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言情小说佞TXT下载佞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佞全文阅读

作者:凡十二     佞txt下载     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两千三百一十五章、诈败撤军

    “杀!杀啊!杀!”

    一天,仅仅是一天时间,图晟军就将与穆延部队相差的消耗全给补回来了,这不是说两军的总人数差额,而是从图晟军与穆延部队开战后的战死人数差额。

    也就是说,在图晟军正式展开反攻前,十日间穆延的部队总共消灭了五千图晟军。

    当然,这不是穆延的部队就没有消耗,而是穆延的部队每消耗一千人,图晟军就消耗六千人。这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积累的过程。因为在穆延部队的压力下,图晟军虽然是节节抵抗、节节败退,但每战的损耗数量却不多,至少没有超过图晟军的承受能力。

    毕竟经过津口城的增兵后,图晟军的人数很快又超过了十万人。

    只是这样的大好局面居然一日间就被扳了回来,一日间损耗五千,而且是差额五千,接到这样的消息,穆延几乎都要怒发须张了。

    因为五千人对图晟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对穆延来说却是一个极大损失。因为穆延从申州带来的申州军基数本就不多,即使经过盂州城的增兵,一直都没有超过八万人。

    如果一直能压住损耗数,穆延并不害怕慢慢与图晟军消耗下去,因为比起征兵、训练的能力,穆延自信可在所有人之上。

    但征兵再多却补不上消耗,这就不是穆延所能忍耐的了。

    只是穆延的部队原本也不会那么大输特输,但穆延却没想到。图晟军竟然真会倾全力向自己攻击,而且图漾军竟然真的坐山观虎斗,图晟军也真相信图漾军会坐山观虎斗的全力攻打自己。

    所以,穆延的部队若是不打起全副精神,摆出严阵以待架势,下面也只会继续亏输。

    但有图漾军在旁边,即使图漾军没有参战,穆延又能将一切精神都集中在图晟军上面吗?

    这不可能,这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最大问题还是在图晟军,还是在图晟军和图漾军身上。也不知道它们暗中究竟有了什么协议。

    于是看到穆延脸色阴暗的样子。穆畅也有些担心道:“大人,现在怎么办,似乎图晟军与图漾军真的已有什么协议了。不然不说别的,图漾军即使不来与我们交战。他们也完全可选择攻袭津口城吧!”

    “只是图漾军不知为什么没攻袭津口城。我们攻袭津口城却没有任何作用。”

    “……没作用吗?”

    如果不是穆畅开口。或者说如果穆畅不是多余补充一句,穆延都差点想要提出分一支部队攻袭津口城,以逼迫图晟军不要将全部压力咬在自己部队身上了。

    但不说这是不是有种示弱嫌疑。不管图晟军究竟与图漾军有了什么协议,将津口城和消灭自己部队放在天平两端,穆延也毫不怀疑图晟一定会选择消灭自己。

    毕竟津口城不仅是死物,失去了再夺回来就行。又或者说不是津口城,盂州境内也有大把城池可供图晟去占领。

    所以到了最后,穆延自言自语一句就再又说道:“传言下去,命令部队诈败撤军。”

    “诈败?大人是想引诱图漾军?”

    听到穆延命令,穆畅就有些若有所觉,穆延点点头道:“没错,若仅是图晟军一个敌人,不管他们再怎么折腾,我们也不必担心,可若是不弄清图漾军的目的,我们恐怕就要寝食难安了。”

    “大人所言甚是。”

    被穆延说什么寝食难安,穆畅虽然惊讶一下,但还是很快点点头。

    因为在盂州几支部队中,图漾军的实力原本就与穆延的部队在伯仲之间,偏偏他们现在还摆出了坐山观虎斗架势,这谁都不能安心啊!

    毕竟换成一开始,穆延的设计可是在听说自己攻打图晟军后,图漾军也应该插一脚共同攻打图晟军。

    这样穆延只要在双方交战过程中不像万大户一样胡打乱打,只将目标集中在图晟军身上,自然就可与图漾军合力干掉图晟军了。

    最后双方或许都各有损伤,但实力应该还是在同一水平线上。

    尤其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以图晟军的嫉恨,说不定最后的反扑也会全集中在图漾军身上。这样即使是穆延先开战,得到最大好处的却同样是穆延。

    可这只是穆延自己的设想,现在却仿佛图晟军与图漾军已形成了什么共同对付穆延的对策一样,这就由不得穆延不担心了。

    而当穆延开始调派军队时,同样来到军队后方的图晟却一阵窃喜道:“好,好好,某就知道燕大人没理由输给穆延嘛!只要没有图漾那厮在旁边捣乱,燕大人就是无敌的。”

    “大公子谬赞,老臣就只懂一些正攻法而已。”

    在将部队交给燕齐管束后,燕南并不奇怪图晟现在也会赶到军中。毕竟当图晟军集中兵力对付穆延时,津口城没有足够的防御力量,图晟自然不如与大军汇合。

    只是对于图漾军的动向,图晟同样极为关心道:“燕大人,图漾那厮的部队现在还没有动静?”

    “还没有动静,估计他们会在穆延被我军打退时再将穆延痛打落水狗吧!”

    “……原来如此,但图漾那厮到时不会将目标放在我们身上吧!”

    “如果他们目标真在我们身上,不仅早就会参战,更不可能放着无人防御的津口城不闻不问。估计他们也是看出了我军计策,准备先合力收拾穆延再说。”

    虽然图晟一开始就是在算计图漾军,但由于双方没有更深联系,也不可能有任何联系,所以还是有些担心图漾军是否能明白自己的打算。

    所以燕南的安慰尽管不能让图晟完全放心,图晟还是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反正我军只要集中一处,不管图晟那厮是不是想趁机占便宜,他都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大公子所言甚是。”

    一边点头,燕南心中却有些犯嘀咕,更不知道不该说图晟或者程优这次的算计实在太深了些。

    因为不说图漾军如果不按照程优的算计行动该怎么办,又即使图漾军真按照程优的算计行动,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又会不会按照程优的算计行动就麻烦了。

    只是在穆延和图漾军的虎视眈眈下,图晟军没有其他选择,这才只能在不是选择的选择状况下强行采用这种诱敌方式来进行破局。

    因为万大户的离开或许是破掉了前期盂州的混乱战局,但如果不给图漾军新增一些敌人,图晟军或许永远都争不过图漾军,这同样是燕南怎么都不愿看到的结果。

    所以没选择就不去选择,这就是图晟军现在唯一的安身立命方法。(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六章、让穆延有余力思考,有余力犯错

    “中书大人,或许穆延现在的退却只是暂时退却呢?”

    “……不管他们是暂时退却或者总退却,重要的是小王已经赶往盂州城,所以我们一定要在这里堵住,最不济也必须缠住穆延才行。”

    不管是不是猜出了图晟军意图,抢在穆延军被图晟军打退前,图漾就带着两万兵马绕道向盂州城杀去,只留潘鬏下来替自己指挥部队。

    所以看到穆延军被图晟军打得节节败退,或者说有意识的退却样子,潘鬏立即就下达了攻击穆延部队的命令。

    只是潘鬏毕竟不是图漾,即使有图漾命令他们必须听从潘鬏指挥,那些将领仍在犹豫、迟疑道:“但穆延那厮可不可能是在引诱我军?”

    “这确实是穆延在引诱我军,因为我军若是一直不行动,他们肯定会怀疑我军企图,也不会与图晟那厮的部队死战。所以我们必须将穆延逼入死战的局面,即使牺牲所有人都在所不惜。”

    “牺牲所有人,这怎么行。”

    “……这怎么不行。即使各位将军手中的兵马全牺牲了,只要小王夺下盂州城,你们的兵马就一定能补回来。不然想想现在捭带城是什么下场你们就知道了,不是我们没钱征兵,而是征不到兵。”

    突然听到潘鬏下令与穆延死战什么的,很多将领都感到不舒服,更有些不妥。因为他们即使都受图漾辖制,按照北越**队的组成。这些部队不是他们的私军也是私军。

    所以他们不是不能死战,但必须死战得有价值才行,因此别说潘鬏,图漾也不能轻易叫他们死战。

    只是知道现在穆延还不清楚图漾已经出兵盂州城的事,他们也知道要将穆延拖在津口城才行,只是怎么拖却是个问题。

    可与其他人不同,自从在战场上救下图漾,梁谅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与图漾连结在一起。或许其他人日后还可有不同选择,但任何人都不可能给以梁谅超过图漾的重任。

    所以还在其他人犹豫该不该听从潘鬏命令与穆延死战时,梁谅就说道:“潘中书的意思是。只要小王夺得盂州城。我们的部队还能扩军?可穆延不也没在盂州城扩张多少部队吗?”

    “因为那是穆延,不是小王。或许在捭带城,小王是无法十倍募军,但在盂州城。即使不募军十倍。小王也肯定会五倍募军。不然不说小王还是不是小王,小王继续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坚持下去又有什么意义?

    听到这话,众人全都不言语了。

    因为换成他们肯定不敢这样评说图漾。但在图漾本身就断了一只手的状况下,即使图漾的武艺并没有拉下,但谁都知道,图漾已经没有多少机会做皇上了,甚至自立为王的机会都不大。

    因为身为天子之尊,谁又会奉一个独臂皇上为天子。

    可由于图漾的确极为强大,又有着足以做江湖霸主的外名,所以在图漾确定下要为自己后代打下一个江山的觉悟后,这些将士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毕竟什么是国家?能传延下去的国家才是真正的国家,不然任何形式的一代而亡都仅仅只是些山匪野寇而已。

    所以图漾要坚持、要立国,要将自己国家传给子孙后代,那就一定得扩军才行。

    不然图漾军要应付图晟和穆延都困难,又凭什么去说立国之事啊!

    因此真能占据盂州城,众人根本就不会怀疑图漾征兵的诚意。而且以现在盂州几只部队来说,原本图漾的征兵能力就是最强的,这确实用不着众人去怀疑。

    所以还是梁谅率先点头道:“好,干了!但潘中书确定,图晟那厮到时不会给我们添麻烦吗?万一又好像以前的万大户一样……”

    “这点你们不用担心,因为万大户虽然很不堪,做的事却是为了练兵,但图晟那厮不说没有练兵的意义,比起小王,恐怕他也同样很忌惮穆延。因为小王可以不将图晟那厮放在眼中,甚至都可等到解决了穆延后再解决图晟那厮,但穆延却绝对不会在解决图晟那厮前就贸然主动向小王兴兵。所以为了自保,图晟那厮肯定要尽量消耗穆延的兵力,甚至是消灭彻底穆延,这样他才有在日后与小王周旋的余力。”

    “原来如此,那我们能不能趁机将图晟那厮也一起干掉……”

    “如果小王和图晟那厮一样争的只是老王爷留下的些许基业,那肯定是早解决图晟那厮更好,但小王既然想要再建一番功业出来,图晟那厮就算不上什么了。尤其与盂州城的所有权相比,不仅图晟那厮不算什么,穆延和朝廷也不算什么。”

    听到这里,不仅梁谅,众人也都不再犹豫了。

    毕竟有余容做表率,谁又不想随图漾一起建功立业。何况图漾又不是没这个能力,这也尤其值得众人去期待。

    于是在潘鬏命令下,趁着穆延的部队还在往后退,图漾军就点齐队伍冲杀上了去。

    然后没等图漾军接近穆延的部队,原本穆延选择后撤就是为了试探图漾军的动静,却也是闻言冷笑道:“哼,终于来了吗?传言下去,结阵防御。”

    “诺!”

    然后传言兵撤下去,穆畅却还有些担心道:“大人,现在结阵合适吗?万一图晟军在我军结阵抵抗图漾军时强压上来……”

    “……这,这不可能吧!应该图晟军的目的也是将图漾军诱出来,并且让我们与图漾军消耗才对。”

    迟疑一下,穆延的声音却第一次多了种迟疑。

    穆畅说道:“这只是一般状况,毕竟前阵中。图晟军占有的优势太大,或许他们会野心膨胀也不一定。”

    “……野心膨胀?再传令,同时面对图晟军结阵防御。”

    虽然早猜出图晟军与图漾军有阴谋,但由于双方也是敌对关系,穆延根本就不知道图晟军、图漾军的真正企图是什么,只能不断针对双方乃至三方去设想、去猜测。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穆延也知道自己确实不能因为图漾军出战就轻易放松对图晟军的警惕,也就必须对双方军队同时采用防御阵势了。

    不然面对本就气势如虹的图晟军,万一行错、走错也很麻烦。

    只是这样能挺多久,穆延同样没把握。只能寄望图晟军与图漾军的阴谋并不能持久。乃至想办法不让他们的阴谋持久。

    “杀!杀杀!”

    而身为图漾在军中的代理指挥。潘鬏对这种工作并不陌生。

    毕竟在图漾决定自立后,潘鬏已经做过不少类似的事情。只是以前代理指挥时,图漾都在军中,仅以不干涉潘鬏指挥来作为对潘鬏的支持等等。现在却是图漾第一次离开并让潘鬏独立指挥部队。即使潘鬏知道自己的能力没问题。但就是对底下将领的配合程度却没多少把握。

    可在不乏内患的同时,潘鬏却并不担心什么外忧。

    尤其对于穆延在图漾军袭来前就做好及时防御一事,潘鬏并不意外。毕竟穆延可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将领。不然根本就不可能赚下独自掌握申州的军功。

    可与以往面对这种已列好防御阵势的军阵,即使图漾也会犹豫一下不同,为配合图漾进军盂州城的行动,带着奔腾而来的气势,图漾军全军一口气就狠狠扎进了穆延军的防御阵势中,没有丝毫迟疑的就直接与因为冲撞而有些散乱的穆延部队绞杀在一起。

    而后在一瞬间的烟尘中,无数血肉也同时溅射开来。

    因为在这样的军阵撞击中,没人能退缩,也没人敢退缩。

    与此同时,同样全军出动的图晟军却在穆延部队慢慢摆开的防御阵型前渐渐被挡了下来。

    因为不管是不是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在前面已捞够足够战功的状况下,突然面对穆延部队在撤退中摆出的防御军阵,一路掩杀过来的图晟军也不得不暂缓攻击。

    因为,图晟军前面所以能形成掩杀之势全是由于穆延部队的主动后撤缘故,而在穆延部队的有序撤退中,图晟军的进攻次序却并不那么严谨。所以当穆延部队摆开阵营想要大干一场后,本就没有多少准备、章法的图晟军追兵自然就不敢贸然冲击已开始严阵以待的穆延部队了。

    只是听着远远传来的图漾军与穆延部队的冲杀声,面对穆延部队的防守,已开始整队的图晟军士兵心中的热血也无法真正平静下来。

    毕竟前面他们才是攻击主力,若不是看出穆延部队的防御早有准备,他们可不会暂缓攻击。

    而等到消息传入阵后的图晟等人耳中,图晟就激动道:“燕大人,汝看我们现在要不要立即冲杀上去。”

    “……看来穆延前面并非完全是被我军打退,而是在后撤中早有准备啊!”

