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一十章、分裂北越国
自从离开盂州后,图晟军就在稳扎稳打的向涟州方向前进。
当然,这不是说图晟军每到一处地方都会攻打那些城池,而是每到一处地方,图晟军就会要求那些地方军队、地方官员给自己就地补给。
而如果谁敢不补给,那毫无例外就肯定是直接开打。
但好在目前为止,图晟军还没碰到任何一个这样的蠢货。毕竟朝廷都没明令图晟军为叛军,谁又敢自行将图晟军打成叛军,尤其随着盂州战局的平定,谁都不敢再小看图晟军了。
然后一路来到咸阳城,图晟军就按照规矩开始在城外扎营。
毕竟要想让那些地方军队、地方官员老老实实提供补给,图晟军自己就得先不破坏朝廷规矩才行。因为这里已经不是盂州,在没有建立起新的补给渠道前,图晟军也不能任意妄为。
不然图晟军即使有芳家提供的金钱,但也有可能出现买不到补给的状况。
所以未免节外生枝,至少在祭祖前未免节外生枝,图晟和图晟军都保持着相当的克制。
只是在扎完营后,望着不远处巍巍然的咸阳城城头,图晟就有些心情澎湃道:“程夫子,汝说我们往后以咸阳城为基础发展怎么样?要知道咸阳城也可说是图氏皇族的发源地啊!”
虽然图氏皇族的祖地的确是在涟州,但那说的不过就是图氏皇族的祖籍而已。可如果说到图氏皇族真正开始征战天下的步伐,那却正是从眼前的咸阳城开始。
只是图晟虽然也听说过咸阳城大名。这却是图晟第一次来到咸阳城。
因为咸阳城虽然是北越国开国皇帝图景的起兵之地,但在没有太多特色的状况下,早已经渐渐淡出了北越国朝廷的视线。
但真看到咸阳城不逊色于盂州城的城墙,图晟还是有种突如其来的想法。
因为不管咸阳城为什么会有这样坚不可催的城墙,即使咸阳城肯定没有盂州城的经济基础,但仅凭这城墙,那就足以让图晟军或任何人引为中心了。
而早已习惯图晟这种没来由的主意,程优也不是太在意道:“可以是可以,但要拿下咸阳城可不容易。”
“为什么?”
“因为咸阳城一直都掌握在咸阳公一脉手中。”
咸阳公?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立即闭嘴不语了。
因为如同穆延刚刚得封的盂州伯一样。咸阳公不仅同样掌管咸阳城的一切。更是世袭的公爵爵位。而第一代咸阳公不仅就是开国皇帝图景的亲弟弟图星,直到现在的咸阳公图时,咸阳城的大权一直都掌握在咸阳公一脉手中。
所以,如果没有咸阳公的存在。图晟或许要取得咸阳城的统治权并不难。
但除非获得咸阳公的认可和谅解。对于一直在咸阳公统治下的咸阳城平民。图晟几乎没有收服的机会。
又或者咸阳公图时真的认可图晟占领咸阳城并引以为发展,谁又知道这种认可究竟是真是假,乃至咸阳公图时又是不是想要利用图晟来达到自己的什么目的。
而想到目的。图晟又说道:“那我们即使不占领咸阳城,又能不能说服咸阳公同我们一起分裂北越国。”
“……大公子想要分裂北越国?”
突然听到图晟话语,程优就满脸色变了一下。
因为图晟到现在为止或许是已经表现出了足够的野心,但这种野心如果是分裂北越国,程优就不知道这能不能接受了。
毕竟程优可是在大陆上都薄有名声的大儒,若是帮着图晟一起清除先皇图解的血脉,程优还不觉得这算什么。可突然变成分裂北越国,程优就有些难以接受了。
图晟却是一脸苦笑道:“有可能的话,某当然不想这样,可某即使有可能完成王爷清除图解一脉的夙愿,但程夫子真认为我们能做到独掌北越国朝政吗?所以很可能,随着某和图漾那厮的分道扬镳,陆陆续续也会有其他图氏皇族揭竿而起。”
“然后在这种混战中,或许图解一脉会成为众矢之的而最先灭亡,但在重新统一前,北越国肯定要经历一段的分裂时期。”
“原来如此,大公子英明。”
听到这里,程优就由衷赞叹了一句。
因为程优不是没想到这个可能,而是为了图晟军的平稳发展,程优知道自己不能急着提起这个可能。但没想到在程优还没提醒图晟的时候,图晟自己却先发现了分裂北越国的可能,这也让程优感到图晟未必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了。
图晟摇摇头道:“这没有什么,主要是某从来不像图漾那厮一样,一开始就自认为可以推翻北越国朝廷。而某的想法是,或许推翻北越国朝廷的可以是其他人,但只要某能获得最后的胜果就行了。所以有关于这点,某还需要程夫子的大力协助。”
“大公子言重了,只要大公子有这份心,老朽定当誓死效命。”
仿佛是第一次看清图晟,或者说图晟从现在开始才真正站立起来,程优的语气中也多了一种心悦诚服。
因为图晟以前或许是有各种缺点又怎样,只要图晟能将目光放在统一分裂后的北越国上,这就值得程优去为图晟努力效命。
毕竟正如图晟前面说的一样,仅凭图晟军战力,程优同样不认为图晟军真有机会推翻北越国朝廷。可不管北越国朝廷最后是被谁推翻,只要北越国分裂开来,图晟军却未必没有机会将分裂开的北越国国土一一统一起来,然后重建一个完整的北越国朝廷。
因为比起一口气吃掉庞大的北越国朝廷。还是分裂的北越国更适合图晟军的胃口。
而在图晟与程优谈论将来时,燕齐已从营外匆匆进来道:“大公子,我们已经同咸阳城谈妥补给事宜了,不过咸阳公希望大公子能到咸阳城中赴宴,并且想要见见那些帮大公子擒住图漾那厮的武林高手,然后才会按照谈好的数目给我们提供补给。”
“……赴宴?咸阳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从咸阳公的身份,图晟并不意外自己肯定会遭到一定程度的刁难乃至说考验,但对于咸阳公图时竟要求见武老邪等人一事,图晟还是有些想不通。
程优却在旁边说道:“或许这就是大公子先前说的状况吧!”
“程夫子说某先前说的状况?难道是说,……咸阳公也有意自立为王?”
不仅图晟吓了一跳。听到图晟话语。燕齐更是吓了一跳道:“什么自立为王?咸阳公也有意自立为王吗?”
“这不奇怪。”
不必图晟解释,程优就说道:“从朝廷放任大公子与图漾那厮在盂州的争夺开始,想必很多人都已看出现在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已经降到最低点。再加上如今京城中还有洵王图尧的牵制,咸阳公会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奇怪。”
“这可能吗?如果咸阳公也自立为王。那北越国……”
虽然很快就理解了程优的想法。燕齐却还是有些满脸动容。
毕竟对于燕齐这种纯粹的将领来说。他们或许能在目标已经确定的状况下奋勇争胜,但可未必能在目标不明的状况下提前明了一切。
何况咸阳公图时若是也跟着自立为王,说不定镇守其他地方的王侯也会一起骚动起来。整个北越国也会变得更加混乱不堪。
程优却是满脸不在乎道:“北越国怎样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必须借助这个契机来完成王爷清除图解一脉的遗愿。而咸阳公会有这种想法,恐怕也与我们一路由盂州城安然抵达咸阳城有关。因为在这样的朝廷控制力度下,如果咸阳公不行动,最终也只会被大公子或其他人吞没掉一个选择。”
“原来如此。”
虽然并不知道一开始程优与图晟的讨论详情,但听到这里,燕齐也点了点头。
毕竟那些地方官为什么不仅不阻拦图晟军向涟州进发,甚至沿路还给图晟军提供补给?这里面或许是有朝廷并没有将图晟军认定为叛逆的原因,但无疑也是一种朝廷对地方控制力减弱的象征。
不然即使没有朝廷明令,只为了巴结朝廷、讨好朝廷,那些地方部队、地方官员都会拼死阻碍图晟军行动吧!
所以朝廷既然已经势弱到这种程度,天予而不取,那只会导致自己的灭亡。
但从没见过咸阳公图时,图晟就望向燕齐道:“对了少将军,怎么不见燕大人,难道燕大人还在咸阳城中?”
“没错,似乎家父与咸阳公有旧,这才让小臣出城通知大公子,不过小臣却不记得家父什么时候说过认识咸阳公,但咸阳公的态度确实很热情。”
“热情吗?咸阳公真是个很热情的人?”
“……虽然咸阳公在小臣和家父面前表现得很热情,但只看咸阳公外表和那些咸阳城官员的态度,咸阳公却不应该是个习惯热情的人。而且一开始,小臣还有些怀疑咸阳公是不是故意扣家父在咸阳城中。但咸阳公如果也有意自立……”
“某明白了,那我们就进城看看吧!”
听到这里,图晟就点了点头。
因为不管咸阳公图时为什么要对燕齐、燕南乃至自己热情,只要咸阳公心中也开始有想法,图晟就必须将咸阳公的想法落实才行。
毕竟仅以图晟军的能力,图晟可不认为自己又真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所以自然得拉拢一切可以拉拢的力量。(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一章、迟早北越国中也会引来拨乱反正之人
咸阳公图时为什么会被燕齐认为不该是个习惯热情的人?这全因为图时长着一张冷脸。不是对某一个人的冷脸,而是对所有人的冷脸。因此图时即使想要表现出自己的热情,那也只能通过行动而不是表情表现出来。
不过在图晟带着武老邪等人在咸阳公府中见到咸阳公图时时,真让图晟惊讶的却并不是图时,而是站在图时身侧的另一个男人。
甚至不等图时开口,图晟就略带惊讶道:“阳大侠,汝怎会在这里。”
“让大公子见笑了,阳某一直是咸阳公府中的客卿。”
含笑朝图晟点点头,北冥大侠阳鼎天不禁又想起了当初图晟意图招揽自己的事。但不管上次事情是否全由山箕子海苏梅操持,对于图晟和武老邪等人竟会走到现在这一步,阳鼎天的脸上还是有种异色。
毕竟若没有武老邪等人相助,阳鼎天可不认为图晟真会有机会诱捕图漾。
而本身在江湖上就已经与阳鼎天打过无数次交道,武老邪立即阴沉着双脸说道:“客卿?难道阳鼎天汝上次去林西镇也是咸阳公之意?包括后面的事情……”
“虽然阳某确实是受咸阳公所托前去盂州看看状况,并因缘际会被大公子堵在了林西镇的里面,但后面的事情阳某可没插手。”
“哼!”
重重哼了一声,随着阳鼎天解释,武老邪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只要武老邪等人最后被迫投靠图晟的事不是来自于阳鼎天的密谋。武老邪就不用太过担心。
毕竟阳鼎天即使真是以咸阳公府客卿的身份潜入林西镇,但只要林西镇的事确实是由山箕子海苏梅在主持一切,那就没什么关系。
因为不管怎样,在图晟的刻意讨好下,武老邪等人现在图晟军过的可谓是极为快活,而且与阳鼎天这些所谓的白道大侠最多就只愿意接受各种客卿身份不同,武老邪这样的黑道武林高手正式加入军中的状况却并不少见。
毕竟与白道武林高手随处都可安身不同,黑道武林高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可不多。
但尽管不知道武老邪是在与阳鼎天说些什么,图晟却不是太在乎,更有些庆幸当初没有招揽到阳鼎天。不然恐怕就要被咸阳公图时占去便宜了。于是展颜笑笑,图晟就说道:“原来如此,林西镇的事还真是某家失礼了,但不知咸阳公又是何时将阳大侠收为客卿的……”
“有十年了吧!大公子我们坐下再说。”
示意一下。咸阳公图时并没有太过客气。毕竟比起不必要的寒暄。如果不是为确保让图晟进城一叙。咸阳公图时一开始也不会刻意留燕南下来。
不过虽然不算真的有旧,咸阳公图时到真与燕南在军中见过几面,这才是图时能留下燕南的真正原因。
然后在咸阳公府花厅中各自落坐后。咸阳公图时就直接说道:“听说大公子这是要去涟州祭祖,大公子就不再考虑一下了?”
“考虑?咸阳公认为某家需要考虑什么?”
没想到咸阳公图时开口就说要自己再考虑一下祭祖的事,图晟就有些吃惊了。
因为图晟原本还以为图时是不是也有意自立为王,没想到图时却仿佛要代替朝廷阻止图晟前去祭祖。如果不是身边还有武老邪等人,图晟都要怀疑自己在咸阳公府中的安全了。
咸阳公图时却是面色不变道:“这是某家叔公由涟州要某家转给大公子的话,希望大公子不要误了自己和追随自己的人,相信程夫子也能理解吧!”
咸阳公图时说的叔公什么的,图晟和程优都没有太过放在心上。
毕竟不管其他人,只要是涟州出来的人,那是肯定不会欢迎图晟和图晟军前去祭祖什么的。
但咸阳公图时既然提到了自己,程优就说道:“老夫不敢,但咸阳公自己又是什么想法?或者说,咸阳公打算一辈子做个咸阳公,乃至子子孙孙都只做个咸阳公吗?”
“……程夫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猛听程优话语,不仅咸阳公图时,甚至阳鼎天和一旁陪客的众多咸阳公府幕僚的脸色也都变了变。
毕竟这即使不能说是在唆使咸阳公图时造反,但也等于是在故意引诱图时。
而对于图时的质问,程优却满不在乎道:“相信以咸阳公的能耐,应该能看清大公子为什么能一路顺风顺水来到咸阳城吧!既然现在那些地方官员都开始各有心思,迟早北越国中也会引来拨乱反正之人。”
嘶一声。
不是不明白程优话语,而是没想到程优竟会说得如此直白,甚至一旁的燕南、燕齐父子也都随着那些咸阳公府幕僚在嘴中抽了一口冷气。
毕竟这种事在图晟军内部怎么说或许都不要紧,但如今图晟等人身在咸阳城中,却又不怕咸阳公图时出手拿下几人吗?
但咸阳公图时的神情却是定了定说道:“那大公子又可知二公子现在并不在霞妃的队伍中……”
“咸阳公说图漾那厮?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虽然有些奇怪咸阳公图时怎么突然顾左右而言他的提到图漾身上,图晟却不是太在乎道:“好像图漾那厮都同某家争了一辈子,虽然其在盂州是败在了某家手中,但某家可不认为他又会轻易认输。只是自此之后,我们争的便不再是箜郡王府的继承权而已。”
“原来如此,这是大公子已经拿定主意了?”
