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二十五章、避得了一次也避不了无数次
作为北越国开国皇帝图景亲弟弟图星的血脉,咸阳公一脉为什么不能进京?
原因就在于北越国开国皇帝图景对咸阳公一脉一直有一道密旨,那就是咸阳公一脉如果能做到一直不进京,那么一旦北越国皇上后继无人,咸阳公一脉就可在时任北越国皇上过世后携开国皇帝图景的密旨进京接替皇位。
甚至于这后继无人并不包括与时任皇上有血缘关系的皇室宗亲,而必须是时任皇上的亲子才行等等。
当然,要完成这个密旨,咸阳公一脉同样必须图星的直系血脉才行。
所以在本身血脉相当昌盛的状况下,咸阳公一脉虽然不知道先祖图星为什么要与开国皇帝图景做这样的约定,但一直都在期待这个密旨实现的一天。
不然真要采取兵力夺取皇位的方法,别说这现实不现实,先祖图星都没这么做,后任的咸阳公一脉更不可能如此。
只是不仅咸阳公一脉血脉昌盛,北越国皇上一脉同样也血脉昌盛,这才导致一代代咸阳公在期待中走上失望的道路。
不过这样的状况终于在咸阳公图时身上结束了。
至少在当时的太子图炀回京前,咸阳公图时一直都在期待可以带着开国皇帝图景的密旨进京继承皇位,这也是咸阳公图时与溟娘的主要矛盾所在。
毕竟咸阳公一脉等待了几百年,怎么能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这所谓密旨。寄托在北越国皇上图韫无嗣之上,这也有些太不思进取了吧!
但同样等待了几百年,咸阳公图时却不愿轻易放弃咸阳公一脉的几百年等待乃至坚持,这才与溟娘一直纠缠不清。
只是咸阳公图时却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图炀居然会被易嬴带入京城,这不仅彻底摧毁了咸阳公图时的所有希望,溟娘也在确认了太子图炀确实是先皇图韫血脉的当日离开了咸阳城。
而且还不仅如此,甚至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更是早早就有了血脉,这也等于彻底断绝了咸阳公图时继承皇位的机会。
所以不管怨念不怨念的。咸阳公图时都想将溟娘找回来。
因为溟娘即使并没有为咸阳公图时设定出一条夺取皇位的道路。但看看秦皇图浪、余皇余容乃至图晟、图漾等任,咸阳公图时也不得不有了许多想法。
毕竟咸阳公一脉再等下去不是不可以,但这就与咸阳公图时全无关系了。
所以为让图晟军去破坏天英门计划,至少是找人去破坏天英门计划。咸阳公图时才将江湖人打算袭击宛华宫的消息告诉了图晟军?因为不如此。咸阳公图时也没办法让溟娘回心转意等等。
然后等阳鼎天从图晟军中回来。咸阳公图时就急不可待道:“鼎天,大公子怎么说。”
“爵爷放心,虽然大公子并没对阳某当面表态。但一等阳某离开,大公子就将武老邪召了过去,并希望武老邪潜入京城伺机而动。”
一边向咸阳公图时解释自己到图晟军营中的经历,阳鼎天就有些洋洋得意感。
因为图晟即使没对阳鼎天当面表态,但在阳鼎天刚离开图晟军营又重新潜入进去后,却恰巧看到了图晟将武老邪召来下令的情形,这不仅表明图晟落入了咸阳公图时的计划了,也证明了阳鼎天的武艺要比武老邪等人更高,不然也无法潜入图晟军营中探听消息等等。
“……伺机而动,这就好。”
一听阳鼎天话语,咸阳公图时就点了点头。
毕竟这不说是不是咸阳公图时挽回溟娘的最后机会,以如今天英门在北越国的表现,咸阳公图时也想像出自己若能得到天英门帮助又会获得怎样的发展。
所以只为了创造出溟娘回到咸阳城的机会,咸阳公图时也必须尽一切可能破坏天英门在宛华宫的存在才行。
而不奇怪咸阳公图时的想法,阳鼎天就说道:“爵爷英明,那爵爷汝说阳某要不要也在暗中跟去京城看看,并且引导那些江湖人破坏天英门的机会。”
“不,汝不需要去引导那些江湖人,汝只要将那些江湖人意图袭击宛华宫的计划告诉溟娘就行了。”
“告诉溟娘?那万一……”
没想到咸阳公图时会要自己将消息通知溟娘、通知天英门弟子,阳鼎天就一脸怪异起来。
因为天英门一旦有了准备,谁又知道事情会往什么方向发展等等。
咸阳公图时却一脸淡然道:“放心,这没什么万一不万一的,因为天英门即使知道这事,恐怕她们也不能对此做些什么。毕竟她们即使提前扑杀那些江湖人,同样也会引来朝官的弹劾。当然,为保万一,鼎天汝可在通知溟娘前,先想办法通知丞相府。”
“通知丞相府?爵爷的意思是让丞相府去推动对宛华宫的弹劾?”
“没错,以丞相府对天英门的恩怨,他们肯定不会放过这事。甚至于什么人想要取消这个计划,丞相府恐怕也会竭力将这个计划再次推动下去。”
“原来如此,阳某明白了。”
听到咸阳公图时说什么再次推动下去,阳鼎天就一脸恍然大悟了。
因为天英门即使可用各种方法去破坏那些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计划,以丞相府同天英门的仇怨,却也未必不可一次次的重新组织袭击宛华宫计划。
所以天英门只要待在宛华宫一天,这个袭击宛华宫的计划就会随时随刻存在。而天英门纵然避得了一次,她们也绝对避不了无数次。
只是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事或许好解决,阳鼎天却又稍做犹豫道:“不过爵爷如此设计,一旦溟娘回到咸阳公府,爵爷又会对此做些什么吗?又或者说溟娘最后如果仍不愿回咸阳公府,爵爷又打算怎么做。”
“……怎么?鼎天汝也关心这事?”
知道阳鼎天在说什么,咸阳公图时的双脸却又有些不咸不淡起来。
阳鼎天却也没有丝毫退缩道:“这不是阳某关心这事,而是爵爷如果什么都不打算做,应该也不会只为了换回溟娘就做这么多事情吧!”
“这事还是等汝从京城回来再说吧!”
转头望向屋外,或者说望向城外图晟军的方向,咸阳公图时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毕竟在缺乏必要准备下,咸阳公图时要下这个决心可要比图晟军难得多。所以溟娘如果能回到咸阳公府,咸阳公自然会得到溟娘和天英门的帮助,不然真让咸阳公图时一切从头做起,别说阳鼎天,咸阳公图时同样没多少把握。(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六章、虽然与江湖人有关,但却并非江湖事
“三娘汝的意思是,帝师府现在没有任何动静吗?……”
“丞相大人还想帝师府有什么动静啊!”
虽然包三娘这次进京是为了证实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而来,乃至前面已经陪江上叟夏松来过一次丞相府,但她还是没想到,重回丞相府,冉鸣问的第一句居然就是帝师府有什么动静。
不过这可不是包三娘要故意隐瞒,因为包三娘即使不可能贸然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告诉冉鸣,但帝师府也确实没有太多动静。
而顺手抱住包三娘凑过来的柔软身子,冉鸣就狐疑了一下道:“既然帝师府没动静,那汝怎么又在帝师府耽搁这么多时间……”
“呵!帝师府没动静,官宦世家却有动静啊!”
“官宦世家?汝说官宦世家投靠圣母皇太后的事?难道这事与帝师府有关?”
“官宦世家为什么投靠圣母皇太后虽然与帝师府无关,但官宦世家投靠帝师府后做了什么事却与帝师府有关了。”
“官宦世家做了什么……”
不奇怪包三娘与自己绕圈子的行为,冉鸣就抱着包三娘的胸脯揉了揉。因为官宦世家投靠圣母皇太后的事现在京城几乎已经不是秘密,冉鸣却不知道这又有什么值得包三娘在帝师府逗留几日的。
嬉笑一下,包三娘却从怀中抽出一册薄薄的书卷道:“丞相大人一看便知,这可不是小事哦!”
“不是小事。这……”
顺手打开包三娘递给自己的书卷,冉鸣的双脸很快就变了。
因为冉鸣没想到,包三娘竟会给自己带来一份官宦世家的新版家规。而不说这新版家规里面的怪异之处,既然包三娘的意思是这事与帝师府有关,冉鸣也很快意识到了包三娘的暗示道:“三娘汝的意思是,官宦世家不是投靠圣母皇太后,而是投靠天英门?”
“没错,虽然表面上官宦世家是投靠圣母皇太后,但从他们对男女平等一事的态度,包括拿这事去请教帝师府。即使官宦世家没有公开承认这事。奴家也估计官宦世家真正想投靠的是天英门,而不是圣母皇太后。”
“毕竟若只为了投靠圣母皇太后,官宦世家不可能以男女平等为核心修改家规。而只要官宦世家能坚持这以男女平等为核心的新家规,想必将来肯定能愉悦天英门。而帝师府在这件事里面所扮演的角色就是教导官宦世家如何修改家规。到不是太过重要。”
“这。官宦世家到底想干什么……”
听到包三娘话语。冉鸣的双脸就一阵发沉。
因为冉鸣同样能想像得出,纵然官宦世家现在是通过圣母皇太后才能与天英门搭上关系,但只要他们将来继续坚持推广男女平等思想。或许圣母皇太后之后,天英门也未必没有被官宦世家拉拢的可能了。
包三娘则是勾着冉鸣的脖子笑道:“想干什么?当然是想得到天英门的支持啊!而且等这次回到万家庄,奴家保证万老爷同样会打出男女平等的旗号,难道丞相大人就没想过要在自己将来的新国家打出男女平等旗号吗?”
“打出男女平等旗号?为了天英门吗?”
“没错!就是为了天英门。因为这样做即使不能保证万家庄一定可争取到天英门为友,但天英门也肯定不会轻易与万家庄为敌。难道丞相大人不认为是这样……”
“这……”
随着包三娘有意无意的步步紧逼,冉鸣的双脸却有些难看起来。
因为冉鸣虽然也清楚天英门的能力,更知道拉拢天英门的好处,可想想丞相府被杀回京城一事,想想培州冉家的千人冢。即使冉鸣能接受天英门,培州冉家也肯定不能接受天英门。
而多少知道冉鸣是在担心什么,包三娘的小手就在冉鸣胸口上抚摸着说道:“丞相大人是在担心与天英门的恩怨一事吗?但丞相府即使很难忘却与天英门的恩怨,奴家可不认为天英门又会将与丞相府的恩怨放在眼中!所以丞相大人将来的国家即使不是为了巴结、讨好天英门,但仅为了天英门不干涉丞相大人新国家的治政,丞相大人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做吧!而比起安抚天英门的难度,安抚冉家又难吗?”
“这个……,还是三娘汝说的对,不过这事到尽可慢慢再说,反而官宦世家如今的动静……”
随着包三娘的劝解,冉鸣也很快平静下来。
因为正像包三娘最后一句说的那样,比起安抚天英门对丞相府的威胁,安抚冉家的仇恨对冉鸣来说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
只是说现在还没到冉鸣建立新国家的时候,冉鸣仅可等等看再说。说不定将来有什么变化,冉鸣也不用去想安抚天英门的事情。
不过没等冉鸣将话题转回官宦世家身上,书房外就传来一阵脚步声。见状不需要冉鸣示意,包三娘也很快从冉鸣怀中溜了下来。
然后随着邵天敲门进入书房,却也不在乎包三娘是什么时候进入丞相府并与冉鸣呆在一起的事,直接就朝冉鸣一低首道:“丞相大人,小人在外面收到一封箭书。”
“……呵!箭书?居然是箭书,居然有人给丞相府射箭书?这到底什么回事啊!”
看到邵天手中的一直短箭,包三娘就一脸惊笑出声。因为这样的短箭或许只会在江湖中被江湖人当成暗器来使用,但以丞相府在北越国中的地位,别说江湖人,包三娘也想像不出谁会用箭书的方式给丞相府传消息。
而看到箭书上绑的纸条并未拆封,冉鸣的脸色也是丝毫不变道:“这箭书是当着邵天汝的面前射入丞相府的吗?”
“不是。这是下人在前厅附近发现,然后小人在附近经过……”
跟着邵天说了说自己发现箭书的经过,冉鸣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这箭书若是当着邵天的面前射入丞相府的,那或许还可说射箭书的人早就在留意乃至监视丞相府,不然他们又怎知道邵天在丞相府的身份等等。
可这箭书若是没有任何针对性的射入丞相府,那需要关心的就只有箭书内容了。
于是不等冉鸣开口,包三娘就直接伸手抄过邵天手中的箭书道:“邵天汝还没看过箭书内容吗?给奴家先看看再说……”
跟着打开折好的箭书,一眼扫过去,包三娘的神色顿时就僵硬住了。
而看到包三娘的反应,冉鸣也是一脸奇怪道:“三娘汝怎么了。还是这箭书内容有什么不对?”
“这箭书内容确实有些不对。邵天汝对这事知情吗?”
不是将箭书交给冉鸣,而是直接将箭书又递回给邵天,包三娘的双眼就有些闪烁起来。
但即使没来得及警告包三娘先前抢夺箭书的事情,接过箭书看了两眼。邵天的双脸同样有些变色道:“什么?竟有这事。三娘汝知道这事情吗?”
“奴家怎么可能知道。奴家这几天都在帝师府中,谁才会关心这种江湖中的事情啊!当然,这也不全是江湖中的事。至少不是江湖人自己能想到的事情。”
“……江湖?这箭书中的内容与江湖有关吗?”
看到邵天和包三娘的样子,冉鸣就更不明白了。毕竟这箭书中的事情真的只与江湖有关,怎么都不该射到丞相府中来吧!要知道邵天不仅已经退出江湖许多年,就是邵天和包三娘的态度,这事好像也未必全与江湖有关。
邵天却是立即将箭书递给冉鸣说道:“丞相大人,这事情虽然与江湖人有关,但却并非江湖事。”
“与江湖人有关,但却并非江湖事?本官到要看看这又是怎么回事……”
刚刚接着邵天的话说了一句,顺着箭书看下来,冉鸣的双脸很快就变了。
因为箭书中的内容居然是有人想要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并且逼迫天英门退出宛华宫、退出京城等等。虽然箭书并没有留名,也没有说是特意传给丞相府的,但仅是其中内容就足够冉鸣几人动容了。
然后还是包三娘先打破沉默道:“丞相大人,汝看这事有几分真假?”
