图晟从未亲自率领过军队,但对于各种战事和战事的关键早已经不能说不熟悉。

    程优也在马背上点点头道:“没错,由于焦家军没有选择,所以我军甚至可用诈败来将焦家军引到某些地方伏击他们。”

    “诈败?真要诈败吗?反正焦家军迟早都要转攻为守,为什么我们不能一口吃掉他们……”

    图晟军的行军速度为什么会这么缓慢?那就是为了等焦家军在贲州布置好一切,至少是自认为布置好一切再进入贲州。

    毕竟作为进攻方,图晟军拥有着挑选战场的能力,甚至于图晟军选择哪条道路进入贲州,选择哪个时间点进入贲州,焦家军都不得不依照图晟军的意愿去接受。

    因为焦家军只要一天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戚,他们就一天没有选择。

    所以即使没有公开讨论过要通过诈败来引诱焦家军的事,隐隐猜到有这种可能,图晟还是有些不甘心。因为图晟即使不能说是个完美主义者,他也同样希望用胜利来衬托自己的声望。

    而即使只是文官、只是大儒,程优还是摇摇头道:“想是可以这么想,但这样不仅对部队的消耗太大,也不可能最大限度的打击焦家军,打击皇上的声望。毕竟我们要的并不仅仅是战争的胜利……”

    “原来如此!”

    虽然程优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甚至这样的解释根本就不算解释,图晟还是没有再做无谓的坚持。

    毕竟焦家军只是图晟军的第一个敌人,在战胜焦家军的同时,图晟军必然还得考虑如何去面对接下来的敌人才行。所以图晟军不仅不能在焦家军身上耗费太多力量,甚至也不能在其他敌人身上消耗太多力量,乃至必须量入而出才行。

    所以胜利或许是必须的,图晟军却不能是惨胜,不然连延续下去的力量都没有。

    而看到图晟露出明白的样子,程优就点点头道:“但里面还有一点也是我们必须注意的。”

    “注意什么?”

    “就是我们可以诈败,但不能真败,不然不仅兵源会出问题,恐怕军心也会不稳。所以大公子即使不用好像图漾当初那样去亲自领兵,以后却也必须多与那些军中将领乃至士兵多做交流才行。”

    “某明白了。”

    一脸凝重的点点头,在程优提醒下,图晟也知道自己现在必须为凝聚自己的威望做努力了。不然胜利或许可以鼓舞士兵去战斗,但却未必能保证那些士兵一直都愿意为图晟而战。

    所以图晟军之所以行军这么慢不仅仅是要给焦家军增加压力,同样也是在为凝聚军心争取时间。

    毕竟在已被朝廷宣布为叛逆的状况下,图晟军即使不是为了图晟而战,也是为了自己而战。要满足那些士兵、将领的需求,这就必须图晟做出足够努力才行,这甚至都不是程优、燕南等人所能替代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六章、难道焦家军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与图晟军的行军缓慢不同,虽然焦史是隐秘进京,乃至只能隐秘进京,但其入京的速度却赶上了八百里加急,或者说,焦史就是伪装成一个八百里加急的信史赶回京城。

    毕竟除非是武林高手,古代社会就没有比八百里加急更快的速度,而且这事放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不甘愿,对于焦史来说却并不算什么。

    因为焦史即使是焦家内定的继承人,但要想成为一个真正继承人需要的不仅仅是能力,还有隐忍。

    不然一人之祸足以延灭全族,焦玉当初就差点毁灭了整个焦家。

    而在回到京城,或者说进入云兴县后,焦史就直奔帝师府而去。因为以焦史这种秘密入京的状况不仅不适合回京城焦家,更不适合立即进宫,这才被焦瓒叫着来到了帝师府。

    毕竟焦瓒知道,通过帝师府,焦史不仅能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见到圣母皇太后,甚至有帝师府作为参详,焦瓒派焦史入京向圣母皇太后表忠心也可以避免出现其他方面的问题。

    因为以帝师府的能耐不仅能影响圣母皇太后,还能平衡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纷争,焦瓒也没有不相信易嬴的地方。

    乃至说焦瓒这样做真有什么错误,易嬴也可在第一时间将焦史打回头等等。

    毕竟以帝师府同焦家的关系,焦瓒也没有不相信帝师府的理由。

    只是听到焦史来访,虽然有些愕然。易嬴还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帝师府花厅。然后看到一脸风尘仆仆的焦史,易嬴就满脸惊讶道:“焦副将这是从贲州过来吗?怎么这么急的样子?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让帝师大人担心了,虽然末将离开贲州时并没有发生事,但家父却有一事想要末将请教帝师大人。”

    一脸恭敬的朝易嬴施了个礼,虽然随焦瓒也见过几次易嬴,但焦史同样没在易嬴面前太多表现过,因为对于易嬴表示出来的客气,虽然不至于受宠若惊,焦史依旧有些暗自感叹。

    但不管焦史在焦家地位如何,听到焦瓒有事请教自己。易嬴就点点头道:“是吗?焦大人有什么事要请教本官?焦副将坐下来慢慢说。”

    “帝师大人客气了。这主要是……”

    在易嬴示意下,一边坐下,焦史就一边将事情一一说出。虽然没有说焦家准备派人入京探听消息一事,但有关焦家准备暗中听命圣母皇太后的事情。焦史却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而直到说完一切。焦史才来得及将已经送上许久的茶水端起来喝了一口。

    但听了半天。易嬴还是有些不明白道:“这个,焦副将汝说焦家军准备暗中听圣母皇太后的命令调遣?可这与焦家军听皇上调遣又有什么不同,难道焦大人就不怕圣母皇太后胡乱指挥吗?”

    “帝师大人言重了。不说家父相信圣母皇太后绝对不至于在战事上胡乱指挥,有天英门在暗中辅佐,家父相信圣母皇太后殿下即使有所命令,那肯定也是能够带来更大的胜利。所以家父不是不相信皇上,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毕竟图晟军在盂州的战绩并不差,万一战事陷入僵局什么的,皇上却很有可能隔空指挥……”

    “原来如此!”

    点点头,易嬴也不得不有些感叹起来。

    因为焦家或许会确实担心皇上有没有可能在不必要时弄出什么纸上谈兵之事,但他们居然真敢将这事付诸于现实,还是让易嬴有些意外。

    毕竟若不是没有特殊原因,焦家也不可能特意为了这事就要提前晋见圣母皇太后,甚至还找帝师府做担保什么的。

    于是不清楚内情,易嬴就点点头道:“那焦副将汝看要回焦家吗?如果焦副将不打算回焦家,那就在帝师府暂住一晚,明日本官再陪焦副将进宫。”

    “帝师大人认为家父的选择没错吗?”

    听到易嬴话语,焦史就微微惊讶了一下。因为焦瓒可不仅仅是让焦史来找易嬴帮忙安排传话,还有让易嬴帮忙判断这样做事对不对等等。

    易嬴却莞尔一笑道:“不怕让焦副将笑话,其实本官当初听到圣母皇太后殿下居然想让皇上全权裁断图晟军一事时也是不理解居多。好在知道焦大人在贲州,清楚焦大人足以帮皇上完成镇压图晟军的要求,本官才不会过多担心。所以真有可能,这就当是我们趁机去找圣母皇太后殿下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吧!而且正如焦大人所说,圣母皇太后几乎没有隔空指挥焦家军与图晟军战事的可能,只是向圣母皇太后表一个忠心的话,即使这有些大惊小怪嫌疑,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至少这对焦大人和焦副将来说是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那就有劳易帝师了。”

    听到易嬴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焦史就松了口气。毕竟与其说这是焦瓒的主意,还不如说这是焦史一开始的提议带来的问题。

    所以圣母皇太后只要不会怪罪这事,乃至还能增进焦家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焦史就不用再担心了。

    跟着焦史被带下去休息,易嬴才望向丹地说道:“丹地,汝知道焦瓒为什么突然来这一手吗?好像这完全没有道理嘛!”

    “这全是因为焦史当初一个主意的缘故……”

    接着丹地说起从天英门听到的事情来由,易嬴就一阵木然。

    因为易嬴不仅没想到焦史居然会提出刺探朝廷动静这种容易引人怀疑的主意,天英门居然还真的监视到了这事也不怪焦瓒没有选择了。

    于是踌躇一下,易嬴就说道:“那圣母皇太后那边又是什么意见,应该非常欢迎吧!”

    “当然欢迎!因为知道这事后,圣母皇太后可是一直在等焦史进京,只是没想到焦史会先跑到帝师府来而已。不过从焦瓒的角度出发,有帝师府帮着过渡一下应该也会让这事变得更完美。”

    “……那到是,但图晟军那边又有什么动静吗?”

