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三百章、买丫鬟
人与人之间的最大不同之处在于什么地方？
在于有些人认为重要的东西，另一些人根本就看不在眼中。又或者说同样认为很重要的东西，有些人重视的程度多，有些人重视的程度少。乃至愿意去为之付出的多，愿意去为之付出的少都可区分每个人的不同本质等等。
所以乍听什么男女平等思想，纵然这足以让所有女人动容，但依旧不会被太多女人放在心中。
因为仅以那些本就没有身体自由的丫鬟，乃至没有赚钱养家能力的女人来说，她们要男女平等干什么？要来自己弄死自己吗？
而又即使是一些小有能耐的女人，她们也未必会看上男女平等思想。
因为男女平等说起来容易，谁又知道女人需要在其中付出多少心力才能由男人手中抢到足够权柄，抢到足够大大方方说出男女平等四字的权柄。
所以，男女平等思想真正能起作用的就是那些本身就手握权柄，或者说想去手握权柄就能手握权柄的女人。
因为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通过手中权柄、通过去掌握和增加手中权柄来实现自己需要的男女平等。
这甚至于只是她们自己需要的男女平等，而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的男女平等。
因为没人不知道，不管谁想管自己、管自己权柄范围内的事都很容易，但真要去管自己权柄范围之外的事，那不仅不容易。更不可能。
所以一些人在面对这种能力有限的状况时会囿于这种权柄范围而裹足不前，但一些人却会选择去跨越乃至扩大自己的权柄范围，以实现自己的更大控制目的等等。
但还有一种状况。
那就是本身以自己身份、能力就足以掌握更大权柄，可就是因为见识不够，至少也是意识不到的问题，她们对各种权柄和掌握各种权柄后所能得到的利益了解不足，这才会安心于当前的生活。
一旦这种人发现自己的利益、权柄有亏当前的身份，真正发力起来，那才足以做到彻彻底底的搅风搅雨。
所以身为丞相府长女，一开始冉华并不想去考虑太多。因为考虑得再多又怎样。谁都不能改变冉华仅仅是丞相府长女的事。
但或许冉鸣和丞相府没有野心。乃至冉华不知道冉鸣和丞相府的野心时，纵使听到什么男女平等宣言，乃至听到圣母皇太后意图做女皇上的猜测，冉华都不会动心。毕竟如果没有足够的外部支持。冉华想做什么都不可能。
只是现在不同了。不仅冉鸣和丞相府有野心。冉华同样也有野心。
因为冉华现在为什么会受人欺凌？受易嬴欺凌？那就是所谓的丞相府长女身份根本就保护不了冉华。
这可不仅仅因为易嬴害不害怕冉鸣的问题，更因为易嬴得到了天英门的全力支持。
所以，即使不是受易嬴欺凌。当冉华意识到所谓的丞相府长女身份并不值得依持时，不仅仅是为了扩张权柄、掌握势力，更为了满足的安全感，冉华也想要拼命去改变自己。
例如冉华当初就选择了与周令、与洵王图尧上床来相抗易嬴的影响等等！
因为这即使并不意味着冉华就拥有了抵抗易嬴的能力，但至少从心理上，冉华同样能为自己建立起一种不是自己被易嬴欺凌，而是自己在玩弄男人的心理防线。
所以随着男女平等思想的蔓延，或者说随着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的消息透露，冉华也想要通过拥有更大权柄来保护自己了。
毕竟一个未曾被人欺压的人又怎可能想要去反抗这种欺压，何况冉华距离掌握这种权柄的目标还并不是太远。
因此考虑到不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的状况，不管能改变多少，冉华都想为之去做些什么。
故而从丞相府出来，冉华立即就回到京兆尹府带着几个嬷嬷向京郊的奴隶营赶去。
因为冉华先前为什么要去向冉鸣汇报自己在大明武学的发现？这与其说是为了提醒冉鸣，还不如说是为了试探冉鸣，试探自己父亲在面对自己发现时会怎样面对自己，会不会将少许权柄主动教给自己等等。
但事实上冉鸣的选择却很快打碎了冉华的妄想。
因为冉鸣显然宁可将这件事交给其他人，交给其他女人都不交给冉华，不交给发现这件事的冉华。
这说明什么？
说明冉华在冉鸣心中事实上是无足轻重的，至少对于冉鸣的自立建国企图来说是无足轻重的。
当然，这或许也是一种保护。
可这种保护又能为冉华带来什么？带来被易嬴欺凌，带来冉华在被易嬴欺凌时一点反抗和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甚至都不敢将自己被易嬴欺凌的事情说出去。
因为不说帝师府和丞相府孰大孰小的问题，仅是一个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冉华假如将被易嬴欺凌的事说出去，那都足以被抓去沉塘了。
所以，不管冉鸣出于什么目的不将大明武学的事交给自己，这都足以让冉华做出决定。不仅仅是为了获得保护自己的能力，同样也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比别人差，证明自己也能保护自己等等。
至于这里面是不是依靠了天英门？
依靠天英门又怎样？易嬴又没依靠天英门吗？
如果没有天英门保护，恐怕易嬴早就死了七、八次了。
所以易嬴能依靠天英门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冉华自然也能依靠天英门获得她想要的一切东西，何况天英门也需要冉华来实现男女平等的主张等等。
因此为尽快确立自己的信念和决心，想起小霞昨日的提醒。冉华才想早日将天英门弟子引到自己身边。
毕竟苏簪本身都是天英门弟子，再多一个天英门弟子在冉华身边又算得上什么。
或者说，将来冉华即使没机会成为女皇上，只为了争夺皇位，作为丞相府长女，作为将来的长公主，恐怕同样会有人向冉华下手。
所以只为了保存自己，冉华都必须争夺那将来的皇位。
因为易嬴纵然是第一个欺凌冉华的人，欺凌冉华的男人，但冉华可不相信如果没有天英门保护。再遇上想要欺凌自己的男人。他们又能好像易嬴一样对待自己。
因为易嬴即使是个欺凌冉华的坏蛋，但也是个好坏蛋，可纵然不想着男女平等，冉华可不相信世上男人都有这么好。都对自己这么好。
然后一路来到奴隶营。跟在冉华身边的柳妈就说道：“大小姐。汝今天想买怎样的丫鬟？”
“妾身想弄些有少许武力，至少能通过在大明武学锻炼出一些武力的丫鬟，但太小的丫鬟妾身可不要。妾身不养孩子。”
不养孩子？
听到冉华话语，柳妈和旁边两个嬷嬷的脸色都怪异了一下。因为她们可不是普通人，而是当初冉华妈妈留给冉华的老人。所以在柳妈等人眼中，冉华永远是丞相府大小姐，而不是什么苏夫人。
不过要想保证丫鬟的忠心，一般大户人家都是拣小的买、拣小的养，因为又不是没钱，当然是慢慢养大的丫鬟更忠心。
只是冉华既然这样要求了，柳妈还是点点头道：“既如此，那老身还是带大小姐去一个地方吧！那里的丫鬟应该比较好，年龄也不差。不过大小姐真想为小小姐调教一些人手，弄些小丫鬟来给我们帮着调教也行，这样也不用大小姐去费心了。”
“还是柳妈说的对，虽然妾身不是为了小簪才来买丫鬟，但我们也确实该给小簪准备些人手了。”
点点头，虽然柳妈明显误会了自己的用意，冉华可不会向柳妈去解释。
因为天英门弟子或许不需要什么伺候丫鬟，但不管是为小簪找些真正玩伴或者说表面上的伺候丫鬟，冉华知道这同样必不可少。
又因为小霞并没有固定自己要在什么地方挑选丫鬟，冉华就任由着柳妈带着自己在奴隶营中向前走去。
然后进入一间宽大套院后，看到冉华等人的样子，奴隶营里的人自然不敢怠慢，立即就将最好的几个奴隶挑了出来，里面不仅清纯的、更有妖娆的，只是价钱都普遍不高的样子。
于是不仅冉华，甚至柳妈都一脸怪异的对接待几人的女嬷嬷说道：“赵嬷嬷，汝这是怎么回事，老身可是相信汝不会欺负我家大小姐才带她过来汝这里挑丫鬟，可汝这价钱是不是有些太不对劲了，还是这里面有什么妖蛾子。”
“柳嬷嬷说哪里话，老身又怎敢欺负苏夫人，但现如今那些平价丫鬟的价钱是没怎么变动，这种读书、识字的丫鬟可就价低了。”
“为什么？读书、识字的丫鬟价钱不是应该更高吗？”
不知怎么回事，冉华也追问了一句。
赵嬷嬷说道：“……那是以前，相信夫人也知道现在出了个大明女学，而谁都不知道连坐制度什么时候会突然取消。所以换成以前，这样的丫鬟百分之百会走妓馆的路子卖掉，可现在妓馆怕将来吃亏，都不愿收这样的丫鬟，就只能走正经路数买，价钱自然就低下来了。”
“原，原来如此，那柳妈汝就看着挑几个吧！妾身不懂这些。”
“老身明白了，那老身就先挑一轮再给夫人挑选。”
没想到取消连坐制度还能影响到高端的奴隶价钱，冉华也不自禁的叹息了一句。
因为看就知道，这种上档次的奴隶几乎都是因为各种连坐而被发卖的官奴。在如今男女平等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的状况下，妓馆自然就不敢冒着亏本危险收这些官奴了。反而是价钱调低些，走正常渠道更能快速出手等等。
而主人如果待她们再好一些，相信真正取消连坐制度得还自由身时，她们也会有所回报等等。
只是冉华这次前来买丫鬟可不是单纯为了买丫鬟，在没有任何来自天英门的提示状况下，冉华就只能将事情丢给柳妈。
毕竟柳妈可以买错，冉华却不能买错。
宁可多买几个人，乃至多买几次，冉华也不想被天英门看轻自己的手段。(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一章、湔与忉
由于冉华没有插手，在柳妈的挑选乃至几个嬷嬷共同参考下，按照冉华的标准，几人很快就挑好了两大、两小四个丫鬟。
当然，四人相貌虽然不是最出众的，学识也不是最高的，但身骨却各有独特之处。甚至两个大丫鬟还是什么将门之后，多多少少都练过一些武艺。
可即使柳妈等人是很满意，冉华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冉华的目标可是天英门弟子，并不是这些来历明明白白的丫鬟。
不过，这事与柳妈等人说不通也不能说，冉华自然也不着急，点点头后，这才带着柳妈几人和新买的四个丫鬟走出了院子。
只是刚到门外，冉华几人就听到一些吵嚷声。
张眼望去，那却是几个其他奴隶院的护卫正围着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在骂骂咧咧道：“……走走走，就你们这模样也想进奴隶院卖身，要卖身就到外面自己插草标卖去。”
“谁说的，姐姐武艺可比你们都要强。”
虽然大一点的女孩是在几个奴隶院护卫的胁迫下紧抿着嘴唇，底下的小女孩却大声嚷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虽然不知事情是怎么闹起来的，冉华却眼中一亮，张嘴说道：“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敢问夫人怎么称呼？”
扭头看到冉华，不仅那些看热闹的人立即来了兴趣，注意了一下冉华几人身上的穿着和散发出的气势。几个满脸凶神恶煞的奴隶院护卫也都是一下规规矩矩起来。
毕竟即使在偌大的奴隶营中，能进入奴隶院买卖奴隶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何况冉华几人的穿着还明显不同。
而冉华既然已经开口，柳妈自然也知道该怎么做，扬了扬脸说道：“我家夫人娘家姓冉，如今乃是京兆尹府苏夫人，不知你们这又是怎么回事？”
娘家姓冉？京兆尹府苏夫人？
一听这话，不仅几个护卫，甚至旁边那些为了买奴隶而进入奴隶营却正好看到热闹的人也都是立即肃然起来。
因为丞相府现在即使被帝师府压得有些透不过气，但除了帝师府外。京城中可没人能压下丞相府。
所以面对柳妈喝问。那护卫也是赶紧低头道：“原来是苏夫人，但这两个姑娘刚才突然说要在我们奴隶院贱卖自身，可别说她们的姿色进不了奴隶院，这也不合规矩。”
姿色？规矩？
听到这话。冉华也顺便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而两人纵使长得不差。但却的确比不上冉华刚买的四个丫鬟。甚至也比不上冉华前面在奴隶院中看到的那些个丫鬟。
不仅如此，即使那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还算有些灵动，那十七、八岁女孩的脸色不仅极为干冷、强硬。脖子上甚至还有一条长长伤疤，一看就是当年曾抹过脖子。
所以别说这样的奴隶院，恐怕她们真要贱卖自身都很困难。
但不管是不是为讨好冉华，旁边人群中立即就传来一句嚷声道：“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苏夫人面前你们还谈什么规矩。既如此，本公子就买了这个小女孩回去慢慢调教。”
“不行，要买就将吾姐姐一起买。”
听到人群中的话语，小女孩立即拉住了自己姐姐的双手，仿佛是在护犊子一样。
但其他人说不定或许会借此闹上一闹，乃至当众问个明白、出点风头，冉华却根本没去看人群中到底是谁在那里附和自己，直接挥挥手说道：“好了，都别说了，柳妈汝将她们叫到旁边问问出身，如果没有问题，那就带她们一起回京兆尹府。”
“……行了，行了，都散了。”
虽然冉华是说两个女孩出身没问题才带她们回府，但在冉华开口后，柳妈却立即挥了挥手驱散人群。
毕竟这才是京兆尹府，这才是丞相府应有的脸面。
而即使冉华并没有带什么护卫过来，想到柳妈和冉华的身份，也不会有人纠缠不清，立即就由柳妈将两个女孩单独带到了一旁。
跟着问了几句，柳妈就回来说道：“夫人，她们的身份到没什么问题，但就是那大姑娘的脖子上却有点……”
“不用管什么脖子，到时找围巾一围，除非她自己的男人，谁又在乎这种小事。”
“那到是，老身这就带她们去办卖身手续。”
听到冉华不在意那女子脖子上的问题，柳妈也放心了。因为这两个女子如果不愿意分开，显然不可能卖给什么好主人，而冉华若是不介意这点，到也可以慢慢养起她们的忠心。
只是在柳妈带着两个女子去奴隶营里的官衙办卖身手续时，冉华却默默沉凝了一下。
因为别说冉华会不会介意那年纪大的女孩曾抹过脖子，又或许性情有什么孤僻之处。如果不是前面冉华看到两人时，耳边就听到一个自称天英门弟子的传音叫她买下这两个女子，冉华却也不会这么好心。
只是纵然还未证实这两个贱卖自身的女子究竟是不是天英门弟子？冉华还是很难想像天英门弟子也会抹脖子，或者说干脆就是在拜师前抹的脖子。
不过，冉华好在不仅事后可以仔细询问一下，也有帝师府的天英门弟子可确证其身份，到也不必害怕什么冒名顶替的事情。
