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五十五章、没人救我们
“文护法,汝终于醒了。”
当文戕从昏迷中醒来时,脸色就极为难看。因为文戕根本就没想到,自己竟会被芡生擒活捉。毕竟幽冥教护法与天英门长老可是同等层次的存在,文戕怎么也没想到天英门的武艺竟会在幽冥教灭门期间增长到这种程度。
与之相比,原本文戕等人想要通过斩杀小霞来引诱天英门弟子进入陷阱的想法就极为可笑了。
毕竟江湖上一向以武艺高者为尊,纵然是陷阱,那也必须以武艺高强做基础才行。
只是清醒过来,没等文戕去担心向昌等弟子的安危,整个人顿时又惊呆了。
因为身为囚犯,文戕根本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呆在一间普普通通屋子中,甚至于躺在一张普普通通床上,乃至身上都好好的盖着被褥。就好像文戕不是失手被擒,而是一觉醒来一样。
可即使文戕并没觉得自己功力有被封的迹象,但从身上包扎着的无数绷带上,文戕也知道自己肯定经历过一场凶险的江湖厮杀。
而且从那些创伤位置,这明显就是芡给文戕留下的。
所以确定这并不是梦境后,文戕就不知自己该不该说庆幸了。
因为会出现这种状况的唯一可能是什么?那就是文戕被擒后又被救了出来。所以现在才能好好被包扎伤势,好好躺在床上,并且功力也没有被封住等等。
因此为尽快弄清当前状况,文戕还是挣扎着从床上坐起并走向屋外。
毕竟不管怎样。文戕都要好好感激一下救了自己的人,不管那人究竟是谁。何况随着自己的失手被擒,文戕也有些担心向昌等人有没有跟着曝露。
只是刚推开大门,文戕就听到一个颇为熟悉的呼声,然后就看到胸膛上同样包扎着绷带的任熊正捧着一本书卷在院中的石凳上刚刚抬头。
而能看到任熊虽然是件好事,因为这就表明文戕不用再费劲去找寻其他幽冥教弟子,可任熊身上的伤势也同样让文戕一皱眉道:“任熊汝怎么受伤了?难道你们也与天英门弟子交手了?天英门弟子是怎么找到你们的?”
“不是天英门弟子找到我们,而是霞妃听到文护法在京城被围的消息赶出桕县时,我们就主动拦截上去,结果……”
虽然任熊没有继续说下去。但结果什么的。文戕看任熊的伤势就明白了。
不过反正已经脱险,文戕也不是太担心道:“那到底是谁将我们救出来的?还有向昌他们去哪了。”
“向昌他们在其他房间休息,但没人救我们。”
“没人救我们?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向昌等人没事,文戕就放了一半心。毕竟在与芡交手后。文戕也不会看好向昌他们拦截小霞的结果。只是若没人救自己。文戕却有些不明白自己怎么能这么轻松了。
任熊却一脸苦涩道:“就是说我们仍在桕县。仍在天英门看守中。只是天英门虽然并没有关押我们,但却不许我们随便离开,不然就会杀死我们。”
“这……”
被任熊这么一说。文戕刚刚还有些急切的双脸立即就冷了下来。因为文戕即便迫切想要知道真相,但也没料到自己还在天英门手中。
而且天英门居然狂妄到没关押他们,只是说他们如果逃跑就要杀死他们等等。
即便这是天英门武艺占优的原因,但被这样羞辱,谁都高兴不起来。毕竟当年幽冥教可是能与天英门、天仓门比肩的隐秘门派,没想到现在的差距竟这么大。
于是定了定神,文戕才在院中石桌旁坐下道:“……那天英门不让我们离开,是想我们帮做什么事吗?”
“不是做事,他们要幽冥教交赎金才肯放我们离开,而且一代弟子内都不准再进入北越国境内,也就是说除非弟子我们都死了,幽冥教都不准再进北越国。”
“这……,只就是这样?”
虽然听到赎金两字时,文戕的脸色就难看了一下。毕竟真要被门派拿钱赎回去,这个脸可就丢大了。只是听到天英门的条件仅止于此,文戕又有些难以相信。
毕竟北越国虽然也不算一个小国,但比起整个大陆、比起整个江湖来说终究还是北疆一隅的弹丸之地而已。如果仅仅只是不准幽冥教进入北越国,那根本就等同于对幽冥教将来的发展没做任何限制。
而看到文戕脸上露出的惊讶,任熊也不是太奇怪。毕竟当初听到天英门开出的条件时,任熊同样非常不明白。
好在任熊有足够时间去思考这事,在将手中书卷放在桌面上推给文戕后,任熊就说道:“原本某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仔细想想,这恐怕与天英门在北越国推进的男女平等思想有关。”
“……男女平等?难道天英门为了男女平等就放弃报复幽冥教?”
看到任熊摆在桌面上的是一本潘氏圣贤书,文戕立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他们也不是刚刚来到北越国,多少也听说过天英门借助圣母皇太后正在通过修改圣贤书来推广男女平等一事。而当初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幽冥教才不想再掩饰找天英门报仇的心思。
毕竟堂堂天英门都沦落到只知道去推广男女平等一事上了,怎么还可能挡得住幽冥教的报仇。
任熊却摇摇头道:“对我们来说,男女平等什么的或许确实是一件笑话,但对于天英门来说,恐怕却未必如此。所以对于天英门而言,只要能确保她们在北越国推行男女平等思想的计划不受阻,她们并不想与我们幽冥教有太多纷争,乃至牵扯太多精力等等。”
“毕竟天英门真的因为幽冥教分心,万一导致推广男女平等思想计划的失败,或许那才是对天英门真正的打击。”
“这个……,汝说是我们可将计划调整到破坏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计划上?”
虽然现在还想什么报仇的事似乎有些不适当,但没想到天英门还有这样不是弱点的弱点,文戕就有些不知该怎么说了。
任熊却摇摇头道:“这不可能,或者说,以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势力,恐怕很难有人阻止她们推广男女平等计划的行动。而以天英门表现出来的实力,似乎幽冥教也没有插手此事的资格。”
“当然,以弟子之所见,天英门在限制我们进入北越国的同时,恐怕也会收缩力量以确保在北越国推行男女平等思想的成功,而这也是我们幽冥教谋取发展,乃至抹平双方差距的最好机会。”
“这个……”
随着任熊话语,文戕立即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比起找天英门报仇,在已经确认天英门的实力已不是现在的幽冥教轻易能够相抗的状况下,比起报仇,或者说幽冥教将来真想重新掌握报仇的机会,现在确实得趁着天英门收缩力量的时机大肆发展实力才行。
毕竟在天英门为在北越国推广男女平等收缩力量的状况下,若是幽冥教不趁机发展,其他江湖门派,乃至天仓门也会趁机发展。所以若是不想再落后于人,乃至于落后更多人,幽冥教就绝对不能放过这次机会。(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六章、最好的报复幽冥教方式
“什么?这也太便宜那些幽冥教的家伙了吧!”
虽然并没有参与抓捕幽冥教弟子的行动,也没想过要去抓捕幽冥教弟子,但听到天英门处理幽冥教弟子的方式,席悝还是一阵抱怨起来。
毕竟席悝即使知道天英门贪财,但也没理由用金钱来解决一切吧!
不过以席悝的武艺,即使没人当面与席悝说天英门的事,易嬴也知道天英门的一些计划根本就瞒不了席悝,也就是笑笑说道:“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虽然计划不如变化,但变化总还是越少越好。”
回想一下自己当初为江湖人袭击宛华宫一事所做的算计,易嬴也不禁有些感叹世事难料。
毕竟谁能想到,区区一个幽冥教竟然就改变了这么多事情。而不管幽冥教会如何应对这事,至少天英门在北越国推广男女平等的消息肯定会随之传遍整个江湖、传遍整个大陆。
即使这样肯定会导致天英门在江湖上的一些势力范围减弱乃至彻底消失,但同样也等于是一种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方法。
但丹地却盯着将消息带回帝师府的小霞说道:“小霞,汝的意思是那向昌的武艺能与我们这样的天英门精英弟子相比吗?”
这不怪丹地会有怨念。
毕竟丹地和苏三在新一代的天英门弟子中可是排行第二、第三位的,小霞居然如此抬举向昌,也让丹地有些无法接受。
知道丹地在想什么。小霞却也不在乎道:“这算什么,本身那向昌在幽冥教中就是大弟子的身份,其武艺与你们相当也很正常。因为幽冥教即使因为灭门的关系导致战力大降,但这可不包括年轻弟子的成长程度。”
“大弟子?这是向昌自己说出来的吗?”易嬴也在旁边好奇道。
小霞摇摇头道:“不是向昌,这是那任熊说出来的。”
“因为任熊怀疑向昌在幽冥教外还有其他身份,所以想借我们天英门的力量查出来。当然,他并不是要背叛幽冥教,只是感觉向昌有些不对劲,害怕幽冥教将来被向昌利用了,才想借我们天英门之手查查向昌的底细。毕竟这次幽冥教找天英门报仇本身就是向昌一力推动的。”
“……还有这回事?他不只是个弟子吗?怎么能推动这事?”
听到这里。丹地就彻底不理解了。
毕竟丹地虽然号称天英门二师姐,但在门中大事上可没有说话的资格。甚至于如果没有足够理由,乃至不是通过武力打服,丹地都不能让其他天英门弟子为自己做事。
所以区区一个大师兄就能推动幽冥教向天英门报仇。这根本就无法想像嘛!
小霞却一脸不屑道:“这就是小门派的弊端了。如果在灭门前。幽冥教当然也不可能如此。但由于幽冥教现在就只有两代弟子存在,传统沦丧,只要武艺高一点。向昌自然就能压制住门派中那些长辈护法。”
“原来如此。”
听到小霞说到什么传统沦丧的话,易嬴也不禁汗颜了一下。因为幽冥教所以会传统沦丧,还不是因为天英门的关系。
不过反应过来,席悝又说道:“那小霞你们难道查出了向昌的真正身份?不然怎么会专门将这件事说出来。”
“向昌真名叫苏向昌,原本就是东林国皇室宗亲。而东林国皇室也是因为被天英门坑了一大笔钱,才让向昌撺掇幽冥教向天英门报仇。”
说到东林国皇室时,小霞就望向了易嬴。
因为东林国皇室这次即使只是隐在幕后对天英门使绊子,但东林国皇室能出手一次,自然也能出手两次乃至更多次。所以天英门即使并不惧怕东林国皇室,但小霞也想听听易嬴的意见。
只是随着小霞一起将目光转到易嬴脸上,山箕子海苏梅就有些怪异不已。
毕竟为了获得小霞如何恢复青春美貌的方法,即使山箕子海苏梅还没决定是否要加入天英门,却也不愿轻易放小霞离开自己的视线。
只是小霞离不离开山箕子海苏梅的视线是一回事,山箕子海苏梅却没想到小霞在恢复青春美貌后竟然做了易嬴的妾室。而看着易嬴又老又丑的模样,无论易嬴在传言中有多能耐,山箕子海苏梅都很难真正接受易嬴。
但易嬴可不会注意到山箕子海苏梅那种武林高手的目光,直接就说道:“这没什么好担心的,因为东林国皇室再怎么不服气,他们都不可能直接对付天英门乃至北越国,而且没有幽冥教这种江湖势力做保证,他们就不担心天英门又杀上门去吗?”
“这到是!”
想想上次自己在东林国都城的所作所为,重要的东林国没办法将手伸到北越国来,小霞也不再担心了。
毕竟国与国的纷争虽然随时都存在,但正因为是国与国的纷争,东林国皇室才更没有余力干涉北越国的一切。而且有天英门在,即使一开始有可能不知道东林国皇室做了什么,等到发现时,天英门也随时都可以捣毁其一切企图。
然后回到桕县,或者说回到给那些幽冥教弟子养伤的院子,回到任熊的房间,小霞才将向昌的身份简单告诉了任熊。
只是一听向昌竟是东林国的皇室宗亲,任熊的脸色顿时就变得异常难看道:“什么?向昌真是东林国皇室宗亲?这怎么可能?而且你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得到向昌的身份消息。”
“那就是我们天英门的事了。”
虽然同样没想到留在东林国的咏娘竟然这么快就查到了向昌的真实身份,但权当是给东林国皇室添点乱,小霞就直接说道:“向昌原名苏向昌,其父乃至是故逍遥王一脉的苏连杰,汝回到东林国可自去逍遥王一脉查询,相信很快就能证明向昌的身份。”
“……混帐,难道他们想祸害幽冥教或者说吞并幽冥教吗?”
不仅脸上露出愤怒神情,任熊更是捏紧了拳头。
而虽然不知道任熊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小霞却满不在乎道:“祸害不祸害的吾不知道,吾只知道东林国皇室这样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幽冥教,而是为了大范国和天仓门。因为东林国皇室可不仅仅让向昌拜入了幽冥教,更是早就让无数皇室宗亲拜入了其他江湖门派,目的就是扶植起一个可以帮助东林国皇室抵抗天仓门的江湖门派。”
“当然,向昌是到目前为止最成功的人。”
顿了顿,小霞继续说道:“而如果不是为了报复天英门,东林国皇室也不会冒着曝露向昌身份的危险让他撺掇幽冥教找天英门报仇。不过以幽冥教与天英门的关系,他们也断定这样做并不会影响到向昌在幽冥教的地位,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某明白了,但汝能发誓天英门不找幽冥教报复吗?”
不管是不是决定了什么,随着小霞越说越真实,任熊的牙齿也开始咬得越来越紧。
但即使不知道任熊在想什么,小霞还是淡淡说道:“……发誓?这事用不着吾来发誓,因为以汝的聪明应该也能猜出天英门现在根本就无力去管幽冥教的闲事。或者说幽冥教如果不找到北越国来,幽冥教在江湖上做什么都与天英门毫无关系。”
“那幽冥教万一与东林国皇室勾结,或者说被东林国皇室侵入,最后变成东林国皇室爪牙,天英门又要等到幽冥教出手时再行动吗?”
