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六十章、绕道平阳坡
“什么?父皇要出兵了?那父皇又有说要出兵哪里吗?”
“……没有,皇上什么都没说,只是传言三个月后必出兵。”
“三个月?只有三个月时间了吗?”
虽然早已从常开山手中逃脱,但不说是不是已经失去锐气、失去号召力,不仅大王子图硖一直没与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合兵,甚至整个江余国战事也更加混乱起来。
当然,大王子图硖并没有为此感到不安。
因为不说什么吃一堑长一智,有着曾经失败的经验,大王子图硖知道自己只会从失败中得到更多教益和成长。何况不仅中路军的发展很困难,如今周淮国、榆林国的战事也未必说得上乐观。
只是那仅在秦皇图浪没有出兵的状况下。
想想秦皇图浪立下的三个月限期,大王子图硖就知道自己只剩这一个机会来证明自己了。
而现在还能留在大王子图硖身边的人,无疑都是大王子图硖真正的亲信,党阳就迟疑道:“三个月,三个月太少了吧!何况常开山又已退守到落云峡前面,与三殿下对峙起来。”
自从大王子图硖成功逃出后,常开山反而没再漫山遍野打游击了。
因为知道常开山拥有地利、人和的便利,不仅大王子图硖不会再在江余国中轻易分兵,五王子图杩也老老实实开始以屹城为中心经营自己的势力,而三王子图锕更是安心在落云峡前寻求机会。
甚至于即使是补充粮草。三支部队不是就地补充就是亲自前往秦州边境接应,根本就不给常开山任何机会。
这样一来,双方军队虽然也时有交锋,但几乎都是围绕着粮草来交锋,或许也有几场大仗,但基本都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因为不仅常开山的部队吃不掉大王子图硖等任何一方,大王子图硖等任何一方也吃不掉常开山的部队,甚至常开山部队还可往落云峡寻求支援等等,这也是目前江余国战事胶着的主因。
而听到党阳已率先说出常开山退守落云峡一事,毛镲也是皱皱眉头道:“殿下。要不我们绕过落云峡进攻江余国都城如何?三个月时间已经足够了。”
“绕过落云峡?”
听到毛镲建议。不仅大王子图硖,甚至党阳也是皱皱眉头道:“这会不会兵力不足,而且万一我们在路上遭到敌人阻截怎么办?”
这不怪党阳会担心。
因为双方交战这么久,大王子图硖再不知道常开山等人是怎么突然出现在落云峡外的根本就不可能。只是常开山当时是秘密行军没什么好担心的。可大王子图硖一旦绕开落云峡。江余国根本就不可能不发现大王子图硖部队的动静。
大王子图硖也摇摇头道:“单纯绕开落云峡肯定不行。这势必得配合对落云峡的长期进攻,可不这样又不能在三个月能解决问题。”
随着大王子图硖话语,其他人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若没有对落云峡的长期压力来吸引江余国部队注意力。根本就没人能做到悄声没息绕过落云峡进攻江余国都城。可就是现在中路军已经分兵,即便大王子图硖不是不能用手段再让三支部队合并起来,但想要获得绕过落云峡进攻江余国都城的机会却并不容易。
至于说如果放弃这计划又会怎样,众人就更没注意了。
因为别说三个月拿下江余国都城,便是落云峡的地理条件,三个月想要拿下落云峡都不容易。
这甚至不需要大王子图硖去证明,北越国先辈早已无数次证明过落云峡是个难攻不破的天险。
只是以前从没想过落云峡竟然真的这么难以攻破,也有些小看江余**队的抵抗,大王子图硖等人才轻视了这问题。
而考虑到反正没有别的选择,毛镲就说道:“殿下明鉴,单独绕开落云峡虽然很危险,但有三殿下和五殿下在,常开山必定也不敢抛弃落云峡的防守从后面追击我们。而没有来自身后的前后夹击,以江余国的将领和部队水准,我军未必就没有机会层层突破江余国堵截吧!”
“这个……”
听到毛镲话语,别说大王子图硖,甚至党阳也迟疑了一下。
因为江余国能找出常开山这样一个名将已经是泼天的侥幸,又怎可能区区江余国还有更多精兵骁将。所以只要常开山不来插一手,只凭大王子图硖的部队,到也不是没有绕开落云峡攻打江余国都城的机会,只是危险与机遇并存而已。
毕竟有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在,常开山不可能视落云峡的防守而不顾。
不然不需三个月,十天,最快仅仅十天,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最快就可通过落云峡攻打到江余国都城了。
于是挣扎一下,大王子图硖终于喝令道:“传令,绕道平阳坡,争取在三个月内攻下江余国都城。”
“诺!”
先是齐齐应了一声,党阳却又紧张道:“但三殿下和五殿下如果看出大殿下打算,同样选择绕道平阳坡怎么办?”
“绕道平云坡?那他们就真要替我军抵挡常开山的追兵了。而且以老三现在的位置,他根本就不敢放弃落云峡,不然根本无法在父皇面前交代,唯一就是看老五怎么行动了。”
“原来如此,大殿下英明!”
听到大王子图硖采用了自己意见,毛镲顿时就一脸窃喜起来。
因为毛镲虽然也想到了绕道平阳坡的危险与机遇,但却没想到五王子图杩也有可能成为替大王子图硖阻挡追兵的工具。
当然,不仅五王子图杩如此。为了不让秦皇图浪失望,三王子图锕肯定也不敢放弃对落云峡的压力。这就为大王子图硖绕道平阳坡创造了最好的条件。甚至只要大王子图硖一路强行推进,最终要攻下江余国都城也不困难。
而这样做的前提就是,大王子图硖必须率先进入平阳坡才能逼迫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按照自己的计划行动,不然他们将再没有机会与大王子图硖竞争等等。
只是想想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原本都好似要支持大王子图硖登基的,最后却因大王子图硖被俘而被迫分道扬镳乃至各起机心,这也确实有种世事难料的感觉。
然后拿定主意,大王子图硖的部队就一路朝平阳坡方向疾行,目的就是抛开所有人,由平阳坡一路强攻向江余国都城。
跟着大王子图硖部队的行动传入屹城的五王子图杩府中。五王子图杩也不禁一声叹息道:“左善。看来还真给汝猜对了,大哥真选择了绕道平阳坡!难道他还真以为自己能在三个月内绕道平阳坡进攻江余国都城吗?要知道普通路程都得花上半年时间呢!”
“或许这是大殿下以为自己能像常开山一样,只花一个月就绕道平阳坡吧!”
摇摇头,不是不知道绕道平阳坡的好处。而是深知从落云峡外绕道平阳坡与从落云峡内绕道平阳坡根本就是两回事。左善和五王子图杩根本就没考虑过这件事。
毕竟不说常开山拥有地利的有利条件。仅是绕道平阳坡一线所会遇到的阻碍,这都不允许大王子图硖说通过就能通过。
但不是说同情,五王子图杩就说道:“大哥这恐怕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吧!毕竟大哥曾被常开山俘虏过。为了证明自己,他势必不能落在其他人后面,只是现在我军又要如何行动?要跟在大哥后面进入平阳坡吗?”
“如果我军进入平阳坡,肯定会成为替大殿下阻挡追兵的力量。毕竟若只有大殿下一支部队绕道平阳坡,常开山肯定不至于太过担心。可我军如果也绕道平阳坡,常开山就没有选择了。”
“那汝说大哥究竟能不能突破平阳坡,并且一路进攻江余国都城?”
“如果大殿下的部队能增加三倍,这肯定没问题,但我们都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
摇头叹息一句,左善心中却隐隐有些惋惜。
因为大王子图硖如果真想凭手中部队就绕道平阳坡并攻破江余国都城,那唯一结果就是彻底灭亡,不然根本不用等大王子图硖动手,江余国肯定都灭了十次八次了。
只是犹豫一下,五王子图杩却又迟疑道:“那我们真要看着大哥独自绕道平阳坡?”
“殿下明鉴,不说大殿下绕道平阳坡的结果如何,殿下自己又为什么不绕道平阳坡?那是因为殿下即使拿下了江余国都城,也无法保证殿下最后能在夺嫡之争中获胜。但大殿下一旦拿下江余国都城,十有**就会被皇上封为太子,说不定就会开始报复五殿下和三殿下。”
不是左善要做小人,而是左善不得不做小人。
因为五王子图杩再怎么跟在大王子图硖后面立功,这都远远比不上五王子图杩自己慢慢立功。
所以五王子图杩要企图太子之位或许需要很多时间,但这总好过将太子之位拱手让给大王子图硖,尤其这还是发生过大王子图硖被俘一事后。
于是点点头,五王子图杩也终于下定决定道:“那我们就不管大哥,去与三哥合兵威胁落云峡,看看大哥单独一人又究竟能不能拿下江余国都城,这样也可让父皇满意。”
“五殿下英明。”
听到五王子图杩话语,左善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五王子图杩若是紧跟着大王子图硖进入平阳坡,这势必会吸引常开山的部队追击,反而成了大王子图硖甚至三王子图锕的垫脚石。
这就只有放大王子图硖自取灭亡,五王子图杩也能继续保持对皇位的竞争力。(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一章、还得面对常开山
平阳坡在什么地方?那不仅远离落云峡,更几乎到了江余国边境地带。可由于这是不经落云峡而连通江余国东西两侧的唯二通道,所以对于江余国来说也相当重要。
不过绕行归绕行,平阳坡却仅仅只是一个出口,实际从平阳坡往江余国国都方向还有许多道路可供选择。
只是有些道路虽然快速,但却只是小道,有些道路宽阔,路途却极为遥远。
而作为入侵者,虽然秦州军一直想弄清平阳坡内道路的详情,收获却一直不大。毕竟不说这对江余国人本就是一种通敌行为,光是江余国内为探询道路而死亡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自然不可能轻易透露。
因此大王子图硖的队伍一边往平阳坡急赶,一边就在寻找可靠的向导。
因为秦州军即使也掌握着一条前往江余国国都的公开道路,但时间却耗费极长,至少要半年时间并通过层层关卡才能前往江余国国都。所以大王子图硖即使不敢妄想能找到常开山曾使用的只需一个月就可通往江余国内地的道路,但也希望能找到一条速度更快、拦阻更少的道路。
毕竟古代社会不像现代社会一样道路明显,到处都是山林、到处都是原始森林。
一旦迷失道路,别说能不能找到出路,直接死在山林中都屡见不鲜。
但身在异地,大王子图硖又能从什么地方找向导?自然得从那些俘虏,特别是从由常开山部队抓到的俘虏身上找。
只是这些俘虏的话是否能信任。那却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一边在马上赶路,大王子图硖就向赶过来的亲兵贺晨说道:“怎么样贺晨,找到可信的向导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他们人人都说愿意带我们走常开山曾经走过的道路,而这种明显的假话太多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信任谁。”
“不知道该信任谁?难道他们都是常开山的死忠?”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皱了皱眉头,又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就好像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都会背叛大王子图硖一样,队伍太大,带来的自然就是各种不平衡乃至厚此薄彼。所以不管理由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真正的叛徒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的。
但不是不知道大王子图硖在疑惑什么,贺晨就苦笑道:“他们当然都不是常开山的死忠。但不管他们是不是常开山的死忠。是不是江余国的死忠,面对我们的拷打,他们都愿意将常开山曾经走过的道路说出来,而且他们所说的道路都一模一样。这就有些让人怀疑了。”
“什么?死忠不死忠说的道路都一样。这怎么可能?”
听到贺晨话语。大王子图硖就一脸怪异起来。
因为不说那些因为各种原因铁心要背叛常开山的俘虏,那些一心死忠常开山的俘虏又怎可能真将常开山的行军道路说出来,而且还跟那些叛徒说的一模一样?
这即使不是明显的陷阱。但也有种明显在算计什么的嫌疑。
贺晨也满脸古怪道:“我们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还有人说,这是常开山特意叮嘱他们,只要有秦州军想走平阳坡,那就将自己的行军路线告诉秦州军。所以尽管有些人不愿开口,只要开口的人,说的都是这条道路。”
“你说这是常开山叮嘱他们的?常开山刚通过平阳坡就开始在算计我们要走平阳坡进攻江余国都城一事了?”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有些难以想像了。
因为常开山会算计秦州军不奇怪,毕竟那些俘虏的招供就有这种迹象,可就是常开山算计秦州军的时间居然早在自己通过平阳坡时,这就让大王子图硖有些感觉不舒服了。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常开山从不认为秦州军能突破落云峡,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败给秦州军!
知道大王子图硖在想什么,贺晨就点点头道:“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条道路不是通向江余国腹地,而是通向落云峡的另一侧出口。”
“通向落云峡的另一侧出口?意思是说,我们还得面对常开山吗?”
一边面色发沉,大王子图硖终于知道常开山为什么要特意让那些俘虏透露这条道路了。因为秦州军假如是为了躲避常开山的部队才选择进入平阳坡,那最后却还得面对常开山部队在落云峡另一侧出口的狙击,这不就是个天大笑话吗?
但这对其他人是笑话,对大王子图硖来说却并不是笑话。
尤其大王子图硖也不是为躲避常开山才进军平阳坡,而是因为秦皇图浪三个月后就会正式出兵,大王子图硖必须抢在秦皇图浪出兵前先拿下江余国国都才行。
而现在这条道路即使是通向落云峡而非江余国腹地,但从时间上来说,却也是除非再出现新的道路外的最佳选择。
所以看到大王子图硖表情变化,贺晨也及时说道:“没错,虽然常开山现在还在落云峡外与三殿下对峙,可一旦知道我军选择了这条前往落云峡另一侧出口的道路,肯定会提前狙击我们,只是没人知道常开山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狙击我们。”
“这……”
虽然一瞬间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但紧跟着贺晨的话语,大王子图硖又再度迟疑起来。
因为与其他基本可算计出敌人会在什么地方狙击和埋伏的道路不同,对于一条全新道路来说,任何部队都不可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敌人究竟会在哪里出现,究竟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尤其这还是一条常开山故意开放给秦州军的道路,在秦州军必须进行重新勘探的基础上,常开山却可提前做好埋伏和布置等等。
所以这条道路或许确实是秦州军的唯一选择,但也肯定是一个满布陷阱的选择。
问题就是秦州军敢不敢进去,敢不敢面对可能来自于常开山的各种随时随地攻击。
这不仅可说是对大王子图硖的挑战,更可说是对大王子图硖的考验。因为只要成功,大王子图硖就必将收获极大利益。(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二章、常开山未必有这么大胆
大王子图硖会惧怕常开山吗?这怎么可能!