    听完丹地解释,易嬴就咧了咧嘴。

    因为不说圣母皇太后最终要做女皇上的打算,仅凭焦瓒对天英门的认识,那就不可能不让焦史过来为自己的话交代一下。只是这焦史的胆子到确实大,不但判断出了天英门的选择,同样判断出了圣母皇太后的选择。

    只是焦瓒却没料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有自己的打算。

    毕竟为了将来能做女皇上,圣母皇太后即使不会趁机控制焦家军,但有这次事情,相信焦家军将来也很难真正脱身。

    而听到易嬴问起图晟军状况,丹地就是一笑道:“图晟军现在到是有了一些动静,因为他们已经放弃通过徐州前往涟州的直线道路,而是主动选择改道贲州。”

    “……改道贲州?难道他们是冲焦家军而去的?他们不打算祭祖了?”

    “或许他们原先是有祭祖的打算,但真能打败焦家军,祭祖不祭祖都不必要了。或者说打败焦家军后,祭祖的效果更好……”

    跟着丹地说起图晟军的变化,易嬴也不禁惊叹道:“能人,真是能人啊!要不丹地汝去通知焦史我们即刻进宫,不用等明日了。”

    “诺!”

    听到易嬴话语,丹地一点都不奇怪。毕竟若是想要问问焦家军和图晟军的状况,易嬴根本就不用将进宫时间推到第二日。而现在图晟军既然已经转向贲州杀去,或许这对易嬴和圣母皇太后来说是早一天、晚一天没什么问题,但对焦史和焦家军来说却就严重多了。

    接着过了一段时间,丹地将刚刚安顿下来的焦史又带回花厅,焦史就有些错愕道:“末将见过帝师大人,怎么帝师大人又要即刻带末将进宫了?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而看出焦史已经洗了个澡,易嬴就点点头道:“刚才焦大人下去时,本官找人问了一下,结果得知图晟军现在居然主动转向贲州杀去了,所以我们还是快些入宫为好。因为图晟军即使现在还没进入贲州,等到焦大人回到贲州时,恐怕贲州战事已经开始了。”

    “……什么?图晟军主动杀向贲州?难道他们是冲焦家军去的?”

    听到易嬴话语,焦史立即满脸难看起来。因为有皇上的密旨,焦家军即使迟早都会与图晟军碰面,但焦史还是没想到图晟军竟然会胆大包天到直接想吃掉焦家军。

    点点头,这种事不仅没什么好隐瞒的,或者说谁都猜得出图晟军这样做的意图,易嬴就说道:“恐怕他们不仅是冲焦家军去的,同样也是冲皇上来的。毕竟图晟军只要能战胜焦家军,皇上的声望多少都会受到一些损伤。而且图晟军这种直逼焦家军的举动,说不定也会给其他人一些提醒。”

    “……给其他人一些提醒?难道焦家军会因此成为众矢之的?”

    猛听易嬴话语,焦史的双脸不仅再度变色,甚至都有些苍白起来。

    因为即使没有证据表明朝廷中还有其他与图晟军一样的野心家,但焦家军如果真变成某些人用来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声望的对象,那不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受焦家军影响,焦家军就得先面对无尽考验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七章、且是这样先吧!

    作为焦瓒的长子,焦史就仿佛焦瓒的影子一样。除非有什么重要事情,而且必须是代替焦瓒处理事情,焦史一般都不会离开焦瓒身边。

    虽然这在其他人眼中会有些夸张,但这就是焦家的家规,是焦家第一代家主留下的家规。

    因为只有不断耳渲目染,焦家的精髓、焦家的神髓才能真真正正的一代代传延下来。

    不然变数不是不好,但变数也会带来更多莫测性。

    因为变数虽然有可能让一个家族突然发达,但同样也会让一个家族突然衰落,这也是焦家从一开始就不想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并且深受太慈夫人焦玉之苦的原因。

    所以即使从没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开过口,焦史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却并不陌生,更是随易嬴进宫后毕恭毕敬一起朝圣母皇太后图莲致礼道:“末将焦史见到圣母皇太后殿下千岁。”

    “焦副将免礼,焦副将不是应该同焦大人一起在贲州吗?怎么又同易帝师一起到宛华宫来了。”

    虽然早知道焦史来意,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做出了一副懵懂样子。毕竟有些事若不是焦史亲口说出来,圣母皇太后图莲知道也不能当真。

    而由于易嬴是直接将焦史带入宛华宫,并非先通报过焦史来意才让圣母皇太后图莲召其进宫,焦史也很快跪下道:“末将不敢,末将是受家父所命。特为了图晟军一事而来。”

    “哦!图晟军又怎么了?”

    “圣母皇太后殿下明鉴,在圣母皇太后殿下将此事全权交由皇上裁断后,皇上虽已在暗中将阻截图晟军的任务交给家父,但现如今图晟军却舍弃徐州、涟州一线而直奔贲州,故家父有所忧虑,希望能在圣母皇太后处请旨!”

    “哦!焦大人想请什么旨?”

    听到焦史话语,不仅圣母皇太后饶有兴致的追问出声,易嬴也是略做惊讶的望了望焦史。因为易嬴在帝师府只听到焦史说要投效圣母皇太后,可没说要请旨什么的。还是说?因为图晟军转攻贲州,焦史临时改变了主意。

    但望都没望问易嬴。焦史就朝圣母皇太后图莲磕下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恕罪。末将请圣母皇太后殿下下旨,此次阻截图晟军,由焦家军全权负责。”

    先是家夫,又是末将。然后更是焦家军。听到焦史接连几个称呼的变化。易嬴就知道这确实是焦史自己在临时改主意了。

    不过这也并不奇怪。

    毕竟在图晟军将目标转到焦家军身上后,焦家军将来要面对的恐怕不仅图晟军,还有其他想要企图皇位之人的军队等等。所以焦家军或许能为了消灭图晟军暂时投效圣母皇太后。但却不可能为了一个个敌人不断投效圣母皇太后。

    因此焦史现在向圣母皇太后图莲求的虽然只是阻截图晟军一事由焦家军全权负责的懿旨,但以此为例,焦家军也可不断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请旨。

    而即使没听到投效自己的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也是唯一凝神道:“全权由焦家军负责?焦大人确定能挡下图晟军吗?又或者在焦家军抵挡图晟军时,再有其他军队加入进去,焦家军也想全权负责吗?”

    “要知道焦家军所能得到的全权负责只是对于自己部队的全权负责,又或者说,即使本宫能让附近州郡的部队配合焦家军作战,但他们不仅仅只是配合而已,甚至于焦家军也不可能调遣到更多部队助战,这样的全权负责,焦家军真的也需要?”

    “这个……”

    猛听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焦史的神情立即僵住了。

    因为焦史或许确实是听到图晟军已转向贲州而去才临时改变了主意,但他们即使可未免朝廷和北越国皇上图炀影响前方军务而向圣母皇太后讨旨,但别说焦家军即使懿旨到手也无法以此要求其他军队配合焦家军作战,圣母皇太后和朝廷同样没有下这种旨意的先例。

    因为那不仅不是一支带着私军印记的部队所能拥有的权力,也没有任何人会给一支私军这样的权力。

    而知道这对焦家军来说是个无解之局,易嬴就在旁边笑道:“焦副将不必想那么多,因为焦家军所求的不过就是战胜敌人,只要能战胜敌人,是否全权负责并不重要,或者说,不是谁都会因全权负责而想要盲目指挥焦家军在战场的一切。”

    是否全权负责并不重要?

    听到这话,焦史就知道事情又回到了原先的轨道上。

    因为正如易嬴说的一样,虽然焦史想替焦家军要到全权负责的圣母皇太后懿旨只是为了更好的消灭图晟军,乃至消灭一切想与焦家军为敌的敌人而已,但圣母皇太后若是本就不会命令焦家军去做任何事,与其要这个全权负责的懿旨,那还不如直接投效圣母皇太后。

    因为焦家军只要投效了圣母皇太后,将来皇上和朝廷再有什么乱命不仅焦家军不用太过担心,真的敌人太强,焦家军也可以通过圣母皇太后即使调到援兵等等。

    于是一脸感激的朝易嬴点点头后,焦史才重新望向圣母皇太后图莲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恕罪,家父的真正意思是让焦家军投效圣母皇太后殿下,而末将先前只是因为想到可能在图晟军之外还有其他敌人会盯上焦家军才想向圣母皇太后多请一道旨意。”

    “……只是多请一道旨意吗?但你们又想怎样效忠本宫?”

    虽然似是讽刺了一句,圣母皇太后图莲却没有太过纠缠。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早知道焦瓒的真实意图,只是焦史自己临来改变而已。

    但既然圣母皇太后没有追究的意思,焦史也不会多提自己的错误,直接说道:“末将不敢,但朝廷或者皇上若是有命,焦家军愿意只听圣母皇太后指挥,此乃家父的手书!”

    “……只听本宫指挥吗?本宫明白了,那就且是这样先吧!”

