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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三百三十章、一战定乾坤

    “什么?大人说要与图漾军开战?”

    “……没错,再不开战就晚了。传令下去!穆家军出盂州城扎营,并向图漾军递战书。”

    回到城中军营中,穆延就立即向穆畅等人下达了出兵命令。

    因为与图漾一直在城外扎营不同,为与图漾有所区别,或者说为表明自己占据盂州城的正统性,穆延一直把自己的军营设在盂州城中。

    当然,除了盂州城这样的大城,北越国也就只有京城才能在城市中设军营。可别看穆延的军营以往都是设在盂州城中,乃至说盂州城已经集中了盂州的四成人口,盂州城依旧没有一点拥挤的感觉,由此也可见盂州城究竟有多大。

    但跟着传令兵下去发号施令,穆畅就一脸担心道:“大人,汝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难道是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只是你们觉得这样一直征兵现实吗?或者说,即使我们不断训练下去,等到有朝一日在盂州城外与图漾军交战见血,这些由盂州城征来的新兵又有多少人会跑回城中。不仅我军如此,图漾军恐怕也是如此吧!”

    “这……”

    猛听穆延话语,穆畅和穆仪等人就全呆住了。

    因为他们身为将领即使都有在战场中征兵的经验,但也没有在和平状况下征兵,却又在征兵地做意气之争的道理吧!

    当然,这对穆家军和图漾军来说或许确实不是意气之争。而是理念之争,但在没有保家卫国的大义趋势下,仅仅只是为了理念二字却要让那些新兵去打生打死,这确实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因此犹豫一下,穆畅就说道:“要不我们在与图漾军交手时,少派点新兵上去?”

    “看状况而定吧!毕竟如果不打仗,新兵一辈子都不会变成老兵。但真有可能,本官到不想在盂州城外与图漾军交手,只恐怕图漾那厮为了显威风不答应。”

    显威风?

    听到穆延话语,众人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因为与穆延甚至其他人不同。为给自己将来自立建国做铺垫。乃至为给自己增加声望和荣耀,图漾肯定会坚持在盂州城下与穆延军交手。

    虽然时过境迁后,穆家军也已通过一些渠道弄到了当初潘鬏设计用来夹攻穆家军的方法。可当时图漾如果没有前往逍遥林截击穆家军,说不定穆家军真会在盂州城下与图漾来一场硬仗而被潘鬏所乘了。

    因此他们既然已经幸运过一次。自然就没理由要求更多。

    跟着穆家军的战书送到图漾军营中。图漾立即大笑道:“战书?没搞错。穆延那家伙居然也会主动向本王下战书?”

    “呵!小王说笑了,这不是我们早就预料到了的吗?想是他们再也忍受不了小王无限制的征兵下去了。”

    “没错,可就是这些新兵还不妨用。”

    “无妨。只要用老兵带一带他们就成了,毕竟若没上过真正战场,新兵再怎么练都只能是新兵。”

    “贤弟所言甚是。”

    本身早就想将穆延赶出盂州城了,对于穆延的挑战,图漾也是求之不得。毕竟有天英门在盂州城中镇守,如果穆延一直拒战,图漾根本就没有太多办法。可穆延如果真敢出城交战,只要干掉了穆延的大部份军队,图漾就敢保证他绝没有颜面再留在盂州。

    因为与图漾相比,穆延占领盂州城可是更加名不正、言不顺。

    跟着赶到营地外面,看到穆家军陆续出城,图漾就幸灾乐祸道:“贤弟,汝说穆延为什么出城,是不是被天英门弟子赶出来的?”

    “十有**应该是如此,不然穆仪都能稳重成那样了,穆延又岂会轻易给小王下什么战书。因此小臣估计,穆延所以给小王下战书,全是因为他害怕小王在自己出城乃至营地还没搭建完毕时袭击他的缘故。”

    “是吗?那贤弟汝说我们要不要真的袭击过去!”

    “袭击什么,小王怕自己堂堂正正打不赢穆延吗?既然我军本就有堂堂正正打败穆延那厮的机会,凭什么还要让其小瞧啊!”

    “说的对,但贤弟有什么计划吗?”

    “……小臣不敢,但不知小王有没有考虑过一战定乾坤。”

    “一战定乾坤?贤弟是说一上去就死战?”

    听到潘鬏建议,图漾到不是太吃惊。毕竟在潘鬏带着津口城的部队回来后,图漾就知道潘鬏全凭死战二字才将穆延坑了一个狠的。只是动不动就死战什么的,图漾还是有些不习惯。

    因为潘鬏即使在死战当中也有调兵遣将,但这仍距真正的兵法很远。

    潘鬏则淡笑道:“正是如此,或者小王认为,穆延与小王的最大区别是什么?”

    “是什么?”

    “是穆延有退路,而小王却没有退路。”

    望了一眼被自己说成没退路的图漾,潘鬏才继续说道:“所以小王若喊出死战二字,麾下士兵肯定会誓死效命,但若穆延也跟着死战,恐怕那些士兵就要想着回申州了。重要的是,即便我们双方最后都死伤惨重,为补充新血,穆延肯定不敢再留在盂州,而会想先回申州再卷土重来。毕竟对于穆延来说,申州才是他真正的根基。”

    “申州?”

    虽然潘鬏是一副言之笃笃的样子,听到潘鬏提起申州,图漾还是皱了皱眉头。

    因为正如潘鬏所说,与图漾现在只能设法以盂州为自己的根基不同,不算在盂州、在盂州城征到的新兵,穆延的穆家军可主要都是以申州军为主。所以在潘鬏嘴中,这或许是穆延的劣势。但在图漾眼中,这却更好像穆延的优势一样。

    因此迟疑一下,图漾就说道:“那不说此战如何,贤弟又是如何看待申州的?”

    “小王恕罪,但在小臣看来,实际此战的命运也将决定申州的命运。”

    “哦!此话怎讲?”

    “很简单,如果穆延此战被小队打回申州,那小王还可暂时无视申州,而将注意力转到图晟那厮身上。但穆延此战如果战而不退,小王就有了兵发申州的理由。不说小王尽可先占据申州再图盂州城。毕竟在盂州还有图晟那厮可牵制穆家军。若是穆延被小王在申州的行动逼得不得不回兵申州,小王就可一劳永逸的将穆延驱逐出盂州了。”

    “原来如此,怎么贤弟以前就没有这个提议呢?”

    “因为穆延以往不仅从没有想过要与小王正面对战,还有万大户那个搅屎棍一直在盂州搞风搞雨。如果小王专心对付穆延。说不定还会被万大户弄得在图晟那厮面前吃亏。可现在图晟那厮明显已经放弃了往盂州城发展。这就是小王最好的机会了。”

    “贤弟所言甚是,那我们就好好搞一次穆延。”

    虽然万大户的确很讨厌,图晟则更讨厌。但想想盂州境内的形势,图漾也知道现在是驱赶穆延离开盂州的最好时机了。

    何况这还是穆延自己赶着上来找打,图漾根本就没有放过穆延的理由。

    而消息传到盂州城中,传到育王府和育王图濠耳中,育王图濠同样震惊无比道:“……什么?三日后与图漾军在盂州城外决战,这真是穆延主动发出的战书?”

    “没错,虽然决战二字肯定有水分,但穆延应该是不想再看图漾无限制征兵下去了。毕竟图漾军越膨胀,穆延想要战胜图漾就越困难。”

    即使更像一个文官,龚毂却不是没有武将的头脑。特别龚毂既不喜欢图漾又不喜欢穆延,自然由得他们去打生、打死。

    只是皱了皱眉头,育王图濠就说道:“这只是穆延不想图漾无限制征兵下去的缘故吗?应该不仅如此吧!毕竟不仅图漾在征兵,穆延同样也在征兵,何况图晟也在其他地方征兵。”

    “这是没办法的事,谁叫穆延要插手盂州战事。或者说,穆延若不能尽快平定盂州,连带着申州也会有危险!毕竟现在只是图漾和图晟没看到申州的空虚。不然图漾一旦兵发申州,穆延照样得挡住图漾,所以还不如率先下战书!”

    虽然说出这些话,龚毂并没有多少依据。但什么是文臣?文臣就是不负责任的开口啊!

    所以龚毂即使已经由文臣转武将,有些事却并没有完全忘记。

    而惊讶一会,覃赞也跟着点头道:“龚大人所言甚是,虽然比起图漾和图晟,穆延好像多了一个申州做退路。但正因为有申州这个牵挂,实际穆延的行动也受限更多。因为穆延或许能丢掉盂州、丢掉盂州城,但绝不敢丢掉申州,即使申州再脆弱也是如此。”

    “没错,某就是这样想的。”

    没想到竟给自己随口一说说对了,龚毂顿时就有些洋洋得意起来。

    而育王图濠也不得不点头道:“原来如此,……申州啊!没想到穆延还有这样的弱点,但本王记得,被穆延留下来防守申州的苟言好像也有一点本事吧!”

    “或许是这样没错,但苟言以前毕竟只是一个总兵,要让其掌握一部兵马或许是没问题,但要掌握申州全境兵马,这可不是一年、两年就能办到的事,何况如今盂州的战局又这么混乱,谁知道有没有人会想要进军申州等等。”

    说到苟言,李度并没有太上心。因为在李度心中,那不过就是一个因人成事而已,就好像覃赞一样。

    但不知李度心中怎么想,育王府中却也没人了解苟言,也不需要去了解苟言,却也想看看三日后穆延与图漾的决战究竟会怎样开场,又会怎样结束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一章、依旧会有卷土重来的信心

    对于盂州城居民来说,战争意味着什么?

    或许在他们进入盂州城前,战争什么的绝对是件残酷到不能再残酷的事。可等到进入盂州城,并且得知盂州城受圣母皇太后图莲保护不会受战火侵袭后,战争什么的就好像一场大戏,一场名为战争的大戏了。

    因为前有万大户与图晟军,更有图晟军与图漾军在盂州城前的对战,想到现在轮到图漾军与穆家军对战,开战当日,几乎所有人都一起涌上了被图漾军与穆家军用来对战的南门城门及城墙上。

    毕竟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对战,虽然不至于说稀奇,但也足够让人前呼后拥。

    而早早来到城墙上的门楼内,育王图濠也是煞有介事的望向李睿祥道:“李大人,汝认为今日之战究竟是谁人能胜。”

    “小臣不知,毕竟穆家军与图漾军的对战不同于以往的对战。”

    由于有足足三日的准备时间,李睿祥等人不仅已经了解过穆延的战书内容,更是了解过双方对这次对战的态度等等。

    但不管穆延和图漾是怎样面对众人的问讯,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在开战之前,穆家军和图漾军都没有相互沟通的想法。也就是说,他们未必会好像图晟军与图漾军,乃至万大户与图晟军一样进行一阵一阵的逐一交战,

    毕竟目标不同、期待不同,穆家军和图漾军都没有共存的理由。

    所以很有可能。双方一开始就只是从小打开始,从新兵开始,但也有可能一开始就展开全面战争等等,这是谁也说不清的事情。

    因为一开始就弄成全面战争即使有些不可想像,但为抢占先机、压制对手,却也没有什么事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

    而出城三日,穆延不仅已经大致厘清了现在这支新老交杂的穆家军,甚至也暗自策划好了如何与图漾军交战的方法,只是说不管保密不保密的,穆延并没有急于将自己的作战计划告诉底下的穆家军将领。

    毕竟穆家军与图漾军一直没有沟通。不知道图漾军的计划。穆延也不保证自己是否有变阵的可能。

    但临近最后的开战时间,穆延终于将所有穆家军将领一起召到营帐中说道:“各位,今日虽然是我军与图漾军的第一阵,但不知图漾军会如何布置。诸君也要做好全力以赴的准备才行。现在本将下令……”

    “等等!”

    虽然穆延说话的气势很高涨。甚至几乎都点起了所有将领的战斗**。但蓦然间,营帐中已经有些高涨起来的气势中就多出一句冷声。

    跟着穆延脸色一沉,随即转眼望去时却又有些双眼僵住了。

    因为与穆延想像中不同。突然叫停穆延命令的并不是穆家军将领,而是突然出现在营帐中的钏。

    而看到一身黑衣蒙面的钏突然出现,不仅穆延,那些穆家军将领同样有些惊讶。因为这就是传言中的天英门弟子吗?不管有没有见过钏,即使这些将领并没有立即窃窃私语起来,眼中却也是各有了色彩。

    但不等穆延和任何人开口,钏就一挥手道:“尔等先出去,吾有些图漾军的状况要在开战前向穆将军交代一下,这事你们别往外说。”

    “……听女侠的话,你们先都出去,而且谁也不许将女侠今日来过帐中的事情说出去,违令者斩!”

    虽然钏还什么都没说,听到钏的话语,穆延的脸色顿时就肃然起来。

    因为不管钏要向自己交代的图漾军状况究竟是什么,穆延都知道这些事肯定会影响到待会的对战了。

    而听到穆延警告,那些穆家军将领自然不敢多说,齐齐“诺!”了一声退出去,很快整个营帐中就只剩下了钏和穆延及几个亲兵。

    然后同样不等穆延开口询问,钏就直接说道:“穆延,据吾估计,图漾军有九成会在一开始就以精兵为前阵的压上全军死战,因为……”

    跟着钏说起潘鬏与图漾连日来对战策的讨论,穆延的脸色就越来越难看了。

    因为让穆延担心的并不是图漾是否会选择与穆家军死战一事,而是图漾居然会将目光盯到了自己的申州。这或许对已经没有任何根基的图漾军来说是一个神来之笔,但对穆家军而言,却的确有伤筋动骨的危险。

    因此不说死战不死战的,在钏的话音落下后,穆延就说道:“女侠的意思是,图漾会向申州下手。”

    “没错,只要穆将军此战过后不退出盂州城、不退回申州,不管胜败,图漾都会向申州下手。所以考虑到图漾已打算用申州来牵制将军一事,吾估计图漾虽然一直没有肯定潘中书的计策,但也十有**会在一开始就采用死战策略。”

    “毕竟与其他人相比,图漾是个极其自大的人,纵使在盂州城前战殒所有图漾军,他依旧会有卷土重来的信心!”

    “本将明白了,多谢女侠提点。”

    “穆将军不必客气,本身圣母皇太后都更看重穆将军,吾自当能帮的就帮一点。只是盂州形势实在复杂,图漾又已经没有退路,谁都不知道他会干出些什么事来,穆将军就自己小心罢,吾先离开了。”

    “不送!”