跟着等了一会，柳妈带着两个女孩回来，冉华就噙着嘴说道：“对了，妾身还不知道你们名字，你们先说说自己叫什么吧！”
“奴婢单名湔。”
随着湔先说出自己名字，旁边的小女孩也跟着说道：“奴婢单名忉，……夫人，我们都是乡下武馆的孩子，没什么见识，还望夫人往后多多指教。”
“妾身明白了，那你们就随妾身一起回府再说吧！”
听到小女孩说什么没见识，冉华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比起湔的沉默寡言，忉的活泼也有些太过奇异了。又或者说，两人当中的主导并不是湔，而是忉吗？例如帝师府的乔姐个头好像也是不大。
不过这既然是天英门弟子传音要自己买入府的丫鬟，冉华也不会急着现在就确认什么，直接就带上几个嬷嬷和新买的奴婢离开了奴隶营。
因为再怎么说，冉华需要的只是天英门的帮助，只要是天英门弟子，她可不管什么年龄、性情的。(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二章、国破家亡
回到京兆尹府，冉华并没有多管几个新买来的丫鬟，而是将她们都交给了柳妈几人去管教。
因为这不仅是大户人家的规矩，冉华也不想让人知道湔与忉与天英门有关。
不过作为主母，在柳妈她们教完那些丫鬟大致规矩后，不管她们有没有记住京兆尹府的众多规矩，冉华却也必须将她们叫到身边来问问。
一是了解一下那些丫鬟的基本状况，二是为自己树立权威。好在这种询问不用柳妈等人再陪在旁边，简单了解过前面四个大、小丫鬟的情况后，冉华又将湔和忉一起叫到了房间中。
然后看着两人还是一如奴隶营中的样子，冉华就浅浅说道：“你们也自己介绍一下吧！”
“天英门弟子湔见过夫人。”
“天英门弟子忉见过夫人。”
虽然在向冉华施礼时，涧的表情、神态还是一无改变，忉的神情却是严谨多了。
一听这话，冉华就微微惊讶道：“你们都是天英门弟子，忉你也出师了吗？”
“回禀夫人，忉并未出师，只是师父说让忉过来和师妹一起成长，这样将来也有个照顾。”
“师妹？你知道小簪的事？”
“过来的时候师父说了，但师父也说了，除非师妹认出忉的身份，忉不必主动告诉师妹。”
虽然年纪不大，但忉言语中的井井有条却也让冉华有些惊喜。因为这样的女孩或许会对苏簪的将来影响很大，但将来只要忉能真心帮助苏簪。这也是旁认无法取代的。
于是冉华就点点头道：“那你们知道天英门为什么让你们过来吗？”
“这个长老并没说，只是让我们保护夫人并听从夫人的吩咐。”
虽然脸上表情还是一样干硬，但身为师姐，湔并不会将什么事情都推到忉身上，立即就接过了冉华的话题。
而稍一思虑，冉华就说道：“既如此，那妾身就对你们说说，也好让你们知道将来该如何保护妾身。……而妾身虽然不好自诩有多能耐，但在知道圣母皇太后想要当女皇上后却也有意一试，却不知你们又有何可以教吾？”
“女皇上？夫人想当女皇上？”
猛听冉华话语。湔和忉却是又惊又喜起来。仿佛是第一次知道这事一样。
而虽然有些疑惑湔和忉的反应，冉华却并不怎么在乎。
因为冉华又为什么见面就将事情告诉两人？甚至都不怕两人不是天英门弟子？
原因就是两人如果真敢假冒天英门弟子，自有真的天英门弟子去收拾。重要的是，冉华昨日虽然确实想找天英门弟子来保护自己。但她也没想到天英门会送两个这么年轻的弟子过来。冉华都不知道该说天英门是不是不重视自己。自然就想好好问上一问。
于是在两人惊讶中，冉华就点点头道：“没错，相信你们能来到妾身这里。应该也知道家父意欲自立建国一事。而家父若是建国不成功则什么都不用多说，但家父若是能建国成功，即使妾身不动手，相信到时小簪的师父也会让她动手。”
“所以与其让小簪从无到有的开始努力，那到不如妾身先帮小簪探探路。又或者真能成功，妾身也不至于亏本。”
“夫人高义，虽然我们也不知道门中会怎么安排师妹的将来，但夫人若是一心当女皇上，我们姐妹也必将会助夫人一臂之力。”
强抑一下激动心情，湔现在已经无法再维持一开始的冷酷表情了。
因为在被命令卖身前来京兆尹府时，湔就有很多不满。毕竟不说湔的武艺在同辈弟子中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在天英门的女皇上计划已经初见曙光的时候，湔却被命令带着忉一起来到京兆尹府保护冉华，这实在有些不知所谓。
但那只是湔还不知道冉华企图前的想法。
现在得知冉华竟想当女皇上，而且怀疑天英门以后会让冉华的女儿苏簪继承皇位什么的，湔就觉得自己这次前来保护冉华很有意义了。
因为现在圣母皇太后的皇位已经唾手可得了又怎样？那又不是湔和忉的功劳。
可她们如果能扶助冉华也成为女皇上，这才是谁都没法抹杀的功绩。
但不管湔和忉在那兴奋什么，冉华却是相当凝重道：“既然你们是天英门派来的，妾身当然也相信你们。可不说万事开头难，若是妾身不想在争夺皇位的过程中伤害到舍弟，你们又有什么办法吗？”
“夫人是说不想影响自己弟弟吗？这个好办？”
“怎么好办？”
“很简单，那就是国破家亡。”
也不管自己的话会不会吓着冉华，湔就侃侃而谈道：“例如我们可静心等待丞相大人建立一个国家，然后再想办法引其他人破掉丞相大人的国家，这样纵使国家没了，夫人仍可凭自己的长公主之名在与丞相大人和夫人弟弟分手后找个地方振臂一挥成立新国家。”
“这样只要夫人能稳定根基，纵使丞相大人和夫人弟弟最后找来，那也只能是太上皇和皇叔，夺不了夫人的皇位，甚至夫人都可直接摆脱冉家的钳制。”
“当然，这或许不用我们引敌入侵，看到丞相大人建立国家，肯定会有许多野心人士想要取而代之，夫人也只需积蓄力量，伺机而动就行了。而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替夫人保护好丞相大人和夫人弟弟安全，给夫人留一个慈名。”
“……好，那我们就以这个计划为范本努力吧！”
虽然猛听湔说什么引敌入侵，冉华就吓了一跳，可真想想那些新建国家几乎都会招来各种敌人入侵，冉华也不再在意了。特别湔还许诺天英门可帮自己保护冉鸣、冉雄，冉华就不觉得自己还需要介意什么了。
但看到两人兴致高昂的样子，忉就一脸好奇道：“夫人说按照湔师姐的计划行事，那夫人就不怕成为傀儡一样的皇上吗？”
“傀儡？”
不知该不该说忉这是小孩心善，冉华就笑道：“妾身或许可做傀儡，但小簪却必定不会是傀儡，而为了小簪着想，相信天英门也不会有意将妾身变成傀儡对吗？”
“夫人所言甚是。”
湔点点头道：“有苏师妹在，我们怎么都不会将夫人变成傀儡。而且比起圣母皇太后的皇位无法传延下去，如果苏夫人这边的皇位能够传延下去，或许对将来也更有代表意义。”
冉华也笑道：“没错，妾身可不仅仅压宝在天英门身上，更压宝在小簪身上。因为圣母皇太后只能自己做女皇上，妾身却可将自己的皇位再传给下一个女皇上。这样一来，以后女人就都能继承皇位了。”
“夫人大善。”
虽然冉华明显有些得意忘形，湔和忉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这即使都是些还没发生的事，但身为天英门弟子，两人都有信心帮助冉华和苏簪去实现这些成就。因为湔不仅是同辈弟子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忉也是年少聪明，自然不用事事都请求门中教导。
跟着从冉华屋中退出来，忉却仍有些兴奋道：“湔师姐，真没想到我们会派得这样的任务！差点师妹还以为自己要陪师姐被流放了。”
“滚，汝才被流放呢！吾不过就是有些桀骜不驯罢，那到什么被流放的地步。”
“呵呵！师姐都知道自己桀骜不驯了，那我们以后又该怎么办。”
“还是先雌伏下来吧！”
与最初见面时的神色僵硬相比，湔的脸上这时却多了许多光芒道：“毕竟这个谋划不仅太大，夫人现在也等于是从零开始，底子相比圣母皇太后来说实在差得太远了，所以我们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如果要走师姐前面说的道路，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夫人新拉出一队人马来，不然最后真将丞相大人和夫人弟弟请回，谁知道他们又有没有架空夫人的想法。”
“这个当然也要考虑，不过重要的还是人选问题。”
“这就好像如今圣母皇太后打算用修改圣贤书来甄别什么人才会支持自己当女皇上一样，只要略做取舍，应该现在丞相府乃至冉家的老人我们也是要指导夫人试着去拉拢一下的。毕竟没有这些老人支持，夫人将来又怎么打出继承丞相大人遗志的口号来坐上皇位。”
“遗志？师姐的计策真毒，难怪师父他们都说师姐做事有不留情面的倾向！”
“哼？不留情面又怎么了？一日为敌，终身为敌，没有这种觉悟，他们凭什么与吾为敌。而且只要是夫人的想法，我们也能留下丞相大人和夫人弟弟一命，这怎么又是不留情面了。”
“是，是，师姐什么时候都是对的。”
虽然忉确实是聪明，但这种聪明别说在湔的强硬面前派不上用场，本身湔的行事手段就比一般天英门弟子更激烈乃至更直接、更极端，忉也知道自己没有阻止她的必要了。
因为冉华或许是对自己的野心兴致勃勃，实际湔和忉都知道，冉华这边的事对天英门来说最多就只是个尝试，天英门的真正主力还是放在圣母皇太后和大陆第三大帝国一事上。
只是冉华的野心或许对天英门来说不算什么，对湔和忉而言却很重要了。
因为两人不仅可以一展所学，甚至还可借用冉华的双手来实现自己的理想和作为，这却是比其他人要幸运得多的事。(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三章、商业建国一事上的合作
一路来到盂州，芳杜是一路心惊。
因为芳杜根本没想到，就在自己前来盂州的路上，京城中竟会接连发生这么多的事。
早知道如此，芳杜都认为自己不该那么快离开京城了。因为这些事即使影响不到芳家、影响不到芳家的将来，但仅是各方斗法也可看出北越国朝廷中的各种争斗态势。
只是想归想，芳杜却并不会为此而后悔。
毕竟北越国京城发生再多事、北越国朝廷发生再多事都与芳杜没什么关系，与芳家更没有多少关系。
因为北越国朝廷越混乱，秦皇图浪将来获胜的机会也就越大，唯一遗憾就是这些事态并不在芳杜自己掌握中。
不过芳杜又为什么会来到盂州？这当然是因为芳杜要与万大户商洽借一个城池来做商业建城的实验之用。当然，事情不用现在就开始，但为表示芳家的诚意，芳杜却必须亲自前来与万大户沟通一下才行，这样往后的事情才方便交给芳巯或者其他人。
毕竟整件事实在太大，大得芳杜不亲自出面就无法证明芳家的诚意等等。
但即使如此，芳杜仍是没想到盂州的局势竟会变得如此诡异。
不仅原本在十万大山中混战的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都已经离开十万大山，甚至于各自都在盂州境内占据一个城池就地经营起来，只是冷眼观看如今盂州城中的穆延笑话。
当然，穆延不是没想过要将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驱赶出盂州。
只是不管穆延打算进攻那支部队。其他两支部队都会向盂州城方向靠拢，隐隐摆出一种想要夺取盂州城的态势。
这样一而再，再而三下来，穆延也干脆据守盂州城不出了。只是一个劲招兵买马，似乎打算一口气解决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三支部队一样。
只是图晟军、图漾军不仅都有芳家暗中支持，万大户也同样在占据朝厌城后大肆招兵买马，一时之间，谁也不知道盂州境内的状况到底会怎么发展了。
毕竟穆延不仅无法做到在防守盂州城的同时又进攻其他部队，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也同样无法做到强攻下穆延据守的盂州城。
所以，即使已看到前方的朝厌城城墙。一同前来盂州的芳巯还是一脸想不通道：“三爷爷。汝说现在的盂州形式究竟会怎样发展？”
“很简单，退一步海阔天空就行了。”
“……退一步，怎么退一步？”
突然听到芳杜说什么退一步，芳巯就有些惊讶。不过由于马车已经驶入朝厌城内。对于芳杜放弃解释的事。芳巯也不会继续追问下去了。因为这即使不是芳杜对芳巯的考量。芳巯也想通过自己的力量来解决芳杜留下的迷题。
只是芳家马车刚来到被万大户占据的城主府门前，不等芳巯找人通报，站在门前的包三娘就一脸笑吟吟说道：“芳三爷远道前来。奴家不克远迎，还望芳三爷和芳少爷多多海涵……”
“不知夫人怎么称呼？”
还在马车内就听到包三娘招呼，仿佛万大户一直在等自己一样，芳杜和芳巯就略略心惊了一下。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芳家的动静也在万大户掌握下吗？这也太让人吃惊了吧！
毕竟芳家车队即使一直有打旗号，但从京城开始，一直在外面招呼的就是芳巯，万大户又怎会知道芳杜这次也来到盂州了？
但随着芳杜在车内询问，包三娘就淡笑道：“奴家人称包三娘，相信芳三爷应该有所耳闻吧！毕竟芳少爷最初与箜郡王联系时，那可是刚好与妾身错过一面呢！”
“原来夫人就是包三娘，久仰，久仰。”
被包三娘一口道出芳家与箜郡王府勾结一事，虽然有些惊讶，芳杜却并不会慌张。
毕竟帝师府都已知道这事又如何，还不是不可能对付芳家。帝师府都如此了，万大户更是如此。
然后从马车内下来，芳杜就望向包三娘说道：“三娘的消息还真是灵通，但不知三娘又是从何得知老夫这次也来到盂州了？”
“奴家自然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笑了笑，包三娘却不会对芳杜多说什么。
毕竟对于所有北越国人来说，芳家都仅仅只是个外来户而已。所以让她们用芳家的银子，那是没有一人会留手，可真要将芳家当朋友、当心腹，虽然不好将芳家的真正目的说出来，包三娘可没有讨好芳家的心情。
但即使包三娘的态度有些疏远，芳杜却并不以为意。
因为包三娘即使曾代表万大户联络过箜郡王图兕，联络过冉鸣又怎样？她也仅仅只是个女人，只是个联络人而已。
跟着进入城主府后，早就在等待芳杜到来的万大户也是大笑迎出道：“稀客，稀客，没想到芳三爷竟会来到老夫的朝厌城，早在老夫当年将芳翠接回北越国时，可就一直念着芳三爷的名字而未能相见呢！”
“万老爷还真豁达！”
没想到万大户开口就提芳翠的事，芳杜也知道自己想要拿捏万大户并不容易了。
毕竟万大户都能毫不在乎被帝师府夺妻之恨了，芳家想要用来打动万大户的东西恐怕并不多。
然后各人坐下，并且多多稍稍寒暄一下后，还是万大户主动说道：“芳三爷，不知汝这次大驾来到盂州又是为了何事？怎么不去大公子和二公子那边，却先到老夫的朝厌城来了啊！”
