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四十五章、只是他们自己无福消受罢了
读书人的傲骨是什么?那就是麻烦。
所以在拿到许客提供的名单后,王五方并没有真正轻松下来。不再是一个人拜访,而是带着知县衙门的全套衙役一起上门。因为在不涉及经营活动,不涉及潘氏圣贤书的经营活动状况下,王五方并不介意将这事好好闹上一下。
不然不管对错,别人又岂知道王五方做了些什么。
而在那些读书人的申辩下,王五方的答复也很简单。
那就是要保留旧版圣贤书就必须留开小墒城,或者是必须将旧版圣贤书放到小墒城外去收藏。反正小墒城是不能再有一本旧版圣贤书,不能再有一本旧版圣贤书流通和流传。
不然这些人将全部送去图漾军收押,由图漾来处置等等。
但换成其他人,或者说换成在知县衙门收押,这些读书人或许还会坚持一下,毕竟王五方身为朝廷官员可也不能乱来,尤其这事不同大明武学,没有正式的圣母皇太后懿旨,自然还可以抗争一下。
可如果是收押到图漾军,那就没人再敢坚持了。
毕竟图漾虽然并不是凶徒,但也曾在一战中死伤上十万人。十万人都可不皱一下眉头,又何况是区区几个读书人。
尤其读书就是用来当官的,不是用来抵挡刀锋的。真要抵挡刀锋,他们就不读书、去学武了。
所以一路扫荡下来,不仅名单上的读书人。甚至小墒城中的读书人家中,王五方都走了一遍。只是没法证明他们手中有没有圣贤书,王五方到没坚持立即让他们交出旧版圣贤书来进行淘换,只是对他们进行了同样要求。
于是有人交出了旧版圣贤书,有些人干脆说家中没有旧版圣贤书,王五方也没去管他们有没有隐瞒,整件事才闹哄哄的在一日内结束了。
但王五方做的这又叫小事吗?
当然不是小事。
不仅消息立即传到了盂州城,甚至于一些小墒城的读书人也都是一脸忿忿的赶到了盂州城,赶到了小墒城出生的名士陶潜府中,目的自然是要陶潜带着他们一起去控诉王五方。
但换成以前。不仅陶潜。任何名士都不会拒绝这种可以大涨名气之事,但同样亲眼目睹过十多万人在图漾军与穆家军的争战中死亡,陶潜却不是一上来就控诉,而是直接带着他们规规矩矩的去拜访李睿祥。
因为这些读书人虽然也是在王五方结束了一天的搜寻工作后就立即赶来盂州城。但奈何王五方闹得动静太大。自然有每日往来盂州城的脚夫、商人会提前将消息带到盂州城。
所以不是完全没准备。陶潜自然不会冒险强出头。
然后当陶潜带着小墒城的读书人来到同样并非完全没准备的知州府中时,猜出陶潜等人来意,李睿祥也是一脸笑眯眯道:“……稀客、稀客。没想到陶夫子会前来拜访本官,难道陶夫子是为了王知县在小墒城做的事而来?”
“李大人英明,但王大人实在太过分了,虽然这有可能是二公子要求,但妄行而不举,王大人也不能由着二公子胡闹来对付读书人吧!”
听到李睿祥不等自己询问就开口,陶潜就松了口气。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李睿祥对于这事早就已经有了定议。
所以,陶潜虽然不知道李睿祥已经定下了什么决心,但这也不妨碍他稍微装模作样一下。
“……胡闹?他们这些小墒城的读书人或许消息不灵通,但陶夫子难道也没在盂州城中听过任何传言?”
摇摇头,虽然李睿祥也知道这事确实很混蛋,但他仍旧不能不佩服王五方。因为李睿祥虽然严格来说也算宛华宫官员,但若没有正式的圣母皇太后懿旨,李睿祥可没胆在盂州城中也实行清除旧版圣贤书的举动。
不像王五方有图漾压着,不得不做这事。
而一听李睿祥这话,陶潜就知道他不会用强硬态度对待这件事情了,立即大胆说道:“李大人都知道这是流言了,王大人和二公子为什么还要这么做,这不是不合常理吗?”
“常理,常理在以前或许管用,在现在可就不管用了。不信陶夫子请看,这本圣贤书放在桌子上是圣贤书,放在椅子上也是圣贤书吧!如果有人要不给我们在桌子上看圣贤书,我们也不能在椅子上看圣贤书吗?王大人也只是要他们将圣贤书放到城外去,又不是要他们去死,如果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以后朝廷真有什么要求,谁又相信他们能循规蹈矩。”
“当然,本官不是说他们不能坚持,但坚持的结果是什么?陶夫子又知道吗?”
“李大人请说!”
从李睿祥这种拐弯抹角的态度上,陶潜实际上就已知道他的选择了。不然这么好的机会,李睿祥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就大声叱责王五方的举动并表明自己态度等等。
所以,尽管知道李睿祥现在只是在劝服自己、劝服那些小墒城的读书人,陶潜却也想看看李睿祥还有什么手段。
但面对陶潜疑问,李睿祥就淡笑道:“很简单,二公子只要强制他们入伍,甚至给他们在军中添加一个文书官职就行了。然后打仗时将他们往战场上一送,自然一了百了。毕竟二公子是在提拔他们,只是他们自己无福消受罢了。”
寒!彻骨的寒!
听到李睿祥话语,或者说看到李睿祥的一脸淡笑,不仅那些小墒城读书人,陶潜的身体也都哆嗦了一下。
因为陶潜也想起来了,现在的盂州不仅不能说安全,图漾也不官员,而是一个军中将领!真的图漾要按处理军务的方式来处置他们,他们就是想伸冤都没有办法伸冤了。
毕竟他们那时已经是军人,身不由己也无法由着自己。
因此神情僵硬一下,陶潜就说道:“李大人不觉得二公子这样做太过分吗?”
“过分?现在朝廷都没给二公子的事下定论,别说陶夫子找到本官这里,便是找到京城,本官也保证没有一人会给陶夫子你们撑腰。毕竟本官虽然不知道朝廷为什么坐视二公子他们这样闹下去,但这肯定不会因为几个读书人的反抗就说改变就改变的。”
“所以这不是本官不能,而是不敢插手这事。”
“老夫明白了,多谢李大人指点。”
李睿祥都说到不敢上面了,陶潜还能说些什么?他根本就不能再说下去。
所以,尽管没想到这一切的根源竟然不是在图漾、不是在王五方身上,但朝廷都还没有拿定主意的事,陶潜也不会再去妄想帮这些小墒城的读书人拿主意了。
毕竟对于他们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朝廷是根本不用多看一眼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六章、看住潘中书
虽然李睿祥并没说要在盂州城也强行推广潘氏圣贤书,但李睿祥对于旧版圣贤书的态度还是迅速传遍了整个盂州城。
当然,有人不齿、有人争辩,但却绝对没有一人敢找上李睿祥的大门。毕竟身为朝廷官员,李睿祥的身份也不是这些人想忽视就能忽视的。而且朝廷都没过问图漾的事,谁又能过问图漾要将流言当成圣旨。
至于王五方,那就更加没人放在眼中了。
因为王五方在小墒城或许是个土皇帝,离开了小墒城,那就什么都不是。
不过,没人找李睿祥麻烦,却不等于也没人找潘鬏的麻烦,或者说忙着讨好潘鬏。
因为不管图漾和图漾军的将来怎样,仅是潘鬏能写出让人挑不出毛病的潘氏圣贤书,那就是一个大才,一个绝对的大才。即使图漾的野心最终破灭,潘鬏也不会破灭,甚至还会随着潘氏圣贤书流传千古等等。
又至于说这种名声是善名还是恶名,那自然由潘鬏自己去承担,与他们这些旁人就全无关系了。
而在又送走一批前来与自己讨论学问的士子后,潘鬏也回到了自己书房中奋笔疾书起来,记录下的正是潘鬏先前与那些学子的谈论内容。
因为古代社会做学问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博闻强记。
所以不仅仅是潘鬏。任何人在与其他人探讨过各种学问后都会在第一时间将双方的思想冲突、思想结晶记录下来,并在日后整理出属于自己的集册等等。甚至这里面如果有什么闪光的东西。日后也同样有成为圣贤书的可能。
只是记录完谈话内容,放下纸笔后,潘鬏又沉默起来。
因为不管这些名士、学子再怎么闹,不过就是个口舌之争而已,真正的盂州战局却还要靠真正的争战来决定。
可潘鬏即使能通过撺掇图漾进攻申州来继续消耗图漾军实力,里面也未必没有消减穆家军实力的危险。这样一来,双方实力同样减弱,图晟军的势力可就上来了。
只是在不可能插手图晟军经营的状况下,潘鬏却不明白天英门叫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在期待什么?
因为不是潘鬏想要小看穆延,而是以穆延过于谨小慎微的性格。潘鬏并不认为穆延有尽快消灭乃至彻底消灭图漾军的可能。
就好像这次一样。穆延居然用防守型死战来代替真正的死战,这又怎可能将图漾军彻底消灭,也难怪后面图漾鸣斤收兵时,穆延也跟着鸣斤收兵了。
这就是软弱。只能是软弱。
因为若换成潘鬏来做这事。那当然是死战到底。最多就是将双方兵力全都打空,再去另行征兵就行了。
所以在穆延不可能彻底击溃图漾的状况下,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的拖延不决又是什么意思就有些让人不明白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的意图或许是流芳百世。但也没必要一直任由图漾胡闹成这样吧!
而不知道自己已被潘鬏鄙视,穆延现在却根本不关心围绕潘氏圣贤书发生的一切。因为对于穆延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图漾军威胁,并且尽快平定盂州局势,因为这可是关系到穆延能不能成为盂州伯的重要事情。
所以看到穆仪拿回来的情报,穆延就沉凝了许久才说道:“穆仪你的意思是图漾军又不见了?”
“是的,或许他们又躲到什么地方训练去了,毕竟区区四万人,他们也不可能跑去攻打申州。”
知道穆延在担心什么,穆仪也不可能知道装做不知道。
穆延却摇摇头道:“未必,汝想想这次事情闹得这么大,如果图漾那厮还在小墒城,又怎可能一直没动静,任由王五方去发挥,甚至任由那些士子找到盂州城来。”
“这个……,难道不是王五方闹起来时,图漾已经离开小墒城的缘故吗?”
“是这样没错,但作为一名优秀的将领,图漾只有在什么状况下才会对自己军队驻地发生的事不管不顾?”
“……这,难道图漾已经向申州进军了?就凭这区区四万兵马?”
听到这里,穆仪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不仅因为图漾军的行动瞒过了自己,更因为图漾仅凭区区四万人就敢出兵申州,这实在有些不将人放在眼中。
穆延从椅子上站起说道:“四万人当然无法占领申州,也无法攻下申州城,但却足以拿下申州境内的其他城池。而只要消息公开后,图漾军的后续兵马再进入申州,或者说再尾随我军后面进入申州即,这反而还会成为我军进入申州的拖累。”
“那怎么办?”
“当然是现在就追上去阻止图漾军进入申州。”
穆延斩钉截铁般说道:“因为我们既然都不知道图漾军的四万兵马动向,想必图漾军现在小墒城的部队也不知道这些图漾军去向。若是他们在我军行动时真敢追上来,我们到可以先设法伏击了这支由小墒城赶来的后续兵马再去追击图漾军。”
“……原来如此,但我们就不能先主动吃掉小墒城的残余部队,再追踪图漾军吗?”
虽然穆延的提议很让穆仪动心,但犹豫了一下,穆仪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毕竟有图漾在的图漾军和没有图漾在图漾军可是截然不同的两支部队。
但摇了摇头,穆延却说道:“穆仪汝忘了现在盂州城中的潘中书吗?本将敢保证,若是本将起兵去拦截图漾,潘鬏必然不敢去阻止,或者说在图漾正式在申州站稳脚跟前,图漾都不会忙着将图漾军的残余部队调入申州。”
“可只要本将向小墒城的图漾军下手,潘鬏必然会去插手。而若将图漾与潘中书两人做比较,本将却更愿选择图漾来作为对手。”
“这个……,潘中书真有那么厉害?”
听到穆延话语,穆仪就惊讶了一下。
毕竟穆仪并没有参与津口城一战,也无法想像潘鬏的指挥风格。
穆延却摇摇头道:“穆仪汝是不知道,若不是得知图漾已进入盂州城的消息,当日在津口城一役时,本将可是一直以为与自己对战的正是图漾本人。而潘中书能将图漾军指挥得那么像图漾在亲自指挥,自然也能指挥出其他风格来。”
“指挥出其他风格?这是不是有些……”
僵硬,穆仪的脸色现在真是有些僵硬了。
因为这不是说穆仪因为穆延的提醒就开始重视潘鬏的问题,而是身为将领,穆仪知道一个有风格的将领比一个没风格乃至不需要风格的将领确实更容易对付。
因为若是领军多年,不管将领们愿意不愿意,同在将领下的这支部队都会形成自己独特的作战风格,这甚至是不以将领的头脑为转移,而是以士兵们的行动为转移的。
因为在习惯了将领的指挥方式后,不管将领做出何种临场指挥,那些士兵有时都会自动自发地行动起来。
可这种状况却不会出现在那些新掌握部队的将领中,因为只要将领的能力足够,完全可为自己的部队塑造新的作战风格、作战方式。
而考虑到潘鬏的出众能力,考虑到图漾对潘鬏的信任,穆仪毫不怀疑潘鬏肯定能做到这点。
所以在不知道属于潘鬏的指挥风格状况下,穆家军自然无法提前对潘鬏做出准备,却又因为穆家军的风格早已经确定,反倒会落入潘鬏的陷阱中。
故而看到穆仪已经理解,穆延就点点头道:“还有就是,有潘中书在身边的图漾那厮与没有潘中书在身边的图漾那厮也是完全不同的,若是我们不能抓住这个机会尽量消灭图漾军乃至彻底消灭图漾那厮,这样的机会以后肯定不多。”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穆仪也终于明白了。
因为不说上次死战正是穆延脱胎于潘鬏给图漾的建议,若是没有潘鬏在旁边劝说图漾鸣斤收兵,穆家军可真说不定会在盂州城前与图漾军一拼到底,乃至彻底消灭图漾军。
所以,潘鬏当时的建议或许的确也挽救了穆家军,但考虑到两支部队的根基问题,真正得益的还是图漾军。
于是点点头,穆仪说道:“末将知道了,那将军要带多少兵马出击。”
“盂州城的兵马,本将不会动,但本将会带其他兵马一同出击,而穆仪汝的任务就是帮本将看住盂州城、看住潘中书。记得,是看住潘中书而不是看住小墒城的兵马。”
“如果潘中书不动,汝也不要动,即使小墒城的兵马动起来,汝也不要动。”
“诺!”