    没去回答图晟问话,燕南却难得叹息一句。

    听到这话,程优就说道:“燕大人是说我们不能现在就进攻!”

    “没错,虽然我们现在是有意给图漾那厮创造机会,但如果一下将穆延打得太死,反而还会吓得他想要跑回盂州城。所以现在最好的方法应该是我们两军反复与穆延进行接力战。让穆延有余力思考,有余力犯错。”

    “当然,他也有可能主动进攻我军,但那就不是我们的责任了。”

    “原来如此。”

    点了点头,听到燕南说什么接力交战时,程优就不再说话了。

    因为这即使不是围攻穆延,但也等于是让穆延的部队不得消停。而只要穆延的部队战火不断,他也无法轻易逃脱。最后被图晟军和图漾军纠缠在津口城附近,犹犹豫豫下丢失盂州城。(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七章、弓箭手向前阵覆盖射击

    “杀!杀死这些狗贼!杀啊!杀!”

    由于一直将图晟军、图漾军当成自己在盂州的最大对手,所以穆延也并非对同图晟军、图漾军交手没有一点准备、没有一点经验。

    只是即使如此,一直以游战为主,这也是穆延第一次面对像样的全军攻击。

    因为出于保存实力、打击敌人的目的,不管图晟军、图漾军还是万家庄和穆延的部队,前面的所有战斗一直都保持在某种适可而止的程度上,甚至之前进攻图晟军,穆延也没采取什么倾力进攻的方式。

    因为穆延知道,只要自己开始进攻图晟军,图漾军肯定也会赶来凑热闹,而事实也证明了穆延的判断。

    只是穆延怎么都没想到,居然在自己和图晟军交手时,图漾军不是将目标定在图晟军身上,却是定在了自己部队身上。而且图漾军的攻击还这么猛,都赶得上一开始图晟军的强攻了。

    于是赶到阵前,穆延也开始不住调遣部队进行相应的防御、反击,目的不仅是挡住图漾军攻击,最好是能打退对方的攻击。

    不然图晟军或许是被穆延部队摆开的防御阵式暂时吓住了,这样的状况怎么都不可能维持太久。

    但渐渐的,穆延就开始感到有些不对了。

    因为当穆延的部队与图漾军开始接战后,或许另一方向上的图晟军是如同预料般地停了下来,并没给穆延部队增加太多压力。可不仅图晟军没有露出一丝要与图漾军交战的意思。图漾军攻击的激烈程度也有些远超穆延的预计。

    甚至鏖战不久,穆畅就有些满脸难看的赶回穆延身边道:“大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妙,属下观图漾军的作战方式,他们似想强攻我军。”

    “伤亡怎么样?”

    “目前维持在1:2,但恐怕有扩大危险。”

    “……汝说扩大危险?难道我军伤亡还在图漾军之上。”

    强攻什么的,穆延并不意外,毕竟只要看双方交锋态势就可明白。但乍听危险二字,穆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双方的伤亡比例居然是自己占2,图漾军占1。

    虽说穆延也不得不承认。由于刚进入盂州不久、刚更换装备不久。图漾军的战力确实在穆延带来的这些申州军之上,但与一开始没准备就遭到图晟军的全面反击不同,在已经做好了图漾军插手战事的准备状况下,穆延的部队怎会还输给图漾军就说不通了。

    穆畅也是满脸不解道:“大人恕罪。但这确实是实情。不过究其原因。应该是图漾军攻势过猛的关系。而我军虽然不是没准备,但面对这种强度的进攻,还是有些……”

    “攻势过猛?哼。他们以为就只有自己会强攻吗?传令下去,立即向图漾军的方向发起强攻!”

    “强攻?……诺!”

    虽然穆延的命令有些让人意外,穆畅却并没有犹豫太久。

    因为在图漾军的强势攻击下,不管强攻还是用计,要想改变当前局势,穆延的部队都必须有所改变才行。所以强攻不强攻或许只是两个不同策略,穆延要选择哪种方式来还击图漾军,这也没有穆畅横加置喙的理由。

    但什么又是强攻?

    简单来说,强攻就是不计取舍的进攻,至少对穆延部队来说是如此。也就是区别于穆延一开始在图漾军压力下还进行了部分军队调遣,乃至通过军队调遣来抵挡或反击图漾军的策略,强攻就是没有任何策略,不需要任何策略的强硬攻击。

    甚至于强攻就是一种不是死战的死战,只是不用好像死战一样去压迫士兵进行攻击等等。

    但穆延的部队或许是因为强攻命令而有所改变,这对图漾军却没有丝毫影响。因为与穆延的强攻命令不同,图漾军看似强攻,真正下达的却是死战命令。

    因此穆延若是采用单纯的防御策略乃至防守反击策略还没有任何问题,等到双方同时展开不计得失的强击时,身负死战命令的图漾军凶性也就更被激发出来了。

    毕竟穆延军若是以防御为主,图漾想要死战也不容易,可一旦穆延军放弃防御进行强攻,也就再没有能抵挡图漾军死战的东西了。

    “杀!杀啊!杀光这些申州军。”

    因此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在穆延部队因为强攻命令放弃防御的瞬间,图漾军就狠狠凿开了穆延部队的防线。

    然后看着几乎瞬间崩溃的战局,穆延顿时就狂乱起来道:“混帐,怎么会这样,稳住,叫它们稳住。”

    “……大人,这种状况恐怕无法稳住,万一图晟军也杀过来。”

    同样不知道潘鬏给图漾军下达的乃是死战命令,更不知道穆延部队又怎会在下达强攻命令后突然崩溃掉。虽然与穆延一样愤怒于战事的变化,穆畅在紧张中还是让自己强制冷静了一下。

    听到这话,穆延也是脸色一变,大声说道:“没错,传令下去,边战边退,弓箭手向前阵覆盖射击。”

    “诺。”

    虽然穆延的命令是让穆畅怔了怔,但穆畅同样没有犹豫太久。

    因为现在让弓箭手对前阵进行覆盖射击或许的确难免误伤自己人,但如果真能遏止住图漾军攻击,这也未必不值得。

    而与此同时,远远在一处山包上看到战局变化,看到穆延部队的弓箭手开始不顾伤亡的对前阵进行覆盖射击,图晟的双眼就跳了跳道:“这,这是怎么回事,穆延怎么会对自己的部队射箭,而且它们怎么崩溃得这么快。”

    “很简单,因为他们失去了防御的力量,传令下去,向穆延部队发起全面进攻,但要尽量避开图漾军。”

    虽然同样不知道图漾下达的乃是死战命令,但一看穆延军崩溃的方式、崩溃的速度,燕南也知道那是因为穆延部队失去了防御的缘故。

    而作为图晟军统帅,燕南不仅不会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更不会多余去请示图晟该在这时采用怎样的军令。

    因为燕南即使不知道穆延为什么会犯错误,但只要穆延犯错了,燕南同样也必须紧紧抓住不放才行。不然图漾军真被敌我不分的弓箭攻击吓退了,图晟军也得不到任何好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八章、不许做缩头乌龟

    “小王,再有一日我们就可进抵盂州城了,左近都没有其他兵马。”

    “好!没想到某还有这样的机会,早知道某就不让那穆延空占几月盂州城了。”

    以图漾的能力,他不是一直没想到让潘鬏代自己领军,而是没机会让潘鬏代自己领军。因为图漾虽然对潘鬏的能力很信任,但这可不等于图漾军的将领也会信任潘鬏的能力。

    所以不管怎样,图漾还是没想到自己这次的机会竟会这么好。

    或者说,潘鬏真能镇住那些将领帮自己纠缠住穆延。

    因为图漾虽然更相信自己的领军才能,但也清楚以自己的身份或者说以将来的万乘之尊,他必定不可能将领军权力时刻把握在手中。

    所以图漾这不仅是为自己感到兴奋,也是为潘鬏的才干感到兴奋。

    而知道图漾对潘鬏的重视,旁边的亲兵也说道:“潘中书大才,自然能帮小王抵御穆延那厮的纠缠,想是经过此事,小王也可放心经营盂州和盂州城了。”

    “没错,只要拿下盂州城,某定当率尔等一起建下一番功业。”

    “小王大善。”

    随着图漾话语,紧跟在图漾身边的亲兵也是一起点头。

    因为一心抢占盂州城,图漾这次所带的兵马不仅不足两万人,更是全以骑兵配属。不说穆延即使发现图漾的行动也未必有机会阻止,现在图漾都已赶到盂州城外不远处。穆延就更无法阻止了,只看图漾怎么拿下仍留在盂州城中的那些申州兵。

    跟着被图晟军和潘鬏率领的图漾军纠缠在津口城附近,穆延或许是没办法了解图漾这支骑兵的动向。消息传到盂州城,带着五千申州军留守盂州城的穆仪却立即紧张下令道:“……快,传令关闭盂州城城门,加强城墙防御,并且禁止一切无关人等继续进出盂州城。”

    作为穆延手下有数的将领,虽然穆仪自知比不上留守申州的苟岩,但同样是留守,穆仪却不想从自己手中轻易丢掉盂州城。

    因为这不是穆仪想要与苟岩攀比的问题。而是本身就更擅长防御战。再加上同为穆姓族人,穆仪知道自己绝不能给穆延丢脸。

    可纵然传令兵是很快跑了出去,一个劲在指挥使衙门中绕圈的穆仪双脸却有些极为难看。

    因为穆仪怎么都没想到,图漾又怎会跑到盂州城来。真不知道现在津口城附近的图漾军又是由谁在指挥。而图漾带来的部队虽然并不多。而且都是骑兵。但由于盂州城足足有着四个城门,这却也不是五千申州兵说防守就能防守下来的。

    而看到穆仪一脸灰败的样子,一名亲兵就说道:“总兵大人。要不我们在城中临时征兵,或者说要求那些城中大户将他们的护院叫出来一起防守盂州城。”

    “……护院?”

    听到亲兵话语,穆仪的双眼就动了动。

    因为不仅军中将领会将手下部队当成私军来看待,换成那些高官贵胄、富户商贾,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保护自己的家产,他们同样会在暗地里藏匿很多相当于私兵的护院乃至护卫军。

    例如育王图濠的芫州军,穆延就有意无意给育王府留下了两千兵马,而且仅仅是两千兵马。

    因为两千兵马不仅已经足以在任何状况下保护育王图濠和育王府一干官员安全,甚至于也不足以帮助育王图濠继续作乱等等。

    因此得到亲兵提醒,穆仪也立即兴奋道:“快,快领某到育王府,某要传育王府的两千兵马前来协助……”

    话刚说到一半,穆仪就停住了。

    因为育王府的两千兵马或许对穆仪来说是防御盂州城的重要力量,但那可是育王图濠,根本就不是穆仪说差遣就能差遣的部队。

    所以反应过来,穆仪就说道:“不,还是某亲自去育王府请求帮助,你们则帮某去联系城中富户,将他们的私兵全都联络起来。然后不管图漾那厮究竟聚集了多少兵马前来偷袭盂州城,我们一定要……”

    “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虽然难得想到一个好主意,穆仪也渐渐兴奋起来,但没等穆仪说完,庭外就奔进来一个满脸慌张的传令兵。

    看到小兵一脸慌乱的样子,穆仪也是脸色一沉道:“……不好?什么不好?”

    “回禀大人,外面有一蒙面女子不允许我们关上城门,甚至我们想将她抓起来时,所有人都被打倒了。”

    “……什么?蒙面女子?到底怎么回事?汝给本官说清楚。”

    总兵算官吗?当然算官,甚至以北越**制,每个县城至少都要有一个总兵配属。可即使如此,穆仪还是没想到蒙面女人,或者说有可能是天英门弟子的女人竟会在这时前来捣乱。

    因为穆仪即使也听说过天英门弟子不允许盂州城起战乱的谣言,但如果不关闭城门,那岂不是更容易在城内引起战乱吗?

    只是士兵解释半天也没解释清楚,穆仪也不再需要他们解释了。

    因为穆仪知道,这不是士兵不想解释,而是阻止申州军关上城门的蒙面女子并没向他们做更多解释。所以虽然略有不安,穆仪还是只得亲自去看看。

    跟着赶到稍有些混乱的城门前,穆仪的脸色立即就是一沉。

    因为如同前面士兵说的一样,一名蒙面女子正挡在城门前面。虽然四周围着不少士兵,但不说没人敢冲上去,甚至那些士兵身上都有着不少灰土痕迹,显然都已被蒙面女子打翻在地过。

    然后走到士兵前面,穆仪就望着挡在城门前的钏凝声说道:“敢问姑娘怎么称呼。”

    “汝不用管吾什么称呼,圣母皇太后有令,谁都不许在盂州城中掀起战乱。如果你们自认为抵挡不了图漾军,那就速速离开盂州城,不要再在盂州城留连,而你们如果自认为能抵挡图漾军,那就自己出城去整军备战。输赢都在城外,谁都不许借用盂州城的城墙来进行战争。”

    哗一下。

    虽然被称为姑娘什么的有些荒唐,钏的气势却一点不弱。只是听到钏的话语,别说穆仪怎么想。城门附近的人们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不管有意还是无意。由于城门附近聚集着不少酒楼,所以那些士兵也没有刻意去驱赶那些围观的平民。不然即使不在旁边围观,酒楼中照样可以围观。只是钏的话语不仅确认了一直以来有关圣母皇太后图莲会保护盂州城的谣言,更确认了图漾军正赶来盂州城的消息。这也由不得众人不动容。

    尤其圣母皇太后不准任何人借用盂州城、借用盂州城的城墙来抵挡战争的命令。更让人感到无比兴奋。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盂州城将永远远离战争。至少是远离内战,在圣母皇太后当政期间远离内战。

    而脸色变了变,穆仪就说道:“下官为什么没听说过这命令。”

    “……汝现在听说就行了?或者说汝不相信、汝不想相信。吾也可以让汝用自己的生命去相信。”

    轰一声。

    随着钏的身体一转,乃至说朝着架在城墙边的檑木一扬手,巨大的檑木立即就炸成了碎片。

    看到这一幕,不仅穆仪的脸色一变,那些士兵更是齐齐吓得后退一步,围观的平民更是一片哗然。

    因为那檑木不说有十多米长,粗细都要在人的腰部之上。

    所以钏既然能一掌隔空摧毁檑木,自然也能一掌灭掉任何人。

    但被穆延依仗防守盂州城,穆仪同样不可能轻易退缩,脸色变了变就叱道:“汝真敢杀官?”