“……虽然吾不知道汝与东林国皇室有什么仇怨,但真发生这种事情,汝该找的不是天英门,而是大范国的天仓门。因为仅以地理位置和双方仇怨来说,天仓门不仅比天英门更有理由向幽冥教出手,他们更不会允许任何江湖门派成为东林国皇室的附庸,甚至不仅幽冥教,其他江湖门派也不行。”
看着任熊反应,小霞多少都猜出了一些端倪,却又是趁势说道:“当然,如果汝真想要报复东林国皇室,最好的方法并不是将向昌从幽冥教中驱逐出去,而是帮助向昌,乃至帮助东林国皇室入侵幽冥教,这样等到他们真的结合在一起,天仓门肯定会大举进攻幽冥教,乃至清洗所有与东林国皇室有染的江湖门派。”
“虽然这样引起的江湖动荡确实有些大,甚至会直接波及东林国皇室本身,但要怎么取舍,汝就自己决定好了。”
冷冷说完一句,小霞的身影就从任熊房中飘然消失了。因为别说小霞无意去等任熊的回答,任熊也早已被小霞的提议给彻底惊呆了。
因为谁说天英门不会报复幽冥教的?小霞刚刚说的方式就是最好的报复幽冥教方式。
尤其天英门一开始对幽冥教开出的条件是什么?那就是在一代弟子内不进入北越国。而如果没有天英门阻挡,乃至幽冥教不主动去挑衅天仓门,任熊根本就不会怀疑东林国皇室终究会在一代弟子内借助向昌的双手牢牢将幽冥教掌握在手中。
而这样一来,天英门根本就不用报复幽冥教,只消将消息传给天仓门,为了天仓门和大范国的将来,天仓门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再次将幽冥教完完整整、彻彻底底的灭门。
这才是真正的报复,这才是真正的天英门弟子。(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七章、我们同样也要与东林国结盟
古代社会,江湖人为什么会成为江湖人,一是家学渊源,二是家破人亡。
因为古代社会不是现代社会,尊崇的乃是天地君亲师,而非什么自立自主自强。
毕竟在交通不畅、通讯不畅的状况下,谁又能保证自己离开了故乡、故土又能轻易活下去。即便江湖对一些崇武之人确实拥有吸引力,但学武都算不上一种正当的谋生职业,一般人又怎可能将家中子弟送到江湖门派去学习厮杀技巧,去追寻朝不保夕的跌宕生活。
所以除非家学渊源,本身就出身江湖,不入江湖就无法消弭长辈留下的江湖仇恨,无法保护自己,古代社会的九成江湖人都来源于各种家破人亡后的破罐破摔。
当他们无法保护自己、无法保护家人时,也就唯有投身江湖,并希望将来能以杀止杀一途。
因此想到自己与东林国皇室的灭门之仇,乃至小霞的计划根本就没办法说出口,任熊也知道小霞为什么不在乎将真相告诉自己了。
毕竟在有把握将幽冥教推给天仓门去对付的状况下,别说向昌来自东林国皇室,即使向昌与东林国皇室无关,恐怕天英门都打着将双方送做堆的主意了。
不过相对的,任熊也没有彻底输给小霞,因为任熊让天英门帮自己调查向昌身份的代价又是什么?
那可是除了幽冥教的山门所在外,任熊许诺可将幽冥教的所有人员构成及具体实力都告诉小霞。
因为不管这有没有诱惑天英门之意。任熊也需要以此来试探天英门究竟会不会为在北越国推广男女平等思想而收缩力量等等。而事实也证明了任熊的判断,天英门根本就没有自己对付幽冥教的打算,所以知不知道这些内容都没有丝毫关系。
不过在小霞离开后,任熊还是直接来到了向昌的房间。
因为比起文戕已经能下地走动,向昌的伤势可要重得多。当然,这不是小霞要对向昌下手死,而是与文戕相比,向昌不仅没有那么多保命能力,更是死不认输。在没法安全将向昌擒下的状况下,小霞直接就给了向昌一个重手。
或者说。当时小霞即使不知道向昌的身份。也没有对这种敌对派系精英弟子留手的理由。
因为向昌这次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小霞,不然再给其几年成长时间,谁知道又会不会对普通天英门弟子产生威胁。再说那时天英门的收尾政策还没下来,向昌也只能霉上加霉。
但在看到任熊进来时。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向昌却有些惊讶道:“三师弟。出什么事了?”
“没事。某就是来看看大师兄的伤势怎样了,真难想像天英门的武艺竟这么强?”
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或许让向昌看出了不对,任熊就赶忙恢复了农夫般纯朴的样子。毕竟不管这是一种伪装还是什么。在没决定怎么报复向昌乃至东林国皇室前,任熊并不想让向昌看出自己的企图。
但即使一开始有些奇怪任熊今日看自己的目光怎么有些不同,一听任熊说到天英门武艺,向昌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向昌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原因就是向昌即使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是小霞的对手,但也认为自己如果一心想走,小霞也绝对拦不住自己,所以向昌才想在逃走前先给小霞一个教训再说。
只是向昌最后不仅没有任何机会给小霞留个深刻教训,甚至当他决定逃跑时也根本逃不掉,最后还是不甘心被擒才被小霞打成了重伤。
于是眼中闪过一道怨怒,向昌就说道:“这还不是他们当初将幽冥教灭门,以至幽冥教传统流失的缘故。”
“大师兄所言甚是,但我们现在即使已经无法决定自己的将来,可大师兄认为,我们往后又该怎么应对天英门的威胁?纵然门派有可能答应天英门条件不再进入北越国,但天英门可未必不等于也不会在北越国外出现了。”
“……汝认为教主会答应天英门条件?”
听到任熊话语,向昌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当然,这不是说向昌不希望幽冥教答应天英门条件,因为那样向昌也脱不了身。可幽冥教如果轻易就答应了天英门条件,说不定向昌在幽冥教中的地位也会因之大跌。
关于这点,任熊到不用隐瞒道:“这很正常。毕竟天英门现在提出这个条件,也就意味着她们暂时会向北越国境内收缩力量,这样我们要在江湖上发展就会少了天英门这个阻碍。何况仅是放弃在北越国发展,这对幽冥教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当年在灭门前,幽冥教都没想过要到北越国这样的穷乡僻壤之地发展。又或者说,不是天英门想在北越国弄什么男女平等,也未必会如此看重北越国。”
“男女平等,真无聊……”
不仅任熊,向昌自然也知道天英门现在北越国中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行动。只是不仅身为幽冥教弟子,不仅身为东林国皇室宗亲,甚至身为男人,向昌都对天英门的企图感到极为不屑。
毕竟天英门在江湖中或许确实是个异数,但也不可能让所有人都追捧所谓的男女平等。
任熊点点头道:“大师兄所言甚是,只是天英门真为此收缩势力,却也未必不是我们幽冥教在江湖上扩大发展的最佳时机。说不得趁着天英门在北越国固步自封时,幽冥教也能重新成长为与天英门和天仓门并肩的大门派。”
“……如果真能这样到不错,可我们也不能轻易放过天英门,不然将来我等又要怎么在教中立足。”点点头,虽然知道这确实是幽冥教的机会,但这可不等于向昌也会甘心。
因为幽冥教的机会不说未必也是向昌的机会,向昌想要的东西可是更多。
看出向昌的野心,任熊就继续不是诱导的诱导道:“大师兄英明,可真想对付天英门却太难了,尤其天英门与北越国朝廷的关系这么深,至少我们不可能再在北越国中动手……”
“难也得做。”
不知任熊在想什么,向昌也趁机说出了自己心思道:“不然不说我们双方的仇恨,我等又怎配称做幽冥教弟子。而天仓门以前就知道与大范国结盟,天英门现在更知道与北越国结盟,那我们同样也要与东林国结盟……”
与在人前、在长辈面前经常摆出一种沉默、冷酷的样子不同。如果是在私底下,乃至在那些师兄弟面前,向昌却习惯用一种鼓动语气去号召他们为自己做事,号召他们围拢在自己身边。
但听到向昌真的说出与东林国结盟的话,任熊脸上顿时就是一冷。
因为这不仅说明了向昌的身份,更说明了向昌的野心。而这既然就是向昌的选择,任熊自己也必须做出适当选择才行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八章、你们真认为天英门会很乐意不给你们上刑?
“真没想到幽冥教居然会沦落到这地步……”
虽然现在的天英门弟子几乎没人参与过百年前对幽冥教的灭门之战,但以天英门的习惯,不仅对当时的一战有着相当详细的记述,甚至对于当初的幽冥教状况,乃至幽冥教为什么会被灭门等事也记录得清清楚楚。
因为这一可作为天英门收集情报之用,二也可作为一种对天英门将来发展的警醒。
毕竟幽冥教若不是犯了众怒,谁又会巴巴拼着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去将一个江湖门派灭门。
只是即使一直在关心幽冥教这次与天英门的接触及短暂交手状况,甚至还亲自传达了处理幽冥教俘虏的意见。但对于幽冥教竟被东林国皇室渗透,还因之造成了弟子暗中反目、相互设计一事,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一阵叹息。
毕竟图莲不仅是北越国的圣母皇太后,同样是天英门门主。虽然在这次事情上,天英门是大获全胜。但居然如此轻易就解决了幽冥教入侵一事,想想百年前的幽冥教还需天英门和天仓门联合才能灭门,现在却被天英门轻易打发,这不得不说有些世事难料。
但即使不奇怪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感慨,扈嬷嬷却有些不在乎道:“圣母皇太后多虑了,不说门派兴亡和国家兴亡都自有其更迭之道,这种起起落落在江湖上和大陆上都很正常。或者说,幽冥教即使真的因此衰落下去。一个江湖门派的生命力也要永远长于一个国家的生命力。”
“扈嬷嬷所言甚是。”
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武林人用来彼此厮杀和成长、生活的独特圈子,而只要还有一个武林人坚守着幽冥教的传统,那幽冥教就不可能真正灭亡。
这不像国家,一旦国土不在,国家就再没有留存的可能,即使谁要坚持自己是某个国家的遗民都不可能。
而江湖上的势力起起落落,其影响却不会囿于某个特定范围。即使幽冥教在一个地方被灭门,他们依旧可转移到其他地方继续生存下去,直到再没人愿意坚守幽冥教的传统才是真正的结束。
不过,幽冥教想要借报仇天英门一事来重新兴起的企图即使是破灭了。想起此次事情的另一个关键。圣母皇太后就皱皱眉头道:“但商术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还不离开京城,非得本宫剿灭了其不可吗?”
“呵!大概没有幽冥教保护,他不敢离开吧!或者说没见到幽冥教的人。他开始担心自己的将来了。”
随着扈嬷嬷的不屑语气。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跟着动了动嘴角。最终还是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向昌等人或许是被小霞悄声无息的干掉没错,但文戕被擒可是芡当着不少江湖人的面前做下的。虽然芡在擒住文戕时是有叫那些江湖人帮着保密,但或许是不放心那所谓的幽冥教藏宝。最终还是有北越国江湖人将消息流了出去。
而虽然未免得罪圣母皇太后,里面并没有点出商术的名字,但也是说了他们是盯着文戕从某个官员府中出来的事。
于是皱了皱眉,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那我们要不要再让幽冥教弄个藏宝出来糊弄那些江湖人……”
“……这事可以有!”
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话语,扈嬷嬷就点了点头,顺便也用上了偶尔在易嬴处听到的说话方式。
因为扈嬷嬷即使不知道易嬴这种说话方式是从现代社会带过来的,但与其去对这些江湖人解释,还不如真弄个藏宝给他们更简单。
毕竟幽冥教弟子是一回事,幽冥教藏宝却是另一回事。
只是随着消息反馈到还在养伤的幽冥教弟子面前,听完芡的要求,文戕就有些木然道:“芡长老的意思是,不仅要我们弄份藏宝给那些北越国江湖人,还要让我们将商术弄回邯州吗?”
“没错,不仅那些江湖人是个麻烦,商术也同样是个麻烦,总之你们想法办好这两件事就行了。不过做事是做事,你们可不能逃跑,在幽冥教将你们的赎金送来前,谁敢逃跑就格杀勿论。”
“那本教如果一直不送赎金过来,我们就要一直留在北越国吗?”
虽然知道文戕是被芡捉住的,但由于没与芡交过手,被搀扶出来的向昌还保持着适当的傲态。
而知道这只是向昌在那些幽冥教弟子面前表示自己的存在,乃至重建威望的方法,芡在心中不屑了一下就说道:“……怎么?你们认为不应该?若不是门主要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真认为天英门会很乐意不给你们上刑?”
很乐意不给你们上刑?
猛听芡的说话方式,向昌在尴尬中立即就有些怨怒道:“哼,纵然我们现在只能任人宰割,但你们天英门也没必要这样说话吧!要知道我们可是已经谈好条件的。”
“知道你们现在只能任人宰割还说这些干什么……”
“那天英门究竟要多少赎金才肯放人,不如芡长老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商量一下。”
看到向昌被芡说得一脸憋闷的样子,文戕就果断转开了话题。毕竟总说赎金、赎金的,天英门确实还没对幽冥教提过具体的赎金数目。
但一听这话,芡就笑眯眯说道:“汝问赎金多少?这就需要你们幽冥教自己慢慢商量了。因为不管你们付出多少赎金,我们天英门都会立即放人。”
“……不管付出多少赎金都放人?一两银子也行吗?”
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在说笑而已,但看着芡一脸笑里藏刀的样子,任熊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却也想逼出天英门的真正态度。
芡却脑袋猛点道:“放人,为什么不放人,但在放人的同时,我们也会将这次幽冥教用来赎人的赎金公告天下,而看到幽冥教只用一两银子就赎回了你们,你们真要认为这是一种荣耀,我们天英门也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所以说白了,这赎金不仅是用来赎你们,也是用来对天英门封口的。因为只有对赎金满意,天英门才不会将赎金数目宣诸于江湖。至于幽冥教的名声值多少钱,那你们就自己商量去吧!”
一口气说完,芡不仅是大摇大摆,甚至是洋洋得意的扭头离开了,只留下一个笔挺背影给完全木住的文戕等人。
因为文戕等人即使知道天英门贪财,但也不知道她们贪财成这样。竟然所谓的赎金不是用来赎人的,而是用来保住幽冥教面子的。
而想起前面被芡揶揄的事,向昌就一脸愤怒道:“混帐,她们以为这样就可任意拿捏本教吗?大不了我们不回东林国了,看她们要不要清楚说出赎金数目……”
“大师兄说笑了,这里面可不仅有赎金的问题,还有给那些北越国江湖人准备藏宝的问题,甚至于商大人的问题……”
“……对了,还有商术的事,天英门这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保商术下来吗?但她们保商术干什么?”