“万老爷见笑了，老夫这次乃是为与万老爷合作而来。或者说在与万老爷定下盟约后，老夫也会抽空去大公子、二公子处走走吧！”
处处被万大户抢住先机。芳杜也知道再拐弯抹角已经没有丝毫意义了。
只是芳杜的话不仅听得万大户一怔，旁边的万豪也有些木然道：“芳三爷说合作？难道是想向家父支援钱粮，这可就有些……”
“万公子误会了，老夫不是说钱粮方面的合作，而是商业建国一事上的合作。”
“商业建国？这怎么合作？”
惊讶，万大户现在是真惊讶了。因为万豪前面固然不是为了故意揶揄芳杜，但万大户还是没想到芳家也会对商业建国一事感兴趣。
因为万大户的商业建国理论都是来自于什么地方？来自于古老，或者说来自于被芳家放弃的商业建国思想。
不是这样，古老也不会躲在后面不出现了。
可芳杜现在又说什么？找万大户合作商业建国？这不是又重新打回头了吗？
而事情反正迟早都要说出来，芳杜也没再遮遮掩掩道：“万老爷不知道。这是前日易帝师在京城中对商业建国做出的一番论调……”
然后芳杜一一说出易嬴对于商业建国的解释。乃至说出京中百官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讨论，万大户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万大户虽然也知道商业建国的好处，但可没了解得这么细致。
甚至因为如此，京城中还衍伸出了商业建城的论调等等。
于是吃惊中。万大户就犹豫道：“芳三爷说真的？这真是易帝师对商业建国的解析？但老夫以前并未听易帝师这样说过啊！”
“这很正常。”
芳杜说道：“毕竟商业建国这种事前所未有。恐怕就是易帝师自己也一直都在思考中吧！所以万老爷或许是从易帝师处得到一些见解。但却未必是最新的见解。但不管怎样，相信听到易帝师的最新见解，万老爷也应该知道这几乎已经到了可以实际推行的地步吧！”
“没错！以前老夫只是想着如何才能由上往下来推行商业建国。这也是老夫最初提出建国目标的主要原因。可如果真能这样由下往上的扩展商业建国，这确实是吾辈之福！”
点了点头，虽然不好说甘心不甘心，作为北越国第一首富，万大户几乎一眼就看出了易嬴这次解析的价值。
甚至不需要万大户去努力劝服其他人帮助自己实现商业建国大业，一些商人都会自己捉摸出一些赚钱的方法。
芳杜也点点头道：“万老爷所言甚是，所以老夫此次前来盂州，正是为找万老爷借一城池来试验这商业建国微缩后的商业建城之策。”
“因为万老爷相信也知道，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在谁也不能保证事情的将来会怎样发展的状况下，如果万老爷将来能拨一城给芳家试验商业建城，我们双方不仅能相互佐证一些商业建国、商业建城上的思路与方法，芳家也可许诺绝不帮助其他人进攻万老爷的国家。”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万老爷建国之后的基础上。芳家不会要求万老爷现在就做什么，只是先做一个提议。”
“……不帮助其他人进攻老爷的国家？是只不帮助其他人进攻老爷的国家，却不包括他们进攻还没有建国的万家庄势力吗？”
猛听芳杜要求，万大户和万豪都有些震惊无比，这就只有旁边的包三娘及时追问了一句。
而这话虽然让芳杜有些错愕，最终还是点点头道：“没错，但芳家其实能给其他人的支援都是金钱上的支援，相信万老爷并不会特别看重这点。而且万老爷若是不能建立国家，我们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老夫明白了，那芳三爷还请给老夫考虑一下再说。”
不是说芳杜的态度不好，更不是说芳杜的要求让自己为难，考虑到现在有关商业建国一事的变化，万大户却也想要暂缓一下再说了。
毕竟商业建国若真这么简单，不说万大户要不要赶紧拔这个头筹，甚至万大户如今的建国策略、建国时间恐怕都要跟着有巨大变化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四章、这真是万家庄的天赐良机
“古老，汝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身为天英门弟子，包三娘虽然早就知道了该知道的事，也知道了一些不该自己知道的事，但走送走芳杜、芳巯等人后，回到屋中看到万大户、万豪都围着古老没说话，包三娘还是立即在旁边催促了一句。
当然，这不是万大户和万豪不想催促古老，而是他们先前进屋时就已经问过古老，古老却说自己还没想透彻，两人就一直等到现在。
所以随着包三娘劈头就问，万大户也与万豪一致望向了古老。
因为，芳杜今天带来的消息实在太多，多得他们都暂时没空去考虑芳杜和芳家的要求了。
而继续沉凝一下，古老才一脸叹服道：“易帝师高见，易帝师真是高见啊！”
“古老是说易帝师对商业建国方法的解析完全正确？”万豪追问道。
古老却没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万大户说道：“易帝师的解析正确不正确用不着老夫来说明，想必万老爷也能给出自己的答案吧！”
“没错，如果人人都按照这种方式来经营商业、经营生产、经营国家，商业建国必然不可阻挡。”万大户点点头道。
“经营国家？爹爹是说芳三爷先前说的，先确定一个主打产品，然后按序铺开经营的策略吗？”
与其他人不同，不管是一种自信还是自傲，芳杜不仅想与万大户合作验证商业建国、商业建城一事。甚至还将芳家打算用来进行商业建城的计划和方法都大致告诉了万大户。
原因不是芳杜不害怕万大户学习，而是即使使用同一种方法、同一种商品，在不同地方施行商业建国、商业建城都会有不同结果。这就好像南橘北枳一样。所以为了尽可能的测算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经验与方法，芳杜几乎是将芳家的想法毫无保留的向万大户完全托出了。
但也正因为如此，万大户才极为慎重道：“差不多如此吧！古老怎么认为。”
“应该是这样没错，不过老夫更担心的还是大明武学。”
“大明武学又怎么了？”
与京城中的大明武学引起了很大风波不同，虽然有关大明武学的消息也与芳杜的到来几乎是同时传到盂州、传到盂州城，但不仅在朝厌城中，万大户根本就没管什么大明武学的事，其他地方官也对这事的兴趣缺缺。
因为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朝廷又凭什么责令女人都要习武啊！
所以尽管不敢明着抗旨。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底下的地方官员也是能拖就拖。
古老却神情严峻道：“大明武学单独放在一处或许不算什么，但如果与图玟县主入朝为官及圣母皇太后意图修改圣贤书。去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思想的事结合起来。那就很严峻了。”
“严峻？严峻在什么地方？”
不是怪异。而是非常怪异。第一次看到古老露出这种严肃样子，万豪就有许多不明白。
古老却几乎一字一句的说道：“女人既然能在朝廷为官，自然也能成为皇上。成为女皇上。”
当啷一声。
听到古老话语，万大户正端在手中的茶杯几乎是瞬间就摔在了地上。不仅是吓的，更是惊的。
而没想古老竟这么快就猜出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意图，包三娘也是装模作样道：“女皇上？这不可能吧！从古至今都没有这先例啊！”
“这无关什么先例不先例的，你们想想看就知道了，如果不是想做女皇上，圣母皇太后又为什么要让图玟县主入朝为官，而且还要通过修改圣贤书来消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这肯定就是在为其做女皇上铺路啊！”
“所以圣母皇太后的具体步骤老夫虽然还不知道，但十有**肯定是如此。”
“……女皇上？圣母皇太后也太过分了吧！”
一边摇头，万豪甚至都有些不忿道：“那古老汝说我们要不要让芳三爷将消息带回去，不管真假都得破坏圣母皇太后的企图，毕竟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可是圣人圣言。”
“少爷说笑吧！或者说少爷在妾身面前也敢要求妾身遵从什么男尊女卑、三从四德规矩？”
没想到万豪竟会是个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死硬派，包三娘就似笑非笑说了一句。
但不管是不是吓一跳，万豪就说道：“三娘说笑了，三娘当然不同。”
“少爷为什么说奴家不同，是因为奴家的一身武艺吗？那少爷又认为大明武学是用来做什么的……”
“大明武学？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是想从文武两方面来同时摧毁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思想啊！”听到这里，万大户也恍然大悟道。
古老点头道：“没错，这就是老夫说圣母皇太后有可能想做女皇上的原因，但其实就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这点来说，对我们万家庄来说却是有利无弊。”
“有利无弊？这怎么又有利无弊了？万一有什么女人也在万家庄闹男女平等怎么办。”
身为年轻人，万豪当然希望所有女人都对自己逆来顺受，顿时就有些怨念十足起来。
古老却摇头道：“那种事都是小事，问题是圣母皇太后万一真的当了女皇上，万老爷认为地方又会是什么反应？”
“地方上？那当然是群起反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恍然大悟，万大户现在是真的恍然大悟了。
而看到万大户明白过来，包三娘也装做惊喜道：“奴家也明白了，只要圣母皇太后当了女皇上，地方上肯定会群起反对，乃至说各种混乱不堪都很正常。而老爷也就可以趁机举事，那些地方官也未必会再奉圣母皇太后的命令来围追老爷所建的国家了。”
“没错，没错，这真是我们万家庄的天赐良机，管圣母皇太后是不是想当女皇上，是不是能坐稳皇位。想要建立国家，想要在混乱中站稳脚跟，这就是我们万家庄的唯一机会，也是最好的机会。”
捶手，不断捶手。
虽然万大户从没怀疑过自己的商业建国能力，更从没怀疑过自己的能力，也不可能去怀疑自己的能力，但对于自己究竟应该选择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建国，重要是选择什么时间建国一直有些拿不准。
可北越国朝廷如果真因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而混乱不堪，那绝对就是万大户的最佳建国时间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五章、等穆延同图晟、图漾狗咬狗去
“古老，汝能确认圣母皇太后是否真想当女皇上？又或者说，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推动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吗？”
“……要不提前泄露消息，逼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
对于自己父亲万大户的激动，万豪现在是心知肚明。因为真有这种机会，万豪也绝不会放弃。只是同样泄露消息，万豪现在想的却不是如何阻止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而是如何逼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
因为万豪再怎么不喜欢男女平等又怎样，这都比不上万豪能够子承父业做皇上吧！
但万豪的主意虽然不多，古老却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们要的是圣母皇太后确实当女皇上，可不是在圣母皇太后还没当女皇上的时候破坏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的计划。所以我们现在只能配合圣母皇太后的行动，增加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的成算才行。”
“怎样才能增加圣母皇太后当女皇上的成算？”
“很简单，推动大明武学的推广，推广修改圣贤书，推广消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这样只要条件成熟，乃至加速成熟，圣母皇太后想不当女皇上都不行。”
“……这个，原来如此，老夫这就传令去办。”
没迟疑多久，万大户还是很快点点头。
因为万大户同样不喜欢男女平等又怎样，不仅万大户比万豪更能隐藏自己的情绪，只要有利于自己商业建国的大业。别说男女平等，人畜平等对万大户都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尽管没可能立即做到男女平等，但只要人人都开始谈论男女平等，这同样可逼迫圣母皇太后发力当皇上。
不然失去了这个机会，再谈男女平等又有什么意义，圣母皇太后前面所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了。
而在看到万大户已知道该怎么做后，古老就点点头道：“还有一点，老爷该退出盂州了。”
“退出盂州？……古老是说我们现在已经没必要急着争夺盂州城，而是等到圣母皇太后替代皇上成为女皇上。穆延自然也会叛乱。我们也就能趁虚而入了吗？”
虽然乍听什么退出盂州，万大户和万豪是不甚明白，包三娘却在旁边及时补充了一句。
古老点头道：“没错，这样甚至可逼穆延提前与图晟军和图漾军决战。因为与老爷不同。图晟军和图漾军都不可能放弃盂州城。即使暂时放弃都不可能。不然他们根本就不会丢下老爷从十万大山中出来。”
“所以在怎么都得同时面对图晟军和图漾军的状况下，一旦我们退出盂州城的争夺，穆延就必须出兵证明自己才行。当然。我们也可在盂州城中释放流言逼他们三方混战。”
