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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五百七十章、有帝王气,无帝王命

    对于箜郡王图兕的祭奠,冉鸣并没有太多感觉。毕竟不说箜郡王图兕即使死了还闹了许久的人,便是箜郡王图兕带给霞妃的折磨,那都让冉鸣不能原谅。

    所以不管是不是庆幸,在祭奠箜郡王图兕的同时,冉鸣也暗中唾弃了几句。

    因为若不是箜郡王图兕太愚蠢,说不定冉鸣当然也不会与霞妃分开。

    因此在大致尽到表面上的心意后,冉鸣也毫无留恋的回到了京城,回到了丞相府。因为冉鸣即使再怎么想见到霞妃,但也知道自己是绝不可能在箜郡王图兕的祭奠上,乃至在箜郡王府见到霞妃的。

    而真想见到霞妃,冉鸣的唯一机会就是箜郡王图兕的葬礼上,在箜郡王图兕下葬的当天。

    只是前脚刚回到丞相府,后脚就听到商术前来拜访,冉鸣却微微有些诧异。

    因为在本身与商术没有多少交情,商术前来京城后更没有拜望过冉鸣的状况下,虽然从江湖人、从山箕子海苏梅处得知了与幽冥教勾结的朝廷官员正是商术,冉鸣也想不通商术挑在这个时候,挑在离京拜访自己的理由。

    或者说,商术是因为其他事情拜访自己?

    但即使如此,冉鸣却没有拒绝商术的理由。因为不说同为自立建国者,至少是意图自立建国者,冉鸣就必须看看商术态度。对于商术为什么想要自立的事,冉鸣同样很有兴趣知道。

    跟着被邵天带到丞相府书房。虽然不知道冉鸣身边的卜观是什么人,商术还是大大方方向冉鸣拱手为礼道:“下官见过丞相大人,还望丞相大人万忙中莫怪下官的打扰。”

    “商大人言重了,坐,快坐。”

    “谢丞相大人看坐……”

    虽然嘴中是一副恭恭敬敬样子,表现出来也是一副恭恭敬敬样子,但从商术表现出来的气度中,冉鸣还是看出他已经做好了自立建国的准备,现在的一切也不过就是维护朝廷传统,维护官场秩序而已。

    因此在商术大气十足的坐下时。冉鸣就笑吟吟的说道:“商大人这次来京城呆了许久啊!听说是为了宋偏将的事情吗?”

    “没办法。虽然下官严格来说确实约束不到官宦世家,但面对这种事情,下官也不能不前来京城表现一下。”

    “那下官就没有因为此事去找过圣母皇太后殿下?”

    不急着追问商术造访丞相府的理由,冉鸣却也想了解一下商术对官宦世家的态度。或者说是对投靠了圣母皇太后的官宦世家态度。

    但虽然不知道冉鸣已经清楚自己的自立企图。商术却也是顺势说道:“丞相大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下官又怎敢劳烦圣母皇太后殿下,但不知丞相大人又是如何让圣母皇太后原谅藤尾山一事的?”

    “……藤尾山?商大人说笑了。”

    没想到自己还没开始试探商术。商术却先行试探起自己来,虽然不知易嬴已经露了自己的底,冉鸣还是凝眼说道:“好像圣母皇太后都不知道当初在藤尾山袭击自己的是什么人?难道商大人又知道?”

    “丞相大人不必紧张,虽然该知道的下官都已经知道,但下官今日却是来求教丞相大人,却并非为了藤尾山一事而来……”

    “……求教?商大人想求教什么?虽然本官不知道商大人说的知道是什么知道,但商大人如果有什么疑惑,却也可以说来听听!”

    什么是官员?什么是官场?

    那就是相互猜忌、相互试探,乃至说是在相对保留的情况下进行相互猜忌、相互试探。

    毕竟不仅不是所有官员都能掌握所有情报,仅以冉鸣同商术的关系,那也不到开诚布公的地步。所以虽然都知道对方底细,冉鸣和商术却都同样不想向对方透露自己的底细,并以此来争取对自己有利的形式等等。

    因此犹豫一下,商术就说道:“下官不敢,但下官想要请教丞相大人的就是,圣母皇太后为何会放纵图晟军乃至万大户的所作所为,乃至又会不会继续放纵类似行为。”

    “放纵类似行为?商大人是说自立建国乃至造反吗?”

    “没错,不知丞相大人是怎么看这事的……”

    随着商术的目光直直望向自己,冉鸣就知道商术或许已经猜出了自己的企图,至少是猜出了培州冉家的某些野心。

    但纵然冉鸣已知道商术就是当初想要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甚至商术多少都有些自立念头,可由于相互间的不熟悉乃至不信任,冉鸣也都是略带斟酌才说道:“虽然本官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纵这事,但想必商大人也知道,前段时间京城中曾经讨论过有管商业建国一事吧!而万大户现在的所求正是商业建国。”

    “……商业建国?难道圣母皇太后是因此才放纵万大户乃至图晟军?为的就是让他们试验商业建国?”

    “至少本官所能想到的原因就在这里,毕竟不考虑图晟军的状况,若是万大户不在一开始就打出商业建国的旗号,圣母皇太后又怎会允许其胡来?所以万大户的状况即使侥幸不已,但也是他抓住了圣母皇太后的心思所致。”

    “圣母皇太后的心思吗?多谢丞相大人指点。但若是给丞相大人自立建国,丞相大人也会选择商业建国吗?”

    “虽然本官不敢轻易说什么自立建国的事,但对于商业建国,本官还是有所研究的……”

    既然商术已经多少猜出自己的想法,虽然不可能想商术证实自己也想要自立建国,但借着商术的试探。冉鸣却不怕将自己对于商业建国乃至自立建国的心得、看法向商术推销的。

    毕竟商术一开始即使没有考虑过商业建国的念头,但如果只有商业建国才能生存,想必商术能选择的也不多。

    但不管是不是宾主尽欢,尽管双方都没有正面表露自己的意图,最后商术离开丞相府时还是带着满意的笑容。因为从冉鸣前面对商业建国的介绍中,商术不仅知道冉鸣确实有自立建国企图,而且所走的道路就是刚刚其不断在向自己说明的商业建国。

    所以只要证实了冉鸣确实有自立建国的企图,不管商业建国不商业建国的,这都足以让商术不再担心了。

    毕竟自立建国这种事当然是越多越好,不然只让自己去吸引朝廷和圣母皇太后的目光。商术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但随着商术离开丞相府。冉鸣却立即望向卜观说道:“卜老,汝看商大人能自立建国成功吗?”

    “丞相大人不必担心,商大人虽然有帝王气,但却并无帝王命!”

    虽然知道冉鸣为什么叫自己一起接见商术。但卜观的回答却有些中规中矩。或者说是不屑。

    而一听卜观话语。冉鸣就惊讶道:“有帝王气?无帝王命?卜老是说,商大人或许能建国,但国运不长是吗?”

    “……什么国运?即使其真的盲目自立建国。其国运短则不到一年,长则不过两年。”

    随着卜观继续不屑,冉鸣就木然了一下。

    因为商术的国运如果真的这么短暂,难怪卜观会说其没有帝王命了!毕竟对于一些人来说,别说一年、两年,一天、两天也算做建国。可他们自己即使是当自己建国了,其他人却根本就不当他们是在建国,而是比玩闹还要玩闹的一件荒唐事。

    不过冉鸣或许不在乎商术的国运长久,但却在乎自己的国运长久道:“那卜老可算过本官的国运。”

    “丞相大人放心,虽然老夫并不能算太长时间,但丞相大人的国运要延续一、两代人肯定没问题,只是后面不仅非老夫能力之所及,相当丞相大人也操心不了那么久远的事情。”

    “卜老所言甚是,是本官着相了。”

    虽然所有皇上都希望自己的皇位千秋万世,至少是千秋万代传延不绝,但对于卜观的适可而止,冉鸣却并不担心。

    毕竟只要自己的威望能保证丞相府将来自立建国后的国家能延续一、两代人,再是后面的子孙不孝,别说冉鸣有没有办法,任何开国之君都不可能有太多办法。

    看到冉鸣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卜观就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再怎么样,卜观都不可能告诉冉鸣自己最终是要取代冉鸣所建国家的事情。毕竟这不仅就是卜观的真正企图,也是鬼神之命一脉的真正存在意义。

    不过换成卜观自己,同样也没想过自己会看到商术那样的奇葩。

    毕竟比起建国的难度,一个国家是否能在史书上留名,重要的还是得看其国运长久。而区区一、两年的国运别说不可能被正式录入史书中,便是双手送到卜观面前,卜观也不会看上眼。

    但在卜观不再说话后,冉鸣却又想想说道:“那卜老汝的意思是,商大人不会走商业建国的道路了?或者说商大人即使走商业建国道路,国运同样不可能长久?”

    “……商业建国?商业建国应该不是商大人国运短暂的主因!或者说某些人即使嘴中喊着商业建国,轻易也会被人辩出真伪,而这样或许只会加快其国家灭亡的速度。”

    “原来如此!”

    听到卜观说什么加快灭亡,冉鸣也终于明白商术的国运为什么会这么短暂了。

    毕竟这即使不是说商业建国就不能玷污的事,但在能看出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都对商业建国极有兴趣的状况下,想必谁都不会允许商术扯着商业建国的旗子来挂羊头、卖狗肉。

    因为那不仅不会给商业建国带来好处,反而还会让后人怀疑商业建国的真正意义和价值。

    只是不知道商术会不会因为自己前面的话真的喊出商业建国口号,冉鸣到也不想去为之负责了。

    毕竟冉鸣只是给了商术一个建议,可没叫商术非得怎么做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一章、纪大人又可否愿为本宫推广男女平等思想

    随着商术正式离开京城,户部尚书纪劬是长舒了一口气。因为不管商术最后关头为什么还特意拜访了一次丞相府,只要商术离开京城,只要商术不再纠缠着自己一起离开京城,纪劬可不管商术是不是真能平安回到邯州。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有意将纪劬推给商术,即使在帝师府撺掇下有意将纪劬推给商术又怎样,只要知道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知道了留纪劬在身边不如不留纪劬在身边,商术对纪劬的需求也就不那么迫切了。

    而只要商术对纪劬没需求,那谁也不能说将纪劬推给商术就推给商术。

    因为跟随商术即使也是一种从龙之功,但可不是什么从龙之功都是好的从龙之功。何况纪劬现在北越国朝中已是一品官员,商术不仅没许诺纪劬为异姓王,北越国也没有异姓王的传统,这种从龙之功对纪劬来说可是毫无意义。

    而且商术再怎么自立为王都仅仅只是一个小朝廷,面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样的庞然大物,这可是说毁灭就毁灭的。

    至于这事情究竟是不是帝师府撺掇的?纪劬知道自己并没有选择,甚至只能这样认为。

    毕竟真是圣母皇太后要主动放弃纪劬,纪劬就没有前途可言了。

    所以在确认商术已经离开京城后,纪劬也在第一时间来到了宛华宫。

    毕竟纪劬被商术拉拢的事既然已被圣母皇太后所知,纪劬当然也要解释一下。

    当然。这只是对纪劬来说的第一时间,因为商术的队伍已经离开桕县足足一天时间,想追也不那么容易追上了。这纵然不能说是纪劬对圣母皇太后的一种报复,但怎么都是对圣母皇太后意图将纪劬推到商术一方的无声抗议。

    然后作为一品官员,独自来到宛华宫、独自来到宛华宫书房,纪劬并没有太过担心。

    毕竟商术都在圣母皇太后面前没事了,纪劬又怎么会有事。何况纪劬只是被商术拉拢,又不是主动要背叛圣母皇太后,纪劬同样不认为圣母皇太后真能因此就对自己问罪。

    所以在见到圣母皇太后的第一眼,纪劬也都是不卑不亢的按朝廷规矩给圣母皇太后图莲致了一个礼道:“下官参见圣母皇太后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纪大人免礼。不知纪大人此次前来宛华宫是有何要事。”

    不是说冷眼。至少有些似笑非笑的望了望纪劬,圣母皇太后图莲心中对纪劬却没有任何期望。

    因为纪劬若不是心中有异,乃至说自视过高,又怎可能被商术耍得团团转。所以纪劬尽管在本职工作上可说是尽心尽力、尽职尽责。但这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却没有丝毫意义。

    毕竟别看官员的事务很繁杂。但要达到官员的要求却并不难。所以朝廷遴选官员真正看重的并不是所谓的能力。而是他们是否忠诚,又或者说用怎样的方式忠诚,乃至忠诚的是朝廷、是特定上司还是他们自己等等。

    而对于纪劬这种只忠诚于自己。只忠诚于自己野心的人,朝廷中虽然不多见,但也不少见,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也想看看纪劬打算如何为自己进行自辩了。

    但不用圣母皇太后去多做猜测,看到圣母皇太后无疑质问自己,纪劬就一脸乖顺的跪下道:“下官不敢,下官有罪。”

    “纪大人有什么罪。”

    “下官不该在得知商术意图后却因为想要探知商术的更多秘密而与之虚与委蛇,却让商术趁机逃脱,也让圣母皇太后误会了下官对圣母皇太后和朝廷的忠心。”

    “……忠心吗?”

    听到纪劬话语,圣母皇太后就不禁抽了抽嘴角。因为即使早知道纪劬会这样辩解,但真听在耳中,还是会让人感到有种难言的恶心。

    不过谁叫这就是官员,谁叫这就是官场生态。圣母皇太后相信不仅纪劬,或许其他官员遇到这种事情也会做出同样的自辩。

    好在圣母皇太后也不是对此没有一点准备,点点头说道:“本宫当然相信纪大人的忠心,但我们不说商术是不是逃出京城,纪大人又可知本宫为何要放任商术去搞什么自立建国。”

    “下官愚钝,还望圣母皇太后为下官解惑。”

    听到圣母皇太后竟然明言商术的自立建国企图,纪劬就滞然了一下。因为在纪劬已用逃出京城来刻意掩饰了一下的状况下,纪劬实在想不明白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直言此事。

    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真有什么企图和打算是要在商术自立建国后才能实现的?

    不敢说诚惶诚恐,想不通圣母皇太后究竟在算计什么,纪劬多少都有些惴惴不安。

    但不管纪劬在担心什么,圣母皇太后就淡淡说道:“这很简单,或者说,纪大人又是怎么看待男女平等一事的?”