    虽然钏在说出离开二字时身影就已从营帐中消失,但抬了抬手,穆延还是稍稍致意了一下。

    因为穆延知道,若不是有钏的及时相告,不仅穆延待会肯定会在与图漾的战斗中吃大亏,之后有关申州的战略也很有可能被图漾彻底破坏等等。

    当然,穆延并没有埋怨钏为什么来得这么晚的原因。

    因为钏来得晚总好过不来,以图漾的性情,钏都只能说十有**图漾会怎样了,不到最后一刻,除了图漾已经盯上申州的消息,穆延并不意外钏并不能真正确定图漾在待会究竟会采用怎样的对战方式。

    毕竟正如钏所说,由于断了一只手,在图漾已经没有任何退路的状况下,谁都不知道图漾会干出些什么,谁都不知道图漾最后一刻会干出些什么。

    因此钏不仅只能等到最后一刻才来通知穆延,甚至穆延要怎么做,同样也必须考虑到图漾军的最后一刻变化。(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二章、不会变成最后一天吧!

    身为天英门弟子,钏为什么要在最后一刻将图漾军的计划通知穆延,原因就在于,虽然穆延的确养育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十年,但比起已经有些疯狂的图漾,穆延显然更容易应付些。

    因为与图漾相比,穆延的性情中至少多了一个忍字,不然他又怎可能坐看前段时间太慈夫人的搅乱时局等等。

    而穆延能容忍太慈夫人一直走到这一步,将来肯定也能容忍圣母皇太后取代北越国皇上图炀成为女皇上。

    所以这不仅是钏给穆延的一个机会,同样也是钏更看好穆延原因。

    毕竟同样要做皇上,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可是怎么都要与图漾决一生死的。

    但即使没有阻止钏在最后关头向穆延通消息,等到钏从穆延营帐中出来,汇聚在暗处,江上叟夏松就说不上满意或者不满道:“钏女侠,汝为什么要将图漾军的情报告诉穆将军,难道汝不觉得这不公平吗?”

    “……公平?夏前辈又觉得怎样对图漾来说才是公平的。”

    钏的声音却异常漠然道:“或许吾是不知道图漾究竟有没有成为江湖霸主的资质,难道夏前辈还不知道,图漾绝不可能在朝廷之争、皇位之争上获得最后胜利吗?因为不说圣母皇太后和秦皇图浪都已将目光放在大陆第三大帝国上,图漾在盂州的表现都如此挣扎了,他又能在将来的天下大势争夺中做些什么?还是继续挣扎吗?”

    “当然,吾不是说要让其放弃。只是夏前辈也知道圣母皇太后让穆延掌管盂州的条件,所以为保证境内安泰,吾也必须有所倾向才行。但尽管如此,或许对于穆延来说,其更看重的也还是申州的得失。”

    说到穆延看重申州得失一事时,钏的语气中就多了一种轻蔑。

    因为与图漾的格局太小一样,穆延也同样有格局太小的缺陷。

    不然当初传出图炀成为太子一事时,穆延早将焦玉接回申州就未必还会再有余容的出境建国一事了。

    所以在这种状况下,穆延仍在意申州的得失不说又该算做什么,若穆延真被图漾牵着鼻子走的将战场扩大到申州。那不得不说就有些太掉价、太过掉价了。

    而作为众人谈论的焦点。即便一个时辰后就是正式的约战时间,图漾却仍有些漫不经心的坐在营帐中说道:“贤弟,汝说我们第一阵应该派上多少士兵。”

    “如果穆延那厮事先有约定则另说,不然第一阵。最少得万人才能压得住穆延那厮。”

    “万人?是不是多了些?”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就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图漾即使没有决定是否要一上来就与穆延死战。但如果不考虑死战状况。第一阵就派上万人,这确实有些太过令人震惊了。

    潘鬏却摇头道:“小王此言差矣!因为若是与图晟军对战,第一阵就谴上万人或许是多了些。但如果是穆家军,那却并不多!毕竟图晟那厮与小王所做的仅是箜郡王府的内部之争,但与穆家军对战,那就是外敌和外战!”

    “外敌和外战?这就是贤弟一直主张第一阵就要死战的原因吗?”

    沉默了一下,图漾的脸色也渐渐变了。

    因为图漾虽然一直没拿定主意要不要与穆延死战,但也明白自己与穆延的水火不容。换成图晟军,图漾甚至相信只要自己能做到步步为营地压迫图晟,最终等到图漾自立建国时,图晟军中或许也会有不少人选择投靠自己等等。

    毕竟跟着图晟投靠朝廷,他们还得在图晟下面做人,却不像跟了图漾,直接就可封王拜相、光宗耀祖。

    他们现在所以不选择图漾,也就只是不看好图漾,更愿意选择稳妥道路而已。

    可穆延却不同,穆延不仅现在会阻碍图漾的道路,将来同样会阻碍图漾的道路。甚至以穆延同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除非穆延战死,穆延也永远都会阻碍图炀的道路等等。

    所以唯有杀死穆延,图炀才能彻底清除这个敌人,这也是死战的真正意义。

    但知道图漾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需要自己去回答,潘鬏也没跟着再去开口劝说。

    因为潘鬏知道,除非是让图漾与穆延死战,不然想要完成天英门交给自己的清除图漾军部队的任务也实在太难完成了。至于说连带对穆延造成的损失,别说图漾会小看穆延,潘鬏同样没将穆延放在眼中,更不相信天英门也会因穆延的损失找自己麻烦等等。

    毕竟穆延打仗或许是个好手,治理地方也勉勉强强,但真说到在朝中为官,确实有许多地方不够格。

    然后一个时辰过去,双方军队就陆续从军营中离开,一个从东门外往南门外前进,一个则从西门外往南门外前进。

    只是看到南门两侧聚集的队伍越来越多,城门上的李睿祥等人就有些惊异道:“这,这是干什么,怎么图漾军和穆家军都将所有部队全调出来了。这不才是第一天吗?”

    “……第一天?不会变成最后一天吧!”

    虽然也感觉有些不对劲,龚毂的话依旧吓到了众人,育王图濠也不禁望向旁边的赵傈说道:“侯爷怎么看这事?”

    “不好说,……或许说,龚大人的话未必没有成真的可能。”

    “侯爷也这样认为吗?”

    听到赵傈赞同自己话语,龚毂就赶紧回过头来。

    因为不管是不是有所发现,龚毂总觉得现在穆家军和图漾军会将所有部队都调出来有极大问题。

    赵傈则点头道:“这主要因为图漾军与穆家军在事前都没进行任何沟通的缘故,所以在彼此缺乏互信的状况下,他们不仅只能一开始就将所有部队全调上来,万一双方在交战中出什么岔子,很有可能会造成全面冲突的状况。”

    “……全,全面冲突?不会这几十万人直接在城下厮杀起来吧!”

    听到赵傈等人话语,李睿祥的脸色就全变了。

    因为前面图晟军和图漾军虽然也曾在盂州城前有过激烈的交战,但那最多都是几千人的交战,即使双方加起来也有上万人,但还是在可控制的范围内。例如除了前面交战的队伍,后面压阵的部队就从没上前参战过。

    可穆家军与图漾军的关系却不同于图漾军与穆家军的关系,双方在没有一点情面可讲的状况下,确实谁都无法保证后面究竟会发生什么。

    而随着队伍渐渐展开,或者说看着图漾军部队正在陆陆续续不断聚集,汇聚在一起的穆家军将领脸色就有些极其难看了。

    因为图漾军若是不将所有部队全都开过来,穆家军自然也不会将全部队伍开过来。可现在图漾军的行动不仅让人大为吃惊,穆家军也不能再留一点后手了。

    然后望着同样满脸严肃的穆延背影,穆畅就低声道:“穆仪,汝与图漾那厮相处最多,汝说图漾那厮究竟会不会一上来就与我军死战。”

    只是在图漾抢占盂州城时相处了一下,这又成了相处最多吗?

    不敢说无奈不无奈,穆仪的脸色却相当严峻道:“虽然某不敢说自己有多了解图漾那厮,但若没有天英门女侠阻止,当日图漾恐怕就会率骑兵洗劫盂州城。只是图漾固然是个疯狂的人,若是图漾身边有个更疯狂的人,那就再没人能阻止图漾的疯狂了。”

    “某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潘中书会比图漾那厮更疯狂。”

    “……这到是,原本图漾那厮就很危险了,没想到潘中书对图漾那厮的疯狂竟然不思节制,而是推波助澜。”

    不是说对潘鬏有什么向往,而是因为潘鬏往日在盂州城中的名声很高,至少是做学问的名声很高,穆畅和穆仪都有些不理解事情又怎会发展到这一步。

    因为他们即使不害怕图漾军,也做好了与图漾军死拼到底的觉悟,但谁也没想到,图漾军竟会比穆家军更快开始死战之旅。

    特别在知道当初津口城一战时潘鬏就是通过一个个死战命令才掌握了图漾军全局时,这尤其令穆畅这样的穆家军将领窝火不已。

    因为若早知道当初潘鬏下的乃是死战命令,穆家军一心防守,肯定会让图漾军吃个大苦头。

    只是今日的事情又有所不同,因为在图漾军又有意进行死战的状况下,穆家军却不可能拱手将胜利相让,尤其是不能拱手将申州相让。

    因为图漾不打其他地方主意,偏偏只打申州的主意,这简直就是不将穆家军放在眼中。

    当然,穆畅等人不是没怀疑过钏带来的消息,但看着图漾军渐渐聚集过来,即使对方现在还没摆出死战的架势,那也可以在随时发起真正的死战了。

    至于穆延又为什么会将消息告诉穆畅等人。

    原因很简单,若是穆畅等人不知道图漾军的死战意图,不知道图漾军意图申州一事,恐怕待会穆家军要抵挡图漾军将会很艰难。

    所以这即使有曝露天英门倾向的危险,为了穆家军、为了申州,穆延也别无选择。

    尤其一边观看对面图漾军的配制,穆延也在不断思索。

    思索哪支部队该从哪个方向进攻,思索哪支部队才能克制图漾军的进攻等等。

    因为与图漾军相比,穆家军的唯一优势就是早一步知道图漾军的真正意图。若是不好好利用起来,上天都会嫉妒、惩罚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三章、残忍?软弱?

    “上!”

    不是一万人,而是两万人。

    虽然一开始下战书的乃是穆延,但最后先下达出击命令的却是图漾。而不管是不是有所轻视,图漾一开始派出的就是两万骑兵,而且是参加过逍遥林截击的骑兵。

    尽管这些骑兵是因为当时穆家军躲入逍遥林而没有正式开战,但图漾要的就是这种心理优势,要的就是继续羞辱穆家军。

    而且图漾即使没在一开始就下达死战命令,以骑兵的速度也足够进行任何调整。

    当然,由于没有死战命令,或者说是不是有些心存侥幸的样子,图漾并没有让两万骑兵直接冲击穆家军阵营,而是让他们停在了两军队伍中间进行叫阵。

    因为不管炫耀还是什么,图漾军的骑兵也是现在盂州几支部队中最多的,自然值得图漾去夸耀。

    而看到图漾先派出的是骑兵,那些骑兵甚至在两军阵中耀武扬威起来,不仅穆延的脸色一沉,那些穆家军将领也都是立即喧哗起来。

    “混蛋,炫耀什么啊!就这点骑兵也敢拿出来炫耀。”

    “哼,穆将军当年指挥骑兵横扫天下时,还没有图漾拿厮呢!”

    “给某五万人,肯定可将这些骑兵灭得妥妥的。”

    对于底下将领的喧嚷,穆延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穆延真正注意的是图漾虽然一开始并没下达死战命令,但也是意图拿这两万骑兵来给穆延一个下马威。

    因为不管其他地方的两军对阵是怎么回事。至少在盂州城中,双方遵循的一直都是同等兵力、同等人数的对战。

    也就是说如果有能力,当图漾派出两万骑兵时,穆延也应该派出两万骑兵才叫做对阵。不然不管穆延派出多少人,不管最后输赢,恐怕穆延都不会得到城头上的盂州城民众认可。

    但穆延又需要这些盂州城民众认可吗?

    这怎么可能!

    与已经一心自立建国的图漾相比,身为官员,穆延也就只需要朝廷认可、需要圣母皇太后认可就行了。因为这些民众认可与否又不会影响穆延升官发财,反而对图漾能不能当皇上,能不能获得将来的子民认可很重要。

    所以不管是不是刚发现这点。捏了捏手心。穆延终于知道图漾的弱点在什么地方了。

    也就是说,穆延自己的弱点如果是申州,那图漾的弱点就是是否能得到民众的认可和拥戴。因为这即使有些操之过急,但图漾若真想自立建国。这却是比他能否打败穆延还要重要的事。

    只是要打击图漾的民望又容易吗?

    不容易。

    因为在习惯了以战养国的北越国中。图漾的民望、图漾在盂州城的民望全来自于他在盂州城外对战的胜多负少。

    所以只要破掉图漾军胜多负少的局面。乃至不再让人去期待图漾的胜利,图漾军的崩溃就不可逆转了。

    于是一抬手,穆延就说道:“传令全军。待会一起冲杀上去。”

    “诺!”

    听到穆延命令,一直等在旁边的传令兵立即呼啦啦全奔了下去。只是那些个将领全都惊呆了。

    因为他们即使是一个时辰前才知道图漾军有意死战、有意申州的消息,但全军冲杀什么的应该是最后最后的计策吧!怎么穆延又一下拿出了死战架势!

    穆延却不等众人疑惑,一转脸道:“怎么,你们还不明白吗?若是按图漾这样的派兵方法,他根本就是在拿我军来振他的民望。可正如所有人都知道我军的根基在申州一样,图漾那厮的根基就在这所谓的民望上。”

    “所以若图漾没有了民望,若人人都知道图漾是个如何残忍、如何软弱的人,还还有什么民望可言。”

    残忍?软弱?

    虽然对于民望什么的还不甚理解,听到穆延同时说出残忍、软弱二词后,众人也都知道这是穆延同样不确定这一战胜负的说法了。

    因为图漾若是能胜,那就要用穆家军的败亡给图漾标上残忍的标签,若是图漾军败北,图漾也就软弱得没资格再去说什么自立建国了。

    当然,身为穆家军将领,谁也不会希望成为图漾用以表现自己残忍的踏脚石。

    所以看到众人情绪上来,穆延又说道:“所以图漾军不怕死,我们穆家军更不怕死,更得抓住时机先行下手,也好过头一阵就给图漾那厮做踏脚石。又或者说,你们谁愿意成为图漾那厮的踏脚石?”

    “我们不愿!”