不说大王子图硖只是输给了常开山一次,大王子图硖当时所以会输给常开山,也是没想到常开山的大军会来得这么快,以至于没有防备也等不来救援的缘故。
所以再次面对常开山,真正要面对常开山的挑战时,大王子图硖也有些心血沸腾。
因为大王子图硖知道,就凭常开山在江余国战事中的表现与能力,如果自己真能正面打败常开山,乃至一次次突破常开山的堵截、埋伏,不仅大王子图硖的最后声望将达到无人能及的地步,很有可能在领军能力上也会得到极大增长。
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大王子图硖手中的兵力不足。
一旦遭遇常开山大军、遭遇比自己部队更多的军队埋伏,大王子图硖可突破一次常开山的拦阻,但却绝对无法突破常开山的一次次拦阻。
最终结果就是常开山虽然并没有强行阻拦秦州军,大王子图硖也有可能在一次次损兵折将中将兵力消亡怠尽,这就好像一开始毛镲等人为什么不能从常开山的部队中救出大王子图硖一样。
不是能力不足,而是兵力不足。
于是一边将队伍前往平阳坡的速度放缓,大王子图硖就给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发出了一封要求合兵的信件。
因为很显然,在队伍无法轻易突破落云峡的状况下,选择常开山给秦州军预定下的平阳坡道路也未必不可行。
而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如果拒绝大王子图硖提议。真出了什么万一,他们也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与后果。
所以,随着大王子图硖的信件送到五王子图杩军中,送到已经快与三王子图锕在落云峡合兵的五王子图杩军中,五王子图杩顿时就有些哑然失笑道:“左善,汝来看看大哥这封信,大哥居然故意要闯常开山的圈套呢!”
“……殿下明鉴,大殿下现在也是不得不行此下策。毕竟皇上只给我们留了三个月时间,而如果能一个月时间从平阳坡方向突破落云峡,或许大殿下还真能留下足够时间围攻江余国都城。”
虽然同样有些惊异大王子图硖的选择。左善却并没有盲目诋毁大王子图硖。毕竟与五王子图杩相比。大王子图硖想要保持往日声望几乎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
不奇怪左善看法,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那左善汝认为我们应该怎么答复大哥?”
“属下不敢,这事还是必须由殿下来自己拿主意。”
“由本宫自己拿主意?左善汝的意思是,汝同意出兵帮助大哥?”
听到左善回答。五王子图杩就惊讶了一下。因为左善若是反对五王子图杩支援大王子图硖。那肯定不会说什么必须由五王子图杩来决定的话。
左善点点头道:“殿下恕罪。以殿下现在皇上面前的地位,不管大殿下此事成败,殿下都不可能出挑。至少绝对比不上其他两路兵马更出挑。而跟随在大殿下后面,殿下却可继续养精蓄锐,以待爆发。毕竟大殿下若能成功,那同样等于殿下的成功,而殿下却没有被俘的污点。何况以各位殿下的争夺来说,皇上也不可能因为大殿下攻下江余国国都就立即册封大殿下为太子。”
“原来如此,本宫明白了,我们先与三哥汇合再说!”
虽然左善的话有些拐弯抹角,五王子图杩却并不难理解。
因为不管怎样,由于五王子图杩往日一直都是以大王子图硖为主,没有什么属于自己的独自功绩,所以大王子图硖的成功与失败严格来说都不能立即惠及五王子图杩。
所以在怎么都必须慢慢经营的状况下,与其看着大王子图硖在这里失败,还不如从中分享一些功劳,日后再想着怎么赚取个人功绩的事。
不然大王子图硖在这里失败,五王子图杩却得不到任何好处,那就毫无意义了。
尤其因为前面的被俘,大王子图硖即使成功打下江余国也不可能立即获得太子之位,这确实值得五王子图杩多考虑一下。
然后在落云峡外见到三王子图锕,再次面对躺在榻上装模作样的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也不禁带着些许嘲弄的笑容道:“三哥怎么又躺在榻上了,小弟不是听说三哥的身体已经大好,前些日子才与常开山那厮做过几次交锋吗?”
交锋?当然是交锋?
除了固守屹城不出的五王子图杩外,不仅三王子图锕,常开山都挑战过大王子图硖好几次了。而与常开山在江余国境内可随意征兵抗敌不同,秦州军或许可在江余国境内抢掠物质,但却绝对不可能抢掠到兵员,真抢掠到手中,他们也不敢使用。
所以奈何不了死守屹城的五王子图杩,常开山一直都在全力消耗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的兵马,也确实前些日子才在落云峡前面进行过试探**锋。
但无视五王子图杩讽刺,三王子图锕就躺在榻上苦笑道:“让五弟见笑了,但正因为前两日交锋,三哥偶感风寒才又躺下了,不过五弟现在难得来三哥这里一次,快坐,快坐!”
“三哥客气了,但三哥有没有接到大哥的信件。”
与普通人相比,皇室宗亲中绝对不会出现什么兄弟之情。所以往日在大王子图硖麾下,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或许还可表现出兄恭弟谦的样子,但随着大王子图硖被俘,两人也不用假装什么和睦了。
所以即使感觉三王子图锕现在还要装病有些可耻,五王子图杩也不会继续纠缠下去。
毕竟现在主要考虑的还是大王子图硖意图按常开山的意思进攻一事,五王子图杩也想听听三王子图锕的意见。
但没让五王子图杩多等,三王子图锕就说道:“原来五弟是为了这事而来,那三哥就放心了。而三哥的意思是,既然这是大哥要求,我们做弟弟的当然要全力支持才行。只是三哥现在的身体不适,却有些不便与五弟一起去追随大哥……”
话说到一半,看到五王子图杩脸色将变,三王子图锕立即又说道:“……不过五弟放心,虽然三哥不能同你们一起前去平阳坡,但却可将自己兵马全数交由三弟带去给大哥,只留下一万兵马预防不测就行了。毕竟五弟也不想和大哥在过了平阳坡后还被常开山前后夹击吧!”
“一万兵马吗?只要一万兵马,三哥就可阻止常开山前后夹击小弟和大哥了?”
如果不是三王子图锕赶紧补充一句,五王子图杩或许都要给三王子图锕脸色看了。毕竟事情发展到现在,如果不想输给另两路秦州军,大王子图硖的方法也是不是方法的方法。
但是听到三王子图锕要留下来防御常开山前后夹击稍后进入平阳坡的秦州军时,五王子图杩又有些不知该怎么说这事了。
因为这事不应该吗?当然应该。
只是一万兵马又能做些什么,五王子图杩却有些没把握。
甚至于如果没有三王子图锕提醒,一时五王子图杩还真的差点忘记这事。毕竟仅以军力来说,常开山确实能对进入平阳坡的秦州军做到前后夹击。
而看到五王子图杩担心自己防御后方的兵力不足,三王子图锕反倒笑道:“五弟言重了。不说常开山真想前后夹击大哥和五弟的部队就必须途径大哥、五弟走过的道路,纵然三哥的部队少了些,却也不是不能在万一时配合大哥、五弟先行夹攻掉意图抄大哥、五弟后路的部队。”
“所以据三哥估算,常开山未必有这么大胆才对。”
“原来如此,三哥高见。”
听到这里,五王子图杩终于明白大王子图硖的信件中为什么一直没提被前后夹攻的危险了。
毕竟面对常开山这个先行者,大王子图硖或许的确得防备常开山在道路前方的偷袭和埋伏,但大王子图硖的部队一旦进入了常开山部队曾经走过的道路,那也可以对后方有可能赶上来的追兵做一些预先布置。
然后不求一战建功,至少先消灭从后面赶上来的敌军,跟着再往前继续突破就简单多了。
于是迟疑一下,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那三哥认为大哥让我们一起去平阳坡合兵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诱使常开山行前后夹击的策略。这样一来三哥若留下……”
“这不可能!或者说,即使我们一起赶去平阳坡与大哥合兵,大哥也必定会亲自留一部兵马下来防御和监视落云峡。因为只要我军还在落云峡前有部队,常开山就不可能将自己部队如臂使指般的进行大范围转移。”
“原来如此,三哥是说自己主动留下来,免得又被大哥用亲信来占下一功吗?”
“五弟言重了,不说这算不算得上功劳,若是大哥和五弟能成功,三哥这里肯定比不上你们,而真有什么万一,有三哥在这里,五弟也不用担心被大哥……”
被大哥什么?三王子图锕没有继续说下去,五王子图杩也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了。
因为这样的钩心斗角在兄弟间或许有些可悲,但在皇室宗亲中,特别在这些王子当中却是很正常。
因为他们若是不懂这种钩心斗角,不说将来如何,恐怕他们早就活不到现在了。
所以秦皇图浪的几个王子既然一起存活到现在,那就没有一个是能够让人轻与的,这也是最让秦皇图浪感到自豪的地方。(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三章、不需要攻下江余国国都
与部队的行军速度相比,斥候的传递消息速度绝对是最快。
所以在队伍刚刚抵达平阳坡时,大王子图硖也终于收到了五王子图杩正带着大部兵马赶来平阳坡汇合的消息。而这大部兵马虽然还不到四万人,但若加上大王子图硖本部的两万兵马,那也是超过了六万人。
虽然这六万人要比秦州军刚刚进入江余国少了不少,但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对此挑剔什么了。
毕竟这是在敌国作战,而且面对常开山那样狡诈的老狐,秦州军再勇猛也不可能不折损一点部队。
不过有这六万兵马,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自己不用再为如何进攻江余国国都忧心了。因为即使在通行落云峡后方的道路上再遭遇常开山阻击折损部分兵马,大王子图硖应该还能保留下攻打江余国国都的足够兵马。
只是三王子图锕和五王子图杩的行动即使不出乎大王子图硖预料,常开山的按兵不动还是让大王子图硖有些不解。
于是打发掉斥候,大王子图硖就说道:“党阳,汝对常开山是怎么看的?为什么他们没阻止五弟带部队前来与某汇合?甚至都没理会仍旧带着少量部队在落云峡前牵制的三弟?”
“因为他们大概是想等我们深入平阳坡后再行动吧!因为他们即使想要出兵拦阻五殿下和三殿下,由于落云峡外的地形过于开阔,反而有被五殿下、三殿下牵着鼻子走的危险。但我军一旦在越过平阳坡后确定了行军路线。再想避战就不可能了。”
避战?秦州军又会避战吗?
虽然大王子图硖等人自己是不相信,但奈何谁都无法约束常开山有这种想法。而且据那些俘虏所说,即使常开山留下的道路确实适合大部队行军,可一旦战争开始,却没有多少后退的选择乃至机会,甚至任何人妄想避战都会遭遇更大损失等等。
于是摇摇头,大王子图硖就不满道:“哼!谁又会避战了,那我们就在这里等老五过来汇合后再一起前进。”
“诺!”
对于大王子图硖的安排,没有任何人会表示异议。
因为大王子图硖一开始虽然想过五王子图杩万一追入平阳坡就会为自己阻挡追兵的事,但面对不同状况、面对不同的道路选择。大王子图硖也会针对五王子图杩有不同的想法。
这不是说什么一日三变。而是战争本就是这样,本就不可能一成不变。
不仅要在战前因为情况变化不断的调整手段,甚至真进入战时,那也必须针对战况不断调整进攻和防守力量才能获得最后的胜利等等。
相信这不仅对大王子图硖的部队如此。对常开山的部队也是如此。只是常开山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在平阳坡后阻击秦州军等等。
虽然这从一方面证明了常开山的猖狂。但在所余时间不多的状况下,大王子图硖和秦州军都没有选择。
然后仅过了三日,当五王子图杩带着四万兵马终于赶过来汇合时。大王子图硖也是亲自迎上五王子图杩说道:“五弟辛苦了。”
“大哥辛苦!”
由于在救出大王子图硖时的表现不佳,五王子图杩虽然不认为自己没有尽力,但在大王子图硖不算热情的欢迎态度下,五王子图杩也不会再对大王子图硖故做吹捧,直接说道:“难得大哥找到这条通往落云峡后的行军捷径,想必常开山日后肯定要为今日的狂妄后悔吧!”
“那是肯定的,但我们却不能等到日后,肯定要在这次就解决掉常开山和江余国的威胁才行。”
“大哥英明,那小弟就蝇附骥尾的坐看大哥成功攻下江余国了。”
“说什么坐看,大哥还等着五弟汝继续在大哥麾下建功立业呢!我们到营帐中再说。”
“大哥先请……”
不管以前有没有芥蒂、有怎样的芥蒂,身为皇室宗亲,不仅在彼此面前,在下属面前,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都表示得一副兄恭弟谦的样子。毕竟两人真是兄弟,若是见面就你争我夺、剑拔弩张,后面的事情就没办法做下去了。
跟着进入营帐内,寒暄两句后,大王子图硖就说道:“五弟,相信汝也知道父皇三个月后就要出兵一事吧!而为献给父皇一个大礼,我们也必须在三个月拿下江余国,至少拿下江余国国都才行。”
“大哥所言甚是,这也是小弟特来追随大哥的原因,而为保证大哥能够在父皇面前建功立业,小弟也自请一万兵马为大哥殿后。”
“啧!”
听到五王子图杩话语,不仅大王子图硖的脸色变了变,陪坐的那些大王子图硖一系将领中也传出了咂舌声。
因为五王子图杩这是在向三王子图锕学习吗?看到危险,一个个都往后面躲了。
而大王子图硖也是神情顿了顿才说道:“五弟说笑了,即使五弟不争先锋,这种时候也正当五弟作为中坚为父皇尽心效力的时候!”
先锋?你自己去做先锋吧!
没想到大王子图硖还想着要让自己去做先锋,五王子图杩就挥挥手推托道:“大哥说笑了,别说小弟不可能在大哥面前争当先锋,所谓的中军,自然也应该由大哥亲自坐镇才行。而三哥如今不在,小弟也正好取代三哥为大哥做好殿后工作。而且……”
“而且什么?”