“如此一来，等到时机成熟，等到我们在其他地方增长实力后，自然就可以挥师回来再夺还盂州城了。”
“夺还盂州城？古老不是一直反对老爷对盂州城揪着不放吗？”
虽然听到古老话语，万大户是立即惊喜起来，包三娘却非常不明白。因为这算弄巧成拙吗？还是野心不改。
古老却淡然挥洒道：“如果是以前，老夫当然会反对老爷占据盂州城，因为那样必然会遭致朝廷的雷霆打击。可真等圣母皇太后坐上北越国皇位，那些地方官员自顾不暇，谁又能倾尽全力来攻打我们！所以老夫当初反对打下盂州城，也是因为打得下守不住的问题，可现在既然有了守住的希望……”
“没错，没错，那我们就这么办，等穆延同图晟、图漾狗咬狗去，我们再伺机回来占据盂州城。”
兴奋，万大户现在是彻底兴奋了。
因为万大户现在为什么对盂州流连忘返，那不是因为盂州比起其他地方有什么好，而就是因为无法舍弃盂州城。
所以只要能得到盂州城，万大户是不在乎暂时退却的。
只是身为天英门弟子，包三娘也相当清楚天英门对待盂州城的态度，直接说道：“那如果是天英门插手盂州城的争夺呢？”
“天英门？虽然天英门确实很厉害，老夫也看得出她们对保护盂州城不被战火伤害的决心。但除非她们能帮助圣母皇太后坐稳皇位，她们也不会有余力来多管盂州城的事，甚至我们只要许诺不破坏盂州城，多多少少都会在占据盂州城后得到一些她们的支援。当然，这种状况只会维持到圣母皇太后坐稳皇位为止。因为圣母皇太后一旦坐稳皇位，肯定会抽手对付我们乃至任何一个胆敢占据盂州城的人。”
“……但又你们认为，圣母皇太后又真可能坐稳皇位吗？”说到后面，古老就一脸笑吟吟的望了望众人。
“这怎么可能，真让一个女人坐上皇位、坐稳皇位，那些朝廷官员、地方大员还不如全都上树吊死算了。”
而不管现在是骂谁，万豪是越来越兴奋。因为事情若真像古老说的一样发展，这确实是万家庄最好的机会。
古老点头道：“没错，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后抢占盂州城，也只能在圣母皇太后登上皇位后再去抢占盂州城。”
“没错，老夫现在就去传令他们离开朝厌城、离开盂州。”
兴致勃勃站起，万大户现在几乎已经有些急不可待了。
因为一直在等待，一直在压抑中等待最合适自己商业建国的时机，万大户早就想找个机会直抒胸臆了。
所以，圣母皇太后想当女皇上一事纵然有些匪夷所思得不可想像，但只要其中能被自己利用，能被自己利用来建国，万大户才不管这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而看到万大户想要亲自去传令，乃至都不耐让自己和万豪去代为传令的样子，包三娘望着万大户的背影也眯起了双眼。
因为包三娘也没想到，圣母皇太后图莲想当女皇上居然也会给万大户和万家庄部队创造时机。
只是圣母皇太后图莲真不可能坐稳皇位吗？
按照圣母皇太后图莲和天英门的部署，这却未必没可能。
所以圣母皇太后万一坐稳皇位，万大户却占据盂州城不肯离开就麻烦了。
毕竟与其他天英门弟子不同，或者说与其他天英门弟子一样，包三娘也有自己观察万大户商业建国成效的任务。所以不管怎样，为让万大户的商业建国多延续一天，包三娘都不会允许他们真正染指盂州城。
好在这事还不用着急，还有足够时间，包三娘也只能在暗中寻找和等待足以改变万大户主意的事态变化冒出来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六章、在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实验
“什么？万大户现在就准备离开盂州了？反应还真快。”
与万大户不同，或者说与古老不同，一心想着怎么与秦皇图浪共建大陆第三大帝国，芳杜和芳家根本就不会关注圣母皇太后的野心。或者说，不屑去关注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野心。
因为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有什么野心，只要秦皇图浪的大军出动，一切就都摧枯拉朽般的再没有丝毫痕迹了。
只是芳杜却没想到，自己什么都还没说，只是听到京城中的种种消息，万大户就已经决定离开盂州了。
还是说，与芳家的合作太过吸引万大户了？
真不知道万大户怎么就对商业建国这么有信心，乃至说这么小心，生怕别人占去了头筹一样。
而刚从外面回到万大户给芳家安排的府邸中，芳巯也是叹息道：“就是，万大户这家伙也太过担心了吧！他就那么害怕被人抢先吗？而且商业建国什么的，这又是一、两个人，一、两代人就能轻易实现的吗？”
“没错，但这却有利于盂州形势的发展了。”芳杜也点点头道。
但跟着怔了怔，芳巯却随即惊讶道：“三爷爷说有利于盂州形势发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退一步海阔天空？”
“没错，有穆延和大公子、二公子在，万大户根本不可能在盂州占到任何好处，但也正因为万大户一直在盂州搅局，这也导致穆延和大公子、二公子一直拿不准自己的真正目标。”
“可只要万大户离开盂州。不管大公子、二公子是否行动，穆延就肯定要行动了。因为穆延或许可等到万大户离开盂州再行动，但大公子和二公子却是决计不可能放弃盂州、放弃盂州城的。”
“原来如此，没想到小小的万大户竟然也能牵动一方战局。”
一边叹息，芳巯就摇了摇头，甚至脸上还多了一层不屑。
因为在芳巯和芳家眼中，万大户又是什么人？那就是蚂蚁中的蚂蚁。毕竟同为商业世家，万大户的财富或许在北越国首屈一指，但还真的比不上芳家一个小指头。
所以，万大户这样的蚂蚁居然都能影响到一州战事。芳巯想高看一点北越国和北越国朝廷都没办法。
然后不说准备停当。第二天一早，万大户又将芳杜和芳巯请到了城主府。
接着寒暄完毕，万大户就说道：“昨日芳三爷带来的消息对我们万家庄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老夫现在打算暂时离开盂州去寻求发展。不知芳三爷又有没有兴趣一起同行。或者说。芳三爷对老夫又有些其他建议没有……”
为隐藏自己离开盂州的真正目的，或者说为隐藏圣母皇太后图莲有意当女皇上的推测，万大户在芳杜面前就极为恭顺。
毕竟芳家虽然在北越国应该算是外人。但以芳家的底蕴，万大户却不能忽略芳杜和芳家的见识。
但听到万大户邀自己同行，不管万大户是不是故意的，芳杜还是哑然一笑道：“万老爷客气了，但老夫刚来盂州，却还想前去拜访一下大公子、二公子，或许等到芳某离开时，还会去找万老爷再叙叙盂州形势。而老夫也是刚来北越国不久，更无法对万老爷提什么建议了。”
“原来如此，但老夫却有一个建议，不知芳三爷感不感兴趣。”
“……哦！万老爷对芳某又有什么建议吗？”
“老夫不敢，但芳三爷不是说想在老夫建国后，由老夫拨出一城给芳三爷试验商业建城吗？而等到老夫离开朝厌城后，芳三爷又有没有想过要在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的试验呢！”
“甚至以芳三爷和芳家的立场，相信芳三爷只要好好同穆大人和大公子、二公子说说，他们必定不会反对芳三爷只是借助朝厌城来进行商业建城试验。这样等到将来老夫建国，有机会再拿一城给芳家和芳三爷试验商业建城，这不就能多一个比较对象了？”
“……这个，老夫要想想再说，但穆大人真会同意芳家在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试验吗？”
吓了一跳，真的是吓了一跳。
原本芳杜只是过来与万大户商议一下，做个订约，但却没想到万大户竟会建议芳家占据万大户离开后的朝厌城来进行商业建城试验。
这或许确实会给人一种芳家是不是已经与万大户勾结的猜想，但在芳家本身不在乎这种猜想的状况下，一时之间，芳杜也拿不准要不要在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一事的试验了。
万大户却是淡笑道：“芳三爷说穆大人？他又怎会拒绝芳家在朝厌城、在盂州立足。”
“或者说，不止穆大人，大公子、二公子应该都不在乎芳家在朝厌城和盂州立足一事才对。而且多多少少，在商业建城理论传到盂州后，他们也未必不想看个究竟。所以芳三爷和芳家真想用朝厌城来代为试验商业建城，那不管谁最后占据盂州，应该都对芳家没有任何影响。”
“而除了老夫日后建立的国家，相信整个北越国境内，也只有盂州还会容许芳家试验商业建城了。毕竟盂州不仅有盂州城的底蕴，盂州的混乱形势也有利于芳家立足。”
“那就多谢万老爷吉言了，老夫会考虑一下这事的，但万老爷已经答应将来会拨一城给芳家试验商业建城了吗？”
“老夫的目的本就是商业建国，一脉同宗，又怎会拒绝芳家加入商业建国的大业。所以等到老夫大业有成，必当倒屣相迎芳三爷。”
“万老爷客气了。”
无视倒屣相迎什么的，听到万大户竟说什么一脉同宗。还要芳家加入其的商业建国大业时，芳杜就暗自抽笑了一下。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万大户太过天真，或许芳家真会在万大户提供的城池中试验商业建城，真正目的可是取而代之，至少也要在秦皇图浪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取而代之。
所以跟着从城主府出来，芳巯就一脸不屑道：“哼，这万大户也真是的，居然还想利用我们芳家，真是恬不知耻。”
“……恬不知耻是恬不知耻，但芳家却也未必不可依计行事。”
知道芳巯说的是万大户建议芳家占据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一事。芳杜却是悠悠然说了一句。
一听这话。芳巯就惊讶道：“什么？三爷爷说未必不可依计行事？难道三爷爷真打算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难道三爷爷就不怕将穆延他们的目光引过来？”
“这种事怕又有用吗？或者说，芳巯汝真认为穆延没注意到我们芳家在盂州战局中的影响？”
“这个……，难道三爷爷的意思是，我们还要分润穆延……”
“如果我们要在朝夕城试验商业建城。那就肯定要分润穆延。不过穆延会不会反对我们在朝夕城试验商业建城。那到不好说。”
“爷爷是说，穆延只有在盂州仍处于混乱时期才会答应我们商业建城，一旦其解决了大公子和二公子的部队。立即就会不允许我们继续试验商业建城了吗？”
“……这不好说，或者说得看穆延的野心究竟有多大了，但确实值得一试。”
渐渐的，芳杜眼中就多了一种亮光道：“毕竟即使在秦皇陛下成就大陆第三大帝国的伟业后，我们芳家也需要在北越国中寻一个真正的安身立命之地，而如果有朝厌城和盂州城做基础……”
“原来如此，那我们就多留在盂州一段时间吧！”
听到这里，芳巯也全明白了。
毕竟与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看中盂州城的理由一样。作为北越国首屈一指的商业之城，盂州城的存在与意义对芳家来说同样很重要。
因为芳家的最终目的乃是在秦皇图浪建立大陆第三大帝国后取而代之，所以不管秦皇图浪将来定都在什么地方，芳家如果真能留在盂州慢慢经营，确实能为将来的取而代之打下坚实的基础。
但不管芳杜和芳巯是怎么算计此事，回到城主府后院找到古老，万大户就一脸兴奋道：“古老，芳三爷果然动心了。汝说芳家真的掺和进来，又会对盂州战局产生怎样的影响。”
“还能有怎样影响？当然是越来越混乱。毕竟与万老爷相比，芳家可是一块更大的肥肉，谁又不想去狠狠咬上一口。”
如果不是芳家，如果不是芳家的无视，古老根本就不会来到北越国，更要将自己的商业建国思想交托给万大户来完成。
所以在易嬴的补充下，商业建国思想即使真有可能在北越国大成，古老依旧对芳家没有一点好感。
但古老与芳家有没有好感与万大户无关，或者说古老对芳家没好感对万大户来说更好，万大户就说道：“那我们能不能也从中获得一些利益？”
“哼！只要芳家卷入盂州之争，那就是对万家庄来说的最大利益，只是老夫还有点不明白，那就是芳三爷为何一直待在北越国，甚至还要在北越国试验商业建城，难道说，芳家打算迁居北越国？”
“迁居北越国，这不可能吧！即使芳家确实已在北越国铺开不少商道，但区区北越国，又有什么值得芳家看重的地方。”
“这也是老夫到现在仍旧不明白的地方，不过不要紧，相信随着芳家在盂州立足，芳家在北越国的目的终究会曝露出来。”
尽管对芳家有许多不满，有许多不明白，摇了摇头后，古老还是很快将芳家的事情丢在脑后了。
毕竟不管芳家打算在北越国做什么，只要他们影响不到万大户的商业建国，只要古老不让芳家影响到万大户的商业建国，那芳家是否存在对万家庄来说就一点意义都没有。(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七章、从境外运其他国家的圣贤书进来
作为北越国第二大城，作为北越国唯一的商业之城，即便盂州境内战火一直不断，盂州城中仍是安宁无比。
所以在战乱初期，或许那些盂州城的富商是早早逃离了，但随着大大小小的战火不断蔓延，却有更多盂州境内的大小富商逃入了盂州城。
因为在各自占据一个城池后，虽然目前还没有发生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大战、攻城战，但为扩张自己在盂州境内的势力范围，盂州境内的几支部队多多少少都曾在城外发生一些小冲突。
所以为保安全，为了保护自己的财产，这才有越来越多人开始向盂州城汇聚。
因为，不管是来自什么地方的消息，盂州境内一直有传言所有战事都只能在盂州城外进行，谁都不能将战火烧入盂州城中。所以即使没人能证实这消息的真假，但只要现在盂州城中没有战火，那就足以让所有人对盂州城趋之若鹜了。
因此再次来到盂州城，芳巯看到的并不是当初那个萧索无比的盂州城，而是繁盛得超过所有时期的盂州城。
看到这一幕，甚至不用芳杜追问，芳巯就惊叹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像当初图晟军与图漾军在盂州城外对战时，盂州城不仅没有这么繁盛，更已经露出了衰败之势吧！”
“这有什么奇怪的，战乱时期，总会有一些地方越来越衰败，而另一些地方却反过来愈加繁盛的。”
芳杜摇头道：“只是老夫不明白。到底是谁说战火不会烧到盂州城的……”