    听到这里,众人顿时就沸腾起来。

    因为比起成为证明图漾残忍的踏脚石,谁都想靠自己力量来给图漾标上软弱的标签。

    例如图漾都不敢死战了,穆家军却敢率先死战,这就是图漾最为软弱的标志。

    跟着那些将领们散回各自部队时,穆延的双眼也不再望向正在耀武扬威并等待穆延军派出兵马对阵的两万图漾军骑兵,而是直接将目光落在了后面图漾军阵营的帅旗附近。

    因为在穆延的位置即使看不到身处千军万马中的图漾,但穆延知道,若是自己今日不能打败图漾、打败图漾的妄想,日后恐怕将会更难。

    毕竟图漾今日既然要在众目睽睽中犯下准备不及的错误,穆延又怎可能给他扳回去的机会。

    当然,若是图漾一开始不派遣这些骑兵,至少一开始不派遣这么多骑兵上来,穆延也未必会定下全军冲杀图漾军乃至死战的决心。毕竟有一分胜机就要利用一分胜机,单纯的死战绝对是杀敌一千,自伤八百。

    可穆家军中既然没有能单独与这两万图漾军骑兵对战的部队,与其选择必输的道路,那还不如争一个惨胜,争一个天下太平。

    因为穆延若在这里输了还有申州,还可以卷土重来,但图漾在这里输了又能卷土重来吗?

    或许事情真如天英门弟子所说,即使剩下最后一个人,凭图漾的武艺也能招来不少兵马,但这不却不可能包括民望,不可能包括图漾在盂州城失去的民望。

    也就是说,即使图漾还有可能在其他地方自立建国,但图漾只要输掉此仗乃至不能大胜穆家军,那就绝无可能再在盂州自立建国了。

    所以图漾既然要用这两万兵马来踩穆延的脸,穆延也只能用死战来消磨图漾的民望。

    于是与图漾军不同,在传令兵和无数穆家军将领奔行在队伍中悄声下令时,穆延就带着亲兵慢慢来到了阵前。

    当然,这不是穆延要以一己之力来抵挡图漾的两万骑兵,而是只有这样才能显示穆延死战的决心,增加死战的效果。(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四章、一枪讨死

    “杀!”

    “杀啊!杀!”

    “死战!死战!死战!”

    看到穆延单独来到阵前,不仅城头上的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感到惊讶,阵中的图漾更是惊讶无比。

    因为这是什么?这是穆延有什么话要说吗?

    毕竟两军当面,若不是有什么要宣诸众人的话语,穆延又有什么必要特意走到阵前。

    只是这个时间又有些不对。

    因为穆延真有话说就应该赶在图漾军的两万骑兵出阵前,不然他还以为能将两万图漾军骑兵叫回去吗?

    但没等图漾反应过来,也没等城头上的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反应过来,随着穆延单手一挥并且率先策马冲出去,不仅穆延,整个穆家军的十几万人都一起纳喊着径直杀向了对面的图漾军。

    看到这一幕,众人就全震惊了。

    因为谁都没想到,穆家军竟会一开始就全军冲杀而去,而且直接就喊出了死战二字。

    猝不及防中,甚至原本已来到两军阵中的两万图漾军骑兵也都有些混乱起来。

    因为死战什么的虽然是潘鬏首先对图漾提出的建议,但这事可没有传到图漾军的士兵耳中。所以突然面对穆家军发出的死战口号,全无准备的图漾军自然就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身为被图漾倚重的骑兵统领,面对奔涌而来的穆延军,张常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做迟疑了。

    不然别说十几万穆家军堆上来。张常的两万骑兵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若是双方距离继续缩短,图漾军的骑兵甚至根本就跑不起来。

    所以不管是不是要牺牲自己、牺牲这两万骑兵,不仅没有图漾的命令,张常知道自己不能擅自撤退。要想保住在这些骑兵,张常也知道自己唯有正面凿穿穆家军一个选择。

    于是一提手中长枪,张常也是在穆家军的震天喊杀中直直冲向穆延道:“杀!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死战!”

    跟着张常的命令,那些隐隐有些混乱的图漾军骑兵也不再犹豫了。

    因为不说没有军令擅自后退会带来怎样的后果,即使他们想要撤退,穆家军也照样会冲杀过来,结果甚至会因图漾军骑兵的后退而给后阵带来混乱。这就得不偿失了。

    但在这样的状况下。仍旧选择前进又会有怎样的结果?

    那自然是十不存一。

    所以不管是为了唯一生机还是什么,不仅张常,所有图漾军骑兵都知道他们只剩死战一个选择了。

    跟着张常率领着图漾军骑兵也向穆家军冲杀过来,率先遇到的却是同样骑马冲在所有人前面的穆延。

    而虽然不知穆延为什么要冲在众人前面。知道机会难得。张常也是一枪刺向穆延道:“穆将军真是好本事。居然敢与小王死战,看枪。”

    “杀!”

    在军队中什么人才能成为将军?那不仅得有领军才能,更得到出众的单挑、群战能力才行。不然不等他们展露出自己的领军才华。恐怕早已经在千军万马中身死多少次了。

    所以张常的突刺即便锐利无比,双手一挑一刺,在穆延使出自己的成名技二段击后,只一个照面,张常就被穆延捅了一个前心穿后背。

    因为不管是不是上天眷顾穆家,不仅穆铁有一手神射技艺,在其他人只能使出一次刺击的时间,穆延却已经往往能使出两次刺击。这样的两段击不仅是穆延的成名技,同样是穆延的杀手锏。

    只是换成以往的战斗,穆延或许只会将这样的杀手锏放在最关键的时间再用。

    可对于现在的穆家军来说,什么时候又是最关键的?当然就是两军甫一照面时。只要穆延能斩杀对方大将,穆家军的气势自然就再无人能挡。

    “将军威武!杀!杀杀杀!”

    “……将军威武!杀!”

    而一等看到穆延一招就挑死张常,早就准备好的穆延亲兵立即就狂呼起来!

    因为身为穆延的亲兵,他们不仅早就知道穆延想做什么,更早就知道穆延想要他们做些什么,毕竟只有这样才是真正的亲兵。

    尤其遇上这种一招杀敌之事,他们根本就不用想该怎么做。

    而随着穆延亲兵的喊声,不仅紧跟在穆延后面的穆家军士兵就呐喊着冲杀上来,甚至原本准备紧跟在张常后面同样冲入穆家军的图漾军骑兵也给惊住了。

    因为穆延能一招挑死张常,也就能一招挑死他们。

    虽然乱兵当中,这种个人战技发挥的余地并不多,但仅是这种威胁就足以让他们胆寒了。

    何况后面还有无数穆家军正蜂拥上来,若是有张常带领他们,他们还可妄想一下冲破穆家军的封堵,现在却完全没有了机会。

    毕竟与现代社会不同,古代社会将领的榜样作用是无比重要的。

    正像在穆延带领下,穆家军就能蜂拥着冲杀上来一样,若是没有将领带头冲杀,也就没有多少士兵会傻得替只知道躲在身后的将领卖命。

    这与是否职业军人无关,因为再怎么说,职业都不能替代士兵自己生命。别看现代社会一直将军人宣传的怎样怎样,若是真到战时遇到一个不顾士兵生命的将领,照样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这是人性,也必须是人性。

    因此在张常被穆延一枪挑死后,不仅前进中的图漾军骑兵立即停了下来,甚至一些士兵乃至低级将领都开始拨转马头想要往后逃。

    因为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面对这种阵前大将被一枪讨死的状况,谁都会怀疑双方真正的实力对比。

    而跟着后面的穆家军追上、追上一些还没开始逃跑的图漾军骑兵,真正的厮杀也立即开始了。

    “杀!杀啊!杀!”

    古代社会,骑兵为什么会比步兵强,这可不仅仅因为骑兵能居高临下攻击的缘故,而是因为当骑兵奔跑起来后,其奔行的速度都足以冲垮任何一支防卫严谨的队伍。

    可相对的,如果是没有奔行起来的骑兵,如果是没有奔行起来并被彻底包围的骑兵,由于他们的身子移动完全被限制在马背上,也立即就会成为步兵的围杀对象。

    当然,看到这一幕,不仅那些已被穆家军围杀的骑兵,甚至城头上的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乃至后面的图漾军也震惊无比。

    因为谁能想到,图漾军的骑兵竟会被穆家军冲翻,竟会被穆延一人冲翻等等。

    而在图漾也看得满脸铁青时,不管是从什么角度考虑,潘鬏立即在旁边提醒道;“小王,死战,现在只能死战了。”

    “对!死战!死战!”

    听到潘鬏提醒,图漾同样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也是向前一挑枪锋,并且在第一时间就率领着亲兵冲杀上去,冲向正在压过来的穆家军。

    “杀!杀啊!为张大人报仇,死战,死战!”

    “……死战!死战!杀啊!杀啊!死战!为张大人报仇,”

    然后随着图漾冲杀出去,如同穆延的亲兵一样,图漾的亲兵也紧紧跟在了图漾身后。

    而即使已被人群淹没,图漾的双眼也紧紧盯在了阵中已经停下的穆延身上。

    因为图漾即使再怎么没想到穆延竟然一上来就会想要死战,更没想到张常会被穆延一枪讨死,但身为将领,图漾也知道自己现在绝对不能退却、自己的部队绝对不能退却,不然就真的是兵败如山倒了。

    只是说现在穆家军不仅占到了先机,图漾也不知道自己部队是否能顶住穆家军的全面冲击,只能冀望在自己的带领下,图漾军能焕发出奇迹以获得胜利。

    因为与从没告诉属下将领自己的死战算计相比,图漾更没有告诉过自己部队的将领该如何去防备敌人的死战,乃至如何面对这种状况。

    毕竟一心当皇上,图漾又怎可能提醒自己的部队也会输、也需要防守,也需要防备被敌人打败等等。

    所以死战,只有死战。

    为了抓住这最后的胜机,图漾知道自己同样只能以死战的气势来强势反击穆家军。

    “杀!杀啊!为张大人报仇!死战!死战……”

    “死战!杀!杀杀!杀……”

    而跟着看到图漾和图漾的亲兵也冲了出去,迟疑一下,所有图漾军将领,乃至所有图漾军士兵也是呐喊着迎向已经冲过来的穆家军士兵冲杀上去。

    因为他们即使已经没时间去关注图漾的状况,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即使他们不是将军,可也没人不知道这时选择退却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

    毕竟前面几近破灭的两万骑兵已经证明了退后绝无生路,那他们就只能向前,只剩下不断向前。

    何况图漾已经冲出去,若是他们不跟着冲出去,除非图漾战死,他们就是死路一条。当然,若是图漾战死,他们同样也是死路一条。

    所以没有选择,也选择不了。

    尽管不知道死战的结果是什么,也再没有一个图漾军士兵会继续停在原处了。

    跟着无视被夹在两军当中,乃至已经快要被彻底淹没的两万图漾军骑兵,当两支部队终于在战场中狠狠撞在一起后,顿时就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有的只是刀枪碰撞声、有的只是喊杀声,有的只是死亡前的挣扎。(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五章、贤弟现在还说什么万安?

    与以前万大户与图晟军,乃至图晟军与图漾军争战时,盂州城民众尚可在城头上喧然观战不同,目睹图漾军与穆家军几十万人在城下进行死战的情形,城头上不仅鸦雀无声,更是噤若寒蝉的有不少人都在不住浑身颤抖。

    因为他们不仅不知道战争还有这样残酷的一面,更不知道自己家中的孩子、男人能否在这样的战场上生存。

    所以很快,城墙上就传来了嘈杂的痛苦、哀求声。

    “不要,不要啊!”

    “……快住手!住手!”

    “呜哇!哇!……”

    “呜……呜呜……”

    跟着混乱中,不仅有痛哭声,更有呕吐声。因为这样的对战已经不能再用情绪激昂来形容,只能是残酷与残忍。

    因为所有人都看出来了,在这样的战场中不能有人后退,甚至不能鸣斤收兵。因为一旦后退,肯定就会被敌人从身后追上残杀致死,彻底败亡,连一点幸运的机会都没有。

    所以面对这样的杀场,他们尽管嘴中想阻止、心中想阻止,身体却无法行动起来。

    而看着这样的一幕,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的双脸也有些发白,一阵惨白。

    因为他们从没想到,区区一次对战都会打得如此惨烈。或者说,只有他们自己才觉得这是一次对战,在穆延和图漾眼中,这就是一次你死我活的死战,只能是死战。

    因为战事发展到这一步。在谁都无法控制的状况下,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结束。

    或者说等到一方杀灭一方,乃至等到夜色来临为止。

    而即使早已有领军经验,甚至也曾在黄口谷中一路冲杀,看着城下混乱的战团,赵冱也是满脸惊色道:“吴大哥,汝说穆大人和二公子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上来就要死战?这样下去,战局还能控制吗?”

    “……图漾军现在肯定控制不了,但穆家军却没问题!”

    沉默半晌,吴邛的话却立即引起了不少人关注。

    李度的双眼则根本就没望向战场道:“吴大人怎会认为穆家军控制得了。现在应该还是图漾军占上风吧!”

    占上风?占什么上风?

    这样混乱的战局谁又敢说出占上风二字。李度这不过就是凭着以往经验在做的说辞罢了。

    但李度即使没想过要对自己的话负责,也没人需要李度为他说的话负责。看着城下的战场,一些将领却都跟着点点头。

    因为与穆家军士兵是按照新老交杂的配制方法来排兵布阵不同,图漾军的队伍却是以老兵顶在前面居多。所以图漾军虽然一开始是被穆家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在谁都不可能后退一步的状况下。以基本战力区分。图漾军暂时还是占有一定优势。

    只是这种优势并不能化成胜势,反而让战局更加混乱了。

    吴邛说道:“因为穆家军既然率先喊出死战二字,肯定早对死战有所安排。这样即使图漾军的战力在穆家军之上。没有死战的准备,没有相应的部队配属,图漾军的调遣能力肯定要在穆家军之下,只能凭着胸中锐气来进行厮杀。”

    “所以除非穆延一直不对军队进行调动的这样混战下去,只要穆延在这种状况下还能对部队进行调遣,胜利的就肯定是穆家军。”

    “调遣?这样的死战状况还能对部队进行调遣吗?”赵冱一脸惊奇道。

    吴邛说道:“这就是有准备与没准备的区别了。但具体能不能做到这点,可就得看穆延的安排了。当然,图漾军也未必没有机会,但就是难度要大得多。”

    “图漾军又要怎么在这种状况下调遣军队?”

    “只要放弃一味死战,以防守为主就有机会。”

    “防守吗?”