听到任熊话语,文戕也一脸怪异起来。
毕竟比起让人尴尬的赎金问题,还是天英门对待商术一事的态度太过让人摸不着头脑。
因为天英门如果真想铲除商术,那根本就用不着文戕再去叫商术回邯州。可在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不可能不知道文戕有意争夺北越国皇位的状况下,她们又为什么要放纵商术离开京城就有些奇怪了。
任熊也是略带怪异的点点头道:“这会不会是一种欲擒故纵?”
“……欲擒故纵是欲擒故纵,但谁又能保证商术回到邯州还会听从圣母皇太后指使。”
不知道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是什么,文戕就一脸不明白。毕竟他们只是江湖人,并不懂这种朝廷政事。而且圣母皇太后如果一点约束都不打算给商术,文戕也不相信商术真会毫无反抗的束手就缚。
但听到这里,向昌却有些怀疑道:“……这会不会是她们想利用商术意图造反做些什么事,就好像她们也曾容忍箜郡王府一脉在盂州大闹一样。”
“……这到不是没可能,但就不知道她们到底在算计什么了?”
点点头,虽然很恶心向昌居然真想到了天英门的可能企图,但想想向昌的真实身份,任熊也不奇怪他能猜出天英门的大致想法了。
毕竟身为东林国皇室宗亲,即便向昌留在东林国皇室中的时间并不会太长,但血脉渊源就是这么一回事。只要是有关朝廷,有关皇位争夺的阴谋诡计,任何皇室宗亲都能手到拈来。
不过不像任熊已知道向昌身份,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江湖人,文戕却不愿考虑太多道:“算了,还是某亲自走一趟,顺便让商术自己做选择吧!毕竟天英门既然没给我们任何交代,那就是不介意我们是否警告商术这事。”
“或许这就是天英门的真正目的吧!……真没想到天英门竟然这么难缠,不仅仅是武艺上的,还有计谋上的。”
摇头叹息一句,任熊到这里是真的不愿与天英门为敌了。
毕竟天英门武艺高超是一回事,只要肯练,并且经得起时间的锤炼,幽冥教总有赶上的一天。但好像天英门这样阴谋设计的方式,那可不是一、两个人,甚至不是一、两代人就能追上去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五十九章、这才是江湖,这才是江湖仇怨
现代社会人人想当总统,古代社会人人想当皇上。区别就在于现代人说想当总统没关系,古代人说想当皇上就绝对不行。
因为这可不是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的问题,有些事在古代社会想想就足够掉脑袋。
所以,听闻文戕被抓的消息,还是从自己府中离开后被抓的消息,商术就有些格外煎熬。因为商术不仅没把握自己参与了设计袭击宛华宫一事有没有泄露,更没把握圣母皇太后是否已知道了自己想争夺皇位的事。
但即使如此,商术却不敢轻易离开京城。
因为圣母皇太后真要在京城捉拿或者说审问商术,商术或许还有挣扎的机会。毕竟在争夺皇位这种事上即使可辩白的机会并不多,但没有证据的状况下,商术多少总能努力一下。可一旦商术选择逃亡,那不需要证据,圣母皇太后都可在其离京的路上将商术除掉了。
毕竟这里并不是邯州,而是京城。
好在谣言终归是谣言,而且谣言中并没有商术的名字,即便有些煎熬,商术却不用担心其他官员的不请自来。
因为商术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不找上自己,但若是谣言中多了商术的名字,恐怕那些想巴结圣母皇太后的人也会争先恐后的要来将商术拿下了。
不过正因为什么都没发生,商术反而有些期待。期待文戕是不是真被抓住了,期待被抓住的人会不会并不是文戕。乃至说。是否还会有其他奇迹等等,这才是商术还能耐心留在京城的真正原因。
而说奇迹就是奇迹,当商术真看到文戕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时,顿时就又惊又喜道:“文先生,汝终于回来了,外面的谣言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些并不是谣言,只是某也不知道天英门到底想干什么……”
幽冥教就是幽冥教,可没说一定要帮助商术夺取皇位。
所以不是天英门叫文戕过来把商术弄出京城,文戕根本就不想多管文戕的事。所以从一开始,文戕就将事情始末原原本本都告诉了商术。免得后面还要反复解释。
而一等文戕全部说完。商术就彻底震惊道:“什么?文先生汝真被天英门抓住了?天英门怎么这么强?还有这是天英门让文先生过来赶本官离开京城的……”
“没错,虽然文某并不知道天英门或圣母皇太后的意图是什么,但恐怕与他们放纵箜郡王府一脉的原因有所关系,剩下就要看商大人怎么选择了。因为文某不是不想帮忙。而是已经帮不了商大人的忙。”
“这个……。但如果没有文先生帮忙。本官又能做什么?”
“商大人说笑了,在我们找到商大人之前,商大人不就已经在想着自立的事了吗?”
对于商术的担心。文戕是一点不在意。毕竟天英门只是叫文戕过来将商术弄出京城,可没叫他们再帮商术去夺取皇位,又或者说,身为江湖人,文戕根本就不会稀罕皇位什么的。
而听到文戕话语,商术怔了怔后却就有些犹豫起来。
因为商术实在不知道,这是否就是圣母皇太后放过自己的理由。因为不说图晟军、图漾军的企图,万大户为什么至今活得那么滋润?这还不是因为万大户只想着自立,不想着夺取皇位什么的。
至于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对此置若罔闻,朝廷中虽然也有许多猜测,但依旧没人能拿出一个准信等等。
毕竟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严格来说还没有真正结束,谁也不会在这时轻易分散自己的力量,乃至耗费自己的力量。
只是真要放弃争夺皇位而改为争取自立,商术又有些不甘心道:“那文先生就不能帮本官继续争夺皇位了?或者还有其他方法可寻。”
“商大人言重了,文某只是一介江湖人,当初虽然确实答应过要帮助商大人,但也只是想着能在武力上给予文先生适当支持罢了。可如今已经证明这并不可行,文某也不能再做此想,唯有盼商大人好运了。”
“那不知文先生可否护送商某回邯州。”
想想文戕居然被天英门活捉的事,商术就知道让幽冥教帮自己争夺皇位确实不靠谱了。
因为与其使用文戕等人的力量引来天英门打击,这还不如直接靠商术自己手中的兵马来争夺皇位,天英门也没有干涉朝政的理由。
而听到商术要自己护送其回邯州的要求,文戕犹豫了一下就说道:“这事大致没问题,但万一天英门不允许,文某也只能退回来。毕竟严格来说,文某现在还是天英门的俘虏。”
“……俘虏?天英门都这么放纵自己的俘虏吗?”
“这应该不可能,至少文某以前并没见过天英门的俘虏有这种待遇。估计这还是因为天英门要在北越国推行男女平等思想的缘故,所以她们才不愿在现阶段与江湖人纠缠太深吧!”
一边向商术解释,文戕也有些思量起来。
因为这不是文戕要选择护送商术,而是文戕同样想要以此来试探一下天英门的反应。毕竟天英门只是不允许他们逃出北越国,真能离开京城这种天英门的老巢,文戕可不愿多呆一天。
听到这里,商术就顿了顿道:“是这样吗?那你们幽冥教就真的放弃报仇天英门了?”
“这不是我们要放弃,而是我们现在的实力还没有找天英门报仇的资格,所以只能回去继续卧薪尝胆、磨砺自身。而等到将来有实力找天英门和天仓门报仇时,我们自然还会大举前来北越国,只是不仅商大人,恐怕文某自己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摇了摇头,文戕可不认为自己这话有什么问题。甚至于不仅是在商术面前,在天英门面前,文戕也敢这么说。
毕竟这才是江湖,这才是江湖仇怨。
商术却犹豫一下道:“原来如此,可文先生汝说本官如果也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她们会不会转而支撑本官某夺皇位?”
“虽然文某只是江湖人,不明白这种朝廷势力的争夺,但商大人要想获得天英门支持,那除非圣母皇太后不再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主张才行。不过商大人真的也支持男女平等主张,或许未来天英门也有可能在商大人自立乃至夺取皇位时保持中立态度。毕竟圣母皇太后现在只是以个人身份支持男女平等,万一将来圣母皇太后失势,北越国朝廷对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主张又会是什么态度也不一定……”
说到这里,文戕知道自己已经不用再说下去了。因为这虽然确实有将商术与天英门送做堆的嫌疑,但为将天英门束缚在北越国,束缚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一事上,文戕却不在乎多给天英门找一些事情来做。
毕竟天英门只要困于实现所谓的男女平等主张,肯定会无力向江湖发展,这也能为幽冥教的发展多争取一些时间与空间。(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章、难道本官就这么不知趣?不知道纪大人是怎样一个人?
同样怨念,同样煎熬,不仅商术没想到幽冥教会输给天英门,户部尚书纪劬同样没想过幽冥教会轻易输给天英门。
毕竟江湖厮杀什么的怎么都不可能败得这么彻底、这么干脆,真是这样,人们又为什么要说江湖纷争惨烈无比,幽冥教又凭什么天远地远跑来北越国找天英门报仇。
好在纪劬只见过商术,没见过文戕,也没机会见到文戕,与整件事牵扯不深,到不至于整天为事情会不会牵扯上自己而担心。
所以面对商术的造访,纪劬犹豫了一下还是并没有拒绝。
因为商术假如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话,纪劬也已经做好向圣母皇太后出卖商术的准备。毕竟纪劬虽然没有为当初并没出卖商术而后悔,可再不出卖商术,纪劬就从整件事中得不到任何好处了。
而商术会选择在这时拜望纪劬,一是想听听纪劬的意见,二也是想看看纪劬究竟有没有意愿与自己合作。
毕竟在天英门已做出态度,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已托天英门做出态度的状况下,商术也不可能再退缩。因为商术真退缩又能有什么好处?虽然暂时还可保留邯州指挥使的职位,但时间肯定不长,这还不如赌赌看圣母皇太后的企图究竟是什么。
所以在纪府书房见到纪劬,商术也是一脸大模大样的说道:“纪大人安康,不知纪大人考虑好没有。”
“考虑?商大人还想本官考虑什么?”
突然看到商术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纪劬就皱了皱眉头。因为纪劬即使知道商术说的考虑是什么。可如果商术没有失心风,那就是整件事情果然又出了变化。
只是什么变化才能让商术这样,纪劬却有些不明白。
“纪大人说笑了,难道纪大人不想知道现在京城中流传的谣言真相是什么吗?”
摆摆手,虽然商术同样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商术可不会在纪劬面前露出一无所知的态度,不然后面的事情就没法谈了。
听到商术话语,纪劬也是一凝眼道:“真相?真相是什么?难道没人被天英门弟子逮住吗?”
“不,与本官接洽的幽冥教护法确实是被天英门弟子逮住了,可正因为如此。他们也给老夫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
“重要消息?什么重要消息?不会是天英门……”
顿了顿。纪劬并没有说下去。因为纪劬可不认为那些谣言又真的是谣言,毕竟谁都不可能在京城中造天英门的谣。可即使如此,纪劬还是没料到商术在幽冥教护法被天英门弟子逮住后竟然仍能这么底气十足,这也让纪劬有些捉摸不定起来。
毕竟仅以事情本身来说。除非是天英门方面有什么变化。商术不可能仍这么笃定。
但反正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商术就一脸不在乎道:“没错,本官正想找纪大人参详一下……”
跟着商术说出事情经过,惊讶中。纪劬的眉头也顿时紧锁起来。
因为幽冥教的无能固然是让纪劬有些轻蔑不已,可天英门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的表现也实在太蹊跷了。毕竟在商术意图造反,至少是自立的企图已通过幽冥教曝露出去的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对此依旧听之任之。
但看到纪劬好一阵不说话,商术也是忍不住追问道:“纪大人这是知道什么吗?或者说,难道纪大人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
“……让商大人见笑了,晓是本官为官多年,也想不出圣母皇太后为什么放任商大人的理由。毕竟圣母皇太后没必要将商大人放回邯州再收拾,那根本就没有丝毫意义。”
“纪大人所言甚是,这也是本官认为自己无须担心的主因。但如果是这样,纪大人有否考虑与本官携手一搏。”
“商大人说笑了,或许商大人确实有一搏的理由,但纪某又有什么需要去搏的……”
不说冷笑,至少纪劬的神情是渐渐淡了下来。
因为纪劬知道,若是圣母皇太后不知道商术企图的状况下,那商术意图造反或自立还有一丝成功的可能。但不管圣母皇太后真正在算计的究竟是什么,即使商术暂时有可能成功,最终也是十有**会被圣母皇太后好像扑灭图漾军一样用其他手段扑灭掉。
这不仅可消除内患,还可成就圣母皇太后的功绩。
但纪劬的态度即使一眼就可看出来,商术还是做出一脸遗憾的样子摇摇头道:“纪大人真这样认为吗?或者说,纪大人又认为本官为什么现在还要来同纪大人商量这事?”
“……难道本官就这么不知趣?不知道纪大人是怎样一个人?”
“商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着商术藏在眼中的一丝怜悯,纪劬的心脏顿时就收缩起来。
因为纪劬即使觉得自己并没有犯下任何不能原谅的错误,甚至还早早就备好了退身的策略。但面对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那样的对手,谁都不可能有绝对的信心。
商术却是继续一脸惋惜道:“虽然本官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怎么回事,但这却是文先生要本官过来问问纪大人的意思。只是本官之前并没同文先生说过纪大人的事,本官就不知道文先生究竟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纪大人的消息了,甚至还专门让本官来请教纪大人。”
“……还有这事?真有这事?”