    犹豫了一下,或者说是接过焦史通过蒙面宫女送上来的焦瓒手中看了两眼,圣母皇太后图莲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毕竟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或许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与北越国皇上图炀争夺皇位,他们真的会听从圣母皇太后命令。但双方真的开始争夺皇位,圣母皇太后图莲根本就不用怀疑焦家军肯定会背叛自己。

    毕竟圣母皇太后都能背叛北越国皇上了,焦家军背叛圣母皇太后又算得上什么。

    只是即使知道这点,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能不接受焦家军效忠,因为那样肯定会让焦家军怀疑。

    因此这种效忠即使对想要当女皇上的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完全没有意义,但仅是做个样子,也算不上什么了。

    于是收下焦家军的效忠书看了两眼,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焦大人真是太过多虑了,因为以焦大人的能力,又怎用担心皇上和朝廷在后面纸上谈兵乱指挥。不过焦大人既然选择效忠本宫,本宫到想问问,焦大人又想怎么抵御图晟军,乃至抵御后面重重敌人。”

    “圣母皇太后殿下恕罪,如果只是图晟军一个敌人,焦家军并不会担心输给任何人,可家父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有新的敌人加入进来,关于这点,还需要圣母皇太后殿下多多帮忙。”

    “帮忙?真有人要夺取皇位,本宫又怎么帮忙。”

    摇摇头,虽然不是不知道焦史和焦瓒想要的是什么,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可能轻易许诺道:“本宫最多只能做到坐镇京城,并且保证没人能伤害到皇上,乃至没人能因为焦家军的失败拖累到皇上,可要怎么战斗,那却得看焦大人自己。”

    “所以本宫即使能给焦大人调派援兵,但要怎样指挥援兵作战,能不能指挥好援兵作战,那还得看焦大人自己。”

    “末将明白,那不知圣母皇太后殿下对焦家军作战又有什么指点的地方吗?”

    虽然焦史这次进京的目的是为了避免朝廷对焦家军作战的不必要影响,但在投效了圣母皇太后图莲后,不管是不是意思一下,焦史还是想听听圣母皇太后有没有什么具体要求。

    但想了想,圣母皇太后图莲却望向易嬴道:“本宫没什么好说的,但易帝师又有什么想法吗?”

    “圣母皇太后殿下都没有想法了,本官又能有什么想法。不过真有可能的话,焦副将却可建议焦大人试试引图晟军到其他州郡去作战。虽然这有拖其他州郡部队入战火的嫌疑,但这样不仅能在万一时解焦家军之危,真的需要借兵时,圣母皇太后和焦家军都比较好开口。毕竟那已经不是祸乱一方的事,谁也不能推托让焦家军独自迎敌了。”

    “……原来如此,多谢帝师大人指点。”

    没想到轻描淡写中,易嬴还真给焦家军出了个不是主意的主意。虽然开始时是有些错愕,焦史在听到后面时还是点了点头。

    毕竟就好像盂州一战时一样,若是图晟军一直不出贲州,不说其他州郡的军队方不方便入贲州作战,恐怕真让焦家军去请求援兵,焦家军也丢不起这个脸。

    这就只有双方战火本就已经烧出境外,焦家军在适当时候再求请援兵就不那么尴尬了。

    当然,这事要怎么做得天衣无缝同样是个问题,却得回去同焦瓒商量再说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八章、不过就是一个怎么掌握兵权的事

    送走焦史后,易嬴却没有急着离开宛华宫,圣母皇太后也是望着易嬴好一会说不出话。

    因为易嬴前面出的主意虽然的确不算个主意,但在某方面来说确实能解决焦家军的许多问题。因为焦家军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不仅决定了他们不能轻易败给任何人,同样意味着他们不能轻易向任何人求援。

    可只要在战争中自然而然将更多人卷入进来,那作为当事人,焦家军再做出什么要求都很好开口了。

    而圣母皇太后虽然没说话,易嬴却还是如同往常般跪在圣母皇太后面前,摩挲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双腿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难道觉得本官刚才的主意不好吗?”

    “难道汝又觉得自己的主意很好?”

    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严格来说同易嬴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但其他的事情却也是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所以看到易嬴现在只满足于摩挲自己的双脚,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清楚他未必不知道自己生气的理由,顿时就直接用脚蹬了蹬易嬴。

    因为就好像图晟军都会找上焦家军的麻烦一样,作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天然盟友,圣母皇太后不是不能寻求焦家的支持,以求在更大程度上打击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声望。可这不仅不现实,更有可能得不偿失。

    所以即使不给焦家军拖后腿,易嬴也没必要帮焦家军的忙吧!

    易嬴则是笑笑说道:“其他主意本官不敢说,但这个主意确实更有利于圣母皇太后将来的计划。因为不说别说的。有天英门暗中探查,相信圣母皇太后殿下现在已经对将来哪些人有可能造自己反的有些谱了吧!”

    “那又怎么样?”

    随着圣母皇太后继续瞪向易嬴,旁边书桌后坐着的扈嬷嬷却就说道:“……难道易帝师的意思是,将那些有可能不满圣母皇太后的人引到焦家军和图晟军的战争中互相消耗掉?”

    “没错,虽然本官是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其实通过他们对各种修改版圣贤书,包括对大明武学的态度,圣母皇太后应该可以看出哪些人很难接受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的想法。”

    “……当然,这不是要将所有人都引到贲州去,可如果一些官员本身就不干净。他们将来肯定会想要通过反对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来将自己洗白。所以圣母皇太后要将这些人送到贲州送死不仅不需要有任何负担。借此机会,圣母皇太后也可再次对兵权进行掌握和调整。不然只靠一个西齐城来掌握兵权,那不仅太远了,速度也太慢了。”

    “只是焦家军如果仅在贲州同图晟军对战。如果焦家军不求援。圣母皇太后也没有主动派遣援兵的理由。可他们的战火只要烧出贲州。为了尽快扑灭叛贼,圣母皇太后就有调遣兵马的理由了。相信有关这点,皇上那边也肯定没有问题。”

    “哼!原来如此。汝还真会两边算计啊!”

    继续瞪了易嬴一眼,虽然不担心易嬴背叛自己,但对于易嬴竟能弄出这种两全其美计策来糊弄焦家军,圣母皇太后图莲也说不出太多反对话语了。

    因为焦家军只要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他们就拒绝不了易嬴的建议,同样也拒绝不了圣母皇太后乃至皇上的好意。

    易嬴则是笑着将手沿圣母皇太后的大腿往里面摸去道:“圣母皇太后言重了,但其实这不仅是圣母皇太后的机会,同样也是洵王爷他们的机会。甚至于等到那些援兵去到了贲州,他们究竟是帮焦家军还是帮图晟军作战,那同样有很多看头。”

    “原来如此,汝是说我们要主动给洵王爷机会,或者说商术和咸阳公图时……”

    虽然不清楚过了这么多时间,商术那边怎么还没有动静,但随着易嬴的主意,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想到了更好的利用商术方法。

    毕竟商术虽然直接打反旗是不错,圣母皇太后也未必没有帮商术创造打反旗的机会。

    因为真能干掉乃至重创焦家军,这对意图自立的商术同样有许多好处。

    看到圣母皇太后已经开始开动脑筋,易嬴也是趁机从地上爬起,直接抱住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开始揉弄她的双峰道:“圣母皇太后睿智,不过这样做难说会不会被商术提前看出圣母皇太后的意图。毕竟商术的企图已经曝露,帮忙也不能帮那么明显,但咸阳公图时也想造反吗?”

    “……哼嗯!咸阳公那边或许还在犹豫,但真的商术闹起来,我们再将咸阳公当成援兵,或许他就会做出相应选择吧!”

    虽然被易嬴抱住揉弄.胸.脯时,圣母皇太后图莲是狠狠瞪了他一眼,但由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带着娇吟声,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有真的拒绝。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必须给易嬴一些甜头才能让他更加尽力帮助自己,仅是易嬴的伺候,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没有不满的地方。

    而一边挑逗圣母皇太后图莲,易嬴想起焦史又说道:“对了,圣母皇太后汝说那焦史怎么就想到要通过监视朝廷来防备皇上的乱命呢?或者说,他们在投效圣母皇太后殿下后,还会继续监视朝廷吗?”

    “……或许焦瓒不会做这种事,但焦史肯定会有些私下动作吧!因为焦家的家规即使注定了焦史一定要跟在焦瓒身边,可焦熊表现得太过杰出的话,对焦瓒也是一种压力。不过真说到调兵入贲州,易帝师汝看用调动胄州军吗?特别是那些不服铁三管束的?”

    “这个圣母皇太后殿下决定就好了,不过就是一个怎么掌握兵权的事……”

    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询问,易嬴并没有想太多。

    毕竟易嬴不管在现代社会还是古代社会都是文官,或许能凭现代社会一些书本上的经验来些纸上谈兵似的指点江山,但别说易嬴不敢真的去谈论军事,以易嬴在北越国朝廷和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的地位,也不着插手军事来证明自己。

    这种事不仅留给圣母皇太后更好,也只能留给圣母皇太后。因为这才是官员,这才是真正的趋避利害官员。(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零九章、逼咸州军一起行动

    慢!慢得令人发指的慢。

    虽然焦史的京城之行确实是有些来去匆匆,但当焦史在咸州境内追上慢悠悠往贲州行军的图晟军时,焦史还是有些错愕不已。

    毕竟所有将领都知道兵贵神速的道理,难道这是图晟军在主动吸引贲州军出击?