    听到吴邛话语,赵冱就低头嗫嚅起来。

    因为要在死战中防御容易吗?或者说,死战中真的也存在防守吗?虽然赵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做到,或者说什么时候才能做到,但他也不会怀疑这对吴邛和自己父亲赵傈来说又会有多少难度。

    但不管什么防守不防守的,乱阵中杀死十几个穆家军士兵后,图漾最终也在愤怒中被亲兵保护着慢慢退了下来。

    因为图漾虽然真的很想斩杀穆延,也认为自己肯定能斩杀穆延,但穆延如果不给图漾斩杀自己的机会,图漾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不过好在以图漾的身份、武艺,即使现在两军都已混战成一团,图漾想要退出战阵都没有任何问题。

    毕竟图漾的武艺再高、体力再好,一个人还是不可能厮杀掉十几万敌人。

    然后等图漾终于退到后阵时,并未卷入乱战或者说根本就没有急于参战的潘鬏就赶到图漾面前道:“小王万安!”

    “……贤弟现在还说什么万安?而仅以如今的状况,贤弟又有什么办法破局没有。”

    望着脸上没有太多表情的潘鬏,已经浑身染血的图漾就有些恼怒异常。因为图漾知道,或许自己能凭武艺由重围中功成身退,其他人想要做到这点却难上加难。

    潘鬏说道:“这事难也不难,只要小王设法摆出一条防线,然后依托这条防线来慢慢调整部队就没有问题了。”

    “……防线?汝说要本王在穆延那厮面前退防?”

    “如果小王不愿主动退防,那就只能等穆延先退防再说了!因为小臣虽然也不知道穆延又怎会一开始就喊出死战口号。但要想进行真正的死战,就必须拥有一条坚固防线才行。只是那样的话,不仅我军能找到调配部队的机会,穆延应该也能找到调配部队的机会。”

    面对图漾的愤怒,潘鬏现在连头都不想抬了。

    因为这不是说潘鬏害怕图漾的迁怒,而是失去了死战的先机,别说图漾军,潘鬏自己也做不了许多事。

    但不是因为潘鬏一直没抬头,听到潘鬏话语,图漾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图漾虽然不甘心要在穆延面前摆出防御阵势,但只要穆延率先进行防御,图漾军也确实有调整攻势的能力了。不然一直这样混乱下去的进退不得,图漾也没法估算今日之战的结果。(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六章、将精力主要放在临场指挥上

    “杀!”

    与图漾还曾在乱军当中寻找过穆延的踪迹不同,穆延却是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图漾。

    甚至不用在乱军当中挣扎后退,在干掉张常和几个想要为张常报仇的亲兵后,穆延等人就被后面蜂拥上来的穆家军给挤到了后面。

    毕竟对于战争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先机。

    所以,图漾军即使也及时顶了上来,即使那些及时顶上来的图漾军老兵战力确实在穆家军新老混杂的队伍之上,穆延却并不太担心。因为死战归死战,穆延可没有真让那些士兵去死战,反而是让他们进行一种防御性死战。

    也就是敌人若没有顽抗之意,那穆家军就要以死战为主,可图漾军若是也摆出死战的架势,穆家军也会以防守为住的死战不退。

    因为死战不退不仅到最后同样是一种死战,带着防守意念的死战也更能加强部队的持续战斗力。

    所以,别看图漾军为打破局面远远比穆家军攻击更猛,穆延却并不在意。因为穆家军若是连这样的闷头蛮干都挡不住,穆延也不可能再去期望穆家军的将来了。

    因此别看在其他人眼中,现在图漾军和穆家军都已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乱战成一团,穆延却可清楚看到两军现在的真正分野。

    只是看到归看到,穆延却并没有立即进行调整的意思。

    因为与图漾军一开始在营前的排阵没有太多规律不同,看着图漾军各个部队的位置。穆延实际在一开始就有了安排。

    所以尽管所有部队现在都是面对面撞在一起,穆家军却并不是没有一点准备。

    但就是穆延的算计再好,依照战场上的表现,里面还是有着各种胜败的区分。

    因此一边观察战局变化,穆延的命令也一个个传达了下去。

    “传令宋戊带上本部兵马去支援穆槎……”

    “传令穆昔带盾枪兵去支援白山……”

    跟着穆延开始调谴部队,城门上的育王图濠等人也立即反应过来。

    因为这虽然也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十几、几十万兵马大战的景象,但穆延不调动兵马还不算什么,一等穆延开始调动兵马去往各处支援,立即就可看出混乱中的条理。

    早有期待的赵冱也是第一时间惊呼道:“看,穆家军开始行动了。看来穆家军还真是早有准备。”

    “这很正常。原本穆家军的死战就好像一个口号一样,或者说,穆家军的死战乃是有组织的死战。目的不是战到最后一个人,而是拼尽全力去消灭敌人。”

    “这能办到吗?”

    “当然能。身为将领可不仅仅只凭武勇就能带兵打仗了。最重要的还是行军布阵的能力。”

    难得这样清楚看到穆家军行动。赵穹也是惊叹不已。毕竟赵穹本身就只是一个冲锋陷阵型将领,对于穆延这种以排兵布阵见长的将领自然是非常佩服。

    育王图濠也在旁边点头道:“没错,可惜有皇上在。穆延这厮怎么都不可能再为本王所用,偏就是图韫那家伙胡乱造孽的结果。”

    虽然言语中育王图濠也开始称呼图炀为皇上了,但这可不包括抢走了育王图濠皇位的先皇图韫。所以听到育王图濠话语,龚毂也是一副恭维的样子道:“穆延这本事又算得上什么,若不是王爷现在已改变心意,不说赵侯爷和吴将军他们,就是小臣也不会让穆延那厮独美。”

    “哦!换成龚大人又有什么想法?”

    “很简单,某根本就不会给穆延这厮上战场的机会,直接在战场外就解决他了。又或者说如果某是二公子,只要每日到穆延的指挥使衙门去单挑,保管穆延灰溜溜的离开盂州城。”

    单挑?

    听到这话,众人在惊讶中又不禁都望向了吴邛。毕竟以单挑能力来说,吴邛可不在图漾之下。

    于是细想一下,甚至育王图濠也点点头道:“龚大人好主意,看来本王以后要多多倚重吴将军了。”

    “小臣不敢!小臣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

    虽然知道龚毂在说前面那些话时并没有考虑太多,但吴邛可不认为育王图濠的话又是一点没考虑。只是吴邛也相信,育王图濠绝不会让自己好似无赖一样的四处找人单挑,不过就是想用自己武艺去慑服一些各有心思的将领等等。

    这对吴邛来说不仅不是问题,真有机会,吴邛也不会轻易将这样的功劳让与他人。

    但不仅育王图濠等人在城楼上看到了穆家军变阵的情形,潘鬏与图漾同样在军阵后面的简易高台上看到了穆延调动部队的情形。

    只是看到图漾依旧不吭声,潘鬏也不得不说道;“小王,穆延已开始变阵了,趁着他们变阵的空隙,我们也可用预备队上去变阵了。”

    预备队是什么?什么是预备队?

    虽然穆家军和图漾军一开始喊出的都是死战二字,但队伍那么多,战场的宽度却有限,所以为了稳定战线而不是防线,尽管大部份位于前阵、中阵的队伍都已经冲杀上去,但由于接触不到敌人,至少也还有两、三万的后阵部队变成了无法冲上去的不是预备队的预备队。

    只是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却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道:“贤弟,汝说穆延是不是对死战一事早有准备,甚至于他的部队调派,乃至一开始的布阵都是有意为之?”

    “如果穆延一开始就想到要死战,这是肯定的。”

    这是图漾在怀疑自己吗?

    不管是不是怀疑,潘鬏却是问心无愧道:“毕竟所有人知道,除非是这种大场面的死战,穆延不可能在与小王的对战中获得任何胜机,这也是他一开始根本不敢与小王交手的原因。只可惜被天英门弟子催促,其不得不与小王为敌,自然只得考虑在死战、乱战中寻觅胜机。”

    “……天英门弟子?”

    一听这话,图漾的双脸顿时就满脸难看了。

    因为正如潘鬏猜测的那样,图漾的确怀疑过潘鬏。毕竟潘鬏虽然在三日前就提议图漾要与穆家军死战,可在本身并不愿为死战耗费不必要的兵马状况下,图漾根本就没将这事告诉任何人,这也是他会怀疑是不是潘鬏泄露消息的主因。

    可如果不是潘鬏泄露消息,而是天英门泄露消息,乃至本身就是天英门在催促穆家军死战,这事就未必解释不通了。

    因为正像图漾一开始敢拿两万骑兵来讽刺穆延一样,在穆家军的军力本身就逊色于图漾军的状况下,穆家军要想在与图漾军中的战争中觅得先机、胜机,唯一可能的就只有这样的混战、死战。

    于是咬了咬牙,图漾就有种压抑着的愤怒道:“混帐,她们凭什么用这种方式帮助穆延那厮。”

    这不怪图漾会不满。

    因为图漾本身就是半个江湖人,自然知道天英门弟子有多大本事。不仅能一对一杀敌,更能四处盗取情报等等。

    潘鬏却一脸淡然道:“很简单,现在我们基本已可肯定天英门弟子是在为圣母皇太后工作了。而考虑到圣母皇太后保护盂州城的手段与决心,天英门会暗通穆延也并不奇怪。毕竟小王若打败穆延,肯定会在盂州城建国,这恐怕是圣母皇太后怎么都不会允许的。”

    “混帐,她们怎可以这样。”

    听到这里,图漾就彻底愤怒起来。

    因为图漾虽然早知道圣母皇太后和朝廷不会轻易放弃盂州城,但却并不认为穆延乃至任何人又可阻止自己占据盂州城。所以只要天英门不用武力干涉朝政,图漾就不会害怕天英门的有意无意威慑。

    只是天英门若不仅仅是威慑,还包括将图漾军的作战计划、作战意图透露给图漾军的敌人就麻烦了。

    那不是说图漾军不再有挣扎的机会,而是想要战而胜之都很难。

    好像现在穆家军的死战,即使图漾如今仍不认为自己会输给穆延,里面的损失却绝对是图漾难以接受的。

    毕竟不说别的,前面那两万骑兵就没有一个活口。

    潘鬏却一脸淡然道:“小王所言甚是,但小王如果不肯放弃盂州城,谁也无法保证天英门会不会继续插手小王以后的战事。”

    “这事真没法解决吗?”

    “那到不是,只是小王必须放弃事前的任何决策,乃至做出假决策来迷惑天英门与穆家军,并将精力主要放在临场指挥上就大致可抵消这种影响了。只是再怎么考虑,如果穆延依旧采用这种死战策略,我军的选择也不多。”

    “哼!就只有他们懂死战吗?只是临场指挥什么的……”

    听到这里,图漾的脸色终于缓了缓,但就只是缓了缓而已。

    毕竟与穆延那种长于排兵布阵的将领相比,图漾还是更信任手中的长枪,更信任由自己冲锋陷阵给部队带出来的气势。

    所以在并没有多强的临阵指挥能力状况下,想到要将希望放在临阵指挥上,看着前面乱成一团的战局,图漾就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因为图漾知道,只要自己向潘鬏请教,潘鬏肯定会将场面稳定下来,乃至更进一步觅得战机。

    只是那样就不再是图漾的部队,图漾的标杆作用也将大为降低。

    故而不管是不是不舍得放弃这种感觉,图漾一时间也没有拿定主意。(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七章、不在盂州城外开战

    与运筹帷幄什么的相比,穆延还是更信任各种临场机变。

    因为就好像图漾一样,虽然早早就在算计死战一事,但却一直拿不定主意,这却不如穆延临战时才得到消息,这才立即改变部署,并且抢得先机等等。

    所以战事展开,尽管穆延也知道图漾军各方面都强于穆家军,但却并不会太担心。

    不仅利用一开始的死战气势暂时将双方部队拉到同一起跑线上,甚至利用部队间的调配,也将整个战局一直牢牢掌握在手中。

    因为死战什么的虽然确实能提高部队的作战气势,但双方能力相差如果太大,一旦死战失败乃至某一处战线提前崩溃,这样的溃败也有可能会蔓延至全军。

    所以,尽管没把握穆家军能不能依靠死战最终打败图漾军,穆延也不敢在任何一个小地方犯错误。

    而随着穆延对部队的调整,一开始或许没有太多人发觉,渐渐的死战就变成了防御战。或者说,双方投入的部队或许是很多,但在经过一开始的混乱后,慢慢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

    毕竟战争就是这样,如果真能凭死战打开突破口,那人人都不免争锋的念头。可如果不能从死战中占到便宜,别说将领怎么要求,士兵也会渐渐惜命起来。

    因为再怎么说,这都不是什么保家卫国战争,反而由于亲人近在咫尺,这也容易让人产生许多想法等等。

    看到这一幕。图漾就洋洋得意道:“贤弟,汝现在还认为我们仍需要进行调整吗?”

    “不需要是不需要,但如果只是这样继续下去,那就纯粹是消耗战了,至少我军是不能压跨穆家军。最后双方罢战……”

    没有说双方罢战会又怎样,潘鬏也相信图漾并不需要自己说太多。

    因为这种不胜之局对穆延来说或许是没有任何影响,但状况如果持续下去,谁知道以后双方开战穆延又会不会依样画葫芦。当然,图漾军不是不能在以后再进行变化,可以后的变化又怎可能比得上现在就变化。

    毕竟这样的战事焦着下去。图漾军的损失同样会越来越大。

    当然。这个问题也同样困扰着穆家军。

    一路回到穆延身边,穆畅就说道:“大人,现在穆槎的部队已经稳定下来,但我们一直持续下去。又将如何才能破局。”

    随着穆畅说出“破局”二字。穆延的脸色同样沉了沉。

    因为未经这样的全面交手。穆延从不知道穆家军与图漾军的差距会这么大,甚至于是全局上的差距。

    因为这还是穆延下令要注意防守,并且及时调派部队积极防守的结果。万一真的不视防守的死战。穆延根本就不认为穆家军的部队能坚持到现在。而且因为图漾军的攻势比较凶,手中底牌又不多,没有能打破战局的能力却又害怕被图漾军突破,穆家军别说是破局,想要做更多动作都不行。

    于是犹豫一下,穆延只得说道:“希望图漾军能停止进攻吧!若是图漾军鸣斤收兵,我们也立即鸣斤收兵。”

    “诺!……可图漾军会鸣斤收兵吗?”

    而不仅穆畅不明白这点,看到图漾不说话,潘鬏也继续说道:“小王,要不我们鸣斤收兵吧!或者说再让部队上去冲一冲?”

    “贤弟认为现在再派部队上去有用吗?”