“这不是某家拿不拿定主意的问题,而是图漾那厮既然已经拿定主意,这就不容某家退缩,不然图漾那厮迟早都会找到某家身上。”
一脸淡定的将责任推到图漾身上,既然咸阳公图时不想露口风,图晟也不会主动露什么口风了。
因为有武老邪等人在身边,图晟即使不用担心自己安全,但也不想对仍旧态度不明的咸阳公图时多说什么。
毕竟咸阳公图时前面还说了什么叔公不叔公的,图晟也无法保证那些坐镇地方的皇室宗亲是否都能好像自己想像一样的全有了异心。(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二章、可是我们咸阳公一脉不能进京
对于咸阳公图时,图晟并不了解,甚至于图晟相信整个北越国中了解咸阳公图时,乃至了解咸阳公一脉的人都不多。
因为除了偶尔响应朝廷号召参与以战养国的战争,咸阳公图时乃至咸阳公一脉几乎从没有去过朝廷、从没有去过京城。
虽然有人猜想这是不是开国皇帝图景与咸阳公一脉有什么约定,但既然在京城、在朝廷中见不到咸阳公一脉,几乎就没人还会再去关心咸阳城和咸阳公一脉的动静了。
毕竟咸阳公一脉不在京城出现就影响不了朝政,更影响不了皇位争夺。所以不仅京城中的皇室宗亲和朝廷官员不关心咸阳公一脉,甚至于箜郡王图兕同样没想过要利用咸阳公一脉的力量。
所以没有丝毫准备,更没太多了解的状况下,既然咸阳公图时没表现出太多的自立为王兴趣,图晟也不会对图时说太多了。
因为不管咸阳公图时对自立为王是不是真没有兴趣,这不仅影响不到图晟前往涟州的企图和野心,更不会影响图晟的最终计划。
而对于图晟的推托,咸阳公图时原本就没变过的冷脸更是没有一丝变化道:“听说大公子与天英门弟子打过几次交道,不知大公子对天英门弟子是怎么看的?”
天英门?怎么又说到天英门了?
虽然是第一次见到咸阳公图时,图晟还是有些极不适应。因为与其他人转换话题都有迹可循不同,图晟根本就摸不清咸阳公图时转换话题的规律。
仿佛咸阳公图时想转换话题就转换话题。完全没有定性一样。
不过即使如此,图晟到不会去学图时,也不屑去学图时的不着边际,直接说道:“咸阳公说天英门弟子吗?那当然是非常厉害。”
“非常厉害?怎么个非常厉害?”
“……有关这点,相信阳大侠也知道。但让某家来说,天英门最厉害的地方还是无所不能,乃至每个天英门弟子都很厉害。”
不管是不是有些夸张,图晟却不认为回答咸阳公图时的问题有多困难。
因为这即使不是为了巴结天英门,图晟也知道天英门弟子至少在北越国的表现已经达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好在不管是不是天英门一直在恪守不干涉朝政的流言,至少图晟并没有遇到什么来自天英门的正面打击。
但听到图晟话语。不管图晟为什么要扯到阳鼎天。咸阳公图时却是嗫嚅一下道:“每个天英门弟子都很厉害吗?那不知大公子有没有办法请天英门弟子出来一见?”
“这……”
“……咸阳公想见天英门弟子干什么?”
没想到咸阳公图时说了半天居然想见天英门弟子,图晟就有些滞然。
因为不说图晟有没有这个能力,咸阳公图时的要求也太让人感觉怪异了吧!
毕竟咸阳公图时真想找天英门弟子又用得着找图晟开口吗?不仅京城帝师府,宛华宫中也有很多天英门弟子吧!
这又不是咸阳公一脉不能前往京城。只是他们或许与开国皇帝图景有什么约定。然后自己也不愿意前往京城而已。
不过不等图晟迟疑下去。花厅外突然就传来一个让人心惊的声音。
但不管有没有预料,跟着众人一起转脸望去,图晟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蒙面宫女站在花厅外。而肯定没见过这种身材的蒙面宫女。图晟就有些错愕道:“这个……,女侠难道一直跟在某身边。”
从“某家”到“某”,虽然图晟所用的自称变化并不大,但对于突然冒出来的蒙面宫女,这也充分显露出了图晟的谨慎。
蒙面宫女的双眼却明显有些不屑道:“大公子见笑了,我们天英门可没这么无聊,绝对不会一直跟在大公子身边。……而这是宗人府有一份折子想要尽快交给大公子,未免浪费时间,圣母皇太后才托我们走一趟。”
跟着蒙面宫女话音落下,一份折子就无风自动的飘忽忽向图晟飞了过来。
而虽然没看到那折子是蒙面宫女怎么拿出来的,但在折子飘到自己面前时,图晟却没有任何迟疑,接过折子就点点头道:“那真是有劳女侠多跑一趟了,还望女侠先等某看看折子再说……”
接着打开折子扫了一眼,虽然有些惊讶折子中的内容,图晟却同样没有丝毫犹豫,随手将折子递给旁边的程优就说道:“原来如此,还望女侠代某回去转告圣母皇太后殿下,就说某遵照宗人府意思,等到王爷下葬后再正式前往涟州祭祖。”
什么?等到王爷下葬后再正式前往涟州祭祖?
虽然有些意外图晟居然没和众人商议就独自做出了决定,但两眼扫过图晟递过来的折子内容,程优也有些无语了。
因为程优根本没想到,堂堂宗人府居然会用箜郡王图兕的丧事来阻挡图晟军前进,还说图晟若是在箜郡王图兕下葬前继续向涟州进军,那就是对箜郡王图兕不孝什么的。
好在图晟军现在虽然是剑指涟州不错,真正目的却并不是祭祖,而是查探朝廷反应。
但这样的朝廷反应虽然有些意外,却并非图晟军不能接受的。
至于说等到箜郡王图兕下葬后,朝廷又会不会正式宣布图晟军为叛逆什么的,不说他们至少现在不用担心,这种早晚都会到来的事,图晟军也用不着特别去计较。
而相对的,这也等于给了图晟军一个明确的时间表。除了暂时不考虑涟州祭祖一事外,其他事情就都可以按部就班进行了。
但听到图晟话语,旁边的咸阳公图时却是面色不变道:“宗人府的意思是什么?什么等到王爷下葬后再正式前往涟州祭祖……”
在图晟示意下。程优也是直接将宗人府的折子递给咸阳公图时道:“咸阳公明鉴,宗人府的意思是在王爷下葬前,大公子不能再继续往涟州前进。”
“……那在王爷下葬后呢?宗人府就不管了吗?”
一眼扫过语句不多的折子内容,咸阳公图时就将折子还给了图晟。毕竟对于咸阳公图时来说,宗人府的态度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结果。
图晟却满不在乎道:“这就没人知道了,但我们至少可以等等看再说。”
“原来如此,……那汝又知道某家的溟娘去哪了吗?”
溟娘?什么溟娘?
突然听到咸阳公图时没来由的再次转换话题,图晟等人就都惊讶了。只是跟着咸阳公图时的目光望向花厅门外的蒙面宫女,图晟又些错愕不已。
因为咸阳公图时这是在对蒙面宫女说话吗?
难道这才是咸阳公图时想见天英门弟子的真正原因?
只是那溟娘究竟是什么人?咸阳公图时又为什么要找天英门弟子询问这事?这里面隐隐就透着一些怪异。
但怪异不怪异的也就只是图晟等人的想法。不仅阳鼎天和那些咸阳公府的幕僚都随图时一起望向了花厅外的蒙面宫女。蒙面宫女更似乎不屑了一下才说道:“哼!汝想打听溟娘去向?打听来想干什么?”
“溟娘既然是某家妾室,某要打听溟娘去向又有什么错,还是说溟娘真被你们天英门给拐走了。”
“……拐走?汝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溟娘为汝留下来?或者说。汝认为自己有什么资格让溟娘留下来。”
“即使溟娘确实是天英门弟子。但同样是某家妾室。而且某家从没亏待过溟娘。若不是你们天英门作梗,某家不相信溟娘会离开某家,更不会不告而别……”
天英门弟子?妾室?
虽然阳鼎天和那些咸阳公府的幕僚都是一副早有所知的样子。图晟等人听到这话还是有些满脸惊讶起来。
因为霞妃虽然也是天英门弟子,但在没人泄露的状况下,图晟可是丝毫没想到咸阳公图时居然也会有一个天英门弟子做妾室的。只是不说这该不该图晟去表示嫉妒,好像天英门弟子即使号称不干涉朝政,这样的渗透在北越国来说也太厉害了吧!
蒙面宫女的态度却依旧不变道:“哼!亏待不亏待的又能由汝来说吗?那得由溟娘自己来判断才算数。而且霞妃同样是天英门弟子,最后还不是直到看不下去了才不得不现世,汝以为自己又比箜郡王图兕好多少。”
啧一声。
随着蒙面宫女话语,图晟等人就尽皆啐了一下。
当然,他们不是对霞妃有什么不满,而是在只能对霞妃与箜郡王图兕的关系表示无可奈何的同时,却也有些不屑咸阳公图时的纠缠了。
而猛听这话,咸阳公图时也是怔了怔的望向图晟道:“大公子,霞妃殿下亦是天英门弟子?”
“没错,但在霞妃殿下前往盂州城迎接王爷灵柩前,至少某家并不知道这事。而某家在霞妃面前也帮不到咸阳公,咸阳公有什么要求还是自己同女侠谈吧!”
“某家明白了,那某家要怎么才能见到溟娘。”
虽然图晟并没有帮助自己的意思,但咸阳公图时显然也并不在意,直接就望向了花厅外的蒙面宫女。
蒙面宫女则依旧不动声色道:“咸阳公真想找溟娘,可以试试亲自去宛华宫打听一下,但吾并不保证溟娘会愿意见汝。”
“可是我们咸阳公一脉不能进京。”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与吾无关!”
猛听咸阳公图时说什么咸阳公一脉不能进京,图晟等人的神情就动了动。
毕竟这事在以前即使就只是个猜测而已,但现在真听到咸阳公图时说出这话,还是有些让人不明白咸阳公一脉为什么不能进京。
不过天英门弟子就是天英门弟子,说过与己无关后,蒙面宫女的身影就在花厅门前消逝无踪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三章、无情
冷脸就是冷脸,怎样都是冷脸,在没有伪装出热情的必要后,随着图晟告辞,咸阳公图时也没有一丝一毫留客的意思。
而走出咸阳公府后,图晟还是一脸不可思议道:“程夫子,汝说刚才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咸阳公真有一个天英门妾室,而且感情很好吗?”
“从蒙面宫女的反应,那溟娘应该确实是天英门弟子,只是感情好不好的就难说了,不然溟娘又怎会不告而别。”
“或许那就是咸阳公自己觉得感情好吧!”
对于前面咸阳公图时的强留,燕南其实也有些不喜,只是不好说出来而已。现在看到咸阳公失风,燕南也有些幸灾乐祸起来。
图晟也点点道:“或许吧!毕竟男人与女人的想法不同,何况是天英门弟子,但程夫子汝说咸阳公会去京城找溟娘吗?”
“如果说咸阳公一脉真不能进京,咸阳公自己应该不会去京城,但肯定会派人帮自己前去京城劝诱溟娘回来,只是这种劝诱是否能成功,那就不好说了。”
“不能进京?咸阳公一脉为什么不能进京,难道这与圣帝图景的什么谕旨有关?”
“有可能,不然谁能压制咸阳公一脉这么久。当然,这也与咸阳公一脉一直安分守己有关,不然北越国开国那么久,那么多皇室宗亲争相反乱,咸阳公一脉又怎可能至今无动于衷。”
随着程优话语,图晟等人就点了点头。
因为正如北越国的国策一直以来都是以战养国一样。在已经习惯不够吃、不够穿就去打仗的状况下,不仅对外战争,北越国的内部战争也是相当多的。
但奇怪的是咸阳公一脉不仅不能进京,甚至始终都没有反乱乃至参与任何反乱,这不得不说或许有什么别的原因在里面。
然后在图晟等人离开后,咸阳公图时也回到了公爵府深处。
因为咸阳公图时的冷脸可不仅仅是对外人冷,还包括对那些属下冷,但只要咸阳公图时能做到奖罚有度,冷脸不冷脸的也并不会让人太过担心。
毕竟只要能通过自己努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就是最公正的公平。
然后当咸阳公图时来到后院中的一个独院天井中。看着前面紧闭的房门。咸阳公图时就陷入了沉默中。
因为不用去开门确认,仅是天井中肆虐的杂草就已经说明独院主人并没有回来过。
而面对寂静的独院,咸阳公图时的双眼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缅怀,只有深深的冷峻。
当然。站在咸阳公身后。北冥大侠阳鼎天同样有些感叹不已。
因为若不是阳鼎天从盂州回来提起天英门弟子的事。并且引发了咸阳公图时的怨念,阳鼎天根本就不知道曾住在这个独院中,并且也是咸阳公图时最宠爱的小妾溟娘竟然会是天英门弟子。
不过这也不怪阳鼎天不知道。
因为阳鼎天即使做了咸阳公府十年的客卿。但除了知道阳鼎天特别宠爱溟娘外,根本就看不出溟娘有哪点像天英门弟子。
毕竟天英门弟子即使一直号称不干涉朝政,但在不干涉朝政外,她们几乎也都是在用各种方式辅助自己所嫁的官员。
只是不管这是咸阳公图时的原因还是溟娘的原因,至少从溟娘成为咸阳公图时的小妾开始,阳鼎天就没见她对咸阳公图时有过任何辅助,有的也就只是花前月下而已。
这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很正常,但在天英门弟子身上绝对不正常,至少阳鼎天是这样认为的。
然后在天井中站了半晌,咸阳公图时就说道:“鼎天,汝能不能帮某家去宛华宫见见溟娘,问问她为什么要离开某家。”
“鼎天遵命,但鼎天只能保证一定会见到溟娘后再回来,但溟娘会不会回答鼎天,鼎天并不能保证。”
身为咸阳公府客卿,阳鼎天自然可以在咸阳公府中来去自如,这也是阳鼎天现在能单独跟在咸阳公图时身边的原因。不然换成那些咸阳公图时的幕僚,若是没有咸阳公图时的认可,那是后院都不能进的,何况是一路跟到独院中。
只是听到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色却有些难看道:“为什么?难道鼎天汝认为溟娘真是这样无情的人?”