    “……杀官?吾不是杀官,是除奸!除不听圣母皇太后命令的奸佞。甚至于不仅是汝,假如图漾最后占据盂州城,同样不可对任何人关闭城门,更不能据城门、城墙来进行防守。”

    “所以你们真想防守盂州城,真想替穆大人防守盂州城,那就出城去防守。”

    “……没错!出城去防守!”

    “出城去防守,别将战火烧到盂州城来。”

    “……出城去防守,出城去防守。”

    没等穆仪开口,听到钏的话语,围观平民立即就跟着一起鼓喝起来。

    因为不管其他城池的状况是怎样,经过前面万大户与图晟军、图晟军与图漾军在城外摆阵交战的事,盂州城的平民并不在意这些申州军又会不会在城外与赶来的图漾军交战,却是不允许他们借用盂州城的城墙来进行战争。

    而在众人呼喝中,穆仪的脸色也越加发沉道:“那我们如果出城交战,图漾军却趁机抢占盂州城又怎么办?”

    “抢占什么抢占,除非他们彻底消灭你们派出去防守的部队,或者说你们放弃抵抗,我们也不会允许图漾军进驻盂州城。甚至于他即使真进驻盂州城了,只要你们在城外叫阵,他们依旧只能同你们一样在城外接战,不允许做任何形式的缩头乌龟。”

    “没错!不许做缩头乌龟,任何人占据盂州城都不许做缩头乌龟。”

    “不许做缩头乌龟,不许做缩头乌龟。”

    跟着钏的话语,围观平民再次一起呼喝起来。

    当然,这不是盂州城的民风有多彪悍的问题,而是钏的要求迎合了绝大多数盂州城民众的心思。

    不然真给一些畏不敢战的将领占据城池、城墙胡乱防守,盂州城的民众同样会跟着大输亏输。

    毕竟任何一场战争都不仅仅只是军队与军队的战争,何况还是守城战。(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九章、多保留一些火种

    “穆总兵要找本王借走这两千兵马?”

    “没错,这两千兵马不仅本就是穆大人留给王爷的,相信王爷也能想像得出,一旦图漾那厮占据盂州城的后果。”

    由于还有整整一天时间做准备,对于即将到来的图漾军,穆仪也是搅尽了脑汁的想要增强申州军实力。因为,穆仪不是没想过要抵抗钏的镇压,但只要想起一掌就被钏击碎的檑木,穆仪就知道自己根本抵挡不了钏这样的武林高手。

    毕竟只有一日防贼,没有夜夜防贼。

    何况防不防得了贼、防不防得了这种女贼都是一回事。

    所以在不敢确定自己要不要抵抗钏的状况下,穆仪就更想要前来压迫一下育王图濠。

    因为不说只要能压迫育王图濠成功,城中那些大户的私兵也肯定跑不掉。换成穆延每次带兵离开盂州城时,那可也都是反复叮嘱穆仪要尽量限制育王府,并且找机会收回育王府的兵权等等。

    毕竟当初穆延也不是真要将两千兵马留给育王府,而是必须做出一种不至于太过咄咄逼人的态度。

    只是穆仪以前或许一直找不到收回育王府兵权的借口,现在却已经不要紧。因为图漾军的进攻不仅就是收回育王府兵权的最好借口,一旦被收回兵权,育王府再想拿回兵权就不可能了。

    可穆仪的想法虽好,这又能瞒得住育王府和育王图濠吗?

    真能瞒得住,育王图濠也不用再去争夺什么皇位了。

    因此看着穆仪摆出的强硬态度。育王图濠心中就略做轻蔑的一笑道:“穆总兵所言甚是,我们谁都不想看到图漾占据盂州城,至少是不能让图漾军长期站稳盂州城。”

    “可说句不客气的话,穆总兵又真认为自己集齐了现在盂州城中可堪一战的队伍,又真有可能打败图漾军吗?所以还不如……”

    “还不如什么?”

    身为防御盂州城的总兵,穆仪又仅仅只是为了育王府的两千兵马才特意赶过吗?这怎么可能。只是被穆延拜托防守盂州城,穆仪却不好主动向育王府询问防御图漾军的战略,只能这样曲线征求一下育王图濠的意见和方法而已。

    毕竟两人身份不同,若是没有足够理由,穆仪可不认为自己又能在育王图濠面前真说得上话。

    而随着穆仪的果断追问。育王图濠就笑笑说道:“很简单。穆总兵就没想过?图漾军能做的事,穆总兵同样也能做吗?”

    “王爷想说什么?”

    “本王的意思是,……既然穆总兵会被天英门弟子赶出城迎敌,穆总兵又认为图漾军会不会也被天英门弟子赶出城迎敌。”

    “赶出城迎敌?王爷到底是什么意思?”

    身为武将。穆仪不是没读过兵法、兵书。但的确有些不适应育王图濠这种文臣的说话、议事方法。所以不是说不满。穆仪就微微有些烦躁起来。

    因为不管图漾会不会被天英门赶出城迎敌,这话说的不就好像穆仪一定会被图漾军打败一样吗?

    育王图濠笑道:“虽然本王是不知穆大人这次为什么没能及时赶回来阻止图漾抢占盂州城,但穆总兵又认为穆大人为什么没能及时赶回盂州城。又或者现在究竟遭遇了什么……”

    “……这个,王爷是说穆大人有危险?但这不可能吧!何况图漾这次只是带了不到两万兵马来抢占盂州城,这根本就不能成为他们已经消灭穆大人的证据。”

    难看,穆仪的脸色现在是真难看了。

    因为穆仪即使从没想过穆延会输给图漾的事,但在穆延前去攻打图晟军时,图漾居然出现在盂州城外的状况也实在让人有些犯猜疑。

    育王图濠说道:“穆总兵误会了,本王可没说穆大人已被图漾军消灭,但穆总兵也不得不承认,不仅穆总兵现在盂州城遇到了危机,穆大人肯定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危机对吧!不然不说别的,穆总兵又认为穆大人会忽略图漾急袭盂州城的事吗?”

    “真的穆大人是这么粗心的人,早就不知道丢了几次盂州城了,也用不着穆总兵现在再来为难。”

    “王爷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听着育王图濠话语,穆仪就有些担心起来。

    因为以穆仪对穆延的了解,他同样不明白穆延又怎会放着图漾急袭盂州城而不管的事。所以穆仪即使不愿面对这样的结果,他也不得不承认育王图濠的猜想确实有可能极其接近现实。

    当然,穆仪只愿相信这是一种猜想,最好不要是真的现实。

    育王图濠却跟着摇头道:“穆总兵都不知道的事,本王又怎可能知道,但穆大人如果真在津口城方向遇到了麻烦,以本王之见,穆总兵应该做的就不应是如何耗费手中兵力去阻止图漾军的事,而应该尽量给穆大人东山再起多保留一些火种。”

    “毕竟穆总兵必须承认,一但出城,穆总兵绝不可能抵挡住图漾军的骑兵攻击。”

    “哼!没试过谁又知道行不行。”

    猛听育王图濠说什么保留火种的,穆仪就有些心绪烦躁起来。

    毕竟与其他将领一样,或许在育王图濠等人眼中,穆延的部队就只是申州军而已,但在穆延和穆仪等人眼中,不管留在盂州城的五千兵马还是被穆延带去津口城的几万兵马,那都必须是穆家军,只能是穆家军。

    所以听到育王图濠说这次穆延的损失恐怕很大,甚至要到为穆将军留火种的地步,穆仪就有些难以平静了。

    但即使穆仪嘴中还在强硬着,育王图濠还是笑笑说道:“穆总兵所言甚是,但本王给穆总兵的建议是,一旦穆总兵决定出城,最好先不要急着去挑战图漾的骑兵,以免不要的损失等等。”

    “而后等到图漾看似占据了盂州城时,穆总兵却可天天前来挑战图漾军,逼天英门弟子将图漾军赶出盂州城迎敌。”

    “这样图漾即使貌似占据了盂州城,最后也不可能真正占据盂州城。然后不管穆大人还是图晟军寻来,事情就有可能变成箜郡王刚刚过世后的状况一样,所有军队都只能呆在盂州城外争战,却又是所有人都能随意进出盂州城。”

    “什么?还可以这样?”

    听到这里,不仅穆仪,甚至旁边的龚毂等人眼中都露出了奇异色彩。

    因为若不是育王图濠一开始叮嘱他们不要急于开口,他们前面都要代育王图濠训斥不知礼节的穆仪了。

    只是龚毂等人怎么都没想到,原来这才是育王图濠的真正算计。

    不是让穆仪守住盂州城,更不是让图漾夺去盂州城,而是让盂州城彻底回复旧观,回复箜郡王刚过世,图漾军与图晟军两强相争的旧观。(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章、始终将盂州城防务把持在手中

    被穆延托付防守盂州城,穆仪从没想过自己必须面对这样复杂的状况。可即使如此,穆仪却并没有放弃,或者说并不认为自己应该放弃。

    所以,不管育王图濠的理由是什么,虽然暂时放弃了找育王图濠要回两千兵马的想法,穆仪却并没有放弃穆延交托给自己的任务,更没有立即带兵出城的意思。

    甚至于到了晚间,穆仪还命令守门士兵按时关闭了城门,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这不仅让育王图濠感到意外,同样让已经得到消息的盂州城居民感到意外,乃至负责守城的申州兵或者说穆家军也有些想不明白。

    可即使如此,穆仪却没有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想法,解释自己做法的意思,只好像日复一日地在做同一件事一样。

    当然,穆仪可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图漾却不可能做到这点。

    又由于只剩下最后一日路程,图漾也是命令自己号称两万的骑兵连夜赶路,并且在凌晨时分终于来到了盂州城外面。

    只是不急着攻城,等到图漾军斥候说出昨日在盂州城中的所见所闻后,即使斥候并没有办法探出穆仪在育王府中又做了些什么,听到天英门弟子如何斥责穆仪的事,图漾却有些暗自恼火起来。

    因为这不是图漾看不看得起穆仪的事,而是图漾根本没想到除开穆延,盂州城中还有天英门弟子的威胁。

    但想想以前为什么没发生这样的事。图漾也不感到奇怪了。

    毕竟不管原因是什么,以前可从没发生过部队要攻打盂州城的事,自然用不着天英门弟子出来冒头。

    只是没看到穆仪带兵出城,图漾也有些捉摸不定这件事该怎么办了。因为图漾即使放弃了在江湖上争霸的念头,但这却不是说他就不知道那些江湖人的厉害。

    甚至于,图漾并不是真的就没想过要当一个江湖霸主。

    只是不管江上叟夏松还是其他人,似乎都做不到天英门那种年纪轻轻就成为武林高手的状况,所以知道自己即使争做江湖霸主也需要几十年时间积累,甚至比争当皇上还要耗费时间,图漾自然看不上所谓的江湖霸主。只是学一些能在战场上运用的武艺就行了。

    但正因为如此。图漾才更意识到天英门插手盂州城战事的不确定性乃至大.麻烦。

    因为图漾知道,自己的武艺不仅比不上江上叟夏松,同样比不上山箕子海苏梅,因此也就比不上曾在林西镇压制山箕子海苏梅等人的天英门弟子。

    所以天英门弟子真用江湖武艺来压制各方军队不得在盂州城妄自展开战事的事。图漾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尤其潘鬏现在不在身边。一切都得图漾自己来拿主意。那就得图漾好好思量一下再说了。

    而与此同时,虽然图漾没在第一时间攻打盂州城,没有趁夜攻打盂州城。图漾已经来到城外的事还是很快传到了穆仪耳中、传到了育王图濠乃至李睿祥耳中。

    跟着不管其他人怎样,穆仪的亲兵就一脸担心道:“大人,汝说我们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明日真要出城与图漾军交战吗?”

    “……哼!出什么城?交什么战?我们只要看守好城门和城墙就行了。”

    “看守城门和城墙?大人是说我们要利用盂州城的城墙拒敌吗?可那蒙面女子不是说……”

    “据什么敌,谁说我们要据敌了。”

    “……呃!那大人的意思究竟是什么?”

    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身为亲兵,除非是特意请来的武林高手,谁都知道那得是最了解长官的士兵才能担任。即使以前不了解,当了亲兵后也得迅速加深了解等等。

    但穆良左纵然已经当了穆仪五年时间的亲兵,还是不明白穆仪现在到底在说什么,到底想做什么。

    因为穆仪不仅不是那种模棱两可的人,以前也从没这样模棱两可过。

    但不管是不是模棱两可,最终一夜无眠,穆仪还是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真正打算。

    跟着等到第二日开城门时间,穆仪才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脸毅然的站起说道:“走,我们开城门去。”

    “诺!”

    猛听什么开城门,穆良左等穆仪的亲兵就都惊讶了一下。可在对望几眼后,却也没人会去阻止。毕竟天英门弟子昨日都说了,不准穆仪利用盂州城城墙来抵御图漾军进攻。

    所以不管穆仪是打算带队出城防御还是什么,他们都必须紧紧跟在穆仪后面。

    只是出了指挥使衙门,看着穆仪一路往图漾军所在的西门前行去,并没有丝毫召集部队的意思,穆良左就微微不解道:“大人,我们不要召集部队出城与图漾军交战吗?”

    “召集什么部队?本官昨日都说了,我们不会出城与图漾军交战。”

    不会出城?

    再次听到类似话语,穆良左就迟疑一下,若有所思道:“不出城?难道大人是想将图漾军就这样放进城中吗?”

    “放他们进来又如何?难道他们还想用武力来接管某手中的盂州城防务吗?某到要看看,那些蒙面女子在图漾军意图抢夺盂州城防务时究竟会怎么做。”

    “……原来如此,大人的意思是不阻止图漾军,而是与图漾军共占盂州城,而且还要始终将盂州城防务把持在手中吗?”

    一边在嘴中念叨,穆良左眼中就露出了惊吓之色。

    因为不得不说,穆仪的想法实在是太大胆了些。也就是说,穆仪现在的决定完全就是建立在天英门弟子能够压制图漾军的状况下。不然一旦行差走错,穆仪这五千穆家军可是肯定要生生葬送掉了。

    但即使如此,震惊归震惊,穆良左等几个亲兵却都没有开口劝阻穆仪收回成命的意思。

    因为穆仪的计划虽然有些疯狂,但不得不说也确实是唯一一个死中求活,乃至说继续把守盂州城防务的最后方法。

    不然不管穆仪再怎么挣扎,肯定也无法挣扎过图漾军和天英门弟子的双方挤压。

    然后来到城门前叮嘱士兵注意防务后,众目睽睽下,穆仪就好像往日一样长声喝道:“卯时中(北京时间05时至07时),开城门。”

    “卯时中。开城门!……”

    “……卯时中。开城门!”