“……不管有几分真假,这事不仅别人做得,我们同样也能做得,但既然还有时间,邵天到时汝就按这个地址去探查一下,但不要露出形迹,更不要加入里面。因为我们不仅不知道是谁将箭书射进丞相府的,更不知道是谁组织的这次袭击。”
“小人遵命。”
听到冉鸣下令,邵天当即点了点头。毕竟这种所谓的江湖人聚集对邵天来说不仅不是难事,想想居然能用这种方法将天英门赶出宛华宫、赶出京城,邵天同样也有些跃跃欲试。
而包三娘也是一脸沉凝道:“……丞相大人说自己同样做得,难道意思是说对方组织的这次袭击即使不能成功,丞相大人也会跟着组织同样的袭击吗?”
“三娘汝认为不可吗?”
“这不好说,……毕竟以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强硬态度,谁也说不定最后是否会节外生枝出些什么事情。”
节外生枝?
猛听到包三娘话语,冉鸣不仅不再言语,更是很快冷静下来。
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的处事原则,至少在与丞相府打更多交道的帝师府来说,那可是比任何人都要会借题发挥啊!
所以在朝廷中必将会有人因此弹劾圣母皇太后在宛华宫收容天英门一事的状况下,冉鸣也知道自己不能操之过急,至少要先看看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的反应再做下一步打算了。
毕竟就好像严哓一事一样,随着帝师府将严哓的尸体吊上城门,随着帝师府扫平严家的送葬队伍,即使所有人都知道帝师府义女的身份有问题,但还不是没有一个人再敢拿帝师府义女的身份来说事。
因此事情放在宛华宫和天英门身上,那也不可能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七章、幽冥教
在将箭书射入丞相府后,阳鼎天并没有去关心后面结果,因为阳鼎天不仅深信丞相府自己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他要投的箭书可不仅仅只有丞相府一家。
当然,其他被投书官员并不具备与丞相府相当的地位。
因为这些投书只是用来创造弹劾氛围的,咸阳公图时可不期待他们也有丞相府的能力。
至于那些真有能力同丞相府做同样事情的官员,即使丞相府不主动将消息与他们沟通,阳鼎天也相信他们迟早能看出这种机会,只要有丞相府带头就行。
所以为避免操纵嫌疑,咸阳公图时也不会让阳鼎天跑太多地方。
然后在京城中转过一圈,也是投完箭书,阳鼎天就再次来到了宛华宫。毕竟阳鼎天不能等到天英门从丞相府或其他地方得到消息后再来向溟娘通报消息,那样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只是再次被叫到宛华宫门前,溟娘的双眼中却多了一种怨气道:“阳鼎天,汝回去告诉图时那家伙,这是最后一次了。……若他再敢来宛华宫胡闹,或者说汝再敢来宛华宫胡闹,别怪吾立即砍了汝的脑袋送回去给图时。”
“阳某不敢,阳某这次不是来劝溟娘汝回咸阳公府的……”
猛听什么砍自己脑袋,阳鼎天就一阵汗颜,赶忙声明了一下。
一听这话,溟娘就皱起眉头道:“不是劝吾回咸阳公府?那汝这是来干什么……”
“这是阳某上次来京城时听到一个消息……”
一边将自己上次在黑道酒馆中遇到的事情说出来,阳鼎天就拿出了由酒馆中得到的小木牌。
而虽然在阳鼎天说起酒馆中的事时。溟娘和两个看守宛华宫宫门的蒙面宫女或许还没有太多表示,但一看到阳鼎天拿出的木牌时,溟娘的脸色一变就接过木牌道:“这个木牌……,既然阳鼎天汝说自己是上次来京城时就遇到的这件事,为什么现在才说出来。”
“因为以阳某所知的天英门能力,阳某根本不认为这些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企图又有任何得逞可能,所以阳某就只当是一件平常事回去与咸阳公说了说,结果咸阳公却有些不同看法……”
不同看法?
随着阳鼎天说出咸阳公图时的推论,溟娘几人的脸色立即就全变了。
因为以天英门的武力或许是不用担心任何人袭击宛华宫,可如果因为天英门的关系。宛华宫反复被江湖人袭击什么的。天英门在宛华宫的地位就要被动了。
毕竟宛华宫属于北越国皇宫的一部分,并非天英门山门驻地。即使天英门不害怕袭击,但如果因此成为江湖人冲击北越国皇宫的理由,天英门再想要留在宛华宫。乃至留在北越国京城都难了。
而留意到溟娘几人目光变化。阳鼎天在说完各种袭击宛华宫的可能后也停住了嘴。
因为这即使不是说什么适可而止。阳鼎天也能想像出天英门突然听到这消息所带来的震惊。
然后对望一眼,其中一个看守宛华宫宫门的蒙面宫女就说道:“行了,我们知道了。汝先回去吧!但以后汝再有什么发现,还可以继续过来说一下。”
“这个……”
没想到蒙面宫女这就打发自己离开,甚至都不找个有身份的人来询问自己一下,阳鼎天就望向了溟娘。
溟娘却很快冷眼下来道:“……怎么?汝没听到吗?还有以后没事别再来宛华宫,吾是绝对不会同汝回咸阳城的。”
“阳某知道了,但这木牌……”
不管溟娘的态度是怎么回事,既然溟娘没有解释的意思,阳鼎天也不准备纠缠下去了。毕竟本身来说,阳鼎天也用箭书方式参与了设计天英门,自然能不被天英门做深入查问就不被做查问更好。
但在阳鼎天的目光转向木牌时,溟娘却是木牌将身后一收道:“这凭证就留在我们这了,如果汝没有凭证就参与不了这次聚会,那就不要去参与。”
“阳某明白了,阳某会想办法继续监视他们的,而且这也是咸阳公的吩咐……”
没想到溟娘会将那凭证木牌留下来,虽然阳鼎天已听出溟娘叫自己不要参与这次聚会的暗示,但还是拱拱手往后退去了。
毕竟从天英门的角度来说,或许阳鼎天不参与这次聚会就不会误伤,但不管咸阳公图时还是阳鼎天自己,同样对这次聚会兴致勃勃,甚至于一定要挖出组织这次袭击的究竟是什么人。所以提前在这里说一句,阳鼎天也不怕真与天英门对阵时保不住自己。
而在阳鼎天离开后,一名蒙面宫女就说道:“溟娘,再拿那木牌给吾看看,吾看那怎么有些像幽冥教的东西。”
“这确实是幽冥教的东西,难道幽冥教已经死灰复燃了,而且选在这个时候……”
在将木牌交给蒙面宫女时,溟娘又是摩娑着木牌看了两眼,脸色却有些微微难看。
因为别看江湖中只有大范国的天苍门能与天英门相比,这什么幽冥教却一直是大陆中一个鼎鼎大名的邪教。只是作为一个邪道教派,幽冥教的行踪比天英门更隐秘,却不知他们怎么又会将带有门牌标志的木牌拿来做这次袭击宛华宫的凭证。
还是说,这次袭击本就是幽冥教指使,至少也是参与到其中。
蒙面宫女在接过凭证木牌后看了看也说道:“要不我们去查一下,还是说那些江湖人都已经不认识幽冥教的标志了。”
“这却不一定,或者说,这就是一个伪造标记!不然真是幽冥教的东西,怎么又可能轻易拿出来给阳鼎天那样的普通江湖人做凭证。”
“要不我们还是拿给圣母皇太后看看吧!”
摇摇头,仅是溟娘三人也得不出一个正确结论,最终还是由溟娘将凭证木牌带到了宛华宫里面交给圣母皇太后图莲。毕竟圣母皇太后图莲在天英门内的身份乃是长老,绝对有着处置这事的天然身份。
何况事情即使与幽冥教什么的无关,假如真有人操纵江湖人不断袭击宛华宫,天英门该怎样应付同样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八章、他们或许可用这事弹劾宛华宫,又能去弹劾帝师府吗?
“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只能将敌人挡在京城外,至少是挡在皇宫外了。”
对于溟娘带来的消息,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一脸无语,扈嬷嬷同样有些无奈。
因为再怎么想,她们都没想到宛华宫居然还有这样的破绽。或者说,这破绽原本就是天英门留下的,乃至天英门原本就不该如此堂而皇之的以宛华宫为据点。
毕竟宛华宫再怎么说都是皇宫、都是内宫,哪容那些江湖人胡乱冲击。
只是江湖人毕竟是江湖人,只要有人能买通江湖人冲击宛华宫,天英门想不低头都不行。
但听到扈嬷嬷话语,圣母皇太后图莲仍有些不甘心道:“但这样不就是在说天英门怕了那些江湖人吗?”
“怕就怕,但现在最重要的并不是天英门的颜面问题,而是殿下的女皇上计划能否顺利完成……”
本身就不是天英门弟子,扈嬷嬷也没有天英门弟子那种所谓的尊严。所以即使知道天英门在这件事上只能被动的受制于人,扈嬷嬷还是没有给圣母皇太后一丝退缩的机会。
圣母皇太后图莲则继续满脸难看道:“这个本宫当然也知道,可我们即使将那些江湖人挡在皇宫外乃至城门外,这同样阻止不了其他人的弹劾吧!”
“他们想弹劾就去弹劾。”
扈嬷嬷却是一脸果决道:“谁敢挑现在弹劾圣母皇太后收留天英门弟子,将来肯定也会对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有诸多刁难。甚至于说。谁弹劾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就将自己想当女皇上的事告诉谁,然后不臣服者死!”
不臣服者死?
猛听扈嬷嬷话语,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甚至溟娘也在旁边满脸惊异的望了一眼扈嬷嬷。
因为溟娘虽然也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很重视扈嬷嬷,但不得不说扈嬷嬷这个主意非常要命。
而怔了怔后,圣母皇太后却缓缓点头道:“如果事情真发展到这地步,或许试试也没有关系,这可即使挡得住普通官员,但却挡不住丞相府和洵王府、育王府吧!如果他们真闹起来。我们也不可能将女皇上计划轻易说出去。”
“这就要看官宦世家的了。”
扈嬷嬷镇定自若道:“或者说。圣母皇太后殿下可让官宦世家公开声明支持男女平等思想等等,这样洵王爷等人肯定知道官宦世家投靠圣母皇太后是假,投靠天英门是真。而想想官宦世家投靠天英门的好处,纵然洵王爷等人不存在投靠不投靠天英门的事。肯定他们也不会轻易与天英门对着干。或者说他们真要在弹劾一事上下功夫。还不如去组织一些江湖人来袭击宛华宫。”
“毕竟有些事情只能是洵王爷他们去做。真的他们只将心思放在弹劾圣母皇太后上,那到不足为惧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有多大的能耐做多大的事。在根本不需要洵王图尧等人去弹劾圣母皇太后的状况下,与其正面与圣母皇太后交锋,洵王图尧等人真想利用这事也肯定会想办法多组织一些江湖人过来。
只是明白归明白,圣母皇太后图莲又说道:“但如果这样,我们就一直只能在皇宫外乃至京城外阻击那些江湖人吗?短期来说这或许不成问题,但长期下去。”
“这不要紧,因为适当时候我们完全可以公开宣布宛华宫中的天英门弟子已经全部转移到了帝师府,但实际她们仍旧可继续潜伏在宛华宫当中。毕竟他们或许可用这事来弹劾宛华宫,又能去弹劾帝师府吗?”
“帝师府?呵!……本宫到真忘了还有帝师府这事。”
一听扈嬷嬷提起帝师府,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嘴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毕竟在一明一暗的状况下,或许为避免给那些江湖人留下冲击宛华宫、冲击皇宫的借口,天英门弟子已经不可能再堂而皇之的汇聚在宛华宫中。但宛华宫不能汇聚,帝师府却完全没问题,而且冲击帝师府又不会危害朝廷和皇宫安全,谁又能说弹劾又弹劾。
当然,在已经预留帝师府做后路的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用太过着急这事了。
只是圣母皇太后或许是不着急,看着大理寺少卿图扦拿到自己的面前的箭书,礼部尚书姚兆却有些心情激动起来。
因为姚兆即使同样猜不出这箭书来历,乃至猜不出到底是谁在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但以姚兆在朝中为官的经验,自然可看出里面的无穷机会。
因此即使不是拍案而起,不是拍案叫绝,姚兆仍是满脸兴奋道:“好,好好,只要能将天英门赶出宛华宫、赶出京城,皇上定当会大力嘉赏图大人。”
“这个……,嘉赏?姚大人到底在说什么?”
听着姚兆的兴奋方向好像有些不对劲,大理寺少卿图扦就满脸狐疑起来。
因为这不是说大理寺少卿图扦要投靠姚兆,而是在无法利用其他朝廷官员的状况下,大理寺少卿图扦要想追求圣母皇太后就只有姚兆这样一个外人可供选择。
不说不说洵王爷等人早知道姚兆想法却帮不上忙,或者说不想帮忙,姚兆以前听到图扦想要追求圣母皇太后的话时可也是很赞许的。
但姚兆又为什么会赞许图扦追求圣母皇太后?
因为在已知道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企图状况下,假如图扦真能追求到圣母皇太后,随着圣母皇太后嫁给图扦,那自然就再没有争夺皇位的资格了。
所以即使能帮上图扦的地方并不多,在图扦表示需要帮助时,姚兆也毫不吝啬的向图扦伸出了友谊之手。
只是随着图扦惊问出声,姚兆也立即意识到了不妥。因为图扦会将箭书带来姚兆府中可是为让姚兆帮忙想办法救圣母皇太后图莲脱难,可不是来看圣母皇太后笑话的。
于是收敛笑容,姚兆就说道:“图大人汝真不明白吗?只要天英门弟子在宛华宫一日,图大人就永远不可能追求到圣母皇太后。当然,这对皇上也是一样的。因为只要还有天英门弟子在宛华宫,皇上想要亲政同样难上加难。而皇上不亲政,图大人就永远不可能娶到圣母皇太后,本官这样说图大人就明白了吧!”
“这,居然是这样?难道一直都是天英门在阻碍本官追求圣母皇太后吗?”
“以前怎样本官是不知道,但仅以现在来说,天英门弟子确实是图大人追求圣母皇太后的唯一障碍,但图大人真不知道这箭书是谁射入图大人府中的吗?”
“这个本官确实不知道,因为本官刚刚退朝回府就看到了这箭书,然后就马上来找姚大人了,只是真要赶走天英门什么的……”
虽然姚兆的解释并不难理解,图扦的脸上还是有些为难。毕竟不说圣母皇太后对天英门的重视,真要与天英门对抗什么的,图扦可不仅没这把握,同样也没这胆量。
而看出图扦在担心什么,姚兆就说道:“图大人放心,虽然这事肯定会导致天英门撤出宛华宫,但却未必需要图大人顶在前面。因为当那些江湖人开始袭击宛华宫后,不说肯定就会有官员开始弹劾圣母皇太后收容天英门这样的江湖人在皇宫中,仅以那背后组织的人来说,那也不会放过这机会。所以图大人要争取的只是在皇上面前露脸的机会,又不是真要与天英门做对。”
“姚大人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就拿箭书去见皇上,然后坐观事情发展吗?”