阳鼎天却面色不变道:“如果溟娘还是溟娘,那当然不可能这样无情,但现在溟娘应该已经恢复了天英门弟子身份,纵然鼎天在江湖中小有薄名,但在天英门弟子面前,依旧是没有任何脸面可言。”
“天英门弟子就这么厉害?”
“不厉害溟娘又怎么能瞒过鼎天的双眼,至少在咸阳公说出溟娘的身份前,乃至在那蒙面宫女确认溟娘的身份前,鼎天一直看不出溟娘有哪点像天英门弟子,更是看不出溟娘有一丝一毫习武的迹象。”
苦笑一下,虽然阳鼎天不是故意鄙薄自己,但在明知很有可能完不成阳鼎天任务的状况下,阳鼎天也只能尽量强调一下自己的无能了。
当然,一听这话,咸阳公图时的双脸也是重新恢复了冷峻。
因为阳鼎天或许是不知道溟娘会武,溟娘却是真真切切在咸阳公图时面前展现过自己的武艺的,甚至两人还一起在暗中取笑过阳鼎天虽然号称咸阳城武艺第一,但却根本就看不出溟娘会武的事实。
这说明什么?不是溟娘太会掩饰,而是阳鼎天太弱了。
可即使阳鼎天在溟娘面前再怎么弱,阳鼎天都不会对咸阳公图时做出不告而别的事。
咸阳公图时怎么都不明白,即使自己并没有听从溟娘的任何建议,仅以自己对溟娘的疼爱,溟娘又能说走就走,甚至说都不说一声的就离开吗?
而且据前面的门面宫女所说,溟娘现在好像在京城宛华宫中内。
不说这是什么意思,这难道是在讽刺自己不成?
不然宛华宫那样的地方除了天英门弟子多一些外,又能让溟娘去做什么辅助的事,这岂不是比咸阳公府还不如,甚至都没有了咸阳公图时的宠爱。
所以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四章、心绪难开
“哦!这就是宗人府的态度吗?”
虽然咸阳城的消息还没传回京城,但随着宗人府的态度正式确立下来,各种内幕乃至不是内幕的内幕也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
毕竟之前京城中虽然从没人去正式讨论图晟军祭祖的事,但随着宗人府的态度曝光,所有人都知道这再不是禁令,乃至也没人还能禁止人们讨论这事了。
因为以箜郡王图兕下葬为标志,谁都知道图晟军不会再拥有不被朝廷剿灭的特权。
当然,这也不是说在箜郡王图兕下葬前,朝廷就不会清剿图晟军乃至图漾军。只是朝廷真要给箜郡王图兕留颜面,谁也不能不说这是一种仁慈,对箜郡王图兕的仁慈。
而这样的消息虽然不至于让洵王爷震惊,却让前大司徒图季阊格外不满。
因为不说图青杰的大司徒位置正是从图季阊手去抢去的,仅以图季阊在宗人府工作多年的经验,这种事在图季阊眼中原本就是大逆不道,必须是大逆不道的。
毕竟箜郡王图兕再是先皇图解的亲弟弟又怎样,这又是图晟军能不能前去涟州祭祖的理由吗?
不说图晟军的野心原本就不应该原谅,换成图季阊在位时,就凭图晟军、图漾军在盂州的胡闹,那就足以让宗人府驱逐两人并由朝廷宣布为叛逆了。
因为箜郡王图兕或许还有王位在身,轻易不好处置。对于图晟、图漾,宗人府可没有留情的必要。
所以看到洵王图尧的慢条斯理态度,图季阊就极为不满道:“王爷怎如此平静,好像这种事情,宗人府本就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图晟和图漾那厮全都驱逐出图氏皇族,这样他们还有什么资格和理由去涟州祭祖。”
“……驱逐图晟、图漾?这可不行。”
虽然知道图季阊这仅仅只是个建议而已,洵王图尧还是迅速摇摇头。
因为洵王图尧虽然并没放弃争夺皇位的机会,但在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和秦皇图浪真正所图的乃是大陆第三大帝国后,洵王图尧也是对此有了许多想法。
而这种想法虽然还没被洵王图尧厘清,但就凭圣母皇太后图莲对图晟军、图漾军的态度。洵王图尧都知道这同样是在为大陆第三大帝国服务。
所以即使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么考虑的。洵王图尧不仅不会去破坏这件事,甚至也不允许图季阊去破坏这件事。
但什么人才能在宗人府任职?而且还升到了大司徒位置?
因此随着洵王图尧说什么不行,图季阊立即猜出这里面应该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了。于是图季阊立即追问道:“王爷说不行?为什么不行?难道里面还有一些说道吗?”
“恐怕里面确实有些说道,只是本王还没有想清楚……”
“王爷没想清楚什么?”
“就是……”
沉凝了一下。洵王图尧还是开口说道:“不知季阊公认为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可到什么程度?”
“这怎么又与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扯上关系了。”
“很简单。如果秦皇图浪将周边那些小国吞并完毕。并且与从西齐郡出兵的北越**队合兵大梁国,季阊公认为这又是什么样的结果。”
虽然一开始,洵王图尧确实是没想过要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事告诉图季阊。但正因为想不通圣母皇太后的布置,又不好开口询问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有这种布置,洵王图尧才想找图季阊帮自己多思考一下。
毕竟以图季阊在宗人府与各种皇室宗亲斗争的经验,那也理应比一般人更能看清圣母皇太后的企图。
只是猛听洵王图尧说什么大梁国,图季阊就惊讶道:“合兵大梁国?难道这就是朝廷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的真正原因,可这又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当然是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毕竟想就知道,即使朝廷与秦皇图浪合兵大梁国,秦皇图浪最终还是要反攻北越国的。而不说秦皇图浪反攻北越国的事情,一旦朝廷在与秦皇图浪合兵灭掉大梁国后再灭掉秦皇图浪,那可就是大陆第三大帝国了啊!”
不奇怪图季阊立即会联想到这是朝廷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的真正原因,洵王图尧还是大致解释了一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
因为这事虽然有些难以想像,但不管最后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人究竟是谁,这都足以成为所有图氏皇族的丰功伟业。
而洵王图尧虽然说的兵不多,图季阊还是立即满脸色变道:“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没可能,只要秦皇图浪吞并掉周围那些小国,然后北越国朝廷再与秦皇图浪合兵吞并大梁国,之后再是秦皇图浪与北越国朝廷的内战,不管谁胜谁负,那都是大陆第三大帝国。”
“当然,本王所要做的就是在北越国朝廷与秦皇图浪合兵大梁国前,取代小皇上的位置。”
“这,这可能吗?或者说王爷究竟是从哪听来的这事情……”
惊讶、不解,甚至是震惊。
从没想过秦皇图浪和北越国朝廷还有这样的野心,图季阊都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毕竟对于图季阊来说,如果不是洵王图尧提醒,他恐怕还要认为先皇图韫放秦皇图浪出境建国乃是为了缓解其对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的压力。
可如果这一切为的竟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这不得不说就有些让人叹服了。
洵王图尧说道:“这自然是本王由秦皇图浪一方得来的消息,这也只有秦皇图浪一方才会在暗地里透露这消息。”
“原来如此。但这也太疯狂了吧!”
听到是秦皇图浪透露的消息,图季阊到不奇怪了。毕竟比起北越国朝廷难以在大秦国埋下什么奸细,秦皇图浪要想在北越国朝廷埋下奸细什么的可就太容易了。
而对比双方实力、对比双方野心,即使北越国朝廷中现在没什么人支持秦皇图浪,等到将来秦皇图浪真与北越国朝廷冲突时,会选择秦皇图浪的人就会大大增加了。
只是这事用在其他人身上合适,用在洵王图尧身上却未必合适了。
洵王图尧就点点头道:“没错,本王第一次知道这事情时也感到有些太过疯狂,不过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能败在常开山手中,秦皇图浪也未必不会败在本王手中。所以为了将来考虑。不管图晟军和图漾军会在里面扮演什么角色。我们只能任由圣母皇太后去掌控了。”
“王爷说图晟军、图漾军也参与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吗?”
“即使他们本身并不知道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但圣母皇太后会如此纵容他们,肯定也是在为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布局。不然正像季阊都不能理解圣母皇太后做法一样,朝廷又有什么理由留他们下来啊!”
“这个……。那王爷又知道圣母皇太后是怎么计划的吗?或者说留图晟军和图漾军究竟想干什么……”
不理解。真是不理解。虽然洵王图尧的话很有道理。但想不通其中的理由,图季阊还是有许多不明白,甚至是隐隐的担心。
毕竟若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谁又能真正清楚圣母皇太后的算计。
洵王图尧却略做汗颜道:“这就是本王要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事情告诉季阊公的原因了,因为本王虽然知道圣母皇太后的最终目的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但却实在有些看不透圣母皇太后的布局。”
“而本王现在看不透圣母皇太后布局还不算什么,可将来如果也看不透圣母皇太后布局,别说取代小皇上登基。纵然是登顶成功,本王依旧会心绪难开……”
心绪难开?只是心绪难开的原因吗?
听到洵王图尧话语,图季阊就在暗中撇了撇嘴,却也没有贸然发表意见。
毕竟若不是洵王图尧说出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图季阊可一直都还是被蒙在鼓里。
只是即使如此,身为图氏皇族,图季阊也不得不佩服圣母皇太后及先皇图韫的野心。因为若不是图谋大陆第三大帝国,先皇图韫又岂会让秦皇图浪轻易出境建国。
而秦皇图浪能接受先皇图韫和圣母皇太后的条件也同样不可小觑,毕竟秦皇图浪如今已经失去了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由此就可看出这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并不是轻易能完成的事。
所以顿了顿,图季阊就说道:“那王爷是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夺取皇位。”
“夺取皇位?这自然得是在小皇上无法支持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时,本王再以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坚定支持者身份夺取皇位。因为小皇上或许会在秦皇图浪面前心存侥幸,本王可不会心存侥幸。”
“原来如此,可小皇上会无法支持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吗?”
“这怎么不可能,从小皇上现在还没放弃结盟抗秦一点,他就完全没有理解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真义,何况我们还可以设法误导小皇上……。”
误导小皇上?
听到这里,图季阊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图季阊所以支持洵王图尧争夺皇位并不是因为对北越国皇上图炀有什么不满,只是对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有所不忿。可图季阊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那就不容他回头。
而即使图季阊原本对圣母皇太后有什么不满,但真想想圣母皇太后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图季阊也知道自己必须将这种不满彻底抛到脑后了。
毕竟图氏皇族若真能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那可是所有图氏皇族的荣耀,根本就不是图季阊对圣母皇太后的什么不满所能取代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五章、阻止不了
虽然早早来到京城,江上叟夏松却并没有急于找天英门主接触。毕竟天英门弟子在帝师府随处可见,天英门主也肯定不难见的状况下,江上叟夏松自然也想凭自己双眼先四处看看再说。
只是江上叟夏松虽然也对自己武艺很自傲,但却更清楚无论帝师府还是宛华宫都不是自己可以轻易探查的地方。
所以想要了解一个人虽然不容易,但要从一个人的敌人口中了解其却并不难。因此知道洵王图尧并未放弃争夺皇位机会,江上叟夏松就一直在盯着洵王图尧,并且知道自己迟早能从洵王图尧口中听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但纵然如此,江上叟夏松还是没想到自己竟会听到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事。
因为江上叟夏松即使只是个江湖人,同样能想到其中的好处,至少是对朝廷和图氏皇族的好处。
可那些图氏皇族、朝廷官员或许是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什么的兴致勃勃,江上叟夏松又可能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类事情感兴趣吗?
虽然从没人将江湖人当平民,也没人敢将江湖人当平民,但本身也要受朝廷律法约束,更只能自己管束自己,江上叟夏松当然相信自己只是个平民。
而图氏皇族、朝廷官员或许能从开疆辟土中获得好处,这可不包括平民。
甚至于朝廷的野心越大,平民在战争中的牺牲也就越多。这更是千百年来永远不变的真理。
只是江上叟夏松也清楚,凭自己力量根本就阻止不了北越国朝廷和秦皇图浪的野心,不然秦皇图浪也不会在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受挫后选择继续进军江余国。
甚或是江上叟夏松去刺杀秦皇图浪等人,战争依旧会由其他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官员去推动等等。
于是不是说没办法中找办法,在图季阊离开洵王府后,江上叟夏松也从洵王府回到了帝师府。
因为江上叟夏松现在即使并非住在帝师府中,但对于包三娘建议将夏英暂时留在帝师府一事,江上叟夏松还是颇为赞同。
毕竟成为天英门弟子后,宛华宫或许才是夏英真正应该前去的地方,但夏英现在真的前去宛华宫。却不方便江上叟夏松从中调查天英门的一切了。
因为夏英是否天英门弟子是一回事。天英门想在北越国做什么却是另一回事,何况还有什么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
而且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投入,江上叟夏松也相信她们绝不可能不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事,更不可能与这事毫无关系。
所以有夏英的关系。再加上江上叟夏松的身份、能力。自然就在帝师府中轻易找到了易嬴。
而被江上叟夏松堵在去后院的路上。易嬴就有些惊讶道:“咦,江前辈找本官有事吗?”
“老夫不敢,易帝师可听说过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由于洵王图尧并没对图季阊说易嬴在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中的作用。江上叟夏松自然也不清楚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起源本就是易嬴。所以突然听到江上叟夏松话语,易嬴也只得装做所知不多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夏前辈是在什么地方得知此事的。”
“老夫是在洵王府中得知此事的,不知易帝师能否阻止这场战争。”
“阻止这场战争?江前辈又能阻止那些江湖人的厮杀吗?”
“易帝师汝这话是什么意思?”
虽然知道易嬴或许不会轻易答应自己出手阻止战争的要求,但猛听易嬴竟然将战争与江湖厮杀联系在一起,江上叟夏松还是皱了皱眉。
因为江湖厮杀或许也偶有大战的状况,但任何一场江湖大战恐怕都比不上一次小型战争的死亡人数吧!
易嬴则笑道:“江前辈不必误会,本官没有要拿江湖厮杀与战争相比的意思。而是正如江湖局势发展到一定程度,江前辈也阻止不了江湖人厮杀一样,纵然是本官,也不可能阻止得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进行。”
“又或者说,江前辈认为国家是什么?”