“会不会是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要知道盂州城中可是有大明女学的存在，而有大明女学的地方，肯定会有天英门弟子。”
“天英门弟子？天英门弟子会干涉朝政？干预战争吗？”
“只要圣母皇太后的势力不倒，那就没人会管天英门在北越国中做些什么吧！”
虽然在芳家的地位，芳巯是远远不及芳杜，但由于芳杜一般都是守在芳府当中，每天都要往外跑，各种北越国的消息也都要经过芳巯的双手，芳巯却显得比芳杜更了解北越国。更了解天英门一样。
一听这话。芳杜也微微点头道：“原来如此，圣母皇太后吗？圣母皇太后现在的确将北越国搅得混乱不堪啊！”
“没错，但她们也必将碰得头破血流。”
斩钉截铁一句后，芳巯就说道：“毕竟圣贤书又是她们说能修改就能修改的吗？要知道那些圣贤书可不仅仅是北越国的圣贤书。而是整个大陆的圣贤书啊！三爷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例如在圣母皇太后推广新版圣贤书时。我们就从境外运些其他国家的圣贤书进来。”
“汝开玩笑吗？”
瞪了芳巯一眼。芳杜却有些不客气道：“虽然所有人都知道圣母皇太后做这事毫无意义，但再怎么没意义，这也不是芳家能插手的。”
可即使知道芳杜这是从芳家的大业出发。芳巯仍是不甘心道：“那我们可以不让人知道是芳家做的，或者说是撺使一些人去做，相信不仅我们，北越国也肯定会有其他人不满圣母皇太后的举动吧！”
看到芳巯态度，芳杜也不再说话了。
因为圣母皇太后图莲修改圣贤书的计划虽然还没到实质阶段，毕竟修改圣贤书也需要时间，但想想圣母皇太后图莲居然想要通过修改圣贤书来达到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目的，芳杜也不奇怪芳巯会有许多不满。
毕竟女人什么的不说有什么用，真的男女平等变成事实，那不也要同男人抢夺资源，抢夺家主位置。
故而双眼淡淡望向马车的车窗外，芳杜就说道：“这事还是慢慢再说吧！毕竟芳家本身若是不插手，迟点早点并没有关系。”
“谢谢三爷爷。”
听到这话，芳巯也知道芳杜是赞同自己提议了，不过就是暂时还不适合涉足太深。
毕竟现在圣母皇太后图莲尚未开始修改圣贤书，他们也没必要专门从境外去引入圣贤书以作为一种抗议的表示等等。
跟着在人潮拥挤中，当芳家马车、芳家车队终于进入芳家设在盂州城的大本营时，原东林国大使，现芳家盂州境内负责人芳岐就一脸恭谨的迎出来到：“属下见过三老爷、少爷。”
“嗯，芳岐，汝找机会帮老夫与穆延安排见个面。”
点点头，无关芳岐在盂州城中的工作成绩，芳杜知道自己真要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那是绝对避不开穆延，甚至也避不开图晟、图漾，只能一一前去说服。
但即使有些意外芳杜一到盂州城就说工作的事，芳岐还是赶紧点头道：“属下知道了，那属下待会就去指挥使府递帖子。”
“穆延一直在盂州城中吗？”
作为北越国第二大城，盂州城不仅富庶无比，里面的各种大宅子也是一个赛过一个。
所以从马车内下来，看到被芳巯、芳岐选做芳家驻地的宅第，芳杜就一脸满意的点点头。毕竟这样的宅子虽然比不上芳家在东林国的老宅，但却绝对在京城的芳府之上。
随着芳杜追问，芳岐赶紧说道：“由于现在盂州境内的战局已经趋于平缓，穆大人确实很久都没离开盂州城了。甚至有人说，穆大人除了盂州城外，已经准备彻底放弃整个盂州。因为不管万大户和大公子、二公子如何争夺，他们始终都要意图盂州城，穆大人也只需在盂州城以逸待劳就行了。”
“原来如此，可惜这种想法马上就会被破坏了。”
不奇怪穆延的选择，但更不意外穆延的结果，摇了摇头，芳杜却也有些期待往后的盂州战局发展了。
因为对于芳家，或者说对于所有商人来说，战争或许都是最大的祸患，但如果能化祸事为好事，并且在暗中操纵各种战局的发展，这同样也是每个商人最大的荣耀。
毕竟战争虽然会给人带来伤害，但同样也会给胜利者，乃至追逐在胜利者身后的商家带来无限好处。
何况还是操纵战局的发展，操纵战局的胜负。
想想万大户出走盂州所会带来的变化，芳杜心中也有些隐隐兴奋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八章、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
与刚来到盂州、刚来到盂州城时的信心十足不同，现在的穆延已经冷静了许多。
因为打仗并不是纸上谈兵，没人能做到想消灭敌人就消灭敌人。所以这即使有些憋屈，穆延也不得不暂时放弃将盂州城的军政大权一起拿在手中的想法。
毕竟穆延也清楚，若是不能清除万大户和图晟军、图漾军，不能平息盂州战事，不仅圣母皇太后图莲，谁都不会许给穆延盂州伯的爵位。
但即使如此，得知芳三爷想要拜访自己一事，穆延还是相当惊讶。
因为芳家是什么人？芳三爷是什么人？
那可是图晟军、图漾军一直以来的幕后支持者。
虽然芳家同时支持图晟军、图漾军的事总给人一钟滑稽感觉，但由于芳家原本就是箜郡王府的幕后支持者，所以在全凭军力争锋的状况下，图晟军和图漾军对其各有容忍也不奇怪。
尤其自从芳杜来到北越国，芳家的商队就慢慢开始在北越国境内行走。
虽然不知东林国商人千里迢迢跑到北越国干什么，但在其本身可以丰富北越国市场的状况下，穆延暂时也不好去抓芳家的把柄。
不然抓了芳家却引来后面不知什么势力，穆延可不想做这种得罪人的事。
所以，即使有些奇怪芳杜求见自己的来意，穆延还是为芳杜安排了一个会面时间。
然后穆延在见到芳杜时或许还没太多感觉，第一次见到穆延。芳杜心中还是禁不住暗暗为穆延喝了一声彩。
因为，图氏皇族即使有着以貌取人的劣习，但不得不说穆延确实是一表人才。看到穆延，芳杜都不禁要怀疑当初太慈夫人究竟是怎么选择男人的，竟然连这样英伟的美男子都不喜，却偏偏要去将就一黑、一黄的北越国先皇和余容等等。
但即使如此，以芳杜的老成持重，自然不可能在穆延面前露什么破绽，寒暄两句才说道：“穆大人，老夫一路从京城过来。可见不少城镇已经在开始建设大明武学。但怎么就没见盂州城有什么动静啊！”
“……大明武学？这个不急，毕竟现在盂州境内还是战乱期间，而且这本就是李大人负责的事，本官想管也不管了。”
没想到芳杜会提起大明武学一事。穆延心中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在这事本身就与穆延没什么关系的状况下。如同其他男人一样。穆延对于大明武学什么的同样不感冒。因为若真让大明武学在北越国境内遍地开花，那岂不会出现更多太慈夫人一样的女人。
虽然太慈夫人随余容出境建国前，穆延还曾一心想将其夺回来。但现在却已经没有太多想法了。
不过听到穆延话语，芳杜也知道他同样不赞同大明武学，更不可能赞同什么修改圣贤书乃至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的企图。不然穆延一开始就不应该说什么急不急的，直接推辞事情是由李睿祥负责就行了。
于是淡淡一笑，芳杜就说道：“原来如此，那不知穆大人又可否知道图玟县主入朝为官，乃至说与之同时传开的最新的商业建国和商业建城的消息。”
“……商业建国？芳三爷难道是替万大户来做说客的吗？”
“穆大人言重了，芳家可不想为万大户做说客，万大户也不需要芳家为其做说客，但穆大人真不想知道朝廷对这事的讨论吗？”
“芳三爷到底想说什么？”
“我们还是先从朝廷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一事的议论开始说起吧！”
没想到穆延会这么警惕，不是说一点机会都不留给芳杜，而是一点破绽都不露出来，芳杜也只得减少转弯抹角的时间了。
只是等到芳杜说完朝廷中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争论，穆延却没有任何动容，只是淡淡说道：“原来如此，这就是所谓的商业建国和商业建城思想啊！但朝廷不是已有定论，这种事还需要很遥远的时间才能实现吗？”
“遥远是遥远，但商业建国的可能或许不大，可以西齐城的状况，若是在盂州境内试点商业建城却没问题吧！当然，老夫不是说要用盂州城来试验商业建城，而是希望穆大人能不能拨一个城池给芳家试验商业建城，例如在万大户离开盂州后留下的朝厌城。”
如果在其他人面前，芳杜并不会一下就将自己底牌说出来，可从穆延极为冷淡的态度上，芳杜就约莫猜出他十有**会拒绝在盂州、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理论了。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最后机会，芳杜还是一口气将万大户部队已离开盂州的事说了出来，并希望通过军情变化来逼迫穆延重新做出选择。
而不是因为芳家想在盂州试验什么商业建城，一听万大户已经离开盂州，穆延的神情也是陡然一变道：“什么？芳三爷汝说万大户离开盂州了？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芳某五日前离开朝厌城时，万大户就已经在准备离开事宜了，说不定朝厌城现在已经成了一个空城，不知穆大人可否……”
看到穆延震惊的样子，芳杜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因为身为商人，要想在谈判中占到优势就一定得抓到对方痛处才行。虽然一开始芳杜并不想做得这么直接，但穆延既然不愿配合，芳杜也不想再给他留什么面子了。
甚至芳家曾打算好像支援图晟军、图漾军一样支援穆延一事，芳杜现在也觉得有必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因为，穆延前面的表现不仅代表了他的处事方法，同样代表了他对芳家的态度。一个对芳家没有丝毫善意的人，芳家同样不可能主动去投桃报李。
但跟着芳杜话语，穆延就腾一下站起身道：“芳三爷想要借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尽管可去找李大人商量，毕竟那是政务，并不是军务。但万大户既然已经离开朝厌城、离开盂州，那本将就没时间陪芳三爷闲聊了，但就不知道芳三爷的消息确实不确实……”
“穆大人放心，老夫敢用人头担保，万大户的部队确实已经离开朝厌城、离开盂州。”
“本将明白了，那本将现在还有要事待办。就不亲送芳三爷了。”
跟着不说是不是将芳杜丢在房中。穆延就大步向外面走去，一副已经急不可待的样子。
无奈中，留在后面的穆畅就一脸尴尬道：“让芳三爷见笑了，穆大人一直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不如还是末将送芳三爷你们出去吧！”
“穆参军的意思我们知道。但穆参军可以说说。为什么穆大人对芳家和三老爷这么不善吗？”
不是说恼火，而是有些紧张。
因为即使是芳岐也已经看出穆延前面对芳杜的态度并不好，不然芳杜也不会不说出同样想支持穆延的战事一事了。毕竟就以穆延的态度。芳家再是主动贴上去，除非自己脸皮都不要了。
只是作为芳家在盂州城的代理人，芳岐虽然与穆延的交往不多，但也没见过他这样不给芳家面子，故而也是非常不理解。
但脸色变幻一下，穆畅还是说道：“芳三爷见谅，但这恐怕是与芳三爷来到盂州却不与穆大人和李大人先见面，而是径直去走访万大户的缘故吧！因为万大户即使并非穆大人的直接敌人，但申、盂两州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万大户的叛乱而已。所以恨屋及乌……”
“原来如此，那岂不是说穆大人现在对那些城中商人也……”
即使穆畅的话并不能让芳杜改变主意，但心中多少都有些幸灾乐祸，也让芳杜更不看好穆延的将来了。
因为一个不重视商人的将军，他们又怎可能从商人手中收取更便宜的钱粮。
但不知芳杜已经看低穆延，穆畅却点点头道：“现在是盂州城内的商业都不在穆大人管辖下，但如今仍在穆大人辖下的申州，却是对各种商人的管束增加了许多。要改变这个状况，恐怕得穆大人将万大户抓住再说吧！毕竟在所有人当中，穆大人现在能抓的就是一个万大户了。”
“是吗？难道穆大人会将万大户追出盂州？”
“这到不至于，但至少穆大人绝对不会让万大户建国成功！”
“原来如此，老夫明白了，多谢穆参军指点。”
虽然不知穆畅为什么会同自己说这么多，但听到这里，芳杜也已经无意再追问下去了。
因为穆延若是因为万大户的事而反对商业建国、反对商业建城，那就只能是芳杜和芳家的敌人，这就不怪芳杜和芳家要帮图晟军、图漾军来打击穆延了。
毕竟穆延前面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并不欢迎芳家在朝厌城、在盂州搞什么商业建城，甚至根本就不欢迎芳家这样的人来左右盂州战局。
于是一边离开指挥使衙门，芳巯就一边向芳杜请罪道：“三老爷，这全是属下的失误，竟然不知穆延对芳家的态度竟这样冷淡。”
“这与汝无关，或者说，这全是万大户的责任。乃至说由于被万大户牵制乃至压制得太过分，穆延已经有些分不清敌我了。或者说，穆延已经不想再在商人当中分什么敌我。”
说起穆延的态度，芳杜脸上也渐渐多了一种冷意。
因为不管穆延的态度是针对万大户、针对芳家还是针对所有商人，这样的官员都绝不是商人愿意去亲近的官员。如果换成在东林国，遇到这样的官员，芳家肯定会毫不客气的直接下杀手。
但现在是在北越国，即使没必要直接对穆延动手，芳杜也不在乎是不是借刀杀人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零九章、志同道合的人好说话
没在穆延处得到答案，芳杜却并不气馁。或者说，正因为看清了穆延的态度，芳杜才可避免芳家在穆延处遭遇更多不必要损失。
不然在穆延和李睿祥当中，芳杜又为什么要先拜访穆延，那就是因为穆延手中不仅有权，同样有兵。而在混乱不堪的盂州，兵权无疑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但穆延既然不能为己所用，在考虑该怎么对付穆延前，芳杜却也不在乎先去看看李睿祥又是什么态度了。
只是不管预料中还是预料外，等到芳杜转而来到知州府，与穆延的冷淡相比，李睿祥对芳杜的态度却可说是超级热情，超越了一般热情的热情。
在几乎将芳杜供起来的状况下，李睿祥就双眼灼灼有神的说道：“芳三爷这次亲自前来盂州城，是看中了盂州城的环境，打算让芳家在盂州和盂州城发展吗？”
“有劳李大人挂心了，若芳家打算在北越国建一支脉，必定会选择在盂州城定居。”
