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四百九十五章、战争的事情实在很难说
从盂州回到京城,芳杜并没有闲下来。因为在接到芳杜信件后,第一批芳家人终于来到了北越国京城。
只是这批芳家人并不多,甚至大部分人还留在北越国境外。
毕竟北越国境内不仅并不平静,甚至于芳家人真正该前来北越国京城还是直接前往大秦国都没有定下来,自然要先让人来到北越国京城与芳杜商议一下。
因为芳家的合作对象即使是秦皇图浪,但也没理由现在就加入秦皇图浪军中。不然不说芳家会不会因此造成太多不必要显示,芳家也从没想过要在第一时间取而代之。
毕竟不用易嬴说明,芳家也知道外人对芳家的忌惮乃至嫉恨,自然必须谨慎为之才行。
而作为现任芳家家主芳益的长子,芳刳无疑代表了现如今的芳家长房真正利益。只是听完北越国形势和盂州形势,乃至听完芳杜从盂州离开后的盂州新形势,芳刳也不禁满脸吃惊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北越国竟然乱到了这地步,那不知三叔认为芳家现在还适合在盂州城发展吗?”
“虽然图漾的败北和图晟军的离开都很让人意外,但盂州毫无疑问肯定是一段时间内北越国的热点。所以如果从安全角度出发,芳家或许确实不应该急着插足盂州战事,但仅从未来来说,盂州城至少有成为芳家未来在北越国新根基的最佳基础和理由。”
“在北越国的新根基吗?这到确实可以考虑一下。”
听到这里,芳刳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只从芳杜介绍中。芳刳就知道盂州对北越国的重要性,而一旦秦皇图浪成功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除非芳家立即野心取而代之,那肯定也需要在北越国中找一个新的落脚点,乃至说新的根基、祖地。
只是迟疑一下,芳刳又说道:“但我们芳家又需要将新根基落在盂州城乃至北越国吗?要知道与其他地方相比,那些盂州家族乃至北越国家族保下来的几率肯定要大于其他国家的家族。或许我们将芳家新根基落在大梁国中不仅更容易在将来取代那些本地家族,甚至还可帮助秦皇图浪拿下大陆第三大帝国的基业。”
“这话没错,但如果要在北越国境内做选择,盂州和盂州城绝对强于其他地方。只是关于其他地方的选择。那恐怕就要再做考虑了。”
虽然芳刳只是芳杜的小辈。但除非芳杜准备推翻芳益一脉夺取家主的位置,芳刳几乎就是实打实的下任芳家家主,所以对于芳刳会有不同意见,芳杜并不奇怪。毕竟不如此。芳刳就显示不出自己的能耐等等。
但听到芳杜说什么要做考虑时。芳刳就疑惑一下道:“……三叔说再做考虑?难道三叔就没考虑过北越国外的其他地方吗?”
这不怪芳刳会奇怪。
因为芳刳虽然不是说故意要反驳芳杜。但以芳杜在芳家的权力和能力,芳刳可不相信芳杜又真没考虑过这些事情。
芳杜却一脸苦笑摇摇头道:“三叔不是不想考虑这些事,而是没有时间、没有余力去考虑这些事。毕竟不说大梁国对北越国和秦皇图浪的企图还一无所知。仅以现在的北越国内的形势,芳刳汝认为三叔走得开吗?”
“北越国内形势?这到是一个问题。”
犹豫了一下,芳刳却又疑惑道:“但我们芳家不是要依托秦皇图浪来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又用得着管北越国怎么乱吗?或者说,北越国越乱,秦皇图浪的机会也就越大吧!”
“表面上是这么说没错。”
芳杜摇头道:“但不说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本就出自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之手,以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现在北越国谋划的男女平等一类东西,很难说他们的下一步计划是什么,又会不会影响到最终的大陆第三大帝国归属……”
“大陆第三大帝国归属?三叔汝是说秦皇图浪有可能输给北越国朝廷?”
听出芳杜话中意思,芳刳就有些脸色难看起来。
因为芳家对北越国的了解不仅一直都来自于芳杜的各种信件,又即使说芳刳在来到北越国后也多少打听了一下北越国朝廷与大秦国的形势对比,但真出现这种形势倒转的状况,对芳家来说还是极为不利。
毕竟不管帝师府还是圣母皇太后,那对以芳杜为代表的芳家来说可都没有太多好感。
芳杜却也是略做迟疑道:“这不好说,毕竟表面上看,秦皇图浪的军力或许确实在北越国朝廷之上,但正如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能在秦皇图浪正式出境建国前就战死一样,战争的事情实在很难说。”
“而如果剔除掉战争的影响因素,仅以谋划能力来说,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能力绝对强过秦皇图浪。”
“这个……”
听到这里,芳刳也一时说不出话了。
因为芳家之前选择支持秦皇图浪的原因或许一开始确实是来源于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争夺主要将由战争来决定胜负而不是由谋划来决定胜负一点,但即使是战争,同样谁也无法在战争真正结束前就预先双方的胜负。
尤其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战死更证明了战争的莫测性,这却远远比不上谋划能力所决定的事情发展。
于是犹豫了好一会,芳刳才说道:“但仅是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战死,也不能说秦皇图浪就一定会输给北越国朝廷吧!”
“这是肯定的。”
虽然点了点头,芳杜又很快说道:“但从保险来说,芳家不仅没有放弃对北越国朝廷的关注理由,更不可能将芳家的将来只投注在一个人身上。所以三叔的意思是,虽然我们支持的是秦皇图浪,但却应该将芳家的落脚点放在盂州城、放在北越国境内。这样就可以预防秦皇图浪万一争夺大陆第三大帝国霸权失败的状况。”
“当然,我们也没必要放弃在大梁国乃至其他地方的经验,甚至秦州城也必须派人前去经营。因为不仅秦皇图浪胜利,秦州城将成为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中心,即使秦皇图浪争夺失败,对于失去了秦皇图浪的秦州城,那同样是芳家的必争之地。只是即使如此,盂州城同样不能轻易舍弃。”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芳刳就不再疑惑了。
因为芳杜固然也是给出了不少选择,但作为一个大家族来说,狡兔三窟也是必然的事。所以不管芳家是否将未来的根基定在盂州城,至少芳家并没有放弃盂州城的理由。(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九十六章、芳家支不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都没有意义
虽然古代社会一直有三从四德规矩,甚至女人大都谨守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不能轻易上街,但除非是自己无意出门,帝师府对女人却没有这方面规矩。
毕竟不说以身作则什么的,帝师府女人那么多,管也管不过来。何况天英门根本就不会管这事,乃至还有鼓励这事的嫌疑。
因此遵照与芳杜当初的约定,在与易嬴上床后,赵婷、宋妲就仿佛回门般回到了京城芳府。
而对于赵婷、宋妲的回门,不仅芳杜很感兴趣,芳刳也是兴趣十足。毕竟这是芳刳第一次接触帝师府,即使是通过赵婷、宋妲这样的第三者接触帝师府也如此。
只是听完赵婷、宋妲的收获,不仅刚开始接触帝师府的芳刳,甚至早知道帝师府规矩的芳杜也是一脸惊讶道:“什么?赵婷你们说,易帝师建议芳家化整为零。”
“贱妾不敢,但贱妾按照芳三爷要求在第一时间询问易帝师时,易帝师就是这样说的。”
对于芳杜的追问,赵婷、宋妲并没有太惊讶,毕竟在芳杜决定将两人送到帝师府时,那就早已叮嘱过她们必须趁着第一次与易嬴相好时询问对芳家的看法。不然过段时间不说不好开口,易嬴是否愿意对她们说这些事情也有些奇怪。
不过易嬴或许不在乎对赵婷、宋妲说这种事,芳杜却不可能在赵婷、宋妲面前讨论芳家的将来发展,于是与芳刳对望了一眼才说道:“那易帝师还对你们说了什么吗?或者说。帝师府最近还有什么特别的事情?”
“……特别的事情?虽然我们并不是亲耳听说,但好像席女侠说,官宦世家准备全面支持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男尊女卑思想。并打算以次来获得天英门的长期支持等等。”
“男尊女卑思想?长期支持?老夫明白了,你们先退下去吧!”
挥了挥手,虽然赵婷、宋妲带来的消息很令人震惊,芳杜却并没有与两人谈论下去的意愿。
毕竟不说什么男尊女卑的,仅凭两个家生子,或许芳杜没理由不相信她们带来的消息,但却不可能让赵婷、宋妲帮着参详出芳家的进一步决策。
然后等到赵婷、宋妲离开,芳刳就一脸惊疑道:“三叔。汝说易帝师为什么要叫芳家化整为零?难道其已经猜出芳家的意图了?”
“这没有什么猜出不猜出的。本身老夫当初就陪着秦皇图浪一起在帝师府见过天英门弟子。甚至赵婷、宋妲也是在易帝师威胁下,老夫才不得不送过去的……”
“……威胁?帝师府怎么敢这样威胁芳家?”
听完芳杜为什么会将赵婷、宋妲送到帝师府一事,芳刳就一脸的难看。
因为这种事芳家不是没遇到过,但不仅芳杜。相信任何一个芳家成员都不会对这种事顺气。
芳杜却是满不在乎道:“这没有什么敢不敢的。毕竟易帝师都敢让秦皇图浪出境建国了。有天英门撑腰,其威胁一下芳家又算得上什么。而且从另一方面来说,真的出现秦皇图浪败给北越国朝廷的事。芳家也确实需要帝师府的保护。”
“哼!北越国这样也太乱了吧!而且秦皇图浪万一争夺失败,帝师府真会保护芳家在北越国的财产吗?”
“以帝师府的禀性,这不难理解,问题就是不管秦皇图浪还是圣母皇太后胜利,天英门的存在却有些问题……”
“天英门,天英门又怎么了,天英门不是不干涉朝政吗?”
听到芳杜说起天英门,芳刳的脸色就有些难看,毕竟小霞当初可在东林国杀了芳家一个狠的。
芳杜的脸色却有些阴沉道:“就是赵婷她们前面说的,官宦世家居然打算用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来希望获得天英门的长期支持。”
“这又怎么了?难道他们想在将来取代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吗?这不可能吧!无论秦皇图浪还是图氏皇族都不可能允许。”
“虽然三叔也不知道官宦世家怎么想的,但官宦世家如果真这样做了,恐怕将来不仅有志皇位的图氏皇族会跟着一起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甚至秦皇图浪也会这么做。而万一我们芳家不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结果那些皇族都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来企图取代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结果……”
“这不可能吧!……”
猛听芳杜说什么结果的,芳刳的双脸就有些扭曲了。
因为芳家真想在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中取而代之登上皇位,那肯定就要打败所有图氏皇族,而图氏皇族如果都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来企图获得天英门支持,芳家又能独身其善吗?
芳杜摇摇头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天英门或许不会主动干涉朝政,但如果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就可确保乃至坐稳皇位,相信没有一个图氏皇族会放弃男女平等思想,只是这若放在芳家身上不说合适不合适,这恐怕会直接影响芳家的整个取而代之计划。”
“这,那不是芳家就没有机会了吗?”
随着芳杜话语,芳刳就心绪难平起来。
因为天英门即使不主动干涉朝政,但北越国朝廷和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朝廷假如都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为条件好像圣母皇太后一样的使用天英门,那芳家就几乎很难有取而代之机会了。
芳杜却一脸凝滞道:“这却未必,或者说,芳家不仅也可以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甚至于只要适当延缓取而代之计划。相信将来的大陆第三大帝国朝廷也未必一直都会与天英门亲密如初。”
“……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那好像赵婷、宋妲那样的事情不是也不能做了吗?”
“这……”
虽然芳刳好像只是在随意发泄怒气,但听到芳刳居然拿赵婷、宋妲来比喻时,芳杜也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既然是男女平等,相信天英门也不会允许芳家随意将女人当成商品送给那些官员吧!而即使金钱同样可以达到拉拢官员的目的,但没有类似赵婷、宋妲这样的枕边风做内应,光是金钱可做不了这种事情。
于是犹豫一下,芳杜就说道:“这应该不可能吧!毕竟赵婷、宋妲她们都好像下人一样,也与芳家签有卖身契,难道天英门还会不允许买卖奴隶吗?”
“……买卖奴隶?可真是单纯的买卖奴隶,她们又会在离开芳家后继续帮着芳家做事吗?这里面的平衡太难把握了。”
摇摇头。芳刳还是觉得有些难以决断。
因为赵婷、宋妲虽然确实是芳家的家生子。但为了确保她们对芳家的忠心,芳家不仅从小就开始教导她们,甚至也没有当她们是下人看待过。毕竟好像赵婷、宋妲这样的女人总是要被芳家送给其他官员的,若是对待她们太苛刻。别说帮忙。反目成仇都有可能。
只是当赵婷、宋妲成为不是芳家人的芳家人后。芳家再要买卖她们似的送给其他官员,却又不知道会不会违背天英门的男女平等主张了。
而芳杜却是略微思忖一下就说道:“难把握不要紧,因为除非天英门单独盯着芳家不放。相信这种事不仅芳家会做,其他人也会做,天英门也只需要一个大方向上的男女平等罢了。甚至于天英门将来真的盯住芳家不放,芳家还有更多与天英门直接交涉的机会。”
“……这到是,但天英门对北越国的影响也实在太大了吧!”
点点头,虽然必须承认芳杜的观点,但想想天英门对北越国朝廷的影响力,甚至秦皇图浪也要将秦州送给天英门治理的事,芳刳就对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影响有些头痛。
芳杜的双脸也有些苦色道:“没办法,这全是因为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滥用天英门力量的原因。或者等到将来,随着天英门在北越国的势力大涨,乃至于北越国统治者因此而故意疏远乃至排斥天英门,这才会成为芳家的真正机会。”
“……三叔的意思是,我们芳家不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吗?”