听到这里,图扦脸上终于多了些喜色。因为只要不用图扦自己去面对天英门弟子,他可不在乎要不要将消息事先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
姚兆点点头道:“没错,虽然天英门弟子的存在对皇上的安全同样很重要,但为了早日亲政,皇上同样需要一个将天英门弟子赶出京城,至少是赶出宛华宫的理由。而我们不知道这个箭书的传播范围有多广,自然要第一个禀明皇上才是……”
“姚大人所言甚是,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入宫?”
“图大人请……”
“姚大人先请……”
一边满脸客气的将图扦让出屋子,姚兆现在是真的很急切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因为受圣母皇太后约束,姚兆及时不能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事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乃至告诉其他人。但只要天英门弟子不再留在宛华宫,不再留在皇宫中,别说北越国皇上图炀,姚兆都不会太过害怕圣母皇太后图莲了。
所以即使不知道天英门在圣母皇太后企图当女皇上一事中所扮演的角色,姚兆都绝对不会放弃这个清除天英门弟子的机会。
因为这种清除即使只是将天英门清除出宛华宫,清除出皇宫,但只要圣母皇太后身边不再拥有这种绝对武力,不说圣母皇太后还有没有办法当女皇上,姚兆也不用担心得不敢将圣母皇太后企图当女皇上一事告诉北越国皇上图炀了。
因此这事即使明显还有个幕后指挥在,那也影响不到姚兆的决心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二十九章、没必要扳倒圣母皇太后吧!
虽然在圣母皇太后图莲打压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得不暂时放弃了亲政企图,但本身就一直都被以各种天才、圣王来称呼和恭维,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从没放弃过亲政的念头。
只是真看到姚兆让图扦呈上来的箭书,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脸色却有些发僵。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虽然迫切需要亲政,但可从没想过要将天英门驱逐出皇宫乃至驱逐出北越国京城的控制范围。
毕竟不仅圣母皇太后需要天英门撑腰才能在北越国立足,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需要天英门撑腰才能在朝中立足。
但没注意北越国皇上脸色变化,或者说已经有些太过兴奋,姚兆还是带着一种雀跃道:“皇上圣明,这可是皇上亲政的最好时机!只要没有天英门支持,圣母皇太后肯定再没法把持朝政了。”
“姚大人所言甚是,可没有了天英门在京城中坐镇,朕的皇位说不定也同样会有危险。”
“……皇位有危险?这怎么可能?皇上在朝中不是还有忠心的大臣,还有各种军队和御林军忠于皇上吗?”
没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竟会因为天英门的关系担心自己的皇位问题,姚兆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毕竟姚兆来自西齐国,内心中就不认为一国皇上也需要依靠某个江湖门派才能坐稳皇位。
真是这样,好像天英门同道去西齐城迎接国书、国玺、国器时,西齐国都要崩溃了吧!
但姚兆说的状况放在其他国家皇上身上或许很正常。想想自己手中的资源,北越国皇上图炀还是摇摇头道:“……军队和御林军?谁知道那些军队、御林军是否真的忠于朕,毕竟朕来到京城都没几日,而且缺乏母族支持。如果这事晚些时候再来就好了。”
“这个……”
虽然一开始是兴致勃勃,但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语气愈发阴郁下来,姚兆也知道自己或许真的大意了。
毕竟与其他皇上不同,北越国皇上图炀不仅是个幼帝,本身来到北越国京城的时间就不长。再加上太慈夫人的关系,焦家现在已经被迫离开京城,北越国皇上图炀确实在军方没什么真正值得信赖的将领。
所以在这时若失去天英门襄助。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打击却要远远胜过对圣母皇太后的打击。
但在姚兆也跟着迟疑起来时。图扦就在旁边说道:“皇上圣明,但要解决这点,皇上去掌握军队不就行了吗?不然总被天英门限制,或者说总因为有天英门在而不急于去掌握军队。皇上不是只会越来越被动吗?”
“那图大人又想朕怎么去掌握军队。”
“这肯定要赏罚分明。并且联络感情吧!或者说。皇上可以将拉拢军队的事交给信得过的大臣去做……”
挺了挺胸,虽然不知道该不该说这是一个机会,想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居然还没掌握几支像样的军队。图扦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不可能无缘无故放下身段去结交将领的状况下,这就恰恰是图扦等官员最好的表现机会啊!
当然,前提是他们必须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认可和支持才行,不然对于那些将部队看得比自己性命还要重的将领来说,那也不可能轻易向人臣服。
与此同时,姚兆也在点头道:“图大人所言甚是,虽然现在再去联络军队多少有些忙中添乱的嫌隙,但不说那些江湖人未必只靠一次袭击就能将天英门弟子从宛华宫弄走,以此为理由,也等于为皇上开拓了联络和掌握军队的渠道与理由。不然皇上无缘无故就说什么联络军队,底下大臣和那些军中将领还会误以为皇上想要做些什么事呢!”
“……这到是!那图大人汝可愿和姚大人一起肩负帮朕联络军中将领的重任。当然,朕要的是那些确实愿意忠于朕的将领忠心,而不是让他们暗地里又效忠其他人。”
点点头,知道姚兆说的误以为是什么,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这个机会确实难得了。
不然原本与军队没有丝毫联系的北越国皇上图炀突然向军队下手,不说那些军中将领会不会担心、害怕这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意剥夺他们兵权的象征,在洵王图尧仍未放弃争夺皇位的状况下,任何冒进行为甚至有可能将那些仍举棋不定的将领推到洵王图尧一边。
可如果能以天英门即将被清除出皇宫为借口联络那些军中将领,或许想着要取代天英门在朝中的地位,那些将领也会格外踊跃和忠心。
而一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图扦就满脸不在乎道:“皇上放心,这种事很简单的。”
“很简单?怎么个很简单?”
“一是恩威并施,二就是故意给他们下套子,然后皇上再法发施恩,他们自然就不敢不效忠皇上了。毕竟皇上不仅可法外施恩,同样也可随时翻开他们的旧帐……。”
虽然图扦的大理寺少卿就是个闲职,至少放在图扦身上是个闲职,但正因为闲,图扦才知道很多鬼谋算计。也就是说让图扦正正当当去做一件事或许很难,但如果要论不择手段的方法,那不仅图扦,很多朝廷官员都有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一听图扦话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滞了滞说道:“原来如此,但这不会让他们反感吗?”
“反感什么?谁又敢对皇上反感?而且身上朝中,小臣说句不客气的话,哪个朝廷官员背地里又没有一、两件腌臜事。好像易帝师,一个买官卖官就绝对跑不了。所以这就是看什么人去抓,怎么去抓,抓来做什么的事。”
“……好!说的好!”
没想到图扦还真说出了一些门道,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开始双眼闪亮道:“那如果是这样,是不是我们即使现在压下弹劾宛华宫的折子,将来也同样可用这个理由来扳倒圣母皇太后。”
“……是这样没错,但皇上亲政就可以了,没必要扳倒圣母皇太后吧!”
突然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说什么扳倒圣母皇太后,图扦就有些怨念起来。
毕竟图扦的所求就是圣母皇太后,真的圣母皇太后被彻底扳倒,图扦自己也会不乐意了。
一看图扦的样子,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畅笑道:“……呵!还是图大人说得对,我们完全没必要扳倒圣母皇太后。只要图大人做好这事,朕就许诺一旦亲政,必圆了图大人对圣母皇太后的梦想。”
“谢皇上恩典。”
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有意支持自己追求圣母皇太后图莲,图扦立即就大喜过望起来。因为图扦即使对自己很有信心,但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身份,若是没有北越国皇上图炀支持,别说图扦,任何人都不可能迎娶圣母皇太后图莲。
而不管图扦的兴奋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不仅需要图扦和姚兆帮自己去联络军队,同样也需要更多人帮自己去联络军队。
只是这事不仅没必要对图扦说出来,同样也没必要对姚兆多说,却得北越国皇上图炀慢慢选择帮自己拉拢军队的人选才行。
毕竟正像姚兆说的一样,即使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真要拉拢军队同样需要一个契机和借口。(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章、酷吏
虽然有帝师府做备胎,圣母皇太后图莲并不用担心天英门弟子万一被迫离开宛华宫后如何安置一事,但至少在事情开始前,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知道必须与帝师府沟通一下才行。
不然别说仓促为之下出了事怎么办,圣母皇太后同样想听听帝师府的意见再说。
因为这事即使还要等一段时间才可能真正爆发,但只要知道有这回事的不同阵营官员,恐怕都会想要尝试一下了。
所以第二天一早,扈嬷嬷就带着大腹便便的小红来到了帝师府。
而虽然不知道扈嬷嬷怎么来到帝师府,也不在乎扈嬷嬷为什么来到帝师府,看到小红时,易嬴还是赶紧上前搀了搀道:“小红,汝怎么这个样子还跑来跑去的啊!汝不是说要在宛华宫中产子吗?”
“没办法,现在宛华宫不安全,或者说有可能很吵闹,扈嬷嬷和圣母皇太后就让妾身到帝师府来产子了。”
展颜一笑,小红的右手根本就没有离开自己腹部。
因为在成为易嬴的女人前,小红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生孩子的事。毕竟小红原本乃是妓户身份,如果生出来的孩子不是妓户就是龟公,那根本就没有让人生孩子的**了。
一听小红话语,易嬴就一脸怪异道:“……不安全?怎么不安全?宛华宫不是有天英门弟子吗?怎么又会不安全?但小红汝要在帝师府生孩子也没关系,正好有韭芜颜可照顾汝。”
“那是。回头妾身就找姐姐去。”
想到自己与离散多年的姐姐韭芜颜居然能在帝师府重逢一事,小红脸上就多了一种满足感。
毕竟小红自小就与家人离散,如果不是记性好,如果不是还记得自己姓朱的事,恐怕小红这辈子都没有与韭芜颜重逢的机会了。
不过不用小红去对易嬴说明,扈嬷嬷就在旁边说道:“……这事还是老身来说吧!易帝师汝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这次可真是遇到了大.麻烦……”
大.麻烦?
随着扈嬷嬷说出事情经过,易嬴的脸色也变了变。
因为这件事情即使还没有开始,但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要不妙了。
因为天英门能阻止那些江湖人袭击宛华宫一次,但却无法次次都成功阻止江湖人袭击宛华宫。或者说天英门即使真能做到次次阻止江湖人袭击宛华宫。这同样也是那些言官弹劾圣母皇太后乃至从皇宫、从京城驱逐天英门的理由。
毕竟不说朝廷中会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官员很多。只要那些江湖人将声势弄得大一些,天英门想不吞这个苦果都不行。
于是在扈嬷嬷话音落下后,易嬴也是颇有些无奈道:“啧!这到底是谁在幕后致使啊!天英门能查得出来吗?”
“至少现在还没有查出来,而且事情发展到这一幕。应该那幕后指使者也不会再露面了吧!毕竟他只要这样做一次。后面的事情自然会有其他对天英门不满的官员主动延续下来。”
摇摇头。虽然不是不相信天英门弟子的能力,但仅以整件事情的幕后指使者算计来看,扈嬷嬷还是觉得要找出幕后指使者的难度很大。
易嬴也点点头道:“没错。而且整件事情最大的问题就是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只能被动来应付。”
“那易帝师还有什么主意吗?”
“……主意?本官还能有什么主意,扈嬷嬷的主意已经很好了。”
换成古代社会官员,在这种状况下多少也得说上一、两句才会甘心,不然就显不出自己的能力,可即使易嬴在现代官场同样也会先说上一些长篇大论再小小显摆一下自己,但由于易嬴与扈嬷嬷和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关系太亲近了,乃至根本就无法再拔高自己的身份、地位,也没必要再在扈嬷嬷面前拔高自己的身份、地位,易嬴就不想再出一些更加没谱的主意。
毕竟从本质上来说,扈嬷嬷企图让圣母皇太后将自己的女皇上计划大胆透露给那些想要弹劾圣母皇太后的官员都已经足够荒唐和没谱,易嬴也不可能做得更加过分了。
而不奇怪易嬴的推托,扈嬷嬷就笑道:“那易帝师觉得圣母皇太后如果现在就说出自己的女皇上计划可行不行……”
“这就要看那些官员的性格来定了,譬如一些过于梗直的官员,他们就未必会对圣母皇太后轻易低头,甚至有可能做出主动求死的事情来。而一旦他们真的求死,天英门也不得不杀,结果圣母皇太后却要为难怎么解释了。”
“这个……,即使放弃那些个性梗直的官员,应该圣母皇太后也可挑选出一些性格柔弱的官员来掌握吧!反正我们也不追求一蹴而就。”
不是说退缩,扈嬷嬷同样也能想像出易嬴所说的状况,于是也不会在这种问题上坚持了。
因为官员要想在官场中生存虽然就必须拥有一定的柔韧性和适应力才行,但毕竟每个官员的性格不同、立场不同,谁都不能保证是否真有官员会在这种事情上冒大不讳。
毕竟只要有一个官员因此而身死,那就是圣母皇太后杀害那些想要弹劾自己的言官,整件事情就无法彻底说清了。
易嬴也点点头道:“说是这么说没错,但不说是否要将那些天英门弟子转到帝师府来,如果趁着这次事情将天英门弟子分散到那些朝廷官员家中,扈嬷嬷汝说怎么样……”
“……将天英门弟子分散到朝廷官员家中?”
扈嬷嬷脸上露出一种惊疑表情道:“易帝师的意思是,在将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的事告诉那些参与了弹劾圣母皇太后的官员后。我们就借机将天英门弟子直接留在他们身边监视兼控制?”
“没错,这样一来,即使某些官员因个性原因想要通过求死来揭发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我们也可让他们求死不能。因为不管点穴还是什么,想要让那些官员说不出话来,天英门还是有一定能力的。”
“……点穴?那如果是在公开场合发生这种事怎么办?”