    跟着穆仪的长喝,不仅那些守门士兵立即“嘎嘎嘎”的拉动绞索将吊门放下,城上、城下的士兵更是一如往常般的高喝起来。

    毕竟对于盂州城这样的大城,而且还是以经商为主的大城来说。每日进出城门的民众、商队都比较多。自然也都要按时开启和关闭城门才行。这样不仅能给那些民众、商队提供正确的出行指导。也可让他们为盂州城的防卫安心等等。

    只是与昨日关闭城门前有不少民众、商队匆匆离开盂州城不同,轮到今日开城门时,不仅城门内没有一个等待出城的民众、商队。城门外更是不见一个想要进城的民众、商队影子。

    因为不管有没有人提议,面对就在城外扎营的图漾军,再大胆的民众、商队也不会挑这个时间凑热闹。

    只是与那些逃避、害怕战乱的民众、商队不同,图漾军可不存在什么敢不敢的问题。

    然后看着盂州城的城门慢慢打开,图漾也是大声下令道:“传令下去,拔营,随某一起进城。”

    “诺!”

    听到图漾命令,身边没有一个亲兵感奇怪。

    因为换成其他人或许没有图漾这么大胆,乃至说怎么都要小心提防一下穆家军会不会由城中冲出来、会不会趁机冲击图漾军大营等等。但不仅来自城中的图漾军斥候早就探明了穆仪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备战意思,不管穆仪为什么这么大胆、为什么这么做,图漾都不会允许自己输给穆仪这样区区一个总兵。

    所以随着图漾命令,不仅早就从各个营帐中出来的图晟军立即开始做拔营准备,那些不用参与拔营等后续事宜的主力骑兵也都是全都按顺序聚集到了图漾的身后。

    因为图漾这支部队即使全是骑兵,里面同样也有着主战部队和非主战部队的区别。

    而不说大家都知道的主战部队所代表的含义,所谓的非主战部队指的就是不仅战时要跟上主战部队一起参战,一旦进入非战争状况,他们也必须承担起整个骑兵部队的后勤保障工作等等。

    毕竟与一般部队不同,骑兵部队的后勤工作可是远在普通部队之上。

    然后等到图漾军整队完毕,看着依旧静悄悄仿佛摆开空城计一样的盂州城城门,图漾也是一挥手道:“冲!跟本王一起冲进盂州城,若有任何人胆敢阻挡,一率格杀勿论。”

    “诺!”

    虽然图漾很少自称本王,只是一定要别人称呼自己小王,听到图漾命令,那些个骑兵还是纷纷沸腾起来。

    因为他们即使不是没来过盂州城,但也从没接到过这种情绪激昂的命令。

    至于图漾又为什么要下达冲城的命令?

    那不仅是为了提防穆仪有什么阴谋,同样也是为了提防天英门弟子有什么阴谋。

    因为有着武林高手和军中将领的双重身份,图漾比任何人都要知道该怎样去抵御那些江湖人的威胁。因为江湖人即使真能在千军万马中如入无人之境,但这也只能是在军队还没有奔行起来的状况下才行。

    一旦军队进入奔行节奏,别说图漾现在率领的还是两万骑兵,换成已经奔行起来的步兵,那也是谁挡谁死,挡者立死。(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一章、四门防卫权

    轰一声。

    虽然在图漾传令下,图漾的骑兵部队是一路奔行到盂州城的城门前,但没等他们真正靠近城门,众目睽睽下,原本已经放下的巨大吊门却突然一起一落,然后就重重砸在了地面上。

    不仅激得地面一阵烟尘缭绕,仅是冲击声,也都瞬间将图漾的骑兵部队给惊了个乱七八糟。

    因为古代社会不同于现代社会,没有那么多制造轰鸣声的手段和工具。所以图漾军战马即使都经历过冲杀和越火、蹈水等严格训练,但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震天巨响,还是没有多少马匹能坚持下来。

    甚至于图漾自己的战马也被突然抬起又砸下的吊门惊得人立而起,差点就将只剩一只手的图漾从马背上翻倒下来。

    而用双腿紧紧夹住马腹后,等到战马被自己压迫着终于安静下来,图漾才看到一个蒙面女子已经静静站立在倒下来的吊门上。而围绕着蒙面女子的无数烟尘,在清晨霞光点缀下也将其映衬得充满了一种神秘味道。

    当然,与穆仪不同,图漾也在第一时间确认了钏的身份。

    一抬手制止了后面骑兵的骚乱,图漾就沉声说道:“汝是谁,为何挡住我军的入城道路。”

    “圣母皇太后有令,任何人都不得在盂州城内外祸起纷争,无论战争还是纵马行凶、纵人行凶都一样,违者格杀勿论。”

    说完格杀勿论四字,钏就身体一转。慢慢由着敞开的城门洞踱入了盂州城中。

    看到这一幕,别说图漾和图漾军骑兵,甚至藏在城头女墙后观看动静的穆仪和穆家军士兵都有些无语了。

    因为换成昨日,钏说的还是不准依仗盂州城城墙来进行防御战吧!没想到今天给图漾这样闹上一次,却又引得钏跑出来说什么不能纵马行凶、纵人行凶了。

    但沉默一会,或许那些士兵是不知道天英门弟子手段、不知江湖人手段,但想想自己在师父、也就是在江上叟夏松儿子身边习武的事,图漾还是果断抿了抿嘴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撤回行营处重新扎营,并做好整军备战架势……”

    “诺!”

    跟着图漾命令。虽然没有一个人甘心这样被钏挡在城门外。但图漾既然选择了退缩,也没人会在这时去违抗图漾的军令了。

    不然不说别的,仅是前面的吊门如果砸在自己身上,那是谁也活不成。

    然后在身后骑兵打转回头后。望了望高耸的盂州城城墙和门楼。更是望了望城墙上的穆家军。图漾才一提骑下的战马缰绳道:“你们随本王一起入城。”

    “诺!”

    身为图漾的亲兵,那自然是以保护图漾为主。所以其他兵马即使已随图漾前面的命令重新转回去扎营,上百名亲兵还是跟在图漾身后齐齐向盂州城内跨马进入。

    跟着在城内两侧看到无数严阵以待的穆家军。尤其在两侧登墙便道上看到无数穆家军,图漾就淡淡一笑,鼻中冷哼一声道:“我们走。”

    然后虽然不再是策马狂奔,随着图漾带领自己的百名亲兵冲入盂州城内,那也是没有任何人前来阻止了。

    而一等图漾军在视线尽头的街角处消失,穆良左就跟着一副揣测不已的样子说道:“真没想到,那些蒙面女子竟然也能慑服图漾那厮,那穆大人汝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做。”

    “有什么怎么做的,那当然是该做什么做什么,并且在穆大人回来前紧守住城墙防卫不放松。”

    “大人所言甚是,可现在还紧守住城墙防卫是不是有点……”

    “有点什么?”

    不说是不是信口开河,事情发展到现在,穆仪也知道自己必须尽可能的多听听各方意见,多听听所有意见了。

    穆良左说道:“相信大人也清楚,虽然我军要守卫城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我军守卫的城门哪天又不会引起一、两次纷争。若是在平常时这当然没关系,但若给图漾那厮指使什么人做手脚,不知又会不会引来前面的蒙面女子胡乱发威。所以属下的意思是不若分而治之……”

    “分而治之……”

    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听完穆良左话语,穆仪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xx门前是非多的问题,以着各人身份的不同、脾气的不同,不说城内的治安状况,每天进出城门的确很容易闹出各种纷争。所以穆仪若能仅靠穆家军守住盂州城的四个城门或许确实是件好事,但未必就不会引来图漾乃至其他人的觊觎了。

    毕竟不说的,仅是进出城门的税费可都是一大笔钱。

    只是知道这种事不能由自己来决定,从城墙上下来后,穆仪就直奔李睿祥的知州府而去。

    跟着在知州府外看到图漾的亲兵,穆仪也并不感到奇怪。

    毕竟在图漾离开盂州城前,那可正是落脚在如今已被穆延占据的指挥使衙门中,可即使如此,这也不等于穆仪就会代替穆延放弃指挥使衙门的使用权,他也不认为自己真有这个权力。

    然后在知州府花厅中见到李睿祥和图漾,或许图漾是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李睿祥却满脸笑颜的迎向穆仪说道:“穆总兵来得正好,快快坐下,本官正有一些事情想与穆总兵商量一下呢!”

    “下官不敢,但下官今日来此就是为请李大人替盂州城的四门防御拿出一个章程来。毕竟二公子如今也已经入城,想是不希望每次都从下官把守的城门进入。所以大家如果都能便宜一些,相信更方便一起相处。”

    “四门防御?穆总兵的提议真是大善。”

    听到穆仪话语。不仅李睿祥一脸兴奋,图漾的嘴角也是动了动。

    因为图漾为什么会第一时间就赶到李睿祥这里?

    这当然不是为了向李睿祥报备,而是正像穆仪担心的一样,图漾本身就是为找李睿祥要回指挥使衙门而来。只是听到什么四门防御的话语后,图漾也知道自己必须重新考虑这事了。

    因为若能拿回指挥使衙门,这或许的确可以大涨图漾军的脸面,但不说有天英门弟子镇压,这种事恐怕很难实现,又或者说肯定要大费周折。如果真能拿到盂州城的四门防御权,即使不是所有城门的防御权。这都要比区区一个指挥使衙门的利益要来得大多了。

    所以。虽然不能说佩服,至少也是没必要佩服穆仪,图漾多多少少还是认真望了穆仪一眼。

    但跟着消息传到育王府和育王图濠耳中,育王图濠却是脸色大变道:“哼!穆仪那厮竟敢坏本王好事。”

    “好事?王爷说什么好事?”

    同样知道事情经过。早早就聚集过来的育王府官员却大都不明白育王图濠这话是什么意思。龚毂就跟着追问了一句。

    但不是育王图濠。而是李度在一旁说道:“很简单,若是穆仪选择出城迎战,王爷就可趁机收得四门防卫权。但现在事情不仅麻烦许多。由于穆仪的分而治之提议,王爷最多就只能从李睿祥手中抢得一个城门防卫权,而且还未必可得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众人全都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育王图濠昨日为什么要怂恿穆仪出城迎战,乃至建议他每日都骚扰图漾军的原因。

    因为事情真回到箜郡王刚刚过世时的状况,那时的城门防卫可都是在李睿祥手中的。

    所以,穆仪若真是按照育王图濠的建议行事,图漾也不可能立即拿到四门防御权,甚至还会被循例赶出盂州城,至少是送出盂州城。

    但被穆仪这样敞开城门放图漾进入,不仅再没人能拦住图漾入主盂州城,至少是部分入主盂州城的事实,有关的四门防务,育王图濠再想全部拿在手中就很困难了。

    又或者等到穆延回兵,乃至图晟也跑过来分一杯羹,育王图濠最多就只能从李睿祥手中抢去一个城门防卫权,甚至抢不抢得到都有问题。

    只是李度虽然说得是洋洋得意,覃赞、赵傈等人却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因为李度的解释虽然极为接近事实,但这可不仅等于刮了龚毂的脸,更等于将育王图濠推到了不得不争夺四门防卫权的地步。

    可真要争夺四门防卫权又容易吗?

    不说李睿祥未必会轻易放手,天英门弟子会是什么反应也都不一定呢!

    但不管育王图濠怎么想,自己想不到的事却给李度拔去了头筹,龚毂也是满脸阴霾道:“李睿祥?李睿祥又算什么,只要某带兵往城门前一站,谁又敢不将城门防卫权交出来。或者说,李睿祥真敢与本官和育王府强抢城门防务权不成?”

    “这到未必不可。”

    听到龚毂的气话,众人最多就是惊笑一下,覃赞却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育王图濠就一脸惊讶道:“覃参事为何这样说……”

    “很简单,王爷想想穆仪为什么要放出四门防卫权就行了,那完全就是一种平衡之策。而在大公子回到盂州城之前,这不仅是对穆仪、对李睿祥来说最好的结果。等到大公子最后赶到盂州城,那就是李睿祥如何与大公子碰撞的事,与王爷无关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育王图濠立即就一脸大悦起来。

    因为由于穆仪的自作主张,育王图濠或许的确失去了拿下盂州城四门防卫权的最好机会,但拿不到四门防卫权,拿下一个城门的防卫权也不错。

    而且由于育王图濠的插手,不仅图漾不可能再要求穆仪两两治之,在将李睿祥也拉进来后,这确实就可起到一种平衡各方的作用。

    尤其最后图晟军再来到盂州城,那也只是李睿祥自己的事,不是育王图濠的事,也没人敢找到育王图濠身上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二章、这事是不是有些古怪

    “杀!杀啊!杀!”

    从被图晟军和图漾军围攻开始,时间已经过了足足七日,穆延的耐心也几乎已经达到了极限。

    因为穆延怎么都没想到,穆家军居然会成为图晟军和图漾军的联合攻击目标。要知道当初在三方混战时,万大户可从没遭遇过图晟军、图漾军双方的联合夹攻,怎么到了自己身上,事情就完全不同了呢?

    还是说,图晟军和图漾军都不将万大户放在眼中,却将自己和穆家军放在了眼中。

    这或许代表了一种对穆延的承认,但想想几日来的损失,穆延更不希望有这样的承认了。

    好在除了第一日在防御图漾军攻击时犯了一次错误外,穆延就再没有犯过类似错误,这才将穆家军的消耗死死压在了两万人之下。

    但一次战役消耗两万人,这怎么都叫穆延痛心无比。

    好在不管几支部队是不是都不擅长夜战,在每天夜晚都能得到休整机会的状况下,穆延也可得到一定的喘息时间。

    当然,穆延也并不认为这真是图晟军、图漾军对自己的好心。因为他们即使不想给穆延这个喘息时间,又或者说再怎么想要将穆延围杀在津口城附近,穆延想走脱还是随时都能走脱。

    只是说为证明自己、为证明穆家军的实力,穆延现在还不想离开,更想让图晟军、图漾军尝尝自己的厉害再去考虑后撤的问题等等。

    但就是在帐中一边思虑明日的战事,一边思虑往后的策略。穆延却也有种隐隐的为难。

    因为,穆延即使并不担心穆家军如今被图晟军和图漾军围攻一事,但图晟军和图漾军往后若是也联手一起对付穆家军,穆延就知道自己要遇到大.麻烦了。

    毕竟以图晟军和图漾军的联手实力,即使穆延暂时是不用害怕他们,长久下去,谁都知道这事不简单。

    可没等穆延继续思虑下去,营帐外就传来一句呼声道:“大人,有军情。”

    “军情?什么军情?进来再说。”

    听出穆畅的声音,穆延也跟着低呼了一声。

    因为不管其他人是怎样管束自己的部队。至少对穆延来说。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在军营中对所谓的军情胡乱传言。因为不管好的军情还是坏的军情,未经穆延决策,那都不应该是公开的军情。

    毕竟面对同一军情,若是穆延的选择不同。结果也必将大为不同。

    而赶入营帐。穆畅却是一脸不明白道:“启禀大人。据斥候探知,图漾军好像撤退了。”

    “撤退,什么撤退?他们又是怎么撤退的?”