虽然有些恼火五王子图杩竟然拒绝先锋的工作,大王子图硖还是压抑着不满想要看看五王子图杩又能继续说些什么。
五王子图杩却是面色一改道:“而且大哥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们不需要攻下江余国国都,只要能顺利拿下落云峡,这就足够吸引父皇发兵攻打江余国了。”
“拿下落云峡?这不是应该的事吗?”
听到五王子图杩话语,大王子图硖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不说拿下落云峡是否就等于拿下江余国,但在拿下落云峡后,后面的江余国地界即使再大,那对秦州军来说也没有任何阻碍了。
所以真能拿下落云峡,谁又会到此为止。
五王子图杩却淡然道:“话不能这么说,因为当我们将目标确定为拿下江余国或拿下落云峡时,之后的行军布阵却有极大影响。”
“原来如此,五弟多虑了。”
听到五王子图杩话语,大王子图硖终于有些恍然大悟了。只是即使如此,大王子图硖却并没有接受五王子图杩提议的想法。
因为只将目标定在拿下落云峡上,大王子图硖的部队或许确实可在日后的攻击中采用更积极的策略,但若是不能拿下江余国国都,而是只想着拿下落云峡,别说大王子图硖无法对秦皇图浪交代,恐怕他也无法对底下将士交代了。
而看到大王子图硖态度,五王子图杩却并不感到奇怪,毕竟这本就在五王子图杩的预料中。
只是为表现自己的先见之明,或者说以防不测,五王子图杩才必须为自己找条退路而已。(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四章、若想欲为进,就必须先预为退
与秦州军相比,在江余国境内,自然是江余**队的情报更及时,更详细。
所以看着秦州军终于入套,即使知道这是因为秦皇图浪方面的压力原因,常拓还是拿着情报一脸欢快的找上常开山道:“父亲、父亲,秦州军真的入套了,终于入套了……”
“什么真不真的,秦州军入套不是很正常吗?”
一脸无视的撇了一眼常拓,回到落云峡后方,常开山也是难得轻松一下。
毕竟从前面大王子图硖的行动中,常开山就已预料到了秦州军想法。只是要通往江余国的道路很多,常开山不知道秦州军会否真的去往自己为秦州军选定的道路而已。
因为别看这条道路真的很近,但建成或者说通行时间却并不久。
甚至于说,本身这条道路的存在就是为了诱敌之用,只看谁才会成为第一个入套的敌人而已。
但尽管常开山仍是一副漫不经心样子,常拓却是兴致勃勃道:“父亲,那这次就让孩儿去吧!孩儿定能将这六万秦州军全都消灭在他们前来落云峡的路上。”
“不用着急,我们只要做好层层堵截工作,将敌人留到落云峡内再消灭就好了。”
“留到落云峡内再消灭?父亲是说要让敌人探知完这条道路吗?”
“没错,为父就要用这条道路来不断引诱秦州军,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图硖他们不过就是区区诱饵而已,算不得什么。所以我们的目光得更长远些才行。不然不知道这条道路确实能通行,他们又怎可能一次次上当。”
“一次次上当?父亲的意思是,目标不仅在图硖那厮身上,还是秦皇……”
“没错,在秦皇迟早都要出兵江余国的状况下,如果不给他们一个机会,万一他们从其他地方绕行攻打江余国怎么办?”
“从其他地方绕行……”
听到这里,常拓的神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同许多国家一样,江余国可不仅仅与秦州接壤。虽然以秦州如今与江余国的边境。他们确实只能从落云峡一个方向突破江余国防线。但秦州军如果采取先解决其他国家再解决江余国的策略,落云峡什么的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所以只有诱使秦州军将注意力放在江余国身上,乃至提前消灭更多进犯江余国的秦州军,江余国才有机会借助其他国家的力量挡住秦州军侵略。并将秦州军永远挡在江余国之外。
当然。这不是说常开山看不起其他国家的防卫工作。硬要将一切都寄托在自己、寄托在落云峡上。
但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只为了消灭更多秦州军。常开山都没有太多选择。
而不管知不知道常开山想法,真随着那些俘虏开始深入平阳坡,深入江余国境内时,大王子图硖也渐渐开始有种心惊感觉了。
因为这条并不算隐秘的隐秘道路或许确实能通向落云峡的另一侧出口,但不得不说,从道路上遗留的痕迹看,这怎么都应该是一条新开辟不旧的密道吧!
而新开辟的密道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条密道上的一切都无法瞒过常开山,甚至这条密道上的一切都有可能来自于常开山的亲手布置。
因为常开山即使并非这条密道的开辟者,但他既然敢将这条密道泄露给大王子图硖知道,那就意味着常开山早已经摸透密道上的一切,并且在密道上等着大王子图硖去自投罗网。
因此即使一直没遇到敌人,或者说在一些理应遇到敌人的地方也没遇到敌人,三天过后,大王子图硖还是将一直待在后营的五王子图杩招到了中军中。
因为后营归后营,那也同样是一支部队。
没理由同一支部队中,却还要严格区分什么你我。
跟着见到大王子图硖,五王子图杩又是一脸谦恭道:“小弟见过大哥,大哥召小弟过来是因为前方遇到了什么状况吗?”
“……五弟不必如此。”
看到五王子图杩一副规规矩矩的样子,大王子图硖就皱了皱眉头。因为在无须介意五王子图杩当初是否曾努力救助自己的状况下,大王子图硖却不想看到五王子图杩继续用这种略嫌疏远的态度面对自己。
因为事情长期下去,或许五王子图杩不会在这次战役中离开大王子图硖,但等到战役结束,两人关系会怎样发展就不好说了。
于是伸手带住五王子图杩的胳膊,大王子图硖就说道:“为兄知道汝不是不想救为兄,而是常开山那厮实在太狡猾。而且为救出为兄,五弟汝自己也是损伤惨重,甚至自家将领也都对五弟汝有许多非议之处。所以为兄也清楚,若不是五弟前面的努力,包括后面的若有若无放松,飨芄他们想救出为兄也不容易。所以不管怎么说,五弟才是为兄能被救出的真正功臣,只是那些下属却不清楚这点而已。”
“大哥汝不用说了,五弟知道大哥的想法。”
感动,至少是表面的感动。
毕竟身为大秦国王子,五王子图杩即使知道自己继承皇位的机会并不大,即使因此才会在之前投效大王子图硖。但不管机会有没有到来,就凭大王子图硖曾经被俘一点,五王子图杩也知道自己不该完全放弃争夺皇位的机会,至少是与大王子图硖争夺皇位的机会了。
因此知道大王子图硖为什么这么说,五王子图杩也不会把自己的真正心思曝露出来。
毕竟从表面上看,那也没人能说五王子图杩就没有努力救出大王子图硖,特别是斜口子一战。五王子图杩更是损失惨重。
但不管怎样,不仅五王子图杩,大王子图硖同样知道这只是种表面功夫,真正的感情乃至利益还得日后慢慢来打磨,于是拖着五王子图杩一起坐下,大王子图硖就说道:“五弟知道就好,那五弟对这条密道又有什么看法。”
听出大王子图硖声音中的犹豫,五王子图杩并不奇怪。
因为这条密道对于一般人来说或许很好走,对于部队来说却不仅有些狭小,更狭窄得部队想要做些大的运动都不可能。
因为道路两旁全都是各种崇山峻岭。虽然队伍不是不能另外开辟道路前进。但却绝对没有在密道上前进的速度快。也就是说一旦在密道上开战,双方队伍都只能被限制在密道中相互交锋,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调兵遣将的机会。
于是点点头,五王子图杩说道:“虽然小弟也早知道这密道并不好走。但不得不说。这密道绝对是常开山为了伏击秦州军。或者说伏击任何敢于从密道上通行的部队而设。只是说这密道太重要,即使知道有埋伏,不仅我们。恐怕任何人都只能迎难而上。”
“五弟所言甚是,那五弟对于如何攻克这条密道又有什么看法吗?”
“小弟不敢,但小弟认为,我们若是欲为进,就必须先预为退才行。”
“预为退?五弟是说退兵?”
“不是退兵?是退守,或者说是退到预定地方重整旗鼓再进攻。毕竟不说秦州军不可能永远胜利下去,面对一些得不偿失的局面,我军也完全可暂时退却并谋求下一步的进攻打算。不然盲目将军队推上去或许也能获得胜利,但长久下来却肯定会有难以为继的危险。”
“原来如此,五弟果然是好主意,那五弟想怎么做……”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是真有些双眼发亮了。
因为大王子图硖即使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常开山,也必须赢下常开山。但不得不说自秦州军进入江余国后,那就一直没在常开山面前占到太多便宜。
所以秦州军现在即使已经到了背水一战乃至不得不战的地步,大王子图硖也没有狂妄得认为仅靠气势就可做到见人杀人、见佛杀佛。
因此在不可避免的会遇到挫折的状况下,如果秦州军一边前进就一边在密道两旁开辟出一些足以让秦州军做暂时休整的地盘,那样的确才能做到在密道中步步为营的前进。
只是这事也必须经过详细计算才行,却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
五王子图杩说道:“大哥明鉴,虽然小弟一开始是曾想让后军兵马完全负责这事,但想想还是不应该,因为这只会导致后军的速度越来越慢,以至于拖累了整支部队的前进速度。”
“所以这还不如每隔三日,直接让前锋队伍停下来开辟一处休整地,然后中军、后军则继续前进。在花一到两天时间开辟完休整地后,原先的前锋队伍就可变为后军继续跟上队伍的前进步伐。”
“之后三天,新的前锋队伍再停下来开辟又一处休整地,然后不断前后递进,只要后军的赶路速度能快一些,自然就可在不拖累部队整体速度的状况下完成各个休整地的设立工作了。”
“好!好好!五弟此计大善,五弟真是为兄的肱骨啊!”
兴奋!大王子图硖现在是真兴奋了!
因为若按照五王子图杩的计划,构建休整地一事不仅不会给秦州军带来更多负累,更可给秦州军的安全与胜利增加许多筹码。这不仅有利于大王子图硖的部队通行,甚至也会有利于往后的部队通行这条道路。
所以,大王子图硖即使不想考虑什么以后的事,但也不得承认五王子图杩的建议确实切合现在这支秦州军的需要。
而只要有一个个休整地做支持,大王子图硖再想通过密道就没有任何问题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五章、改换一下袭击目标
“休整地?那算什么?”
斥候的主要工作是什么?不是传递信件,而是侦察消息、侦察敌情。何况不管平阳坡还是什么地方,只要在江余国境内,那就是江余国斥候的地盘,所以秦州军即使刚开始建设休整地,消息还是很快传到已深入密道的常拓耳中。
因为常开山虽然命令常拓慢慢放大王子图硖的队伍进入密道中,但这也不意味着常拓什么都不会做。
尤其常开山之所以要放秦州军进入密道,本身就是为对付以后继续入侵的秦州军做准备,怎么又允许秦州军轻易改变密道中的格局。
不过,在常拓对此表示不屑时,一旁的总兵何凯就说道:“但这些秦州兵还真精明!”
“精明?他们哪里精明?虽然每三天建设一个休整地对行军速度的拖累并不大,但这样的休整地又能休整什么?”
“这可未必!”
“为什么?”
“情报上不是说了吗?秦州军在开辟休整地时根本就没有将地面进行任何休整,甚至对于那些树木,他们也只是齐根砍断就行了。这样的休整地虽然不能提供太好的休整乃至休息效果,但如果仅作为一个战时的喘息之地,那已经足够了。”
“喘息之地啊!秦州军这是早知道自己需要喘息吗?真可笑!”
虽然常拓也算子承父业的表率,但不像常开山对秦州军有那么多刻骨铭心仇恨。常拓对于秦州军的感觉更接近于一种轻视。当然,这种轻视不是轻敌,而是轻视秦州军居然只敢将主意打到江余国这些的小国,而不敢反戈一击北越国朝廷上。
这样的敌人别说战力怎样,眼界和格局却都太小。即使战胜了这样的秦州军,常拓也没有乐趣可言。
但知道常拓的坏脾气,何凯只得略带汗颜道:“秦州军确实有些可笑,但常大人汝看我们要不要改换一下袭击目标。”
“改换袭击目标,汝是说找那些建设休整地的士兵?”
虽然为完成常开山交托的让秦州军探完整条密道的任务,常拓还没开始正式袭击秦州军。不然不说别的。常拓都生怕秦州军不能活着穿过整条密道。
可如果不是袭击那些正常行军的秦州军,而是袭击建设休整地的士兵,这事就有些颇为有趣了。
例如说江余**队为什么不袭击秦州军的作战部队而袭击建设休整地的部队,又例如说江余**队为什么能绕开密道中的前方部队袭击后方部队。乃至说为什么要袭击后方部队等等。这都会给秦州军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困扰!
当然。如果是正常状况,常拓也未必会采用这种明显有些多此一举的袭击方式。但常开山的目的既然是让秦州军探知这条密道,常拓自然也该给这条密道增加更多神秘色彩。
何况这种滋扰性的袭击不仅同样能消耗秦州军的部队和精力。同样也能达到拖累秦州军前进速度的目标。
然后这种事即使不用常拓亲自上阵,一支以山林部队为主的弓箭部队还是很快绕到了秦州军的后军附近。
因为别看秦州军现在就只有一条密道可通行,不敢轻易走到密道外面。但这对不熟悉的地形的秦州军或许是没办法,对于熟悉地形且是本地人的江余国山林部队来说,那却不算什么。
因为,山林部队士兵的出身即使并不都是猎人,但几乎都是以猎人方式在江余国境内训练,这也是江余**队唯一能抗衡秦州军的方法。
毕竟在整体战力不及秦州军的状况下,江余**队也只能借助各种崇山峻岭来对敌军进行骚扰,这也是江余**队弓箭兵比较多的原因。
而且在山林中,山林部队的前进速度并不比平地慢,小规模的山林部队也更加灵活等等。
所以,当这支五百人的山林部队悄悄接近正在后方建设休整地的秦州军营地时,秦州军几乎没有任何察觉。因为不说自进入密道后,秦州军就还没遭遇过任何袭击。以现在密道的唯一性,除非是后方过来的部队,那也肯定是前方部队先遭遇敌人吧!