听出芳杜话中意思,芳刳就惊讶了一下。毕竟芳杜若不是不想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又怎么要专门等北越国朝廷疏远与天英门的关系时才说那是芳家的真正机会。
至于说将来的北越国统治者会不会与天英门起纷争?这根本就不用怀疑。
因为这也就是圣母皇太后不在乎扩张天英门在北越国内的影响力,真的天英门的影响力在北越国内超过了皇上的影响力,任何一个皇上都不会允许天英门的影响长期存在下去的。
芳杜却淡淡说道:“三叔不是说芳家不能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而是以芳家现在与天英门的关系,芳家支不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都没有意义。反而将来有机会缓解与天英门的关系,那才考虑这事的最好时候。”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芳刳也点了点头。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仅以现在芳家与天英门的关系,别说芳杜想不想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芳刳同样不想支持天英门的男女平等思想。但现在的芳家或许很难缓解与天英门的关系,将来的芳家却有些难说。
重要的是,整件事还是要看将来北越国朝廷与天英门的关系而定。
一旦北越国朝廷驱逐天英门的影响,芳家也不用担心没有取而代之机会了。
甚至于,芳家还可以选择帮助北越国朝廷驱逐天英门影响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九十七章、锦上添花
身为北越国的顶尖家族,官宦世家的一举一动自然牵动人心。
所以一开始或许没人注意,乃至官宦世家并没有急于在男女平等一事上有太多表现,但跟着七、八日下来,那些朝官都渐渐开始察觉官宦世家的不同了。
因为与官宦世家往日的中立态度或者说单纯的循规蹈矩不同,即使官宦世家现在算不上主动出击,但从官宦世家在朝廷中的表现,众人都隐隐发觉官宦世家好像已开始放弃中立,乃至说开始全力配合朝廷、配合圣母皇太后的治政起来。
然后这虽然对朝廷大势没有太多影响,毕竟不仅洵王图尧早在追随圣母皇太后治理朝廷,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同样暂时放弃了与圣母皇太后抗争的想法,但由于迟早都要从圣母皇太后手中接过朝政大权,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对官宦世家的突然变化有些惊讶。
于是朝议结束,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将姚兆召到南书房问道:“姚大人,汝有听说官宦世家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微臣不知,但这会不会与官宦世家终于拿定主意要往西齐郡发展有关。”
“……西齐郡吗?”
听到姚兆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蹙了蹙眉头。
因为别看宋适的书信一开始确实是秘密中的秘密,但过了一个多月后,江义等人都能得知的事,北越国皇上图炀自然也能够得知。毕竟对于官宦世家这样的存在,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会忽略。其他有能力的朝廷官员同样也不会忽略。
只是犹豫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说道:“姚大人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答应官宦世家插足西齐郡了?”
“其实不管圣母皇太后答应不答应,官宦世家迟早都会插足西齐郡,问题只是时间早晚还有范围的大小而已。而西齐郡的事情,皇上应该不用太过着急。”
“为什么不用着急?官宦世家不是早想将西齐郡一分为二吗?”
没想到姚兆并不看重官宦世家在西齐郡的企图,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有些惊讶。
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自己虽然与官宦世家没有太大矛盾,但在多少了解过一些官宦世家的规模后,任何皇上都不可能轻言视之。
姚兆却一脸恭谨道:“因为别说皇上早派了大量新晋士子和候补官员到西齐郡发展,仅是大量处于荣养状况的西齐郡本地官员。官宦世家在西齐郡的一举一动都瞒不了人。”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朕的先见之明。”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脸欣喜起来,甚至都将原本乃是圣母皇太后提议派那些新晋士子到西齐郡任官一事算在了自己头上。
“皇上英明。”
而身为臣子,姚兆却不在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炫耀。毕竟提议那些新晋士子到西齐郡任官一事或许确实是圣母皇太后的主意。但也没人会忽略北越国皇上图炀在其中的重要作用。
毕竟真正取那些士子入官的本就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圣母皇太后也就只是添了一把火而已。
点点头。图炀说道:“如果是这样,暂时我们只对官宦世家略做关注就行了,毕竟圣母皇太后现在的行动并没有太出格。”
出格?
听到图炀话语。姚兆心中就略做庆幸了一下。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北越国皇上图炀对圣母皇太后还是没有太信任,只是为了稳固朝政,图炀不好盲目与圣母皇太后夺权而已。
只是想想只有自己知道的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一事,姚兆又犹豫一下说道:“皇上英明,但不知皇上对圣母皇太后私下谕命穆大人为盂州伯一事又有什么想法没有……”
“……盂州伯?这事有什么问题吗?”
没想到姚兆会突然提起圣母皇太后图莲让穆延担任盂州伯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奇怪了一下。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同样没想到穆延竟会被圣母皇太后谕命为盂州伯,但图炀本身对于这事的结果还是很满意。
毕竟穆延与图炀是什么关系?那可是足足做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将近十年的父亲。
所以图炀不是不想奖赏穆延,而是一没理由,二也怕朝廷中的其他官员反对。
因此在穆延被圣母皇太后封爵的消息刚传到京城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曾替穆延担心过,毕竟以图炀同穆延的关系,那可不方便帮穆延辩白。好在朝廷最终还是没人对这事表示异议,图炀也得以真正放心下来。
姚兆却是脸色微微一沉道:“穆大人能成功驱逐图漾军、图晟军和万大户的功绩或许没问题,但本官就怕圣母皇太后会不会借着封穆大人为盂州伯的机会,趁机干涉朝廷的各种爵位任命。毕竟好像皇上登基前,圣母皇太后也曾给荨州赵孜封了个子爵。虽然这成功分裂了荨州军,但圣母皇太后往后如果继续……”
继续什么?姚兆并没有说下去,也不需要说下去。
因为与各种官位主要掌握在吏部手中,甚至不仅圣母皇太后,一些官员都能影响到吏部封官不同,各种封爵却一直都是皇上独有的权力。
可圣母皇太后给赵孜封爵固然是先皇图韫默认的结果,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一点都不知道圣母皇太后打算给穆延封爵一事。
所以,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对圣母皇太后给穆延封爵不可能有意见,但怕就怕圣母皇太后以此当做北越国皇上图炀已经默认将封爵权力赋予了圣母皇太后。
只是迟疑一下,北越国皇上图炀却仅仅只是略做不甘的摇摇头说道:“……算了,即便圣母皇太后往后真掌握了封爵的权力,其又能随意给人封爵吗?真是这样,恐怕那些朝廷官员也不会答应吧!而以现在圣母皇太后给穆大人封爵一事,朕更是无法阻止。”
“皇上英明。”
姚兆点点头道:“但皇上或许没必要对穆大人的安排表示异议,可如果是赵孜,皇上要不要也试着给赵孜赏一个实职,或者说是用其他方式来表示一下。这样即使圣母皇太后往后再给什么人封爵,只要皇上也跟着过一道手,自然就可消除里面的不利影响,甚至皇上还可以再对穆大人进行加封……”
“姚大人大善。”
听到这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喜意。
因为从稳固朝政的角度出发,或许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不能再事事与圣母皇太后图莲对着干,可即使对其他人来说锦上添花注定比不上雪中送炭,但如果是北越国皇上的锦上添花,乃至每次圣母皇太后封爵都锦上添花,恐怕其他人也会误会这种封爵本身就有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意愿在里面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九十八章、等秦皇图浪出境建国完毕
“小臣恭送公公……”
自从来到京城,赵孜的生活就很是清闲。毕竟圣母皇太后只是给赵孜封了一个爵位,并没有给赵孜什么实权。
可这即使会让其他人不甘心,赵孜却并不会不甘心。
因为正像赵孜的母亲图揞说的一样,赵孜当初如果坚持留在荨州,或许现在还牢牢掌握着荨州兵权。但不说育王图濠和赵傈现在几乎已经失去了一切,赵孜真正要为之考虑的还是自己的后代问题。
不然即使赵傈追随育王图濠获得成功,最后继承赵家家业的肯定也是表现更出众的赵冱。而赵冱或许是不会亏待赵孜这个哥哥,但赵冱的孩子是否会亏待赵孜的孩子就难说了。
而现在赵孜即使没什么实权在手,但只要有这个子爵的爵位在,赵孜的子孙就可得到更好的发展,何况现在育王图濠和赵傈衰败更证明了赵孜当初选择的英明。
但即使如此,赵孜仍是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会亲自下旨谕命自己为兵部郎中。
于是在送走宣旨太监后,不是欢喜或激动,赵孜就有些满脸茫然道:“娘,汝说为什么不是圣母皇太后或者吏部给孩儿封官,而是皇上直接下旨孩儿为兵部郎中啊!这兵部郎中好像并不是什么重要位置吧!”
“……管他什么重要不重要的,至少孜儿汝现在有了实职,往后就可慢慢在兵部晋升。甚至还有可能重新执掌兵权!”
对于赵孜的不解,图揞却不是太在乎。
毕竟本身就是皇室宗亲,即使娘家不振,图揞对于朝廷中的一些门门道道还是很清楚。
赵孜的夫人余芳同样欢喜道:“没错,这样等到蔺儿、翼儿长大,相公也可给他们撑起一个天空,免得还要两个孩子自己去打拼。”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为夫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皇上会给为夫下旨。”
没想到余芳和图揞一样乐观,赵孜话都要说不出了。
不过赵孜也知道。若是自己一直只是个闲散子爵。或许等到自己两个儿子赵蔺、赵翼长大,两人在官场上都没人照拂,也不知道是不是也要同自己一样做个闲散爵爷了。
听到赵孜话语,图揞也反应过来道:“……要不还是娘想办法帮孜儿汝去打听一下?但孜儿汝可要记得在兵部好好做事才行。”
“娘亲放心。不过娘亲汝认为。皇上会想要利用娘亲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做些什么吗?”
“这应该不会。或者说皇上未必知道娘亲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
摇摇头,虽然知道自己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不匪,但在来到京城后。图揞可还没与圣母皇太后走动过,也不怕别人知道自己与圣母皇太后的闺中旧友关系。
当然,这不是图揞不想去见圣母皇太后,而是不知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一直不给赵孜安排职位,图揞不想影响了圣母皇太后的决断等等。
毕竟现在朝廷混乱的很,图揞也有些拿不定让赵孜投靠圣母皇太后是不是件好事,不如就先做一、两年闲散子爵,等到朝政和皇位真正安稳下来再说。
不过,没想到皇上会给赵孜封官,图揞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了。
不然赵孜在兵部做得怎样是一回事,图揞可不想赵孜真成为圣母皇太后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交锋工具。
然后第二日在赵孜拿着圣旨去兵部上任时,图揞也跟着出门了。
只是图揞的目的地并非皇宫,而是云兴县的帝师府。毕竟这事直接去宛华宫不是不可以,但图揞却怕误会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和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所以图揞尽管也听说了易嬴很少上朝,还是不介意找易嬴先打听一下这事再说。
因为图揞即使只按照圣母皇太后要求陪了易嬴一次,但一日夫妻百日恩,图揞并不认为自己找易嬴询问一下这事又有什么问题。
跟着来到帝师府,不说图揞是什么想法,再次看到图揞,易嬴就又惊又喜的拉住图揞双手道:“夫人可是许久没来帝师府了啊!”
“易帝师见笑了,没有圣母皇太后旨意,臣妾又怎可能私自造访帝师府……”
抹了抹易嬴握住自己的双手,发觉抹不下来,图揞就在羞窘中汗颜了一下。因为图揞或许是与圣母皇太后有着较为特殊的关系,但身为皇室宗亲,又不是对男女之事特别感兴趣,图揞还是有些适应不了易嬴的急色样子。
但不管图揞能不能适应,易嬴还是把着图揞的双臂坐下道:“夫人说什么私自不私自啊!虽然本官是不好主动拜访夫人给夫人添麻烦,但本官可是随时都欢迎夫人造访帝师府的。”
“易帝师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这又没有圣母皇太后谕旨……”
虽然已发觉自己好像摆脱不了易嬴,图揞还是适当坚持了一下。
易嬴却不管图揞反应,一脸笑嘻嘻说道:“是吗?那夫人今日来帝师府不是因为圣母皇太后有什么吩咐吗?而且在本官看来,这种事也不需要圣母皇太后吩咐吧!”
“不需要圣母皇太后吩咐?易帝师将臣妾当成什么女人了,但臣妾这次来帝师府是因为……”
跟着图揞说起北越国皇上图炀直接下旨让赵孜任兵部郎中一事,易嬴也是听着一怔道:“什么?皇上直接下旨让赵子爵到兵部任职,难道这不应该是由圣母皇太后或者吏部下旨吗?”
“臣妾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才想来帝师府问问……”
略带怨念说了一句,图揞还是摆出一副不想与易嬴纠缠太多的样子道:“当然,如果帝师大人不知道,恐怕臣妾还要跑一趟宛华宫。毕竟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现如今的关系即使不错,臣妾也不想赵孜卷入皇上与圣母皇太后的斗争中。”
“是这样吗?那丹地汝知不知道这事的状况。”
同样对这事没把握,易嬴就望向了丹地。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与圣母皇太后现在的关系或许不错,图揞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
丹地则是面色不变道:“这事是因圣母皇太后给穆延封爵而起,虽然皇上并不反对圣母皇太后给穆延封爵,但由于担心圣母皇太后往后的封爵不受控制,皇上才想用加赏方式来表示自己对朝政的控制权……”
跟着丹地说出由皇宫传来的事情经过,不仅图揞,易嬴也有些汗颜。
因为这即使不算北越国皇上图炀又在与圣母皇太后争权,但从某方面来说也代表了北越国皇上图炀的一种不甘心。
当然,作为既得利益者,图揞是绝对不可能说圣母皇太后做错了,于是立即向丹地追问道:“丹地夫人,那照这样说,皇上以后不会盯住赵孜不放了?”
“基本上是这样没错,只要皇上不再公开与圣母皇太后争权,事情应该就不会牵扯到赵孜身上。而只要在这段时间内站稳脚跟,后面再出什么事情,赵孜也应该能够自保。不过实在不行,也还有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
“这段时间?丹地夫人是说皇上还会与圣母皇太后争权吗?”
虽然图揞刚来京城时,丹地还没有成为易嬴的妾室,但看到丹地头上的发髻已变,图揞也不会奇怪丹地与易嬴的关系了。毕竟好像丹地这样的天英门弟子,别说易嬴不可能轻易放过,任何朝廷官员也不可能轻易放过吧!