    男女平等?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突然会说什么男女平等,还有什么简单不简单的评语,纪劬就有些不明白了。因为别看现在京城中对男女平等一事的宣传有些轰轰烈烈,纪劬却从没有真正上心过。

    毕竟不管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再怎么努力,男尊女卑可是千百年来的传统,而且还是得到诸多圣贤书肯定的传统,纪劬可不相信圣母皇太后想改变又真能改变什么。

    甚至于纪劬敢断定,即使在圣母皇太后掌权时,天英门可在朝廷帮助下顺利的推广男女平等,推广大明女学和大明武学,可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亲政,早晚都肯定会废除大明女学和大明武学,更会彻底拨乱反正的清除一切男女平等思想。

    因为这就是朝代更迭,这就是皇上权威。

    至于说这能换来天英门支持什么的,纪劬更认为是无稽之谈。

    毕竟即使没有天英门支持,北越国朝廷都已传延了几百年,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暂时被天英门所惑,但肯定不会被迷惑太久。

    只是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面前,纪劬却不能这么说,只能一脸恳切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虽然现在朝中还没有完全接受男女平等思想,但下官相信圣母皇太后殿下肯定能在朝中成功推广男女平等的理念。”

    “……纪大人所言甚是,但纪大人又可否愿为本宫推广男女平等思想。”

    “圣母皇太后言重了,只要是圣母皇太后谕命,下官敢不从命,但不知圣母皇太后殿下想下官做些什么……”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竟想让自己帮助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尽管纪劬前面的解释很敷衍,但面对圣母皇太后要求,纪劬却也不敢当面拒绝,只能一边答应下来,一边寻思着再在日后想办法推拒。

    毕竟身为官员,说一套、做一套,乃至阳奉阴违什么的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纪劬即使没在脸上露出任何破绽,但一听纪劬还要什么正式谕命,圣母皇太后的双脸就冷凝了一下道:“纪大人的忠心,本宫当然知道,但纪大人可知道男女平等的极致又是什么?”

    “……极致?圣母皇太后是说全社会平等吗?”

    一边莫名其妙,纪劬不仅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究竟在说什么,这也是纪劬一直以来不看好男女平等的原因。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以为了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又能为了那些泥腿子推广什么全社会平等吗?

    而即使现在还没人提出这个理论,但从治学的角度出发,由男女平等发展到全社会平等也是必然的理论过程。

    但猛听纪劬提什么全社会平等,圣母皇太后图莲就哑笑一下摇摇头道:“纪大人言过了,本宫现在要在朝中推广男女平等已经不易,又怎可能妄想什么全社会平等。而且父母不同,人们生而就不平等,这又怎么可能有全社会平等的道理。”

    “圣母皇太后英明,下官愚钝。”

    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否认全社会平等,纪劬立即就应了一声。毕竟在本身就对男女平等一事不感兴趣的状况下,纪劬可不在乎用任何方式将事情繁衍过去。

    但纪劬或许是一心想着怎样敷衍圣母皇太后的要求,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会轻易放过纪劬道:“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

    “纪大人汝看图玟县主现在都能入朝为官了,那女人既然都能为官,纪大人认为女人当皇上又可能否!”

    “女,女人当皇上,圣母皇太后不会是在说笑吧!……”

    虽然纪劬一直以为自己很镇定,或者说在任何时候都能做到镇定自若,可真听清圣母皇太后话语时,纪劬的心头还是一阵狂震起来。因为纪劬根本没想到,圣母皇太后所说的男女平等极致竟然是女人当皇上。这不仅不可思议,更让纪劬有些无法想像。

    毕竟纪劬虽然很贪财,但也只是在规则内贪财,在官员、官场的规则内贪财,并认为官员贪财乃是天经地义等等。

    所以以此为支撑,纪劬自然无法接受男女平等思想。

    毕竟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连圣贤书所推崇的男女平等都给推翻了,将来万一也推翻了官员敛财的潜规则怎么办?那不是让纪劬敛财都没办法敛了。这可不行,绝对不行。(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二章、最后机会

    千想万想,纪劬都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当女皇上。当然,这不是纪劬无能,而是事情太荒唐,所以纪劬只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事当成是笑话,并且希望这真的只是一个笑话而已。

    毕竟纪劬连男女平等都接受不了,何况还是什么女皇上。

    这即便不是倾天之祸,但也等于彻底推翻了纪劬在官场中赖以生存的立场。

    因为什么是官场?官场就是钱权交易的市场。而在千百年来的官场已经形成了相对约定俗称的钱权交易规则后,虽然轻易的变化影响不到这种钱权交易,但如果让女人当官,甚至让女皇上当皇上,这绝对足以让官场中钱权交易崩溃,至少也是暂时的崩溃。

    毕竟为证明自己,证明自己的能力,证明自己的公正严明、刚正不阿,那些新成为官员、新成为女皇上的女人肯定会选择在第一时间向各种贪腐开刀。

    因为不仅只有这样才能在短期内树立女人当官的权威,更可以赚取民众的好感与拥戴等等。

    只是这不仅会影响纪劬在官场中的财物获得,一旦给这些女人在官场中闹腾得太欢,纪劬再想做些什么都只能是横生肘腋了。

    而从纪劬嘴中听到笑话二字,圣母皇太后图莲丝毫不奇怪。

    毕竟不仅纪劬,便是圣母皇太后图莲当初第一次从易嬴嘴中听到女人也可以当皇上一事时同样很难相信。所以想想纪劬的性格,圣母皇太后就抽抽嘴角说道:“纪大人真认为这是一句笑话吗?若真是笑话。本宫又怎会允许商术那样的家伙胡乱搞什么自立建国,甚至成全太慈夫人与余容……”

    “……太慈夫人?难道圣母皇太后想往皇上身上泼污水?并以此来获得成为女皇上的资格!”

    如果圣母皇太后光说什么自立建国,纪劬或许还有些不明白。

    毕竟纵容商术那样的人自立建国除了将国家搞乱外,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如果加上太慈夫人与余容私奔的事,那就妥妥的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丑闻与无能,而且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一个人的丑闻与无能了啊!

    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没错,所以本宫需要纪大人做的事就是在商术自立建国时站起来弹劾皇上,然后再引申到本宫当女皇上的事情。”

    “这……”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不仅纪劬的神情僵住了。旁边的扈嬷嬷也满脸惊讶的抬起了双脸。

    因为扈嬷嬷虽然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一直在算计自己当女皇上的时间。但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会将事情与商术的自立建国联系在一起。

    而这不说合适不合适,关于时间与机会的问题,扈嬷嬷一时也有些把握不准的感觉。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已在朝廷中建立了一定优势,但如果盲目将自己想当女皇上的企图推出来。谁也不知道其中又会遇到怎样的反弹。

    但在神情僵硬一会后。纪劬还是挣扎着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是不是太急了些。不说圣母皇太后殿下怎么想到要当女皇上的事,若是圣母皇太后想要以给皇上泼污水的方式来争当女皇上,那恐怕不等圣母皇太后动手。洵王爷等人就会跳出来了吧!而即使圣母皇太后找人力推女皇上的提议,但在洵王爷和圣母皇太后之间,需要选择的人恐怕还是不会太多……”

    不说自己,而说找人。

    一边想方设法说服圣母皇太后,纪劬却还想着要婉拒圣母皇太后的谕命。

    因为纪劬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到现在为止都为当女皇上做了怎样的准备,但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性格和现在的表现,纪劬都不认为自己仓促间又能让圣母皇太后改变主意。

    好在圣母皇太后的计划是在商术自立建国后再开始,即使其依旧坚持要纪劬去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纪劬也还有足够时间去周旋。

    但在朝廷中经营多年,纪劬即使说的很含糊,圣母皇太后图莲又怎可能猜不出纪劬的想法。于是眉头微微一挑,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纪大人,汝可知道为什么在汝向商术泄露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时,本宫没有让天英门弟子杀汝……”

    “……这个自然是圣母皇太后恩典,而且圣母皇太后当初只说不准透露给皇上知道,纵然商术想要泄露这事,圣母皇太后依旧可以随时让天英门弟子裁处掉商大人。”

    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怎么又转到自己泄露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秘密一事,纪劬还是小心翼翼解释了一下。因为纪劬不知道,这是否又是圣母皇太后在威胁他不能将自己想当女皇上的事情泄露出去。

    但在摇摇头后,圣母皇太后的双眼却渐冷道:“纪大人此言差矣,本宫可不是因为这个才不杀汝。真正原因乃是这件事已经由秦皇图浪在一定范围内传播了出去,只是确实还没传到皇上耳中。所以这既然已经不是秘密,本宫才没有让天英门弟子杀汝。”

    “但此一时,彼一时,在本宫根本就没想过要将汝派遣到商术身边的状况下,汝竟然因为商术的谎言而怀疑本宫的做法,并想用透露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来试探本宫的尺度,汝认为自己还有机会选择吗?”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没想到商术当初竟是骗自己的,圣母皇太后根本就没想过要将自己派到商术身边,更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竟会以此来警告自己,原本就没有从地上起来,纪劬这时更是惊得直在地上磕起头来。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一切全都错在纪劬身上,全都错在纪劬有私心,甚至于纪劬根本就没有劝阻圣母皇太后不要当女皇上的资格。

    毕竟纪劬真没有私心,乃至早些将商术企图告诉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根本就不被纪劬透露出去。

    而看到纪劬一脸惶恐的样子,圣母皇太后才淡淡说道:“算了,反正现在还有时间,本宫就给汝一个机会多考虑一下。但汝要记住,本宫只是给汝考虑要怎么帮本宫做事的机会,而不是给汝考虑要不要帮本宫做事的机会。”

    “不仅汝再敢私自将今日之议传出去,杀无赦,汝要是做得不好,照样杀无赦!”

    “罪臣不敢,罪臣不敢!……”

    听到这里,纪劬跪伏在地的身体就剧烈颤抖起来。

    因为从圣母皇太后提起纪劬擅自泄露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纪劬就知道圣母皇太后确实对自己有了杀心。

    毕竟纪劬虽然确实是现在才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但从圣母皇太后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力度,包括谕旨图玟入朝为官等事,想必早已经有人在为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策划一切。

    而圣母皇太后现在不选自己信任的人来弹劾皇上、不选自己信任的人来推举其做女皇上,偏偏挑上了纪劬,这明显就是因为纪劬已然犯错的缘故。

    所以这不仅是纪劬的唯一机会,更是纪劬的最后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三章、不知宋大人有什么帮本官脱身的方法

    “老爷,汝终于回来了。”

    从宛华宫出来,纪劬就有种失魂落魄感。因为纪劬根本没想到,由于自己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泄露给商术,结果竟会带来这样的灾难。

    因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即使已经不是秘密,也不等于纪劬就能随便说出来。何况说出这事时,纪劬根本就不知道这已经不是秘密,而是单纯的想要试探天英门,试探圣母皇太后。

    所以这是什么?这还是纪劬太过自大了。

    因为纪劬若是不自大,那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商术意图自立的事情告诉圣母皇太后。

    可这即使放在所有官员身上都不可能,但后果却太严重了。

    因为这种自大在平常或许是没什么关系,但面对想要当女皇上的圣母皇太后图莲却绝对不行。甚至纪劬相信,假如自己不犯这个错误,即使圣母皇太后一直在寻找可承担这个发起女皇上呼声重任的官员,那也未必就会找到纪劬身上。

    因为与其他官员相比,纪劬太会明哲保身,而且因此逃过了许多官场灾难。

    只是当纪劬自己变成直接当事人时,这种明哲保身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而且女皇上什么的,不说可不可能,纪劬也是越想越惶恐。

    毕竟就好像圣母皇太后接连给纪劬下了两个杀无赦的规矩一样,真给一个女人成为皇上,即使那是在朝中浸淫多年的圣母皇太后图莲。纪劬仍有些难以想像。

    因为想想看,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还没当皇上就先后弄出了大明女学、大明武学及女人休夫、女人入朝为官和修改圣贤书等事,即使这都是在为做女皇上准备,真等圣母皇太后图莲成为皇上,谁知道这个朝廷会变成什么样子,甚至还有没有纪劬的位置。

    只是面对两个杀无赦,纪劬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选择,甚至根本都找不到人来商量这事,这才是最要命的事。

    尤其为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圣母皇太后就已经在一直派人监视纪劬了。那现在纪劬已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之后更是只能在天英门的监视下举步维艰。

    然后出到皇宫外,纪劬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上的马车,乃至不知道怎么回到的家中。

    直到纪府管家纪岩赶到刚从马车内下来的纪劬面前,纪劬才回过神来道:“怎么?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就是宋大人已经来了好一会。后来听说老爷去了宛华宫。这才一直等在府中,但老爷汝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府中出了什么事,而是纪劬出了什么事。看到纪劬有些神不守舍的样子,纪岩就有些担心。

    而被纪岩问起自己出了什么事,纪劬就一脸苦笑摇头道:“……没什么,说了汝也没办法,本官还是先去看看宋大人来做什么吧!”

    虽然乍听宋天德来到府中,纪劬是有些怀疑他是不是为圣母皇太后做说客的,可想想宋天德的性情和前来宋府的时间,纪劬还是很快断掉了这个念头。

    毕竟宋天德来纪府时,纪劬才刚刚听圣母皇太后说起女皇上计划,宋天德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先进之明。

    何况宋天德真是如此顺从的人,那也不会在朝廷中几起几落了。

    跟着在花厅中见到宋天德,纪劬就强打精神道:“让宋大人久等了,宋大人怎会想到现在来到纪府……”

    “纪大人客气了,本官是因为箜郡王即将下葬一事才想来找纪大人探讨一下往后的朝廷策略。毕竟随着箜郡王下葬,恐怕图晟军和朝廷都会各有动作。……不过纪大人汝这是怎么了,怎么有些精神恍惚的样子,纪大人不是去宛华宫了吗?难道纪大人去宛华宫说的不是这事?”