    只是即使如此,焦史却并没有因为图晟军的行军速度过慢而停留。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的态度还是易嬴不是主意的主意,焦史都得尽快带回去给焦瓒知道。

    然后一路赶到爻县,没等见到焦瓒,焦史就遇到了正在巡视城门的焦熊。

    因为焦家军即使已定下迎击策略,可由于图晟军的行军速度过慢,焦熊也不得不在爻县整军再整军。又或者说,为了维持士气不坠,焦熊也得紧紧盯着部队不可。

    所以看到焦史回来,焦熊立即一脸大喜道:“大哥汝回来了!京城那边怎么样。”

    “京城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但图晟军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他们是在大哥离开后突然转向贲州,速度还这么慢,某都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听到焦史说京城的事已经办好,焦熊就不再着急了。因为一对一的状况下,焦家军或许不害怕图晟军,但假如京城里突如其来弄个圣旨什么的,焦家军就不知该不该坚持了。

    而听到焦熊也不知道图晟军是怎么回事,焦史却并不奇怪。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毕竟这么怪异的事情焦熊如果也能知道,那焦家军就真的天下无敌了。

    然后两人一起找到焦瓒,听完焦史前往京城的经过,焦瓒就一阵沉默了。

    因为不说易嬴的主意怎样,焦瓒根本没想到一向表现良好的焦史竟会在圣母皇太后面前私下改变自己议定好的主意。好在圣母皇太后并没有计较焦史讨要懿旨的行为,这才让焦家军避免了不测的灾祸。

    不过不知道焦瓒是因为自己曾向圣母皇太后讨要懿旨而沉默,想到易嬴的主意,焦史就说道:“难道爹爹觉得易帝师的主意不行?”

    “……易帝师的主意不是不行,但操作起来却有些困难,毕竟除非是后期。这得我们主动出境作战。”

    犹豫了一下。焦瓒最后还没有急于指出焦史不该找圣母皇太后要懿旨的错误,因为焦史自己不仅已意识到这样做不对,甚至在焦熊面前,焦瓒也不好特意以此来说事。

    只是听到焦瓒说什么前期、后期乃至主动出境作战的。焦熊就在一旁惊讶道:“爹爹不会想现在就打出去吧!那可是我们主动挑衅了。”

    “什么主动挑衅。要知道图晟军可是朝廷已经公告的叛军。我们主动出击不仅可成为朝廷的表率。在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们已收到皇上密旨的状况下,这至少也可逼咸州军不得不有所行动。”

    “逼咸州军一起行动?那万一他们趁机进入贲州……”

    跟在焦瓒身边多年,焦史自然明白焦瓒的想法。只是这或许真能逼一直按兵不动的咸州军有所表示。但焦史却有担心贲州不保。

    焦瓒却满不在乎道:“贲州?贲州又不是焦家的贲州,他们进不进贲州又有什么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得逼他们出战才行。”

    “原来如此。”

    听到焦瓒说贲州不是焦家的贲州,不仅焦史,焦熊也咧了咧嘴。

    因为这可不是焦家军自己要到贲州来,而是为避开当初朝廷中针对太慈夫人的各种声音,在焦瓒主动请求离京的状况下,焦家军就被朝廷派属到了贲州而已。虽然没人知道这到底是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洵王图尧或其他人的主意,但对于贲州,焦家的确缺乏归属感。

    焦史也点点头道:“爹爹此言大善,假如咸州军真的进入了贲州,他们再想退出此战就难了,或者这也是帝师府之意,只是没有明着说出来?”

    “帝师府恐怕想不到这些,毕竟谁也没料到图晟军的进军速度竟这么慢。但图晟军既然已被朝廷宣布为叛军,别说焦家军主动进入咸州平叛不算什么,若是咸州军对此表示不满,那他们也必须同样有所表示才行。”

    随着焦瓒话语,焦史和焦熊就一脸信服的点点头。

    毕竟除非咸州军无视焦家军与图晟军在咸州开战,他们都不可能对此无动于衷。只是焦家军都已主动进入咸州与图晟军作战了,咸州军还能无动于衷到真要让人佩服了。

    可想了想在咸州与图晟军开战的前景,焦史的双眼就望向桌上地图道:“但我们现在赶得急进入咸州与图晟军交战吗?如果在我们进入咸州时,图晟军却从另一条道路进入贲州,这会不会造成后方空虚?”

    “后方空虚?这不至于。”

    摇摇头,焦瓒眼中却开始隐隐透出精芒道:“毕竟只要我们留下足以防守爻县的部队,再派一部进入咸州与图晟军交战就足以拖住图晟军。甚至于图晟军真与我们错开了,我们进入咸州的部队亦可追着图晟军的脚步再次进入贲州并与爻县部队前后夹击图晟军。”

    “而只要焦家军为了阻截图晟军进入过咸州,咸州军就必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样置若罔闻。”

    “爹爹大善!那要不就由孩儿带部队进入咸州,爹爹和大哥就驻守爻县!毕竟不知道图晟军会不会进逼爻县,爹爹和大哥留在爻县正好应变。”

    “……二弟汝说什么胡话,真正要随时准备应变的应该是进入咸州的部队才对,守在爻县却不用考虑太多。毕竟图晟军即使绕开爻县进入贲州腹地,那也影响不到贲州战事的大局。”

    不管焦熊是不是故意的,随着焦熊话语,焦史也是狠狠瞪了他一眼。因为焦史即使知道焦熊很好战,但焦熊这个借口却有些太烂了。

    而被焦史训斥了一句,焦熊也没有太多表示,只是揉揉脑袋笑了笑。

    因为焦熊不是没有心机,而是不屑去用心机,特别是不屑在焦瓒和焦史面前用心机。所以在用自己方式表示过两支部队的不同后,焦熊也想听听焦瓒又会怎么决定。(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章、入替为君

    “……来了,居然真的来了,程夫子真是好算计。”

    随着焦家军开始朝咸州开拔的消息传到图晟军、传到图晟耳中,图晟就真的兴奋起来了。

    因为图晟军为什么要慢悠悠往贲州靠近?原因不仅要慢慢整顿部队,消除被朝廷宣布为叛逆的不利影响等原因,同样也是为了引诱焦家军进入咸州。

    因为别看咸州也有自己的知州和指挥使,咸州境内的军队却大半都集中在咸阳城,乃至说掌握在咸阳公图时手中。

    所以只要焦家军进入咸州迎击图晟军,咸阳公图时就必须有所行动才行。

    当然,这不是说咸阳公行动起来后就一定不会攻打图晟军,但依照穆延进入盂州后也必须占地为王的例子,图晟却不相信在占据一定的贲州城池后,咸阳公图时又会一点想法都没有。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没有明着说自己也想要造反,但就凭其在接待图晟时的表现,图晟就知道一旦有机会,咸阳公图时必然也不会甘于人后。

    所以图晟军现在要做的就是给咸阳公图时创造这个机会,而不仅仅是想着怎么消灭焦家军。

    毕竟有在盂州作战的经验,图晟虽然知道消灭焦家军的好处,但也清楚这种事注定不可能一蹴而就。反而随着战事的延长,乃至情势的改变,参战各方肯定会有不同的选择乃至各种私下动作等等。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图晟不仅比其他人更了解人性中的残酷。也更了解人性中的贪婪。

    程优则点点头道:“这不是我们将焦家军算计得好不好,而是在确定我军肯定会进入贲州的状况下,焦家军就必须将咸阳公拖下水才能更好的与我军相抗。不然别说焦家军不可能独自战胜我军,长期周旋下去,焦家军的立场只会越来越艰难。”

    “但这不会对我们造成危险吗?”

    “危险什么危险,虽然我们确实是冲着焦家军才赶往贲州,但这可不等于我们就一定要抢下贲州做地盘。因为我们要做的就是提醒朝廷中的有心人焦家军乃是皇上最大的破绽,相信知道这点后,焦家军的麻烦肯定会源源不绝,而这也是他们必须进入咸阳与我军作战来将咸州军引出的主要原因。只可惜。咸阳公未必会照着焦瓒的想法行动。”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图晟也不再担心了。因为随着将来进入贲州的军队越来越多,或许图晟军确实有成为众矢之的的嫌疑,但即使图晟军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会成为众矢之的,那还不如将一些压力转嫁到焦家军身上。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太过年幼。洵王图尧和育王图濠又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图晟可不相信他们真会无法看出这个机会。

    所以随着原本计划。图晟军很快就在堰山一线停下了,甚至慢慢摆开了阵势,就等着焦家军主动杀过来。

    因为不说只要进入了咸州。焦家军就不可能无所作为的退回去,在有足够时间选择战场的状况下,图晟军早就谋划好了要在堰山地区对战焦家军,乃至说断焦家军一臂的事。

    因为别看堰山比不上十万大山也比不上乌山,只要是古代社会,只要是各种山林,那都是各种兵家的必争之地。

    而随着图晟军在堰山布阵的消息传回来,刚刚进入咸州的焦家军也顿时停了下来。

    一边看着那些兵马稍事休息,焦史就一脸犹豫道:“爹爹,汝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图晟军居然在堰山停了下来,我们这点兵马要攻坚可不容易。”

    “不容易也要攻。”

    不像焦史那么犹豫不决,焦瓒却带着一种胸有成竹道:“因为正由于我们兵力不足,所以才可以败得堂堂正正。乃至说我们完全可在一战即退的状况下立即转而向咸州军要求援兵,至少也是带着图晟军在咸州境内、在堰山一线混战一番,这样咸阳公就躲不了了。”

    “原来如此,可咸阳公又是什么意思?”