因此当江余国的山林部队突然开始弓箭的精密射击时,秦州军的建设部队几乎就倒下了一大群人。
“啊!啊啊!”
“有敌袭,有敌袭。”
跟着队伍混乱起来,虽然作为训练有素的秦州军,那些士兵的反应速度并不慢。但当他们都躲避好,甚至准备好还击时,来自山林中的箭矢已经彻底消失了。
不明白怎么回事,负责带队修建休整地的重云立即喝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快,立即去林子里看看到底是什么敌人?”
然后队伍中的斥候跑出,很快就带回一些挂在树枝上的衣服布片说道:“大人,是江余**队的衣服,但现在已经离开了。”
“离开了?那我们损失多少?”
“姐夫,已经统计出来了,死亡的有五十多人,轻重伤有两、三百!”
虽然实力不行,但原五却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能做什么,却比重云的亲兵还要表现积极。
一听这话,重云就脸色难看道:“怎么死伤这么多?敌人这可只是射了一波箭矢就退走了。”
“这是因为我军没有任何防备,而且后面的事情……”
跟着原五停下话语,重云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在密道中被敌人袭击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敌人如果一直不与秦州军做正面交锋,秦州军又捉不到江余国部队的痕迹,后面就相当被动了。别说修建休整地,行军作战都会出大问题。
因而沉凝一会,重云只得咬咬牙说道:“立即派人去通知五殿下,并且将斥候放到周围的山林中。”
“诺!”
虽然传令兵是很快离开,原五却是脸色变了变道:“姐夫要放斥候出去吗?以前面江余**队的弓箭密度,那至少有几百人吧!万一斥候在山林中遭遇这样的队伍……”
“那汝说我们怎么办?”
满脸郁闷的低喝一声,虽然知道原五说的话大有道理,重云却深知自己并没有太多选择。
因为正如秦州军必须依靠开辟休整地的方法才能在日后战斗中获得周转余地一样,若是敌人一直采取潜藏在山林中与秦州军作战的策略,除了防备再防备,秦州军也没有丝毫办法。
毕竟这是来自山林中的攻击,来自山林部队的攻击,除非秦州军将整个队伍都洒入山林中,要想靠几个斥候就做到预防敌袭的事,这根本就不可能。
只是真要将部队放入山林中,如果敌人没出现还好说,秦州军的装备可并不适合山林作战。(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六章、伤兵问题就由本宫留下来亲自解决
“什么?敌人跑去袭击我们建设休整地的部队去了?他们怎么过去的,总共有多少人。”
不是在大王子图硖一人的努力下,而是在五王子图杩和大王子图硖一起努力下。双方关系即使还没完全恢复旧观,但也不再像往日那么互相提防。至少现在,五王子图杩的行营就已经与大王子图硖的行营合并在一起,已不再区分什么前营、后营。
只是即使如此,刚离开后营不久,五王子图杩还是没想到重云竟会传来这样的消息。
因为五王子图杩为什么会将重云留在后营、留在后营负责休整地的警戒工作?原因就是重云在斜口子一战中的表现虽然有些窝囊,但这种窝囊也是一种谨慎,是如今秦州军需要的一种谨慎。
只是再怎么样,五王子图杩都没想到江余**队居然会摸到后营去袭击秦州军正在建设休整地的士兵。
因为江余**队的意图虽然很明显,但这岂不是说敌人是从秦州军的前军、中军眼皮子底下溜过去的?也就是说,这只是江余**队将袭击目标放在了建设休整地的部队身上,不然也是想袭击前军就袭击前军,想袭击中军也同样能袭击中军。
因此同在营帐中,大王子图硖也是大皱眉头道:“那怎么办?难道我们放弃修建休整地?可即使如此,敌人同样可袭击我们正常行军的部队。而且这样的零散袭击伤亡虽然有限,但肯定也会拖累我军的前进速度。并增加部队的整体疲累吧!”
“……那就不能放弃继续修建休整地,而要用修建休整地来拖住敌人的骚扰部队了。”
骚扰!这真是骚扰吗?
如果敌人派来袭击的部队多一些,秦州军自然也可进入密林中清剿。毕竟部队数量到了一定规模,即使江余**队全是山林部队,想藏也不容易。
可本身敌人的部队如果就是一些骚扰部队,而且目的就只是骚扰秦州军的前进速度,再用大军清剿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无奈中,大王子图硖就说道:“只能如此了,可江余**队为什么只放一些骚扰部队过来,难道他们认为这就能阻挡我军的前进吗?”
“恐怕他们是想增加我军的心理压力。但也没理由只针对修建休整地的部队吧!而且规模还这么小。”
想不通江余**队的用心。五王子图杩也有些心中大恨。
因为若不是江余**队那么难缠,秦州军早就攻打下江余国国都,也用不着那么费劲了。
但不管江余**队打算做什么,秦州军都必须拿出应对方法。大王子图硖就说道:“那五弟认为我们该怎么做的?难道要放弃休整地的建设?”
“放弃就放弃吧!反正也没……”
没想到大王子图硖竟会反复提议放弃休整地的建设。五王子图杩就有些不满。
因为五王子图杩最初提出这个建议可不是为给秦州军添麻烦。而是真为让秦州军能在尽量减少损失的状况下安全通过密道。
所以对于大王子图硖的不领情,或者说装做不领情,五王子图杩也有些后悔该不该帮他了。
不过。没等将自己的后悔情绪表露出来,五王子图杩又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以大王子图硖的能力,别说他不应该没能力看出修建休整地的好处,即使现在真遇到挫折,大王子图硖又是这么轻易就放弃的人吗?
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于是想到这是不是大王子图硖对自己的试探,五王子图杩很快又装做一转念道:“……等等,我们不能放弃。毕竟江余**队现在不仅就是一种小骚扰,他们也只能对我们修建休整地的工作进行一些小骚扰。不然他们真敢派大部队过来,肯定就会被我军察觉。但从休整地的本身意义来说,那却可在大局上帮助我们完成既定的作战部署。两权相害取其轻,我们还是必须坚持休整地的建设工作才行。”
“五弟所言甚是,那不知五弟认为这事又该怎么解决?”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不说担心不担心的,大王子图硖现在确实有些不知道五王子图杩是否与自己一条心。而在争夺皇位上,五王子图杩与不与大王子图硖一条心还不要紧,但接下来的战斗中,五王子图杩若是也与大王子图硖不是一条心,那大王子图硖就不可能再倚重五王子图杩了。
因为对于五王子图杩来说,他或许经过这次失败还有其他机会,但大王子图硖若是再失败一次,可以想见的就是大王子图硖再想继承皇位就不可能了。
所以在修建休整地就可保证大王子图硖在密道中战胜任何敌人的关键作用下,大王子图硖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弃休整地的修建工作的。
而看出大王子图硖的意图,五王子图杩直接就说道:“要不还是小弟亲自去监督休整地的修建工作好了,而有小弟坐镇,相信那些士兵就再不会因为这种小范围骚扰而不安。又或者说前方真出现什么埋伏时,小弟再赶上来相助大哥灭敌。”
“那就有劳五弟了,为兄也让毛镲陪五弟走一趟好了。”
陪什么陪?这还用得着陪吗?
虽然不好讽刺大王子图硖是不是有些太过紧张,竟然这么快就想派人监视自己。但不说心中本就没有太多沟壑,至少在这件事上没有任何异心,不害怕大王子图硖的任何监视,想想这确实也是大王子图硖不能再失败、不敢再失败的一种表现,五王子图杩也权当没意识到这事了。
然后第二天与毛镲一起赶到后军正在建设的休整地,五王子图杩却看得满脸大惊。
因为这虽然不是什么遍地哀鸿,但原本应该已经准备启程的后军士兵不仅没有任何启程迹象,甚至于到处都可见一些痛叫伤兵,到好像刚刚又被袭击了一次的样子。
而没等五王子图杩叫人过来询问,原五就已经飞奔着过来说道:“属下见过五殿下,五殿下您终于来了。”
“汝是原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斜口子一战,以五王子图杩军中的将领数量,他根本就不可能认识原五,但没想到五王子图杩竟能记住自己,原五立即一脸窃喜道:“回禀五殿下,原本今早我们已决定按计划启程离开,但没想到刚刚开始准备,队伍又遭到了敌人的暗中袭击,而由于这次敌人袭击的目的在伤人而不是杀人,虽然没有一个士兵被敌人偷袭射死,受伤的士兵却超过了昨日的数倍之多。”
“什么?那你们就没反击吗?”
本身就与五王子图杩的部队不是一个部署,更加不满原五这种略有些刁滑的脾性,毛镲立即气恼起来。
但知道毛镲不是五王子图杩的人,原五也是望都没望毛镲一眼,继续对五王子图杩禀报道:“五殿下明鉴,虽然我们也想反击,但在我们反应过来前,敌人射完一波箭矢后就彻底退走了,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能给我军带来多少伤亡,乃至能不能给我军带来任何伤亡一样。所以小人姐夫,……重大人虽然的确组织人手追了出去,但后面还是没有任何结果就回来了。”
“而由于伤兵太多,重大人就决定等整顿好伤兵再离开。”
沉了沉脸,虽然不满毛镲的越俎代庖,但五王子图杩对于原五的回答也高兴不起来,只得顺势追问道:“那你们总共有多少伤兵……”
“这个,两天加起来,怎么都有上千人吧!”
不仅是汗颜一下,说完伤兵数量,原五甚至还往后退了一步才说道:“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重大人估计,这支前来偷袭的队伍至少有几百人,而且应该全都是擅长弓箭的山地兵。所以真要防御敌人偷袭,那也必须预先做好准备才行,之前我们只是因为准备不足才……”
说了一半,原五就说不下去了。
因为准备不足又是谁的责任,当然是原五姐夫重云的责任。不想给自己姐夫增加麻烦,原五自然不会继续说下去。
但不管原五想法,皱了皱眉头,五王子图杩就说道:“传令下去,除了伤兵外,所有后军队伍立即集结随毛大人启程,并以最快速度追上前方本队,伤兵问题就由本宫留下来亲自解决。”
“什么?五殿下要留下来处置伤兵?”
虽然极为不满重云等人表现,但听到五王子图杩要与伤兵一起留下来殿后时,毛镲还是吓了一跳。
因为在敌情不明的状况下,这些伤兵怎样并不要紧,毛镲可不敢让五王子图杩出问题。
但五王子图杩却一脸恨恨道:“毛大人放心,本宫可不会给那些江余国贼子机会,更要看那些江余国贼子敢不敢给本宫机会。要知道我们秦州军什么时候输给过江余**队。”
“属下明白了,那五殿下保重!”
虽然听到五王子图杩说什么本宫不本宫时,毛镲总感觉有些别扭。可不管能力不能力的,毛镲同样相信有准备的秦州军并不会输给江余**队。
所以五王子图杩的决定即使有些冒险,但也未必不是一种诱敌之策,毛镲也不好对此多说什么了。
不然关心不成却变成抢功,毛镲可不想里外不是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七章、这确实有些瞧不起人
“大人,为什么我们不袭击图杩那厮?”
“因为我们的目的是消耗敌人兵力,而不是拖延敌人的进军步伐。所以图杩如果前进到下一个休整地,我们当然要袭击他,但我们却不能将这家伙拖延在这个休整地中。”
虽然何凯并没有参与第一次袭击秦州军休整地部队的攻击,但他却没有错过第二次攻击。因为与江余**队的袭击相比,不得不说秦州军的表现太弱了。或者说,秦州军根本就不适应这样的山林作战。
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江余**队只是一击即退的原因。但只要能起到最大效果,何凯并不会急于消灭眼前这些秦州军。
毕竟战争在任何时候都是漫长且残酷的,何况常开山的真正目的还是要将这条密道透露给秦州军。
所以,虽然有些无法理解常开山的想法,何凯却并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去着急这事。因为作为属下,何凯也只需要在严格遵守常开山的军令下尽量表现自己就行了。
但何凯没理会留下来守着伤兵的五王子图杩,直到第二天大亮都没等到江余**队现身,五王子图杩就有些郁闷了。
因为五王子图杩即使同样不想成为被袭击的对象,但真被江余**队如此无视,五王子图杩还是感到非常羞辱。
因为这就好像当初五王子图杩和大王子图硖同时被俘,常开山却独独留下大王子图硖。以至于五王子图杩也忘了自己曾经被俘一样,但这样屡次被无视,岂不是说江余**队和常开山从没有将五王子图杩真正放在眼中吗?
然后不是说有多挣扎,五王子图杩就找来重云说道:“重云,还没有找到江余**队吗?”
“属下无能!”
在五王子图杩询问下,重云就深深低下了脑袋。
因为不管重云想不想找到敌人,找不找得到敌人确实是重云的责任。毕竟他们看不到敌人也应该能循着敌人离开的痕迹发现敌人才对,但结果是什么都没找到,重云也觉得有些丢人。
而早就预料到这结果,五王子图杩也没放在心上。直接说道:“那重云汝估计。敌人为什么每天只袭击我军一次。”
“属下不知,但会不会是,敌人的目的并不是拖延我军速度。”
“不是拖延我军速度?难道这也是敌人没来袭击本宫的原因?”
满脸错愕一下,五王子图杩到是没想到重云会得出这样的结论。可事情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能解释江余**队为什么没找上自己了。
但有些意外五王子图杩考虑的竟是这事。重云也趁机说道:“这未必没有可能。因为从敌人会将这条密道主动透露给我军这点来看。不管他们想在什么地方埋伏我军,都没必要拖延我军的行军时间。因为他们真要拖延我军的行军时间,还不如干脆别将这密道告诉我们。”
“没错!”
点了点头。五王子图杩也回过味来道:“但敌人为什么着急,甚至舍弃了本宫不攻击?”