    “小臣不敢,但确实应该没用。因为小王相信也看出来了,虽然穆家军口中喊的是死战,实际进行的不过就是防御战。只是说为了诱使我军投入更多兵力,他们才喊出死战口号。当然,如果我军不是及时投入足够兵力,或许穆家军就真的会以死战气势杀过来。”

    “哼!本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卖弄小聪明的将领,传令下去,鸣斤收兵!”

    “诺!”

    当!当当当当!

    跟着图漾的命令传下去,图漾军的阵营后立即就传来了一阵阵号令收兵的鸣斤声。

    听到鸣斤声,不仅穆家军立即微微动摇起来,城头上的育王图濠和李睿祥等人也是一脸惊讶。

    “什么?鸣斤收兵?居然是图漾军先鸣金收兵!”

    “这不奇怪,毕竟穆家军本就是在单纯防御图漾军的进攻。所以图漾军只要是有准备的正式撤退,穆家军必定不会继续追杀上去。”

    跟着赵傈话语,众人果断看到在图漾军一边战斗、一边后退的状况下,原本混战在一起的穆家军却并没有趁机追上去。

    然后不过一会,或者说确认了图漾军的确是真正在鸣斤收兵而不是诈退诱敌后,穆家军后面也传来了同样的鸣斤收兵声。

    接着双方慢慢脱战,只留下战场中成堆的尸体,却也看得城门上的盂州城民众有些鸦雀无声。

    因为这才是战争?这才是真正的战争吗?

    从没想过战争会这样惨烈,更是从没想过真正战争竟会这样惨烈,不是兴高采烈的议论纷纷,所有盂州城民众都默默从城墙上退了下去。

    看到这一幕,育王图濠也是叹息一声道:“没想到,真是没想到,穆延竟会有这样的魄力,看来图漾军和穆家军暂时是无法再在盂州城交手了。”

    “王爷的意思是说?他们都被吓住了吗?”双眼微微在城下战场中一扫,李度的目光就收了回来。

    毕竟不管是不是害怕,李度一直恪守的可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的格言。

    育王图濠说道:“本王是不知道穆家军和图漾军是否被吓住,但盂州城民众肯定是被吓住了,说不定到时候还会向李大人和穆延、图漾请命!”

    “……请命?请什么命?难道是说要让穆家军和图漾军罢战吗?”

    愕然了一下,李睿祥也若有所思起来。

    育王图濠却摇头道:“一开始他们肯定是想穆家军和图漾军罢战,但最后估计只要两军不在盂州城外开战就行了。”

    “……不在盂州城外开战?小臣明白了。”

    听到这里,李睿祥终于点了点头。

    毕竟看看城外战场中的众多尸体,李睿祥估计一下都有个几万人。

    一战死伤几万人,不仅那些盂州城民众不敢再小看战争,李睿祥也同样不敢再小看战争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八章、为什么会对穆大人不依不饶

    虽然就死战的意义来说,穆家军与图漾军这次战斗是有些虎头蛇尾。

    但真等到最后清点战损时,双方都有些说不出话了。

    因为谁都没想到,仅仅只是一次死战,双方伤亡竟然都超过了四万人,总数更是接近十万人。而且在穆家军先进行死战的逼迫下,图漾军可是真在进行死战。但结果却是图漾军不仅损失了堪称精锐的两万骑兵,剩下的伤亡同样多是老兵,却不像穆家军,新兵伤亡远在老兵之上。

    因此辗转得知消息后,图漾立即摔了几个酒杯。

    因为图漾当时为什么要主动鸣斤收兵?原因当然不是害怕更大损失,而是不想被穆延牵着鼻子走,或者说也不想被潘鬏牵着鼻子走。

    但没想到,结果损失还是这么大。

    这不仅拉平了双方战力差距,只剩一些新兵将来又能做些什么?

    只是身为一军统帅,图漾又知道自己不能埋怨别人。

    因为图漾只是习惯性的不相信新兵,习惯性的将更具有战斗力的老兵放在阵前,但却没想到一次死战就损失这么多人。即使图漾也明白若不是这些老兵,肯定挡不住穆延一开始的死战,但他就是不愿输给穆延。

    看到图漾脾气不好,原本站在营帐一侧的潘鬏才拣起地上的一块酒杯碎片说道:“小王不必气恼,或者说小王还记得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战吗?”

    “……呼!贤弟汝究竟想说什么?”

    由嘴中长长吐了口闷气,图漾就转脸望向潘鬏。

    因为图漾也知道。这种已经过去的事情注定无法挽回,他所能做的事就是踩着这种怨气继续前进,并且将一切敌人统统都给打倒。

    潘鬏说道:“小王自然是为了自立建国而战,同样也是为了民望而战。但民望来自于什么地方?来自于人民的拥戴。所以小王这次纵然损失了很多精锐老卒,但由于新兵并没有受到太大损失,这就足以让盂州城民众感恩戴德了。”

    “……不信小王出去外面看看,或者说去穆家军的军营看看。与穆家军的军营已是哀鸿一片相比,小王的军营外却是一片庆幸声。”

    “尤其新兵不可能永远都是新兵,虽然这次老卒的损失足以让人痛心,但也同样能够帮助新兵的成长。毕竟对于新兵来说。他们需要的就仅仅只是一个不会轻易舍弃他们的统帅。”

    “……还有这事?”

    皱了皱眉头。图漾就快步跨出了营帐。

    因为图漾虽然绝不想拿新兵来与老兵做对比,新兵也绝对比不上老兵,但图漾同样知道自己现在最需要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跟着出到营帐外面,图漾毫无意外就看到军营外确实围了许多正在欢喜吵闹的盂州城民众。而那些原本应该老老实实呆在军营中的盂州城新兵也几乎全跑了出去。

    换成以往。这或许会让图漾愤怒不已。这时却有些心情舒畅道:“贤弟,这是汝让他们出去见家人的吗?”

    “没错,前面死了这么多人。如果不让他们的父母、家人安心以增加小王的人望,小王不是什么都得不到了?但小王现在要出去安抚他们的父母、家人,以避免更多新兵离开吗?”

    “……这事就交给贤弟好了,本王要去看看那些老卒和伤患。”

    摇了摇头,如果让图漾去面对那些士兵,或者说只面对那些新兵,图漾知道自己绝对没有任何问题,可如果要让图漾去讨好那些民众、讨好那些新兵父母,图漾就绝对做不到了。

    所以不等潘鬏开口,图漾就直接向营中走去,向真正需要自己关怀的营中走去。

    看到这一幕,潘鬏也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潘鬏如果真的效忠图漾、只效忠图漾,那当然应该将图漾劝回来。毕竟要想增加更多民望,这种事肯定要图漾亲自去做才好,不然只是增加士兵中的人望,图漾除了能打造出一支铁军外,又能打造什么?

    要知道民众可不同于军队,需要的不是激励,而是安抚。

    但跟着潘鬏出到营外开始代图漾安抚那些新兵、安抚那些盂州城民众时,穆延却已被困在营中出不去了。

    因为就战果来说,穆家军在这一战中的得益或许是远远大于图漾军,不仅用最小代价换来了最大的战果,甚至于还保护了老兵、锻炼了新兵。但那些新兵或许是需要锻炼,新兵的父母却不需要穆延的锻炼。

    因此,不管穆延愿不愿意,穆延的军营外早就被一层层为寻找儿子、父亲和丈夫的盂州城民众给包围了。

    可虽然潘鬏是可以代替图漾做主让那些盂州城民众见见在图漾军中当兵的盂州城士兵,穆延却做不到这点。

    因为那些收集来的战死士兵遗体,穆延或许可叫盂州城民众自己带回去,但如果现在就让那些盂州城民众见到营中的盂州城新兵,穆延都知道自己绝对留不下一个新兵,甚至一点便宜都占不到了。

    然后穆畅也是一脸匆匆的走入营帐道:“大人,那些新兵都嚷着要离开,我们要继续镇压下去吗?”

    “镇压,当然要镇压,他们以为我军为了保护他们损失了多少人。”

    与图漾只是习惯性不信任新兵而将新兵全丢在后阵不同,为加速新兵的成长时间,穆家军的任何一支部队现在都是新老交杂的配制。所以一支部队中的剩余士兵是老兵占多数还好说,万一某支部队中是剩余新兵占多数,这时就有一些崩溃迹象了。

    因为那些老兵或许都是为了保护新兵、指导新兵而战死,这却更容易加强新兵们对战争的恐惧。

    毕竟老兵都战死了,新兵还能做些什么。

    只是不管理由是什么,穆延都知道自己绝不能向那些新兵退缩,不然事情只会更麻烦。

    穆畅点点头道:“属下明白了,但营外那些盂州城民众又怎么办,如果一直放他们在营外闹个不休,我军后面都不用做任何事了。”

    “这个……,汝去帮本将请李睿祥李大人过来商量一下,毕竟李大人才是盂州知州。”

    犹豫了一下,穆延还是决定不要亲自处置这事了。

    因为身为申州知州兼指挥使,穆延不是对处理这种民怨没有丝毫经验。但考虑到日后穆家军还是要在盂州城征兵、要继续面对这些盂州城民众,至少穆延并不打算一开始就独自出去面对他们。

    跟着穆畅在知州府找到刚刚回府,并且原本还以为那些请愿民众会先找到自己的李睿祥就大为惊讶道:“什么,那些盂州城民众都去找穆大人闹了?这不是不合常理吗?难道他们还想说打仗不会死人?这也太天真了吧!”

    “大人所言甚是,所以穆将军的意思是请大人同他一起去劝劝那些盂州城民众,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方便大人日后治理盂州城。”

    “穆大人放心,本官让他们准备一下就过去,但他们为什么会对穆大人不依不饶啊!”

    “……这主要是因为与图漾军相比的缘故。”

    看到穆畅说不出话的样子,刚从外面回来不久的程冼就说了一句。

    但即使已经听过程冼说的理由,李睿祥还是一副装模作样的问道:“哦!图漾军又怎么了?”

    “图漾军因为不信任那些新兵的能力,所以一开始就将他们单独编成一军并放在后阵当中,所以图漾军这次的损失即使远在穆家军之上,这些由盂州城民众组成的新兵却几乎毫发无损。但即使是出于锻炼新兵、锻炼队伍的目的,穆家军是按照新老交杂的最佳配制来部署,可新兵的损失就大了些。这样一对比,问题就出来了。”

    “原来如此。”

    李睿祥点点头:“穆将军出于长期作战考虑,这样安排原本也无可厚非,更是名将的领兵之道,但没想到却偏偏被短视的图漾军给比了下去。一饮一啄,图漾军就变成了更占便宜的一方。”

    “哼!这样占得的便宜又算什么便宜,但李大人汝看这事……”

    不管李睿祥是不是故意的,穆畅也跟着催促了一句。

    因为与其他穆家军将领相比,穆畅也更熟悉、更喜欢研究各种官员间的钩心斗角,不然当初穆延也不会派穆畅前去京城,并且成功从帝师府带回足够穆家军维持下去的军资,所以自然也清楚李睿祥为什么会有这种阴阳怪气态度。

    但不是看穆畅坚持不下去了,李睿祥就点点头道:“穆大人放心,本官这就陪穆大人一起出去看看,不过本官的建议是,我们最好是一路走出去,也给那些盂州城民众一个缓劲的机会。不然真的冒冒失失去到军营前,说不定本官都会被他们给撕了。”

    “……李大人高见。”

    缓劲?缓什么劲?这应该是想增加自己的声望吧!

    望了望李睿祥一脸慢条斯理的样子,穆畅却并没有再坚持。毕竟若是不给李睿祥一些好处,穆畅也知道李睿祥未必会轻易就犯。

    而李睿祥如果只是想趁机收敛一下民意、民心,穆畅到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也就只能随他了。毕竟再怎么说,李睿祥可是盂州知州,穆延也只是暂代盂州指挥使而已。

    所以军归军,民归民,如何安抚盂州城民众一事不仅原本就应该交给李睿祥,有关民望的取舍,或许由李睿祥来做也比穆延更适合。(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三十九章、不想在盂州城外看到任何争战

    “各位父老乡亲,谢谢,谢谢……”

    身为官员,又要怎么处理各种群.体事件?那当然是好话一箩筐、两箩筐、多多箩筐。甚至不需要什么好处,只需要好话,乃至少许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所谓承诺就行了。

    不仅现代社会是如此,古代社会更是如此。

    毕竟比起现代社会的人民还受过各种程度不一的教育不同,古代社会受过教育的人民却并不多。

    所以虽然费了些劲,李睿祥还是用一些空口白话将那些盂州城民众先劝了回去。

    毕竟身为盂州城的父母官,李睿祥多多少少在盂州城中还是有些民望。又纵然最后对这些盂州城民众的许诺不能达成,只要时过境迁,不仅这些民众拿李睿祥没办法,李睿祥也可将责任推卸到穆延身上。

    所以别看现代社会的官场将自己标榜得怎样独一无二,那与古代社会的封建官场也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个是以皇上、以皇朝的名义统治国家,一个却是以党派名义统治国家而已。

    同样排斥异己,同样阳奉阴违。

    因此进到营中见到穆延,虽然李睿祥曾在外面对盂州城民众说要请命穆延不该如此浪费士兵生命,但张口就是一脸赞许的说道:“李大人今日真是好本事,竟能以死战为名破了图漾军的两万骑兵和无数精卒。”

    “李大人客气了,先前多赖李大人在营外帮忙。”

    听到李睿祥赞许。穆延也是一脸客气的将他让着在营帐中坐下了。

    因为以死战为名什么的并不重要,穆延可无意向李睿祥解释图漾军是真打算死战,只是被自己抢先了一步而已。

    而跟着穆延一起坐下,李睿祥也不会自居功劳,直接笑道:“穆将军言重了,先前不过是刁民无知,本官也迫得假意数说了一下穆将军,但不仅本官和育王爷都很钦佩穆将军在此战中的表现,相信二公子都对穆将军的表现说不出话来。”

    “哦!李大人已经得知图漾军的消息了?”

    “这却没有,只是图漾军的营前同样喧闹无比。不过就以各种庆幸的气氛居多。却不知穆将军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李大人希望本将对此有什么看法?”

    对于李睿祥眼中流露出的跃跃欲试神情,穆延就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穆延即使也知道图漾军这次因为新兵损失少而得到了盂州城民众的追捧,但与那些无知民众相比,李睿祥却不可能不知道穆家军和图漾军双方的实力增减状况吧!

    “下官不敢!”