听到图揞担心,易嬴就笑道:“这很正常吧!不说皇上肯定觉得越早亲政越好,以夫人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夫人又认为圣母皇太后会轻易放权吗?不过以现在的状况,如果没什么特殊理由,皇上应该不至于急着与圣母皇太后争权才是。”
“……易帝师所言甚是,但不知易帝师估计圣母皇太后会在什么时候给皇上放权。”
知道易嬴说的是实话,图揞却还有些犹豫不决。
因为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什么时候又会与圣母皇太后图莲争权,若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不主动放权,图揞可不认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又会有多少争权成功的可能。
毕竟图揞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不匪,更是相当清楚圣母皇太后的实力与手段。
所以不说北越国皇上图炀怎么想,如果圣母皇太后图莲放权的时间越晚,赵孜也就越有机会在兵部站稳脚跟等等。
但即使不可能同图揞说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易嬴还是笑笑道:“这至少得等秦皇图浪出境建国完毕吧!然后看看秦皇图浪的野心大小,圣母皇太后才有可能考虑放权的时间。不然仅凭皇上的手腕,那肯定是敌不过秦皇图浪的。”
“秦皇图浪?原来如此,但圣母皇太后真能率领朝廷抵抗住秦皇图浪进攻吗?”
“这就得看事情发展了,要不夫人留在帝师府过夜怎么样……”
“易帝师汝别开玩笑了,臣妾还得赶着再去宛华宫问问再说呢!”
虽然有易嬴的消息,图揞去不去宛华宫已经不是太必要,但对于易嬴的纠缠,图揞还是果断将圣母皇太后图莲拿出来挡驾了。
不过图揞也知道,现在就让易嬴说圣母皇太后能不能抵挡住秦皇图浪进攻也不可能,她也只能期望圣母皇太后成功,并且赵孜也能趁着这段时间在朝廷中站稳脚跟才会有更大发展。(未完待续。。)
第两千四百九十九章、天作之合
从帝师府出来,图揞并没有急着回子爵府。
因为在从帝师府得到足够消息后,图揞或许确实没必要再去宛华宫拜访了,而且北越国皇上图炀刚下旨让赵孜成为兵部郎中,图揞立即就去拜访宛华宫确实不好。
但实际想想,这可是图揞拜访宛华宫,又不是赵孜拜访宛华宫。
如果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计较到这种程度,图揞恐怕就得让赵孜仔细思考一下在图炀手下为官的可行性了,因为有些时候做个闲散子爵显然要安全得多。
何况与各部郎中相比,由于兵权掌握在那些将领手中,兵部郎中更像一个闲职,但再怎么说也是五品官,同样要每日上朝参政议政。若是给圣母皇太后图莲突然看到赵孜出现在廷上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图揞反而难以解释了。
只是一路在宛华宫见到圣母皇太后图莲,不等图揞开口,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图揞,汝是为赵孜的事情来的?”
“圣母皇太后英明,不知圣母皇太后可知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赵孜会不会有危险,乃至往后被圣母皇太后提拔的官员又会不会有危险。”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仅图炀是如此,任何皇上都是如此。当然,如果赵孜能证明自己,别说有本宫在,皇上动不了赵孜,即使本宫不在了,赵家也可以有爵位流传下去,毕竟北越国的爵位可不是说消除就能消除的。”
“此乃圣母皇太后恩典所致。”
身为皇室宗亲。图揞当然知道爵位的意义,这也是图揞最感激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地方。因为与圣母皇太后的关系,赵孜或许很难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真心任用。可在图炀退位后,赵孜的子孙却未必没有重新兴起的机会。
当然,重要是赵孜得有子孙流传下去才行,不然好像蒲爵府,一旦佘柳枝母女生不出儿子,爵位就会立即被朝廷收去等等。
而对于图揞的感激,圣母皇太后图莲并不在意道:“图揞汝不必如此,但皇上既然任用赵孜为兵部郎中。本宫也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麻烦一下赵孜。”
“圣母皇太后殿下请说……”
麻烦不麻烦的。图揞并不在乎。毕竟从赵家同圣母皇太后一起回京城开始,不管赵家承不承认,所有人都会将赵家,至少是将这一支赵家当成圣母皇太后的势力。
所以不仅是现在。为了赵家的将来。赵孜都必须趁着圣母皇太后权势还在时尽量扩张自身势力才行。
不然别说赵孜的发展堪忧。赵家将来的发展同样堪忧。
看到图揞顺从的样子,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点点头道:“很简单,本宫现在准备朝军队下手。赵孜能进入兵部也是天作之合……”
跟着圣母皇太后说出自己计划,图揞就一脸震惊道:“……什么?圣母皇太后殿下准备执掌兵权,圣母皇太后殿下究竟打算干什么?”
“这个汝以后会知道的。”
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脸傲然道:“只要赵孜跟着本宫做事,不仅本宫能保其荣华富贵,除非赵家将来后继无人,天英门同样能保证赵家后顾无忧。而且前面有官宦世家挡着,赵孜也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臣妾明白了。”
不管官宦世家什么的,听到圣母皇太后图莲可让天英门保证赵家无后顾之忧,图揞也不再担心了。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执掌兵权究竟想要干什么,或者说就是为将来抵抗秦皇图浪做准备,只要圣母皇太后能保证赵家的将来,图揞就不会再做其他选择。
跟着不是当晚,而是第二天回到子爵府。由于图揞进宫前就曾让人捎话入子爵府,留在家中的余芳就说道:“娘亲汝终于回来了,难道娘亲昨夜是在宛华宫?这会不会让皇上……”
“皇上又怎样,皇上能替代天英门保护赵家吗?”
抱起奔到身前的赵翼,图揞脸上就露出一副不屑的样子。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并没有将自己的真正企图告诉图揞,但两人在图揞嫁人前毕竟是姐妹淘,图揞多少也能猜想出一些让圣母皇太后做出这种决定的理由。
但听到图揞说什么天英门,余芳就惊讶道:“天英门?娘亲说天英门会保护赵家?”
“没错,只要我们帮圣母皇太后做事,并且后人争气,天英门就会一直保护赵家,但赵家后人如果无能,甚至根本就没有让天英门保护的价值,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但圣母皇太后究竟想赵家帮做什么事,还有天英门也想赵家做些什么吗?”
没想到图揞会抱着自己孩子说什么后人无能,余芳就一阵滞然。
因为余芳即使知道图揞这并不是在针对自己孩子说的话,但不说任何母亲都不会认为自己孩子无能,无能不无能的也只是相对而言吧!
而且圣母皇太后在位时,或许天英门会按照圣母皇太后要求保护赵家,但若圣母皇太后过世,如果赵家不为天英门做事,余芳可不认为天英门又会这么好心。
但不仅是余芳,之后回到家的赵孜同样对图揞带来的消息震惊不已。
只是令赵孜震惊的不是天英门会怎样,而是圣母皇太后居然想要染指兵权的企图。
于是抽搐着嘴角,赵孜就说道:“娘亲汝说真的,圣母皇太后的目的是掌握北越国兵权,可她掌握北越国兵权究竟又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在将来抵挡秦皇图浪进攻,不然汝真认为就凭皇上那样的小儿,又有可能抵挡得住秦皇图浪威胁吗?要知道当初秦皇图浪会被赶到秦州,那可全是圣母皇太后的功劳,所以将来能抵挡秦皇图浪的就唯有圣母皇太后一人。”
“这个,娘亲教训的是。”
不是因为图揞过于信誓旦旦的样子,而是因为图揞居然称呼北越国皇上图炀为什么小儿,赵孜就果断不说了。
毕竟不说图揞有没有这种狂妄的资格,若是赵孜真配合圣母皇太后掌握住北越国兵权,即使将来打退秦皇图浪进攻,恐怕赵孜要想在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生存就唯有依靠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了。
只是小儿归小儿,以图揞同圣母皇太后的关系,赵孜也没有在北越国皇上图炀面前选择的理由。
或者说赵孜即使选择北越国皇上图炀,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未必会放心赵孜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章、不是揭发的揭发
难得进入兵部,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说赵孜的工作不会太过引人注目。
原因就在于现任兵部尚书虽然是原工部尚书祖昌期,但前任兵部尚书却是现任刑部尚书宋融,所以圣母皇太后才会说有官宦世家挡着,赵孜不用担心自己在兵部的工作等等。
毕竟宋融在兵部工作十多年,虽然不能说已将兵部打造成铁桶一般,但至少也埋下了不少心腹乃至暗子。
所以,圣母皇太后吩咐赵孜做的事即使有些出格,但如果有宋融的人帮着分散一些注意力,赵孜的任务自然是简单至极。
因此没过两日,圣母皇太后图莲就特意将宋融召到了宛华宫。
只是听完圣母皇太后图莲要求,虽然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企图成为女皇上一事,宋融还是有些吃惊道:“……什么?圣母皇太后现在就要开始夺取兵权吗?”
“既然皇上给了本宫这个机会,本宫又怎可能轻易放弃,所以为避免皇上发觉,乃至在皇上改变主意前用最快速度掌握兵权,本宫希望宋大人汝能让自己往日在兵部的下属配合好本宫的工作。”
“这个……,老臣尊旨,但祖大人那边……”
迟疑了一下,宋融并没有犹豫太久。
毕竟在宋融离开兵部后,官宦世家再想掌握兵部已经几乎不再可能。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即使不要求,那些原本忠于宋融的兵部官员即使不被现任兵部尚书祖昌期拉走。也会被调离兵部等等。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最后发挥一下余光余热的问题,既然圣母皇太后图莲有意现在就开始夺权兵权,宋融也没有什么好不舍得的。
只是舍得不舍得是一个问题,现任兵部尚书祖昌期却是育王图濠的人。即使育王府的势力大减,宋融也不知道这又会给自己留在兵部的下属乃至自己和官宦世家带来些什么。
但听到宋融提起祖昌期,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一脸不在乎道:“宋大人说祖大人?那又算什么,或者说现在的育王府又能做些什么?乃至祖大人又能将这事拿去与皇上或其他人商量吗?”
“老臣明白了,不知圣母皇太后想要老臣怎么做。”
既然圣母皇太后图莲不在乎,宋融也不再纠缠了。
毕竟官宦世家虽然已得知圣母皇太后企图做女皇上一事,但官宦世家的真正利益却是在天英门而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
所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即使因操之过急而自我毁灭。那也与官宦世家没有一点关系。甚至官宦世家还有种喜闻乐见的感觉。
因为圣母皇太后的失败不仅不等于官宦世家的失败,甚至圣母皇太后真的夺取皇位失败,反而更利于官宦世家与天英门合作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等等。
所以从宛华宫出来,宋融不是立即按圣母皇太后要求去布置夺取兵权的工作。而是来到宋家内院见到了一直在官宦世家做侍女的天英门弟子。
只是对于宋融的提醒。蒙面侍女却是漫不经心道:“……宋大人说圣母皇太后现在就想夺取兵权?可这又怎么了?”
“虽然表面上这没什么。但女侠不认为这会影响到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计划吗?”
“这与推广男女平等思想又有什么关系。”
“很简单,圣母皇太后现在就谋夺兵权不仅有操之过急的嫌疑,万一圣母皇太后夺取兵权失败。乃至现在的位置都保不住,那肯定就会影响到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思想的计划……”
一边侃侃而谈,宋融就在留意蒙面侍女的目光。
因为一直蒙面的关系,除了双眼外,宋融根本无法从蒙面侍女的脸色变化察觉出对方的心理波动。
不过不管怎样,由于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是天英门弟子,甚至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乃是现任天英门主,只从基本关系来说,宋融并不认为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是密不可分的。
毕竟以官宦世家在北越国朝廷的历史,宋融可是看多了各种反目成仇的事。
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只是被天英门选择来试验女皇上计划,又怎可能允许圣母皇太后因为操之过急轻易破坏掉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乃至最终的男女平等计划等等。
但宋融的想法虽好,蒙面侍女却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是天英门弟子的事告诉宋融,只是淡淡说道:“宋大人言重了,不说宋大人只要尽心尽力,圣母皇太后夺取兵权的计划未必就会失败。又即使说圣母皇太后夺取兵权失败,那最多就是提前夺取皇位而已。”
“这种事虽然不能说百分之百成功,但对天英门来说也不过就是个尝试而已。”
“尝试吗?女侠所言甚是……”
听到蒙面侍女只说了尝试二字,宋融就有些无语了。
因为宋融即使是打着分裂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关系的主意才在第一时间将圣母皇太后企图掌握兵权的事说出来,但也未必没有以此试探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关系的想法。只是天英门如果仅是想要圣母皇太后尝试成为女皇上而不是必须成为女皇上,宋融就没有越俎代庖的理由了。
毕竟不说这是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本身在大陆上从没有出过女皇上的状况下,宋融也不能说圣母皇太后如果不急着掌握兵权就一定能完成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等等。
所以,官宦世家的目标既然只是天英门的男女平等计划,那就没理由主动陷入没有任何依仗的女皇上计划中。
然后当宋融的命令传达到兵部时,整个兵部也立即悄声没息的慢慢按照圣母皇太后要求运作起来。甚至刚刚来到兵部的赵孜也一点都看不出异样。
毕竟表面上,圣母皇太后虽然说要将掌握兵权的事交给赵孜,但对于一个刚刚加入兵部的官员,别说赵孜能不能天衣无缝的做好这事,光是熟悉兵部业务,赵孜也不可能立即上手。
当然,赵孜虽然对兵部事务还有待学习,已经接掌兵部将近一年时间的祖昌期却立即察觉出了异样。
只是不仅圣母皇太后掌握兵权的计划刚刚开始,祖昌期还不知道宋融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仅以宋融现在的动作。祖昌期也有些又惊又喜。
惊是因为宋融居然现在还能将兵部掌握到这种程度。喜则是因为祖昌期终于抓住了宋融的尾巴。
只是即使如此,祖昌期却并没有急着发难,而是立即通知了龚泱和雅妃。
毕竟育王府现在虽然势弱,但也不是什么事情都做不了。而不说凭着这次事情。育王府有没有可能将官宦世家掌握在手中。假如能借机清理一次兵部。那对育王府来说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问题就是能不能这样做而已。
而在听完宋融在兵部的动静后。龚泱也是皱起眉头道:“宋融为什么要在现在对兵部动手,难道是因为……,宋适上次的提议?”
“……宋适的提议?难道那事是真的?”