    与纪岩只能看着纪劬的样子担心不同,发现纪劬的状态有些不正常,宋天德就有些满脸诧异起来。

    因为不管是不是多事,即使没人要求宋天德对箜郡王图兕下葬一事的后续发展给出答案,可想想三日后就是箜郡王图兕下葬的正式时间,宋天德也想与各方沟通一下,乃至拿出一个各方大致都能接受的意见来。

    毕竟图晟军真选择去祭祖,那对各方都不是小事情。

    只是以宋天德对纪劬的了解,却从来没见过纪劬现在这种失魂落魄状态。毕竟纪劬不仅擅长明哲保身,更擅长在一切不利环境中找到有利于自己的机会。特别纪劬这可是刚刚从宛华宫出来,会出现这种状况根本就不可想像。

    而一听宋天德是为了箜郡王图兕的下葬一事前来,纪劬立即一脸释然,因为这确实是宋天德的性格。

    又或者说不是发生了商术的事情,纪劬在这件事上同样不逞多让。

    但想想自己面临的困局,纪劬就苦笑了一下道:“原来如此,宋大人真是为朝廷操劳的典范,可惜本官……”

    “纪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吗?或者说,纪大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到纪劬一脸愁苦的样子,宋天德就知道恐怕是真出什么事了,至少是在纪劬身上出了什么事,不然他绝对不会如此。

    而随着宋天德开始关心自己,纪劬也觉得更加不甘心。

    因为若没有圣母皇太后两个杀无赦的约束,纪劬肯定要请教一下宋天德该怎么办。

    毕竟如同宋天德了解纪劬一样,纪劬也格外了解宋天德。甚至于纪劬敢断定,只要宋天德知道这件事,即使他帮不上纪劬什么忙,肯定也会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帮纪劬想方设法一下。因为再怎么说,两人不仅在朝**事多年,也是在户部共事多年,彼此都足够的知根知底。

    但正因为如此,纪劬还是略带不甘道:“宋大人言重了,但除非圣母皇太后允许,本官确实不能将这件事告诉宋大人。可从本心上来说,本官又实在完不成,也有些不想去完成圣母皇太后交托的一件工作,不知道宋大人有否教我的方法……”

    “……不想去完成圣母皇太后交托的工作?难道圣母皇太后又想在男女平等一事上有什么动作了?”

    “宋大人英明,但这件事本官实在做不了,不知宋大人有否教我……”

    没想到宋天德一下就猜到了男女平等一事上,不说狂喜,纪劬也是丝毫不意外。

    因为当圣母皇太后在朝中强行推广男女平等思想时,虽然纪劬和宋天德这些宛华宫官员并不会在正面反对男女平等,但私下里对这事不仅不以为然,也多少都有些抱怨。

    毕竟明知男女平等不可为,圣母皇太后却硬要去推广男女平等,这种不可为而为之的事不仅劳心劳力,也让人难以真心向往。

    而听到纪劬承认事情与男女平等有关,宋天德心中也道了声果然。毕竟不说宋天德自己是怎样看待男女平等一事,至少宋天德知道纪劬是打心底下看不起男女平等的,也就只有男女平等一事才会让纪劬说出做不了也不想做的话语。

    所以知道原因后,宋天德就有些放松道:“原来如此,但只是男女平等,这根本没有什么嘛!反正纪大人也清楚,这就是圣母皇太后掌权时才能说说这事,一等皇上亲政,男女平等什么的自然会渐渐淡去。”

    “这个本官也知道。”

    听到宋天德竟说得如此轻松,纪劬就苦笑了一下。毕竟在今日之前,在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之前,宋天德的观点本身就是纪劬的观点,只是时过境迁,想想圣母皇太后的野心,纪劬还是无奈道:“可现在圣母皇太后让本官做的事,本官实在做不了,不知宋大人有什么帮本官脱身的方法。”

    “圣母皇太后到底要纪大人做什么事?”

    不知道纪劬面对的究竟是什么状况,宋天德也有些好奇起来。

    毕竟不是宋天德自大,身为纪劬的长辈,更是官场中的前辈,宋天德同样认为官场中没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

    但对于宋天德的追问,纪劬却只能果断摇摇头道:“这个不能说,说了就要掉脑袋!”

    “掉脑袋?这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好像圣母皇太后当初曾对我们说过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本官就是不小心说了出去,结果被圣母皇太后抓住把柄,直说本官完不成这件事,乃至再对人说出这件事,直接就是杀无赦!所以本官现在不求宋大人帮本官完成这件事,只求一个脱身的方法……”

    “杀无赦,有这么紧张吗?”

    不是不相信,而是没想到,宋天德脸上就露出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因为宋天德即使也没想到纪劬真会将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透露出去,可既然圣母皇太后没有因此就杀了纪劬,那也不可能继续用什么杀无赦来威胁纪劬吧!

    不然杀无赦什么的说多了,那就好像假的一样。

    当然,这不是宋天德不相信圣母皇太后会这么做,毕竟丞相府和官宦世家的教训就在前面摆着。

    而那即使是假帝师府之手清除丞相府和严家的反抗,但宋天德可不相信没有圣母皇太后允许,帝师府又能在京城造这种杀劫。(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四章、被辞官

    对于宋天德对杀无赦什么的怀疑,纪劬并不奇怪。毕竟宋天德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企图和野心是什么,就好像当初的纪劬一样,只当这是一个约束自己的条件。

    但同样是约束,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面前,纪劬却知道这个绝对要比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什么的严重许多。

    毕竟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只用向皇上隐瞒,但女皇上计划什么的,那是宋天德乃至任何人都不能说的。

    所以苦笑一下,纪劬点点头道:“确实就是这么紧张,而且本官发誓,若是本官对任何一个人说出来,乃至对一个将死之人说出来,那也是杀无赦的结局。”

    “……将死之人?什么事情对将死之人都不能说?”

    听到纪劬话语,宋天德就有些奇异了。

    毕竟将之死人在某方面来说就是必死之人,也是必然不会透露消息的人。如果有什么事情对将死之人都不能,那不是很蹊跷。

    纪劬却一脸慎重的点点头道:“虽然本官不能将圣母皇太后要本官做的事告诉宋大人,但实际就是如此。因为本官将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说出去不仅就是一种背叛了,再将这事说出去,那绝对就是必死无疑,因为圣母皇太后将再不会相信本官。”

    “原来如此,那纪大人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说给谁知道了?”

    听到这里,宋天德也有些明白了。也就是问题的本身不仅在于圣母皇太后将什么事情交给了纪劬。还在于纪劬已经不能再在圣母皇太后面前损失一丝一毫信任了。

    而即使只能如此将事情敷衍下去,想想商术带给自己的一切,纪劬脸上立即浮起一丝愤恨道:“还有谁?当然是那该千刀杀的商术……”

    跟着纪劬将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宋天德就有些动容。

    因为宋天德虽然不关心任何江湖中的事,但由于事涉宛华宫,所以宋天德多少也同其他人一样了解一些前段时间围绕袭击宛华宫和幽冥教藏宝的谣言。

    只是宋天德不仅没想到始作俑者真的就是前几日才离开京城的商术,更没想到纪劬涉事竟会这么深。

    当然,不仅如此,纪劬现在能将这些事情毫无保留的说出来,肯定就是因为他已经被圣母皇太后逼得没办法。再隐瞒这些事情也不能给自己加分了。

    于是等到纪劬话音落下。宋天德就一脸感叹的摇摇头道:“纪大人这次真是做错了!既然商术有这等野心,纪大人又怎可放任不理呢!怎么都应该先禀告圣母皇太后,再想着怎么继续试探商大人吧!”

    “宋大人教训的是,但现在放任商术的不是纪某。而是圣母皇太后。虽然本官不能说出圣母皇太后放任商术的原因。但本官当初或许是小心过了头。却也没料到会带来这样的结局。”

    “什么?难道圣母皇太后要纪大人做的事与其为什么放任商术的企图有关!”

    随着纪劬话语,宋天德再次惊讶起来。

    因为宋天德一开始为什么要前来找纪劬商讨如何面对箜郡王图兕下葬后带来的变化?原因就是宋天德一直不理解圣母皇太后放任图晟军的理由。而现在再加上商术的事情,显然圣母皇太后是在谋划某个更大的局面。

    纪劬点点头道:“没错。所有事情都来源于一个原因,只是本官不能将内中原因告诉宋大人,只求宋大人帮本官想个脱身的方法。”

    “脱身吗?难道纪大人没想过辞官?”

    虽然依旧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放任商术自立建国的原因是什么,更不知道纪劬在害怕什么,但纪劬如果真心不想参与这件事,宋天德却也不怕不能解决。

    只是一听宋天德话语,纪劬却满脸苦笑道:“……本官当然知道辞官可以躲开这一切,但这也得圣母皇太后让本官辞官才行。”

    “那如果是被辞官呢?”

    “被辞官?”

    听到宋天德话语,纪劬的双眼顿时就闪烁起来。

    因为纪劬为什么不害怕辞官?

    原因就在于以纪劬这种品级的官员,即使他们因为各种原因不得不暂时离开朝廷,但只要时机合适,随时也都可以回到朝廷中。譬如宋天德,那可都是在朝廷中几起几落,也是因此才在兴城县结识易嬴。

    所以当纪劬在圣母皇太后的逼迫下辞官,至少是被辞官后,说不得等到北越国皇上图炀亲政,知道纪劬辞官的原因是什么,肯定就会在第一时间起用纪劬了。

    至于宋天德为什么能提醒纪劬到这种程度?

    原因就是宋天德在朝廷中的起起落落也不全都是因为朝廷的罢黜,同样还有宋天德的主动求罢黜。

    毕竟朝廷中势力此长彼消,肯定会有不适合自己发展的时候,聪明点官员会在这时选择蛰伏,刚强点的官员自然就会选择主动离开朝廷,至少是离开朝廷的中心范围。

    所以沉吟一会,纪劬终于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多谢宋大人指点。如果事情真的不行,本官也只能求一个被辞官了。”

    “纪大人知道如此想就好,那箜郡王图兕的葬礼还有图晟军的事情又该怎么……”

    “宋大人现在就别说什么图晟军的事了,因为想想商术的野心,图晟军的一切还不都是掌握在圣母皇太后的掌心中。问题只就是,圣母皇太后打算在什么时候曝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乃至以什么方式曝露出自己的真实意图等等。”

    有商术的事情摆在这里摆,图晟军的事情还重要吗?

    如果说以前宋天德对此是有些担心,但宋天德即使仍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在算计什么,现在也明白自己其实只是在杞人忧天了。

    毕竟就好像圣母皇太后会放任商术自立建国一样,即使图晟军不去涟州闹腾,商术的闹腾同样也不是说能解决就解决的。

    所以重要的不是图晟军和商术怎样,而是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

    一日不弄白这点,宋天德做什么都是毫无意义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五章、谁还敢胡扯什么男尊女卑

    与纪劬的藏着掖着不同,从纪府出来,宋天德就开始向宛华宫赶去。

    因为宋天德不仅想弄清圣母皇太后究竟打算做什么,更想弄明白为什么圣母皇太后想做的事会让纪劬害怕到要辞官的地步。

    毕竟以宋天德对纪劬的了解,纪劬的行事可没有那么简单,更不会如此梗直,轻易就会放弃眼前的一切。因为不管聪明还是圆滑,即使再怎么不利的状况,纪劬都会想到求生的方法,而以往的状况也证明了这点。

    当然,也很有可能纪劬对宋天德说这些话也是一种求生策略,但纪劬为什么要求生,宋天德同样要弄清楚。

    因为造成纪劬要脱身的理由是什么?那就是他自认为完不成也不想去完成圣母皇太后有关男女平等思想的某个谕命。

    可圣母皇太后的什么谕命又会让纪劬如此担心?

    即使纪劬不去做这件事,圣母皇太后又会不会交给其他人去做,宋天德同样觉得自己必须去宛华宫了解一下再说。

    毕竟这可是圣母皇太后的谕命,圣母皇太后会提出这种要求,肯定不仅仅只是为了惩罚纪劬。

    然后一路来到宛华宫,宋天德就同样顺利见到了圣母皇太后图莲。

    跟着听完宋天德来意,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眯起双眼说道:“宋大人的意思是,想知道本宫究竟给了纪大人什么谕命,以致于让纪大人想要辞官脱身。”

    “老臣不敢。但纪大人的确万万不该将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告诉商术那样的奸佞之辈。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殿下将来究竟打算怎样惩处商术那样的逆贼,纪大人都不该与商术之流虚与委蛇那么久,甚至因为些许私心就去挑战圣母皇太后殿下的容忍度。”

    “……私心?这确实是私心?”

    宋天德为什么要将纪劬想要辞官的所有事情都对圣母皇太后图莲一一说出来,原因不仅在于宋天德认为这事瞒不了圣母皇太后图莲,更认为自己不能再犯纪劬同样的错误。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都对纪劬说要杀无赦了,又怎可能不一直监视纪劬。

    当然,这事还有另一个可能。

    那就是纪劬会将事情告诉宋天德本就是他选择的脱身方法,逼宋天德去向圣母皇太后摊牌,以让自己从圣母皇太后的掌心中脱出等等。

    但宋天德纵然不想说自己是被纪劬冤了一次,可纪劬既然能这样做。宋天德将来同样能这样做。甚至未必需要这样做都有可能。

    毕竟从在朝廷中的阅历来说,宋天德可是自认为要比纪劬强上许多。何况真说起在朝廷上的起起落落经验,宋天德也远比纪劬要强得多。所以这不是自信或自夸,宋天德也敢说自己即使与纪劬一样知道真像。也不可能好像纪劬那样惊慌失措。

    但看着宋天德一脸坦坦荡荡的求知样子。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笑笑说道:“看来宋大人很有信心啊!那本宫就不怕同宋大人直说了。不知以宋大人之见。本宫要成为女皇上在北越国可不可能……”

    咝一声。

    嘴中倒抽一口冷气,宋天德的脑门就仿佛嗡一声的炸开了。

    因为宋天德没想到,竟然这才是事情的真像。

    虽然圣母皇太后图莲说这话的样子很轻松。但联想一下纪劬的反应,包括圣母皇太后图莲在男女平等一事上已做的投入,宋天德就几乎不用怀疑圣母皇太后图莲是不是真想当女皇上了。

    可这是什么?这是女皇上好不好!女人又能做皇上吗?这不仅不可思议,更不可想像,比修改圣贤书什么的更让人难以接受。

    于是内心挣扎了一下,宋天德还是带着一种恳求态度说道:“圣母皇太后殿下说女皇上?但圣母皇太后殿下不是刚刚才扶皇上登基吗?”

    “本宫扶皇上登基就是为方便本宫在日后做女皇上,不然宋大人认为本宫凭什么管是不是皇上登基?又或者说,本宫所以让太慈夫人随余容出境建国,为的就是往皇上身上泼污水。乃至让图晟、商术那种人瞎闹腾,目的就是为罢黜皇上找借口,这下宋大人全明白了吧!”

    “这,这这……,老臣不明白!”