虽然貌似追问了江上叟夏松一句,易嬴却仿佛并不用江上叟夏松回答就自问自答道:“虽然在一般人眼中,或者说在某些野心家口中,国家只是用来保护人民安居乐业的东西,乃至国家的意义就是保家为民等等。”
“但要让本官来说,国家就是野心家的乐园,就是野心家用来实现野心的工具,对于人民来说只有一个被控制、被压制的选择,不然也不会所有国家都会用律法来限制人民的行为,乃至限制人民的自由流动。”
“不然若是任何一个国家都给予人民任意流动的权力,不说北越国,东林国和大范国都非得崩溃不可。”
“易帝师想说什么?想说我们不该阻止战争,不能阻止战争吗?”
犹豫了一下,江上叟夏松现在却有些不确定起来。
因为在易嬴本身就是朝廷官员的状况下,江上叟夏松可没见过这种自己数落朝廷不是的官员。
易嬴却是淡笑道:“不是不该,不是不能,而是没有能力。因为这次没有战争,下次依旧会有战争。或者夏前辈认为,在所有知情人中,谁最支持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不是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吗?”
“夏前辈此言差矣,因为在这世上最支持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乃是西齐郡官员,是西齐郡子民。别看战争肯定会给人民带来灾难,战争同样会给人民带来长久的安康。甚至于真让西齐郡所有子民都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他们也会由衷的拥戴这场战争。因为只有那样,西齐郡才会变成内陆,西齐郡子民才会永远远离战争。”
西齐郡?
听到这里,江上叟夏松就有些说不出话了。
毕竟江上叟夏松不仅也知道西齐郡是怎么回事,更知道西齐郡原本就很欢迎北越国和大梁国的吞并。
所以真的引发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争夺,其他人或许会因害怕战争而反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但同样是害怕战争,西齐郡子民却肯定会拥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因此同样是战争,目的不同,结果也会不同。(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六章、可以克制天英门的人
在易嬴离开后,江上叟夏松还是有些难以想像、难以相信的感觉。
毕竟身为江湖人,江上叟夏松早已习惯了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一言九鼎方式。只是江上叟夏松怎么都没想到,同样是战争,同样是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西齐郡子民的选择竟会与一般人完全不同。
这说明什么?
说明战争未必是朝廷的事,也未必是野心家的事。甚至于为了真正的远离战争,某些状况下的人民也会拼命去迎合战争等等。
但易嬴既然不愿阻止这场战争,在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阻止这场战争的状况下,江上叟夏松也开始有了与天英门主见面的想法。
毕竟江上叟夏松真正想要知道的虽然是天英门意图在北越国做些什么,但通过天英门,江上叟夏松不仅能了解圣母皇太后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真正态度,甚至江上叟夏松也想知道一下天英门对这事的真正态度。
因为江上叟夏松相信,天英门绝对不可能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毫不知情,乃至毫无关系。
只是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虽多,江上叟夏松熟识的却不多。
因此在找到夏英时,江上叟夏松也顺便找到了正在与夏英一起习武的包三娘。
因为别看包三娘在使用迷药上有着自己的独特方法,单就普通武艺来说,那可同样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而在看到江上叟夏松到来时,夏英却也是先将玳交代的武艺练完后才一脸兴奋的奔过去道:“爷爷汝终于来看夏英了吗?爷爷这些天去哪了。是去见门主了吗?”
“爷爷还没去见天英门主,但三娘汝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吗?”
摸了摸夏英脑袋,江上叟夏松的目光就转向了旁边同样停下来的包三娘。
包三娘的眉眼一挑就笑道:“知道啊!这又怎么了?夏英也知道这事呢!”
“夏英汝也知道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听到这里,江上叟夏松是真震惊了,因为他可不知道夏英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
夏英却一脸眉飞色舞道:“知道,英儿当然知道,以前是有爷爷在身边,三娘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告诉英儿。但这些日子爷爷出去了,三娘就和英儿说了不少天英门的事。但作为天英门弟子,英儿可不会将本门秘密轻易告诉爷爷。爷爷不是说还要去见门主吗?那爷爷就自己去找门主问清楚这事吧!”
“……找门主?难道天英门也卷入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中?”
“不是天英门卷入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而是秦皇图浪为了结交天英门,准备在完成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后将秦州赏给天英门,但圣母皇太后一方就没有什么具体消息泄露出来了……”
一脸笑眯眯的向江上叟夏松解释,包三娘却也不怕江上叟夏松不理解。
而等到包三娘说完。江上叟夏松就一脸震惊道:“什么?天英门还与秦皇图浪做过这样的约定。那天英门为什么还要在宛华宫落脚?”
“很简单。这就是天英门不干涉朝政的具体象征,或者说秦皇图浪确保天英门不会干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针对布置!”
“针对布置?原原来如此……”
虽然包三娘还是一副轻描淡写样子,但想想天英门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想想秦皇图浪的目的,江上叟夏松也不奇怪秦皇图浪会开给天英门这样的条件了。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许给了天英门什么好处,假如秦皇图浪在大陆第三帝国计划中获胜,天英门就可获得一个国中之国地位,这也足以让天英门不插手圣母皇太后与秦皇图浪之争了。
包三娘也笑道:“江前辈明白就好,那前辈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暂时没有了,但三娘汝也知道老夫来到京城的目的,却不知三娘可否帮老夫安排一下与天英门主见面的事。”
“这没有问题,但夏前辈是在什么地方听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是易帝师说的吗?”
“不是易帝师说的,是老夫在洵王府听到的消息,然后刚才找易帝师确认了一下……”
跟着不说详细不详细的,江上叟夏松重要是将易嬴的态度提了提才说道:“那三娘汝认为易帝师或者说西齐人对待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态度又正常吗?”
“这怎么不正常!”
包三娘一脸义正词严道:“或者说,即使北越国朝廷和秦皇图浪不共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难道夏前辈以前就没在其他国家听到类似的野心吗?当然,他们就只是野心,并不像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一样已经有了完整计划而已。所以即使没有这个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战争什么的都永远不可能真正消弭……”
“原来如此,是老夫失礼了。”
听出包三娘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也很有兴趣的样子,江上叟夏松就不愿多说了。毕竟江上叟夏松拿这事去与天英门主谈谈是可以,与包三娘谈这事却完全没有意义了。
包三娘笑道:“这无所谓失礼不失礼的,但奴家受万老爷所托还要去与丞相府沟通一下。夏前辈在与门主见面前,要不要也先去了解一下丞相府对此事的态度?”
“……丞相府?那好吧!”
听到包三娘话语,江上叟夏松就点了点头。
因为江上叟夏松前些日子即使主要是盯住洵王府,但对丞相府与帝师府的关系也有所了解。
所以,江上叟夏松虽然并不知道包三娘具体想干什么,但真能了解一下丞相府对于大陆第三大帝国的态度。这也未必不能帮助其奠定与天英门主见面的基础等等。
只是望着包三娘兴致勃勃的样子,玳在一旁就满脸不屑的撇了撇嘴。
因为不管是不是已经淡出天英门的主要工作关系,或许帝师府和天英门需要玳的武力时,玳可以伸手帮忙一下,但真要玳为了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操心,玳可没有一点兴趣。
毕竟不管包三娘究竟想闹些什么,无论江上叟夏松还是丞相府都绝不可能改变得了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
所以反正就是瞎胡闹性质,玳可不想陪着包三娘乱折腾。
但玳不愿陪着包三娘折腾,夏英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不过作为一个折中,包三娘也要求江上叟夏松不能泄露自己和夏英的天英门弟子身份。只当自己是代表万大户前去拜访丞相府。
因为事实不仅就是如此。万大户都不知道包三娘是天英门弟子,丞相府又有什么资格知道包三娘的真正身份等等。
然后一路赶到丞相府,也不管时间是不是已到傍晚,甚至不需要人通报。包三娘就直接带着江上叟夏松和夏英出现在正从后院往外走的冉鸣面前。
而突然看到包三娘三人出现。不仅冉鸣。甚至跟在冉鸣身边保护的内院护卫领班邵天都吓了一跳。
毕竟丞相府虽然是被帝师府狠狠教训了一次,但在慢慢重新建立起新的护卫力量后,包三娘三人的出现也太骇然了。
好在包三娘不仅不是外人。更是笑眯眯的直接向冉鸣招呼道:“丞相大人,奴家又来麻烦丞相大人了。”
“三娘客气了,还有这是……”
不奇怪三娘的脾气,冉鸣在心情平静下来后就望向了江上叟夏松。因为一看夏英就是小孩子,冉鸣自然想知道江上叟夏松的身份,还有包三娘为什么要带着江上叟夏松前来丞相府。
包三娘说道:“这位是江上叟夏松夏前辈及其孙女夏英,夏前辈这次进京是为找天英门问问她们到底想在北越国干些什么,然后听到一个意外消息,这才想在找天英门问话前先来见见丞相大人。”
“……找天英门问话?”
听到包三娘话语,冉鸣就惊讶了一下。毕竟在冉鸣心中,北越国可没什么人能找天英门问话的。
但冉鸣或许不知道江上叟夏松是什么人,曾在江湖打滚过一段时间的邵天却脸色一变,立即就对江上叟夏松躬了躬身才向冉鸣说道:“丞相大人,夏前辈是江湖上的名宿,不仅是大陆上的顶尖高手,更有着西北第一之名号,纵然是天英门,那也只能望夏前辈的项背。”
“……原,原来如此,是老夫失礼了,要不夏前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
没想到包三娘竟给自己带来了一个西北第一高手,虽然不知道这与万大户有没有关系,冉鸣却也不敢怠慢了。
毕竟要说京城中谁吃天英门弟子的亏最大,丞相府要说第二,那就没人敢说第一,即使严家也比不上丞相府在天英门手中的损失大。
所以不管江上叟夏松为什么来京城,为什么要找天英门问话,这都值得冉鸣去加以恭维了。
而知道自己在江湖上的地位,江上叟夏松也不会与冉鸣客气,点点头说道:“丞相大人多礼了,其实老夫让包三娘带路来找丞相大人就是想问问丞相大人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看法。”
“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一听江上叟夏松话语,冉鸣的心中就跳了跳,却不明白消息怎么又走漏到了江湖中。
而知道冉鸣有可能误会,包三娘就在旁边说道:“丞相大人不必担心,这是因为夏前辈在找天英门问话前想要先从侧面了解一下天英门在京城的活动,所以才在洵王府进行探听时恰巧听到了洵王爷谈及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这才想找丞相大人问问……”
“原来如此,我们还是到后院书房中坐下再说吧!”
虽然还有很多不明白,甚至不明白江上叟夏松真知道了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又为什么要找上自己,冉鸣却也不会急着多说什么了。
毕竟对于冉鸣来找,难得遇到一个可以克制天英门的人,冉鸣可不会轻轻松松的放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七章、存在即合理
来到丞相府书房,江上叟夏松就大摇大摆的被包三娘越俎代庖让到了书房客位主座上。
因为不管炫耀还是什么,包三娘都有足够理由展现自己在丞相府中的地位,至少是包三娘自认为在丞相府中的地位。
但关于这点,别说江上叟夏松不在乎,冉鸣同样不在乎。因为从与包三娘的数次接触中,冉鸣早知道包三娘是那种喜欢张扬身份、地位的女人。当然,前提是包三娘必须处在可以张扬自己身份、地位的地方才行。
而换成其他时间,冉鸣或许会思考一下该不该纵容包三娘什么的,但随着江上叟夏松的意外出现,冉鸣的全部注意力和心思都放在了江上叟夏松身上。
于是坐下后,冉鸣就直接开口道:“夏前辈,汝是怎么认识三娘的?还有夏前辈也是从盂州过来的?”
“这个奴家来说,夏前辈一开始认识的可不是奴家,而是育王爷身边英武侯的儿子赵冱。”
不用江上叟夏松去对冉鸣说明,甚至不敢保证江上叟夏松会对冉鸣怎样说明,包三娘就大包大揽的将从夏英处听来他们是如何认识赵冱、吴邛,包括后面去到林西镇及与育王府的接触都简单说了说。
而在江上叟夏松的面无表情中,冉鸣却有些惊异无比。
这种惊异不仅包括江上叟夏松居然最先是与育王图濠接触的事,还包括他居然能任由包三娘数说自己的事情。
当然。这肯定不是说江上叟夏松认可了包三娘什么,而是江上叟夏松本身并不在乎这些事,也没有将包三娘真正放在眼中,不然这所谓的西北第一就太不值钱了。
因为冉鸣即使之前从没听邵天提过这种有可能自己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江湖传闻,但他却并不怀疑邵天会误导自己。
这甚至不是信任不信任的问题,而是根本没必要撒这种谎。不仅邵天没必要,包三娘同样没必要。
于是听到最后,冉鸣就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夏前辈是因为不知道天英门在北越国朝廷弄些什么才特意前来北越国看看的吗?”
“没错,天英门身为一个江湖门派却如此深入涉足北越国朝廷事务。即使这全都是受命而为。并不能说是天英门的自己主张,但这还是让老夫对将来天英门在江湖上的动作有些担心。”
顿了顿,江上叟夏松又带着一种探询道:“不过真来到京城,了解到北越国朝廷的企图。老夫才明白北越国的混乱根源并不是天英门。不过未免引起什么江湖动荡。老夫还是想要找天英门了解一下她们到底想干什么。而在老夫去与天英门做正式接触前。老夫也想听听丞相大人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态度。”
“夏前辈为什么关心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
江湖动荡什么的,冉鸣并不关心。因为不管这是江上叟夏松的借口还是什么,冉鸣都用不着去管江湖又会因此发生什么事。
只是对于江上叟夏松居然会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感兴趣一事。冉鸣却有些不明白。
毕竟江上叟夏松只是区区一个江湖人,又凭什么对这种朝廷乃至国家间的争斗耿耿于怀。
江上叟夏松则一脸淡然道:“因为战争,没人希望看到战争,除了那些野心家。老夫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朝廷官员要对战争那么兴致勃勃,难道每个朝廷官员都是野心家吗?”
“野心家?”
听到江上叟夏松话语,冉鸣的心就跳了跳。因为何止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冉鸣可是同样想要自立建国的。
只是这就是包三娘带江上叟夏松前来见自己的原因?目的就是警告自己?
但这并不可能。
毕竟比起冉鸣还没找到实现机会的野心,万大户可是真正在盂州、在江上叟夏松面前掀起了战乱。而江上叟夏松都没用自己的力量去阻止万大户,又怎可能对冉鸣的计划,乃至对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斤斤计较。
于是稍一沉凝,冉鸣就说道:“夏前辈所言甚是,但夏前辈可知道万大户为什么想要自立建国?”
“万大户?这怎么又说到万大户了?”