虽然不好说穆延是不是有些过于重视潘鬏了,穆仪却并没有为穆延的命令表示怀疑。
毕竟不说小墒城剩下的三万图漾军,便是盂州城中也都还留有一万图漾军。
所以为牵制潘鬏,牵制盂州城中的一万图漾军,穆仪的一万穆家军同样不能轻举擅动。
然后只是穆延带了些亲兵出城,自然不会引起盂州城中各方的注意。毕竟穆家军的军营早就迁出了盂州城,穆延现在才去看个究竟已经算得上晚,也犯不着其他人去穷思量。
又或者说,不管穆延和穆家军是不是又有其他行动,这也与现在的盂州城没有太多关系了。
尤其回想起穆家军和图漾军在盂州城前一战的惨烈损失,盂州城中也不会有多少人真正欢迎穆延。(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七章、演练一下快速增援能力
穆家军与图漾军的最大区别在什么地方?
不在于战力上的大小、规模上的大小,而在于图漾虽然还没自立建国,图漾军却已经自立了,穆家军却在严格上说还得听从朝廷号令。
所以,图漾军尽管可占据小墒城以作为据点,穆家军却仅是选择了一个普通小镇做落脚点,且是最靠近盂州城的小镇。目的就是方便前后支援,这也体现了穆家军的重心依旧是在保护和经营盂州城一点上。
因此来到军营中,穆延根本就不用做任何准备,带着部队就毫无遮掩的哗啦啦离开了全真镇。这在让全真镇居民安心下来的同时,却让盂州城的民众有些挂念了。毕竟现在这支穆家军中不仅有很多盂州城的子弟兵,对于城中各方势力来说也相当重要。
例如育王图濠,听到消息时就格外惊讶道:“什么?穆家军又全军出动了?他们出兵的方向是什么地方。”
“现在的行军路线是申州方向,但更详细的却不得而知。”
自从承接育王府的情报工作后,覃赞已经很少在其他育王府官员面前露面和表态。不过仅以覃赞的职责来说,他也不会再对任何事情轻易表态了。毕竟只要做到情报正确,覃赞就算完成了工作。如果作为情报首脑还要擅自在育王府决策中表态,那就和失职差不多了。
所以一听覃赞说了等于没说的话,李度就很快一皱眉道:“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么大一支部队。”
无视李度挑剔,覃赞说道:“现在穆家军不仅刚刚出发,方向未定、目的未定,谁都不能保证穆家军究竟想去哪里、想干什么。……还有就是,穆延是一到全真镇就下令部队开拔,甚至都没停下来休息一下或与部队将领商议一下再做决定就出发了,显然是在前往全真镇前,或者说从盂州城出发时就已经定好目的地了。”
“……从盂州城出发时就已经定好目的地了?难道穆延是想去狙击图漾军的训练部队?”
作为盂州城几大势力之一,不仅穆家军格外关注图漾军在小墒城的动静,育王府同样关注图漾军在小墒城的动静。所以知道图漾已带队离开小墒城训练。而且只带了四万兵马出去训练。龚毂自然想到了图漾军身上。
因为一直以来,图漾军不仅战力,兵力也在穆家军之上。
所以即使因为前面一战多损失了至少两万骑兵,图漾军与穆家军的兵力已经无限接近。但以现在图漾带出训练的四万兵马来说。仅在兵力上就比由全真镇倾巢而出的穆家军要有很多不如。
赵傈也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除非穆家军离开全真镇的目的不是打仗,若是真要打仗,他们的目标只可能是训练中的图漾军。因为小墒城的图漾军不仅有城池可守。若是将目标放在其他地方,那也太不合常理了。”
“……怎么不合常理,穆家军完全可以好像图漾军占据小墒城一样,抢占盂州境内的一个县城作为地盘。”
不是针对赵傈和龚毂,而是要表现自己的存在,李度立即大声说了一句。
育王图濠却摇摇头道:“这不可能,穆延来盂州的目的可不是抢占地盘,而是平定战乱。所以真要攻打图漾军和图晟军,其肯定也会直接攻打图漾军、图晟军的本部兵马及主要驻地,不可能在其他细枝末节上做无谓的文章。”
“那就是狙击图漾军了,真不知道图漾那厮训练一个部队也弄得这么神神秘秘干什么,这下肯定遭罪了吧!”
“但就不知这次穆家军又是否能战胜图漾军……”
随着龚毂幸灾乐祸一句,育王府的众人也跟着迎合起来,只有覃赞仍在一旁一句话都没说。
因为接手育王府情报工作不久,不说覃赞不认为自己有发言权,包括他没有事先摸清穆家军和图漾军的行动,这同样等于一种失职。
所以开口不如不开口,覃赞是绝对不会将众人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的。
跟着不管育王府是如何猜疑,穆畅也是满脸难看的在穆家军的行军队伍中找到穆延说道:“大人,斥候营仍是没发现图漾军去向,他们真去袭击申州了吗?不会另有目的,或者去他处秘密训练……”
“不管图漾军是什么目的,我军都要暂时回到申州境内演练一下快速增援能力。”
“诺!”
对于穆延不是回答的回答,穆畅只得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因为斥候如果一直发现不了图漾军,或许穆家军确实就只能做些快速增援训练了,但从本质上来,他们无法发现图漾军行动,这也确实等同于一种失败。
只是穆家军或许不知道图漾军行动,对于落在身后的穆家军行动,图漾和图漾军却是一清二楚。
因为别看穆延一直经营申州,一直对以往余容的盂州军有所提防,但他所能提防也就不过是余容的盂州军进击申州的路线而已。但图漾不仅不是穆延,图漾一开始的目标可也不是申州,而是盂州城和整个盂州。
所以,穆延即使了解盂州多年,那也只是从防御、进攻的角度去了解盂州,却不是从整体上了解盂州。
这却不像图漾,不管能不能在盂州城和盂州建国,为了每一种可能,图漾都必须彻底了解盂州的一切山川地理条件。
因此还在穆家军从那些前往申州的行军要道上打探图漾军消息时,图漾军早就悄悄抵达了盂州与苣州边境,甚至准备绕道苣州来攻击申州腹地。
毕竟有潘鬏坐镇盂州城,还有图漾留在小墒城的三万兵马,图漾根本就不用担心剩下部队的安全,乃至自己部队的退路等等。
但如果能借道苣州进入申州腹地,即使不去进攻申州城,图漾也足以在申州占取极大利益。或者说,再拉起一支完完整整的图漾军。
因为打仗虽然代表了消耗,但同样也能增加胜利者的实力,不然又哪来的以战养国之说。
只是现在并非以战养国,而是以战养战。
尤其若不能占据盂州城,暂时将目光放在申州、苣州也是个不错选择。不然仅是盂州和盂州城一地,图漾也不可能单单以此来建国。(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八章、这当然要赏,而且是重赏
虽然盂州距北越国京城并不近,盂州的消息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京城,但以天英门的速度,潘氏圣贤书还是以最快速度送到了京城中。
跟着同样以最快速度看完潘氏圣贤书,圣母皇太后图莲就不禁一脸兴叹道:“没想到,真没想到,那潘中书还有这本事,本宫原本还以为钏帮本宫将那潘中书招揽过来仅是闲来之笔,到没想到他还有这份本事。”
“圣母皇太后所言甚是,潘中书确实是大才。”
虽然不敢像圣母皇太后图莲一样一目十行,乃至于必须一字一句吃透潘氏圣贤书才敢保证里面是不是仍旧有违背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所追求的男女平等一类东西,暂时放下手中的潘氏圣贤书,扈嬷嬷才点了点头。
可不仅扈嬷嬷在修改圣贤书,为增加改版圣贤书的版本,圣母皇太后图莲自己同样也在修改圣贤书。
所以想想潘鬏修改圣贤书的时间,圣母皇太后就惊然道:“……扈嬷嬷汝估计,那潘中书为什么能将这些圣贤书修改得如此完美。”
“很简单,估计潘中书不是只想剔除里面的男尊女卑思想,而是想对圣贤书来个整体的大修。乃至于在大修的同时,因为思想的积累,自然就可降低难度。当然,这个大修只是指文字上的大修,并不是指圣贤书中的思想的大修。”
“而由于其一直秉持圣贤书的思想不动摇,只是忽略了对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认识。自然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需要忽略就行了吗?”
“这很自然!因为这就好像圣母皇太后面前的甜点中那味蜜酿凤梨一样。虽然圣母皇太后自己是无须在意,但是否取消蜜酿凤梨对那些厨子来说却很重要。所以若是已将蜜酿凤梨放在了拼盘中再抽出来或许很难看,但如果在一开始摆放拼盘时就根本没去考虑蜜酿凤梨的位置,多一个蜜酿凤梨和少一个蜜酿凤梨就没有丝毫区别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或者说是看看自己和扈嬷嬷面前两个截然不同的水果拼盘,圣母皇太后就有些恍然大悟了。
因为北越国皇宫甜点中的蜜酿凤梨或许是因为不适合分切的缘故,往往都是摆在拼盘中最醒目的位置,所以突然将蜜酿凤梨取下来,乃至说将拼盘中的任何东西取下来都会彻底破坏了整个水果拼盘的视觉效果。
可如果好像扈嬷嬷面前那个拼盘中根本就没有蜜酿凤梨这道果品,那不管怎样摆放。都不会破坏整体美感了。
尤其古代社会不管圣贤书或者什么书。那都是以一种集册的方式来发行,书中内容的彼此关联并不是太多,或者说真有关联,那也是部分篇章当中。所以如果要保留所有篇章来进行字句上的调整或许是很困难。可如果是从圣贤书的整体上去一口气剔除相关内容。乃至重新进行一番组织构造。看起来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体现的却是另一种整体性,也不至于完全无法让人接受了。
于是回过味来。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那扈嬷嬷汝说,我们可不可以将潘中书的能力用在其他地方?”
“可以,甚至于在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这点,潘中书的能力同样有大用。”
“哦!扈嬷嬷也这样认为吗?”
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双眼已经闪亮起来时,扈嬷嬷就点头道:“没错,虽然朝廷律法和祖制中都没有对女人当政的限制,但就好像图玟县主为官一事遭到了很多人阻止一样,如果我们当初就能先行修改各种律法,乃至重订图氏皇族的祖制,剔除里面一切有可能影响到圣母皇太后将来登基的内容,圣母皇太后真要登基,其他人也就没有理由反对,至少没有法理上的依据了。”
“好!好好!扈嬷嬷汝立即帮本宫传旨,宣潘鬏入朝觐见!……不,这事还是直接让钏来办好了,正好现在图漾那厮也不在潘鬏身边,正适合招其入宫。”
“圣母皇太后大善!”
换成其他人,或者说换成其他男人,肯定会对潘鬏被圣母皇太后图莲重视而感到羡慕嫉妒恨,但扈嬷嬷毕竟是个女人,而且已然是个上了年纪的老妪,根本不可能去嫉妒潘鬏得到圣母皇太后图莲赏识。
甚至于想了想,扈嬷嬷就说道:“圣母皇太后明鉴,不若圣母皇太后再赏赐一下小墒县县令王五方如何?因为其一开始虽然没达到圣母皇太后信任的标准,但其只要能被图漾那厮压服,自然也可被圣母皇太后压服。而看到王五方得到圣母皇太后重赏,或许更多地方官员都会踊跃追随圣母皇太后,而只要他们能被利诱之,将来的事情自然就好办多了。”
“好!好好!这当然要赏,而且是重赏!”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也是兴奋起来。
因为王五方或许是被潘鬏给图漾的建议逼得不得不推出潘氏圣贤书乃至清除小墒城的旧版圣贤书,但不得不说,一个有弱点的官员总好过一个没弱点的官员。
而这些官员纵然都有自己的缺点,但只要他们这些缺点也能变成容纳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这就值得圣母皇太后图莲去大加重用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想做的只是女皇上,并不是建立什么太平盛世,或者说是打算用大陆第三大帝国来取代所谓的太平盛世。因此这些官员合不合格、够不够格也是完全没问题的。不然当初圣母皇太后也不会贴皇榜,更说什么人揭皇榜就能成为四品通政司副使等等。
因此,提拔王五方若就能带动北越国地方上的官员慢慢臣服。这对圣母皇太后图莲来说自然是当仁不让。
又或者里面有什么阳奉阴违的官员,只要在民众间宣传男女平等的脚步不停,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收获也就不会中断。
跟着由圣母皇太后图莲通过玉片通讯器亲自联系钏,虽然有些惊讶圣母皇太后的要求,钏却并没有迟疑。毕竟只要是有助于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的事,谁管潘鬏还能不能帮着一起节制图漾啊!
而且从潘鬏在图漾军的表现,钏也知道要他设法消减图漾军兵力或许是不难,但最终由于图漾的坚持,这种效果还是远远比不上直接将潘鬏由图漾身边弄走对图漾军的影响更大。
只是说以前没有圣母皇太后懿旨,潘鬏也没有做出什么像样的成绩。这事自然容不得钏胡乱开口。
可现在潘鬏的潘氏圣贤书已经上达天听。自然就可一路高升了。
而且就钏本身来说,她同样也很关心潘鬏究竟能不能为圣母皇太后所用,能不能为圣母皇太后成为女皇上奠定根基等等。
但就是此事虽然不能拖延,可也不能轻忽大意。至少不能给图漾留下阻止潘鬏离开的借口。所以钏不是立即前往图漾在盂州城中的府邸宣旨。而是先去往了李睿祥的知州府。
跟着听完钏的来意。李睿祥就满脸震惊道:“什么?女侠是要本官借几个衙役去给潘中书宣旨?潘中书真被圣母皇太后看中了。”
“这即是圣母皇太后懿旨,或者李大人不觉得潘中书离开盂州很好吗?”