    听到焦瓒话语,焦史就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毕竟他们这半支焦家军进入咸州境内原本就不是为了消灭图晟军而来,只是为了将咸州军卷入战局而已。

    所以在怎么都不可能仅凭这些兵马就战胜图晟军的状况下,不管图晟军挑选什么地方做战场,乃至不管图晟军打算以什么方式同焦家军作战,那对焦家军都没有丝毫影响。

    只是焦家军的计划或许不会因图晟军在堰山一线停下有任何改变,想想咸州军主要是掌握在咸阳公图时手中,焦史又有些疑惑起来。

    而神色虽然闪动一下,焦瓒还是很快摇摇头道:“虽然图晟军是在咸阳城停留了很长时间,但以咸阳公一脉长期留守咸阳城的传统,他们应该不会与图晟军同流合污才对。”

    “同流合污?爹爹也有这个担心吗?但孩儿记得咸阳公一脉好像自开国后就从未进过京,爹爹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为父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焦家的历史又不长,至少在北越国开国时,焦家还没有真正崛起,怎么都不可能知道有关咸阳公一脉的秘密。”

    不否认自己也有对咸阳公图时担心过,但想想在咸阳公图时之前,图晟军还不是接触过不少地方官员。而只要在图晟军被宣布为叛贼后,咸阳公图时再没有接触过图晟军,那就谁都不能轻易说咸阳公图时有异心。

    不然不说咸阳公图时,图晟军一路从盂州过来所经过的州县官员就都有异心了。

    当然,这仅是一方面考虑。

    因为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戚,或许其他人能轻易怀疑咸阳公图时乃至一切与图晟军有过接触的北越国将官,但焦瓒和焦家却不能轻易做这种事。因为别说这会让焦家再不敢相信任何人,发展到最后,恐怕也没人再敢与焦家结交了。

    然后没有选择也不需要选择的状况下,稍做整顿,焦瓒和焦史就指挥着三万焦家军开始往堰山一线缓慢行进。

    毕竟堰山不仅是图晟军选择的战场,在图晟军已经预做防备,兵力又远在焦家军之上的状况下,焦家军不仅不可能盲目的一头撞进图晟军的包围中,甚至在第一时间就向咸阳公图时发出了求援的信报。

    因为若换成在贲州作战,为了焦家军的颜面,焦瓒或许怎么都不可能未战就求援,可现在毕竟是在咸州,焦家军进入咸州的兵力又有所不足,所以在求援本身并不会被人认为是种无能的状况下,这同样也是一种对咸阳公图时的试探。

    因为焦瓒即使不相信咸阳公图时会与图晟军同流合污,但面对皇位竞争,任何一个皇室宗亲也是不可轻易相信的。

    然后随着焦瓒的求援信被送到咸阳城,被送到咸阳公图时手中,咸阳公图时也一下在书房中沉默下来。

    而看到咸阳公图时沉默的样子,闻讯赶来的阳鼎天也跟着默然一下才说道:“爵爷打算怎么派兵去支援焦大人。”

    “这当然是……,倾全力去支持焦大人。”

    虽然阳鼎天仅是咸阳公府的客卿,但不说不同的客卿就会拥有不同的身份、地位,仅以咸阳公图时的驭下手段,他根本就不允许那些咸阳公府的属下轻易对自己的决定发言。

    甚至于能做这种事的不仅只有客卿,若不是阳鼎天替自己跑过一次宛华宫,咸阳公图时也不会如此信任他。

    而以前即使很难猜透咸阳公图时的想法,也不稀罕去猜透咸阳公图时的想法,但在去过一趟京城,乃至在了解过商术那种人都有敢有意皇位的状况下,阳鼎天自然也有了一些想法道:“爵爷真打算支持焦大人吗?支持焦大人又不能为爵爷换来任何好处。”

    “难道鼎天汝的意思是本爵应该支持图晟军吗?汝将本爵想成什么人了?”

    虽然双眼是往阳鼎天脸上横了一下,但如同以往一样,咸阳公图时脸上依旧没有太多表情,也没人能看清他真正的心意。

    但本身就只是个客卿而已,而且还是个江湖人,阳鼎天可没有什么不敢说的,直接就张嘴说道:“王爷言重了,这不是鼎天认为爵爷是什么人的问题,而是商大人都敢对皇位虎视眈眈,爵爷又敢说地方上没有与商大人一样的官员?”

    “当然,鼎天不是说爵爷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只是在皇上的皇位本身就有所不稳的状况下,爵爷怎么都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因为爵爷可以不在乎一生不得进京,难道爵爷又甘心咸阳公一脉永远只能居于咸阳城吗?”

    “……可鼎天汝又知道咸阳公一脉为什么会一直居于咸阳城吗?那就是开国皇帝图景曾留有密旨,只要当朝皇帝无嗣,咸阳公一脉就可入替为君,而在此之前,咸阳公一脉永远不得入京,不然此密旨立即就会失效,这也是咸阳公一脉会一直居于咸阳城的主因。”

    “什么?还有这种事?”

    听到咸阳公图时话语,阳鼎天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这样的密旨别说阳鼎天根本就没有听说过,咸阳公图时会将密旨内容对他说出来,却也未必不代表着某种明志。

    毕竟入替为君这种事别说说出来,想都不能轻易想啊!(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一章、他们依旧是在为王爷战死

    “杀!”

    虽然确实向咸阳公图时发出了求援信,但焦家军别说不可能等到咸阳公图时回信后再向图晟军动手,他们也不可能将所有希望全都寄托在咸阳公图时身上。

    所以在发出求援信后,焦家军不仅立即向堰山一线开拔,甚至在堰山边缘遭遇图晟军的巡逻部队时就考虑都没考虑的立即杀在了一起。

    毕竟焦家军进入咸州的部队不说只有仅仅三万人,面对图晟军的二十万兵马,加上留守贲州的两万焦家军都不是图晟军的对手。故而难得有小胜一场的机会,焦家军自然不会轻易放弃。

    当然,这不是焦家军太过弱小,而是图晟军原本就是由集合了多路兵马的箜郡王府部队延续下来,最后又在盂州大量招兵,并且合并了图漾军才会有这样的规模。

    所以仅仅只是焦家军派入贲州的部队,当然不可能与图晟军相比。

    只是消灭掉两百多图晟军巡逻部队后,焦家军不仅没有继续前进,同样也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原地布开了阵势,摆出了一副等待图晟军找上门的样子。

    毕竟与图晟军的二十万部队相比,焦家军的兵力实在太少,怎么都不可能主动踏入图晟军的包围中。

    反而图晟军若是不来找焦家军报仇,乃至说派出的部队有限,焦家军却未必没有一战的机会。

    而在焦史指挥部队布好阵势回到焦瓒身边时,焦瓒却还在目视着前面刚刚结束的小型战场道:“焦史。汝认为图晟军的战力如何……”

    一直在焦瓒身边学习,焦史当然不会认为焦瓒的询问真是无的放矢。于是回想一下前面短暂的交战,焦史沉凝了一下才说道:“图晟军的战力很强,但却给孩儿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哪里奇怪?”

    “就是在被宣布为叛军后,他们凭什么对图晟依旧那么忠贞不二,居然没有一个士兵投降。”

    脸上带着一种惊色,焦史的真的不解。

    毕竟在图晟军延续自箜郡王府部队的状况下,或许当箜郡王图兕在世时,那些箜郡王府部队有可能保持对箜郡王图兕的忠贞。但没理由箜郡王图兕刚刚亡故,乃至在接受了不少新兵、不少图漾军部队的状况下。这些部队还对图晟那么忠贞吧!

    因为在朝廷已宣布图晟军为叛逆的状况下。这些士兵继续追随图晟军作战已没有了任何依托。

    而脸色犹豫一下,焦瓒就点点头道:“这确实有些奇怪,因为这即使是图晟军给他们灌输了什么思想的缘故,但不仅难度太大。若以交战双方的状况来说。这样的敌人显然更难缠。”

    “没错。这样的敌人也是最糟糕的敌人。而且从他们前面交战的章法来说,那也可以说是百战精兵,真难想像仅是盂州一战就能培养出这样的部队。”

    “……或许那并不是在盂州培养起来的。”

    虽然图晟军确实是在盂州才真正成形。但想起原本箜郡王府来自五湖四海的部队,焦瓒可不认为刚才那支战到全部阵亡的部队真有可能是盂州的新兵,乃至是在盂州成型的部队。

    只是若不是在盂州成型的部队,要想让这种与图晟没有太多关系部队如此死忠图晟显然更困难。

    而与此同时,接到消息的图晟同样有些愕然道:“什么?全都战死了?没有一个人逃出来?焦家军不会对一支巡逻部队也这么狠吧!”