    望着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脸笃定的样子,宋天德终于知道纪劬为什么会那么失魂落魄了。

    因为不仅纪劬,想想圣母皇太后居然从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开始就一直是在为自己成为女皇上布局,宋天德简直无法想像自己的愚蠢。

    而听到宋天德说什么不明白,圣母皇太后图莲到是一点不意外,笑笑说道:“宋大人现在不明白,往后明白就行了。或者说宋大人认为本宫为什么要策划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竟然也与这事有关?”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在这时提起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没从纪劬处听到这事,宋天德就有些震惊。

    毕竟不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意味着什么,如果圣母皇太后要向北越国皇上图炀隐瞒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也是为了这个原因,那不得不说宋天德等人也早已经落入了圣母皇太后图莲掌握中,乃至说是同流合污许久。

    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脸轻描淡写道:“没错,不然宋大人也知道,不管本宫以什么方式登上皇位,纵然后人未必会对本宫行挖坟掘墓之举,本宫作为大陆上第一个女皇上要想得到所有人的承认和认可都很难。但只要本宫在位上实现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本宫就是千古第一女帝。谁也别想以任何方式抹杀掉本宫对北越国,乃至对整个大陆的贡献与功劳。”

    “……纵然千百年后,没人记得北越国其他皇帝,甚至没人记得现在的北越国,但也肯定会有人记得本宫这千古第一女帝。甚至很有可能,因为本宫这千古第一女帝,不仅北越国的一切将永存史书,尔等这些臣子也有随本宫永垂不朽的机会。”

    “这,这这……,老臣惶恐!”

    随着圣母皇太后侃侃而谈。宋天德是真的惶恐了。

    因为宋天德没想到。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真是为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而服务的,那是不是说,当初先帝在世时,圣母皇太后就有了做女皇上的想法。这才会扶植当时还是太子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

    因为只有图炀这样的幼帝登基。圣母皇太后才有机会在后面罢黜皇上并自己登上皇位。这也解释了太慈夫人为什么会被允许同余容出境建国的原因。

    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或许很恐怖,但实际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计划,宋天德也知道这未必不可行。

    或者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原本就是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的最大保障。

    不然不管圣母皇太后以什么方式登上皇位,将来都有可能被人以各种理由扫出史书。所以唯有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那才没人再能剥夺圣母皇太后的功绩,圣母皇太后的千古第一女帝之名才能真正的名副其实。

    但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竟会有这样的野心,不仅纪劬惶恐不已,宋天德也是格外惶恐。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想法中固然有很多合理之处,但女人当皇上什么的还是有些太难理解了。

    可不管宋天德是怎样惶恐,或者说不奇怪宋天德在第一次听说这事时的惶恐,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淡笑说道:“宋大人不必紧张,因为本宫叫纪大人做的事其实很简单。那就是在商术自立建国后,本宫想要纪大人出面弹劾皇上,然后再慢慢过渡到本宫当女皇上一事。所以纪大人如果做不好这事,那本宫就要劳烦宋大人费心一下了。”

    “……当然,本宫不是不允许纪大人被辞官,也不是不允许宋大人学纪大人一样被辞官,但你们就别想着能顺顺当当辞官了。”

    “或者说,宋大人真认为朝廷律法中有什么必然不死的条款吗?”

    不是必死,而是必然不死!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宋天德心中陡然一寒。

    因为很显然,当宋天德给纪劬出了辞官与被辞官的建议后,圣母皇太后图莲心中已对两人有了杀心。

    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图莲已将自己想当女皇上一事告诉两人,便是任何一个人有了当皇上的野心,他们又怎可能轻易准许那些违逆自己的人活下去。

    这甚至都不是什么保密不保密的问题,而是任何想当皇上的人都肯定会有这种不容他人违逆之间的觉悟与魄力。

    所以在圣母皇太后图莲逼问下,宋天德也只得低头说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虽然老臣不敢说圣母皇太后殿下想当女皇上当还是不当,但老臣敢问圣母皇太后殿下又是如何想到要当女皇上一事的?要知道女人当皇上,这可是千古未闻。”

    “千古未闻又怎么了,正如天英门一直都在追求男女平等一样,或许男女平等有很多体现,但又有什么事比得上女人当皇上更能显出真正的男女平等。而只要女人能当皇上,女人在这世间还有什么事不能做?谁还敢胡扯什么男尊女卑。”

    胡扯男尊女卑?

    听到这里,宋天德终于知道问题的症结究竟在哪里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朝中纵然是权势滔天,但正如没人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会想当女皇上,乃至宋天德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乃至不想接受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想法一样,其根源就是男尊女卑。

    因为男尊女卑,宋天德才会觉得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不可思议。因为男尊女卑,宋天德才不愿接受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六章、争取变千古罪人为万载流芳

    身在古代社会,不仅宋天德,所有男人都会维护男尊女卑。

    因为不仅只有男尊女卑才能体现古代社会男人在家庭、在社会上的地位,由于女人在家庭外几乎没有一个公开的正当职业,古代社会的女人大都只能依附在家庭、依附在男人身上生存。

    当然,这不是古代女人不努力、不想努力,而是除非极端状况,乃至除非家中男人挑不了大梁乃至家中没有男人的状况,古代女人几乎不可能撑起一个家庭,也不会被允许撑起一个家庭。

    毕竟这不是现代社会的小说、电影,男尊女卑思想决定了古代社会的每个女人都是男人的禁.脔,不仅嫁人前,甚至嫁人后都不能轻易出门,这也是盲婚哑嫁的主要来源。

    所以即使明知自己挡不住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做女皇上的企图,出了皇宫,宋天德就直奔纪府。

    当然,这不是宋天德要去责难纪劬,而是宋天德知道自己必须去与纪劬好好商议一下这事才行。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说得再怎么天花乱坠,宋天德还是无法想像家中女人每日出去抛头露面的情形。

    而这即使不是宋天德要挑圣母皇太后的刺,但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真的坐上皇位,乃至说是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借着延续不断的男女平等思想宣传,即使宋天德能拦得住家中女人不让出门,其他人却很难做到这点了。

    一旦社会上、官场上满是女流之辈。宋天德简直无法想像那是什么后果。或者说,比现在京城中的游河贵妇猖獗还要严重。

    毕竟游河贵妇只是那些失去了依靠的富贵女人排遣寂寞的方法,首先必须要富贵,必须已经承担过家庭责任,她们才有充足的时间、金钱去做这种招惹男人的事情。

    可一旦满大街都是这样的女人,甚至于不分贫贱,不顾家庭的去招惹男人,宋天德都不知道这样的社会将混乱到什么程度。

    当然,宋天德知道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偏激。

    但正如经过一断时间的争论、探讨,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所谓的男女平等很有可能是将来社会的大势所趋。至少是社会极度富裕后的大势所趋状况下。宋天德可不想加速这样的社会到来。

    毕竟那至少有个慢慢富裕的过程,岂能像圣母皇太后图莲这样直接用女皇上计划,用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来一步到位。

    然后去到纪府,无须再做通报。宋天德也在第一时间被纪府管家纪岩带到了早就在书房中等候的纪劬面前。

    毕竟早知宋天德性格。乃至多少能猜出一些宋天德前往宛华宫的结果。纪劬也不是完全没有一点准备。

    只是看到宋天德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依旧没从失魂落魄中完全恢复的纪劬也都不能说是幸灾乐祸的叹息道:“宋大人,汝现在终于知道本官为什么要被辞官了吧!要不我们商议一下如何一起被辞官怎样?说不定等到被辞官的人多了。圣母皇太后也会放弃当女皇上……”

    “汝别想得这么美了,圣母皇太后已经说了,不仅我们别想着顺顺当当的辞官和被辞官,朝廷律法中更是没有让我们必然不死的条款。”

    “……必然不死?宋大人汝与圣母皇太后说什么了?怎么圣母皇太后一下就想……”

    听到宋天德话语,纪劬顿时就一脸慌乱起来。

    毕竟圣母皇太后当初只是说纪劬一旦透露消息或者做不到圣母皇太后要求才会对他杀无赦,可没说他放弃荣华富贵也会杀无赦。

    而摇了摇头,直接抓过书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宋天德就自己找地方坐下道:“……纪大人多虑了,这可不是本官到了宛华宫才引来的事情。或者说,当纪大人在府中开始有辞官和被辞官的念头时,圣母皇太后就已经算计好这样做了。”

    “毕竟纪大人也知道,圣母皇太后不可能在事情开始前允许任何人将自己的女皇上企图泄露出去,所以在天英门弟子亦不可能跟着纪大人跑到地方上的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就只有将我等关在京城乃至说直接除掉才最简单。”

    “这……,那我们该怎么办?”

    虽然宋天德能说出女皇上三字,纪劬就知道他果然是已经从圣母皇太后嘴中听到了自己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可实际想想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重要性,纪劬也知道圣母皇太后确实不可能放任自己和宋天德辞官离开京城。

    因为这不是两人许诺不许诺不透露消息的问题,而是两人既然拒绝了帮助圣母皇太后夺取皇位,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还为两人专门将天英门弟子派出京城,自然是关起来乃至杀掉更简单。

    “也没什么怎么办吧!或者说,在事情到来前,我们可以试着用一切方法去打消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主意,再是不行,那我们也只能尽力而为了……”

    “……尽力而为?这怎么能尽力而为?难道宋大人想成为千古罪人?”

    虽然不意外宋天德还想着打消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主意,可真听到宋天德也有尽力而为的打算,纪劬还是有些意外。

    宋天德却是略做无奈摇头道:“……千古罪人,这也未必,说不得真到那地步,我们也只能争取变千古罪人为万载流芳了。”

    “万载流芳?这怎么又变成万载流芳了?”

    “难道纪大人不知道……”

    虽然有些奇怪纪劬怎么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以千古第一女帝记载在史书上的想法,宋天德还是适当将事情说了说。

    而一等听完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真正作用,纪劬顿时就有些木然道:“什?什么?圣母皇太后想以大陆第三大帝国将自己留名史册并成为千古第一女帝?”

    “没错,这才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真正意义。所以圣母皇太后不仅算计了皇上,甚至算计了先皇,乃至说早有做女皇上的打算……”

    一边叹息,宋天德脸上就露出了难以想像的表情。

    毕竟身为臣子,宋天德不是没见过一些企图造反、企图自立的野心家,但却从没见过圣母皇太后这般疯狂且精妙的算计。

    一连算计两代皇帝,算计无数国家,单从这点来说,那还真有些千古第一女帝的派头。(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七章、帮天英门看清现实

    对于官员来说,熬夜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因为普通人熬夜或许就只是为了赶工,乃至被要求赶工,但官员熬夜却往往都是为了不失去官位,甚至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等等,其中的自发自觉性就绝对不同。

    所以一直商讨到第二日凌晨,虽然依旧没有商讨出个所以然,宋天德和纪劬却没有感到一点困意。

    毕竟比起困意什么的,还是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让人无法放心下来。

    然后看看快到上朝时间,纪劬就一脸苦色道:“宋大人,我们还要去上朝吗?本官怕被人看出脸色不对劲。”

    “还是等几日,等我们缓过心情再说吧!反正圣母皇太后理应知道我们是在为了什么为难。”

    伸手按了按额头,宋天德并不是在犯困,而是真在为这事头痛。因为流芳百世什么的虽然确实吸引人,但要完成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却太过艰难了。

    当然,这不是说两人已改变心意,而是为寻求阻止圣母皇太后企图成为女皇上的方法,他们就必须先了解推动女皇上计划的艰难才行。

    只是难归难,与推行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相比,显然要阻止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要更难。

    毕竟其中还有天英门的影响因素在内,而且有天英门在,似乎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也不是太难,就不知道能不能阻断双方的联系。

    纪劬也是不住摇头道:“最可恶的就是天英门了。居然用什么男女平等来诱惑圣母皇太后,难道她们就不知道男女平等根本不现实,甚至只会给朝廷带来混乱吗?”

    “纪大人慎言,虽说我们可能要先让天英门收回男女平等思想才有机会让圣母皇太后放弃女皇上计划,但单纯的批评天英门并不能给我们带来真正好处。”

    “这个本官当然知道,可除了天英门那些有一技之长的女人,或者还有些高官贵胄家的女人,还有什么女人能在男人面前要求男女平等。居然用女皇上来象征男女平等,这也太过分了。”

    一边摇头,纪劬的脸上还是很恼火。

    因为纪劬虽然不是没有流芳百世的野心。但流芳百世的同时如果也会遗臭万年。那就不知道值得不值得了。

    或者说,一开始听到帮助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可以流芳百世时,纪劬或许确实是动了一下心,但实际想想这事的难度。纪劬又禁不住要打退堂鼓。何况圣母皇太后在位时是一回事。圣母皇太后不在位时又是另一回事。仅从珍惜羽毛的角度,纪劬就不想掺和到这事当中。

    只是现在已经不允许纪劬再做选择,不管能不能在有限时间内劝服圣母皇太后。纪劬都必须做两手准备才行。

    宋天德也是一脸碍难道:“是啊!不仅要劝服圣母皇太后很难,要帮助圣母皇太后同样也很难,难道我们只能设法劝服天英门了吗?”

    “……劝服天英门,那更难吧!要知道天英门推广这什么男女平等思想可是已经延续许久了。”

    “久不久是另外一回事,问题是她们有没有看清现实,还有谁能帮她们看清现实而已。不然我们即使劝服圣母皇太后,天英门假如在背后做出逼迫举动,圣母皇太后同样退缩不得。反而天英门假如退缩了,圣母皇太后同样不会再坚持。”

    “这到是,但宋大人有办法帮天英门看清现实吗?”

    虽然有些匪夷所思,但仔细想想,纪劬也不得不为宋天德的想法叫绝。

    因为天英门或许可逼迫圣母皇太后坚持男女平等、坚持女皇上计划,圣母皇太后却没办法逼迫天英门坚持男女平等、坚持女皇上计划。而一旦失去天英门支持,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也就不战自灭了。

    宋天德说道:“本官当然没办法,甚至想要私下接触天英门都很难,但北越国朝中却并非全都没人有办法。”

    “宋大人是说易帝师……”

    听到宋天德话语,纪劬的脸色立即有些微微难看了。毕竟纪劬到现在还记得易嬴的吝啬,还记得易嬴的不合群。

    知道纪劬与易嬴不对付,宋天德就抬了抬双眼道:“怎么?纪大人汝难道不愿意易帝师知道这件事?要知道易帝师一旦知道这件事,那可就同我们一样立场,一样失魂落魄了。”

    “如果易帝师能找到方法帮我们脱身还好,不然纪大人难道不想易帝师尝尝里面的苦处?”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本官可不想去帝师府。”

    虽然知道这件事或许只有帝师府才能解决,但想想自己与易嬴的关系,纪劬还是一脸不耐的撇了瞥嘴。因为只要有选择,纪劬并不想单独面对易嬴。

    毕竟就从易嬴曾经在朝中大肆买官卖官这点,纪劬就知道易嬴并非不懂官场规矩。可即使如此,当初易嬴却硬是不分给纪劬一杯羹,这种明显是在敌视纪劬的行为,根本无法让纪劬对帝师府抱以任何好感。

    而本身当时也在场,不是不知道纪劬在计较什么,宋天德就叹了口气道:“纪大人,难道汝还要将当初的事记在心中吗?好像纪大人汝与易帝师在后来并没有再起其他纷争吧!”