听到这里,扈嬷嬷终于知道自己与易嬴的分歧主要在哪里了。
也就是说,当圣母皇太后将自己想当女皇上的事告诉那些企图弹劾自己的官员后,如果真碰到想要牺牲自己来揭发圣母皇太后的状况,扈嬷嬷的意见是直接杀了他们。而易嬴的意见却是长期控制他们。
一个是一了百了。一个是趁机将天英门弟子的目标分散开。
易嬴却是一脸无所谓道:“发生就发生,那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即使是先皇,身边同样有李冈那样的酷吏存在。而且圣母皇太后真要当女皇上。肯定要经过一个镇压反对者的阶段。”
“当然。这些事不用天英门具体出面去做。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应该适时推出一个类似内廷部队的东西来镇压朝中的反对势力,而天英门的主要力量则以潜藏在幕后的方式来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
“这样一来,那所谓的内廷部队也会逐渐将人们的注意力由天英门身上转移开。不然即使过得了这一关。往后天英门与北越国朝廷的关系也很难真正分割开。”
“……内廷部队?原来如此,可时间来得及吗?”
听到易嬴话语,扈嬷嬷也恍然大悟了。
毕竟天英门现在北越国朝中的影响力再大又怎样,这种影响力也注定不会遗留到圣母皇太后过世以后。可天英门如果只在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时才鼎力支持北越国朝廷,那放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种干涉朝政的象征。
而即使是将天英门弟子的驻地转到帝师府,那同样也都是一种换汤不换药的行为。
可如果天英门的本身作用不变,却趁着这次机会彻底分散、藏匿起来,反由圣母皇太后公开推出一支内廷部队来取代天英门在北越国朝廷中的作用,这即使同样是一种换汤不换药。但却的确可将人们对天英门的注意力彻底扭转开了。
而对于扈嬷嬷的疑问,易嬴也都是莫衷一是的笑道:“这没什么来不来得及吧!因为这些人手原本就是现成的,只看圣母皇太后究竟选择谁来做这种事而已。”
“现成的?什么现成的?”
“一是羽林军、二是大内太监、三是宗人府,只要圣母皇太后愿意,总可以在里面挑出合适人选。毕竟在整件事中,圣母皇太后需要的并不是公正,而是酷吏。即使他们能力有所不及,乃至圣母皇太后一开始不可能将自己的女皇上计划告诉他们,但有天英门在暗中出手,只要他们表现出自己残酷的地方,自然就可让人们畏惧如虎了。”
“当然,等到他们真成为公认的酷吏后,他们想不支持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也不行了。”
“这个,酷吏吗?但圣母皇太后将来的名声,乃至女皇上的名声……”
听到易嬴说到什么畏惧如虎时,扈嬷嬷的脸色就微微有些变了。
因为易嬴的话即使不难理解,但事情真被认为女人当皇上就会乱政什么的,却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
易嬴却一脸淡然道:“这就要看圣母皇太后怎么选择了,或者说,每个皇上身边肯定都有酷吏的存在,只是看皇上给每个酷吏的权力大小而已。毕竟没有皇上支持,酷吏也不成为酷吏。而只要圣母皇太后能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谁还会在乎这种小节。”
小节?
听到易嬴话语,扈嬷嬷也不再多说了。
因为不管引用酷吏一事对于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来说究竟是不是一种小节,最终能够决定这事的依旧是圣母皇太后。所以在与易嬴不存在争论,也没必要争论的状况下,扈嬷嬷也想看看圣母皇太后图莲会怎么选择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一章、就凭你们也想去袭击宛华宫?
自从前日离开宛华宫后,阳鼎天就再没去接触什么人,也没到其他地方去四处乱转。因为阳鼎天即使不知道幽冥教一事,但也恐怕自己会被天英门弟子跟踪等等。
因为阳鼎天的武艺或许在武老邪等人,在那些北越国江湖人面前是很有自信,但放在天英门弟子面就没有任何自信可言了。
不过即使如此,阳鼎天还是早早来到了桕县,来到了被那些江湖人用来约定见面的大通酒馆附近的一间客栈中,然后就看着桕县中的人越来越多,看着桕县中的江湖人越来越多。
毕竟桕县不仅距云兴县仅有一日距离,也是所有人进入京城的必经之地。
所以其他地方的江湖人突然多起来或许会引人注目,但唯有在桕县不会出任何问题。
只是阳鼎天却没想到,那所谓的大通酒馆居然还没开业,更处在装修中,甚至于阳鼎天所住的旅馆每天都能听到一些来自大通酒馆装修的嘈杂声。但即使如此,不仅阳鼎天不认为这样的装修会影响到那些江湖人的汇聚,甚至每天从大通酒馆前经过的江湖人也不在乎这点。
因为大通酒馆的开业时间虽然是被定在六月初十,江湖人汇聚的时间却被约定在六月初七。
这不仅影响不到江湖人汇聚,更可借助大通酒馆的试业来掩饰江湖人的汇聚行为等等。
只是再怎么说,这终归只是一次隐秘行动。
不仅所有来到桕县的江湖人都很克制自己的行动。除非知情人,真正能看出端倪的人也并不多。
而混在进城的人群中,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却微微有些难看。因为江上叟夏松怎么没想到,还在自己犹豫要不要去找天英门交涉,乃至还不知道该去找天英门交涉什么时,居然就有人想要利用江湖人来袭击宛华宫、袭击天英门。
如果这仅仅只是一件江湖事还不算什么,可从来到京城后接触到的北越国官员身上,江上叟夏松就知道这些江湖人肯定是被人利用了。
于是不说要不要阻止这一切,江上叟夏松都要将这个幕后指使者给揪出来。
不然不说江上叟夏松的面子是不是都没了,江上叟夏松这次来到京城就更好像笑话了一样。
可即使已经进入桕县的江湖人还不算多。至少比起桕县的常住人口和流动人口不算多。甚至都远远比不上当初林西镇的状况,但以江上叟夏松曾在林西镇露面的状况,很快就有江湖人在街上看到江上叟夏松招呼起来道:“夏前辈,汝也是要来参加大通酒馆六月初七聚会的吗?”
“……怎么?就凭你们也想去袭击宛华宫?”
看了看几个身背长刀、大斧的江湖人。江上叟夏松都有些不屑摆出好脸色了。因为就眼前这些江湖人。江上叟夏松一眼就看出他们的武艺甚至比自己孙女夏英都不如。
别说袭击宛华宫了。袭击任何人都有些两说。
但即使是被江上叟夏松蔑视,这对于一些江湖人来说同样是种荣耀,于是打头的一个江湖人就谦卑着说道:“江前辈教训的。但我们就是去见识一下,看看有什么江湖人能在江前辈率领下前去袭击宛华宫。”
“谁说老夫要去袭击宛华宫了!……听说要参加大通酒馆的聚会必须有凭证是不是?你们有这个凭证吗?”
突然被江湖人当成袭击宛华宫的主使者,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江上叟夏松即使不担心天英门误会,但也不希望被人当枪使。
“……这就是我们得到的凭证,但其实那些人都说了,只要是被持有凭证的人带入大通酒馆,同样可参加这次盛举。”
虽然几人就站在街边,打头的江湖人还是毕恭毕敬将自己得到的凭证木牌双手递给了江上叟夏松。因为不说看到江湖人聚集,那些平民肯定躲得远远的。发现几人是在与江上叟夏松说话,一般江湖人也不敢靠过来。
但接过木牌双眼一扫,江上叟夏松的双眼却立即就凝了起来。
因为如同溟娘等人一样,江上叟夏松也一眼认出了木牌上的幽冥教标志,或者说,这木牌本身就是幽冥教当初用来试炼外门弟子的试炼木牌。
而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已经灭门上百年的幽冥教试炼木牌,江上叟夏松立即知道事情不简单了,望向几个江湖人说道:“你们得到的都是这些木牌,那你们还有没有其他木牌,拿给老夫看看……”
“这个……,我们没有其他木牌了,但夏前辈要木牌是……”
没想到江上叟夏松是这种反应,几个江湖人就一脸狐疑起来。
毕竟他们当初得到木牌时都说一块木牌可带任意人数参与大通酒馆聚会了,怎么江上叟夏松反而紧张起来。
江上叟夏松却将木牌往怀中一收道:“这木牌有问题!你们立即代老夫去找其他人再寻几块木牌过来给老夫看看。……还有再顺便找个地方,找些人来给老夫详细问问这事。”
“这个……,晚辈明白了,但这木牌有什么问题吗?这不就是一个凭证木牌吗?”
听着江上叟夏松话语,几个江湖人的脸色更是怪异起来。毕竟作为一个凭证木牌,怎么都不可能让江上叟夏松这么重视吧!还是说,这里面有什么是他们不知道的事。
江上叟夏松却摇摇头道:“你们不知道,这木牌可不简单,你们还是快去帮老夫联系人吧!”
“晚辈明白了。”
虽然江上叟夏松的紧张样子很让人难以理解,几个江湖人却没有再纠缠。
因为不说他们的武艺没资格去纠缠江上叟夏松,若是江上叟夏松要深究这事,这事就一定有深究的理由。
与此相比,甚至袭击不袭击宛华宫都不再重要了。
毕竟以这些江湖人的武艺,同样没资格去袭击宛华宫,最多就是一个跟在后面摇旗呐喊的身份。所以既然怎么都是摇旗呐喊,他们也更愿意跟着江上叟夏松一起摇旗呐喊。
这样不仅安全,而且更加有身份。(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二章、藏宝
尽管阳钉天来到桕县后就没怎么出客栈,但以阳鼎天在北越国江湖中的地位,自然而然也会被一些人惦记上。
所以对于找上门来的江湖人,阳鼎天是既意外又不意外道:“什么?夏前辈说那凭证木牌有问题吗?”
“没错,所以夏前辈才要召集我们这些江湖人今晚在北大桥会面,问的就是问问这凭证木牌的事,但阳大侠汝也是为了袭击宛华宫而来的吗?”
“这怎么可能,或者说,阳某就是来看看状况的……”
被江湖人当成是为袭击宛华宫而来,阳鼎天当即摆了摆手。因为阳鼎天即使有心跟着这些江湖人看个究竟,但不知道身后是否有天英门弟子监视,阳鼎天都宁可不露出一点破绽。
毕竟如果没有阳鼎天的插手,整件事情或许还不会那么快又江湖扩散到朝廷中。但不管怎样,阳鼎天现在就真的只想跟去看看就算了。
当然,有江上叟夏松的号召力,别说阳鼎天,任何一个来到桕县的江湖人都不会缺席晚上的会面。
只是没等时间来到傍晚,山箕子海苏梅就在一处面摊上找到了江上叟夏松道:“夏兄!汝还真在桕县啊!但汝也是为了袭击宛华宫而来的吗?不会这次事情就是夏兄组织的吧!”
“……海老说笑了!老夫又怎么可能组织这种事,而且整件事都有大问题。”
猛听山箕子海苏梅称呼自己什么夏兄,江上叟夏松就汗颜了一下。因为这种称呼放在年轻时或许不算什么。即使山箕子海苏梅是因为夏英不在江上叟夏松身边才这样称呼他,江上叟夏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但山箕子海苏梅却不在乎江上叟夏松称自己什么海老,直接就说道:“大问题,什么大问题,还是夏兄说这个凭证木牌,这凭证木牌到底有什么问题。”
一边说着,山箕子海苏梅就从怀中掏出一块凭证木牌努力翻看起来。因为那凭证木牌的样式虽然很精致,山箕子海苏梅却不觉得这又能代表什么问题。
江上叟夏松却也从自己怀中掏出两、三个凭证木牌放在面摊桌子上道:“这关系到百年前的一件江湖事,不知海老汝听说过百年前的江湖门派幽冥教没有……”
“幽冥教?……夏兄说的是东海岸的幽冥教吗?这怎么又是百年前了。”
听到江上叟夏松说什么幽冥教,山箕子海苏梅就满脸怪异了一下。竟然露出一种好像在近期有所听闻的样子。
一见山箕子海苏梅这样。江上叟夏松就惊讶道:“……东海岸?什么东海岸?难道幽冥教真的重新兴起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概是一年吧!当时吾经过东林国时,正好看到幽冥教在发展教徒,这又怎么了?”
“教徒?怎么会是教徒?汝详细说说……”
“好吧……”
不管爱恋还是什么,山箕子海苏梅从年轻开始就一直对江上叟夏松有一种特别感情。所以虽然奇怪江上叟夏松怎么在听到幽冥教时就脸色大变。但还是将自己知道的情况说了说。
毕竟山箕子海苏梅在东林国见到的幽冥教就好像一个教派一样。虽然不是与江湖全无关系。山箕子海苏梅却看不出什么特别值得重视的地方。
而等到山箕子海苏梅说完,江上叟夏松就皱起了橘皮般眉头道:“……什么?汝说自己见到的幽冥教只个以宗教形式在发展的教派,而不是江湖门派吗?”
“没错。当时吾还看到他们向一些乡绅、土豪宣传自己的教旨呢!只是说他们这个教派的名字太怪异,吾才一直记在心头上,但汝想说的幽冥教又是什么?难道与吾知道的不一样?”
“……老夫说的幽冥教是百年前的一个江湖隐秘门派,而且这个凭证木牌……”
虽然有些诧异现在东林国的幽冥教是什么回事,江上叟夏松还是将自己记忆中,乃至传说中的幽冥教状况对山箕子海苏梅说了说。
毕竟幽冥教灭门发生在百年前,当时江上叟夏松都没有出生,他也是听自己师父说的江湖见闻般才知道的幽冥教过往。
只是江上叟夏松的说明或许是有些不经意,但在重新拿起那凭证木牌后,山箕子海苏梅就一脸异色道:“夏兄汝说这真是幽冥教的试炼木牌吗?汝没有记错?”
“老夫绝对没有做错,因为整个江湖中,也就只有幽冥教才会弄这一套。据说百年前,幽冥教的势力与天英门和天仓门势力相当,只是说他们一直在隐秘中活动,也没人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后来却是天英门和天仓门联合传出的幽冥教灭门消息。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很少,毕竟江湖上对幽冥教有印象的人本身就不多。”
“……还有这回事?但夏兄汝的意思是,幽冥教现在是真的重新兴起了?”
虽然在江上叟夏松来说,有关幽冥教的一切也是从自己师父处道听途说而来,但山箕子海苏梅或许会怀疑其他人,却绝对不会怀疑江上叟夏松。甚至于说到幽冥教的兴起与否,山箕子海苏梅的双眼竟有些闪亮起来。
只是与山箕子海苏梅开始对幽冥教感兴趣不同,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却有些难看道:“如果我们只是见到一块试炼木牌,那或许还不能代表幽冥教真的兴起。可现在一下出现这么多试炼木牌,即使幽冥教没有兴起,那也代表着有人发现了幽冥教的遗产。”
“遗产?对!肯定是遗产没错!”
听到江上叟夏松说到什么遗产不遗产的,山箕子海苏梅立即就振奋起来。
而不知道山箕子海苏梅为什么突然兴奋起来。江上叟夏松就惊讶道:“汝怎么知道肯定是遗产?”