“……很简单,相信夏前辈现在也听说了不少有关商业建国的事,但夏前辈又认为一个国家是以商业建国为基础构建,还是靠以战养国来构建对人民更好,对社会发展更好。”
“这种事情……”
没想到冉鸣会用万大户的商业建国做开头,江上叟夏松立即皱了皱眉头。
因为不管万大户的商业建国思想是否成熟,谁都知道商业建国要好过以战养国。可如果因此就要说万大户的所作所为代表了正义什么的,即使江上叟夏松已经无法阻止万大户在盂州掀起的战火,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种吹捧战争的方法。
但不等江上叟夏松继续斟酌下去,冉鸣又接着说道:“还有就是,在先皇图景创建乃至统一北越国前,北地几乎没有一个势力可称做真正的国家,甚至周边再小的国家都极为轻视北地居民。但现在呢?那些原本轻视北越国的国家几乎都变成了北越国予取予求的以战养国对象。”
“所以战争作为一种独立行为或许很难让人接受,但战争结果的各种不同,却足以给战争赋予各种不同的定义。”
“譬如说,现在北越国发起的所有以战养国战争虽然都不可取,可如果是在北越国财政真的无以为继状况下的行为,这未必也不能得到北越国人民的原谅。只是这在北越国建国之初或许很正常,现在的以战养国却基本都不是正常的以战养国。更像是单纯的劫掠行为。”
“丞相大人难道也反对以战养国?”
“没错,比起以战养国,本官其实更倾向引进万大户的以战养国思路,只可惜朝廷方面不可能答应。只是在本质上来说,以劫掠、以单纯野心为目的的战争或许确实是一种错误,但如果是为了开辟一个新国家,开辟一种全新治国之路的战争,本官却觉得未尝不可拭目以待。”
只说拭目以待,不说自己也想怎样。
虽然冉鸣非常想要拉拢江上叟夏松帮助自己,但也不会急着将自己的自立建国企图对江上叟夏松说出来。
而一听冉鸣话语。江上叟夏松就迟疑了一下道:“单纯的野心?开辟一个新国家就不是单纯的野心吗?”
“这就要看他们意图开辟的是什么国家了。”
不管江上叟夏松在迟疑什么。不管江上叟夏松能不能理解,冉鸣就说道:“好像图晟军、图漾军那样只为了个人野心而想要自立建国,包括余容为了太慈夫人而出境建国其实都不可取,因为他们都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野心乃至说权力**发起战争。”
“可即使万大户也有自己的**。但商业建国什么的如果真能成功。万大户的建国企图却并非不能被后世乃至知情人谅解的。”
“当然。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也是如此。”
“因为现在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就仿佛当初成立北越国一样,只有将北地这些国家再次聚合在一起,我们才不会被整个大陆轻视。而整个北地居民才可获得真正的长时间安康。毕竟要想治理这么大的国土,单纯的以战养国根本就不可能,这就会促使朝廷从和平角度探索治理国家的长久方法,这却要比北越国及周边国家一直都要受以战养国所苦要好得多了。”
“这个……”
听到冉鸣话语,不仅江上叟夏松说不出话了,甚至旁边的邵天也有些双眼闪动。
因为冉鸣的理由若是真能成立,那丞相府是不是也没有自立建国的必要了?毕竟在成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不能妄想继续通过以战养国来维持整整一个帝国,别说商业建国,新成立的大陆第三大帝国必然要探询全新的治国方法乃至是真正的文官治国等等。
毕竟冉鸣一开始想要自立建国的理由是什么?那就是追求文管治国,追求商业建国什么的。
可这事想想是可以,邵天可不认为冉鸣真会到此为止。
或者说,大陆第三大帝国是大陆第三大帝国,冉鸣的自立建国却也是冉鸣的自立建国才对。
然后没考虑太久,江上叟夏松就说道:“老夫明白了,也就是说除了那些不知情的人,只要是知情人,没人会反对大陆第三大帝国,即使战争会给人民带来灾难也一样。”
“战争?即使没有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野心,难道以战养国死的人又少吗?所以本官不是想要鄙薄什么,至少从大局上来说,一次就可结束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绝对要强于不断延续下去的以战养国之策。”
“丞相大人大善。”
虽然江上叟夏松并没有言语,包三娘听到这里就笑道:“这就好像我们的江湖纷争一样,虽然某次大厮杀的确让人痛心不已,但假如没有这种足以让江湖平静许久的大厮杀,实际上江湖上每年死的人都不少,甚至累计起来死的人还会更多。”
“当然,这不是说大厮杀和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什么的就绝对是好事,但即使不从所谓的大局出发,存在即合理,既然我们左右不了这些事情的发展,那就只能尽己所能去挽救更多人,或者说让江湖大厮杀和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早日结束了。”
“这个……”
猛听包三娘话语,不仅江上叟夏松,甚至冉鸣也滞了滞。
当然,这不是说冉鸣要反对包三娘话语,而是江上叟夏松真听了包三娘的话,冉鸣却要怀疑自己还能不能拉拢到江上叟夏松帮忙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八章、多管闲事
从丞相府出来,江上叟夏松就陷入了沉默中,甚至都不再急着说什么找天英门主一事了。
因为从冉鸣的态度中,江上叟夏松已知道自己要说服或者说改变天英门的主意很难,乃至说毫无意义。因为仅为给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冉鸣给出的理由居然比易嬴还多。
或者说,易嬴只是不屑说太多大道理,这才让江上叟夏松自以为还有机会改变什么。
但如果不仅易嬴,甚至帝师府的敌人丞相府也极为认可这所谓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不存在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事,再想改变一切几乎就不可能了。
而朝廷如此,天英门自然也是如此。
毕竟天英门每日都在和这些朝廷官员打交道,不说学了多少东西,耳渲目染下,各种强词夺理都是江上叟夏松难以比拟的。
于是在夜色中走在京城大街上,江上叟夏松就说道:“三娘,汝说老夫如果找到天英门主,又能得到满意的结果吗?”
“……呵!这就要看江前辈视什么为满意的结果了。因为就好像江前辈一开始说的那样,如果江前辈只想了解天英门究竟想干什么,那肯定会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但江前辈如果企图让天英门放弃与北越国朝廷的合作,那就不存在满意的结果了。”
放弃与北越国朝廷的合作?
听到这话,跟在江上叟夏松身后的夏英双眼就闪了闪。因为夏英可从没听说江上叟夏松有过这种想法。
只是若真的只为了解天英门的意图,不说江上叟夏松用得着拐弯抹角从侧面了解天英门的所作所为吗?江上叟夏松又为什么不先直接拿这话问问包三娘等人。
当然,纵然是夏英也不可能将天英门的真正企图告诉江上叟夏松的状况下,江上叟夏松或许现在就能从包三娘处得到所谓的满意结果,但却也不可能因之就真的满足了。
或者说,江上叟夏松的本意根本就不是了解天英门企图,而是将天英门从北越国朝廷中驱逐出去,至少是劝说出去。
因为只有这样,江上叟夏松才不必去关心天英门究竟想在北越国干什么,也不用去找包三娘等天英门弟子询问这事。只需让天英门主知道该怎么做就行了。
只是江上叟夏松即使已经有动用武力的准备。但还是没想到自己除了动用武力外,几乎已经没法只靠说服方式让天英门离开北越国了。
毕竟仅以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为例,江上叟夏松就相信天英门绝不会放弃从中捞取好处的机会。
可真对天英门主动用武力,还是在宛华宫那种天英门弟子聚集的地方对天英门主动用武力。江上叟夏松可没多少信心。
所以随着包三娘话语。江上叟夏松就摇摇头道:“算了。老夫还是先不见天英门主,继续看看再说好了。”
“夏前辈的意思是要看看天英门后续怎么做,如果不出格。夏前辈就不过问吗?”
不出格?
听到包三娘话语,夏英就抬头望了望江上叟夏松的背影。
因为包三娘这话肯定说的不仅仅是不出格的状况,而是天英门如果再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至少是做出被江上叟夏松认为出格的举动,江上叟夏松就必然不会置若罔闻了。
当然,不仅夏英没有期待江上叟夏松的回答,包三娘也没有期待江上叟夏松的回答。而且即使是以夏英的武艺,三人也能悄声无息的翻越城墙离开京城。
但江上叟夏松三人是离开了,冉鸣却是颇为期待的找到卜观说道:“卜老,汝说那夏前辈能被我们所用吗?”
“夏前辈?丞相大人想用夏前辈做什么?帮助丞相大人抵抗天英门吗?”
“……抵抗天英门?这不行吗?”
看到卜观的态度好像有些不认可,冉鸣就有些表情怪异起来。毕竟江上叟夏松真能替冉鸣压制天英门,卜观也没理由反对吧!双方的利益又不冲突。
卜观却摇摇头道:“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压制天英门,夏前辈根本就不用帮助丞相大人,只需要留在京城就行了。”
“留在京城?”
听到这里,冉鸣终于知道卜观是什么意思了。
也就是说江上叟夏松的目标既然是天英门,那不需要同冉鸣在一起,江上叟夏松自己就能在京城中找到天英门,找到自己的目标。
所以在本身不可能依靠天英门来吸引江上叟夏松的状况下,冉鸣反而还有可能因为天英门的缘故缺乏对江上叟夏松的吸引力。
毕竟江上叟夏松若能自己对付天英门,那就不需要冉鸣的帮助,而江上叟夏松如果对付不了天英门,冉鸣也更加帮助不了江上叟夏松。
只是想想官场中行为准则,冉鸣就说道:“那我们不能将天英门视为共同的敌人吗?”
“问题现在天英门应该并不是夏前辈的敌人,只是夏前辈有些多管闲事,自认为可约束天英门的在北越国行动而已。所以在这种状况下,丞相大人应该可以等等看夏前辈与天英门交锋的结果再做下一步决定,而没必要企图将夏前辈直接推到天英门的对立面上。”
“……因为真给人看出丞相府有利用夏前辈的企图,恐怕不仅天英门,夏前辈也会对丞相府再没有好感。”
“原来如此,那卜老是说,即使我们不插手,夏前辈也会对天英门的所作所为多管闲事吗?”
“这是肯定的,不然他到京城来干什么?不过要想让其伸手管事,那却必须达到严家一事的程度才行。”
虽然卜观的鬼神之命一脉严格来说并不属于江湖人,但任何卜算一道都不可能真正远离江湖。所以不仅了解江湖,同样听说过江上叟夏松的各种事迹,卜观自然能做出最正确的推断。
而卜观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冉鸣自然不会再多说了。
毕竟天英门对丞相府的最大威胁是什么?那自然不是个体的力量,而是群体的力量。
所以江上叟夏松只要能遏制天英门再次进行疯狂的群体杀戮,那对冉鸣来说就已经足够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一十九章、那可都是准备找宛华宫麻烦的好汉
与普通人的赶路速度不同,江湖人真要赶起路来,速度绝对可用飞快来形容,尤其在他们本身就不愿耽搁,不敢耽搁的状况下。
而作为咸阳公的客卿,阳鼎天不是说不能拒绝咸阳公要求,只是说他同样想借着这个机会到京城、到宛华宫看看。
因为咸阳公府对客卿的管束虽然不多,甚至远比一般公卿都要客气,但阳鼎天本身可用来接触天英门弟子的机会却并不多。毕竟阳鼎天的武艺即使在北越国的江湖人中已算一流,但可远远比不上天英门弟子,林西镇的事也证明了这点。
尤其阳鼎天虽然可说是北越国的江湖人,但却没人会将天英门也约束在北越国的江湖人范围内,不然北越国江湖人就真的没有任何生存空间了。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机会,阳鼎天想要接触天英门弟子同样需要一个理由。
不然阳鼎天即使自己想来京城也没人能拦得了,但也不是说接触天英门弟子就能接触天英门弟子的。
当然,在进入京城前,阳鼎天同样先来到云兴县。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脚步,阳鼎天还是放弃了前往帝师府的想法。
因为阳鼎天的此行目的只是为前往宛华宫帮咸阳公图时送信,可不等于真要去试探乃至挑衅天英门弟子。因为真要试探或挑衅天英门弟子,阳鼎天在林西镇就可以做。所以阳鼎天既然没在林西镇做这种事,当然也不可能因为帝师府也有天英门弟子而节外生枝。
只是接着来到京城。阳鼎天并没有立即前往皇宫,而是在京城中转了一圈就来到了一间位于平民区的阴暗小酒馆中。
因为如同赵冱曾与吴邛前去的盂州城酒馆一样,这种专用来给江湖人秘密落脚的小酒馆在每个城市中都有一、两间。
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江湖人都会选择这种小酒馆落脚,毕竟并不是每个江湖人都见不了人、不敢见人。所以这样的小酒馆纵然并非只有黑道江湖人才能进入,但会在里面聚集的也多都是些黑道江湖人。
不过阳鼎天即使并没有不敢见人的地方,真想通过江湖人打听什么消息,阳鼎天还是会选择这种供黑道江湖人落脚的小酒馆。
毕竟与白道江湖人相比,黑道江湖人在各方面都大胆得多,知道的隐秘消息也更多。
只是当阳鼎天进入酒馆后。虽然由于改换装扮的关系。并没人认出阳鼎天,也没人关心阳鼎天,但刚坐下不久,阳鼎天的眉头就在听到酒馆中的一些江湖人议论时动了动。
“郎大哥。汝的意思是……。又有人要聚集江湖人攻打宛华宫?”
“……不然某带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汝看看今天汇聚到这里的人,那可都是准备找宛华宫麻烦的好汉。”
准备找宛华宫麻烦的好汉?
借着举到唇边的酒杯掩饰了一下眼中惊色,阳鼎天也终于明白自己今天混迹入这黑道酒馆为什么这么顺利了。
毕竟在今天本就是一个“公认”的什么聚集日的状况下。会来到酒馆中的江湖人肯定就是有心袭击宛华宫的江湖人,不管再怎么不熟识,也没有哪个江湖人会刻意刁难彼此。
因为再怎么说,以天英门在北越国京城的影响力,敢在今天来酒馆赴约的江湖人就绝对不会背叛其他人。
只是阳鼎天却没想到,以天英门的实力,居然还真有人敢聚集起来找天英门麻烦。
然后不仅阳鼎天不理解,同样也有江湖人不理解道:“……找宛华宫麻烦?但听说上次有人袭击宛华宫不是失败了吗?怎么还要找宛华宫麻烦?”
“失败又怎样?失败就不能继续找宛华宫麻烦了?而且上次失败只是因为聚集的江湖人不够多的缘故。”
“……不够多?多少才算多,某听说上次小皇上登基时就有上百名江湖人一起攻打宛华宫吧!”