“真的吗？那可就是盂州和盂州城人民的幸事了。但芳三爷既然是从京城过来，又知道现在京城中有什么变动吗？还是说，图玟县主真的入朝为官了？”
“原来李大人也听说了，但还是老夫同李大人从头说起吧！”
“请，请请……”
身为客人、身为商人，最大的荣耀是什么？那就是被人奉为上宾、被官员奉为上宾。
所以李睿祥的热情即使有些过分嫌疑，芳杜也是难得容光焕发的将京城中的一桩桩、一件件事都对李睿祥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即使打断芳杜的次数并不多。听到最后，李睿祥也是略做试探道：“原来如此，难道芳三爷此次前来盂州城是为在盂州城试验商业建城吗？”
“……李大人不愧名字中有个睿字，真是睿智得令人胆寒啊！”
惊奇，芳杜现在是真的惊奇了。包括芳巯，望向李睿祥的目光也明显有了些异色。
因为在芳杜什么都还没说的状况下，李睿祥居然就能猜出芳杜是因为想要试验商业建城才来到盂州、来到盂州城，这可不是一般人就能拥有的眼光。
但没有自傲，也没有汗然，李睿祥就淡笑道：“芳三爷言重了。本官也是从芳家的商贾身份。包括芳三爷为什么会前来盂州一事得出这样的推断。只是说芳三爷若想在盂州让本官拨出一个城池给芳三爷试验商业建城还好说，若是芳三爷看中的是盂州城，这就有些不妥了。”
“李大人说的是，我们当然不敢在盂州城做这种事。不说这难免有碍李大人对盂州城的治理。于朝廷颜面也有不利之处。”
“哦！那芳三爷是已经看中什么地方了？”
不是说聪明人好说话。而是志同道合的人好说话。换成穆延当面，芳杜前面都差不多要与穆延吵起来，但在李睿祥面前。两人就好像知交好友一样都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想做什么。
于是芳杜点点头道：“李大人睿智，老夫的意思是想找李大人借朝厌城来试行商业建城之策。”
“朝厌城！朝厌城？朝厌城那不是万大户……”
听到芳杜提起朝厌城，李睿祥就惊讶了一下。
因为李睿祥为什么能猜出芳杜前来盂州和盂州城的用意？那不是因为李睿祥有多聪明、有多睿智，而是在并未完全放弃到万大户阵营发展的考虑下，李睿祥对商人的包容度不仅很大，对商业建国一事也很关心。
所以，即使是刚听到什么商业建城的论调，李睿祥的接受能力也在一般人之上。
只是纵使如此，李睿祥还是没想到芳家竟会盯上朝厌城，或者说，万大户原本就与芳家一直有联系。
毕竟世人都知道，帝师府的芳翠原本可是万大户的小妾。
但即使想不到李睿祥会提起万大户，芳杜还是笑吟吟说道：“让李大人挂心了！但万家庄部队如今不仅已经离开朝厌城，甚至都已经离开盂州，现在盂州境内就只剩下穆大人和大公子、二公子的部队了。”
“什么？万家庄部队离开盂州了？芳三爷怎会知道这事，难道芳三爷是从朝厌城过来？”
身为文官，李睿祥不是不想经营自己的情报网络，但他再怎么努力都不可能比得过穆延。
所以不知道芳杜一开始就是前去朝厌城，听到万家庄部队已经离开盂州一事，李睿祥的心情也有些莫衷一是。
因为不管怎样，即使万大户最终想要在盂州城定都，李睿祥也不希望万大户是从自己手中夺去盂州城。可即使不考虑自己与万家庄的暗中关系，李睿祥还是知道万家庄部队一旦离开盂州，又会对盂州战局有怎样的影响。
毕竟多一个万大户留在盂州，穆延还可说看情形而动，但现在已经没有了万大户这个搅局者，若是穆延还任由图晟军、图漾军发展下去，最终穆延也会越来越被动，越来越难以收拾两人。
点点头，芳杜说道：“没错，原本老夫是知道万大户一心商业建国，所以才想与之讨论一下商业建城理论，到没想万大户听闻京城发生的种种事情后，突然就决定暂时放弃对盂州和盂州城的争夺，准备到其他州境去发展。而先前得知这事，穆大人也已经出城整军备战了。”
“原来如此，看来穆大人确实有得忙了，但芳三爷要在朝厌城、要在盂州试验商业建城，就不怕卷入战火中吗？”
“怕是肯定怕，但即使今天没战火，明天也会有战火。盂州没战火，其他地方照样有战火。所以战火虽然危险，但也不能因噎废食。何况看看现在盂州城中的繁华，相信李大人也知道所谓的战火未必都是坏事吧！”
“那是，而且以芳家同大公子、二公子的关系，应该也在盂州境内没有敌人才是。”
“谢李大人吉言，那李大人是答应借朝厌城给芳家试验商业建城理论了。”
“本官可以答应芳家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理论，但却不会留下字据，好在朝厌城原本被万大户占据，里面也没什么像样的朝廷官员剩下来，所以本官也保证不会再向朝厌城派遣官员。或者说，本官可给芳三爷留一封公函，就是任何官员、衙役、税吏想对朝厌城做什么，芳三爷都可让他们见公函后到盂州城与本官相商。”
“那就多谢李大人了。”
不是留字据，而是发公函。
没想到李睿祥竟会用这种方式来认可芳家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芳杜就真有些感激兼欣赏李睿祥了。
因为李睿祥即使列字据正式将朝厌城交给芳家试验商业建城，那也阻止不了一些官员、衙役乃至税吏到朝厌城打秋风。因为这种一次过的东西，别人完全有理由不遵从乃至置之不理。
可李睿祥如果是以公函方式要求那些向朝厌城下手的官员、衙役及税吏去盂州城向自己报到。那只要李睿祥在盂州城一天，其他人就没办法为难朝厌城和芳家。
当然，这种事放在其他官员身上，芳杜未必会相信。可凭着以往的经验，芳杜就有十之**的把握李睿祥确实会依照双方约定保护芳家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一事。
而即使李睿祥离任后又发生什么新变化，那不仅不是李睿祥的责任，芳杜也知道不可能要求李睿祥为之负责了。
毕竟芳杜也知道，商业建城这种事只能与地方官商量着来办，不然不管北越国朝廷还是其他朝廷，都不可能这样便宜芳家。
然后从知州府中出来，芳巯却有些叹息道：“真没想到，仅仅一个盂州城，知州府和指挥使衙门竟然是一个天、一个地，在我们被穆延无视时，李大人竟还如此看重我们。”
“这是自然，因为穆延即使未必是带着取代李大人的旨意和心思来到盂州和盂州城发展，但李大人若是不能做出一些政绩、功绩，随时被穆延架空都不奇怪。”
“……架空，那万一穆延后面做梗。”
“这不要紧，不说李大人的公函未必就不是针对穆延而来，真的穆延要向朝厌城下手，我们再将原本准备好的与大公子、二公子一样的待遇抬出来就可以了。当然，一旦事情发展到那种程度，或许我们还要求助帝师府。”
“帝师府？帝师府能压倒穆延？”
没想到芳杜会在这时提起帝师府，芳巯就惊讶了一下。
只是惊讶归惊讶，芳巯却不会怀疑帝师府的立场。毕竟就这商业建城的理论来说，最初的始作俑者可就是易嬴。
芳杜一脸笃定道：“只要帝师府愿意压倒穆延，那就肯定能压倒穆延，而且在知道我们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后，想必帝师府也会非常关心这事吧！”
“那就只能希望穆延不要犯糊涂，更不要将与大公子、二公子的败战责任推脱到我们芳家身上吧！”
有人能一见钟情，更有人能一见交恶。
反正想想穆延前面的态度，芳巯是对穆延一点好感都没有。当然，不仅芳巯对穆延没好感，芳杜也对穆延没好感。不然他们也不会直呼穆延的名字，甚至都要将一早准备好交给穆延的东西拖到最后一刻再说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章、除非打出盂州
吸取了在穆延处得到的教训，芳杜也更改了自己原本准备先拜访图晟再去拜访图漾的主意。毕竟与图晟相比，图漾同样是个武夫。芳杜先去拜访万大户都能引起穆延的不满，若是芳杜先拜访图晟再拜访图漾，说不定图漾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毕竟芳杜不是芳巯，不可能掩藏身份去拜访这些有能力决定盂州战局的人。
当然，还有一人也能决定现在盂州的战局，那就是如今寓居盂州的育王图濠。
只是育王图濠不仅对盂州战局的影响力极小，芳杜也有些看不起现在的育王图濠。因为育王图濠即使是要面对圣母皇太后的压力及天英门的威胁，但他如果什么都不做，照样一切都改变不了。
毕竟只有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的芳杜才知道，即使那些育王府官员还是育王府官员，但要想靠他们来夺取皇位，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不然钟厚也不可能暗中投靠秦皇图浪了，更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育王府官员已经被其他势力拉拢。
所以，育王图濠即便不是痴心妄想，芳杜也不认为他还有多少机会夺取皇位。何况若不是圣母皇太后图莲，谁又能配合好秦皇图浪的大陆第三大帝国计划？所以只为了这点，芳杜都不可能理会育王图濠。
只是在前往图漾占据的捭带城期间，芳杜就仿佛能闻到一种隐隐的硝烟味道。
显然穆延的军队即使还没赶过来，图漾也已经做好的迎击乃至出击准备了。
而等到芳杜几人赶到捭带城。图漾也是第一时间带着潘鬏在城主府接见芳杜道：“芳三爷，汝可真是大气，居然一来盂州就吓跑了万大户那厮，结果却让穆延那蠢货不得不认真起来了。”
“小王言重了，老夫只是将京城中发生的事如实转告万大户，然后万大户就做出了此等选择而已。”
“京城的消息？芳三爷是说图玟县主为官一事吗？圣母皇太后和朝廷真是不怕滑天下之大稽啊！”
“这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
与对穆延的不了解不同，由于芳家一直在暗中支持图漾军和图晟军作战，多少知道一些图漾的性情，芳杜也没做太多的拐弯抹角。
只是听完芳杜话语。图漾就皱皱眉头道：“……只是这些事？万大户又怎会离开朝厌城？”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或许是万大户已看出盂州战局的破局之策也说不定。但实际老夫找万大户也只是为了日后可借其城池做商业建城的试验之用，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看出商业建国的好处，已经不想再在盂州纠缠下去。”
“毕竟商业建国真能兴盛国家，万大户随时都可杀回盂州。但若是商业建国失败。万大户即使占据盂州也不可能保下来。”
“破局吗？这确实是破局之策。只是芳三爷真相信什么商业建国吗？”
对于破敌什么的。图漾虽然恼火，但也不得不承认万大户现在离开盂州对盂州战局的影响。只是身为军人，图漾却一直很难接受什么商业建国。
毕竟再怎么解释。商业建国都是万大户弄的那一套。如果想要图漾认同万大户，这岂不等于让他向万大户认输一样。
别看这事好像于理不通，但对有些人来说，习惯了高人一等，这就是他们倚以生存的唯一道理。
让他们向强大的人屈服是可以，向弱小的人屈服，这简直让他们无法忍受。
所以恨屋及乌，图漾也不想去管什么商业建国，更不想管商业建国的意义什么了。
芳杜说道：“小王明鉴，芳家原本就是商人，虽然不敢去建国以犯朝廷之威，但小王如果同意，老夫到打算试试在朝厌城进行商业建城。毕竟老夫的试验如果成功，也能为小王在将来增加财富。而老夫若是失败，也只是芳家自己负责罢。”
“……芳三爷想在朝厌城商业建城？可芳三爷前面不是说等万大户建国后再说吗？”
听到芳杜要在朝厌城商业建城，潘鬏也惊讶了。
因为这是什么？
这是芳家要插手盂州战事啊！
虽然潘鬏也不认为芳家有什么资格插手盂州战事，但这种事怎么说都让人不舒服。
而知道这种事很难让除了万大户之外的人认可，芳杜也只得一脸恳切道：“那只是老夫一开始的想法，不过万大户在离开朝厌城后却建议老夫可在朝厌城试验商业建城，所以小王如果没别的要求，老夫希望小王能同意芳家在朝厌城商业建城，这样芳家再要支援小王也容易些。”
支援？这是要挟吗？
虽然不至于立即翻脸，图漾和潘鬏的双脸都同时沉了沉。
但芳杜说到这里却是不卑不亢，又或者说不依不饶的望向了图漾，好像就等着图漾答复自己一样。
而知道图漾不会开口，或者说开口也没好话，潘鬏就说道：“芳三爷，小王这边的事都好说，毕竟朝厌城不仅距离小王的地盘很远，除非打出盂州，小王根本就不用管什么朝厌城的事，但即使小王答应芳三爷，芳三爷又能保证穆延和图晟那厮会答应吗？”
除非打出盂州？
听到这话，图漾的双眼就闪了闪，却又很快点点头。
因为想想朝厌城的地理位置，那或许该说是万大户一早就在考虑怎么才能安全离开盂州的事，所以朝厌城不仅离盂州边境最近，也有一种偏安一隅的感觉。
所以，若是不用顾忌芳家插手盂州战事，区区一个朝厌城，在图漾军准备打出盂州前确实无须放在眼中。
听到这话，芳杜脸上也松了口气道：“中书大人言之有理，好像李大人虽然已答应借朝厌城给老夫和芳家试验商业建城，但穆大人却一直不置可否一样。所以老夫的打算是，以后芳家的物质进出都不通过盂州境内，而是直接走其他州境与朝厌城相互往来。这样芳家的商队不在盂州境内行走，也就不会惹穆大人生气了。当然，小王若是对芳家和朝厌城有什么要求，到是可以直接派商队与朝厌城沟通。”
“……穆延不答应吗？但商队如果不走盂州境内，那不是要绕很远的路？”潘鬏奇怪道。
芳杜说道：“绕路是绕路，但芳家试验商业建城本就不是为了赚钱，只是为看看商业建城思路是否有效，所以小王……”
“某明白了，但芳三爷能不能给某提高支援力度，或者说是断绝……”
听到这里，图漾也知道自己不能一口回绝芳家了。因为图漾虽然不在乎商业建国，但却不能缺少芳家的援助。
只是芳家不仅援助图漾，同样也援助图晟，这却让图漾有些不满。
但即使如此，芳杜还是淡然道：“小王客气了，但老夫说句实话，不管老夫给不给其他人支援，他们都很难建立起堪比朝廷的大军。而老夫的支援再多，小王恐怕也难以建立起比朝廷更多的军队。毕竟钱粮虽好，实际上能做的事还是极为有限，重要还要看小王自己的能力。”
“这就如同芳家在朝厌城商业建城，仅以一城之地，根本就影响不到整个盂州一样。”
图漾没说答应也没说反对，芳杜也不着急。
因为芳杜知道，对于这种枭雄来说，只要自己事先说上一句，他们只要不当面反对，那就是准允施行。不然有一日他们要反对芳家在盂州施行商业建城，那也不管事先有没有给芳家认可，乃至往日又有什么交情等等。
所以只要图漾不再明着反对这事，芳杜就觉得自己已经达到目的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一章、在实践中体会失败，并且通过失败来加强实践