“因为真是当初的幽冥教流传下来,他们又不知道试炼木牌是做什么用的吗?又有可能轻易将这种代表了幽冥教身份的试炼木牌发给这些同样不知情的北越国江湖人?所以这就只有是某些不知道幽冥教过往的人发现并窃取了幽冥教的遗产乃至藏宝,这才会以这种方式将消息泄露出来。”
“原来如此,但汝说到藏宝什么的,不会汝又想……”
虽然不至于说满脸难看,看到山箕子海苏梅明显有些跃跃欲试的样子,江上叟夏松也不得不莫衷一是的望了山箕子海苏梅一眼。
毕竟山箕子海苏梅都已到这个年纪了却还对藏宝什么的感兴趣,这实在有些让人不佩服不行。
山箕子海苏梅却满脸不在乎道:“这有什么,江湖人挖掘各种藏宝不是很正常吗?何况夏兄既然说那真正的幽冥教乃是一个江湖上的隐秘门派,那自然该由我们江湖人来接受一切才对。不过真说到这点。为什么夏兄汝要对幽冥教这么紧张啊!即使幽冥教真的死灰复燃。那也不关夏兄什么事吧!”
“……老夫不是说江湖上知道幽冥教和幽冥教被灭门的人不多吗?但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包括老夫的师父都曾经叮嘱过老夫,一旦幽冥教现世,那就必须在第一时间集中全江湖的力量扑灭他们。”
“什么?还有这事?百年前的幽冥教究竟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需要你们这样的啊!”
反正自己师父没同自己说过这事。山箕子海苏梅也颇有种自鸣得意感。毕竟没有江上叟夏松那种对幽冥教的天然紧张。山箕子海苏梅也只需想着怎么去挖掘乃至抢掠幽冥教的遗产乃至藏宝就行了。
江上叟夏松则是耸了耸肩道:“这个老夫又怎么知道。都说老夫全是听自己师父说的了。不过正像我们前面说的那样,恐怕这次事情我们得将注意力从宛华宫和天英门身上转开,而是主盯这幽冥教了。”
“没错。不管谁吞了幽冥教的藏宝,吾都一定要让他们老老实实吐出来,但夏兄汝就没有想过袭击宛华宫吗?”
“袭击什么宛华宫?汝知道宛华宫中有多少天英门弟子吗?还是汝真是为了袭击宛华宫而来。”
既然山箕子海苏梅提到了宛华宫,江上叟夏松也不想再与她谈什么幽冥教的事了。因为以山箕子海苏梅的性格,江上叟夏松敢保证一旦有机会,山箕子海苏梅就绝对不会放弃挖掘或抢掠幽冥教的藏宝。
毕竟江湖与普通人不同。
或许在普通人来说,他们即使得到了什么意外财富,其他人也不可能从中横抢。可在江湖这种武力至上的地方,不管藏宝什么的,那都只能是有能力者居之。
而对于江上叟夏松的疑问,山箕子海苏梅却满不在乎道:“袭击宛华宫又怎么了,吾就不信天英门弟子再多又挡得住更多江湖人的冲击,而且吾肯定会先在后面看看再说了。”
“哼!汝别跟着胡来,汝知不知道你们全都上了别人的圈套了。”
跟着江上叟夏松将由夏英或者说天英门处得来的消息说了说,山箕子海苏梅也有些滞然道:“什么?这事天英门早就知道了,而且北越国朝廷同样想趁着这事大闹一场?”
“没错,其实说来说去,这还是朝廷纷争,我们江湖人也都是被那些朝廷官员利用来打击圣母皇太后的工具而已。”
摇摇头,想想北越国朝廷官员的能耐,江上叟夏松也不禁有些叹息不已。
因为若不是这次前来京城,若不是先后接触了易嬴和冉鸣等人,江上叟夏松还真不知道自己这样的江湖人居然也只能被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朝廷官员玩弄于鼓掌之中。
好在现在江上叟夏松已经明白过来,自然不可能再由别人轻易操纵和利用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三章、人云亦云
与现代社会相比,古代社会最大的差别就是没电没水。没电还不算什么,反正又没有电器,但没水就不行了。
所以在没有自来水的状况下,古代社会的城池几乎都是逐水而居。没有大江、大河,也得有溪流、湖水才行。又即使某些大户人家有打井的习惯,但比起未必靠谱又能靠谱多久的水井,还是依托在各种江河湖流旁的城池才能吸引人流。
当然,现代社会其实也差不多,毕竟自来水同样是由各种江河湖水过滤而来。
只是说现代社会有自来水管道,城市面积才得以急剧扩张。
不然换成古代社会,若是距离水源超过一天距离,那就会被认为不适合定居了。
所以桕县城中同样也有一条蜿蜒小溪以供养聚集而来的居民,不是如此,桕县也不会建在距离北越国京城一日距离的地方。
而北大桥不仅是横跨桕县城内小溪的诸多桥梁中的一座,附近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夜市。只是这夜市的营业时间并不算晚,最多就到夜里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就结束了,一般也就是两、三个摊子,只有一些小门小户的人家才会到这种小型夜市中逛逛。
也正因为如此,北大桥夜市基本上处于没人管理的状况,不然收上来的税都抵不上维持安全的消耗,那就没有任何意义。
只是当阳鼎天趁夜赶到北大桥夜市时,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不仅原本夜市的摊子已经消逝无踪。各种大大小小的火堆也将整个夜市映得亮堂堂的。
当然,即使这种光亮传得再远,阳鼎天也相信绝不会有官府中人过来盘问。
因为不等官府中人靠过来,早就会被负责警戒的各种江湖人驱逐出去。所以在真能混进来的都是些江湖人的状况下,场中江湖人也无不都是大声呼喝着炫耀自己的豪情。
而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江湖人聚会,拨了拨衣袖,阳鼎天就准备走到光亮下去亮亮相。
毕竟身为知名的白道大侠,这些地位阳鼎天还是可以保证的。
只是没等阳鼎天走出去,旁边黑暗中的树荫下就传来个阴阳怪气声音道:“阳大侠,听说这件事是汝发现的是不是……”
“谁?”
不是说话的声音。而是说话的内容。阳鼎天就立即回头望过去。
毕竟阳鼎天即使在发现江湖人打算袭击宛华宫后是在幕后做了许多事,但可与什么发现的完全没关系。
所以只为了撇请关系,阳鼎天也不允许谁在这种场合胡乱攀咬自己。
因为江湖上很多事都是人云亦云才发展起来的,阳鼎天可不想成为人云亦云的对象。更不想在这件事上成为人云亦云的对象。
只是回头看到蹲在黑暗中的竟是武老邪。阳鼎天立即知道武老邪并不是故意编排自己。哂笑着摇摇头道:“武老邪汝别胡扯,这可不是阳某发现的,只是阳某第一个将消息带到咸阳城而已。但武老邪汝到京城几日了?又有其他收获吗?”
“……收获?谁能有什么收获,真那么容易收获,夏前辈也不用将我们着急找来了。”
“着急?汝是说夏前辈刚到桕县就将我们召过来的事?”
虽然一正一邪,至少在江湖上是一黑道、一白道,但武老邪既然投靠了图晟军,阳鼎天也不会再刻意与其区分开了。毕竟不管他们在江湖上是黑道、白道,只要投靠了官府就是正道,于是直接过去与武老邪蹲在一起,阳鼎天也不再想怎么光鲜不光鲜了。
毕竟正如武老邪所说,今天召集大家的可是江上叟夏松,这可容不得阳鼎天去说三道四。
而在阳鼎天一起蹲下后,武老邪就说道:“阳大侠汝知道夏前辈为什么急着召我们过来吗?”
“……听说是那什么凭证木牌出了问题,可某就不知道了,区区一个凭证木牌又怎会引得夏前辈大张旗鼓的提前召集我们。”
想起溟娘在看到凭证木牌时的态度,阳鼎天也有些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只是没必要将事情告诉武老邪,更不可能将自己已通知天英门的事情说出来,阳鼎天就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
武老邪也点点头道:“这事确实很怪异,毕竟以夏前辈的身份,他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做这种事,还是说这凭证木牌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东西,但阳大侠汝来京城这么久,有找到这件事的幕后指使者吗?”
“这怎么可能,某都没再去过那些黑道酒馆,毕竟那种地方并不适合我们这种人经常过去,但武老邪汝又有什么发现吗?”
“哼!什么叫那种地方……”
听到阳鼎天居然想将自己与黑道酒馆撇开,武老邪就一脸不屑的斜了他一眼。
因为武老邪即使不知道阳鼎天为什么早早跑来京城,但如果不是阳鼎天跑去京城中的黑道酒馆转乱,这种事也不会那么快传到图晟耳中,并且将武老邪派到京城来。
不过不屑是不屑,武老邪又很快说道:“这个某到知道一些,就是那些凭证木牌居然是被人寄放在京城附近的各个黑道酒馆中的,也就是有人想参与这件事,他们就可以得到一块木牌,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大手笔。”
“……还有这事?难道他们是为了摆脱被人追踪吗?”
“摆脱什么摆脱,某就不信六月初七他们真会不站出来。”
“站出来?真到了六月初七,即使没人站出来,这些江湖人又能收得了手,又甘心收手吗?”
虽然武老邪是一副有便宜不占就是龟孙子的表情,阳鼎天的脸色却微微有些难看。
因为阳鼎天怎么都没想到,那些凭证木牌居然是被寄放在黑道酒馆中的。这样一来不仅很难再查出这些凭证木牌的来处,若是这些江湖人真在六月初七聚到大通酒馆,说不定那又是一个人云亦云。
因为人都来了,怎么还可能空手回去。
说不定不是江上叟夏松,也会换成其他人主动去主持这事,就不知道江上叟夏松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件事才要提前召人来问问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四章、歪打正着
“……夏兄,汝说那些人真有可能不再出现了吗?”
与江上叟夏松前来京城的目的就是为弄清天英门在北越国折腾这么多事的企图是什么不同,虽然山箕子海苏梅大致也是跟在江上叟夏松后面乱蹿,但一开始可没打算触天英门弟子的霉头。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可以输给其他人,但却不能输给天英门弟子,尤其是输给那些足足低自己一、两个辈分的天英门弟子。
所以如果不是在其他地方听到有人在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消息,山箕子海苏梅根本就不会跑到京城来凑热闹。
毕竟天英门武艺在江湖上非常有名,只要能出师,不需太大年纪就可胜过那些习武多年的江湖前辈等等
可山箕子海苏梅自己或许不敢去找天英门麻烦,但如果混迹在其他江湖人中成为领头人,山箕子海苏梅却有种当仁不让感。这就好像山箕子海苏梅在林西镇做的事一样,同样也是山箕子海苏梅会跟在江上叟夏松身后乱转的原因。
毕竟夹杂在众多江湖人中,不说天英门没理由找山箕子海苏梅的麻烦,有众多江湖人掩护,山箕子海苏梅也不怕天英门找麻烦。
但山箕子海苏梅即使不在乎被人利用,却有些没法接受那些掌握着幽冥教藏宝的幕后指使者不再出现的结果,因为这将会导致山箕子海苏梅搜寻藏宝的效率大为降低。
而且在搜寻幽冥教藏宝的前提下,所谓的袭击宛华宫根本就不放在山箕子海苏梅眼中了。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江上叟夏松就别了别双眼道:“不出现就不出现吧!也免得节外生枝。”
“……什么节外生枝?难道夏兄不想找幽冥教的藏宝吗?还是说夏兄一心袭击宛华宫?”
看到江上叟夏松好像不怎么将这事放在心上,山箕子海苏梅就有些急了。因为别看山箕子海苏梅很喜欢在各种江湖事中凑热闹,但除非有人给自己打前站,山箕子海苏梅可是从来不会将自己置于真正的危险之地的。
就好像林西镇的事情一样,如果没有江上叟夏松走在前面,山箕子海苏梅根本就不会跑去林西镇瞎折腾。
而林西镇后面被图晟军所围一事虽然看起来很危险,但有成群江湖人做掩护,山箕子海苏梅可不认为自己又会真的栽在图晟军手中,而事实也证明了这一点。
所以在怎么都不可能放弃幽冥教藏宝的状况下,山箕子海苏梅自然也想让江上叟夏松给自己打头阵。
但即使不用夏英在身边数说山箕子海苏梅的不是。或者说根本不需要夏英的多余数说。江上叟夏松也比所有人都要更了解山箕子海苏梅的性格,于是摇摇头,江上叟夏松就说道:“老夫可不想袭击宛华宫,当然。老夫对幽冥教的藏宝也不感兴趣。”
“……为什么?为什么夏兄要说对幽冥教的藏宝不感兴趣。”
早早来到北大桥附近。山箕子海苏梅和江上叟夏松并没有急于现身。因为不是如此。两人也不可能从那些江湖人的私下议论中听到阳鼎天与武老邪关于那些幕后指使者或许不会再出现的议论。
毕竟以两人武艺,自然能从诸多江湖人的闲言碎语中听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不然真等两人正式出面后,谁知道那些江湖人又会在两人面前说什么真假不知的阳奉阴违话。
所以。没在那些江湖人议论中再发现什么有价值情报,山箕子海苏梅就将全部注意力转到了幽冥教的藏宝上。
而知道山箕子海苏梅的性情,江上叟夏松也没有遮遮掩掩道:“很简单,汝以为他们组织袭击宛华宫真是为了天英门吗?”
“……不是为了天英门?那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圣母皇太后,为了北越国皇位。因为只有将天英门从宛华宫乃至京城驱逐出去,他们才能找到圣母皇太后、找到北越国皇上的弱点。所以即使这些江湖人全灭,也会有人利用江湖人对天英门的竞争心,一次次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袭击天英门弟子……”
“什么?还有这事?那些朝廷官员还有图氏皇族也太坏了吧!但夏兄汝知道究竟是谁在幕后做这事吗?真能将他们揪出来,不就可以找到幽冥教的藏宝了?”