“上百名又算什么?虽然某也不知道这次行动是谁在组织,但听说这次一起攻打宛华宫的江湖人不会少于五百人。只是说未免引起天英门注意,真正的集合地并不在这里,或者说这里只是其中一个点,而且只有今天赶到这里的江湖人才会被认可参加这次行动。”
“是吗?但如果不知道是谁在组织?这种事不是太不保险?”
不管有意无意,随着开口说话的江湖人扫了一眼酒店中的十来名江湖人,阳鼎天也随其他人一起望向了那所谓的郎大哥。
郎大哥却满不在乎道:“保险?……江湖人何时又需要保险才能去做一件事?而且真要去袭击宛华宫、袭击天英门弟子,谁还能拿什么保险来当挡箭牌。”
“这到是,本身袭击宛华宫就不保险了,或者说,真要保险,那就不该参与到袭击宛华宫的行动中。”
随着几名江湖人继续大放厥词,不仅阳鼎天,其他江湖人也没有轻易开口。
因为不管这几名江湖人是不是有人故意安排来说这种话的,至少这些话绝对没有脱离正常范畴。
毕竟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京城乃至北越国的影响力,错非已经打定主意要通过袭击宛华宫、袭击天英门弟子来证明自己的江湖人,谁又会参与到这种行动中。
而他们一旦参与到里面,再想退出也就难了,除非他们同阳鼎天一样隐瞒了身份。
不过即使如此,受好奇心驱使,阳鼎天也没有急着离开。
因为阳鼎天自己即使没有袭击宛华宫的意愿,乃至本身还要到宛华宫去寻人,但不仅留下来探听一下消息不算什么,真让阳鼎天隐瞒身份一起去袭击宛华宫,阳鼎天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或者说,不仅阳鼎天能这样想,谁都没把握说究竟有多少江湖人是带着这种凑热闹性质才想要加入进来的。
毕竟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以天英门现在北越国的影响力,那可没有多少江湖人真能做到心悦诚服的。
只是考虑到究竟是谁在组织这些江湖人袭击宛华宫一事,阳鼎天却有些犯嘀咕。
因为若真是江湖人在组织这事,那肯定不会做得这么遮遮掩掩,毕竟江湖人求的就是一个“名”,怎么都不能在这种大事上推三阻四。所以很有可能,这事就是某个朝廷势力在幕后操纵。
只是考虑到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影响力,考虑到江湖人的傲性,也没有江湖人会在乎这点罢了。
毕竟江湖人要扫的就是天英门的面子,不管谁组织,不管组织来想干什么都一样。(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章、凭什么认为表面恩爱就能将吾拴在身边
离开黑道酒馆时,阳鼎天怀中就多了一个小木牌,而这也是酒馆中的江湖人下一次聚集的重要凭据。
因为不管阳鼎天自己方便不方便,对于真正的聚集时间居然要放在一个月后的事,阳鼎天都不知道组织这件事的人究竟是怎么想了。因为一个月时间或许对那些朝廷势力来说并不算长,但对朝不保夕的江湖人来说会发生的事就太多了。
当然,阳鼎天是不用再去管这事。
毕竟真到一个月后,阳鼎天自己都不可能再在京城,或者说真在京城,那也只可能是阳鼎天再次来到京城。
所以没有别的事情,用一天时间去打听皇宫和宛华宫位置,第三天一早,阳鼎天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皇宫院墙上。
然后不做停顿,避开那些巡逻的宫中侍卫和在皇宫各处做事的宫女、太监,阳鼎天就以直线前进的方式向宛华宫的方向靠近着。
因为阳鼎天知道,不管自己怎样躲藏,自己的行踪肯定逃不脱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双眼。所以既然逃不脱,阳鼎天也没必要再去绕什么弯子了。
之后一路来到宛华宫前,或者说来到宛华宫对面宫院的院墙上,阳鼎天却有些滞然。
因为阳鼎天即使就站在宛华宫对面的宫院墙上,即使就站在宛华宫门前的蒙面宫女视线内,那些蒙面宫女不仅没有一个人过来查看,更没有一个人将目光转向阳鼎天。
这说明什么?
说明她们即使没有无视阳鼎天。也没有重视阳鼎天。
也就是说除非阳鼎天主动表现出自己的意图,根本就没人关心阳鼎天在皇宫中的进进出出。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阳鼎天独自一人前来的原因,不然若是昨日那些企图袭击宛华宫的江湖人一起赶过来,阳鼎天也相信这些蒙面宫女未必就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
只是其他人怎样是一回事,阳鼎天毕竟是来给咸阳公图时送信的。
于是没迟疑太久,从宫墙上跃下,阳鼎天就慢慢走到宛华宫门前的两位蒙面宫女面前抬手说道:“两位可是天英门女侠?”
“……汝是什么人?来宛华宫什么事。”
淡淡扫了一眼阳鼎天,虽然在阳鼎天进入皇宫时,消息就已经传到了宛华宫中。可就凭阳鼎天的武艺。那可不值得天英门弟子太过重视。
阳鼎天则将拱起的双手示意一下道:“某家乃咸阳公客卿阳鼎天。江湖上人称北冥大侠。”
“北冥大侠?林西镇的北冥大侠?”
汗,瀑布汗。
虽然阳鼎天也从没冀望过天英门弟子能知道自己的江湖名号,但自己的名号居然要与林西镇连在一起才会被天英门弟子记住,阳鼎天想不汗颜都不行。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阳鼎天若不是参与了林西镇一事。天英门弟子根本就不会记住他。
但尽管如此。或者说身为白道江湖人。阳鼎天却不会对这种事斤斤计较,点点头说道:“没错,某家确实曾在林西镇赴会。不过某家这次前来宛华宫不是为了林西镇的事,而是为给咸阳公送信而来?”
“送信?送什么信?咸阳公有什么事要通过这种方式送信?”
不是奇怪阳鼎天的身份,而是奇怪阳鼎天的来意,说话的蒙面宫女眼中就露出了疑惑。
因为她们即使不了解咸阳公图时,但也知道北越国的皇室宗亲中确实有这么一号人。只是纵使如此,身为皇室宗亲,咸阳公图时也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联络圣母皇太后吧!
而蒙面宫女的反应也让阳鼎天怪异了一下。
毕竟这说明什么?说明在阳鼎天提起咸阳公图时时,蒙面宫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圣母皇太后而不是咸阳公图时的妾室溟娘。
好在有着大侠之名,阳鼎天也不会轻易怀疑人,更不会怀疑蒙面宫女是不是在明知故问,摇摇头说道:“女侠误会了,某家虽然是替咸阳公送信而来,但并不是给圣母皇太后殿下送信,而是给咸阳公的妾室溟娘送信。因为溟娘也是一天英门弟子,而且据说现下就在宛华宫中。”
“溟娘?汝等等……”
虽然双眼明显有些错愕,但在阳鼎天提起溟娘名字时,蒙面宫女却没有犹豫太久。
而等到蒙面宫女边说就边转身离开,阳鼎天才望向另一蒙面宫女说道:“女侠你们不知道咸阳公与溟娘的关系吗?”
“我们不需要知道,或者说,溟娘自己如果不说出来,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溟娘当时嫁给了谁。”
“溟娘没说出来?溟娘没说出来你们就不知道吗?”
随着蒙面宫女话语,阳鼎天的双脸再次怪异了一下。
因为不管这是天英门内部的规定问题,还是溟娘与其他天英门弟子的关系问题。若是溟娘根本就不愿对人提起咸阳公图时的事,阳鼎天可就要怀疑咸阳公图时的信件究竟对溟娘还有没有作用了。
只是想起当初咸阳公图时与溟娘恩爱的样子,阳鼎天还是觉得这事有些难以想像。
因为溟娘若是对咸阳公图时没有一点留念,当初又怎会如此恩爱等等。
好在这事并不用阳鼎天多做考虑,很快进去通报的蒙面宫女就带着另一个蒙面宫女走了出来。
只是远远看看走在后面的蒙面宫女,阳鼎天的表情就有些僵硬。因为不说咸阳公图时对溟娘有多恩爱,假如离开咸阳公府后,溟娘就只能在宛华宫做一个蒙面宫女,这样的结果也未免太过残酷了吧!
然后来到阳鼎天面前,溟娘的双眼也是没有太多变化道:“阳大侠。汝说有咸阳公给吾的信件。”
“……溟娘?汝真是溟娘?汝为什么也要做蒙面宫女装扮,是不是天英门为难汝了?如果是这样,某一定会禀明咸阳公,并让咸阳公向圣母皇太后控诉天英门的无礼。”
虽然对溟娘这样的咸阳公图时妾室并没有太多感觉,但从咸阳公图时对溟娘的重视。阳鼎天也知道一旦溟娘在宛华宫受委屈,咸阳公图时肯定不会不管。
所以不顾信件不信件的,阳鼎天也开始怒视向带路前来的蒙面宫女。
溟娘却摇摇头道:“无礼?到底是谁无礼?如果咸阳公真重视吾,吾又会离开咸阳公吗?阳大侠汝还是将咸阳公的信件拿给吾看看吧!还有咸阳公是怎么知道吾在宛华宫的?若是他早有这能力,不应该现在才想着写信过来吧!”
“这个……,那是因为图晟军的大军已到咸阳城。然后在与图晟交谈时。咸阳公就问起了图晟能不能帮助联系天英门寻找溟娘汝的事,接着才有一蒙面宫女说出了溟娘汝在宛华宫的样子。但溟娘汝既然知道咸阳公若知道汝在宛华宫就立即会想着联系汝,为什么又要说咸阳公不重视汝。某相信不仅自己,所有咸阳公府的人都看得出咸阳公对溟娘汝的重视?”
一边将咸阳公图时的信件交给溟娘。阳鼎天就开始解释事情经过。顺便替咸阳公图时进行解释。
毕竟溟娘自己都知道咸阳公很重视她了。阳鼎天实在不明白溟娘怎么离开得这么果决。
但阳鼎天的话用在其他女人身上或许会有用,溟娘眼中却多了一种不屑道:“重视?哼,那真是重视吗?若是咸阳公真重视吾。怎么又对吾说的话置若罔闻。其所谓的重视,不过就是想用表面上的男女之情将吾约束在可控制的范围内罢了。可寻常夫妻都有七年之痒,其又凭什么认为表面恩爱就能将吾拴在身边,吾又不是那种一无是处,只知道相夫教子的浅薄女人。”
一无是处?相夫教子?
虽然没想到溟娘竟会如此无视咸阳公图时,阳鼎天也有些无语了。
因为正像咸阳公图时如果不自己说出来,阳鼎天就不知道溟娘是天英门弟子一样。如果只考虑到溟娘在咸阳公府时的表现,那可没人会认为溟娘也是个天英门弟子。
而这如果不是溟娘要封印自己的能力,那就是咸阳公图时要封印溟娘的能力了。
这或许对一般女人、对一般才女不算什么,但想想天英门弟子的能力和天英门弟子的抱负,阳鼎天确实无法为咸阳公图时做任何辩解。
因为除非溟娘自己想做个普通女人,任何想将天英门弟子变成普通女人的男人恐怕都讨不了好来。
而在看完咸阳公图时信件后,溟娘就顺手将信件又丢回阳鼎天怀中道:“好了,吾已经看完信件了。那还烦请阳大侠回去转告咸阳公,就说吾在宛华宫做蒙面宫女的一日都快乐过在咸阳公府的数年时间。”
“……纵然咸阳公想用恩爱什么的来为自己遮羞,但那也只是他为了掩饰自己的无耻、掩饰自己的控制欲的虚假恩爱而已,根本就不是其真正了解并尊敬吾的表现。而在吾已经为其荒废了数年光阴的状况下,吾也不可能再陪其继续虚度光阴下去了。”
“这个,某明白了,那咸阳公如果愿为溟娘汝做出某些改变呢?”
“这不可能!或者说他再改变又能做些什么?别忘了咸阳公一脉的约定,吾也没空陪其再去浪费时间。”
虽然阳鼎天明显还想为咸阳公图时争取一下,但溟娘却一点面子都没给阳鼎天和咸阳公图时留,说完话就转身走入了宛华宫中。
而看到这一幕,阳鼎天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毕竟阳鼎天不仅已经帮咸阳公图时争取过了,若是咸阳公图时再有什么地方不甘心,那最好也是等咸阳公图时自己来做决定好了。毕竟面对天英门弟子,阳鼎天可没有纠缠不清的胆量。(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一章、估计是怕沾惹上什么麻烦
虽然仅是为箜郡王图兕灵柩回京打前站的队伍,图英素和穆埝等人的行进速度却并不慢。
因为不说归心似箭什么的还是后面有小霞的压阵及无声无息催促,仅是离开京城这么久时间,图英素等人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回京。因为回京即使不等于回家,毕竟没有了箜郡王图兕就等于没有了箜郡王府,也就等于没有了家,但对于箜郡王府的所有人来说,京城依旧是她们唯一的家园。
何况盂州城不仅比不上京城,安全方面更是堪忧,根本就不值得图英素等人留恋。
只是不等回云兴县,还在桕县时,长长的箜郡王府队伍就停了下去。
因为继续前进是容易,但如果进得了云兴县却进不了箜郡王府,别说图英素等人会怎样想,穆埝同样受不了,而且那样就再没有转机了。
只是看到自告奋勇来到面前的张攸惠,图英素的双脸还是有些异样道:“什么?攸惠夫人真要与穆师爷一起先回箜郡王府看看?”
“没错,若是潘鬏胆敢不将箜郡王府让出来,妾身也可让官宦世家先给我等安排一个住处,然后再慢慢与潘鬏分出胜负。”
“……只是与潘鬏分出胜负吗?”