“真没想到李睿祥还会给芳家那样的公函。”
如同芳杜想像的一样，最后图漾还是没给芳家一个明确同意或不同意态度，但在将李睿祥的公函交给图漾看过后，芳杜还是在三日后带着芳巯离开了捭带城。
只是在城楼上望着芳家的车队离开，潘鬏还是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潘鬏现在的任务即使是要让图漾军和图晟军不断消耗兵力，但也捉摸不透芳家的到来究竟又会给盂州带来什么变化，乃至李睿祥的态度又是怎么回事。
而一听潘鬏提起李睿祥的公函，图漾就一脸不满道：“李睿祥真是糊涂，身为朝廷官员，他又怎能将朝廷的城池交给一个商人去经营，若是某登上皇位，肯定饶不了这样的官员。”
“这就是文官，或者说地方官的通病吧！”
潘鬏却不以为然道：“如果小王将来掌握的疆土小一些，小王自可亲自管束这种事情，但小王真能将北越国朝廷最后取而代之，恐怕类似李睿祥的事也会数不胜数。”
“……他们敢！”
看到图漾恼怒的样子，潘鬏却并不着急。因为潘鬏知道图漾只是不满这种事情，却不是不知道这种事完全无法杜绝。
于是潘鬏点点头道：“小王所言甚是，但要想实现这事情，重要得是控制地方官不得乱来、不敢乱来才行。不过在现如今朝廷坐看盂州自乱的状况下，也难免李睿祥不想着拉人帮自己自保。毕竟朝廷都不管盂州乱成什么样子。李睿祥做什么又有人管吗？”
“贤弟说朝廷不管盂州乱成什么样子，是说他们认为穆延一定能消灭吾等？”
“他们想是应该这样想，但穆延又真能做到这事吗？不过除非先解决穆延，我们再怎么考虑朝廷用意也没有丝毫意义。”
“没错，先解决穆延。”
虽然一开始谈的是芳家想在朝厌城商业建城之事，可随着潘鬏将话题转到穆延身上，图漾也不想再管什么芳家不芳家了。
因为图漾知道，只要能解决穆延，盂州就没人再能阻挡自己，甚至图晟军都不敢苦苦挣扎下去。不然图漾即使不去打败图晟军。恐怕穆延都不会饶过图晟军。
只是现在已经不是谁先向谁动手的问题。而是穆延必须采取先行进攻态势了。
当然，这不仅不是图漾自己的猜测，甚至于在前往图晟军占据的津口城途中，芳杜的队伍就遭遇了穆延和图晟军的几次小冲突。也不知道穆延是不是已将进攻目标放在了图晟军身上。
然后来到已经有些剑拔弩张的津口城中。芳杜也不得不承认图晟的实力即使最弱。至少在与图漾军和穆延相比起来最弱的状况，其的胆子也是最大的。
因为津口城不仅是盂州境内的第二大城，更毗邻通往盂州城的水道。
纵然是要解除盂州城的水道之危。恐怕穆延也都会将攻打津口城列为第一目标，至少也是最重要的目标。
然后与在其他几处不同，虽然芳杜也想在第一时间会见图晟并商讨一下如何在朝厌城商业建城一事，结果不想拐弯抹角却只能拐弯抹角，没见到图晟，芳杜等人直接就被程优接到了府中。
但大儒就是大儒，不因程优只是北越国的大儒而怠慢，芳杜在程优面前也是一副极为恭敬的样子。
因为这所谓的大儒标准可不是北越国想自订就能自订的，必须是曾发行过通行大陆的书籍，更必须得到其他大儒认可的人才行。
所以即使没能在盂州城中见到已深居简出的北越国另一大儒胡倥，芳杜也是携着一本在东林国发行的程优所作书籍才前来正式拜访程优。
跟着在书卷上看到东林国其他大儒对自己书籍的亲笔点评，程优也是欢喜不已道：“芳三爷真是太客气了，这样的东西真是本官想找都找不到！不知芳三爷还带有其他东林国大儒写就的书籍没有。”
“有，有有，这次老夫前来盂州，到有一半东西是为程夫子、胡夫子带的书籍。不过由于没在盂州城见到胡夫子，老夫就一起先送来津口城了，要不还是托给程夫子……”
“呵哈哈，原来如此。给芳三爷知晓，实际上前日那胡倥才在津口城来着，如果那老家伙晚两日离开，说不得就能遇上芳三爷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仗着腿脚便利的缘故在盂州境内瞎跑。”
“原来如此，胡夫子还真是精神烁烁啊！”
虽然从没见过胡倥，这也是第一次见到程优，看到程优谈论胡倥的样子，芳杜却一点不奇怪。
因为正如有对手才能成长一样，若是没有程优与胡倥的交相辉映，芳杜也决计不相信两人又能在北越国这种穷乡僻壤之地先后成为大陆公认的大儒。
然后简单议论了一下学问之道，芳杜才将这次自己前来盂州城的目的一一托出。
只是与前面穆延和图漾，甚至与李睿祥的反应都有不同，等到芳杜说完，程优眼中的色彩却是大为变幻道：“没想到，没想到易帝师竟然还精通这种商业建国之策，若然不是易帝师与万大户的关系，老夫真要怀疑这商业建国一策是不是易帝师所出了。”
“哦！程夫子也赞同商业建国吗？”
“如果只从理论上来说，商业建国和商业建城都大为可行，毕竟芳三爷都说了，当日的西齐城本就是一种畸形的商业建城。”
“只是理论归理论，包括西齐城往日的畸形发展也有其必然原因。而如果不是西齐城那种环境，没有西齐城那种压力，芳三爷想要试验商业建城的想法虽好，面对的各种难题却也未必能轻易跨越。”
“程夫子所言甚是，但不知程夫子有何可教老夫。”
“……实践！在实践中体会失败，并且通过失败来加强实践。只有通过反反复复的验证，芳三爷才能找到商业建城的真正道路。”
什么是大儒？
大儒就是理论能力高于实践能力，乃至足以用理论能力来取代实践效果。
但听到程优评点，芳杜却一点都不意外。毕竟易嬴虽然是为商业建国、商业建城架设了一个基本的理论基础，但这也仅仅是理论基础而已，别说芳杜从没想过只靠易嬴的几句话就能成功完成商业建城，芳杜同样知道西齐城的经验并不足以为其他人借鉴。
因此不是与程优谈论能不能在朝厌城商业建城，而是谈论怎样去商业建城，芳杜也开始兴致勃勃起来。(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二章、朝廷如是，江湖也如是
有程优打下的基础，芳杜再要与图晟商谈就容易多了。
甚至于看过李睿祥写给芳家和朝厌城的公函后，图晟也大模大样的同样给芳家和朝厌城写了一道公函，仿佛是与李睿祥共同保护朝厌城，乃至与李睿祥和朝廷同样有权力保护朝厌城一样。
这在芳杜来说或许并不算什么，拿着图晟给朝厌城的公函看了又看，坐在离开津口城的渡船上，芳巯却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道：“三爷爷，图晟那厮也未免太得意了吧！居然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打发我们芳家。”
“这不是他能不能打发芳家的问题，而是除此之外，他也做不了太多事情。”
虽然在津口城，芳杜承认自己的待遇最好，但除了在与程优见面时略有一些收获外，芳杜却并不在意与图晟的见面结果。
因为见面如闻名，在早知道图晟是怎样一个人后，芳杜实际对图晟的兴趣并不大。
毕竟与其他人不同，不管图晟最后是否能成功，最后只能是因人成事。
所以在图晟不可能依靠自身力量得出任何成就的状况下，若是失去了身边那些助力，芳杜都不知道图晟还能做些什么了。
而这种状况如果放在朝廷中，放在任何一个真正皇上身边或许都并不算什么。因为自有皇权、自有朝廷规矩可去约束那些官员。但现在的图晟却有如风雨飘摇般一样，现在也只是程优他们找不到更好归处。或者说想通过扶持图晟来证明自己，图晟才能得到这么多辅佐。一旦图晟军遇到什么大挫折，芳杜几乎可以想见他们的崩溃速度究竟有多快。
当然，这全是些商人的心思和眼光。但即使如此，由于芳家乃是占据了东林国一半财力的大商家，芳杜也见过太多图晟这样的人。
这不是说图晟就一定不能成功，但其所能够依靠的肯定只有运气，而非实力。
也就是图晟有可能因运气获得成功，但却绝不可能因实力获得成功。毕竟图晟的实力都是些伪实力，就不知道他最后的运气好不好了。
只是看着芳杜等人向朝厌城方向赶去。一路从盂州城就跟在后面的夏英就嘀咕道：“爷爷。汝说师父要吾跟在这些家伙后面干什么啊！”
“干什么？学些言谈处事的不同方法吧！”
自从因穆延进军盂州的缘故停在盂州后，江上叟夏松和夏英就没有清闲过。
因为，钏不仅教导夏英武艺，更还派给了夏英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因为在夏英来说。这些以监视为主的事或许很多都没必要。但只有江上叟夏松这样的老江湖才知道钏究竟有多用心良苦。或者说天英门究竟有多用心良苦。
因为换成江上叟夏松自己，了解这些事大都是在三十多岁之后，还是通过不断的江湖历练才慢慢领悟出来。
可即使只是监视图晟军、图漾军动向。江上叟夏松就知道夏英的成长速度肯定在自己之上，乃至任何一个天英门弟子的成长速度都要远在自己之上了。
因为比起江湖像一个染缸，朝廷更像一个染缸中的染缸。
即使不亲身参与其中，即使只在旁边默默监视，看着双方钩心斗角所带来的思想变化，江上叟夏松就知道自己不用再为夏英担心太久了。
而听到江上叟夏松的回应，夏英到不是说不明白，只是大皱眉头道：“这种事有必要刻意去学吗？特别是那什么芳三爷，居然在每个人面前的说话态度和方法都不同，真是虚伪死了，他就不知道公平两字很重要吗？”
“公平？公平只是那些手中没有权势却想要争取权势之人的借口，等到他们也成为拥有权势的人，谁又会将公平二字真正放在心中。”
“朝廷如是，江湖也如是。”
“江湖也如是？难道爷爷也是这样吗？”
虽然夏英对公平什么的并不是太上心，只是对芳杜在图漾、图晟面前的不同态度、不同气势有许多不解，也让她在不知道该学习什么的状况下有些不满，但猛听江上叟夏松说江湖也同朝廷一样，夏英就有些不明白了。
江上叟夏松说道：“没错，这虽然不是什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每个人看待问题的角度都不同，说话方式就不同。好像同一件事情，小英汝如果用来告诉爷爷，又和告诉汝师父的方式一样吗？”
“这怎么能一样，爷爷是爷爷，师父是师父。”
“那就是了，大公子是大公子，汝师兄是汝师兄，芳三爷的说话方式和态度当然就要有很多不同。好像在大公子面前，芳三爷多少都能有一些来自东林国的长辈态度，但在已经自称小王的汝师兄面前，芳三爷就只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
说到小王什么的，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因为江上叟夏松即使并没有将把图漾重新引入江湖看成自己的主要任务，可对于图漾现在混迹于朝廷、混迹于军队中的方式、方法乃至当前结果，江上叟夏松也说不上满意之处。
但不知江上叟夏松在想什么，夏英也是嬉笑一下道：“老奸巨猾，咯，他的确老奸巨猾，那爷爷又认为他们真能在朝厌城商业建城吗？”
乍听夏英说什么商业建城，江上叟夏松的脸色却有些凝重道：“这事却有些不好说。”
“不好说，爷爷现在还说不好说吗？要知道爷爷可是从在盂州城第一次听到这消息时就这样说了呢！”
“但小英汝也听过程夫子与芳三爷的谈论吧！”
江上叟夏松摇头道：“虽然易帝师的理论是没问题，但要想将理论变成现实。这却并不容易。譬如里面说的运输一道。好像商业建城的过程中也包括控制各种商路吧！但每个商人如果都想要控制商路，这不说商路会乱成什么样子，这江上的漕帮又能轻易答应吗？”
“漕帮？”
望了望芳杜等人所乘船上，也是自己和江上叟夏松所乘船上挂着的漕帮旗帜，夏英就不再言语了。
毕竟作为一个内陆国家，或者说是内陆的上游国家，虽然不是说盂州城的经济、北越国的经济都靠这条伥河来供给，但行走于伥河上的漕帮势力却并不仅仅只限于北越国的。
也就是说，即使那什么商业建国、商业建城的理论没问题，那些北越国境内的商人要控制受北越国朝廷管辖的一般商路也没问题。但如果换成伥河和伥河上的漕帮这种跨国家势力。别说区区商人、区区芳家，就是区区北越国都约束不了。
于是皱皱眉头，夏英就说道：“那照爷爷这样说，漕帮不也是能影响朝廷了吗？而且还能影响不止一个国家的朝廷。”
“只要是大的江湖门派。那都能影响不只一个朝廷。但问题不是他们想不想要影响朝廷。而是朝廷会不会影响到他们的生路、财路。所以朝廷如果没有什么异常变化还好说，不然即使一个官员迁任恐怕都会影响到朝廷的态度。”
“这又怎么说？”
“很简单，现在是对商人态度和缓的图晟军把持津口城。那不仅津口城的商业发达、漕运发达，漕帮同样也发达。可如果换成无视商人的汝师兄来把持津口城，不仅津口城的商路会受阻，漕帮利益也会受影响，漕帮自然就会想要克制汝师兄了。”
“克制？难道漕帮还想要对付师兄不成？”
“他们想要对付的不是汝师兄，而是一切挡在漕帮财路面前的人，包括北越国朝廷，包括其他国家朝廷也是如此。所以，商业建城什么的想法虽然很美好，可只要有漕帮这样的势力在，他们就不可能真正掌握一切。”
虽然不是为说服夏英，但想想商业建国、商业建城所要面对的各种肘腋，江上叟夏松还是很不看好芳杜、芳家在朝厌城的试验。
尤其芳杜还说以后芳家的商队都会绕经其他道路进出朝厌城，这实在是有些自陷樊笼。
只是，江上叟夏松却不难理解芳杜的决定。
毕竟如今的盂州战乱不堪，纵使芳杜许诺芳家不参与盂州境内争夺，但只要他们占据朝厌城，不管试验还是什么，那都算一个盂州境内的势力了。所以为表现出自己不会影响盂州战局的态度，他们唯有以此来取悦图漾。
但就是想想图漾在芳杜，乃至在其他人面前的表现，江上叟夏松也不得不承认图漾即使不做江湖霸主，在朝廷中也未必不能因为这种气势建下一番功业等等。
只是图漾以前不仅没想过要向朝廷低头，现在断了一只手，那就更不可能向朝廷低头的。
唯一疑惑就是，图漾究竟有没有可能实现自己为后代打下一片江山的想法。
但不知江上叟夏松已想到图漾身上，夏英却还是兴致勃勃道：“是吗？那如果由漕帮来串联商业建国乃至商业建城，或者说是以伥河流域来串联商业建国或商业建城呢？那又会怎样？”
“毕竟现在虽然只是芳家和万大户那样的商人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一事感兴趣，但未必漕帮这样的江湖门派又不能对商业建国、商业建城贡献力量吧！毕竟漕帮作为一个江湖帮派，同样也需要通过商业流通来赚银子。”
“呵！不错嘛！小英汝竟能想到这点。当然，漕帮会不会有这种觉悟和胆魄，那就得他们自己去思考了。”
虽然不至于说稀奇，听到夏英话语，江上叟夏松还是赞叹了一句。
因为这难道就是天英门的教导之功？只要经常这样举一反三，即使夏英不是事事都能成功，但只要能成功一、两次，夏英的一生就绝对受用无穷了。(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三章、一砖一瓦都不行