将手中新写好的圣母皇太后懿旨朝李睿祥示意一下,钏的表情就有些极为不经意。因为就以李睿祥的立场。钏可不相信他真不知道潘鬏离开盂州、离开图漾军的好处。
“……这,这当然是件好事,但二公子又会轻易放人吗?”
震惊中,想想潘鬏在图漾军的作用,李睿祥也有些大喜过望了。
因为若不是潘鬏阻止,李睿祥相信仅是当日图漾军与穆家军的一战,或许穆延早已替自己清除图漾的威胁了。而一旦没有潘鬏相助,纵然图漾军不会立即灭亡,但肯定也不会再是盂州境内最强大的势力。
或许图漾自己是不会承认潘鬏的作用,但仅从图漾性情上,李睿祥也早已看出了潘鬏对图漾和图漾军的巨大影响。
但听到李睿祥说图漾会不会放人,钏就撇撇嘴道:“哼!图漾那厮不肯放人又如何!不说图漾那厮现在根本就不在盂州,只要是圣母皇太后要的人,谁又能轻易拦阻。”
“呃!……二公子不在盂州?二公子去哪了?”
听到这里,李睿祥是真震惊了。因为三日过去,在穆家军的行动基本已确定是去往申州、至少是去往申州方向的状况下,众人却还是一点摸不准图漾和图漾军的四万兵马去向。
因为事情到了现在,众人都可肯定图漾所率的四万兵马肯定不是为了训练离开小墒城,只是去向不明而已,不然不可能这么久没音讯。
但再怎么都没想到图漾军竟然已经离开盂州,李睿祥都不知这话该怎么说了。
钏却淡淡说道:“这事吾也是刚刚知道,图漾那厮不仅已率本部兵马潜入了苣州,更准备假道苣州进攻申州。”
“假道苣州进攻申州?难怪穆家军要回兵申州了!但穆家军是早已经知道这事了?”
“穆家军只是猜想图漾那厮会进攻申州,但却还不知道图漾军的具体行动,这事李大人知道就行,也切勿说出去露了消息。”
“本官明白了!”
虽然不知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在盂州战局中究竟想扮演什么角色,但对于钏要自己隐瞒图漾军动向的事,李睿祥也不敢有一丝异议。
毕竟不管图漾为什么要进攻申州,乃至图漾军进攻申州的结果是什么,这都对盂州城和盂州的安定有极大好处,李睿祥才不会多此一举,重新让自己陷入麻烦中。(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九章、中书侍郎
对于暗中投靠天英门、投靠圣母皇太后的事,潘鬏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不说潘鬏早知道投靠圣母皇太后对自己的好处,以潘鬏的出身,即使图漾无比重用潘鬏,即使图漾最终真能自立建国,为了隐瞒下往日其曾将潘鬏当成娈童的事,即使图漾一开始或许仍会提拔潘鬏,但终有一日仍会让潘鬏死无葬身之地。
毕竟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纵使潘鬏再怎么顺从图漾,他也不相信自己一辈子都能讨得了好来。
所以就凭两人的往日关系,潘鬏也绝对不敢一直留在图漾身边。
因此不管原因是什么、理由是什么,潘鬏都愿意投靠天英门、投靠圣母皇太后。
因为天英门不仅已代圣母皇太后许给潘鬏一个官身,双方没有往日的纠缠,潘鬏也相信即使真有冲突,自己也未必不能化解。不然好像图漾的作风,潘鬏即使对在图漾势弱时有把握,一旦图漾真的自立建国,潘鬏就不好说自己的将来会怎样了。
毕竟对于一国皇上来说,娈童可不是什么好的传言。
只是再怎么样,潘鬏仍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会突然宣自己入京觐见,并且直接拔擢为四品中书侍郎。
所以在钏宣旨完毕,潘鬏也恭恭敬敬接下圣旨后,潘鬏这才站起满脸狐疑道:“钏女侠,圣母皇太后为何……”
“我们进去再说!”
挥手打发掉那些仅仅只是充做仪仗的知州府衙役离开,钏就率先向里屋走了进去。因为若不是为让所有人都知道圣母皇太后给潘鬏的懿旨一事。钏也用不着这种假仪仗。
跟着进到屋中后,钏就直接说道:“潘侍郎,如今汝因为潘氏圣贤书一事得到圣母皇太后欣赏,还望汝去到京城后也能恭体圣恩,好好为圣母皇太后和朝廷效力,这才是圣母皇太后予汝官位的真正原因。”
“下官不敢,下官必不负圣母皇太后所托。只是圣母皇太后为什么突然要许下官一四品官职,下官有些诚惶诚恐……”
“潘侍郎是觉得圣母皇太后不该这么拔擢汝吗?但真比起汝的倡伶出身也能为官,这又算得上什么。当然,圣母皇太后也无意隐瞒为什么重用汝的想法。因为圣母皇太后需要的就是汝纂写潘氏圣贤书的能力。”
“潘氏圣贤书?但这与中书侍郎一职又有什么关系。”
一个是官。一个是民,潘鬏并不想在钏面前表现得太畏缩。不然那不是不尊重自己,同样也是不尊重圣母皇太后。只是潘鬏即使也能想像出自己被拔擢肯定与潘氏圣贤书有关,但能力不能力的。这又用得到中书省上吗?
钏说道:“相信潘侍郎也知道。中书省乃是朝廷制定各种律法的重要部门。甚至于倡伶出身之人不得入朝的律法也同样出自中书省。所以潘中书既然能将潘氏圣贤书修改得如此天衣无缝,圣母皇太后之意就是想潘侍郎日后能助其做好律法的勘定工作等等。所以在去京城这段时间,潘侍郎也最好就这方面事情多准备一下。如此就不至于将来在圣母皇太后面前一问三不知了。”
“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想要下官勘定律法吗?下官明白了,多谢女侠指点。”
虽然有些惊讶圣母皇太后重用自己的意图,但由于钏并没说圣母皇太后想自己怎样修改律法,潘鬏也不会冒冒失失的承诺和推拒什么了。
因为这不仅会显得潘鬏自己没信心,也会让推举自己的钏和决定重用自己的圣母皇太后失望。
何况钏既然提到了潘氏圣贤书,提到了修改得天衣无缝什么的,这也等于是个不是提示的提示,亦即要潘鬏好像修改圣贤书一样来勘定现在朝中的律法。
而真想做到这点,潘鬏就得尽量了解现在北越国的朝廷律法才行,这样才能在圣母皇太后说出真正要求时做到有问有答。
看到潘鬏点头,钏就说道:“汝知道就好!那潘侍郎汝就准备一下,明日会有人过来与汝一同前往京城,其也将负责保护潘侍郎安全。”
“……下官遵命!”
没想到钏会叫自己明天就出发,潘鬏虽然有些愕然,但却并没有犹豫太久。因为这虽然有些匆忙,但确实可避免图漾军的纠缠。
不然潘鬏即使不担心自己出不出得了盂州城,可也不保证图漾在得知消息后又会是怎样反应,又会不会回头截住自己等等。
毕竟以图漾的性情,潘鬏可不保证会怎样。
而等到消息传出,整个盂州城顿时一片哗然,甚至育王图濠也有些满脸错愕道:“什么?中书侍郎?大明那女人到底想干什么?潘鬏虽然不是没才干,但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给这样重要的官职吧!”
“这事确实很惊人,但这难道是圣母皇太后想拆图漾的台?就不知道图漾会不会放潘鬏进京了。”
不管是不是羡慕嫉妒恨,龚毂说起这事来也颇不是味道。
因为龚毂以前即使也是芫州知州兼指挥使,可也没像潘鬏这么顺顺当当就能直入中书省吧!
特别潘鬏为什么会被圣母皇太后重用?毫无疑问肯定是潘氏圣贤书的关系。
只是区区潘氏圣贤书就能让潘鬏成为中书侍郎?这怎么也都有些太过夸张了!
第一次,李度也与龚毂有了共同语言道:“龚大人所言甚是,区区一本潘氏圣贤书,圣母皇太后是不是反应太过分了,真的如此下去,朝廷还不得混乱不堪才怪。”
“大明现在的一些举措确实有很大问题,但就是大明即使想要重视潘鬏,却又为什么是挑中书省的位置给他。”
一边摇头晃脑,育王图濠就极为不解。
毕竟不说中书省的位置是不是对朝廷来说太重要,对于一个根本就没在朝廷中任过官职的人来,即使潘鬏再怎么有才干,贸然给他一个中书侍郎的位置肯定也是弊大于利吧!
只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要这么做,育王图濠总难免怀疑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毕竟就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所作所为,那也很少在做事时无的放矢,何况还是中书侍郎这样的高位!(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章、哪敢不欢迎三娘
“相公!汝说我们真能成功去往京城吗?”
对于潘鬏被圣母皇太后拔擢为四品中书侍郎一事,不仅育王府和盂州城民众格外震惊,图漾军或者说留守在图漾府中的图漾军也很震惊。
因为图漾即使没要求他们看住潘鬏不让离开,但作为一种对潘鬏的保护,一种自称对潘鬏的保护,在钏离开图漾府后,图漾军就牢牢守在了图漾府外、守在了潘鬏的屋外。
理由就是,没有图漾允许,他们没权力放图漾离开等等。
因此虽然已收拾好简单行李,但看着屋外层层布防的图漾军,晚娘就有些担心不已。
因为晚娘与潘鬏的关系即使是始于图漾,但由于晚娘的懂进退乃至善于把握机会等性格,却也使得两人关系非常和谐。至少在晚娘从没想过离开潘鬏的状况下,潘鬏也认为自己未必还能找到一个除晚娘外还能接受自己所有过往的女人。
所以挽着晚娘手臂,潘鬏就说道:“放心,这是圣母皇太后懿旨,谁都挡不了我们离开。”
“贱妾知道,但狄将军现在……”
随着梁谅得到图漾重用,梁谅一系的兵马同样得到了图漾重用。而且由于对潘鬏的欣赏和讨好,在随图漾一起前去小墒城时,梁谅或者说图漾也特意将狄倜留下来保护潘鬏。
只是狄倜又为什么会得到梁谅和图漾重用,那自然是因为狄倜对梁谅的忠心乃至对图漾的忠心。
因为若不是随梁谅一起投效箜郡王府。说不定狄倜如今还在胄州好好做自己的统领。
因此由于这种忠心,由于梁谅和图漾对潘鬏的重视,狄倜自然不会轻易让潘鬏离开。至少在没得到图漾的指令前,狄倜绝对不会放潘鬏离开。
而看着狄倜就站在自己院门外的身影,潘鬏就拍了拍晚娘手掌说道:“放心,这是天英门女侠说的,说今日会有人过来保护我们离开,显然她们已料到会有人阻碍我们夫妻入京了。”
“真能这样就好了!但真没想到,相公居然会得到圣母皇太后赏识,那本潘氏圣贤书就真这么重要、真这么好吗?”
“这个为夫也说不准。但以我们夫妻与小王的关系。确实不可能长期留在小王军中,这还不如前去京城闯上一闯。”
“相公所言甚是!”
虽然在断手后,图漾已经改变了许多,但只要一想起图漾曾说过还要让自己和潘鬏的孩子将来也伺候他的事。晚娘就有种不寒而栗感。只是说以前没机会离开。晚娘不会将这种情绪表露出来。但图漾现在难得受到圣母皇太后赏识。晚娘自然也不想自己子孙也跟着受累了。
而亲自守在潘鬏屋外,狄倜却是一脸的铁青。
因为不管是不是故意的,昨日钏来到图漾府中向潘鬏宣旨时。狄倜仍如往日般留在城内军营中。而如果不是图漾为潘鬏挑选的亲卫听到钏安排今天有人带潘鬏离开的话,狄倜或许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所以为给天英门看看,也为了表示一下自己和图漾对待潘鬏的态度,狄倜知道自己今日必须尽量挡住前来接应潘鬏离开的人。
而至于潘鬏自己又是怎么看待这事的,狄倜已经不想再去询问了。
毕竟不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图漾军都很认可潘鬏的能力,但仅以潘鬏以往同图漾的关系,图漾军还是有很多将领在暗地里说潘鬏的坏话。所以知道除了图漾本人,没人能留住潘鬏,狄倜就更憎恨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偏偏挑了这个时间来宣旨。
又或者说,与其让狄倜尝试去说服潘鬏不要离开,狄倜还是更愿意用武力拦着潘鬏不让离开。
因为狄倜若是能说服潘鬏留下,他现在也就不会仍是梁谅的下属了。
但还在狄倜严防死守,甚至潘鬏与晚娘也一脸期待的望着窗外,望着院外时,一阵微风从屋中卷过,一个声音就从潘鬏、晚娘的身后传来道:“潘侍郎,让汝久等了。”
“啊!”一声。
回过头来,对于突然在屋中出现的钏和江上叟夏松、夏英几人,潘鬏或许还能保持镇静,晚娘却是低呼了一声。
毕竟两人一直都在注意门外、窗外,谁知道会有人突然在里屋出现。
但跟着示意晚娘不要紧张,潘鬏就拱手一礼道:“下官见过女侠,但不知夏前辈怎么……”
“夏前辈和夏英就是吾说过要护送潘大人进京的人,相信潘大人也知道她们什么人吧!而有夏前辈在,图漾是怎么都不可能拦着潘侍郎不让离开的。”
“这个……,下官惭愧!但夏前辈为什么……”
同样在林西镇见过江上叟夏松,潘鬏却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要护送自己进京的人竟然就是江上叟夏松和夏英两人。
这不仅有些出乎潘鬏意料,更让潘鬏有些想不通是怎么回事。
毕竟江上叟夏松可是图漾的师祖,怎么又会和天英门弟子在一起。
而不用钏再开口,江上叟夏松就挥了挥手说道:“潘侍郎汝不用介意老夫与图漾的关系,因为图漾虽然确实是老夫的徒孙,老夫也确实很看重图漾在江湖上的发展,但图漾若是一心在朝廷中挣扎,那也与老夫没什么关系。”
“而夏英现在不仅已经拜入天英门,对于汝与图漾往日的关系,老夫实际也并不看重汝能长久留在图漾身边,所以能被圣母皇太后看重不仅是潘侍郎汝自己的荣幸与努力,这事本就是早了早好,也让图漾尝试一下若没有潘侍郎相助,他又能走到哪一步。”
“下官多谢夏前辈理解。但不知我们怎么离开?”