    “那又怎样?这是易帝师先看不起本官,又不是本官瞧不其他,难道这样还要本官主动送自己的脸去给他打吗?”

    “……那纪大人就想一直这样下去?”

    虽然没有同情纪劬的理由,但更没有指责纪劬的立场。所以宋天德即使不是很关切这事,但也不想纪劬与帝师府的关系一直这样。

    而纪劬则是一脸不满道:“哼!上次本就是易帝师的责任,本官可没有做错什么。除非易帝师主动向本官认错,本官都不可能主动求到他面前。所以这次的事情还要劳烦宋大人走一趟,等到宋大人回来,本官再行拜谢宋大人。”

    “算了,随你们吧!”

    摇摇头,宋天德却没有进一步劝纪劬的意思了。

    毕竟同为一品官员,假如帝师府与纪劬不是内有嫌隙,宋天德又怎能从中左右逢源,获取好处。

    所以双方的矛盾既然没到分生死的地步,宋天德当然不可能多此一举。(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八章、终于找到源头了

    对于宋天德的造访,易嬴奇怪又不奇怪。

    毕竟宋天德即使每次来帝师府都可说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但易嬴可想不出宋天德这个时候来帝师府干什么。

    因为从在兴城县乡下见到宋天德开始,易嬴就知道宋天德是个沉稳的人,或者说,宋天德正是古代官员的典范。所以易嬴有现代官场的阅历即使没必要去学习宋天德,但也知道宋天德这次来访可能有些不寻常。

    毕竟就好像易嬴往日在京城杀进杀出、搅风搅雨时,宋天德都从没有造访过易嬴,可如果是因为焦家等事,宋天德却不会吝啬来帝师府求教。

    所以虽然不知道宋天德又遇上了什么麻烦事要自己,在花厅中见到宋天德,易嬴还是带着一种好奇的笑声道:“……久违了,宋大人,不知宋大人怎么这时有空前来帝师府,难道又是有什么事情要拿来为难本官吗?”

    “让易帝师见笑了,本官这次确实是有事拜求易帝师。”

    一边诚心向易嬴拜服,宋天德的目光也在跟在易嬴身边的丹地、苏三身上停了停。

    因为宋天德即使前两日才在箜郡王图兕的祭奠上见过易嬴,乃至说见过丹地、苏三,但想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想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或许也有天英门的参与,宋天德就有些难以平视丹地、苏三这样的天英门弟子。

    因为宋天德相信,如果不是天英门弟子对圣母皇太后的耳渲目染。圣母皇太后绝对不至于产生做女皇上的想法。

    但听到宋天德真说什么拜求的话,易嬴就笑着摇摇头道:“啧!宋大人还真不知道客气,好像宋大人除了有事要麻烦本官外,没事时根本就不会前来帝师府。”

    “易帝师客气了,但本官这不是尽量不打扰易帝师的自在生活吗?而错非易帝师,朝中又有哪名大臣能生活得这么惬意平和……”

    “那到是,除非有什么紧要事,本官也省得管现在朝廷中的闲事。毕竟本官入朝时间不长,想管也无从去管,但这次宋大人却又是遇到了怎样的难题?”

    不是易嬴要自夸。而是阅历不同。眼界不同,虽然对古代官场了解不多,乃至说对古代官场的具体工作了解不多,但只要不涉及具体的官场工作。易嬴到不怕在宋天德面前承担一个答疑解惑的工作。

    毕竟易嬴虽然对朝廷中的一般**务不感兴趣。但若真有什么事是宋天德这样的老经世故官员都解决不了的。易嬴到不怕拿来排解一下无聊。

    知道易嬴的性情,宋天德也不会拐弯抹角,点点头说道:“这次确实出了些事情。想必易帝师也应该知道一些……”

    跟着宋天德说起纪劬与商术间的纠葛,易嬴顿时就来了兴趣。

    因为易嬴虽然对商术的事情不陌生,但对于纪劬居然也卷入其中的事,易嬴还是第一次听闻。

    不过易嬴与纪劬的关系虽然有些紧张,但对于纪劬会被商术所诱一事,易嬴却并不奇怪。毕竟就好像纪劬当初根本就没有与易嬴处置官宦世家一事都想分一杯羹了,遇到这种找上门的好处,纪劬又怎可能轻易拒绝。

    因此听到纪劬最后竟被商术所惑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说了出去,易嬴就一脸惊笑道:“什么?纪大人竟会上商术这样的恶当吗?他这到底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圣母皇太后没信心啊!”

    “呵!纪大人的性情就是如此,不仅好占便宜,而且谨小慎微,尤其在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时,纪大人更是一点险都不肯冒。”

    看到易嬴如此轻松的数说纪劬的事情,宋天德心中就感慨了一下。

    因为从易嬴毫不在意的表现上,宋天德就知道易嬴根本就没将纪劬放在心中。但即使如此,纪劬却还在对易嬴斤斤计较,这不得不说两人对待恩怨的态度截然不同。或者说,易嬴根本就没有将与纪劬的根源放在心里面。

    只是易嬴或许能如此,纪劬却做不到,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纪劬的悲哀了。

    不过听宋天德说纪劬不肯冒险,易嬴也点了点头。

    因为纪劬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透露给商术或许也是一种冒险,但却注定是一种罪不致死的冒险。毕竟圣母皇太后当初只说不能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泄露给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可没说不可泄露给其他人。

    尤其在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后,商术也果断放弃了继续拉拢纪劬,这也让纪劬避免了受商术所累的危险。

    只是宋天德既然说到这事,易嬴也有些了然道:“那照宋大人这么来说,现在是纪大人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如今不仅是纪大人遇到了麻烦,而且本官也遇到了麻烦。”

    跟着宋天德将昨日见到纪劬失魂落魄的样子,然后自己又是怎样劝解纪劬,最后前去宛华宫的事情都说了说道:“事情就是现在,如今不仅纪大人,甚至本官也被圣母皇太后殿下逼着要为了男女平等去做某件事。可不仅纪大人,本官同样对这件事感到很为难,却不知道易帝师能否帮帮忙……”

    “帮忙?难道宋大人也被圣母皇太后杀无赦了?”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会接连给纪劬两个杀无赦,易嬴顿时就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因为易嬴即使从没有将纪劬的小心眼放在心中,但恶人自有恶人磨,想到纪劬竟被圣母皇太后如此威胁,易嬴想要不笑出来都不行。

    毕竟不仅纪劬很可笑,好像宋天德居然也走了纪劬的旧路就更可笑。而宋天德即使没有犯纪劬同样的错误,但其轻易被纪劬所诱,自以为可以帮纪劬的忙却将自己也陷到里面,这简直就是一种自寻死路的行为。

    甚至于其居然以为易嬴也会好像自己一样因为关心别人而陷入里面,这即使不是小看易嬴、小看天下官员,想法也有些太简单了。

    只是宋天德若是为了其他事情来说自己,易嬴或许会觉得有些不满,但这明显就是被圣母皇太后所欺的事,易嬴却也能大致想像出他们为什么觉得这么委屈了。

    毕竟别人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极至是什么,易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而在看到易嬴并没有恼火的样子,宋天德就松了口气。

    因为宋天德即使确实是被纪劬所冤,但也不敢说明着要坑易嬴,所以易嬴能用这种态度说话,明显也等于一种有意接手这事的态度了。于是望了望跟在易嬴身后的丹地、苏三,宋天德就说道:“易帝师说对了,但本官这并不是要易帝师也到圣母皇太后面前触霉头,但相信易帝师能够从天英门弟子嘴中得知真相,毕竟这事天英门也有卷入其中。”

    “宋大人不必多说了,应该宋大人想说的是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吧!”

    “易帝师果然知道这事?”

    带着一种惊讶,虽然不奇怪能从易嬴嘴中听到女皇上一类的话语,毕竟以易嬴同天英门的关系,易嬴不可能不得到一些消息,只是面对易嬴的轻描淡写态度,宋天德却有些不理解。

    毕竟不说身为男人就不该同意男女平等,不该同意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以帝师府中的妻妾数量,若没有男尊女卑做支持,易嬴又怎可能保有这么多女人。

    但不管宋天德是怎么想,听到圣母皇太后终于开始因为商术的事情布局,易嬴却有种松口气的感觉。

    因为易嬴即使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图莲会放弃女皇上计划,可不到最后一步,的确谁都不敢保证事情会怎么变化。

    而随着圣母皇太后以近似强迫的方法逼宋天德和纪劬加入女皇上计划中,这也等于是圣母皇太后不是破釜沉舟的破釜沉舟了。

    不然不说别的,仅是宋天德、纪劬在日常工作中给圣母皇太后使绊子,圣母皇太后都未必应付得了。

    所以点点头,易嬴笑道:“本官当然知道,因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仅就出自本官之手,本官也正是因此才被圣母皇太后提拔入京,所以宋大人纵然不是问道于盲,但也是终于找到源头了。”

    “源?源头?易帝师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是易帝师的主意?”

    震惊,宋天德现在是真的震惊了。

    因为宋天德即使不奇怪易嬴拥有这种能力,但却不明白易嬴为什么要这么做。

    毕竟身为男人,易嬴又怎么可能去建议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这不仅没道理,更没理由。

    易嬴则是哈哈大笑道:“让宋大人担心了,但本官当初可不是建议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而是建议天英门主要发展男女平等可以从捧女人做皇上入手,结果只是天英门找上了圣母皇太后而已……”

    跟着易嬴说起自己当初在兴城县与天英门主见面的情形,宋天德顿时就无语了。

    因为这一切的起因是什么?

    竟是易嬴私下尊圣母皇太后为自己的正室一事。

    而当时易嬴即使只是为了保命才向找上门的天英门主提出了女皇上建议,但谁能想到事情最终又会回到圣母皇太后身上。

    所以易嬴说的没错,易嬴确实才是事情的源头,而且是真正的源头。(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七十九章、没理由多此一举

    与其他官员不同,宋天德几乎是看着易嬴成长起来,至少是看着易嬴在官场上成长起来。

    因为当易嬴前去兴城县为官时,宋天德就已经在兴城县乡下过了足足一年的流放生活。虽然这对于曾在官场中几起几落的宋天德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无疑也给他提供了就近观察易嬴的机会。

    只是易嬴刚前往兴城县就任时或许是给人一种庸庸碌碌感觉,可发展到后面,宋天德不得不承认易嬴有些大出自己所料。

    毕竟不管《三字经》、《百家姓》还是免税田奏折那都是可以改变北越国社会、北越国朝廷格局的东西。

    但即使如此,宋天德也没想到在自己没看见的地方,易嬴竟然在兴城县时就已经开始构筑所谓的女皇上计划了。

    当然,这不是说宋天德不知道易嬴在乔迁新居时就曾说过要尊时为大明公主的圣母皇太后图莲为正室一事,但宋天德还是不知道就在自己也曾去观礼的易嬴与白花花的婚礼晚上,易嬴竟然就已经对天英门主设计出了女皇上计划。

    即使易嬴真正开始为圣母皇太后谋划一切乃是从进入京城、从吞并西齐国开始,但不得不说,这样的源头依旧是让人有些想不到。

    于是木然中,宋天德就有些彷徨道:“易帝师,但汝当初即使是被天英门主所胁,却又怎么能突然想到女皇上一事?难道易帝师就不觉得荒唐,天英门主又不觉得荒唐吗?”

    “荒唐又如何。虽然本官当时在兴城县也算做出了小小成绩,但不说本官仅仅就是万千官员中的一人而已,再努力也不过就是老死在官位上,那又有什么意义。”

    “这怎么没意义呢?那时易帝师又做了多久官员……”

    不是不相信,而是不可思议。因为易嬴如果现在说出这话,宋天德或许不觉得奇怪。但要知道当时易嬴可是好不容易才成为官员,怎么又可能冒着丢官去职的危险说什么女皇上一类事情。

    而听到宋天德质疑自己的做官年限,或者说质疑自己的官场阅历不该有这种想法,易嬴就淡笑开来。

    因为易嬴即使不可能将自己在现代官场的阅历告诉宋天德,如果时间、阅历才能决定一切。古代社会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现代社会。

    不过再怎么样。这事也必须得有个解释,易嬴就说道:“宋大人所言甚是,但宋大人认为本官府中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

    “这与帝师府的女人多有什么关系?”

    听到易嬴话语,宋天德就怪异了一下。因为宋天德当初不相信易嬴与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有关原本就与帝师府女人多有些关系。毕竟若不是尊崇男尊女卑。帝师府哪又来的这么多女人。所以现在易嬴同样提起帝师府的女人数量问题。宋天德就有些不明白易嬴是什么意思了。

    而望了望跟在身边的丹地、苏三,易嬴就笑道:“很简单,这不用宋大人一个个去问。从帝师府的女人数量,宋大人想都想得出来本官必定管不了府中女人太多事情,也不想管府中女人大多事情吧!不然本官府中的女人又怎可能这么多。”

    “而即使本官完全放弃对府中女人的管理,帝师府也没有因此就出乱子。或者说,男主外、女主内,若是女人真的当不起大任,不说宋大人家中如何,本官保管没有一个官员家庭能够家宅安宁的。”

    “家宅安宁?安宁怎么又……”

    没想到易嬴一下又说到什么家宅安宁上,虽然宋天德很想反对,但又有些拿不准的感觉。

    因为男主外、女主内虽然的确是男尊女卑的核心思想之一,但足够主内的女人又真没有主外的资格吗?别说宋天德,恐怕任何人都说不出否认二字。

    毕竟男人为什么要强调男主外、女主内,一是因为男人要在外面为家庭遮风挡雨,二却是因为内院事务繁杂,真让男人去一个个女人的管理内院,恐怕没有哪个家庭的男人不崩溃的。

    所以别说帝师府这么多女人的状况,恐怕任何一个家庭的男人都不敢在古代社会说自己有主内的能力。

    因为古代社会的三妻四妾制度就决定了里面不可能有真正的评定,所以在本身也是一个小社会、小朝廷的状况,内宅安宁对每个朝廷官员乃至男人都很重要。

    而看到宋天德一脸迟疑的样子,易嬴就笑道:“宋大人现在明白了吧!虽然本官不敢将帝师府的内宅比做一个小型的男女平等社会,但至少在完全由女人掌权的内宅当中,没有什么男人的能力比女人更强。而在一般府中这或许没有任何意义,但以帝师府的女人数量都能如此井井有条,显然不能说女人就没有独掌大局的能力。”

    “当然,帝师府的内院能如此平和肯定有天英门的影响,但天英门于帝师府的存在不就如同官府于国家的存在一样吗?”