    “这或许不是焦家军心狠的问题!”

    摇摇头,虽然也没想到整整两百人的巡逻部队竟会没有一人逃过来,燕南的神情中却颇有种凝重之色。

    看到燕南的样子,图晟就惊讶道:“那是什么原因?”

    “大概是因为他们太忠于王爷了吧!”

    不是燕南,而是程优在旁边说道:“因为忠于王爷,所以他们当初能随着王爷一起背叛朝廷,又因为忠于王爷,他们也在王爷死后希望大公子能与图漾那厮分出胜负并继承王爷的遗志,并且到了现在,他们依旧是在为王爷战死。”

    “这……,这有可能吗?”

    听到程优话语,不仅是迟疑,图晟脸上甚至微微有了些怨怒感觉。

    因为这刚刚战死的两百人队伍或许确实是箜郡王府部队的老人,但在图晟军现在就仅仅是图晟军的状况下,别说图晟,任何一个军队统帅都不会乐意听到自己的部队是效忠另一个人的事,即使那是一个死人也不行。

    只是图晟也知道自己不能将这种态度公开表露出来,因为别看程优和燕南等将官都是不遗余力在扶持图晟,但若是图晟真让他们在效忠自己和效忠箜郡王图兕当中选择,图晟毫不怀疑他们肯定会选择自己效忠的是箜郡王图兕,这也是图晟不愿听到什么箜郡王图兕遗志的原因。

    可不管图晟会不会其他想法,程优显然不会太在意道:“这不是没可能,而是肯定是这样。但他们尽管效忠的王爷,只要大公子一直举着完成王爷遗志的大旗,这些士兵肯定就不会背叛,只是那些在盂州新加入进来的部队,大公子就还要多费些心神,或者说多打几次胜仗才行。因为只有随大公子多打几次胜仗,他们才会对大公子有足够的信心和归属感。”

    “毕竟士兵图的就是什么?就是在战场上光宗耀祖,至于为什么而战的事情,那却得足够时间去弥补了。”

    “原来如此,但现在的焦家军不就是我们打胜仗的机会吗?”

    随着程优话语,图晟终于点了点头。毕竟不管图晟军是不是叛逆,在不可能轻易被允许离开图晟军的状况下,只要一直打胜仗下去,那也不可能有士兵会想去投靠一个只会打败仗的朝廷。

    因为士兵就是士兵,在谁当皇上与他们完全无关的状况下,只要能在战争中获胜,只要能在战争中获得光宗耀祖的机会,他们也不会在乎太多不知所谓的东西。

    而面对已经站在面前的焦家军,图晟也不需要做太多选择。

    毕竟若是这个数量的焦家军图晟都战胜不了,那他也没资格去实现自己的野望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二章、唯一区别就是谁先下口而已

    知道要靠胜利才能真正支撑起图晟军后,图晟就没有再犹豫。毕竟图晟的野心虽然诞生不久,但身为皇室宗亲,谁又没幻想过自己坐上皇上的一天。

    而且现在守在堰山外的焦家军就仅仅只有三万人而已,虽然图晟军是早已在堰山一线布好了阵势,但却不能说因此就不敢主动出击了。

    毕竟图晟军将来真要建立属于自己的功业,所要面对的肯定不仅仅是图晟军。

    所以不管是出于磨练部队还是建立威望的想法,他们都不可能放任焦家军在堰山外的滋扰。

    只是随在部队后面一起出击,图晟却还有些担心道:“燕大人,我们只带五万人出去行吗?而且他们大半还是盂州招来的新兵。”

    “大公子放心,虽然他们与那些老人相比确实是新兵,但在盂州也已经经历了不少战火。这不仅是打开他们名声的机会,也是让他们建立信心的最好机会。”

    “建立信心?在这种时候建立信心吗?”

    虽然燕南是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图晟却更有些心虚了。毕竟焦家军虽然只有三万人进入咸州,但图晟毫不怀疑这肯定是一支虎狼之狮。而要让一直还需要建立信心的部队去面对这样的一支虎狼之狮,图晟都不敢想像会是怎样的后果了。

    尤其双方兵力相差不大,这就更让图晟没把握了。

    看出图晟的担心,燕南却不是太在意道:“大公子不必担心。因为这五万人要彻底消灭堰山外的三万焦家军或许是不可能,但要打退他们却绝对不难。”

    “哦!为什么?”

    “因为比起我们,焦家军更不敢在现在硬拼!更不敢冒着硬拼的危险真将这三万人丢在堰山外。”

    “原,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或者说是看到燕南脸上的笑容,图晟终于是缓缓点点头。

    毕竟图晟军虽然没有参与穆家军与图漾军当初在盂州外的死战,可就是在津口城一役中,不仅图漾军,图晟军同样喊出了死战的口号。

    所以清楚死战只能是怎样的结果,图晟同样不相信焦瓒会冒着两败俱伤的危险让焦家军的部队与自己的五万兵马硬拼到底。因为三万对五万或许不是没有胜算。但正因为这样。双方硬拼起来的死伤才会更严重。

    而这或许对其他部队来说不算什么,毕竟一将功成万骨枯,拼着建功立业的机会,谁都不会放弃立功的机会。可这是焦家军。是绝对不能给北越国皇上图炀丢脸的部队。或许他们能接受小败的结果。但绝对不敢将自己弄得大伤原气。

    然后随着五万图晟军毫无掩饰从堰山里面直奔而出。不仅接到消息的焦瓒立即皱起了眉头,焦史更是满脸愤怒道:“……混帐,图晟那贼子居然只派了五万兵马出来迎战我们。难道他们认为仅凭五万兵马就足以战胜我军了吗?”

    “这肯定是燕南的手笔!”

    “……爹爹说这是燕大人的手笔?难道爹爹认为五万图晟军真能成事?”

    看到焦瓒一脸凝重的样子,焦史立即有些意外了。因为别看焦史近年来主要是与焦瓒一起守在朝廷中,但早年也是随同焦瓒一起四处征战的,不然别说没有领兵资格,甚至连跟在焦瓒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焦家即使也要讲究长幼尊卑,作为将门之后,焦家家主也只能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将领才行。

    但听到焦史说什么成事不成事的,焦瓒就摇摇头道:“这不是成事不成事的问题,而是面对五万图晟军,汝说我们能不战而走吗?”

    “这当然不能!但他们也别想吃掉我们吧!”

    “是!他们是无法吃掉我们,可只要他们摆出死战的架势,我们就非退不可。”

    “……死战?真恶毒!”

    猛听焦瓒说什么死战,焦史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毕竟对于本身就有着二十万兵马的图晟军来说,拿出五万兵马来与三万焦家军死战根本就不算什么。可若失去了这三万焦家军,留在贲州的两万焦家军就再也翻不出浪花了。

    所以不需要什么战术、战略,只要图晟军喊出死战的口号,焦家军就非得退却不可。

    这样一来不仅死战不再是死战,图晟军也会占到绝大便宜了。

    只是即使明知图晟军的计策,焦家军却没有选择的可能。毕竟无法让自己部队与图晟军真的死战状况下,图晟军却明显不在乎与焦家军死战的。

    毕竟五万兵马虽然对图晟军来说也是损失,甚至是伤筋动骨的损失,但三万焦家军真的栽在这里,更受累的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

    点点头,焦瓒也说道:“没错,他们会派出这个部队就是想告诉我们这个事实,因为除非是死战,五万图晟军绝对无法战胜三万焦家军。在同样无法承受失败的影响状况下,他们就只能这样逼我们主动退却了。”

    “逼我们退却?那他们就不能派更多部队逼我们退却吗?”

    “……派更多部队逼我们退却不是不行,但那就达不到图晟军想要的效果了。”

    摇摇头,想到燕南的老奸巨猾之处,焦瓒心中也不得不一阵佩服。毕竟燕南可是前任兵部尚书,正好是焦瓒这个兵部侍郎的上司,其他人可以不熟悉燕南的手段,焦瓒又怎会不知道燕南究竟想干什么。

    而在察觉情况不妙后,焦史也不得不说道:“那爹爹认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提前退走?还是打上一仗再说!”

    “提前退走肯定是不行,但汝必须让部队做好撤退的准备,而且这事虽然没必要让那些士兵知道,但却必须通知到每一个将领。”

    “通知每一个将领?有这必要吗?”

    “换成其他状况肯定没必要,但汝一定要让他们知道现在自己不是在为焦家作战,也不是在为朝廷作战,而是在为皇上作战才行。这样不仅可以激发他们的斗志,同样可以让他们意识到保存部队的重要性!”