不管江上叟夏松为了什么而要向自己解释,潘鬏还是决定不再多说下去了。因为潘鬏只要知道夏英也是天英门弟子,便就相信江上叟夏松不可能用这种方法来试探自己了。
又或者说这真是一种试探,潘鬏在钏面前也必须坦然接受。
然后听到潘鬏话语,再看看两人摆在桌上的两个包袱,钏就点头道:“潘侍郎你们夫妻的行李不多就好,这样我们就可用武艺先带你们远离盂州城,然后再换乘马车前往京城。这样不知道你们怎么离开,又去了哪里,图漾军也就无从追踪了。”
“那就有劳钏女侠和夏前辈了。”
没想到钏竟会选用江湖武艺带自己和晚娘离开盂州城。虽然有些惊讶。但潘鬏也知道这就是天英门的高明之处,或者说是天英门看准自己和晚娘都没有太多拖累的缘故。
于是还在院前的狄倜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留了一张纸条给狄倜,也留了一封写好的信件给图漾后。潘鬏和晚娘两人就在江上叟夏松和钏的携带下直接从屋子里面用江湖人的轻功离开了。
跟着无所谓闭眼不闭眼。在发觉自己根本看不清钏和江上叟夏松带自己离开的速度时。潘鬏也果断随晚娘一样将双眼闭上了。
因为潘鬏虽然也有学习武艺,但却与图漾一样学的是战场武艺而不是江湖武艺,自然比不上这些江湖人。
然后等到钏和江上叟夏松真正停下时。几人已经来到了一处不知名的树林中,而树林中也是除了一辆马车外什么都没有。
跟着潘鬏睁开眼睛,马车内就探出一个脑袋道:“钏师叔,你们来了啊!”
“呃!包三娘,汝怎么在这里,还有汝怎么称呼钏女侠……”
虽然落地时就知道马车内有人,但没想到从马车内跑出来的竟是包三娘,江上叟夏松都有些愕然了。
包三娘却一脸得意的从马车内下来道:“咯!夏前辈既然能让小英拜入天英门,三娘又不能是天英门弟子吗?记得小英还说要找三娘学习放药技巧,三娘还准备一起去京城时教教夏英呢!”
“这……”
在江上叟夏松彻底木然时,夏英却听得一脸振奋道:“三娘汝说真的?汝真要教小英放药技巧?”
“这又不是什么师门隐秘,有什么不能教的。但潘侍郎汝不用担心,正如汝能在暗中为天英门做事一样,妾身当然可暗中在万老爷身边做事,不过万老爷却不知道三娘的天英门弟子身份,三娘也是因为天英门关心万老爷的商业建国进程才待在万家庄的。”
“商业建国?原来如此,天英门的野心还真大,但三娘汝说也要去京城是万大户的意思吗?”
终于明白事情来龙去脉后,江上叟夏松也不想再去纠缠包三娘是不是天英门弟子的事情了。
因为不管包三娘是否天英门弟子,那都是万大户的事,与江上叟夏松无关。
包三娘则笑吟吟说道:“没错,万老爷也想三娘去京城打听一下状况,所以我们就正好顺路了,不会潘侍郎不欢迎妾身吧!”
“三娘言重了!下官欢迎还来不及,哪敢不欢迎三娘。”
虽然有些重复,但不如此潘鬏确实有些无法形容自己心情了。
因为若不是投靠了圣母皇太后、投靠了天英门,潘鬏又怎可能知道江上叟夏松与天英门的交往,更怎可能知道包三娘居然也是天英门弟子的事。
所以在对天英门已经彻底服气,也不得不服气的状况下,潘鬏也只得摆出了一副全不在意的样子。
然后没必要耽搁时间,直接在钏的目送下,几人先是上了马车,然后才由兴致勃勃的夏英驾着马车离开了。
毕竟一路前往京城可是很遥远,不仅潘鬏,江上叟夏松同样没必要委屈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一章、组织人手修改圣贤书
“奉天承运!圣母皇太后诏曰,……着赐王五方从五品户部员外郎,赏黄马褂、赏京宅一处、京田20亩,黄金50两。待新任知县上任后即行入京。”
在送走潘鬏夫妻后,钏又马不停蹄回到盂州城,并且带上主要由盂州城衙役组成的临时仪仗赶往小墒城。
因为在潘鬏的特例几乎很难复制的状况下,王五方的例子却是可以无限复制的。
而听到自己得到的赏赐,王五方也是一阵狂喜。因为王五方由从六品知县到从五品户部员外郎即使只是提升了一个阶级,但户部员外郎可不仅仅是京官,更有宅邸、田亩入账就有些了不得了啊!
因为再怎么是地方官,王五方当年为了赶考也曾去过京城,自然知道京城中的宅邸、田亩有多精贵。而只要有了这些东西,王五方就不再是穷京官了。而且户部原本就是油水最多的部门,这真的是重赏,只能是重赏!
唯一遗憾就是,除了能立即拿到手的50两黄金外,其他东西却得递补自己的新任小墒城知县从京城过来时再带给王五方。
但纵使如此,王五方也知道这足以让自己对圣母皇太后感恩戴德、肝脑涂地。因为王五方知道,自己肯定是因为帮助圣母皇太后推行潘氏圣贤书才得到这样的奖赏,就好像潘鬏甚至都能直入中书省一样。
跟着宣读完圣母皇太后懿旨,钏又说道:“王大人。原本汝这份懿旨应该等到新任知县抵达小墒城、至少是抵达盂州城、抵达盂州后再宣布,但汝又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一定要吾赶在现在宣布吗?”
“……莫非是因为二公子的关系?”
换成以前,王五方肯定不敢直指图漾。但在如今也算是投靠圣母皇太后后,王五方也不能再表现出畏惧图漾的态度了。
至于说钏为什么匆匆宣旨?
既然这肯定与递补知县无关,那就只能是因为图漾了。
钏点点头道:“没错,虽然这件事严格来说与王大人无关,但为避免图漾因圣母皇太后拔擢潘侍郎一事迁怒于王大人,所以圣母皇太后才跟着立即为王大人下旨。所以王大人虽然还没有交接县务,无法前往京城,但收拾一下就随吾去盂州城中等待吧!剩下的事就交给底下的县丞去打理。然后在正式接到京城送过来的赏赐后再上京!”
“小臣尊旨。但二公子会这么大胆吗?”
“如果有潘侍郎在身边,二公子铁定不会这么大胆,但现在就难说了。而且去到盂州城,王大人也可帮圣母皇太后宣扬一下恩典。”
“小臣尊旨。”
听到这里。王五方就不再疑惑了。
毕竟就从那日图漾在自己面前的态度。王五方都未必敢在接到圣母皇太后懿旨的状况下继续留在小墒城顶受图漾和图漾军的压力。
因为王五方也知道。就凭潘鬏能被圣母皇太后看中的大才,想必图漾也绝不会甘心眼睁睁看着潘鬏离开,自然会想办法找人迁怒一下。而迁怒的人选,自然就是同因此事被圣母皇太后提拔的王五方。
而且王五方也不意外钏要自己到盂州城帮着去宣扬一下圣母皇太后恩典一事。毕竟在这真是恩典的状况下,王五方也知道圣母皇太后的意图是让更多人去推广潘氏圣贤书,乃至说清除旧版圣贤书,清除旧版圣贤书中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等等。
然后去到盂州城,任王五方自行找地方安置后,钏又去往了知州府。
当然,看到钏到来,李睿祥也知道她的目的道:“女侠的意思是,……要本官也在盂州城中推广潘氏圣贤书,并且严禁旧版圣贤书的流通吗?”
“没错,李大人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但女侠不觉得这有些太过激进了吗?要知道不管什么思想,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与王五方不同,李睿祥不仅不用害怕图漾,也不用害怕钏。毕竟若没有正式的圣旨,李睿祥这样的知州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然圣母皇太后一旦在京城中失势,李睿祥也保不准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
因为李睿祥毕竟也是皇亲贵胄,深知各种衰荣的道理。
尤其圣母皇太后仅仅是圣母皇太后,树敌又多,李睿祥确实有些担心。
但无意去揭露李睿祥与万大户的暗通款曲,钏就说道:“如果李大人不想那么激进,那大可组织一些聚集在盂州城中的学子、名士尝试一下修改圣贤书。毕竟潘氏圣贤书也未必能在所有人眼中都那么完美。以此来说,到不是李大人不能暂缓禁止旧版圣贤书的流通。”
“当然,这件事要怎么办完全可由李大人自己去倡导,吾和圣母皇太后都不会干涉。但李大人若想什么都不做,那可万万不行……”
“小臣明白了,小臣这就组织人手修改圣贤书!”
听到钏说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做,李睿祥立即就有些汗颜。不过若只是组织人手修改圣贤书,李睿祥到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
因为修改圣贤书归修改圣贤书,这可并不意味着李睿祥必须立即修改好圣贤书、必须在什么时间内修改圣贤书等等。而由于在等待修改版的圣贤书出来,李睿祥自然也就有理由暂缓封禁旧版圣贤书了。
跟着消息在盂州城中传开,各处顿时又是一片喧哗。
甚至于育王图濠也大皱眉头道:“什么,李睿祥也要修改圣贤书?大明究竟想干什么?”
不是李睿祥要干什么,而是圣母皇太后想干什么。
从李睿祥的性情上,育王图濠就知道他绝不可能出自自己本意的想要修改圣贤书。而且只是组织修改圣贤书,却又不要求什么时候修改好圣贤书,这本身就有许多做手脚的空间。
但李睿祥又为什么要做手脚?为什么要通过做手脚来延缓来自圣母皇太后的压力?这当然是圣母皇太后的要求太过激烈了。
跟着想想王五方也因推广潘氏圣贤书而得到圣母皇太后提拔,这无论在任何人眼中都有些蹊跷了。
龚毂也跟着说道:“这会是天英门的要求吗?好像夏前辈就说过,天英门一直在倡导男女平等。”
“男女平等?哼!男女怎么能平等?”
不是有多不满,而是不可能满意,想想自己现在是什么地位,圣母皇太后又是什么地位,育王图濠自然也是怨念丛生。
当然,由于李睿祥只是打出了修改圣贤书的旗号,也没强行推广潘氏圣贤书,更不像小墒城一样立即禁止旧版圣贤书流通,在闹腾了一阵后,盂州城的民众和官员也渐渐不再关心这事了。
毕竟有李睿祥顶在前面,他们没能力也没机会做到王五方的地步,只是不知其他地方又会接着有什么变化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二章、缺陷美
与宛华宫一样,帝师府也很快收到了潘氏圣贤书,只是不是由盂州和盂州城直送过来,而是由扈嬷嬷从宛华宫带到帝师府。
跟着看完潘氏圣贤书,或者说对照旧版圣贤书看完潘氏圣贤书,易嬴就不禁有些惊叹了。
因为与现代社会抄袭论文的现象比比皆是相比,潘氏圣贤书不仅在古代社会堪称修改得完美无比,在现代社会也足以说修改得完美无比了。因为这即使可以看成是一种抄袭,但纵然在抄袭中,那也有优劣之分。
或者说,真正高明的抄袭不叫抄袭,而叫重制,潘氏圣贤书给易嬴的感觉就好像重制一样。
有新东西、有老东西,总而言之圣贤书就是圣贤书,谁都不能说那不是圣贤书。
因此放下潘氏圣贤书时,易嬴也点点头道:“这潘鬏的能力确实不错,扈嬷嬷和圣母皇太后的想法也不错,其确实可承担修改北越国现行律法和图氏皇族祖制的工作。”
“易帝师也这样认为吗?那易帝师又认为我们应该立即将这圣贤书引入京城吗?”
“引入京城?这却不妥!”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太完美了?”
如同早在西齐国时就曾猜出易嬴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样,扈嬷嬷同样一眼看出了易嬴打算。或者说,易嬴也是一眼看出了扈嬷嬷前来帝师府的真正目的。
因为易嬴毫不怀疑,为了当女皇上。为了所谓的男女平等,圣母皇太后图莲已有些操之过急。
可在这事并不奇怪的状况下,有些事能做,有些事却是绝不能做的。
点点头,易嬴说道:“没错,如果现在就正式推出潘氏圣贤书,很可能导致其他版本的圣贤书推迟发行乃至彻底消失。而由于潘氏圣贤书对原版圣贤书修改太大,短期看来或许有种轰动感,长期下去却比不上只是稍做修改的圣贤书更能站稳脚根、更有取代原本圣贤书的可能。”
“易帝师所言甚是,这改动得太多。也就明显是假的了。即使圣母皇太后将来可强行推广潘氏圣贤书。再到后面也肯定会无以为继。”
本身也不同意立即就将潘氏圣贤书在京城中推出,扈嬷嬷原本就是为了寻找易嬴支持而来。现在得到易嬴的相同评论,扈嬷嬷也明显松了口气。
易嬴说道:“没错,但我们或许可等潘氏圣贤书慢慢传到京城。京城中修改圣贤书的步调却也得加快才行。因为只要有了对比。或许在被迫抛弃原版圣贤书的状况下。众人也能多个选择。不然佩服是佩服,潘氏圣贤书的接受度肯定不高!”
“易帝师大善,那易帝师能不能去说服一下圣母皇太后。”
“扈嬷嬷说服不了圣母皇太后吗?”
“多少易帝师也该进宫看看吧!不然总待在帝师府可不行。”
不说自己是不是真说服不了圣母皇太后。扈嬷嬷却也一个劲劝说易嬴起来。毕竟自从理顺图玟县主入朝为官一事后,易嬴可没再进过宫。
这虽然不是说易嬴害怕,也不是说要逃避宫中纷争,里面的尺度确实有些难以掌握。
无奈中,易嬴也只得点点头道:“那好吧!顺便我也去罗庆新那里看看圣贤书修改得怎样了?”
“哦!罗大使也在修改圣贤书吗?”
听到罗庆新也在修改圣贤书,扈嬷嬷的脸色就奇异了一下。毕竟同为西齐人,扈嬷嬷可也是很佩服罗庆新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中所做的贡献。
易嬴说道:“没错,现在修改圣贤书的人太少,只能从我们自己身边找。”
“那易帝师怎么不自己修改一下圣贤书?”