一听商术话语,纪劬的心脏就一阵狂跳起来。
因为换一个人或者说换一个对手,纪劬或许不会相信商术的话,毕竟这种事做起来实在太蹊跷。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都能轻轻放过幽冥教和商术了,他们真要动一动纪劬又能蹊跷到什么地方去。
商术却满不在乎道:“这是自然,不然本官可带纪大人去见见文先生证实一下这事,或者纪大人也可自己去找渠道了解一下这事。但给本官自己来估计,却也大致能猜出一些原因。”
“……哦!商大人猜这是什么原因。”
犹豫了一下,纪劬还是选择了暂且相信商术的话语。因为纪劬若是不答应与商术一起离开,别说商术根本拿纪劬没办法,纪劬甚至回头就可找圣母皇太后出卖商术来表忠心。
而看到纪劬终于落入自己的套中,商术才带着一种恳切道:“很简单,那恐怕就是圣母皇太后认为本官若想自立恐怕还有些力有未逮,所以才想让纪大人过来帮衬本官,要不纪大人也拿这事去询问一下圣母皇太后的意思……”
“……汝要本官去询问圣母皇太后?”
“如果纪大人不相信本官,去询问一下圣母皇太后也没关系,就当是出卖本官也没问题,因为本官也想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放纵本官的自立企图。”
看到纪劬一脸狂怒、一脸狂惊,商术反而是露出了笑吟吟的样子。
因为商术现在纯粹就是在蒙纪劬又怎样?如果真能将纪劬蒙到邯州,不说商术立即就可得到一大臂助。纵然纪劬真的出卖商术,商术也想通过这种方式来了解圣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图,至少是可以对纪劬和商术说出来的企图。
毕竟商术虽然没有放弃野心的想法,可也不想自己的野心轻易被人利用。
何况商术现在也就是有点野心而已,不说行动什么的,连个证据都没有,商术可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又能轻易拿自己去问罪。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真要这么做,商术也有信心将圣母皇太后,至少是将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什么的一起拖下水。
所以不考虑要不要拖圣母皇太后下水的问题,商术现在却是真的想要拖纪劬一起下水了。
毕竟谁要纪劬早早就知道商术的企图,却又一直没将商术的企图公之于众。
但看到商术的笑脸,纪劬的身体却是真的僵住了。
因为商术若是都不担心纪劬出卖自己了,纪劬出卖商术还会有价值吗?于是迟疑一下,纪劬就说道:“或许这事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有关?”
“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就是……”
在商术的震惊中,纪劬就将圣母皇太后当初在穆铁婚宴上所说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一说了出来。
因为在不知道甘不甘心被商术利用,甘不甘心被圣母皇太后抛弃给商术的状况下,这也是纪劬唯一能用来试验商术话语真假的方法。
毕竟圣母皇太后当初可是说过,谁要说出这事就要格杀勿论的。
所以圣母皇太后若是真想利用商术的自立来做什么事,那么只要商术的话语是假的,有可能在监视纪劬的天英门弟子就绝不会允许纪劬轻易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告诉商术。
而以天英门弟子的能力,纪劬也相信她们要瞒着商术做到警告自己并不难。
只是随着纪劬对商术说完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天英门弟子竟然一直没露面,纪劬就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毕竟这说明什么?
说明圣母皇太后是真想将纪劬放到商术身边去,这样才没必要向商术继续隐瞒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等等。因为纪劬即使现在不告诉商术这事,将来去到邯州,纪劬也同样会对商术说出这事情。
只是自己居然真被圣母皇太后抛弃给商术了,不知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纪劬就有些彻底茫然。(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一章、谁当皇上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大陆第三大帝国是什么?那可是倾天的谋划。
毕竟在北越国有史以来,大陆两大帝国就已经存在了。所以想想圣母皇太后居然想将北越国变成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这足以让所有北越国大臣,特别是商术这样的武将震动不已。
因为武将不似文臣还能用治政来证明自己,即使武将并非没有治政能力,但能被人承认的还是唯有在战场上的战功。
因此听到后面,商术就满脸震惊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与先皇竟然有这样的野心,但他们不说出来……”
“说出来?说出来让大梁国知道吗?不会商大人改主意了吧……”
看到商术表情变化,纪劬心中顿时就是一动。
因为圣母皇太后即使有心将纪劬抛给商术,但商术如果自行放弃自立意图,那谁都不能将商术再弃如敝屣般的丢到一旁啊!
尤其思来想去,商术认为圣母皇太后会这样做的原因就只有一个,那就是纪劬没有及时将商术的野心禀明圣母皇太后。或许这不能断定纪劬就有了野心,但圣母皇太后也有了将其放出去的理由。
因为纪劬即使可用还要打探商术的具体谋划来为自己辩解,但同样是打探商术的谋划,这又哪比得上干脆将纪劬留在商术身边。
所以商术真能因此改变主意,纪劬也不用为此太过担心了。
毕竟从龙之功虽然是不错,但纪劬可不想去从一个伪龙。尤其考虑到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里面还有没有商术的机会都不一定。
而面对纪劬话语,商术的双脸果然就有些挣扎起来。
因为不说比起圣母皇太后的野心,商术的野心根本就不算什么。若是圣母皇太后或秦皇图浪任何人实现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商术的所谓自立建国就是一个笑话中的笑话了。
当然,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在前面,商术想要夺取北越国皇位也基本不可能,这也难怪天英门只是禁止幽冥教进入北越国就满足了。
看来里面不仅有天英门要在北越国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原因,也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原因。因为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用在北越国或许不起眼,但要用在大陆第三大帝国可就有些了不得了。
于是略做迟疑下。商术就说道:“纪大人认为本官应该改主意吗?”
“纪某不知。或者说这事只能商大人自己来决定。”
看到商术反应,纪劬就知道他果然有些动摇了。毕竟纪劬当初听到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时不仅就很震惊,仅以商术的自立企图来说,那与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只是纵然如此。纪劬仍是不想帮商术做决定。
毕竟圣母皇太后居然想将纪劬推给商术。要说纪劬没有一点怨念也不可能。
所以商术如果自行做出什么决定还不算什么。纪劬可不想表现得太积极。因为商术最后即使要坚持自立为王,纪劬仍旧可以在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争立大陆第三大帝国时再跳脱出来,反而不必再卷入现在京城中的混乱、复杂纷争了。
听到这里。商术却又迟疑道:“纪大人的意思是,不在意随商某自立为王吗?”
“本官又何需在意这点,毕竟圣母皇太后或秦皇图浪真能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应该也不会伤害到本官这样的从臣。所以本官虽然也不清楚圣母皇太后的具体意图,但若是圣母皇太后真意愿本官去帮助商大人。只要商大人敢收留本官,本官又有何不敢帮着商大人努力一番。毕竟同样在努力的还有图晟军、图漾军等人,商大人却是不会孤单。”
孤单?这事又能用孤单来形容吗?
随着纪劬毫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商术的脸色又有些难看起来。
毕竟真让商术放弃自己的自立意图或许是很简单,但没有冉鸣那样的底蕴,要想商术听到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没有一丝动摇却不可能。
只是纪劬竟和圣母皇太后一样都想利用自己,这却让商术极为不甘心,最终还是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纪府。
而等到消息传到宛华宫,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也是冷笑说道:“这纪劬还真有些本事,居然知道化危为安。看这样子,即使商术真想继续自立建国,恐怕也不敢找纪劬帮手了。”
“或许对他来说,本来这事就没有危险吧!不过商术差点欺诈纪劬成功到是有趣,可见商术要想自立建国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摇摇头,虽然在西齐国时,扈嬷嬷就知道不少官场上的纷争,但若将西齐国的官场纷争与北越国的官场纷争相比,那还真不算什么。
毕竟官场纷争是什么?或者说官场是什么?那就是相互算计,相互把彼此纳入自己的算计当中。
圣母皇太后图莲点头道:“……那不说商术如何,我们又要怎么处置纪劬?”
“处置不处置都不要紧,毕竟他能做出这种事,本身也就是有了畏惧之心,何况这种人重利轻义,比一般人更容易控制。若是圣母皇太后说自己想当女皇上,只消雷霆手段一出,纪劬必然不敢不臣服。毕竟只要有银子可拿,谁当皇上又与他有什么关系。”
“这,这到是件好事……”
虽然扈嬷嬷的评语并不算得上好话,圣母皇太后图莲还是很快点点头。
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现在并不是在为治国挑选人才,而是在为自己将来成为女皇上挑选人才。就像易嬴曾建议圣母皇太后引入酷吏一样,非常时期就需要非常手段才行。
何况有大陆第三大帝国来作为掩盖,圣母皇太后需要的仅是能力有余,德行是否有亏却完全没有关系。
不然真要做圣人,圣母皇太后图莲又凭什么企图当女皇上。
这即使不是什么己所勿欲,勿施于人,但至少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的确没有必要对纪劬的反复商脑筋。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也只需要纪劬能支持自己坐上皇上就行了,至于坐上皇位后的事情,圣母皇太后图莲自然能自行解决。(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二章、本官在外又有什么名声
作为宗人府大司徒,图青杰的事情其实并不多。
毕竟宗人府不仅只管理皇室宗亲事务,身为皇室宗亲,谁又会多余将自身事务交给宗人府管理。所以除非是犯下什么罪责,或者说相互间的利益无法决断,乃至已经没资格去决断,一般皇室宗亲根本就不会想到宗人府。
但这也不是说宗人府的事情就不重要。譬如皇室宗亲的一应婚丧嫁娶,那都必须经过宗人府认定,至少在宗人府登记造册才能被认可。
毕竟随着一个皇族的繁衍,里面的皇室宗亲肯定不计其数,仅以其中的血脉交集来说,那也必须慎之又慎才行。
所以箜郡王图兕的下葬问题,那同样也绕不开宗人府。
只是一边接待代表箜郡王府前来接触宗人府的图英素等人,不仅图青杰,那些宗人府官员也有些莫衷一是。毕竟箜郡王图兕可不是一般的皇室宗亲,不仅早年就参与各种叛乱,即使死后留下的血脉图晟与图漾,那也依旧在北越国境内作乱当中。
但由于朝廷似乎并没有惩戒箜郡王府,至少并没有惩戒箜郡王图兕的意思,所以他们还得规规矩矩帮着箜郡王府安排好箜郡王图兕的丧葬事宜等等。
于是大致交流过双方看法后,图青杰就点点头道:“如果英素夫人真要将箜郡王的丧葬之事全都交由宗人府代劳,宗人府当然没有意见,只是这事真不要问问霞妃殿下了?”
“如果司徒大人能找到霞妃殿下。我们当然也想听听霞妃殿下的意见,可由于霞妃殿下只说会在王爷下葬当日回来,我们也没有办法。”
“本官明白了,但真是这样的话,宗人府恐怕会在王爷下葬后立即收去箜郡王府,毕竟现在皇室宗亲中已经没有人认领王爷了。”
“臣妾明白,既然这是大公子、二公子的选择,相信王爷九泉之下也不会怪罪的。”
知道图青杰说的是图晟、图漾的事情,图英素也是一脸无可奈何。因为图晟、图漾真的回京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或许箜郡王府还有保留的可能。但两人既然都有野心。箜郡王府是否还能存在下去就没有丝毫意义了。
而看到图英素几人都是一脸顺从样子。显然已经不会再在箜郡王图兕的丧葬一事上多起是非,图青杰也略做轻松道:“那好吧!既然几位夫人没有意见,那我们就按照先前的议定由宗人府来操办箜郡王的丧葬事宜,本官找人送一下几位夫人。”
“有劳司徒大人了。”
跟着图英素几人被送出宗人府。几位夫人都没有说话。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毕竟随着箜郡王图兕的丧葬事宜确定下来。她们几乎就同小霞一样只能等着最后时刻的到来了。只是说小霞只需在最后一天赶过来,她们却要等着最后一天而已。
不过同样出了宗人府,图英素的贴身丫鬟平儿就说道:“真没想到大司徒还真是一副像模像样的样子。听说他好像没当几天大司徒嘛!”
“这就是皇室宗亲的底蕴了,或者说,他一直没有放弃吧!”
虽然不知道平儿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图青杰是否像模像样,图英素却是随口叹息了一句。
毕竟图青杰的经历在皇室宗亲中的同样非常离奇,不是圣母皇太后赏识,或者说不是三位前任宗人府被一同罢黜,这里面别说没有图青杰的事情,恐怕图英素等人要想将箜郡王图兕的事宜交给宗人府安排都很困难。
而王雅洁也在旁边说道:“这应该是帝师府的功劳吧!毕竟若不是帝师府从中牵线,这新任大司徒也不可能入了圣母皇太后的眼,也不知道我们后面去请教帝师府,帝师府又会怎么帮我们安排一切。”
虽然在王雅洁和肖真冰的提议下,图英素等人早就已经打定主意要去请教一下帝师府。可如果没有安排好箜郡王图兕的丧葬事宜,她们也不可能过早前去帝师府。毕竟对于箜郡王府来说,真正重要的乃是箜郡王图兕的丧事,而不是她们这些遗留之人的安置方法。
所以只有在与宗人府商讨好一切后,图英素等人才能考虑前去帝师府求教一事。
故而虽然能听出王雅洁心中的某种急切,图英素也不能在这时完全断了对方的念想,不然那就是在最后的最后还给箜郡王府蒙羞,于是点点头,图英素就说道:“既如此,那我们回去就上帝师府坐坐吧!也不知道帝师府愿不愿意管王府的事情。”
然后一路回到云兴县,不仅图英素、张攸惠这样的箜郡王府夫人,甚至于师爷穆埝、管家莫言等人就一起来到帝师府前。
因为不管是不相信帝师府还是不相信其他人,没人希望被排斥在箜郡王府的最后决策中。
只是听到这么多箜郡王府的人拜访,易嬴也不禁有些木然道:“乔姐,汝说她们是来拜访本官干什么的?”
“她们虽然是说要等见了老爷再说,但实际上小霞早就交代,其实她们乃至为了如何安置箜郡王府的下人而来……”
“安置箜郡王府的下人?这事需要本官来管吗?”
不管乔姐说这话是什么表情,听到图英素等人来意,易嬴就更有些木然了。
乔姐却是依旧笑眯眯道:“一般情况当然是不用老爷管,但真按照一般情况处理,恐怕不仅那些箜郡王府下人,甚至是箜郡王府的填房都会被卖身为奴,甚至是卖身为妓,又或者说放她们自由身,她们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
“这怎么又说到箜郡王府的填房了?”
“因为最先想起要求教帝师府的就是箜郡王府填房,毕竟那些真正的下人又岂有决定这事的资格。至于她们会想找帝师府。自然是因为老爷的名声。”
“……因为本官的名声,不会说她们想本官收了她们吧!她们又没见过本官,还有小霞也应该不会对她们说起这事才对吧!”