    李睿祥也不出所料笑道:“但以穆将军所见。以如今的盂州城舆情。穆将军又认为盂州城外还适合进行各种争战吗?当然。本官不是说穆将军和二公子的不好,但对于现在的盂州城民众来说,恐怕已经没人还想在盂州城外看到任何争战了。”

    “……不想在盂州城外看到任何争战?”

    穆延犹豫道:“李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将把日后与图漾那厮的争战放到盂州城以外的地方,可图漾那厮又会答应吗?”

    李睿祥说道:“穆将军言重了,这事未必需要二公子答应吧!因为穆将军只需将大部分部队,乃至将以后由盂州和盂州城招到的新兵都移到其他地方就行了。而在盂州城内,穆将军也只需保留少数亲信部队。这样不管穆将军以后是主动挑战二公子,还是二公子主动挑战穆将军,你们都可在盂州城外完成相应的战事。这样不管胜败,相信二公子再想在盂州城谋取民望的企图都会遭遇大挫败!”

    谋取民望?遭遇大挫败?

    听到这里,穆延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包括现在图漾军军营外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彻彻底底展露了图漾的企图。

    只是图漾再怎么期待增加民望又怎样,只要穆延不在盂州城外与其交战,乃至不在任何一个耳目众多的地方与图漾军交战,又或者说每次都能击败图漾军,图漾想要谋取民望的企图自然就不可能再实现了。

    而且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来说,的确不适合将那些新兵队伍继续留在盂州城外。

    因为换成以前,穆延或许的确遵循的是来去自如的态度,但现在如果轻易放那些新兵离开,穆延敢保证十成中肯定留不下一成。

    所以为了多保留一些经过这场战火洗练的新兵,将部队暂时调离盂州城也是当务之急。

    何况还有一点,那就是为抗拒图漾对申州的企图,穆延也必须带部队提前离开盂州城才行,这却也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理由。

    于是点点头,穆延说道:“本将明白了,本将不会给李大人和盂州城民众添乱的,而等到那些新兵安顿下来后,本将会让他们全都给家中写一封家书。必要时还望李大人能帮着安抚一下。”

    “穆将军言重了,这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自然当助穆将军安抚好盂州城民众。”

    听到穆延答应自己的建议,甚至不需要自己继续找理由说服,李睿祥立即有些心花怒放起来。因为若换成图漾,李睿祥敢保证图漾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做,但身为朝廷官员,穆延却没理由不为了盂州城的安定设法做贡献。

    于是带着程冼从穆家军军营中出来,李睿祥就有些感叹道:“真没想到,穆延竟会这么简单就答应离开盂州城,看来穆延的心态真是很好啊!”

    “这不仅是心态问题,更重要的是现在盂州城的形式,穆延根本没必要将大部队留在盂州城。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坐镇,任何人都无法在盂州城内开战,只要留少量部队在盂州城内支应,这已经足以让穆延占据大义上的名份了。”

    “没错,这样一来本官也可少担心一些,就不知道二公子什么时候才会让部队也离开盂州城了。”

    “这可不容易。”

    想想图漾的企图乃是在盂州城建国,程冼就摇了摇头。

    毕竟盂州城虽然不能说是离开容易、进来难,但除非图漾放弃在盂州城建国,想要图漾将自己的部队调离盂州城,这却比登天还难。

    尤其以现在的状况而言,更难说图漾军会不会继续在盂州城征兵、狂征兵。(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章、捧杀圣母皇太后

    “……什么?穆家军已经离开盂州城了?”

    “是的,虽然他们公开的理由是不想再在盂州城与小王开战并惊扰盂州城民众,实际却是不想那些在盂州城中招到的新兵轻易离开。”

    三天,仅仅只是三天时间,没等图漾彻底安抚下图漾军,并誓言打倒穆家军,穆家军的队伍就早早离开了盂州城。

    只是穆家军离开盂州城的距离并不算远,仅是一个急行军只需一天时间就可赶到的小镇,而且只是穆家军的大部队离开,包括穆延和穆仪在内,还有足足一万穆家军留在盂州城中。

    但离开就是离开,穆家军大部队离开盂州城的消息还是瞬间传遍了整个盂州城的大街小巷。

    因为别看穆家军的新兵损失比较多,但在一些暗中传言和吹捧下,有关穆家军不仅是这次与图漾军对战的胜利一方,乃至穆家军中的新兵也受到了极大锻炼的事也渐渐传遍了盂州城。

    所以不管理解不理解,至少那些穆家军中幸存的新兵家属是不会再那么不满了。

    毕竟不说现在再离开穆家军就有逃兵嫌疑,以北越国一直以来的以战养国国策,也没有什么人能在穆家军刚打了一场胜仗的状况下就让家中子弟离开。

    因为那不仅不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耻辱,尤其穆家军现在就坐镇在盂州城旁边、坐镇在盂州城中,除非他们逃离盂州城。没有一个穆家军的逃兵能真正逃脱穆家军追索。

    所以在各种流言发酵下,渐渐已没人会去关注穆家军的新兵残留状况,到是图漾军的新兵训练进行得声声有色。

    因此突然听到穆家军离开盂州城的消息,不仅那些民众相当惊讶,图漾和图漾军也相当吃惊。

    故而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就说道:“这可能吗?穆延又会害怕那些刁民?”

    “这不是害怕不害怕的问题,而是穆延与皇上的关系,必然导致其身上不能轻易有污点!”

    “……污点?那潘贤弟汝说我们要不要弄些污点给穆延添堵。”

    “小王说笑了,因为与其用污点来给穆延添堵,还不如占领申州来给穆延添堵。而且小王真能占据申州。受辱的不仅是穆延。还有……”

    还有什么?什么还有。

    虽然潘鬏并没有继续说下,图漾却也无须他再说下去了。

    毕竟真丢掉申州,不仅穆延会震动,朝廷也肯定会震动万分。

    只是难得犹豫一下。图漾就说道:“贤弟认为我们真应该向申州进军吗?”

    “……这就要看小王的立志是否坚定了。因为若是一心自立建国。莫说是申州,整个北越国都能占得,不然轻易得罪朝廷当然没好处。”

    没想到图漾会在这时犹豫起来。或者说是因为与穆延的一战而导致图漾失去了信心?潘鬏就相当不明白。只是不明白归不明白,潘鬏却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极力激励图漾的态度,不然图漾说不定都会怀疑潘鬏的忠诚了。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的神色果然动了动道:“但贤弟不是说在天英门帮助下,圣母皇太后必定不会放弃盂州城吗?”

    “这简单,圣母皇太后不放弃盂州城,小王放弃盂州城便是。不然小王想想余皇陛下现在的风姿,又岂在乎什么盂州城?甚至于不管小王最后选择在何处落地生根,难道小王还认为自己无法再建一个盂州城吗?”

    “再建一个盂州城?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图漾终于恍然大悟了。

    因为在盂州城内的流言中,或者说在其他人眼中,图漾或许确实输给了穆延,但图漾知道,自己真正输给的还是天英门弟子。因为若不是天英门弟子一开始阻碍图漾夺取盂州城,哪来后面与穆延的对战。

    而且图漾即使战胜了穆延,最终还是要面对天英门这个敌人。

    所以不知怎么解决天英门的问题,这才是图漾渐渐有些踌躇起来的原因。

    但潘鬏却提醒了图漾,只要图漾不将注意力放在如何解决天英门弟子上,而是放在如何再建一个盂州城上,这岂不是要比他一直围绕着盂州城转的主意要更容易实现?

    于是兴奋中,图漾又一脸期待的望着潘鬏说道:“潘贤弟,那汝说本王该在什么地方再建一个盂州城。”

    “这事不急,或者说这事小王尽可慢慢考虑。”

    没想到图漾还真打算放弃盂州城或再建一个盂州城,潘鬏就有些惊讶无比。只是想想这同样是天英门的压力,潘鬏却不得不佩服天英门对北越国朝政的巨大影响。

    但听到潘鬏说要慢慢考虑,图漾就有些不满和不解道:“贤弟为什么说要慢慢考虑这事,难道贤弟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事。”

    “这是自然,毕竟小王以前从未透露过要出境建国的想法。”

    “……出境建国?这怎么又是出境建国了?”

    “因为很简单,若是不出境建国,若是不能打下一个国家,小王哪来的人力、物力、财力再建一个盂州城。当然,要想出境建国,或者说小王即使不打算出境建国,同样也必须拥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才能再度打造一个盂州城。”

    “贤弟的意思是,我们得想办法抢钱……”

    虽然图漾一开始确实被潘鬏的出境建国提议吓了一跳,但等到弄清楚潘鬏为什么要出境建国的理由后,图莲也渐渐明白过来。

    潘鬏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所以小臣现在更属意小王去申州抢钱,因为这不仅便于小王积累将来自立建国的财富。更可报复穆延那厮的挡路之举,同时保持对盂州城的持续威胁。”

    “……保持对盂州城的威胁?贤弟不是连出境建国的想法都有了?为什么现在却又建议本王继续保留对盂州城的威胁?”

    听到这里,图漾也开始有些糊涂起来。

    因为不是说图漾已经接受了出境建国的建议,但在至少接受了必须抢钱的提议后,图漾确实有些不明白潘鬏怎么一下又绕了回去。

    潘鬏却不慌不忙道:“很简单,那是因为小王以前一心占领盂州城,感觉难度太大,小臣只能对其他设想做更多考虑。可现在小王如果不强求盂州城了,那我们完全就可在积累财富的期间继续观望一下盂州城乃至北越国的发展才说。”

    “因为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现在或许是紧盯着盂州城不放而致小王没有任何机会,但谁知她们什么时候又会放弃对盂州城的关心。”

    “毕竟不说什么此一时、彼一时。要知道天英门可是为圣母皇太后工作。并不是为北越国朝廷工作。”

    “一旦圣母皇太后在朝中失势。事情未必就没有转机。”

    “只是说我们不能将所有希望全都放在这上面,却得向外人做出我们已放弃争夺盂州城的假象,这才必须到申州和其他地方打秋风。一边积攒实力、积累金钱,一边等待机会。”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图漾现在终于是恍然大悟道:“只要做掉圣母皇太后。天英门就不会管盂州城的事情了?那我们又要如何做掉圣母皇太后。”

    “这个……,相信小王也知道,圣母皇太后现在不仅在地方上大肆推广大明武学。更是提出了要修改圣贤书、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事吧!”

    听到图漾终于入套,潘鬏也松了口气。

    因为潘鬏虽然不知道天英门为什么会对自己有这种要求,但反正不管理由是什么,只要事情做好了,潘鬏并不担心天英门还会介意自己是怎么去做这事的。

    一听这话,图漾果然就动容道:“这又怎么了?不会贤弟要本王支持圣母皇太后这荒唐之举吧!”

    潘鬏斩钉截铁般说道:“当然要支持,不然小王又认为朝中谁能将圣母皇太后从现在的位置上拖下来。”

    “可正如小王都觉得这事非常荒唐一样,一旦朝中乃至所有地方都觉得圣母皇太后的此举荒唐,小王又认为圣母皇太后又能继续坐在现在的位置上吗?所以要想干掉一个人,不仅可以棒杀,同样也可以捧杀!但为以防万一,小王当然得多做几手准备比较好!”

    “好!好好!本王明白了。既然我们无法棒杀圣母皇太后,那就帮着其他人一起捧杀圣母皇太后好了。”

    “……还有出境建国,并且再建一个盂州城的事也要做考虑。毕竟小王不说有没有机会占领盂州城,若是兜里没钱,很多事情终究是做不了,不会小王还一心想着要将金钱方面的事全都交给芳家去办吧!”

    看到图漾真的兴奋起来,潘鬏也不得不补充一句。

    因为不说潘鬏如果不做适当劝阻,图漾将来会不会看出潘鬏这是想让他支持圣母皇太后的举措,仅从图漾或者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角度出发,潘鬏也不认为继续让图漾闹下去有什么错。

    毕竟不管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真正想做的是什么,又能不能成功,步步为营才是真正的世间真理。

    “放心!本王可不会这么蠢!”

    而到了这时,图漾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该怎么去掩饰自己的意图了。不然人人都知道图漾想要自立建国,想在盂州城自立建国,这样的压力也不是一般的重。

    若是再来一次穆延的疯狂之举,图漾都不知自己究竟还能承受多少次。

    所以与其让别人对自己疯狂,还不如自己好好疯狂上一把再说!(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一章、用现在的失败来换取将来的历史地位

    “没想到汝还真能劝说图漾帮助圣母皇太后推广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事啊!”

    “钏女侠见笑了,下官也只是顺着小王的想法在行事罢。”

    如同潘鬏预想的一样,虽然不算有多快,但也绝对不慢。紧跟着穆家军离开盂州城,图漾军的大部队也在五日后离开了盂州城,只是让潘鬏带着一万兵马留守盂州城。

    毕竟对于图漾来说,潘鬏不仅已证明自己独掌一方的能力。对于盂州城这个不得不放弃却又不想放弃的鸡肋,图漾也需要潘鬏这样的大才来帮自己周旋于各方势力之中乃至争取更多利益等等。

    至于说离开了潘鬏,图漾又要怎么去征服申州等地一事?

    别说图漾不认为这事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同样不想处处都依靠潘鬏。

    只是潘鬏虽然不意外钏的到来,这时却也微微疑惑道:“只是钏女侠,这什么追求男女平等,究竟是圣母皇太后还是天英门的意思?”

    这不怪潘鬏会疑惑。

    因为图漾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弄的这一套会带来怎样恶果了,身为圣母皇太后的万乘之尊,图莲又岂能不知道这点。只是除了不知道圣母皇太后究竟是怎么想的,潘鬏也多少听说过一些天英门一直都在坚持男女平等思想的事,自然会将目标放在天英门身上。

    可别说钏,任何天英门弟子也不会否认这点,故而钏也是直接说道:“怎么?潘鬏汝觉得这事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或者说。汝认为圣母皇太后没办法借此为男女平等立下一个丰碑?”

    “……这个,若只是立个丰碑当然没问题,但这又有什么意义?”

    虽然不知白茆妗是不是真的鬼谷门徒,但至少潘鬏确实透露过自己与鬼谷有关,或者说是鬼谷弃徒之徒一事,所以多多少少,钏也想听听潘鬏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男女平等一事看法。

    因此在不奇怪潘鬏对这事表示疑惑的状况下,听到潘鬏说建立丰碑没问题,钏的眼中就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因为所谓的丰碑即使不是什么真正的碑文,但肯定也会在北越国乃至大陆历史上留下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为了男女平等一事所做的努力记载。所以即使现在无法真正实现男女平等。但有此作为指导。等到将来时机成熟,男女平等的到来自然也将更为平顺等等。

    所以随着潘鬏话语,钏就说道:“这又怎么没意义?”