听到这里,扈嬷嬷也窃笑起来,也是在说易嬴有逃避麻烦的嫌疑。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本官修改就太明显了,也不利于后面的事。”
“……易帝师是说自己不能公开支持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吗?”
虽然易嬴并没有明说,扈嬷嬷却很快捕捉到了易嬴话语中的真实内涵。
易嬴点点头道:“以圣母皇太后现在的能力、势力,已经不怕找不到公开支持其做女皇上的人,但本官后期不是不能站出来支持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但为了权衡各方利益,并帮圣母皇太后收拢各方面助力,本官一开始肯定不能明目张胆的支持圣母皇太后做女皇上。”
“老身明白了,但这事可不能让圣母皇太后知道。”
“这是肯定的,而且真到了那时,相信圣母皇太后也更希望本官能帮着平定各方面的反对之声。”
对于将来圣母皇太后图莲究竟能不能当上女皇上一事,易嬴虽然并不担心,但也绝对不敢说放心。毕竟不说世事难料什么的,女人想当皇上注定会在古代社会遭到极大压力。
跟着第二日与扈嬷嬷一起进到宫中,看到易嬴到来,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第一时间猜到易嬴的来意道:“易帝师这是前来阻止本宫推广潘氏圣贤书吗?”
“本官不是阻止圣母皇太后推广潘氏圣贤书,而是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为什么不是时候?”
“因为有了潘氏圣贤书,圣母皇太后还认为其他人会跟着去修改圣贤书吗?”
“不修改就不修改,有潘氏圣贤书不就足够了吗?”
什么是完美主义者,完美主义者就是要什么事情都做到最好。
因此若是没有潘氏圣贤书的珠玉在前,圣母皇太后图莲或许还想着自己也要修改一下圣贤书,但有潘氏圣贤书做标准,圣母皇太后图莲却不再做这种想法了。
可不奇怪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表现,易嬴就说道:“圣母皇太后英明,但圣母皇太后自身或许是美貌无双,可以圣母皇太后的美貌,赞许的人或许很多,真正敢于追求圣母皇太后的人又有多少?所以完美不是不好,但也容易产生无法跨越的距离感。可我们现在追求的不是完美,而是深入人心,必须深入人心。不然表面上的完美只会让人敬而远之,这又有什么意义……”
“哼!汝竟然敢说敬而远之,汝是不想活了吗?”
由于易嬴一开始是以自己的美貌来做比喻,圣母皇太后图莲立即抬脚向易嬴踢去。
但本身就已习惯了跪坐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腿边,艾郢也是毫不在乎的抱住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大腿道:“圣母皇太后殿下所言甚是,可圣母皇太后想想那些圣贤书为什么会成为圣贤书就明白了。这可不是因为朝廷下令它们成为圣贤书,它们就可成为圣贤书了。而是因为它们拥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圣贤书才能成为圣贤书。”
“所以本官即使不敢担保,相信潘侍郎在写潘氏圣贤书的时候也知道潘氏圣贤书的生命力不会太强。毕竟若都一样完美,人们又有什么必要非选取潘氏圣贤书不可?选择原版圣贤书不就好了吗?所以圣母皇太后即使暂时可通过强行推广潘氏圣贤书来达到目的,但从长远来看,潘氏圣贤书必定不会拥有长久生命力,因为这种完美也完美得太假了。”
“太假?难道完美不好吗?”
“当然不好,因为人人都知道人非圣贤,孰能无罪,也就是说每个人本身都是不完美的,他们又怎可能将完美当成自己的目标,这不是在明显贬低自己吗?所以如果是稍微有些缺陷的圣贤书,人们反而更容易接受。因为这种缺陷为什么会存在?乃是因为人民的不满、因为人民对男尊女卑、三从不德的不满。所以为了表现自己的不满,人民才会容忍这种缺陷的存在,并且追捧这种缺陷美。”
“缺陷美?这怎么又是缺陷美?”
听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图莲终于皱起了眉头。
但不用易嬴开口,扈嬷嬷就说道:“易帝师所言甚是,如果是潘氏圣贤书,没读过圣贤书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少了些什么东西,只会当那是另外一本书,或者说是另一种原版圣贤书。”
“但不管原版不原版的,我们需要民众明白的却是对男尊女卑、对三从四德的不满。所以当这种稍微有些缺陷的圣贤书成为人们追捧的对象时,自然就成了民众对男尊女卑、对三从四德不满的一种发泄,这才是我们真正需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
易嬴总说什么完美不好,圣母皇太后图莲当然不满意。可轮到扈嬷嬷说不完美的好处时,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有些动心了。
因为人们追逐潘氏圣贤书如果都只是追逐潘氏圣贤书的完美、追逐潘氏圣贤书的文字,却不是追逐对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不满,那就对圣母皇太后没有任何意义了。
毕竟圣母皇太后需要的不仅仅是一本没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圣贤书,而是所有人都表现出对男尊女卑、对三从四德的不满,都渴望男女平等的群众基础、集体情绪等等。
于是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说道:“那我们就加快其他圣贤书的编纂与发行,至少在潘侍郎抵达京城前,一定要将其他版本的圣贤书先弄出一、两个来,然后再让潘氏圣贤书随潘侍郎一起进京。”
“诺!”
听到这里,易嬴就知道圣母圣母皇太后图莲对潘鬏的重视了,不然也不可能迁就潘鬏的入京时间。
因为这明显也是要为潘鬏造势,要为圣母皇太后图莲自己造势,以为将来成为女皇上奠定坚实的基础等等。(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三章、还有谁想要自立?
从宛华宫书房出来,易嬴虽然再去见了一下宋贵妃等人,但可没敢在宛华宫中留宿。
因为这不仅不合常理,同样不合常情。
只是在宋贵妃等人那里,易嬴并没听到有关潘氏圣贤书的任何消息,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因为不管潘鬏为什么写这样的圣贤书,从将来考虑,易嬴并不想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被潘氏圣贤书搅乱视听等等。
因为只有来自现代社会的人才知道,所谓阴差阳错究竟有多可怕。
原本一个人追逐的是另一件事、追逐的是另一个人,最后却因为一些人的理解能力,或者本身就没有太注意而导致目标的最终偏离。
这种偏离如果本身不会造成太大损失还不算什么,但真有什么万一,却足以让所有人悔不当初。所以,至少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女皇上计划,易嬴可不想因为区区一本潘氏圣贤书而向什么怪异的方向发展。
然后来到宫门附近,易嬴却看到一个小型车队正往宫门方向走去,这顿时就让易嬴有些奇怪起来。
因为那队伍虽然并不大,但可并不像什么宫中采买的队伍,而且这也不是各种采买出宫的时间,何况车队的速度还这么慢。
不过不用易嬴继续嘀咕,在注意到易嬴后,队伍中就有一辆马车停了下来。
跟着易嬴继续走到前面,陆中正就已从马车内惊讶的出来道:“咦!易帝师今日有进宫吗?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小事。一点小事,但陆帝师这是准备搬家?”
虽然队伍中并没有什么家什,也不可能有人从皇宫中搬家什离开,看到前方陆经也向自己躬了躬身才继续往外走,易嬴也惊讶了一下。
陆中正才略带汗颜道:“易帝师所言甚是,本官正是为了搬家才离开皇宫。但其实以本官的身份,也早该搬家了。”
“不会有人说了什么吧!还是不想等人说什么……”
想想陆中正一家一直住在皇宫中的夕烟阁内,易嬴也有些恍然大悟了。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或者说在北越国皇上还是太子时,由于图炀还没成年、不能乱跑。陆中正自然也只得住在宫中教学。
可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尽管图炀同样没成年,陆中正一家继续住在宫中就不合适了。
毕竟不说宫中无外人,所谓夕烟阁是给其他国家来使居住的事,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使用了。
而听到易嬴话语。陆中正也笑笑点头道:“没错。虽然现在还没人说什么。但本官可不想等到什么人说了再出宫,那就太难堪了。”
“说什么难堪不难堪的,陆帝师对朝廷、对皇上的贡献可是没人能取代的。”
“让易帝师见笑了。改天等打扫好了,本官一定请易帝师去本官的新家坐一坐。”
“这是应该的,但现在朝政没什么问题吧!”
“朝政方面没什么,但易帝师先前说因小事入宫,那真是小事吗?”
不用再去试探什么,到了陆中正这样的身份,自然可以想问什么是什么。易嬴却摇摇头道:“这是盂州方面打了一场大仗,一战死了将近十多万人。”
“一战死了十多万人?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易嬴话语,陆中正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陆中正虽然也知道盂州现如今的战局非常混乱,但由于与自己、与朝廷没有太大关系的缘故,陆中正却还没对盂州战局做更多关注。
可一般的盂州战局或许吸引不了陆中正,一战死了十几万人,这就有些夸张了。
易嬴摇摇头道:“这是穆家军与图漾军的战斗,双方都喊出了死战口号,也只差一步变成了真正的死战。”
跟着易嬴说起盂州战局的变化,陆中正的双脸也有些紧张了。
因为不管故意还是什么,朝廷中普遍都有种无视盂州混乱的态度。毕竟北越国的国策乃是以战养国,在盂州战局影响不到朝廷大局的状况下,也未必没人自以为将盂州当成一种练兵场的想法。
只是听闻盂州战局已进行到这一步,陆中正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关心了。
于是不说是不是有些焦急,陆中正就说道:“事情怎会是这样?如果盂州战局再如此下去,谁还受得了。”
“这应该不存在什么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因为圣母皇太后已将战事控制在了盂州城外,不过就是士兵伤亡有些惊心。也不知经此一役,情况又会不会有什么新变化。可在图炀已经断臂的状况下,为遏止其自立建国的野心,穆大人也没有太多选择。”
“自立,图漾那厮真的要自立?”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不是为了自立,一个断手之人,纵然图漾再怎么自信,朝中又能重用其吗?何况身为箜郡王府一脉,好像图晟都同样在犹豫不决,图漾自然不会给朝廷什么好脸色。当然,想要自立的还有不少人。”
“……还有谁想要自立?”
虽然易嬴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陆中正却是真震惊了。
因为一心在朝廷中做出些成绩来,一心想着怎么为西齐人谋福祉,陆中正确实没有太多关心北越国地方上的事。可地方上如果真有许多人想要自立,这问题可就大了。
但不管陆中正是不是吓了一跳,易嬴就说道:“还有谁,当然是丞相府,不然本官当初闲得慌,硬要拦着丞相府不让他们出京吗?”
“这,这这……”
如果易嬴只说地方上怎么想要自立,陆中正或许还会有种鞭长莫及乃至必须加紧注意的感觉,但丞相府如果也想要自立,那就有些让人混乱无比了!
于是一边惊怵不已,陆中正就说道:“丞相府真在先皇时期就谋图自立了?那现在呢?现在他们还想自立吗?”
“这个看丞相大人现在朝中的表现就知道了。但尽管如此,有关丞相府的一切都在圣母皇太后掌握中,陆帝师到不用太着急。只是北越国的朝政早就已经不仅仅是朝政,有些事确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易嬴是不是危言耸听,听到这里,陆中正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冉鸣现在朝廷中有什么表现?那是与洵王图尧勾结并且持续无为而治的样子。
以前陆中正还以为这是丞相府被杀回京城的原因造成的,但深层次的原因如果是丞相府想要自立什么的,那就必须慎重对待冉鸣在朝廷中的每个动静了。
至于易嬴又为什么要对陆中正说这些?
这当然不是为提醒陆中正要注意这些自立倾向,而是必须为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做些铺垫才行。
因为若不是地方上的混乱不堪,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必须做皇上来重整朝纲?
所以先让陆中正了解地方上现状,这才能让他在将来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力有不逮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四章、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由于陆中正刚搬家,并不适合待客,易嬴在半道上就和陆中正分手了。只将一些问题和困惑留给了陆中正,留给陆中正去思考,去为难。
毕竟以陆中正的身份,将来也逃不了做选择。
然后来到粟府,在见到罗庆新前,粟仲就一脸热切的将易嬴让到花厅中坐下道:“易帝师今日又入宫了吗?莫非朝廷又有什么大事……”
“怎么?粟仲汝也开始关心朝廷大事了?不是又想升职吧!”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的上司听说下官与易帝师的关系后,一直想要拜见易帝师。”
汗颜一下,虽然不是真不想升职,粟仲还是仿佛闲扯般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易嬴就奇怪道:“汝说有人想拜见本官?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事,或者说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他们非常向往结识易帝师。而易帝师答不答应都不要紧,反正下官已经开口问过就行了!”
淡淡说了一句,对于自己能有易嬴这层关系一事,粟仲心中其实还是很自豪。因为粟仲即使不是完全理解易嬴为什么一直要自己压住想要升职的野心,但就凭易嬴同粟府的关系,粟仲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用担心升职的问题。
可换成以前,易嬴或许不会关心这种小事、关心这种下级官员,但由于潘鬏和潘氏圣贤书的事,易嬴也不禁说道:“哦!是这样吗?那他们也经常这样结识其他上官?”
“想是想。但这种机会几乎完全没有。毕竟刑部不同其他地方,不仅琐事极多,真有人找到刑部,也难说会不会看低刑部官员。所以要说他们或许不乏见到上官的机会,但却几乎没有被上官放在眼中的可能。”
“这样啊!那如果只是见个面,明天汝就帮本官安排一下吧!最好叫上汝觉得说得上话的同僚一起,不要弄得太郑重就行。”
“这……,下官明白了,但易帝师为什么想见他们。”
原本就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突然听到易嬴真想见见自己的刑部上官和同僚。粟仲反倒不明白了。
易嬴却抬起手指点点桌面道:“这不好说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但随着事情发展,本官也需要一个了解下级官员想法的途径。当然,只是了解,汝不用太介意。”
不介意?这能不介意吗?
听到易嬴话语。粟仲反而更加惊讶道:“易帝师说事情的发展?难道京城中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错。渐渐的是要发生一些事。但还影响不到你们这种下级官员。”
略微含蓄了一句,看到罗庆新已从外面进来,易嬴也是笑着招招手道:“夫人来了。可有想念本官。”
“……易帝师在晚辈面前胡扯什么想念不想念的,但易帝师不是为了修改圣贤书一事而来吧!”