虽然终于明白乔姐脸上的笑容是怎么回事,但易嬴还是有些不明白。
因为自荐为奴或许可以理解,自荐为妾什么的,那就有些难以想像了。
乔姐却终于掩嘴笑道:“小霞当然是没与她们说这事,但她们现在既身为王府填房,老爷又认为她们能忍受得了往后要过孤丁生活吗?而换一个人不说会不会收下她们,恐怕真按照一般状况处置,她们的下场不会比那些普通奴仆好多少。但老爷这里却多少有个希望。即使这与老爷在外的名声有关。但她们也没有选择了。”
“名声?本官在外又有什么名声……”
被乔姐这么一说,易嬴就有些说不出话了。当然,易嬴也不需要乔姐来回答,乔姐也没想过要回答易嬴。
毕竟易嬴或许是不会将自己的名声传出去。秦巧莲却是经常拿易嬴的事情到外面说事的。
所以想想一般状况下的处置方法。既然在其他地方不可能求到好的结果。即使她们未必需要听帝师府安排一切,先来听听帝师府的意见当然也不是问题。毕竟再怎么说,当初箜郡王图兕离开京城可同样是受易嬴所惑。
然后知道对方企图后。更知道乔姐已经捎话给小霞,易嬴也不用等小霞就开始往外面走去。
因为易嬴清楚,即使小霞真知道这事,恐怕她也不会多管。毕竟除了天英门弟子外,帝师府根本就没有几个人知道小霞就是霞妃。
接着在花厅中见到箜郡王府的一干人,易嬴就勉强向有一面之缘的穆埝点点头道:“穆师爷,有劳汝替箜郡王安排一切了,但不知穆师爷这次同几位夫人前来帝师府是为了何事……”
“小人不敢,这是几位夫人有些事情想要请教帝师大人。”
身为原箜郡王府的师爷,纵然箜郡王图兕在世时,穆埝在箜郡王府的权势很大,可随着箜郡王图兕过世,如果不是为了送箜郡王图兕最后一程,其实穆埝已经算是箜郡王府的外人了。
只是别人或许想当穆埝自己是外人,但箜郡王府如果还有人需要自己,穆埝就不会当自己是外人。
这不仅是报恩,更是一种最后的情谊,何况在本身与帝师府接触不多的状况,整个箜郡王府也就只有穆埝才见过易嬴。
所以不管怎样,即使知道王雅洁等人的心思有些不堪,穆埝还是为易嬴仔细介绍了一下箜郡王府的几位夫人。
跟着大致知道图英素几人来意,虽然除了小霞外,即使图英素都只是箜郡王图兕的填房,易嬴还是只得顺着穆埝的主次介绍望向图英素说道:“原来是英素夫人想要拜望本官,但不知英素夫人是有什么事要本官帮忙吗?”
“妾身不敢,虽然王爷的丧葬一事是由宗人府负责,但有关王府下人的安排,妾身我们却有些无从下手,却不知道易帝师可不可以帮我们介绍一个出处。当然,妾身不敢为难帝师大人,只是听闻帝师大人主意良多,所以想来听听帝师大人的意见。”
“夫人要听本官意见?那简单,也就是说夫人如果有能力安排,那就一切还是按照夫人的想法安排,但夫人若是没办法安排,又不想因此损了王爷的声望,那不若就将他们全都移交到帝师府好了,反正帝师府在下人一事上的缺口到现在都很大。”
“……移交到帝师府?帝师大人愿意接收王府下人,不知道条件是什么?”
听到易嬴话语,不仅王雅洁立即按捺不住出声,旁边的那些伺候丫鬟什么的都一脸惊喜起来。
因为在她们多半都是王府的家生子状况下,若是真被王府遣散掉,不说谋不到长久生计的人该怎么办,她们也未必能适应这种脱离了大户人家的生活。
反而帝师府如果全盘接下箜郡王府的下人,即使里面可能内外有别,她们的生活和习惯也不用改变太多。
所以这虽然近似一个没有意见的意见,但对她们这些王府下人来说也是一个最好的意见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三章、提供一个过渡阶段
听到易嬴要收留箜郡王府下人,乔姐在旁边意外又不意外。因为不仅阮红经常说帝师府下人不够又不肯轻易招新,经常在前院逗留,乔姐更清楚帝师府因为下人不足而导致的各种空寥寥状况。
因为下人数量虽然并不代表一个府中的昌盛程度,但多少也能给人一种汇聚人气的感觉。
不然到处找不到人,不说天英门弟子是否真的就因此变成了下人般状况,也让人在帝师府中有很多不适应,或者说感觉不到成为主人的感觉。
只是箜郡王府的下人却不同,不仅非常熟悉帝师府这种大型府邸内的杂乱工作,在天英门弟子看管下也不可能在做出什么特别事情。
或者说,他们真做出什么特别事情,反而会给天英门留下顺藤摸瓜的机会。
因此省去了挑选熟练工的时间,又不用担心他们的忠心,这在某方面来说还真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安排。
当然,只是某方面来说。
毕竟不说工作能力,至少相貌上,箜郡王府的下人肯定要超帝师府一个水准。只是易嬴已经开口,其他人能设障碍的机会就不多了。
而对于王雅洁的迫不及待询问,易嬴也是笑笑说道:“条件,没有什么条件了。首先他们转到帝师府工作都会是自由身,然后除非他们自己想要与帝师府签死契,以后他们都只会与帝师府签活契,而且是随时都可以离开的活契。毕竟本官并不能保证他们都想留在帝师府工作。这就是给他们提供一个过渡阶段罢了。”
“过渡阶段吗?帝师大人真是大善。”
虽然知道王雅洁其实更关心的是她自己的将来,但对于易嬴的善举,不仅随同携来的少许箜郡王府下人脸上都露出了喜色,图英素也点了点头。
因为比起还要发银子遣散,或者说直接将那些奴仆、下人发卖出去,这的确不如让他们全都由帝师府接收来的更好。
而且传言中,帝师府的下人好像还有不少假期,更有专门的学文习武机会,这可不是其他府邸所能相比的。
易嬴却一脸无所谓道:“英素夫人客气了,虽然以帝师府的人力。根本没办法支援箜郡王府为箜郡王操办丧事。但至少本官也不能眼睁睁看着王府上下将来无所依存。所以得瑕时,几位夫人以后也可以到帝师府常走动走动,再有什么难事,也不妨对帝师府说出来。”
“……那就多谢帝师大人了。妾身回去先将帝师大人的意见对那些下人说一说。顺便整治出愿意到帝师府工作的下人名单后再行前来拜访大人。”
“这没有问题。”
由于本身并不存在交涉的问题。或者说由于易嬴应承得太过爽快。别说图英素等人,穆埝和莫言等下人中的首脑也没必要急着再与易嬴多做交流了。
毕竟只要签的是活契,那些箜郡王府下人将来即使不愿在帝师府做下去也随时都可以离开。根本不用他们去替那些下人着急待遇问题。
当然,如果是不愿意来帝师府工作的下人、奴仆则是另一回事,箜郡王府也可自行处置下来。
只是在图英素、张攸惠带着那些下人离开后,不是说悄悄的,王雅洁和肖真冰却依旧坐在帝师府前厅上的位置上没站起来,然后看到图英素等人对此都没表示任何意见,易嬴也不会着急问两人为什么要留下来,
毕竟事情若真的像乔姐说的一样,以王雅洁和肖真冰的企图,自然不可能在那些下人面前当众说出来。
然后等到图英素等人都被乔姐送出去,易嬴才望向王雅洁和肖真冰说道:“雅洁夫人、真冰夫人,但你们又是有什么要事需于本官单独相商了。”
对望一眼,虽然肖真冰好像还有些犹豫,王雅洁却很快一脸坦然道:“帝师大人言重了,但妾身和真冰妹妹虽然看似没有那些下人、奴仆一般只能任人拿捏,但真离了箜郡王府,却也有无依无靠之嫌,却不知帝师府大人又对妾身和真冰妹妹什么建议没有。”
“……建议?雅洁夫人的意思是不想回娘家也不想独居吗?若然如此,那不知雅洁夫人和真冰夫人有否考虑过留在帝师府做妾,总不致还要本官帮两位夫人介绍夫家吧!”
如果没有乔姐的事先通气,或许易嬴还会与王雅洁和肖真冰拐弯抹角一下。但对方都要自己给出建议,易嬴自然也不会再拖泥带水。
毕竟现在箜郡王府的下人都可由帝师府全部接受后,不然图英素和张攸惠两人有没有这个权力,她们都不可能私下再将王雅洁和肖真冰发卖到什么地方。
所以在只有回娘家和独居两个基本选择下,两人既然向易嬴讨要建议,本身就已经是有了再找一个归处的想法。
而随着易嬴的目光打量到两人身上,纵然肖真冰是脸上一窘,王雅洁却是带着喜色道:“帝师大人真要留妾身和真冰妹妹在帝师府做妾吗?帝师大人不嫌我们是残花败柳……”
“这有什么嫌不嫌的,以本官的条件,那也就是两位夫人愿不愿意留在帝师府而已。或者说,两位夫人就没想过去其他地方?”
虽然不可能将小霞的事情告诉两人,看到两人表情变化,易嬴也都是一脸自得的迎向了两人。
毕竟身为男人,不管王雅洁和肖真冰因为什么想要投靠帝师府,这都足以让易嬴洋洋得意。
看到易嬴走向两人,王雅洁也是一拉肖真冰站起道:“不瞒帝师大人,我们姐妹确实也曾考虑过其他地方,只是思前想后。却没有一个地方比帝师府更好。或者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帝师府更能收留我们姐妹。”
“而真让我们姐妹独守空房一辈子,不说这现实不现实,恐怕还会有其他危险在等着我们。”
“雅洁夫人和真冰夫人明白就好,但你们也放心,本官一定会向待帝师府其他妾室一样对待你们的。”
既然王雅洁都表现得这么坦坦荡荡了,易嬴当然也不会客气,上去就将两人伸手揽在了怀中。毕竟不说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王雅洁和肖真冰的见地,纵然知道是这么回事,却也没有几人能像王雅洁、肖真冰一样主动向帝师府寻求托庇。
“嘤!”一声。
随着被易嬴抱在怀中。王雅洁就满脸羞喜道:“讨厌。帝师大人真想收留妾身,那也不用这么着急吧!王爷都还没下葬呢!”
“这有什么,别说头七,箜郡王的七七都已经过了。不是你们胡乱拖延。恐怕箜郡王早就入土为王安。而且帝师府不兴这个……”
用力揉了揉怀中王雅洁和肖真冰的饱满.胸.脯,易嬴是真的很满足。因为与易嬴很少挑挑拣拣不同,能嫁给箜郡王图兕的女人自然都是上选中的上选。
当然。既然打定主意留在帝师府,王雅洁和肖真冰也没有再抗拒易嬴。
毕竟这不仅可表现易嬴对她们的喜爱,同样也可让她们定心。
跟着被易嬴带到房中云歇雨散后,不仅王雅洁,肖真冰也是一脸满足道:“帝师大人真厉害,难怪外面有帝师大人日御百女的传言。”
“日御百女,差不多吧!要不真冰汝和雅洁从今日开始就留在帝师府,顺便看看帝师府是怎么窜房的?”
“帝师大人说笑了,这种事怎么都得等到王爷下葬再说,不然王府可丢不起这个脸。”
紧紧抱着易嬴的胳膊,在确定与易嬴的关系后,王雅洁却比肖真冰更快冷静下来。因为王雅洁即使知道自己比不上图英素、张攸惠两人,至少是身份比不上图英素、张攸惠两人,但比肖真冰可是绰绰有余。
而抓了抓王雅洁肥厚的臀部,易嬴也不会胡乱坚持道:“那就随你们吧!毕竟这种事我们也不能做得太显眼,但你们还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我们还能有什么要求,最多就是求帝师大人日后多多垂怜,但不知帝师大人对英素夫人和攸惠夫人又有兴趣吗?”
“……有兴趣,本官当然有兴趣,甚至对于那些做过箜郡王陪房的女人都有兴趣,不然谁知道她们将来又要怎么依存。”
不管王雅洁为什么会在这时提起图英素和张攸惠,易嬴却不会躲躲闪闪的。因为图英素和张攸惠的境况虽然肯定比王雅洁、肖真冰好一些,但将来不是做个游河贵妇,那也肯定是独居终生了,毕竟真能像易嬴这样毫无保留的接受这种孀妇的男人、家庭可不多。
但原本就是试探一下易嬴,听到易嬴话语,王雅洁一下“哧!”的艳笑开来道:“讨厌,帝师大人汝想得真多,竟然那些做过王爷陪房的女人都想收啊!”
“这不是本官想不想收的问题,而是她们想不想跟本官,还有就是对自己的将来有没有想法的问题。毕竟她们曾经做过箜郡王的女人,要说将来的归处如何,那还真是一个问题。所以不管是不是怜悯,只从男女之事来说,本官是不用在乎一起照顾她们。回头你们可以同她们说一说,要怎么做就让她们自决吧!”