    “然后将小家变大家,将大家变小家,宋大人到说说,凭什么女人就一定比不过男人,一定不能做女皇上。所以本官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在完全没有男人插手的帝师府内院中,女人当朝主政又有何不可。”

    “……这,但这是因为有易帝师的存在,帝师府的女人才能如此安宁吧!换了其他男人,可做到易帝师的窜房制。”

    虽然觉得很憋屈,但宋天德也发觉自己可以用来辩解的理由似乎比不多。

    毕竟仅以帝师府的女人数量,那已经不能用普通家庭来形容,甚至比皇宫中的三宫六院还厉害。

    易嬴点点头道:“没错,可这不过就是一个约束力的问题。而如同男人对于家庭的约束力一样,朝廷对国家的约束力及皇上对朝廷的约束力也很重要。只是宋大人仔细想想,圣母皇太后真的缺乏这种对朝廷和国家的约束力吗?”

    “如果圣母皇太后缺的不是能力,而是底下人的忠诚,乃至在必要时候也会镇压各种反弹力量,是否女皇上又有什么区别。或者说,这难道不是任何一个皇上都要面对的问题。换句话说,宋大人既然不能像本官治理帝师府内院一样治理自家内院,又凭什么说圣母皇太后也会因宋大人无法想像而没办法登上皇位、治理国家。”

    “当然,最重要的是,一切始作俑者既然本就是本官,本官自然不会看着圣母皇太后在成为女皇上前后遇到任何问题而不顾。只是本官却帮不了宋大人,因为圣母皇太后需要的是宋大人和纪大人的忠心,而不是本官的多此一举。”

    “这个……”

    被易嬴说什么多此一举,宋天德立即无语了。

    因为就好像易嬴说的一样,既然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本就出自易嬴之手,那宋天德和纪劬做不了的事,必要时易嬴自然也会亲自去做。而只要有易嬴在,宋天德几乎不用怀疑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的可能。

    所以这样一来,问题就的确不是圣母皇太后能不能做女皇上,而是宋天德和纪劬愿不愿意表这个忠心了。

    不然在圣母皇太后有易嬴支持随时都可抛弃宋天德和纪劬的状况下,他们真要自绝死路,易嬴也确实没理由多此一举。(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八十章、功高震主

    “混帐,这怎么会是那混帐的主意。”

    愤怒,真的只能用愤怒来形容。

    虽然纪劬已经严重不看好宋天德去帝师府的结果,毕竟以纪劬同帝师府的关系,即使帝师府给宋天德出主意,那也与纪劬没有丝毫关系,但纪劬怎么也没想到,帝师府根本没给宋天德出主意,而是本就为女皇上计划的真正始作俑者,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毕竟女人当皇上不仅难以想像、难以形容,这种荒唐事居然出自易嬴这种男人、这种朝廷高官之口,简直就是所有官员之耻。

    而看到纪劬的态度,宋天德并不奇怪。

    因为这与其说是纪劬对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不满,不如说是对易嬴的不满。毕竟纪劬早就看易嬴不顺眼,何况易嬴还捅出了这么大的漏子。

    只是想想易嬴在整件事中的作用,宋天德也知道自己无法替易嬴辩白,乃至根本就不想替易嬴辩白,直接说道:“……那纪大人汝有什么想法,如此这次真顺了易帝师的意思,纪大人可就又要输给易帝师一局了。”

    “哼!本官可不会一直输给那混帐!”

    虽然知道宋天德是在刻意撺掇自己,纪劬还是止不住心头怒气道:“如果这事与帝师府无关,本官或许还无可无不可,但事情既然是帝师府做祟,本官就一定不会答应,更不会让帝师府在这件事中好过……”

    “纪大人慎言,或许纪大人可尝试让帝师府在这件事中无法好过。但要说答不答应就为难了。”

    左右望了望自己连着两日来到的纪府书房。虽然知道不可能看到天英门弟子,宋天德还是用这种方法提醒了一下纪劬。

    而双脸被宋天德的话憋了憋,纪劬才硬压下心头怒气道:“宋大人是认为已经没有办法再阻止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了?”

    “没办法,既然帝师府才是这事的始作俑者,而且居然是从兴城县算计到现在,纪大人认为我们仓促下又能改变什么吗?所以纪大人要消减帝师府能够从中得到的好处或许是容易,但真想阻止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那恐怕就不太现实了。”

    “不太现实吗?那我们如果搞掉帝师府,不是一切都解决了。”

    咬了咬牙齿,纪劬脸上就多了一种不甘心。显然也知道自己这话极为没谱。

    宋天德也是一脸苦笑道:“纪大人想是能这样想。但除非纪大人能在圣母皇太后面前取代帝师府于女皇上计划中的重要性,否则只为了女皇上计划,圣母皇太后就绝不可能让任何人用任何方法搞掉帝师府。”

    说到搞掉帝师府什么的,宋天德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因为以宋天德往日同帝师府的关系。一般状况当然不可能这样算计帝师府。可想想帝师府居然早就在算计让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一事。宋天德对帝师府的态度也有了微微的改变,至少不再像以往那么信任,更不像以往那样会任由帝师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而听到宋天德话语。纪劬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因为纪劬本身就不看好、不支持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了,又怎么可能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取代帝师府的地位。

    于是继续咬着嘴唇,纪劬就恨声道:“难道这就是那混帐用来维护自己在朝中地位的方法?知道无人能取代自己在女皇上计划中的作用,所以其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胆大妄为。”

    “……可以这么说吧!但我等或许很难取代帝师府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的作用,不过我们却可以找人……”

    “找人?找什么人?难道宋大人已经有什么人选了?”

    随着宋天德话语,纪劬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纪劬现在都不知道有谁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却又怎么可能找出能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取代易嬴作用的人。

    至于宋天德为什么也想扯易嬴后腿的事,纪劬却并不奇怪。

    因为纪劬早知道,宋天德最恨的就是那些背叛自己的人,而且越是被自己曾经信任的人背叛,宋天德的割袍断义就更加决绝。而易嬴即使没有背叛宋天德的具体行为,但背叛宋天德的坚持和思想,那同样不可原谅。

    然后在纪劬望向宋天德时,宋天德却稍做沉吟才说道:“纪大人可记得潘氏圣贤书否?”

    “……潘氏圣贤书?宋大人说潘侍郎,潘侍郎也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其不是图漾军叛逃过来的人吗?”

    听到宋天德说起潘鬏,纪劬的双眼就一阵闪动起来。而且纪劬嘴中即使在做着否认潘鬏的发言,眼中的光芒却越来越灼热了。

    宋天德点点头道:“纪大人想得没错,虽然本官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当初到底是怎么与潘侍郎接触的,还有为什么要接纳潘侍郎。但想想潘侍郎的过往,如果其没有全心投效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直接被圣母皇太后拔擢为中书侍郎,甚至还特意写出了潘氏圣贤书那种弥天大谎般的东西。”

    “当然,我们现在已经没有权力再去评点潘氏圣贤书的一切,但潘侍郎肯定早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不然又怎可能得到圣母皇太后如此重用。”

    “……原来如此,可潘侍郎能敌得过帝师府吗?”

    虽然眼中的光芒并未完全散去,纪劬却又有些迟疑起来。

    毕竟除了潘氏圣贤书外,纪劬对潘鬏的了解全来自一些传自盂州的流言,根本不知道潘鬏究竟是不是帝师府的对手。

    宋天德却不慌不忙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如果我们只是去帮助潘侍郎完成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纪大人又认为潘侍郎会拒绝我们的帮助吗?而且除非潘侍郎这样的初来乍到者,我们也很难再去引导什么人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与帝师府打对台了。”

    “而我们虽然有可能无法左右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但这样隐在潘中书身后不仅不会少了我们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的利益,更甚至于在万一时还可抽身而走。毕竟在出奇不备的状况下,帝师府或许真能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算计得滴水不漏。但等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真正公开,不说其中肯定会有疏漏曝露出来,朝中的反弹声音更是谁都没法杜绝的。”

    “宋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纪劬终于点了点头,不过心中也多了种忌惮。

    因为早在户部共事时,纪劬即使已经知道宋天德的老谋深算,但真看到宋天德这样对帝师府反戈一击,纪劬也不得不提醒自己一定要小心宋天德了。

    不然正面输给宋天德还不算什么,万一被宋天德算计而死,纪劬可不甘心。

    只是想了想,纪劬就左右望了望道:“但是宋大人,我们这样算计帝师府没问题吗?要知道帝师府与天英门的关系可不一般。”

    “这事肯定没问题!毕竟圣母皇太后乃至天英门真想实现女皇上计划就必须听取更多意见,不然不说帝师府万一计穷时怎么办,她们就真的一点不害怕帝师府的背叛吗?而我们又不是反对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只是要与帝师府竞争在女皇上计划中的主导权。”

    “不然真给帝师府这样一家独大下去,即使我们担不担心,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也肯定会担心帝师府有一日会不会功高震主。”

    “功高震主吗?原来如此。”

    满意,纪劬现在是真的满意了,甚至满意得脸上笑容都要溢出来。

    毕竟功高震主什么的不仅在北越国,在大陆历史上更是屡见不鲜。不说那些功高震主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以易嬴现在对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作用,乃至对圣母皇太后本人的作用,那可是绝对功高震主,早已经功高震主了啊!

    不然不说圣母皇太后,现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为什么不在乎易嬴上不上朝?原因也同样是在提防易嬴的功高震主。

    而或许为了自己的女皇上计划,圣母皇太后暂时是顾不上易嬴会不会功高震主,但等到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进行到一定程度,易嬴肯定同样会因为功高震主而被罢黜。

    所以为提防易嬴的功高震主,只要纪劬等人不反对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相信不管圣母皇太后还是天英门都不会反对她们易嬴暗中使绊子的。

    毕竟纪劬和宋天德只是做了她们想做却不好去做的事,能够假手于人除去易嬴这个注定会功高震主的祸患中的祸患。即使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不感谢纪劬、宋天德,但也绝对不会惩罚两人。

    而看到纪劬定下心来,宋天德也松了口气。

    因为在发现易嬴在北越国已经处于完全失控的状态后,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朝廷,乃至为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宋天德都绝不会允许易嬴这个不安定要素继续存在下去。

    只是以两者关系,宋天德却不好主动出头对付易嬴,也就只有将事情交给纪劬去办理。

    所以只要纪劬能冷静下来,宋天德不说能不能功成身退,至少也没必要撕破脸皮亲自上阵了。

    而这就是官员,这就是官场。(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八十一章、想想现在箜郡王府是由谁当家

    在宋天德离开后,纪劬并没有再耽搁时间,直接就往云兴县赶去。因为这事情即使本身不着急,毕竟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还没有真正开始,潘鬏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并不多。可由于箜郡王图兕的葬礼就在一日后,纪劬却也有必要提前接触一下潘鬏才行。

    因为这事乍看之下与箜郡王图兕的葬礼好像没关系,但潘鬏现在住什么地方?那可是住在箜郡王府中。

    所以随着箜郡王图兕下葬完毕,即使没人将潘鬏从箜郡王府中赶出来,恐怕潘鬏也不可能继续住在箜郡王府中,而这也就意味着潘鬏必须考虑新的住处。

    当然,或许潘鬏现在已经有所准备,但以给潘鬏找房子为借口,纪劬不仅能顺利接近潘鬏,从潘鬏是否接受自己赠与的房子,乃至怎样接受自己赠与的房子、怎样拒绝自己赠与的房子,这都足以让纪劬看出潘鬏是否是个值得自己合作的人。

    毕竟真要将帝师府打下去,那就意味着朝廷中会兴起一个新的巨擘。纵然这放在潘鬏身上或许有些不合适,但合适不合适的,纪劬都要尽可能的将潘鬏掌握在手中才行。

    因为潘鬏即使选择不与纪劬合作,对于这种新晋官员,乃至得到圣母皇太后赏识,并且很有可能了解圣母皇太后女皇上计划的官员,纪劬都有必要早做联络、早做打算才行。

    然后一路来到箜郡王府,由于潘鬏只是以客人身份被圣母皇太后安排寄住在箜郡王府中。所以纪劬也不可能绕开箜郡王府去寻找潘鬏,只得按照规矩让箜郡王府转达自己的拜访意愿。

    只是听到纪劬意图,图英素就开始满脸奇怪道:“拜访潘侍郎,纪大人真要拜访潘侍郎,有必要特意跑箜郡王府吗?还是说,纪大人只是以此为借口……”

    这不怪图英素会奇怪。

    毕竟同朝为官,纪劬真有事找潘鬏尽可在每日的朝会开始前或结束后向潘鬏打招呼,怎么又会特意跑到箜郡王府来拜访。

    换成其他官员,这可以说是纪劬为了保密的措施,毕竟在朝会上约见怎么都比不上私下拜访府邸。

    可现在潘鬏却住在箜郡王府中。纪劬也必须通过箜郡王府才能见到潘鬏。那就根本没有保密的意义了。

    还是说,纪劬的目的并不是潘鬏,只是一个其想见见箜郡王府余下的这些老弱借口。

    只是箜郡王府若是没有接受帝师府的安排还说,纪劬在最后横插一杠就不知道是什么用意了。

    听到图英素怀疑。管家莫言就摇头道:“这个老奴已经问过纪大人了。纪大人说他确实是来拜访潘侍郎的。并不想打扰夫人和王府,只是希望我们能给纪大人和潘侍郎一个安静的环境。”

    “安静的环境,他是不想王府插手吗?”

    皱了皱眉头。虽然以箜郡王府即将结束的形势,图英素并不奇怪纪劬的选择,但仅是最后一天,纪劬都不愿意等,谁又能说他这不是故意在羞辱箜郡王府。

    王雅洁更是在旁边直接恼怒道:“纪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都到最后一日了还要故意找王府的不快吗?”