虽然山箕子海苏梅一开始就是为了凑热闹而来,没想过也不愿去想这些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深意究竟是什么。可真等江上叟夏松说出幕后指使者的真正目的时,山箕子海苏梅又开始兴奋起来。
因为他们即使这次藏着不露面又怎样,只要他们依旧有意北越国皇位,依旧想在北越国搅风搅雨,山箕子海苏梅迟早都能抓住他们的尾巴。
不奇怪山箕子海苏梅反应,江上叟夏松就一横眼道:“……虽然老夫现在还不知道幕后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但真卷入北越国的皇位竞争中,汝认为我们江湖人又有优势吗?好像这次事情,如果老夫不是在京城中多少接触了一些朝廷官员,又怎可能知道那些人的真正阴谋。”
“还是说,汝不知道所有朝廷、所有朝廷官员都是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
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两者为什么会区分得这么明显?这当然不是因为朝廷的原因。毕竟就好像圣母皇太后与天英门的关系,好像图晟和咸阳公图时也要分别拉拢武老邪与阳鼎天一样。身在朝廷那种钩心斗角的环境中,只要有一丝机会,那就没有一个朝廷官员会吝啬拉拢尽可能多的江湖人来襄助自己。
可这只是朝廷官员一方的想法,毕竟在朝廷官员眼中,世上的一切都是可被利用的,江湖人也不例外。
只是江湖人为什么被称为江湖人,那就是不管阴险狡诈还是豪爽义气,或许他们可利用别人,但却绝对不允许别人利用自己。所以如果不是到了实在挣扎不下去的状况,江湖人也不愿意太过接近朝廷官员。
因为这不仅会导致江湖人被利用,还要跟着受各种朝廷规矩约束等等。
所以随着江上叟夏松话语,山箕子海苏梅就皱了皱眉头道:“夏兄的意思是,我们再查下去会吃亏?可这又怕什么……”
“……是,我们是不怕,但这只是那些朝廷官员还不知道我们企图的状况下。如果他们知道汝想要找幽冥教的藏宝,那汝认为结果会是什么,那肯定又是一场新的江湖动乱。”
“哼!江湖动乱吗?即使没有这事,江湖动乱又少吗?”
听到江上叟夏松说什么江湖动乱,山箕子海苏梅就撇了撇嘴。
毕竟什么是江湖?江湖就是一个厮杀场,只有各种厮杀才能形成人们眼中的江湖。或者说,正因为有厮杀,才会有江湖。
所以真害怕什么江湖动荡,那根本就没资格成为江湖人。
而看到山箕子海苏梅露出一脸不屑样子,江上叟夏松就有些无可奈何道:“……算老夫怕汝了,但汝不知道有朝廷官员参与的江湖动乱与没有朝廷官员参与的江湖动乱是完全不同的吗?甚至他们不仅有可能参与抢掠幽冥教财宝,更有可能在抢掠幽冥教财宝的过程中引发江湖人与朝廷的争斗来达到自己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汝是说争夺皇位?”不是说皱眉,山箕子海苏梅就挑了挑嘴角。
但不知山箕子海苏梅又想到了什么,江上叟夏松只得说道:“没错,一旦形成朝廷与江湖人混战的状况,结果肯定是江湖人损失更大。”
“……损失?损失又怕什么?只要吾不损失就行了。”
“汝怎么还不明白。”
看出山箕子海苏梅好像还不肯放弃,虽然不是说着急,江上叟夏松的眉头就真皱起来了。
因为这不是江上叟夏松要担心山箕子海苏梅的安危,山箕子海苏梅的武艺也不值得江上叟夏松去担心。只是随着山箕子海苏梅的贪心,好像林西镇的事情一样,江上叟夏松就不知道会有多少江湖人被山箕子海苏梅卷入进来了。
山箕子海苏梅却寸步不让道:“不明白的是夏兄。……或者夏兄认为,如果我们不动手,幽冥教的藏宝最终会落到谁人手中。”
“落到谁人手中?那不是已经被人发现了吗?”
“……发现又算什么,难道夏兄不知道,往往第一个发现藏宝的人都不会是最终拥有藏宝的人吗?而我们如果在这件事上无动于衷,最终获得这份藏宝的肯定是天英门。好像天英门现在江湖上都如此势大了,难道夏兄还想看着天英门越来越膨胀吗?所以这就只有让更多江湖人进来分一杯羹,才能真正遏止天英门的发展。甚至于说,天英门也需要更多江湖人加入进来破坏那些人夺取皇位的企图。”
“所以这事除了对那些发现幽冥教藏宝的始作俑者没有任何利益外,对任何人都大有利益。”
身为江湖人虽然都以义字为先,但同样也不会忘记追逐各种利益,尤其是属于江湖人的利益。所以说到后面,山箕子海苏梅是真的振奋起来了
只是听到山箕子海苏梅居然也对自己摆起了大道理,还说这样可破坏掉那些想要利用江湖人来夺取皇位之人的企图,江上叟夏松就有些无语了。
因为这是什么?
是歪打正着,是只属于山箕子海苏梅的歪打正着吗?(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五章、怎么又来一个幕后
“咦!那不是山箕子海前辈吗?海前辈居然也来了。”
与江上叟夏松很少与人接触,每次都是来去匆匆不同,山箕子海苏梅却非常擅长与人打成一片。所以当江上叟夏松和山箕子海苏梅一起出现时,聚集在北大桥的江湖人非但没安静下来,反而更显热闹了。
毕竟就以林西镇的事情来说,山箕子海苏梅不仅在最关键的时候进入了林西镇,更是与林西镇的江湖人同甘共苦好几日,并最终带领江湖人抵挡住图晟军进攻,成功等到了圣母皇太后的懿旨。
所以比起闪来闪离的江上叟夏松,还在阳鼎天和武老邪看得满脸惊讶时,众多江湖人就已经开始向山箕子海苏梅热情招呼起来。
“海前辈,海前辈也来了……”
“海前辈还记得林西镇的事吗?”
“……海前辈这是来支持我们袭击宛华宫的吗?”
“难道这次事情就是海前辈组织的?”
“……大家别急,别着急。”
一边向围过来的江湖人挥手示意,山箕子海苏梅就有些洋洋自得。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的武艺不如江上叟夏松又怎样,这些江湖人看到两人时还不是先向山箕子海苏梅招呼。而这也是山箕子海苏梅一直以来经营的口碑,至少是对这些晚辈江湖人的口碑。
只是即使如此,山箕子海苏梅可不会忘了今日的真正目的,直接说道:“这次事情虽然与老身无关。老身也不想袭击宛华宫,但在老身和夏老探究下,我们却在这事情中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我们才想找大家问问,证实一下。”
“很严重的问题,海前辈发现了什么严重问题?”
随着那些江湖人惊问出声,阳鼎天和武老邪也顿时讶异的对望了一眼。
因为两人无法相信,山箕子海苏梅又会将有关争夺皇位的事对这些江湖人说出来,或者说,山箕子海苏梅说的如果不是这件事。那又有什么事能在这时称得上严重。
不过微微一笑。山箕子海苏梅可不会在这时当出头鸟,转头一望道:“这事还是请夏老来说吧!原本这事情就是夏老最先发现,也是夏老先起意招呼大家过来。”
“夏前辈是要说这凭证木牌的事?”
听到山箕子海苏梅话语,一早被江上叟夏松拜托寻人的江湖人立即大声嚷起来。
毕竟不像阳鼎天、武老邪那种靠武艺吃饭的江湖人。对于某些江湖人来说。人际关系也是很重要的事。
而虽然有些无奈山箕子海苏梅的推托。但在认出说话的江湖人后,江上叟夏松还是将凭证木牌从怀中拿了出来道:“没错,要说这凭证木牌。却得从百年前江湖上一个隐秘门派幽冥教开始说起……”
跟着江上叟夏松说起幽冥教的前因后果,聚集在北大桥的江湖人立即就变得有些神色奇异起来。
因为谁能想到,这次袭击宛华宫竟然还有幽冥教,或者说幽冥教的藏宝消息掺杂在内。
虽然对于现如今的江湖人来说,几乎没人知道幽冥教的事迹,但不仅江上叟夏松未必会在这事上说慌,一些江湖人更是在火堆旁拿出自己的凭证木牌仔细端详起来。
因为正像江上叟夏松说的那样,如果真是一个知道幽冥教历史的人发现这藏宝,他们肯定不会将只属于幽冥教的试炼木牌轻易流出来。而这试炼木牌既然能以这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流到北越国江湖人手中,那就说明幽冥教的藏宝已经被人所得,只是所得非人而已。
而在江湖中,这种争抢藏宝的事不说太过寻常,面对这种堪称愚蠢的对手,没有哪个江湖人会轻易放弃。
甚至于武老邪也满脸惊讶道:“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难道幽冥教的藏宝落入了某个朝廷官员手中。”
“或许这不是大的藏宝,不然没人会这么轻忽大意。然后就是发现这藏宝的人并不是朝廷官员,而是朝廷官员的幕后支持者。”
“……幕后支持者?怎么又来一个幕后?”
虽然同样投靠了图晟军,但在经验上毕竟比不上早已投靠了咸阳公图时的阳鼎天,所以听到幕后指使者还有一个幕后支持者,武老邪就皱起了眉头。
但一开始或许有些不经意,听到武老邪抱怨时,阳鼎天的脸色却又突然一变道:“等等,如果真是幕后支持者,或者说如果真是被什么朝廷官员发现的这批藏宝,恐怕这批藏宝的数量就相当不少了。”
“这怎么又不少起来了,汝不是说因为东西太少,他们才会在没注意下将这幽冥教的试炼木牌流出来吗?”
“表面上虽然是这样没错,但他们袭击宛华宫的目的是什么?那可是争夺皇位。真说到争夺皇位,汝还认为这个藏宝会简单?或者说,正因为他们得到了这个藏宝,所以才有资格争夺皇位。”
说到争夺皇位的事,阳鼎天就隐隐有些期待起来。
因为咸阳公图时即使从没有打出过想要争夺皇位的旗号,但这又是什么人都能争夺皇位的吗?不但得有人、有军队,更得有钱才行。
好像图晟军都需要东林国芳家的支持才能坚持下去,若是没有足够的幽冥教藏宝支持,谁又能支使江湖人去袭击宛华宫。
甚至于,没有足够财富,一般人哪又敢想什么争夺皇位的事。
“……原,原来如此,但夏前辈将这事当众说出来又是为什么?”
随着阳鼎天话语,武老邪的脸色也跟着变换起来。
毕竟不说那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为了争夺皇位,至少图晟和图晟军肯定是奔着皇位去的。所以不仅武老邪需要这批藏宝,显然图晟军也会跟着动心。
只是不需要阳鼎天回答,场中也有江湖人大声问道:“夏前辈,这试炼木牌如果真关系到幽冥教的藏宝,为什么夏前辈又要对我们说出来?难道夏前辈不想自己取得藏宝,却想带我等一起去取藏宝吗?”
“没错,虽然老身是很想取得幽冥教藏宝,但老身更知道仅凭自己和夏老两人,根本就没余力找出这批藏宝的真像。因为前面就有江湖人说了,这些幽冥教的试炼木牌是被寄放在那些黑道酒馆中的,恐怕那些与幽冥教相关的人根本就不会在六月初七出现。”
在江上叟夏松已经替自己撑过场面后,山箕子海苏梅立即毫不犹豫的接过了成果。
毕竟与江上叟夏松已经有些不屑于幽冥教的藏宝,或者说目的已经不仅仅是藏宝的状况下,山箕子海苏梅却对这突如其来的幽冥教藏宝兴致高昂。
因为幽冥教当初若真能与天英门和天仓门抗衡,那不管他们的风格再怎么隐秘,其收藏的武林绝学肯定高人一等。
所以不算那些财宝一类东西,只为了能赶上江上叟夏松乃至天英门,山箕子海苏梅都会不遗余力。
“所以为将他们挖出来,老身才让夏老将整件事说出来,为的就是让整个江湖群策群力,一起找出这份幽冥教的藏宝。不然不说别的,这些藏宝有十之**都会落入天英门手中。但只要我们能联合一起,肯定能从天英门手中分一杯羹。而比起通过袭击宛华宫来证明我们比天英门强,还有什么比争夺藏宝更能证明我们能力的方法,兼还有不匪的收获吗!”
说到后面,山箕子海苏梅的语气中就多了一种蛊惑味道。
毕竟只要是江湖人就没有不想得到幽冥教藏宝的,而且比起袭击宛华宫就只能证明一下自己,哪又及得上争夺幽冥教藏宝在证明自己的同时还有机会获得不匪收获。
而且正像山箕子海苏梅说的一样,他们能从江上叟夏松口中得知幽冥教的藏宝,天英门肯定也可从其他地方得知幽冥教的藏宝。
不说他们什么都不做,幽冥教的藏宝肯定会落在天英门手中,如果他们不团结起来,那也无法抵挡得住天英门弟子的能力和组织力。而且比单纯的袭击宛华宫,与天英门争夺幽冥教藏宝也显得更符合江湖人的胃口。
所以随着山箕子海苏梅的诱导,北大桥附近的江湖人顿时就沸腾起来了。
“海前辈英明!”
“……海前辈说的好,同样是与天英门竞争,当然是去抢幽冥教的藏宝更好!”
“就是,反正都是要与天英门交手了,那还不如在争夺幽冥教藏宝时与天英门弟子交手。不然真去袭击宛华宫,引来朝廷军队又怎样办?而且又没有更多利益。”
“抢藏宝!抢藏宝!”
虽然并不清楚太多内幕,但想到幽冥教的藏宝,想到不能让天英门弟子占去便宜,所有江湖人全都沸腾起来。
而在众人欢呼中,阳鼎天就有些滞然道:“这,这算什么啊!”
“呵!不管这算什么,这才是江湖人。何况即使无法去袭击宛华宫,难道阳大侠和咸阳公又真要放弃幽冥教的藏宝不成。”
不是看不起阳鼎天,而是看不起白道江湖人的假惺惺,武老邪就开始在心中算计起来。
毕竟袭击宛华宫对图晟军可没有太多利益,反而真能获得幽冥教藏宝乃至在寻找藏宝途中与更多江湖人结交,这对图晟军的利益更大。
尤其图晟军现在又不能去祭祖,正好可将注意力转移一下。(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六章、难道这事卜老也能算得出来?