“妾身明白,妾身会帮易帝师说两句的。”
听到这里,王雅洁是真的放心了。
因为王雅洁为什么要用图英素和张攸惠来试探易嬴?那就是王雅洁无法确定易嬴究竟是为什么愿意收留两人,或许从易嬴在床上的表现,王雅洁不用怀疑易嬴对两人的喜欢。只是这种喜欢太过没有来由,却让王雅洁有些隐隐担心。
可易嬴如果不仅觊觎图英素和张攸惠两人,甚至还觊觎那些箜郡王府做过陪房的丫头,这就只能说易嬴是单纯的好.色了。
这种好.色虽然不能说是一种喜欢,但正因为好.色,易嬴却也不可能在将来轻易舍弃两人,而这才是对王雅洁来说最最重要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四章、再造之恩
身为箜郡王府填房,虽然在易嬴要求下,王雅洁和肖真冰两人是与易嬴好好的欢好了一下,但箜郡王图兕毕竟没有下葬,两人也不可能做出在帝师府留宿的荒唐事,于是不等傍晚就早早离开了帝师府。
只是随着两人回到箜郡王府,一些有经验的女人立即就从两人眉眼中看出了些许端倪。
毕竟与往日的愁苦相比,王雅洁和肖真冰的眉眼几乎都仿佛会笑的样子,就好像回到了刚刚嫁入箜郡王府的时候。
不过由于帝师府传来的消息太重要,当然没人会去找王雅洁和肖真冰的麻烦。毕竟不管几个夫人,现在箜郡王府的下人全都要决定是否接受帝师府的安排等等。
因为有帝师府的条件摆在那里,图英素已经明言不会再主动遣散箜郡王府的下人。
要么是他们接受去帝师府工作的安排,要么就是净身出户,自己负责自己的将来。
虽然这对一些没有依靠的下人来说是不用选择,但放在各种管事身上,事情又截然不同了。因为不说身为王府管事,他们多少也都有一些余财,真的去到帝师府,恐怕他们的管事工作就都要没了。
但有易嬴的许诺,王雅洁和肖真冰当然不会去管那些下人的想法,直接又将图英素和张攸惠等人找到了一些。
只是图英素或许不会急于多说什么,看到王雅洁和肖真冰眉眼中的变化。张攸惠就皱皱眉头道:“雅洁、真冰,难道帝师大人真的答应收留你们,不会你们已经……”
“这没有什么会不会的,帝师大人不仅答应收留我们,也答应收留两位姐姐,甚至答应收留所以做过王爷陪房的女子。”
“收留做过陪房的女子?这什么意思?”
听到王雅洁话语,平儿就在旁边惊讶了一句。毕竟作为图英素的近身侍女,平儿可也是同样作为陪房伺候过箜郡王图兕的。只是陪房不是填房,平儿在箜郡王府始终都是丫鬟而已。
王雅洁却是望着平儿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就是帝师大人打算将你们做过陪房的女人一起收了。免得你们还要为自己的将来担心。”
“这怎么可能?”
随着王雅洁话语。不仅平儿几个做过陪房的丫鬟全都满脸震惊,甚至图英素也都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因为在王雅洁和肖真冰抹开自己的脸皮后,以两人的姿色,或许的确有被易嬴收房的可能。但面都没见过。易嬴又怎么可能所收陪房就收陪房。
王雅洁却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可不可能的。帝师府就是那样的地方。而且帝师府里的一些陪房丫鬟得到的都是妾的待遇,只是说她们因为各种原因不愿意同自己的主子离开,这才同自己主子住在一起相互照顾。”
“……还有这事?陪房真的能做妾?能做妾她们还不愿离开?”
听到这里。平儿等几个做过箜郡王图兕陪房的丫鬟脸色就全都奇异起来。
毕竟如同妾的最大愿望就是升格为夫人一样,陪房的最大愿望也就是升格为妾,这又怎么可能有了妾的待遇,却还自甘做陪房。
王雅洁则笑眯眯道:“这就与帝师府的状况有关了……”
跟着王雅洁将一些自己离开帝师府前从乔姐处听到的消息说出来,不仅图英素和张攸惠,平儿等陪房丫鬟也都有些无语了。
因为谁能想到,易嬴不仅染指那些陪房,甚至一些仆妇都可以直接在帝师府中升格为妾。所以不管是自我警惕还是什么,即使那些陪房平日都有妾的待遇,但也不愿轻易同自己的主子分开去另做主子了。
毕竟真做了主子,她们也需要服侍的人,一来二去,这却是为自己增加竞争对手。
所以真是关系好的主仆,虽然里面也有伺候与不伺候之分,多办她们都会选择住在一起相互照顾。而只要不是太过斤斤计较的女人,帝师府中也不存在什么陪房的概念了。
再加上帝师府中实行的乃是窜房制,陪房不陪房的不仅都是两说,究竟是谁在为谁陪房都是一个问题。
然后图英素是没说话,平儿等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张攸惠就皱皱眉头说道:“那雅洁汝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这到不能说是妹妹的意义,而是乔姨娘给妹妹的建议,那就是箜郡王府过去的女人如果多了,乔姐建议我们单独凑成一个大院来参与帝师府的窜房,就好像朱家女人、秦王护卫和慈宁宫宫女一样。这样我们不仅可以单独计算一次窜房,甚至于喜欢窜房的女人还可以到其他地方去参与。”
“这……,这太荒唐了吧!帝师府究竟有多少女人,易帝师又承受得起吗?”
不说帝师府的女人有多少,只算算箜郡王府的女人,算算箜郡王府做过陪房的丫鬟,图英素就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王雅洁却满不在乎道:“帝师府有多少女人,妹妹是不知道,但你们不知道易帝师在床上的厉害,那可是绝对能将女人弄得服服帖帖的,甚至比外面传言的更厉害,这个妹妹和真冰都已经试过了。”
啧!
听到王雅洁居然大言不惭的说出自己已经试过的话,不仅张攸惠,几个陪房丫鬟也别了别脸。
毕竟箜郡王图兕还没有下葬,对方若不是帝师府,光是王雅洁这话都足够她浸几次猪笼了。
但皇室宗亲就是皇室宗亲,知道与王雅洁计较这种事情毫无意义,图英素就说道:“那我们如果不答应呢?”
“不答应就不答应,这就好像那些下人都能自己选择一样,易帝师的意思也是给姐姐你们自己选择。毕竟易帝师会主动提起陪房丫鬟的事情,本身就有一种帮衬的意思在里面,却不是为了强迫什么人去接受他。当然,姐姐你们也可以多了解一下再决定。”
随着王雅洁话语,不仅平儿等陪房丫鬟,图英素也跟着无语了。
毕竟易嬴真要觊觎图英素等人或许是有些不妥当,但易嬴既然主动提出给那些陪房丫鬟也做安置的建议,那就绝对不仅仅只是为了女色那么简单。
因为图英素自己或许不用在乎,也不用担心自己的将来,但好像平儿这样的陪房丫鬟,谁又能让她们就此同自己孤寂一生?
尤其图英素将来即使给平儿她们安排嫁人,恐怕也嫁不到帝师府这样的好人家。何况还是直接做妾,连带着儿孙的将来都不用担心。这可不是普通的恩惠,简直可说是再造之恩。(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五章、开弓没有回头箭
对于现在的北越国朝廷来说,最重要的事是什么?当然是箜郡王图兕的葬礼。
因为前段时间的袭击宛华宫及幽冥教藏宝一事虽然让京城中一些人闹腾不已,但谣言就是谣言,在没有得到任何证实的状况下,即便商术并未立即离开京城,一切事情就都不那么引人注目了。
反而因为箜郡王图兕的葬礼时间接近,众人目光又开始聚集起来。
毕竟所有人都想知道,一旦箜郡王图兕下葬完毕,朝廷又会以什么态度面对图晟军、图漾军,或者说图晟军又是否会继续前往涟州祭祖等等。
然后等到宗人府确定好箜郡王图兕的祭奠及下葬时间,公祭第一日,陆陆续续就有许多朝廷官员来到了箜郡王府。
里面不仅有洵王图尧为首的皇室宗亲,同样有丞相府乃至官宦世家领袖的朝廷官员,到好像箜郡王图兕是一个功勋卓著,至少是德高望重的皇室宗亲一样。
毕竟朝廷都因箜郡王图兕与先皇图解的关系而没有宣布其反乱性质,也没有什么人特别需要避讳的。
然后在宗人府主持下祭拜过箜郡王图兕后,虽然不可能再去瞻仰箜郡王图兕是否还存在的遗容,没等易嬴找地方休息,洵王图尧就扯上了易嬴说道:“易帝师,前段时间的幽冥教藏宝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幽冥教藏宝,那就是这么一回事吧!现在那些江湖人不又动起来了吗?”
想到天英门为了那些北越国江湖人居然让幽冥教再安排一个幽冥教藏宝出来。易嬴就颇有无语。
因为不说江湖上的众多藏宝是否还有是这样安排出来的,天英门这样戏弄人,或者说江湖人如此贪婪,还真是让易嬴身为朝廷官员都有些叹为观止。
但本身也是再次听闻幽冥教藏宝的消息才想找易嬴问问,箜郡王图兕就惊讶道:“……真有幽冥教藏宝吗?那前段时间天英门抓到的幽冥教弟子难道是假的?”
“假是不假,但幽冥教弟子是幽冥教弟子,幽冥教藏宝是幽冥教藏宝。或者说,这个藏宝原本就是幽冥教为了引诱天英门才特意布置出来的。”
“……引诱天英门?他们这个实力也说要引诱天英门吗?”
虽然不知道还没露面的幽冥教藏宝是怎么回事,但身为北越国王爷,洵王图尧自然也清楚天英门确实是抓了一个幽冥教弟子。可即使如此。突然听到什么引诱天英门。洵王图尧是理解又不理解。
毕竟想法是一回事,实力又是另一回事,有想法却没实力什么的也太可笑了。
易嬴则是笑着点点头道:“洵王爷所言甚是,但这就是幽冥教自己不知道吧!或者说他们如果不尝试一下找天英门报仇。又怎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天英门对手。毕竟以双方的仇怨来说。那也不是说消除就消除的。”
“原来如此。那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只是幽冥教吗?”
“这个本官就不清楚了,至少没人对本官说出来。”
一边敷衍洵王图尧,易嬴却不会说太多。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不想因为此事惩处商术。易嬴也不会急着点商术的名。
只是洵王图尧或许不清楚里面的消息,站在旁边的冉鸣却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从商术都能出席今日箜郡王图兕的祭奠这一点,或许冉鸣已经猜出圣母皇太后不会处置商术,乃至有些怀疑圣母皇太后是不是已经暗中收买了商术,易嬴的轻描淡写态度却让冉鸣感觉有些古怪了。
毕竟传言中,串通幽冥教袭击宛华宫的官员可是同样有意染指皇位的,而且通过邵天,冉鸣也已经知道商术的事情。
所以在洵王图尧说了两句离开后,冉鸣就留在最后一脸随意道:“易帝师真不知道商大人的事情吗?”
“不仅本官,圣母皇太后也知道丞相大人的事情,可那又怎么样,丞相大人现在还不都是好端端的。所以比起丞相大人,商大人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啧!
被易嬴拿自己来比喻,冉鸣就禁不住啐了一句。
因为冉鸣即使早怀疑自己的企图是不是已经被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得知,但被用这种方式证实,那可是够让人憋闷的。
但犹豫了一下,望着与官宦世家走在一起的商术,冉鸣还是低声说道:“那圣母皇太后是什么想法,或者说,易帝师对于本官所图一事又是什么想法。”
“这有什么想法不想法的,如同本官不在乎洵王爷意图皇位一样,丞相大人想做什么也与本官没有关系。但本官怎么想是一回事,圣母皇太后怎么想却又是另一回事。毕竟丞相大人相信比本官更清楚,或许圣母皇太后会一直纵然丞相大人,又或许什么时候会心血来潮……”
“……心血来潮?”
听到易嬴话语,冉鸣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冉鸣即使也知道这并不是易嬴在警告自己圣母皇太后即将对丞相府动手什么的,但从事实来说,别看圣母皇太后现在好像对丞相府的一切无动于衷,但也确实可以随时向丞相府出手。
毕竟作为不是天子的天子,圣母皇太后确实可因为某个心血来潮的想法而改变现在相对温和的态度。
当然,不仅圣母皇太后如此,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同样如此,而这也同样是冉鸣想要自立的一个原因。
因为除非能成为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再是高位的官员都无法真正保证自己的安全。
只是不仅冉鸣在惦记商术的事,户部尚书纪劬同样没有忘记商术。
因此留意到商术与官宦世家分开时。纪劬才找了个机会在一处箜郡王府的偏僻地方堵住商术道:“商大人现在还不想离开京城,是打算面见圣母皇太后吗?那不知商大人要不要本官帮着引荐一下。”
“纪大人说笑了,本王早已做好在箜郡王下葬后离开的准备了。”
听到纪劬说什么引荐,商术就知道他无意同自己一起前往邯州了。
只是换成以前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时,商术或许还会试着哄骗纪劬同自己一起前去邯州,甚至相信纪劬肯定不敢拿这事去找圣母皇太后证实。可纪劬如果只是带着一种出工不出力的想法同自己回邯州,那对商术来说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所以不是商术故意要给纪劬机会,即使纪劬不在箜郡王图兕的祭奠上找自己,商术也已经准备在箜郡王图兕的祭奠后找纪劬谈谈了。
而随着商术说出自己回邯州的打算,纪劬意外又不意外。因为纪劬即使不知道商术为了自立已经在邯州做了些什么。但当知道这件事的人超过一定数量时。商术恐怕就是想退缩都不可能了。
毕竟商术肯退缩,其他在商术身上做了大量投资的人却未必肯退缩。而随着商术自己退缩,恐怕还会在邯州引起新的混乱等等。
于是点点头,在已经向商术表达过自己意愿后。纪劬就略带惋惜道:“那本官就只能祝商大人好运了。好在真到了最后时刻。商大人也未必不能改主意。”
“那就承纪大人吉言了。”
清楚纪劬在说什么,商术也没有再去遮遮掩掩。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放任商术自立,除非圣母皇太后在商术宣布自立后就第一时间摧毁商术的国家。只要商术能熬到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最后阶段,那都可以选择以投降方式来结束自己的自立。
而只要商术手中依旧有兵有权,甚至能支持某一方在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中获胜,相信不仅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都未必一定会找商术秋后算账。
毕竟他们要的不仅是结果,商术仅仅只是在北越国期间自立一段时间,也影响不到将来大陆第三大帝国的统一等等。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一种无可奈何,但即使只能做短期自立,商术也觉得这未必就一定没有价值。
因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归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这可不等于商术在自立后又不能看准机会同样向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方向发展了。只是这或许只能借助圣母皇太后与秦皇图浪两败俱伤才有机会,但有机会若不试上一试,商术同样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毕竟商术现在再收手已经不可能,何况大陆第三大帝国什么的,商术同样有野心。
而看到商术脸上竟露出一副笃定的样子,纪劬反到惊讶了一下。因为真有可能,纪劬可是想要劝说商术最好放弃自立企图,那样他才能得到最大利益的。
于是犹豫一下,纪劬就说道:“纪大人真不打算改主意了,要知道在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冲击下,不管商大人还是图晟军、图漾军,那都没有丝毫机会的。”
“有没有机会是一回事,敢不敢面对机会却是另一回事。而且纪大人又真认为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又那么容易实现吗?虽然本官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放任图晟军、图漾军乃至本官的成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本官现在也不能退缩了。”
“商大人现在不是还没开弓吗?”