    猛听什么图漾军已经撤退。穆延就一脸愕然。

    因为穆延即使并不害怕图晟军和图漾军的围攻,这种没来由的撤退却更让人有些难以理解。

    穆畅说道:“这个,……斥候说要经过进一步追踪才能知道图漾军撤退的方向,但至少就目前来说,图漾军和图晟军对我军的包围已经完全不存在了。”

    “还有这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穆畅的语气有些迟疑,穆延却并不认为不妥。

    因为这即使并非最终消息,为了捕捉战机,穆延却是从不在乎这种未经证实的情报的。因为经过证实的情报或许更让人放心,但往往也会导致最好的战机轻易失去等等。

    当然,这不是说穆延听到图漾军撤退就会怎样,而是在进一步证实图漾军的消息前,穆延可以提前筹谋一下。

    但没等穆延真正静下心来思考,营帐外又传来一大呼声道:“报!盂州城紧急军情。”

    “……盂州城军情?难道盂州城出什么事了?快将消息传进来。”

    听到营帐外的禀报,穆畅也是一脸大变。

    因为在不知道图漾军为什么突然撤退的状况下,如果事情与盂州城的什么变化有关,这就由不得穆家军再做迟疑了。

    跟着一名斥候进入军营,直接就跪倒在地上道:“报!盂州城急报,图漾已于三日前进驻盂州城!”

    “什么?图漾进驻盂州城?还是三日前,这怎么可能?”

    听到斥候回报,别说穆延的神情立即僵住了,穆畅更是一把将斥候手中的折子抢到了手中。

    因为这即使是有些逾越,但想想穆家军的大部分家眷如今可都在盂州城中,万一全被图漾抢去,穆畅都不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何况图漾若是三日前就已经进驻盂州城,连日来与穆家军交战的又是什么人啊!

    只是看完斥候手中折子,穆畅的脸色却也都是一缓,莫衷一是的想了想,也不知道该不该松口气的就将折子递给穆延道:“大人,汝看这事是不是有些古怪?”

    古怪?

    居然从穆畅嘴中听到古怪二字,居然在图漾进驻盂州城后还可从穆畅嘴中听到古怪二字,穆延的脸色也跟着惊异了一下。

    然后不动声色从穆畅手中接过穆仪的折子看了看,穆延的脸色也开始变得有些怪异道:“怎么会是这样?那如果真是如此,以前本将占领盂州城的时期又算什么?或者说,以后这盂州城究竟算谁的?”

    “属下不知,难道说圣母皇太后想要大人在盂州城外与图漾军、图晟军分个胜负。可事情变成这样,若图漾军抵死不认输又怎么办?”

    抵死不认输?

    听到这话,穆延的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因为正像穆畅担心的那样,即使穆延能一次次打败图漾,只要有盂州城这个不设防的喘息之地,那岂不是说图漾军也可反复征兵,反复挣扎,反复不认输了。

    不过,想到图漾已经进驻盂州城,穆延也知道这事已经无法挽回,但仍是一脸不明白道:“这事可等到回去盂州城再说,但图漾如果三日前就已经进驻盂州城,一直在与我军交战的图漾军又是怎么回事。”

    “……回禀大人,小人在送消息过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图漾军撤离,好像他们中军打的旗号是一个潘字。”

    正如穆畅先前都可在穆延面前代穆延拆看穆仪的折子一样,不同将领就有不同的领军风格。所以听到穆延问起这几日的图漾军究竟是谁在指挥的事,送信进入营帐的斥候也抬脸说了一句。

    毕竟穆家军的一般将领或许并不知道潘鬏对于图漾和图漾军究竟意味着什么,斥候却不可能不知道这点。

    而一听这话,穆延和穆畅的脸色也都同时变了变。

    因为再怎么样,他们都没想到这几日一直在与穆家军交战的竟会是潘鬏领导的图漾军。

    事情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潘鬏不仅是能与胡倥、程优一起做学问的大才,同样也是能与图漾相比的领兵作战大才?这可不能小瞧。(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三章、等等看再说

    “……什么?走了?全走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与潘鬏是接到图漾已成功进驻盂州城的消息后连夜撤军,并且穆延也是在接到同样消息后立即趁夜撤军不同,原本津口城附近就是图晟军地盘,自然不存在什么撤军不撤军的事。

    可图晟军不仅没有急于跟着图漾军、穆家军一起离开当日战场,甚至相关军情也是直到第二日图晟起身后才正式传入图晟的营帐中。

    但尽管图晟有些错愕难明,程优却不慌不忙的将军报递给图晟笑道:“很简单,就是说我们的计划成功了,不管图漾那厮还是穆延,如今都已经没余力再来管束和进攻我军。”

    “什么?计划成功了?某看看……”

    听到程优话语,图晟立即满脸惊喜起来。毕竟从本质上说,这次围绕津口城、围绕穆家军战事的始作俑者就是图晟军,图晟自然非常期待自己的计划能够成功。

    毕竟这不仅同样能证明图晟的能力,也等于谋划了整个盂州战事的大局。

    只是看完军报,图晟脸上就露出一种莫衷一是表情道:“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是这样?”

    “大公子觉得不好?”

    看到图晟极不甘心的样子,程优却露出了一副笑吟吟模样。

    一见程优的表情,图晟就惊讶道:“程大人认为某该高兴吗?虽然某是可以不在意图漾那厮占据盂州城,可现在这种样子。图漾那厮根本就不可能与天英门弟子起冲突嘛!”

    “呵!大公子不必担心,现在他们或许是不可能起冲突,将来却一定会起冲突的。”

    “将来?为什么?”

    “因为图漾那厮由于断了一只手,现在就只剩下自立为王一个选择,可有天英门弟子在,大公子又认为图漾那厮要怎么去占据盂州城自立为王?或者说?图晟那厮真会好像万大户一样撇开盂州城、撇开盂州去自立为王吗?”

    “原来如此,那我们又要怎么做?”

    听到这里,图晟终于兴奋起来。

    因为与图晟和图晟军还没确认自己真正的将来目标不同,图漾和图漾军却已经无路可走。

    但以前是没接触,图漾也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对盂州城不能卷入战火的限制。可现在清楚圣母皇太后及天英门的态度了。自然就没得图漾去选择。

    而听到图晟问自己该怎么做,程优就淡淡说道:“那当然是坐山观虎斗!”

    “……坐山观虎斗?程大人的意思是我们不回盂州城?”

    虽然更想问的是图晟军的将来该怎么做,但听到程优话语,图晟还是立即知道程优想说什么了。

    只是不说要不要同意程优的意见。图晟却不好说自己究竟要不要放弃前往盂州城。毕竟按照李睿祥和穆仪闹的那一出。现在图晟也不是没有机会到盂州城去分一杯羹。

    程优却大为摇头道:“大公子所言甚是。如果我们回去盂州城,最多就只能同李睿祥去争夺一个城门守卫权,可我们如果不回盂州城。不仅穆延和图漾注定要在盂州城打生打死,甚至我们还可选择占据整个盂州地界。”

    “占据整个盂州地界?原来如此,但图漾那厮和穆延就不会也从盂州城出兵与我们一起抢占盂州地界吗?”

    “……抢占盂州地界?”

    听到图晟疑问,程优却一笑置之道:“说句大公子不爱听的话,抢占盂州地界恐怕都比不上占据盂州城的利益。只是若前往盂州城,那肯定就要卷入图漾军与穆延的纷争,这却不如我们在外面慢慢经营……”

    “原来如此,现在盂州城确实很繁盛啊!只是穆延和图漾那厮必定会起纷争吗?若是穆延对图漾那厮的挑衅呈无视态度……”

    只说图漾挑衅穆延,不说穆延挑衅图漾。

    虽然不知道穆延为什么对自己和图漾敌意那么深,但两者如果同时占据盂州城,图晟还是觉得图漾去挑衅穆延的机会大一些。

    程优说道:“穆延若真能无视图漾那厮,根本就不可能在万大户离开盂州后就立即前来攻袭我军。所以即使没有任何根据,老夫估计朝廷让穆延掌管盂州的条件就是他必须还盂州一个安宁。或者说,这是任何一个想要掌管盂州事务的朝廷官员的必然条件。”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即使图漾那厮想要无视穆延,穆延也不会允许图漾那厮无视自己了。”

    听到这里,图漾也有些明白了。

    毕竟穆延能抢占盂州城,又会对盂州城和盂州没有一点想法吗?这又怎么可能。

    只是穆延真要合法进驻盂州、进驻盂州城,那必然也是不可能什么都不做的。

    程优点点头道:“没错,而且以这次图漾那厮抢占盂州城的举动,也等于是与穆延结下了深仇大恨。若是不能在盂州城解决图漾那厮,老臣保证穆延绝对不会再主动进攻我军。”

    “程夫子此言大善,但到了现在,是不是就该我军好好谋划一下自己的将来了?”

    一边点头,图晟心中却有些忐忑难安。

    因为一开始,图晟与图漾所争的或许就仅仅只是箜郡王府的继承权而已,但随着图漾断手,并且将更进一步的目标锁定在自立建国上,现在也就只有图晟还不明白自己的将来该怎么走了。

    毕竟图漾现在被穆延拖在盂州城又怎样?

    即使图晟军暂时远离了战争,可如果没有一个长远的将来目标,图晟军也注定维持不下去。

    而稍做犹豫,程优就说道:“要不大公子走一趟京城,问问朝廷该怎么办?或者说,选择和图漾那厮一样的……”

    一样的什么?什么一样的。

    虽然程优没有继续说下去,图晟心中还是一阵狂跳起来。

    因为在图漾已经确定要自立建国的状况下,图晟就真没想过自立建国吗?但想归想,图晟却早已自认在打仗上比不过图漾。所以图漾若是不能自立建国成功,图晟更不认为自己也能自立建国成功。

    但如果放弃自立建国,就得向朝廷低头,重新接受朝廷的管束等等。

    虽然这与招安说不上什么关系,但想想箜郡王图兕一直以来的坚持,包括程优等人为什么追随箜郡王图兕的理由,这样的决定图晟同样说不出口。

    于是迟疑一下,图晟就说道:“那不知程夫子认为某该怎样选择?或者是等等看再说……”

    “……只能等等看再说了,毕竟仅以大公子现在手中的残兵,恐怕什么都做不了,朝廷也不会将大公子放在眼中。”

    不仅图晟无法选择,程优同样无法替图晟选择。所以不管是不是一种敷衍,程优也只能选择静观其变的态度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四章、拖一天是一天,只拖一天也是一天

    “中书大人,穆家军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等穆家军离开再说啊!难道中书大人还想奇袭图晟那厮?”

    与穆延等人的想像不同,虽然潘鬏率领的图漾军是第一个离开战场,但离开战场却不等于立即赶往盂州城。甚至于在潘鬏命令下藏在一处被各种原始森林包围的山谷中,图漾军实际并没有离开津口城地界。

    当然,换成其他时间,或者说换成在津口城战役前,这样的命令潘鬏绝对不敢下,也没人会听从潘鬏这种格外软弱的命令。

    只是随着七日来的连番死战,即使图漾军的损失也不小,但却没有一个将领说无法承受。

    因为死战归死战,潘鬏却从没要求一个部队从头到尾的死战,反而是不断调配着部队上去死战。在各自都有不同消耗的状况下,也不会有人认为潘鬏是估计针对自己,反而人人都有功劳,这自然没人不满意。

    但听到底下将领问话,潘鬏的神情却动了动道:“奇袭图晟那厮?这事某却没想过,某只是不想我军总被穆延赶着屁股跑罢了。”

    赶着屁股跑?

    一听这话,梁谅等图漾军将领顿时就跟着得意起来。

    因为他们毫不怀疑,即使穆家军这次的损失不全都是图漾军的功劳,但就凭图漾抢占了盂州城一事,穆延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梁谅也一脸兴奋道:“那是他们自己蠢,当然。蠢的还有图晟那厮,但潘中书汝说我们究竟要不要咬一口图晟那厮再离开。”

    “咬一口就咬一口,不过只能咬一口,毕竟小王还需要我等去盂州城帮着撑场面!”

    如果只从图漾在盂州城的得失出发,潘鬏当然应该带着部队立即去盂州城增援图漾,可本身钏给潘鬏的命令就是尽量消耗图晟军和图漾军的兵力。即便潘鬏并不能阻止图晟军和图漾军征兵,但反复消耗下,等到慢慢将图漾军的嫡系部队消耗完毕,只剩些新兵自然成不了大气候。

    何况从天英门弟子在盂州城的表现,这也更一步坚定了潘鬏投靠圣母皇太后的心思。

    毕竟不管怎么想。有天英门弟子从中肘腋。潘鬏根本不认为图漾真有机会在盂州城自立建国什么的。

    而如果不能在盂州城自立建国,别说潘鬏不满意,图漾自己和那些将领也不会满意了。

    因为若是不能在天英门手中抢到盂州城,那岂不是说天英门到哪。图漾就得从什么地方退出?

    所以面对这个无解的问题。潘鬏自然不想那么快前去盂州城。或者说拖一天是一天,只拖一天也是一天等等。

    因此稍做准备后,在潘鬏安排下。图漾军又一口气从山谷中杀出,直直朝毫无防备的图晟军杀去。

    毕竟对于图晟军来说,在得知图漾军和穆家军都已经撤离后,他们自然也会想要休整一下,这才没有足够提防。

    “杀!杀啊!杀!”

    跟着图漾军杀出,图晟军也毫不意外的乱成了一团。

    消息传到还未离开的图晟处,图晟也是满脸惊怒道:“混帐,潘鬏那厮是怎么回事?图漾军不是昨晚就离开了吗?”

    “小王不必担心,或许这只是潘中书想要最后咬我军一口再离开吧!所以只要少将军能及时稳住阵脚,区区图漾军自然不在话下,更不可能坚持太久。”

    从盂州城传来的消息,包括现在这些图漾军打出的旗号,程优自然也能看出这些图漾军实际是在潘鬏的统帅下,却也有些感慨异常。毕竟在盂州城时,程优可是考量过潘鬏的学问的,却没想到,潘鬏不仅是做学问的好手,领军能力同样不在图漾之下。

    听到程优淡定自如的回答,图晟就怔了怔道:“程夫子此话当真?潘中书真会一战即退?”