“怎么会这样,这可是真是太……”
哑口无言,真的是哑口无言,只能哑口无言。
对于这次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事,冉鸣其实还是很看好的。因为江湖人再怎么桀骜不驯,在冉鸣这样的朝廷官员眼中还是极为不屑,不然冉鸣当初也不会那么轻视天英门。
当然,天英门现在也没什么了不起,或者说如果不是在帝师府和宛华宫手中,冉鸣根本就不惧天英门这样的江湖门派。
毕竟江湖是江湖,朝廷是朝廷,错非冉鸣不明白帝师府、宛华宫与天英门的信任基础,双方根本不可能纠葛在一起。
所以不管是谁想利用江湖人去袭击宛华宫,冉鸣都有意在一定时间后效仿,并以次来教训天英门不能在北越国朝廷中太过猖狂等等。因此为了取经,或者说为了解一下这事究竟是谁在幕后指使,冉鸣才早早让邵天潜入了桕县。
因为六月初七或许真是那些江湖人约定聚会的日子,但可未必需要等到六月初七那天才能得到相应的消息。
只是消息归消息,冉鸣却怎么也没想到前些时日才见过面的江上叟夏松居然会横插一杠,甚至还弄了个幽冥教藏宝出来。
而邵天也是一脸难看兼不可思议道:“这事的确有些难以想像,或者这会不会是那江上叟与天英门串通……”
“串通?这应该不可能,毕竟到了夏前辈那种地位。这点傲骨还是有的。汝去帮老夫将卜老请过来。”
“……卜老!小人知道了。”
虽然邵天才是真正的江湖人,但对于冉鸣竟能理解或者说相信江上叟夏松一事,邵天到是并不惊讶。毕竟江上叟夏松在江湖上的地位、身份就如同冉鸣在北越国朝中的地位、身份一样。或许他们不是不会骗人,但却绝对不会降格以求。
而相信江上叟夏松就是相信自己,这也是冉鸣对自己的信心所在。
毕竟江上叟夏松再怎么说都是西北第一,如果这样的人也能被天英门指使,冉鸣岂不是也能指使大陆两大帝国。
然后一路来到冉鸣面前,听闻事情经过,卜观也是一脸惊讶道:“什么?还有这事?那江上叟夏松竟然说这事与幽冥教有关,丞相大人这里有那所谓的凭证木牌或者试炼木牌吗?”
“……这就是被夏前辈说是幽冥教试炼木牌的凭证木牌。但卜老也听说过幽冥教?”
看到卜观反应。冉鸣也有些感兴趣起来。因为冉鸣既然不是不相信江上叟夏松,但还是喜欢有自己的渠道去了解这事。
接过冉鸣递过来试炼木牌打量两下,卜观就点点头道:“这果然是幽冥教的试炼木牌,老夫到不知那江上叟夏松居然也知道这事。却给他宣扬了出去。”
“宣扬就宣扬吧!若是夏前辈不宣扬。这事还真要给天英门平白讨去了便宜。但卜老汝也知道幽冥教吗?”
“老夫知道的事情与那江上叟夏松知道的差不多,毕竟幽冥教乃是百前年就灭门了,我们同样都得自长辈的留言。自己到是没机会亲眼见识幽冥教的所谓隐秘本性。”
“幽冥教真的很隐秘吗?”
虽然卜观好像不愿说下去,或者说说不出更多新鲜东西,冉鸣还是对江湖中竟然会有幽冥教这种存在感到很怪讶。
毕竟何谓江湖?何谓江湖人?
所谓江湖就是武林人厮杀的一个斗场,若是幽冥教真的身在江湖中,又怎可能成为什么隐秘门派。
卜观却满不在乎道:“丞相大人误会了,或者说幽冥教的隐秘不是丞相大人说的隐秘。”
“因为幽冥教的隐秘不是说他们的行动多隐秘,而是在幽冥教行动前,没人知道做这件事的是幽冥教。而只有等幽冥教做完一件事后,人们才会恍然大悟这原来是幽冥教的手笔。”
“当然,正因为幽冥教总是事后才留名,所以很多江湖人都不知道幽冥教真正是什么样子。不过这种隐秘也只是针对普通江湖人而言,对天英门和天仓门那种江湖上的巨擘就不是这样了,不然他们也不可能将幽冥教灭门。”
“但天英门和天仓门为什么会将幽冥教灭门?”
没想到幽冥教居然有做事不留名,或者说事后才留名的习惯,冉鸣也不奇怪幽冥教为什么会在江湖人以隐秘著称了。
因为江湖人求的也就是一个名声,而且还是要让所有人都认识自己。
可幽冥教虽然在百年前也曾于天英门、天仓门比肩,但就因为没人真正见过幽冥教的样子,所以随着幽冥教被灭门,也就再没有人记得这个从没有在江湖人面前真真正正出现过的幽冥教了。
不过与冉鸣的关心方向不同,卜观却把玩着手中的幽冥教试炼木牌道:“这个老夫就知道了,或许只有天英门和天仓门才会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将幽冥教灭门,不过以这事来说,对丞相大人到是个机会。”
“……机会?卜老是说幽冥教的藏宝?难道这事卜老也能算得出来?”
看出卜观的意图,冉鸣是真有些恍然的感觉了。
因为冉鸣即使也知道卜观在卜算方面的能耐,但卜观真能卜出幽冥教的藏宝,为什么还要等到现在?不说卜观自己,卜观的师父都未必会放过这机会吧!
卜观却是呲牙一笑道:“老夫虽然算不出幽冥教的藏宝,但却可以算得出这个试炼木牌的真正来处,这样的话,丞相大人还认为自己距离幽冥教藏宝有多远吗?”
“真的,那卜老汝要怎么才能算出来……”
听到卜观说明,冉鸣立即就兴奋起来。
因为正如这次企图组织江湖人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是由于得到了幽冥教藏宝才开始有这种野心一样,本身就已经走在了自力建国的道路上,冉鸣同样渴求着幽冥教藏宝对自己的补充。
尤其在那些江湖人都已将注意力转到了幽冥教藏宝上后,通过争夺幽冥教藏宝,说不定冉鸣也能找到新的发展方向乃至助力等等。
毕竟百年前都有幽冥教这样的隐秘江湖门派了,谁知道随着幽冥教藏宝的现世又会引出些什么东西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七章、假借寻宝的借口,替王爷到地方上走走
与丞相府开始转而关心幽冥教藏宝一事不同,身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心中可没有任何藏宝的位置。
因为不说任何藏宝都不能取代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图炀也不相信任何人得到这所谓的幽冥教藏宝后又真能威胁到自己皇位了。何况还有那么江湖人已参与进去,谁想得到这藏宝都不容易,天英门也不例外。
只是图炀却没想到,原本被自己认为还算隐秘的消息竟会这么快就传遍了京城,或者说,当初的箭书竟然有这么多。
这说明什么?
说明那幕后指使者如果不是犯了误用幽冥教试炼木牌做凭证木牌的错误,其所图真的很大。
但现在秘密已经不是秘密后,其恐怕想要藏身都难了。
于是玩弄着刚刚到手的幽冥教试炼木牌,北越国皇上图炀就饶有兴致道:“图大人,这试炼木牌这么容易得到吗?”
“现在恐怕不容易得到了,毕竟大家如今都在盯着幽冥教藏宝。好在小臣禀明早先派了一个曾经混迹过江湖的属下到桕县监视,这才弄到了这块试炼木牌。”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得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赏识,图扦是真的想要庆幸了。
因为与接到箭书时的担心不同,知道并不止自己一人收到箭书后,图扦通过姚兆将箭书呈给皇上也表明了自己的足够忠心。
当然,图扦不是没想过要将箭书呈给圣母皇太后图莲。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身边那么多天英门弟子,图扦根本就不认为自己这样做能有多大表现机会。
而事情发展也证明了图扦的判断,因为同样得到消息的状况下,宛华宫现在仍是一副无动于衷样子。
但不管图扦怎样在心底下庆幸,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继续玩弄着手中的试炼木牌道:“姚大人,那汝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趁机将这个企图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抓出来?”
“皇上圣明,除非那些江湖人永远找不到幽冥教藏宝,又除非那藏在幕后的始作俑者再不敢打皇上的皇位主意,其肯定藏不了多久。”
“……这就好,朕可不想看到什么阿狗阿猫都来盯着朕的皇位。”
语气中多了一种厌恶。北越国皇上图炀是真的不想容忍这次意图袭击宛华宫的始作俑者。
因为从洵王府和育王府在这件事的反应中。北越国皇上图炀就知道这次事情并不是他们组织的,可由于彼此间的血缘牵系,北越国皇上图炀或许不得不容忍洵王图尧及育王图濠对自己的皇位虎视眈眈,但这可不等于北越国皇上图炀又能容忍其他人也跑来觊觎自己的皇位。
但育王图濠现在还在盂州。育王府没有主心骨也无法插手这事。洵王图尧却对钟厚的到来满脸惊讶道:“钟大人的意思是。本王也要参与这次寻宝吗?”
“王爷睿智,虽然就宝藏本身来说,或许帮不了王爷太多忙。可如果能在寻宝过程中合纵连横。相信不用老臣多说,王爷也能看出里面的利益。”
“原来如此,那要不就由钟大人代本王去寻这幽冥教藏宝如何?”
“王爷要让老臣去寻宝?”
虽然洵王图尧说出这话时明显是不经考虑,钟厚却是狠狠被吓了一跳。
因为钟厚虽然是从礼部尚书的位置上卸任下来,但为了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钟厚可没有真正闲着,不然他也不会过来撺掇洵王图尧也去寻宝。
因为只要洵王图尧也去寻宝,或者说只要参与寻宝的人多了,北越国的时局自然也会因为这次寻宝行动慢慢陷入混乱中,至少可以在钟厚这样的有心人操纵下慢慢陷入混乱。而帮不了前线的秦皇图浪打仗,这也是钟厚用来帮助秦皇图浪成就大陆第三的帝国伟业的最好方法。
毕竟再怎么说,秦皇图浪肯定都是要反攻北越国的。而一个因为幽冥教藏宝陷入混乱且相互敌视的北越国朝廷,自然对秦皇图浪反攻北越国大有好处。
可即使如此,钟厚也没想到洵王图尧竟想将寻宝一事交到自己手中。
毕竟除了芳家外,钟厚相信京城中根本就没人知道自己已在私底下投靠了秦皇图浪。不然不说钟厚的安全问题,洵王图尧也不会用拜托寻宝这种方式来试探钟厚是否有投效自己的可能。
因为与那些在职官员相比,钟厚这种刚从朝廷卸任的官员可是寻宝的最佳人选。
所以稍一犹豫后,没等洵王图尧因为钟厚不由自主的反问生疑,钟厚就点点头道:“好,那本官就代洵王爷去寻寻这幽冥教的藏宝,顺便也看看这次事情的始作俑者究竟是谁,乃至在寻宝过程中,又会有什么人加入进来。”
“钟大人真愿意去寻宝。”
看到钟厚在反问过后又很快应承下来,洵王图尧到是真的惊讶了。
毕竟钟厚真参与这次寻宝,那可是十有**要离开京城的。
但不仅洵王图尧知道这点,钟厚同样知道这点。只是其他官员或许不会甘心轻易离开京城这个北越国中心,但为了秦皇图浪的大业,钟厚却是很有兴趣借着寻宝的借口去外地为秦皇图浪拉拢支持的。
当然,在洵王图尧面前,钟厚却不可能这么说,却是一脸诚恳道:“王爷言重了,以老臣现在的闲散状况不说愿不愿意去寻宝,真的老臣一直呆在京城,那也帮不王爷太多忙,却不如假借寻宝的借口,替王爷到地方上走走。”
“当然,如果给老臣自己去寻宝,那肯定只能跟着那些江湖人去瞎转,但王爷如果有什么目的地,老臣就自当为王爷跑一趟……”
“好,好好,那我们就商量一下。”
没想到钟厚还有这样的心思,洵王图尧立即心情大悦起来。
因为不管一直隐隐中立的钟厚为什么突然选择倒向自己,只要钟厚开始帮洵王图尧寻宝、帮洵王图尧做事,洵王图尧就相信钟厚肯定会帮自己夺取王位,乃至轻易不可能脱身等等。
当然,钟厚的主意也让洵王图尧很满意。
因为在不能轻易离京的状况下,洵王图尧也迫切需要钟厚这样一个可代自己到地方上走动并寻求支持的人存在。(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八章、只看他们会拿出多少藏宝来愉悦他人而已
藏宝什么的,注定有人上心也有人不上心。只是对于整件事的结果,包括找上自己的人,易嬴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谁能想到,原本让天英门极为难受的江湖人袭击宛华宫企图居然会胎死腹中。虽然易嬴并没有让帝师府忙着去准备接待迁移过来的天英门弟子一事,总难免有拳头打在空气中的感觉。
但易嬴即使来自现代社会,同样也知道藏宝,特别是江湖藏宝对江湖人,乃至对普通人的吸引力。
毕竟在江湖人不事经营的状况下,江湖人的藏宝都是从哪里而来。参照天英门的状况,那就是各种抢夺,乃至各种挖掘藏宝的结果。
因为现代社会人们即使都会选择将存款放在银行中,但如果存钱的人遇到什么意外,其他人又不知道存钱的人有存这笔钱,那同样也会在所有人都不知不觉的状况下便宜了银行。
因此相对的,没有银行那种外物可以依靠,又不是什么人都信任钱庄的银票,特别钱庄只收银票、不收财宝,这也导致了古代社会有许多各式各样的藏宝存在。
毕竟意外无所不在,意外之财也不拿白不拿。
但对于同瑛姑一起来到面前的席悝,易嬴还是有些意外道:“席悝,怎么汝也对幽冥教的藏宝感兴趣吗?”
“这不是某对幽冥教藏宝而感兴趣,而是某在东林国也见过一些这幽冥教的人。”
“……汝说见过幽冥教的人?难道幽冥教不是宗教教派吗?”
听到席悝话语,易嬴就真的惊讶了。
因为从席悝也是从东林国方向过来这点。易嬴或许并不奇怪她的确有可能见过又开始在东林国活动的幽冥教弟子,但席悝既然能这样特意提出来,那这所谓的幽冥教就不可能是山箕子海苏梅所说的宗教教派了。
席悝点点头道:“没错,虽然他们表面上是将自己掩饰成了一个新兴的宗教教派,但这应该就是一个伪装而已。至少在我们摩门弟子的调查中,这幽冥教的确是已经死灰复燃了。”
“……死灰复燃?那他们这次真的是针对天英门而来的?”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然幽冥教的试炼木牌又怎可能轻易流出来,恐怕这就是他们引诱天英门的手段。”
“……引诱天英门的手段?不是说幽冥教是被天英门和天仓门联合灭门的吗?为什么他们要天高地远的跑到北越国找天英门麻烦,而不是就近找天仓门的麻烦。”
虽然死灰复燃什么的易嬴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想想天英门、天仓门各自与东林国的距离。易嬴还是有些难以想像幽冥教的选择。
席悝却满不在乎道:“这有两个可能。一是现在的幽冥教有可能是被天仓门扶植起来的,二是幽冥教想要借此向天英门表示自己的重生。毕竟江湖中先将一个门派灭门再扶植起一个傀儡的事不仅不少见,虽然幽冥教的试炼木牌确实是出现了,但这也未必等于幽冥教就会进入北越国。只是他们即使现在不急于进入北越国。未来会怎么发展却不一定。”
“……那天英门又是什么态度?”