    “要不我们还是请纪大人过来坐坐先……”

    同样觉得有些不对,张攸惠也在旁边表示了一下自己的意见。

    因为这即使不是为了争夺最后的权力,面对即将终结的箜郡王府,几个箜郡王府的填房在最后几日都是商量着决定事情。因为即使没像王雅洁和肖真冰已经打定主意投靠帝师府,但过往的恩怨在这时确实也已经不再重要了。

    然后莫言出来通知纪劬,纪劬也当即皱了皱眉头。

    因为纪劬即使没有羞辱箜郡王府的意思,但也知道图英素等人为什么会不满。

    不过若不是为赶在箜郡王图兕下葬前与潘鬏打一声招呼,纪劬自然也不会犯这种错误。

    可错误归错误,纪劬却不用在乎图英素等人怎样想。毕竟随着箜郡王图兕下葬,箜郡王府的一切也都将跟着一起烟消云散。只是考虑到今日确实是箜郡王府的最后一日,纪劬也不得不给对方一个面子,点点头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在王爷的灵堂见面吧!本官也正想最后一次拜别王爷。”

    “这个……,老奴知道了,老奴这就去给夫人传话,纪大人请稍候片刻。”

    听到纪劬要求在灵堂见面,莫言就跟着脸色一沉,心头也是一阵怨气冒出来。

    因为不说客随主便,纪劬又怎能代替箜郡王府决定见面地点。真是在灵堂那种地方,不管箜郡王府对纪劬有什么要求,那都不可能再对纪劬说出来吧!而即使箜郡王府现在有帝师府安排,已经用不着纪劬再来表善意,可纪劬竟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与箜郡王府产生任何联系,这也太不将箜郡王府放在眼中了。

    而看着莫言甚至都不掩饰脸上的怨恼就这样离开,纪劬却也是一脸轻视的撇了撇嘴。

    因为不管箜郡王府如何自作多情,纪劬现在就只对潘鬏感兴趣,若不是潘鬏住在箜郡王府中,纪劬甚至都懒得多看现在的箜郡王府一眼。

    所以不满就不满,纪劬不仅不在乎箜郡王府的不满,假如她们真因为不满而做出什么事情,纪劬却也未必不可借题发挥。

    跟着莫言回到图英素面前将事情一说,不仅图英素的脸色沉了下来,王雅洁更是一脸气怒道:“混帐,他这是在欺负我们箜郡王府现在是一门孤寡是不是,亏他是一品大臣,谁稀罕见不见他,莫管家,汝出去将那混帐哄出王府,有本事他就自己穿墙凿壁去见潘侍郎。我们还不伺候了。”

    而王雅洁的话虽然很难听,更是有着帝师府做后盾才能这样说,但即使是张攸惠也有些面色不愉道:“这纪大人也真是的,凭什么他就认为箜郡王府好像有什么事非得求着他一样。而我们即使不用将其哄走,可也确实没理由去伺候这种自大的家伙。”

    “要不莫管家汝传话下去,府中诸人谁也不许再去搭理纪大人,有本身他就自己用双腿在王府中将潘侍郎找出去。我们不给他设障碍,但他也别想得我们帮忙。”

    “……这样也行。”

    身为皇室宗亲,图英素也不是好欺负人,点点头说道:“那莫管家汝出去告诉纪大人。就说我们可以给他一个时辰的时间自己在王府中找潘侍郎。如果他找得到,那当然没什么好说的,但他如果一个时辰内找不到人,我们也会再让人带他去找潘大人。免得被人说我们箜郡王府最后一天也那么无礼。”

    “但是有一点。这所谓的一个时辰得从纪大人开始找人开始计算。如果他干坐着等一个时辰,不管他是在灵堂等或者说回京城等,那都不算数。反正箜郡王府就这最后一天了。我们不稀罕羞辱人,但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羞辱我们。”

    “英素夫人说的好。”

    听到图英素话语,众人都笑了起来。毕竟这不是箜郡王府要欺负人,而是纪劬居然妄想在最后一天的箜郡王府喧宾夺主,这简直就让人无法忍耐。而箜郡王府如果没什么依仗还没有什么,但有帝师府做后盾,她们可真不害怕纪劬。

    当然,这不是她们硬要针对纪劬,而是在并非所有人都会前去帝师府的状况下,她们也必须给人留下个箜郡王府余威尤在的强硬影像。

    不然真给纪劬得逞,那些没有前去帝师府的人往后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而等到莫言板着脸回到纪劬面前将话一说,纪劬却是立即怒道:“混帐,汝怎么帮本官传话了,难道汝一个奴才也敢欺辱本官吗?”

    这不怪纪劬会愤怒。

    因为纪劬即使猜测图英素等人想见自己的用意错了,但也不可能认为自己做错了,唯一能用来推托的就是莫言胡乱传话,诬蔑了自己。

    而且莫言相信,以自己一品官员的身份,箜郡王府的女人也不可能因为莫言这样区区刁奴与自己较真。

    但冷冷望了纪劬一眼,莫言却是继续板着脸道:“纪大人说笑了,因为纪大人或许可以不认自己说过的话,但想想现在箜郡王府是由谁当家,老奴又怎敢胡乱编排纪大人的言辞。至于纪大人有没有羞辱箜郡王府的意思,老奴也不消分说,反正明日一过,纪大人想怎么找潘侍郎就怎么找潘侍郎,没事就别来消遣我们箜郡王府的最后一日行不行。”

    由谁当家?

    一听莫言话语,纪劬的神情就全然呆住了。

    因为莫言或许确实是在狐假虎威,但想起箜郡王府还有一个霞妃的事情,莫言就知道自己前面的事情确实做错了。因为不说纪劬现在能不能得罪霞妃、得罪天英门的事,仅为了在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中赚取足够利益,纪劬都不会在现在得罪任何一个天英门弟子。

    所以犹豫一下,纪劬就说道:“难道前面是霞妃殿下要见本官,霞妃殿下不是明日才会过来吗?”

    “纪大人误会了,前面只是……,雅洁夫人她们想问问纪大人找潘侍郎究竟有什么事,但即使如此,几位夫人也不可能因为纪大人就弱了霞妃殿下的名头。不然纪大人不在乎要不要向霞妃殿下交代,几位夫人可没这么大胆。所以纪大人真找潘侍郎有事,那就尽管在王府中自己找找看好了。反正不过就是一个时辰,或许纪大人自己也能找到潘侍郎住处。”

    说到后面,莫言没等纪劬回应就离开了前厅。

    因为让纪劬自己找人的决定即使是图英素下的,但为了不给图英素惹麻烦,莫言还是自作主张推到了已经投入帝师府的王雅洁身上。

    毕竟有帝师府和霞妃在,纪劬不可能找王雅洁麻烦,注定要吃这个哑巴亏,所以莫言也不想留在这里说太多露出破绽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八十二章、帮帝师大人去听听墙角

    身为朝廷官员,身为一品官员,纪劬并不觉得自己一开始疏远箜郡王府的填房有什么错。

    毕竟不说男女授受不亲,纪劬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的邀请就毕恭毕敬前去与图英素等人见面,在箜郡王府已经彻底败落,甚至于只能成为圣母皇太后女皇上计划的垫脚石后,不是潘鬏住在箜郡王府中,纪劬就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们一眼,这才是纪劬一开始会托词拒绝与图英素等人见面的主因。

    只是纪劬却没想到,箜郡王府的反应竟这么大,不仅直接将这当成了一种羞辱,还要反过来羞辱纪劬。

    换成其他情况,纪劬肯定会报复,就好像纪劬现在一直与帝师府不对付一样,但由于莫言提到了霞妃,纪劬却知道自己只能硬吞下这口恶气了。

    毕竟在无法阻止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状况下,纪劬也只能选择顺从圣母皇太后、顺从天英门来谋取流芳百世的机会。

    所以即便有些郁闷,在莫言离开后,纪劬也是独自荡出了箜郡王府的前厅。

    因为纪劬不是不可以选择离开,但现在离开不仅就意味着得罪了霞妃,若是再错过与潘鬏的会面,纪劬这次来箜郡王府可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

    而不说这不是纪劬的风格,身为官员,谁又敢说不懂忍辱负重之道。

    所以为向霞妃表示自己的不在意,纪劬也只得按照莫言要求开始在箜郡王府中自行寻找潘鬏。至少是寻找潘鬏的住处。

    因为别看箜郡王府的确很大,对于各种王府,客房位置却相对来说比较固定。不说有没有信心自行找到潘鬏,纪劬也打着最后欣赏一下箜郡王府景致的主意四处转悠起来。

    毕竟再怎么说,这可是王府,尽管不知道以后又会分配给什么人居住,若是没有帝师府那种直接赐府的运气,普通官员可是不可能入住这种几乎只属于皇室宗亲的府邸的。

    只是听到纪劬真开始在箜郡王府中寻找潘鬏住处时,王雅洁就大笑起来道:“咯咯,莫管家汝说真的。纪大人真的开始寻找潘侍郎的住处了?你们没帮他吧!”

    “夫人放心。在老奴将事情全推到霞妃殿下身上后,纪大人根本就不敢多说一句话。毕竟是人都知道,纪大人当初说要在灵堂与夫人见面有多不尊。”

    “就是,纪大人前面是不是得意忘形了。怎能忘了霞妃的事。”

    虽然王雅洁之前也很介意霞妃的存在。乃至听到莫言这样说肯定会有所不满。可在与易嬴上.床后,王雅洁是真的不在乎这种事情了。

    毕竟不管什么男尊女卑的,在已经习惯依赖男人来生活后。只要有帝师府撑腰,王雅洁是不会担心起来的。

    只是一开始出主意的即使是张攸惠,听到王雅洁嘲弄的话语,张攸惠还是皱皱眉头担心道:“英素夫人,汝说我们要不要派个人过去引纪大人去找潘侍郎,反正我们也不关心纪大人找潘侍郎干什么,意思一下就好了。毕竟我们谁也不知道纪大人究竟找潘侍郎干什么,居然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这到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点了点头,图英素也说道:“要不平儿汝带人走一趟,也不用故意去给纪大人引路,只需在经过纪大人身边时说自己要去潘府送东西。然后看纪大人会不会跟上来,顺便再趁着纪大人不知情,汝也帮帝师大人去听听墙角。”

    “好的夫人。”

    虽然在箜郡王图兕下葬后,平儿就会与图英素正式分开,但不管情意还是什么的,除了在易嬴来箜郡王府祭拜的当日被易嬴带回帝师府上.床外,平儿现在几乎还是每天都在图英素身边伺候。

    所以对于图英素将这件事交给自己,平儿不仅不意外,听到图英素要自己帮帝师府去听墙角,平儿更是点了点头。

    因为纪劬与帝师府的关系在京城中即使并非人尽皆知,但纪劬这次到箜郡王府的来意却让人犯狐疑。所以作为官员家眷就必须保持必要警觉的状况下,平儿自然也不会推拒这个责任。

    然后不需挑选人手,平儿就叫上张攸惠的陪房丫鬟杜鹃与自己一起去寻纪劬。

    因为箜郡王府的人虽然不会为纪劬带路,但要弄清楚纪劬找到什么地方却并不困难。

    只是一边往前赶路,平儿就望向杜鹃说道:“杜鹃妹妹,汝真要跟攸惠夫人一起去官宦世家?不要去帝师府吗?”

    “……去帝师府做什么?虽然妹妹不是相信姐姐的话语,但帝师府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与其泯灭于众人当中,妹妹更愿陪在攸惠夫人身边慢慢寻找将来的归宿。”

    听到平儿话语,杜鹃就摇了摇头。

    因为平儿即使那日从帝师府回来就将自己在帝师府中遇到的一切告诉了箜郡王府的所有陪房丫鬟,但不像其他人一样都乐意跟平儿一起去帝师府做妾,杜鹃却反而宁愿跟张攸惠在一起,也相信张攸惠会为自己安排好将来。

    可即使不奇怪杜鹃的选择,平儿却对杜鹃的将来并不抱希望道:“将来的归宿?除非杜鹃妹妹能找到一个只娶杜鹃妹妹一人的丈夫,否则真的三妻四妾下来,亲疏有别还不如帝师府呢!”

    “……难道帝师府就没有亲疏有别?”

    “没有,因为这或许是易帝师太好.色了,至少他不会因某个女人而疏远其他女人,甚至哪个女人想得到易帝师的关爱,尽管都可以自己去找帝师府要求欢.好,而且对于这种事情,易帝师一向都是持来者不拒的态度。”

    虽然平儿在帝师府呆的时间并不长,但回想一下在帝师府的所见所闻,平儿还是有些异常感慨。

    因为不考虑天英门在外面鼓吹的男女平等,虽然所有女人都想用一生时间找到关爱自己的男人,乃至说唯独关爱自己的男人。可如果没有机会的状况下,选择不会遗弃自己的男人也是女人更为现实的目标。

    毕竟在三妻四妾的古代社会,与其要求男人只爱自己一人,的确不如要求男人永远不抛弃自己。

    而这虽然有些弱势,但也是所有陪房丫鬟的共同心愿。

    因为她们会成为陪房丫鬟,乃至只是陪房丫鬟,本身就是一种被抛弃的象征。(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八十三章、以整体方式融入帝师府

    虽然是在箜郡王府中找人,虽然没人会帮助自己,但纪劬并不会在箜郡王府中看不到一个人。

    毕竟作为箜郡王府的最后一日,即使那些即将转去帝师府工作的下人也有很多事情要忙。

    因为在箜郡王图兕下葬后,即使不是所有人都要在第一时间离开,但包括王雅洁等人在内,大部分人都必须做好随时离开的准备工作,他们也很乐意离开。

    毕竟王府不同于官员府邸,官员府邸若是败落,作为官员私产,那些下人多少都会想办法挟带一些东西离开官员府邸才算在府邸中工作一场。不然他们不挟带,官员府邸中的东西也很有可能流落到其他人手中。可属于皇室宗亲的王府却不同,王府中的一切东西都属于皇室,只是暂时赐予那些为皇室立下功劳的皇室宗亲居住而已。

    由于王府中的每一样东西都有登记造册,他们再想挟带私藏就不可能了。

    所以反正不可能带走太多东西,自然没几人愿意继续留在王府中。但也正因为如此,一些下人才会绞尽脑汁带一些不会造册在王府中的东西,这才显得到处都是人。

    只是有人归有人,纪劬却知道这些人并不会帮助自己。

    毕竟换成正常状况,即使纪劬不去要求那些下人帮忙,看到有官员独自经过,一些机灵的下人还是会主动过来询问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因为在王府这种地方,单独官员乃至单独客人都是绝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而且王府里会有不机灵的下人吗?这不可能。这根本不可能。

    真要出现这种状况,箜郡王府恐怕不等箜郡王图兕亡故就要彻底衰败了。

    所以即使不是在期待一个时辰的限制时间早些过去,纪劬也只能当是游览箜郡王府般的慢慢朝大致的客房方向走去。

    因为在箜郡王图兕离开王府起兵前前,纪劬可不是完全没来过箜郡王府,只是说纪劬不仅只知道大致的客房位置,对于怎么沿道路过去,这也需要摸索需求。

    而在纪劬继续前进时,平儿也带着杜鹃从后面赶来上了。只是一边赶过来,平儿还在说道:“杜鹃,那汝即使不想离开攸惠夫人。汝就没想过要与攸惠夫人一起前去帝师府吗?”