“这……”
顺着五王子图杩的意思,重云就说道:“应该他们以为可在前面重创我军吧!不然殿下如果在后军被袭击,肯定无法参加前面的战斗。而他们又不能保证在袭击中伤害到殿下,自然想让殿下放弃待在后军中。”
“当然,如果殿下不在后军中,他们依旧可反复消耗后军的军力,应该这就是他们的目的。”
“原来如此,他们想消耗我军兵力,但却又不想拖延我军的前进速度,所以才对本宫的出现置之不理吗?因为只有本宫不在,他们才可尽情袭击我们的后军?他们这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确实有些瞧不起人。”
作为被瞧不起的一方,重云就只能汗颜。
但在知道自己很可能等不来江余**队袭击后,五王子图杩也从帐内站起说道:“算了,既然敌人已经不可能过来,那我们就先追上前面的部队,然后看看大哥怎么安排吧!”
“属下遵命!”
虽然这样的结果有些无奈,但与被敌人袭击相比,重云还是更愿意接受不被敌人袭击的结果。
所以不管这意味着什么,重云不仅不会反对三王子图锕立即启程的命令,甚至也不打算多留一刻了。
然后仿佛正如五王子图杩所料的一样,尽管五王子图杩的队伍中带着很多伤兵,可直到他们赶上前面的大部队,五王子图杩的队伍一直都没有遭到江余**队袭击。
接着等到五王子图杩对大王子图硖说出自己的猜测,大王子图硖也有些满脸难看道:“……混帐,难道他们认为可对我军予取予求吗?”
“或许他们是想以此来搅乱我军军心吧!”
五王子图杩摇摇头道:“不过如果只是以弓箭手为主的山林部队,那只要让后军在建设休整地时预做一下防备,应该他们就不可能那么轻易袭击到我军了?”
“五弟的意思是,将警戒队伍推到山林中去?”
“没错,只要不给他们使用弓箭攻击的机会,即使进入山林警戒的部队也有危险,但未必就没有借助山林反击对方的机会。而且这样敌人也不能轻易逃脱。”
“也只能这样了,但五弟认为前面等待我军的究竟是什么?”
虽然五王子图杩的主意有些过于被动,但由于本就是客军,没有主场便利,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这种困难并不容易克服。
只是听到大王子图硖问起江余**队在前面针对秦州军的可能布置,五王子图杩还是微微沉凝一下才说道:“据小弟估计,这可能是一次出乎我们预料的大餐,不然他们又岂会轻易放小弟带着伤兵赶上来。”
“没错,看来江余**队的野心还真大,估计我军要早做好准备才行。”
虽然从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常开山,但大王子图硖也从没轻视过常开山。毕竟大王子图硖人生的最大一次惨败就是输在常开山手中,大王子图硖可以输给常开山一次,但却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次输给常开山。
所以常开山既然想和自己硬碰硬,纵使常开山拥有足够多的天时、地利、人和,大王子图硖仍旧相信自己的秦州军是无敌的。
因为自己若不能战胜常开山,大王子图硖简直无法想像自己的将来会怎样。(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八章、更方便我军以弱胜强
对于何凯去袭击秦州军后军一事,常拓并不担心,或者说,他也担心不过来。毕竟为了布置这次袭击工作,常拓比任何人都要忙碌。
因为与后面接踵而至的其他袭击相比,任何人都知道第一次袭击的重要性。如果第一次袭击能达到目的,后面的袭击肯定会士气大振,反之秦州军的气势就要上来了。
只是对于常开山的要求,常拓心中还是有些小小的介意。
因为若是只想让秦州军知道这条密道的存在,那也根本不用放秦州军过去,只需带着俘虏走一趟密道,然后再释放那些俘虏就行了吧!
不过,不是因为常开山是自己父亲,而是因为这是军令,常拓也并不打算违背常开山命令,只是按照正常程序完成自己的部署,并且大力搜捕秦州军派过来的斥候。
因为常拓可让秦州军推测什么地方有埋伏,但却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埋伏的真像。
何况对于斥候,任何军队搜捕都只能说尽量二字,谁都没把握将只是单独行动的斥候全都抓到手中等等。
跟着不是消息传到秦州军,而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到秦州军,大王子图硖就脸色凝重道:“什么,有两队斥候没回来?”
“是的,而且他们都是前导斥候,但一日路程内的斥候还没有问题。”
“一日?只剩下一日了吗?一日后我军会抵达什么地方?”
虽然这并不是说一日后敌人就一定会出现,但由于江余**队终于开始了抓捕斥候工作。这也就意味着队伍距离敌人越来越近了。所以这即使有牺牲斥候来探路的嫌疑,但斥候如果不能保护自己,会被牺牲也不是后方将领的责任。
因此听到大王子图硖问话,贺晨立即就将地图在大王子图硖面前展开道:“殿下明鉴,据那些俘虏招供,前方应该是一条沟涧,也是整条密道中最危险的地方。”
“……沟涧?难道不能绕路吗?”
听到贺晨说起沟涧二字,五王子图杩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有那些江余国俘虏在手中,即使斥候一时回不来,秦州军也不难确定自己位置和后面的道路。只是说在知道密道中有这么一个比落云峡更危险的路段时。五王子图杩一直都感到很头疼。
因为什么是沟涧?就是比起峡谷来说。沟涧中还有水流的存在。
想到接下来居然要蹈河穿越沟涧,五王子图杩就有些不满。
但还好因为地势关系,秦州军是由上游往下游经过沟涧,到不用担心敌人使用水攻的事。不然那只会更危险。
贺晨则摇摇头道:“这个他们都说无法绕道。因为再绕道不仅得重新开辟道路。时间也不一定。而且未必能绕得回来,好像江余**队的斥候一般也都不会做这种事。”
“斥候也不会做这种事?难道我们的斥候也去绕道了?”
“这不可能,因为按照命令。至少得有一队斥候必须经过沟涧去探查前方,而另一支斥候队伍则没有太多要求。”
“那就是说敌人就在沟涧后面?”
“没错,据那些斥候所说,没人能登上沟涧两旁的山峡,不然江余国也不会将密道位置一定要安排通过那条沟涧。毕竟一旦到了雨季或者涨水什么的,要从落云峡方向通过沟涧逆流而上跟本就不可能。所以考虑到作战中的进退,敌人的埋伏肯定会在沟涧外面,只是不知道距离多远。”
随着贺晨侃侃而谈,五王子图杩脸上又露出了奇异之色。
因为换成自己,在常开山仅仅只扣下大王子图硖,却将贺晨这些亲兵都一起放走的状况下,没有同甘共苦的经历,大王子图硖本就不该继续信任贺晨这些原亲兵吧!
不过在发觉没办法避开沟涧后,大王子图硖的神色就稍稍一沉道:“党阳,汝可愿领三千兵马替某探探这沟涧的究竟?”
“末将遵命!”
虽然事情很危险,但危险与机遇并存,党阳并没有退缩。
因为不说用三千兵马换来后阵的几万人安全值不值得,就凭江余**队一路来的表现或没表现,党阳甚至隐隐怀疑自己有可能安全无恙的通过沟涧,并且完成这次探路工作。
毕竟秦州军进入密道已有十天时间,不说已经走了三分之一路程不可能再回头,现在回头也只会浪费更多时间等等。
然后党阳的三千兵马加速赶上去,不仅很快超过了停下来准备建设休整地的前锋部队,更是在入夜前就来到了未命名的沟涧前面。
跟着看到悠长沟涧及沟涧下还不到三米宽的浅缓溪流,党阳就知道对这沟涧来说最危险的并不是溪流,而是潜藏在沟涧后面的敌人。
至于说能不能绕行沟涧?抬头看看附近几乎都是高耸入云天的石山,党阳就明白那些俘虏的所言不虚了。因为这样的石山别说全副武装的士兵,便是轻装斥候若没经过专门训练也未必走得过去。
不然敌人恐怕不用在沟涧后面埋伏,只要在沟涧前面埋伏,步步为营的退后照样能给秦州军的前进带来极大阻碍。
于是收回目光,党阳就下令道:“传令下去,原地休息,并且加强警戒。”
“诺!”
随着党阳话语,传令兵立即开始往后奔去,只有旁边的亲兵说道:“大人,我们不要派人到沟涧里面乃至对面看看吗?”
“我们可在沟涧出口处放一些警戒,但时间太晚,现在可不是进入沟涧的最好时机。”
“大人所言甚是。”
本就是询问一句,并不是什么强烈建议,亲兵也没有再坚持。
只是等到入夜后,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也来到了党阳军中道:“党阳,汝没进沟涧看看吗?”
“回禀大殿下,属下来到沟涧外已近傍晚,只来得及看了看沟涧外面的情形,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探查沟涧里面的状况。但据属下观察,尽管沟涧那边的状况还不得而知,但以沟涧这边的状况,同样有一夫当关,万夫不开之勇。”
“哦!既然如此,敌人为什么不在沟涧入口处就设埋伏?”
听到党阳话语,大王子图硖就怪异起来。毕竟大王子图硖过来时已经入夜,并没有时间观察周围状况。
党阳则将附近地形对大王子图硖说了说才说道:“殿下明鉴,附近由于都是石山地形,除了密道本身,可供军队展开的地方并不多,所以敌人除非是抱着死战目的,应该没理由在沟涧入口处就布置兵马?”
“不会死战吗?那前面袭击休整地的江余国兵马应该也是从沟涧里面过来的?”
“应该如是。”
没想到大王子图硖会突然提起一直在后军骚扰的江余国部队,党阳也不敢多说了。
毕竟以江余**队对地形和道路的了解,很难说他们是否已退回了沟涧对面。
但这话本就不需要党阳回答,大王子图硖就转向五王子图杩说道:“五弟,汝认为这与他们不会袭击五弟是不是也有什么关系?”
“恐怕事情真是如此。”
五王子图杩点点头道:“也就是说,敌人的目的并是阻碍我军前进,更好像期待我军能尽快赶到某个地方,赶到某个战场一样。看这种状况,或许敌人在沟涧对面确实有埋伏,但绝对也不会是什么死战不退的状况,最多就算是一个前战罢了。”
“前战吗?我们秦州军现在还真是被小看了呢!”
不奇怪五王子图杩的解释,大王子图硖就冷笑了一下。
因为江余**队如果真将这处沟涧作为主战场,那不管是不是死战,他们都不可能不在沟涧外面布置防御部队。
所以沟涧外既然没有敌军,沟涧里面纵使不乏敌军,数量也不会太多了,不然他们又怎可能放弃沟涧外这么有利的地形来进行阻击等等。
五王子图杩也点点头道:“大哥所言甚是,可即使我军现在真成了被敌人小看的一方,但也未必不是我军的优势,因为这样更方便我军以弱胜强。”
“五弟觉得我军现在很弱吗?”
“我军不是弱在军力上,而是弱在兵力上!因为要保留更多进攻落云峡出口,乃至进攻江余国国都的部队,如果能在通过密道时少减损一分部队消耗,那对我军将来的进攻都会大为有利!”
“……五弟所言甚是。”
虽然无法满意五王子图杩的以弱胜强说法,但想想进入密道的秦州军数量,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自己没有损失更多部队的资格了。
毕竟秦州军并不是为通过密道而通过密道,他们真正的目的乃是突破落云峡,并且进一步以手中这些部队攻占江余国国都等等。
所以真能以弱胜强,以最少部队击溃敌人拦阻,这对秦州军来说都是绝不容放弃的事。
而随着大王子图硖望向自己,党阳也果断一点头道:“殿下放心,属下一定会为殿下成功拿下这条沟涧,并为殿下顺利进军开辟安全的道路。”
“那就交给党大人了。”
虽然不知道有没有可能只靠党阳的三千兵马就冲破敌人拦阻,但考虑到兵力多少的问题,大王子图硖还是决定先让党阳试探一下再说。
毕竟现在没人知道这沟涧后面究竟藏有多少敌人,尽管江余**队的打算有些诡异,秦州军现在也只能迎头而上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六十九章、站稳脚跟
“杀!杀啊!杀!”
第二天一早,没等日上三竿时分,党阳就带着自己的三千兵马在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期待中杀了上去。
因为即使没有证据,但在已不需要证据的状况下,没有一人猜不出敌人会在沟涧后面乃至沟涧中埋伏。
但不管是不是福至心灵,还是确实不好在沟涧中安排伏兵,虽然涉水的感觉有些讨厌,党阳还是很庆幸敌人真的没在沟涧中安排伏兵,所以即使刚出沟涧就遭到了敌人的弓箭攻击,党阳并不是意外也不太担心,看准一条可登上旁边山坡的道路就命令部队冲杀了上去。
当然,既然出了沟涧就会遭到敌人弓箭攻击,山坡上也驻守着大量敌军。
所以不是驱赶着士兵上去杀敌,党阳自己就率先冲杀了上去。
然后不是说吃惊,站在山坡高处看着秦州军居然由下往上也能打得江余**队层层后退,常拓就有些汗颜道:“不会吧!秦州军真有这么勇猛吗?我们究竟是在与什么人交战?”
“少将军说笑了,不说少将军本就是智将,不以武力争胜负,秦州军本就习惯了以战养国,打仗确实比江余**队更勇猛。”
“混帐,都说汝别再提什么少将军了,本将就是一统领,常统领,不是什么少将军。”
不管何凯是不是在揶揄自己,常拓就恼火了一句。但本身就是想让常拓放轻松些,何凯也不在意常拓对自己张牙舞爪的样子。
因为何凯虽然指挥山林部队袭击了不少秦州军的队伍。但再怎么说,他们也只能用弓箭袭击而已,毕竟山林部队本就比一般部队更适合在山林中作战。只是不管是不是天生劣势的关系,由于习惯了使用弓箭对敌,江余**队的步战能力确实不怎么强。
所以为避免被秦州军堵在这还未被命名,也没人想要去命名的沟涧后面,何凯才提前穿过沟涧与常拓的军队汇合了。
只是看着那些江余**队不是不顽强,但却仍旧被秦州军压着不断退后的样子,常拓也有些发狠道:“混帐,他们真要跟小爷比狠。小爷就跟他比人多。快,再调一万兵马上去。我们一定要堵住秦州军,至少也要干掉这部兵马才行。”
“干掉这部兵马是没问题,但要堵住秦州军……”
对于常拓想要调派兵马上去的打算。何凯并不会反对。
毕竟经过这段时间调遣。江余**队已经再没有兵员不足的问题。反而在秦州军屡遭消耗时。江余**队的战力不足却可用兵力来弥补,所以在秦皇图浪的真正大军赶到前,江余**队还是能拥有一定优势的。
跟着又是一万兵马冲上去。原本已经岌岌可危的江余**队也在山坡上重新站稳了脚跟,只是由于秦州军已经冲上了山坡,暂时他们也无法将秦州军赶到山坡下去了。
然后前方战况传到沟涧对面,大王子图硖立即惊喜道:“什么,党阳已在山坡上站稳脚跟了?传令前锋队伍立即跟进。”
“诺!”