转脸望向瑛姑。易嬴脸上也露出了探询之色。毕竟以天英门的计划。不得不说幽冥教现在横插一脚实在不是时候。
瑛姑却是耸耸肩道:“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过这次那所谓的幽冥教藏宝。我们是不会插手了。”
“确实有幽冥教藏宝吗?”
“既然幽冥教已经死灰复燃,那就肯定会有幽冥教藏宝,只看他们会拿出多少藏宝来愉悦他人而已。”
愉悦?居然是愉悦?
看到瑛姑一脸略有不忿的样子,易嬴就笑了笑。
毕竟与一般江湖门派挣钱或者说抢钱的能力很强,花钱的地方却很少不同,天英门各种花钱的地方却比较多。所以如果不是知道这是幽冥教布的一个局,懒得去浪费心力,天英门也未必会放过这批幽冥教藏宝。
可即使天英门在这件事上表现得很镇定,易嬴还是忍不住追问道:“那万一引不出天英门,幽冥教采用其他方式出手呢?”
“这就是我们不去参与挖掘藏宝的原因。”
瑛姑说道:“因为天英门的计划,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浪费在幽冥教身上,但幽冥教如果真插手北越国皇位之争,那我们自然就可在他们行动时借用朝廷的力量一起铲除他们。不过据席悝说,幽冥教好像是被我们在东林国的行动吸引过来的,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恢复得怎样了,有没有资格挑战天英门。”
“若是他们的实力真的已经达到百年前灭门时的程度,那或许还值得天英门重视,不然他们最多就是个扯后腿的角色。”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易嬴终于明白天英门为什么看不上幽冥教这些藏宝了。
因为幽冥教的实力如果已经完全恢复,那根本就用不着给出什么藏宝来利诱天英门。可幽冥教的实力如果根本就没有恢复,只是想扯天英门的后腿,那这个藏宝的价值就根本看不入天英门眼中,至少是根本不可能与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相比了。
因此除非是幽冥教主动置身入天英门的活动范围内,然后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相互绞杀,不然天英门根本就不屑为了幽冥教分散自己的实力。
只是天英门能放松,消息传到还停留在桕县等待六月初七到来的江上叟夏松耳中却有些面色难看了。
因为江上叟夏松虽然不在乎山箕子海苏梅是不是要带领北越国江湖人去折腾所谓的幽冥教藏宝,但此幽冥教如果真的就是彼幽冥教,事情恐怕就有些莫测难寻了。
毕竟幽冥教不仅是江上叟夏松的师父都要畏惧的存在,当初更是天英门与天仓门联合才能将幽冥教灭门。以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实力,即使幽冥教刚刚死灰复燃,那也不是他们所能轻易相抗的。
但同样事情却听得山箕子海苏梅双眼一亮道:“什么?这真是当初的幽冥教重新兴起了吗?那他们手中也有可与天英门和天仓门相抗的武艺?”
“那又怎么样,至少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绝对不够看,某看汝还是算了吧!”
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竟盯上了幽冥教的武艺,江上叟夏松还是想要试图劝说一下他。
因为山箕子海苏梅的企图即使在江湖上很正常,但这也必须有这个实力才行。何况还要卷入那么多北越国江湖人进来,江上叟夏松直觉中就有些不安。“
“算什么算?”
山箕子海苏梅却寸步不让道:“汝以为幽冥教从东林国到北越国又会来多少人?只要他们不是倾巢而出,我们就绝对有机会。而且天英门说是不在乎幽冥教藏宝,那也只是说她们不会将全部力量放在这上面而已。一旦知道藏宝数量不匪,她们肯定也会调集所有实力前来。”
“而作为幽冥教来说,或许他们一开始准备的藏宝数量是不多,可为了引诱天英门上勾,恐怕他们也必须加大投入才行。”
“这个……,汝不知道什么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吗?”
没想到山箕子海苏梅的分析竟然变得头头是道起来,无语中,江上叟夏松也拿不出更多理由反驳了。
毕竟除非幽冥教不是冲着天英门而来的,不然知道这些藏宝看不入天英门眼中,他们也未必会干看着。
只是他们真的不是冲者天英门而来,又有可能拿出幽冥教的试炼木牌来诱惑北越国江湖人吗?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事情十有**还真有可能像山箕子海苏梅说的那样,除非幽冥教改变主意,不然他们肯定要增加藏宝来诱惑天英门才行。
而江上叟夏松的话虽然不好听,山箕子海苏梅却知道这是他赞同自己判断的一种表示,立即就满脸得意道:“哼!什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是其他人,可不是吾,还是夏兄汝不知道老身的运道一直很好吗?”
“但汝这次可是扯了不少北越国江湖人进来,除非汝……”
“……北越国江湖人又怎样?什么时候夏兄汝变得如此悲天悯人了?而且以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能力,夏兄汝又真认为他们能替老身吸引目标吗?他们最多能做到帮老身将幽冥教和幽冥教的藏宝挖出来而已。然后看看幽冥教现在进入北越国境内的实力,我们才可以选择不同的方法应对。不然北越国即使不是我们惯常的活动地盘,夏兄又想看着幽冥教在北越国搅风搅雨吗?”
“或者说这些北越国江湖人如果不主动参与进去,真的幽冥教与天英门在北越国境内血拼起来,夏兄又认为他们真跑得掉……”
“这个……”
猛听到山箕子海苏梅的一番数落,江上叟夏松就一阵无语。
毕竟幽冥教若真想找天英门麻烦,其掀起的战火肯定也足以蔓延整个北越国江湖。所以除非江上叟夏松能阻止幽冥教或天英门行动,比起被动卷入这场江湖纷争,北越国江湖人以寻宝方式主动介入其中或许存活率还要高一些。
当然,现在天英门是已经放出了不想参与其中的消息,问题就在幽冥教会怎样反应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五百三十九章、故意露出破绽
六月初七,所有江湖人聚集在大通酒馆,但已经没人再去关心什么袭击宛华宫的事,只是对于那用幽冥教试炼木牌引出江湖人的始作俑者还有一些兴趣。
当然,江湖人不是在期盼那些始作俑者露面或不露面,而是不管他们露面不露面,江湖人都会出发去寻找幽冥教藏宝。
而对方如果真的不露面,那更证明了藏宝的真实性。
只是不管这些江湖人是怎样算计的,一路进到桕县,乃至进到自己早就在桕县购下的宅子中,邯州指挥使商术却满脸的怨气。
因为商术根本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想出的算计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方法竟会被这些北越国江湖人的贪心所破坏。这虽然不至于影响到商术与刚结交不久的幽冥教关系,结果还是让人充满懊恼。
毕竟对于北越国皇上图炀来说,皇位争夺战最大的敌人或许就只是育王图濠和洵王图尧而已,可对于商术而言,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才是他想要夺取北越国皇位的真正敌人。
因为育王图濠、洵王图尧或许有可能与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共存,商术却绝对不可能与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共存。
毕竟与育王图濠、洵王图尧等人争夺皇位就仅仅是图氏皇族的内部之争不同,商术这个外人若想要夺取皇位,那就必须与所有图氏皇族为敌。
当然,在与幽冥教勾结上之前。商术想的最多就是自力为王一事,就好像当初的万大户一样。
因为再怎么说,商术都只是区区邯州指挥使而已,怎么都不可能有更大的野心。可如今有了幽冥教相助,那就如同圣母皇太后有天英门相助一样,商术不想夺取北越国皇位就是对不起自己。
只是面对北越国江湖人的变节,商术丝毫都没有办法,甚至想要退回邯州都不行。
因为商术即使并没有想过要去大通酒馆参与江湖人的聚会,但商术会算计着时间来到桕县,本身也就是想听听那些江湖人的想法。
可谁曾想。没等商术来到桕县。有关幽冥教藏宝的事情就传了出来,商术也只得硬着头皮按照原定计划来到桕县。
不然不说别的,一旦商术选择在这时退缩,肯定就会被那些贪图幽冥教藏宝的北越国江湖人甚至天英门弟子牢牢盯上。
所以还在那些属下忙着安顿行李时。商术就找到了同队前来的堂侄商连说道:“商连。文先生在什么地方……”
“大伯找文先生。文先生已经去大通酒馆了。”
商术为什么能与幽冥教勾结上?那可不是商术自己的能耐,而是幽冥教主动找上在东林国学习的商连,这才被商连带到了北越国中。而这虽然不是商术必须重视商连的原因。但为了不给幽冥教留下过河拆桥的坏印象,商术每次联系幽冥教才会都通过商连来进行。
这不仅是给商连的机会,同样也是给商术自己留一个缓转的余地。
毕竟幽冥教即使再是为了天英门而来,面对幽冥教这样的江湖势力,商术还是宁愿有多远避多远,至少也要在利用幽冥教的时候保持足够距离才行。
所以听到幽冥教的文先生已经前去大通酒馆时,商术就怔了怔道:“文先生已经去大通酒馆了?什么时候过去的?为什么不叫上我们。”
“文先生是在今日车队启程后就预先出发了,并且让小侄在大伯问起时再将其去向告诉大伯。因为文先生说了,他没办法带大伯这样的普通人潜入大通酒馆,而且以现在的形式,原先计划也已经用不上了。”
“那原来的计划不能用了,文先生又有什么其他计划吗?”
商术或商家为什么要在当初将商连送到东林国学习?这当然不是因为商连有多聪颖,而是因为开枝散叶乃至分散风险的手段。特别商连真能在东林国站稳脚跟,其远期利益甚至还在商术这个邯州指挥使之上。
所以已经习惯了在东林国独自奋斗、独自处理一切,商连也对商术没有太多敬畏道:“文先生的意思是看这次大通酒馆的江湖人聚会结果而定,因为幽冥教的目的是天英门,非但不是这些江湖人,也不是北越国朝廷。不过以现在天英门与宛华宫的关系,只要幽冥教出手对付天英门和宛华宫,大伯的机会自然就来了。”
“这就好,活该天英门去东林国惹事。”
不是商连带着文先生出现,商术根本就不知道天英门曾在东林国都城大闹一场的事。
但只要有人能帮自己挡住天英门,商术也并不认为自己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只是想想幽冥教在整件事情中的作用,商术又追问道:“那商连汝知道这次幽冥教会派多少人前来北越国吗?还有幽冥教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幽冥教敢找天英门麻烦,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把握,不然那不是引火烧身吗?当然,由于天英门并不知道幽冥教已经重新兴起,这也是幽冥教最大的底牌。”
“底牌吗?可他们怎么确定天英门不知道幽冥教重新兴起的事?”
看到商连表现出对幽冥教的信心,商术却有些不在意。毕竟若不是商连将幽冥教带到邯州、带到商术面前,商术眼中可没有什么幽冥教。
何况对于幽冥教被天英门灭门一事,商术也不是没有任何想法,只是这话不好说出来而已。
“这从天英门的反应就可看出来。”
但不管商术有没有怀疑,商连只是镇定自若道:“因为天英门若真知道幽冥教重新兴起,那就绝不会任由幽冥教藏宝的消息肆意流出来。或者说现在就已开始满江湖的搜寻幽冥教了。”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虽然商连的解释确实有一定道理,但想起幽冥教曾被灭门一事,商术就追问道:“还有一件事,江湖上不是传言幽冥教是被天英门和天仓门联合灭门的吗?为什么幽冥教在东林国重新兴起,却不找更近的天仓门麻烦,而是选择远走北越国找天英门麻烦?”
“如果他们与东林国朝政合作,东林国朝廷肯定愿意帮助他们打击大范国的天仓门吧!”
听到商术的追问,商连并不在意。
因为商连知道商术其实早就想要追问这事,只是以前有文先生在身边。商术不会以此引文先生不快才一直隐而不发。可现在文先生已经独自前去大通酒馆。商术自己会想问个究竟。
所以一边回忆幽冥教的说辞,商连就说道:“大伯都说现在天仓门与大范国几乎都是一体了,幽冥教又怎能轻易找到报复天仓门的机会。反而趁着现在天英门还未与北越国成为一体,幽冥教还有可能报复天英门。不然真等天英门与北越国合作加深。最后幽冥教也无法再找天英门麻烦了。”
“那幽冥教有没有想过要找一个朝廷合作。或者就在大伯登基后……”
“那就要看幽冥教这次报复天英门是否成功了。”
随着商术终于说出登基两字。商连的表情就微做变化了一下。因为这不是商连要看不起商术,而是商术接触幽冥教不到半年时间就被幽冥教操纵着策划袭击宛华宫的事,别说商术不能登基成功的状况。即使商术最后成功登基,那也未必是个值得称赞的皇上。
特别这种事商术都只敢躲着幽冥教来询问商连,这叫商连想对商术有些信心都不可能。
当然,商连也知道,不仅商术的表现让自己没信心,商连自己的表现也不比商术好多少,证明就是商连同样不敢有一丝一毫违背幽冥教的地方。
但听到商连话语,商术的脸色却立即有些僵硬道:“什么?看幽冥教这次报复天英门是否成功?那万一幽冥教报复天英门不成功呢?”
“大伯放心,即使幽冥教报复天英门不成功,天英门也不可能找到幽冥教,更不可能找到大伯身上。而且这只是幽冥教报复天英门的第一个计划被北越国江湖人无意中破坏了而已,这可不等于幽冥教又不会继续报复天英门。毕竟现在天英门不仅不知道幽冥教已经重新兴起,甚至都不知道幽冥教与大伯的关系,也无从去查找和追寻。”
“……原来如此,但幽冥教为什么一定要某拿这个会曝露身份的试炼木牌出来给那些江湖人,这不是故意露出破绽吗?”
迟疑了一下,商术终于不再隐瞒自己的怀疑。
毕竟这次江湖人袭击宛华宫计划失败就失败在幽冥教执意提供的试炼木牌上,以前是不知道会不会被文先生听到,商术才不敢说出来,但商术总有些怀疑这是否也是幽冥教报复计划的一环。
商连则是怔了怔才说道:“这个小侄就不知道了,但或许是幽冥教有什么其他想法,乃至说是要试探天英门对幽冥教的看法吧!毕竟幽冥教虽然在百年前是被天英门灭门,可幽冥教即使有心报复天英门,视天英门对幽冥教的重视程度,幽冥教也会采用不同的报复方法。”
“哪汝的意思还是幽冥教有可能是故意的……”
虽然不至于说满脸难看,但想到自己居然被幽冥教摆了一道的事,商术就有种有气无处撒,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因为商术虽然确实有利用幽冥教来对付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想法,可谁也无法保证幽冥教就不会利用商术来对天英门。
好在结果只要是对付天英门,只要幽冥教不放弃对付天英门,商术就没有什么好再抱怨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