听到龚泱话语,祖昌期的脸色也是一惊。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都能弄到的消息,育王府自然也能弄到,不然别说育王图濠一开始凭什么想要争夺皇位,若是不能把握住官宦世家的确切动静,谁又敢说在北越国中染指皇位。
但听到龚泱和祖昌期话语,雅妃却是漫不经心道:“真的假的又如何?我们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官宦世家在打西齐郡的主意。”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官宦世家现在调动兵权难道也是圣母皇太后的吩咐?”
这不怪龚泱会怀疑。
毕竟官宦世家再怎么说都只是个文官集团,除了现在西齐郡的宋适外,官宦世家根本就没有在军方发展的人。所以在官宦世家不可能为了自己调动兵权的状况下,唯一可被龚泱等人怀疑的就是官宦世家是为了圣母皇太后调动兵权了。
祖昌期却有些犹豫道:“但圣母皇太后为什么现在要调动兵权?难道是为了遏制秦皇图浪吗?这也未免太早了吧!”
“……早不早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不要为此做些什么?”
虽然换成以前,雅妃并不会直接干涉育王府事务,但在龚泱并不可靠的状况下,或者说有圣母皇太后乃至图玟的珠玉在前,雅妃也不想轻易放弃过问育王府事务的机会了。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能做到的事,雅妃又凭什么不能做到。仅以现在这些育王府官员的能耐,雅妃也没有多少信心。
不然不说别的,育王府如今的势力又怎可能萎缩成这样。
祖昌期也说道:“雅妃殿下的意思是,我们要阻止圣母皇太后调动兵权,或者说趁着圣母皇太后调动兵权的时机,我们也暗中……”
“没错,如果我们能将自己行动隐藏在圣母皇太后的行动中。别说朝廷很难发现,真被发现,他们也会先发现圣母皇太后的举动,甚至于万一时,我们还可凭此来不是揭发的揭发圣母皇太后的行动。”
“小臣明白了。”
听到雅妃说什么不是揭发的揭发,祖昌期的双眼顿时就发亮起来。
因为以育王府现在的势力,或许确实不能对圣母皇太后做些什么,但即使育王图濠已经基本放弃了通过夺取兵权来夺取皇位的企图,但在略做布置的状况下,他们却也未必不能故意在夺取兵权时将圣母皇太后拖下水。
毕竟只要没有了圣母皇太后,谁都知道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仅仅只是个毛孩子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一章、北越国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与其他女人不同,雅妃与易嬴的交往非常有规律。
当然,这不是说雅妃有多照顾许瓶儿的母子情深,更不是说雅妃有多贪恋男女之事,而是雅妃知道,即使自己与易嬴的关系不足以让易嬴倒向育王府,但至少以易嬴好出主意的德行,对于雅妃想要知道的事也不会有太多隐瞒。
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如果易嬴真是穿上裤子就不认账的贱男人,别说天英门不会善待易嬴,易嬴身边也不会聚集那么多女人了。
所以在约定日子将孩子带来给许瓶儿见面,并且与易嬴欢好过后,雅妃才倚在易嬴怀中说道:“易帝师,汝知道圣母皇太后现在企图染指兵权的目的是什么吗?”
“……染指兵权?那应该是为了警惕秦皇图浪吧!”
虽然一开始是惊讶了一下雅妃又怎会知道这事,但想想现如今的兵部尚书本就是祖昌期的事,易嬴也不会太奇怪了。毕竟祖昌期若是这点能耐都没有,别说怎会被育王图濠相中,他也不可能成长为一品大员。
当然,即使雅妃已得知这事,易嬴也不可能将圣母皇太后的真正企图告诉雅妃,只是没必要隐瞒自己确实知道这事而已。
一听易嬴话语,雅妃就点点头道:“易帝师果然知道这事,但圣母皇太后又怎会突然想到染指兵权?”
“……这也不算突然吧!毕竟秦皇图浪已正式出境建国,为防不测。圣母皇太后肯定也得往西齐郡方向增兵才行,但你们育王府没必要关注这事吧!”
“没必要是没必要,但我们可不希望被人误会是育王府在染指兵权。”
淡淡说了一句,只要确认了这的确是圣母皇太后在染指兵权,雅妃已经觉得足够了。因为若不是这样,育王府又怎能在适当时机将圣母皇太后的所作所为曝露出来,并进一步分裂圣母皇太后与皇上的关系?
当然,雅妃也知道这事不能急。
毕竟光靠雅妃和京城中的这些育王府官员,雅妃可不认为真会是帝师府和圣母皇太后的对手。
但北越国皇上图炀若是不能通过自己力量发现这事,那等到育王图濠回到京城。自然就可找到揭发这事的最好时机。不然雅妃也不敢轻易动作等等。
因为再怎么说,圣母皇太后图莲才刚刚开始染指兵权,没收集到足够证据,乃至圣母皇太后还没陷入太深。雅妃和育王府也不足以一举将圣母皇太后拉下来。
毕竟这种事可一不可再。育王府怎么都得慎重其事才行。
但听到雅妃说不希望被误会是育王府在谋夺兵权。易嬴就一脸放心道:“雅妃殿下不必担心,不说圣母皇太后不屑栽赃到育王府头上,相信面对秦皇图浪威胁。谁都不敢在这事上节外生枝。”
“那本宫就放心了。”
被易嬴说什么不屑的,雅妃就撇了撇嘴,但只要易嬴不怀疑自己,雅妃就不认为有什么好担心的。
不过想到秦皇图浪不仅仅是北越国朝廷的敌人,同样是育王府的敌人,雅妃又说道:“那易帝师认为秦皇图浪有可能出境建国成功吗?或者说,常开山或其他人有没有办法阻止秦皇图浪。”
“这个本官就不知道了,毕竟那都是真刀真枪才能决定的事。”
摇摇头,虽然对官场中的你争我夺,易嬴可说是信心十足,毕竟现代官场不说不会输给古代官场,光是千百年历史的熏陶,易嬴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区区北越国官员。
只是战争却不同,古代社会的战争尤其不同。
因为现代社会的战争不仅都要取决于科技的高低了,古代社会的战争更要取决于个人能力的高低。
只可惜易嬴不仅没有这方面天赋,更不想轻易做什么纸上谈兵的事,只能将事情交给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自己去争夺。
因为易嬴只要在朝廷中做些什么,那不管免税田还是男女平等思想一类事,那怎么都能流传很长一段时间。可战争却不同,一场胜负就是一场胜负,除非极少见的状况,任何将领都无法只靠一场战争的胜负就决定整场战争的结局。
好像常开山虽然击败甚至杀死了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但依旧没人敢说常开山就一定能挡住秦皇图浪的进攻。
只是作为一个异数,常开山的胜利或许的确会给秦皇图浪的出境建国带来许多变化等等。
所以比起在战场上争夺,易嬴还是宁愿在朝廷中争夺。
因为这不仅安全,还可以避免一些意想不到的状况发生。
只是听到易嬴话语,雅妃却又试探着说道:“那易帝师就没想过要让天英门弟子上阵?或者说让天英门弟子除掉秦皇图浪吗?或许这确实有干涉朝政的嫌疑,但以易帝师的手段,却也未必不可行吧!”
“……雅妃殿下汝说什么啊!”
没想到雅妃竟会说让天英门弟子除去秦皇图浪,虽然没必要将天英门和秦皇图浪的所谓协议告诉雅妃,易嬴还是淡笑道:“不说本官未必能让天英门做这种事,天英门与其用这种方式干涉北越国朝政,那还不如直接去干涉东林国和大范国的朝政。”
“毕竟反正都是干涉朝政了,北越国又算个什么东西啊!”
“……呵!是本宫误会了。”
随着易嬴说到北越国算什么东西,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雅,雅妃还是舒心的一笑。
因为雅妃或许确实担心过天英门干涉朝政的事,但仔细想想,或许雅妃作为北越国王妃确实有担心天英门干涉朝政的可能,但以天英门的真正能力,她们却不可能看上区区北越国吧!
毕竟就像易嬴说的一样,天英门真要干涉朝政,凭什么又单单盯上北越国,东林国和大范国那样的大陆两大国不是更适合天英门吗?
所以天英门在北越国的投入虽多,乃至说很多地方都要受圣母皇太后指使,但天英门只要不用武力干涉朝政,雅妃就没什么好担心了。
不然雅妃不怕天英门用武力对付秦皇图浪,就怕天英门用武力对付育王图濠。(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二章、帝师府招婿
送走雅妃后,易嬴并没有急于回云兴县。毕竟在不必上朝的状况下,易嬴可是难得来京城一趟。所以不说逛街什么的,易嬴怎么也得在京城中转上一圈再说。
只是在没有明确目的地的状况下,易嬴最后就晃晃悠悠来到了明月茶肆。
因为易嬴即使已经许久没听到朱苓几个义女在明月茶肆中的消息,但比起每天藏在深闺中,朱苓等人显然也很乐于待在明月茶肆这种便于交游的场所。
特别韭芜颜、戚干莪两人,由于原本就是妓户出身,坐镇茶馆这种事不仅对两人没有任何困难,更是有着手到擒来的便利。
当然,这种事放在真正的古代官员身上肯定不可能。
毕竟早已习惯了盲婚哑嫁的状况下,他们最多只会给自己的所谓义女一、两天的招婿时间。不像易嬴,由于来自现代社会,根本就没有约束朱苓和韭芜颜、戚干莪等人的兴趣。
所以当易嬴来到明月茶肆时,几乎也是在第一时间被朱苓等人请到了茶馆里面。
当然,这个里面也只是相对的里面。毕竟明月茶肆是个开放性质的茶肆,没有什么包厢,只有一些帘幕来作为区隔,所以也很少有人会在明月茶肆谈论什么秘密,这也为明月茶肆提供了一些安全上的保障。
不过真见到朱苓等人时,易嬴还是有些惊讶。
只是让易嬴惊讶的并不是朱苓等人,而是与朱苓等人坐在一起的薄璃儿。毕竟薄璃儿现在虽然还没有嫁给迟伤。但也是有大部分时间与迟伤住在一起。
因为若不是先皇驾崩的关系,说不定薄璃儿早就嫁给迟伤了。
当然,虽然帝师府义女大都与易嬴有着男女关系上的交往,但却不像帝师府妻妾那么频繁,更不会去参与什么窜房。所以看到易嬴,薄璃儿也是喜笑道:“干爹,汝今天怎么想到明月茶肆来了。”
“那不就是随便走走吗?毕竟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虽然为父对上朝是没什么兴趣,但也不能每天都憋在府中吧!”
“干爹还真会说话。但我们正想代璃儿姐姐请求干爹一件事。”
一边给易嬴倒茶。小梨就笑嘻嘻说了一句。
因为小梨虽然同样出身妓户,但由于年幼的关系,却也都是没有遭受什么罪,易嬴也不会去碰小梨的身体。所以在易嬴的几个义女当中。也就只有小梨最有义女的样子。
听到小梨话语。或者说看到薄璃儿在旁边也有种欲言又止的样子,易嬴就惊讶道:“是吗?璃儿汝有什么事想要干爹帮汝做?”
“……就是璃儿姐姐和迟大人的婚事,不知道干爹什么时候能帮着办一下。”
“讨厌。小梨汝胡扯什么,人家才没想着嫁人呢!”
虽然前面还有些犹犹豫豫的,但真听到小梨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薄璃儿立即是一脸的娇嗔。
而一听这话,易嬴就笑道:“什么?这事啊!那璃儿汝自己和迟伤回去商量个时间就好了,本官这里是没问题。”
“……什么没问题,先皇的丧期不是还没过吗?”