穆延攻打图晟军，图漾军又会去救援吗？不仅不会，甚至都不会进袭盂州城以做牵制。
这不仅图晟军被攻打时是如此，一旦图漾军被攻打，图晟军同样不会救援。
因为不管是不是妄想，不管图晟军还是图漾军败给穆延，另一方都会自认为可收取残兵、收取残存势力并反扑穆延。
所以这不是两人以前不懂，都没想过这个策略，而是以前有万大户在盂州。为了万家庄的生存，不管穆延进攻图晟军还是图漾军，万大户都会选择进攻盂州城进行牵制。
因为图晟军、图漾军可以妄想穆延消灭了对方的好处，万大户可不会妄想穆延消灭了图晟军、图漾军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然后由于万大户的行动，不仅图晟军、图漾军会在穆延进攻对方时进攻盂州城，以免被万大户占到便宜。身为谦谦君子自居，虽然图晟军不会救援图漾军，当穆延选择进攻万大户时，图晟军同样会进攻盂州城以做牵制，并将图漾军也吸引出来。
但那只是以前，不是现在。
由于万大户的部队已撤出盂州，这也导致了图晟军和图漾军必须单独应付穆延的进攻。
甚至于当图晟军遭到穆延攻击时，图漾军也同时摆出了攻打图晟军的架势。
故而作为一名文臣，听着城外不断传来的战报，图晟就有些满脸难看道：“程夫子，汝说我们的部队为什么挡不住穆延。难道燕大人他们带着爷爷留下的部队还打不过穆延这些申州军？”
“这个，战争的事很难说，毕竟还要看天时、地利、人和。”
被图晟这么一说，程优也无法回答了。
因为以程优自己的立场，当然不相信，也不想相信燕南、燕齐等人真会打不过区区穆延。可事实上程优自己也知道，作为一个大儒，他根本就没法去左右燕南、燕齐的战事。
而听到程优只能说出“天时、地利、人和”几字，图晟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却也是有些满脸难看的说道：“那程夫子认为。这次图漾那厮赶过来。最后又会形成三方混战的局面吗？”
“……不会。”
顿了顿语气，程优最后还是说道：“因为万大户会引起三方混战乃是由于万大户有野心，不仅想利用我军和图漾那厮的部队练兵，万一俘获我们的降兵。他还可以增长自身实力。可图漾那厮为了消灭我军。绝对不会在这时与穆延内斗。而穆延为了减少对盂州城的威胁，同样不会在这时主动进攻图漾那厮。所以我们只是运气不好，被穆延挑中了先行攻击。”
运气不好？听到这里。图晟也彻底无语了。
因为图晟也知道，若换成穆延去攻打图漾军，图晟同样会趁火打劫，也只会趁火打劫。
只是图晟军又真是因为运气才被穆延选中的吗？
这怎么可能，那当然是柿子得捡软的捏。
于是图晟犹豫道：“那程夫子认为我军又能打败穆延，或者说该用什么方法去打败穆延。”
“这个……，老夫不是将领，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就是不理会图漾那厮的威胁，全力咬着穆延不放，将其打痛、打怕，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穆延肯定就会选择退兵。因为他也知道，一旦自己损失太大，图漾那厮绝对不会放过拿下他的机会。”
“……这个，真是这样的话，我军损失不也会很大吗？图漾那厮又不会进攻我军？”
“因为真到了那时，图漾那厮肯定会狂妄得认为随时都能干掉我军，所以只会将穆延当成目标。因为他会认为，只要解决了穆延，他就平定了盂州。并且真解决了穆延，他就能顺利占领盂州城。”
“而趁两军交战，或者说趁图漾那厮占领盂州城的时间，我军就能获得喘息的机会。”
“……喘息？这也能叫喘息吗？”
虽然知道这的确应该是自己的唯一机会，但一想到图漾军占领盂州城的后果，图晟都要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了。
程优却不担心道：“大公子放心，不说图漾那厮与穆延交战的结果，即使图漾那厮进占了盂州城，那也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只有坏处？为什么？这怎么可能？”
“这没什么不可能的，因为现在的盂州城不仅不是当初的盂州，图漾那厮也不是当初的自己。”
程优侃侃二谈道：“想必大公子也听说了，如今有很多盂州本地的富户因为战火又躲入了盂州城吧！所以就凭盂州城现在的繁盛，不仅图漾那厮放不下那样的肥肉，图漾那厮的士兵也放不下盂州城里的肥肉。可一旦他们想在盂州城内作乱，注定会引来新的敌人。”
“新的敌人？什么新的敌人？”
“圣母皇太后，或者说，……天英门弟子。”
“嘶！……天英门弟子会因为图漾那厮作乱盂州城而对付他？”
听到程优提到天英门弟子，图晟也微微动容了，毕竟图晟军可也曾在林西镇见识过天英门弟子威风的。
程优却一脸淡笑道：“难道大公子忘记了吗？盂州境内一直有传言，圣母皇太后不允许任何人破坏盂州城的和平。就是说任何人都可进入盂州城，都可掌管盂州城，甚至盂州战火可以烧到盂州城外，但却绝对不能蔓延到盂州城的城墙上。一砖一瓦都不行。”
“呃！天英门这么狂妄，又或者说，她们真能实现这点？”
不是不相信，而是隐隐有些不愿去相信。
因为图晟知道，如果图漾真会在盂州城遭到这样的待遇，那他自己去到盂州城岂不是也会同样遭到这种镇压。
程优说道：“虽然老夫是不知道天英门实力有多强，但如果她们要组织江湖人参战，而且是在盂州城内参战，图漾军必然不敌，这就好像我军当初在林西镇内也占不到丝毫便宜一样。”
“原来如此，那就传令燕将军，放弃对图漾那厮的警惕，全力猛攻穆延，务必让他再也无法守住盂州城，让图漾那厮也去试试遭遇天英门又是怎样的下场。”
“老夫明白了。”
稍稍怔忪一下，程优却也没想到图晟的决定竟然会下得如此快。
可稍做思索之后，程优也不再感到奇怪了。
因为与图漾几乎从没有将图晟当成真正的敌人，只认为图晟运气好，有万大户或其他人帮忙牵制才导致他一时消灭不了图晟不同，图晟的敌人却只有图漾一人，也只能有图漾一人。(未完待续。。)
第两千三百一十四章、他们有什么资格与某谈心态？
“这，这可真是太大胆了。”
不说在进军盂州前，燕齐在北越国中也算一个小有名号的将领，身为前兵部尚书，燕南可不是个只懂纸上谈兵的人。
所以图晟军为什么一直以来在穆延的攻击下节节败退？那可不仅仅因为穆延的部队有多强，而是因为燕南必须提防图漾军的威胁，这才不得不步步受挫。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燕南的判断，随着穆延的攻击越来越强烈，图漾军也终于赶过来分一杯羹了。
只是同时面对穆延和图漾两大敌人，燕南不得不说自己已经有些捉襟见肘。
可燕南却没想到，程优这次带来的建议竟如此惊人。
燕齐也是极为不解道：“程夫子，那万一我们到时与穆延拼个两败俱伤，图漾那厮却趁机一口气吃掉我们怎么办？”
“真是那样，我们到不用担心了。因为穆延到时肯定也会与我们合兵对付图漾那厮。但以图漾那厮身边的智囊，应该能看出这才是图漾那厮占据盂州城，乃至一举占领整个盂州，拿下战略制高点的最好机会。”
“战略制高点？那等图漾那厮占据盂州城，大公子还真有机会吗？”犹豫了一下，燕南说道。
程优却满不在乎道：“我们先不说大公子，燕大人又认为图漾那厮有可能成为一个好统治者吗？”
“这怎么可能，就以图漾那厮的脾气。好像当初在永州时，那可说是人人怨声载道。”
“没错，所以若其占领盂州城，肯定会引起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的不满。而在我们目前已经没有别的办法状况下，如今就只能选择给图漾那厮弄一个新的敌人了。毕竟以大公子的仁慈，与谁合作都没关系，可图漾那厮若也是一个能与人合作之人，他还会是现在的局面吗？”
“这到也是，图漾那厮的性格与能力太不相称了。”
虽然不愿去迎合图漾，但燕南也知道图漾的能力非同小可。纵然断了一只手。那也不是图晟军说能战胜就能战胜的。
可除了战场之外，图漾就没多少能耐了。
毕竟这可是与生俱来的性格、秉性，谁都不可能说改就改。
所以如果有时间给图漾慢慢去积累，慢慢去改变当然不算什么。可别说没人会给图漾太多时间。图漾自己也不会给自己太多时间吧！
于是燕齐说道：“那我们就按照大公子的命令行事吗？可万一。某是说图漾那厮万一直接在盂州城立国……”
“这不可能。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都不会答应，不然她们也不会说不许任何人将战火烧到盂州城了。因此不管是谁，谁都不可能在盂州城实现自己的野心。而以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现在朝中的影响。也绝对不会容忍这种事发生。”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燕南和燕齐都不再言语了。因为与图漾军和穆延不同，图晟军可是真正体会过那些江湖人、那些武林高手威力的。
所以如果能在保存自己实力的同时为图漾军增加敌人，这同样是图晟军必须接受的事。
甚至不仅如此，在怎么都无法同时抵挡图漾军和穆延围攻的状况下，图晟军实际也没有太多选择。
跟着图晟军开始调集部队，一直在与图晟军交战的穆延是暂时没察觉，从旁等待机会的图漾军却立即发现了图晟军的变阵状况。
只不过不是立即做出反应或攻击，图漾却难得疑惑起来道：“贤弟，汝说图晟那厮这是怎么回事？诱使我们攻击津口城吗？”
“不，他们这是在诱使小王进攻穆延，甚至是，占据盂州城……”
“占据盂州城？这怎么又是占据盂州城了？”
奇怪，图漾现在是真的奇怪了。因为与图晟想像中一样，图漾根本就没有将图晟当成真正的对手，若不是万大户一直搅局，图漾相信自己早就解决掉图晟了。
所以万大户即然离开了，图漾的最大敌人就变成了穆延。
毕竟以穆延的立场，不管图漾能否战胜图晟，他始终要与穆延对敌。
却不像图晟军，若是穆延选择先收拾图漾，图晟军不仅可以坐山观虎斗，最后还可以与穆延乃至朝廷谈判缴械等等。毕竟图晟要的只是继承箜郡王府的一切，可不是好像图漾一样建立国家。
所以，对于穆延竟然选择图晟作为第一个攻击目标时，图漾实际还是很高兴的。
因为双方军队消耗到一定程度，自然就是图漾的机会了。
而随着图漾的一脸疑惑，潘鬏就淡然说道：“很简单，若将小王与穆延摆在一起，图晟那厮肯定也知道小王从未将其真正放在眼中。所以图晟那厮即便对小王充满敌意，现阶段的真正敌人还是有且仅有穆延一人。所以在知道穆延怎么都不可能放过自己的状况下，图晟那厮只得选择诱使小王共同攻打穆延，这样他才能争取到与小王继续纠缠的机会。”
“原来如此，可这又关盂州城什么事？”
想想自己的立场，想想穆延的立场，图漾脸上立即多了一种蔑视神情。
因为在图漾确实看不起图晟，怎么都不可能看得起图晟的状况下，图晟为在穆延手中生存居然要借用图漾的力量，这真是让图漾不耻到极点。
只是不耻归不耻，图漾同样知道穆延不仅不会放过图晟，同样不会放过自己。
所以图漾即使同样不可能将穆延真正放在眼中，但如果真能与图晟军合作先解决掉穆延，图漾也知道自己会轻松许多。
因为想都知道。有长期经营的申州做后盾，穆延对图漾的威胁肯定要大过图晟。
但听到图漾提起盂州城，潘鬏也是没有丝毫犹豫道：“很简单，若是图晟那厮将穆延的部队打残，或者说与小王的部队一起将穆延的部队打残，小王认为穆延还有资格与小王争夺盂州城吗？”
“原来如此，但图晟那厮真舍得？”
不是说该不该兴奋的问题，听到这里，图漾也有些意动了。
因为不说图漾如果真要建国，都城就只能定在盂州城这样的大城。若不是当初穆延趁着图漾军与图晟军、万家庄部队在十万大山中混战的时期抢占盂州城。图漾根本就不认为穆延有控制盂州城的机会。
当然。趁着穆延攻打图晟军的机会，图漾不是不能趁机抢占盂州城，但那或许就又成了万大户当初还在盂州的时候，穆延又会回兵盂州城了。
所以要想占据盂州城。那就得先解决穆延。
只是要想获得解决穆延的机会。这却必然需要图晟军先与穆延狠狠打上一场才行。
而至于图漾不是担心的担心。潘鬏却不在意道：“他不舍得也得舍得，因为穆延不仅是图晟那厮的敌人，也是小王的敌人。所以他们只要全力将穆延那厮的部队消耗到一定程度。就可断定小王一定会出手。不然别说什么争天下的话，小王的心态就再也不会让他们害怕了。”
“心态？他们有什么资格与某谈心态？但他们如果真能将穆延那厮咬一个狠的，某到是不在乎先将穆延那厮打死、打残！”
被潘鬏说什么不攻打穆延就会被图晟小看，图漾就跟着恼怒了一下，却也立即拿定了主意。
因为图晟军在穆延攻击下尚且不能自保，又怎可能在图漾将来的攻击下自保。所以图晟军既然有意与图漾军合作先解决穆延，图漾也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因为与万大户当初在十万大山中还可借助地形、地利来四处逃窜不同，穆延可没有在盂州境内随意逃窜的能力。
又或者说穆延真被打到要四处逃窜的地步，图漾再要抢占盂州城就顺理成章多了。
跟着不是说猝不及防，至少是毫无准备下，穆延的军队就开始遭到图晟军的一连串强力猛攻。而由攻势突然变成守势，别说底下那些部队在节节败退，穆延也有些愕然和看不懂战局了。
“……什么？图晟军竟然不再防守图漾军，而是将所有部队全都投入到与我军的对战中了？那图漾军又有什么反应没有？”
“图漾军没有任何反应，不仅没有趁机攻占津口城，也没有向我军靠拢，同时也没有向盂州城方向移动。”
疑惑，不仅是穆延在疑惑，新任参军的穆畅也是一脸疑惑。
因为不仅图晟军的行动很怪异，图漾军的行动也更怪异。毕竟图晟军要与穆延死拼或许不奇怪，图漾军不趁机做点什么就很不正常了。还是说，图漾军打算等到最后才下手？
于是汇报完情况，穆畅就犹豫道：“这会不会是图漾军想要坐山观虎斗？”
“他想都别想，或者说，图晟军又能给他这个机会？”
“但现在图晟军明显放弃了对图漾军的防守，说不定他们也有了什么暗中协议。”
“协议，这不可能。如果他们真能联手，万大户早就被他们消灭了，或许我们真得警惕得还是图漾军什么时候会攻打过来，但问题就是，他有必要放着津口城不进攻吗？”
一脸糊涂中，穆延并不难猜测图漾军的打算。
毕竟在图晟军、图漾军与万大家部队的三方混战中，他们就一直是这样你来我往，只是现在万家庄部队换成了穆延的部队而已。
唯一让人不解的，那就是图漾军对待津口城的态度。
可不管怎样，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一边继续提防图漾军突然插手，穆延也开始认真应付图晟军的猛攻起来。(未完待续。。)