虽然并不喜欢张攸惠同自己一起回京,但不仅张攸惠没在回京路上给自己惹任何麻烦,甚至于张攸惠现在主动要求前往箜郡王府与潘鬏交涉的事也让图英素微微动容了一下。
毕竟别看箜郡王府现在被潘鬏这样一个中书侍郎占据合适不合适,要知道让潘鬏住在箜郡王府的可是圣母皇太后图莲。
张攸惠则面色不变道:“这当然不仅是要与潘鬏分出胜负。还要与圣母皇太后分说一下。只是圣母皇太后若是不肯退让,英素夫人回去又能请谁帮忙?真要去请洵王爷帮忙,那么我等就再没有任何退路了,这还不如妾身先去问问官宦世家的态度再说。”
“洵王爷……”
听到张攸惠话语,图英素的脸色同样变了变。
因为潘鬏和圣母皇太后若是真的打定主意不归还箜郡王府,不归还箜郡王府中属于她们自己的东西,说不得图英素最后不找洵王图尧,可以选择的余地也不多。
只是以洵王图尧的野心,谁又能保证后果是怎样,又或者会不会牵扯出更大事情。
穆埝也点点头道:“英素夫人。小人也觉得还是让攸惠夫人先去探探虚实比较好。因为攸惠夫人若是真遇到什么阻力。英素夫人也可酌情应对。不然仅是小人独自回去,不说不可能得到任何应有的回应,若是两位夫人一起被拒绝,那就难看了。”
“妾身明白了。那就有劳攸惠夫人和穆师爷走一趟了。”
虽然箜郡王图兕已死。但别说图英素与张攸惠以前就没有所谓的姐妹之情。现在同样不可能有所谓的患难之情。所以不管合理不合理,图英素也没有再坚持。
毕竟这样或许方便张攸惠与官宦世家通消息,但确实也是件让图英素更有脸面的事。
而且有王雅洁、肖真冰留在身边。图英素也不用担心张攸惠吃独食。
然后图英素等人继续留在桕县休息,张攸惠就同穆埝一起匆匆往云兴县赶去。
因为这样做或许会显得张攸惠的身份比图英素低,但为在第一时间把握住各种利益关系,这也容不得张攸惠犹犹豫豫的。毕竟箜郡王府留下的东西就那么多,不管能拿回多少,肯定都是先走一步的人能占更多便宜。
至于图英素为什么轻易放弃这个权力?又或者说是不是真的害怕被潘鬏拒绝,那就不是张攸惠需要操心的对象了。
跟着第二天一早回到箜郡王府,发现看守箜郡王府的还是那些留守的王府护卫时,不仅张攸惠,甚至穆埝也松了口气。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潘鬏至今也只是借住箜郡王府的性质,或许他们确实无法保证自己能不能保住箜郡王府,但至少要拿回自己的那份利益应该是不难。
而且尽管按照小霞当初留下的规矩,除了设灵位的西厢还有箜郡王府下人、侍卫居住的东跨院,其他地方现在都归属潘鬏一家,但潘鬏夫妻实际仍居住在箜郡王府客房中一事,到也让张攸惠省了许多麻烦。
毕竟这是潘鬏自己要放弃小霞给出的利益,尽管不知小霞当初为什么这么做,张攸惠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利益。
于是第一时间找来箜郡王府的管家莫言,张攸惠就说道:“莫管家,为什么潘鬏一家现在仍住在客房中,难道他们没要求搬到正院吗?”
“回禀攸惠夫人,虽然小人也曾问过潘大人为什么这样选择,但潘大人却说在朝廷正式撤消箜郡王府前,他们只住在客房就行了,估计是怕沾惹上什么麻烦。”
“麻烦?现在箜郡王府还会有什么更大麻烦吗?”
一脸不屑的撇了撇嘴,没想到潘鬏竟这么担小,张攸惠就不禁有些轻视起来。
毕竟换成其他朝廷官员,即使他们不会借着小霞安排在箜郡王府大捞便宜,狐假虎威什么的肯定也要做一下吧!没想到潘鬏到真弄得自己好像一个外人一样,这却有些不相信小霞能力的嫌疑了。
而由于潘鬏的放纵,莫言也显得很放心道:“攸惠夫人所言甚是,但不知攸惠夫人想小人我们怎么做。”
“这个……,还是等英素夫人回来再说吧!而妾身也先回官宦世家问问消息,或者说莫管家汝有什么消息吗?”
“消息?有关王府的事到是没什么新消息,不过官宦世家……”
“官宦世家怎么了?”
“官宦世家好像投靠了圣母皇太后。”
虽然有些难以想像,莫言还是将京城中有关官宦世家的消息对张攸惠说了说。毕竟不是如此,莫言也用不着在张攸惠面前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
因为随着官宦世家正式投靠圣母皇太后,仅以张攸惠出身官宦世家的身份,那恐怕是比任何人都要更方便处理箜郡王府的事情。
所以莫言可以不给潘鬏面子,不给穆埝面子,但却绝对不敢不给张攸惠面子。
而一等莫言说完,虽然心中依旧有些难以想像,张攸惠仍是满脸喜色道:“什么?这是真的吗?官宦世家真投靠了圣母皇太后,那不是我们也有保下……”
刚想要说保下箜郡王府什么的,张攸惠自己就停住了嘴。
毕竟箜郡王图兕不在的箜郡王府不说根本就没资格称箜郡王府,潘鬏都知道箜郡王府有可能会被撤消了,在图漾据说并没有随小霞一起回京的状况下,张攸惠同样不认为仅是几个孀居女人也能保下偌大的箜郡王府。
但好在官宦世家投靠了圣母皇太后,至少有着官宦世家做后盾的张攸惠是不用再担心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二章、总好过在将来被拿来做苟延残喘
身为箜郡王府妾室,张攸惠为什么敢先一步回到箜郡王府,主要原因就是张攸惠有着官宦世家做后盾。
甚至于京城人都知道,皇室宗亲有可能倒台,甚至皇上也有可能倒台,但唯有官宦世家不可能倒台。
所以,尽管莫言并不知道官宦世家为什么就投靠了圣母皇太后,但在得知官宦世家已经与圣母皇太后一心同体后,张攸惠也不会再为自己能不能从箜郡王府取得自己应得的利益担心了。
当然,这不仅是张攸惠应得的利益,同样也是官宦世家应得的利益。
所以在留穆埝坐镇箜郡王府,并且打发莫言去通知仍留在桕县的图英素等人后,张攸惠就匆匆前往京城准备找官宦世家问问消息,并且决定一下箜郡王府的最后利益归属。
因为官宦世家若没有投靠圣母皇太后,或许张攸惠还得看看图英素的眼色来行事,可只要官宦世家投靠了圣母皇太后,纵使图英素有着皇室宗亲的身份,那也必须听官宦世家意思来安排箜郡王府的后事了。
至于说潘鬏,张攸惠就更不用担心了。
毕竟从潘鬏现在仍住在箜郡王府客房这一点,那就说明潘鬏并不想插手箜郡王府的事,这也是一种潘鬏在试图简化与箜郡王府关系的措施。
不然潘鬏真依小霞命令住进正院,说不定现在也要面对官宦世家的考量了。
然后以张攸惠的身份不仅回到张家没有任何问题,甚至于第一时间就得到了张家家主左光禄大夫张迁的接见。
因为张攸惠即使只是张家乃至官宦世家当初用来联结箜郡王府关系的一个支系女子。但由于张攸惠是从盂州回来这一点,那就足以让张迁找张攸惠仔细问问盂州的状况了。
然后真正挂念的虽然是箜郡王府利益归属一事,但知道张迁关心的是什么,张攸惠也是先将自己知道的盂州一切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而等到张攸惠说完,张迁却有些动容道:“没想到霞妃居然会是天英门弟子,难怪圣母皇太后会容忍箜郡王的一切。”
“……家主大人认为王爷和箜郡王府得到的待遇都是因为霞妃的关系?”
从没想过这种事,张攸惠就对张迁的判断感到有些怪异。
但想起圣母皇太后企图当女皇上一事,知道自己不可能将这些事对张攸惠说出来,张迁就说道:“不是如此,圣母皇太后又有什么必要放纵箜郡王和图晟军、图漾军?虽然本官不知道图漾会怎样选择。但图晟真的自立成功。说不定霞妃也会再次出现在图晟面前。”
“是这样吗?但家主认为箜郡王府现在的事情该怎么办?官宦世家要不要分一杯羹。”
“……分一杯羹?没这个必要,而且这也太过引人注目了,但攸惠汝自己如果有什么想要的,那就尽管同英素夫人商量一下就好了。切忌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
“不要将事情闹得太大?为什么?官宦世家不是投靠了圣母皇太后吗?”
听到张迁话语。张攸惠就一脸的惊讶。
因为官宦世家即使并非打着箜郡王府继承权的主意将张攸惠嫁给箜郡王图兕。但身为官宦世家这样的大家族,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能嫌钱少的。
所以,第一次听到张迁居然要放弃几乎唾手可得的利益。张攸惠实在很难相信这也会是官宦世家的选择。
张迁却一脸无奈的摇摇头道:“汝不知道,官宦世家现在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并不需要为区区箜郡王府的遗产闹得人尽皆知,反而攸惠汝考虑过自己的将来了吗?”
“……将来?妾身还有什么将来吗?”
苦笑一下,虽然不知道张迁为什么要放弃箜郡王府的残留利益,但张攸惠可不认为张迁这是在同情自己,又或者他有任何同情自己的理由。
毕竟以张攸惠的状况,纵然不是去做游河贵妇,将来最大可能就是在官宦世家安排下孤寂一生了。
张迁却再次摇摇头道:“或许以前是这样没错,但这是官宦世家新版的家规,正好就由汝来第一个尝试吧!”
“新版家规?”
看到张迁递过来的一册薄薄书卷,张攸惠就满脸惊讶了一下。
因为官宦世家的家规不仅很少修改,什么时候官宦世家的家规又需要用一册书卷才能容下了。
毕竟对于任何大家族来说,家规什么的都是越笼统越好,这样才能充分保证家主、家族的利益乃至权威等等。
只是等到张攸惠快速翻阅完所谓的官宦世家新家规,顿时就满脸震惊道:“这,这这……,家主大人,这真是官宦世家的新家规吗?怎么妾身看着,看着……”
“汝想的没错,里面确实有很多关于男女平等的思想及要素,而这就是官宦世家投靠圣母皇太后的最终结果。”
“……这,这可能吗?官宦世家也会推行男女平等?”
不是不相信,而是怎么都无法相信。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虽然换成潘鬏那样的人来说什么男女平等,张攸惠或许还觉得没问题,可真让官宦世家也说什么男女平等,那就有些太过天方夜谭了吧!
毕竟官宦世家真讲究男女平等,张攸惠当初也不会被嫁给箜郡王图兕。
张迁却是略做苦笑道:“这没什么可不可能的,因为这就是官宦世家投靠圣母皇太后的代价。当然,汝也可以将这当成是好处,至少是女人可以从中得到的好处。反正官宦世家是不会主动插手箜郡王府的财产分割一事,但汝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那也尽管可以前来找官宦世家撑腰,现在的事情大致就是这样了。”
“妾身明白了,妾身先回去想想再说……”
虽然更多的还是不可思议,但面对张迁的态度,张攸惠也不会多说什么了。
毕竟这新家规如果是真的,即使张攸惠没有拥护的理由,但也绝对不会去反对。而这新家规如果是假的,张攸惠也不会失去更多东西,反正张攸惠早就已经熟知官宦世家往日的家规了。
所以不管家规不家规的,虽然张迁是说让张攸惠来第一个尝试新家规。张攸惠还是决定先等等看再说。
因为官宦世家只要不逼迫张攸惠按照旧家规行事。没有了箜郡王图兕约束,张攸惠有的是各种等待时间。
然后第二天回到云兴县,回到箜郡王府,张攸惠不仅见到了已从桕县赶来的图英素等人。甚至也见到了首日因为上朝没有碰面的潘鬏。
只是对于如今箜郡王府的平静。图英素同样百思不得其解道:“潘侍郎。汝的意思是真允许我们随意带走箜郡王府的东西吗?”
“这事情不需要小臣来允许,甚至小臣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住在箜郡王府多久。因为相信英素夫人也知道,以小臣的身份。根本就没资格住在这样的府邸中吧!”
“很好,潘侍郎既然相当清楚自己的定位,那我们就可放心了。”
点点头,虽然从没有将潘鬏当成可与自己对抗的敌人,但潘鬏真能坦然放弃箜郡王府的利益,图英素也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了。
潘鬏却是一脸平静道:“……多谢英素夫人赞赏,但听说霞妃殿下在盂州城的事迹后,小臣却不知该不该对英素夫人提个建议。”
“建议?什么建议?”
不想成为被排斥在外的对象,虽然不知道潘鬏打算干什么,张攸惠也当即追问了一句。
潘鬏说道:“很简单,考虑到霞妃殿下的魄力及天英门弟子身份,小臣建议攸惠夫人你们最好先别急着将那些所谓属于自己的东西立即带走,而应该是先着手清点并封存你们认为应该封存的东西,然后等霞妃殿下回京后,你们再将所有可封存的东西全部给霞妃殿下一一过目。”
看了看几人目光未变,潘鬏就继续说道:“这样你们不仅有可能带走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甚至于其他封存的东西也可跟着一起带走。不然很有可能,你们现在带走什么,最终也只能带走什么。”
“……多谢潘侍郎指点。”
虽然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但听到最后,图英素等人就全动容了。
因为小霞或许说过自己不在乎箜郡王府中的任何东西,但这也不等于她会允许图英素等人想拿什么就拿什么。毕竟那是天英门弟子,不是慈善家,何况最后还有箜郡王图兕的丧事需要安排。
但图英素等人如果真将箜郡王府中所有可封存的东西全都封存了,并且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一起封存在里面给小霞检视,那还真说不定小霞会让他们将所有封存的东西全部都带走。
毕竟对于一个注定要撤消的箜郡王府来说,真将这些东西留下来,那也只会便宜朝廷,便宜不了原本就不愿沾箜郡王府一针一线的小霞。
只是穆埝却有些奇怪道:“潘侍郎,小人可以问一下汝为什么会这样建议英素夫人吗?要知道霞妃殿下可是天英门弟子。”
“因为箜郡王府不管对于朝廷还是天英门来说都不是一个好的象征,而作为箜郡王府最后的主人,由英素夫人你们拿走这些东西总好过在将来被图晟或图漾拿来做苟延残喘。”
“这……”
随着潘鬏话语,众人就全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图晟即使与潘鬏没什么关系,图漾当初可也是潘鬏的主家!只是真考虑到图晟、图漾两人的性情,或许图漾永远都不会选择苟延残喘的道路,但图晟却有些难免。
也就是说,潘鬏即使现在是背叛了图漾的没错,但最终还是想要代替图漾报复一下图晟。
目的就是让图晟有家不能回,有家不能归。(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三章、将天英门驱逐出宛华宫的借口
以咸阳城距京城的距离,阳鼎天不仅来京城只需要五天时间,离开京城同样只需要五天时间。这虽然不是说阳鼎天就是个以速度著称的江湖人,但为给咸阳公图时争取时间,阳鼎天还是没有任何耽搁。
毕竟不说溟娘的回应必须早日让咸阳公图时知道,仅是一个月后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计划,阳鼎天同样不想缺席,或者说也想看看咸阳公图时对此又会有怎样想法,又会不会有其他想法等等。
因为与其他国家不同,北越国现在虽然并没有到彻底分裂的地步,但各种出境建国、自立建国却屡见不鲜。
所以不知道咸阳公图时会不会有什么新想法,至少这次京城和宛华宫之行也让阳鼎天懂得了许多事情。
只是随着阳鼎天找到咸阳公图时禀明事情经过,咸阳公图时却有些双脸发沉道:“鼎天汝说的是真的?这就是溟娘给某家的回应?”