“丧期这种事哪说得准,一年是丧期,三年、五年是丧期,十年也是丧期,反正现在也过了一年了,不过璃儿汝怎么想到这事了。”
虽然不在乎薄璃儿什么时候嫁给迟伤,但想想薄璃儿的出身,易嬴却不认为她会特意将这事提出来。
毕竟不说底气不底气的,由于薄璃儿是奴婢出身,比起小梨这种妓户出身的女人更没有自由也更不知道反抗。虽然现在帝师府对薄璃儿等人是没有太多约束,但要想让薄璃儿自己有什么太大改变,那却不是短短一、两年时间就能做到的。
而在听到易嬴话语后,薄璃儿的脸色却也是微微一变道:“这是因为迟郎的家人已经来到京城,但他们却不相信女儿是帝师府义女,而且说女儿即使是帝师府义女,那也要照着迟家的规矩来。”
“迟家规矩?谁管什么迟家规矩。”
没想到迟伤的亲人已经来到京城,易嬴到不奇怪事情会有现在的变化了。
毕竟这种趁着婚丧嫁娶向官员叫板的事或许在现代社会绝无可能,但在古代社会,确实有一些家族会自恃清高乃至各种家中规矩而不愿意在婚丧嫁娶方面对官员低头,乃至根本就不愿意迎娶官员家女儿等等。
因为这不仅关系到利益,更关系到脸面,尤其是在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
所以即使是高官家的女儿,在嫁女儿时也未必没有吃亏的可能。
而听到易嬴问都不问迟家的规矩什么,朱苓就跟着点头道:“没错,管他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帝师府又要看什么规矩的,何况璃儿妹妹早已经与迟大人住在一起,哪容得迟家说什么悔婚不悔婚的。”
“苓儿说的没错。”
随着朱苓话语,易嬴就点头道:“实在不行,那就不是璃儿嫁人,而是帝师府招婿。或者璃儿汝也可以回去告诉迟伤,只要有迟伤在,也就等于迟家在,他完全不用为迟家约束自己。因为皇室宗亲都难免分家,何况是区区迟家,迟家也不可能一辈子都不分家。”
“干爹说的好,以后小梨也要招婿。”
听到招婿什么的,小梨立即就眉飞色舞起来。因为除了朱苓外,也就是小梨的母亲还与她一起住在帝师府中。
所以不是不愿离开帝师府,而是不愿离开母亲,听到帝师府还可以招婿,小梨就立即动起了念头。
“那好,回头女儿去同迟郎说说,看看他想怎么做。”
一直想着自己最后怎么都还是要嫁给迟伤、嫁入迟家,所以薄璃儿前面也确实在迟伤和迟伤的家人面前为难了许久。但如果并不是薄璃儿嫁入迟家,而是迟伤入赘帝师府或者从迟家分家出来,薄璃儿就同样不认为这又算得上什么了。
毕竟不说迟家的家规在帝师府面前算什么,薄璃儿同样不相信区区一个家规又真能拴得住迟伤。
又或者说真出现这种状况,薄璃儿是否还需要嫁给迟伤也是个问题了。
因为对于女人,或者说对于一个已经嫁人的女人来说,娘家的强弱,乃至夫家是否尊重妻子的娘家才是女人能否在夫家生存下去的真正关键。
不然视妻子娘家为无物的夫嫁,那是任何女人都不敢嫁的。
但就在薄璃儿拿定主意时,旁边的幕帘一卷,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婴儿就出现在易嬴等人眼前道:“贱妾拜见帝师大人。”
“汝是佟掌柜,快快请起……”
认出明月茶肆的佟掌柜,易嬴也是奇异了一下。毕竟上次易嬴见到佟掌柜还是薄正佑去世不久,虽然易嬴确实听说佟掌柜给薄正佑生了一个儿子,但这可也是易嬴第一次见到。
而好像当初薄正佑去世时,佟掌柜都能在易嬴面前表现得不卑不亢,这时更是随着易嬴话语就站起说道:“谢帝师大人恩典。”
“那是薄大人的孩子吗?抱来给本官看看。”
点了点头,既然易嬴当初都曾裁决过明月茶肆的财产分割一事,自然也想看看这个将来注定会继承明月茶肆的孩子。
而在易嬴点头时,看到没人上来帮自己接孩子,佟掌柜也只得自己抱着孩子上前道:“帝师大人请看。”
“哦!睡得可真睡,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看到孩子在佟掌柜怀中熟睡的样子,易嬴就伸出手指戳了戳,却没有太多的动作。毕竟众目睽睽下,想到佟掌柜为薄正佑坚守的一切,虽然不知道佟掌柜能为薄正佑坚守到什么时候,易嬴也知道自己不能在这时胡来。
但即使不知道易嬴想法,听到易嬴问话,佟掌柜还是带着一种期待道:“孩子还没有名字,不知易帝师可否给孩子赐名。”
“让本官给孩子赐名吗?那不汝这孩子就叫天赐吧!毕竟不管对薄大人还是佟掌柜来说,这孩子都是天赐的宝物。”
“谢帝师大人赐名,那这孩子往后就叫佟天赐了。”
听到易嬴真给孩子取名,而且是只给孩子取名,佟掌柜脸上就露出了一抹喜意。因为易嬴如果在这里直接就给孩子取名薄天赐,佟掌柜也是没有丝毫办法的。
但不管佟掌柜是想孩子姓薄还是姓佟,易嬴却是不太在乎,点点头道:“佟天赐吗?这也不错。但现在薄麟既然在帝师府门下读书,本官不好厚此薄彼,等到孩子将来长大,佟掌柜也将这孩子送到帝师府来教导好了,这就算本官送给这孩子的礼物。”
“谢帝师大人恩典。”
虽然没有找易嬴讨见面礼的意思,听到易嬴话语,佟掌柜还是一脸激动的再次给易嬴跪下了。
因为以易嬴的帝师之名,不管易嬴是不是以不能厚此薄彼为借口将佟天赐早早收入门下,只要入了帝师府的门墙,佟掌柜就知道自己不用再为自己孩子的将来担心了。
不然佟天赐即使继承了明月茶肆,那也只能说是保留了薄正佑的遗产,根本就比不上易嬴给他的将来。
所以不仅仅是拜谢而已,佟掌柜现在对易嬴也有些感激得五体投地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三章、不知男女之防
身为帝师府义女,身为还未出嫁的帝师府义女,不说薄璃儿能不能与迟伤住在一起,薄璃儿又为什么一定要与迟伤住在一起?
原因很简单。
那就是薄璃儿在成为帝师府义女前,乃至还在薄府做陪房丫鬟时就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虽然薄正佑确实是个清流没错,至少表面上是个清流,但对于薄璃儿这样的陪房丫头也没有轻易放手的理由。
只是因为薄璃儿的小心思,在与迟伤第一次相好时,薄璃儿就伪装出自己还是处子的假象。
但伪装毕竟是伪装,心中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薄璃儿自然就想要尽一切可能的盯住迟伤,这才会与迟伤在还未结婚时就住在一起。毕竟这种事在其他人眼中或许有些大逆不道,但在帝师府和易嬴眼中,那却算不上什么。
只是薄璃儿却没想到,自己和迟伤的婚事居然会因为先皇过世而耽搁,结果却给了迟家人赶来京城的机会,进而平添了许多变数。
譬如迟伤虽然因为“亲眼所见”的关系从未怀疑过薄璃儿在与自己相好前的处子之身事实,但就因为薄璃儿居然还没嫁人就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还有了肌肤之亲,那些迟家人即使没在薄璃儿面前公然说不相信薄璃儿,但在迟伤面前多少都嚼了不少舌根。
不是如此,薄璃儿也不会急于与迟伤成亲,并企图求助帝师府等等。
所以回到迟府。薄璃儿先是平静了一下心情才踏入府中。
因为从没想过要在迟伤身上赚取什么便宜,甚至于帝师府根本就没有这个规矩,所以薄璃儿虽然早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迟府中除了薄璃儿外却没有一个帝师府的人,连个丫头、下人都没有。
毕竟帝师府的下人数量都不足,又怎可能特意派到薄璃儿身边来。
而且为表示自己的迟府主母身份,在收服那些迟府下人前,薄璃儿暂时也没有想过要自己去买些忠于自己的下人、丫头进入迟府。毕竟薄璃儿还没有正式嫁给迟伤,这种刻意为之的事反而还显得有些引人注目。
所以面对一个全由迟家人组成的迟府,薄璃儿自然得小心翼翼才行。
只是进入迟府后。薄璃儿却惊讶了一下。
因为与往日不同。薄璃儿竟然没在迟府前院看到任何一个迟府下人,这种事别说在迟府,在任何一个大户人家中基本都不会出现。因为前院的事再少又怎样,为了多一点出现在主人面前的机会。任何府中下人都不会轻易放弃在前院逗留的机会。
当然。这也不是没有万一的状况。毕竟只要府中事务繁多,前院也会存在偶尔没人的时候。
只是这在迟家人来到京城前或许还偶尔有之,在迟家人由陈州来到京城后。这就再没有可能了。
因为迟家可不仅仅是一、两个人来到京城,而是迟伤所属的整个迟家支脉几乎都来到了京城。毕竟作为支脉,他们不可能在陈州获得比主脉更好的发展机会,反而在迟伤已经成为翰林院编修后,这却为迟伤所在的支脉带来了前往京城发展的良机。
因为别看翰林院编修没什么实权,但只要是实职,迟家就能借用迟伤的名号在京城中慢慢发展起来。
毕竟迟家的玉器生意不仅在陈州有名,在京城中同样小有名声,这也足以让他们以迟伤为主心骨重新构筑起整个支脉在京城的发展机会。
所以,即使住到迟府中的迟家人并不多,迟府也住不进这么多迟家人,但要想在迟府找到一个没有迟家人的地方还真不容易。
只是没看到人就是没看人,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薄璃儿还是往二进院中走去。因为不管是不是迟府出了什么事才导致前院没人,至少薄璃儿相信府中肯定还会有其他迟家人在。
然后进入二进院中,薄璃儿的脸色又是一惊。
因为二进院的院子中虽然没人,里面的迟府前厅,乃至前厅门前却站着许多人,站着许多迟家下人。不仅如此,薄璃儿还在二进院中看到了不少衣箱、行李等物,而薄璃儿如果没有认错,这些衣箱、行李应该全是薄璃儿从帝师府带到迟府的东西。
因此一看这样,薄璃儿就望着前厅深处惊怒道:“迟郎,汝这是什么意思?”
“薄小姐不好意思。”
随着一个阴沉如水的声音,前厅中就走出一个女人道:“虽然我们迟家不好说伺候不伺候得起薄小姐,但好像迟小姐这样随随便便就一个人出门的状况,我们迟家也实在是不敢伺候。”
“迟夫人言重了,璃儿出门前不是已经得到夫人应允了吗?”
听到迟伤母亲迟氏说什么不敢伺候,薄璃儿的脸色立即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在与迟伤成亲前,薄璃儿虽然确实没资格称呼迟氏为母亲,但作为一种敬重,薄璃儿出门前可是已经与迟氏请示过,迟氏也说过没关系的。
可没想到等薄璃儿从明月茶肆回来,迟氏竟然出尔反尔,不是说事情对不劲的问题,薄璃儿也隐隐开始有些恼怒了。
因为迟氏要挑薄璃儿的刺是一回事,这种说一套做一套的事情可不是谁都能容忍的。
毕竟薄璃儿也曾在薄家做过婢女,并不是没见过这种事,可除非刻意为敌,谁又会这样出尔反尔。
“……应允?”
迟氏却一脸不屑道:“别说妾身能以什么身份应允薄小姐出门,难道薄小姐出门时就没想到要带一、两个婢女以备男女之防吗?还是说薄小姐眼中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防四字。”
猛听迟氏话语,薄璃儿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因为薄璃儿不是不知道男女之防,而是任何女人都不会允许被人说不知男女之防,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下这样说,在迟家下人面前这样说。
毕竟薄璃儿即使能辩解,也相信自己肯定能说服迟氏,但只要女人被人这样说过,尤其是被人当众这样说过,往后肯定也会不断被人提起这事情,不断提起男女之防。
虽然现在知道这事的只有迟家人,只有迟家下人,但作为未过门的迟家媳妇却被迟伤母亲这样说,薄璃儿以后再想在迟家站稳脚跟就几乎没有可能了。
毕竟明着不说,暗着也会说,有些东西只要开了一次口,那就再没人能真正堵住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四章、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在古代社会,盲婚哑嫁是最基本的婚姻形式,所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东西,不仅薄璃儿,所有古代女人挑选伴侣的方法都很简单。
而对于男人来说,他们为自己、为其他人挑选伴侣的方法或许都要看谁会对自己的将来更有助力来做决定,但对于女人来说,当她们为自己挑选伴侣时,多都是选择以貌取人。
因为不说图氏皇族本就是以貌取人的典范,若是女人自己都看不上眼、看不入眼的男人,又怎会说出喜欢二字,这还不如盲婚哑嫁呢!
所以,不管其他帝师府义女是怎样挑选伴侣,当发现迟伤并不在乎自己的相貌并不出众,迟伤的相貌却又相当出众时,薄璃儿也没做太多挑选就选中了迟伤。
因为薄璃儿知道,以自己的出身,即使易嬴可帮她找到门当户对的婆家,但那如果是一个以薄璃儿的能力无法掌握的婆家时,那对薄璃儿来说就不仅没有任何意义,反而还是一种负累了。
只是薄璃儿却没想到,虽然迟家的家世并不出众,迟伤的父母居然还真敢挑自己的刺,而且还给自己身上泼污水。
于是薄璃儿与易嬴即使并非单纯的义父女关系,甚至以薄璃儿当初在薄府的经历,薄璃儿也确实没资格说什么男女之防,可真被迟氏这样轻视,薄璃儿还是双唇抽搐着咬牙道:“迟夫人说这话不觉得过分吗?或者说,迟夫人难道不知道严哓是怎么死的?”
“……乃至迟夫人早已认定。这些迟府下人就没有一人想迟夫人死吗?”
嘶一声。
虽然迟家确实很介意薄璃儿怎么还没嫁入迟府就与迟伤住在一起的事,但真听到薄璃儿提起严哓一事,众人嘴中还是抽了一口冷气。
毕竟一开始,迟家还是很满意能与帝师府结亲的,因为以帝师府在北越国的权势,那可不是想攀上就能攀上的亲家。
只是真的细细一打听帝师府的所作所为,与外面传扬的高大全不同,帝师府的凶恶尤其在迟家的想像之上。
所以与帝师府结亲或许确实能给迟家带来众多好处,但帝师府将来万一衰落下去,迟家就肯定要被帝师府牵累了。而且与其他同帝师府结亲的人家相比。迟家与那些同帝师府有敌意的家族相比几乎是不堪一击。
因此不管有没有考虑过这方面问题。即使与帝师府结亲确实能给迟伤带来无穷好处,但这也无疑会给迟家的将来带来许多隐患。再加上到京城后得知薄璃儿已经不守妇道的在嫁人前就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的事,这自然就让迟家有了许多想法。
只是想法归想法,真回想一下严哓是因何而死一事。不仅迟氏。甚至那些下人都有些不寒而栗了。
毕竟同样是造谣。即使迟氏拿男女之防什么的来数落薄璃儿两句确实不算什么,可如果真给什么对迟氏有恶意的下人故意泄露出去,谁都不知道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因此神情僵硬一下。仍坐在厅中没有出来的迟伤父亲迟廉就说道:“薄小姐言重了,或许迟氏确实有失言嫌疑,但又怎能与严哓的事情相比。”
“迟公明鉴,虽然璃儿也知道夫人只是无心之失,但帝师府的敌人那么多,谁知道他们知道这件事后又会不会添油加醋。”
“例如官宦世家乃至严家,在知道夫人失言后,他们又不会故意将夫人的无心之失宣扬出去吗?而等到流言沸腾,官宦世家只要求一个公平二字,帝师府就必须追本溯源,不然帝师府又怎能只为了迟夫人而故意摆出一开始是帝师府主动在与官宦世家为敌的态度……”
“所以为了帝师府,为了官宦世家,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而说了就更是要承担相应责任。”
说到这里,薄璃儿的双眼就直直望向了迟氏。
毕竟这原本就是迟氏一开始不想要薄璃儿好过,薄璃儿又怎可能轻易放过迟氏。
因为薄璃儿即使现在放过迟氏又怎样,结果若是薄璃儿日后在迟家再没有任何地位可言,薄璃儿的委曲求全就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在薄家的将来,薄璃儿就不可能在这里轻易饶过迟氏。
而一听薄璃儿话语,迟氏也彻底慌神了。
因为就像薄璃儿说的一样,即便迟氏只是无心之失说出这种话,但消息一旦传出去,官宦世家,至少严家肯定都会拿这事大做文章。
毕竟迟氏或许不算什么,迟家或许不算什么,但只为了逼帝师府低头,逼帝师府承认错误,严家都必定会死咬着迟氏不放。
但帝师府又会为了迟氏低头吗?这不可能,这怎么都不可能。
即使薄璃儿真嫁给迟伤,这种可能性也是小之又小。
于是慌乱中,面对薄璃儿的镇定自若目光,迟氏就浑身颤抖道:“……不,妾身不是故意的,薄小姐汝不要危言耸听。”
薄璃儿却继续凝然道:“璃儿是不是危言耸听,相信夫人自己应该清楚。因为这事情看似很小,但只要夫人说了这种话,那就必须承受这话泄露出去的后果。”
“因为不说夫人能这样提心吊胆活多久,还是夫人真打算将这些下人全都当活菩萨一样供起来?免得有一日她们将迟夫人说过的话泄露出去?乃至说,夫人想将他们全部灭口……”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听到薄璃儿话语,迟氏还没有说话,那些原本被拉来给迟氏撑腰的迟家下人就全都吓得跪倒在地上了。
因为在迟氏不可能自己将消息泄露出去的状况下,能泄露消息的也就唯有他们这些下人了。毕竟他们即使再怎么对迟氏表忠心,谁也不能保证将来出现什么万一时,又会不会有人因为各种原因将消息泄露出去。
当然,迟氏可以不承认自己说过这种话,但只要官宦世家大肆宣扬这事,帝师府就肯定会查找到迟家,查找到迟氏身上。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性命,灭口也是唯一选择。
看到这样,迟廉终于还是坐在厅中道:“好了,都不要再说了,只要你们往后用心伺候少夫人,少夫人自然会保住你们性命。不然你们背叛的不是夫人,而是少夫人,相信第一个饶不了你们的就是帝师府。”
少夫人?