“即使本官不开弓,邯州依旧会有人开弓,那还不如本官回去开弓呢!至少本官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的一抓黑。”
“这……”
看到商术渐渐摆出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纪劬也知道自己再也劝不了商术了。
尤其圣母皇太后既然无意阻止商术的自立企图,纪劬也只能在商术离开京城后再去宛华宫看看圣母皇太后究竟是什么想法。
毕竟现在已不是纪劬不想帮商术的忙,而是商术不想再让纪劬帮忙,责任已全不在纪劬身上。(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五章、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身为先皇图解的亲弟弟,箜郡王图兕的待遇不可谓不好,至少在云兴县所有府邸中,箜郡王府说第二,其他地方都不敢说第一。
但即使这是易嬴第一次来到箜郡王府,易嬴也不担心自己是否会在箜郡王府中找不到北。毕竟已经知道箜郡王府的下人往后都会转到帝师府去工作,不管愿不愿意前往帝师府,那些下人、仆人看到易嬴时都是一脸热切、一脸感激。
因为箜郡王府传延这么久,府中的各种下人、奴仆几乎都是家生子,即使他们不是没有在外面做事的经验,但却没有独自生活,或者说没有不背靠大山而生活的经验。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即使是奴仆,有后台的奴仆与没有后台的奴仆也是完全不同的,乃至主家的地位高低也将决定奴仆的地位高低等等。
因此面对易帝师毫无保留的收留,箜郡王府的九成下人、奴仆都自愿到帝师府工作。
因为帝师府的待遇不仅不在箜郡王府之下,帝师府的地位现在京城中更是无人能及。又或者易嬴将来也过世什么的,不说他们身上的死契都已经变成活契,甚至多了一个缓冲时间。有天英门弟子在,相信帝师府也不会真正的衰败下去等等。
所以当易嬴表示要休息一下时,平儿就立即领着易嬴几人向箜郡王府的后院走去。
因为别看平儿现在还是图英素的陪房丫鬟,几乎不用考虑平儿的选择。也不可能帮平儿去选择,图英素自然也要给平儿一个机会,给那些曾经的陪房丫鬟一个机会,这才会让平儿代替所有陪房丫鬟留在易嬴身边照顾。
而即使一直都想找机会向易嬴问个究竟,但在前院陪易嬴参加祭奠并见客时,平儿也没有急于开口。
毕竟这种只限于陪房丫鬟才知道的事情,没人会轻易让其他奴仆和下人知道。
然后一路来到箜郡王府后院,平儿才开口说道:“帝师大人,这里就是箜郡王府的内院了,但不知道易帝师想到什么地方休息。”
“这没有什么想不想的。随便找个地方好了。反正本官也不可能刚到箜郡王府就离开,也就是找个地方杀杀时间而已。”
“奴婢明白了,那就找个靠近后院出口的院子好了,毕竟这王府将来还要被朝廷收回去。看多看少并没有意义。”
“汝到是会说话。”
没想到平儿前面一直不显山露水。现在却突然说出一句颇有水准的话。易嬴也都是一脸欣赏的点点头。
而即使易嬴确实又老又丑,但从易嬴进入府中就开始伺候易嬴,平儿也渐渐有些习惯了易嬴的目光。却也是趁机说道:“帝师大人谬赞了,但不知奴婢可否问帝师大人一件事。”
“哦!平儿汝想问本官什么?”
“……就是雅洁夫人她们上次回来,说帝师大人也要收箜郡王府的陪房为妾,不知这事是否确实。”
“陪房?呵……,确实,当然确实。难道平儿汝也是……”
虽然易嬴现在已回想不出当时说这话的心态,或者说回想不回想都没有意义,听到平儿居然问的是这事,易嬴还是顺手在平儿的翘.臀上摸了一把。
因为易嬴一开始即使不知道图英素为什么要让平儿来招呼之间,乃至王雅洁、肖真冰也没反对,但平儿既然能问出这话,那她即使没做过陪房的事情,肯定也是想往这方面发展,图英素才会给她这机会了。
所以说不如做,易嬴自然要给平儿一个放心的表示才行。
跟着易嬴摸上平儿的臀.部,平儿立即“嘤!”一声的呻吟了一下,心中顿时就喜切起来。
因为易嬴的动作即使有些荒唐,但这种荒唐无疑也表示了易嬴愿意接受平儿的意愿,毕竟易嬴身边还跟着丹地、苏三这样的天英门弟子兼妾室,这种事情可不是说做就做的。
而即使易嬴确实有些老丑,但即使不为自己考虑,只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平儿都没有拒绝易嬴的理由。
因为真让平儿随便被图英素许配给什么人,那不说孩子的将来无法保证,说不定仍就是个贱籍,这却不如跟了易嬴,自己孩子将来少少都是个帝师府的庶子或庶女,那才是真正光明的未来。
但看到平儿在自己抚摸下居然喜不自胜的都忘了说话了,易嬴干脆就将平儿往怀中一抱道:“怎么,平儿汝那么高兴被本官纳妾吗?要不我们现在就找个地方……”
“嘤!老爷这可不行,今日可是王爷的大祭,这又还是在王府中……”
虽然嘴中是拒绝了易嬴,但在易嬴抱住自己就开始又抓又捏后,平儿可没有丝毫挣扎的想法。
毕竟女为悦己者容,不说身为填房丫鬟,平儿本身就没有拒绝主人任何索要的意念,仅以习惯性的男尊女卑来说,平儿也不可能拒绝。
而听到平儿话语,易嬴也不得不滞了滞,但仍是将手直接伸入平儿的衣服底下,抓住平儿柔滑的胸肌摸了摸道:“这到是,要不平儿汝待会随本官回府,只要不在箜郡王府就没关系了吧!”
“嗯……谢老爷垂怜,平儿一定会好好伺候老爷的。”
“……呵!别说什么伺候不伺候的,这还不知道谁伺候谁呢!不过平儿汝可以带本官去一个地方看看吗?”
“老爷想去什么地方看……”
从易嬴开始摸上自己身体开始,平儿就改口称呼易嬴老爷了。毕竟若不是在箜郡王府中,王雅洁和肖真冰都曾在帝师府与易嬴上过床,平儿当然也不在乎现在就当易嬴是自己的夫君,乃至现在就随易嬴回帝师府欢好。
但不仅没放开平儿,甚至手都没从平儿怀中拿出来,易嬴就带着一种好奇的神色道:“……听说霞妃以前在箜郡王府是单独住在一个废弃独院里面,要不平儿汝带本官去看看?当然,得给本官这样抱着过去才行。”
“哼嗯,老爷汝这样真是太羞人了,不过那地方很荒凉的,以前不知道霞妃住在里面,我们还以为哪里闹鬼。但在知道霞妃被王爷约束在独院里不许离开后,到没有人会觉得霞妃殿下现在对王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了……”
身为图英素的陪房丫鬟,平儿本身在箜郡王府中的地位就并不低。
所以没有拒绝易嬴的理由,乃至没有拒绝易嬴抱着自己就不愿撒手的理由,平儿自然也愿意这种状况是越持久越好。
因此一边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告诉易嬴,平儿也任由易嬴将自己抱在怀中摸捏着才将易嬴往霞妃曾住过的独院带去。
因为只要易嬴喜爱自己,乃至喜爱到不愿撒手的地步,别说是去独院,任何地方平儿都可毫不犹豫的陪易嬴过去,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七章、不仅仅是霞妃住过的地方
身为图英素的陪房丫鬟,平儿在箜郡王府的权势也相当大。因为箜郡王图兕即使一直没给图英素侧妃的身份,但在某方面来说也已经默认了图英素在箜郡王府中掌权的事实。除了张攸惠不信这个邪,也不需要信这个邪之外。
也正因为如此,平儿即使不能说在箜郡王府中已能够呼风唤雨,但至少也可做到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是这里面并不包括独院范围。
毕竟独院对于所有箜郡王府下人来说都好像鬼屋一样,放在平儿身上也就是大致知道一个方位而已。
因此转了一圈都没找到前往独院的正确道路,平儿就有些窘迫了。
因为这不仅有些太对不起平儿在箜郡王府的地位,也显得平儿好像很无能。
好在这种窘迫并不会让平儿担心,毕竟一路上易嬴都在摸捏平儿的胸.脯,这也足以让平儿对自己有一些信心。
不过知道现在并不是自己借骄而纵的时机,平儿还是极尽凑在易嬴怀中道:“老爷,怎么办,奴婢好像找不到前去独院的道路,毕竟奴婢也没来过独院,只是知道在这个方向上。”
“不要紧,那我们慢慢找……”
一边肆意揉捏着平儿胸.脯,易嬴到是不在乎能不能找到小霞以前住过的独院。因为易嬴或许是对小霞住过的地方多少有些好奇,但真正想看看小霞当初所住地方的人却是丹地。
所以虽然不知道丹地为什么会有这个兴致,易嬴却不在意这个早晚的问题。
当然。平儿同样知道易嬴为什么不着急,毕竟易嬴的想法已经全在自己的手上和脸上表现出来。
只是身为陪房丫鬟,平儿可不会忘乎所以的无视跟在易嬴身边的丹地、苏三。因为箜郡王图兕即使从没有好像易嬴一样娇宠过平儿,但陪房的价值就是突出女主人,纵然男主人喜欢自己,同样得时时刻刻记住这点才行。
毕竟不说陪房丫鬟只是陪房丫鬟,即使陪房丫鬟有幸成为妾室,依旧还有许多道路要走。
所以在易嬴怀中攒动两下,平儿就娇声说道:“讨厌,老爷汝别这样。但这事难得了平儿。可难不了丹地姐姐和苏三姐姐。”
“她们又怎么了,她们又没来过箜郡王府?”
“这只要登高一看就行了,看看哪处最荒凉就明白道路怎么走了。这就是奴婢没来过独院,所以才被道路绕晕了。”
一边解释。平儿还在易嬴怀中尽量把握着分寸。因为别说平儿现在还没有与易嬴上.床。没资格骑在丹地、苏三头上。仅以丹地、苏三的天英门弟子身份,相信谁都不敢真正骑在她们头上。
但不是说等急,也不用去问易嬴。丹地的身体就向上一纵,直接跃上旁边的墙头道:“那吾看看再说……”
“没得玩了。”
“这又不是玩的时候。”
对于丹地问都没问一下自己就出动的行为,易嬴也只得抱以遗憾。毕竟小霞住过的地方又不会跑,易嬴是真的不着急。但为了表现出并不是自己在纠缠易嬴的态度,平儿也都是与易嬴说笑了一句。
然后平儿又望向墙头上的丹地道:“丹地姐姐,找到了吗?虽然奴婢是没去过独院,但听说那附近老大一片都很荒凉的。”
“找是找到了,但吾看看有什么路可通再说。”
虽然只要自己和苏三用轻功带易嬴和平儿过去就行了,但似乎为证实平儿为什么会迷路的事,丹地却在墙头上就开始向左侧奔去。显然如果不靠近看,丹地也有找不到道路的嫌疑。
但在丹地终于从自己身边离开时,易嬴就望向旁边的苏三道:“三儿,丹地为什么要找霞妃住过的地方?”
“因为那不仅仅是霞妃住过的地方,以前不好私自过来,所以这次有机会,我们才想趁机看一看吧!”
不仅仅是霞妃住过的地方?
虽然平儿听得是一头雾水,易嬴却很快知道苏三在说什么了。
因为在平儿眼中,或许小霞就只是被幽禁在独院中而已,可所有天英门都知道,小霞最后实际已经是停尸在独院中,最后还是得到天英门秘药的帮助,小霞才得以复生成功。
然后不管她们是不好询问小霞,还是小霞还没有仔细说,对于这种能让小霞死而复生的地方,显然丹地也很有兴趣亲自看一眼。
毕竟天英门可不是现在才得到天英门秘药,但也直到小霞和圣母皇太后图莲才真正获得成功。所以在无法去寻圣母皇太后的停尸地的状况下,她们自然就想看看小霞的停尸地又有什么与众不同。
跟着以丹地的能力,易嬴几人当然不用等待多久,很快丹地就从另一个方向回来说道:“找到了,要去独院得走一条小道才行。”
“小道?怎么可能是小道,听说那地方很大啊!”
奇怪了一下,不用易嬴表示异议,平儿就露出一脸的不明白。毕竟小霞再怎么被箜郡王图兕禁闭在独院中,以小霞的侧妃身份,所住的地方也不可能档次太低。
丹地耸耸肩说道:“原本可能是有很多道路可以通往独院,但吾发现大部分的道路都已经被用各种方式封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霞妃做的还是箜郡王图兕做的。”
“这不可能吧!这又有什么意义?以霞妃殿下和王爷的性情,根本就没必要做这事。”
随着丹地话语,平儿就奇怪了一下。
因为以平儿的年纪即使从没有在箜郡王府中见过小霞,但就凭箜郡王图兕的性情和小霞现在的表现,平儿可不认为两人又会为了区分彼此而特意做这种事情。
可平儿固然是不理解,易嬴却不奇怪这种状况。
因为小霞和箜郡王图兕的性情即使都非常梗直,梗直得因为一些小事就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但事情如果牵涉到小霞的停尸地一事,那即使小霞和箜郡王图兕不去封闭独院,圣母皇太后也会帮小霞封闭独院了。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什么人不小心闯入进去,谁知道又会不会影响小霞的复生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八章、霞妃说她再不愿回来
“……这,这也太荒凉了吧!”
先是退回去两道院落,再绕了七、八个边门、角门,不是来到独院前面,而是从最后一道门户走出时,不用易嬴这个外人开口,平儿就露出了一脸震惊表情。
因为独院可不仅仅就是个单独院子,而是一大片宅落。毕竟身为箜郡王府侧妃,箜郡王图兕要想禁闭小霞也不能仅仅只靠一个类似冷宫的地方就行了。
或者说,考虑到小霞的天英门弟子身份,箜郡王图兕不敢不留给小霞足够的活动地方。
但正因为如此,用偌大一片院落来禁闭区区一个人的结果是什么?