随着大王子图硖命令,不仅传令兵立即冲了出去,五王子图杩也颇有些惊讶道:“大哥,不如我们也一起上去看看吧!”
“好,不过要做好防备箭矢的工作,但这次党阳做得真的很好。”
如果说在党阳出发前,大王子图硖还约莫想过一些以弱胜强的事,但不说敌人已经增兵,只要党阳能占据一块稳定的阵地,大王子图硖就有信心将部队推上去。
毕竟不说兵力多少本就是决胜的关键,如果党阳在站稳脚跟的状况下却被多数敌军扑灭,这也不是真正的以弱胜强。
然后一路随前锋队伍冲出沟涧,避开由山坡上射下的箭矢,大王子图硖就望着山坡上的激战道:“咦!这里的江余**队这么少吗?”
这不怪大王子图硖会奇怪。
因为在常拓又传令一万江余**队加入进攻后,不说山坡上有没有堆得满满当当,至少沿着一条不是坡道的坡道,大王子图硖所能看到的江余**队数量却并不多。毕竟在秦州军的前锋队伍增援上去后,现在都已经汇同党阳的部队将敌人慢慢压向了坡道高处。
看到这一幕,三王子图锕也一脸疑惑道:“难道更多敌人还在坡道后面?或者说更远处……”
“更远处,更远处又怎样,他们居高临下都挡不住我军进攻,某到要看看他们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不管是不是过于自信,随着五王子图杩的目光一起望到远处另一处山坡上,当发现那山坡上竖着一面写有常字的大旗时,大王子图硖脸上就多了一种恨色。
毕竟不说秦州军与江余国部队相比军力占有更多优势,仅以目前这种不适合展开更多兵力的战场,秦州军的胜算也等于加重了几分。
“杀!杀杀!杀光这些江余国狗崽子。”
“……操!你们这些秦州滚犊子才都该被杀呢!”
但不管后面有多少兵马已经冲过来支援,作为事实上的前锋将领,党阳还是第一个在厮杀中冲上了沟涧旁的山坡高处。因为智将什么的在其他军队中或许是不乏出头机会,但别说在秦州军中,在北越国中想要出头都很难。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北越国是个以战养国的国家,如果不具有足够的武勇,即使什么人智计百出,那也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领军将领,最多就是做到次一级的参军位置就不错了。
所以作为本部兵马的将领,党阳不仅冲在最前面,所杀的敌人也是最多的,也只有这样才能带着本就武勇无比的秦州军一直向前。
只是刚登到山坡上,党阳就滞住了。
因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山坡下面乃至直到对面的山坡,整条密道都穿梭在一片稀疏的树林中。当然,在这样的树林中,密道不密道的已经不重要。只是树林对面不仅静悄悄站着大量江余国部队,面对退回树林中的江余**队,党阳也没有了追击的想法。
因为敌人会等在这里,肯定不会允许秦州军继续一路追杀上去,而被树林所阻挡,如果没有一些准备,也难说会不会刚出树林就遭到敌人的猛击。
毕竟树林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有利就有弊,那也不是说入就能入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七十章、击鼓助威
“常开山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在这树林中与我军开战?”
只看到一个常字,但却不知道此常非彼常,没想到江余**队竟敢隔着树林与秦州军对峙,大王子图硖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
因为江余**队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大胆起来了。
纵使有树木遮挡,秦州军在树林中会失去集团冲锋的优势,进而只能与江余**队进行混乱的个人战,但即使真是个人战,秦州军也不会输给江余**队,更是绝对强于江余**队吧!
而同样站在山坡顶上与对面的常拓军隔林相望,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那就开战吧!让他们看看我们秦州军的厉害,反正要继续前进,我们也必须通过这个树林。”
“那就开战!”
虽然并没有询问五王子图杩的意思,但五王子图杩的话却也深得大王子图硖内心。毕竟队伍前进到这里,秦州军已经没有后退的理由。
然后随着大王子图硖话语,无数秦州军就开始涌入山坡下的树林中。只是秦州军的进军速度并不快,显然也在等待江余**队的反应。不然江余**队若是一直不出击,行到山坡底下,这些秦州军就绝对会加速向对面的山坡冲锋。
毕竟有树林做遮挡,江余**队的弓箭也发挥不了多少威力。
当然,不仅秦州军有这种想法,常拓同样也有这种想法。不然他又岂可能在这种地方与秦州军对峙。
因此看到秦州军从对面山坡向山坡下的树林进发,常拓也是一挥手道:“杀!”
“杀!杀啊!杀!”
与秦州军是悄声没息进入山坡下的树林不同,随着常拓的高声呐喊,无数江余**队也开始从常拓所在的山坡后涌出,并且继续向山坡下的树林中冲入,一副想要与同样已进入树林的秦州军拼命的样子。
当然,看到江余**队开始冲入,秦州军也开始加快速度。
毕竟山坡下的树林很宽广,足够双方军队好好厮杀上一阵。
只是在江余**队的喊杀声中,秦州军始终都没有跟着呐喊起来。只是冲到山坡下的树林内。并且与对面的江余**队真正交锋上时。所有秦州军士兵才同时呐喊了一声:“杀!”
因为这即使不是什么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拥有丰富作战经验的秦州军更知道杀声一出不仅就能瞬间提高战斗气势。如果长久的喊杀却杀不到敌人。那对士兵的精神来说同样是一种疲累。
所以在双方军队撞击的瞬间。几乎秦州军立即就压倒了江余**队,并推挤着江余**队不断向后退去。
但与秦州军只投入了五千兵马做为试探攻击不同,江余国的军队却一直在常拓示意下源源不断的进入战场。所以一开始江余**队的后退态势即使很明显。跟着不断涌入战场的部队,却就变得双方渐渐势均力敌起来。
看到这一幕,常拓却也不会再继续投入了。因为再投入下去,结果只会带来秦州军同样激烈的反击。
尤其常拓现在别看好像是在不顾损失的投入,仅以双方部队的实际人数来说,常拓军的数量却微微在秦州军的整体人数之下。毕竟常拓只是出来阻截秦州军的,又不是要在这里与秦州军拼个你死我活。
甚至于大部分部队都藏在山坡后面,秦州军也未必能摸清常拓军的真正底细。
因为在双方已经开战的状况下,未免殃及池鱼,没人会在这时还多余派出什么斥候。而由于秦州军和常拓军已各自在战场中投入了五千人和八千人,反正双方不可能立即在山坡下的树林中来个大决战,具体部队数量就不再重要了。
可居高临下看着双方在树林中交锋,不一会,五王子图杩嘴中就开始愤懑道:“真卑鄙。”
这不怪五王子图杩会愤怒。
因为进入树林中的江余**队人数不仅原本就在秦州军之上,而且部分江余国的山林部队在攻击时还会爬上旁边的树木或用弓箭、或用长枪来协助攻击。
因此即使不是个个秦州军士兵都得同时面对两、三个敌人,但至少从表面上看,江余**队却好像打得更积极的样子。
但这当然只是五王子图杩的想法,大王子图硖想的却不仅仅是两军交战的形式,还有两军交战的结果。
因为前面为了冲上这山坡,秦州军至少都丢下了一千多尸体,而如果用五千人赚这八千人,秦州军虽然未必就会亏,但以秦州军的总体人数来说,这个损失可不小。
于是犹豫一下,大王子图硖就说道:“五弟汝说我们要不要加码?”
“加码?大哥是说增加兵力吗?可敌人万一也跟着加码又怎么办?而且这样的林中作战,单纯的加码也起不到彻底的击溃作用。”
“……那汝是说,我们要在这里损失五千人,至少是损失三、四千人吗?”
虽然不算问责,大王子图硖的话还是让五王子图杩眉头一皱道:“如果照大哥这样说,那我们似乎就得将所有军队一起冲下去了,这样才可真正减少损失,并且一鼓作气推到对面的山坡上,只是如此一来,大哥的名声……”
名声?这只是某一个人的名声吗?
被五王子图杩这么一说,大王子图硖也跟着顿住了。
因为大王子图硖虽然的确没考虑过全军压上的问题,但在古代社会,任何作战都讲究一阵一阵的交锋。如果说前阵还没交战完毕、还没交战出一个大致胜负,后阵就急不可待的推上去,这确实会导致将领的名声受损。
因为将领如果原本就不想一阵一阵作战,那一开始干脆就让部队全都冲上去算了,根本不用分什么一阵一阵的,却又怎能在胜负还未决定时就盲目投入更多部队。
尤其大王子图硖被俘一事的影响还没消去,如果真这样做却被禀告上去,说不定继承皇位就更没指望了。
只是这原本就不是大王子图硖的想法,立即跟着摇头道:“某可没说过让所有军队一起冲下去,但我们追加投入也不行吗?”
“也没有不行,只是双方如果都追加部队,局面可能只会更混乱。希望他们能在杀敌的同时尽量保存自己吧!”
如果不是部队人数有限,五王子图杩并不想说这种话。因为只要能杀敌,那就是士兵的功绩,而真正到了战场上,如果士兵不想着杀敌却只想着如何保存自己,那才是真正的活不长。
毕竟士兵如果不去杀敌,最终敌人也会杀掉他们,单靠保存是绝对保存不下来的。
但与此同时,常拓的心情却相当轻松。因为如果真能用八千江余**队换来五千秦州军,这绝对可说是江余**队的一次了不得功绩。
只是说损失的八千江余**队又怎么算?
那当然就是一个数字,是一个将军成名的道路。何况以江余**队的战力,换一个地方,一万江余**队都未必能换得了五千秦州军。
因此不仅常拓,何凯也在旁边看得心情愉悦道:“大人,汝说这次交换能完成吗?”
“除非秦州军不顾脸皮的继续派部队加入战场,乃至说全部队伍一起推上来,他们就是不想交换都不行。传令,击鼓助威。”
咚!咚咚咚!咚咚!……
不知什么交换不交换的,听到江余**阵中传来的击鼓声,战场中的江余国士兵立即一阵振奋起来。
因为他们即使不像常拓等人一样站在山坡上可清晰看到战局,但江余**队如果真处于劣势,首先击鼓助威的肯定不会是江余国部队,而是秦州军。毕竟击鼓助威的主要目的是什么,那就是号召士兵一鼓作气,一口气消灭敌人啊!
而如果是表面劣势的部队,那肯定要等他们初步站稳脚跟后才会击鼓助威,不然即使不考虑鸣斤收兵的可能,死战命令肯定会在击鼓助威前先下达到部队中。
所以,山林部队在树林中原本就有种立体作战的功效,听到击鼓助威声,江余**队立即喊杀一声强压向了对面的秦州军。
看到这一幕,或者说听到江余**阵中的击鼓助威声,大王子图硖的神色顿时就一僵道:“混帐,给他们抢先了,就凭江余国那些混蛋,有什么资格抢先击鼓助威,传令下去,击怒杀鼓!”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大王子图硖命令,秦州军所在的阵营中也开始传来了有节奏的击鼓助威声。
因为对于一般部队而言,他们或许确实有在作战中看旗号的习惯。但如果连看旗号的时间都没有,各种进军鼓就是最直接的号令了。
而怒杀鼓虽然不是死战,但却是一种在胜势上的强攻,目的就是不让敌人有退守和逃亡的机会,抓紧机会扩大战果等等。
所以随着怒杀鼓传来,即便不是所有秦州军都反应过来,但也有些士兵开始恍然大悟了!因为敌人为什么会先击鼓,那就是为了强攻一阵就后退啊!
因此同样是强攻,听着不同鼓点声,双方队伍的交战在混乱中就显得更加激烈起来。
因为在树林中看不到大局、看不到旗号,甚至看不到更多战友,双方部队都只能凭鼓声作战,无人想退,也无人敢退,更没人能在这时候退下战场。(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七十一章、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对于任何一场战争来说,双方死命强攻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两败俱伤!
所以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在双方的战鼓擂中,即使不是很快,树林中仍在战斗的士兵都在不住减少、再减少。
然后不需要鸣金收兵,随着周围的战斗越来越少,随着周围的战友、随着周围的敌人越来越少,那些士兵也渐渐停下手来。因为身边如果都是战友、敌人,那绝对没有停手的理由,可身边如果只剩一些尸体,又没见后方有新的部队增援进来,这些士兵自己也打不下去了。
跟着看不到对面山坡上的秦州军反应,常拓就窃喜说道:“很好,打旗号,派人下去收尸。”
收尸什么的能这么轻易说出来吗?
这得看面对的是什么敌人。
或许有人会认为这时应该表现出悲愤情绪,但本就是占便宜的一方,如果再悲愤什么的,那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了。
可常拓是不会悲愤,看着对面山坡上打着旗号奔下来收尸的士兵,不仅秦州军是一片压抑,大王子图硖也是真的悲愤了。
最后看看大王子图硖恐怕开不了口,五王子图杩才是一凝声道:“打旗号,我们也下去收尸。”
“诺!”
随着五王子图杩命令,那些秦州兵也没有犹豫。
因为树林中的这一战或许对秦州军来说有些憋屈,但由于大王子图硖一开始并没有放足够部队下去。这样的结果也只能由秦州军自己来承受。毕竟古代社会与现代社会最重要的区别是什么?那就是现代人重利轻义,古代人重义轻利。不是说古代人不看重利益,但很少人,至少在战场上绝对不会出现因利舍义之事,不然没有了义气,那些士兵也不敢再追随你了。
所以这一战即使明显是指挥错误,秦州军也只得看着那些士兵去死拼敌人,并且愤恨敌人太过狡猾。
于是在双方都开始忙碌收尸时,五王子图杩就说道:“大哥,下次我们不能再这样了。最少不能再这样一阵一阵与敌人比拼。因为我们参战的人数越多。能发挥出的个人战力也就越大。”
“但这如果就是敌人的目的呢?”