听到迟廉话语,不仅那些跪在地上的下人全都滞住了,迟氏的双脸更是一脸僵硬。
因为迟廉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仅是要承认薄璃儿与迟伤的婚事,更是要将今天这些知情的下人全都送给薄璃儿。这样一来,假使这些人将来泄露消息,那也不是因为对迟氏的怨恨,而是因为对薄璃儿的怨恨了。
虽然这不是说迟氏就完全没危险了,但至少里面也有薄璃儿自己的责任,乃至帝师府的责任。
如果帝师府真被官宦世家逼着找迟氏和迟家的麻烦,迟氏和迟家也未必不能反咬一口薄璃儿和帝师府的教导无方。
毕竟这些人既然都会被迟家送给薄璃儿,那么教导他们的责任就只能在薄璃儿和帝师府身上了。
而早猜到这个结果,薄璃儿就浅浅一拜道:“璃儿谢过公公,但公公的意思是,以后璃儿和迟郎会与迟家分开来居住吗?不然再给这些人接触迟家人,谁知道又会不会有新的怨恨。当然,有帝师府这样的娘家,璃儿也可保证他们绝不会将夫人的失言泄露出去。”
“……什么?分开居住?不行,不能分开居住?妾身就这一个儿子,绝对不能分开居住,最多这些下人拨到你们房中便是。”
猛听什么分开居住,迟氏立即急切起来。
毕竟对于任何女人来说,母以子贵都是最基本的常识,尤其迟氏就只有迟伤一个儿子,怎么都不可能甘愿与迟伤分开。
但终究是在薄家浸淫过一段时间,也知道各种大家族的规矩,在已然教训过迟氏后,薄璃儿也不会太过得寸进尺,微微点头道:“夫人教训的是,但如果是这样,以后我们家中就不能再进任何迟家人、再进任何与迟家有关联的人。毕竟下人间不仅有恩怨,迟家人当中,乃至主脉与支脉间更是有无数恩怨,再让他们接触迟家人绝对不适合。”
“当然,夫人如果认为自己在迟家没有任何敌人就没问题。”
“……那,那就照汝说的办吧!”
听到这里,迟氏彻底说不出话了。
因为就好像迟氏一开始不怕得罪薄璃儿,不怕说薄璃儿不知道男女之防一样,迟氏都能对薄璃儿挑三拣四了,对于其他迟家人,迟氏自然不乏得罪人的地方。
只是这种事在以前是没关系,可想想站在薄璃儿身后的帝师府,迟氏不仅不敢不让迟氏娶薄璃儿,更不敢让这些下人再去接触那些曾被自己得罪过的迟家人。
因为有薄璃儿在这里镇压,或许这些迟家下人不敢因为以前的关系将消息泄露出去,但他们如果再让这些迟家下人接触其他迟家人,那就难免他们又会因其他事情而将消息泄露出去了。
所以这事虽然让迟氏极为尴尬、极为难堪,但她也知道自己事实上已经别无选择。(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五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大哥,这薄小姐也太过分了吧!难道大哥真想让伤儿娶薄小姐为妻?”
虽然在镇压下迟氏后,薄璃儿并没有进入前厅就从角门离开了,但先前守在前厅外的迟家下人即使是全被薄璃儿吓得跪了下去,可这不仅不包括站在前厅内的薄家下人,更不包括一些与迟廉一起坐在前厅中的迟家人。
因为迟氏或许是他们用来排斥薄璃儿的尖兵,但迟家想要排斥薄璃儿的却不仅仅迟氏一人。
或者说,要在迟家找到一个不排斥薄璃儿的人可是远比要找一个排斥薄璃儿的人难多了。
而听到迟伤三叔迟阳的话语,迟廉也是沉了沉脸道:“或许薄小姐是太过分了些,可这还远远赶不上帝师府的手段……”
“帝师府?帝师府真会一直支持薄小姐吗?”
听到迟廉说起帝师府,依旧端坐在前厅中的迟家支脉的老少双脸就都变了变。
因为作为整整一个支脉,迟家迁到京城的人或许并不少,但由于迟府面积的关系,真正能与迟廉、迟伤一起住在迟府的人却并不多。只是没人支持迟伤娶薄璃儿,所以在得到迟氏传话后,他们才一起赶到迟府对迟氏表示支持。
只是没想到,随着事情发展,他们竟然只能眼睁睁看着薄璃儿的崛起而毫无办法。
毕竟谁在这时插嘴,谁在薄璃儿面前插嘴,谁都难保不会被薄璃儿扯下水去。何况他们又不是迟伤的母亲。没有迟氏的先天优势。
而略做不屑一句,迟伤的三姑迟鸿却满不在乎道:“要知道我们迟家都是各种分分合合的,或许在薄小姐嫁入迟家前,帝师府真会通过维护薄小姐来维护帝师府颜面,但区区一个义女,帝师府又会维护薄小姐到什么程度乃至什么时候……”
迟廉也点点头道:“没错,虽然我们暂时是不可能再阻止薄小姐嫁入迟府,但等到其进入迟家大门,自然要听迟家摆布。毕竟我们原本也不是真想阻止薄小姐嫁入迟家,只是……”
商人归商人。正如迟伤当初能把握机会投靠帝师府一样。迟家也精擅把握各种机会。
只是迟家一开始或许是想从薄璃儿与迟伤的婚事中榨取更多好处,乃至说制约薄璃儿及帝师府对迟家的影响,但还是没料到原本一直被迟家小看的薄璃儿竟然也会如此来借机翻身。
而听到迟廉话语,刚回到厅中的迟氏就满脸难看道:“老爷想说只是什么?那贱婢真不知道今天吃错了什么。往日她根本不会这样啊!”
“大嫂现在还说什么往日。往日大嫂只是在我等面前数落薄小姐。薄小姐想要挟人也无从要挟,但今天却偏偏有那么多下人在场。虽然这些下人都是签了卖身契的,但光脚不怕穿鞋的。大嫂自然就要受制了。不然换成我等,即使我们出卖大姐,帝师府又不会找到我们头上吗?所以这还是……”
还是什么,迟鸿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众人也知道今天确实是迟氏操之过急了。
因为薄璃儿今天出门没带婢女或许确实是个错误,但真将事情闹大,结果却是迟氏自己吃了哑巴亏。不然同样知道迟氏羞辱薄璃儿一事,迟鸿等人即使也不是暗中就与迟氏没有一点怨恨了,可却也不会轻易引火烧身。
不像那些下人,原本因为卖身契的关系就没什么自由,现在却难得拿住了主家把柄。即使他们以后不会为难迟氏,为了保命和保障自身利益,他们也会全都投靠薄璃儿。
只是迟氏却还是极为不甘心道:“那我们就看着那贱婢往后在迟家做威做福吗?”
“大嫂怎么忘了妹妹前面刚说的话,虽然在公开场合,大嫂或许确实不得不给薄小姐面子,但没有外人、没有下人在身边,薄小姐又能拿大嫂怎么办?要知道再怎么说,她都只是大嫂的媳妇而已。”
“……何况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没错!没错,就那种不能下蛋的瘟鸡,妾身能忍她一年最多了,看她能蹦达到几时。”
听到迟鸿话语,迟氏顿时恍然大悟起来。
毕竟与那些迟家男人的想法不同,迟氏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薄璃儿既然已经与迟伤住在一起好些日子,怎么一直都没有生孕的事。
当然,这不是说迟氏想要迟伤与薄璃儿未婚生孕,而是薄璃儿既然已经与迟伤上.床,又一起住了这么久都没生孕,迟氏当然不愿薄璃儿继续将迟伤拖累下去,即使薄璃儿是帝师府义女也不行。
所以薄璃儿现在即使是趁着迟氏说错话占住了先机,但只要薄璃儿一天未能生孕,她就不可能在迟家真正抬起头来。
不过与迟氏关心的事情不同,迟阳就向迟廉说道:“大哥,既然伤儿现在已经不能再不娶薄璃儿,那我们迟家往后又该怎么做,真要随着帝师府与其他人结怨吗?”
“这是没办法的事,即便迟家不愿与人结怨,但只要伤儿娶了薄小姐,那些人照样会将怨恨延续到迟家。”
“……而迟家即使要借着帝师府的东风发展,却也不可能发展到超过帝师府的地步,而帝师府那些敌人却又太过庞大了,庞大得除非易帝师本人,谁都不能独立相抗。”
一边摇头,迟廉就一脸的无可奈何。
因为与那些朝中官员看中的都是一朝天子、一朝臣不同,好像迟家这样的商业大族,更加注重的却是家族延续和家族安全。
而帝师府得罪的人太多,帝师府得罪的人太强大,或许有易嬴在,这些敌人还不足为惧,但易嬴假如不在了,那别说迟家,或许没有易嬴的帝师府都未必抵挡得了各种敌人的侵袭。
当然,有人会说天英门会保护帝师府,但天英门保护帝师府不仅不等于保护迟家,纵然天英门可以保护迟家安全,但如果保护不了迟家生意,迟家最终只有不断衰落再衰落。
何况天英门能保护帝师府十年、百年,又能保护帝师府后代几百年吗?但不说图氏皇族,官宦世家的历史都足有几百年,这就是迟家不想卷入其中纷争的主要原因。
毕竟帝师府得罪的人太多,得罪的人太狠,这根本就是迟家不敢沾染的因果。
只是现在迟家已经没有选择,迟廉也无可奈何。(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六章、想摆谱也摆不出谱来
“什么?璃儿竟这样和娘亲说话,不行,孩儿一定要回去教训她才行。”
“哼!……这又不是什么说话方式的问题。”
不是说恨铁不成钢,而是对迟伤回到家后表现出的义愤填膺态度,迟廉一眼就可看出是假的。
毕竟迟家作为一个商业家族,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也是最基本的常识,何况迟伤还是自己的儿子。
只是迟伤真要这样说,迟廉也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正因为迟伤在迟家压力下一直都善待薄璃儿,迟家才能在处于劣势的状况下设法挽回。不然就凭帝师府的教导,迟廉可不认为薄璃儿又会轻易放过迟氏和迟家。
而被迟廉拆穿自己保护薄璃儿的企图,迟伤也就是讪笑一下道:“爹爹教训的是,但这还是娘亲不该犯这种错误。因为娘亲在迟家人面前或许不用留情面,但在璃儿面前,或者说在京城的达官贵妇面前,那就需要注意一下了。”
身为人子,虽然迟伤知道自己没有指责迟氏的资格,但不仅是在薄璃儿一事上,甚至还在陈州时,迟伤就早知道迟氏不留口德的习性,不然也不会一心想要考科举改变命运,乃至离开迟家等等。
因为这即使不是为了迟家,不是为了迟伤自己,也是为了迟伤将来的孩子。
所以知道迟氏对薄璃儿做过什么事,乃至知道迟氏在迟家纵容下对薄璃儿做的事。迟伤更不想为迟氏留太多面子。
因为迟伤为官的时间即使不长,但也知道迟家在陈州那一套未必在京城也管用。
而好像迟氏在迟家中都能犯这种错误,迟伤更是害怕迟氏在京城其他地方犯同样错误。只是迟氏和整个迟家支脉都已来到京城,迟伤也不可能再将迟氏和迟家人赶回陈州。
所以好在有这次事情,迟氏和迟家人应该都知道收敛一下了。
毕竟迟家或许可在陈州收买官员,也可尝试在京城收买官员,但可绝不可能在京城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看到迟伤态度,迟廉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沉着双脸就说道:“伤儿汝真认为汝娘亲做得不对吗?”
“这不是娘亲做得对不对,而是时候不对。毕竟迟家不仅刚来到京城不久。皇位争夺战也未必真的结束了。不仅娘亲。迟家根本就没有选择的权力。”
“……没有选择的权力?但汝都说皇位争夺战未必结束了,为什么还要与薄姑娘纠缠不清。”
没想到迟伤会对自己说什么皇位争夺战,迟廉就有些滞然。可即使不是不知道迟伤的意思,迟廉却同样看到了里面的危险。
迟伤却满不在乎道:“很简单。因为不管谁夺得皇位、谁想坐稳皇位。那都少不了易帝师的帮助。”
“为父当然知道易帝师的能耐。可易帝师万一不在了又怎么办?或者说他们对付不了帝师府,却想通过对付迟家来对付帝师府……”
一口气说完自己担心,迟廉心中也有种松口气感觉。
因为迟廉不是不想早些将自己和迟家的担心告诉迟伤。而是以前一直都是用迟家家规来逼迟伤和薄璃儿退缩,迟廉根本就不想急着和迟伤说这事。毕竟迟家虽然不愿意迟伤娶薄璃儿,至少也要从帝师府得到某些许诺才能让迟伤娶薄璃儿,但可也不想迟伤真的因此得罪帝师府。
毕竟帝师府的敌人真要对付迟家还得放在后面,万一得罪帝师府,迟家现在就会过不去了。
但即使不知道迟廉和迟家想法,一听这话,迟伤就不屑道:“爹爹这是不是把迟家看得也太重了!好像爹爹都知道璃儿今日出门是去明月茶肆与那些帝师府义女聚会一样,真有什么人想要对付帝师府,他们又为什么不对付明月茶肆?为什么不敢对付明月茶肆?”