双手捧着一个木匣进入花厅,罗庆新难免对易嬴羞嗔了一句。因为两人关系即使在粟府并不是秘密,被易嬴当着粟仲的面前胡闹,罗庆新还是会有些羞窘。
不过与罗庆新的担心不同,粟仲可没注意这事,因为粟仲完全被易嬴的最后一句话给惊住了。
因为什么是渐渐发生一些事情?如果影响不到粟仲这种下级官员,易嬴又为什么要与粟仲的同僚见面?这一件件、一桩桩,似乎都透着无穷的怪异。
但不管粟仲在想什么,听到罗庆新话语,艾郢就惊笑道:“夫人怎么知道本官是为了修改圣贤书一事而来。”
“这还用说,易帝师可是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虽然前面好像受不了易嬴的亲近,后面却又开始抱怨易嬴不经常上门,身为前西齐国密探首脑,罗庆新也是一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
当然,易嬴是不用在乎这种近似**的小事,直接说道:“行行,是本官错了,夫人快给本官看看修改成什么样子了。”
跟着罗庆新将木匣中修改过的圣贤书交给迫不及待的易嬴,虽然已知道罗庆新在帮易嬴修改圣贤书,粟仲还是有些惊讶道:“易帝师,汝这么关心修改圣贤书一事吗?”
“不是本官关心,而是圣母皇太后关心,而且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在罗庆新询问下,易嬴也将几本潘氏圣贤书交给罗庆新道:“这是几部来自盂州的改版圣贤书,夫人与粟仲也一起看看吧!”
跟着易嬴开始翻开罗庆新修改的圣贤书,罗庆新和粟仲则开始翻看潘氏圣贤书。虽然易嬴看得很认真,不一会粟仲就惊呼道:“这,这潘氏圣贤书究竟是谁人所为,怎么,怎么……”
“粟仲汝是想说完美吗?但太完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粟仲想说什么,易嬴就摇了摇头,罗庆新也说道:“没错,这种太过完美的东西,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虽然里面确实没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内容,但于圣母皇太后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事却并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人们如果都不知道自己该反对什么,想要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根本就无从谈起。”
“没错!”
听到罗庆新话语,易嬴也点头道:“就好像本官想吃红烧肉,端上桌的却是清蒸鱼一样。虽然清蒸鱼的美味甚至还在红烧肉之上,但这却并不能清除本官实际存在的对红烧肉的想法,只是暂时忘记了红烧肉而已。”
“啧!易帝师这样说是肚子饿了吗?”
“比喻,这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因为我们真要修改圣贤书。那就得让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修改圣贤书,而不是拿一本仿佛其他书籍的东西来作为代替和敷衍。”
圣贤书中没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人们就不会想着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事了吗?这怎么可能。
毕竟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可是已经延续了成百、上千年。
所以要想改变现状,那就必须先让人清楚认识到这些圣贤书为什么会被修改才行,这才是修改圣贤书的真正目的。
而换一个人或许未必能真正理解易嬴的想法,但正如罗庆新当初作为西齐国密探首领就必须加强个人判断力一样。这事难得到其他人,但却难不倒罗庆新。
然后大致看完罗庆新修改的圣贤书,易嬴就点点头道:“很好,那夫人明日就把这修改好的圣贤书拿去刊印并尽快发行,但就不要再加什么某氏的题头。直接就用原本的圣贤书名字。但就是加上一个特制颜色的封皮好了。”
“妾身明白了,但要这么急吗?难道是因为潘氏圣贤书的缘故?这潘氏圣贤书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潘氏圣贤书是从盂州加急送来的……”
跟着说了说潘鬏和潘氏圣贤书的状况,易嬴才说道:“由于潘侍郎的潘氏圣贤书写的太完美,圣母皇太后现在已正式招潘侍郎入京。所以我们要将夫人这本圣贤书赶紧发行。最好是在潘氏圣贤书按正常途径抵达京城前先通传京城。这样才能起到对比、认识的作用。”
“妾身明白了。但圣母皇太后怎么给潘侍郎这样重的赏赐。还是说有什么事情想要潘侍郎去做?”
“没错,中书省乃是朝廷律法的主要制定部门,虽然圣母皇太后不至于一上来就要改动什么律法。但约莫是有这方面的考量才会招潘中书进京。”
由于旁边还有粟仲,甚至易嬴也没同罗庆新说过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事,自然不可能在这里明言。可即使如此,粟仲还是在一旁惊讶道:“改动律法?不说圣母皇太后想改动什么律法,这潘侍郎的运气也太逆天了吧!”
“没错,这确实有些逆天,但风险同样很大!所以圣母皇太后的基本准备是等潘侍郎快要进京时再将潘氏圣贤书推出。这样被潘氏圣贤书迷惑,朝廷阻碍这事的力量就不会这么强大了。”
“易帝师所言甚是,这潘氏圣贤书确实很能迷惑人。”
点点头,不仅曾是西齐国的密探首领,更曾是妓馆老鸨,罗庆新自然知道怎样才能让客人满意、才能让读者满意。
所以知道潘氏圣贤书会在民间造成怎样的轰动,罗庆新丝毫不奇怪潘氏圣贤书如今盂州城取得的成绩,乃至说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图莲要对潘氏圣贤书所做的布置等等。
因为罗庆新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孜孜以求的推广男女平等,但作为女人,作为一个有见地的女人,罗庆新却不可能反对因此修改圣贤书什么的。
不过说了一会,易嬴还是有些奇怪道:“等等,小华今日不在家吗?她去哪里了?”
知道易嬴是奇怪罗柳华为什么没出来见人,罗庆新就说道:“易帝师不用担心,小华这些天常去大明武学,说在那里交了些朋友。”
“大明武学?原来如此,但好像小华这样在大明武学中交朋友的女人很常见吗?”
“没错,比起其他地方,大明武学作为唯一一个允许女人往来且只允许女人往来的地方,对小华和那些女人的影响都很大。”
说起大明武学,罗庆新就笑了笑。因为若不是年纪大了,说不得罗庆新也想到大明武学中去溜溜。但这当然只是说说而已,毕竟罗庆新还有西齐府衙的工作,可这对于罗柳华这种家庭妇女来说就相当重要了。
因为受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影响,女人平常都没有什么出门的机会。
现在有个大明武学可供女人交往,难怪不管学不学武,女人都喜欢往大明武学跑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五章、举办活动
身为易嬴未公开的女婿、未公开夫人的女婿,这可不是粟仲主动要将自己与易嬴的关系泄露出去。毕竟京城中虽然没人能掀翻易嬴,但在易嬴并不赞同粟仲升职的状况下,粟仲是否公开自己与易嬴的关系并没有丝毫影响。
毕竟与易嬴偶尔才来到粟府无关,粟仲也不得不承认粟府真正能做主的应该是有做过西齐国密探首脑及现在西齐府衙任职的罗庆新。
所以没必要将自己的关系与人分享,粟仲自然不会随意将与易嬴的关系往外提。
但粟仲不提,却不是说粟仲府中的下人就也不提了。
特别是在粟府并没有刻意保密,也无法刻意保密的状况下。罗庆新不是没有用来保密的足够手段,而是易嬴从不会刻意掩饰自己每次前来粟府的事情,所以只要稍微注意粟府的人,自然就能隐隐探知粟府与帝师府的关系。
毕竟身为官员可以不关心外人有什么关系,但却绝对不能不关心自己上司、自己下属有什么关系。
不然提拔错人还没关系,整错人就有天大麻烦了。
所以,在易嬴已经应允的状况下,粟仲也是早早来到自己衙门的工房中。因为别看刑部郎中的官位好像不低,由于部门职责不同,郎中在刑部却也只是个比较高级的低层官员而已。
这就好像面临一些大案、要案,也只能由一些拥有足够品级的刑部官员才能过问一样。刑部原本就有着低能高配的传言。也因为如此,刑部虽然很重要,一般不牵涉自身,也没有官员愿意与刑部官员交往。
当然,再往上就不一定了。
只是没等粟仲在工房中坐稳,刑部侍郎班勉就又差人来叫粟仲了。
当然,这不是班勉有多关心粟仲,而是粟仲前段时间有志升职,虽然现在好像已经放松了这念头,班勉还是想要多敲打一下粟仲。至于传言中粟仲与帝师府的关系。班勉到是不会太相信。毕竟身为刑部官员若也相信各种传言。那都不用去做事情了。
何况作为刑部侍郎中排名最低的一位,班勉也不允许自己的下属中出现什么不稳定状况。
但与往日粟仲在面对班勉时都格外小心翼翼不同,被叫到班勉面前,粟仲不等班勉开口即说道:“班大人。下官不辱使命。”
“不辱使命?什么不辱使命?”
本身就只是想敲打一下粟仲的工作。突然听到班勉说什么不辱使命。粟仲就有些愕然。毕竟什么叫使命?那就是为能所不能才叫使命,如果只是日常工作,那工作就是工作。谁也不能随意编排上使命二字吧!
粟仲则直接走到班勉身侧俯下脑袋道:“班大人上次不是让下官安排与易帝师聚会吗?易帝师已经应允了这事,还叫下官今日不仅要叫上班大人,还得叫上几名同僚,班大人对于此事又有何吩咐?”
“易,易帝师?……易帝师同意了?”
虽然打心底里有些不相信,班勉脸上却并没有露出太讶异表情,更做出了一副惊喜样子。
因为班勉为什么要敲打粟仲?那就是粟仲狂言自己与帝师府有关系,或者说有人暗地里帮粟仲传言他与帝师府有关系。这种事别说能不能相信,在不相信粟仲真与帝师府有关系的状况下,班勉也自认为这只是一种粟仲在自抬身价的做法。
只是粟仲现在真说要安排自己与易嬴见面,虽然有些难以想像,班勉却也不会再贸然用一种拒绝态度来自断前程了。
因为刑部官员的性质决定了,不管粟仲用什么关系扯上易嬴,那都不容班勉拒绝。
听到班勉也压低声音,粟仲也赶紧低声道:“是的,就是今日。等到工作完后,下官再来请大人,但大人对一起前去赴会的同僚又有什么要求吗?”
“……同僚?那还是由汝自己去安排吧!”
“下官明白了,下官告退。”
虽然知道这是粟仲在问自己要不要带些亲信一起去见易嬴,班勉还是没有冒冒失失应下来。
毕竟不管此事的真假,在班勉自己都没决定好与艾郢见面时该说些什么的状况下,又怎可能轻易将自己亲信曝露在易嬴前面。又或者以后有机会,那也得等这次见过了易嬴再说。
当然,班勉真让粟仲安排,粟仲也松了口气。
因为如果不是班勉上次不是暗示的暗示,粟仲可也不想让班勉见到易嬴,但现在既然是易嬴想见见粟仲的同僚,粟仲自然就更热中于只带上与自己相近的同僚了。
而就在粟仲忙碌该带什么人去与易嬴参加聚会时,易嬴却也抱住了贴在自己怀中的罗柳华道:“小华,听说汝现在常去大明武学,大明武学里面真有很多官太太在相互交往吗?”
“没错,好像在大明武学开办前,妾身平常都没有出门的机会。但即使四十八式强身健体术再简单,只为了多一个交流机会,那些女人都很热中参加大明武学举办的各种活动。”
“各种活动?大明武学有举办活动吗?”
“不是大明武学举办活动,而是在大明武学中学武的那些夫人举办活动。不然她们要举行活动还要各家各户去请,这却不如在大明武学中叫上一声就应者云集。”
一边搂着易嬴亲昵,罗柳华却又说道:“那老爷认为臣妾又该在府中也举办活动吗?”
“小华汝也想举行活动?那汝还是去请教一下夫人和粟仲再说。因为别说本官府中没举办过这种仅限女人间的活动,这种活动该邀请什么人可能都有相应的规矩。这种事情汝尽管可以打听一下,顺便在其他活动中学习一下再说。”
“臣妾明白了,那我们再来一次。”
跟着罗柳华央求,易嬴揉捏着罗柳华柔嫩的胸.脯就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因为不管罗柳华顺从自己的理由是什么,或者就只是贪恋与易嬴欢好的感觉,易嬴也同样很贪恋与罗柳华相好的机会。因为与易嬴能明目张胆在罗庆新房中留宿不同,因为粟仲的关系,易嬴也只能当粟仲不在家时才有机会与罗柳华欢好。
只是大明武学的状况确实让易嬴有些诧异,却不知道这是圣母皇太后在推波助澜,还是其他人在暗中动手脚。(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六章、怎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
与现代社会不同,古代社会并没有太过严格的午餐时间,这不仅因为经济问题,更多还是工作时间的限制。
因为不管老板还是官员,他们能抽出时间午餐都是自己的本事,员工和下属如果抽不出时间午餐,那就不是老板和上官的责任了。毕竟即使是午餐时间,那同样也会耽误工作。
只是一边对付午餐,粟仲的刑部同僚还是有些惊讶道:“粟大人,汝真请到了易帝师吗?”
“这不是吾请到的,而是易帝师听闻大家都有意拜见,所以才特意给大家一个机会。”
换个人可能会对此事大吹大擂,但本身就有些摸不准易嬴为什么要会见这些刑部官员的原因,粟仲自然不敢多说。
因为不说别的,仅是易嬴透露的圣母皇太后想要修改律法一事,粟仲就不敢说太多。
当然,粟仲说多说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真有机会见到易嬴,那些被粟仲邀请的官员顿时就兴奋起来。
跟着粟仲先是在未时(北京时间13时至15时)回到家中与易嬴确定了一下聚会时间,然后才在申时(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将班勉等刑部官员引到芳香阁三楼的一个包间内,这才又回粟府去请易嬴。
而看着粟仲忙碌的样子,众人都没有多说什么。毕竟真想聆听帝师教诲,再多规矩都是不嫌麻烦的。
只是看到粟仲离开,班勉才在暂时摆好的茶席上说道:“你们谁知道粟大人与易帝师是什么关系。”
“这个。下官知道一点。”
听到班勉问话,刑部中书宣峥立即举手道:“下官曾多次前往粟府做客,后来偶然听粟府下人说他家老夫人与易帝师的关系不俗。”
“老夫人,粟府的老夫人又是什么人?”