那就是彻底的荒废加荒芜。
不仅道路上的野草几乎已经有人高,甚至于各种风吹雨淋日晒又没有任何整修的屋墙、房顶也好像几十年没用过一样。不说各种裂缝、墙倒,甚至一些墙顶上都长起了高高的杂草。
若不是知道这还是在箜郡王府中,平儿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去到了什么荒地野坟上。
当然,正因为这里的箜郡王府,平儿才更难想像王府中居然还会这样一处地方。毕竟与前面王府的华丽精致相比,整个独院都好像另一个世界一样。
难怪那些知道独院是什么样子的人都不愿过来,甚至都不愿提起独院,毕竟要来到这种地方也是需要勇气的。
而易嬴也点点头道:“果然很荒凉,亏箜郡王能给霞妃殿下弄出这样一个地方。”
“这也不是王爷弄出来的吧!应该说双方都没有去用心维护。也不想维护。当然,谁也不知道王爷当初与霞妃殿下发生了什么,只是仅以此点来说,霞妃殿下不祭奠王爷也不奇怪了。”
虽然不是真的同情箜郡王图兕,但对于霞妃只答应在箜郡王图兕下葬那天才过来一事,要说不仅平儿,箜郡王府的许多下人都有想法。
只是真看到独院中的荒凉景象,平儿就知道自己没资格说小霞的不是了。
因为小霞或许是没能力整治独院的环境,但箜郡王图兕在将小霞禁闭时居然就再没想过要让人照料小霞,甚至是照料小霞所住的独院。这未免就有些太过无情了。
只是没人知道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仅箜郡王图兕已经没法说,小霞也不愿说,众人就只有默默朝独院中走去。
然后大致来到穆埝当初来过的院落前面,左右仔细看了看。丹地才点点头道:“应该就是这里了。”
“这里?霞妃殿下当初住在这里吗?这怎么可能……”
看了看远比前面的屋子更残破的院落。即使还被易嬴抱在怀中狎玩胸.脯。平儿还是露出了一脸不可思议样子。
因为前面的房子好歹还是自然残破,面前的院落却好像是被什么人硬生生摧毁的一样。
当然,即使是平儿也不会怀疑这些房屋究竟是谁摧毁的。毕竟以小霞已经曝露的天英门弟子身份,这种事情可是再正常不过了。
只是能力归能力,为什么小霞在将屋子摧毁后还要住在这种地方,那就有些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这种事不仅小霞不会对平儿解释,丹地也不会对平儿解释。虽然是第一次来到独院,第一次来到小霞住的地方,丹地却是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去,仿佛对里面非常熟悉一样。
跟着进入其中一个天井处,丹地又回头望向苏三道:“苏三,是不是这里。”
“应该是吧!”
点点头,苏三就走向了天井的一处角落,更是直接站在了一个长满青苔的荒废水井前。
然后跟着丹地一起过去,然后探头看看了底下幽深的井水,易嬴就一脸怪异道:“苏三,这水井又怎么了,不会你们要去的地方在水井下吧!”
“不是水井下,但也是水井下。”
嘴中念念有词一句,丹地的双手就扶住水井的井口后施力一转。跟着“轰隆隆!”一阵声响从地下传来,或许苏三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易嬴和平儿却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水井在丹地推动下一边旋转,一边就移到了另一个位置,现出了底下一个近乎直上直下的陡梯来。
然后不是去看那陡梯,易嬴先是凑到井口上看了一眼,这才一脸惊叹道:“这到底是谁造的机关啊!”
“……就是,这水井底下还有水,难道这整个水井都是机关的一部分?”
虽然经常听说有人会在水井中藏东西,但真被易嬴抱着一起去到水井边并看到井下完完整整的井壁和井水,平儿也有些叹为观止了。
因为若不是丹地将水井整个推开,谁能想到水井中的井水也是些死水。这样的机关别说去做了,想都未必能想到。
但丹地却没有说太多,打起火折就开始往陡坡下走去道:“我们下去看看吧!”
“下面有什么?难道是霞妃殿下做的机关?”
虽然在易嬴怀中并没有选择权,但平儿现在也明白易嬴要到独院来应该并不是只想要瞻仰一下霞妃的故居了。只是面对这种大型机关,平儿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毕竟这样的机关不仅设计还是建造都应该瞒不了人,可如果这机关是出自箜郡王图兕之手,那也不可能等到易嬴现在来发掘。
但不仅平儿不明白,易嬴同样不明白,摇摇头说道:“本官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我们还是下去再说吧!”
接着与平儿跟在丹地后面一起下到陡梯内,没过多久,或者说就是在水井原本的底部位置再下面一丈处,易嬴就看到一个黝黑的门户显露了出来。
不过不仅走在前面的丹地没有停下。闻了闻没有任何异味的空气,易嬴也不得不怀疑这个密道的封闭时间并不太长了。
不然真是长期封闭的密道,里面肯定会有各种异味乃至异物冒出来。
这就好像现代社会一些盗墓贼在工作时一般都得带上防毒面具或防毒工具一样,即使在那些墓葬、密道封闭前,墓葬、密道中的东西都是完整无损,但随着时间的腐朽,不管**还是器物的朽败都足以产生对人类致命的毒物。
只是这密道再怎么隐秘,易嬴也不会奇怪密道中的空气依旧保持良好状态。毕竟小霞离开箜郡王府的时间并不长,虽然这并不意味着小霞之前就一直躲在密道里面,但显然这密道的停用时间并不长。
当然。如果丹地在下密道时没有等易嬴一下。丹地在进入密道后也没有等易嬴。
而听着前面丹地的脚步声往前走去,易嬴就发现这密道已经不仅仅是个密道,而是一个堪称庞大的地库了。
因为一路走过去,易嬴就发现了好几处石屋。里面不仅有空置的石屋。甚至还有一些堆放着木箱、杂物的石屋。而看到那些杂物都是些普通器具。甚至木箱的摆放也都很杂乱。易嬴就无意去探查木箱中究竟有什么东西了。
毕竟真有什么贵重的东西在里面,不说以天英门弟子的性情,以小霞的性情也不可能等到易嬴现在再来发掘。
何况若不是丹地带领。易嬴也没想过要在这密道中发掘什么东西。
然后走过一开始的石屋后,易嬴几人就进入了一个相当于大厅的石屋中。跟着平儿也是惊讶出声道:“哇!夜明珠,怎么会有人在这种地方放夜明珠?这也太不搭调了吧!还是说……”
平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看着镶嵌在石屋顶壁上的硕大夜明珠,易嬴也有些无语了。
因为正如平儿说的一样,如果这个地府中堆放的都只是些杂乱物品,凭什么还会出现夜明珠这种贵重东西。而这个地库的主人都舍得在地库中镶嵌夜明珠了,凭什么又对前面的杂物也念念不望。
但还在易嬴想不明白时,丹地已经从前面的通道中走回来道:“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回去?丹地汝是来找东西的吗?汝在里面找到了什么东西?”
“吾只是代霞妃来取一些她留在这里的东西的,因为霞妃说她再不愿回来。”
再不愿回来?
听到这里,易嬴也露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毕竟以霞妃表现出来的对箜郡王图兕、对箜郡王府的态度,纵然霞妃在箜郡王府中遗漏了什么重要东西,想必她也不愿再回来,这也解释了丹地为什么想要前来独院,乃至为什么知道独院中的水井机关一事。
不过看着丹地好像不想自己继续进去的样子,望了望石屋顶壁上的夜明珠,易嬴就说道:“那丹地汝不要取了夜明珠再离开吗?”
“取什么取,又不是说这里以后就要废掉了,不过平儿汝最好别将这地库的事情说出去。”
“奴婢明白了,但这是你们天英门的地库吗?”
虽然被丹地特意叮嘱了一句,平儿却并不奇怪。毕竟比起易嬴,显然只有平儿可能将事情说出去。
丹地点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吧!至少以后这个地库只属于天英门,而且还要重新布置才行。”
跟着虽然不至于说是被丹地裹挟离开,但在看到丹地不容自己纠缠的表情后,尽管有些郁闷,易嬴还是勉强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
因为这不是信任与否的问题,而是易嬴与天英门根本就不存在是否需要相互信任的事情毕竟易嬴与天英门只是在女皇上一事上合作,又不是说什么东西都要共享、都必须共享。
而且身为官员,身为现代社会过来的官员,易嬴更知道适可而止的重要性。(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六十九章、这又不是扮家家酒
从静悄悄的箜郡王府后院回到仍在操办祭奠的箜郡王府前院,易嬴并没有太多感觉。
因为丹地的关系,易嬴或许在地库中没有任何收获,甚至都不知道丹地究竟在地库中找到了什么。但不管丹地找的是什么,那对易嬴来说都毫无意义也毫无用处。
毕竟易嬴既不是不放过任何好处、任何财物的江湖人,也不是需要通过各种拣漏拾遗才有机会发奋图强的苦瘪。
身为朝廷官员、身为一品官员,易嬴有着足够资格去无视一切。
因为易嬴只要想得到什么东西,自然可通过手中权势去发动其他人为自己获取任何想要的东西。这不仅在古代社会是如此,在现代社会同样是如此,而这也是官员与普通人的巨大不同。
因为普通人或许只能靠自身努力才能在千辛万苦下获得微小的成功,官员却可坐享其成的等着别人将成功送到面前。
而这不仅是官员的优势,也是人们会痛恨官员,乃至痛恨官二代的主要原因。
毕竟就好像平儿只是一个陪房丫鬟也能得到易嬴青睐一样,这未必又不是另一种鸡犬升天。
只是即使如此,易嬴并没有想要去询问乃至讨要丹地从地库中得到的东西,因为易嬴即使开口就有机会得到,但没意义就是没意义,除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能让易嬴在北越国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即使大陆第三大帝国也不例外。
毕竟在大陆第三大帝国前面已经有了两大帝国。再是怎样的丰功伟绩,在易嬴眼中都比不上女皇上一事。
但刚回到祭奠会场的边缘,易嬴却就被一个意外之人堵住了。
“易帝师,下官乃是邯州指挥使商术,第一次见面,还望易帝师多多谅解……”
“商大人说什么谅解不谅解,虽然商大人是在邯州供职,但我等同为朝廷之臣,当共襄其力,不分彼此才对。”
没想到商术会主动来与自己打招呼。易嬴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胡乱寒暄了两句。因为不说商术这样不请自来有些唐突,真的商术有什么事情找易嬴,正常状况也应该是请人介绍,而不是直接上来自报家门吧!
当然。易嬴不会认为商术知道霞妃与帝师府的关系。但至少商术肯定知道帝师府与天英门的关系。
而不出所料。面对易嬴寒暄,商术直接就是单刀直入道:“易帝师所言甚是,但下官相信易帝师肯定早已从府中天英门弟子嘴中知道了下官企图。但不知易帝师又是怎么看下官所想,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又是怎么看下官所想的……”
“这个重要吗?”
不知该不该说商术是破罐子破摔,没想到商术开口就说自己想要自立的事,易嬴到有些意外了。
商术一脸淡笑道:“这事或许对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来说并不重要,但对下官来说却很重要。而以易帝师从不吝啬自己主意的状况下,难道易帝师偏偏就要对下官吝啬言辞不成”
“商大人还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但丞相大人都不担心这事,商大人又何必要斤斤计较。”
“……丞相大人?这怎么又说到丞相大人了?”
面对易嬴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商术就着实惊讶了一下。
因为商术即使不是在万般无奈下才找上易嬴,但即使知道圣母皇太后不会因为自己想要自立而对付自己,商术也想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下里面内幕。所以知道易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商术才带着一种冲动找上易嬴。不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到底在算计什么,商术可不甘心。
只是易嬴开口就说冉鸣,还有拿冉鸣与自己相比的意思,商术就有些揣测不已了。
易嬴却漫不经心道:“怎么,商大人会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当初曾在藤尾山被培州冉家的私兵所袭一事吗?而培州冉家要那么私兵干什么?难道又仅仅只是为了袭击圣母皇太后?这又不是扮家家酒……”
扮家家酒?
随着易嬴话语,商术就有些木然道:“易帝师的意思是,难道丞相大人也打算……”
“没错,所以商大人的想法与丞相大人相比也就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所以本官虽然也不尽得知圣母皇太后的想法,可商大人也没必要为此心急火燎的。”
“原,原来如此,为什么……”
听到这里,商术到不用怀疑。毕竟易嬴不仅没必要骗自己,仅以商术在培州打听到的消息,那也是隐隐约约猜出了培州冉家乃至丞相府的意图。只是以前无法确定这点,却有些怀疑冉鸣是不是在为朝廷做事,商术才装做不知道这点。
毕竟不管丞相府有没有自立意图,只要商术想要自立,那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可现在从易嬴嘴中知道真相后,商术就更不明白了。毕竟丞相府不仅不同于商术这个邯州指挥使,商术也想不通朝廷或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任冉鸣到这种程度。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应该就是冉丞相身为两朝丞相,圣母皇太后和先帝都不想轻易放弃他。反正冉丞相现在还在京城,朝廷就想多争取一下吧!不过以现在的格局看,圣母皇太后对冉丞相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所以商大人要真要离开京城就得趁早,不然谁知道圣母皇太后什么时候会不会改主意。”
“这个,下官明白了,但圣母皇太后不会在下官离京的途中……”
犹豫了一下,商术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毕竟虽然有纪劬的解释,但以纪劬的性情,商术可不想太过相信纪劬的许诺,或者说,纪劬根本就没有对商术有过任何正面的许诺。
反而易嬴却不同,以易嬴的地位和与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的关系,其中的可信程度自然是大增。
易嬴淡笑道:“商大人放心,至少在商大人回到邯州前,圣母皇太后不会对商大人动手。但在商大人回到邯州后,圣母皇太后会在什么时候动手就不一定了。毕竟只要商大人有这种想法,圣母皇太后就有动手的理由。”
“所以该怎么做,商大人就自己去决定吧!”
“谢帝师大人指点。”
听到易嬴话语,商术就不再迟疑了。
因为商术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任自己自立,但易嬴的意思显然是说商术假如不自立,圣母皇太后同样会因为他有这种想法而让朝廷捉拿他。所以除非商术不回邯州,商术实际上并没有选择。
所以在易嬴保证商术可以安全回到邯州的状况下,商术再想这种事情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