    “这是肯定的,毕竟图漾那厮还等着潘中书带人去盂州城给其撑腰呢!不然图漾那厮可就要在盂州城受气了。”

    “……是这样吗?那我们又能不能将潘中书带的部队像是穆延一样拖在津口城。”

    不管何种状况,图漾始终是图晟的生死大敌。所以真有机会,图晟可不在乎给图漾使使绊子。

    但不是程优,燕南就摇摇头说道:“这不可能,因为潘中书只要一心逃脱,不仅我军军力做不到包围图漾军的要求,甚至只要进入夜晚,我军的夜战能力同样不足。”

    “夜战吗?那我们以后能不能多进行一下夜战训练。反正图漾那厮若真与穆延在盂州城纠缠不休,这到是我军的一个训练、加强机会。”

    想起前面围攻穆延时也都是每当夜色来临就要停战,图晟就感觉有些不舒服。

    所以与夜战能力相比,图晟到不怎么看重能不能留下潘鬏率领的图漾军了。

    听到这话,燕南的神情也跟着动了动道:“大公子英明,但我军以前到不是没想过要训练夜战,只是没太多必要,同样训练也不足。但若是往后能以夜战为特色,说不定大有可为。”

    “那就有劳燕大人操心了。”

    虽然知道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想起曾在盂州城外进行过的一次夜战,图晟却也有些期待起来。

    毕竟若是以一般战力来说,图晟知道自己的部队不仅比不过图漾军,甚至也比不过穆家军,可如果趁着图漾军与穆家军在盂州城纠缠的时候加强夜战训练,说不定图晟军将来就可凭夜战称雄了。

    程优也在旁边点头道:“此计可行,不过还需要注意一点?”

    “哦?程夫子认为还需要注意什么?”

    难得听到程优对军务发表意见,燕南也惊讶了一下。

    程优说道:“很简单,纵然是夜战也得分攻城夜战、山林夜战和平原夜战三种,该选择哪种夜战为突破口,就看燕大人怎么安排了。”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燕南也点了点头。

    因为在余容出境建国前,那可是一直都以夜战称雄于北越**中的。只是余容擅长的是什么夜战?自然是平原夜战。毕竟比起攻城夜战和山林夜战来说,平原夜战的确更容易掌握,只是需要在战时挑选一下相应的战场而已。

    所以知道这是程优对自己的提醒,燕南也不会不放在心上。

    只是,燕南或许能在后阵中与图晟、程优侃侃而谈,直接在前阵中指挥部队抵御图漾军进攻,燕齐却忙得几乎有些焦头烂额。

    好在与穆家军相比,图晟军也更熟悉图漾军的战斗风格乃至军中将领,所以图漾军现在即使是在潘鬏指挥下行动,但在经过一段时间的混乱后,针对图漾军每支部队的特性,图晟军还是渐渐压住了阵脚。

    毕竟不管潘鬏的指挥再怎么出其不意,底下的领军将领,包括部队的作战风格变化都不多。这或许对那些不熟悉这些部队的人来说很难应付,但只要熟悉到一定程度,不需要在大局上占到优势。专注于每支部队的不同应对方法,燕齐同样可将战局一点点的慢慢扳回来。

    而在不远处的山坡上看到战局渐渐往有利于图晟军,至少也是往相持的方向变化,潘鬏也难免遗憾一句道:“可惜,小王与图晟军的部队相对来说还是太过熟悉了。”

    “熟悉?潘中书是说熟悉不好吗?可即使因为熟悉我军,图晟军能慢慢将战局扳回来。但同样熟悉图晟军,我军又为什么不能趁机……”

    话说到一半,梁谅就自动停下了嘴。因为梁谅知道,这种事自己绝对做不到,但却应该有人能做到吧!

    潘鬏却摇摇头道:“一般状况当然可以如此,但现在主动权却在图晟军手中,他们当然不会给我们这个机会。”

    “主动权在图晟军手中?这怎么可能?不是我军先发动攻击吗?”

    “这与谁先发动攻击无关,而是我军根本就没时间在津口城耽搁,看准我军不可能持久战的为难之处,燕齐自然就可沉着应对。”

    “原来如此。”

    想想已经离开的穆家军,想想图漾有可能要在盂州城单独面对穆家军,梁谅点点头又说道:“但既然如此,中书大人又为什么要同意他们攻打图晟军,这不会给小王带来危险吗?”

    “危险?这怎么又是危险?应该是机会才对!”

    “……机会?这怎么又是机会?”

    “因为想就知道,穆延一回到盂州城肯定就会挑战小王吧!而以小王的性情,肯定不会像穆仪一样在盂州城中龟缩不出。可不说小王未必会输给穆延,等到小王纠缠住穆延时,我军再突然杀入战场,梁大人认为又会如何……”

    “好!好计,但我们还要在这里与图晟军纠缠吗?”

    “当然要纠缠,不纠缠我们又怎能让穆延放心。不过就是等到回军时,我军却必须分两路分行……”

    “潘中书大善!”

    听到这里,梁谅是彻底佩服了。

    因为谁能想到,即使身在津口城,潘鬏还能算计盂州城的战局。而一旦事情真如潘鬏计划的发展,梁谅都能想像穆延必定会吃大亏了。

    而以图漾的性情,梁谅甚至都无须去怀疑潘鬏的算计是否能成功。

    因为仅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占据盂州城,恐怕图漾都不会轻易放过仓促回兵的穆延和穆家军。(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五章、盂州初定的契机

    以各种战时速度来说,斥候的赶路速度绝对要在部队的行军速度之上,不然别说斥候的存在还有没有必要,各种战局的发展就更加莫测难辨了。

    所以,潘鬏由津口城方向派来的斥候即便仅仅只比穆延军早到盂州城一天时间,看到潘鬏的来信,已经在盂州城内找到一处不错宅邸的图漾还是有些大喜过望起来。

    因为要提防穆延赶来盂州城会做些什么,早两天图漾虽然就已经知道了穆延的行程。但只注意到穆延的部队跑在前面,却看不到潘鬏率领的图漾军,图漾一直不知道潘鬏为什么会落在穆延后面。

    可这如果是潘鬏故意做给穆延看的假象,那就分外值得图漾兴奋了。

    因为换一个人或许会对潘鬏的主意心生疑窦,但本身没有潘鬏的来信,图漾就已经决定要迎战穆家军了。现在又加上潘鬏的锦上添花,图漾根本就不可能错过这么好的一次机会。

    因此表面上不动声色,图漾立即出城带着军营中的所有骑兵一起出发,不是在盂州城前迎战穆延,而是要提前赶到半路上去迎战穆延。

    而由于图漾的行动并没有瞒着别人,不仅城中大多数人都知道了这件事,站在城墙上的穆仪双脸就有些发黑。

    因为经过了前面的城门事件后,即使盂州城的民众已经不用再担心盂州城会不会遭遇战火一事,但清楚图漾这是要去迎击从津口城撤回的穆家军。穆仪却有些微微担心。

    但穆仪会担心,其他人却不会担心,甚至穆良左还隐隐有些兴奋道:“大人,汝说穆将军会不会趁此机会干掉图漾这厮。”

    “如果图漾这些部队都是步兵当然没问题,但在全是骑兵的状况下,这就没多大可能了。”

    “骑兵?原来如此,难怪图漾那厮敢说去迎战穆将军。”

    虽然从斥候回报中,穆仪等人已知道穆家军这次在津口城战役的损失很大,但即使如此,他们仍不认为仅凭图漾这区区两万骑兵真能阻止穆家军回到盂州城。

    毕竟战争不是算数。虽然骑兵对步兵确实拥有一定优势。但早知如此,不仅穆家军,甚至任何部队都有对付骑兵的行之有效方法。

    只是要阻挡骑兵冲击或许很容易,要抓住骑兵却很难。穆良左也并不是太过看重图漾的这次截击举动。

    可不知为什么。穆仪心中总有些发虚。嘴中嗫嚅道:“要不我们稍后将盂州城的五千兵马调出去?一半是支援将军,一半是趁机夹击图漾军。”

    “调盂州城的五千兵马去支援?那不会给育王爷抢去了四门防御权吗?而且真给育王爷抢去四门防御权,我们再要拿回来就难了。”

    “这个……”

    被穆良左这么一说。穆仪又为难起来。

    毕竟育王图濠并不是穆仪,虽然龚毂能用手中的两千兵马逼着穆仪、图漾拿出一个城门给育王府驻防,但换成穆仪自己,那可绝对没法从育王图濠手中逼得一个城门。

    毕竟身份不同,行为方式就不同,这是谁都不能改变的事。

    看到穆仪犹豫,穆良左又说道:“而且以穆将军手中的兵马,应该不会不是图漾那厮的敌人,毕竟穆将军可是在津口城的图晟军和图漾军围攻下都能坚持这么久。何况真有什么万一,大人将这些兵马留在盂州城中,到可留做穆家军的火种。”

    “这不可能,穆将军又怎可能输给图漾那厮。”

    再次听到火种二字,穆仪就摇了摇头。

    因为再怎么样,穆仪都不想自己手中的五千兵马真成为穆家军未来的火种。

    特别穆良左说得对,本身穆延就并没有在津口城输给图晟军和潘鬏率领的图漾军围攻,怎么又会快到盂州城了却被图漾那厮打败。

    然后穆仪这边是按兵不动,得到消息的育王图濠却叹息一声道:“真没想到穆仪那厮竟如此沉稳,本王到有些小瞧他了。”

    “这不是王爷小瞧他,而是穆仪那厮没胆罢。”

    即使龚毂只是一个更像文官的武将,听到育王图濠仿佛赞许穆仪的样子,龚毂还是有些不满。

    因为在覃赞安排下,龚毂即使成功替育王府抢到了一个城门防卫权。但想到自己可是芫州指挥使,却要和穆仪这样的总兵平起平坐,龚毂真能高兴起来就太奇怪了。

    但即使知道龚毂在不满什么,育王图濠还是淡淡说道:“如果真是穆仪没胆就好了。不过不管图漾这次前往迎击穆延的结果如何,想必以后盂州和盂州城的大势就将因此定下来了。”

    “王爷是说图漾和穆延会对盂州城分而治之?”李度在一旁疑问道。

    育王图濠说道:“不考虑图晟的影响,或者说图晟军即使最后也加入进来,在天英门压力下,以后不管什么人都肯定无法独占盂州城。所以除非真有谁能做到一力平定盂州,恐怕除了盂州城,盂州也要一直混乱下去了。”

    “盂州真会混乱下去吗?或者说,图漾军和穆家军谁又可能将自己的力量真正撤出盂州城。而他们如果都不愿将部队调出盂州城范围,谁又能让盂州真正混乱起来。说不定,这还是盂州初定的一个契机,至少是暂时性的初定。”

    与李度只会表现自己、只会讨好育王图濠不同,覃赞却更习惯就事论事。

    听到这话,不仅其他育王府官员不再言语,甚至育王图濠也是错愕一下才说道:“没错,也有这个可能,甚至是大有可能。因为不管图漾军和穆家军谁想向外发展势力,留在盂州城的另一方肯定都会想方设法向对方施加压力。而由于一个盂州城就相当于整个盂州,或许以后混乱的将不再是整个盂州,而是集中在盂州城,集中在盂州城外。”

    “只是不知道最后谁能占到上风,而本王又该如何从中去求索!”

    跟着育王图濠停下话题,众人也都没再开口。

    因为这不是他们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说下去的问题,而是这些事育王府的确左右不了太多。或者说育王府真想从中捞取什么好处,唯一方法就是伺机而动,而并非谋而后动,也无法谋而后动等等。

    毕竟图漾和穆延都不是普通人,若非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他们可绝不会轻易给育王图濠和育王府机会。

    就像穆仪一样,若不是图漾军压阵,他又怎可能甘心将盂州城的四门防务让出来。

    所以要想真抓住机会,育王府就只能等待时机,必须等待时机。(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六章、最多晚上我们再离开

    作为一个在朝廷中没有太多根基的将领,穆延又为什么能在申州立足,并且总揽申州的军政大权,原因就在于穆延有着实打实的军功,这才能在育王图濠运作下成功主政一方。

    而不说穆延与育王图濠现在的关系是怎样,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变成现在的关系,穆延的军功又是从哪里来?自然是从战场上来。

    所以,即使做了十余年的申州知州兼指挥使,即使远离战争十余年,在经过申、盂两州一系列战事的提气,乃至在经过津口城一役的惨烈失败后,穆延也已经不会再躺在往日功劳上享受余荫了。

    故而即使不是图漾刚从盂州城出来就得到消息,由于斥候的及时回报,穆延也在与图漾军遭遇前的一个时辰就得到了图漾率领骑兵前来截击的消息。

    而没想到图漾竟然不在盂州城以逸待劳,却选择赶出来截击,穆畅就一脸难看道:“图漾这厮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居然以为可在中途截击我军,难道他们以为可以同后面赶上来的潘鬏一部合流起来夹击我们吗?”

    “……传令下去,全军后退至逍遥林,我们这次就利用林地来迎敌,有本事图漾那厮就让骑兵冲入林地看看。”

    “诺!”

    虽然穆畅一口点出了图漾军意图,穆延却是表情不变的在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而在传令兵离开后,与穆延在马上并行的穆畅就有些惊讶道:“大人要用林地来迎敌?难道我们不能先击溃图漾的骑兵。再用图漾的残兵来诱杀后面的潘鬏一部吗?”

    听到穆畅话语,守在穆延身边的几名亲兵脸色也动了动。

    因为不管穆畅的提议是不是有些过于自大,事情真能这样发展,或许穆家军早就天下无敌了。

    而不管穆畅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提议,穆延却是满脸凝重道:“击溃图漾的骑兵?我们不需要击溃图漾的骑兵,乃至说不需要击溃图漾的部队。”

    “为什么?”

    “因为图漾比我们更加无法忍受现在盂州城的状况!”

    “……无法忍受现在盂州城的状况?大人是指天英门弟子?”

    听到穆延话语,穆畅的脸色就愕然了一下。

    因为以穆仪的区区五千兵马,或许放图漾进驻盂州城也是件不得已之事,但从根本上来说,这还是受天英门弟子的压迫所致。

    而对于天英门弟子的存在。或许穆延可采用怀柔乃至某种无视态度。毕竟穆延的目标虽然是成为盂州伯,但也没有太多时间限制。

    可穆延即使不用担心时间问题,至少暂时不用担心时间问题,图漾却绝对不能这样无休无止的等待下去。所以为实现自己的目标。不管穆延做什么。不管穆延怎么做。图漾真想自立建国就必须去挑战天英门弟子对盂州城的战争限制才行。

    因此想通事情关键,穆畅就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图漾那厮在盂州城呆不久?”