”这个,伤儿汝是说……“
听到这里,迟廉就迟疑了一下。
毕竟只考虑迟家,迟廉的确没考虑过其他人。
可真想想明月茶肆的状况,那不是比迟家更势弱,更是严哓被帝师府所杀的诱因吗?可在这样的状况下,明月茶肆都尚且没危险,迟家又算得上什么。
迟伤点头道:”没错,虽然孩儿不知道易帝师过世的状况,但谁想现在对付明月茶肆,那就是想要对付帝师府,也就是曝露出来的帝师府敌人。对于这样的家伙,帝师府又怎可能轻轻放过?”
“而即使易帝师将来真的过世,帝师府照样有天英门夫人所生的孩子,那可同样是璃儿的义弟、义妹。”
“所以别说爹爹你们不该担心迟家的将来,孩儿也不用担心迟家的将来,我们该担心的只是迟家自己是不是会后继无人。因为迟家若是后继有人,即使没有帝师府、没有天英门,应该也能生存下去。但迟家若是后继无人,我们又怎能将迟家的延续怪怨到那些联姻对象身上……”
“这个……,看来伤儿汝真是长大了,但伤儿认为我们迟家现在该怎么做?”
听到迟伤话语,迟廉是既感慨又尴尬。
因为迟家或许确实是由于看到帝师府敌人太多而犹豫要不要与帝师府结亲,但真按年岁计算,好像不仅易嬴会过世,迟廉和现在这些所谓决定迟家将来的人同样也会过世吧!
所以不说迟家的将来终究要由迟家子孙来决定,在迟廉等人根本就不可能看到帝师府衰落一天的状况下,若是迟家真的后继无人,那首先也该说是迟家自己教导无方,而不是帝师府连累迟家子孙才对。
只是猛然知道迟家错在什么地方后,迟廉却也不好意思再去独断迟家的将来了。
迟伤却一脸理所当然道:“这当然是尽快去帝师府提亲。还有孩儿得去安抚一下璃儿才行。”
“好,伤儿汝快去安抚薄小姐,一定要安抚下薄小姐……”
听到这里,迟廉也不会拦着迟伤了。
因为迟廉知道,与其自己急着让迟伤为迟家说好话,还不如让迟伤继续一心对薄璃儿好,这样也可保证迟伤的心态不会有太大变化等等。
只是等到迟伤离开,迟氏就满脸阴沉的从里屋出来道:“老爷,汝真要让伤儿娶那贱婢吗?万一她不能生怎么办?”
“住口,汝现在怎么还敢口口声声称呼薄小姐为贱婢。如果薄小姐真不能生。过个两、三年我们再给伤儿找填房就行了,老夫不相信帝师府不是这样不明理的人。”
“……可我们以前都那样待薄小姐了,妾身可全是按照老爷的吩咐。”
被迟廉说什么不能再称呼薄璃儿为贱婢,迟氏就知道事情再不能挽回了。可即使如此。迟氏还是有些不甘心。毕竟迟氏这样对待薄璃儿可是得到了迟廉的默许。没想到最终还要被迟廉训斥。
但什么是男尊女卑?男尊女卑就是男人做的事都是对的。女人做的事都是错的。又或者说,即使女人因为男人吩咐做了什么错事,犯错的也只可能是女人。只能让女人来承担。
所以一瞪眼,迟廉就呵斥道:“汝还敢顶嘴,还不退下。等到伤儿安抚下薄小姐,汝同某一起去帝师府道歉去。”
“……道歉?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而且这是向帝师府道歉,又不是要汝直接向薄小姐道歉,哼……”
随着迟廉拂袖而去,迟氏立即就满脸怨恨起来。不仅怨恨迟廉,同样怨恨薄璃儿。因为若不是薄璃儿太难缠,迟廉又怎么会出尔反尔,却反倒要迟氏来承担这里面的责任。
但不知道自己父母在后面闹的事,迟伤却是一心想要安抚薄璃儿。
因此迟伤知道,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薄璃儿,迟伤在朝廷中的将来可全在薄璃儿身上。
至于自己父母的糊涂、迟家的糊涂,迟伤以前不是完全不知道,但也要薄璃儿自己振作起来才行。
毕竟男主外,女主内,薄璃儿如果不能靠自己力量在薄家争取到发言权,迟伤或许可用同样方式帮薄璃儿在薄家争取到足够地位,但她依旧可能被迟伤父母用各种方式压在头上。
而有了今日之事,迟伤就相信自己后院不会再起火了。
不然真要一次次救火,迟伤也会在里面左右为难。
然后当迟伤回到内屋时,不等迟伤开口,薄璃儿就一脸歉然道:“迟郎,对不起,璃儿今日……”
“璃儿汝不用再说了,汝今日做得很好。”
伸手抱住薄璃儿,迟伤却是满脸欢喜道:“因为汝若是不能用自己力量压制住娘亲和父亲他们,以后某也只会继续在璃儿汝与父母之间不断为难下去。毕竟为人子孙,某可没资格说父母的错处。”
“但璃儿也是迟家的媳妇,出了今日之事……”
“这不要紧,或者说,璃儿汝认为以某父母的性情,他们真适合在京城掌家吗?可璃儿汝若是不能硬气起来,某绝对没有硬气的资格。”
对于古代官员来说,孝顺与否甚至也是为官的一种考绩。所以薄璃儿能在迟氏和迟家的压迫下反抗,迟伤却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迟氏和迟家的压迫下反抗。
因此不是感激薄璃儿,至少迟伤也认为今天的事情不仅对薄璃儿,对自己同样有好处。
因为再出什么事情,迟伤甚至直接就能用薄璃儿来搪塞自己父母和迟家的各种无礼要求乃至索求了。
不然没个开始,迟伤想摆谱也摆不出谱来。
而一听这话,薄璃儿也反应过来道:“讨厌,原来这就是迟郎汝的真正目的啊,奴家说迟郎怎么总看着奴家被那些迟家人欺负呢!”
“没办法,这事某不仅不能劝解,越劝解还越糟糕。好在这次娘亲是真给了璃儿汝一次机会,璃儿汝也真抓住了这次机会。”
一脸感叹中,迟伤真是真有些庆幸事情会发展到这地步。
因为这即使在迟氏和迟家人看来是很糟糕,但对迟伤和薄璃儿却是最好的结果。不然前面一直都是迟氏用迟家家规来为难薄璃儿,面对家规那种东西,同样孝顺为大,迟伤即使知道薄璃儿受屈也同样不能多说什么。
所以直到今天,直到迟氏犯下了一个不该犯的错误,迟伤才算真正解脱了。
不然别说薄璃儿有没有掌家的一天,迟伤自己都难有掌家的一天。(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七章、所有官员在入狱前都是高风亮节的
与现代社会都是一个个小家庭模式的自我发展不同,由于生存环境的限制,古代社会往往都是一个个家庭团聚为家族一起生活。虽然家族中也有家庭的区分,但为了群策群力抵抗各种外部灾害、外部力量侵袭,除非家族内部矛盾不可调和,除非有新的发展,一般家族很少分家。
但在家族汇聚后,自然而然就会催生出正式的家规,这就好像国家也必须有律法一样。
毕竟人多、事多,矛盾也多,如果不确立出一个共同的行为准则,如果不能做到在家规面前一视同仁,这样的家族就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然后薄璃儿真触犯迟家家规了吗?这当然。
例如未婚同房,出门不带小厮、丫鬟等,这在古代社会都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不仅迟家,大多数家族都不允许。
这若不是有帝师府撑腰,迟家根本就不会同薄璃儿纠缠这么久。
但随着迟氏犯错,随着迟廉认清现实,迟家也不敢再耽搁了。因为迟家若真敢将事情拖黄了,真敢坏了薄璃儿和帝师府的声誉,谁都能想像迟家的下场。
所以与官员结亲或许确实有很多好处,但让人被动的地方却实在太多了。
而没想到刚在明月茶肆见过薄璃儿,迟家就很快来求亲,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也没必要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易嬴还是出来与迟廉夫妇适当见了一下面。
毕竟不像其他官员还有很多工作拖累。易嬴是真不用多管工作什么的。
但即使已知道迟家不用多余担心什么发展的问题,迟廉还是说了一、两句迟家将来发展的事,以此来掩饰迟家为什么要在薄璃儿与迟伤的婚事上犹豫这么久。
毕竟迟家可以愚蠢,但却不能对帝师府和帝师府义女挑三拣四。
只是听完迟廉话语,易嬴就摇摇头笑道:“……呵,迟老爷不用担心什么别人报复不了帝师府就去报复迟家的事,要知道这可是京城,不是陈州那样的小地方。不说这事合不合规矩,现在京城中也没人敢对帝师府乱来。”
“易帝师教训的是,但他们或许不敢对帝师府乱来。可如果对迟家做些什么。迟家却无力反抗!尤其如果是在京城外面做些什么……”
装傻,继续装傻。
对于商人来说,傻是正常的,傻是必须的。不然商人也不会在古代社会被归入下九流范畴。
所以易嬴既然没有明说。迟廉也是继续在那里装傻。
但不管知不知道迟廉是在装傻。易嬴也是一脸不在乎道:“都说迟家不用担心这事了,因为在迟家与帝师府结亲后,除非那些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对付迟家也就是在对付帝师府,帝师府当然不会置若罔闻。”
“毕竟他们都不愿再做掩饰了,本官又怎可能同他们客气。”
“原来如此,是老朽愚钝了,但不知易帝师对迟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吩咐?……没有了,只要迟家好好待璃儿就没问题。”
虽然帝师府已经嫁了不少义女,但真正需要去照顾的亲家却并不多。毕竟不算已经离开京城的焦家,其他帝师府亲家也没有一个住在京城,或者好像迟家一样特意迁来京城发展的。
但易嬴说的或许是实话,迟廉却有些不甘心。
毕竟这即使不是迟廉突然就想要巴解帝师府,但这种政商结合都少不了各种送银子、送产业的事。
所以迟家虽然还没在京城真正站稳脚跟,迟廉依旧拿出一些地契、房契道:“帝师大人真是高风亮节,迟家这里有些产业,还望帝师大人笑纳。”
“产业,帝师府可没有经营的人手,要不……”
被迟廉说什么高风亮节,易嬴就得意的一笑。因为这样的恭维不仅在古代社会屡见不鲜,易嬴早在现代社会就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毕竟不管怎样的贪拿索要,所有官员在入狱前都是高风亮节的。
只是真说到产业什么的,易嬴确实不怎么感兴趣。因为产业什么的在古代社会或许确实很重要,但要说经营产业的人手,帝师府却少之又少,不然帝师府中的下人也不会依旧不足。
因此说到一半,易嬴就看看了旁边的丹地,却也打算让丹地帮自己估算一下。
丹地却很快说道:“要不这事先让严大人同迟老爷谈谈……”
“严大人?”
听到丹地话语,易嬴就着实怪异了一下。
因为不是丹地提起,易嬴还真忘了被圣母皇太后图莲留在帝师府的严松年和那些原西齐国密探。只是即使如此,易嬴仍有些不明白丹地为什么突然要说让严松年来同迟廉谈这事。
可这虽然并非易嬴本意,既然是丹地的要求,易嬴还是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一起去见见严大人。”
然后一路去到帝师府侧门附近,在单独隔出来的西院中,易嬴就发现里面的人已经少了很多。
或者说,不管什么人安排的,很多原西齐国密探都已经离开帝师府出去工作了。
只是即使如此,西院中却并不是就没有人了,甚至还多出了许多小孩子。也不知道这些孩子究竟是严松年还是圣母皇太后弄来的,还是她们真想将帝师府当成一个密探的培训基地。
不过这又奇怪吗?
奇怪当然奇怪!只是以帝师府的权势,相信谁都不会想到有人竟会将帝师府当成密探基地来使用。
于是不管跟在后面的迟廉,易嬴就望向丹地道:“丹地,这里是谁弄的,或者说是谁的主意?”
“这当然是圣母皇太后的主意,不过严大人也没有要求离开,毕竟整个京城中最隐秘的就是帝师府,连宛华宫都比不上。”
汗颜,彻底汗颜。
听到丹地话语,易嬴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因为好像皇宫那种地方,即使天英门的势力同样很强,但他们却没理由阻止各种太监、宫女的来回刺探。毕竟与天英门弟子相比,所谓的太监、宫女才是皇宫的真正主人,至少也是不是主人的主人。
但帝师府却不同。
在帝师府,天英门就是天,天英门就地,别说刺探,外人想要靠近帝师府都没有机会,自然就便于严松年等人隐藏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八章、由天英门来消化掉这支密探队伍
圣母皇太后什么的,迟廉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迟廉的目标即使不是建立一个纯商业家族,但也是真心不愿看到迟家生意与什么朝廷势力纠葛在一起,这也是迟廉对与帝师府联姻犹豫不决的主原。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
如果是与某个起点低的朝廷官员联姻,迟廉还不会太过担心什么,但真与易嬴这样的朝廷高官联姻,那几乎肯定会与朝廷里的大势力纠葛在一起。
而一旦这样的势力随着当政者的过世而消亡,那么底下追随的人几乎也没有一个人能保住的。
当然,这不是他们做错了什么,而是新的当政者必然会有新的势力版图,没人还会毫无保留的接纳旧势力的一切。
所以跟在易嬴和丹地身后,迟廉越听脸色就越难看。因为迟家或许不介意送一些银子、产业给帝师府,但真让迟家加入圣母皇太后势力范围什么的,迟廉可不认为迟家会有什么好下场。
于是趁着还没到目的地,迟廉就轻咳一声道:“咳……帝师大人,汝不是想将迟家拉入圣母皇太后的势力版图吧!”