    “为皇上作战吗?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通知他们!”

    听到焦瓒提醒,焦史就不再犹豫了。

    因为焦家军即使也是属于朝廷的部队,朝廷即使也要听皇上指挥,但直接为皇上作战和拐弯抹角替皇上作战可是截然不同的事。而且焦瓒既然这样说了,最后肯定会将这些将领的功绩直接报到皇上面前而不是在焦家军内部消化,这就为他们的出头创造了最有利条件。

    因为这种事放在其他时候或许会有不靠谱嫌疑,但对于即将面对更多敌人的焦家军来说,那就只有不断激励这些将官才能真正度过难关。

    所以当图晟军终于缓缓出现在已经严阵以待的焦家军面前时,焦家军中立即腾起了一股逼人气势。

    远远看到这一幕,与燕齐一起走在队伍前列的燕阼就一脸震惊道:“少将军,这是怎么回事?焦家军的气势怎么这么凶!”

    “不好!他们恐怕要反扑,立即传令部队做好冲锋的准备!”

    “……冲锋?不是说焦家军最怕的就是死战吗?”

    虽然燕阼也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提出疑问的最好机会,但想想双方形势,燕阼不是不明白燕齐的选择,而是不明白焦家军的选择。

    燕齐却是已将挂在马鞍上的长枪取下来道:“是!他们是害怕与我军死战不错,但他们如果能先咬上我们一口,那即使我们跟着喊出死战口号!最后的损失恐怕也会超出预期!”

    “原来如此!那要不要我们现在就喊出死战口号!这样即使不能震退他们,多少也可避免让他们认为有可乘之机!”

    “……现在就喊出死战口号?行!传令吧!”

    虽然燕阼的建议让燕齐有些惊讶,但燕齐却并没有太久。毕竟如同焦家军得担心将来要面对更多敌人一样,图晟军将来要面对的敌人只可能比焦家军更多。

    所以反正都是咬一口就结束,唯一区别就是谁先下口而已了!

    跟着燕阼下去转了一圈,没等燕阼回来,甚至没等队伍靠近前面一直站稳阵势的焦家军,还在距离焦家军足有八百码远处时,图晟军就开始一边列阵前进,一边高声呐喊起来。

    “死战!死战!”

    “杀!死战!死战!……”

    “死战!杀!……”

    ……,……

    “这,这是干什么?”

    猛看到图晟军动作,不仅站在阵前准备冲锋的焦铜等人,甚至于守在阵中的焦瓒和焦史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因为图晟军即使只是在嘴中呐喊着死战口号,甚至前进速度也不快,但这不仅意味着焦家军已经没有了抢先出手的可能,甚至于焦家军真要在原地迎战对方,从一开始也要担着死战的风险了。

    毕竟图晟军嘴中喊的死战口号即使到现在为止就只是个口号而已,但口号这种东西一旦喊多了,肯定也会有不少士兵热血上涌,一开始就猛杀猛打的拼命死战起来。

    这样一来虽然对图晟军是没有任何影响,焦家军却就有些接受不了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三章、有预谋的边战边退

    “杀!”

    在古代社会,死战并不是件稀罕事。

    毕竟与现代社会的士兵多都是被刻意调派到异地服役不同,古代社会士兵的保家卫国可真是保家卫国。也就是除非边境等人口稀少地方,各籍贯士兵几乎都是在当地服役。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在家园遭到入侵时拼死抵挡侵略等等。

    而地方上如此,边境上自然也是如此。

    毕竟受交通不畅影响,除非是现代社会,也没有哪个古代社会的国家会在戍边外主动将士兵调出自己的故乡。

    所以图晟军喊出死战口号固然令人震惊,但本就经历过无数次以战养国,面对过无数次死战局面,这对焦家军来说完全都不是问题。

    因此八百码、七百码、六百码,面对图晟军一声声呐喊着死战靠近,别说焦家军没有一步退后,甚至脸上都没有一丝动容。

    然后进入五百码范围,回到阵前的燕阼才一声呐喊猛冲了上去。

    “杀!”

    “死战!杀杀!杀!”

    看到燕阼冲出,早就因一声声死战积蓄起无数气势的图晟军也跟着猛冲了出去。因为与现代社会的将官都是喊完冲锋才往前冲不同,古代社会的将官一定要自己冲出去后,后面的士兵才会跟着往前冲。

    毕竟在冷兵器横行的古代社会,将官为什么成为将官?那就是武力在普通士兵之上。所以武力在自己之上的将官若是都不带头冲锋,那是没有一个士兵会跟着赴死的。

    只是看到图晟军冲锋。焦家军也没有丝毫犹豫,曾在焦家与易嬴有一面之缘的天鹰门弟子焦铜也大喊着冲出道:“杀!为皇上效忠!”

    “为皇上效忠!”

    接着双方同时冲出,在速度接近的状况下,不仅焦铜与燕阼很快拼杀在一起,双方部队也狠狠撞击在一处。唯一区别就是图晟军喊的是死战,焦家军喊的却是为皇上效忠。

    而看到双方军队几乎是瞬间混战在一起,甚至于焦家军都抛弃了一开始布下的阵地,依旧留在后方的图晟就微微动容道:“燕大人,这焦家军怎么回事?难道他们真要与我们硬拼吗?”

    “大公子放心,以焦家军的兵力。他们肯定不敢与我们硬拼。而他们现在做的一切也就是为了避免不战之罪罢了。”

    “不战之罪?这有可能吗?……等等,好像我军占上风了。”

    听到燕南说什么不战之罪,图晟的神情就变换了一下。因为这不战之罪也就是所谓的怯战乃至临阵退缩的文雅说法而已,以焦家军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他们当然不可能做出临阵退缩之事。这也是图晟毫不意外他们会在阵前叫出为皇上效忠之类话语的原因。

    可双眼一直没离开前方八百码外的战场。图晟突然又有些惊讶起来。

    因为不管是不是一心死战的图晟军太过勇猛的关系,图晟竟看到现在的图晟军好像在一步步压着焦家军退后的样子。毕竟图晟即使没有亲自上过战场,但多少也在盂州经历过不少大战。所以对于基本的战场局势也不难看出一些端倪。

    只是跟着仔细一瞅,燕南的眼中就现出一抹悦色道:“这不是我军占上风,而是焦家军在有意识的边战边退!”

    “边战边退?真的吗?”

    虽然确实能隐约看出一些焦家军的退却迹象,但没亲自上阵过,图晟还是分不清焦家军的退却究竟是主动还是被动的。

    燕南却一脸兴奋道:“没错,这就是边战边退。因为真是我军将焦家军压退的,焦家军的阵势多少都会有些散乱才对。可如今焦家军的阵势不仅没有一丝散乱,更有退而集结的趋势,这肯定是早有预谋的边战边退!”

    “退而集结?他们不会想趁机反扑吧!”

    听到燕南话语,图晟却惊讶了一下。因为图晟或许不在乎自己的部队是因为什么战胜焦家军,但可不想被焦家军以任何方式翻盘。

    燕南却摇摇头道:“这就要看我们怎么做了,如果我军放松压力,焦家军肯定会表露出更多的退却意图,但我军如果得理不饶了,那焦家军也只能反咬我军一口再脱战了,就不知道大公子怎样选择。”

    “反咬一口再脱战?难道我们放松攻击,焦家军就不会反咬一口了吗?”

    “这是肯定的!”

    虽然图晟是有些迟疑,燕南却格外笃定道:“毕竟比起我军,焦家军不仅更加承担不起死战到底的损失,以焦瓒的能力,想必也能看出我军的企图和当前的形势。”

    “原来如此,但里面有什么不同!”

    不是因为燕南给焦瓒的评价,而是想想焦瓒以往在朝廷中名声,乃至双方交战的目的,图晟也想听听燕南的解释了。

    而对于图晟的询问,燕南也是没有丝毫犹豫道:“不同之处就在于我们要不要让焦家军反咬一口,要不要损失这些被焦家军反咬一口的兵马。当然,真想反咬我军,焦家军肯定也要损失一些人。只是焦家军也明白主动权在我方,他们就想看看我军会怎么选择而已。”

    “怎么选择?那燕大人认为我军该怎么选择?”

    “老臣不敢,因为不管大公子怎样选择,此战的胜利肯定属于我军。毕竟我军只用控制在死战中的投入程度就可决定在什么时候与焦家军脱战,问题就是大公子肯承受多大损失而已。”

    “……肯承受多大损失?某当然想损失越少越号。毕竟不说要想战胜焦家军就不可能仅凭一朝一夕之功,我军现在还留在咸州目的可是将咸阳公图时的军队调动起来,焦家军到是次要的了。”

    “大公子英明!那老臣这就给他们下令!”