    穆延点头道:“没错。除非图漾那厮打算正面敌对天英门、敌对圣母皇太后,不然根本不可能在盂州城呆太久。所以与其浪费兵力在图漾那厮身上,还不如我们好好重整一下队伍。”

    “属下明白了。”

    虽然不好说是不是真正明白穆延往后打算怎么做,但至少就目前来说,穆畅已经说不出反对穆延在逍遥林迎战图漾的话语了。

    因为面对骑兵攻击,普通将领或许的确会选择结阵以待的方式来迎敌,但再怎么结阵都不可能比得上在林地迎战骑兵的攻击。

    而逍遥林的林地面积不仅极大,林间距离也相当狭窄,根本就不适合骑兵奔袭。甚至除非图漾放弃攻击穆家军,不仅穆家军,任何步兵都敢在类似逍遥林的地方迎战各种骁悍骑兵等等。

    于是前队转后队,当图漾的骑兵终于追上穆延的部队时,穆家军已经彻底退入了逍遥林中。

    而望着在逍遥林中影影绰绰的穆家军大军,奔行在队伍前面的图漾也拉住马匹大笑道:“穆大人,汝就是这样来迎接本王的吗?”

    “二公子现在就自称本王也未免太早了吧!”

    同样骑着马匹停在逍遥林前方,穆延却并不在乎眼前的图漾军究竟有多少骑兵。因为骑兵在平原地带或许拥有巨大杀伤力,但一等进入山林地带,那却绝对比不上普通步兵乃至弓箭兵的攻击手段更花样繁多。

    但听到穆延说自己称王太早,图漾却一脸揶揄道:“早不早的不是穆大人能轻易说的吧!或者说,穆大人打算一辈子都不离开逍遥林,一辈子都不前往盂州城了?”

    “二公子真以为本将是二公子在盂州城内最大的敌人吗?”

    虽然图漾的威胁很有些蛮不讲理味道,更是以讽刺居多,但随着穆延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图漾的脸色立即僵住了。

    因为图漾即使有把握穆延不会一直呆在逍遥林中,甚至也相信等潘鬏率大军赶来后一定可帮自己将穆延从逍遥林中赶出来,乃至说穆延即使成功去到盂州城,也不可能是自己对手。可真想想自己现在盂州城中的最大敌人是谁,图漾也不得不承认那并不是穆延。

    因为不管穆延为什么要跑到盂州和盂州城来凑热闹,只要有天英门弟子的战争限制在,图漾就无法在盂州城自立建国。

    只是这事有没有穆延提醒都没有区别,图漾就双脸发沉道:“哼!不管本王将来在盂州城中的敌人究竟是谁,至少本王知道现在盂州城中的最大敌人就是穆大人。如果穆大人不想成为本王的敌人,最好就早做决定还要不要前往盂州城。”

    说完一拉马匹,图漾竟然就再也不看穆延一眼,直接就回到后面的骑兵阵营中。

    但即使如此,图漾的骑兵却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在逍遥林外一致排开的默默威慑着藏匿在逍遥林中的穆家军。

    而看到图漾军摆出的架势,穆畅就满脸难看道:“混帐,难道他们想这样将我军堵在逍遥林中吗?将军大人,我们出去同他们拼了。”

    “拼什么拼,现在潘鬏的部队距离逍遥林还很远,最多晚上我们再离开。某就不信了,图漾那厮真敢拿骑兵跟本将打夜战。”

    “……夜战?末将明白了。”

    听到穆延话语,穆畅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图漾军这样将穆家军堵在逍遥林中虽然确实算一种羞辱,但这种状况最多就只能持续到夜晚而已。

    毕竟比起人类,马匹的夜视能力更差。

    所以图漾如果真敢拿这两万骑兵同穆家军进行夜战,最后毁灭的不仅肯定是图漾军,甚至也真可能实现穆畅一开始先消灭图漾军骑兵,再消灭后面赶上来的潘鬏一部的提议了。

    而等待一会,发觉穆家军真没有从逍遥林出来与自己对战的意思后,图漾也有些满脸难看了。

    因为与在逍遥林中有恃无恐的穆家军相比,图漾除了利用将穆家军堵在逍遥林中的方法来羞辱穆家军外,根本就没有太多方法将穆家军从逍遥林中逼出来。

    当然,图漾同样不可能让自己的骑兵部队冲入逍遥林中,因为那样绝不会有任何好处。

    于是再次来到逍遥林前,图漾就大声喝道:“穆延,你们这是要在逍遥林中做一辈子缩头乌龟吗?”

    “二公子此言差矣,因为我家将军说了,穆家军将于今晚起程前往盂州城,有本事二公子就拦住穆家军打一场夜战,不然就别说这些没用的话。”

    无须穆延再出来敷衍图漾,穆畅就依照穆延要求对图漾冷嘲热讽了一句。

    而一听这话,图漾的嘴角顿时就抽了抽,却也是不甘认输道:“哼!夜战?你们以为本王现在只有这些骑兵就不敢与你们夜战吗?不说从津口城过来的部队很快就会追上尔等,难道你们最后去到盂州城,也认为可用这种方法来应付本王的进攻吗?”

    “既然二公子早知如此,为何又要跑来逍遥林多此一举,该不是二公子害怕穆将军前去盂州城吧!”

    “害怕?笑话,那本王就在盂州城等着你们过来送死。”

    唏呖呖一声。

    随着图漾拉起马匹长嘶一下,扭转马头回到队伍中,不仅图漾一路离开了逍遥林,那些图漾军骑兵也都跟着图漾一起离开了逍遥林。

    当然,这不是说穆畅或穆延抓住了图漾的痛脚,而是图漾清楚,如果穆延不准备在逍遥林外与图漾骑兵进行一次硬碰硬对战,他再在这里纠缠着穆延不放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图漾即使自信夜战也肯定能打退穆家军,但比起在逍遥林这种地方打败穆家军,图漾其实更愿意在盂州城下堂堂正正打败穆家军。

    只是说穆延没给图漾留下突袭的机会,图漾就只能按照潘鬏的计划先回到盂州城等待穆家军的到来了。

    而看到图漾军离开,穆畅才回到林中对穆延说道:“将军大人,图漾那厮已经离开了,那我们还是晚间再起程吗?”

    “晚间起程已经足够了,还有,命令部队留意潘鬏一部的去向。”

    终于说退图漾军,穆延不是说松了一口气,但也知道自己与图漾军的真正战斗将会在盂州城发生、只会在盂州城发生。当然,是否真要与图漾军战斗也不一定,那却得看盂州城中的形势,乃至说天英门弟子的意思而定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七章、征兵征到他们怕去

    如同宣扬中一样,直到傍晚时分,穆家军才从逍遥林中出来,并且加速往盂州城方向赶去。

    因为夜战不夜战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不能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不然结果只可能比津口城一役更糟糕。

    所以凌晨时分,当穆家军赶到盂州城时,甚至都没在城外扎营,而是直接往城门方向赶去,也不理会依旧在城外营地中扎营休息的图漾军骑兵。因为穆延知道,自己无视图漾军存在还没有什么,若是将图漾军当成目标,结果肯定会遭到图漾军的雷霆般反击。

    当然,身为穆家军将领,知道穆家军要进城,穆仪也不可能拦阻。虽然还不到每天开城门时间,照样在第一时间就将穆家军放入了城内。

    跟着在指挥使府中见到穆延,穆仪就一脸惭愧的跪到在地道:“属下死罪,望穆将军惩处。”

    “起来罢,这不是穆仪汝的责任,汝先跟本将说说图漾自进驻盂州城后都做了些什么?”

    “谢将军大人恩典!”

    在穆延示意下,穆仪并没有跪在地上多嘴。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是不战之罪,但面对强势出击的天英门弟子,包括同样态度的李睿祥和育王图濠等人,穆仪本身就没有多少选择。何况图漾即使进驻盂州城,表现也不比穆仪好多少。

    跟着穆仪说起图漾在进驻盂州城后的所作所为时,穆延就皱皱眉头道:“穆仪汝的意思是。图漾在进驻盂州城后什么都没做?”

    “没错,除了在进城时,图漾与那蒙面女子对峙了一次,后面图漾每日都只是在军营中整军、训练,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什么事都没发生?难道他改主意,不想自立建国了?”

    在穆延沉默时,穆畅就在旁边惊讶了一句。

    穆仪苦笑道:“原本末将也以为图漾应该会很快挑战圣母皇太后在盂州城中所下的不准交战命令,但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什么都没做,或许他也是想等津口城附近的部队赶到盂州城再说吧!”

    “……等津口城附近的部队赶到盂州城再说?没想到图漾那厮也很慎重啊!”

    听到穆延只说图漾很慎重,穆畅到不是太过奇怪。

    毕竟从图漾在逍遥林前的表现看。那就不是一个容易冲动的人。于是望向穆延。穆畅就说道:“那大人认为我们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做。”

    “……什么都不做?”

    “对!什么都不做!”

    “属下明白了。”

    再三确认了一下穆延的决定,虽然穆仪对穆延的决定还有些奇怪,穆畅却很快代所有人应了下来。因为穆畅已经记起来,穆延早就说过图漾在盂州城中最大的敌人并不是穆家军。而是天英门弟子。

    所以既然做不做都一样。那当然是什么都不做最好了。

    跟着消息传到图漾营中。或者说天亮后才传到刚刚从营帐中醒来的图漾耳中,图漾却是满脸的不屑。

    因为图漾为什么没让传令兵连夜将穆家军部队进城的消息传给自己?原因就是知道了也没用。即使图漾军阻止穆家军进城,有城中穆仪的五千兵马在。穆家军的损失再大都能慢慢补回来。

    反而图漾若是不能一口气将穆延打死,损失的声望可就大了。

    所以潘鬏的计划虽好,那也必须是个拥有战意的对手才行。若是对手根本就没有战意,也就不成为对手了。

    因此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由于穆延的部队进城后就再没有出来,图漾也没有再去挑衅已经进入城中军营的穆延和穆家军,直到潘鬏带着其他图漾军回到盂州城与图漾汇合。

    当然,不需要图漾多说,斥候在一路上都已将盂州城内发生的种种变化提前告知了潘鬏。

    所以看到图漾的第一眼,潘鬏也是跪倒道:“属下参见小王。”

    “免礼平身,贤弟汝说说,本王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征兵!”

    虽然有些意外图漾刚见面就会向自己问政,潘鬏站起身的回答却异常迅速。毕竟一直有盂州城的消息传过来,潘鬏对盂州城的一切也不是一无所知。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却有些意外道:“征兵?贤弟是说补充完兵员再说吗?”

    “非也,小臣的意思是,小王尽可征兵征到他们怕去,逼其他人主动出手。因为不管穆延、图晟还是天英门乃至圣母皇太后,相信他们都不可能坐视小王在盂州城无限制征兵。而这即使有些被动防守的意味,但同样也是在为小王争取主动。”

    “厉害!”

    猛听潘鬏说什么征兵征到怕去,梁谅就惊叹了一句。

    因为不管是与穆延相争还是最后争取自立建国,图漾军现在的兵力都远远不足。所以与其将时间、兵力浪费在与穆延的争斗上,那的确不如埋头征兵。不管其他人怕不怕,先征够足以让图漾自立建国的兵马再说。

    而如果不愿看到图漾走到这一步,不管穆延还是天英门弟子都会主动出击,那就不用图漾再背负为盂州城带来战乱的骂名了。

    毕竟天英门弟子都说了,谁都不能在盂州城引起战乱,谁出手,谁就格杀勿论等等。

    于是点点头,图漾就说道:“好!那我们就先从征兵开始,但除此之外,我们又该做些什么?”

    “小王还可派人进京活动,甚至假意支持洵王爷争夺皇位,撺使洵王爷让皇上将穆延调离盂州,乃至调回京城。至于能否让朝廷将盂州城交给小王掌管,这却可以做为第二步。”

    “……洵王爷?贤弟的意思是要我们暂时与朝廷妥协?”

    听到潘鬏话语,图漾就皱了皱眉头。

    毕竟图漾早就已经确定要自立建国了,再与朝廷纠葛不清,这可不是图漾的风格。

    潘鬏却点点头道:“没错,即便小王最后自立建国成功,作为国与国的邦交,同样还是要与朝廷、与洵王爷打交道,所以小王还不如先行一步,从有利于小王的地方着手。”

    “本王明白了,等本王想想这事再说。”

    虽然图漾并没有立即采用潘鬏的计策,潘鬏却并不担心。

    毕竟图漾阵营中并没有长于计策的人,在图漾迟早都要派人前往京城沟通、联络的状况下,潘鬏也知道自己绝对是不二人选。

    至于让图漾军征兵会不会破坏天英门让自己消耗图漾军和图晟军兵力的计划,不说图漾再怎么征兵都是一些未经训练的新兵。即使潘鬏不提这个计策,恐怕图漾自己都会征兵不止,自然这也不是潘鬏的责任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八章、输在格局上

    奇怪,真的是很奇怪。

    没想到在穆延回到盂州城后,图漾竟然不去找穆家军麻烦,而是埋头就征兵、训练起来,甚至比当初箜郡王图兕刚去世时还要努力,这简直晃瞎了所有人的双眼。

    因为不说图漾是不是这种会默默努力的类型,图漾的表现也太不符合他的张扬性情了吧!

    只是这样过了一个月时间,众人渐渐又感到不对劲了。

    甚至于不对劲的不仅仅是图漾,还包括身在津口城的图晟军。

    因为一周时间过去,图晟军不仅没有一丝一毫跑到盂州城来分一杯羹的意思,甚至于还以津口城为中心大肆在盂州境内扩张起来,摆明就是一副将盂州城留给穆延、图漾两人去争夺,自己却要占尽整个盂州地界的态度。

    当然,在抢占地盘的同时,图晟军也在不断征兵,不然根本没有兵力去驻守那一个个新被占领的城池。

    所以津口城内的图晟军总量即使同样没变化,图晟军的总兵力也在快速增长当中。

    因此连带着,不仅图漾军和图晟军,甚至穆家军也开始在盂州城中大肆征兵了。因为不征兵不行,不征兵穆延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再去战胜至少是驱赶图晟军和图漾军。

    好在盂州城虽然不是当初困顿交加的西齐城,如今人口也已经占到整个盂州人口的四成之多。

    而以四成人口来支持图漾军和穆家军征兵,至少目前为止还没出什么大问题。

    但这没出大问题主要指的是什么?指的当然是双方兵力如果限制在一定程度内还没有问题。等到双方军队数量暴涨,谁都知道将来的大战必定很难控制。

    跟着回到盂州城,夏英在见到钏后就满脸不可思议道:“师父,盂州城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图漾军和穆家军都在拼命征兵,他们征兵又不打仗,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等以后再打仗。”

    微微在嘴中怨念出声,这不是钏不想怪怨潘鬏,而是钏知道这事怪怨潘鬏也没什么用。

    因为对于育王图濠来说,他或许是很希望看到图漾军和穆家军恢复往日图漾军与图晟军在盂州城外争战的旧观。可双方如果都不动手,却也没人能影响到两支部队的抉择。

    而且就某方面来说。双方真想动手也得征够了足够兵员再说。不然谁都不可能真正打起来。

    但不是师徒关系的问题,而是性格方面的问题,夏英就说道:“以后再打仗?什么以后再打仗?难道他们还想一口气将所有人全都推上战场吗?这不可能吧!”