    “好像我们回到蛮荒时期,若是没有第一个人起意建立国家。其他人又怎会想到要建立国家。现在的人们岂不是一直生活在蛮荒时代。所以天英门即使不会妄想有多少人能立即跟上圣母皇太后的号召。但总有一天会有人想起圣母皇太后为了男女平等所做的伟业。”

    “这……,圣母皇太后是不是牺牲太大了?”

    “牺牲大?那潘鬏汝到是说说,比之圣母皇太后为了男女平等所做的努力肯定会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乃至等到后人真的开始追求男女平等时,也会将圣母皇太后真正供上公开追求男女平等第一人的神坛,不然一直无所事事,老老实实端坐在圣母皇太后的位置上,圣母皇太后在历史上又是什么位置?又会留下什么印记?”

    “这……,原来如此,是下官愚钝了。”

    虽然一开始确实为圣母皇太后感到可惜,毕竟想想就知道,如今的社会状况并不适合男女平等,甚至这样的口号也不可能喊多少时间。

    可圣母皇太后如果本身就不是奔着能靠男女平等在朝中获得多大权势,能在朝中坐稳多大权势去的,潘鬏也不得不佩服圣母皇太后的算计,乃至佩服天英门为圣母皇太后所做的算计了。

    毕竟读书人为什么要读书?

    一是为了入朝为官,二就是为了流芳百世。

    所以从各种京城传来的消息汇总中,潘鬏虽然也明白即使圣母皇太后现在再怎么努力都无法实现真正的男女平等,但社会如果真能实现极大安全、和平等等,潘鬏还是深知男女平等确实是大有可能。

    只是没想到圣母皇太后瞄准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这难免就让潘鬏有些感叹了。

    毕竟这样的心态或许无法存在于潘鬏这样的小人物身上,但如果对于圣母皇太后图莲那样已经位极人臣,并且不可能再更进一步的女人来说,或许会有这种想法也不奇怪了。

    但不奇怪归不奇怪,再怎么说,这种想法都有些疯狂。

    因为这注定是用现在的失败来换取将来的历史地位。

    只是不管这种疯狂究竟来自天英门所诱还是来自天英门所逼,潘鬏都知道自己不能轻易说三道四,特别是在天英门弟子面前说三道四。

    至于钏又为什么到此为止?

    那当然是因为还有江上叟夏松那样的外人藏在暗处,既然有什么流芳百世可作借口,钏自然就不会冒冒失失说出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

    跟着钏从潘鬏的房间出来,等在暗处的江上叟夏松也不禁有些诧异表情道:“真没想到,潘中书竟然投靠了天英门,钏女侠汝可说说这事究竟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吗?”

    “夏前辈客气了,但潘中书不是投靠天英门,而是投靠圣母皇太后。至于说这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那却是在潘中书当初在盂州城中讨教学问的时候。”

    “讨教学问的时候?怎么这么早?那潘中书一直以来为图漾所做的参谋……”

    弄明白潘鬏暗中投靠圣母皇太后的时间,江上叟夏松就有些惊诧了。因为潘鬏如果真的那么早就投靠了圣母皇太后,图漾军又怎么还会发展到现在。

    钏淡淡说道:“这当然是因为圣母皇太后一直对潘中书没有任何要求,只是让其尽心辅佐图漾罢了。毕竟圣母皇太后都能留下万大户,多留一个图漾又算得上什么?甚至于,这还是我们第一次传命于潘鬏,目的就是配合圣母皇太后推广大明武学等行动。”

    “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只想利用潘中书和图漾来影响地方上对自己政略的各种推广吗?”

    “夏前辈睿智。”

    这是误会吗?不管是不是误会,只要能将事情掩饰过去,钏也不在乎这样简单的就将事情揭过去了。

    不然圣母皇太后真要对付图漾,直接让天英门动手就是,哪用费劲安插乃至拉拢潘鬏这个棋子。

    所以,纵然有些意外圣母皇太后为了推动男女平等所做的种种安排,江上叟夏松也很自觉的不再说下去了。因为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若是只图一个万古流芳什么的,那确实不值得江上叟夏松去斤斤计较。(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二章、潘氏圣贤书

    与穆家军离开盂州城的公开理由乃是不想再在盂州城外重启争战一样,虽然目的是申州,图漾军离开盂州城的借口也不外如是。

    毕竟有前面一战死伤上十万人的惨烈教训,要说没人还想在盂州城外开战也不奇怪了。

    只是这事骗得了盂州城民众,甚至也骗得了育王图濠等人,但却骗不了穆延。

    因此图漾军选择的驻地即使是一个远离穆家军驻地的城镇,乃至说远离申州方向的城镇,穆延依旧不敢放心。毕竟只要离开了盂州城,图漾军的行动就未必那么容易把握了。

    只是即使如此,穆延自己却并没有急于离开盂州城。

    因为穆延即使并不需要像潘鬏一样通过坐镇盂州城来与各方势力周旋,但为了麻痹图漾军,不让他们得知自己已清楚图漾军想要突袭申州的计划,穆延自然就不忙着离开盂州城了。

    因为以穆延的布置,即使穆家军的其他将领未必能挡住图漾军突袭,但只要他们能坚持一、两日时间,穆延自然可赶过去驰援指挥。这不仅是穆延对穆家军的信心,同样是穆延对自己的信心。

    但尽管不知穆延已洞悉自己意图申州的野心,在新驻地中训练两日后,图漾还是带着部队出发了。

    只是目标并非申州方向的城池,而是一个已被图晟军宣布占领的城池小墒城。

    毕竟自从图漾军进驻盂州城后,图晟就开始以四处占领盂州境内城池的方式增兵。

    虽然图漾并不认为这会成为自己将来的困扰。但如果能成为一种掩饰自己进军申州意图的做法,图漾还是不在乎闹上一闹。

    当然,没有什么像样的将领驻防,面对图漾军强攻,小墒城的将领也很快弃城而走,只留下小墒城的知县王五方一脸无奈的将图漾迎入了城中。

    因为换成以前,有盂州城来作为整个盂州的依托,不仅盂州城的民众过得很富足,便是小墒城里的县城民众也过得很富足。

    只是跟着育王府部队和箜郡王府部队进入盂州与余容混战,乃至说图晟军、图漾军与万大户及穆延陆续在盂州展开混战后。不仅小墒城。整个盂州境内的城池都陷入了动荡不安中。

    不仅县城经营上不去,各种所属权也在不断动荡中。

    但早先也曾进驻过小墒城,或者说早就习惯了这种县城不断更换旗帜的状况,随着王五方一起进入小墒城县衙后。图漾就直接到大堂上坐下喝声道:“王知县。汝可知罪。”

    “下官知罪。但不知小王对下官有什么吩咐。”

    知罪不治罪什么的,王五方并不在乎。

    因为以往不管图晟军、图漾军乃至万大户、穆延占据小墒城,那都是做做样子而已。只抓兵权、不管治政。所以不管图漾说什么知罪不知罪的,只要尽量摆出一副恭顺样子,王五方也不怕随意应上几声。

    但即使王五方的样子再恭顺,图漾却没像以往一样敲打两下就放他离开,直接说道:“是吗?汝既然说自己知罪,为何又要对圣母皇太后旨意还是一副不管不顾的样子。”

    “圣母皇太后旨意?什么圣母皇太后旨意?”

    听到这里,王五方彻底愕然了。

    因为王五方怎么都没想到,图漾居然会替圣母皇太后来问责自己。

    但已经笃定该怎么做,图漾就啪一声拍了一下惊堂木才说道:“大胆王五方,当着本王的面还敢不认罪。”

    “既然圣母皇太后已经传旨各州、各县都要建立大明武学,并且一次误学,罚银一两,一月误学,家中男丁同罚苦役一年。汝且说说,就因为汝的一己之私,置全县子民何在?难道要全县子民陪汝罚苦役一年,还是汝要造反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猛听图漾话语,王五方立即诚惶诚恐跪下了。

    因为这不是王五方要抗旨,实在是圣母皇太后的旨意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所以与其他地方官员一样,王五方没说不尊旨,只是通过拖延大明武学的设立时间想要看看事情发展再说。

    而事实也证明了王五方的想法。

    除了盂州城和曾被万大户占据的朝厌城外,盂州境内的其他大小城池全都在以各种方式拖延大明武学的建立,显然也都想看看状况而定。

    毕竟随同圣母皇太后懿旨一起传到小墒城的还有关于圣母皇太后想要修改圣贤书,乃至废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打算等等。

    这不仅对王五方是个冲击,对天下男人同样是个冲击。

    所以,不管是为了做个表率还是不想做出头鸟,一边看着其他县城的动静,王五方也只是在能拖就拖的慢慢筹建那所谓的大明武学。

    只是王五方却没想到,图漾竟会代替圣母皇太后来过问这事,这就足以吓倒王五方了。

    毕竟王五方以前为什么一直对图漾军、图晟军乃至万大户、穆延唯唯诺诺,那就是因为他们手中都有兵权。

    所以不管图漾为什么要替圣母皇太后过问这事,只凭图漾手中的兵权,王五方就知道自己没得选择。

    而看到王五方跪下,图漾才一脸满意的冷哼一声道:“哼,王大人汝知道错就好,那本王限汝十二个时辰内将大明武学开办起来,三日内,所有小墒城的10岁~45岁女人都必须到大明武学内就学一次,不然杀无赦!或者汝真敢对圣母皇太后旨意阳奉阴违,并且意图造反不成?”

    “下官不敢!下官遵命!……下官不敢!下官遵命!”

    听到这里,王五方都不想管原因是什么了。立即就在地上拼命磕头。

    因为无论图漾为什么要这么做,只要图漾手中还握有兵权,只要图漾还在小墒城,王五方就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资格。

    所以十个时辰要将大明武学开办起来纵使有些困难,但为了自己的官位、自己的性命,王五方根本就不敢再打折扣。

    毕竟其他人会怎样,王五方不知道也管不了,他只要知道图漾管得了自己就行。

    看到王五方的样子,图漾才一脸满意道:“汝知道不敢就好,还有本王这里准备了一套十册的新版圣贤书样本。汝立即拿去下面叫人刻印成书。什么时候刻印好了,立即以此来交换城内存在的老版圣贤书。虽然本王不会为这事规定完成时间,但汝如果敢拖延,或者说市面上再有老版圣贤书流传。汝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下官不敢!下官遵命!……下官不敢!下官遵命!”

    又是不敢。又是遵命的。随着图漾的亲兵捧着几本圣贤书丢在自己面前,王五方就彻底无语了。

    因为圣贤书什么?那可是圣贤之书,是读书人的命根子。又岂能这样丢来丢去的?

    所以,图漾这样做就表明了他要王五方推广新版圣贤书并不是真的看好新版圣贤书,只是他想推广就推广,用武力也要推广而已。

    于是抖抖擞擞将十册新版圣贤书收起,在图漾再没有其他要求的状况下,王五方也是默默退到了自己县衙的后院中,这才开始下令衙役赶紧出去将早就准备好的大明武学开张,也将早就请好的女武师请来坐镇等等。

    毕竟拖延是拖延,王五方可不敢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然遇上现在的事情,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

    跟着安排好大明武学一事,王五方又将先前图漾丢过来的圣贤书拿到了手中。

    只是刚看了一个封面,王五方立即哑然了。

    因为这所谓新版圣贤书的封面居然不是○○录、◇◇集这样的原版圣贤名,而是潘氏圣贤书之○○录、潘氏圣贤书之◇◇集。不仅一看就知道如何区分,而且王五方绝对敢保证这个所谓的潘氏就是图漾身边的潘鬏潘中书。

    而有潘氏两个字挂在前面,这样的圣贤书当然不能代表图漾,难怪图漾不在乎强行推广这新版圣贤书、潘氏圣贤书。

    当然,图漾能做的事,王五方同样也能做,而且必须做好。

    于是知道推广这种潘氏圣贤书没有任何问题后,王五方就翻开书页细读起来。

    只是不读不知道,慢慢读下来,王五方的脸色就全变了。

    因为王五方即使不知道潘鬏编这样的圣贤书究竟花了多少时间,但如果不与原版圣贤书对照,乃至如果没读过原版圣贤书的人,还真看不出里面有多少差别。

    当然,这不是说潘鬏没有做多少修改,而是为了修改得天衣无缝,或者说为了将里面的文字修改得天衣无缝,潘鬏反而对圣贤书的内容做了大量的全面改动。

    所以圣贤书中的思想还是那个思想,但不得不说,即使内容相近、文笔相近,此圣贤书也非彼圣贤书了。

    虽然这从一方面来说代表了潘鬏的狂妄,但也无疑突出了潘鬏的才学。难怪潘鬏昔日敢在盂州城中找两位大儒和众多名流谈论学问,原来潘鬏的学问真不低。

    只是这样的潘氏圣贤书推广开来会是怎样的结果,王五方并不知道,甚至都不敢去多想。

    因为这已经不仅仅是为了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问题,更像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修改圣贤书,圣贤书也不再是圣贤书的大问题。

    推广开来,不仅皇位也并非圣上一脉一尊,甚至其他人也可想染指皇位就染指皇位了。

    不知图漾推广潘氏圣贤书想要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王五方也暗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潘氏圣贤书。

    因为王五方知道,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对于图漾的要求,他是不能打任何折扣,也不敢打任何折扣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三章、等等看其他地方上的反应再说

    以图漾现在的身份、实力,不管走到哪里,一举一动都格外吸引人。但即使如此,众人仍旧没想到图漾居然会在小墒城做出如此大事来。

    因此一等图漾在小墒城强行推动大明女学及修改圣贤书一事传到盂州城,盂州城的里里外外顿时一片哗然,只能哗然。

    跟着在育王府中,与那些育王府官员人手一本潘氏圣贤书,育王图濠也不得不叹息道:“大才,潘中书还真是个大才,竟然将圣贤书改得如此面目全非了还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但这也就能骗骗那些还没读过圣贤书的人吧!如果是真正读书人,非得找潘中书讨教不可。”

    虽然现在已经是个武将,但谁都无法否认龚毂更接近一个文臣。因此听到龚毂话语,那些育王府文官就全点起头来。

    育王图濠却一脸不置可否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真将两本圣贤书摆在一起,除了上面多出来的潘氏两字,乃至说除了里面没有相应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谁又能说潘氏圣贤书不是圣贤书?要说潘中书还真厉害,居然能写出与这些圣贤书一样的韵味来。该不会等到将来,潘中书也要写一本属于自己的圣贤书吧!”