皱了皱眉头,不是不满意那宣峥的回答,而是老夫人什么的实在有些让人难以想像。毕竟与这些同僚未必了解粟仲的底细不同,班勉要翻阅粟仲的履历也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宣峥说道:“粟府老夫人乃是西齐府衙的罗大人。”
“西齐府衙的罗大人?粟大人不是父母双亡吗?”
听到这里,班勉立即震惊了。因为换成其他人,那或许对这事还有得怀疑,但就凭易嬴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一事中的作用。班勉根本不用怀疑艾郢与罗庆新的深交。
宣峥则说道:“大人明鉴。粟大人的父母虽然早亡,罗大人却是粟大人的岳母,而且从一开始,粟大人就好像是入赘罗家。不过粟大人现在刑部做得风生水起。入赘不入赘的就不再重要。可现在粟府当家的确实是西齐府衙的罗大人。”
“原来如此。那你们平常在工作中可要好好听粟大人的话。”
没想到事情竟是这样,班勉的双脸也有些肃然了。
因为在几乎已证实粟仲与帝师府的关系后,班勉也同样不敢小看粟仲了。更甚至班勉在刑部的地位不仅没有小看粟仲的理由。为了自己的将来,班勉也知道自己往后一定要好好巴结粟仲才行。
毕竟那可是帝师府,无人可挡的帝师府。
然后没过一会,当粟仲带着易嬴来到芳香阁外时,易嬴却也有些惊叹不已。
因为要说易嬴第一次在京城发威,那可正是在芳香阁外,还因此杀了丞相府一个内侄,并且与图僖和育王图濠第一次交锋等等。
也不知道现在芳香阁换老板没有,又或者还是不是育王府当家。
但不会将这种情绪轻易表露出来,易嬴最终还是与粟仲一起来到了包厢中。
“下官拜见易帝师。”
“……拜见帝师大人!”
“拜见帝师大人……”
看到粟仲真请来了易嬴,不管早有预料还是不敢相信,那些刑部官员立即就在班勉带领下诚惶诚恐对易嬴致敬起来。毕竟易嬴在北越国可不仅仅是位高权重的问题,那简直可说是翻手云、覆手雨,没有什么事情不能解决,没有什么事情不敢解决。
但在来到北越国后或许很少参与这种官员聚会,毕竟以易嬴的身份,也不可能有太多官员聚会的机会,可如果是在现代社会,易嬴对这种官员聚会也不陌生,更是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点点头直接坐上主位道:“劳各位大人久候了,来,我们坐下一起饮酒。”
“谢易帝师……”
“谢帝师大人……”
然后第一次与易嬴一起聚会,班勉等人或许还有些拘谨,但易嬴早在现代社会的各种酒场、宴场中就已经历练过无数次,自然很快也将聚会气氛调适起来,众人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跟着看到易嬴果然不在乎众人位低言轻,宣峥在敬过易嬴一杯后就跃跃欲试道:“帝师大人真是好酒量,但不知帝师大人又是如何看待现在大明武学的胜景一事……”
“呵!宣大人都知道大明武学现在京城堪称一景,却又何必再说什么看待不看待的。或者说,除非皇上下旨,谁都不可能禁止大明武学的生存,但什么人真要封禁大明武学,我们才要担心外面的酒楼、茶馆又会不会一起被封了!”
“酒楼?茶馆?这怎么又能与酒楼、茶馆扯上关系啊!若不是圣母皇太后懿旨,本官才不想家中女人去大明武学凑热闹呢!”
只要喝了酒,什么话都能说出来。何况对于大明武学,现在朝廷中本就有两种态度。
因为女人或许可慢慢因为从大明武学得到的好处逐渐开始支持大明武学的存在,但不仅一开始反对大明武学的男人,也未必什么男人都喜欢家中女人去外面抛头露面,即使大明武学都不行。
但也不去管说话的官员是什么人,易嬴就淡笑道:“这只是你们没看到大明武学的正面作用,或者说没能从大明武学中看到价值所在才会这么说,但正如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班大人汝说是不是这样。”
“易帝师英明。”
对于易嬴找上自己,班勉并不奇怪,或者说早有准备道:“因为在大明武学中,那些女人肯定也存在各自的交往圈子。而只要前去大明武学的女人能经营好这些圈子,自然就会对她们自己及家庭带来好处。”
“不过要是她们万一在大明武学中惹祸,或者说是将外面的恩怨带入大明武学中,事情也未必不会向相反的方向发展。”
易嬴点点头道:“班大人所言甚是,可即使没有大明武学的存在,其他地方照样会存在各种交往、各种纷争,所以我们与其现在就急着为大明武学的存在因噎废食,还不如等等看大明武学运行过一段时间的效果再说。”
“……原来如此,那帝师大人又估计大明武学能存在多长时间?”
“这不是由我们来说的,而是朝廷需要,或者说朝廷安定的需要。毕竟大明武学之于人们来说就和一个武馆差不多,只不过是个仅仅只招收女人的武馆,这与外面的武馆只招收男人也没有不同。何况只要学好了四十八式强身建体术,那些也就可以不用去大明武学了。”
“真的学好四十八式强身建体术就可以不去大明武学了吗?”
“当然,只要你们舍得放弃大明武学这个资源。可或许不是所有人,但确实已经有不少人看到了大明武学的机会。”
没想到这些刑部官员这么关心大明武学的状况,易嬴还是有的没有的胡乱说了说。因为还好这是在古代社会,人们只能就喜欢不喜欢表示一下意见,如果换成现代社会,这些官员恐怕就会要求分一杯羹了。
当然,这不是说他们现在就不想分一杯羹,而是在天英门面前,他们没有要求分一杯羹的理由和资格。
毕竟古代社会和现代社会不同,现代社会你可说一切都是国家的,一切都要由国家来管理,但在古代社会,国家却必须承认一些地方只能是法律的禁区,除非你能找到更强大的势力做靠山。
因为不仅现代社会有维.稳,古代社会同样有维.稳。尤其古代社会的战乱远比现代社会多得多,谁也不能保证什么时候不会墙头更换大王旗,自然要多方结交、多方讨好!
然后不仅是大明武学的事,易嬴更与这些刑部官员谈论了不少朝廷政务乃至时事看法,这才可说是皆大欢喜。
毕竟官员就是官员,虽然不是没有谈论风花雪月的时候,但那多是同级官员乃至同部门官员才会扯那种闲话。真的难得与上官、难得与其他部门官员,乃至与真正的朝廷高官在一起,谁又会放弃请示一下那些高官对各种朝廷、各种朝政的看法与论调。
因为在朝廷中最害怕的是什么?那就是站错队。
所以为避免站错队,除非高官不愿开口,谁都不可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当然,说是这么说,易嬴也通过这次聚会了解到不少自己想要了解的信息。
那就是众人虽然无法反对大明武学的成立,也承认大明武学可以给自己、给家庭带来一定好处。但比起这些微不足道的好处,以男尊女卑为基点出发,仍是没有多少官员真心拥护大明武学的存在,这就更别说圣母皇太后想要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企图了。
这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天英门的意愿来说或许确实是个打击,但这就是现实,谁也无法否认的现实。
所以真想改变这一切,怎么都不可能一蹴而就。(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七章、这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西齐国那么好的运气
从芳香阁出来,易嬴并没能回帝师府,因为不管官员聚会还是什么聚会,谁都不可能早早结束。
当然,这不是不合规矩,而是任何人都不敢这么干。
毕竟不如此就无法显出自己的热情,不如此就无法显出自己对于上官的真诚等等。
因此没办法,在时间已经入夜后,易嬴只能再次回到粟府。毕竟粟府中还有罗庆新,这也是最方便留宿的地方。不然不说别的,易嬴都敢保证这些刑部官员肯定会关注自己的去向,或者说究竟是不是回到了粟府。
跟着在粟府被罗庆新接入屋中,罗庆新就笑吟吟的扶着易嬴在床榻前坐下道:“老爷今夜喝的可真不少啊!”
“谁说的,本官才不好胡乱喝酒呢!保证接着还能大展雄风。”
搂住罗庆新时,易嬴的双手就顺手捏上了罗庆新仍旧饱满的胸.脯。因为不管是不是古代的水土养人、没有那么多垃圾食物的关系,又或者说罗庆新本身就练过少许武艺,即使罗庆新已经有些年老色衰,但不仅依旧有种迷人丰韵,身材也是该凸的凸,该翘的翘。
而知道易嬴脾气,罗庆新也不在乎易嬴的大手在自己身上乱摸的羞嗔道:“老爷就知道说这个,但老爷可同妾身说说,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这么专注于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吗?”
这不怪罗庆新会疑惑。
因为不管是不是习惯问题,对于更多都不能抛头露面。甚至说社会上都没有太多适合女人的工作状况下。贸然说什么男女平等或许对那些大富人家女子来说是没问题,对那些贫苦乃至普通人家女子就有些困惑了。
不然人们为什么见到孤儿寡母就心生同情,那就是因为他们失去了生活来源。
纵然女人也可做些缝缝补补工作,但适合女人的工作确实不多,也很难想像她们就能这样过上一辈子。
所以,易嬴和圣母皇太后坚持的事,罗庆新或许不会反对,但总觉得里面有些不对味。
酒劲还没过去,易嬴也不会同罗庆新乱闹,抱着罗庆新就滚到床上道:“夫人觉得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不好吗?”
“到没什么不好。但真废除了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女人又要怎么生活?”罗庆新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担心道。
“生活?这怎么又不能生活了?”
易嬴笑道:“好像现在最重的体力活就是开山铺路,建房盖瓦吧!可即使真是这些工作,又没有女人去参与吗?不过就是那些工头不愿让女人去参与罢。毕竟两个女人的体力才能比得上一个男人。”
“而且重体力活都是如此了,换成其他工作别说对女人没影响。本官还是觉得这主要仍是男尊女卑思想在作怪。那些男人也只是不想将工作分享给女人而已。”
“当然。不仅仅如此。因为真是人手不足,那些男人就是想要不将工作分享给女人都不成。可正如男人有时都会找不到工作一样,他们自然就无法将工作分享给女人。自然而然就会维护男尊女卑的传统。”
听到这里,罗庆新就在易嬴怀中点点头道:“那既然如此,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硬要推进什么男女平等呢?”
“嘿!本官不是早说过吗?要想真正实现男女平等,那必须是在社会大同、共同富裕的状况才有可能。但我们却不能真将所有事情都留到社会大同、共同富裕后才去做,而是必须现在就建立起这个理论基础。然后随着社会向有利于男女平等的方向发展,人们自然而然就能接受男女平等了。不然一个没吃过包子,甚至不知道包子可以吃的人,看着包子摆在面前,他们或许都会当成专门用来诱惑人的毒物呢!”
“……哼!你才包子!”
被易嬴在自己胸口乱拱,罗庆新就羞嗔了一句,继续说道:“那什么都在以后,圣母皇太后和老爷不是看不到任何好处了?你们这么积极弄这事又是干什么。”
“这不是我们积极,而是天英门积极。所以作为个人来说,丹地她们现在也不可能看到男女平等的盛世,可作为天英门而言,她们却是可以努力期待的。何况不如此,圣母皇太后又怎么流芳百世啊!”
“只是手中权势,圣母皇太后已经再没有值得努力的方向,也就唯有在历史上留下一些东西。因为将来不管哪朝哪代实现了男女平等,他们也不能忽略今日圣母皇太后为男女平等所做的事,不然谁又能轻易修改圣贤书。”
“流芳百世?原来这才是圣母皇太后要修改圣贤书的原因啊!”
听到这里,罗庆新终于动了动心。
毕竟不管圣母皇太后想法,现在的官员、读书人哪个又不想流芳百世。
易嬴点点头道:“没错,等到将来北越国扩张国土,各行各业都人手不足,乃至官场人手也不足时,朝廷自然也会想到要像图玟县主一样起用女性为官。不然比起在当地拔擢官员,还是北越国人更值得信任,这可不是什么地方都有西齐国那么好的运气!”
“扩张国土?朝廷还要扩张国土吗?”
听到易嬴话语,罗庆新是真震惊了。
因为作为原西齐国密探首领,作为西齐府衙的主脑官员,罗庆新或许是很满意朝廷对西齐人、对西齐城官员的态度,但北越国若真的还想扩张国土,那就太难想像了。
可以前即使一直瞒着罗庆新这事,想想罗庆新是第一个完成修改圣贤书任务的人,易嬴还是点点头道:“没错,朝廷的目标是大梁国,或者说是与秦皇一起合击大梁国。但这事汝可不能往外说,小华和粟仲都不行。因为整个计划现在就只有宛华宫知道,皇上都不知道。”
“……合击大梁国?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合击大梁国?”
“不就说了是扩张国土吗?而且到时候再加上秦皇图浪的地盘,那可是一件天大的盛事。”
盛事?这确实是盛事!可这未免也太过恐怖了吧!
随着易嬴扑在自己身上,罗庆新的脑袋就有些混乱起来。因为身为原西齐国密探首脑,罗庆新当然知道一旦事情真按易嬴说的发展会变成怎样,可不管怎么说,这也有些太过超出一般人的想法了。
特别是秦皇图浪那边,难道也有同样念头?(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八章、大明想当女皇对我们同样有利
“父皇,这是北越国最近消息。”
“最新消息,这是什么?”
与前方对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的战事开始呈现混乱胶着状况不同,秦州和秦州城现在却是一片静悄悄的。
因为不管出于什么方面的考虑,虽然一开始的建国、出兵是闹得沸沸扬扬,秦皇图浪的大军至今却仍旧停留在秦州境内,也不知道究竟在算计什么。
然后作为情报主脑,四王子图嘏不仅要负责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的战事情报,同样也要负责北越国情报。
只是看到四王子图嘏递上来的东西,双眼还在沙盘上的秦皇图浪却有些犯起了猜疑。
因为那是什么?那居然是一本名为潘氏圣贤书的东西。
当然,四王子图嘏只是递了其中一本潘氏圣贤书到秦皇图浪面前,其他潘氏圣贤书还在四王子图嘏手中捧着。
因此在秦皇图浪询问下,四王子图嘏赶紧介绍了一下潘氏圣贤书的来历才说道:“父皇,现如今写这本潘氏圣贤书的潘鬏已经被圣母皇太后拔擢为中书侍郎,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汝也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
听到这里,秦皇图浪就有些奇怪,毕竟这并不是四王子图嘏的作风。
四王子图嘏说道:“孩儿愚钝,虽然孩儿也可看出圣母皇太后的目的是推广男女平等,或者说是帮天英门推广男女平等。但圣母皇太后居然真让人修改圣贤书,这事还是有些太过不可思议了。”
“国师怎么看这事?”