    一口气将所有人都推上战场?

    一听这话,钏也皱起了眉头。

    因为不管图漾军或者穆家军。即使他们都准备征够兵了再出手、再打仗。但又有几次大仗是所有部队一起上的啊!这肯定是大打、小打。在什么地方都打,慢慢积累起来才有可能变成真正的大阵仗。

    特别若不是前段时间穆延与图晟军、图漾军交锋多次,又怎知图晟军比较弱而挑中图晟军做对手并最终引发了津口城战役。

    所以双方若真是以彼此为对手。又怎可能一直无动于衷的只想着征兵。

    于是双眼微微一凝,钏就说道:“那就只能让穆延先动手了。”

    “让穆延动手?一定得动手吗?”

    为了夏英的将来,为让夏英多学些东西,虽然江上叟夏松并没有在前面开口,这时却也是疑惑了一句。

    因为江上叟夏松虽然也已经知道圣母皇太后给穆延的暗藏懿旨,也知道钏会利用这道懿旨让穆延对图漾动手,但图漾毕竟是江上叟夏松半路出门的徒孙,他到不好说倾向于谁,或者说,不好说钏的决定会改变什么。

    但钏又怎会不知道江上叟夏松在想什么,直接说道:“夏前辈难道认为图漾真能自立建国成功?”

    “老夫不知,但钏女侠又认为图漾一定不能成功吗?”

    “吾可不会这样认为,或者说不仅图漾,即使万大户、图晟乃至穆延最后都自立建国又怎么样,他们现在能自立建国,将来也会被人一一清除掉。所以对于天英门来说,我们才不管他们到底想做什么呢!”

    “一一清除?钏女侠是说圣母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有这么大的魄力?要知道这可是行军打仗,不是江湖比武。”

    听到钏说什么清除不清除的,江上叟夏松就有些暗暗心惊。

    因为江上叟夏松虽然不在乎图漾是否能自立建国成功,但作为江湖人走过无数国家,江上叟夏松可没见过钏这么自大的江湖人。

    钏说道:“吾当然知道这不是江湖比武,但若说起天下大势,区区图漾又怎能偏安一隅。”

    “天下大势,圣母皇太后想做什么?”

    听到钏的话语,江上叟夏松当即震惊了。

    因为什么状况下才能说天下大势?或者说以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身份,又能对什么状况说出天下大势四字?

    所以意识到圣母皇太后或许有意识拓张国土,这不得不说相当出乎江上叟夏松的预料。因为圣母皇太后的目标如果是于外而非于内,自然不可能允许任何人在北越国境内乱折腾。

    但钏并没有回答江上叟夏松,而是径直转身离开后,夏英才追上钏说道:“师父、师父,你前面说什么天下大势啊!”

    “这与秦皇图浪有关!”

    不管江上叟夏松是否跟在身后,又是否能听到自己话语,走到几人藏身的院前,钏就将有关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一事对夏英说了说。

    因为有江上叟夏松在,钏或许还不能告诉夏英有关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但大陆第三大帝国什么的,这在一定范围内也已经不再是秘密了。

    一听这话,夏英的双眼就瞪大道:“不,不会吧!大陆第三大帝国?圣母皇太后的野心竟这么大?”

    “这不是圣母皇太后的野心,而是先皇和易帝师的野心大,不然先皇又岂会轻易吞并西齐国。当然,现在这也是秦皇图浪的野心,只看双方后面如何在大梁国争夺,然后回师北越国平定乾坤了。所以图漾不管能不能自立建国,一个输在格局上的人,又怎可能获得最终胜利。”

    “原来如此,但这计划也太疯狂了吧!或者说,真能实现吗?”

    跟在钏和夏英后面从屋中出来,江上叟夏松脸上尽是一副无法相信的表情。

    毕竟千百年来,大陆上就只有两大帝国,虽然不是没有国家妄图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霸业,但真正成功的人却没有一个。所以江上叟夏松根本没想到,这就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计划,或者说这就是天英门的计划,这就是天英门帮助圣母皇太后的原因。

    但不管江上叟夏松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钏就淡淡说道:“如果仅靠北越国自己,当然无法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但偏偏北越国出了秦皇图浪这个异数,若是秦皇图浪真能将秦州周边的小国家全都收编,这就有极大可能了。”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秦皇图浪现在不是一个国家都还没收编吗?”

    不管收编还是吞并,江上叟夏松虽然也知道秦皇图浪若真能扩张国土,与北越国联合起来,到真有可能实现大陆第三大帝国伟业,毕竟这已经不是一个国家在努力,而是两个国家在共同努力。

    只是不得不说,秦皇图浪的进军速度稍稍慢了些。

    钏却满不在乎道:“这或许是秦皇图浪过于慎重的缘故吧!但正因为秦皇图浪的慎重,整件事才大有可为。不然秦皇图浪冲得太快,北越国朝廷反而就要说准备不足了。所以相对而言,图漾的野心就有些不合时宜了。当然,这不是说他没机会坐上皇位,但未来又有谁能挡得住大陆第三大帝国的进攻。”

    “这就是钏女侠说图漾的格局太小的缘故吗?”

    格局什么的重要吗?当然重要。

    因为这就好像一个人在为考大学拼命用功,一个人却在为考小学乃至脱盲而拼命用功一样。即便为了摆脱文盲身份,那人的努力可能远远超过正在准备考大学的人,但不管他能不能脱盲成功,未来已经决定他永远不可能比得上别人。

    当然,这也有可能是图漾一开始基础有些薄弱的结果,但基础薄弱什么的同样也是格局太小的主因。

    所以图漾想要自力建国的事或许的确能激发起不少人的斗志,但同样是斗志,图漾的格局与野心也永远不能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相比。

    但不管江上叟夏松是在感叹什么,是在为什么感叹,钏就点点头道:“没错,但我希望夏前辈不要将这事告诉图漾,不然晚辈即使不好向夏前辈下手,但为了圣母皇太后的计划,也绝对不会留图漾多活一天。”

    “但夏前辈若是什么都不做,或许图漾还能在自己的世界中得到满足。毕竟对于图漾来说,现在也就只剩自立建国一个目标了。”

    只剩自立建国一个目标?

    听到这话,江上叟夏松就苦笑点点头。毕竟在断了一只手后,图漾现在的确已经不能再去做太多事情。

    所以这对图漾来说或许是有些无奈,江上叟夏松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二十九章、杀他个血流成河

    征兵,征兵,再征兵!

    如果不是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好像图漾一样疯狂征兵。但正因为图漾的疯狂征兵,穆延也知道自己必须依靠征兵才能继续与图漾抗衡下去。

    因为在图漾已经确定要自立建国的状况下,以自立建国为目标,图漾怎样疯狂征兵都不奇怪。

    所以要抗衡图漾,要拥有抗衡图漾军的实力与军力,穆延也知道自己同样得拼命征兵才可保住一丝击败图漾军的机会。不然世人即使都说什么以一敌二、以一敌十,但身为将领,穆延却知道人数、兵力的多少才是决定战争胜负的真正关键。

    只是面对这种高强度征兵,穆延同样有许多工作要做。虽然这不能说累,但也有种疲于应付的感觉。

    毕竟若是招收的新兵很少,穆延还可将这些工作交去给穆畅、穆仪等人去做,但身为将领,不仅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征兵工作,为保持穆家军的纯净性,穆延也难免要亲自上阵等等。

    不过身为盂州指挥使,穆延却用不着一大早就赶到兵营。

    所以直至将近午时,穆延才在秦泷、水无月的相送下从后院中走了出来。

    “老爷待会在外面可要保重身体,切切不要因为征兵的事劳累了。”

    “无妨,又不是打仗。”

    挥了挥手,对于秦泷、水无月的叮嘱,穆延到不是真的不耐。毕竟以前与焦玉在一起时,焦玉可从没这样关心过穆延。所以不管受用不受用,在有了秦泷和水无月两女后,穆延也没有再想过其他女人。

    只是刚从后院出来,突然看到站在后院门前的一名蒙面女子,穆延的脚步立即就顿住了。

    因为穆延怎么都没想到,钏竟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这实在让穆延有些意外。

    可一看到钏,水无月就立即惊声道:“啊!这是谁啊!怎么在指挥使府里还蒙着双脸,不知道规矩吗?”

    “住口!”

    虽然不认为水无月这样就会冒犯到钏。穆延还是低喝一声。这才抬手说道:“穆某见过女侠,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哼!教益?穆大人还记得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当初是怎样叮嘱汝的吗?”

    无视水无月话语,钏只是盯住了穆延一人。

    穆延赶忙说道:“末将不敢,末将一直在设法消灭图漾军和图晟部。并为圣母皇太后平定盂州战乱。只是……”

    “汝别跟吾说什么只是的。既然如此,汝为什么要看着图漾征兵而不阻止,却反而也跟着胡乱征兵起来。难道汝认为与图漾一起征兵就能解决问题了?”

    “末将不敢,但不知女侠有何教益?”

    “很简单,只要杀他个血流成河,汝认为还会有人这么踊跃当兵吗?不然好像你们一样,当兵都没个危险,难道你们还想将整个盂州城的男丁全都征去当兵才慢慢开战不成?”

    杀他个血流成河?

    猛听这话,不仅秦泷、水无月吓得身体一颤,穆延心中也是一阵狂跳。因为钏可不仅仅只是这样说一说而已,钏的声音中还隐隐饱含着江湖人特有的杀气。

    因此稍一滞怔,穆延就赶紧低头道:“末将明白了,末将立即向图漾军邀战,只是图晟军那边……”

    “图晟军那边虚得很,什么时候动手都行,然而汝如果不能啃掉图漾军,又凭什么去管图晟军的事。总之就是这样,你们不能再这样胡乱征兵下去了,不然没有一些血腥气,征来这些兵又能有什么作用。”

    一甩袖子,看到穆延被自己吓住的样子,钏才一脸满意的飘然离开。

    而在钏突然从眼中消失后,秦泷也是惊了惊道:“老爷,汝刚才同那女侠说什么?难道那女侠就是传言中的天英门……”

    “没错,所以你们以后再见到这样的蒙面女人,宁可别急着开口,也千万莫要冒犯了,不然本官可护不了你们。”

    跟着穆延望向先前多嘴的水无月,水无月才吓得抚了抚胸口道:“老爷放心,贱妾刚才是第一次见到那样的女侠,不知情才会那样,但天英门女侠一直都是这样在老爷面前说话吗?”

    “没错,你们就当那是圣母皇太后的懿旨好了,但她们既然已经这样说了,本官也不能再这样每天陪你们了。”

    “老爷放心,这我们知道,但真要打仗时,老爷可要记得当心。”

    “放心,这事本官省得,你们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安慰了两句,穆延就留下秦泷和水无月两人快步离开了。

    因为若不是钏的提醒,穆延知道自己还真的差点陷入了无限征兵的误区。

    毕竟对于那些新兵来说,见过血的新兵和没见过血的新兵是完全不同的。如果真好像这样一仗不打的持续征兵下去,即使穆延没可能将盂州城的所有男人都征兵入伍,但真当他们以为人多势众就可不用害怕敌人时,距离失败就已经不远了。

    何况领兵多年,穆延更知道新兵上阵肯定是死一半、跑一半,真正能剩下的肯定是十不存一。尤其这些新兵还是在盂州城征的新兵,又要在盂州城外打仗,或许一见血,谁知道最后又会跑掉多少人。

    因此既然不能用人头来计算新兵数量,穆延就知道自己必须以战代练,这样才能真正带出一支全新的穆家军。

    而看到穆延离开,原本脸上有些紧张的秦泷和水无月就全平静下来,跟着水无月就说道:“秦姐姐,刚刚那真是天英门弟子吗?不会是其他地方来的女人冒充……”

    “这不可能,盂州城中应该没有能冒充天英门的女人,只是那个女人的态度实在有些气人。”

    “就是,老爷可是堂堂指挥使,她们又怎能这样对老爷啊!”

    “别说了,那种女人注定不能用一般态度去看待,反而事情真这样发展下去,我们恐怕要去大明武学帮老爷看看动静了。”

    “秦姐姐说那女人会在大明武学中出现……”

    无知者无畏,虽然钏在穆延面前是气势嚣张,秦泷和水无月却并没有太将钏放在眼中。毕竟女人就是女人,即使拥有再高武艺,即使能打得过男人,那依旧是女人。

    所以一边嘀咕,秦泷和水无月也很快回到屋中,慢慢也将穆延要与图漾开战的事忘掉了。

    毕竟对于秦泷、水无月这种依托男人来生活的女人而言,她们眼中同样只有女人,只有想与她们抢男人的女人。所以除了自己,她们并不认为又有什么女人有资格在穆延身边出现等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950/ 第一时间欣赏佞最新章节! 作者:凡十二所写的《佞》为转载作品,佞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佞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佞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佞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佞介绍:
我父亲姓易,我母亲姓嬴,所以我叫易嬴。
易嬴是个市长,不过是个一日市长。不是名义上的市长,而是实质上的市长,只不过风萧萧,易水寒般倒在了就任仪式上。
然后,易嬴归位到易嬴身上。
只是此易嬴非彼易嬴,而是北越国一个七品知县。知县就知县了,那也不算什么,至少还是一个官,可与如日中天、年轻俊朗的易嬴市长不同,知县易嬴却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
五十多岁的人还能干什么?等着入土吧!
不过入土前,当然是该拿的拿、该要的要,该贪的贪、该抢的抢。
说我不正派?丫你五十岁了还正派个球,不是有终身累官制庇佑,五十岁的市长?等着退休进棺材吧!
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咱还有啥不能干、不敢干。最多不过再死一回,换个身体再穿越去。佞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