    “这又不仅仅是吾不想离开攸惠夫人的事。但平儿汝怎么对这事这么热心,难道是易帝师吩咐的……”

    不是嫌弃易嬴,而是不想事事听人安排。在张攸惠少见的没有约束自己一定要同她回官宦世家或者留在帝师府的状况下,这也几乎是杜鹃第一次决定自己的将来。

    所以不是要坚持自己的选择。杜鹃只是奇怪平儿的热心。

    平儿却带着一种谄笑道:“这当然不是易帝师的意思。只是吾自己的想法。因为只要箜郡王府过去的女人多了,我们也就可以自成一个窜房体系,乃至说结伴生活。不然即使我们不会被帝师府刻意区分开。但没有抱团效果,要想真正融入帝师府恐怕很困难。”

    “哼!就知道汝是替自己着想,但汝真的胡乱抱团,却又怎么融入帝师府。”

    “那当然是以整体方式融入帝师府,不然真要我们以个人身份去融入帝师府,那可是太困难了。”

    如果不是图英素不愿前往帝师府,平儿现在也不会这么为难。可没有了图英素的遮风挡雨作用,又是第一个与易嬴相好的陪房丫鬟,平儿当然要为自己多思考一下。

    但杜鹃也不会去劝说平儿,毕竟这同样是平儿自己的选择。于是在看到前面不远处的纪劬时就说道:“好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了,纪大人就在前面,汝不想纪大人知道汝是在替帝师府听墙角吧!”

    “好吧!我们过去。”

    难得在没进入帝师府前就开始为帝师府工作,同样看到纪劬在前面的身影,平儿也都是兴奋起来。

    毕竟就凭纪劬居然能在箜郡王府忍辱负重到自己去寻找潘鬏的地步,平儿就能猜出纪劬找潘鬏的事情不简单。因为霞妃的名号或许确实能镇住纪劬不错,但如果没有什么要事,纪劬肯定会先行要求向霞妃请罪才正常。

    而纪劬既然没有请罪的意思,那就是事情与箜郡王府无关了。

    然后不再谈帝师府的事,平儿就与杜鹃一边扯着闲话一边从纪劬身侧赶了上去。只是两人并非贴着纪劬走上去,而是仿佛避嫌般远远走在道路另一侧,差点就要走上了旁边草地的样子。

    接着一边低声细语,平儿就做出奇怪的样子道:“杜鹃,汝说夫人为什么突然要我们从灵堂去潘夫人身边听候吩咐?不是说箜郡王府从不插手潘大人身边的事情吗?”

    “谁知道,反正在灵堂也跪得累了,正好出来走走。”

    没想到平儿竟想堂而皇之的听墙角,杜鹃也只有顺着平儿的话语说下去。

    毕竟两人如果是刚从灵堂出来,那恐怕就未必知道纪劬与图英素闹得不快一事了,这才有可能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前去伺候潘鬏和晚娘。

    而即使平儿和杜鹃的话音再怎么小声,当两人从后面赶上来时,纪劬就已经注意到了她们。毕竟平儿、杜鹃虽然也好像是在躲着纪劬的样子,但两人现在也是最靠近纪劬的箜郡王府下人。

    然后一听两人话语,纪劬的神情就动了动。

    因为平儿若光说什么潘夫人,纪劬恐怕还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但两人既然提到了潘大人,纪劬就没有再去猜测的必要了。

    毕竟以现如今的箜郡王府状况,怎么可能还有潘鬏之外的其他官员住在王府中。

    所以两人的目的既然是去伺候潘鬏的夫人,那纪劬只要跟在两人身后,自然就能一路找到潘鬏了。

    至于说平儿和杜鹃是否箜郡王府派来的人,纪劬不稀罕也不关心。

    因为不管这是否霞妃的吩咐,纪劬即使不会去故意得罪霞妃,但同样也不会去刻意巴结霞妃。毕竟为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与天英门保持适当关系或许很有必要,但这也不意味着纪劬必须在天英门面前低眉顺眼的过活。(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八十四章、必须在圣母皇太后的规矩下竞争

    身为普通乡绅的小妾,晚娘为什么会阴差阳错嫁给潘鬏。

    一方面是因为抗拒不了图漾的压迫,另一方面却正如晚娘当初对潘鬏说的一样,其不仅受不得穷,也希望能有高攀的机会。

    所以来到京城,来到箜郡王府,又陪着潘鬏出席各种宴会宣传圣母皇太后的男女平等思想,晚娘也是越来越意气风发,越来越满意现在的生活。毕竟京城中知道两人与图漾关系的人并不多,更看重的还是潘鬏的容貌和才学,连带着晚娘也得了不少人气、不少嫉妒。

    只是晚娘也知道,随着箜郡王图兕正式下葬,不仅箜郡王府的一切将会改变,潘府也很可能会跟着改变。

    毕竟以潘鬏的身份,不管再怎么得圣母皇太后重用都不可能让他们反客为主的仍旧住在箜郡王府。

    因此作为最后的留痕,晚娘这几日几乎都是不断在箜郡王府中转悠,目的就是将箜郡王府的一切多一些记在脑海中。

    这样即使将来搬出箜郡王府,晚娘也可多一个回忆。

    因为别看晚娘和潘鬏现在是住在箜郡王府客房中,但除了几位夫人的院子,箜郡王府对潘鬏和晚娘可是一点都不设防。

    当然,这也有潘鬏、晚娘身边没有太多人手的缘故。所以左近就是两个人,箜郡王府也不怕晚娘和潘鬏又能从王府中带走什么,又敢从王府中带走什么。

    毕竟没有安定下来,潘鬏和晚娘也不会急着在身边添置人手。因为那不仅不方便。安全性也不能保证。

    然后在平儿、杜鹃引着纪劬往客房走去时,晚娘也正在往客房的方向回去。

    因为客房伙食即使都是由箜郡王府供应,晚娘却也不能不陪在潘鬏身边。好在潘鬏也知道晚娘非常喜欢箜郡王府的环境,也不在乎她每日都在府中乱转等等。

    于是走到一半时,晚娘就从另一条岔道上看到了平儿和杜鹃,顿时就有些想要招呼两人。

    因为前面即使并不是只通向箜郡王府客房,但作为箜郡王府中有数的陪房丫鬟,晚娘即使不必去巴结两人,但也绝对不会得罪两人,更只有交好两人才能在箜郡王府生活得更便当。

    即使这已经是箜郡王府的最后一日。晚娘也不愿失这个礼。

    毕竟就好像晚娘现在都能成为潘鬏的夫人一样。谁知道平儿和杜鹃的将来又会怎样。

    何况现在箜郡王府的下人都在传言,好像绝大多数人接着都要去帝师府工作等等。

    只可惜箜郡王府的下人在帝师府的恩惠下有理由去帝师府工作,晚娘和潘鬏却不能又跑到帝师府去借住,也不知道潘鬏究竟有没有想好两人的将来住处等等。

    然后因为心头思绪万千。晚娘也没在第一时间招呼两人。这才又看到跟在两人身后转出来的纪劬。顿时就整个人全都诧异起来。

    因为潘鬏整日带着晚娘在京城中宣传男女平等的好处是什么?那就是晚娘见过很多人,也因此认识了很多人,里面自然也包括纪劬这个户部尚书。

    毕竟纪劬即使从没有太过将四处鼓吹男女平等的潘鬏放在眼中。也更不可能将晚娘放在眼中,但双方多少还是有个点头之交。

    只是正因为如此,晚娘才不知道纪劬现在究竟是在干什么。

    因为身为户部尚书,即使纪劬现在的样子并不至于太过鬼祟,但就凭纪劬远远跟在平儿、杜鹃的行为,这就有些格外不简单。

    毕竟以纪劬的身份,不说怎可能在箜郡王府中偷偷跟在平儿、杜鹃的身后,作为一种礼节,箜郡王府也不可能不派下人照顾纪劬吧!因为以箜郡王府的面积,再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转清楚的,何况还是一个外来的客人。

    只是平儿、杜鹃的样子不仅不像是在给纪劬引路,纪劬又怎会悄悄跟在平儿、杜鹃两人身后也有些让人犯猜疑。

    而且以平儿、杜鹃在箜郡王府的身份和机灵劲,她们又怎么可能没留意到身后的纪劬,还是说里面真有什么内情?

    于是想到内情什么的,晚娘也开始悄悄跟在三人身后。

    不仅仅是为了看她们这是去哪里,更想弄清楚纪劬为什么要在箜郡王府跟踪平儿和杜鹃。

    因为这不仅仅是好奇,由于刚来京城不久,只要是有关朝廷官员的事,晚娘都知道这对潘鬏大有帮助。尤其以纪劬的身份,怎么都不可能在箜郡王府干出这事吧!

    只是一路来到客房前面,再看到平儿、杜鹃与纪劬前脚跟后脚的进入自己和潘鬏的住处,晚娘顿时又有些木然了。

    因为这是什么?

    这是事关自己相公潘鬏吗?可为什么会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状况。

    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晚娘也赶紧追了上去。因为不管平儿、杜鹃是为什么来到潘家住的客房,仅以纪劬前来潘家所住客房的方式,晚娘就不想潘鬏受纪劬的什么蒙蔽。

    然后进入屋中,晚娘不出所料就看到同样有些错愕的潘鬏。

    好在看到晚娘后,潘鬏立即松了口气道:“晚娘汝回来的正好,英素夫人叫平儿、杜鹃过来听晚娘汝的吩咐,晚娘汝就带她们下去,看看英素夫人有什么事吧!”

    “……不必了,我们还想知道纪大人怎么就跟在我们后面找到了潘家所住的客房呢!”

    不等晚娘开口,平儿就在旁边阴阳怪气的说了一句。

    因为她们前面或许可以当做不知道纪劬为什么跟在自己后面,但现在已经到了地方,平儿却也无意允许纪劬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而一听平儿话语,不仅潘鬏有些愕然,纪劬的眉头更是皱了起来。

    毕竟前面莫言可是说了,原本就是霞妃让纪劬自己找潘鬏住处的,然后再想想平儿、杜鹃也是直奔潘府而来,纪劬就怀疑这是不是又是霞妃的安排了。

    因此考虑到霞妃的天英门弟子身份,纪劬可不怕平儿、杜鹃泄露消息,因为那样自然会有霞妃去看住平儿和杜鹃。

    于是点点头,纪劬就说道:“既然这是霞妃殿下的意思,那我们就一起坐下说说吧!夫人。快给纪大人看茶。”

    “还是我们来吧!夫人汝也先坐下再说。”

    既然纪劬已经退缩了。平儿和杜鹃也不会再客气,顺着箜郡王府的规矩就在客房厅中安排三人坐下了。而由于往日都是由箜郡王府的下人伺候,虽然平儿、杜鹃的身份不同,晚娘和潘鬏到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只是有些不明白平儿和纪劬在争些什么。

    跟着看纪劬饮过一口茶后。潘鬏就一脸好奇道:“纪大人恕罪。不知纪大人今日找本官究竟是为了何事,还有平儿姑娘怎么好像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本官前面虽然与箜郡王府是有些误会,但本官此来的意图却是为了恭喜潘大人。”

    “恭喜本官?不知纪大人所说的喜从何来?”

    虽然并不像晚娘一样看过纪劬前面与平儿、杜鹃的奇怪样子。但纪劬既然自认与箜郡王府有误会,潘鬏也不会多嘴了。毕竟双方再有误会也与潘鬏无关,而纪劬认为能在平儿、杜鹃面前说的事情,潘鬏自然也无须太在意。

    只就听到什么恭喜,潘鬏就有些不明白。

    因为潘鬏每日出去宣传男女平等可不仅仅只是为帮助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做铺垫,同样也是在趁机收集各种情报及增加对朝廷整体的了解。但即使如此,潘鬏可不明白近日的朝廷变动中又有什么值得恭喜自己的地方。

    而凝了凝眼,纪劬又说道:“不知潘大人是怎么看帝师府的,或者说,潘大人是怎么看将来与帝师府的竞争关系的?”

    “……与帝师府的竞争关系?纪大人此话究竟是何意,本官没记得自己要与帝师府竞争啊!”

    随着纪劬的试探话语,潘鬏脸上不仅露出了惊讶之色,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望了望平儿、杜鹃。

    因为潘鬏都能趁着宣传男女平等思想的机会去了解朝廷各种动向了,一直居住在箜郡王府中,潘鬏又怎可能不知道平儿、杜鹃与帝师府的关系。

    而从平儿听到纪劬的话语就瞬间竖起了耳朵的样子,潘鬏就是更是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醒纪劬了。

    不过身为一品官员,又只考虑到霞妃对箜郡王府的控制,别说去注意平儿,纪劬甚至连潘鬏的眼神都没多看一眼就说道:“……潘大人说笑了,不说与帝师府竞争,难道去到朝廷中,潘大人就不需要与其他朝廷官员竞争、与本官竞争吗?”

    “所以这即使只是一种泛泛而谈,本官却想知道潘大人究竟有没有想过要与帝师府竞争,又准备怎么去与帝师府竞争……”

    “原来如此,纪大人的话说得还真直接。不过真是如此,本官自然不讳言会在朝廷中与帝师府,乃至与纪大人和所有朝廷官员竞争。只是有一个前提,那就是必须在圣母皇太后的规矩下竞争。”

    不管纪劬的来意如此,不管纪劬有没有在平儿、杜鹃面前表露出不该有的对帝师府的敌意,如果纪劬只是想听一些泛泛说词,潘鬏却也不怕与其周旋一下。

    毕竟潘鬏都能写出潘氏圣贤书了,论起说漂亮话的功夫,潘鬏可不认为会输给纪劬。

    只是说到竞争的前提,潘鬏却也不会吝啬对圣母皇太后表忠心。

    因为早知道圣母皇太后有意做女皇上,潘鬏不仅深知自己已经别无选择,甚至也不怕向纪劬表露自己的选择,即使这种选择会传到皇上耳中也不例外。

    毕竟比起对自己没有任何恩惠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圣母皇太后不仅真正改变了潘鬏的一生。有潘氏圣贤书在,潘鬏也不会再有第二个选择。(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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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