“鼎天不敢,但看溟娘的态度,好像确实有很多不甘心的地方。毕竟溟娘乃是天英门弟子,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想必夫妻恩爱也不可能是她们的毕生追求。”
“……但她以前不是一直很安心吗?”
听到阳鼎天说什么不甘心,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就扭曲了一下。
因为不用阳鼎天说明,咸阳公图时同样知道溟娘的不甘心,只是以前轻易就被咸阳公图时用花言巧语掩盖下去,咸阳公图时也没想到溟娘会突然离开而已。
但作为咸阳公府的客卿。阳鼎天当然没什么不能说的,也不必要去维护咸阳公图时的面子,直接说道:“虽然某也没把握,但这或许就是天英门给溟娘提供了新的发展方向吧!”
“例如现在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恐怕就是从各个地方聚集过去的,不然属下在江湖中可没听说天英门弟子也有私下聚集的习惯,乃至说聚集在宛华宫那种朝廷势力控制的地方。”
“……新的发展方向?难道是男女平等?”
阳鼎天既然仅花五天时间就可从京城赶回咸阳城,咸阳城距离京城自然不会太远。因此咸阳公图时即使从没有去过京城,但有关北越国京城的消息在咸阳城却也并不是秘密。
甚至于说到男女平等什么的,咸阳公图时的双脸更是转向了咸阳城中的大明武学方向。
毕竟离开京城后。虽然没人会公开宣传什么男女平等。但只要是一定的有识之士,无不轻易就能将各个城市中的大明武学给那些北越国女子带来的各种变化看在眼中。
于是顺着咸阳公图时的双眼目光点点头,阳鼎天说道:“从传言看,事情应该与此有关。毕竟天英门以前就一直在江湖中宣扬男女平等。只是现在天英门与圣母皇太后勾结在一起。某却不好判断里面会不会隐藏有其他企图了……”
“其他企图?鼎天汝认为,溟娘已经不会再回来了?”
“鼎天不敢,不过某在京城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就是有人打算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
虽然不知道这消息对咸阳公图时有没有用。但未免咸阳公图时继续找自己纠缠溟娘会不会回来的问题,阳鼎天还是将在黑道酒馆中遇到的事情说了说,并且将自己得到的木牌也拿给咸阳公图时看了看。
因为阳鼎天虽然不能保证这件事能不能帮助咸阳公图时将溟娘劝回来,但至少这可证明阳鼎天并非没有努力过,咸阳公图时也不可能再将溟娘不愿回来的责任推托到阳鼎天身上了。
而听完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的脸上也立即一片惊疑道:“袭击宛华宫?鼎天汝确定有人想要袭击宛华宫吗?会不会这是陷阱……”
“这不可能是陷阱,更不可能是针对咸阳公府的陷阱。毕竟对于江湖人来说,能袭击宛华宫,或者说能袭击天英门弟子驻地也是一件莫大荣耀。当然,属下也不能保证这真的就不是陷阱,或者这就是对江湖人,乃至对天英门的陷阱。”
“……对天英门的陷阱?汝说有人要引动天英门与江湖人的厮杀?”
既然咸阳公图时会请阳鼎天做咸阳公府的客卿,自然也对江湖有一定了解。
所以江湖人第一次袭击宛华宫或许是为了帮助什么人阻止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那现在再来袭击宛华宫,说不定就是为了构陷天英门一直待在宛华宫中会给皇宫带来什么危险了。
而这虽然不至于立即就能削弱圣母皇太后的力量,但的确就有了将天英门驱逐出宛华宫的借口。
阳鼎天点点头说道:“爵爷所言甚是,以宛华宫,或者说是以皇宫的地位,如果天英门的存在会引来大量江湖人骚动,这或许确实能成为某些人攻击宛华宫的借口。这尽管未必能让溟娘回到爵爷身边,但恐怕也会对朝廷局势产生一定影响。”
“某家明白了,等某家想想再说……”
点了点头,咸阳公图时并没有随阳鼎天的话语继续谈下去。
毕竟阳鼎天这样的江湖人都可看出其中对宛华宫、对天英门和朝廷的影响,咸阳公图时又怎可能看不出来。
只是考虑到溟娘的性格,咸阳公图时却知道这恐怕影响不到溟娘的选择。
因为溟娘的建议不是咸阳公图时不需要,而是咸阳公需要的并不是溟娘的建议。只是咸阳公想做的事情,溟娘却不想做,这才导致了当初两人在长远目标上完全不能达成一致,只能通过表面的夫妻之情来约束双方间的关系。
而现在溟娘明显找到了自己想做的事,至少是天英门帮溟娘找到了想做的事情,咸阳公图时再想让溟娘回来,那就首先得破坏天英门的计划,至少是破坏天英门想让溟娘做的事情才行了。
这虽然不难选择,但要怎么去具体行事却是个问题。
毕竟不说咸阳公图时不能轻易进京,不知道现在到底是谁想要对付宛华宫和天英门,咸阳公图时同样要好好考虑考虑再说。
不然咸阳公图时或许不用担心被人利用,但万一被人栽赃可不好。(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四章、失败也是一种成功
自从接到宗人府信件后,图晟军就再没有前进过。
当然,这不是说图晟军已惧怕宗人府到什么程度,甚至一点前进欲.望都没有了。而是图晟军现在距离涟州即使还有些距离,但前方却再没有咸阳城这样的大城,也不适合图晟军驻扎和停留。
毕竟以图晟军的规模,仅是补给都是个巨大负担。
所以不管机缘巧合什么的,既然咸阳公图时一开始没有驱逐图晟军,图晟军就老老实实在城外安顿了下来。
只是作为一种尊重,乃至作为一种遵守规矩的体现,图晟等人也同大军一起住在城外的军营中,也不会故意进城让咸阳公图时感到不快等等。
但随着各种京城消息由早就派往京城的探子陆续汇聚到手中,图晟还是无比惊讶道:“程夫子,汝说圣母皇太后究竟想干什么,怎么真开始弄起男女平等来了啊!这有可能实现吗?”
“没可能,这肯定没可能,毕竟历代圣贤书都说,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才是社会的真理。”
身为公认的北越国大儒,程优毫无疑问在将来同样有成为圣贤的资格,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做其他事情,程优或许不会太过关注,但真说到男女平等什么的,程优还是一脸的嗤之以鼻。
因为以程优的身份,即使无法从男尊女卑,也没必要从男尊女卑中获取什么好处。但同样具有成为圣贤的资格,程优当然不愿看到圣母皇太后修改圣贤书的行为。因为那样就等于是说自己将来流传的书籍也有可能被人轻易修改了。
只是这事虽然是由潘鬏先在盂州城闹起,程优同样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会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就好像现在实现不了男尊女卑,将来也肯定能实现男尊女卑一样。
而图晟则是迟疑着说道:“但易帝师不是说将来肯定能实现男女平等,至少很遥远的将来肯定能实现男女平等吗?”
“笑话,这个将来究竟有多久,而且老夫敢保证,未来如果没有没有圣母皇太后这样强势的朝廷势力继续推广男女平等,不说将来,这种所谓的男女平等思想一、两年都坚持不下来。这样谁还敢说什么将来。”
“但是……”
“没有但是。好像男尊女卑这种事情肯定会有人维护,但大公子汝又认为这世上会有多少人真心维护男女平等思想,维护来又能干什么,又能增加什么人的利益吗?”
如果图晟要同自己谈其他事情。程优或许还有慢慢解释的想法。但图晟真要说男女平等的。程优可不准备给图晟留一点余地。
而从程优态度中,图晟也已看出他的决心,点点头说道:“如此说来某就放心了。但程夫子认为将来官宦世家会不会改为支持男女平等思想……”
“官宦世家?大公子是说,官宦世家现在投靠圣母皇太后的事?”
虽然一开始不知道图晟为什么一定要向自己提让人恼恨的男女平等思想一事,但一听什么官宦世家,程优就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以官宦世家在北越国的势力,那是除了刚刚并入北越国的西齐郡外,北越国的所有州郡都有官宦世家触角的。
而即使程优并不在乎京城传来的官宦世家开始投靠圣母皇太后的消息,但官宦世家若真的也开始支持男女平等思想,那不仅比所谓的大明武学影响更大,将来也肯定会影响到图晟军的势力。
看到程优迟疑的样子,图晟点点头道:“官宦世家不同于一般家族,不仅是圣母皇太后必须争取的对象,同样也是某必须争取的对象。而某即使不用担心官宦世家在圣母皇太后治下支持男女平等思想,但在圣母皇后过世后,官宦世家如果仍支持男女平等思想才是真正的麻烦。”
“大公子的意思是说,官宦世家投靠的不是圣母皇太后,而是天英门……”
听到这里,程优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因为有关男女平等思想乃是圣母皇太后为天英门推广一事虽然并没有公开,但明眼人几乎都看得一清二楚。
而官宦世家若是追随圣母皇太后推广男女平等思想一事或许还并不算什么,可官宦世家如果也要追随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那就是真正的麻烦,所有人的麻烦了。
图晟则点点头道:“至少官宦世家若一直推广男女平等思想,肯定能获得部分天英门友谊,就不知道我们……”
“大公子的意思是,……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来换取天英门的友谊?”
虽然脸色依旧有些难看,程优的怒火却渐渐平静下来。
因为再怎么说,程优对男女平等思想的不满也就仅仅只是来源于个人的不满,来源于圣母皇太后为此就要修改圣贤书的不满。可这事如果关系到图晟军的大业,事有轻重缓急,程优也知道必须慎重对待了。
图晟却一脸慎重道:“这只是某的一个想法,但究竟能不能行,或者说对将来有什么影响,却得继续看看再说。因为不得不承认,即使我们公开打出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旗号,天英门也不会同样公开支持我们前往涟州祭祖。”
“……没错,天英门虽然的确有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意图,但这种事必然是个长期过程,所以以官宦世家的长期性或许能换取天英门的一定利益,但对大公子来说却未必有实质上的意义。”
没想到图晟比自己更深思熟虑,程优稍做迟疑后也一脸赞许的点点头。
毕竟图晟军即使还没决定要不要前往涟州祭祖,但只为了一个是否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的许诺。天英门也是注定不会支持图晟军前往涟州祭祖的。
所以在双方虽然有互利基础,但却并不一定真能互利的状况下,图晟军或许能打一下天英门的主意,但也不可能盲目在天英门身上投资。
图晟继续说道:“程夫子所言甚是,所以某觉得我们第一要想办法证实官宦世家是否投靠了天英门,二就是在涟州祭祖一事决定下来后,再考虑要不要与天英门联系支持男女平等思想一事。当然,只是联系天英门,不是联系圣母皇太后。”
“大公子英明。”
再次点点头,终于认可图晟是真的已经成长起来。程优也放心了许多。
毕竟对于所有臣子来说。一个睿智的君主总要好过仅仅只会听从意见的君主。
但没等两人从营帐中出来,外面就传来了北冥大侠阳鼎天拜访的消息。虽然不知道阳鼎天这时候过来干什么,图晟还是直接将阳鼎天让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然后见到图晟、程优两人,阳鼎天就拱手致礼道:“阳某见过大公子、程夫子。”
“阳大侠客气了。但阳大侠此次过来是咸阳公有什么事吗?”
脸上怪异一下。虽然并不认为有叫武老邪等人过来陪客的必要。但对阳鼎天的到来,图晟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因为图晟即使与阳鼎天有一面之缘,阳鼎天也仅仅只是咸阳公府的一个客卿而已。所以再怎么样,图晟都不相信咸阳公府真有什么事又会特意差遣阳鼎天过来找自己。因此不知道阳鼎天的来意,图晟也只得用咸阳公图时来试探阳鼎天。
毕竟若是没有咸阳公图时准允,阳鼎天这样的私下拜访在朝廷来说同样也是大祭。
阳鼎天却不慌不忙道:“大公子言重了,这是阳某在京城得到了一个消息,然后咸阳公让阳某来知会大公子一声。”
“什么消息?”
“就是现在京城有人想要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
跟着阳鼎天说出事情经过,甚至是说出咸阳公图时的判断,图晟和程优都有些动容道:“什么?有人想通过袭击宛华宫来逼天英门弟子离开京城?这是真的吗?”
“……真不真的咸阳公并不知道,但幕后组织这事的人即使不亲自跳出来,肯定也会有人在事后跳出来指责宛华宫容留天英门弟子一事,毕竟那些江湖人是为了天英门弟子才袭击宛华宫,这放在任何地方都是宛华宫的过错。”
“程夫子汝看这事……”
虽然阳鼎天说出如此肯定的话语,图晟也立即望向了程优。
毕竟不管这是不是图晟军的机会,仅是图晟军在面对此事的态度,恐怕也会决定将来与天英门的关系发展。
程优则迟疑一下说道:“阳大人说那些江湖人会在半个月后再次聚集,那他们究竟会在什么时候袭击宛华宫?”
“以江湖人的规矩,一旦做最后聚集,行动时间肯定不会超过三日。毕竟以江湖人的性情,谁都不能保证真正隐秘消息,甚至于这消息十有**都会泄露到天英门弟子耳中。”
“泄露到天英门弟子耳中?那不会导致计划失败吗?”
随着阳鼎天话语,图晟就满脸惊异了一下。毕竟事情一旦被天英门提前知晓,谁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程优却摇摇头道:“失败?失败那也是一种成功。毕竟那些人不仅都是江湖人,圣母皇太后也不能一次次庇护天英门弟子。”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图晟也不再说话了。
因为消息泄露又怎样,一旦天英门在得知消息后提前围杀那些江湖人,不说这会不会引起什么江湖风波,同样也可能成为那些幕后势力指责天英门滥杀的把柄。
毕竟这事不同于当初丞相府和严家栽在天英门和帝师府手中一事,没有足够理由,天英门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想杀人就杀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