“……怎么,汝不愿意?”
没想到迟廉这么敏感,不是易嬴,而是丹地立即回头挑了挑眉头。
迟廉却也不敢抬头道:“小人不敢,但一朝天子、一朝臣,虽然圣母皇太后现在朝廷中是无人能及,但将来圣母皇太后的继任者却肯定不会允许圣母皇太后势力版图中的人继续存在下去。而迟家是迟家所有人的家业。小人也无权让迟家家业随着圣母皇太后交出权力而败亡……”
“……有这个可能吗?”
听到迟廉话语,易嬴的嘴角也不禁抽了抽。
因为易嬴或许是没在古代社会见识过这种事,毕竟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可没有太过清理先皇图韫留下的重臣。
当然,这不能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不想做这事,而是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没有坐稳皇位,二有圣母皇太后图莲压阵,除非圣母皇太后交出权力,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可能提前做这种清洗。
但换成现代社会,好像东亚某个小国。一但新的当政者上位。那是肯定都要清洗再清洗的。
而丹地也是斜了斜双眼才说道:“……难道这才是你们迟家一开始对薄璃儿与迟伤婚事犹豫不决的原因?”
“丹地夫人明鉴,虽然迟家是不在乎与帝师府联姻,但的确不愿随帝师府一起卷入朝廷势力的争夺,乃至加入朝廷势力的争夺中。因为这在迟家历史中也是有前车之鉴的。”
“哦!你们迟家以前卷入过这种朝廷中的势力争夺?”
听到迟廉话语。易嬴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这不是易嬴小看迟廉。而是易嬴不相信迟廉真敢在这种事,真敢在天英门面前无中生有。
迟廉则继续低头说道:“帝师大人明鉴,迟家两百年前的确曾卷入过一次朝廷势力的争夺。只是一朝风光过后,迟家却差点惨遭灭族命运,最后也不得不远离官场。所以现在虽然由于发展受制,迟家必须重新考虑在官场中的发展,但一下就参与皇位争夺什么的,实在是超过了迟家的能力和承受力。”
“原来如此……”
看到迟廉不敢抬头的样子,不是说同情,易嬴也不得不说迟廉的担心大有道理了。
因此迟家如果只是与帝师府有联姻关系,那或许还影响不到迟家将来的发展,但迟家真以某种形式被吸纳入圣母皇太后的势力中,等到将来政权更迭,却也未必就没有被清洗的危险了。
于是望向同样若有所思的丹地,易嬴就说道:“丹地,那汝先前打算让迟老爷与严大人商量什么,不是要迟家支持严大人的工作吧!”
“没错,这确实是吾一开始的想法,但这应该不会让迟家太过为难。”
“……为什么?难道是说严大人这条线不会成为公开的圣母皇太后势力?”
听到丹地话语,易嬴也对丹地的意图隐隐有所察觉了。
因为严松年虽然在密探工作上很有经验,但好像罗庆新和君莫愁走的都是妓馆这条线一样,要想做好密探工作,却也一定得有一个方便的隐藏身份才行。
而考虑到迟家乃是经营玉器生意,不仅古代社会的家家户户都对玉器有需要,甚至于那些高门大户需要的玉器也更高档、更精致,恐怕这才是丹地想将迟家引入严松年的密探工作的主要原因。
只是迟廉的担心也未必不在理。
因为若是真给人知道迟家成为了圣母皇太后势力的一部分,等到圣母皇太后退位,难保将来的继任者会不会以其他方式清理迟家。
所以要想避免这事,也就唯有不让迟家成为圣母皇太后的公开势力一个方法了。
丹地点点头道:“没错,严大人的工作乃是为圣母皇太后组织一支密探队伍。所谓密探,当然不可能成为朝廷的公开力量。甚至等到圣母皇太后退位,这支密探队伍也可直接转手由天英门经营,自然不会对迟家的生意有什么影响。”
“……密探?丹地夫人是说让迟家为圣母皇太后的密探队伍做掩护,以后则是为天英门的密探队伍做掩护吗?”
听到这里,迟廉就颇为动心起来。
因为不说密探什么的永远不会公开出现在那些势力范围当中,假如最后由天英门来接收圣母皇太后的密探队伍,那就是迟家直接与天英门合作了啊!
丹地点头道:“没错,而且除了严大人和圣母皇太后。朝廷中不会有人知道这支密探队伍的存在。这不仅能确保密探队伍的安全,同样能确保迟家的安全。”
“原来如此,那能不能让小人与严大人谈谈再说……”
“这也是吾的意思。”
看到迟廉动心,丹地也点了点头。
毕竟若是只为了严松年的工作,丹地根本就没必要将严松年介绍给迟廉,但考虑到天英门将来还有建立新国家的可能,天英门的各种监视工作也不可能全由天英门独立完成。
这样不说不现实,天英门也不用做其他事情了。
跟着易嬴将迟廉带到严松年面前,听完易嬴来意,严松年却不管易嬴和迟廉是怎么想。直接就望向丹地说道:“丹地夫人的意思是。不会将本官这支密探队伍正式加入朝廷的序列中?”
“如果是在圣母皇太后当政期间,严大人你们这支密探队伍当然要为朝廷服务,而且也会拥有相应的官员品级。但如果从长期发展考虑,一旦严大人的队伍曝露。肯定会遭到将来当政者的清理。”
“所以吾的意思是。除了严大人将来可自由与圣母皇太后联系外。以后严大人这支密探队伍与朝廷的联系主要都将由天英门来完成。如果将来的朝廷能接受天英门的存在,天英门就可继续成为这支密探队伍与朝廷间的联系桥梁,不然天英门自己也可消化掉这支密探队伍。”
“……原来如此。由天英门来消化掉这支密探队伍吗?丹地夫人具体是怎么设想的。”
“这个我们可以慢慢商量,但最基本的一点,天英门可将部分武学向严大人的密探队伍开放,而这在圣母皇太后来说应该没问题。”
“如果圣母皇太后没问题,那本官这里也没问题……”
虽然丹地的语气还有些不确定,严松年却没有考虑太久。因为不管是为了朝廷还是天英门工作,密探工作的性质都不会有质的改变。只是说他们效忠于谁,谁又向密探队伍提供保护和保障等等。
迟廉也在旁边说道:“如果是这样,那迟家也愿意与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合作,不过迟家只提供一个渠道,不参与具体的密探工作。”
“这没有问题。”
想想玉器买卖的客人范围,特别是一些珍贵玉器的买卖渠道,对于借用迟家玉器生意来开展密探工作的事,严松年也没有太大问题了。
毕竟不管以后的密探队伍如何发展,至少在严松年手中,这支密探队伍只能是为了国家昌盛而服务。
然后由于这事还要经由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商讨决定,迟廉也很快离开了。
因为这事即使成功,迟家也就仅仅只是提供一个搜集情报的渠道而已,用不着参与到具体的密探工作中,乃至暂时不用参与到具体的密探工作中了。
只是在迟廉离开后,严松年就若有所思的望向丹地道:“丹地夫人,本官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天英门为什么想要消化掉本官这支密探队伍。”
“……呵!好像严大人都知道这有些大逆不道一样,吾会这样说,本身就是因为天英门将来或许也会有建国的需要。所以留着这支密探队伍,自然就可平稳过渡到天英门的新国家中。”
“原来如此,是为了男女平等思想吗?”
虽然并不知道天英门的新国家计划,乃至不会去刺探、没法去刺探天英门的新国家计划,但仅是从京城中关于男女平等思想的议论,严松年对于丹地的回答就一点不意外。
丹地点点头道:“没错,其实在密探队伍中,男女平等也是一个很重要的要素。因为有很多密探工作,女人可比男人更适合。”
“丹地夫人所言甚是,那本官就祝天英门将来建国成功吧!”
换一个人听到天英门的建国计划或许会惊掉半条命,但本身就是从事密探工作,严松年早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野心,自然不奇怪天英门的建国企图。
尤其有圣母皇太后在前面为天英门试验男女平等思想,严松年绝对相信天英门不会在圣母皇太后退位前考虑建国的事。
所以在不影响自己这支密探队伍当前的工作状况下,严松年也不在乎为这些自己亲手培养起来的密探留一条后路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零九章、在箜郡王下葬前,不准图晟军再靠近涟州
身为宗人府大司徒,图青杰最近非常头大。因为从图晟军公告将要前往涟州祭祖开始,宗人府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因为除了留在涟州看守祖地的图氏皇族每年都要象征性祭奠一下先祖外,身在涟州以外的图氏皇族若没有宗人府应允都不能轻易进入涟州,更何况是祭祖。
毕竟作为图氏皇族的祖地,除了皇上,其他人根本就没资格进行真正的祭祖。甚至于若没有坐稳皇位,也没有哪个北越国皇上敢离开京城前去涟州祭祖。
因为这不是合适不合适的问题,谁又知道皇上离京,京城中又会有什么异常变化等等。
但除了皇上独有的大祭外,若是其他皇室宗亲有什么中祭、小祭的需要,那也必须得到宗人府和皇上应允才能成行,不然同样是种违逆之举。
所以对于图晟军的公告,乃至对于图晟军越来越行向涟州,宗人府就有些慌神了。
因为在宗人府和皇上都不可能允许图晟率图晟军前去祭祖的状况下,不说这会不会引起新的战火,宗人府怎么表态,怎么向皇上表态同样是一个问题。
不然真被什么人将责任扣在宗人府头上,宗人府同样有些难以为继。
于是想不通怎么办,图青杰只得在万般无奈下来到了圣母皇太后的宛华宫。
而听完图青杰的求助话语,圣母皇太后也是略一踌躇道:“图司徒是说……,不知该怎么向皇上开口是吗?”
“老臣愚鲁。原本宗人府的考量是等皇上先下旨再做定论,但皇上一直没拿主意,宗人府就被动了,而且这事又不能拖着一直不理会。”
“为什么不能拖着不理会?”
“这……”
没想到圣母皇太后会突然反问自己,图青杰就有些滞然了。
毕竟想就知道,如果真给图晟和图晟军自己去祭祖,不说十有**是冒天下之大不讳的大祭,若是图晟军占据涟州做出什么荒唐事,那可就该朝廷悔之莫及了。
不过,圣母皇太后也不用图青杰回答自己。更好像自问自答道:“……要不只让图晟过去。不让图晟军过去?”
“这,这有什么不同吗?”
不仅是滞然,更有些不解。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是圣母皇太后的最终决议,可对于圣母皇太后不是提议的提议。图青杰依旧不能理解。
因为图晟军即使不进入涟州。只要图晟进入涟州。那是十有**都会来一个只有皇上才能举办的大祭的。在朝廷绝不可能允许发生这种事的状况下,图晟自然也不可能不带图晟军进入涟州。
不然不说别的,图晟自己的安全就无法保证了。
而圣母皇太后也点点头道:“这确实没有不同。但如果是拦截图晟军,那就没宗人府什么事了,……或者说,先由宗人府对图晟军进行叱责,再看图晟军的反应而定?”
“圣母皇太后英明,不过以图晟军的所图,好像这样做的结果也没有大的不同,甚至还会提前引爆局势。所以在朝廷还未准备妥当的状况下,宗人府也不能……”
“没错,但这事好像也确实不能再拖了。”
点点头,虽然前面是有意无意放纵图晟军的发展,但图晟军自立称皇和祭祖后再自立称皇可是两回事。
因为若是没有祭祖这个环节,纵然图晟军自立称皇,朝廷依旧可以不承认,甚至将图晟军当成不服朝廷管教的山匪野寇来剿灭。但图晟军如果经过祭祖再自立称皇,那就必须以朝廷名义来征伐图晟军了。
只是转念一想,圣母皇太后又说道:“那图司徒汝认为图晟军有没有可能不是真的想去涟州祭祖,或者说只要朝廷摆出拦截架势,图晟军就会放弃前往涟州。”
“这确实有可能,但朝廷为什么要放纵图晟军胡来?不若直接剿灭图晟军……”
“剿灭图晟军?剿灭图晟军是容易,但问题是箜郡王的灵柩还未回京,甚至还未下葬。”
“箜郡王?”
听到圣母皇太后话语,图青杰也皱了皱眉头。
因为在圣母皇太后并未将自己的女皇上企图告诉图青杰的状况下,图青杰所认为圣母皇太后放纵图漾军、图晟军的原因就在于箜郡王图兕身上。因为箜郡王图兕即使已死,作为圣母皇太后的长辈,圣母皇太后也不能轻易宣布箜郡王图兕为叛逆。
而朝廷若是宣布图晟军为叛逆,作为箜郡王图兕的继承者,箜郡王图兕自然也跑不了。
所以这就只有等箜郡王图兕入土为安后,图晟军做的事才是自己的事,才能只代表自己。
圣母皇太后图莲说道:“没错,所以我们只要等箜郡王下葬就行了,图司徒汝立即以宗人府名义拟一道折子给图晟,就说在箜郡王下葬前,不准图晟军再靠近涟州一步,不然其就是不孝。”
“……以宗人府的名义?”
“没错,若是以皇上或者本宫名义要求图晟军停止进军,那就难免会给图晟军留下得寸进尺的借口。这就只有宗人府开口,看其是否还遵从宗人府命令再做下一步判断。因为其若都不遵从宗人府命令了,那还祭祖干什么……”
“原来如此,但宗人府就不能直接禁止其祭祖吗?”
“这恐怕不行,因为宗人府若是直接禁止图晟军祭祖,这或者也会成为图晟军反叛的借口。所以这就只有用箜郡王的丧事做理由,才可真正限制图晟军。”
“老臣明白了。”
听到这里,图青杰就不再怀疑了。
毕竟宗人府虽然没有太大权力,但在管理皇室宗亲方面,那也拥有当仁不让的资格。
至于说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只采用拖延手段去限制图晟军,而不是直接让朝廷发兵清剿图晟军,或许里面不仅有箜郡王图兕的关系,图青杰也不想操之过急了。
因为宗人府就是宗人府而已,管得了皇室宗亲却管不了朝廷大事。或者说,图青杰也不想去管这种朝廷大事。
毕竟图青杰若不是圣母皇太后亲自提拔起来的,恐怕对于男女平等什么的也要有自己意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