目的?什么目的?
听到大王子图硖话语,五王子图杩就怔了怔,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道:“大哥是说敌人故意用这一战来诱使我们使用全军冲锋?”
“……这不能说诱使,而是占有地利的便宜。敌人每次都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战场、战法。但我军却做不到这点。例如相差不多的部队士兵。在开战最初,甚至在势均力敌阶段,我们有想过这一战会打得如此惨烈吗?”
知道这不是在质问。而是在检讨自己。虽然大王子图硖的话有些让人不甘心,五王子图杩还是点点头道:“……那大哥认为我们下次该怎么办?”
“如果地形合适,下一战必须全军冲锋,并以此来表现我军的决胜之心!只是不知敌人会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毕竟战场是由敌人来选择的。”
被大王子图硖说什么由敌人来选择战场,五王子图杩就一阵郁闷。
因为大王子图硖的话即使没什么新意,但却是事实,而且是秦州军无法回避的事实。不仅对战场选择是如此,对下一次交战的态度也是如此。
不过想到下一战,五王子图杩又有些惊异道:“那大哥认为我们待会还能继续在这开战吗?还是说,敌人会离开这个树林、山坡……”
“如果要收拾完这些尸体,肯定要到傍晚,而以我军实力如果进行夜战只能是最大的浪费。所以敌人今晚如果不退走,肯定会来袭营。”
“袭营?他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人!”
听到袭营什么的,五王子图杩立即一脸轻蔑起来。
因为后军建设休整地的部队或许前段时间确实是屡遭江余**队袭击,但那也只是弓箭袭击,并不是派军队上来冲击的真正袭营。
而且秦州军的夜战战力或许确实得降低两成,但江余**队肯定降的更低,所以江余**队或许会有小范围骚扰,五王子图杩仍是不认为对方有多大袭营的可能。
于是略皱眉头,五王子图杩就说道:“难道敌人会趁夜逃走?可我军如果主动袭营乃至趁夜追击,战况又太难把握了。”
“……以我军的兵力,并不适合在夜晚冒险,但却必须用斥候时刻盯着敌人的行动。”
犹豫了一下,大王子图硖还是放弃了夜袭选择。因为秦州军现在的目的并不是在江余**队身上扩大战果,而是安全抵达落云峡,并且一路突破到江余国国都。
所以夜袭即使真的可给秦州军带来较大战果,但考虑到里面的不确定因素,大王子图硖还是更愿意将战斗放在能被自己完全掌握的时候。
当然,今天这种状况绝对不能再出现,大王子图硖也绝不会允许常开山想做什么做什么。
不然别说五王子图杩和那些士兵如何看待自己,大王子图硖也绝不会原谅自己。
可尽管还被大王子图硖当成自己父亲,常拓却一点不在意。毕竟常拓本身就不是那种冲锋陷阵型将领,没有单挑和阵前叫阵的机会,常拓也很满足于这种背后算计人的感觉。
然后别看江余**队在树林中丢下的尸体远在秦州军之上,但如果论起收尸速度,江余**队同样在秦州军之上。
因为一边收尸,一边将尸体往后送,江余**队并不用多余考虑怎么去挖坑,怎么去掩埋那些士兵尸体的事,甚至于在送走尸体时,常拓也派出了大量士兵。不是为了保护士兵,而是一起撤退。
于是在大致收拾完尸体时,常拓也说道:“我们也走吧!到下一个地方去等秦州军。”
“大人就这样离开?万一秦州军追上来?”
“只要他们有这个胆量。”
轻笑一下,即使并不认为秦州军已被自己吓破胆,常拓却绝对敢保证秦州军肯定不敢在自己离开时追上来。
因为追上来遇到埋伏又怎么办?追敌只能是为了扩大战果,可不是为将自己送入被敌人埋伏的陷阱里。(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七十二章、用强弓打穿敌人的弓箭威胁
“什么?江余**队已经撤走了?他们怎么这么早……”
由于江余**队搜索斥候的行动很严密,所以在江余**队收拾完尸体前,秦州军并没有急着去对江余**队的状况做侦察。因为不说人死为大,即使斥候也没资格去打扰死者安息,大王子图硖也不相信江余**队没收拾完尸体就会匆匆离开。
可江余**队即使确实没有丢下尸体就提前跑路,大王子图硖仍是没想到江余**队居然会一边收拾尸体一边离开。等到收拾完尸体,不说整个江余**队是不是已经完全消失无踪,那些斥候也只能跟上一些运送尸体的江余国士兵了。
因此即使是侥幸建功的党阳,这时也非常遗憾道:“可惜现在时间太晚了,不然我们早些追上去,至少可以吃掉敌人的尾巴。”
这不怪党阳会遗憾。
因为秦州军为什么一直没发现江余**队在慢慢撤走的事?那就是因为江余**队每次撤走的部队都非常少,或者说一直都在少量的撤出部队,这才让秦州军一直没有提防。不然早知道江余**队后军空虚,秦州军至少都可咬着江余**队的后军不放了。
可看看天色已近傍晚,大王子图硖就摇摇头道:“算了,反正以后还有机会,不过我们总算再次见识到了常开山的狡猾。”
然后第二天一早,看着斥候拿来的情报。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也完全滞住了。
因为江余**队昨日虽然是早早就退兵了,但居然并没有退多远,只是在距离秦州军半天的地方就停了下来。而且看迹象还不是临时扎营过夜,而是在布置阵地,仿佛又准备再次阻击秦州军的样子。
看完情报,五王子图杩就一脸不解道:“江余**队到底在干什么,难道他们准备这样日日阻截我们吗?”
“日日阻截?哼……这得他们阻截得了才行。”
一脸不屑的别了别嘴角,即便秦州军现在并没有占多大便宜,甚至昨日一战前后共损失了将近四千兵马,大王子图硖仍是没将江余**队太过放在眼中。
因为江余**队除了使用狡计来阻挡秦州军外。根本就无法在正面相对的硬碰硬作战中获胜。
而看了看地图。党阳也说道:“这事确实很奇怪,虽然江余**队这次选择阻击的地点同样是个峡谷,但这个峡谷的长度却未免短了些,换成我军一口气就可冲过去吧!”
不仅有斥候探路。还有俘虏引路。虽然不敢说手中的密道地图有多精确。但一边行进一边修改,秦州军对于这份通过江余国俘虏口述所绘制地图还是相当信任。
但现在江余**队用来阻击秦州军的峡谷不仅存在长度短的问题,高度也有些不够。甚至于两旁山崖的攀爬难度也不高。
别说用来狙击,就连险要二字都说不上,甚至都比不上以前秦州军经过的一些更适合埋伏的地形。
五王子图杩也点点头道:“这事确实有些奇怪,那峡谷上面的山崖又有没有人。”
“斥候过来时还没有,而且峡谷两旁的山崖呈锥子形,高处最多只能站十来个士兵,所以基本可以忽略来自上方的袭击。”与斥候一起过来的飨芄说道。
而看到是飨芄在解释,大王子图硖自然没有不信任的理由。毕竟若不是飨芄当初的奋勇争先,大王子图硖也不可能得救。
只是想起前面的沟涧状况,大王子图硖立即追问道:“那过了峡谷后面呢?”
“过了峡谷是一个缓坡,最适合大军冲锋,问题就是不知道江余国为什么要安排这次狙击。”
适合大军冲锋?
听到这话,营帐中众人都有些说不出话了。因为这与其说是江余国在埋伏秦州军,还不如说是最适合秦州军发挥战力的地方吧!
因而皱了皱眉头,大王子图硖还是毅然说道:“算了,不管常开山究竟在算计什么,这次我军一定要让其尝到厉害。传令拔营前进,某到要看看常开山那厮到底想干什么。”
“诺!”
不是事情到了现在已没有选择,而是事情本就没有选择,包括五王子图杩在内,众人都不再有意见。
毕竟不管江余**队在什么地方拦阻,用什么方式拦阻秦州军前进,秦州军现在都必须一往无前才行。
然后经过半天行军,当秦州军来到江余**队阻碍的峡谷前时,顿时又有些滞住了。
因为让秦州军想不到的是,原本被认为会被严密布防的峡谷中竟然没有一个江余国士兵存在,有的只是无数拒马等障碍物。然后在峡谷尽头,众人就看到密密麻麻的江余国弓箭手,很显然对方是想用弓箭来袭击意图搬运那些拒马的秦州兵。
而如果说这条峡谷的距离较短原来还可说是弱点,那么直接用弓箭来布防,这却也可说是某种优点了。
于是郁闷中,大王子图硖的目光又开始转向两旁的山崖,这才看到两旁山崖虽然不高,但却相当尖突,并不适合埋伏更多敌军。只是这样尖突的山崖也有些不利大军通行。真让秦州军一点点翻过去,恐怕还会立即落入敌人的陷阱中。
因此满腔热血几乎换成了冷水,包括大王子图硖在内,几乎没有一人说得出话来。
因为在秦州军的预计中,这样的峡谷原本不该成为阻碍秦州军前进的障碍才对,但没想到经过常拓的一番小小经营后,秦州军竟然会有种无从下嘴的感觉。
因为简单估算一下就可以知道,想要清空这短短两、三百码的峡谷道路至少也需要在敌人弓箭威胁下持续一个时辰的时间才行。
这主要是那些拒马数量不仅太多。而且拒马加拒马,整理起来也相当麻烦。如果这仅仅只是耗费时间还不算什么,但如果是在敌人的弓箭威胁下耗费时间,那就有些让人进退不得了。
不得已,大王子图硖就带着愤懑声音道:“尔等谁有办法助我军通过这峡谷,某定有重赏。”
沉默,还是沉默!
虽然从大王子图硖的脾气,众人都知道大王子图硖说的重赏肯定是重赏,但面对这样困难的局面,一般人还真不敢开口。
因为他们出不出得了主意是一回事。万一被大王子图硖盯住去打前锋。能够活着回来的机会肯定不多。
毕竟即使用弓箭手对射的方法来克制敌人,包括弓箭手在内,同样也在敌军弓箭手威胁下,最后那又是一个交换部队。乃至是交换弓箭手部队的局面了。
而且江余**队中的弓箭手数量原本就很多。真这样交换下来。秦州军的损失肯定比昨日更大。
当然,同为王子,五王子图杩也很气恼江余**队竟然又给秦州军出了一个难题。
所以在大王子图硖只能等待那些将领主动开口时。五王子图杩就开始四下张望起来,并且希望能从什么将领的目光中看到藏拙的表现。
因为能围在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身边的将领或许都是他们的亲信,一般不会出现这种藏拙状况。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又知道会不会有人一直在怨念怀才不遇而想让大王子图硖多为难一下。
但想是这么想,五王子图杩还是没能在周围将领中发现有什么表现异常的人,显然大王子图硖并至于那么失败,真会有将领失心离德。
不过在目光移动中,五王子图杩却发现在更远的角落,一个不算陌生的将领却高高将手举了起来。
而看到五王子图杩转脸过来,挤不到里面,也没有资格挤到里面的原五就开始招手挥舞道:“五殿下,用强弓,我们可以用强弓来打穿敌人的弓箭营威胁。”
“……强弓?对了,可以用强弓!”
“确实可以用强弓……”
“没错,弓箭手对射最重要就是抢占先机,而只要我军用强弓逼开敌人最初的弓箭防御,再用普通弓箭手搭配强弓阻碍敌人进入阵地,敌人的弓箭手再想威胁我军就难了。”
虽然没有多少人真正回头去看原五,但在一阵不由自主的议论纷纷后,众人也开始兴奋起来。五王子图杩也是一挥手道:“干得好,原五!回头本宫给汝记一大功,那汝知道我军的强弓营在什么地方吗?”
“回禀五殿下,好像强弓营一直与辎重兵在一起磨蹭,因为没有发挥他们能力的地方。”
汗颜,真的是汗颜。
不仅因为强弓营居然一直藏在没人知道的辎重兵中,更因为原五居然还将这话当众说出来了,这岂不是说强弓营没立功前,先得记上一过吗?
不过仔细想想也难怪。
因为强弓营的士兵虽然个个都是大力士,但不仅强弓极为巨大,甚至强弓箭矢的份量也比较重,一般行军时也不会被强弓营的士兵随时带在身上,跟着辎重兵一起移动也确实可减少不必要的体力消耗等等。
于是稍微皱了一下眉头,大王子图硖也知道自己没可能追究强弓营的将领为什么没赶上来的原因了,直接喝令道:“快,快传强弓营立即赶上来,别在后面跟辎重兵磨蹭了。”
“诺!”
跟着传令兵跑出去,众人脸色才渐渐开始放松,五王子图杩也是一脸淡笑道:“大哥,真没想到我们还能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幸好三哥将强弓营让小弟带过来了,否则这次的事情还真麻烦。”
“老三一向不会忽略这种小地方。”
点点头,由于只有三王子图锕的军队中才有强弓营,所以强弓营都不是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的直接部属,两人一开始根本就没想到强弓营也不奇怪。
不过真想起这点,两人也确实该庆幸三王子图锕在最后阶段将强弓营派了过来。
不然秦州军即使在一开始通过密道时确实不需要强弓营的攻城手段,但在面对这样的峡谷时,强弓营可派上的用场却不少。(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七十三章、不浪费
作为进攻江余国的中路军,大王子图硖和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只是后面大王子图硖被俘又难以救出,不管是不得而已还是有了其他想法,先是三王子图锕的队伍单独分开,然后大王子图硖脱险后又与五王子图杩队伍的各自分开了。
所以作为一个整体,对于强弓营这种特殊部队,一开始三方都没有拆散强弓营的想法,或者说三王子图锕不允许别人拆散自己的强弓营。
因为与其他部队相比,强弓营就是北越国最大的攻城利器,仅是为了救人,根本就用不上强弓营。
或者说真的强行使用强弓营,那也就意味着根本不想救人了。
因此不想承担不想救大王子图硖的责任,三王子图锕在一开始分兵时自然不会将强弓营交给五王子图杩。毕竟为在各种战争中赚取足够功劳,这支强弓营一直都是三王子图锕在独自经营,目的就是不让人轻易抢走自己的功劳等等。
所以部队再次合并时,三王子图锕就将代表自己支持态度的强弓营送到了平阳坡和狭道中。
毕竟只是骚扰、监视和阻挡,强弓营不仅在落云峡派不上用场,有强弓营在进入平阳坡的部队中,谁又敢说三王子图锕没参与这次行动。
但所属不同就是所属不同,不仅强弓营不习惯主动往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身边聚集,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也不习惯召集强弓营的将领过来参与议事。
因此听到传令兵传令。不知大王子图硖找自己干什么,强弓营统领梅杰就闷声闷气来到了阵前。
毕竟辎重营是什么地方,那一向都是队伍的最后方,或者说不需要补给就绝不会想到的地方。除非辎重营自己打听,也是没人会将前方战事的消息传过来,更何况暂时还是保密阶段的消息。
不过看到梅杰,大王子图硖却没想这么多,或者说不认为自己应该想怎么多,一沉脸就说道:“梅统领,某先前召集部队将领合议。汝为什么不一起前来参与。难道汝不想听某的命令?”