    听到图晟选择,燕南就一脸欣悦的点了点头。

    因为趁现在多消灭一些焦家军不是对图晟军没有一点好处,但不仅图晟军的敌人不仅焦家军一个,比起焦家军,图晟军现在也更加重视咸阳公图时的态度。

    或者说,仅为了逼出咸阳公图时的态度,图晟军就不可能急着将焦家军赶回贲州,也就不可能贸然将焦家军打疼、打残。(未完待续。。)

第两千六百一十四章、更没法对皇上交代

    与现代社会可以利用各种通讯工具来指挥部队不同,古代社会指挥部队的方法就只能通过各种旗号,甚至鼓点都要不如。

    因为混战中、厮杀中,再是响亮的鼓点都有可能被彻底掩盖下去,而且鼓点或许能给所有部队一个统一指挥,但却没办法细致到各自部队该怎样行动。但旗号却不同,只要一支队伍中有一个士兵或将官专门紧盯将旗方向,自然就可从将旗的摆动变化中看到针对每一支部队的不同指挥。

    只是旗号归旗号,不仅各个国家的部队有不同的旗号,甚至各支部队在进入战场时也会设立不同的旗号。

    毕竟在战场中,不仅己方部队可以看到自己的旗号,敌方部队也同样可以看到对方的旗号,只是不知道具体内容等等。

    只是随着图晟军后方的旗号开始挥舞,焦史就有些愕然道:“不,不会吧!他们怎么打的是通用旗号!”

    这不怪焦史会疑惑。

    毕竟同为北越国部队,在互为敌人的状况下,即使图晟军要在战场中下作战命令怎么也该有自己特制的旗号吧!怎么这个旗号看起来却好像是北越**队的通用旗号,也就是所有北越**队都能看懂的旗号。

    这如果放在现代社会,那可就是明码下令了啊!

    只是同样看着图晟军的旗号变动,乃至同样看着图晟军在通用旗号下的变动,焦瓒却没有丝毫迟疑道:“那我们也用通用旗号下令。传令部队慢慢脱战,并且在脱战的同时开始撤军。”

    “爹爹的意思是,他们是故意的?”

    “这有什么奇怪的,虽然消灭焦家军确实可达到他们的目的,但消灭了焦家军,图晟军就不会有其他敌人了吗?所以为了将某些人引出来分担压力,他们肯定会不急着消灭焦家军。当然,他们也没有能力消灭焦家军。”

    “原来如此。”

    示意一下旁边一直在等待的传令兵开始按照焦瓒的要求传令下去,焦史也不再疑惑了。

    因为正像焦瓒说的一样,虽然焦史同样不认为焦家军会输给图晟军。但从图晟军企图的大方向来说。他们可不愿意只有自己一支部队在北越国境内闹腾,甚至于他们还希望能在贲州出现万大户一样的部队等等。

    所以这即使对焦家军来说同样不等于有利,但仅从当前战局来说,焦家军却不能直接拒绝这种脱战的机会。

    毕竟图晟军在堰山一线可是有足足二十万兵马。这可不是焦家军说能战胜就能战胜的。更不是仅仅凭现在的三万兵马所能战胜的。

    因为这可是战争。真正的战争。

    然后随着焦家军的旗号摆动,虽然图晟是看不出个所以人,燕南却是看得一脸大悦道:“大公子汝看。老臣说对了,焦家军果然发出了脱战命令。”

    “……脱战命令?真的是脱战命令吗?燕大人又怎么知道。”

    听到燕南话语,图晟也一脸惊喜起来。毕竟在确认当前主要目的是咸阳公图时而并非焦家军后,图晟已经不甚在乎与焦家军的胜负。

    燕南则是一脸含笑道:“很简单,焦大人与老臣一样,都是用北越**队的通用旗号在传达命令,这就是我们双方携手一致的象征。”

    “通用旗号?携手一致?这样也行……”

    从没听说过这种事,图晟突然就有些不知道该不该高兴了。因为在本身并不懂这种军中旗号的状况下,图晟可不想出现这种自己军队与对方军队在暗中互通款曲的事情。或者说,任何一支部队的统帅肯定都不会欢迎这种无法掌握军队的状况。

    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燕南则一脸淡然道:“大公子放心,换成其他时候,老臣肯定也不敢与焦大人这样握手言和,但在我们本就没有必要与焦家军硬拼,还有大公子也选择了保留更多部队的状况下,做出这种事情,焦家军所要面临的压力肯定要比我军大得多。”

    “压力?燕大人是说皇上吗?”

    “……没错,即使这次我们与焦大人携手一致的事不会通过焦大人一方传到皇上而中,但我们却可将消息主动透露给朝廷和皇上知道。这样即使皇上暂时不会与焦家军离心,长久下去……”

    虽然燕南并没有说下去,但图晟很快也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

    因为好像图晟都差点不能容忍燕南当面用北越**队通用旗号与焦家军互通款曲一样,真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得知这事,又没有办法亲临指挥,那肯定多少会有些怀疑焦家军的忠心。

    而只要北越国皇上图炀与焦家军离心,那不管原因是什么,对图晟军来说都是绝大的好事,这也足以抵消燕南与焦家军互通款曲的罪责了。

    然后在双方都清楚对方旗号内容的状况下,几乎没过多久,整个战事就以焦家军的主动脱战结束了。

    而看着焦家军一边警戒一边退走的样子,虽然图晟军是一阵欢呼鼓舞起来,藏在一旁的山崖高处,阳鼎天却有些满脸错愕的望着旁边的斥候统领蓝介道:“蓝统领,汝说真的?这是他们在阵中互通款曲的结果。”

    “没错,他们前面指挥部队用的都是北越**队的通用旗号,图晟军的命令大致是放弃死战、放松对焦家军的压力,并且焦家军如果主动脱战,部队也不要追击,而焦家军的旗号内容则是一边防守、一边脱战。”

    “这有可能吗?这可是大罪!”

    随着蓝介话语,阳鼎天就一脸的震惊。

    因为阳鼎天即使从没有参过军,但也知道图晟军和焦家军的举动是北越国朝廷绝对不允许的事。

    或者说,焦家军居然敢与图晟军在战争中互通款曲,这不仅不能容于北越国朝廷,同样也不能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焦家军乃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外戚也不是。

    蓝介也一脸不可思议道:“原本小人也认为事情不可能,但双方旗号内容就是这个,而结果也证明了这点,就不知道焦家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或者说他们原本就与图晟军串通了。”

    “串通?这有可能吗?”

    “可不可能还需要我们去证实,也需要爵爷去判断!”

    作为咸阳公府的斥候统领,虽然蓝介也有些拿不准咸阳公图时的内心想法是什么,乃至究竟会怎么应对这事,好在这事并不需要他一个小小斥候统领去负责,而且有阳鼎天在身边,也用不着他来承担一切责任了。

    而虽然没有焦家军行动那么快,但由于在接到焦家军求援时就已经开始在准备部队,所以当阳鼎天第二天亲自带着消息回到咸阳城时,咸阳公府的部队甚至刚刚才开始离开咸阳城。

    然后在马车内听着阳鼎天禀报,并且拿着直接由阳鼎天带来的蓝介亲笔回报看了又看,咸阳公图时就满脸犹豫道:“鼎天?汝说真的?焦家军真与图晟军在阵前互通款曲?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应该是想减少部队损耗吧!毕竟图晟军若无意在焦家军身上消耗太多兵马,焦家军也没有死拼到底的理由。毕竟真拼完三万焦家军,他们就没法对皇上交代了。”

    虽然这只是阳鼎天未经证实的猜测,但由于阳鼎天本身就不在乎自己究竟是不是猜测,所以说起这种猜测来也一点负担都没有。

    只是阳鼎天或许不在乎焦家军的选择,咸阳公图时却一脸无法置信道:“这不可能,即便拼完这三万焦家军,焦瓒恐怕确实无法对皇上交代,可他们这样与图晟军互通款曲,岂不是更没法对皇上交代吗?”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蓝统领也说要由爵爷来决断才行。”

    “决断吗?这又叫某家如何决断!”

    随着阳鼎天毫不在乎的将责任推开,咸阳公图时的双眼却有些闪动起来。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知道焦家军怎么都不可能背叛北越国皇上图炀,但焦瓒既然做出了这种授人以柄的事情,咸阳公图时要怎么做就有些拿捏不住了。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并不是无意皇位,但真要让他下定决心走图晟军的道路,那却也完全不可能。

    毕竟咸阳公一脉做了几百年的忠臣良将,真要在自己手中断送一切,咸阳公图时也未必定得下决心。

    而看到咸阳公图时一脸犹豫的样子,阳鼎天就说道:“要不王爷派人到京城打听一下,看看朝廷会怎么说这事?因为焦家军即使不会将自己做过的事告诉朝廷,图晟军却未必不会主动将事情曝露出去。”

    “这个,这到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不敢说自己究竟是在期待什么,但随着阳鼎天的建议,咸阳公图时也点了点头。

    因为咸阳公图时不仅可从焦瓒做出这事的结果来决定自己将来的选择,同样可从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对这事的态度来决定自己的将来选择。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因此责难焦家军不说会让多少人高兴,若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无视焦家军所做的一切,那将来也未必不会无视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乃至不得不无视咸阳公图时所做的一切等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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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