    “圣贤书?哪有这么容易,好像胡大儒和程大儒,如今不也都没写出一部圣贤书吗?要让小臣来说,潘中书这就是一种相当高明的剽窃罢了。”

    正如现代社会已习惯了山寨的人到哪都说别人是山寨一样,将心比心。别说李度并不认为潘鬏的潘氏圣贤书有多高明,他也不想听到别人称赞潘鬏的高明。

    听到这话,育王图濠到是很快点点头道:“没错,或者还是李大人说的对,正因为潘中书修改的圣贤书太像原版圣贤书了,这到有种仿冒和剽窃的嫌疑在这里。”

    “王爷英明。”

    得到育王图濠认可,李度很快兴奋起来道:“如果真是有本事的人,那应该是修改的地方越少越好,可这样修改了大半的圣贤书,不管是剽窃文笔还是剽窃内容。剽窃就是剽窃。绝对没有其他理由可做解释。”

    只是不管剽窃不剽窃,同样事情放在已回到盂州城,已带着芳家所赠书籍回到盂州城的胡倥眼中,却也同样一脸赞叹道:“真没想到。潘中书还能将学问做在这种地方。”

    “做学问?育王府不是说这是剽窃吗?”听到胡倥话语。李睿祥就奇怪了一下。因为李睿祥即使不必以育王府为尊。但也没想到胡倥还是仅仅只将潘鬏的所作所为当成某种做学问。

    胡倥说道:“……剽窃?李大人汝又剽窃来给老夫看看,那不过就是无能者掩饰自己无能的借口罢了。”

    “当然,老夫承认这样修改过的圣贤书里没有多少属于潘中书自己的内容。但潘中书能将圣贤书改成这样,本身想添加任何内容进去都不成问题。”

    “胡老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认为潘中书这样做很对吗?”

    虽然不敢说有几分把握,难得有机会听到胡倥谈论学问,程冼也抓紧时间追问了一句。

    胡倥却说道:“这或许在其他人眼中是看不到好来,但若是在二公子眼中,这就是天大的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李睿祥也惊讶道。

    胡倥说道:“很简单,潘中书既然能将千百年来的圣贤书都修改成这样,那有朝一日肯定也能帮二公子争取到某些堂堂正正身份。所以这种能力对于普通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种剽窃,但对那些有野心的人来说,他们肯定会想要拉拢潘鬏。”

    “拉拢潘鬏,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李睿祥就想到了万大户。因为同样想要自立建国,万大户可比图漾更需要一种名分,一种能让所有人都接受的名分。

    而不说潘鬏还有领兵才能、还有其他方面才能,若是能得到潘鬏帮助,李睿祥相信要实现万大户的野心将容易得多。

    只是李睿祥自己都没确定是否要迎合万大户的野心,所以这种事自然也帮不上忙,甚至不想帮忙了。

    然后换成一般人当然不可能这么快得到消息,可有包三娘在,有关盂州城的一切,包括潘鬏的潘氏圣贤书也很快送上了万大户的案头。

    而在离开盂州城后,万大户也很快攻下了毫州边境的一个小城尚流城,只是还没确定将来的攻击方向,乃至说还要确定一下毫州州府方面对万家庄部队进入毫州的反应,万大户才没着急进行更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所以突然看到潘鬏修改的潘氏圣贤书,万大户不得不有些惊愕道:“古老,汝说潘中书这圣贤书是怎么回事?难道图漾也已看出圣母皇太后的计划了?”

    “这不可能,如果真看出了圣母皇太后计划,谁都可能这样做,唯有图漾不可能。”

    同样带一种奇异色彩放下手中的潘氏圣贤书,古老脸上却有种若有所思神情。

    看到古老表情不对,万大户就说道:“古老为何这样说?难道是因为图漾意在盂州城?那不是和我们一样吗?”

    “这怎么可能一样。”

    古老摇头道:“对于我们来说,是可以不在乎圣母皇太后是否想做女皇上的,但其他人却不可能。”

    “原来如此,那古老的圣贤书修改好了吗?”

    点点头,万大户却不愿去多考虑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企图,只是想到古老也说过要修改圣贤书,万大户却也对此来了兴趣。

    但无须欺骗和敷衍万大户,古老就摇头道:“没有,因为老夫只想到怎样去除这些圣贤书中的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却并没想过全盘重造一本圣贤书?”

    “这有什么不同吗?”

    “当然不同,因为若是全盘重造一本圣贤书,潘中书甚至可从头开始修改,但老夫却需要承前启后的从中抽取内容来修改,为避免影响到圣贤书的整体,难度自然就上升了。但好在有潘中书的改版圣贤书挑头,我们再要修改圣贤书就容易多了。”

    “只是老爷有没有想过,我们也可试试将潘中书拉过来。”

    “将潘中书拉过来?这怎么可能。”

    没想到古老会建议自己拉拢潘鬏,万大户就直接摇头道:“除非图漾那厮建国失败,我们可给不了比图漾给潘中书的东西更多的东西。”

    “原来如此。还是老爷思量得更周到。”

    虽然万大户并没意识到潘鬏的能力对自己将来的帮助。但犹豫了一下,古老还是没有继续劝说下去。毕竟从潘鬏的表现中,除了对商业建国一事的理解还有差距外,古老已经看出潘鬏的能力并不在自己之下。

    所以如果只是为替万大户构建一个更好的名声。古老却并不觉得这值得用自己的地位去交换。

    毕竟万大户不同于图漾。只要能建国。民望什么的都可慢慢培养。所以万大户既然对潘鬏没兴趣,古老自然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必要了。

    但其他人或许都可用一种旁观态度去看待图漾修改圣贤书的所作所为,消息传到津口城的图晟耳中。图晟却立即勃然大怒道:“混帐,图漾那厮还有没有一点身为皇室宗亲的自觉,竟然去干这种修改圣贤书的鸡鸣狗盗之事。”

    “大公子认为这事不可?”

    “这当然不可,要知道这些圣贤书可是各种先祖、先贤留下的东西,区区图漾那厮又怎能说修改就修改,这不是背宗弃祖又是什么?”

    尽管程优乃是大儒,对于程优的疑问,图晟还是在第一时间摆出了大义凛然态度。

    毕竟与图漾相比,本身箜郡王府的继承权就应该属于图晟这个长子长孙,只是图漾不甘心输给图晟,这才因为两人间的纷争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所以为保持自己的正统性、正当性,图晟当然要坚持圣贤书的不可修改。

    只是纵然知道图晟的想法,程优却还是一脸谨慎道:“话是这么说不错,但这可是圣母皇太后的旨意,虽然老夫不知道图漾那厮这样讨好圣母皇太后想做什么,可大公子却不适合公开反对这事。”

    “不适合公开反对这事?程夫子是说圣母皇太后……,可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夫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为什么要做这种自毁基石的事。”

    “自毁基石?程夫子是说圣母皇太后会因此而不利?”

    听到这里,图晟眼中就多了种奇异色彩。

    因为不说是否佩服圣母皇太后图莲,至少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所作所为,换成自己,图晟可不认为他又能成功。

    程优点点头道:“没错,正如大公子都极为不满图漾那厮修改圣贤书的举动一样,随着图漾那厮的动作,地方上肯定会有更多反对声。这种反对声或许影响不到图漾那厮,但对于圣母皇太后在朝中的地位却是颠覆性的。”

    “原来如此,那程夫子汝认为我们是应该向圣母皇太后伸出橄榄枝,还是与其他人一样。”

    “这不好说,或者说,我们最好等等看其他地方上的反应再说。”

    虽然有关圣母皇太后想要修改圣贤书的谣言已经传遍天下,但真有人按照圣母皇太后的意思拿出修改好的圣贤书时,程优还是有些感觉吃不消。

    这不仅是心理上,还是事理上的。

    毕竟不管任何人做任何事,那肯定都会有各自目的。

    而随着图漾开始修改圣贤书,显然已将这事推进到了朝廷和地方不得不表态的地步。不知事情会怎样发展,程优同样不敢轻举妄动。(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四十四章、脚踩圣贤书

    与其他人都在为图漾修改圣贤书一事震惊不同,图漾却每天都要带着部队到小墒城外操练。而且为锻炼部队的行军作战能力,每天图漾军的行军路线、行军速度都有所不同,甚至每天参加行军的部队数量都有所不同。

    这在外人眼中,那就是刻苦的象征,甚至图漾军一、两天不回小墒城都不会让人意外。

    毕竟部队训练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一支部队是只呆在营房中就能训练出来的。

    只是每天目送图漾军来去,小墒县的知县王五方还是有些头痛。

    因为开办大明武学什么的或许是极为容易,好像现在小墒城中10岁~45岁的女人都已经全去过大明武学学习那什么四十八式强身建体术了,也不再有什么一次误学,罚银一两,一月误学,家中男丁同罚苦役一年的危险,但有关修改圣贤书的事,王五方却还是有些拿不准。

    因为小墒城的潘氏圣贤书即使早就已经流入了盂州境内,但图漾可还要求交换小墒城内的所有旧版圣贤书。

    只是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不说城内有多少人会拿旧版圣贤书来交换潘氏圣贤书,城内究竟有多少旧版圣贤书,王五方同样有些拿不准。而即使图漾并没有给王五方做这事规定时间,王五方却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做。

    因为这就好像图漾会突然将王五方揪出来做大明武学的事情一样,谁知道图漾这次不给王五方规定时间。下次又会不会规定时间。

    甚至于其他人又会不会规定时间,会用什么方法、态度和手段来处置这事等等。

    因此不管其他地方,在图漾又离开小墒城出去训练后,王五方就来到了城中的唯一书局也同时是印书局。

    因为换成其他县城,换成其他地方的县城,肯定不会有书局这样的奢侈处所。毕竟若不是不远处的盂州城,区区一个县城中的读书人又怎能支持书局的存在。

    但不管什么民众富裕就会带来女人读书、带来男女平等的论调,至少王五方知道,正因为小墒城的民众富裕,这才会有许多读书人。也才有了这个名霞书局存在的空间。

    可刚来到名霞书局中。王五方的脸色立即就变了。

    因为图漾所要的潘氏圣贤书虽然正是王五方托名霞书局帮印的,但不说潘氏圣贤书的销售状况怎样,名霞书局就摆在潘氏圣贤书旁边的又是什么书?那正是一些新印刷的原版圣贤书。

    可想想图漾的命令是什么?

    其他人的原版圣贤书或许是藏在家中,王五方没办法去统计。也没办法去交换。但名霞书局居然将原版圣贤书冠冕堂皇地摆在外面可就有些挑衅味道了。

    于是走入格外忙碌。并且正是为了贩卖各种潘氏圣贤书、旧版圣贤书忙碌的名霞书局,王五方就沉了沉脸道:“你们老板呢?”

    “原来是县太爷来了,老板正在里屋休息呢!要不小人帮县太爷去里面请?”

    看到王五方。书局伙计到不是太在意。因为若不是王五方拿来堪印的潘氏圣贤书,名霞书局现在的生意也不会这么好。

    但不像伙计那么兴奋,王五方就一沉脸道:“不用,汝带本官进去就行了。”

    换一个时间,换一件事情,遇到这种阳奉阴违的状况,王五方肯定也是第一时间查封名霞书局了事。可知道自己不能因查封名霞书局而导致潘氏圣贤书的销售出问题,王五方才不得不在一开始商量着来办。

    跟着进到书局里面,王五方也在第一时间见到了正有些眉飞色舞的名霞书局老板许客。

    因为不管什么原因,现在不仅很多人找名霞书局订购潘氏圣贤书,连带着那些原版圣贤书和其他书籍也都是销售大涨。

    而若换成是其他书籍的销售见涨,肯定就会冒出各种盗印的书局,但就是想想潘氏圣贤书的内容,若不是王五方亲自叫许客印刷潘氏圣贤书,许客可不敢擅印这种有违圣贤之道的东西,其他书局自然也没有盗印的胆量。

    于是见到王五方再次光顾书局,许客立即笑逐颜开的迎上前道:“王县令,您这是又要来照顾许某生意吗?”

    “大胆许客,汝可知罪!”

    不是说看到许客的笑脸就让王五方感到讨厌,而是想到当日图漾吓唬自己的样子,王五方就同样对许客喝了一声。

    看到王五方横眉怒目的样子,虽然这是在自己书局中,许客还是有些愕然道:“这,这这,王县令说什么知罪,小人何罪之有。”

    “汝还敢说何罪之有?忘了本官上次同汝说过,小墒县境内不准再贩卖原版圣贤书吗?汝看看这是什么?”

    啪一声将从外面顺手牵来的一本原版圣贤书摔在地上,王五方就直接上去踩了两脚。

    因为作为读书人,或许没人敢践踏圣贤书,但身为官员,又是牵涉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别说踩几脚圣贤书,就是让王五方大义灭亲都没问题。

    而一看王五方竟然脚踩圣贤书,许客也顿时吓傻了,呆呆说道:“这,这这……大人,您,您怎么脚踩圣贤书?”

    “圣贤书?小墒城现在只有潘氏圣贤书才是圣贤书?其他圣贤书全都是假冒、伪照圣贤书,若是汝不是想像本官脚下这本假冒圣贤书一样的下场,那就立即将书局中的非潘氏圣贤书全部拿出来烧掉。若是残留一本假冒圣贤书,本官立即禀报二公子,将汝全家抄斩。”

    说完一摆袍袖,王五方也是重重跺了一下脚下圣贤书才往书局外走去。

    看到这一幕,已经吓傻的许客又哪敢让王五方离开,立即拉住王五方胳膊说道:“王县令恕罪,王县令恕罪,小人实在愚蠢,还望王县令留下来多多提点两句。”

    “哼!汝自己知道愚蠢就行!但汝可又知道,当日二公子可是叫本官将小墒城中的所有旧版圣贤书全部销毁、淘换掉的,没想到汝还敢公开售卖旧版圣贤书,汝当二公子真不敢杀了汝吗?”

    “这,小人不敢,但二公子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这当然是朝廷纷争,汝以为自己一个小小书局又扳得动圣母皇太后的大腿?赚钱也不是这样赚的,要有命才能赚钱。”

    “王县令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跟着在王五方恐吓下,许客不仅当着王五方的面就将名霞书局收藏的旧版圣贤书全部装箱,更是送了足足百两银子才将王五方送走。

    毕竟对于王五方来说,虽然处置许客的方法很多,但不仅这样才能保证没有后患,还能赚到一大笔银子,这才是他会亲自前来名霞书局的原因。

    当然,不仅如此,王五方还找许客要了一份城内近日购买旧版圣贤书的客人名单,也为下一步的追索开了一好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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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