随着四王子图嘏表示不解,秦皇图浪也扭头望向坐在一旁的国师桑采群。
因为该参谋时参谋,不该参谋时就做自己的事,桑采群现在虽然不算与秦皇图浪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但为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野望,两人却早已将办公位置并在了一起。
而手上早就拿着一本四王子图嘏先前递过来潘氏圣贤书在观看,桑采群就抬头说道:“皇上英明!这事恐怕确实有问题,不如我们先看看这潘氏圣贤书是内容再说?毕竟一本潘氏圣贤书就能换到中书侍郎的职位。这可非同小可。”
“好吧!就当是休息一下好了。”
点点头。从沙盘前移步到旁边的龙榻上,秦皇图浪才慢慢翻开了手中的潘氏圣贤书。
毕竟万事从简,为了自己的大陆第三大帝国伟业,秦皇图浪可是没有什么不能放下的。
只是走马观花般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潘氏圣贤书。秦皇图浪脸上就多了一些诡异色彩道:“国师。汝说圣母皇太后想的是男女平等。可这本潘氏圣贤书里面虽然并没有任何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字样,但好像也与男女平等没什么关系吧!”
“皇上所言甚是。”
桑采群点点头道:“老夫估计,这潘鬏恐怕是对圣母皇太后耍了一个小花招。虽然这潘氏圣贤书看起来是完美无比。但绝对于圣母皇太后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意图没有任何帮助。因为这潘氏圣贤书已经完美得好像另一本书,直接失去了圣母皇太后想要强调男女平等的根本意图。”
“没错,朕也是这样想的,但大明不可能看不出这里面的问题吧!”
“这个就要问问四王子了!”
跟着桑采群望向自己,四王子图嘏才赶紧说道:“国师大人英明,圣母皇太后对这事的反应果然也有些奇怪。”
“怎样奇怪?”
“就是圣母皇太后虽然确实拔擢了那潘鬏做中书侍郎,但却未有允准潘氏圣贤书立即在京城传开,反而好像要等潘氏圣贤书走正常渠道慢慢进入京城一样。而与此同时,京城中现在却又开始流传另一种更切合实际的圣贤书。”
接着四王子图嘏又献上罗氏书坊改编的圣贤书,翻看了几个重点段落,桑采群就点头道:“这才对头!只有这样修改圣贤书才能达到圣母皇太后推广男女平等的意图,可是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要因为潘氏圣贤书而拔擢潘鬏,难道……”
“难道什么?”
随着桑采群的脸色渐渐由自如变得僵硬,秦皇图浪脸上也露出了诧异样子。
因为如同圣母皇太后有易嬴这样的臂助一样,秦皇图浪也有桑采群这样的左膀右臂,更相信没有事情能真正瞒得住桑采群。
桑采群却是迟疑一下才说道:“这事老夫有些不敢肯定,但若真是如此,那却是一个大问题了。”
“大问题,什么大问题?”
看到桑采群似乎有些紧张,秦皇图浪就越发怪异起来。毕竟秦皇图浪知道,桑采群并不是这种吞吞吐吐的性格。
迟疑半晌,桑采群才说道:“皇上以为中书侍郎,或者说中书省主要做的是什么工作?”
“什么工作?修订律法的工作吧!”
身为一国皇上,秦皇图浪又怎可能不知道中书省是干什么的。所以即使不是故意要不采用北越国律法,为突出自己与北越国朝廷的不同,自建国后,秦皇图浪不仅就在大秦国成立了中书省,甚至桑采群也有在中书省中挂职。
而听到秦皇图浪话语,四王子图嘏的双眼却是一惊道:“修改律法?难道国师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是因为想让潘鬏修改律法才让他到中书省工作。而很有可能,圣母皇太后修改律法同样是为了清除律法里面有关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内容?”
“没错,不然那潘鬏即使在二公子身边再能干,圣母皇太后又有什么必要将其拔擢入中书省工作!要知道那潘鬏什么才能都展露过了,但唯独就是没展露过律法方面的才能。”
“那又怎么了?这不过就是大明的一种荒唐象征吧!”
不是看不起潘鬏或圣母皇太后。而是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真要潘鬏修改律法,真要潘鬏为了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修改律法又有什么意义,秦皇图浪脸上的猜疑不仅没有散去,而是越发浓重起来。
桑采群却是脸色一紧道:“皇上明鉴,但皇上可否还记得图玟县主被圣母皇太后入朝封官一事,而等到圣母皇太后修改律法完毕,那恐怕不仅图玟县主能在北越国朝廷中为官,甚至其他女人还可在朝中为丞相、甚至是为……”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桑采群虽然没有继续说下去,四王子图嘏和秦皇图浪这时却全都动容了,甚至四王子图嘏手中捧着的一摞圣贤书也全掉下地道:“国师大人汝没说错吧!难道国师大人的意思是。圣母皇太后自己想做皇上?”
“这件事老夫并不敢肯定。但有极大可能。而皇上要想证实这事也很简单,那就是立即出兵周淮国、江余国或榆林国,自然就可看出圣母皇太后的态度了。”
“出兵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为什么出兵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就可看出圣母皇太后的态度?”
听到桑采群建言,秦皇图浪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秦皇图浪为什么一直都没正式出兵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原因不仅是他想看看底下那些王子的表现。同样也想看看北越国朝廷的表现。以免被他们占去便宜等等。
毕竟朝廷前段时间还在说什么结盟抗秦。这可与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太过大相径庭了。
可在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竟有做女皇上野心的状况下,秦皇图浪同样不明白两者的联系究竟在哪里。
桑采群说道:“皇上明鉴!因为这事如果是真的,老夫估计圣母皇太后不是想为图炀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而是想为自己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这样皇上只要出兵,圣母皇太后也得加速登基行动才行,这样其才能以女皇名义发兵大梁国并与皇上争天下。”
“这个……,我们不能现在就向北越国揭露大明的意图吗?”
没想到这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真正目的,秦皇图浪就犹豫了一下。
因为不是说圣母皇太后图莲能不能成为自己对手,秦皇图浪对圣母皇太后图莲可从没有好感。因为秦皇图浪当初为何会被赶到秦州,很大原因可就是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
所以圣母皇太后居然想当女皇上,秦皇图浪可是怎么都无法接受。
但不管秦皇图浪想法,桑采群立即摇头道:“皇上明鉴!若我们现在就揭露圣母皇太后意图,不仅图炀未必会与皇上配合进攻大梁国,再要与北越国朝廷做最后纷争,皇上或许多少都有乱臣贼子的嫌疑。可如果先让圣母皇太后登基,皇上再打败窃取皇位的圣母皇太后,那才是真正的大道基石!”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大明想当女皇对我们同样有利?”
听到这里,秦皇图浪终于点点头。毕竟再怎么说,女人当皇上都有些太过荒唐了。
桑采群说道:“没错!毕竟女皇上这种事不仅前所未闻,更是匪夷所思,如果皇上若能先打败成功登基的圣母皇太后,再将圣贤书和那些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条文一一回复旧观,这绝对能留下一个千古圣皇之名!”
“千古圣皇?但大明确实是这种想法吗?”
“看迹象是,但实际情况是怎样却没法知道。毕竟圣母皇太后即使有心当皇上,随时也可收回这个意图。所以我们即使提前将消息传回北越国京城,那也不会影响到圣母皇太后在朝中的安稳。因此与其缘木求鱼,我们还不如顺势而为。”
“亦就是先出兵周淮国、江余国、榆林国,逼圣母皇太后做出反应。”
随着桑采群话语,秦皇图浪也不再言语了。
因为秦皇图浪毫不怀疑,真的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她肯定不甘心进攻大梁国的步伐落在秦皇图浪后面。
毕竟要想让皇位坐得更顺当,圣母皇太后图莲同样要通过战争来证明自己。(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五十九章、天下第一女帝
不说现在的北越国皇上图炀,北越国先皇图韫又为什么能坐上皇位?这不是因为图韫有多能耐,而是因为有来自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各种帮助与支持。
甚至于北越国先皇图韫即使一开始坐上了皇位,若没有圣母皇太后图莲一次次力挽狂澜,乃至最终将秦皇图浪逼得远走秦州,北越国先皇图韫的皇位也不可能真正坐稳。
因为就好像现在的北越国皇上图炀一样,除了图炀自己觉得皇位稳固外,所有人都对图炀的皇位虎视眈眈。
但即使如此,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秦皇图浪同样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居然也有染指皇位的野心。
于是不管桑采群的出兵建议,沉吟许久,秦皇图浪还是摇摇脑袋道:“国师,汝说大明若真的想要染指皇位,她又是从何时开始有这个念头的……”
“这个可有点不好说!”
桑采群也略做沉吟道:“因为在老夫也不敢说圣母皇太后究竟是不是有意北越国皇位的状况下,若是圣母皇太后真有这样的想法,那时间必定是极早。”
“……极早?为什么?早到什么时候?”
“早到北越国吞并西齐国,并且设计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时候。因为若没有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的铺垫,圣母皇太后即使坐上皇位,后代肯定也会对其褒贬不一,可只要圣母皇太后坐上皇位后并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那其毫无疑问就是天下第一女帝。再没有人能怀疑女人是否能当皇上。”
“啧!天下第一女帝,大明那家伙还真疯狂,她以为朕会给她这个机会吗?”
虽然知道桑采群并不是在吹捧圣母皇太后图莲,秦皇图浪还是一脸不瞒的咂咂舌。
只是听到这话,四王子图嘏却也有些震惊道:“吞并西齐国的时候?国师大人是说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得到了易帝师支持?甚至于易帝师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辅助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吗?”
“……除非圣母皇太后不想当皇上,这是肯定的。不然就凭易帝师的年岁,怎么又可能到了行将就木时突然得到圣母皇太后提拔!”
虽然古代社会也不乏各种大器晚成的先例,但与大器晚成相比,还是年少成名更容易成功。
所以想想易嬴一路来都有圣母皇太后的影子,桑采群还是止不住叹息道:“可不说圣母皇太后真是挑对了人。易帝师能为圣母皇太后做到这一步还真是让人佩服不已。”
“可易帝师不是皇上的人吗?”
四王子图嘏一脸奇怪道:“又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如果真那么早就想当女皇上,又怎可能与易帝师一起扶助皇上登基?”
桑采群说道:“这就是老夫无法肯定圣母皇太后是否真想当皇上的主因。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好像图玟县主入朝为官都遇到了无数阻碍一样,若是没有先对男女平等的宣扬。纵然圣母皇太后在一开始就取代皇上登基。恐怕那就是给了育王爷和洵王爷的机会了。”
“原来如此。”
想想除了自己之外。育王图濠和洵王图尧的确都在对北越国皇位虎视眈眈,秦皇图浪也不得不承认在先皇去世时,圣母皇太后的确不是抢夺皇位的最好时机。
只是想了想。秦皇图浪又说道:“……难怪,难怪易帝师不仅效忠皇上,更在必要时不吝啬帮朕和育王爷、洵王爷的忙,原来其真正心思乃在圣母皇太后身上,只是其为什么又要一心相助圣母皇太后呢?难道仅是男女之情?”
“这未必是男女之情,或者说,易帝师的真正想法就是弄个千古第一女帝出来,因为这样才能彰显出他的真正本事。不然辅佐任何一个皇上都绰绰有余,易帝师也不希罕帮谁不帮谁。”
越说到后面,桑采群就越有些心胸开阔起来。
因为桑采群在自认不输给易嬴的状况下,却又不相信世上有多少人能像自己一样看穿易嬴和圣母皇太后的计谋。
不过这事也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如果不是圣母皇太后打起了修改律法的主意,桑采群也知道自己未必真能看穿易嬴和圣母皇太后的野心与算计。
但看穿了就是看穿了,任由易嬴去辅佐圣母皇太后,桑采群也想通过辅佐秦皇图浪来与之比一比高低。
因为与秦皇图浪已经走上了称皇称帝的康庄大道不同,易嬴却还在费劲究竟怎样才能让圣母皇太后图莲成为女皇上一事。
点点头,秦皇图浪说道:“如此看来,那大明是有八成以上几率想做女皇上了,朕到要看看,她究竟怎么做到这点。”
从桑采群的不确定到秦皇图浪的八成几率,四王子图嘏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若只说圣母皇太后一方的表现,那当然不能代表什么,可如果穿插上易嬴在北越国朝中的所作所为,这事情就十有**没错了。
桑采群也一脸惊叹道:“皇上英明!但真没想到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真有这样的胆魄,居然敢先天下人之先的去算计做女皇上的事。想必他们最后即使败给皇上,恐怕同样会被天下人牢牢记住吧!”
“哼!不说什么败不败的,大明能不能做女皇上都不一定呢!不过与大明做对手,的确比与图炀那小子做对手要好多了。偏偏图炀那小子还想着怎样结盟抗秦,真是愚不可及。”
“皇上英明,这就是眼界的问题了。”
点点头,桑采群也有些看不起北越国皇上图炀。毕竟自从登基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好像一直将自己对手锁定在圣母皇太后身上,心中切切着想要从圣母皇太后手中夺权。
可即使圣母皇太后的确有异心,这样的行动依旧愚不可及。
毕竟现在真正威胁图炀皇位的不仅就是育王图濠、洵王图尧等人,即使将来真想夺取皇位,圣母皇太后图莲恐怕也得借着洵王图尧等人发难的时候一起发难。不然只凭圣母皇太后图莲自己的力量,桑采群可不相信又有多少人会拥护其做女皇上。
因为只有图炀输给了洵王图尧等人,并以此证明了图炀的能力不足,圣母皇太后才有机会出来重整朝纲,乃至进一步取而代之等等。
只有这样,圣母皇太后要夺取皇位才真正的顺理成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