随着大王子图硖喝问,梅杰的双脸就抽了抽,立即想到大王子图硖是不是想要夺取兵权。
因为携带不便的原因,除非是临到战时状况。强弓营在任何部队中都是与辎重营走在一起。然后才听从主帐命令参与各种合议与作战。
所以不仅大王子图硖营中没有这种主动要强弓营过来的做法。为表示对强弓营的重视,三王子图锕每次也都是主动派遣亲兵将梅杰请过去议事。
因此不管这是不是三王子图锕惯出来的,想起临行前。三王子图锕要自己一定把握住兵权不能让人夺去,梅杰就大声说道:“大殿下此言差异,召集部队将领合议?本将怎么没听到?辎重营的胡统领又为什么不在这里?难道大殿下也想说胡统领不听大殿下命令?”
沉默,一阵沉默。
没想到梅杰区区一个统领竟然也敢与大王子图硖顶嘴,众人顿时都说不出话了。
因为辎重营那是什么地方?又不参与作战,平时谁又会将命令往辎重营里传。
当然,辎重营不是不重要,甚至每个部队将领都会将亲信放在辎重营中,以保证物资的供给等等。只是未免被人插手辎重营事务,除了领军将领的直接命令,一般人也不许往辎重营随便发号施令。
但不管怎样,大王子图硖只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存在,只是想口头警告一下,梅杰又怎么能顶嘴呢!又不会真的受惩罚。
可梅杰说都说出来了,其他人却也不敢帮梅杰求情,也没有多少人想到要去帮梅杰求情。
毕竟强弓营平常干吃不做事,每当攻城用到他们时,却又要抢走最大的功劳。虽然知道强弓营必不可缺,但包括三王子图锕一系的其他将领,也不愿意帮梅杰说话。
因此被梅杰这样一堵,又没有人帮忙打圆场,大王子图硖就怒道:“放肆,汝还敢反了不成?”
“属下不敢,大王子叫属下来,属下就来,大王子不叫属下来,属下也一步不敢离开辎重营。大王子问话,属下就回答,大王子不问,属下就不敢开口。如果这就叫做反,那岂不是辎重营胡统领和其他人都在反大王子?”
“混帐,汝还敢顶嘴。”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彻底愤怒了。
因为梅杰说的虽然确实是道理、确实是事实,但身为大王子,谁又能和大王子图硖讲事实、讲道理,谁又敢和图硖讲事实、讲道理。
不然别说大王子图硖,秦皇图浪都不需要存在,任何天子都不需要存在了。
但大王子图硖只是说自己顶嘴,并不是说什么反不反的,梅杰自然也不屑回应了,撇撇嘴就低下头道:“属下不敢顶嘴。”
而看到梅杰不再说话,不管是不是为了打圆场,五王子图杩就笑道:“梅统领汝前面确实不该这样与大哥说话,大哥也只是因为着急作战才说话重了些而已。不过本宫一直不了解你们强弓营部队,难道你们平常也是与辎重营走在一起吗?”
“回禀五殿下,我们强弓营的人虽然都是有一把力气的好手,但本身强弓和强弓箭矢都很笨重,除了临战时我们必须随身携带强弓及强弓箭矢外,为保存体力,强弓营的强弓和强弓箭矢一向都是直接与辎重营一起转运的。这不仅在秦州军、在秦皇陛下治下一直如此,在北越国乃至从有强弓营设立后就一直如此。只要留意强弓营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这点。”
知道什么?什么知道?
如果梅杰不添加最后一句话,那还算正常解释,但梅杰这样一说,不就好像在说大王子图硖和五王子图杩都不关心强弓营历史了?
还是说,梅杰本身就是个不会说话的滚犊子?
但不管怎样,反正不是始作俑者,也确实没去了解过强弓营历史,五王子图杩就说道:“原来如此,但这不是浪费了强弓营战力吗?”
“不浪费。”
仿佛真的只是在做普通应答,梅杰就说道:“兵书有云,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强弓营虽然自建立起就一直与辎重营一起行动,但本身就负有保护辎重营的重任。所以在强弓营与辎重营同行后,北越国部队的粮草、辎重就再没有丢失过,因为谁也不可能靠近有强弓营防守的辎重营。”
“因此久而久之,这不仅形成了一种约定俗成的部队配属。如果没有领军将领特招,乃至没有部队与强弓营换防,谁也不能将强弓营带离辎重营范围。所以若只是一般性的将领合议,别说没有特别通知强弓营的状况,强弓营将领也被命令只能随辎重营将领一起行动。有辎重营参与的将领合议,强弓营才需要参加。没有辎重营参与的合议,强弓营就不必参加。”
“所以属下别说没听到召集合议命令,胡统领都未动,属下自然不敢离开辎重营。不然辎重营丢失,第一个问罪的可是我们强弓营。”
汗颜,彻底汗颜,真的汗颜了。
因为随着时过境迁,不说强弓营的历史是否已彻底湮没在北越**队的一次次胜利中,不是梅杰提起,众人还真以为强弓营与辎重营走在一起只是为了不要浪费体力的躲懒行为。
听到这里,五王子图杩也笑道:“原来如此,大哥汝看这还真不是梅统领的责任呢!真没想到强弓营原本还有保护辎重营的重任,难怪三哥从来就没为自己的辎重、粮草担心过,原来他是在这里留了一手啊!”
“哼!老三就是不喜欢将事情讲明白,党阳,那汝同梅统领说说这里的状况,看看梅统领有什么意见。”
“属下遵命。”
不管这是不是大王子图硖在向梅杰摆谱,反正在这样的状况下,也不可能让大王子图硖向梅杰认错、低头,党阳就代替大王子图硖向梅杰介绍了一下前方状况。
可即使没人对梅杰说找他过来干什么,听完对方是用弓箭手加大量障碍物来阻挡秦州军前进,梅杰就果断点点头道:“这事强弓营可以解决,但要配上足够的普通弓箭手进行协助压制。”
“哦!梅统领你们以前遇到过这种状况?”
看到梅杰很快就明白怎么回事,五王子图杩也惊异了一句。
梅杰点头道:“虽然属下自己是第一次遇到,但在强弓营历史中,确实有这种压制对方弓箭手的战法。因为北越**队步战无敌,抵御不了北越国步战侵略,其他国家才想到用弓箭手来压制北越国的步兵。然后才有了强弓营参与步战的先例,目的就是驱散对方的弓箭群。”
“原来如此!那汝快去将强弓营招上来,大家都还等着呢!”
“属下遵命。”
跟着梅杰退下时,一众将领又都议论纷纷起来。毕竟江余**队对北越**队的唯一优势在什么地方?那就是在弓箭手的数量、质量上。
如果早知道强弓可压制弓箭手,说不定他们以前也不会被江余**队弄得焦头烂额了。
只是强弓营调动起来不仅麻烦,攻击强度也要受强弓和强弓箭矢的制约,却也不是说调用就能调用的对象。(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七十四章、习惯了高人一等
在解除了误会,或者说根本就没有误会的状况下,梅杰的强弓营很快就浩浩荡荡赶了上来。
只是那些见过强弓营部队的士兵或许还不会表示什么,但只要是第一次看到强弓营出阵的将领、士兵,无不都露出了惊叹神情。因为不仅仅是梅杰一人而已,那些强弓营士兵即使并非个个都是身宽体壮得顶得上两个士兵的身体,至少他们的臂膀都要比普通士兵粗上整整一圈。
如此粗壮大汉还是一起出现,这足以让所有部队、所有军队彻底震惊。
而即使已经不想再凑上去看梅杰的嘴脸,大王子图硖还是躲在一旁说道:“三弟,这么精锐一支部队怎会去加入强弓营,这样的士兵不是放在什么地方都是好手吗?”
“大哥所言甚是,可不是这样强壮的士兵根本就无法拉开强弓。或者说,即使能拉开强弓,持久力都不行。所以强弓部队在攻城战中或许未必需要持久力,但如果是防御辎重部队被偷袭,不是这样的强壮士兵应该不足以长时间坚持使用强弓。”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一阵滞然。
因为中路军由于仅三王子图锕属下有强弓部队,所以前段时间与常开山的争夺中,也只有三王子图锕的粮草部队没有遭到常开山袭击。原本大王子图硖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秘密,原来是因为三王子图锕的粮草部队中一直都有强弓营存在。如果不能进行大部队袭扰。确实就没有多余攻击的必要了。
只是强弓营除了攻城就只能保护粮草,这怎么都让人感觉有些别扭。但真考虑到北越国其他部队也都不弱,不能攻下敌人和城池也不是士兵能力的问题,这也没有改变现状的价值了。
但不管其他人是怎样议论纷纷,队伍赶到前面后,梅杰就开始主动去与弓箭营沟通及索要指挥权。
换成普通状况,弓箭营肯定不会轻易答应被强弓营抢去指挥权,毕竟双方在某些时候还有竞争的关系。只是考虑到此战若是没有强弓营出战,那势必变成双方弓箭营的交换,弓箭营也只能老老实实接受来自梅杰和强弓营的指挥。
而看到梅杰竟然不需自己插嘴就理顺了与弓箭营的关系。大王子图硖也难免有些奇异道:“这强弓营的气势也未免太盛了吧!居然自己就能说服弓箭营配合。”
不是梅杰气势盛。而是强弓营气势盛。
虽然不好说大王子图硖的态度有没有问题,但这对自己可是有利无弊,五王子图杩就点点头道:“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强弓营的攻击手段虽然有些单一,但每当我们想要使用强弓营时。基本上其他部队都已经派不上用场了。所以拥有这种独一无二的地位。即使没有太多桀骜不驯的机会。至少在需要强弓营发力的时候,强弓营是绝对不会将指挥权交给别人的。”
“因为其他部队想要补充人手都很简单,唯有强弓营却不是想补充就能补充人手。何况一直被辎重营伺候着吃好、喝好。他们自己恐怕也习惯了这种高人一等的态度。”
习惯了高人一等?
如果不是前面梅杰的不识趣,大王子图硖或许很快就能察觉五王子图杩这种故意诋毁强弓营的话语。但本身就同样看梅杰不舒服、看强弓营不舒服,大王子图硖也点点头道:“五弟说的没错,回头为兄一定要好好整顿强弓营才行。”
“这个……,希望三哥事后不要有意见吧!”
虽然刚听到大王子图硖说要找机会整顿强弓营时,五王子图杩是曾想要替强弓营说说话。但自己现在为强弓营说话,强弓营也不知道,五王子图杩自然也不着急了。
然后不管五王子图杩怎么弄心机。弄好一切后,派人前来请示一声,梅杰就带着整顿好的强弓营和弓箭手部队开始向峡谷前方赶了过去。
因为正如五王子图杩所说,除非强弓营不出阵,一旦强弓营出阵,那就必须是所有部队的前锋与统领。
而看到秦州军的弓箭手赶过来,隔着峡谷的江余国弓箭手立即全都精神一振。因为不管他们知不知道常拓想要交换双方弓箭兵的想法,弓箭手与其是为了压制步兵存在,还不如说就是为了压制敌人的弓箭手而存在。
所以早已熟悉各种压制和反压制,再加上江余国弓箭手本就强于秦州军弓箭手,他们自然没有退缩的理由。
只是不管江余国弓箭手是否已注意到秦州军动静,即使早早就让秦州军的弓箭营出现在峡谷正面,在让队伍开进到一段距离,或者说开进到对方弓箭手随时都会放箭的距离后。即使等不到对方的压制射击,梅杰还是一声令下道:“前列弓箭手蹲下,强弓射击。”
唰一下。
随着原本站在前面挡住视线的普通弓箭手蹲下,一直被遮挡在后面的强弓营就开始显露出来。
然后没等峡谷对面的江余国弓箭手反应过来,即使角度不多,早已蓄势待发的秦州军强弓营就立即将手中的强弓箭矢用强弓射了出去。
跟着带上一声声有别于普通弓箭射击的凄厉呼啸声,一支支强弓箭矢就“呜呜呜……”的破空飞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江余国弓箭手顿时一片哗然。然而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呼啸的强弓箭矢就已经射到他们身前。
接着一声声“砰砰”做响,那些直线射过来的强弓箭矢不仅射中了呈密集阵型的江余国弓箭手,更是射穿了江余国弓箭手,乃至射飞了江余国弓箭手。只有少数没有压住角度的强弓箭矢直直飞上了空中,甚至直接落到了江余国弓箭手的阵营后面。
“天呐!快散开!”
“……趴下,快趴下,从地面滚出去。”
反应过来,江余国弓箭手立即就乱成了一团,有的人选择往外逃开,但更多人还是选择了趴在地上,然后直接从地面滚爬着逃开。
因为与一般箭矢不同,强弓箭矢多数都是平射,因而可以射击的角度都相当小。如果能贴近地面,由于射击角度过小的关系,不仅被射中的可能极小,也不会出现一箭穿透几个士兵的惨烈状况。
这不仅是经验,更是血淋淋的教训积累而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